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饕餮之舌 暗香紅袖的那間雅室。 “月娘,我向你打聽幾個人。 ”我沒有理會一臉疑『惑』的雪蓮與易天行,徑自向月娘問道。 月娘連忙說道:“公子盡管問,月娘在風月場多年,別的不說,人脈還是很廣的。 雖然比不上專業的情報販子,但隻要你能給出姓名,我應該還是能找到公子想找的人的。 ” 聽月娘提到情報販子,我不由想起單林和說書的貓,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在哪,如果能找到他們,事情就好辦多了。 “月娘知道單林和說書的貓嗎?”既然想到了他們兩個,那我也就先問問再說。 月娘愣了愣,道:“單林與說書的貓都是我們暗香紅袖的常客,不過最近一個月,他們都沒有來過我們這。 公子沒提我還沒注意,這對他們這些以情報謀生的人可真是不同尋常的事,畢竟我們這可是搜集情報的好地方。 公子真正要找的人,應該不是他們兩個吧。 ” “是的!”我點了點頭,道,“打聽單林與說書的貓,其實是為了找另外一個人。 ” “無論是單林還是說書的貓,都是天狼赫赫有名的情報販子,你找他們打聽人,這個人不是行蹤不定,便是善於隱藏。 你要找的究竟是誰?”月娘好奇地問。 雪蓮的眉頭卻皺起,道:“拷拉,單林與你同屬怨恨屋,你要找他,直接發消息給他就是了。 ” “我不知道你對我現在的狀況了解多少,我現在隻能告訴你,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用短消息來聯係別人。 而且,單林現在應該有一堆麻煩,還不一定在天狼呢。 ”我緩緩說道。 “麻煩?什麼麻煩?”雪蓮驚訝地問。 “這幾天我也在聯係姐姐,可是係統提示她不在天狼,單林遇見的麻煩不會把我姐姐也繞進去了吧。 ” 我苦笑一聲,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在天狼中與小白也就是羅經理鬧翻的單林等人,在現實一定要吃上很多苦頭。 無論是小白還是羅經理,都不是軟角『色』,何況他們是同一個人。 不過以單林的智慧以及蛇的財富,與他周旋地能力還是有的,希望雪瞳不會被卷進麻煩中吧。 “拉拉,到底要找誰啊?”易天行也忍不住了,問道。 “非典殿下!”我說出一個名字。 “原來是她啊,如果與她不熟識,可能真要找單林或者說書的貓幫忙才行。 天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模樣,呆在什麼地方。 ”月娘恍然大悟地說道。 隨之一臉的釋然。 “你找她幹什麼?”雪蓮瞪圓著眼睛問我,一臉的震驚。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想請她幫忙『逼』走海遙了!“對於雪蓮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我不由覺得奇怪。 雪蓮咬著嘴唇問我:“她既不會廚藝,又不懂武藝。 請她『逼』走海遙,你不是在做夢吧!” 我笑了笑,說道:“但她可以裝扮成任何人的模樣。 ” 以前在會議室閑談時,曾經聽小白說起過非典殿下。 如同說書的貓可以在搜集情報方麵與單林分庭抗禮一樣,非典殿下也可以在易容能力方麵與小白不分上下。 可以說,她是天狼唯一一個以化妝為職業地玩家,她最大的興趣便是將自己裝扮成其他人,在天狼大陸到處『亂』晃。 據說這個家夥,在現實中是個不折不扣的COSPLAY愛好者,與小白不同,她將易容純粹當成惡搞。 卻很少以此謀利。 小白的易容無非是戴上人皮麵具,模仿他人聲音,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但如果對方實力比他高,通過查看他的資料,很容易將他識破,而非典殿下不僅可以將自己裝扮成其他人,還可以將自己裝扮成各種與自身體形相差不大的物體或者魔獸。 她一般都是通過記憶並複製這些人與物的數據資料。 來模仿出相應的外貌、聲音、裝備甚至她見過地技能。 隻是這些裝備與技能隻有視覺效果,並不能發揮出真實作用。 “你想讓她裝扮成誰的樣子?”雪蓮說道。 “不要忘記,即使她裝扮成楊長空,她也做不出一個饅頭。 ” “經過這10年的修行,以海遙的廚藝,即使師父真的來了,我想也『逼』不走他地。 ”易天行接口道,“按照海遙的個『性』,他一定會再向師父挑戰,他知道師父的饕餮之牙已經用光了,這次即使敗了,他也不怕師父再次將他的饕餮地思念封印,而如果師父敗了,他剛好可以報10年前的仇。 ” “你們說的隻是你們的想法,可不是我的計劃。 ”我笑著說道。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雪蓮問道。 我笑了笑,回答道:“海遙如此難纏,主要就是因為他擁有饕餮的思念,隻要我們毀掉饕餮的思念,他就成了一隻沒有了牙齒與利爪地老虎。 ” “想法是好的,但是拉拉你之前的推論沒錯,饕餮的思念這件道具具有不可交易不可掉落的特『性』,你如何拿到它並毀掉它?”易天行說道。 “誰說毀掉它,就必須先拿到它,10年前,師父將它封印,不也沒有將它拿到手嗎?”我說道。 易天行愣了一下,立刻又說道:“那是因為師父有饕餮之牙。 ” “而我有饕餮之舌!”我笑著說。 “饕餮之舌!?”易天行、雪蓮與月娘一起驚訝地望著我。 “是啊!饕餮之舌與饕餮的思念、饕餮之牙一樣,也是從上古魔獸饕餮身上掉落的戰利品。 它的作用很簡單,當其他饕餮戰利品被使用時,它如果在附近,便會吞噬掉其他戰利品。 ”我笑著回答。 “原來如此!你說地毀掉饕餮地思念就是這個意思啊。 ”易天行一臉的興奮,道,“你既然有這個,我們還需要擔心什麼。 盡管和海遙比賽就是了,無論輸贏,將海遙身上那饕餮地思念吞噬掉,便是功德一件了。 不過,我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饕餮之舌啊!” “拷拉,你真的有什麼饕餮之舌?”與易天行的興奮相比,雪蓮卻是一臉的懷疑。 我笑著搖頭,說:“當然沒有,不過是說笑而已,如果問題真的那麼容易解決,我還找非典殿下幹什麼?” “拉拉,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易天行如同被一盆涼水澆了頭一般,剛才的興奮表情頓時當然無存。 “公子難道是想放出有關饕餮之舌的謠言?”還是月娘最先意識到我要做什麼。 我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饕餮之牙可以封印饕餮的思念十年,那麼為什麼不能有個饕餮之舌可以將饕餮的思念吞噬掉。 在上古神話中,饕餮本來就是個吞噬成『性』的魔獸,它的舌頭具有吞噬作用,不是很符合傳說嗎?” “通過暗香紅袖將這個謠言散發出去,讓海遙有所忌憚,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易天行想了想,說道。 雪蓮卻撇了撇嘴,道:“海遙會那麼笨嗎?這麼弱智的謊言,誰會信啊!” “三人成虎,很多時候,謠言比刀子更有殺傷力。 ”我微笑著回答。 易天行點點頭,道:“拉拉說得沒錯,不過雪蓮姑娘的話也有道理。 我知道海遙的個『性』,雖然他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但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傳言就放棄比賽。 饕餮之舌是否存在本就是個疑問,還恰好在你身上,這也未免太巧了。 ” “易師兄說得沒錯,所以我真正要發放出的謠言,隻是饕餮之舌的作用,而不是我擁有饕餮之舌。 ”我說道。 “這個謠言力度還不如剛才的呢!”雪蓮翻了個白眼說道。 “如果再加上白虎城西邊的連雲山脈上,出現了一隻饕餮幼獸呢?”我笑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雪蓮大聲問道。 我笑了笑,回答:“如果你是海遙,當你得知饕餮之舌可以吞噬你的饕餮的思念,又聽說白虎城西邊的連雲山脈出現一隻饕餮幼獸,還聽說楊長空師父也出現在連雲山脈,你會怎麼做?” 雪蓮睜大眼睛望著我,易天行卻笑道:“海遙不喜歡冒險,如果他聽到這個消息,肯定也會趕去連雲山脈,爭取在師父前麵得到饕餮之舌。 對了,不隻饕餮之舌,饕餮身上掉落的其他戰利品也足夠引誘他去連雲山脈了。 ” “可是連雲山脈是礦工集聚的地方,那有很多傳送陣,如果海遙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饕餮幼獸,他肯定就知道是我們在搞鬼,而他可以立刻利用傳送陣回來。 ”雪蓮說道,“而他隻要回來了,你的危險依舊存在。 ” “所以我才想請非典殿下裝扮成師父的樣子在連雲山脈晃悠啊!即使海遙在連雲山脈找不到饕餮幼獸,隻要他看見師父在那晃悠,你認為他會放心地回來嗎?”我笑道。 “你好卑鄙!”雪蓮瞪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
第229章有關海遙的討論 望著臉『色』蒼白、幾近休克的易天行一眼,我的眉頭皺起,將目光定格在海遙的臉上。 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每個行業都會出幾個敗類。 在醫界,夏侯瘋臭名昭著,在廚界,則是海遙惡名在外。 如果說夏侯瘋是對醫學過於執著,反而忽視了對生命的尊重,那麼海遙則是更喜歡將有潛力的廚師扼殺,而且這個興趣顯然淩駕於他對廚藝的探索之上。 當我還在珊瑚村學廚的時候,就曾經聽德加爾說過海遙這號人物。 海遙在廚師界,絕對是個另類的存在,他最大的愛好便是參加各種廚藝競賽,或者四處流浪,挑戰各地有名的廚師。 讓所有廚師感到恐懼的是,所有敗在他手下的廚師都會被他強製取走一種感覺,他之所以擁有這種力量,據說是因為他所使用的廚具——饕餮的思念。 饕餮的思念與傳說中的廚具一樣,擁有神奇的力量,隻是它的力量不是創造,而是破壞,與之使用者對抗的廚師如果敗陣,它就會奪取失敗者的一種感覺。 看來易天行曾經吃過它的虧,按照海遙剛才的話推測,他曾經丟失的是味覺,或許這正是易天行的廚藝一直未能提高的重要原因,畢竟對於一名廚師而言,味覺的重要『性』就相當於聽覺對於一名作曲家。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當廚師,但從他毫不遺力地扼殺著他能戰勝的所有有潛力的廚師看來,他對廚師這個職業充滿著怨恨。 “原來你就是鳴鳳樓的掌廚,也就是月娘所說的拷拉即將麵對的最強勁的對手啊!”雪蓮一臉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一開口就將易天行嚇趴下的海遙,喃喃說道。 海遙地眉『毛』跳了跳,目光中流『露』出興奮,瞟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易天行,向雪蓮問道:“什麼?難道這次暗香紅袖派出的代表不是這個窩囊廢?” “我的師兄並不是窩囊廢。 不過這次與你對戰的是我!”我冷冷地望著海遙,平靜地回答。 海遙瞪著我,道:“剛才她叫你拷拉,你就是最近冒出的那個最年輕的特級廚師?” 一枚金『色』的徽章被我握在手中,向海遙亮了亮,道:“你說地沒錯!我就是銀『色』拷拉,天狼最年輕的特級廚師,也是你在鳳點大賽上的對手!” “哈哈!”海遙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正準確去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撞了過來。 你的特級廚師徽章還真是金光閃閃啊,就讓我幫你將它蒙上一層塵埃吧!不知道鳳點大賽上,你會失去哪種感覺?是味覺,還是嗅覺呢?哈哈,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不!這次師父派來參賽的人是我。 拉拉,我是師兄,我不許你跟我爭,這次還是由我出戰。 ”易天行突然將我推到一邊,大聲說道。 不過從他望向海遙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的心中充滿著恐懼。 既然易天行這麼夠哥們,我自然不能任他去冒險,忙開口說道:“師兄。 你忘記了,剛才可是你說地,我雖然是師弟,但我的廚藝卻在你之上,由我出戰,勝率更高!” “哈哈,你們還真是兄弟情深啊!我不管你們誰出戰,你們的感覺我要定了!”海遙用那充滿怨毒的目光望了我一眼。 又留下一陣讓人從心開始寒磣的笑聲,便轉身離去。 “這下麻煩了!我竟然忘記了十年期限已經過了!”易天行兩眼無神地望著桌子上地小籠包子,喃喃說道。 我拍了拍德加爾的肩膀,問道:“師兄,什麼十年期限?” 