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亂世梟雄 正文 第四十章哼,他吳風敢不聽話?(第四更) 螻蟻一樣的存在,山窩窩裡邊的小民,官場白丁。 在許南的心中,吳風就是這三個標籤的代名詞。而此刻,這個螻蟻一樣的存在,山窩窩裡邊的小民,官場白丁卻笑的如此張狂。還說什麼有趣,有趣。 頓時,許南的一張臉拉了下來。 「吳風,莫要給臉不要臉。」許南冷著一張臉,眼眸中寒芒閃爍。 陳忠也覺得不對,儘管這許南的話很是難聽。但是這就算買賣不成,另做打算,也得先笑瞇瞇的,背後出刀。 現在如此張狂,豈不是露底了? 因此,陳忠低聲對著吳風說道:「賢弟,先冷靜下來。」 「沒錯,好好冷靜一下。三天,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若是三天內,不做出決斷,與老夫做這一筆買賣。老夫定叫你們難堪。」許南聞言冷然一笑,道。頓了頓,許南轉過頭看向陳忠,說道:「這人粗鄙無禮,但是先生長袖善舞,當識得大體,不妨勸勸。」說完後,許南大袖一拂,起身離開了。 「我與他同在黃縣,相處了幾十年,卻是第一次知道他這人居然是這一番面目。」對於許南的果決,態度,陳忠也是有些瞠目。 卻原來也才是認清楚了許南這個人。 「所以才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此刻,吳風已經止住了哈哈大笑,只灑脫一笑,說道。 「沒錯。」陳忠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陳忠又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歎息道:「這人囂張沒錯,但賢弟你剛才也過了。現在爭鋒相對,要想和稀泥還是什麼的,都難啊。」 前有縣令作梗,後有這許南緊咬不放。 這一次看似馬到成功的軍候職位的謀劃,居然變成了一番模樣,陳忠也是始料未及,更是覺得棘手。 「這事兒大哥不必再管。交給我就行了。」吳風搖了搖頭,說道。 「這怎麼行。若是不幫你解決了這個麻煩,你以後在黃縣休想展開手腳。」陳忠聞言搖頭道。隨即,略有些不滿道:「莫非你以為大哥我是個遇到麻煩,就躲開的小人?」 吳風聞言正了正神色,認真的對陳忠舉拳行禮道:「這一次入城謀取軍候職位,大哥即求見縣令,又設下宴飲。為了小弟我忙前忙後,在小弟心中,大哥是仗義人。絕不是小人。」 陳忠聞言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就在這時,只見吳風又說道:「但是這件事情,若是交給大哥處理。就是兩個豪強扯皮,怕是繞繞歪歪,又不知道拖延多久。還不如交給小弟我,自己處理。大哥放心,不出幾日,我必得軍候,那許南也不再阻攔。」 陳忠聞言頓時氣笑了,說道:「不是大哥我說你,你身上即無官職,又沒人脈。怎麼讓那許南閉嘴啊。」說完後,陳忠又意味深長道:「做人是該豪情,但有時候也不能豪情過分。這一次你就別一個人抗下,讓大哥我幫你。我們一起解決麻煩。」 吳風聞言無言了,這大哥還是沒能真正認清楚他的實力,將他當做白丁。 不過,陳忠這麼一說也有個好處,至少讓吳風知道了,再解釋下去也沒用,還是得拿出結果來證明才是。 想到這裡,吳風不再爭辯,笑著說道:「好,聽大哥的。」 「哈哈哈。」見吳風不再倔強了,陳忠頓時心中一喜,不由暗道了一聲孺子可教,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就算勞煩大哥,我也不能不出力。這一次,事情麻煩,怕是要用到金銀。我看我還是先回山準備金銀,帶下山來。大哥覺得如何?」見陳忠笑的開心,吳風找了個托詞,說道。 「這,有道理。官場交鋒,確實要用到金銀。而大哥我這邊現錢不多,卻是要用到你的金銀。」 陳忠不知是計,反而暗自思量了片刻,覺得很有道理,於是說道。 「好,那我就先回山了。」吳風立即說道。 「這麼匆忙?」陳忠愕然。 「早去早回嘛。」吳風笑道。 「也是。」陳忠想想也是。 於是,陳忠道了一聲早去早回,就讓吳風離開了。得計離開的吳風很快就找上了吳正,以及一起來的一行親兵,快速的出了城池,往黃山去了。 而出了城池之後,吳風的臉色就變了,變得極為冷然,眉目間殺氣沖天。 「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情?」小胖子吳正極為敏感,見大哥殺氣沖天,不由問道。他這日沒呆在吳風身邊,還不知道發生何事。 「你說前方若是遇到不識趣的踏腳石,該怎麼辦?」吳風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道。 「當然是碾壓過去。」小胖子吳正先是一愣,隨即惡狠狠的說道。卻也是殺氣很足。 「那就不用說了,回山去,聚集兵馬。痛痛快快的玩耍一遍。」吳風眉目間冷意十足,又不無開懷道。 那縣令不是說罵是山賊嗎?那我就耍耍山賊的本事讓他看看。 那許南不是眼高於頂,趾高氣昂嗎?那麼我就讓他死的很難看。 許氏一族,當滅。 「玩耍?」小胖子關鍵時刻不機靈了愣了愣,但隨即才大喜過望,昂首挺胸大聲應諾道:「諾。」 他可是殺氣十足,但是這段時間除了打山賊之外,不曾動刀子。而現在,終於又要廝殺了。 ………… 先不說,吳風下定了決心,將這所謂的勢力傾軋,豪強人脈種種鬥爭都拋之腦後,最終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 那許南乘坐著馬車,也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在黃縣,許氏的勢力,地位與陳氏相當,為了表現這種存在。許南的府邸自然不比陳忠家的小。 高高的大門,門上一對手掌大小的銅環,以及門前價值不菲的白色石階,都顯示出了許氏的富貴。 到達府邸後,許南從馬車上下來,走了進去。進了府邸之後,許南立刻往後院去了,直到到達一處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一個女子正在梳妝打扮。這女子二十出頭的模樣,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極有嫵媚氣息。 這是許南的小妾,吳氏。 許南人都中年了,他的老婆自然早就人老珠黃了。目前,府中最得寵的就是這吳氏,許南常常在這裡下榻,與吳氏說說話。 因此,吳氏也知道許南行蹤,見許南回來,連忙上前迎許南過來。 「老爺,您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那吳風可是肯就範?」吳氏問道。 「沒呢,那人很倔。」許南搖了搖頭說道。 說話間,吳氏引著許南躺下,自己也跪坐了下來,輕柔的將許南的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枕著圓滑彈性的大腿,許南頓時露出了舒爽之色。 「哼,真不識相。」吳氏聽了眉目一豎,露出幾分煞氣。 「老爺,那吳風不識相確實該死,但若是賣不掉田地。我們就算讓許莊獲得了軍候的職位,也沒辦法招兵買馬啊。」但隨即,吳氏又憂心忡忡道。 許莊,乃是許南的親侄子,二十歲出頭,血氣方剛。 在整個許氏家族中,酒囊飯袋多,有出息的少。這許莊就是其中佼佼者,他雖然二十出頭,但是做事情極為沉穩,又熟讀兵法,是個小將種子。 卻原來,許南對陳忠的一席話,不盡不實。他對於亂世來臨有預感,想賣了田地,換取金銀沒錯。 但更有野心,組建一支軍隊自保。這許莊就是他心目中的人選,所以,他對於這個軍候的職位,也是覬覦已久。 但可惜啊,他的田地賣不出去。 恰巧,他碰到了陳忠向縣令舉薦吳風為軍候,若是陳忠舉薦一個良家子弟,許南就會拼盡全力,去沖一把。 但是陳忠卻舉薦了一個縣令眼中的山賊。 這就給了許南以可乘之機。他靈機一動,就想出了這一條妙計。 先是冷眼旁觀,讓縣令給足了陳忠苦頭,然後擺出要做買賣的模樣,賣掉田地,從吳風手中得取金銀。 之後,再從縣令那邊獲得軍候的職位,用從吳風手中得到的金銀招兵買賣。 這幾解決了財政不足,又將軍候的位置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這其中,吳風扮演的角色,就是冤大頭,傻瓜。 可惜啊,吳風倔強,沒上當。但是許南卻不當一回事,倔強肯定是一時的。因為在許南的眼裡,吳風血氣方剛,一時衝動才會與他言語衝突。 冷靜下來之後,必定會為許氏的勢力而左右為難,不知所以。而那陳忠又是長袖善舞,極為圓滑,沉穩的人。 肯定會勸說吳風應下這一筆買賣,先將關係緩和。 總而言之,許南是吃定了吳風了。 「山窩裡邊的小民也敢跟我鬥,當真是班門弄斧。」許南的心中冷笑不已。因此,此刻許南的心裡總體是舒爽沒顧慮的。 因此,聽了小妾的話之後,許南露出了幾分傲氣,冷哼道:「哼,我是什麼人。那吳風敢不聽話,我就打斷他的腿。」 「三日內,金銀,軍候都會到手。」 隨即,許南又極自信的說道。 「老爺,您真威武。」見到了許南的神氣,所謂黃山一霸,在他眼裡竟是隨意拿捏的人物。吳氏心肝兒一顫,軟軟的癱倒在了許南的身上。 「小美人兒,可是發騷了。」許南也解風情,邪邪一笑,狠狠的在吳氏那豐臀上抓了一把,道。 「嗯。」吳氏媚眼如絲,輕輕了嗯了一聲。 「美人兒。」 許南哪還不知道啊,一聲喘息,猛撲了上去。 什麼吳風,什麼陳忠,都拋之腦後了。 ......... 四更完畢,一萬二千字大爆發,求推薦票。 |
