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benson5410 於 2012-7-22 16:00 編輯 SEED原作評論 總論 呃……死神坑《死神之真實》已開還是小小的喊一聲吧…… ************************ 這些評論可以說是星辰那篇小說的原著人物人設基礎。 小說是融入了我對這些原著人物的思考寫成的。而這些思考的結果其原本的姿態就表現在這個人物評論中了。 於是還是忍不住單獨的就原著這個角度來直觀的寫下自己對這些感觸放在這裡。 也可以單獨看也可以對著小說看。 我算了一下總計大概會是3o篇左右。不會一口氣寫完就和番外一樣慢慢來。之前有不少已經有了一個版本但是那個時候寫的比較忙所以也打算修改一下。現在在這裡的就是比較確定的版本了。 當然啦現在seed的熱潮早已經過去不管是同人小說還是人物評論。 於是現在寫長篇同人小說和人物評論顯然都不是什麼討好的事情。可是正是因為已經過去了許久吧經過了反覆的咀嚼至少我覺得就我個人而言想法已經成熟了許多。 ——當然在這其中也吸取了不少其他人的想法和思考結果。 **************** 關於seed: 先說作品本身事實上對於這部作品確實也是經歷了好幾個思考階段。去深入的思考和理解多半還是在準備寫這本書的時候開始的。如果在剛剛看完seedd的時候就來寫這部作品寫出來的東西表現的人物肯定完全不同。 得承認我還是更加喜歡seed的。雖然很多人批判其戰爭像遊戲啊千人一面啊之類的但是對我來說只要我喜歡過感動過就足夠了。能夠看了1集就有興趣一直通宵看完的動畫至少這是第一部。直到至今為止一直能夠喜歡的去思考的而且有這個興趣提筆寫同人的這也仍然是為數不多的一部——大劍如果那個時候就出到現在這麼多我死也不會去寫同人…… 也就是說我喜歡就足夠了。 雖然我沒看過uc高達但是其他的高達都看過被人稱作經典之作的作品也看過不少。但是無愛就是無愛無話好說。 *** 不可否認這部作品有許多的不足。 如果說seed裡面還基本上都能解釋得通的話那麼desTIny毫無疑問就有眾多無法解釋通的Bug存在。但是就如同現在的任何動漫完美無缺的東西是不存在的。絕大部分的動漫的設定和劇情邏輯都禁不起一點點的去推敲。 而且動漫這種東西個人的喜好不同對於個人的意義也都不同。既然都不是官方那麼也沒有誰能說自己的觀念就一定是正確的就一定是真理。 我想對於個人來說這部動漫是否讓你有所感悟?是否讓你思考?是否讓你認識到了一些以前不曾認識到的東西? 這部動漫讓你感覺到的光彩是否足以掩蓋這部作品的不足? 如果有那麼這份感悟感想對於你個人來說就是有價值的。 就算是我們的觀念不同、想法不同、看法不同。 對於這些有價值的東西甚至是觀念的持有者進行橫加指責毫無疑問這種將自己當作是真理和正確自以為居高臨下的做法才是淺薄的。 所以我表的所有看法和意見毫無疑問也是「我個人的看法」。雖然我盡量將自己放在「客觀」的位置上但是主觀就是主觀個人的看法永遠都是不可能絕對客觀的。 這並非是真理。 我也不能說它絕對正確。 但是這至少是我個人的感悟。而我作為一個人類也難免會有自己的喜惡。 ** 對我來說seed算是一部瑕不掩瑜的動畫。整部動畫我唯一認為完全不能掩蓋的「瑕」在於第二部的結尾。 要說的話seed最開始吸引我看下去的可能和大部分的女性相同——基拉和阿斯蘭他們在戰火中的重逢。因為被那一幕震撼到了。 但是後來經過很多的思考這部動畫我放在了一個這樣的位置。 對我看來這部動畫主體就說明了一點東西——人性這種東西無法改變。所以戰爭和仇恨的連鎖無法斬斷。 人們抱有期望但是既然無法將之斬斷那些悲劇的現實就依然將持續下去。 可是即使如此用「毀滅」來對這些東西進行終結依然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管是如何的悲傷絕望都要將這個世界持續下去都要抱有希望去奮鬥。 絕望中不放棄的希望。 這種信念和覺悟就是最終我在這部動畫種感受到的東西得出的結論。 而之所以說是結尾不能忽略那個「瑕」是有一點十分無奈那就是以命運當時的狀況迪蘭達爾在後期確實是表現得過於失敗。 既然已經抓到了奧布的問題奧布包庇了Logos是已經有了明證的事實那麼命運計劃這樣的龐大計劃為什麼不在收拾了奧布及所有的反對勢力之後再來施行?明明之前表現得如此重視…… 而且不說別的就算是他表現得那樣最終的第三勢力難道真的能打敗那個時候的扎迪蘭達爾?這也是一個大的金手指。 我對第二部最大的不滿其實只在這裡。 誠然我不同意命運計劃。人的一切都由基因決定而基因由社會(世界、社會的需要)決定。社會的需要決定接下來的人應該進行怎樣的基因改造而基因改造又將決定這個人的一生…… 這樣的命運計劃其實確實算是在「毀滅世界」。變相的。 因為我同意這樣的一句話——人類生存之所才是世界。人類並非為了世界而存在。 可是金手指造就的奇跡現實中是否能夠存在?當希望和美好卻需要依靠金手指才能實現的時候這不能不說是世界的巨大悲哀和一個巨大的諷刺。 (事實上絕大部分的動漫尤其是熱血動漫都有相同的問題。夢想和希望卻總是要依靠無盡的金手指才能實現這本身就是在嘲笑吧……那所謂的熱血和奇跡。) ** 當然除了劇情之外還有人物。 個人認為任何的作品其靈魂都在於人物。每個故事最終能夠讓人記住並且一直津津樂道的都不是其中的情節而更加是那些情節那些故事最終刻畫出來的人物。 不管這個人物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但是你能從他們的身上看見人生百態更加的看清楚世界。 自然seed的人物刻畫也有很多呆板之處不是說那個什麼「千人一面」事實上動漫人物的樣子其實都差不多。 尤其是一部動畫裡面。 先因為是日本動畫所以人物形象上受到了日本動畫流行的影響。當然還有商業化的影響這是毫無疑問的。 其次動畫沒有人物的心理描寫。而且出於劇情的不充分等等原因對於人物的刻畫並不夠充分——或者說你必須要從細節上面去尋找線索。儘管這樣依然未必充分。 所以在評論人物的時候我就在一定程度上參考了官方小說。畢竟官方小說的心理描寫還是比較接近於「官方」的。至少比起遠在萬里之外評論的我們而言。 第三就是政治。 seed並不是一部講述政治的動畫。這和絕大部分的動畫相同。政治多麼的黑暗殘酷冷血無情對於關心政治很喜歡往政治上面扯的國人而言確實是很喜歡將現實的政治定律之類的東西生搬硬套到動畫中去。但是關注一個故事先要看的是它想要表達什麼站在講述故事的人的角度他們要說到是什麼要說的本不是殘酷的政治卻把這些觀念給硬套上去毫無疑問這就會造成對人物理解的扭曲。 但是很可惜在seed裡面政治就算不是童話也相差不遠。 這就和絕大部分的動畫——包括那些所謂的經典之作——相同對於政治的反應並不多。絕大部分的政治人物可以說都是一個符號一個代表了信念的符號。 ——這個信念是對的還是錯的?是光輝的還是醜陋的?是需要擁護的還是需要打倒的? 其實就這麼簡單。 政治的醜陋和傾扎是不會去刻意表現的。不是沒有政治而是政治被簡單化了。 比如說在seed裡面就是兩個極端的代表。 光明面的代表是阿斯哈——為了理念不惜犧牲自己留下火種。 黑暗面或者說需要打倒的敵人「兩極分化」的代表是薩拉——為了失去的世界甚至企圖毀滅自然人。 seedd被商業化反噬。造成了主題不明點、主線不明顯、中心思想不明顯……重要的轉折點缺乏足夠的劇情鋪墊和邏輯交待、金手指過大等等問題。卻也依然不會是為了表現「政治的黑暗現實真實殘酷」。 在政治的角度來敘說不可避免畢竟既然描寫到了這些地方。在這裡當然也不可避免從政治的角度來敘說問題。 然而如果因為對這方面的執著與生搬硬套而就此造成對故事的靈魂所在——人物形象的扭曲我想大概也只有政治思想太過根深蒂固不管什麼地方都要硬往上套的國人才會造成這樣的問題吧! 而且這也是絕對不妥當的。 所以在人物形象的描繪上我希望自己能夠更加客觀的從「原著」「動畫」的角度而不是「現實政治」這一類的角度來評論。 原著的人物形象應該從原著體會。我想是這樣的。 芙蕾 據說這是一個很真實的角色據說這才是基拉的真愛據說她是最瞭解基拉的人據說這代表了一個普通人在戰爭中的悲慘遭遇…… 很多據說可惜都不代表我的看法。 自私、自我。這是我對她的定位自始至終。或者還可以在前面加兩個詞:極端自私極度自我。 ****** 這是一個在日常生活中或許也能見到的千金大小姐。 自我、愛美、驕傲。 自身的美貌和顯赫的家世給了她很大的資本。不知人事的毫不猶豫的釋放著全身尖銳的刺。 從她一出現可以說給我的感覺就極端不好。 ——得知大天使號被人追擊要去戰鬥她只覺得「討厭」、「不要」、「為什麼我要碰到這種事?」被基拉救助的不久前才生的事情立刻被她拋到了腦後。對於基拉這個普通人要去為了保護他們戰鬥也只覺得理所當然是她應得的待遇。甚至在戰爭之中她還有這個心思考慮「沒水洗澡」的問題——以為自己是貴賓的嗎? ——基拉作為一個普通人拼了命的要去戰鬥保護他們。對於她來說卻不過是可以隨意出賣和傷害的人。 就算她不知道基拉對她的好感這樣做也仍然過分。 「傘」內的出賣——就是這個人這個人是駕駛員因為是調整者! 對於調整者的尖銳拒絕——明明是調整者別來套近乎! 多麼讓人心寒的言語。甚至她還不認為自己做錯說錯!就算是別人提醒了她也一樣! 毫無感恩之心的人——這就是我對芙蕾的決定性映像。 ——知道父親要來她興高采烈的面膜、裝扮自己。但是想到那些資源都是從尤尼烏斯7之中的死人身邊取來她卻能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便讓人覺得更加的心寒。 ****** seed前八集決定性的惡劣映像。我看見了一個自我中心的驕傲的大小姐。好的家世好的容貌於是不可一世以為世界都該繞著她旋轉。 若是現實中遇見了這樣的人大約我也要避而遠之的吧——現實中也確實是有這樣的人沒錯。只不過本來也就不具備普遍性。 然而一個人本來是可以成長的。 ****** 如果說戰爭和災難是最能夠體現人心放大人性中某一面的話芙蕾那被放大的地方都是人性的黑暗面。 但是最糟糕的是人類也會因為災難和挫折成長。也會因為這些東西墮入黑暗。毫無疑問芙蕾屬於後者。 父親的死亡她幾乎失去了整個世界——很多人都這麼說。 這是當然的親人死了那麼重要的親人死了洩、遷怒、想要血債血嘗這實在是再自然再合理不過的事情的。我相信我遇見了這樣的事情大抵也會這樣。 但是她的遷怒算什麼呢? 比較一下——一個人家園受到了侵略。我們的軍隊雖然盡力作戰了可是到底因為實力的問題沒有打贏。於是你的父親被侵略者殺了。 那麼你應該遷怒的對象難道應該是我們的軍隊嗎? 難道說從此以後想盡辦法讓我們盡力作戰了的軍隊不停的去戰鬥、戰鬥、絕望的戰鬥到死亡就是合理的?可以理解的遷怒方式? 甚至這個挺身而出保護了家園的人還不是一個軍人只是一個平民。他和敵人共同的特點就是「調整了基因」…… 這是怎麼樣的偏激和惡毒? 「什麼都保護不了的基拉可憐的基拉……」她明明知道的。基拉努力去戰鬥了基拉想要保護。可是只是因為她的怒火需要一個洩的地方只是因為她無力去殺死那些調整者她就這樣的遷怒到了基拉的身上。 如果這就是普通人遇到了災難和死亡會有的反應這個世界將是何等的可怕? ******* 在seed的世界比她悲慘的人很多很多。 阿斯蘭也一樣親眼失去了父母拉克絲和卡嘉麗也失去了父親米莉和瑪琉失去了戀人就連真……失去了所有親人的真……所有人的表現哪個不比她好? 人最可怕的不是擁有黑暗面而是任由自己的黑暗面無限制的增長扭曲而且總是自認自己最可憐。 ****** 況且她並非只是想要報仇而已。 說到底她仍然只是為了自己。 她需要一個保護者保護她在戰場上不受傷害。 截取兩段官方小說中芙蕾的心理描寫——都是大天使號上面的她利用了基拉之後…… ** 「這時芙蕾正在「大天使號」艦內清洗布製品和毛巾等。她不像米麗雅莉亞等人擁有工學知識又沒有其它相關的技能只好被分配來做艦內的雜務。乘員人數雖然不多大家的隨身事物也多由自己打理即使這樣全艦的庶務還是多得驚人。這些後勤工作和抗敵戰鬥其實同樣重要但芙蕾仍相當不滿。原本是大小姐的她在家裡都沒用過洗衣機了面對這些掃除、洗滌、倒垃圾的雜事根本覺得是下人的工作。她可不是為了做這種事而從軍的。 然後把她像灰姑娘一樣的留在艦上做這些女傭的工作。自己怎麼會這麼可憐。那女生——阿斯哈家的女兒現在一定正穿著華服讓侍女伺候著吧。那種一點也沒女人味的女生又粗魯又凶居然是公主自己卻是個在軍隊裡打雜的。這世上怎麼會這麼不公平啊…… 結束工作後她在艦內晃來晃去最後也只有死心的回自己——正確來說是基拉的——房間去。這裡沒一件事教人開心的。既沒電視也沒音樂或電影;或許有人帶了電玩或遊戲若是問問應該可以借得到但芙蕾對那些消遺也嗤之以鼻。她只想好好的逛街購物在時髦的店裡用餐滴幾滴自己喜愛的浴油然後悠閒的泡個澡。什麼軍隊簡直無聊透頂。我到底是為什麼才會淪落到這種地方來的……?」 ** 「連賽伊也——一想到他心情就更亂了。賽伊好像已經完全把芙蕾給拋在腦後了。之前他還以一副未婚夫的姿態死纏爛打的如今卻這麼輕易就死了心看來他的心意也不過如此而已。 歸根究底明明是芙蕾先背叛他們的她卻枉顧這一點自我本位的氣憤起來。 他怎麼都沒注意到自己其實並不喜歡基拉呢?是啊她只是為了復仇、為了利用基拉才跟他上床的。 當然——結果是他們就在軍官寢室裡同居了起來。芙蕾早就忍受不了雜居一處、人來人往的寢室也受夠了共同使用的淋浴間。人家軍官寢室裡可是有專用的淋浴間;而且做一個頂尖駕駛員的「女朋友」感覺也不錯……況且基拉對自己好得不得了又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是啊基拉很溫柔的。長得可愛頭腦又聰明。當然啦他是調整者嘛——最近芙蕾有時會忘掉這一點。忘掉基拉是個調整者還有自己的殺父之仇甚至連自己開始接近基拉的理由都——是的……有時候她也覺得他們就像米麗雅莉亞和托爾一樣只是一對很普通的男女朋友……」 ******* 對於芙蕾來說父親的死打擊當然很大但是其實卻還沒有到讓她不顧一切的地步開始的時候復仇的心思佔據了全部的身心為此不擇手段也再所不惜。 可是一段時間之後就不一樣了。她考慮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奢華生活自己的虛榮心態。 還有……愛情。 ******* 並不打算否認她愛上了基拉。畢竟基拉待她很好又很溫柔。 然而這一切都不及她自己重要。她現了自己對基拉的感情但是對她來說她更加想要的是一個棲身之所一個可以安慰她、保護她的人。 所以才說她自私、自我。 一個愛人剛剛「死去」的人立刻轉身就能夠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 「這話裡仍有避不掉的刺。他覺得芙蕾並不在乎對象是誰只是因為基拉不在了她才要找個代替品以尋求保護罷了。 現在的賽伊已經明白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芙蕾彷彿不敢相信的樣子。看來她壓根兒沒想到會被賽伊拒絕。」 * 這仍然是官方小說的描繪基拉在mIa後芙蕾尋求塞伊的安慰。對她來說自己有一個依靠有一個安慰是最重要的雖然還愛基拉但是為了這些她也要立刻將之拋諸腦後。 她張開全身的刺不惜犧牲一切也要保護好自己。 ******** 「偷偷回去——對再拜託賽伊替我想想辦法吧。艦長雖然那麼說但這件事根本就不對勁啊。我不想離開「大天使號」。他們卻不管我的想法只把我調離這事肯定有問題。而且除了那艘船上的人以外我又不認識別的軍人。 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抗命只是漠然而本能的想著要回艦上去找個人求情再哭訴一下好讓自己的要求實現。她以往的人生都是這麼過來的不必妥協也不用勉強。先前的那段生活曾令她那樣不滿如今卻只因為身處陌生人群中的不安逼得她寧可抓著那段日子不放。」 「之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總有人圍繞在她身邊討好她她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可是現在身處在這般困境卻沒有人伸出援手甚至也沒有人多看她一眼任她孤伶伶的徘徊。唑道這是懲罰嗎? 對——她的眼淚奪眶而出—一一定是懲罰。背叛了賽伊又傷害了基拉最後還害死他……她甚至也沒道歉…… 而當她孤單害怕時卻還想去依賴賽伊;當時她就是這麼想的——一如她預設的目標基拉死了復仇就結束了。所以再回到賽伊的身邊是理所當然的。 其實也算是逼自己那麼想的。說不定會聽到一句「不是你的錯」也或許是自己想聽人這麼說。」 ** 正如這幾段——芙蕾想要回大天使號時的心理描寫——對於芙蕾來說她就是這麼回事。 她要抓住的不是過去不是未來她想要的也不是過去不是未來。只不過……是那種自己是所有人中心的那種感覺是過去的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是自己的「幸福生活」。她要的就是這些東西。 直到被克魯澤抓走。 於是她開始更加明白生命的脆弱明白有些東西已經回不來。因此便低眉順目的想要獲得平安置身於原本應該最為仇恨的調整者中間比起報仇更加重要的也是保護自己。 所以即使是拿起了槍也無法對克魯澤開槍——那是她唯一一次有機會自己報仇但是她自己放過了。 是的父親的死亡從來都沒有讓她不擇手段到不顧一切的地步。那不是她的「底線」她的底線她的根本說到底都是「自己」。 自身的生存自身的「幸福」她所追求的一切一切就是如此。 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東西為此不惜一切。 這一點從開始到結束從未改變。 ******* 很多人都認為最後的芙蕾是改變了的。她不顧一切去見基拉最後還給她祝福。 但是真的是如此嗎? seed是科幻不是靈異說到底魂飄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不過是生存者的幻想——從基拉到真都是如此。他們覺得這樣他們想要這樣。 ——想要獲得原諒。想要求得心安而已。 對於芙蕾來說她在後期的目標就是——見基拉一面。 「只是想要見她一面如此而已。」 她終於完全承認了自己對基拉的感情也相信基拉對自己的感情對她來說那是「幸福」。她確實已經一無所有但是她想到的不是去爭取未來而是去挽回那還能抓到的幸福。 「向基拉道歉。」——這是她在基拉那次出擊前就有的打算就有的想法。那次她叫住基拉就是想要把一切都說清楚然後正常的如同正常的情侶那樣延續感情。 可是基拉那一次「死了」。芙蕾於是去其他的地方尋找期望。但是她的所有期望都破滅了。塞伊的拒絕身份等等的失去…… 她帶回了核彈也挽不回這些東西。只有基拉……他又活了過來。 就一般而言帶回的核彈製造了那麼大的傷亡創世紀給己方又造成了那麼大的傷亡怎麼也該後悔痛心一下吧?是的她感受到了自己的罪孽並且為此哭泣。 然而最終想到的結果仍然是——活著去見基拉…… 不是去做任何事情而是去見基拉…… 見自己過去曾經擁有的幸福。 抓住一個東西抓住一個依靠追根到底她依然是為了自己。 ******* 芙蕾此人和大部分的人一樣不曾關心國家大事不曾關心世界大局不關心世界終究將走到怎樣的地步。 他們的眼睛從來只看著圍繞著自己的小小世界。為了自己為了自己能夠擁有的東西而行動。 而且真的不管怎麼樣都再所不惜。 雖然我自認自己是一個普通人然而「普通」「真實」到如此自私自我的地步仍然是我不敢想像的。當然當作「害怕」也可以。 不能否認的是做到了這個地步—— 出賣並且肆無忌憚傷害基拉是忘恩; 將偏見和怒火加諸於一個平民少女是無禮; 指責基拉不盡全力而忘記自己一路被他保護是不義; 逼迫基拉去進行他本不原意的戰鬥看不見戰火中消逝的那些生命是不仁; 背叛自己的男友是負心; 勾引基拉利用他的感情是無廉恥; 在基拉死後立刻想要投入他人懷抱是無情; 自願參軍身處敵營卻只想苟活是不忠; 放棄父仇在原本認定作「仇人」的調整者面前卑顏屈膝是不孝…… ** 請問還能夠做到什麼程度? 忘恩、負義、玩弄感情等等……如果終究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或者還可以說是可憐。 但事實證明她的仇恨從來也比不上自己重要。 曾經用槍指住了一直認為的仇人「調整者」(克魯澤)卻終究為了自己的性命而放棄復仇。甚至……還睡到了仇人的寢室裡甚至穿上了敵軍的軍裝給仇人端茶倒水……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不擇手段…… 不要說我不認為她最後完全悔過就算是悔過了我也不相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前做的一切可以被抹消。因為她的道路她的言行從來都是她自己選擇的。沒有任何人逼迫她。 我不是博愛主義所以做到了這種地步的芙蕾確實是seed之中我頭號討厭的角色。 ******** 有不少人用種種的理由給她脫罪然而事實上沒有這個必要。芙蕾的很多行為都稱不上是「罪」。 只不過…… 有些傷害不是用一句語言上的「對不起」就可以彌補; 有些行為不是用一句「可憐」「無知」就可以原諒; 有些做法不是用一句「可以理解」就能夠心平氣和。 至少對我而言所謂的可以理解什麼的……都有風涼話的嫌疑。不要總是說她失去了父親以後怎麼怎麼樣從她失去了父親前開始她的一系列言行至少我是無法去原諒無法去心平氣和的喜歡的。 ******** 另外需要說的是芙蕾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大小姐。出生於優渥環境的她身為外務次長高官女兒的她固然有著自我、自私、驕傲等等大小姐的脾氣她本身卻並沒有學得政治人物的心機和深沉。也正是因為她只能看到自己的緣故認為自己就是最好的緣故她並不能真正的好好的「設計」。 她的心機是顯得很淺顯的甚至可以說她的思考很單純——看出了基拉的好感利用基拉報仇卻只想到了成功後(基拉死後)回去塞伊的身邊而已……根本想不到更遠的地方也沒有想過若是不成功將如何。只是很單純的想到了這個法子這樣讓自己安心一點就去做了。 因為始終注視著自己的目光看不到更遠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想出更加深沉更加長遠的計策呢? 利用基拉除了基拉塞伊、米莉他們也都基本看出來了。她的目的她的打算。 因為太簡單。 簡而言之……她雖然肆無忌憚的展現了人性的黑暗面卻連腹黑Boss的潛力都沒有啊…… 巴基露露 這也是seed之中很欣賞的一個角色啊。雖然在小說裡面給她的戲份不多——主要是立場的問題歎。誰讓我選了pLanT來寫呢? 老實說如果不是這個角色因為桑島法子在seed裡面的配的那另外兩個角色我都要徹底討厭上桑島法子了。 娜塔爾‧巴基露露。一個典型的軍人指揮能力看得出來甚至過大天使號的艦長瑪琉——看看和她對戰的三艦同盟被打成那個樣子就知道了。尤其是草薙號…… 作為一個軍人她毫無疑問是合格的。 軍人的榮譽感、責任感將性命置於任務之下。我覺得……在她的身上有一種騎士一般的高貴氣質。 ******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這一點在seed之中能夠看見始終堅持這個原則的軍人只有巴基露露一人而已。 會思考的軍人會依據自己的思考來做決斷的軍人是不是一個好軍人? 如果國家的道路錯誤那麼跟著這條道路走下去作為一個軍人不去過問政治也不去思考對錯是正確的還是說叛離祖國去尋找一條正確的道路是正確的? 我不是軍人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 也許對於國家來說前者是更好的吧…… 大天使號的叛離我並不願意指責。在世界被兩極分化仇恨越來越深的時候當他們被蒙在鼓裡當作棄子拋棄的時候…… 真的能說——「你們應該和阿拉斯加陪葬」嗎? 不管是出於感情還是理智這樣的話我說不出來。 但是不管國家的對錯身為軍人就只考慮一個軍人應該考慮的事情將「命令」與「任務」放在第一位的巴基露露我覺得仍然是值得敬佩的。也是我很欣賞的。 我確實覺得這樣的氣質是高貴的。 ****** 這並不是一個討好的角色。 她太嚴肅太不近人情。相對於拉米亞斯這個和藹可親的大姐姐這個堅持軍規顯得過於嚴肅的軍人在拉米亞斯的這個艦長的光輝下很顯然不會有什麼人愛戴這個副艦長。 但是誰都能夠看得清楚沒有巴基露露大天使號絕對到不了阿拉斯加。 她很明顯遠比拉米亞斯有決斷力——從芙蕾抓拉克絲做人質在拉米亞斯還在愣她就因為看清了戰局做了結論那一小點就能夠看得出來。 她對戰局的判斷力、決斷力和優秀的指揮能力是大天使號最大的保障。 也許並不被人喜歡卻是大天使號能夠存活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且這樣嚴肅的巴基露露也並非是「無情」的。她的感情只是被掩蓋在了她的嚴肅和自律之下。 ****** 在沙漠之中可以說是一個集中的體現了。 她並非是不關心基拉的只不過非常的含蓄。 而且她還頗為喜歡小孩子也很關心他們。把自己的食物交給失去了家園的孩子脫下帽子來帶在他的頭上之後被一群小孩子圍住因而手足無措的那個場景一直都深深的記住了。 那個時候的巴基露露是真的很有女性的感覺…… 之後和瑪琉的道別和對芙蕾的招顧等等也看得出來她對大天使號還是很有感情的。 相處已久怎麼可能無情? 只是她太決斷太冷靜太自製看不出來。 就好像拉克絲說出那句:就算他們不回來我們也要戰鬥下去一樣。巴基露露的感情總是被壓制在理智之下。 她和拉克絲有些類似的地方在於在感情之上對他們來說總是有更加重要的東西。 而和拉克絲不同的地方則在於拉克絲放在感情之上的是對世界的思考對世界未來的判斷。而巴基露露放在感情之上的則是命令、責任。 就這一點來說或者巴基露露也可以說是一個騎士類的角色吧。 追剿大天使號明明知道對方是叛逃艦也明知道阿拉斯加的地球軍所作所為很有問題但是巴基露露的選擇仍然是勸降。 這足以說明巴基露露的複雜心態了——對大天使號她有無法放棄的情感但是在那之上的……對她來說錯誤的命令也是命令。 身為軍人的責任感讓她真正的做到了——錯誤的命令也要執行。 ******** 說過我自己不是一個軍人。但是按照我的看法在seed之中或者也只有巴基露露才是真正的、純粹的軍人的代表吧! 世界的局勢對錯這是政治家這是領導人應該去思考的東西而不是軍人應該去思考的東西。對於軍人來說服從命令思考戰鬥就足夠了。 ——對於巴基露露來說或許就是這樣。而純粹的軍人或者也就該是這樣的吧…… 向pLanT向那無數的平民射核彈這樣的命令她服從了。 創世紀射放著創世紀不管繼續向pLanT射核彈的命令她服從了。 就算是前者實在是屠夫行徑後者更可能導致地球的毀滅…… 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而且迂腐頑固的。 然而正是因為命令的絕對不合理加上巴基露露本身表現出來的那些「人情」才更能夠顯現出她的軍人風範吧…… 一切都在命令之下。 個人的判斷個人的情感。 也許確實是頑固的但是作為軍人我覺得也真的是高貴的。 ******* 巴基露露的死亡一直都覺得是seed之中最為震撼的場面之一。 命令和感情和自己的思考看得出來也一直在巴基露露的心頭不斷的衝突不曾斷絕。然而巴基露露作為一個軍人服從命令直到最後她做出的是這樣的選擇。 直到地球軍幾乎全軍覆沒核彈完全消耗完畢敗局已經無可置疑之後。 直到這個時候巴基露露才放下了軍人的責任選擇了自己的思考。 全員棄艦將非軍方人員卻是罪魁禍的阿茲拉艾爾留下保住大天使號保證創世紀被摧毀的希望……既然已經戰敗就不應該再滯留阻攔戰爭的那些人的腳步…… 她是認為自己應盡的責任都已經盡到了吧…… 可以選擇自己的心選擇的道路了。 而在阿茲拉艾爾的子彈之下到底是怎樣的痛苦?能夠看見的能夠想像的只怕是其中的萬一也比不上吧?然而那樣痛苦的經歷她忍受了下來。 她的堅韌她的不屈在最後毫無疑問的展現了出來。 所以對她其實也沒有太多好說的。欣賞而且是欽佩。 雖然很有可能並不確切然而我還是想要用這樣的話來形容她——騎士之花。 短暫的綻放留下了許多諸如嚴厲、不近人情之類的映像。 她是銳利的不是太美麗不是太起眼然而卻還是綻放在山顛有著自己的孤傲和高貴。 米莉亞麗亞——戰火中破繭化蝶的少女 一個被直接捲入戰火的普通少女。 如果要說真實要說具有代表性我始終覺得應該說的是米莉而不是芙蕾。 不懂得戰爭生活在和平中立的奧布有一個感情很好的男友稱不上很漂亮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這樣一個少女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什麼映像的。 只記得她站在托爾的身邊微笑和一個普通的少女那樣關心男友生活在自己的平凡世界裡。不懂得外面的戰火不懂得世界的局勢偶爾有些小小的擔心卻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 路人甲、背景。 ——剛開始的時候真的沒有怎麼注意她。 就連他們登上了大天使號也一樣。還記得對芙蕾從開始就沒有變過的厭惡卻很難想起第一遍看seed的時候最開始最米莉的印象。 因為她太平凡而且不起眼了。 後來重新去翻seed的時候才注意到她是在小的地方體現自己的善良的。 她的人緣很好芙蕾這樣的大小姐她也能夠成為朋友。對自己的男友很專一注意到了就不曾忘記的有這麼一幕——早上起來托爾這個大大咧咧的男孩子沒有穿好衣服米莉幫他整理……那個時候的她是溫柔的。 其實在幾個朋友當中她和托爾也確實是最為沒有私心的對待基拉的人。不嫉妒不厭惡只是單純的把基拉當作了朋友想要幫助想要保護。 所以在芙蕾傷害了基拉以後米莉會提醒。儘管芙蕾並不認為是自己的錯。 然而若非是後面的情節想必會注意到米莉的人仍然不會太多吧。儘管她也在開始基拉的身份被認出來的時候表現出了保護的姿態儘管為了為保護他們而戰鬥基拉她也穿上了地球軍的軍裝儘管…… 可是在seed的前半部分對於米莉留給人的印象仍然不過是:溫柔的女友、普通的女孩。如此而已。 ******* 但是戰爭終究是會改變一個人的。 米莉總是擔心托爾擔心基拉擔心大天使號但是在seed的前半部分米莉始終沒有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也就始終滿足於「普通少女」的身份作為大天使號的普通一員平平靜靜的生活著。 戰火讓她成熟了可是這種默默的改變卻並不引人注目。 她對芙蕾在戰爭中還忙著化妝美容不以為然但是她不會說。 她們都看到了芙蕾利用基拉的行為但是也沒有說。 她沉默著關注著朋友們做一個普通的路人甲。 就算是關心也不會隨意的開口——很多時候自以為好心的隨便的開口對於別人來說都是傷害…… 她也確實是一個稱職的女友就算是擔心也不會去阻止男朋友想要保護朋友的決心。 於是她就那麼一直默默地站在了那兒等著石破天驚的那一刻。 直到托爾死去。 ******** 不知道有多少個人和我一樣對米莉映像最深的那一刻映像最深的那句話就是她對芙蕾說的那句:「我和你是不一樣的!」 是啊米莉和芙蕾是不一樣的。 從本質上就不一樣。 芙蕾始終想的是自己但是米莉始終想的是他人。 米莉的出身是不如芙蕾的。芙蕾是出身於高官的家庭算是所謂的太子黨。但是米莉……從寥寥數語看來她不過是奧布一對普通夫妻的女兒。 可是就是因為她們一個想著別人一個想著自己兩個人能夠看到的東西就完全不同。於是米莉遠比芙蕾能夠看到更多更遠的東西。 托爾的死米莉也悲傷到不能自己甚至需要別人的招顧才能夠進行日常的行為。更是始終心存幻想幻想托爾能夠回來。 托爾的死失去了愛人的她也曾經滿心仇恨被恨意充塞了整個頭腦她也遷怒向被俘虜的迪亞哥揮動了刀子。 然而她終究和芙蕾是不同的。 面對仇恨她們的性格不同導致了在這戰火造成的仇恨之中芙蕾不停的墮向黑暗米莉卻迎著未來破繭化蝶。 當她反過來救了迪亞哥當她在知道了阿斯蘭就是她的仇人卻放棄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米莉真的是美麗的。 迪亞哥會為了那樣的她動心可以說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因為她那美麗的心靈。 ******* 就算是殺了阿斯蘭托爾也不會回來了…… 當知道了阿斯蘭就是仇人淚水潸然而下。但是那個時候的米莉卻放下了仇恨真正的懂得了什麼叫做「寬恕」。 在seed之中於是我始終覺得米莉和芙蕾才是剛剛好的兩個可以相互對比、參照的角色。 芙蕾想不到別人想不到未來。一味的怨天尤人。 然而米莉卻是她的對立面。在戰火造成的這一切的悲劇之中米莉從悲傷和仇恨中站了起來。也許她沒有什麼力量也許她沒有那樣的美貌…… 但是微薄之力她選擇了留在大天使號上為了結束戰爭避免再有這樣的悲劇生而努力。 儘管她不是一個軍人從開始就是被迫捲入戰爭。 儘管從開始她就可以逃避。 是的她也沒有縱橫沙場、指點江山的能力沒有那份眼光。她也只能是追隨人後。但是她的那份堅強、寬廣和善良卻讓她灼灼生輝。 戰火、悲劇一個普通人經歷了這一切總要有所改變。光明、黑暗在經歷了戰火的鍛煉之後總會向其中的一方傾斜。 芙蕾選擇了沉淪但是米莉選擇了站起。 作為一個更加符合我心裡——大眾普通人形象的米莉她堅強的埋葬了仇恨和悲傷選擇了光明的那一面。甚至直到第一次戰爭結束她也仍然決定繼續自己的道路。 ******** 或者當芙蕾在基拉拚命戰鬥的時候把自己埋在被子裡面簌簌抖的那一刻就已經坐在了艦橋面對無盡的火光和死亡的米莉早已經宣告了自己的不同。 這個被戰火洗練過的女子已經適應了危險而且勇敢的去挑戰了危險。 戰地記者這樣的身份足以說明即使是在那和平的兩年在硝煙從未完全消退的大地上她肯定經過了不少的危險。 而戰端再起她又坐上了大天使號…… 想要盡自己的微薄之力來結束戰爭就算不是主角就算沒有看清楚整個天下的能力…… 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成長的十分耀眼。就算她的容貌沒有那麼美麗——官方對她的容貌評價也始終就是清麗而已…… 只可惜迪亞哥和她在第一部似乎有了那麼一點兒感覺。可是在婚姻管製法的pLanT回到了pLanT的迪亞哥能不能夠和她有一個可以期待的未來卻是很難說的事情…… 就算不是迪亞哥這樣的一個美麗的女子應該也足以得到許多優秀男性的青睞吧…… 瑪琉·拉米亞斯 總覺得這個角色沒有什麼好說的啊…… 巴基露露說是軍人世家出身但是瑪琉似乎不是。從seed裡面看來她似乎是第八艦隊哈爾巴頓提督的弟子也是他提攜的。 怎麼說……這是一個很富有人情味的女性。 軍人的話……這不符合一個軍人的形象。或者對我來說巴基露露更加符合軍人的形象吧…… 對於瑪琉來說軍法軍規這些東西自然也是很重要的。而且這也是一個頗有能力的軍人。但是對於瑪琉來說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有的就是「感情」了吧。 她是一個很有人情味的軍人而且因為感情也喜歡思考。 和巴基露露只去考慮任務軍規命令不同她更加能夠想到別人的心情之類的。而且也很有道德感。比如說不願意用人質這樣的「卑鄙」手段迫使敵方退軍……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可以說很溫柔的「大姐姐」之類的人物。 但是作為軍人……很想說還是頗有些不合格的。 尤其是作為艦長瑪琉始終缺乏巴基露露擁有的一樣素質那就是決斷力。 和第八艦隊先遣隊的會合她明知道保存大天使號更加重要也明知道上去多半是送死可是一聽到芙蕾那個女孩的父親在那裡那裡又是友軍就立刻下不了決心了要上去打一場。而後果就是……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其後以拉克絲作為人質不管手段卑劣與否保證大天使號的生存才是她們的必要已經當務之急。可是因為道德觀念她又再次猶豫迫使巴基露露以副艦長的位置開口作了惡人…… ******* 有才能並且能夠看清局勢但是因為富有人情味而導致了猶豫不決。所以覺得這個女子比起一個軍人更適合做一個鄰家的大姐姐。 可是在那樣的環境下若不投身戰場就只能期待別人的保護。瑪琉……很明顯也不是這樣的人。 對她映像最深的台詞是:為了想要保護的人而戰這樣怎麼都不是錯誤的吧? 是啊為了想要保護的人想要保護的東西而戰怎麼都不是錯誤的。至少於個人而言不是錯的。但是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想要保護的人已經不在了。 一直都覺得第二部穆的復活是一個級大的敗筆。被陽電子炮直接擊中怎麼可能復活?而如果忽略掉這一點的話第一部的末尾穆擋陽電子炮而死巴基露露身中數槍喊著瑪琉‧拉米亞斯開炮瑪琉一邊流淚一邊命令的場面……確實是seed最為震撼人心的場面之一(至少我這麼認為)。 想要保護的人已經不在了。然而瑪琉還是因為這樣的理由重新走回了戰場。 第一部他們接受了阿斯哈的理念——不能讓這個世界在相互爭伐中步向兩個極端因為仇恨而毀了一切。第二部他們再次看見了這個苗頭。 拉克絲受到的刺殺讓他們很難相信迪蘭達爾。 ——在一個地方平靜的生活下去直到老死。這是瑪琉在那之前的話表現出來的願望是多麼的平凡微小!可是。這樣的小小願望在那樣的世界也無法實現。 所以只能步入戰場。 為了不至於整個世界的「微笑幸福」都失去。就算是最想要保護的在一起的人已經不在人世。 而因為雙方都無法相信他們甚至只能執著的抱著「要讓世界出現第三種色彩」的念頭走下去而已。 ******** 很多人都說大天使號到處攪局所做所為亂七八糟。是的如果撇除命運計劃看當時的形勢縱觀整個世界確實是有這個「嫌疑」。 但是很明顯那個時候的瑪琉大天使號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做什麼好。 地球軍固然讓人失望然而世界的另一個色彩——pLanT又何嘗能夠讓她們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一直都是潛伏不動的。直到卡嘉麗無法放下的奧布開始行動…… 他們的所做所為除了柏林那一次都是想要阻止奧布。奧布的大權已經被奪走卡嘉麗很明顯一點兒權力也沒有。就連阿斯蘭的要求其實都忽略了這一點——卡嘉麗回到奧布就能夠得回權力?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如果不是奧布已經陷入了那樣的敗局就算是卡嘉麗回去只怕也和拉克絲在那個時候回到pLanT的下場一樣吧?塞蘭家族那個時候才是奧布的統治者!而且很明顯的是奧布失去了卡嘉麗也沒見的有多麼的混亂。 瑪琉一直都是一個通人情的艦長無法捨棄卡嘉麗處處為他們著想又不知道該在這個混亂的局勢下如何做只知道應該維持第三勢力的立場…… 做到他們那一步已經不容易了。 要說大天使號攪了戰場?他們再那個時候對於整個世界的局勢起到的影響幾乎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瑪琉和大天使號在seedd中迷茫著踟躕前行。 選擇一條可以相信的道路走下去她們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當然從pLanT從密涅瓦從主角的角度來看他們那麼做是「亂七八糟」。 從某些人看來他們更是目無政府目無法紀…… 但我始終覺得她們瑪琉是真的做的不容易。當初親近的人愛人朋友紛紛逝去的時候她是為了剩下的人為了這個世界在戰鬥。即使是背上了國際通緝犯的罪名。 是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上還能有思想這麼無私的人麼? ******* 作為軍人她也許不合格。 但是在她的性格基礎上作為戰士她做到了自己能夠做到的極限。 想要保護的東西想要保護的人只要還剩下些什麼就要為之戰鬥。就算……力量並不怎麼足夠。就算是被天下人千夫所指。 ——大天使號前期看來風光但是在他們的頭上掛著的可是國際通緝犯的罪名!柏林之戰她們抱著救人的心態去戰鬥結果殺了一個殺人狂魔——就行為而言這樣的形容詞並不為過——還被人抹去了功績! 總有些人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他人或者可以用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這樣的形容詞也不錯。 然而瑪琉確實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產生過壞心的人士。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大天使號有錯好心辦壞事也遠比那些壞心做壞事的人要值得原諒得多!她們始終抱持著的是對生命的敬意對世界的美好企盼對身周事物的保護之心…… ******** 當然大天使號還有一個受人指責的地方。 那就是收留了尼奧。 似乎……有些人可以原諒真為了一個殺人狂魔報仇冒著讓城市被屠殺的危險勸說卻從來都無法容忍瑪琉她們收留尼奧。 彷彿真可以視軍法為無物被抹消了在柏林所作一切的、並非是軍方的大天使號就應該立刻把尼奧送到pLanT法庭上去……順帶把自己也送過去。 事實上瑪琉她們從來也都沒有指責過真的行為吧?無法原諒的基本上都是旁觀者。 經歷過那麼多生死的他們表現出來的寬容本來就讓人驚歎。比如說米莉對阿斯蘭的原諒…… 尼奧被洗去了記憶也一樣是一個棋子。再說的難聽些瑪琉他們也不知道尼奧‧羅阿諾克這個人到底做過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因為穆他們願意相信「同伴」所以在危險的時候放他走如此而已。 而在他反過來幫忙、參戰的時候瑪琉也都還沒有確認這是穆呢…… 在那個時候他們接收了這個站到了自己陣營的同伴只是這樣。 *** 瑪琉這是一個溫柔的大姐姐一般的女性。她沒有外人旁觀者縱觀天下的眼光至少在他們行動時始終知道自己不曾背負著好的名聲也對自己的行為有一定的懷疑…… 她不夠果斷卻足夠堅強。可是正是因為有一顆柔軟的心要表現的那樣堅強才更加的不容易。 在自己能夠看到的範圍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戰鬥了下去如此而已。 *************************** 一直覺得如果穆不復活這會是一個相當精彩的人物啊…… 遠目。 克魯澤 本來想要先寫主角的可是先把這個傢伙的評論給扯出來了。靈感的關係吧? 本來打算在寫完了主角後按順序上傳但是現在剛好沒時間寫正文於是先把這個出來。 ** 其實要說的話這個人其實可以說是seed第一部的最大反派了。然而偏偏卻很難對這個人討厭起來。不是說他不該死只是覺得在感情上難以厭惡。這也確實是一種奇怪的感受。 還記得seed的49、5o集他對穆和基拉說的那些話…… ——比別人更強領先於其它人……站得比別人更高!競爭、嫉妒、仇恨最後就是互相吞噬!被自己培育出來的黑暗所吞噬! ——明明是不應該存在的人知道真相的話誰都會想要成為你那樣的希望像你那樣!因此你這人絕對不能饒恕! ——這點有誰會明白?不會明白的!誰都不會! ——這是注定的是知道結果卻不能回頭的道路。正義和信念無知與逃避。不知、不聽這才是最後的結局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它了。然後就是毀滅人類是應該被毀滅的! ——在只有充滿憎恨的雙眼和心靈以及只會扣動扳機的手構築成的世界上到底要信什麼為什麼要相信? ——不知道啊!反正人類只知道自己知道的東西。這有什麼錯誤有什麼不對? ——還想痛苦下去嗎?想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被這甜美的毒藥所蒙蔽到底爭鬥了多少時間? ——你已經無法阻止了!大地將被灼燒眼淚和悲鳴將成為新的紛爭和狼煙!這就是人類預言的末日!是誰累積出這麼多的罪孽?你不正是那些罪孽之一嗎? 這一聲聲的質問真的是震撼人心。 我想seed的最後讓克魯澤說出這些話本身就是一種總結對人類對人性對戰爭的詰問。 偏偏他說得其實很對。深刻、真實、正確。 所以不管是穆還是基拉都無法反駁。 * 克魯澤他是戰爭打到那個地步的罪魁禍麼?不是。一個人沒有這樣的力量。但是他是推手。讓世界走到這一步的推手。 他只是在這一切的背後瘋狂大笑。 ——因為一切從來都沒有出他的預計。 而這其實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 克隆人本身便是人類罪惡的結晶。貪婪與慾望對上天或者說對神明的挑戰。所製造出來的「惡果」。而克魯澤本身似乎也這麼認為。 ——作為這黑暗的結晶有這個權利也有這個義務來終結這一切。 一切的罪惡與黑暗。 他給人這樣的感覺。 一個人從出生的時候就算是懵懂無知也會有許許多多的夢想和企盼。然而從出生開始他就已經被判了刑罰。 ——作為一個人類出生卻只有極為短暫的壽命。沒有未來沒有光明。而且作為人工製造的生命他也沒有父母的愛出生的緣由本來就是一種「罪惡」。 所以他的憤世嫉俗簡直是可以想見的。 而在孟德爾出生的他看見了什麼?在弗拉達家族看見了什麼?在弗拉達家族覆滅之後——那個時候他的年齡應該還小——在那之後又看見了什麼? 從一個克隆人成為了pLanT建立部隊的紅衣後來又成了白衣的隊長。 對身份的掩飾和其中經歷的事情是不難想像的艱苦。 而在這段過程中他似乎接觸到了許許多多人性的黑暗面世界的黑暗面從而產生了「這個世界是醜陋的」、「應該被毀滅」的這樣的想法。 在seed末尾他那一連串的詰問是嘲諷也是質問。更是他多年心得的總結。他說的都是事實而偏偏在他迅老化的人生在他的一生中看不見擺脫的辦法。 那些事情總是無限循環連綿不斷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中。 * 那麼這個想法很堅定嗎? 也許。 可是我又總覺得或許也未必? 在戰爭中他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小的事情看不到多少可是能夠看見的大事卻也有很多。比如說扎夫特進攻阿拉斯加的情報比如說將核彈送給地球軍…… 他也許從來都不曾猶豫可是我卻始終拿不準在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過期待? ——還想痛苦下去嗎?想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被這甜美的毒藥所蒙蔽到底爭鬥了多少時間? 這是他在最後質問基拉的話語可是這句話在同時是不是也在說以前的他自己? ——沒有選擇的道路等於不存在。 這句話是在官方小說中迪蘭達爾的記憶中出現的克魯澤對他說過的話。似乎這句話也對迪蘭達爾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迪蘭達爾也曾經考慮過其他的辦法。但終究是因為對人性的不可挽回的感覺而最終選擇了命運計劃。 是啊「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被這甜美的毒藥所蒙蔽克魯澤自己又爭鬥了多少時間? 如果說迪蘭達爾曾經想過別的方式那麼克魯澤就沒有想過嗎? 我個人的理解這句話不只是說個人也是在說這個世界——既然沒有選擇過那些道路那麼那些道路就是不存在的。 * 比如說那一次對芙蕾的試探。 沒有在意這個俘虜甚至連槍也隨意亂放。而當芙蕾對他舉起了槍他很平靜的告訴她要開槍可以但是如果開槍了她也會死在這兒。 對自己的生命竟似乎是毫不在意。 本來也就憎恨自己的身體吧?罪惡的結晶…… 但是這樣說的時候他固然是看準了芙蕾不會開槍怕死的性格可是他是否在心底嘲笑著「人性就是如」的時候也期待過芙蕾改變他對人性的看法給他一槍結束他自己也憎恨的生命呢? 他一次次的在幕後推動戰爭看著帕特利葛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看著阿茲拉艾爾的瘋狂。看著阿拉斯加、看著巴拿馬、看著核彈、看著創世紀…… 戰火越來越擴大仇恨積累得越來越深。 ——人性總是如此從來沒有逃脫過他的計算。 所以到了最後他才可以如此的嘲諷吧?嘲諷人性嘲諷這個世界。 是否也正是因為這最後的絕望不想要再痛苦下去不想再要這種痛苦的輪迴才導致了他的這些舉動?如果如果人類這個世界能夠逃開這些計算擺脫那些負面的東西讓他看見了他是否會有所不同? 不知道。 這個人留給我的是一個深深的謎團。 我總是這麼覺得卻終究無法肯定在他的心裡在他做出那一次次的計算的時候是否在心底有過期待?在嘲笑「人類果然如此」的時候是否期待過一次強而有力的反擊? 是否有過? 儘管應該從很早以前他就已經被人類的負面思想人類的惡意所吞噬。 ——不知不聽這同樣也適用於他自己。 ——而他自己也對此很是清楚明白。 ** 所以很難對他產生討厭的情緒。 他看得太透徹太徹底了。 某種程度上簡直就真的是上天對人類的警告和責問。 那些悲劇與其說是他製造不如說只是因為人性從來不曾改變。所以一切按照他的預想進行了下去而已。如果人性非他所料非如他所說那麼本不至於成為那樣的悲劇。 事實上直到seedd完結一切也依然沒有改變。 他的質問也依然有效。 所以迪蘭達爾說不執行命運計劃世界會重新陷入黑暗和戰爭的無限循環同樣說的沒錯。一切不曾改變克魯澤帶著嘲笑的味道指責的那些話從來不曾改變。 「但就算是這樣也有想要保護的世界!」 ——這是基拉的回應。 基拉沒法反駁他的話沒法讓這個世界改變沒有辦法讓這個人性的悲劇得以緩解。然而他依然要保護這個世界。 ——即使是痛苦也要活下去。也要保護。 總覺得這句話之後死亡前的克魯澤是在微笑的。是對這樣的答案滿意還是覺得自己的目標已經達成了創世紀會射而微笑? 再或者就乾脆只是在長久的痛苦之中感覺到了「解脫」? 依然是一個謎。甚至我想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吧? 比如說我說的那些期待。 就算是期待也許他自己也不會知曉?也許連他自己其實也被自己那些毀滅的思想欺騙? 這個人我無法完全肯定無法確認這些東西。只是覺得他的那些話那些問題他的存在他所做的一切簡直就是上天對人類的嘲笑。 ——對那些無法擺脫的人性的嘲笑。 ——神意最後他的機體的名字是不是也就昭示了這一點。 雷 既然已經寫好了一個克隆人那麼另一個克隆人的評論也就順勢跟上。 * 忠心於議長對真有比較大的影響。沉穩……基本上這就是最開始身穿紅衣的雷給人的映像。 他最終的倒戈一擊似乎是seedd裡面最離奇的事情了…… 不過個人覺得並非如此。 * 作為克隆人雷和克魯澤是不一樣的。 感覺上雷其實可以說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他也應該是在一個實驗室之類的地方出生的吧?看他對羅德尼亞實驗室的反應就能知道。而且他在實驗室得到的待遇肯定很糟。被人工製造出來的生命不知道其目的但是本來就可以想見不是嗎?待遇不會好到哪兒去。 ——比起那些擴展人只怕也是好不到哪兒去。 但是縱然有這些灰暗的回憶在小的時候他還是被帶出來了。似乎是克魯澤。然後被帶到了迪蘭達爾的身邊。 他的經歷和克魯澤就到底不同了想的也不會相同。 只不過從小就被這兩部的兩個Boss教導他在很大程度上也接受了他們的想法。 ——這樣的世界是不行的。 ——不毀滅那就只能徹底重建。 作為一個克隆人他接受的那些黑暗。也本身就讓他這麼覺得這樣的世界不應該延續下去。 但他到底和克魯澤是不同的。 * 迪蘭達爾將他養大對他來說應該是最重要的人了。尤其是在克魯澤死後。所以他忠心的為他辦事毫無怨言。 但這不代表他不會有自己的想法。 在迪蘭達爾的眼裡他應該是十分合格的對自己的身份。可是…… 在軍校裡面的相處雷對真和露娜都是有幾分真感情的。面對他們的時候臉色也會柔和起來。雖然比較微小。 和克魯澤的憤世嫉俗是不一樣的。 他渴望著友情渴望著親情——就好像在最後他叫出的那句「媽媽」。在他的心裡還有太多希望想要得到的東西。 如果按照克魯澤的說法他其實還在「爭鬥」之中。為那個「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的甜美毒藥…… 受到的教育和自身的感情在他的身上呈現了一種矛盾的狀態。 ——自認沒有未來卻又期待未來。 ——自認是克魯澤的替身或者說半身之類的卻又期待獨立的自我。 他忠心耿耿的執行迪蘭達爾的命令其實內心深處對於這個計劃卻未必認同。 如果不是如此他不會幫助真把史黛拉送走。 「不管多麼渺小的生命都會期待未來。」 真不懂得他這句話的含義然而這句話其實就是在說他心底最深切的願望不是嗎?最深切的想法。 ——命運計劃就是抹殺人未來的計劃啊! 既然他願意讓一個連記憶都被操縱的擴展人去爭取一下未來那麼怎麼可能會真心認同命運計劃呢?只不過從小的教導以及迪蘭達爾對他的重要性讓他自己都沒有現這一點罷了。 直到最後…… * 說實話最後的那個轉折似乎是很意外但是其實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雷有自我的意願對未來抱有渴望。 在小說裡面也說過這一點雷期待和祝福過真與露娜的未來……但是pLanT有婚姻管製法的吧?命運計劃真的不會管制婚姻麼? 一直以來他都表現著和克魯澤不一樣的地方。儘管為了迪蘭達爾對真的期待他也一直在誘導真。甚至欺騙了他自己。 不能不說迪蘭達爾看人終究還是出現了一定的偏差。 就好像他看錯了基拉對阿斯蘭的重要性…… 雷真真正正最為期待的就是有一個獨立的自我然後對未來的企盼…… 這兩點迪蘭達爾都沒有給他。也許是因為雷一直表現得足夠聽話讓他覺得很好控制的緣故?他教導他告訴他他就是勞正在進行的計劃也等於抹殺所有人的未來。把人變成一個個的工具…… 甚至是真這個將他視為好朋友的人也沒能理解他。 在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後有憐憫有同情有憤慨卻沒有看見他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 反而是最後基拉做到了。 也許是經過了克魯澤的那些質詢近乎是洩但其實也是傾訴的那些話基拉對於克隆人這樣的生命頗為瞭解。事實上無法反駁的那些話讓他對人性也有了很深的瞭解吧? ——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唯一你就是你不是他。 基拉說出了也許是他最想要聽到的那句話。 所以他才會在一陣愣神後傳奇被打敗。 * ——不管是怎樣的痛苦也想要明天。 也許這就是雷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吧?因為受到的教育因為接觸到的東西。 罪惡的結晶人類原罪的「成果」沒有未來的人。 一直一直克魯澤的想法都在影響他。 而迪蘭達爾也在把他往這個方向引。 但在最後他承認了這一點。不管是如何的痛苦他想要的是明天是未來可以去期待的而不是被規劃好的未來一成不變的沒有任何期待的人生世界。 ——我只是一個人和別人沒有任何分別。 這也是基拉對迪蘭達爾說的。 儘管不是對雷說的然而雷也一樣受到了震動吧?作為最強調整者的基拉人類的夢想和未來……他們一直都無法容忍的存在這樣說是不是克隆人也和普通人一樣?和所有人都一樣。 說到底似乎最讓雷受到震動的話都是基拉說出來的。 他告訴了他他真正想要的期待的真正希望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於是…… ——但你說的世界和我展示的世界大家想要的是哪一個呢? 迪蘭達爾問出的這句話雷給了答案。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心裡偏向的那一方。 ——我有這個覺悟我會戰鬥。 似乎是基拉的回答讓他下定了決心吧?所以他背叛也背叛得如此絕然。 ——殺了他就沒有明天。 就算未來依然是亂世是一片黑暗就算戰火依然連綿。但是有守衛明天守衛那份期待的人他就要保護他。即使是殺死自己最為親近、敬重的人也再所不惜。 感覺上他的行動他的選擇同樣也是對克魯澤最終那些責問的回應。 (假若假若雷當真的是克魯澤的另一面是克魯澤的延續那麼這個回應其實是不是也是克魯澤自身的回應?——題外話可無視) * 但或者這也確實是克魯澤另一面的某種折射? 不管是多麼的痛苦絕望自身失去了未來他們其實依然有期待的東西期待的未來。他們期待著有人這麼告訴他們人類或者說世界可以去期待。 也期待著有一個人給他們以「守護」的回應。 有人能夠跳出他們預想的那些東西給與他們這樣的答案的話他們真正的偏向…… 當基拉說出了他們想要聽到的話做出了他們想要看見的舉動的時候…… 克魯澤終究是不能肯定的只能說腦袋裡面不時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但是雷卻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就算是一直都騙過了自己但是被揭開的時候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選擇是去保護未來。即使是自己已經沒有了這份希望。 ——只要還可以去期待就可以了。 ——只要不是徹底的絕望。 * 雷這也是一個悲劇性的角色。 他為迪蘭達爾忙碌了大半部其實連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都不清楚。 「以為自己想要的」壓制住了「真正想要的」。 最終才明白了過來。 悲劇性的身世和人生但是終究他看見了可以去期待的東西確認了自己的存在感受到了親情的存在…… 人類的黑暗面製造出來的悲劇性成果。讓人感慨的存在。 但在最後的時候也不是那麼遺憾的離開的吧? 自然人與調整者 自然人和調整者。 可以說seed和命運兩部很大程度上都是圍繞著這兩者來進行的。關於seed的討論當然也不可避免要談到這個問題。 調整者算是進化嗎?算是新種族嗎? 調整者和自然人能夠真心的大範圍的和平共處嗎? 兩個問題的答案在我這裡答案都是「否」。事實上原著的表達也是如此。 ** 調整者不算是新種族不算是進化。事實上在我看見的諸多評論中不乏unetT對基因調整這種人工手段的鄙視。 雖然就我看來完全不同的世界觀和設定基礎比起來其實沒有什麼意義——畢竟是不同的世界。但相比於nT毫無疑問基因調整是更加現實的可能。 甚至從現在的技術來看都是可能將要面對的問題了。 這從基因調整在各大科幻作品包括諸多硬科幻中間出現的頻率就能看出來了。基因調整這造成的矛盾和衝突毫無疑問是更加現實的矛盾和問題。 而基因調整算不算是進化呢? 在動漫中星界系列大概算是基因調整的一個成功範例吧!但是很可惜從各大科幻和現實來看大部分的人對基因調整的態度都是不樂觀的。 非自然。 然後非自然的科學可能帶來的災難。 相關於此的憂慮比比皆是。 而就調整者自己看來仇恨、嫉妒、貪婪、慾望……等等等等人性弱點在他們的身上也同樣具備。在seed裡面的調整者毫無疑問其實只能算是——得到了比自然人更好的先天基礎、也不會被絕症困擾的普通人。 進化這個詞在他們的身上看不見、談不上。 更不要說基因調整技術還存在著諸多的缺陷以及調整者低下的生育率了。 但即使是如此自然人和調整者也很難大範圍的和平共處。 調整者和自然人固然有先天基礎的差別但是後天的努力和技術的進步卻可以縮小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實力差距。 不努力的調整者不見得能夠比得過努力的自然人。 而在外部技術條件的幫助下自然人和調整者個體的實力差距也完全可以被彌補。 然而即使是如此調整者依然有自高自大的現象將自己視為「進化了的種族」而自然人多半考慮的也並非是努力的彌補差距而是選擇了嫉妒和厭惡乃至於仇恨。 並非是那樣大的差距卻依然造成了這個事實不能不說這本來就是人性的現實和悲哀吧! ** c.e.世界是一個頗為特別的世界。在這裡已經經歷過了重組戰爭世界的各個國家組成了幾大勢力。世界格局被重新劃分宗教勢力經過了這樣的震盪和後來木星探索的結果evidenceo1——當然可能還有別的什麼原因但反正在c.e.世界的背景中宗教勢力這種東西就已經是「昨日黃花」了。 同時在世界各國逐漸開始統和的世界各個民族之間的特色、傳承以及分歧都在逐漸消失。在這樣的情況下藍色波斯菊(藍色宇宙)幾乎成了最大的「宗教團體」而調整者和自然人之間的矛盾就成為了最主要的種族矛盾。 儘管事實上調整者不能說已經是一個新的種族了。 但是要這樣說的話現在所有的種族難道不都是「自然人」嗎? 而就c.e.世界而言調整者和自然人確實可以說矛盾日漸加深仇恨深遠。這一點c.e.的時間表倒是說的比較清楚。 我想最終一直到生戰爭大概主要有以下的原因吧!——從歷史開始。 ** 在ad和ce年間是為了爭奪資源而進行的重組戰爭直到ce9年戰爭才結束。中間甚至生了核戰爭。加上國土的兼併等等戰爭s型流感病毒的世界性流行ce紀元開始的時候世界面臨的狀況應該是:人口所剩極少資源嚴重缺乏。 為此從天上獲取資源應該是必然的事情。 這個時候喬治.葛倫卻讓基因調整和調整者公佈天下。那個時候宗教勢力尤存c.e.15年調整者技術公佈c.e.16年就禁止了基因調整。直到c.e.3o年才有調整者寬容論出現。 但是我們能夠看見的是在這15年間卻已經有大量的調整者出生。pLanT的第一任統治者政治家們幾乎全部是在這個時間段出生的。 可以說即使是有宗教勢力的約束人類追求力量的慾望也是不可小覷的。 到c.e.7o年血之情人節尤尼烏斯七作為農業行星在血之情人節之前就已經有過小規模的衝突不少而當時理事國軍隊的攻擊目標就是這些改造的農業行星總有人避難的吧?卻依然至少有二十四萬三千七百二十一人。不管怎麼說尤尼烏斯七的人口應該是小於pLanT各行星的人口基數的。 保守估計一百來座pLanT到7o年達到的調整者數量3ooo萬應該是不誇張的吧?不要說還有眾多流落在外的調整者、被殺的調整者了。 重組戰爭之後的人口基數15年到7o年55年的時間其中僅僅只有3o年到55年25年的時間允許基因調整這樣的情況下調整者能夠達到這樣的數量人類渴求更進一步的慾望果然不可思議! 何況在這其中還有諸多的約束——社會輿論的約束基因調整的高昂費用的約束。基因調整技術不成熟大量調整不能如人意的大量事例的約束…… 不要小看人類渴望更進一步的慾望。 這慾望遠比任何宗教都要傳承的更久比任何信仰和堅持都延續的時間更長。宗教不是也點明了這一點?是的這是人類的名為貪婪和嫉妒的原罪。不是才出現那麼一兩千年的宗教可以比擬的時間而是從遠古時期就刻在了人類這個種族身上。 在這個慾望的驅動下不斷有人將後代改造成調整者也不斷有人憎恨著調整者。 ** 之前說過藍色波斯菊幾乎已經是c.e.世界最後也最大的宗教勢力了。奧布有一個哈烏梅亞女神但是明顯沒什麼影響。而藍色波斯菊及類似的理念卻影響了絕大部分的普通人。 基因的調整有太多的限制了金錢、技術。雖然調整者的結合可以生下第二代的調整者但本身的出生率又不高。 可是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矛盾藍色波斯菊確實是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畢竟人是從眾的。 一個人的思想觀念性格的形成必然和父母大人的教育所處的社會環境、社會的輿論引導有很大的關係。 可以看得出來早期的藍色波斯菊的「調整者非自然」「該抵制」這一類的觀念佔據的就是「輿論」。說是社會環境也不為過。 他們造成了一個歧視甚至是殘殺調整者的氛圍。 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的看法代替了宗教的傳承、理念影響著很多人。將這些東西廣泛傳播這對人的影響是很大的。 可是不能不說的是他們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功」也是有其理由的。 這也是調整者和自然人自己的「自傲」共同造成的後果。 調整者的出生率不行婚姻管製法能夠在pLanT建國之前就推行下去而且被人接受這本來就說明了調整者對自身的看法了吧?——和調整者生下調整者的後代受到了基因適配的限制難以自由選擇伴侶。而和自然人結合卻會生育率大大提升只是生出來的孩子很可能會是自然人。但是絕大部分人卻依然選擇了前者。 這足以說明大部分的調整者的心態了。不管這種驕傲或者優越感是被逼的還是自己的能力造成的。但他已經存在。 ——阿茲拉艾爾曾經有一段自己被調整者攻擊的回憶而批的調整者多半是富豪之後他們確實是曾經也在地球上大放異彩。 不能不說的是當責怪藍色波斯菊的偏激的時候調整者本身的傲慢也是原因之一。戰爭的後果本來就是諸多因素共同作用而形成的。 當然這不等於說自然人的偏激就是理所應當的。 暗殺第一個調整者的少年給出的理由是——為自己不是調整者而感到絕望。有多少人的憎恨和憤怒來自於同樣的理由? 嫉妒導致厭惡厭惡加深成憎恨。 這是藍色波斯菊這一類的理念能夠大行其道的基礎。然後又反過來作用在自然人的身上。相互促進從而形成了一個徹底的討厭調整者的社會環境。 55年s2型流行感冒就被當作了一個宣洩點自然人因為這個而將怒火幾乎可以說沒有理由的加諸到了調整者的身上。原本也許只是偏見、歧視現在卻轉變成了暴動、殘殺gaRmR&d實驗室的下場完全就可以說是當時的調整者待遇的一個縮影。 縱然s2型流行感冒終於被抑制自然人也自顧自的依然將仇恨和偏見加諸到調整者的身上迫使調整者大批移民在這個時候仇恨的種子就已經可以說深根芽再也沒有完全拔除的可能了。 鮮血會被記憶仇恨不會被忘記。只要人類還存在。 也許時光能夠解決一切但是在c.e.55年之後仇恨卻只是一步步的被加深了。 ** 那麼自然人和調整者有沒有可能大範圍的相處呢? 編劇試圖通過奧布來說明是可以的。但是很可惜這並不成功(在奧布篇會說到)。奧布也並不足以成為「調整者和自然人和平共處」的搖籃。 但是不能不說並非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以調整者人口上的絕對劣勢和出生率等等問題調整者沒有統一世界的可能。pLanT可以成為一個強國卻沒有什麼統一世界的可能性。 除非把世界上所有人都變成調整者。至少也要解決出生率問題最大限度的增加調整者的人口基數。 但是讓自然人和調整者得以和平共處做到最接近這一點的卻是pLanT的議長迪蘭達爾。 這個讓整個世界在他的手中起舞的人做出了一個即為聰明的決斷——將所有的罪過就加諸到Logos的身上去。 先他不斷的表現調整者的「善意」以及「正義」然後在地球自然人飽受大西洋聯邦——Logos的壓迫的時候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將自然人悲慘的境遇造成的仇恨轉移到現在他們最為直接的加害者身上。 ——就好像柏林。 於是自然而然的當時的自然人對調整者的觀念就改變了。 如果不是命運計劃那麼迪蘭達爾可以說在這一方面也取得了最大的成功。 我想後來的pLanT議長如果想要維持和平那麼這些手段幾乎可以說也是必須要用的吧! 展現良好的形象、操縱世界輿論、還有保證pLanT得以獨立存在、保護自我的實力。 當然雖然調整者能夠有7o年代的規模可以說本來就是自然人自己的選擇但從自然人的角度來看維持7o年代以前的狀況——徹底的統治pLanT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但是有壓迫就有反抗。這是必然的道理。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存在正義可言——自然人屠殺調整者同為生命這當然也不存在什麼「正義」。這樣做調整者的問題本也沒有得到解決調整者的反抗也是可以肯定地事情。 不過本來就沒有完美的方案可言呢。 既然沒有哪一方能夠說是正義「正義」之名只是虛偽華麗的外衣而已。 而如果是調整者的角度那麼之前說的就是必要的了。 ——展現良好的形象、操縱世界輿論、還有保證pLanT得以獨立存在、保護自我的實力。 雖然說「嫉妒」之類的人類負面感情不會消失但是如果沒有藍色波斯菊理念這一類的負面輿論的引導自然人和調整者的關係也不會那麼糟糕。 不要說「宗教、信仰、自然」這一類的口號自然非自然難道不是社會輿論在人的心底造成的既定印象?一個小孩子若沒有大人或者社會在他的腦袋裡面灌輸——調整者非自然、非自然多麼糟糕難道他會自己生出這樣的觀念來嗎? 舉個例子:一正氣歌歌頌了古往今來名為「氣節」「骨梁」的那些真正的屬於儒家的精華但到了現在在掉進了錢眼裡面的中國還能看到多少這樣的氣節?現在還有誰在意的不是「百年的世上榮枯」而是「千載的人生芳穢」?中國憤青不少會大聲嚷嚷、叫囂的人更是多不勝數。但有多少能拼上了一生、幸福乃至於自己的性命去為那些他們喊叫的東西爭取? 某些東西某些傳承斷了就是斷了。就算是想恢復還都沒那麼容易呢。如果不想恢復刻意往另一個地方引導呢? 另外調整者的話國家同樣是重要的。 記得我群裡有人說過——你可以罵執政黨但是別罵國家因為沒有你身後的國家你什麼都不是。難道不是這樣的嗎?血之情人節之前調整者完全沒有自己的國家。最大的聚居地pLanT內也是被欺負的對象。當時pLanT被理事國統治調整者根本就是被壓迫的對象所以才會反抗——沒有受到壓迫不反抗的道理吧? 舉例:63年pLanT的能量生產部門遭到藍色波斯菊的恐怖襲擊。評議委員對理事會要求暫時地停止輸出理事國方面加以拒絕。pLanT便遭到嚴重的能源危機。沒有一個整體的在背後的勢力個體的能力再強在整體上都是受到壓迫、歧視的對象不是這樣的麼?調整者在地球上受到欺壓什麼的很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如果你的身後有足夠強大的、可以保護自己的國家那麼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護你自己的地位。 相反的如果你的身後沒有一個勢力、國家或者說這個國家軟弱可欺受人看不起的一個人再優秀又能如何? ** 如果有願意維護和平的領袖和社會環境、得以相互制衡的實力——兩次會開戰也有不少的原因是開戰的一方認為「必勝」不是麼? 那麼一定範圍內的和平共處也我想並非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至於真正的和平共處麼……就c.e.在第二部末期表現的狀況看來還真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 國家(一):奧布篇 在seed當中有三個國家有比較詳細的描寫。而第三勢力也多半來自於此(有描寫的)所以這一篇評論的是這些國家和勢力。 大西洋聯邦、pLanT、奧布。 而所有的評論都建立在官方動畫和小說上。雖然seed有外傳而且外傳是補完但是既然不是出自一個作者那麼很抱歉的說在我的理解中這就是「被官方承認的同人」。如同所有的優秀同人具有補全世界的意義但是不放在我對官方表現的故事的評論中。 