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江湖 第三十六章(2)知府與通判 有趣,原來大部分的官員是這種態度,就等著看趙霆和誰更強勢一些,那麼這樣一來,就更好辦了一些,對付趙霆,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困難,趙霆啊趙霆,你借得一州之地,還是無法和朱勔這種佔據整個東南的人相比。 話說白漸臣一直在觀察的時候,趙霆也一直在觀察,趙霆心道這個白漸臣,看起來也不好對付得緊,當下心中一緊,一邊和旁邊的官員對答著,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如何設計白漸臣。 官場互陰,而其它官員還是熱鬧的喝著酒,說實話,決定了當牆頭草,看勢大便投靠向哪方,自然就悠閒多了。 開始的酒宴,還講究些風雅,畢竟有這麼多同僚在場,而到了後面,一個個單獨開房之後,便不太講究風雅之類的了,什麼醜態都出來了,話說,此時的白漸臣,正在喝著茶。 不知為何,白漸臣對於妓女一直沒有太多興趣,就算是妓女長得再如何漂亮。當然,戲還是要做的,白漸臣就是坐在單獨的房間,當官的其它人都去嫖去了,你一個人潔身自愛,那還得了。 兩個貌美的青春少女站在一邊,白漸臣也不用她們服侍,坐在那裡,算計著如何整倒趙霆來,便在此時,數道寒光破窗而來,而接著一柄鐵劍出現在白漸臣的面前。 握劍的手纖白,正是周芷仙。 白漸臣很鎮定。知道這是刺殺,而第一波刺殺被周芷仙擋了之後,刺客並沒有放棄,而是接著有黑衣人持劍攻來,黑衣人極多,好在白漸臣地保鏢一向眾多。周芷仙這位絕頂高手不說,林宏圖和王朝都是一流高手,雙雙駕住來襲的刺客。 而此時,在摘星樓中,數個屋子傳來了慘叫聲,同時有人低低的聲音叫道:「刺殺貪官趙霆。」 有著幾大高手護著,白漸臣是一點事兒也沒有,聽到慘叫聲。好像是剛才一起喝酒的官員,有人被刺中重傷之類的,看樣子是一次大規模的刺殺,只是,刺殺貪官趙霆,白漸臣卻不以為然。 不會撞得這麼好,在這種時候便來刺殺趙霆,白漸臣微微一沉吟,已經估計出來了,所謂地刺殺貪官趙霆。只怕就是個藉口,幌子,真正的是想刺殺自己著。 這次的刺殺,極有可能是趙霆謀劃的。白漸臣腦海中浮起這個念頭,而在這個念頭浮起之後,便越想越對。沒錯,這次的刺殺應當就是趙霆謀劃的,便是想刺殺自己。 當然,在表面上,這次刺殺還是拉了藉口的,刺殺貪官趙霆,趙霆這般的刺殺,到是厲害。自己一來杭州府便刺殺,想打自己措手不及,如果不是自己一向周密小心,只怕已經被其所趁。 這趙霆好狠辣地手段。自己才一來杭州府就刺殺,了得,了得,現在的白漸臣,到有些棋逢對手的感覺,等白漸臣感嘆完之後,那邊因為這次刺殺事件,眾多官員已經顧不上風流了。 開始的時候一個個衣衫不整的樣子,讓白漸臣心中暗笑,不過馬上就一個個的正好衣冠,而此時,趙霆已經出來了,刺殺這玩意,一般殺人不成只有被殺,比如這黑衣人,地上便躺倒了十多個,全部死亡,沒有一個活的。 白漸臣甚至還看到趙霆手下的一字王,將一個黑衣人直接撕成兩半,血肉滿地,好傢伙,這趙霆也狠了,這些來刺殺的黑衣人,估計多是趙霆的手下,為了滅口就這樣殺了,這到是個狠手殺自己手下地人物。 對於趙霆的評價,當真是越來越高,好在,白漸臣的手中還有一步棋。 「這些該死的,還想殺趙大人,真是找死。」有一個未受傷的官員說道,而另外的一些官員,則受了重傷,聰明一些地官員,已經在懷疑趙霆了,畢竟趙霆是本州府的知府,而且手段厲害,想由他手中展開這樣大規模的刺殺行動,便極有可能和趙霆有關。 而且趙霆這一手刺殺行動,還順便警告了一些官員,如果真的不聽趙霆的話,很有可能刺殺你,趙霆這一招高明啊,就算沒刺殺成功白漸臣,也可以警告其它人。 白漸臣不由的看著趙霆,那趙霆驀然抬起頭來,似乎朝著白漸臣陰森森的一笑,當然,這種笑容馬上消失 死,刺殺本官在這個時候,到是讓新到任的白大人受 白漸臣當下回答:「趙大人客氣了,這番是刺殺趙大人,本官到沒有什麼事情。」 趙霆當下狠惡惡地說道:「那些刺客居然刺殺本官,當真是好膽,本官到是要讓這些刺客知道,在杭州府裡,敢襲擊本官將會付出什麼代價。」話說得陰森森的。 怎麼白漸臣在這句話裡,聽出了一些很耐人尋味的味道,比如說,這位趙霆在警告刺客,不對,或者說,他正確的應當是說給白漸臣和其它官員聽地,威脅啊。 白漸臣當下便道:「趙大人說是極是,只是要立即關閉城門才是,如果等刺客出了城,只怕大人就難追了,除非再通知朱勔朱大人,不然除了王爺,還真不知哪個有力量,在整個東南查人。」 — 趙霆用他的官威,白漸臣借朱勔的名頭,兩人又鬥了個平手。 其它官員現在的表情不怎麼好看了,現在可都明白,原來兩位上司官員相鬥,是極可能殃及池魚的,比如這一次,當下一個個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趙霆要追查刺客,白漸臣要安置手下,這些官員也面色不好看,當下各自告辭一聲,便各自離去。 摘星樓過後,白漸臣直去通判府上,中途再無一事,很快的到了通判府,此時已近深夜,一干子的步弓手都睡著了,白漸臣也懶得去把手下給驚醒來,直接去後院。 後院中,一切都整理好了,乾淨得很,到是讓白漸臣也微微吃驚,再一看身邊,一位漂亮的女子正靠在書桌前,沉睡著,白漸臣走近一看,馬上就認出來了,這位是峨嵋派的女弟子。 白漸臣的腳步聲並不大,但是也把那峨嵋派的女弟子給驚醒了,畢竟是練過武功的,當下便起了身,說道:「白大人。」 白漸臣沒有說話,只是表情很有些尋問的味道。 那漂亮的女弟子當下便道:「大人,我們一干姐妹給大人收拾後院,結果我當時不小心打個瞌睡,睡著了。」 聽得這樣一說,白漸臣才明白過來,話說峨嵋派的女弟子,一個個都瞞漂亮的,而且勤勞努力,據說是因為峨嵋派本身就不富,所以這些漂亮的女弟子很是吃了些苦,所以勤勞得很,和江湖其它有錢門派的弟子完全不同。 話說站在個人的角度,白漸臣到是瞞欣賞這些峨嵋派弟子的,閒話扯回,後院已經被這些女弟子收拾得差不多了,白漸臣當下坐到書房當中去,把什麼心思都收回,開始沉思著趙霆的事情。 差不多,還要等三個月,才能弄死趙霆,那麼在中間這段時間,自己一方面要查趙霆的信息,弄清他個人的習慣,一方面要確定下自己的方針。還有那個都監公孫華,這樣掌管著整個城兵力的人,更是值得重點考慮。 便在這般沉思的時候,白漸臣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清早,白漸臣便去通判衙門上任了,通判衙門很是留下來一些老人,比如各種各樣的官吏,相當眾多,再加上四十多號衙役,白漸臣先沒有理會這些,往那一坐,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新任的通判這般的表現,直把下面的一眾官吏、衙役給嚇得心中一寒,而白漸臣要的便是這般效果,是的,下面的官吏中不知安了多不趙霆的眼線,白漸臣先是這般,威懾下下面的,然後再找出其中的眼線來。 威懾完了,當然不立即給熱臉,而是返身出了通判衙門,在步出通判衙門之後,白漸臣吩咐了手下幾位高手,跟蹤十幾個白漸臣感覺很可疑的,好確定是是否內奸。 之後,白漸臣去找了相關的官吏,關於步弓手在城裡駐紮的事情,這種事情自然是找公孫華這個都監。一行車馬,很快就到了公孫府前,白漸臣落轎,自然有人去通報。 白大人來訪,公孫華一個都監如何敢裝腔,當下便出迎:「參見白大人。」 「公孫大人客氣了。」白漸臣說道:「本官今日還有事情找你呢。」當下白漸臣和公孫華並肩而出。 |
官府江湖 第三十六章(1)知府與通判 手下都安定好,白漸臣便帶著周芷仙、王朝、馬漢、人赴會,這四人相當有實力,可以護得白漸臣的安全,說這一次是鴻門宴的可能,無限接近於零。 宴設在杭州府出名的妓寨摘星樓,這個年頭,文人雅客官員在妓寨裡面擺酒,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到是可以盡顯名士風流,在此之中,又可聽那妓人輕唱,歌舞曼妙,不亦快哉。 當然,現在的一切都可以排後,真正的是知府與通判,杭州府最大的兩名官員,顯然,趙霆想借之試探一下白漸臣,看一看這白漸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實力如何。 當然,白漸臣亦是想回過試探下越霆,雖然對付趙霆的想法已經基本上給想好了,但是,得知趙霆的性格以及行事習慣,這樣才能更好的安排計劃,使得趙霆一擊斃命。 摘星樓已到,好一個摘星樓,比之崇德縣的明月樓,無疑要高上不少,連綿的數個院子,都是摘星樓的場所,而且這摘星樓,一看品味就不錯,門口懸的居然是詩畫,風格可見一斑,與那些尋常的妓寨又大有不同。 趙霆與白漸臣才各自落轎,便見得摘星樓前,立著一大堆的官員,這些官員或高或矮,或胖或少,不一而論,也無法一一形容,白漸臣一眼看過去,也是沒有任何印象。 人太多了,也不知認真觀察哪一個。這是現在白漸臣地感覺。 話說這新上任的通判要來,這群官員,哪個敢不來賀喜,趙霆下轎之後,給白漸臣介紹著這一干的官員,趙霆先拉著一個四十歲左右。人瞞胖瞞結實的中年官員說道:「這位乃是公孫華公孫都監。」 聽得這樣一說,當下白漸臣心中一屏氣,都監分為兩種,一種是路級的,稱路分都監,路級大約等於後世的省級,當然,權利稍小。而還有一種就是州府地都監。這都監掌著本城軍隊的屯戍、訓練、器甲、差使等事。 可以說。這都監雖然才是正七品官,但是卻相當重要,屬於那種位不高但是權很重的官階,實用是州府這一級官員當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聽得趙霆如此一說,當下白漸臣便拱手,客氣萬分的說道:「原來是公孫都監,以後本官要在這杭州府任職,到時候還要請公孫都監。