三國之亂世梟雄 正文 第三十九章有趣,哈哈有趣(第三更,求推薦 不會有天上掉餡餅的這個道理,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代都是行得通的。 因此,吳風能想到的,陳忠也能想到。 心念一轉,陳忠試探道:「若能聯合兩家之力,就算是金縣令也是得避之鋒芒,軍候職位,唾手可得。只是此舉,必定得罪縣令,而對先生又無好處,不知先生所求為何?」 「明人不說暗話。」許南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了吳風一眼,說道:「吳壯士你崛起於黃山,掃滅了不少山賊。聚斂了許多金銀,可對。」 「求財?」吳風心中一動,面上則不動聲色道:「是又如何?」 「我想與你做比買賣。」許南聽了面色一喜,說道。 「什麼買賣?」吳風問道,陳忠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我在黃山腳下,有一塊土地,足有二百頃,想賣給壯士。而且價格公道,絕不因為壯士求軍候的事情,而挾持壯士。」許南微微一笑,扶著鬍鬚道。 緊接著,許南頓了頓,目光炯炯的看著吳風,說道:「只要壯士答應買下我那二百頃田地,我就願集合許家的力量,幫助壯士謀取軍候的職位。如若不然。」 一句話說的本是極為有誠意,但是這最後一句,卻是微微一頓,聲音稍稍偏冷,而且,許南的臉上露出了凌厲之色。 話沒說完,但是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如若不然,我們許家可能要出手阻撓。 威脅。 吳風對這許南本是說不上好感,也說不上惡感。若是做個交易,真金白銀也無所謂,只要價格公道就好了。 但是平白被人威脅了,就讓他不舒服了。而且,這人即做生意,又隱有威脅,信譽方面怕也不太可靠。 若做了買賣,翻臉不認人,也未必不可能。 想著,吳風的眼睛頓時一瞇,一抹冷意一閃而逝。 就在這時,陳忠有些吃驚道:「那二百頃田地,似乎是許氏的根基,先生為何要賣了?」 二百頃,就是二萬畝。對於一個小縣城來說,是一處極為龐大的田產了。那地方向來是許氏的根基,陳忠吃驚於許南為什麼要賣。 「根基?」吳風心中本就懷疑許南此人利用他,此刻一聽自然留心。 「先生卻是明知故問了。」聽了陳忠的話後,許南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悅,說道。 「不是明知故問,而是實在不懂。」陳忠搖了搖頭,露出了真誠之色,舉拳說道。 許南見此神色稍稍緩和,他的目光朝著吳風看了一眼,說道:「而今亂世來臨,要田地有何用?不如手握金銀,錢糧來的實在。先生不也是以舉家之力,結交吳壯士這一位手握兵權的豪傑嗎?」 陳忠聞言這才露出了恍然之色,原來是這樣,這個世界上,不是他一個人意識到亂世將臨啊。 若是平白無故,許南將田地賣給吳風,陳忠卻是不敢要的。但此刻心中疑惑已經解開,那陳忠就開始認真的琢磨這件事情的可行性了。 預見到亂世來臨,想賣田地,積累金銀,糧食。而吳風手中人口眾多,卻只能擠在山中。 雙方若是交易達成,屬於互利互惠。 再則,交易達成之後,雙方也是有了一些關係。既然許南意識到了亂世來臨,那麼未必就沒有結交吳風之心。 想到這裡,陳忠的心中隱隱有些意動。他抬起頭來,看向了吳風。 此刻,陳忠已經忽略了那句如若不然了,因為如果交易完成,那麼如若不然,也就沒了。 而許南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句話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因為這一句如若不然,是許南習慣性的說出來的。想許氏在黃縣家大業大,勢力滔天,除了陳氏,誰是許氏的對手?因此,許南在往常做買賣的時候,習慣性的高高在上,並常常帶著威脅字眼。 而這隱含的威脅,恰恰能在某些時候,給他帶來很多好處。因此,許南這一句如若不然,就脫口而出了。 他沒有想到過,這句話會對吳風帶來什麼樣的刺激,更沒放在心上。 因為在他的心中,吳風還是那個小山民,頂多是有了一點兵力的小山民。沒有官場上,士林上,商人中的人脈。可以說是毫無顧忌,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一句話挺好解釋,難道你穿上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嗎? 聽了二人的對話,再看著大哥陳忠的目光,吳風卻是笑了。 這一次入城,真是大開了眼界了。縣令金屯罵他是山賊,不正面看他,以為手中握著權力,就能將他想要的軍候位置牢牢的抓在手中。 夠囂張。 豪強許南說是想跟他交易,但是隱藏威脅,也沒把他當回事。而且,暗地裡不知道盤算著什麼,是以說出來的話也不可信。 他的大哥,陳忠對他挺好的。老實說,真沒話說。但是這一位大哥,也沒認真的想過他的能力,勢力。 在這位大哥的心中,他就是一個白丁,毫無根基。得先學著夾著尾巴做人。求爺爺,告姥姥才能獲得那軍候的位置。 這三個人各有立場,但都沒能看得起他。說實在的,這也不能怪這三個人。 因為他吳風,確實是屬於這麼一號人物。山窩窩裡的土匪,拿刀的武夫。即沒人脈,又無根基。 這樣的人,手中還拿著許多金銀珠寶。 所以保護他的大哥陳忠,極力的保護。看不起他的金屯,極力的刺激他,甚至當面都不給面子。 貪婪他手中金銀的許南,貪婪的看著他,以為他會乖乖的奉上手中的金鷹。 總而言之,這幫傢伙都太自以為是了。 沒錯,現在亂世還沒到,但已經夠亂了。想想看,一個手握兵權,並且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可以燒殺搶掠的小諸侯,意味著什麼。 那意味著,在這個小諸侯的面前,什麼官場,什麼世俗都是虛幻的,可以用手中的刀,將這些斬成稀巴爛。 我早就說過,想要獲得的東西,就一定會拿到。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只能來硬的。 想到這裡,吳風心中冷笑,再則這一天心裡憋的火也夠大的了。於是,吳風無視了大哥陳忠的眼神,饒有興趣的看向許南,說道:「若是我不同意呢?先生欲意何為?」 「嘶。」吳風饒有興趣的眼神,似很平淡的話語。頓時,讓當場的氣氛為之一冷。 陳忠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明所以的看著吳風。為什麼這一筆看起來不錯的買賣,吳風不做。 許南也愣愣的看著吳風,他是第一次見到拒絕他的山民,小人物。 這傢伙的腦袋被驢踢了嗎?他以為自己是誰?他以為許氏的勢力,意味著什麼? 只要我許南開口一句話,就可以與陳氏的影響力互相抵消。這傢伙以為靠著陳氏,就手到擒來了嗎? 許南愣愣的看著吳風,最終認為,這傢伙還沒認清楚許氏的能耐。想著,許南不怒了,反而笑了。 他淡淡一笑,略有些自傲的說道:「若是這筆買賣,壯士不做。那麼縣令這邊,你就過不去關了。」 說到這裡,許南頓了頓,居高臨下的看著吳風,說道:「我還知道,陳先生他可能考慮過,在郡裡為你謀取官職。那也得泡湯,因為我許氏在郡裡也是勢力傾軋。再則,我知道你時不時向許氏購買糧食,輜重。我也能從中作梗。」 說到最後,許南的聲音驀然拔高,帶著幾分冷漠,幾分自傲,十分居高臨下,冷聲道:「就算是你靠著許氏,若是在這黃縣境內,違背了我的意願,那麼我可以讓你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聽了許南的話之後,陳忠的臉色驀然一變。 不要以為許南這是在開玩笑,也別以為許南這句話是狂妄自大。 因為許南是很認真的,也有那個資本。許氏有資格與陳氏分庭抗禮,若是搞小動作,那麼吳風絕對是什麼事情都做不成。 更狠的,許氏還可以散播謠言,打通關係,將吳風變成真正的山賊。並且引領官軍前來攻打。 這就是許氏的能耐,相比起來,一個山窩窩裡邊的半山賊,小百姓,又有什麼能耐? 而這比買賣,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進行的交易。 若是成了,雙方互利互惠。若是不成,那麼吃虧的肯定是吳風。 不過,陳忠心中也有幾分傲氣,聽了許南這一番赤裸裸的話之後,臉色也冷了下來。「先生莫非想強賣強買?」 「陳氏家大業大,與許氏齊平,而現在吳壯士被靠著陳氏,我豈敢強賣強買?不過,若是讓我怒了,也未必不可以。」 許南已經徹底的撕開了臉面,冷笑著望著陳忠,深意道。 「你。」陳忠沒想到許南會這樣說,對陳氏似乎也毫無顧忌。頓時勃然大怒。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這一次下山,我吳風當真是遇到了好多趣事。」就在這時,一聲大笑聲響起。 卻原來是吳風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今日的事情,真是有趣,有趣極了。 |
三國之亂世梟雄 正文 第三十八章到底求什麼?(第二更,求推薦) 「大哥無需如此,為了此人,實在是犯不著。」 吳風見此很是感動,也有些擔心,上前一步,扶起了陳忠,並伸出手掌在陳忠胸口上下撫摸,幫著順氣。 在吳風的幫助下,陳忠急劇起伏的胸口,終於是漸漸平息了下來。心中一口怒火,也散去了不少,人又恢復了幾分冷靜。 但是冷靜下來後,他的心中越發愧疚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吳風,這新認的兄弟,當真是沒話說。 不管是能力,豪情都是極出色的。但是。 「大哥我對不住你啊,本來兄弟你打可以不用看他臉色,是我想了辦法讓你們見面的。」陳忠歎息了一聲,越發慚愧了。 「大哥也是為了我好,想辦法給我在縣令心中加分。只是事與願違罷了。不怪大哥。」吳風安慰道。 在吳風的心中,這事兒真是不怪陳忠。 誰知道,這縣令會這般糊塗,這般的心胸狹隘,不吃敬酒呢? 吳風的安慰,讓陳忠越發的愧疚了,我是對不住兄弟啊。隨即,陳忠琢磨著,該如何彌補自己的過失。 想了一下,陳忠說道:「現在看來,通過縣裡的關係,謀得軍候的位置,已經是難如登天了。不若我想想辦法,在郡中為兄弟謀一個職位如何?」 這一番話,陳忠是咬牙說出來的。 儘管陳忠長袖善舞,陳氏在黃縣的勢力不錯,但是在郡裡卻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沒錯,陳忠有關係,有人脈。但若不付出極大的代價,卻是很難在郡裡為吳風謀取一個職位。 不過,縱使咬咬牙,陳忠也干了。 這一次不僅事情搞砸了,還讓兄弟失去了一些顏面,被人罵做山賊。實在是他的過錯。除此之外,他也不想看著兄弟繼續做白丁。 這個官職,一定要想辦法弄一個。 吳風聞言心中更是感動,但卻沒有再請陳忠出手的心思了。雖然吳風不知道去郡裡會花費陳忠多大的代價,但隱約也知道價值不菲。 一來,這代價太大了,不好意思再勞煩陳忠了。二來,他自己卻是有辦法的。 在見縣令之前,吳風就已經是勝券在握了。那軍候的位置,猶如在囊中一般。為何?敬酒不吃吃罰酒,軟的不吃就來硬的。 山上一千兵丁,這一份資本,不管是耍耍能耐,還是硬資本,吳風都是極有信心的。 「大哥不必費神,此事待我再想辦法,總之,那軍候的位置,我是坐定了。」吳風笑著安慰道。 心中有所仰仗,那神情自然是無匹的自信。 但是陳忠卻是不這麼想,相反,他心中想著。 這兄弟,怪會安慰人。雖然說,這兄弟能力不俗,短短數月的時間內,將黃山上那讓人頭疼的山賊給澆滅了,並拉扯出了一千多人馬。 但畢竟是山裡人,人脈。 就像這一次,他為了那軍候的位置進入縣裡,第一個找的就是他。 不可否認,這其中有與他合作過的情分在。但又不可否認,作為山民的吳風,手上唯一的人脈就是他了。 而現在,他這邊走縣令走不通了。 吳風又哪有辦法,去弄一個官職呢? 所以,在陳忠的心中,吳風的這一席話是純安慰,沒可能做到。 不過,這安慰話是出於善心,而不是欺騙。因此,陳忠是領了吳風的好意,將臉上的愧疚,強壓了下來,心中想著。 「兄弟也是安慰我,不要太計較。若是真愧疚,待去郡裡辦成了事情,再做補償不遲。」 「好,為兄就等著賢弟坐上軍候位置的時候。」想通了之後,陳忠的臉上露出了幾許笑容,拍了拍吳風的肩膀,說道。 其實吳風也有點看出來了,這一位大哥,不怎麼相信,他能從縣令的敵視下,奪得軍候的位置。 