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捕魚求生 怎麼會呢?夏子云有些疑惑,雖然自己現在帶傷,但除了肋骨之外,其餘的只是一些皮外傷,何況肋骨已經開始慢慢癒合。 自己的準頭和速度就算是受傷也要遠遠超過尋常人,怎麼可能連一條魚都扎不中? 思索了一陣之後,夏子云豁然大悟,中學物理裡就講過,光在透過水面的時候會發生折射,故以人在水面上看見魚的位置並不是魚的真實位置,而會偏移一些。 就是這一點偏移,讓夏子云的長矛無功而回。 想通了這一點後,接來下的扎魚就容易多了。 看準一條大黑魚之後,夏子云舉起長矛朝著偏移點的位置紮了下去,同樣的水花迭起,但長矛收回之後,夏子云的心算是落了地。 一條三十多公分長的大黑魚在槍尖上拚命掙紮著,一絲血液順著槍尖下流。 終於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在礁石上忙活了二十多分鐘後,二十多條形態各異的海魚被丟到了沙灘上。 這些魚應該夠填飽肚子了,夏子云將長矛在海水裡洗了洗,去折了一根堅韌的灌木條,把海魚破肚清理干凈之後,將其一一穿在了灌木條上,隨後將魚串往後背一甩,優哉游哉的回了山洞。 不過夏子云不太喜歡將魚生吃,何況手上沒有鋒利的刀具,就算是生吃也沒法將魚剖片。 接下來的時間裡,夏子云找來一根乾燥的灌木條以及一棵枯死的灌木主幹,將灌木條一頭用砂石磨尖之後,用長矛在灌木主幹上鑽了一個小眼,找來一些干燥枯死的苔蘚,放進小眼裡,隨後用尖銳的灌木條在小眼上拚命的來回鑽動。 沒錯,夏子云就是準備鑽木取火。 這次出海原本就沒有帶取火工具,就算是有,在那次的颶風中也會丟失。 暗勁上層巔峰高手的雙手雖說不能觸木自燃,但高達三十多次手的手速,不一會兒就讓小眼中冒出了黑煙,放下灌木條再輕輕一吹,隨著一股白煙飄起,一團小小的火苗就在苔蘚上燃燒了起來。 夏子云不敢怠慢,將早就準備好的乾柴放在火苗上,一邊輕輕的吹著,火苗漸漸變成了大火。 五六分鐘後,一堆小巧的篝火就在山洞裡出現了。 這小島上雖然灌木眾多,但乾燥枯死的灌木卻不是很多,夏子云也不敢浪費,一堆小篝火足以烤魚就可以了。 吃著香噴噴的烤魚,夏子云差點流下淚來,終於可以告別那酸得掉牙的果實了。 在接下來的數日裡,夏子云還在一塊石頭上砸出了個用來曬鹽的平坑。 人是需要攝入鹽分的,否則的話,時間一長,人就會沒有力氣。 但海水是不能直接補充鹽分的。 需要將海水曬成飽和狀,凝出粗鹽,再將粗鹽用泉水稀釋,再曬成飽和狀,最後凝出純度較高的精鹽。 夏子云在忙活了幾天之後,終於儲存了一些鹽。 不儲存鹽不行的,這海上的天氣變化多端,不是每一天都是艷陽高照,如果連續幾天下雨,就曬不了鹽了。 在曬鹽的過程中,那塊塑料布算是立了大功,否則的話,夏子云想要取鹽就比較難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夏子云的肋骨完全好了,而原本空空如野的山洞也開始變換了模樣。 一些簡單的木質家具也出現在山洞中,用灌木堆成的床,上面堆滿了枯樹葉。 用灌木主幹挖空後做成的存鹽筒,水筒。 用灌木纖維做成的細繩上穿著一條條醃製後的魚乾,畢竟人是一種居安思危的動物,夏子云也不例外,能夠多儲存一些食物來躲避可能出現的意外總是好的。 有時候的颶風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停下來的。 山洞的深處堆滿了乾枯的灌木乾柴。 總之,就算是颶風吹個七八天,夏子云也不用擔心食物的缺乏,可以在山洞裡優哉游哉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另外在儲備了足夠多的魚乾後,夏子云開始恢復了練拳。 雖說自己被困在了荒島上,但功夫是不能落下的。 就這樣,夏子云在荒島過起了野人日子。 三個月過去了,夏子云身上那條原本就破爛的短褲最後也變成了碎片,無奈之下,夏子云不得不用細嫩的灌木條編了一條草裙。 在海水的倒影下,夏子云有點苦笑,長到頸部且如同亂雞窩的頭髮,赤裸上身,下身一綠油油的草裙,這還真成了野人。 雖然說成了野人,不過練拳的進度卻沒有絲毫減慢。 硬猴拳在練習了三個多月後,接近大成,就連手速也提高到了四十次手,與那總統府內的保鏢頭子納蘭多差不多了。 不過這也是佔了境界高的便宜,暗勁上層巔峰的境界,不管練什麼武功,總要比那些初次學武的人強上太多了,這叫做舉一反三。 唯一的問題是淬骨的效果越來越差了。 夏子云現在每站一次虎豹樁的時間長達兩個多小時,最初之時,淬骨的效果還是很好的,就連那根斷了的肋骨也是在淬骨的效果下一週就完全癒合。 但後來的兩個多月裡,淬骨的效果就變得越來越差。 夏子云知道這是由於達到了一個瓶頸,要說夏子云現在的骨頭,如果不是那種千噸級的巨浪,就算是被刀砍,破皮破肉,骨頭不會出一點事。 這已經算是達到了普通人類的極點了。 想要再進一步,就需要內力或者境界的提升。 看來按照尋常練拳的方法是很難在短時間內突破瓶頸了。 按照張云澤老師的說法,暗勁以上如果遇到了瓶頸,想要突破的話,就需要數年乃至十餘年,更多的數十年的積累。 夏子云可等不了那麼久,他想早點回到陸地上去尋回自己的記憶。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再出海,如果遇上意外,很可能就此葬身海底。 這次被衝到荒島上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必須突破瓶頸,不過夏子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 清晨,夏子云拿著長矛又跳到了礁石上,看著礁石下游動的魚群,夏子云不禁有些走神了。 這三個多月雖說食物不愁,但一直吃魚的結果是夏子云看到魚都有些想吐了。 叉了幾條魚上來後,夏子云就想離開了。 不過就在夏子云準備離開礁石的時候,眼睛一亮,一隻碩大的螃蟹正優哉游哉的從礁石下爬過。 這只螃蟹可不小,足有鍋蓋大小,除掉八條長足也有海碗大小。 看著那隻螃蟹,夏子云的口水都不禁快要掉下來了。 夏子云很少吃過螃蟹,但僅有的兩次也是讓他回味無窮。 就算是沒有任何調料,夏子云也願意再品嚐一次螃蟹的味道,要知道海魚的味道已經讓夏子云快要嘔吐了。 不過就在這麼一會功夫,那螃蟹就爬入礁石下的縫隙中。 夏子云用長矛試了試,縫隙很深,長矛只有兩米多點,想要扎中螃蟹還短了一點,何況那螃蟹也不是傻蛋,見有危險,躲得更深了。 草,夏子云罵了一句,我還不信不能收拾你了。 礁石上的魚也不管了,夏子云提著長矛就跳了下去。 海水很清澈,夏子云閉著氣,能夠很輕易的看清水下動靜。 那隻螃蟹正在縫隙中探頭探腦的,似乎在觀察危險是否離去。 夏子云舉起長矛就一槍紮了過去,哪知道水下的阻力那麼大,原本快如閃電的長矛在水下速度減慢了八成多。 等到長矛扎中位置的時候,那隻螃蟹早就縮到縫隙最裡面去了。 夏子云正待怒罵,誰知道腦子裡靈光一閃,準備再次刺出的長矛也放了下來。 這水下的阻力這麼大,看來這突破的機遇就在這裡了,那些武俠小說裡也不是寫過麼,主角站在瀑布下,站在水裡練功的? 雖說這一想法看上去有點兒戲,但仔細想想,絕對有戲。 你想想,這水裡的阻力大,在裡面打拳站樁,至少能夠鍛鍊肌肉這種肉體力量吧。 夏子云雙手可舉千斤,倒不是全靠肉體力量,內力的支撐還是佔了大多數。 就算是將肉體力量練出來了,對國術的提升幫助也是不小的。 你看看那些世界級的拳夏,雖說只是明勁上層,但他們憑藉強大的肉體力量足以與暗勁下層的高手抗衡,甚至可以擊敗他們。 一力破十會,這並不是嘴上說著玩的。 就算是太極名家也要講究肉體力量的。 四兩撥千斤,如果你的力量就是上千斤了,那能夠撥多少斤?這是不言而喻的。 想通了這一關節後,夏子云大喜,就連唾手可得的螃蟹也不管了,翻上礁石,將長矛放好,這可是吃飯的傢伙,一共才三支,槍頭也會生銹的,一支長矛估計也用不了多久,要是丟了一支就哭大發了。 放好長矛之後,夏子云又一個撲通跳了下去。 礁石群這邊的水不太深,最多也就淹到頸部,何況礁石之間的空地並不寬敞,想要打拳和站虎豹樁都不太現實。 夏子云猶豫了一下,便朝著礁石群外面走去。 |
一百一十四、現代魯濱遜? 先將那些沒有醃製的食物海吃了一頓,喝了點淡水,夏子云打著飽嗝,躺在小船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過去。 金烏逐天而行,玉兔方漏半臉。 天色昏暗,涼風吹襲。 夏子云在涼意中緩緩醒來,將就著海水洗了把臉,清醒了下頭腦。 看了看四周,依然是空曠無邊的大海,直到這時,夏子云才發現一個問題,自己迷路了,或者應該說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 沒有指南針的航行,在大海上可不容易找到方向。 不過幸好夏子云在紅箭大隊的時候,學過用星辰辨別方向。 自己如果要去赤極洋的話,應該朝西方前進,夏子云找準了方向,便坐在小船上使勁的賣起力氣來。 小船在船槳的劃動下,如同離弦之箭朝著西方飛射而去。 大海上的日子過得極為枯燥,小船隨著波浪晃動,夏子云即便是想要打打拳都沒有足夠的地方,至於站樁,就更別想了。 不過練練硬猴拳的手速還是有辦法的,夏子云現在的手速已經達到三十次手了,雖說比不上納蘭多,但也足以自豪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夏子云還沒有看見陸地的所在,食物倒還有,就是淡水有點缺乏了,如果不是趁著下雨的時候接了一點,此時早就口乾舌燥了。 難道自己走岔了?夏子云不禁有些疑惑起來,按照鄭爺爺的說法,朝西走,兩天的路程就能看到陸地了。 不過夏子云也不太擔心,在這大海上,就算是食物吃完了,自己還準備了幾個魚鉤,也能釣到魚,就是淡水有點不夠,不過只要再下場雨,就能夠將幾個葫蘆裝滿。 只要不在海上餓死,渴死,總會看見陸地的。 人有信心總是好的,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於是夏子云在海上漂流了兩週後發現這句話實在是太對了。 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似乎與往日有些不一樣。 沒有月亮,風有點大。 夏子云正嗨著嗨著的劃著,突然之間狂風大作,原本溫柔的海浪在一瞬間就變成了狂怒的鬥牛。 感受著幾乎讓人直不起身來的狂風,夏子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不會是颶風來了吧? 正想著,風浪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數分鐘之內,原本只有一米多高的浪花變成了十多米高的浪墻。 