第一百八十三章傳授三招~ 「試著對準那棵樹發出一拳!」子明指了指高峰旁邊的一棵人樹說道。高峰皺了皺眉頭,先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發出一聲怒喝,衝著那棵樹的樹幹猛然轟出了一拳。那堅硬的樹幹在高峰的拳頭下,竟然變的柔軟了不少,樹身上登時多了一個清晰的拳印。雖然樹幹沒有被高峰一拳轟斷,樹身卻狂震不止,掉落下了大片的樹葉。高峰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拳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子明,喃喃的問道「我……這真的是我幹的嗎?我……」子明一直冰冷的臉上此時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看到子明的笑容,高峰立即回過神兒來,怔怔的看著他問道「剛才你跟我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對嗎?正是那顆藥丸賦予了我這麼強大的力量,對嗎?」子明笑了笑沒有說話。高峰的心中充斥著無邊的感動,同時又有著深深的疑惑,呆呆的注視著子明,越發的覺得子明是那樣的深不可測。忍不住幽幽的問道「為什麼?你明明是存心想要幫我,可是你為什麼又要對我這麼凶,甚至還將這無比珍貴的藥丸說成是毒藥?」如果高峰知道正是他奪走了子明心愛的女人,他大概就不會這麼問了。 子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淡的說道「這些你用不著知道。雖然你增添了十年的修為,但是你仍然不是竇文德的對手。」高峰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福至心靈的走到子明的面前,撲通的一聲跪在了子明的面前,鄭重其事的磕起頭來。看到他的動作,子明吃了一驚,急忙閃到了一邊兒,沉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麼?」高峰的神情滿是恭敬的說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子明苦笑著說道「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收你做徒弟了?」高峰呵呵的笑道「如果師傅不想收我做徒弟,為什麼要指點我的武功,更賜予我那麼神奇珍貴的丹藥?我高峰雖然笨,但是卻肯下苦功夫,我一定跟著師傅好好學習武功,絕對不會辱沒師傅的威名!」「你真的要拜我為師?」子明看著高峰幽幽的問了一句。高峰滿臉堅定的點了點頭。子明皺了皺眉頭,問道「那如果有一天我讓你離開藍芯,你會聽我這個師傅的嗎?」 「啊?」高峰吃了一驚,呆呆的看向子明。子明苦笑了一聲,緩緩的搖了搖頭甕道「你還是起來吧,我不會收你為徒的!不過為了藍芯將來的幸福,我可以教你打敗竇文德!」聽了子明的話,高峰只好從地上站了起來。高峰沉聲說道「練武不練神,到老一場空。神就是漫漫黑暗中的一點燭光,找起來千辛萬苦,可是你一旦找到,它將照亮你整個世界。這個神就是內力!」說著,子明猛的揮出一掌,一道雄渾的掌風狂捲而出,遠處的一棵參天巨樹受力一陣搖晃,震落了無數的樹葉。 正當高峰為子明的深厚內力而暗暗乍舌的時候,子明接著說道「內力遊走在體內,看不見,摸不著,卻是一個人一身武功的精髓。就像是一個隻果。如果光是外表光鮮,卻沒有爽脆的果肉,和垃圾沒什麼區別。」「那這麼說,比起內力,招式就顯得無足輕重了?」高峰若有所思的問道。子明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招式和內力的關係就好比炸藥與引線。如果沒有引線將炸藥引爆,即便是炸藥再多也是無用,而這其中,內力好比炸藥,招式則好比引線,如果沒有招式將內力的威力導引出來,也是一樣的等於沒有。」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是加強內力還是強化招式?」高峰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子明搖了搖頭說道「內力的修煉絕對不是朝夕之間的事,那需要漫長的時間和堅強的意志。你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獲得十年的修為,己經是十分不易了。再想提升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你現在要把重點放在招式上。要以奇招取勝!」 聽了子明的話,高峰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緩緩的說道「可是依你剛才所說,我現在的招式根本就是小孩子打架,恐怕是勝不了竇文德的。」子明道「不要著急,我來傳授你三招,在關鍵時刻,使出這三招,我包你能制服那竇文德!」子明的話讓高峰人喜,臉上宛如盛開了的花朵。露出了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急聲問道「是真的?竇文德那麼厲害,只用三招就能打敗他?」興奮過後,高峰的臉上又蕩漾起一片深深的憂慮,說道「這三招如此厲害,我想定是十分的難練,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學會……」 「沒出息!我還沒等教你,你自己就先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就像你這樣的心態,怎麼可能不輸給竇文德!」子明的呵斥直如醍醐灌頂,讓高峰狠狠的打了個哆嗦,一咬牙說道「你說的對,我不能這麼沒出息。你教吧,我一定會學會的!」看到高峰重新鼓起了自信,子明語氣放緩的說道「其實你是很有天分的,一套拳法,鳳斯詠才教了你幾遍,你就練的有模有樣,你完全不必這樣杞人憂天。來,看好了,其實厲害的招式往往很簡單。只有記住七個字--快,準,狠,勇往直前!就沒有什麼人是你打不敗的!」 子明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三招如行雲流水般的施展了出來。這三招是子明在這無數次的戰鬥中總結出來的精華。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即便是一個眼神都著重於實戰。可謂是妙至毫巔。然而在子明的手裡看起來似乎很簡單,很隨意的三招,在高峰的手上卻是如此的笨拙與彆扭,第一招還沒使完,高峰己經將自己絆倒了數次。如果換做是鳳斯詠與藍芯,兩人此時恐怕早就急的罵開了,子明卻是有著超絕的耐性,不但沒有責罵高峰,反而不停的鼓勵他,這才讓高峰沒有因為沮喪而徹底的失去信心。 當高峰將子明傳授的這三招,勉強的能夠施展一遍的時候,時間己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高峰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向子明。子明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微笑,點點頭說道「還算不錯!每天練一千遍,三個星期後,你一定能夠將這三招熟練的施展出來。到時候配合上你的內力,足以打敗竇文德了。但是你千萬要記住,不要過於依賴這三招,無論多麼完美的招式都有破解的方法。一旦你在擂台上將這三招使的過於頻繁,遲早會讓竇文德看出破綻,到時候,你會死的很難看!所以,我現在就給你定下一個規矩,在你將這三招練的純熟之前,不準使給任何人看。在擂台上,這三招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說,你只有一次擊敗竇文德的機會,你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看到子明的臉上滿是嚴肅與凝重,高峰的心中不由得一沉,急忙點了點頭。子明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今天我和你見面的事,你不準對任何人提起,尤其是藍芯!你若是對她透露半個字,我會親手斃了你!」「為什麼……」高峰不解的問了一句,子明的臉色登時板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哪兒來的那麼多為什麼,不準就是不準!」面對子明的威勢,高峰實在是沒有抵抗的勇氣,呆呆的應了聲「是。」 子明抬頭看了看天,日已西沉,於是對高峰說道「天色己經不早,我先走了。」聽到子明要走,高峰急忙喊道「等一等!」子明扭頭看向他,目光中一片湛然,夕陽的餘暉灑在子明的身上,將他渾身上下映成了淡淡的橘黃色,那種超塵脫俗的氣度,看的高峰心中一震,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了。子明簇了簇眉頭,沉聲問道「你還有事嗎?」高峰急忙哦了一聲,說道「你……你教了我這麼多,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子明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了一句「陸子明!」隨後身體飄然而去,消失在了一片落葉的背後。「陸子明?!他竟然就是陸子明!」高峰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後,心聲狂震,一顆心差點兒沒從嗓子眼兒裡跳了出來。急忙抬頭看向子明消失的方向,嘴裡呢喃著說道「果真是名不虛傳!那份氣度當真令人心折。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達到他那種境界!」一邊呢喃著,高峰一邊握緊了拳頭,從來也沒有像這一刻一般,對力量湧起了無比的渴望。 「喂,你不好好練功,在這兒發什麼呆?我們只不過是走開了一會兒,你就在這兒偷懶,就憑你這個態度,怎麼能打敗竇文德?」高峰發呆呢,忽然耳邊傳來一把滿是嗔怒的嬌吼,高峰嚇了一跳,急忙醒過神兒來,轉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鳳斯詠掐著小蠻腰,正一臉慎怒的瞪著自己。高峰急忙又向藍芯看去,只見藍芯手裡捧著一個白色塑料袋,袋子裡裝著從kf買來的食物,顯然是為他準備的。高峰的肚子正餓,此時看到食物卻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驚喜,相反心中卻滿是忐忑與緊張。因為他在藍芯的眉寧間隱隱的看到了些須失望的神色。這種神色是高峰最忍受不了的,一顆心就好像是掉進了冰窖,變的冰涼。 藍芯輕嘆了一聲,說道「過來先吃點兒東西吧,我想你也一定餓了!」藍芯將手中的袋子遞向高峰說道。高峰下意識的剛要仲手去接,猛聽到鳳斯詠嗔聲吼道「不能給他吃!先讓我看看我教他的那套掌法他練熟了沒有。」鳳斯詠一邊說著,一邊氣鼓鼓的挽著自己的袖子。藍芯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問道「斯詠,你這是干什麼?」 鳳斯詠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的這個懶傢伙!」藍芯苦笑不已的說道「斯詠,你行了吧,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受的了你的一拳?你要是把他打傷了怎麼辦?」鳳斯詠眉毛一挑,說道「被我打傷總比被竇文德打死好吧?芯兒,你不用管,今天對他,我是教訓定了!」藍芯還想要勸說鳳斯詠幾句,卻忽聽的高峰說道「藍芯,你不要攔她,我也想要看看我一下午的成果!」高峰也是熱血青年,心中也有傲氣。一個大男人被鳳斯詠這個小女生呼來喝去,高峰心中早就不爽了。他愛藍芯,所以他可以忍受藍芯對他的喝罵,但是卻不代表著他同樣能忍耐鳳斯詠。 聽了高峰的話,藍芯吃了一驚,眼楮瞪人的看向高峰,輕聲喝道「高峰,你瘋啦!」 |
第一百八十二章脫胎換骨 聽到高峰這樣問,子明的眉頭不由得輕皺了起來,臉色微微有些發冷,幽幽的說道「你以為我是在幫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是在幫藍芯!」「你認識藍芯?」聽了子明的話,高峰有些吃驚的問了起來。子明的心中不由得一痛,他現在有些希望自己不認識藍芯,那樣的話,他此時的心就不會如此之痛了。子明輕聲喝道「你問這麼多干什麼?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打敗竇文德,如果藍芯跟他在一起,她是不會幸福的!」 高峰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我知道,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藍芯落在竇文德那種花花公子的手上。」子明冷冷的說道「如果拚命有用的話,那人們何苦還要去練武?以竇文德的修為,就憑你,就算是當真拼了命,恐怕也近不了他的身。」高峰的神色一呆,喃喃的說道「他真的有這麼強?」子明反問道「難道藍芯和鳳斯詠沒有跟你說起過?」高峰苦澀的道「說倒是說過,可我以為她們是在故意刺激我,讓我努力練功……」 子明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真是太天真了。竇文德自小習武,一身武功在年輕一輩中出類拔萃,豈是那麼好對付的?」「那他的武功和陸子明比起來還要高嗎?」高峰下意識的問道。子明的眉頭一皺,轉頭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你認識陸子明?」高峰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但是他的大名卻早就己經在清華校園裡傳開了。聽說他的武功高的驚天動地,曾經和一個神級的日本忍者斗的不分上下,還隱佔上風。只可惜當時我正在參加軍訓,否則就可以一睹他的風采了。」 聽了高峰的話,子明的嘴角兒蘊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緩緩的說道「那竇文德的武功是比不上陸子明,但是對付你卻是綽綽有餘!」「難道就算是我熟練了這套掌法,也不是他的對手嗎?」高峰眉頭緊皺的問道。子明沒有給他留下絲毫的希望,果決的搖了搖頭。高峰的面山頓時滿佈起深深的沮喪。剛才的鬥志早己經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淒苦失望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還練個什麼勁兒,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子明的眉毛一挑,緩緩的說道「這套掌法雖然不能幫你取勝竇文德,但是至少能讓你活著走下擂台。」