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武俠變 作者:雲白天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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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14-2-5 15:36

正文摘要:

【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武俠情,江湖血,俠與義,正和邪。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武俠,永遠都是一個不滅的傳承,在這裡,沒有正,沒有邪,只有勝者為王。   這裡有九陽對九陰,有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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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5-10 09:55
第三百零九章 :大結局


    封神界。

    數十人站在一起,凝視這眼前的這座天梯,天梯之上連接的是無盡的虛空。

    傳聞只要能夠登上這九百九十九層天梯的強者,就會得到真正的超脫,真正意義上的超脫,但是從這個​​世界存在了無數年以來,很少有人能夠真正的登上這天梯。

    九百九十九層天梯看似不多,但若想要登上去,卻難如登天

    因為每一甲子都最多只能有一人登上天梯,成就超脫,所以想要登上天梯不但要承受天梯上的壓力,還要面對無數個敵人。

    江雲看著壯闊無匹的天梯,剛剛已經有四人嘗試過了,只可惜他們都沒有成功,他們都是死在了在場中所有人的圍攻之下。

    就算是自己登不上,也絕對不能讓別人登上,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啪!”

    就在所有人都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江雲動了,他一腳踏上了第一個天梯,頓時引動了整個封神界的轟動,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江雲,封神界的傳說之一,以無上神功從武俠世界之中破碎虛空而來,短短三年的時間就成為了封神界的強者之一,死在他手中的封神界強者不下於五十人。

    “雲哥!”方華焦急的喊道。

    江雲平靜的看著他,說道:“不成功,便成仁。華子,這是我們的命,是逃不掉的!”

    抬頭望了一眼那無盡的虛空,江雲對著所有人喝道:“來吧!”

    霎那間,所有人都朝著江雲殺去,江雲絲毫不懼,雪飲狂刀出鞘,捲起了無盡的血光。

    刀光劍影,此時早就已經沒有了江湖上的恩怨情仇,有的只是爭奪那唯一的超脫。

    “殺!”

    江雲怒吼一聲,雪飲刀碎,江雲的武功絕對是冠絕封神界,但是他就算是再強,也只是一個人罷了,此時他面對的可是封神界之中最強的幾十人,這些人聯手之下,就算是他,也緊緊支撐了不到三個回合。

    鮮血染紅了天際,江雲彷彿看見了夢中的倩影,痴痴地望著,絲毫不在意周圍的攻擊。

    “雲哥!”方華淒厲的大喊著。

    就在所有人的攻擊即將撞上江雲的時候,他的瞳孔忽然閃過了炫麗無比的神光。

    “不,我不能死!”

    忽然,江雲的手中多了一柄三寸七分的小刀,他如看愛人一般的凝視著手中的飛刀。

    “咻!”

    飛刀射出,石破天驚!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所有的攻擊都被這一刀化解,並且這一刀直沖天際,轟的一聲斬破了天際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雲瘋狂的大笑著,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身體飛了起來,聽在了天空之上。

    “原來,這就是超脫。”

    望著下方的那群人,此時的江雲感覺自己就是整個宇宙的主宰,一個念頭就可以隨時的消滅他們,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輕輕地一揮手。

    霎時,所有人都被他冰封了起來,江雲淡淡的說了一句:“華子,希望我們六十年之後還可以相見,再見了!”

    桃花島,一個美麗的婦人痴痴地望著天際,忽然一個小女孩跑到了她的身邊,清脆的叫道:“娘親,爹爹還沒有回來嗎?”

    婦人慈愛的撫著女兒的頭,眼神迷惘的道:“爹爹很快就會回來的,很快。”

    就在這時,天空中轟然炸響,緊接著捲起了七色光芒,一個駕著七色雲彩的男子出現在了天際,男子呆呆的望著那座美麗的島嶼上的婦人,熱淚盈眶的說道:“蓉兒,我回來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1 12:44
新書


新年新氣象,新書《武俠中的殺手》!

《武俠變》寫不下去了,實在是心中有愧,對不住各位了,希望新書大家能夠喜歡。

uuuuuuuuuu按:......又一本大爛尾了...唉......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2-16 02:40
第三百零八章:調轉槍頭


    “他嗎?”

    婠婠秀目之中露出了一種淒迷的神色,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憐惜她,跋鋒寒不愧是意志堅定之人,連忙運起心法,穩定住了自己的心神。

    “他是一個壞人!”

    望著婠婠那副淒迷的表情神色,跋鋒寒心中不免惡意的想著,該不會是江雲對人家女子始亂終棄了,所以如今人家女子找上門來了?

    可是緊接著跋鋒寒就除掉了這種想法,因為眼前的這位絕世女子根本不似凡間的普通女子,所以根本不像是那種會被人拋棄的女子。

    江雲非常淡定的又端起酒杯,道:“婠婠小姐找我有何事?”

    婠婠用無比溫柔的目光凝視著江雲,彷若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丈夫,柔聲道:“上一次分別之後,妾身日夜思念江兄,今曰再得相見,心中不甚喜悅,可是為什麼江兄卻是用如此無情的眼神看著妾身呢?”

    江雲端酒的手微微一顫,這種柔情似水的話語,讓他只覺得頭皮發麻,沉聲說道:“可是我卻不想再見到你了。”

    “你這人哩。”婠婠的面容上頓時露出了淒苦仇怨的神色,傷心道:“虧人家日夜記掛於你,可是你竟然說出這番無情之話,真是令人傷心欲絕,心中痛苦。”

    江雲越是覺得肉麻,他猛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斷然道:“好了,婠婠,既然你上一次放過了我一次,今次為何又尋來?”

    聽了江雲的話之後,跋鋒寒心中一顫,難以置信的望向婠婠,聽江雲的口氣,難道這婠婠的武功竟然要比江雲還要厲害?看婠婠最多年不過雙十,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厲害的武功。

    婠婠笑著說道:“江兄何必這麼說呢?上一次是你自己救​​你自己,和妾身又有何關?”

    江雲不理婠婠,繼續說道:“你應該很清楚,光憑你一個人,是不可能殺掉我的,這一次是否帶來了幫手?至今我還不明白,你們陰癸派為什麼要殺我?”

    “陰癸派?”跋鋒寒駭然失色,不可思議的看著婠婠,驚道:“你是陰癸派的人?”

    婠婠轉頭望去,巧笑嫣然的說道:“怎麼?鋒寒兄有那麼驚訝嗎?”