此時的大海如同海龍夏出巡,一個個大浪衝天而起。 夏子云駕駛著小船左躲右竄,但此時的風浪太大了,畢竟小船可不像人跑步,沒有那麼靈活。 一個不小心,巨浪就打了下來,正中小船。 數千噸的海水壓中小船,可以想像一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夏子云感覺自己如同一支蒼蠅被拍子擊中一般,腦子一暈,哇的一口鮮血就要吐出來,不過還沒等鮮血吐出來,小船轟然一聲便被巨浪打成碎片。 就在落水的一瞬間,夏子云清醒了過來,順手一抓,抓住了一塊木板碎片。 就這樣,夏子云在半昏半醒的狀態中被風浪來回的推動摔打著。 最後終於堅持不住,昏迷了過去。 嘩啦,嘩啦,在一陣陣浪花聲中,夏子云昏悠悠的醒轉了過來。 夏子云在醒過來後,只感到全身無力,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 努力睜開眼皮子,夏子云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片沙灘上,雙手還死死的抓著一塊破木板。 難道自己到了赤極洋?夏子云想到這裡不由得興奮了起來,不過隨即哎喲一聲叫了出來,全身上下一陣陣劇痛傳出,讓他一陣昏暈。 我草!夏子云不由得暗罵一句,想不到那巨浪如此厲害,恐怕站樁淬了很久的骨頭都斷了幾根。 躺在沙灘邊紓解了一會劇痛,夏子云掙紮起身,在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陣,發現只有肋骨斷了一根,還算是幸運了。 將褲子撕成長條,夏子云將破木板劈成小條,勉強將斷骨固定了下。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夏子云決定去問問。 一個小時後,夏子云有點沮喪的回到了原地。 老天是不是和自己過不起啊,夏子云轉了大半天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個小島上。 這個小島可比鄭爺爺他們佔據的小島小多了,就連樹木都沒有幾棵,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島上有一股清泉,至少渴不死了,還有很多灌木叢。 這些灌木叢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雖說由於地處小島,氣候影響,長得最高的也不過兩米多,但都長得十分粗壯,一些年老的灌木主幹都超過人的大腿了,想必是颶風造成的優存劣汰。 你想想啊,這裡經常刮颶風,枝幹細長的灌木恐怕早就被颶風掛斷,斷了種。 最初夏子云還想等著看有沒有過路的船隻,誰知道等到快要天黑了,都沒有片帆經過。 既來之則安之,夏子云全身是傷,就算想要扎個木排都沒有力氣。 無奈之下,他只好沿著沙灘轉了一圈,企圖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還好,老天爺將他推上懸崖後又給了他條生路。 在沙灘上轉了一圈之後,夏子云撿了兩個葫蘆,一個生銹的錨頭以及一張塑料紙回來。 帶著這些家當,夏子云朝著自己發現的一個山洞走去,那裡就是他臨時的居住地了。 山洞不大,前後十來米深,前小後大,如同一個水滴狀。 山洞外長滿了熱帶灌木叢,碧綠的枝葉茂盛無比,幾乎將山洞口全部掩蓋。 小島上長滿了這種不知名的灌木,灌木上長滿了米粒大小的紅色果實。 由於小船被巨浪打碎,夏子云又是全身帶傷,無法尋食,只是摘下一些紅色果實,嘗試著食用。 一些果實上有著蟲咬的痕跡,按照常理來說,應該不會有毒,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夏子云只吃了幾枚果實。 灌木果實的味道實在不能讓人恭維,酸得掉牙。 不過為了找到一種可以放心食用的食物,夏子云也是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事實證明,這種灌木果實無毒。 夏子云撐著不斷發痛的身體在山洞邊轉了一圈,采回了兩大捧果實。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個把小時,到了最後,夏子云都感覺自己的牙齒沒知覺了。 在接下來的數日裡,夏子云就以此為食,肋骨斷了,不可能進行高強度的活動,也就只能采點果實來吃了。 暗勁上層巔峰高手的身體已經與常人有些不一樣了。 常人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也就是說骨頭斷了至少要一百天才能恢復過來,而夏子云只過了三天,就感到斷骨處不太痛了,只不要不做一些高強度的運動就不礙事。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夏子云將那個生銹的鐵錨頭磨成了三根鐵槍頭,找了幾棵兒臂粗的灌木,用砂石磨成槍桿,裝上槍頭之後就成了三桿上好的短槍,或者應該叫長矛。 每支長矛長兩米有餘,由於這小島上的灌木質地特殊,堅硬無比,用來叉魚倒是再合適不過了。 長矛製作完畢後,夏子云興致勃勃的從山洞裡走出,提著長矛就衝向了海邊。 在五六天的時間裡,夏子云吃灌木果實早就吃得要吐血了,打個比方,讓你連吃五天的醋,你會有什麼感覺? 小島的邊緣有三種地形,一面是沙灘,一面是懸崖,這裡是小島山的最高處,而最後一面則是林立的礁石群。 夏子云在另一個小島上生活一年多,也知道這裡只有礁石群才可能遇到大量的魚群,至於沙灘,找一些螃蟹,貝殼還有可能,魚是萬萬沒有的。 小島的面積不太大,因此島邊的礁石群不是很大,露出水面的也不過十多塊礁石,不過再延伸出去,被海水淹沒的礁石就多了。 夏子云的目標並不在那些被海水淹沒的礁石。 他隨便選了一塊礁石,涉著海水走了過去,這裡水不深,最多也就淹到頸部。 爬上礁石後,夏子云蹲下身體,仔細觀察著水下的動靜。 這裡的海水帶有熱帶海水固有的特點,清澈度極高,低頭望去,周圍二十多米的範圍一覽無遺。 不管是海底一動不動的貝殼,還是四處巡遊的魚群,都盡收眼底。 不過礁石之間的魚群都是一些小魚,夏子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矛,估計一槍叉下去,那小魚都會變成肉泥。 難道這裡沒有大魚? 夏子云對這一點不是太瞭解,畢竟他在島上生活的時候,最多也就是跟著漁船出去打漁,像這種礁石間的捕魚從來沒有經歷。 但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夏子云發現大魚不是沒有,而是它們都藏在礁石下,借助它們黑色的體色與礁石混雜在一起,讓人的肉眼很難發現。 夏子云看準了一條大魚,舉起長矛,手起槍落,嘩啦一聲,水面上濺起一股巨大的水花。 待到長矛收回之後,夏子云才發現那條魚已經不見了蹤影。 自己居然沒有扎到魚,那長矛上空空如野。 |
一百一十三、恢復記憶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忽哥兒一次次的栽倒在地,但他後背的傷勢卻是一天好過一天。 這也讓鄭爺爺驚嘆不已,要知道那條傷口可是直達心室位置的,就連他也只能勉強保證傷口不惡化而已。 小島上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小島的漁民們已經不願意回到那個傷心的地方,何況在這小島上完全能夠自給自足,就連食鹽也能夠用海水燒出來。 這完全是一個封閉的社會,不過漁民都很快樂。 鄭爺爺還開辦了學堂,免得漁民們的後代目不識丁,而忽哥兒也是兼職教師之一。 娃娃們最喜歡上忽哥兒的課了,因為忽哥兒上課的時候總會跑題,講課講著講著就會轉到國術上去,各種奇聞軼事,讓娃娃們聽得如痴如醉,心中都想像著自己成為故事裡的大俠,行俠仗義,除暴安良。 每當這個時候,一雙亮麗的眼睛總會死死的盯著忽哥兒那俊朗的面容,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絲紅霞。 忽哥兒感到這種生活很快樂,但內心深處總會有一些莫名的惆悵,似乎這種生活並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每當入睡之時,忽哥兒總會夢見一些很奇怪的場景。 一個白衣少年跟著一位中年人練習太極拳。 一名手提重機槍的戰士衝入敵陣廝殺,更有一名愛搞笑的朋友與自己一起練習大槍。 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樓裡,自己被一群人追殺。 等等夢境,讓忽哥兒心境在醒來之後久久不能平靜。 自己之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每當忽哥兒坐在石頭上休息的時候,總會去想像自己之前的生活。 時間不斷的過去,忽哥兒背後的傷在大半年後終於完全復原了,新肉長出來後,那道傷疤幾乎無法看見。 不過讓忽哥兒有點沮喪的是,自己額頭上的那道傷疤卻無法消除了。 只有鄭爺爺的孫女鄭青蓮拍手叫好,說忽哥哥頭上的疤痕讓忽哥哥更像男人了。 這句話讓鄭爺爺抄起手杖就要打,不過鄭清蓮卻拉著忽哥哥轉身跑了出去。 看著沙灘上那兩道年輕的身影,鄭爺爺臉上掛著慈愛的神色笑了。 在後背的傷疤好了之後,忽哥兒站樁依然會一頭栽倒在地。 忽哥兒在站樁運氣之時,總會感到後背那條經絡好似一團團淤泥,讓那暖流無法前進一步。 這種情況讓忽哥兒有些熟悉,好似自己原來也有過這樣的遭遇。 依稀的熟悉記憶讓忽哥兒堅持了下來,那劇痛就好像一種安慰劑,熟悉的感覺,讓忽哥兒總覺得自己會擺脫這種問題。 每次忽哥兒栽倒在地後,總會有一雙輕柔的手將他扶起來,每當這個時候,忽哥兒連劇痛都不會抽動一下的臉卻會突然變得通紅。 青春的懵懂漸漸變成熟知。 在不知不覺之間,鄭清蓮這個稱呼變成了青蓮妹子。 在森林的小樹下,在海灘的巨石邊,總會看見兩條年輕的身影相依在一起,看著那落下的樹葉,捲起的浪花。 鄭爺爺似乎對這個趨勢樂見其成,每當鄭青蓮說起忽哥哥如何如何的時候,總是會被爺爺打趣,惹得孫女一陣不依不饒。 小島的落葉灌木在落下第二次葉子的時候,忽哥兒感到後背的經絡突然之間通了。 那股暖流在忽然之間變得強大無比。 只是輕輕一點地面,忽哥兒就能跳上六七米高的巨石。 一掌拍出,腦袋大小的花崗巖都會變得四分五裂。 好厲害,忽哥兒! 漁民們好像看雜耍一樣的歡呼,但只有鄭爺爺的臉上帶出幾絲猶豫。 鄭爺爺是老中醫,也練過一些拳腳功夫,與那些漁民們相比,鄭爺爺的見識寬廣得多。 看到忽哥兒的功夫,他知道這座海島是留不住忽哥兒的。 這樣的青年不應該在海島上荒度歲月。 在一個海鳥歸巢,漁船回港的牛昏時,鄭爺爺將忽哥兒叫到了自己的小木屋裡。 「忽哥兒,你的傷好全了?」