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27 大結局 黃俊明的武當山生活可以說簡單至極,來到唐朝這麼長時間,說句實話,還真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閒自在,有充足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來到大唐這麼長時間的經歷讓黃俊明對這個時代更加瞭解,大唐的繁榮,大唐的強盛,並不像歷史書那樣寫的簡單。相反,大唐在歷史上的種種榮耀確是一點一點的積累起來的。或許有許多人思想超前,或許有許多人,做到了這個時代最難做到的事情。可是礙於諸多因素的干擾只能泯滅與歷史的長河。 若不是黃俊明還有一個仙人的身份掛在那,或許早就和大唐歷史當中這些名聲不響的人才一樣,在這個時代默然而亡。然而不得不說,除了本身的道士知識,黃俊明比之大唐人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他那領先了歷史一千五百多年的記憶了。 為了不讓這份記憶消散,黃俊明奮筆疾書的書寫著,他知道,或許他寫的這些東西暫時沒有人理解,沒有人接受,但絕對不會有人將他寫的東西棄在一旁,因為他可是仙人!下凡的真仙!總有一天會有人,把他寫的這些東西翻出來學習研究的。 起初黃俊明只是想到什麼寫什麼,時間一長他不禁發現,原來他寫的東西除了有關道教的,剩下的大多離不開政治,經濟,文化,軍事。這三個門類。 ,黃俊明的這些思想事完全超脫於唐人的。這點毋庸置疑。在他的書的頭一頁,他寫道:「貧道百年子。常聞世有三千大道,條條皆可成聖。貧道甚信,故常聞道,以求超脫。然時常日久,盤點所學。甚雜不精。失之本心。故自仙下凡。來唐問心。貧道觀唐,民純官賢,是為大國也。故留唐觀之,更覺如此。思所學,覺可用於唐。故留此書,盡錄貧道之所學,望唐人習之,於國於民豈不幸載?」 黃俊明的書,寫的很快,除了開頭半文半白序言,剩下的全都用大白話寫成,完全是思維所致,筆下如神。而武曌也留在黃俊明身旁,平常端茶倒水,研磨潤筆。整理稿件,一師一徒倒也樂在其中。 每次遇到讀不懂的段落,或者是不明白的言論,武曌總會發問,黃俊明也樂得對其解釋,這一來二去,武曌成了對黃俊明的書最瞭解的人。可以說,黃俊明在書中的理念,武曌可是熟稔於心。 黃俊明和武曌在武當山上,一呆就是五年,這五年中,突厥滅了,成為了唐朝的草場,全唐無乞,政通人和。無人不以自己是唐人而感到自豪。佛教正式改換了理念,成為道教的一個小小的分支。這倒讓所有人沒有料到。甚至連儒家,也慢慢的開始親近道教,不斷地吸收著道教的種種思想,來去除自己的弊端。也算是提前完成了中國歷史上的三教合一。 黃俊明的那些徒弟早就成了一方大才,世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帶著讓黃俊明的聲望也上升了一大截。李世民更是親自下旨祭天,冊封黃俊明為大唐神道。更將這道旨意下發到全唐的各個角落,讓黃俊明成為了唐人除了皇帝之外最敬重的人。 遠在西域的金蟬子,也帶著西域諸國的善意回國,和曉璐結為了道侶。兩人過的可謂相當幸福,不過這兩人在幸福甜蜜的時候,卻從風君子處接到了黃俊明離開時留下的密信,讓幾人在嶺南道豐州(今泉州)擇處建立一座港口,秘密造船以供使用。…。 經歷了西域各國「旅行」的金蟬子對於旅遊探險可以說格外的熱衷,見到黃俊明的書信,欣然帶著全家奔赴豐州,招募匠人加緊造船。金蟬子猜得出,黃俊明想遠渡重洋,去往那個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大陸。 在武當山上為書作著最後收尾的黃俊明收到了金蟬子帶來的船已造好的消息,又用了幾天時間,將書完結,委託武曌帶著書稿,送回天仙宮,自己則脫下道袍隱匿了身形,隨著金蟬子一家出了海,從此再也沒有踏上過神州大地。 而武曌,則在帶著黃俊明的書稿回觀的路上偷偷焚燒了其中有關政治的那一部分。聰明的她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個仙人師傅,怕是不會在回來了。二黃俊明的這些書稿,則是她最大的財富。 沒等武曌回到天仙宮,便被李世民派人請到了宮中,金蟬子在豐州建港造船,李世民可是一清二楚,只是並未戳破。後來有有人來報,金蟬子一家駕船出港,也是心下瞭然。仙師怕是離開了。而和仙師最後呆在一起的武曌,必須要控制起來。據說,黃俊明曾寫了一本包羅萬象的書,這部書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裡!這便是帝皇之道。 如同歷史一樣,武曌進宮被封為才人,李世民卻半點都沒有觸碰。只是收了黃俊明的大作,便將武曌看管在宮裡。二十年後,李世民駕崩,武曌成了李治的皇后,獨攬朝中大全,用事實驗證著黃俊明書中所寫的為政之道。 不過這確是李治心甘情願的,連李承乾,李治也並未多說什麼,李承乾早已醉心醫學,成了孫思邈的徒弟。李泰卻是熱衷於科技和發明創造,對於皇位的心思早就沒了。在他們心中,只要是能給人民帶來好處的帝皇,就是他們所支持的。 再說,武曌好歹也是他們的弟媳。都是一家人,為什麼還分得那麼清楚,這時候的武曌可不像歷史上改唐為周。 只是與歷史不同的是,唐朝再沒有藩鎮之亂,整個中華民族也從未被外族所欺辱,因為,有著黃俊明和他帶領過的道教,早已侵入全世界人民的內心,無人信道,無人不愛國。整個中華民族永遠強盛不衰。堅持著自己心中的正道。 三十年後,大唐統一整個亞洲,三十八年後,大唐統一歐洲,進軍非洲。四十三年後,整個歐亞非大陸飄起大唐的旗幟。而自始至終大唐的旗幟都沒有向美洲前進一步,因為每一任唐皇都知道,美洲的那片大陸上有一位屬於大唐的神大唐的一切全都來源於他。 全書完 |
no、286 來自武當山的消息 「皇上有仙師的消息了。」太極宮內李世民靜靜的看著來自武當山的消息。 「沒想到,仙師竟然要在武當山建觀。」李世民轉手將手中的奏摺放在一旁。「觀音婢,你說真要不要通知下去,讓人幫著仙師建觀呢?」李世民轉頭問著身旁的長孫皇后。自從黃俊明將孫思邈等醫道召集到天仙宮之後,李世民一家子也算近水樓台先得月。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直接連太醫都拋在一旁,直接奔向天仙宮,長孫皇后的身體,也好了許多。讓那些太醫恨不得自己也出家做了道士。 「陛下,臣妾覺得應該沒這個必要吧?」長孫皇后一邊為李世民脫去靴子,一變思索的說道:「仙師既然是出去散心,肯定在武當山呆不長,或許是仙師喜歡武當山的景色,想在那邊住些日子,那就隨他去吧。咱們若是讓地方參與此事,保不齊給仙師留下一個跟蹤他的印象。這樣就不好了。」 「你當仙師不知道,朕派人跟著他?」李世民無奈的笑了笑,「你不知道,仙師沒走一段路程都會給朕留下一點蹤跡。他知道朕派人跟著他,所以也沒打算藏著掖著。朕也不想打擾他。派人跟著他只是因為他太重要了,無論是除了他仙人這個身份,朕更在意的是他的思想。仙師說的任何一句話,朕都不敢懈怠,派人跟著去,就是為了蒐集他的言論的,同時也為了仙師的言論不外露。有些東西傳出去是會死人的,很多人!」 「是臣妾想得簡單了。」長孫皇后也並未多在這上面糾纏,然而問道:「仙師怕是在武當山有什麼大舉動了吧?不然怎麼會有消息傳來?」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仙師下山化緣,結果撞上兩個假道士在騙錢,仙師便把他們打發了。送到官府。不過按仙師所說這世間並不存在吸血殭屍,倒是一件好事。