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章 多重用意

    “皇上回宮了——”

    隨著太監長長的一聲高喝，皇宮正門開啟。

    “准周統領與一眾玄武女將，隨朕一同走正門。”玄武皇在龍輦上說了一句。

    “遵旨。”太監大總管應了一聲，傳達下去。

    聽到傳事太監轉達的話語，一眾玄武女將誠惶誠恐，趕緊抱拳謝恩。

    吳喆這時候是統領身份，算是半個武職，倒是很開心地不用行福禮。

    玄武皇這是給了很高的榮譽啊，不過無功不受祿，肯定是想讓我們辛苦幹活了。吳喆腹誹了一下，根本不把這種恩寵當一回事兒。

    晴公主雖然一起回宮了，但即便是公主也不好在沒有恩寵的情況下走正門。她沒有得到玄武皇直言宣召，即便是正職統領，也只能心中忐忑地回了常晴宮。

    在常晴宮，晴公主扶窗遙望外宮方向，擔憂自己的心上人是否會有安危。

    她也是對自己非常瞭解，知道自己如果勉強去很可能因為心境問題漏出馬腳，玩意暴露了周芷若的真實身份可就不好了。

    晴公主白皙修長的手指撫在豐滿胸口前，感受心臟的跳動。

    別讓我太過擔心，即便這顆心是你給我的……

    天這麼晚了，玄武皇還將玄武女將和她召入外宮。雖然不虞有何企圖，但是……

    晴公主想到了一個可能，自己剛才與周芷若攜手攬腕激發了玄武騎兵的效果，起到了藥引子一般的作用。難道玄武皇還想讓周芷若與其他女將……

    夜色已深，燭光將一身亮黃的晴公主投影在窗前，若是有畫家在此怕是要畫意大發，儼然一幅盼君歸的深閨怨婦圖畫。

    晴公主何等聰明，想法的確是與玄武皇的念頭基本吻合。

    玄武皇回到宮內，卻沒有在內宮養心閣繼續召見周芷若及幾位玄武女將，而是在外宮鸞鳴軒內，夜柱賜酒。

    賞了一些酒水，稍微吃了一些東西后，玄武皇道：“今日夜色已深，你們都不要回去了，就在外宮休息。瑤清池已有經年未成啟用，便賜給你等享用。”

    “謝皇上。”吳喆包括女將等人謝恩，卻心中一個勁兒打鼓。

    她們對這種賜浴都很敏感。瑤清池是給有機會晉陞為妃嬪的入宮秀女所用，雖然玄武皇多年沒有選秀女，而且女將和周芷若的身子都不容玷污，但難免讓人容易想歪。

    玄武皇瞧出她們的一點不自在，立刻補充道：“哦，朕自回內宮歇著。你們就在棲凰宮就寢，周圍的所有侍從也都暫時撤去，只留女侍與宮女在。”

    侍從自然說的是太監等，他如此話語一說，眾女暗自出了一口氣。

    不是秀女待遇，僅僅是皇上的施恩。只不過其中的深意……別是猜錯了就好。有的心思快的玄武女將開始領會到了其中的安排深意，只是猜測不定。

    不過玄武皇接下來的話語可進一步肯定了猜測：“將剛才校場上的馬屁挑上五匹，送到棲凰宮，拴在宮門外伺候好了。”

    玄武皇吩咐完這句話，起龍駕自行去了內宮。太監等也按照皇上的吩咐離去，只留下了宮女和女侍衛。

    這下女將們幾乎都明白了。玄武皇這是在……

    吳喆瞪圓了鳳目，望著玄武皇遠去的方向，心中不禁想要挑上一個大拇指：牛啊，這是公然讓老子開後宮！

    再轉頭看幾位女武將，只見女將們一個個臉泛紅暈。但也有膽大的，一雙妙目似乎在一閃一閃地向吳喆放著電。

    哇，這是**我？吳喆心中大叫刺激。

    唐女將猶豫了一下，對其他女將道：“皇上賜浴，待池水準備好了，我等即行入浴。然後……與周統領商酌。”

    “是。”眾位女將端正神色應道。

    大家都知道，玄武皇的意義是讓眾女將與周芷若試試看，能否再經過身體的接觸來產生激活玄武騎兵的效果。

    玄武皇回了內宮，卻沒有去寢殿，而是擺駕在養心閣。

    “傳晴丫頭來。”

    “遵旨。”太監總管吩咐下去，又輕聲向玄武皇問道：“皇上，您可是要安撫晴公主。”

    玄武皇笑道：“你倒是知我念頭。”

    “在皇上身邊伺候久了，總歸可以揣摩一二。”總管躬身試探道：“只是覺得，晴公主性子外柔內剛，怕是不易。”

    “說的是。”玄武皇嘆了一聲：“但玄武騎兵何等重要，雖然倉促間不足以用於戰場廝殺，但百年前玄武騎兵鼎定天下，如此出現在我武國，也是個好兆頭！”

    “皇上說的是，乃是天意降福，皇上您必能一統天下……”總管的馬屁立刻跟上。

    如果有心理學家在，就會推斷出這是玄武皇心急，或者說是某種程度上類似於之前的乩童扶乩，謀求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不多時，晴公主來到養心殿。

    “你我父女無需客套。”玄武皇阻止了晴公主跪拜。

    晴公主近前幾步：“不知父皇換女兒來所為何事？”

    “晴丫頭，你冰雪聰明，還不知道嗎？”

    晴公主眼簾低垂，將一盞茶水奉到玄武皇桌前：“父皇，女兒知道。”

    “父皇剛才的安排，你可有怨氣？”

    “女兒不知父皇說的怨氣何來？”晴公主頭也不抬，就這麼站在旁邊。

    “你和周芷若那點事，父皇知道。但現在周芷若被父皇安排與一眾女將之事，便是怨氣的由來。”玄武皇難得說的如此明白，笑道：“你是不敢有怨氣。”

    “父皇金口玉言，說什麼就是什麼。”晴公主仍舊不抬頭。

    “好，既然你說有，那麼父皇便要設法平息你的怨氣。”玄武皇道：“來呀，擬詔！”

    晴公主吃了一驚，抬起頭來。

    立刻有文職太監取了文房四寶伺候著，準備聽著皇上的話語擬定詔書。

    “就言周家女芷若，屢有文韜戰功，賜婚晴公主，封為朗空駙馬，領萬戶侯。”

    晴公主驚喜得朱唇難合，這可不得了。但更多的是擔憂，本朝還從來沒有明面上的女駙馬例子。

    玄武皇又道：“以金龍帖為底，書寫此詔，為暗詔，與晴公主持有。”

    晴公主心情緩了緩。

    “晴兒，你便留著此詔書。若有人為難周芷若，諸如求婚逼婚令其為難，你便示之。”玄武皇意味深長道。

    晴公主立刻明白了這份詔書的多重用意。

第1240章 共鳴放大器效果

    玄武騎兵的操控需要【藥引子】？

    說這關鍵話語的唐女將將目光望向了吳喆，眾人自然也將注意力轉向了吳喆。

    我擦，你看我做什麼？吳喆心中暗叫別坑我。

    雖然現在有本事啟用玄武控制，但不能立刻表現出來啊。那可是打算關鍵時刻坑玄武皇的，太早太容易表現出來也容易招惹他的疑心。

    要是吳喆是個識相的，這時候，傻傻地接一句你看我做啥，那麼唐女將就可以進行解釋了。

    可眾人都不說話，吳喆也不想吱聲當個捧哏的，結果氣氛一度很尷尬。

    有人言，火災救命靠被子，老王救命靠櫃子，吳喆可就要靠情人了。

    大太監輕聲一句，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啟稟皇上，晴公主來了。」

    「晴丫頭，你來的可晚了。」玄武皇輕責了一聲，但臉上殊無怒意。

    晴公主做了個福禮，笑道：「女兒身為統領，重要事情竟然晚至，還請父皇責罰。」

    「玄武騎兵的晶石鑲嵌成功，但現在只是有所感應。」玄武皇稍微說了一句便一擺袍袖，隨機重新開了話題：「罷了罷了，我們這邊也是沒有個頭緒。哎，剛才說到哪裡了？」

    「稟告皇上，剛才微臣言及玄武騎兵雖然不能催動，許是缺少一個【藥引子】。」唐女將不敢再賣關子，直接繼續道：「微臣斗膽猜測，解鈴還須繫鈴人，這【藥引子】還需要著落在周統領身上。」