    跋鋒寒怎麼可能不驚訝,他來中原之前就已經將中原的各大勢力打探清楚了,而這陰癸派是魔門之冠,跋鋒寒怎可能不知道,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白衣赤足的絕色女子竟然是天下第一邪派陰癸派的人。

    “你是陰癸派的什麼人?”跋鋒寒沉聲問道。

    跋鋒寒越看婠婠,越覺得婠婠深不可測,她的一笑一語之間,都彷彿蘊藏著無盡的殺機,雖然她表面和江雲有說有笑,但實際上卻是語中殺氣凌然。

    江雲說道:“她就是陰癸派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傳人,在陰癸派的地位僅次於'陰后'祝玉妍。”

    跋鋒寒頓時睜大了雙眼,驚道:“你竟然就是陰癸派的傳人。”

    婠婠不理會驚訝的跋鋒寒,笑著對江雲說道:“我們陰癸派要殺你,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我乃是魔門妖女,自然是想殺誰就殺誰。”

    “你是殺不了我的。”江雲斷然說道。

    婠婠卻是笑著說道:“這你就不需要擔心了,上次一戰之後,我可是精進了不少,說不定你一不小心就會死在我的手中。”

    江雲嘴角一撇,道:“是嗎?不過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進步,在你進步的同時,我也在進步,但是你既然這麼有信心,那我就要好好的領教一下。”

    “那就如你所願。”婠婠笑著說道。

    婠婠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卻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轉過頭笑著對跋鋒寒說道:“跋兄,聽聞你好像也是和江雲有過節,是吧?”

    “當然。”跋鋒寒斬釘截鐵的說道:“他讓我在眾多人士面前丟盡顏面,我自然是和他有深仇大恨。”

    婠婠身體微微挪動,笑著說道:“既然我們都和江雲有仇,不如我們就此聯手,一起對付江雲,如何?”

    “一起對付江雲?”跋鋒寒目光一亮,轉而看向了江雲,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

    江雲的實力深不見底,以跋鋒寒的目光也是看不清他到底有多厲害,不過他卻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會是江雲的對手。

    而這婠婠乃是天下第一邪派陰癸派的傳人,實力定然是深不可測,若是可以和她聯手對對江雲的話,倒是有很大的勝算。

    不過跋鋒寒隨後又皺起了眉頭,想著自己乃是堂堂一個男子漢,若是連報仇雪恥都要靠他人來幫忙的話,豈不是太丟人現眼了。

    而婠婠則是一臉嫵媚的笑容望著跋鋒寒,心中念頭轉動,她本來就是帶著陰癸派的人一路追隨江雲和寇仲徐子陵的腳步,這一次見到江雲進入襄陽城,她就帶著人進來了,可是在過程中,只有她一個人有實力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襄陽城之中,而其他的人則是留在了襄陽城外。

    本來婠婠因為自己的實力有所精進,猜想定然可以擊敗江雲,可是誰知道,江雲此次死裡逃生之後,實力也是突飛猛進,光看其氣勢,自己一人定然是收拾不了江雲。

    正好見到跋鋒寒在此地,所以婠婠就想利用江雲和跋鋒寒之間的仇恨,讓跋鋒寒和她聯手一起對付江雲。婠婠絲毫不擔心跋鋒寒會拒絕自己的建議,因為她知道跋鋒寒是個聰明狡詐之人,絕對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

    就在跋鋒寒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江雲冷冷地一笑,道:“我也想要好好的領教兩位的高招。”

    江雲這一句話直接將跋鋒寒的退路阻擋,他的這口氣完全是沒有將跋鋒寒放在眼中,所以跋鋒寒若是不動手,那就會讓別人更加的看不起的。

    倒是婠婠好像早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嫣然笑道:“既然江兄想要領教妾身和跋兄的武功,那我們就如他所願。”

    跋鋒寒也是冷笑一聲,啪的一下將利劍拍在了桌子上,厲聲道:“好。”

    霎那間,一股凜然的殺意從跋鋒寒的身上散發出來,跋鋒寒乃是突厥馬賊,殺人如麻,手上已經沾滿了血腥,身上的殺氣已經猶如實質,早就已經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所以就算是還沒有動手,這股殺氣已經逼向江雲,江雲眉毛一挑,一股極為高深的真氣噴體而出,這股真氣既是狂暴,又是冰冷,令人呼吸困難。

    “啪。”

    跋鋒寒猛地一拍桌子,真氣透過桌角,透過木桌,直接沖向了江雲,強勁的真氣使得桌子猛地踮起。

    江雲放在桌上的右手迅速的一按,頓時翹起的桌子又被按了下去,可是就在此時,婠婠的天魔真氣又猶如毒蛇般詭異莫名,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從桌底而出,攻向了江雲的小腹。

    江雲左手往桌沿上一拍,頓時將天魔真氣拍散,跋鋒寒目光陰冷,放在桌下的雙腳猛地抬起,朝著江雲的大腿踢去,一瞬間竟然踢出了七腳,每一腳都是蘊含著無匹的真氣,顯然是想要致江雲於死地。

    “啪啪,啪啪。”

    江雲上身不動,雙腳飛速踢出,每一腳都是準確無比的將跋鋒寒的攻勢化解,並且還踢中了跋鋒寒的右腿小腿之上,只聽跋鋒寒悶哼一聲,表情一變。

    一腳踢中跋鋒寒之後,江雲自然是乘勝追擊,雙腿連環踢出,就如同兩條軟鞭,力道極為霸道凌厲。

    可是就在江雲要踢中跋鋒寒的時候,婠婠的赤足猶如雙龍取水,竟然穿過了江雲的腿影,直襲江雲坐下的凳子。江雲面色一變,迅速收回雙腿,膝蓋共起,在婠婠的腳跟之上一抵,婠婠和江雲的身體同時一震。

    和跋鋒寒相比,婠婠顯然是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無論是招式還是手段,亦或是內力真氣,都不是跋鋒寒可以相比的。江雲憑藉著自己的內力,可以將跋鋒寒壓制的死死的,但是卻無法壓制住婠婠。

    婠婠不依不饒的繼續朝著江雲攻去,而跋鋒寒則是真氣透過桌上,化作強大的掌力拳勁,勢必要將江雲逼退。

    江雲一邊要應付著婠婠那詭異莫名的天魔真氣,一邊還有對付那跋鋒寒的攻勢,不過卻絲毫不落下風,雙方勢均力敵。

    每當江雲一陰陽真氣逼​​退婠婠,準備乘勝追擊的時候,跋鋒寒就會神來一筆的阻止江雲,著實令江雲頭疼無比。而江雲想要全力先擊敗跋鋒寒的時候,婠婠不斷的插手,令江雲根本無法達到目的。