但是吳風並沒有多做解釋,待事情做成了,就是最好的解釋。因此,吳風不僅不惱,反而笑著點頭說道:「請大哥拭目以待。」 「好。」陳忠也沒當回事,笑著點頭了。 到這裡,一場鬧劇也該結束了。接下來,吳風該去想辦法,怎麼來硬的。而陳忠,也會下去琢磨,怎麼去郡裡套關係。 但是,今日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報老爺,許老爺在門外求見。」正在此刻,門房從外走了進來,他無視了大廳內凌亂的情況,朝著陳忠稟報道。 「許老爺?」吳風微微一愣。 「大概就是許南了。」陳忠眉頭微微皺起,說道。 「許南。」吳風聞言略點了點頭,黃縣許氏略有所聞。 「許南親自上門,還是得給臉面的,見上一見是應該。就是不知道,他這一次來是何意。畢竟,金屯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到,不知道是打什麼主意。」 陳忠的眉頭越發的皺起了,說道。 「大哥可能多慮了,現在情況已經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他許南就算有主意,還能對我不利不成?」吳風卻是沒這一方面的顧慮,聞言笑著說道。 「有道理。」陳忠想了想也是,最終點了點頭,而後對門房說道:「將許老爺請入書房。」 「諾。」門房應諾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事情應該與賢弟無關,但是既然來了,那賢弟見一見也好。算是開拓一下人脈,眼界。」 差遣了門房之後,陳忠轉過頭對著吳風說道。 「好。」 來到這個時代多年了,但是吳風卻沒見過豪強之間是怎麼對話的,而這是一種經歷,經歷一下沒壞處,因此吳風沒多想,就應下了。 見吳風應下,陳忠笑了笑,邁開腳步,出了大廳,向書房走去。吳風則在後邊跟上。 二人到達書房後,剛跪坐下來。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噠噠噠。」 腳步聲由遠而近,不久後,一位頗有貴氣的中年男子在門房的引領下,走了進來。這人正是黃縣的另外一位頂尖豪強,許南。 「許先生。」見到許南後,陳忠笑著舉拳行禮。 「陳先生。」許南還了一禮。 而後,陳忠伸手請許南坐下。在黃縣,許氏與陳氏之間並無冤仇,也沒利益衝突,平常的時候,算是比較和睦。 因此,面對許南此人,陳忠可以比較隨意。當許南坐下之後,陳忠就笑著問道:「許先生可是稀客。」 「確實是甚少來此拜會。」許南點了點頭,而後肅了肅神色,鄭重道:「所謂無事不登門,這一次來,卻是有正事要與陳先生商議。」 「喔,什麼事?」陳忠心中一動,稍稍詫異道。 「敢問這一位,可是黃山上勢力不俗的吳風,吳壯士?」許南先是笑而不語,然後一指吳風,問道。 「嗯,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吳風瞇起了眼睛,卻是奇怪。 按照道理,他與許南是扯不上關係的。 「正是。」陳忠心中也是一陣詫異,但這件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更不要說,陳忠也想介紹吳風給許南,為吳風拓展人脈,閱歷。因此,點了點頭承認了。 「那這事兒,正好與這一位吳壯士有關。」許南露出了我早就瞭然的神色,微微一笑,說道。 「喔?這怎麼說?」陳忠神色一動,問道。 「果然是為我而來。」吳風半瞇著的眼睛中,精芒一閃而逝。 看來,他們兄弟是相差了,本以為情況遭的不能再遭,這許南上門,或許是巧合。但沒想到,還真與他有關。 而與他有關的話,那麼就是軍候這個位置了。 這個人打什麼主意。 「軍候職位。」面對二人的目光,許南稍稍笑了笑,露出了幾分自信的神色,說道。 「嗯。」吳風,陳忠二人對視了一眼,齊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又回過頭去,看向許南,露出了靜待下文的神色。 「早上的時候,我聽到陳先生舉薦吳壯士為軍候,就存了幾分心思。而不久前,我得知先生你在府中準備了酒宴,邀請縣令大人。沒過多久,縣令大人就負氣而去。我就知道,先生舉薦吳壯士的這番舉動,怕是走入死胡同了。於是,我就來了。」 許南端正了一下姿態,眼眸中放射出了一陣陣精光。 留意陳忠,吳風的一舉一動。並且,在縣令金屯負氣離開之後,登門拜訪,說出了這一番話。 許南的來意,就有趣了。 「這個傢伙,難道要幫我不成?」吳風的眼睛還是半瞇著,看不出喜怒。但是心中卻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不得不否認,若是許南幫助他,那麼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畢竟,許氏,陳氏為黃縣境內的兩大豪強,若是聯手,那金屯縱使強硬,也抵擋不住。 若是金屯放手,那麼這軍候的位置,他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坐上去。 若是這樣,比他來硬的,不擇手段的獲得軍候的位置,要名正言順很多。這一點,吳風不得不心動。 但是另一邊,吳風又知道,這天上是不會平白掉下餡餅的,這許南若是真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幫他。 那麼肯定是他身上,有什麼是許南需要的。 這就是代價。 因此,另一邊,吳風又是極為冷靜的。 而這人所求是什麼呢? .............. 第二更送上,今天大爆發,只求一張推薦票。 |
三國之亂世梟雄 正文 第三十七章哎,敬酒不吃 吳風隨著那侍女,很快就來到了大廳了。大廳內只有兩個男子坐著,吳風看見陳忠坐在主位上,知道客座的就是縣令了。 微微一掃,吳風才上前幾步朝著陳忠行禮:「大哥。」 不說吳風這個當事人是勉勉強強委屈一下自己的這個心態。 先說,陳忠在等吳風進來的時候,好言相勸,極力的安撫金屯的情緒,費了好多心神。見吳風進來,立刻鬆了一口氣。說道:「自家兄弟,客氣什麼。」說到這裡,他向吳風使了個眼色,然後一指金屯,介紹道:「這一位乃是出自穎川士族,金屯,金大人。」 穎川士族在當世有著良好的聲譽,陳忠這麼介紹,算是小小的馬屁。 「黃山吳風,見過金大人。」吳風也給面子,不卑不亢的舉拳行禮。 吳風是不卑不亢,大方得體。但是落在金屯的眼中,卻是粗鄙無禮了。一個小小的山民,何德何能自稱是黃山吳風? 當自稱小人。 然後,再來些久仰大名之類的恭維話,這才像話。而現在呢? 金屯心中本就對吳風有偏見,而且,因為今日陳忠的介紹,而勃然大怒,此刻,見到吳風的這不卑不亢的態度,更是心頭火起。 「你就是吳風啊,聽說你在黃山上聚兵一千,呼風喚雨,好不威風?」金屯似笑非笑道。 「這態度。」金屯已經抱著勉勉強強的心態來了,不想金屯的這態度卻這般差,當即,吳風的眉頭就是一皺。 這一個口氣好沖,一個皺起眉頭,隱藏怒意。旁邊的陳忠看著心頭大跳,連忙打圓場道:「賢弟,這縣城內有小人,污穢賢弟名聲,言賢弟乃是山賊,土匪之流。現在,大人正好在場,你且解釋一番,正了名聲。」 吳風本是惱怒,此刻聽了陳忠的話,也知道陳忠是極力周旋。於是,壓下了心頭的惱火,不鹹不淡的朝著金屯解釋道:「回稟縣令大人,在下征討黃山,聚兵一千,非是為了什麼呼風喚雨,而是不得已為之。」 「哼。不得以?」金屯見吳風眉頭皺起,更是大不爽,此刻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不屑之色。 聚斂兵丁,還不得以,我就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回稟大人,本縣境內,早就盜賊四起,但是礙於世祖光武皇帝的治國之法,郡縣,侯國不得駐守兵丁。在下身處山中,四周山賊環視,常受到打壓。不得以,只得聚斂宗族兄弟,叔伯反抗山賊。」 吳風進一步解釋道。 說到這裡,吳風稍稍頓了頓,略顯激昂道:「在下雖然粗鄙,為山野村夫。但也識字讀書,學過兵法,史書。知道衛青,霍去病故事,意圖上報效天子,下撫鎮百姓。是以,聚斂兵丁之後,並無呼風喚雨之心。反而,只身前來,投奔明大人。意在明大人帳下,為一小卒,保全境內。」 吳風的話語,還是不卑不亢。但是卻也是抬舉了這縣令了,明大人。 當今世上,明是恭維。若是尊敬三公,則稱明公。若是尊敬將軍,則稱明將軍。沒法,現在還是得求著縣令,給就給扣了個明大人的帽子。 除了抬舉之外,吳風的這一番言論,也是鏗鏘作響,充滿了報效國家的心意。 捨棄了山賊土皇帝的霸業,只身前來,願意做馬前卒。這豈不是赤誠之心? 再則,吳風雖自稱是山野村夫,但是並沒有貶低自己,自稱學過史書,兵法,證明自己不是簡單的山野村夫,而是有學問,有志向的人物。 總之,吳風的一席話,即證明了自己的學識,能力,又證明了自己的赤誠之心,並對縣令的忠心。 想吳風何等樣的一個人,膽大如牛,敢手刃人命。麾下兵馬不過一千,就敢造反的人物。此刻為了軍候的位置,一席話豈不是放低了姿態,給足了縣令面子? 那一剎那,金屯還真為吳風的一番話打動了,但是下一刻,他的心中就湧現出了一股強烈的妒忌,怒火。 看此刻吳風不過少年人,卻有如此志向,並且實際行動,聚斂兵丁,報效朝廷。他十八九歲的時候,還是少不更事呢。 再則,吳風表現的越是出色,他的心中就越是惱火。因為,吳風越出色,就越證明他是個有眼無珠的糊塗人。 其實,今日陳忠提議,吳風與金屯見上一面是對的。吳風這個人雖然好勇鬥狠了一點,但是一般還是能忍的。 說以,他能展現自己,又不失對縣令的抬舉。 即不卑不亢,又給了縣令一頂高帽子。 吳風的表現,不俗。但是陳忠二人卻沒有預料到,這個縣令不僅是先入為主,狗眼看人低,而且心胸還很狹隘。 先不說這件事放在正人君子身上,就說放在普通人身上,在認識了自己誤會了別人之後,也會覺得慚愧。 但是放在金屯這廝身上,他的心胸就跟芝麻一般大小,結果自然是與陳忠,吳風所想的背道而馳了。 只見金屯還不放棄,冷著一張臉,說道:「張狂,而今天下烽火四起,郡縣內盜賊如毛,多少郡守,縣令無計可施,你一個山野白丁,竟口出狂言,保全這一方境土,哼哼。」 說完後,金屯還發出了一聲冷笑。 「這廝,沒救了。」這會兒,吳風已經徹底的放棄了,自己說了這麼多的話,還待了一分抬舉,這廝卻不領情,固執如牛,他已經沒辦法了。 於是,吳風聽了那一聲哼哼冷笑之後,就束手而立,不再開口了。 氣氛,就稍稍僵硬了起來。 而此刻,陳忠也覺得不對勁了,這說話怎麼充滿了火藥味啊,這是為了化解誤會,正名聲的啊。 而且,他也看得出來,自家兄弟已經放低了姿態了,一直就是這個縣令在跟自家兄弟過不去。 他心中對金屯非常不滿。但是要想那個軍候的位置,卻非經過縣令不可。想著,陳忠朝著看了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大人,我這兄弟熟讀兵書,非常人也。他如此開口,必定有所策略。不如,讓他把話說完,如何?」 