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玄門妖孽 作者:瘋狂小強 (連載中)

瀏覽數: 241445 | 評論數: 360 | 收藏 104
關燈 | 提示:支援鍵盤翻頁<-左 右->
    組圖開啟中,請稍候......
發佈時間: 2013-8-11 23:17

正文摘要:

相關書籍的封面 【作者概要】:瘋狂小強,男,創世中文網與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生活 【內容簡介】:   玄門,始於軒轅黃帝時代,幾千年來,玄門門徒已經深入到我們的生活當中,在政治、經濟、文化 ...

回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9-2-5 03:48
第三百五十七章 製造混亂

    望著玄齊的車隊消失在道路盡頭,一直靜幽的古堡中,忽然飛出一群群的蝙蝠,一個個面容絕美,但卻帶著稍許病態的男女,在空蕩蕩的大廳中移動

    沙比利雙眼血紅,神情莫名的亢奮:「今天是月圓之夜,大家不光能在古堡中聚會,還能聽到這個好消息。」

    大衛站在沙比利身後說:「父親,為什麼要幫他?」大衛雖然已經成年,但是因為太弱小,所以沒被冊封爵位。加上玄齊太強,所以不敢對玄齊動殺心

    今天是月圓之夜,也是血族獨有的狂歡節,半個歐洲的血族聚集在這裡,開始他們的狂歡。大衛把玄齊帶上門來。玄齊並不知道看似空蕩蕩的古堡裡面,其實堆滿了血族與黑暗生物。

    「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哪怕他是強大的華夏修士。」沙比利笑呵呵的說:「知道我為什麼要示弱嗎?」大衛理所當然的搖頭,沙比利得意洋洋的說:「我是要給那小子創造一個機會,讓他大鬧梵蒂岡,等他鬧起來後必然會跟紅衣主教發生衝突,已經缺失騎士精神的教廷,必然會一擁而上」

    沙比利說著嘴角上冒出一絲的笑容:「到時他們雙方肯定會兩敗俱傷,如果能夠引爆核彈,那就完美了……」沙比利嘴角上冒出一絲別樣的猙獰。

    大衛也跟在一旁呵呵傻笑,而作為城堡的主人,血腥瑪麗把手高高的舉起,大聲的喊著血族的語言:「我的同胞們,我的朋友們,快些去發動你們的血僕,或者信徒,在明天中午前趕到梵蒂岡,給神聖教廷製造麻煩。」

    轟一陣黑煙沖天,幾千隻蝙蝠全都振翅而飛,不過小半個鐘頭,沉靜的夜顯得不太平靜,一輛輛汽車引擎呼嘯,車輪狂轉的衝向羅馬,衝向羅馬旁的梵蒂岡。

    高速路上往來的車燈閃爍,玄齊眼睛微微瞇起,老黿低聲的說:「這件事情有蹊蹺,恐怕這隻老蝙蝠不懷好意。」

    「他不過是在打坐山觀虎鬥的主意,我現在手中的底牌不止一張,根本就不會怕教廷內的匹夫,更何況教廷內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想坐山觀虎鬥,我也想驅虎吞狼。」玄齊嘴角上掛著冷笑。

    全身的真氣如梭,包裹住四輛大卡車,經過真氣修改後,卡車彷彿憑空消失一般,小小的障眼法讓卡車很是輕鬆的就跑進羅馬。再往一側的高地瞭望,玄齊能看到梵蒂岡的城牆。

    讓扳指等人把車開到開闊地,玄齊跳出車廂,雙腿踏在地上,週身的真氣瘋轉,全身的毛孔大開,引動諸天靈氣,原本還平整的地面,忽然往下緩緩墜落,原本還是堅硬的泥土地,這一刻卻好像是海水般往兩邊分開,四輛卡車連同玄齊都緩緩的往泥土中沉去。

    「這」一個沒見過玄齊術法的擁兵,眼睛瞪得滾圓,能夠塞進去一大塊饅頭。一旁的扳指低聲說:「少見多怪,玄總那可是玄門中人,一身的術法相當了得,這點術法算什麼?」

    周圍的人全都點了點頭,而後發出一連串嘩然。太不可思議,太神奇了。等著泥土漫過汽車後,大家都落在地面下,望著周圍如同琉璃的地面,一個個都很驚奇。

    玄齊雙手往上一揮,上面的泥土形成一個大蓋子,不留心看,還真看不到,更想不到堅實的泥土地下面有人。

    玄齊又加了幾條通氣口,地下並不顯得憋悶。打開車上的大燈,和住在屋子內沒什麼分別。

    安頓好一切後玄齊吩咐說:「你們先在這裡休息,養精蓄銳,明天中午還有行動,我們要把鬍鬚、鋼牙、小春都救出來。」

    眾人轟然應諾,打開車門開始吃食,吃喝一罷全都開始呼呼的大睡。連夜跑了這麼遠的路,還打掉黑水公司的總部,全神貫注外加提心吊膽的奔襲千里,大家的確都有些累了,不大的功夫全都進入了夢想,但卻又保存著三分的警惕。

    他們能睡玄齊卻不能睡,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週身真氣狂湧,再次施展土遁術,暢遊在泥土裡,往梵蒂岡的方向衝去。

    五行相生,而五行又相剋。只要能夠熟練掌握五行元素,把身軀化為土,就是一塊土,就可以自由的在泥土中穿梭。把土元素作用到衣服上,就可以帶著衣服穿梭而行。

    土元素又分為很多種,正所謂山石田土其實這些都屬於土元素,只是有些人學藝不精,只能夠在土裡穿行,面對其他的地形就無能為力。

    玄齊現在就遇到這樣的尷尬,他的修為並不高,五行元素雖也能夠靈活運用,但卻只能運用到融入土裡面,而不能破開山石。

    往下走些是岩石層,阻擋玄齊的腳步。梵蒂岡修建在高地上,高聳的城牆緊挨著地下面的岩石層。玄齊正要再往前靠靠的時候,忽然間聽到老黿說:「不要動你仔細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聽到老黿提醒後,玄齊眼睛微瞇用出鑒氣術,穿過黃褐色的泥土,看到青白色的岩石,大塊的條石上有著乳白色的花紋,一開始玄齊還沒注意,以為是工匠們雕刻的裝飾,現在一瞧才發現那不是花紋,而是被修士們刻畫的法陣。

    「好像是防禦法陣」玄齊仔細瞧了瞧:「上面瀰漫的白色煙霧,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神聖之力,也是屬於光明的力量。」

    「屁」老黿的眼光倒是歹毒:「這不過是太古時期不入流的光術幻術,而且還沒學到精髓,只學了一個皮毛。如果地球沒有進入末法時代,還是百家爭鳴的聖法時代,一場萬法大會就能把這個教廷連根拔起……」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眼睛不得亮起來:「既然只是一些皮毛,不如交給你老出手,把這裡給打碎,修理這幫土雞瓦狗。」

    「哎」老黿發出一聲長歎:「你的修為太弱,境界太低,雖然只是一些皮毛,但對付你卻也足夠了我現在還沒恢復,這一次你能靠的只有你自己。

    圍著整個城牆走了圈,玄齊發現地基打的都很牢靠,不管從哪裡潛入都會被發現。正要回去的時候,忽然看到一條黑黝黝的污水溝,這是往外流通污穢之物的下水道,污水溝的周圍原本也刻畫有法陣,隨著年代久遠再加上污穢之物橫流,已經逐漸失去原本的陣法之力。

    「這還真是一條退路」老黿嘖嘖稱奇,玄齊面容扭曲後化為慎重,半是思索著說:「如果只有這條路,那只能買上幾套潛水服,從這裡潛入……」打定主意後,玄齊回到車隊中,先休息一切都等著天亮再說。

    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被丟在公路旁的加比,從麻醉彈的效果中甦醒,立刻拿起電話打給遠在米蘭的上司。

    此刻已經是凌晨四點,傑瑟夫正抱著兩個島國的女人酣睡,而後被急促的電話鈴吵醒,傑瑟夫的眼睛中閃過煩躁,拿起電話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聽到加比顫抖的聲音:「一幫人開著大卡車,撞開了院門,而後洗劫了總部……」

    敢對黑水公司下手的人屈指可數,剛把白火公司的擁兵交給了教廷,這邊就迎來了白火公司的報復。盛怒的傑瑟夫明白總部裡槍支彈藥的價值,嘟囔一句:「我知道了。」便掛上電話。

    傑瑟夫飛快的把衣服穿起來,而後先給總部打個電話,把這個消息通報之後,便開始召集手下,米蘭是個銷金窩,這次假期玩的也很開心,但假期已經結束了。敢向黑水公司伸手的人,都會被掛在桉樹上吊死

    盛怒的黑水公司,就好像磨尖爪子的餓狼,衝出來對著白水公司撕咬。但卻撲了個空,早在動手前玄齊就做好安排,一切人員都轉移躲避,等解決教廷的麻煩後,再對付黑水公司。

    當太陽即將升起時,西莫斯睜開眼睛,望著被黑暗籠罩的大地一點點別光明籠罩,他的心情不由得大好。想著把玄齊抓來,自己沐浴在聖血中,名正言順的戴上那頂至高無上的桂冠,把自己的榮光照耀在信徒的身上,西莫斯的心情不由得更好。

    莫滿迪擦著頭上的汗水,神色匆匆走進西莫斯的院落,對著西莫斯緊張說:「出事了昨天晚上白火公司的人奇襲黑水公司,拉得到了十二車軍火,他們往羅馬方向趕來,應該是來梵蒂岡解救同伴。」

    還真有點意思西莫斯的嘴角上閃出一絲笑容:「不過是幾隻不自量力的小丑,全是不長腦袋莽漢,你會怕槍彈嗎?」

    莫滿迪於澀的一笑:「我不怕槍彈,但他們昨天曾拜訪血腥瑪麗的古堡,而當時古堡正在舉行圓月酒會……」就好像信仰撒旦的人會冒充修女,信仰光明的人也能混入血族中。所以雙方之間都有奸細密探,稍稍有個風吹草動,彼此間都會知道。

    「沙比利那隻老蝙蝠想做什麼?難道他天真的會依靠十二車軍火來打梵蒂岡,恐怕他們剛進羅馬城,就會被打碎腦袋。」西莫斯一面笑著,嘴角上帶著深深的不屑。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9-2-5 03:47
第三百五十六章 血族的大公

    神秘莫測的華夏人,曾經正面擊敗過怪獸,能徒手格殺穿有機械骨骼的戰士,而且還有著一個非常神秘的空間,這些東西加在一起,衝擊著大家的眼球,讓玄齊的形象立體而豐滿,甚至都偉岸高大起來。

    原本就對玄齊有些尊重的血腥瑪麗,現在對玄齊更是崇敬,先衝著玄齊行了個貴族禮,而後用近乎詠歎調的聲音說:「尊敬的客人,尊貴的客人你好。請問你這次有什麼計劃,需要我為你做點什麼?」

    望著異常恭敬的瑪麗,玄齊繼續莫測高深的一笑:「其實我的計劃很簡單,先悄悄的衝進梵蒂岡,救出我的人後再丟個核彈把那裡炸掉,所以我需要有人在正面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玄齊可沒囂張打上門去,畢竟梵蒂岡也是一個國家,領導著全世界十三億的信徒,姑且不說國家法律,就光看教廷屹立千年不倒,並且劃地自製成了國家,就明白教廷內的那幫神棍,還是真的有些本領。

    「這個?」玄齊的要求一瞬間讓瑪麗驚詫,抓了抓腦袋低聲說:「抓走的都是你的親人嗎?如果不是,只是幾個普通的手下,那就沒有必要耗費這般的周折,直接把核彈丟進去就行。」

    瑪麗說著見玄齊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連忙出聲解釋說:「梵蒂岡的紅衣主教都很厲害,戰鬥力不下於血族的大公,很多年血族已經沒有出過親王,好在教廷的教皇重病昏迷,如果只是普通手下,何必還潛入解救,等他們能帶著榮光死去,這是他們的榮幸。」

    在高貴的血族眼中,只有至親才是同類,其他的都是手下爪牙,死亡後再招募。當然除了爪牙手下之外,還剩下類是敵人。

    玄齊的雙眼爍爍,望著血腥瑪麗一字一頓說:「被教廷關押的全都是我兄弟,如果你不去,我自己也是要去的。」

    聽到玄齊這樣說,扳指的臉上閃著激動,這才是個合格的領袖,跟著玄齊走準沒錯。

    血腥瑪麗反倒躊躇起來,這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她想不明白的是,人類為什麼這種注重感情。不過百年生命,用得著這般在乎嗎?