    不過三人雖然交手的幾位激烈,但是卻一直沒有移動過,安然的端坐在凳子之上。

    但是三人的臉色卻是各不相同,江雲面色平靜淡定,婠婠笑容滿面,跋鋒寒神情凝重無比,額頭上甚至冒著冷汗。

    從三人的表面來看,江雲和婠婠還好,但是跋鋒寒就遠遠不如兩人了,其實三人的交手,真正的交鋒還是在婠婠和江雲兩人身上,跋鋒寒最多也就是起了輔佐的作用,可正是因為跋鋒寒的存在,才令得江雲無法全身心的對付婠婠,只能保持平手的局面。

    忽然江雲瞳孔一縮,一手拍向桌角,頓時整張桌子已經橫向朝著跋鋒寒撞去,並且雙腳同時向著婠婠踢去。

    本來之前的交手,江雲一直都是出於保守的防守之勢,但是這一次他卻一改前態,直接選擇了先發制人,婠婠和跋鋒寒都是知道江雲的厲害,所以在江雲拍向桌子的瞬間,就已經做好了應對之策。

    只見在桌角撞上跋鋒寒胸口的那電光火石之間,跋鋒寒右掌以令人難以想像的速度​​,迅速的劈在了桌沿之上。

    “咔嚓。”一聲,堅硬無比的木桌直接從中斷開,分成了兩半的桌子被婠婠的秀手一撫,頓時朝著江雲的小腹撞去。

    江雲迅速探出右手,五指張開,真氣溢出,擊在了桌面之上,桌面以更快的速度回撞向跋鋒寒,跋鋒寒面色巨變,知道江雲這一擊蘊含了極強的真氣,若是他強行阻擋的話,定然會被江雲的巨力推開,到時候他和婠婠的聯手就會土崩瓦解,再也無法牽制住江雲。

    所以跋鋒寒不作他想,雙腳重重的踏在地面之上,同時抓起飛起的長劍,鏘的一聲劍以出鞘,堅硬的桌面頓時被劍氣斬成了數截,濺射向了四周。

    而與此同時,跋鋒寒座下的凳子也是瞬間碎裂,顯然在這一次的交鋒之中,跋鋒寒處於了絕對的劣勢之中。

    婠婠嬌笑一聲,身體微仰,避過了飛射而來的木塊,右手一甩,頓時一條絲帶射出,直襲江雲的面門,到了現在,婠婠和跋鋒寒終於不再留手,全力的朝著江雲攻去。

    江雲面色不變,雙掌猶如穿花蝴蝶,迅速的擊出了幾掌,強勁霸道的掌力直接將婠婠的天魔緞帶擊退,隨後又是一掌凌空劈向了跋鋒寒。

    跋鋒寒和婠婠都是同時後撤,跋鋒寒一劍刺出,破去了江雲的掌力,隨後劍光急閃,化作無數的劍星,將江雲的全身上下全部籠罩。

    江雲仍然是穩坐在椅子上,一掌再次隔空擊出,並且連人帶椅子同時向後退去,避過了婠婠的天魔緞帶。

    在江雲三人打碎桌子的時候,那些食客頓時驚恐的四處逃散而去,酒館之中除了江雲三人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只見婠婠和跋鋒寒同時沖天而起,婠婠的天魔緞帶以更急更快的速度纏向江雲,很難想像這看似柔軟的緞帶在婠婠的手中竟然是如此的凌厲霸道,比起任何神兵利器都要厲害。

    跋鋒寒也是爆喝一聲,凌空飛起,迅速的沖天而降,手中的利劍攜著一擊必殺的鋒銳劍氣,攻向江雲的天靈蓋之上,這一擊若是刺中的話,江雲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江雲又豈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擊殺之人,只聽江雲冷笑一聲,左掌翻轉,變了幾個方向之後,一掌擊出,正好打中了從後方繞過來的天魔緞帶。而江雲的右手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上了雪飲刀。

    “唰。”

    雪飲刀猶如一波清水,流光四射,帶起一連串的絢麗光芒,重重的劈在了跋鋒寒的利劍之上,'嗆'的一聲,跋鋒寒猶受重擊,身體急速而上,直接撞破了酒館的屋頂。

    也就在此時,江雲終於起身,一步踏出,凌空迫向跋鋒寒,明明是後動的,但是速度卻是遠超跋鋒寒,衝出屋頂之後,一刀劈出,斬向了立腳未穩的跋鋒寒。

    跋鋒寒駭然失色,顧不得其他,手中的利劍一點屋頂,身體狼狽的往後退去,在屋頂之上滾了一圈,躲過了江雲那勢如破竹的一刀。

    一刀落空,江雲微微驚異,不過卻並不洩氣,準備再出第二刀,他倒要看看跋鋒寒到底能夠正面躲過他幾刀。

    可是婠婠卻是猶如鬼魅般的出現在了江雲的背後,赤足輕點,白衣飄飄,猶如天上下凡的仙女般凌空而下,身上的天魔緞帶已經收起,轉而變成了雙手持著天魔雙斬。

    天魔雙斬是比天魔緞帶更加難以掌握的兵器,不過在婠婠的手中,卻是顯得非常熟練,婠婠就猶如一個刺客般,遊身在江雲的身側,不斷的使用天魔雙斬襲擊江雲。

    天魔雙斬乃是和天魔大法配對的兵器,所以在婠婠注入了天魔真氣之後,威力更是暴增,江雲當然是不敢小覷,所以就只能捨下跋鋒寒,轉身全神具備的對付婠婠。

    婠婠不愧是陰癸派最傑出的傳人,她的武功高的駭人,比起上一次交手,確實是有了極大的幾步,尤其是天魔真氣形成的天魔磁場,江雲的真氣刀氣劈向婠婠的時候,登時就會被她的天魔磁場給消除大半,根本無法完全的打向婠婠。

    而且更加令江雲驚異的是,這婠婠的真氣竟然完全不懼自己的陰陽內力,要知道自己的陰陽內力乃是兩種極端的真氣形成,本身就帶著極強的威力,比起一般的真氣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

    上一次江雲為完全融合陰陽內力的時候,光憑九陽真氣和寒冰真氣就足以對抗天魔真氣,可是這一次真氣威力大增的時候,卻反而沒有上次那麼效果明顯了,這讓江雲有些不能理解。

    不過江雲很快的就知道了關鍵所在,因為婠婠的天魔真氣竟然和上次的有所不同,其中竟然蘊含著和自己真氣本源極為相似的性子。

    一發現這種情況之後,江雲可謂是驚駭不已,原來上一次自己的探查竟然是成就了婠婠,使得婠婠熟悉了自己的陰陽真氣,而且還能夠以天魔真氣為中和,化為己用,這怎麼可能不讓江雲震驚。自己上一次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功力固然進步很大,但是婠婠卻是得到了一次跨越式的飛躍。

    江雲一刀逼退婠婠,隨後縱身躍起,舉刀過頭頂,神情肅穆,大喝道:“斬寒!”