何況seedd的Bug已經不少如果在算上外傳那和正傳的衝突以及數不勝數的Bug的話這評論就沒法寫下去了。 ****** 一、奧布。 雖然排序如此但是先要說的還是奧布。 因為在動畫中它是被試圖表現的「理想之國」。 而我對它的評論也其實一早就說過——名不符實的理想之國。 奧布在很大程度上其實可以說是日本的化身。按照官方給出的資料奧布應該位於太平洋靠近的是美洲和東亞隔了一個澳大利亞。但是seed第一集扎夫特攻佔高雄身為奧布子民而在天上殖民地的托爾還是米莉卻擔心的說了一句——這戰爭不是離我們本土很近麼?會不會影響到本土?(大意是這樣) 當時我就囧掉了。 ——明明還隔著一個太平洋呢! 就不說別的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奧布等於日本的化身這一點都是猜測。就撇除這個猜測來說吧! 不管是在動畫還是在官方小說都試圖將奧布描繪成一個「理想之國」。南海明珠等等溢美之詞官方從未吝嗇。 理想、堅定的信念、追求自由的國家和人民。 可以說動畫把最終的理想化傾注在了它的身上。也所以讓主角們為它而戰。從開始到結束始終說起這個國家的時候都是用的讚美之詞。 可是這個國家真的這麼美好嗎?自己的感觸卻是另一回事。我曾經因為動畫的宣揚、對這個國家的讚美而對這個國家有很大的好感。但是等到自己去思考的時候卻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 先這是很明顯的是奧布的島國的地理位置、完全沒有戰略縱深的國土、貧乏的資源、人口的限制……等等等等這些都使得奧布在兩極分化嚴重的世界上完全不足以成為和那些大國抗衡的強國。 即使是在最為鼎盛的時期——老阿斯哈執政末期有大天使、自由正義這些的幫助卻依然被大西洋聯邦一個艦隊打得節節敗退。最終不得不放棄了國土。 於是動畫便試圖將奧布樹立成一個理念的中心、基地一個制衡世界局勢的棋子。 但是奧布真的有這個實力成為制衡世界局勢的棋子麼?畢竟c.e.不是萬國大戰的時代而幾乎是兩強爭霸的時期了…… 奧布的國力限制…… 這個暫且不說那麼奧布友成為一個「理念的中心基地」的「理想之國」的資格麼? 能夠成為自然人和調整者和平共處的搖籃麼? ** seed第一集就有一個不明顯但是突兀的對比…… 就在奧布的殖民星上廣播中正在報導百萬難民因為中子干擾器流離失所飢寒交迫。但是殖民星內的人們卻在溫暖的陽光下歡聲笑語歡樂嬉戲竟無一人對此表示關注。 後來基拉看見的新聞報導中對戰爭的報道、殘垣斷壁、殘肢斷體——但是仍然在他的周圍在奧布的殖民星人們關注的仍然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快樂。 再後來……大天使號在奧布的外海戰鬥當時新聞也在報道。但是人們更加關心的是是不是會打到裡面來……(真的回憶也說明了這件事情) 不說主角們的表現也還有一個鮮明的例子。破損的救生艇被基拉救起救到了大天使號上裡面的都是奧布殖民星的難民。 但是在知道了大天使號被追擊之後態度就立刻變化了。而在知道可以離開大天使號的時候更是歡天喜地。認為這是一艘「不詳之艦」。 誰還記得大天使號的救助之恩?他們只覺得碰見了這件事情很倒霉。 誰還記得有一個原本和他們一樣的平民穿上了軍服為他們拚死戰鬥?他們只知道要盡快離開這艘船以後再也不要見到。 最終只有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在芙蕾的誘導下記住了這件事情而已…… 這樣的國家這樣的人民……真的是「理想所在」嗎? 基拉、塞伊、卡茲衣、米莉、真……這些主角和配角們的想法和行動更是進一步說明了這個國家的「真實」。 ——我們是中立國就該被尊重。 ——我們是中立國不參加戰爭。 ——我們是中立國的人民我們討厭戰爭。外面不管死傷多少人不管怎麼天翻地覆不關我們的事。 ——戰爭這種東西只要不要打到我們的地方來就好。 生活在和平之下的奧布年輕人們就是抱著這樣的念頭。 赫利奧波利斯被侵入他們一心只期盼事情盡快過去。認為不會有什麼問題。 奧布被攻擊生活在和平之下的女孩根本感受不到危機。在逃亡的時候念念不忘一部手機——放在任何一個戰亂頻繁的地方又何至於如此? 在seed中能夠看見的是一群自我催眠沒有社會責任感的國民。奧布這個國家給了他們一片自我催眠、沉入夢鄉的樂土如此而已。 也許戰爭之中躲避戰爭不看不聽甚至一點兒同情也不給予陷入戰火中災難中的人民這是一種理智現實的行為。在現在的社會這種自私也足以理解。 但是這是值得稱讚的行為嗎?這是可以用「理想」來形容的國民嗎?這是可以用「理想」來形容的國家嗎? 當那一邊播放著百萬難民衣食無著這一邊卻無人關注的時候當我重溫這一幕的時候心是涼的。 基拉的朋友托爾是個好人可是他看見了那些新聞第一個反應也是——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不關我們的事!所以看看就好了掛在心上不必要! 他可以說……是代表著所有的奧布人民說出這句話的。代表了一個國家的普遍心態。 對於這種心態這樣的做法我只能說我可以理解。但是……無法去讚美。更不要說……認為為了這個國家而戰鬥是理所當然的。 不侵略他國不被他國侵略。 這是一個很好的口號。 可是奧布終究不過是保證了自己的和平而已。何曾對這個世界的和平做出什麼積極的努力?這樣的國民又怎麼對所謂的世界和平做出什麼積極的努力? 於是口號終究不過只是口號而已。流於了形勢流於了理想。 一個國家的形象不是只由領導人的幾句口號來確認的而應該是國民的整體素質來確定的不是嗎? ** 然後是在處理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關係的方面。 奧布被稱為「理想之國」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奧布接納調整者並且被視作是「調整者和自然人友好共處」的起點與搖籃。 那麼是否確實是如此呢? 確實奧布的國策是接納調整者的。調整者比如說基拉也能在奧布找到一些親近的朋友。事實上不管是調整者還是什麼人一兩個親近的普通人朋友還是很正常的吧? 但是整體而言呢? 調整者在奧布的地位可以說是頗為尷尬的。 他們往往都要隱瞞了身份來生活——基拉只有身邊的幾個好朋友知道他的身份(這還是在這人善良單純的情況下都知道不能到處宣揚自己的身份)曙光社主任的艾莉卡.西蒙茲也是隱藏能力隱藏身份唯有如此才得以坐上曙光社主任的位置!甚至她的丈夫都是到真正走到了一起之後才得知她的身份。 奧布一直以來被當作是「搖籃」、「開始」的理由就是因為它已經有了「接納調整者」的國策而這國策卻是兩極分化的其他地球國家所沒有的。 可是這個國策的執行力度如何呢? 僅僅從上面兩個例子就能看出調整者和自然人在奧布的地位是完全不平等的。社會環境依然歧視調整者。調整者無法名正言順的得到奧布核心的位置。 甚至從阿斯哈給自己的女兒準備的力量也能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自然人!所以奧布才要盡力開自然人用的os。 簡而言之奧布以調整者成為了大量的中下層技術人員利用了其實力來展國力。但是付出的卻僅僅是一個口的接納的承諾而已。 既不許諾平等的地位也不會去努力給與平等的地位。 當然事情要一步一步的來。 動畫沒有明說奧布「接納調整者」是什麼時候但是也許奧布會逐漸改善調整者的地位呢?那麼是否如此? 讓自然人和調整者在以自然人為主的國度能夠廣泛的和平共處如果其背後沒有強大的國家來支撐那麼在前一章說到的那些分析大概就能得出一個結論了——這挑戰的不是一些男女平等之類的問題而是人類先就無法解決的某些可以說是——原罪的問題。 姑且不論這個可行性有多低的問題即便有可行性甚至已經找到了通向那條道路的方法這其中又要耗費多少時間?奧布又真的能夠承擔這個漫長時間的任務嗎? ** 先奧布沒有這個動機。 奧布引進調整者初衷毫無疑問應該是為了提升奧布的國力。因為當時的調整者並無「地位」二字可言——不少調整者依靠自身的優勢在一定的地方能夠勝過別人甚至可以欺負別人但是整體卻還是被視作工具。在戰爭正式開始之後都還沒有人想到調整者居然能夠形成那樣的勢力和地球聯合打成拉鋸戰! 阿斯哈如果是那麼理想化的人也不至於一點也沒有想過辦法去提升調整者的地位。 而既然如此阿斯哈出於國家的立場接受調整者又怎麼會去想到提升調整者的地位?奧布能夠吸引調整者難道不就是因為在外面調整者地位很低而到了奧布來卻有相對不錯的待遇嗎?就算是為了保住這些調整者為己所用在國家和調整者的地位之間他必然選擇前者。 也所以簡單的說奧布並沒有為調整者爭取地位的動機。阿斯哈都不會去特意爭取調整者的地位提升。這就是現實。 所以在戰後調整者紛紛返回pLanT就是因為他們看見了現在不再被理事國統治的pLanT他們才能自由的生活。這是奧布大批中下層的技術人員啊! 也所以奧布如果努力去提升調整者的地位會是為了保住調整者追根究底就是因為調整者已經有了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後盾! 那麼「起點」「搖籃」之類的詞自然也就稱不上。 其次奧布也沒有相應的行動。 在第一次大戰後的奧布換了一位相。從動畫中可知這個時候的奧布和穩重派形象的pLanT是盟友的關係。至少關係不算差。 這時做為相的卡嘉麗可以說是一個和調整者有著深厚關係的相了。 兄弟、戀人都是調整者。 然而在這樣的相當政兩年後調整者的地位是否有所改善呢?並非如此。塞蘭對卡嘉麗說起的時候卡嘉麗很明顯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沒有反駁。 ——身為相不該有一個調整者的弟弟。 ——身為相如果和調整者有戀人關係那就是醜聞! 塞蘭的話語中很明顯的透露出了這樣的意思。 而這就是奧布的現狀。 阿斯蘭在奧布必須隱姓埋名基拉也只能位於暗處。這兩人都被傳為「大戰英雄」在奧布卻是這樣的狀態。若相和一個普通平民結婚——不要說這還被稱為英雄了——怎麼也不能這麼說不是嗎? 但是這卻成了「醜聞」。 雖然當時的情形特殊但若非調整者在奧布的地位本就低下又何至於此?當奧布整個開始反調整者的時候奧布的調整者國民又該如何?和該被放棄嗎? 兩年過去奧布的調整者的地位沒有任何變化。 姑且不論卡嘉麗是否採取過措施但是國家的環境卻足以一覽無餘。 最後奧布沒有足夠的影響力。 奧布並不甘心成為一個沒有力量的國家儘管這樣比較不受人覬覦。所以奧布展技術展實力儘管國家有著種種限制。 但是不管怎麼說奧布都依然沒有這樣的實力——決定世界走向的實力。 但是——你想要影響這個世界那麼你需要有足夠的實力。 奧布顯然不具備這個條件。這個事實上十分脆弱的國家保護自己其實已經是能夠做到的極限。然後完全可以由此延伸。 即使是奧布希望能夠推動自然人和調整者真正意義上的「和平共處」也缺乏足夠的影響力。 假設奧布真的做到了提升調整者的地位甚至讓之得以和自然人和平共處但是它能影響世界嗎?如果要說三大宗教其實宣揚的都是一個字吧。「善」。但是又有哪一個宗教傳播遍了整個世界讓所有人接受了?基督教倒是傳播廣泛但是他們的傳播靠的是什麼手段?不說那些骯髒的東西簡單的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實力。 很明顯奧布並不具備這些東西。 ** 綜上所述: 希望自身得以展並且保持中立。奧布的做法無可厚非。但是以奧布的力量來說這需要領袖者足夠的手腕和能力來維持也需要世界的局勢保持相對和緩。 但是這個國家還遠遠稱不上是「理想之國」。 似乎也沒有成為「理想之國」的動力、資本。 國家(二):PLANT篇 新書《聖女日記》已上傳書號1215824。 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 這是一個放逐者的國家。完全不成熟的國家。 奧布事實上也不夠成熟這應該是在重組戰爭之後建立的國家歷史撐死了不過幾十年。但是pLanT即使是相比於奧布歷史也還是簡短得可憐。 看別人的評論經常聽見有人站在pLanT的角度大罵克萊茵派叛國也經常聽見有人站在自然人的角度大罵調整者的「叛變」之類的…… 可以說都是因為pLanT的優勢和缺點都實在是太明顯了。 要說優勢或者只有兩點:第一pLanT的組成都是調整者調整者的先天優勢還是有的。在這個實力為上的國家或者說種族中新成立的國家有著比較明顯的個體優勢。 第二pLanT在太空之中長期進行太空中的工作採集太空中的資源。所以在不需要為地球供給能源的時候除了食物資源應該說是十分充足的。 但是這遠遠不能掩蓋pLanT諸多的缺陷。 這實在是一個太年輕的國家其中的人民又實在是完全沒有成熟的種族。諸多的缺陷幾乎可以說都由此而生。 至於這個國家成立得是不是合理?將別人建立的國土搶來做自己的國土是不是強盜行為?誠然殖民衛星是理事國出資建立的調整者頂多頂多就是從事了建造的工作並且大範圍的在上面為自然人打工罷了。 但是當自然人對調整者的歧視、壓迫日益加深是否調整者就應當這麼無怨無悔做牛做馬呢?以自然人的角度或者會說是當然的畢竟就他們而言自然人就是「工具」吧?這麼想當然也無所謂但是從歷史和現實來看有壓迫就有反抗這都是不變的真理呢。 自然人若將這一切視作理所應當那麼被反抗的準備的當然也應該做好。而調整者如果想要反抗當然失敗的準備也要做好。 所以還是那句話雙方都稱不上什麼「正義」「公理」。不過是常見的一個歷史事件。成與敗最終才是決定「正確」和「錯誤」的最終標桿罷了。 不管成立得合不合理至少pLanT成立了。 一方為了生存一方為了「財產」或者這就決定了先期pLanT的成功吧! 但是pLanT的問題卻並未解決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顯得更加的嚴重了。 ** pLanT的問題個人認為主要在於以下幾點: 第一:雖然個體有一定的先天優勢但是這個國家的凝聚力卻未免太弱。調整者毫無疑問來自於五湖四海世界上的各個國家、各個種族聚集在了一起。然後因為共同受到的壓迫因為共同的低下地位因為尤尼烏斯7的遭遇而產生的憤怒、恐慌等情緒……這樣才走到了一起成為了一個國家。但是這個國家的凝聚力卻未免太低太低了。 戰爭開始的時候扎夫特還可以憑藉著怒火和憤怒來戰鬥但是當戰鬥陷入僵持士兵的叛變逃亡就成了問題(比如說外傳的伊萊傑和威亞)……pLanT的個人崇拜現象頗為嚴重這也應該是政府引導的結果吧?但是這樣產生的凝聚力卻是依然不足以代替國家凝聚力的。 這個問題顯然需要漫長的時間還有對下一代的教育才能緩慢的解決。 第二:人口的劣勢和出生率。 這是毫無疑問的。 人口的劣勢讓第一次戰爭開始的時候沒有人認為他們會勝利……不連他們能和地球聯合打成平手都沒有人想到。人人都認為他們必然會馬上失敗。這個問題同樣不是短時間能夠解決的問題。pLanT打不起拉鋸戰和消耗戰。 何況對於調整者來說人口的劣勢還不是「努力的生」這樣的話就能解決的。調整者的生育率低下甚至導致了「婚姻管製法」這種可以說讓文明瞬間倒退千年的制度的產生。就算是有門第之見但是「自由戀愛」這個詞好歹也叫了幾百年了吧?到這個時候。 可是……調整者這個自詡為新種族的種族卻有著低下的生育率!和自然人結為伴侶雖然能夠提高生育率然而生出來的孩子卻有可能——甚至說可能性更大的會是自然人。 這可以說會是調整者最大的展限制了。不解決這個問題調整者永遠都不能說自己是進化了的種族。薩拉將之寄望於技術的進步但是技術真的能解決這種問題麼?seed沒有給出答案。從「命運計劃」看來迪蘭達爾如果想要建立一個調整者的終極社會那麼也許在技術上是有了一定的準備的了但是是什麼技術?從命運計劃的性質看來似乎不好抱有期待呢! 第三:調整者的心態。 是的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調整者該不該存在?這種非自然的存在……這樣的爭論確實是不少。尤其是自然人的支持者更是對調整者抱有嘲諷之類的負面批評。藍色波斯菊的大行其道也說明了大部分的自然人的態度。 可是不要忘記沒有哪個人是自願成為調整者的。造成這一切的本來就是自然人。將自己的罪責推給別人或者這本來就是人類的劣根性之一吧! 但是調整者也並非是無錯的。 即使是婚姻管製法這樣的東西也能在國家成立之前就在pLanT推行這確實是足以說明大部分調整者的心態了。 儘管這種驕傲、優越感其實有一部分本就是被自然人的歧視態度給逼出來的——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下等人這是必然的反擊。 但這種態度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們的下一代——下一代調整者。這些調整者可以說就是真正的驕傲自滿了。 而一個不成熟的種族卻有這種高高在上的心態任誰都會明白這不是一件好事吧? 第四:新的國家必然有諸多的問題。 不能不說其實動畫給出的關於pLanT的信息其實非常的少。政治、經濟、社會體制是怎麼樣的?政府是怎麼運作的?等等等等問題其實很多很多都沒有顯現。 不過西格爾能夠輕易的被射殺而在外界即不露一絲風聲也沒能在國內造成什麼震盪;克魯澤能夠隱瞞這麼多年自己克隆人的身份;他作為一個隊長甚至還能拿到中子干擾消除器這一類的重要機密情報;外傳中的威亞僅僅是因為能力出眾就被認可……連來歷都未被追究這似乎就隱隱透露了這個新生的國家中尚存的許多問題。 第五:必須要得到的地球的支撐。 糧食和武力這都是在之前地球聯合用來扼制pLanT展的法寶。尤其是「糧食」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pLanT還需要地球的供給。太空也許能夠提供豐富的資源但是卻不能提供糧食。 若完全從地球獨立那麼pLanT也無法生存。 到了第二次戰爭末尾這個問題是否得到了解決還不得而知。但是在之前卻是很明顯是一個大問題的。 另外pLanT還有其他的問題比如說pLanT的群星太過脆弱從核彈到鎮魂曲都說明了這一點…… ** pLanT的問題所在讓並非如同阿斯哈一家獨大的奧布那般由一個領袖決定了道路而是兩個曾經的夥伴在選擇方向的時候分道揚鑣了。 克萊茵與薩拉從此分成了兩個鮮明的派別。 而這個派別之爭似乎也貫穿了對pLanT討論的始終。 說起克萊茵派似乎不得不說起在中國有一個很特殊的群體那就是憤青當然其中的一部分人也是被稱作「糞青」的就是了。 這一類的人通常把「愛國」兩個字放在嘴邊但是卻從來都不知道怎麼做才真正對「國家」有好處也多半只是喊喊而已要說盡什麼個人最大的努力犧牲青春、幸福之類的去爭取那也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為什麼說起克萊茵派就要說起這些人呢?因為克萊茵派受到的最大的指責很簡單就是一點「叛國」。 很多人大概都忽略掉了吧在seed的背景之中扎夫特的前身黃道同盟是西格爾和薩拉共同建立主旨就是「廢止糧食生產限制」以及「獲取自衛權」。 針對理事國對pLanT的兩大限制。 pLanT或者說調整者的自立的渴求一覽無餘。 那個時候的西格爾和薩拉可以說是信念一致、目標一致的。 57年西格爾與薩拉同時當選議員黃道同盟的活動更加明顯一直到68年西格爾當選議長……從他在離開評議會之後還能成為穩健派的領袖看來西格爾手中掌握的力量是絕對不弱的。 那麼…… 血之情人節之後的pLanT獨立。 中子干擾器的投放。 對地球聯合的宣戰…… 這一系列的事情難道都是西格爾在薩拉的脅迫下做出的嗎?他這個議長難道只是傀儡嗎?雖然評議會在血之情人節之後確實是強硬派的勢力大漲了。 獨立、戰爭、pLanT獲取平等的地位…… 這些東西至少都是西格爾以及他的克萊茵派所同樣希望的事情。 與其說他們賣國不如說在pLanT展的道路上兩個出現了絕對的分歧。 之前就已經說過吧? pLanT還有著諸多問題。人口、生育率的問題讓pLanT是沒有這個能力去統治全世界的。甚至脫離了自然人這個根本就還不能說是「新種族」的調整者也無法生存下去。 在這裡薩拉和克萊茵就出現了絕對的分歧。 在薩拉看來生育率的問題可以用技術解決戰爭必須要勝利。甚至是屠殺、殺光自然人也再所不惜。 而在克萊茵看來什麼都用技術解決這一點太過虛無縹緲。況且自保也就罷了屠殺卻是不可取的。畢竟離開了自然人尤其是地球調整者還難以延續而且pLanT的人口又經不起曠日持久的戰爭消耗。 ——那麼當一個人口稀少的國家現無法征服世界卻又偏偏和這些國家都有了深仇大恨的時候是應該怎麼選擇?淡化仇恨重新展?還是繼續戰爭任憑人口在戰爭中不斷減少? pLanT也有佔領區但是看看黎明沙漠吧!他們沒有太多的戰鬥力但是造成一定的損失也還是能夠做到的。 調整者受到壓迫的時候要起來反抗自然人自然也是如此。 只要是人類就都是如此。 就這一點看我想在調整者、pLanT本身還問題多多的情況下謀求和自然人的和平共處也許是不得已的但是卻也是明智的。 何況大量的屠殺對此抱有悲憫之心也是正常。 相比於薩拉——在調整者根本就還不能獨立的時候就不惜毀掉地球不管他是確實為了仇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就未免偏執了。 所以個人覺得對pLanT而言既然沒有這個實力去徹底的統治世界那麼或者除去了命運計劃之外展現出穩健派態度的迪蘭達爾做的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化解仇恨、引導輿論、盡可能的和平共處。 而這也是克萊茵派的努力方向吧? 當然迪蘭達爾毫無疑問更加強勢一些。 克萊茵派這並非是追求天下大同當然也沒有薩拉派試圖統治世界的爽快絕對的和平當然是妄想但是逐漸展的pLanT成為制衡、維持和平的勢力卻是完全可能。 所以雖然是不夠爽快看來也很「叛逆」但是比起戰爭仇恨不斷升級導致人類全滅的結局、或者pLanT在幹掉了所有自然人之後也滅亡抑或陷入「命運計劃」的結局、再或者是戰爭完全勝利調整者卻在自然人的不斷反抗之中而逐漸減少人數趨於滅亡的結局總要現實、明智不少。 對於全人類和調整者這單獨的種族而言都是如此。 因為不可否認的是薩拉派引導的pLanT就是一個完全的「非勝即敗」的結局。甚至比較糟糕的是就算是「勝」也不會是「真正的勝利」因為調整者尚且無法獨立生存人口也太少。 而如果是敗那就是萬劫不復。 國家(三):地球聯合篇 這似乎是動畫中最大的反派之一? 說笑。 和pLanT相同在動畫花費了大量的筆墨在「理想之國」奧布的身上的時候既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其實大量的暴露了奧布的不足也實在是忽略了戰爭主體的雙方。 地球聯合被忽略的比pLanT還要厲害。 而在地球聯合中毫無疑問大西洋聯邦佔據的是主導地位。歐亞聯邦不過是寥寥數個場景而東亞共和國……官方小說中貌似只有寥寥的幾句話而已。至於動畫就連看也沒看到什麼了…… 大西洋聯邦的強勢這也和現實有關吧!因為某個大國的存在。驟一看來這個國家甚至可以說看不到什麼缺陷——藍色波斯菊的存在除外。 歷史算是悠久了資源豐富、人口富足。一旦開戰開始的時候甚至是沒有人認為pLanT能夠和他們打得僵持下來而是認為它很快就能取得勝利。 但是很可惜這個看來十分龐大的國家卻有很大的問題存在。 之前說的那些優點幾乎可以說都是「表象」。 地球的資源早就已經逐漸枯竭這是從重組戰爭就能看得出來的事情。而在那場戰爭中只怕是消耗了地球的最後一絲元氣。 所以從宇宙中攫取資源就成了自然人必然選擇的道路。 在c.e.年間地球上的資源來源應該是除了核能源之外絕大部分都來自於宇宙了甚至連月球的資源只怕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 也就是說從宇宙中得到資源的最大來源只怕已經是pLanT了。 (同時要說的是pLanT可以說給了調整者一個巨大的機會。調整者屬於新生的種族。不完善、不成熟、問題多多、人數稀少。幾乎所有的新生種族都是有這個問題的。 而有沒有展起來、得到進步甚至是進化的機會則是要看各種各樣的環境和他們自身了。 在自然人掌握了地球的時候如果廣泛的分佈於地球各處那麼他們根本就沒有成為一個獨立種族的機會。因為自然人絕對不會輕易如恐龍那般的讓出地盤。 但是當他們都被當作工具而被「配」、「放逐」了以後他們集中到了一起反而有了展、進步的機會。雖然直到seedd的結束也沒有成功但是那不過是幾十年而已。至少pLanT已經爭取到了足夠的地位。他們就未嘗沒有機會展成為星界系列的亞維帝國了。) 而在和pLanT開戰之後這個來源基地就已經徹底斷絕。這一點尚且不說中子干擾還造成了至少數百萬人的死亡核能源也徹底從地球上消失。 加上環境污染、資源耗竭、人口也遠不能和現在相比的地球聯合在個體優勢的差距下和pLanT打成僵持就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不要說地球聯合內部的不和也導致了力量根本就用不到一塊去。如果組成國之間還不停的相互算計、相互陷害的話能夠僵持11個月就更不是那麼稀奇的事情了。 但是seed第一部的地球聯合不能不說還是很有優勢的。雖然開始的時候沒有ms內部之間貌似也在明爭暗鬥但至少長期積累的優勢還在。 哥白尼慘案雖然宣傳是調整者所為但是結局就是促成了地球聯合的成立以及大西洋聯邦的獨攬大權。這一點大西洋聯邦可以說就做的不錯不是麼? 真正的失敗應該說是來自於藍色波斯菊逐漸對地球聯合尤其是大西洋聯邦的掌控吧! * 如果不是藍色波斯菊及其理念地球聯合僅僅是以「少數民族」的態度來對待調整者而沒有迫害、殘殺的事件限定其生活區域(倒不見得一定要是pLanT)來進行管理的話以自然人原本的優勢和強勢也同樣能夠——甚至還更加容易的能維持和平或者說平衡。 但是壓迫、殘殺就必然要造成反抗和戰爭——不管是大規模的還是小規模的。 這就是地球聯合的失策了。 地球聯合尤其是大西洋聯邦本身就具備大量的優勢可是很可惜長期認為調整者能夠隨便打敗不值一提的自傲讓他們放縱了調整者的自我展。 內部的鬥爭和黑暗腐敗之類的現象也是中期僵持的一大因素。 而這種始終認為自己「會勝利」的觀念也讓戰爭開始後失去了和談的機會——這一點倒是和pLanT很相似但是地球聯合卻沒有足夠份量的「穩健派」就是了。這種自傲應該是貫穿於整個聯合的。 何況在第一部的後期地球聯合尤其是還是逐漸被藍色波斯菊侵佔了空間從政治到軍事越來越能在其中看見藍色波斯菊的偏執身影。 雖然之前應該也少不了算計但是從阿拉斯加開始卻是大西洋聯邦正式的連盟友也當作了棄子。 因為描述過少但是我想差不多也就是在這前後藍色波斯菊的滲透變得越來越厲害的吧!這將大西洋聯邦徹底的一步步的拉向了「孤家寡人」的境地造成了地球聯合的分崩離析。 第一部的後期就顯得失去了和談的可能而是戰爭矛盾不斷的升級。 而到了第二部地球聯合連月球基地都已經被毀了一次大西洋聯邦的總統都是Logos的傀儡了。 Logos說是因為戰爭賺錢這樣的理由動了戰爭但事實上從頭到尾表現出來的卻都是藍色波斯菊的特質——戰爭一開始就試圖用核彈來摧毀pLanT哪裡像是要挑起持續的戰爭?根本就是要一次性的根絕調整者嘛!鎮魂曲也是。 而不能不說的是如果這一次成功了倒也可以說幹得不錯。 ——以最小的代價取得了戰爭的勝利。 但可惜後面Logos的藍色波斯菊本質就毀了他們。以大西洋聯邦為基礎而對其他國家毫不憐惜國力的剝削便造成了這個時候成立的「安全機構」的分崩離析。 雖然第一次大戰之後恢復了各國的邊界但是如果不是Logos的舉動想必也不會造成西歐等地的偏向pLanT吧? 那種屬於藍色波斯菊的偏執使得Logos尤其是其領就始終在迪蘭達爾的手上起舞了。 在尤尼烏斯7墜下之後也許剛剛因為中子干擾消除而有了一定好轉的能源危機必然又加重了。城市的摧毀、人員的傷亡地球的情況本來就很不妙。Logos卻在這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讓各個國家都顯得雪上加霜了。迪蘭達爾能夠贏得人心以及贏得與他們的戰爭完全可以說是多虧了他們的幫助啊…… ** 但是地球聯合以及大西洋聯邦的描寫確實是太少太少了。詳細的資料很難窺探。 尤其是後期更是顯得十分的疲軟——當國家被藍色波斯菊所控制之後表現出來的瘋狂和偏執就已經注定了失敗。 基因調整從這個技術出現開始人類的天性就已經注定了調整者必然會不斷的出現。這樣偏執的反對並非是上上之策。因為十分明顯自然人沒有真正根絕調整者的手段——從各方面。 (不要說調整者只要適配率足夠就能產下後代——就算不是自然誕生試管嬰兒也未必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手段。但就算是滅亡了pLanT也是一樣。只要基因調整的技術還存在。) 但是在地球聯合中看得出來…… 各個國家之間勢力交錯、政局想必也十分的複雜。 要在這個複雜的環境之中讓地球聯合這一類的自然人的聯合走上掌控世界局勢的道路竟然就顯得比pLanT還要困難了許多。 大西洋聯邦想要一力掌控世界局勢別的國家不會答應——西歐的分裂和後期東亞的反戈就足以說明問題不要說最開始就把自己給「賣」給了pLanT的大洋洲了。也許他們的力量不如大西洋聯邦卻也是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力量呢。 而想要聯合起來如同「地球聯合」那般的掌控世界局勢那麼彼此之間的勢力傾軋也足以導致更加惡劣的情況出現呢。 說笑的說如果放到同人裡面的話雖然很多人都喜歡寫政治軍事但事實上這一類東西細節上的東西是十分難以描寫的(尤其是政治)。再尤其是政治裡面的那些細節、鬥爭。如何去把握好其中的「度」使其顯得「合理」就更加的困難了。 十分的困難。 因為說實話國人都喜歡討論討論政治但是會寫這個同人的只怕都不能說是行家裡手吧?都只是紙上談兵的程度啊!要麼就會顯得幼稚要麼就會顯得Bug眾多(寫文和看文的雙重結論。雙重切身體會啊……) 但不管怎麼說如果說地球聯合中的自然人力量想要取得勝利成為強勢的一方那麼如何平衡好內部的勢力均衡就是要的問題吧!內鬥起來的話毫無疑問獲利的會是pLanT。 畢竟pLanT的政治家們也不是笨蛋第二部的混亂不就很好的被迪蘭達爾利用了麼——成功的典範啊! 而在同時也要盡可能的免除藍色波斯菊的理念。殘殺和鎮壓會導致的只是不間斷的聯合、反抗、戰爭如此而已。 否則就算是毀掉了pLanT只要基因調整這個技術不消失(既然出現了就不可能消失的吧?人類的慾望啊……)那麼就必然依然是一個連綿不絕的戰爭的世界。 寫在人物評論之前——本位 在人物評論之前我想先說一個詞。 本位。 「主角本位」與「自我本位」。 當看一本書、一部電影、一部電視劇、一部動漫……任何故事都好都很容易陷入這兩個詞的陷阱去。當然也有很多人並不認為這是陷阱而是將之當作了理所當然之事。 如果只是娛樂什麼的當作理所當然其實也沒有什麼。但是評論一個人物的時候就最好還是不要掉入這樣的陷阱為好。 所謂的主角本位和自我本位都是很常見的東西也很好理解。 比如說:事實上很多小說的主角性格都不怎麼好不少甚至可以說是花癡nc卑鄙無恥下作了。但是只要是主角一切都好說。絕大部分的人看漫畫也好小說也好眼睛都是跟著主角走的也更加能夠對主角表示理解。 就算這是一個再惡毒的人只要是主角就會有人希望他一切順利事業成功感情美滿等等等等…… 這就是所謂的主角本位。 而這種主角本位又是從哪裡來的呢?不客氣一點地說其實來自於另一種本位「自我本位」。 現在看書很講究一個詞那就是「代入感」。非但看書的人希望將自己放進故事裡面去尋找不一樣的人生甚至寫書的人都試圖讓人在主角上尋找到「代入感」。 在這樣的情況下甚至有不少人不希望自己代入的那個人(往往是主角)受到挫折感到不幸。或者選擇喜歡的角色站在這個角色去思考卻想故事而忽略其他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喜歡的人未必是好的厭惡的人未必是壞的。 其實真正吸引你的未必是這個人物形象多半不過是代入後的「本位」觀念罷了。 同樣性格同樣的人當放在不同的地方「代入」的對象不同產生「本位思想」的人不同可能會給你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 拿我寫的這本《星辰》為例吧!我選擇的主角是拉克絲是一個有心機、城府深的政治家。單純這個詞和她沾不上邊善良也是有限度的。 當她是主角的時候作為讀者就更能體諒她的想法、她的作為。 可是如果同一個人換上一個人做主角呢? 那就未必了。 一個會耍心機的女孩不要說別的光說這一點處於一個配角的位置上就足夠了。別的很難去關心什麼。 如果說基拉做主角只怕先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吧——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算計利用基拉! 如果說是阿斯蘭作主角大約會先聽到這個聲音——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甩了蘭殿!(至於事實是什麼是完全可以無視的……) 如果是卡嘉麗做主角呢?那麼會有這個聲音——看吧這樣堅強直率才是女人的表率才足夠可愛!你裝什麼溫柔大方啊!還不是為了掩藏你的心機!(雖然我覺得溫柔大方和適當的手腕應該是可以並存的……) 不是這樣的嗎? 即使她的性格不變即使是她也不過是選擇一條道路一種信念堅定的行走一切的手段都是為此服務。但是給人的觀感就可能完全不同。 * 這就是所謂的什麼本位了。至少我自己就不能完全擺脫這樣的本位思想。同時也不需要是主角如果一個人盲目的去喜歡什麼人那麼也很有可能會從這個人的「本位」來看待事情。 而當你完全站在一個人的角度來看待事情的時候往往會無視他人的無奈和努力還有那些複雜的感情。 這個「本位」可以說是客觀分析人物最大的敵人之一了。 而且我之前也說過我認為一個故事其核心、其靈魂必然是其中的人物。 世界的存在需要合理和邏輯也許這是一個並不完善的世界需要從更加現實、更加黑暗殘酷的角度去分析其中的戰爭政治。 然而人物形象卻是應該站在原著的角度去體會的。 也許以他們在原著中表現出來的性格、為人原作想要塑造出來的性格、為人不可能讓他們在現實的世界得到那樣的結局……但是如果為了所謂的「現實」而去曲解這些人物的話我想這才是對原作最大的扭曲吧! 我不是政治家、社會學家但是卻已經嘗試著以比較現實的角度分析了seed的世界。但是接下來的人物我主要想要分析的是他們的性格、情感、人物形象。 會從更加「原著」的角度去分析盡可能避免「本位」的影響。即使是牽扯到「現實」也是為seed作一定的補完或者說明在現實的情況下這些人物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和經歷不會說改變這些人物的形象…… 這些東西我想是應該寫在人物評論之前的。 拉克絲(上) 這是總論與第一部的拉克絲——公主的成長之路。 *************************** 拉克絲這是一個爭議很大的角色。 作為一個喜歡拉克絲這個角色的人也曾經對於很多謾罵拉克絲的言辭十分的氣憤。 但是我說過任何一個故事的靈魂都是其人物形象。人物的形象就是應該從原著去體會的。即使你鄙視的是這整個故事也不應該扭曲原著試圖去表現的東西不是嗎?否則這種行為就更加的惡劣了——比起被鄙視的那些東西。 而且即便是理解完全不同不喜歡對方的言論但是如果都是從原著中去理解的那麼這種不同的存在就應該是容忍和理解的。但如果自認為自己的理解才是真理而對於其他的理解都不屑一顧甚至上升到對人物乃至於對不同意見的持有人人身攻擊、橫加指責的地步那只能說明持有這種態度的人的淺薄和無禮自身的素質低下而已。 於是在認識到這一點之後個人雖然還是忍不住的有時候會有些氣憤卻已經懶得去計較些什麼了尤其是對罵之類的。畢竟這是要降低自身素質的…… 以下就是個人對這個角色的理解。 我不否認我是很喜歡這個角色的而這種喜歡建立在「理解」之上的。縱使這種理解和別人的理解不同。 ** 先必須要說的是當你理解這個人物先要明白的並非是你想要看到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理解的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而是——原著想要塑造的這個角色是一個怎樣的人。這一點必然是理解、評論一個人物的基礎這個人物形象的基礎。 可以從這個基礎上延伸但是如果改變這個基礎大概就真的可以說得上是扭曲了吧? 而從seed兩部的動畫和官方小說的心理描寫可以看出拉克絲這樣的一個人物形象是一個善良、善解人意的人。堅強、信念堅定。致力於調解自然人和調整者的關係反對戰爭…… 可以說這是一個seed想要表現的正面的信念的代表。和阿斯哈、西格爾類似但是她不是高達的「主體」的「戰士」或者說「高達駕駛員」而是一個信念的代表就現實而言更加對應「政治家」這個角色所以戲分不多——也不可能多。 而她的信念和現在人對「善良」這個詞的普遍質疑可以說就是她受到爭議的最重要原因了。 ** 什麼時候開始溫和就成為了虛偽的代名詞? 什麼時候開是端莊就成為了惡毒的必然面具? 什麼時候開始衝動魯莽反而成為了理想的行動方式? 什麼時候開是禮貌已經被拋棄「野蠻女友式」的直率才成為了欣賞的標準? 是從野蠻女友開始?還是熱血動漫裡面那可笑的魯莽熱血造就的虛假的奇跡讓人太過沉迷? 而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善良必然就成了「偽善」的代名詞? 從什麼時候後開始人們只用冷酷現實的眼光去看待故事連故事宣揚的「善良」也要去扭曲質疑? 是因為善良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所以人們都要對這樣的詞彙報以嘲笑? 還是因為自己無法做到所以也絕對不相信別人能夠做到? 而是不是因為這是一個已經失去了信仰失去了「信念」的時代。所以在這個隨波逐流的世界利益為重的世界才要把一切都往「利益」和「權力」「勢力」等詞彙靠攏連他人的信仰和信念也全部都要去不屑一顧黑暗醜化呢? 這些問題也許很難有答案吧。 但是一條條的問出來其實真的可以說是挺悲哀的人性呢。 ** 甚至還有一條很可惜的一點 那就是——拉克絲是一個女性。卻又偏偏作為信念的集合是seed中第三勢力的領袖。不同於卡嘉麗她具有一個政治家需要具備的東西——能力、能夠鼓動人心的辭鋒、強烈的人格魅力。這些東西讓她立於戰士之上從更高的角度來影響世界。 然而在這個信仰和信念都已經被物慾橫流的現實消磨殆盡大男子主義卻又依然在很多人之中盛行的現在拉克絲另一個受到抵制的原因便是她太過優秀。 真正的拉克絲並非是一個可以被輕易掌控的女性一個小鳥依人的女性一個能夠滿足大男子主義的女性。因為在絕大部分的時候她立於絕大部分的男子之上。 當那些能力出現在身為男子的迪蘭達爾的身上的時候迪蘭達爾可以被讚揚但是將這些能力放在拉克絲的身上的時候說句不好聽的就會令很多男人害怕。 所以醜化扭曲在很多時候就不可避免了。出於某些陰暗的心理導致的扭曲。 而更少有人去想她想要什麼、她的信念堅持的可貴、她的努力。 當然屬於她的戲份很少對於這個人物需要仔細去理解體會才會得到答案。將那些細節忽略過去粗略看後即行評論或者說出於某些心理而認為優秀完美即虛假虛幻也是很大的原因。 但不管如何關於克萊茵的理念在「國家」那一個章節中已經說得比較明白了現在就單純的說一說克萊茵派的第二個領袖拉克絲吧! 既然故事分作兩部那麼也把拉克絲的評論分作兩部來說。 ** 一、總論。 拉克絲說過的話之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這一句——「先決定信念然後執行到底。這就是完成某件大事的必然方式。」 seed之中想要表達的「信念」她這一句話可以說就說盡了。 甚至她自己也一直就是這句話的最好體現者。 先是信念。 也許在現實中信仰、信念這一類的東西已經喪失得差不多了自私的我們或者無法擁有那樣的信念或者還有人要用低下的心態去把她也拉到和自己平齊的地步但是若是去正視這份信念至少如我這樣的人剩下的感觸就是「仰視」。 然後是能力。這個世界說到底不是童話的世界。就算是在seed的世界政治被簡化的世界能力也依然是必要的。終端機、秘密工廠。這都不是只有信念就能夠維持的東西。必要的心機和手腕是必要的。對於一個領路人一個上位者這更是絕對必要。是讚譽。 擁有信念是先的東西其次就是實現這份信念的手腕。 只擁有信念沒有相應的手腕的只會撞得頭破血流看起來不過就是一個花瓶聖母型的角色而已。或者流於衝動魯莽連累他人。 而只有手腕沒有相應的信念來約束行為只憑借自己的能力為所欲為的……多半就是瘋子或者反派了。可以毫無理由的傷害他人。 很慶幸的是拉克絲是屬於兩者都擁有的人。 而我並不認為天真無邪是讚美也早就過了喜歡「天真直率」的年齡。說實話人人在社會上都帶著面具生活無法去接受那些手腕的人才是小孩子~ ** 二、第一部的拉克絲——公主的成長之路。 第一部的拉克絲完成了從「公主」到「領袖」的蛻變。 現在簡單的從感情和道路兩方面來分析一下。 1、感情。 在seed裡面拉克絲的感情顯得十分的模糊阿斯蘭和基拉她喜歡的到底是哪個?又或者都不喜歡?就如同某些人所說乾脆就都只是利用? 比較客觀的說。seed的時期拉克絲也許對基拉只是剛剛萌了好感而對阿斯蘭應該不是很有感情。更多的應該是同伴和夥伴之間的感情。 雖然在廣播劇之中aL之間的初見顯得十分的美好但是請不要忘記從頭到尾拉克絲都是一個大方而且堅持自己的想法也會去勇敢追求想要得到的東西的人。不是一個懦弱謙虛害羞的女孩子——就算是再怎麼詆毀她的人我也沒看見過有人把這個屬性加她身上過。 初見基拉基拉那個時候不是很強還是一個可以被幾個紅衣精英圍著打的傢伙而且還愛哭害羞應該那個時候要說利用價值實在是不很大的。當然也不至於讓拉克絲一見鍾情。拉克絲後來談到這一次初會的時候說道「自己很喜歡他」我覺得更多半是在試探阿斯蘭的反應。那個時候她對基拉應該也就只是「頗有好感」而已。因為他的溫柔對待。 但是重點不在這裡而在面對那個時候的基拉的時候拉克絲談到阿斯蘭的時候是怎麼介紹的呢?不是「我的戀人」也不是簡單的「我的未婚夫」而是「未來注定會與我結婚的人」。彎彎繞繞的說了這麼一大句。 僅僅這一句話就能聽出他們之間的感情和那種淡淡的無奈感來了。 第一點她接受了這段婚約。並且有履行這段婚約的覺悟。 第二點她和阿斯蘭之間的感情並沒有深到可以說是「戀人」的未婚夫妻的地步。也許她曾經嘗試過更進一步也許她曾經希望過阿斯蘭不要那麼拘束的能夠更進一步但是很明顯在見到基拉的那個時候對於敏銳的拉克絲來說明確的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都還不算太深。也許是因為拉克絲對阿斯蘭的好感但是也有可能因為這是責任的婚約的緣故拉克絲看到了這一點——對阿斯蘭來說責任重於感情所以她很無奈。甚至是有些怨念的。 不管是哪種反正他們的感情都還沒有那麼深。如果有拉克絲就無需掩飾。而且按照某些人的思維從特別現實的角度來說——當知道了阿斯蘭和基拉有很深的關係的時候和阿斯蘭之間的關係親密也更有利於打動基拉不是? 基拉總是要把好友的戀人送返的吧? 而如果要說是哪種可能的話個人感覺拉克絲是一直都希望或者說希望過的阿斯蘭能夠更進一步。不要讓這段婚約顯得更是「責任」而非「自然的感情」。 所以才會有第2o集的試探。 而如果加上廣播劇裡面拉克絲戲弄阿斯蘭消除尷尬這些舉動看來就更加可以肯定這種揣測了。 但是很可惜阿斯蘭無動於衷。 因此這兩人分開的時候便顯得如此的平靜連一句「分手」都沒有。這段感情兩人都看得十分的清楚。而後來拉克絲的父親死於阿斯蘭的父親之手這段感情就徹底沒有可能性了。 那麼基拉呢? 對於拉克絲來說她是要「利用基拉的力量」還是因為「喜歡基拉」? 我想在感情上她最終選擇的還是基拉吧! 對於她來說基拉最為重要的只怕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的溫柔。大天使號上的救助他的害羞和溫柔應該就讓拉克絲產生了一絲好感。那句「喜歡」雖然那個時候應該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但也應該不是完全的無的放矢。 當知道前一段感情不會有結果而她又已經決定要走上自己選擇的道路的時候她就已經沒有什麼婚約的束縛了。 那個時候她也許兩個都有好感甚至是對阿斯蘭的感情要深很多。但如果阿斯蘭放棄她自然也沒有這個必要堅守。 呃甚至可以說從另一種角度上來說雖然拉克絲外表溫柔大方內心卻是一個很剛強的女孩子。所以有性格的問題。 而且很不幸的……阿斯蘭太過沉穩內斂態度又未免太過客氣疏離這就讓拉克絲很難和他進一步——兩人性格完全不互補嘛! 基拉呢?他的戰鬥力也許很強但是一場戰役的勝負本來就不是一兩個人能夠決定的吧?何況這戰鬥力還是一步步的成長起來的。開始的時候不算是太強。 作為克萊茵派乃至於第三勢力的領如果拉克絲真的要去說「利用」某個人應該去選擇一個有政治資本或者說地位的傢伙利用而不是選擇一個戰士…… 但是基拉的性格麼……溫柔包容的性格和拉克絲比較互補不說他的性格……尤其是第一部的性格其實是很能引起女孩子母性溫柔的傢伙啊!(我自己被這評論囧了。) 拉克絲在他最為脆弱的時候安慰他又照顧了他半個月。他曾經救過她她也曾經救過他。後來她將自己的信念托付又在自己脆弱的時候被他安慰…… 那個時候好感就慢慢的確立了吧? 總集篇中拉克絲說過這樣的一段話「你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世界也是屬於你的因為你生於這個世界。我能在這個世界遇見你我是幸福的。」 這完全可以說是表白了! 這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在自己的感情上忸怩的傢伙呀!而這之後基拉似乎也就默許了這段感情的開始。 而在TV中拉克絲則是在基拉出擊前送了基拉戒指然後基拉第一次看到他主動親近一個女性唉! 這段感情也算是確立了。 但是在整個seed篇對於kL來說應該說更像是互相擁抱著舔舐傷口然後好感慢慢產生再然後才選擇走到一起的。 但是僅僅是如此而已。 他們的感情僅僅是剛剛確立。 ** 2、道路。 曾經有不少人說拉克絲的轉變太過突然。這很明顯是從來沒有認真看過動畫的緣故。 拉克絲生長在政治的家庭出生沒兩年父親就已經是議員此後又是議長。生長於政治家庭而對政治一無所知的在即使是政治很簡單的seed裡面完全沒有展示出政治眼光和能力的也唯有一個卡嘉麗而已。不管是伊扎克迪亞哥尼高爾阿斯蘭這些議員的子女都先後在細節上面顯現了他們對政治的敏感和觀察力。 何況她的婚約根本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政治聯姻。 而這場政治聯姻也導致了他們兩個就算是有心也沒有成為純粹的感情。 但是要看她的生活環境。 她是一個國民偶像但是卻生活的十分得孤獨就連未婚夫來看她都需要經過認證就不要說其他人了。身邊最好的說話對像居然很可憐的是一群機械寵物。 而她的父親則是一個對自然人抱有相當程度善意的傢伙。 在這樣的父親教導下拉克絲作為第二代調整者既沒有第一代調整者可能會有的自卑感(比如說基拉)也沒有當時的調整者普遍的對自然人的惡意。 因為父親的政治派別甚至她相當程度上應該是認為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都有善意存在而且可以和平共處的。 從她最開始上大天使號的情況就能看出來。 在天真浪漫的背後是一種不卑不亢自然溫和的態度。 但是為什麼看到了她那是天真浪漫卻看不到在大天使號上面她完成的轉變? 那句「明明是調整者就別來套近乎!」傷害的人絕對不只基拉一個。第一次面對自然人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惡意沒有什麼夥伴因為同樣看見一個平民而興奮的拉克絲同樣會消沉。同樣會有感觸。 當她第一次真切的面對戰場身為平民卻被拉去作為人質生命真切的受到了威脅;當她看見一艘地球軍戰艦在自己的眼前爆炸當她看見了一個少女因為失去了親人而表現出來的深刻悲傷和仇恨…… 只要是個人難道不會有所觸動有所改變有所成長? 在痛苦悲喊的芙蕾身邊震驚無措的拉克絲……在被送離艦橋後一臉悲傷的拉克絲……正是在那個時候深切的認識到了世界的真實。 然後她開始成長了。 她開始懂得父親選擇的道路她開始想要將這悲傷和仇恨化解。她自己從開始就懂得寬恕的含義看到了戰爭帶來的傷害便懂得一切仇恨不去寬恕將帶來的後果。 當她用溫柔的語調勸慰基拉用堅決的語氣喝止克魯澤當她看見阿斯蘭的迷茫並且做出探尋被拒絕當她詢問阿斯蘭戰爭的意義、該去戰鬥的敵人…… 拉克絲已經在思考已經在抉擇了。她開始從「天真爛漫」之中向成熟期轉變。 這是在拉克絲第一次出場直到退場就那麼清晰明白的表現出來了的東西那個時候的她。就已經開始成熟了。 ** 就好像拉克絲接受阿斯蘭是她的未婚夫卻並不認可他們是情侶那樣對於她來說選擇了接受遵守法律這並不代表她認可了那法律。 調整者並不是一個新種族至少不是一個成熟的新種族。這一點基本上是人人都認可的東西。 而在seed之中被父親培養長大的拉克絲毫無疑問也會是這麼認為的——依靠強制婚姻法來維持出生率的種族算是什麼新種族呢?沒有了戀愛自由和後代的希望的種族難道算是返回古代了嗎? 關於「克萊茵派」或者說「穩健派」的道路在pLanT的那一章已經敘述的夠多也就不贅述了。 儘管在seed中似乎除了阿斯蘭和拉克絲、塔莉婭和迪蘭達爾竟似乎沒有什麼人受到婚姻管製法的約束似的。 ——迪亞哥呢?伊扎克呢?真呢?露娜呢?很無語的說…… 但不管如何如果調整者無法獨立生存那麼顯然和自然人共存就成為了唯一的解決方式否則和慢性自殺也沒有什麼區別。 也許這樣戰爭無法徹底的根治但是就一個種族而言先要要求的顯然是生存…… 也所以在pLanT遭到了核攻擊之後當時還是溫和派主導的最高評議會下達的決策是全面封鎖核。而不是引起核戰爭。 他們要爭取pLanT的自由獨立爭取調整者的地位。而不是一股腦兒的殺殺殺…… 在這樣的情況下緩解仇恨毫無疑問是必要的。而沒有一次兩敗俱傷的經歷在當時的世界這樣的想法的支持者就是少數派了。 很難說拉克絲是什麼時候加入正式加入克萊茵派成為其中的一份子的但是她受到的教育和思想都注定她會走上這一步。 這也是一種理性的選擇。 然而在當時的環境下他們這樣的少數派主流的思想必然導致強硬派主掌權力這是必然的。克萊茵派的領她的父親都離開了最高評議會。 當時的環境下溫和派或者說穩健派的勢力降到了最低點。在國內處於絕對的劣勢而在國際上響應者也寥寥無幾。 《奧爾巴尼亞讓步案》被毫不留情的否決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就說明了這一點。 雖然他們已經在努力但是世界上的環境卻依然越來越糟糕。 那麼任由仇恨展下去調整者真的能夠勝利?自然人那邊還會有緩和的餘地嗎?當然不能。就算是經歷過一次大戰人人都知道戰爭最終能夠帶來的毀滅第二部裡面迪蘭達爾的緩解仇恨的舉動依然是困難的——這還是在他是議長的情況下。 就不要說71年的時候了。 或許人們可以靜靜等待指望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展。但是總是要有人願意出來將歷史的責任擔上肩膀的。 不見得能夠勝利不見得是正確的。但是不去嘗試就只會更加糟糕。 所以就只有進行更加實際的嘗試。 自由的送出就標誌著一個溫和派的轉變——他們開始嘗試使用武力來掌控局勢了。這從拉克絲送給基拉的話就能看出來她這個時候的覺悟。 ——光有力量光有信念都是不行的。 但是在她的父親還掌握著克萊茵派的時候這個16歲的少女歌姬真的有權力自作主張將自由送給基拉?我認為是不可能的。 那麼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呢? ** 就原作的政治程度而言我個人認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劇情需要」和seed系列的絕大部分漏洞一樣……尤其是seedd的。 畢竟這不是一部政治動畫也不會真的描寫政治的黑暗。強行拉到政治上面來理解會扭曲人物我始終要這麼說。而這就會是是對原作最大的扭曲。 但是如果非要從這個角度來把劇情給解釋而又不至於扭曲人物的話那麼我認為應該是這樣的: ——送走自由應該是溫和派的決定因為看見了基拉的潛力和成長的度。 而基拉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接受了他們的理念可以成為他們的「劍」。 那麼那盤作為證據的影像又是怎麼回事呢? 說到底這件事情總是要查清楚的也總會查到溫和派的頭上。送走自由牽扯的人物何止一個兩個。牽扯的部門何止一個兩個?要天衣無縫的做到這一步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何況當時的溫和派力量本來就薄弱薩拉幾乎已經建立了獨裁的政權。他們很難在政治上翻盤了。 那麼考慮到「責任」的問題就有了一下幾種可能。 第一是克萊茵家族自願頂替了這個罪名。準備好了逃亡並且承擔了這個罪名之後保住了溫和派的其他在軍隊中的勢力。 如果不是如此留下錄像帶的就絕對不會是拉克絲要知道那個錄像帶留下雖然說是克萊茵的問題但聲譽受到最大損壞的還是她啊!誰能保證如此的敗壞了聲譽之後還能重振旗鼓?如果不是本身就抱著一往無前的心思一個只知道冷酷計算的、計謀無限還想要成為pLanT乃至於世界之主的拉克絲會這麼做嗎? 第二溫和派本身的手腕不夠沒能洗清證據——這畢竟是很複雜的事情。 第三溫和派內部本身不穩有分歧的力量在。本身送走自由要牽扯的地方肯定就不少把這個罪名載到克萊茵的頭上陷害他們以造成內部的權力更換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而如果非要政治化的話我覺得第三個理由是最有可能的。只不過這個反對的力量想來並不大。 拉克絲那個時候在溫和派並不擁有領袖的地位兩父女也是分開逃亡的。因為拉克絲還要四處演講經常要更換地點。 而他們兩人想來也不可能只依靠自己的勢力隱藏必然是借助了溫和派其他人的力量——其他還有明面力量的人的力量。 所以只要有一個心懷異議的人洩露一點點的行蹤就足以讓西格爾出事了。 拉克絲未必不知道這一點。這多半也是她戰後不願意回國的原因之一。當然再政治化一點還可以猜測這是一個交易——和卡納巴的交易或者說政治交換。將溫和派的力量和pLanT交給她。 畢竟在戰後溫和派為了搶班奪權將她宣傳為英雄和將薩拉宣傳為大反派來製造「正義性」是必然的。從第二部也能看出她那個時候如日中天的聲望。 所以便很有可能是她自己放棄戰後如日中天的聲望退出以要求報仇。 不過我認為這樣的想法還是過於政治化了。是不符合seed的主旨的。但是基本上可以解釋得通又不至於扭曲人物形象就是。 ** 在送走自由之後就是不斷的逃亡了。 還有西格爾在的溫和派必然是西格爾做主。那些說拉克絲害死自己老爹的說一切的結果都是拉克絲的陰謀的說到底不過是無根據的臆測罷了。何曾有過什麼證據? 難道只是因為拉克絲領導的勢力勝利了? 這麼說來隋煬帝的荒淫必然是李家引誘因為隋後是李唐坐了江山。 這麼說來元朝對漢人的欺壓必然是朱元璋誘使其殘暴的因為之後是朱明坐了江山…… 於是就因為拉克絲勝利了就可以把一切的劇情漏洞一切的黑幕盡情的往一部政治性不強的動畫裡面套說成是拉克絲的陰謀? 陰謀論、政治論一向如此。 拉克絲當然有能力有手腕但是她也同樣有一個美好而堅定的信念——和平。一個政治人物採用的手段應該是有底線的。 更不要說原著想要塑造的形象應該是怎麼樣的了。 如果說是想要塑造一個不擇手段搶奪權力的話至少要有原著中的確切證據啊!但是動畫不說官方小說中的心理描寫又哪裡不是表現的拉克絲的寬容美好? 那些所謂的證據一向都沒有。 從來都不過是某些人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的結果而已。 ** 將自由送出的拉克絲逃亡的拉克絲被安上了許多罪名的拉克絲在那樣的環境下能夠肯定自己能夠做到什麼能夠肯定自己能夠回到國家掌握權力嗎? 明顯是不能的。 而且如此的毀掉了自己的聲望顯然也不比坐在家中坐等的卡納巴「聰明」。 也許不知道是否正確成功的幾率更加的渺茫。拉克絲懷著這一切的不安終究不過是為了「想做」而已。不希望自己的國家走上不歸路不希望世界在仇恨中自相殘殺…… 為此即使是背上叛國的罪名也再所不惜。 然而不管是怎樣的渺茫和不安拉克絲表現得始終如此鎮定。從小算是天之驕子的她從此只能龜縮在陰暗的房間裡和冰冷的線路為伍沒有人能夠安慰她相反她必須要帶領自己的那個小團隊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不停轉戰把溫和派的、自己的思想傳遞到外界傳遞給pLanT的人民。 拉克絲的堅強由此可見一斑。 但是局勢仍然一步步的惡化了。阿拉斯加、巴拿馬。世界一步步的滑向深淵往兩極分化要毀滅對方的方向前進。 然後又是父親的死亡…… ** 拉克絲冷血嗎?是的她沒有在聽到消息的第一刻哭泣。完全沒有像芙蕾那樣表現得痛不欲生哭天搶地怨天尤人。 芙蕾也就罷了比如說卡嘉麗她倒是很痛快的哭了出來。但是哭出來了又怎麼樣呢?離開了奧布進入宇宙以她為核心的兩艘戰艦就此失了主見不知道該去哪裡他們失去了方向。沒有物質的支援沒有可以做到的事情……一片茫然。 幸好的是那個時候的兩艘戰艦身邊沒有敵兵。沒有追擊的力量。它們才得以找到孟德爾去。 但是拉克絲不能這麼做。她本來就從來也不那麼任性那麼自我從來都不那麼張揚。 如果她哭泣如果她放棄她肩負的責任身處重圍的她的小團隊該如何自處?當她的父親死去不說她是不是就成為了領導人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抓捕的力量必然全部集中到她身上來。 如果她此刻倒下將會如何? 拉克絲一步步的堅強了起來。而正是因為她能夠在此刻嚥下眼淚才說明她有足夠的上位者的素質。 也許在他人看來冷血但是在那個非常時期唯有如此。 而真正的痛苦本來也就不是非要流淚才能表達。 有人說她見到了基拉才來裝? 裝什麼?裝哭獲得同情嗎?她就只要一個基拉的同情而不是當時就哭個半死獲得其他人的同情?基拉一個人能夠改變世界?她要從pLanT逃出來還需要當時那些護衛的幫助呢…… 她擁有的東西不過是一顆內斂的心和常人難以企及的堅強。 外柔內剛這是對她最好的形容。 我想父親之死是促使拉克絲最終成長的關鍵吧!從此她的頭頂再沒有了擋風遮雨的人。從此以後她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就要肩負起全部的責任——包括跟隨者的未來還有他們共同想要到達的世界。 ** 是的她只是一個撫慰人心的歌姬比起能夠縱橫沙場的戰士也許她的身軀柔弱不堪。 她只能用歌聲去撫慰人心用自己的堅強讓別人相信她指引的道路做出的選擇。沒有那種和基拉他們並肩作戰的力量她只能用她擅長的方式來支援他們的戰鬥。 也許坐在永恆號上面似乎只是說些大道理的她也許看來什麼都沒有做。可是…… seed中說過的話——至少三艦聯盟的物質支援就是拉克絲他們在聯絡、安排的! 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 沒有這些東西所謂的三艦聯盟靠什麼戰鬥下去?喝西北風啊? 如果拉克絲只會說些漂亮話巴特菲魯特能夠那樣衷心的追隨她嗎?這貌似是個笑話來的…… 自從成熟拉克絲不再輕易將感情外露。從她說出——「就算基拉他們不回來我們也要繼續戰鬥下去」這樣的話就能知道。 那個時候的拉克絲對基拉已經有了很深的好感才是(按照某些人的說法才剛剛騙取了人家的同情準備利用到底來著呢……)。但是她依然能夠這麼說。因為她擁有足夠的堅強和決斷。 按照我在文中說的就是她不但有犧牲自己的勇氣也有承擔犧牲和罪惡感的勇氣。她擁有承受著痛苦戰鬥下去的勇氣。 先決定目標(下定決心)然後貫徹到底。 這句話是她的名言也是對她自己最好的評價。她是一個如此堅強的女性在決定的道路上絕對不會回頭也不會後悔。 而謀略和能夠掩飾內心情感的面具語言的誘導能力。這本來就是一個上位者一個領導人必須要掌握的東西。是的她從來都不坦率沒有把內心的感情直率的袒露是的她從來都心機深沉因為沒有計謀就只能失敗或者死亡。 當她肩負了那樣多的責任那樣多的性命走到了那樣的位置上這些東西是她有這個義務要去掌握的力量! 她不是小鳥依人的解語花不是縱橫沙場的女英雄不是直率坦白的紅顏知己。但是她用她的雙手承擔了這些人身後的一切。用自己的掩藏在笑容下的一切才換來了這些人能夠直白的表達自己的世界…… ** 她的堅強她的內斂加上動畫對她的描述的稀少是拉克絲難以被解析容易被誤解的最大原因。 然而…… 能夠清晰的判斷大局; 能夠敏銳的察覺機會; 能夠不管怎樣痛苦都理智的作出決斷; 能夠引領他人走向前方的堅強; 能夠包容一切的寬容…… 還有……在這一切之下的堅定的信念;還有在這一切之上的守護這信念的手段。 啊……貌似我也覺得她越來越完美了…… 嘛至少這一切都是我喜歡她的原因。 也許這樣的人在現實中不存在過於虛幻。但是拉克絲本來就是需要去細細的品位理解的從那些稀少的描述中。而且或者真是因為這份虛幻的完美才讓人嚮往吧…… 拉克絲(下) 三、第二部的拉克絲——女王的成長之路。 1、感情。 seed的末尾拉克絲到底是為了什麼離開pLanT? 因為她到底叛國?可以看得出她戰後在pLanT的聲望很高想要做些什麼是很容易做到的吧?但是她離開了。 因為和基拉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所以要陪他療傷?因為她自己其實在戰爭中也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或許兼而有之吧……(之前說的那個理由無視好了那個政治交易啥的……) 從她送自由、逃亡的狀況來看——之前也分析過的——我認為這個時候的拉克絲沒有多少權力慾望。也並沒有成為一國領導的打算和覺悟——雖然她有這個素質和能力。(這一點倒是和卡嘉麗相反卡嘉麗是有這個打算和覺悟卻沒有這個素質和能力……)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做」而已。想要阻止戰爭阻止仇恨。 所以即使是退隱和新的戀人隱居海邊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也甘之如飴。 只不過對於拉克絲來說應該是很明顯的知道的吧?戰爭還沒有結束。這是兩場戰爭之間的間歇期。雖然pLanT已經有了共同理念的領導者但是以現在的拉克絲來說也還是會做好準備的吧? 可是這到底是間歇期。 我想kL的感情就是在這第一部的末尾開始萌芽在兩部中間的兩年間穩定下來的。 最開始送走自由之時他們已經相處了半月。已經有了頗深的默契然而那個時候的拉克絲對於基拉更多的還是期待和祝福吧。 但是在這中場的期間他們共同生活彼此接觸到對方生活中最為自然的那些東西。任何感情真正能夠決定未來的應該都是這樣的時間吧?不是有多少刻骨銘心的回憶、多少驚天動地的過去而是在平淡的生活中能否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攜手前進。培養出默契、甚至可以說是習慣來。 這一點大概一天到晚想著浪漫浪漫的年輕人不能明白但是經歷過世事的人應該都是很能理解的吧? 這種在生活中培養出來的感情就成為了第二部中他們默契的表現的來源。 即使是一個眼神一個普通的動作一句平淡的話語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思。 這實在是一些再小不過的細節而感情從來都是從這些細節中真正體現。不喜歡的會輕易忽略過去(有不少人貌似就忽略了這些細節了)但是注意到了就能明白那種相濡以沫的默契。 ** 當然這種看似平淡實則默契的感情也和他們的性格有關。 拉克絲也會有小女兒的嬌態換衣服的時候不停的問基拉好不好看——這實在是一對情侶再自然不過的情態。基拉的表現也相當自然——不善言辭的男友面對自己姣美的女友這種問題的時候常常能夠見到這樣的態度。 但是總體而言拉克絲溫柔內斂基拉敏感包容。 兩個善解人意又都能相互包容的人走到一起默契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那些碰撞和摩擦就會非常的少見。正是因為知道自己也知道對方就很難說會有爭執和吵架。 而在同時對我來說我認為kL比aL更加合適的原因也在這裡。 從各個細節來看阿斯蘭是一個政治敏感度非常高卻十分不喜歡政治的傢伙(這一點應該會在他的評論中詳細的說)而拉克絲很不幸的就是一個政治家。 不知道kL的一個細節有多少人注意到? 在強襲自由和無限正義前往地球的同時建議拉克絲坐到裡面去的人是基拉。正是他說出了「一石二鳥」這句話。 ——即將無限正義帶去地球又將拉克絲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下去。因為扎夫特那邊是必然認為拉克絲還留在天上的。 只有這樣拉克絲才有這個可能出其不意的尋找到和假的那個拉克絲對質的最好機會。那才是最好的證明她身份的機會。 基拉一直都知道拉克絲在等待這個機會甚至還幫忙創造這個機會。等到米婭現身的那一刻拉克絲轉身說「我們也該去了」的時候也能顯得那麼的自然。 基拉其實也能說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傢伙。而且他也很能包容拉克絲的一切。就如同拉克絲包容他的一切那樣。 那種自然而然的親密不需要更多語言的相知相許這是我認為kL的感情在第二部已經相當成熟的原因。儘管這也是相當容易被忽略過去的東西。 而這種東西需要「歲月」才能建立。 對於這樣的感情我想也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吧? 平平淡淡才是真。 ** 2、道路 「因為知道仇恨會帶來什麼後果從前一次的大戰吸取教訓從此攜手共進。」這樣的想法確實是很美好卻實在不是一個優秀的領導人該有的想法。因為未免太看不清現實了。 就拉克絲而言她期待著這樣卻也知道事實上不會這樣吧?也或者會覺得溫和派領導的pLanT能夠讓人放心卻應該不會認為戰爭已經過去了吧? 所以她留下了準備的力量。 因為仇恨不曾消弭分歧依然存在。 在官方小說中seed的末尾巴特菲魯特就考慮過這個現實——戰爭還會再開始但在這之間要好好地休息。既然他都能想到難道拉克絲想不到嗎? 這樣的世界還不可能就此走向和平。戰爭的連鎖不是一次兩次的無力就可以消除的。 所謂的和平是需要靠自己的努力來維持的。和平不等於努力已經不再需要。 而沒有力量顯然就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終端機、秘密工廠、自由都被保留了下來。拉克絲在大戰後期基本上依靠自己的努力成為了第三勢力的精神領袖。即使是在離開了pLanT之後也是有可以想見的追隨者的。 何況還有原本屬於她父親的追隨者。 而事實上軍械庫一號尤尼烏斯7也無不證明了和平的脆弱這個世界一旦稍稍恢復了元氣就再次開始了戰爭。 ** 沒有人會喜歡戰爭。 拉克絲自然也不例外。悠閒的生活其實很適應她。看得出來在這兩年間她雖然斂去了全身的光華、放棄了如日中天的名聲但是這種平淡的生活她卻過得悠然自如。 而且和基拉也有了老夫老妻的感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相濡以沫相互扶持走過平淡的人生道路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幸福呢? 何況基拉在上一次戰爭受到的傷害也不免讓她心存猶豫。 只可惜一場刺殺打破了幻想。 拉克絲並沒有忘記這個世界和平的不可靠對於自己的防衛也算是有所準備。儘管這在不少人看來是一個很大的邏輯Bug——為什麼刺殺居然會失敗? 但是這件事情毫無疑問是迪蘭達爾所為。 他剛剛捧出了一個假歌姬正在為命運計劃做準備而且從開始到結束他都表現出了對拉克絲的在意和忌憚——他並不需要溫和派的拉克絲。事實上如果不是拉克絲還留下了自由很明顯也就成功了。 (至於核武器被封印的問題……基拉又不屬於軍隊自由還是被封存的。沒看見外傳裡面核能機滿天飛麼……中場的時候。) 為政者還能光明正大一點暗地裡的手段都沒有的大約也就只有卡嘉麗一個了……至於一點手段都沒有的下場麼……看奧布也知道。 莫名其妙的刺殺加上忽然出現的假歌姬於是對於之前表現一向良好的迪蘭達爾的信任於是一下子消失轉而有了深深的懷疑。 可是就如同阿斯蘭可以理解假歌姬這樣的政治手段不敢確定目的之前拉克絲也同樣不願意和表現良好的pLanT打對台。於是只有隱藏起來。 畢竟她如果暗中回去質問那麼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被殺。而明著站出來說自己才是真的則是一樁巨大的醜聞。 迪蘭達爾只怕會是受到波及最大的個人吧?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pLanT的形象同樣要大受影響在那個時候的話說是「雪上加霜」也不為過。 所以拉克絲是絕對不會站出來的。 迪蘭達爾相信也知道這一點吧? ** 但是會跟著大天使號隱藏就主要是因為卡嘉麗。從基拉到瑪琉或許還包括她自己。 出於或公或私的原因他們不願意看見卡嘉麗下違心的決定。 ——出於公因奧布和大西洋聯邦結盟也對世界局勢也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多半要服從大西洋聯邦的命令出兵助紂為虐。私因就不用說了。 加上seed對奧布理念的理想化他們到底劫出了卡嘉麗成為了國際通緝的逃犯。 其實可以說那個時候的拉克絲和基拉都是沒有明確目標的。卡嘉麗顯然沒有奪回奧布政權的能力在那個時候。 可是他們想要阻止戰爭又不知道做什麼。 懷疑迪蘭達爾的真實目的卻又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不過說到底大天使號已經算是奧布的船了又是卡嘉麗在主導於是就做出了到處插入戰場阻止奧布參戰的事情——至少盡可能的先阻止奧布參戰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拉克絲處於無措期。 ** 就拉克絲而言她當然是懂得這種政治手段的。所以不敢斷言迪蘭達爾的目標就一定不好——畢竟pLanT的表現夠好。 所以縱使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被冒充而生氣也不可能立馬跳出來說那個是假的。這毫無疑問會引起進一步的混亂。 什麼都沒看清之前就什麼都不能做。 ——有不少人指責拉克絲在戰爭中無所作為是米婭在安撫民眾。可是戰爭開始就遭到了刺殺的拉克絲她怎麼作為?已經有了一個「自己」在檯面上起舞她怎麼作為?也站出來安撫民眾?或者說莽莽的撞上去說——我回來了讓那個替身下台吧——在才遭到刺殺的狀況下? 正是因為還看不清迪蘭達爾是否真的是為了和平那麼就什麼都不能去做否則只會讓局勢陷入更加的混亂而已。 