「說。」金屯冷著一張臉,跟吳風欠了他錢似的。 吳風也知道陳忠居中調度,做好人也費了不少心思。因此,只得再次壓下自己的一身怒火,淡淡說道:「很簡單,進攻。若是大人授予我軍候的位置,容我自行徵兵。並與郡縣調和,容我進攻郡內所有縣城,進行對山賊,土匪的征討。這樣一來,四周就沒有山賊,土匪敢不開眼,進攻本縣了。」 「哈哈,東萊郡縱橫數千里,大小山賊無數。各個盤踞險要之地,郡守大人都沒辦法,你能行?」金屯彷彿聽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冷笑,充滿了不屑。 「在下願意立下軍令狀。」吳風沉聲說道。 金屯的冷笑頓時凝固在了臉上,軍令狀?若是立下軍令狀,豈不就要人命吳風為軍候了? 而且,立下軍令狀,豈不是吳風有十足的把握? 若是那樣,我豈不是真的錯了,這人是陳忠所說的人傑,豪傑,而不是什麼山野村夫?不行,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想著,金屯徹底冷下了一張臉,冷聲說道:「軍令狀?笑話,你自以為是何人?將軍嗎?狂妄自大。」 說完後,金屯不管吳風什麼心情,臉色。起身朝著陳忠冷聲道:「先生口中的豪傑,在老夫看來,不過是個愚昧的山野村夫而已。現在見也見過了,我在此勸告先生一句,千萬別被小人蒙蔽了。」 說完後,金屯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金屯離開後,大廳內只剩下了四人,兩個侍女,吳風,陳忠。兩個侍女已經聽出來了事情不對了,自家老爺和吳老爺吃了虧了。 被人放炮了。 都是機靈的低下頭來,不敢看向二人。 而吳風呢?吳風已經是無所謂了,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老子我都給了一定高帽子了,就差委曲求全,擺出笑臉獻媚了。 但這縣令還是不吃軟的。難道,真要我獻媚,做個跳樑小丑不成? 既然軟的不行了,那我就來硬的。 此刻,吳風的臉色很平靜,但是眼神卻是冷,冷的驚人。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個軍候的官職,我是要定了。 「啪。」 吳風還是淡然已對,並不把縣令放在心上。但是陳忠的心情就沒那麼好了,兄弟下山,求個官職,他包攬了。 結果事情沒成,還碰了一鼻子灰。隨即,他又想出辦法,請金屯過來見上一面,讓他見識一下自家兄弟的能耐。 這中間,他還極力讓兄弟想個辦法,安定縣內。 以為以自己的臉面,兄弟的能耐,能夠讓這糊塗縣令耐心的聽聽,想想。 結果呢?結果呢? 兄弟是身段放下了,辦法也想了,卻被這該死的縣令嗤之以鼻。陳忠有愧啊,當即,他的一張臉就憋的通紅,只片刻,胸口就劇烈起伏了起來,一口口的喘息聲,濃烈的厲害。 當即,陳忠一腳踢翻了案幾,大叫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
三國之亂世梟雄 正文 第三十六章千萬不要給臉不要臉 除了身上的穿戴之外,金屯的臉上還有幾分高興之色,他對於陳忠的邀請,有些意外。但他一轉眼就想明白了。 這定是我上午的一番教訓起了作用了,陳忠受教了。這才舉行了酒宴,邀請我來吃酒,這是一番赤誠的感激之情。 嗯,一定是這樣的。 金屯的心中極堅定這一點。 金屯本就有些喜歡阿諛奉承,想這陳忠這八面玲瓏的人的當面感謝,金屯心中就忍不住火熱了起來。 「大人光臨寒舍,當真是蓬蓽生輝。」陳忠見金屯笑瞇瞇的,心頭一愣,不知何故,但是隨即又湧現出了幾分歡喜,這心情好不是壞事啊。 想著,陳忠上前一步,笑著下拜道。 金屯知道這話當然是客套話,但是他心中還是忍不住又高興了幾分。不過,面上卻是假裝道:「先生此言差矣,陳氏百年家族,本縣中流砥柱,能入被邀入府中飲宴,是老夫的榮幸才是。」 這話倒是真的,陳氏豪強,本不用仰仗縣令,巴結縣令。金屯兩年縣令,還是頭一次被陳忠邀請飲宴。 金屯的面上自然是有幾分榮光的。 聽見金屯這般客氣,陳忠也不好再說客氣話,連連道了聲,「同榮幸,同榮幸。」 二人客氣了片刻,陳忠才請了金屯進入府中。 進入了府中後,自然是直奔大廳。大廳內,主客坐前的案几上,放滿了各色冷菜,酒水。 旁邊,還有俏麗侍女侍立,可以說是一應俱全。 「大人請。」到達客廳後,陳忠請金屯上坐。 「豈能喧賓奪主?」金屯卻搖了搖頭,笑著坐在了客座上。 若是在一般人家,金屯早就當仁不讓的坐在上座了,而此刻是陳氏宅中,金屯給了七分臉面。 二人坐下後,旁邊侍女乖巧俯身,為二人斟酒。 「大人請。」陳忠舉杯朝著金屯搖搖一敬。 「請。」金屯自也舉杯,道了一聲。隨即,二人仰頭一飲而盡。 「好酒。」飲下了這口酒之後,金屯情不自禁的道了一聲,卻是這酒香味濃郁,使人口齒留香。 陳忠聞言心中一定,這酒水可是他珍藏多年的好酒,一直捨不得喝。今日為了給兄弟長臉,得以在這縣令的心中留下好印象,他卻是拼了。 「嗯。」隨即,陳忠對著金屯身旁的那侍女眼神示意。那侍女會意,立刻俯下身子,再為金屯添了一杯。 「大人喜歡就好,來,再飲一杯。」陳忠自己這邊也倒滿了酒,笑著再舉杯道。 「好。」今日陳忠特別客氣,金屯以為是提醒之恩的緣故,因此也特別有勁道,聞言豪爽一笑,也舉起了酒杯與陳忠再對飲了一杯。 如此,酒過三巡。 金屯心中卻漸漸有些不爽了,先前他猜測,陳忠請他來飲酒,一定是為了感激白日揭穿吳風的事情。 這陳忠似乎只打算勸酒,沒個感激之言,這是為何?於是,金屯假裝醉酒,笑瞇瞇的問道:「先生雖然不是官場中人,但陳氏家大業大,也是日理萬機。今日,請老夫來飲酒,怕不只是單純的酒蟲作怪,找老夫來陪伴吧?」 快來吧,感謝我吧。 他的心中更是想著。 酒過三巡,本就該進入正題了。金屯的一番話,正切中要害。陳忠沒多想,心中斟酌了一下,雙手抱拳,朝著金屯深深行禮道:「這一次請大人來此,卻是想解除誤會。」 「誤會?」金屯一時沒想明白,皺起眉頭說道。 誤會,他與陳忠之間似乎沒什麼衝突,自然也麼什麼誤會啊。 「這誤會正是清早與大人談論的人,吳風。」陳忠說道,隨即,陳忠又振奮道:「大人身旁有人說吳風乃是山賊,粗鄙不堪。豈知這是大大虛言,那吳風乃當世人傑,實乃在下生平少見,若不用實在可惜。因此,在下回來後,設下這酒宴,使吳風與大人見上一面,解除這誤會。」 陳忠說的振奮,話也是斟酌又斟酌。不說金屯是先入為主,固執的認為吳風是山賊,而是說有人從中作梗,說了虛言,給足了金屯臉面。 但是金屯的一張臉還是黑了下來。 金屯高興的緣故是什麼?陳忠乃本縣豪強,長袖善舞,人脈極廣。連他都要忌憚三分,但是在早上狠狠的教育了一番陳忠,這豈能不爽? 今夜宴飲,他更以為陳忠是向他感謝,差點被小人蒙蔽的,提醒之恩的。 但是陳忠現在卻說,介紹那個小人給他認識。 這豈不是打臉? 天曉得,陳忠絕對沒這個心思,很是無辜。但是金屯就是這麼認為的。 火氣實在大。金屯黑下臉後,立即起身,說道:「那吳風殺戮果決,所過之處,必有死傷。端是心狠手辣之輩,不是山賊土匪又是什麼?這其中沒有什麼誤會。」說完之後,金屯又冷笑道:「所謂宴無好宴,今日是也。」 說完後,金屯立刻拂袖而去。 陳忠聞言卻是大驚,大呆。我說話也是小心翼翼,斟酌再斟酌了。就算這縣令心中不悅,也不至於如此啊。 拂袖而去。 這麼不客氣的行為,就算陳忠長袖善舞,涵養極好,此刻也是一陣惱火,但是他隨即又想到兄弟的前程,又只得忍下惱火。 連忙上前苦苦說道:「大人,那吳風所殺之人,都是山賊土匪,並無良善啊大人。」 「哼。」金屯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冷哼了一聲,執意要走。 「大人,那吳風當真人傑,非一般人物。若非如此,我豈能與他兄弟相稱?要知我陳氏也是百年名譽,豈會自甘墮落,與一般土匪山賊結交?大人,我以性命擔保,那吳風絕非山賊,土匪啊。只請大人留下與吳風見上一面,自可知真假了。」 在這一刻,陳忠真是對得起吳風了,想他陳忠長袖善舞,人脈極廣,金屯雖然是縣令,後邊也有勢力,但是陳忠往常也是淡然相交,並不低聲下氣。 然此刻,為了兄弟前程,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甚至是有幾分請求,哀求之心了。 金屯聽了卻是越發的不爽了,你越說,豈不是越說我有眼無珠?金屯心中怒啊,但與此同時,又不相信陳忠的這番話。 一個山村小子,縱使不是山賊,又如何能英雄了得?鬼話,鬼話連篇。 好好好,你咄咄逼人,是你咄咄逼人。我早上給你留下幾分顏面,沒有說你勾結山賊土匪,現在你這般咄咄逼人,就別怪我了。 我就當面揭穿這山賊土匪的面容,讓你顏面掃地。 金屯心中怒極反笑,目中冷然一閃而逝,但又迅速隱下了,他連連深呼吸了一口氣,裝作勉強同意的模樣,說道:「既然先生如此大禮舉薦,我就見上一見。」 若說這隱藏情緒的功夫,金屯還真有幾分本事。這一刻,縱使長袖善舞的陳忠也被騙過去了,以為縣令這是回心轉意,勉強答應見上吳風一見。 陳忠的心中不由大喜,暗中欣喜道:「我那兄弟本事不小,氣質也佳,更有能力,有豪傑之風。領兵廝殺不在話下,而只要有了兄弟做軍候,這黃縣境內,必定盜匪絕滅,做縣令的也有好處,這是雙贏。這縣令若是見了必定歡喜。」 想到這裡,陳忠連忙說道:「大人稍待,待我派人去請吳風進來。」 「嗯。」金屯聞言淡淡的嗯了一聲,回去了座位上坐下了。 安撫下金屯之後,陳忠連忙對一個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會意,連忙走了出去。一陣疾步行走,侍女到達了廂房。 「大人,老爺請您過去。」 到達廂房外後,侍女恭敬的說道。 而此刻,廂房內吳風正跪坐著,閉目養神。聽了侍女的話之後,他睜開了眼睛,其中精芒爆閃。隨即,又漸漸收斂了。並且,吳風緩緩起身,行了出去。 門外侍女見此,連忙在前引路,吳風也跟了出去。 「我是做足了功夫,想了條萬全之策。縣令啊縣令,你可別在狗眼看人低了。我們合作是雙贏,若是談崩了。可就不知道有什麼後果了。」 此刻,吳風的面上看不出喜怒,但是心中卻是凌厲無匹。 因為吳風聽了陳忠的勸說,安靜的想了一整天的對策,如何保全黃縣,免受其他郡縣山賊的騷擾,承擔起了這軍候的責任。 可以說是盡力了,也給了那縣令臉面,沒有計較那狗眼看人低的事情。 若是再不行,吳風也沒奈何了。文的行不通,那就來武的。 俗話說的,給臉不要臉,那就不用臉了,直接來狠的。 而吳風的自傲也不是空穴來風,他在山上養了一千兵丁,雄心勃勃。若非此刻漢室國運猶在,他已經可以起兵與天下群雄爭鋒了。 猶如趴在山上的猛虎。 而縣裡邊呢?空有城池無守兵,只有些許衙役。連黃山上原先的土匪都奈何不得,又如何能對陣手握一千兵丁的吳風呢? 可以說,吳風的自傲,都是建立在實力上的。 而現在,由大哥陳忠從中周旋,他也忍下了性子,給了縣令幾分顏面,低三下氣的展現自己的才智,能力,挽回縣令心中的印象。 若是再給臉不要臉,那就沒辦法,只能來硬的了。 |