    吳喆站前一步：「還請唐女將指點，但有所遣，敢不身先？」

    「末將怎麼敢輕易勞動周統領？」唐女將趕緊謙遜。

    玄武皇一揮手：「左右都是近臣，莫要諸多禮節。有什麼方法，盡快試試。」

    「還請周統領與我一同試試。」唐女將也不多客氣了，上前拉住吳喆的手就往場中走。

    喂，我女友在場，你就這麼拉我手不太合適。吳喆腹誹一句。

    當然唐女將雖然早就知道周芷若與晴公主不清不楚，可這時候也不拘小節。至於晴公主沒放在心上，而是專心瞧著唐女將到底要做什麼。

    「你試試看手摸玄武晶石的位置。」唐女將拉著吳喆走到一匹馬前。

    吳喆按照吩咐伸手觸摸馬的額頭。

    手中和腦海中都響起了連接端直接接觸、操控效果倍增的提示音，不過她根本不願意啟動。

    表面上毫無收穫，唐女將卻也不氣餒，又帶著吳喆走了幾匹馬。

    「似乎……」玄武皇等了一會兒，不禁皺眉。

    「回稟皇上，果然不出屬下所料。」唐女將卻一臉驚喜道：「周統領的確有影響玄武馬匹之能為。」

    哎？吳喆驚訝，我自己都刻意沒表現出來，你怎麼看出來的？

    眾人也是不解。

    唐女將解釋道：「大家是否留意？馬匹在尋常駐蹄之時，並不完全不動，也會不斷地有搖頭等小動作。但當週統領觸碰之際，卻立刻全然靜默了下來，別說是沒有打響鼻等大動作，便是馬匹最常見的晃晃脖頸都沒有。」

    啊，眾人這才恍然。

    厲害！吳喆也發覺自己忽略了這個小問題。

    玄武晶石的鑲入成功，導致馬匹會對操控段產生絕對的服從性。吳喆雖然沒有刻意連接，但服務器的無限靠近導致接收端出現了【等待握手】這種類似於編程反饋的效果。

    馬匹的靜止化都能被發現啊，吳喆驚嘆唐女將不愧是女將之首。

    玄武皇趕緊問道：「這麼說，周統領也有玄武潛質？」

    唐女將遺憾道：「可惜之前測試過，似乎沒有發現。許是我們對玄武女將的瞭解未有透徹，亦或百年前掌握有玄武騎兵的特殊法門……」

    這時候，晴公主走過去，靠近了吳喆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從剛才起，她就擔心自己的心上人會被發現什麼潛質，萬一真的要上戰場，未免有雙重身份的難辦之處。

    平時她可不會這麼在公開場合拉住吳喆，可剛才唐女將拉著，再有心中思緒略亂，晴公主也就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手。

    偏偏在這一瞬間，幾位女將彷彿驟然有所感應地望向了晴公主。

    「咦？」眾女將齊齊訝異了一聲。

    她們都彷彿聽到了某種鳴響，就好像是某種不可言表的旋律一般。

    晴公主臉微微一紅，趕緊撒手。她還以為自己拉手的小動作惹人注意了。

    「【藥引子】莫非是晴公主？！」唐女將叫道。

    她連忙上前又開始之前一樣的測試。玄武皇也不問話，就看著她們折騰。

    晴公主有些吃驚地配合。

    結果，眾女將失望地發現馬匹對晴公主的反應還不如周統領。

    「怎麼回事？剛才的反應……」唐女將不甘心，突然想到一個要點，叫道：「你們拉起手！」

    別當眾說啊，晴公主臉紅過耳。

    不過是為了國事，晴公主趕緊試試看。

    她在胡思亂想，晴公主卻已經當眾拉起了她的手。

    宛如第一次拉手紅著臉，不過這回晴公主還將拉著的手微微抬得更高一點，更帶有一點公開宣告般的韻味在其中。

    「果然！」不止是唐女將，就連其他女將也驚呼出聲：「快看！」

    「踏環！」

    「馬匹出現了踏環了！」

    在唐女將的藍色玄武領域中，馬匹出現了踏環。

    如同玄武士兵在領域內會出現腳下的踏環，馬匹的馬蹄下有了鮮亮的環形陰極，這是馬匹受操控的表現。

    「玄武士兵！」唐女將興奮地喊了一聲。

    唐女將是興奮過度，其實即便她不出聲喊，在領域內的幾名士兵也能從腦海中聽到執事。

    十幾名士兵上馬，出現了不需要發聲命令但能整齊行進的效果。一番測試下來，玄武騎兵成功了！

    「必須武統領和周統領同在某位女將的領域內，才能產生效果。」唐女將最後得出結論。

    玄武皇龍顏大悅之餘，卻皺起了眉頭。

    「今天就到這裡。」玄武皇一甩袍袖：「芷若，你與一眾女將隨朕回宮，其他人休息去吧。」

    眾人應了遵旨，卻各自心中波瀾起伏。

    吳喆暗暗心虛：晴公主為什麼會和我產生玄武共鳴？就好像充當了天線放大器。該不會是親密接觸過多，自己身體內的某些東西令晴公主體質有改變吧？也不知道是血的緣故還是……

    這倒還不著急考慮，問題是現在玄武皇帶我入宮，只怕是另有心思……

第1239章 缺少【藥引子】

　　玄武皇叫我去弼馬衙做什麼？吳喆心中稍微忐忑了一下。

　　莫非是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糟糕糟糕，在馬的額頭中鑲入玄武晶石，雖然做的挺隱蔽的，但萬中有一，說不定就是被發現了。

　　別心虛別心虛，吳喆暗自安慰自己。

　　如果玄武皇懷疑自己，反而不會這麼明擺著讓自己過去乃至於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而是通過其他各種途徑測試，或者突然訊問自己。

　　玄武皇傳喚臣屬，不會具體指定什麼身份的人來。管事太監已經是宮中身份相當高的人物了，在皇城內只怕是二三品的大員也要給些面子。估計皇宮大管事沒有叮囑，他自己主動前來傳吳喆去弼馬衙。

　　這是因為自己駕前身份不一般。瞧瞧來請自己的那個太監管事，臉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舉止更是謹小慎微，生怕哪裡服侍不周到了。