朕聽到的那些殭屍一出赤地千里還當真擔心一陣子,看現實這麼一解釋,朕倒是安心多了。」李世民臥在榻上,很是愜意的任憑長孫皇后對他按著摩,事關黃俊明的事,李世民從來都支開旁人。所以這捶腿捏背的活計就全由長孫皇后一個人代勞了。李世民也樂在其中。 「仙師倒是有趣,什麼事都要管一管。」長孫皇后在心中勾勒出兩個假道士在黃俊明面前班門弄斧的樣子,便是一陣好笑。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笑意。 「觀音婢,你也看出來了?」李世民假裝疑問的說道:「仙師這個人啊,是個道士,朕到看他更像是個儒生,而且還是個關心世間所有事的儒生,尋常的道士唸經做法,他到不,你看他,關心政事,對商道有研究,會功夫,會醫術,就連教出來的徒弟都是一頂一的人才!」 李世民可不是僅僅對黃俊明一個人關注,對黃俊明的這些徒弟,也是盯得很緊。誰讓這些徒弟每個人都從事著關乎國家大事的活計呢?李世民身為一個帝王,對這不關心對啥關心 ? 「是啊,天仙宮的人都是國家棟樑。」對這一點,長孫皇后也是深感贊同。這些日子,天仙宮除了唸經做法道家科儀那些東西,更是向整個大唐輸出了一大堆新奇的物事。 天仙宮科院的各種玻璃製品,火藥製品,不僅讓大唐的軍事實力更上一層樓,更帶來巨大的資金。雖然這些錢皇家拿不到,但天仙宮的支出可是有名目的,這些錢取之於民,到頭來還得送還於民。也就是那所謂的慈善事業,到頭來還是李世民佔得便宜多點。…。 再說天仙宮孫思邈一群人,近些日子不但整理了以往醫書當中的疏漏,更在其中添加了新的理解,可以說是一部涵蓋全面的新的醫學巨著,孫思邈更在天仙宮開設醫學院,一是收徒傳道,二則是集中各式各樣的人才繼續研究醫道, 最近大唐可是流傳一句話,只要這人還有氣,拉到天仙宮,別管進去什麼樣,保管活蹦亂跳的出來,進去剛沒氣的,沒準上午抬進去,中午就可以喝粥了。更有人給孫思邈起了一個新的稱呼,醫神。其影響力可見一斑。 遠在西域的金蟬子,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橫行無忌」,無論金蟬子行走在哪個國家,只要走在路上上到皇家貴族,下到平民百姓,全都躬身相迎,在西域的名聲可是一時無兩。弄得西域各國從上至下全都該信了道教,至甚至海派皇子帶著國書親來長安學道。樂的李世民和鴻臚寺的官員們可是合不攏嘴。現在的大唐可沒有十幾年後那麼萬國來朝,金蟬子走這麼一圈,可以說提前奠定了李世民天可汗的稱號。 至於萬冥子在突厥邊境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不說為大唐創造了多少收益,單單牛羊馬匹就足以支撐大唐三年所需的了。又不知在私底下收攏了多少小部族歸唐,而這,世間知道的人很少。只要與突厥戰事一起,突厥營地生氣一面面唐旗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至於黃俊明的其他弟子也各有建樹,可以說每個人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猛人。 「也不知道,仙師在武當山又能做出來什麼樣的壯舉。」李世民喃喃著,進入了夢鄉。 武當山,黃俊明從朱屠戶家裡趕走了兩個偽道,治好了被蛇咬傷的小朱。讓朱屠戶感激之及,當下便送了三十貫開元通寶,這可是相當大的一筆數字,又替黃俊明買了一應生活所需,送到山上,又是感激了一番這才離開,得知黃俊明不急葷素,更是隔山差五拎著兩提魚肉上山,按他的話說,這就是上供。仙師也是仙,供得泥像,真仙在眼前不供可是大不敬的。 黃俊明雖然聽的彆扭,也極力阻止,可也坳不過真心實意的朱屠戶,一來二去,也算默默接受了。不過在一些閒暇時候,也稍微傳授一些經營上的東西給朱屠戶,也算回禮。 |
no、285震驚全場 誰都沒想到,那偽道竟然連個牌子上的字都念不下去,這讓在場的人們對這兩個「道士」產生了懷疑。 「不會吧?難道道友竟然不識字?」黃俊明戲謔的說道。「不如讓在場的諸位幫你讀吧?不知哪位居士可替這位道友讀一下呢?」 「我來!」朱屠戶從軍多年,單憑一屆小兵混成校官,自有他的能力。也在軍營當中學了不少的字。若讓他寫文作詩,怕是有些為難,但讀個字,算不上多困難的事。再說自打黃俊明遞出玉牌,那道人的神情變化早被朱屠戶看在眼中。哪能不清楚其中的貓膩? 事關自己獨子安危,朱屠戶哪能不心急?當過兵的朱屠戶又是個急性子話音剛落,便越眾而出,毫不客氣直接從那偽道手中搶過玉牌。也不管那到人的反應,直接朗聲讀到:「欽賜天下玄門領袖,仙師百年子。」讀完了正面,單手將玉牌一番,又讀到:「上清洞真寶籙。上清天壇仙品玉格。」 此言一出,可是震驚了全場,在場的人久居武當鎮,雖說與外界交往甚少,不清楚這「上清洞真寶籙。上清天壇仙品玉格」是什麼,但牌子正面的「欽賜天下玄門領袖」幾個字大家可是明白的。 什麼事欽賜?就是皇上親自下命令賜予。玄門肯定就是道門了,領袖是什麼也不言而喻。結合一下,就是說黃俊明是皇上親自下命令賜予的道教最大的頭目。那可是見得到天顏的人!怎能不讓在場的人震驚? 偌大個人物!或許這是就是在場眾人的想法,同時也讓他們感到手足無措起來。按說,黃俊明是道教玄門領袖,作為普通民眾的他們行不行禮時間無所謂的事情,可是前面又加上了「欽賜」二字,這可就了不得了。「欽賜」代表什麼?代表皇上,代表拳大唐最尊貴的人。這可驚呆了朱屠戶和他的你小夥伴們。 黃俊明看他們手足無措的樣子。也不驚訝,這從天仙宮出來這麼久,早就習慣了大家看到他法籙玉牌時的樣子,對於他們此時的心理,也是瞭解的。雖說黃俊明從天仙宮出遊,但也不代表不回去了不是?一個法籙玉牌戴在身上,也方便了不少。 更主要的是黃俊明相信,他走過的每一座城市,做的每一件事,都會有人向李世民去報告的。既然如此,行蹤也沒什麼可以隱藏的,也算是與人方便,自己出遊又沒什麼特定的形象裝扮,與一般道人別無二致,黃俊明也自認自己不是那種人看過一眼就記得住樣子的主。時不長的用一下玉牌,也算是給李二的人留個方向。 「朱居士,既然讀過了貧道的法籙玉牌,可否將此物還給貧道?貧道可指著這東西到各觀吃飯呢!」黃俊明不著邊際的化解了朱屠戶的尷尬。要知道。這年頭道人在外行走只要身上有度牒,有法籙是可以在任何一家道觀內吃飯住宿的。天下玄門是一家嘛,黃俊明此番言論在眾人耳中聽起來便輕鬆了許多,身份在高也是和大家一樣舍不了飯碗。自然就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仙師!」朱屠戶雙手將玉牌遞給了黃俊明。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按照玉牌上所寫,稱呼黃俊明一聲仙師,便躬身推在一旁。 「朱居士不必拘謹。貧道的法籙諸位已經看過了,不知這位道友的法籙在何處?」黃俊明示意朱屠戶放開點,又轉頭對著早就癱軟下來的兩個偽道說道。…。 「爾等定然是那騙子!多不是仙師再次。定將你二人剁了喂狗!」朱屠戶見二人癱軟,哪能不知原因?若不是黃俊明的身份擺在這,怕是這等言論也不必說,直逕取了殺豬刀,揮砍上去。黃俊明在此,也讓朱屠戶小心了許多。 畢竟人命關天,事關自己獨子,又坑自己錢財。朱屠戶現在已經滿腹怒火,恨不得把兩人切碎了,攪成餡子。在甩到地上用大腳踩跺上一番,丟到野狗堆裡吃了了事。 「朱居士,咱們也需要調查嘛,萬一著兩位道友確實有法籙呢?那豈不是冤枉了他們?或許兩位道友粗心沒帶法籙呢?是不是?」黃俊明看似「真心好意」的對著朱屠戶說道。 「仙師,我看就不用調查了吧,這不很明顯了麼?」朱屠戶早已心下認定兩人是騙子,聽到黃俊明的話,急的直搓手,按照他往常那火爆性子早就按捺不住了。 