高峰擺了擺手,道「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就算是活著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死在擂台上來的痛快!」聽高峰的意思隱隱的存了死志,子明的心中不由得一震,緩緩的問道「你真的有那麼愛藍芯?寧肯為她去死?」高峰絲毫也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深愛著藍芯,哪怕是為她去死,我也甘願!」 子明緊緊的盯著高峰的眼楮,見他的目光純淨清澈,充斥著真誠與堅定,心中明白,高峰並不是一時衝動才說出的這些話,他是真的願意為藍芯去死。看到這些,子明不由得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從口袋裡緩緩的摸出了一顆培元丹,遞到了高峰的面前。高峰看到這潔白如玉,散發著誘人芳香的藥丸,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子明沒有回答他,而是冷冷的說道「把他吃下去!」「啊?」高峰吃了一驚,沒是迷茫的看向一臉冷峻的子明。 子明冷聲說道「你剛才不是說,可以為藍芯去死嗎?這裡有一顆天下至毒的毒藥,一旦你吃下去,雖然不會死,但是卻會痛不欲生。如果你肯吃下去,那就證明你的確深愛著藍芯,我就會替你解毒,然後教你打敗竇文德!」聽了子明的話,高峰的眼中閃過一絲猶疑,看著子明,幽幽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我要是不肯吃呢?」子明冷笑了一聲道「如果你不肯吃,那就說明你剛才是在騙我,你根本就不愛藍芯。那時候,我不但會親手殺了你,我還會挖出藍芯的雙眼,因為她看錯了人!」 子明說這話的時候,殺氣騰騰,怎麼看也不像是在嚇唬高峰,高峰不由得打了幾個哆嗦,喃喃的說道「藍芯很厲害的,你……你千萬不要亂來……」高峰的話音還沒落地,子明猛的哼了一聲,向後隨意的揮出了一掌,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傳來,一棵碗口粗細的樹竟然在子明的掌力下寸裂,化做了一堆碎渣,無數的落葉洋洋灑灑的從天上飄落了下來,落的高峰滿頭滿臉都是,而子明的身上卻是片葉全無。就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透明罩將他罩了起來,樹葉在距離他的身體還有幾釐米的時候,變被無聲的彈開了。 這場景在高峰的眼中似乎只應該出現在電影裡,不由得一陣心驚,臉色瞬間變的無比蒼白,看向子明的眼神充斥著無邊的恐懼。子明又哼了一聲,神情陰冷的問道「怎麼樣,現在你該相信我所說的了吧?」高峰使勁兒的吞嚥了一口唾沫,渾身顫抖的仲出了手,從子明的手裡顫巍巍的接過了那顆所謂的毒藥。放在鼻前細細的聞了聞,一陣沁人心脾的芳香登時透過他的鼻孔鑽進了他的肺裡,心裡。高峰有些狐疑的轉頭看向子明,吶吶的問道「這……這真的是毒藥,為什麼會這麼……香? 子明幽幽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危險。難道連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吃下它,來證明你對藍芯的愛!」高峰定定的看著子明,眼神中的緊張與恐懼緩緩的消失,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你應該不會騙我吧?如果我吃了這顆藥丸,承受住了那份痛苦,你會教我打敗竇文德的方法,並且不去傷害藍芯,對嗎?」子明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好!我就跟你拼這一把!」高峰忽然迸發出無限的鬥志,猛的將培元丹扔進了嘴裡,狠狠的咬碎,然後和著口水狠狠的吞了下去。 看到高峰這一連串的動作,子明的眉頭不由得輕皺了起來,臉上的神色顯得甚是複雜。「啊!好……好熱!」忐忑不安的等待了幾秒鐘後,一股滾燙火熱的熱流猛的從他的小腹處升騰而起,宛如一條火龍般的在他的體內四處遊走起來。就好像有一塊燙鐵,在他的周聲上下滾動,這種酷熱,當真如子明說的那樣,直讓他痛不欲生。高峰難忍這痛苦,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起來,嘴裡不時的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痛呼。子明臉色平睜的看著這一切,目光閃爍不定,讓人難以琢磨他此時心中的想法。 身體裡火燒一般的熱,讓高峰此時人汗淋灕,許多黑色的,黏糊糊的東西順著汗水透過毛孔排出了體外。在半昏半醒間,高峰隱隱的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正在一點點兒的變輕,順著這清風緩緩的飄浮到了空中。這種感覺如同踩在雲朵上般舒適,妙不可言。在不知不覺中,火熱的痛苦正在一點點的消減,高峰輕輕的閉上了眼楮,遠離了痛苦,心中只剩下了深深的愉悅。 高峰還不知道,他剛才吞下的那顆藥丸有多麼的神奇,是多麼的珍貴。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脫胎換骨,武學的人門此時才真正的在他的面前緩緩打開。看到藥力發揮的差不多了,子明猛然發出一聲沉喝,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一咬牙,高高的將他拋向了空中。子明的眉毛一擰,身體宛如游龍般的騰空而起,圍繞著高峰的身體讓人眼花繚亂的打著轉兒。雙掌帶起一片迷人眼的殘影,似實還虛的連連拍打在高峰的身體上,發出一陣陣密集的,劈里啪啦的脆響。而子明每拍出一掌,高峰的身體就要顫上一顫,一絲精純的內力便被子明注入到了高峰的體內。 子明如此連續拍出了一百零八章,才緩緩的落回到了地面。接住從空中墜落下來的高峰,將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高峰吃痛,睜開眼,一咕嚕的爬了起來,摸著被摔疼的地方,滿是迷茫的看向子明問道「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子明眉毛輕顫,淡淡的說道「你感覺一下,你的身體和過去有什麼不同?」 高峰依言迷茫的閉上了眼楮,細細的感受起來,這一感受,高峰吃驚的差點兒跳了起來。他的五感比以前不知道靈敏了多少倍。睜開眼楮,就好像整個世界原本罩在一層輕紗下,而現在這層輕紗被揭開了,在他的面前,整個世界顯得既熟悉又陌生,心中充斥著驚奇與振奮。豎起耳朵,他甚至可以聽到十里外的蟲鳴。以前聽到別人說花兒也會歌唱,他每每都會嗤之以鼻,可是現在他卻真的相信了,因為他已經聽到了花朵的歌唱。 身上就好像被卸下了千斤重擔,充斥著輕鬆與愜意。似乎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都在呼吸,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美妙,以至於讓高峰有一種想要展翅高飛的衝動。難以抑制住這股發自內心的衝動,高峰蹦了起來,這一蹦卻是把他給狠狠的嚇了一跳,他足足蹦了有幾米高,幾乎踫到了旁邊一棵樹的樹梢。高峰心中狂吃了一驚,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從空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雖然很痛,但是高峰卻顧不上了,滿是驚愕的看向陸子明,不敢置信的問道「我……我怎麼了?」 子明淡淡的說道「你通過了我的考驗,現在你有了平常人苦修十年才能得來的內力。」「內力?」高峰吃了一驚,試著握了握拳頭,只覺得雙拳中握著的儘是無窮的力量,心中充滿了振奮。 |
第一百八十一章幫忙 既然無法面對葉一針,子明只能選擇暫時離開。身體狂掠,劃破空氣,勁風拂面,子明的腦海中滿是他與林天倫的對話。想到自己現在就是盜天教的教主,魔道的至尊了,子明覺得有些如在夢中,而想到他即將面對來自盜天教幾人高手的挑戰,他卻是有些躍躍欲試。自從那一次修為狂升之後,子明的武功登峰造極,心中己然有了一種天下無敵手的寂寥與孤獨。希望林天倫說的那幾個人不會讓他感到失望。 在紛亂的思緒中,子明盡情馳騁在天地之間,如同一匹脫組的野馬,不辯方向,只圖一個暢快淋灕。驀然,一把清脆悅耳宛如黃眉鳴唱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這聲音讓子明如遭雷擊一般的,渾身一震,身體頓時落回到了地面。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魂牽夢繞,不知道多少次迴蕩在他的夢裡。「是藍芯……」子明的心中一動,兩隻腳下意識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不是這樣的,又錯啦!你是怎麼搞的,怎麼教都不會!」藍芯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嗔怒,瞪著一雙大眼楮,氣呼呼的盯著高峰,脆聲喊道。高峰滿是羞愧的搔著腦袋,憨憨的說道「對不起,藍芯,都是我太笨了!」站在一旁的鳳斯詠,嘴裡咬著一根枯草,像一個假小子似的吊兒郎當的說道「我早就說過,這沒用的。我們的武功根本就不適合他。你再怎麼逼他也是沒用的。」 藍芯將眉頭簇的緊緊的,說道「那怎麼辦?這都過去一個多星期了,他還是什麼都沒學會。照這樣下去,他不被竇文德打死才怪!」高峰呵呵的乾笑了幾聲,說道「藍芯,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的身體這麼強壯,就算是不會武功,竇文德也打不過我!」藍芯滿是氣惱的喝道「笨蛋!光是長的壯有什麼用?那牛倒是比人壯,到最後還不是得乖乖的給人耕地種田,任人宰割?我告訴你,那竇文德的武功比我和斯詠還要強些,你要是不加把勁兒,等到了擂台上,保證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高峰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羞愧,低著頭說道「對不起藍芯,都是我太沒用了。你們別管我了,就讓竇文德把我打死吧!」藍芯苦笑了幾聲,說道「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要不是你們把我當作賭注,我才懶得攙和進來呢!」藍芯越說越氣,將頭扭到了一邊兒,不再理會高峰。看到高峰既尷尬又緊張,顯得可憐巴巴的,鳳斯詠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對藍芯說道「好啦,芯兒,我知道你現在很煩,可是你再怪高峰也沒用啊,他己經夠努力的了!也就是他,要是換了別人,被我們這樣『虐待』,早就崩潰了!」 藍芯滿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我也是太著急了。竇文德這個人蔫兒壞,要是到了擂台上,他一定會下毒手的,就以高峰現在的狀態,即便不被他打死,也會被他打成殘廢!」鳳斯詠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喃喃的說道「是啊!這樣繼續下去也不是辦法。芯兒,我想過了,現在要想讓高峰完整無缺的走下擂台,只有去找陸子明幫忙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提起子明,藍芯的心中又是一痛,臉色有些蒼白憂鬱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有想好,讓我再想想吧……」 「你還有什麼可想的?行啦,即便是你真的要和他……」鳳斯詠說著說著,忽然想起高峰就在一邊,急忙咳嗽了一聲,說道「那也得和他當面說清楚是不是?」陸子明的大名現在早已經在清華校園裡傳的沸沸揚揚,高峰想要沒有聽說過都難。一聽鳳斯詠的意思是要陸子明教他武功,心中煞是興奮的說道「對啊,如果陸子明肯教我的話,我一定能夠打敗竇文德!」看到高峰一副興高采烈,躍躍欲試的模樣,鳳斯詠的心中一陣苦笑,要是讓他知道子明是藍芯心中的割捨不下的戀人,他恐怕就不會這麼興奮了。 藍芯有些心煩意亂的瞪了他一眼,嬌聲喝道「去一邊練你的馬步,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遭到藍芯一陣呵斥,高峰有些尷尬的退了回去,一本正經的蹲起了馬步。鳳斯詠搖了搖頭,說道「芯兒,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們沒有時間了!」藍芯簇眉說道「既然我己經做出了決定,我就不能再事事都依賴他了,這對他不公平。斯詠,你別勸我了,我己經做了決定,等到比武那天,實在不行,我就親自上台。」 看到藍芯滿臉的堅決,顯然是下定了決心。鳳斯詠搖了搖頭,說道「小時候,爺爺曾經教給我一套掌法,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掌法,但恐怕也是眼下我們唯一能教給高峰的了。希望他學回這套掌法之後,不會輸的太慘,能保他一命裡」藍芯聽了大喜,急忙說道「那你還等什麼,快教啊!」鳳斯詠搖了搖頭,將高峰叫到了跟前,一招一式的向他傳授起鳳天翔教她的那套所謂的掌法。 這套掌法看起來有模有樣,但是卻實在是花拳繡腿,威力並不怎麼樣。加上高峰空有一身蠻力,卻沒有絲毫內力,使出來更是如同繡花枕頭,觀瞻性遠遠大於實用性。鳳斯詠和藍芯也算的上是行家了,看了之後紛紛大搖其頭,想要這樣的掌法打敗竇文德,簡直是痴人說夢。然而高峰卻是顯得十分興奮,將這套拳法從頭到尾練了一遍又一遍,將其當成了不世的絕學。 藍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和鳳斯詠對視了一眼,對高峰說道「高峰,你先在這兒把這套掌法練熟,我和斯詠再去想想別的辦法!」高峰似乎已經沉浸在了這套稀鬆平常的掌法之中,頭也不回的恩了一聲,就繼續練開了。藍芯和鳳斯詠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聯袂離開了。 高峰一個人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額頭上滿是汗水,手腳上也再沒有半分力道的時候,才撲通的一聲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起來。高峰是一個很有骨氣,同時也很好勝的人。要他承認自己比竇文德弱,比殺了他還難。別看他這幾天來,嘻嘻哈哈的不以為意,可是他的心裡卻比鳳斯詠和藍芯加在一起還要急。