鄭爺爺帶著一些遺憾問道。 「嗯,全好了,全是爺爺的功勞!」忽哥兒現在已經跟著鄭青蓮叫老人爺爺了。 「我給你準備了一條小船,還是食物和乾糧,你明天就可以離開海島了。」 老人的口中帶著一些不捨,他已經將忽哥兒看成了自己的孫子。 忽哥兒驚了,說話都有些結巴:「爺爺,你你你是要趕我走?」 「爺爺!」就在這時,一個苗條秀麗的身影撲了進去,拉住了忽哥兒的手,好似忽哥兒馬上就會消失一般。 看著孫女嗔怪的目光,老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傻孩子,忽哥兒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的,他必須回去,回去找到自己的父母,找回自己的記憶。」 鄭清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手上卻絲毫不肯放鬆。 老人又轉過頭朝著忽哥兒笑道:「爺爺不是要趕你走,爺爺看得出,你的過去一定不平凡,等你找回了記憶,如果你還想著清蓮的話,可以回來找爺爺的,爺爺還想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老人邊笑邊走出了小屋,將空間留給了這對即將分離的戀人。 「爺爺說得對,忽哥哥,你應該去找回你的記憶。」說完這話,柔軟的身體投入了忽哥兒的懷抱,只是她的眼角流出了止不住的淚水。 一夜無眠,忽哥兒這一夜很少見的失眠了,就連那些熟悉的夢境也不能勾動他的睡意。 眼前似乎晃動著一個倩影。 清晨,忽哥兒跑到森林中練了一趟拳法之後朝著木屋走去。 卻驚異的發現小島上的居民都站到了沙灘上。 看到從森林裡走出的忽哥兒,漁民們都湧了上來,將手中準備好的鹹魚,用葫蘆裝好的淡水以及一些干肉塊,一個勁的朝忽哥兒懷裡塞。 將忽哥兒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們幹嘛?」忽哥兒有些納悶,在一夜無眠之後,他竟然將自己今天要離開海島的事都給忘記了。 鄭爺爺給忽哥兒選的小船很結實,雖然說小了點,不過島上的船一共也就三條,能夠拿出一條給忽哥兒用,已經是天大恩情了,總不可能將那艘打魚用的風帆船拿出來吧,那島上的二十多人就沒有口糧來源了。 大夥一起將食物與淡水在小船上堆放好之後,忽哥兒有點沮喪,鄭清蓮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沒有來送他,只有那些小孩大叫著:「忽哥哥一定要記得我們啊。」 這才讓忽哥兒的心情高興了一些。 長痛不如短痛,忽哥兒登上小船之後也沒有猶豫,用力一蹬,小船從海灘上滑入了大海。 在向漁民們揮了揮手後,忽哥兒用力的劃了起來。 想必大家看了這麼多,也知道忽哥兒是誰了吧。 沒錯,他就是夏子云,現在的夏子云已經達到了暗勁上層巔峰,兩支木質船槳輕輕一劃,小船就會竄出十多米遠。 數分鐘之後,小船在大海上就變成了一個幾乎無法看見的小黑點。 鄭清蓮此時才出現在海灘上,雙眼含淚,遠遠的望著黑點。 「傻丫頭。」鄭爺爺不由得輕嘆一句,拍了拍少女的肩頭,轉身朝著木屋走去。 站在小船上的夏子云並不知道海灘上所發生的事情,面對空曠無比的大海,而自己卻站在一艘小船上,不由得激起了他的心中豪邁。 一連串的鬼哭狼嚎頓時從小船上朝著四周擴散開來,驚得附近的魚群四處逃散。 在嚎叫一陣之後,夏子云感到有些乏味了,躺在小船上養神,任由海浪波濤將小船推向更深的海洋。 一艘小船,光靠漿來劃,就算是劃幾天幾夜,也不一定能夠看到陸地,倒不如讓它自己漂流,大海裡的暗流會將小船帶向陸地。 熱帶海洋的陽光很毒辣,不一會兒就曬得夏子云心焦火燥,跳入海水中浸泡了一會,方才將那股燥意消除。 大海上的天氣是小兒的臉,說變就變。 夏子云剛將身上的暑氣除掉,天上就變得陰暗下來,一團團烏云迅速聚集,片刻不到的時間,豆大的雨珠就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不過正好,夏子云在太陽下一曬,海水就變成了一層鹽垢,渾身難受無比,這下雨正好沖個澡。 不過沖完澡之後,夏子云就有點悲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看他不爽,這雨越下越大,伴隨著雨珠的卻是風浪的不斷增強。 總共才七八米長的小船在浪尖上蕩來蕩去,幾乎如同乘坐過山車一般。 夏子云不得不抓住船沿,否則一不小心被顛下船去,就悲催了,這麼大的風浪,一丟下水就能將你一瞬間送出幾十米遠,想要爬回船來就不太可能了。 夏子云在小船上被顛了大半個小時之後,風浪終於小了下去,雨點也跟著停了。 幸好船上的食物與淡水都是密封好了的,否則的話,食物被雨水一淋,再太陽一曬,以熱帶海洋的氣候,這食物即便是醃製了的,也保證生霸。 和風浪搏鬥了大半個小時,夏子云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
一百一十二、失憶的少年 雖然說很多暴徒接到消息提前離開了市區,但暴亂始終平息了,商人倖存者的安危得到了保護。 雖然暴亂結束了,但事件並沒有結束。 在記者們刨根問底之下,一些被掩蓋的事實不斷的拋上新聞頭條。 「這次暴亂就是蘇哈爾策劃的!」孟老爺子在緊急召開的世界商人聯合大會上怒火滔天的控訴著蘇哈爾的罪行。 「這是雞籠坡市區收斂的商人屍體,場景催人淚下。」霸國等等一系列國家的記者在攝像機前。雖然說霸國等國家在世界上霸道橫行,不過在這種場景前,他們說了真話。 「蘇哈爾控制的土著軍人參與了暴亂!」赤極洋反對黨也跳了出來,痛打落水狗,人人逐之。 商人倖存者們對暴徒的控訴,就連一些魔國商人也跳出來大罵蘇哈爾,他們雖說活下了一條命,但他們的財富損失慘重,這讓視財如命的魔國商人如何不暴跳如雷,對於他們來說,命已經去掉了半條。 在無數的輿論高壓下,即便是蘇哈爾的靠山也不敢出面力挺他了,畢竟魔國商人也是敢於投擲皮鞋的,這年頭已經有不少國家的首相被丟皮鞋了。 蘇哈爾此時已經是走到了懸崖邊上,如果有人推他一把的話,他必定會掉入萬丈深淵。 就在這時,在孟家大把金錢支持下,在野黨派以及各地省長爭先拉攏著蘇哈爾手下的軍隊。 赤極洋的軍隊都奉行一個準則,有奶就是娘。 隨著手下軍隊的不斷叛變,乃至於指控蘇哈爾,蘇哈爾終於被人推下了懸崖。 暴亂結束一個月後,眾叛親離的蘇哈爾再也無法支撐,無奈之下只好宣佈辭職,由他的副手,米米托副總統代行總統職權。 這米米托原本是他的親信,在他想來,由米米托掌權也就是自己掌權。 誰想到,那米米托一上臺,立馬對蘇哈爾進行了反攻倒算。 米米托授權赤極洋最高法院組成了特別調查組,專門對蘇哈爾的罪行進行了調查。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別時期特別行動,很快,蘇哈爾就被起訴,沒幾天就被以反人類罪判處死刑。 至此,在赤極洋統治了三十年的蘇哈爾時代終於落下帷幕。 看來蘇哈爾存活於世對米米托的壓力很大啊。 消息傳出,南陽商人一片歡呼,至少罪魁禍首受到了懲罰。 至於孟老爺子的後續步驟也在繼續進行中,各地商人爭先成立了商人武校,名為武校,實為半軍事組織。 這種舉動換在蘇哈爾時代,恐怕早就被蘇哈爾以顛覆國家罪給禁止了。 但對於正與在野黨派,各地省長爭權奪利的米米托來說,商人舉辦一些武校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只要商人的政治援金不中斷,什麼都好說。 在這些事情的掩蓋下,大商艦隊炮擊赤極洋總統府的事件竟然沒有在世界上掀起風浪。 就連大商大陸都沒有半點風聲,至於秦剛等人回國之後會怎麼樣,沒有人知道。 赤極洋就這樣恢復到暴亂之前,惟有那些倖存的商人在舔乾身上的傷口後繼續在赤極洋這片風雲莫測的土地上生存。 在孟家莊園內的松風別墅前,兩個人影正打著太極拳。 收功之後,一個正在變聲期的聲音響了起來:「雪兒小姐,師父難道出什麼事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這是牛二喜的聲音,在暴亂結束後,他發現師父竟然沒有出現在回歸莊園的隊伍裡。 他如同發瘋一樣的抓住那些人詢問,但最終只知道師父去市區後失蹤了。 沒有了師父的牛二喜頓時回到了之前的生活,當一個孟家的僕人,就連看見自己的師妹都改口叫雪兒小姐。 雖說仗著父親的身份,沒有人會指使他去幹活,讓他有了更多練拳的時間,但他感到自己的道路似乎在一瞬間消失了,隨著師父的失蹤而消失。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雪兒小姐還時常找他一起練拳,這讓他有種師父回來的感覺。 至於孟老爺子,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倒是牛管家發動上上下下的關係尋找了三個多月,沒有任何的線索。 夏子云似乎就此消失在地球上了,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隨著時間的推移,雪兒小姐來找他練拳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聽父親說,雪兒小姐與張金堂訂了婚。 這就是所謂的政治婚姻吧,聽說那些武校都是孟家與張家聯合舉辦的,至於那些在暴亂中保衛了孟家的青壯也進入了武校,成為了低級教官,至於高級教官都是張家派出的高手。 我牛二喜也想進入武校,但我好像被人遺忘了一般,有時在深夜裡醒來,壯著狗膽亂想一下,莫不是因為我的師父是夏子云,所以我被排斥了。 半年過去了,雪兒小姐也不來練拳了,聽說她拜了張家請來的一位高手為師,不練太極了。 父親只對我說了一句話:「相信你師父。」 我也這麼想,師父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我一定要練好太極,等師父回來的時候,就會很高興。 大海碧藍連天,小島如珠串連。 在空曠無邊的大海上,一個個小島如同點綴在玉盤中的珍珠,顆顆綠色發亮。 「忽哥哥,爺爺出海網了好多魚,今天叫你過去吃飯。」 一個清脆甜麗的聲音在一個小島上響起。 「好呢,等我把這路拳法打完就過去。」 這個小島或許不應該叫做小島,它面積很大,有山脈,有森林,還有清泉以及鹿、灌、野羊等等動物。 從小島的這頭走到另一頭需要花上兩個多小時,可謂是大島了。 在靠近海灘的森林裡坐落著十來間木頭小屋。 一名赤裸著上身的青年,手上提著幾隻野兔,走了過來,看到一位正在給海魚開膛破肚的老人便笑道:「鄭爺爺,我去森林練拳,順手抓了幾隻兔子。」 老人笑了:「正好,我今天網了不少的魚,山珍海鮮都齊了。」 幾名女子從木屋中走出,笑盈盈的將野兔子拎到屋後宰殺。 而一名清秀靚麗的少女從遠處跑來之後,邊跑邊叫:「爺爺,我抓了幾隻螃蟹。」 