多多關照才是。」 公孫都監是個瞞結實的漢子,看起來忠厚無比,當下一拱手:「通判大人年輕有為,下官亦早有聽說過,大人若有事,便吩咐下官一聲便是。在下官的職權範圍內,下官定當做到。」 說得很好聽嗎,在說話的時候,白漸臣打量著公孫華這位都監,只見這位公孫華,說話地時候,面色沒有一點表情,顯然是城府極深的人物。也便是說,他這副忠厚的表情,也許只是一個偽裝。 公孫華亦是在打量著白漸臣,聽說這位白漸臣。是東南王的心腹手下,若是換了其它的通判來,公孫華等人還真不會這般的隆重,但是東南王的心腹又不同了,東南王在東南沿海,那權勢可真是一手遮天,號稱東南小朝廷,又豈會太假。 接下來介紹的官員還有一堆,堂堂的杭州府,這般大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趙霆和白漸臣兩個人孤零零地唱獨角戲,比如巡檢,巡檢的人姓張,叫張平一,巡檢這官職,類似於縣級的都頭,掌訓治甲兵巡邏州邑、擒捕盜賊事務,算是高級都頭吧,正八品官。 其它的官員,還有一些,如士曹參軍、司錄參軍、監當官、典級、孔目官、勾押官、開拆官、押司官等等一大串的官員,這樣一通的繞下來,一個個地介紹名字,確實讓白漸臣都有些記不太住了。 現在這種情況,白漸臣也只有挑重要的去記,一下子記這麼多實在有些難辦,同時,白漸臣在觀察,觀察著這樣一大眾的官員,只是這些官員,大多面帶笑容,再無其它神情,一時之間,也難知道這些官員心裡怎麼想的。 一大群的陰森,城府極深之輩,白漸臣當然也知道,若非是城府極深之輩,也不太可能在州府這一級的官場上混下去,像陸昭容的丈夫,那個衛知縣,如此熱血、單純的年青官員,可是沒有幾個。 白漸臣要觀察這些官員,是要看這些官員地態度,現在明擺著,是 和白漸臣兩人相爭,底下官員的態度,自然值得觀察底倒向哪一邊,現在觀察不出來,那麼就在酒宴中去觀察吧。 酒宴時間一長,無意有意之間,便可以觀察出幾分來,白漸臣從來都是一個觀察力相當強的人。 眾多官員進了摘星樓,杭州府的最高官員,齊聚一堂,這摘星樓還不震動,當下一個美豔之極地婦人,走了過來,扭擺著款款的腰肢:「奴見過諸位大人。」 — 趙霆淡淡的說道:「帶路吧,本官早就訂好了席位。」 白漸臣在這一刻,下了判斷,這位趙霆,不是好色之人,要知道腰肢款擺的美婦人,確實是相當不錯的貨色,趙霆一點表情也沒有變化,多打量一眼也沒有,看來沒有好色這個缺點。 美婦人在前面引路,諸位官員在後面而行,中途沒有見到太過於淫穢的場面,風雅處處,這處果然不愧有摘星樓之名,處處有著些許雅意,處身其中,絲竹歌弦,淡淡傳來,到是極美妙快哉。 到達了趙霆定的位置,這是一個風景、視野、位置絕佳的包廂,諸位官員才一坐定,那些歌舞妓等便紛至沓來,這些歌舞妓女都不大,多在十四歲和二十歲之間。 這是幾十位絕色的少女,一個個尖尖的臉,細細的眼,彎彎的眉,薄薄的唇。穿著紅黃生色銷金錦竹衣,紮著仙人髻。她們穿行如同春日楊柳,搖擺著纖柔的腰,移動著細碎的步子,紅粉黛綠,顧盼生輝。 這幾十名絕色的少女,或端或坐或半臥,各有姿態,儀態萬千,絲繡管弦、豔歌妙舞,炫人耳目,絲竹之間,燭光香霧,歌吹雜作,到了此時,白漸臣都有幾分沉醉在其中。 摘星樓摘星樓,杭州府的第一名樓,果然不是尋常妓寨可比。 好了,把心思收回,白漸臣頭未轉,眼未偏,似乎還在欣賞著妓女的樣子,同時也在微微的打量著四周的官員,或者不用打量,用觀察更好一些,這般的一觀察,才發現趙霆面色仍然是絲毫未變,顯然對女色此道,並沒有太多的興趣,是個很能克制自己的人,便是這樣的人,也最是可怕,不愛財不愛色,那麼愛的只有權力了。 而另一邊的都監公孫華,這位掌管了杭州府這個城兵事的官員,面上微露痴迷的神色,這個傢伙,是個好色之人,白漸臣下了初步的判斷,人好色便好一些,有了弱點。 其它的官員,也有幾個相當冷靜的,但是大多數,還是對於如此歌舞,微有些沉迷。 很好,大概的情況判斷出來了。 待得歌舞休罷,那些漂亮的絕色少女,紛紛到了眾多官員的身邊,比如在白漸臣的身邊,便坐著兩位最多十七、八歲的漂亮之極的年輕少女,少女身著著漂亮的衣裳,以各種方式,挑逗著白漸臣。 當然,現在這麼多人在場,這些絕色少女,也沒有做太過於淫的動作。 白漸臣一手擱在左邊少女的腰間,也沒有做太過火的動作,手在細腰中滑動著,微微往下,引得少女輕輕的嬌吟,當然,這邊是這樣的,那邊正事還是照樣在談著。 趙霆舉起酒杯:「話說今日,是通判白大人的上任之日,本官以及州府的各級官員,敬白大人一杯,祝白大人在任職期間,照福一方,不負聖天子所托。」 白漸臣當下也站起身來,當然,其它官員現在哪個敢不站起身來:「日後本官上任,還請趙大人多多關照,也請得諸位同僚,多多關照,大家以後,齊心協力。」 最高的兩位官員這樣說,當下那群官員,大多在打著哈哈,全部一笑。 而這時,白漸臣也漸漸的看出來的,對極,對極,手下這批官員的態度,已經大多看出來了,趙霆是在此經營多年,加上有梁師成當後盾,所以勢力雄厚。 但是相對的,東南王在此更是權勢傾天,自己又是東南王的心腹,雖然是初到此地,所以一時之間,和趙霆拉了個平手。 現在這些官員,估計是哪一邊也不相幫,大多暫時當壁上關,等著自己和趙霆斗,哪邊勢大,便投靠哪方。 |
官府江湖 第三十五章(3)初至杭州府 一條眉毛一字王,威風至極天威王,毫無疑問,這兩位都是超級大漢型的,這兩人站在那,一個人的體型如同一般人兩人合體一般,和朱勔差不了太多,但朱勔給人的感覺是肥胖,而這兩位超級大漢給人的感覺是結實。 一字王與天威王一瞬間看到了周芷仙,頂級高手之間,據說還有一種感應,而與這兩位超級大漢相比,周芷仙的體態,可以說是嬌小到了極點,與兩個超級大漢沒得比。 一字王與天威王都沒有說話,沉默,因為他們兩人中間的人還沒有說話,在這兩位超級大漢的中間,站立著一位身材異常矮小,身穿官袍之人,這人看起來極度的猥瑣,又長得矮小得很。 但是這人站立在那裡,卻不由然的有一種威嚴,這種威嚴,是由無數的權勢凝結而成的,即是所謂的官威,官威如山如海,絕對無法輕視之。 一個長得很矮很瘦小很猥瑣的人,這便是杭州知府趙霆,這下子白漸臣明白了,為什麼在資料中趙霆的手段這般的厲害,梁師成卻沒有把他留在身邊,讓他在朝廷上發展,在朝廷上發展,最少要長得一般,如果能長相俊美就更好了,這年頭皇帝提陞官員,也是看長相的,長相太差,人家皇帝看著你就沒心情,自然不會升你的官,早早貶了,以免污了眼。 也不要長得太俊美,這年頭長得太俊美地官員也不好。比如說,某某,某某某,好吧,上面的名字不打出來,但是要說明的就是。這年頭有的皇帝,太多妃子了,結果玩女人玩得無味了,居然對男人有興趣,長得太俊美的,小心被皇帝弄得一地傷,菊花殘,這就不美得很啊。 把聯想拉回來。那邊的趙霆已經微笑,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即使是微笑,也是一臉地猥瑣,超級無敵猥瑣男,白漸臣下了這樣的定義,當然,面上不會有一點表露出來,也是微笑。 另外不得不說的是,和趙霆比較起來。白漸臣的笑容,簡直可以算是超級無敵帥氣,到現在,白漸臣才知道,站在超級無敵猥瑣男的身邊,會讓自己顯得更帥一些。 「之前就久仰白大人剿滅真符宗之名。經常聽人提起,說白大人年少英俊,才華橫溢,現今一看,果然如此。」趙霆說著客套話,話說白漸臣這樣沒到三十歲的,就任到一方通判,確實算是年少有才。官場得志。 「趙大人客氣了,趙大人的威名才是遠颺四方,下官在崇德縣任職的時候,便聽說過大人。教化四方,實乃是地方官地楷模。」白漸臣同樣客套的回應著,當然是自稱下官,雖然通判和知府都是五品官,但確實權力有些差距,通判微在知府之下。 兩人對視哈哈一笑,趙霆說道:「這番白大人來,也正好,本來通判的事務積了些在那,若那通判再沒有來任,只怕本官手上的事情都很難做下去了。」知府有些事,要經過通判這一關,否則也無法成事。 通判通判,本來最開始宋太祖立這官的用意,便是制約知府,知府做一些事情,要經過通判確認通過,這才有效,當然,總的來說,還是知府的權利要更大些。 「趙大人放心,下官自然鼎力相助大人,共謀這一方發展。」白漸臣說道。 兩人互相說著客氣話兒,同時,趙霆一直在細心的觀察著白漸臣,據消息稱,這位白漸臣,似乎是朱勔用來牽制自己的人物,會被朱勔派來牽制自己,便不可小視,必須想辦法把他鬥倒才是。 只是要抓破綻,哪裡有那樣容易,到了趙霆、白漸臣這個層次,一個個心奸若鬼,玩起手段來,簡直是對著陰,哪裡有那樣容易露破綻的,白漸臣也是佔了知道未來方臘起義地便宜,才想借此故鬥倒趙霆的,否則也根本無法這麼快找到破綻。 開始的時候,趙霆迎接白漸臣,顯得相當的客氣,雖然兩人互相心底在算計著對方,但是表面工作一定做得極好,趙霆與白漸臣並肩而行:「白大人,你我相見,不知為何,有相見恨晚之感。」 這句話肉麻得,讓久經戰陣的白漸臣也不由的心底一寒,聽這句話,和應安道地話有些相似,莫非這趙霆想學應安道,來和自己個結為兄弟,當然,也僅僅是一麻。 如果是這位真的想結為兄弟,白漸臣也不會拒絕,當然,還只是表面的,後面對陰的還是要對陰,互整的還是要互整,直到另一方倒 為止,這便是大宋朝的權勢爭鬥。 好在趙霆沒有這樣說,而是言道:「白大人今日來上任,本官今日便陪白大人,本官在本官的府衙上,準備好了宴席,還請白大人一起去,也算是給白在人接風洗塵。」 趙霆這樣說,白漸臣當然不會拒絕,當下便道:「那到是勞煩趙大人了。」 「好說好說。」趙霆說道。 「不過下官也要先把下官這部屬給安排好。」白漸臣說道:「這才好隨趙大人去赴宴。」 