易天行一驚,望了望我,半晌才開口道:“海遙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想了想。 回答:“我隻知道海遙擁有饕餮的思念。 喜歡找各地有名地廚師比賽廚藝,一旦戰勝對方。 就會強行奪取對方五感中的一樣。 ” “對於一名廚師而言,失去五感中的任何一感,廚藝的提升都會變得極其艱難。 ”易天行滿臉悲傷地說道,“而失去味覺,幾乎意味著廚師生命的結束。 ” 同為廚師的我自然明白易天行的心情,親手烹製的佳肴,自己卻無法品嚐,這本就是最為殘酷地事情之一。 不過,我卻有了疑問,我望著易天行,說道:“師兄,你的味覺真的被海遙剝奪了嗎?” 易天行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隻見他咬著嘴唇,半天才開口說道:“十年前,我出師之後,便在恩師的推薦下,成為了白虎城天威樓的掌廚。 想當年,我也是少年得意,廚界所有前輩都很看好我,認為我是最有前途的廚師,直到海遙的出現,將我地未來碾碎。 ” “可是,不久之前,我在恢原酒樓做地那道鯤鵬變,你不是品嚐過嗎?而且,你一口便說出了我那道菜的味之精髓。 ”我疑『惑』地問。 易天行苦笑一聲,道:“那是因為扁大夫每天定時為我做針灸,正是由於他地幫助,我每天才有4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品嚐各種滋味。 因為配合針灸所需的『藥』材,整個天狼隻有恢原村才能采到,所以我才放棄白虎城天威樓掌廚的位置,跑到一個小村莊的酒摟當掌廚。 雖然扁大夫是妙手神醫,但是對於我的味覺丟失之症,一直隻能治標,而不能治本。 而且,通過針灸恢複的味覺也沒有之前的靈敏,所以我才開始偏重水鮮類料理,畢竟水產的鮮美比較容易感受。 ” “原來是這樣!”我感歎一聲,有些同情地望了易天行一眼。 “與海遙比賽廚藝,如果失敗了將失去五感中的一樣,那麼要是勝利了呢?”雪蓮突然問道。 我與易天行同時苦笑,我以前也問過德加爾這個問題,當時德加爾是這麼回答我的:“如果你勝利了,那麼恭喜你,你的五感將原封不動地保留下來。 ” “沒了?”記得當時。 我曾這麼追問。 德加爾回答:“是的!饕餮的思念可以自行判定對方的作品是否比海遙強,如果弱於海遙,就會剝奪感覺,如果強於海遙,則保持原狀!” “無論成敗,海遙自己都不會任何懲罰?”雪蓮驚問。 易天行點了點頭,道:“當然,你可以選擇放棄比賽!” 雪蓮是武者。 她自然也明白當海遙向某名廚挑戰時,這位名廚一旦拒絕應戰,將會被人說成什麼。 “這也未免太霸道了,根本不公平啊!”雪蓮冷哼一聲,說道。 “這世界有過公平嗎?”不知何時,小雨霏霏竟坐到了我們地桌子旁,她胖胖的臉蛋上洋溢著笑容,向我『露』出兩顆虎牙。 說道,“原來你就是瘋狂拷拉啊,我搭檔的名字和你差不多,他叫沉睡的拷拉。 ” 那名也叫拷拉的法師站在小雨霏霏身後,衝我點了點頭。 “你和我們很熟嗎?”雪蓮白了一眼徑自從她麵前的包子籠中夾起一個包子的小雨霏霏一眼。 帶些敵意地說道。 小雨霏霏將包子塞進自己嘴,才含糊不清地回答:“人,男人和女人,總是從陌生到熟悉。 ” “你到底在說什麼?”雪蓮皺著眉頭問。 “唉。 人與人之間果然是有差異的。 ”小雨霏霏搖晃著腦袋,用憐憫地目光望了雪蓮一眼,說道,“我剛才不過是『吟』了句詩而已,沒想到立刻就將你的無知顯現出來了!” 雪蓮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殺機,隻聽她冷冷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或許有些蠢男人從來不打女人,但是我與你同『性』。 我也不怕別人說我野蠻!” 小雨霏霏打了個寒戰,將身後那隻沉睡的拷拉拉到身前,將自己的身體藏在那法師的身後,道:“拷拉,我好怕,你一定要保護我!” 很難想象,這個剛才還因食物對沉睡的拷拉大呼小叫的可愛胖女孩,居然能發出如此嗲而綿長地聲音。 就這聲嬌呼。 足以喚起一個正常男人的保護欲,至少對易天行就是如此。 “弟妹啊。 哦,不,拉拉小姨子啊!”易天行望著臉『色』忽晴忽暗的雪蓮一眼,語無倫次地說道,“也許她有話跟我們說呢,女孩子在公眾場合打打殺殺很不雅的,哦,不,象你這樣美麗的女孩子隨便動手打人,會影響你地淑女氣質的。 ” 不知道是不是淑女這兩個字打動了雪蓮,眨眼之間,雪蓮眼中的那絲殺機一閃而逝。 “嚇死我了!”小雨霏霏拍著胸口,嬌聲向我說道,“其實我過來,隻是想幫你們的忙而已。 ” “姑娘,你叫地三籠包子放哪桌上?”一名夥計端著如同小山高的包子,站在小雨霏霏的身後。 小雨霏霏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桌子,道:“就放在這吧!” 夥計應了一聲,將那些包子放在了她的麵前,於是我又開始有幸欣賞起一個女人狼吞虎咽的樣子。 “這次該給我一籠吧!”沉睡的拷拉鬱悶地說道。 小雨霏霏一臉嫵媚的笑容,夾起一個包子,溫柔地塞進沉睡地拷拉口中,道:“拷拉,美食是需要用心品味的,來,先吃一個包子。 ” “你自己怎麼不用心品味!”沉睡的拷拉翻著白眼說道,而小雨菲菲卻在他說話的那,風卷殘雲般地消滅了一籠包子,開始向第二籠發起進攻。 “喂!我們可沒興趣看你吃包子,你剛才說能幫我們的忙,是什麼意思?”雪蓮沒好氣地問道。 小雨霏霏笑了笑,回答:“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在無意間都聽見了。 在我說出我的想法之前,我想讓你們解答我的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易天行問道。 “因為我喜歡四處品嚐美食,所以對天狼各地地名廚都有所了解,可我卻從來不知道有海遙這號人物。 剛才聽你說,他喜歡找各地名廚挑戰,並且能強製奪取敗者地五感,這樣的人物應該很出名才對啊!”小雨霏霏說道。 易天行歎息一聲,道:“十年前。 我敗給他,被他強製取走了味覺後,家師為了我找到他。 ” “師父找他幹什麼?比賽?”我驚問。 易天行點了點頭,道:“因為饕餮地思念這個邪惡的廚具太過霸道,無論成敗,海遙都不會承受懲罰,所以他才肆無忌憚地四處挑戰,不怕失敗。 師父為了消除這種不平等。 特地拿出珍藏多年的饕餮之牙,與海遙對戰。 饕餮之牙與饕餮地思念一樣,都是從上古魔獸饕餮身上掉落的戰利品。 饕餮的思念是廚具,饕餮之牙卻是一種調料,磨成粉後,放入料理中,可以去腥臭,用它對抗饕餮的思念時。 如果能取得勝利,便能將饕餮的思念封印十年。 ”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海遙這十年來才沒有挑戰任何廚師?”我問道。 易天行點了點頭,道:“是的,而我剛才才發現。 十年期限已經過了,所以,海遙才重現天狼。 拉拉,被剝奪感覺是很恐怖的事情。 雖然我不願意讓師門蒙羞,但我還是希望你多想想,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放棄比賽也未嚐不可,我可不想看見你走上我地老路。 ” “師兄,不用擔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望著一臉關心的易天行,我不由有一絲感動。 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 真心待人的沒有幾個,但我從易天行的眼中看見了真誠。 雖然一開始對這個便宜師兄沒什麼特別的感情,但在此刻,我這聲師兄卻是發自肺腑。 “你說你能幫助我們,現在可以說了嗎?”雪蓮望著已經接連消滅三籠包子的小雨霏霏遺言,問道。 小雨霏霏笑道:“你們現在麵臨地問題,無非是擔心敗給海遙而丟失五感,又不願意放棄鳳點大賽而讓師門與自己蒙羞。 ” 我與易天行同時點頭。 “那還不好辦。 你們自己不想放棄比賽。 就想辦法讓海遙參加不了比賽不就行了!”小雨霏霏笑著回答。 雪蓮眼睛一亮,我與易天行卻苦笑著搖頭。 “怎麼?”雪蓮好奇地問道。 “這主意聽上去不壞啊!” “對海遙恨之入骨的人,一抓一大把,花錢買凶要他人頭的人也是不計其數。 ”易天行歎息一聲,說道,“但是饕餮的思念擁有著將所有人的攻擊一舉吞噬地能力。 換句話來說,所有對海遙的攻擊都會無效,所以當初家師將饕餮的思念封印後,海遙才會立刻躲藏起來。 海遙對於鳳點大賽勢在必得,讓他自己放棄是不可能,但是我們也沒有能力『逼』他放棄。 ” “原來是這樣!本來我還以為能幫上忙,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再獻醜了!”小雨霏霏抹了抹油膩膩的嘴巴,伸了個懶腰,道,“我還有個任務要做,先走了。 如果有什麼要我幫忙地,你們可以發我消息。 ” 我沒有說話,看著小雨霏霏與沉睡的拷拉離開。 她哪知道,現在的我連發消息的能力都沒有,望著垂頭喪氣的易天行,我強迫自己笑了笑,道:“師兄,也不用太擔心了。 我好歹是個特級廚師,如果是真刀真槍地比廚藝,我未必會輸給他。 ” “拉拉,你沒有與海遙交過手,不知道他的厲害。 雖然與師父交手時,他不過是高級廚師,但是他的創意卻在師父之上。 當年,師父勝他,也是險勝!”易天行說道。 我愣住,沒想到楊長空十年前與他的那場比賽,居然是險勝。 我自認廚藝比不上楊長空,如果單論實踐技巧,或許我連易天行都不如,看來這次比賽還真是凶險萬分了。 “拷拉,那個胖丫頭雖然可惡,但是她剛才那主意,我覺得還是可行!”雪蓮瞪著我,認真地說道。 “雪蓮啊!”易天行已經從我這知道了她地名字,開口說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有饕餮的思念在,我們根本無法對他進行攻擊。 ”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饕餮的思念應該是不可交易不可掉落的道具,即使你能請來神偷,也無法竊取。 ”我補充著說道。 雪蓮繼續瞪著我,眼睛眨都不眨,道:“那又怎麼樣?我說過要攻擊他嗎?” “可他不可能主動放棄比賽的,除非我們能強迫他放棄。 ”易天行再次說道。 “強迫的手段有很多種,武力威脅隻是其中之一。 拷拉,你出自怨恨屋,耍詭計不正是你擅長的嗎?”雪蓮帶著絲詭笑,望著我說道。 我沒好氣地白了雪蓮一眼,道:“象你這樣地資質,不進怨恨屋簡直是浪費。 ” “謝謝誇獎!如果不是姐姐強烈要求進怨恨屋,那麼我很可能已經是你地同事。 ”雪蓮笑道,我曾經從雪瞳那聽說過天狼怨恨屋組建的內幕,也知道她們地父親是天狼的重要投資方之一,雪蓮剛才這句話其實已經給了我很多提示。 不過,我現在卻無暇整理她的話,因為我可不想在海遙的地頭討論如何對付他。 “夥計,買單!”我向樓梯口的夥計叫了聲。 很快,那夥計便走到我桌邊,掃了一眼我桌上的包子籠,道:“五籠包子,十枚金幣!” “什麼?我們不是隻吃了兩籠嗎?”我愣住,問道。 夥計指了指桌上的包子籠,說道:“可你的桌子上有五個包子籠,剛才你朋友不是多點了三籠嗎?” “……”=_=|||| |