朱屠戶悄悄地看了黃俊明一眼,見黃俊明沒有表示,心下有了些底氣,三兩步走回兩個偽道身邊惡狠狠地問道:「剛才仙師的話你們倆也聽到了!到底有沒有法籙!別逼老子親自動手,若不然少了什麼胳膊腿的別怪老子,若少了腦袋,那也只能怪你們自己!」 「哥!」那遺直沒說話的偽道,早就崩潰了,自己兩兄弟騙點錢才容易麼,本來眼看錢就到手,結果跳出了黃俊明這尊大神,再加上朱屠戶這凶神惡煞的樣子,他絲毫不懷疑,這個操著殺豬刀的漢子,會把自己的胳膊腿像是卸豬一樣給卸掉。早就沒了主見的他,只好聲帶哭腔的看向了自己的「師兄」。 那偽道,也沒了底氣,見自己的「師弟」苦求的聲音也是不住的心煩。抬頭看一眼怒火中燒的朱屠戶,打心底也是泛起一絲寒顫。一邊低聲對著師弟說道:「哭什麼哭,瞧你那點出息!」另一頭強打起笑臉,對著朱屠戶說道:「朱居士,貧道師兄弟二人卻有法籙只是沒帶在身上。不若貧道這就回去取?」現下他只想著怎麼脫身。其他什麼的早就不管不顧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兒?」朱屠戶好歹也是走南闖北的人,那看不出他這點小心思。隨手從兩道人做法的法壇上抄起一根桃木劍,用劍尖抵住師弟的喉嚨。怒喝道:「到底有沒有!」說著便將劍尖向下壓了一壓。 ———————————————————————————————— 今天也是一章,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手機上傳章節點不了發佈啊!每次都是自己上傳到存稿箱,然後求朋友幫忙點發佈。糾結。 |
no、284 法籙 眼看錢就要到手,卻被黃俊明突然出聲橫插了這麼一缸子,那領頭說話的偽道不由得沉下了臉。 對於他們來說,道教一點點變得正規,也蠶食了他們的生活來源,雖說他們手頭上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技能,單靠糊弄人過日子。可如今大城市裡道人各個在籍,無論大小都有些品級,向他們這種人已然是混不下去了,只好找些偏僻的角落靠糊弄人賺些錢財。 可隨著大唐各地不斷地修路,這種偏僻的角落也變得越來越少了。現如今好不容易在這找到份「活計」,眼看錢要到手,只等把錢財往懷裡一揣,扭扭屁股走人,出了這地界誰還找的到他們師兄弟。至於小朱的死活也不是他們會管的,或是能管的。錢一到手豈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可這即將到手的錢卻被一位「道友」一聲高喝攬下,怎能不讓他惱怒?「道友,此事貧道師兄弟二人已經接下,不知道友有何見教?」 言外之意,就是對黃俊明說,這事他們是兄弟已經接手了,這事情都完事了,黃俊明這麼橫插一槓子是不是有些砸人飯碗的嫌疑?這年頭砸人飯碗可是不亞於殺人全家一般的仇恨。他這麼說,也是想讓黃俊明知難而退。也好讓他收了錢財走人。 「呵呵,貧道倒是沒什麼見教,只是剛才聽道友所言,朱居士家的孩子是被殭屍咬傷了對吧?不知方才二位道友做的是何法事?頌的那篇經文?恕貧道孤陋寡聞,為何從未聽過看過?」黃俊明見那偽道質問,輕笑著反問道。 那偽道可不清楚黃俊明到底是何人,聽黃俊明這麼問,先是緊張了一下,隨後又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黃俊明的打扮。黃俊明自從下得天仙宮一來,也是趕路需要,沒必要那麼張揚,僅僅是帶了幾件尋常的道袍而已,素簡的很。這遊歷多時,也沒置辦幾件新的。道袍本來就素簡,漿洗了幾次之後,更是顯得陳舊,這在偽道眼中看來,便覺得黃俊明也是個窮道人。沒什麼依仗或是見識。沒準還是和自己師兄弟二人一路貨色。所以也並未在意。反倒神情之間顯得更是高傲。 「沒錯,小朱居士的確是被殭屍所咬傷,不過嘛,現在被我師兄弟二人幾番做法之下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你這道人看起來也有些年歲,怎不懂得請神驅邪之法?定是那等坑騙錢財的主!若不是初出茅廬,怎會不懂的這些?!」 那偽道直徑反咬一口。看向黃俊明的眼神中充滿了蔑視。同時將自己襯托的十分高大。彷彿所有道人都應該會他們所用的法,所念的經。 聽了偽道的話,朱屠戶雖然嘴上不說,但看黃俊明的眼神中也是充滿了質疑。黃俊明卻對此毫不在意,只是簡簡單單的笑道:「道友,貧道還真不懂這些,不過貧道卻知道,這孩子並非被殭屍所咬!」 此言一出,不禁引得所在場的所有人側目。「你懂什麼!」那偽道有些惱羞成怒。拽著黃俊明的衣襟走到小朱身旁,指著傷口說道:「你自己看,如此傷口怎不是殭屍所為?再說,此子被找尋回來的時候恰巧是在墳地旁,若非殭屍,誰又會在墳地旁咬了此子又造成這等恐怖的傷口?!」 聽到偽道的話,在場眾人都是一副當時如此的樣子,顯然在他們的心底已經認定是殭屍所為。…。 黃俊明不著痕跡的掙脫那偽道的拉扯,打量了一番小朱的傷口,意味深長的橫了那道人一眼。 「你可知殭屍最早記錄在哪裡?」黃俊明猛地一轉身,雙眼直直的盯著那偽道,一字一頓的問道。黃俊明見那偽道畏縮。繼續說道:「殭屍,最早記錄在《大千錄》中,而《大千錄》中給殭屍的定義是:四肢僵硬,頭不低,眼不斜,腿不分,不腐爛的屍體。並無吸血之說!所謂的吸血殭屍只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既無吸血殭屍,爾等為何謊稱此子被殭屍所咬?!」 黃俊明的咄咄逼人,讓偽道不禁後退了幾步,不過那偽道心念一轉,便又叫囂道:「哪有什麼《大千錄》,莫不是你杜撰的吧?貧道的驅邪法門你便不知,現又杜撰出什麼《大千錄》,可笑至極。」 「你那驅邪法門,貧道不說也罷。你念的經乃是偽經,你的科儀,怕不是學自湘西巫師吧?貧道再問你,你可有我道門度牒?可有我道門品級法籙?」黃俊明知道,現在整個大唐的所有道士都更換了度牒,同時授予道門品級法籙。像這種誦讀偽經的。怎會通過考核評級? 「這。。。」一說起道門度牒,道門品級。那偽道便不由得語塞。道門度牒他倒是有,只不過現在糊弄糊弄不懂的普通人還行,畢竟道牒已經更換,新老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道門品級法籙,自然是沒有的。 不過看黃俊明的這幅穿著打扮,當下計上心頭:「哼!問別人之前,先說說你自己有沒有?!」 在他看來衣裝樸素的黃俊明是不可能有道門品級法籙的。 「好!問得好!」黃俊明不禁怒極而笑,所謂死鴨子還嘴硬莫過如此。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顛在手中,戲謔的向偽道問道:「這便是貧道的法籙,道友,你要不要看看?」 看到黃俊明掏出一塊玉牌,口口聲聲說是道門法籙,那偽道一臉的不屑,在他的認知裡黃俊明這個著裝,這個年紀最多也就是個九品太上三五都功職籙,頂天是個太上北極伏魔神咒秘路(八品)而八九品的法籙都是木牌,黃俊明拿出個玉牌說是法籙,打死他他都不信。 「你當你隨便拿個牌子出來說是法籙就是了?」那偽道嘲笑的道:「好,我就看看,你這法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黃俊明隨手將玉牌拋過去,冷笑道:「你可仔細看清楚,別漏了什麼!」 那偽道接過玉牌,張嘴對著玉牌上的字念道:「天下玄門。。。」剛讀了幾個字,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淌了下來,嘴上怎樣都說不出半個字了。 「念啊!接著念啊!後面還有字呢!快念大家都等著呢!」黃俊明直接壓垮了偽道心中最後一根稻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就這一章, 大家在書評區的留言西南都看了。說實在的很感動。西南反覆斷更這麼久,還有你們的支持,真心無言以對。只能說多謝大家支持吧。這本書斷更了這麼久碼起來很費力,西南也是一點一點的在找狀態。也不想再拖下去了,儘量快些完結,然後開新書了。新書的信息大家可以關注我的微博,到時候我會在微博上通知大家的。【新浪微博@網文寫手西南枝】 最近西南在學校旁邊租了房子,可惜沒有網線,很惆悵,章節都是用手機上傳的,麻煩的要死。大四了,課還一天一天的,去網吧碼字也不適合。只能這麼傳給大家了。更新時間也沒辦法保障。還望大家見諒,另這些廢話不算字數。 |