這一場比武不僅關係到男人的尊嚴和榮譽,更關係到藍芯的歸屬,要是一輩子都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那活著真是沒什麼樂趣了。 可是高峰再急也沒有辦法,江湖對他來說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看不見,摸不著,鳳斯詠和藍芯是他的唯一紐帶,他只有依靠她們。這幾天看到兩女為了自己急的焦頭爛額,高峰的心中也很是過意不去,可是他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現在鳳斯詠終於教了他一套他能學的武功,這才會如獲至寶般的苦練不止。 「喂,你剛才練的是什麼東西?」伴隨著一把滿含著輕蔑與譏諷的話語,子明緩緩的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高峰尋聲望去,看到子明,從地上站了起來,眉毛一挑,眉宇間蘊著一絲憤怒,沉聲說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子明淡淡的說道「我看你剛才的動作像是跳舞,又像是在抽筋兒,很是奇怪,所以就好奇的問了一句。」「跳舞?抽筋兒?你是什麼眼神兒啊!我剛才練的可是貨真價實的武功,功夫!」 「你剛才練的是武功?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除非你的對手是老的走不動的老人家或者是還不會走路的孩子!」子明絲毫也不顧忌高峰的心情,嘴上毫不留情的譏諷道。高峰也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聽到子明如此譏諷他,哪兒還受的了,冷叱了一聲,怒道「既然你這麼瞧不起我的功夫,想必你一定比我厲害,那我就要向你討教幾招了!」子明冷冷的笑道「我真佩服你竟然還有向人挑戰的勇氣,就憑你練的這套不知道是什麼鬼名堂的玩意兒嗎?真是可笑至極!」 「閉嘴!我不準你再侮辱我!看掌!」高峰忍無可忍,猛然發出一聲怒吼,整個人就如同豹子一般,向著子明撲了上去。高峰畢竟是剛剛接觸武功,更是第一次用武功跟人過招,顯得煞是笨拙,呆板,看到高峰差點兒被自己給絆倒,子明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隨手撥開高峰遞上來的手掌,順勢一巴掌扇在了高峰的臉上。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高峰忍不住痛呼了一聲,捂著嘴巴,腳步踉蹌的倒退了回去。 這一嘴巴就好像是打在了高峰的心裡似的,讓他剛才的那股興奮的勁頭,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滿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子明。子明的嘴角兒輕輕的扯起,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說道「現在你看到了吧,你剛才練的那玩意兒根本就不配被稱做武功!」子明的話激起了高峰心中的鬥志,一咬牙,眼楮通紅的合身撲向了子明。按照鳳斯詠教他的套路,將一套掌法一招招的施展了出來。 子明一邊後退躲閃著高峰的掌風,一邊不停的提醒道「笨蛋,腰收低一點兒,想被人家踢你屁股啊!……這一招完全是多餘,武功不是用來表演,而是用來實戰的……這掌劈出的角度不對,向右多一點兒……」一開始的時候,高峰還不以為然,以為子明是在藉故嘲笑他罷了,可是後來,當他按照高峰提醒的將掌法改變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按照子明所說的去做,這套掌法應用起來,變的更加的順手,更加的流暢,威力似乎也強了不少。 高峰忽然意識到,子明並不是真的要嘲笑他,而是在幫他。明白了這一節,高峰的心神振作了起來,一雙耳朵更是豎了起來,生怕一個疏忽漏聽了子明所說的每一個字。在子明的指導下,當高峰將這一套掌法連續施展了三遍之後,這套掌法已經徹底的發生了轉變。與鳳斯詠之前傳授的那一套,可以說有著脫胎換骨的區別。花哨的招數盡數被子明去了掉,使的這本有三十六招的掌法最後只剩下了十六招。然而這十六招的威力卻要遠勝於往昔,處處針對實戰,可謂招招精妙,就連高峰這個外行人也意識到了它的不凡,心中不由得激動了起來,呆呆的看著面沉如水的子明,眼申寫滿了疑惑與不解,不明白子明為什麼要這樣幫他。 「哼,現在這套掌法還算是有了點兒樣子!」子明輕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幫我?」高峰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
第一百八十章約法三章 子明從這五個名字中聽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名字,皺眉問道「怎麼,陶摧心也是盜天教的人?」聽了子明話,林天倫不由得愣了一下,有些吃驚的問道「你認識陶摧心?」子明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年他與陶摧心的一戰,幽幽的說道「認識,不過他已經死了。 」「死了!?」林天倫一驚,急聲問道「是死在你的手裡?」子明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林天倫聽後長吁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死在你的手裡就好!盜天教內有一個很嚴格的規定,同門之間,不得相互廝殺,殺兄弟者,罪同叛教,殺無赦!」 聽到盜天教竟然如此重視兄弟情意,子明多少有些吃驚。在他的印象中,盜天教裡都是一群無惡不作,不懂得什麼叫感情的冷血動物。像這樣的人只會將兄弟當作出賣的工具,可是現在事實卻恰恰與子明想像的相反,子明忽然意識到,他或許不應該只是從別人的嘴裡來瞭解盜天教,也許盜天教還存在著另外一面。林天倫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在子明心中引起了多大的反響,問道「教主,想必你和那陶摧心也已經交過手了,您覺得他的修為如何?」 子明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好像還沒答應你要當這個教主,你叫的是不是早了點兒?」林天倫呵呵一笑說道「早叫晚叫都是要叫,又有什麼區別?」子明看了林天倫一眼,緩緩的說道「陶摧心的修為強勁,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林天倫聽後,帶著些狂傲的說道「然而陶摧心的武功在八大魔將中只能算是末流,另外兩位魔將,霸刀謝無常與韋金凡每個人的武功都在他之上。更不用說戰旭東和竇天霸這兩大魔帥了。教主,您現在意識到您即將面對的對手有多強大了吧?」 子明眉毛一挑,看了林天倫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不也是四大魔帥之一嗎?」聽了子明的話,林天倫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說道「是我杞人憂天了,以教主您的武功,我料定不管是竇天霸還是戰旭東都絕不是您的對手。不過,小心行得萬年船,教主還是不能人意。」子明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林天倫微微一笑,說道「教主不必心急。現在這些人都在蟄伏待機,等到他們認為時機成熟了的時候,會主動來找我們的,教主大可以逸待勞,耐心等待!」 子明點了點頭,看向林天倫,忽然幽幽的說道「你試著運功看看,看看有什麼異樣?」子明的話讓林天倫愣了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下意識的提起丹田中的一絲內力,然而內力剛出丹田,就自動的散開了,絲毫也凝聚不起來。林天倫心中不由得大驚,提不起內力,就等同於一身修為全廢了,這個打擊對林天倫這樣一輩子習武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林天倫的臉色立即變的一片慘白。滿是訝然的驚呼道「這是怎麼會事兒?」 子明淡淡的說道「內力提不起來是嗎?」林天倫一聽滿是錯愕的看向子明,呢喃著問道「教主,你……」子明道「剛才我給你療傷的時候,有意在你體內留下了幾處禁制,為的就是讓你不能凝聚內力,無法再傷人。」子明的話讓林天倫的臉色變了幾變,心中震驚不已,子明對他下了禁制,他卻一點兒也沒有察覺不出來,如果不是子明提醒,他恐怕會死的很難看。林天倫苦笑連連的說道「教主,您的手法真是高明……」 子明道「看到你在蒼狼幫的凶狠作風,我是想徹底廢了你。可是看在你是林雪芝的父親份兒上,終於還是沒有下得去手。只是封了你幾個要穴,現在你坐好,我來替你解開!」一聽子明要給自己解開禁制,林天倫急忙正襟危坐,絲毫也不敢大意。子明緩緩的仲出了兩根手指,凝力於指端,眼楮一眯,閃電般的揮了出去。一陣指風掃過,林天倫的身體猛的一挺,體內的內力暢通無阻的運行在他身體中的諸條經脈,一種失而復得的愉悅,從他的心底油然而生。同時心中更是慶幸,慶幸他說服了子明,否則他豈不是就此成了廢人? 解除了下在林天倫身上的禁制,子明說道「林天倫,雖然我答應要做這個盜天教主,但是我要先和你約法三章!」林天倫急忙說道「教主有什麼敬請吩咐!」子明點了點頭,說道「第一,我盜天教主的身份,現在就只於你我兩個人知道,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聽了子明的話,林天倫有些迷惑的問道「為什麼?我還正想著,找個時間讓我的門徒拜謁教主呢!」子明擺了擺手說道「現在還不到這個時候,等到我認為盜天教按照我所想像的改造完成時,再做這些也不晚,總之現在,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是盜天教主,否則我們今天的的談話就當從來也沒發生過!」 林天倫無奈的說道「好吧,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顧慮什麼,但既然你是教主,而在盜天教內,教主的話就如同聖旨般,我沒有反對的權力。」子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第二,我要你從現在起嚴格約束你的門徒,不準他們再濫殺無辜!」林天倫臉色一正,應道「是!謹遵教主法令!」子明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第三件事,不準叫我教主,我不喜歡被人這麼叫。」 林天倫苦笑了一聲,說道「可您就是教主啊,不叫您教主又叫您什麼?」子明道「你可以叫我陸子明,或者隨便什麼。但總之不準叫我教主。」林天倫這次卻顯得很堅定,搖頭說道「教主是盜天教的一教之尊。屬下怎敢直呼您的名諱。這在盜天教是大逆不道之罪,您這是要讓屬下死那!」看到林天倫如此倔強,子明顯得很是無奈,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好吧!這樣,在外人面前你就叫我子明,在私下裡和盜天教眾面前,你再稱呼我為教主。否則的話,那你如何保密我盜天教主的身份?」 林天倫想了想,答應道「那好吧。遵命!」子明搖了搖頭說道「今天就談到這兒吧,你重傷剛愈,需要休息,我先走了!」「等等,教主,我讓雪芝送您出去!」說著也不管子明答不答應,衝著門外高聲喊道「雪芝?」林雪芝不知道子明和林天倫會談些什麼,更不知道兩人會不會忽然打起來,正和林一飛和林夫人,滿是緊張與擔憂的在病房外焦急等待,猛然聽到林天倫的呼喚,林雪芝就好像是忽然通上了電似的,急忙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病房內一切如舊,子明與林天倫的臉色都十分平靜,尤其是林天倫更好像隱隱的帶著笑意,看來兩人之前的談話還比較愉快,一顆高懸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看了子明一眼,對林天倫說道「爸,您叫我?」林天倫笑著說道「這次多虧了子明,否則我這條命就保不住了。你替我送送子明,有機會幫我好好的謝謝他。」林雪芝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爸爸,我會的!」 子明臉色平靜的看了看林天倫,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麼問題,就讓雪芝來找我。」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林雪芝急忙隨後跟了上。走出醫院,沒走多久,子明忽然站了住。林雪芝芳心正亂,沒有注意到,哎呀的一聲撞在了子明的身上,一張俊俏的臉蛋兒頓時羞的紅了個透。子明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道「你爸爸他需要人照顧,你還是回去吧。」 林雪芝抬起頭來,注視著子明的眼楮,幽幽的說道「雖然我不相信我爸爸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邪惡,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和我爸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很重要嗎?」子明淡淡的恩了一句。林雪芝鼓起勇氣,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對我來說,這很重要!」子明摸了摸鼻子,說道「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我也不會告訴你。你還是回去好好的照顧他吧。」「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林雪芝有些焦急的衝著子明喊了起來。子明看了她一眼,目光幽幽的掠向了天空,神情寂寥的說道「在這片天空下,並不只有這一個世界。還有著另外一個世界,一個不屬於你的世界。也許有一天你會知道,瞭解這個世界,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要再問了,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我走了,再見!」說完,子明不給林雪芝說話的機會,身形飄然而逝。林雪芝無奈的跺了跺腳,帶著滿腔的疑惑返回了醫院。 「在醫院裡你們都談了些什麼?」葉一針果然還等在那裡,一見到子明立即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子明苦笑了一聲,說道「恐怕您是不會想知道的。」子明的話讓葉一針愣了一下,呆呆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子明搖了搖頭,岔開了話題,說道「前輩,我還有事要做,就不跟您一起回龍家了,等到下月初七,我一定會去五老峰頂的!」「喂,子明!……」葉一針心中一急,想要叫住子明,可是己經晚了,子明的身影早己經不見了。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葉一針只能一個人向著龍家奔去。 說實話,子明現在有些無法面對葉一針等人,開始還說的好好兒的,要帶領武林正道與盜天教周旋對抗,可是轉眼間的工夫,他竟然就成了盜天教的教主,魔教的魁首。如果讓葉一針知道這個消息,還不定會做出什麼樣的驚訝表情。雖然子明這樣做,有著自己的打算,但還是感覺到有些愧對葉一針對他的殷切希望。 |