　　內宮人物對自己還如此重視，說明玄武皇那邊沒有什麼態度變化。不然作為內宮晴雨表的太監，怎麼可能還表現得如此慇勤？

　　想明白了這點，吳喆反而是心中不慌了。

　　由蟒老駕車，吳喆隨著管事太監的車仗趕向了弼馬衙。

　　遠遠就望見龍駕車仗停在了並不奢華的弼馬衙門口，很快有大管事上來招呼：「周姑娘您可來了，皇上可是等了您很久。」

　　「勞煩公公費心了。」吳喆趕緊還禮致謝。

　　在許多內宮侍衛的注視下進入衙門內，玄武皇並不在堂口，大管事解釋道：「皇上已經帶人去了跑馬場。」

　　吳喆心道：果然是與馬匹有關，鑲入玄武晶石的事情被發現了。

　　繞過堂口來到了後面的一大片跑馬場。

　　諸多的軍士和侍衛護衛在跑馬場兩側，幾位內宮高手也是侍立場內。玄武皇與幾位玄武女將，正在場中對著幾匹馬說著話。

　　玄武皇身具玄武修為，在馬匹前面也是沒有半點受到傷害的可能，正在親手不斷地摸著馬的額頭。

　　吳喆瞧得清楚，身體也感應得到，這幾匹馬都是自己鑲入了晶石的馬匹。只不過玄武晶石並沒有經過自己激活，發出的精神感應力非常微弱。

　　可以推斷得出，只是碰巧被人發現了馬匹被成功鑲入了晶石，玄武皇等人正在做研究。

　　吳喆所料不差，的確是相當巧合地有好事的玄武女將提了幾匹馬，想要試驗一下如何鑲入晶石。

　　玄武女將要幾匹馬的事情，自然不會叨擾吳喆知道，弼馬衙的小官員自然稍微登記一下後就給玄武女將送了過去。結果送過去的幾匹馬中，碰巧就有吳喆鑲入了晶石的馬匹。

　　也是吳喆當時貪多，在大量的馬匹額頭鑲入了玄武晶石，這才碰巧地被抽中。

　　玄武皇望見吳喆過來，立刻喝了一聲：「芷若，你好大的膽子！」

　　「臣惶恐！不知如何惹得龍顏震怒。」吳喆趕緊搶上幾步，鞠躬施福禮。

　　她被許過不行叩拜禮。

　　「你是何等心竅玲瓏的丫頭，還在這裡與朕裝傻！」玄武皇板著臉道：「朕且問你，這些馬匹的額心，被何人鑲入了玄武晶石？」

　　吳喆自然不再掩飾：「不敢欺瞞皇上，是微臣所為。」

　　目光飛快地在周圍掃上一圈，將幾位玄武女將的臉色神態都收入眼底，吳喆心中不慌了。

　　她們臉上喜色、憂色參半，更多的是一種希翼的神態。特別是為首的唐女將，之前見到的這位沉穩女子都已經有點猴急地欲言又止，顯然不是對自己責怪的氣氛。

　　玄武皇沉聲呵斥：「哼！既然能將玄武晶石鑲入馬匹額心，為何不報與朕知道？！」

　　吳喆面上姿態惶恐，連忙辯解：「微臣僅僅是取得了這一點點成果，時日也短，不過是一日之功，尚不能確定這些馬匹是否耐受得住。」

　　「嗯？」玄武皇嗯了一聲：「朕命你擔任玄武女將副統領，並執掌弼馬衙，不與朕隨時稟告，豈不是欺君？」

　　吳喆明白玄武皇折騰來折騰去說話的意思了，這是先打一棒子啊。御人之道，先讓臣屬惶恐，自然難以居功自傲。

　　吳喆更加配合地慌張辯解：「臣有罪！當時的心思是想看看馬匹是否能耐得過兩三日，再請玄武女將配合激發玄武晶石。若是馬匹不日即死，或是難以激發，臣卻先行報喜，擔心更是欺君之罪。」

　　「如此說來，也辛苦你一番苦心了。但如此軍國大事，下次斷不可以自行揣測，而是及時稟告才是。」玄武皇板著臉訓斥。

　　吳喆趕緊應了。

　　如此一番，方才進入正題。

　　唐女將介紹道：「皇上，副統領大人將晶石成功鑲入了馬匹。當臣屬激活玄武女將的統率領域的時候，就能感到玄武晶石在馬額中的輕微回應。」

　　環顧四周，確認低級的官員已經離開現場，她又躬身請示道：「臣請展開統率領域！」

　　「准了。」玄武皇一揮手。

　　唐女將一聲宣告凌空響起，展開了統率領域，腳下踏起了藍色的光環。

　　果然是六級！吳喆心道。之前見過唐女將放出統率領域，但當時唐女將沒有完全發揮，只是放出了青色程度的踏環。現在玄武皇在場，更涉及了玄武騎兵的試驗，她自然不會藏私。

　　心中嘀咕著，吳喆也謹慎地觀察著玄武晶石的反應。

　　唐女將與馬額中的玄武晶石，是否搭建了隸屬關係？

　　當然沒有。

　　唐女將的介紹也是如此。

　　「恕臣無能，臣僅能感受到馬額中晶石的存在，但並不能與之建立聯繫。」唐女將拱手沉聲道。

　　玄武皇皺眉道：「與之玄武士兵相比如何？」

　　「該如何形容呢？僅僅是微微的共鳴吧，沒有達到臣與下轄玄武士兵對應傳命的程度，遠遠沒有。」

　　試驗的馬匹就是被侍衛拉著韁繩，沒有任何被人控制的樣子。

　　這個結果不出預料，玄武皇也沒有過於失望，點點頭道：「這只是一個開始，還望諸位愛卿共同為朕解出失傳的玄武騎兵之法！」

　　唐女將猶豫一下，突然又道：「恕臣大膽揣測，也許已經猜到了某種關鍵！」

　　玄武皇雙目精光一閃：「快說！」

　　「俗話說良藥尚需藥引子，也許玄武騎兵也缺少一個【藥引子】！」唐女將拱著手，目光卻望向了吳喆。

第1238章 好處撈到手

　　玄武騎兵，是傳說中玄武士兵和戰馬的結合體。由於工藝本就繁複艱難，而且百年前秘法的失傳，導致幾十年來還沒有人能見到這類戰士。

　　但歷史文獻中的記載卻明確證實了它的存在，傳說中比玄武女將更高一級的玄武女神，麾下就擁有過玄武騎兵。

　　「若是玄武騎兵能夠誕生，就是說我們玄武女將能夠直接控制戰馬？這、這、這可是……」一位玄武女將興奮地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不知道可是確切消息？臣請立刻前去驗證一番！」饒是唐女將多年執掌兵權的沉穩勁兒，得到這個消息也耐不住性子。

　　她是武國第一玄武女將，往常都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但此刻竟然如此急躁，自然是事關重大。

　　冷兵器戰場，陣型是非常重要的。彼此之間的協同作戰，特別是騎兵戰馬的協同，更是關鍵的一環。如果能令最大的移動力戰馬聽從玄武女將指揮，像是對玄武士兵一般可以下命令，絕對可以讓玄武軍團的戰鬥力突飛猛進。

　　「愛卿且去，一有確切消息，立刻報朕知曉！」玄武皇平了平氣息，這才坐回龍椅。

　　唐女將急匆匆去了。

　　剩下的幾位女武將繼續陪著玄武皇議事，但別說她們，就連玄武皇都有點心不在焉了。

　　這種消息能傳到宮裡令皇上知曉，自然是有其他玄武女將在場確認過，十有八九不會錯了。

　　不超過半個時辰，立刻有宮廷侍衛動用玄氣急匆匆趕來稟報。

　　「唐女將已經確認了？有玄武感應？！」玄武皇興奮地一拍龍椅而起：「擺駕御馬監！」

　　走了兩步，玄武皇腳步不停又吩咐道：「立刻傳晴統領和周統領到場！」

　　「遵旨！」貼身太監立刻安排下去。

　　常晴宮中，晴公主得到了傳召，慌忙平靜了一番心情後趕去現場。

　　路上軟轎之中，晴公主還刻意向小太監打聽：「父皇可還傳了周芷若嗎？莫要忘了她是副統領。」

　　「回晴公主殿下，皇上可是惦記著周統領呢，專門安排旁人去傳了。」

　　「嗯。」晴公主不再說話，心中暗叫自己未免有些敏感了。

　　心上人此刻在三聖宗，也不知道是否有暴露蕭若瑤身份之憂。

　　還有自己，即將見到玄武皇，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

　　別多想別多想！晴公主心中警告自己，千萬不要心虛，否則反而更容易有破綻。

　　一路上，晴公主努力地放鬆自己的心神，儘量拋棄掉周芷若身份的擔憂。

　　其實還真的是她過慮了。

　　所謂聰明人煩惱多、沒心沒肺最開心，晴公主就是太過聰明，反而容易想的太多。玄武皇此刻的心思都在奇襲武國上，哪裡來的心思盯著身邊的人是否有什麼問題？何況周芷若的身份他還專門懷疑並探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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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冰鐲，戴起來很涼啊。」吳喆將鐲子戴在了手上，感覺到鐲子彷彿帶有靈性一般，與肌膚接觸處冰靈通徹，就好像能吸收到自己的元氣一樣可以隱隱發出亮光。

　　配合著白玉般的肌膚，泛藍的寒冰鐲越來越冷，令吳喆更覺得詫異。

　　乖乖，該不會是什麼緊箍咒吧？自己可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他們不至於要抓住自己。

　　【這東西沒問題吧？】吳喆暗中問腦海中的金屬聲音。

　　【發現一定程度傷害性。】金屬聲音難得竟然做出了回應。

　　吳喆嚇了一跳。

　　還好接下來金屬聲音又道：【玄氣、元氣均可對該種傷害性免疫，但增加運功難度。身體需要時刻保持玄氣或元氣的運行狀態。】

　　嗯？莫非就是寒玉床一樣的效果？吳喆想起了小龍女的那個寒玉床，據書中說修煉內功倒是不錯。

　　「寒冰鐲，乃是天下聞名的至寶。當年老夫可是拼了好大功夫才到手，為此與仗劍宗的白長老大戰了一天一夜。」地聖不無得意道：「當年我與他實力相比也是在伯仲之間，老夫今日能穩壓白長老一頭，少不得這寒冰鐲的功勞。」