    在血族漫長的生命中,不會和人類做朋友,有的血族能活五百年,有的能活三百年,甚至有的還能活八百年,在他們漫長的生命中,經歷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太多的悲歡離合,不知不覺中心也慢慢的變硬。

    見玄齊堅持,血腥瑪麗開始轉動眼珠,如果不是因為玄齊太強大,她都想會出手搶奪核能電池。平日裡政府雖然對他們不聞不問,但卻採用外緊內松的政策,偶爾出去禍害兩個黑戶還是可以的,畢竟沒有苦主報案,一旦古堡周圍出現血案,他們將會是第一嫌疑人。

    而且在古堡的周圍也有高科技設備,一旦出現非常規武器,肯定會被探測到,像玄齊這般隨身攜帶空間,能夠遮掩非常規武器,真是太少,太少了。

    梵蒂岡自成一國,在國家外圍也有各種的探測器,而且又位於羅馬旁邊,一國首都自然也不容有核彈出現。所以只有隨身帶有空間的玄齊,才能不知不覺中潛入梵蒂岡。

    血腥瑪麗躊躇了,猶豫不定的轉了兩圈,而後張開嘴巴,發出非常簡短的呼嘯聲,不大的功夫天空中傳來翅膀震顫的聲音,一隻又老又醜又髒的蝙蝠飛進古堡中。

    一團塵煙閃爍,黝黑而蒼老的吸血鬼穿著老舊的燕尾服,白皙的面容,紅光閃閃的眸子,還有兩顆有些老舊昏黃的獠牙,這可是一隻非常非常危險的老吸血鬼。

    「我的大侄女兒,這麼著急讓我來,是不是為了品嚐這般可口的華夏美味,那我就不客氣了」沙比利大公剛說完,身軀就幻化成一道黑影,兩個手腕一翻,兩柄而鋒利的匕首對著玄齊的脖頸刺了過去。

    「太慢了」玄齊身軀一晃,讓過沙比利的匕首,單手往前一揮,直接抓住了老吸血鬼的脖子,身軀內巨力噴湧,提著沙比利就砸到了地上,轟整個古堡都在震顫,沙比利大公貼在青條石鋪就的地面上,好似成了一張餅。

    隨意的拍了拍手,玄齊聳了聳肩膀望著血腥瑪麗說:「如果血族只有這樣的戰鬥力,那麼我是來錯地方了」

    地面上的人餅迅速的充盈起來,沙比利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很驚詫的把玄齊上下打量,而後不無自嘲說:「好厲害的年輕人」說著身軀如風,近乎瞬移般出現在血腥瑪麗的背後:「我的大侄女兒,這是什麼意思?」老吸血鬼心中升騰出警惕,懷疑玄齊是瑪麗找來的幫手。

    「你不覺得他很眼熟嗎?」瑪麗指著玄齊介紹說:「這位就是來自華夏的修士,玄齊。也是在華夏首都擊敗大怪獸的強者。」瑪麗把玄齊為什麼來到這裡,接下來又要做什麼全都說了一遍。

    「原來是他難怪這般強。」沙比利血紅色的眼珠中堆滿驚詫,而後微微鞠躬對玄齊行了個貴族禮:「我叫沙比利是血族的大公,認識你很榮幸。」

    血族等級森嚴,自上而下分為公伯侯子男,不同的爵位代表不同的身份,男爵之下就是沒有身份的普通吸血鬼。而公爵之上是親王,吸血鬼一族很多年沒有出現過親王。

    「我也很榮幸認識你。」玄齊禮貌性的客套,而後繼續說:「難道血族就只有這樣的戰鬥力嗎?」

    聽到玄齊這樣問,沙比利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不是我們太弱了,而是你太強了,按照你的戰鬥力,可以擊敗四個紅衣主教。」

    聽到沙比利的恭維,玄齊不還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習慣性的用出鑒氣術,結果發現沙比利口不由心,這句話恭維的成分太多。難道他沒有用全力?玄齊伸手敲了敲眉心,老黿立刻低聲的說:「這個老吸血鬼都快有八百歲了,剛才他絕對是故意的試探,繼而示弱。」

    經過老黿這樣一提點,玄齊瞬息間恍然,能夠成為大公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是簡單的角色,這一份恭維恐怕也是有不安好心的成分。

    沙比利見玄齊不語,便湊到瑪麗的身後,兩個人竊竊私語一番後,沙比利也用詫異的眼神望著玄齊,經過短暫的思索後,沙比利有了主意,既然只是製造事端,並不一定非要打上門去,可以發動一些狂熱者。

    不光教廷有自己的信徒,黑暗勢力也有自己的宗教。教廷信仰的是天神,黑暗勢力信仰的是撒拿旦,也就是死神。黑暗宗教的教義非常簡單,世界只有在毀滅後才能新生,靈魂只有在歇斯底里的發洩後,才能冷靜,所以有人信奉死神,先成為普通的信徒,而後被發展成狂熱者。

    國外的法律與國內不同,可以集會,可以遊行,甚至還可以打著條幅上街進行抗議。沙比利讓狂熱者去梵蒂岡示威遊行,還真有操作性。

    玄齊原本有些心動,不由得問沙比利:「從現在到明天,你能召集多少的狂熱者。他們去了梵蒂岡,會不會與那邊的信徒發生衝突,到時候……」

    「為信仰的神靈奉上他們的生命,這是種恩賜」沙比利這一刻倒是很不要臉:「如果信徒與信徒之間發生衝突,梵蒂岡教會肯定會過問,而且我們的信徒不會吃虧。」

    信奉黑暗撒拿旦的信徒們,不說窮凶極惡,至少也是孔武有力。想於壞事的人肯定是要有個好身體。所以每次黑暗信徒與光明信徒衝突時,總是黑暗信徒佔便宜。

    聽到沙比利這般厚顏無恥的說,玄齊為那些信徒默哀三秒鐘,而後問沙比利:「大約要多久才能讓人聚集,明天中午之前能行嗎?」

    每個人的思維都會形成一定的慣性,都以為凌晨三點四點是人一天中最疲倦的時候,也是最放鬆警惕的時候,正是入侵的好時機。大部分人都會忽略另一個時間段,中午十三點到十四點,那也是人容易疲倦的時候,而且太陽高掛,晴天朗日,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所以玄齊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不能凌晨入侵,那就正午入侵,反正教廷的人還不知道自己來到意大利,有血族的人幫著製造麻煩,很容易就能讓教廷的人大意。而且經過交談,玄齊還發現教廷並非鐵板一塊。在教皇昏迷時,西莫斯並不是唯一的聲音,這就給自己留下足有的生機。

    「明天中午」這個要求的確有些急,沙比利血紅色的眼睛中閃著華光:「我盡力安排,如果明天中午之前至少組織出第一批人,大約兩千多人,聲勢可能不夠浩蕩,但是我敢保證明天午夜之前,能夠聚集處四萬人以上」

    相對人口稀少的歐洲,信仰錯綜複雜,能夠在二十四小時內聚集出四萬狂熱者,這已經是很給力的事情。

    「兩千多人」玄齊的眼睛微微瞇起,而後把頭一點說:「足夠了我連夜趕到羅馬,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望著玄齊的背影,沙比利重重的把頭一點,張開了嘴巴,發出一連串的呼嘯震鳴。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9-2-5 03:47
第三百五十五章 血腥瑪麗

    血腥瑪麗這個名字乍一聽,會聯想到兇惡殘暴的婦人,其實則不然。當然也不是一個漂亮的少女,又或者是美艷的少婦,而是一個長得有些像男人的女人。

    如果不看她的衣服,光看那張臉,你會覺得那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不英俊更與帥氣沒有絲毫的關係。當看到那身乳白色的裙裝,還有微微隆起的胸脯,如果不是金髮碧眼,很多人會懷疑瑪麗是不是一個變性人,又或者是人妖

    女生男相,再過個十來年後,就會被人稱之為女漢子,現在只不過是個長相較為另類的老血族。

    至於血腥瑪麗這個外號,還有一段傳說。大約在兩百五十年前,也是一七五零年,南摩大公為剛成年的瑪麗舉行成人禮,並授予她侯爵的稱號。作為剛成年的血族,可以從人類社會挑選五十位強壯的血僕。

    那時候的歐洲還有貴族統治,血族隱匿在貴族圈中,甚至還和王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在十七世紀,貴族意味著財富,意味著高貴。

    血腥瑪麗挑選了五十位精壯的漢子,在為她舉辦的成人禮酒會上,露出她的獠牙,開始擁有第一個血僕。結果卻一不小心下口重了,直接咬開血僕的脖子,殷紅色的鮮血往外不停的噴灑,一下就染紅了舞會,也染紅了瑪麗的衣服。用玫瑰裝扮的大廳都無法掩蓋那一抹的鮮紅,血腥瑪麗站在舞池中央,紅閃閃的一坨,奪目而閃亮。

    從此瑪麗有了新名字,被人稱為血腥瑪麗。最開始時這個名字更像是一種玩笑,隨著叫開之後,瑪麗也就坦然受之。

    走在寬闊的古堡中,玄齊眼睛微微瞇起,華夏人喜歡用木材造房子,在木材上描金漆,畫上一些圖畫,讓原本單純的建築物變成藝術品。只是百年後木材腐朽,還要重新粉刷裝修,很是麻煩。而老外們喜歡粗獷風格,最多在房頂上,或者牆壁上畫上些彩繪。使用的材料多是以石頭為主,基本上華夏的建築物保存的沒有外國的長久。

    老僕人見玄齊對房屋好奇,便低聲說:「這座古堡修建在十六世紀中期,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參觀。」

    「謝謝」玄齊點了點頭,隨著僕人走進會客室,乳白色的壁燈灑下層層光暉,照在玄齊的身上,讓玄齊有些驚詫。這裡的佈置和玄齊幻想的完全不同,傳說中血族們喜歡睡棺材,喜歡黑暗,喜歡用血液塗抹傢俱。傳說中的那些,影視作品或者文字作品裡的那些東西,與現在玄齊看到的完全不同。

    古堡的會客室卻很現代化,不管是大衛還是瑪麗,在燈光下看不出他們與正常人有何不同。

    坐在瑪麗的對面,玄齊還未開口,瑪麗就先說話:「我認識你,你就是華夏那個強大的修士,打敗怪獸的修士」

    前幾日玄齊大戰怪獸,雖然消息被封鎖,但只要有些關係,都能找到衛星拍攝的視頻。所以瑪麗看到過玄齊的樣子,再加上玄齊凝氣成兵,揮手出電,一下就讓瑪麗認出來了他。

    玄齊摸了摸鼻子想不到自己還有這般的知名度,直接開誠佈公說:「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敵人的敵人也是朋友。教廷的混蛋西莫斯僱傭黑水公司的人,抓了我的手下所以我要對付他們。」

    和老外講話,就要這般的魯直,謙虛客套彎彎繞,他們也聽不懂,等於是白費功夫。所以玄齊就單刀直入,效果出其不意的好。

    血腥瑪麗雙眼中閃過異色:「你真的要去梵蒂岡?找西莫斯的麻煩?」說著不等玄齊開口,便自顧的往下說:「現任的教皇病重,曾經也看到過你的視頻,並說你就是聖子,身上流淌的是聖血。」

    玄齊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想不到自己還有成為聖子的一天,隨手用指甲蓋劃開手腕,一滴鮮血凝聚在手指上,玄齊把手一曲彈出去,艷紅色的血珠往血腥瑪麗臉上飛去。

    血腥瑪麗伸手接過血珠,仔細端詳,沒看出有哪裡不同,伸出舌頭舔弄而下,雙眼中閃過一絲的詫異:「你很強,強大超乎我想像。但你還是人類,血液中沒有絲毫的神聖之力,的確和聖子沒有關係。」

    得到血腥瑪麗的認可,玄齊感覺勝算有多了三分,對著瑪麗說:「我這次打算做一票大的」說著就從身後拿出那塊核能電板,伸手指向即將歸零的秒錶說:「這是什麼東西,相信不用我說,你們都知道」

    「這是?」大衛縮了縮腦袋,他也做過幾年的擁兵,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打發悠久的生命。曾經在阿富汗戰場上看到過這個東西:「這是機械盔甲上的核能電池板嗎?」