第一百七十九章盜天教主 病房裡,林天倫從死亡線上被子明拉了回來,此時已然甦醒,靠在高高的枕頭上,周圍圍繞著林夫人,林一飛還有鬼烈。三雙充滿關切的眼楮同時注視著他,這讓林天倫陰暗的心頭露出了一絲光亮與暖意。「爸,子明他來了。」林雪芝輕輕的喚了一聲,將眾人的目光拉到了他們這邊。見到子明,林天倫的神色有些複雜,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倒是林夫人熱情中滿含著感激的將他拉到了身邊,連聲說道「子明,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天倫他這一次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 子明沒有說話,而是將深邃的目光投向了林天倫。林天倫皺了一下眉頭,對眾人道「你們都先出去,我有話要和子明說。」「林先生,這……」鬼烈顯然不放心讓子明與林天倫獨處,神色滿是為難的幽幽的說道。林天倫苦笑了一聲,道「如果子明要對我不利的話,他又何必救我?再說,你以為憑你能擋住他嗎?」我……」忠心耿耿的鬼烈滯了一滯,目光投向了子明,在他的目光中,隱隱的夾雜著一絲懇求。子明默默的點了點頭。鬼烈眼中的憂慮轉眼間煙消雲散,轉身走出了病房。 林夫人對林天倫說道「天倫,有什麼話對子明好好說,知道嗎?」林天倫笑了笑,點了點頭。林雪芝則是充滿深情的注視了子明一眼,沒有說話。所有人都走出了病房,病房裡只剩下了林天倫和子明。想起不久前兩人還在生死搏殺,這一刻卻出現在同一個房間裡,準備『促膝長談』,兩人一時都有些不適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現場的氣氛一度十分的尷尬與沉悶。 過了良久,最終還是林天倫打破了沉默,聲音嘶啞而無力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又要救我?」子明皺了皺眉頭,從口袋裡摸出了那塊金牌,扔給了林天倫,說道「為了它!」林天倫仲手接住金牌,看了一眼,說道「這是我的金牌,是你從我這兒得到的?」子明點了點頭。林天倫又問道「你要救我,就是因為這一塊金牌?為什麼?這金牌是我的信物,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子明緩緩的說道「這金牌是你的東西,自然與我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這塊金牌卻和這塊鳳佩,有著密切的關係!」一邊說著,子明一邊慢慢的拿出了那塊晶瑩剔透,散發著誘人光澤的鳳佩。猛然看到這塊鳳佩,林天倫就好像是觸電了似的,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由於動作太過劇烈,牽扯到了傷口,林天倫忍不住痛呼了一聲。子明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身上有傷,最好還是不要太激動。」 林天倫哪兒還顧的上自己的傷,滿是震驚的看著子明問道「你……你怎麼會有這塊鳳佩的?」子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淡淡的問道「你認識這塊鳳佩?」林天倫滿是急切的問道「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這塊鳳佩的!?」子明的臉色一沉,說道「你先告訴我這塊鳳佩代表著什麼?」「你……」看到子明滿臉無可商量的的冷意,林天倫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塊鳳佩是我們盜天教教主裂無痕隨身佩帶的,是盜天教至高無上的信物。鳳佩所至,如同教主親臨!」 雖然從葉一針的口中,子明已經基本上瞭解了這一切,可是心中還是存在著一線希望,然而這最後一絲希望終於還是在林天倫的口中破滅了……子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整個人就好像丟了魂兒似的,眼神飄忽不定,眉字之間隱隱藏著些許痛苦之色。「快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到這鳳佩的,這對我盜天教很重要!你必須要告訴我!」子明的眉毛一挑,冷冷的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你……」林天倫氣的臉色一變,剛要發作,忽然又滿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你是教主的傳人!在你的身上有著和教主一模一樣的氣息。這氣息我是不會認錯的!」子明忍不住怒喝了一聲道「你胡說!我根本就不是裂無痕的傳人。我怎麼會有這樣噬殺成性的師傅?」林天倫淡淡的說道「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我心中己然有了定論。我盜天教中有一項目不成文的規定,鳳佩和教主擁有著同樣的權威,誰握有鳳佩,誰就是盜天教的教主。」說完,林天倫向著子明一抱拳,恭聲說道「屬下鬼影無敵林天倫,參見教主!屬下有傷在身,不能全力,還望教主海涵!」 「你這是什麼意思?」子明吃驚不己的看向林天倫喝道。林天倫淡淡的說道「自然是參拜教主。如果教主非要我林天倫行全禮的話,我林天倫即便傷的再重也不在話下。」子明眉毛一挑,怒聲說道「我可不是你們的什麼教主,你少跟我來這一套!」「你是裂教主的傳人,身上又有鳳佩,理所當然的是盜天教的教主……」林天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子明粗暴的打斷,怒聲吼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裂無痕的傳人,更不是什麼你們盜天教的教主!」 看到子明滿是憤怒的模樣,林天倫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看來教主對我們盜天教有著很深的偏見……」子明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是什麼偏見,是我親眼所見。你的手段之殘暴,行事之凶狠,當真是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我真的不明白,人的心都是肉長的,你怎麼就下的去手!?」林天倫一皺眉頭說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自然法則,雖然殘酷,但是卻維持這個世界運轉的根本法則。社會資源本就極為有限,而掌握在無能者手中,更是一種絕大的浪費,我們將這些被浪費的資源控制在自己的手裡,重新改造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變的更美好,又有什麼錯?」 「一派胡言!」子明怒不可遏的喝斷了他的話,怒聲說道「你這完全是在為你們罪惡行徑尋找藉口,進行粉飾。說什麼讓這個世界變的更美好,全是騙人的鬼話。雖然我晚生了十幾年,但是我完全可以想像的到,當初盜天教橫行江湖的時候,那是一個多麼黑暗的時代。你們的所作所為,只能使這個世界陷入無休止的黑暗與動盪之中。」林天倫不以為意的說道「一切改革都需要鮮血的培育。些須的犧牲又算的了什麼?再說這些頑固不化的人,死有餘辜。沒了他們,這個世界會變的更好!」 子明有些忍無可忍的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看來葉前輩說的沒錯兒,指望你改過自新,簡直是天人的笑話。或許,我現在就該一掌斃了你,以絕後患!」林天倫注視著子明的眼楮,幽幽的說道「你不會的。因為你根本就下不了手!」「你!……」子明一陣惱怒,猛的舉起了手掌,林天倫不但不害怕,反而一仰脖子,冷笑著說道「來啊,一掌斃了我!」子明咬了咬牙,恨恨的將手掌放了下來,冷冷的說道「惡有惡報,總有一天你會自食其果的!」 林天倫笑了笑,緩緩的說道「既然你不肯殺我,那你就得接受盜天教教主的身份。」子明聽後,怒極反笑,冷冷的說道「我當不當盜天教主和殺不殺你有什麼關係。」林天倫的臉色忽然暗淡了下來,長嘆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你不殺我,說明你懷有仁慈之心。而你既然有仁慈之心,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盜天教上下自相殘殺!」子明淡淡的說道「你錯了!盜天教橫行霸道,不得人心,我恨不得你們同歸於盡,歸還江湖一片寧靜祥和!」 林天倫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那是因為你還不瞭解盜天教的作風。在盜天教中聚集的全都是對所謂的江湖正道,恨之入骨的一群人。我們是貪婪,但是我們的貪婪是在武林正道被徹底剷平之後。我們所謂的自相殘殺,並不是殘殺我們自己的兄弟,而是在搶奪武林正道的地盤,截殺武林正道的高手上,相互競爭,相互比拚。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統治者,盜天教屬下各部就會各自為戰,四面開花,同時向武林正道開戰。戰到最後,誰還活著,誰佔據了更多的地盤兒,誰就是盜天教的下一任教主。在盜天教,實力決定一切。只有實力最強的人才配擁有這塊鳳佩,才配統治整個盜天教,制裁整個武林!」 林天倫的話將子明嚇了一跳,他怎麼也沒想到,盜天教盛行的竟然是這樣一套作風。如果真的是像他說的這樣,那整個武林絕對會陷入一場漫天的血雨腥風之中。看到子明面現驚容。林天倫接著說道「為什麼我要對蒼狼幫下手,就是因為我需要佔領蒼狼幫來擴充我鬼影門的勢力,到最後,在盜天教各勢力分支的實力比拚中,力壓群雄,登上盜天教教主的寶座。」「這個傳統是裂無痕當初定下的?」子明有些驚心的問道。林天倫傲然的說道:「不錯,正是裂教主一手所創。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盜天教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橫行整個江湖,迫的所有武林正道不得不聯合在一起!」 「那如果我答應擔任盜天教教主,事情又會變的怎麼樣?」子明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林天倫似乎早就預料到子明會有此一問,微微一笑,淡定從容的說道「盜天教全教上下,等級分明,教規森嚴。教主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規則的制定者。身為屬下,唯有無條件的服從。只要你擔任了盜天教教主,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奉為聖旨,被無條件的執行。你說東,沒有人敢說西。你說戰,江湖立即化為血腥之地!你說和,那就天下太平,刀戈不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就是至高無上的權力!」 林天倫的話讓子明猶豫了,為了江湖安定,他即便是死也絕不會皺皺眉頭,更別說是當盜天教的教主了。手裡摩挲著那塊光滑而溫潤的鳳佩,子明沉聲說道「真的只要我當上盜天教教主,整個武林就會不再刀光劍影?」林天倫微微一笑,篤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只要你一聲令下!」子明沉聲說道「既然盜天教教主有這麼大的權力,恐怕要想當這個教主,並沒有那麼容易吧?」 「當然!盜天教中的兄弟全都是硬邦邦的漢子,從來都不會輕易的服人!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要想在盜天教內立足,必須憑藉著強有力的實力。你現在己經有了鳳佩,更是裂教主的傳人,僅憑這一點,就足以震懾教內大多數的人。至於另外少數的反對者,你唯有用強橫的修為打敗他們,征服他們!這樣他們才會在你的面前俯首帖耳,不敢說半個不字!」子明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告訴我,如果我要當這個教主,我需要打敗誰?」 聽到子明如此說,無疑是等於被林天倫說服了,林天倫微微一笑,幽幽的說道「你需要打敗的人有五個,當年道魔一戰,我盜天教的四人魔帥戰死一位,而八人魔將僅存三位。而僥倖活下來的全都是武功高絕,心高氣傲之人。除了裂教主,他們誰的賬也不會買。要想他們承認你,就必須要先打敗他們!」子明皺了皺眉頭,問道「他們都是誰?」林天倫眉頭一展,說道「兩人魔帥,飛天神龍竇天霸,擎岳手戰旭東。還有三位魔將,陶摧心,韋金凡以及霸道謝無常。這五個人早些年在江湖上都有著不小的名頭,功力己經不俗。經過這十幾年的潛修,修為又不知道增長凡幾,你可一定得千萬小心!」 |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迷』』霧重重! 看到葉一針的臉上滿是深切的擔憂,子明朗聲說道「自古以來,邪不勝正!無論邪道的力量有多麼蠻橫,總會在正義的麵前破滅。葉前輩,您不必擔憂,隻要我陸子明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讓盜天教捲土重來,繼續為害武林!」葉一針滿是欣慰的按住了子明的肩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能有這份心誌,我老頭子很欣慰。子明,下個月初七,在五老峰頂,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武林中人,會齊聚一堂,共同商討對付盜天教的大計,到時候,我希望你和我們一起去!」子明點了點頭,道「一切但聽前輩吩咐!」 葉一針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我們這些人都已經老了,總有退出武林這塊舞台的時候。