　　「多謝地聖賞賜。」吳喆笑咪咪地躬身行禮，又望向了天聖。

　　天聖自然明白，不用多等待，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珮：「顛元玉珮，便送與你吧。」

　　「這可是護身保命的寶物啊！」地聖驚呼。

　　人聖也叫道：「天聖未免太過看重周家丫頭了！」

　　當然人聖這是演戲，他心中想的是自己兒子得了寶物。反正現在佔據身體的是自己兒子的靈魂，樂不得有如此好處。

　　最佳捧哏獎就頒給他們吧，吳喆心中鄙視，但表面上卻歡天喜地，小心翼翼地接住了天聖拋來的玉珮。

　　到了他們這種程度，隨便扔扔東西也不會掉到地上。

　　這下護身寶物更多了。

　　沒有白來啊，前面那頓打，不對，該說是威壓沒有白受。吳喆心中樂開花，但可惜的是沒有得到什麼功法。

　　其實這是人聖暗中的佈置，三聖之前曾經稍微商量過是否傳授點什麼，但是人聖反對稱這可能壞了規矩，並且女子不適合修習三聖宗的頂尖功法。特別是她如今雙氣同行，很容易出什麼問題。

　　於是三聖打算讓周芷若的修為更加穩固一些後，再考慮傳授什麼功法。

　　人聖自然想的是自己兒子初占身軀，玄氣和元氣的運行不穩固，自然不適合貪多更求進步。

　　吳喆這邊撈足了好處，才慢慢悠悠地出了三聖殿。臨走，她都只是施禮感謝，而沒有拜謝什麼的。

　　三聖心中稍有彆扭，但也知道這是周芷若在刻意地保持一定界線。

　　真是聰明的女人！某種程度上，三聖還心中暗自誇讚。當然僅限於天聖和地聖，他們覺得這女子能劃清人臣與宗門勢力的界限，不愧是受到玄武皇青睞的駕前大紅人。

　　離開三聖殿，吳喆去給蠍老上了一炷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吳喆心中默念。穿越過來時間不短了，殺過人放過火，習慣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倒是沒有多少心理負擔。

　　剛下了三聖宗山嶺，蟒老便帶著一位管事太監迎上前來：「周姑娘，玄武皇傳您速去弼馬衙！」

第1237章 給三個甜棗吧


    天聖想要殺我？

    他發現了我的身份？亦或者是得罪他太嚴重了？

    吳喆在感受到天聖磅礴的玄氣壓力之際，一瞬間腦海中想的就是這樣的內容。

    身體承受重壓感覺之下，別說呼吸，即便是血脈都已經幾乎凝結。

    如果是尋常的武者，即便是玄月階也要渾身迸血受傷。但吳喆的護體玄氣極為渾厚，而且身上還帶有齊國齊妃和世子贈送的護身寶物，在這個時候偷偷發揮作用。

    國寶級的寶物就是好，即便是面對天聖，也沒有露出破綻被察覺。

    「天聖請……」吳喆緊咬牙關之際，勉力出聲求饒。雖然具體的話語沒有出口，但誰都知道要說什麼。

    元氣早就被提起來，不斷地修復在重壓之下破損的經絡。即便是地星井演戲面對宗主的襲擊，吳喆也沒有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

    也許是吳喆在地星井的時候，知道宗主是做個樣子。對於眼前的三位聖者，可就不知根不知底了。

    金屬聲音甚至都在腦海中響起：【感受到機體危險，是否強行進入模擬戰鬥驅動模式？】

    【是否嚴重到立刻損毀？】吳喆在腦海中提問。

    進化機體的金屬聲音立刻做出判斷：【不動用隱藏的玄氣和魂體能力的情況下，維持生命體徵的時間將難以超過六十秒。】

    【那就堅持到最後，不得已的情況下啟動模擬戰鬥驅動模式！】吳喆咬牙想要堅持下去。

    看上去吳喆被凌空一掌壓得狼狽不堪，可實際上三聖已經非常驚訝了。

    天聖對自己的出手力度非常清楚，地聖和人聖也是如此。後兩者對於天聖的功力瞭若指掌，除了之前仗劍宗宗主才發覺的一點點隱匿功法破綻，其他的功力強弱非常清楚。

    即便是巔峰期的龍老，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程度，至少要躲避卸力。如此原地扛住天聖的一擊，還能保持不受傷狀態，也就是這個周芷若能做到了。

    「是元氣！周芷若在用元氣不斷治療自己。」地聖突然道。

    人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

    「……原來如此。」天聖欣然道。他也是瞧出了端倪，知道周芷若竟然分心二用，一邊用玄氣相抗，一邊用元氣修補經絡。

    壓迫出力的手輕輕收回袖子之中，漫天的玄氣壓力驟然消失。

    吳喆身形晃了晃，險些倒在地上。這就好像力托千鈞的人完成了任務後的突然脫力，但是能勉強站住也是超乎常人了。

    這丫頭竟然沒有脫力跌倒？倒是心志堅定之輩。三聖心目中對周芷若又是高了一分評價。

    吳喆深吸幾口氣後，慢慢做了個福禮：「小女出身民間，竟惹得天聖出手，心中甚是惶恐。若是三聖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能放過小女，這便告罪辭去……」

    「元氣功效果然不凡。」天聖聽著少女明面謙卑、實際叫苦的話語，也不立刻答言，只是輕捻鬍須微笑。

    「呵呵，周芷若，你也不用哀怨。」地聖立刻緩和氣氛：「天下間能得天聖青睞者，寥寥幾人屈指可數。能得他出手相試，十年來僅有獨孤烙而已，即便是三聖宗第二天才獨孤墨，也就是現在的墨王子，亦未能有此殊榮。」

    「那小女這廂便要謝過天聖了。」吳喆口中說著，臉上卻半點笑意也無。

    人聖突然開口：「丫頭，身在福中不知福。天聖何等身份，既然能出手以玄氣壓你，又如何不是這般看重你？威壓幾分，便是看重幾分，你且要曉得。」

    吳喆這才露出稍微放鬆的模樣，但卻不斷地舒緩筋骨，一副我很受傷的樣子。

    當然，若不是有元氣不斷在治療，只怕她已經渾身毛細血管都崩裂了。

    她心中卻明白，人聖這是把自己當成了[兒子]獨孤烙，開始把話題往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上癮了。

    真上道，看來獨孤烙是你親兒子。

    不過，某種程度上講，這位人聖就算是自己的乾爹了？

    哎呀呀呀，另一個世界的乾爹就是送福利的，想不到在這邊也是暗合此道。只不過那邊的乾女兒是要獻出身體，可自己卻是把他兒子都弄沒了。

    吳喆當然也想到，也許在人聖眼中，自己是被他兒子奪了身體的。

    「丫頭，本聖瞧你投緣，便送你點好東西。」人聖果然頗有乾爹風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葫蘆，凌空拋向了吳喆。

    葫蘆四平八穩，宛如在滑道上滑動一般，落到了吳喆身前才驟然下落。

    吳喆一把抓住，鼻中已經飄來了一股清香。

    葫蘆的蓋子是封好的，僅僅是觸碰葫蘆外壁也知道這非是凡種。但裡面裝著的藥丸竟然透過了葫蘆沁出了香氣，顯然其中東西非同凡響。

    「坤混十二丹！」地聖非常配合地叫出了寶物的名字，他笑道：「人弟，你可是捨得啊。」

    「只餘七顆，一併送了人情吧。」人聖笑了笑，不再說話。

    吳喆心中大喜，知道這東西在藥經和毒經之中都有提及。諸多藥石無效的傷病，都提及除了地混十二丹外無救。十二顆丹藥每一顆，都有起死人、肉白骨的療效。

    饒是如此，吳喆口中卻嗔怪道：「少五顆啊。」

    三聖聽了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甚好甚好，無求無進，如此之言，更顯有晉階之念。」地聖道：「本聖便也賜你一物。」

