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人各有志 一顆子彈很快取了出來,放到了托盤裡。 看著一顆變形的鋼芯子彈,還有少女傷口周圍明顯的灼燒痕跡,張城心裡一動,知道這是鋼芯子彈打穿了防彈衣後,才能造成的效果。心知這心思縝密的少女,一定是事先覺察到了什麼,才會把防彈衣穿在身上的。 直到處置好傷口,軍醫才脫下手套,又給少女掛上一袋點滴。 再擦一把額頭上的熱汗,軍醫也輕鬆了許多:“好了,靜養吧,傷口千萬不要沾水,槍傷可比刀傷嚴重多了,一旦感染會很麻煩。” 張城輕一點頭很誠懇的說聲謝謝,然後塞了一萬美金過去。 軍醫很尷尬的拒絕:“這怎麼行,我和李隊長是過命的交情,談錢就傷感情了。” 張城還是堅持把錢塞進他口袋裡,才送他出去了。 深夜,住處。 李中新早就在隔壁房間打起了胡嚕,震天的胡嚕聲裡,張城卻是全無睡意。 看著床上正在昏睡中的嬌弱少女,張城心裡面很塌實,心裡面莫名其妙的輕鬆。 很可能是身邊有了個同伴,才會有這種感覺的吧。 等她傷好了之後,又該怎麼安置她呢,這也是件麻煩的事情。 突然又雀躍了起來,很想保護這看起來很柔弱的少女,很想讓她從以前的噩夢裡解脫出來,讓她感受現代都市的繁華,還有這外面的花花世界,讓她感受人生的美好。至於報仇反擊這種事情,張城反倒看的很淡,只想這樣一輩子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 腦子裡想著事情,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臨時病房。 李中新大清早的出門,忙著去倒賣那批金子,也得忙上很久了。 一百多公斤黃金想換成現金,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得慢慢來。 張城下廚房做了稀粥,牛奶,坐到床邊悉心照顧起病人。 這病人倒是很乖很聽話,一聲不吭的把牛奶稀粥喝下去,只是大眼睛仍舊死盯著張城。 張城有點受不了她的眼神,也很理解她現在的心情,一定是很茫然。 因為張城被人出賣的時候,也經歷過同樣的茫然和惶恐,對此深有體會。 餵她吃飽了飯,稍一沉吟,才小聲問道:“誰對你動的手?” 少女恢復了一點精神,思索過後,終於開口說話了:“張文遠。” 張城突然明白了,張文遠,就是德叔的獨生兒子,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爺。 所有的一切都說得通了,這一切都是張文遠在幕後挑撥的。 一邊是從小培養的手下,一邊是親兒子,當然還是親兒子重要。 張城一時壓不住火,狠狠一腳踹翻了椅子,心裡面無名火起。 躺在床上的少女眼神也是一黯,也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 張城火氣宣洩了出來,舒服了一點,走過去把椅子扶了起來。 少女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臉色突然多了一絲笑意,有一點俏皮的味道。 只不過張城正在火頭上,並沒有看到她俏臉上,十分動人的那一絲微笑。 張城扶起椅子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慌忙拿起電話給遠在京城的婷姐,報個平安。 電話很快打通了,袁婷很急切的問:“病好點了沒有,要不要我現在回去,你呀,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張城心甘情願的被她埋怨了,很快輕鬆回答:“只是肺炎嘛,沒事的,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和袁小姐在電話裡聊了起來,被這位姐姐埋怨教訓的滋味,也很舒適。 卻沒注意到身後的少女,大眼睛裡又是一陣黯然,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俏麗精緻的小臉上,掩飾不住的失落還有傷感,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張城心滿意足的掛上電話,回過頭來,又突然問道:“你叫什麼?” 躺在床上的少女被驚醒過來,片刻之後小聲回答:“張新月。” 張城默念了幾遍張新月的名字,所有的鬼影都是姓張的,倒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一星期後,袁婷的豪華別墅。 進了家門,李中新先發了一通感慨:“這套別墅,市價得上千萬吧,他娘的,老子怎麼就沒怎麼好的命!” 張城不滿的看他一眼,不滿的回答:“再好的房子,也是袁小姐憑本事賺的,說什麼廢話。” 李中新尷尬的辯解:“我說說嘛,幹嘛當真。”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關上了。 李中新看著緩緩關上的門,不自覺的又打個寒噤,才意識到家裡還有第三個人。 張城認真考慮過後,還是暫時把張新月帶了回來,這裡有完善的安保系統,遠比外面的房子安全多了。女孩子都是愛乾淨的,雖然傷口還不能沾水,可以想像張新月現在一定很難受,總歸是要擦一擦身體的。 李中新咽一口唾沫,又忍不住抱怨:“她什麼時候進去的,一聲不吭跟個鬼一樣,他娘的,早晚要嚇出心髒病來!” 張城強忍笑意拍拍他肩膀,順口問一問他,公司辦的怎麼樣了。 李中新馬上就精神起來,嘿嘿的笑:“差不多了,就等掛牌營業了,嘿嘿,老子以後也是老闆了。” 張城也真心替他高興,雖說這錢來的不太光彩,可誰在乎呢。 馬家是放高利貸起家的,逼的多少人家破人亡,馬家的錢來的更不光彩,黑吃黑這種事情沒什麼好抱怨的。 拳頭不如別人的硬,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李中新越說越興奮,唾沫橫飛:“公司註冊資金一千萬,剩下的錢我沒敢動,就當是流動資金了,還有你的那一半怎麼算,要不要我開張支票給你?” 張城想想還是算了,點頭回答:“都投在公司裡吧,我要這麼多錢幹嘛。” 李中新興沖衝的答應了:“好咧,那我就不客氣了,咱們親兄弟明算帳,公司股本算你一半,等將來公司賺錢了,給你分紅。” 張城也覺得挺無所謂,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興沖衝的李中新,又朝著浴室的方向努了努嘴:“她怎麼辦,你不怕打翻了醋罈子,你的袁小姐修理你麼?” 張城忍不住笑罵一句混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想想這倒也是個問題,總不能把她帶在身邊吧,不太好辦。 想了一會倒也就想開了,這種事情,還是留給她自己選擇吧。 她有權力選擇新的生活,或者隱姓埋名過一輩子,或者選擇別的什麼方式,誰知道呢。 當天晚上,張新月卻只留下一張紙條,就不告而別了。 紙條上只有四個字,我回去了。 一張莫名其妙的紙條,弄的李中新大為緊張,臉色有點變了,疑神疑鬼了好一陣。 張城倒是並不太擔心,只是有些唏噓,最大的可能性是張新月,回去找德叔父子算帳了,不然她不會就這麼走了,這一去一定是十分凶險。同時是被德叔父子出賣,張城選擇了隱姓埋名開始新生活,張新月則選擇了反戈一擊。 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而且她選擇一走了之,似乎也是不想牽累張城,很有點光明磊落的意思。 可想而知德叔父子,怕是以後連睡覺也不塌實了。 老一代的鬼影已經死了大半,新一代的鬼影實力不濟。 搞不好被張新月反戈一擊,還真的能興起不小的風浪,誰知道呢。 兩天后,張城買了一張去京城的機票,該去和袁小姐會合了。 臨走之前,李中新還再三叮囑,京城可不可南邊,到了京城一定要夾著尾巴做人。 張城雖然覺得他有點羅嗦,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要想繼續享受大好的人生,可是真的要夾著尾巴做人了,收斂點吧。 晚上,京城。 才剛走到出站口,就看見穿一身長裙,戴著大墨鏡的田芳正在揮手,只看見她一個人來接站,並沒有看到袁小姐。 張城心裡一熱趕緊走了過去,久別重逢,很自然有一種強烈的親切感。 就算她有種種不好,這一刻也被強烈的感情給沖淡了,這是經歷了生離死別後才有的親切感情。 快步走到田芳身邊,打個招呼:“芳姐。” 沒想到的是田芳臉色一變,劈頭蓋臉罵了一通:“怎麼才來,好端端的怎麼會染上肺炎,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人在家沒人管了,就可以出去花天酒地了啊,這些天沒少去夜總會吧,年紀小小就不學好,回頭再收拾你!” 張城被她罵的臉色發黑,氣到牙根都發癢了。 田芳卻不管那一套,哼了一聲:“快走啦,發什麼呆。” 張城一聲不吭跟在她身後,心裡其實只有少許生氣。 看著她長裙遮掩下,婀娜多姿的身材似乎瘦了一點,也知道她最近一定很累。 隨便打了輛車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才剛進了酒店房間,放下行李。 田芳就又發脾氣了:“你可氣死我了..” 看著她板起臉教訓人,張城突然控制不住衝動,狠狠抓住她圓潤的香肩。 田芳臉色一變嚇的尖叫一聲:“你想幹嘛,小混蛋!” 張城其實也不知道想幹嘛,只是抓著她圓潤的香肩,覺得滋味十分膩滑。田芳吃不住痛死命掙紮起來,圓潤修長的美腿狠狠踢打了過來,張城一氣之下抓住她美腿狠狠一撲,一聲嬌呼過後,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撲倒在床上。尖銳的手指甲抓了過來,被張城輕輕一撥,把她兩隻胳膊全壓在身下。> |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真相 李中新嚇了一跳,慌忙過來扶他:「你沒事吧,想到什麼了?」 張城突然有點後悔,昨晚親手格殺的兩名魅組成員,也是兩個糊塗鬼吧。 卻又別無選擇,他不想死就只能反抗,下手也不可能留什麼情面。 