三國之亂世梟雄 正文 第三十五章對策 就在陳忠心中焦急的時候,金屯卻琢磨著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說的重了一點,想著陳氏在縣裡的影響力。於是,金屯軟下了口氣,說道:「我剛才的話非指先生。而是怕先生敦厚,為那吳風小人巧言令色,給蒙蔽了。這才來舉薦。此間之心,希望先生體諒。」 雖然金屯的話已經軟了下來,但卻是因為陳氏在縣裡的影響力,而不是對吳風這個山賊。 在金屯固執的心中,吳風就是個山賊,是山賊就面目可憎,大半是這小人,山賊騙過了陳忠,才讓陳忠蒙蔽了心智,來舉薦來的。 金屯心中越想,就越覺得如此。心中不由警醒,暗自思量,「想陳忠八面玲瓏的人物,尚且被吳風蒙蔽,那吳風定是巧言令色到極點的人物,我一定要防備著。以免自己被吳風,或者是別人所騙。」 見金屯這麼說,陳忠本焦急的心頓時涼了一半,這先入為主已經入魔了,還有甚可說?還是莫要多說了,否則自取其辱。先回去商議一番,再行動作。 想到這裡,陳忠勉強舉了舉拳,拜謝道:「多謝大人關懷。」 金屯一聽以為陳忠已經想明白了,自認為點播了一位長袖善舞的玲瓏人,金屯也有些高興,於是,金屯開懷笑道:「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世界上暗懷鬼胎的人不計其數,尤其如那吳風這樣的奸險小人,更是防不勝防。先生以後當小心一些,莫要再為巧言令色蒙蔽。」 陳忠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心中暗想著,「我這一雙眼光或許比不上別人,但一定比你強。至少我是親眼所見,而你是見都沒見。」 即是打定了主意回去商量對策。因此,陳忠雖然心中哭笑不得,但是面上卻是聽了,並嗯嗯啊啊的應了一聲。 金屯卻是教訓上癮了,不斷的教訓,指點陳忠。聽了陳忠頭痛腦熱,最後,陳忠終於受不了尋了個由頭,告辭了。 金屯這才收口,並讓陳忠離開了。不過,他猶自覺得意猶未盡,而此刻許南還在,在這當中並未開口說一句話。 陳忠走後,金屯笑著對許南道:「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陳先生是也,居然被小人給蒙蔽了。」 許南聞應了幾句,然後也告辭了。看不出喜怒,更看不出是個什麼態度。 「這個悶葫蘆。」金屯不由悻悻,暗道了一聲。 先不提金屯如何,陳忠離開書房後,立刻坐上了馬車,返回宅院去了。他的心中沉重的同時,還有些羞愧。 這件事情卻是想的太簡單,辦砸了,可是對不住賢弟了。 隨即,陳忠不服的性子又上來了,開始思量,怎麼佈置後手,將這軍候的位置弄到手,挽回損失。 但是直到陳忠到達了宅院的時候,還是沒想出辦法。這縣令先入為主,罵吳風是山賊,小人,奸賊,現在想從他手中弄到軍候,多麼難啊。 「先找賢弟商量吧。」陳忠此刻對吳風是極為慚愧,但他並不是沒辦成事不敢見人的人,因此到達了宅院,又沒想出對策的時候,陳忠立刻想到與吳風商議。 於是,陳忠立刻打發了下人去尋吳風,自己則去了書房坐下。 「噠噠噠。」 陳忠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吳風的身影就步入了書房。見到吳風後,陳忠率先開口,愧疚道:「賢弟,事情有些難了。」 「大哥出馬,都辦不成?」吳風本以為事情是釘在鐵板上的,因此聽了下人說陳忠喚自己過來,就以為是聽好消息的。不想卻是聽了這壞消息,不由一愣,皺眉問道。 在本縣陳氏勢力這麼龐大,縣令應該是仰仗的,話的份量很足。怎麼可能沒辦成事情?吳風費解。 「我本以為那縣令還算一般,但沒想到是個糊塗蟲。」陳忠聞言苦笑了一聲,這一次真是老大哥出馬也沒用啊,隨即,又將縣衙的對話對著吳風說了一遍。 吳風聽了也是心生不悅,皺眉不已。 任誰被罵是小人,山賊,奸賊什麼的都會不悅,更何況吳風野心還頗大,若是計劃順利,未來是要與劉備,孫堅,曹操等人爭雄的。 不敢說會大獲全勝,但至少爭一爭是沒問題的。 要與劉備等人爭鋒的人,怎麼也是一方豪傑,現在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給罵了,吳風若是漠視,那就不配與劉備等人爭鋒了。 沒有這幾分傲氣,怎麼能跟劉備等梟雄爭,還不若早早的回家去賣草蓆去。 不過,不悅歸不悅,傲氣歸傲氣,但是吳風還是能沉得住氣,他也不是那種衝動之下,就喊打喊殺,沉不下心的人。 更何況黃巾大起義在即,那軍候的位置,吳風是志在必得,一時間忍辱負重也能忍下。 「呼。」吳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不悅,稍稍瞇著眼睛,極沉得住氣的說道:「那縣令是不是糊塗蟲,但是我若是想要軍候的職位,卻非過他一關不可。請大哥幫想想辦法,挽回局勢。」 吳風畢竟是少年人,血氣方剛。陳忠本以為吳風聽了這個消息之後,縱使不勃然大怒,也會忍不住失態。 卻沒想到,吳風居然這麼沉得住氣,一時間稍稍愣了愣,隨即暗道了一聲慚愧。 「我一大把年紀了,卻還沒賢弟沉得住氣。」慚愧的同時,陳忠對吳風的印象再一次飛飛昇了,有能力,有城府,又頗有豪傑野心,這個賢弟,當真是值。 受到吳風的影響,陳忠的一顆心也漸漸的靜了下來,他靜下心來之後,倒也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由一拍額頭,笑道:「沒想到解決的辦法如此簡單,為兄真是老糊塗了。」 「大哥想到了什麼辦法?」吳風聞言眼前一亮,問道。 「他先入為主,那是因為他沒見過賢弟你。不若我安排一次見面,讓他見一見賢弟你。若是見到本人,他一定不會再認為賢弟你是山賊,是個奸賊了。」 陳忠撫掌一笑道。 「這靠譜嗎?」吳風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 他覺得這事兒有些不靠譜。 既然是先入為主了,那麼肯定帶著主觀,就算見了面,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有什麼不靠譜的?我覺得賢弟你英武,談吐頗為大氣,實在是豪傑,哪有半點小人氣象。那縣令見了,也會改觀的。」 陳忠卻是信心滿滿,說道。 吳風聞言也有些動搖了,那軍候的位置實在是志在必得,不若見見?想到這裡,吳風點頭說道:「好,那就見見。」 「好,那就定在晚上,我設個晚宴請縣令過來。賢弟你也準備一下,與他談談如何加強黃縣防務,避免山賊,盜匪騷擾。」 陳忠見吳風答應了,極是高興,同時也指點道。 就算談吐極好,也要針對。這軍候的位置是為了保護黃縣,若是吳風能說出個三五一來,那就更有把握了。 「好。」對此,吳風自沒意見,應了一聲。就開始琢磨起了這個事情,黃縣防禦。吳風真的很投入,想將這件事情宛城,將黃縣守個滴水不漏。 這也並不全是為了贏得那縣令的欣賞,對他的印象改觀。而是吳風做事極為認真,一旦處在什麼位置,就一定會把職責給做好。 先不說吳風琢磨著如何將黃縣守的滴水不漏的事情。因為很快,吳風就被陳忠給打發走了。 因為陳忠要為今晚的晚宴做準備了。在家裡佈置膳食是一回事,還有要向縣令發出邀請。 不過,雖然是邀請,但是陳忠對於縣令會不會來赴宴並不擔心,陳氏這點影響力還是有的。因此,陳忠先是佈置了膳食,酒水等瑣碎之後,才派人去邀請縣令。 不久後,果然得到了縣令的答覆,今晚赴宴。 得到了確定的答覆之後,陳忠更加投入了佈置當中。就這樣,時間悄然流逝,傍晚降臨了。 陳氏大宅,大廳內,已經佈置一新了,尤其是大廳的中央,放著一個爐子,爐子內正燒著炭火,炭火上則放著一口鍋,鍋內正燒著酒,隨著溫度升高,酒香味就開始溢出,令人沉醉。 而陳忠則跪坐在主位上,靜心等待來客。 「老爺,縣令大人來了。」不久後,有下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報告道。 「開中門迎接,另外派人去通知吳賢弟來大廳。」陳忠聞言立刻起身,揮手下令道。隨即,邁開了腳步,往大門方向行去。 「諾。」下人應諾了一聲,疾步走了出去。而不久後,陳忠到達了大門口,此刻大門已經大開了。 門外,正立著一隊人馬,大多數都是衙役,簇擁著一位中年男子,這男子赫然就是縣令金屯。 此刻的金屯與白日的打扮不同,他的身上穿著一身儒服,頭上戴著一頂進賢冠,是完完全全的儒者打扮。 這一身穿戴象徵著金屯今夜的身份,並不是以一個強勢的縣令來赴宴,而是一個儒者,客人的身份。 |
三國之亂世梟雄 正文 第三十四章狗日的狗眼看人低 陳忠,吳風以兄弟相稱,而且雙方還頗有真心,因此,不算小事。陳忠本意就是待吳風道明瞭來意,才介紹妻子與吳風認識。而此刻,事情已經道明,並且不算難事,接下來就是該介紹妻子了。 因此,陳風笑著說道:「好了,事情先放下,來,隨我去見見你嫂嫂。」跟著,陳風起身往外走去。 「好。」吳風自然沒意見,笑著道了聲好,也起身跟了上去。 「我呢。」小胖子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見吳風示意,只得坐在位置上。 撇下小胖子後,吳風隨著陳忠進入了內宅,陳氏的房舍很大,即使是內宅,也有個客廳。二人到達後,陳忠命人去請了妻子。 不久後,一個端莊婦人行了出來。 「夫人,這是我新認的兄弟,吳風,吳賢弟。」陳忠一指吳風,笑著對妻子說道。緊接著,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吳風,笑道:「這是你嫂嫂,方氏。」 「見過嫂嫂。」吳風小小打量了下方氏,心中讚歎了一聲,真是端莊,看著就是個居家大婦。 然後,吳風才行禮作揖。 「叔叔。」方氏被下人喚出來,心裡納悶,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一聽三十好幾的丈夫認了個兄弟,真是詫異不已。不過,她也是得體,見吳風行禮沒耽擱,細聲細語的道了一聲叔叔。 然後,方氏才打量起了吳風,對於吳風十八九歲,跟自己兒子一般的年紀,更是詫異,這小兄弟認的。 總之,吳風認了大哥,順便的也認了個嫂子。介紹了妻子之後,陳忠又派人喚來了兒子們一起拜見叔父。 如此之後,差不多就是中午了。 「待會兒一起用午膳,再安排客房。待明天,為兄我就去見縣令,求那軍候的職位。」陳忠對著吳風說道。 「好。」 吳風自然應好。 如此,吳風就在陳氏家宅中住了一夜,陳氏宅院龐大,客房也舒服,比山裡的土房子舒服多了。這一夜,吳風睡的極舒服。 次日一早,天濛濛亮。 吳風就被下人喚起,帶入客廳,與陳忠一家用了早膳。之後,陳忠就起身走了。 陳忠走後,吳風回去了客房,對於這一次的求官並沒有太多的在意了,陳氏家大業大為當地豪強,是縣令統治地方的極為重要的一環。 陳氏的面子,縣令應該不會不給。因此,吳風是極放心的。 另一邊,陳忠坐著馬車,往縣衙而去。此刻陳忠的心情大體與吳風一樣,他沒想過這一次出門會失敗的問題。 車輪滾滾,與地面接觸,發出卡嚓卡嚓的聲音,馬車緩緩的載著陳忠到達了縣衙。 豪強在縣裡的統治地位極高,屬於常青樹。而縣令則是幾年一任。