no、283武當鎮遇偽道 武當鎮是個小鎮,建立在武當山腳下。全鎮人口也不過幾千人。平常誰家有點什麼異常,可以說全鎮皆知,沒什麼秘密所言。 整個武當鎮上兩家茶館,兩家肉舖,一家客棧酒肆,一個小小的油米舖子,算是全鎮唯一開放式的幾家商舖。 黃俊明從武當山上下來,便直奔著那家客棧而去。客棧的名字很簡單並不是古代那開遍了全國的悅來連鎖或是有間客棧。只是起了一個平凡的稍顯土氣的名字,叫做順成客棧。 順成客棧作為武當鎮唯一的酒肆客棧結合體,作為酒肆的存在可比客棧有很大的存在感。畢竟武當鎮外來人口少。只經營客棧沒什麼太大的收入,相反,作為酒肆,還是有一定利潤可言的。武當鎮就這麼大點地方,誰家有個紅白喜事,都在順成客棧解決,都是鄉里鄉親的。價格大家也都接受得了。 尋常時想喝酒了,叫兩三個好友在順成客棧喝上一杯也是武當鎮人十分樂意做的事情。 黃俊明再回順成客棧,一來是將這些日子的房間退掉。順帶將押金取回來。雖然說剩下的押金不足以購買所有生活所需的東西,但起碼還能買些米面的。 另一方面,順成客棧可是黃俊明打探消息的最佳場所,鎮子裡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順成可以說知道的一清二楚,並且最快速度的把整件事情的起因和經過傳達出去。 「掌櫃的,貧道的屋子可以退了。麻煩掌櫃的結算一下。」黃俊明對著正在發呆的掌櫃的說道。 「道長這麼快就要走了?上次聽王木匠說道長在山裡建了房子?怕是要在咱們這常駐吧?」掌櫃的一邊算這帳一邊隨口問道。 「可不是麼,貧道前些日子攀登天柱峰,甚是喜愛這種寧靜的感覺,所以決定帶著小徒常駐此地。以後免不了叨擾掌櫃的啊。」黃俊明也是順著裝櫃的的話說道。 這住在山上,總有一些不方便,和這山下的關係打好了。總有些用處不是? 「成啊!以後啊咱們這也算是半拉鄰居,道長您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您在小店一共住了六天,每天房錢十二個銅錢,一共是七十二個開元通寶,小店利薄,給您抹去倆銅板,您當時交了一百錢的押金,這是三十錢,道長您收好!」掌櫃的也是個人精,聽得黃俊明打算在山上常住,一面拉著關係一面小小的打了個折扣。算是送了黃俊明一個人情。 黃俊明一手接過銅錢,揣在懷裡,一邊笑道:「說實在的,貧道現在也僅剩您找給我的這三十個銅錢啦,山上的被縟米面還都沒買呢!貧道琢磨著掌櫃的這消息靈通,還請掌櫃的告知咱們這武當鎮又沒有用得到貧道的地方,讓貧道也賺些錢財,好賣了米面上山生活。」 聽了黃俊明的話,掌櫃的沉思了一下,隨後說道:「不瞞道長,咱們這武當鎮,適合道長的活計還真不多,要知道咱們這道人可不少。平日裡磨鏡也不適合您這樣急需錢財的主。除非咱這半個白事,您去做場法事。呸呸,咱這不咒人家呢麼!說實話白事也少啊,起碼最近沒有一家白事。難啊!」 看來這武當鎮還真沒有黃俊明能做的事情了?黃俊明不禁有些鬱悶,也是掌櫃的把黃俊明當成了普通的道人,雖說道教在逐步整合,對於偏遠的武當鎮來說消息可不是那麼容易傳進來的。…。 黃俊明正欲走出順成客棧再想辦法的時候,突然,裝櫃的叫道:「對了!道長,今天有兩個客人說起,鎮南面的朱屠戶家裡好像出了事,正找道人做法哩,道長可以去哪裡看看!」 這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黃俊明謝過了掌櫃的,又問明了路,轉身奔著朱屠戶家走去。 這朱屠戶,據說是前隋的某個軍中小校,也曾跟著隋煬帝遠征過高麗,後來發了點戰爭財,戰友陣亡了之後,做了逃兵回到家鄉。開了間肉舖。按他的話說戰場上砍得了人,殺個豬有什麼不敢?只是這朱屠戶開肉舖全看心情,心情好了看你順眼,多給你割上二兩,心情不好,隨便給你看下來塊肉連稱也不稱,直接給你報個重量,讓你趕快交錢走人。足斤足兩都有點困難。還好都是鄉親鄰里的,有時出現這種狀況都是朱屠戶的妻子幫襯著替朱屠戶賠禮道歉。倒也沒什麼。 不過對於朱屠戶的兒子,可以說是全鎮有名的膽小鬼。按說應該是老子英雄兒好漢,可朱屠戶的兒子,卻是連打雷下雨都怕,更別說見血了。 據說朱屠戶殺豬的時候,他兒子曾經遠遠地看過一眼,哪成想這邊豬血剛流出來,那邊小朱童鞋便一下子暈了過去,弄得一家人手忙腳亂。 這回朱屠戶家的兒子被幾個淘孩子誆上了山, 把他一個人丟在了墳地旁,小朱本來就膽小,一個人在墳地旁怎能不害怕?再加上四處寂靜無人,僅僅一會功夫便慌了神。忙亂之下也不知怎地摔倒在地,恰巧驚了一條巨蛇。對著小朱的脖子咬了一口。 等朱屠夫帶人找來時已然昏迷了過去。查遍孩子全身,在孩子脖子上看到兩個牙洞,朱屠夫立馬就慌了,要知道巨蛇這種東西在整個武當鎮也是鳳毛麟角,武當山上雖然有蛇,可一般都是小蛇,咬一口雖然有毒,但傷口決計不會這麼大。 這麼大的傷口,又是在脖子旁,可是驚壞了朱屠戶一家子,誰也沒忘蛇身上想,這又是墳地旁又是脖子上的牙洞,眾人心底只泛起了一個傳說中的東西--殭屍。 既然大家覺得是殭屍咬了小朱,小朱又昏迷不醒,自然是要找道士來處理。可傳說中被殭屍咬了的人,都會變成殭屍。在這偌大個武當鎮可會造成恐慌的。愛子心切的朱屠戶也隱瞞了這個消息,只說是家裡出了事,想找道士來做法。所以傳的並不深。 等到黃俊明走到朱屠戶家裡時,已然發現有那麼兩個同行已經在進行法事了。黃俊明進了院子,跟朱屠戶一說來意,朱屠戶直徑千恩萬謝的將黃俊明請到一旁落座,雖然現在已經有兩個道人在做法,可多一個人多一個保險不是? 黃俊明坐在一旁,看著兩個道士不斷上躥下跳,不由得頻頻皺眉。對於黃俊明來說,道家的各個法事雖說不能全都知曉熟悉,也是**不離十了,再加上前些日子整理道藏,對於各種法事可以說更加的瞭解熟悉, 可現在看這兩人上躥下跳的架勢,哪有半點道家法事的樣子?,雖說兩人都穿這道袍打著道髻。嘴上念的也是道家的經文。只是這經文實在是生僻的很,或者說是早就認定了的偽道經。 所謂的偽道經就是那種假托神仙所做,將整個道經寫的如同道家經文一般,卻無實際意義的道經。這種道經中話最多的就是什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什麼某某神仙為我所用之類的話。基本上算是糊弄人的東西。真正地道家人士對這種經文可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的。或曰:沒內涵!…。 再看兩人上躥下跳的樣子,什麼腳踏七星,胸中八卦一點也不見,發黃俊明仔細看來,反倒有種湘西巫師的樣子。可以說不倫不類的很。 看到這些東西,黃俊明不由得有些氣憤,不過這法事嘛,就是求個事主心安,看朱屠戶這模樣怕是少不了破財了。而自己也算是白來了。 黃俊明並不知道朱屠戶家的情形,進來時朱屠戶緊張的看兩個偽道做法,也沒來得及明說。這就造成了黃俊明的誤會。 在黃俊明眼裡,只是兩個偽道在上傳下調的給一個躺在床榻上的年輕「屍體」做法罷了。 黃俊明正起身欲走,卻見兩名偽道一邊唸唸有詞,一邊取了符紙燒了之後,向著那床榻上的屍體而去。只見兩人一人沾了些符水抹向「屍體」的脖子。一人直徑掰開「屍體」的嘴將符水喂了下去。 突然,黃俊明瞳孔猛地一縮,剛才那偽道向「屍體」喂符水的時候,黃俊明分明看到「屍體」在吞嚥!這證明什麼?這說明床榻上的那個「屍體」根本就沒死! 人沒死就作法事?黃俊明心底升起一點疑問。不過瞬間就被打消了回去,沒準人家也是祛病呢?!不過被這倆道人這麼折騰,恐怕算是加速死亡了吧?!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黃俊明也準備出手了。 突然,又聽那兩個偽道之一的道人對著朱屠戶說道:「朱居士,令郎的屍毒貧道和師弟已經解了。令郎是決計不會變成殭屍的。還請放心,至於令郎幾時醒來,貧道想來也快了。不如居士先將法事錢結給貧道,貧道和師弟也好在這武當鎮找個地方住下。順帶更方便照顧令郎。」 「道長哪裡話如不嫌棄,不如先住在這裡。至於錢,早就準備好了,您看看。。」朱屠戶聽到偽道的話,放下心來,略帶笑容的將錢遞了過去。 沒等那偽道接過錢袋,就聽黃俊明大聲喊道:「慢!」 —————————————————————————————— 可惡的小黑屋!!! |