白漸臣的這般一說,再一看後面,一看就氣勢極盛,精銳之極地步弓手,趙霆心中微微一咯,想不到這位白通判,居然如此會練兵,到是少見,只是這年頭會練兵有啥用,便是會打仗也沒有什麼用。 這到不是趙霆的眼界格局太小,趙霆這人雖然長得猥瑣,便是確實還有幾分本事的,只是他還是受到當時整個宋朝官場的影響,在有宋一朝,打了勝仗收復一些失地,還不如考個狀元郎值。 宋朝,確實是太過於輕視武將,過於高看文臣,受這影響,白漸臣一個勁地訓練手下的步弓手,自然趙霆心中暗笑,這白通判是痴了,江南承平已久,他在這邊練兵有啥用。 — 「白大人說得極是,確實要先安排好部屬再說。」趙霆言道。 看到趙霆的一切反應,把最細微的神色變色收入眼底,白漸臣心中道和,很好,看樣子趙霆是個不注重練兵的傢伙,所以,這般的說來,方臘起義中要陷害他一把,真的不算太難,到時候,就要佈置得機巧一些。 兩位官員互相試探,互打機鋒,到是讓白漸臣的手下步弓手,亂趕動了一把,這種時刻顧著下面步弓手的大人,當真是值得跟隨了,這番也是第一次,白漸臣手下的步弓手中,出現了死忠於白漸臣的。 白漸臣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也是在和趙霆互相試探時,故意這般的一說,一句話能引來兩個效果,這種賺錢的買賣,自然要做。 在杭州府這地盤上,有所謂的知府衙門,也有通判衙門,這兩個官位,本來就是杭州府最大的官位,先去的自然是通判衙門,一般衙門都很大,暫時讓手下的步弓手安置在那一下,其它的細節,稍後在說。 話說趙霆坐在轎中,白漸臣坐在馬車之中,在途中的時候,偶爾聽到了一個相當耳熟的名字——白娘子,這番白漸臣到是記起來了,白娘子白素貞,乃是江湖女俠榜上的第一高手。 聽著路過的人說的是,白素貞的夫君許仙,在治病救人,而且是收極低費用的治病救人。 雖然說白漸臣之前對於許仙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聽說其收極低的費用治病救人,這人的品格應當還可以,雖然婆婆媽媽了些,優柔寡斷了一些。 話說,當白素貞這個名字響起的時候,白漸臣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極烈的殺氣,殺氣由周芷仙身上而發,此時的周芷仙,緊崩著鮮紅的嘴唇,不由然的殺氣渙發。 是的,身為江湖上排名前幾的女性高手,對於女性高手當中的第一人白素貞,自然有幾分想挑戰的意思。 白漸臣安然的說道:「你放心,為夫還要在杭州府當相當長時間的官,所以,完全可以放心,你有的是挑戰白素貞的時間,而且,我也很期待,看著兩位女絕頂高手之戰。」 殺氣稍稍收斂。 話說透過馬車的窗簾,白漸臣也明顯看到了,騎在馬上的一字王與天威王,聽到白素貞這個名字,也是驀然身體有微微的震動,據某種說法說,白素貞現在是杭州府的第一高手。 閒話扯回,少管這位美豔人妻白素貞,通判衙門已經到了,通判衙門,在杭州府的東南位置,位處東南,氣吞四野,門前有一對三尺多高的石獅子,石獅猙獰,隱隱有著相當大氣的勢勢。 杭州通判白漸臣。 而這時,通判衙門的那幾十號衙役,在之前也得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出迎,幾十號精壯的衙役,站得筆直的,沒有一個敢大意的,面對著未來的上司大人,生怕表現得不好,讓上司大人不喜。 終於,這四十多號衙役抬眼,終於看到了落轎的通判大人。 這個通判大人很年輕,不到三十歲,看起來頗有威嚴。 |
官府江湖 第三十五章(2)初至杭州府 白漸臣現在確實有很多事情要理清,自己要上杭州上任,那些可以輕巧的帶在身邊,到是不麻煩,只是,白漸臣最看緊的,便是自己手下的那兩百號步弓手,那可是自己發家的資本之一,白漸臣最看重的便是兵力。 亂世將至,有兵有軍隊就大牛。 白漸臣已經趕到步弓手營,這是趙虎手下的步弓手營,不過林宏圖那邊的也離此不遠,白漸臣在步弓手營中坐定,同時命了人去通知林宏圖前來,過得一會兒,林宏圖便已經到了。 「參見大人。」林宏圖拱手道,而一旁的趙虎,也早就施過禮了。 白漸臣揮揮手:「坐吧。」示意林宏圖與張龍兩人坐下,之後白漸臣說道:「說起來,本官近日內,要升到杭州府去任通判。」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說話,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這是步弓手營中的一間小宅子,空間並不大,天氣有些熱。 趙虎與林宏圖幾乎沒有考慮什麼,兩人立即翻身下拜:「卑職等二人,誓死效忠大人,大人去哪兒,下官等就隨著大人去哪兒。」這話說得堅決無比,趙虎和林宏圖都是識時務之輩,白漸臣高昇任五品官,這二人自然要跟隨,比在崇德縣跟著七品縣令混,好得太多。當然,這種忠誠的跟隨,所謂的忠心也有限度,只要白漸臣失勢倒下,那麼部下便不會再跟隨了。 「很好。」白漸臣微微一笑:「本身兼官忠義郎地一百五十個兵。那是定要跟隨本官的,只是縣裡本身的五十步弓手,這個有些麻煩,趙虎,這些人本來在你手下,你說如何辦?」 趙虎微微沉吟:「卑職不知。」 白漸臣當下便道:「你手下本身屬於崇德縣尉管的五十步弓手。暫時就混在其它步弓手中間前往杭州府,至於下一任官員上任時,給他們看的步弓手,重新招一批就是了。」 「這年頭,要招一批懶漢進廂軍吃閒飯,實在是太容易了,趙虎,這件事情便交給你去辦。」處理好了這些。白漸臣便站起身來,直出步弓手營,相信這件事情趙虎辦得好。 再處理了一些其它的,比如峨嵋派地分舵,不再在崇德縣了,而是搬往杭州府,同時,陸家的處理辦法,陸家就全落在陸展池的手中吧,陸展池心中高興啊。自己的頂頭上司走了,陸展池可以真正的掌握陸家,雖然每個季度,都要交一定的銀錢到白漸臣那裡,但好歹算是真正的自己主事了,至於下一任知縣。陸展池還真不怕。 在送別白漸臣前去杭州府上任的酒宴上,陸展池難掩心喜,而這些,白漸臣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當下白漸臣拉來陸展池:「陸縣尉啊,說起來,新任知縣估計馬上就要到任。」 「在此之前,有一段時間。你可以借這段時間,把縣衙新招來地五十步弓手全盤掌握,這樣便是新任知縣到任,也是奈何不了你。」白漸臣這樣說道。這盤話直聽得陸展池眼中微微閃過一道亮光。 很好,又將挑起即將到任知縣與陸展池這縣尉間的爭鬥,似乎,白漸臣越來越把爭鬥當成相當有趣的事情,有意無意便挑起一把來玩,當下陸展池便說道:「白大人說得極是,下官受教了,多謝大人。」 「哈哈。」白漸臣一笑:「你好歹是本官帶出來的人嗎,本官不幫你幫誰。」這位陸展池,也許說不定以會還會用到,所以先留下後手,凡事留些後手總有好處的。 送別的酒宴並未開太久,白漸臣一行已經出發了。 不得不說,此行撞到了好天氣,本來夏天熱得要死,哪裡知道這一行去杭州府的,中間沒有碰到一個太陽天,大多是陰沉沉的陰天,偶爾來上一場暴雨,路途中極是悠閒。 「夫君,到了杭州府,你要給雙兒買很好很多好玩的。」小身子坐在白漸臣懷中,寧雙兒嘟著小嘴說道,馬車的前半,周芷仙手握著倚天劍,這位大美人進入凝思地狀態。 「知道了,小俠女。」白漸臣的心情也是極好,陞官了哪位心情會不好的,沿途相當平靜,只是這平靜最多能持續 ,想到此,不由的仰天一聲長長的嘆息。 經過數天的馬車,杭州府,終於到達。 好巍峨地杭州府,城牆高達數四丈左右,不會遜色於蘇州府的城牆,這裡,比之秀州府都要繁華得多,雖然還未入城,但是在城郭處,便見了相當多的人來。 這樣的大城人口密集啊,在城郭處,便有不少小販的叫賣聲,城內的繁華還未看到,但由此推出,也非同一般,便是來自後世的白漸臣,也被宋朝時杭州府的繁華給微微地一怔。 — 杭州,自秦時而設縣治,當時稱錢塘,隋王朝時,首次稱杭州,亦曾五代時吳越國的都城,在北宋時,杭州為「兩浙路」的路治;大觀元年升為帥府,轄錢塘、仁和、餘杭、臨安、於潛、昌化、富陽、新登、鹽官九縣。當時人口已達20餘萬戶,為江南人口最多的州郡。經濟繁榮,紡織、印刷、釀酒、造紙業都較發達,對外貿易進一步開展,是全國四大商港之一。 杭州最有名地自然是西湖,杭州歷任的地方官,十分重視對西湖的整治。元祐四年,著名詩人蘇東坡擔任杭州知州,再度疏濬西湖,用所挖取的泥,堆成橫跨南北的長堤(蘇堤),上有六橋,堤邊植桃、柳、芙蓉,使西湖更加美化。 才在城門口報上姓名,那守門的士兵便說道:「原來是通判大人,知府吩咐了,如果通判大人走馬上任,便馬上喊知府大人來,說是要來迎接通判大人。」 既然趙霆趙大知府要來迎接,白漸臣便在這裡等他迎接,反正嗎,現在初上任,蘇州府最高的兩大官員,自然要裝出和和睦睦的樣子,官場上鬥得再凶險,少有撕破臉皮的,背後用陰刀,表面和和氣氣,這才是常情。 「停車。」一旁的馬漢,對著身後的車隊喝道,當下一干的車隊,上面的兩百步弓手,都暫時的止住了腳步,整個車隊一停,就停在城門口,幾乎要把整個城門都給阻了,使得排隊入城的人都要繞一個大彎子。 這樣一來,使得相當部分的人,心中暗罵,這夥人不知是何方人氏,居然敢這樣阻門,只是在打聽到這是新到任的通判大人之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敢說半句話。 通判是正五品階,哪個敢罵。 白漸臣在閒閒的等待著,並不急著,有些時候急不得,此次的寒山寺之行,在寒山寺中,感受著佛教的梵唱,聞著那淡淡的檀香,白漸臣在修身養性這方面,又進步了。 不急不緩不躁。 在不急不緩不躁之間,到是碰到了一位熟人,熟人是葉若雪,她趕著鏢到達杭州城,當然,由於她是在馬車中,白漸臣也在馬車中,所以兩人未見上一面。不過看到葉若雪的車隊經過,白漸臣不由的出了很多感想。 話說,宋昭年和葉若雪這種算什麼?超級官商結合,估計以後打壓其它的商人,也是方便得緊啊,另外,葉若雪與陸昭容,這兩位,最後會鬥到何種地步呢。 便在胡思亂想之中,那杭州知府趙霆已經到了。 白漸臣步出馬車,只見前方一隊的,大約有幾十個人,這幾十個人,到是有近半的都是武林好手,這到是與資料相符,趙霆是個極度小心的人,身旁永遠有高手護著。 在這幾十號人物當中,有兩個特別顯眼的人物,這兩個人物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很高大,肌肉也很結實,其中的一個兩邊眉毛過長,結果在眉中間根本沒有分開,使得兩根眉毛好像一根眉毛一般。 另外一個,看起來極是威風,不用形容他的任何一處,但是總是感覺得到,這人是個相當威風的,縱使他穿的只是相當普通的衣服,但是總給人的感覺,很威風很威風。 一條眉毛的是一字王。 威風到極點的是天威王。 這兩人正是趙霆手下的兩大高手,在這兩大絕頂高手中間,站立的正是杭州知府趙霆.也是白漸臣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對手。 |