第228章鳴鳳樓掌廚 鳴鳳樓。 我悠閑地坐在二樓一張靠窗的桌子旁,津津有味地吃著這赫赫有名的小籠包子。 “味道真不錯!”我一邊吃著,一邊讚道。 “價錢也不低!”雪蓮白了我一眼,夾起一個包子,在自己麵前的小碟子蘸了點醋,吃得賊香。 我笑了笑,說:“金錢可以買來美食,卻換不來好胃口。 這麼好的包子貴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 ” 雪蓮一口吞下一個包子,筷子又已經夾起了一個,隻見她望著我,道:“連你自己都說這是美食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幫暗香紅袖守住鳳來儀。 ” 我含笑不語,再次夾起一個包子,將它塞進嘴中,感受著湯汁浸透舌頭的滋味。 “拷拉,我不許你再吃我的包子了!”正當我研究這包子中的湯汁用的是什麼湯底時,一個女聲高高響起,讓我驚了一下。 雪蓮也愣了愣,冒出一句:“不是我說的!” 我沒有理會雪蓮的廢話,將目光投向剛才那女聲發出的方向。 “什麼你的包子,就剛才那會工夫,你已經吃兩籠了,我才吃半籠。 ”離我桌子不遠的地方,一個法師模樣的男子委屈地說著,在他的對麵,一個胖胖的女孩猶如母雞護小雞一般將半籠包子護在自己的身前,並且一臉戒備地望著那男子。 “拷拉,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好,我可是女生啊!”那胖女孩瞪著那法師,叫道。 我籲了口氣,原來那聲拷拉不是在叫我,而是那個與我同名的法師。 這時,我才發覺不僅是我與雪蓮開始關注剛才那叫出聲的胖女孩。 其他客人也在望著她,可她似乎毫不在意,繼續一心一意地消滅著眼前的包子。 法師苦笑著搖頭,道:“那也不能讓我餓肚子吧,一會還要去做任務呢,我的饑渴度可不低了。 ” 胖女孩撇了撇嘴,道:“怕什麼,等我吃飽了。 就那幾個小BOSS,我神箭手小雨霏霏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還有多少錢啊,我還要來一籠包子才行!” 法師白了她一眼,說:“我們最後一個銅板已經買了包子了。 ” “什麼!?你花錢怎麼這麼奢侈,我們昨天不是才得到任務獎勵100金幣嗎?”小雨霏霏驚叫道。 法師冷哼一聲,回答:“不要忘了,昨天晚上你弄的那頓慶功宴不僅將獎金用光了。 還讓我倒貼了20金幣,我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 小雨霏霏吐了吐舌頭,望了望法師,眼睛一亮,道:“要麼先將你的杖送當鋪去!” 法師一把將他那根法杖塞進懷。 憤怒地瞪著小雨霏霏,道:“你為什麼不將自己地弓給當了?” “那怎麼可以,這弓可是我吃飯的家夥!”小雨霏霏一本正經地說道。 法師咬牙切齒地說:“這杖也是我吃飯的家夥!” “好了,別激動了。 拷拉!”小雨霏霏聳了聳鼻子,望著桌上已經空空的包子籠,咕噥道,“實在不行,吃霸王餐好了!” 正當法師瞠目結舌時,小雨霏霏已經興奮地向樓梯口的夥計大叫一聲:“夥計,我這桌再上3籠包子。 ” 夥計應了一聲,便下樓去了。 那法師望著得意洋洋的小雨霏霏。 惡毒地說道:“吃吧吃吧,希望你的身材能和豬媲美。 ” 小雨霏霏揚了揚眉『毛』,毫不在意地說道:“身材算什麼,胖就胖了,可愛就行。 ”一邊說著, 胖胖的小臉洋溢起笑意,一對小小地酒窩輕輕顫動,嘴角還『露』出一對可愛的虎牙。 別說。 如果排除她剛才那瘋狂的吃相。 她還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拷拉,你果然在這!”樓梯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將我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師兄!”我驚訝地望著來人,沒想到居然在這能碰見易天行。 易天行大步走到我身邊,道:“拉拉,我剛從暗香紅袖那過來,沒想到你趕到我前頭了。 ” “師兄,你怎麼來這了?”我望著易天行,開始猜測他從恢原村跑到朱雀城的目的。 自從聽了德加爾地講述,我開始對楊長空產生了懷疑,連帶的,在我眼中,這位便宜師兄也變得不再單純,雖然他也曾經被楊長空利用過。 易天行笑著望了望我,道:“我在幾天前收到師父的來信,他因為有事情,所以讓我代他參加鳳點大賽,沒想到拉拉你先來了,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 ” 我愣住,沒想到楊長空自己不能參加鳳點大賽,居然將自己的得意弟子派了來,看來他和月娘的關係果然非同尋常。 “拷拉,他是誰啊?”雪蓮望了望易天行,問道。 易天行望了望雪蓮,又望了望我,道:“這是弟妹吧!拉拉,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弟妹長得很靚啊!” 雪蓮俏臉一紅,白了易天行一眼,道:“我是他小姨子!” “啊!?”易天行愣住,隨即又笑道,“小姨子啊,都說姐妹長得像,妹妹這麼漂亮,姐姐一定也不差,拉拉,有福氣啊!” 雪蓮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氣,不再理會易天行,隻是一個人氣鼓鼓地吃著自己麵前地包子。 “我隻是偶然碰上而已,既然師父派師兄來,那還是師兄出戰吧!”為免易天行尷尬,我連忙又將話題引了回來。 易天行連忙擺了擺手,道:“拉拉,如果不是因為師父聯係不上你,他不會派我來的。 畢竟,你的廚藝在我之上,還是你出戰勝算大些。 ” “師兄,為什麼師父這麼重視鳳點大賽?他自己不能出戰,還派你來。 ”我向易天行拋出自己的疑問。 易天行想了想,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我知道師父與暗香紅袖地月娘是至交,以前他為了幫我提升廚藝,曾經向月娘要過一件物事,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傳說中的廚具之一,隻可惜那廚具與我無緣,我根本無法發揮出它的力量……” “所以你將那廚具存放在了你的弟弟身上,後來又將它給了我,對嗎?”我笑望著易天行,說道。 易天行點了點頭,道:“拉拉,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這廚具就是董小宛的玉清,如果你能喚醒其中的名廚靈魂,以後製作糕點就有如神助了。 ” 我望著易天行的眼睛,他的目光真誠純粹,看來即使楊長空真地如夢回子建所說得那般卑鄙,這位便宜師兄也是個不知情者。 唉,如果他知道楊長空的算盤,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不過從月娘毫不猶豫地將傳說中的廚具交給楊長空,而楊長空自己不能脫身還派人幫月娘參賽這些事情看來,他們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鐵。 不過,我知道目前這麵的貓膩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還是即將開始的鳳點大賽。 “名廚地靈魂不是那麼好喚醒地,可是鳳點大賽就要開始了,我正不知道如何應戰呢,師兄來了正好,幫我策劃策劃吧!”我向易天行說道。 易天行笑了笑,道:“古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還是先分析一下對手吧!” 我點點頭,說:“其實我今天來這吃小籠包子,也就是為了探察一下對手的虛實。 按照月娘提供地情報,這次鳳點大賽上最強勁的對手就是這鳴鳳樓的掌廚。 ” “鳴鳳樓掌廚!?”易天行愣了愣,道,“風欣然前輩雖然實力不弱,但是他向來缺乏創造力,應該不是你的對手,相比之下,我覺得『迷』朵這丫頭反而更難纏。 ” “『迷』朵!?”我的腦子頓時浮現起那個神經大條的廚師MM,我不由問道,“師兄,這次鳳點大賽,她也參加?” 易天行苦笑道:“是的,這丫頭很有天賦的,跟我學了一段時間,就突破了她的瓶頸。 前不久,她飛鴿傳書告訴我她已經找到了太和公的太和刃,水產烹飪能力有了很大提高。 也許,這丫頭的廚藝已經遠在我之上了。 ” “看來這鳳點大賽比我想象得有趣啊!”我笑了笑,說道。 易天行『摸』了『摸』下巴,道:“月娘為什麼要你特別留意風欣然呢,好奇怪啊,他一直就不是很出眾啊!” “易天行,看來你呆在恢原村,越呆越傻啊。 消息閉塞,孤陋寡聞,風欣然這老頭子早已經不是這鳴鳳樓的掌廚了。 ”突然,一個眼神犀利的鷹勾鼻走了過來,他的頭上赫然是一頂高高的廚師帽。 “海遙!?”易天行吃驚地叫道。 那鷹勾鼻陰陰地笑道:“你應該叫我海遙掌廚,鳴鳳樓的廚房現在由我掌控。 ” 這個叫海遙的家夥從一出現,就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不僅因為他那刺耳的聲音,更因為他那倨傲的姿態。 可我沒想到,一向沉穩的易天行居然打起了冷戰。 “十年前你輸掉了你的味覺,十年後不知道你還會輸掉什麼。 哈哈!”海遙陰惻惻的聲音回響在我的耳際,易天行的身子卻一軟,若不是雪蓮飛快地扶住他,他幾乎要賴到地上。 |
第227章月娘的目的 鳳凰,是東方傳說中的 “百鳥之王” 鳳凰身體的五個部分分別是首、翼、 背、腹、膺。 據《山海經》關於鳳凰傳說的記載:首,智慧也。 能審時度勢,又有對信仰忠誠,此乃德;翼,理想也,有遠大的目標,一往直前,此乃順;背,肩負也,敢於承擔,遵守使命,此乃義;腹,信念也,誠信為本,堅守價值,此乃信;膺,胸懷也。 包容廣大,有凝聚力,此乃仁。 另外,其雄『性』稱鳳、雌『性』稱凰,故名鳳凰。 有鳳來儀,句出《尚書益稷》“簫韶九成,鳳凰來儀”,其中的簫韶是舜製的音樂。 鳳,為傳說中的貴鳥。 意思是:當演奏虞舜時期的韶樂時,由於音樂美妙動聽,把鳳凰也引來了! 我一邊愜意地品嚐著香茶,一邊聽著月娘講述著鳳來儀的由來。 月娘是那『婦』人的名字,她也正是暗香紅袖的老鴇。 正在月娘滔滔不絕地講述時,雪蓮卻一臉不耐,冷哼一聲,說道:“你不覺得由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大談什麼仁信,本身就是種諷刺嗎?” 月娘的臉『色』變得陰沉,但是望了望我,卻又在瞬間燦爛起來。 我知道她內心充滿了憤怒,但是因為有求於我,所以才不得不忍耐雪蓮的百般侮辱。 我瞟了雪蓮一眼,有些不悅。 雖然從她的相貌看來,她很有可能是雪瞳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是她的『性』格卻與雪瞳大不相同。 雖然雪瞳工於心計,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從來不會輕易給人難堪,而這個雪蓮卻到處惹是生非,處處讓人下不了台,對月娘是這樣。 對我又何嚐不是如此。 幸虧她有一身不錯的本領護身,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瞪什麼瞪,我有說錯嗎?鳳凰是神鳥,我就不明白它與這些『蕩』『婦』有什麼關係。 ”雪蓮見我瞪她,立刻大聲嚷道。 我搖了搖頭,望了眼笑得有些勉強的月娘,我開口說道:“月娘,你繼續說鳳凰。 不用理會在旁邊嘰嘰喳喳的麻雀。 ” 月娘“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正準備繼續為我介紹鳳來儀,卻見雪蓮銀牙一咬,一道藍光閃爍,眨眼之間,她手中那把巨劍已然橫在我地脖子前。 “姑娘,有話好好說!”月娘的臉『色』變得煞白。 我輕飲一口香茶,望著月娘。 說道:“月娘,不用理會她,你繼續講就是。 ”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雪蓮冷冷說道。 我抬眼瞟了她一眼,道:“你是玩家,我也是玩家。 對於我們玩家而言。 死亡本來就不是什麼恐怖的事,況且我的實力值向來不高,也不用擔心因死亡而損失多少。 ” 雪蓮冷哼一聲,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你現在的身體與精神是分離的,現在如果你死了,恐怕不是損失點實力值這麼簡單吧!” 我笑著望了望她,道:“你知道得不少啊,不過我既然說不怕,那自然就真的不怕。 你想動手,盡管動手好了。 ” 雪蓮的眉頭挑了挑,手中地劍晃了晃。 隨著月娘一聲驚呼,我感覺脖子上冷鋒劃過,一縷溫熱的『液』體開始在我的肌膚上流動。 “你還真能惹事!”阿『亂』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我暗暗笑了笑,在心中說道:“阿『亂』,我知道你不會輕易讓我死去的。 ” 阿『亂』歎息一聲,道:“拉拉,我的力量有限,如果她全力出手。 我很難保住你。 ” “但我現在還活著。 ”我笑道。 阿『亂』回答:“那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打算殺你。 剛才那一劍不過是讓你的脖子流點血而已。 ” “我知道!”我笑著說,“所以我根本就害怕她的恐嚇。 ” 我與阿『亂』地交談其實不過是電火閃爍的瞬間。 雪蓮望著一臉笑意的我,臉『色』有些蒼白。 我不知道雪蓮與雪瞳究竟是不是姐妹,也不知道她與雪瞳的感情是不是真的與她所說地那樣,但是我清楚她的實力。 以她的身手想殺死我,並不是難事,但她一直沒有動手,這無非兩種可能,一是她根本就不會殺我,二是現在還不到殺我的時候。 無論是哪種可能,她剛才都不會真地將我殺死,她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她與我一樣,不敢冒險。 “你剛才就是在冒險!”與我心靈相通的阿『亂』恨恨地說道。 “那是因為我對我的推理有信心!”我笑著回答。 阿『亂』“切”了一聲,又縮到了我的思想深處。 雪蓮卻迅速收回了劍,用顫抖的聲音問我:“你剛才為什麼不躲開?” “我是生產係玩家,你認為我有能力躲開你的劍嗎?”我笑著說。 雪蓮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的速度並不快!” “既然你有心讓我,我又何必躲開!”我回答。 雪蓮恨恨地咬著嘴唇,看來她對被我吃得死死地這件事很不爽。 “月娘,我們繼續吧!”我望了驚魂未定的月娘一眼,溫和地說道。 月娘長籲一口氣,說了句 :“嚇死奴家了。 ”然後,又開始向我們介紹起鳳來儀。 在月娘口中的鳳來儀自然不會僅僅是“有鳳來儀”這個詞,而是一件鳳凰造型的玉如意。 