在李中新的攙扶下慢慢坐了起來,突然又沉聲問道:「你昨天晚上找到我的時候,現場還有沒有別的人?」 李中新認真思索過後,很肯定的回答:「沒有了,只看到你躺在地上,還有兩具屍體,因為你當時傷的很重,所以,我沒有時間處理屍體,只顧救人了整整給你輸了一千毫升的血啊,多虧了我以前部隊的一名軍醫,現在是軍區醫院的外科主任,不然的話,咱們現在就麻煩了。」 張城腦子裡,很自然的想起來那張稚嫩清秀的少女臉蛋。 少女臉上驚訝,甚至略帶一點關切的神態,如此清晰。 突然替她擔心起來,她的處境現在很不妙,因為她也很可能在清洗名單上。 事實上德叔派魅組來,根本就沒安什麼好心,就是要讓張城和魅組自相殘殺。 只能祈禱她聰明一點,及時警覺,不要撞進德叔布下的陷阱。 雖然擔心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安靜瞪在養傷。 李中新始終保持著安靜,直到這刻才小聲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張城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的人雖然都是精銳,卻很難幫的上忙。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張城也有點累了,閉上眼睛休息。 李中新識趣的退了出去,從外面把門虛掩上了。 張城小睡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麼,咬牙撐起身體抓起桌上的電話。 擦掉電話上幾點血跡,打給遠在京城的袁,電話打通,接電話的卻是田芳。 背景音很嘈雜,田芳說話聲音很大:「什麼事。」 張城聽到她的聲音,突然覺得很親切,盡量大聲的回答:「沒什麼事,我染上肺炎了,在醫院。」 田芳很大聲的埋怨:「怎麼會得肺炎的,讓你別亂跑嘛,那你安心養病吧,我現在很忙,就這樣!」 放下電話,張城第一次覺得她的聲音很動聽,也很舒適。 三天後,張城已經能下地走動了。 在這三天時間裡,李中新也不停的出去打聽消息。 根據他從國安部門打聽回來的消息,並沒有發現一個神秘少女,也沒有類似的屍體。根據李中新的精道分析,這唯一倖存的魅組成員,極有可能還滯留在本市,只是藏在某個很隱蔽的地點了,張城也認可了他的分析。 在一輪自相殘殺之後,德叔不會讓她活著回去。 李中新看著他在房間裡慢慢的走動,突然笑道:「這個小姑娘,不會是你青梅竹馬的小情人吧。」 張城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這個小姑娘身手不會比我差,你那些國安局的老部下們最好不要去惹她,不然我怕會出事。」 李中新笑容僵在臉上,意識到這種可能性很大。 論起身手法也就算了,鬼影的可怕之處在於擅長偽裝,行事手段更是千變萬化,簡直比一支軍隊還難應付。 李中新很快又突發奇想:「你們既然是熟人,有沒有可能找到她?」 張城心裡一動明白了他的意思,聯合她的力量,甚至所有殘存的鬼影,反擊麼。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把殘存的鬼影力量聯合起來,即便不能反擊得手,自保的能力也大大增加了。只不過是有些為難,想找到這些鬼影簡直比登天還難,即便是最終把鬼影們聯合起來了,但是這些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定時炸彈,除了長老會,誰還有能力來領導他們呢。 想找到這些鬼影的希望也很渺茫,這想法根本就是不切實際。 認真想了一會,突然開口問道:「一般來說兇殺案的屍體,會放在哪。」 李中新想了一想,認真回答:「應該還在法醫鑒定中心的停屍房吧。」 張城慢慢的點頭回答:「去停屍房。」 半小時後,停屍房。 站在兩具魅組成員的屍體旁爆張城多少有些歉意。 李中新是很識趣的人,小聲說話:「這種沒人認領的無名屍,多半是送去醫學院校做成標本,做醫學研究了,最後弄的死無全屍,要不要我找找關係,花點錢把屍體弄出去,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張城心裡有些不忍,也就答應了:「弄出去安葬了吧。」 終究是曾經並肩作戰的同伴,還是給他們留點最後的尊嚴吧。 李中新辦事倒也利索,花了點錢很快把事情辦妥了。又找來一輛靈車把兩具屍體,弄去火化,之後又在公墓裡花了幾萬塊錢,買了兩塊還不錯的墓地。忙了一整天總算把骨灰安葬了,只是在寫墓碑的時候有點小麻煩。 鬼影們都是姓張的,卻不知道這兩名鬼影的名字。 最後只好編了兩個名字,寫在大理石墓碑上,又放上了鮮花祭品。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公墓裡十分的陰森。 李中新雙手合什不知道在念叨什麼,張城心裡又是一陣悲哀。 當然那種情況沒有別的選擇,稍有不慎,躺在這裡的就該是他了。 李中新還在小聲念叨,張城卻突然警覺了,背後泛起一陣涼意,身後再次響起輕柔的腳步聲,在陰森漆黑的公墓裡,腳步聲雖然輕柔卻讓人心裡發涼。李中新也同時驚醒過來,想轉身的時候,卻被張城一個眼色阻止了,只能硬著頭皮傻站著。 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走到兩個人身邊。 兩個男人頭皮都有些發麻,看著少女把兩束鮮花分別放在墓碑前面。 可以肯定的是被她盯了很久,而兩個男人還一無所知。 張城倒是不覺得意外,他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機能還在恢復當中,警覺性也打了個折扣,很可能是在停屍房被她盯上的,而這也完全是個巧合。應該是在停屍房認領屍體的那段時間,她也剛好就在附近,所以才被她盯上了。 李中新頭皮可是越來越麻,再一次領教到了鬼影的厲害。 嬌弱的少女穿著一身素色衣服,俏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在陰森的公墓裡格外嚇人。 張城轉頭看著她臉上,不太正常的蒼白,輕聲問道:「傷的重嗎?」 嬌弱少女似乎有些掙扎,最終還是輕一點頭,承認她身上帶著傷。 張城也就釋然了,她從德叔精心設計的陷阱裡逃出來,也不容易。 陰森的公墓裡,半分鐘後。 張城朝著李中新使個眼色,李中新硬著頭皮轉身走人。 張城又朝著少女送一個善意的眼神,兩個人對看了一陣,少女明媚的眼睛裡終於透出一絲軟弱。之後氣氛更加的詭異,兩個大男人在前面慢慢的賺一個身穿素色衣服的少女,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而且走路還輕飄飄的,陰森詭異到極點了。 最終李中新坐進車裡,打開車燈,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張城打開車門同時微一側身,臉色蒼白的少女又呆了足足半分鐘,才一聲不吭的坐進車裡。 張城突然覺得心裡一陣輕鬆,甚至還有一點雀躍。 信任這玩意確實很微妙,夕日同伴之間的信任,再加上一點點少男少女的情愫。 這種感覺很微妙也很動人,卻又是發乎自然的,很珍貴的一種感情。 晚上,住處。 軍醫先給張城換了外傷藥,又硬著頭皮給一言不發的少女治傷。 這位軍醫也算是外科聖手了,小聲問道:「傷在哪了?」 嬌弱少女警惕的眼睛先看一眼張城,張城微一點頭,送給她一個安慰的眼色。 少女這才慢慢解開衣服,掀起襯衫,露出雪白光潔的小腹,還有小腹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很明顯的傷,傷口已經被她自己處理過了,血已經止住了,也已經做過縫合處理,卻仍是讓人看的心驚肉跳。 在場三個男人頭皮再次發麻,被這少女頑強的毅力嚇住了。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身材嬌小,這麼柔弱的少女,帶著這麼重的傷,還能若無其事的走路。 這也實在太驚人了,頑強的毅力和柔弱的外表,形成了的反差。 看著少女雪白光潔的小腹,李中新先尷尬的打個招呼:「我先出去了,呃,軍醫,麻煩你了。」 被驚醒的外科醫生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撕開一個手術包。 張城卻不得不留在這裡,這少女同伴只信任他一個人,這個時候不能再出意外了。 一針麻醉劑很快配好了,少女眼神再次警覺起來。 手拿麻醉針的軍醫尷尬的站著,自然也感受到了少女的敵意。 張城無奈走了過去,扶著重傷的同伴,試圖讓她躺到臨時手術台上。 少女慢慢躺好之後眼睛看著張城,眨也不眨,張城也只能慢慢解開她的衣服扣子,讓傷口的更加充分。衣服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半顆挺翹的鴿乳露了出來,少女的表情卻仍然沒什麼變化,眼睛仍是眨也不眨看著張城。 麻醉針終於打了下去,片刻之後少女表情明顯輕鬆了許多。 從的痛苦裡暫時解脫了,也讓她的神經突然放鬆了,敵意不再那麼明顯。 軍醫擦一把額頭上的熱汗,才穿上無菌手術服,戴上手套。 張城退後幾步到了安全距離之外,看著軍醫動手取子彈,好消息是子彈在身體裡藏的並不深。 |