    血腥瑪麗雖然不認識,但卻感受到強大的壓迫力,彷彿這麼個東西只要一爆炸,立刻會把整個屋子內的所有人都炸的灰飛煙滅。

    大衛也嚇得面色雪白:「小當量的核能電池,等於是一枚小當量的核彈,你隨身帶這麼個東西做什麼?」回想起迪瓦拉和玄齊的打鬥,大衛全身都冒大汗,萬一打不準可就會把這塊核電板引爆,到時候大家都會被炸死

    東方人很神秘,東方人也很瘋狂,但是大衛想不到眼前這個東方人居然瘋狂成這樣,隨身攜帶核武器,萬一要是真爆了,大家都會被連累死。

    「看到這個秒錶了嗎?」玄齊伸手指著即將變零的數字說:「這是個定時起爆裝置,只要我把手輕輕的一壓……」

    玄齊話還沒說完,大衛就像是個驚弓之鳥般,立刻跳起來,臉色慘白手掌搖晃:「別啊別你要是真起爆了裝置,整個屋子裡面的人都會被炸死。」

    玄齊隨手又把核能電池板放回身後,其實是回到了老黿的空間中,老小子雖然用了各種術法對電池板上的時間進行封印,但隨著靈氣消逝術法也變得有些不太穩定,老黿在空間裡對著電池板進行二次封印。

    「別驚慌這塊電池板不是準備給你們的,而是準備給梵蒂岡的,敢惹我,我就把整個教廷炸掉。」玄齊臉上飛揚出一絲張揚,惡狠狠的閃爍著冷厲。

    「用核彈去炸梵蒂岡」瑪麗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望著大衛說:「那個東西真的是核彈?」

    大衛狠狠的點頭:「我在阿富汗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見過這種核能電路板。」說著他好像想到什麼,指著玄齊大呼:「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黑水公司派了個交流團去華夏與白火公司切磋交流,曾經出動過機械骨骼,但全都被俘虜了你手中拿的就是那塊核能電路板」

    想通這些後,大衛更是瞪圓眼睛:「殺死修女的難道是你?」黑暗生物每年都會出去歷練,漫長而悠久的生命才不會顯得無聊,才能豐富多彩。

    玄齊沒必要隱瞞,直接伸手從後面拿出那條銀子項鏈。有了老黿整個煙波山洞天成了玄齊的儲物空間,不方便拿的東西,都這樣周轉。

    「你……」大衛看到這跳項鏈後,神情不由得一急,自不量力就要對玄齊出手,血腥瑪麗大聲喊:「大衛,你想做什麼?」說著她站起了身:「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你還想為她拚命,腦袋裡面裝的都是棒槌嗎?」

    血腥瑪麗說著圍著玄齊轉一圈,玄齊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任由血腥瑪麗觀賞。

    仔細端詳半天後,血腥瑪麗忽然呼吸急促說:「難道你懂得空間魔法,能憑空藏匿東西?」經過血腥瑪麗這樣這一說,周圍的人才恍然,那麼大塊電路板玄齊是放在哪裡的?後背上沒有口袋,衣衫平整沒有凸起凹陷,東西不會憑空消失,那他就是懂得空間魔法

    擁有一塊可以把大家都炸死的小型核彈,已經讓玄齊立於不敗之地,再加上神秘莫測的空間,這下讓每個人都看不透玄齊的深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老黿更是在玄齊耳邊大聲叫好:「牛啊你頭頂上一線生機,已經凝結成一條生路,加把勁,說不定這次不光能逢凶化吉,還能教訓一下教廷的那幫老傢伙們」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莫測高深的把手一抖,在眾目睽睽下,從虛空中又把那塊核子電路板拉出來,很隨意的說:「如果我想裝東西,什麼都可以裝,也什麼都可以放。」說著又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把電路板又放進去。

    這一下全部的人都震驚,空間系的魔法說雞肋很是雞肋,因為它沒有絲毫的攻擊型。但卻又有著強悍非常的殺傷力,如果玄齊往空間裡面堆放一些核彈,手雷彈,見了敵人一通狂扔,那個殺傷力絕對超過一個集團軍。

    玄齊差點沒笑壞肚皮,一幫沒講過市面的白癡,被這麼簡單一手就唬住。就連老黿壓在玄齊耳邊不屑說:「這幫沒見過市面的土鱉,還空間魔法空間他妹啊明明是小千世界,煙波山空間……」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9-2-5 03:46
第三百五十四章 古堡

    黑色的古堡外有著一條於涸的護城河,高聳的古堡門前修建了一座拱橋,城門前原本的吊橋被拆除,隨著時代發展,不契合時代的物件都會被淘汰。

    玄齊從車上跳下來,用鑒氣術看向大衛,他的氣息中沒有殺氣,只有濃濃的懼怕。再看向扳指,發現扳指印堂鮮紅,不說大富大貴,至少也不會死於非命,於是玄齊說:「其他人留在外面警戒四周,扳指跟我一起進古堡。」

    說著就拎著大衛往前走,血族的恢復能力雖然強悍,但被傷到胸骨,短期內無法移動,玄齊拎在手中就好像是拎了件大號的行禮。

    穿過有些荒涼的小橋,能望見古堡黝黑的鐵門。玄齊剛站在門前,緊閉的鐵門幽幽的打開,一個穿著黑色斗篷,腰身佝僂,手中拎著一盞油燈的老人,用沙啞的聲音說:「跟我來。」

    血族與血族之間有著特殊的聯繫方式,類似於蝙蝠嘴上的超聲波,隨著聲波不斷的震盪,彼此間能夠進行交流,剛停車的時候玄齊看到大衛的嘴巴動了動,也聽到了怪異的聲波,也沒太在乎。

    踩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清晰的迴響在耳畔震盪,往裡面走了幾步,黝黑而廣闊的廣場上,忽然間燃起幾團火焰,一個高壯的身影出現在黑暗中,近乎兩米的身高,滿頭金色的毛髮,雙眼是褐色的,映襯著熊熊的火焰,發散出一股好似野獸般的光芒。

    不動聲色,玄齊用出鑒氣術,對面大傢伙的腦袋上只有一股很強烈的敵意,並沒有殺氣,更有些像是下馬威。在望向扳指,印堂一直火紅生機勃勃,玄齊把大衛仍在地上,示意扳指退後,如果沒猜錯這是一場考驗。

    躺在地上的大衛,昂起了頭,對著壯碩的金髮男無奈的苦笑,還試圖解釋說:「迪瓦拉,我……」

    迪瓦拉褐色的眼珠裡面閃著一團的血紅,伸長脖子發出一聲的怒吼,脖頸上都泛出兩條青筋。從地面上抓起一柄精鋼打造的狼牙棒,一抖手丟給玄齊。

    玄齊單手去抓,沒想到精鋼打造的狼牙棒,居然這般的沉重,腳掌後退半步把力卸掉,眼中的輕視都化為的凝重。

    迪瓦拉一粒粒的解開西裝上的扣子,把衣服脫去,沒了衣服的上半身肌肉一塊塊的隆起,隨手從地上拉起另根更大的狼牙棒,口中發出一聲怒嘯,大踏步衝向玄齊,雙臂高舉輪圓,本就粗大的狼牙棒,帶著一股勁風,呼嘯著砸向玄齊的腦袋。

    「來得好」玄齊也不閃避,雙手握著狼牙棒,週身的真氣灌注其中,能夠凝結氣兵的玄術,灌注到兵刃之中,立刻就把凡鐵變成了削鐵如泥的神兵。玄齊雙手緊握往上狠狠的一頂。

    匡啷啷狼牙棒砸在狼牙棒上,巨力迸發,轟鳴炸響,下落的狼牙棒又往上高高的飛起,迪瓦拉壯碩的身形往後退三步,原本還是褐色的眼珠,裡面閃過一絲的驚詫,繼而滿是瘋狂閃爍。

    玄齊握著狼牙棒往旁邊側讓一步,一陣勁風乍起,吹在地面上,原本玄齊站的石板上,有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迪瓦拉也是黑暗生物,天生有股蠻力,雙臂揮舞狼牙棒至少有萬鈞之力,就連地面上的青石板都被震裂。

    「再來」魯敢的漢子壯碩的身軀緩緩的佝僂,整個胸膛擠在一起,成了個倒立的三角,肌肉一塊塊的隆起,手臂上浮現出一根根青色的大筋。

    玄齊明白這是對自己的考驗,想要折服這幫黑暗生物,就要在他們擅長的領域內擊敗他們,不就是比拚蠻力嗎玄齊深吸了一口氣,把狼牙棒高高的舉起,口中同樣發出一聲暴喝,用出半步崩拳的速度。

    左腳一蹬,右腳一趟。手中狼牙棒嗡的一聲,對著迪瓦拉的腦袋砸去,狼牙棒速度太快,擦在空氣中冷色的錘頭上帶著一抹的鮮紅,火熱滾燙。

    「好」迪瓦拉雙手抱著狼牙棒同樣的往上一舉。啼兩個棒頭有砸在一起,高舉的狼牙棒好似枚長釘子,呼嘯著掙脫了迪瓦拉的手掌,刷的一聲釘在地上。嗡嗡的震顫,把迪瓦拉震的目瞪口呆。

    狼牙棒就懸停在迪瓦拉的頭顱上,尖銳的刺尖緊貼在頭皮上,再往下沉一分就能刺破頭皮。

    在場的人都看出來,玄齊的實力要比迪瓦拉強很多,至少迪瓦拉做不到收發由心。而玄齊卻信手拈來,毫不費力。

    靜寂的夜晚只剩下迪瓦拉粗重的呼吸聲,兩米多高的漢子,于于的吞嚥下一口唾沫,褐色的眼珠中帶著別樣的驚恐,詫異之後又伸舌頭舔了舔嘴唇說:「你很強,但我不服你,因為我根本就沒用全力,你敢接我全力一棒嗎?」

    腦袋只有一根筋的傢伙,對輸贏很是在意,想要讓這種人口服心服外加佩服,就要讓他全力施為,最後卻還不行,才會認輸投降心服口服。

    「來吧」玄齊很坦蕩的收回了狼牙棒,後退三步默默的看著迪瓦拉,同時心中默默的想,如果連這樣的小角色都無法折服,說服血腥瑪麗就是癡心妄

    「好你可別後悔」迪瓦拉伸手拉出了狼牙棒,雙目死死的盯著玄齊,伸長脖子發出一聲悠揚的長嘯,原本就高壯的身軀,一點點變得森然挺拔,雙眼逐漸化為血紅,迸射半尺長的獸性,扯開喉嚨又重重發出一聲的呼喝。原本還光滑的皮膚上,忽然間冒出密密麻麻黝黑色的毛髮。

    黑色的毛髮,好似茂密的叢林,層層疊疊,從前胸長到後背,孔武有力的四肢上,也冒出漆黑色的毛髮來。就連光滑平整,稜角分明的臉蛋上,都冒出黑色的絨毛。遠遠看過去就好像一頭減過肥的大黑熊。

    原本還是個鐵塔般的壯漢,現在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即使見多識廣的扳指,都不可抑制的發出一聲驚呼,手掌一顫就把槍栓拉動,槍口遠遠的瞄著迪瓦拉,手指就搭在扳機上。

    「不用緊張」玄齊伸手衝著扳指一擺:「他也是人類,只是基因出現變異。」說著臉上帶著一絲的凝重,雙手握緊了狼牙棒。

    「這種奇怪的生物和上次黑水擁兵裡的修女,氣息很相似,你看他胸口上掛著的那個法器,和我擁有的完全一樣」老黿終於發現一絲不對的地方。

    玄齊瞇著眼睛用出鑒氣術,終於看出狂化後的迪瓦拉,有了那些不同。迪瓦拉的胸膛上掛著一個銀色的十字架,倒掉著猶大。隨著迪瓦拉狂化之後,銀色的倒十字架往外面發散出黑色氣息,很快就把迪瓦拉包裹其中,黑色的煙霧注入迪瓦拉的汗毛孔,迪瓦拉氣勢越來越強,身軀也越來大。