    刀還未落下,刀勢已經將婠婠完全籠罩,婠婠大驚失色,知道這一刀乃是江雲全力出擊的一刀,剛猛霸道,自己絕對不能硬接。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2-16 02:35
第三百零七章:拔刀相助


    十日之後,江雲一路來到了襄陽城的地界,至於飛馬牧場的事情,在江雲除掉了四大寇之後,那些賊匪就猶如一盤散沙,根本沒有了再戰之心,四處逃散了。

    而解決完了這件事情之後,江雲也算是還了情,於是也就沒有再停留在飛馬牧場,而是選擇了離開。所以江雲在見過了魯妙子和寇仲徐子陵之後,就和商秀珣告別了。

    對於江雲救了整個飛馬牧場,商秀珣自然是感激萬分,勸說想讓江雲留下,但是卻被江雲拒絕了,商秀珣也只能無奈的放任江雲離開。

    江雲在走到襄陽城東南方向的一片樹林之後,忽然聽到有陣陣的喊殺聲傳來,江雲眉頭一皺,好奇的走了過去。

    片刻之後,江雲就越過了兩三里路,喊殺聲已經清晰可聞了,又走了幾步之後,江雲終於看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在林外的曠野之上,刀光劍影,火花四濺,像是十多幫人正在火拼。可是江雲再仔細一看,卻發現原來並不是如此,這是十多幫的人都是武林人士,加起來足足有三百多人,不過他們並不是在火拼,而是在圍攻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好江雲還是認識的,正是跋鋒寒。

    在高舉的火炬之下,林外曠野中十多幫顯是份屬不同幫會門派的人,井然有序的分佈在四方,把跋鋒寒圍在中心處,正以車輪戰術不斷派人出手加入圍攻的戰圈去。

    跋鋒寒身上已有兩三片血漬,神情雖略見疲倦,但仍是行動如風,在七、八人圍攻下進退自如,手上寶劍反映著火炬的光芒,閃跳不已,劍鋒到處,總有人要吃虧。地上已伏了十多條屍體,顯然是他的傑作。不過敵人後援無窮,若他不能突圍逃走,始終會力竭身亡。

    “噹噹!噹噹!”

    兵器的交鳴聲不絕入耳,只見跋鋒寒劍光忽盛,揮劍進擊,聲勢暴漲,漩飛一砸,兩名與他對手的灰衣大漢,凌空拋飛,又為地上添加了兩具死狀恐怖的屍骸。

    可就在這時,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響起,道:“宜春派二當家請派人出手!”緊接著其中的一組人立馬飛出了四人,展開了一套連綿不絕的聯手招數,將正準備逃走的跋鋒寒又給逼了回去。

    江雲循聲望去,只見剛剛發號施令之人,竟然是為秀髮垂肩的白衣女子,身形高挑,風姿卓越,長得極為好看。而且他的周圍也都是女將,一共有八名女子,英氣勃勃,背負長劍,將此女護在中間。

    看到這個情景,江雲覺得有些熟悉,他依稀記得好像在原著之中,跋鋒寒就曾經被一群人給圍攻,最後被寇仲和徐子陵給救走了,看來就是此時的這種情況了。

    可是寇仲和徐子陵因為江雲的原因,此時恐怕還留在竟陵城中,所以根本不可能去救跋鋒寒了。見到跋鋒寒陷入了危機,江雲思考著要不要去救他。

    就在江雲思考的間客,那位指揮的白衣女子又發號施令了,她道:“清江派、蒼梧派退下,江南會、明陽幫補上。”圍攻跋鋒寒的立時大部份退下來,只剩下那四名宜春派的高手纏死跋鋒寒,而另兩組人立即加入戰圈,打得跋鋒寒連喘一口氣的時間都難以騰出。

    跋鋒寒作戰了那麼長時間,已經是精疲力竭了,如今又被人死死的纏住,只能繼續拼命,手中的寶劍忽然刺出,頓時一名使長矛的高手被他殺死。

    可是好景只是曇花一現,在跋鋒寒殺掉一人之後,更多的人朝著他撲了過去,每個人都是奮不顧身,拼了命將跋鋒寒纏住,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使得跋鋒寒抵擋的極為狼狽,而且行動的範圍也是收縮了許多,險象環生。

    女子又是說道:“巴東派陳當家請親自出手!”話聲才落,一名持杖大漢騰躍而起,飛臨跋鋒寒上方,照頭一杖打下去,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

    只聽跋鋒寒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化作了重重劍光,愣是將圍攻他的所有人都給逼退,緊接著往上反擊而去。

    “鐺”的一聲,巴東派的陳當家連人帶杖都被震飛而去,口中噴出了一大口血。但是跋鋒寒也是好不到哪去,剛剛那一擊用了他不少的力氣,所以那些圍攻他的人立馬趁機合攏起來。

    跋鋒寒手中利劍連連刺出,殺了兩人之後,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棍,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沒等跋鋒寒站穩。三刀一劍,分別由四個角度朝失了勢子的跋鋒寒劈去,都是勁力十足,力道凌厲。眼看跋鋒寒要命喪當場,這小子忽然雄軀一挺,畫出一圈虹芒,護著全身,敵人的兵器只能劈中劍光,隨即蹌踉後退。

    可是剩下來的人根本不給跋鋒寒喘息的機會,白衣女子又是點了幾人的名字,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們加入了圍攻之後,頓時殺的跋鋒寒連連吃虧。

    眼看著跋鋒寒就要葬生於眾人之手,江雲已經下了決心,救他一命,於是江雲緩緩地走了出來。

    一看到有人來了,白衣女子頓時指揮人朝著江雲衝了過來,可是衝過來的人只覺得眼睛一閃,就已經失去了江雲的身影,當江雲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跋鋒寒他們的戰圈之中。

    只見江雲手中的雪飲刀出鞘,化作了漫天的刀芒,無可阻擋的刀氣霎時將所有人都給逼退,不過江雲並沒有下殺手。

    江雲這一手無論是力道,還是手法,都是高明至極,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刮目相看。

    白衣女子示意眾人先停手,然後對江雲問道:“尊駕是誰?和這小子是什麼關係?為何要管我大江聯的事情?”

