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求人辦事 看到蘇瑞臉上誠心的神情,李長官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現在軍政部和那位的心思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擺明了就是想利用你,而且還不打算付出一點代價,算盤打得可真精明啊!”說到這裏,李長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 蘇瑞也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道理他當然明白,自打他來到這個時代後,國民政府除了給了他一個番號和名份之外就沒給過他一支槍一粒子彈和一毛錢的軍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掏腰包。 要不是他有一本變異的電腦在手,估計他現在也只是一個炮灰的命,這個蔣委員長的算盤打得實在是太精明了。雖然這其中也有其他的因素在裏面,不過也足以說明這位大佬的為人。 這時李長官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歉意,蘇瑞的情況他是知道的,作為一支受到國民政府領導並且戰功赫赫的國防武裝力量。軍政部不但不發給他一毛錢的軍餉和補給,反而處處的為難他算計他。蘇瑞手裏的這支武裝全是靠他一個養活,可是卻要聽軍政部的號令上戰場和日本人拚命,要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就撂挑子不幹了吧。 想到這裏,李長官的聲音也柔和了不少,“忠信,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弄來這麼些飛機組建了航空隊的,但我知道這些東西肯定都是你的心血,你自己可要把握好才行。 這次蔣委員長把你調到武漢,他的目的主要就是盯上了你手頭的這批飛機,但是你也不用擔心,這些東西現在你就算是白送給他他也是養不起的,嗬嗬…… 而且你還可以憑借著手中的這支飛行大隊和他講講條件嘛。比如航空煤油、汽油以及經費等等,這些東西不要白不要嘛!還有另外的一些東西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蘇瑞點點頭。這些道理他自然明白,更何況他身邊還有梁治這個很會算計的家夥呢。他這次來請教李長官是假,拉近和李長官的關係才是真的。 他笑笑問道:“李長官,上次送來的一個德械師的裝備用得怎麼樣?” 提到這一茬,李長官很是滿意,微笑著點頭道:“裝備都發下去了,部隊的反響很是滿意,隻是這些德國貨好用是好用,就是太貴了。一個師的裝備就要七八百萬大洋,我就是當了褲子也裝備不了多少部隊啊。” 蘇瑞也笑了:“德公您滿意就好,德國貨雖然貴了點,但質量確實是沒的說。這樣吧,您先用著。過段日子有貨來了我再給您送來一批步槍和機槍,價格給您打八折。” 李長官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後才說道:“機槍就免了,要是有可能的話你能不能再賣給我一個炮團的重炮?” “德公您打算再組建一個重炮團?” 蘇瑞驚訝的問了起來,這些日子以來李長官已經通過他的關係組建了兩個重炮團了,現在還想再組建一個嗎? “是的。” 李長官臉色有些沉重。 “忠信你是不知道啊,這些日子以來我軍在武漢前線的壓力很大。日本人調來了一個重炮旅之後,我軍的傷亡就直線上升,尤其是日軍的二四零口徑的重炮和三二零重炮,簡直是太厲害了。一炮下一個排甚至一個連就消失了。前些天我們一個團剛剛和友軍換房陣地就遭到了日軍重炮旅團的轟擊,隻是短短一個小時,那個團就從建製上消失了!加之我們的火炮大多是小口徑火炮,和他們對轟起來太吃虧了。” “是這樣啊!” 蘇瑞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他想了想才說道:“好吧,過半個月我再申請調集二十四門一五五榴彈炮過來。價格還是老樣子,兩百萬大洋吧!” “沒問題!”沒問題,李長官幹脆的點了點頭,對於手握兩廣地盤的他來說兩百萬大洋還是拿得出來的。 談妥了這件事後,蘇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了李長官,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您幫忙,這件事是……是私事。” “哦?是什麼事啊?你說嘛,隻要不是違法犯紀的事我斷無不幫忙的道理。” 李長官先是一愣,隨即笑眯眯的問了起來,對於李長官來說,蘇瑞要是求他辦私事那可是一件好事。一來可以拉近兩人的私人關係,二來則是能夠讓蘇瑞這個有“海外關係”的軍火商兼“抗日英雄”欠下他的人情,這可是一舉數得的事情。 “咳咳……是這樣的……” 蘇瑞不好意思的猶豫了一下後,這才將自己和徐瑤珊以及楊培樂的事情說了一下,最後想要央求李長官能替派人替自己向兒女的父母提親,順便在自己日後的婚禮上做主婚人。 “嘿……你小子……我說你還真敢想啊!” 李長官一聽,頓時就被氣樂了,指著蘇瑞哭笑不得的笑罵道:“你竟然讓我幫你向你姨太太家裏提親,你還真說的出口啊!” 看到李長官的哭笑不得的樣子,蘇瑞好像也感到自己替出的要求有些過份了,急忙辯解道:“她們不是姨太太,我對她們都是一視同仁的。” “什麼不是,本來就是!” 李長官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新婦女運動已經開張了多少年了?” 蘇瑞低著頭弱弱的說道:“我知道,但是……” 李長官叱喝道:“但是什麼?你知不知道新的婚姻法已經實施了十多年了,你身為黨國高級將領,為什麼還要帶頭破壞?” “我……” 蘇瑞長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了,民國時期,特別是“五四”新文化運動後,女權被提出,提倡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製”才真正實行起來,並被寫進了“婚姻法”。 這是華夏婚姻制度的一大進步,許多民國男人都認真地遵守、執行了,如國父孫文、蔣委員長當年都是這樣,他們都只有一個老婆。 民國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可以與原配離婚,但不能不離婚又結婚,否則犯重婚罪。國父孫文和蔣委員長便都是與原配妻子離婚後,才分別與宋氏姐妹結婚的。 後世的人不論從名人傳記中,還是影視作品裏,都能看到,民國男人身邊大都不只一個女人,娶上三、五房小老婆在民國時很常見,有人甚至擁有幾十房。這是民國時特有的“姨太太”現象。 鑒於此,曾任國民政府主席的林森,在捐建的廬山山道旁邊的石凳上,別出心裁地刻上“有姨太太的不許坐”,成為一時笑談。 按理說民國婚姻法《親屬編》上已經做了不許納妾的規定,但事情怪就怪在這裏,民國的民國婚姻立法的初衷,顯然意在保護一夫一妻制,但是在實際司法操作中卻變味了: “二十年院字第六四七號解釋”稱:“娶妾並非婚姻,自無所謂重婚。” “二十年院字第七三五號解釋”稱:“妾雖為現民法所不規定,惟妾與家長既以永久公共生活為目的,同居一家,依民法第一一二三第三項之規定,應視為家屬”。 “二十二年上字第六三六號判例”稱:“民法親屬編無妾之規定。至民法親屬編施行後……如有類似行為,即屬與人通奸,其妻自得請求離婚……得妻之明認或默認而為納妾之行為,其妻即不得據為離婚之請求”。 這些司法解釋,可以說嚴重違背了“一夫一妻製”原則:男人納妾不算重婚,屬“與人通奸”行為,最多是道德問題。這與後世的婚外包二奶、養小三是“作風問題”的司法定性是何等相似啊。 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現在被李長官這麼一罵,蘇瑞也有些心虛了,他低著頭咕囔道:“德公,你不同意就算了,也不要罵人嘛。” “嘿……我罵你難道還錯了。” 李長官很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知不知道蔣委員長最討厭的就是娶姨太太的軍官,你看看但凡黨國黃埔係的高級將領哪個不是只有一個老婆的?即便是娶小的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做,你倒好,還讓我去說親,還當你的主婚人,而且還是一納就是兩個姨太太,你是嫌別人不知道怎麼的?你知不知道就憑這條委員長就可以把你的官職一擼到底?” “呃……” 這回蘇瑞有些語塞了,是啊,讓李長官這個堂堂統領數十萬大軍的一級上將給自己提親,估計用不了半天全國民眾就知道了。 不過蘇瑞這夥一想到自己曾經在徐瑤珊和楊培樂面前的做過的保證,一咬牙說道:“擼就擼吧,反正這官當得沒意思。德公您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這個媒人我另外再找人去當吧!” 蘇瑞說完後腦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來,跟在李長官的後面精神頭就有些焉了。 李長官一看到蘇瑞的表情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搖搖頭歎道:“罷了罷了,我今天要是不答應幫你這個忙,估計日後你都不會再登我這個門了,我還是幫你一把吧!” “長官,你真的願意幫我?”蘇瑞一聽臉上立時就發出了光彩。 李長官無奈的笑罵道:“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這個堂堂一級上將還會騙你這個小輩不成。” 說這話時,估計李長官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心裏的潛意識裏是真的把這個小家夥當成自家晚輩了…… |