官府江湖 第三十五章(1)初至杭州府 「好好去幹,幹掉那趙霆,只要你能幹掉,本王升你的官。梁師成,想和本王爭權奪勢,還早了些。」朱勔的話有些粗魯,但是不得不承認,說得爽快,讓人聽得爽快。 幹掉趙霆,只是想幹掉趙霆沒有那麼容易啊,地方上的最高官,然後又是經營多年,一時之間,在寒山寺中的白漸臣,也想不出用什麼辦法,可以幹掉趙霆。 「先別急著想。」朱勔哈哈一笑:「既然到了蘇州,便好好的玩一玩,賞山賞水,本王欣賞會放鬆,會玩的人。」 朱勔並沒有多留白漸臣,他還要禮佛,據朱勔自稱,他是個堅定的佛教徒,堅定的佛教徒成了天下最大的幾位權臣之一,這不知算是諷刺還算是什麼,不過白漸臣都沒空去管了。 白漸臣步出了寒山寺。 「怎麼,白大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又見到了應安道:「當真是恭喜白大人,陞官至杭州府通判,且不說這些,白大人既然來了蘇州,本官定要盡地主之誼。」 應安道的地主之誼,其實也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玩玩,當然,無論是吃是喝還是玩,都大有名頭在裡面,比如說,這吃法就大有講究,吃的東西要好,雞鴨魚肉不過是下品的下品,真正的上品是熊掌狸唇猴腦之類的,而且廚師還要好,做菜的師傅絕對是好手藝,色、香、味俱全。這還不說,那端菜在桌邊倒酒地,均是一色的亮眼之極的麗人。 這玩的花頭更多,但大多是玩女人,很多花頭,連白漸臣也不得不佩服。那想的人太會想了,白漸臣在這方面還是比較純樸的,也不過是找了對漂亮地雙胞胎,玩一玩沙漠風暴,冰火兩重天什麼的,當然,這些都是後世的詞兒,換成當時的詞兒。都是些金鏈捧月,一雙比目魚,磨鏡,諸如此類。 吃吃喝喝玩玩,官員們怎麼變得熟識,就是這樣變得熟識的,在搞完這一系列之後,應安道喊白漸臣,就不是喊白大人,而是直接喊:「白老弟。」當然這是私底下。 當時應安道是這般說的:「白老弟。你與我一見如故,日後你我二人,就以兄弟見稱,我喊你白老弟,你也不要喊我應大人,直接喊我應大哥。當然,這是私底下,正式時還是互稱大人,白老弟以為如何。」 明擺著應安道相拉攏人,白漸臣也很有被拉攏的想法,官員們這般的熟識之後,勾結一起,狼狽為奸。以後做事就方便了許多,豈不是快哉快哉,自然同意,當下就喊:「應大哥。」 這樣。官場上面狼狽為奸地兩人就此形成,也算是有了照應,兩人聯手,在東南的官場上,除了東南王朱勔,還有哪個勢力會勝過這兩人聯手,當下都是哈哈一笑。 兩天後,白漸臣離開了蘇州城,這邊由應安道來送行:「老弟此去杭州城,與那趙霆斗,還真是要小心才是,如果要什麼資源,派個貼身的人來找老哥我,老哥能幫得上的,一定幫忙。」 白漸臣當下一拱手:「大哥之話,小弟聽了。」 當下也不多停留,坐在馬車上,白漸臣心中冷笑,還真是兄弟情深,不過是利益勾結,對於這些,白漸臣自己到是看得相當清,話說,在自己沒有杭州城掌握到真正的權力之前,與應安道的兄弟之情,不過是假話,只有實力相當,才能在官場上稱兄道弟,現實便是如此,現在首要想的,還是如何對付蘇州府的知府趙霆。 趙霆不好對付啊,白漸臣的手頭有著一份資料,是應安道交給自己的,表示了趙霆此人,行事狠辣圓滑,平素圓滑,廣交朋友,狠辣起來便狠辣,而且一旦狠辣起來,往往是把對方徹底消滅,一點不留。 而且這趙霆,相當小心,據說身邊有兩位頂級高手一直護著,刺殺地人根本是妄想。 「蘇州知府趙霆。」周芷仙這時說道:「他的身邊兩大高手,號稱一字王與天威王,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頂級高手,據說殺手樓上一代最強刺客,便是想刺殺趙霆時,反死在他們兩人的手裡。」 「便是方臘去,戰這兩大高手,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周芷仙替白漸臣分析。 這麼說來,那刺殺這條路也絕了。 還真不是好對付的人啊,只是此時,白漸臣突 了個思維,想到了一種辦法可以對付趙霆,沒錯,確錯的辦法,那便是利用方臘起義,平時地趙霆,也許是無懈可擊。 只是在方臘起義,幾十萬兵馬席捲東南時,那時候,便是朱勔都要露出破綻來,更何況是趙霆,借助方臘起義,想到這裡,白漸臣立即沉思起來,想著方臘起義的具體來。 只是一時間也想不太起來,那好辦,到了崇德縣後,白漸臣立即往自己的密室而去,在這密室當中,藏了一份資料,這份資料寫成的文字古怪,這個世界除了白漸臣沒有人看得懂。 漢語拼音,這是白漸臣記述這些資料所用的,便是防別人看得懂,用漢語拼音記,是白漸臣初至世界時,怕以後忘記了,所以記好的,厚厚的一沓。這番看著漢語拼音,白漸臣才看到了方臘起義的細節。 方臘起義,起於宣和二年十月,十一月,便攻打到杭州,而且居然是攻陷杭州。 關於方臘起義中杭州地資料僅僅有這些,不過這些資料就夠白漸臣品味了,方臘起義時居然攻陷了杭州,這到是值得玩味的了,不行,自己要到那當通判,是絕對不允許其通陷的。 不過,那次方臘軍攻打杭州,到是個機會,可以借方臘起義軍的手,害死趙霆,這計可行,當下白漸臣猛拍一下案,直讓燭火差點都傾倒在木桌上,差點成了一場火災。 大體地想出來了如何對付趙霆,只是細節還要細想,說起來,白漸臣也算是一號工作狂人,當然,白漸臣現在的工作,就是把趙霆給陰掉,一旦認真的開始進入工作狂狀態,白漸臣沒想明明白白現,還真不會去休息。 — 點根蠟燭,繼續想。 面臨著方臘起義軍,一切的官場的都是虛假的,起義軍可不會和你玩這一套,那麼只有一件事情是真理——實力,或者說白一些,軍隊,擁有強力的軍隊,才能在戰亂當中呼風喚雨。 那麼,自己此去杭州府,其它的什麼權力都可以讓給趙霆,好麻痺趙霆,只要把軍隊給掌握在手中,掌握了軍隊,等著三個月後的方臘起義,時間僅僅是三個月,並不長。 白漸臣在黑夜之中,燭光之下,想好了方案,對,緊抓軍隊,等三個月後的方臘起義,這般定計,基本已經定好,至於再具體,也只有等到時候隨機應變,不可能什麼都算得一清二楚,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把這些想好,白漸臣才哈哈一笑,便去睡了,白漸臣要睡,自然有丫環來伺候著更衣啥的,睡覺,免了,咱白知縣可不是沒品味的,非絕色的不要,性子不合咱白知縣口味的,也不要。 次日,風和日麗,白漸臣才起床沒得多久,便碰到有人來伸冤了,白漸臣往大堂上一坐,看看下面,原來是兩個地主在扯皮,這兩個地主關於田地的分界扯著皮,就想多佔那麼一畝之類的。 無聊,白漸臣心中暗道,現在可沒有時間陪這兩位地主玩,是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一拍驚堂木:「你們兩位,要扯皮慢慢回了家去扯皮,再在本縣的公堂上扯皮,小心本縣立即扔你們進大牢。」 這句把那兩個地主給嚇得,而白漸臣輕輕的咳了一聲,此時即將離任,崇德縣還有一些事情要自己交待、處理的,上任上得完完美美,離任也要離得完完美美。 首先,不能客氣,把崇德縣有錢的有些小權力的都請來,請客的名義呢,還用說,咱白知縣要右遷高昇,請你們來,當然要送禮來呢,明擺著就是要敲詐一筆。 白漸臣的意思很明顯,一下子鄉紳、地主、名流們也很理解,若是左遷貶官,這些人還會躲一躲,省了幾二兩銀子,但是右遷到杭州府當通判,這種高官來敲詐,當然不能躲,而且要給更重的禮。 當晚,無一人禮輕於五十兩。 權力越高,收的禮便越重。 酒席的空檔,白漸臣在院落之中,看著天空的月亮,月光如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崇德縣的日子,當知縣的日子,都快要結束了,更高的權力,凶險的官場爭鬥,即將開始。 |