第五十章新月 在大腦失去意識之前,張城用盡最後的力量,把對方的腳往下推。 一點一點往下推,對方駭然之下拼命加力,卻仍是被張城一點一點把腳,推到了膝蓋以下,然後張城喘著粗氣,用腿慢慢鎖上對方的腳踝,雙方都十分精通反關節技,純力量的比拼之後卡嚓一聲脆響。 最終還是張城,率先扭斷了對手的腳踝。 一聲慘呼過後,張城拔出對手腿上的匕首,狠狠插進對方的心臟。 兩個人從糾纏到一起,再到角力,然後互相鎖住對方的關節,再到一方身死,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三十秒鐘。 格殺了一名魅組成員,張城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中刀的左肩已經完全不聽使喚,廢掉了,大腦因為被對方裸絞,而導致嚴重缺氧,意識也有些模糊了。 劇烈喘息過後神智逐漸清醒,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在靠 近。 第二名魅組刺客,如此謹慎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對方也怕他臨死前的反擊,造成什麼不必要的傷害。 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張城痛苦的咳嗽兩聲,咧嘴苦笑。 在兩名魅組刺客的前後夾擊下,還能強行格殺一人,這已經是他能力的極限了。 當然如果對方用槍,他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很可能半點機會也沒有,好在魅組的人都是心高氣傲,不會用槍來對付他這樣一個夕日的同伴。如果這也算是一種尊重的話,張城咧嘴又是一笑,死的可也不冤了。 他現在的情況是因為大量失血,體能嚴重透支。 更不要提,還有一名始終沒現身的魅組成員,正在某個地方盯著他。 該來的終究要來,第二名魅組成員終於走近了,默默的看著癱坐地上的張城。 張城也是一陣沉默過後,突然輕輕咳嗽,茫然問道:“為什麼?” 魅組成員也是一陣茫然,更沉默了,似乎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魅組刺客的茫然也只是一瞬間,很快拔出匕首刺了過來。看起來情況很糟糕的張城,突然就地一個翻滾,同時一記利索的勾踢,對手顯然十分謹慎,輕鬆避開他的勾踢,反握匕首再次刺向張城的心臟。 張城索性不閃不避,同樣反握匕首反手一挑。 魅組刺客無奈後退,他大可以輕鬆刺進張城的心臟,可也免不了同時被開膛破腹。 這種以命換命的打法,一時弄的魅組成員無計可施,不願意陪著張城一起送命。 這倒也是人之常情,張城已經是半個死人了,和他換命也太不值了。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住了,魅組刺客又試探了幾下,無奈的退後幾步,想退到安全距離之外。心高氣傲的魅組成員,也不得不承認他沒辦法了,即便想殺死重傷的張城,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張城絕對有能力拉著他,一起上路。 對方倒是並不著急,就這樣僵持下去,也無所謂。 張城左肩的傷口正在流血,只要耐心等上幾分鐘,這樣流血也流死了。 自問必死的張城,終於等來了千栽難逢的機會。 魅組刺客退到第二步的時候,突然踩到一隻死老鼠。 就在魅組刺客腳步稍一停滯的瞬間,張城再次撲了上去。稍有些分神的魅組刺客駭然之下,只能選擇兩敗俱傷的打法,匕首狠狠插進張城胸口,看著張城慢慢單膝跪地,氣喘如牛,才鬆了一口氣的魅組刺客才駭然發現,他的胸口也插著一把匕首。 <><> 喘息逐漸平靜下來,張城慢慢站了起來,又是幾聲劇烈的咳嗽。 滿臉不甘心的魅組刺客,撲通跪地,剛好呼出了最後一口氣。 那一瞬間的分神要了他的命,而他本該是致命的那一刺,被張城的肋骨阻擋了一下,大概只刺進了半寸,並沒有刺進心臟要害。 只是這半寸也很要命了,只過了一小會時間,半邊身體已經被血濕透了。 張城眼神又是一黯,放棄了無謂的抵抗。 一對三,還被他硬生生格殺兩人,這已經是個奇蹟了。 想到德叔知道這個消息後,臉上很可能會是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 張城咧嘴一笑牽動傷勢,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身後再次傳來輕柔的腳步聲。 心裡一動,從腳步聲來判斷,似乎第三名現身的魅組刺客,是個女人。 隨即又自嘲的笑笑,都死到臨頭了還關心對方是男是女,太荒謬了。這一刻突然想起了袁小姐絕色清純的俏臉,突然又想起欣彤姐冰山解凍的微笑,連身上兩處重傷帝痛,都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了。 半分鐘後,一張稚嫩的俏臉,突然出現。 張城看著面前少女稚嫩的俏臉,嘴角忍不住抽了幾下,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真是沒想到第三名魅組刺客,居然會是她,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因為意識模糊實在記不清了,還曾經為了救她捱過一槍,也是張城第一次中槍。 當然,人家也未必領情。 當時那種情況,只不過是替她多擋了幾分鐘的追兵吧。 很可能人家已經很安全了,他只不過是自做多情罷了,白白挨了一槍。 直到面前稚嫩的俏臉消失了,輕柔的腳步聲也消失了。 意識模糊的張城,才在恍惚之中意識到,這條命應該是撿回來了。 在失去意識之前翻出電話,才剛撥通李中新的號碼,就撲通跪地失去了意識。 接下來是無盡的黑暗,似乎是永遠沒有邊際的黑暗。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刺眼的陽光,逐漸適應了刺眼的陽光之後,才發現身處一個安靜的房間裡。看一眼面前的點滴,桌子上各種注射藥物,還有牆角放著的一台紫外線燈,心知是專業的外科醫生所為,不然不會想到使用紫外線消毒燈。 這房間雖然比不上醫院的手術室,可也算是無菌環境了。 強忍著喉嚨的感,輕咳一 聲,外面有人衝了進來。 穿著無菌服的李中新很滑稽,卻很驚喜:“軍醫,醒了,醒了!” 外面又走 近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小聲回答:“我早說過沒事了,兩處刀傷都不致命,只是失血過多休克嘛。” 李中新也長出了一口氣,連聲道謝:“這回真的全靠你了,軍醫!” 戴眼鏡的軍醫倒是挺輕鬆的,擺手回答:“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先走了,晚上下班了我再來,記得桌上的藥打完了就換,還有這些消毒設備我也帶走了,被領導發現了我就麻煩了。” <><> 李中新心情大好,連聲答應:“行,我幫你把消毒設備搬上車。” 張城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貪婪著呼吸著新鮮空氣,活著真好。 送走了外科醫生,李中新又體貼的坐到床邊。 張城試著活動手腳,隨即也就輕鬆了,兩處刀傷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凶險。 尤其是一名長期接受嚴格訓練的人來說,除非直接命中要害,不然很難一刀致命。 李中新坐在床上,關切問道:“是什麼人,能把你傷成這樣的。” 張城輕咳一 聲,沉聲回答:“是我以前的同伴,代號魅組,這幾天你和 你的人也要小心了。” 李中新駭然之下打個寒噤,大黑臉已經變色了。 張城好心的安慰他:“魅組只有兩男一女,已經被我幹掉了兩個男的。” 李中新臉色又是一變,試探著問:“蘭芳會裡像這樣的絕頂高手,呃,人數應該不會太多吧。” 張城想也不想就回答了:“這一代的鬼影只有十二個,每陣亡一名,就會從幾百個預備人員裡,挑人補充,不過新補充的鬼影因為缺乏實戰經驗,會造成很長時間內的戰鬥力下降,這一代的鬼影在機場陣亡了四人,昨晚被我幹掉兩人,已經是元氣大傷了。” 李中新稍稍鬆了口氣,又駭然道:“幾百個預備隊員,這是一支僱傭兵軍隊麼?” 張城很誠實的回答:“這些人長期在孤島上訓練,與世隔絕,所以他們不拿薪水也沒有假期,比僱傭兵的組織更嚴密,也更忠心,” 李中新卻是不以為然,咧嘴笑道:“忠心倒是未必吧,我就不信幾百人都是絕對忠心的,咳,不然這一代的鬼影裡,怎麼會出現你這樣一個異類?” 他也只不過是隨口說說,卻讓張城突然突然呆住了。 一直想不通德叔為什麼要出賣他,還有那些在機場冤死的鬼影。 突然被李中新這旁觀者,一句話給點醒了,答案是他們這些鬼 影的忠心。 十二名鬼影只會忠於長老會,這是數百年來傳乘的蘭芳大統制,類似於西方的圓桌會議,而絕不會忠心於某一個人。如果有人試圖強行 解散長老會,把蘭芳會從大統制,變成一個人高高在上的元首製,鬼影們是絕不會乖乖服從的。 答案是清洗,這是一場蘭芳會內部的大清洗。 一次動用五名鬼影,去沖擊一個戒備森嚴的機場,這本身就很荒謬。 只不過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讓張城和同伴們下意識的選擇了服從。 現在看來,張城和那些冤死的那些同伴,只不過是內部爭鬥的犧牲品。 新補充的鬼影們雖然戰鬥力差了一截,可畢竟都是懵懂無知的少年,控制起來也容易的多吧。 這本該是早就想明白的事情,偏偏張城是當局者迷。 直到被李中新無意間一句話,突然點醒了,張城才突然清醒了。 盛怒之下,張城劇烈咳嗽起來,心情自然不會太好 |