第180章 請教 是的,蔣委員長發怒了,自從一九三二年以後,他花了四五年的時間把這個江山重新打磨了一遍,自覺已經有底氣和日本人說不了,是以這才有了先前的淞滬會戰。 雖然在淞滬會戰中他的嫡系中央軍表現得不怎麼好,但是他在全國民眾當中的威望算是樹立起來了,國民政府成了當今唯一的合法政府。當年和他做對的人今何在?馮煥章、閻百川、李德鄰這些桀驁不馴的地方軍閥勢力如今還不是乖乖的奉他為主嗎。在抗戰的大旗下誰敢不聽蔣某人的號令誰就是華夏民族的罪人,是要天下共討之滴! 想到這裏,蔣委員長瞪著陳誠說道:“辭修,你給我說說,為什麼我就不能把他蘇瑞的飛行大隊征召到國民政府麾下啊?他蘇瑞難道還敢不聽招呼不成?還是你陳辭修收受了他的好處啊?” “校長,學生冤枉啊!”陳誠急得要哭了,他連忙說道:“校長,您可別忘了蘇瑞他的出身啊!” “出身?”蔣委員長怔了怔隨即又怒道:“我管他什麼出身,自己組建飛行大隊就是不行!現在連中央都沒幾架飛機,他一個陸軍師的師長竟然自己就有了一個飛行大隊了,要置中央政府於何地啊?” 陳誠心中暗想,恐怕最後這句話才是你的心裏話吧。 不過想歸想,但他卻不能這麼說。他苦口婆心的勸道:“校長,您這麼做固然無可厚非,畢竟如今是特殊時期,一切都以抗戰為主。但是您想想,單憑蘇瑞他一個人能買得起飛機嗎?在他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別的影子呢?而且蘇瑞所屬的第五戰區原本就是雜牌集中的地方,中央真的這麼做了會不會引起五戰區數十萬雜牌軍隊的猜忌和反彈呢?這一切的一切都得謹慎啊!” 陳誠的苦口婆心終於讓盛怒之下的蔣某人清醒了過來,他沉吟了一會才說道:“你是說要是強行征召這個飛行大隊過來會引起蘇瑞背後那些人的反彈?” “我的媽呀,這位老大終於冷靜下來了。” 陳誠暗中擦了把冷汗趕緊說道:“校長,蘇瑞背後若真的有人的話不用說肯定就是那兩位,而且咱們即便用中央的名義強行征召那些戰機過來也不是不行,但是您可別忘了咱們先前花了大價錢購買的那些戰機的下場,那就是前車之鑒啊。” “嗯……對啊!” 蔣委員長這才醒悟過來,戰機可不是步槍火炮,拿來就能用,它們可是很嬌貴的,拿來後還需要定期保養,經常更換零配件等等。先前國民政府購買的一批戰機不就是因為國外沒有繼續賣零配件給他們而導致變成了一堆廢鐵嗎? 強行征召蘇瑞的飛行大隊固然很簡單,讓軍政部下一道命令就可以了,但問題是即便蘇瑞老老實實的將所有飛機上交了,但這麼一來這些飛機的保養維護可就歸中央負責了,自己去哪弄這些飛機的零配件?沒有零配件這些飛機的威力還不如一支步槍好使。 如此以來,自己可就真的白高興一場了,空自拉了一大把的仇恨值,好處卻一點沒撈著,還交惡了桂係那些人。不行,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蔣某人是不會做的。 想到這裏,蔣委員長就有些氣惱,難道就這麼放過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了嗎? 蔣委員長想了一會才問道:“辭修,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陳誠想了想說道:“校長,辦法還是有的,只是這個法子說起來卻是有些……。” 委員長一擺手不在意的說道:“無妨……你先說說看嘛!” 陳誠吞了一口唾沫才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校長,首先不管怎麼說,三百師現在已經是一支戰功赫赫的部隊,蘇忠信更是被如今的國民譽為抗曰英雄。從南京到臨沂,再從台兒莊到孝感,他的名聲如今在國際上都有了一定的名氣,這點是我們不可否認的。” “嗯……” 蔣委員長默默的點了點頭,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得承認一個事實。現在的蘇瑞再也不是以往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卒子了,如今的他不但在國內大名鼎鼎,而且可以說已經成了一面抗日的招牌,想要對付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了。 “難道桂係又要翻天了嗎?” 想到這裏,蔣委員長的心情就又開始煩躁起來,不耐煩的說道:“你繼續講嘛!” “是!” 陳誠恭敬的說了一聲才說道:“既然我們不能明著奪了了他飛行大隊,那麼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也是可以的。現在的武漢戰事不是吃緊嗎?我們沒理由把三百師這麼一支勁旅放在後方白白浪費掉,可以把他調到前線來嘛,三百師都開赴前線了,那麼他的飛行大隊自然也就過來了。到時候我們可以用協商的支援的名義要求三百師將他的飛行大隊保衛大武漢嘛。如此以來既不用我們當這個惡人,又達到了我們的目的,而且這些飛機的戰損、維修這些繁瑣的事情還不用咱們來頭疼,這不是很好嗎?” 蔣委員長一聽,眼睛不禁一亮,連勝誇道:“好……辭修你這個法子很好!” 按照陳誠的說法,只要將三百師調到武漢來,那麼他麾下的三百師自然也就跑不了。屆時只要用中央的名義要求三百師協助中央空軍保衛大武漢,難道他們還敢抗命不成。 而中央也不嚷著要吞併這支飛行大隊,飛機還是你的,只是要幫助中央空軍而已,那麼這些飛機平日的維護保養自然由他們負責了。這樣一來中央不用擔了吞併雜牌的惡名,又不花一分錢就能將這支空中力量歸為己用,又可以消耗三百師的實力,這樣一箭三雕的好事去哪找,難怪委員長聽後會這麼高興連連誇獎陳誠了。 興奮過後,蔣委員長這才高興的說道:“很好,辭修你的法子很是很不錯滴,這樣吧,你立刻用軍政部的名義將蘇瑞的軍銜升一級,再將三百師調來,順便要求他們將飛機轉場至武漢西郊機場,協助中央空軍保衛武漢。好了,就這麼辦吧!” “是!” 陳誠恭敬的應了一聲,這才轉身出了門。 很快,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電波就從武漢行營劃破天空飛了過去……桐柏山的深山裏有一個田王寨,田王寨與其說是一個寨子,還不如說是一個城堡,它周圍有城牆,是在楚長城的遺址上修建的,城牆高五――七米,寬二尺,有射擊孔、瞭望孔,有城門七個,尤其南門雄偉壯觀,有城樓和甕城組成,南門外有烽火台。 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如今第五戰區的司令部就設立在這裏。 今天,在田王寨的城牆上走來了兩名軍人,這兩個人一個是年約五旬的中年人,另一個則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一個的領章上別著三顆金光閃閃的金星。麵容威嚴中帶著一股和藹,另一名年輕人的領章上雖然少了一顆金星,卻也是堂堂的中將軍銜。 他們正是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和特地趕赴桐柏山的蘇瑞。 “嗬嗬,忠信啊,你最近這段時間出的風頭可是越來越大了,歐洲國家的報紙也在報導你的事跡,現在你的名頭可是比我還響亮啊!” 聽到李長官對自己半是讚譽半是調侃的玩笑,蘇瑞的臉卻是皺得像苦瓜一般。 “李長官,您就別取笑我了,我現在都要愁死了,委員長要調我的三百師到武漢前線,還點名要飛行大隊也一同前往,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了蘇瑞的訴苦,李長官不置可否的說道:“所以你這才想起了我這個老頭子,是嗎?” 聽了李長官又是埋怨又是玩笑的話,蘇瑞就知道這位李長官對自己私自組建飛行大隊也是有意見的,趕緊苦著臉解釋道:“德公,這事怪我,是我太過心急了,是我的錯。不過我不也特地給您帶來了禮物給您賠禮了嗎?” “嗬嗬……” 李長官忍不住大笑起來,指著蘇瑞說道:“好你個忠信啊,原來在你眼裏我這個老頭子就值幾千條槍嗎?” “嘿嘿……我哪敢啊,不過德公您大人有大量,正所謂君子可以欺其方,誰讓您為人厚道是出了名呢。” “哦……合著我這個老實人就活該被你們欺負啊!”李長官一下就被氣樂了,再也不理會蘇瑞快步向前走了過去。 聽到長官這麼說,蘇瑞就知道這位桂係大佬的氣已經消了,暗地裏鬆了口氣,趕緊快步向前追了上去。 李長官快步走了幾步之後又慢了下來,他沉思了一會才轉頭道:“忠信,你這次來的目的我也清楚,其實你大可放心,雖然委員長把你們三百師調往武漢前線的目的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你也不是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只要你小心應對,他拿你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蘇瑞一聽,這才肅然道:“請德公指教!” |
第179章 泄露了 民國二十七年年九月四日,一條驚人的消息像春雷在空中炸響,隆隆地滾過華夏的大地,全世界也感受到它的震顫。這一聲春雷,劃破了華夏上空厚重的陰霾,把一絲希望之光灑向大地。 九月五日,當孝感最後一聲槍響沉寂下來後,三百師師長蘇瑞和五十五軍軍長王淦天驕傲地向外界宣布:第五戰區所屬第五十五軍和三百師於孝感地區重創日軍精銳第十、第十六師團共敵兩萬餘眾,並擊斃第十六師團師團長藤江惠輔中將。 當孝感大捷的電波傳向四面八方時,全華夏都一掃壓抑了太久的沉悶,人人欣喜若狂,舉國上下也躍入一片歡呼沸騰之中。 這一天,華夏人心中的那種消極頹喪、恨鐵不成鋼的悲觀氣氛一掃而光,一口壓抑已久的惡氣長長地吐了出來。 其實就這場戰役本身來看,華夏軍隊雖殲敵兩萬餘人,自身傷亡也在2萬多人,實在是一場殲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消耗戰。 但有些時候事情並不能這麼看,就在華夏近百萬大軍在武漢周邊和日本人打得不可開交成僵持局面的時候,日本人突然從合肥出兵浩浩蕩蕩殺向孝感,企圖切斷華夏百萬大軍的後路,進而要吃掉華夏最精銳的抗戰力量時,卻反倒被華夏軍隊給打了個頭破血流,連師團長都自殺了,這絕對是跌破了一地的眼鏡。 最起碼這個消息要比起日本人攻占武漢還要震動世人十倍。 當孝感大捷的消息隨著電波傳向四面八方時,四萬萬華夏人一掃壓抑了太久的沉悶。人人欣喜若狂,舉國上下也躍入一片歡呼沸騰之中。 自從武漢戰役開始後,日軍的飛機便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光顧武漢這座長江中遊的美麗城市。但每次帶來的都是摧毀安定、美麗的死亡恐怖和悲觀壓抑。 但是今天卻不同,華夏軍隊痛殲日軍十六師團,師團長藤江惠輔授首的消息猶如長了翅膀一般,傳向了全國的各個角落。 整個武漢就像一鍋被燒開的開水般徹夜難眠,瘋狂的民眾自的聚集起來,高喊這口號慶祝著這一偉大的勝利。 無數的年輕人奔出了家門,瘋狂的購買每一張報導這件事的報紙,即便是碰到素不相識的人也會熱情的擁抱。相互慶祝著,享受著難得的喜悅。而年長的老人雖然比較含蓄,但他們依舊會讓家裏人買來了報紙,然後閉門家中。細細地咀嚼字裏行間的甜蜜和喜悅,任痛快的淚水滿面橫流,嘀嘀噠噠地浸透手中的報紙;孩子們也被大人們顛喜若狂的情緒所感染,像一隻隻歡快的小鳥,隨著大人們注入大街上人頭攢動的歡快洪流中。 入夜,武漢、廣州、重慶等尚未淪陷的中國各大都市都有數十萬歡樂的人海提燈遊行,把城市燃得通明。縱貫武漢的長江兩岸更是人聲鼎沸,火龍翻飛。人人眉飛色舞,喜氣盈盈地說著、笑著、喊著。 民眾們是如此的興奮,但此時位於武漢國民政府的大樓內。蔣委員長卻在他的辦公室裏看著三百師和五十五師來的電報沉著眉頭默然不語。 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報告!” 蔣委員長頭也不抬的說道:“進來!” “報告,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局長戴笠前來報告!” 