官府江湖 第三十四章(3)陞官杭州府 早晨的寒山寺,滿是露水,清徹無比的在綠葉之間,有並不大,吹在人身上,微微的涼意,山中的早晨,居然是如此的涼,完全不像酷暑即將到來的時分。 風把禪音帶到了白漸臣的耳朵,自然是知道,這是寒山寺的和尚們在做早課,梵音陣陣,與此山,山前之水,山中之廟,結合得渾然一體,仿若天成,融洽之極。 這時候,白漸臣的心靈也不由的靜了很多,當然,想到這佛意盎然之處,居然居著最大的權臣之一朱勔,到是相當的諷刺,諷刺歸諷刺,不過心情亦是有些激動。 朱勔,東南沿海第一權臣,同時也是六賊之一。此人與蔡京等勾結,朋比為奸,權勢濤天,在宋徽宗時代,討得上喜,幾乎無人去治,便是三個月後方臘起義,也是以誅殺朱勔為旗號的,附者如雲,足見朱勔之不得人心。 但是人心是什麼玩意,貪官的權力是上面的皇帝給的,更大的權臣給的,啥時候也輪不到百姓來說話,百姓的怨氣再大也是沒用,朱勔仍然悠閒安逸的當著他的東南王,直至五年後欽宗繼位,才整治了了。 白漸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步入了寒拾殿,寒拾殿中,一個肥胖之極的人正在其中,對著金佛禮拜,那肥胖之極的人,足足有兩三個人的體重,如果要義,可以說其肥胖如豬,如果要用好些地形容詞。可以用如同彌勒佛一般。 但是無論是好是壞的形容詞都無關緊要,這人是東南王——朱勔,這還是白漸臣第一次見到朱勔,而此時還僅是一個背影,僅僅是一個背影,便讓白漸臣感覺到極大的壓力。 是的。這便是官威。 久在官場,執掌一方,位高權重之人,大多都有這種官威,不怒而威,只要輕輕的一皺眉頭,一揮手,便可以千百人人頭落地。這便是官威,這便是權勢,當然,對比強烈的是,如果下了台,這所謂地官威,也一文不值。 便在白漸臣心中無聊的亂想時,那邊禮佛的朱勔已經轉過身來,白漸臣終於看到了這位權臣,由於人太胖。胖如肥豬的人是不可能會長得多英俊的,至少在減肥之前。 朱勔給人印象最深的是那雙眼睛,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神采,只是,白漸臣可是知道,這位是厲害了得之極。至少在官場鬥爭這方面,能做到權傾一方的,沒有好惹的。 可以說,朱勔地手下,不知多少官場敗將。 朱勔狹長的眼睛微微的一眯,由於肥胖過度,使得他本來不小的眼睛,也顯得相對來說。要小了許多,這一眯眼睛,便顯出幾分陰狠的味道來,當然。也僅是一閃而逝。 總的來說,朱勔還是如同彌勒佛一般,與寒拾殿本身的佛意,結合得幾乎完美。朱勔在打量著白漸臣,不算認真也不算不認真的打量,打量的目光當中,有著幾分相當值得玩味的意思。 白漸臣先拱手施禮:「下官崇德知縣白漸臣,參見王爺。」 朱勔哈哈一笑:「不錯嗎,年輕人,有朝氣,一看就是有幹勁地,不錯,確實不錯,不但剿滅了真符派,而且還把陸家給順手拔了出來,最後玩的一手,把禍事移嫁給宋昭年,也是了得。」 白漸臣當下便說道:「還不是靠王爺栽陪,若無王爺栽陪,下官是什麼也做不成。」白漸臣沒有特意去拍馬屁,只是偶爾的提及一下這方面的,專門花大力氣,組織一堆華麗的辭澡去拍馬屁,在白漸臣看來是瘋了,坐在朱勔這個高位的,什麼馬屁沒有聽過,心思比什麼都要沉,這種人物,你拍太多馬屁,反而容易引其反感。 朱勔一笑,淡淡地說道,當然,朱勔人胖聲音大,縱使是相當平的語氣說來的話,聲音也極大:「你現在,也算是本王的手下得力幹將了。」朱勔讚許的說道。 朱勔這樣一說,讓白漸臣心中一怔,同時心中大喜,這樣說來,自己正式的成為了朱勔的心腹,五年之後,朱勔才倒台,然後接下來就是北宋滅亡,所以說,跟著朱勔混,基本沒有任何害處,還可以把自己的勢力拉起來。 不過朱勔既然這樣說,白漸臣此時應當也表表忠心,雖然這忠心極其廉價,只是現在勢力還不強大時地保護 是忠心還是要表上一表的,當下白漸臣便正色言道:下幹事,萬死而不辭,王爺一聲令下,便是刀山火海,下官也定要去趟一趟。」 「放心,你是本王手下的得力幹將,自然不會讓你去趟刀山火海。」朱勔的臉上掛起了相當彌勒佛地笑容,手下這樣表忠心了,上位者自然也要表示一下,這樣便上下和諧。 「本王要升你當杭州通判。」 — 雖然說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消息,但是終於確定了,白漸臣心中大喜,通判乃是正五品官,宋初,為了加強對地方官的監察和控制,防止知州職權過重,專擅作大,宋太祖創設「通判」一職。 通判這官,輔佐郡政,可視為知州副職,知州向下屬發佈的命令必須要通判一起署名方能生效,可以說,通判乃是一個州府的第二號人物,權勢稍遜於知州。 像秀州這種地方叫知州,而大一些的如蘇州、杭州則叫蘇府,其實都是同級的官,只是知府佔的地方更好一些。 這可真是一連跳兩級啊,白漸臣心頭大喜,面上也微現喜色,不過立即一閃即逝,微現喜色,讓朱勔知道自己不是太陰沉的人,沒有上位者喜歡用太陰沉城府太深的人,而立即閃掉則是要表示,自己也有一定的城府。 「多謝王爺提拔之恩。」白漸臣說到這裡,便沒有再說了,因為感覺到朱勔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察顏而觀色,這是最基本的能力之一,每一個想在官場混的都應當懂得,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朱勔輕輕的擺了下身子,身體太胖有時候便會這樣:「本王派你去杭州,自然也另有要務,可知道,如今的杭州知府是誰?」 白漸臣當下回道:「回王爺,那杭州知府乃是趙霆。」 「沒錯,便是趙霆,只是這趙霆,不是本王的人,而是上面朝廷派下來的人,據說其背後站的是梁師成。」朱勔這樣一說,白漸臣馬上就明白了,六賊六賊,佔據了天下的權力。 只是有權力,有利益,便有分贓,像蔡京佔最大頭,這是毫無疑問的,童貫這個太監喜歡領軍,所以其勢力多在皇宮和軍隊當中,其它的四位,王黺、梁師成、朱勔、李彥,這四位也要爭權啊,也要互鬥啊。 簡單的而言,朱勔一人霸著東南沿海的利益,估計是讓梁師成眼紅了,所以派下了個他派系的趙霆,想在東南沿海插上一腳,而朱勔則不怎麼爽,看白漸臣還相當有手段,所以派白漸臣過去對付趙霆。 本來是朱勔對梁師成。 現在則是白漸臣對梁中書。 大的朝堂上在斗,小的地方上也在斗。 朱勔看著白漸臣,這回是有些認真的看:「趙霆當的是知府,位置略在你的通判之上,而且他在杭州府已久,盤纏了多年,你要鬥過他,並不容易,你有沒有把握。」 白漸臣在心中計劃著,理順著,這到是不容易,官位比自己略高,而且還在杭州府多年,到是不易整,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便是方臘起義,可以借方臘起義……,腦中飛快的運轉著,只是一時半伙,也想不出很好的思路來。 別說沒有想出,便是想出了,也不宜現在就和朱勔說,能馬上想出對付一方知府的手段,這種手下太過厲害,朱勔敢要嗎,敢用嗎,所以面對著朱勔的詢問,白漸臣苦笑一聲:「一時間,到是想不出什麼手段,還是坐在那個位置上再想。」 朱勔點頭:「也對,本王相信你的手段,不過要提醒你,那趙霆並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不然梁師成那個老傢伙,不會安他進東南沿海這一塊來,上一個通判,是由本王點的,卻沒有鬥過趙霆。」 至於沒有鬥過的上任通判,最後估計是左遷吧,左遷是貶官,宋朝官場爭鬥,雖然陰狠,但是都顧個顏面,最後一般是左遷貶官,很少有真正完全殺死的。 朱勔把要交待的交待了一通:「去吧,好好幹,鬥過了趙霆,立即升你當知府。」 杭州知府,那個更加位高權重的地位。權勢動人心。 |
官府江湖 第三十四章(2)陞官杭州府 夏日夜晚來得特別的遲,若是春日此時已經全黑到沒有,昏黃的陽光照曬著大地,已經相當有熱的感覺,夏天的江南,永遠是熱意超過所謂的江南風景,熱得你想欣賞也欣賞不來。 不過此時的白漸臣到沒有感覺太多的涼意,正坐在船上,船在水中,人在船上,影在水中,天、水、船、人形成了一個相當完美的循環,再無所差,再無所別。 隱隱的,在這船上,可以看到遠方的孤峰城池,此時已經在蘇州城外,這條河乃是蘇州城好山好水之一,便在此時,聽到了連敲數聲的鐘聲,鐘聲悠揚之極。 李純義微微一笑,按下了手頭的棋子,這一會兒,白漸臣正在和李純義於船上下棋,李純義是文人自然會這一套,而白漸臣更通這一套,下棋又不是多有難度的事情。 特別是白漸臣,很是通曉一些棋術,在棋術更發達的後世學到的,很容易的就可以贏李純義這名准高手,當然,白漸臣並沒有急著去贏,這下棋亦不要做太絕,大家面子上好看些。 「還是白兄厲害,在下告負了。」李純義棋子一扔,艱難的一局,還是棋差一招,在李純義看來便是如此,他並不知道白漸臣特意的放了水,李純義並不太把這勝負放在心上,棋子一扔:「聽到沒有,這是寒山寺的鐘聲。」 寒山寺地鐘聲。不由然的,白漸臣想到了這樣的一句話:「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現在聽來,到是瞞有幾分這樣的味道。 船行於水中。兩側水流悠悠。 到是有幾分味道,李純義笑著說道:「話說明日是月初第一天,王爺起了主意,明天來寒山寺,上月初的第一柱香,同時吩咐了,到時候在寒山寺見你。」 東南王朱勔,還玩禪。還玩佛這一套,白漸臣心中暗笑,不過有時候,貪官權臣,反而更信這一套,這種事情還真是說不來的,也懶得去研究,現在天色已晚,先找了離寒山寺相當近地一處客棧住下。 寒山寺的名聲太大,所以在寒山寺下面。還有一處客棧,專門招待要前去寒山寺的人,生意到是不錯,特別是這種夏天,到山裡來避暑的人多,生意更是不錯。 山裡確實涼快啊。白漸臣這樣想道,當晚無話。 只是住在客棧當中,到是發覺,不時的便可以聽到寒山寺上傳來悠悠的鐘聲,都是打更之聲,可以想像,在山中的寒山寺,此時還有和尚。輕輕的撞著鐘,撞鐘唸佛,到是相當有禪味。 不得不說,白漸臣覺得。處身在這種環境下,連自己地思想,一時之間都乾淨了不少,少了幾分平時的惡狠想法,這到是個修身養性的所在,白漸臣心中如此評價,爾後悠悠睡去。 第二天,又是在鐘聲的響聲中,白漸臣醒轉了過來,被寺廟的撞鐘聲給鬧醒,這到是少見,這種感覺也不錯,穿好了衣裳,準備去晉見朱勔那傢伙,以前雖然賄賂過他,但是一般都是他手底下的管家接的賄賂,還未曾見過其本人,這位在歷史上留名,傳說中的六賊之一朱勔,到底是個什麼模樣,說實話,白漸臣現在頗有些好奇。 