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榮耀、鮮花全部被一個假冒者取走甚至連離開地球都要冒充那個假冒者…… 對拉克絲來說不對於任何人來說這樣的境遇說是屈辱也都不為過了吧?還有那種自身存在被替代、抹殺的悲涼和無措…… 所以在離開前拉克絲說的是——我也不再猶豫迷惑了。 是啊遇到了這樣的遭遇誰都要迷惑的不是嗎? 偏偏她的憤怒還無可表達。 ** 所以可以說那個時候的大天使號是基拉和卡嘉麗在主導。而這兩個基本上是憑藉著自己的感情在做事…… (事實上拉克絲一直也沒有主導過大天使號大天使號是以基拉為核心的。後來又加上了卡嘉麗。可以說因為阿斯哈的緣故大天使號認同的是奧布奧布的理念。而不是勢力追根究底在pLanT的拉克絲。這些東西一直都表現得很明顯。) ——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先做能夠做到的事情。 直到阿斯蘭……這個曾經的未婚夫現在夥伴、戰友提出的質疑。 他對他們的行為的質疑和對迪蘭達爾的肯定加上大天使號一直以來的無目標行動終於促使拉克絲在還沒有看清真實的時候行動了。 ——如果在海底在地面看不清那就到宇宙去看。去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真實。 其實也能夠看出那個時候的第三勢力沒啥力量以至於她這個第三勢力的精神領袖要去太空還要「藉機」。但是這其中有多少「告訴迪蘭達爾我去了太空」轉移注意力的成分在裡面就不得而知了。 放下了一直以來的平靜生活拉克絲選擇了重新拾起自己的決絕和手段。 如果可能的話誰都希望平靜的生活。只可惜拉克絲不是普通人。 身為一個上位者注定了她要去擁有足夠的能力。身為一個指路人她注定了要有足夠的「疏離」和「神聖」否則不會有人相信。 她可以親切可以熱情卻不是在指引一群迷茫的人的時候。 一個上位者熱情、爽朗、活潑這樣的惹人喜愛的素質並不是一件好事。任何一個成功的明星都可以展現出類似的特質來的。但是這樣的明星你能相信她能夠引導國家的走向你能相信她能夠指點江山嗎?你能相信自己跟著她走將自己的命運和未來托付不會錯嗎? 喜愛和尊重、敬重、信任不是一回事。 事實上米婭是依靠「政府的支持和宣傳」因為國家機關的力量被沒有被懷疑的。但是屬於拉克絲的那份聲望就不要說上漲了下降才是可能的。 而且在米婭的演講中尤其是後期是有著強烈的立場性的。時時刻刻都表現出了「追隨於迪蘭達爾身後」的立場。 這是一種政治手段迪蘭達爾在接受拉克絲聲望的同時也降低她的聲望。 只可惜拉克絲在前期對於這樣的狀況根本無可奈何。 ** 在宇宙中拉克絲重新將克萊茵派的力量握在了手中。雖然說是第三勢力但是拉克絲的根基到底是在pLanT的。所以到了宇宙她才能有所作為。 雖然這一段的劇情沒有更多的戲份但是能夠看得出來拉克絲在宇宙中做了大量的調查。孟德爾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儘管因為seedd要表現的是戰爭的緣故這些東西都被忽略或者可以說略寫了。 舉一個例子或者說一個細節: 在天堂島被攻陷以後拉克絲斷言下一個目標是奧布卻認定迪蘭達爾並非是為了和平。為什麼呢? 她調出了兩份資料一份資料上面有年輕的迪蘭達爾。而另一份資料上面出現的是推動了尤尼烏斯7的某個人的面龐和落下的尤尼烏斯7! 若是尤尼烏斯7的落下和迪蘭達爾有關那麼他在那之後作出的一切舉動就絕對不是為了和平而在努力。 一切都是有計劃有目標的。 之前他做的一切就只是一個表象而不是說……真的為了尤尼烏斯7而沉痛而挽救。Logos說到底只是成為了被他利用的棋子。 他要以此挑起戰端並且利用戰端統一世界。再然後……用一個統一的思想還要秩序來整頓這個世界——也就是新的秩序。 對孟德爾的調查對迪蘭達爾目的的判斷在還並沒有得知命運計劃的時候拉克絲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這是建立在大量的情報支持上面的。 事實上從官方小說的論斷中也有類似的細節透露:世界上生的這些事情絕大部分都在迪蘭達爾的掌控之中他把自己都當作了棋子要去建立一個新的秩序。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而所謂的新的秩序便是命運計劃了。 這就是逐漸在拉克絲的眼前打開的真實。 而糟糕的事情在於她無法認同這份「真實」。 依靠強制婚姻法這種法律斷絕調整者的戀愛自由。這樣的調整者出生率依然無法提高。這樣的調整者被認為沒有未來。 那麼命運計劃下的世界呢? 基因決定未來。不再有選擇的餘地。 ** 命運計劃其官方給出的資料並非只是觀測基因的狀況來確定各自的長處如此而已。具體的資料是:根據社會的需要對人類進行基因調整。不僅允許改寫每段基因甚至允許在基因內寫入個人相應的職責。通過這樣的基因調整每個人出生就會擁有一生不變的宿命感遵循命運走下去。因為也不會去質疑。 ——這算是戰鬥用調整者計劃的放大版嗎? 說實話這讓我想到了工廠世界。 (註:靈魂之井的午夜描述的一種世界許多個星球都採取了這樣的手段根據社會的配比需要調整人類的基因從人類出生之前就確定了對方的職業、所需智商等並且在基因中刻下了終其一生都以被安排好的命運為榮的烙印……) 所以那個研究員才會有這樣的話留下吧?——人類不是為了世界而存在而是人類所存在之處才被稱為世界…… ** 一系列的事情讓拉克絲的想法也有所變化了。 在第一次大戰的結尾還在呼籲「請賜予我們斬斷這戰爭連鎖的力量」的她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認識到「被打後還擊還擊後又被打這樣的戰爭連鎖我們無法斬斷」。 這個世界是悲哀的人性是悲哀的但即使是如此他們也不能接受命運計劃。 站在更高的地方她看得更多更遠。 而命運計劃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而且想必耗時極久。 同時就和第一部結尾的狀況類似難道說……是去等待這個龐大的計劃實施中的某些錯誤而不是努力去阻止? 如果無法認同的話。 但是這個反抗的力量是十分的薄弱的。pLanT已經基本上被迪蘭達爾掌控地球聯合已經在Logos的行動下滿目蒼夷。奧布本身就力量薄弱甚至也差點被打垮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反而矮個子裡面拔高個子的成為了最後的反抗基地。 誠然他們最後的勝利要歸功於編劇太過明顯的金手指然而這份洞悉一切的眼光和堅守的信念卻依然是拉克絲身上最為璀璨的光彩。 「不是自然人也不是調整者錯的是他們世界。請不要陷入為自己開脫的語言陷阱。」 「有夢想期盼未來這是賜予所有生命使之生存下去的力量。不管得到什麼如果夢想和未來被封印的話我們就只能作為亡者存在下去。所有生命都是為了獲得未來而戰是可以為之而戰的!」 這是拉克絲在seedd後期說的話當中我映像最深的兩句話。 迪蘭達爾的策略便是誘導將所有的罪過歸於Logos歸於世界。 事實上出於人類逃避的天性這個策略是很有效的。最典型的便是真。 因為這樣做便能告訴自己「我沒有錯錯的是世界。」從而心安理得。 這樣迪蘭達爾才能推行改變這世界的命運計劃而忽略命運計劃將會使人類變為「世界」的奴隸夢想和希望被抹殺的事實。或者說他告訴人們「應該怎麼做」、「怎麼做才是對的」而不是讓人們自己去思考、去體會這就是他和拉克絲的演講的最大不同。(米婭的演講很明顯就是迪蘭達爾的意志)這也會讓人忽略自身對未來的想法和期待。 很多人無法理解為什麼拉克絲一說話就總是能說動一批人的事情從而將之稱為「洗腦」但是他們卻忽略了這是因為拉克絲本身就具備的那種氣度——或者說可以稱之為「人格魅力」以及她說的話的犀利、直指中心、引人深思的事實。 作為一個政治家演講並且使人折服的能力本來就是必要的而拉克絲的話則是每一句都展現著她的強大信心和堅定也能明確的指出迪蘭達爾試圖掩蓋、轉移視線的那些東西。 這也就無怪於迪蘭達爾將她視為重要的甚至是最大的對手了。 ** 而拉克絲的這種氣度便來自於她自身的思考和歷練。也來自於她的智慧。 她有著清晰的大局觀和足夠的決斷力。漂亮的手腕和應變的才能。加上沉穩大方的態度。 ——先確定信念然後堅決的執行。 當拉克絲決定反對命運計劃而且也得到了身邊的人——尤其是基拉的理解、鼓勵和支持的時候前期的迷茫就已經一掃而空她已經有足夠的堅持去執行自己的信念了。 先抓住了機會和米婭同台對峙。 這才是最好的證明自己身份的機會。 當她們同時出現在了屏幕上表現出來的截然不同的氣質事實上就已經證明了她的身份——米婭有pLanT在撐腰迪蘭達爾的聲望更是如日中天之時。如果不是拉克絲展現出了足夠的氣度又怎麼可能在扎夫特內部引起猜疑? 隨後第二個機會則是迪蘭達爾宣佈的命運計劃。 ——當然迪蘭達爾對於奧布的重視過於奇特卻又在後面沒有抓住Logos餘孽的機會加以打擊而是冒然宣佈了命運計劃這都是迪蘭達爾的反常。也可以說是金手指。可是在這裡想要把握這些機會卻依然也足以說明拉克絲的能力了。 ** 不能不說這個時候的拉克絲是站在了「全世界」的這個角度上的。 如果說克萊茵派或者說穩健派抑或溫和派只是為了調整者的平等、獨立、地位的話拉克絲從第一部到第二部的中前期都是這個目標的執行者——即使是被頂替也不出頭就是因為這一點。 但是到了後期確定了迪蘭達爾的目標以後她就從這個父親留給她的目標中掙脫了出來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有了自己真正的堅持和信仰。 為了人類的夢想或者說未來而戰。 就算這個世界仍然悲哀但如果他們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力量、有這個才能那麼就不該去逃避。而是去戰鬥。如果這個世界戰爭的連鎖總是無法斬斷那麼就用他們自己的力量去維護。 這就是基拉所說的:我們會繼續戰鬥下去。 他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也渴望幸福的生活所以並不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在第一次戰爭後輕易的放棄了聲名隱居。但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麼就該把責任擔上肩膀而不是再次交給別人。 為此他們採取了很果決的行動。 這裡似乎也是頗為受人詬病的一點。 ——pLanT才剛剛受到攻擊你就攻打祖國這算是什麼行為? 那麼因為pLanT才剛剛收到鎮魂曲的攻擊所以就坐視著迪蘭達爾推行命運計劃嗎?在迪蘭達爾已經逐漸掌控了世界的情況下。 鎮魂曲因為月球背面被月面艦隊忽略而攻擊到了pLanT。pLanT快的採取應對並且獲得了成功。從這一點來看扎夫特當然是成功的沒錯。而那個時候遠在地球的拉克絲他們只怕是連反應都來不及吧? 當然我們得承認其實當時他們糾集的艦隊按道理不至於能夠打贏的——這裡毫無疑問又開了金手指。 ——但是不去盡努力的尋找同伴尋找志同道合的力量阻止迪蘭達爾的命運計劃這樣就是正確的嗎? 在迪蘭達爾的手裡或者pLanT可以控制整個地球圈然而在那之後得到的未來命運計劃難道就是正確的嗎? 因為無法認同所以必須行動。 拉克絲終究不過是選擇了一條道路走下去而已。 站在命運計劃的角度來看她自然是錯了。 可是站在他們選擇的道路上來看她只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在自己的道路上該做的事情而已。 也許在某些人看來她這樣的行為確實是與叛國無異吧。 畢竟在她的心裡整個世界的未來遠比pLanT的稱霸更加的重要。一直以來她都是如此的寬容而堅定的。 而在戰後返回pLanT也是為了讓類似的事情不再生。 因為就如同第一部末期的pLanT執行著命運計劃的pLanT選擇的道路已經錯誤。前一次她糾正了之後就放手而這一次已經不可以這麼做了。 事實上可以說摧毀命運計劃事實上也是救了pLanT。執行了命運計劃的pLanT又與滅亡何異?甚至可以說比薩拉選擇的道路對pLamT的危害還要大。 這又真的可以說是叛國嗎? 還是說就算是執政者將要毀滅自己的國家將被毀滅者也應該照章執行毫不反抗? 這其中的對錯或者真的要靠後人評說。 但就我個人而言我是認為拉克絲的選擇沒有錯誤的。因為本人也無法認同命運計劃。 ** 當然拉克絲能夠重新取回身上的光芒變得堅定而且自信不再游移要說的是米婭這個假拉克絲也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pLanT以國家之力替米婭做宣傳使得拉克絲看見了一個「比自己更加受到歡迎的拉克絲」。 那個人非但接管了她的身份、榮耀甚至還給她一種「那樣做比我更好」的感覺。有什麼人遇到了這樣的狀況能不迷茫能不困惑? 在冒充冒牌者的身份去宇宙的時候無法不在心底泛起的是屈辱、悲涼感還有憤怒吧。 我想在這裡給了她最大支持的應該是對那一個拉克絲不屑一顧對她始終不離不棄、鼓勵支持的基拉吧。 有一句話叫做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正是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迷茫不安對自身的懷疑當她終於確認了自己該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的時候她取回的光芒就更顯得耀眼。 當她和米婭在同一個屏幕上出現她的光彩和惶惶不安無法臨機應變的米婭相比氣度上便完全可以說高下立判真假立辨。 雖然這麼說可能不少喜歡米婭的人會不高興然而還是可以說……那種戰火和從小培養出來的氣質大家風範和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沉澱下來的從容堅定不是身為普通人連自己在做什麼其實都不清楚天真浪漫的米婭能比的。 當她對米婭說出:「名字和容貌可以讓給你但是我們仍然是兩個不同的人」的時候她的身上展現的除了對米婭的悲憫之外便是一種以往不曾那麼明顯的堅定和……強大的自信。 ——就算你冒充了我的名字和容貌我也還是我我自身是絕對不會被任何一個人替代掉的。 在這個時候她幾乎已經不再具備心靈上的弱點。 ** 在seed-d最開始的時候她甚至不願意在前一次遭到了那樣大的傷害的基拉再去戰鬥。但是到了後期卻已經是共同將未來的戰鬥擔上了肩膀。 如果說seed是一個公主的成長之路那麼第二部就是一個女王的成長之路了。 也許會有人說為什麼不是「女神的成長之路」呢?誠然拉克絲的身上能夠看見「完美」這個詞甚至因為完美而被人說「虛幻」。可以說似乎具備不少屬於「女神」這個詞的特質。 但是就我個人的意見而言她還處於凡塵。因為處於凡塵而真實因為處於凡塵尚且為了凡塵的事情而堅持、努力、戰鬥。所以對於這個世界對於她所處於的位置而言她是「女王」。 她有堅定的信念——這信念已經完全屬於她自己是她自己的選擇和決定。 她有足夠的能力——這能力將引導她身邊的人走向勝利維持勝利。 她還有一個小女孩的浪漫和純真不喜歡寂寞孤單被局限於一個地方雖然能夠忍受甚至毫無怨言但在可以輕鬆的時候卻會小小的抱怨去逛街和希望得到男友的稱讚。 她能夠將屬於「上位者」的端莊大方(或者說識大體)、在自己的位置上應該展現的一面與屬於「女孩」的在戀人以及朋友身邊的那一面轉換得真摯自然。 在最後的總集篇我們能夠看見拉克絲似乎是成為了pLanT的議長。決意用自己的手來維護這和平的世界的她相信這樣的拉克絲以她的能力和手腕是能夠將pLanT建設成為一個優秀的國家的吧。也能夠和自己的戀人保持那一份平淡而真摯默契溫馨的情感。 就算戰爭的連鎖無法斬斷相信她也能夠將其中的傷害降到最低點。 ** 最後給拉克絲一個總結吧在我的心底她具有如下的特質:粉色的柔軟藍色的寬廣紅色的剛強。 基拉(上)——感情篇 這是一個噩耗:別人五一放假但是某水卻要出差去了。時間大概是二十天到一個月之間。前面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基本上是在山上因為是現場所以沒有網絡電腦估計都碰不到。所以所有的計劃都要推遲延期。但是新書《聖女日記》暫時能靠存稿撐著加上出差時間抽空寫。大概也能努力到一天一章吧。但是這本書已經申請了明天開始的五月pk來的……悲慘。 ********************************* 說起基拉和拉克絲一樣喜歡他的人不少但是討厭他的人也同樣不少。而在討厭他的人口中對他最常見的形容——當然可以說是誣蔑——是兩個詞:人妻殺手、偽善。 這恰好說的是他的感情還有人品兩個部分。 基拉的評論也就從這兩方面來著手吧! 作為seed的主角主角本位的態度很容易讓人喜歡這個角色。但是同樣的身為主角基拉善良、愛哭……等等看來很不「男子氣概」的性格和行動方式也同樣容易讓這個角色遭受非議。 和拉克絲一樣因為編劇後期的金手指讓他們勝利了所以也同樣很多人不滿但是據此對他的人格做出抨擊的話又未免過火了。 既然說過從原著的角度來體會人物那麼接下來就這麼做吧。 ***** 一、性格與環境塑成 在總論中說過我認為seed所講述的故事不過是絕望中的希望。不管是怎樣絕望的、無法改變的世界和人性都要將這個世界延續下去不管如何痛苦。 基拉大概就是這樣的代表吧因為最後的兩句話都是出自他的口中。 ——就算是這樣也有要守護的世界。 ——我有這個覺悟會戰鬥下去。 從憤怒的吼叫到平靜而堅決的回應這是一個少年的成長也是他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體會。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是痛苦的踏上戰場的。 ** 基拉是級調整者(完美?最強?)實驗的完成體。在調整者中也有著相當的先天優勢這是他得以在殘酷的戰爭中活下來甚至一步步成長的重要原因。 但是很可惜雖然有一個非凡的出生他的成長環境卻不算太好。不管是中立都市哥白尼還是奧布的殖民星都不算是善待調整者的環境。加上他的父母是自然人性格似乎又很溫和這就造成了基拉的性格善良有餘堅強不足。 而且對於自己的調整者身份耿耿於懷還十分的敏感。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的話或者可以這麼說——軟弱、沒有男子氣概。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被帶上了戰場既沒有心理準備也不是自己自願。甚至還一開始就要和自己年少時最好的朋友戰鬥。 可以說這個故事一開始就把他帶進了一個兩難的近乎可以說是絕境的地步。 把任何一個人放到那個生長環境放到那個地步去我想都不見得能比他做得更好。除了潛力之外他真的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也可以說是一個相當真實的角色。 我記得看過一句話經典的故事基本上都是將一個普通人放到一個特殊的環境裡面去。而yy小說則通常相反——將特殊的人放到普通甚至是相當有利於主角的環境中去作威作福。 但是很可惜正如同悲劇更能震撼人心一樣一個普通人在特殊環境中的痛苦掙扎、無奈成長遠比一個虛構的特殊人物在普通環境的作威作福更加能夠讓人留下深刻的記憶。 在作為局外人事不關己的旁觀著指責的人當中身處局中之時就真的有人能表現得更好麼?任何人指責他愛哭什麼的至少都該問一下自己處於那個環境碰到那樣的遭遇。有沒有可能比他更堅強。自我良好的誇誇其談或者純粹的yy當然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 不想戰鬥但是必須戰鬥否則自己朋友就都要死在這裡。 而戰鬥則對手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以及同胞。 出擊面對的是同樣痛苦的朋友的挽回和指責。 在大天使號上待著面對的是有好感的女孩的傷害和背叛……以及不惜戰鬥殺人也想要保護的好朋友們不禁意的傷害。 基拉哭的次數很多殺死了敵人他哭泣當受到自己人的指責他還是哭泣。 因為沒法不哭泣。 他殺死的人是自己的同胞而指責他的人則是有好感的女孩和自己的朋友、想要保護的人。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不要說他略顯軟弱的性格他的遭遇也是可以說是真的到了傷心處吧。 而在這樣的環境下他的感情和道路自然都不會平坦。 始終認為他做到了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堅強和擔當的極限。 ******** 二、感情。 說起基拉的感情先要說的必然是幾個人:阿斯蘭、芙蕾、卡嘉麗、拉克絲(按認識的先後順序排序)。 然後就是一個詞:人妻殺手。 儘管人人都很清楚:基拉從來不曾對芙蕾有過什麼表白雖有好感但他一直把感情放在心底。是芙蕾主動背叛了塞伊來勾引他也不是因為他的魅力什麼的而是為了遷怒、復仇和利用。兩個人始終都是利用關係。 而和拉克絲呢? 拉克絲和他走到一起是seed末期的事情彼時拉克絲和阿斯蘭已經分開。是因為他們兩個的感情本就不是那麼深道路上出現分歧又有了父輩之間的仇恨的緣故。婚約已經自然結束兩人平和分手阿斯蘭也和卡嘉麗有了相當的感情。何況同樣是拉克絲主動表示好感。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妻」雖然就和前面的一樣不過是男女朋友而已。那就是米莉。基拉和米莉難道不是始終就是好朋友嗎? 而「人妻殺手」這個詞既然冠以「殺手」之名不說是否存在玩弄感情這一類的詞彙先就代表著是基拉的主動。 他既然從來不曾主動過又何來「殺手」之名? 這個詞先是一部分人對他人品的無端甚至是惡意的誣蔑然後是更多人毫無主見的人云亦云。竟是近乎成為了一個綽號一般的存在。 卻沒有道理可言。 而惡意誣蔑者本身的人品不用說人云亦云者也可以說是沒有自我思考就隨便言這種素質似乎也成問題。 我想討厭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想要指責一個人至少也是應該做到「有理有據」的。但很可惜這樣說的人明顯沒有做到——往好一點想或者可以說是自己的母語都沒有學好。 然後分析一下對基拉來說除了父母之外在感情上最重要的這四個人吧——按照認識的順序來說明。 **** 先是阿斯蘭。 我記得我看第一部的時候就曾經陷入過ak的深淵直到第二部才逐漸改變看法。很少有人會對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產生異議吧? 小時候的感情深厚阿斯蘭對基拉的照顧; 一直到被迫在同一個戰場上兵刃相向成為敵人時出自靈魂的痛楚; 生死之爭後兩個人同時的悔悟與反思; 直到最後又能平靜的彼此相對攜手共進…… 越了友情大約也越了愛情。 只要看過seed的人大概都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把彼此當作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大約就是如此了。就算是彼此反目也一定痛徹心扉。就算是彼此互相傷害也同樣會互相擔心同樣後悔。 到了第二部成長的基拉便真正的和阿斯蘭站在了同等的位置上。兩個人相互質詢著彼此的道路反思、思考同樣成熟了的他們便能夠平靜而且成熟的再次為了同樣的目標戰鬥。 **** 其次是芙蕾。 基拉愛芙蕾麼? 這似乎是一個被爭論不休的問題。我的分析自然也是我的理解。我不能說我就一定是正確的但是這裡至少是要將我的分析展現在這裡。 * 先芙蕾大概可以算是基拉的「初戀」 青澀的戀情朦朧的好感。 少年不識愁滋味對外界的戰爭和紛擾滿心以為不關自己的事和自己相關的是情竇初開之時難免會去關注的四周的美麗。 相信不少人都有類似的經歷。 甚至對於這個看見的「美麗」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都不瞭解便被暗暗的吸引了。 於是有人說初戀無法忘懷但是也人人都知道或者初戀是美好的卻不見得是愛。說什麼初戀無法忘懷但是誰又能夠都記得年少時所有那些因為美麗而心動的臉紅心跳? 何況這初戀的美好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什麼地方呢? 建立在這位初戀在青澀時和你擦肩而過在你的心底能夠留下的是十分美好的回憶。於是當你漸漸成熟愛情中也參雜了其他的東西見識到社會的污濁的時候這份美好便會成為心底的一個寄托。 但可惜這對基拉來說是不成立的。 先芙蕾是他年少時的臉紅心跳但這是建立在不曾瞭解上的朦朧好感本身就不見得會在長成後成為他始終無法忘懷的真愛。 其次芙蕾不曾與他擦肩而過。 這份美好的回憶終究成為了一地的碎片。 * 在基拉對芙蕾有好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芙蕾和塞伊的關係。所謂的情書事件到兩人在大天使號的表現…… 所以基拉隱瞞了這份感情。以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表露。 但是同時他的這份感情不少人都知道畢竟那個時候他年少青澀根本不懂得隱瞞。所以對這種事情很聰明又自我感覺良好的芙蕾就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了。 但是他仍然壓下來了隱瞞了下來。也不曾對芙蕾出手更不要說搶人女朋友這種事情。 而且又在大天使號上一次一次的被這個少女傷害。他只怕還是第一次知道吧?凡是調整者竟然和自然人親近的資格都沒有! 在他最為艱難的時候芙蕾在他的心口劃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刻的傷痕。 但是基拉還是接受了芙蕾。 痛苦絕望、孤獨寂寞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如同一個溺水之人慌不擇路的抓住了唯一伸向自己的手抓住了那唯一的溫暖。 即使明知道這是苦口毒藥。就算知道那是一根朽木。 可是卻也是人之常情。 ** 莫名其妙從溫暖幸福的天堂被逼著醒來莫名其妙的捲入戰場莫名其妙的開槍殺人…… 有多少人能夠無動於衷? 當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殺人坐在駕駛艙中那無法動彈微微顫抖的身影; 一次次和阿斯蘭拔刀相向語言無法說通時的痛苦…… 當他對阿斯蘭說出會向他開槍時的絕望…… 誰能夠要求他做得更好呢? 殺了人卻無動於衷?他從來就不是抱著「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的信念走上戰場的戰士; 面對阿斯蘭卻能夠決絕的動手不留一點感情?基拉沒有那麼忘恩負義、冷血無情…… 他只是一個被迫走上了戰場的普通人。原意承受這一切痛苦的緣由不過是除了阿斯蘭之外他還有想要保護的朋友…… 然而即使是如此他還要面對許許多多其它的痛苦。 「這也是調整基因得到的能力吧?」——來自一心要保護的朋友的無心傷害。 是的塞伊是無心的。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句無心之語氣是表示了對調整者整體的鄙棄和拒絕。可是基拉受傷了比起這句話造成的傷害要深很多。正因為是無心之語所以才表現了塞伊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啊! 想要保護的朋友的下意識的疏離……那麼他如此拚命如此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然在大天使號上他受到的最多傷害就是來自芙蕾的。 傘裡面芙蕾的背叛。 還有那一句……「明明是調整者別來套近乎!」 基拉是那麼敏銳乾淨的孩子難道看不出來芙蕾什麼話是真心的?所以芙蕾心不甘情不願道歉的時候他終究只能苦笑接受而已——因為這是塞伊的心意。 可是就因為他是調整者難道連親近自然人的權利都沒有嗎?他的一路痛苦保護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是怎樣的心痛?何況這樣的人還是他曾經默默喜歡的人啊! 而且這也是一個很喜歡把責任往身上背的會自我懷疑的孩子。當芙蕾指責他未盡全力質疑他一直以來的努力。他也只能默默的承受而已。而且……就這麼認為芙蕾的父親確實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死的。 加上想要保護而不得的痛苦。 這個世界上的人有多少人能夠忍受那一切不崩潰?我自問我做不到。在他的位置上能夠完全忍下來的人能夠始終保持風度的人……我佩服也只能崇拜。 ** 而這也是在芙蕾倒貼的情況下。 那個時候的基拉從上了大天使號以後何曾再有心思去在意自己的初戀?何況還是在那個女人已經將他傷得體無完膚的情況下。若非芙蕾主動貼過來他也絕對不會去她那裡尋求安慰。 那麼這是不是愛情呢? 在官方小說中還有一段心理描寫作詳細的描繪: ** 「基拉曾經消極的希望他們在互相依偎、互相體諒之後能漸漸變得真心相愛——那只是對自我的說辭罷了。對方既不喜歡自己——又是從朋友手中橫刀奪愛——他只能這麼自圓其說。 可是如今連體貼也不被接受那叫他怎麼去建立這段關係?就算自己再喜歡她————不是的…… 基拉苦澀的糾正這份一廂情願。 不過他自己其實沒有愛著芙蕾。只是環抱自己的那雙臂膀那雙溫柔的手臂正好是她罷了。他只是依附著這唯一的溫柔。只要有人願意待在他身邊其實誰都好。不是這樣嗎? 錯了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就算在錯誤上建立再多感情也不會成真的。 基拉到此刻才認清這一點。」 ** 這不是愛只是一段互相利用的關係。 而以他的善良在那段最為痛苦的時間度過去了之後便只能得到——從一開始就錯了的結論。 不說別的基拉在芙蕾這裡就遭受了多少的傷害啊!毫不猶豫的拒絕、指責、斥罵。是一根根的針一把把的刀…… 難道就因為他是一個男孩子所以不能被這樣的事情傷害?哪裡來的這樣的道理? 因為他真實所以他受傷。 而這些傷害真的是芙蕾一句話兩句話能夠消除的嗎? 何況這樣的安慰甚至還沒能維持多少時間。 最開始的慌不擇路讓他接受了安慰得到了一些安慰可這些又持續了多久的時間呢? 從14集他抓住了這根浮木持續了兩場戰鬥之後他便看見了芙蕾為塞伊留下的淚水被痛苦蒙蔽的心恢復了理智從此知道了芙蕾的真正目的。 於是他得到了兩次戰鬥中的溫馨和鼓勵隨即便陷入了更深的痛苦。因為一心要保護朋友的他接受了一份虛假的戀情換來了對朋友的背叛的苦痛。 身上的傷痕反而更多、更深了。 那個時候大天使號甚至還沒有離開沙漠。 這又怎麼能怪基拉會得出「我們都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的結論呢? ** 是基拉不敢勇於去爭取自己的愛情嗎? 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夠對一個傷害自己如此之深的女孩產生愛情?保持愛情? 基拉的痛苦和絕望本來就有一半來自她。 芙蕾讓他做的一切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拼了命的戰鬥卻被質疑沒有盡力被指責作為調整者和自然人親近的權力都沒有! 她讓他背叛了朋友而在同時和她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的他對他來說芙蕾又已經成為了一種必須要去保護的責任。 ** 是的基拉對芙蕾從來都不是愛情最開始是朦朧的好感隨即就是責任。 以基拉的性格來說從他接受了芙蕾的那一刻起就等於他已經將她視做了一生的責任。縱使是他說「我們都錯了」想要重新斷開這份感情也依然認為自己有保護芙蕾的責任。 但他不愛她。 這段充滿了欺騙、利用、痛苦和絕望的感情又從哪裡體現了愛情? 就算不加上官方小說的描寫也能找到不少細節的例子: 芙蕾住進他的房間他卻從此不再回房甘願蝸居在駕駛艙中; 他照顧芙蕾的心情和身體卻從來不對她主動做任何親密的舉動一直都是芙蕾主動甚至即使是芙蕾主動他也不見得會回應; 曾經有人將他錯將拉克絲認作芙蕾的那一瞬間當作他愛的是芙蕾的證據但在我看來卻恰好相反——人不但會將自己喜愛思念的人認錯噩夢與夢魘也同樣會成為幻視的來源!芙蕾這個對他來說屬於責任卻也屬於一個重大負擔的人在他以為她已經從此安全離開了他的生命的時候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對他來說代表著什麼? 當他將拉克絲誤認為芙蕾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如何?恐慌、害怕、驚嚇。一臉想要躲避的樣子。這是他精神最脆弱的時候最是不能掩飾自己心底情緒的變化。然後才是一句「對不起」。這是他愛她的表現嗎? 不是。 ** 第二部芙蕾和托爾的面容相繼從他的腦中閃過就說明了他一生中最大的痛苦。 ——想要保護卻保護不了。 在戰爭中的這份無可奈何。 那個小女孩如此托爾如此芙蕾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芙蕾也在這一列不至於這樣閃過吧?和托爾一起。這也同樣是基拉並不愛她的一個證據啊!否則難道說基拉也愛托爾?惡寒。) 「我承諾過——一定要保護她的……」 基拉是一個溫柔得總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孩子。他認為自己什麼也沒有對芙蕾付出過行動、愛情。所以不甘所以自責所以愧疚。 因為即使是「保護你」的承諾也不曾做到。 於是在seed的結尾他的面前出現了芙蕾的幻影他潛意識裡面希望得到芙蕾的原諒(這也是官方小說的說法那是基拉潛意識的期望而不是芙蕾的靈魂托夢啥的這也更合理。seed說到底也不是玄幻是科幻啊)因為他知道芙蕾害怕死亡也承諾過保護卻沒有做到。 而這一類的傷害他已經承受得夠多了。 ** 在基拉對芙蕾有的是曾經青澀年華中淡淡的喜歡和無法迴避的責任(他自認的)。 當他說出「我們都錯了」的那一刻便已經認清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他也許希望芙蕾能夠另尋幸福因為他們面並不相愛也無法相愛。 但是對他來說他也自認他傷害了她他什麼都沒有對她付出(如果愛她就不會怎麼認為了吧?)所以需要保護他這是他的責任。 於是始終他都認為自己對她不起。 於是直到認為她已經遠離戰場才敢去接受另一份感情(最開始是認為她被從大天使號調走安全了然後是以為她被地球軍帶走另調了)可這同時也能說明他對這段感情的斷絕之意。 我想我認同一點如果芙蕾沒有死而是跑到了基拉身前要求和他重繼前緣基拉很有可能會答應。這無關愛情而是因為他自認的那種「傷害」和「不可迴避的責任」。 事實上芙蕾也確實是打算這麼做。 儘管如果如此選擇一段沒有真愛的感情只能是無盡的痛苦。可是這卻是基拉柔軟善良的性格所決定的。 他從來不曾意識到芙蕾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他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能要求一個人將沒有愛情的感情維持下去。何況那個人對他還是利用。 芙蕾只是用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基拉的心底留下了最深切的傷痕。 如此而已。 **** 然後是卡嘉麗。 這是他的半身。從血緣上就無可斬斷的羈絆。 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卻始終是「同伴」然後是「親人」。 先他們兩個相遇在了最合適也最不合適的時間。那個時候的基拉身邊已經有了芙蕾。 卡嘉麗對基拉有幾分臉紅心跳也許有過幾分想法和感情。但是很可惜卡嘉麗對基拉的映像卻始終停留在「好人」、「好同伴」這一類的詞彙上她為了他的「死亡」而傷心哭泣卻不是那種失去了心上人的痛苦。 畢竟卡嘉麗屬於粗線條對於把一切痛苦都埋在心底的基拉他並不能理解基拉的痛苦掙扎受到的煎熬。這從她和基拉的對話也能看得出來。 所以她的爽朗和直率給予了基拉以安慰卻終究無法真正的走進他的心底。而她自己因為這種不瞭解也終究只是把這份感情停留在了「年少時朦朧的好感」的地步上。 沒能進一步的深入。 而基拉呢? 在說出了「我們都錯了」之前的基拉一直在為這份感情努力。於感情上無暇他顧。於是卡嘉麗就只是成了「好夥伴」、「好朋友」。他接受她的安慰享受她帶來的樂天氣氛在感情上卻終究擦肩而過。 甚至他們都並沒有真正深入到基拉那些內心苦痛的交談。基拉對卡嘉麗仍然將自己的一切痛苦都掩飾了起來。 他不能對卡嘉麗真正放開而在同時我想也沒有哪個男孩子會對自己心儀的對象兩次認錯成男孩子吧?他從心底基本上就把卡嘉麗當作了托爾塞伊米莉一類的存在了。 朋友、同伴。 這樣的映像並不容易轉變的。 所以他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失去了進一步的機會。 何況在他被當作「死亡」了以後再次出現在卡嘉麗的面前的時候雖然已經決定斷開了和芙蕾的感情基拉的身邊卻已經有了一個他可以袒露心扉的拉克絲。 他能夠將自己的苦痛向拉克絲傾訴也在她那裡得到了真誠的安慰、鼓勵和幫助。而4月18日至5月5日。基拉在拉克絲的家中住了半個多月。兩人朝夕相處又到底培養出了怎樣的默契? 我們只能見到基拉帶著拉克絲的托付而來日益沉穩的他已經反過來可以安慰卡嘉麗了。 而卡嘉麗……在她的生命中已經有了另一個男子她可以托付自己隨身寶石的男性。也許她自己也不怎麼瞭解這份感情但是當時奧布的情況也讓心繫國家的她難以過多的去考慮吧? 重逢時有著許許多多的激動。可是卡嘉麗卻並不是一個會隨意向自己喜歡的「異性」表示肢體親密的女孩。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們兩個就已經不過是同伴以及兄妹姐弟的關係了。 **** 最後是拉克絲。 在拉克絲篇已經說過我覺得這兩人的感情是在seedd的後期開始萌芽的。 如果說患難中的感情讓人印象深刻刻骨銘心那麼在平淡的生活中相互依偎相互扶持的情感卻是平淡而悠遠的——個人比較喜歡後一種。 拉克絲是幾個人當中認識基拉最晚的一個卻也是真正走進了她心底的一個。 基拉可以將自己的苦痛和悲傷主動的、無保留的向她傾訴這本身就是一個異數也是他們兩個的感情基礎。 正如許多人所說在seed之中他們的感情表現並不明顯。但是或許漏*點與溫情的差距正在這裡。在平凡的日子中培養的出來的默契和感情往往比患難之中的一時交心要更加的深入骨髓;也許從來都不驚天動地卻能夠細水長流。 拉克絲的寬容讓她能夠接納滿身傷痕的基拉——連他的傷痕也一起接納。 而基拉在拉克絲的身邊也是最為自在的。沒有猜疑沒有質問他在拉克絲的面前也無須隱瞞不管是痛苦還是絕望無須隱藏那些痛苦的淚水。將自己的一切展現如此而已。 在pLanT的半月相處、在永恆號上的相互扶持。 他們共同走過了平淡如水也共同走過了驚心動魄的日子…… 其實在這個時候他們日後感情平穩的基調已經就此定下。 可是這個時候依然只是他們感情的開始。 相互擁抱著在對方的懷裡尋找一個可以傾瀉淚水的地方感情就從這種擁抱中滋生。開始的拉克絲或者只是把基拉當作了自己信念的托付者開始的基拉或者只是把這個女孩當作了善解人意的夥伴。 但是當拉克絲把自己母親的遺物增出當基拉第一次主動親近女性回應了她「一定要回來」的訴求。在那樣危險而一觸即的局勢下他們終究選擇了面對內心深處開始滋長的感情決定了一段感情的開始。 ** 得知的真實身世再次給了本來已經沉穩的基拉一道深深的傷痕。又一次想要保護而不得的自責與痛苦加深了這道傷痕。 所以戰後的基拉需要養傷——內心的傷。 在時光中把傷痕沉澱下來才能夠更好的面對未來的道路。 於是兩年後再見傷痕未曾痊癒卻已經可以面對的基拉變得十分的沉穩。而他和拉克絲也在這時光之中感情逐漸加深逐漸穩定。 看來就如同老夫老妻的默契。 當然在他們之間或者從來都算不上有什麼「驚天動地」、「虐戀情深」的漏*點。但是只有在平淡的生活中能夠攜手並行的愛情那種淡然、不明顯但只要注意到了就能現處處都是的溫馨才是真正成熟穩定的愛情不是嗎? ** 雖然愛護生命不願意多有死傷但基拉並非完全不懂得政治否則他就不會在卡嘉麗決定結婚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奧布必然要出兵攻打他國。否則他也不會在拉克絲還沒有決定怎麼做的時候就提出了「一石兩鳥」的暗度陳倉之計掩蓋拉克絲的行蹤給她爭取一個同台對峙的機會。 但是他卻無法接受迪蘭達爾的假「拉克絲」無法接受這種「欺騙」的行為。 為什麼? 拉克絲遇刺他捨身相救甚至重新踏上了留下了太多痛苦的駕駛艙; 芙蕾主動勾引他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但基拉從來也不會主動親近她卻在和拉克絲在一起的時候會主動擁抱她攬住她的肩膀……自然而然的表現出戀人的親近; 當拉克絲要離開大天使號他因為擔心而拒絕——即使是知道這是好的解決當前問題的看法; 即使是知道大天使號需要保護他卻依然因為擔心而想要跟著拉克絲去太空; 重逢之時危難時期的情不自禁和在這之後自然而然的用身體的保護。 和平時相濡以沫的共處戰爭時相互扶持、彼此記掛。 官方小說所點明的基拉對拉克絲的想法是「所愛之人」也是日然而然的吧? 有了平淡時期的積累沉澱也有戰爭時期的擔憂激動彼此共度一生的信念…… 愛情還需要什麼其他的東西來點綴呢? 難道一定需要那種激烈的利用和背叛絕望和淚水嗎? 相濡以沫執子之手。 一直以來在我的眼中他們的愛情都是比較完美的。而正是因為那些傷痕才更加知道真情的可貴愛情的值得珍惜不是嗎? ** 也許這些東西都是細節容易被忽略也許他們之間第二部順利的愛情讓人怨念也許因為對別的角色的喜歡而導致了有些人對他們的感情的忽視和不承認…… 也也許有些人會因為喜歡的人而因為喜歡去搭配netbsp; 看到這篇評論的大家或者也可以自己想想自己是否存在這些狀況呢? 但是有些東西存在的就是存在的。只要看見就無法否認。 他們走在共同的道路上彼此支持守護然後在相互添舐傷口鮮血的同時自然的走到了一起。他們的愛情正因為是成熟的所以才不是那麼「驚天動地」的、引人注目的。 何況基拉和拉克絲的感情也是因為他們的性格合適相互包容相互理解。能夠溫馨的走過是自然而然的。也是他們的性格決定的。 於是基拉一直都為了保護不了的東西哭泣——芙蕾的父親、小女孩、托爾、芙蕾。但是時時刻刻都存在的牽掛和自然而然的親密舉動卻只留給了拉克絲一人而已。 基拉(下)——道路篇 三、道路篇 說起道路是不可避免要說起性格的而說起這些我在看見的對基拉的評價中時不時能夠看見一個貶義詞——偽善。 偽善這是討厭基拉的人給基拉扣下的最多的罪名似乎也是基拉這個角色最為受人詬病的地方——他不砍人的駕駛艙。 那麼偽善是什麼意思? 虛假的善意。 也就是說這些人認為基拉的善良是假的——當然人云亦云的人同樣也有不少這裡就不例舉了因為沒有價值呢。 但是真的是這回事麼? 動畫想要塑造的就是一個虛偽的人麼?我想這一點其實人人都清楚。絕對不是。只不過某些人卻非要把自己的意見當作「官方」罷了。 他們選擇性忽略或者因為個人的喜好而隨意貶低其他人、其他道路。隨即又自以為是非要說官方就是這麼回事。 再或者就是現在的一種流行的想法——絕對沒有任何崇高偉大的人凡是做了善事在背後就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和自私。或者說因為在很多人的眼裡只有真小人和偽君子之分在他們的眼裡沒有真正的好人真正的君子。 這樣的言論是從什麼時候普及的呢?很難知曉。但這樣的想法其實十分的可悲。 那麼基拉為什麼又要選擇這樣的道路這樣的戰鬥方式呢? ** 有一句話叫作性格決定命運這未免太過絕對但一個人的性格確實會很大程度上影響這個人的行為。對待同樣的事情因為不同的性格也會表現出不同的應對方式來。 在之前關於基拉的感情和性格已經提到了不少:善良、柔軟、敏感。等等。 這些都是他的性格特徵。而在「行事特徵」上個人認為他和真確實是有一個很大的相同點那就是——感情用事。 只不過在基拉和真的身上卻還有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基拉感情用事但不自我真因為性格上的因素和議長、雷的誘導卻顯得相當自我這就導致了他們兩個人根本上的不同。 ——感情用事和自我絕對不是一回事。 這也是因為他們所處環境的不同。 基拉對於自己是調整者而有相當程度的自卑和自怨而父母的教育讓他善良柔軟加上父母的教育和所處的社會環境他又對自然人有相當的好感。 以他所處的環境和性格他是自我不起來的不像真作為第二代調整者天生擁有的就是優越感…… 那麼他又為什麼感情用事? 先基拉沒有種族歸屬感。生活在自然人的環境唯一重要的調整者阿斯蘭自己懵懵懂懂而他的自然人父母當然也不會給他灌輸——你屬於調整者這個群體之類的觀念。所以他沒有種族歸屬感。但同時調整者被自然人排斥他又除了幾個重要的朋友對其他人隱瞞身份這樣的處境他當然對自然人也不可能有什麼歸屬感。 其次他沒有國家歸屬感。這是理所當然的13歲之前生活在中立都市十三歲之後搬到奧布卻不過是三年的時間其中還要隱瞞身份生活。對奧布沒有什麼歸屬感而同時一個成立不到一年的pLanT對自己的國民產生的國家凝聚力只怕都不強又何況是他這個完全沒有去過的人?說到底沒有歷史沒有獨立的文化pLanT不過是一個放逐者的聚集地如此而已。 (題外話:就算是pLanT的一員的拉克絲她思考問題很多時候著眼的角度不是pLanT這個國家而是調整者這個民族這個世界。是的拉克絲這樣是沒有經歷過「國家」這樣的考驗就已經把目光放到了更加遠大的地方。比起認識到了「國家」再從這個概念上來脫要顯得淺顯了許多然而因為這一點就用「沒有保護好國家」來指責毫無疑問也是狹隘的。) 第三他沒有什麼責任感。基拉本來就是一個依賴性比較強的人後來雖然阿斯蘭離開了但是他也不過就是把自己看成了一個普通人就連幫助教授做事那個小團體的領袖都是塞伊而不是能力更強的他。所以他和絕大部分普通人一樣自顧自的生活也不需要為什麼東西負責。 (從阿斯蘭的評論和回憶能夠看出他是一個善良敏感甚至可以說有些軟弱依賴性非常強的孩子。如果說廣播劇可以拿來當參考那麼可以看出他對父母和阿斯蘭的依賴性確實是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母親端菜上桌這位小先生自顧自的看自己的電視卻把幫忙家務的事情扔給了來做客的阿斯蘭!就不要說作業之類的事情了……)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被捲入了戰爭。 那個時候雖然世界被戰火籠罩許久基拉關注這些東西的目的卻不過是因為在pLanT有一個他放不下的好友。 身處奧布「戰爭不關我們事」的觀念幾乎可以說深入人心外面打得天翻地覆基拉卻不過和奧布所有普通的年輕人一樣煩惱的更多的是一段朦朧的初戀。 世界大局? 陰謀詭計? 保護國家? 勢力分佈? 這些東西他會去思考嗎?想得到去注意嗎?他什麼都不懂。不像我們這些旁觀者政治、國家、戰爭、陰謀、黑暗……坐在電腦前指點江山各個都以為自己知道的東西很多很多。 那個時候他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在奧布的庇佑之下一心以為可以遠離戰爭。 但是就那麼突兀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要麼和原本的好友戰鬥保護現在的朋友。 ——要麼什麼都不做讓自己和朋友們都死在大天使號。 ** 沒有人教他什麼叫做責任感沒有人教他什麼叫做世界大局。沒有人教他怎麼站在更高的角度看問題。而且他也沒有去詢問的地方探尋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戰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能夠帶來什麼為自己為朋友為世界。 所以他只能憑著自己的感情來行動。然後又被這些行為煎熬。 事實上——為何而戰? 這樣的問題放在這個一直悠閒生活的少年身上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他不可能有什麼堅定的戰鬥信念這種東西一時間也不可能完成。身上忽然背上了那麼多條人命對他來說就已經不堪重負。 當他選擇了前者。也不是為了世界更不是為了什麼軍人的天職——他從來都不是軍人也沒有受過類似的訓練!只是為了保護保護身周的能夠抓到的東西。 ——所以說感情用事同樣也是一種無奈因為這個時候的基拉如果不用朋友的友情之類的感情支撐自己來戰鬥他還可以用什麼來支撐自己走下去? ** 而這樣的經歷也是基拉最終選擇第三勢力道路的原因。 選擇和同胞戰鬥這樣一來在意其他人生命和感情的他未免要承擔更加深重的痛苦。 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殺人他在駕駛艙中顫抖。 在大天使號他還要面對朋友以及暗戀女孩的一次次傷害。被他們有意無意的排斥排擠。而出擊則是和最好的朋友的戰鬥…… 他其實一直都不過是孤身一人無可依靠。 這樣的情況大概也只有那些冷血冷心的人會認為不痛苦不難過吧? 他痛苦。 痛苦到了連對父母都有些埋怨——如果你們不把我變成調整者我就沒有了反抗命運的力量。那麼沒有力量去保護的我被人化作宇宙中的塵埃或者都更加幸福吧? 將心比心把自己放到他的位置上去經歷他經歷的事情只知道他知道的那些東西。能夠做的更好的能有多少? ** 在這樣的痛苦中他也不免要思考要反思。 不願意將阿斯蘭承認為自己的敵人穿著地球軍軍服被逼加入戰場的他卻又對地球軍毫無歸屬感。 這樣的情況誰都會想著去改變。 只是很可惜他無法接受雙方任何一方的道路。 ——因為那些接受了他的和他長久相處的朋友以及父母基拉對自然人有很深的感情。 ——同時因為自己的身份還有阿斯蘭拉克絲這幾類的調整者以及自然人的排擠讓他不由自主會產生的對自己的種群的期待讓他對調整者也抱有頗深的感情。 所以他無法選擇在世界逐漸走向了兩極分化的道路的時候。 最終選擇第三勢力的道路不能不說這終究是他的性格和經歷造成的。在痛苦達到巔峰——和阿斯蘭反目成仇之後他才在痛苦中下定了決心要改變這樣的世界。 尋求讓自然人和調整者共存的道路。 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要消弭仇恨讓仇恨不再繼續擴大下去。為此他自己也放下了仇恨——托爾被殺的仇恨。 也所以當他回到了大天使號說出的話便是——我不是扎夫特但同時也不再是地球軍。 ** 事實上第三勢力的構成成員很多都有和他類似的特徵身為自然人(調整者)對自己的種族有著很深的感情是自然但同時又因為某些人甚至是特定的人的緣故對調整者(自然人)報有一定的好感。 這才促使他們去試圖結束戰爭緩解雙方的關係。不希望戰爭進行到一方滅萬的地步。 甚至或者可以說正是因為第三勢力的道路恰好符合基拉的感情需要與希望——不再與朋友戰鬥也能保護大家——他才能很快接受並且接受這份信念以此作為自己戰鬥的理由。 ** 不能不說的是選擇這樣的道路這確實是他的感情和經歷以及所處的環境導致的。但是仇恨是人類的天性而世界的局勢又到了那個地步如何達到目標他們並不知曉。 正如他所說——讓我們一起去尋找。 阿斯哈深化了他的信念和選擇身邊的同伴日益惡化沒有選擇餘地的局勢也迫使他繼續戰鬥了下去。就算是真實身世給了他巨大的打擊認為是需要保護的人沒有保護到加深了他的痛苦克魯澤的一聲聲質問他更是無從反駁。他也依然沒有被這些東西影響到最終的決心。 為什麼會在這裡? 為什麼會在戰場上? 為什麼非戰鬥不可? 固然有這樣的疑問可是…… 如果沒有力量就什麼都可以 因為沒有力量不能保護身邊的人的話「才是更痛苦的事」。 即使是在這些事情生之後他是真正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以至於要隱居來平復內心的傷痕。 但終究期盼到來的世界還是沒有找到。 「終有一天總有一天。這樣美麗的毒藥……」 這正如克魯澤所說他們所期盼的那個世界不過是一劑甜美的毒藥而已他們終究無法到達。 第一次大戰結束後基拉也期望著世界就這樣和平下去吧?可是在一次燃燒的烽煙打斷了他的幻想讓他知道即使是付出了那麼多鮮血當初的目標也依然沒有達到。 那個時候就不免更加的迷茫不知道該去怎麼做才能消弭戰爭與仇恨。這便導致了第二部中他們的行為的無規律。 ——阻止奧布參戰這是卡嘉麗要求的也是以當時他們的力量唯一可能做到的事情了。介入較小型的戰場去那麼做。 ** 迪蘭達爾的表現在那個時候太好他們雖然無法相信他卻也沒有任何他作惡的證據。 奧布是在他們眼中第三勢力的根據地然而卡嘉麗卻無法掌控奧布甚至親手將奧布送到了大西洋聯邦的手中。 他們搶走了卡嘉麗但是已經同意了結盟的卡嘉麗並沒有這個能力奪回奧布將奧布重新變成中立國。 在這個時候他們只能漂泊尋找機會。 可是即使是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放棄尋找道路的努力。 也許一艘戰艦能夠做到的事情很少也許他們攪亂了戰場讓局勢更加的混亂。但正如瑪琉所說他們要為這個世界留下另外的色彩。 阻止奧布參戰至少能夠給奧布留下一絲希望。 柏林之戰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去參與因為和他們毫無關係但只是為了不再有更多的仇恨不要再讓那些無辜的生命逝去他們依然義無反顧的去了。 即使是功勞被抹殺。 但是他們想要讓這個世界平安無法忍受屠殺這一類的殘酷事實。這些東西難道不是作為一個人最為基本的良心嗎? 他們並不曾將自己當作正義也並不曾將自己當作救世主。即使是最後走到了前台也只是要盡自己的努力去維持和平。 也許他們做的這些事情不少是錯的(但絕對不包括柏林之戰基拉幹掉毀滅這件事)可是他們至少是在堅持自己的道路在努力的尋找出路尋求真實。 這樣的堅定和堅持本來就是最不容易的事。 ** 很多人都喜歡站在局外用一種自以為冷靜客觀的眼光去看待世界和歷史社會利益、各大勢力、歷史意義等等等等似乎分析的井井有條。似乎按照他們所說一切都能夠符合社會利益、取得勝利、對歷史有益等等等等。 似乎不那麼做就是錯的。 但事實上真的有可能有人做到這些嗎?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不管做出什麼選擇都要考慮到世界各大勢力、社會利益、歷史意義等等等等並且做出正確的判斷?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上的人已經不能說是偉人了應該說是聖人。 甚至中國被稱為「聖人」的孔子都做不到這一點吧? 站在局外有多少人自以為站在了一個更高的角度得意洋洋自以為是指點江山?儘管就算是歷史上那麼多名動天下的角色甚至是偉人都會有功有過。卻偏偏有一群人從不去想想自己身處局中時能夠做到什麼地步或者說根本就是自我膨脹到了即使是認為身處局中也能做得多好多好…… 他們卻不曾想想是非對錯本來就是個人有個人的評斷。 會如此的自我膨脹本來也就代表自身的狂妄與不足吧? 或者要如此指責先就該問問自己是否自己在平日的生活裡那些選擇都考慮了那麼多的因素並且能夠肯定百年之後一定能證明自己是正確的? 又或者其實你只是將自己視作小人物而把一切都托付給其他人然後再在一邊指指點點?指責這裡錯了那裡錯了應該討伐?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那些貪污、拍馬屁而上位的官員他們也付出了努力——另類的努力才有了引導某地乃至於世界局勢的能力和權力。如果你沒有努力過、奮鬥過做出相應的覺悟到底又有多少資格去貶低那些選擇呢? 基拉選擇這樣的道路固然有很多他自己的感情因素。 但是第一人類都是有私心的任何人都是這樣。即使是偉人聖人。有私心也不等於善良就是虛假。 第二沒有人能夠肯定自己選擇的道路就一定是在順應歷史潮流等等。「身處這命運的洪流之中就只能前進」——人人都是如此。 至少基拉為了自己的選擇的道路任何時候都沒有放棄也作好了付出生命的覺悟。這個世界上能夠為了自己的信念世界的和平、人們的未來而去努力甚至賭上自己生命的人有多少? 那些在局外嘲笑、不屑、指責的人有多少人能夠做到?終究不過是逞逞口舌之欲而已只能顯得自身的卑下。 我想能夠指責他的人至少也要能夠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並且有以生命為代價堅守到底的覺悟吧?至於說自己一定正確那就還是別指責了。沒有人能夠這麼說。 ** 當然基拉不是沒有猶豫過。 當阿斯蘭提出質疑當他痛苦的說出「我不想戰鬥別逼我戰鬥」的時候便昭示了他為自己手中的鮮血始終不曾在心底癒合的傷口。 他質疑自己所作所為的錯誤因為他也知曉米婭是迪蘭達爾的政治手段。 這本來就是他性格的另一個體現——敏感善於感受他人的想法。並且影響到自己的心情。於是這一切帶來的就是失敗。 在這裡要說的是在奧布出兵之前甚至是之後基拉都可以沉得住氣只是在卡嘉麗的要求下才出戰的——拉克絲還會對基拉重上戰場憂心忡忡卡嘉麗卻明顯對他信心過剩。這大概就是戀人和朋友或者說親人的區別了吧?——這本來就說明他這個時候的迷茫。 他想要看清這個世界的真實卻難以做到。 但是他本來就不想再做那種什麼都不知道就必須要上戰場的事情了吧?所以才那麼輕易的被阿斯蘭的質疑在他已經很沉穩的時候挑起他的情緒波動。 尤其是在憤怒的削掉了救世主以後。 大天使號當時的做法看起來簡直就是和當時看來代表正義的扎夫特完全唱反調——既然當時在輿論上偏向「正義的扎夫特」自然亂入戰場的大天使號和自由是不會有什麼好評價的。以前的戰爭英雄的形象也必然被抹黑——但對於整個世界局勢的影響其實還是很小的。 可是這些東西都沒有阿斯蘭這個原本的戰友以及最好的朋友的指責用處大。 儘管基拉依然堅持了自己的道路——到柏林就是如此——卻終究還是在對扎夫特這一點上猶豫了。自由對脈衝的失敗有著多方面的原因。 先基拉不砍駕駛艙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信念而對於信念他一向以生命堅持。否則他有許多的機會打敗脈衝殺死真的。 其次真的實力不錯又作了針對訓練。加上他的身後是扎夫特的大軍壓境作為後盾基拉卻要將奧布相卡嘉麗所在的孤船送走一個毫無後顧之憂一個卻要分心他顧。這就造成了兩人的實力差距進一步的縮小。 第三則是最重要的原因了——基拉對於自己的作為已經產生了懷疑!對阿斯蘭支持的扎夫特已經更難下手了。沒有一個堅定信念不知道為何而戰的戰士是弱者。最終基拉的劍停留在了真的駕駛艙外給了真一個機會就是因為第一點和第三點的結合吧這才導致了自由的失敗。 在這之後基拉也再次一度消沉——他失去了戰鬥的力量也開始質疑自己的選擇。 直到…… 阿斯蘭的重返拉克絲尋找到了真實確定了他們應該去走的道路。 他便再次堅定起來。 ** 同時第二部的迷茫是不同於第一部的。第一部的迷茫是什麼都不知道或者可以說「無知」的迷茫。找到了一條道路就興奮的走了下去。這種堅定未必能夠說是成熟。所以才會在克魯澤的話語中動搖最後的反駁甚至不能稱之為反駁更應該稱之為悲憤和激動。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被阿斯蘭輕易說動。 而到了第二部在看見了諸多的事情經歷了諸多的事情之後他才真正的可以說是成熟了。 迷惑、反思、質疑。 經過了這樣的思考在這之後的選擇才真正可以說是成熟的。 基拉也確實是在這個時候真正成熟了。 他開始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並且主動承擔起來。在他的身上第一次出現了「不只是戰士」而站在更高一點的角度來說的「責任感」。 現實的經歷教會了他這些。 所以他才能第一次說出「這是命令」雖然開始稍稍有些游移但終究卻是十分堅定的這句話。 即使迪蘭達爾的失敗很有些金手指然而基拉在這最終一戰的表現卻還是讓人看見了最終成熟的他。這一次他選擇了自己去親手終結那無法認可的道路。 「我是一個普通人」他在這一刻越了身世給自己帶來的痛苦。 一向厭惡戰鬥的他也說出了「我會戰鬥」這樣的話語。 無法再逃避也不會再逃避。如果希望能夠得到那一劑「也許有一天」的甜美毒藥他就必須要承擔這份責任。因為他無法認同命運計劃這樣的道路。 從激動的反駁到主動的、沉穩的回應這是一個少年在戰火中的成長。 ** 當然說起基拉還有一點是不得不說的。 那就是基拉在第二部被人指責最多的削人棍的行為。虛偽、偽善等等詞彙因為這個行為而被冠到了他的頭上。 那麼是這麼回事麼? 基拉難道是想要表現自己的強大和炫耀麼?對於一個甚至有些自卑心理的人來說這幾乎可以說從開始就是不可能的事。 對他來說他只是不願意殺人罷了所以就盡可能的不殺人。這難道不是一個人類身為人類最基本的悲憫之心麼? 記得我以前看過一本小說第一章就有一句話是「不是悲天憫人的救世主」。老天爺什麼時候悲天憫人竟是成為了救世主的特徵而不是一個普通人的基本感情? 誠然讓對手在戰場上失去戰鬥力是一種十分危險的事情和殺人差不了多少但是想要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東西讓對手失去戰鬥力又是最低限度。 這估計已經是基拉能夠找到的最低限度的平衡了。至少能夠留下一份生機和可能的希望。 人人都覺得這似乎是讓對手受到了羞辱可是如果真的因此活了下來這就是基拉的一份善良減少下來的一份殺戮! 這遠比那些動輒開口言「殺」的人要好太多。 何況基拉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強大或者祈求他人的感激麼? 不是。 最為明顯的就是自由的隕落。 自由的隕落在前面說了由諸多因素造成。他不砍駕駛艙就是很大的一個原因。如果他真的是「偽善」那麼在這之後必然將真厭惡到底吧?——就不說恨之入骨了。至少也要覺得他不識好歹。 但是他這麼做了麼? 沒有。 自由隕落後他做得第一件事是關閉中子干擾消除器避免核爆或者核污染。因為大天使已經離開他那個時候幾乎已經是必死之局了吧?至少將大天使號送走的他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在失敗的那一瞬間他想到的就仍然不是自己! (這一幕是我重看、細看seedd後最受到震撼的一幕。 不客氣的說和公報私仇利用他人善意的真相比這一刻真也許在武力上利用諸多環境勝過了他在人品上卻是大大失敗!只可惜現在幾乎卑鄙已經成為了卑鄙者的通行證善良等原本美好的名詞現在卻已經反而落到被隨意質疑和鄙視的境地了。) 後來的基拉被大天使號救起。 但是他卻能夠坦然承認自己的失敗說起真的時候明知道當時的環境卻依然對阿斯蘭說——「打敗我的人」。 這是怎樣的胸襟! 不少人在局外對他深表不平他自己卻能坦然處之既不自我埋怨那曾經的選擇也不怨恨利用他的善意擊墜了自己的人。 為什麼? 他從來也不曾將自己的行為當作是施恩認為這需要得到回報本來就不曾抱有居高臨下的態度只是因為內心的一點善意。 我很喜歡曾經看過的一本書《叢林之子》裡面的一句話——善只是一種選擇。 並不存在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種事。善不見得是會有回報的。 基拉也是如此他選擇了去「善」。 他也懂得這只不過是他的一種選擇。 如此而已。 ——不是為了勝利而是為了守護。 ——而即使是在守護也有必須要堅持的原則。 同時做出了決定他就已經有了坦然接受後果的覺悟。做好了這個覺悟有人會怨恨他甚至能夠利用這一點來殺死他但是他也不會對此有怨言。所以在那之後才能如此的坦然。 在刺殺拉克絲的人全部自爆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別人未必接受而深感悲傷而當自由隕落他也就坦然接受這個結局。 當然在可以說他是為了自己的心安。但是誰做事不是這樣呢?並非這樣就能抹消掉其中的善意和堅持。 ** 我想對於基拉的選擇不管是他的道路還是他削人棍的行為我只能敬佩。 ——他不需要同情因為他已經戰勝了自身的痛苦也早就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 ——他更沒有道理被指責。 因為他決定了道路決定了自己的信念、原則、底線之後就堅持到了最後如果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甚至是做好了付出生命的覺悟的時候他也沒有這個道理被指責。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而在指責他的人更是至少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做不到。 阿斯蘭:感情和責任的艱難抉擇 相比於看來善良軟弱的基拉阿斯蘭在seed中的人氣似乎要高出不少。畢竟是一個溫柔貴公子的形象啊!或者……還要加上「憂鬱貴公子」這樣的頭銜? 畢竟這幾乎可以算是seed的第一倒霉蛋了。甚至比他的朋友基拉還要倒霉不少。 母親在眼前死亡父親也在眼前死亡。 甚至父親還在死前和他決裂走上了一條他絕對不想看見的道路直到第二部他還為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深感罪惡。 而隨即戀人又……感情上的前途難測更是讓他的倒霉光環更深了一層。 更不要說和朋友的反目成仇了。 加上自己選擇的道路和國家、軍人責任的衝突可以說阿斯蘭大概是seed中心路歷程最複雜選擇最為困難的一個人吧! ** 一、道路篇。 阿斯蘭的性格從小似乎就可以說成熟穩重似乎還能說有些嚴肅正經。當然這樣的看法基本上都是從廣播劇中得到的映像。 只是從他在動畫中出場後表現的性格看來這樣的評價還是可以說適用的——七歲看老這話還是很有些道理的。 同時阿斯蘭是一個相當溫柔而且善良的傢伙。 他在母親身邊長大而研究植物或者農作物的母親顯然和身為政治家的父親不同。生長在pLanT的政治家庭雖然阿斯蘭有頗高的政治敏感度卻並不喜歡政治而且也沒有父親的鐵血。 儘管是因為父親遇刺這種事才去的月球卻能夠在分開的時候對基拉說出——不會生戰爭——這種話來足以說明在他的心底就有因為善意的期盼而導致的天真。 這樣的天真隨著尤尼烏斯7在眼前的破碎而被狠狠的粉碎了但是年少時養成的性格卻是不那麼容易更改的。很大的程度上只是隱藏在了他的心底而已。 善良、重情。 很多時候這都是他最大的弱點。 ** 參軍後的阿斯蘭把自己的善良天真都掩藏在了最深處成為了一個看來十分嚴肅的戰士。在重新遇見基拉之前的阿斯蘭想必也就一直用某些念頭催眠自己或者說強迫自己認作是真理的吧? 為了pLanT為了ZaFT。 服從命令戰鬥然後勝利這就是軍人需要做得一切這一切也就都足夠了。 而在seed的戰場人們坐在駕駛艙、戰艦中戰鬥人們能夠知道身邊的人的死亡並且為此憤怒。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夠注意到在他們手下的那些絢爛的火花中也代表著原本活生生的卻已經消逝了的生命呢? 當然知道是肯定知道的。 可是要有所體會就不是「知道」就可以的了。 正是因為如此阿斯蘭才能夠將那些善良給埋藏起來。直到和基拉在戰場相逢為止。 如果不是他和尼高爾一次次的手軟放水基拉絕對不可能有成長起來的機會。尼高爾是本性使然而阿斯蘭呢?就是因為基拉在他的心底那些被埋藏起來的東西重新浮上來了。 雖然是敵人但是從知道是基拉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無法再像以往那樣狠辣的下手了。 ——「曾為自己的無力哭泣過的人誰都這麼想。但獲得這份力量之時起你自己就會成為悲劇的締造者。這點絕對不能忘記。我們遲早仍要踏上戰場,那時如果忘記這點靠自做主張的借口和正義單純揮舞這份力量,那只是破壞者。」 這是阿斯蘭在TV版中說過的我映像最為深刻的一句話這句話中包含了多少心酸的過去才能讓他體會到這一點? 悲劇的締造者。 一次次的放過然後基拉得到了機會一次次的通過戰鬥成長了起來。為了能夠保護大天使號他也足夠拚命了。一個個在駕駛艙度過的夜晚讓基拉成長了起來也終於有了和他對抗的力量。 然後就是悲劇的生了。 基拉殺死了尼高爾阿斯蘭殺死了托爾。然後兩人拚死戰鬥後悔於自己的善良天真的阿斯蘭拼上了自爆也要多走基拉的性命…… 那個時候仇恨掩蓋了一切。 也許在事後回想起來阿斯蘭也就明白了什麼叫做「破壞者」吧? 當然這種東西也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的父親感受到的。 為什麼居然好朋友之間非要成為拚死戰鬥的敵人然後彼此拚個你死我活不可?然後事後又來後悔。正是這樣的感情和父親的偏執讓他逐漸走上了第三勢力的道路。 因為被殺而殺人因為殺人而被殺。 他認識到了這份痛苦然後去尋找終結的道路。重新和好友站在了一起有著pLanT的同伴那個時候的阿斯蘭選擇了對抗自己的父親。 而在這個時候他選擇的「正義」和他的感情合二為一讓他得以堅持走了下去。即使是違抗父親。 ** 阿斯蘭是一個重情的人但是也是一個重責任的人。 也許是小時候的經歷吧如果說基拉是在戰爭中一步步地學會了什麼叫責任阿斯蘭則是從一開始就把「責任感」這個詞背在了身上。 作為隊長卻讓尼高爾為了救自己而死亡這也是阿斯蘭後來狂的原因之一吧! 這就導致了他時常要在感情和責任之間艱難選擇。 比如說對基拉的感情和軍隊的任務的衝突; 對拉克絲的感情與責任以及拉克絲「叛國」傳聞讓他感受到的衝突; 對父親的感情和對父親選擇的道路的不認同的衝突; 對父親的感情又讓他將父親所做的一切造成的後果當成自己的責任背在了身上。罪惡感讓他一度想要以死亡來阻止一切。 這種種的衝突才造就了阿斯蘭的「憂鬱」吧! 所幸在第一部的前期阿斯蘭以責任為重後期他的感情和責任合二為一。這才使得他沒有第二部後期的猶豫不絕。 在第二部的阿斯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感情和責任在大半部之間的激烈衝突便導致了阿斯蘭顯得溫文猶豫以至於有一大批人叫阿斯蘭變了之類的。 但事實上個人認為seed在人物性格處理這一方面至少做得還是不錯的。即使是有改變也都有跡可尋有理可依。而很多時候並非是性格有所變化只是因為環境變了所以才導致看起來不同了而已。 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屢見不鮮。 當然個人覺得如果只是圖個熱鬧淺淺的看也真的就不見得能夠看出來。