    他單手一抖，從腕上褪下了一個白玉鐲。

    「寒冰鐲？這不是當年仗劍宗白長老唸唸不忘之物？」人聖在旁道。

    說相聲啊，一個捧哏一個逗哏，吳喆腹誹。一個個東西都是現場拿出來的，顯然早就準備賞賜下來收買人心。

    不提吳喆在三聖這邊收著好處，單說武國皇宮內。

    玄武殿，正在與幾位玄武女將議事的玄武皇，突然收到了軍務轉來的弼馬衙緊急奏摺。

    玄武皇本來慢條斯理地瞧了一眼，但很快騰地站了起來，不自禁地抓著奏摺訝道：「什麼？有發現軍馬玄武反應？！」

    幾位坐在下位的玄武女將，也瞪圓了鳳目驟然起身。

    難道說，傳說中的玄武騎兵試驗有大進展了？

第1236章 天聖出掌

    吳喆面見三聖，卻沒有下跪。

    這在禮節上是不當的，甚至完全可以被重罰。換作旁人，雖然三聖不屑於出手，但三聖的侍衛只怕是要將之擊殺當場的。

    左手邊面貌醜陋與獨孤烙頗為相似的人聖，開口道：「周芷若？名字卻與性子不符。十來歲的小丫頭，迭有奇遇之後居然驕傲如此了？」

    這貌似責怪，其實卻點明了小丫頭身份。吳喆心中明白這是人聖關照自己的緣故。

    人聖心中，認為自己是他兒子吧？呃，這說法真難受，不過實實在在有便宜啊。

    居中的天聖長相是老帥哥的模樣，面露微笑：「無妨，想必周姑娘是有緣故的，何不解釋與本聖聽聽？」

    他說的頗為大度，但吳喆心中明白：他們如果真的大度的話，象老也不會重傷，這副樣子只是做給人看的。

    「三位聖人容稟。」吳喆不慌不忙道：「未知此次三聖召見，是以皇家國師之名，還是以三聖宗聖人之名召見，故不敢妄自見禮。」

    相貌中庸的地聖開口道：「此話怎講啊？」

    吳喆心道，天地人三聖的長相從帥到丑，莫非當年是按照英俊與否定的排位？

    她口中緩緩道：「當今皇上恩賜小女官位，擔任玄武軍副統領一職。位卑不敢忘皇恩，若是官家見禮，皇上恩承小女不見禮之賞，故不好再向國師叩拜。」

    這下說的分外明白了。意思就是：小女子見到皇上都不行跪拜禮，若是見了你們三位聖人就叩拜，那是把皇上放在什麼位置了？

    「呵呵，原來如此。」天聖點頭，也不加苛責或讚賞。

    三聖能坐到開宗立派的位置，自然也不是笨蛋，至少這種道理立刻明白。

    不過稍微轉念一想，三聖又覺得周芷若的話裡似乎別有韻味。

    怎麼感覺這丫頭的意思是：皇上恩賜了，三聖沒有給我什麼好處，所以咱們還是要劃清界限……

    聰明人之間說話就是方便。

    人聖心中卻道：我兒啊，你這是在暗示為父已經是你寄身周芷若身上嗎？否則一個尋常女子，見了三聖宗的三聖，無論如何都會慌忙叩拜。

    越琢磨越是這樣，人聖見多了阿諛奉承之輩，覺得這丫頭雖然是天才智囊，但畢竟是一介女流，也不至於有膽量在三聖面前耍嘴皮子。一定是吃準了自己會為他

    「伶牙俐齒的丫頭！」人聖呵呵笑了起來：「若是我那昏迷的孩兒能將你納入門庭，本聖便不擔心內賢不振了。」

    「獨孤師兄暫時昏迷而已，想必吉人自有天相，很快便能甦醒。」吳喆道：「他是何等人才，小女子不敢覬覦那般福氣。」

    真的是要劃清界限啊，天聖和地聖心中暗道。

    他們知道獨孤烙是相當天才的，但是長相上尋常女子還真的看不上。眼前丫頭這麼漂亮，而且身份也已經不低，不想和那醜人有瓜葛倒是情有可原。何況還有墨王子那一路未來發展的存在……

    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天聖和地聖同時都想到了這個可能。

    周芷若就是不想和獨孤烙有瓜葛，而是想走墨王子的後宮攀龍附鳳路線，所以才與三聖宗保持距離。

    忒也小家子氣了，天聖心中嗤之以鼻。一介女流之輩，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總想著成為人中之鳳，卻不懂得武學才是聖道！

    任他玄武皇何等皇權稱霸，只要武技能達到日階，一切皆為螻蟻。日階武尊的地位，完全可以藐視天下！

    除了人聖，天聖和地聖對吳喆的判斷不由得降了一個檔次。這正是吳喆想要達到的目的。

    天聖心中有了計較，突然道：「周芷若，據聞你得了龍老的玄氣，更有元療殿主的精心栽培，其中玄氣更是踏入月階。」

    「仰仗龍前輩栽培和師父錯愛，小女更借三聖宗地星井福分，方才穩固月階。」吳喆做了個福禮。

    齊國的蕭若瑤喜歡做男子拱手禮節，吳喆自然不會凸顯這點破綻。

    天聖漫不經心一般道：「本聖想要試試你的修為，只出一掌，可接得嗎？」

    吳喆心中暗叫這是干什麼？現場考試？不過自己怎麼能拒絕？

    她連忙道：「小女福分。」

    人聖卻突然插言道：「小小女流，又能有多大能為？天兄何須浪費力氣於此？」

    這是向著吳喆說話啊。

    不等天聖表態，地聖卻道：「人弟莫不是……」

    他話沒有說下去。不過大家都能隱約猜到意思：你早已將周芷若視作自家人？把她當兒媳婦關照，生怕有個閃失？

    吳喆心中暗叫：跟仇人阿烙有個毛關係？他是擔心自己兒子受損。

    不過地聖開口，人聖也不說話了。這兩句已經顯得三聖之間似乎有所不恰。

    天聖也不多作理會，直接居於高位對吳喆道：「周芷若，且全力接本聖一掌。」

    只見天聖緩緩將手從長袍袖子中探出，張開五指，遙遙向吳喆從上而下凌空虛拍下來。

    三聖都是滿月境界。其中天聖已經越過了滿月初階，逐步踏實滿月中階。

    吳喆現在，僅僅是玄月境界的玄氣。雖然身有本體玄氣、魂體玄氣和元氣的三份實力，但都是月階境界。差了一個境界，真的是天壤之別。

    還好只是凌空虛壓，否則這一掌如果直接接觸拍打，全天下能安然接住的不超過一個巴掌的人數。

    天聖虛拍的動作極慢，就好像是凌空按壓什麼。吳喆卻感覺彷彿舉輕若重，整個人猛地感到身體周圍的空間都彷彿扭曲！

    視線都像是接觸到了熱源似的，出現了成像抖動。幸好進化機體瞬間調整了視力，不過用處倒也不大。

    因為這純粹是玄氣的壓制！想躲都躲不了，吳喆整個人就被虛按在原地。

    承繼自龍老的本體玄氣全力爆發，吳喆衣襟炸然抖動，身後幾乎呈現氣狀的龍騰模樣。

    她雙掌一起掌心向上，嗨了一聲硬抗。

    嗡————

    彷彿是有無數空氣在瞬間被壓縮，吳喆感覺耳膜中都有悶響。

    身體的承壓自不必說，腳下有晶石加固的大殿石板，竟然發出了咔咔的脆響，已經龜裂開來。

    感覺渾身經脈幾乎爆裂，她心中一閃念：他不會是想殺我吧？

第1235章 見三聖

    齊國的武神是仗劍宗的宗主，武國的武神則是三聖宗的天地人三聖了。

    之前三聖想要見周芷若，可惜是在藏經閣的山上，遇到了頂層陣法被人刻字的事件。後果就是三聖沒來得及見到周芷若這位年輕俊傑，就把象老給打了。

    當然那件事是吳喆給象老潑的髒水，潑的相當有水準。象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打，三聖也不肯提為什麼打人，更沒有心情見周芷若了。

    「三聖要見你，肯定是想要瞧瞧新晉崛起的大紅人？」晴公主蹙起漂亮的眉頭道：「但我就怕你的武技本事在他們這樣的絕頂高手前漏底。」

    「放心，即便是仗劍宗宗主的修為，也摸不清我的底細。否則我不敢來武國。」吳喆安慰道：「倒是你可別洩了底，一副擔心我的樣子。」

    「嗯嗯，我難免牽掛在心，所以之前生怕洩露你的身份……」晴公主嘆了一口氣：「我還是專心在朝柬之上吧，這樣還好少露馬腳。」

    「其實你能發現我的底細，完全是意外。我有自信來，就沒那麼容易暴露身份。」吳喆又安慰了一番。

    三聖既然來了請柬，自然不好推卻。吳喆在晴公主的叮囑中離開了常晴宮，搭乘宮外已經準備好的馬車直奔三聖宗山門。

    吳喆的侍衛蟒老駕著馬車，一邊凝聚玄氣對馬車內傳聲道：「三聖為周姑娘您發出的是請柬，尋常人等哪怕是朝廷大將軍，也只會是一塊召柬。只有王子乃至於玄武皇級別才能夠得上一個請字。雖然是和蠍老的訃告一起發出，但可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馬車中吳喆聽在耳中，心中大不以為然。蠍老死了是大事，但是對於人聖來說，兒子的情況才是第一。