在她講述的時候,她從懷中取出了這件物事,我饒有興趣地拿在手中看了看,隻覺得這玉如意溫婉潤滑,的確是件寶物,其實即使不看這玉如意的質地,僅看這鳳凰的雕工,它也是一件不可多得地藝術珍品。 但是,我不明白,這件鳳凰造型地名為“鳳來儀”的玉如意與月娘將要拜托我地事有什麼關係。 “拷拉公子學識淵博,可曾聽說過鳳凰所落之處必有珍寶的傳聞?”月娘突然問道。 對於月娘送來的高帽,我欣然接了下來,一臉莊重地回答:“在和氏璧地傳說中,就有這個典故。 ” 月娘嫣然一笑。 道:“鳳凰是百鳥之皇,它停留的地方必是寶地,而讓它停留,必會有仙樂飄飄。 自天狼大陸有青樓的那日起,這鳳來儀便是個象征,擁有它的青樓就是天狼第一青樓。 ” “哼!連青樓都要爭第一,你們這些煙花女子還真是恬不知恥啊!”雪蓮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月娘已經習慣了雪蓮的揶揄,她這次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徑直說了下去:“青樓做的雖然是皮肉生意,但也可以稱得上是風花雪月之地,來這『吟』詩飲酒的也大有人在。 俗客很多,雅士也不少。 ” “什麼雅士!不過是故作風雅的『色』鬼而已!”雪蓮又一聲冷哼,“『色』鬼『淫』娃,倒真是般配!” 我眉頭皺了皺,瞪了雪蓮一眼,道:“有點良心好不好。 沒有人生來就喜歡賣笑。 ”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雪蓮回望了我一眼,回敬道。 我重重哼了一聲,道:“我現在是這地客人,既然你覺得這汙了你的高潔。 你離開便是,幹什麼在這饒舌。 ” “你!”雪蓮恨恨地望著我,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爸爸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我就不明白姐姐為什麼會喜歡你,有爸爸這樣一個前車之鑒擺在那,她居然還自己往火坑跳,她真是個傻瓜!” 我愣了愣,如果雪蓮著的是雪瞳的妹妹,那麼雪瞳的父親做人的確失敗,不僅讓雪瞳對之恨之入骨。 連另外一個女兒也這麼說他。 “拷拉公子,不要生氣,雪姑娘也沒有說錯,我們煙花之地的確不是幹淨之所。 ”月娘幽幽說道,“奴家現在隻想請公子代我們暗香紅袖參加鳳點大賽,幫我們守住這鳳來儀!” “鳳點大賽?”我有些驚訝地望著月娘,雪蓮也一臉愕然。 月娘點了點頭,道:“鳳來儀其實並不僅僅隻是個象征第一青樓的信物。 也是一樣保佑我們煙花女子地神器!” “神器!?”我與雪蓮異口同聲地叫道。 月娘回答:“是的!鳳來儀是一件區域『性』增幅神器。 在它的有效區域內,所有演奏技能都可以增幅。 長期生活在它的有效區域中,還有助於我們養顏增『色』。 因此,每五年一次的鳳點大賽對我們這些以青樓為生地人十分重要。 ” “鳳點大賽究竟是什麼比賽?”我問道。 “以點心為主要內容的廚藝大賽!”月娘立刻回答。 “廚藝?”我愣住。 雪蓮卻問道:“你們青樓爭奪鳳來儀,和廚藝有什麼關係?” “青樓吸引眾人前來的除了美『色』與才藝之外,還有別致的酒水與糕點。 由於鳳來儀對於容顏與才藝地增幅作用,以『色』藝為比賽內容,對於其他參賽者便顯得不公平,所以才有了以製作糕點為比賽內容的鳳點大賽。 ”月娘說道,“之前,我們暗香紅袖蟬聯三屆冠軍,全都仰仗楊長空老爺子出手相助。 由於楊老爺子在廚界的地位,由他代表我們暗香紅袖出戰,基本上都是不戰而勝,即使有人來挑戰,也不過是為了能有機會得到他的指點而已。 ” 楊長空!? 我心中暗暗驚訝,不知道楊長空與暗香紅袖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居然會幾番出手相助。 望了望眼前風韻猶存、徐娘半老的月娘,我不由有了種齷齪的聯想。 “那你們這次怎麼不找楊長空,卻來找拷拉幫忙?”雪蓮問道。 月娘答道:“楊老爺子從兩個月前開始, 就不再見客。 ” 我算了算時間,楊長空應該還在被死神帖困著,不知道若塵與瘋姿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 “那你找他幹什麼?找他就有勝算?”雪蓮指著我,問月娘。 月娘笑了笑,道:“雪姑娘,難道你不知道嗎?天狼隻有兩個宗師級的廚師,一個就是楊老爺子,一個就是最近才晉升宗師級地德加爾大師,而這兩位宗師與拷拉都有師徒之誼,你說找他是不是很有勝算!” 雪蓮愣住,望了望我,半天才咕噥一句:“名師可未必出高徒。 ” 我沒有理會雪蓮的嘀咕,望了月娘手中的玉如意一眼,想起董小宛正是以糕點聞名,不由笑了笑,鳳點大賽,看來我果然沒有來錯地方。 |
本帖最後由 a3368103 於 2012-6-12 20:52 編輯 第226章暗香紅袖鳳來儀 暗香浮動, 暗香紅袖正是聞名天狼的青樓名諱。 雖然在我的印象中,『妓』院的名字用百花樓、怡紅院或許更合適些,不知道暗香紅袖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為何被稱為天狼第一青樓。 雖然天狼開放了『性』感覺,但是為了維護人倫,這種感覺隻對在遊戲中結婚的玩家開放,而且這感覺也僅僅隻能從自己的配偶方那得到。 所以,為了彌補未婚玩家的某方麵需求,天狼在各地都開設了青樓。 在青樓中,隻要玩家付得起錢,就可以隨意與這些女『性』NPC發生關係。 之前,我還沒什麼特別大的感覺,現在知道這些NPC其實都是真人,我忽然發現天狼所謂的維護人倫不過是扯談。 當然,來青樓的人並不全都是為了這『性』感覺,也有一些風雅之士在此『吟』詩作樂,還有不少情報販子在這搜集情報。 讓我知道暗香紅袖是天狼第一青樓的,正是單林。 他是這的常客,據他所說,在這他可以得到許多意想不到的消息。 “呦~~~~~~~這位公子看起來好麵生啊,是不是頭次來啊!”就在我踏進暗香紅袖的那,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撞進我的懷,一手勾住我的脖子,一手『摸』著我的臉,對著我的耳朵嬌聲說道。 “放開他!”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 在我懷中的『婦』人愣了愣,隨即又是一臉燦爛的笑容,衝著我拋了個媚眼,帶著一串笑聲,對我說道:“公子,這可是煙花之地,幹什麼帶女眷啊。 讓正主抓了個正著,可羞死奴家了。 ” 那『婦』人在我懷中扭動著身子,我沒有看到她半分害羞的樣子。 剛才叫她放開我的那個人顯然是個女子,我好奇地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女子全身黑『色』長袍,一個兜帽掩去了麵容,隻『露』出一束灰『色』長發。 如果不是她剛才出聲,我根本無法判斷她的『性』別。 “你是誰?”我望著她。 輕聲問道。 “原來公子不認識她啊!”我懷的『婦』人將她地臉貼在我的臉上,挑戰似的望著那女子,道,“這位姑娘,現在這公子是我們暗香紅袖的客人,我自然要好好招待。 既然你們沒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要我放開他。 ” “放開他!”那女子的聲音愈加冰冷,我依稀感覺到她即將要爆發。 我饒有興味地望著那女子。 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用這麼冰冷的目光望著我懷中的女子。 “小丫頭,這位公子又不是你相公,你難道想在我們暗香紅袖這搶客嗎?來人啊,將這惹事的小丫頭給我趕出去。 ”我懷中地『婦』人高聲叫道。 青樓魚蛇混雜,是非不斷。 因此每間『妓』院都會養些打手護場。 不過我知道青樓經營的生意雖然與普通商家有所區別,但是和氣生財四個字依舊是關鍵,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剛進暗香紅袖,那黑袍女子便阻止這『婦』人對我投懷送抱。 更不明白這『婦』人為何二話沒說,便叫打手將這小丫頭趕出去。 我不認識那女子,也不認識這『婦』人,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卷入她們爭鬥的旋渦。 當一群凶神惡煞的打手衝出來時,我選擇了冷眼旁觀,我倒想看看這位看似弱不禁風的黑袍女子會如何應對。 黑袍女子冷哼一聲,手中白光一閃,一把巨大的閃爍著藍『色』光芒的劍已經擋住了衝到最前麵的那個打手。 緊接著。 隻聽黑袍女子一聲嬌喝,那把巨大地劍忽然一分為二,成為兩把窄窄的單手劍,一朵又一朵劍花在那些打手的眼前綻放。 那女子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在這些打手之間穿梭遊曳,手到之處,均有布條飛舞。 不一會,那十幾個打手的上身竟然被她弄得赤『裸』。 大廳頓時一片安靜。 許多道包含不同含意地目光都定格在那女子身上。 在我懷中的『婦』人愣住。 勾住我脖子的手不由放了下來,隻見她一臉堆笑地走到那女子身邊。 說道:“妹子好身手!姐姐我認栽了,這隻拷拉我讓給你了。 ” !? “你們到底是誰?”聽到那『婦』人叫出我的名字,我立刻知道她們剛才地爭鬥絕非偶然。 黑袍女子冷冷地望了我一眼,又一臉嫌惡地瞪了那『婦』人一眼,道:“不要姐姐妹妹地『亂』叫,我隻有一個姐姐,她可不是你這樣的不知廉恥的煙花女子。 ” 那『婦』人的臉『色』變了變,但那隻是一那,很快燦爛的笑容又浮現在她的臉上,隻聽她用手輕輕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道:“那是那是,瞧我這張破嘴,象我這樣身份的女子怎麼有資格叫姑娘妹妹呢。 不過,姑娘能告訴我你現在在幫哪樓做事嗎?” 黑袍女子瞧都不瞧那『婦』人一眼,直接將目光聚集在我地身上,道:“銀『色』拷拉,沒想到你是這樣濫情的男人,枉費我姐姐對你一番情意。 ” “你姐姐?”我莫名其妙地望著黑袍女子,問道,“你姐姐是誰?” 黑袍女子冷哼一聲,道:“沒想到啊,你這隻又『淫』『蕩』有好『色』的拷拉居然處處留情,和我姐姐一樣傻的女人看來真是不少啊!” “你到底是誰?”聽著這女子對我『亂』扣帽子,我沒好氣地又問了句。 黑袍女子不再說話,對著我,將兜帽掀開,一張俏麗的臉龐顯現在我眼前。 “雪瞳?”我愣愣地看著這女子,輕聲叫道。 “雪瞳是我姐姐,我是雪蓮!”黑袍女子冷冷望著我,道。 我定睛一看,果然雪蓮比雪瞳要稚嫩不少,不過臉型與眉目都與雪瞳神似。 “你姐姐呢?”我有些激動地問道,我正愁聯係不上雪瞳,沒想到居然在這碰見了她的妹妹。 不對! 妹妹!? 雪瞳似乎從來就沒跟我說過,她有什麼妹妹。 “你還有臉問我姐姐。 如果我姐姐看見你在這樣的場所,與這些殘花敗柳調情,不知道她會多傷心。 ”雪蓮冷冷說道。 “我這是第一次來!”雖然對雪蓮的身份我很懷疑,但我仍情不自禁地解釋了一句。 “哼!第一次來,她就知道你叫拷拉,你真以為你是情聖啊!”雪蓮衝我撇了撇嘴,說道。 那『婦』人地眼睛突然一亮,向雪蓮問道:“原來姑娘不是來和我爭鳳來儀地啊?誤會誤會。 一場誤會啊!拷拉公子沒有騙你,他的確是第一次來我們這,我知道他地名字,是因為我想讓他幫我們暗香紅袖守住鳳來儀。 ” “鳳來儀?這是什麼?”雪蓮疑『惑』地問,我也向那『婦』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婦』人笑道:“這說起來話就長了,不如讓奴家帶二位到雅間細細說來。 ” 我點點頭,同意了,雪蓮的眉頭皺了皺。 也沒有拒絕。 一張小巧的八仙桌上,放著幾碟精美的點心,在一旁的小幾上,熏香縈繞,兩麵無窗的牆上掛著幾幅水墨山水畫。 這還真是一間名副其實的雅間。 “兩位請用茶!”『婦』人將兩杯熱氣騰騰地茶推到我與雪蓮的麵前,說道,“這茶名為巫山雲雨,長在巫山崖上。 在采茶時節,由處女以香舌銜之,經過獨門配方煉製而成,香味幽遠,飲之,既有助於強身健體,也能為房中之事助興。 ” 雪蓮俏臉一紅,咬咬牙。 說道:“下流!” 我卻斜瞥了那『婦』人一眼,道:“巫山雲雨,神女何在?” 『婦』人愣了愣,笑道:“公子若需要,暗香紅袖的姑娘都願意做公子的神女!” 巫山雲雨這個典故源自《高唐賦》、《神女賦》這些古篇,有段很有趣的故事。 楚襄王和宋玉一起遊覽雲夢之台的時候,宋玉說:“以前先王(指楚懷王)曾經遊覽此地,玩累了便睡著了。 先王夢見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 她說是巫山之女。 願意獻出自己的枕頭席子給楚王享用。 楚王知道弦外有音非常高興,立即龐幸那位巫山美女兩相歡好。 巫山女告訴懷王。 再想找自己地話,記住就在巫山,早晨是‘朝雲’,晚上是‘行雨’。 ”從此“雲雨”兩詞就被用作『性』行為的隱語,而實際上,“下雨”這一意象,的確也正是一個『性』象征。 雪蓮將桌子一拍,衝我叫道:“你這隻好『色』的拷拉,我現在就將你閹了,免得你去禍害別人。 ” 說著,她居然真的將那把巨劍重新召喚了出來,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是否好『色』,與你何幹?雪蓮,雪瞳從來就沒有告訴過我她有什麼妹妹,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冷冷說道。 雪蓮愣了愣,咬了咬嘴唇,回答:“我地確是她的妹妹,不過我們是同父異母,姐姐恨父親拋棄了她與她的母親,所以才沒有在你麵前提我。 ” “看來你很關心你的姐姐啊!”我望著雪蓮地眼睛,說道。 雪蓮點了點頭,有些淒然地說道:“當然!如果沒有她,我很可能已經死了。 ” “什麼意思?”我驚問。 “在我12歲那年,我得了絕症,如果不是姐姐將她的骨髓移植給我,我可能就不在了。 所以,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說著,她望向我的目光洋溢起堅定。 “知道了!”我對她笑了笑,轉頭向那『婦』人說道,“巫山雲雨我無福消受,你還是說說什麼是鳳來儀吧?” |
