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翱翔（大結局）

不管人類墮落到了何種地步，總也會有一批人孜孜不倦的探索著人類前進的道路。這些探索中發現的各種問題，得到的各種答案，很多不會讓社會進步，反而會讓社會退步。但人類依然在前進著，在創造著更美好的明天。

即使在當代，這個被春哥和曾哥統治人類的精神領域，由毫無人性的機器人統治人類生活的銀河聯邦之中，依然有人在繼續不畏艱難，不畏打擊的尋求著真理。哪怕真理永遠不會許多人所理解，哪怕他們很可能會被戴上各種各樣的帽子。

因為遭受各種打壓，有些尋找真理的人終於無法承受這種永無休止的不公和迫害，憤然而然發出了驚世駭俗的定論：“人類進步的唯一正確道路，就是自我毀滅！”

這一驚世駭俗的言論最先提出的人是個華族人。

時間是一萬多年以前。

那個猖狂的家夥在名為《毀滅與真理》的書中這樣寫道：“古語有雲：‘人心之貪，永無厭足。’所以，不論人類進步到何種地步，哪怕是進步到了上帝都要給人類當狗一樣供人取樂的地步，人類還是不會滿足，還是會繼續的往前。這種無法滿足的心態，也會因為前進的速度越來越緩慢，而越來越扭曲。最終，整個人類都陷入了焦急、彷徨、憤怒、失落……和神經錯亂中。想要從這種狀態中解脫，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我毀滅。一切從頭來過，從最初的起點，追求最終的神經錯亂。”

還有一段針對“進步”的解說：“科技越進步，人類反而越沒有安全感。就武器科技而言，冷兵器時代，離危險人物遠一些，就會讓人有安全感。熱兵器時代，即便距離危險人物很遠很遠，也要擔心天上會不會突然落下一枚炸彈……就醫學科技而言，醫學不發達的時候，好人會病死，壞人也會病死。醫學發達的時候，好人不會病死，壞人也不會病死。好人未必會去拯救別的好人，而壞人卻會去殺死別的人，不論好人還是壞人……”

悲觀主義是不對的，但悲觀主義者往往是最樂觀的，因為這個世界就是悲觀的。做好了心理準備，悲觀主義者反而就成了樂觀主義者。

悲觀主義者很多，樂觀主義者卻也不少。

厲劍就是個樂觀主義者，上官雲也是。現在的他們，正在著手讓他們的禦用曆史學家編纂曆史。曆史中，他們的形象，當然是偉光正的。那被他們消滅的，無論是第七聯邦、極限帝國、朝日共和國，還是埃塞國，弗曼共和國、希望邦聯……都成了邪惡軸心，成了不堪一擊的紙老虎，成了在偉大的銀河聯邦或者西伯利亞共和國的正義力量麵前潰不成軍……

他們還在做著世世代代的美夢，就如當年的始皇帝嬴政，就如那些坐在龍椅上，聽著“萬歲萬歲萬萬歲”的朝賀聲的皇帝。

也好似那些做著意**美夢的青春期的少年們，又有幾個人會真正想過末日會在某一個意料不到的時刻來臨？

末日隨時會來臨，但它絕不會來自大自然。

當第一個綠光閃亮的時候，末日就開始宣告它的到來，隻是那綠光在地底深處，沒有人注意到。

十三個綠光依次閃亮。

661組合炸彈。

曾經為了挽救人類而製造，卻最終為了結束人類而引爆。

也許有人應該會在此刻醒悟：“為什麽極端主義國家不該擁有過分強大的武器。”這跟什麽所謂雙重標準、所謂霸權主義的不公正打壓毫無關係。

過分強大的武器掌握在瘋子的手裏，倒黴的不會是什麽霸權主義國家，而會是整個人類。

或者到現在也不會有人明白，或者那些支持瘋子製造武器的人到死也不會明白他有多傻X，因為661組合炸彈的爆炸，隻是瞬間。隻有這一瞬間，綠光連接在一起，將整個地球徹底吞噬了。

在這綠光吞噬地球之前，一艘飛船穿過虛空，從地球上飛了出來。

金盾星係最高科技的文明製造的飛船，盡管做工粗糙，但好在很是節省能源，能夠飛的很遠，很遠。

船艙裏，凱瑟琳坐在駕駛位置上，查看著星圖，“穿越銀河係，再穿越金盾星係，一路上，應該可以搜集一些食物、染料之類。”

她的身後，一個女孩兒被捆著。女孩兒瞪著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幾個女孩兒，和一條雪白色的冰河狼犬，“你們……是什麽人？”

奶糖咬著一顆棒棒糖，說：“你的小情人要我們把你接來的。”

“情……情人？”女孩兒臉一紅，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這些女孩兒為什麽要綁架自己，自己已經不是富家小姐了，自己的父親的家產，全部被那些可恥的侵略者掠奪了，而且父親也死在了戰亂之中。她想不出這些女孩兒綁架自己的原因。

見女孩兒們不理自己，女孩兒慌了，“他……在哪？”

餅幹指了指後艙，說：“被人強奸呢。”

“……”女孩兒很無語。

後艙的一個房間裏。

小莫的四肢都被手銬銬住了。

看著麵前站著的宇文靜，小莫破口大罵：“一群婊子！到底要把老子捆到什麽時候？都他媽好幾個月了！”小莫最近心情一直出奇的惡劣，特別是從凱瑟琳嚇唬他要把他閹掉的那天開始。

他相信，這些女人一定是瘋掉了，竟然一直把自己捆著，不給自己自由。

宇文靜冷冷的看著小莫，忽然伸手解開了上衣的扣子。

“你們這群婊……”小莫罵人的話卡住了，看著宇文靜慢慢的脫下一件又一件衣服，嘴裏吸了一口氣，“你想幹什麽？”

宇文靜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想不想要？”

小莫一怔，舔了一下舌頭。他不得不承認，這幾個月以來，他一直沒有發泄，很憋的慌。不過，他也很懷疑宇文靜有沒有那麽好心。

宇文靜赤身站在小莫麵前，拿起了她的上衣，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小莫麵前。

小莫看到，那張照片，竟然是“小莫爆菊圖”。

抽著嘴角，小莫的臉都綠了。

他早已不是在地球上那個一無所知的小子了，在外闖蕩的日子，他已經深知一個男人被爆菊該是多麽恥辱的一件事情了。

“你……你別亂來！”小莫看到宇文靜拿起了一根特別詭異的棍子，在房間裏轉來轉去，嘴裏還嘀咕著：“潤滑劑呢？”

“嘿！宇文靜，你這個臭婊子！別讓老子抓到你！”小莫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都毫無用處。

宇文靜湊了上來，一隻小手從小莫的胸口滑向腰間的皮帶，“你喊吧，喊破了嗓子也沒人來救你。”

這倒是實話。

外麵，那些女孩兒們，正在嘻嘻哈哈的打著牌，小莫的喊叫聲，甚至成了一種悅耳的音樂，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夜鶯，嘴角都帶著笑。看了一眼手裏的牌，夜鶯忽然轉頭，瞪向艾琳娜，“喂！有你這樣的嗎？”

艾琳娜幹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尼瑪醫生笑道：“不要這麽凶，她的傷才剛好，把她氣壞了怎麽辦？”

艾琳娜在被星際殺手追蹤的時候肝部受了傷，若非尼瑪醫生碰巧撞上，她也活不到現在了。

……

小莫的喉嚨倒是沒有破。

喊了幾嗓子之後，他就開始哼哼唧唧了。“我說，你把手裏那根棍子丟下行不行？看著怪慎得慌的。嘶……笨蛋，你到底會不會啊？小鶯都比你強……把我放開成不成？”看到宇文靜的臉慢慢從下麵伸過來，小莫愣了，“別！別親我……先刷牙……唔……我咬你！”

啪！——

宇文靜揮手一巴掌打在了小莫的臉上。

她的嘴角，還帶著血。

“王八蛋，真咬我？”

“你敢打我？我告訴你，等我……喂喂喂！我錯了。”小莫看到宇文靜又拿起了那根棍子。

女孩兒們打牌打了好幾圈，宇文靜終於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在夜鶯旁邊坐下來，眉頭擰在一起。雙腿不自覺的夾.緊，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夜鶯看了宇文靜一眼，問：“疼？”

“嗯。”宇文靜紅著臉應了一聲。

“怎麽嘴巴都出血了？”餅幹笑嘻嘻的問。

半個月後，小莫終於得到了自由。

“種馬號”宇宙飛船在第一個停靠點補給。

這顆隻剩下十分之一的星球殘骸上，倒是有不少可以用得到的補給品。

船長張小莫坐在指揮台上，發號施令：“夜鶯、宇文靜、歸海心、凱瑟琳，下去搜尋補給品，其她人跟黑子……呃，不。玩百合給我瞅瞅吧，太重口的我也沒興趣。對了，看看星球上有沒有活人。有的話，女的宰了，難得抓回來。”

這個命令大大出乎了女孩兒們的意料，餅幹和奶糖甚至懷疑小莫是不是性取向發生了問題。看到女孩兒們狐疑的臉，小莫忽然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這群婊子！想榨幹老子？門兒都沒有！”

“呸。”餅幹啐了一口，道：“是她們，可別包括我和奶糖姐姐，我們對你才沒興趣。”

“切。”小莫翻了翻白眼，“就你們倆？我還沒興趣呢。別到時候找不到男人求我幹你們就成。”

歸海心沉著臉道：“不要胡說，她們還是小孩子！”說罷，跟宇文靜和夜鶯她們相視一眼，幾個女孩兒忽然朝著小莫撲去。

小莫大吃一驚，想要轉身逃跑，卻已經來不及了。

“喂！不要！救命……”小莫的一隻手從女孩兒們中間伸出來，那掙紮的顫抖的手指，徹底說明了小莫的絕望和悲催。

“種馬號”在滿是垃圾的太空中繼續前進。

飛船的兩側，分別畫著兩個鄙視的手勢，這是小莫定下的“種馬號”的船標。

據說，這個手勢，在很多年以前，表示的是男人身上的某個零件。

——

賀歲都市喜劇《銀書》已經上傳，希望《銀書》能在這個末日之年帶給朋友們些許快樂。還有一些完本感言，另寫後記，大家有興趣的就看看，沒興趣的就跳過。感謝一直以來的支持，雖《銀民公敵》有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終究還是完本了。拜謝大家了。提前祝大家元旦快樂。

第三百零四章 嚇嚇他也好

西伯利亞共和國突然開始改革。

麵對從極限帝國和第七聯邦等地逃來的難民之眾，西伯利亞必須改革。不過，改革的矛頭，不是針對難民，而是針對軍隊的。就在國家總統上官雲宣布改革的這一天，公狗、畜生、索菲亞、蓋亞和大富豪，忽然宣布辭去軍隊司令員一職，之後，全部失蹤。

麵對這突然發生的劇變，西伯利亞人心惶惶，特別是軍隊之中，原來效忠於那些司令員的下屬，有些開始叛亂，不過卻都被上官雲的嫡係部隊鐵腕鎮壓了。

上官雲原本的親和甚至與世無爭的氣質都蕩然無存了。此時那些曾經的其他勢力的部下才發現，權力會改變一個人。或者說一個人在沒有得到權力的時候，可以把自己偽裝的人見人愛。一旦嚐到了權力的滋味，就會徹底改變。

厲劍沒有向西伯利亞進軍，因為厲劍知道，銀民需要一個敵人，需要一個情緒的發泄口。

上官雲也絲毫沒有給與厲劍好臉色，不會像條狗一樣卑躬屈膝。他經常會對他的老部下肖伯納說：“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是另一個國家的狗。因為狗隻會相互撕咬，不會相互利用，更沒有合作的智商。”

上官雲幾乎把邊境防線的軍隊撤掉了大半，開始大力的節省人力物力改善環境。他從來沒有擔心過銀河聯邦會對自己發動攻擊。再改善環境的時候，上官雲不忘發動倉促成立的官方媒體，言辭激烈的繼續抨擊銀河聯邦的醜惡、無恥、喪心病狂的霸權主義。