第四十九章魅組 樓下兩女越鬧越黃,尤其是喝了酒碉芳,越說越離譜:“還真是嫩啊呵,婷婷,你不會是喜歡女人的吧。” 袁婷狠狠在她腰上扭了一把,有點吃不消了:“別鬧,再鬧我生氣了!” 田芳這才收斂了一點,仍在胡說八道:“害什麼羞嘛,你有的我都有,讓芳姐摸一摸怕什麼嘛。” 袁婷又是臉紅過耳,害羞的嬌嗔:“小城還在房間呢,別鬧!” 張城趕緊溜回房間,舔舔嘴唇,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那個死女人田芳也就算了,和袁小姐總這樣朝夕相處,自製力也越來越差了。 他已經盡量把這種男女之情,轉化成姐弟之間的親情,卻每每還是被弄的續加速,全靠洗涼水澡,才能讓躁熱的身體降溫。 衝進浴室 洗了個涼水澡,才覺得混亂的大腦清醒了一點。 一星期後,家裡。 馬天意光屁股的照片並沒有見報,只是在網絡上流傳很廣。 顏面掃地的馬大少爺也似乎從人間蒸發了,估計好長時間也沒臉出來見人了。他老子馬洋是成功的商人,也是很要面子的人,可想而知馬老爺子得氣成什麼樣。 根據田芳打聽回來的消息,盛怒的馬老爺子,狠抽了馬天意幾個嘴巴,還把馬大少爺關在家裡,不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再出去丟人現眼了。 為了擺平報社電視台,馬老闆也動用了不少關係,人脈。 偏偏時代已經不同了,馬老闆終究還是搞不定網絡媒體。 江南四少之一的馬大少,各種角度的光屁股照片,在網絡上瘋傳了好一陣子。這一招弄的馬氏父子有多慘,看看馬老爺子的表現就知道了,氣的血壓直線上升還住了院,好一陣子沒在人前露面了。也很可能生病住院只是個藉口,這些光屁股照,實在讓愛惜面子的馬老爺子下不了台。 一連串打擊之後,心力憔悴的馬老爺子,似乎也無心為難袁婷了。 張城自然不會想的這麼簡單,能擺平馬家的功勞他只有一半。 另一半要歸功於袁小姐,背景也很深厚的新公司老闆。 在不需要付出太大代價的情況下,新老闆在保護袁婷這一點上,做的簡直無微不至。這倒也是人之常情,都是在商場上打滾的成功商人,自然會有人趁著馬老爺子火大傷身的時候,撿現成的便宜。 為了一個當紅的偶像歌手,和馬家翻臉這種事情未必有人肯做。 撿便宜可就不一樣了,趁著馬老闆高血壓住院,新聞發布會也快要開了。 地點選在京城腳下,就算馬家現在翻臉,用處也實在不大了。 況且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除非馬老爺子敢去京城鬧事,不然只能默默的把死蒼蠅吞下去。 清晨,在新公司派來的十幾個保鏢,還有田芳的陪同下。 袁小姐也該動身去京城,準備一下兩天后的新聞發布會了。 當紅偶像歌手換新公司這麼轟動的新聞,還是很有炒作價值的,相信兩天后一定會很熱鬧。 張城藉口身體不舒服,並沒有上飛機,而是選擇留下來看家。 <><> 兩女也並沒有多心和懷疑,只是囑咐他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到外面亂跑,養好身體再去京城會合。 實情是張城不得不防備一下,接下來很可能要面對的追殺。 好消息是袁小姐要去新公司應酬,開會,起碼會呆上兩三個月,也給了張城一段緩衝的時間。 家裡突然空了下來,張城也突然不適應了,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豪宅,突然驚恐的發現,經過了幾個月舒適安逸的生活之後,一貫獨來獨往的他,很不適應現在這樣的安靜和寂寞,心裡很不塌實也很牽掛,遠在幾千里外的袁小姐。 這在幾個月之前,還是很難想像的,可見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 做好飯菜,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飯桌旁邊。 突然仍掉筷子想衝去機場,馬上買一張去京城的機票。 還是強行把這誘人的念頭,忍下去了,絕不能把危險帶給袁小姐。 硬著頭皮把沒什麼滋味的飯菜,塞進嘴裡,除了袁小姐之外,還有點懷念田芳。 哪怕是再跟她鬥幾次嘴,被她多欺負幾次,也比這樣孤零零的一個人要好。 數天之後,市中心一家酒吧。 出來喝酒,成了張城唯一的樂趣,身邊還多了幾個新朋友。 神采飛揚的李中新,逐一介紹:“這兩個是我以前在海調香大帝頂點地的部下,這個是跟著我去過阿富汗的,都信的過。” 幾個人互相點個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看著這幾個話不多,身上多少都有點傷病的職業軍人。 張城心情也好了不少,知道這幾個都是李中新以前的心腹,忠心方面不成問題。 把黃金賣點需要時間,成立保鏢公司也需要時間,一切都還在籌備當中。 有這幾個前職業特種軍人坐鎮,對這個即將成立的新公司,張城還是很看好的。 資金充裕,人手精幹,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同行的排擠,甚至刁難。 這些張城也幫不上忙,只能靠李中新去解決了,相信以他的能力,應該不難在保鏢這一行里立足。 幾個大男人悶頭喝著啤酒,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李中新喝多了酒,情緒又有些激動了,說到唾沫橫飛:“我當初能把你們從槍淋彈雨裡帶出來,現在就能讓你們吃的上飯,我說到做到!” 他的幾個老部下雖然話不多,只是從的眼神裡,也能看到深刻的感激。 到最 後幾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弄的酒吧里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張城想安慰幾句的時候,突然鼻子一酸趕緊低頭,免的當場失態掉眼淚。 <><> 出了酒吧,把李中新和他的老部下們送上出租車。 張城心裡仍是有些酸楚,狠狠一腳踢在旁邊的路燈上,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深夜,街上。 連用了兩種方法,也甩不掉身後的跟踪者,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被長老會追殺是早晚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麼分別。至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追踪的,張城也實在沒興趣知道,這幾天心情有些低落,警覺性也就低了不少,可也已經不重要了,這世界上沒人能逃過長老會的追殺,這一點張城是很清楚的。 故意閃進一條僻靜的街道,張城慢慢回過身來。 怕死倒是還不至於,想想也沒什麼遺憾的,早在幾個月前他就該是個死人了。 袁小姐人在幾千里外,不會受到什麼牽連,最多是傷心一陣吧。李中新的公司也快籌備好了,有了本錢,把公司做大應該不難吧。雖然只是短短幾個月時間,身邊卻有了幾位漂亮親切,真心關心他的姐姐,還交了個好朋友,這短短幾個月的嶄新人生,比過去十七年活的充實多了。 前面陰影裡有人,後面也有人,這條僻靜的街道已經成了死地。 魅組,張城在心裡痛苦的,來的居然是魅組的人。 這組人是直接聽命於長老會的,最精銳的一組人手,讓人沮喪。 很快也就釋然了,他已經是這一代鬼影裡最出類拔萃的了,為了對付他,長老會出動魅組也在情理 之中,換其他人來把握不大。 魅組的人只有三個,卻每一個都是鬼影裡的精英。 單挑的情況下還有那麼點勝算,現在是一對三,實在是讓人很絕望。 第一把飛刀從後方電射而來,張城抬腳踢翻了身邊的垃圾筒,鋒利的飛刀刺透垃圾筒後失去了威脅,血戰也正式開始了。 被激起兇性的張城,絕不認命。 很快選擇了身前稍弱一些的對手,做為目標,就算死麼,也要拉個墊背的。 快速閃過兩人之間十幾米的距離,兩把飛刀從前後兩個方向電射而至,張城自問背後沒長眼睛,只能勉強側身,避過身前的飛刀,任由身後帶著尖銳破空聲的飛刀,狠狠的紮進肩膀。在下一把飛刀射來之前,張城已經拉近了和對手之間的距離,狠狠撞翻了,近在眼前的一名魅組成員。 對方顯然沒料到,他會採用這種搏命的打法。 綁腿上的匕首才拔出來一半,已經被張城死命糾纏上了。 接下來是令人窒息爹身肉搏,兇殘野獸之間的野蠻搏殺。 兩個人都很擅長這種搏殺,這完全是力與力之間的較量,技巧是半斤對八兩。 肩膀中刀的張城很快落在下風,為先前的莽撞付出了代價。 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不拼著挨上一刀,他永遠無法接近對手。 感受著肩部的劇烈疼痛,力量正在快速流逝,一直被壓制的對手趁機發力,翻過身來,用結實的胳膊絞住張城的脖子,一記標準的裸絞。張城呼吸逐漸困難起來,幾十秒鐘後大腦就會缺氧,然後大腦皮質就會壞死。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先看到這裡加收藏看完了發表些評論 |
第四十八章平靜 這樣做的後果,有利有弊。 好處當然是多多,壞處可也十分明顯,看到這組照片的人絕不會少。 以蘭芳會強大的情報分析能力,不太可能忽略這組照片,等到長老會確認了他的身份,接下來就該是無孔不入的追殺了。 聽著外面兩女的笑鬧聲,張城眼神有些黯然了。 這樣做的後果,很可能要和舒適安逸的生活,說再見了。 卻並沒有覺得後悔,張城也不懂什麼叫朋友,什麼叫道義,只是覺得對的事情就去做了。李中新和他的那些老部下們,很值得幫,他們 有資格在這殘忍的世界上,生存下去,這三千萬是他們應該拿的,他們的處境不應該這麼悲慘。 只是覺得這樣做很對,就去做了,事實就是這麼簡單。 一天后,藏身處。 李中新放下電話,難掩臉上的狂喜:“馬家答應私下給錢了,按咱們的要求一百二十公斤黃金,今晚會送到長山島的小船上。” 張城早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除非馬老闆發瘋了,不然只能給錢。 三千萬對馬老闆來說,也不是什麼大數目吧,何必為了三千萬弄的家破人亡。 李中新大手拍了過來,臉上的肉又在抽了:“我算明白了,以前是我太蠢了,要想在這個世道活出個人模樣,就得像老弟你這麼狠才行, 唉,我真蠢,比豬還蠢!” 張城抬頭看他一眼,不以為意,知道自己蠢總算還有救。 當晚,在確定海灘上沒有埋伏之後。 兩個人才潛入海裡爬上小船,抄起船 槳,滿載著一百二十公斤黃金,揚長而去。 在海邊的一個小鎮子裡,租了間民房藏好黃金。 兩個人連夜返回市中心,也該放人了。 把馬天意從洗手間裡提了出來,李中新在 脖子上比了一下,做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動作。 張城沒好氣的看他一眼,絕不想做這麼愚蠢的事情,這件事情也該了結了。 環顧四周,看到幾桶裝修房子用的油漆。 心裡一動提起 一桶油漆,倒進浴缸,然後把暈頭轉向的馬大少爺,扒光衣服仍了進去。 戴著眼罩的馬少爺在浴缸裡,死命掙扎,又被李中新狠狠在腦門上拍了一記,這才老老實實蹲在浴缸裡,張城又把一桶綠色油漆,慢慢 的澆到馬大少爺身上,感受到寒意的馬天意一陣,卻又不敢亂動。 李中新也在強忍笑意,還故意在馬少爺,細皮嫩肉的屁股上狠拍了兩下。 全身光潔溜溜的馬天意,要害被人拍了兩下,兩塊白屁股肉 下意識的夾緊了。 李中新還故意用手指頭戳了兩下,發出嘖嘖的讚嘆聲,真夠白的。 會錯意的馬少爺臉色慘白,死命用手護住要害,全身上下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清晨,街上。 正值上班的高峰期,大街上車流十分擁擠。 