no、282 結廬武當山 「明空,為師要在這裡,建一座茅廬。」黃俊明突然對著武曌說道。 「嗯?」武曌十分不解,雖說剛才兩人說了好多後世武當山的建築奇景,但那都是宮觀,道院,亭台,樓閣等宏偉瑰麗的建築。怎麼也和黃俊明這突發奇想的茅廬不沾邊。 「為師要在這裡建一座茅廬!」黃俊明再次強調道。眼神中流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光彩。 按照黃俊明的所想,這些日子在大唐各地走來走去,該看的早就看完了,無論是迥異於現代的景緻還是民生,黃俊明早就瞭解也深入其中了。現在也該到了找個地方歇一歇的時候,過過古代先賢結廬而居的隱居生活,悠閒清淨豈不快哉? 再說,武當山這個地方對於黃俊明來說可是他最初的記憶所在,一個是千百年後不專心修道的他,另一個是在這轟轟烈烈的初唐,因道為人所知,並被世人當做神仙的他。千百年後,黃俊明由武當山來到了唐朝,而現在,黃俊明也該為了他在唐朝的這些日子畫下一個大大的頓號了。 世人譽我為仙神,我為世人留基業。這就是黃俊明現在的想法。 雖然說前幾年黃俊明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將道教發展的不錯,成為了大唐的國教。但黃俊明深知,現在的道教系統還不完善。與其說是道教系統不完善,不如說是道教的文化在人們心中滲透的不夠完全。 為什麼在後世,基督教是世界規模最大的宗教?幾乎每個歐美人,以及很大一部分的亞非人信奉基督教?除了傳教之外。基督教從人一出生便為其洗禮,隨著人的逐漸成長,基督教也將自己的烙印深深地打在了人的身上。所以發展是必然的。 而道教現在在整個唐朝當中還是做不到這麼全面的。雖說道教已經取得了絕大多數唐人的好感,但對於社會高層的人來說,道教的神鬼學說,道教的無為不爭,道教的種種神秘面紗,都是他們鞏固自己利益的一部分。對於社會的下層來說,道教的種種慈善舉措,可以說是他們在生活無以為繼的時候保命的選擇。 除此之外,道教還能為大唐,為中華民族做些什麼?所謂的發明創造?雖說現在有識之士不少,但能看懂的又有多少呢?所謂的憂國憂民?開玩笑每個道士都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當自己的理想在這個社會做不到,做不出來的時候,能做的,也只是規劃好自己的道觀,將道觀視為自己的理想國。自己的烏托邦。 別看現在的道教發展的不錯,時間一長,弊端一現。到頭還還得恢復成曾經的模樣,反觀華夏大地上佛教消弭,道教在一衰敗。千百年後,是個什麼結果黃俊明有些不敢想像了。 黃俊明看的明白,自然也不願去放任自流,恰巧在這武當山上,洞徹明心,想明白了許多。所以才決結廬武當山,在這裡,將自己超越了唐人幾千年的見識以唐人能讀懂能接受的文字書寫出來,留給後世。也算是不負唐人稱自己一聲仙師。 在武當山上建造一個草廬,並不是什麼難事。雖說現在的武當山並沒有開發出來,但歷朝歷代再此隱居的人可是有不少,無論是求仙學道者,還是一方儒生,山中總會有那麼兩三座或是破敗,或是精緻的草廬。一圈淺淺的籬笆,算是一片賞心凝智的樂土。…。 既然他們能建,那黃俊明為何建不得? 黃俊明可是說幹就幹的主,再說一個茅廬又用不了多大力氣。直徑在這天柱峰頂找了四株圍起來算是方正的大樹,砍去枝椏,算是房基。去山下的武當鎮上請了幾個木匠,就地取材破了幾塊木板,對著大樹裡外嚴絲合縫的整齊一釘。留了窗子後又在兩塊木板之間填了些夾雜著茅草的黃土。算是茅廬的牆,裡外看上去只是紋理清晰的木板房。美觀又不失安全保暖。 房頂也是依託四株大樹釘了個交叉的房梁,在這房梁之上又整齊的鋪了木板,木板上蓋上厚厚的茅草,找些木條一壓,擋風遮雨全無問題。 等得茅廬建好,從遠處看過去,大樹的枝椏伸蔓出來,半遮半掩的將一個茅草木屋環抱進去。 彷彿茅廬也是長在樹上。和大樹合二為一。融入整個武當山之中。 茅廬裡的空間被簡單的分成了四塊,黃俊明,武曌各佔其一,一個算是雜物間,另一個當做廚房。 在黃俊明的房間中,陳設的東西也簡單的很,一張木床,一方書案。一座樹墩製作的凳子。這便是黃俊明今後好一段時間當中安居的所在。 武曌對這茅屋也顯得很是新奇,畢竟從小到大,住的都是深宅官邸,就算是和黃俊明出來的這些日子,也都住的客棧。對於這種簡潔到了極致的精美茅廬,還真沒住過。再者這武當山的景色都是她自己所喜歡的。所以也並不覺得住在深山老林裡有什麼不好。 茅廬雖然建好了,但很多東西也需要去準備,無論被縟或者是鍋碗,這都是生活所需,不可缺的東西。再說黃俊明還要考慮以後怎樣將自己的超前見識化為文字。筆墨紙硯也是少不了的。 為了籌備這些東西,黃俊明可是傷透了腦筋,出門時帶的盤纏早就所剩無幾,建造茅廬時又請了木匠。這武當山又不像是別處,還可以去道觀中拿些銅錢,武當山的道觀起碼還要幾十年才會出現呢。 所以怎樣去籌集一小筆錢財,成了黃俊明的頭等大事。思索良久,黃俊明不得不去武當鎮上碰碰運氣。 —————————————————————————————————— 啊啊啊啊啊,西南部小心把自己所在小黑屋裡了。。。鎖了4個多小時。苦逼啊有木有。先傳一章大家看著。晚些在寫3千字。 |
no、281 重踏武當山 人都說近鄉情更怯,黃俊明深以為然,雖說現在的他早已和原本現代的生活說了再見。.wx.可站在這武當山的腳下,卻生生的止步,不敢再次前行。 物是人非,這個詞不禁出現在了黃俊明的腦海裡,武當山是明朝才開始大規模修建的,現在的武當山,除了鬱鬱蔥蔥的山林,和一兩條上山的羊腸小道之外別無他物,遠沒有現代那種人聲鼎沸,有人交織的模樣。更別說武當山的道觀了,或許山上能有兩三頂草廬已經算是很不錯很不錯的了。 不過也好,現在的武當山,更是遠離繁華喧囂,寧淨,清秀。黃俊明站在山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了緊身上的道袍,朝聖般的向著武當山的主峰-天柱峰。 「師尊,咱們這是要上山麼?好高啊!」武曌看著巍峨的天柱峰,怯懦的說道。或許對於他來說在山腳仰視一千六百多米的山峰,是在是太過震撼了。將她自己置身進去,就彷彿一隻爬在水杯上的螞蟻一樣渺小的可憐。 「嗯!師尊,就是要上山。去山頂!」黃俊明的回話說不出的堅毅。 山路很窄,遍佈荊棘,或許這山路是來往的獵人踩出來的。或許是趕山採藥的踩山人踩出來的,誰知到呢? 黃俊明牽著武曌走在其中,似乎所有的塵世煩惱憂慮全都消失在足下,耳旁除了此起彼伏的蟲鳴鳥叫,也就是兩人的腳步和風吹林葉的沙響。一切都是那麼的靜謐。 