    「難道他們都是猶大的信徒?」玄齊為自己的猜測而驚詫,還記得曾經看過光明與黑暗之間的由來,世界是先有了黑暗,然後才有了光明。如果掛的真是猶大,那就說不通啊

    就在玄齊胡思亂想的時候,迪瓦拉的氣勢終於提升到巔峰,人熊般的漢子沒有絲毫的客套,也不懂得客套,伸手拉著狼牙棒對著玄齊砸過去。

    這一棒的聲勢完全超過前一次,甚至比上一次還猛,冷光四射的狼牙棒,被揮舞時直接變成一個火焰四射的大火球,帶著音爆對著玄齊的腦袋就砸了過來。

    「靠」玄齊想不到狂化後的迪瓦拉,居然如此的變態,光這一手就讓他的戰鬥力飆升三倍。玄齊吸了口氣,全身的真氣狂轉,凝氣成兵圍在手中的狼牙棒上,腳步微分全身氣力集中往上一舉。

    彭兩柄狼牙棒撞在一起,沉悶的爆鳴後,火焰四散,華光亂飛。原本精鋼打造的錘頭好似燒開的鋼水般往四處噴濺,把更遠處的黑暗點燃擦亮。玄齊雙手握著狼牙棒,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青石被踏穿沒過膝蓋。

    「我認輸了」迪瓦拉丟開手中的棒子,臉上全都是失落,最強一擊也傷不到玄齊,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對手,這一下也算是心服口服。

    聽到迪瓦拉這樣說麼玄齊也把狼牙棒給扔了,依靠語言天賦說出流利的意大利語:「其實你很強,只是力氣沒用對地方」玄齊說著單手往虛空中一伸,凝氣成兵,晶瑩剔透的氣兵璀璨奪目。隨後往地面上一壓,好似切豆腐般把地面上切出深深的痕跡。再往一旁斬動,很隨意就切開地面上的狼牙棒。

    「這是什麼?華夏的巫術嗎?」迪瓦拉的眼珠差點沒瞪掉。

    「這是華夏的玄術,眾多玄術的一種」玄齊說著凝氣成指,往前揮動指頭,調動五雷法訣,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擦破城堡內的黑暗,也擦亮黑暗中血腥瑪麗的眼睛。一直等待機會復仇的老吸血鬼,終於看到希望。

    都說華夏人神奇,的確那是個神奇的民族,也是個神奇的國度。也許這傢伙真能幫自己達成所願,血腥瑪麗的眼睛角逐漸提了起來,對著玄齊露齒一笑。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9-2-5 03:46
第三百五十三章 黑暗與光明

    卡車行駛在公路上,一共十六輛卡車,其中十二輛在途徑佛羅倫薩時,被當地的後勤人員開走,軍火全都被卸下,而後轉車拉到錫耶納,十二輛貨櫃車繼續往前走,尊最終停在皮翁比諾。剩下四輛車拉著重型武器,他們的目是羅馬,是梵蒂岡。

    空蕩蕩的車廂裡只有玄齊一個人,他盤腿坐在車廂裡,閉目養神,全身真氣如走珠般一圈圈顫動,玄齊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身體調整到巔峰狀態,接下來有場硬仗。

    等著玄齊把真氣走個周天,老黿在玄齊耳邊輕聲說:「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隨著與世俗接觸的越來越多,老黿也學會賣關子,也越來越人性化。

    「愛說不說。」玄齊這一刻倒是毫不在意,反正已經這樣,老黿有什麼好消息肯定不會藏著掖著,利益捆綁早就讓兩個人榮辱與共。

    「四羊大尊你還有沒有印象?」老黿的話讓玄齊想起那件青銅重器,殘破的法器難道被老黿修復完好?真能發揮出一尊安天下,九鼎震神州的神效?

    老黿彷彿猜到玄齊在想什麼,低聲說:「整個大尊還沒有被修好,攻擊法門都損傷嚴重,但防禦法門已經可以啟用。」說著老黿聲音猛然一頓:「只是操控大尊需要龐然的真氣,你現在真氣太少,恐怕無法駕馭……」

    「大尊需要多少真氣?」玄齊說著扯出腰間的玉珮,那是收繳魏光正的靈石玉珮:「加上這個東西難道還不能驅動嗎?」

    「差不多能用一刻鐘。」老黿正說著聲音猛然一頓,帶著詫異說:「好濃重的血氣……」

    就在這時一隻小小的蝙蝠飛進車廂裡,一陣黑煙過罷幻化成個英俊,卻又透著邪魅的男人,他的雙眼是血紅色,面色慘白,嘴角上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兩顆修長的白牙從上嘴唇上伸出壓在下嘴唇上。

    邪魅的男人用低沉的聲音說:「多精壯的漢子,還是來自神秘華夏的人,離老遠我就嗅到你身上強悍血液的味道,外來者我需要你身上的鮮血,乖乖的成為我的僕人吧」說著他嘴上的獠牙越長越長,迅捷如風對著玄齊撲過去。

    速度太快,風聲還沒傳來,邪魅的男人就已經撲過來,滿頭的褐色頭髮在空氣中被拉成直線,血紅的兩個眼珠好像兩盞燈泡,在快速移動中拉出兩道紅光。

    「啪」玄齊的手掌抓在這只吸血鬼的脖頸上,雙眼中滿是戲耍,輕聲的說:「你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原本高傲凶悍的吸血鬼,神情化為了錯愕,難以置信的望著玄齊,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強?

    玄齊五指收攏,身軀上真氣震顫形成雷霄之氣,辟里啪啦,電光閃爍,原本還英俊邪魅的吸血鬼,被電成焦黑的碳頭,滿頭褐色的頭髮都化為飛灰。就連身上得體的黑西裝都被電成一條條的破布。

    「吸血鬼?」望著已經全黑的生物,玄齊左手成拳,正要揚起來轟爆吸血鬼的腦袋時,老黿忽然張口說:「等等我看了你的氣運,忽然發現那抹生機正在一點點消散,也許這次前往教廷,這只吸血鬼是你活下來的生機。」

    生機?玄齊再望向吸血鬼,發現他雙眼中滿是哀求。玄齊腦袋中冒出一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伸手把吸血鬼按在車廂中,抬腳踏在他的胸膛上,玄齊居高臨下問:「姓名。」

    「你個混蛋……」吸血鬼張口就要斥罵,玄齊的腳掌狠狠的往下一沓,卡吧一聲,吸血鬼胸骨碎裂,黑紫色的精血往外噴湧。

    玄齊繼續問:「姓名」說著腳後跟在吸血鬼的胸膛上碾了碾,望著他五官扭曲在一起後,才慢慢把腳抬起來。

    「大衛……我叫大衛。」感受到玄齊的強大,大衛也變得老實許多,胸口火辣辣的疼,光剛才那一口精血,至少需要修養大半年。

    「身份」玄齊異常冷酷,雙眼中帶著冷冰,殺氣騰騰的讓大衛很是無語,低聲的說:「我是個血族,沒有爵位的血族。」

    「難怪這麼弱。」玄齊眼睛瞇起,以實力為尊的世界,一個連爵位都沒有的傢伙的確毫不起眼。

    隨手一伸抓著大衛的肩膀把他拎起,玄齊繼續問:「你們的據點在哪裡?這個地方爵位最大的人是誰?」

    「這……」大衛遲疑,在高貴的血族眼中,人類一直是被吸血的食物,被他居高臨下踩在腳下,這種感覺真是太怪異……

    卡吧在大衛遲疑時,玄齊的腳掌又往下狠狠一落,大衛斷開的胸骨刺進肺葉中。大衛又噴出一口精血,而後就聽玄齊幽幽的說:「我知道血族的身體都很強悍,自愈能力非常的強,反正我也要去梵蒂岡,長路漫漫閒著也是閒著,正好有你打發時間。」

    大衛驚恐的問:「梵蒂岡?難道你是教廷的信徒?」

    「猜錯了」玄齊的腳掌抬起,又重重的落在,依然踩在大衛的胸口:「我是教廷的敵人,連夜去教廷就是要去找他們的麻煩。」

    望著玄齊又抬起來的腳,大衛立刻大聲的喊:「別踩,別踩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朋友的朋友,還是朋友」

    洋鬼子的華夏語說的倒是不錯,玄齊把腳收起來:「想和我做朋友,你夠資格嗎?」

    「我不夠,但是有人夠啊去找血腥瑪麗,她一定很樂意去找教廷的麻煩,她的父親就是死在紅衣主教的手中,她一直想要為父報仇。」大衛說著吞了一口唾沫:「教廷內的紅衣主教都有很強大神力,教廷武士也有很強的戰鬥力,身上的鎧甲被神力加持過,普通的槍彈根本就打不穿。你即使帶了四車軍火也打不贏。」

    大衛的流年絕對不利,原本開著轎車去佛羅倫薩度假,結果在半路上遇到玄齊的車隊,玄齊在修煉時大股的氣血往外飄逸,大衛嗅到味道就來了結果一腳踢在鐵板上。

    「你說的都是真的?」玄齊的眼睛中閃著懷疑,望著大衛拚命的點頭,玄齊對大衛用出鑒氣術,鑒氣術無法分辨真假話,但卻能看出一個人的氣息,如果大衛心中有殺氣,那麼就是在撒謊。

    在大衛的頭頂上,玄齊只能夠看到恐懼,驚厥的氣息,甚至還有著一絲對自己的懼怕,看來那幾腳已經震懾到他。

    「在東面不遠有一個古堡,血腥瑪麗就住在那邊,她是位侯爵,聽說她有三百多歲……」大衛索性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說了,感受到玄齊身上宛如實質的殺氣,大衛可是真怕了。

    「說具體的位置」玄齊對這個血腥瑪麗很是好奇,血族侯爵不知道能有多強?是自己能對付的嗎?玄齊思索中伸手又敲了敲眉心。

    老黿直接搖頭說:「這件事情你不要問我,血族這種不三不四的奇異生物,我也沒見過,至於他們的戰鬥力如何,我還真不清楚。」

    「那就去見識見識」玄齊自語後,問了古堡的準確方向,而後讓扳指往那邊開,同時低聲問了問老黿:「我現在的氣運如何?」

    「蠻好的半紅不黑好像這次天道沒能影響到你的氣運。」老黿聲音中透著歡喜:「這倒算是一個好消息。」

    玄齊輕輕點頭,而後微微的瞇起眼睛,繼續打坐調息。至於地上的那個血族,已經被遺忘。

    大衛小心翼翼的望著玄齊,剛想要動動身軀,立刻感覺到如同實質的殺氣,嚇得他立刻往後縮了縮,小心翼翼的望著玄齊。想不到這個瘦瘦小小來自東方的小個子,居然有這麼強大的殺氣。

    神秘的東方,悠久的文明,總是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出現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好似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就有個被血族大公咬到的華夏人,不但沒有成為血僕,反而擁有悠久的生命。所以在血族人的眼中,神秘的華夏人血液不但滋補,而且有著其他種族沒有的靈氣,所以血族們很喜歡擁有華夏的血奴。

    這些血族都很聰明,他們總會挑選一些沒有本國戶籍的偷渡客,而後把他們變成血僕,偷渡客偶爾失蹤一個兩個,再正常不過了。他們舉目無親,即使熟悉的人看不到他們,也會以為他們回國了,而不會想到他們已經遭遇不幸。

    車輪往維泰博的方向行進,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座高聳入雲的古堡沐浴在月光中,月華不斷的灑下,遠遠的古堡塔尖顯得異常荒涼,偶爾燈光閃爍,照在古堡的外牆上,灌木與叢生的雜草,映襯出鬼影重重。

    這就是血腥瑪麗的古堡,也是血族離梵蒂岡最近的一個聚集地。梵蒂岡也知道這個聚集地的存在,但因為古堡屬於意大利,而且受到意大利王室的庇佑。即使梵蒂岡想把這裡的邪惡淨化,卻也要顧及王室的顏面,只要血腥瑪麗不主動招惹是非,梵蒂岡只能夠裝聾作啞。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9-2-5 03:46
第三百五十二章 秘密基地

    確認敵人,知曉位置。又還有充足的時間,玄齊本還慌亂的心逐漸靜下來。雙眼微微瞇起,又進行一番的謀算,確認無誤後,才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拉開房門,望著門外忐忑的扳指,玄齊不由得露齒一笑。

    並不寬闊的地下室內,擠滿敗軍之將,玄齊能從他們臉上看到深深的不甘,還能看出一絲絲鬱悶,失敗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挫折,都是多年的老行伍,明白自己失利的原因。

    「還不錯」玄齊挨個看了大兵們一眼,發覺他們的鬥志並沒有散掉,眼睛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激賞:「這次才是鐵打的漢子,贏得起也要輸得起。鬍鬚他們被人抓走,抓進了梵蒂岡,那幫神棍們要求我後天日落前必須要趕到,否則會處決鬍鬚他們。」