突然有一輛二手轎車停到路邊,車門打開,一個光屁股男人被人狠狠踹了 下來。 二手轎車揚長而去,戴著眼罩的光屁股男人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周圍的車輛紛紛靠邊停下,無數路人都欣賞到了這一幕好戲。 全身的 馬天意,全身上下都塗滿了綠色油漆,只有臉上還是乾淨的。 <><> 聽著周圍的汽車喇叭聲,慌亂的馬少爺下意識的跑了幾步。 一輛躲閃不及的轎車慌忙剎車,司機打開窗戶破口大罵:“神經病 啊,大清早的就出來裸奔!” 馬少爺再笨也知道這是在機動車道上,打個寒噤不敢亂動了。 周圍更多的車停了下來,大部分人都紛紛拿出手機,拍下這難得一見的場面。 可憐全身的馬天意站在路中間,雙手死命捂著要害部位,就像一頭受驚的小鹿。 周圍行人越聚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這是乾 嘛 的,行為藝術?” “ 角色扮演吧,綠巨人嘛,沒看身上塗著油漆呢!” 更多的人紛紛拿著手機找角度,還有人給新聞熱線打電話的。 很 不錯的新聞素材嘛,電視台報社都給錢的。 半小時後,警車和幾個社會新聞記者幾乎是同時趕到的。 一個從狗仔提拔的社會新聞記者,突然大叫一聲:“馬天意啊,江南四少啊!” 其他的記者眼睛馬上就亮了,紛紛把鏡頭對準馬大少爺的光屁股,江南四少裡的馬天意啊,還是大名鼎鼎的。 綠油油的馬大少爺在大街上裸奔,這麼具有轟動效應的新聞,拍到這種新聞的機率,比中彩票的機率可小多了。 看著馬大少爺被弄了警殺神者頂點車,拍到重磅新聞的記者們也不是笨蛋。 幾個中了大獎的記者,一聲不吭的溜回新聞採訪車裡,掉 頭就跑。 更多的行人紛紛收回手機,心滿意足的把兒童不宜的照片,發到各大論壇上,還有的發給好友炫耀一番。 同一時間,家裡。 張城還 在因為錯過了這一幕好戲,很是遺憾。 而毫不知情的袁婷,剛剛在新公司給出的新和約上,簽了名字。 之後自然是一通寒暄,雙方的律師還有當事人握手過後,說了一番場面話。 興奮碉芳開了一瓶香檳,把場面弄的很熱鬧。 這家新公司總部在京城,也是很專業很有實力的知名大公司,為了簽約還專賣派了副總來,可見對袁婷的重視程度。 從表情來看,雙方對這份新和約都很滿意,袁小姐擺脫了放高利貸起家的馬氏父子,而音樂公司搶到了當紅的青春偶像歌手,雖說只是 利益上的合作,可也比之前強多了。 之後的新聞發布會,宣傳工作,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既然是京城的公司,自然不會把一個馬家太當回事。 公司副總拍著保證,之後一系列的公關工作,由他親自出面搞定,包括和馬家的交涉在內。 一直談到中午,家裡才重新安靜了下來。 田芳陪著公司的人吃飯去了,這種應酬也是她擅長的,家裡只剩下兩個人。 袁婷也興奮到俏臉通紅,一聲嘆息:“終於解脫了,過去的這兩年真是場噩夢。” <><> 張城也替她覺得開心,可想而知她過去兩年,受了多少委屈。 馬氏父子只拿她當搖錢樹,各種工作拼命的接,甚至還想拿她當個玩物,怎麼會管她的死活。 只興奮了一小會,袁小姐又捧著下巴發起愁來。 張城也知道她為什麼發愁,還是在擔心馬天意吧,換了公司沒有利益上的顧慮了。 馬大少爺會更加肆無忌憚的糾纏了吧,管天管地,也管不了人家的腳吧。 這個人就像只蒼蠅,老在身邊亂飛也讓人煩躁。 好在到了下午,田芳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這點顧慮也就煙消人散了。 喝到七八分醉碉芳,把筆記本電腦推了過來,袁小姐看一眼電腦上的照片,俏臉刷的就飛紅了。 照片上的馬天意,站在大街上就像一頭,被染成綠色的白羊。 袁婷只看了一眼就推開了,小聲咒罵:“他有病啊,這是在幹嘛?” 田芳噴著酒氣,呵呵的笑:“這回你可是冤枉他了,是綁匪大爺們把他弄成這樣的,哈,估計馬家給錢私了了吧。” 袁婷仍是不太理解,實在不願意再去看那些噁心的照片。 田芳可就比她放肆多了,一邊欣賞還一臉鄙夷:“這麼小啊,比牙籤也大不了多少嘛,嘖嘖,包皮這麼長能用嘛,好像還是彎的呀!” 連張城都聽到側目以對,袁婷才剛剛恢復正常的俏臉,又刷的飛紅了。 偏偏田芳還不以為然,藉著七八分酒勁坐到袁小姐身邊,更放肆了。 田小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快要媚到滴出水來:“跟我還裝什麼純嘛,婷婷,你說實話啊,你和男人上過床沒有,這問題我很早就想問了。” 俏臉飛紅的袁婷招架不住,有不忍心把她推開,臉更紅了。 張城很識相的回房間去,心裡其實也很想知道答案,也就故意走慢了一點。 站在二樓房間門口,忍不住偷看幾眼。 在場唯一一個男 人已經回房間了,田芳也就更放肆了,兩女已經臉貼臉了。 袁婷也是招架不住了,湊在女伴耳朵邊上小聲嘀咕了兩句。 田芳先是一副錯愕的樣子,隨即放肆的嬌笑:“不是真的連嘴也沒親過吧,我不信,你們藝校不是很多帥哥?” 袁婷擔心的往二樓看了一眼,大為窘迫:“你小點聲呀,我大學二年級就出道了嘛,每天就是上聲樂課,聽歌,去錄音室,然後回家,補 文化課都要擠時間,哪有心思交男朋友,我父母管的很嚴的!” 偷偷看到田芳手已經摸到她衣服裡面去了,窘迫的袁婷反手撓她的癢。 張城看到兩女打鬧的場面,老臉發紅,卻又忍不住多看一陣。 雖然他對那層膜並沒有什麼概念,心情卻仍是十分舒暢。 心目中的女 神是冰清玉潔的,雖然說出去也沒多少人信,可這就是事實。 |
第四十七章槍戰 掛掉電話,李中新也就不說話了,這也是個狠角色,事到臨頭也不至於怯場。 只不過是他長期接受的教育,讓他對綁架勒索這種事情,不太習慣。 兩分鐘後,街上。 張城用黑色的雨披蓋住頭臉,還有上好子彈的衝鋒槍,低頭往步行街方向走去。 李中新隨即也坐進一輛車裡,很快消失在另一個方向,兩個人從不同的路線趕往交贖金的地點。 他是身經百戰的戰術指揮官,自然把整個計劃制定的很完美,從電話打到馬家開始,只留給警方三十分鐘的反應時間,三十分鐘,除非 是一支訓練有素,而且二十四小時值班的快速反應部隊,不然很難封鎖住現場。 計劃是張城出面拿錢,李中新負責開車接應。 凌晨,電閃雷鳴的步行街上。 昏暗的路燈下,先一步趕到的張城披著黑色雨衣,安靜的站在空無一人的巷口。 這處地點是他精卹選的,可進可退,左邊是一家大型超市,右邊是一家銀行,而張城所站的地點,是在一台自動售賣機的後面,身後是 一條不算寬也不算窄的巷子,大概只有三十米長,巷子兩側的商舖,在凌晨四點自然都是關著門的。 厚實的自動售賣機上,還自帶著防彈玻璃門,簡直就是一道完美的掩體。 遠處第一輛車終於出現,張城低頭看一眼手錶,三點五十分。之後又陸續有幾輛車趕到,看一眼手忙腳亂,從車上跑下來的人,張城仍 是動也沒動,這些人應該是從附近幾個分局,就近趕來的吧,看樣子來的很倉促。 四點零二分,一輛本地牌照的豪車終於趕到。 張城也不關心來的是馬洋馬大老闆,還是馬家的其他人,只要馬家的人來了就好。一道閃電劃過的同時,張城視線裡看到有人上了天 橋,整條街上最好的狙擊位置,也是他精心佈置的一個陷阱。 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張城慢慢縮了回來,腳步聲如此嘈雜只代表一件事情。 訓練有素地警隊到場了,還搶先佔據了最有利的狙擊 位置。 四點零五分,豪車的門打開了。 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打開後備箱,很費力撣了一個箱子出來。 按照李中新的要求,三千萬的贖金都被換成了金條,整整一百多公斤的黃金,兩個人抬起來都費勁。張城自然不會蠢到,真的在這裡收 贖金,就算警方不派人圍追堵截,想帶走這麼多黃金也根本不可能。 更何況但凡不是白痴,也不會相信箱子裡真的是黃金吧。 張城這一次的目標只有一個,讓馬家的人死心,膽寒。 砰。 重重的箱子被放到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同時張城動手了。 張城突然掀開雨衣,從自動販賣機後面閃了出來,同時端起手裡的槍。 噠噠噠。 稍一瞄準就是三發點射,打的是天橋上的狙擊位。 一串火星四濺過後,天橋上正在尋找目標的狙擊手和觀察員,被打的縮 了回去。 噠噠噠。 張城手裡的五六衝鋒槍不停冒著槍焰,對面已經是亂成一團。 <><> 雖然只是一把槍在點射,卻完全憑藉精準的槍法,打的對面抬不起頭。 停在最前面的一輛車是最慘的,先是開著的車燈被打 滅了,劈裡啪啦一陣亂響過後,又是砰的一聲巨響,被打爆的輪胎突然炸了,輪鼓飛了出去砸碎一扇廚窗,又是一陣劈裡啪啦玻璃破碎 的聲音過後,附近的人連滾帶爬往後面跑。 又是一道閃點劃過,對面的人終於看清了,始終保持站姿射擊的張城。對面響起清脆的槍響,有人開始還擊了,張城卻連動也懶的 動,超過三百米的距離,這些人手里胡亂開火的警用手槍,大概和放鞭炮沒什麼區別。 真正對他構成威脅的,是那些配備少量九五步槍地警。 噠噠噠。 天橋上的狙擊手才剛探出頭來,又被幾發點射打的縮了回去。 這名狙擊手但凡不是白痴,也知道人家手下留情了,這天橋上的狙擊位根本就是個陷阱。 如果人家有心傷人,在三百米的距離上,就憑那幾根破欄杆,怎麼可能擋的住五六衝鋒槍的點射,這窄窄奠橋雖然視野良好,卻連個躲 閃的空間都沒有。 如果張城有心殺人,這名狙擊手和他的觀察員早就死透了。 路燈雖然昏暗可以能看的清楚,對方的槍法實在是驚人的準。 蹲在地上的狙擊手和觀察員對看一眼,士子風流txt下載最終很識相的下了天橋,不敢逞強了。 噠噠噠。 換上另一個彈夾的張城,放 棄了無辜的汽車,瞄上了幾名匆忙跑上來的步槍射手。 一名手持九五步槍的射手,才剛剛貓著腰摸到前面。 噠噠噠。 這名射手正前方半米遠的水泥地面上,濺起幾朵水花。 射手居然呆了一呆才慢慢的貓腰後退,隨即覺得不太安全,又乖乖的趴到了地上。另一名射手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被一顆地上反彈跌彈命中了小腿,齜牙咧嘴跳著腳,躲到了結實的水泥墩子後面。 噠噠噠。 再換一個彈夾的張城瞄準了馬家的豪車,一個彈夾把車上的防彈玻璃,打成了毫無意義的糨糊。看著幾名特警冒死把車上的 人拉走了,再換一個彈夾放肆的點射,砰,被打爛的前機蓋猛的彈了起來,也結束了這場一邊倒的槍戰。 