不過看到青年之後,不由得害羞的站住,怯生生的叫了聲忽哥哥。 隨著木屋裡的炊煙衝向藍天,一頓豐盛的午飯開始了。 忽哥哥並不姓忽,他是在一個小島醒來的。 醒來之後,身邊就有這些人了。 鄭爺爺是他們裡面最年長的,聽他們說他們是來自於另一個更大的島,是自己救了他們,為了逃避暴亂,他們就帶著重傷昏迷的自己來到了這座小島。 幸好,鄭爺爺是一位老中醫,幫自己取出了後背的彈片,不辭辛苦的采來中藥,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自己醒來之前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全忘記了。 鄭爺爺說這叫失憶,可能是頭上的傷帶來的。 失去了記憶,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不過自己在傷好之後,發現自己身上有一張牛紙與一本羊皮書。 牛紙上的內容自己很熟悉,可能自己唯一沒有忘記的東西就是國術了。 羊皮書叫做硬猴拳,自己看著內容很陌生,於是自己就用忽雷太極的第一個字做了自己的姓氏,至於名就不必了,自己以後一定會記起往事的。 島上的居民從此就叫他忽哥兒,而那些年紀較小的則叫他忽哥哥。 雖然記不起自己的往事,但有一件事,忽哥兒卻是沒有忘記。 那就是每天堅持練拳,不僅僅是練忽雷太極,就連那硬猴拳也一塊練了起來。 忽哥兒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撿起記憶,而這練拳是其中關鍵因素,鄭爺爺不是說了嗎?自己最熟悉的東西總會讓自己撿起記憶的。 小島上的生活總是平淡無奇的。 每日,島上的老漁民們都會駕著那艘風帆漁船出海捕魚,女人們則是在島上拾取柴火。 忽哥兒則是帶著一群小孩練拳。 這是鄭爺爺的吩咐,忽哥兒不會拒絕。 鄭爺爺說,如果當時漁村裡的人會國術就好了,那麼多人就不會死去。 忽哥可以感受到鄭爺爺說這話時的悲傷,鄭爺爺的三個兒子都死在了那場暴亂中,只剩下一個孫女鄭青蓮。 對於忽哥兒每天只練拳,島上的居民並沒有什麼不滿,他們說忽哥兒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忽哥兒在練拳之餘,時常會努力去回憶自己的過去,但除了劇烈的頭痛之外,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對他的補償,雖然失憶了,但他在練拳的時候卻更加的專心了。 不但將忽雷太極練得更加爐火純青,就連硬猴拳也在三個月的時間內略有小成。 不過,忽哥兒現在更注重站樁,他發現自己在站方圓樁的時候,經絡內會產生一股暖流,當他引導這股暖流順著牛紙上所描寫的心法運行時,就會痛得一頭栽倒在地。 當他第一次栽倒在地時,還將那些小孩嚇得哇哇大哭。 但他第二次栽倒在地後,驚喜的發現,自己後背那條很難癒合,一直發炎的傷口變得輕鬆了一些。 |
一百一十一、暴徒 一發砲彈在夏子云身後三十米處爆炸了。 夏子云雖然提前做出了躲閃動作,但四面橫飛的彈片依然有一片擊中了他的後背。 哇,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如同王臺時的感覺又一次傳遍了全身,劇烈的痛覺幾乎讓夏子云瞬間失去知覺。 夏子云感到真的有點無語了,在王臺是後背受傷,這次依然是後背。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彈片雖然擊中了後背,深深的陷了進去,但彈片也將傷口堵住,不至於在短時間內,大量血液流失。 至此,夏子云也不敢在街心奔跑了,雖說砲彈很不容易直接炸在街心,但那些落在街道兩旁建築物上的砲彈所濺射出的碎片會覆蓋街道。 隨著不斷的躲閃,夏子云好不容易逃出了砲彈覆蓋區。 靠在一棵樹上,夏子云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下消耗的體力,不禁苦笑了一聲,今天還真是大水沖了龍夏廟。 夏子云也不敢過多的耽誤時間,畢竟那塊彈片已經深入體內,雖然不像上次那樣刺入肺部,但夏子云隱約能夠感到那彈片似乎已經抵到了心室外面。 如果不是夏子云在爆炸之時,躲閃得當,內力盡數爆發,恐怕此時已是穿心而過了。 天色漸漸發亮,啟明星已經在夜空裡召喚著早起的鳥兒。 人倒霸的時候,喝口水都會塞牙縫。 對於這一點夏子云是確信無疑的。 看著對面門市裡忽然冒出的一群土著暴徒,夏子云不由得繼續苦笑了起來。 看到一個渾身沾滿血跡的商人,那些土著暴徒頓時如同吃了興奮劑,嘴裡烏拉拉的叫著,揮舞著冷巴刀就衝了過來。 市區的商人已經接近於沒有了,這讓土著暴徒們很不爽,很難得看到一個商人,自然是想要在他身上發洩一下怒火。 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站在他們面前的並不是一隻小白兔,而是一位死神! 二十多名暴徒,在很短的時間內,被一支右手逐一擰斷了頸子。 不過夏子云在短時間的殺戮之後,摸了摸身後,劇烈的運動使得傷口破裂了,凝固的血塊再也堵不住傷口,鮮血正順著後背留下。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之後,夏子云提起一把冷巴刀,向前走去。 血液的流逝,使得體力不斷下降,有一把刀在手,至少可以少消耗一點體力。 夏子云的歸途就在與不斷出現的土著暴徒或者流兵得搏殺中度過。 甚至有幾次一頭撞到了那些溜出軍營藉機搶掠的土著士兵群裡。 在幾次亡命逃竄之後,夏子云發現一個可悲的現實,自己迷路了。 即便是夏子云的記憶力再好,他也只來過雞籠坡兩次,市區裡很多地方他都沒有去過。 他此刻只能憑著方向感尋找著通往港口的道路。 尋找了許久之後,夏子云終於聞到了一絲海風的氣息,心頭一鬆,看來距離港口不遠了。 但等到夏子云走到海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貌似走錯了方向,這裡根本就不是雞籠坡港口,遠遠望去,只有一個小漁村坐落在海邊,除此之外,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和沙灘。 我##¥*(&@! 夏子云感覺自己都快洩氣了,彈片插在傷口裡帶來的痛苦以及急速的奔跑,使得夏子云此時的身體狀態很不好,即將崩潰。 現在最關鍵的是給自己找一個醫生,夏子云抹了抹額頭上被痛出的冷汗,身體開始發冷,這是血液流失過多的癥狀,大腦開始昏暈。 不過一個小漁村裡有大夫麼?夏子云有點懷疑。 就在夏子云準備轉身離開,沿著海灘尋找港口的時候。 小漁村裡冒起了濃煙,是著火了,與之伴隨的是小漁村裡傳出哭叫聲。 有情況! 夏子云不顧身體的重傷,如離弦之箭飛奔了過去。 隨著距離的不斷拉近,小漁村內的情景出現在夏子云眼前。 二十多個土著暴徒正在漁村內放火殺人,商人漁民正一個個的倒下,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他們只能用手邊的一些物品去抵擋,但這無濟於事。 雪亮的冷巴刀鋒利無比,叫那些手上之後板凳,木棍的漁民如何抵擋。 隨著太陽一步步走出海洋邊際,漁民們的眼都紅了,看著他們的妻兒老小在暴徒刀鋒下喪命,這是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過在暴徒們的衝擊下,最後一個拿著魚叉的漁民青年也倒下了。 上百人的漁村,在短短的二十多分鐘內,就只剩下不到三十名老弱病孺,這還是他們的兒子,父親,丈夫用自己性命所換來的生存機會。 不過隨著最後一名青壯漁民的倒下,這些老弱病孺就再也沒有了保護者。 「老的,小的殺掉,女人留下!」為首的土著暴徒看著那十多名商人女子,忍不住都要流下口水了。 商人女子的皮膚白皙無比,觸摸的手感遠遠超過土著女子,暴徒首領恨不得立即撲上去。 就在暴徒們應了一聲,朝著拚命逃跑的商人追去時,一個渾身是血的商人青年從後方衝了過來。 夏子云在危急關頭,終於趕到了。 對於這些已經沒有了人性的土著暴徒,夏子云之前不知道殺了多少,此時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也該是讓他們嘗嘗冷巴刀的滋味了,夏子云手上的冷巴刀從空中劈過,猶如一道從寒冰中衝出的寒漓。 落在最後的五名暴徒在這一刀之下,頭顱離頸而去,五股血水如同噴泉一般從無頭屍體上濺射了出來。 前方的暴徒們並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情。 這讓夏子云少掉了一些麻煩,畢竟他此時的體力已經降到了最低點,在長時間的廝殺與奔跑中,內力也是消耗得一干二凈。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二十多名暴徒硬碰硬的話,即便他是化勁高手,恐怕也得命喪當場。 衝在最前面的幾個暴徒已經抓住了幾名落後的商人女子,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不顧商人女子拚命的反抗,將她們的衣服撕碎。 夏子云在後面看得怒火中燒,幾個箭步追了上去。 手起刀落,又是三名暴徒人頭落地。 就在這時,沖在暴徒中間的首領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轉頭一看,不由得魂都嚇掉。 一把冷巴刀正在揮動,每一次揮動至少會有一名暴徒倒地身亡。 這難道是從地獄中跑出的魔鬼嗎? 首領在倒地死亡前一刻,腦海浮現出一個念頭。 隨著首領的倒下,暴徒們頓時炸了窩,一個個拚命的轉身逃命。 到了這個時候,什麼美女,什麼財富都成了浮云,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這一點上,暴徒們並不傻。 不過隨著夏子云的追殺,暴徒們發現自己的腿似乎短了點,怎麼跑都跑不過那個魔鬼。 在夏榆林追到最後一個暴徒面前時,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舉起的冷巴刀再也握不住,雙眼一陣發黑。 那暴徒原本以為今天要去見天神了,誰知道這魔鬼竟然都站不穩了。 暴徒舉起手上的冷巴刀就一刀劈在了夏榆林的頭上。 如若是換成常人,這一刀恐怕連腦漿都得劈出來,但夏榆林淬骨這麼久可不是說著玩的。 一刀下去,土著暴徒只感到手上一震,夏榆林從額頭到左眼之間便出現了一條五指寬的刀口。 土著暴徒收回刀之後,不禁有些發愣了,鋒利堅硬無比的冷巴刀上竟然被崩掉了一大塊,這一刀砍到夏榆林的頭骨上,所產生的反震力幾乎讓暴徒的右手都抬不起來了。 而暴徒正待繼續劈砍的時候,他卻沒有發現那些逃跑的商人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就在暴徒舉起冷巴刀的時候,那些失去了兒子,父親,哥哥,丈夫的商人頓時爆發了,他們不管男女老幼,順手撿起身邊地上掉落的冷巴刀或者是磚頭,石塊就朝著暴徒沒頭沒腦的砸下去。 暴徒當即便被打蒙了,手上的刀具被打落地面,他彎腰還想撿起刀具,誰知道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舉著一根魚叉就衝了過來,一叉刺入他的左眼。 暴徒當即狂叫一聲,但叫聲未落,那群倖存者就湧了上來,先是七手八腳的將他拖倒在地,隨後磚頭,刀具,魚叉等等,使勁的朝著他身上砸去。 倖存者們此時完全忘記了害怕,甚至有幾名女人張口就將其咬下幾塊肉來。 等到倖存者們平息下來後,那暴徒已經不成人形,變成了一灘肉泥。 而此時的夏子云早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由於害怕土著暴徒的再次襲擊,倖存的漁民們將昏迷的夏子云抬上漁船,略微收拾了下東西,便揚帆而去。 在大商艦隊孤注一擲,炮擊赤極洋總統府後,通電蘇哈爾,要求其迅速平息暴亂。 被嚇破狗膽的蘇哈爾哪裡還敢討價還價,再加上不少義憤填膺的記者將這場駭人聽聞的暴動發向了世界各地,鋪天蓋地的輿論幾乎將蘇哈爾直接埋進墳堆。 於是,蘇哈爾手下的軍隊開始進入雞籠坡鎮壓土著暴徒。 |