蔣委員長這才抬起了頭,對麵前這位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中年人說道:“哦,是雨農來了,我讓你調查的事都查清楚了嗎?” 戴笠這位剛擔任了軍統局局長的少將在自家的老板麵前從來不敢放肆。他恭敬的說道:“報告校長,已經查清楚了,此次大捷確實是真的,藤江惠輔已經授。他的指揮刀也還在三百師的師部裏放著。此次日軍確實損失慘重。” 蔣委員長皺著眉頭道:“原因呢?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十六師團如此不堪一擊?” 身為一國領袖,蔣委員長在看待問題的方式上和普通民眾自然不一樣。普通民眾看到自己的軍隊打了一個大勝仗後哪裏還會管什麼原因呢,他們要的只是結果,只要軍隊打勝仗就可以了。 但是蔣不同,他看到的是問題的本質,那就是為什麼原本五十五軍還在孝感苦苦支撐,但三百師一來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竟然能夠和三百師一塊將兩個師團打得屁滾尿流。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引用後世的話來講那就是這不科學! 老子的一百萬大軍和日本人三四十萬人都打得吃力,你們才幾萬人就將兩個日本人兩個精銳師團打得屁滾尿流,難道這兩個師團的日本人前幾天集體買春後腿軟了嗎? 戴笠低下了頭,從口中冷冷的吐出了自己調查得來的情況:“校長,據學生得到的情報來看,三百師可不簡單。他們不但兵強馬壯,而且還組建了自己的航空大隊,自己擁有了飛機,這次空戰他們就是動用了航空力量,不但讓日本人吃了個大虧,而且還出動了轟炸機配合他們的地面部隊連續不斷的轟擊日本人的陣地,這才取得了這次的勝利。” “什麼?三百師竟然自己擁有了空軍!” 蔣委員長猶如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鴨,出了一聲沙啞而有尖銳的聲音。 “是的,他們不但擁有了數量不菲的飛機,而且從截獲的情報上來看,這些飛機還都是西方各國最先進的機種。”戴笠說完後,將一張調查報告恭敬的遞給了蔣委員長。 一提起空軍,一股苦澀就湧上了蔣委員長的心頭,在抗戰之初國民政府還是有空軍的,當時蔣夫人還是華夏空軍建設起人之一。 但是數量和質量都不是很好,當時國民黨空軍機型很老舊,其中大批是一戰時的飛機,二戰只能當偵察機用,另外因為當時華夏的工業基礎薄弱,缺少零配件,以至於飛機的維修幾乎無法自給,結果很多戰機是無法升空作戰的而少數抗戰前從國外買的二線飛機到凇滬抗戰時大多給拚光了。以至於現到了現在全國能飛的戰機已經不足百架。 空軍已經成了蔣委員長的一塊心病,現在一聽到戴笠報告說三百師竟然已經組建了自己的空中力量,這個消息對於蔣委員長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蔣委員長咬著牙齒道:“他們的飛機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你搞清楚了沒有?” 戴笠微微一搖頭:“沒有,但是學生已經查明,這個蘇瑞的後勤部長是個美國人,而且他們和美國、德國的洋行關係非常密切,據傳他們的武器全都是從這兩個國家進口的。在徐州的時候,這個蘇瑞從弄來了大批的藥品在徐州大肆販賣,而且價格還比較低廉。通過這些藥品的販賣,蘇瑞這才籌措起了不菲的糧餉。” “美國?德國?” 蔣委員長感到自己的腦子已經有些脹了,難道這個蘇瑞在西方還有一張自己看不到的情報網嗎?他是怎麼把這些武器秘密運過來的,尤其是飛機這種大件貨物,又是怎麼通過日本人的海上封鎖運過來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讓蔣委員長沉思了起來。 想了半天,蔣委員長才惡狠狠的勒令道:“查……給我查……這個蘇瑞到底在美國和德國到底有什麼關係,他的東西到底是如何運進來的?” “是!” 戴笠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校長,您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沒有了,你出去後把辭修給我叫進來。” “是!” 過了一會,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時任軍政部副部長、武漢行營主任的陳誠走了進來。 “校長,您找我?” “嗯,你看吧!” 蔣委員長隨手把戴笠交來的報告遞給了陳誠,陳誠接過報告後一目十行的看了一下,一邊看他的臉色就越凝重,最後失聲叫了起來:“這個蘇瑞竟然有如此能耐,連空軍都組建了?” 蔣委員長冷笑道:“可不是,要不是戴笠的報告,我們竟然還被他瞞在鼓裏。好你個蘇忠信,沒想到我蔣某人還真是小看你了!” 陳誠謹慎的問道:“校長,那您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這個蘇忠信不是很有錢嗎?不是很能打嗎?不是糧餉可以自籌嗎?不是連空軍都能自己組建嗎?那好,我現在就把命令他把他的航空大隊交出來,直接歸周百福(周至柔,國民黨空軍司令)管理,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抗命!” 聽到蔣委員長陰森森的話語,陳誠知道自己這位老板是真的動怒了,這位蘇瑞私自組建空中力量可是觸動了蔣委員長的敏感神經。 “校長,萬萬不可啊!”被嚇了一跳的陳誠趕緊阻止了自己這位老板的魯莽舉動…… “嗯?為什麼?” 蔣委員長不悅的轉過身來,盯著陳誠喝道:“難道他蘇瑞還敢抗命不成!” |
第178章 藤江惠輔授首 笠井敏鬆的騎兵聯隊潰退了,十六師團部裏上至藤江惠輔這個師團長,下至普通的列兵都知道突圍無望,雖然迫於平日嚴酷的軍紀士兵們尚能繼續抵抗,但一股絕望的氣氛已經蔓延開來,當又一個團的華夏士兵將這裏圍住後,絕望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而在山坡的外面,吳成楓也看到了前來增援的帶隊軍官。 “柏長官,您怎麼也來了?” 吳成楓在馮曉明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顫巍巍的向來人報告:“柏長官,咱們圍住了小鬼子的一條大魚。” 來人正是教導團的團長柏井然,雖然柏井然和吳成楓都同為上校團長,但在三百師裏任是誰也不能將柏井然簡單的看成是一個普通的上校。蘇瑞對教導團的重視是有目共睹的,最優秀的裝備、最優秀的兵員、最強的戰鬥力和最刻苦的訓練使得教導團在全師七個步兵團當中成了三百師公認的NO.1 柏井然快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吳成楓一眼,讚許的說道:“吳成楓,你不錯嘛,竟然讓你網住了一條大魚,這下合該你露臉了。” 吳成楓咧嘴一笑,浮現出一股得意的神情,卻又扯到了胳膊上的傷勢,疼得呲牙咧嘴。 “嘿嘿……讓柏長官見笑了,我估計裏面至少是小鬼子的旅團部,否則剛才小鬼子不會這麼焦急的,連騎兵聯隊都巴巴的撲過來拚命。” “連騎兵聯隊都出動了,這裏只是一個旅團部麼?”柏井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不吭聲了,掏出了望遠鏡又向山坡觀察了一下才說道:“這裏的防禦工事構築得很完備,不可能是臨時準備的,要是強攻的話估計會有不少傷亡,而且也要防止日本人狗急跳牆。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 “那要怎麼辦?難道要放過他們嗎?” 吳成楓有些急了,剛才這一仗,這裏的四個連七八百號人傷亡了五六百人,甚至於連他帶來的連也只剩下了四十多人,這個結果讓他心疼得肝都在顫。 柏井然啞然一笑:“當然不能放過他們,放心好了,咱們在天空上的飛機可不是擺設!” 說罷柏井然伸手招來了跟在他身後的通訊員隨口就吩咐道:“立即聯絡天上的攻擊機中隊,看看他們有沒有空,替咱們拔掉幾顆釘子。” 通訊員答應一聲。很快就接通了頻道聯絡起來。 “禿鷲禿鷲,我是壁虎我是壁虎,我們需要空中支援,方位xxx,立即清除掉他們!” “禿鷲明白。四顆“小不點”三分鍾後就會送到。” 結束了通話後,柏井然便讓依舊在攻擊的士兵們撤了下來,靜侯在周圍等待空中支援的到來。 過了一會,天上又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尖嘯聲,兩架塗成了黑色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帶著尖銳的怪叫聲朝著山坡猛撲了下來,很快四枚炸彈脫離了它們的機體朝著山坡上晃悠悠的落了下來。 “轟轟轟……” 連續四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伏在散兵坑裏的士兵們看得分明。劇烈的衝擊波甚至將日軍附近幾個臨時搭建的工事都炸成了碎片。 周圍許多士兵們都在吐舌:“我的乖乖,這飛機真是太厲害了,那簡直是一炸就是一大片啊。” 只有柏井然神色很是坦然,彷弗這種程度的轟炸對他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不過隨即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剛才這兩架禿鷲投下的炸彈有兩顆炸偏了,落到了日軍陣地的外頭,沒有達到轟炸效果。 事實上這只是這些空中禿鷲們攜帶的最小的航空炸彈而已,隻有五十公斤。用來炸這些小型的臨時掩體已經是足夠了。 可能是有感於自己竟然投偏了炸彈,投彈完畢後的兩架禿鷲並沒有立即飛走。而是繞了一個圈後又重新飛了歸來。這回他們並沒有做垂直的投彈動作,而是呈三十度的小角度繞著山坡上的日軍陣地衝了下來,機頭上又閃過了幾道火光,三門七點九二毫米機槍盡情的開始掃射起來。 “噠噠噠……” 火光閃動中,日軍的工事裏一陣血肉橫飛,對於從空中射來的子彈,露天的工事是無法防備的。 兩架禿鷲一直掃射了三輪,這才滿意的晃了晃翅膀慢吞吞的飛走了。 經過兩架禿鷲的掃射,日軍陣地上的火力早就處於停滯狀態。看到這樣的情況柏井然這位柏林軍事學院步兵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哪裏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見他把手一揮,掏出了掛在衣領上的尖哨使勁吹了起來。 “嗶嗶嗶嗶……” “兄弟們,衝啊!” 只見數千名士兵全都躍出了掩體向著山坡衝了過去…… 這一回日軍的抵抗可沒有剛才那麼猛烈了,挨了幾枚航空炸彈又被兩架斯圖卡來回掃射了好幾輪的他們如同被揍了一頓後又被輪了大米的日本藝妓般已經奄奄一息的沒有了抵抗能力。 面對四周蜂擁而來的華夏士兵,傷亡慘重的日軍官兵再也無力抵抗,防線在不到十分鍾便被打得如同篩子一般四處漏風,很快便宣告失守了。 只是當柏井然和吳成楓等人攻進了日軍的指揮部後看到的隻有一地的屍體,所有的日軍軍官都已經全部自盡。