    只是口頭上她還是受寵若驚一般：「三聖真的是高看小女子我了。」

    她推測，在人聖的心中，想必認為現在的自己就是獨孤烙附體了。只不過明面上不好表現出來，而且老婆蠍老身亡，兒子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會作何態度。

    蟒老笑道：「周姑娘您現在可不是小女子。試問天下間，能招來仗劍宗宗主和新一代年輕妖人蕭若瑤攻擊的，又有第二個嗎？僅周姑娘您一位了。」

    吳喆不再說話。

    自己的蕭若瑤身份在他們眼裡已經成為了新一代妖人，莫非比天妖宮的太子還要厲害？

    回想在爭奪地星井鑰匙的比鬥中，那位太子似乎與自己有某種聯繫。這種怪異的感覺，很類似於自己和悠悠郡主等有了進化機體血液的牽連。

    奇怪，那位天妖宮太子怎麼會帶給自己這種感覺？吳喆自然一時還聯想不到太子就是背台詞的小蘿莉，曾在水底傳遞血液。

    蟒老以為周芷若在擔心齊國的襲擊才沒有說話，連忙道：「周姑娘大可放心，現在三聖來尋你，自然與齊國襲擊有關。有三聖在，仗劍宗宗主一擊便退，不大可能……哈哈，你看老夫窮操心什麼勁兒，周姑娘您是智囊，自然無須老夫多嘴。」

    「哪裡，多謝蟒老寬慰，我心裡也放鬆不少。」吳喆連忙謙遜幾句。

    到了三聖宗，一路看到的侍衛都在腰間紮了白帶，在黑色係為主的武國武人服飾中分外顯眼。很容易猜到這是悼念蟒老所用。

    蟒老身為長老，自然不足以享有這種待遇。但她是人聖的老婆，這可是不得了的身份了。

    早有人引路在前，群山之中最高的一座山峰，沿山鑄造山石階梯。吳喆和蟒老兩人一路拾階而上，來到了三聖宗宗門最裡層的主峰大殿。

    「周姑娘慢走，老夫僅能守護在這裡了。」在大殿門口，蟒老就拱手鞠躬。

    「辛苦你。」吳喆明白貼身侍衛自然不能帶進去。

    引路人換成了大殿侍衛，不過這回居然是兩名身有武技的勁裝女侍衛帶路。兩女都是三十歲上下，居然是九星玄氣，在女子之中可謂出類拔萃之輩。

    「天聖刻意吩咐，此時由我等姐妹接引周姑娘您呢。」女侍衛帶路之中，輕聲說了一句賣了個人情。

    「多謝兩位小姐姐。」吳喆笑顏相對。

    「哎呀，我的年紀可比你大得多了。」兩名侍女聽十六歲的周芷若喊自己姐姐，頓時眉開眼笑。

    不止是這兩位引路女侍衛，一路上不斷有相當身份的人伺機套個近乎。

    地星井周芷若和蠍老受襲之事已經傳開。誰都知道，周芷若能引得齊國兩大高手出手，而且是在宗主手下活命。

    瞧瞧老油條蠍老，就被擊殺當場。可是被作為主要目標的周芷若連重傷都沒有，未來不可限量。

    過了外殿，女侍衛引路到了內殿。

    「周姑娘請進殿。」兩名女侍衛分立殿門兩側，恭敬地彎腰，一手輕貼紅木殿門引路。

    殿內就好像是有什麼光線遮擋，迷糊糊的一團看不清楚。十有八九是有陣法等機關設置。

    吳喆邁步入內，只覺得肩頭一沉，類似於天壤閣的那種威壓再次出現。

    身上就好像是背上了千斤墜，腳步滿出去都有些吃力。換成普通人只怕是要癱倒在地。

    吳喆也不收斂玄氣，開始將自己魂體這一路的玄氣外放。

    魂體修煉的玄氣和進化機體的元氣，這兩樣是在武國能夠公開的本事。進化機體的玄氣是在齊國修煉的，反倒要藏拙了。

    玄氣外放，壓力頓減，吳喆輕鬆地邁步前行。

    隨著她前行，殿內就好像是不斷有陽光照了進來，景物漸漸清楚。

    簡直猶如一處道觀大殿，其上坐著三位老者。三人都是黑色的大袍，鑲有金色的邊沿，不過吳喆銳利目光能看出道袍上的金邊繡著文字分別是天、地、人。

    可見三位就是三聖了。

    「小女周芷若，惶恐參見三位聖人。」吳喆作福禮。

    她保持著福禮姿態，屈膝未跪，但也沒有禮畢。

    「……」殿上三位聖人都是一時沒有說話。

    吳喆知道這是三位聖人在挑理，因為她沒有下跪。

    「恕小女有官職在身，不能施以全禮。」吳喆又道。

第1234章 三聖有請

    現在我的心，已經是你的了。

    晴公主何等聰慧，說話也是一語雙關。她胸腔中跳動的心臟是吳喆換給她，同時心中最愛的人也是她，自然是心有所屬的意思。

    「好，晴公主你最可愛了。」有超級校花級別的妹紙如此告白，吳喆聽著心中這個舒坦啊。

    「我更喜歡你叫我晴兒。」

    「可是我喜歡叫你公主嘛，這樣我就覺得很刺激。」吳喆嘿嘿笑道。

    惡趣味，絕對的惡趣味。吳喆這麼稱呼晴公主，自然是因為心中感覺自己可以隨時褻瀆公主地位的美女，簡直是太刺激了！

    「隨便你喜歡哪種稱呼了。」晴公主也不放在心上。其實她隱約可以猜到吳喆是挺喜歡自己的公主身份。

    特別是自己穿著皇家公主服飾特有的明黃打扮的時候，她總會比看尋常服裝更加多飄幾眼，而且一些曖|昧動作更是比往日為甚。

    吳喆運足玄力，老舊有毒的心臟化為齏粉。又將一襲綢緞抖起完美裹去粉末，免得地上留下痕跡不好處理。

    只有微觀景緻中的機關針殘留了一下，吳喆小心地重新安裝回了機關原處。

    這是防止被人發現這個機關已經被激發過，免得另生枝節。

    晴公主在旁，眼看著自己過去的心臟化為灰燼，悵然若失之際，卻覺得一身輕鬆了，淡然笑道：「我心中向著你這個齊國人，所以老天爺讓我的舊心也因緣際會地消失嗎？」

    吳喆知道晴公主這是說笑，但對於一個這個時代的人來說，背叛自己的父親和國家可謂是山崩地裂一般的事情，心中感動：「晴公主，真是為難你了。放心，我不會對武國做什麼壞事。」