一路走,黃俊明一路觀察著四周的景色,不住對照著記憶回想這快樹林在千百年之後是什麼,那塊樹林在幾百年之後又是什麼?一邊對照,一邊又用手指來指去,嘴裡不斷地嘟囔著各種名詞,眼中儘是懷念的神色。 「師尊,你在說什麼吶?」武曌自從進了山,也是瞪大了眼睛左顧右盼起來,說句實在話,對於武曌來說從小不說錦衣玉食那也相差不多,畢竟生父也是一方國公,雖說是在政治上遜色了點,可卻是商人出身,無論是地位還是家境都查不到那裡去。 這樣,武曌反倒是沒有鑽過什麼深山老林,就算是和黃俊明出來這些時日,兩人進山也都是那種被世人稱讚了幾百上千年的山峰,對於這種地段,哪還有這麼純粹的樹林,不說遊人如織早就嚇沒了鳥獸蟲魚,單說人那麼一修改,雖然景緻更勝從前,卻也免不了一種人工雕琢的痕跡。 相反在這武當山中,可沒有那麼多人前來賞玩,也沒有那麼多人在這裡吟風弄月,飲酒高歌,躲在一份自然。 這一切的新奇讓武曌暫時忘卻了登山的疲憊,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時不時兩三隻小獸從二人旁邊竄過,武曌更是一副拔腿欲追的模樣。若不是有黃俊明在身側看著,武曌早就隨著小獸而去了。 對於黃俊明時不時的比劃和嘟囔,武曌可是好奇地很,每次順著黃俊明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樹林還是樹林,哪有黃俊明嘴上說的什麼磨針井,什麼八仙觀,什麼瓊台,什麼金頂。 或許自己師尊看到的東西和自己不一樣?自從到了這武當山腳下,黃俊明就變得神神秘秘的,讓武曌摸不到頭腦。他真想看看,黃俊明這個自己的「仙人」大師尊究竟在這林間看到了什麼景緻。 走了好一陣,黃俊明終於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事實上,也是到頂了。黃俊明站在武當金頂所在的地方,墊著腳尖向遠處看去,云彩都到了半山腰,被陽光一照,煞是絢麗動人,這也給了黃俊明一種置身云端,飄然欲仙的錯覺。…。 環顧四周,武當七十二峰凌聳九霄,俯身頷首,朝向主峰,彷彿眾星捧月一般,儼然一副{「萬山來朝」的模樣。 要知道「仙」字可是一個「人」一座「山」的組合。這「萬山來朝」可不就是「萬仙來朝」的隱喻麼? 「乖徒兒,怎麼樣?!」黃俊明得意的問了問已經被週遭的景緻驚呆了的武曌。 對於武曌來說,合適看到過這種景緻,山高谷深,彩云環側,深入其景,彷彿遁入仙境,這對於尚在天真年齡的武曌,可是不小的震撼。聽了黃俊明得意的聲音,武曌足足呆立了半晌這才回道:「師尊,您帶我來仙界了?」 對於武曌來說,在他的認知裡或許只有仙界才會有如此景緻,讓人流連忘返,飄然欲仙。 「怎麼?小仙女以為這裡是仙界嘍?」黃俊明難得調笑一句武曌,回想起來還真的神奇,自己竟然收了未來的女皇武則天當徒弟,而且帶著他上了武當山。雖說武曌這輩子是當不了皇帝了。可是毋庸置疑,日後,她一定也是在大唐的歷史上畫下濃墨重彩的女人之一。 而現在自己這個女徒弟,竟然被武當山的景緻在心中刻畫下深深的烙印,以為自己置身仙界,黃俊明怎能不為自己,為這武當山感到自豪? 「師尊!這裡難道不是仙界嘛?」武曌又在賣萌了,抓著黃俊明的袖子,瞪大了眼睛追問道。 「呵呵,在你的眼中仙境是什麼樣的?」黃俊明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 「就是這樣的嘛!」武曌不滿的嘟嘴說道。 「可是仙界是不是應該有仙人嘛?」黃俊明繼續逗弄著小武曌。「可是你看看,這裡除了山就是云,哪有仙人嘛?」 「師尊,你不就是仙人嘛?」武曌回道:「這裡肯定是有仙人的!只是明空看不到罷了!明空道行還低,看不到那些仙人,不過師尊你一定看得到對不對?這一路上,你就指點這,說說那的,你一定是看到了仙人,還有仙台樓閣對不對?你們都是仙人可以相互交流,明空自己道行低,能看到這等景緻已經算是福分了。」說著小臉一板,竟然有要哭的架勢。 黃俊明一看,便知道武曌又在裝樣子。對於她的古靈精怪,黃俊明可是早有領教,這一路上一開始黃俊明這一大男人可吃了不少虧。全都是武曌這位小朋友搗亂鬧出的笑話。 看武曌現在這個樣子,可是等黃俊明的解釋了。黃俊明一想到這,就不由自主的頭疼。這怎麼解釋?難道把自己說的是幾百上千年以後的景色樓台這件事告訴給武曌?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個穿越者,最起碼的底線黃俊明還是知道的,無論怎樣都不可以說自己來自後世。就算更改了歷史,也只是改小事,不改大事罷了。天道之下小事可改大事不可改這句話,黃俊明可是早有領會。 來到這個時代,眼光放得太靠後,便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改大事也沒有人順從,自然改不了大事,改小事阻力小,這倒沒什麼,積少成多,小時也變成了大事。這可是黃俊明在這大唐的土地上遊蕩了好久才得出的結論。 「徒兒,莫要胡鬧,為師可以告訴你,這裡不是仙界,卻是一處世間少有的洞天福地,或者說是人間仙境也沒錯。」黃俊明說道這裡頓了頓,隨後說道:「至於為什麼為師上山時一直在不住嘟囔,則是每個洞天福地都是在仙界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存在。而為師正是用現在咱們看到的景色,與仙界的武當山當中的景色兩相對照而已。要知道,那裡的武當山可是連神仙都流連忘返啊。為師在來大唐之前,可是從仙界的武當山上乘風而下的。」…。 「那。。。師尊,仙界的武當山是什麼樣子的?」武曌拖著長音,搖著黃俊明的胳膊,不住追問到。 「仙界的武當山啊。。。」敘述中,黃俊明的目光又逐漸的變得深邃了起來。。。 「師尊。要不有時間您把銜接的武當山畫下來吧,到時候咱們就將這裡建造成仙界那樣好不好?」聽了黃俊明的話,武曌滿眼都是憧憬的說道。 殊不知,正因為今天這一番話,讓武當山成為道家第一聖地,提前了好幾百年,後世人每次來武當山參拜都會聽到這樣一句話:「大唐貞觀年間,神道百年與徒武曌,再此規劃出了一片人間仙境,千百年來,此地遊人絡繹不絕,令遊子心蕩神迷,令神仙流連忘返。。。。 ——————————————————————————————————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西南災區準備新書的存稿了,好糾結,剛剛在學校旁邊租了新房子,可惜沒有網線,弄什麼都出奇的費盡。白天還要上課,很糾結的 再加上新書快要發佈了,西南這個懶人還要去準備新書,啊呀呀麻煩,麻煩。若想獲悉新書信息請關注新浪微博@網文寫手西南枝 到時西南會在法術的第一時間通知大家。很有可能是雙開呦,一本玄幻一本架空歷史。 這些天有時間會在寫這本書的,不過不要抱太大希望,大綱什麼的早就丟失了。 |