本帖最後由 a3368103 於 2012-6-12 20:51 編輯 第225章傷心的阿『亂』 朱雀城。 東方大陸四大主城之一。 與玄武的慵懶、青龍的嚴肅不同,朱雀城到底都洋溢著火樣的熱情,也就在這,有著聞名天狼的煙花之地。 我與瘋姿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這,當時,她被雪瞳叫來放了把火。 站在已經煥然一新的鳴鳳樓前,我不由感慨遊戲與現實到底還是有些不同。 如果在現實中,即使再怎麼彌補,曾經被燒的痕跡總會留下一些,不可能如遊戲中一樣,隻要更新一下數據,所有東西都能複原。 “真的所有東西都能複原嗎?”突然,阿『亂』的聲音響起。 我愣了愣,沒有回答阿『亂』的話。 是啊,真的所有東西都能複原嗎? 以前我一直以為除了玩家之外,天狼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數據,可是從德加爾跟我講述的秘事看來,天狼的NPC根本不是數據,而是活生生的人。 隻是,他們從小精神與肉體就被強製分開,現實中的人們將他們的一生剝奪了,他們在所謂的研究者眼中,與做實驗的小白鼠沒什麼太大區別。 數據更新可以讓遊戲的很多東西複原,卻不能讓他們的人生複原。 他們中大多數人還在渾渾噩噩中,隻有少數人覺醒,可是覺醒的人反而更加痛苦。 如果讓他們重新選擇,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選擇覺醒! 從抽風的罐頭與夢回子建的話語中,我大概可以推測出他們是在為國際『政府』工作。 我沒有想到,我會與『政府』對抗。 珊瑚酒樓對我有著重要的意義,可是一切都變了。 德加爾離開了那,老板也不再是原來的老板。 當我看見德加爾留給我的那張藏著秘密的食譜後,我就留了心眼,與老板對話時。 我特意注意了他地手。 老板是左撇子,可是當天接待我的老板卻是右撇子,當時我沒想那麼多,隻知道德加爾處於危險中,所以才編造了謊言,跟老板說德加爾去了陰森草穀,現在想來,很可能是係統或者『政府』耍了什麼手段。 讓其他人代替了原來的老板。 “拉拉,你真的打算去青樓?”阿『亂』見我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歎息一聲,回答:“是的!德加爾認出了我身上的那兩件傳說中的廚具,而燕九重也曾經告訴過我,隻要能喚醒任何一件傳說中地廚具沉睡的名廚靈魂,就可以讓其他傳說中的廚具吸引到我的身邊。 我不知道如何喚醒易牙,但是說到豔絕秦淮的董小宛。 我覺得在青樓可能會找到些線索。 ” “雖然董小宛是青樓女子,但是在青樓,你未必能找到她的線索。 時空的轉換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滄海可以變桑田,你為何認為在天狼中的青樓能找尋到董小宛地線索?相比之下。 被你無意中創造出的‘易牙的萬風罐’離你更近,從這個廚具入手,豈不是更容易些。 ”阿『亂』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時空的轉換可以改變很多。 但總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雖然這‘易牙地萬風罐’是我將人當做食材進行烹飪時製造出來的,但是我並不喜歡這廚具,更不喜歡為了討好主子,不惜殺子的這個易牙。 因為仇恨,我殺了人,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喜歡殺人,我喜歡仇恨,相反。 我討厭殺戮,討厭仇恨。 與其讓我搜尋易牙的蹤跡,我寧願去青樓尋覓董小宛地線索。 ” 阿『亂』笑了笑,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還有第三個選擇。 ” “什麼?”我驚問。 阿『亂』笑著答道:“無為!” 我愣住。 “趨利避害是人們的本能,你不覺得你將自己卷入這件事是很不明智的行為嗎?收集傳說中的廚具對你而言並不是必要的,雖然你接了燕九重的任務,但你完全可以不理會。 畢竟收集齊傳說中的廚具這件事本身就是為他人做嫁衣。 你不僅無法得到半點好處,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阿『亂』緩緩說道。 “可是。 夏侯瘋說過,收集齊傳說中的廚具可以改變很多事!”我有些急促地說道。 “德加爾也提醒過你,每個人都有自己最想達到地目標,夏侯瘋想改變的事情無非是他自己的處境,這又與你何幹?”阿『亂』說道。 “我知道夏侯瘋的目的,但是他能改變的事情對德加爾也有利,為德加爾做些事情,我還是願意的!”我回答。 阿『亂』哈哈笑道:“拉拉,你有時候真的很天真。 和尚認為應該吃素,你是不是就要跟著吃素?” “你想說什麼?”我問道。 阿『亂』輕聲回答:“德加爾已經告訴過你,他從來就沒有恨過現實中地人,因為他覺得他活得很充實。 他並沒有想過要改變現在地處境,夏侯瘋追求的目標也並不是他地目標,用幫德加爾當借口,並不合適。 ” “借口!?”我愣住,驚問道,“阿『亂』,你覺得我在找借口,在找去青樓的借口?” “難道不是嗎?你現在最要緊的事不是去青樓,而是想辦法與雪瞳他們聯係上,盡快將肉體與精神合一。 ”阿『亂』大聲說道。 我的眉頭皺起,道:“我現在根本聯係不上他們,而我去青樓卻有可能找尋到董小宛的線索。 ” “找到線索又如何?你想改變什麼嗎?或者說,你想為夏侯瘋提供報複現實中的人的機會?”阿『亂』說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激動?”我不由奇怪起來,問道,“天狼中的NPC其實都是現實中的人,他們回到現實中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實中的人將他們當作小白鼠一樣研究,他們衝出這座牢籠,報複一下那些研究者也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 “不要忘記,你也是現實中的人,你認為在枷鎖解除後,這些覺醒者的報複行為肯定都在理智的控製之下?假如他們的報複涉及了無辜,那又如何?”阿『亂』有些憤怒地說道。 我笑了笑,道:“阿『亂』,我是現實中的人,你卻不是。 我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麼?” 阿『亂』一時語塞,不再說話。 “你想到的,我自然也想到了,你剛才居然這麼守規矩,連讀心術都沒使用,這與你平時可大不相同啊!”我繼續說道,“你真的是阿『亂』嗎?源頭先生,我以為你會一直藏在幕後,沒想到你也有忍不住跳出來的時候啊!” “劉老爺子果然沒有說錯,拉拉你看起來笨笨的,心卻清醒得很。 ”阿『亂』的語氣在瞬間發生了變化,一個奇怪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震『蕩』。 “你居然用光腦合成音與我說話,看來你害怕我認出的聲音,你果然是我熟悉的人!”我的眼睛流『露』出笑容。 “哈哈!你繼續推理吧!”那個源頭笑道,“我的確就是阿『亂』的源頭,而且我就是你熟悉的人,但是你能推斷到的也就僅限於此了。 ” “知道這些就夠了,但我希望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去青樓?難道真的是擔心那些覺醒者一旦回到現實世界,就會報複我們現實中的人?”我問道。 “拉拉,有些事情我現在並不方便告訴你。 但我想讓你記住一句話,你看見的,聽見的,可能都是虛假!”那源頭輕聲說道,“好了,我要離開了,雪瞳他們現在正在與天狼公司周旋,等她脫困,她會與你聯係的。 在這階段,希望你能好好保重,可千萬不要讓係統鑽了空子。 阿『亂』會保護你,但是如果你配合,即使他的能力再強,也不能讓你無恙,你好自為之吧!” “我討厭藏頭『露』尾的人,我看見的聽見的,可能都是虛假,你給我的感覺又何嚐不是虛假。 ”我冷冷說道。 “拉拉,他已經走了!”阿『亂』的聲音低沉。 我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拉拉,你真的想去青樓?”阿『亂』問道。 我冷冷回答:“想又如何?” “那你就去吧!”阿『亂』說道,“你有自己的意誌,隻要是按自己的心行動,比什麼都強。 ” 我不覺有些奇怪,剛才那源頭在阻止我去青樓,阿『亂』卻建議我去,而且阿『亂』的聲音竟然是那般傷感。 “我想去,自然就去,用不著你支持。 ”我冷聲說道。 阿『亂』歎息一聲,回答:“是的,對於你而言,我不過是暫住你身體中的住客,你的意誌才是主導,我的確無法左右你的想法,對於源頭而言,我不過是個被他隨意利用的工具,他通過我搜集數據,通過我與你聯係。 我算什麼,我什麼都不是,就算我多嘴吧!” 我的心一驚,這才發覺阿『亂』似乎在傷心,而讓他傷心的契機竟是他的源頭剛才隨意借用了他的數據與我聯係。 “阿『亂』!”我不由叫了一聲。 阿『亂』歎聲說道:“拉拉,我想靜一會。 你想做什麼,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做吧!放心,在你危險的時候,我會保護你的!” 我知道我剛才的話傷了他,可是我再與他說話時,他卻再也沒有理會我。 我長長地籲了口氣將目光投向與鳴鳳樓相對的另一座閣樓式建築,一塊紅『色』的大匾橫在欄杆處,上麵赫然寫著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暗香紅袖。 |
本帖最後由 a3368103 於 2012-6-12 20:51 編輯 第224章神之廚具與新的目標 回春堂的密室中洋溢著誘人的香味,德加爾聚精會神地在爐火邊煲著羹。 “世上萬事萬物都是相關聯的,這是我不久前因為由廚道入武道而晉升為宗師級廚師時領悟的。 ”德加爾的目光聚集在瓦罐中的九九歸一羹上,頭也未抬地跟我說道。 我擺弄著手中的一根鳳凰木,小小的雕刻刀被我的手指靈活地『操』縱。 德加爾說得沒錯,所有的事物都是相互聯係的,正如我手中的木頭,隻要我有心,我可以讓它展現任何人的容顏。 可是,木頭與他人的容顏,我可以用一把雕刻刀將它們聯係起來,那神之廚具又可以將哪些事物聯係到一起呢? “夏侯瘋讓你轉告我的話,就這麼簡單的一句?”我向德加爾問道。 德加爾笑了笑,回答:“拉拉,什麼叫簡單,什麼叫複雜?複雜的菜式未必是高級的料理,簡單的食材可以創造可口的食物。 楊長空覬覦神之廚具,夏侯瘋也在關心著神之廚具,你恰巧也在收集神之廚具,而且你的身上已經有了神之廚具,這不是已經聯係起來了嗎?” “德加爾,雖然我答應燕九重收集神之廚具,可是我還沒有找到其中任何一個,你為什麼說我身上已經有了神之廚具?”我疑『惑』地望著德加爾,問道。 德加爾睜大眼睛,望著我,半晌,才緩緩說道:“我與楊長空一樣,已經是宗師級別的廚師,所以對神之廚具有了天然的感應。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說自己身上沒有神之廚具,但是我已經從你的身上感覺到了至少兩件神之廚具的氣息。 ” “兩件!?”我的眼睛睜得比德加爾更大。 “你真不知道?”德加爾驚詫地望著我。 我連連點頭,道:“當然不知道!德加爾,雖然在天狼中我信任的人並不多,但你肯定是一個。 我不可能在這件事上對你隱瞞地。 ” 德加爾皺了皺眉,道:“可能是這兩件神之廚具的封印沒有解開,就被你無意中獲得了,所以你才不知道它們的存在。 