因為張城手裡的槍卡殼了,徹底報廢了。 意尤未盡的張城把槍管伸進雨水里,的槍管也快報廢了。 拉一拉雨帽退了回來,狂奔過身後三十米遠的巷子,坐進車里揚長而去。 步行街上已經是一片狼籍,足足過了五分鐘後,抱頭蹲在 地上的人才敢慢慢爬起來,面面相覷。 凌晨五點,藏身處。 關上房門,脫下雨衣,李中新才咧嘴苦笑:“你狠,我服了。” 張城隨手把槍放到桌上,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 雖然沒有動手殺人,只是來了一輪火力壓制,可也足夠讓馬老闆看清楚形勢 了。 以馬老闆在江湖上混跡多年的見識,也該明白激怒了劫匪,就算警方也保護不了他吧。 除非馬老闆是昏了頭,不然他也知道該怎麼辦了,老老實實給錢吧。 清晨,家裡。 張城洗過澡後換了件衣服,才剛走出房門。 就听到客廳裡,傳來田芳興奮的叫聲:“快來看,警匪大戰啊!” 另一個房間裡袁小姐走了出來,驚訝問道:“出什麼事了。” 張城隱約知道她為什麼會興奮,雨夜槍戰這種事情,總會讓人格外的。 樓下,客廳裡。 兩女頭碰頭湊在筆記本電腦前面,看著本地某論壇上一組手機拍攝的照片。 一個穿黑色雨衣的槍手保持站姿,手裡端著一把冒著槍焰的步槍,正在大肆掃射,對面警方被打的狼狽不堪,抱頭趴地的大有人在。 張城當然知道這組照片是誰拍的,是旁邊銀行的保安,從二樓窗戶裡拍的。 凌晨時間,銀行里一定是有保安值班的。 這是他有意為之,通過這組照片把事情攬到自己頭上,免的警方去找李中新的麻煩。兩個人無論是身材還是體形上,都差了十萬八千里,瞎子也看的出來不是同一個人。 就算警方懷疑到李中新身上,也會因為這組照片的存在,定不了他的罪。 既然知道銀行二樓有人,自然不會被拍到明顯的身體特徵。 看完照片,袁婷無限遺憾的嬌呼:“怎麼都是從頭上拍的啊,根本什麼都看不清嘛,只能看見雨衣!” 田芳哭笑不得的回答:“換成你敢出去拍嗎,找死啊!” 這組照片大概只存在了五分鐘,就被強行刪除了,之後網絡上也找不到任何記 錄。 兩女卻已經早就把照片保存了,相信留有這組照片的人,也絕不會少。 袁婷看著電腦裡保存的照片,有些恍惚的小聲嘀咕:“芳姐,我有一種感覺呀,好像一直有個人,就在附近保護我照片上這個人,好像很 熟悉的樣子。” 張城不太自然的轉過臉去,自然不會蠢到多嘴。 田芳認真的看了一會,大潑冷水:“你是最近小說看多了吧,我的大小姐,唉,真是個 沒長大的小女孩,愛做白日夢。” 袁婷被她說的俏臉微紅,不滿的嬌嗔:“我說說的嘛,幹嘛損我!” 田芳眉開眼笑的開她玩笑:“是嘛,我看你是思春了吧,小丫頭片 子,想找男人保護了吧!” 袁小姐大窘之下抓起身邊的抱枕,把調侃她的經濟人打倒在沙發上。 然後去撓她的癢,怕癢碉芳笑到都快岔氣了,慌忙求饒,客廳裡 一陣混亂。 張城看到心裡好笑又很溫暖,起身走到廚房裡,拿起菜刀,漫不經心的切著五花肉,同時也有些無奈 |
第四十六章綁票 張城看著她們兩個人興奮的臉蛋,心情也舒暢了起來。 突然想起德叔的教誨,這世界上,對付惡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比惡人更惡。 想起德叔,張城大好的心情突然被破壞了,仍是弄不明白德叔為什麼會出賣他。 正想到入神的時候,突然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 轉過頭來,田芳得意的湊過來吩咐:“走,小城,跟我辦事去!” 張城自然是樂得幫忙,輕輕鬆鬆的站了起來。 袁婷可就不願意了,皺眉埋怨:“那個趙非,找人嚇唬一下就行啦,幹嘛讓小城跟你去 啊!” 田芳得意的撇撇嘴,理直氣壯:“嚇唬人嘛,當然要多帶幾個幫手!” 袁婷也拿她沒什麼辦法,又囑咐了一陣才放他們走了。 田芳找人的方法很笨,帶著一群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混混,挨家酒店找人。 弄的張城這追踪的大行家真想撞牆,很想告訴她其實找人有很多方法,比如隨便找個派出所裡的熟人,在全國聯網的警用平台上,查一 查趙非在酒店的住宿登記信息,一目了然。 沒有熟人也很好辦,報個假警就說撿到了趙非先生的錢包。 相信警方也是很樂意幫忙,會很熱心的幫忙找失主。 轉念再一想還是算 了吧,隨她折騰去吧。 找了一整天時間,居然還真的在一家四星級酒店 ,找到了趙非這個人。 弄的張城哭笑不得,看來瞎貓有時候,真的能撞上死耗子。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衝進酒店房間,把正在洗澡的趙非堵在了房間裡。 趙先生看到這麼多人衝進來,嚇的臉都綠了,手忙腳亂的抓起手機往外面打。 田芳倒是沒攔著他,還嘲諷的冷笑:“想報警啊,可以啊,我們一會再來嘛。” 趙先生臉色發綠想想還是算了,報警確實沒什麼用。 田芳又挑釁的撇撇嘴:“馬天意找你來的吧,打給他呀。” 明顯被說中心思的趙非,硬著頭皮打電話,電話自然是打不通的。 田芳突然翻臉了,呵斥一聲:“給我打!” 一群混混一擁而上,一通拳打腳踢外加王八拳,很快把趙先生打的鬼哭狼嚎。 這一通亂揍雖然沒什麼章法,可也把趙非打的夠戧,鼻青臉腫蜷縮在地板上。 看看打的差不多了,田小姐一個眼色使過去。 一個混混隨手抽出彈簧刀,抓過趙先生的右手按在桌上,手起刀落。 一聲殺豬一樣的慘叫過後,小手指頭整齊的切了下來,血淋淋的。 那混混還不肯罷休,又捏著趙先生的斷指,狠狠的捏弄起來。 <><> 趙非疼的鼻涕眼淚全下來了,哀叫求饒,十指連心真是痛到骨頭里了。 田芳這才心滿意足,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狠狠把支票拍到桌上:“十萬塊,買你一根手指頭,下次就不是手指頭了!” 那混混這才停手,走進洗手間洗手去了。 張城看到咧一咧嘴,心說你還真下的去手,夠狠的啊。 這一根手指頭切下來,趙先生也該老實了吧,這人也不像是什麼硬骨頭。 半小時後,車裡。 領了錢的混混都走了,車裡十分的安靜。 開車的老李,突然咧嘴說話:“田小姐,你還真下的去手啊。” 田芳得意的哼了一聲:“有什麼下不去手的,想當年咱也是混過的,蝴蝶幫聽說過沒有?” 張城實在懶的搭理她,心裡嘆氣,怕是理想都是美好的,實現起來卻很難。 袁小姐還要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想去音樂聖地學習生活的念頭,怕是暫時要打消了。 下午,一處高檔住宅小區,頂樓。 這處地方,就是李中新精卹選,用來藏人的賊窩。 打開窗戶看著外面一片荒蕪的空地,張城對這裡的環境很滿意。 才剛剛建成的高檔住宅區,入住率很低,整個小區住了才不到十戶人家,更妙的是樓下正在裝修,不時傳來電鋸轟鳴的聲音,噪音很大。 就算樓上的人喊破喉嚨,下面的人也未必會聽到。 馬天意被蒙住頭臉,綁住手腳鎖在衛生間裡,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解開一會。 站在簡陋的陽台上,李中新突然有些糾結:“三千萬的贖金,我在想啊,這個數目是不是太過分了?” 張鷹與鶴的異界輪舞怪談錄吧城倒還十分輕鬆,隨口反問:“這筆錢你打算怎麼花。” 李中新舔著嘴唇,倒是有些神往了:“開公司 啊,我做夢都想有一家自己的保鏢公司,三千萬要是能順利拿到手的話,開公司是足夠用了。” 張城當然明白他在顧慮什麼,綁票容易,想順利拿到錢可就難了。 馬家已經報警了,只有兩個人想從警方手裡拿到錢,難比登天。 李中新卻沉浸在幻想裡,喃喃自語:“我開公司,也不全是為了錢,我以前的那些老部下,大多數人退伍之後生活都很艱難,他們除了上 戰場打仗還能幹嘛,沒有文憑,沒有關係,又沒有在社會上立足的一技之長,前幾天有個在工地上乾力活的,因為老闆拖欠工錢和人打 起來了,兩死四傷也夠槍斃了,太慘了。” 張城心裡也是一陣黯然,當然懂得他的感受。 這些特種士兵放在戰場上,是殺人的機器,卻很難適應現代都市的生活。 除了 少數人 能爬上去當官,大多數人在退伍之後,都成了體制的犧牲品。 看看李中新就知道了,他就是這套體制下的犧牲品。 李中新又突然興奮起來:“等公司開起來,我就把以前的老部下全招進公司,他 們幹保鏢還是很在行的!” 張城也稍覺有些感動,對這位新交好友也多了幾分尊重。 <><> 做完了美夢,李中新又發起愁來:“可是贖金該怎麼拿回來,太難了。” 張城稍一思索,還是很輕鬆的說話:“贖金我去拿,這是他們欠你的,我替你拿回來。” 李中新聽到一呆也微微低頭,臉上露出感動表情。 張城提起菜籃子,臨走之前又吩咐了一句:“想辦法,給我弄把槍,子彈要多。” 李中新追到門外,大為錯愕的問道:“你不會是想硬來吧,我奠,你知道本市地警隊有多少人嗎?” 張城走進電梯然後輕鬆的擺了擺手,警方嘛,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兩天后,市中心的一座過街天橋。 這是李中新選定的收取贖金地點,地點選的很巧妙,是在人流很密集的市中心。 事到臨頭,李大高手又有些猶豫了,小聲嘀咕:“算了吧,在這裡動槍不太合適,會傷到很多無辜市民。” 張城抬頭看著幾個適合佈置狙擊手的製高點,輕聲回答:“那就選在凌晨嘛。” 李中新看一眼周圍的環境,想想也就點頭了,這裡是市中心的商業區,凌晨時間自然是沒什麼人的,動起槍來最多打壞幾塊玻璃。 可這樣做的後果也很嚴重,沒有了人群的掩護,想拿到贖金的難度更大了。 在周圍轉了整個下午,熟悉了地形之後才離開了。 槍,李中新倒是找來了一支。 一支快要報廢的五六式衝鋒槍,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生產的老古董了。 子彈倒是弄了不少,足足有四百多發子彈。 李中新很心虛的輕咳了一聲:“槍管換了,是新的,這槍才打了六千發啊,保養也還算不錯吧。” 張城倒是不覺得意外,不是報廢的槍他也弄不到吧,多半是從部隊的報廢槍械倉庫裡挑出來的,槍管,甚至連護木都是新換上的,原來 的護木很可能已經被拆掉了。 而四百發子彈,已經這把老槍的壽命極限了,很可能打不到四百發就變廢鐵了。 卻也已經很滿意了,這槍和阿卡四七的性能很接近,是把好槍。 李中新看他沒有嫌棄,才鬆了口氣:“槍號我已經磨掉了,千萬不要弄丟了,這槍要是落到警方手裡,有人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張城隨手把槍拆成零件,擺在桌上,認真的做一做保養。 李中新也不說話了,也拿起心愛的十字弩,認真的擦拭起來。 外面傳來兩聲狗叫,凌晨兩點奠空烏云密布,看樣子又要下雨了。 一個半小時後,凌晨三點半,電閃雷鳴後外面終於下起了大雨。 李中新也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出去,電話直接打進了馬家。 電話接通,李中新壓低聲音只說了幾句話:“四點整,鐘樓步行街,把錢帶來。” 掛掉電話,李中新也就不說話了,這也是個狠角色,事到臨頭也不至於怯場。 只不過是他長期接受的教育,讓他對綁架勒索這種事情,不太習慣。 |