為的一名日軍軍官肩膀上那兩顆金光閃閃的將星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吳成楓不顧手臂上的傷痛,一個箭步撲到了過去,再三確認後才大笑道:“柏長官,這家夥可是個中將,咱們這次撞大運了!” 而一向冷靜的柏井然也忍不住面帶喜色的說道:“嗯,十有是錯不了了,吳團長你再看看這把刀的刀穗和絲帶內側的色彩是什麼眼色的。” 吳成楓瞄了一眼後說道:“長官,是金色的!這把刀的刀把上還鑲嵌著一顆寶石呢!” “那就沒錯了,這個老鬼子肯定是十六師團的師團長藤江惠輔。”柏井然肯定的說道。 註:刀穗是日軍指揮刀的重要飾物,絲帶內側的色彩,以金、紅、藍為區分將、佐(校)、尉軍階的標誌。 當蘇瑞收到藤江惠輔自盡的消息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坐在指揮部裏的蘇瑞仔細的觀看著手中的這把藤江惠輔的佩刀。 看了半天,又經過身邊梁治的講解,蘇瑞這才鬧明白,這是一把昭和九年的陸軍將校九四式軍刀。刀柄與刀刃比例是1:4,裝配制式的刀柄與刀刃比例為1:2.36。刀柄雙手持握,劈刺凶狠有力,刀柄以珠粒細密的白色鮫魚皮包裹,長26厘米,並用絲帶編花纏繞。刀柄近護手處用“竹釘”貫通固定刀身。護格(稱“鍔”或“鐔”)為銅鍍金鏤空型。刀刃近護手處有日本刀特有的銅製夾刃(稱“鎺本”)。 看著這把做工精美的指揮刀,蘇瑞不禁嘖嘖稱奇,笑著對梁治說道:“子然,柏井然和吳成楓他們也算是有心了,竟然把這玩意送給我,不錯,我很喜歡!” 梁治笑了笑:“這把刀雖然是將官刀,但到底是批量製造的,論起價值比起一些日本國內的名刀還是差了不少的。” 蘇瑞笑著搖搖頭,他可是知道這把將官刀的價格的,這把刀要是放到十年後,價格至少也得五十萬起步。要是繳獲的像岡村寧次、杉山元這種大將甚至元帥的佩刀,價格幾百萬都不止。 看著手中這把做工精美的將官刀,蘇瑞不禁突奇想,要是自己專門把繳獲的日本人的指揮刀收集起來,將來再傳給自己的子孫,日後他們也不會擔心沒飯吃了吧。 看著蘇瑞呆的模樣,梁治還以為他在為怎麼全殲十六師團而傷腦筋,不禁笑著安慰道:“長官你也不用介懷,既然藤江惠輔已經伏誅,十六師團的傷亡也達到了五成,咱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現在咱們應該做的就是趁著第十師團沒有防備和第五十五軍一起夾擊第十師團。” “嗯!” 蘇瑞點點頭,“既然十六師團已經潰退,那第十師團就成了一隻孤軍,自然不能放過他,現在五十五軍還在騷擾第十師團麼?” 梁治點頭道:“是的,現在五十五軍還在和第十師團打得不亦樂乎,不過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嗯,那就命令部隊回轉,不要理會第十六師團的殘兵了,趕緊和第五十五軍夾擊第十師團才是正經。” 隨著蘇瑞的一聲令下,三百師紛紛回轉過來向位於孝感西北方的第十師團撲了過去,一時之間戰火又開始燃燒了起來。 而第十師團也想不到第十六師團潰敗得那麼快,被前後夾擊後的他們一時之間有些亂了起來。 第十師團師團長筱塚義男也是一個精明的角色,眼看戰況對自己不利,立即下令整個師團邊打便撤,向著紅安、大悟方向退卻了下去。三百師的人馬一直追了數十公裏這才撤了回來…… |
第177章 絕望的藤江惠輔 這裏沒有文明,沒有溫文爾雅的問候,有的只是殘忍的殺戮和那仿佛從心底發出的嘶喊。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在那座山包前不停的回蕩著,伴隨微風襲來的硝煙混雜著濃密的血腥味籠罩著整個山包。在山包上後的師團部裏,藤江惠輔中將聞著空氣中的硝煙味和血腥味看著山坡下震人心魄的一幕,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望遠鏡一言不發,在他的身旁站著許多師團部裏的參謀。 在那片山坡周圍,那肉眼可及的視野內零零落落的散布著無數的人與戰馬的屍體,還有一些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在死屍叢中哀哀悲鳴,滾滾的濃煙從戰場中升起直升到半空中。 藤江惠輔中將感到他渾身都在顫慄著,眼前的那一幕給了他太多的震撼。這還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些懦弱的華夏士兵麼? 在他還未擔任十六師團長之前,他就曾聽說過十六師團在南京就曾經和眼前這支部隊的前身打過一仗,在那一仗中,十六師團就曾經吃過虧,現在這支部隊又和他們交手了,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宿命麼? “不行,自己絕不能在這裏乾等著笠井敏鬆的騎兵聯隊來救援,自己也要主動出擊!” 求生的意志讓藤江惠輔有了一股新的動力,他轉過身來對身邊的參謀長中澤三夫大佐說道:“中澤君,命令部隊立即集合,準備再次突出去!” “什麼?再次突圍?” 中澤三夫大佐嚇了一跳,趕緊勸道:“師團長閣下。現在周圍到處都是支那軍隊,咱們還是再等一下吧,等到騎兵聯隊衝進來我們再出去也不遲啊,否則要是再與支那軍隊遭遇,我們的護衛力量就要消耗殆盡了!” “不行!”藤江惠輔搖搖頭,“再不突圍就來不及了,要是等會再開來一支支那軍隊我們就走不了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和騎兵聯隊一起將這股支那孤軍消滅掉後立即撤退,必要的冒險是應該的。” “這……” 中澤三夫還是有些猶豫,卻被藤江惠輔眼睛一瞪,“快去。這是命令!” “哈伊!” 中澤三夫只好轉身離去開始召集部隊準備突圍。 “殺!” 吳成楓端著撿來的一支槍將身旁的一名騎兵刺下了馬,在他的身邊躺著十多具同伴的身體,此刻他的四名警衛員已經全部陣亡,身邊的士兵也所剩無幾。而對面的日軍騎兵依舊不斷的湧來,情況已經危急萬分。 扔掉了手中已經折斷了刺刀的步槍,吳成楓掏出了腰間的M1911A1勃朗寧手槍,對準了前面衝來的騎兵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一名騎兵又被打落下馬。 “半載!” 一聲暴喝聲在吳成楓的身後響起,吳成楓隻感到一道寒光在身後閃過,來不及躲避的他只能盡力將腰一彎,他只感到一抹寒意從身邊擦身而過,隨即只感到左手臂一疼,一股鑽心的疼痛湧上了心頭。 吳成楓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掛彩了,他強忍著疼痛往旁邊一閃隆隆的馬蹄聲從旁邊閃了過去。一名騎兵從旁邊衝了過去。 吳成楓轉頭一看。自己的左臂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正不住的從手臂上流了下來。 吳成楓吃力的抬起右手正要對準前面的騎兵扣動扳機,卻聽到身後又傳來一道馬蹄聲,然後只覺得後背一疼,一股巨力從身後傳了過來。隨即身子向前撲了過去倒在了地上,原來是被一匹戰馬撞倒在地,手中的手槍也飛到了一旁。 那名騎兵將吳成楓撞倒在地後,嘿嘿冷笑了一聲。握著馬刀冷笑著策馬又衝了過來。 倒在地上的吳成楓此時已經手無寸鐵,他看著策馬而來的騎兵掙扎著尋找掛在腰間的手雷,但是由於兩隻手行動都不方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戰馬向自己疾馳而來。 “噠噠噠……” 正在吳成楓閉目等死的時候,一道槍聲響起,這名策馬而來的日軍胯下的戰馬發出了一聲悲鳴後連人帶馬倒在了地上,原來是方曉明帶了幾名士兵趕過來增援。 馮曉明擊斃了那名騎兵後跑到了吳成楓身邊將他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長官,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吳成楓掙扎著坐了起來問道:“馮營長,咱們還剩下有多少人?” 馮曉明慘笑一聲:“長官,咱們的人都在這附近了,我大概算了一下,現在還能動彈的絕不會超過兩百人。” “什麼,這麼少?” 吳成楓身子一顫,沒想到和對方短兵接觸後傷亡竟然這麼大。 吳成楓臉色突然間變得慘白,馮曉明趕緊安慰道:“長官你也不用難過,小鬼子的傷亡也不比咱們小,他們也沒討得了什麼便宜。” 吳成楓歎道:“我不是傷心咱們的傷亡,咱們吃這碗斷頭飯的早早晚晚都會有這麼一天,我擔心的是被咱們圍住的那條大魚恐怕要漏網了。” 吳成楓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又傳來一陣嘶喊聲,數百名日軍從山坡上衝了下來,被困在山坡上的日軍終於忍不住要開始突圍了。 馮曉明和吳成楓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沒想到辛辛苦苦圍了人家半天,最後竟然還是要讓他們給跑了。 正當眾人陷入絕望的時候,天空中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緊接著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在空中響起,這個淒厲的聲音越來越響,很快就彌漫在空中。 眾人紛紛抬頭往天上看去,只見天空中一架黑色的禿鷲正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從天上直直衝向了地面,當這架禿鷲快要抵達地面時,從它的機腹下掉下了一枚黑乎乎的炸彈。 這枚炸彈很快就落在山坡上,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正在快速往外衝來的數十名日軍在爆炸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架禿鷲甩出了炸彈後機頭一抬以一個傾斜的角度重新飛上了天空,露出了機翼下那清晰的青天白日勳章。 “長官,咱們的援兵來了,咱們的援兵來了!” 馮曉明笑得大嘴幾乎合不攏,拚命的搖著吳成楓的肩膀喊了起來。 “是啊,援兵到了!” 馮曉明笑著點了點頭,眼淚止不住留了出來。 隨著他們的話音剛落,越來越多的戰機抵達了這片空域,原來是回去重新掛彈加油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中隊和第二中隊的兄弟們裝彈完畢後又重新返回了戰場。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當一架接一架的禿鷲呼嘯著撲向地面時,原本還在拚命向前衝鋒的日軍騎兵終於崩潰了。 再堅強的神經也不能忍受無休止的轟炸和掃射,面對播撒著死亡的禿鷲,他們害怕了。盡管騎兵聯隊長笠井敏鬆依舊拚命的驅使著騎兵向前衝鋒,但這些騎兵再也沒有了剛才硬著槍林彈雨衝鋒的勇氣。面對這天上這些幾乎無法對付的對手,他們膽怯了,害怕了。 “八格雅鹿,你們這些膽小鬼,趕緊給我衝鋒,衝過去!”笠井敏鬆仿佛失去了理智般拚命的大喊了起來。 “聯隊長閣下,支那人的援兵已經來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咱們就都走不了了!”一名大隊長拉住了笠井敏鬆的手臂苦苦的哀求著。 “不行……在沒有救出師團長閣下之前誰都不許走,明白嗎,誰都不許走!” 笠井敏鬆已經失去了理智般瘋狂的嚎叫著,眼中閃動著一股絕望。就在剛才,他分明看到那些殘存的華夏士兵又將師團部給圍了起來。 最後這名大隊長看到笠井敏鬆已經無法勸說,只有強令衛兵將笠井敏鬆架了起來強行拖走。 “放開我,放開,你們這些膽小鬼,帝國的叛徒,救不出師團長閣下咱們全都得死……” 笠井敏鬆等殘餘的日軍騎兵剛脫離了戰場,從不遠處又過來了一群密密麻麻的華夏士兵,看模樣至少是一個團的規模。 “完了,全完了!” 陷入絕望的不僅僅是笠井敏鬆中佐,還有藤江惠輔中將。 第二次被趕回指揮部的藤江惠輔懷著同樣絕望的心情望著外面又開了的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華夏士兵。他知道,自己再也突不出去了。 藤江惠輔常吸了口氣,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對身邊的參謀長道:“中澤君,咱們是跑不出去了,你馬上給司令官閣下發訣別電報吧!” “哈伊!” 中澤三夫含著眼淚應了一聲,從身上掏出了紙筆,開始記錄了下來。 “東久禰官墊彥王司令官閣下,卑職與第十六師團在孝感西北四十裏處被支那三百師所部突然攻擊。卑職率領英勇之十六師團勇士竭力抵抗,但由於三百師占據了絕對的火力和兵力上的優勢,最終是寡不敵眾,卑職師團部也遭到了支那三百師的圍困。幾次突圍無望,卑職已決定在高呼天皇陛下萬歲的口號中剖腹,以全卑職與天皇君臣之義……” |
第176章 步騎死戰 當隆隆的馬蹄聲響起的時候,吳成楓就明白有麻煩了,三百師是沒有騎兵編制的,而在這個時候在自己的後面突然出現了大隊騎兵意味著什麼他可是太清楚了。 密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顯然是日軍的騎兵發起了衝鋒。一大片浩浩蕩蕩的日軍騎兵手裏揮舞著在陽光下綻露寒光的馬刀,背負著沉甸甸地步槍縱馬衝鋒。他們的馬隊井然有序、行列分明。每行八人八騎,在喧天的塵土中浩浩蕩蕩的衝鋒,上千匹戰馬縱橫馳騁無數把把軍刀交錯揮舞著。 “趕緊轉身,向後瞄準!”無數的低級軍官們嘶聲竭力的一邊高聲喊叫一邊叱喝著士兵向後瞄準。 近了……當那些帶著鋼盔,揮舞著馬刀發出震人心弦的板載聲衝近的時候,看著如波浪般逼近地日軍騎兵們,吳成楓發現自己握著步槍地手掌心忍不住流出了汗來。 他不斷的安慰自己,“一定要擋住,一定要擋住,否則不但自己這些人難逃一死,被網住的這條大魚也會趁機逃走!” “哢!” 機槍工事中的操作MG34機槍的機槍手抖了抖之前沾在身上的灰土。向後拉動了槍栓,而身邊的彈藥手也拖起了金燦燦的子彈帶。機槍手表情凝重摒住呼吸有些緊張的看著數百米外如浪一般奔湧而來的日軍騎兵。 這裏只有四個連約六七百人的兵力,但是看前面那浩浩蕩蕩的騎兵和愈發震動的土地。這一股騎兵的人數顯然不低於兩千騎。 生存還是死亡,這顯然是一個問題! “打!” 當前方一片穿著土黃色軍服的騎兵逼近之後,隨著吳成楓的一聲大喊,陣地上的輕重機槍、步槍、手槍立即響了起來。密集的槍彈形成的交叉火力瞬間頃倒在如同波浪一般的日軍騎兵的衝鋒隊型中,在這些騎兵的隊列中收割著生命,被子彈擊中後的日本大洋馬連人帶馬都摔倒了下去,而這些顯然並不能阻擋這些騎兵們的衝鋒,那些騎兵們操馬躍過前麵的障礙繼續著他們的衝鋒。 “咚……咚……” 一個位於附近的迫擊炮排的工事內,迫炮排的炮手們不停將把數斤重的六零迫擊炮彈從炮口放入炮管,隨著咚咚的炮聲小炮彈被射了出去。六零炮彈揚起起的煙團和鑄鐵的破片不停的在騎兵的隊伍之中飛行著,每一炮彈揚起的鑄鐵破片總是可以收割去一些生命。 盡管吳成楓他們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傾瀉著彈雨,但日軍的騎兵們依然義無反顧的衝了過來。此時的他們已經取下了背後的騎槍,騎槍對準了前方不停的射擊。 日軍憑借這人數上的優勢。不顧傷亡的拚命衝鋒著,不斷有周圍的華夏士兵被擊中後無聲的倒在地上。 而三百師的官兵也不甘示弱,他們也拚命的射擊著。不時有伴著爆炸時的巨響和無數的鑄鐵破片以及嗖嗖作響的子彈在他們的陣地上掠過。總會給掩身於散兵坑內拚命瞄準射擊的三百師的官兵帶來不少傷亡,原本就有些單薄的火力慢慢的被削弱著。 “帝國的勇士們,殺光這些支那人!一定要救出師團長閣下!” 一直在後面指揮的十六師團第二十騎兵聯隊長笠井敏鬆瘋狂的嘶喊著,驅使著手下的騎兵瘋狂的衝鋒。握著馬刀的右手青筋畢露,顯示其主人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激動。 師團長被圍,情形已經岌岌可危。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要是藤江惠輔中將戰死甚至被華夏人俘虜,這都是一件足以轟動國際的事情。 自從甲午戰爭以來。日本還從來沒有一名少將級別以上的將領在華夏戰場戰死的記錄。而要是被俘的話那樂子就更大了,整個日本陸軍都將會成為全日本的恥辱。 而作為騎兵聯隊的聯隊長,笠井敏鬆中佐也絕不會好過,救援不力的罪名絕對會把他壓得粉身碎骨,因此哪怕是將整個騎兵聯隊都賠進去他也在所不惜。 “半載!” 在各級軍官的命令下。兩千多名狂熱的日軍策馬狂奔著,此時的他們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用自己的馬刀將前面那些華夏士兵砍成兩截。是以盡管不斷有同伴倒在衝鋒的道路上他們依然毫不畏懼的衝了過來。他們或是持著馬刀揮舞著或是揮舞著手中的馬槍向那些操槍射擊的華夏士兵射去,同時操作著馬向近在咫尺的華夏軍隊的陣地衝去. “上刺刀!和他們拚了!兄弟們。絕不能讓小鬼小瞧了,上啊!” 當日軍的騎兵越來越近的時候,滿面塵土的吳成楓喊出了自己最不願意下達的命令。 “哢哢哢……” 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響了起來,所有的步槍手都將將刺刀套上了槍頭,他們要用自己單薄的身體去迎接急速奔馳而來的騎兵。 “兄弟們,殺啊!” 在日軍騎兵即將突進他們防線的時候,吳成楓大吼一聲躍出散兵坑操著伽蘭德步槍衝了上去抬槍對著逼近的日軍騎兵的戰馬就是一槍。 高速旋轉的子彈將近在咫尺的戰馬打得血花四溢,戰馬悲鳴著倒在了地上,將馬背上的日軍士兵摔了下來。 “兄弟們,和他們拚了!” 見這名上校軍官帶頭躍出了散兵坑後,散兵坑未能動彈的官兵也紛紛立即躍出了散兵坑,此時再呆在散兵坑無疑等於送著腦袋瓜子給騎兵砍,只有用刺刀將生死置之腦後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半載!半載!” 看到華夏士兵紛紛跳出單兵掩體向自己衝來,笠井敏鬆中佐大喜過望,毫無遮蔽的步兵和騎兵在空曠的平原上相遇後的結果就是傻子也猜得出來,此時的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無數華夏士兵被他的騎兵踐踏成肉泥後的情景。 “啊!” 此時華夏人的陣地上響起了前所未有的吼叫聲,震人心魄的吼叫聲幾乎遮擋了戰場上的一切聲音,在吳成楓的帶領下數百名官兵用這種吼叫來泄著心中的憤怒和最後一絲的恐懼,同時義無反顧的揮舞上著刺刀的步槍向近在咫尺的日軍騎兵衝去,此時的他們已經無路可退。 終於在三百師官兵們的呐喊聲和日軍騎兵的呼喊聲之中,灰綠色的浪潮和土黃色的浪潮迎頭相撞了,一切僅僅只是在短短的刹那之間但是時間好像被定格在這一刻一般,笠井敏鬆中佐並沒有看到那些華夏軍人驚恐的麵目,而是看到一種近乎於猙獰的面容如同剛從地獄中撕殺而出的死神一般湧了上來。 當一名日軍騎兵揚起手中的馬刀向朝自己衝來的面目猙獰的華夏士兵砍去的時候,那個華夏士兵並沒有躲避而是奮力高舉著刺刀向前撲了過來。在馬刀帶著慣力即將砍到那個華夏士兵的時候這名日軍騎兵看到那個躍起衝來的華夏士兵的面孔中突然露出的笑容中看到一絲不祥的氣息但是一切都晚了。 在鋒利的馬刀砍進那個華夏士兵的肩膀的時候那名華夏士兵槍頭上的刺刀從斜下方從大腿根腹相接處直刺到了這名之前還有些興奮的日軍騎兵的體內 當戰馬的慣性拖著刺刀瞬間在騎兵的右腹部劃開了數十厘米的口子腸子也隨之被甩拖了出來。在騎兵被步槍上的刺刀拖下馬的時候已經失去生命的戰士和日軍騎兵同時摔倒在地上,後續的戰馬沒有一絲憐憫的從兩人的屍體上踩踏而過。 “啊……小鬼子,爺爺跟你拚了!” 一名躺在散兵坑裏不能動彈的傷兵,看到了前方有三四名騎兵正朝著自己縱馬飛馳而來,馬背上日軍士兵臉上獰笑的神情清晰的印在了他的眼眶中。 這名傷兵突然發出了一聲驚人的怒吼,同時拉掉了懸掛在自己胸前的兩枚手榴彈的拉環,他的胸前隨即冒出了絲絲的青煙。 “轟轟……” 伴隨著兩聲巨大的聲響,四名騎兵在震天的爆炸聲中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叫便連人帶馬的倒在了血泊裏。 “啪啪……” 吳成楓開了兩槍將一名日軍騎兵打倒在地,當吳成楓瞄準了旁邊另一名正向自己撲來的騎兵時手中的步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他手中的步槍子彈打完了。 沒來得及上子彈,這名騎兵已經舉起了馬槍抬手對著吳成楓就是一槍。吳成楓衣領上那三顆金光閃閃的三角星實在是太明顯了,附近的好幾名日軍騎兵都盯上了他。 稍微有點常識的日軍士兵都知道,這名佩戴上校軍銜的軍官肯定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只要消滅了他這支部隊就會崩潰。 “叭鉤……” 隨著一聲槍響,一個人影撲到了吳成楓的跟前擋住了射來的子彈,隨即這個人影便撲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這是吳成楓的警衛,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射來的子彈。 “混蛋,殺!” 吳成楓暴怒了,他用力一揮,手中的步槍脫手而出向著前方飛去,刺進了那名騎兵的胸膛…… |