no、280 再回武當 離開長安城天仙宮已經有些時日了,對於黃俊明來說,什麼政治,什麼功利,什麼憂國憂民,什麼創造發明教徒明經早就拋在了長安城,而現在的他,也只是一個牽著小童的閒云野道而已。 一路走,一路行,一路賞風觀景,一路踏足唐初,從新奇的格格不入,慢慢的逐漸與這大唐合二為一,無論是從心底還是沖表現上,全然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唐人。唐朝的一名普通的道人。 過往車水馬龍,西裝革履隨著心態的變化也漸漸消失了。這是下意識的遺忘,告別了過往。 「師尊。」行走間小徒弟武曌猛然抬起走,對著身側的黃俊明拖著長音叫道。到底是個幾歲的孩子,這一路邊走邊看,早就對這路邊的精緻看的厭煩了。 反倒黃俊明卻看的依舊興致勃勃,起初黃俊明見武曌對這週遭的景色如同十萬個為什麼一樣的不斷發問,也是樂在其中,按照他所瞭解的東西把周圍的事務,景色講給武曌聽。後來武曌沒了興致,黃俊明也就自得其樂一個人欣賞起景緻來。 可是這樣一來,黃俊明沉浸在週遭看不盡的美景當中,自然也就忽視了跟在身旁的武曌,武曌這般賣萌似的叫喊,黃俊明也早已見慣不怪了。每每遇到這種情形,不是武曌覺得累了,就是覺得餓了。也難怪一個孩子,跟著黃俊明漫無目的遊走。到底是比不了黃俊明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魄的。 「怎麼了小武曌?是餓了還是累了?累了的話,咱們就在這路邊歇歇可好?若是餓了,為師包裡有點心,你先拿去墊墊肚子。咱們還有好一段路要走呢! 」黃俊明對著身旁的武曌寵溺的說道。 「師尊,弟子肚子不餓,明空自己的包裡也有點心呢!剛剛路上已經吃了好多了。」武曌指了指身後的包裹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委屈的說道。 黃俊明蹲下身子,一把抱起無辜的睜著大眼看自己的小武曌。一手輕輕拂去武曌鼻子上的點點塵土,隨後說道:「那我的乖徒弟就是累了咯?為師抱著你走好不好?」 「才不要讓師尊抱,我又不是小孩子。」武曌氣鼓鼓的說道:「只是,師尊, 咱們要去哪啊?明空覺得走了好久好久了。開始的時候道旁還有人煙,可是現在都走了一個時辰了,一個人都沒看到。回頭一看是看不到頭的路,向前看也是路。師尊到底要去哪裡嘛?」 聽到武曌的問話黃俊明不由得深邃的望著遠方的群巒,是啊,幾個月來漫無目的的行走,自己到底要去哪 ?再看看自己腳下的土地,難道真的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驅使自己又走上了這樣一條路? 雖說一千五百年後的地形和這初唐時有些不同,可黃俊明還是分明知道,這條路他曾經走過,而且走過很多遍,雖說今日的夯土馳道早在那時變成了車水馬龍的水泥公路,可分明方向不曾變動。 在這條路的那頭有一個小小的從初秦便設立的鎮子,此鎮因山而得名,依山傍水,與世隔絕。早在漢末,此地變成了求仙學道者的棲隱之地。清淨寧宓。 或許在當下這個唐初,此地名聲不顯,只是大唐千萬山川河越中的其中一座罷了,但黃俊明知道,在過幾百年到了宋朝,此地逐漸會成為天下道教第一聖地。…。 因為,此山叫做武當山。 黃俊明將目光逐漸拉了回來,手臂緊了緊抱在懷中的武曌,隨口說道:「乖徒弟,為師要去武當山。看,前面那座山就是武當山,那裡,便是為師最初的家,也是為師來咱們大唐之前的所在。」 黃俊明說了什麼,武曌並沒有聽懂,她只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武當山,僅此而已,至於什麼黃俊明最初的家,來大唐之前的所在之類的話,武曌可是聽的迷糊。師尊不是天上的神仙麼?怎麼會在這麼偏僻的山裡有了家?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老話卻是黃俊明一行的真實寫照,從那次聊天開始,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黃俊明除了覺得這武當山越發的清晰了之外,連鎮子都沒看到。 走累了,就歇一會,餓了隨手從包裹中拿出點點心。將就著吃了,又過了將近兩個時辰,總算是近了,拐過路旁的樹林,一個不大的鎮子顯露在黃俊明眼前。 黃俊明按捺住心頭的激動,在鎮口整理了一下早就佈滿灰塵的道袍,和已經散亂開來的發髻。武曌看到黃俊明如此莊重,也細心的把自己整理了一番,又從黃俊明背著的大包裡拿出一大一小兩柄拂塵。將大的遞到黃俊明手中,小的直接往自個的臂彎裡一噠。一股子小道長的氣息油然而生。 黃俊明單手挽著拂塵,另一隻手搭在武曌身後,莊重的向著武當鎮裡面走去。 武當鎮是個小鎮,也沒幾個兵丁,畢竟這麼大點地方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沒必要防範誰。要說這外來人,除了定時跑來跑去賣點針頭線腦的行腳商,也就是磨鏡的道人或者是前往山裡修道的隱修士。怎麼說這外來人當中道士可是佔據了很大一部分的。所以對於黃俊明和武曌這一大一小兩個道人的組合,武當鎮的老少也沒什麼驚奇的。只是打眼一掃,微笑而過。 黃俊明一步一步走在武當鎮上,這迥異於記憶中的武當鎮,可讓黃俊明心奇了好一陣子,雖然顯得破敗了些,但卻又那樣的合乎常理,把鎮子和整個武當山恰如其分的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或許這就是天人合一的真諦吧。 黃俊明打聽了一下,牽著武曌在鎮子裡唯一的客棧住了腳。準備不日上山。 註:武當鎮秦時設鎮,一直延續下來。武當山的興起是從宋朝,道教將武當山奉為真武大帝的道場之後才開始的。到了明朝時鼎盛。此時只是隱居的道人比較多而已。 磨鏡道人,古人使用銅鏡,銅鏡生鏽之後不清晰,道家道士在行走時用替人磨鏡獲取錢財和食物,以供自己所需。 ———————————————————————————————— |
no、279 金蟬子的西行之路 離開大唐也有一陣子時間了,金蟬子從大唐的繁華,走過西域各國的荒涼蕭瑣,一步一步的遠離自己所熟知的國度。好在隨行的道士均是自己在天仙宮時的熟識這一路上也不算形單影隻,能在漫漫長路上有個驅乏解悶的效用。 離開天仙宮的時候,車馬銀兩俱全,這路上多少也是吃喝不愁,雖說食材單調了些,但足以支持金蟬子這一路西行的營養所需。 一路之上,貪財的匪患有不少,在唐境有著軍士護送,到也無什麼驚險。只是出了唐境,一切都要靠什麼死亡的侵襲,但傷痛還是有些。 說句實在話,大唐現在國立如日驚天,與突厥通商開了商城之後,無論是國家還是個人都大賺特賺,所以又在各個邊境又開了幾處通商點,使得來往商旅絡繹不絕,國內原本那些反對的聲音也在看到了巨額利潤之後開始悶聲數錢了。至於大唐周邊各國更是樂得坐享其成。多點銀錢就能給自身多添幾幅兵甲,別說幾副兵甲對於大唐來說算不了什麼,可對於西域小國,舉國之力湊不出一千副兵甲的國家大有人在。 所以現在的西域各國說起唐朝都是一副感激的神色,對於唐朝商人那更是歡迎得不得了,慢慢的便成了對唐人有好感,用具現代的話說,就是大唐的國際地位大大的提高了。 那些沿途受傷的道士行動不便的就留在了西域,自有唐朝來的商旅幫助他們建立道觀,將道教在西域發揚光大。正應了當初金蟬子西行的意願。對於西域國家來說,仰慕中華文化的他們對道教是不排斥的,甚說是樂此不疲的歡迎,要知道西域各國不一定苦,但富裕可就談不上了,有些國家的國民還有些信仰,那些沒有信仰的國家,國民在勞作之餘免不了爭勇鬥狠,社會治安雜亂不說,統治者看著也心煩。 有了道教這個勸人向善的信仰,統治者也樂得坐享其成不是?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金蟬子離大唐也越來越遠了。漸漸地走到了原本他應該去的路,也就是天竺,咱們現在所說的印度。對於天竺這個國度,金蟬子本來還是有些希冀的,至少,金蟬子還當過那麼幾天的和尚,殊不知到了天竺之後才自己的主觀臆測罷了。 現在天竺的佛教比之在唐朝中那些閉門潛修的佛教更加的落魄!按說,作為佛教起源地的天竺,佛教應該更昌盛,可實際上呢?天竺卻是婆羅門教的天下。至於佛教,除了幾家殘破的寺廟還在堅持唸經誦佛之外,全都泯滅在歷史當中了。 金蟬子來天竺,本就為的是傳播教義,這一路西行之下見過了太多大大小小的宗教,但迥異於中土佛教的教義還是讓他產生了那麼一丟丟興趣。再自己的道教教義不是? 