第四十五章打架 李大高手這是散打的路數,因為他接近一米九的身材,格外的高壯。 所以這兩下鞭腿的威力也格外的強勁,加上他出腿又快又狠,普通人很難招架。 後面衝過來的人,被他這兩下凌厲的鞭腿嚇住了,不太敢上。 這場面突然變成李大高手一個人,獨自面對十幾個持械壯漢。 他倒是也不逞強,乖乖的把鑲在桌子裡的兩把砍刀,拔了出來,還仍了一把給張城。 張城隨手接過砍刀,好心滇醒他:“在這裡鬧出人命,不太好吧。” 李中新想了一想似乎也覺得很有道理,又把開了刃的鋒利砍刀仍掉了。 張城又好心滇醒他:“拿著刀也不一定要砍人吧,可以用刀背敲啊。” 李大新一臉尷尬突然僵在當場,憤怒的低吼:“你耍我,有意思嘛,起來打啊!” 張城一身輕鬆的把刀仍還給他,擺一擺手,意思有你李大高手在場,收拾這些小魚小蝦還不是舉手之勞。 李中新氣到直翻白眼,卻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對面這些白痴腦子裡只有一根筋,都認為他才是兩個人裡面的主力軍,自然會選擇先放倒他。 站在門口的馬天意臉色鐵青,狠聲催促:“上啊,砍死他,每人我給二十萬!” 連馬大少爺也很自然的忽略了張城,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李中新身上。 每人二十萬的價碼開出來,猶豫不前的打手們終於鼓起勇氣,再往前衝。 這些人明顯都是街頭群毆的好手,被放倒兩個人學乖了,四五個人結成陣勢圍了過來,遠遠的用砍刀棍棒亂比劃,這種打法很無賴卻很有效,讓李中新面臨的壓力突然大了起來。 四五個人圍著一個人,比劃一陣又不敢亂來,場面突然僵持起來。 尖叫混亂的酒吧里逐漸安靜下來,一些膽子大的陪酒小姐,都遠遠的躲著看熱鬧。 突然黑影裡飛出來一個硬物,擦著李中新的身體飛了過去,準確的砸中一名打手的前額,前額中招的打手身體猛的往後仰倒,鮮血緩緩 的流了出來。一群打手大吃一驚,才看清落地的影物,居然是個開瓶子用的不銹鋼開瓶器。 這突然出現的暗器,頓時讓打手們組成的陣勢,土崩瓦解了。 幾個人同時下意識的縮起脖子,天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東西飛過來。 這玩意雖說不要人命,可被砸一下也不是鬧著玩的,最輕也得是個腦震盪。 被圍在中間的李中新自然是心領神會,接近一米九的壯碩身體突然蹲低,然後單手撐地滑了出去,一記勾踢放倒了一名打手,順手用刀 背重重的一敲,把人敲暈了。 黑影裡雖然再沒有東西飛出來,只是剛才那一下,卻已經讓打手們心慌意亂了。 這些人本來就是烏合之眾,心慌意亂的情況下,很快又被李中新敲暈了一個。 李中新也是打紅了眼,人從地上彈了起來。 仗著人高馬大,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前踹,軍靴重重的踹在一名打手下巴上。 拿著棒球 棍的打手一聲不吭,很誇張的倒飛了出去,凌空飛出三四米遠才轟然落地。 咣當! 被打到膽寒的打手們終於招架不住了,仍掉棍棒砍刀一哄而散了。 李中新喘著粗氣回過頭來,想說話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原本一直在他身後坐著的張城不見了。 很可能是藉著剛才那陣混亂,溜了。 <><> 以他的精明和眼力也忽略了一件事情,原本站在門口大聲叫囂的馬天意,馬大少爺也失 踪了。 事實上酒吧里所有的人,都沒注意到,馬大少爺是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 外面響起尖銳的警笛聲,李中新自然不是笨蛋,快跑幾步從酒吧後門開溜。 晚上,街上。 張城架著嘴噴白沫的馬天意,就像扶著一個喝醉酒的朋友,輕鬆走進對面一幢還沒完工的大樓裡。 剛才趁亂打暈了 他,這蠢貨還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抓起電話打給李中新,讓他脫身後想辦法到這裡來。 十分鐘後,李中新從大樓另一邊,還沒完工的電梯井裡爬了上來。看到口吐白沫的馬大少爺,李中新又不自覺的打個寒噤,說不出話 來。以他的敏銳觀察力,仍是不太清楚馬天意是什麼時候,怎麼被弄到這裡來的,酒吧里其他人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一個好端端的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失踪了,想想都覺得直冒涼氣。 李大高手擦一把汗,由衷苦笑:“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你被 叫做鬼影。” 張城倒是不以為然,人在註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很容易會忽略掉身邊其他的人和事。 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關注高大威猛的李大高手揍人了,自然不會注意到身邊是不球王養成器小說5200是少了個人。 下面警車越來越多,警燈閃爍,卻始終沒人注意到對面這幢,還沒完工的陰森大樓。這有涉及到人的本能,沒人會願意在大晚上的,一 幢沒 有任何照明設施,陰森森的建築物,警察自然也不例外。 李中新看一眼下面雲集的警車,眼皮猛跳又小聲念叨:“他妹的,這輩子我也不打算招惹你了,你簡直是個怪胎!” 張城有意無意的回 答:“不一樣嘛。” 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研究人性裡的弱點,是每一名鬼影的專長。 就像是自然界裡捕獵技能出眾的獵豹,對羚羊,斑馬這些獵物的弱點都研究的很透徹,所以才能每擊必中,這也不是偶然的。 李中新 舔舔嘴唇,又小聲說話:“現在怎麼辦。” 張城頭也不抬的小聲回答:“你不是很缺錢?” 李中新嚇了一跳,有點猶豫了:“你的意思是綁票,這不好吧,犯法的。” 張城抬頭看 他一眼,意思是你做的哪件事情是不犯法的。 李中新有點尷尬的低下頭,很快咬牙點頭了:“富貴險中求,那就綁他娘的一票,人交給我吧,放心,他跑不了。” 張城對他還是很放 心的,看著馬少爺快要醒過來了,又輕輕補上一記手刀。 就在十幾米外的大街上,整條街都被封鎖了。 過了幾分鐘突然有腳步聲響起來,終於有人想到,來搜查這幢建設中的大樓了。 聽到下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還有手電往上面照,李中新本能的緊張起來。張城象拖死狗一樣,把馬天意拖到一個陰暗角落裡,李中新 不等吩咐也知道跟過來,學著張城的樣子靜靜的蹲在陰影裡。 腳步聲越來越進,手電也在四處亂照。 <><> 突然有人痛叫一聲:“哎喲,有釘子。” 之後有人關切的安慰:“沒事吧你,小心點啊。” 痛叫那人不滿的抱怨:“鞋都扎透了,哎喲,這樓裡能藏什麼人嘛,到處都是釘子碎石頭。” 手電又胡亂照了兩下,腳步聲逐漸走遠了,大樓裡重新安靜下來。 李中新站直身體的同時,下意識的看一眼張城,那根扎腳的釘子,又是這傢伙的傑作了吧。 一小時後,街上。 警車救護車已經都撤了,酒吧也還在正常營業。 酒吧里打架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只要沒鬧出人命也未必有人會管。 再說主動挑事,在人家酒吧里動刀動棍的一方,還是財大氣粗的馬天意,馬大少爺,雖說馬大少爺的人吃了悶虧,可警方也不願意多管 閒事吧。 警方的反應起碼證明了一件事情,直到現在,還沒人發現馬天意被綁架了。 看到警車都撤了,李中新才小聲說話:“我去弄輛車,把人弄走。” 張城輕一點頭放他走了,身邊有個幫手,辦起事情果然容易多了。 五天之後,家裡。 田芳匆忙從外面進來,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古怪:“我剛聽說,馬天意失踪了。” 正在聽歌的袁婷小吃一驚,訝然 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田芳臉色更古怪了,輕聲回答:“就這幾天吧,不太清楚,反正馬家的人已經急瘋了,聽說今天早晨已經報案了。” 袁婷仍是不太相 信,懷疑問道: “不會吧,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失踪的,是不是又偷偷跑去澳門賭錢了。” 田芳有些幸災樂禍的嘟囔:“活該,最好死在外面,永遠別回來了!” 張城抬頭看一眼牆上時鐘上的日期,五天了,整整五天時間馬家的人,才發現大少爺失踪了。 這效果真是太理想了,馬家現在一定是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馬家越亂當然越好,也就更搞不清楚馬天意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失踪的。 田芳也不是個笨蛋,坐在沙發上眼睛轉轉,突然興奮起來:“大吉大利,菩薩保佑,馬家現在一定是焦頭爛額了,婷婷,這回真是老天爺 幫忙,這可是你脫身的大好時機啊,我馬上給時代公司的周總,環球音樂的孫總打電話,大家約出來談談嘛。” 袁婷也回過神來,想了一想也點頭了:“這兩家公司都挺專業,在圈裡的名聲也都不錯,可以談談。” 田芳越說越興奮:“趁著這幾天馬家亂成一團,盡快把和約簽了吧,咱們動作一定要快,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袁婷皺眉思索了一會,又糾結起來:“那趙非該怎麼辦?” 田芳臉上笑容逐漸收斂,變的狠毒起來:“馬家大少爺都生死不知了,現在哪還顧的上他,放心吧,我搞定他!” 袁婷小吃了一驚,謹慎的囑咐:“芳姐你可別亂來呀。” 田芳興奮的擺擺手:“放心吧,我有分寸。” |