    而在白衣女子說話的時候,跋鋒寒已經認出了江雲,他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喘著氣,沉聲對江雲說道:“怎麼是你?你為什麼要救我?”

    江雲淡淡的看了跋鋒寒一眼,然後對白衣女子說道:“我和這小子乃是相識,不知夫人可否給點薄面,讓我們離開。”

    白衣女子見到江雲在面對這麼多人的時候依然是神情自若,就知道此人乃是有真本事,而且看跋鋒寒的表情,顯然也是認識此人的。可若是就因為江雲一句話就想要她放過跋鋒寒這個殺夫仇人,那是決然不可能的事情。

    “不行,跋鋒寒殺了我夫君,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的。”白衣女子語氣堅定的說道。

    江雲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只想救人,並不想殺人,所以不要逼我。”

    白衣女子面容堅定的揮手,頓時那些武林人士再次朝著跋鋒寒和江雲兩人衝殺而去,一時間刀光劍影,長矛利箭,全部都衝著江雲而去。

    剎那間,江雲目光大作,不知什麼時候,雪飲刀已然出鞘,眾人只見刀光一閃,絢麗無比,晃的臉眼睛都難以睜開。當眾人從江雲這驚豔的一刀回過神來的時候,江雲和跋鋒寒已經衝出了重圍,兩人速度都是極快的衝入了樹林之中。 。

    一口氣奔出了十幾里路之後,江雲和跋鋒寒才停了下來,江雲還好,可是跋鋒寒卻是累的半死,不過跋鋒寒並沒有立即躺下休息,而是緩緩地解開了上衣,露出了精壯的身體,身體上有著幾道傷口,觸目驚心。

    跋鋒寒搖頭嘆道:“兀那婆娘真是厲害,我一不小心竟然差點栽在了她的手上。”

    江雲站在他的不遠處,背依著樹,說道:“那女的是一個天生的指揮家,若不是那些人來自各門各派,不能完全聽指揮的話,我們想要突圍,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剛剛在場的三百多人都是武林人士,其中更是擁有不少的高手,若是指揮得當的話,最起碼也可以敵得過幾千人的精銳軍隊。只不過那些人並沒有軍隊兵士那麼紀律嚴明,所以才會被江雲他們兩人給突圍的。

    跋鋒寒很快的就已經將身上的衣衫脫掉,只留下了一條短褲,縱身跳入了水潭之中,朗聲對江雲解釋道:“這婆娘叫鄭淑明,乃前大江聯盟主江霸遺孀,你聽說過大江聯嗎?那是結合了大江附近十多個大小門派的一個聯盟,自江霸給我宰了後,鄭淑明便暫時代替了江霸的位置,其實一向以來大江聯的事務都是由這婆娘打點的。”

    跋鋒寒說完之後,就等待著江雲的問題,可是誰知江雲居然一點好奇心都沒有,根本不問他為什麼要殺江霸,這讓跋鋒寒心中鬱悶不已。

    江雲看著跋鋒寒,說道:“既然你已經脫離了危險,那麼我們就在此地分別吧,我還有要事去做。”

    “喂,江雲。”跋鋒寒大聲的叫住了江雲。

    江雲頭也不回的問道:“有事?”

    跋鋒寒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嚴肅,氣勢凌然的盯著江雲的背影,沉聲道:“江雲,我跋鋒寒從出道以來,歷經大小戰役數百次,有勝有敗,但是卻從沒有哪一次像和你交手那般敗得如此之慘。所以這一次你雖然救了我,但是我絕對不會因此就放棄殺了你的想法。”

    聽了跋鋒寒的話之後,江雲轉過身體,輕笑一聲,道:“跋鋒寒,我看你是誤會了,我救你並不是想要你的感激,只不過是不想看到一個天才的凋落而已。至於你要不要殺我,這對我來說根本一點都不重要。在你的眼中,畢玄或許是你今生最大的對手,但是在我眼中,他只不過是我的踏腳石而已。我們的眼界不同,目標不同,所以不管如何,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這一點,你一定要好好的記住。”

    說完之後,江雲轉身就走,留下了呆滯狀態的跋鋒寒。過了許久之後,跋鋒寒才回過神來,看著江雲離去的背影,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道:“畢玄已經不是我最終的目標了,我最想擊敗和殺掉的人,已經變成了你。”

    襄城位於汝水北岸,控制著廣大的山區與上下游的交通,地理位置非常險要,乃兵家必爭之地,對東都洛陽的安危更是關係重大。

    襄陽城牆,四周連環,牆體堅固雄偉,門闕壯觀,箭樓高聳,景象肅殺。江雲在離襄城裡不遠的河段,才渡過汝水,掩到引汝水而成的護城河旁,伏在草叢裡。回首後望,整片曠野空空蕩蕩的,不見半隻鬼影。高達十五丈的城牆上燈火通明,照得護城河亮如白晝,就算有蒼蠅飛過,也難逃守城兵衛的眼睛。除了硬闖外,實無其它入城方法。

    渡過護城河之後,江雲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的就進入了襄陽城之內,襄陽城的城主是錢獨關,此人一直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不依附於任何勢力,而因為襄陽城乃是軍事重鎮,所以多方勢力都是緊緊地盯著,不敢妄動,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錢獨關平安無事。

    江雲隨意的找了間酒館停留了下來,此時正值用餐時間,所以酒館之中滿了**成,江雲隨意的找了張桌子就坐了下來。

    在江雲進入酒館的時候,不少人都是衝著江雲看了看,因為江雲身上的那把雪飲刀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完美的線條,雖然沒有出鞘,但是一看也知道是一把寶刀。

    江雲絲毫不在意這些人的目光,直接坐了下來,點了些吃的喝的,就獨自一人飲用起來。

    就在江雲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間心中一跳,緊接著停了下來,抬起頭朝著酒館門口望去。只見一個身材極為健碩的漢子走了進來,此人面色冷峻孤傲,渾身散發出一種令人難以接近的氣息,正是跋鋒寒。

    跋鋒寒虎目一掃,立馬就看到了獨自端坐的江雲,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徑直的走到了江雲的桌子旁,啪地一下坐了下來。

    江雲皺了皺眉,問道:“有事?”