第175章 圍住他了 天上飛機在激烈的拚殺,地面上的廝殺也沒有停下來。 看到來援的己方戰機被華夏空軍攔下之後,藤江惠輔就知道原本被自己寄予厚望的空中支援已經靠不住,一切只能是靠自己了。 無奈之下的他只得開始下令撤退,但是這個命令卻下得有些晚了,此時的三百師早就突入了十六師團的中心,已經和十六師團攪合在了一起,撤退已經是一件非常不可能的事情。 數萬大軍攪合在一起的感覺是什麼,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亂!非常的亂!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說的就是這種情形,加之孝感又不是什麼地勢險要的地方,日軍擺出的又是一副進攻的架勢,自己的防禦工事做得也是馬馬虎虎,這就給三百師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三九八旅和三九九旅分別送左右兩邊衝了進去,徹底打亂了日軍的陣形,現在的日軍指揮係統已經癱瘓了一小半,一些日軍單位只能是各自為戰。 因此當藤江惠輔的撤退命令下達時,依舊有一些日軍部隊沒有接到命令,還在各自的陣地上頑強的抵抗著。 吳成楓正帶著一個連穿梭在日軍的一片陣地中,現在他能指揮得動的部隊就只剩下手中的這個連了,其他的部隊早就在與日軍的接觸中被散開了。 “轟!轟!轟!” 接連數聲手榴彈的爆炸聲掀起了大量地塵土和碎片,將前面不遠處的幾名士兵掀倒在地,吳成楓趕緊趴在了地上,憑借著直覺照著手榴彈飛來的方向連續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叮……” 吳成楓一直不停的扣動扳機,一直到手中的伽蘭德步槍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後才停了下來。 前方甩出了幾個手榴彈後便沒了動靜,任憑這裏的子彈密集的掃向前方。 身邊的士兵看到前方沒了動靜,一名班長正要帶人過去。卻被吳成楓攔住了。 吳成楓觀察了一下後大聲命令道:“過去幾個人看看,注意先給他們幾個手榴彈讓他們嚐嚐!” 吳成楓的話音剛落,就有兩名士兵彎腰跑了過去,隨即各掏出一枚手榴彈拉開了導火索後扔了過去。 “轟轟……” 隨著兩聲劇烈爆炸聲的響起,緊接著又傳來了幾聲慘叫聲,很顯然剛才那裏的日軍在詐死。 剛才想要帶人過去的班長也擦了把冷汗,對吳成楓道:“幸好團座英明,否則我就慘了。” 吳成楓這才點頭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過去了!” 就這樣,一路上走走停停停的。吳成楓又來到了一處山坡前,發現前方打得非常激烈,大約一個營的士兵圍住了這片山坡猛攻。無數的子彈和如同潑水般射向了前方,甚至還有士兵在後面架起了六零迫擊炮轟擊日軍的掩體。 山坡對面的日軍人數約為兩個中隊左右,他們倚仗著地利,拚命的朝周圍射擊,沒有半點要退後的意思。打得非常的凶猛頑強,這種現象引起了吳成楓的好奇。 用槍管頂了頂鋼盔,吳成楓好奇的說道:“奶奶的,這裏有啥好東西,怎麼這麼多鬼子都撤退了這些人還死賴在這裏不動彈呢?” 此時,許多日軍都已經潰退。但是這裏偏生卻有這麼一群日軍死死賴在這裏,這不得不讓吳成楓感到好奇。而且最讓吳成楓感到驚訝的是這裏的日軍火力還很猛,不但有七八挺九二式重機槍。還有十多挺十一年式輕機槍,再配合上五六門擲彈筒和數百支射擊異常精準的三八式步槍,硬是將一個營的死死的攔在下面。 “不對,這裏肯定有大魚!” 吳成楓又觀察了一會後下了這個結論,他立刻轉頭對身邊一名警衛員說道:“去。把前面那支部隊的長官叫過來,我有話給他說。” “是!” 警衛員答應一聲後很快就帶來了一名軍官。他一路小跑到了吳成楓跟前說道:“長官好,六五八團三營營長馮曉明向您報道!” 吳成楓點點頭:“你好,我是六五七團團長吳成楓,有鑒於現在部隊已經打散,我要接過你們的指揮權,你有意見嗎?” 馮曉明大聲道:“報告長官,按照步兵操典守則,您現在有權利接過指揮權,請您下命令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吳成楓問道:“你們營是怎麼圍住這夥日軍的?” 馮曉明搖頭道:“剛才我們營一路追擊,剛好碰到這夥日軍要跑,於是我們就上前和他們交上了手,但是這夥日軍十分凶殘,竟然對我們實施了決死攻擊試圖闖出去。” “等等!”吳成楓驚愕的問道:“你說什麼?日本人竟然對你們發動決死攻擊?” “是的!”馮曉明鄭重的點點頭,“不但實施了,而且還不只一波,大意之下我們營就損失了六七十名弟兄。” 這裏要說明一下,馮曉明所說的決死攻擊說白了也就是派出敢死隊,由幾名或是十數名日軍抱著成捆成捆的手雷衝入華軍陣地與數倍於己的華軍同歸於盡,這也是日軍在淞滬戰場上用爛了的敢死招術,只不過日本人有他們的專用名詞叫肉彈衝擊。 不過像這種攻擊即便是受武士道精神熏陶的日本軍人也很少用,自七七事變以來,日本人一向是仗著空中的飛機,地下的重炮對華軍大加摧殘,像這樣主動發起決死攻擊現象還是非常少的 因此吳成楓一聽到馮曉明的話後立刻說道:“看來你堵住了一夥非常了不得的敵人啊!” “是的!”馮曉明點點頭,“職部也是這麼想的,因此才下令全營停止前進,盡全力圍住這夥鬼子,接下來的事情您也看到了,這夥鬼子太頑強了,而且的他們的重機槍和輕機槍也是多得驚人,我們衝了幾次也衝不進去。” “嗯!” 吳成楓沉吟了一下後問道:“既然很難衝,你們呼叫炮火支援了沒有?” 馮曉明苦笑道:“我們也呼叫過了,但是這裏已經超出了咱們炮火支援的範圍,除非得呼叫空中支援了,可您也知道現在咱們的飛機正在天上和小鬼子拚命呢,根本就沒空顧得上咱們。” “是這樣啊……” 吳成楓點點頭:“既然衝不進去就不衝了,你命令你的人馬把這裏團團圍住,不許一個鬼子出來。等咱們的大部隊來了再說!” “是!” 馮曉明答應一聲,趕緊回去安排去了。 看著前面正拚命向外傾吐彈雨的日軍陣地,吳成楓有些納悶的說道:“這夥鬼子怎麼這麼拚命?難道前面是他們某個旅團指揮部不成?” 其實吳成楓只是猜對了一半,這片土坡裏面確實是日軍的一個指揮部,不過不是旅團指揮部,而是日軍十六師團長藤江惠輔中將的指揮部。 就在剛才,由於三百師的進攻太突然,而且三百師並不是攻陷一地後再行前進,而是遇到難啃的骨頭便留下少部分兵力牽制,大部隊則是繼續穿插前進,這樣以來部隊進攻的速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這樣也使得藤江惠輔在發出了撤退的命令後剛和負責師團部安全的一個大隊的步兵一起撤出了這片土坡便遭遇到了馮曉明和他的三營,立刻就被堵回了原來的師團指揮部。 藤江惠輔命令為首的大隊長指揮人馬衝了幾次,但都被密集的彈雨打了回來,最後不得不退回指揮部固守待援。 此時的藤江惠輔正背著手在一個臨時挖掘出來的防炮洞裏焦慮的走來走去,臉上一片惱怒的神色,“八格雅鹿,自己堂堂一屆師團長,竟然被這些卑賤的支那人給圍住了,要是傳出去自己將會成為整個大日本的恥辱,即便是自己的家族也會為之蒙羞。” 藤江惠輔停了下來,大聲問道:“報務員,聯絡上騎兵聯隊沒有?” 一旁正忙著接收電台信號的報務員趕緊回答道:“報告師團長閣下,已經聯絡上騎兵聯隊了,聯隊長為笠井敏鬆中佐發來信息,說他們立即就趕來增援。” “好!”藤江惠輔微微鬆了口氣,隨即又惡狠狠的說道:“命令騎兵二十聯隊,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趕到這裏,一定要掩護我們衝出去。” “哈伊!” “轟!” 身邊的炮彈猛烈的爆炸揚起的濃煙和飛揚的塵土的遮擋了吳成楓的地視線,濃密的硝煙味嗆得吳成楓幾乎喘不過氣來。蹲在散兵坑內的吳成楓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炮彈爆炸時從土地中傳來的震蕩感,而身邊不時可以傳出傷兵們的哀叫聲和呻吟聲。 “這是日軍在用他們所剩無幾的炮擊跑彈在做垂死掙扎吧?”吳成楓有些奇怪的想,他探出了腦袋,看向了日軍陣地,發現從那片土坡所發射出來的迫擊炮彈只是攻擊自己這邊,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了自己這個臨時指揮部的位置? “不可能吧?難道他們有個狗鼻子?” 吳成楓喃喃喃不解的想了想,正要再探出頭去觀察,卻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大地在隱隱顫抖。 “嗯,這是什麼動靜?” 吳成楓又聽了一會臉色突然變了,大聲喊了起來,“所有人都注意,咱們後邊有鬼子的騎兵,趕緊轉身準備射擊!” |
第174章 日機來援 在經歷了排山倒海般的炮擊之後,日軍第十六師團的前沿陣地陷入了一片混亂,待到三百師適時發起攻擊後便終於崩潰了。 雖然十六師團是日軍的甲種師團,但不管是什麼師團,他們的承受能力總是有限的,當駐紮在前沿的兩個聯隊先是被三十架斯圖卡轟炸機投下的重磅炸彈炸得暈頭轉向,緊接著又被上百門火炮轟炸了半個小時,在沒有完備工事的情況下,部署在前沿的第三十三和三十六師聯隊早已是傷亡過半,剩下的日軍士兵一時也還沒回過神來,他們的陣地被兩個旅一萬五千多名士兵發起的總攻一下就衝潰了。 俗話說兵敗如山倒,前沿的日軍一崩潰,整個日軍的防線頓時如同決堤的大壩,無數的身穿灰綠色軍服的三百師官兵一下就湧了進去,一眼望過去,漫山遍野都是手持步槍和衝鋒槍的官兵。 看到這樣的情景,在遠處觀戰的王淦天長歎一聲,“十六師團……完了!” 站在他旁邊的徐廣晟也默不作聲,他理解出了王淦天的話。王淦天的意思並不是說十六師團今天要被全殲於此,事實上要做到這點幾乎不可能事先,三百師又沒有包圍人家,遼闊的大地上什麼方向不能跑啊? 王淦天的意思是說第十六師團經此一敗,日後全師團上下對三百師就會有心理陰影,日後若是再遇上三百師他們的戰鬥力無形中就會下降幾分。而且經此一役,十六師團肯定會死傷慘重,尤其是老兵和部隊的骨幹傷亡肯定不小,日後即便是補充完兵力,戰鬥力也會大不如前了。 正當王淦天感慨不已的時候,從天空中又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 “嗯,難道是三百師的轟炸機又回來了?” 王淦天微微一怔,隨即臉色就呼的變了,那些聲音不是從西面傳來的,而是從北面傳來的,肯定不是三百師的戰機。 “軍座,是日軍的飛機!” 徐廣晟率先醒悟過來,指著天上的戰機喊了起來。 眾人抬眼往上了天空,就看到從雲層了鑽出了三四十個小黑點,他們正向著依舊盤旋在戰場上的野貓戰機衝了過去,而這些野貓戰機也不甘示弱,他們立即迎了上去,一場空戰就這麼在不經意間的爆發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空戰也讓在一處隱蔽指揮所裏觀看戰況的蘇瑞等人緊張起來。 一名參謀緊張的說道:“長官,日本人的戰機來了,咱們一個中隊的戰機已經護送轟炸機返航了,現在只有一個中隊的戰機在這裏,要不咱們先讓他們避讓一下吧。” 蘇瑞沒說話,一旁的梁治卻是瞪了這名參謀一眼狠狠的訓斥道:“住嘴,你懂什麼!” 蘇瑞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嚴峻的盯著天空不語,良久才說道:“不能退讓,雖然我們的飛行員們大都還很年輕,許多人都是只飛行了幾十個小時的菜鳥,但是這並不是咱們避讓的理由,他們若想成長為翱翔藍天的雄鷹,這一道坎是他們必須要過的。 哪怕要為此付出血與火的代價。梁治,你馬上告訴天上的鄭少愚,哪怕他的飛行大隊都打沒了,也絕不能丟了我們華夏空軍的臉!” “是!” 梁治一咬牙應了下來,他知道蘇瑞這麼說就是表示做好了將飛行大隊拚光的準備了。 蘇瑞的命令很快就傳到了鄭少愚的耳中,此時的他正率領著第一中隊的三十架野貓戰機和日軍的三十四架中島九七式戰機在半空中糾纏。 此時的天空早已不復剛才的寧靜,到處都充滿了火光和四處飛過的子彈,天空早已淪落成為了一片死亡的空域。 