a891902008 發表於 2014-5-23 21:41 抱歉阿... 最近有點忙 今天會補上5更新(非作者) |
第四十四章酒吧 事業是她的,名譽也是她的,她是最有權力做決定的。 一旦她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張城會毫不猶豫的幫她去實現,絕不會有半點猶豫。 哪怕和這世界上所有人的為敵,也不會在乎。 袁婷似乎想通了什麼,突然伸直細嫩的胳膊,伸了個舒服的懶腰。 張城正被她迷人靛態,弄到心思迷亂的時候,聽到她輕聲說話:“小城,這次我不打算讓步了。” 張城聽到輕一點頭,知道面前佳人骨子裡,其實是很倔強的。 這其實是個很有主見的少女,任何男人想控制她,擺佈她,都會引起她激烈的反抗。 袁婷又自顧自的,輕聲說話:“這個烏煙瘴氣的圈子,實在沒什麼好留戀的 ,我想離開這個圈子之後,出國學習,我最喜歡美國的音樂氛 圍,田納西呀,世界上最偉大的音樂聖地,呀,還可以去參加大奧普里鄉村音樂節呢!” 張城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卻從她天真的神態,神往的表情。 感受到她對心目中音樂聖地的嚮往,還有很純粹的人生理想。 看著一臉憧憬表情的袁小姐,輕鬆了起來,還俏皮的問:“你呢,小城,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有什麼理想 ?” 張城又是一陣語塞,下意識的抓抓頭髮,還真是十分汗顏了。 理想,想去的地方,這是他從來沒有考慮過的東西,自然是沒辦法回答的。 袁婷被他尷尬的表情逗笑了:“以後你不做我助理了,也去美國讀書吧,我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的,你的簽證學費甚麼的包在我身上,我 做音樂,你好好讀書,將來做個人上人,但是你可不能白吃飯呀,咱們坐吃山空可不行,要幹活的!” 張城被她說到砰然心動,咧嘴笑著答應了:“我沒問題。” 袁婷也抿嘴笑的更開心了:“其實吧,我也是害怕到了國外吃不慣西餐,所以身邊帶個居家大廚,起碼不會挨餓嘛。” 張城感受著她的善良可愛,心思也陪著她飛到了九霄雲外。 第二天,下午。 美好的憧憬很快被無情的現實,打碎了。 坐在沙發上的袁婷氣到臉色鐵青,狠狠把手裡的報紙仍到地上。 田芳仍在揉著臉上的巴掌印,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張城撿起地上的報紙看了幾眼,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看的大皺眉頭。 新聞寫的很難看,胡編亂造了一篇袁婷大學時代的戀 愛史,還配上了袁婷喝了酒,和所謂初戀男朋友的親密合照。 以張城的眼力很輕易就能判斷出來,照片的背景被修過了,背景原本很可能是公共聚會場所,現在被修成了酒店客房。 只看了幾眼就看不下去了,實在寫但難看了。 沒什麼精神碉芳,這時小聲提醒:“這還只是個小小的警告,下一篇,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張城自然是明白的,有馬氏父子在幕後策劃,要捏造一個當紅女明星的包養情史,毀掉袁婷的聲譽實在不難。 袁婷氣到連晚飯都沒吃,回房間裡生悶氣去了。 張城隨手抓起外套,出門辦事。 <><> 晚上,一家酒吧。 張城靠在長沙發上喝著啤酒,手指頭無意識的敲著桌子,桌子上放著那張報紙。 腳步聲突然響起,李中新大咧咧的坐到他對面,打手勢讓服務生上酒。 這位老兄拿起報紙看了幾眼,很不識相的調侃起來:“怎麼了這是,喝悶酒呢,呃,你馬子被人欺負了呀!” 張城很不滿意的,糾正 他:“她是我姐。” 李中新不懷好意的干笑起來:“什麼姐姐妹妹的,不就是馬子,糊弄誰啊!” 張城桌子底下狠狠一腳踹過去,踹的對面李大高手齜牙咧嘴。 這位老兄被踹了一腳,仍是死性不改,還問的更露骨了:“跟哥哥說實話,你和她是不是睡過了?” 張城強忍著揍他一頓的衝動,很誠實的回答:“沒有。” 李中新看著他青澀木訥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捧腹狂笑,笑到鼻涕眼淚全下來了。 他一邊狂笑還一邊嘟囔:“原來是初戀,不會還是處男吧笑死我了!” 張城終於惱羞成怒,狠狠一酒瓶子砸了過去,嚇的李中新趕緊伸手擋住,卻仍是忍不住笑著擦眼淚。 張城鬱悶的猛灌一通啤酒,也沒辦法,總不能打死他吧。 這輩子交的第一個朋友,就是這樣一個混蛋損友,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幾瓶啤酒灌了下去,李中新突然湊過來,小聲嘀咕:“老弟,你到底是個什麼來歷,我這些天腦袋都想破了,也實在想不通你的出身背景。 張城稍一思索,還是用手指頭沾著啤酒,在桌子上端端正正寫下蘭芳兩個古體漢字。 李中新藉著酒吧里昏暗的光線,湊過來看,看清了兩個古體漢字之後。眼珠子突然瞪的老大,壯碩的身體突然猛的彈了起來,一臉駭然 看著若無其事的張城,難以掩飾的驚恐表情,就好像看到了這世界上,最邪惡最可怕的生物。 張城隨手把兩個字擦掉,不滿的看他一眼。 李中新一副全力戒備的樣子,慢慢坐回沙發上,深吸一口氣:“原來你是 蘭芳會的人,我的個親娘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機場行刺案裡, 唯一逃脫的鬼影!” 張城狠狠瞪他一眼,心里大罵混蛋,說話這麼大聲幹什麼,你怎麼不去大街上喊呢。 李中新臉上的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還不自覺的猛打個寒噤。 張城對他的反應倒是並不意外,聯想到他的老部下,就是本市國安部門的頭頭,他了解機場行刺案的內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反而在 心裡暗自讚嘆,這混蛋酒鬼不糊塗的時候,真是精明的嚇死人,再次表現出他出眾的戰術素養。 這麼出色的戰術指揮官,落到這一步田地,真是可惜。 李中新又灌了幾口啤酒,才勉強鎮定下來,咧嘴苦笑:“你可把我的那些老部下們害慘了,他們前陣子為了搜捕你,連著被京里的首長召 見了十幾回,每一次都被罵的狗血淋頭,咳,誰能想到呢,我居然和一名蘭芳會的鬼影,坐在一起喝酒。” 張城稍微停滯了一下,仍是選擇了信任他。 他這一停滯可把李中新嚇壞了,李大高手慌忙舉手錶白:“別動手,我都是個半殘廢了,把 你賣了,對我也沒有任何好處。” <><> 張城看著他的眼睛,輕輕把桌上一瓶啤酒推給他。 李中新稍有些驚慌,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仰起脖子把啤酒灌了下去,任由他粗壯卻很脆弱的脖子,在空氣裡。張城這才鬆開了手裡的半 截筷子,放棄了刺穿他喉嚨的想法,這個險還是值得冒的,也不想失去這輩子第一個朋友。 李中新咬牙放下啤酒瓶子,全身上下都被熱汗濕透了。 他當然知道就在剛才,他的生死其實就在張城的一念之間,由不得他不害怕。 他用這種方式來換取張城的信任,其實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由此可見這人的魄力。 張城又拿起一瓶啤酒,輕聲說話:“中新大哥,我敬你。” 大汗淋漓的李中新,輕輕擦掉額頭上的熱汗,一直在的手終於穩下來了。 張城自然不會因此小看他,李中新是一名出色的戰場指揮官,是個出色的軍人,如果是在戰場上攻城掠地,自問很可能遠不如他。但是 張城是一名刺客,在一間空間狹小光線昏暗的酒吧里,動起手來,絕不會讓對手活過三秒鐘。 李中新顯然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會這麼害怕。 一刻鐘後,酒吧。 看完了桌上的報紙,李大高手不敢亂開玩笑了,正經起 來:“這種事情都是可大可小的,你想怎麼辦。” 張城也很認真的回答:“你在這里人頭熟,有什麼好辦法。” 李中新咬一咬牙,壓低聲音說話:“黑吃黑嘛,比狠耍硬,兄弟我可沒怕過誰。” 張城突然輕鬆起來,心知這次是找對人了,出門在外果然是要靠朋友的。 看到李中新仍很緊張的樣子,咧嘴笑道:“中新大哥,你好像很害怕呀。” 李中新又下意識的縮縮脖子,又打了個哆嗦,硬擠出一絲笑意來,真是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李大高手倒是挺坦白,慘笑回答:“我是真的有點怕你,我曾經分析過機場行刺案,那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表現。” 張城有意無意使個眼色給他,李中新也突然警覺了。 外面有人衝了進來,還有人大聲叫罵:“打,給我往死了打!” 兩人看到突然出現的馬天意,還有一群拿砍刀棍棒的男人,什麼也明白了。 李中新大為意外,下意識的問道:“他怎麼能找來這裡?” 張城若無其事的回答:“我之前在音樂公司門前轉了十幾圈,引他來的。” 李中新先是滿臉錯愕,想笑又有點笑不出來,最終一聲大喝掀翻桌子。 這人也是說動手就動手,絕不含糊,幾十斤重的桌子被他猛滇了起來。 兩把砍刀同時砍了過來,都是朝著高大強壯的李中新去的,因為張城的身高相對矮小瘦弱,年紀也很小很像是個中學生,看上去也沒什 麼威脅性,很自然的就被人忽視了。 揚面朝天重重的摔到地上。 一個照面下來放倒兩名對手,張城忍不住暗讚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