    跋鋒寒沉聲道:“我說過的,我要殺了你,所以為了完成這個目標,我自然要跟著你,直到有機會殺掉你為止。”

    江雲目光一冷,冷然道:“我不喜歡被人跟踪,更不喜歡別人當著我的面說要殺我,而你兩樣都做了,我有理由現在就解決這個麻煩。”

    “求之不得。”跋鋒寒戰意大增,渾身的氣勢爆發而出,席捲了整個酒館。鋒芒畢露的氣勢,頓時讓酒館之中的客人心驚不已,駭然的望著跋鋒寒。

    “自從上一次被你一刀擊敗之後,我一直都毫不懈怠的修練,那一次的戰鬥是我這輩子最狼狽,最不堪的一場戰鬥,若是不能擊敗你的話,我的武道就永遠不可能踏上最巔峰,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光明正大的擊敗你。”

    跋鋒寒是一個馬賊,陰險狡詐,做人做事從不循規蹈矩,手段更是毒辣,他可以用其他陰險的手段去對付江雲。可是跋鋒寒卻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上一次江雲是在眾人面前,光明正大的擊敗江雲,而若是他以陰險的手段殺掉江雲的話,那麼他還是相當於輸了。

    對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手段,對方江雲這樣的人,跋鋒寒知道自己必須要光明正大的擊敗他,才能夠洗刷自己內心的恥辱。

    跋鋒寒是一個好鬥好強之人,江雲也同樣是,所以江雲冷冷地說道:“我既然能夠擊敗你一次,自然可以擊敗你更多次,你想要擊敗我,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跋鋒寒輕喝一聲,道:“我倒是想要試一試。”

    說完跋鋒寒就要在酒館之中和江雲動手,完全不顧周圍的其他食客,可是就在跋鋒寒準備動手的瞬間,江雲忽然輕咦一聲,目光竟然從跋鋒寒的身上移開,看向了酒館門口之處。

    霎時,跋鋒寒的氣勢盡退,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不過他還是順著江雲的目光望了過去。

    只見不知何時,在酒館門口的位置竟然多了一位白衣女子,此女白衣赤足,美的不可方物,彷彿世間上已經沒有詞語可以形容她的美麗,她一出現就是焦點,所有的光芒都被她掩蓋住了,所有人都是呆呆的望著此女。

    婠婠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如夢似幻的眉目落在了江雲他們這一桌上,準確的說,是落在了江雲的身上,俏臉平靜如水。

    婠婠如同天下不食凡間煙火的仙女,輕飄飄的挪移到了江雲和跋鋒寒的桌子旁,就在江雲和跋鋒寒兩人之間的一張空椅子上坐下。

    跋鋒寒望著這個美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婠婠,心中狂震,婠婠眉目掃視跋鋒寒,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輕柔自然的微笑,聲音充滿了無比**的美麗,對跋鋒寒問道:“跋鋒寒,你好嗎?”

    霎時,跋鋒寒回過神來,虎目精光閃閃,看著婠婠,哈哈一笑,道:“有美人光臨,我跋鋒寒自然是極好的了,只是不知這位小姐是如何認識在下的,而且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跋鋒寒指向了江雲,他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婠婠第一眼看的人就是江雲,而看江雲的表情,兩人顯然也是認識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2-16 02:29
第三百零六章:除惡務盡


    江雲目光巡視著周圍,​​尋找著四大寇所在的地方。此時雙方的戰鬥已經達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不過飛馬牧場的人畢竟人少,不是對手,所以過了一會之後,就被四大寇的部隊給逼得連連後退,退到了飛馬牧場的外圍地界。

    江雲身法極快,在人群之中騰閃挪移,那些人根本無法捕捉到江雲的身影,可是四大寇也不知道到底跑到了哪裡,江雲找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

    過了許久,江雲登上了一株參天大樹之上,俯視著戰場的形勢,終於發現了四大寇的所在,於是江雲飛速的衝了過去。

    四大寇此時正聚在一個山谷之中,不知道在商量著什麼,當江雲來到這裡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四人,雖然江雲沒有見過他們四人,但是從他們的打扮和氣勢來看,定然是四大寇無疑。

    這四人周圍聚集了大概有數十人,江雲微微思考了下,然後就不再猶豫,直接朝著四大寇衝了過去。

    “什麼人?”

    江雲的聲勢極大,雪飲刀刀光閃過,地上就倒下了幾人,對於這些強盜土匪,江雲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殺了他們就是為民除害。

    直到江雲斬殺了十幾人之後,疑是四大寇的其中一人頓時大喝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取你命的人。”

    江雲冷喝一聲,雪飲刀刀光一閃,無可匹敵的刀氣攜帶著狂暴的殺氣就將四大寇籠罩了起來,見到江雲如此威勢的一刀,四大寇都是駭然大驚,同時往後退去。

    其中一人狼狽的退開之後,大怒的看著江雲,喝道:“小子,你到底什麼來頭,可知道本人是誰?”

    江雲無視周圍圍攏過來的賊寇,冷冷地看著說話之人,雪飲刀刀身流光四色,不帶一絲血跡,但卻是令人心寒不已,震懾的周圍賊寇都不敢靠近。

    “那你是誰呢?”

    那人一挺胸脯,高聲道:“本人向霸天,江湖人稱'寸草不生'。”

    江雲望著此人,只見向霸天的容貌賣相確實令人不敢恭維,是個五短身材的胖漢,矮矮的個子,短短的手腳,腆著肚子,扁平的腦袋瓜兒好像直接從肥胖的肩上長出來似的。可是那對像是永遠瞇起來的眼睛卻是精光閃閃,還且帶著邪異的藍芒,讓人一看知道他不但是內功精湛的高手,而且還是走的邪門的路子。他兩手各提著一只銀光閃閃邊沿滿是銳齒的鋼環,更使人感到他的危險和詭秘性。都不知有多少人飲恨在他這對“奪命齒環”之下了。

    轉向向霸天旁邊的那個賊寇,江雲道:“那你又是哪一個?”