    玄齊嘴角上浮現出一絲滿是惡趣的笑容:「時間還很長,足夠我們做很多事情。」

    原本雙眼還有些暗淡漢子們,雙眼都逐漸亮起來,爍爍的望著玄齊,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知道這次沒打過黑水集團的擁兵責任不在你們,而是在我們的武器裝備不夠先進。」玄齊伸手托著下巴:「所以我們也要去搞一批重武器。」

    「重武器?」大家首先想到重機槍,火箭炮如果真有重武器,他們怎麼會被人壓著打。全部人的眼睛都亮起來,呼吸繼而變得粗重,彷彿已經看到他們拿著重火力大殺四方的場景。

    唯一知情的扳指雙眼中滿是詫異,望著玄齊問:「我們在意大利的基地只有一些輕型武器,火力最強的是AK47,連個鐵拳火箭發射器都沒有,哪裡來的重武器?」

    「我們沒有但是黑水公司有……」玄齊的雙眼中閃著華光:「禮尚往來,他們拜訪了我們,我們理應回訪他們。」

    聽到玄齊這樣說,全部大兵們都不可抑制發出一聲歡呼,是的,禮尚往來

    出了國門的華夏人就是一頭鐵骨錚錚的龍,不說睚眥必報,至少也應該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把槍裡面的子彈都換成麻醉彈,他們想生擒我們,我們也要生擒他們。」玄齊不喜歡欠人情,特別是欠對手的人情。玄齊心胸中也有一份高傲,既然黑水公司與白火公司交火時用麻醉彈,那麼玄齊也要用麻醉彈回敬。

    只不過是很簡單的三言兩語,玄齊就流露出睚眥必報的秉性,這樣的性格並沒有人覺得有何不妥,大兵們低沉的士氣也都變得高昂起來。

    在伊莫拉北方不遠的地方,有個城市名叫博洛尼亞。它位於波河平原南緣、亞平寧山脈北麓,是艾米利亞羅馬涅的首府。是意大利北部的歷史文化名城,也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博羅尼亞城市規模不大,老城因擁有兩座建於中世紀的姐妹塔樓聞名遐邇。

    古列爾莫·馬可尼國際機場是意大利第十繁忙的機場,也是國際航線的據點。由於博洛尼亞的戰略地位,博洛尼亞中心車站被認為是意大利北部最為重要的鐵路樞紐。

    就在國際機場與中心車站對等的距離內,有個四層樓高的建築物,高樓周圍還拉著長長的院子,這是一家貨運公司,偶爾會有車輛往返穿梭。實際上這裡卻是黑水公司在意大利的據點,囤積著大批的火藥武器,甚至能打一場局部戰爭。

    玄齊入侵擁兵網後台,順道又入侵黑水公司的服務器,從服務器裡面提取文件,而後順籐摸瓜找到黑水公司留在意大利的據點。

    作為胸懷寬廣,從不記仇的玄齊,一般都是有仇當面報,隔了夜是要漲利息。那多不好意思。

    三輛貨櫃車擦著黑夜上的星光,開到安捷貨運公司門外,足足有三米高的高牆把院子內與院子外隔絕成兩個世界。在院子的外圍,靠近院牆的地方,停著各種各樣的車輛。而在院子最裡面,是那座四層高的小樓,當然還有三層的地下室。

    三輛貨櫃車停下來,三十四個男人又湊到了一個貨櫃車上,玄齊不光知曉據點的位置,還搞到了據點的平面圖,依靠記憶畫出簡要的平面圖後大家都圍了上來。玄齊伸手指著平面圖說:「牆上面有一圈的鐵絲網,而且還都通著電,所以正面突破不可取。」

    說著在地圖的角落上畫了一個圈:「這是連接城市下水道的官網,足夠大家潛入。裡面卻有很粗的鐵柵欄……」

    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嘴唇有些青紫的方虎說:「我帶有王水,足以把鐵柵欄溶解。」說著還從口袋中拿出一瓶昏黃色的液體。

    玄齊繼續往下說:「在院子內一共喂有四隻德國牧羊犬,警惕性很高,而且攻擊力也很強,必須要悄無聲息的解決他們。」

    又有四個人站出來,他們的手上拿著制式的軍用弩弓,在無法用槍的情況下,用弩弓也是較好的攻擊手段。

    玄齊見兩個事情都被解決,便把地圖往外一推:「一切還是按照慣例,能夠悄無聲息的衝進去那還算好。如果不能我們就硬攻。」說著玄齊在地圖屬於鐵門的地方畫了個大圈,看似厚實的鐵門其實弱不禁風,把大貨櫃車開起來從正面硬衝,足以把鐵門撞飛。

    「現在開始對表,人分為兩組,大家保持通訊系統流暢。」三十四條腕子伸在一起,手錶上的秒針被歸零,扳指帶著十二個人換上防彈服,戴上鋼盔,槍彈上膛後,打開下水井蓋,跳進黑黝黝的下水道裡。

    玄齊與另外的二十個人等在貨櫃車廂中,不知道為什麼玄齊的心開始莫名的緊張,好似有著強烈的不安正在醞釀,具體是哪裡不好玄齊卻又說不清楚。好在大家約定的時間不長,等過十分鐘後如果扳指他們不發訊號玄齊就強攻。

    安捷貨運公司內,一盞黃黃的燈光閃爍,慵懶的三個壯漢躺在沙發上,一面喝著啤酒,一面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

    「約瑟夫今天你有沒有買強力球,我最近感覺運氣不錯,打算買些強力球。如果能中大獎一千萬歐元我就可以退休了」臉色紅潤的安柏烈,望著電視台內的開獎公告意淫著。

    九九年一月一日,歐盟十七個會員國形成聯盟,他們統一發行他們的貨幣,這種新型貨幣被統稱為歐元。

    約瑟夫聳了聳肩膀,往嘴巴裡灌了口滿是麥芽的啤酒,而後用醉醺醺的聲音說:「別犯傻就你怎麼可能中強力球,今天又不是愚人節,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安柏烈繼續看開獎,沒理會喝醉了的約瑟夫,隨口問加比:「你給下水道裡的那個大混蛋餵食物了嗎?」

    加比也買了強力球,聽到安柏烈問,便隨意嗯了聲,眼睛瞪大瞪圓全部球出來後,發現自己沒有中獎,便詛咒的罵了聲:「該死」

    在暗無天日的下水道中,扳指戴著口罩,十三條大漢穿著軍靴的腳掌踩著到腳踝的積水,一步步的走向下水道的轉彎。

    外國人修的下水道,寬敞的好像華夏首都的小弄堂,如果在牆壁上裝幾盞燈,還真有種雨後走弄堂的感覺。

    轉過悠長而漆黑的通道,來到下水道最裡面,隨著地勢不斷增高,大家走到一個大約有三十度的斜坡上。

    手電往上一照,在斜坡的盡頭有著一道鐵柵欄,嘴唇青紫的方虎走了過去,把王水倒在鐵柵欄上,精鋼柵欄迅速的溶解,等著王水的功效發揮殆盡後,一個可供人進出的大口子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走」雖然也感覺到不安,扳指卻沒放在心上。這一切都太過順利,好似有什麼被大家遺忘。

    黝黑色的泥潭水裡,一個小漩渦緩緩的轉動,沉睡在泥潭深處的小傢伙被驚醒,它可是餓了很多天,早就解餓難耐。

    再往前走了走,井蓋口就在上面,扳指的耳邊忽然聽到沙沙聲,黑暗中冒出兩點碧綠,扳指把光一照就看到一條巨大的鱷魚,他張開大嘴衝過來,這一刻為了活命,大家對著鱷魚扣動扳機。

    通訊器中傳來清脆的槍聲,玄齊臉上帶著一絲無奈,槍已經響了,悄無聲息的入侵計劃成為了幻想,既然不能潛入那就強攻。玄齊發動汽車引擎,長長的貨櫃車呼嘯唔鳴著往大鐵門撞過去。

    「聽這是什麼聲音?」安柏烈隱隱約約聽到什麼,約瑟夫卻醉醺醺的抱怨說:「你喝多了出現幻聽。」

    加比也腹誹說:「哪有什麼聲音一定是你聽錯了」說著言語中透著酸澀:「那幫傢伙們都在大城市米蘭紙醉金迷,聽說整條街上都是美麗的婊子,不用錢就能上,功夫好長得帥還能賺錢……」

    黑水公司為對付白火公司,為求一擊即中,派出全部的擁兵,博洛尼亞只留了他們三個看守,生擒白火公司的七個擁兵後,參與行動的人員全都留在米蘭狂歡慶祝,在時尚之都享受一周的假期,自然引發留守人員眼紅與不滿。

    下水道中的鬥爭已經白熱化,鮮血味往外飄蕩,引來四隻德國牧羊犬的狂吠,它們衝出狗捨,圍著下水道的井蓋打轉。

    下水道裡面怒火中燒的扳指,見已經暴露便也不再遮掩,從身後拉出AK4才著大鱷魚就是一通的狂掃,呼嘯而去的子彈很快就把鱷魚的身軀打穿打爛,同時也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是槍聲」喝高的約瑟夫縮了縮腦袋,驚恐的大呼:「有敵人,敵人來了」

    加比茫然無所適從:「怎麼辦?他們是誰?」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安柏烈搖著腦袋,打開身後的錢櫃,從裡面拿出三把大槍,丟給兩人之後說:「快些通知頭……」

    匡劇烈的轟鳴聲震盪飄揚,緊閉的鐵門被大卡車粗暴而蠻橫的撞開,速度飆升到極致的大卡車,唔鳴呼嘯著碾壓而來,從大門口到小樓不過七八十米的距離,幾乎轉瞬而至。

    沒給他們往外打電話的機會,烏洞洞的車窗口伸出一把槍,砰砰砰三槍打在三個人的大腿上,麻醉彈急速蔓延,最先酣睡的是約瑟夫。另外兩人剛拉開槍栓,都未來得及開槍,便搖搖晃晃的躺在地上。

    玄齊推開車門跳下來,其餘人等全都魚貫而出,佔據有利地形,形成交叉掩護,在四層的小樓上尋找敵人。

    下水道井蓋也被踢開,鮮血淋漓的扳指從裡面鑽出來四槍打死四條狗,把心胸中的怒火都宣洩出來後對著玄齊無奈說:「下水道裡面有鱷魚……」說到最後他低下頭,又把事情搞砸了。

    四層高的小樓很快就被檢查一遍,並未發現其他人,玄齊又讓人把車開到門外,偽裝成一次交通事故,同時假裝修大門瞞天過海。

    找到密碼門後玄齊把密碼破譯,進入地下三層的軍火庫,看到槍架上的各式武器,還有地面上成箱的彈藥。玄齊毫不客氣的說:「搬空這裡。」

    原本的三兩貨櫃車是裝不下了,好在院子裡停著足夠多的貨車,一箱箱的軍火被打包,而後裝進貨車上,黑水公司樹大根深,財力雄厚。在意大利的總據點內,至少有價值六億歐元的軍火,這下被玄齊連鍋端走。

    外面已經把大門修好,趁著夜色十六輛大貨車又上路,公路管網四通八達,四個小時後他們會抵達羅馬,抵達梵蒂岡。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9-2-5 03:45
第三百五十一章 西莫斯

    就在伊莫拉賽道上滿是歡呼聲的時候,呼嘯的飛機緩緩的降落在羅馬機場中,七個密封的大箱子被送下來。

    等在一旁的貨櫃車悄無聲息的開來,拉走了總重達到七噸的箱子,貨櫃車平穩的穿過羅馬街道,行駛進了梵蒂岡的城門前。世界級的大城市,繁華而喧囂。到了梵蒂岡正在抽煙的司機,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的恭敬,雖然他不是信徒,但也能感受到歷史的滄桑與厚重。

    起重機把七個箱子卸下來,而後四來個壯碩的漢子穿著中世紀的鎧甲,每個人都伸出一支手卡在大箱子四周,未見發力便把箱子抬了起來,很輕鬆的往前走。

    原本還在抽煙的卡車司機,被震撼的目瞪口呆,每個箱子大約有一噸重,四個穿著盔甲的男人,伸出一隻手來很輕鬆就把箱子抬走,也就是說他們每個人的手掌上有五百斤的力,這幫人真是太強大了