一百一十、幹掉槍王 「乓乓乓乓乓乓乓!」槍聲終於響了起來。 一條黑色的身形突然之間朝著納蘭多撲了過來。 納蘭多絲毫沒有半分猶豫,雙槍同時開火,一瞬間內將槍膛內的十四發子彈打了個精光。 讓人奇怪的是,那身形竟然沒有慘叫,也沒有流出鮮血,只是輕飄飄的落到了地面上。 是個靠背枕頭!納蘭多隨即反應了過來,身體急速側移,雙手也不停息,片刻之間,已經打光了子彈的手槍就上好了彈匣。 這也是納蘭多的持仗,能夠在打光子彈後的瞬間換上子彈,其時間不過零點五秒。 換好彈匣的手槍隨即移動了方向,又是一陣槍聲響起,一陣類似於打鐵的噪聲隨即響起。 一把飛在空中的手槍竟然被納蘭多射出的子彈連連擊中,最後被打成一堆廢鐵。 原來是夏子云用靠背枕頭甩出吸引納蘭多的注意力,準備從側面偷襲,誰知道納蘭多的感知很高,不但將枕頭擊中,還將槍口對準夏子云撲出的方向。 無奈之下,夏子云緊急之中,只得將手槍丟出,誰料想納蘭多竟然如同表演節目一般,將那支手槍打得在空中飛舞,最後變成一堆廢鐵。 說實話,這樣的槍法,夏子云還是第一次見到,可算得上近乎神技了。 其納蘭多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對夏子云震懾一把,太多的人在他近乎雜耍的槍法下,心生恐懼,最後被他一槍斃命的。 夏子云心裡恐懼倒不恐懼,都是從死亡線上走過好多次的人了,這麼一點危險到不至於讓他雙腳發抖。 唯一的問題就是納蘭多的槍法太準了,稍不注意就被子彈咬中,以夏子云現在的體質被子彈咬中到不至於倒地斃命,但絕對會影響逃命的幾率。 時間緩慢的過去,夏子云與納蘭多在大廳內又交手數次,不分上下。 倒是最後一次夏子云抓住機會將手中子彈射出,讓納蘭多有點慌亂,他趁機一個箭步衝到納蘭多身邊,右手一伸便朝著納蘭多的頸部砍去。 誰知道納蘭多來不及換彈匣,卻把手槍一丟,使出了一掌四式,這是硬猴拳的特點,擅長以剛猛的速度與敵人對攻。 一掌四式便是在一次進攻中,分別用指尖、指節、拳面和手背施展四次連續性的攻擊。 速度極快,讓人目不暇接。 夏子云淬不及防之下,只擋下了兩式,被剩下的拳面,手背連連擊中手腕,頓時便腫了一圈。 竟然是硬猴拳! 夏子云此時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 難怪此人槍法如此精深,全佔了速度的優勢。 硬猴拳講究剛猛,速度。 一掌打出,卻是一招之中含有四招,這就對練拳之人的手速有著極高的要求。 在武林之中有個測試手速的小遊戲,那就是將一疊撲克牌扔向空中,看你在撲克牌落到地面之前能夠夾到幾張,如果是四十張就叫做四十次手。 夏子云在踏入暗勁上層之後,身體素質也提高了不少,手速也提高了不少,大約在二十次手上下。 畢竟太極功夫並不太講究速度,主要是借力打力。 但想要在對戰中完整打出硬猴拳的一掌四式的話,那手速低於四十是不可能的。 這種手速已經可以隨意表演很多憑空生物的魔術節目了。 難怪納蘭多的槍法如此神奇。 夏子云也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因此被擊傷手腕。 納蘭多一招得手,哪裡還肯手下留情,大步向前,連連追擊,企圖將夏子云一招斃命。 此時兩人都沒有使用了火藥武器的機會。 夏子云在被擊傷手腕之後,才發現對方竟然也是一名暗勁高手,其境界估摸應該是在中層。 但此時卻是納蘭多壓著夏子云追殺。 硬猴拳也是內家拳的一種,不過偏向外家拳法,講究剛猛,對手一旦落入下風,卻正是硬猴拳發揮威力的最好時機。 如果對手實力稍遜的話,納蘭多甚至可以在幾招之後突下殺手,將對手斃殺當場。 不過夏子云畢竟是暗勁上層,整體實力高於納蘭多,再加上太極功夫偏向防禦,即便是一支手腕受傷,納蘭多想要幾招斃命,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納蘭多生怕對手逃掉,也不敢騰出手去撿取手槍,因此兩人之戰就陷入到夏子云東竄西逃,納蘭多東堵西截的僵持戰中。 夏子云不斷將大廳內的物品用粘字訣甩向納蘭多,而納蘭多則是如同一頭暴怒的金剛猿猴,連連出掌,將那些飛來的物品打得粉碎。 兩人混戰不到三分鐘,大廳內晶壁輝煌的模樣就變成了一地的狼藉。 兩人打鬥之間不時失手飛出的物品頻頻飛出大廳,一些想要靠近點看個究竟的士兵卻是禍從天降,被打得頭破血流。 一時間,大廳外的包圍圈不由自主的擴大了不少。 雖然局面陷入僵持,但夏子云卻是處於劣勢,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 左手手腕受傷,這基本上就廢了三分之一的太極功夫,光憑一支右手,想要對付納蘭多的確有點勉強。 何況納蘭多如果抓住機會,撿起地上的手槍,換上彈匣的話,以他的槍法,夏子云還真是要陷入絕境。 終於,納蘭多抓住一個機會,撿起了地上的手槍,啪嗒一聲,雙槍裝上了彈匣。 納蘭多此時的神色如同餓狼看到可憐的小白兔,衝著夏子云笑了笑,雙槍一舉就待開槍。 而夏子云則正待躲閃。 誰知道,一個呼嘯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這大廳內,不管是納蘭多,還是夏子云都對這聲音並不陌生。 是砲彈飛來的呼嘯聲! 並且這砲彈就是對準總統府砸來的! 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想法,身體在大腦指揮之前就猛然臥倒在地。 轟!一聲劇烈的砲彈爆炸聲隨即響起。 雖然說這第一發砲彈並不沒有直接擊中建築物,但砲彈爆炸時所產生的巨大衝擊波從彈坑處朝著四周迅速的擴散開來。 大廳一側的玻璃頓時破裂,變成無數的碎片朝著大廳內噴射過來。 夏子云選的隱藏地點比較好,一座大沙發的後面,沙發將夏子云保護得嚴嚴實實。 不過耳鳴隨即到來,但夏子云的臉上卻顯出幾分驚喜。 這並不是普通的砲彈,而是艦炮! 一百三十毫米的艦炮所發射出的砲彈的威力! 大商艦隊的導彈驅逐艦終於開炮了! 隨著第一砲彈的爆炸,空中如同山洪爆發一般,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嘯聲接踵而至。 蘇哈爾的總統府內頓時變成了戰場。 一發又一發的砲彈依序落下,將平整的地面變成一個個彈坑,高大的建築物不斷的抖動著,好像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這裡已經變得極度危險,雖說這砲彈是大商艦隊打來的,但砲彈並沒有長眼睛,秦剛等人也不知道夏子云此刻就在總統府內。 夏子云輕輕伏起身,大廳內的燈光已經全部熄滅,但漆黑的環境裡只要有一絲光亮,夏子云就可以看清楚一切。 納蘭多倒在地上,身體不時的痙攣著。 夏子云悄然匍匐到他身邊,才發現他雖然在第一時間裡就匍匐在地,但他選的位置不算太好。 四周沒有任何的障礙物,以至於被衝擊波擊碎的玻璃碎片,盡數擊打在他的身上。 數百片玻璃碎片刺入體內,足以讓人在短時間昏迷過去,血液流出大半。 這麼厲害的一個對手就這麼完了?夏子云有些驚異,不過這個時候並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 夏子云伸手將納蘭多的身體翻轉了過來。 納蘭多已經昏迷了過去,即便是翻動他的身體,他也沒有半點反應,看來如果沒有及時的救治,這納蘭多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過對於替蘇哈爾賣命的人,夏子云可沒有救人的心思。 夏子云伸手在納蘭多的衣服內摸了片刻,摸出一些零碎和一本羊皮書,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硬猴拳!對於這種已經在大商大陸上斷了傳承的拳法,夏子云是很有興趣的。 羊皮書上塗抹了油脂的,看上去很防水,夏子云也就沒有找什麼東西包裹,直接將羊皮書放入懷裡,隨後轉身衝出了大廳。 包圍大廳的士兵此時已經消散一空,一部分被砲彈的碎片絞殺,另一些倖存者則不知道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此時的總統府已經沒有了嚴密的防守,在艦炮的威脅下,任何命令都沒有自己的性命大。 那些衛隊的士兵們爭先恐後的朝著外面逃去,即便是看見夏子云也不願意扭一下頭。 等到夏子云衝出總統府時,蘇哈爾的總統府大半已經變成廢墟。 一百三十毫米的艦炮,三門同時轟擊,還有一百毫米的副炮進行快速射擊,別說這總統府了,就算是碉堡群也要被砸個稀巴爛了。 也不知道蘇哈爾的運氣如何。 夏子云只是看了看總統府的狼藉,轉身就朝著原路返回。 但就在夏子云離開總統府後不久,悲劇降臨了。 |