而與此同時，銀河聯邦各路媒體，也在鏗鏘有力的指責西伯利亞共和國的虛偽、貧窮、流氓、毒菜……

偉大的西伯利亞公民和銀河聯邦公民都是國際主義者，自己吃不飽飯的時候，還念念不忘鄰國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苦難民眾，紛紛指責對方應該改革，倡議正腐對對方發動攻擊。剛剛恢複還未完善的網絡中，到處都是“某地人民請戰”的信息，強烈要求幹掉鄰國，一統地球。

在請戰的聲音大肆出現的時候，厲劍也開始組建機器人研究院，開始研製機器人。

這種技術，她並不缺。畢竟，她本身就是機器人，對智能機器人再了解不過了。她相信，有一天，自己可以打造一個機器人的王國。當然，她不會讓人類徹底滅絕。畢竟，這個星球上，總也需要一些不是機器人的生物，來讓機器人的生活更豐富多彩一些。

當然，搜尋十三個水晶頭骨的任務也開始了大張旗鼓的尋找。不過，這個行動，被兩個國家定義為：“搜捕西伯利亞（銀河聯邦）間諜。”這個行動中，自然也幹擾了小莫等人的躲藏。

小莫已經被捆了一個多月了，甚至吃喝拉撒的時候，都被捆著。

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生鏽了。

此刻，幾個女孩兒正帶著小莫轉移陣地。為了搜尋十三個水晶頭骨，銀河聯邦試用了最先進的剛剛研製出來的搜索儀器，若是還待在原地，很容易被搜索到。

這是一輛破的不能再破的公交車，趁著搜索儀器還沒有掃描到這裏，他們要往北轉移，轉移到最東北的那重重垃圾堆之間。那裏是電子垃圾集中的地方，在那裏，凱瑟琳可以搜集到足夠的零件，設計出一個反搜索儀器。

小莫被捆綁在後座上，看著麵前的幾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的交談著。

大概是習慣了這種逃亡躲藏又忍饑挨餓的生活吧，女孩兒們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潛移默化的，小莫的心情也跟著好了。看了看正趴在奶糖耳邊嘰嘰咕咕的說話的餅幹，小莫忽然伸出腳，踢了踢餅幹的腳，問道：“說什麽悄悄話呢？”

“要你管！”餅幹給了小莫一個白眼。對於小莫，餅幹一直好感缺缺，要不是礙於師傅的麵子，她早就把小莫孽待死了。

小紅嘻嘻一笑，對小莫說道：“她在說她的胸部好像變大了。”

“啊！小紅！你想死啦！”餅幹臉漲得通紅，此時才想起小紅的耳朵非常靈敏，自己聲音雖小，又哪裏瞞得過她。

女孩兒們打打鬧鬧，小莫也跟著笑了笑，轉臉看向宇文靜，道，“給我鬆開。”

宇文靜道，“不。”

“遙控器都被你拿去了，還不放心？”小莫從凱瑟琳手中搶走的那手表一般的遙控器，已經被宇文靜沒收了。

宇文靜猶豫了一下，看向夜鶯。

夜鶯點點頭。

宇文靜這才給小莫鬆綁。

“也給我鬆開吧。”凱瑟琳說話了，“現在我想跑也跑不掉了。”

“那可不好說。”小莫瞅了瞅凱瑟琳，道：“你這個女人，太陰險了。不得不防。”

“你……你……我們現在是同仇敵愾。”凱瑟琳歎氣道，“我們都是人類，難道甘心被一個機器人統治？你給我自由，我幫你報仇！”

這是個很大的誘惑。

小莫狐疑的看著凱瑟琳，說：“你自己之前可是被星際殺手追得團團轉，現在又多了個厲劍，你能對付得了？”

“星球我都能對付，區區幾個普通人，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凱瑟琳這話當然言過其實了。她隻是很想得到自由，不得不誇大自己的能力。

宇文靜笑道：“給她鬆開吧，我相信，她要真的離開我們，早晚也要被厲劍搜到。”

小莫想了一下，道：“先讓我爽下，再放了她。”

凱瑟琳一怔，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可惜，她什麽也做不了。

等小莫發泄完了，凱瑟琳終於得到了自由。手腕因為一直戴著手銬，幾乎都磨破了。握著一隻手腕，看了好大一會兒，再看看身上被小莫搞的淩亂的衣服，忽然心中一悲，嗚咽起來。

低聲嗚咽漸漸變成了嚎啕大哭。如此漂亮人兒，哭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一般，就連殺人如麻的夜鶯也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宇文靜斜眼看著小莫，說道：“看吧。”

小莫攤了攤手，說道：“讓她哭吧，哭出來就痛快了。”

宇文靜苦笑一聲，道：“這都是白癡的觀點。女孩子哭的時候，有人勸，才會哭得痛快。沒人勸，越哭越不痛快。”

“那你勸吧。”

“這是男人的事兒。”

“我不是男人。”小莫說。

宇文靜怔了一下。

小莫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宇文靜的手腕，另一隻手，去解她手腕上的661組合炸彈的遙控器。

宇文靜驚了一下，猛然揮拳朝著小莫的額頭打去。與此同時，凱瑟琳、夜鶯、餅幹、奶糖甚至歸海心都動手了。

小莫瞬間就被幾個女孩兒給摁住了。

“喂喂喂！我開玩笑呢！”小莫趕緊求饒。

不過，女孩兒們還是把小莫給捆了起來。

小莫的額頭腫了，那是宇文靜一拳打下來的傑作。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禁越來越虛弱，甚至越來越不如之前的正常水平了。被宇文靜的秀拳那麽打了一下，竟然腫了。

小莫還在叫嚷，吵得人耳朵疼。餅幹脫掉了鞋子，又把襪子脫下來，直接塞進了小莫的嘴巴裏。

小莫瞪著眼睛，把襪子吐了出來，“餅幹你想死啊？”

餅幹一愣，“哎？”

奶糖懶洋洋的說道：“襪子太小了，用內褲。”

“……”餅幹抽一下嘴角，道，“內褲也不大，丁字的。”

“嗯？我看看大不大。”小莫說。

前麵開車的夜鶯忽然丟過來了一卷膠帶……

東北，天氣濕熱。

北極的冰川融化，使得東北地帶也帶著一絲絲潮濕的氣息。

盡管大地在逐漸恢複，但依然無法良好的種植植物。

夜鶯開著車子，漸漸的駛入內陸，經常可以碰到村落，以及巡邏的士兵。此刻，搜捕小莫等人的行動似乎不再嚴峻。但他們還是繼續往那電子垃圾成堆的地方行駛。

不管厲劍要用那最先進的搜索儀器尋找什麽，女孩兒們都覺得，不能讓她如願。

況且，凱瑟琳提出了一個很有誘惑力的建議，“給我足夠的材料，我可以設置一個電子幹擾係統，甚至可以影響厲劍的操作係統。”

他們一路上仍舊躲閃著士兵，順便偷竊搶奪著居民的食物，積攢起來。

等到了東北最邊緣的時候，正值中午時分。

女孩兒們按照凱瑟琳給的單子，開始尋找電子材料。開來的破舊大巴則被停在了垃圾堆中隱藏了起來。小莫就被捆成了粽子，丟在車裏。

傍晚的時候，小莫尿急的想撒尿，可嘴巴被膠帶沾著，根本無法動彈也無法喊叫。

正當此時，車門打開了。

小莫嗚嗚了兩聲，才看到，上車的竟然是凱瑟琳。

凱瑟琳哼哼的笑著，走向小莫。

小莫愣住了。

“知道嗎？”凱瑟琳笑了，“我一直很讚同你毀掉地球的想法，因為整個宇宙雖然毀了，可說不準有些星球並沒有徹底毀掉，哪怕隻剩下一半，也足夠一少部分人生活了。”

“唔……”小莫又唔了一聲。

凱瑟琳低頭看向小莫的褲襠，“我決定拿回遙控器之後，就去搶一艘飛船，然後離開地球。當然，我直言不諱的告訴你的原因，就是我要殺了你。而在殺了你之前——”凱瑟琳取出了腰間的光劍。鋒利的光劍，恍的小莫眼暈。

光劍的劍鋒指向小莫的褲襠。

小莫額頭大汗淋漓。心裏大罵著宇文靜和夜鶯她們怎麽那麽大意，竟然也不留下一個人保護自己。

大巴的後麵，宇文靜和夜鶯趴在車窗上，看著裏麵的情景。

旁邊，奶糖嘴裏咬著一根之前搶來的棒棒糖，“你們說，她不會真的閹了他吧？我覺得，為了維護人類的延續，還是不要這樣吧。”

宇文靜笑道：“嚇嚇他也好。”

第三百零三章 這是個肮髒的世界

議員廣場的混亂，隻帶來了國防部長龍浩宣布全國進入緊急狀態，密切追拿恐怖分子的變故。

總統選舉擱淺了，厲劍以宇文靜的名義，暫時被議會推舉做了代總統。銀河聯邦的憲法規定，國家進入緊急狀態的時候，可以由議員推選代理總統，代理總統任職時間不得超過一年。

一年，也足夠了。

厲劍有把握用一年的時間顛覆銀河聯邦的現有體製。當然，這還需要上官雲的幫忙。盡管上官雲做的很隱秘，但厲劍卻知道，不論是春哥教還是曾哥教，都是上官雲搗鼓出來的。兩個教的信徒相互指責，反而會激發宗教信徒的狂熱，更加忠於教會。

厲劍相信，說服上官雲跟自己合作，並不難。

整個銀河聯邦都戒嚴了。

到處都可以看到通緝令。通緝令上，除了小莫以外，還有夜鶯、歸海心、餅幹、奶糖……

幾乎隨處可以看到警察衛隊。整個銀河聯邦各大星球的銀民幾乎全部移民到了地球上，人力資源足夠。若是在高空望下，幾乎可以看到那些耀武揚威的警察幾乎可以遍布整個銀河聯邦。

許多人相信，在這種嚴密的搜捕之下，任何人都不可能逃得掉。

不過，再密的網，也會有漏網之魚。

衛星早就被太空垃圾撞毀，地球上的許多角落，也不可能都被警察衛隊搜索到了。

山東，青島。

這個原本的富饒之地，此時卻是人跡罕至，即便是警察，也不願意來到這裏。身穿防護服在這裏大概搜索一下，就會遠遠離開了。

這裏離海太近了，一不小心，就會感染病毒。隻有不怕死的人，才會在這裏出沒。

大海是黑色的。

烏黑色，帶著一股股惡臭。

人類徹底放棄地球，就是因為海水被徹底汙染了。

即便數據做的再好，汙染也不會隨之變好。

海邊，風中也充滿汙濁。汙染的快，治理就很慢了。即便銀河聯邦科技發達，也需要十多年的淨化，才能讓大海變成蔚藍色。

一輛破舊轎車的車頂，小莫坐在上麵，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隻是仍舊留下了疤痕。

盡管他和幾個女孩兒在這裏躲藏了很久，但也隻有他，才敢距離大海這麽近。

不是他百毒不侵，而是他根本不在乎。甚至，他特別希望能夠感染到類似K7病毒一樣的傳染病，那樣，至少可以讓龍浩和他的那些殺手們喪命黃泉。

不知何時，宇文靜悄悄的走了過來，跳上車，跟小莫坐在一起。轉頭看看小莫，盯著他臉上的一道疤，注目良久，才說道：“走吧，在這裏容易感染。”

小莫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隻是安靜的看著大海，忽然一笑，說：“從來沒有跟貓女來看過大海。”

宇文靜沒有接過話茬，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海風陣陣，不時有海浪拍打在岸邊的垃圾堆上。

宇文靜說：“厲劍很快就能統一全球了。”

小莫沒有說話。

“要不要去殺他？”宇文靜又問。

“怎麽殺？”小莫反問，“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我們殺她就廢了很大的力氣。現在，她成了總統，有專門衛隊。”

宇文靜抓住小莫的手，抿著嘴唇，半天，才道：“你放棄了嗎？”

“不！”小莫笑了，抬起手腕，看著手腕上的那副從凱瑟琳那裏得來的手表，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宇文靜當然知道小莫在想些什麽，歎氣道：“不要這樣。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有嗎？”小莫問。

宇文靜的眼圈兒紅了。“除了貓女，你還有我們啊！難道你要親手殺死我們嗎？”