畢竟第二部的seedd被商業化反噬n多東西都沒有處理好。很多東西更是節省得不能再節省。 而阿斯蘭就是那種性格沒有變只是因為環境變化看來就有諸多變化了的那種。 阿斯蘭依然重情依然重責任。 因為父親的所作所為雖然他活了下來卻依然在心底有著深深的罪惡感。尤尼烏斯7的墜落更是加深了他的這種感覺但是在這之前因為叛離了軍隊父親的作為也讓他傷心透頂他也是不敢回到pLanT去的吧? 是的不敢。 不是不願。 pLanT在他的心底依然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這是他的祖國自小的生存之地。即使是去了奧布也絕對無法忘懷這一點。 所以就算是隱姓埋名被揭露身份不好他也還是跟著卡嘉麗去了pLanT在pLanT在面對那些和他曾經穿著一樣軍服的人的時候他的懷念是騙不了人的。 固然有迪蘭達爾解開了他的一個心結的緣故但是對pLanT的懷念以及責任感都注定了他必然會回去扎夫特。 如果說為了感情而留在奧布這毫無疑問是不現實的。在感情上他也無法完全接受。 在我看來即使是最後的總集篇讓阿斯蘭穿上了奧布的軍裝也有很大的原因是身為扎夫特軍人卻兩次背叛就算是為了自己選擇的道路在感情上他也無法接受所以會覺得自己無法再回去了。 他會留在奧布不會是因為對卡嘉麗的感情。 縱然他愛卡嘉麗。 因為如果阿斯蘭是一個為了感情可以背叛自己的責任和立場的人當初他就不會對基拉下殺手也就不會是大家喜歡的阿斯蘭了。 ** 對於阿斯蘭來說pLanT承負著他的感情和責任。 而奧布他喜歡這個國家欣賞這個國家但這個國家卻不是他的祖國也不會真正的接納他。在這裡牽繫著他的只有對卡嘉麗的感情而已。 他不可能為了感情而放棄自己的立場和堅持。如果他是這樣的人說實話至少我就無法喜歡這個角色了。 當然守在奧布的基拉和拉克絲他們和他們堅守的第三勢力的道路也是阿斯蘭的感情牽繫。但是當pLanT走在正確的道路上(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的時候他的選擇便只可能是留守扎夫特為了這條道路去努力。 只是接受了卡嘉麗「殺人被殺、殺人被殺」這個循環自覺這是一個死結的阿斯蘭在第二部其實和基拉一樣是不願意多造殺孽的。 這就和第一部的他——堅定的戰士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因為就和基拉他們一樣那個時候的他們是期望著他們在製造了那些殺戮之後世界能夠從此和平的。但現在的事情卻似乎證明了並非如此。 於是阿斯蘭對於如何結束戰爭也不免迷茫了起來就算是相信迪蘭達爾這樣的迷惑也還是在他的心底。讓他出現了遲疑。這使得他在戰場上雖然表現了非凡的戰鬥力卻不如下手狠辣總是帶起無盡的火光的真耀眼了。 意識到自己也是加害者之後他選擇了——需要贏得戰爭但也要盡可能的減少傷亡的方式在這一點上他和基拉也是相當相似的。 ** 感情和道路的衝突這就是阿斯蘭一直有所猶豫顯得溫吞的關鍵所在。他必須要在其中艱難抉擇。 迪拉達爾成功的「忽悠」了阿斯蘭但這也未必就不是因為阿斯蘭本身對pLanT的美好期盼導致的導致他不願意去懷疑一直都表現得如此優秀的議長。 畢竟阿斯蘭不喜歡政治卻並不代表他不懂得政治。 他卻要迪蘭達爾一路表現的如此明顯之後才開始懷疑開始猶豫甚至直到基拉的「死亡」才最終讓他認清了現實倉促出逃。 「他要的只是自己需要的角色而已。作為戰士的阿斯蘭聽話的拉克絲。」 他這才明白了這一點然後從中推斷出了命運計劃的端倪。 而在感情和道路再次合二為一之後他才能再次堅定起來不再游移。 ** 而同時阿斯蘭的性格中也有不少的矛盾之處這也是他在道路和感情之間難以抉擇的重要原因。 比如說之前說的他懂得政治卻又討厭政治也是其中之一。 出生在政治家庭能夠絲毫都不懂得政治的在seed可以說也就是卡嘉麗一人而已。這是他們自幼的所見所聞所決定的。 例子:拉克絲失蹤作為未婚夫的他前去尋找的時候…… 克魯澤的一句「或者是抱著她的屍體大哭著回來」讓他大吃了一驚這或者說明阿斯蘭對拉克絲還是很有感情的之前甚至沒有想過她會死。 但是前一句呢? 「是要我把她救回來像英雄一樣凱旋而歸嗎?」 他充分的理解了父親這麼做要求他那麼做的理由看出了其中的政治意義並且對此不滿。在這個時候這種不滿越了他對拉克絲的感情、擔心乃至於責任。 我想這就是aL最終分開的理由之一吧。 起始於政治婚姻的aL其婚約中的政治含義便是深埋在其中的一顆炸彈。 直到第二部也是如此。 他懂得政治對於阿斯蘭來說政治是他一直都懂得的事情但是也許是因為父親也許是因為自己他自己卻並不接受。 他在隱約知道了迪蘭達爾的目的以後就知道「拉克絲死了就一切都完了」這足以說明他能看懂拉克絲的地位以及作用。 而在卡嘉麗訪問pLanT的時候他在外交上表現出來的瞭解也甚至越卡嘉麗這個一國相!之後的米婭事件更是如此。 他不滿米婭替代拉克絲的事實卻也懂得迪蘭達爾這麼做的含義對此表示理解。 但是也正如他說過的那句名言——可以理解卻不可接受。 他並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溫柔的傢伙。 最開始面對米婭的時候他便不免態度冷淡、甚至打斷少女的欣喜直言民眾需要的是「拉克絲」。然而在看見米婭單純的只是想要為了拉克絲、為了人們去做些事情的時候他的態度就好轉了。 直到米婭因為喜歡上他的緣故開始在這方面演戲開始混淆自己的身份他對她便又開始疏離不滿了。 ** 這一點甚至還影響到了阿斯蘭的心態。 在seedd的前期父親的罪孽讓他深感不安而到了後期就是他自身對自身的政治天賦和身為戰士的職責的不安了。 還記得第一部拉克絲的一句「是敵人的話就向我開槍扎夫特的阿斯蘭.薩拉。」讓他放下了手中的槍。阿斯蘭從來都不是一個純粹的只是服從命令而戰鬥的戰士。 戰爭和政治從來都不分家作為一個會思考的戰士他實在不是一個純粹的戰士。也許他希望能夠做一個純粹的戰士然而熟悉他的人卻都知道不是如此。 不管是拉克絲還是基拉。 所以拉克絲能讓他思考、放下槍基拉也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什麼。 這很難說是幸運還是可悲的事但至少阿斯蘭就為此十分不安。加劇了他原本就在責任和感情間選擇的艱難。 迪蘭達爾希望他能夠做一個純粹的戰士他卻無法給自己準確的定位。 直到最後還是基拉和拉克絲提醒了他。 ——只要去做真正想做的事情去保護想要保護的人選擇自己選擇的道路就足夠了。 正如他自己所說。 ——然而既然身處奔流不息的時代之中就必須前進。因為或許這就是生存。 基拉要求送回無限正義是對他的瞭解。 因為知道他即使是重傷也會希望能夠保護這是對他本人的理解也是對他信念的尊重。 拉克絲也是如此。 確實對阿斯蘭她已經失去了戀人的關懷和擔心卻能夠從「同伴」和「戰友」的角度給予理解和勸慰解開他的心結。 ** 那麼最終的阿斯蘭選擇的是什麼呢?如果將seedd的總集篇阿斯蘭的旁白集合起來便是下面的一段話: ——「園中所有的果子都可以隨便吃只有分辨善惡樹上的果子絕不可吃。因為吃了必定死。然而有一天共同被創造出來的田野一切活物中最狡猾的蛇如是說「不一定會死因為吃了眼睛就亮了能如神般知道善惡。神是知道這個的」。於是初始之人相信了這句話便吃下了那果實……「人類像吾輩一樣變得能知善惡恐怕會再將手伸向生命之樹攥取食物獲得永生。」就這樣人類受到懲罰被逐出樂園。所以人才會伸出雙手吧?追求那一去不返遙遠過去的失樂園然而時光不會倒流那麼我願意相信前方的未來才有它的存在……即使沒有生命之樹也能幸福生活的樂園。祈禱有一日能親手創造。 阿斯蘭並不像基拉一般承受過克魯澤的質疑和責問。 但是從自己的經歷中阿斯蘭也瞭解了這一切吧! 戰爭的連鎖不曾被斬斷仇恨的循環也並未被終結。 但他也決定不再回過去被過去的那些感情所困擾而是要親手去爭取未來的和平可以幸福生活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有善就有惡有光明就有黑暗。 雖然不是一個政治家但他也不再拘泥於戰士的身份也不會再把和平的期望寄托於旁人。更不會祈禱這個世界上人心能夠維持的和平。 是過於強大的力量引來了紛爭?不這樣想未免過於天真。只要人心還在紛爭就不會斷絕。 是因為不斷的紛爭才需要力量? 是的也許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但事實上沒有力量就什麼都做不到。 雖然他還是會覺得無法再回去pLanT但即使是在什麼都難以做到的奧布他也要盡一份力量去維持和平爭取未來。 殺人被殺的死結沒有打開紛爭還會繼續。但是即使是作為加害者只要有堅持的東西那也就無所謂了——他可以去承擔這份罪惡這種罪惡感。 所以他掙脫了父親的魔咒也掙脫了「加害者」的猶豫不決恢復了第一部前期對待敵人的果決。需要去爭取什麼的時候就要承擔戰士的職責。 因為這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不殺人就能結束戰爭。 即使是成為加害者該做得事情還是要做。 同樣在這個時候的阿斯蘭擺脫了那些天真的希望和祈禱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的成熟了起來。 只不過在奧布這個國家阿斯蘭能夠做到什麼?奧布的情況在之前的國家篇中就已經分析過。感情和責任的選擇想必在未來依然要困擾他吧! 因為在奧布他很難取得足以去「保護」的力量。 ** 二、感情篇 對於阿斯蘭來說除了他的父母雙親給他的影響他在軍隊的那些朋友大概還必須要說起的人就是三個了吧! 基拉、拉克絲、卡嘉麗。 1、基拉 基拉和阿斯蘭的感情在基拉篇我就已經說過越了友情大抵也越了愛情。最好的朋友正是因為如此被迫彼此間拔刀相向之時才能有最深的反思。 在官方小說中阿斯蘭甚至一度不可想像在基拉的心底居然有不惜要與他為敵也要保護的人。(我囧)基拉對他的重要性不言可喻。 即使是曾經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即使是理智告訴他在某些時候他們是敵人。但是基拉在阿斯蘭心底的位置大概沒有什麼人能夠質疑。 爭鬥、質疑、反思、傷害。 但終究卻還是能夠重新並肩走到一起為了一個方向努力。 * 2、拉克絲 在道路篇中提到了一些對於阿斯蘭來說我想這個重責任的人如果沒有經歷拉克絲自己的表態和父親的恩怨他會毫無怨言的和拉克絲過一輩子吧! 但是先因為責任這份感情本來就已經不夠純粹。 而在同時政治聯姻中那屬於「政治」的一部分也給這段感情蒙上了陰影。 他們都曾有過年少無憂的時光但不要說那份時光能不能回去即便是真的在那段時光中他們是否就真的幸福? 彼此之間未必無情卻被掩蓋在了彬彬有禮的交往中。 對於拉克絲來說她對阿斯蘭的疏離被動自然有所怨念但阿斯蘭對這段婚約中的政治因素的不滿又何嘗不是深埋心底?所以才會在拉克絲失蹤的環境下近乎嘲諷的說出那一句話來。在那個時候這種不滿過了一切。 加上拉克絲注定走上的政治之路以及阿斯蘭對政治黑暗的「可理解但難以接受」這一對的分離幾乎從開始就成了定局。 所以…… 拉克絲能夠理解阿斯蘭。 阿斯蘭也未必無情更未必不能在成長後戰勝、包容這一切。從他見到米婭時那一瞬間錯認時閃現的震驚和懷念就能看出。 但是很可惜就算是他們是對的人也因為錯誤的原因相遇在了錯誤的時間。 父親之間的恩怨已經注定了他們必然分開。拉克絲找到了一個能夠包容她理解她支持她的人阿斯蘭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 3、卡嘉麗 卡嘉麗是阿斯蘭最晚認識的人卻也同樣是阿斯蘭的最終選擇。但是很可惜這個最終選擇卻還是十分的「懸」。 直白的說個人認為他們很難成為真正的一對。 我在之前說過在我的看法中真正的愛情不是靠一個兩個深刻的回憶來維持的而是靠日常生活中的相處來磨合的。 不能磨合成功的情侶之間便難以成為成熟的愛情甚至最終只能走向陌路。 而很糟糕的是在seed的這個環境中以及就阿斯蘭和卡嘉麗的性格而言他們兩個都很難在一起。 先是個人的因素。 個人覺得他們的性格不大適配。 誠然阿斯蘭也許喜歡的就是那種直率爽朗的女孩子這從他對卡嘉麗的態度也能夠看得出來。但是他的心思太內斂而卡嘉麗又太粗線條。 不要說忙於國家政事的時候(雖然實在是不知道她忙到什麼地方去了)便是不忙的時候卡嘉麗也很難看得出阿斯蘭的心思。 兩個人在第一部看來倒似乎是心心相印了但卻不過是建立在他們都有共同的傷口的情況下。那個時候擁抱著互相取暖你所想即是我所想當然默契。可是第二部地位不同、境遇不同了以後呢? 阿斯蘭苦惱於自己沒有力量苦惱於父親犯下的罪孽苦惱於自己的定位……苦惱很多很多。 卡嘉麗崇拜自己的父親滿心想在奧布作出一番事業雖然沒有能力卻把自己死死的定位在了「奧布相」的位置上。 阿斯蘭苦惱的一切於是他不說卡嘉麗便不能明白。 甚至他的心結靠迪蘭達爾解開、靠基拉解開、靠拉克絲解開竟是沒有一個是由卡嘉麗解開的!因為她根本就一個都沒注意到! 當然不可能說情侶之間就一定要默契到心心相印對方想什麼都知道的地步但是太過沒有默契也是過不下去的。 記憶不足以維持未來。 共同的道路也不能維持愛情。 一個習慣於以己度人的少女能夠懂得一個心思隱諱的青年的心思? 這很難。 而阿斯蘭呢? 好幾次他都把自己的心思袒露了卻都是在迫不得已已經無法再拖了的時候。他的性格想要改變同樣不是容易的事情。 兩年在和平時期的朝夕相處中都沒能做到的事情真的能夠在生了這麼多事情以後維持住他們的愛情?真的很難、很難吧? 於是我覺得要麼卡嘉麗能夠理解阿斯蘭的那些心思了要麼就阿斯蘭能夠活潑開朗的表達自己的感情了否則以這樣兩個人的性格就很難處下去——這不只是環境問題這本來就並非是生活在和平時期就一定能夠解決的。 阿斯蘭在奧布待了兩年兩年後兩人卻日漸疏離的事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 然後是環境問題。 他們都知道戰爭的連鎖不能完全斬斷。而他們也都下定了決心要保護這份和平。這固然是好事可惜對他們的感情於事無補。 卡嘉麗不是一個合格的相奧布也不是非她不可(甚至可以說換個相會更好吧?以奧布的情況而言。)但是她能放下奧布嗎?不能。就算是沒有能力她也不會放棄奧布。這種堅持或者說固執本來就是她的一大性格特徵。 那麼阿斯蘭呢? 他真的能放下自己對pLanT的感情嗎?卡嘉麗以為可以在阿斯蘭去pLanT以後還一心覺得他應該回到他們身邊來。但是事實上呢?我想阿斯蘭對pLanT的感情是很深厚的本也沒有那麼容易放下。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兩個真的能走到一起? 卡嘉麗為了奧布可以犧牲自己的感情這固然算是一種偉大的情操但是本來也就宣判了結局。在奧布的調整者地位如何之前的奧布篇已經詳細說明。想要改善調整者的地位也不是卡嘉麗一個人能夠做到的。以奧布的環境而言很難很難。 卡嘉麗想要做穩那個位置姑且不說她還有多少要學習的東西她先要做的就必須要放棄這段感情。 這從她最後取下戒指的舉動也能看出來。 那麼阿斯蘭呢? 調整者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在奧布取得相應的力量。因為他是「名人」而不是艾莉卡.西蒙茲可以隱藏身份從頭做起。要他隱瞞身份這本身也就對阿斯蘭來說是一種壓抑吧! 在奧布他滿腔才華揮不得但他偏偏又不是一個甘於無所事事的人。身為保鏢保護卡嘉麗遇險的第一時間他想到的不是去請求別人的保護——儘管那個別人算是一個國家——而是想到自己坐進駕駛艙來戰鬥! 這足以說明他在某些方面的渴望和性格了。 一時半會也就罷了想要長久的讓他在奧布被壓抑著這毫無疑問是不可行的。阿斯蘭既沒有做到這個地步的必要做到這個地步的也就不是阿斯蘭.薩拉了。 所以既然外部的環境有問題雙方的性格適配率也有問題兩個人的感情前景著實是不看好。 * 另外對於阿斯蘭來說雖然他有著諸多的苦惱卡嘉麗卻並沒有看見。但是對他來說卡嘉麗在國家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裡他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可以理解不等於可以原諒。 接下他的戒指卡嘉麗幾乎可以說是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但是她卻在轉眼間就決定嫁與他人!一直看著卡嘉麗的阿斯蘭是能夠理解卡嘉麗的苦衷和想法的。 可是作為一個戀人阿斯蘭真的能夠輕易原諒這樣的事情嗎? 他說他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諒這實在是人之常情吧?他沒有怪怨卡嘉麗但是和卡嘉麗之間的諸多問題他想必也看得很清楚了。 所以在卡嘉麗取下了戒指以後雖然是愕然但隨即也就是釋然。 之後他們走在共同的道路上也許還能遠遠守望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也許還有感情卻很難再說別的了。 當然這段失敗的戀情那些美好的回憶也許會成為阿斯蘭在心底最為深刻的刻痕。 然而每個人都是要往前走的。阿斯蘭也是如此。他只有十八歲人生才剛剛開始。他也許會記住卡嘉麗一輩子——即使是他們走到了一起也會因為性格之類的原因分開但既然已經分開那邊會是深刻的記憶——可是這不等於他就要一輩子孤單的走下去。 沒人能這麼要求。 那麼他的感情歸宿在哪裡? ** 4、感情歸宿。 既然基拉和拉克絲已經湊成了一對而且默契日深和卡嘉麗又很難在現實中持續下去那麼阿斯蘭的感情歸宿在何方? 第二部編劇給貴公子型的阿斯蘭安排了「女難」身邊的女性層出不窮是否又有人適合他呢? 露娜、美琳、米婭。 先說米婭。 和拉克絲長相一致(雖然是整容整的)也同樣有活潑開朗的性格從某種程度上看來似乎算是拉克絲和卡嘉麗的綜合體了她可以麼? 很可惜不可能的。 之前說過情侶之間不見得要什麼都互相清楚卻至少要有基礎的理解。 很明顯米婭無法理解阿斯蘭。 她會以為阿斯蘭叛逃是為了和拉克絲的愛情她只是一心希望阿斯蘭在迪蘭達爾的手下取得一個好前程被鮮花和榮耀蒙蔽了自我的她已經不可能和阿斯蘭走在一起了。 因為先她就無法理解阿斯蘭在做的、想做的到底是什麼。 所以米婭pass。 然後是露娜。 露娜和真的感情來得莫名其妙就算是要找個同樣受傷的人舔傷口也不用找殺妹仇人吧?但這也足以說明了她雖然愛慕阿斯蘭也長期和他在一起卻沒能對他有更多更深的理解這種愛幕更多的停留在了少女的青澀情感和對英雄的戀慕上。 所以就算是偷聽到了阿斯蘭和基拉他們的會面對他依然毫不瞭解。 於是露娜pass。 最後是美琳。 美琳在阿斯蘭叛逃的過程中捨身相救這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但是美琳就適合阿斯蘭嗎? 我想這還很難說。 誠然美琳沒有像阿斯蘭和卡嘉麗那樣有過那麼多的描繪那麼多的深刻記憶。她只有一次捨身相救。看在anet的眼裡難免份量不足。他們可以說美琳不瞭解阿斯蘭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配不上阿斯蘭等等等等。 但是我要說這一次的經歷固然不能說美琳和阿斯蘭就很搭配但也不能說因為有阿斯蘭和卡嘉麗的經歷在美琳這個後來者就注定不能插進他們之間了。 在之前我就說過愛情這種東西重要的不在於你們有多少多少深刻回憶而在於在現實的生活中能不能相互磨合。有再多的驚天動地刻骨銘心代表的都是「過去」而絕對不能代表「未來」。 卡嘉麗和阿斯蘭難道不也是一步步的走過來的麼? 人生中又有多少人只是經歷了一段愛情就獲得成功?而一次愛情失敗後難道就注定以後一定不會幸福? 你不能說美琳就一定不能在未來的日子裡面和阿斯蘭在相處之後理解他並且走進他的心底。 畢竟看得出來美琳是幾個女孩中真正最為在阿斯蘭身上用心了的一個。也許她的捨身相救只是一時衝動出於一種美好的憧憬但是我們確實是能夠看到在那之前和她的姐姐以及米婭不同美琳一直在探查著阿斯蘭的過去。她確實是在試圖瞭解他了。 因此那次的救援即便是有在阿斯蘭身上放了太多的憧憬的緣故也未必缺乏她對阿斯蘭的瞭解——這是基於「理解」的行動。畢竟她很清楚自己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行事的時候也十分的果決。 而以她溫柔和順的性格小女孩的活潑如果她真的能夠理解阿斯蘭那麼就未必不是阿斯蘭的良伴。 但是這到底只是猜測而已。 seedd他們並沒有展到這一步是真的能夠展到這個地步還是阿斯蘭無法忘記卡嘉麗所以不能成功?抑或者美琳終究不能理解阿斯蘭那只是膚淺的愛戀? 未來難以揣測。 他們都還太年輕了。 這個年輕能夠帶來太多的不確定性。 另外就如之前所說阿斯蘭也只有18歲而已。 他的未來還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我不否認卡嘉麗在她心底的位置。但是即便不是美琳在未來那麼漫長的時光中又怎麼能肯定阿斯蘭就一定不能尋找到另外的幸福呢? 誰知道就一定不會有更優秀的女孩出現呢? 也許那個時候他就能收穫一份成熟的愛情了。 卡嘉麗:止步於黑暗的陽光 卡嘉麗這個角色也是屬於很好懂的那一種畢竟什麼都放到檯面上來了。後來我想想其實這個角色應該也算的上是一個「日本動漫特色角色」了吧? 尤其是回想一下熱血動漫的時候有多少個角色——甚至不少也都是主角——都表現出了相同的特質? 直率。 熱血。 堅強、外向。 衝動——或者說魯莽。 在一個外部對其不算友好的環境裡面堅持某個理念或者說理想並且為之努力戰鬥並且努力要求別人的認同。 單純。 光明。 即使是涉足於黑暗面看見了黑暗面也絕對不會接受。要求「光明正大的勝利」與「奇跡」…… * 也許這麼說會讓不少卡嘉麗的fans不爽。但是這些特質確實是存在於卡嘉麗的身上而且也真的是都很熟悉的啊。 但是擁有這樣性格的人在不同的動漫中出現得到的反應卻並不見得相同。這有我之前說的「本位」的原因也有環境的原因。 可以說這樣的性格做一個校園中的女孩招人喜歡。做一個服從命令、作為劍戰鬥的戰士依然很招人喜歡。(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戰士同樣也很有可能給自己的夥伴帶來生命危險——阿福梅特就是一個例子。) 可是若是放在一個複雜的社會環境中這樣的性格就是注定了要吃虧的了。如果這樣的人總是一路好運到底可能會說是「傻人傻福」但是更多的是會覺得——假不可能吧? 有多少個滿懷熱情的學生在走進了社會中之後碰得頭破血流?在無數的失敗與挫折中為了生存不得不磨平了稜角? 在回頭去看看那些無憂無慮的生活的時候難免羨慕卻也知道這樣的性格不去改變在社會中會是什麼結局。 而卡嘉麗可以說是處於一個更加複雜的環境之中。 她作為一個公主無憂無慮的長大卻成為了天下最為複雜的環境的一員——她選擇了做一個政治家。還是一個戰火中的政治家。 這樣的性格就注定了很矛盾一點——如果政治是童話依然會有無數人只是因為她的性格喜歡他。但是相對的如果要以現實的角度來解釋故事不去扭曲這個人物形象的話那麼這種單純的領導人不客氣地說對國家來說是災難。 畢竟這個相不是立憲制國家作為形象而已的王室。 ** 1、道路。 之前分析過了奧布的環境。所以完全可以這麼說奧布甚至需要的甚至不是守成之君。在擁有一定的力量卻不足以制衡天下的奧布在戰亂從不曾停止的奧布奧布需要的是一個能力、手腕、政治敏感度、大局觀都十分強大的腦。 甚至他還要有足夠的聲望和人格魅力。因為這樣的小國不管是治理國家的能力還是外交的形象都實在是太重要了。 沒有什麼「人需要成長」的借口需要成長的時候就不能成為相。因為在奧布相的一個錯誤就足以讓國家陷入絕對的災難。 卡嘉麗的父親前阿斯哈毫無疑問就是一個有能力有手腕的相才能在混亂的局勢中保護奧布如此之長的時間。卻依然在日益惡化的局勢中不得不作出了一個艱難的選擇並且為那個選擇付出了生命——當國家因為他的決定被攻擊人民因此受難死亡的時候他也是應該負起責任的即使是這個選擇是正確的不是麼? 那麼卡嘉麗本身呢? 對於卡嘉麗作為政治家的評價我想被認為「無能」的塞蘭其實說出了兩句最好的話。或者說對卡嘉麗作為政治家最好的兩句評價。 ——政治不是理想是現實。 ——扮小孩子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seedd的劇情在後期有些亂來然而也許是作為特色角色的緣故吧卡嘉麗的性格沒有什麼變化甚至可以說她的性格描述是忠實於seed中定下的形象的。 沒有變化。 這固然讓人熟悉卻也在另一方面昭顯了一個問題——兩年的時間過去在奧布相、政治家這樣的複雜位置上卡嘉麗卻沒有任何成長。 她依然太理想化。 就政治家而言她是真的一直在做一個「小孩子」而拒絕成長。 所以她身為相卻被輕易被說動同意了簽署同盟條約。奧布遵循盟約而出兵以至於後來因為這份盟約而被攻打這些傷亡。可以說她必須要負上最大的責任。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是她是在其位的。 ——就算她是傀儡但是作為相的她不同意塞蘭沒有簽署盟約的權力。而且不簽署盟約而保住奧布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卡嘉麗沒有如他父親那般在複雜的世界局勢下保護奧布的能力。 (這一段話可以無視:立志要保護奧布的卡嘉麗如果有這個能力的話、掌控了奧布的話或者可以在答應簽署盟約之前就被「劫走」遙控制造奧布混亂的假象來拖延盟約的簽署或者拒絕出兵。製造奧布名義上或者實質上的中立。或者還有許多其它的辦法。但可惜這些都不是卡嘉麗能夠做到的。) ** 說起卡嘉麗不能不說她的養父阿斯哈。 奧布固然不是什麼理想化的國家但是阿斯哈確實為這個國家盡了自己的努力。 接納調整者使得奧布有了不至於被輕易威脅的實力; 知道在逐漸惡劣的局勢下奧布需要力量來自保所以默許了g系列的開(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否則未免太貶低他的能力了)、隨即又在事情洩露後當機立斷擔起責任讓奧布重回中立、計算基拉的能力讓奧布得到了可堪使用的os…… 在一個為政者的位置上他用自己的能力和手腕保住了奧布一直的中立和和平甚至大概是有了不小的展。 最終阿斯哈為了不讓國家成為幫兇看見了一個兩極分化的世界可能帶來的惡果——互相征伐直至一方毀滅。為了不讓奧布成為這其中的一極而導致毀滅選擇了自爆送走一個可以去期待的未來的種子…… 犧牲國民這也許不是一個國家應該選擇的道路。但是阿斯哈的眼睛看見的是沒有今日的犧牲沒有一個表率沒有一個反抗那麼會出現的一個兩極分化徹底相互仇恨、殘殺的世界。 為了世界的未來和祖國長久的未來我想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選擇。 *** 但是在這樣的seed之中卡嘉麗卻一直和父親唱反調。既不能理解父親為了保護國家做的一系列決斷也不能看見日益惡劣的局勢下奧布面臨的險惡環境。 作為一個上位者(公主)她憑借一己的心意離家出走;作為一個指揮官她想要拋下自己的職責逞一己之快駕駛ms做一個戰士去戰鬥…… 卡嘉麗從來就缺乏身為上位者的覺悟缺乏承擔政治黑暗的覺悟。 正如我之前一章所說——她有犧牲自己的勇氣卻沒有承擔犧牲的勇氣也沒有承擔罪惡感的勇氣。 同時她也缺乏對大局的敏銳判斷力缺乏一個國家領導人必要的姿態和手腕。 在seed中如此在seedd之中只不過是因為她走上了國家領導人的位置這些東西都顯得顯眼了起來而已。 ——在和迪蘭達爾會談的時候她完全沒有一個國家領導人應有的風範和應變之才。 ——在看到扎夫特新型機的時候一味的憤怒認為不應該再擁有強大的力量應該放棄仇恨攜手並進。但尤尼烏斯7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仇恨從來都不曾消弭滿是仇恨和分歧的世界哪裡來的攜手並進的寬容?——她從來也沒有看清過世界的局勢。 ——在尤尼烏斯7墜落之後她明明看見了是調整者所為卻意識不到戰爭將臨——連真都意識到了…… ——因為真的指責她無法承受國民犧牲帶來的罪惡感而最終同意和大西洋聯邦結盟。 最終就連堅持的信念也失去了。 ** 光有信念是不行的光有力量也是不行的。 但是卡嘉麗這個角色可以說是只有「信念」。 過於理想化的性格導致了她對手腕、黑暗的拒絕也就導致了她作為一個政治家來說始終像是一個「小孩子」。最終因此付出代價。 政治不是理想是現實。 但當信念沒有力量來支撐的時候就是確實的「理想」了。這些東西是無法抵抗現實的。所以妥協之後就連理想也失去了。 這正是映證了基拉打她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光有心意能夠保護得了什麼?? 可悲的是——基拉在第一部前期就已經明白了的事情他的這個姐妹卻直到自己成為了奧布相兩年之後都還沒能明白從而使國家陷入了困境。 基拉的話終於讓卡嘉麗明白了過來她答應的條件到底代表著什麼——奧布出兵侵略他國!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天下沒有後悔藥做下的事情是無可挽回的。 而且因為塞蘭父子基拉的兩次勸說卡嘉麗就兩次變化了立場。竟是別人說什麼她才能想到什麼那麼她自己的決斷自己的堅持呢?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麼?這又是怎樣的一種決斷力? ** 那麼對於奧布來說卡嘉麗又算是什麼呢? 不少人都說對奧布來說沒有卡嘉麗不行但事實是即使是卡嘉麗被劫走了奧布也安然無恙。甚至在卡嘉麗還在奧布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了權力。 雖然作為相盟約這種大事需要她點頭但事實上軍政大權她都沒有。 很明顯的一點——密涅瓦離開奧布的時候卡嘉麗要求奧布不能那麼做的時候她和塞蘭都在軍隊中軍隊聽的是誰的? 聽的是塞蘭的。 雖然還有忠於卡嘉麗的將領卻也沒有太大的權力。只能是基層的軍官而已。 可以說卡嘉麗在奧布民眾之間還有許多聲望但在奧布政府中卻已經是權威全無了。她已經失去了政權也失去了軍權。 但事實上塞蘭父子雖然在政治上還成估計內政也不錯——看奧布兩年後的恢復情況就知道了——但是軍事能力卻十分糟糕對大局的判斷尤其是力量的對比卻並不成。 尤其是塞蘭估計更是一個典型。 都說他無能可是一個政治家卻偏要外行指導內行的去管軍事能夠成功的又有多少呢?而面對戰場而不慌亂的又有多少呢?塞蘭本來就不是一個將軍啊! 但即使是如此奧布的軍隊聽得也是他們父子的。而不是好歹軍事素養還是有的的卡嘉麗的。 甚至直到塞蘭大敗返回國內他也依然掌控著國內的大權而即使是秘密的返回了奧布輔助者都回到了身邊卡嘉麗也依然無法得回奧布的政權!要知道奧布可沒有一個假的卡嘉麗啊! 她對奧布的掌控能力實在是差到了極點了。 如果不是塞蘭父子自己給自己找了麻煩導致奧布在他們的手下差點亡國卡嘉麗又怎麼可能有這個機會得回奧布?甚至到了這個地步她都需要塞蘭承認她的身份才能以相之名下命! 也直到塞蘭父子差點兒導致了亡國她也才能以「救世主」的形象重新獲得軍權。 奧布從來都不是非阿斯哈不可。 更不是非卡嘉麗不可。 雖然塞蘭家族做得並不算好但是至少在恢復奧布方面做得很不錯。而且這難道不是更加反襯了卡嘉麗在政治上的無能麼? ** 那麼在第二部後期的卡嘉麗呢? 誠然卡嘉麗變得更加沉穩、堅定了。但是她真的不需要為她答應簽下的盟約負責嗎?正是那個盟約直接導致了奧布的種種啊! 好吧動畫忽略了這一點直接當作她有信念就可以不需要負責了她可以繼續當她的奧布相。 那麼她的能力增長了多少呢? 她的身份必須要得到塞蘭家族的承認才能起作用這是她早就知道了的事情。所以更多的是之後的事。 當她面向全世界的新聞布會被搶了頻道的時候她的那種愕然足以說明很多了。 後期奧布的戲份逐漸變少卡嘉麗的戲份也是。 但是從那些跡象看來她的能力並沒有成長多少。作為一個相的能力。至少那個頻道事件基拉和拉克絲看得出來就是有所準備的。 基拉堅持的是他的道路。他固然和卡嘉麗是兄妹但從他後期到pLanT去就能看得出來作為一個本身沒有什麼國家歸屬感的人奧布也並非是他的歸屬之地。 拉克絲呢? 拉克絲和她是朋友但是更多的是戰友。當拉克絲成為pLanT的政治人物的時候對她來說pLanT和奧布孰輕孰重? 卡嘉麗能把奧布帶到什麼地步去?她的不成熟還會給奧布帶來什麼?在戰爭連鎖沒有被斬斷的未來實在是十分難說的事情。 ** 作為一個國家腦一個領袖一個本該引導他人的上位者她沒有足夠的判斷力、沒有足夠的政治智慧、沒有足夠的政治手腕、沒有足夠的政治才能沒有足夠的應變之能、沒有足夠的口才和氣度、沒有足夠的決斷力…… 上位者應該擁有的素質和才能她可以說幾乎一樣也不具備。除了人格魅力尚且過關之外。 她可以做一個普通人做一個戰士卻不能成為政治家否則就注定是失敗者。 但是第一她的信念注定了奧布可以不需要她她卻無法放棄奧布。 第二改變了的卡嘉麗真的還是卡嘉麗嗎? 之前說過卡嘉麗幾乎可以說是一個特色人物了。舉一個例子不少人說LLx中的尤菲米婭像拉克絲但事實上那只是外表在性格上她毫無疑問是和卡嘉麗一個特色的。除了她不男孩子氣之外——有信念卻沒有相應去實現那份信念的能力。 兩年的奧布相她學習了嗎?不學習那是她尸位素餐。學習了就只能說她是真的沒有這個天分或者說拒絕去接受那些。看她在搶頻道事件中的愕然和後來對命運計劃的態度或者更加接近「拒絕接受」這樣的答案吧。 因為想要拿到這些實現信念的能力注定了要走向黑暗。 而走向黑暗這個角色就失去了特色。 所以最終能夠給她的評價就是——止步於黑暗的陽光。 不懂得黑暗的人是無法真正的帶來光明的。 但是很可惜這個人物的性格特色就注定了她難以有決定性的成長。所以這個角色終究只能止步於黑暗。 ** 作為一個領袖來說其實完全可以說——無能即是罪。 也可以說——無知即是罪。 從現實的角度來分析的話不肯接受政治的黑暗面的卡嘉麗未免就有了拒絕接受現實的嫌疑。 如果不是第二部的金手指迪蘭達爾完全可以在「正義」的立場上摧毀了奧布再來談命運計劃。這並不是一件難事。畢竟他看來之前都是很重視奧布以及在奧布的拉克絲的。 但是金手指讓奧布度過了這次的危機。 可是以後呢? 卡嘉麗帶領的奧布如果她不改變奧布的命運確實是難測。 ************* 二、感情篇 也許卡嘉麗對基拉是有過好感的。 但是她的選擇卻最終是阿斯蘭。孤島之夜共同的悼亡、創世紀的救贖、劫後餘生的相擁…… 有多少人說他們的感情比kL自然、深刻? 但是第二部呢?阿斯蘭的「女難」讓他在眾多女子間徘徊但是他在感情上始終未曾動搖。他所迷惑動搖的只是因為他無法放下pLanT他的祖國。對於戀人的選擇也是人之常情的怨憤。 可是卡嘉麗呢? ** 出訪pLanT明明知道阿斯蘭的身份需要隱瞞卡嘉麗卻依然帶上了他; 身為戀人阿斯蘭卻只能遠遠的看著她。他站在她身後回到故國的憂傷懷念滿心國事的卡嘉麗沒有看見; 密涅瓦降落地球阿斯蘭因為出戰時的遭遇滿心的痛苦悲哀但卡嘉麗只是為了地球和奧布的得救歡天喜地沒有看見阿斯蘭的悲傷不說她的表情和阿斯蘭真的也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回到奧布塞蘭對她作出了親密的舉動阿斯蘭不免有所醋意但是因為對卡嘉麗的理解他不說於是卡嘉麗也就滿心國事直接忽略。直到阿斯蘭忍不住送出戒指明言自己的感情她才反應過來卻也只顧羞澀; 阿斯蘭因為迪蘭達爾的勸說回到pLanT這一方面是他無法放下pLanT也是為了自己沒有力量去保護而焦急。 可是卡嘉麗呢? 阿斯蘭能夠說出「可以理解但是無法原諒」這樣的話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人在戀人接受了自己的求婚以後還另嫁他人還能很爽快很高興的。但卡嘉麗卻滿心以為阿斯蘭就該回到他們身邊來完全忽略了她自己心懷祖國對阿斯蘭來說他也有無法放棄的祖國!他的祖國不是奧布! 阿斯蘭為了沒有保護的力量而焦急這一點又直到他重傷回到大天使號卡嘉麗也還是沒明白過來要阿斯蘭直接點明! ** 一樁樁一件件讓人一路看來逐漸心冷。 第一部你們的深刻你們的默契難道只是觀眾的錯覺?在卡嘉麗和阿斯蘭身上第二部看見的卻是漸行漸遠的疏離…… 和卡嘉麗決定的婚禮無關事實上在之前就已經如此。 這不合理嗎? 不細細思量這並非是編劇的亂來這是合理的。至少編劇沒有離開他們的性格。 為了事業而疏忽愛情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少見的事情。 何況卡嘉麗素來不算善解人意。 阿斯蘭又習慣將一切痛苦悲傷掩藏在心底。 一個看不懂一個不說話兩個人漸行漸遠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是沒有戰爭也是如此。 沒有愛情能夠只依靠記憶來維持。 再刻骨銘心的記憶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逝。不能這流逝的時光中建立起默契來學會如何共處的話沒有任何愛情能夠維持長久。 但是很可惜一個忙於國事一個心痛憐惜不願打攪只在旁邊默默觀看便造成了他們逐漸冷淡的事實。 我記得編劇還是什麼人說過一句話吧?說ac之間的感情只是少年的好感還算不上愛情。這句話引起了無數人的討伐。 我曾經也是討伐大軍的一員但後來想想卻覺得至少有一點沒有錯——他們之間的感情還遠遠算不上成熟的愛情。 甚至很難有成熟的機會了。 ** 在奧布調整者和自然人的關係已經在前面「調整者與自然人」和「國家:奧布篇」中說過了便不再贅述。 阿斯蘭是自然人便注定了在奧布能夠得到真正的重用。除非他隱姓埋名。 但以他的名聲可能嗎? 卡嘉麗一直都忽略了這一點而在注意到了這一點以後她又真的有這個能力去為阿斯蘭謀求一個能夠施展他才華的位置? 就以奧布的情況來看就連她的父親都不能夠做到。不要說她了。 那麼難道讓阿斯蘭在她的身邊埋沒一輩子? 卡嘉麗懵懵懂懂第一次大戰之後確實是就這麼做了。可是以後呢難道還想這麼做? 何況不要說從兩部seed看來阿斯蘭對pLanT還有極深的感情。他兩次對扎夫特動手都不過是因為領袖選擇了他無法接受的道路。 這樣的阿斯蘭有國家歸屬感的阿斯蘭真的能夠留在奧布毫無怨言?不要說他還有很強的能力了。 ** 再然後…… 如果說卡嘉麗之前是因為國事而忽略了阿斯蘭那麼以後呢?這份感情能夠好好的維持下去麼? 如果卡嘉麗想要領袖奧布那麼她就必須要好好的學習她有多少時間戀愛?不要說阿斯蘭還習慣性的把心事埋藏在心底。 何況…… 兩年的時間。 阿斯蘭對pLanT的感情她不瞭解; 阿斯蘭的父親給他留下的不安和罪惡感她不瞭解; 阿斯蘭對自己無力的痛恨她不瞭解; 阿斯蘭對自己的定位感到迷茫的時候卡嘉麗依然毫無所覺!即使在大天使號上她那個時候空閒時間很多!最終解開他這個心結的卻是拉克絲和基拉。 卡嘉麗啊你真的瞭解阿斯蘭嗎? 當你們以為基拉死去同樣為他哭泣。你理解了父親的話語將之轉述給阿斯蘭阿斯蘭將這句話牢牢的記在了心底。但是這是因為你們有共同的悲傷。 當你的父親死去阿斯蘭與父親反目成仇你們同樣等於失去了父親。而當阿斯蘭的父親死去你們又再次有了共同的傷口。 事後看來第一部你們的默契竟然只是建立在「共同的傷痕」、「對戰爭同樣的感悟和體會」這樣的基礎上的。 但能夠有這樣的體會的是戰友不是戀人。 如果就這一點而言那位編劇或者說監督倒是真的沒有說錯了——他們之間不是成熟的愛情。 因為當時過境遷你將父親視做了追趕的目標、崇拜的偶像而阿斯蘭卻將父親當作了心底的傷痕、不願提起的痛苦的時候你無法再瞭解他。 當你重新將國家和道路放在了一起堅定的前進而阿斯蘭卻因為感情和責任而迷茫疑惑的時候你無法再瞭解他。 當你確認了自己的位置要結束「小孩子的時期」為奧布努力阿斯蘭卻在為自己是否只能做一個純粹的戰士而迷茫的時候你無法再瞭解他。 …… 卡嘉麗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希望阿斯蘭和他們走到一起希望阿斯蘭回到她身邊、回到大天使號上的時候她這樣的態度或者可以說是「以己度人」吧!第一部因為共同點她度的沒錯。第二部在個人感情上他們有了重大分歧的時候「以己度人」就只能顯得疏遠了。 因為「以己度人」這個詞代表的含義本來就是——「不理解」。 可是固然伴侶之間也不需要做到「完全理解」但對對方的心思、感情也總該是有一些了悟與體會的。當你甚至連對方心底深刻的傷痕和悲哀痛苦都看不見的時候還能說是戀人嗎? 因為他們的性格對於這段感情我只能說我想他們分道揚鑣的可能性就已經很大。 就不要說他們對自己的國家還有各自的堅持了。 繼續重複一句:沒有任何愛情是能夠靠「記憶」來維持「未來」的。 而走到了同樣的道路上也絕對就不代表是「愛情」。 ** 對於她最後只有一句話:退位吧奧布並非真的需要你沒有能力而強留在那個位置上只能說是固執而已。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奧布都不是什麼好事。 止步於黑暗的陽光留在那個位置上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害人害己。如果離開至少你還能以別的身份去為國家盡力實現你的信念。 真:為了認定的世界 這個人在我看見的意見裡面可以說喜歡的很喜歡討厭的很討厭。極少有抱中間態度的。當然不能說沒有也許只是我看見的不多吧! 而我的看法一言以蔽之的話可以這麼說——可以理解但是絕對無法喜歡。這樣吧。 ** 最開始的真看起來就是一個仇恨少年。 那個時候的他還是並不讓人討厭的。很多人認為他的仇恨毫無道理——從來沒有為祖國做過什麼卻要怨恨祖國之類的。 但是事實上這個時候他的仇恨卻不能說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只是很多人都誤解了這份仇恨而已。 是否注意到了? 真的仇恨先針對的是阿斯哈家族然後才是奧布。他對阿斯哈家族是憎恨對奧布卻始終有一定的感情這很明顯。 而阿斯哈和奧布我想不應該混為一談吧? 於是我覺得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身處局中的人不可能要求他和局外人一樣的明白。在他的眼裡他也不可能明白阿斯哈堅持理念而放棄國家的舉動是明智還是不明智。 他能夠看見的只有一點那就是阿斯哈讓國家遭受了戰爭他的父母也因此死亡但是阿斯哈卻從來都不曾為此道歉甚至還是阿斯哈的人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成為了相! 還記得真是怎麼評價阿斯哈的麼? 光會說漂亮話的阿斯哈。 是的真從來都不認為阿斯哈為了理念而放棄奧布的。而認為他們是為了他們的權力。 或者應該這樣說——不管信念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既然讓國家面臨了戰爭國民受到了損失甚至是死亡那麼至少阿斯哈應該站出來負責道歉之類的吧?雖然這什麼都不能挽回。 然而真看見的卻是——阿斯哈以英雄之名成為了奧布的相那些傷亡似乎就不存在似的。(當他回到奧布看到自己昔日遭難的山坡已經成了花團錦簇的畫面便覺得奧布政府試圖掩蓋那些傷亡讓人忘記那些事情用謊言欺騙人民——官方小說的心理描寫——就是因為這個。) 所以他先恨的是阿斯哈。 然後才因為阿斯哈是奧布的相而遷怒奧布。儘管也許他連自己的這一點想法都不明白。但是看到後來卡嘉麗決定和大西洋聯邦結盟真質問她的話就明白了。 ——你們在搞什麼?一下子結盟一下子不結盟。 完全能看得出來他對奧布還是有感情的但是對阿斯哈家族卻十分的失望甚至是憎恨。甚至這次的聯盟更是讓他覺得當初所謂的信念只不過是「漂亮話」而已了。 所以基本上那個時候他對阿斯哈的憎恨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 當然也還有他自身性格的原因。 因為主角們都和奧布這個國家有關關於奧布的評論也在前面說過了。真一家也是如此逃避戰爭所以到了奧布。在後來真自己的回憶中也說那個時候他們滿心以為戰爭和自己無關戰爭不會波及到他們這就是一片樂土。 所以他們也沒有必要去關注外面的戰爭。 也所以當這個美夢被打破當忽然這麼一天到來——他們即將面對戰爭。滿腔的怨恨便給了一直告訴他們說——戰爭不會生卻又選擇了戰爭的奧布。 ——人會逃避自己的弱點和錯誤。也有將錯誤歸結於他人的天性。 真並沒有想過自身的逃避不看、不聽的行為。失去了父母和妹妹更是讓他增加了這份仇恨。他本能的去仇恨些什麼將錯誤歸結出去才能讓自己心安的在痛苦中活下來。 事實上在真的身上在動畫中的大部分時間都表現出了這樣的特質——將所有的錯誤歸咎於他人然後心安理得的去仇恨。比如奧布比如基拉。 這是人類的天性。 ** 然而即使是這樣的仇恨少年在開始的時候看起來其實也是頗為可愛的。 失去了父母雙親想要保護的妹妹。然而真在開始表現出來的是對戰爭的仇恨——因為經歷了這一些所以希望戰爭不要生要維護和平的世界。 加入軍隊除了因為對當時的無力而渴求力量之外這一點也是重要的原因吧? 因為看到了戰爭的傷害所以要用自己的雙手去維護和平。 在最開始表現出了這一點的真雖然衝動魯莽可是這樣的性格就一個戰士而言並非不能容忍反而還顯得有些特殊並且可愛。 尤尼烏斯7墜落之後他甚至比卡嘉麗更先察覺到戰爭即將開始。這應該也是因為對戰爭的痛恨導致的他在這方面的敏感吧…… 然而後來我去看官方小說在那裡看到了一句話。 ——真覺得如果自己就和那些推動尤尼烏斯7的犯人有一樣的經歷的話搞不好也會這麼做。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官方小說為了解釋後面的劇情加上的。但是確實是也提出了真的弱點……或者說他最被人詬病的地方所在。 對真來說他親眼看見的認定的世界太重要了。如果失去了這一切他太容易瘋狂。往日家人死亡的仇恨讓他仇恨奧布也仇恨地球軍。 下手的狠辣也許就是說明了這一點。 ** 因為昔日的無力所以渴求力量。但是他忘記了當他有了力量就成為了將無力的傷痛加諸給他人的人。昔日的立場不過是顛倒了過來。 真只是迫切的想要保護些什麼並且會因為這些很高興。 比如說密涅瓦比如說地球軍基地的那些平民。 為此他並不太在乎命令和軍紀——他和阿斯蘭的衝突就是這麼來的。 史黛拉大約也是如此——我覺得。 初見的時候(或者說這應該是真記憶中的初見吧?)是一個這樣的美麗少女穿著輕飄飄的裙子唱著歌跳著舞在懸崖邊。真的是一幅很美麗的場景——似乎不少人就是這麼喜歡上史黛拉的。 而且她怕死柔弱似乎又是戰爭的受害者。不像密涅瓦上的那些同齡人——不管怎麼說都是軍人——當然便是最好的保護對象。 當然也有可能是一見鍾情。誰知道呢?但我想那麼深刻的感情應該不是一見鍾情就能到這種地步的吧? 真將她當作了「沒能保護的過去」也是現在「必須要保護的人」。作為了精神所寄托的存在。 就心性分析而言我覺得這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在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以後很正常容易產生的性格和想法。 也就是說……能夠理解。 可是他的行為很難贊同。 尤其是一點…… 還記得動畫的28集建御雷號當時脈衝的頭部主視窗正對著艦橋。按道理是完全可以看見曾經幫助過他的他的那個恩人的——特達嘎上校。但他到底看見了沒有? 是看見了為了保護密涅瓦也不在乎還是沒看見?再或者那個時候深受打擊的他根本就沒有記住這個恩人?再或者是已經忘記?逃避著那個無力的過去。 ** 送回敵軍的駕駛員和送回一個身為平民的歌姬我想這個的性質應該還是完全不同的吧?況且真的能夠將她送回和平的世界嗎?真其實根本就不敢保證吧? 只是他迴避了這一點。 ——保護她這個念頭佔據了他全部的頭腦。 就好像在官方小說中描述的那一幕——真把史黛拉帶進密涅瓦的時候不是沒有想到這是駕駛員可能會傷人。但是對他來說只要能夠救到史黛拉就絕對不會後悔其它的他根本不在乎。 就在他指責阿斯蘭為自己送走史黛拉而沾沾自喜的時候史黛拉正駕駛著毀滅掃平了三座城市。百萬的平民化作了冤魂。 也好像在毀滅肆虐的時候真也會義憤填膺在見到了史黛拉之後就立刻改變了看法。 ——他便固執的認定史黛拉是無罪的不能殺。至於被她殺死的百萬平民和他戰死的那無數戰友同胞?他更是完全拋到了腦後。 而在他的勸說中史黛拉可是一直在開炮的!他躲過了其他的人呢?那些可能還沒死去還在逃亡的平民呢?至於更是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 真的因為史黛拉是擴展人?那麼希丁克呢?奧盧呢?他為什麼沒有這樣的同情心?難道他們不是一樣的嗎?真對希丁克的下手多麼乾脆利落啊!對他犯下的罪、殺的人多麼氣憤啊! ——其實不過只是因為那是史黛拉罷了。 因為史黛拉是他的「認定的世界」。這個「認定的世界」的重要性遠在其他的一切之上。 為了「認定的世界」、「認定的人」不顧其他的一切——無辜的平民的死亡和戰友同胞的傷亡不顧其他的任何東西。全部都可以找理解推卸出去。 如果要簡單來說除了典型的推卸責任之外這就是一個——「天下人死絕沒關係只要我和我在意的人能夠好好的就無所謂了」的典型了吧? 這是真的性格。或者說是因為他的過去他對無力的自己的憎恨導致的那個時候的他的性格。 而這樣的性格毫無疑問有喜歡的認為很酷的也會有討厭的罵人的……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就算是看見了一樣的東西——真的性格確實是簡單明瞭——也自然會有分歧。 我個人就是屬於討厭這樣性格的類型。 可以理解他這樣的想法但是絕對無法贊同。 ** 「他好想保護她的。他這般地為了擁有力量而努力就是為了不再失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種結果!」 ——在失去了史黛拉之後真的另一個性格也體現了。史黛拉的罪過被他輕言抹去他也不會去想其實自己也是造成史黛拉死亡的罪魁禍之一。至於基拉救了他他只怕更是完全忘記了。 失去了想要保護的東西他和基拉的性格不同之處就在這裡了。 基拉會埋怨自己真卻是完全遷怒他人逃避自己的過錯。 基拉不會忘記自己為了保護而面對的敵人也是生命真卻不會在乎這些。 於是真完全把史黛拉的死亡推到了基拉的身上。 當然他對基拉的怨念也是早就有了的。 在官方小說的描述中基拉第一次和他對上就輕而易舉的解除了他的武裝那時便讓他憎恨了起來。 ——一路上累積的自信被輕而易舉的擊垮了。 基拉「高高在上的俯視一切」讓一直追尋力量的真感到了無比的屈辱。所以他完全把海涅之死歸咎到了基拉身上。至於直接動手的史黛拉——難道他會去怪罪嗎? 新仇舊恨讓他決定報仇。 公報私仇。 他看不見基拉對他的無數次留手以及在柏林的數次相救。只想要……報仇。為史黛拉報仇。 ——為自己失去的世界。 這樣的逃避與遷怒同樣至少我是完全不可能贊成的。 ** 當時的扎夫特有著諸多的攻擊大天使號和自由的理由。不說是正義的至少也是有理有據的。畢竟大天使號已經多次攪亂了扎夫特的戰爭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至於利用基拉的善心和分心? 好吧基拉如果想要善心那麼就要做好被利用的準備和覺悟。至於戰場上分心和兵力的不平等?前者是自找的後者本來就不存在公平可言——從沒聽說戰爭還一定要兵力相等才能開始的。 所以如果真只是因為扎夫特的命令而攻擊基拉那麼就算是戰術卑劣一點本也無可指摘——軍人執行任務最重要的完成任務而不是採取的手段。 但是很可惜他不是為了軍隊的命令——那個時候他基本上已經快要無視這些了——而是為了公報私仇。 還是為了一個屠殺者報仇。雖然歷史被勝利者書寫但是當旁觀者看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就不免要因為他的動機和人品進行議論了。 而對於一個人的喜歡還是憎惡本來就有很大部分是因為「這個人是一個怎樣的人」來的吧? 真有著諸多的「公理」來對付基拉但是他偏偏卻只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才那麼做的。所有的公理都成為了復仇的糖衣和冠冕堂皇的借口。 ** 但是必須要說的是真這樣的性格(簡單來說就是「自我」)這樣的表現在很大的程度上和迪蘭達爾的縱容雷的誘導有關。不完全是他個人的問題。 幾乎可以說失去了整個世界的他在仇恨著。仇恨著阿斯哈對卡嘉麗出口不遜。做為一個士兵這其實很違反紀律。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但是正是雷的一聲——你說的對讓他放下了心底的猶豫更加堅決地加深了自己的仇恨。 ——因為他說我是對的!有人贊同我了所以我這樣做沒有錯! 一個人的性格養成會和所處的環境有很大的關聯。真就是屬於那種和她相處得親密的人要麼沒注意到要麼可以好好的引導但他們卻縱容誘導了他的情況。 何況真還是一個性格直爽沒有多少彎繞容易被人誘導的人…… * 後來隨著他的戰鬥力逐漸成長更加被迪蘭達爾他們期待他一次次的觸犯軍紀都被迪蘭達爾縱容了。 真送走史黛拉因為同樣期待著未來一向被他視為好朋友的雷幫了他。 送走敵軍駕駛員這種明顯應該被處分的狀況更是讓他連阿斯蘭都不在放在眼裡——看見沒有?你是錯的我才是對的! 他完全可以這樣想了。 對基拉的報仇也是。 雷和迪蘭達爾需要他去對付自由。 而因為他們的縱容與誘導便讓真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因為有人讚成了而贊成的人還是議長和雷。 這和迪蘭達爾對阿斯蘭說的——那些推動尤尼烏斯7的人拿帕特利葛來做幌子——「因為薩拉議長那麼說了」——的行為是何其相似! 因為人類會本能的尋求這些支持和『依據」。 而迪蘭達爾極其有效的運用了這一點。 * 真是一個衝動而感情用事的人。比喻一下就是一把思考能力並不強的鋒銳的劍。 他會被塑造成什麼樣子留下凶器還是名劍的名聲和鑄造他的、使用他的人有很大的關係。 雷和迪蘭達爾縱容了他的囂張和自傲不斷的「鼓勵」他違反軍紀之類的做法讓他逐漸不把阿斯蘭放在心底日漸的囂張自滿起來。 就算是後來因為阿斯蘭的話真已經有了一些動搖了可是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 正是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這些那些過去的錯誤懂得了自己確實是變成了「加害者」才會輕易的敗在阿斯蘭的手裡。 就好像基拉的自由被爆一樣。 按照基拉的說法除了牽掛大天使號之外也是因為他當時因為阿斯蘭的話處於迷茫期。 沒有信念沒有想要保護和堅持的東西的戰士是很弱的。 真能打敗基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基拉在那個時候的迷茫。 基拉能夠輕易削掉救世主也是因為那個時候阿斯蘭的迷茫——他根本就沒有反抗。 而真會被阿斯蘭輕易打敗也是因為他的迷茫。我想並非是實力差距到了這個地步。 所以那是第一次他被打敗了卻沒有憤怒只是哭泣。 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明白了。 ** 討厭奧布但是也不想讓奧布變成被戰火摧殘後的那個樣子。 這是真最後說的話。 他看到了自己身為「加害者」的一面這一面造成的後果。 他知道了自己忽略的東西、逃避的東西。 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儘管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是會為了「認定的世界」而不顧一切。 可是知道了自己忽略掉的東西的他開始正視自己的過去而不是逃避掉那個「無力的過去」、「無力的自己」的他應該還是成熟了一些不會再把目光只放在某幾個人的身上了吧?那個「認定的世界」是否會更加寬廣了呢? 所以他對基拉的邀請做出了贊同的回應。 ——從此一起並肩戰鬥。 基拉寬恕了他他也得以正視並且寬恕曾經做錯的過去的自己。 他的未來或者是可以期待的吧?因為他的性格由於被誘導的緣故還沒有完全定型還有悔悟和改變的餘地。 但是這些東西也只能想像了。原著已經到此為止。 而且這樣的悔悟能不能讓人寬恕他過去的那些行為就是個人的看法了。 史黛拉:悲劇的產物與製造者 現在還在做主角級角色的角色評論。說實話我認為這個角色夠不上「女主角」的程度。不管是戲份還是刻畫。但既然是被認作了第二部前半部分的第一男主角真的戀人所以也就放在主角評論的部分吧。 ** 就動畫而言刻畫這個角色為的是想要刻畫一個被戰爭和戰爭販子毀去了一生的少女吧!一個悲劇性的角色。 從她死的那一場前後給她的戲份、單獨的歌曲大量的刻畫都能夠看得出這一點來。 不能不說他們還是比較成功的。這確實是一個悲劇性的角色。 但是很可惜這個悲劇製造了更多的悲劇她也同樣犯著不可饒恕的罪。 ** 說起史黛拉如果要為她開脫的話那麼最常見的詞彙就是「工具」、「無知」、「被利用」「根本就不懂得殺戮的含義」這一類的詞彙吧! 那麼是不是這麼回事呢? 先史黛拉當然不可能是一個單純的工具這是一個人。一個有自己的思想的人。如果這是一個機器人一個沒有自我和思考能力的人類與機器無異的人類那麼她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殺人者手中用來行兇的凶器了。 誠然這就沒有「恨」、「罪」之一說了。但是同樣的「憐憫」、「喜愛」這一類的情緒難道會出現在一個純粹的工具上嗎? 史黛拉能夠挑起眾人的情感不管是喜歡是厭惡都先說明了一點——這個人是有思想的。她擁有自我、會思考、有感情。所以她就注定了不可能是一個單純的工具。用「工具」這一類的詞來為她開脫本來就是矛盾的。 ** 史黛拉的一生是一個悲劇這是毫無疑問的。從小被當作殺人機器教養除了殺戮不知道其他的是什麼東西。 但是她既然是一個人那麼她在作為悲劇的一生中同樣也製造了無數悲劇的罪就是不能開脫的。尤其是在她最後的一戰她屠殺的是三個半城市至少上百萬的平民。 如果戰場上軍人和平民已經失去了分別那麼這個世界就未免太過悲哀了。 是的她精神有一定的問題、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命的寶貴(也許)她只知道殺戮、她是被Logos利用的。但是那又如何? 舉個例子中國也被侵略過那個時候的日本士兵中屠殺的人當中是不是也至少有一部分只是被利用的呢?他們也許同樣心靈扭曲、精神失常人格、自我的塑成也都是當時的日本的社會環境和國家教育的關係。甚至可以說本身就是扭曲的、不完全的。 那麼你會說這樣的士兵就是無辜的就是無罪的嗎?你會說所有的罪過都是日本這個國家的這些士兵只是被教育成這樣的所以是無罪的嗎?(就好像說罪都是Logos的、世界的、時代的不是史黛拉的罪一樣。) 其實究其原因很簡單吧能夠說她無罪先是因為被毀滅的不是你的國家城邦被殘殺的不是你的血肉相連的親戚、同胞。 所以某些人便能夠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了。 當然美貌也是有加分的。不少人根本就是抱著「只要美貌可憐就是無罪」的心思吧? 可是也許動畫是虛幻的但是事情的本質——屠殺的本質是一樣的。 而且不同於政治家為了保護國家這一類的行為而心甘情願承擔的罪惡她的罪責也本來就是不同的。因為她所做的這一切她自己並不會認為是罪惡也並不會為此懺悔。當然這要從這個人物的性格說起。 ** 從小接受殘酷的教育史黛拉是個悲劇人物這誰都不否認。但不管怎麼說養成了怎樣的性格就是怎樣的性格。時間是不可能重來的。 在seedd的已經成為了可以使用的擴展人的史黛拉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先她絕對不是對死亡一無所知。 在訓練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殺戮與被殺生命消失的虛無感她怎麼可能會不明白?為了讓自己生存下來而殺戮而如果不是有強烈的求生慾望又怎麼可能在那個地獄中勝利走出? 害怕成為失敗者害怕消失。 對她來說死亡就應該代表著這兩樣東西而她毫無疑問對此十分的害怕。 強烈的對自我生存的渴望這構成了史黛拉最基本的性格和行為基礎。 「史黛拉不要死。」 這樣的話從開頭她出場一直延續到了她死亡。尼奧他們要保護因為這是「史黛拉覺得重要的人」真之所以走到了她的心底是因為「說要保護史黛拉」。 所以她就這麼把世界一份為二其它的東西不想看見也看不見。(就這一點而言和真還真是相似) 「重要的會保護自己的」和「無關」的東西就這麼被隔開了。 從這一點來說這一個可以說也是一個相當自我的人。 她歌唱、喜歡大海將戰爭和戰鬥當作有趣的遊戲(這是官方小說的心理描寫)乍一看這似乎就是一個相當可愛的女孩子了。但是請注意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個基礎上的那就是——史黛拉不要死! 只要不威脅到她的生命那麼就可以。 如果威脅到她的生命她就隨時隨地的瘋。 會保護她的生命的她就喜歡。 會威脅到她的生命的她就要毀滅。 ——從這種角度來說她倒確實是相當單純但是這種單純也十分的可怕。 ** 都說她是被利用的都說她在戰場上屠殺只是執行命令。 所以她是無罪的。 但是真的是這樣的嗎?即使是不說剛才的那個例子史黛拉真的是為了命令殺人的嗎? 不是吧? 在屠殺的時候她可曾考慮過這是「命令」嗎?不。她始終喊叫的依然是「史黛拉不要死」! 而不是「命令要執行」、「尼奧他們要保護」之類的東西。 不要死。 她會屠殺僅僅是因為戰前尼奧告訴她有人想要殺她而已。這是什麼命令?只是針對她的性格進行的誘導而已。 她不是在執行命令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性命。 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她可以殺死無數的人。 執行那屠殺這是她的本心、本性。 這本來就是一個為了保護自己而可以殺盡天下人的人。她也許並不知道生命的可貴——或者說不知道其他人生命的可貴。但是這是脫罪的理由嗎? ** 同時不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可以殺盡天下人」這麼簡單而已。 為什麼尼奧能夠這麼簡單的就煽動她?為什麼她無時無地的會因為「死」這個字瘋? 這是因為她有過於強烈的自我保護欲甚至已經到了偏激的地步。 當她感覺到安全的時候她會對保護她的人微笑。 然而當她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會不顧一切。 作為一個戰士她不可能連對手的強弱與否、威脅大小都分不出來。如果分不出來她早就死了。 ——動畫中也完全能夠看出來舉一個例子23集的時候她對著海涅瘋了一般喊:「礙事!滾開!」就能看出來了——她至少能夠分辨海涅和基拉的強弱狀況以及對自己的威脅程度。 但是一旦覺得危險一旦被人勾起了害怕的心理她就再也不會去管是否真的有所威脅了。全部都會要去殺死。 柏林之戰就是最為集中的體現。 那三個半城市的毀滅對百萬以上平民的屠殺確實有「利用」這樣的成分在。當然的她是軍人是棋子。 但是一個懂得生命的重要性的軍人、尊重生命的軍人、一個明明知道平民對自己的生命沒有威脅的人有多少人能夠在接到這樣的命令之後那樣肆無忌憚的、理所當然的屠殺? 正是因為對自己的存在有著近乎是神經質的執著才會這麼做吧? 真讓她感到安全的時候她可以住手。但是駕駛毀滅的她從開始就真的危險嗎?並非如此。但是不想死的心態已經讓她不去管其它的東西了。就算是她覺得那些人類都是渺小的蟲子(同樣取自於官方小說的心理描寫)她也要全部殺死! ** 這樣的性格——過於強烈的自我保護欲老實說放在和平時期也是相當危險。 或者說在和平時期會更加的危險吧?甚至只要幾個關鍵詞就多半會激起她過度的自我防衛機制從而出現危險的舉動。 這樣的人即使是在現在最好的歸宿毫無疑問也是精神病醫院。 也許你可以說在現實中一個精神病人殺了人也不會被判死刑是的可以不判死刑。但是難道還要希望被害者還有被害者的家屬因為殺人犯是精神病就原諒她?就喜歡她?怨恨至少是厭惡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的行為只能造成連綿不絕的仇恨而不可能有任何建設性。 ** 是的她身世可憐她命運悲慘。她人格不算健全她的精神有問題。她算是單純儘管這種單純的偏執在她的身上對別人來說可以被稱之為「可怕」。 * 但是可憐不是無罪的借口。 可憐不等於做什麼都應該被原諒。 * 動畫可以掩蓋她犯下的罪孽她的屠殺和那些死去的人的悲慘。一場大雪為她送行似乎也掩蓋了那些殘酷只是突出了史黛拉的可憐和悲慘。 ——這還真是某國人喜歡用的手段啊!忽略屠殺的殘酷和造成的傷害而突出加害者的悲哀。然後再讓人原諒同情加害者?不只在一部動畫中看見這種劇情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都不等於那些殺戮真的能夠被掩蓋。 到最後她累了不想為自己的生存掙扎了驚嚇疲勞等等情緒讓她放棄了生命。可是在那背後呢?她已經造成的一切呢? 也許那些被殺的人他們沒有那麼漂亮的面孔、沒有值得書寫的生平、沒有史黛拉那麼悲慘的過去但是這些不是他們該死的理由。 而作為一個人類來說人性指的是什麼?那些悲憫的感情。就算不是猶太人也不應該忘記納粹的屠殺因為那完全可以說是反人類罪了。 也許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為了保護自己殺死天下人也是理所應當的那種人但是如果全部都是這樣的人認可這樣的思想的話那麼人類就連那些動物也可以說比不上了吧?說「豬狗不如」、「狼心狗肺」這樣的形容詞都還是侮辱了這些動物。 因為普通的動物尚且都可以為自己的種群犧牲。 ** 綜合來說就算是她完全是被利用的是工具她的這種狀態都是Logos造成的她就真的無罪嗎? 不要說就性格而言這也是一個為了保護自己可以殺盡天下人的那種性格了。「被利用」、「不是她想這麼做」的說法也不過是轉移視線的語言陷阱罷了。 記得拉克絲說過一句我很贊同的話:「自然人沒有錯調整者也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請不要陷入這自我開脫的語言陷阱。」 完全可以代入這個具體案例:「史黛拉沒有錯錯的只是這個世界這個年代這個社會那個Logos——不要陷入這種自我開脫、為她開脫的語言陷阱」。 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壞人一出生就會想著殺人想著做壞事說到底都是所處的社會環境接受的教育造成的。然後人格缺陷、心理扭曲、精神出問題…… 按照這個「史黛拉無罪」的論調是不是這世界所有人都是無罪的?錯的永遠都是這個世界這個社會?個人都是無罪的也不需要任何懲罰、不需要任何償還? ** 她的人生確實是一個悲劇。 但是當這個悲劇已經形成的時候卻依然不會是她有這個權利去製造更多的悲劇而被原諒的理由和借口。 這份她為了保護自己而造下的殺孽應該是由她的性命去償還的。 ** 這份殺孽本也是她的性格注定了的。 而她又何嘗為了這份殺孽而懺悔過? 就我個人而言當一優美的歌曲伴著她被葬入湖中我想到的只是那些在她的手中殘破甚至連殘軀都沒有留下的屍體和那些失去了家園、親人甚至還有身體一部分的倖存者。以及……在一場大雪後他們又怎麼在失去了一切的情況下活下去? 那場大雪製造了你死後的最後淒美但是在那背後卻是無數失去了一切又將面臨凍、餓之難的受害者! ——當一《深海的孤獨》伴著大雪讓你沉入湖底又有什麼歌能夠唱出那些倖存者的悲哀絕望?又有什麼歌能夠為你手下的冤魂陪葬? 米婭:懸崖邊舞蹈的歌姬 本來這次是先打算寫好這幾個主角就寫那些Boss的。而米婭就算是很喜歡她的人應該也不至於說她是seedd的主角吧。 但是她雖然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在seedd之中卻是以「拉克絲.克萊茵」的名字和形象出現的。自然就要擔上這個名字和形象的一些東西。所以就把她放在這裡了。 ** 米婭.坎貝爾其實這是一個很好理解的人物。因為她也許就存在於我們的身邊或者我們自己也就是這個樣子。 是的因為這是一個普通人。 真真正正的普通人。 身份普通她的相貌如果不是經過了整容也就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一員而已。至少稱不上美貌。就連想法也是十分的普通少女化。而這樣的人難道不就是「普通人」這個詞的典型代表嗎? 她的經歷也可以說就是一個普通人被捲進了那樣的世界——戰火紛飛的世界一個悲劇性的卻又合理的遭遇——正是因為合理所以才是悲劇。 這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有著普通的容貌——就她原本的容貌而言也只能說是普通了不要說還有普通的身世、普通的生長環境。 所以她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性格。 有崇拜的偶像、善良、快樂、單純、浪漫。 想起她的遭遇真的有一種:戰爭對普通人的生活的破壞的感觸。 在普通的環境下可以平淡幸福的生活下去的人生無傷大雅的某些小毛病在戰爭中那些東西卻也是致命的。 就好像米婭。 ** 坦白來說就我個人而言米婭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是因為她普通而是我個人可能比較喜歡那些聰明的人。 但是這個女孩卻是讓我最有感慨的角色之一。 「夢想被利用了」拉克絲這句話大約是對她的悲劇起源最好的註解。 米婭的經歷和心理變化都起始於這一點也都源於這一點。 ** 米婭是善良的一個善良的、普通的調整者。所以最開始的時候僅僅是想要在拉克絲不在的時候幫忙。 而對於阿斯蘭的叛逃認為是「寧可背叛父親也要去拉克絲小姐那裡」這又說明了她的另一個性格本質——單純。 當然還有屬於女孩子的那份特有的浪漫。 以及擁有夢想的快樂樂觀。 這些東西都是在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身上非常的常見的甚至可以說是「普遍存在」的——這也是我認為芙蕾那種人實在是沒有「普遍性」的原因。seed的世界我覺得能夠說是普通人代表的是這幾個米莉、托爾、塞伊、卡茲衣還有米婭這些人。他們才代表了那個世界絕大多數的普通人的心態。 關心的不是國家大事不是世界大局戰爭政治經濟只是簡簡單單的生活中的東西還有愛情。 想法也是十分的單純。 儘管也有站到高處的夢想但是其實並沒有與之相稱的心態和覺悟。 ** 就算是現在「仇富」的思想流行但是我還是得說一個大家閨秀尤其是那種貴族式的女性培養出來是需要很長時間的積累和環境的潛移默化的。而米婭呢?熱情、爽朗她表現出來的是一個普通女孩所擁有的特質。 所以米婭終究做不了溫柔大方的歌姬拉克絲.克萊茵。 