這次日軍來的一共有三十四架中島式九七式戰鬥機,這是一種一九三七年才服役的下單翼式戰機,裝備了H-1乙型九汽缸空冷式發動機(610匹馬力)和兩挺七點七毫米口徑的機槍。 由於該機型擁有良好的回轉姓獲得日軍的青睞,自從去年服役以來,截至目前為止日本航空兵已經生產了一千多架該機型,是目前日本陸航的主力機種。 而戰鬥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由於日軍航空兵實行的是精英制度,飛行員一般都經過了數年的培訓,因此日軍航空兵的素質都很不錯,而相對於日軍來說,只經過幾個月緊急培訓的飛行員就差多了。 雖然昨天他們也曾擊落過十多架日機,但昨天他們對付的都是笨重的轟炸機,現在面對靈活輕巧的九七式式戰機就顯得相形見拙了。 從飛機的性能上來說,野貓戰機和中島九七式戰機都是一款不錯的戰機,雙方在性能上都相差無幾,日機勝在爬升和轉彎半徑上占優勢。而野貓戰機則是勝在航程和俯衝速度占優勢。但是雙方最大的區別還是在生存的理念和火力配備上。 野貓戰機是典型的美國人的理念,注重飛行員的生存能力,其為全金屬半硬殼結構,應力蒙皮以鉚釘接合。中單翼內有兩條主梁,方形翼端,翼剖麵采用A23015係列,故而生存能力較強。加之裝備了六挺十二點七口徑的勃朗寧機槍,火力非常強大。 而反觀日軍的中島九七式戰機雖然靈活,但是為了減輕自身的重量,它的自重僅是野貓戰機的一半,這麼以來它們的抗打擊能力就可想而知了。 此時在空中個格鬥中,日軍戰機不僅在數量上占優,而且在飛行員的素質上更是占盡了優勢。 屢屢有野貓戰機被曰機擊中,但讓曰軍飛行員大為惱火的是,雖然他們一些人已經有幾次擊中了對方的戰機,但這些戰機並不是當場墜毀,隻是被擊傷,許多戰機依舊帶傷與他們繼續糾纏。但反觀若是有日機被擊中,則很多都是立即翻著跟斗向地面墜落。 “嗖……” 第一小隊長梁天成一晃機翼,他的戰機輕巧的來了個鷂子翻身,將原本在他後面緊追不舍的一架日機甩到了前方,他輕輕的一按按鈕,六道閃亮的火光向著前方竄了出去,有三道火光立即擊中將腹部暴露在他麵前的日機。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這架日機在空中當場爆炸,日機上的飛行員根本來不及跳傘就和他的飛機在空中變成了碎片。 “咿哈……” 梁天成興奮的一握拳頭,興奮的喊出了聲,他簡直是愛死了現在這架戰機了,雖然比起日軍的飛機來在盤旋性和爬升率上稍微有所不足,但凶猛的火力、淩厲的俯衝速度和無與倫比的堅固結構,讓他駕駛著著這種戰機在空戰中占盡了上風,空戰剛開始不到十分鍾,他就有了一個戰果。 “張佳,緊跟著我,不要跑丟了。” 擊落了一架日機後,心情大好的梁天成正回過頭來要招呼自己的僚機,不料卻看到了張佳正被兩架日機給咬住,正艱難的做著機動動作要擺脫對方。 “不好,張佳危險!” 突然,梁天成左手猛的一推節流閥,沉重的戰機猶如被人踹了一腳似地猛的往前一躥,原本優雅的盤旋在空中的野貓立刻化身為凶猛的野獸般向右方撲了過去。 “噠噠噠……” 正當梁天成正要飛過去為自己的僚機解圍的時候,一架日機不知從哪竄了過來纏住了他。 “混蛋!” 若是剛才的話梁天成或許會欣然迎戰,但此刻心憂戰友的他卻氣得破口大罵起來。他的僚機張佳雖然在一眾學員裏也算是成績優異,但實戰經驗太少,又是以一敵二,肯定撐不了多久,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沒有人前去救援的話是非常危險的。 “王八蛋,趕緊讓開!” 梁天成轉了一個彎對著從側翼飛來的日機打了個點射,希望能把他趕走,沒想到對方輕巧的一轉身躲過了子彈後又撲了過來,擺出了一副死纏爛打的架勢。 這下梁天成明白了,對方擺明了是要纏著自己,好讓己方的同伴先擊落對方的僚機,最後再回過頭來收拾他。 看到無法擺脫對方,梁天成只好靜下心來和對方糾纏起來。梁天成一認真,對方這架日機就開始難受了。梁天成駕駛著座下的戰機做著各種戰術動作和對方糾纏了不一會就占據了有利地形咬住了日軍的尾巴,很快他一個點射就將這架日機的翅膀打成了兩截後冒著黑煙往下墜。 當梁天成正要再次回過頭來支援僚機時,正好就看到張佳的座駕也被一串子彈擊中,連尾舵也被打掉了,整架戰機猶如秤砣般往地面掉了下去。 “張佳……張佳……馬上跳傘,跳傘!” 梁天成趕緊喊了起來,眼看著飛機已經下墜到六百多米的高度,要是再不跳傘的話就來不及了。 正當梁天成急得心都快跳出來的時候,終於看到一朵白色的傘花飄揚在了半空中。 “呼……” “這小子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梁天成長舒了口氣,隨即便回過神來,一擺操縱桿,向著剛擊落了張佳的兩架日機衝了過去,他要為自己的僚機報仇…… |
第173章 擊潰 自從三百旅升級成三百師以來,王德子的炮營也升級成了炮團,原先裝備的一零五口徑火炮和一二零口徑迫擊炮也換成了三十六門一五五重型榴彈炮。 火炮的口徑增加了,威力自然也就更大了,一五五口徑榴彈炮已經算是一種壓制型武器了,現在蘇瑞他們就是要用這數十門的火炮來將日軍的陣地給覆蓋住。 忙碌的炮兵陣地上,炮手們正在將放在身後的炮彈上好引信,並抬過來。一五五口徑的炮彈很重,一枚就有八十六公斤左右,需要兩名身體強健的裝填手合力用鋼鉗夾住後才能塞進炮膛。 “咣當!” 炮尾被打開了,在炮尾打開的瞬間,隻聽“哢”的一聲,沉重的炮彈被裝進了炮膛,接著,炮尾哐當一聲關上了,炮栓閉鎖就位。最後是檢查距離、射角、橫向偏移量…… 炮栓合上後,裝填手立刻報告:“裝填完畢!” 早就測量好了坐標的炮長們紛紛把手手中的紅旗一擺,大聲喊道:“放!” 炮手一拉炮繩…… “轟轟……” 隨著炮彈發射時產生的後坐力,炮身猛地一退,炮彈瞬時飛出了彈膛。 炮彈飛行時撕扯著空氣時發出了淒厲地尖叫籠罩著十六師團的天空,大地在劇烈的抽搐、顫抖著,考驗著日軍十六師團官兵的神經,這些可不是往日號手喊著吃飯的號聲,而是毫無徵兆的如密雨一般地炮擊!日軍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無數炮彈就夾雜著烈火和死亡的的破片,像崩潰的大山一樣猛的砸了過來。 一陣陣劇烈的爆炸帶著上千度的高溫和無數鋼鐵碎片撕扯著日軍十六師團本就稀鬆的外圍防線。 日軍的防禦陣地原本就做得很稀鬆平常,習慣了進攻的日本人也許根本就沒想到華夏軍隊會對自己發動攻擊,因此他們曆來的防禦陣地做得都是很馬虎。建築質量堪比後世的豆腐渣工程。 現在如此稀鬆平常的陣地卻遭到了猛烈的炮火襲擊,工事中的日軍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 和剛才飛機的轟炸不同,火炮被稱為戰爭之神並非沒有緣由,他的大威力、可持續性強,能夠用連續不斷的高強度的轟炸來摧毀敵人的心理防線和信心。 隨著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的響起,一名名日軍就被強烈的衝擊波和紛飛的彈片撕成碎片,無數的殘肢碎片隨著呼嘯而過的衝擊波飛向了四方。許許多多的日軍官兵就這樣變成了異國他鄉的孤魂野鬼。 “對,就是這麼打,狠狠的打他!” “狗日的。打他個龜兒子!” 陣地上,準備發起進攻的士兵又沸騰起來,剛剛欣賞完己方飛機轟炸的西洋景,現在又看到己方火炮在發威,他們心裏的激動已經沸騰到了極點。 三百師的官兵高興了。但是日軍十六師團的官兵卻悲劇了,一五五重型榴彈炮的威力可不孬,一顆炮彈下去半徑四十米內的人畜即便是不被炸死也會被震死或震昏。許多剛剛進入陣地日軍官兵就這麼送掉了性命! 看著被炮火和黑煙籠罩的日軍陣地,就連林時遷和李逸風這兩個即將發起攻擊的指揮官也看得發呆起來。 一直以來,蘇瑞在和他們這些中高級軍官講話時總是在強調一個詞,這個詞彙叫“火力覆蓋”,而且總是不厭其煩的講。但是對於這個火力覆蓋的概念到底是什麼。一直以來他們兩人以為在南京和台兒莊時看到的情景就是了。 但是一直到今天,看到了這麼一幅景象後,李栓子才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是“火力優勢”,什麼是火力覆蓋。火力覆蓋。那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出最精確、最密集地炮火!用金屬彈片把敵人給覆蓋!將敵人的每一寸地方都覆蓋住。而在現在,不光是師屬的炮團,就連旅屬的兩個炮營也加入了戰場,從一零五口徑到一五五口徑的榴彈炮。再到一二零口徑的重型炮擊炮等近百門火炮全都加入了這個大合唱。 陣地上此時閃現的是一簇簇、一朵朵黑色的爆煙和桔紅色的火光,聲音則是稍遲才到。很快他們變連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巨響,夾帶著炮彈劃空地尖嘯。 那動靜很難形容好像整個天空是一麵大鼓有無數把大錘在上麵不停地擂呀敲呀震得炮手們地耳朵緊繃繃的疼腳下的大地也在急促地搖抖。 三百師的炮火是如此的猛烈,以至於日軍一時間竟然做不出任何反映,隻能苦苦的忍受著。 在十六師團的指揮部裏,此時的藤江惠輔已經沒有精力去咒罵對麵的華夏炮兵了,他正催促著報務員不停的給第二軍司令官東久禰官墊彥王中將發報。 “東久禰官墊彥王閣下,現如今我十六師團正遭到支那三百師優勢炮火的攻擊,支那人炮火之猛烈實為前所未有之猛烈,現在我師團已經與步兵第三十三聯隊失去了聯係。其餘各部損失甚為巨大,現請求緊急戰術指導!” 東久禰官墊彥王接到了藤江惠輔的電報後,整個人都呆住了,有沒有搞錯,華夏軍隊只是進攻了一個小時而已,竟然逼得一個師團長開始向上級發出了請求緊急戰術指導的電報。難道那個三百師真的帝隊的剋星嗎? 東久禰官墊彥王吃驚歸吃驚,但卻不敢放任十六師團就這麼被別人圍毆,否則大本營絕對繞不了他。 在辦公室裏轉了兩圈,東久禰官墊彥王又抓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 三百師的炮火覆蓋足足進行了半個小時,前線的日軍陣地早已變成了一片廢墟。 上午八點整,三發紅色的信號彈飛上了天空,三百師的總攻正式開始了。 無數的士兵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躍出了戰壕向著前方的日軍陣地衝去。 所有士兵都用著自己所能發出的最大的聲音在怒吼,無數穿著三五式作戰服的士兵端著步槍在密布著彈坑和彈片的土地上拚命奔跑。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此時他們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衝到日軍的陣地前,然後用自己手中的刺刀將日本人的腸子挑出來。 吳成楓也端著一把上了刺刀的M1伽蘭德步槍跑在了隊伍的中間,在他的周圍是四名手持MP38衝鋒槍的警衛。 雖然此時的吳成楓雖然已經是三九八旅六五七團的團長了,但他依舊還得按照步兵操典跟隨著步兵衝鋒。按照步兵操典規定,發動什麼級別的衝鋒,什麼級別的軍事長官就得跟著部隊一起衝鋒,比如今天發動的以旅為級別的衝鋒,李逸風和林時遷這兩位旅長也不能拉下,現在就連他們兩位也端著衝鋒槍跟在了部隊的中間一起衝鋒,更別說吳成楓這個團長了。 “呼呼呼……” 伍佰多米的全副武裝的全速衝鋒跑下來,即便是以吳成楓強健的身體也不禁有些喘氣。 “殺!” 衝到了日軍的陣地前後,吳成楓這才發現這一片日軍陣地早已被炮火給轟成了浮土,衝在最前面的士兵正用手中的衝鋒槍不停的向前掃射著不時有被炸暈的日軍士兵被掃成了篩子。 “叭!” 不遠處傳來來一聲槍響,原本護在吳成楓周圍的一名警衛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吳成楓轉頭一看,在距離自己五十多米處一個模糊的黑影正掙紮著拉動槍栓要開第二槍。 吳成楓不假思索,迅速將槍口對準了他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 伽蘭德步槍的槍口迅速的冒射出火光,擊中了那名日軍,子彈很連續的擊中了那名日軍的腦袋,被掀開的腦殼在子彈擊中的瞬間紅白之物揚了起來。 “所有人都仔細搜索,當心小鬼子裝死打冷槍!” 損失了一名警衛員,吳成楓的心情十分的窩火,在下達了追擊的命令之後,又對部隊下了仔細搜索的命令。 看到攻擊部隊這麼快占領了日軍第一道陣地,在後面觀戰的蘇瑞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他轉頭對一旁的梁治說道:“子然,命令炮火開始延伸吧。” “是!”梁治欣然點點頭,繼續下達了炮火向縱深推進的命令。 在炮火的掩護下,三九八、三九九兩個旅漫山遍野的向著十六師團殺了過去,雖然日軍在拚命的抵抗,但在絕對火力的壓制下,日軍的抵抗顯得十分微弱。 這樣的情景不但看得蘇瑞頻頻點頭,就連在另一個山頭觀戰的五十五軍的軍長王淦天等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又看了一會,王淦天這才長歎道:“時至今日,我這才知道為什麼三百師獨成日軍的心腹大患了,如此火力,如此攻擊力,當今無有一支部隊能與之比擬,蘇瑞有如此一支雄師,日後前程自是不可限量。” 一旁的徐廣晟卻歎了口氣,嘴裏發出了一句為不可聞的聲音,“如此一支雄師若是用在國戰的戰場上自然是國家之幸事,但若用之不當則……”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微弱而不可聞…… |
第172章 淩晨轟炸 聽到天上從雲層中傳來的嗡嗡聲,梁治輕聲說了句:“師座,他們來了!” 蘇瑞聽得出梁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抑製不住的喜意,這個前德國柏林軍事學員畢業的高材生恐怕以前在國內很憋屈吧。沒飛機,沒重炮,回到華夏後在學校裏學的很多東西都沒有用武之地,估計一定憋得很難受了吧。 想到這裏,蘇瑞示意一旁的報務員走過來。讓報務員將頻率調到了預定好的頻道,再將耳麥和送話器遞給了梁治。 梁治先是一愣:“長官,你這是幹嘛?” 蘇瑞微微一笑:“你不是很想過一把空地一體指揮作戰的癮嗎?今天我把這個機會交給你了。今天的進攻命令由你來下達!” “這……” 梁治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感動的神色,只要是男人,他的基因裏都會隱藏著指揮千軍萬馬作戰的夢想,現在蘇瑞把這個原本是他這個軍事主官應有的權利讓給了他,讓他圓了一把男兒的夢想。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也足以讓梁治為之感動 梁治並沒有客氣,他帶上了耳麥,拿著送話器朗聲說道:“師指揮部呼叫飛行大隊,師指揮部呼叫空中大隊,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耳麥裏傳來一片沙沙聲,很快,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我是飛行大隊長鄭少愚,有話請講!” 梁治暗暗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一些:“我是是參謀長梁治,師長授權我指揮你們,現在你們都聽我指揮,明白了嗎?現在你們都歸我指揮。” “飛行大隊明白!飛行大隊全體人員等待您的命令!” 耳麥裏傳來了鄭少愚洪亮的聲音,在作戰守則上。參謀長就是一支部隊的二把手,完全有權利指揮他們作戰! “好!”梁治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大聲說道:“攻擊機按照預定計劃,立刻展開轟炸!” “是,俺預定計劃攻擊!” 時間慢慢的指向了七點整,天色已經開始蒙蒙發亮,日軍的許多士兵也已經起身,準備飽餐一頓後開始今天的攻擊。 但是天空中嗡嗡的沉悶聲讓許多日軍士兵開始驚愕起來,許多士兵都驚訝的望著天空中黑壓壓的機群。臉上開始慢慢變了顏色。 “不好,是支那機群!” 發出這聲驚呼的不止是日軍的士兵,還有日軍十六師團長藤江惠輔中將。 今天起了個大早的藤江惠輔正考慮陸航那些飛機什麼時候會到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等來的卻是華夏方面的飛機。 “不好!支那飛機,快讓部隊隱蔽!” 藤江惠輔臉上立刻就變了顏色。華夏方面這麼一大早就飛來了這麼一支龐大的機群,絕不會是來給他們送早點的,自己的部隊剛起床,還沒有進入狀態呢,要是被轟炸的話損失肯定小不了。 藤江惠輔的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十二架發出低沉的嗡嗡聲音的飛機向著一零六師團的位置飛了過來。 隻見它們搖擺了一下肥胖的機身,就這麼一頭直愣愣的衝了下來。幾乎是以垂直的角度衝向地面。在藤江惠輔看來,這些戰機攻擊的角度是那麼的垂直,以至於防空的高炮都沒法有效的瞄準。隨即一聲聲尖銳的怪嘯聲從空中傳了過來,直到離地面不到百米米的時候才猛的把頭竄起來。一枚枚粗黑的炸彈脫離了機身準確的落在日軍的陣地上。 “轟轟轟……” 藤江惠輔隻覺得腳下的大地一陣戰鬥,隨機一陣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立刻就響了起來,這聲音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連距離爆炸點足有一裏地的藤江惠輔都感到耳膜在發疼。 隨即一股股黑煙直衝雲霄…… “這……這是支那人的重磅航空炸彈!至少是五百公斤級別的!”藤江惠輔顫抖的聲音表明了他此時內心的震怒和驚訝:“這……這是什麼型號的飛機。竟然能夠垂直攻擊!” “轟……” 又一枚重磅炸彈在距離藤江惠輔右方爆炸,巨大的衝擊波使得距離數百米外的藤江惠輔等人都被推到在地。清晨的風將濃濃黑煙吹了過來,一股嗆人的煙霧灌進了藤江惠輔的鼻子裏。 “咳咳咳……” 藤江惠輔爬了起來,還不停的咳嗽著,一邊忍受著那些尚未燃燒幹淨的火藥氣體對人的咽喉折磨,一邊命令道:“來人,趕緊去向東久禰官墊彥王司令官報告,我們遭到了支那的空襲,請他立即派出航空兵來支援!要快……否則……否則就……” 藤江惠輔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天空中又向下撲來了十多架模樣怪異的黑壓壓的轟炸機,它們的機頭也已經朝下衝了過來,機頭上同時發出了怪異的尖叫聲…… 看著日軍陣地上一團團不斷冒起的黑煙和傳來的劇烈的爆炸聲,趴在出發陣地上的三百師的官兵們卻是一個個看得眉飛色舞。 “嘿……真他娘的太過癮了,簡直比過年看大戲還過癮啊。” “對頭,你們看,我的乖乖喲,那股黑煙比山頭還要高,了不得咧!” “嘿嘿,你們這群土包子,這算啥,我聽以為在飛行大隊的老鄉說了,咱們還有一種更大個頭的炸彈沒有出來,那個頭大得很咧,三個人都抱不動!” “吹……你接著吹,啥炸彈這麼大咧……” 陣地上,士兵們一邊看著這難得的西洋景一邊用各種方言侃著大山,有的士兵甚至還當場唱起了地方的山歌小調,一時間熱鬧無比。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陣地上的士兵們看得熱鬧了,但站在高出觀戰的梁治卻依舊有些不滿意。他觀察到就在剛才的轟炸中,有近一半的飛機投彈時偏離了目標,有的明明是轟炸日軍的炮兵陣地,卻將炸彈扔到了一旁的空地上,有的飛機要轟炸日軍的戰壕,卻幾乎扔到了我軍陣地前方,幾乎要鬧出了烏龍。 看到梁治的神情,一旁的蘇瑞笑著安慰道:“子然,你別著急,今天是小夥子們第一次亮相,你寬容一點,不要太苛責他們了,這樣的機會以後還有的事,相信日後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梁治也有些無奈的點點頭,今天是轟炸中隊也是第三中隊第一次執行轟炸任務,第一次執行任務的他們還顯得很笨拙,這也是很正常的。 時間過去了二十多分鍾,轟炸中隊扔光了機翼上掛載的炸彈後為首的中隊長打開了內部通訊頻道報道道:“第三飛行中隊報告,第三飛行中隊報告,我中隊現已投彈完畢,請求返回機場重新裝彈,請求返回機場重新裝彈!” “請求批準,你們立即返回機場重新掛彈!” “明白!” 為首的一架斯圖卡轟炸機一擺機身,貌似笨拙的劃了個圈,開始向西方飛去,當他們飛過三百師的陣地時,引來了陣地上一陣陣的歡呼。 “呼……” 梁治長長的舒了口氣,雖然這次轟炸的效果強差人意,但梁治已經不能對這些小夥子再苛責什麼,畢竟飛機上的飛行員隻是一群飛行時間不過數十小時的菜鳥飛行員,想要讓他們像王牌飛行員那樣一投一個準那不現實,不過好在轟炸機走了他們還有早就另一手準備。 梁治很快就接通了另一個頻道,“炮團、炮團,我是參謀長梁治,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報告梁參座,炮團已經準備完畢,正等待攻擊命令!” “好,我命令,所有炮火立刻攻擊!” “是,所有炮火,立刻開火!” 自從三百旅升級為三百師以後,王德子的炮營也升級成為了炮團。他們裝備的火炮也有了新的變化,原本一零五榴彈炮也換成了一五五重型榴彈炮。 火炮口徑增加了,射程和威力自然也就增加了不少,一五五口徑的榴彈炮射程高達十四點五千米,是一款頗為實用的壓制型火炮。 此時,在三百師的陣地上,三十六門一五五口徑的榴彈炮分成了三排,高昂的炮口對準了日軍的陣地,每門火炮的周圍都有十四名士兵在待命。 這時,後方傳來了一個大嗓門的聲音,“所有人都注意了,爆破彈準備,裝填彈藥!” “哢嗒” 炮門被拉開了,露出了黑洞洞的炮栓,兩名身材強健的士兵合力用一根鐵鉗夾著足有八十六公斤的炮彈走向了炮位。 在炮尾打開的瞬間,隻聽“哢”的一聲,沉重的炮彈被裝進了炮膛,接著,炮尾哐當一聲關上了,炮栓閉鎖就位。最後是檢查距離、射角、橫向偏移量。 “各就各位,散發急促射……放!” “轟……” 隨著炮彈發射時產生的後坐力,炮身猛地一退,炮彈瞬時飛出了彈膛。 一瞬間,三十多枚帶著毀滅的炮彈呼嘯著衝出了炮膛,向著日軍的陣地飛了過去…… 本帖最後由 jackal45tw 於 2016-7-11 06:06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