天空之中忽然傳來直升機嗡嗡的聲音。

宇文靜一把把小莫從車上拉下來，快步拋向前方不遠處的垃圾堆。

垃圾山最下麵的一輛公交車的車門打開，兩人鑽了進去。

公交車另一側的車門，早就被幾個女孩兒用光劍打通，一直鑽過那垃圾堆中的同道，可以到達垃圾山的另一麵。

巡邏的直升機很快飛過之後，公交車裏，歸海心這才把電子收音機打開。

無線廣播，已經成了這個星球上不可或缺的東西。整個文明，似乎又倒退了。

廣播裏，女播音員柔和的聲音不停的傳出來：“昨天下午三點，聯邦前總統軒尼詩因精神壓抑，不堪重負，跳樓自殺……”

“聯邦現任總統宇文靜宣布重組議會……”

“國防部長龍浩宣布對極限帝國戰爭圓滿結束……”

小莫聽著聽著，笑了，抬起手來，看著手腕上的手表。

隻需要輸入一段密碼，十三個水晶頭骨——661組合炸彈就會爆炸，整個地球都會消失不見。

很簡單的密碼，小莫在心中念了許多遍了。

他並非自甘墮落的要自殺，也並非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別的辦法殺死厲劍和龍浩，隻是覺得，沒有了貓女，自己已經沒有了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這是個肮髒的世界。

小莫在心底這麽認為。他也一直這麽認為的。

“為什麽要這樣呢？”小紅問小莫。

是小紅把小莫和貓女從那被炸毀的廢墟中救出來的。可惜，貓女沒有救活。

小紅來到了小莫麵前，說：“你這樣我很不舒服！嗯！處理器起熱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處理器最近為什麽總是起熱。“再想想別的辦法，好不好？”小紅雖然是機器人，雖然剛剛了解661組合炸彈的威力，也自然清楚，一旦661組合炸彈爆炸，小莫包括自己和其她的女孩子還有冰河狼犬，都別想活了。乘坐飛船離開？整個宇宙已經毀了，有飛船，又能飛向哪裏？

不到萬不得已，小紅以及其她女孩兒，都不會讓小莫選擇同歸於盡的手段的。

“想什麽辦法？！”小莫忽然暴怒起來，一把推開小紅，臉上的傷痕變得可怖起來，“整個銀河聯邦，整個地球都是她的了！我們連靠近她都不能夠！除了毀掉整個地球？還有什麽辦法？！你說！你說啊……”

小莫忽然一怔，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的背後，夜鶯放下了手。

很明顯，是夜鶯把小莫打暈了。

“把他捆起來吧。”夜鶯說罷，鑽進了垃圾山下的通道裏，她要去尋找食物。食物被那些銀民看的很緊，不費一般周折，休想得到。對於偷竊，奶糖和餅幹自然最是在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莫，兩個女孩兒也跟了過去。她們最近一直不是很開心，若非歸海心要幫小莫，她們原本可以很自由的活動，更不會被通緝。

兩個小丫頭，一直不太明白歸海心為什麽會喜歡上小莫。

歸海心有時候仔細想想，自己也不明白了。

大概感情這東西，真的不需要理由吧。

歸海心看著宇文靜把小莫捆起來，又拖出去，塞進旁邊的一輛車裏，莫名的歎了一口氣，看向夜鶯，道：“挺無聊的。”

夜鶯點點頭，道：“你完全可以帶著你的徒弟去投降，厲劍他們不會為難你們的。”

歸海心苦笑，“你認為我會甘願給他們做狗嗎？”

“狗？”夜鶯一怔，道：“是啊，狗。”

如果吃了能吃飽飯，別的什麽權利都沒有，隻能對著自己的主人搖尾乞憐高唱頌歌，那跟狗又有什麽區別？又或者咬住一個毛線球，滾來滾去，再跟另外的狗打打鬧鬧，就是幸福了？

這個道理，在之前，任何一個銀民都懂。因為在上小學的時候，他們的老師就會給他們灌輸這種思想。

然而今天，這一些都蕩然無存了。

每個人，不知道歌頌著“宇文靜”總統的英明領導和偉光正，就是在祈求春哥和曾哥能夠大發慈悲，讓他們死後可以上天堂，在天堂裏接受春哥和曾哥的關懷。

當然，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接受這樣的思想。

有人大聲疾呼：“如果所謂天堂就是在那裏給春哥或者曾哥當奴仆，那還是讓我下地獄吧。”

他就真的下了地獄。

不需要春哥和曾哥出手，他們的信徒就代勞了。

除此以外，兩大教派，包括銀河聯邦官方，都開始大力的揭露小莫的可恥行徑。他們把小莫描繪成了無恥的叛國者，不要臉的屠夫和**賊，以及全地球人類的公敵。

並不是因為厲劍擔心小莫報複才如此把小莫描繪的不堪一擊，而是因為銀民需要一個敵人。把國內沒有開始激發的矛盾在激發之前就轉移到小莫身上。厲劍覺得自己比很多年前的各個國家的領導人更聰明。

而且，除了小莫，還有西伯利亞共和國。

兩個國家之間的官媒相互謾罵，民眾也相互指責，而他們的總統，上官雲和“宇文靜”則正在兩國邊境線上的一個城市內秘密相會。

上官雲看著“宇文靜”，笑了，“你恢複記憶了？”

“當然。”厲劍也笑了，“將軍，合作吧。”

“怎麽合作？”上官雲問。

“有沒有聽說過十三個水晶頭骨的傳說？”厲劍道：“凱瑟琳失蹤了，我相信，十三顆水晶頭骨，肯定跟她有關係，也許……能從中發現什麽。”

第三百零二章 較量

越強大的生物，就越脆弱。

人類很強大，但也很脆弱。厲劍最瞧不起的就是人類。她覺得，至少在自己而言，突然之間變成了女人的身體，也不會怎麽樣，但換做人類的話，一定會精神崩潰的。

甚至，厲劍很享受這種變成美女被許多男人用綠幽幽的眼神注目的狀況。她從來都是喜歡被人關注的。就像當年參加黑市拳賽，贏得掌聲和尖叫一樣。

她從後台走出來，開始跟她的支持者握手，交談，顯得那樣平易近人，又是那樣的親切。“這大概就是政治家吧。說著冠冕堂皇堪比耶穌一般的偉大的話，做著連撒旦都不屑一顧的可恥的事情。”厲劍這麽想著，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在跟支持者交談的時候，厲劍還在關注著小莫他們的動向。無論他們走到哪裏，總難以逃脫厲劍銳利的眼睛。當年在小莫和夜鶯手中死過一次，她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她相信，為了自己的利益，龍浩會讓他的殺手們盡力保護自己。而事實上，她並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上官雲很聰明，在自己體內安裝了炸彈，可惜，這種炸彈，又如何瞞得過厲劍？

龍浩很聰明，自己每次去他那裏，他給自己喝的水，都是有慢性毒藥的。這種毒藥，一旦長期服用，銀河聯邦的醫學科技再發達，也無濟於事。可龍浩想不到，自己是個機器人，毒藥對自己，沒有任何作用。

厲劍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再也沒有人能夠奈何自己了。——隻要自己拿下銀河聯邦的總統寶座，再幹掉龍浩，幹掉上官雲……

世界看起來是那麽的漂亮，未來也是那麽的美好。

大概是心情太好了，厲劍甚至覺得自己比正牌的宇文靜還要漂亮。

其他的參選人員開始做最後的演講，厲劍也和親切的議員們道了別，進入了休息室內。休息室的安保說不上嚴密，總會不停的有議員進入休息室內，跟厲劍套近乎。

小莫和幾個女孩兒早就商量定了，他和貓女，歸海心三人去殺假冒的宇文靜，而奶糖、餅幹、宇文靜和夜鶯，則去對付龍浩。小莫一行隨著狂熱的粉絲擠進了厲劍的休息室內。室內，正有許多粉絲在索要簽名。厲劍滿臉的微笑，一個個的簽名。

依照小莫的性子，幹脆就是直接往休息室丟個炸彈拉倒。其他人的性命，他根本不在乎。不過宇文靜不同意。到底曾經是銀河聯邦的軍官，宇文靜不希望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若是以前，小莫根本不會在乎宇文靜的看法，隻是，之前差點殺了她，小莫心中愧疚，也便答應了她。

小莫跟貓女和歸海心使了個眼色，然後悄悄的擠過人群，在厲劍跟接過正準給給一個老的滿臉皺紋又色眯眯的男人簽名的時候，小莫突然出手，一把抓向厲劍的喉嚨。他相信，即便自己的能力已經退化很多，速度和力量也在逐步減弱，但一把掐死這個差點殺死自己的冒牌貨，也不難。

可惜，小莫失算了。

冒牌貨的反應速度超過了小莫的想象，隻見她仿佛無意間的一個躲閃，竟然就那麽輕輕巧巧的躲過了小莫的襲擊。緊接著，毫無征兆的，小莫突然感覺手腕有些疼痛，下意識的收回手來，才愕然發現手腕之上竟然多了一個淺淺的血洞。不知是因為子彈太鋒利，還是因為小莫能力倒退，這子彈嵌入了小莫的手腕中。

毫無疑問，有人用消聲槍偷襲了自己。

小莫再抬起頭來，看到了那冒牌的宇文靜的嘴角的笑容。大吃一驚，小莫急忙後退，喝道：“小心！”

來這種地方殺人，小莫等人自然做了充足的準備，小莫一聲斷喝之後，貓女就丟出了一顆煙幕彈。而歸海心已經從衣服裏逃出了槍，一把把小莫從人群中拉出來，朝著記憶中的冒牌貨的位置開了一槍。

整個休息室立刻混亂起來，煙幕彈瞬間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小莫和貓女還有歸海心正要撤出去，卻發現休息室的門竟然被關上了。緊接著，不斷有慘叫聲傳來。

毫無疑問，有人在大肆屠殺。

小莫三人大吃一驚。

原本的煙幕彈是為了掩護自己，而此刻竟然成了掩護敵人。

小莫一把抓住貓女和歸海心猛地往宇文靜原本坐著的地方跑去，摸到了桌子，直接鑽了下去。

砰砰的槍聲不斷響起，那些狂熱的粉絲大概已經死傷過半了，聽那慘叫聲越來越少就知道了。小莫幾乎可以嗅到絲絲的血腥味道，盡管他什麽也看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休息室的門竟然被炸開了。

小莫聽到有些噪雜的聲音，外麵竟然已經亂了套。

有人衝了進來，緊接著是激烈的槍戰。

煙幕彈也在休息室的門被炸開之後漸漸稀薄。小莫正要帶著貓女和歸海心跑出去，忽然聽到一聲狗叫。

很熟悉的聲音。

“黑子？！”小莫大叫道。

帶著貓女和歸海心跑到外麵，小莫看到了黑子，黑子身上竟然套著一套皮甲一般的衣服。它的旁邊，站著一個陌生人。

幾百個荷槍實彈的戰士圍著那個陌生人，正在跟外麵的星際殺手和聯邦安保部隊交火。

陌生人對周圍橫飛的子彈根本不屑一顧。身上西裝革履，幹幹淨淨，領口的特殊標誌，小莫認得。那是太空貴服裝，整個宇宙也沒有幾件，小莫曾經就有一套。它有防彈效果。

“小莫，你好。”那個陌生人朝著小莫伸出了手，“樸正業。”

“呃……棒子，你好。”小莫握住了樸正業的手。

樸正業一愣，大笑起來。朝著旁邊的一隊戰士揮了一下手，那些人便衝向了休息室一側。那裏，應該有另一個出口。

“你怎麽來了？”小莫說話的時候，看著黑子。不過顯然是在跟樸正業說話。

對於小莫的無禮，樸正業倒是沒有表現任何不滿。“作為銀民的一份子，我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聯邦讓機器人統治？”

“機器人？！”小莫和貓女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厲劍，記得嗎？”樸正業著，看到休息室裏衝出來了一輛車，從腰間取出一把槍，看向小莫，道：“不管出於什麽目的，殺死厲劍，是我們共同的目標。”說罷，便帶著人朝著廣場之外跑去。

小莫和兩個女孩兒對視一眼，也跟了過去。

廣場內亂成一團。

小莫也顧不得尋找夜鶯他們了。在外麵找了一輛車，帶著貓女和歸海心上了車，追著厲劍而去。黑子自然跟著他。

三輛車在公路上疾馳。

最前麵是厲劍，中間是樸正業，後麵是小莫。

小莫看到樸正業的車上竟然裝載了火炮，不停的轟擊著前麵的厲劍。

“這個棒子，來的倒是及時。”小莫笑道，看向黑子，又道：“看你吃的跟頭豬一樣，我說怎麽把我忘了。”