一百零九、對峙快槍手 舉辦這樣的聚會,所費頗大,如果不是他的勢力佔據著赤極洋最富有的城市和港口的話,恐怕幾個月下來就得破產。 全世界各種珍奇動物運到赤極洋來製作美食,這筆開支可不小,何況有很多動物可不是光憑錢就能買到的。 看著蘇哈爾在聚會上朗聲大笑,就知道他心裡很快樂,但他的快樂卻是建立在商人的痛苦之上。 總統府內歡歌艷舞,總統府外是血流成河。 這種極大的反差使得夏子云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在蘇哈爾路過自己身邊時幾乎暴起想要將其拿下。 但是一個聲音讓夏子云壓抑住了暴起的舉動。 那是一個大鼻子,從他的音調上來聽來,應該是一個魔國人。 雖然夏子云的魔語不算太好,但也能夠聽懂幾個單詞:「暴亂,不能傷害魔國人,撤銷,援助。」 雖然這些單詞很凌亂,但夏子云在偷聽了一會之後,再配合那魔國人憤怒的神色,基本上可以斷定其中的問題了。 原來那魔國人竟然是魔國駐赤極洋的大使,也是蘇哈爾背後的支持者,或許應該說是靠山。 否則的話,當年蘇哈爾即便是篡取了政權,以他區區一個團長的身份,怎麼也不可能將全國的反對力量壓制下來。 全是魔國人在背後給他訓練軍隊,提供軍火。 才讓他在赤極洋站穩了根基。 這次的土著暴動是蘇哈爾策劃的,雖說魔國人沒有直接插手,但也在後面推波助瀾了下,他們的心思毒得很,看見赤極洋商人富裕了,心裡也發癢了。 不管怎麼說,商人百年積累下來的財富是很吸引人的,何況這可以摧毀商人的商業圈,對魔國的利益也是很大的。 煽風點火,亂中獲利這種事情,他們是老手了。 只不過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這把火到了最後竟然也燒到了他們自己的頭上。 要知道赤極洋也有不少的魔國人,而這場暴亂到了現在,那些土著暴徒已經殺紅了眼睛,就算是大鼻子,一樣的被砍倒在地,洗劫一空。 一些幸運逃脫的魔國商人自然是跑到他們大使館去訴苦了,一些損失頗大的商人甚至指著大使的鼻子罵。 如此一來,這位倒霸的大使不得不出現在蘇哈爾的總統府上 不過在這裡,兩者的角色就轉換了。 魔國大使先生此時正指著蘇哈爾的鼻子唾罵,不時從口中濺出的透明液體讓蘇哈爾不住的抹著臉。 如果換個人的話,早就被蘇哈爾叫人拉出去斃了,不過面前的這位,蘇哈爾還不敢這麼做。 他還需要魔國的支持,否則的話,如果魔國佬轉向支持其它勢力,自己就會很快的完蛋。 在經受一陣狂風暴雨的洗禮之後,蘇哈爾向大使先生保證,一定保護好魔國商人的利益等等。 總之,先將大使先生安撫住再說,至於其他的,反正搶已經搶了,沒被搶的暫時也不會被搶了。 蘇哈爾總不會自己掏錢出來賠償的,他的計劃是用商人的資產去賠償。 在蘇哈爾的承諾裡,整個赤極洋商人的財富將會有三分之一用來賠償魔國人的損失,這不由得讓蘇哈爾一陣肉痛兼牙痛。 那些可惡土著暴徒,那些垃圾,那些可惡的魔國人!蘇哈爾臉上帶著笑容,心中不停的唾罵著,原本是自己的財富卻要分那麼多出去,對於一個對財富有著驚人貪婪的人來說,不得不說是很悲催的事情。 就在蘇哈爾心痛之時,他卻沒有發現一個侍從正悄悄的靠近自己。 夏子云決定將蘇哈爾抓住,然後讓他出動軍隊平息暴亂。 不過就在夏子云即將靠近蘇哈爾,正準備暴起將蘇哈爾擒獲的時候。 一陣劇烈的不安從內心深處傳出,與此同時,背後一陣輕微的刺痛,這種預警已經多次救過夏子云的性命。 夏子云絲毫不敢猶豫,一個側倒撲在了地上。 「呯」一聲槍響,一枚子彈穿過夏子云之前所站的位置,將一扇玻璃打得粉碎。 「有刺客!」一聲大叫傳來,蘇哈爾被幾名突然冒出的士兵連拖帶拉,準備帶離大廳。 草,夏子云不由得心中暗罵一聲,功成垂敗,眼看就要抓住蘇哈爾了,卻被一枚子彈破壞。 夏子云一個翻滾,繼續撲向正離開大廳的蘇哈爾,又是一聲槍響,讓夏子云再一次閃避。 這是什麼人?夏子云躲在一個沙發之後,心中暗想,槍法如此之準,如果不是自己身手的靈活程度大幅提升,恐怕很難躲過這兩槍。 夏子云躲在沙發之後驚異,他卻不知道那開槍之人的心中卻更比他驚異。 此人乃是蘇哈爾的貼身保鏢隊長,名叫納蘭多,大商滿族人,在新大商建立之前,其先祖就離開了大商到赤極洋。 其先祖乃是大青皇宮裡的功夫教頭,擅長猴拳。 而納蘭多從小便練習猴拳,在成年之後參加了僱傭軍,將猴拳與槍法相結合,自創了一套拔槍術,最後因為腿上受傷退出了傭兵組織,被蘇哈爾看中,就加入了總統府。 曾經有人不滿納蘭多初來身居高位,上前挑戰,兩人同時拔槍,那人卻被納蘭多一槍將槍套打飛,一槍將褲腰帶打斷,最後一槍將其頭頂剃了一條高速公路。 如此神奇的槍法,可見其實力。 有好事者測試過,納蘭多拔槍的速度最快能夠達到零點零九秒,也就是說,就在你一眨眼的功夫,納蘭多足夠拔槍出套,朝你打上數槍了。 很顯然,這種槍法的神奇與猴拳是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猴拳,顧名思義就是一種象形拳,受到猴子啟發,從而模範猴子動作所創造出的一種拳法,其歷史源遠流長,派別繁多。 其中最為出名的五種猴拳乃是長拳、木拳、迷蹤拳、硬猴拳、醉拳。 而由於大商近代戰火連綿,這些拳術在大商已接近失傳,倒是大商之外還有一些傳承。 這納蘭多所練習的正是硬猴拳。 不管怎麼說,那刺客能夠躲過自己的兩次射擊讓納蘭多心中震驚不已。 自己可是號稱赤極洋第一槍夏,凡是與自己作對的人都飲恨子彈之下,赤極洋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個高手? 由於這點疑惑,納蘭多沒有繼續發動攻擊,何況夏子云將自己的呼吸控制在極小聲的範圍內,納蘭多沒有發現目標也不敢胡亂開槍。 就這麼一耽誤的功夫,蘇哈爾就被保鏢們護送出了大廳,送往更加安全的地帶。 面對刺殺,已經過慣了安逸日子的蘇哈爾是面色青白,他萬萬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入總統府刺殺自己。 對於總統府的安保,蘇哈爾是很有自信的,不說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也是龍潭虎穴。 誰想到今天被打了臉。 且不提蘇哈爾是多麼的驚慌憤怒。 看到蘇哈爾離開了大廳,納蘭多也去掉了後顧之憂,伸手將另一支手槍從小腿拔了出來。 之前由於事態緊急,納蘭多只拔出了右腿的手槍。 雙槍在手,納蘭多的驚異也變得平淡起來,在他看來,只要自己雙槍在手,就算是一個連隊的士兵,也只有命喪牛泉的份,何況對方並沒有武器,如果有武器的話,之前蘇哈爾就不可能逃出大廳了。 不過納蘭多這一點上倒是想錯了。 夏子云不是沒有手槍,只不過他此來並不是想幹掉蘇哈爾,而是想要挾持蘇哈爾。 何況對於他來說,在大廳這種環境裡,使用手槍的威力還不如自己彈出鋼珠好用。 夏子云使用重機槍還行,要若是手槍的話,畢竟沒有專門練過,那準頭並不能叫好。 不過夏子云還是將手槍拔了出來,將彈匣裡的子彈一抹,全部落到了手心裡。 這些子彈如果拿來彈射的話,其效果要遠遠超過其他隨手撿來的石子。 納蘭多將幾個果盤朝著大廳陰暗處隨意亂丟,期望將那刺客驚嚇出來。 不過很顯然,夏子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絲毫沒有動彈,既然蘇哈爾已經逃走,那自己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自己的安危,如何逃出總統府。 夏子云將耳朵貼向地面,傾聽了片刻,臉上不由得露出苦笑。 此時的大廳已經被荷槍實彈的士兵團團包圍,而那名槍手正在緩慢的朝著自己逼近。 想來,這次有點危險了,就算是逃出去,恐怕下場也不會比在王臺那次好多少。 不過唯一讓夏子云慶幸的是,外面的士兵並沒有衝進來的企圖,畢竟這些士兵雖說精銳,但好日子過慣了,已經沒有了衝鋒陷陣的勇氣,在他們看來,能夠將敵人圍困住,還怕抓不住? 大廳雖說有很多沙發阻礙視線,但納蘭多的移動線路很巧妙,兩分鐘不到,他就將夏子云所在的位置判斷了出來。 靠近,不斷的靠近,這也是給予敵人心理上的壓力。 納蘭多略帶高傲的神色掃視著大廳內的每個角落,兩把手槍牢牢的握在手中,如同西部牛仔一般,絲毫不動搖,只要夏子云出現,迎接他的將會是快速穿行的子彈。 |
一百零八、廚房 夏子云出發前檢查了一遍隨身攜帶的裝備,一把戰術匕首,四顆手雷,兩把手槍。 自動步槍就不帶了,丟在了超市裡,潛入總統府的話,這步槍就成為了累贅,不太方便。 赤極洋四面臨海,雨水極多。 此時下雨如瓢潑,夏子云換上一身黑色短褂,頂著如柱大雨悄然來到了戰壕之前。 雨太大了,街上的洩水有點不好,下雨不到十分鐘,街道上就變成了一片汪洋。 從戰壕內傳出不斷咒罵的聲音,臨時構建的戰壕上面可沒有擋雨設施,大雨一落,戰壕內也變成了水溝,浸泡在裡面,那滋味可不好受。 夏子云如同石頭一般靜靜的趴在戰壕前方五十米處,絲毫不動彈,即便是雨水淹到了他的鼻子上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戰壕內的衛隊軍人再也堅持不住了,雖說這裡是熱帶,但如柱的雨水能夠快速帶走身上的熱量,這樣的話,也是很冷的。 二十多名軍人嘰裡呱啦了一陣之後,便全體撤離到距離戰壕旁的商店內,就連重機槍也被抬走了。 在他們想來,這樣的天氣,就算是土著暴徒們也不願意出門的,自己還守在這裡真是太傻了。 何況駐守在商店內,他們也能封鎖街道。 事實的確如此,只不過駐守在商店內後,他們的視線範圍就大大縮小了。 就這樣,夏子云借助雨幕的掩護,輕易的通過了第一道封鎖線。 士兵們躲在商店內,而夏子云只需要從商店上方越過就行,士兵完全無法發現夏子云的身形。 越過了第一道封鎖線後,夏子云快速朝著總統府靠近。 不過直到夏子云看見總統府的輪廓後,也沒能發現第二道封鎖線的存在。 略微一思索之後,夏子云笑了。 現在畢竟不是打仗,對付一些土著暴徒,一道封鎖線就足夠了,何況那些土著暴徒有沒有攻打總統府的膽量還需要探討。 不知道是不是暴動的緣故,總統府的防守倒是嚴密了許多,幾道探照燈射出的雪白光柱不時劃過附近的夜空,將總統府附近照得燈火通明。 這裡的守衛要比第一道封鎖線的盡職多了,即便是大雨瓢潑,那些總統衛隊還是盡職的四處巡邏。 這裡是總統的眼皮子下,要是被人發現偷懶,想必結果不會好受。 總統府可不小,不管總統衛隊防守得如何嚴密,夏子云還是找到了潛入的線路。 閃過幾道雪白光柱之後,夏子云的身形在高墻上閃過就消失不見。 大雨的到來並不僅僅是掩護身形,就連這高墻上的高壓電線網也因為下雨被關閉了,使得夏子云節省了不少的功夫。 總統府內被各種花草樹木點綴得絢麗多彩,雖然是晚上又在下雨,但也能聞見一種混合的芳香。 不時傳來的腳步聲與壓抑著的犬吠聲,讓進入總統府的夏子云警惕了起來。 轉過一條花徑小路,夏子云顧不得四處橫溢的臟水,徑直趴了下去。 一支十餘人的巡邏小組從他面前走過。 在巡邏小組離開後,夏子云繼續前進,不久就發現了兩個暗哨。 雖然暗哨的素質與特種兵有的一拼,但在夏子云眼裡還是差得太遠了,悄悄靠近之後,突然暴起,兩名暗哨連信號都沒機會發出,就此喪命。 看來這總統府表面上是內鬆外緊,實際上裡面比外面更加嚴密。 這一點從夏子云潛入總統百米距離後可以看出,四條德國牧羊犬無聲不息的將他圍在了小路中間。 這些牧羊犬訓練得很好,根本就不會叫,將夏子云圍在中間之間就無聲無息的撲了上來,尖銳的牙齒之間散發出撲鼻的腥臭,看來有不少的人喪命在它們口下了。 狼犬的天生侷限,再兇猛的狼犬,其實力也不過明勁中層。 