只是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估計朱勔現在還在上香,還要等一段時間,白漸臣現在休身養性的功夫好了許多,也不急,就在這靜靜的等,同時要了一份早飯。 早飯很素淨,全是素菜,這也是離寺廟不遠地原因,據說這客棧不供應一切食,因為掌櫃的是個佛教徒,還是個在家的居士。 吃吃素也好,白漸臣正在這樣想時,突然的,數個人出現在客棧的門口,那數個人居然相當厲害,最低檔次的都是一流高手,還有一個頂級高手,這讓當護衛地周芷仙,一下子手握在劍柄上。 對方那個頂級高手,並不在周芷仙的眼中,做為絕世的女劍手,周芷仙有相當多的把握可以斬殺得了對方的頂級高手,但是,對方還有不少一流高手,到是不好對付。 周芷仙對望著對方的頂級高手。 那頂級高手也望著周芷仙,這便是所謂頂級高手之間的互相感應。 若說頂級高手之間有互相感應,那麼,在官員之間,也有所謂的互相感應 如這時,白漸臣看地絕對不是對方的一干武林高手,群高手護衛著的中年。 白漸臣看定的那個中年人,長得瘦瘦削削地,不過看起來頗有些文雅風流的文人氣質,一看就不凡,同樣的,那個瘦削的中年人,同時在打量著白漸臣,很認真的打量。 兩人如同周芷仙和對方絕頂高手對峙一般,也在對峙著。 不過對峙並沒有持久,時間相當的短暫,白漸臣已經站起來,一拱手,長拱幾乎袖子垂地:「原來是應大人,應大人,好久未見,當真是久違了。」應大人,指的乃是應安道,蘇州知府應安道。 這應安道,可以說是兩浙路數一數二的人物,同時也是朱勔的心腹手下,其權勢在兩浙路,可謂如同傾天一般,遠非是白漸臣可以比得了的,權勢差距太大,當然,這回的陞官,會讓兩人的權勢相差不會太大。 應安道呵呵一笑:「早前看白大人面相,便不簡單,當時本官便在想,未來此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啊,果然是青年才俊,這麼快就立下了不少功勞,即將陞官,不愧是本官當年便認定了有前途的年輕人。」 應安道呵呵笑的說著,同時白漸臣也在沉思著,應安道突然找上自己,到底是什麼打算,官場之中,當真是要小心再小心,不然就要被別人算計,官場,實乃天地間至凶至悍的殺場,遠非其它戰場可比。 那邊應安道走了近前,繼續著談話,應安道的口才很好,白漸臣的口才也不差,再加上兩人都有些刻意,所以在表面上,這談話的氣氛相當的不錯,在談論中,白漸臣注意到了幾個相當關鍵的地方。 比如,應安道偶爾會這樣說:「話說當時,白知縣你啊,立了剿滅真符派的大功,當時這捷報送到本官的手裡,當真是讓本官高興,為我大宋,立下如此功勞啊。」 簡單的來說,應安道不停的誇白漸臣,而且說他一直在幫白漸臣向上面朝廷要功勞,或者說,他要傳送給自己的意思是——應安道他一直在想自己。 — 白漸臣慢慢的尋思著,已經明白了不少,比如自己要陞官杭州府當通判,一下子便要爬到與應安道相當接近的位置,地方上的五品官,當真是大得很啊,所以,應安道現在來拉攏自己,拉些交情。 在未陞官之前,提前來拉交情,與在陞官之後拉交情,效果自然是不同。 白漸臣肯定了這一點,接下來的談放太好交談得多,白漸臣說道:「應大人提拔的恩情,下官是絕不敢相忘,日後還要請應大人,多多關照啊。」 聽到這類的答案,應安道相當滿意,是的,白漸臣以後當真是地方五品官,身在要位,先拉好關係再說,兩人繼續的談話著,便在這時,傳來了消息,朱勔要在寒山寺中,接見白漸臣。 白漸臣當下起身:「應大人,王爺召下官前去,下官亦只有前去了。」 應安道目的達到,心情愉快,當下便道:「你去吧。」 那麼,去寒山寺了,在李純義的引導下,直往寒山寺而去,越近寒山寺,便越有禪味,佛門古寺,千年古剎,靜靜的立在山間,寺院牆角,一簷飄出山間,若隱若現。 終於,來到,寒山寺。 寒山寺坐落在山間,單簷歇山頂,飛崇脊,據角舒展。步進寺中,自有引路沙彌,在前引路,進了此間,只見正殿前的院落,露台中央設有爐台銅鼎,殿宇門桅上高懸「大雄寶殿」匾額,殿內庭柱上懸掛著趙朴初居士撰書的聯:「千餘年佛土莊嚴,姑蘇城外寒山寺;百八杵人心警悟,閻浮夜半海潮音。」高大的須彌座用漢白玉雕琢砌築,晶瑩潔白。座上安奉釋迎牟尼佛金身佛像,慈眉善目,神態安詳。 佛味極深。 寒拾殿,乃是寒山寺中禪味最重的殿宇,據說乃是寒山寺創始人所居處,當真是大德曾居,入得此間,一草一木,無不與天地相合,佛意隱隱蘊於其中,當然,現在這個朝代,最大的幾位權臣之一的朱勔也在此中。 佛意最深的佛殿,最大的權臣,兩者,微微的有些諷刺。 |
官府江湖 第三十四章(1)陞官杭州府 待的日子總是漫長的,雖然還不到十天的時間,在第候,白漸臣正在書房寫字,寧雙兒在一旁研墨,寫的字很是硬朗,只是,白漸臣感覺得到,自己的字體還是急了一些。 心境還是不能完全的和平,在這特別的日子裡,同時心中暗道,看來還是要好好的加強一番養氣功夫,涵養還差了些,要真正的泰山崩於面前而心一點都不動。 便在這時,下面的來報:「大人,有蘇州那邊下來的官員。」 聽得這消息,毛筆隨意的一擱,白漸臣心道,終於來了,當下便一正衣裳:「請貴客到正廳裡面來。」 縣衙的正廳當中,白漸臣一正衣裳,拱手為禮:「原來是李大人,我當還是誰呢。」這官員極是眼熟,長得斯斯文文的樣子,正是當日滅了真符派後,白漸臣兼官忠義郎時,把這陞官的文書傳來來的官員。 這李姓官員叫李純義,得了這麼多時間,白漸臣已經知道,這位李純義,乃是東南王的得力手下之一,而李純義對於白漸臣的印象也相當好,東南王那裡比較看中,個人能力出色,而且還會說話,賄賂自己相當大方,這樣的人物,李純義自然是看得極其順眼。 「白大人,久違了。」李純義也是一拱手,笑著說道。 白漸臣當下道:「坐,坐。」 白漸臣這樣一拂手。李純義也不客氣,當下兩人落坐,落坐之後,李純義說道:「這回可是要恭喜白大人了地,白大人真是年輕有為,這麼快就要陞官了。實在是人才啊。」 白漸臣當下笑著說道:「這還不是多虧了聖天子英明,多虧了東南王照拂,不然也不可能。」這個笑容,還真是白漸臣難得的表裡一致,要陞官時,自然是開心。 李純義當下便道:「還是白大人自己有才華啊。」兩人說得客氣,繼續客氣了一陣,終於。李純義正色道:「這回,白大人知道會去何州何府任職?」 聽得這樣一說,白漸臣心中微疑,只是也不知這次是陞官到何方,當下便道:「本縣亦是不知,還請李大人明說。」 李純義說道:「不瞞白大人,白大人這回確實是高昇,要高昇到杭州府去當通判。」 聽得這樣一說,白漸臣心也是猛然的一震,是的。沒有想到過會是這種情況,你道為何,原來白漸臣一直以為,這次最多是升個偏遠或者不太起眼,最多中等的州府去,卻沒有想到。居然是杭州府。 杭州府卻是相當大的州府,在兩浙路這一帶,僅在東南王所在地蘇州之下,當真是數一數二,一般這種大州府的官員,雖然和其它州府是平級,但權力要大得多,了得得多。 便是白漸臣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是想把自己升到杭州府去,到真是完全沒有預測到,完全超乎了心中的所料,只是到很詭異。不應當是陞官杭州府才是,那個位置,確實是太重要了。 白漸臣心中當真是疑惑無比,雖然陞官是好事,但是這一回,升得卻有些多,也升得有些不明白不白,李純義笑眯眯的道:「白大人,這內中確實有些內情。」 「只是王爺在來之前便交待了,這些內情,還是不讓下官說,說要白大人前去蘇州府一趟,再細細的說一個明白。」李純義笑著說道。 聽得李純義這樣一說,白漸臣當下便也暫絕了好奇之心,也不知為何東南王突然把自己提得比想像的還要高些,那麼,就到蘇州府去一趟,去見一見自己現在所在派系的老大也相當不錯。 白漸臣打了這樣的心思,當下哈哈一笑:「說起來,李大人一路來辛苦了,宴席已經備好,一切待得入席之後慢慢地再談。」 宴席早就準備好,不過李純義這番不趕時間,只吃這些到不是味兒,白漸臣是個明白人,當下明白了,上回是趕時間,所以他急著回去,隨便吃一頓山珍海味沒啥,現在不趕時間,自然要女人相陪。 這個時間,官員之間請客,相當一部分是在妓寨裡,有妓女相陪,這樣一邊可以享受下女色,一邊還可以談論下所謂的風流,北宋的諸路才子們,給妓寨賦予了太多風流的詩詞。 「你瞧本縣這記性。」白漸臣一拍自己大腿:「來,李大人,我們這便一起去明月樓,聽說明月樓新來了個清倌兒,不過這種清倌,夠不夠味道本縣就難說了。」 這時的李純義,當下是一臉笑容,當然,絕不是啥淫 容,而是相當有文人味道的:「大人,這就是你不懂是清倌兒。」話說,這位李純義,能不現**,只現文人風流,到也相當不錯。 明月樓見得白大人來,立即把最紅的紅牌,最漂亮的清倌全部請來,現在明月樓,當真是怕急了白大人,而明月樓地老鴇尤七巧,這個風韻猶存的尤物,心中暗道,自己最近勾搭了杭州府的一名有些權力的小吏,自己到時候,把明月樓移到更繁華的杭州去,這裡就留個爛攤子,到時候,就不用再受這抄家知縣的壓棣了,最多損些皮肉,風韻猶存地美女尤七巧還是很有些魅力的,石榴裙下官吏無數。 — 只是,她完全沒有想到,她要移明月樓去的地方,正是抄家知縣白漸臣要陞官的地方,估計著她剛好搬過去,就要被抄家知縣給盤剝一陣,到是可憐來哉,可憐來哉。 當然,她現在是心中得意,並不知道這些:「還不快去,給白大人倒酒。」尤七巧對著最晚的姍姍來遲的紅牌說道。 酒桌之上就好說話得多,不過太多妓女在,也不好商量些秘密的事情,所以白漸臣的酒量也無法發揮,趁機由李純義地口中,套出事情來,所以這到是可惜得很。 當晚,李純義夜宿青樓,白漸臣到沒有夜宿青樓,對青樓女子確實沒有一點興趣,而是返回縣衙,同時暗暗的算盤著,要陞官到杭州府去,而且這回是通判,通判可是堂堂的正五品官。 