黑子伸過腦袋，在小莫的手上舔了一下示好。

歸海心道：“樸正業一直就是激進主義者。況且有錢有勢，肯定不會甘心整個聯邦被厲劍控製。畢竟，厲劍控製聯邦的話，他樸正業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對厲劍發動攻擊，也很正常。”

小莫應了一聲，對此並不是很關心。“嘖，竟然是厲劍那個王八蛋。”

“這家夥不簡單，小心點。”貓女看到小莫在加速，不禁提醒道。

小莫應了一聲，忽然凝眉，他聽出貓女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猛然轉頭，看到了貓女蒼白的臉色。“你……”貓女的胸口，衣服變成了血紅色。

吱的一聲，小莫猛地打了一個方向，調轉車頭，往尼瑪醫生的住處駛去。

隻是，剛剛行出不遠，小莫看到地麵上出現了一團黑影。

猛然抬頭，看到了頭頂上的一艘飛船。

因為聯邦正在進行選舉，整個南京都成了禁飛區。如果此刻有飛船或者飛機，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厲劍和龍浩的飛船。

“跳車！”小莫猛地刹住了車，歸海心和黑子及時下了車，分頭狂奔。小莫伸手抱起貓女，卻愕然發現，貓女身上還帶著安全帶。

轟——

飛船上打下來一道激光炮。

整個轎車都被炸飛了。

……

前方，厲劍的車子忽然刹車停下。緊追不舍的樸正業的車子直接撞了上去。

厲劍的車子裏，沒有厲劍。

隻有一個仿真的機器人。

樸正業的車子撞上前麵車子的保險杠。保險杠引爆了炸彈。

又是一聲巨響，兩輛車都被炸飛了。

……

議員廣場裏，厲劍從休息室裏走了出來。

至始至終，她就沒有離開休息室，隻是在休息室裏的一個隔間裏喝著茶。

遠遠看著那艘她派出去的遙控飛船，厲劍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

隻是，她的笑最終僵了下來。

她親眼看到，一道激光炮從地麵射出，直接打在了那艘飛船之上。飛船的一側發生爆炸，歪歪斜斜的墜落了。

擰起眉頭，厲劍冷哼了一聲。“B3!小紅啊小紅，可惜你動作太慢了。小莫他們還活得了嗎？”

……

議員廣場的另一側，夜鶯沒有聽從宇文靜的話，“不要濫殺無辜”，作為一個殺手，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擋她殺人，更不可能阻擋她報仇。她直接往龍浩所在的房間裏丟了一顆高能炸彈。

然而，老謀深算的龍浩，又豈是那麽容易被殺死的？

第三百零一章 沒有真理

宇文靜在晚上八點的時候醒了過來，轉頭就看到了半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小莫。

猶豫了一下，宇文靜咳嗽了一聲。

小莫睜開眼來，看到宇文靜醒來，笑了笑，站起來，來到宇文靜旁邊，說道：“對不起啊，我……”

“沒事。”宇文靜打斷小莫的話，說道：“你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你呢。”說著，臉就紅了。

小莫笑了笑，打了個哈欠，掏出一支煙，點上，抽了一口，才說道：“知道冒充你的人是誰嗎？”

宇文靜搖頭，道：“還沒有見過她。三天後，我們混進議員廣場，應該可以見到她。”

小莫點了點頭，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要是死了啊，我……”

“會心疼嗎？”宇文靜再一次截斷了小莫的話，問道。

“當然。”小莫說道：“美女死了能不心疼嗎。”說罷，小莫笑著捏了捏宇文靜的臉，對於她失望的神情，裝作沒看見，轉身走了出去。

小莫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太小，裝不下兩個女人。

他也知道，自己很流氓很無恥，不能給人什麽，偏偏還要占人便宜。

剛走出去，在樓梯口，小莫看到了貓女。

貓女站在黑暗裏，看著小莫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她會傷心的。”

小莫抱著貓女的肩膀，跟著她上樓。一邊走，一邊用同樣低的聲音回道：“總該有人傷心。”

貓女給了小莫一個白眼，道：“你不要亂搞，就沒人會傷心了。”說罷，又道，“如果我受傷了，你會不會陪到我醒來啊？”

“我不會讓你受傷的。”小莫說。

“嗬嗬。”貓女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反手抱著小莫，來到走廊上，看著天空，說道：“亂世人命賤如狗，誰也不能保證誰不會受傷不會死。”

這棟樓的對麵，夜鶯坐在房間裏的**，透過窗戶，看著小莫抱著貓女進入房間裏，輕聲歎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歎什麽氣。畢竟，小莫一直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喜歡小莫。

躺在**，仔細回憶著過往的種種，夜鶯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自己因為妹妹的死亡，而失魂落魄的時候，小莫給的自己那一巴掌以及憤怒的神情。

原來女人的感情是那麽的脆弱，即便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可能叩開心門。

猶豫了一下，夜鶯從**下來，走出房間，徑直來到了宇文靜的房間。剛到門口，夜鶯就聽到了低沉的嚶嚶抽泣的聲音。

夜鶯又往外走了一段距離，走路的時候，故意提到了地上的一個易拉罐，慢慢走進房間，看到宇文靜已經不再哭泣，閉上眼睛，好似睡著了一般。

夜鶯走到床邊，在凳子上坐下來，摸了摸宇文靜的臉頰，遲疑片刻，俯身在宇文靜嘴唇上吻了一下。

宇文靜睜開了眼睛，眼睛紅彤彤的。看著夜鶯，宇文靜說道：“為什麽要故意踢到易拉罐呢？你走路的聲音，我可以聽出來。”

“屬狗的嗎？耳朵這麽靈。”夜鶯難得的開了一個玩笑。摸著宇文靜的臉頰，歎氣道：“為什麽要喜歡他呢？”

“你又為什麽要喜歡他？”宇文靜問。

“我？不，我隻喜歡你。”夜鶯說道。

宇文靜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我還要給哥哥報仇呢，其他的事情，再說吧。”

“軒尼詩下台了，大概衛兵會少很多。”夜鶯說道。

“軒尼詩容易對付。”宇文靜說道：“不過……殺我哥哥的凶手，還有殺罵神的凶手……龍浩和他的星際殺手有一份。”

“誌同道合。”

……

三天很短。

但對於末日而言，三天卻很長。

當末日來臨了，你最希望跟誰在一起？那就說明在你心中，誰最重要。

這三天裏，小莫幾乎跟貓女形影不離。

夜鶯卻把她的幾把槍和光劍擦了一遍又一遍。

宇文靜的傷漸漸痊愈，有足夠的藥物，自然不用擔心這種小傷。她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靜靜的坐在窗前發呆。

歸海心和她的徒弟們，則喜歡研究她們的武藝。

……

三天很長。

但對於妄圖做大事的人，三天卻很短。

銀河聯邦軍隊攻陷了第七聯邦首都，兵分兩路，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冒著金星碎片還沒有墜落矣盡的危險，要徹底征服全球。

戰爭是個很奇妙的東西。統一也是個很奇怪的字眼兒。

曆代掌權者，無不把“統一”問題舉得高高。比如華族的秦始皇，在很多年前，華族人都讚頌秦始皇，認為他雖然殘暴，但至少第一次統一了華族。可現代學者，卻把秦始皇這個千古一帝解說成了“千古罪人”。

就地球而言，華族對比歐洲，無疑可以說明統一其實強行就是在扼殺文明。歐洲的曆史不如華族。歐洲出現過許多妄圖一統的大人物，但最終隻能宣告失敗。對比華族，以萬年前為止點，歐洲統一的時間比華族更短，但是發展速度，卻遠遠超過華族。人民幸福度，也超過華族。華族起步超過歐洲，但最終發展卻疏於歐洲，為什麽？因為統一。

自秦始皇統一華族，百家爭鳴的盛況幾千年未再次出現。自從秦始皇統一華族，開始自命不凡的華族即便在最落後的時刻，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榮耀，夜郎自大，抱殘守缺的把西方文明當成無物。自從秦始皇統一華族，君為上，民為賤的思想就一直纏繞著華族人，即便是在地球村時代，也未能完全根除。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銀河聯邦政府妄圖再次把宇宙間僅剩的文明徹底統一。將他們認為不合理的體質，不合理的規矩徹底扼殺。

是對，是錯？

沒有人說得清。

誰是真理？誰是謬論？當年自命不凡的華族人在自命不凡中丟失了祖先的謙卑誠實和仁智禮義信，他們依然認為自己守著真理，代表著真理。

沒有人能夠尋覓到永恒的真理。因為真理就是永遠賦予人推翻真理的權利，讓舊的真理淘汰，新的真理誕生。

沒有真理，卻有事實。

事實就是，第七聯邦不停的挖墳掘墓的考古是很不實用的，價值幾十億的古董，也擋不住銀河聯邦話幾塊錢造的一顆子彈。勞民傷財的挖掘保護地球上的“古跡”，也不如給人民一口飯吃來的實際。至少那樣的話，帶路的人會少一些。

這句話，同樣適合朝日共和國。

他們偉大的領袖再也沒能偉大起來，神一般的存在，屁一般的消失了。消失在銀河聯邦的新型炸彈之中。

整個世界都湮滅在了銀河聯邦的炮火中。

厲劍和幾個參選人員在議員廣場會見議員的時候，美洲大陸宣布投降。——即便銀河聯邦的軍隊還沒有過去。美洲大陸的幾個小國家大概是受了太多思想毒瘤。他們的元首在簽字投降的時候，對銀河聯邦隻有一個要求：“保證我們國家的公民的權利和自由。”這些沒有骨氣的東西，對於國家的概念，薄弱到了這種地步。

“野蠻又貪婪的人會尋找各種借口讓他的子民為了保護他的權力而赴死。文明又慷慨的人會不惜任何代價保證他的子民的權利和自由，哪怕是讓他下台。對於他而言，主權的作用，就是保證公民的幸福。”《野蠻與文明》的作者如是說。不過，這句話在各種版本的譯文中都被刪除了。

不過，今天，厲劍偽裝成宇文靜的樣子，在演講台上，再一次提及了這本書裏的這句話。“讓所有受苦受難的公民，都加入到銀河聯邦的優越體製中，讓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公民，享受到銀河聯邦優越製度的幸福。就像當年艾特斯國家總統放棄權力帶領公民並入銀河聯邦一樣。這樣的人，才是最偉大的。隻有貪戀權力的人，才會鼓動民族主義者，寧願像狗一樣活著，也不願讓他們的公民加入到銀河聯邦這個幸福的大家庭中來。偉大的銀民，你們將拯救全世界……和平需要戰爭來維護。當我們統一了地球，將會帶來永恒的和平……當我當上了總統，保證經濟以50%的速度增長，保證銀民都足夠的糧食……”任何一個野心家，在騙取權力的時候，總會有著諸多花言巧語。當他們得到了權力，就會把曾經的承諾望的一幹二淨。

任何人，都是如此！

厲劍慷慨激昂的時候，眼睛看似無意的掃視著議員廣場上的所有人。任何一個人的樣貌和表情都逃不過她比常人更犀利的眼神。

她看到了小莫，看到了宇文靜，看到了貓女，看到了夜鶯……

她的嘴角帶著笑。

他們都化了妝，又打扮的不顯眼，但是他們沒有料到，對手是個機器人，目力遠超常人。

厲劍最擔心的，就是小莫他們不敢來。

既然他們來了，她就不會讓他們再離開。

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講，換來了議員的高聲叫好。厲劍從演講台走下來，進入了後台，看著龍浩，笑了。

龍浩點了點頭，道：“關鍵時刻，不好在議員廣場上開槍。”

“我引他們出去。”厲劍說罷，又看向龍浩旁邊的埃維，“咦？小紅呢？”

“加油去了。”埃維苦笑道，“她說她的機油要換新的。”

厲劍愣了一會兒，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第三百章 聚首

亂世出梟雄。

這是不爭的事實。

天上有災難，地上有戰爭，國內有叛亂。整個銀河聯邦徹底亂了，民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宗教，政黨，甚至流寇和政府官員，都在各自拉攏勢力。而其中，宗教的力量自然是最為龐大的。