    江雲所指的這人是個粗壯結實,背上交叉插著兩根狼牙棒,臉上賤肉橫生,額頭還長了個令他更形醜陋的肉瘤的大漢。

    這人雙目寒光閃閃,注視著江雲,口中說道:“本人房見鼎,江湖人稱'雞犬不留'。

    江雲暗自點頭,然後又看向了另外一人,此人身材高瘦,一副壞鬼書生的模樣,唇上留了副兩撇八字鬚,背上插著個塵拂,打扮得不倫不類。

    “那你應該就是人稱'焦土千里'的毛燥了?”

    “正是你爺爺。”毛燥陰惻惻的笑道,聲音令人覺得份外噁心。

    江雲看向了最後一人,此人身型雄偉,長了一對兜風大耳,額上堆著深深的皺紋,顴高腮陷,兩眼似開似閉,予人城府深沉的印象。但其相貌倒不像其它三人般令人討厭,有點像不愛說話的老學究。這人應該就是四大寇之首的'鬼哭神嚎'曹應龍了。

    “我已經認識你們了。”江雲忽然莫名其妙的對著四人說道。

    向霸天那肥胖的大臉一怒,喝道:“小子,你還沒報出名號呢。”

    江雲抬起雪飲刀,淡淡的說道:“將死之人,又何必知道我的名字呢?”

    “臭小子,你找死。”

    向霸天左右雙手同時揚起,奪命齒環相互碰撞,發出了一道清脆的響聲,隨後那些圍住江雲的手下頓時衝著江雲殺了過去,有的使刀,有的用劍,全部都朝著江雲的要害之處攻去。

    江雲雙目寒光一閃,所有人都只見到刀光一閃,那十多個衝向江雲的賊匪同時頓住,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開了殺戒之後,江雲就不再說話,直接衝著四大寇就殺了過去,所到之處,無一生還。

    以曹應龍為首的四大寇,都是被江雲的威勢給震懾住了,江雲的刀法並不算如何的玄妙,但是卻沒有人可以從他的刀下活命,每一刀使出,都會有人倒下。

    只不過是短短的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幾十個手下都已經被江雲斬殺,但是雪飲刀之上依然是沒有沾染一絲血跡,只不過不同的是,江雲身上的殺氣已經猶如實質,壓得四大寇都是心驚不已,差點都要忍不住掉頭逃跑了。

    “你,你到底是誰?”向霸天吃驚的看著江雲。

    江雲聲音猶如魔王降臨,道:“我說過了,死人是不需要記住我的名字的。”

    “驚寒一瞥!”

    乾淨利落的一刀,從上而下,帶著絢麗無比的光芒,劃破了虛空,攜著無匹的殺氣,直斬向霸天。

    向霸天怒吼一聲,揚起手中的奪命齒環,架在頭頂之上。只聽'鐺'的一聲,向霸天竟然直接被江雲的刀氣劈腿十多步,狼狽的坐到了地上。

    其他三大寇都是駭然失色,只聽曹應龍大吼一聲,道:“兄弟們,點子硬,我們一起出手。”

    “好。”其他三人都是點頭同意,向霸天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同三人一起朝著江雲殺去,這四人已經相交了多年,對彼此也算是比較熟悉了,所以配合起來,聲勢也是極為不弱,殺氣凜然。

    江雲冷冷地一笑,隨後雪飲刀接連砍出,雖然四大寇人數眾多,從四個方向同時攻向江雲。但是身處中間的江雲卻是夷然不懼,雪飲刀猶如索命鐮刀,每一刀使出,都帶著無比可怕的刀氣,令四大寇都是不敢觸其鋒芒。

    “噹噹,噹噹。”

    兵器交鳴聲響遍小山谷之中,一轉眼的功夫,四大寇就已經和江雲交手了有十幾招了,可是在這十幾招之內,四大寇已經被江雲的刀法給完全的壓制住了,而且還被江雲的刀勢籠罩,就算是他們想逃,也決然逃不過江雲的手心。

    打了那麼久之後,江雲已經完全的摸清了四大寇的手段,所以輕喝一聲,不再留手,雪飲刀劃過了一道詭異無比的線路,直接劈在了向霸天的奪命齒環之上,只見向霸天的奪命齒環頓時裂成了碎片,緊接著悶哼一聲,張口吐出一大口血,砸到了十幾步之外的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之後,就沒有了動靜。

    “老四!”

    一見到向霸天死在了江雲的手中,其他三人在悲痛的瞬間,也是心中駭然,三個人根本不需要打招呼,竟然同時從三個方向逃去。

    在江雲殺了向霸天之後,其他三大寇也是徹底的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使刀的年輕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若是在繼續停留的話,就會步上向霸天的後塵。

    四大寇雖然並稱於世,但實際上他們都是自私自利之輩,如今向霸天死了,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報仇,而是逃跑,只要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可是江雲會讓他們逃走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了,只見江雲一蹬地面,身體猶如一顆砲彈般射了出去,後發製人,只不過是兩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追到了毛燥的身後,雪飲刀重重的劈了過去。

    “喝!”

    感應到身後的刀氣,毛燥心中大駭,知道自己若是不回身抵擋的話,就絕對是死路一條。無奈之下,毛燥只能強行的扭動身體,轉過身來,甩出手中的拂塵。

    可是毛燥的拂塵又怎麼可能抵擋住江雲的雪飲刀,雪飲刀根本沒有停頓一下,一下子就將拂塵劈成了碎片,直接砍中了毛燥的身體,毛燥連哼都沒有哼出一聲,就栽了下去。

    江雲雙腳踏在毛燥落下的身體之上,借力轉身,衝向了正飛奔而逃的房見鼎,速度之快,令人震驚,幾個挪移就快要追上了房見鼎。

    本來房見鼎見到江雲去追毛燥,心中的緊張放了下來,以為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毛燥居然連江雲一刀都沒有接下,直接就被江雲斬殺了。更讓他恐懼的是,江雲竟然沒有去追曹應龍,而是選擇了他。

    房見鼎驚駭之下,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拼命的飛奔著,這一刻他真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多長兩條腿,那樣的話,說不定就可以跑得更快一些了。

    可是不管房見鼎如何想,他也不可能快得過江雲,江雲屏住呼吸,一口氣就追上了房見鼎,他一點大樹,直接就衝到了房見鼎的前方,阻擋住了房見鼎前進的方向。

    房見鼎臉色憋得通紅,不停地喘著粗氣,而江雲則是神情淡定,高下立分。房見鼎此時也是認清了,知道自己不管如何逃,都不可能逃得過江雲的手掌心,所以他直接就對江雲問道:“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你的。”江雲將雪飲刀插入刀鞘之中,冷冷地看著房見鼎。