    一共二十八個壯碩的漢子,都穿著同等制式的盔甲,邁著步子很輕鬆的把七個箱子運走,留下卡車司機站在風中凌亂,三觀被震撼的無以復加。原本不相信教的卡車司機,從此也開始相信教廷。

    七個箱子被抬進西莫斯居住的院落裡,寬敞的院落裡長著鬱鬱蔥蔥的松樹,葉針狀,長約三厘米至五厘米,細弱而光滑,每五枚針葉簇生為一小束,多數小束簇生在枝頂和側枝上,這是梵蒂岡的國樹五針松。

    早就甦醒的鬍鬚透過箱子上的透氣口觀察外面的世界,當看到五針松時他還以為回到國內,再看向五針松旁站著穿著紅色教袍的男人,鬍鬚這一下明白,原來還在意大利,這裡應該是羅馬旁的梵蒂岡公國。

    鬍鬚眼中閃著詫異,不明白黑水公司與教廷有怎樣的勾結,就在鬍鬚詫異時,一直靜止的西莫斯,忽然似鬼魅般衝過來,纖細的五指扣在透氣口上,沒見他如何的用力,精鋼打造的大箱子,就像紙盒般被輕而易舉的撕開。

    西莫斯大約有一米八五高,白皙的臉上有對金色的眉毛,眉宇間透著股能讓迷失羔羊重回主的榮光下的神聖。那身火紅色的袍子,上面神聖之力顫動,哪怕是心智堅定的鬍鬚,都升騰出下跪膜拜的衝動。

    感受到對面如山的壓力不斷擠壓席捲而來,鬍鬚虎口中發出一聲的咆哮,單足往地面上一踏,全身的真氣都凝聚在右手上,右手成拳打出雷音呼嘯。對著西莫斯就砸過去。

    拳速呼嘯,在空氣中引發音爆,堅硬鐵拳四周好似包裹了層紅色的火焰,帶著一往無回的氣勢,砸向西莫斯的腦袋。如果打中,肯定會腦漿迸裂。鬍鬚的拳頭非常硬,能夠擊碎四塊紅磚。

    「主說:迷途的羔羊,快些醒悟吧」說著單手往前一揮,身上的紅袍泛起紅浪,捲著鬍鬚就往後飛。啪的一聲,鬍鬚身軀砸在合金箱子後面,砸出個人形的凹槽。

    西莫斯好似做了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弱小如同蟲子般的生物,也配向我伸手。」說著把手一揮:「把他們都抓出來,丟在地上拍照。讓那個叫玄齊的傢伙來見我。」說著一抖袍袖轉身而去,作為教廷中最為勢大的紅義主教,在教皇昏迷時,他就是二號人物,如果沒有那幾個討厭的傢伙限制他就是一號人物。

    好在籌碼已經到手,接下來正主就該上門了,有這手好牌,西莫斯相信自己能夠加冕,戴上那一頂至高無上的王冠。

    慶祝的喧囂散去後,玄齊坐在賓館的床上,這一次比賽受到的感悟還真是太多了,而且他也喜歡上風馳電掣的感覺,有時候忘記煩惱就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小心點」就在玄齊出神的時候,老黿很忽然說:「你頭頂上的災氣已經凝成紫色,接著就是幻化成黑色的死氣」說著他還不忘調笑玄齊:「綠色災氣能變成紫色,你的際遇還真是奇葩。」

    玄齊眉頭卻皺起來,腦袋中一遍遍的思索,究竟哪裡會出問題,難道是因為飆車中渡邊守發生意外,島國人把這個遷怒到自己身上?不應該啊玄齊用尚濤的名義,即使島國人遷怒,也應該落在尚濤頭上。

    剛才玄齊還看到尚濤,發現他頭頂上的氣運已經凝結成鳥卵,再拿上幾次冠軍,讓聲勢更高一些,氣運一濃鳥卵就會孵化出吉祥鳥,就會幫尚濤趨吉避凶。在尚濤的腦袋上,玄齊看不到一絲絲災氣,甚至連霉氣都沒有旺氣沖天。

    那麼就不是因為飆車的事,玄齊苦苦思索又想到天道,正要再往天道上思索時,房門忽然被敲響隨後就被推開,異常狼狽的扳指出現在玄齊的面前,對著玄齊說:「我們出事了在米蘭與黑水公司的人遭遇,他們有準備,人手多槍炮好,壓著我們打,後來用麻醉彈抓走了鬍鬚,鋼牙,小春等七個人……」

    隨著扳指這樣說,玄齊頭頂上綠紫色的災氣,瞬息間化為黝黑色的死氣,災難頃刻間爆發,應驗在這個地方。倒是讓老黿驚詫後說:「原來這個災劫與天道沒有直接的關係,而是來自黑水公司……」說著老黿遲疑:「他們有這麼強嗎?」

    玄齊怒目圓睜,怒火盈胸說:「黑水公司狗膽包天,我還沒去尋他們的晦氣,他們居然敢找上門來……」

    就在這個時張勳奇慌慌張張跑進來,手裡拎著一個手機,對玄齊說:「國內的電話,大首長點名找你。」

    玄齊接過電話,就聽到盛老的聲音:「鬍鬚他們七人是不是在意大利執行任務?」聽到玄齊確認後,盛老繼續說:「梵蒂岡剛才發一疊的照片到白火公司,說他們抓到了七個小偷,正是鬍鬚他們,點名讓你從國內飛到梵蒂岡……

    「這是栽贓」玄齊說罷卻又無可奈何,眼睛微瞇同時注意到另一個信息,梵蒂岡的那幫傢伙們並不知道自己在意大利,也許這能打一個時間差。

    想到這裡玄齊與盛老結束通話,同時心中全是滿滿的疑惑,與教廷沒有恩怨,與黑水公司是競爭的關係,為什麼現在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玄齊示意自己要安靜一下,等屋子內沒有人後,玄齊拿出來筆記本電腦,接連上互聯網後,雙指如飛在鍵盤上敲打,隨著一段段的代碼出現後,玄齊的雙眼不斷在屏幕上尋找有用的信息。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黑水公司為什麼要對白火公司出手,而且還是撕破臉皮不顧後果的狠抓?又為什麼把鬍鬚他們七個交給神聖教廷?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玄齊通過搜素算法對網頁進行檢索,毫無目的尋找教廷與黑水公司之間的關係,經過不斷檢索找尋,玄齊並沒有找到可以利用的資源,在失望時,忽然間在一個需要密碼訪問的鏈接中檢索到關鍵字。

    玄齊立刻通過暴力破解密碼,半個小時後玄齊衝進世界傭兵論壇的後台,從後台中調閱這條信息,這是神聖教廷委託黑水公司生擒玄齊的委託單,委託人叫西莫斯

    玄齊再調閱西莫斯的資料,神聖教廷內的紅衣主教出現在玄齊的面前,望著那張滿是神聖的臉,還有那一雙金色的眉毛,玄齊就感覺到腦仁正在一點點疼,頭頂上的死氣頃刻間大爆發變成純黑色。

    「看來你這次災劫來的與他有關。」老黿低聲說:「避讓吧你不是他的對手,再說梵蒂岡是他的老巢,你去了肯定會死。」

    風水玄術提前知曉天機,趨吉避凶自然無往不利。但冥冥中早就有定數,並不是你知曉吉凶後就一定能避讓,他總是能夠抓住你所在意的東西,逼迫你走上他設計好的路。

    玄齊現在清楚已經被逼到絕境,鋼牙,鬍鬚,小春……這是七條人命,玄齊不可能放棄他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神聖教廷去定了。

    感受到玄齊心胸中的殺氣,老黿無可奈何的發出一聲的歎息。天道這雙大手,在冥冥中悄然推動,不斷給玄齊製造麻煩。

    「雖然他很強,但我也不弱」自信滿滿的玄齊,低聲說:「他們以為我在國內,其實我已經在意大利,也就是說這裡還有二十四小時的時差,只要操作得當,並非毫無生機」玄齊說著伸手敲了敲眉心:「在煙波山洞天中還有一塊核能電池板,帶著那個東西說不定我們就能逃脫升天」

    玄齊的自信讓老黿啞口無言,沉靜中老黿再望向玄齊頭頂上的氣運,忽然間發現全黑掉的死氣裡,居然有著一條鮮紅色的絲線,如果能操作得當,未嘗不可死裡求生。一時間老黿更加的沉默,不斷轉動功法,推算冥冥中屬於玄齊的那一線生機究竟在哪裡。

    哪怕就是天道也無法布出十方劫殺的大局,冥冥中總會有漏網之魚,抓得住那一線生機,就能夠自在逍遙,抓得住那一線生機,就能夠龍舞九天,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經受住生死的考驗,挺住死亡的歷練,就能夠收穫不菲的利好。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9-2-5 03:45
第三百五十章 登頂

    車輪不斷的嗡鳴呼嘯,當玄齊把速度全開後,與渡邊守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整個賽道也已經跑了五分之四的距離,離終點越來越近了。

    任何人都不會在同一個坑裡面跌倒兩次,昨天渡邊守就已經輸給玄齊一次,今天他不會再輸給玄齊。剩下五分之一的道路,一共還有四個彎道,而現在他與玄齊之間還有六個車位的距離,保持下去冠軍絕對是囊中之物,雖然玄齊過彎道的技術比自己更好。但自己有著足夠安全的距離。

    強者就是這樣,知己而知彼,頭腦保持一個絕對清醒的狀態,能計算出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進行比賽。

    渡邊守大角度的轉彎,飛馳的車輪又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黑色痕跡,透過倒車鏡望著正往前追的玄齊,渡邊守忽然間發現一絲利好。玄齊的減震器經過剛才震盪後,有了較大的起伏,好似隨時都可能散架一樣。

    摩托車跑快之後,就會形成一定的風阻。不同的風阻會帶來不同的壓力,繼而影響整車的速度。玄齊的減震器壞了,原本急速的摩托車,雖然還在急速行駛,但隨著顛簸不停加大,不管是速度,還是穩定係數都受到一定的影響。

    轉彎後渡邊守發覺不但沒有甩掉劇烈震盪的玄齊,對方反而追的更緊了這讓渡邊守也感覺到詫異,心底升騰出一絲不科學的念頭。

    玄齊咬牙苦苦的忍著,剛才雖然用雙腳減震,保住輪胎沒有爆胎,但減震器卻受到損害,跑起來顛簸的異常厲害。按道理說速度應該減緩的。但玄齊身具玄術,對顛簸有著異常的敏感的觸覺,隨著車輪不斷顛簸,居然讓玄齊找到一絲的訣竅,身軀附在上面把原本劇烈的顛簸直接化為慣性,不但沒讓速度減緩反而更快三分。

    原本六個車位的差距,過彎道後被玄齊追的還剩下四個。咬牙忍住顛簸的不適,玄齊找到顛簸的頻率,隨著顛簸不斷繼續,玄齊也發現渡邊守現在的情況好似不太妙,他的頭頂上居然有著一團墨綠色的災氣。

    難道他也會因為超速而出現意外?這倒是讓玄齊詫異。不遠的距離在急速狂飆下轉瞬而逝。又到了下個轉彎的時候,玄齊忽然間發現問題的所在,老謀神算的渡邊守居然用輪胎摩擦地面制動,這樣不會降下太多速度,但對輪胎傷害非常的大。

    就在剛才轉彎時,玄齊看到渡邊守的輪胎好似擦出一點火星。渡邊守依然取得領先,同時對玄齊形成壓制,想要超車成妄想,玄齊不得不跟在後面等著下一次的轉彎,眼看著彎道就要到了,玄齊把速度提起來,學著渡邊守用輪胎制動,結果在大角度過彎時候,兩個人並駕齊驅衝進這個彎道。

    在同樣高速的情況下,玄齊與渡邊守的身軀好似貼在一起,玄齊望著身前的渡邊守,忽然發現他身上的災氣開始爆發,從墨綠色變成黑紫色,玄齊心中升騰出一絲不忍,張口說:「別……」

    但一切卻已經晚了固執的渡邊守就好像是衝向烈火的飛蛾,一陣風一樣衝向出了直路,對著最後一個彎道滑去。優美的身姿,優雅的舞步,就好像一小段華爾茲,從舞池的這邊滑到舞池的那邊。

    看台上傳來山呼海嘯的歡呼聲,彷彿渡邊守已經拿到冠軍,島國之內的電視機前,人們都亢奮的跳起來,在他們的眼中渡邊守就是冠軍,太給力了剛復出就拿到冠軍,一轉彎就要衝線了

    激動難耐,更加熱淚盈眶的主編,直接從板凳上站起來,揮舞著手臂大聲說:「渡邊守君是島國的英雄,是民族的英雄。他應該得到最高的榮譽,因為他創造了歷史」

    玄齊眼睜睜的看著渡邊守滑行,喧囂的世界好似慢下來,一切都變得靜寂無聲。高速旋轉的後輪再一次被剎死,摩擦著地面往彎道裡滑,黑色的膠皮居然碾到了一顆非常微小,但卻很尖銳的石頭,瞬間薄薄的輪胎被刺穿,紅色的內胎直接爆掉。一聲並不太大的爆破聲,改寫了渡邊守的命運,這一聲爆破更像是另外半聲歎息。

    渡邊守的臉色猛然一呆,再鬆開剎車,試圖控制住賽車。但鋼圈裹著橡膠輪胎不停的旋動,連續的打滑,保持微妙的平衡被直接打破。金色的摩托車側翻在地上,金色的人兒也飛出來,在地面上滾啊滾……

    喧囂而緩慢的世界又恢復正常,原本還在歡呼的人們,好似被卡住喉嚨,張開嘴巴,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全都難以置信望著金色的身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明明還是領先的渡邊守怎麼會發生意外?