夏子云面對同時撲上的四條狼犬,連身體都不動搖一下,雙手畫圓,看慢實快,撲上的狼犬片刻之後便一一甩了出去,摔落地面身體痙攣片刻就再也無法動彈。 就在那一瞬間,夏子云將狼犬的喉頭挨個擊爆,它們就算是想要吠叫也是不可能的了。 斃掉四條狼犬之後,夏子云也不打掃現場,就算是將狼犬屍體藏起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那些士兵發現狼犬消失也會察覺有人潛入的。 不過總統府的確有點大,想要憑自己找到總統的所在恐怕是很難。 想到這裡,夏子云隨手將一個落單的士兵拿下,詢問總統的所在。 但不知道是士兵太堅強還是的確不知道,夏子云沒有問出總統的位置,不過倒是將廚房的位置給問了出來。 這已經足夠了,總統先生也是要吃飯的,廚房總不可能不知道往哪裡送飯吧? 將那名士兵打暈之後,夏子云的身形沒入黑暗,朝著廚房的位置潛去。 作為一個國家的獨裁者,蘇哈爾的生活是奢商的,當然由於一些反對派的存在,他還不能夠做到絕對的獨裁。 不過就算如此,他的廚房也是修建的龐大無比。 已經是晚上接近十一點了,總統府的廚房內還是忙碌無比。 二十名廚師以及三十名助手的場面讓夏子云開了眼界。 雖說孟家也是富可敵國,但孟家莊園內的廚師都是分散於別墅群的,夏子云倒是從沒見過如此場面。 光是存放各種珍奇海魚的水族缸就有兩百多個,其中不乏鯊魚、鱸魚、桂魚、紅鱒魚、黑魚、石斑魚、七星魚等等。而那些鐵籠子裡關著的動物,一些連夏子云都叫不上名來。 夏子云只能認出野雞、食蟻獸、斑馬等動物世界上出現過的生物,最裡面的一個籠子竟然關著一頭孟加拉虎。 我草!夏子云不由得暗罵了一句,恐怕就是大商古代皇宮裡的御膳間,都沒有這麼多的食材吧? 看著一頭驢子被現殺現炒,從一頭活蹦亂跳的驢子變成一盤盤散髮香氣的菜餚,夏子云不禁有些餓了。 這蘇哈爾的生活也太奢侈了一點,就連吃個驢肉都要現殺。 想起自己小時候想吃點驢肉,媽媽都要跑去排好久的隊才可能買到,還必須是有人殺驢才行,白月那個小地方連養驢的都沒有幾個,何況殺驢了。 可想而知,夏子云這一生中吃過驢肉的時間屈手可數。 與蘇哈爾總統相比,自己還真是清苦啊,看來今天要打打土豪才行。 夏子云也不著急,在廚房後守候著,那驢肉烹飪的時間可不是幾分鐘就能搞定的。 在廚房外等候的時間裡,夏子云還順手將一名前來廚房的軍官給打暈了,從他口袋裡的證件來看,這位應該是負責廚房安全的主。 不管怎麼說,夏子云將他的軍裝給脫了下來,自己換上,然後將昏迷的軍官藏好,自己大搖大擺的站在了廚房門口,等待著。 那昏迷的軍官被夏子云擊中了幾個幫助睡眠的穴道,想要醒來恐怕得等天明了。 負責烹飪驢肉的廚師是一名商人,看得出來其烹飪技術十分高明,周圍的廚師帽子都要比他矮一些,面色對他也是帶著一些謙卑。 商人居然為一個暴君烹飪,夏子云心裡頓時不高興了起來。 不過很快,夏子云就目瞪口呆起來。 那名商人廚師在品嚐燉好的驢肉時,趁人不注意竟然將一大口濃粘的痰吐進了鍋裡。 夏子云頓時對商人廚師刮目相看,同時也是一陣噁心,看來鮮美的驢肉是沒法吃了。 不過唯一讓夏子云值得慶幸的是,其它的美食,那商人廚師沒有做特別處理,否則的話,夏子云寧願餓肚子也不會去碰一下的。 每一道被送出廚房的美食都被夏子云借檢查的名義嘗了嘗,驢肉除外。 不一會,夏子云的肚子就算是填飽了,只不過那些美食的份量減少了很多。 填報肚子後,夏子云感覺被雨水帶走的熱量又回到了身體裡。 總統所在的位置很容易就被夏子云找了出來,跟著送菜的僕人,夏子云來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場所。 這裡應該是蘇哈爾接待賓客的場所,四周沒有了嚴密的防守,只有一些服侍賓客的侍從。 夏子云打暈了一個侍從,換上了侍從裝,準備冒充一個侍從進去,如果時機恰當的話,夏子云並不猶豫,抓住或許殺死蘇哈爾! 在進入大廳之後,夏子云看到一個身著軍裝,戴著元帥軍銜的花白老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中演說。 夏子云暗暗對了一下照片,沒錯!那就是統治了南陽二十多年的獨裁者蘇哈爾。 他在當政之前只是一名上校,在一次政變中,他篡取了權力,一躍成為南陽的統治者,那元帥軍銜只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遺憾,蘇哈爾自己操縱議會授予自己的。 作為一個土皇帝,獲得這點虛假的榮譽是輕而易舉的。 這是一個喜歡享樂的人,夏子云從報紙上知道,像這種聚會,蘇哈爾基本上每隔兩三天就會舉辦一次,以炫耀自己的權勢和富貴。 |
一百零七、潛入 一想到這裡,原本還有些睡眼依稀的夏子云頓時精神抖擻起來,輕輕一按床沿,跳下床來,直奔港口而去。 還沒奔到港口,從港口方向傳來的歡呼聲使得夏子云一陣興奮,看來的確如此,否則的話,那些人也不會這樣高興,這可是來自祖國的戰艦。 隨著夏子云步伐的不斷加快,三艘戰艦的巨大身影也出現在夏子云的眼界裡。 那飄揚的海軍旗,站在甲板上筆直的海兵,使得港口上圍滿了人群,他們朝著戰艦大聲的歡呼著,眼淚止不住的下落,終於迎來了自己的保護神! 港口的商船很少,足以讓戰艦駛入港口,不過戰艦在港口外就停靠了下來,這可不是和平時期。 何況三艘戰艦徑直來到這裡,很難說那些赤極洋海軍不會做出敵對舉動,不駛入港口可以讓戰艦有足夠的活動空間,以防不測。 導彈驅逐艦上的反潛直升機已經飛出一架,正在艦隊周圍巡邏,以防止潛艇的靠近。 而另一架反潛直升機則是將夏子云接到了戰艦上,秦剛等人對赤極洋此時的局勢不是很瞭解,需要有人做出解答,方能進行下一步計劃。 當秦剛等人聽過夏子云的述說後,原本有些漆黑的面孔頓時漲得通紅,雙眼中噴出憤怒的火焰! 「欺人太甚!」秦剛一拳就砸在了鋼化玻璃板上。 隨後夏子云將一封由孟老寫好的信放到了秦剛等人面前。 這封信的內容,夏子云看過,不禁為孟老的膽大感到吃驚。 孟老竟然想要火中取粟! 其中制定了三個方案,一是逼迫蘇哈爾迅速平定暴亂,這是下策,治標不治本,在未來,商人的命運依然掌控在土著政權的手中。 其二是支持一方勢力與蘇哈爾抗衡,在赤極洋製造局部的分裂局面,從而提升商人的地位環境。 其三才是重中之重,那就是火中取粟,藉機暴亂之際,幹掉蘇哈爾,從而平衡各地勢力,使得赤極洋從此以後混亂下去,而商人聚集起來,待定時機,建立屬於商人的國度。 夠狠!夏子云看到這封信,心中不由得生出了這個想法。 要按夏子云的心性來說,他會選擇第一個方案,這個方案最能夠減少商人的傷亡,但第三個方案說到底才是能夠徹底解除商人頭上那把達摩克里斯之劍,讓赤極洋的商人再也不受暴亂屠殺之苦! 但這第三個方案可能要付出的代價是分散於各地商人的血淚,畢竟這赤極洋商人建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需要數代人的努力方能成功。 更讓夏子云佩服的是,如果完全按照第三個方案來執行的話,孟老可撈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會因此名聲大損。 當然,這三個方案也可一併實行,就看機緣如何了。 秦剛等人也傾向於執行第一個方案,赤極洋商人的血淚讓他們憤怒無比,能夠最快結束這場災難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這第一個方案卻是讓他們最為難的。 為什麼? 因為這需要炮擊雞籠坡總統府! 德意志鐵血首相卑斯麥說過一句顛破不變的大實話:「真理只在大砲射程之內!」 想要讓一名在赤極洋統治了數十年的老獨裁者改變自己的想法,談何容易,光靠嘴巴皮子是不可能實現這一目的的。 這個世界上想要讓別人聽你的話,就需要絕對的武力,或許說是拳頭。 霸國就是其中的翹楚,仗著自己全球最強大的拳頭,收服了一大群小弟,對自己是言聽計從,小日子是過得快樂無比。 但相對於霸國來說,大商在這方面就很謹慎了,畢竟世界上已經有個大拳頭了,要是誰再用它的招數,它會很生氣的,並且會威脅你。 如此一來,如果是想要炮擊雞籠坡總統府的話,就可能會承受很大的風險。 這是一個難斷的決策,畢竟如果自己只是自己承受這個風險的話,秦剛等人會毫不猶豫的開炮,但這可能給自己的祖國帶來風險,一旦出錯就會成為民族罪人,這著實讓人為難。 看到秦剛等人為難的神色,夏子云也不由得輕嘆了一聲,的確,自己也是當過兵的,如果讓自己選擇的話,也會很為難。 既然秦剛等人一時無法抉擇,那就只有向國內匯報之後才做決定了。 夏子云也不願意耽誤時間,離開戰艦回到港口後,便留下三百人協助那五百海軍陸戰隊防守港口,其餘的二百人就由他帶領著前往雞籠坡市區解救商人倖存者,能夠多救一個人總是好的。 雞籠坡原本是一個帶有熱帶氣息的美麗城市,但夏子云等人踏入市區之後,幾乎無法將眼前的情景與原來那個美麗城市聯繫起來。 大街上濃煙瀰漫,沿街的商店不管是商人的,還是土著的,還是其他外籍人士開設的,都統統變成了廢墟,捲簾門被砸得稀巴爛,一些商人屍體睜開的雙眼怎麼都不願意閉上。 夏子云甚至還看見了幾具白種人屍體。 看來這場暴亂已經無法控制,就連讓土著畏懼不已的白人也遭到了禍害。 不過夏子云還是很欣慰,至少這一路上,他們救了不少的商人同胞。 每救夠兩百人,夏子云就派出二十人保護他們返回港口。 如此一來,等到夏子云等人進入市中心時,他身邊的士兵就只剩下四十多個了。 在一家大型超市內找到五百多名倖存者後,夏子云發現市區內的倖存者應該不多了,畢竟在這最混亂的地方,只要能夠走動,商人倖存者哪怕是爬都要爬出去,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夏子云決定讓剩下的士兵保護倖存者一起回去。 「團長,您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這些士兵現在可以說是對夏子云絕對的服從和敬仰,但聽夏子云說自己還有事要去辦,不少的士兵都表示願意跟隨夏子云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不退縮。 夏子云哈哈一笑,揮手讓這些士兵回去。 開玩笑,自己是準備去總統府打探一下情況的,這些士兵雖說有勇氣,但總統府的防守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跟著去,恐怕也只有送命的份,何況自己一個人潛入的話,也要靈活機動得多,實力沒有達到暗勁層次的人跟著他就是拖累。 看著夏子云快速消失在街道盡頭,士兵們依依不捨的踏上歸途。 時間尚早,熱帶的太陽朝著大地散發著光和熱,夏子云發現在白晝想要靠近總統府是一件很不現實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哈爾特別怕死的緣故,距離總統府一公里多的地方就有大量的軍警駐守了。 