波恩早已按照上官雲的命令，偷偷潛回了銀河聯邦，春哥教也在波恩的暗中運作下，越來越壯大了。

不過，事情總有些變化。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有人聲稱春哥教宣傳的春哥是假的。他們另立了一個曾哥。說什麽信曾哥才能得永生並且被拯救。為此，波恩大發雷霆，不得不派出得力幹將對此事件發表聲明：“最近一些別有用心的不法分子喪心病狂地打出了‘信曾哥，得永生’的反動口號，妄圖製造‘兩個哥’的局麵來顛覆‘一個春哥’的不爭事實，對此我們廣大春哥信徒表示強烈的譴責以及深深地憤怒……”

春哥教和曾哥教爭雄的時候，“宇文靜”發起“公正論壇”，廣邀各界名流到揮下，為選舉造勢。她已經不需要到處演講拉攏選票了。有了龍浩的支持和之前的名氣，她自信可以勝出。

每日裏，“宇文靜”都會去龍浩那裏做客，然後讓小紅給自己端茶倒水。

甚至，如果沒人的話，“宇文靜”很想占小紅的便宜。不過可惜，龍浩和埃維，總會有一個人陪著小紅。

“小紅，今天去我那裏玩玩吧。”“宇文靜”看著小紅，隨意的問道。

小紅看向埃維。

埃維道：“不打擾宇文小姐了，小紅笨手笨腳的，怕是不適合外出。”

“沒關係，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讓她陪陪我好了。”“宇文靜”說道。

埃維又看向龍浩。

龍浩點了點頭。埃維這才答應。

帶著小紅走出龍浩的別墅，上了車。“宇文靜”轉頭看著呆呆的小紅，抿嘴一笑，說道：“別裝了。”

“哎？”小紅看著“宇文靜”，道：“裝什麽？”

“TF機器人是那麽容易被洗去記憶的？你騙得了他們，騙得了我嗎？”“宇文靜”笑道。

小紅愣了一下，看著“宇文靜”，也笑了，“厲劍！果然是你！”

“嗬，你怎麽看出來的？”厲劍歪著頭看著小紅，“我身上的皮膚材料可是特質的，現有的任何技術，都不可能偵測到我是機器人的。”

“我沒有偵測到。”小紅抱著胳膊，說道：“我隻知道，宇文靜喜歡的是小莫，絕對不會對我這個女人上下其手又瞄來瞄去。”

“哈哈哈。”厲劍大笑起來，“怎麽樣？跟我一起，稱霸世界吧。”

小紅斜睨了厲劍一眼，道：“你野心不小嘛。”

厲劍道，“等著吧，金星碎片，不會把地球撞壞，反而會把地球推離太陽。到時整個地球都會陷入嚴冬。氧氣越來越稀薄，人類也就無法存活。而機器人……卻不會受限於氧氣和天氣。”

“唔，有道理。”小紅隨意的應了一句。

“怎麽樣？跟我一起吧？”

“算了吧。”小紅攤了攤手。“既然你把我帶出來了，我就要走啦。”

“走？去哪？”

“去找小莫。”

“小莫？”厲劍笑了，“小莫已經死了。”

小紅一怔，道：“不可能！”

“我殺死的。”

“不可能！”小紅肯定的瞪著眼睛，怒視著厲劍，“小莫不會死的！”

“這麽生氣幹什麽？你認為你會是我的對手？”

小紅悶哼了一聲，把握緊的拳頭鬆開了。

車子在南京城中穿梭，一直開往厲劍下榻的別墅。別墅周圍，布滿了厲劍自己設置的電子防禦設備。一旦有外人侵入，必然會自動引起防禦係統的攻擊和警報聲。屆時，不僅厲劍剛剛收攏的部隊會趕來支援，埋伏在附近的星際殺手也會及時殺來。

路邊的一處咖啡廳裏，宇文靜和貓女透過落地櫥窗，看著厲劍的車子呼嘯駛過。

咖啡廳裏沒什麽人。在這種混亂時期，喝咖啡的人很少，更何況，這店老板賺錢心切，裝修都沒裝修，隻是把早被人遺棄的這個破咖啡廳打掃了一遍就開始營業了。

“那是她的車嗎？”宇文靜問。

“應該是吧。”貓女道，“她可是個名人，附近的人，隻怕都知道她開的就是這輛車。”

“她的住處，應該有電子防禦係統。”宇文靜道，“沒有工具，不好靠近啊。”宇文靜說話的時候，拉了拉帽簷，生怕被人認出來。端起咖啡，渴了一口，眉頭不禁一擰。再低頭一看，才明白自己忘了放言。

貓女微微一笑，說道：“你太緊張了。”

宇文靜苦笑，“我擔心小莫會去找她。”

“我也是。”貓女說道：“那我們就盡快殺了她好了。”

兩人喝完咖啡，走出咖啡廳，開著車往厲劍的別墅行去。離得很遠，兩人就停了下來。再往前，就很可能打草驚蛇了。此地距離厲劍的別墅，有兩裏地遠，附近是個酒吧，人很雜，極為適合隱藏。

酒吧一天到晚都很熱鬧。

在這個沒有任何希望的時期，買醉放縱的人越來越多。

車子停在車位上，宇文靜說道：“我去買些酒回來。”

貓女狐疑的看著宇文靜。

宇文靜笑道：“酒有時候也能殺人。”

貓女一愣，笑了。

宇文靜下了車，一直走進酒吧。買了一箱劣質白酒，提了出來。正往車子那裏走去，背後忽然一涼。宇文靜立時停下了腳步，愕然轉身，看到了一張久違的熟悉的男人的臉龐。“小莫……你……”宇文靜伸手往後摸了一下，摸到了一把尖刀。刀子插在了她的腰間。

小莫臉上冷若冰霜。他身後的夜鶯，也陰沉著臉。

一路緊趕慢趕，小莫正打算在酒吧裏先消遣一下，卻看到了宇文靜。盡管隻是側身，盡管宇文靜戴著帽子，小莫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為……為什麽。”宇文靜眼裏泛著淚花。刀子很長，直接從她的後腰穿過，從小腹露出了刀尖。

“你不懂嗎？”小莫哼了一聲，怕引起麻煩，一隻手抓著宇文靜的胳膊，讓她坐在了路邊的一個垃圾桶上，背靠著牆，擋住了刀柄。“貓女呢？”

宇文靜眼中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好似沒有聽到小莫的話，隻是怔怔的看著他。

“你有沒有見過貓女？！”小莫沉聲問道。

正說著，小莫忽然看到一輛吉普車的車門打開，一個女孩兒從車上下來。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小莫一眼就認出她是貓女了。

貓女看到小莫，驚喜不已，正要喊他，卻忽然看到了宇文靜腹部的殷紅血跡，愣了一下，快步跑了過來。“小靜！”抬頭看向小莫，“怎麽回事！？”

小莫凝眉道：“你問她！這個婊子，竟然要殺我。”

“怎麽可能！”貓女正要抱起宇文靜，猛然想起一事，看著小莫，急道：“殺你的是假的！我和她一直被關在索菲亞那裏，她怎麽可能……她又怎麽舍得殺你？！”

……

好在尼瑪醫生沒有搬走，還在原來的地方。

雖然她的專業是“獸醫”，但救人倒也不是難事。

宇文靜的傷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到底沒有傷到要害。

說到底，小莫還是有些不忍心殺她，不然那一刀，肯定要割破她的喉嚨了。

尼瑪在對宇文靜實施搶救的時候，貓女和小莫把分別之後的遭遇各自簡單的說了，小莫這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個假冒的宇文靜。

再看躺在**，腹部被纏上了繃帶的宇文靜，小莫滿心的歉意。她已經熟睡了，大概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

“唉。”小莫歎了一口氣，“幸苦隻是傷到了小腹。”

貓女笑了笑，看了一眼在院子裏跟著奶糖和餅幹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歸海心，以及被她們看著的拷著手銬的凱瑟琳，說道：“行啊你。這才多久沒見，就拐了這麽多女人。”

小莫訕笑了一聲，抱著貓女的肩膀，笑道：“再多的女人，也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咦，什麽時候這麽文縐縐的了？”

“我一直就是這麽斯文大方文質彬彬的好不好。”小莫沒臉沒皮的笑了笑，又不禁回頭看了看宇文靜。又是一聲歎息，“對啊，她又怎麽舍得殺我。”小莫還記得宇文靜被自己刺傷時那絕望又悲傷的眼神。

這一天，在兩河流域。銀河聯邦大勝。盡管國內局勢混亂，但銀河聯邦的軍隊，無疑是地球上最強的。武器更是最先進的，攻擊被金星重挫的非歐大陸，太簡單了。

銀河聯邦宇宙科學院分析，隻要再過一周，金星碎片的威脅就會基本解除。而屆時，地球將會被金星最大的幾塊碎片徹底擊中，從而脫離太陽。

不過，對於科技已經發展的超乎想像的銀河聯邦而言，他們甚至猖狂的想過把地球再拉回太陽周圍——如果太陽沒有爆炸的話。

可惜，整個星海都爆炸了，地球能不爆炸就已經是春哥的厚愛了，指望太陽不爆炸？那就太過貪心了。

當然，許多人已經對未來不報什麽希望，但至少在末日到來之前的日子，還是要繼續的。

銀河聯邦大選，確定在三天後舉行。到時候，各大參選人員，要在南京臨時首都政府大樓對麵的議員廣場向議員們致敬。

第二百九十九章 尋尋覓覓

人總有不切實際又可笑的夢想。

**渴望稱霸天下，倒也可以理解，偏偏有人希望千秋萬代總也不下台，更有人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竟夢想永生。也有人連三歲孩子都打不過，竟夢想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還有人整了容都找不到媳婦，還做夢左擁右抱成為種馬……

這就是看小說看多了，屬於後遺症。

“宇文靜”在她當拳擊手的那些日子裏，閑著沒事兒，就看小說電影了。並且深深的受到了華族小說和美利堅電影的影響，總是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帶領他的機器人軍團橫掃星海。

王者總會很孤獨，所以，“宇文靜”對小紅有著特別的興趣。

當然，“宇文靜”目前還不打算把小紅拉攏過來。她相信，小紅留在埃維身邊，也許有她自己的目的。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銀民歡呼軒尼詩下台的時候，新一輪的選舉，也開始了。不過，銀河聯邦長久以來的選舉模式不得不做一下調整，網絡實名實時投票已經不可能進行，因為整個地球的網絡都已經癱瘓。選舉不得不回到萬年前的票箱投票的模式。

這種模式固然讓民眾覺得新鮮，也覺得可以避免黑客做票。至於萬年前各種選舉舞弊的問題，現代銀民根本一無所知。不過，“宇文靜”卻知道的很清楚。她的硬盤裏，儲存了太多曆史知識。

以史為鑒，所以，熟悉曆史往往會讓人變得更聰明。

……

小莫最擔心的，就是貓女去找宇文靜。宇文靜刺傷小莫那一劍的時候，冷漠又得意洋洋的眼神，小莫至今難忘。那是怎麽樣的眼神？小莫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他在心中回答自己，“那是殺戮的快感！”

每每想到此，小莫就會脊背發涼。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本性掩飾到如此地步，是小莫從來不敢想象的。就連凱瑟琳這樣的“萬年老巫婆”，不也沒有深沉到這種地步嗎？可誰又知道呢？誰又真正了解誰？

沒有誰能真正了解誰，所以那些抱怨沒有人了解的男人女人，永遠隻能是顧影自憐的可憐蟲。

小莫一直這麽認為。

所以他不需要任何人了解，哪怕是貓女。

“軒尼詩下台，宇文靜大概會舉行選舉。”小莫對幾個女孩兒說道：“我們去南京。”

輾轉反側，最終還是要回到南京？小莫覺得自己一直在浪費時間。東奔西跑的，還要帶著凱瑟琳，實在有些麻煩。小莫轉頭看了看車廂後座上被手銬拷上的凱瑟琳，想了一下，對歸海心道：“幹脆殺了她得了，整天帶著，怪麻煩的。萬一被她跑了，又是個麻煩。”

歸海心一怔，問：“你舍得？”

“嗯。”

凱瑟琳嚇了一跳，雖然最近以來一直被小莫虐的夠嗆，可好歹也沒餓肚子，更沒有被毆打，隻是被“上”了而已。看到歸海心要動手，凱瑟琳急了：“別！別殺我！我不跑！”