    晴公主卻笑道：「即便是做了，我又會強求什麼？但你若是為非作歹的人，我又怎麼可能喜歡你？」

    「果然我的晴公主最聰明啦！」吳喆繼續嘴巴上抹蜜糖。

    「只是我擔心自己會洩密。當初對自己就沒有信心，」晴公主大皺秀眉。所有的話已經說開了，接下來就是如何不洩密。

    吳喆尷尬道：「不至於洩密吧？何苦想著一死保密？真是轉了牛角尖了，你是何等聰明的人也犯這樣的糊塗……」

    「可是玄武皇更是何等聰明？只怕是在針對蕭若瑤的舉措中，我難免露出馬腳。比如說他若是讓我設計擒拿你的老相好，我可如何處置？」

    「什麼叫老相好，別說的那麼難聽嘛……」吳喆的確覺得這事兒有點麻煩。

    「我死了，至少還有你的老相好照顧你。」晴公主嘆了口氣：「為了給你保密，我是不怕死的。只不過死過一次以後，再也舍不得死了。」

    兩人都想了半晌，對於玄武皇看出破綻的事情，倒真的難以揣測。

    已經這是一種可能而已，誰能猜得到會在哪裡露出馬腳？就好像吳喆的洩底竟然是因為埋著的小瓷人中藏了字條，誰能事無鉅細地想到這種可能？

    「若是穆清雅、扈雲傷她們來了呢？」晴公主突然幽幽地冒出一句。

    「呃——」吳喆熱情洋溢的狀態下，猛然被澆了一頭冷水般，整個人驟然都涼了。

    「你在齊國的那幾個相好，若是來了可怎麼辦？」晴公主淡淡地說著，目光卻炯炯地瞧著吳喆。

    吳喆心中大叫糟糕了……

    「先收拾東西，還有要出去走一圈兒了，我們窩在房間裡太久，難免讓人疑心。」吳喆難以回答趕緊轉移話題道。

    「看你心虛的樣子。」晴公主不無醋意地哼了一聲，但很快反應過來：「啊！我們在房間裡多久了？」

    「天都黑了。」吳喆示意窗外。

    窗戶緊閉著的，又有窗紗遮蔽，倒是看不清楚。因為房間裡一直點著燈燭，反而讓人無法留意時間的流逝。

    晴公主趕緊起身，在房內轉了兩圈。她左看右看，自然是防備換心之舉被發現。

    「沒事兒，我已經檢查了。」

    再三確認沒有什麼破綻後才開門喚了侍女進來。

    貼身侍奉的侍女自然是遠遠應聲而來，偷眼瞧著晴公主與吳喆，輕輕笑著也不說什麼。

    倒是晴公主弄得有點臉紅，自己和心上人只怕落在這些侍女眼中也不知道胡天胡帝了多少回，

    果然侍女們收拾一番後，私底下也沒少講。

    「晴公主和女駙馬這一回可是玩的夠瘋的。」

    「可不是嘛，好幾個時辰呢。」

    「我看她們兩個都是筋疲力盡的樣子，特別是咱們晴公主連帶紅霞……」

    「你這是羨慕嗎？」

    「哈哈，你不是嗎？」

    侍女們都不知道這裡已經發生了命案級別的大事。

    晴公主與吳喆開始用晚膳，驅走了侍女，開始商量如何解決晴公主被玄武皇發現臥底馬腳。

    思來想去，吳喆道：「其實我倒是有個建議的。」

    晴公主喜道：「就知道你比我聰明，快說啊。」

    「就是讓你出使齊國！」

    「哎？」晴公主一愣，片刻後驚訝道：「好主意！」

    「嘿嘿，我聰明吧？」

    「真是聰明！齊王是個君子，我出使齊國絕對沒有什麼危險。即便之前我們搶過悠悠郡主，他也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我。」晴公主讚許。

    吳喆笑道：「齊王也真是的，竟然被人看得如此通透。」

    「這是他的治國之道。即便心中一萬個想要改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晴公主道：「只是我離開你若是久了，心中想念可怎麼辦？」

    吳喆嘿嘿一笑：「你可以去追尋蕭若瑤的足跡。」

    「啊……」晴公主一想頓時大感興趣，不禁對研究自己心上人的年幼時代大感興趣。

    兩人又聊了幾句，基本商議已定。

    不多時，遠遠有宮女高聲奏稟：「三聖殿訃告，並有傳信給周姑娘。」

    晴公主道：「快呈上來。」

    三聖送來的是一份訃告，還帶有了一份請柬。

    訃告內容自然是蠍老的，吳喆瞧著心中難言感覺。請柬則是請吳喆到三聖殿一坐。

    請我？這是在請獨孤烙吧？吳喆心中揣測。

    在三聖中人聖的眼中，也許現在的周芷若就是兒子附體的角色。

    吳喆稍有忐忑，自己該如何面對呢？

第1233章 我的心已經是你的了

     吳喆將自己與穆清雅的情感糾葛完全講了一遍。雖然沒有到彼此的細節的程度，比如身體哪裡更敏感一些，但在山洞中和之後一些親暱的行為到了什麼程度，都明明白白地說清楚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和穆清雅真的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吳喆緩緩說著，凝神看著晴公主的表情。

    晴公主只是注視著吳喆的眼睛，目光中不單沒有什麼責怪和憤怒，反而是平淡如水，好像早已經曉得似的。

    吳喆知道，晴公主是個聰明的女孩。而且這種聰明的程度，是達到一位皇帝可以將國務奏章交給她代為批閱的地步！

    自己對於穆清雅感情的隱匿，能瞞得過晴公主嗎？所以隱瞞失敗的概率非常高。再考慮晴公主為防止自己洩露真相，居然肯自盡來保全自己，更在臨終之前提醒自己趕緊離開武國，何等難得？對於這樣的女孩子，還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呢？

    「果然，你和她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原來我才是奪人所愛之人。」晴公主幽幽嘆了一口氣。

    「不不，感情這種事情沒有先來後到。」吳喆趕緊安慰。

    相信晴公主已經非常清楚，自己與蕭若瑤發生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之前，已經有穆清雅在前面了。不過口頭上的安慰還是要說的。

    「你這句話敢當著穆清雅的面再說一遍嗎？」

    「呃……」吳喆雖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說謊，但現在不想隱瞞什麼。

    晴公主微笑。

    「……還有其他人了嗎？」晴公主又輕輕問了一句。

    「呃……好像沒有了……」

    晴公主莞爾一笑：「好像？」

    吳喆趕緊道：「就是沒有了。」

    「我們大情聖周芷若姑娘，看來自己都不知道撩了多少妹子的芳心了。」「晴公主提醒道：「扈刀門的扈雲嬌，與你到什麼程度了？」

    「「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你怎能開玩笑，哈哈哈。」吳喆尷尬地撓頭。

    「仗劍宗新晉成為內門的扈刀門，大小姐扈雲嬌和你同在一個宗門組隊中。根據諜報，現在更是與穆清雅一起進入了天壤閣修煉。能享受如此待遇的，不與你大有關係才怪。」

    就說聰明女子不好糊弄吧！吳喆心中流淚。

    誰說胸大無腦的？她下意識地摸了一把晴公主，感覺入手感覺絕對毫無懷疑純天然百分百容量十足。

    「別想作怪，快說！」晴公主表情是你給我老實交代的瞪視。

    「我和她就到這個程度，好像是摸過胸脯，其他就真的沒有了。」穆曉蝶實話實說，雖然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摸的，但進化機體的記憶就是有完全的輪廓數據。

    「真的？」

    「真的是真的。這就是閨蜜彼此之間彼此玩鬧的時候摸到而已……」

    晴公主哼了一聲：「你家閨蜜能摸到這種程度？」

    「哈哈，我們玩心比較重。」

    「這個就先不說，還有一個陸有蓉呢？」

    「啊？誰？陸什麼？」吳喆心中叫糟，但是表情卻是想不起來的樣子。

    「別和我裝了。之前悠悠郡主被救走，她可是出現在武都親自動手了。」晴公主如月柳眉挑了挑：「當時你摟著她一起跑的，諜報中可是記錄的清清楚楚。」

    晴公主很自然地忽略了慘被拎著跑的扈雲傷，因為她確定心上人對男的沒興趣。其實這算她見識還不夠，若是另一個世界的女子，說不定還要懷疑雙性戀的可能了。當然吳喆也不會有這種情況。

    「她也是到這種程度。」吳喆尷尬道。

    「……」晴公主看著吳喆半晌沒說話。

    「其他真的沒了。」吳喆心中稍微有點心虛。畢竟還和楚女將、以及來到武國後還和楚女將的妹妹曖|昧過。當然接觸到胸脯等程度的，也就那麼幾個，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不過論及有點勾搭的，可就不只是兩隻手了……就連元療殿的美女師父也在吳喆的手底下婉轉呻……呃……那是徒弟孝順師父的按摩……

    「……」晴公主看著吳喆，還是半晌沒說話。

    「其實真的發生感情糾葛的，就是穆清雅一個。」吳喆與諸多美女劃清界限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她介紹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介紹她。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做惡夢。」