放眼當今的青年後人,卻讓我們心生憂慮。社會在進步,科技在進步,而人類自己卻在退步。現在的年輕人,吃不得苦,受不得屈,一個個好逸惡勞,即便是多走幾步路都會嫌累,更不用說是讓他們刻苦修煉武學了。想當年,武林之中能人輩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少年高手此起彼伏,那是何等的興盛。再看看如進,各武林世家當中,又有幾個少年堪稱的上是高手?而魔教之威更盛於往昔,我們不在了之後,又該靠誰來組織他們的『陰』謀?子明,你是我見過的當之無愧的少年王,我希望你不但能扛起剷除魔教這一竿大旗,更希望你能重開一代之風,重振武林!」 葉一針的話讓子明的心中一沉,這副擔子實在是太重了,他真的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扛起來。看到子明猶豫不決的為難,葉一針呵呵的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們這些老頭子雖然一個個的年紀都大了,但是也不會說死就死,隻要我們還有一口氣,我們就會幫你的!」聽了葉一針的話,子明長呼了一口氣,振聲說道「前輩放心,子明作為武林一分子,麵對自己該承擔的責任,絕對不會推辭!」「好!不要讓我失望,用你的光芒去照耀那些在『『迷』』茫中苦苦尋找出路的年輕人,讓我們這些老骨頭毫無牽掛的隱退,也能像普通人一樣,安享晚年!」 張強無比鄭重的點了點頭,正式接下了這一重任。頓了頓,葉一針忽然開口問道「子明,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子明道「前輩請問!」葉一針簇了簇眉頭,緩緩的問道「其實你心裡早已經原諒了你的爺爺和你的父母,可是你為什麼不肯接受他們?」葉一針突然拋出來的這個問題,讓子明不由得一愣,神『情』有些呆滯。葉一針微微一笑,說道「你瞞的過別人,卻瞞不過我,你恐怕早就已經知道了龍家才是你出生的地方,也早就知道了,龍千秋是你的爺爺,而龍傲華與朱秋珊是你的父母。你的內力如此深厚,在昏『『迷』』中保持靈台的一絲清明,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聽了葉一針的話,子明苦笑著說道「前輩慧眼如炬,果然沒有什麼能瞞的過您。不錯,我早就知道這些了。」「那你為什麼還……難道你心中對他們還有恨?」葉一針軒眉問道。子明緩緩的搖了搖頭,呢喃著說道「恨?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是他們給了我生命。媽媽為我十月懷胎,何等的辛勞。這份生育之恩大如天,我又怎麼會恨他們?不錯,一開始,我是心中埋怨,龍家擁有如此龐大的勢力,卻就是找不到我。我以為是他們不『愛』我,可是現在想一想他們對我所做的一切,那不是『愛』又是什麼?他們也有他們的苦衷,我沒有理由恨他們。」 「既然如此,那你就應該認下他們,別讓他們再受這樣的煎熬。」葉一針振聲說道。子明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前輩有所不知,現在在我的身上,還有一個很大的謎團沒有解開。在這個謎團沒有解開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認了他們,會不會給他們帶來滔天的慘禍。我不敢冒這個險,我冒不起!」子明的話讓葉一針的心中充滿了『『迷』』『惑』,問道「到底是什麼謎團?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解開呢!」 「這個謎團是……」子明剛要告訴葉一針,心中忽然一動,讓他戛然而止,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這個謎團的答案,還是由我一個人去追尋吧。我不想因為它給您,給任何人帶來煩惱甚至是危險!」葉一針皺眉說道「子明,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在我的心中,你不光是龍千秋的孫子,也是我葉一針的孫兒。當『日』,你在我葉家,怒斥我一年隻救十人的規矩是狗『屁』規矩的時候,在我的心中,你就已經和秋兒佔有同樣的地位了。隻要是為了你,無論是多麼危險,我都不會放在眼裡!」 子明苦笑著說道「正是在我的心中,我也把您當成了爺爺,我才更不能告訴您。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因為自己而陷入危難,那該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是什麼謎團,您就不要問了,讓我一個人去尋找答案吧。」子明的話讓葉一針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子明,你太善良了,總是喜歡先替別人考慮。真不知道這對你到底是福是禍。但是你要記住,遇到不可為的事『情』不要『硬』扛,一定要告訴我們!親人不就是那些可以相互扶持,共度難關的人嗎?如果你遇到再大的困難也不張口,那還要親人來做什麼?」 子明聽後感『激』的看向葉一針,道了聲「謝謝!」葉一針哈哈的笑道「咱爺倆還用的著這麼客套嗎?呵呵……」子明笑了笑,從口袋裡『摸』出了得自林天倫的那塊鳳凰金牌,對葉一針說道「葉前輩,您見聞廣博,應該知道這塊金牌的來曆吧?」看到金牌,葉一針的臉『『色』』一變,驚聲問道「你是從哪裡得到它的?」問完之後,葉一針的又『露』出一副頓悟的表『情』,說道「是你打傷林天倫的時候得到的,對嗎?」 聽到葉一針如此說,無疑是證明他是認得這塊金牌的,急忙點了點頭,問道「前輩,這金牌到底有什麼來曆?」葉一針拿過子明手裡的金牌,放在手上把玩了一陣兒,說道「當年盜天教肆虐江湖的時候,這金牌不知道讓多少人聞風喪膽。它是身份的象徵,普天之下隻有四塊,分別代表著盜天教四大魔帥,這一塊應該就是林天倫的!」 葉一針的話證實了徐曠達的推測,同時也讓子明如掉進了冰窖一般,從裡到外涼了個透。這金牌果然是盜天教的信物,那麼也就是說他手中的鳳佩肯定也是出自盜天教,換句話說,他所尊敬『愛』戴的爺爺,很可能也是罪惡盜天教中的一員。子明『『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喃喃的問道「葉前輩,在盜天教中,除了這金牌之外,還有別的信物嗎?」葉一針道「當然!除了金牌之外,還有銀牌,銅牌,鐵牌三種。也是分別象徵著持牌人在盜天教中不同的地位。八大魔獎所持的就是銀牌。盜天教各堂堂主所持的是銅牌,香主等小頭目所持的一般都是鐵牌。盜天教教規森嚴,等級分明,這令牌的效力大的讓人難以想像。」 子明皺了皺眉頭,緩緩的問道「除了這四種令牌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了嗎?比如說『玉』牌之類的……」葉一針沉『吟』著說道「『玉』牌我沒有聽說過,隻是據傳教主裂無痕隨身攜帶有一塊『玉』佩,那『玉』佩上的鳳凰圖案和這金牌上的一模一樣。在整個盜天教中,那鳳佩就代表著裂無痕本人,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隻是除了盜天教中人之外,從來也沒有人看到過。伴隨著裂無痕的消失,這塊神秘的鳳佩也不見了蹤影。」 葉一針的話對子明來說,不啻於青天霹靂,當場將他給驚的呆住了。他做夢也沒想到,爺爺臨死前所『交』給他的鳳佩,竟然是盜天教主裂無痕的東西。這說明什麼?說明即便養育子明十幾年的爺爺不是裂無痕本人,恐怕也和裂無痕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想起林天倫的凶殘,子明怎麼也無法相信,和藹的爺爺竟然和他出自同樣的組織。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荒謬,但是卻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子明不明白,爺爺將這方鳳佩『交』給他到底有什麼用意?難道是讓他加入邪惡的盜天教?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從小到大,卻要教給他那麼多為人向善的道理,讓他做一個正直的人。子明怎麼也不相信,殺人如麻的盜天教會容的下一個善良正直的人。如果不是讓他加入盜天教,那為什麼又要把這鳳佩『交』給他,而且是如此的鄭重,生怕他弄丟了?一個又一個謎團困擾著子明,讓他隱隱的有些頭疼。他好像找到爺爺,問個明白。可是爺爺早已作古,除非他能追到『陰』間去。 看到子明的臉『『色』』青一陣兒,白一陣兒的,煞是難看。葉一針關切的問道「子明,你怎麼了?我看你好像不大舒服啊?」子明痛苦無力的搖了搖頭,呢喃著說道「沒事兒,我沒事。葉前輩,你說,這盜天教真的就像我們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嗎?在它的背後會不會另有隱『情』?」葉一針『『迷』』『惑』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你怎麼會忽然這麼問?那盜天教殺人如麻,江湖中人人盡皆知,它就是邪惡的化身,罪孽的代名詞。」 子明滿是苦澀呢喃道「人盡皆知的就一定是對的嗎?……」就在子明心『情』複雜而沉重,不知道該如何排解的時候,林雪芝忽然從他們身後追了上來,嘴裡急喚道「子明,葉前輩,你們等一等。」子明和葉一針定住了腳步,子明回頭問道「怎麼,你爸爸還有什麼問題嗎?」林雪芝搖了搖頭說道「爸爸已經醒了,洪醫生說他已經沒有大礙,隻要好好調養,很快就會痊癒。」 「那你還來找我們幹什麼?」子明皺了皺眉頭問道。林雪芝神『『色』』有些不安的說道「我爸爸他……他想見你們!」葉一針一聽,冷哼一聲,說道「見我?他就不怕我一掌斃了他!?告訴你爸爸,我現在是不會見他的。不過他不用感到失望,等到他傷好了,我自然會來找他。到那個時候。十幾年前的舊帳,我會親自和他算清楚!」說完將頭扭到了一邊兒。子明搖了搖頭,對葉一針說道「葉前輩,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他,所以……」葉一針一擺!記住,林天倫詭計多端,你千萬小心,別著了他的道兒,上了他的惡當!我在這兒等你,你快去快回!」子明點了點頭,跟著林雪芝轉身回到了醫院的病房。 |
第一百七十七章 道魔大戰 「啊?為了你?」子明的話讓林雪芝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向他看去。子明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他就要醒了,我先出去。」林雪芝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幹嗎急著出去,我爸爸他應該向你道謝。」子明苦笑了一聲說道「你爸爸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恐怕就是我了。現在我才明白,在我們決鬥的時候,他嘴裡所說的我的同學,竟然是你。哈哈哈……這真是蒼天弄人,造化愚人那!」帶著滿滿的無奈,在林雪芝近乎於呆滯的目光中,子明轉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葉一針並沒有走,宛如一塊寒冰般的站在那裡,看來是在等子明。子明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道「葉前輩,有什麼不滿您儘管衝我來吧!」葉一針出乎意料的並沒有發火,而是斜著眼楮淡淡的問了一句「他死不了了?」葉一針的話讓子明一愣,急忙點了點頭,問道「葉前輩,您不怪我救活了他?」葉一針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其實仔細一想,那個小丫頭說的很有道理。人之初,性本善,或許我們是應該再給他一個機會。」 葉一針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說道「林天倫就要醒過來了,要是被他見到我,非驚的一命嗚呼不可。給他們一家留點兒時間,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子明笑了笑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說完,這一老一少,並肩走出了醫院。 在醫院外的一條僻靜的林蔭小路上,兩人邊走邊談了起來,葉一針皺了皺眉頭,問道「子明,我沒有想到,那林天倫竟然是傷在你的手裡。你們是怎麼遇上,又是怎麼打起來的?」子明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的說道「前輩,您聽說過蒼狼幫的名號吧?」葉一針點了點頭,說道「聽說過。北京城的地下制裁者,是一個有著不俗實力的幫派,他們的幫主徐曠達倒是一個英雄人物,重情重義,行事光明磊落,龍千秋可沒少誇獎過他,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他也不可能在北京城裡稱王稱霸。在普通人的眼裡,蒼狼幫的勢力大的嚇人,可是在我們這些人的眼裡,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葉一針的話並不是在吹牛。蒼狼幫的人再多,也只不過是一群普通人,對上會古武術的葉一針他們,來多少死多少,不能產生絲毫的威脅。子明點了點頭說道「那徐曠達徐大哥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英雄豪傑,能和他以兄弟相稱也的確是一件幸事。」聽了子明的話,葉一針呵呵的笑道「你小子就是有那麼一股子讓人一見就會被吸引住的獨特魅力,要不然怎的連我們這些老頭子都不能倖免呢?呵呵……」 子明笑了笑說道「前輩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喜歡以誠待人罷了。」葉一針笑道「就是這一點最為難能可貴。子明你剛來北京城的時候,我還很是擔心。這山外的世界要比你山裡的世界複雜的多,也險惡的多。而你純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我很擔心你會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染的花花綠綠,不復先前的純淨。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一點兒也沒讓我失望。」子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葉前輩,我都被您說的不好意思了。我還是接著剛才的往下說吧。 頓了頓,子明繼續說道「林天倫覬覦蒼狼幫的領地,想要強迫徐大哥為他們賣命。徐大哥生性剛強,自然是不肯。