而站在決定世界走向的那個層級對於大局的明晰判斷、思考、口才、讓她人相信的自信還有人格魅力這些東西也同樣都是需要「培養」和「經歷」的。生活單純的米婭於是只能照本宣科在演講中讀出準備好的稿子而不是用自己的思想來影響他人。 所以米婭也做不了那個高瞻遠矚自己帶領一個勢力的政治家拉克絲.克萊茵。 然而恰好迪蘭達爾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拉克絲.克萊茵。所以米婭得到了那個名字和臉。她沒有被直接捲入戰火。甚至表面上看起來戰火還給了她一個走到台前的機會。 她沒有想過——替身能夠做一輩子麼? ——為了什麼拉克絲始終沒有出現? ——如果拉克絲出現了她會如何? ** 然後鮮花和掌聲追捧和名聲這讓米婭漸漸的改變了。 虛榮這仍然是人類普遍擁有的心態實在是難以避免。 拉克絲的身份和地位帶來的一切米婭開始害怕失去。她單純的追逐著鮮花、讚美還有自己的愛情不願意再去想這一切是否真的屬於自己。 對於阿斯蘭她的想法是「既然是婚約者就做得到位一點」旁若無人的表示親密。其實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把自己當作了「真正的拉克絲」了。忘記了阿斯蘭事實上應該是「真正的拉克絲的未婚夫」 ——真的是我就好了。 一邊將自己完全代入一邊又在如此提醒自己。事實上因為代入米婭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出現了矛盾和扭曲。 直到劫機事件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已經無法放棄這個身份了。 雖然那個時候的她還是沒有就那麼「殺死真身」的想法的。但是真正的拉克絲出現的那一刻她想到的卻先是——絕對不能承認那是真的! 而且就那麼付諸了行動。 她已經代入太久已經無法分清角色和現實。 於是就這樣扮演了下去她開始害怕開始迷惑但是既然已經無法放棄就只能一天一天的過。 直到阿斯蘭叛逃。 ** 阿斯蘭……很難說是少女的傾慕還是已經難以自拔的愛戀。總而言之阿斯蘭也已經是米婭無法放棄的一部分之一了。 他叛逃甚至可以說是「死訊」對於米婭來說這幾乎可以說是晴天霹靂了。 她應該是喜歡阿斯蘭的阿斯蘭的「死」和阿斯蘭之前對她說的話毫無疑問都極大的刺激了她。 那份繁華與榮耀她已經無法放下所以她說——只要是拉克絲只要是拉克絲就好。 可是能夠一直做下去嗎? 就算那個拉克絲不出現她這個拉克絲能夠一直做下去嗎?她終於開始看見了世界的黑暗終於開始去想像自己的未來。 只可惜她現那個未來是茫然的她無法看清的。 已經不想再做那個「沒有人需要的米婭」但是做「大家都需要的拉克絲」就好了嗎? 也許並非如此。可是那個時候的米婭想要抓住的能夠抓住的或者也僅此而已了。 尤其是……當拉克絲和她同時出現的時候當拉克絲否認了她的道路的時候……她慌了。幾乎可以說在她們同時出現的那一刻拉克絲表現出來的那份氣度就已經確認無誤的向全世界表明了——她是個假冒者、冒牌貨。 而迪蘭達爾之後對待她的態度更是讓她恐慌。阿斯蘭的警告到了這個時候更加顯得確鑿無疑了。她開始察覺到自己已經是一顆被拋棄的棋子。 想要挽回想要抓住想要保護自己得到的但是無法放棄的一切…… 所以她孤注一擲。 接受了莎拉的提議。 ** ——只要殺死真身那麼我就是真的了。 ——本來我就是真的開戰以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做的不是她。所以我才是拉克絲。 這是米婭找給自己的理由顯得十分的悲涼。 因為阿斯蘭的「死亡」和拉克絲的否認其實她已經不明白了到底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自己做的一切議長做的一切真的是對的麼? 這個世界真的按照議長安排的道路走下去就是對的了麼? 米婭到底不是拉克絲。她想不明白這些東西。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任何一個人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很大程度上都來自於自己能夠得到的信息。 先要能「看得見」其次才是「想得明白」。 然而這兩者米婭都沒有。 她所知道的世界所知道的「正確」都是迪蘭達爾灌輸給她的。之前知道的東西也都是來自於政府的宣傳而不是別的什麼地方。 所以她給自己找的那些理由又都是「正確」的。尤其是在她已經迷失了自我的情況下。 而且她對於拉克絲被刺的那些事情也都不知曉。也一心認為議長的道路沒有錯…… 縱使是開始迷茫但是既然看不明白弄不清楚便還是抱持著之前接受的那些東西。 然而她終究還是迷茫了。所以看到了阿斯蘭才會那麼心神震撼忘記了之前的計劃。想要殺死拉克絲卻又終究被她說服。 已經分不清楚虛假和現實但是米婭終究還是想了起來。自己就是自己。沒有人能夠取代他人也沒有人會被他人所取代。 ** 或者死亡也本來就是她最好的歸宿。 經過了真假對峙她對迪蘭達爾的意義也基本失去。迪蘭達爾逐漸不再需要拉克絲的聲望更不要說鬧出「真假」事件的米婭扮演的拉克絲了。她已經是迪蘭達爾手中的棄子。 即使不被殺死也必然被監禁一生。 拉克絲可以把她帶走可以勸她回頭。但是這個時候悔悟的米婭又將如何度過接下來的一生? 頂著拉克絲的面龐或者說再次去做一次整容? 此刻悔悟了曾經讓她迷失的那些鮮花和榮耀她又該如何去面對? 她死了就留下了一個淒美的結局。日後現實的污濁和黑暗便再也無法污染到她。 而且說得嚴厲一些人是需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 當她同意莎拉去殺死拉克絲當她自己願意去引拉克絲到陷阱來當她面目猙獰的向拉克絲舉起槍喊出「我才是拉克絲」的時候結局也許就已經注定。 殺死她的那一槍很悲哀也很諷刺的本來是她同意來殺死拉克絲的子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她曾經的迷失造成的苦果。 或者有一句話可以形容——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已百年身。這也是一個悲哀業殘酷的現實:並非是每個人都有醒悟回頭、重頭再來的機會的。有這個機會的從來都只是少數。 ** 一個普通的女孩被人利用迷失自我最終找回了本心卻又死亡。這是一個普通人的悲劇。 事實上這樣的悲劇只怕在現實生活中也著實不少。只是seed之中那滔天的戰火加大了這種悲劇生的可能性…… 也正因為她是一個普通人她的心態、她的行為她的思考才更加的容易引起人的共鳴讓人在看到了她的遭遇之後一聲歎息。 ******************* 在分析完米婭這個人以後我還想說說她的歌她在迪蘭達爾手中是一個怎樣的「棋子」。儘管米婭作為一個棋子對這些東西其實毫不知情。 小說星辰的正文中我也說過類似的東西。現在差不多算是總結吧! 拉克絲在pLanT國內的聲望是很高的。甚至在第二部的開始的時候迪蘭達爾都還如此自嘲——這個歌姬的聲望比他這個議長還要高。 這多半是因為第一次大戰以後的宣傳吧!既然阿斯蘭被當作英雄宣傳了自然拉克絲也是。加上以前積累的聲望…… 而對於將拉克絲視作對手的迪蘭達爾來說自然對這件事情最要的任務其實就是——將拉克絲.克萊茵的聲望轉移到自己身上。 米婭的天真浪漫剛好符合要求。 * 其實自始至終米婭都沒有弄清楚拉克絲.克萊茵這個人應該有的定位。她選擇相信了自己國家的領袖既然他讓她表現自我她自然也就十分的樂意。 但是她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歌姬」和「阻止戰爭的引導者」之間的差別。 在官方小說中忘記是基拉還是阿斯蘭的評價了應該是基拉吧!對她的評價就是——將「拉克絲」這個名字變成了一個廉價歌手。 這是貶低嗎? 其實不是。 米婭是歡快的這樣的風格受到不少人的歡迎。但是請不要忘記seed的背景和拉克絲的身份。 * 在seed最開始的時候拉克絲是以什麼身份出現的? ——尤尼烏斯7追悼團的團長。pLanT的人民認為她的歌聲可以撫慰亡靈。但是請把追悼會上的歌曲從慢版的《靜靜之夜》轉換成快版的——米婭唱的那看看? 先看歌詞: 「在這般寂靜的夜裡等著你 重拾那時忘記了的微笑 距離當時只有短短的日子 一想到就會溫柔起來 去到星星聚落的地方 祈求你永保笑容 即使現在遙不可及 我們一定能夠重逢吧 從何時起你的笑容變得如此飄忽無常 自從那次錯誤開始 珍貴的回憶成為了光束 去向遙遠的高空變得更強 去到星星聚落的地方 希望我的思念能夠傳到你的心中 永遠在你身旁 即使要與冷漠相擁 即使現在遙不可及 我們一定能夠重逢 在寂靜的夜色中……」 這樣的歌詞用快歌唱出來會是什麼感覺?至少在我感覺上就是這樣的—— 在萬籟俱寂的夜晚月光與星光都很溫柔而美麗。不管是淡淡的思念某人還是在月光下靜靜入眠再或者和一兩個知心好友在這沉靜的環境下說幾句私語都是很美妙的選擇。 然而卻有一個人在你的面前或者樓上打開了卡拉ok把聲音調到最高檔五顏六色的燈光打開在眼前晃來晃去。一個女孩又蹦又跳的唱…… 「在這般寂靜的夜裡……」寂靜?這也能叫寂靜嗎? 「一想到就會溫柔起來……」溫柔?確切不是「活潑歡快」? 「祈求你永葆笑容……」喂喂……這真的是「祈求」不是在跳大神麼? 此情此景會給人什麼感受? 我不敢想像這樣的歌曲、曲調出現在追悼會中的情形。 暫且不去說作為「歌曲」重要的兩大元素「詞」與「曲」之間的不協調有誰能告訴我這樣的曲調出現在追悼會中還會有失去了親人的人覺得受到了安慰?至少我不可想像。 這是戰爭的年代充滿了離別和死亡、鮮血與淚水、痛苦與絕望。拉克絲的歌能夠收到歡迎就是因為能夠撫慰人心是劫後餘生不曾消失的希望、戰爭肆虐後焦黑的大地上照亮黑暗的光…… 但是就算是不考慮歌詞的因素米婭的曲風又是什麼樣的呢? 歡快的、熱情的。 也是「大眾的」。 ** 說實話大部分的流行歌手都是這個調子吧?也許在和平的年代會受到歡迎。對於那些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的新兵而言也會受到歡迎。 米婭不也就是因為沒有經歷過那些所以才會是這樣的曲風的嗎?當她被迪蘭達爾當作一個棄子拋棄認識到了自己的危機之後她口中喃喃唱出的就是慢版的《靜靜之夜》了…… 如果是經歷過戰火經歷過那種生離死別的人在為自己的戰友、親人、朋友……等等人傷心不已的時候一個人在他的面前歡快的跳來跳去唱一些興高采烈的歌曲請問他會是什麼反應? 我想如果是我我最想做的大概會是一拳頭揍過去吧……絕對不會覺得我的心靈受到了撫慰的。 現在是和平時期沒有受到過戰爭那樣的絕望、悲哀、痛苦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都還聽不進那些快樂的曲調呢…… 米婭走上了一個普通歌手會選擇的路但是她不是一個人心的安撫者。也許pLanT可以這樣宣傳——畢竟戰爭的前期新兵佔了多數還都沒有經過太慘烈的戰爭。 但是那些真正悲慘的人會為了一興高采烈的歌而振作起來嗎? 我想不會。 年輕的新兵們還會為了這種東西高興——包括米婭性感的造型。但同為女性的美琳便會忽略那一點困惑的說出「拉克絲小姐風格大變」這一點。 同時……阿斯蘭在拉克絲《水之證》的歌聲中沉思卻為了米婭的表演皺眉。新兵們為米婭的歌曲興高采烈失去了親人的真卻無法因為這樣的歌聲而興奮起來……不管是米莉還是地球軍的那三位也都不曾被這歌聲所感染。圍欄的周圍圍了一些民眾做出了高興的樣子但是這些人的身份和經歷卻都無從得知…… 單純的歡快能夠感染同樣單純的人但也就是如此而已。真正的想要能夠撫慰人心那麼至少要能夠懂得那些。光明看來很好但是不懂得黑暗的光明真的能夠照亮黑暗嗎? 也許pLanT可以不停的宣傳但是自己的心有沒有被安慰這是無法騙人的。 米婭把「拉克絲的歌」變成朗朗上口的、大眾化的東西歡快而明麗卻失去了那份陽春白雪位於天上的悲憫與撫慰。 所以才會被經歷過那種絕望痛苦的人那樣的評價。 長此以往拉克絲在過去所建立的形象、映像都會喪失的吧?從能夠撫慰人心的歌姬變成一個普通的歌手。 而更重要的失去的是聲望。 ** 除了歌姬之外拉克絲之所以聞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反戰的身份以及那些引導人思想的演講。她走上戰場、指引道路有宣傳的功勞但是她自身的態度和人格魅力應該也是重要的原因。 一個上位者必須要有上位者的樣子和態度。 請問你會相信一個流行歌手、偶像能夠指引國家和世界的方向嗎?除了最狂熱的fans大概沒有人會這麼認為吧? 高貴莊重會讓人覺得疏離但是天真熱情活潑則會讓人失去「敬重」。 拉克絲能夠把握好這個「度」米婭卻不能。 ** 表現出一個「普通大眾偶像」甚至可以說「大眾情人」態度的米婭終將失去「指路」的資格。可以說米婭一直以來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消耗著拉克絲的名望或者說這個名字積累的財富。 她能夠在國家支撐的情況下繼續消耗這些東西作為國家的一個公開的言人。但是當消耗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一旦失去國家的支撐。「拉克絲.克萊茵」這個名字就再不可能向前一次大戰那樣起到那樣的作用了。不可能像那個時候那樣即使是被視為「叛逆」也能說動人心。 甚至從細節上看米婭接人待物也是缺乏大家氣度的。她對阿斯蘭的熱情追求以及表現出來的態度便在幾次細節中很快失去了露娜的好感。 * 在官方小說中便有提到露娜原本也是一個崇拜——至少可以說敬仰她的人。儘管第一次面對面她就被米婭撞了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在她的那個「睡衣開門」事件之後感想便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了…… ——「這其中也有針對拉克絲本人的怒意。在那之前露娜瑪莉亞也把拉克絲當做一個偶像不料實際見到她的結果竟是這樣令人失望。維諾和尤蘭他們都說現在的拉克絲變可愛了可是露娜瑪莉亞覺得以前的她比較好以前的拉克絲既清純又夢幻說起話來又是那般正氣凜然看起來好崇高誰知道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真實生活中的拉克絲居然是個死粘著阿斯蘭不放的爛女人露娜瑪莉亞簡直連作夢都沒想過。」 而她逐漸被鮮花蒙蔽的心靈也逐漸讓她失去了阿斯蘭原本已經建立的好感…… ——「話說回來米亞又在打什麼主意?在大庭廣眾下扮演一個未婚妻--這是米亞自己的認定阿斯蘭卻覺得她的表現沒有這麼單純甚至顯然是演技過剩。還是說她其實是似藉名義企圖接近自己?如果是這樣這種做法根本只會造成反效果。」 不分場合的熱情爽朗、橫衝直撞不是問題至少作為一個普通人不是問題。但是作為「拉克絲.克萊茵」可就真的大成問題了。 在「拉克絲.克萊茵」這個位置上如米婭這樣的接人待物她終將失去的除了在世界範圍內的「聲望」之外也也還包括了四周人的「尊重」。 ** 最後這些失去的東西去了哪裡呢? 迪蘭達爾如願的削弱了對手的聲望而在同時甚至還將其全部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和拉克絲的引導別人思考的演講方式不同米婭的演講——或者說念出的台詞卻是有著強烈的偏向的! 而她偏向的人就是迪蘭達爾。 在她剛開始出現的時候表現得和拉克絲就很相似那個時候聲望還沒有怎麼被消耗的時候她表現出來的強烈的「我追隨於迪蘭達爾議長身後」的表現便能夠將原本聚集在「拉克絲.克萊茵」身上的信任、敬仰等等感情轉移到迪蘭達爾身上了。 ——因為我信任的這個人都追隨在他的身後啊!那麼這個議長就更加…… 大約就是這樣了。 ** 「假拉克絲」米婭固然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少女但是她卻確實也是迪蘭達爾手中一顆漂亮的棋子。而她始終在他的掌中起舞從始至終從未覺自己「真正起到的作用」這不能不說這也同樣是一個……被利用者的悲劇。 她開始時固然是因為善意而走上了假拉克絲的位置卻始終沒有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塞蘭父子:本非無能者 這兩人只能說反派不能說Boss。不過我對他們的看法似乎和很多人不同屬於絕對的少數派大概於是先把他們的碼出來了。 ******* 這對父子似乎在很多人眼裡都被打上了「無能」、「小丑」之類的烙印已經難以翻身了。尤其是尤納.羅馬.塞蘭在自由劫走卡嘉麗的時候躲在別人身後的窩囊還有這一位在戰爭中可以被稱之為「窩囊」的表現……甚至他連死都死得窩囊! 何況被他們當做了傀儡的卡嘉麗在政治上的無能有目共睹似乎控制她本身也不需要多少能力? 但是我覺得塞蘭父子並不像他們表現的那麼無能。 至少在內政等一些方面不是那麼無能。 c.e.71年6月16日奧布國破到c.e.73年1o月第二部的劇情開始直到最後奧布被扎夫特攻擊掌控奧布的始終是塞蘭父子。 作為相的烏納特和他的兒子塞蘭。 從卡嘉麗的表現來看實在是不能指望她懂得治理國家。在她自己原本於seed中學習的專長——軍事來看連在軍隊中的權力都失去了的卡嘉麗在政治上當然也不可能掌控國家。 而僅僅是兩年的時間在其中奧布還經歷了大西洋聯邦佔領——沒人會指望大西洋聯邦會去恢復奧布吧?——的幾個月時間。 但在真時隔兩年之後回到當初生戰爭的戰火硝煙之地一切卻都已經了無蹤影了。奧布已經繁華如昔。不管是環境還是人們的心態都「和兩年前戰爭沒有生之前」沒有多少區別。 這些毫無疑問便是塞蘭家族內政治理上的卓越表現。 而尤尼烏斯7的墜落奧布作為島國毫無疑問是受害者。作為相的卡嘉麗不在國內但在她回來的時候奧布除了海難的痕跡之外其它地方也已經都看不見這場大難的痕跡了! 誰能說烏納特在政治上沒有能力呢?至少他是一個內政專家。 同時在71年的戰爭後相信除了草薙號之外奧布留在國內的軍力只怕已經是寥寥無幾——大西洋聯邦會放過那些殘存的兵力麼? 但是到了73年奧布的兵力卻恢復了相當的水準甚至還有了一定規模的宇宙軍。這又是誰的功勞呢? 為了架空卡嘉麗他們把她身邊最佳的輔佐者奇薩卡都給調走了。此後當卡嘉麗和塞蘭同處於軍隊兩人下達了相反的命令的時候士兵們聽從的是誰的? 塞蘭的。 於是這很明顯了。 軍隊的締造者是塞蘭家族。 他們在軍隊中也有相當聲望。 雖然有一些中下層的軍官那些艦長們擁護卡嘉麗但是他們的意志卻起不到什麼大作用對於奧布軍隊的整體而言也不傷大局。而這些艦長們也多半看得出來都是前一次大戰存留下來的老兵。正因為是老兵阿斯哈的擁護者才被配到了中層和基層去…… 所以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塞蘭父子絕對稱不上「無能」。事實上他們應該是相當有才能之人。 暫且不說烏納特只討論那位小塞蘭的話其實也是如此。 我之前說過這個「無能」之人給出了卡嘉麗兩句最好的評價這足以說明在政治上他是相當清醒、有覺悟的。 ——政治不是理想是現實。 ——扮小孩子的時間結束了。 勸說卡嘉麗和大西洋聯邦結盟他的話就是這個意思——正是因為大西洋聯邦是那種「非我即敵」的國家所以我們在這個他們局勢一片大好的時候才不能違抗他們必須要結盟。 雖然不可否認在這其中有他自己的私心但是卻也說明他對當時的世界局勢的認識相當的清醒。 那麼塞蘭家族為何又會把奧布帶到那種地步自己也落得個「無能」的名聲呢? ** 塞蘭家族在政治上是相當擅長的。從之前說的一系列事情到塞蘭和卡嘉麗的婚約無一不說明了這一點。他們對世界局勢也有相當清醒的認識。 但是很可惜他們依然不是奧布相。 在奧布這個家族政治的國家中塞蘭這個原本並非五大家族的成員根基相當的淺薄。他們要追求對奧布的絕對掌控那麼先就要提升自己的家族地位、絕對掌控住卡嘉麗甚至是除掉她。 儘管奧布並非非卡嘉麗不可。 但是阿斯哈在奧布的長久統治卻已經在奧布這個類似於日本的國家裡面建立了所謂的「正統」心理。就好像日本那萬年不變的天皇家族那樣……就算他們已經全無權力。 而婚約便是塞蘭家族掌控卡嘉莉提升家族地位的一石二鳥之計了。這個局他們布了兩年讓奧布人民都認為這是順利成章的這不可謂不成功。不成功的唯一一點只在於沒有想到有人會甘願成為國際通緝犯也要搶走卡嘉麗罷了。 ** 但在卡嘉麗被帶走後塞蘭依然保持了對奧布的絕對掌控。 這個時候他們依然沒有出錯。 如果要說「錯」的話大概只有一點吧! ——奧布的軍事上的能人多半都是上一次大戰中留下來的兩年的恢復顯然無法讓塞蘭家族擁有忠心於自己的優秀的經歷過戰爭的將領人才。 而戰爭也不是什麼政治家都能玩得轉的。 甚至不是什麼政治家都有直面戰場的膽量。 但這些東西也不能連帶否決掉他們的政治才能。 塞蘭就是如此。 塞蘭不可能給予特達嘎上校這樣的忠於卡嘉麗的「老人」以太高的位置但他的手下包括他自己都並非將帥之才。 加上塞蘭雖然在政治上不錯卻不如他必然被阿斯哈在頭上壓制了許久的父親那樣的能「忍」他的性格中還有相當的太子黨的浮誇成分。 這就導致了在戰局不順的時候他的出醜。 要說的話其實塞蘭的大局觀還是不錯的。奧布數次介入戰場都不算是介入的大型戰場而是那種「多對少」(己多敵少)的戰鬥。 若非是密涅瓦的「主角光環」、大天使號的亂入介入這樣的戰場未必會對奧布有太大的影響甚至還可能上一些戰爭財順帶鍛煉軍隊……最後在大西洋聯邦成功後分享勝利的果實。 只是那些出乎預料的變數才讓塞蘭在軍事上的無能暴露無遺。 尤其是到了最後。 塞蘭是一個注重權勢絕對過感情的傢伙。從他數次駁回卡嘉麗的身份就能知道。要娶卡嘉麗為的是她代表的那些東西如果卡嘉麗威脅到了他的利益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除去。 然而這些又比不上生命。 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的那種浮誇和膽小就佔據了絕對上風就讓他崩潰了。 雖然不否認他的才能但是他性格上卻也具有巨大的缺陷。 但是我們要注意一點——卡嘉麗數次聲明身份卻沒有人理她。軍人們依然聽取塞蘭的命令。直到塞蘭大敗甚至是誤國都還是如此。 如果塞蘭不承認卡嘉麗的身份卡嘉麗就難有作為。除了「大義」之類的名分外他們對奧布和軍隊的掌控力度也由此可見一斑。 只是到了奧布將要國破的時候他們的政權也就難以維持了。 ** 當然如果說軍事上的無能是塞蘭的致命傷那麼毫無疑問將最後的一劍捅到身上的就是他們對加百列(吉普利爾)的收留了。 很難說加百列到奧布這一點到底在不在迪蘭達爾的計算中——個人傾向於這是他的設計——但他們這個舉動卻確實是讓奧布以及他們自己都陷入了絕境。 那麼這個是不是他們「無能」的鐵證呢? 未必。 先政治家的短視在歷史上屢見不鮮。很多時候都不能以此否定一切。可能是被某些感情之類的沖昏了頭腦之類的…… 其次塞蘭父子的「親聯合派」的形象非常的分明。他們的舉動未必一定能說是「短視」。 之前的一系列舉動也已經將他們在很大程度上和Logos給綁在了一起。他們會希望Logos勝利是很正常的利益所趨。 何況當時他們也陷入了內外交困的境地: 1.之前的戰爭中大敗而歸必然在一定程度上動搖了塞蘭的聲望和統治; 2.卡嘉麗對於奧布的「正統意義」和她想要奪回奧布的努力塞蘭家族不可能不知曉何況她還回到了奧布; 3.之前他們的出兵已經得罪了作為勝者的pLanT。 先他們要活下去其次他們要保證自己的既得利益最後他們只怕還想著擴大他們的既得利益。如果對月球的「鎮魂曲」有一定的瞭解或者說相信Logos的後手的話將賭注壓在加百列的身上也不足為奇。 可以這樣說吧…… ——他們不算糟糕但可惜他們的對手迪蘭達爾太強大。 ** 總結:這對父子的戲份不算多。但可以看出烏納特長於內政性格陰沉。對於世界大局的判斷不如自己的兒子。 而塞蘭的描繪較多性格鮮明。雖然在軍事上的無能給人留下了太深的映像性格也有重大缺陷但是這些東西無法掩蓋他在政治上的才能。 他對政局有相當清醒的認識外交上也有一定的能力。 這對父子都有自己的缺陷可以說也是現實中都普遍存在的政客。 如果碰到一個強大的君主——比如說老阿斯哈那麼遏制他們的野心和慾望將他們控制在他們擅長的位置上未必不能揮他們的才能。 因為臣子擁有野心和慾望是理所當然的人之本性很多時候都是看君主如何去對待和應對罷了。 但可惜當他們的頭上是一個無能的君主的時候浮誇的塞蘭和聽從兒子又有野心的父親野心膨脹便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然後又因為自己的缺陷一敗塗地。 也儘管若非是在這個強人輩出的混亂年代他們也未必一定會失敗。 克魯澤:神意? 其實要說的話這個人其實可以說是seed第一部的最大反派了。然而偏偏卻很難對這個人討厭起來。不是說他不該死只是覺得在感情上難以厭惡。這也確實是一種奇怪的感受。 還記得seed的49、5o集他對穆和基拉說的那些話…… ——比別人更強領先於其它人……站得比別人更高!競爭、嫉妒、仇恨最後就是互相吞噬!被自己培育出來的黑暗所吞噬! ——明明是不應該存在的人知道真相的話誰都會想要成為你那樣的希望像你那樣!因此你這人絕對不能饒恕! ——這點有誰會明白?不會明白的!誰都不會! ——這是注定的是知道結果卻不能回頭的道路。正義和信念無知與逃避。不知、不聽這才是最後的結局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它了。然後就是毀滅人類是應該被毀滅的! ——在只有充滿憎恨的雙眼和心靈以及只會扣動扳機的手構築成的世界上到底要信什麼為什麼要相信? ——不知道啊!反正人類只知道自己知道的東西。這有什麼錯誤有什麼不對? ——還想痛苦下去嗎?想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被這甜美的毒藥所蒙蔽到底爭鬥了多少時間? ——你已經無法阻止了!大地將被灼燒眼淚和悲鳴將成為新的紛爭和狼煙!這就是人類預言的末日!是誰累積出這麼多的罪孽?你不正是那些罪孽之一嗎? 這一聲聲的質問真的是震撼人心。 我想seed的最後讓克魯澤說出這些話本身就是一種總結對人類對人性對戰爭的詰問。 偏偏他說得其實很對。深刻、真實、正確。 所以不管是穆還是基拉都對他的話無法反駁。 * 克魯澤他是戰爭打到那個地步的罪魁禍麼?不是。他只是一個人沒有這樣的力量。但是他是推手。讓世界走到這一步的推手。 他只是在這一切的背後瘋狂大笑。 ——因為一切從來都沒有出他的預計。 而這其實是一件相當悲哀的事情。 * 克隆人本身便是人類罪惡的結晶。貪婪與慾望對上天或者說對神明的挑戰。所製造出來的「惡果」。而克魯澤本身似乎也這麼認為。 ——作為這黑暗的結晶有這個權利也有這個義務來終結這一切。 一切的罪惡與黑暗。 他給人這樣的感覺。 一個人剛出生沒有多久的時候就算是懵懂無知也會有許許多多的夢想和企盼。然而從出生開始他就已經被判了刑罰。 ——作為一個人類出生卻只有極為短暫的壽命。沒有未來沒有光明。而且作為人工製造的生命他也沒有父母的愛出生的緣由本來就是一種「罪惡」。 所以他的憤世嫉俗簡直是可以想見的。 而在孟德爾出生的他看見了什麼?在弗拉達家族看見了什麼?在弗拉達家族覆滅之後——那個時候他的年齡應該還小——在那之後又看見了什麼? 從一個克隆人成為了pLanT建立部隊的紅衣後來又成了白衣的隊長。 對身份的掩飾和其中經歷的事情是不難想像的艱苦。 而在這段過程中他似乎接觸到了許許多多人性的黑暗面、世界的黑暗面從而產生了「這個世界是醜陋的」、「應該被毀滅」的這樣的想法。 在seed末尾他那一連串的詰問是嘲諷也是質詢。更是他多年心得的總結。他說的都是事實而偏偏在他迅老化的人生在他的一生中都看不見擺脫的辦法。 那些事情總是無限循環連綿不斷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中。 唯一的擺脫方式就是毀滅一切。 * 那麼這個想法很堅定嗎? 也許。 可是我又總覺得或許也未必? 在戰爭中他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小的事情看不到多少可是能夠看見的大事卻也有很多。比如說扎夫特進攻阿拉斯加的情報比如說將核彈送給地球軍…… 他也許從來都不曾猶豫可是我卻始終拿不準在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過期待? ——還想痛苦下去嗎?想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被這甜美的毒藥所蒙蔽到底爭鬥了多少時間? 這是他在最後質問基拉的話語可是這句話在同時是不是也在說以前的他自己? ——沒有選擇的道路等於不存在。 這句話是在官方小說中迪蘭達爾的記憶中出現的克魯澤對他說過的話。似乎這句話也對迪蘭達爾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迪蘭達爾也曾經考慮過其他的辦法。但終究是因為對人性的不可挽回的感覺而最終選擇了命運計劃。 是啊「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被這甜美的毒藥所蒙蔽克魯澤自己又爭鬥了多少時間? 如果說迪蘭達爾曾經想過別的方式希望過更加美好的未來。那麼克魯澤就沒有想過這些期待過這些嗎? 我個人的理解這句話不只是說個人也是在說這個世界——既然沒有選擇過那些道路那麼那些道路就是不存在的。 他也許期待過希望過但是終究放棄了。 * 比如說那一次對芙蕾的試探。這一次給我的感覺最深讓我覺得他也同樣被「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這甜美的毒藥所蒙蔽過。 甚至在放棄了那樣的道路之後還在心底的最深處期待著一個不同的可能性。 沒有在意這個俘虜甚至連槍也隨意亂放。讓一個俘虜能夠輕易的拿到槍這實在不是以克魯澤的謹慎應該出現的情況。他那樣推動著世界的進程如果連一點細節上的小心都沒有至少薩拉就早該現他的不對勁了不會讓他一直隱瞞到最後。 可是偏偏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而當芙蕾對他舉起了槍他又很平靜的告訴她要開槍可以但是如果開槍了你也會死在這兒。 對自己的生命竟似乎是毫不在意。 本來也就憎恨自己的身體吧?罪惡的結晶…… 但是這樣說的時候他固然是看準了芙蕾不會開槍怕死的性格可是他是否也在同時在心底嘲笑著「人性就是如此」的時候也期待過芙蕾改變他對人性的看法給他一槍結束他自己也憎恨的生命呢? 他一次次的在幕後推動戰爭看著帕特利葛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看著阿茲拉艾爾的瘋狂、看著阿拉斯加、看著巴拿馬、看著核彈、看著創世紀…… 戰火越來越擴大仇恨積累得越來越深。 ——人性總是如此從來沒有逃脫過他的計算。 所以到了最後他才可以如此的嘲諷吧?嘲諷人性嘲諷這個世界。 是否也正是因為這最後的絕望不想要再痛苦下去、不想再要這種痛苦的輪迴才導致了他的這些舉動?如果如果人類這個世界能夠逃開這些計算擺脫那些負面的東西讓他看見了他是否會有所不同? 不知道。 這個人留給我的是一個深深的謎團。 我總是這麼覺得卻終究無法肯定在他的心裡在他做出那一次次的計算的時候是否在心底有過期待?在嘲笑「人類果然如此」的時候是否期待過一次強而有力的反擊? 是否有過? 儘管應該從很早以前他就已經被人類的負面思想人類的惡意所吞噬。 ——不知不聽這同樣也適用於他自己。 ——而他自己也對此很是清楚明白。 ** 所以很難對他產生討厭的情緒。 他看得太透徹、太徹底了。 某種程度上簡直就真的是上天對人類的警告和責問。 是「神意」。 那些悲劇與其說是他製造不如說只是因為人性從來不曾改變。所以才會一切按照他的預想進行了下去而已。如果人性非他所料非如他所說那麼本不至於成為那樣的悲劇。 但事實上直到seedd完結一切也依然沒有改變。 他的質問也依然有效。 所以迪蘭達爾說不執行命運計劃世界會重新陷入黑暗和戰爭的無限循環同樣說的沒錯。一切不曾改變克魯澤帶著嘲笑的味道指責的那些話從來不曾改變。 「但就算是這樣也有想要保護的世界!」 ——這是基拉的回應。 基拉沒法反駁他的話沒法讓這個世界改變沒有辦法讓這個人性的悲劇得以緩解。然而他依然要保護這個世界。 ——即使是痛苦也要活下去。也要保護。 總覺得這句話之後死亡前的克魯澤是在微笑的。是對這樣的答案滿意還是覺得自己的目標已經達成了創世紀會射而微笑? 再或者就乾脆只是在長久的痛苦之中感覺到了「解脫」? 依然是一個謎。甚至我想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吧?明白自己最深切的希望。 比如說我說的那些期待。 就算是期待也許他自己也不會知曉?也許連他自己其實也被自己那些毀滅的思想欺騙? 這個人我無法完全肯定無法確認這些東西。只是覺得他的那些話那些問題他的存在他所做的一切簡直就是上天對人類的嘲笑。 ——對那些無法擺脫的人性的嘲笑。 ——神意最後他的機體的名字是不是也就昭示了這一點? 雷:生命最後的了悟 當然雷大概是排不到Boss的行列裡面去的。反派大概也算不上。而現在開始的應該是seed的Boss們和反派們。但是既然寫出了克魯澤雷這個克隆人應該也就是理所應當跟上的吧! ***** 忠心於議長對真有比較大的影響。沉穩……基本上這就是最開始身穿紅衣的雷給人的映像。 他最終的倒戈一擊似乎是seedd裡面最離奇的事情了…… 不過個人覺得並非如此。 雖然在seedd的後期有著諸多的金手指但是雷的背叛卻偏偏是我覺得最為合理的事情之一。自然展、合情合理。 * 作為克隆人雷和克魯澤是不一樣的。 感覺上雷其實可以說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他也應該是在一個實驗室之類的地方出生的吧?看他對羅德尼亞實驗室的反應就能知道。而且他在實驗室得到的待遇肯定很糟。被人工製造出來的生命不知道其目的但是本來就可以想見不是嗎?待遇不會好到哪兒去。 ——比起那些擴展人只怕也是好不到哪兒去。 但是縱然有這些灰暗的回憶在小的時候他還是被帶出來了。似乎是克魯澤。然後他被帶到了迪蘭達爾的身邊。 他的經歷和克魯澤就到底不同了想的也不會相同。 只不過從小就被這兩部的兩個Boss教導他在很大程度上也接受了他們的想法。 ——這樣的世界是不行的。 ——不毀滅那就只能徹底重建。 作為一個克隆人他接受的那些黑暗。也本身就讓他這麼覺得這樣的世界不應該延續下去。 但他到底和克魯澤是不同的。 * 因為他在被帶出來以後便從此活在了陽光下比起克魯澤的決絕他至少有了迪蘭達爾和塔莉婭的親情。 在羅德尼亞試驗室以後想起了過去的噩夢而陷入慌亂中的他便是因為想到了迪蘭達爾而重新振作。這就是一個例子。(官方小說心理描寫) 所以接受兩位Boss黑暗的教導他卻因為這些柔軟的東西不可能真的如他們那般完全陷入黑暗。 加上重建世界本來就不是他本身的信念會有另外的期待簡直就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 迪蘭達爾將他養大對他來說應該是最重要的人了。尤其是在克魯澤死後。所以他忠心的為他辦事毫無怨言。 但這不代表他不會有自己的想法。因為命運計劃並非是他自己的意志決定走上的道路。 在迪蘭達爾的眼裡他應該是十分合格的對自己的身份。可是…… 在軍校裡面的相處雷對真和露娜都是有幾分真感情的。面對他們的時候臉色也會柔和起來。雖然比較微小。 和克魯澤的憤世嫉俗是不一樣的。 他渴望著友情渴望著親情——就好像在最後他叫出的那句「媽媽」。在他的心裡還有太多希望還有想要得到的東西。 如果按照克魯澤的說法他其實還在「爭鬥」之中。為那個「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的甜美毒藥…… 受到的教育和自身的感情在他的身上呈現了一種矛盾的狀態。 ——自認沒有未來卻又期待未來。 ——自認是克魯澤的替身或者說半身之類的卻又期待獨立的自我。 他忠心耿耿的執行迪蘭達爾的命令其實內心深處對於這個計劃卻未必認同。 如果不是如此他不會幫助真把史黛拉送走。 「不管多麼渺小的生命都會期待未來。」 真不懂得他這句話的含義然而這句話其實就是在說他心底最深切的願望不是嗎?最深切的想法。 ——命運計劃就是抹殺人未來的計劃啊! 既然他願意讓一個連記憶都被操縱的擴展人去爭取一下未來那麼怎麼可能會真心認同命運計劃呢?只不過從小的教導讓他覺得世界就是這樣的。迪蘭達爾對他的重要性也讓他不會去想別的。讓他自己都沒現自己的「異心」。 也就是說雷對於命運計劃的堅定其實一直都不是建立在「自身的認同」而是建立在「Boss的洗腦」和他「對迪蘭達爾的忠誠、執著」上面的。 直到最後…… * 說實話最後的那個轉折似乎是很意外但是其實又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雷有自我的意願對未來抱有渴望。 在官方小說裡面也說過這一點雷期待和祝福過真與露娜的未來……但是pLanT有婚姻管製法的吧?命運計劃難道不會管制婚姻麼?畢竟生育率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一直以來他都表現著和克魯澤不一樣的地方。儘管為了迪蘭達爾對真的期待他也一直在誘導真。甚至他還欺騙了他自己。 但他真真正正最為期待的就是有一個獨立的自我然後對未來的企盼…… * 不能不說迪蘭達爾看人終究還是出現了一定的偏差。 就好像他看錯了基拉對阿斯蘭的重要性…… 這兩點迪蘭達爾都沒有給他。也許是因為雷一直表現得足夠聽話讓他覺得很好控制的緣故?他教導他告訴他他就是勞讓他幫忙正在進行的計劃。儘管那個計劃也等於抹殺所有人的未來。把人變成一個個的工具…… 甚至是真這個將他視為好朋友的人也沒能理解他。 在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後有憐憫有同情有憤慨卻沒有看見他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 反而是最後基拉做到了。 也許是經過了克魯澤的那些質詢近乎是洩、但其實也是傾訴的那些話基拉對於克隆人這樣的生命頗為瞭解。事實上通過克魯澤讓他無法反駁的那些話他對人性也有了很深的瞭解吧? ——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唯一你就是你不是他。 基拉說出了也許是雷最想要聽到的那句話。 所以他才會在一陣愣神後傳奇被打敗。 * ——不管是怎樣的痛苦也想要明天。 也許這就是雷最深切的願望卻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吧?因為受到的教育因為接觸到的東西。 罪惡的結晶人類原罪的「成果」沒有未來的人。 一直一直克魯澤的想法都在影響他。 而迪蘭達爾也在把他往這個方向引。 但在最後他還是承認了這一點。不管是如何的痛苦他想要的是明天是未來可以去期待的而不是被規劃好的未來一成不變的沒有任何期待的人生、世界。 ——我只是一個人和別人沒有任何分別。 這也是基拉對迪蘭達爾說的。 儘管不是對雷說的然而雷也一樣受到了震動吧?作為「完美調整者」的基拉人類的夢想和未來……他們一直都無法容忍的存在這樣說那麼是不是克隆人也和普通人一樣?和所有人都一樣? 說到底似乎最讓雷受到震動的話都是基拉說出來的。 他告訴了他他真正想要的、期待的、真正希望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殘缺者對完美者的天生的無法斷絕的憎恨也許依然無法完全消除但是他卻更加深刻的看明白了自己。 於是…… ——但你說的世界和我展示的世界大家想要的是哪一個呢? 迪蘭達爾問出的這句話由雷給出了答案。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心裡偏向的那一方。 ——我有這個覺悟我會戰鬥。 似乎是基拉的回答讓他下定了決心吧?所以他背叛也背叛得如此絕然。 ——殺了他就沒有明天。 就算未來依然是亂世是一片黑暗就算戰火依然連綿。但是有守衛明天守衛那份期待的人他就要保護他。即使是為此殺死自己最為親近、敬重的人在所不惜。 ** 同時在我的感覺中他的行動他的選擇似乎同樣也是對克魯澤最終那些責問的回應。 (假若假若雷當真的是克魯澤的另一面是克魯澤的延續那麼這個回應其實是不是也是克魯澤自身的回應?——題外話可無視) 但或者這也確實是克魯澤另一面的某種折射? 不管是多麼的痛苦絕望自身失去了未來他們其實依然有期待的東西期待的未來。他們期待著有人這麼告訴他們人類或者說世界可以去期待。 也期待著有一個人給他們以「守護」的回應。 有人能夠跳出他們預想的那些東西給與他們這樣的答案的話他們真正的偏向…… 當基拉說出了他們想要聽到的話做出了他們想要看見的舉動的時候…… 克魯澤終究是不能肯定的只能說我的腦袋裡面不時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但是雷他卻給出了他自己的答案。 就算是一直都騙過了自己但是被揭開的時候、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選擇便是去保護未來。即使是自己已經沒有了這份希望。 ——只要還可以去期待就可以了。 ——只要不是徹底的絕望。 * 雷這也是一個悲劇性的角色。 他為迪蘭達爾忙碌了大半部其實連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都不清楚。 「以為自己想要的」壓制住了「真正想要的」。 最終才明白了過來。 悲劇性的身世和人生但是終究他看見了可以去期待的東西確認了自己的存在感受到了親情的存在…… 人類的黑暗面製造出來的悲劇性成果。讓人感慨的存在。 但在最後的時候也不是那麼遺憾的離開的吧? 迪蘭達爾:至少你的堅持讓人敬佩 迪蘭達爾命運中的終極Boss。 他曾將整個世界玩弄於股掌之中。因為最後的編劇的金手指失敗(很大程度上是這樣)。 ** 我之前說過不只一次我絕對反對命運計劃。 因為按照官方的介紹所謂的命運計劃就是在人出生時就改變其基因確認其職責並且在基因中烙下不反抗、不懷疑的印記。 就如同他之前對阿斯蘭、米婭、真的要求對基拉的惋惜。 他希望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毫不懷疑的走下去。不再有慾望不再有期盼。 正如某個研究員做的評論——到了那個時候人類將為了世界而存在。 事實上這樣的話人類的未來就被抹消掉了。 而且我也認同這一點: 「有夢想期盼未來這是賜予所有生命使之生存下去的力量。不管得到什麼如果夢想和未來被封印的話我們就只能作為亡者存在下去。所有生命都是為了獲得未來而戰是可以為之而戰的!」 這是拉克絲對命運計劃的評論而且我也很認同這個評論。 這是可以為之而戰的。 我也絕對不希望這個命運計劃成功。 那麼不管是怎麼絕望悲慘痛苦的未來那至少還有未來。有未來才有可以去期盼的東西。 ** 然而即使是如此對於這位曾經玩弄天下的議長我也還是很欽佩的。這和對拉克絲基拉的敬佩差不多他們選擇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 ——選擇了自己的道路就堅持到底絕對不回頭、絕不後悔、絕不後退。 而在同時他和拉克絲也有一個很大的共同點那就是: ——作為領袖非但有堅定的意志也有達成這意志的能力和手腕。 瑪琉對迪蘭達爾的評價是在命運計劃中迪蘭達爾是一個神官的角色——監督者、執行者、推行者。 但我想這是錯的。 她也並不瞭解迪蘭達爾。 迪蘭達爾自始至終都以對別人的要求來要求自己。他將自己也當作了命運計劃的棋子中的一員。他也同樣給自己定了位然後就那麼自覺的執行了起來命運計劃中要求的東西。 這是迪蘭達爾能夠找到的——終結戰爭的道路。 ** 官方小說中有一句話就是在迪蘭達爾回憶克魯澤的時候透露過克魯澤曾經嘲笑過他的天真。 然後他自己作出了結論——這似乎也是克魯澤說的? 沒有選擇的道路等於不存在。 由此可見迪蘭達爾未必沒有期待過更加美好的未來和平的世界、幸福的世界。但是這樣的未來被他自己否決了。從他對人的誘導力看來他對人性的瞭解也未必下於克魯澤。 所以他深刻的認識到這個世界如果不作出根本的改變那麼黑暗的一切就會這麼持續下去。 因此他最終選擇了命運計劃。 但說到底和對一切都已經絕望的克魯澤不同迪蘭達爾到底還是有牽掛的比如說塔莉婭比如說雷比如說其他。所以他沒有選擇直接毀滅世界。 只是仍然要讓這個世界從根本改變。 而從他做出了抉擇的這一刻起對迪蘭達爾來說就已經是這樣了——沒有選擇的道路從此等於不存在。 他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小心謀劃、一步步前行通過對世界、對人性的瞭解逐漸把世界掌握在了手中。 從不後退也從不後悔。 即使是失敗即死、即使是賭上一切、即使是將自己也作為一個棋子。 選擇方向然後毫不猶豫的執行——這也是一位代表性的人物。 擁有堅定的信念也擁有達成這信念的力量——這同樣也是一位代表性的人物。 而有這樣的堅持的人我一向都認為很了不起。 (題外:我覺得一旦迪蘭達爾決定了道路、堅定了信念這信念就是不可改變的了。這應該也是他的人物特性之一了。) ** 當然作為一個動畫直接刻畫了其黑暗面的人——比如說他策劃的假拉克絲對米婭的利用比如說鎮魂曲之後他震驚表情掩蓋下的喜悅……等等等等。這是一個很不招人喜歡的傢伙。 尤其是對於善良的人來說。 然而還是要說政治家是不可能沒有黑暗面的。 從現實的角度來分析世界——拉克絲阿斯哈他們就算作為個人都是善良的、美好的但作為政治家他們也必然是有黑暗面的!只不過作為正面形象這些東西其中的細節不會被動畫描寫。甚至是會被刻意忽略。 對於政治家來說黑暗面有的時候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是等同於「能力」的。 比如說阿斯哈在動畫中也就有一段描寫了他的黑暗面——他算計大天使號那一段。 這就是計謀和手段。 只不過阿斯哈選擇的道路被大部分人認同迪蘭達爾選擇的道路沒有被大部分人認同如此而已。 但本質上我想他們算是一種人都是那種認定了目標就不會後退的人。 而且為了實現他們的目標他們都能自己步入黑暗。 ** 雖然迪蘭達爾的身份在命運中算是終極Boss但是這應該也不是一個從出生開始就選擇了命運計劃的人吧? 甚至直到最後他和克魯澤都還是不同的。 「也許有一天……」這樣的甜美毒藥對他來說是否又曾經中過這毒? 迪蘭達爾是基因學家最終選擇從基因入手來解決問題是可以想見的事。他們相信科學相信科學終將解決一切難題。這是不少科學家近乎理所當然的想法。 但是我想他也不可能是一開始就這麼想的吧? 不說官方小說的那些描述我覺得在他和基拉最後的談話中也隱約透露出了這一點就好像克魯澤最後的質詢那樣。 ——「但是誰都不會那麼做人會忘卻然後重複『再也不做這種事』、『不要這種世界』誰能這麼說?」 他也是經過了思考以後才這麼覺得的吧? 就算是明白這一點就算是想要改變人類也依然會忘卻、重複依然導致混亂黑暗的世界。 所以他才最終選擇了從根本上改變世界的命運計劃。 可是在他的心中是否有別的期待呢? 他也將自己當作了命運計劃的棋子不曾後退也不曾反悔。但是在同時他卻也是知道別人的心思的他知道塔莉婭不會認同所以最後便問是不是她開的槍。 而他的問題——你說的世界和我說的世界人們會選擇哪一個? 一直以來他最有力也最忠心的棋子雷給了他答案——殺了基拉就沒有明天。 雷選擇了這樣的世界——不管是多麼的痛苦也不想要一成不變的明天。 當他釋然微笑說出「是嗎?」的時候他又是怎麼想的? 解脫? 欣慰? 但是應該不是不甘的因為這樣的人就算是直到最後都認為自己完全正確想必也做好了承受失敗的覺悟。盡力去爭取勝利但是他應該也有承受失敗的胸懷。 所以塔莉婭最終留在了他的身邊他說的是「高興」。 和克魯澤不同迪蘭達爾一直至少都還有無法放下的「愛情」乃至於對雷的「親情」。雖然他利用了雷雖然他知道塔莉婭必然無法認同命運計劃。 但他還是選擇了那樣的道路。 「因為選擇了這樣的道路所以我們只能如此生存」就是如此吧! 然後在這樣的選擇中做好失去那些眷戀的準備與覺悟。 於是當自己的道路被最親近的人否定之後在他的道路失敗之後在他的身邊至少還有兩個人陪伴這對他來說也未必就是痛苦的吧? 如果他也曾期待過那種不需要命運計劃的世界那麼至少基拉已經向他保證他會戰鬥下去會去爭取、維持那個和平幸福的世界。 如果他不曾期待至少他也堅持、戰鬥到了最後身邊也有兩個真正瞭解他的人陪他死去。 ** 迪蘭達爾此人可以說是才華橫溢的一個人。 前期的seedd幾乎處處都有他的影子。尤尼烏斯7的墜落背後有他的身影閃動甚至連鎮魂曲之後他都有一絲隱藏起的喜悅。 尤尼烏斯7造成了地球的大量傷亡使得地球的狀況悲慘無比但是說到底也還是為他日後推行命運計劃掃清了一定的障礙。 而鎮魂曲呢? 如果真的如加百列所料擊中了四月阿普利留斯市pLanT的都作為歡迎他歸來的禮物迪蘭達爾是否會真的將之當為禮物呢? 畢竟最高評議會不見得都是同意他的命運計劃的。到了後期他幾乎也和他的前任薩拉一樣達成了獨裁。從他失敗後最高評議會的迅反應就能看出。 鎮魂曲這又焉知這不是為他掃平了障礙在他的計劃之中? 有一句話叫做成大事者不惜小節迪蘭達爾也屬於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傢伙吧!儘管在這背後那一連串的殺戮讓人心驚膽戰。 但是不可否認如果沒有命運計劃那麼在他的領導下pLanT、調整者、扎夫特都逐漸扭轉了在自然人中的惡劣映像而pLanT也逐漸強大起來有了更多的話語權。 地球則被一連串的打擊不斷的削弱甚至還分崩離析。 這樣的pLanT和被消滅了Logos的地球未必不能在戰後相互制衡造成一個長久的和平。 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很難若無其事的說——沒關係你隨便犧牲我吧! 可是在看到了這一切的時候雖然我無法喜歡他的所作所為卻還是因為他的信念和堅持而感到欽佩。 ** 最後再來一段題外話: 中外的古代歷史傳記、史詩、戲劇等等都不乏對對戰爭和和平的描述而在這些東西裡面即使是隱諱也往往能夠看到其中描述的「和平的代價」。 黑暗、權謀、利用、犧牲等等等等。以此來告訴人們和平的珍貴。當你描述的現實才能引起人們的反思。 因為各個時代世界都在這樣的殺戮和和平中循環。 以此而言如之前所說迪蘭達爾在戰爭中的那些犧牲和謀劃即便殘忍卻也可以說都是極為現實和有效的手段——最有可能不是相當現實的會出現在現實中用以達成和平的手段。 他本人也是一個現實而強大的政治家。以一時的殺戮換取未來的長久和平。 而在同時可以說要與他對抗相應的手段和計謀都是必要的。這就是現實。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媒體卻反而要刻意遮掩這一點了呢?用熱血和正直來創造光明的奇跡現實的東西反而成為了刻意顯現的黑暗面。 該說「時代在退步啊」還是「現實其實已經成了現在的各個故事中必須要打倒的終極Boss」?再或者反應了現在普遍「逃避現實」、「無法接受現實」的實際狀況?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啊! ** 現在在日本的動畫中經常喜歡宣揚有信念有堅持就能勝利。無數有能力的反派由此倒在了有熱血有所謂的信念卻偏偏沒有大腦和能力的主角手下。 甚至在我國的諸多連續劇電視劇小說中也有這個「流行」。 於是我很懷疑他們宣揚的到底是什麼? 那些反派難道不是一些有信念有堅持並且作出了卓絕的努力堅定的完成自己的目標的傢伙嗎? 而主角呢? 主角熱血衝動沒有頭腦往往實力的提升不是靠的「潛力無限的身體」就是靠的「接連不斷的奇遇」。憑什麼他們就能勝利就能製造奇跡? 這是在告訴所有人你沒有大腦不會思考就算是笨蛋也沒關係、衝動魯莽無禮散漫全部沒有關係只要你被認定為「正義」「善良」就能勝利!?? 不要說所謂的是非本來就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這也根本就是一個大的諷刺吧? 我不認同命運計劃我也認為迪蘭達爾必須失敗。 但是如果他失敗我更希望是因為在對手同樣的信念和堅持、能力與手腕中碰撞著失敗的。而不是靠編劇給的金手指。只可惜在這方面的表達seedd完全失敗。 雖然我認為拉克絲是一個和他對等的有信念有能力有手腕的人但是她幾乎可以說被奧布和假拉克絲拖累根本就在seedd後期完全處於劣勢的啊啊啊啊!!! 薩拉與克萊茵:被忽略的領袖 在seed中唯一一個有詳細描繪去特意豎立了其形象的「領袖」、「政治家」只有阿斯哈一人而已。他作為光輝與正義存在其他人都幾乎淪為了一個符號。 pLanT前後的兩任最高評議會議長也不例外。 帕特利葛.薩拉。 西格爾.克萊茵。 他們兩人的生平都只能在補完的大事表中看見—— 他們都出生在第一次調整者嬰兒潮之前西格爾出生於22年的斯堪的納維亞王國而薩拉則於23年出生於大西洋聯邦。 L5的pLanT群開始建立後他們在43年於這個建設過程中相遇當時他們的年齡只有2o和21歲。 5o年理事國統治的pLanT在調整者之間造成了諸多的不滿當時只有3o歲左右的他們聯手建立了政治結社「黃道同盟」。 而拉克絲與阿斯蘭的出生則在55年。當時他們已經3o餘歲了。那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還相當好。當時的pLanT評議會應該沒有太多的權力他們都還處於「反抗者」的位置共同患難攜手並進。 57年他們同時當選為評議會議員。 而此時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關係已經相當惡劣。調整者也並未取得pLanT的真正權力。直到61年帕特利葛都還在pLanT內部受到了pLanT內反調整者勢力的襲擊。 可以說直到這個時候共患難的他們關係應該都還是相當好的。 直到68年阿斯蘭回到pLanT因為婚姻管製法或者說政治聯姻的關係與拉克絲訂婚。直到這時他們的關係都還有「不斷加深」、「建立聯盟」的必要。 那麼他們是何時分道揚鑣甚至成為勢不兩立的雙方的呢? 此時距離戰爭開始僅僅只有三年的時間了。 ** 當然68年也還有兩件事情。那就是西格爾被當選成了pLanT議長而帕特利葛則再編成了pLanT的軍事組織——ZaFT。 他們兩人分別成為了pLanT最高的行政長官和軍事長官。 而因為和理事國的關係日益惡劣的緣故pLanT的自治程度也越來越高了。 是權力改變了他們嗎? 是的這時他們的關係一定已經不是特別親密了。但是卻還沒有到分道揚鑣的程度。不管阿斯蘭和拉克絲的婚約是對他們兩個的關係的彌補裂痕還是加深關係都說明了這一點。 他們兩個的徹底分裂其根由到底還是因為調整者的「未來」。 這一點導致了他們觀點的激烈衝突甚至還到了反目成仇奪取對方生命的地步。 ** 第二代調整者的出生是從c.e.41年開始的。那個時候正是他們風華正茂、青春年少充滿了夢想和希望的年代吧?他們甚至還沒有相遇但是只要能夠關注到這一點——調整者之間的婚姻純粹的調整者的下一代…… 他們直接繼承了雙親的能力是毫無疑問的調整者。調整者這個名詞有了延續的意義。 在這個時候他們都會覺得調整者未來希望無限的吧?尤其是對兩個年輕的調整者而言。他們走到一起共同為了調整者的獨立和自由而奮鬥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即使是有什麼分歧此刻也會被拋到一邊去。 但事實上調整者的未來並沒有那麼樂觀。 逐漸調整者之間生育率的問題開始顯現。基因適配、後代繁衍等等開始出現問題。調整者的未來開始叵測起來。無從判定這是什麼時候得出的結論但是從pLanT開始才有大量的調整者聚集到一起問題應該在此之後才會明顯起來吧?因為在這之後才會有大量的統計數據來做基礎。 那麼就至少也是在45年以後。在考慮到調整者結婚年齡之類的問題可能要得出這個對調整者來說屬於晴天霹靂的結論來就至少要到5o年以後了。 從此兩個人的意見便不可避免的要開始有所不同。 只不過這個時候很明顯他們兩人都還能夠懂得——只有一個強大的調整者獨立的國家才有可能給調整者帶來未來(見之前的調整者與自然人以及國家等分析)他們的目標還屬一致。 同時我認為在這個時候他們兩人的妻子很有可能也起了一個潤滑劑的作用。 ** 從拉克絲的回憶和阿斯蘭的經歷看來他們兩人都屬於那種「被母親教導時間較長、受母親影響較深」的類型。 拉克絲就在seed總集篇3「鳴動的宇宙」中回憶過母親的教導說出過「世界是屬於你的你也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因為你是在這個世界出生的」這一類和她的理念一致的話語並且對基拉說「能夠在這個世界上遇見你我是幸福的。」 看得出來在感情和人生觀上面她都受到了母親的較大影響。所以還隨身攜帶母親的遺物將之當作了幸運符與守護符。 從這裡也能看出一點她的母親屬於和他的父親理念十分相近的溫和派。並且拉克絲的理念和人生觀也有很大一部分承繼於她的母親。或者將她的母親想像成一個成熟版的拉克絲大概也差距不遠吧? 而阿斯蘭呢?阿斯蘭在年幼之時被送往月面都市跟著母親。從6歲到13歲可以說是從剛剛懂事之時接受教育的最重要階段到形成基本完整的世界觀、人生觀的年齡都跟在母親的身邊(調整者成年較早)。那麼她的母親又是一個什麼人呢? 他的母親忙於工作是一個農業方面的專家。但是會願意將阿斯蘭送到一個自然人和調整者混合的家庭去和一對自然人夫妻關係良好甚至會送禮物過去也知道對方的喜好(這些來自於廣播局的透露)…… 無法想像這是一個會對自然人有惡意的調整者。 而且在她教育下的阿斯蘭很天真的抱有「人類不會那麼愚蠢的去打仗、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不會走到那一步」這一類的想法……他的這些觀念來自誰?當然受到了基拉一家的影響但是放任這一點並且在他受教育的最重要的時期教育他的母親影響難道不大嗎? 以阿斯蘭對母親的眷戀懷念、以及和父親缺乏良好溝通的情況來看他和父親最重要的聯繫其實來自於母親而他的觀念也必然有很大部分承自於母親。 由此可知蕾諾婭雖然有一個強硬派的丈夫一個強硬派的好友(艾扎莉亞)本身卻屬於穩重或者說溫和派甚至可能只是有著科學家的天真。何況在尤尼烏斯那場血案之間pLanT最高評議會的派系之爭應該也是沒有那麼明顯而不容妥協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並不奇怪。 而如果有這樣的兩個妻子應該能夠緩和和維繫兩家之間的關係吧?而蕾諾婭的存在以及那麼明顯的薩拉對她的愛情可以說或者就是薩拉最後的枷鎖了。 等到蕾諾婭被自然人的核彈所殺即使是對自然人原本抱有一定的期待和好感這個時候也會蕩然無存。而以動畫和官方小說中明確描述了的薩拉對蕾諾婭的愛情——官方小說說他就是在為蕾諾婭復仇……「為了失去的世界……——從此抱有深深的仇恨也就不足為奇了。 尤其是——「一直對自然人有期待和好感的蕾諾婭卻被自然人所殺」這一點更是會深深的刺激他吧! 枷鎖非但解放還成為了偏激的推進器。 ** 當然這兩人的分歧也和他們的經歷有關。 西格爾來自於斯堪的納維亞。這是一個什麼國家呢?一個歐洲的小國獨立於歐亞聯邦。是一個「中立國」。就和許多能夠保持中立的國家一樣他們有著不錯的國際聲望、不錯的外交水平但是唯獨沒有「力量」。 國土小、沒有力量。這就是他們不被人覬覦的原因。 但同時也是他們沒有話語權的原因。 他們只能跟著世界的潮流走眼睜睜的看著等到無法抵抗的時候便被裹挾前進。 就好像第二次戰爭開始以後因為尤尼烏斯7的墜落大西洋聯邦的強勢這個國家就立刻服從了大西洋聯邦。但是因為他們本身沒有兵力和資源所以也不受盤剝。同時他們又在暗處收容了大天使號等待翻盤的機會……直到命運計劃出現面對迪蘭達爾的強勢和命運計劃的危險不得不選擇的時候他們就又選擇了三艦聯盟…… 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個牆頭草——隨風倒兩頭討好。完全憑借出色的外交能力在世界各大勢力間周旋。甚至他們可能本來就在克萊茵的掌控之中甚至可能因為良好的外交能力要建立在情報的基礎上這裡可能就是終端機的基地…… 但這本來就依然是一個小國也不可能開始就被克萊茵掌控而且沒有力量。他們獨立而且較為平和。對調整者的迫害應該也不嚴重。西格爾在這樣的環境下長成對於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關係抱有期待是相當正常之事。 那麼薩拉呢? 他出生於大西洋聯邦。 從seed中可以看出在這個c.e.年代大西洋聯邦也是世界上最強大、最富有、最強勢的國家。人民的生活水平較高導致了調整者出現的概率也大大的提高了。 畢竟基因調整是要有經濟基礎的。 從阿茲拉艾爾的記憶中可以看出——他也是大西洋聯邦的——身為財團繼承人社會普遍歧視調整者的社會環境下他卻有小時候被調整者欺負的經歷!他出生於41年恰好是調整者出生被允許的年代。 帕特利葛雖然是極秘密的出生的多半也屬於那種「富人秘密將自己的孩子轉化為調整者」的類型。但他長到出現「調整者寬容論」的時候只有7歲。 而且是在富人之後有大量是調整者的大西洋聯邦。 那麼他就多半面臨一個複雜的環境了:在這裡他們——調整者的數量相對較多、表現出色無論是在學術、藝術、運動各方面均活躍在各類競爭中表現出強大的競爭力甚至可以在其他地方欺壓身邊其他的自然人卻又因此而導致了社會對他們的批判以及受到社會大環境的排斥乃至於激進分子的迫害。 在大西洋聯邦這個大環境下他們受到了最多的壓迫和歧視但同時又不免因為自己的經歷而對自然人有很深的排斥且對自身有相當的優越感。 對於調整者和自然人之間「能夠和平共處」這一點在大西洋聯邦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薩拉必然不屑一顧。對於「自然人對調整者的欺壓」、「調整者的優越」、「競爭永不可能停止直到一方淘汰另一方」的感觸必然相當之深吧! ** 於是他和西格爾在pLanT需要去爭取自由和地位的時候是相當有共同語言的。但是對調整者的未來、和自然人的相處方面他們之間卻必然有不同的意見。 而到了68年他們徹底成為了pLanT的領頭羊要來作為決策者決定pLanT的命運以後爭吵和碰撞就更不可避免了。 而這種爭吵和碰撞到了尤尼烏斯7以後必然達到一種巔峰然後造成破裂。 西格爾的妻子死的相對較早西格爾承擔的必然也只是溫和的妻子留下的願望。而蕾諾婭的死卻必然加深薩拉「調整者和自然人之間不可調和只有一種能夠生存」這樣的想法甚至帶來對自然人深刻的仇恨…… 從此便只能漸行減遠。 ** 這個時候的pLanT情況也是很複雜的。 先到了這個時候55年都靈協議書籤訂後第一代調整者必然還是逐漸減少的。加上婚姻管製法到了這個時候pLanT的中年一代都是第一代調整者青年一代已經是第一代和第二代調整者的混合(4o年代出生的話也有二三十歲了)青少年一代則應該絕大部分是第二代調整者乃至於第三代調整者了。而這時對於早熟的調整者來說青年一代也已經進入pLanT的各個層面的工作了。他們正逐漸成為pLanT的支柱。 第一代調整者的上一輩的逐漸死亡加上在pLanT的調整者聚居生活導致了調整者對自然人的感情逐漸削弱。 其次自然人對調整者長期的壓迫加上尤尼烏斯7帶來的仇恨以及恐懼——擔憂自己也被如此對待——導致了調整者對自然人的仇恨。 在這個時候pLanT獨立是一個相當良好的時機。 可能有不少人忘記了吧? pLanT的獨立以及之後的中子干擾、戰爭動可都是西格爾作為議長時領導的。對於調整者的自由與地位這也同樣是克萊茵追求的東西。為此他並非不能忍受犧牲。 儘管這犧牲也許他並不能真正接受。 ** 而在同時克萊茵又對調整者的未來感到悲哀甚至是絕望。調整者無力獨自生存。不管是從物質還是人本身都是這樣。在和自然人的感情越淡薄仇恨之心愈演愈烈的時候他就不免開始去追求調整者和自然人和平共處的可能性。 尤其是雖然調整者對自然人的感情開始逐漸淡薄但終究在pLanT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第一代父母是自然人的調整者的。所以他也並非不能得到支持。 但是西格爾的做法和想法卻未免有一定的天真。 這從繼承了他理念的拉克絲能夠看出來在第一次大戰末期的拉克絲喊出的口號是——斬斷這戰爭的連鎖。 由此可見他們還對自然人和調整者的和平共處有相當天真的想法。 很有可能他們認為只要調整者有了自己的國家展現出了足夠的力量然後對自然人表現出足夠的善意自然人和調整者就可以和平共處了。 但事實上調整者雖然組成了國家這個國家的凝聚力卻還是遠遠不夠的。暫且不說調整者和自然人的通婚生下來的孩子是強大還是弱小刻意加深調整者對自然人的感情很有可能導致前功盡棄使得本來就薄弱的凝聚力持續下降是肯定的。 就更不要說已經形成的仇恨將造成的連綿不絕的報復與反報復了。 拉克絲直到第二次戰爭開始後才不得不無奈的肯定這一點——這戰爭與仇恨的連鎖無法斬斷。西格爾不去在pLanT勝利的前提條件追求和平毫無疑問這是很有些幼稚的。 會失去議長的位置當時國內高漲的仇恨是原因他的這樣的看法應該也是原因之一。 事實上在當時的pLanT經過了一年的戰鬥以後原本依靠仇恨而有了強大凝聚力的pLanT內部應該也出現了裂痕戰爭造成的巨大傷亡對於人口並不富足的pLanT來說也容易造成反戰情緒的高漲。 這會使得西格爾的理念得到更多的支持但在同時也會造成國家凝聚力的進一步下降。這是一個惡性循環的過程。 奧爾巴良讓步案就說明了這一點。西格爾的主張是——人類是會談判的至少要通過言語來交流而不是墮落為只知道刀兵的野獸。 可是能夠看得出來即使是在那個僵持不下的局面下地球聯合也顯得相當強硬措詞和條件應該都達到了讓pLanT的議員們無法接受的地步。這樣的強硬形態下追求和平和共處並非是錯誤的但他採取的方式卻是錯誤的。 槍桿子裡出政權啊!歷史上什麼時候和平不是通過武力來取得的?漢朝先採取了和親的手段可是匈奴又何時放棄過劫掠? 西格爾將奧爾巴良讓步案提到最高評議會並且要求最高評議會認真對待可能停戰的話就做讓步……這本身就是一個示弱的表現對於當時的pLanT來說這樣的示弱絕對對軍心民心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很有可能就會導致徹底的崩潰! 有的時候「語言」確實是沒有用的。 調整者脫離了地球、自然人無法獨立生存調整者還不算新的種族戰爭持續下去只會局勢越來越惡劣這些認知毫無疑問都是正確的西格爾追求和自然人和平共處也沒有錯誤。 但是他採取的手段錯了。 那些天真和軟弱的想法變成了他的喪生之源。 不用武力讓地球軍最終承認他們確實已經足夠強大不讓地球聯合那邊也看到強強碰撞的糟糕後果光表示善意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所以在他死亡之後他的女兒最終也只能依靠武力來打開局面。 而他原本的追隨者卡納巴最終也要靠兵變來奪取政權。 不管對內對外他都缺乏一種「表達自己的力量」的覺悟西格爾明顯小看了調整者想要自由獨立需要付出的、犧牲的、堅持的東西也小看了在長期的壓迫和歧視之後爭取平等和和諧共處的難度。 ** 綜合而言西格爾.克萊茵應該有相當不錯的才能、政治能力、治國才能等等等等他的能力也許很出眾但他的軟弱和天真這樣性格上的缺陷成為了他失敗的原因。 ** 那麼帕特利葛.薩拉呢? 按照官方小說的描述這是一個被復仇沖昏了頭腦的傢伙尤其是在尤尼烏斯7以後。按照阿斯蘭的理解他是—— 自己的世界被奪取所以要全部報復回來。 是這樣的嗎? 在戰爭之前他是一個怎樣的人這一點大致分析過了。那麼對他來說也是一生轉折點的血之情人節之後呢? 如前所說蕾諾婭應該是溫和派所以她的死毫無疑問是會激化帕特利葛對自然人的仇恨的。問題只在於他的仇恨到了怎樣的地步? 個人覺得他已經瘋狂了但是應該還沒瘋狂到底。 阿拉斯加之後他的責任是很大的。導致政權危機也並非不可能。但他立刻就把責任全部推到了克萊茵派的身上反而給了克萊茵派漂亮的一擊非但挽回了危機還大大的打擊了克萊茵派。 這是相當高明的政治手腕有效、迅、狠辣。 所以他即使是瘋子也是一個相當冷靜在報仇的瘋子。 * 另外按照之前對他的身世的分析帕特利葛應該是一個對調整者的優越性有著非比尋常的堅信的傢伙。或者說這是他不得不堅信的東西。 因為如果不堅信這些不宣傳這些很難取統合民眾的思想並且將他們凝聚起來。 所以…… 西格爾的質疑必須駁回。 奧爾巴良讓步案這些東西更是不能放到檯面上來。 一旦承認調整者沒有什麼優越性對對手表示軟弱本來就沒有太多凝聚力又因為戰爭而漸漸潰散的人心絕對會來一個大崩盤。 而聯合的態度那麼強硬如果到了要祈求對方原諒什麼的才能存活下去的地步……帕特利葛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何況如此一來他們之前的努力奮鬥和犧牲就都毫無意義了。 所以個人覺得就算是從pLanT的國情、從政治意義上來說他的不示弱都是相當正確的表現。有的東西是即使知道也不能承認的。 這並不能說仇恨掩蓋了一切——儘管確實是有仇恨的因素。 ** 同時因為過去因為對科技的迷信帕特利葛可能確實是確信——基因調整是科技成果在科技不斷進步的情況下一切問題都將被解決——的傢伙。 他對調整者的優越性很有可能是「本來就這麼覺得」的。 這樣的想法其實在科學家中應該不算出奇。在各種各樣的科幻類小說中也相當常見。 他把創世紀稱作什麼? 「調整者的創世之光」。 很有可能他認為用最有效最快的度消滅所有的敵人調整者就有一個光輝燦爛的明天了。為此他不惜屠殺。 ——當然仇恨在其中佔有的份量就難說了。 而事實上如果不是地球軍有了核彈、博亞茲的快陷落、三艦聯盟的阻擋搞不好他就成功了。 但是他從「原因」和「根源」上就錯了。 因為對「新人類」的確認帕特利葛表現出了對自然人的強烈排斥性。他絲毫也不在乎自然人性命的做法只會激化仇恨。要麼以屠殺來維持統治要麼就如同最後的創世紀將自然人全部消滅…… 而事實上調整者尚且遠不能獨立生存。 所以注定會受到反抗。 ** 總體而言帕特利葛應該是一個相當有個人魅力的領袖他用「仇恨」和「希望」將pLanT凝聚成一體和自然人站成了平手創世紀還有之前的活動…… 那一聲聲「為了ZaFT」的呼喊…… 他應該是一個受到相當崇拜的領袖人們認為他能夠將pLanT引向勝利。如果不是第三次創世紀太過火的話…… 但是那又是他想法的根源性體現。 他要以絕對的勝利者贏得戰爭。然而自然人的數量相比於調整者的數量太龐大這就注定了以他的行事手段和性格都只能去「屠殺」。 也就最終導致了失敗。 和原本的好友反目成仇、成為一個獨裁者。付出了如此多的代價但因為根源性的錯誤便只能導致失敗——第一次的創世紀士兵們高呼萬歲第三的創世紀卻讓他的屬下們惶惶不安到即使是他中槍想到的也只是逃跑。 就這一點而言是相當可惜的。 ** 這兩位被動畫忽略了的pLanT領袖應該都有相當強大的能力卻也在同時有無法掩蓋的缺陷。都應該是年少時的經歷性格上決定的東西。 所以甚至有一個顯得瘋狂了。 也所以這兩位都很可惜的作為一個政治家都比不上他們的繼任者——迪蘭達爾。 而在同時他們兩個走向了兩個極端的方式可以說又是當時調整者對自然人態度的兩個極端代表表現了當時的pLanT國情。 帕特利葛始終佔據上風但最終失敗我想表現的就是調整者對自然人的態度的優越心理以及調整者本身的缺陷吧…… 《全書完》 |