因此有一句話,叫做都說鐵打的豪強,流水的縣令。 不過,這一任的黃縣縣令金屯,卻不同。金屯是穎川人,屬於士族,後邊頗有勢力,因此底氣比較足。 另外,他在黃縣已經任了兩任縣令,時間很長,在縣裡的各種關係都比較熟悉,說話有份量,因此很有影響力。 縣衙是縣令的門面,因此別看黃縣城牆比較破敗,但是縣衙卻是修繕的不錯,門口守備的衙役也是高大威猛,看著很是精幹。 到達縣衙後,陳忠下了馬車,走了進去。衙役見來者是陳忠不僅不加以阻攔,還作揖拜了拜,道了一聲。 「陳先生。」 可見,陳忠在此的影響力。 「我來拜見縣令大人,不知此刻縣令大人在何處?」陳忠和顏悅色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回稟陳先生,縣令大人目前在書房與許先生說話。」衙役回答道。 「喔?」陳忠聞言喔了一聲,神色有些詫異。卻是這許先生又是黃縣的一號人物,叫許南,這人不是個縣官,身份與陳忠一樣,乃是黃縣的一豪強人物。 而且,許氏不管是勢力,產業,財富,家奴的數量都與陳氏相差不大。 許氏,陳氏可以說是黃縣的雙龍,不過,這兩家在平常還算和氣,沒發生過紅臉的事情。 因此,陳忠詫異了一下後,也就不在意了。邁開腳步往書房而去。不久後,陳忠到達了書房,讓人通報了一聲後,走了進去。 縣令的書房,不僅是平常看書用的,處理公文一般也在書房,因此,整個書房內,堆積著各種竹簡。 因為平常還有客人到訪,因此設立了一些客座。只見此刻一位相貌英俊,氣質有些威武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上。 正是縣令金屯。 除此外,還有一個年紀也在中年,身材修長,面貌英挺,很有幾分氣勢的男子跪坐在客座上,正是縣內豪強許南。 看情況,二人之間的談話似乎告一段落了。 「見過縣令大人,許兄。」陳忠進入書房後,稍稍打量了一眼,就朝著金屯,許南分別作揖,行了一禮。 經過通報,因此見到陳忠,金屯並無意外之色,笑著點頭說道:「陳先生免禮,坐。」 「陳賢弟。」許南也是笑著對陳忠行了一禮。 「謝坐。」陳忠再次對著金屯,許南作揖道了一聲謝,而後在許南對面的客座上坐下。 「一大清早,陳先生就過來了,怕是有事情與我商議,不知所謂何事?」等陳忠坐下後,金屯笑著問道。 許南目中精光一閃而逝,露出了關注之色。 「前些日子我聽說縣裡可以設置一員軍候,征討山賊。今日,卻是來向縣令大人舉薦來了。」 陳忠聞言正了正神色,舉拳直言不諱道。 「嗯。」許南神色一動。 金屯聞言臉上露出了幾分意外之色,問道:「先生對於這軍隊之事,向來不是比較漠視嗎?怎麼今日卻關心起來了?」 金屯在縣裡很久了,與陳忠接觸很多。似乎,這人比較善於經商,長袖善舞,人脈不錯,但是沒有往軍隊發展的跡象。 「今時不同往日,在下我卻是遇到了一位極英武的壯士,忍不住就想舉薦給縣令大人。在下敢保證,若是任這位壯士為軍候,黃縣境內山賊必定絕跡。」陳忠再次舉拳,面上露出了讚歎之色,說道。 「喔,何人竟讓先生這般看重?」金屯露出了吃驚之色,問道。因為陳忠向來不虛言。 「此人乃大人治下百姓,乃是黃山上吳家村人士,姓吳名風。」陳忠道出了吳風的來歷,姓名。 本以為只是一句簡單介紹的話而已,卻沒想到金屯的眉頭忽然皺起,目中閃過幾分不屑,帶著幾分不悅道:「先生向來不虛言,但今日卻怎麼滿口胡話,這吳風不是黃山上的山賊嗎?行跡可恨,算什麼英武壯士。」 吳風一統黃山,消息還沒有散播開來。但金屯身為縣令,自然有消息。 在金屯看來,吳風不申報縣裡,自行組建軍隊,殺戮山賊,並將兵丁擴大,尤其還是滅山賊的時候,殺戮不小,甚至連嬰孩都不放過。 而且擄掠財貨,行為舉止與山賊無異。身為士人,本身就有些看不起武夫,更何況是一個山賊。 金屯對於吳風的印象卻是極差,因此不悅。 陳忠聞言有些瞠目,吳風雖然在剿滅山賊上,行為有些不當。但怎麼也是正義之師,也從未騷擾過民眾,怎麼就是山賊了。 陳忠來時對於吳風這一次的軍候是極有信心的,一來是陳氏的影響力在,二來也是因為吳風的功績。 但想像與現實似乎有些出入。 看著金屯滿面不屑,甚至厭惡的模樣,陳忠覺得有些棘手。雖然說,陳氏在縣裡的影響力大,但若是縣令一力阻撓,他也沒辦法啊。 想到這裡,陳忠連忙說道:「大人莫要聽信謠言,這吳風是極為正派的,他年紀十八,血氣方剛,滿心就是聚集部曲,報效朝廷。雖然說對付山賊方面有些不妥當,但也是恨之入骨才會如此的。」 陳忠自然極力為吳風包裝。但是金屯先入為主,聽了之後卻是不信。搖著頭說道:「謠言是謠言,現實是現實。這人殺戮成性,他住在黃山上聚兵一千,讓我好生頭疼,只覺得夜不能寐。若是讓他做了軍候,負責黃縣防備,豈不是引賊入家?」 說話間,金屯對於吳風的態度已經赤裸裸的了,不僅是不屑,厭惡,甚至還有深深的防備。 放被山賊一般的防備。 而其實金屯還沒見過吳風這個人,更沒能說過話,瞭解一二。陳忠說金屯聽信謠言,也並不是胡說。 陳忠一聽頓時心中焦急,覺得棘手,更覺得好恨。 這縣令真是糊塗,先入為主,放著好好的一位英武豪傑不用,反而做出防備,厭惡,不屑的模樣。 也不看看,讓滿縣頭疼的黃山山賊王伯,蔣金都是被誰給剿滅的。 該怎麼辦?莫非,要空手而歸不成? 陳忠心中極不想空手而歸,因為這不僅僅是吳風的事情,也關係著亂世中,陳氏的生死存亡。 有沒有這個兵權的盟友,做軍候的盟友,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
三國之亂世梟雄 正文 第三十三章天下局勢 一座縣城,管著方圓百餘里。每天城門未開,就有百姓趕腳入城。還有有些許商隊,入過黃縣。 因此,道路上人煙稠密。 吳風,吳正一行十餘人,帶著山珍,布匹下山,混在人群之中,倒也是不算顯眼。四周的人也不知道,這一夥人乃是黃山上也不知道是山賊還是地方武裝勢力,專門刀口上添血的人物。 因此,一路上相安無事極為平靜。 不久後,吳風等人到達了黃縣。 吳風也是第一次看見縣城,對於黃縣的破敗城牆也多留意了幾分,但也僅此而已,他可不是小胖子,初次入城,大呼小叫。 「在前帶路。」入城後,吳風命小胖子道。 儘管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入城了,但是小胖子的臉上還是佈滿了興奮,他愣了愣神,這才反應了過來。 「諾。」應諾了一聲,在前帶路。 這帶路,帶的是去陳家的路。吳風要求官,這是正路,漢末哪個梟雄是反賊起家的? 但是求官,卻也是艱難。就如吳風一般,他在山上就是霸主,龐然大物,但是在山下,卻是兩眼摸黑,雖然不至於卑微,但路也不好走。 而他唯一的人脈,就是陳忠。 對於這個上一次攻打王伯之後,順手救出來的當地豪強,吳風是充滿了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他手底下缺少輜重,糧食,問陳忠買。 拿不下蔣金,請陳忠配合。 陳忠在他發展壯大的過程中,可以說是起到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也足以償還當日的救命之恩。 吳風是極為明白的一個人,因此這一次下山求官,雖然找上陳忠,但並不是以恩人的身份來的,而是一位朋友的身份來的。 帶來的一喜山珍,還有布匹充作禮物,請他出面,求個一官半職。 在吳正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陳宅外。上前敲門後,因為吳正是熟面孔,那門房爽快的去通報了。 不過與上幾次不同,上幾次吳正來都是被門房領進去的。但是這一次,吳風等人沒等多久,就見大門在「吱呀」一聲中被打開了,緊接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這人身形修長,膚色白皙,極有氣度。不是陳忠是誰。 「吳壯士。」陳忠不僅親自迎接,而且剛見面就對吳風作揖,稱了一聲壯士。此刻,陳忠對於吳風的態度,又熱情上了三分。 此刻,黃山上的勢力驟變,消息不靈通的還不知道,消息靈通的也只是略微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有陳忠這個全程參與了的人,才清楚的知道黃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位小豪傑冉冉升起,手握一千多兵丁。若在一般人看來,吳風這麼個人,儘管有兵丁,但是沒什麼官職,屬於野路子。 有兵丁有什麼了不起?若是得罪了官府,給扣一個山賊的帽子,這輩子就是綠林大盜,沒出息。 但是陳忠卻不這麼認為,他是極有見識的一個人,看得出世道亂了,名聲,勢力都沒有兵權管用。 儘管吳風是個一顆白丁,但卻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更何況,陳忠曾經近距離的接觸過吳風,認為這是一個小小豪傑。 小小豪傑,一千兵丁,這樣的人物,陳忠豈能不盡心結交? 因而今日他一聽到吳風到達,就親自來了,開了中門迎接,給足了重視。 「陳先生。」陳忠給足了重視,臉面,吳風又是極明理的人,又是有事相求,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擺譜,也是深深作揖,還了一禮。 還禮之後,吳風正色說道:「當日在黃山上一別,我就有言,會來拜訪。今日總算是兌現了諾言了。」隨即,吳風一指身後的親兵們帶來的布匹,山珍等物,說道:「些許禮物,不成敬意,還請陳先生收下。」 什麼最難?人情最難。上門求見,禮物送重了,送少了,那就容易傷感情。 不過,吳風考慮過陳忠是極開明的人物,陳氏又不缺金銀錢財,於是只是帶來了山珍,布匹真的是些許禮物,不值錢。 陳忠聞言第一個反應就是婉拒,但是他一掃那些貨物,果然是布匹山珍,連個箱子都沒有。因此就吞下了婉拒的話,笑著說道:「多謝。」隨即,他回過頭對著門房道了一聲收下。而後,才邀請道:「吳壯士一路辛苦,裡邊說話。」 「請。」 吳風也道了一聲,走了進去。 不久後,除吳正之外的隨從,都被人安排下去休息了。只有吳風,吳正二人跟著陳忠一起到達了客廳。 這也是吳風第一次進入有檔次的客廳,不過吳風還是目不斜視,進入客廳後,在陳忠的邀請下,坐了次座。 吳正沒座,立在了吳風的身後。 待吳風坐下後,陳忠也坐下了,他抬起目光打量了吳風幾眼,隨即笑道:「我與吳壯士即有救命之恩,又有合作之情。這壯士先生的,份外生分。我年長壯士幾歲,倚老賣老,稱一聲小兄弟如何?」 按照陳忠的年紀,估計兒女都跟吳風差不多大了,這一句話還真不算倚老賣老,是給足了情分。 吳風聞言自然笑道:「哥哥厚愛,我怎能推脫?」隨即,吳風正了正臉色,作揖道:「哥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稱兄道弟,這是證明雙方關係進一步的增加了。陳忠對吳風重視,又有心結交,自然是大喜過望,連忙站起了身子,扶起了吳風,說道:「賢弟。」 