可是深研天竺佛教之後,給金蟬子帶來的不僅僅是失望了,比之在中華大地不斷融合儒道家學說的佛教來說,天竺佛教的教義更加的純粹,純粹的有些簡陋,雖然有些思想值得借鑒,但大部分在金蟬子看來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幾次簡簡單單的辯經,便輕輕鬆鬆的收拾了天竺佛教,便將目標轉移到了婆羅門教身上。 婆羅門教的教義相對於道教來說,差異可不是一般的大。這讓金蟬子有些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沒辦法,從出發點就是不同的兩個宗教互相碰撞,一時半會是得不出誰剩誰敗的結論的。 不提金蟬子在天竺傳教步履維艱,這一路西行之中還是多少遇見了些形形色色的人。和一些新奇的事。 記得當初離開天仙宮的時候,黃俊明曾經叮囑過金蟬子,多多留意西域大食,當金蟬子臨近大食的時候就曾聽聞,大食正在內亂,而內亂的根源也是一個宗教,或者說,是因為一個叫做默罕默德的人。 很遺憾,金蟬子並未能見到這個伊斯蘭教的創立者,不過多少有些聽說這位默罕默德的事跡,大食本土本來對來自波斯的拜火教多有崇信,更又有許許多多其他宗教,可以說這個時候的大食是一個宗教的大雜燴。 而默罕默德在大食所做的,正是將他的「真主」思想在夾縫中傳散開來,只不過與其他宗教不同的是,默罕默德更注重政教合一,對於土地的佔有慾不亞於帝王,或許這也就是默罕默德在貞觀六年逝世的時候為什麼交給後繼者一把彎刀一本古蘭經吧。 用彎刀和古蘭經去征服!這就是默罕默德。 金蟬子其實很想去深入瞭解一下默罕默德其人,只是原定的路途中並沒有西去大食的計劃,只好按照計劃向著天竺進發,只是在路上,金蟬子還是托人通過商人得到了一份並不完全的古蘭經,閒的沒事就去翻看一番,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宗教交流的使者」不是麼? —————————————————————————————————————————————————————————— 首先說一下佛教,現在世界上的佛教大部分都是從中國流傳出去的,比如說鑒真東渡,將佛教在日本發揚光大。泰國佛教也是融合了中國佛教發揚起來的產物。至於印度,雖然也有佛教,但還是印度教的層面佔得大些。不可否認,印度的佛教還留有原始佛教的底子,但也吸收了中國佛教的一些特點。最原始的佛教經歷了婆羅門、伊斯蘭兩教的幾次打壓屠殺,早已泯滅了。所以說,佛教的祖先在印度,但現在世界佛教大多數都是中國佛教的「子嗣」。 所以所謂的西遊記,唐僧取經不如說成唐僧傳經。再次聲明:西南沒有貶低任何宗教的意思,只是小說所需,大家看個樂呵就行了。 |
no、278 流浪的仙人 「武德八年,貧道來唐。識太上皇於玄都觀,幸得太上皇賞識,賜建天仙宮。百年每思此時,常因喜而樂。後又識陛下於飲宴。相交莫逆。百年常言後事。似無稽之談。然陛下深信貧道所言。不勝感激。世人尊貧道為仙。實為惶恐。 今貧道思來唐所為,實乃莽撞。整道、滅佛、言天下事實屬狂妄,前天下蝗災,因貧道疏漏,致使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每觀朝廷邸報,自責神傷。故此,貧道欲攜幼徒入世自贖。 今天下安定,國力蒸蒸。君賢臣忠,實乃大治前兆也。前與突厥開商事、謀國資。業已初見成效。邊疆馬聲鼎沸,人流如織。料之三兩年內再無突厥之患矣。除卻突厥,吐蕃等國不可輕信,還望陛下明察秋毫。貧道之徒金蟬,行走西域,繪圖交國,陛下可遣使節、商隊沿路持節貿易,互通有無。 世家勢大,商路通徹必使其家資愈豐,還請陛下謹慎處之。教育改革勢在必行,以除朝中世家。貧道聞之,南部之占城,有一年三熟之稻米,陛下可遣人取之,種於江南。 自武德八年,貧道未曾離長安半步,又因諸事不順,道心鬱結。老莊難誦。故此拜別。」 李世民輕輕的將手中的奏章放下,略有哭笑不得的對著身邊站立靜候的李元亨說道:「元亨啊,這麼說仙師因為蝗災的損失過大,沒想明白就下山散心去了?」 李元亨也有點無奈:「自從上次師尊從外面回來,就把自己鎖在房內。看來是真的憋不住了。就帶著小師妹下山去了。」 「仙師此人,總有一些新奇的想法,說實在的,他的這些想法,無一不是於民有利,於國有利。可是,仙師不瞭解大唐,不瞭解咱們『凡人′的生活。太過理想化了啊。說實在的,朕不是不知道,仙師說的那些東西是好的。只是,朕若要按照仙師所說的方法做下去,偌大的唐國立馬就要分崩離析了。仙師懂,朕懂,臣子懂卻不願實施,百姓不懂,卻容易被人蠱惑。朕不是不想啊,是不敢!」李世民換了個坐姿,隨意卻又穆的對著李元亨說道。 李元亨對李世民的話,完全是理解的,雖然李元亨現在的身份是道士,但生長於帝王之家的他,總會不經意間接觸政事,起碼知道什麼是於國於民有利的,也知道大唐現有的阻礙在哪,更別說做了道士之後,頻繁接觸社會的上層和底層。對大唐的現狀看的更是透徹。「皇兄,你瞭解師尊的想法,但你不瞭解師尊這個人。師尊給我人們的感覺好像是什麼都會,但皇兄你不知道,師尊更像那些懷才不遇的士子。很多事情想做就做了,想到什麼說什麼,好像腦袋裡永遠都有新的想法。您不知道,他自己有一個冊子,隨時記錄一些他想到的東西,這些東西要是傳出來,恐怕對於大唐來說,將是一場大地動。地動過了,要麼大唐成為世界之巔,要麼大唐將和秦朝一樣,二世而亡,卻給後來的朝代留下指引的方向。」 李元亨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是師尊也知道,這些東西不能傳出來,所以一直把它們憋在自己心裡,再加上他認為可以在大唐實行下來的主意遲遲不能實現,就算是開始實現了又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狀況,所以漸漸地迷茫了,這也是我們修道者口中的心魔,修道重修身更重修心,心亂了,自然就呆不住了,這次蝗災,其實錯不在他,縱觀歷史,沒有哪次蝗災比這次處理的更好了。可是師尊還是覺得是自己做錯了,有一些事沒想到,有了疏漏,造成民眾流離失所,餓死他鄉。再加上這些年一直以來的憋悶,亂了道心。所以就這麼走了。哎!」 李元亨說的基本上算是沒錯,偌大的太極宮裡,傳來兩兄弟重重的歎息,或許,這就是黃俊明一個現代人和古代人的不同吧。 道家思想其實很像是一個理想國,道士們在自己的國度裡過著自己的生活,來到了大唐朝,這個中國史上最絢麗的時代,黃俊明將自己身為道士的那一點理想主義從小 小的道觀迸發出來,妄圖去將大唐引渡成自己的理想國,卻忘了,有些東西是要靠時間去積澱下來的,有些事情有些想法說出來,可以,但要做出來不僅僅是天方夜譚,還有來自社會上各種各樣的阻力 中國歷史上又不是沒有想法超前的君王,比如說新朝的王莽,王莽是個將才,也是個人才,歷史上王莽代漢之後頒行的法令,政策無一不與現代相近,可是呢,在多方勢力的阻礙下,不還是泯滅於歷史當中?人盡皆知兩漢,卻不知兩漢之間夾著個王莽的新朝。只能說時代的差別吧。 所以說,黃俊明這個滿懷理想的現代人,在這大唐這個時代和大唐的思想碰撞的對抗中,完敗!敗的很慘烈。 注定的,黃俊明走出長安,只能流浪。做一個流浪仙人,由上自下實現不了的事情,那就暫且放下吧,從底層,一點一點的改變。或許能讓自己更安心。 一頂杏黃冠,一襲青衣道袍,一雙黑布鞋,短柄銀絲拂塵挽在臂彎,背後背挎著一個不算大的行囊,除了換洗衣物和必備的道牒路引錢財之外再無他物。身後跟著一個怯生生卻靈動的小姑娘。黃俊明開始了來大唐之後第一次流浪。 親愛的書友們,西南這坨大懶屎又出現了,恩,一章奉送給大家,新書大綱已經寫完,預計週一開始動筆,三萬字後正式發文。關於這一章,寫的實在是有點壓抑。稍微有點不倫不類,還望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