外傳——各自的戰鬥 第一章 傅立葉的冒險——哥白尼的悲劇(上) 寫在前面的話——算是序吧! 星辰這本書寫的主要是拉克絲的故事或者說至少是以拉克絲為主線的。她的視角也是描寫的最多的東西。對於其他人涉及得不是很多。尤其是某些角色戲份不多他們經歷的事件對於主人公的拉克絲來說也只是「知道這件事情」乃至於「根本一點也不知道」。 然而在他們經歷的那些故事之中他們是主角。 在這場戰爭中他們為何而戰?又經歷了怎麼樣的戰鬥?這些東西就是外傳的內容了。只是這些東西某水雖然也要在正文告一段落甚至完結之後寫上一堆現在關於seed的世界卻還是要糾結在正文上面。所以目前的外傳都是別人提供的。 第一篇傅立葉的冒險就是傅立葉‧格萊恩特這個在主線中還沒有正式出現(其實他參與了很多事情了)的角色的故事。作者是《傳承之種》的作者小傅傅傅立葉的客串人。 而這個故事也是戰爭表面上的源頭和導火索。對應正文四十一章。 好吧不說廢話了正文開始。 ***************************************************** 二月份的前一天傅立葉踏上了月球。 雖然從前就來過這裡啊或許說是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但對於這人類在「外星」上設立的個都市無法避免的存在著強烈的陌生。 「老毛病又犯了嗎……」 習慣性的用右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景色稍稍思索了一下便確定了此行的目標——右邊的一家咖啡屋。 推開掛著風鈴的店門悅耳的輕響迴盪耳邊。這是一家很雅致的小店店面上的裝飾不多卻很有人情味。作為接待客人的座位好像也被特意佈置過彷彿家裡隨意散落在地上的物件一般散落在這不大空間。但是卻沒有雜亂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觸手可及的舒適。 「這下……應該是這裡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傅立葉自己也認為似乎對除了坐標軸以外的東西難以定位他覺得只是對一個信號源進行空間定位外加幅頻譜轉換或許加上抽樣後Z變換分析比起上星期到某個飯店聚會要輕鬆的多。因為當傅立葉餓著到那的時候所能做的事只剩下幫一群毫無神志的人付帳了。這種幾乎可以稱為「天賦」的能力讓也他傷透了腦筋。當然……其實用了那麼多詞語所描繪的意思事實上一個詞就能概括…… 「啊……還是不在這裡嗎……」 環顧了四周看來傅立葉似乎沒有現此行的目標而原本被咖啡廳的雅致所帶來的好心情一下消失無蹤誠然一個人如果在市區不斷穿梭了整整3個小時走遍了室內所有咖啡廳後卻沒有找到所等的人那麼再好的心情也會隨風飄散。 不過傅立葉卻現認為自己居然沒有生氣。 ——或許普通人的話已經暴跳如雷了吧? 再次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傅立葉想到。 難得的是他此時還能想到他人暴跳如雷的樣子…… 當傅立葉轉身即將邁步離開的時候眼睛卻不自主鎖定右後方。一個穿著雨衣帶著墨鏡的男子身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兩大壺空的咖啡…… ——好像做錯什麼事了呢…… 這種想法沒來由的突然冒了出來。雖然傅立葉有些詫異這種奇怪裝扮的人事實上他更詫異的是那墨鏡後無法辨別的眼睛似乎在盯著自己一樣。 這下即使如傅立葉般遲鈍的人也終於醒悟過來臉色平靜走到桌前坐下。並沒有繼續打量對面穿著稱得上怪異的男子而是輕輕招了招手讓侍者將兩壺已經見低的空咖啡壺拿走重新點了一壺香濃的黑咖啡然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那一臉輕鬆的神態眼中卻明顯的在說著「情況到底怎麼樣?」完全沒有遲到後道歉的自覺甚至對方頭上比手中的黑咖啡更黑的黑線視而不見…… 「果然名不虛傳呢……受教了!」 3分鐘後雨衣墨鏡男在對方悠閒自得的氣勢下完全潰敗。似乎克萊因家的人都有著那種只是往那一站就令人無法拒絕的氣勢那位天空的精靈自不必說連眼前毫無血緣關係的這位亦然如此儘管知道對方的迫不及待但是看他的樣子彷彿即使旁邊有炸彈爆炸對方也毫無反應吧真是讓人不能拒絕的姿態啊……說到爆炸男子神情一斂鄭重的目光即使被擋在墨鏡之後也能讓周圍的人感受到。 「據可靠消息藍波斯菊的人又有所活動了目標應該是5天後的『月面會議』但是藍波斯菊隱藏得很好我們雖然得到了消息但是卻無法判斷他們在哪下手。」 放下手中精緻的瓷杯濃郁的黑咖啡似乎洗刷了傅立葉的疲憊。黑框眼鏡後的雙眼微微瞇了起來悠閒的氣質瞬間轉換。墨鏡男子即使坐在對面都可以感覺到眼前這位全身似乎都在快運轉起來思考著什麼…… 「藍……波斯菊……似乎在針對什麼……好像沒那麼簡單呢……」 彷彿自言自語幾乎是無意識的吐出幾個詞語但是只是這些墨鏡男子確定傅立葉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平靜的語氣聽在耳中沒來由的頭皮一陣麻。 傅立葉似乎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了通信終端接通了一個號碼。 「確定了……藍色菊花那波人……怎麼?還沒說服嗎……」 斷斷續續的話語從終端中傳來傅立葉的平靜的表情依然沒變但是從語氣和氣質上卻表現得有些著急。 「那麼可以考慮通過克萊因小姐的途徑麼……」 左手輕輕攪動這咖啡臉上依然是沉著的面容但是快旋轉的黑色液體卻暴露了男子急劇不平靜的內心。 「好……知道了……」 掛斷了通話傅立葉起身招呼來侍者重新添上一壺香濃的黑咖啡。 「這裡的黑咖啡不錯……」 彷彿很平常的讚美墨鏡男子甚至不清楚傅立葉是對他還是對侍者所說但是他知道他們「實際」的談話在這聲讚美中結束。 「雖然難以啟齒但我仍有個疑問……李先生……」 被稱為「李」的墨鏡男子微微驚詫不知道這位讓人感覺彷彿萬事皆在掌握之中的男人會有什麼疑問似乎自己所能告訴他的有關信息也只有那一句話而已。而且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麼不知道李先生在這之前喝了幾壺咖啡呢……呵沒別的意思。讓李先生久等是我的錯理當由我付帳儘管我似乎忘了準備些零錢……」 米索司‧李還從來沒有感覺到和人交往的困難此刻他卻開始擔心下一秒他會不會給這張溫和清秀的臉蛋來上那麼一拳。 「不過李先生真是個雅致的人在這種地方都能找到這樣的咖啡屋我可是找了很久呢……」 米索司已經清晰的感覺到那些消失的黑線重新爬上了額頭但是似乎對面傢伙卻沒有察覺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想繼續下去。米索司現自己已經不能坐著了假如對方再有某些「刺激」的言論他不保證還能控制自己下去…… 「啊我早上就來到這訂位了這個位置平時很多人的所以必須要預訂……」 米索司狠狠的攪動這眼前的咖啡右手緊捏這銀色的湯匙食指指骨已經隱隱白。 「三個小時前我在對面看到了我那位朋友不過我沒想到馬路似乎禁止通行以至與他要繞遠路過來……」 ……………… ********************分割線******************** 回到下榻的飯店傅立葉靜靜的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靜靜的思考著。儘管從pLanT到月球的距離並不遙遠但是只要是經歷過旅行的人都應該感到疲憊。但是他卻不同比起自己更重要的事情正纏繞著他的大腦在沒想清楚問題關鍵之前他是不會允許自己放鬆的。 「滴——滴——」 彷彿定時鬧鐘一般的聲音響起在這沉靜而寬敞的房間裡顯得很突兀。 他不喜歡像別人那樣用美妙的音樂作為鈴聲儘管他的終端幾乎只能作為報時器平時連電話都很少使用。話說回來傅立葉自己也承認自己是個「不怎麼會生活」的人。正如會在令眾人如癡如醉的音樂會中睡著一樣他自己也承認自己不善於聆聽。但是卻有著例外…… 「拉克絲……」 輕輕的默念這這個不僅在pLanT甚至在地球上都受到歡迎的名字。這是一個習慣每當自己沉思的時候都會無意識的念出這個名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傅立葉已然沒有那個記憶似乎是西格爾從收養他的那是開始吧。彷彿他的記憶是從那時開始的在以前的話就只剩下渾渾噩噩的一片了。 「她應該還好吧……畢竟沒有傷到要害……」 想到這裡傅立葉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一成不變的溫和瞬間凝固了。那幅表情彷彿是對淘氣妹妹的責怪或者更像是對妹妹安全的擔憂。儘管他沒有親眼見過她而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球型機器人在關鍵時候救了拉克絲一命但是這反而讓傅立葉的心吊了起來。 躲過了這一次那下次呢? 雖然是他拜託瑪馬修加強她的防衛雖然植入球形機器人的芯片是他親手製作的但是他卻不能為她做些實質的東西。所幸的是藍波斯菊沒有窮追猛打或許一個少女就算在民間再有影響力也不值得那樣做吧…… 然而他的神經卻更繃緊了雖然拉克絲逃過一劫但是他所需要擔心卻不僅僅是一位。另一位或許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西格爾‧克萊因! 作為pLanT評議會議長盯著他的人可不僅僅是藍波斯菊整個世界都在看著。因此傅立葉更擔心他的安危。以至於在收到消息後立刻停下手上的研究借用手中的權限秘密潛入哥白尼進行調查。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父女倆啊……」 一邊感歎著右手伸入放在床頭的外衣之中將通信終端取出。這時傅立葉才現響起的聲音不是報時卻是請求通話的提示音。 「看來還真要換個鈴聲呢……恩……其實拉克絲的歌就蠻好聽的……」 在決定好人生中第一個音樂鈴聲後傅立葉拿起了終端打開了通話。 「……」 「……」 一時間原本充斥著提示音的房間一下安靜了下來或者說比聲音響起來之前更安靜…… 「好吧寇特尼別和我玩深沉情況怎麼樣了?」 名為寇特尼‧歇洛尼姆特的人是傅立葉在凡爾納設計局的同事從事ms引擎方面的開。不過不是軍人而是平民在有軍方的委託時就會入軍籍擁有著出色的能力和人脈。沉默寡言善於控制自己的感惰經常以冷靜的觀點來觀察事物當然這是外人的看法。在傅立葉看來這傢伙可是比公牛還好鬥的人。兩人在性格和興趣上有著如緣分般的一致。不過對於他們的相識傅立葉卻沒有任何的映像彷彿應該相識於是就相識了。 「情況不樂觀議長的月球之行已經提上日程了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 「是嗎……」 果然……如此呢…… 這樣的答案在傅立葉來月球之前就已經確定但是人類總是對那些明明不可能的事情抱著一絲期待即使如他這樣的人也一樣…… 「不過你的那個『妹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還特意拜託瑪馬修注意克萊因議長的安全。」 「這樣的話……只能靠我了啊……」 輕輕揉了揉緊皺的眉頭傅立葉讓自己混亂的大腦稍微平靜了下。最近真是個多事之秋自從拉克絲在奧布被襲擊以來傅立葉一刻都沒放鬆過警惕幾乎在第一時間立刻親手接管了克萊因的安全甚至親自到月球調查確認情況。 「對了mmI那邊似乎解決了mmI-m729引擎的小型化問題新機體樣本已經建造了一台了。」 mmI-m729引擎在現役各種艦艇上擁有充分的工作效果的推進引擎可以說是戰艦級的引擎。 「這麼快麼……我還以為要等我回去才能完成呢……」 「儘管你沒有親自動手但是留下的設計稿已經很詳細了。其他設計局的人還是相信你的實力的mmI也很配合做出了樣機布萊克那傢伙對你可是相當推崇呢……」 「那麼現在機體……」 「瞭解正在準備啟航月面的穿梭機上裝卸。不過話說回來你那有合適的人麼?我不認為你自己能把這大傢伙動起來。」 雖然平時沉默寡言但是的確很善解人意呢…… 難得的凝固不動的嘴角微微上翹傅立葉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 「這個你不必擔心機體接收由誰負責?」 「米索司‧李不過你應該見過那個傢伙了吧?」 「有這個人麼……」 右手習慣性的攀上了鼻樑卻現觸及的地方空空如也。傅立葉才想起來上床之前已經將眼鏡脫掉雖然眼睛沒有非到戴眼鏡不可的程度但是傅立葉習慣了透過那薄薄的鏡片來看待世界即使很多時候他也承認眼鏡是個麻煩。 「…………那麼你去咖啡屋見的人是誰?」 一陣沉默後終端裡終於傳來被稱為歎息的聲音聲音主人的無奈恐怕是人就能感覺到了吧。 「啊!你說那個戴著墨鏡的雨衣男啊……」 「真不知道被你這樣記住是該自豪還是悲哀啊……」 儘管已經習慣了傅立葉的脫線但是終端那邊的寇特尼還是不由得一陣歎息。 「對方可是在我耳邊抱怨了很久了看來你把別人得罪光了呢。」 「呵呵……沒注意嘛……剛開始以為是一位後現代的行為主義者呢……」 在咖啡屋裡穿著雨衣戴上墨鏡的人即使在旁人看來也是很奇怪的吧不過也應該引人注目才對。 「你突然要求在咖啡屋碰面那傢伙可是跟我抱怨了很久啊……要知道他實際上很討厭咖啡的……」 「啊?其實當時我也是隨口一說而已……」 ********************分割線******************** 「傅立葉‧格萊恩特先生我家主人有請。」 正在街上「閒逛」的傅立葉眨了眨眼滿臉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銀色的短碎一套彷彿芭比娃娃一樣的裝束覆著嬌小玲瓏的軀體之上白皙的小手抱著在傅立葉看來和她一般裝束的芭比娃娃。 ……cospLay麼……還是說……這家主人是個LoLI控? 傅立葉饒有興趣的揮著自己的想像不過全身卻不由自主的繃緊起來。 ——對方是精通格鬥的高手! 這是身體自行給出的警示。甚至傅立葉自己都無法解釋自己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眼前的少女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弱紅彤彤的小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但是傅立葉卻分明感受到這笑容不過是附著於表皮的扭曲罷了。身體已經自行的防備起來。左腳根部虛抬、前掌貼地舌頂上顎微微緩氣…… 「不必擔心鄙家主人就在對面的酒店中我們決無惡意。」 彷彿是覺了傅立葉的戒備少女微微一笑悅耳的聲音從那兩瓣可愛的櫻唇中飄出雙手將芭比娃娃抱在懷中身體微微前頃美麗可愛的動作立刻萌殺了一片路人…… 「下次說這句話前你把右手在抬高一點或許更能夠說服我。」 眼前的少女不變的笑臉上閃過一絲驚詫只是立刻反應過來。雙手背在身後美麗的眼睛一眨一眨輕斜著頭白色的短微微垂下。 「這樣……可以了麼?」 不可至否的點了點頭傅立葉轉身向街道對面的酒吧走去…… 「來得還真快呢……」 ********************分割線******************** (一個小時前……) 齊肩的黑微微捲起落在纖細的雙肩一身休閒的打扮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中卻凸現出一種特異的美麗。這位名為瑪蒂絲的女人在傅立葉「隨意」閒逛的時候找上了她。 「『克萊因』先生不知能否請你喝一杯呢?」 毫無疑問的回答只是喊出「克萊因」一詞就讓傅立葉無法拒絕。 昏暗的各色燈光隨著音樂的起伏搖曳震耳欲聾的火爆舞曲不斷刺激著傅立葉的耳膜。習慣性的推了推眼睛與平時不同傅立葉並沒有思考什麼問題而是在暗示自己平靜…… ——很厲害的女人。 似乎對自己的性格有所掌握事實上傅立葉也被對方成功的激了煩躁的情緒。對他來說這如同生產車床的音樂還不如實驗室的電流聲悅耳烏煙瘴氣的環境也是平常喜愛簡潔的他所厭惡的。 不過…… 「不愧是機動戰士之父最得意的弟子、克萊因議長最信任的人呢……mr.格萊恩特。」 神情平靜的傅立葉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的舞台似乎上面的那些瘋狂扭動的人形有莫大吸引力一般。那專注的神情連一旁的瑪蒂絲都產生了一種「上面的表演很精彩」的錯覺。 似乎是被旁邊女人的話語所吸引傅立葉轉過頭來。那架普通黑框眼鏡後閃過的卻是「你要和我說什麼呢?」那樣的眼神。 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便讓女人感覺到之前的所做是多餘的事情。雖然已經瞭解到對方的急切但是自己的情況未必更好。儘管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是很明顯的對方已經看穿了自己的窘境…… 「那麼格萊恩特先生對『藍波斯菊』怎麼看呢?」 既然其他事情都是多餘那麼乾脆直奔主題。對方的直接讓傅立葉有些驚訝不過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呵呵……或許調整者對『藍波斯菊』的映像都不好吧?啊……或者說是『恨之入骨』才對……」 女人似乎一開始提出問題後就沒有讓傅立葉回答的打算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人們對『藍波斯菊』的看法大多在對調整者的迫害和恐怖襲擊上而事實也如此。」 一個自然人對一個調整者大談「藍波斯菊」怎麼看都是一個荒唐的情景然而傅立葉眼前這個女人卻毫無顧及。 瑪蒂絲纖細而白皙的右手托起了盛裝著紅酒的高腳杯在昏暗而閃爍的燈光下輕輕晃動。酒杯中的紅色液體在搖曳在各色燈光下形成一羅如夢如幻的織幕。而這優雅中透露著誘惑的動作將女人的優雅和媚惑完全表現出來。只要是男人無疑會沉醉在這種驚艷和美麗之下。而往往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精明的男人都會將自己的主動悄然交付於女人。 「不知道格萊恩特先生對恐怖襲擊不或者說刺殺有什麼認識呢?」 儘管明知任何「多餘」的事情對眼前這位都不會有任何影響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平常的一套不能用於眼前的男人但是仍是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些「習慣」。雖然對男人影響不大但是效果並不等於沒有。 至少從那幅黑框眼睛後她已經看出男人已經被話題所吸引。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可以在舉手投足之間影響著周圍。至少瑪蒂絲也覺得身邊的音響讓人心煩…… 早知到就不選這個地方了! 壓抑這渾身無力的挫敗感臉上卻洋溢著更嬌媚的笑容。 「暗殺(assassin)不知道格萊恩特先生瞭解這個詞嗎?」 「怎麼難道瑪蒂絲小姐對文學歷史還有所研究麼?」 傅立葉微笑著舉起了高腳杯讓一旁的侍者添上紅酒。 「呵呵說不上研究由於職業的原因不免要接觸這方面的東西呢。」 輕輕的和眼前男人碰了下杯將如同鮮血的液體優雅的遞到嘴邊同樣如液體一般嫣紅的雙唇微微展開香醇的液體一口溫吞。 「這個詞大寫的話……也就是『assassIn』。」 「略有所聞也就是上個紀年歷史中被稱為『十字軍殺手』的穆斯林秘密組織吧?」 傅立葉罕見的插話對這個詞自己抱有很清晰的印象。事實上在他的記憶中應該沒有接觸過這個詞語才對…… 「呵呵格萊恩特先生也是博聞強記呢!這個詞應該很生僻才對。」 「偶爾在小說中讀到的吧!呵呵……」 隨意的應付著女人也沒察覺男人的想法。不過都無關緊要…… 「暗殺(assassin)這個詞彙來源於阿拉伯語的hasasIn特指hashshashin(阿薩辛派)。其成員是穆斯林中右翼教派的激進主義分子組成的刺客集團他們用古來波斯相傳的一些暗殺技術令十字軍將士或其他教派的人談虎色變組織嚴密形式詭秘應該是比傳說中東亞的日本忍者更早的專業間諜集團不過後來卻被蒙古人給消滅了。不過據《馬可‧波羅遊記》記載在古敘利亞和法蘭克地區阿薩辛派依然在這持續了一百年以上。」 「呵呵……聽起來像部暢銷小說一樣……」 傅立葉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不置可否…… 「kgnetightsofthego1dencirc1e』『金環騎士會』。ad1854年在北美路易斯維爾州成立了一個自稱為「金環騎士會」的神秘兄弟會組織宣稱自己是天命的使者,他們有著複雜的宗教儀式、嚴密的等級標識,並宣稱要建立一個起自南部,擴大到整個墨西哥、中美洲和西印度群島的蓄奴州「金環」,進而退出聯邦,成立新的龐大奴隸制帝國。而對於政敵他們有專門的殺手並且成功的刺殺了當時的國家元。」 女人看了傅立葉一眼繼續說著彷彿在訴說一個故事一樣。 「kuk1uxk1an也就是俗稱的3k黨。三k黨的綱領表面上是「擁護憲法」「維持法律和秩序」「信仰基督」實際上提倡「人種區別」散佈種族主義主張剝奪當時黑人的基本權利,通過綁架、私刑、集體屠殺等非法恐怖手段迫害黑人或思想開明人士。」 「儘管很難相信你是在說藍波斯菊和這些歷史上的古董有著什麼聯繫麼……」 傅立葉放下的酒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女人。他知道接下來所說的才是他們談話的重點。 「最初『藍波斯菊』只是一個左翼自然環境保護組織。但是由於喬治‧格雷恩將「evidenceo1」從木星帶回由此陷入了混亂狀態的宗教各界為了維護自身輿論權威而互相尋找『契機』。狂信的天主教集團與伊斯蘭教義主義激進派加上被認為是藍色波斯菊一支的武裝基因差別主義團體暗地勾結『創立』了『現在』的藍波斯菊。」 「庫拉蒂斯這個家族源歐洲的法蘭克後來遷居北美。而『藍波斯菊』現任的理事會成員或者說創立者有一位名為『奧哈拉‧霍克‧庫拉蒂斯』。而據說庫拉蒂斯的先祖為敘利亞阿薩辛派的伊瑪目(『教長』的意思)——『海森班莎』(又譯『哈桑‧本‧薩巴』)。該家族遷越到北美之後一直潛伏在北美政壇之中事實上上述的組織都有著庫拉蒂斯家族的影子而那個藍色波斯菊的武裝基因差別主義團體實際上是庫拉蒂斯家族的暗殺集團。」 「而『藍波斯菊』的最大支持者阿茲拉艾爾財團最初其實是庫拉蒂斯家族的支持者隨著事態展而感受到調整者的巨大壓力特別是pLanT的出現大幅度擠壓了阿茲拉艾爾財團的利益或者說調整者的出現威脅了阿茲拉艾爾財團的利益。加上某些特殊原因阿茲拉艾爾財團也異常痛恨調整者因此阿茲拉艾爾財團才公然支持藍波斯菊。」 「實際上不僅僅是阿茲拉艾爾財團其他的大財閥也開始注意到這個激進組織。」 「Logos軍需產業復合體的頂層集團表面上是地球規模的企業的代表實際上為了從背後操縱地球經濟而合謀為了提高自己的企業的利益而引戰爭的軍火販。暗地裡大力支持著藍波斯菊的行動提供大量資金、技術甚至親自指派下屬企業為其服務。但是從根本來說Logos與阿茲拉艾爾財團不同的是他們只是單純的希望混亂和戰爭以滿足他們自身的利益。」 「而明顯的阿茲拉艾爾財團對Logos『毫無誠意』的做法十分不滿於是極力推動狂熱宗教勢力以『奧哈拉‧霍克‧庫拉蒂斯』為籠絡一批極端種族主義者並且主張利用極端手段迫害、刺殺調整者重要人士和親調整者的高層並且他們自稱為『阿薩辛派』。」 「而『阿薩辛派』與『Logos』明顯不同的是他們是極端的種族主義者和狂熱宗教激進派組成。雖然在Logos來看普通人的生命好像沒有多大價值但是他們顧及自己的利益並不贊成大規模的恐怖行動。『阿薩辛派』這極端得多他們不追求利益而是一味的『驅除』、『消滅』、『審判』所謂的『變異人種』和『異端』。但是諷刺的是對於暗殺他們不但集盡任何手段甚至不介意培養『特殊調整者』作為死之徒(Fidayis)來完成暗殺任務。」 透明的高腳杯再次傾入紅色的液體女人在說完大段的話語後沒有在繼續表觀點只是靜靜的品嚐這紅酒。事實上她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不過令他在意的卻是眼前男人的反應。 男人只是將左腿搭在右腿之上左手舉著盛裝這紅色釀液的酒杯輕輕的在昏紅的燈光下搖曳雙眼似乎迷離的注視這那晃動的光影。 和女人同樣的動作…… 與女人所讓人感受到的艷麗不同男子的動作讓人感到一陣昏暗一種彷彿被那血紅的光影所吞噬的奇異感受而瑪蒂絲幾乎感覺到自己正在陷入這昏紅的漩渦中…… 「你前來只是為了特意給我講述故事的麼?我承認這個故事的確很精彩……」 清越的聲音將瑪蒂絲拉回現實身邊依舊是吵鬧的重金屬音樂而對方卻注視這自己。 「不我只是來和格萊恩特先生做個交易。」 終究是經歷過的人女人並沒有因為失態而表現出半點異樣。不過如果不是這樣傅立葉也不會在這種「令人生厭」的地方與她交談這麼久了。 「哦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瑪蒂絲小姐所需要的?」 「哦不——不『認識』格萊恩特先生本身就是此行所要交易的商品……」 ——被人作為「人脈」了麼?第一次呢…… 傅立葉自嘲的笑了笑依舊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第二章 傅立葉的冒險——哥白尼的悲劇(下) 「如何?」 眼前的老人隨意的坐在柔軟的沙上一身猶如中世紀貴族打扮讓人在此潰暗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過在昏暗的燈光下卻看不清樣貌或者說對方不想傅立葉看到模樣才對。 ——這算是變相的綁架麼? 傅立葉推了推眼鏡很是無奈的看著眼前4把黑洞洞的槍口。該說是大意還是說是白癡傅立葉居然真的自己走入這個房間面對如此困境他自己還真無話可說。 「這個……」 「格萊恩特先生可以不急著回答我們回到地球的時候會有很多時間的……」 陰影中老人出了令人寒顫的聲音彷彿齒鋸滑過異物的感覺讓傅立葉一陣不舒服。 ——真是……惡趣味的老頭啊…… 不管是看守在門口的哥特LoLI還是眼前彷彿小說中吸血鬼伯爵造型的老頭都讓傅立葉無奈的揉了揉緊皺的眉頭。 ——明明著裝都是和小說一樣但是為什麼不按套路呢?一般和反派的第一次見面不都是很安全的麼? 傅立葉突然現對方異常的「強硬」不僅僅是和小說中不同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似乎被「綁架」了。 ——真是意外麻煩的身份啊…… 令傅立葉意外的是被綁架的原因並非像傅立葉想像的一樣因為對方察覺自己在調查幾天後月面會議的事情而是「傅立葉‧格萊恩特」這個人本身就是對方的目標。 「開自然人用的ms」這是對方所要求的事情。而身為凡爾納設計局的席工程設計人員本身就是對方所需求的東西這讓傅立葉感到事情還沒糟糕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儘管實際上情況不容樂觀。 ——原本只是想觀察下對方下手的地點卻遇上了這種事。 傅立葉一陣歎息雖然在pLanT的時候對哥白尼的城市佈局有過詳細的研究但是傅立葉卻認為沒有實際踏足這片土地只是觀察這地圖和照片是沒辦法得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而且3個小時路程的咖啡廳也讓傅立葉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儘管在pLanT收到「此次會議藍波斯菊要動手」這樣的傳言而事實上ZaFT對議長的人身安全保護也一再加強但是所有人都認為所謂「腦被刺殺」的言論只是杞人憂天。從機場到會議大廳的路程有著重重護衛而作為會場的哥白尼歌劇院也擁有這完善的保衛措施。而事實上傅立葉今晚的「閒逛」正是為了觀察的目的。而令傅立葉不得不承認的是儘管不放心但是的確是可稱得上「蚊蟲飛入也需要許可」辦的保衛體系。 不過—— 己方的優秀並不能代表著敵人的無能。 現在傅立葉更加確定了這個觀點。 雖然層層防衛可以消除外來的恐怖襲擊等威脅安全的因素但如果刺殺是在會議本身的時候呢? 同時傅立葉也現了pLanT方面一個致命的缺點。儘管在自然人中有著接受調整者那樣的寬容者的存在但是在幾乎都是遭受迫害而遷居衛星的pLanT住民看來無論自然人或者國家有著接受他們的存在但是在他們看來地球政府方面無疑對他們都是存在著無法調和的惡意。而即使是最高評議會的政客們儘管瞭解理事國方面並非都是些咄咄逼人的傢伙但長期的壓迫讓他們下意識的將地球方面歸於「想搾取迫害調整者的愚昧自大的傢伙」。 但是如果這次襲擊並不僅僅是針對調整者呢? 地球政府並非鐵板一塊這是傅立葉得出的結論。即使是對pLanT最為惡意的大西洋聯邦其內部也擁有著「應該與pLanT展開合作而不是敵視」的聲音而從最新的「情報」看來即使是最為著名刺殺、迫害調整者的組織「藍波斯菊」其內部也出人意料的複雜。 ——如果在刺殺的目標是會議上所出現的人呢…… 即使沉著如傅立葉也不禁為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並非是這個想法有多麼驚人只要是稍微推論一下就能得出但是驚人的確實這個結論所可能引的後果。參加會議的人雖然都為地球各國理事代表但總體來說都是願意接受和談或者說願意接受調整者存在的勢力的代表那麼成為「藍波斯菊」的目標並不奇怪。不僅僅是對有異與「調整者是不和諧的存在」論調的抹殺同時也是對這些勢力的一次威懾而如果處理得巧妙一些甚至可以將仇恨的一段指向調整者。 ——被自我認識的慣性……不或者說是社會大體認識的慣性所蒙蔽了真相了麼…… 傅立葉現事情的本身居然比自己想像的要複雜得多不過慶幸的是實際上和自己所牽涉的僅僅是西格爾‧克萊因的安全。至於引的後果自然會有人操心。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有這種人物在的話在會議上刺殺應該不是難事呢…… 華麗的服裝遮住了柔美玲瓏的肌體那應該是非常嬌柔的身軀才是然而傅立葉卻從中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殺傷力。蕾絲花邊的群擺下的閃光傅立葉看到的並非是平常人所想像那樣綺麗的風景而是隨時可以奪人性命的暗殺利器。 ——「Fidayis」(死徒)嗎…… 古代波斯精通各種暗殺技術的死士阿薩辛派的馳名的暗殺工具。看來這個組織的意圖很明顯了不僅僅是繼承「阿薩辛」之名連「死徒」的制度也一併沿襲。 「蜜莎將格萊恩特先生帶上我們出來得夠久了該回去了……」 「是主人!」 面帶柔美微笑的蜜莎輕盈的走到傅立葉面前四周的槍口此時也撤下。傅立葉回頭的時候原本老人所處的地方已無人際而隱藏在房間內的陰影也一併消失。 「格萊恩特先生請吧~」 傅立葉無奈的聳聳肩徑直走出了房門…… ********************分割線******************** 自從某個令人厭煩的傢伙踏上月球的時候米索司‧李突然現的休息時間完全被擠掉了雖然最近生的事情讓他們這些情報人員忙得焦頭爛耳正是因此那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才顯得珍貴起來但是現在米索司‧李卻不得不為身後的大傢伙起愁來。 這麼大的一個集裝箱即使停留在繁忙的月球港也是非常引人矚目的若非突然出現的「工作」人員及時將這大傢伙運走米索司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收。 「真是個不讓人省事的傢伙……」 米索司暗暗的咕噥著腦袋裡卻浮現了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那看似溫和實則可惡的笑容只是想想就令他面容扭曲。 「白癡……」 脫線和呆子的完美結合令人難以忍受的性格對於這堪稱為世界奇跡的傢伙米索司想不到別得詞來形容一切詞藻都和那傢伙絕緣即使是那些惡毒的話語。 黑框眼鏡、一身普通的休閒服裝臉上帶著令人上火的笑容身高、樣貌一點不差。恩?居然還對著自己眨了眨眼。難道最近工作太累沒休息好引起了高注意精神綜合症?居然連幻想都那麼真實彷彿空想具現了一樣的真實啊還會眨眼呢…… 正當米索司準備回頭弄被難喝的咖啡來拯救下這些天被摧殘的精神的時候突然現前面不遠的玻璃上反射的影像。 「oh~天啊~~真該死!」 怒氣沖沖的米索司利馬轉身向著那個可憎的身影走去嘴上開始罵罵咧咧。 「你這混蛋!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等等……天啊!難道你用我的錢去誘拐了LoLI?真是個社會的敗類人渣中的人渣!……」 糾著這面貌可憎的傢伙的衣領幾乎是將面前的男人提了起來看架勢應該是一言不和要打起來一樣。一旁的蜜莎皺著眉一言不看著兩人的拉扯她很奇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的行為右手已經按住裙下捆綁在腿上的飛刀兩眼死死的盯住傅立葉。 「可惡你這個欠債不還的敗類!」 彷彿到了忍耐的臨界值帶著黑框眼鏡的傢伙被一拳打飛。彷彿是遭受了重錘的擊打修長的身形幾乎是被一擊離地。蜜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是在演戲」這是她的感覺。身為精通格鬥的「死徒」她很快就分辨出了那確實是因為擊打而產生的效果但是她卻隱隱覺得不對…… 「可惡……上當了……」 三道寒光從蜜莎手中飛出堪比手槍子彈的飛刀幾乎讓人感覺到在那擊飛的身影落地的瞬間就能射殺。 「噗——噗——噗——」 出人意料的是三枚飛刀並沒有如想像般扎入人體而是直接釘在了地面。直沒刀顎的深度如果打在人上必然能將人射穿! 雖然身為「阿薩辛」的頂級刺客「死徒」但本身仍然是個少女。即使再如何精通暗殺技術但在見識方面終究不如那些久經人事的情報人員。只是瞬間眼前原本還在打鬧的兩人已然消失不見。 「別小瞧我了!」 儘管被人擺了一道的蜜莎幾乎想要殺光所有人來洩憤但是臉上依然保持著那天真的笑容。輕巧而不動聲色的撿起了插入地面的殺人利器長長睫毛覆蓋的雙眼靜靜的掃過周圍然後彷彿小女孩找到什麼好玩的玩具一般一蹦一跳的消失了。 ********************分割線******************** ——不愧是寇特尼稱讚的情報人員應對能力果然出眾。 傅立葉暗暗讚歎米索司的反應和判斷能力身形卻如鬼魅一般在碼頭港口上穿梭那矯健的身手完全不是人們想像中長期沉溺於科學研究的薄弱學者。敏捷的動作和過人的體力昭示著這身體修長但並不單薄看似纖細的四肢卻用有這驚人的爆力。那是將肌肉充分鍛煉後的結果將肉體的力量完全束縛沒有一絲一毫的外瀉。 三道銀色的閃光彷彿驚雷般帶著有如實質的勁風襲來在旁人看來或許是貌似幻覺的閃光但是身為目標的傅立葉卻清晰的從刀刃切割大氣產生的聲勢可以判斷出其指向。 「胸腹間兩英吋——『腹胸腔神經簇』只是讓我喪失行動能力麼……」 急跑中快擺動的雙腿突然扭轉鬼魅般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身形彷彿消失後又突然出現一樣在3o英尺外的地方落地。 「鐸——鐸——」 刀刃插入水泥鑄造的牆體之中出了兩聲沉悶的響聲力道之大幾乎貫穿牆體。 但是飛來的飛刀是三把…… 修長的身影沒有在繼續移動而是轉身面向右後方黑框眼鏡後黑色的瞳孔靜靜注視著這個方向右手外套上的袖子像是被什麼利刃劃過拉出一道長長的切口露出裡面緊繃的肌膚。 「咯咯……格萊恩特先生您若執意如此會令人家很苦惱的哦~~」 擁有著甜美笑容的哥特LoLI出現在傅立葉對面的高地上那是令人難以置信的距離。 ——在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投擲飛刀麼…… 不自覺將實現放在對方如瓷偶一般潔白的手臂上那是一條怎麼看都是粉嫩可愛的臂膀然而傅立葉卻感受到在那白皙的皮膚下卻是一條條緊繃而達的肌肉組織他甚至能感受到每條肌肉所擁有的爆力。 ——被這樣的凶器攻擊到要害會死吧? 下意識的浮現了這樣的想法。在如此遠的距離投擲出幾乎貫穿水泥牆的刺殺暗器恐怕沒人認為這條臂膀就如看上去那樣的嬌弱。 不過! 左手扶上架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右手彷彿黑影一般虛晃了一下彷彿將什麼東西扔出去一樣。 高地上的LoLI突然閃身躍下高地與其說是突然襲擊不如說是在閃躲著什麼東西一樣。 「好高明的身手似乎和我們預想的稍稍有些偏差呢……」 蜜莎的語氣中透露著驚奇。儘管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蜜莎就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似乎並不像外表那樣普通但是也沒想到對方居然能空手接下自己投擲的暗器。先不說自己投擲的力道以及角度只是這種特製的飛刀的結構就讓蜜莎驚奇不已要知道這種特殊的結構只是憑借空手去接的話不會比接特製的觸手雷容易。而且從投擲的力度和角度看來…… 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因為劇烈運動而稍稍顯得干涉的櫻唇在驚奇過後如畫的笑臉上浮現的是激動的神情彷彿過於興奮一樣白皙的笑臉上浮現了一抹嫣紅。 「好像……很有趣呢……」 雙手銀光再閃嬌弱的身軀隨後顯示出令人咋舌的度幾乎是如同三道影子以刁鑽的角度向傅立葉襲去! 面對著對方如疾風般的進攻傅立葉並沒有作出閃避的動作。舒展四肢左腿虛抬雙目緊緊盯著襲來的敵人和武器…… ——右身肝臟部、上身咽喉…… 傅立葉冷靜的觀察著對方的攻擊閃過泛著寒光的飛刀扭身靠向快襲來的蜜莎。 「咯咯……」 帶著彷彿銀鈴般的輕笑嬌柔的身軀彷彿飄落的花瓣在風中飄落彷彿隨風舞動一般輕輕的飄落到傅立葉右側芊芊玉手中劃過一道青光。 「砰!」 沉悶的響聲在兩人之中爆彷彿深海處的火山噴。原本持在蜜莎手中的刃片此刻卻沒入身後的草叢之中原本十拿九穩的一擊被對方的排打所化解。 ——沒打實麼? 傅立葉皺了皺眉似乎自己的反擊只是打到武器上但是現在對方人卻飛退在半空…… 熟悉的閃光再次劃過! ——切!又是暗器麼?這次是…… 右身腋窩!傅立葉反擊的架勢所露出的破綻點。 ——「血藏」麼?居然是直擊! 人體腋窩皮下粗大的神經遭受打擊會感到劇痛並導致局部癱瘓是古老東方的武術中被稱為『血藏』的弱點部位。但是在通常格鬥中這個部位是在人倒地後才適於攻擊的弱點。 矮身、收腹、上步跺腳!帶著寒光的短刀幾乎是擦著傅立葉背部而過。 「哼——!」 沉悶的鼻音從口中傳出躲開飛刀的傅立葉躬身伏地晃如猛虎出峽的姿態給人實質般的壓迫感。左腳彷彿注入了全身氣力在地面上踏出讓身在半空中的蜜莎都感覺一陣震動的一步兩人之間原本相隔幾乎4o英尺的距離瞬間消失! ——什麼!! 蜜莎看著幾乎和自己貼身的傅立葉驚駭的睜大了雙眼。 ——這麼遠!只是……一步?! 右手的匕迅的抹向對方咽喉心中的驚駭並沒有影響身手的敏捷下意識自己的身體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並非取人性命只是為了迫開對方的攻擊如此猛烈的攻「勢」即使蜜莎對自己的身手再有自信也不會愚蠢的去於對方硬捍。 然而—— 傅立葉必然不可能讓積蓄以久的氣「勢」被對方化解雙手十字交錯在寒光劃過的瞬間架住對方腕部扭身與蜜莎錯開身形位置。右腳在地面上用勁一踏將行進逆折修長的身形再次貼向剛剛著地的少女右手橫握成錘從上方狠狠砸下! 「唔……」 籠罩在對方拳勢下的少女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突然以奇異的身姿微微扭動著身體持匕的右手如從詭異的角度緊貼著對方的拳臂劃去彷彿是將整個身體掛在傅立葉的臂膀之上一般。 「——哈!!」 宛若春雷般的吐氣從傅立葉口中綻! 右腳再次踏出擦著地面搓入少女雙腿之間膝部彎曲封住少女的前行。打在空處的拳頭突然回收下一個瞬間剛烈的猛虎突然彷彿蟒蛇般刁鑽。修長的身形猶如拉到極限的強弓不可思議的將身體潛入少女右臂之下! ——為什麼明明只是一個研究人員卻會中國的拳術?! 萬年不變的笑容終於化作驚駭的表情幾乎是要劃上目標咽喉的瞬間蜜莎就感覺到被自己如繃帶般纏住的拳臂突然從肩部開始收縮隨即巨大的勁力彷彿是在這條手臂上爆炸一樣持匕的右手被對方手臂上傳來巨力彈開彷彿是受到劇烈振蕩一般的右手幾乎在瞬間麻痺鋒利的匕也劃過優美的弧線落在地上。 作為精通各種暗殺技術的「死徒」自然接觸過這種傳自古老神秘東方國度的武術與其他格鬥術不同這種古老的武術所講究的是「氣勁」這種難以從直觀辨認的怪力的運用而最為廣為熟知的是被稱為「寸勁」的勁絕技但是能修煉到「勁」地步的拳法家無一不是武術達人這個只是pLanT的一名研究人員居然掌握著「氣勁」的絕技怎麼不令人驚駭! ——能做到像這樣以人體各個部位『勁』的技巧只有被稱為『八極拳』的拳術吧?那麼…… 反應過來的蜜莎冷靜的思索著對策嬌柔的身體變得如蛇一般柔軟將還能使用的左手護住胸腹身體以左手為中心奇異蜷曲著…… 「砰——」 拳頭擊打肉體出沉悶的響聲而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蜜莎那嬌弱的身軀被狠狠的擊飛彷彿被巨型的卡車撞飛一般落在傅立葉身前的遠處。 「嘖嘖……不愧是精通古波斯暗殺術的『死徒』啊……這樣都沒昏迷麼……」 眼前的少女儘管狼狽的趴在遠處的草叢之中但是卻沒有像傅立葉想的那樣昏迷不醒反而覆蓋著濃密睫毛的大眼死死的盯著著自己如櫻桃般的嘴唇邊流過絲絲血跡。輕輕握了握拳頭腦海中不斷的回憶在擊中少女護在胸腹前左手的感覺那種毫無實感的感覺…… ——很詭異的技巧呢…… 打入對方胸腹的「氣勁」和傅立葉擊飛匕所使用的「氣勁」不同。被稱為「抖彈勁」後者是拳師通過「擤氣」調整呼吸來操縱身體各部的「氣」通過「跺腳」的技藝將「氣勁」蓄積個向全身各個部分放射排打。而前者卻是稱為「十字勁」的絕技同樣是利用「擤氣」和「跺腳」的技藝但是卻和後者相反利用全身各部的關節以及肌肉將全身力量的「氣勁」以拳手出以特殊的打擊技巧擊傷敵方內腑的「督透勁」。 ——剛才的「氣勁」如果直接接下的話大概會內臟破裂出血昏迷甚至會死呢……居然能在瞬間收縮身體將「氣勁」卸開到全身…… 傅立葉輕輕抖了抖在打鬥中弄亂的外衣右手習慣性的扶了扶黑框眼鏡。 「這樣也好……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是現在也動不了了吧……」 不理會那美麗雙眼所蘊涵的不甘和憤怒傅立葉轉身隱入不遠的建築群中。 血紅色的雙瞳緊緊盯著傅立葉遠去的背影口中的銀牙幾乎要被自己咬碎…… 「傅立葉‧格萊恩特……總有一天……此仇必報……」 殷紅的液體從嘴角流下只是不知是自己咬破嘴唇還是內傷破裂的血…… ********************分割線******************** 「線路清除系統全綠喲……主人~」 合成的電子女聲衝擊著耳膜傅立葉滿頭黑線的調整著這台座機的os雙手不停的在鍵盤上飛舞一串串代碼如蝗蟲般啃食著屏幕。 「該死的寇特尼以前怎麼沒現他還有這種興趣……」 彷彿書本大小的os操作顯示器上雀躍著一個粉可愛的LoLI這是設計局的人工輔助aI開計劃的成果。不過對於這種程序來說所實現的功能不僅有限其形象和聲音的採集等等美工部分遠比主程序中那短短幾篇幅代碼繁瑣得多。 「運動例行程序連接已經接上系統聯機……自動引導功能啟動了……小心操作哦~主人~」 可以謂之「萌」的幼女之音在狹小的空間中迴響嬌傲之音不斷報出一長串冗長的專有名詞「萌」之衝擊讓傅立葉腦子一陣陣昏。 「可惡啊……萬惡的寇特尼!該死的怪蜀黍!明明知道我只控御姐的說……」 忍住大腦傳來的陣陣昏聵在一片嬌蠻之聲中痛苦的完成著os的調試。令他難以想像的是那傢伙哪來那麼多時間來做聲音採集的? 「該死的傢伙不就是一段代碼麼有必要內嵌入os裡?!居然還設定了這麼高的耦合度……」 終於忍受不住「折磨」的傅立葉花了大半個小時才將這段惡趣味的程序刪除。大功告成的傅立葉習慣性的推推眼鏡才現不知不覺已經過了2個小時。 ——時間到了呢…… 在情報人員的幫助下坐上了藏身與往返於月面和pLanT的運輸機集裝箱中的ms。傅立葉拍了拍身下的大傢伙自己的身家性命就靠這個傢伙了。雖然可以算是投入實用前的試驗品不過傅立葉卻對這個鋼鐵身軀相當的期待。恩與其說是對ms更不如說是對自己技術擁有非同尋常的自信。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預想到了各種狀況的出現但是沒想到遇上的卻是最壞的狀況。不過和預想有偏差的是雖然被藍波斯菊盯上但是意外的對方並沒有察覺真正的目的不過現在各種交通渠道應該都被監視起來了才對藍波斯菊不可能放任一個高級技術人員特別是ms方面的專家就這樣從眼皮下離開「捕獲」不能的結果下就只有「抹殺」。 ——民航渠道的話肯定都被監控了吧? 也就是說傅立葉不能像來的時候一樣乘坐民航的穿梭機返回pLanT。 無意識的敲擊著鍵盤閃爍的屏幕上出現了一行行毫無意義的字符。這次的月面之行給傅立葉帶來了太多要思考的東西在意的東西太多。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那個笨蛋老爹的行程啊。 身下突然傳來了熟悉的震動那是運輸機引擎加的效果。 ——已經到中央灣了吧…… 傅立葉輕輕向黑暗中吐了口氣黑框眼鏡後的一雙眼鏡微微瞇起整個人像是陷入黑暗般的靜謐而且彷彿不斷要把自己融入黑暗。 雖然預見性的準備了這個東西但是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座落在月面赤道附近的哥白尼在月面地點上處於各方基地的交匯處。或者說基本上月面的基地都是以哥白尼為中心向各處放射式的佈局。而不巧的是這天的航班處於月球背面面向pLanT的情況。簡單來說穿梭機無法在哥白尼附近脫離月球軌道必須在近月地區航行到月球背面才能離月前往pLanT。而傅立葉運氣的是由於月球自轉造成哥白尼處於一個奇特的位置而原本有兩條運行路線的民航自動選擇了距離最近的靜海路線。這意味著傅立葉所駕駛的ms必須穿過地球聯合最大的月面基地——托勒密宇宙基地。 ——本來計劃盡量不要動用ms就可以安全的使用這條路線。 突如其來的「意外」將原本的計劃打亂隱藏在集裝箱的ms在軍方的檢查中難以不被暴露。不過慶幸的是儘管如此傅立葉依然還有選擇的餘地。新機體擁有著普通ginn所無法企及的高和機動性能在穿梭機穿越中央灣的時候脫離快穿過氣海到達人跡罕至的澄海後脫離月球。不過這樣的路線存在著一個巨大危險在與穿梭機脫離的時候必定會引起騷亂畢竟一架未知的ms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聯合的軍事基地附近如黑暗般的螢火蟲一樣即使在小卻依然引人注目。 無奈的歎了口氣即使是神經大條的傅立葉也不得不為自己的運氣所苦惱。如果能給自己的運氣評分的話自己的運氣指數應該是d級(註:d級指distinnet在英國的學校成績能達到distinnet是被視為神一般的存在了。成績劃分參照Lse依次為:distinneterit—優異、pass—及格、Fai1—不及格、Badfai1—劣。)的變態吧。當然這是負運氣的指數…… 「線路netet.h(高度計規正值)netorma1……」 …… 「全系統a11green……」 隨著一聲強烈的震動倉庫中的空氣彷彿生了躁動不斷的向本艙門處湧動。儘管月球覆蓋著稀薄的大氣但是那幾乎可以忽略的密度仍然引了稱得上是強烈的風洞。 「上了哦1o17m……」 喃喃的吐這句話青色塗裝的鋼鐵巨人從龐大的穿梭機上躍下稀薄的空氣所帶來的輕微震動不斷的侵襲這鋼鐵的身軀。紅色的獨眼閃爍著異常耀眼的光芒在落下到預定的高度後ms身後巨大的雙聯翼狀引擎帶著從遠處看都能感受到的巨大推力將青色的巨人送向遠方。 ********************分割線******************** 呼嘯的炮彈從身邊擦過將不遠處的環形山炸出陣陣粉塵擁有如此精度的只apsV炮射火箭彈。自認能辨認出所有裝備的傅立葉幾乎在懷疑自己的眼睛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聯合的ma所配備的線性槍是不可能裝備這種擁有巨大威力的5oomm炮彈。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現役中配備這種炮彈的武器只有名為mmI-m68「cattus」無後坐力加農炮也就是ZaFT現役主戰兵器ZgmF-1o17ginn的突擊型裝備。 無奈的現自己額間的眉毛在不斷的縮短著距離這幾天此身所附著的「d級」運氣實在是驚喜不斷傅立葉儘管自認對事務接受能力過人但是面對著如此的變數也不禁感到吃不消。 ——能駕駛ms的自然人?!這驚喜可真是…… 拉動操縱桿閃過右邊襲來的一梭子彈左引擎加噴射橫移間不容的化解掉衝上方突擊的重斬刀向後加的同時手中的Jdp2-mmx22試作27mm裝甲突擊步槍瞬間將搖曳著火光尾隨而來的3枚apsV彈擊毀。 「切……複數的ginn嗎?」 3架ginn的配合天衣無縫完全沒有想像中自然人駕駛ms所帶來的不協和感而且能夠做到如此契合的配合程度是沒有如調整者一樣的動態視覺難以做到的。 ——難道……駕駛ms的不是聯合軍方的人?! 雖然不排除在自然人中擁有著天賦過人的人事實上傅立葉就遇到了一位在地面某個無人島上修行的拳士。不過傅立葉卻堅信眼前的ginn絕非是天賦過人的自然人所駕駛從ginn的動作流露出來的信息是縝密到細緻的操作絕非那些憑借戰鬥意識和過人天賦來駕駛ms的少數自然人。 「死徒」 毫無疑問的聯想到這個不久前才聽說的詞語只是訓練作為暗殺用的調整者著一點就可以讓傅立葉確定對方的身份。以對方的作風訓練一批駕駛ms的特殊調整者作為暗殺手段也不難理解。 佈滿隕石撞擊傷痕的月面上人形的戰鬥兵器在空中飛舞彷彿翱翔天際的猛禽般矯健的身姿此刻映照著絢爛的火光周圍轟鳴的爆炸將這個區域中稀薄的空氣化作陣陣亂流。 在這反射著銀色光輝的地域上三台被稱為ginn的人形機動兵器正在圍攻著一架青色的ms儘管從肉眼上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台青色的巨人和ginn的外形幾乎一摸一樣。 但仔細看的話仍是不同。 背部巨大的翼型推進引擎和普通制式ginn相比擁有著更巨大的體型噴射所帶起的空氣噴流即使是在大氣稀薄的月面依然擁有著震撼人心的強烈效果。全身各處也彷彿覆蓋了一層裝甲雙腿處加載了二軸輔助噴射彷彿蒼鷹般的身姿讓人在第一眼就能感受到衝擊眼球的視覺效果。那是ZaFT最新研或者說是改造的機體——ZgmF-1o17mginnhighmaneuver強化了機動性作為王牌機師專用的高機動型ginn。 側身高旋轉的「滾桶」機動將帶著高動能的76mmms用步槍子彈甩在身後精準的射擊將一枚枚尾隨的apsV彈擊毀行雲流水的動作恐怕是久經戰場的老兵也為之讚歎。而縱然是精通暗殺的「死徒」在如此高性能的機動性下也不免黯然失色。 「轟——」 在宇宙中化為碎片的是一架手持5oomm無後坐力加農的ginn劇烈的爆炸順勢帶走了它的半邊身體殘破的身軀已然屬於不能成為戰力的廢鐵。 ——機會! 黑框眼鏡已經被取下本來那種東西就是作為類似面具一般的存在解除面具的傅立葉露出了那張清秀的俊臉烏黑的瞳孔剎那間緊緊收縮彷彿高性能的Fcs一般瞬間將久等的機會緊緊鎖定在這一刻。 背部巨大的翼型引擎突然噴出強烈的氣流空間中空氣的躁動即使是在駕駛艙中也能感受到的強烈。彷彿滿弦的強弓中射出的利箭帶著呼嘯的風聲像三台ms包圍缺口中破出!驚異的度和突然的動作讓一旁圍獵的ginn措手不及突如其來的高令Fcs上頭部監視眼系統與武器照準的准心無法重合! ——突圍了麼?只是…… 雖然憑藉機體的高甩開了緊緊咬住自己不放的ginn但是長年累月的拳術修行所賦予傅立葉乎常人知覺的直感這種非同尋常的感覺彷彿耳語般向傅立葉訴說著那是彷彿扎入肉中的硬刺一般的不協和感。這是不可忽略的直感對此傅立葉深信不疑。 綠色粗壯的粒子束彷彿撕裂空間一般似乎要將已經在逐漸遠離的高機動型gInn一併摧毀。然而在即將擊中的時候或者應該說是在光束出現的瞬間一個輕巧的機動規避將這原本必殺的攻擊輕易的閃開。 「mmI-m69「Barrus」特火重粒子炮?!還有一架?」 在被照準的瞬間如蜂鳴一般的警報充斥著狹小的駕駛艙。憑藉著多年的拳術修業所帶來人的反應準確的作出了規避的機動。那種對要塞、戰艦的大口徑長炮管的m69「Barrus」特火重粒子炮是在這麼遠距離還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ms用光束武器。不過雖然也被下了一跳但傅立葉憑藉著對武器的熟悉僅僅只是利用那短短以毫秒為計數單位的充能時間輕而易舉的迴避掉敵人十拿九穩的攻擊。 ——隱藏在月面的反光處麼? 潛伏在一旁並且隱忍著在對方重創同伴而遁去那個最容易鬆懈的瞬間出手令傅立葉不禁重新對藍波斯菊重新評價起來。 ——先是那個如芭比娃娃一般的LoLI殺手接下來又是這些精通ms戰的「死徒」擁有著這麼一個武裝恐怖組織的藍波斯菊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突如其來的想法出現在傅立葉的腦海之中卻更加確定自己阻止克萊因老爹月球一行的必要性。那性格直扭的西格爾絕對不會改變自己作出的決定那麼只有自己來強行扭轉了。 青色的高機動型gInn扭轉著身軀腳部二軸輔助噴射全開用令人驚異的度以amBac機動扭轉著身軀。幾乎是毫無減的掉頭裝甲突擊槍上泛著如冷月般寒光的刺刀瞬間插入追擊而來的gInn的胸腹。 然而插入對方的裝甲突擊槍不知什麼時候被對方牢牢抓住! ——糟! 強烈的不安在心中泛開彷彿被毒蛇盯住一般的惡寒從後背浮現! 「轟——」 劇烈的爆炸即使是月面都能感到一陣振蕩再次出現的綠色光束將糾纏在一起的人形所吞噬。劇烈的爆炸在黑暗的宇宙中綻放的花火如散華般飛舞…… ********************分割線******************** ——pLanT都apri1ius市機場—— 與平常不同此刻機場中隨處可見的是四處忙碌的工作人員。平時來往的人流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戒備森嚴的ZaFT士兵以及各市的政府人員。 貴賓區的休息室中高大的身影正隔著透明的落地玻璃窗靜靜的觀察著外面。 「穿梭機故障的維修進展如何了?寇特尼先生。」 溫和的聲音在這間房間中迴盪儘管身為一國腦但是卻沒有半分上位者盛氣凌人的感覺更多的是一位和善長者的氣質。 「議長閣下工程組的人員已經在盡力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明天之前應該能夠完成檢修工作。「 「是嗎?但願吧……」 西格爾眼中閃過了一絲奇異的神色。 「那麼需要屬下去督促他們一下嗎?」 被稱為寇特尼的青年恭敬的說到。 「不必讓他們盡力就好……」 「是閣下……」 ********************分割線******************** 「喲你居然能趕回來啊……真是奇跡呢!」 走出貴賓室的寇特尼對著角落裡的黑影用驚訝以及調侃的語氣說著眼神裡充滿了戲謔。 「啊啊~沒被你這傢伙咒死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不我只是在感歎你居然記得回家的路……」 …… 「情況如何?」 一身休閒的傅立葉站在穿梭機旁不過眼睛卻無意間飄向不遠處的貴賓室。 「啊還好。按照你的吩咐在穿梭機上動了手腳估計沒個幾天這傢伙可動不起來呢。」 「他……沒什麼反應麼?」 傅立葉抬手在鼻樑上搓*揉著原本架著眼鏡的地方已是空空如也。今天的傅立葉沒有像往常一樣帶上那幅黑框眼鏡。原因麼很簡單配一副新眼鏡也是需要時間的。 「不知道為什麼議長閣下比我們想像的要冷靜多呢!現在仍然可以安靜的等待……」 看著眼前彷彿陌生人的好友寇特尼一陣歎息不管怎麼看對方都是少有的美男子但是內在差距實在是令人難以想像。 「不過話說回來軍械庫的那個破爛傢伙是怎麼回事?」 面對寇特尼那個「不給我解釋清楚和你沒完」的灼烈眼神的鄙視下傅立葉臉上稍稍有些尷尬。 「額……那個啊……屬於不可抗力因素啦……」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傅立葉老老實實將一切重新複述出來不過一旁的寇特尼卻滿頭黑線。 ——好歹……算了這傢伙果然沒講故事的天賦…… 寇特尼又是一陣歎息從傅立葉那語無倫次的語言中他只聽出來好像是被藍波斯菊的人所伏擊不過看著眼前口沫飛濺的傅立葉寇特尼一陣頭疼。 「好吧好吧我瞭解了……你是指對方連同伴帶你一起攻擊麼?」 「恩如果不是高機動型機體的回轉性能比普通型的要高18o%恐怕當時我就和裝甲突擊槍一起化為宇宙塵埃了。」 到後面已經沒什麼懸念了兩次射擊足以讓傅立葉將暗藏的狙擊者糾出來。像m69這種彈數少、欠缺機動性的特火重粒子炮裝備與最新型的高機動型gInn機體所存在的差距幾乎是毫無反抗之力而最後的一架gInn在高機動型gInn的高下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掩護。輕易的傅立葉的重斬刀勢如破竹貫穿了隱藏在月面的gInn。儘管傅立葉也失去武器機體各部也因為爆炸遭到多處損傷但是剩下的一台gInn只是憑借m8a3重突擊步槍是無法對擁有度優勢並且正在高脫離戰場的傅立葉造成任何威脅。 總之就這樣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不過相比起這個寇特尼卻注意到另一件事。 「你說藍波斯菊的那個什麼『阿薩辛派』要綁架你最後還派出駕駛ms的『死徒』來追殺你?」 「恩藍波斯菊的勢力看來沒有我們想像的樂觀呢。」 的確如果地球方面能研出自然人駕駛的ms的話那麼pLanT就岌岌可危了。 「看來得密切監視對方的行動了……不過說起來聯合會不會借用奧布的技術實力儘管那個島國一直在宣稱著中立但是如果和聯合合作的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吧……」 寇特尼的話讓傅立葉的眉頭皺得更深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看來有必要向奧布投放眼線了…… 「不過老爹的沉著真是令人佩服似乎我們的小動作他都知道了呢……」 沉思的傅立葉突然莫名其妙的說出了這句話臉上卻浮現出一種特別的笑容。 純粹而不含雜質的笑容。 開心彷彿孩子接受到父親誇獎一樣的開心充斥著傅立葉的內心。 「是呢議長閣下也應該察覺到了你的用心了吧……唔……雖然固執但確實一個好父親呢……」 ——好父親……嗎? ********************分割線******************** ——尾聲—— netbsp; 在聯合國秘書長的呼籲下pLanT和理事國雙方舉行協商。然而就在這一天在哥白尼市生了炸彈恐怖襲擊事件地球方面預定參加月面會議的各理事國代表與聯合國主席以下的聯合國諸腦遭到襲擊而死亡。此外pLanT方面的代表西格爾‧克萊恩議長由於飛行器的故障而遲到因此逃過了一劫。 該事件後來被稱為「哥白尼的悲劇」。 ~~~~~~~~~~~~~~~~~~~~~~~~~~~~~~~~~~~~~~~~~~~~~~~~~ 被要求「一章不能過兩萬字」所以分成了兩半。遠目。 這一篇外傳結束。 在這裡弱弱的舉手召喚一下血之情人節的外傳…… 第三章 死神蜘蛛——世界樹之戰 此外傳由伊瑟爾的客串人Iser1ohn的紅茶提供~~~ ********************** 吵死了。 伊瑟爾。洛恩剛從艦外歸來時幾乎被格納庫裡的喧囂聲震破耳膜。 「血染情人節」之後ZaFT的規模看似迅擴大了不少但是這也導致了不管機師還是整備員都充斥著大量毫無經驗的菜鳥。 看著一個個新兵在整備班長的呼喝聲中手忙腳亂鉗子和扳手在空中飛舞伊瑟爾不由按了按太陽穴。剛才突擊的時候也是一個剛剛參軍的新兵蛋子腦子一熱沒聽到命令就直衝上去立馬就被五架moebius圍了。二隊隊長衝上去救他結果ginn被開了瓢。等伊瑟爾好不容易把防線補好已經有二機被擊墜另有二機失去戰鬥力連這艘勞拉西亞級戰艦--海明威號都挨了三導彈幾乎帶著全艦去見喬治。格來恩了。 所以我討厭童子軍尤其是滿腔熱血的童子軍。 一邊暗暗抱怨著伊瑟爾匆匆向整備班長確認了機體補給的指令就逃跑一樣的躲進了機師休息室。 把惱人的噪音關在門外伊瑟爾才有功夫喘一口氣為自己泡一杯香醇的紅茶來驅除戰鬥之後的疲勞。正當他在猶豫要加白蘭地還是牛奶時牆上的通訊器又不合時宜的尖叫起來。 「什麼事?」偷懶計劃被打斷伊瑟爾把氣完全撒在了無辜的cIc身上陰寒的殺氣毫無保留的釋放。 屏幕的另一端綠衣的少女明顯的做了一個縮進椅子裡的嘗試然後被更強大的殺氣刺激到清醒畏畏縮縮的報告:「隊。。。隊長。。。那個。。。。巴特菲魯特隊長有通訊應該是找您的艦長要您立刻來艦橋。。。」少女畏懼的表情足以引起大多數男性的保護欲可惜某人不在此列。 「『應該』是什麼意思?」伊瑟爾下定決心要用她作遷怒對像「對上級報告時不要用這種摸弄兩可的詞彙你軍校的教官沒教過你嗎?還是你把上課時間全用來塗口紅了?」 「抱抱歉。」前後把三名cIc送進心理治療室的毒舌明顯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兵能承受的「但是。。。那個。。。巴特菲魯特隊長只說:『讓那個味癡來聽!』。。。啊!抱歉我不是說您是。。。那個。。。我是說。。。」 「夠了!」那一瞬間伊瑟爾甚至聽到了艦長席上傳來的大笑「我就去艦橋你。。。忘記那個稱呼。」毫不猶豫的關掉通訊伊瑟爾無奈的離開了休息室。 「真是。。。沉迷於咖啡這種粗俗東西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我味癡。。。」 。。。。。。。。。。。。。。。。。。。。。。。。。。。。。。。。。。。。。。。。。。。。。。。。。。。。。。。。。。。。。。。 netbsp; L1「世界樹」 *** 「這麼急的叫我過來那個味癡說了什麼?」 一進入艦橋,伊瑟爾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倒不是為了屏幕上閃耀的炮火而是因為鑽進耳朵裡的噪音。 很多人不明白平時性格溫和的他為什麼一登上戰艦就好像在舌頭上長了毒腺一般其實理由非常簡單:身為第二代netater的他繼承了身為音樂家的父母過人的聽力卻又天生好靜。於是靈敏的耳朵成了他頭痛的根源任何噪音都會讓他心情煩躁進一步造成他語言的殺傷力倍增。 不幸的是戰艦偏偏是一個與安靜無緣的環境。比如現在空氣淨化系統運轉的沙沙聲、雷達傳出的滴滴聲、通訊器傳出的吱吱聲、還有那群剛從軍校畢業的小鬼們自以為隱秘的私語聲。。。。。。。這些對於一般人可以無視的雜音對聽力過人的伊瑟爾來說卻彷彿有二十隻鴨子塞進耳道一樣讓他的心情再次下降一個等級。而所有這些「鴨子」裡音量最大的一隻無疑是—— 「你說哪一個味癡?咖啡還是紅茶?哈!」 桑第雅哥艦長開口時伊瑟爾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不存在了。這個聲音洪亮的老頭是艦橋上唯二不是新兵的人之一擁有過3o年的航行經驗作為艦長來說無可挑剔。但作為同僚他天生的大嗓門讓部下安心的同時也讓伊瑟爾頭痛的機會增加了一倍。 雖然在委員長主持的動員大會上打瞌睡是我不對但讓他做我的搭檔絕對是公報私仇。 為了避免耳朵再受折磨伊瑟爾難得的沒有回擊。手指在操作席上輕敲了幾下安特留。巴特菲魯特的頭像出現在了屏幕上。 「好慢!」 「你的通訊來的不是時候。我正在泡茶。」 「朋友的消息對你來說難道還不如一杯茶重要嗎?」 「你希望我說實話嗎?」 「。。。。。好了言歸正傳。」自己先跑題的某人毫無愧色的結束了鬥嘴。「我接觸到地球軍的旗艦了不過對手比想的難對付需要你配合我一下。你手頭兵力如何?」 「還有7機不過至少要留下1架保護戰艦。先把你的戰鬥記錄來別跟我說沒有你不碰一下釘子是不會求援的。」 對這個軍本部中少有的能與自己說上話的人伊瑟爾還是相當瞭解的能讓心高氣傲的老虎覺得難對付決不是可以小看的對手。 *** 「你除了舌頭以外連牙齒也退化了嗎?居然被幾隻蒼蠅擊破了兩機?」 嘴裡說得輕鬆伊瑟爾的表情卻愈見凝重。從戰鬥記錄上看目標的阿加門農級和兩艘護衛艦的表現都乏善可陳可以說是「啊~不愧是natura1啊。」的水平。 但是目標的護航機群——級別不一樣。 不但每機都駕駛的很熟練完全迴避了moebius靈活性上的缺陷各機配合也很默契優秀的陣形彌補了艦長的失誤——不要說是安特留換了任何人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驟然碰上這種對手都免不了折戟沉沙。 。。。。當然如果是那個「面具」的話則另當別論。。。。 「王牌小隊居然不派到前線而是用來看家真是怕死的地球軍啊!」 雷鳴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大嗓門艦長也轉頭關注起了屏幕上的畫面。 「可惜就是這樣怕死的行為阻礙了我軍的前進。」 對付強敵最好的方法就是群毆。飄到戰略面板前伊瑟爾一邊確認目前的戰況一邊尋找可以借用的兵力。 「沒用的。面具在左翼負責總攻布萊克守著旗艦威亞在奇襲隊『醫生』要負責那個玩具。能騰出手來的只有我和你而已。」安特留對這個同僚愛偷懶的本性也很瞭解「由我引開護航機你的人對付艦船。一擊脫離戰術你很擅長吧?」 「。。。。。。。。好吧我接受。」盯了一會兒戰略面板伊瑟爾突然回答道「不過要反過來:我來引他們出來你去搞定戰艦。」 「喂喂紅茶你不是認真的吧?不是我小瞧你我跟他們交過手誘敵的把握更大而且。。。」 「你手裡一個小隊都湊不齊了吧?有資格去當誘餌嗎?何況。。。」伊瑟爾露出一絲冷笑「和你這個腎上腺素中毒者不同我可是有計劃的。」 。。。。。。。。。。。。。。。。。。。。。。。。。。。。。。。。。。。。。。。。。。。。。。。。。。。。。。。。。。。。。。。 那個艦長簡直是個純白! 克裡斯托弗。裡夫差一點就罵出口。 只是一艘勞拉西亞級逼近而已就把他嚇破了膽說什麼:「很可能是自殺性攻擊。」「為了避免旗艦受損命令moebius隊將其攔截於主炮射程之外。」他不知道moebius沒有艦炮掩護是多麼脆弱嗎?還是真把我當成內褲外穿的暴露狂? 「那麼裡夫上尉預祝諸君武運昌隆!」 穆。拉。佛亞達向屏幕輕輕敬禮他的小隊被留下防守。對於這個行動他一樣不看好但作為軍人不得不服從命令。只希望克裡斯能依靠anetbsp; ** 越接近敵艦克裡斯托弗不得不承認那個純白艦長偶爾也有正確的判斷:面前的勞拉西亞級已經遍體鱗傷恐怕連主炮一擊也挨不了。 與之相比多達5機的護航ginn就顯得很不正常加上看到敵機接近ginn立刻散開的反應無不證實了這艘戰艦的目的——與敵攜亡。 經歷了「血之情人節」以理性自居的netater也越來越多的出現這類的自殺攻擊了。 「白牙隊向敵艦攻擊人隊目標2號ginn齊射!」 ** 按照ZaFT的宣傳ms與ma的戰力比是5:1這個數字就理論上確實是可信的——但是當我們說理論上如何如何時言外之意往往是說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ma各方面機能都遠遜於ms是沒錯1架ginn對抗5架moebius也很常見。但1o架ginn卻一定不是5o架moebius的對手:足夠的數量和有效的陣形足以彌補ma先天上的缺陷。就像ZaFT總說:「這是一場數量對質量的戰爭」一樣聯合軍官也常常驕傲的宣稱:「這是團結的力量和個人英雄主義的交鋒。」 更何況自己的愛機可是能和ginn媲美的最新試作機——mobiusZero! 隨著克裡斯托弗的命令6門線型炮和6挺格林機槍同時吐出火舌。無視四散飛開的其他強敵人所有炮火集中在距離最近的一架ginn身上對方作了一個徒勞的迴避動作就沐浴在密集的彈雨之中。當火球綻放之時另一支小隊已經把攜帶的所有導彈一股腦向敵艦射出去。 直到此刻其餘的ginn才反應過來在一架紫色塗裝的機體的指揮下試圖攔截導彈——他們也的確辦得到如果克裡斯托弗任由他們動手的話。 全部塗成藍色的「人」隊氣勢洶洶的撲向數量僅為己方三分之一的敵人然後被迎頭痛擊——進入中距離戰ms的靈活優勢得以揮如果不是mobiusZero纏住了紫色的ginn「人」小隊就要出現戰役中第一個戰鬥減員。 但他們畢竟達到了目的:已經傷痕纍纍的勞拉西亞級被從彈幕裡漏掉的四枚導彈擊中其中一枚在艦橋附近爆炸。巨大的艦體出無聲的呻吟從數個傷口冒出火焰——所有人都能看出它已經不會再威脅到任何人了。這種戰艦雖然看似強大其實只要被破壞掉要害就會變成一具虛空中的鐵棺材。 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只要應付這4架ginn就夠了。這一點不難自己的小隊仍然保持滿員還有一隻雖然是臨時拼湊但機師素質也算過硬的白牙小隊聽從自己的指揮。24對4足夠了。克裡斯托弗輕輕鬆了口氣這一次幸運女神看來是在我們這邊的。 。。。。。。。。。。。。。。。。。。。。。。。。。。。。。。。。。。。。。。。。。。。。。。。。。。。。。。。。。。。。。。。 「右舷中彈防火壁已放下!」 「輪機區損毀嚴重動力降低!」 「生活區生火災!隔間封鎖!」 機組人員的報告彷彿在哀嚎一般讓桑第雅哥艦長感到一陣疲憊。 「本艦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全員棄艦!」 洪亮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對一名艦長來說船就好像他的夥伴一樣而現在他卻要拋棄這位老夥伴其中的無奈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伊瑟爾我願意相信你只要這樣的犧牲真的是為了結束這場戰爭。。。。」 。。。。。。。。。。。。。。。。。。。。。。。。。。。。。。。。。。。。。。。。。。。。。。。。。。。。。。。。。。。。。。。 「要怎麼做才能結束呢?戰爭。」 伊瑟爾百無聊賴的自言自語。 身為隊長的他此刻卻並沒有參加戰鬥只留下一句「沒事不要打擾我否則就等著被追授『pLanT烈士勳章』吧。」就關掉了通訊自顧自的進行「計劃的準備工作」去了。 在部下陷入苦戰時他只是冷眼旁觀。即使當ginn被擊墜或海明威號中彈時也沒有一絲動容。 大多數人已經轉移到洛恩隊的另一艘戰艦——傑克。