林天倫就指使他的手下,偷襲蒼狼幫的堂口,暗殺蒼狼幫的高手,直到昨天,林天倫對蒼狼幫發動了最後的攻擊。幸虧我當時就在蒼狼幫,否則昨天晚上,蒼狼幫就己經被林天倫給蕩平了。林天倫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我給重傷的,可是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就是林雪芝的爸爸。現在想想,真是有些如在夢中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麼多年,林天倫一直都不肯甘於寂寞,暗地裡竟然經營起了這麼人的勢力。還好是被你給及時阻止了,否則等林天倫蕩平了蒼狼幫,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慘遭塗炭。」聽了子明簡單的講述後,葉一針心有餘悸的說道。子明點了點頭,問道「葉前輩,你能對我說說林天倫的過去嗎?還有那個盜天教,以及裂無痕,我很想知道十幾年前的那場道魔之戰。」 葉一針的眉頭皺了起來,幽幽的說道「現在林天倫己經開始行動了,暗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魔教的餘孽在蠢蠢欲動,待機而動。風雨飄渺,江湖即將陷入一片動盪之中。你的修為很高,這一次力挽江湖於傾覆的人任,非你莫屬。也罷,我就把當年的那場道魔人戰的始末告訴你。」說著,葉一針似乎陷入了當年的那場慘絕人寰的大決戰中一般,臉色變的陰鬱而充滿憂傷。 「說起那場道魔人戰,得先從盜天教說起,而說起盜天教,卻不能不先說說裂無痕。裂無痕本是道家弟子,自幼在道家聖地『頓天觀』內跟隨道門至尊『無憂真人』修行。無憂真人說得上是天縱奇才,武學天分極高,四十歲的時候,就己經憑藉著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縱橫於武林各道,罕逢敵手。當年雖然沒有什麼華山論劍,但是所有的江湖人心中都明白,無憂真人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當無憂真人九十歲的時候,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撿到了身為孤兒的裂無痕。一眼便看中了裂無痕的練武天分,如獲至寶。將其帶回了頓天觀,至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門心思的調教裂無痕。裂無痕也爭氣,但凡武功,一入他的眼,就能領會個七八成。無憂真人一身的奇功,正愁找不到合適的傳人,這一遇到裂無痕,立即當做了天意。將一身的修為好不藏私的教給了裂無痕。他的夙願是完成了,可是卻給整個江湖埋下了禍根。裂無痕是一個天性貪婪,性格冷漠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隨著裂無痕一點點的長人,這種性格體現的越來越明顯。等無憂真人也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狼已經長成,一切都晚了。仗著無憂真人教給他的一身武功,裂無痕竟然青出於藍勝於藍,一掌將年歲已高的無憂真人擊落於華山斷崖。無憂真人死後,裂無痕再無束縛,當即下山,在整個江湖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葉一針的腦海中回憶起當年裂無痕荼毒武林時的慘事,臉上湧起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悲憤。恨恨的說道「說來也是上天注定,武林該遭此一劫。裂無痕殘暴成性,動輒殺戮蒼生,終於引起了一些隱退江湖多年的前代高手的不滿。那一日,十位和無憂真人同一時代的高手,聯手人戰裂無痕於黃山之巔。那一戰足足持續來三天三夜。據說,黃山的最高峰天都峰,硬是被這十一人的掌力削去了一截,時至今日,黃山天都峰上還殘留著雙方激戰留下來的痕跡。這一戰,結果卻是兩敗俱傷。裂無痕雖然強,但是終究難能以寡勝眾,被這十位高手合力一掌震落天都峰。然而這十位高手也是受了重傷,與不久之後紛紛辭世。本以為這一切都過去了,江湖可以重回平靜,可是誰也沒想到,短短三年後,盜天教逆天而生,以君臨之姿出現在江湖之上。這盜天教中籠絡了一十二位頂尖高手,四大魔帥,八大魔將。各個都是江湖 上大名鼎鼎的邪道高手,林天倫就是其中之一,號稱鬼影無敵。」 長長的呼吸了一口,葉一針繼續說道「一開始,誰也不曾懷疑,這盜天教的幕後竟然是三年前就應該不在世了的裂無痕。直到裂無痕橫空出世,帶著他的一十二位高手,圍攻嵩山少林,眾人才恍然大悟。當年黃山之戰,裂無痕被擊落斷崖,卻因此而因禍得福,不但大難不死,更是機緣巧合的獲得了武林無上神功--逆天訣。有了逆天訣,裂無痕如虎添翼,修為暴增,更加的有恃無恐。再加上他籠絡來的一十二位不世高手,這一戰本來可以輕鬆的蕩平少林,可是裂無痕也沒想到,當年的十位先代高手有了前車之鑑,為了不讓江湖武林重蹈這一覆轍,臨死之際,各自將一身的修為分別傳授給了十位傳人。龍千秋,杜妙生,紫長空,鳳天翔還有我都是這十名傳人之一。少林執武林正道牛耳已逾千載,早己經成了武林的象徵,江湖兒女心中的聖地。裂無痕妄圖蕩平少林,是與全江湖的兒女作對,於是群情激奮,無數的江湖志士,不約而同的加入了少林保衛戰,這一戰最終演變成了,道與魔之間的一場人決戰。那一戰,雙方精銳盡出,殺的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將整個嵩山都染成了紅色。」 說到這裡,葉一針的眼中滿是無盡的憂傷,但同時又滿含著破天的**。憂傷自然是因為生命的逝去,而**則是因為心中維護武林正義的責任。看到此時的葉一針,不由得子明不從心中對他產生一縷縷崇高的敬意。雖然子明無緣參加那場道魔人戰,但是在葉一針的描述中,他似乎也體會到了那一戰的慘烈,心頭萌生了以陣陣的悸動。 當時少林的主持,神僧一塵,武當的掌門,尚道真人,以及十人傳人另外五位,合力大戰裂無痕。而我則對上了林天倫,龍千秋對上了竇天霸,紫長空還有鳳天翔對上了另外兩大魔帥,而杜妙生則以一人之力力戰兩人魔將陶催心與韋金凡。其餘的正道高手則與盜天教的其他高手殺到了一起。雙方勢均力敵,誰也不肯相讓,戰鬥的結束既意味著死亡的降臨。現在想一想,我的心還會激動的平睜不下來。「看到葉一針滿面的潮紅,子明越發的憧憬那樣的一場激戰了。 葉一針幽幽的接著說道「那一戰,持續了一天一夜,所有的人都筋疲力盡。我和林天倫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然而就在此時,雙方糾纏不下的時候,陡然聽到一聲震天的笑聲傳來,那笑聲開雲裂石,好不驚人。所有的人都被那笑聲所吸引,停止了進攻,我也一樣。下意識的向那笑聲傳來的方向看去,結果卻看到裂無痕揮出一掌,將神僧一塵的腦袋擊的粉碎。而另外五名傳人還有尚道真人都已經被裂無痕給擊斃。看到這樣的情形,道門中人無不心神人喪,士氣頓時低落到了極點。而相反的是,魔門中人的士氣卻是人增,眼看著局勢就要因此打破平衡,道門中人即將遭到屠戮,那裂無痕忽然張口噴出三丈高的血箭,整個人搖搖欲,顯然是受了重傷!就在道魔雙方被此景驚的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惡的時候。裂無痕忽然縱身而起,轉瞬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裡。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塵,尚道兩位道門的魁首死了,裂無痕,這魔頭也重傷而走,道魔雙方都無心再戰,彼此鳴金收兵,道魔人戰這才落下了帷幕。後來清點屍體,道門死傷慘重,魔門也損失不小,四人魔帥死了一個,八大魔將死了五個,至於小嘍囉更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後來傳出消息,說道魔大戰之後,裂無痕就沒了音訊,有的人猜測裂無痕傷的太重,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療傷去了;也有的人說裂無痕傷重不治,已經死了。不管怎麼樣,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到過裂無痕了。而魔門中人也紛紛藏匿了起來,幾乎一夜之間,盜天教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可是我的心卻從來也沒有放鬆,我總有預感,裂無痕沒有死,而盜天教也會捲土重來。今天見到了林天倫,無疑是驗證我多年來的擔憂。」 |
第一百七十六章救還是不救? 「你的丈夫?那你知道嗎,你的丈夫其實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他噬殺成形,不知道拆散了多少美滿的家庭。他滿手沾滿血腥,身上背負纍纍的罪孽。如果他不死,那些被他所殺的冤魂又如何能閉的上眼楮?」葉一針狂怒不已的衝著林夫人吼道。林夫人不停的搖著頭,哭喊著說道「我不信,我不相信!天倫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丈夫,是世界上最仁慈的父親,他絕對不會是個惡魔,你胡說!」 葉一針氣極反笑的發出一陣狂笑,咬牙說道「林天倫啊林天倫,你對別人痛下殺手,視生靈如草芥,可是對自己的妻子,孩子,卻是愛護有加。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葉前輩,您一定是認錯人了,我爸爸絕對不是您說的那種人,他是好人,大人的好人!求求您,救救我爸爸吧。」林雪芝痛哭流涕的抱住了葉一針的胳膊,痛聲哀求道。看到葉一針面色冰冷如鐵,教毫也沒有心動,林雪芝急忙又說道「好吧,縱然我爸爸是您說的那種惡人,作為他的女兒,我願意替他贖罪。哪怕是讓我受盡人間百般苦楚,我也會欣然接受。因為,他是我爸爸,是賦予我生命的親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不能!」 看著法然淚下的林雪芝,葉一針的心中矛盾到了極點,滿是痛苦的呢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林天倫,你作惡一生,殺人無數,簡直豬狗不如。可是你如此可惡,為什麼上天還會賜給你一雙如此出眾的兒女。這到底是為什麼?」在呢喃聲中,葉一針緩緩的放下了高舉的手掌。「好吧,我葉一針這一生,一不殺好人,二不殺沒有反抗能力的人。林天倫己經落到了這幅田地,我也不屑於殺他了,但是讓我救他,門兒都沒有!」 看到葉一針那滿是絕情的表情,想到林天倫只剩下了七天不到的生命。林夫人和林雪芝姐弟三人,不由得抱頭痛苦起來。那悲涼的場面讓人看了不由得心酸。洪安德是普通人,不慌這些江湖的恩恩怨怨,只見林夫人三人哭的可憐,忍不住心生憐憫,對葉一針開口說道「葉先生,救死扶傷是我等的本分。您是堂堂的醫聖,可千萬不能做見死不救的事情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您開開恩吧。」 葉一針轉頭怒視了他一眼,沉聲喝道「你懂什麼!救活了他一人,會害死千萬人。難道連這個賬你都算不通嗎?」洪安德被葉一針呵斥的啞口無言,滿面尷尬的愣在了那裡。林雪芝哭著哭著,心神猛然一動,止住了哭聲,人聲的說道「對了,還有子明!子明的醫術同樣精湛,他一定能救活我爸爸!」說完,林雪芝急不可待的衝出了病房,將門外的子明給硬拉了進來。淚眼婆婆的看著子明,說道「子明,他是我唯一的爸爸,我不想失去他。如果……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就請你無論如何的也要救救他。」 「子明!」還沒等子明開口,葉一針就己經搶先的吼了起來。「子明,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人是昔日魔教盜天教裂無痕魔下的四人魔帥之一。跟在裂無痕的身後,南征北戰,不知道造了多少孽,欠下了多少血債。如果你要救這滿身血債的惡人,罪人,我葉一針就當從來也不認識你,沒有你這個忘年交!」葉一針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番話的,由此可見,在他的心中對林天倫的恨意到底有多深。 林雪芝忍不住悲呼了一聲「前輩!」幽幽的說道「前輩,就算我爸爸是不世的大惡人,可是您不能因此就判了他的死刑吧?人之初,性本善!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是惡人。好人受人們的尊崇,誰不想做一個好人,我想我爸爸他一定也不例外。他之所以會走上這條路,變成一個惡人,我想一定有他自己的難處。我們總應該給他個機會申辯吧?好,就算我爸爸殺了很多很多的人,欠了很多很多的血債,可是他的死就能將這一切抹去,讓那些人復活了嗎?前輩,我相信我爸爸對我的愛,對我媽媽的愛都是真的。我不相信一個心中還有愛的人,會一直惡下去。請您相信我,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讓爸爸變成一個好人,用他的餘生來償還他所欠下的債,給那些人以補償,這不是很好嗎?請您給我爸爸一個機會,也給我一個機會,我求求您了!」林雪芝鄭重其事的跪倒在了葉一針的面前,帶著滿面的淚痕向葉一針扣了 一個頭。林一飛見狀也跟著跪在了葉一針的面前。 姐妹倆的舉動讓葉一針感動,葉一針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恨恨的說了一句「他作惡多端,恐怕是改不了了!」說完,這一句,葉一針背過了身去,對子明說道「子明,這個人的過去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是救還是不救,都由你自己做決定。不過……我收回剛才我說的話。」葉一針的話讓林雪芝和林一飛姐動,又給他磕了一個頭。葉一針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我雖然恨你們的父親,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你們倆都是好孩子,快起來吧,地下涼!」 林雪芝滿是感激的說了聲謝謝,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中滿是懇求的看著子明,面對姐弟倆殷切的目光,子明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們知道是誰打傷了你們的父親嗎?」林雪芝和林一飛迷茫的相視了一眼,林雪芝吶吶的說道「我父親是被人打傷的?可是鬼烈大哥明明說我父親是出了車禍才……」說著滿是驚異的看向鬼烈,只見鬼烈的眉寧之間滿是尷尬,看到林雪芝的目光,急忙低下了頭。鬼烈的舉動讓林雪芝的心裡不由得一沉,呆呆的看向了子明。 