這樣吧,你將你身上沒有鑒定的物品都拿出來,我幫你找出這兩件廚具。 ” 我點點頭,停下雕刻,便開始整理起自己的空間袋。 我的空間袋的東西不少。 擺放得也很零『亂』。 各種生產係工具擺放得雜『亂』無章,還有各種礦石、食材、『藥』材等,許多製作好的食物與『藥』水也擠在一起,其中還有幾壇我費了很多心思釀地好酒,編鍾、神州美食錄與一些木人也窩在一個角落,還有一些瓶子罐子裝著新收集的冰龍血與冰龍鱗。 我身上沒有鑒定的物品還真不多,找了半天,才發現了兩件。 倒和德加爾說的數目很吻合。 這兩件物品,一件是從易天定那拿來的所謂密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起來象是一個黝黑的柱子。 這是易天行送我的東西,聯係夢回子建他們說的一些秘史。 楊長空曾經為易天行找到過一個神之廚具,這個倒很有可能是德加爾說地神之廚具。 另一件卻是瓦罐,血紅『色』的,看起來很詭異。 我記不起來這個瓦罐是什麼時候到我空間袋的,如果不是德加爾讓我整理空間袋,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它。 德加爾望著我拿出來的兩件物事,神情有些激動。 “就是這兩件?”我問道。 德加爾點了點頭,說:“對!就是這兩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黑柱子應該是董小宛地玉清,而這瓦罐就是易牙的萬風罐!” “董小宛?易牙?”我愣住。 “董小宛,是明末清初秦淮名『妓』。 她不僅才『色』雙全,還熱衷於食譜研究,看到誰家有奇異風味,便去訪求。 現在人們常吃的虎皮肉,即走油肉,就是董小宛的發明,因此,它還有一個鮮為人知地名字“董肉”。 另外。 小宛善製菜蔬糕點。 尤善桃膏、瓜膏、醃菜等,名傳江南。 她還善作糖點,曾用芝麻、炒麵、飴糖、鬆子、桃仁和麻油為原料製成酥糖,再切成方塊。 此糖外黃內酥,甜而不膩,人稱“董糖”, 揚州名點灌香董糖、卷酥董糖,皆為她所創製。 ”德加爾說道,“傳說董小宛之所以能夠做出如此精致的糕點,就是因為她擁有一隻由藍田美玉製成的玉清,用此『揉』出的麵,細膩光潤,不僅可以讓糕點更美觀,還可以讓糕點更加可口。 ” “藍田美玉!?”我望著手中這黑黝黝的柱子,怎麼看都更象男人身上的某樣物事,實在無法想象玉為何長成這副模樣。 德加爾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緩緩說道:“藍田日暖玉生煙,傳說中,極品的藍田美玉都融入了日光地精髓,因此它也就沾染了日中火鳥三足烏鴉的『色』彩。 正是由於此玉擁有日光的精髓,所以由五穀磨成的各種麵粉才在『揉』和的過程中充分揮發出了植物的清香,這也是董小宛的糕點被稱為一絕的重要原因之一。 ”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德加爾又開始向我介紹起易牙。 “易牙,又名狄牙,是春秋時期地名巫,同時也是著名廚師,精於煎、熬、燔、炙,他擅長於調味,加上善於逢迎,所以很得齊桓公地歡心。 易牙作為廚師,最有名的是殺子烹獻地故事。 齊桓公對易牙的烹飪頗為讚賞,但日子一久,也難免會產生落套的感覺。 就在齊桓公吃膩了美食而索求人肉時,易牙曾經殺子烹調而進獻。 ”德加爾說到這,臉『色』變得有些陰冷,道,“雖然從調味技術上來說,易牙是我們廚師崇拜的對象,但是他為了爭寵,不惜殺子烹調這件事卻又為後人所不齒。 這萬風罐便是當年他烹子而使用的器皿,他那幼子的喜怒哀樂怨與各種作料的酸甜苦辣澀交融到一起,讓他的調味技巧更上一層樓。 聽說,隻要使用這萬風罐進行烹飪,即使不懂調味的人也可以將各種食材的滋味發揮到極限,從而烹製出美味的料理。 ” 望著這血紅『色』的瓦罐,我的心不由“咯”一響,突然之間,我似乎知道這萬風罐究竟是何時進入我的空間袋了。 不久前,我在那遊輪之上,將楊子風當成食材,做了一道風月飄香,當時用的烹飪器皿便是個酒壇。 如果將顏『色』的差異無視,那酒壇與這瓦罐的大小和形狀並沒有什麼區別。 易牙曾用萬風罐殺子烹調,而我用人肉烹飪生成了這瓦罐,看來這兩件事之間還是有一定聯係的。 “德加爾,如果這兩件就是神之廚具,我怎樣才能使用它們?要鑒定嗎?”我問道。 德加爾點了點頭,道:“當然要鑒定,如果不將它們鑒定出來,它們就隻不過是根棍子,是個瓦罐,根本不會發揮出它們的效力。 ” 我抓了抓腦袋,說道:“雖然我會鑒定術,可是等級不高,我出去之後再找人鑒定吧!” “你錯了,拉拉!”德加爾突然一臉嚴肅地對我說,“神之廚具的鑒定僅僅靠鑒定術是不夠的,鑒定者還必須了解這些神之廚具中沉睡的靈魂。 ” “什麼意思?”我好奇地問。 德加爾回答:“你必須與這些神之廚具的靈魂達成默契,才能真正地發揮出它的效力。 ” “燕九重似乎並沒有與伊尹的靈魂達成默契。 ”我說道。 “所以,他根本沒有發揮出伊尹的湯盆的全部功效。 ”德加爾淡淡地說道,“你也可以學他,先找個技能不錯的鑒定師幫你鑒定一下,雖然不能發揮全部功效,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廚師而言,益處還是不少的。 ” 我點點頭,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夏侯瘋說聚集齊神之廚具,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德加爾笑了笑,回答:“每個人都有自己最想達到的目標,你隻要順著這個思路思考,應該不難得出答案。 ” 望著目光睿智的德加爾,我不由呆了呆,看來覺醒之後他更加聰明了。 “楊長空是想讓自己的廚技更上一層樓,他讓我收集神之廚具,是想讓我為他做嫁衣。 夏侯瘋最大的目標是想擺脫係統的束縛,回到現實世界,那麼我聚集齊神之廚具,應該會讓係統受到一些影響。 ”我按照德加爾的提示分析道。 德加爾笑著點頭,道:“以前,我一直處於混沌之中,很多事情都沒有深入思考。 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發現其實有很多事情都是環環相扣的,隻是我們暫時還不知道它們是如何聯係在一起的。 既然現在你已經找到了一個方向,你不妨按照這個方向做些事情,這樣你才能更早地看到真相。 ” “德加爾,你是不是與夏侯瘋一樣,恨我們這些現實世界的人?”我有些傷感地問道。 德加爾笑著搖了搖頭,道:“其實,當我知道真相時,我並不是很生氣。 因為,在我的記憶中,我一直都過得很充實。 現實與虛幻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是否在為自己的夢想跳動。 ” “德加爾,我知道我應該去哪了。 ”我望著德加爾,一字一頓地說道。 “哦?”德加爾饒有興味地望著我,問,“去哪?” “青樓!”我認真地回答。 |
第223章小酒店大變故(完) 隨著這三人的到來,場上的局勢再次發生逆轉。 雖然夢回子建覺得這三人很陌生,但從他們的口氣看來,他明白他們顯然是要幫助德加爾對付自己。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夢回子建問道。 豹子冷哼一聲,道:“拉拉的朋友。 ” 夢回子建冷笑道:“沒想到那隻拷拉居然還有朋友!” “拉拉哥哥當然有朋友!”蜜麗瞪了夢回子建,氣呼呼地說道。 “哼!既然你們剛才聽見了我們的談話,你們應該知道他們都是覺醒的NPC,雖然他們都是真人,但是他們一直都是生活在遊戲中,如果讓他們離開虛擬世界,你認為他們在現實世界能夠幸福嗎,你們有想過其他人知道肉體剝奪這種實驗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態嗎?我們雖然立場不同,但是我們都是現實世界的公民,我想你們不會願意讓已經糟糕透了的現實世界更加不穩定吧?”夢回子建說道。 雨婭淡淡地說:“國際『政府』剝奪他們的肉體本就不對,既然他們覺醒了,他們當然有權利要求回到現實世界。 至於他們會不會在現實世界得到幸福,這是他們的自己的事情,與你何幹?『政府』既然敢做,就應該敢當。 為了堵口,難道就可以濫殺無辜?我們是現實世界的公民,所以我們更應該維護我們知道真相的權利。 ” “國際『政府』之所以做這個實驗,是為了緩和人口壓力帶來的種種弊病,在恰當的時候,國際『政府』會向世人公布真相的。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過早地公布真相,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這麼做。 這些NPC的犧牲豈不是更不值。 有時候,糊塗比清醒要好。 ”夢回子建望了望德加爾,又望了望雨婭,一語雙關地說道。 豹子冷冷地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單方麵的殺戮能否稱之為犧牲,但是,我隻想告訴你,我們不會讓你們威脅拉拉老師地生命。 也不會讓你這樣視人命為草芥還能找出冠冕堂皇的借口的家夥活著離開。 ” 夢回子建歎息一聲,道:“你們應該能猜到我的身份了,知道太多的秘密,還站在『政府』的對立麵,你們會後悔的。 ” “那我們會讓你先後悔!”蜜麗的話音剛落,一個火球便向夢回子建衝去。 夢回子建地身體如同鬼魅般地飄到一邊,蜜麗的火球也接二連三地跟著而來。 “不要!”夏侯瘋驚叫一聲。 夢回子建哈哈大笑,道:“你們厲害。 我就不陪你們玩了,希望下次見麵時,你們還活著。 ” 在豹子等人愣住的那,夢回子建化做一道白光,消失在眾人眼前。 夏侯瘋的身體卻在顫抖,隻見他開始慌『亂』地在懷中翻找起什麼。 原來蜜麗發出的火球有不少砸到了困住風揚的蛹上,風揚腳下那些血紅『色』的蛹已然消逝。 “哈哈!”風揚仰天大笑,隻見他的眼中充溢著淚水。 大聲說道,“我終於自由了,真正地自由了。 我感覺到了力量,我的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 夏侯瘋的手中多了包『藥』粉,正要向風揚拋去,風揚卻在那間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他走了?”蜜麗疑『惑』地問。 夏侯瘋搖了搖頭,道:“我太了解他了,他不可能在獲得力量後。 什麼都不做就離開。 ” 豹子抽動著鼻子和耳朵,道:“夏侯瘋說得沒錯,他還在這屋子,隻是隱藏了起來。 ” “光雨術!”雨婭的法杖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一轉眼,整個屋子都被這柔和地光籠罩。 “奇怪啊!天狼隻有暗影跟隨這個暗係法術可以達到隱身效果,雨婭嫂子的光雨術正好是大多數暗係輔助『性』法術的克星,如果他真的還在這屋子。 在這些光芒下。 他應該會現身地啊!”蜜麗喃喃說道。 “丫頭,或許真的隻有暗影跟隨這個法術可以達到隱身效果。 但是有些生命天生就具有隱身的能力。 ”夏侯瘋的額頭布滿了冷汗,說道。 “什麼意思?”蜜麗忙問。 “蟲子?”豹子望了望夏侯瘋,隨口問道。 夏侯瘋點了點頭,說:“在那九九歸一羹中用了枯葉蝶的卵。 ” 豹子長籲一口氣,更加機警地打量著四周。 在自然進化的過程中,許多動物都有著讓自己存活下來的本能。 為了躲避天敵的襲擊,也為了更好地靠近獵物,許多動物都知道利用保護『色』來保護自己。 在蟲子中,枯葉蝶正是利用保護『色』地大師,它可以利用翅膀背麵酷似枯葉的『色』彩和花紋的擬態作用來保護自己。 “在這個屋子裝成一片枯葉,不是更明顯嗎?”豹子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四處掃『蕩』。 夏侯瘋歎息一聲,道:“保護『色』是動物適應棲息環境而具有的與環境『色』彩相似的體『色』,風揚吸收了枯葉蝶的保護『色』能力,並不是指他會將自己變得如同枯葉一般,而是指他能夠迅速融進他身邊的環境中,讓人無法察覺他地存在。 而這種動物地本能力量不會受到光雨術的影響,這也就是他依舊處於隱身狀態地原因。 ” “啊!”蜜麗大吃一驚,道,“那怎麼辦?” 豹子笑了笑,手中齊人高的巨劍揮舞,直接砸向夏侯瘋。 夏侯瘋不動不閃,臉上洋溢著笑意,在蜜麗與德加爾的驚呼聲中,夏侯瘋前麵的空氣中傳出一聲慘叫。 一個人影從空氣中顯現出來,卻見風揚惡狠狠地看著豹子,道:“每次都是你壞我好事,不過這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 豹子明白他想起了之前在落日叢林發生的事情,那時也正是由於豹子的幹預,風揚與斯卡通不但沒有殺死我,還被他送回了複活點。 “保護『色』隻能欺騙我們的視覺。 但不要忘記,獸人的鼻子可不隻是擺設。 手下敗將,想殺我你就來啊!”豹子冷笑道。 風揚的雙手平伸,一陣綠光閃爍,他的雙手竟然變成了兩把綠『色』地刀。 “螳螂!”