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可以陞官就夠,東南這塊是東南王的地盤,而自己現在則算是東南王地手下,所以一般而言,自己到不用擔心什麼,只是不知道,這其中又有多少官場的爭鬥在其中就是了。 到了第二天,白漸臣帶著一堆手下護衛,和李純義一起上路,直趕往蘇州府而去,在路上的時候,李純義便說了:「這一次,其實也沒有太多的事情,只是王爺要把去杭州府任職時要交待的事情交待一下。」 李純義吃吃喝喝得高興,再加上與白漸臣現在有了些私人交情,同時為了向白漸臣示好,所以提前通知了一聲:「現在的杭州知府,是上頭派下來的人,和咱們不對付,所以王爺要提個人去牽制他。」 「而你雖然年輕,但能力相當不錯,是王爺選中的人。」李純義微微的透漏了一些,便不再說了:「好了,談話到此為止,我還想在王爺手下混,所以不能再說了。」 「白大人是聰明人,這點還是不要透露出去。」李純義提醒了一聲:「王爺吩咐過本官不能提前說的。」 白漸臣當下道:「瞭解,瞭解,還要多謝李大人。」 一路行車,到達了蘇州府,蘇州府乃是兩浙路最繁華的州府,非比尋常,內中繁華無比,遠在秀州府之上,內中住的權貴人物,也比秀州府要多得多,這次來到蘇州府,與前幾次來時的身份完全不同。 不由的,白漸臣感嘆,人生的際遇,當真是變化無常啊。 東南王不是那麼容易見的,不是才進蘇州城就可以見得到的,要等東南王府那邊傳來消息接見,這才能去見,縱使白漸臣是一方知縣,七品之官,也必須如此。 這便是權勢的力量,這一刻,白漸臣更是感覺到,自己要爬到更高的位置去。 雖然東南王沒有立即接見,但是安排好了上等的客棧,絕對不錯的住宿環境,同時,李純義也負責招待,拉著白漸臣,去蘇州府的各處遊玩,蘇州府的景色可是相當不錯。 一路與李純義談笑,白漸臣一邊隨意的打量著蘇州城,蘇州城,兩浙路第一大城。 這裡,微微有些暗流湧動。 白漸臣看看時間,已經七月了,也便是說,越來越近了,方臘起義,只有三個月,自己要在三個月內,把一切安定下來,然後專心對付方臘起義,時間,還是有些緊啊。 |
官府江湖 第三十三章(2)趙明誠夫婦 來在後世,白漸臣看過一些研究李清照這位女詞人的中,說最開始才子才女的生活到是瞞美滿的,只是李清照的才氣太高,使得趙明誠根不上。 漸漸的,趙明誠在李清照面前,基本就不談詩詞,太丟份了。太有才氣的妻子,丈夫也未必喜歡,據說在趙明誠成親之前,作了個夢,夢見一篇作文,醒了就記住「言與司合,安上已脫,芝芙草拔」這麼一句。趙挺之一聽,說言和司合起來是「詞」,安上面脫掉是「女」,「芝芙」把草去了是「之夫」,也就是說你是一女詞人的丈夫。「詞女之夫」,可能是榮耀,也可能是壓力。 趙明誠基本就被這種壓力壓得不再敢談詩寫詩,而每次當大雪紛飛的時候,女詞人就會詩興大發,在雪中漫步,尋詩覓句。作為「詞女」的丈夫,趙明誠不能拂了雅興,降了格調,自當陪同前往,這受的刺激就更大。 白漸臣坐在一旁看戲,偶爾的注意到,趙明誠的臉上似乎不經意間滑過一道相當有意味的神情,而此時,李清照還在和宋昭年談話,宋昭年也有些才氣,只可惜他還沒看到趙明誠現在的樣子,論才氣,當年趙明誠也不在宋昭年之下。 可憐的男人啊,碰到個才氣太高的妻子。 白漸臣喝著杯中的酒,酒滑入喉,便在這時,有家丁飛快來報:「回大人。有急事要報。」 宋昭年不滿地看了這家丁一眼,詩詞談論正在**被打斷,自然不爽,這詩詞對文人來來,那還真有些崇高的味道,那家丁滿頭大汗:「大人。沒辦法,是趙府的人千里來報。」 千里來報,趙府的人,趙明誠當下便拱手為禮說道:「宋大人,看來在下府中的家丁,應當是有急事,不然也不會千里來報。」京東路與兩浙路雖然不算太遠,但是以宋朝用馬匹當代步工具的水平。還是很要一段時間地。 宋昭年當下便道:「趙世兄儘管放心,讓那趙府家丁進來。」過得片刻,趙府的家丁趕了進來,趙府的家丁一進來就立即說道:「老爺,老爺,朝廷來命令了,要請老爺出仕。」 這話說得,趙明誠猛然一驚,當下站起身來,話說因為因父親趙挺之的關係。他已經足足有十三年沒有當過官了,雖然在老家,當位才子,專研金石這方面,讓興趣得到滿足,這是相當不錯。 只是。說實話,在心底,趙明誠還是希望當官的,當過官的人如果步出官場,那種失落感很難描繪,當過官的再當普通人難,便像要吸過毒的愉不再吸毒一般。 不過文人才子這玩意,要涵養。比如現在,趙明誠反而不急了,其實是把急壓在心裡,表面輕鬆無比地樣子。重新落座之後,慢慢的說道:「你且慢慢的說來,不急。」 他的涵養功夫不錯,底下的家丁可是比不了,當下便道:「老爺,是萊州知州。」 此話一出,趙明誠心中大喜,當然,面色上沒有表現出來,同時白漸臣心中暗道,啥叫牛氣,這就叫牛氣,家裡關係厚,直接升,一下子就升五品官,當一方知州。 而此時宋昭年也是賀喜:「恭喜趙世兄,當一方知州,日後造福一方,也不虧聖天子提拔。」 趙明誠呵呵一笑,剛才的失意一掃而空,如果不是確實相當有涵養功夫,這十三年積壓的郁氣,只怕要高興瘋了,范進中舉時所表現的,趙明誠極有可能再表現一次。 全是賀喜之聲,且說這趙明誠得知自己陞官,心中實在是喜極,而這時趙府的家丁又說道:「升老爺去當知州之令早到,哪料到老爺到這一帶來,所以擔誤了些時間。」 聽得這樣一說,趙明誠當下便道:「那麼我立即去萊州。」趙府的家丁來,趕回京東路萊州地時間,一來一去,要花很多時間,估計把上任前的準備時間消耗得差不多了。 趙明誠現在心中狂喜,自然不想再耽誤,便要告辭,只是此時,李清照說道:「我與淑真妹子約定了這一次要見面,而現在還未見面,到是不能與你同返京東路。」 趙明誠一聽,皺起眉頭,好在他的脾氣本身不大,不是暴性之人,所以聽李清照說完,李清照說道:「既然約定了,便要遵守,這樣吧,夫君,你先去萊州上任,我見見淑真妹子之後,再回青州。」 現在趙明誠初去萊州也不好立即帶李清照上任,按理李清照是要返回老家青州,所以有此一說,趙明誠聽得這樣一說,微微沉吟,把妻子一人扔這邊,是有些不放心,只是現在官迷上來了,卻是顧不得了:「既然夫人這樣說,那就這樣辦吧。」 說罷又對宋昭年以及三位知縣道:「以後一段時間,賤內將在兩浙路盤纏一段時間,還請得宋大人、白大人、湯大人、李大人照顧照顧賤內,在此多謝了。」 「趙世兄客氣了。」這是宋昭年的話。 「趙大人太客氣了。」這是白漸臣的話,摸索著趙明誠現在當真是官迷心竅,直接喊趙大人,只怕會讓他心中更加歡喜,所以這樣喊:「尊夫人才高八斗,我等自然相迎。」話說這一刻,白漸臣的心裡,很有些猥瑣地心思,當然,一切都不值得道出來。 趙明誠雖然急著趕去萊州上任,但是留個半天也是可以的,宋昭年怎麼也拉著趙明誠不急著走,留個半天,吃一頓飯再說,宋昭年是如此說的:「說起來,趙世兄先留此半天,我也好趁這半天去準備下馬車之類的,選幾匹好馬。讓趙世兄更快地趕到萊州上任,這豈不是大好。」 被趙明誠這樣一說,當下趙明誠便也同意了,當下一夥人在一處,到是吃了個豐盛之極的午宴,這一場午宴中。趙明誠是主角,當真是人人敬著趙明誠,說著好 — 根基深厚的人開始出仕,誰知道以後趙明誠會爬到什麼地步,當然是人人討好。 酒宴到一半時,白漸臣步出庭院走走,裡面的氣氛白漸臣自然是如魚得水,完全適合。只是有時候,也可以這樣出來走走,吸收下新鮮空氣,表示下自己不是完全地官場老油條。 「呼——」白漸臣呼了口氣出來,走過拐角,便見到了李清照,當然,看到的是李清照地背景,這位才女,獨立在牆角。仰首,素淨之極的臉龐看著天空。 天空烏云層疊,少有鳥飛。 陰云下,素淨地臉龐,出塵脫俗。 這一刻,居然是如此的美麗。 這一刻。白漸臣才注意到,原來李清照的身材,也不是少女的身材,而完全是美婦的身材,那身材好到極限,也讓人瑕想到極限,話說白漸臣有時候腦子裡,不由的便會想到這些。當然,處理事情地時候,啥都沒有,一切都按利益最大化處理的。 這一刻清淨而美麗。白漸臣一時間,也不開口,不想打破這種絕對的安靜,只是那邊,李清照到是感覺到了,身著琉青色長裙的李清照,用手理了理耳邊的青絲,折過螓首來,紅唇輕吐:「原來是白大人。」 不要以為,和李清照這種美麗之極的大詞人一起,便有很多話說,反正暫時的,白漸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論詩詞,完全是差了無數個檔次。 而這時腳步聲響起,這是趙明誠的腳步聲,白漸臣當下退場,人家夫妻離別,當然要說一會兒私已話兒,暫時輪不到白漸臣插嘴什麼的,所以,白漸臣華麗的閃人。 一次幾乎沒有談話地相會,話說,碰到如此清秀美麗大詞人,還可以談得相當來勁,而且談的內容要讓李清照感興趣,那完全是意淫無數次,文化水平差太多太多了。 白漸臣自己到是沒有感覺意外,本來便應當如此。 再之後,趙明誠乘著馬車離開,宋昭年等人相送,而李清照也馬上離開,她去的是杭州,杭州是北宋另一位出色的女詞人朱淑真住的地方,這個年代,最耀眼的兩位女詞人,即將相見。 這一次女詞人地相見,必將交亮北宋的天空。 話說趙明誠和李清照的先後離去,讓眾人也沒有多少留在秀州府的必要了,反正禮也送到了,大家也玩得盡興了,白漸臣便打算歸崇德縣,當然,在離行前,到是看了一次宋昭年的兒子,小孩子其實都長得差不多,至少在白漸臣的眼中看來就是如此,只是,既然是宋知州的兒子,白漸臣當然是一通的好誇,直把這小孩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把宋夫人給喜得,宋昭年本人到是面色不動,他這般地人物,哪裡有那樣容易動面色。 「白大人說得太客氣了。」宋昭年八風不動。 「宋大人,確實如此啊。」白漸臣恭維著,同時走出了宋府的大門。 同時離開的還有湯知縣、李知縣,這兩位也是一方知縣,李知縣出門之後便說道:「這一次真是不虧啊,不但見到了宋大人,而且還與趙明誠趙大人結交。」 