隨即,陳忠大笑道:「哥哥我年已而立,可自稱老夫了,卻不想得了個賢弟,尤其還是如此出色的賢弟,當真是歡喜,歡喜啊。」 可以看出,陳忠是真心歡喜,可以說是喜形於色。連帶著吳風臉上的笑容也更盛了。 「真是老牛吃嫩草。」二人間有些氣氛,倒是小胖子卻有些憤憤不平,小聲嘀咕著。這老傢伙居然成了我大哥的大哥,算什麼事兒啊。 另一邊,陳忠不僅歡喜,還說了許多極親近的話語。直到許久後,陳忠才止住了話語,臉上稍稍正色了一些,但仍是帶著笑說道:「今日大喜,本該引見妻子與賢弟相見。只是,賢弟你剛一統黃山,正是精兵簡將的時候。但卻下山來見哥哥,想必不是兌現承諾那麼簡單。說說看,若是能夠有所幫助,哥哥我必定全力以赴。」 說到最後,陳忠徹底收斂了笑容,語氣中帶著無比的鄭重。 先前陳忠的表現,已經極表明了態度。此刻,以二人進一步的關係,更不在話下。於是,吳風笑著道明瞭來意。 「哥哥猜的沒錯,小弟我雖然佔著黃山,但並不想做山賊。相反,而今世道亂了,我想報效天子,鎮壓叛亂。只是可惜山野粗人卑微異常,沒甚門路,只得來求哥哥了。」 「什麼山野粗人,卑微異常,盡說胡話。」陳忠對於吳風的話有幾分不滿,斥了一聲。不過,這不是重點,因此陳忠很快就正了神色,朝著吳風投去了讚許的目光,說道:「賢弟能想到報銷天子,這是極好的事情。」 這一句話,絕對是出自真心。 目前世道亂,但這今漢以來,亂的時候多,太平的時候少,也沒見真有人推翻漢室。若是吳風在山裡邊窩著,或者打著造反的念頭。 陳忠就不會這般親近了,而現在吳風極有眼光,想著報效漢室,頓時,讓陳忠更中意了吳風幾分。 讚許了一句後,陳忠伸手摸了摸鬍鬚,笑著說道:「而且賢弟的機會也是極好,目前鑒於天下叛亂不斷,山賊多如牛毛。天子下令,各地縣令,郡守的轄地多山賊,可以組建一支小規模的軍隊,進行平判。而我黃縣山賊本來也多,從郡裡邊得了一個軍候的職位。而現在黃山上的山賊,被賢弟剿滅了,這軍候的位置,簡直是為賢弟所設置的。」 吳風一聽,頓時也露出了喜色。 這還真巧了。 因為王莽篡漢,世祖劉秀中興漢室。因此現在的漢朝與劉邦建立的不一一樣,一般稱王莽之前的漢朝為前漢,現在是今漢。 而且,制度上也有些不同。 前漢各地的郡守,侯國都是有兵力的。但是今漢沒有,今漢只有北方守衛長城邊境的大軍,以及司隸洛陽的天子宿衛,以及守護京都的軍隊。除此之外,天下沒有任何守軍。 若非如此,黃山上的山賊日子也不會這麼好過。 而讓今漢各地守軍建立的就是黃巾大起義,朝廷拿黃巾軍沒辦法,只能任由各地郡守,刺史建立兵馬進行地方性徵討。 這就是各地郡守,刺史勢力膨脹,乃至於與大漢朝抗衡的地步。 這就是黃巾大起義,所帶來的變化。 而現在皇帝已經下令,各地郡守可以酌情增加一定規模的小軍隊,可見就算黃巾大起義沒爆發,各地也已經亂了。 而天上也平白掉下了一個軍候的位置。 他本以為弄一個軍候的位置,挺難。而現在聽陳忠的話,這位置吳風容易得到。這不是天上餡餅嗎,如何不讓吳風歡喜? 「謝謝哥哥。」吳風真心實意的朝著這剛認的哥哥拜謝了一聲。 「兄弟之間,客氣作甚。」陳忠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道。 |
三國之亂世梟雄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猛虎下山 「真是滴水不漏啊。」太史慈看在眼裡,一雙眼眸露出了驚歎之色,心中暗道,他覺得今日當真是學了不少。 果然是人各有所長,大哥不會練兵,但是對這人心把握,卻是一流。難怪以前雖然烏合之眾,但是士氣很高。 太史慈覺得學到了一些。 而方沖等陰謀者呢?覺得手足冰涼。 一番話就將我們的路給堵死了,我們必將牢牢的被他掌控在手中,時間越久,這種掌控力就越強。 想造反就越不容易, 我們的兵權,我們的勢力,我們的財富,我們的基業,就在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中,化作了灰飛,真正的灰飛。死灰復燃都不可能。 不服也得服。 這傢伙,真的似面上看上去的十八九歲的模樣嗎? 若說先前吳風的年紀,讓方沖等人輕視,那麼此刻,吳風的年紀在他們的心中模糊了起來,他們只覺得眼前這神色平靜,語氣慢條斯理,猶如平常說話一般的人,有著無窮無盡的威嚴。 坐在他的面前,壓力驟增。 在這一刻,方沖等人知道自己是失敗了。也覺得吳風這樣的人物,他口中的拜將封侯,似乎不是大餅,不是吹牛,有幾分可能。 只衝著這手段,也是一號人物啊。 「我看我還是消停了念頭,守著十分之一的財貨,在他的羽翼手下過著安穩日子算了。」包括方沖在內的大部分陰謀者,都萬念俱灰。 但是另外一夥人就不一樣了,這夥人即是天生好勇鬥狠,又膽色過人的人,如丁鐵一般。 他們感覺到吳風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的威力的同時,對吳風的信任充足了起來,對他口中的拜將封侯,征討山賊,土匪,叛亂,為天子賣命的一番話,也相信了起來。 在現代是明星效應,在古代則是豪傑效應。 豪傑在哪裡都是吃的開的,如呂布這廝,有勇無謀,但到達哪裡都能有一些人支持。 在曹操進攻徐州的時候,荀攸一句話說的好,「布驍猛,又恃袁術,若縱橫淮,泗間,豪傑必應之。」 說的是呂布若是不早除掉,與袁術結盟,縱橫淮南,泗水,豪傑必定響應。 如今吳風論強橫威力,當然不如呂布,但是表現的傑出一面,收服這些山賊之心,卻是綽綽有餘了。 沒有沉默多久,丁鐵立刻直起了身子,朝著吳風行禮道:「小人做山賊不是自願,但也好勇鬥狠慣了,也是渴望富貴,收了財貨隱居,卻不是我所願。而且,能追隨在軍候大人麾下也是榮幸,小人願意追隨軍候大人。」 「小人願意追隨軍候大人。」 丁鐵開口,頓時激起了不少山賊首領們的豪情,當場有六人響應,其餘人則是沉默。 而響應的人必定是少陰謀,有膽色,好勇鬥狠的人物,目前正是吳風麾下所缺少的。對於其餘人,吳風再也不多看一眼,他掃視了這六七人,笑著說道:「在場只有諸位才是膽色過人。」 隨即,吳風又伸出雙手,做虛扶狀,說道:「諸位請起,以後諸位就是我麾下都伯,各自率領五十餘人馬。」 「諾。」丁鐵等人轟然應諾,面上紅光滿面,猶如新生一般。 也確實,他們都是好勇鬥狠,刀口上添血的人物,同樣的這樣的人物,前一刻還是山賊,這一刻要跟著吳風號稱為天子賣命,征討山賊,土匪,叛亂。 那境界就不一樣了,不是新生又是什麼? 幸好他們不知道,吳風的心中有梟雄志氣,被吳風這一句為天子賣命給騙過去了,否則肯定驚的當場坐起,一個個慌忙搖頭拒絕吳風的招攬。 縱使膽色過人,也經不起這樣的震驚啊。 這也是吳風境界不夠,目前還是小打小鬧的原因。 不過,此刻吳風卻是沒半點喪氣,他看著紅光滿面的丁鐵七人,心中只有一句話,一步步來,遲早我要大聲說出來,老子有梟雄之志,想要一份王霸之業。 下邊,與丁鐵等七人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方沖等十人了,他們面色不太好看,在丁鐵等人的氣勢下,彷彿是昨日之人一般,充滿了黯然。 注定,他們要退場了。 「好,既然已經達成了共識,那麼我們一邊整編,一邊在山上鍛造房屋,安排你們家眷入住。並將你們一成的財貨,發還給你們。」 過了片刻,吳風起身說道。 「諾。」這一次包括太史慈,吳正,丁鐵在內的所有人都齊齊應諾了一聲,而後在吳風的率領下,眾人出了吳家,來到了村中。 不久後,整個吳家村的勢力分成了兩個部分,軍隊,大部分壯丁們都留了下來,開始整編。 其餘老弱,以及少數壯丁則上了山,整整數千人一起開山造地,簡單的為新來的數千人安置了住處。 住處當然是相當簡陋的,只是簡單的凍不死人。目前,沒人會抱怨。 另外,吳風因為有上一次恩威並濟,收服了王伯麾下兵馬的經驗,又收服了七個山賊首領做都伯,罷免了十人。 收編軍隊,極為簡單。 儘管,吳風早就知道這山上的山賊多如牛毛,壯丁若是整編,可以組建出一支橫行天下軍隊的雛形了。 但是當人數整編之後,吳風還是稍稍的呆了呆。 這呆不是震驚,不是發呆,而是一時間被好消息衝擊了,過了片刻後,吳風的心中湧現出來的是萬丈豪情。 因為這一刻,吳風旁邊站著的是太史慈,吳正,下邊站著的是吳登,丁鐵,以及整整兩個小營。 也就是說,吳風雖然只是個軍候,但是他麾下的兵丁,卻足以安置兩個軍候。 一千人多人,整整一千多人。 儘管知道未來是美好的,但是豪情之中,吳風又有幾分恍惚。就在數月前,他還只是一個少年。 有一人黃巾賊入了村,從此他就一帆風順了。 到了今日,終於聚集起了這樣一股勢力了。 「我走的路沒錯,我遲早會憑借手中的這一支軍隊,收取我想要的東西,任何想要的東西,權力,女人,烈馬,烈酒,還有縱橫天下的滋味。這個時代果然是英雄用武,梟雄並起的時代,很適合我。」 此刻,沒有飲酒,但是吳風卻覺得微醉,那稍稍有些冷的空氣中都散發著陣陣酒香,讓人微醉,舒爽。 在這一份醉意的驅使下,吳風險些忘記了一件事情。不過,幸好他很快就想起了。他笑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太史慈。 此刻,這一位注定要名震天下,名垂千古的將軍,還只是毛頭小子,為他練兵,手底下連一個小兵都沒有的實習者。 他的神態略顯高興,顯然是為自己這個兄長勢力增加高興。在他那英俊容貌的襯托下,有幾分容光煥發的感覺。 這份心情好。 吳風見此叫了一聲好,然後他對太史慈說道:「兄弟,還記得你那衛青,霍去病步騎十萬入草原的志向嗎?此刻,為兄也算是小有家業了。」說到這裡,吳風一指那分成了兩個部分的一千軍隊中的一部分,豪爽道:「喏,那五百多人馬是你的了。」 吳風的這一番話,讓人吃驚。按照一個統帥的標準,不是權力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的嗎? 這一千人馬,設置二十位都伯統帥就足夠了,沒必要設置一個軍候,分擔一半的權力。 所以,吳風的一番話極不正常。但是他的任命,卻又極為正常。若說眼下能分去吳風一半兵力的人選,那麼太史慈就是眾望所歸,沒人不服。 一方面太史慈學習兵法,有猿臂善射,極為雄壯。另一方面,山下那一箭將蔣金射死,可以說是間接的造就了此刻吳家村的輝煌。 因此,大家雖然艷羨,但卻心服。 「恭喜太史大哥。」小胖子最直心腸,脫口而出就是恭喜。 「恭喜太史大人。」吳登等原先的軍隊,稍慢一步,但是他們也是由衷的恭喜了一聲。 而太史慈呢?在眾人的恭喜聲中,他卻是極誠懇的朝著吳風一拜,推脫道:「大哥,我年紀小,難當重任啊。」 先前就說了,吳風分擔權力,極為不智,也沒必要。但正因為如此,也是顯示出了對太史慈極為信任的一面。 開口就是一半兵力,並直說,喏,那一半人馬就是你的了。這是何等的爽氣,何等的信任。 雖然太史慈自認為與吳風之間兄弟情義,但此刻說不敢動那是假的。敢動的同時,太史慈也不敢等閒接受了。 但是吳風卻是主意已定,他會擔心太史慈這樣的人物,會背信棄義嗎?他擔心,太史慈領不好五百兵馬嗎? 五百兵丁,換得太史慈的一顆心更靠近自己,難道還虧本了不成? 「軍令如山,豈能更改?」吳風笑著一句話,將太史慈的後話給堵了。然後,他展開雙臂,大笑道:「大軍成了,當痛飲三百杯,來人,擺酒慶賀。」 「諾。」慶功酒,我喜歡。小胖子一聲應諾,高興的下去了。 不久後,酒水如白開水一般,一罈子一罈子的搬了出來,婆娘們也趕快捲起袖子,將自家的臘肉,山珍給下鍋,做出一盤盤香噴噴的菜餚。 很快,整個山村就陷入了歡慶之中。空氣中,醉人的香味更濃了。 這一日,吳風大醉而歸。 次日,吳風就開始忙活了。數千人湧入,一天兩天是整肅不了的。吳風足足花費了十天時間,才將一切安頓好。 一切安頓好之後,就是按照計劃行事的時候了。 數百里黃山上已經沒了山賊,是吳風的勢力範圍了。這小小的黃山困不住他,容不下他。該去求個官職,再東征西討,滾雪球一般將兵力擴增,為黃巾大起義準備的時候了。 這一日,艷陽高照,吳風留下了太史慈訓練兵馬,脫下了身上的皮甲,軍衣,穿上了普通衣服,領著吳正等十餘親兵一起,抬了一些山珍,布匹,往山下去了。 在整個天下來說,吳風這一刻的下山微不足道。 但是對於黃縣來說,數百里黃山都困不住的吳風,實實在在就是猛虎下山了。 波瀾必起。 |