倫敦號了現在海明威號上只有最低限度的人員按照計劃他們完全來得及逃生;也告知了機師們對手的作戰風格小心應對之下可以把損失降到最低——就算計劃有誤算對軍人而言死在戰場上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吧! 給自己找足了理由伊瑟爾開始毫無責任感的享受起這片刻的寧靜。 戰場的中心反而是唯一寧靜的所在嗎? 伊瑟爾從來都不喜歡戰爭。 開玩笑那種最大規模的噪音製造活動只有威亞那個noiseJunkie才會有興趣。 對他來說什麼進化的方向、netater的未來之類的偉大目標都沒有任何吸引力。 他所能想像的幸福只是郊外一間寧靜的小屋和一杯溫暖的紅茶而已。 但是當他的安樂窩被一群菊花黨變成焦黑的碎片時他清楚的意識到了: 「不管是桃花源還是精靈鄉都不過是文人的幻想罷了。」 「戰亂的世界是連一個安靜的角落都容不下的。與其徒勞的逃避不如。。。。。。」 ** 【滴--】電腦的警報響了起來伊瑟爾回過神來看向了屏幕。 計劃第二階段開始! 「用我的雙手把這吵死人的戰爭結束掉!」 「用最快的方法。」 。。。。。。。。。。。。。。。。。。。。。。。。。。。。。。。。。。。。。。。。。。。。。。。。。。。。。。。。。。。。。。。 先現異常的是穆。拉。佛亞達。 從ZaFT的進攻一開始穆就覺得不對勁與己方的實力相比只有一艦的兵力就想同歸於盡也太不現實了。 可惜一個少尉的意見是傳不進上層的耳朵的。穆只有讓部下加強戒備。 當克裡斯托弗擊破敵艦所有人都在歡呼時穆卻注意到對方的ginn並沒有失去鬥志而且且戰且退的似乎要把克裡斯托弗的隊伍向外引他的不安感越的強烈。 作為第三艦隊旗艦的阿加門農級戰艦——林肯號可容納兩隊24架ma加上兩艘25o米級僚艦的搭載量足足48架moebius的兵力可以應付任何攻擊。但經歷了這麼久的戰鬥這個數量已經銳減到35架剛才克裡斯又帶走了兩個小隊現在守護著旗艦的只有包括自己在內的11架ma如果這時有別動隊來襲的話。。。。。 個人的直覺不能當作證據穆努力將不祥的猜想排出腦海ZaFT不可能憑空冒出來防線還很穩定不是嗎?雷達範圍內除了那艘自殺艦以外也沒有別的機影。。。慢著這是? 穆迅分辨出了目標:一架灰白色的ginn藏在一堆殘骸中沒有開啟動機僅憑慣性往這裡飄來因此熱能探測儀才沒有反應。它身上的裝備是。。。不好! 在穆察覺對方的瞬間那架ginn彷彿也有了感應立刻行動了起來。 此刻它離林肯號還相當遠遠不到ms攻擊的最佳距離但灰白色的ginn沒有再試圖接近而是舉起了右肩上巨大的武器。 那是剛剛令穆驚呼出聲的裝備ginn所能承擔的最高功率武器ms對戰艦的殺手鑭—— m59型瓦爾魯斯改特火重粒子炮。 「小心遠程攻擊!」穆只來得及在通訊器裡喊了一聲綠色的光柱就落在林肯號的左舷上同時到達的還有六枚機載導彈! ** 遠了點。 伊瑟爾不太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戰果:敵艦左舷上開了個洞但並不大六枚導彈全部被匆忙開啟的巴爾幹炮塔攔截沒有造成什麼實際傷害。敵護航機也已經趕來要再來一看來是不可能了。 但是我本來就沒指望這樣就結束一切啊。 看著趕來的四架ma中領頭的那架橘黃色「連體嬰兒」伊瑟爾輕輕微笑。 「計劃第二階段完成!」 。。。。。。。。。。。。。。。。。。。。。。。。。。。。。。。。。。。。。。。。。。。。。。。。。。。。。。。。。。。。。。。 不管社會怎麼展技術如何進步總有些東西能夠長久保留下來的尤其是習慣比如一個在戰鬥機飛行員之中流傳的習慣:每擊落一架敵機就在自己的機身上繪上一個擊落標記。伊瑟爾和ZaFT許多機師一樣保持著這個習慣只是他的擊落標記有些與眾不同。 在他的ginn左肩甲上繪著一張蛛網蛛網上畫著幾隻形狀怪異的蟲子。每一隻「蟲子」都代表著一縷亡魂。「蜘蛛」這個外號也是因此傳開的。 他作戰的方式也很特別。雖然成年後選擇了和藝術毫無瓜葛的職業伊瑟爾年幼時也曾在父母的監督下學習過各種樂器。接觸ms之後原本用於表現美的技巧被他轉化成了殺人的伎倆。 雙巧手——兩手同時使用兩件武器的技巧。對ms來說好像很常見但一般的機師頂多是雙手各持一件武器交替使用而已。而伊瑟爾可以如一心二用一般同時操縱它們造成驚人的殺傷力。 雖然當事人自己並不覺得多麼了不得:「按照某東亞共和國古典文學的說法這叫做『雙手互搏』是智商低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學會的。」 但這一技巧在以往的戰鬥中確實非常有效。 左手的76mm重突擊機槍在空中部下子彈構成的網右手的重粒子炮給陷入網內的獵物致命一擊這一招本來是無往不利的一開始被擊毀的兩機也證實了這點可是現在雙巧手卻撞上了鐵板。橘黃色的ma雖然被套進了網裡掛在機身上的四個有線式莢艙卻輕鬆的脫出了彈雨的範圍。當四個莢艙的火力傾瀉下來ginn也只能暫避其鋒。加上旁邊還有一架moebius虎視眈眈讓伊瑟爾不得不開始考慮撤退的問題。 「糟糕太急功近利了沒想到這只聯體嬰兒這麼難纏。」 如果拋棄腿部的導彈射器的話還有可能逆轉可惜這射器是計劃下一步驟的關鍵之一。那麼只有一個選擇了。 ** ginn的火力猛地加強導彈射器中所剩無幾的殘彈也不再吝嗇。趁兩名敵人閃避時ginn劃過一條光滑的弧線投向自己的友軍。 ** 追還是不追? 這個問題在穆腦中甚至沒有停留一秒鐘。如果現在向旗艦返航ginn只要扭頭追擊轉向半徑過大的ma根本沒有還擊的機會。為今之計只有跟著它投向另一個戰場配合克裡斯托弗把這只ms隊消滅才能安心的返航。 理性是如此判斷的但穆的感覺非常糟糕好像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已經在別人預料之中的那種不安感但他又說不出這不安的來源。權衡之下他還是推動操縱桿追了上去。 。。。。。。。。。。。。。。。。。。。。。。。。。。。。。。。。。。。。。。。。。。。。。。。。。。。。。。。。。。。。。。。 安特留。巴特菲魯特煩躁的敲擊著座椅。 如果可能他寧可自己在前線作戰也好過像現在這樣看著戰友拚命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 「安迪!」 甜美的嗓音讓他及時冷靜了下來。 「愛沙。。。。。。」 「不行哦」通訊器另一頭黑色長的女子像應付一個寵溺的孩子一樣輕笑道:「身為主帥可不能在部下面前露出這種表情哦!」 「而且雖然我不認識但那個人是安迪的朋友吧?既然是朋友就要互相信任才行啊!」 「呵呵說得沒錯呢。那個傢伙的話論不到別人來擔心他。」 嘴裡這樣說巴特菲魯特卻仍有一絲憂慮。 伊瑟爾的計劃確實一向周密事先考慮到了所有的意外。但讓人擔心的是他在計劃中往往把自己的生命看成無關緊要的因素啊。 「隊長收到了!是約定的信號!」 「好接下來輪到我們表演了!」一旦戰鬥開始就要拋去所有的雜念。而且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就是對戰友最大的支持。 「巴特菲魯隊出動!」 別死啊紅茶! 。。。。。。。。。。。。。。。。。。。。。。。。。。。。。。。。。。。。。。。。。。。。。。。。。。。。。。。。。。。。。。。 克裡斯托弗現在很鬱悶。 看到紫色塗裝的ginn再一次從側面掠過克裡斯托弗越來越鬱悶。 勞拉西亞級被擊沉後剩下的ginn反而突然靈活了起來而且好像放棄了攻擊只是利用ms的靈活性和己方游鬥。 隊ma來說失去了陣形就等於失去了勝利的可能所以克裡斯托弗不敢輕易的解散編隊。而維持隊形的代價就是完全追不上對手只能鬱悶的看著ginn在身邊挑釁似的盤旋。 這些netater什麼時候學聰明了? 「白牙隊向外側包抄人們4號陣形!」 鬱悶歸鬱悶克裡斯托弗也只能採取最保險的方式慢慢的侵蝕對手的運動空間。反正兵力是己方佔優除非敵人有援軍否則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裡夫上尉攔下那架ms!」通訊器裡突然傳出急切的聲音。 「佛亞達?你怎麼跑來了?林肯號呢?」 一架ms和兩袈ma一前一後流星般劃過戰場讓正在纏鬥的雙方都立刻作出了反應。 moebius隊迅改變了隊形如蜂群一般迎向灰白色的ginn。但四架ms彷彿突然換了駕駛員一樣一改剛才還不緊不慢的動作虎入羊群般衝向敵群。措手不及的克裡斯托弗不得不全力迎擊而任由新來的ginn與隊友匯合。然後只見灰色的ms轉身面對這邊所有火力全開。。。。。。 「迴避!」克裡斯托弗拉起機身的同時還不忘提醒僚機隨即就現敵人的攻擊比預想的弱:飛來的只有重粒子束和76mm子彈而已三枚導彈卻偏離了目標遠遠的飛向了正陷入火焰中的勞拉西亞級的方向。 射偏了?穆有些奇怪對手居然會犯這麼低級的失誤在展開有線莢艙衝向敵機的同時他忍不住向導彈飛去的方向撇了一眼。 瞬間穆感到身體彷彿沉入了冰窖。 三枚導彈在勞拉西亞級的下方爆炸卻沒有化作火球而是閃耀出二紅一綠的三道光芒。 「信號彈。」穆近乎絕望的看著原本被所有人定義為「鐵棺材」而不加注意的勞拉西亞級殘存的下半部分中幾袈ms映著火光飛出毫不留戀的向已經近乎毫無防範的林肯號衝去。 「裡夫!後方出現ms數量4!他們的目標是林肯號!」 。。。。。。。。。。。。。。。。。。。。。。。。。。。。。。。。。。。。。。。。。。。。。。。。。。。。。。。。。。。。。。。 「呵呵計劃第三階段也完成了。」 在駕駛艙內伊瑟爾忍不住笑出聲來。 優秀的陷阱不需要很複雜只要能抓住人心的弱點就夠了。 艦橋起火就表示戰艦完了。在這種固定的思維影響下沒有人會在已經「擊沉」的目標身上浪費彈藥也沒有人會冒著亂飛的碎片去檢查格納庫是不是空的。 不過如果不是桑第雅哥這樣優秀的艦長也難以完美的讓艦橋中彈而格納庫毫無損。如果不是海明威號已經重創自己也沒辦法逼迫桑第雅哥同意以它為誘餌的作戰。 兩次偽裝的突襲只是為了引開兩架隊長機至於那些量產的moebius根本阻止不了老虎的爪牙。 倒是為了給躲在艦內、通訊不暢的巴爾特費盧特隊傳遞消息而不得不攜帶的信號彈造成了點麻煩不過仍不足以影響計劃。 至此本次作戰已完成了大半。 看到moebius的隊形出現了一絲呆滯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 「猶豫了嗎聰明的指揮官? 「現在你的選擇有四個。」 「選項a.回頭攔截安特留隊阻止他們攻擊旗艦。不過這樣一來就要陷入我們兩面夾擊的窘境; 選項B.無視安特留全力先把我這邊消滅再回去支援母艦。但護航機所剩無幾的阿迦門農級能在老虎爪下撐到你們回援嗎?呵呵。 選項c.解散編隊以單機為單位回援母艦。這確實可以保存下最多的機體可是那兩架隊長機卻絕對逃不過我們的追擊; 選項d.分兵同時與我們兩隊開戰。這。。。只有腦殘才會選這個吧? 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 略微散亂的moebius集中了起來向5架ginn動了衝鋒。 不是剛才那保守的戰術這一次對方明顯已經不計較損失只打算在最短時間結束戰鬥。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彷彿要將面前的敵人淹沒一般。 ** 「最終的選擇是B嗎?也難怪了雙方數量是5:1實力差距不大。」 「散開自由規避!」布了開戰後的第一個命令伊瑟爾操作著ginn避往下方不出所料的看到ma都向自己追來。 憑那個指揮官的眼力如果還沒有看出自己才是隊長那也就沒必要打下去了。 「不惜代價也要擒賊先擒王嗎?能迅作出這種決斷作為natura1來說確實不錯了。」 用已經完成使命的導彈射架引開敵人的炮火伊瑟爾劃了一個半圓試圖擺脫包圍但黃色的mobiusZero卻及時攔住了他四隻有線莢艙同時噴出火舌。 「不過很可惜蒼蠅就是蒼蠅。。。。。」 胸口和腿部被擊中ginn失去了平衡——雖然僅有不到一秒鐘已經足夠這些老練的飛行員把它納入瞄準鏡的中心。 「就算數量再怎麼多鬥志再怎麼旺盛。。。。」 用一個s形規避躲開了大部分炮火特火重粒子炮的光柱將兩架moebius化作燃燒的火球再用左手的機槍砸扁了藍色mobiusZero的一隻莢艙灰色的ginn終於技窮戰術電腦出的「被鎖定」的警報聲彷彿死神的召喚。 「不論你向那個方向掙扎都不可能掙脫我布下的網!」 橘黃色的mobiusZero出現在左側的位置機身下的線型槍已經開始充電; 4架ginn拚命的向隊長靠近但眼看已經來不及救援; 巴爾特費盧特把重斬刀連柄刺入25o米級戰艦的艦橋看著它被火焰籠罩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 ginn的駕駛室內伊瑟爾卻完全沒有緊張的表情他甚至好整以暇的鬆開操縱桿打了一個響指。 「時間到。」 ** 彷彿是聽到了他的命令以數艘ZaFT戰艦為中心肉眼看不見的波動在一瞬間籠罩了戰場。凡是這波動經過之處不論是ms、ma或戰艦索敵屏幕上都變成一片雪花。 ** neutronJammer中子干擾——可以抑制核分裂的裝置、以尤利。阿瑪菲為的原子物理學家創造的「核惡魔的枷鎖」、日後造成地球能源危機的元兇也是能嚴重干擾通訊和雷達系統的武器——ce7o2/22在世界樹戰場次實驗性的使用。 ** 「蜘蛛捕獵時會把神經毒素注入獵物體內然後才開始用餐。」 伊瑟爾用冰冷的眼神掃視著亂作一團的敵人。 「現在我要開動了!」 。。。。。。。。。。。。。。。。。。。。。。。。。。。。。。。。。。。。。。。。。。。。。。。。。。。。。。。。。。。。。。。 穆本來已經打算歡呼了。 那架灰白色的ginn確實很靈活但在兩位數的moebius圍攻下也終於到了窮途末路。屏幕上那不停遊走的紅點終於與綠色的光標重合只要自己按下射鈕就可以把這可怕的敵人送進地獄他幾乎已經看到ginn被貫穿駕駛艙的畫面。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對面的敵人在笑。 明明鋼鐵的頭顱不可能作出任何表情但他偏偏覺得那獨眼的巨人正綻開一個冷酷的微笑。 接著顯示著敵人身影的雷達屏幕突然變成一片雪花通訊器中傳出的克裡斯托弗清晰的命令也只剩下一片沙沙聲。 「emp嗎?」雖然事起突然穆的反應仍然快捷。在雷達失效的同時已經按下了射鈕同時將機體往上拉。這近乎本能的反應救了他一命:一道綠色的光束劃過他剛剛的位置將他的僚機貫穿。 ** neutronJammer影響的只有雷達和通訊掃瞄系統仍然可以運作。實際上雷達和通訊器也只是使用距離受限只要做少許調整完全可以在近距離內使用。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穆一樣冷靜的猝不及防下絕大多數人在第一時間陷入了無頭蒼蠅般的混亂。 ma要對抗ms只有依靠陣形可是通訊受干擾的情況下即使是克裡斯托弗也無法維持隊伍了。一盤散沙的ma只有被ms屠殺的下場。 穆穩定住機身時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隊友像蒼蠅一樣被屠殺的景象。 但他根本來不及感到憤怒或悲傷因為被他追擊了一路的灰白色ginn已經向他殺來。 ** 雖然身上的駕駛服有溫度調節能力穆還是感到汗流浹背。急轉彎、橫滾、俯衝、半滾倒轉。。。。。。不管怎麼躲、怎麼逃綠色的光束仍然如影隨形的從身邊擦過。對方好像玩弄他一樣刻意不射擊駕駛艙不過四個有線式莢艙已去其三這樣下去被擊落只是時間問題。 「只有賭一賭了!」 利用莢艙上的噴射器mobiusZero以極小的半徑作了一個迴旋動作避開了ginn志在必得的一槍。然後穆打開所有炮門用最大度衝向敵人。 ** 「自殺攻擊?」伊瑟爾皺了皺眉頭。他當然不是為了好玩才不攻擊駕駛艙的。這種「連體嬰兒」應該是聯合的新式武器為了將來的戰鬥著想有必要取得一架作為標本。沒想到對方居然要尋死。 為了標本盡可能完整伊瑟爾讓ginn向旁邊避開。反正這門特火重粒子炮的射程在對方之上不怕他跑了。 ginn與moebiusZero擦身而過的瞬間Zero機身下的線型槍突然豎起槍管狠狠的砸向ginn的頭部。 伊瑟爾哪裡想得到moebius會有近戰能力只來得及用機體右臂一擋。 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ginn以左腿為軸劃了一個半圓仍然沒有卸掉衝力。而穆更慘mobiusZero打著旋飛了出去巨大的g力讓他當場就把一口血吐在頭盔裡。但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不等機身穩定穆就再一次把度開到最大——不過這次僅僅是為了逃跑。 戰鬥已經輸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 伊瑟爾當然很想追擊但剛才的撞擊中不但mobiusZero的線型槍斷成兩截自己的重粒子炮炮管也歪了15度就此報廢。只好眼睜睜的看著mobiusZero消失在宇宙中。 真是丟人啊居然讓一隻落網的蒼蠅跑掉了。 不過算了如果你沒有被當成替罪羊送上軍事法庭的話總有再見的機會的。 下一次我會在肩甲上多畫一隻橘黃色的蒼蠅的。 至於現在一隻標本飛走了只好對另一隻下手了。 希望事先改造過的通訊器真的像那些傢伙吹噓的那樣有用。 。。。。。。。。。。。。。。。。。。。。。。。。。。。。。。。。。。。。。。。。。。。。。。。。。。。。。。。。。。。。。。。 「約翰、約翰向我靠攏!」 「米娜小心下方!」 「梅不要。。。。。可惡!」 克裡斯托弗在通訊器裡聲嘶力竭的大喊可是回應他的永遠只有冷漠的沙沙聲。 看著部下一個個化成絢麗的火球克裡斯托弗快要瘋了。 避開一架ginn的斬擊劍操作線桶炮把對手逼退克裡斯托弗把通訊器調到公用頻道。 這本來只是徒勞的努力剛才他已經把所有的頻道都試過一遍了卻一無所獲。現在再重複一次也不過是盡人事。 但是出乎意料的通訊器裡傳出一個陌生的男聲。 「吱~~這裡是吱~~ZaF吱~~通告聯合軍的吱~~」 雖然聽來不像自己人克裡斯托弗還是繼續調整著頻率那個聲音逐漸清楚了起來。 「吱吱~~是ZaFT軍所屬洛恩隊吱~聯合軍的諸位勝負已分了我們不願意進行無益的殺戮。若愛惜自己生命的話就此投降吧我方將不予攻擊。重複一遍這裡是ZaFT軍洛恩隊。。。。。。」 伴隨著這聲音五架ginn也停止了攻擊轉而把殘餘的ma驅趕到一起包圍起來。 經歷了剛才的殺戮剩下的ma只有十幾架了。這些機師明顯也聽到了勸降的通告從他們沒有反抗ginn的驅趕乖乖的聚集在自己身邊就可以看出他們對這個建議是相當有興趣的。畢竟為了「藍色而清靜的世界」而參軍的人還是少數。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刻回復敵人的勸降只是顧忌自己這個上司罷了。 那麼自己要投降嗎? 如果只有自己一人大概會選擇死戰吧。但是身為隊長的自己必須要為部下的生命負責。 遠方傳來了耀眼的白光那是戰艦被擊破動力爐才有的光芒。看來林肯號已經完了我們在這裡戰死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旗艦的噩耗成了最後一根稻草克裡斯托弗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通告ZaFT的諸位這裡是第三艦隊第十八航空隊第五中隊我是克裡斯托弗。裡夫上尉代表全隊向貴軍投降。」 原本認為自己一定說不出這句話的結果比想像中容易嘛。 克裡斯托弗覺得全身一鬆幾乎癱在座椅上。 。。。。。。。。。。。。。。。。。。。。。。。。。。。。。。。。。。。。。。。。。。。。。。。。。。。。。。。。。。。。。。。 「隊長難道真的要放過他們?」 賽特忍不住質問道。什麼「不願意進行無益的殺戮」?他們毀滅Junius7的時候殺死我女兒的時候在意什麼人道了嗎?這些劊子手應該全部消滅才對! 其他三人雖然沒有開口不過他們的想法也差不多。與其說他們冷血不如說血染情人節之後整個ZaFT都充斥著血債血償的思想。 可惜他的上司不是尊重群眾意見的人。「我有給過你質詢的權利嗎?多嘴的人是得不到晉陞的。」粗暴的堵死了部下的不滿伊瑟爾拋去了已經損壞的重粒子炮兩手空空的向殘餘的ma飄去。 ** 「裡夫上尉」ginn停留在moebiusZero旁邊畢竟這架機體才是他不惜花費功夫勸降的目的「如果是真心放棄戰鬥的話請你和你的部下立刻關閉引擎打開駕駛艙門讓我看到你們我要確認諸位的誠意。」 既然已經屈服那就不要再違逆勝利者的要求。克裡斯托弗沒有再做什麼心理鬥爭很快從艙門探出了半個身子舉起雙手其餘機師也紛紛如法炮製。 ** 「做得好。」標本到手計劃最終階段完成。 「另外對不起我撒謊了。」 巨大的鐵手抓住了克裡斯托弗的身體然後握緊。 「給我殺一個不留。」 。。。。。。。。。。。。。。。。。。。。。。。。。。。。。。。。。。。。。。。。。。。。。。。。。。。。。。。。。。。。。。。 納斯卡級高戰鬥艦傑克。倫敦 巴特菲魯特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相見的人。 自動門在眼前滑開屋內的人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安特留?作為隊長你還真閒啊!又把善後全部交給可憐的副官了嗎?」說著完全可以用在自己身上的話伊瑟爾抬起了手中的杯子。 「要來一杯嗎?Februarius最新培育的茶葉可比那些粗俗的咖啡有品位多了。」 可惜來客完全沒有回應這玩笑的打算。 「為什麼做這種事?」 巴爾特費盧特聲音低沉顯示出他低沉的心情。 可是他所面對的是整個ZaFT最不會體諒人心情的對象。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裡會有茶葉嗎?當然是我。。。。。。」 寬大的手掌拍在桌子上茶壺的蓋子跳了一下。 「不要給我裝蒜!為什麼殺了那些俘虜?他們已經投降了是你自己去勸降的吧?」 「哦那個啊!那可不能怪我啊」伊瑟爾一臉滿不在乎「我可是很誠懇的對他們說過『對不起』了哦。」 ** 接著巨大的力量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牆上。瞇成一線的瞳孔閃著如同大型貓科動物的光芒。 「不要敷衍我!伊瑟爾你不是以殺人為樂的傢伙告訴我你的理由。」 大概是看出了對方是認真的伊瑟爾也少有的露出嚴肅的表情。 「安特留你相信這場戰爭是正義的嗎?」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不信吧。」 「我也不信戰爭理所當然是罪惡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改變不了這點。」 「既然是罪惡就應該盡快結束掉它。那麼消滅噪音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把噪音源解決掉不是嗎?」 ** 「戰爭要怎樣才算結束呢?」巴特菲魯特的眼神更加凌厲他早就知道這個朋友對戰爭深惡痛絕卻沒想到他會以此作為殺戮的動機。 「要把敵人全部殺光嗎?」 ** 「看情況吧。」好像已經把嚴肅表情用光了伊瑟爾又回復了漠不關心的樣子。「按我的推想只要傷亡過5o%就算是聯合再不願意也要分崩離析到時候只要我們的議員們腦子沒有進水完全可以與剩下的勢力簽訂和平條約。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 「殺光也無所謂吧?只要拿起了武器、只要踏上了戰場那就一定做好了殺人的覺悟了。既然打算殺人那麼被人殺死也是罪有應得吧?反而是認為投降了罪行就消除了的想法才比較狡猾吧。。。。」 ** 話沒有說下去因為一股巨大的衝擊落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摔坐在牆角。 「你真的是伊瑟爾。洛恩嗎?」眩暈中巴特菲魯特的聲音彷彿是從天邊傳來「真是失敬了你該不會是阿奴比斯吧。」 魁梧的身影轉身離開。 「我看錯你了。」 ** 「嗚。。。阿奴比斯嗎?」由於疼痛和驚訝伊瑟爾過了十幾秒才明白巴爾特費盧特的意思。 阿努比斯是埃及神話中的死神在秤的一邊放置公正的羽毛另一邊放置死者的心臟如果羽毛比心臟重就判定此人有罪。 「是質問我憑什麼審判他人的罪孽嗎?」 「真是婉轉的不像你啊作為絕交的宣言來說。」 任憑血從嘴角淌下男人把臉隱藏在了黑暗中。 第四章 燕笑語——隨風而逝的諾言 這是笑語非煙燕笑語的客串者給出的番外。儘管銀風號事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的了…… *********************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要咖啡嗎?」燕笑語右手兩根指頭拈著麵包左手拎著咖啡壺站在海涅身邊。 「謝謝」海涅一邊翻看著pLanT的新聞報紙一邊將空了的咖啡杯遞過去。 側著頭燕笑語打量著眼睛粘在報紙上的海涅:似乎很專心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樣子。於是某人嘴角勾起惡意的笑容偷偷將手裡的咖啡壺換成牛奶盒然後將吃掉大半的麵包浸泡進已經裝滿牛奶的咖啡杯裡。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 毫無察覺的海涅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立即驚訝的將目光從報紙上移到手邊。看著浸泡著麵包的咖啡杯他沒好氣的瞪了滿眼期待的燕笑語一眼:「又在惡作劇了你!」 「啊呀呀呀難道未婚妻的魅力還沒有你手邊的報紙大嗎?」期待的好戲沒有上演燕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逝緊接著就是柔媚的無病呻吟:「啊啊啊書上說男人得到的就不會懂得珍惜。果然是這樣嗎?這還僅僅是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分呢!就已經開始被無視了啊!」 解釋是徒勞的而且還會被某個因為被忽視而心懷不滿的女性刻意引申出無數罪名。早已有此覺悟並且無數次被帶進溝裡的海涅很聰明的轉移了話題:「過幾天你要陪拉克絲去u7的慰靈會嗎?」 「昨兒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最近我一直在準備這個嘛!」看到愛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不為己甚的燕也放棄了繼續追擊的想法:「啊想不到一個追悼會而已居然有如此多的麻煩事情推給我做難道不知道疲勞跟過度思考是女性美貌的天敵嗎?」 燕的抱怨僅僅只存在於口頭上的而已。海涅想到剛被通知會與拉克絲共事的時候燕興奮的表情話語中帶著笑意「說起來似乎你很喜歡拉克絲吧?近距離的接觸感覺如何?」 「還可以吧!」燕突然有點無精打采的索性靠在了海涅身上。伸手勾住海涅的頸項。海涅知道這是因為想到工作上繁雜瑣碎的事情讓燕興趣缺缺的表現「很聰明的人很溫柔的歌。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並不是她的歌聲那麼溫柔啊!」 「那麼拉克絲還是太理想化了?」海涅摟住坐在自己腿上的燕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好奇的問。 白了海涅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嘛!燕哀怨著培養一個好男人的困難:「溫室的花朵而已還是要經歷風雨之後才能成長。」 「今天的咖啡很不錯燕你的技術真是越來越高了呢!」適時的轉移話題是好情人的必備技巧——源自某燕的擇偶標準。察覺到燕開始因為這個話題而心情低落海涅立即從善如流。 「那是當然拉。。也不看看是誰做的!」得意的揮揮手燕很享受被愛人讚美的味道 「呵貌似某人還是我教導出來的吧!」海涅抓住燕揮舞的小手陽光下的肌膚帶著透明的質感摸起來很舒適。 「笨蛋!」燕抽出手親密的撫上海涅的腰部軟肉然後掐住擰。看著海涅變形的俊臉笑的很開心。 ********* 飯後海涅也幫著收拾餐具。類似的事情一般都是女性做的可是有自己的愛人幫忙也沒誰會拒絕反而覺得甜蜜不是? 「那海涅。」在一旁等待著將洗淨的餐具放進餐櫃的燕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口。 「嗯?怎麼?」忙著在泡沫與餐具間奮鬥的海涅頭也沒回。一向使用洗碗機的海涅對於實地操作還是差了那麼一點特別對象是燕珍愛的易碎瓷器的時候不由得他不小心翼翼。 「等出完了這次任務我會給你一個驚訝的。。」燕的聲音有些小如果不是海涅已經開始注意絕對會被他忽略過去。 驚訝?對於海涅而言有燕笑語這樣的未婚妻感到驚訝是常事。無論是她的思維還是她的行動方式總是會在很多理所當然的地方出乎人的預料讓人覺得驚訝。假如說為了體驗在夜空下看星星的浪漫而放棄使用衛星的觀景窗借用交通艇跑到衛星外面這很正常。但是如果是特意穿上宇航服手拉手的漂浮在遠離衛星的宇宙中。。就很不正常了。更加不正常的是這樣做的理由居然是視野比較寬廣! 海涅回想起兩人為了看星星而耗盡宇航服的背包推進燃料不得不等待救援的場景笑著舉起滿是泡沫的手對燕做了一個穿宇航服的手勢然後說:「如同你的廚藝讓我驚訝麼?」 「廚藝」不過是海涅的借口因為燕在朋友中一直以廚藝高而著稱初相識的時候海涅確實為燕的廚藝所驚訝。但海涅那個手勢的意思燕還是看的很清楚想到兩人外出看星星的丟臉故事燕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不過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不比那個還要大我保證!」 「真的?」海涅來了興趣思考了片刻無果。他回過頭促狹的說「讓我猜猜是我最想知道的那個?」關於燕的愛情考驗的故事在她與他的朋友之間廣為流傳。甚至還經常被他們的朋友拿出來打趣。 「呵呵。。。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呀!」燕紅著臉左右言他那閃爍的慌亂神情讓海涅心裡突然有了期待。 「好吧那時候應該沒有任務到時候我去空港接你。」海涅試探著說。同居一室的他們因為各自的工作關係很少有能夠等待對方下班然後一起回家的機會出現。而習慣了如此的他們也很少刻意去等待對方下班除非是對方要求或者比較特殊的日子想要陪對方一起。 「唔出任務?」燕挑著眉毛對於熟悉她的海涅而言這是她準備作弄人的徵兆。果然緊接著燕就做出一副被拋棄的可憐神情緊緊咬著下唇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隱隱的水光「難道我在你眼中還沒有任務重要嗎?傷心了。。」 「而且這麼說的話你原本不打算來接我了?好過分。。居然讓準備未婚妻在空港傻等。。」大概是因為剛才被提起丟臉場景的害羞讓燕決定報復或者是為了掩飾慌亂的心情而做的掩飾。總之燕又開始她最擅長的忽悠大法而且因為先前隱晦不明的原因燕的表演似乎有完全失控的跡象。。 「。。喂喂。。。不要挑字眼啊。。燕。。。」即使是在戰場上縱橫捭闔並且領導著一個精英小隊的強力人士可面對燕那變幻莫測的表情與詭詐百出的語言總是被忽悠的團團轉的海涅難免也會陷入有理說不清有口苦難言的場面。這大概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的另類體現了。 ----------------------------------------------- 拉克絲的救生艙離艦後不久銀風號沿著預定的軌跡加航行。不過因為身處隕石帶而且又是民用艦隻即使度再快也無法抗拒地球軍戰艦的接近。 艦長焦躁的看著顯示身後狀況的屏幕不安的搓著雙手對身前的燕笑語說:「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警告了如果再不停船接受檢查他們就會開始攻擊。」 緊緊的抿著已經變得蒼白的嘴唇燕笑語靠在副艦長座位邊上頭也不抬:「拉克絲救生艙的離艦時間至少需要1o分鐘以上才會較好的隱藏下來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把距離拉的足夠遠才行。否則不用刻意去搜索以艦載雷達的精度自然就會現隱藏著的拉克絲。」 「可是。。」艦長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看到燕笑語凜然緊繃的臉色又把到了嘴邊的話語重新擋了下去只是歎息一聲。 「從這麼快就再次雷達接觸來看他們是衝我們來的。即使這樣那目標也只有拉克絲小姐吧!」艦長苦笑著說:「如果真的是地球軍的話還好。。」 「地球軍會來到這麼深的宇宙巡邏嗎?如果不是執行戰鬥任務的話。可是如果是執行戰鬥任務3艦的編制又太小了——這種編制根本無法勝過pLanT的巡邏編製。」燕打斷艦長的話冷冷的分析著「所以目標只會是拉克絲。對於pLanT的大部分人而言現在這個歌頌和平的拉克絲活著的好處可沒有死去了大。」 「!!」艦長驚恐的看著燕笑語彷彿她是一頭從深淵中走出的魔怪。 「這就是政治啊!」一聲輕歎燕就像一個武士瞬間卸去了盔甲一般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你也想到了無論活的或者死了的拉克絲對地球聯邦而言都是弊大於利的。可是對pLanT而言。。。無論是對戰爭感到疲憊的民眾還是重新將自己放在弱者天平上的理由都有了。而且以拉克絲的號召力而言這樣的好處只會更大。」 嬌艷的嘴裡吐出的卻是冷酷的話語帶著洞察厭惡的表情燕無奈的說:「這是個死局。無論對方是誰想必也是別人手上被蒙蔽的刀什麼情況也不會知道的。」 「熱量反應!地球軍ma數量。。。5」雷達觀察員驚恐的聲音裡充滿絕望。「他們放出ma進攻了。」 聽到這話燕側頭看了艦長一眼。 心領神會的艦長連忙站出來大聲命令:「保持航向!保持度!別叫叫嚷嚷的!隕石帶裡面留給高飛行的ma的攻擊角度很小而且也不像機動性很強的ms那樣容易獲得攻擊位置。而且我們還保持著度。」 即使有艦長的努力彈壓恐慌的氣氛依然瀰漫了整個艦艇。艦橋左側的物資調度員小聲的嘀咕:「可銀風號是一艘民間船啊!」 再歎了一口氣對於艦長的彈壓能力很不滿意的燕笑語開口嘲弄的說道:「即使是對戰鬥一竅不通的我也知道民間艦艇上也總是配有防禦海盜的自衛武器。。不是麼?即使是無法對付戰艦的小口徑武器但是對付皮薄的ma。。最不濟也能起到一定的騷擾的作用吧?當然如果有在隕石區飛的暈呼呼撞上槍口的可憐蟲那就更完美了。。」 燕的話語引起艦員們的一陣哄笑連一開始慌亂的雷達觀察員也開始覺得形式樂觀了起來艦內的恐慌氣息變淡了很多。而那個物資調度員更是變得面紅耳赤的手忙腳亂的開始調度起放在裝備庫裡的自衛武器的彈藥通過艦內自動輸送管道送到最合適的位置。 感覺到艦員的緊張情緒有所放鬆艦長一邊將自衛武器的控制權分配到在接下來可能生的戰鬥中不那麼重要的人員手中以方便他們為自動武器標定優先處理的目標一邊假裝揉著額頭用手遮擋住依然緊皺的雙眉小聲的向燕笑語詢問:「燕小姐艦艇的自衛武器被加強過了?」 燕用手掩住嘴輕輕的回答彷彿害怕用力太大會吹起控制台上的灰塵:「只是彈藥配備的多了點而已——已經有ms的保護了誰還會在乎艦艇的配備。畢竟只是艘民間船而已。」 艦長一愣立即慶幸的說:「還好我們有那4架ms」可是一回頭他的汗珠立即從頭上冒了出來「可它們還要牽制地球軍的戰艦。。。」艦長喃喃自語道:「以自衛武器的靈活性對上度見長的ma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燕笑語無奈的看著這個老實過頭的艦長大人恨不得狠狠的敲打一下他的腦袋看看能不能將這個一根筋的艦長敲醒:「你才是專業人士吧?艦長!以自衛武器那粗糙的射擊精度挑釁ma只有期待他們飛暈頭了自己撞上來啊!」 艦長老老實實的承認:「那也是很小的概率吧!燕小姐除非能夠追的上ma的度。」 「度?」燕笑語一愣似乎自己曾經聽到過一個類似的關於度的故事哦?貌似還是海涅告訴她的呢! -------------------------------------------------------- 格倫點心店以美味的下午茶點心聞名於整個二月市。某個明媚的下午約會玩累了的燕與海涅光顧了這家被人稱道的點心店。當然作為美味的點心之一自然有燕一直很喜歡的關於英雄的故事——講述人:海涅記錄者:燕笑語 「好吧我輸了要我什麼?」再次猜拳失敗的海涅寵溺的對著燕問道。猜拳這是海涅與燕笑語的保留節目。最常用的使用方法就是為了保持身材抵制美食的誘惑而使用。零食特別是糖類攝入太多會相當影響身材的苗條程度而燕笑語是抵擋不住零食的誘惑的這就需要被燕拜託身負重任的某只的未婚夫海涅粉墨登場。 可惜的是即使身為未婚夫海涅也是屬於夫綱不振的那種。面對燕笑語古怪精靈的央求總是以很快的度敗下陣來。難得的幾次成功抵抗住了燕笑語的軟語溫言卻也因為某人無法達到目的四處亂小脾氣而成為出氣筒——哪怕這明明是她自己要求的。 你喜歡我嗎?既然喜歡我就要為我想要保持苗條的身材而努力阻止我——這是燕笑語吃到點心的時候對海涅阻止力度不夠的指責。 你喜歡我嗎?既然喜歡我就應該滿足我品嚐美食的願望才對啊!哪有你這樣連一點零食都不讓人家吃的未婚夫!——這是燕笑語的美食慾望被海涅成功狙擊之後的指責。 什麼?這很任性?那就對了——任性是女性的權利身為未婚夫有必要包容——某只的擇偶標準之一。 ToBeoRnoTToBe?可憐的海涅夾雜在兩難的選擇之間原本這樣的處境本來是屬於某個愛吃零食的燕的如今卻被某只不負責任的扔給了可憐的未婚夫。 終於海涅用猜拳這種方式解決了自己的兩難境地。猜拳贏了可以吃零食;猜拳輸掉不能吃零食。就這麼簡單。因為無論怎麼任性也能很明確的把握住分寸的燕是一個很守規則的人。至少猜拳輸掉她不會耍賴定下的規矩她不會去違反這很難得。 於是燕笑語能不能吃到自己喜愛的點心零食的問題在海涅手上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這次被抱怨的變成了虛無縹緲的運氣。 「嗯。。。給我講講你們戰鬥的故事吧!」因為難得贏了海涅一場叼著草莓泡芙大快耳頤的燕笑語笑的像只偷到雞的小狐狸。 聽到燕的要求海涅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抱怨的問:「怎麼每次都是這個要求啊。。」見過誰的女友喜歡聽戰爭故事的?女性不都是應該喜歡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麼? 燕咬著飲料管笑嘻嘻的:「嘻……我喜歡咯。。說吧說吧。。人家很認真的在聽呢!」 看到燕期待的眼神海涅也湧起惡作劇的想法(被帶壞了丫):「那這次就說一次我任務失敗事好了!」「失敗」的兩字他還特地強調了一下:「這可是失敗啊!你還要聽嗎?」 燕看著海涅促狹的樣子眼睛轉了轉笑嘻嘻的回答:「就算失敗了你一樣也是紅衣啊!」 看到作弄不成功海涅也不介意的清了清嗓子「咳!那聽好了。。聽完可不要怪我打碎你的英雄夢啊!」 「哎自從知道你離FaITh還很遙遠以後我的夢就已經碎掉了。。FaITh啊。。。」燕笑語眼裡帶著笑意可是卻做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顯然是對海涅強調的「失敗」表示不滿。 「你還要聽嘛?」決定快刀斬亂麻的海涅不受影響因為一旦他表示了什麼喜歡順桿爬的燕就會把話題帶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然後再要求他重新講一個符合她口味的故事。 看到海涅沒有被自己影響到燕只有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著「沒魚蝦也好」的心態勉強答應當然也強調了自己的擇偶標準——一定要是她心裡的英雄。「當然要而且海涅!你一定要成為FaITh!」 「知道了」海涅沒好氣的回答這個燕笑語英雄夢算是做的過頭了啊! 「不能知道!是一定!一定!!未婚妻的夢想是你未來必須達到的目標!」燕笑語表情嚴肅一臉認真的強調配合上她的肢體語言那揮舞的手勢。。好吧。。也許她手上沒有叉著泡芙的餐叉會更加有氣勢。。 「好的。。好的。。」海涅移動著身體躲避被濺射出的奶油「你別那麼激動。小心泡芙飛到我衣服上了。」 燕有些訕訕的放下手中的餐叉剛才那激動的姿態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燕不由的有些臉紅「呃。。你繼續說。。。」 沒好氣的將自己的那份泡芙推到燕的面前——燕的那份已經飛到他衣服上了。海涅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那次是戰役後期我們奉命去追擊一艘運載重要物資的運輸艦。。。。」 。。。 「然後它雖然傷痕纍纍但是我們仍然追丟了。。畢竟某些僅僅讓戰艦輕傷的撞擊對ms來說幾乎就是機毀人亡的結局了。。所以」海涅攤開雙手「我們放棄了。」 「那它這真的就這樣從隕石區裡逃掉了??從你們小隊手裡??」燕不敢相信這事實「一艘運輸艦啊!居然從我家海涅手裡跑掉了!」 「是啊!」海涅也有些感歎「誰也沒有想到的招數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是個天才!」 恩恩。燕笑語努力的點著頭「太強大了啊啊啊。。。簡直就是妖孽嘛!」燕有些憧憬的評價「這種人一定會成為英雄的!」 海涅「。。。」 --------------------------------------- 艦長看到燕笑語話說到一半就開始呆禮貌的等待了一會後輕聲的提醒道:「燕小姐?」 「嗯?」燕回過神來搖著頭說:「我想到個主意啊。。艦長。。這艘艦。。你應該有投保哦?」 「什麼?」艦長一時間弄明白燕的意思。 「那。。沒什麼。。我想我們應該努力增加機會以便讓ma撞上隕石艦長。」燕思考了一下評估著這種方法的可能性然後試探著說「比如。。更高的度?」 聽到這個建議艦長的嘴角抽了一下:「在隕石帶裡面高飛行我們會比他們更快的撞上隕石!」這是什麼鬼建議啊!能夠更早去往天堂的單程票麼? 「可是我們有別的選擇嗎?」燕有些無奈:「船總比ma皮厚。。」 「何況這麼大的船隻要引擎跟艦橋沒問題其他地方壞了。也就壞掉吧!。。。」 「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買保險。。」燕笑語小聲的說。 聽到這樣的理由艦長呆立在一旁。片刻之後他立即走到艦長座前開始操作電腦計算可能性。3o秒後艦長布了自己的最新命令 「引擎最大出力!全前進!各單位注意隕石撞擊!」 艦尾的引擎噴口光芒漸盛銀風號如同從沉眠中驚醒的鯨魚一般開始了緩慢而穩定的加。為了躲避隕石區中個頭較大容易造成傷害的隕石銀風號的行進路線七歪八扭彷彿一隻慌不擇路的兔子。為了打開足夠艦艇順利通過的前進路線連艦用自衛武器也放棄了與身後不停靠近的ma的糾纏將自己的主要目標放在可能造成危險的隕石上面。被摧毀的隕石碎片四散飛舞撞擊在艦身上帶起令人恐懼的「蓬蓬」聲其餘的成了ma追擊路線的障礙反而比自衛武器造成的的威脅更大。讓它們不敢將度提的太高也不敢過於靠近艦艇本身。 綿延不斷的撞擊聲讓整個艦橋的人面色蒼白開始擔心起艦艇的外部裝甲的承受力。損管不停的報告著艦艇的內部狀態凡是靠近艦艇裝甲的外部區域已經被下令完全的封閉以減少損失。雖然現在的碎片撞擊還尚在艦艇的承受範圍之內但危險的下一刻誰會知道生些什麼呢? 聽著不斷傳來的艦體情況報告在艦橋裡被顛簸的翻來覆去的燕笑語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能行!握著拳頭燕在心裡默默的許諾:「海涅。。。等回去了一定好好做滿一桌菜犒勞你。。如果。。我還能活下去的話。。親愛的。。」 ------------------------------------- 「距離拉開了燕。這真是個好主意!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說不定能從隕石區逃掉呢!」聽著雷達觀察員不斷報出的數據即使被顛簸的連身體都難以保持固定姿態的艦長也從臉上露出了自遭遇戰以來的第一次微笑。 可是燕笑語卻樂觀不起來面對已經開始輕鬆起來的艦長她不得不潑上一杯冷水:「別抱太大期望畢竟我們可是把賭注下在了他們想要活捉拉克絲小姐的身上。」 聽到這話艦長身體突然一僵:「你是說。。1o%的幾率?」 燕默默的點點頭十分之一的機會啊!而就算是這十分之一也是建立在對方沒有反制措施他們至少沒有引擎受傷的情況下才能成立。可是地球軍會這麼傻麼? 艦長恍然的說到:「所以你才要拉克絲小姐先進救生艙!這樣我們無論結局是怎樣但肯定不會是最壞的結局。」 「見笑了」燕努力將靠在副艦長座位的身體坐直對著艦長微微一禮「我的任務可是保護拉克絲小姐啊。職責所在!」典雅的儀態絲毫沒有因為艦艇的顛簸與臨近的死亡而變形微微的笑容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小算盤被揭穿而尷尬。畢竟是犧牲一船的人去保護一個人任何人知道都會有不滿吧! 「我的任務是保護客戶的安全!」艦長正了正帽簷對燕笑語一笑:「職責所在!」 「戰。。戰艦接近!熱感應探測納爾遜級1」雷達觀察員驚聲尖叫略微含糊的話語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七歪八扭的行徑路線與隕石不停撞擊導致的顛簸讓他很難順暢的報出口令。即使如此艦內原本已輕鬆下來的氣氛又變的緊張起來。 「ms隊呢?」艦橋上的艦長問。 「ms隊受損比較嚴重但沒有人員損失。」飛行協調官努力控制著身體的平衡艱難的回答道。 「納爾遜主炮有攻擊準備嗎?」燕中途插嘴問了一句正問在關鍵點上。如果戰艦有攻擊準備炮口的熱量聚集能很容易的被熱量檢測儀器觀察到。艦內的空氣一瞬間彷彿凝固。 「目前沒有現熱量聚集的情況!」雷達觀察員回報。 「呼!」全體人員集體吐出一口氣還好目前貌似還很安全。 「呼。。看來可以鬆口氣了。。敵軍的目標果然是要活捉拉克絲小姐。」燕肯定的說「如此一來我們的逃跑幾率大增呢!」 「難說艦艇的主炮沒有射準備有很多原因。」艦長伸手示意讓大家拋棄苟安的思想:「也許射程不夠也許是我們這樣瘋狂的亂跑他們的主炮可能還沒有將我們鎖定!」 燕一邊檢查著束縛著自己的安全帶的牢固程度一邊碎碎念到「那就祈禱隕石還能繼續幫我們擋住好了!隕石區也跑不快啊!總覺得像是貓抓老鼠呢。。更討厭的是偏偏當老鼠是我們!」 貓抓老鼠老鼠在前方倉皇逃竄貓在後面慢悠悠的跟隨。納爾遜不是貓它比貓更強大因為它的裝甲遠比銀風號厚實它的武器系統更是銀風號不能比較的。唯一可慮的就是戰艦外裝的精密儀器可能被隕石撞毀的危險。但這是戰爭有點小小的損傷很正常的不是麼? 銀風號是艘比老鼠還可憐的船畢竟老鼠在逃跑的時候不會受到任何的騷擾但銀風號的身邊總是圍繞著幾隻揮之不去的蒼蠅。更倒霉的是扮演蒼蠅的ma還擁有毀滅它的能力。 「後方對艦飛彈來襲數量4!」又是一波威嚇性質的攻擊。4枚飛彈的遠距離攻擊很容易被擺脫掉那怕是銀風號這樣度遠比軍艦緩慢的民船。可惜的是身在隕石區沒有太多的空間可以讓它做出迴避運動。慶幸的是身在隕石區做著不規則運動的密集分佈的隕石總是會讓飛彈在造成足夠的威脅之前就損失掉一部分剩下的依靠銀風號全體船員的通力合作也能勉強應付。 「迴避從左下3o度左右的隕石下面穿過去!各部門撞擊準備!」艦長的命令一如既往依靠快轉向來躲避導彈引開導彈的目標。準確的說也無法有什麼改變。太遠的距離讓銀風號沒有任何可以到納爾遜的騷擾的手段他們也不敢去想施加任何騷擾。假如距離減少那可憐的自衛武器面對武裝到牙齒的戰艦估計擔心的反而是銀風號這一方。如果被騷擾到心神煩躁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手無寸鐵的銀風號。 來襲的飛彈在路上就被密集的隕石消耗掉了2枚而剩下的2枚也在銀風號借助隕石遮掩掉自己散著大量熱量的引擎噴口之後因為度太高來不及機動而撞向隕石。 一切如上一次般完美飛彈攻擊完全失敗銀風號繼續逃竄納爾遜仍舊不緊不慢的追隨所有的事情都不久前的上一次一般很和諧。 可凡事總有意外很多事情壞就壞在「但是」這個詞上。倒霉的銀風號也難以避免。因為躲避的機動動作太大銀風號在調整姿態的時候將自己的引擎噴口給了某只一直堅持不懈的騷擾著它的蒼蠅。前幾次也有這種情況生實際上這幾乎是一定生的但是銀風號的自衛武器一直很好的行使了自己的使命本來它還將繼續執行下去的。可是在右舷出現的一顆小隕石被那個當作飛彈擋箭牌的巨大隕石身影所遮蓋的隕石或者是被俘獲的一顆衛星隕石?誰知道呢?總之它很湊巧的出現在銀風號的行徑路線上。 於是自衛武器將自己的目標換成了威脅性更大的隕石而不是遠處一直等待機會的ma。密集的子彈與亮麗的光線同時劃破夜空。隕石被摧毀了銀風號的引擎也受到了攻擊生了小小的爆炸在漆黑的宇宙中如同夜空綻放的煙花般炫目。 「損管報告!」引擎受損引的爆炸瞬間造成了全艦的震動艦長聲嘶力竭的吼叫讓燕笑語感覺到世界末日的恐懼。也許一切真的到此為止了?燕突然有想哭的衝動這一瞬間她現自己還有好多的想法沒有去實現還有好多的遺憾。。 「引擎能源傳輸系統故障預計1o分鐘能解決但是之後的度可能會下降。」損管的報告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也將燕從對死亡的恐懼中帶了出來。 「艦長!」艦橋裡面響起雜亂而又驚慌失措的聲音。 「偏偏是這種時候!抓緊時間修復!」艦長也是毫無辦法後有追兵身邊又有無數ma跟隨前方還有隕石擋路沒有動力的銀風號直接與死亡劃上等號。 「艦長下令停船吧!擺出投降的姿態敵人應該是想著俘獲而不是攻擊了。何況如果保持度沒有動力做閃避運動的我們很可能在敵人上來之前就撞上隕石了。」燕猶豫著向艦長建議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他人操控的感覺讓她有嘔吐的慾望。 「停。。停船?」艦長艱難的詢問眼神遊移不定。 「是的現在我們的目標只有拖延時間。無論是修理引擎還是保護拉克絲不被現都缺少時間吧!如果算上艦內的防禦作戰大概足夠本土艦隊到達了相比在有士兵在艦內的時候他們應該不會攻擊?何況也許等地球軍戰艦到來之前引擎就可以使用了呢!」燕勉強的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更重要的是假如不停船我們很可能撞上游移不定的隕石這可是隕石區啊!」 「只有這樣了嗎?」艦長頹然的歎息:「各部門開啟武器倉為船員分武器防火牆按區域落鎖隔離門權限轉移到艦橋!大家開始準備艦內防禦!我們。。。停船!」 伴隨著反推力引擎啟動傷痕纍纍的銀風號慢慢在隕石區滑行了一小段距離之後停了下來一直追逐著他們因為四散著躲避隕石而距離較遠的ma立即以很快的度靠了過來將做出投降姿態的銀風號包圍控制。看著停留在艦橋前方的ma身下黑黑的炮口所有人臉色蒼白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悲觀的想法。被這樣包圍著艦橋位置還被ma用炮口指著即使引擎完全修理好也是無法逃跑了。 等待是一種煎熬特別在生死操控於他人而自己又面對著槍口的時候這種煎熬變得更加難受。燕咬著下唇緊握住手裡的槍指關節因為緊張用力而白即使她知道這隻小小的手槍在面對戰艦哪怕僅僅是ma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用處但至少這樣會給她帶來一點勇氣。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納爾遜依舊不緊不慢的靠近宇宙中1oo不到的距離對於戰艦不過是2o多分鐘的事做足了勝利者的姿態。在銀風號諸人看來時間似乎凝固了一般。彷彿過了一年的時間而時針才跳過兩三個數字。 「嘀嘀嘀!」就在銀風號的人快要被自己的絕望逼瘋的時候雷達觀察的屏幕上突然閃亮其綠色的信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新的熱源反應」雷達觀察員有氣無力地掃了一眼顯示屏緊接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納斯卡1羅拉西亞2。是援軍!!」他的聲音興高采烈因為激動而變得嘶啞。 「援軍?」眾人面面相覷似乎以pLanT的巡邏間隔與辦事效率來看援軍不應該這麼早到達的。 艦長用中年人難以達到的敏捷度竄到雷達觀察員的位置臉幾乎貼在了顯示屏上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了熱源觀察器的檢定結果「納斯卡1羅拉西亞2。真的是援軍!!」 「太棒了!」 「我們有救了啊!」 「ZaFT萬歲!」 無數的歡呼在劍橋內響起。大家不停的擁抱著自己能看到的人激動的不能自已。面對絕望之後的希望誰也不能平靜下來。甚至有人開始對停留在艦橋前方做出威脅姿態的ma打出挑釁的手勢。 燕並沒有如大家一樣開心雖然援軍的到達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切身的現實是他們仍然處於被地球軍控制的情況下只需要ma的駕駛員手指抽搐那麼一下。。燕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仍停留在艦橋的ma援軍到來的消息相必他們比我們更早知道畢竟軍艦的性能不是民用艦可以比較的。那麼。。你仍然保持著威脅的姿態是要做什麼呢?把我們當作人質要挾麼? 「嘀嘀嘀嘀嘀」熱源感應的信號再次響起這次是不詳的紅色。 雷達觀察員一望之下大驚失色:「艦長!敵艦主炮熱量聚集。。他們要攻擊了!」 「果然是有目的的啊!得不到手就毀滅?這援軍還真是催命符呢!」燕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苦笑著全身無力地坐下。如果早那麼幾分鐘知道援軍即將到達打死她也不會做出停船投降的建議的。哪怕是讓引擎再堅持幾分鐘後爆掉也比現在的情況好啊! 「這是自作自受麼?千金難買早知道呀!」燕無奈的勾起嘲諷的微笑幾乎已經聽到死神靠近的腳步:「嘛看來這次是逃不掉了我的海涅。。」艦橋前方的ma也得到命令了吧?看它轉身跑路離開的樣子似乎很開心呢!似乎連一個死後墊背的都拖不到啊! 「引擎啟動全力迴避!」聽到敵艦即將攻擊的消息艦長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下達了命令 「沒有那麼多時間了艦長引擎啟動需要時間!」損管一邊大吼著洩自己的恐懼一邊狂熱的在顯示屏上勾畫操縱。 「那就緊急啟動!我們只需要能夠躲到那邊的大石頭後面就好!什麼方法快就用什麼!」艦長焦躁的叫喊「只需要規避它的攻擊路線只要移動一點就好啊!」 艦橋一片忙亂甚至連武器官也忙亂不堪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呢?也許忙碌能減緩他的心理壓力??燕看著忙亂的艦橋燕給自己重新束縛上了安全帶。突然有了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心裡知道毀滅的結局已經不能避免的原因。即使引擎動幾秒的時間也完全不可能規避開炮擊路線。畢竟是民船啊! 「它攻擊了!」 綠光劃破黑暗的宇宙在它的終點閃耀出一團亮眼的銀光。 劇烈的震盪爆炸的氣浪已經閃耀的紅色危險燈與黃色的應急燈昏昏沉沉的燕覺得自己好想來到了一個烏煙瘴氣的三流舞廳不過充斥在鼻腔的不是香煙與劣質香水以及人體散的混合臭味而是橡膠燃燒的焦糊與硝煙以及雜夾著破碎人體的血腥味。還有充斥在腦際的眩暈跟耳邊的嗚嗚聲。。這是氣體洩露的聲音嗎?燕模模糊糊的感覺著。 「嚓!光!」隨著隔離門關閉的聲音氣體洩露聲也變得微不可聞。 「損。。報告!」一個聲音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沒有回音燕用力地搖晃腦袋讓自己變的清醒一點。身體無力的顫抖著怎麼也停不下來。燕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音。大概是因為撞擊導致的輕微腦震盪。 「損管報告!」這次聲音勉強能夠聽的清楚是艦長他還活著。 。。。 「全艦監控圖顯示我們失去了包括引擎貨倉在內的後半部」這是誰的聲音?損管麼?還是武器官? 「什麼。。」艦長的聲音頓了一下緊接著詢問「還有多少人活著?」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活著的人了。 。。。 「因為引擎部位直接被攻擊所以沒有引大的爆炸。。真是運氣。。」隨著武器官的聲音漸漸清晰燕也漸漸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似乎運氣也好不了多少。。我能聽一點「絲絲」聲。。我們的氧氣能支撐到救援到達麼?」燕一邊詢問一邊費力的用右手將自己從安全帶的束縛中解脫出來左手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軟軟的大概是人體吧!可惜艦內一片黑暗看不清楚。 「看來逃不過了啊。。。畢竟是1o%裡的機會」艦長有些惋惜「都是我的錯要是不停船就好了!」 「別介意艦長那是我建議的呢!」飛船還在翻滾燕透過剛才從窗戶中射進的光線看清楚了壓住自己左手的人是通訊官一個很開朗英俊的小伙子。不過如今他的太陽穴上正汩汩的流著鮮血已經沒救了。大概是被炮擊的時候沒有固定住自己所以。。。燕費力的抽出左手然後撫著幫他閉上那已經失去光彩的藍色眼睛。 「艦橋似乎沒有準備救生服??」燕顯得非常驚訝無奈 「救生服都在艦橋後的走廊跟物資艙裡可不是已經被剛才的炮擊摧毀就是已經變成真空了!」艦長也是很無奈的表情畢竟是民船狹窄的艦橋空間有限啊。何況以現在僅僅只剩下一個艦橋位置的船體。。或者說船體碎片而言想要做什麼也完全是有心無力。 「。。話說艦長你要咖啡嗎?我的咖啡損失不大——還是熱的呢!」燕技巧的轉移了話題。既然都已經是這樣了那就只有接受咯。如果不意外的話也許還能夠撐到救援來到的時候。總比前面連救援都看不到的絕望好啊!只有氣體的洩露度讓人擔心。 「咖啡?當然如果可以的話雙糖1份牛奶謝謝。」抱著反正都已經這樣的破罐破摔心態艦長也端起咖啡「至少希望拉克絲小姐能夠躲過去。」 「拉克絲應該沒問題的。」燕瞇著眼睛喝了一口咖啡「救生艙我重新設置過4小時之後才會出求救訊號那時候本土的巡邏隊應該是剛開始救援搜索。現在提前到達了就更沒什麼可以說的了。」 「4小時麼。。算上命令的傳達從本土來這裡確實要那麼長的時間。」武器官也拿著一杯咖啡品味:「那你有算到這只2小時就到的意外援軍嗎?」 燕吮了一口咖啡無所謂的說道:「沒有不過那幾個護衛的ms我都交代過他們應該有追蹤救生艙的位置。」說到這裡她輕鬆的聳了聳肩帶著一絲惡意的笑容:「如果找不到也沒誰能找我算賬了不是嗎?。反而大家去天堂的路上還有歌聲為伴啊!」聽到這麼不負責任的話艦長與武器官不約而同的嗆到了:「咳。。你還真是。。」 「不負責任?該做的我都做了。。現在輕鬆一下嘛。。哭著臉上帝可不會給大家好位置的。」燕戲謔的開著玩笑。卻引來了對面兩人的沉默。 「怎麼了?」 「你也知道把氧氣不能支持那麼久而且還在不斷洩露。」艦長的聲音有些低沉。 「阿拉人在宇宙中還能生存7分鐘呢!」燕樂天的說「而且就算死掉也至少比屍骨無存要好很多了嘛!」 「是啊是啊!」武器官也帶著樂觀的情緒哪怕這可能是在黑暗的掩蓋下故意做出來的:「u7是他們的墓碑銀風號是我們的墓碑總比那些戰死沙場連屍體都找不到的人要好很多!」 話一出口一片沉默瀰漫在餘生的三人之間只有熟悉的咖啡香味一如既往的飄散。 —————————————————————————— 熟悉的咖啡香味啊海涅不知道以後誰會享受到你親手調製的美味的咖啡了。燕雙手握著咖啡杯回憶起海涅送她上船的時候。 「喏早上調好的咖啡即使投入工作也要注意適時休息那。」海內寵溺的將一罐咖啡塞在燕的旅行袋裡。 「啊謝謝」燕笑語驚喜的跳起來摟著海涅吻了一下快樂的說:「疲累的時候最想念的還是海涅你調製的咖啡味道啊!溶咖啡真的好難喝。」 「燕啊。。這些咖啡可不要一次喝完哦!」海涅反手抱住燕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說。 「怎麼會!美味是要珍惜的享受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啊!」燕斜著眼瞥了海涅一眼對他的告誡很不滿意。她是那種一旦拿到美味就會不知道節制的享用的笨蛋嗎? 「我是說」海涅將燕的有些散亂的頭撫到耳後「你不要連續工作太久——給你調的咖啡可不是為你熬夜工作準備的。。」 「哈。。怎麼可能呢!熬夜的時候要用難喝的溶咖啡才會刺激精神啊。。海涅的愛心咖啡是適合在和煦的陽光下慢慢品味悠閒生活的專用品啊!」燕口是心非的敷衍著天知道假如有更好的選擇的話她一定不會選擇難喝的溶咖啡。 「你啊!」頂著燕笑語的額頭海涅寵溺的吻了她一下小小的恐嚇道:「熬夜太多會有黑眼圈的哦!」 —————————————————————————— 「有什麼遺憾嗎?錄進黑匣大概會有人幫你們處理吧!」艦長似乎想要打破沉悶的氣氛換了一個話題卻讓大家的心更加沉重。不得不說老實人有的時候真的很想讓人抽他。 「咳艦長這也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吧!」衝回憶中回過神來的燕笑語也跟著打岔沒必要把自己的心情弄的那麼難受不是? 「咳」艦長尷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清了清嗓子很嚴肅的說:「這不是已經沒人還能找我算賬了嗎?」 —————————————————————————— 因為軍艦搜索倖存者的度太慢救援船到達前1o分鐘艦橋內氧氣消耗殆盡燕笑語等三人早已陷入昏迷狀態。 「我的遺憾啊!海涅對不起直到最後也沒有對你說出我的決定。不過也是很值得慶幸的事那!沒有誓言的約束也就不會有煩惱與傷心了。果然我還是自私的人呢!不過既然諾言注定是要隨風而散……請原諒我失約了……」 ************************ 以下附作者原話: 咱很喜歡的一句話:誓言只有在出口的那一瞬間真實而諾言注定隨風而散。。又有。。死亡即永恆。。於是。。真想讓咱這個被某水連名字帶背景都忘記的一乾二淨改的面目全非的客串。。許下永恆的誓言。。可惜那樣太狗血。。哪有活那麼久還不斷氣的!雖然思維很快。。不過大家似乎都討厭了。。要死的人說話一定要簡短才不會狗血!~ ps:動畫裡海涅的死讓咱一直很怨念啊。。怨念深重! pps:鑒於一點一點順序倒敘的寫太麻煩了為了偷懶某只只有用回憶片段代替。。反正沒差拉。。就是看起來有點混亂而已。。額?不過反正不是咱看。。不負責任的跑路Ing * 某水的註:這篇番外某水一直都沒有想好合適的標題作者自己也沒想好。所以……就這樣了……至於和正文似乎有一點點衝突的地方也請無視。 |
第十九章 阿斯蘭番外三:為有相思能駐景 不可能和卡嘉麗在一起。 其實從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一點。 拉克絲找到了結束戰爭的道路而作為一個調整者的戰士pLanT的戰士、ZaFT的戰士他都認可了這條道路。 戰士最害怕的是沒有信仰沒有一個為之戰鬥的方向如果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為何而戰便終究是脆弱的。 就算是為了保命而戰也好。 但他自己早就對此迷茫——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便去殺人用別人的未來來換取自己的未來這樣就是對的嗎?不這種事情沒有對錯。 所以問題只是:這樣做真的能夠接受嗎?這樣做真的能夠獲得幸福?真的能夠讓心靈平靜? 不可以。 因此只有找到方向才能戰鬥。 拉克絲找到的道路不管如何是對調整者最為有利的也是最能接受的道路。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他就已經決定將會為此而戰。 那麼如果卡嘉麗不放棄她的道路也不能接受他們的道路的話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就是他們反目成仇之時。 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是感情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控制的。喜歡、愛這樣的感情既然已經出現了便沒有辦法抹殺。 即使是明知道總有一天…… ** 曾經希望卡嘉麗放棄而對她的束手無策只是旁觀。就算是告訴自己只是因為自己不喜歡政治上的東西也無法掩蓋那份私心。 人類總是如此——是這樣的嗎? 直到卡嘉麗被劫走也直到卡嘉麗說出她會繼續為了奧布努力。 「奧布是爸爸托付給我的國家。很蠢是不是?但是我會為了奧布努力就算是愚蠢也沒有關係!我想守護那個國家守護那份信念。不只是因為必須要守護那個信念吧?只有這樣這個世界才能真正的從戰爭連鎖中解脫!」 ——是啊如果這個世界能夠懂得寬恕如果調整者和自然人能夠真正的和平共處的話確實是真正的解決這戰爭連鎖的方式。 可是這樣不斷的努力召集同伴就能做到嗎? 卡嘉麗她真的相信這一點嗎? ** 一次一次他很想要問卡嘉麗你對調整者是怎麼看的?卡嘉麗並不排斥調整者這個確實。但是同時她也認為人類自然的出生就好了。 調整者的出生不是調整者本身的錯誤而是製造調整者的人的錯誤。所以不可以推罪於調整者。然而奧布是有信仰的國家有信仰的神明…… 甚至她連送給他的護身符都是他們信仰的女神的保護石。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宗教是允許基因調整並且覺得理所當然的。被人製造是一回事而自己製造改變自然的東西那就是另一回事。 所以…… ** 道路終究是不相通的。卡嘉麗選擇的道路依然不過是在一次次的戰爭中輪迴無法找到終結的道路只能期待著。而他認可的道路卡嘉麗也不可能認同。 那麼又為何要到大天使號? 明明已經有了這個覺悟到分歧顯露的那一刻就是徹底分開的那個時候。可是卻還是到了大天使號去輔佐卡嘉麗。 當然這一步——以卡嘉麗來攻破那個同盟是既定的策略。但是這並非是非他不可的。基拉也可以。甚至就算是不考慮基拉也可以派出別的人。 但任何事情逃避都是最糟糕的解決方式。 第一次戰爭的時候就是因為放縱了對自己心情的逃避既不肯放棄任務又無法下手才差點兒導致了尼高爾的死亡。 ——現在他也還在昏迷中。 所以…… 他想保護卡嘉麗至少在分裂之前。而那個過程他想他也應該清清楚楚一點兒不漏的看完。 雖然這似乎是很蠢的事情。而且相處越久他也知道便可能越是放不下。但他還是這麼決定了。有些東西應該堅持但是也有些東西應該面對。 ** 大天使號上的日子又彷彿回歸從前——上一次大戰的那最後三個月不知道未來將會如何只能盡力爭取沒有外力的阻擾便能夠相互扶持。 雖然都有些刻意規避感情的問題。但默契這種東西卻還是重新回到了他們的身上。 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只要看一眼便能明白相互自己想要做什麼想些什麼心情如何。 但這……太晚了不是嗎? 卡嘉麗一次又一次近乎徒勞的出現在小型的戰場上演說然後爭取那可能的支持。明明那些奧布軍絕大部分都被薩哈克家族掌控的很好。 但她從不放棄。 這樣的她就算是感情依然又怎麼會把感情放在第一位? 在同時卡嘉麗也開始認真地和他還有奇薩卡學習到底如何治理國家到底如何運用手腕。前一種說實話他也不甚了了但顯然奇薩卡受過這方面的教育。之前把國事都托付給對此嫻熟的宰相塞蘭卡嘉麗這次也認識到了這也是她被架空的原因之一。 但後一種…… 不能不說卡嘉麗的學習進度緩慢。 為了她的信念和理想她是真的很認真了。但是對於這種東西她依然排。該說是天性嗎?阿斯蘭壓根兒不知道該對此抱何心情。 ——如果卡嘉麗想要保護自己想要達成自己的目標的話這些東西是必須要學習的。就他所知即使是西格爾伯父和前阿斯哈代表這樣有些理想化的政治家也不能手中沒有任何屬於黑暗的力量和手腕。在這個世界這是必須的。 ——但是學會了這些懂得了這些還能運用這些的卡嘉麗還是卡嘉麗嗎? ——當初他被卡嘉麗的單純和執著吸引現在卻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改變甚至還要推動這一切的進行又算是什麼呢? ——當卡嘉麗變成了那個樣子的時候…… 阿斯蘭隱隱知道了。 當初他會在對拉克絲的責任心很重的情況下對卡嘉麗出現游移就是因為卡嘉麗的身上有真正能夠讓他放鬆的東西。 但若是卡嘉麗改變他是否能夠真正的適應? ** 這一次上天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甚至沒有給他面對這一切的機會。 卡嘉麗就這麼突兀的離開了他在奧布海域的上空被自己國家的軍隊和別人軍隊的聯軍……為了救他。 那條道路還沒有正式展開前面就已經變成了完全的黑暗。 為了救他。 如果不是她那麼喪身在那兒的就是他。 那個時候撕心裂肺的感覺一直都記得。憤怒和仇恨蒙蔽了他的理智毀滅了他在戰鬥中本來一直能夠保持的冷靜。即常揮又失常揮。 後來就是重傷了。 昏迷的時間都說比軍醫預計的時間要長。也許是根本就不想去面對這個事實吧? 十八年來第一次如此的想要逃避這個現實。 因為和以前任何時候都不同親眼見到的爆炸沒有任何生機…… ** 後來醒來才知道拉克絲居然也在同一天遇刺了。只是她的運氣好些本來就在自己的地盤上所以只是重傷。 上天的玩笑麼? 阿斯蘭一直都覺得拉克絲和卡嘉麗簡直是互補的。拉克絲沒有卡嘉麗的單純和爽朗卡嘉麗沒有拉克絲的委婉和手段…… 而這樣的兩個女孩居然在同一天…… 但當然拉克絲沒事。基拉雖然失去了妹妹——或者姐姐?卻沒有連戀人也失去。 這也許只是告訴了他——也許他們不願意去想但戰爭之中任何人都可能死亡。是否能夠在這裡生存一是看運氣一是看自身和自身所處的環境。 而卡嘉麗…… 對方精密的佈局斷絕了他們一直以來的運氣她自己又失去了自身的一往無前、國家和父親的庇佑。 ——其實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段感情以這樣無可預料的方式結束也許只需要考慮一件事情…… ** 「我選擇的道路沒有改變。」在拉克絲來看他的時候他很乾脆利落的回答「但是你能告訴我吧?在什麼地方我能報仇?」 是啊如果仇恨這種東西是所有人類都無可避免的天性的話他為什麼非要拒絕?而且對方沒有值得他寬恕的理由。 ——他們是理所當然的敵對方不需要為這份仇恨抱有任何愧疚。 「扎夫特會有很多的機會和他們對陣。奧布也是目前的情況下看來已經是注定要使用武力了。」粉紅色的少女似乎也很體諒他的心情很快就說了出來「但是扎夫特的話……」 他不是笨蛋所以很明白。 自己以「叛逃」之身去了大天使號此後又回歸扎夫特那個名聲……是想也不用想的糟糕。除非能夠把奧布這個真假相的事件完全弄清然後披露出來才有可能有一線的生機。 ——但是別人怎麼看、怎麼想。早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無所謂。我自己認為這樣可以就可以了。」 將頭扭向了窗外他淡然而堅決地說出了那句話。 窗外春風拂過春天的氣息撲面而來。大地上到處都是勃勃的生機。即使是經歷了那樣的災難然而這整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在努力的從這些災難中復甦。 但是在這個春天他失去了卡嘉麗。原本在最壞的設想中也沒有想過會死去的卡嘉麗。 這個春天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人們再怎麼努力的想要重新站起失去的都已經永遠失去。 預想的那些糟糕的結局一個也沒有出現。而曾經的那些隔閡與不快也全部從心底消逝。 他很明白卡嘉麗將以一種決絕而美麗的姿態留在他的心底一生一世。 ************************************************** 那個忘了這句詩來源的去看卡嘉麗的番外二……那裡有說明。 |