德加爾一眼便認出這綠『色』的刀出自哪種蟲子。 風揚的嘴角閃過一絲詭笑,身影又消失在空氣中。 “啊!”風揚消失的那,雨婭便發出一聲慘叫,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哈哈!你壞我好事。 我就殺你女人!”蜜麗的身邊突然傳出風揚陰冷的聲音。 “不好!”豹子抽動著鼻子,向蜜麗奔來,但是蜜麗依舊在『迷』茫中尾隨雨婭去了複活點。 “怎麼樣?女人與妹妹被殺的滋味如何?”屋梁上,風揚冷冷說道。 “枯葉蝶的保護『色』,跳蚤地彈跳力,螳螂的臂刀,天啊,我到底造出了什麼怪物!”夏侯瘋目瞪口呆地望著風揚。 有些心悸地說道。 豹子的目光如同萬年寒冰,他冷冷地說道:“有本事衝我來,專挑女人下手,算什麼男人!” “以己之長,攻彼之弱。 這是最基本的戰術。 當初,你用偷襲將斯卡通送回複活點,不就是為了防範我和他聯手對付你嗎?法師、牧師與劍士的組合並不好對付,我不過是先殺了兩個血少的敵人而已。 當女人也是敵人時,為何不能殺?”風揚冷笑地說道,“放心,她們兩個不過是早走一步而已,接下來,就是你了!我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喜歡看你心痛的表情,我不會忘記落日叢林你地所作所為。 在這個世界上。 力量就是一切,我以前所受的屈辱,我會一一回報的。 夢回子建他們,我不會放過!夏侯瘋,我不會放過!銀『色』拷拉,我不會放過! 你,我自然也不會放過!” 豹子不再說話,他的巨劍開始閃爍血紅『色』的光。 他地眸子中洋溢著殺意。 風揚冷麵而立。 在他的背部,悄然地張開了一對巨大的翅膀。 二人一齊動了起來。 風揚知道保護『色』在豹子的嗅覺麵前,並不能隱藏自己地行蹤,他索『性』沒有再隱身,直接與豹子纏鬥在一起。 風揚積聚已久的憤恨在這個時刻一起發泄出來,而豹子也因為剛才雨婭與蜜麗的死亡變得格外嗜殺。 兩個人的打鬥持續了好久,由於風揚的職業並不適合近戰,而從蟲子那獲得的力量使用得也不是嫻熟,所以漸漸處於下風。 相反,豹子卻是愈戰愈勇,德加爾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人影在酒樓中上蹦下竄,遊鬥不已,而夏侯瘋的手卻伸進了懷,不知道在幹什麼。 “牙光閃!”豹子怒吼一聲,一道巨大的弧光從他地劍中閃爍而出,直奔向被『逼』到牆角的風揚。 “砰!”弧光沒入風揚的身體,隻見風揚嘴一張,一口粉紅『色』的血『液』向豹子噴來。 “啊!我的眼睛!”豹子痛苦地叫了一聲,原來那些血『液』竟然也是風揚的一種攻擊方式。 “愚蠢,難道你不知道,很多蟲子都喜歡噴『射』毒『液』來攻擊敵人嗎?另外,我還想告訴你,我還繼承了蟑螂那頑強的生命力,你這種程度的打擊能耐我何?”風揚得意洋洋地說道。 “真正愚蠢地是你!”夏侯瘋手一揚,一片『藥』粉向風揚撲來,風揚愣了愣,向一旁閃去,但是由於已經在牆角,躲閃不及,依舊有許多粉末沾到了他地身上。 “哼!你吸收了蟲子的能力,也具備了蟲子地弱點,我剛才特別配製的殺蟲劑正是你的克星!”夏侯瘋冷冷說道。 風揚望了夏侯瘋一眼,正欲發作,忽然一陣顫抖,顯然那些粉末對他危害不小。 夏侯瘋的手中又多了一包『藥』粉,手再次揚起,風揚的臉『色』變了變,閃身衝出門,道:“這次算你們走運!下次我不會放過你們!” 夏侯瘋望著倉皇逃去的風揚,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到豹子身邊。 豹子此時已經躺到在地上,他的眼睛潰爛得厲害,而這毒『液』影響的似乎還不隻他的眼睛。 夏侯瘋開始調配『藥』劑,德加爾靜靜地站在一邊。 “他還會回來嗎?”德加爾問。 夏侯瘋無力地說道:“我不知道剛才那『藥』粉對他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如果沒什麼意外,今天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但是,等到他具有了抗『藥』『性』後,一定還會來找我的。 ” “他要找的,似乎不隻你一個?”德加爾又說道。 夏侯瘋籲了口氣,道:“是的,我、夢回子建、抽風的罐頭、拷拉還有這隻豹子,都是他的報仇對象。 我不知道他在遊戲中經曆過些什麼,但在拿他煉蠱的時候,從他的夢囈中,我可以感覺他似乎一直在被壓抑。 唉,他是我最大的成果,可以說是真正的蠱,可是我沒想到,養蠱的人會有一天被自己的蠱攻擊。 ” “你的『藥』粉應該能克製住他!”德加爾道。 夏侯瘋歎息一聲,道:“隻是暫時克製而已,蠱的吞噬『性』會讓風揚很快適應這些『藥』粉的毒『性』,我不知道我的『藥』粉能克製他多久。 ”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德加爾問。 夏侯瘋想了想,道:“將他的毒解了之後,我們就離開這。 他與我們不一樣,作為來自現實世界的玩家,即使死亡,都還能複活。 剛才我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在他和那兩個丫頭身上下了蠱,即使係統親自出手,也無法強製剝離他們的肉體與精神了。 ” 德加爾點了點頭,道:“我們去哪?” 夏侯瘋回答:“我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你暫時安頓下來,而我想去找個人,弄清一些事。 ” “接著,夏侯瘋便將我帶到了這,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應該沒有人能想到,我居然還在珊瑚村,而且與珊瑚酒樓相隔不遠。 ”德加爾說道。 我點了點頭,道:“你在房間留下食譜,也是夏侯瘋的主意?” 德加爾回答:“我本來就有這個打算,而他也想將你引到這,讓我跟你說件事。 ” “什麼?”我問道。 “快些聚齊神之廚具,這或許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德加爾一字一頓地說道。 |
第222章小酒店大變故(九) 夢回子建的臉上帶著戲謔,夏侯瘋的表情卻變得驚恐。 “你幹了什麼?”夏侯瘋瞪著夢回子建,高聲問道。 夢回子建笑了笑,慢條斯理地回答:“我什麼也沒幹,我隻是拿著你給我的食譜,找到了你身邊這位師傅做了道菜,然後再讓風揚吃了這道菜。 ” “九九歸一羹,是擁有融合力量的特殊料理,這道菜會讓風揚體內的蟲子與風揚本體融合,成為真正的蠱。 由於這些蟲子之前是被我煉化過的,所以風揚會服從我的命令。 如果他吃下的真是九九歸一羹,他現在應該對我惟命是從。 ”夏侯瘋用狐疑的目光盯著夢回子建。 夢回子建微笑地說道:“這麼說,你現在懷疑我們發現了食譜中的陷阱,給他吃下的依舊是百子登科?” 夏侯瘋咬了咬嘴唇,望了依舊在蛹的碎片上掙紮的風揚一眼,搖了搖頭,道:“登科這一名詞,源於科舉製度。 文元登科,文舉人是文元,武舉人是登科,想要中舉,必要殺出重圍。 這與養蠱如出一轍,讓許多蟲子在一起廝殺,最後一隻幸存者就可以成為蠱蟲,再將大量蠱蟲子放在一起廝殺,幸存者就是半蠱。 百子登科這道菜擁有吞噬的力量,它會將風揚體內的蟲子全部吞噬,轉化為人體所需要的能量。 剛才那道菜如果是百子登科,風揚不可能化蛹重生!你到底在哪個環節做了手腳?” 夢回子建仰天大笑道:“夏侯瘋!俗話說,『藥』食不分家,可是你這個醫術宗師似乎對料理一點都不了解啊!” “你想說什麼?”夏侯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顫聲問道。 德加爾皺著眉,說道:“是『藥』三分毒,而料理卻隻會為人體提供能量。 雖然東方料理將味道放在第一位,西方料理將營養放在第一位。 但這隻會影響該料理能為人體提供能量的多少。 雖然也有一些人由於料理搭配問題,讓自己被脂肪困擾,甚至導致食物中毒,但是,作為食物而言,每道菜的基本作用都是為了滿足食用者的身體需要。 所以說……” “所以說,沒有一樣料理會傷害食用者的身體,除非你故意在料理投毒!”夢回子建笑道。 德加爾望著恍然大悟的夏侯瘋。 繼續說道:“我剛才就想說,你說的九九歸一羹地功效有問題。 雖然它的確擁有融合的力量,但是食用者吃了後,不可能在與體內的蠱融合後,反而讓蠱占據了主導地位。 ” “你的意思是九九歸一羹的確讓風揚與那些蟲子融合在了一起,但是那具身體中,占主導地位的不是蠱,而是風揚?”夏侯瘋的語氣雖然還是疑問。 但是從他地神『色』看來,他自己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不知道對於這兩道菜的功用你是從哪聽來的,但是在我們廚師界,百子登科的作用是吞噬體內一切對於人體有害的物質,將他們化作對人體有益的營養。 並讓食用者從此之後對被吞噬的有害物質免疫,而九九歸一羹則能夠將人體內一切有害物質與有益物質全部融合在一起,讓它們成為人體的一部分。 這兩道菜雖然都隻是特級料理,但是由於食材難以收集。 所以完成難度與功效都可以與神級料理相媲美。 簡單舉個例子,如果一個人中了蛇毒,吃了百子登科後,不僅可以解毒,而且這個人從此之後再也不怕這種蛇毒,如果吃地是九九歸一羹,也可以達到解毒效果,而且這個人的體內將擁有這種蛇毒。 他如果咬人,就相當於那種蛇在咬人。 ”德加爾侃侃而談。 “九九歸一羹讓風揚與他體內的蟲子融成一體了,現在的他吸收了那些蟲子的力量,他地確已經相當於蠱,但是卻又不是蠱。 或許,我們將他看成一個擁有很多蟲子特『性』的超人更合適一些,而且這個超人不會忘記某人對他所做的無數實驗。 ”夢回子建輕輕笑道。 夏侯瘋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望了夢回子建一眼。 陰冷地說道:“不要忘記。 折磨過他地人,可不止我一個。 你們對他發出死神帖的事,他也不會忘記!” 夢回子建笑了笑,道:“的確,不過被你折磨的可不隻他這個人,包括他體內的那些蟲子,一個本身就對你懷恨的人,再吸收了對你懷恨的蟲子,在他眼中,更恨的應該還是你吧!” 夏侯瘋冷笑一聲,道:“無論他更恨誰,現在他還是沒有擺脫這蠱蛹地束縛,我有足夠的時間收服他。 ” “的確,在沒有人幹擾的情況下,你的確有機會收服他,但是你似乎忘記了我的存在。 ”夢回子建微笑地說。 “你瘋了嗎?如果他真的脫離了蠱蛹的束縛,我逃不了,你也逃不了。 ”夏侯瘋怒道。 夢回子建笑了笑,回答:“我沒有瘋,他脫離蠱蛹地束縛後,真正逃不了地,隻有你!” “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夏侯瘋冷冷說道。 “不會!”夢回子建笑道,“不過你似乎忘記了,我們是不同的。 你死了就真地死了,我死了卻依舊會複活。 ” 夏侯瘋的臉『色』頓時變得如同一張白紙。 “接著!”德加爾不再理會夏侯瘋,卻將目光投向德加爾,一個紅『色』的物事從他的手中飛向德加爾。 德加爾接住一看,卻是一張血紅『色』的卡片,卡片上隻是簡單地畫著一個白『色』的骷髏頭。 “這是什麼?”德加爾疑『惑』地問。 “死神帖!”夢回子建笑著回答,“我最討厭發放的就是這種卡片,因為我很喜歡遊戲中的NPC,我不希望任何人死去。 可是,覺醒者必須消失,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讓你覺醒的人吧!” 夏侯瘋冷冷地瞪著夢回子建,道:“你以為我會讓你隨意殺戮嗎?” 夢回子建笑著搖頭,道:“你不會!但是自身難保的你,還能做些什麼?” 夏侯瘋望了望風揚腳下那漸漸消失的蟲蛹,臉『色』變得異常沉重。 雖然德加爾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大概可以知道,風揚因為與體內的蟲子融合了,所以才會被這蠱蛹束縛,一旦他脫離了束縛,立刻會攻擊夏侯瘋。 而眼前的夢回子建則要追殺自己,現在唯一能保護自己的隻有夏侯瘋。 想到這,他將手中的去骨刀抓得更緊了。 “你不用緊張的,我不過是個探險者,並沒有什麼攻擊力。 剛才夏侯瘋已經在你身上中了蠱,我也已經無法直接消滅你的數據了。 恭喜你,你暫時擺脫了係統的束縛,不過即將迎接你的,將是玩家們對你的追殺。 ”夢回子建笑嘻嘻地說道。 “玩家?”德加爾驚訝地說道。 “很多覺醒者都是被玩家中的刺殺者殺死的,包括醉魯班楊師傅。 ”夏侯瘋陰冷地說道,“這是他們一貫的伎倆,當他們無力自己追殺時,就用錢財誘『惑』玩家來追殺。 ” “大多數玩家根本不知道他們殺死的隻有一次生命的NPC其實也是人類,不過,即使知道那又如何,因為利益殺人,對於人類而言,這根本不算什麼。 ”夢回子建淡淡地說道,“你的弟子銀『色』拷拉不也是這樣嗎?為了利潤,他也會殺人的。 ” “為了利潤,拷拉的確會殺人,不過這僅僅隻是在遊戲中。 如果他知道天狼的NPC其實也是人類,而且在天狼中隻有一次生命,我想他是舉不起屠刀的。 ”一個聲音從屋頂傳來。 “誰?”夢回子建的臉『色』變了變,問道。 屋頂頓時破了一個大窟窿,一個人影從窟窿中跳下。 夢回子建定睛一看,來人一身勁裝,一根漂亮的尾巴驕傲地翹著,斑斕的花紋跳躍在他的皮膚之上。 “豹人?”夢回子建驚道。 “大哥,大門開著呢,幹什麼從屋頂跳下來,耍什麼酷啊!”一棵樹,不,一個擁有綠『色』頭發,穿著綠『色』法袍,拿著綠『色』法杖的女子從門外闖了進來,從她那對尖尖的耳朵看來,她是一位精靈。 “蜜麗!你大哥隻是為拉拉的師傅擔心而已。 ”在這綠『色』的精靈身後,又走出一位白衣女子,從她胸口的徽章看來,她與抽風的罐頭是同行。 “雨婭嫂子,你老是護著那臭大哥。 ”蜜麗翹著嘴巴,說道。 雨婭笑了笑,沒有說話。 豹子庫戈沒有理會蜜麗,走到德加爾身邊,將他護在身後,惡狠狠地瞪著夢回子建,說道:“本來,我們隻是幫拉拉監視你們的行蹤,沒想到卻聽見了這麼大的秘密。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既然這位師傅是拉拉的老師,我就會保護他的,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找人來殺他,還是我們先殺了你!” |