大量沙包構造的防禦戰壕將通往總統府的道路盡數封閉,那些沙包戰壕前面還有不少的土著屍體。 從屍體手上緊抓的冷巴刀可以看出這些土著就是那些暴動分子,只不過他們衝錯了地方,蘇總統先生可不在意自己同胞的死亡,只要敢於靠近戰壕,都會受到重機槍的掃射。 如此一來,夏子云即便是身手高強,也不可能在光天白日之下,衝過十多支重機槍的封鎖線。 畢竟夏子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超過音速的子彈! 可以看得出,這些隸屬於總統府衛隊的軍人警惕性很高。 夏子云初到這時,僅僅是探了探頭,就被一串機槍子彈攆得連滾帶爬。 這射術至少也是一流的。 通往總統府的道路共有四條,每條道路上都有一個排左右的總統衛隊把守,這使得夏子云熄了白天潛入總統府的念想。 夏子云找了個超市鑽進去,超市的玻璃門已經被砸得粉碎,超市內的食品也被洗劫一空。 不過這倒是一個歇腳的好地方,沒有人願意鑽進空空如野的超市。 喝了幾口水,吃了一點野戰壓縮餅乾,夏子云坐到超市轉角處,只要有人進入超市就會被他發現,何況超市門口被他安裝了幾個警報小機關。 吃著壓縮餅乾,夏子云感覺有一點回到紅箭大隊執行任務時的感覺,只不過此時身邊沒有那麼戰友支援了。 將戰地手錶的鬧鐘功能調好,定到晚上十點,這是夏子云在紅箭大隊唯一的紀念品了。 隨後夏子云找了幾個空紙箱子,在地上鋪了一個床,躺了下去,時間尚早,需要養足了精神,晚上才好行動。 太陽漸漸西去,被血腥吸引而來的蒼蠅嗡嗡的叫著,在空寂的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此時如同末日,讓人不由得冒出一絲寒氣。 日落月升,在寂靜的超市裡,一陣紙板摩擦的響聲傳出,戰地手錶的輕微震動讓夏子云驚醒了過來。 時間到了,探出超市的頭顱看了看天色,今天的月光很暗淡,被烏云所籠罩,看來今晚可能會下雨。 夏子云決定再多等一會,如果下雨的話,有著雨幕的掩護,自己的行動將會更加順利。 情況不出夏子云所料,待了半個小時後,天上雷聲大作,竟然真的下雨了。 |
一百零六、大槍之威 夏子云在天空拖著大槍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輕輕鬆鬆的落到了高墻之上。 不管是老兵還是新兵,都被夏子云的壯舉給驚呆了,還有幾個新兵張大了嘴巴都收不回來。 敢衝向數萬人,打殺一通之後,還毫髮無傷的跑了回來,六米多高的墻如履平地,這已經不是正常人的範圍了,這種通常都應該送到科學院去解剖了。 不過夏子云一跳上圍墻,也顧不得喘氣,大吼一聲:「準備迎戰!」 如同炸雷的咆哮,讓士兵們收回了注意力,端起槍,重新注視起那些土著人群來。 在看過夏子云的壯舉之後,新兵們心中的膽怯頓時如同陽光下的白雪,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一股按忍不住的勇氣。 團長都敢面對這麼多敵人衝殺,自己站在六米多高的圍墻上,手持自動武器,難道還比不上團長? 這麼一想之後,新兵們握住武器的手也不再發抖,看向那些土著如同看向一堆土木,不會再有害怕的情緒。 可以說夏子云這是以一人之力挽回了敗局。 隨著土著人群的不斷靠近,兩百米,一百米。 老兵們反倒緊張了起來,在城墻上不斷的巡邏著,大聲的叫喊著:「放近了再打!聽見命令再打!不要亂放槍!」 土著人群終於靠近到五十米了,這個距離上視力稍微好一點的人都能看見彼此對方的面目。 「打!」攻擊的命令終於下達了! 聽見這個命令,新兵們好似條件反射一般,扣住手中的扳機就朝著土著們掃射而去。 無數的子彈形成一道道彈幕,將衝在最前面的土著一個個揍倒在地,鮮血將一塊塊草地染成紅色,各種射擊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死神的嚎叫,將一個個土著拖入地獄之中。 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打倒在地,土著們之前消散的恐懼頓時又如同野火之後的小草,將他們的腦海爬得密密麻麻的。 他們再也不想什麼金銀珠寶,女人了,他們只想著如何轉身逃命。 新兵畢竟是新兵,手一扣扳機就不知道鬆手,很快新兵們手上的槍支就發出了空膛的撞擊聲。 頓時高墻上交叉射出的火力為之一空,轉身逃命的土著們頓時歡喜了起來,他們高聲的叫喊著為自己鼓勁:「他們沒子彈了!」 隨著這叫喊聲,土著們又變得勇敢起來,朝著高墻再度進發。 老兵們氣得大罵:「你們難道沒學過點射麼?蠢豬!快上彈匣!」 在老兵們的督促提醒下,變得有些傻呆的新兵們手忙腳亂的上著彈匣。 不過還好,土著們奔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他們都想讓別人跑在前面,幫自己擋住子彈。 不過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六米多高的圍墻全用高標水泥建造,那些土著想用手上的冷巴刀推倒高墻是萬萬不可能的。 就算他們衝到了圍墻下,也只有成為子彈的殉葬品。 憑著人數的龐大,土著們終於衝近了圍墻,他們拚命的敲擊著圍墻,企圖將堅固的水泥敲下一塊。 這無濟於事,還好,一名頭腦略微靈活的土著首領發現了圍墻上用來進出的鐵門,歡呼一聲之後,土著人浪朝著鐵門湧去。 就在這個時候,從圍墻後傳來一種呼嘯聲,這是什麼聲音? 就在土著們迷惑之時,一枚枚迫擊砲彈落到了人群之中,巨大的爆炸聲將人群所籠罩。 每一枚迫擊炮的落下,密集的土著人群就被抹去一塊,出現一塊空白,鮮血、殘肢四處飛揚。 二十門迫擊炮同時發射時所產生的呼嘯聲,頓時讓上千名土著人倒下。 而此時,鐵門後架設的重機槍也跟著開了火,湧向鐵門的土著人如同被鐮刀割過的水稻,一批批的倒下。 在首領們的威脅下,土著人一群群的湧上,然後在迫擊炮、重機槍以及高墻上的火力交叉網下變成一堆堆的屍體。 這已經不叫進攻了,完全是赤裸裸的送死。 在鐵門前的屍體堆到了兩米高時,湧來的土著人群頓時崩潰了,他們丟下冷巴刀,哭喊著轉身逃去。 即便是首領們高舉的利器也不能讓他們轉身,甚至一些亂砍亂殺的首領被土著們一擁而上,亂刀分屍。 數萬人的土著來也快,去也快,在丟下萬餘具屍體之後,土著們在孟家莊園附近徹底消失了。 堆積在圍墻外的屍體足足讓保安團的新兵們搬了整整一天。 屍體流出的血液將土地盡數染紅,喪失人性的土著們終於在這裡遭遇了鐵壁,或者說是懲罰。 這是一場大勝,當晚,孟家莊園響起了勝利的歌聲,商人們載歌載舞歡慶著這一勝利,直到深夜他們才拖著疲憊的身影去休息。 夏子云與孟老等人卻是沒有絲毫的睡意,雖說孟家莊園這裡取得了勝利,保護了聚集在孟家的數萬商人,但拯救數萬商人對於整個赤極洋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 除掉防守嚴密的商人聚居區,至少還有數十萬的商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在他們的身邊隨時可能會出現手持利刃的土著將他們砍到,搶走他們的財產,侮辱他們的女人,奪走他們的生命。 求救的信號早已向停錨在外海的大商艦隊發出,按照事先預定的方案,他們將會連夜趕到雞籠坡,對蘇哈爾形成威脅。 雞籠坡是赤極洋最大的港口,也是赤極洋的首都,而蘇哈爾的總統府就坐落在這裡,三艘戰艦的出現應該會讓蘇哈爾有所顧忌,以防止他縱兵作亂。 商人的武裝力量能夠對付冷兵器的土著,但如果對上赤極洋土著軍隊的話,先不說死傷慘不慘重,光是那些軍隊的數量就足以壓垮商人力量了。 與此同時,夏子云也將保安團的兩千人派出,分成二十個隊,每隊百人,外出搜索倖存的商人,將救出的商人就近安置在臨近的商人聚居區。 至於夏子云本人則是帶領五百人前往雞籠坡,尋機而動,畢竟雞籠坡的商人最多,而此次暴動最厲害的地方就是那裡。 至於孟家莊園的防守,有五百人防守,再加上從數萬商人中選出的數千青壯,依墻而守,就算那些土著捲土重來,也不用擔心,何況他們已經被打破了膽。 雞籠坡距離孟家莊園並不遠,那五萬多土著也是來自於此。 夏子云前往雞籠坡的路程也不輕鬆,光是趕到郊區就損失了數十人手,這倒不全是土著暴徒所造成的,這一路上有很多土著士兵的攔截。 對於這些土著士兵,夏子云手下絕不留情,他知道這些跑出軍營的土著士兵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那些被懸掛在路旁的商人屍體就有他們的一份。 在趕到雞籠坡郊區之後,越來越多的商人屍體讓夏子云怒火高漲。 但夏子云並不是一個能夠讓怒火輕易沖昏大腦的人,他知道就算將自己這五百全部拼掉,恐怕也救不出多少商人來。 唯一能夠破解危局的就只有正在趕來的三艘戰艦了。 「我們去港口!」一聲令下,隊伍朝著雞籠坡港口潛去。 這一路上,夏子云可說是大開殺戒,凡是提著冷巴刀或者是在商人店舖裡鑽出的土著,沒有一個能夠逃過他手中大槍的死亡。 不管怎麼說,每死掉一個土著,商人的性命就可能保住一條,對於這種交換,夏子云不會有任何的手慈心軟。 港口漆黑無比,停著寥寥無幾的商船,隨著暴亂的到來,商船都出航了,以躲避可能到來的動亂。 讓夏子云驚喜的是,在這港口內,倖存了上萬人的商人,想必是土著們沒有想到商人都朝著港口匯聚,他們需要的是財富,而不是搬不走的商船。 隨著夏子云的到來,倖存的商人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在這裡雖說沒有土著的殺戮,但那一份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壓力讓他們絲毫沒有喘息的機會。 夏子云讓部下們將一些多餘的武器交給倖存者,使得港口的防守力量大大增強,畢竟之前的商人倖存者們手中只有一些被扳斷的鐵棍或者魚槍,真要是被土著們發現,-這些武器也最多支持不了多久,這些商人中的老弱婦孺太多了。 是他們的親人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他們的倖存,否則的話,他們是不可能逃到這裡來的。 將警戒防線安排好後,夏子云也很疲勞了,這一整天,他都沒有休息過,找了個空房子,倒床即睡,也不知道在醒來後,戰艦是否趕到,帶著一絲絲的惆悵,夏子云進入了夢香。 港口的夜晚帶著波浪的拍打聲,在經歷了一整天的恐懼之後,倖存者們終於能夠安詳的入睡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開始從海天邊際慢慢的冒出頭來。 突然之間一聲汽笛聲從遠處傳來,讓港口內一片驚慌。 這巨大的汽笛聲頓時將夏子云從睡夢中驚醒,在這個混亂的時候,能夠出航的商船都走了,這汽笛聲一定是大商艦隊傳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