第十八章 卡嘉麗番外二:水月鏡花終幻跡 信念是什麼? 卡嘉麗曾經認為那是需要用生命去守護的東西。她的父親就給了他這個絕好的例證。用生命去守護的信念。 拉克絲和她父親也都說過——守護的信念犧牲的勇氣。 這些東西她或許是聽進去了也下定了類似的決心。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看見是另一回事。卡嘉麗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像真那樣對待她。 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天之嬌女會跑去戰場會跑到街上去快樂的和人們說話。所以受到過不甚友善的對待受到過父親和基拉的斥責。 然而從來也沒有人像真那樣帶著那樣仇恨的目光來看她! 是啊仇恨。 拉克絲曾說過會有人恨他們的。因為他們的信念同樣是在犧牲其他人。她當時聽進去了但是其實不怎麼相信。就如同她相信除了薩哈克那樣的做法之外總有其他的辦法來守護奧布一樣——他們不也失敗了嗎? 類似的她在心底總是下意識的去否決——父親是那麼偉大的人他做的一切決定都是為了奧布和這整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人恨他呢?怎麼可能? 大家都能體諒的……世界和平了人們決心放下仇恨繼續走下去。這就是他們的努力的成果。不是嗎?他們是對的…… ** 「只會說漂亮話!」 「你們殺死了我的家人!」 黑少年紅著眼做出的指控深深的刺入了她的心底。 是啊世界和平了他們對這個世界而言沒有錯。但即使是那樣那又如何?他的父母都死了。這一點再沒有挽救的餘地。不論如何都沒有挽救的餘地。 所以他恨恨他們。無可厚非。 為什麼她無法接受? 是他們對國家的堅持和信念害死了他的家人。這一點她無法否認。可是這難道就說明父親錯了麼?或者說這就是所謂的犧牲的勇氣? 為什麼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面對這「犧牲」的「結果」卻無法接受?無法承受? ** 還記得小時候她總是天真的認為只要自己好好的做就什麼都能夠成功。但事實上並非如此。先給了她打擊的便是薩哈克姐弟。不管她怎麼努力對她他們都不會有好臉色。 不過到底只有他們兩個還是屬於那種見得不算多的人。絕大部分的人都喜愛她也支持她這樣的想法對她來說這就足夠了。 何況「絕大部分的人」當中還有她的父親。她的偶像。 第一次知道並非如此是在作出那份違心的決定的時候——結婚和大西洋聯邦結盟和曾經攻打過自己祖國的國家…… 堅持自己的信念從不後退的她第一次知道了現實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不是努力不是持有正義與信念不是有付出生命的覺悟就可以戰勝的東西。 向大西洋聯邦妥協在這兩年中已經做了不少次比如說因為他們的威脅而去pLanT找迪蘭達爾議長。然而這樣徹底的讓步卻依然是第一次。 她一心想要保護國家不讓國家再遭受那樣的命運這樣的東西蒙住了她的心讓她忘記了當初父親下達那樣的命令的時候的想法…… 儘管在後來想起的時候便不由得後悔不已。 ** 後悔有用嗎? 信念這種東西親手把它摧毀讓它崩塌之後還能夠再次重新建立起來嗎? 為什麼不能兩全其美?為什麼不能兩者兼顧? 就連她想過只要能夠保護好奧布就讓她代替她的那個假的她也做不到。 ——是啊連父親都做不到。 這個世界本不是什麼都努力了就能夠做到。有堅定的信仰、手持正義就能夠衝破一切達成目標的。所以父親才必須要做出選擇。 艾莉卡主任的背叛、大天使號的逃亡讓她知道了這些。 然後她又從拉克絲那裡知道自己的性格就是自己選擇的「政治」的最大障礙。她喜歡這樣不隱瞞、不欺騙。真誠的去對待每一個人對待這整個世界。 這難道又是錯的嗎? 絕對不是。 可是這樣的做法卻偏偏無法換來對等的結果。甚至還會成為信念的阻礙…… ** 這個世界的矛盾簡直無以言喻。 於是她忽然間就懂得了這一點。 只可惜這份矛盾她沒有這個力量去破除。就好像她知道阿斯蘭來到大天使並不等於以前的感情可以繼續一樣。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們好像又恢復了前一次大戰後期那個時候那樣的默契。 但終究是回不去了。 就好像現在的pLanT。現在她已經明白拉克絲也好阿斯蘭也好不是不想再堅持那份被稱作「第三勢力」的信念可是在這個信念之上他們要優先保護他們的國家。 p.L.a.n.T。 那是他們的國家。 這就好像那個假的她所做的。也好像是在上一次的戰爭中父親選擇了和地球軍結盟以換取國家不被攻擊那樣。 在那份堅守的信念之上是國家。 那麼她是不是也該如此? ** 那段時間她真的想了很多很多。 這些東西只怕是阿斯蘭也並不知曉並未看出。 就好像父親當初選擇的一樣——寧可讓自己的國家遭受災難也要告訴這個世界應該還有第三種顏色。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不是嗎?也許他不那樣選擇奧布可以免受一時之災然而在日益擴大的戰火和仇恨中那戰爭的連鎖將毀滅一切。 是的現在調整者pLanT在表現自己的善意從尤尼烏斯7之後的一切舉動都是。但是這樣下去結果會如何呢? 他們成功的和自然人和平共處嗎?但是阿斯蘭作為一個調整者在奧布這個長期執行包容調整者政策的國家尚且…… 她惴惴不安。 ——不也許只是她杞人憂天而已。事情或者並不會這麼糟糕沒有她也沒有關係。他們終究會成功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裡。 人們會學會寬容學會和平共處。爸爸說過調整者不是成熟的民族人類也確實是應該遵守自然的法則。但是調整者會出現這並不是他們本身的錯誤。 只不過她想告訴自己自己的戰鬥是必要的罷了。 就算已經有人在努力她也不可以就這麼旁觀下去。既然認定了一條道路那麼就不可以退縮不可以逃避應該堅定的走下去。 而且她相信奧布的理念就是這一切的基石。種族之間……也能化解戰爭的基石。如果每個國家都能夠做到的話…… ** 就算她的努力不是必要的…… 可是人類不可以期待別人而是應該從自己開始努力。父親不就是這麼做的嗎?如果人人都抱有這樣的想法上一次的戰爭誰會站出來呢? 而如果大家都努力去結束戰爭了的話世界又怎麼會變成那樣呢? 而且如果有一天調整者和自然人能夠真正的和平共處這個世界也沒有戰爭了的話……阿斯蘭也…… 曾經錯過一次那麼就絕對不應該再錯第二次! ** 但是「接受黑暗」這種事情真的是很難很難啊! 為什麼非要如此不可?甚至和大西洋聯邦……不Logos結盟。 按照阿斯蘭和奇薩卡的說法這叫做——世界的規則。 世界的規則就應該「遵守」嗎? 那麼他們追求的是什麼呢? 希望大家能夠懂得寬恕的意義懂得和平的可貴。可是仇恨、自私、嫉妒、背叛……這些東西難道不就是「世界的規則」嗎?或者正是這些東西才組成了「世界的規則」…… 一邊要遵守這些東西一邊要改變它這何止是矛盾?根本就是解決不了的東西吧? ——死循環。 所以不能不承認當Logos成為眾矢之的的之後她有些高興為了不再違心的去做這些事情。就算是阿斯蘭不高興。 可是她為此高興他們的局勢卻比之前要糟糕得多了。 就連最後的希望奧布本身的那些人那些可以依靠的力量也…… ** 果然她做的是無用功嗎? 果然這個世界其實並不需要她選擇的道路嗎?拉克絲他們可能已經偏離而她又無法擺脫那個矛盾的死循環那是一個……死結。 她還沒有放棄的想要打開這個死結而上天卻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了麼? 和上一次大戰一樣的出擊其實那個時候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賭一把。就好像那一次她在草薙號上休息的話阿斯蘭就可能自爆於創世紀那樣…… 也許是魯莽但是那個時候她按照自己的真心行動然後活了下來。 那麼這一次呢? 哈烏梅亞女神是不是還會保護她? 從來都只相信自己的她在這個時候卻冒出了這樣「聽天由命」的念頭讓上天讓那些奧布的戰士們來決定吧!她的道路還能不能夠走下去。 而即使…… 即使是不能走下去也應該把一直幫助她幫助到了最後的大天使號和阿斯蘭送走!他們有他們的道路如果不肯陷入那矛盾循環的她在這一點上永遠也無法做到父親那個水準的她被這個世界所……放棄了的話…… 但是他們還有希望。 ——啊!明明還想堅持卻要寄望於那樣的事情這是不是本身也是一件足夠矛盾的事情? ************************************* 未問蘭因已惘然垂楊西北有情天。水月鏡花終幻跡贏得半生魂夢與纏綿。 戶網游絲渾是罥被池方錦豈無緣?為有相思能駐景消領逢春惆悵似當年。 ——況周頤《浣溪沙》 雖然我的番外名很多都是有些文不對題斷章取義但是單獨來看其實還是不錯的吧?儘管這應該是卡嘉麗的事業篇我卻選了一情詩的句子。而且如果來描繪她的感情的話也確實是不錯。 阿斯蘭的番外三選取的句子也是來自於這一應該猜到是哪句了吧?某種程度來說用這詩描述他們的感情還是很適合的。 ********* 昨天工作在外沒有碰電腦所以也沒有更新。今天也是跑了半天……卡嘉麗番外二放在這個位置應該是最合適的了吧? |
第十七章 基拉番外四:一生一代一雙人 考慮到接下來正文的劇情那個啥……於是我決定元旦還是放輕鬆溫馨一點的東西好了。於是拿出了基拉的番外四。 祝大家元旦快樂~~~~ ****************************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有的時候基拉甚至懷疑小行星的探索太過快樂安詳拉克絲搞不好都忘了這種事情——其實他自己都有點忘了。 但是當然不可能。 他始終在等待拉克絲也不可能忘記這點。 而就算是如此這些日常的相處也還是讓他們越來越默契。在旁人看來真的是一對頗為完美的情侶了——灰巖號上面不少人都這麼說。 可是他自己卻在懷疑。 如果沒有真正的信任真的能夠算是情侶嗎?而且他們之間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也什麼都沒有說過。 什麼都沒有說過這或者不是問題。但如果是建立在這樣的情況下。就不自覺的覺得有問題了。 然後…… 戰爭再次開始了。 基拉不知道拉克絲是怎麼判斷會有人對尤尼烏斯7下手的。他只知道光只是這個消息傳出去就已經足以引戰爭了。 上一次的和平是那麼的脆弱本身仇恨就沒有得到任何的化解甚至在最後一戰激化了不過是因為無力再戰而中止的戰爭怎麼經得起一點點的刺激? 拉克絲必須要回去。而他也會為了當年選擇的道路戰鬥下去。可是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拉克絲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 密涅瓦的相見便可以知道卡嘉麗一如往昔。 而阿斯蘭也幾乎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在卡嘉麗的身邊過的並不好。憂鬱而又有些憔悴。那不僅僅是上一次的戰爭造成的吧? 幾乎是可以想見的。 阿斯蘭也知道終有一日會和奧布敵對而且一定比自己早知道得多。他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留在了卡嘉麗的身邊的呢? 在奧布阿斯蘭什麼都做不了的。何況還是在長的身邊?在奧布那些年他早就明白了這一點。調整者要出人頭地在那裡可並不容易。如果不是隱瞞身份就是給自然人做助手。阿斯蘭是那麼優秀的人啊!就好像被折斷了雙翅的蒼鷹吧? 所以也看到了這一點的拉克絲最終甚至只能那樣開玩笑一般的打招呼。 但是那一次的相見幾乎什麼都來不及說倒是給了阿斯蘭一個明顯會打擊他的消息。此後阿斯蘭就和卡嘉麗一起回到了地球回到了奧布。 可就算是知道了奧布將面臨的局面就算是拉克絲寄出了消息要勸服卡嘉麗……拉克絲依然什麼都沒有說。 你到底想要拖到什麼時候?他忍不住這麼想。或者……拉克絲還想要拖下去但是他拖不下去了。不管如何他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明確的行動表示的答案。 如果只是他的妄想和期待那麼就證明是妄想和期待好了。 當他注意到奧布的道路不可行對於奧布本國國民的態度也開始覺得很不妥的時候他就已經真的認可了他們的道路。所以在這條道路上他不會偏移。 這樣就足夠了吧?拉克絲是一個好的領袖那個迪蘭達爾議長也是的。 沒有必要把感情的事情也參雜到裡面。是真的……沒有這個必要。 ** 那個時候的震驚不是虛假的。 那種「終於被現了」的震驚。或者也有幾分解脫和不捨? 無從分辨。 但是他離開的時候拉克絲只是目送了他離開而已沒有阻止。那一天也是……和阿斯蘭去看她說出那個打算的那一天拉克絲也依然什麼都沒有說。 「她說可以想見你可以理解卻難以原諒。」 啊? 不能不說在空降之前聽到迪亞哥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句之後基拉有些呆。他沒有想到居然迪亞哥跑去和拉克絲談心了而且還知道了這件事情。 想想看其實也不稀奇的吧?拉克絲的朋友們一向關心她。 可是…… 可以理解卻不能原諒?這是什麼意思呢?當然從很早以前他就可以理解拉克絲做的那些計算了。而且正是看見了她計算時所承受的那些悲哀才覺得怎樣也無法撒手離開。 至於原諒麼? 那一次自己被算計的時候他就表現出了相當的氣憤。拉克絲指的是這個麼?覺得這一次就難以原諒了以後搞不好還會有其他的不能原諒的事情? ** 突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難道拉克絲認為他可以原諒她對別人做的那些就不能原諒對自己做的那些嗎? 原諒啊…… 其實確實在頗長一段時間內感情上都有些難以接受那些算計的。可是也不至於厚此薄彼不是嗎?而在克魯澤之後…… 真的覺得沒有什麼不能「原諒」的了。 我們都是如此就是那樣的走下去。拉克絲做的至少比他們無私得多。 因為選擇了那樣的道路就只能如此生存。那句話其實還是克魯澤的那番咒罵才讓他真正的「理解」了。去埋怨什麼的其實是很無謂的事情。 拉克絲覺得他難以原諒嗎?其實早就看開了……不能不說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有一點氣憤就是。但是那也只是一陣子。 真正生氣的是拉克絲什麼也不肯說帶來的不確定。 現在也是能不能原諒她就不能好歹問一聲再做判斷嗎? 於是不知不覺地陷入了僵持。戰爭中本來就沒有什麼時間談論這些問題。而且他有的時候也會懷疑如果對於拉克絲來說是如此薄弱的信任感的話…… ** 但拉克絲本來就有著一段失敗的感情經歷。而且能夠看得出來在她天之嬌女的外表下也有著一定的自卑感。 ——陰謀算計這些東西本來便不被她喜歡自然也不會引以為豪。 在某些方面她其實十分的沒有信心。 所以他也不免猶豫了。 難道因為拉克絲的胡思亂想就這樣放棄嗎?不能不說的是經過了這些年的相處一路看她走來他也已經有了難以放手的感覺。 那麼也許只能慢慢來就如同之前的相處一樣? 「等啊等啊你以為你們現在還小啊?可以慢慢來?」然而看出了他這個打算的雷卻如此嘲諷的說道「準備等到白頭還是老的快要死的時候?」 ——其實他們才18歲真的不大。而且他們的感情基礎不就是在這麼長久的相處中建立的麼?慢慢來雖然未免度差勁了一些卻也比較穩定啊不是嗎? ——好吧他自己也承認在這方面他未免太膽小了一些。也或者實在是不夠強勢。 ** 還好雷是很強勢的。加上他因為身世的緣故確實是對雷一直都有愧疚感。在他惡作劇的時候總是不願意還手。 ——當然在這方面雷遠比他有天分也是事實。 所以在那個時候他才走近了拉克絲。 ** 該說拉克絲果然是不同的嗎?相比於一般的女孩子。一般的女孩子的話會等他先開口的吧?他好不容易做了大半天的心理建設準備拉克絲就算是真的感情沒有深到那種地步的話…… 但是拉克絲居然先開口了…… 只要確定了就會去爭取。毫不猶豫。也絕對不會遮遮掩掩…… 不管是道路還是感情。 這實在是女性之中比較少見的品質呢。 在柔弱美麗的外表下她是真的有一顆堅強的心。至於那些縝密的心思……算了這個和那個沒關係。 儘管愕然可是在拉克絲說出「我們重新開始嘗試一下」的時候他是真的很濫俗的想要感謝一下上天。 因為就算是沒有說出「我愛你」、「喜歡你」之類的話對拉克絲來說她說出的這句話就已經足以代表她的感情了…… 之前的相處果然不是如他所擔心的那樣沒有積累下足夠深的感情。 ** ——其實要這麼說的話慢慢的相處其實也確實是一種好方法啊! 感情就會在這樣的相處中慢慢的積累起來。 但是挑明了也是有好處的。雖然還是那樣的相處感覺卻到底不一樣了。在平時會顯得略顯親密的動作在這個時候便會變得自然;而以前會被忽略掉的小事往往也能換來會心的一笑。 這就是……戀人和朋友的區別了吧? 一起散步喝一下下午茶共進三餐……比起以前這許許多多的小小生活瑣事也變得更加親暱起來。 有這個預感也許會如此一直到白頭。 但是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吧? 在他重傷拉克絲後面又遇刺的那段時間他們兩個何曾能夠好好的過日子?這樣的事情固然讓人擔驚害怕到了極點也更加能夠讓人確定對方在自己心底的重要性。但是他還是衷心的覺得這種事情少來幾次比較好。 ——最好再也不要生。 固然拉克絲表達出來的擔心讓他感動但輪到他自己擔心的時候就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煎熬了。 度日如年。 尤其是在她的傷勢還不穩定的時候…… 愛情這種東西需要的不只是那些驚心動魄的波折和崎嶇就這樣攜手走過普通的日常也是一種刻骨銘心吧?在這樣的日常中也一樣可以確定不是嗎? 果然在這種事情上還真的是慢慢來比較好…… 畢竟在漫長的一生中絕大部分總都是這樣的時期的。 如果非要來幾個插曲是不是也可以是小一點的插曲?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運氣了一點。運氣稍稍差了一點的話就是從此天人兩隔的災難啊! ** 「我們兩個好像直接跳過了戀愛期、熱戀期和蜜月期直接進入了老夫老妻的階段啊……」此後拉克絲時常這樣小小的抱怨。 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至少可以肯定在未來漫長的時間內肯定不會不適應的不是嗎? 和那樣的一個人在這一生中相互扶持著彼此的世界一路前行。越過那些或小或大的溝坎不離不棄。因為這樣的一個人是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一樣的。獨一無二的特別。 **************************************************** 因為這句詩實在是太著名於是懶得帶上全詞了。再說又是斷章取義。最後很無奈的現搞不好基拉的番外還得來一篇。就好像是那個阿斯蘭角度的結局那樣……遠目。 |
第十六章 歐奇斯的軍校生活…… g.d.此為歐奇斯的客串人師祖同學提供的番外…… ********************* o.Lesson1──TheBeginning!(『g.d.o.』是〝greatdri11masterochis〞的縮寫。本來是覺得用「g.T.o.」比較有令人噴飯的感覺xd…… 不過教師與教官在字義上似乎不完全相通……所以只好放棄……=_=〞)在第二次雅金杜維戰役結束之後自然人與調整者之間的第一次大規模戰爭也宣告結束。然而在這場沒有勝利者的戰爭之中無論是地球方面也好或是pLanT方面也好雙方都有著難以估計的損失。pLanT方面的傷亡雖然遠遜於地球軍但札夫特軍也損失過半數的軍隊這對於人口有限、戰爭潛力不高的pLanT來說是一個相當嚴重的打擊! 而且……只要是眼光足夠深遠的人就會現這次大戰的結束只不過是下一場大戰前的中場休息而已……。 為此pLanT在與地球方面簽訂和平協議的同時為札夫特軍士兵來源的士官學校也開始募集新血雖然在締結和平條約的此時擴張軍隊似乎是有些諷刺但這卻是必不可少的一個決定……。 ************* netT都阿普特留斯──在軍方宿舍的某一間單人房間中一位黑赤眼的少年正對著電話唉聲歎氣著…… 『母親您就別再為難我了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這實在是太過強人所難阿!』 『這件事沒得商量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答應的!』 『我說我的母親大人……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那裡還會有人真的按照基因適性去決定伴侶阿!?』 『還是下次在說吧!今天是士官學校的新兵入伍典禮再不出門就真的來不及了!再見!』 『唉……早知道會這樣的話當初我就不離開軍隊了……』 在掛上電話之後黑少年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還有一點時間……先繞去看看尼高爾吧!』 ******* 黑少年隨即離開了宿舍、買了探病用的花束後便直接前往了軍醫院。 而在他抵達病房打開房門之時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有著火紅色頭的少女正在細心的擦拭著病床上那綠少年的臉龐。 『早安艾麗西亞!你果然還是這麼勤奮的往這跑呢!』黑少年微笑著說道。 『早安歐奇斯!很高興你能過來看尼高爾相信尼高爾也會很高興吧!』艾麗西亞在看到來人之後略有些害羞的打了聲招呼。 『嘖嘖看來過去的那位害羞少女又回來了呢!果然還是這樣比較適合你要繼續保持喔!』歐奇斯一邊替一旁的花瓶換上花束、一邊略有些調笑的如此說著而艾麗西亞在聽完這句話之後臉色變的更加羞紅了。 『不說笑了!艾麗西亞我知道你現在常常過來照顧尼高爾所以我想請你盡量跟尼高爾多說說話!聽說這樣對於深度昏迷的病人有些幫助雖然這種方式沒什麼科學根據……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的心意是能夠傳遞尼高爾的!』歐奇斯略為正色道在見到艾麗西亞重重的點頭之後歐奇斯又恢復了平時那略帶著閒散的紳士姿態。 『今天我是在新兵入伍前抽一點時間繞過來看看的所以算算時間也該走了!就不再打擾你們的兩人世界了!祝你們幸福喔!』歐奇斯的最後一句話把艾麗西亞羞的滿臉通紅在艾麗西亞作出肢體反擊之前歐奇斯先一步閃身離開病房並關上房門。 『哎呀呀!似乎混太多時間了呢再不出可就真的來不及了說!』歐奇斯雖然把話說的相當急切但卻仍以不急不徐的度往士官學校出。 ********** 『嗯……真的是好懷念阿……!雖然真說起來距離我們那一批畢業生離校正式入伍的時間才過了一年左右不過卻總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的那麼漫長呢……!』 歐奇斯站在士官學校的門口、望著眼前的雄偉建築微微的感歎著。 不過就在他神遊物外的此時不遠處有著一位口中叼著一片土司、有著酒紅色頭的少女正慌慌張張的往士官學校門口奮力衝刺…… 『……嗚……美琳真是太過分了……!只不過…嗚…不小心睡晚了一點……而已竟然就直接丟下我不管!等等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嗚……讓她知道作姊姊的我的厲害!』 那位少女一面嚼著土司一面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語著。或許是因為心不在焉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沒有想到這個時間還有人會沒有進集合會場的緣故少女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擋在她行進路線的歐奇斯所以也沒有注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她的衝刺下急的接近……。 『這個時間新兵入伍典禮應該已經開始了吧!?嗚……都是美琳那個大笨蛋……呀~~~~~~~~~~~~』 就在少女準備再加緊腳步往集合會場沖的時候她才猛然現眼前站著一位黑少年但是很顯然煞車是已經來不及了……。 碰……!!! 衝刺中的紅少女與神遊中的歐奇斯硬生生的撞在一團!這也使得歐奇斯終於從神遊物外的狀態下回過神來不過相對的代價是腦袋被撞的有些七葷八素……。 『好痛~~~~~~~~!你這個人怎麼站在門口中呆阿!?不知道新兵入伍典禮已經要開始了嗎!?』紅少女反應過來後所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氣鼓鼓的對被撞倒的歐奇斯如此說道。 『…………雖然對於妨礙到小姐一事感到萬分抱歉不過……可以麻煩小姐你先起來嗎!?現在這個樣子在下沒有辦法起身呢……。』歐奇斯在剛剛那一陣衝撞中下意識的以自己的身體來護著剛剛撞到自己的少女所以在少女仰起身後兩人是以一種女上男下的曖昧姿態相互對視著……。 『不……不好意思!』紅少女紅著臉從歐奇斯的身上離開歐奇斯一邊起身一邊細細打量眼前的少女──酒紅色的色搭配著利落的短、結合其所擁有的一雙明亮的眼睛使她看起來特別的有朝氣身上穿著訓練生統一的制服……應該是士官學校這一批所收的新生而她那略帶羞紅的表情使歐奇斯的心莫名一跳……。 就在場面即將往尷尬的方向展之時紅少女突然想起現在似乎不是可以悠哉對視的時候便順手拉上歐奇斯往集合會場的方向衝去。 『我是露娜瑪麗亞‧霍克!你應該也是要參加入學式的新兵吧!?會站在門口不進會場是因為不認識路吧!?沒關係!我帶你一起進集合會場吧!要感謝我喔!』露娜一邊跑一邊回頭對歐奇斯如此說道。 聽到露娜這麼說歐奇斯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好像他來這邊是來當教官的吧!?竟然被一個今天新入校的新兵當作是同期……。 就在歐奇斯準備向那位名為露娜瑪麗亞的少女開口解釋自己的身份時兩人已經來到了集合場地了。 『集合會場已經到了你也趕緊入隊吧!入校的第一天就遲到可是很慘的呢有緣再見吧!』少女對歐奇斯揮了揮手便急急忙忙的往她的隊伍跑去完全沒注意到歐奇斯那張口欲言的表情。 『……露娜瑪麗亞…霍克……嗎……!』歐奇斯凝視著剛剛被少女握住的手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 『軍隊存在的目的不是為了去侵略別人而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 『前不久剛結束的第二次雅金杜維戰役若是沒有你們的前輩們的英勇奮戰以及犧牲的話也許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站在這個地方…………』 『但也因為他們的犧牲使得目前的札夫特已經陷入兵力嚴重不足的狀態…………』 在露娜剛就定位的時候司令台上已經有一位身著白衣的主任教官正在作新生訓話。就在露娜左瞧右瞧、為了自己的遲到沒被現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司令台那邊傳來一陣騷動而往那邊看去的露娜表情也變得一臉呆滯…… 『…………為了使你們能更早成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士兵札夫特軍本部特別安排前一次大戰的英雄之一──歐奇斯‧布倫史塔德來擔任你們基礎訓練、ms駕駛及軍事戰術等三門課程的特別教官!下面我們請他來跟各位說幾句話!』 『啊~~~~~~~~~~~~~~~~!!!!!!!!!!!!!!!!』 回過神來的露娜在看到剛剛在門口遇到的黑少年竟然以前次大戰英雄的身份站在司令台上便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歐奇斯聽出了那聲音的主人是剛剛遇到的那位名為露娜瑪麗亞霍克的少女便對著聲音來源的方向微微笑然後開始了他的教官生涯的第一次演說──『各位好!我是歐奇斯‧布倫史塔德!…………』 |
第十五章 卡嘉麗番外一:比翼連枝當日願 卡嘉麗是一個很純粹的人認識她的人都這麼說這麼覺得。她總是非常自然的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感情。對於自己重視的人和事也異常的努力。而正是因為這份自然和努力縱使是別人對她有所不滿也很難表現出來。 拉克絲從開始就注意到了。 卡嘉麗和阿斯蘭有些類似她對阿斯蘭和基拉都有好感。而這種好感是喜歡並不是愛。所以她始終緘默等待著他們給她一個答案。 卡嘉麗很自然的對兩個男孩都有好感。對於他們的事情都很關心她和他們都有難以忘懷的記憶。 但是基拉去了宇宙阿斯蘭安慰了她的不安。他們在那風雨飄搖下有了那麼多的交流。那荒島的一夜阿斯蘭的寬容。還有以為基拉死去以後阿斯蘭的痛苦絕望那無助的淚水……或許確實是更加深刻的映像也說不準。 這份感情便自然而然的變成了愛意。 在她把守護石這樣重要的東西交給阿斯蘭的時候她的內心其實就已經下了決斷。 最終在阿斯蘭說要回去pLanT的時候再自然不過的暴了出來。 阿斯蘭帶著傷從自己的父親那裡回來的時候他們同樣脆弱然後互相擁抱著取暖。於是這份感情便確立了。 卡嘉麗甚至沒有想過阿斯蘭和她的感情什麼時候產生的。她也沒有怎麼想過拉克絲和阿斯蘭之間可能也有很美好的過去。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分開了所以她並沒有負擔——或者也是因為在那樣的局勢下不會有其他的負擔吧!沒有那個時間和閒暇去考慮其它的東西自內心的情感已經是最後的、唯一的依靠。 ***** 在戰火之中的患難與共因而誕生的愛情同樣是那麼自然而然的。 那個時候沒有利益的糾紛沒有讓人頭痛的政局。沒有身份的差異。他們只是在戰場上相互扶持。在戰場上活下去為了同樣的目標攜手奮鬥。 在一切的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在戰場上相擁而泣。為了失去的一切也為了終於結束的一切。 然而他們的愛情並沒有結束。 卡嘉麗沒有想到阿斯蘭居然會願意和她一起回到奧布。或許是因為pLanT成為了他的傷心地了吧!當然她也沒有想到拉克絲他們也會離開。基拉會選擇和拉克絲一起去探索小行星這讓她衷心的祝福他們。她也覺得他們很合適。 然而回到了奧布以後一切卻變得不再簡單。 她成了奧布相有一大堆的事物要忙碌——奧布的重建、國民的迎回還有許許多多的繁瑣政務。即使是有塞蘭家族的幫忙她也幾乎覺得永遠都忙不過來。 阿斯蘭又是一個太有名氣的人——大戰的英雄pLanT前議長的兒子。所以他不得不隱姓埋名作為一個護衛跟在她身邊。 ******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戰火中簡單卻溫馨的擁抱在和平的環境中卻漸漸變成了早晨和晚上見到時慣常但冰冷的例行事務。 阿斯蘭漸漸的沉默下去可是忙碌於政務的她卻再也不能如同戰爭時期那樣明瞭他的心思。或者她也忙得根本沒有時間去想。漸漸的就忽略掉了也生疏掉了。 她甚至不知道阿斯蘭的眼睛裡臉上那份沉默的表情到底代表著什麼? ****** 她其實一直很自私。 住在塞蘭家的時候卡嘉麗這麼想。當從政務的迷茫中解脫出來她便這麼恍然覺得。她一直都覺得阿斯蘭陪在身邊很安心也一直都覺得這樣做就好。 有阿斯蘭陪在身邊她就不會孤單不會害怕。永遠都有勇氣走下去。但是她忘記了阿斯蘭也是一隻應該翱翔於天空的鷹。 是她用自己的行動和依賴束縛了他的翅膀。卻甚至連他要什麼都不瞭解。 「只有帕特利葛‧薩拉選擇的道路才是對調整者最好的道路!他是這麼說的!……那個人真的很可憐。」紅眼的少年這麼嘲諷的看著她。 「阿斯蘭你留在奧布能夠做到什麼?」金的少年冷淡的對阿斯蘭提出了質疑——這還是那次見面以來她注意到的雷對阿斯蘭說的第一句話。 是啊留在她這裡一個王牌駕駛員成了貼身保鏢什麼也做不到還要遭受相們的白眼和刁難。她也是因為「政務繁忙」就總是忽略掉阿斯蘭的憂鬱……甚至連他們的感情的將來都沒有想過!就那麼理所當然的認為:已經在一起了就永遠都會在一起的吧? 因為他父親和兄長的事情阿斯蘭明明那麼痛苦那麼無精打采她卻只是一味的為了大劫被化解奧布不會被毀滅而欣喜甚至一再提到這樣的話題——對自己戀人的關注和理解她甚至比不上一個認識不久的外人!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阿斯蘭還能夠理解她她卻再不能夠理解他…… ***** 「祝福你們。」 在分別之前拉克絲這麼說過。卡嘉麗那個時候恍然記起他們曾經才是一對不由得赧然。但是拉克絲卻顯得坦然而且落落大方。 當她的視線掃過基拉並且微笑的時候卡嘉麗才鬆了一口氣。知道他們已經完全釋然——是啊基拉守候了她那麼久…… 「但是」拉克絲卻旋即收斂了那份笑容變得嚴肅「卡嘉麗你們的感情是在患難中產生的深刻而且動人……可是我要提醒你患難中產生的愛情或者讓人難忘。然而若是不能夠在平常的生活中相互諒解是終究……要出問題的。」 現在想起來的話拉克絲那個時候確實是很真摯誠懇的在提醒她。只可惜那個時候鬆了一口氣的她陷入了奧布復興中的她卻把這句話拋到了腦後。 拉克絲最後一句話其實是想說——如果不能在生活中相互諒解終究是要勞燕分飛的吧?再真摯深刻的感情也要在時光中消磨的。 再次見到的拉克絲和基拉他們在兩年的相處中相互體諒終究讓他們看來平淡自然。或許不曾有他們的激烈卻始終注視著對方從不曾產生隔閡。此時她才知道那是多麼不容易而且幸福的事情。 ***** 可是時至今日這也沒有什麼好追悔的了——不管是這兩年來自己的態度還是因為現在的決定將產生的後果。 已經下了這個決心的現在這段感情就成了過去。只能放在心底。 是的她還愛他。但這一點什麼都無法改變。 她要挽救自己的國家要保護自己的國家。所以只能這麼做了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 拉克絲是她從小的朋友雖然見面不多她也知道自己不如拉克絲那樣聰明。還有基拉他也變得那麼穩重還有那戰場上的強大力量……阿斯蘭也是那麼沉穩的人…… 她不如他們。總是那麼後知後覺——拉克絲的忠告她居然要到事情已經生了才能回想起來。那些事情她總是要事後才能想起。 可是她也有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就如同當初的那一戰。 她要盡自己的可能保衛自己的國家。不是嗎?不對嗎?奧布經不起再一次的戰爭了她也不能讓這個國家再次經歷那樣刻骨銘心的痛苦。 即使是父親也一定會原諒的吧? ****** 可是她被劫走了。就在婚禮前夕——這其實夠荒謬的在國家元的婚禮前夕她作為國家元居然被劫走了! 荒唐之極。 但是除了這些東西她還有著別的惶恐。 在阿斯蘭說要去pLanT之前曾經給了她戒指啊!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是求婚或者說訂婚之類的卻毫無疑問的是一種表示吧…… 就算這兩年來她一直都忽略了他的感受可是他卻依然能夠體諒她依然沒有放棄她……這本來是讓她如此快樂的事情。然而現在…… 或許她的決定確實是錯了——結婚的決定和與地球連合聯盟的決定都錯了。但終究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不是嗎?這樣的她還如何去面對阿斯蘭? 如果說還沒有對之前的決定後悔的話或者還可以…… 現在……現在又該如何讓她來面對阿斯蘭? ******* 「有些事情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果然……如此麼? ******* 「奧布是一個會允許相和調整者結婚的國家麼?」基拉的話更是讓她悚然驚醒。塞蘭也說過這樣的話。那個時候她光顧著憤怒了。 雖然奧布說是自然人和調整者共存可是這一次的尤尼烏斯7事件她也看見了不是嗎?相和調整者結婚?和調整者在一起? 「雖然奧布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但是……這問題總要想辦法解決。到了那個時候對卡嘉麗來說又是奧布重要還是阿斯蘭重要呢?」 平靜沉穩的話語然而卻是那麼的直指人心啊!基拉…… 忍不住一向被人說是男孩子氣、說堅強的她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原來如此。 這些東西其實早就如此早就有了答案。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那些回憶也是如此的美好。然而……愛情從來都不是他們的一切。 縱使期望可以共渡一生卻終究只能遠遠的彼此守望。因為對於他們來說一直都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啊! 美好的回憶只是回憶他們也只能把這些回憶珍藏在心底。因為他們不曾處於童話之中是他們自己要從童話中走入現實。 她無法放下奧布他無法放下pLanT。 她不能再束縛他的雙翼——因為在奧布她無法提供給他足以讓他翱翔的天空。而他也不願意要求她違背自己的心願放下自己國家。 或許終有一日這樣的界限不會再成為有情人之間的問題卻不是現在。現在他們選擇肩負起應該肩負的責任盡自己的努力戰鬥。 所以曾經的感情也終究不過是大夢一場。醒來之後可以追憶卻無法回去…… ***********************************************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阿斯蘭和卡嘉麗對彼此的感情篇我從這納蘭的詞裡面截取了一頭一尾。雖然整體連接來看並不合適但是單句的話應該還不錯的吧……順帶卡嘉麗的番外二和阿斯蘭的番外三雖然還沒來寫卻也取了名字是一詞裡面對應的兩句…… 沒辦法今天忙了一天網絡的事情沒來得及寫正文。難得的一個雙休日啊啊啊!!! ***** 最近某水是真的徹底體會了一下什麼叫作禍不單行。 先是連十一都沒有了的連續了一個月的加班然後是家裡被盜。下個星期三要出差5到6天——去海拔很高現在已經很冷的山區。估計到時候題。 然後這個星期的星期五晚上到星期六凌晨又碰見一個倒霉事。大家或許知道在北方是有暖氣的在我們這裡暖氣是半年。十月半到來年四月半。結果……我們家裡暖氣來了管道卻銹住了。星期五晚上因為閥門禁不住開了暖氣以後水的衝擊爆掉了…… 遠目閥門整個脫落水就不停的往上衝……於是一邊摀住噴水的地方一邊拚命轉移東西。水溫逐漸升高後來到了燙人的地步……最後只能穿了厚底的鞋子一個同事的男友就一腳踏在了上面減緩噴水量給了我們轉移東西的時間。不過……路由器還是壞了於是雖然週六凌晨修理工及時趕到弄好了管道網絡卻也宣告中斷…… 整個家裡面水漫金山樓下跑來罵人……一個晚上累得稀里嘩啦……搞不好算是徹底的做了一次掃除。 於是昨天我不是借了網絡上網更新的麼……網絡剛剛恢復來的。話說本來以為出差前的雙休日休假再次泡湯了……不知何時霉運結束啊……望天。 |
第十四章 基拉番外三:東邊日出西邊雨 基拉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有的時候「不知道未來該怎麼做」但是那也不等於「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他其實是一個很憑著感情行事的人當自己的感情認定了某件事情就堅定不移的去做。不管怎麼痛苦。 在認識真‧飛鳥之後基拉便覺得這個少年和自己蠻像的都是那麼憑感情行事。只是他們到底還是不同的…… 自己總是害怕傷害別人那個少年卻偏執的只要保護自己認為重要的人就好即使是和世界為敵也不在意。 他沒那麼瘋狂但是其實也沒有拉克絲想的那麼善良。 而且比起拉克絲那樣為了國家民族而計算他們這樣的人還糟糕一點因為他們只是憑著自己的感情平衡計算的。 就好像在大天使號比起素未謀面的同胞他更想要保護認識的人的周全便選擇向同胞開槍。不過是如此而已。 就好像「不殺人」只是因為這樣做會讓自己好過所以就那麼做了。說什麼守護之類的追根究底原因還是在這裡。 或者每個人都是如此。所謂的「理智」既然出於人的思考或者便也是一種感情。人類因為自己的感情所向衡量計算確定應該偏向的那一方。 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是回想起克魯澤臨死前說的那些話的時候。那個人在詛咒著世界可是不能不說他的很多話都是對的。因為他的怨恨與詛咒本來就建立在對這個世界和人性的長久觀察上。 ***** 無知與逃避。不知、不聽這才是最後的結局 反正人類只知道自己知道的東西。這有什麼錯誤有什麼不對? 還想痛苦下去嗎?想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被這甜美的毒藥所蒙蔽到底爭鬥了多少時間? ……………… 那一聲聲的控訴仿若魔咒聽過的人就絕對不可能忘記。 戰爭結束後在有了休閒的時間後基拉更是一遍遍的回想。克魯澤說錯了麼?沒有……其實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錯。他從來不是戰爭的罪魁禍只是哈哈大笑著看著這個世界走到那個地步。 我們只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只接受自己想要接受的東西。我們沒有人……是不自私的。 想想看就算是所謂的「無私」、「奉獻」難道不是因為覺得「我覺得這樣做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生存方式」才這樣做的嗎? 簡直就是越想越悲哀的循環。而且就好像陷入了死胡同一樣。 可是也正如同那一日他所言就算是如此也依然有想要守護的東西想要活下去的理由想要戰鬥下去以獲得的未來。 因為他這樣期望所以就為了這樣的理由戰鬥。就算是那麼矛盾的事情就算有著許許多多的痛苦也依然如此。 如果這時自私那麼他接受這樣的自私。 ****** 後來拉克絲用她自己的表現告訴他她已經決定開始那個「中場的洩」了。只不過不是號啕大哭一場而是決定讓自己來一場「放逐」到星空中去。 他是不是打算遵守那個約定成為她轉身洩時的依靠? 如果是那麼就要接受她的黑暗面。接受她的冷漠和平衡計算。當初的阿斯蘭她沒有展現出這一面。最終困惑的阿斯蘭在現實的判決下轉身離去。所以這一次她不想再讓自己受到傷害…… 為什麼不同意呢? 本來就無法讓她一個人走下去吧?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在這樣的戰爭之後也想要好好的放逐一下。 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 不相互扶持就不能走下去。當給與別人依靠的時候也在依靠著別人啊!拉克絲大概不知道她的溫柔與鎮定也是很多人的救贖吧…… 她其實是很在乎其他人的所以把每條路都安排得妥妥貼貼。 也是她讓他在最為絕望迷茫的時候從一片黑暗的世界中看到了光芒…… 少年時的初見不過是留下了一個深刻的映像。 大天使號送她歸去讓他在迷茫之中因為她的勸慰還有她最後的提醒才讓他有了力量繼續走下去。 和阿斯蘭的戰鬥後也是…… 就算是完完全全的為了利用這些東西也都是真真切切支持了他的力量…… ***** 浩瀚的宇宙真的讓人很懷疑——明明有那麼廣闊的天空為什麼人類非要在那一小塊的地方不停的戰鬥不可? 「可是……這裡只是我們的『未來』。人是要為了『現在』而活著的吧?不過在這裡能夠完全的放鬆下來吧?什麼也不用去想什麼也不用考慮只要看著星空微笑就可以了……當然大笑也可以呢!」 或者只有拉克絲這樣的女孩子才會選擇這樣的洩方式吧! 讓自己去「未來」看一看。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未來的話…… 不需要算計不需要堤防別的什麼東西。只要認真的看著星空認真的去笑就可以了……真實的去做自己…… 如果是和阿斯蘭來這樣的地方的話自己必然是被照顧的一個吧?從小的習慣。可是……不去算計什麼的拉克絲也不過是一個要人照顧的女孩子罷了。 而且人人都把這個當作了他的責任他就只好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情拚命的成長起來…… 比如說當拉克絲拎起軍用匕時千萬要小心那個「理刀」會成為殺人工具…… 又比如說拉克絲確實是會做飯沒錯做出來的東西……至少能吃。可是她總會把廚房弄得一團亂七八糟…… 再比如說穿著宇航服在小行星上面行走的她只要一看不見就十有八九的可能會摔跤用各種千奇百怪的姿勢…… 小粉都被她連累了好幾次ToRI也被她連累了一次於是在向克雷艾斯請教以後他的機械修理水平也直線上漲…… 不能不說在那段時間內他充分瞭解了當年照顧他的阿斯蘭的心情…… ****** 如果這樣的生活能夠一直持續下去也是很不錯的。什麼也不需要去想拉克絲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只可惜永遠不可能這樣。 從第一次回到pLanT他就知道了。 拉克絲有她自己的事情而他去看了父母。因為不是親生的父母再加上真實的身世帶來的那種彆扭他們的感情終究不如以前。 母親一向是喜歡拉克絲的對她的幫助也很感謝。她總是說能夠有那樣歌聲的人一定是心地特別溫柔的人。 是啊因為溫柔才會因為自己的算計而受傷…… 可是父親的看法卻不相同。 他認為這樣的女孩心思太重。事事都佔了先機事事都算好了下一步雖然確實是感謝她也不認為她適合他。 是啊心思太重。拉克絲就是這樣的。她的身份決定了她必須「心思重」。不重的話就無法引領這個世界引領他們的未來……但是父親不知道昔日裡那個善良的孩子心思也已經很重很重了。 在宇宙拉克絲向他說了很多——比如說佩琪的事情她的計劃造就了怎麼樣的傷害。她確實是必須要洩了否則必然崩潰。 但是他呢?他憑借自己的任性又造就了多少傷害? 然而在和奧菲拉接觸之後到底是因為那一句話提到了未來呢?對了說起那個伊甸園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吧? 忽然之間就融會貫通了。pLanT的道路還有奧布的事情……這兩者之間是必然要起衝突的事還有拉克絲早就知道了這一點的事。 ****** 拉克絲其實沒有說謊。 確實雙方的道路是可以共存的。但是當這兩條道路具體到國家具體到利益的時候就並非如此了。必然會有衝突。 但是拉克絲一直一直都沒有提起這件事情。 他該怎麼理解呢? 拉克絲不可能不知道的他遲早會想到這一點。那麼為什麼始終一個字都不說?很明顯是擔心他會在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決定決裂。 那麼這是出於——損失了一個強大的駕駛員的可惜還是出於她本身的感情? 基拉並不自大可也並不妄自菲薄。自由……這是拉克絲提供給的戰鬥力但是他本身的實力也不會是一個領導者輕易放棄的實力。 在其後的時間裡他一直觀察著。可是拉克絲一直都沒有說他卻也一直都沒有看出來。拉克絲對他是利用…… 該說什麼呢? 或者開始只是軟弱但是他想他們之間應該已經建立起了不錯的感情基礎了吧…… 該說欣慰麼? ****** 其實這件事情就是pLanT和奧布的道路會相互衝突這件事情他倒是並沒有生氣。拉克絲是羨慕卡嘉麗的羨慕卡嘉麗的性格羨慕她的直率。從她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現了。兩個女孩在互相羨慕。因為彼此的身上都有著自己沒有的東西。 就好像他為了保護大天使號對阿斯蘭動手拉克絲也不過是如此而已。為了保護她的國家和民族她會對奧布下手是理所當然之事。將心比心有什麼好怨憤的? 何況她要下手的是奧布不是卡嘉麗。 而更加重要的事情是卡嘉麗沒有領導奧布的能力。這一點他早已經知道在知道卡嘉麗居然和某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傢伙訂婚以後這一點就更加明晰了。 從三艦聯盟開始卡嘉麗和拉克絲表現出來的領導能力就天差地別。 也是在知道這件事情的那個時候開始他就開始想解決問題的辦法——他不覺得應該怪拉克絲也沒有生氣——就算是生氣也只是一下子的事情而已。但是卻依然希望卡嘉麗幸福。那是他的親妹妹啊! 而且拉克絲……始終不說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又到底是怎麼看待這兩年我們的相處的呢? ****************************** 話說我承認這個名字是我在準備的時候才現名字沒有以後隨便取的…… 遠目遠目大家就不要較真了。 基於seed本身的評論那一卷裡面也更新了基拉的評論一…… |
第十三章 阿斯蘭番外二:人生若只如初見 如果說拉克絲對於阿斯蘭來說是帶著帶著哀傷的淡淡懷念還有若有若無的牽掛和關懷的話。卡嘉麗對於他來說又算是什麼呢? 初次見面是在孤島之上。 卡嘉麗在貿然的攻擊之後成為了他的「俘虜」。說是俘虜阿斯蘭也沒有虐待他。相反的在那一次孤島獨處的那一夜他被她撼動了。 她找到一個機會偷了他的槍對著他。 可是卻受不了這份沉重在最後的那一刻丟掉了槍。 「既然我們都是為了保護既然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為什麼要戰鬥?為什麼非戰鬥不可?只是不想再有人死去為什麼卻要用我們的手去殺人?」 卡嘉麗為了這個理由拋掉了槍。 而他在和基拉重逢以後心底也一直轉著這個念頭的吧! 到底為了什麼在戰鬥。這樣的戰鬥……又能得到什麼…… 向他這樣出了責問的卡嘉麗簡直在他的心底和那個同樣為了保護其他人和他戰鬥的基拉重疊了。也從此這個魯莽得簡直可愛的女孩便印在了他的心底。 然後當他以為自己殺了基拉當她把自己的守護石掛到他的脖子上就已經決定了這個身影一生也無法忘懷吧! ***** 可是那個時候縱使是有好感有些喜歡的在他們之間也仍然不過是「朋友」而已。後來或者還可以說是「戰友」。 縱使是和拉克絲分手其實他那個時候也沒有想過要和卡嘉麗在一起。 只是迪亞哥說他是奔蛋那大概也沒有錯。 他其實已經認可了拉克絲選擇的道路吧?沒有違背約定拉克絲找到了他可以接受願意接受的道路。也能夠給絕大部分的人帶來期望的道路。 這樣的道路確實是比第三勢力更加適合pLanT他也根本不可能拒絕。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依然對奧布的公主和未來的繼承人付出感情——縱使不是愛情那也是不明智的。 阿斯蘭總是太溫柔了……拉克絲似乎這麼說過。 基拉則這麼說——因為阿斯蘭總是不自覺的照顧弱者呢! 或者確實是這樣的也說不準。縱使是知道未來可能為敵他卻還是希望能夠給受到了那樣大壓力的卡嘉麗一點兒支撐。 ****** 真正和卡嘉麗產生感情或者說把那份感情升級到或者可以稱作是「愛情」的地步其實是在宇宙上。 當他被父親親手打傷……是卡嘉麗安慰了他。當他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來阻止創世紀是卡嘉麗阻止了他。 「活下去也是一種戰鬥!」 這句話沒有說錯啊! 他們在戰火中因為傷痛而相互依偎因為看似一致的目標並肩戰鬥。因此產生的感情於是無法放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現在的命更是因為卡嘉麗得回的…… 於是…… 「我會去奧布。現在的pLanT並不適合我這個曾經的薩拉派領之子。不管怎麼宣傳……」他最終這麼和拉克絲說的最終作出了決定。 「那樣的道路是我無法拒絕的——我也相信這是對pLanT最有利的道路了。既然選擇這樣的道路就不會改變。我也知道這樣的路對於之後的奧布來說……」 是啊這樣的道路對於之後的奧布來說…… ****** 或許終有一日將反目。 可是他依然想要嘗試著守護。不是為了奧布只是為了卡嘉麗。當那一天來臨的時候希望她能夠退一步——那對於奧布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然而這樣的話或許很難說出口吧! 奧布的重建他親眼看見了卡嘉麗有多麼的努力。或者這是很諷刺的一點——他最終選擇的卡嘉麗也走上了政治的道路。也同樣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是這麼的愛自己的國家。以後走到了那一步的時候她真的會放手麼? 如果說阿斯蘭還在哪裡抱了什麼期望的話便是他看見卡嘉麗不管有多大的決心和信念她其實都不適合弄政治。有這個覺悟卻沒有那份能力。 明明已經見了那麼多政治的黑暗和無奈她卻始終不肯妥協天真的認為努力就可以彌補一切。這份堅持讓他欽佩和心痛可是這份堅持卻也同樣讓他苦笑。 這真的是很矛盾的事情他無奈卻也期待。對於這一點。 ******* 這樣做是絕對不行的。他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是他能說什麼?不說他自身的立場對於奧布來說他不過是一個外人。甚至在卡嘉麗因為「國家」這個理由而默許了她和塞蘭的婚約的時候他也仍然不過是一個只能旁觀的外人。卡嘉麗以為這樣的婚約不過是權益之計。但是真的會是權益之計? 無法勸說也難以勸動。所以他看著而已。 卡嘉麗因為她的努力和塞蘭家的包裝而成為了國民的「偶像」。是啊偶像因為完全沒有政治才能的她在獲得了聲望的同時也失去了權力。 他知道終有一日她只能無奈退出。 ********* 「有這樣的一個相是國家的災難。」 聽到這樣的評論他真的很想說——卡嘉麗難道還不夠努力嗎?她那麼努力怎麼能這麼說她?可是他根本無法辯駁。 作為一個國家腦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多麼堅定多麼努力而是能力。沒有能力的領導確實對於國家來說只能是災難。政治這種東西他一直是如此的清楚明白。 一個心思險惡之人或者為了名聲或者為了別的什麼東西擁有能力的話也能夠把國家治理得很好。比如說那個塞蘭。對於國家來說是一個私人品德完全無缺卻會把國家拖入災難無法保護人民的相好還是一個私德或許有虧卻能夠讓國家繁華也能夠保護人民的相好?站在國家這個角度來看的話…… 他可以體諒卡嘉麗在這兩年內忽略了他一心撲到國事上他可以為她心痛。卻不能對這句話作出任何反駁。 卡嘉麗在國家腦的會談中都不能保持氣度而因為氣憤大喊大叫起來的時候他清清楚楚的看見了迪蘭達爾議長眼中一閃而過的輕蔑。也可以理解這種輕蔑。 所以迪蘭達爾只叫她「公主」不願意叫她「相」。卡嘉麗距離這樣的詞彙確實是太遙遠了。現在的她簡直就還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公主。 卡嘉麗有承擔責任和義務的覺悟卻沒有與之相應的氣度、心胸、手段。甚至缺乏基礎的敏感度。 她會天真的認為尤尼烏斯7被擊落了就好不會有後遺症;她會天真的認為經過了那樣慘烈的戰鬥之後這個世界就能真正的和平;她還會天真的認為奧布經歷了那樣的災難從此就可以堅守自己的信念不用妥協…… 只是他沒有想到卡嘉麗的這份覺悟和能力與對政局的敏銳觀察的缺乏會有那樣的結果。 ***** 「你還是到pLanT來了啊……」在他到pLanT的時候拉克絲感歎著就好像他做錯了什麼一樣。 但是這還要說麼?在奧布他什麼也做不了。而他也決定了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不是麼? 「唉希望我的傳信能夠有效果吧……」 「傳信?」 拉克絲一直都是什麼都預料到了呢!無所不至的細微觀察。也預料到了會有這種糟糕的結局吧?她其實一直都是最瞭解他的人。 可是那個時候他還不明白難道他來了pLanT會引起什麼不好的結果? 「卡嘉麗是一個責任心很重的人。而且對於未來並不能清晰的看清。對於她來說做好眼前的事情就不大容易了吧?」拉克絲苦笑「所以如果你不在她身邊我很擔心她會做出什麼不明智的決定來。 ****** 所謂的不明智的決定指的就是那個嗎? 和大西洋聯邦結盟新的地球連合還有……和塞蘭家那個傢伙的……結婚。 他還記得他把戒指交給她的時候卡嘉麗那種羞澀和歡喜的模樣他還記得。然而轉眼間……其實這也是可以預料的吧? 對於卡嘉麗來說更加重要的永遠都是奧布。就好像他也不可能放棄pLanT背棄自己的國家一直跟在她身邊。當pLanT再次需要他的時候他就要回來。 這是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自己決定的命運不是嗎? 就算他能夠做的不過是一個戰士就算她完全沒有那份政治家的才能。也依然如此。 相處的這兩年其實一切早就已經知道了。 他們的感情從患難中建立其實也只能停留在那裡。那個時候因為希望是那樣的渺茫其他的事情根本就無法去考慮。所以…… 當他們各自的國家、民族的責任擔到了肩上了的時候這份感情其實就到了結束的時候。因為這個世界沒有兩全的可能…… ***** 最開始見到的時候他們其實什麼都不懂。 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懵懵懂懂只知道聽從命令戰鬥的士兵; 那個時候她只是一個天真浪漫只憑著一時的感情衝動就逃離了國家的公主; 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不得不站到了父親的對面與之戰鬥的、看不見明天的流亡戰士; 那個時候她只是一個失去了父親和國家不知道是否還有未來的流亡公主。 沒有世俗與現實力量的阻礙也就無法真正懂得那份力量的強大。 他沒有去想終究要與奧布為敵她沒有想過有一天她需要為了國家放棄感情。 但是現在他必須要守護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民族戰鬥; 但是現在她是一國的領袖必須為了責任將私人的感情置之度外…… 他們曾經只能相互扶持只有攜起手來才有前進的力量。而現在縱使是相敬如賓也終究不過是咫尺天涯。 ******* 因為年少的清澀情懷產生好感然後走到一起。但說到底總有小孩子的感覺。於是當他們長大為自己的未來做出決斷之時這份感情就到了結束的時候。 他們都不是感情至上的人。 如果所謂的感情所謂的映像人們的性格和人生都都能夠停留在最初的話或者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了吧? 然而終究不能如此。既然身處於這世界便只能前進。 即使是卡嘉麗被從婚禮前夕劫走即使是他們再次走到了一個地方。但是不要說方向已經不再相同。就算仍然有著同樣的目標也再沒有可能如最初一般那樣走到一起了。 因為一切都已經改變。 是誰說的?人類長大的標誌便是學會對現實妥協。 他們兩個無法生活在虛幻的愛情童話之中。而「終究能夠走到一起」這不過是童話式的自我安慰而已…… 最終童話只不過是年少時睡前感受到的幸福泡沫當睜開眼睛看見世界這虛幻的幸福便煙消雲散。 ************************************* 這詩很有名就不用說來歷了吧? 坦白說確實是沒有時間寫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所以只好以前就寫好了的番外了…… 順帶明天估計也是繼續番外基拉的番外三……因為還要加班。 |
第十二章 迪蘭達爾番外:不信道,遂成知己 我知道這個時候番外是很不厚道的事情但是誰讓這段時間太忙了呢?存稿消耗光光還沒時間寫。這兩天可能會有點時間了但是也只是可能。要是還要出點意外啥的明天就放基拉的番外三……大概只能這樣了。 另:生物學的問題大家忽視吧忽視……遠目。 ************ 迪蘭達爾認識勞‧盧‧克魯澤其實是在接手雷不久前的事情。所以克魯澤「毀滅」的思想他幾乎是看著他成型然後結束的。 在迪蘭達爾的眼裡這個世界就好像是生了病一樣可是要怎麼把這個病人調理得健康著實是一點點的頭緒都沒有。 既然如此秉持著醫生人道的精神讓病人免遭長遠的痛苦趕緊轟轟烈烈的去死掉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當然這種想法的瘋狂或者和勞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了。或者勞也是知道這點的吧?乾脆就把他當作了一個見證者。 同樣當然的是出於醫生和學者的研究精神假若有可以讓病人恢復健康並且保持健康的方法他自然也樂意鑽研。只可惜暫時沒有出現這種「合適的手段」。 在看見拉克絲‧克萊茵的時候自然也沒有想過某一日她會提出這個「合適的開刀方式」來。 ****** 那個時候的拉克絲不過是一個軟軟的、嫩嫩的、小小的小孩子。包裹在精緻的衣物裡面很像是櫥窗裡面賣的娃娃。 ——塔莉婭曾經給雷買過這種東西一樣的很漂亮很精緻。只可惜或者正是因為太漂亮太精緻了雷不喜歡。對他來說那東西太脆弱了。而且……太安靜。 安靜的不會說話的精緻卻冰冷的「娃娃」他在那個冷漠的對待生命的實驗室裡面看了太多太多了。 但是雷拒絕不了拉克絲。 也就是說他拒絕不了會動會笑會說話的真實的娃娃。 小孩子是很單純的就是那麼回事。於是雷也會笑了看起來也開始像一個娃娃。 而且確實真人的娃娃比起那些精緻的假娃娃還是好很多也會自己跳過來。於是他就不介意對兩個娃娃抱一抱捏一捏不能不說手感還是不錯的…… 咳……被小孩子的單純世界影響到了。 只可惜小孩子的世界和娃娃的世界一樣單純卻不代表整個世界都是如此。 ****** 小孩子會長大會長成複雜的大人通過學習通過從外界吸取經驗。就比如說拉克絲。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抬起來的藍色瞳眸裡面是小心翼翼的好奇。但漸漸的她就開始從政治、經濟這些方面吸取知識。 就算外表還是很可愛也開始變化了。 再比如說外面的世界。 強制婚姻法、塔莉婭要求的分手…… 雖然說既然他喜歡塔莉婭塔莉婭也還喜歡他那麼造成一點意外讓他們兩個感情不好的人婚姻破滅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反正孩子也已經有了塔莉婭的願望已經達成了。但是在他看來這個世界的病毫無疑問越來越嚴重了。 啊……勞的「志向」他開始越來越覺得可能成功。 但是他依然靜靜的看著。 病人病得再嚴重醫生再有手段如果病人不想著「自救」也是毫無辦法的。 ——是的儘管他其實也應該算是這個世界的一員卻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醫生」、「執刀者」。 ****** 話雖如此他也不能坐著看病人是不是決定自救。在病人下定決心之前醫生也應該做好開刀的準備……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上要給世界執行手術的必要條件——權力。 關於這一點他是頗為羨慕拉克絲的。 拉克絲自己有這個意願有這個資源老克萊茵也意識到了她的潛力。於是這個少女飛快的用自己的歌聲或者說聲音成為了pLanT民眾之中最具影響力的人之一。 那種撫慰人心給人以希望的美妙歌聲確實是可以感動除了真正的冷血政客之外的大部分人。哦……或者還要算上一些尚且不諳世事的毛頭小伙子——這一類人比較容易被她的容貌感染而不是她歌聲裡面的內涵…… 第二代純血的調整者天然的調整者沒有經過人為的任何基因改變。他們也可以說是調整者之所以能夠那麼自信的根源。 ——這個世界已經認同了他們的存在調整者確實是進化了的種族! 只可惜他這個基因學家……或者說絕大部分的基因學家都無法認同這個論調。或許調整者可以在未來完成進化可是第二代純血調整者的出現不過是進化剛剛開始的表現而已。 但話雖如此他也並不覺得這個論調有什麼不好。 作為一個科學家最不介意的就是用科學的手段解決一切的問題。就算這在一些自然學家裡面是「異端」是「歧途」。 ****** 在拉克絲找上他之前在他的心裡因為那個可以解決人口問題的計劃書已經有了一個隱約的計劃。隱隱約約的還不清晰。 如果說世界是病人的「身體」身體內部最大的問題「戰爭」追根究底是人類自身的無知和慾望導致的。即使是脫離大地進入宇宙得知這肉體各種秘密的現在人類也依然不知他人不知自己不知未來的那份不安……即使是善良的慾望也會毫無止盡的延伸出去。 如果感情、命運這些東西都被規劃的話自然……戰爭也就不存在了。 但是這樣的想法卻也有很多的不妥之處——比如說那樣的世界用基因來決定一切的話這個世界算是什麼呢?人類算是什麼呢? 稍稍有點像是被製造的機器了。就好像是病人身體被治癒了卻也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一般。 所以迪蘭達爾尚且下不了決心。 他並不知曉或者在另一個時空在他找不到其他可行性的情況下終究還是會下定決心走上這條道路並且就如同其他的大部分的優秀領袖那樣認定了道路就毫不猶豫毫不後悔的一路走下去。 但在這裡拉克絲剛好找好了時機找到了他。 ***** 迪蘭達爾是一個很優秀的科學家或者說「醫生」?並不吝於聽取別人的意見。拉克絲的「開刀方案」在他看來確實是比較理想的。 雖然更不穩定卻也沒有讓病人失去思考能力的後遺症。 至於風險……這樣的大手術哪種方案會沒有危險呢?何況也可以和那個提升生育率的計劃共行甚至還給出了更多的可能性。 所以沒有問題。這樣的條件和合作他當然可以接受。 只是雖然知道拉克絲一直在成長卻沒有想到她能夠那麼快的那麼迅的長到這個地步。那個時候小小的小孩子到了現在已經是可以聯手的「夥伴」了麼? 而且她還是那個看到了病源注意到了囂張加劇病情的病毒並且打算先阻止病情惡化的那個人…… 她要阻止勞這多麼有趣! 應該會有很不錯的表現吧? ***** 伊甸園這真的是一個囂張而諷刺的名字。他對宗教沒有興趣但是莫名的喜歡這種囂張。他們本就離經叛道沒有必要還要掩飾不是麼? 計劃在一步步的推動。很快針對雷這樣的染色體端粒短的缺陷的修正就完成了。在第二次的戰爭開始前。因為希歐多爾從拉克絲九歲到十六歲七年來不中斷的研究。 只可惜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雷的缺陷和勞的缺陷不同。雷……他是在經過了大量的研究對勞的失敗進行了無數次研究後的成果。染色體端粒端在雷的身上已經只是一種類似於後天的病症了…… 如果勞知道了這個技術又知道了自己的絕望會有怎樣的表現?可惜再也看不見了…… 其他的也漸漸開始有了端倪……雖然有一些小小的意外但是他和拉克絲都相信這個計劃會成功。 ***** 「知道麼?吉爾。我之前看過一本科幻小說。故事很簡單……也蠻老的。大意是有一天大家都變成了調整者結果探險隊在南極大6下現了一種古病毒。人類卻無以對抗因為可以對抗那種病毒的基因已經被人為的修正了。於是……人類滅絕了。」 「人類的基因庫是經歷了千萬年的在地球上的演化最為適合地球的生存環境的產物所以不可更改——是這個意思吧?不過他們認為基因院會不保留自然人的基因庫嗎?而且人類幹什麼老住在地球啊?光適應地球可就適應不了宇宙了吧?」 「這個嘛……誰知道呢?」拉克絲笑得像只小狐狸。 「要說起這個我這裡也有一個版本——人類的進化是自然而緩慢的不可以被認為的改變。因為人類強行改變基因而且不等待基因穩定就大肆進行了改造。於是幾代之後不穩定的基因鏈崩潰了。調整者要麼死亡要麼變成了怪物——這個版本如何?」 「唔……末世預言吧這是……」 ***** 類似的版本還有很多。用技術來解決一切用「進軍宇宙」來解釋一切是否完美無缺不到了最後那些「預言」實現的時候誰也不會知道。 無法知道。 「以人口而論調整者是毫無疑問的少數派。不過也有『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裡』這樣的話我們該不該認為自己就是真理?這貌似很狂妄的樣子啊!」拉克絲帶著幾分笑意幾分感慨的說過這樣的話。 「狂妄?當然的啊!定下這樣的計劃的我們在預言科幻小說裡面都會是不折不扣的科學瘋子形象的反派不是麼!狂妄應該是本色吧?」 於是拉克絲大笑。 該說不愧是曾經是師生麼? 很多時候他們的想法還真的是頗為一致。原先看起來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孩現在看來卻頗有幾分忘年知己的味道——哎呀他們的年齡差距有這麼大麼? 是啊這是一場冒險。甚至可能關乎人類存亡。甚至可能就算是成功的鑄造了一個最大限度不會生戰爭的世界——也不過是幾代歲月的水月鏡花……(按照那第二種版本) 但既然找不到更加合適的道路已經認定了這種道路那麼就走下去吧!不管在未來是怎樣的風景不管是怎樣的離經叛道。 ************** 順帶這次的詞選的是納蘭性德的《金縷曲·贈梁汾》。就全詞而言自然是斷章取義的不切題但是因為喜歡這句所以還是拿來用了。納蘭性德難得的一寫得激昂的曲子啊! 全詞如下: * 德也狂生耳偶然間、淄塵京國烏衣門第。有酒惟澆趙州土誰會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盡英雄淚。君不見月如水。 共君此夜須沉醉且由他、娥眉謠諑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問冷笑置之而已。尋思起、從頭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後身緣、恐結他生裡然諾重君須記。 * 這是我很喜歡的一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