    「怎麼會爆胎?」呆愣愣的主播,直接問出來全部人的心聲,怎麼會爆胎?這個問題還真沒有人能回答。

    在地面上翻滾的渡邊守,腦袋還比較清醒,他瞪圓眼睛還在想,為什麼會爆胎?不應該是這樣在渡邊守的劇本裡,應該是拿到這一次大賽的冠軍,而後在卡塔爾站絕對領先的優勢下發生意外……

    彭身軀撞在防護牆上,一直清醒的渡邊守居然還有精神摘去頭盔,望著從身邊疾駛而過的黑色身影,那個大大的紅色K真的很想明日車壇的帝王。隨後而至的紅色身影,好似一道疾風般從身旁橫滾而過。

    渡邊守忽然間恍然,是他們給自己壓力,而自己又太想贏了,才用出了摩擦輪胎這一招,為了一直保持領先,渡邊守一直在摩擦輪胎,結果一顆不大但銳利的石子,改變了命運……

    眩暈一陣陣的襲來,渡邊守感覺喉嚨底部滿是腥甜,不由張開嘴巴噴吐出一道血箭,雙眼無神望著天空,在藍天白雲下,渡邊守好似又回到小時候,坐在父親摩托車前的油箱上,肆無忌憚的笑著,追逐異常簡單的幸福。

    刺耳的救護車警笛聲長鳴,把出氣多進氣少的渡邊守抬上擔架,這個又高又帥的國民級偶像,注定會成為一個傳奇。

    玄齊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總是堵堵的,競技體育是激情的,也是殘酷無情的,弱者永遠拿不到第一名,而強者會在一個不經意的失誤後,失去不可能重來的生命。

    衝過最後一個轉彎,前面就是終點。紅男爵追上來了納塞也追上來了後面眾多的車手也都追上來了這就是競技體育的殘酷,不會因為誰而停止,只會在撞線排定名次後終結。

    離成功只差一步,玄齊自然不會在最後掉鏈子,剩下的路還是條大直道,油門加滿,身軀按照慣性頻率震動,裹帶著賽車直接衝向終點。

    機會出現後就不要放過,一定要伸出手來死死的抓牢。玄齊答應過尚濤要拿一個冠軍,那就一定會拿一個冠軍。

    這一刻島國觀賽的觀眾們,都沒有精氣神,失魂落魄的坐在觀台上。好似被一瞬間抽空了靈魂。而旁邊的華夏人則發出一聲聲的歡呼,撞線了撞線了

    直播室裡宋伯熊更是發出一連串的歡呼聲:「太出乎意料,太意想不到了」等著玄齊撞線,大局已定後,宋伯熊大聲的歡呼:「第一次參賽的尚濤,在國際上沒有排名的尚濤,目前參賽選手中年齡最大的尚濤,他拿到第一,他創造歷史,他成為華夏在競速體育中的新標桿,他創造歷史……」

    此刻華夏已經成為歡樂的海洋,早在昨天玄齊跑贏渡邊守的時候,就曾有人做過登頂的幻想,當玄齊真的登頂後卻又讓全部人恍然若夢。

    此刻賽場上已經成為歡樂的海洋,玄齊把車停好後,茫然的望著四周,雖然心中的自信堅硬如鐵,但當這一切真實現後又讓玄齊如夢似幻感覺很不真實

    望著看台上已經成為歡樂的海洋,玄齊用力向他們揮揮手,迎來更大聲歡呼。贏了真贏了這一刻玄齊還感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摘去頭盔再拉去面罩,玄齊忽然間發現身後多了個人,猛然回身,就看到一身火紅的紅男爵。

    驕傲的人並不喜歡說廢話,他用力的摘去手套,而後把小拇指豎起來,對著玄齊用力的搖了搖,挑釁的意味十足。

    玄齊嘴角含笑,弱者氣息濃郁的小傢伙,並不需要太多關注,更何況以後他的對手是尚濤,想到這裡玄齊陽光燦爛的還給紅男爵一根中指。

    兩個最有天賦的車手,在這一片天空下擦出來火花。兩個人成為一生的敵人,在尚濤稱霸車壇完成霸業的時候,紅男爵把悲劇英雄演繹的淋漓極致。

    每次賽車後會舉行一個儀式,為前三名的頒獎。當著眾多媒體的面,玄齊蹬上象徵榮譽的最高台,捧起來代表第一的獎盃,歡呼吧雀躍吧開心狂舞吧這些都是勝利者理所當然應該享受的。

    玄齊抱著獎盃,雙手搖晃著香檳,把甘洌的酒水往四處噴灑,把喜悅與別人分享。整個世界都變成歡樂的海洋。

    而沉默的島國人,終於在憤怒中爆發,渡邊守國寶級的賽車手明明是領先的,為什麼會出這樣的意外?是因為輪胎的質量不過關,還是因為賽車的設計不合理?總之不管如何,川崎與輪胎廠注定要有個倒霉,至於是誰,讓憤怒的人們做決定。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9-2-5 03:45
第三百四十九章 飛車

    這是一種很舒爽的感覺,就好像飛在狂風中,飄揚在天際上。渡邊守很享受現在的感覺,前面沒有對手,全部對手都被自己拋到身後。

    望著路兩邊飛馳的景物,渡邊守眼睛微微的瞇起,這條路好像是家鄉蜿蜒曲折的小路,雖然不太直,但卻有自己童年中太多,太多的記憶。

    吱呀川崎黑色的車輪又在地面上留下個黑色的印記,好像個孤獨的舞者踩著華麗的舞步,歡快的衝進彎道,以迅捷的速度繼續往前飆,後面的紅男爵被拉出來八個車位,燃燒生命,用生命賽跑的渡邊守這一刻已經沒有對手。

    島國上下一片歡騰,主播更是淚眼婆娑,對著攝像機不斷喊著:「英雄英雄民族的英雄」

    小時候渡邊守就喜歡摩托車,因為他的爸爸有一輛摩托車,那可是個特殊的年代,那時候的島國剛從戰爭的陰影中走出來,在全世界有響噹噹的島國製造,那一代島國人拚搏而勤勞,用汗水換來無上的財富,一舉成為經濟大國,世界強國。

    各種新鮮的科技層出不窮,不管是民族自信心,還是民族自豪感,都有著前所未有的強大凝聚,就好像是現在的華夏,華夏製造

    從小渡邊守就坐在父親摩托車的油箱上,跟著父親奔馳在晨風中,並且發誓長大要成為一名賽車手,一名全世界知名的賽車手。

    只有人老了才會緬懷過去,才會忽然間想起記憶中最弱小的自己。童真而童趣,也很喜歡小時候的自己。

    如果自己能有個孩子該多好正在飛馳的車輪忽然間發出半聲歎息,平靜若斯的渡邊守,心底升騰出一絲的苦澀,可惜這一切全都毀了被那個不安分的女人給毀了

    刷又過了一個彎道,速度越來越快的渡邊守,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黑色的印記,現在還要比賽,不能夠胡思亂想,渡邊守要拿到伊莫拉賽道的冠軍,留下一個輝煌,一個傳奇。

    嗡嗡嗡玄齊的速度提起來,追在紅男爵的後面,至於更後面的納塞,只能夠望著尾燈喝尾煙,曾經世界排位第一的強者,今天被虐的沒有脾氣。

    紅男爵首先感受到壓力,這一次他沒有托大,在他的感覺中黑色的華夏車手給他的壓力,比面對渡邊守還大。雖然摩托渡邊守還老一歲,但卻給他一種更加強勁的實力的錯覺。

    轉動車頭壓在前面,同時封堵玄齊超車的路線。高傲也要分地方分場合,自以為是不分場合的高傲那不是正常人,而是個呆傻的呆瓜。

    紅男爵給玄齊帶來的壓力非常非常的大,這個傢伙有著比渡邊守還紮實的功底,總是能提前封堵自己超車的路線,光這樣是不行的,玄齊連續四個變相都未能完成超越,眼看著渡邊守越跑越快,離終點也越來越近來了。

    按道理說第一次參賽的車手,能拿個季軍,就已經是了不得的成績,但玄齊的心很大,答應尚濤要拿一個冠軍,說得出就一定要做得到。這是男人的承諾說到做到的承諾。

    又連續做了六個超越,都未能超過紅男爵,這小子是鐵了心把自己壓制,哪怕這樣做會給他人做嫁衣。

    玄齊是真急了,剩下的路看似很長,其實卻並沒有多少的時間,被紅男爵這樣一壓說不定排名就這樣定下來,不會的也不能

    著急的玄齊雙眼中閃過一絲的狂野,油門轉動到底部後,速度再一次往前飆動,前面又要轉彎了,玄齊不相信紅男爵不減速。

    人與人之間有著很奇怪的關係,就好像本該減速的紅男爵,這一刻心中無緣由的升騰出一絲傲氣,已經被一個老傢伙超越過去,說什麼也不能被另一個更老的傢伙再次超越,這不光關乎著自己的面子,還關乎著榮耀與自信心。

    泛起狠來的紅男爵,不但沒有減速,反而死死的卡在玄齊的前面,用近乎失控的速度轉彎,以賭氣的方式封堵住玄齊能夠超的一切角度。

    我靠玄齊還真沒想到紅男爵如此硬氣,望著弧線的彎道,玄齊也發起狠,本該轉動角度的車頭,不但沒有轉動角度,反而衝著彎道旁的路基石撞過去

    坐在直播室的宋伯熊驚詫的大呼:「他想要做什麼?賽車失控了嗎?」就在他驚呼的這一刻,華夏觀眾們都瞪大眼睛,不明白摩托K為什麼要這樣做。

    與此同時早就把玄齊當成是假想敵的島國,主播立刻幸災樂禍:「我早就說過,光有幸運是不行的還要有實力。你們看看,看看沒有實力的人在這一刻原形畢露。」

    說著他還故作惋惜:「如果尚濤別這麼逞強,安安分分的磨練自己的技術,也許等上三五年後能成大器。」

    現場的觀眾們全都瞪大眼睛,望著黑色的摩托K望著撞向路基石的玄齊。也許這將是伊莫拉站第二個悲劇。

    就在大家的注目禮中,玄齊身軀微微提起,雙臂猛然用力,腳掌往下一踩,嘴角上泛出一絲狠利:「你以為你能擋得住老子的路……」嗖摩托K前輪飛到路基石上,借助強大的慣性,厚重的摩托K直接飛起來,越飛越高,飛過了紅男爵的頭頂。

    這樣的結果出乎全部的人意料,現場的觀眾們全都張大嘴巴,眼睛底部充滿難以置信。華夏國內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全都屏住呼吸默默為尚濤祈禱。

    躺在病床上的尚濤,雙眼中帶著華光,他看得出玄齊是拼了,拿命在拼。手掌攥成個拳頭,心中暗暗的祈禱,一定要安全落地啊

    本該說上兩句的主持人宋伯熊,這一刻瞪圓了眼睛,長大了嘴巴,當玄齊飛到最高點,而後慢慢的往下落得時候,宋伯熊才低聲的說:「他怎麼就這麼衝動啊第三名已經破紀錄了,為什麼還如此魯莽?這麼的拼??」

    凡人自然不懂強者的思維,更不明白強者的邏輯。在強者的眼中第二第三和第四百一十一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第一