歸海心又看向小莫。

小莫摸了摸下巴，看著凱瑟琳。“也是，這麽漂亮的女人，殺了也挺可惜的。”

歸海心翻了翻白眼。她不是個殺手，基本很少殺人。雖然對凱瑟琳很看不順眼，但好歹也曾經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即便凱瑟琳之前做的很絕情，歸海心也是不願殺她的。不過，夜鶯對殺人並沒有什麽抵觸。掏出槍，看向小莫，“還是殺了吧，也省點糧食。”

“不要啊！”凱瑟琳可憐兮兮淚眼汪汪的看著小莫，“我少吃點還不行嗎？”

小莫愣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看著其她女孩兒，道：“看來活的歲數越大，反而越怕死啊。”說著，小莫從前座上爬過來，跟幾個女孩兒坐在一起，一手摟著凱瑟琳，一手摟著歸海心，故意誇張的呻吟了一聲，道：“等太平了，咱找個沒人的山頭，占山為王，小日子也會不錯啦。”

夜鶯沒有得到小莫的許可，有些不滿的收起了槍，往外看了看，急忙提醒開車的餅幹，“快，隱蔽，有軍隊過來了。”

餅幹急忙把車開進了一堆堆垃圾之間。不消片刻，大隊大隊的裝甲車從旁邊經過。

一路上，小莫已經記不清到底遇到多少軍隊了。兩河流域的戰爭簡直就是一場殺人遊戲，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裏喪生了。戰爭就是戰爭，不論科技發展到什麽地步，總歸要死人的。

車隊太漫長，行進速度也不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走完。，小莫等的有些無聊，一隻手開始在凱瑟琳身上**一氣。看到凱瑟琳淚眼汪汪的樣子，小莫忽然有些掃興。歎一口氣，放棄了**。又挪了挪位置，坐在夜鶯和歸海心中間，抱著兩人，問道：“你們說，有時候我是不是挺殘忍的？”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小莫毫不意外，笑了一聲，又道：“我也覺得是這樣。想想吧，其實凱瑟琳雖然當初要殺了我，但她又不是針對我。而我又強奸了她……嗯，說來說去，好像一直都是我在欺負她。”

“放了她？”夜鶯問。

“那怎麽行。”小莫道：“放虎歸山，不好不好。還是先帶著吧，到時候再說，還不知道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呢。要是都要死了，不也省的我動手了嘛。”說話間，小莫把手伸向夜鶯的胸部，卻被夜鶯狠狠的打開。

小莫一直想跟幾個女孩兒玩車震來著，不過沒有人同意。當然，凱瑟琳沒辦法拒絕，可小莫不想隻跟她玩。

跟夜鶯和歸海心甚至奶糖鬧了一陣兒，小莫躺在幾個女孩兒的腿上休息。“哎呀，齊人之福，爽！爽死了！哈哈哈！”小莫笑的有些勉強。其實他更希望跟貓女一起雙宿雙棲。其她女人，他並不是很在乎。——至少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這種想法。

大概隻有跟太多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懷念那孤男寡女的浪漫吧。

畢竟，兩個女人分別靠在一個男人懷裏，睜開眼睛就看到對方依戀享受的表情，肯定不會好受。

伸手拿起放在車後的一袋石果，小莫想要捏開一塊，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做到。

石果，產自冰河星的一種堅果，外殼如石頭一般堅硬。

原本，小莫可以輕鬆的捏開外殼。不過，今天，他卻做不到了。

他知道，尼瑪醫生的導師的藥物起作用了，自己的能力正在退化中。從每七天一次的痛苦越來越輕，小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時間不多了。如果在徹底退化之前還找不到貓女殺不掉宇文靜和龍浩的話……習慣了刀槍不入的戰鬥，如果突然變得脆弱，小莫知道自己一定會很不習慣。

……

南京。

宇文靜戴上了一個貝雷帽，遮住了臉龐。那個假冒的宇文靜的存在，讓宇文靜不得不小心行事，不能輕易的讓人看到自己的長相，免得自己原本主動的處境變成被動。

貓女也很謹慎的戴上了一頂帽子。兩人盡管一直坐在車裏，可還是不敢摘掉帽子。可惜，現在這種狀況，連找一張人皮麵具都難，不然也就不用這麽處處小心了。

“她會不會演講拉票？”貓女問。

“應該不會。”宇文靜說道，“看現在這種狀況，她當選是無需置疑了。”苦笑一聲，宇文靜道：“我很好奇，她……到底是誰？”拿起那張宣傳海報，看著上麵的“自己”英姿颯爽的樣子，宇文靜搖了搖頭，“她做的比我自己還要成功啊。也許……有她的存在也好，我倒是可以清靜一下，嗯，退出江湖。”

貓女哼了一聲，道：“如果她沒有傷害小莫的話，我不介意不跟她計較。”

“應該不會。”宇文靜道，“既然她冒充了我，就沒有必要殺小莫。搞不好……”宇文靜忽然臉紅了。

貓女看了看宇文靜，忽然覺得好笑，“單相思會不會很痛苦？”

宇文靜一怔，看著貓女，也笑了，“一個女人，跟很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是不是也很痛苦？”

“那倒沒有。我知道，小莫最喜歡的還是我，永遠。”貓女很自信。

“人是會變的。”宇文靜說道：“分開了那麽久，他隻怕早把你給忘了。”

在這種時候，兩人竟然互相吃醋起來。

“忘了我，也不會想起你的。”貓女又笑，“被他關了那麽久，隻是被爆了菊花，可見他對你的興趣，實在是不怎樣。”

“哼！”宇文靜悶哼了一聲，道：“那是特殊情況。”

貓女攤了攤手，“好吧，你總會找借口安慰自己的。”

“難道你不也是這樣嗎？”宇文靜斜眼看著貓女，“在他跟別的女人亂搞的時候，你又如何找借口安慰自己的？再說了，你不覺得除了你們在地球上的日子以外，自從離開了地球，你跟他之間，就好像很疏遠了嘛？至少很少在一起。”

貓女一怔，咬著牙不說話了。宇文靜的話，讓她想到了小莫種種劣跡。隻是跟別的女人亂來，就足以讓貓女憤恨了。可那又怎麽樣呢？小莫一直就是這樣一個禽獸一般的人物。

很多時候，貓女甚至想過徹底跟小莫這個混蛋分手，但每每想起多少年來的感情，又舍不得。

宇文靜忽然歎氣，“別亂想了，先找到他再說吧。那麽假貨的行蹤，想來也不難找，先找她，大概也能從她那裏找到小莫。”

第二百九十八章 錯過

如果你擁有毀滅整個世界的力量，你會怎麽做？

小莫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看著手腕上的腕表，一隻手肆意的侵犯著被如同大字一般綁在**的凱瑟琳，小莫感慨道：“太走運了。這玩意兒，要是被卡其爾家族的那群瘋子得到，世界肯定要完蛋了。”

“你以為你不是瘋子嗎？”凱瑟琳冷冷的瞪著小莫。“對！你不是瘋子！你就是個禽獸！禽獸不如！”

“換個詞成嗎？”小莫說，“禽獸這個詞兒，你都罵了幾十遍了。罵人都不會？來來來，我教教你……要罵我操#￥@#￥￥”小莫連罵帶表演，證明著凱瑟琳對他“禽獸不如”的評價。

末了，小莫終於玩的累了，側身躺下，抱著凱瑟琳，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夜空。夜空中，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金星的碎片地帶已經偏移的幾乎看不到了。打開無線廣播，還可以聽到關於金星碎片的消息。

整個非洲大陸包括歐洲的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以及他們大小不一的盟國都受到了金星碎片的嚴重衝擊。地球公轉跪倒再次偏移，遠離太陽。

前聯邦總統宇文陽的妹妹，銀河係第一美女宇文靜宣布成立反對黨，號召銀民推翻軒尼詩偽抿主暴政。

龍浩迫使銀河聯邦對西伯利亞共和國宣戰。

……

這一切的消息，當然不可能是銀河聯邦官方新聞播報的。銀河聯邦宣傳部多次威逼利誘，不允許媒體報道不利於軒尼詩和龍浩的負麵新聞，不過，很可惜，龍浩太急於求成，沒有對民眾洗腦，也沒有對民眾進行奴化教育，就想讓這些一貫簡直自由報道的媒體聽從他們的命令，太天真了。

什麽人造反，龍浩都不怕，他最擔心媒體造反。

而且，軒尼詩似乎也不太聽話了。一直在龍浩監視內的軒尼詩的女兒艾琳娜竟然離奇失蹤了。龍浩絲毫不懷疑是軒尼詩搞的鬼。

“完蛋吧！”凱瑟琳忽然哼笑起來。

小莫轉頭看著她，問道：“怎麽個完蛋法？”

“金星爆炸了，地球被衝的遠離太陽。要不了多少年，地球就會越來越冷，最終不適合人類生存。”凱瑟琳臉上帶著淒慘的笑容，“我們薩希克家族努力拯救世界，最後還是落得這個下場。小莫，我求你了，殺了我吧，我不想看到末日的景象。”

小莫伸手捏了捏凱瑟琳的臉，“想死還不容易？等我玩夠了，就成全你。”

凱瑟琳閉上了眼睛，“你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有啊。不過我的良心絕對不是針對企圖殺死我的人的。”小莫說道：“在金盾星係的時候，你可沒有表現一點良心出來。”

“我那是為了拯救世界！你們這些人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我呸!”小莫罵道，“老子最反感拯救世界的街口了。”說罷，小莫爬起來，走了出去。

隔壁，奶糖和餅幹已經回來，幫著夜鶯和歸海心料理傷口。有好藥品，傷自然好的也快。

此時，餅幹正在不厭其煩的跟她的師傅訴說著小莫的“無恥、下三濫”之類。餅幹的意思很簡單，她要歸海心跟小莫徹底決裂。

小莫笑嘻嘻的走進來，根本不去在乎餅幹的辱罵，對歸海心和夜鶯說道：“還要多久能康複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呢。”他決定還是先回去找貓女。殺人麽，總是次要的。救小紅……也太困難，畢竟龍浩和埃維太強橫，不好惹。至於索菲亞，小莫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所以，小莫要先去救貓女。

衡量難度而先易後難的選擇，並非是因為貓女比小紅在小莫心中更重要。小莫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不再把小紅當成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人，而對她產生了感情。一種好似親人一般的感情。

小莫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型的電子地圖，這是從那殺手身上搜出來的。電子地圖是西伯利亞的地圖。他在想著如何救貓女出來。如今，整個銀河聯邦地帶跟西伯利亞地帶都被軍隊重重封鎖對抗，想要穿過防線，並不容易。

……

西伯利亞，一輛軍用吉普正在到處都是垃圾的道路上疾行。它不敢停下來，因為後麵就是追兵。它也隻能在城市裏穿行，不敢在荒野中呆得太久。幸而早在銀河時代之前，整個荒涼的西伯利亞就已經到處都是城市，真正荒蕪之地，極為稀少。

車裏，做著貓女和宇文靜。

至於那個放她們出來的索菲亞的心腹，早已被貓女殺死。

貓女的理由很簡單：“她能背叛索菲亞，就能背叛我。”

宇文靜並沒有對貓女殺死那個女人表示任何不滿，即便貓女不做，她也會這麽做。

“真的要去南京？”貓女問。

“當然。”宇文靜道，“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在冒充我。”

“我想去找小莫。”

“不好找。”宇文靜道，“不過……我很懷疑小莫是否來過西伯利亞。如果他沒有意外，一定會認為我們去找了索菲亞。”

貓女道：“希望索菲亞沒有困住他。”

“可能性不大。”宇文靜道，“小莫又不是傻子，大概沒那麽容易被索菲亞抓住或者傷害。總之，先回銀河聯邦，慢慢找小莫他們吧。”宇文靜望了望天，說道：“金星碎片衝擊非洲和歐洲，銀河聯邦很可能會趁機進攻。”

貓女似乎沒有聽到宇文靜的話，有些心不在焉的望著前方。

……

宇文靜所料不差，銀河聯邦發動了戰爭。並非針對非歐，卻也等同針對非歐。銀河聯邦的大批軍隊開始朝著西伯利亞進軍，而極限帝國和第七聯邦當然不會坐視西伯利亞被滅。至少，有西伯利亞的存在，可以讓極限帝國和第七聯邦本土免於戰火。