子明喃喃的說道「沒錯兒,你爸爸正是傷在我的手下!」雖然林雪芝的心中己經隱隱的有了猜測,可是聽到子明的話還是忍不住狂吃了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嘴裡呢喃著問道「你……你說什麼?我爸爸他是被你……」子明滿面苦澀的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吃驚?我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巧。」「可……可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林雪芝目瞪口呆的問道。子明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葉前輩說的沒錯,你爸爸他真的不是一個好人,我打傷他,是因為他殺了太多的人。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也許……已經殺了他了。」 子明的話讓林雪芝如遭雷擊,臉色一片蒼白,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呆呆的看著子明,眼神中滿是絕望的說道「也就是說,既然你恨不得殺了我爸爸,那你……你就不會救我爸爸了,是這樣嗎?」林雪芝的眉寧間充斥著令人心疼的絕望。讓一個嬌弱的女生來承受這些,老天未免太過殘酷。 林一飛有些憤怒的沖上前來,一把揪住了子明的衣領,怒聲喝道「為什麼?我拿你當兄弟,你卻要殺了我爸爸,這到底是為什麼?你說我爸爸是壞人,扯淡,我林一飛才不會相信!」看著暴怒不已的林一飛,子明的臉上蘊滿了苦澀,一句話也沒有說。「你說話啊,你說話啊!既然你能殺了我爸爸,那連我和我姐姐一起殺了吧!我爸爸是壞人,他生的兒子也一定不是好人。不如你現在就殺了我,免得我以後再走上我爸爸的老路。來啊,殺我啊!」 子明皺了皺眉頭,將林一飛推了出去,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對葉一針說道「葉前輩,我知道,救活林天倫,您會很不高興。會在心裡罵我。但是雪芝說的沒錯,林天倫哪怕再壞,我們也不能剝奪他改邪向善的機會。另外,我還有其他不得不救林天倫的理由,如果您一定要怪的話,子明只能對您說一聲抱歉了。」聽了子明的話,葉一針緩緩的搖了搖頭,沉默不語的轉身走出了病房。 「子明,你……你真的願意救我爸爸?」林雪芝的眼中滿是激動與不敢相信,子明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對林一飛說道「幫我把他扶坐起來,我要對他用針。」洪安德相信葉一針,可卻不會相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夥子。急忙上前來阻止道「不行!病人現在極度危險,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你怎麼可以對他胡亂用針?」子明皺了皺眉頭,說道「那你有其他的辦法救他啊?」「我……」洪安德一陣語塞,愣在了當場。林雪芝急忙向林夫人使了個眼色,出於對子明莫名的信任,林夫人急忙將洪安德拉到了一旁。 將林天倫扶了起來,林一飛又在子明的吩咐下為他脫去了上衣。子明緩緩的拿出了包裹著金針的布囊。子明的這三十六根金針,是當初,爺爺親自傳給他的。用料極為講究,做工尤其精緻。在別人的眼中或許只是顯得漂亮些,然而在洪安德這樣的專家眼中卻是件不世出的異寶,一雙眼楮登時瞪的溜圓,呆呆的注視著那閃閃發光的金針,眼楮再也移動不開了。活像那金針具有某種神奇的魔力一般。 子明手腕輕輕一抖,一道金光頓時從他的手指縫裡飛出,正中在林天倫胸口的要穴上。那認穴之準,用針之靈巧與人膽,讓洪安德看在眼裡,驚在心裡。這才意識到,子明絕對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第一根金針刺破林天倫的肌膚,扎進了他的身體裡,不深不淺,恰到好處,林天倫的身體立即本能的動了一動。伴隨著林天倫這一動,林雪芝,林一飛還有林夫人彷彿是看到了希望,眼中頓時閃過一片亮光。 子明凝神靜氣,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林天倫和手中的金針之上。動作時而快若閃電,時而又凝重若泰山,快快慢慢的,讓人琢磨不透。洪安德一生浸淫中醫,對針灸也是有著相當的研究,可是像子明這樣的用針之法,他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瞪粗了眼楮,眼楮中盛滿了好奇與興奮。 當三十六根金針全都刺入了林天倫的體內後,在林天倫的胸前,三十六根金針竟然隱隱的排成了一個八卦的陣勢。針灸當中,刺針只是一個部分,更重要卻在於拔針。針拔的慢的,體內的病根宣洩不出來,可是要拔的快了,體內的精血也會跟著一起往外湧,造成舊病剛去,有添新病的尷尬。子明深諳此道,自然不會大意。用了更長的時間,才將三十六根金針一一的收了回來。 當最後一根金針離開了林天倫的身體後,林天倫的眉頭倏然皺了起來,胸口一挺,張口噴出了一口淤血。看到這口淤血噴了出來,洪安德的臉上大喜,急聲喊道「有救,有救啦!」聽到洪安德的吼橫,不明就理的林雪芝與林一飛,林夫人同時心神一震,臉上流露出一片喜色。子明卻並沒有因此就輕鬆下來,手指飛舞如電的在林天倫的後背上連連的點了下去。在子明紛飛的指影下,林天倫的臉色迅速的由蒼白轉為紅潤,眼皮跳動,竟然隱隱有了清醒的先兆,至此,林雪芝的一顆芳心才落了地,林一飛和林夫人的嘴角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收回指力,子明緩緩的將林天倫放倒在床上,緩緩的說道「他應該很快就會醒了。現在他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的滋補,多給他買一些燕窩只之類的補品,為他補補。」「子明,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林雪芝看著子明,幽幽的說道。子明淡淡的說道「你不用謝我,我救他不光是為了你,同時也是為了我自己。」 |
第一百七十五章宿敵見面 「什麼姑娘?」龍千秋有些不滿的問了一句。 龍德急忙湊到龍千秋的耳旁輕聲嘀咕道「就是那天您覺得不錯的那個女孩兒!」龍千秋的眉頭一皺,腦海中逐漸的浮現出了林雪芝的身影,眼前一亮,驚聲問道「真的是她?」龍德點了點頭,龍千秋笑著看了子明一眼,說道「子明,走,我帶你去迎接一位特別的客人!」「特別的客人?」子明擦了一把嘴角的殘酒,好奇的問道。龍千秋哈哈的笑了幾聲,說道「走,等見了人你就知道了!」說著拉著子明的手腕,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龍府的人門處,林雪芝的臉上寫滿了急切與懇求,眼淚不停的滑落,再看看她孱弱的身軀,真是讓人感到些心酸。「讓我進去,我要見醫聖!求求你們了!」林雪芝不停的衝著面前的幾個人高馬人的壯漢哀求道。幾個人漢卻是有一著一副鐵石心腸,絲毫也不為林雪芝的神情所動,固執的組成一條難以踰越的長城將她擋在了門外。林雪芝柔弱的身軀如何能衝撞的開這樣的人肉長城,一次次被徒勞的推了出去。 「都給我住手,滾開!」龍千秋怒喝了一聲,宛如打雷一般,差點兒沒把那幾個壯漢給震趴下。幾個壯漢急忙往一旁讓了讓,給林雪芝讓出了一條路,看到龍千秋和子明,林雪芝的眼楮一亮,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看到林雪芝滿臉淚痕的模樣,子明吃了一驚,急忙迎上前來,急聲問道「雪芝,出什麼事兒了?」林雪芝沒想到在這兒能見到子明,心中先是一陣驚喜交加,隨後悲從心中起,抱著子明就放聲哭了起來。 林天倫忽然重傷不治,林雪芝的心中已經很難受了,在龍府又遭遇到那些家丁的屢屢拒絕,更是心中委屈,此時見到子明,一下子全都發洩了出來。子明皺了皺眉頭,細細的安慰了一番,才讓林雪芝的情緒稍微的平靜下來。撫著林雪芝的肩頭,子明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林雪芝回過神來。滿是急切的看著子明說道「快,我要找醫聖,救我爸爸!我爸爸就快要不行了,嗚嗚……子明,求求你,幫幫我,幫我找到醫聖,救我爸爸!」 「醫聖?你是說葉一針葉前輩嗎?不要著急,他就在裡面!」說完,子明帶著林雪芝匆匆的來到了前堂宴會廳。看到子明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走了進來,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這裡。朱秋珊更是笑眯眯的問道「子明,這位小姐是誰啊?哎呀,出什麼事兒了,哭的梨花帶雨,好不讓人心疼。」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將林雪芝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為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朱秋珊人長的美麗高貴,眼神中更是透著溫柔與母性的光輝,林雪芝一見到她就好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媽媽,心中對她生出無限好感,對她的動作絲毫顯得很順從,絲毫也不反感。 子明皺了皺眉頭,對葉一針說道「葉前輩,雪芝是來找您的。」「找我?」葉一針愣了愣,顯得很是意外,轉頭看向林雪芝,滿是納悶兒的問道「孩子,你找我老頭子有什麼事?」「您就是醫聖嗎?」林雪芝大眼楮一眨巴的問道。林雪芝微微笑了笑,道「老夫葉一針,醫聖是道上的朋友冠上的名頭罷了。呵呵……」聽到葉一針如此說,林雪芝急忙撲通的一聲跪在了葉一針的面前,悲聲說道「前輩,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爸爸,他傷的好重好重,非您不能治。」 看到林雪芝跪下了,葉一針急忙掠身到了她身前,將她從地上硬攙了起來,說道「孩子,有話慢慢說,不必如此。」見葉一針面相慈祥,語氣和藹,林雪芝的心中一定,擦了擦眼淚,將林天倫病重,急需葉一針診治的事說了。葉一針聽後,忽然放聲長笑了起來,見葉一針做出此等異樣,林雪芝滿是不解的問道「葉前輩,您……您為何發笑?」葉一針笑看著林雪芝說道「我笑你是有眼不識金瓖玉啊!論起醫術,子明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你放著他不找,卻來找我老頭子,豈不是捨本求末,多此一舉?」 林雪芝和子明聽了都不由得愣住了,林雪芝是徹底的亂了方一寸,而子明也是措手不及,沒有想那麼多,渾然忘了,自己也是一個醫道高手。回過神來,子明看著林雪芝,說道「雪芝,你爸爸到底是什麼病?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林雪芝連忙點了點頭,可是又有些不放心的將目光投向了葉一針。葉一針笑了笑說道「也罷,反正我這個老頭子,閒來也是無事,就陪你們一起走一遭吧。」 治病救人可耽誤不得,龍下秋儘管心中有話要說,也只能先放放,長嘆了一聲,對子明和葉一針說道「好吧,人命關天,耽誤不得。你們這就去吧,早去早回!」說著滿含深意的看了葉一針一眼,葉一針明白,龍千秋是希望他在治完病之後,再把子明給帶回來。葉一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跟子明和林雪芝與眾人道別後,一起離開了龍家。 找到了醫聖葉一針,更找到了子明,出於對子明的信任,林雪芝現在的心裡踏實了許多,就好像林天倫的傷已經被治癒了一般。她卻怎知道,林天倫的傷被治好,卻引來了一場軒然大波…… 在林天倫的病房外,子明見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鬼烈。看到鬼烈,子明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沉喝了一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鬼烈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子明的反應,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卻沒有說話。林雪芝滿是好奇的問道「子明,你認識鬼烈哥?」聽了林雪芝的簡,子明心中狂吃了一驚,滿是驚訝的看向了林雪芝,呢喃著問道「鬼烈哥?你……你認識他?」子明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純潔不染絲毫風塵的林雪芝怎麼會和凶狠毒辣,殺人不眨眼的鬼烈扯到一起去。 林雪芝很快的回答道「認識啊!鬼烈哥一直都在為我爸爸做事,是我爸爸的得力助手呢!」「為你爸爸工作?」子明再一次吃了一驚,臉色驀然變的慘白,眼中寫滿了不敢置信與強烈的迷茫。見到子明的臉色不對,葉一針不由納悶兒的問道「子明,你怎麼了?看你的臉色好像不人對……」子明沒有接他的話,猛然轉頭瞪向了鬼烈,如刀般的目光中充滿了質問。冰冷的氣勢迸發開來,讓鬼烈如同面對強勁的颶風,心頭不停的冒出一股股的寒意。 鬼烈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滿是尷尬,目光躲閃著不敢與子明對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輕輕的點了點頭,驗證了子明眼中的疑問,林雪芝的爸爸就是那披著黑斗篷的男人。得到鬼烈的證實,子明的心頭一陣狂跳,一顆心就好像是掉進了深淵裡一般,不停的往下沉,整個人就如同一尊冰雕一般,呆呆的定在了那裡,渾身上下不停的冒著寒氣兒。而鬼烈在子明的威壓面前,就好像在心頭上壓了一塊重石般喘不過氣兒來。 「子明,不要發呆了,我們還是先看看病人吧!」葉一針說了一聲,徑直走進了病房。病房裡林夫人和林天倫正小心翼翼的陪在林天倫的身旁。洪安德正在一邊半眯著眼楮,忙著為林天倫診脈。聽到有腳步聲,洪安德轉頭向葉一針看去,但見葉一針氣度不凡,祥和中透著威嚴,雖已到了暮年,然目光清澈明亮,不見絲毫雜誌,神光內蘊,不同凡響。洪安德久仰葉一針人名,卻因為不是一路人,而從未謀面,然而見到葉一針,洪安德的心中一振,隱隱的猜到了他的身份,滿是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林雪芝隨後跟了進來,看著一臉迷茫的林夫人和林一飛,急聲說道「媽,這就是醫聖,我把他給請來了!」一聽眼前站著的老者就是醫聖,林夫人和林一飛頓時激動了起來。林夫人更是一把抓住了葉一針的胳膊,滿是急切的說道「老先生,求求你,救救天倫吧,他不能死啊!」林一飛也撲通的一聲跪在了葉一針的面前,悲聲說道「老爺爺,我求您了!」