第221章小酒店大變故(八) “桀桀!”夏侯瘋忽然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道,“看來我成功了,我的推論沒有錯,真正的蠱就要誕生了。” 夢回子建的臉『色』變了變,拿出一把匕首,向那蛹擊去,夏侯瘋卻向夢回子建灑了一把粉末。 夢回子建知道厲害,連忙閃身躲過,而就在這那間,蛹完全裂開了,風揚從蛹的碎殼中站立起來。 德加爾驚訝地望著從蛹中鑽出的風揚,此時的風揚與之前在夢回子建身後畏畏縮縮的他判若兩人。 他的頭發已經不再是黑『色』,全然變成了神秘的紫『色』,他的雙眸中洋溢著興奮與痛苦,充沛的生氣在他的身體中衝撞,不知是何緣故,他在蛹的碎片上站立著,沒有移動半步。 夏侯瘋望著他,臉上充斥著笑意。 “怎麼回事?”夢回子建皺著眉問道。 夏侯瘋笑道:“你們讓他吃百子登科,目的是什麼?” “風揚被你抓去做那麼長時間的實驗,我隻是想救他而已。 ”夢回子建輕描淡寫地說道。 “實驗?”德加爾有些奇怪地望了望夏侯瘋。 夏侯瘋笑了笑,說:“現實世界的人拿我們做實驗,我們為什麼不能拿現實世界的人做實驗。 其實,風揚早已經放棄了現實世界,他與我們一樣,已經徹底進入了天狼,再也不能回到現實世界了。 我們的區別不過是他是自願放棄,我們是強製放棄。 為了抓住他,我可是花了不少工夫。 ” “你在他身上做了什麼實驗?”德加爾想起邪醫夏侯瘋的傳言,不由打了個冷戰,問道。 夏侯瘋邪邪地笑了笑,道:“我養蠱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可惜一直都隻能培育出半蠱。 在不斷反思中。 我準備改變育蠱的容器。 ” “容器?”德加爾望了望在蛹的碎片上掙紮不停的風揚,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蒼白。 “以前一直在蠱罐中育蠱,可是隻能生成半蠱,所以我在想,如果用人體來養蠱,又會如何呢?”夏侯瘋陰笑道。 德加爾搖了搖頭,剛才他已經猜到了答案。 “將人體當成容器養蠱。 為什麼一定要特意抓他?”德加爾奇怪地問。 夏侯瘋笑了笑,回答:“因為在我知道的人中,隻有他地身體最適合充當容器。 ” 夢回子建冷哼一聲,道:“都說實踐出真知,看來這句話還真不錯。 沒有我那半本《蠱『惑』無涯》,你能想到這點,還真是不容易。 ” “為什麼說風揚的身體最適合充當容器?《蠱『惑』無涯》又是什麼?”德加爾立刻問道,他發現自己知道得依舊不夠多。 而他也感覺到,這些內容似乎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夏侯瘋望著德加爾,緩緩說道:“虛擬世界中,很多事物其實不過是一堆數據,包括我們人。 ” “你剛才不是還說。 我們其實都是現實中的人嗎?隻是被人強製送進了遊戲中!”德加爾連忙說道。 夏侯瘋點了點頭,說道:“對,我說過。 但是,在虛擬世界中活動的我們以及來自現實世界的玩家們全都是精神體。 而在天狼活動的精神體,也是以數據的形式進行活動。 隻是,我們這些原居民地數據隻在虛擬世界內部流動,而玩家們多了條向現實世界運轉的數據通道。 同樣,蠱其實也是一組數據,而用來煉製蠱的這些毒蟲,它們同樣也是數據。 在天狼中製作蠱,實際上便是讓許多組數據互相吞噬。 最後隻留下一組包含著其他數據特『性』的數據,這個數據也就是蠱。 對於係統而言,擁有吞噬特『性』的蠱是最危險的數據,它的存在與活動很有可能讓係統陷入崩潰,而一旦支撐天狼運轉的係統徹底崩潰了,我們就有了逃離地可能。 ” “既然蠱對於係統有這麼大的傷害『性』,為什麼還要在天狼中設定蠱這樣的數據?”德加爾疑『惑』地問。 夢回子建冷冷說道:“蠱並不是創造這個虛擬世界的人設定的,它不過是無意中產生地。 在我們口中。 它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光腦病毒。 ” 夏侯瘋笑道:“對。 蠱的產生的確是個意外,但是《蠱『惑』無涯》的存在,絕對不是意外。 如果我沒有得到這半本《蠱『惑』無涯》,我可能不會想到煉蠱。 ” “人是最複雜地動物,幾十年前,在創造這個虛擬世界的那批研究員中,有個家夥無意中知道了國際『政府』想在這款遊戲做活體實驗,他多次阻撓實驗的運作,阻撓不成,他便悄悄在遊戲中安放了《蠱『惑』無涯》這本書的數據,他希望被強製剝離肉體與精神的同胞們能夠創造出可以摧毀係統的病毒。 ”夢回子建淡淡地說道。 “哈哈!”夏侯瘋狂笑起來,道,“沒想到你們這些現實世界的人也不是全無良心啊!” “良心是什麼?”夢回子建冷笑道,“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以及我們地後代能夠繼續活下去,如今現實世界已經承受不了巨大的人口壓力,而星際移民又有技術上的缺口,我們隻能開辟新的道路。 ” “所以你們就犧牲了我們!”夏侯瘋怒道。 夢回子建搖了搖頭,道:“欲成大事,肯定會有犧牲。 對於整個人類而言,你們隻是很小的一分子,為了整體利益,犧牲局部利益,這不是人們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嗎?” “可是,為什麼偏偏讓我們成為了局部!”夏侯瘋的聲音異常激動。 夢回子建冷冷笑道:“人『性』果然肮髒,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人都是自私的動物。 我本來以為你努力想逃離這個世界,不過是為了追求自己地權利與自由,沒想到,你不過是不滿讓自己成為了那少數。 犧牲別人,讓你平安。 才是你地追求吧!” “哼!少給我扣帽子,既然你這麼有覺悟,為什麼你不將自己犧牲掉。 ”夏侯瘋冷哼一聲,說道。 夢回子建歎息一聲,道:“不要以為,隻有虛擬世界的人不能按照自己地心意活,我們這些來自現實世界的人也不過是木偶而已。 如果我能自己選擇,我寧願永遠居住在這天狼。 永遠不要覺醒。 ” 夏侯瘋地嘴角撇了撇,顯然對夢回子建那略帶傷感的話不屑一顧。 德加爾卻開口問道:“那個研究員呢?既然他想幫我們,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 夢回子建輕輕搖了搖頭,道:“因為他再也無法幫你們了!” “什麼?”德加爾驚問。 夏侯瘋卻冷冷說道:“他應該與我們一樣,成為了少數人。 那些代表著多數人利益的統治者,為了堵住他的口,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 ” 德加爾頓時覺得身體一陣冰涼,不敢相信地搖著自己的頭。 顫聲問道:“難道他被滅口了?” “在人類的發展史中,無緣無故或者說大有緣故失蹤的人,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夢回子建淡淡地說道,從他地臉上。 看不出任何表情。 夏侯瘋接口說道:“因此,為了讓自己有機會逃離這個世界,我自然也能做到不擇手段。 你剛才問我,為什麼特意抓風揚充當煉蠱的容器。 我現在就來回答你。 因為,風揚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個自願放棄肉體的玩家,所以構成他的數據,既不象我們這些原居民一樣,永遠都隻在虛擬世界內部流動,也不象其他玩家那樣,隨時都可以自主斷線,離開天狼。 雖然風揚已經拋棄了肉體。 但是他數據中依舊保留著向現實世界流動的通道。 我的蠱在係統的監控下,永遠都隻能停留在半蠱狀態,但是在風揚地體內,卻有著天狼係統無法『操』控的真空地帶,那便是與現實世界相連的數據通道。 ” “這次你成功了?”德加爾再次望了望那風揚,向夏侯瘋問道。 夏侯瘋『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得意地說:“當然!隻是在成功之前,還是經曆了不少曲折。 不過。 我最大的麻煩。 夢回子建與抽風地罐頭還有你,幫我解決了!” “你指的是百子登科。 不,九九歸一羹?”德加爾問。 夏侯瘋點點頭,說:“雖然我在風揚體內煉的蠱與之前的半蠱大不相同,但是我卻不能很好地掌控它。 它潛伏在風揚體內,根本不願意與我發生聯係。 就在我陷入瓶勁狀態時,有人給了我一份九九歸一地食譜,他告訴我,將這個食譜給風揚吃下,風揚就會與體內的蠱融合成一體。 自此之後,風揚就是蠱,蠱就是風揚。 因為煉蠱的材料大多是蟲子,所以這道九九歸一羹必須用蟲卵為主要材料,但是提供情報給我的人所說的那些蟲子,有很多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因此,我就想起了夢回子建這位老對手。 ” “老對手?”德加爾有些奇怪地望了望夢回子建,又望了望夏侯瘋,他不明白這個瘦高的青年與這個枯瘦的老頭怎麼會是老對手。 “《蠱『惑』無涯》!”夢回子建看出了德加爾的疑『惑』,說道,“因為夏侯瘋身上隻有半本《蠱『惑』無涯》,而另外半本卻在我地身上。 ” “所以,你們一直在互相爭奪這本書?”德加爾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 夢回子建冷笑道:“應該說是他一直想搶奪我身上的這半本書。 ” 夏侯瘋也是一聲冷笑,道:“的確,我曾經非常想得到你身上那半本《蠱『惑』無涯》,不過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 我自己積累的經驗,讓我知道了你那半本書上的內容。 當我陷入新的困境時,我隻是想到了之前曾在你身上搶到的那本千蟲標本,那時候我就知道對於蟲的『藥』用價值,你或許沒我強,但是在天狼,你才是最了解蟲子地人。 我不知道地蟲子,你或許會知道。 ” “所以,你才故意散布消息,讓我們注意你的動向,並讓我們知道你煉蠱已經獲得了初步成功,關鍵人物就是風揚。 ”夢回子建輕聲說道,“係統地探察,讓我們知道你並沒有撒謊。 而係統也告訴了我們,此時如果讓風揚吃下百子登科,便會讓風揚體內的蠱流散,依附到那些蟲卵中,這樣,我們便可以各個擊破,解除這次危機。 ” “我從提供情報的人那知道了百子登科,所以我主動聯係你們,要與你們做筆交易。 我將風揚與百子登科的食譜給你們,你們將千蟲標本與另外半本《蠱『惑』無涯》給我。 你們從係統那知道我陷入了瓶頸,所以我這筆交易讓你們認為我想通過那半本《蠱『惑』無涯》突破瓶頸,而你們也可以通過消除風揚體內的蠱,獲得更多的時間。 甚至,你們打算在《蠱『惑』無涯》中玩些小手段,讓我被蠱反噬。 ”夏侯瘋說道。 “真正狡猾的是你,除了將風揚當成容器外,你將自己也當成了煉蠱的容器。 我們根本無法直接消除你的數據,也不敢將你殺了,還害怕你會『自殺』。 因為你知道係統麵臨的敵人並非你一人,而你一旦死去,你身體中的眾多半蠱雖然不能讓係統真正崩潰,卻也足以讓係統元氣大傷。 在這樣的節骨眼上,我們自然不能給其他敵人可趁之機,所以你提出的交易,我們隻能同意。 更可惡的是,你居然將九九歸一羹的食譜當成百子登科的給我們,利用我幫你找齊食材。 ”夢回子建的目光充斥著憤怒。 “哈哈!不管怎麼說,這次是我勝了!”夏侯瘋笑道。 夢回子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弄的神情,道:“未必吧!” “什麼意思?”夏侯瘋驚問。 夢回子建笑道:“如果蠱真的已經誕生了,為什麼它沒有吞噬天狼的數據,而是在這傻乎乎地站著。 ” “因為我不想讓他動而已。 ”夏侯瘋冷冷說道。 夢回子建笑道:“那你讓他動動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