金星碎片幾乎是跟戰爭同時到來的。

整個世界進入了災難的汪洋大海，大批碎片墜落海洋，使得陸地麵積急劇縮小。許多陸地都被淹沒，不僅歐非，亞美等地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海水淹沒和倒灌汙染。

現代化的戰爭，總是超出許多人的意料。銀河聯邦強大的軍事力量，打的西伯利亞和它的友軍抬不起頭。更讓人意外的是，銀河聯邦在戰爭進入白熱化狀態的時候，突然轉移目標，把槍口對準了歐洲，竟然放棄了西伯利亞的攻勢。

這一突變讓銀河聯邦的對手措手不及，不停潰敗。再加上銀河聯邦控製了地球軸心，金星對非歐的不斷衝擊，比銀河聯邦的火力對兩塊大陸的傷害更大。然而，即便如此，銀河聯邦仍然高興不起來。銀民的反抗運動愈演愈烈，後院失火的危機感，讓聯邦高官憂心忡忡。不過，龍浩並不在乎這些。他隻想將朝日徹底覆滅，至於在這之後，銀河聯邦的政權發生怎樣的變化，他絲毫不在乎。

……

戰亂帶來的後果，總是難以預料的。至少會給很多人帶來許多麻煩。包括小莫。漫天的戰火早已讓大地滿目瘡痍，失去了本來的麵貌。而且，因為高溫，南北極融化，大陸被淹沒了太多，許多低窪地方，都成了汙濁的湖河。

小莫帶著幾個女孩兒輾轉來到西伯利亞，竟然花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這對於有著先進科技和交通工具的今天，時間之長，是不可想象的。

然而，到了西伯利亞，小莫卻根本無法找到索菲亞。戰事吃緊，西伯利亞收縮防線，對於任何靠近防線的人，格殺勿論。麵對嚴密的高科技封鎖，小莫縱然心眼不少，卻也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讓餅幹和奶糖幫著抓了一個西伯利亞的士兵，問及貓女，對方嚇得噤若寒蟬，“早……早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小莫心中一喜。

“說是往銀河聯邦跑了……”

小莫和幾個女孩兒相視一眼，攤了攤手，“還活著，挺好。”又拍了拍那士兵的腦袋，小莫說道：“回去告訴索菲亞，老子早晚娶她狗命。”

……

如果沒有聯係方式，想找一個人，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戰爭和災難早就讓網絡癱瘓了，小莫也不可能到網上尋人。愁得不行，小莫拿凱瑟琳撒氣，如同當年孽待宇文靜。

小莫在尋找貓女的時候，貓女卻在跟著宇文靜一起潛入了銀河聯邦臨時首都南京。

“宇文靜”的反對派已經頗具規模，正在逼迫軒尼詩下台。

原本，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至少在銀民心中，並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軒尼詩長久以來對銀民反對的聲音的鎮壓，讓銀民憤怒又絕望了。不過，意外還是發生了。軒尼詩突然宣布辭職。

軒尼詩宣布辭職的這一天，龍浩和“宇文靜”正坐在秘密封鎖的別墅裏喝著咖啡。

旁邊，埃維和小紅作陪。

宇文靜看著小紅，嘴角帶著笑。

小紅卻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埃維笑了，“小紅，去外麵玩玩吧。”

小紅應了一聲，乖乖的走了出去。

待小紅出去，埃維才對宇文靜道：“她被我洗去了記憶，已經不認得你了。”

“嗯。”宇文靜笑了笑，“挺好，有個機器人奴隸，很有趣。”

埃維大笑。龍浩也跟著笑了。龍浩說道：“合作愉快。”和宇文靜握手。

宇文靜離開別墅，坐進車裏，又回頭看了看埃維，哼笑了一聲，開車走了。車子走出好遠，宇文靜才冷笑著低聲說道：“徹底洗掉TF係列機器人的記憶？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嗎？小紅啊小紅，將來，你應該跟我一起統治整個世界。”

第二百九十七章 661組合炸彈

不要以為電視劇裏演繹的男女戰士被俘，遭受了什麽老虎凳什麽鞭打什麽火燒水澆而沒有屈服就是英雄表現，事實上，那隻能是藝術加工的手段。未必是真實的。——至少小莫絕不相信這一套。

小莫忽然有了個打算：以後再抓到俘虜，女的強奸，男的爆菊——用桌子腿。

從殺手口中，小莫得到的信息不多，畢竟，殺手聯盟不是普通流犯甚至三流雜牌軍。他們是經受過艱苦訓練成軍的。不僅單兵戰鬥力極強，管理更是趨緊完善。不該讓小人物知道的消息，他們也絕對不會知道。

小莫隻知道了龍浩沒有上飛船，還有一些他簡單的作息表。也知道了小紅跟著埃維投靠了龍浩。

這是一個壞消息。

小莫信守承諾，給了那殺手一個痛快。之後坐在**，呆呆的想著主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莫抬起頭來，看了看已經被歸海心包紮好了的夜鶯的大腿，又轉頭看向凱瑟琳。

凱瑟琳確實是個美女，盡管她的年紀很驚人，不過……小莫很感性趣。

“對了，我記得你有個哥哥是吧？”小莫忽然問道。

凱瑟琳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你哥哥叫什麽名字？”

凱瑟琳看了看小莫，沒有說話。

小莫站起來，開始解腰帶。

凱瑟琳慌了，“伊麗安-薩希克。”有了那殺手的前車之鑒，凱瑟琳十分清楚不回答小莫的問題的下場。

小莫一愣，嗬嗬嗬的笑了起來，“我說嘛，這就對了。”小莫仍舊不換不慢的解著腰帶，“水晶頭骨，是什麽？”

“661組合炸彈。”

“組合炸彈？”

“661號炸彈，就是可以產生綠光，有吞噬力量的綠光。組合炸彈，威力自然更大。”凱瑟琳說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著小莫的腰帶。每鬆開一些，她就多緊張一分。

“你弄這個什麽組合炸彈幹什麽呢？”小莫問話的時候，腰帶終於解開，也慢慢的走向了凱瑟琳。

“炸地球的！”凱瑟琳慌亂的回答道。

“炸地球？為什麽？”小莫已經走了過來，手也伸向了凱瑟琳腰間的皮帶。

凱瑟琳下意識的吸了一下小肚子，盡管早就被小莫玷汙了，可當著這麽多女孩兒的麵兒，大白天的，如果再被……凱瑟琳又羞又怒，卻也無可奈何，急切的說道：“我哥哥說，世界末日如果來臨，那就隻有兩個結果，其一是人類滅絕，整個宇宙不複存在。其二是隻剩下地球。”

“那你還要炸掉地球？”小莫已經拉開了凱瑟琳的褲子拉鏈。

“不……不要！”凱瑟琳幾乎要哭了，“我什麽都告訴你！”她已經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她注意到，歸海心和夜鶯刻意把視線轉向一邊，沒有朝著自己看來，可奶糖和餅幹，卻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好像打算要欣賞好戲一般。如果是漆黑的環境，那還好受一些，可被人注目著……凱瑟琳的聲音哽咽了，“我哥哥說，地球保留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地球先有爆炸的跡象，就必須用661組合炸彈把地球吞噬，以避免地球的爆炸對金星產生衝擊。如果是金星先爆炸，那就要引爆金星上的661組合炸彈。”

“那你為什麽沒有引爆？”小莫脫下了凱瑟琳的褲子。

“我的飛船被搶了，無法離開啊！”凱瑟琳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不能去金星我怎麽引爆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跟你無冤無仇！”

“不好意思。我還想問你幾個問題。”小莫脫下了凱瑟琳的底（這也河蟹，服了）褲。

“你問啊！我什麽都說。”凱瑟琳驚訝的看到小莫竟然拿起了那根曾經爆過殺手菊花的桌腿。

“那十三個頭骨都在哪裏？”小莫問。

“不用知道在哪，直接引爆一個，剩下的十二個都會爆的！”凱瑟琳驚恐的瞪著眼睛，生怕小莫邪惡到了毫無人性的地步。

“怎麽引爆？”小莫又把自己的褲子直接脫了下來。

“引爆器！我手腕上的！”凱瑟琳道。

小莫看到了凱瑟琳左手腕上的腕表一樣的東西。

“嗯，鑒於你還算老實，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讓我上。第二條，死。”

“你……”凱瑟琳不怕死，但卻依然被小莫的態度嫉妒了。“混蛋！”

“選吧。”

“讓我死！”

“好吧。”小莫說著，丟掉了桌腿，身子壓在了凱瑟琳身上。

“你幹什麽？！殺了我！”

“我要你死啊，作為心地善良的好心人，我決定讓你爽到死。”

凱瑟琳腦子裏嗡的一聲，直接暈倒了。不是嚇得，而是氣的。

歸海心終於看不下去了，出聲道：“小莫，你別……”

“嘖，少廢話。”小莫道，“守著這樣的美女不玩，你當我白癡啊？”

……

小莫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手腕上戴上了凱瑟琳的腕表，來到隔壁，看著歸海心和夜鶯等人，撇嘴道：“幹嘛出來呢？難道我的表演不好看？我跟你們說，老子以前表演，想看的話，至少每小時零點一銀河幣。”他說的是觀看《地球爭霸戰》的費用。

“師傅！”餅幹凝眉看著歸海心，“你怎麽看上這個禽獸了？！”

奶糖微微眯著眼睛，雖然沒有說話，但神色之間的不滿，也是很明顯的。

歸海心臉臊得通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喜歡上小莫的原因，歸海心連想都不敢想。因為她心裏特別清楚，自己之所以喜歡上小莫，是因為小莫“滿足”了她的需求。她曾經看過一本歪理邪說，講的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上麵說：“八成的性冷淡者之所以性冷淡，全完是因為從來不知道性的愉悅。隻有兩成，才是精神上的強烈抵觸。”很不幸的，歸海心是八成裏的一員。即便當初她滿以為自己是二成中的一員。

人總是這麽可悲的。開始總以為自己牛叉自己聰明，罵人傻叉罵人腦殘，直到最後，終於明白，傻叉腦殘的，其實就是他自己。——這句話是一個銀民麵對滿網絡的指責喜歡銀河聯邦的人是銀狗的話語時發出的感慨。還有後半句：“當他罵別人銀狗的時候，從來沒想過他自己是誰的狗。”

歸海心想到了當初在網絡上曾經火過一段時間的這句話，之後忽然想：“好歹狗可以肆無忌憚的叫，在它想叫的時候都可以。人卻不能。”是啊，人有很多事情都不能。比如自己選哪個男人，跟自己的徒弟又有什麽關係？但自己卻不能這麽說。畢竟，自己還是要麵子的。

小莫斜了餅幹一眼，摸著下巴，眼珠滴溜溜亂轉。餅幹注意到了小莫不安好心的眼神，嚇得哆嗦了一下。她現在有些害怕小莫了。畢竟，她所信賴的師傅都被小莫征服了……餅幹猶豫了一下，忽然轉身就跑了出去。

奶糖打了個哈欠，也走了。

房間裏隻剩下歸海心和夜鶯了。

小莫關上了門，反鎖了，朝著她們倆走了過去。

歸海心愣了。夜鶯凝眉道，“我受傷了。你……跟她……那個……”

小莫忽然笑了，“想哪去了。”小莫一直走到窗台上，往下四下裏看了看，才走回來，坐在**，看著二人，說道：“龍浩這家夥不簡單，埃維也厲害，不過，我必須救小紅出來。我相信，小紅要是沒什麽意外，絕對不會留在埃維身邊而不來找我的。”

“也許她被騙了呢。”夜鶯說道。

“總之要想辦法見她一麵。”小莫歎口氣，道：“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了埃維，那……就隨她去吧。”說罷，又抬起手，給兩人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這東西，相當危險。你們說，是毀掉它？還是妥善保管？”

歸海心思索片刻，道：“毀了吧。”

夜鶯道：“我看還是留著好了。萬一……”

沒有萬一，即便萬一，毀掉地球也是極為瘋狂的。

夜鶯話說一半，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了。

小莫卻點了點頭，道：“先留著也好。你們快點養傷，我還需要你們幫忙。”自從身體變得堅硬了，小莫就很囂張，不過，麵對龍浩和埃維，小莫不敢掉以輕心。“另外，宇文靜……我忽然想到，她……變得厲害了。”