    這不是假話，之前的確是被夢中嗔怪的穆清雅嚇醒過。

    晴公主突然道：「若是我和她之間只能救一個人，你該救哪一個？」

    問完這句話，她更加雙目炯炯地盯著吳喆。

    為什麼不管哪個世界，女人都喜歡提這種讓男人抓狂的問題啊！吳喆心道這跟女友和老媽一起掉河裡同出一轍，讓人如何回答？

    「反正我願意代替你們中任何一人去死。」吳喆考慮了一下只能如此回答。

    「……」晴公主聽了以後沒有說話，只是更緊地摟住了吳喆。

    兩個人就在被窩裡這麼相擁許久，晴公主突然道：「我要做大！」

    「啊？」

    「她要叫我姐姐！」

    「啊？」

    「我不知她比我大還是小，反正我要做大！」

    「……」吳喆聽明白了，原來她想做正妻，小女子的心思真是有趣啊。

    吳喆心中有點齊人之福的爽歪歪感。

    「別得意！要不是她在先，我才容不得她的存在！」晴公主堅決道：「若是我們結識後她才與你相好，我可半點不會講情面！」

    明明是你第三者插足心虛了吧？吳喆不禁失笑：「對，你大，的確是你的大。」

    她的手上還稍微用力捏了幾把，引得晴公主嗔怪：「別鬧！誰跟你說這個了？！」

    要是論這個，肯定陸有蓉才是做大，吳喆心中嘀咕。

    又休息了小半個時辰，天色完全黑了，才點起燭火開始收拾房間。

    擦拭血跡本來是極麻煩的一件事，但血液本來已被吸收了絕大多數。再加上吳喆進化機體的觀察力，也就不算難事了。而且這個世界沒有檢驗血跡的著色劑，也不用擔心太多。

    倒是最後有個問題，那顆心臟怎麼辦？

    已經變色的藍紫色心臟拿在手上，吳喆有點尷尬：「這個怎麼辦？」

    「這顆從玄武皇那裡來的血肉之心，不要也罷。」原本的主人晴公主卻比吳喆想像的更加坦然，雙手撫在胸口道：「我現在的心，已經是你的了。」

第1232章 實話實說

     「你在聽什麼？」吳喆汗顏地瞧著晴公主貼在自己胸前，心道你不要再吸我了，不然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聽聽還有心跳嗎？」晴公主聽了一會兒，才長吁了一口氣：「還有心跳，這我就放心了。」

    「怎麼可能沒有心跳，哈哈哈。」吳喆尷尬，她也知道自己的換心舉措未免驚世駭俗了。

    不過這個世界的人對於醫學的理解，遠沒有另一個世界那麼深。什麼毛細血管阻塞、肌體免疫排斥和匹配、神經系統接活、生物電反應等移植器官必備常識都沒有，

    「芷若，抱歉，我還是要稱呼你為芷若，不想稱呼別的。」

    「……」吳喆認可。對於肯犧牲自己生命來幫忙保守自己臥底秘密的晴公主，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呢？當然蕭若瑤和周芷若都不是原名，可以視為代號了。

    「晴兒，你不要再尋死了啊。」吳喆指了一下地上的心臟位置：「你能猜到那是什麼吧？可別再嚇我了。」

    地上、衣衫上沾染的血跡，大部分已經消失殆盡。因為晴公主之前被吳喆動手術除去了中毒傷損的心臟部分，流出的血液本就不多。不過那顆廢棄的心臟未免就……

    晴公主將床頭的一縷絲絛拋了過去，蓋住了那顆心。卻沒有立刻去收拾，而是緊緊摟住吳喆：「這世上有我願意為了她去死的人，而她也願意把自己的心換給我，我怎麼可能還捨得死去呢？」

    「你想得開就好。」

    晴公主又道：「你知道嗎？在接觸周芷若之前，蕭若瑤就是我喜歡的人。」

    「我有點印象，當時你估計把蕭若瑤視為偶像吧？」

    「偶像？」

    吳喆解釋：「就是欣賞某個人，喜歡她，但也許根本沒有與她直接接觸過，差不多就是偶像。」

    晴公主欣然道：「對，就是叫作偶像。想不到我的偶像，和我最愛的人居然就是一個人，這真的算是一種幸運了。」

    吳喆問：「不過你不介意我是齊國人？」

    「介意！」晴公主飛快地肯定道：「當初我喜歡蕭若瑤的時候，就非常哀怨為什麼蕭若瑤會是齊國人。」

    「啊，那……」吳喆有點尷尬。

    「但是我更介意的是，我要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晴公主緊緊地摟住吳喆，好像生怕她會從自己懷裡逃走似的。

    「那個……其實我倒也不會做對武國太過分的事。」

    「沒事兒，只要你不要把武國趕盡殺絕就行。」晴公主在吳喆的脖子處蹭了幾下，好像在聞著自己喜歡的氣味：「不要屠城，不要亂殺無辜，我就不會怨你。」

    「不是……」吳喆想到解釋。

    「啊？你是會亂殺人的嗎？」晴公主擔憂地瞧著她。

    「不，我是不想殺人，所以有個想法。」吳喆開始講述自己的構想。

    創建一處聖域，傲然獨立於三國之上，不畏懼任何一個宗派門閥，甚至執掌整個大陸的和平權柄。

    「聖域……」晴公主聽得目瞪口呆：「你想創建這麼厲害的勢力？」

    「對。雖然距離這個目標還很遠，但這就是我奮鬥的方向。」吳喆堅決道，但很快嘿嘿一笑：「這是我的大目標。小目標就是開一個澡堂。」

    「澡、澡堂？」晴公主發愣。

    「沒錯，女澡堂。」吳喆道：「就像傳說中的高人隱者，歸隱山林一樣，我想功成名就之後就去開一個女澡堂。」

    「這、這……」晴公主都想不到她會有這樣的小目標。

    「哈哈，是不是太沒有出息了？」

    「不，我也希望過上太平日子。每天和自己喜歡的人種些田、織些布，平淡生活就好。」晴公主緩緩道：「最重要的是，想和你在一起。」

    「哈哈，我也是這麼想。」吳喆摟住了晴公主：「等武國不再攻伐齊國和晉國，我們就在三國交界處開一個大大的女澡堂。讓天下女子都有散心休閒的地方，讓她們可以在三溫暖一條龍的樂園中放鬆身體放鬆靈魂……」

    「……」晴公主靜靜地聽著。

    吳喆吐沫星子滿天飛地說了好半天宏偉夢想：「……按摩技術我親自傳授，一些貴賓女子我親手來安排……」

    「你擔任澡堂老闆？」

    「對，我就是老闆。晴兒你就是老闆娘！」吳喆大度地一揮手：「賺多少錢都歸你，我只負責幹活。」

    「將你在齊國的事情講給我聽好嗎？從你在仗劍宗開始，一直說到你來到武國。」

    「諜報上對於我的內容很多很詳細啦。」

    「但是我想聽你和我講述。」

    「啊，那說來話長啊，花很長時間，萬一有人來找怎麼辦？這一地狼藉的。」

    「你在我宮中，只要不是天塌下來，旁人就不會來煩我們的。」

    吳喆心中琢磨蠍老都死了，醜人獨孤烙也成為了廢人，這算不算是天塌了的大事？

    不過公主的寢宮這邊畢竟還是敏感地方，就算是玄武皇也不可能擅闖。再加上現在元氣和玄氣都已經達到了月階聖者的強度，進化機體的觀察力天下獨步。只要吳喆用心戒備，即便是三聖到三百步內都要被查覺。

    吳喆將進化機體的敏銳度開到了最大，一邊監視著周圍的安全，一邊給晴公主講述自己在齊國的經歷。

    晴公主摟著吳喆靜靜地在被窩裡聽著，時不時靚眸一閃，很欣賞其中的一些精彩片段。

    你不能當故事聽啊，吳喆幾次想停下來，但晴公主卻不允許。

    以吳喆的伶牙俐齒也足足講了兩個時辰，直到日落西山，才算說明了前因後果。進化機體的秘密自然沒有說，至於一些超級本領的誕生緣由，仍舊是以藥珍為由搪塞過去。

    「原來你是這樣來到武國的。」晴公主緩緩道：「接下來該說說你的情事了。」

    「什麼情事？」吳喆心中叫糟。

    「你和穆清雅絕不是你那麼簡單的描述。她怎麼就在憐音洞中領悟了憐音奧義？你肯定說的不盡不實！」晴公主目光灼灼：「你好好說給我聽。」

    吳喆暗叫糟糕了。之前提及了憐音一族的時候，故意隱去了與穆清雅的山洞情緣，想不到竟然能被她聽出來。

    吳喆猶疑了半晌，乾脆實話實說。

    「……」晴公主良久沒有說話。

    吳喆心裡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