葉一針急忙將林夫人和林一飛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救死扶傷是我輩中人的本分,你們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您……您就是人名鼎鼎的醫聖,葉先生?久仰大名,今天方能得見,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夙願!」洪安德神情激動的看著葉一針說道。葉一針定楮向他看去,驀然笑著說道「洪安德洪先生,您的人名我也是如雷貫耳啊,呵呵……」聽葉一針這樣一說,洪安德更顯得激動,喃喃的說道「您……您也知道我?」葉一針哈哈的笑道「都是同道中人,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今天才能見面,也是葉某的憾事。」能得到大名鼎鼎的醫聖的讚揚,洪安德只覺得飄飄然的,整個人似乎要飛起來了似的,心中煞是滿足。 葉一針道「救早不救遲,我看我們還是先看看病人吧。」說完,葉一針將目光投向了靜靜的躺在床上的林天倫。乍一看到林天倫,葉一針的臉色驀然大變,一雙眼楮瞬間瞪大了起來。怔怔的注視著林天倫的一張臉,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腦海中塵封了十幾年的記憶,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十幾年前的一場道魔大戰,慘烈至極,道魔雙方,精英進出,直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在一處絕壁斷崖之上,兩條人影兔起鵑落,斗的難分難解,道道雄渾的掌勁;接連飛出,在斷崖之上劈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印記。鏡頭拉近,這兩人赫然便是林天倫與葉一針。一為當今醫聖,一為盜天教四人魔帥之一,兩人旗鼓相當,恰逢敵手,寸步不讓,直斗的鬼哭神泣,天地變色。 這一段記憶塵封在葉一針的腦海中多年,此時釋放出來卻還是那樣的清晰,刻骨銘心。十幾年過去了,竟然意外的在這裡見到了自己的宿敵,葉一針心中的那份激動,無以言表,整個人宛如木雕石塑的一般愣在了當場。看到葉一針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複雜到了極點,林夫人頓時緊張了起來,急聲問道「老先生,天倫他……他是不是沒的救了?」葉一針的眉毛一挑,回過了神來,看向林夫人,沉聲問道「你說他叫什麼?」林夫人皺了皺眉頭,呢喃著說道「林天倫啊,怎麼了?」 「他果真是叫林天倫?」葉一針又確認了一遍,林夫人滿是迷茫的又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哈哈哈……」葉一針忍不住放聲長笑了起來,飽含著內力的笑聲穿雲裂石,震的林夫人等人鼓膜動盪,心神發慌,眼中充滿了驚懼。葉一針長笑著說道「林天倫啊林天倫,你作惡多端,沒想到也會有今天!哈哈哈……」林雪芝顧不得內心的驚慌,一把抱住了葉一針的胳膊,滿是急切的問道「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準備救我爸爸了嗎?」 「哼!讓我救他,做夢!」葉一針狂吼了一聲,道「我不但不會救他,我還要再補上一掌,徹底的要了他的命!」說完,葉一針的右掌高高的舉了起來,狠狠的向著林天倫的眉心按去。林夫人見狀,亡魂人冒,不顧自己生命的將林天倫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幸虧葉一針手掌收的快,否則林夫人非被他給一掌劈死了不可!葉一針人怒,喝道「給我讓開!」林夫人痛哭流涕的說道「不!我絕對不讓你殺了天倫,他是我的丈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把林一飛,林雪芝都驚的呆住了,絲毫也反應不過來。 |
第一百七十四章鬥酒 『砰』的一聲悶響響過,那封住壇口的泥封頓時飛了出去。 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瀰漫開來,勾起了眾人肚子裡的酒蟲,一個個的狂吞口水。龍千秋單手提著酒罈,猛的甩向了子明,子明的眉毛一挑,單手穩穩的接了過來,爺孫倆兒玩的這一手,相當的漂亮,竟然連一滴酒都沒有撒出來,龍千秋哈哈的狂笑著說道「子明,來,給兩位前輩倒上!」子明點了點頭,眉寧一陣飛揚,手腕輕抖,碩大的酒罈離手飛出,先是飛到了葉一針的海碗上空。子明的手掌輕輕一番,壇口頓時傾斜下來,香氣四溢的酒水頓時傾瀉到了海碗裡。 這一手隔空操物,不但需要極為深厚精純的內力,更需要對操控內力的熟練與精通。能做到子明這樣的,放眼天下,恐怕屈指可數。直看的眾人連聲歡呼,酒宴還沒開始,氣氛已經被推向了高潮。子明站在自己的位子上,手腕連連抖動,那酒罈就彷彿被富裕了生命與翅膀一般,在空中歡騰。杜妙生,龍千秋,龍傲華的海碗先後被倒滿。最後酒罈子重新回到了子明的手裡,子明也不矯情,給自己滿滿的倒了一碗,隨後雙手徐徐推出,將酒罈子輕輕的送到一邊,雙手捧起酒碗,遙對著眾人說道「諸位前輩,子明先敬人家一碗!」說完,一仰脖子,深深一海碗的狀元紅,一滴未漏的全都進了子明的嘴裡。 看到子明的海量,眾人皆是吃了一驚。在現在這個年頭兒,像狀元紅這樣的糧食酒己經逐漸的要退出歷史舞台了,像子明如此能喝的,真的是不多見了。「哈哈哈……好,痛快!」龍千秋欣喜不已的狂笑了幾聲,端起自己面前的海碗也來了個一飲而盡。子明和龍千秋都如此豪爽,其他人也不甘扭捏,紛紛有樣學樣兒的將酒喝了個乾淨。 朱秋珊有些心疼的拉了拉子明的衣角兒,輕柔的勸道「子明,別喝那麼多,傷身體。」子明微微一笑,說道「沒事兒,今天難得高興,大家當然要喝個痛快。」「子明,來,我敬你一個!」杜妙生站起身來,沖子明說道「老頭子我出道也有幾十年了。幾十年來,我從一頭青絲一直到了滿頭白髮,見過的人那是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其中不乏年輕英俊之輩,可是他們和你比起來,那好比是螢火與日月,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看到你,我放心了,我想我們這些老頭子都可以放心了。放心的把江湖,把武林,把舞台交給你。來,少年王,請滿飲此杯,接受來自一個白髮蒼蒼的暮年老者的滿腔敬意。」說完,杜妙生,一仰脖子,喝乾了杯中烈酒。 杜妙生的言辭真切,充滿了感嘆,讓龍千秋和葉一針也忍不住捋著花白的發絲,心中湧起無限感慨。嘆息黃河落日,朝陽西沉。看著杜妙生那隱含淚光的雙目,子明的心中不由得一陣難過,二話不說,抓起酒罈,猛的往嘴裡人灌了起來。銀白色的酒水宛如傾瀉而下的瀑布,源源不斷的落進了子明的人嘴裡。子明仰頭向天,一雙虎目精光四射,嘴角邊流下的酒水將衣襟打濕,那種豪邁,那種英雄俠十般的氣度,陡然間徹底的爆發出來。 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著此時的子明,所有人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這樣一句話。「哈哈哈……」龍千秋猛然發出一聲震天的狂笑,驟然揮出了一掌,距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個酒罈子的泥封頓時凌空飛出。龍千秋對著壇口猛然吸了一口長氣,一道酒流被他深厚至極的內力所引,登時從酒罈子裡如同一條白龍般般的躍了出來,直向著他的嘴裡飛去。「好一個『龍吸川』。我不能讓你專美於前,看我的!」葉一針一看頓時也來了興致,有樣學樣的拍開另外一個遭播子的泥封,同樣吸出了一條白龍般的酒流。 「好玩兒好玩兒!像這樣喝酒我還是第一次,我也來了!」杜妙生不甘寂寞的同樣使為,吸出了另外一個酒罈裡的狀元紅。龍傲華本來就比三人年輕,好勝之心自然也強烈些,本也想要試試,只可惜下人只拿來了四罈酒,沒他的份兒了,只好悶悶不樂的在一旁惱火。子明喝乾了一罈子的狀元紅,回頭看去,見三個老傢伙一人一壇吸的正爽,心中癢癢,嘿嘿一笑,雙虛捏成爪,遙對著龍千秋,葉一針的酒罈猛的一收,頓時兩股酒流如箭一般的向他射了過來。子明長開人嘴,將兩股酒流一起納入了口中。 喝了幾口,還覺得不過癮,子明回頭又看向了杜妙生的酒罈,嘴巴猛然一張,一股磅礴的內力噴湧而出,瞬間籠罩住了杜妙生的酒罈,第三道酒流與前兩道酒流匯聚在一起,同時被子明吸進了嘴裡。這樣的喝酒方式,當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直看的龍傲華目瞪口呆,同時心中也為子明的雄渾內力,而深深的折服與高興。龍傲華看的高興,朱秋珊卻是看的擔心,拉著龍傲華的手,說道「你快勸勸他們,這哪兒是喝酒啊,分明是在拼酒!」龍傲華呵呵的笑道「難得爸爸,兩位前輩還有子明這麼高興,你就由他們去吧!他們都是內力深厚之人,些須酒不會有事的。」聽了龍傲華這樣說,朱秋珊無奈的搖了搖頭。 龍千秋,杜妙生,葉一針喝的正過癮,忽然感覺入嘴的酒流越來越細,心中一驚,抬頭看去,卻發現,大部分的酒都被子明給吸走了。龍千秋眉毛一挑,高聲喝道「好小子,搶起老頭子的酒來了,沒那麼容易,給我回來!」說完,龍千秋猛然仲出手掌,內力狂吐,用力的吸了起來。進入子明口中的三股酒流,立即又一股受起內力控制,倒捲了回去。而如此同時,葉一針和杜妙生也意識到是子明在從中作怪,兩人相視了一眼,也同時發出了一道內力,將子明的另外兩股酒流給吸了回去。 酒流一斷,子明眉頭一皺,哈哈一笑,雙掌揮出,向後猛然一拉,快要落進龍千秋三人嘴裡的酒流頓時定在了距離三人嘴巴不足幾釐米的地方,能聞著濃郁的酒香,可就是喝不到,三人大急,下意識的探出了腦袋。子明嘿嘿一笑,說道「對不起了,三位前輩,子明得罪了!」子明笑了一聲,內力陡然又增了幾分,那三道酒流立即受到子明內力所引,如同撒歡兒的駿馬,飛速的向著子明反捲了回來。 眼看著美酒就要落進子明的嘴裡,三人登時急了,紛紛祭出了最強的內力,向外拚命的拉動那三股酒流。龍千秋,葉一針,杜妙生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頂尖高手,能同時接住三人一招的人可以說是絕無僅有。就連子明也一時不能力敵,被三人將酒流回拉了不少,到了四人中間的地方。子明心中湧起一股豪邁,暗金龍氣瘋狂的疾速運轉起來,洶湧的內力如同狂風駭浪般的揮灑而出,硬是止住了頹勢。 四股雄渾至極的內力作用在一起,相互擠壓,硬是將三股酒流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泡,不,應該說是酒泡一般的東西,詭異的飄浮在空中。忽而向前,忽而向後的,在四人的內力博弈中,搖擺不定,然而從頭到尾,卻沒有一滴掉落下來。這番驚世駭俗的內力比拚,直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如果是一對一,在內力上,子明絕對是佔據著上風,可是一對三,子明就要相形見絀了。好在龍千秋和葉一針,杜妙生也不是向著一個方向用力,沒有形成一條線的合力,否則子明恐怕是抵擋不住的。 不過,這依舊是子明以一敵三,且不說結果怎麼樣,單單這份勇氣就已經讓瞭解龍千秋三人功力的人乍舌不己了。散發著濃郁酒香的酒液在四人中間徘徊不定,僵持在了那裡,除非有一方內力耗盡,否則今天誰也喝不上這美酒了。子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三位前輩,既然你們這麼想喝,那就當是子明孝敬三位的了。接著!」子明微微一笑,抽回一隻手掌,閃電般的揮出了一指,一道指風嗖的一聲,刺向了四人中間的那一大團酒。就好像是鋼針刺破了氣球,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傳來,四股掌力形成的平衡,頓時被這道外來的力量所打破,那團酒液就好像是炸彈般的凌空爆炸,無數道的酒流向四面八方四散而去,子明狂吼了一聲,身體緩緩的離地而起,身影如電的四處飛舞,帶起層層幻影,直看的朱秋珊眼花繚亂。在子明的驚世神功下,四散的酒流竟然再次匯聚到了一起,緩緩的分成了三股。 「三位前輩張嘴!」子明高喝了一聲,龍千秋,葉一針,杜妙生同時張開了嘴巴,子明微微一笑,屈指輕彈,三道指風破空而出,撞向三股酒流,三股酒流聽話的,準準的向三人張開了的嘴裡落去。喝完了最後一口酒,龍千秋意猶未盡的順巴順巴了嘴,難掩心中興奮的說道「好喝,好喝!哈哈哈……龍德,再抱幾壇來!」這些埋藏地下數十年的狀元紅,一直都是龍千秋的寶貝,輕易不肯喝,今天太過高興,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喝了七八壇。 李白鬥酒詩百篇,真正的文人墨客都是好酒之徒,杜妙生也不例外,聽了龍千秋的話心中更為高興。葉一針酒量比杜妙生只高不低,能有這麼好的酒量,不是好酒之人,鬼都不信。子明就更不用說了,到目前為止,還沒覺得有幾分醉意。一方面是他酒量好,另一方面則是他內力深厚,想要他喝醉,恐怕很難。 在一種熱烈的氣氛中,地下的酒罈子是越來越多,龍千秋,葉一針和杜妙生,龍傲華都有些醉意,子明雖然還保持著清醒,但是思維也不像剛開始那麼敏捷了。桌上的菜卻是沒怎麼動,但是子明卻沒有少吃。朱秋珊生怕他光喝就不吃菜,喝壞了身體,所以總是不停的往他碗裡夾菜。酒過三旬,龍千秋舌頭有些打結的看向子明說道「子明,我……我有一件事兒?????一直憋在心裡,想……想要跟你說,又怕你接受不了,今天我……我無論如何也要說出來,否則我……這頓酒就算是白喝了!」 聽到龍千秋的話,葉一針和杜妙生相視了一眼,知道談到正題了,紛紛打起了精神,打定主意,說什麼要要說服子明認下這門親。朱秋珊和龍傲華聽了,也不由得心中一緊,尤其是朱秋珊更是心裡如同打鼓一般,期盼中又透著忐忑與不安,一雙俏目牢牢的盯向了子明。朱秋珊心中不安,子明的心中更是不安,眼見著龍千秋就要說出讓他認祖歸宗的話,子明的腦袋急轉,想要想個辦法將龍千秋的話給堵回去,因為他現在實在是還沒有做好準備。奈何今天酒喝的太多,他的腦子轉了幾圈兒,卻愣是沒有想出辦法來。 就在龍千秋即將開口,而子明額頭冒汗的時候,忽然聽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龍德的匆匆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一聲「老爺!」給子明解了圍。好像出事了!」子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匆匆奔來的龍德,急聲說道。龍千秋的眉頭一皺,心頭滿是懊惱的回頭看向龍德,沉聲問道「龍德,你是怎麼搞的?沒看到我正在這裡宴請賓朋嗎?」龍德苦笑了一聲,說道「老爺,對不起,不過一位姑娘說什麼要進龍府,我將她攔阻在外,她卻揚言要一頭撞死在龍府門前,我怕鬧出人命,所以才……」 「什麼姑娘?」龍千秋有些不滿的問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