    而島國的主持人,在錯愕後又開始評論:「看看看看被飛躍的紅男爵狼狽的好像狗一樣,如果他知道今天會被飛躍,遭受胯下之辱,他開賽前一定不會那麼囂張。」

    說著又繼續評點玄齊:「他也老大不小了甚至比渡邊守君還大一歲,做事情怎麼就這樣不考慮後果?要知道飛起來容易,落下來可就難了這麼重的自重,加上慣性與地心引力,就那兩個輪胎與減震受得了嗎?如果兩個的輪胎爆了,他騎著鋼圈跑終點嗎?」

    圍在電視機前的島國觀眾,全都貪婪的望著電視機,等著看摩托車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騎手受到衝撞吐血而亡。

    紅男爵絕對是最不好受的一個,今天他有個夢幻般的開局,但還沒堅持多久,就被渡邊守給破了。渡邊守用近乎自殘式的轉彎,如果不成功那會衝出跑道,衝向天國。

    而現在玄齊這個更猛,直接借助路基飛起來。而且還是從自己的頭頂上一躍而過。紅男爵雙眼中閃著憤怒,同時又夾帶著屈辱,正如島國直播所說的那樣,這的確就是胯下之辱。

    氣急敗壞的紅男爵,在心中惡狠狠說:「亞太的男人都是瘋子,不要命的瘋子,只不過是一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比賽,犯得著這般拚命嗎?飛的起來,你落得下去嗎?落下來後輪胎能不爆胎嗎?再加上這麼快的速度,很有可能會出現意外,出現死傷的。」

    就在全部人為玄齊擔憂時,玄齊的精氣神都匯聚到一起,全身的真氣成珠在經脈中瘋狂的走動。望著逐漸接近的地面,玄齊的真氣匯聚在腳掌上面,在後輪先著地激起一陣塵煙時,腳掌往下狠狠的一沓,兩股力道中和。摩托K平穩落地,他的速度不但沒有減,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往前飆,越來越靠近了渡邊守。

    「妖孽啊沒天理這樣居然也可以」離得最近的紅男爵,眼睛差點沒瞪脫框,他差點也撞在路基石上飛起來。

    華夏國內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宋伯熊更是顫抖著聲音,半晌都沒有講出話來,太出人意料了太玩命了超過第二就要追第一了而且玄齊昨天還跑贏了渡邊守,面對他有先天性的優勢。

    一直領先渡邊守忽然感覺壓力山大,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雙眼微微瞇起,輕聲的嘀咕說:「來吧來吧讓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

    島國觀眾們都發出悠長的呼聲,失望都溢於言表。坐在直播室的島國主播更是口上無德,低聲的說:「從這麼高的位置摔下來,為什麼沒出意外,這不科學不科學」

    這番話立刻引來宋伯熊的反擊:「怎麼才叫科學?怎麼才叫合理?難道你們看不到尚濤下落時,雙腳做了一個減震的動作,而且摩托K不管是輪胎還是減震器,都有著過硬的質量。」

    面對宋伯熊連續反問,島國主播無奈的閉上嘴巴,不能再鬥嘴打賭,上一次從東京塔跳下來屍骨還未寒呢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9-2-5 03:44
第三百四十八章 超越

    當渡邊守完成對納塞的超越後,島國人都亢奮的狂呼起來,還在渡邊守前面的紅男爵反而被無視。

    直播間裡的主持人,更是興奮的大呼:「這是一次歷史性的時刻,渡邊守君以車手中的高齡,完成對世界第一的逆襲戰勝了第一,他就是第一」

    全部島國人都發出歡呼,每個人都把渡邊守當成英雄。加以讚揚膜拜,毫不在意前面還有個紅男爵。

    玄齊在第二集團超越中遇到些小麻煩,如同大浪淘沙般,先淘掉前面的雜質。而後剩下的都是精英,雖然還不是特別強大的精英,但是他們有意識的封堵,把玄齊鎖在第二集團中間靠後的位置上。想要超車很難很難,反而還要跟著對方的節奏控制自己的車速,憋屈啊

    見沒有角度穿越,玄齊不得不降下速度等待機會,按照記憶前面就要轉彎了。老黿可受不了這樣的氣對玄齊說:「我已經給你加諸黿龍甲,根本就不怕這種程度的碰撞,你還留在這裡做個甚?把敢擋路的都撞飛。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故意擋路」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這是競速運動,不是碰碰車。我要用技術和速度贏他們,而不是用武力碾壓。」玄齊說著緩緩減速,前面就要轉彎了,玄齊拉伸出足夠的距離。

    前面的車也開始減速,畢竟是要過彎道的,如果不想要撞在牆上,就要在自己能掌控的範圍以內行車。

    隨著大家都減速,玄齊的速度卻猛然間狂飆起來,沉寂的摩托K好似一隻出籠的猛獸,霸道而野蠻的從縫隙中竄出來,大角度的轉彎,不顧周圍賽車的擠壓,這一刻玄齊表現出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誰還敢擋玄齊不介意把他衝撞碾壓,隨著車輪提速,隨著彎道轉向,玄齊成功的從車陣中突圍,從第二集團中部,提升到第二集團的前沿。前面還有七八輛的賽車又是大直道,玄齊把速度飆起來往前接著沖。

    現場直播的攝像機,偶爾會兼顧一下提速最快的選手,第二集團一共有一百五十多輛賽車,隨著玄齊忽然發力,速度提起來後,很快就衝到第二集團的先發之列,稍稍再用些力就能對第一集團發起衝擊。

    要知道第一集團才只有五十多輛摩托車,而玄齊殺到這個排位後,立刻又引起華夏人的歡呼,宋伯熊更是飽含深情的說:「我們的小伙子再一次創造歷史,他用他的勢力改寫華夏人在競速體育上的排名,他現在已經衝擊到六十位,只要能夠保持到比賽結束,他將是世界排名六十的車手。」

    宋伯熊沒有參加過競速體育的直播,對世界排名並不是很理解,要知道拉力賽要跑很長的時間,並不是每個選手都能夠堅持下來,有的因為傷病,或者其他的事情沒有參賽,所以他們的排名依然有效。

    就例如渡邊守退役兩年後忽然間復出,雖然不再享受退役時的排名,但這其中有一定的算法,等計算好後渡邊守會有個對應的排位,而不會像剛參賽的新丁般從零開始,排在最後面,這就牽扯到一定的排名浮動。

    即使今天玄齊把六十名保持到最後,下次開賽時隨著人員增補,也許他會排在七十名,也許會拍在三十名這個沒準數。

    但玄齊需要的不是六十名,而是第一名直道加速,黑色的摩托K頂著車頭上的大紅色K字,好像是一陣旋風般,直接就超越六輛車,再超過七輛,玄齊就能夠向第一集團發起衝擊。

    來自澳大利亞的金髮漢子,死死擋在玄齊前面,玄齊加速他也加速,堅決不讓玄齊超越。當速度提升到超越掌控力後,金髮漢子心中開始顫抖,但一股氣卻強撐著他繼續跟玄齊飆。

    不短的路程在絕對的速度面前一閃而逝,玄齊看到彎道,無意間用出鑒氣術,就看到那個澳大利亞車手腦袋上佈滿黝黑色的死氣,玄齊有心避讓一下,減緩速度看看是否挽救他的生命。

    結果一切卻都來不及了,對方掌控不了車速在轉彎時手稍稍一抖,車輪打滑,摩托車好像流星般撞向牆壁,轟鳴聲中炸成一團煙火。車手在地面上滾啊滾滾滾劇烈的衝擊力造成內臟大出血,原本透明的頭盔都噴成血紅色,鮮血順著頭盔下的縫隙往外湧,眼看是活不成了

    玄齊無可奈何的歎息一聲,加速繼續往前衝,這就是競速體育的無奈。高速行駛的摩托車,只要出現一點點意外很可能會要人命。每年車手因為意外死亡,或者意外傷殘的不在少數,但這卻無法減退捕風漢子們追風逐日的雄心。

    隨著意外發生後,原本還喧囂的賽場頃刻間一靜,只有救護車尖銳刺耳的唔鳴,望著車手被抬上擔架,有些人開始默默的祈禱。

    比賽不會因為意外而停止,玄齊繼續往前衝,轉彎後把速度提起來,直接追上第一集團。可能是因為剛剛出現的意外讓他們都有些心冷,又或者是兔死狐悲的震撼,居然沒有人刻意去壓制玄齊,這就給玄齊留下足夠超越的空間。

    在別人不敢隨意速度的時候,玄齊敢發動機的轉速越來越高,車輪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帶著風聲呼嘯,頂著大大的K字,在周圍人的注目禮中,玄齊一口氣從第一集團的後面,直接飆升到第一集團的前面,而後毫不減速的繼續往前衝,大角度轉彎往最前面的三個車手衝去。

    這個意外成為玄齊的機會,讓華夏人在感慨的同時,又有些為玄齊感到慶幸。而島國人可不淡定了,因為他們還記得昨天玄齊擊敗渡邊守,生怕今天歷史還會重演,於是張口開始嘲諷:「一個明明實力只有一百名開外的選手,靠著一次意外衝到最前列,他的好運氣到此為止」

    島國人這樣說時,忘記渡邊守的世界排名也才五十多位,而他現在排在第二個,甩了納塞三個車位,同時緊緊追在紅男爵的後面,又要轉彎了

    這一次渡邊守提前開始調整角度,他沒有往內圈走,而是外角靠,隨著車輪的轉動,引擎的轟鳴,紅男爵靠著內圈漂移轉向,而渡邊守直接從外圈完成超越,車輪不斷的旋轉,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黑線,渡邊守完成對第一名的超越,一路加速把優勢加大,在伊莫拉賽道的後半程中他取得絕對的領先。

    剛剛還沉寂的賽場,立刻傳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島國助威團立刻跳起來,巴掌拍拍啪啪響。

    而島國的主播更是激動的熱淚盈眶,坐在直播間裡哽咽說:「渡邊守君是島國的英雄,民族的英雄。他為島國的競速體育創造了歷史……」

    島國上下一片歡慶,彷彿現在的超越就是比賽最終的成績,要知道比賽才進行一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也什麼事情也都存在可能。現在就慶祝勝利為時尚早。

    被壓在後面的紅男爵,在不忿後眼中閃過不解,因為是一戰跑到底,中途不能加油不能換輪胎,更不能換剎車片,所以每個車手都會注意輪胎的磨損,有些危險的動作,或者傷車的動作他們不會做。

    剛才紅男爵看的清楚,渡邊守的車輪在地上刮出一大道的黑線,而且車輪壓著路基差一點就衝出賽道。為什麼渡邊守這麼拼,就因為他想贏嗎?這個理由並不充分。而且渡邊守是個老車手,大賽經驗豐富,他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對輪胎這般狠利的使用,很容易爆胎出現意外。紅男爵一時間看不透了

    納塞現在很鬱悶,前面的兩個混蛋好像是吃春藥般勇猛,不管自己如何加速都不能完成超越,一個是後起之秀,今天爆種了大殺四方。一個是成名久矣,退役又復出的老將,都快成為老妖般逆天。他們有這麼強嗎?

    再一次轉彎又往前追了段路,納塞悲哀的發現,他們還真強,自己已經達到掌控速度的極限,再快很可能會出問題的想不到世界排名第一的車王,居然屈居了第三太不科學了比賽後應該抓他們倆去驗尿

    就在納塞不無惡意狂想的時候,黑色的摩托K頂著那一抹的鮮紅追上來,以超乎尋常的速度,一點點蠶食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前三還可以接受,第四就有些讓人無語,納塞用盡章法試圖保住自己的優勢,結果卻發現優勢被一點點的蠶食。

    只能夠眼睜睜看著摩托K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納塞徹底無語這個小子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是沒有國際大賽經驗嗎?昨天擊敗渡邊守,更像是一種拚命後的意外,為什麼今天他卻展露出這般強悍的實力?

    滿腦袋都是驚詫的納塞,望著前面飛馳的摩托車尾燈,腦袋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是自己退步了嗎?不,是他們太強了也許新時代已經到來想到這裡塞納的腦袋中滿是無語,難道自己老了?……但前面那個島國的王八蛋,可是比自己大的多的多的多

    沉寂久已的競速車壇,隨著渡邊守上演王者歸來,紅男爵忽然間的大爆發,華夏尚濤異軍突起。變得越來越有趣,而更有趣甚至會流眼淚的事情正在醞釀,準備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