三國之亂世梟雄 正文 第三十一章幾句話 這一日艷陽高照,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光熱,驅散了冬天的寒冷。 再加上數千人擁擠在一座小小的山村內,使得吳家村內的溫度略高,不少山賊壯年甚至覺得熱了。 但他們又不敢動作,因為附近有許許多多的持矛,彎弓的士卒們將他們鋒利的長矛,銳利的箭頭對準了他們。 山賊們知道,他們雖然是奉命而來,但顯然這座村子的人對他們戒備很深,他們對於自己的未來,也比較忐忑。 到底會怎麼樣呢? 「一下子聚集了這麼多人,已經是山村的極限了。而且,他們需要房舍御寒,也需要盡快的整編,避免造成動亂。大哥,你可有什麼想法?」 一處高地上,吳風,太史慈,吳正以及一些親兵駐立著,低頭看向山下的擁擠的場面。太史慈這樣的猛人,也覺得一下子吃下這麼多人略顯頭痛,不由張口問吳風道。 「恩威並濟。」不等吳風開口,小胖子就興沖沖的說道。 「如何恩威並濟?」太史慈心中一動,他記起了在他接手軍隊之前,吳風親自訓練軍隊,別的雖然一塌糊塗,但是士氣很高。 「簡單的恩威並濟卻是不成。」吳風卻是搖頭說道。 「喔?」太史慈,吳正二人抬起頭,看向了吳風,眼眸中有疑惑。 「這夥人與俘虜不一樣,他們是奉命投奔來的。他們的頭領都還在,十七股山賊,勢力傾軋。要收服這些山賊,得先收服這些首領。收服了這些首領之後,再恩威並濟就才能徹底的收服這些壯丁。」 吳風目中泛著冷靜之色,說道。 「好是麻煩,一刀殺了不就行了?」吳正一聽頓時覺得腦門都大了,嘀咕道。 「一刀殺了,當然是沒問題。但是殺了服從我們的人,以後誰還會服從我們?再說,這些還只是山賊而已,若是遇到一方豪傑,本可以降服,也殺了?到那時,我可不忍心。」 吳風聞言卻不贊同,並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殺降是大忌。征戰天下難免會遇到英雄豪傑,名將也罷,名臣也罷,能為我所用的話,自然是極盡的招攬。 怎麼能現在斷了後路。 「大哥說的對,現在若是將這些山賊首領殺了乾淨,就是失去了信義,以後想補回來難。」太史慈極贊同吳風的決斷,說道。 「麻煩。」小胖子還是一根筋,嘟嚷道。 「但這些山賊大半好勇鬥狠,桀驁不馴,想收服他們卻是困難。大哥,可有計策?」太史慈沒理會小胖子的牢騷,而是沉聲問道。 「簡單。」吳風笑道。 「喔?」太史慈有些驚異,正如他剛才所說,山賊首領都是刺頭,想收服難,想心服更難。 現在吳風只是以絕對的實力,強行將他們屈服罷了。 但是吳風的神色,卻似乎異常的自信。太史慈相信吳風,不是作偽,那就是有百分百的有信心,什麼辦法呢? 「去,將十七股山賊的首領都召入我家。」吳風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而是下令道。 「諾。」小胖子沒意見應諾了一聲,下去傳令去了。 「兄弟,走。」吳風朝著太史慈招呼一聲,後腳也跟上了。 「我也見識見識,且看能不能也在大哥手上學得一二御下之法,待以後領兵,也能用到。」太史慈好奇心大起,心中暗道了一聲,跟了過去。 不久後,吳風,太史慈二人到達了吳風家宅院小客廳了,到達後,二人就分了主次坐下。沒過多久,吳正就領著十七個人走了進來。 加上吳風,太史慈二人就是整整二十人了,塞下這麼多人,吳家的這小客廳就略顯擁擠了,但是山賊們都不敢啃一聲。 他們看向吳風的眼神或是帶著無比恐懼,或是尊敬,或是打量,而他們內心是什麼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與這幫默默無名的人物打交道,讓人有些提不起勁來。但沒辦法,以小做大,一步步來吧。」 吳風掃視了一眼這幫山賊頭領,他對這幫人的內心的想法沒有任何興趣,他的目的就是收服這幫人,建立起一支強健的軍隊來。 吳風掃視山賊,心中思緒起伏。山賊們一個個當然也不是榆木疙瘩,他們看著吳風,心中也是各自起了雜念。 太史慈說的沒錯,這幫人不服。尤其是看著吳風那年輕的面容,更是讓他們起了輕視之心。 「小小豎子不過是有幾分運氣,還有整個宗族的支持,才能有了這麼大的勢力而已,要說真正本事,怎麼能比得過我?」 「好是年輕,這樣的人,豈能統帥一部人馬?而且勢力這麼龐大,這股勢力遲早崩盤,我看還是早些做打算為妙。」 山賊們心中各自盤算著,這其中,匡東峰的方沖是佼佼者。 方沖對於昨日吳唐那囂張的模樣,歷歷在目。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呼來喝去,簡直是奇恥大辱 吳風的年輕,讓他更加想起了吳唐。 「這小子與那吳唐年紀差不多大,有上必有下,定也是個極為囂張的人,跟著他沒好果子吃。我得想辦法聯絡一二,看能不能幹倒他。」 方沖的心中陰謀橫生,但是面上卻偏偏極為恭敬,這廝陰毒。 太史慈則正著神色,精神抖擻的看著大哥如何施展手段。小胖子吳正則是有氣無力,昏昏欲睡。 就這幫,坐了整整二十個人擁擠非常的小客廳內,氣氛凝固,靜悄悄的到了落針可聞的地步。 「我知道你們心中不服。」過了片刻後,吳風率先開口,他的聲音極為冷靜,目光也是如死水一般,沒有半點波瀾。 但這一番話,落在山賊們耳中,卻是讓他們心中一震。那些心中陰謀的人或眼神閃爍,或是低下頭來,避過了吳風的目光。 「這還用得著說嗎?」方沖對吳風的開場白很覺得無趣,心中冷笑道。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因為如果是我被人奪了基業,財貨,我也不服。但你們不服歸不服,但是我這裡的規矩,你們還是得守。因為心裡想是一回事,做出來則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旦你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手中的刀,絕對不軟。」 吳風的話還是平淡如水,但是卻止不住的散發著真正冷厲的氣息。 山賊們還是沒說話,膽小的人就不說了,膽大的人,則更見冷笑,大爺我難道沒見過生死不成? 威脅?簡直是小兒科。 「別笑話我在威脅你們,也別恨我威脅你們。因為我比你們有勢力,我的軍隊比你們加起來都強壯。山裡的豺狼虎豹,大的吃小的那是天經地義。你們有本事,也可以把我拉下馬。」 吳風的目光似乎看透了山賊們的心思一般,但是他的話還是慢條斯理,卻又帶著濃濃的冷,冷厲,寒冷。 這一下,山賊們沉默了,縱使是那些非常不服的山賊們也不得不承認,吳風說的對,山裡爭鬥,你死我活,他們現在跪坐在這裡,聽吳風說話,聽一個小兒說話,確實是吳風拳頭大。 沒話說。 「好了,規矩我說完了。接下來我說一下未來。」吳風的目光再一次掃視了山賊們一眼,見山賊們沉默了,他才緩緩開口了。 「未來?還不是未你賣命?」方沖心中又冷笑了起來。 「你們的心只有這小小的黃縣,而我的心卻是你們難以想像的。我的軍隊,也不是山賊,更不是過家家。我接下來就打算去縣裡求個官職,征討山賊,土匪,叛亂,為天子賣命,爭一個拜將封侯的機會。你們跟隨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 吳風繼續說道。 先前那的話語,山賊們人在屋簷下,還是忍了。吳風這一番話出口,山賊們卻是忍不住了。 有個極急躁,又頗有膽色的山賊,發笑道:「軍候大人,我知道你有本事,勢力也大,這以後黃縣境內,您說了算。但是這拜將封侯,是不是有點過了?要知道,自古以來能以軍功拜將封侯的人物,沒一個是弱者,都是百里挑一的豪傑。不是小人我看不起軍候大人,但我看軍候大人的火候未必能到。」 「你這廝……。」吳正本昏昏欲睡,一聽這話頓時大怒,喝聲道。 要知道,他心中吳風可是正牌的豪傑,是極為尊敬的大哥,現在居然有人質疑他大哥,簡直不要命了。 「哼。」這山賊倒真是膽色過人,聞言冷哼道。 其餘山賊,包括方沖在內,都為這山賊捏了一把汗,這可是身在敵營,這一番話,是要掉腦袋的啊。 「你倒是有些膽色,報上名來。」吳風倒是有些驚訝了,本以為今日是唱一出獨角戲了,沒想到還遇到了個人物,不由笑著問道。 他不僅不怒,反而高興,膽色過人也是一種才能。 「丁鐵。」這山賊昂起頭來,直視吳風道。 「好,丁鐵。」吳風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頓了頓,才又開口說道:「我這一番話,當然是空口無憑,信不信,由你。就算你們不信,也可以選擇退出。我還你們各自一成的財貨,你們可以領著女人,孩子,在我羽翼之下住下,你們從此可以不用過著刀口上添血的日子,可以做個富家翁。怎麼樣?」 這最後一句話,才是畫龍點睛之筆。 你們可以從了我,跟我征戰。也可以放棄權利,在這住下。 山賊們如王伯,蔣金這種自己想做山賊的人畢竟少數。大部分人還都是逼良為娼,沒法子才做了山賊。 山賊的日子雖然瀟灑,但是朝不保夕,今日可能剛搶了娘們,做了新郎,明日可能就橫屍荒野。 一般人受不了,但是做了首領之後,他們又不敢放下。因為會被人殺死。 可謂騎虎難下。 而現在吳風給了山賊們一個選擇,這是極為誘惑的。 而對於吳風來說,也是極有好處,是鞏固勢力,剷除山賊首領影響力的手筆,自己還沒損失。 畢竟,留給山賊首領們的財貨是他們自己的,是他們投降的時候一起帶上來的,而且還是一成。 少的可憐。 其次,山賊首領們過上安樂生活,與普通山賊們分開,這一種上下關係,日子久了,就疏遠了,掌控力就沒了。 更妙的是,這是他們自願的,吳風沒有逼迫,不會引起廣大山賊們的反感。 還有一點,就是這十七股山賊首領們若是大部分選擇歸隱,那麼留下的就是少部分,這些人少了,能商量,能起事反抗的勢力就少了。 慢慢也可以解決。 總之,吳風輕描淡寫,就將這十七股桀驁不馴的山賊首領們,給分化,奪了兵權,剷除了人數眾多,勢力傾軋的情況,穩定了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