「那趙夫人,也是才華絕世啊。」這句話是湯知縣說的,話說,這位湯知縣,文人風骨保留了不少,當然,全是表面地,內在的一切都沒有保留,和官場其它人一般,骯髒得很。 「說起來,白大人,日後見面,還要多多關照才是。」湯知縣說完,立即這樣的說道。 白漸臣哈哈一笑:「真是說得太客氣了。」白漸臣如此言道:「當然,李大人,湯大人,以後也要請兩位多多關照。」相視一笑,爾後,三人各自的離去。 白漸臣坐的馬車上,馬車在官道上不快不慢的行駛著,周芷仙仍然冰冷的坐著,如同冰雕,她對官場的那些玩不來,當然,也沒有太多興趣去玩,峨嵋派能立足江湖,便是憑著百年的深譽以及周芷仙本身高絕的武功。 寧雙兒靠在馬車的車窗前,把玩著手中的諸多小玩具,話說秀州府繁華無比,而白漸臣大筆一揮,給了二十兩銀子任她花銷,在秀州府的一天裡,她不知買了多少有趣的,現在是玩得正高興。 終於,回到了崇德縣。 站在崇德縣上,不得不說,在秀州府呆了一天,再回崇德縣,發現崇德縣確實太小了,而且不夠繁華,差不多,東南王府那邊,陞官的命令,也應當差不多到了吧。 白漸臣在感嘆著,是的,自己在等著陞官,崇德縣已經被自己全盤掌控了,沒有任何挑戰。 白漸臣不喜歡沒有挑戰的遊戲。 「大人,林節級那傳來消息,說一切訓練良好。」 「大人,張節級那傳來消息,說訓練良好。」 「大人,江二天那邊傳來了消息,說一切良好。」下面的人,陸續的報著情報,而白漸臣則安然的坐在縣衙之中,掌控著一切的快感是很爽的,而此時,更大的舞台,即將在白漸臣的面前揭開。 在等待著消息時,白漸臣練字,練得一手好字的話,自然會有相當的好處,再說,練毛筆字可以練涵養功夫,在官場上混,自然要極好的涵養功夫,面對著任何情況都要不驚不忙,緩緩行之,徐徐圖之。 「草際鳴,驚落梧桐,正人間、天上愁濃。云階月地,關鎖千重。縱浮來,浮去,不相逢。星橋鵲駕,經年才見,想離情、別恨難窮。牽牛織女,莫是離中。甚霎兒晴,霎兒雨,霎兒風。」筆走龍蛇,白漸臣的字偏向硬,配上李清照這首詞的風格,微覺得有些彆扭。但白漸臣也不在乎,手一扔,毛筆歸位。 |
官府江湖 第三十三章(1)趙明誠夫婦 明誠乃是丞相之子,雖然現在的丞相不再是趙明誠的之,但是說實話,趙挺之還是相當有影響力的,門下還有數位仍然在朝中當著高官,雖然趙挺之已經死了,但是其影響力也在。 宋昭年的背後還真沒有太深厚的背景,所以說到前丞相的兒子趙明誠要來,也是心情高興,當真是雙喜臨門一般,一喜喜得麟兒,二喜有高官子弟降臨。 而且聽說趙明誠的夫人李清照,乃是出名的才女加美女,對於美女,縱使是別人的,男人們都有些心思,李清照這般的美人兒,不能得到,但是看看也是好的。 白漸臣一邊尋思著,趙明誠雖然是前丞相之子,但是其父被蔡京打壓,受到其父的牽連,趙明誠現在都還是無官在身,查查腦中的資料,趙明誠也就是這兩年起官的,那麼就有相當大的利用價值了,而且他這一起官,就是一方知州,父親打下的人脈在啊。 趙明誠很有交往的價值,白漸臣心中算計著,那麼也就是李清照這位美人。 斯,美人如玉。 現在的李清照,已經是三十左右的少婦,而非少女。 聽說這對夫婦要來,諸多知縣都是打起精神來,這年頭離趙挺之下台,已經有十三年之久,估計蔡丞相現在也不太記得這對年輕夫婦了,根本就不太在乎。 這樣的偶然約見。也不是什麼政治問題,到沒啥要緊地,就當是見一對才子才女,有宋一朝,才子的地位怎麼說呢,算不上正式的官場上。但是官員一般都比較客氣,這也是宋朝重文輕武的風氣決定的。 聽說趙明誠要來,宋昭年是大快,得知這對夫婦現在已經進了秀州府,當下一笑,當然,有官職在身,五品大員的宋知州是不可能出迎無官職在身地趙明誠的。便與諸位知縣拿話扯話。 「說起來,當年我們那一榜,當真是人才濟濟啊。」宋昭年說道。 下面幾位知縣都是附合著說道:「那是,那是,記得當年宋大人,還高了探花,當真是了得,大人果然是文才高絕一時。」聽得這樣一說,宋昭年也是一喜。 他一向以為自己文才是一絕,而且同時還統些兵。可謂是文武全才,了得異常,趙明誠夫婦之所以會選擇拜訪自己,也有自己文才出名這方面的原因,現在聽得下方的恭維,也是心中一喜。 這幾位文人去說話。白漸臣可就不怎麼搭得上話了,說實話,白漸臣呢,對於一些偏門小道還瞭解些,但是這種文才之類的,基本上一竊不通,詩詞作畫,一點不解。 所以現在就坐在旁邊。聽著不怎麼聽得懂的吧,隨手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沒辦法,白漸臣一直把自己定義為粗人。白漸臣雖然學過不少知識,只是在詩詞歌賦上,面對著這些古人,就是個——大老粗,那是一點錯也沒有。 宋昭年在那邊扯了數句詩詞,見得這邊白漸臣插不上話,知道白漸臣是買官買來地,這些立馬懂了,當下微微一笑:「說起來,白大人雖不是科舉出身,但是瞞會打仗的,也是一絕,武功不輸文才啊。」宋昭年和白漸臣,現在頗有些合作愉快的味道,再說了,知道白漸臣鐵定陞官,估計是以後的盟友,現在當然要照顧一些。 白漸臣微微一笑:「宋大人謬讚了,下官也沒有什麼戰場武功,以前的打仗,多是手下人做的。」 宋昭年與白漸臣這對話,讓一旁的李知縣、湯知縣微微一怔,顯然,都沒有想到宋昭年會特意的扯開一些,和白漸臣接話,以免讓白漸臣一個人晃著酒杯,閒得難過。 宋昭年會這樣,表現他很看得白漸臣,也表示了這位知縣,與其它的知縣,還真是有相當的不同。 便在四位官員繼續閒聊之時,有門房報到:「趙明誠夫婦求見。」 聽得這樣一說,宋昭年當下站起身來,而三位知縣也同時站起身來,隨在宋昭年地身後:「下官等隨大人一起去見趙世兄。」 趙明誠,三十多塊的中年男子,到現在快到四十歲了,現在的趙明誠,已經沒有當年美男子的風貌了,官場上因為父親當年被蔡京打壓的原因,所以有 ,其神色間也不由的有些落寞。 但落寞歸落寞,也有些神采風揚地味道,雖然不在仕途上混,但是這十多年在野的時間裡,趙明誠專心的攻學自己的愛好——金石,所謂金石,乃是指鐘鼎彝器的銘文款識和碑銘墓誌等石刻文字,趙明誠所著的《金石錄》,可謂是中國最早的金石目錄和研究專著之一。 官場失意,但是自己的興趣愛好方面,進展相當順利地趙明誠,身上有著失意與得意,完全相反的兩種元素,趙明誠還留著鬍鬚,頗長的鬍鬚,掩蓋了當年美少年的風采。 而與趙明誠同時來地美婦人,約三十左右的年紀,這位美婦人的面容相當難形容,其美貌絕對不在陸昭容之上,成熟與清秀揉合在一起的感覺,給人相當的驚嘆。 是的,對於如斯美婦,眾人只有驚嘆,話說,白漸臣在看著李清照時,不由的便想起了李清照的一些詩詞。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青衣透。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這便是李清照少女時代,所寫的點絳唇,而現在的李清照身上,仍有些少女時代,點絳唇的味道。 雪裡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香臉半開嬌旖旎。當庭際,玉人浴出新妝洗.蟻。莫辭醉,此花不與群花比。這首亦是李清照的詩詞,而隱隱的,她人的味道,漸漸的與詞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李清照,如斯美人,幾疑不似人間,而似九天玄女降世,少女的清純,少婦的美豔,以及各種詩詞的味道揉合在一起,現了現在,白漸臣不得不說,是的,周芷仙與陸昭容,單論容貌,是不會輸給李清照。 — 但是,比一下氣質,周芷仙與陸昭容,與李清照差了不少,而葉若雪則差得更多一些,當真是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瞬間,呆立了不少男子。 微微一怔,在場中人都反應過來,宋昭年哈哈一笑:「原來是趙世兄。」前丞相之子,當然叫趙世兄。 趙明誠當下回道:「宋大人客氣了。」 兩人一個五品官,一個前丞相之子,互相客氣,當真是哪個也不輸給哪個,而白漸臣、湯知縣、李知縣也在說道:「見過趙世兄。」 宋昭年當下介紹道:「這幾位,乃是秀州府下的知縣,這位是白知縣,這位是湯知縣,這位是李知縣。」當下又是一陣寒暄,也不過多的敘著,進了宋府,本來應當是宋昭年的夫人抱出麟兒來,讓大家賀喜,只是因為趙明誠這對才子才女夫婦的來訪,讓一切都變了。 宋昭年哪顧得現在叫夫人抱出兒子來,而是開了個小型的詩會,一干子文人,又在裡面唱著吟著唸著,反正不管是什麼樣的,白漸臣是一概不懂,說得懶得說,在一旁玩著。 「趙夫人當年那一首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確實是驚才絕豔啊。」宋昭年喝酒擊節而嘆。 「斷香殘酒情懷惡,西風催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色,又還寂寞。」湯知縣在一旁說道:「還是這首妙,當真是妙極了,易安居士這一首,當真是讓人把玩又把玩。」易安居士指的便是李清照,同時也是趙夫人。 白漸臣在一旁聽著,到也覺得極好,那好是極好的,具體好在哪裡,要一分析,白漸臣卻是不會,反正就像聽歌一般,當然,比歌曲的水平不知道高了多少。 連白漸臣一向自認粗人,也越聽越來勁,只是聽著這群文人扯,越發的奇怪了,怎麼只有李清照的詩,而另外一個才子趙明誠的大作,卻幾乎沒被提過。 不對,不是幾乎沒被提過,壓根兒就沒有被提過,白漸臣立馬肯定了這一點。這到是什麼原因,白漸臣不由的記起了一些原先在後世,腦海中看過的資料來,這才晃然大悟。而想起這些資料,讓白漸臣幾乎要仰天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