“不錯。”夜鶯說道：“她的速度，快了很多。至少，那次如果她還是以前的水平，必然會死在我的槍下。”

“難道她以前在保存實力？”

“很有可能。”歸海心道，“一個高手，總是要讓人無法得知自己最厲害的手段，才穩妥。”

小莫點頭道：“任務很艱巨啊。”又看了看天，小莫苦笑起來，“有時候真想世界末日算了，省的煩心。到時候末日之前，咱們一起痛快的np，嘖嘖嘖……”

歸海心聽到小莫的話，臉紅了一下。夜鶯倒是習慣了，又問道：“凱瑟琳呢？你打算怎麽辦？”

“哦，她啊。我先玩兩天再說，反正你們也要養傷，我也沒事做。”

“你……”歸海心歎一口氣，低聲嘀咕道：“造孽。”

“我這是為她好。一個女人，幾萬年了，竟然還是雛兒。太可憐了。哦對了，你那兩個徒弟……”

“閉嘴！”歸海心忽然惱了，“她們就像是我的孩子！你不準動他們！不然……不然我殺了你！一定會的！”歸海心顯然不像是在開玩笑。

第二百九十六章 逼供

小莫當然關心夜鶯的性命，因為夜鶯曾經救過他兩次。

不過，就在小莫要去找夜鶯的時候，夜鶯和餅幹一起回來了。確切的說，是餅幹押著夜鶯回來了。

小莫對此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星際殺手被一個小偷給製服了？”問過之後，才愕然發現，夜鶯的左腿大腿上中了一槍。

“姐！他怎麽在這？”餅幹一看到小莫，立刻緊張起來，揮起光劍就要砍去。

歸海心急忙喝止：“餅幹！不要！”

小莫衝著餅幹，撇了一下嘴，之後伸手抬起了歸海心的下巴，趴上去嘬了一口，笑道：“你這裏一定有傷藥吧？”

餅幹和奶糖，還有凱瑟琳，都目瞪口呆了。

歸海心臉紅的嬌豔欲滴，一把推開小莫，正好去拿藥，腳上一疼，差點摔倒。小莫一個箭步上前，又扶住了歸海心，之後又朝著夜鶯招了招手，夜鶯給了他一個白眼，打開餅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光劍，直接忍著痛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趕緊拿藥啊！”小莫突然衝著餅幹大喝了一聲，“小屁孩子！不聽話，老子讓我老婆把你逐出師門！”

……

銀河聯邦到底還是成功偏移了地球的軸心，最終，最先受到金星衝擊的，竟然是非洲大陸。

金星主流碎片還沒有到，但因為金星爆炸的推動，原本漂浮在太空中的各大星球的碎片已經開始攻擊地球。讓所有人都意外非常的是，一顆足夠百分之一月球大小的星球碎片，竟然砸中了朝日共和國臨時總統府。如此巧合並不意外，意外的是，一直吹噓自己的實力有多強悍的朝日共和國，竟然沒有成功攔下這塊碎片。據說原因是因為他們進口的第七聯邦的攔截導彈發射係統出現了故障。這實在是個天大的笑話，因為就在一年前，第七聯邦中央新聞的已故播音員曾經公開吹噓過這個發射係統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當然，這事兒到底也不意外，因為第七聯邦的產品，從來沒有什麽質量保障。“便宜沒好貨”針對第七聯邦國產是很合適的。

事實上，第七聯邦的科學水平非常之高，技術水準也並不低下。比如他們的身份證件，是湛藍帝國代工。當時第七聯邦公民自豪感蕩然無存。可身份證出現之後，偽造證件以假亂真……偽造證件的，竟然還都是第七聯邦的小作坊——於是，第七聯邦的公民的自豪感又回來了。不過即便如此，國內公民依然叫囂著要支持國產，抵製外國貨，哪怕國產商從來不會提高自己的質量。正因為公民的如此溺愛，最終導致了第七聯邦國產產品質量越來越不堪入目。所以，後來有人提出：“支持國產的最好辦法就是抵製國產，逼著他們提高質量提高競爭力。”可惜，這個提法顯然晚了。如今，活命與否尚且難料，還有誰叫囂“支持國產”呢？

當然，是否因為發射器故障而導致的星球碎片沒有成功擊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時臨時總統府被毀的時候，卡其爾十七世就在其中。

十七世的死亡，震驚全球。

新聞鋪天蓋地，有人慶賀，聲稱十七世死的及時，在世界末日前死了。有人悲哀，聲稱反銀帝的英雄又倒下了一個。不過這悲哀在最近比較頻繁，因為末日的來臨，許多反銀帝的英雄都倒下了。一個接著一個，有點迫不及待的味道。

這真是不平凡的一年，英雄梟雄都無所謂了，畢竟，人死燈滅，蓋棺不能定論，必須等到百年之後，才會有公正的定論。太多的大人物死了，留給世人的，隻剩下思考。

新西伯利亞共和國得知卡其爾十七世的死之後，舉行了全國哀悼，擺出了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宣布全國哀悼三天。以至於包括第七聯邦，極限帝國和銀河聯邦以及諸多小國公民在內的公民們，無不大感疑惑，紛紛發出疑問：“是卡其爾十七世死了？還是上官雲死了？”

第七聯邦公民更指責上官雲腦子裏進了屎。

公狗和畜生這樣無恥的家夥都有些看不過去了，質問上官雲這麽做的理由。

上官雲笑了，“為了激怒一個瘋子。”

那個瘋子，確實怒了。

龍浩沒有為十七世的死而興奮，他還要殺死卡其爾十八世——那個被朝日宣稱一歲會說話，二歲會使用安全套，宣傳防止性病，三歲就懂得憐香惜玉尊重女性的偉大領袖的偉大繼承人——總之，卡其爾家族，必須在龍浩手中覆滅，他才會心甘。

而上官雲大張旗鼓的哀悼卡其爾十七世，更讓龍浩憤怒不已。

龍浩找到軒尼詩，“我給你十天時間！必須拿下西伯利亞！”

軒尼詩冷冷的看著龍浩，“你當第七聯邦和極限帝國的軍隊在那是好看的嗎？你當國內那些叛亂份子是好看的嗎？第七聯邦的地下分子已經滲入國內，正在煽動叛亂！銀河聯邦朝夕不保，你還要我去攻打一個剛剛建立的犯人國家？！那個國家連個屁都沒有，隻有一幫子隊列都走不齊的犯人，攻打他們幹什麽？！”

“我說給你十天時間，必須拿下西伯利亞。”龍浩陰沉著臉，說罷，轉身走了。

軒尼詩的臉龐扭曲了，不過，她沒有說出任何話來。她知道，此時此刻，即便自己不怕龍浩的威脅，也無濟於事了。整個軍隊，整個國家政權，都已經被龍浩安插了星際殺手的人。龍浩，才是銀河聯邦的無冕之王。

自從罵神舟不忍被殺，整個議會也都已經掌握在了龍浩手中。

軒尼詩忽然意識到了危險。

她不能去進攻西伯利亞，因為她的兒子賈斯丁還在上官雲手中，她也不能不聽龍浩的話，因為她的性命，她的家人的性命，也都已經掌握在了龍浩手中。

軒尼詩在辦公室裏做了半個小時，期間，不停的有關於地球軸心和自轉的消息傳達過來。軒尼詩也沒有心情去管了。她給女兒艾琳娜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一直是她和艾琳娜的秘密電話，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天。“女兒，快點離開銀河聯邦。”

艾琳娜顯然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去哪？”

“去……”軒尼詩說不出所以然，她發現，整個世界，似乎再也沒有了安全之所。“隨便去哪裏，即便死，也不要讓我看到，因為我會難過。”

艾琳娜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媽，會有人把你寫進《聯邦臭史》的。”

軒尼詩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了。“總該有人去補充《聯邦臭史》的頁數，不是嗎？我的孩子，世人都罵我，你也可以罵我，但你應該記得，我一直深愛著你和你的哥哥。”

軒尼詩沒有再說更多的話，輕輕的掛了電話。她已經淚如雨下。

她終於明白，曾經的得意和風光是那麽的脆弱。原來越是坐在權力的頂峰，反而越是脆弱。她曾經想過徹底幹掉龍浩，也曾經想過要嚐試一下。可她最終沒有提起這個勇氣，盡管她知道自己的計劃有很大的可能會成功。她所害怕的，隻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最終連個傀儡的總統都幹不成。

權力，有時候真的不是個好東西。當年雄心勃勃的想著忍辱負重，將來一舉扳倒龍浩，可麵對著權力現今的誘惑，竟然提不起勇氣再去創造更好的明天了。

她知道，自己不善於玩政治。

因為政治不是給人玩的，而是玩人的。

軒尼詩忽然想到了自己在競選時的演說，那慷慨激昂的，那要帶領銀民走向更美好的明天的演說是多麽的動人，連她自己每每想起，都覺得自己應該為銀民做些什麽。可惜，權力和政治場最終扼殺了當初那份感動。

一個人麵對權力慷概無比的時候，往往是在他未曾擁有權力的時候。給一個人或者集團無上的權力，往往是殺死他或它的靈魂和良心的最好的最惡毒的辦法。——節選自《天賦人權》。

……

餅幹和夜鶯還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她們抓了一個星際殺手。正因為抓了這個星際殺手，夜鶯才被餅幹暗算的。

這個星際殺手就被捆在外麵的一輛車裏。

車是殺手的車。

把捆成粽子的殺手帶上來，小莫看著他，不由的咂嘴，“這小子長的竟然比老子還帥。”哼了一聲，又道：“說出你知道的關於龍浩的信息。”

殺手繃著嘴巴，一言不發。

小莫狠狠的扇過去一巴掌，殺手還是不說話。

又踹過去一腳，依然沒有用處。

夜鶯苦笑搖頭，“算了吧，殺手經過嚴格訓練，不會吐露任何信息的。被抓，就等著死。”

小莫啐了一口，把殺手踩在地上，忽然一腳狠狠踩在了殺手的手指上。

殺手額頭冷汗直流，咬著牙不說話。

小莫一直把殺手的十根手指都踩扁了。

奶糖嘴角不停的抽著，時不時的看看自己的手指頭，又看向小莫。

殺手暈過去，又醒過來，滿身滿頭的汗，如同一個溺水的人。

最後，小莫拿來了一個桌子腿，“信不信老子把他塞你菊花裏？”

殺手瞪著眼睛，惡毒的看著小莫，“殺了我。”

“好嘛，原來你不是啞巴。”小莫笑了，“給你三秒鍾，說還是不說？一，三！”小莫連二都沒有數，直接把那殺手翻了過來，扒下了他的褲子，還真要把桌腿塞進殺手的菊花裏。可惜，桌腿太粗了。

“殺了我！啊！”殺手慘叫不止。

餅幹擰著眉頭，低聲對歸海心說道：“師傅，你怎麽喜歡上了這個變態？”

歸海心臉一紅，像個嬌羞的小女孩兒，沒有說話。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她甚至覺得小莫現在狠辣的樣子，非常性感。

殺手猛然回頭，凶惡的瞪著小莫：“你折磨我也沒用！你的女人！小紅在我們手上！哈哈哈！我死了也不會告訴你怎麽找到她！哈哈哈！”

“好吧。”小莫呼出一口氣，聽到這家夥提及小紅在他們手上，心中更怒，又把殺手翻了過來，“老子最恨你這種不肯就範的家夥了。”說著，又一次抬起了腳，狠狠的踩在了殺手的襠部。

啪唧一聲！——

殺手臉白的如同牆壁，大張著嘴巴，嘴叉子幾乎要撕裂了，可喉嚨裏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張著嘴巴，抬著腦袋的姿勢一直保持了三十秒。

無聊的餅幹一直在看著表計算著時間。

盡管自己沒有那地方，凱瑟琳還是有種“蛋疼”的感覺，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捆著的繩子，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出你知道的！”小莫看著那殺手，“我就給你個痛快！不然，我還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莫真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人，盡管這些方法他沒有試驗過，但他研究了很多年，早就想找個人試試了。“一腳踩扁已經是便宜你了，要不是嫌髒，老子還打算一根根的拔毛呢！”

殺手的嘴巴終於可以動了，“我……我說……”

“哼。”小莫得意的笑了，“我從來不信逼問口供還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