    見到江雲絲毫不近人情,房見鼎也知道多說無益,大喝一聲,就衝著江雲殺了過去。

    江雲冷冷地看著房見鼎,房見鼎此時已經是在困獸猶鬥了,不過這頭困獸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可言。

    只見江雲雙掌齊出,一招'雙龍取水'擊出,強勁的真氣直接轟中了無法閃避的房見鼎身上,房見鼎頓時口吐鮮血倒飛而去,江雲飛身而起,從天而降,'飛龍在天',給了房見鼎最後的一擊。

    沉重的掌力直接將房見鼎的五臟六腑震碎,房見鼎睜著雙眼,迷惘的看著天空,再無神采。

    “怪就怪你們這輩子選擇了做賊匪。”

    望著房見鼎死不瞑目的樣子,江雲毫無憐憫之心,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別人憐憫。

    曹應龍速度極快的飛奔著,在四大寇之中,以他的武功和智慧最高,所以他挑選的逃亡路線也是最好的,他左轉右轉,很快的就奔出了將近十里路。

    一口氣跑了那麼遠的路,哪怕是以曹應龍那精湛的內力,也是無法持續,所以只能停下來恢復一會才能夠繼續。

    這麼長時間沒有追來,曹應龍覺得江雲是不可能追上來的了,於是也就放鬆了下來,可就在曹應龍放鬆下來的那一瞬間,一道猶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跑了嗎?”

    “你?”曹應龍無比驚恐的望著江雲,道:“他們怎麼樣了?”

    “死了。”江雲淡淡的說道:“所以,現在輪到你了。”

    曹應龍大口的喘著氣,望著風輕雲淡的江雲,他已經知道自己遠遠不是江雲的對手了,所以乾脆坐到了地上,問道:“我認栽了,只要你肯放我離開,我願意把多年劫來的財寶全部都送給你,並且發誓不再踏足江湖。”

    江雲搖了搖頭,道:“這種不義之財,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用這樣的錢,傷天害理,就算你送給我,我也不會要的。更何況金銀珠寶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聽了江雲的回答之後,曹應龍頓時心中氣悶,過了一會才沉聲道:“若是我以絕密情報相告,不知你聽過之後,是否願意放我離開?”

    江雲輕蔑的一笑,道:“我不想听你的什麼情報,而且你也別想拖延時間,就算是讓你恢復了全盛狀態,你也在我手中走不過三招。”

    江雲的口氣雖然極大,但是曹應龍卻是深信不疑,他的三個兄弟都是栽在了江雲的手中,江雲殺他們猶如屠雞一般,毫不費力。曹應龍雖然自忖要比那三人厲害,但也絕對不會是江雲的對手,所以他也就沒有了動手的打算,動手也是自取其辱。

    想到這裡,曹應龍頓時急道:“若是我說的是關於石青璇的生死之事呢?”

    江雲全身一震,道:“你怎麼知道我認識石青璇?”

    江雲和石青璇的確是有一面之緣,只不過那一次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這個曹應龍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樣?你是否願意這筆交易?”曹應龍彷彿是看到了一線生機,頓時問道。

    可是豈知江雲的反應卻是完全不似曹應龍所想的那樣,只見江雲搖搖頭,道:“不同意,因為你說的秘密,我已經知曉,石青璇的事情我也了解,所以根本不需要你多此一舉。”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知道我想說什麼?”曹應龍自然是不會相信。

    江雲冷冷地一笑,道:“你想說的無非就是'邪王'石之軒的事情,而你則是石之軒的弟子,是吧?”

    曹應龍渾身一顫,驚駭欲絕的看著江雲,就猶如見鬼了一般,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雲道:“我不只知道這些,而且還知道石之軒的真面目,他就是石青璇的父親,也是魔門八大高手之一。至於他的另外一個身份。”

    江雲輕笑一聲,道:“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楊廣最寵信的大臣,裴矩,不知我說的可對?”

    曹應龍越聽越震撼,到了最後,他直接軟倒在了地上,比起受了重傷還要嚴重,他忽然苦笑一聲,道:“我還以為自己所知道的這些秘密都是絕密,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可是現在我才明白,原來自己是坐井觀天了。”

    隨後曹應龍看著江雲,道:“江湖上的人都傳'狂刀'江雲乃是青年一輩之中的領軍人物,如今看來,果然是名副其實,只強不弱,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

    “你認識我?”江雲眉頭微皺。

    曹應龍道:“和閣下接觸了那麼久,若是再猜不出你是誰的話,豈不是太沒有見識了。”

    一開始的時候,曹應龍的確是沒有辨認出江雲的身份,可是在江雲連殺幾十人之後,他就隱隱的猜到了江雲的身份,再到最後江雲一人獨抗他們四人,還將他們壓制的死死的,就讓曹應龍肯定了江雲的身份,因為江湖上使刀的人雖然不少,但是像江雲如此厲害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而江雲又是那麼年輕,所以除了'狂刀'之外,再無其他可能了。

    “好了。”江雲打斷了曹應龍的話,然後道:“你可以上路了。”

    曹應龍頓時焦急起來,他神情肅穆的對江雲求饒道:“江兄,我不是怕死,而是心中一直有一個願望沒有完成,當年我愛上了一個女人,並且辜負了她,很對不起他,所以我只是想在臨死之前見她一面,只要能夠見她一面,就算是死,我也願意。”

    江雲聽後頓時一怔,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黃蓉和趙敏的笑顏,心中的殺意頓時消退大半。

    冷冷地看著曹應龍,江雲冷哼道:“只要你廢去自己的武功,我就可以饒你一命,讓你去見你心中那個人的最後一面。”

    “多謝。”曹應龍頓時感激涕零。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2-16 02:24
第三百零五章:四大寇來襲


    又過了兩日之後,飛馬牧場忽然變得熱鬧了起來,稍作打聽,江雲就知道了原來是李閥的李秀寧來到了飛馬牧場。

    一聽李秀寧來到了飛馬牧場,寇仲頓時變得既興奮又難過,躊躇不定。

    江雲沒去理會這些瑣事,他只是答應過魯妙子,在飛馬牧場遇到危難的時候幫忙,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管,也不想去管。

    到了夜晚的時候,江雲找到寇仲和徐子陵,對他們說道:“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寇仲和徐子陵都是不解的問道:“江大哥,你要帶我們去哪啊?”

    “你們跟我來。”江雲也沒解釋,直接帶著寇仲和徐子陵往飛馬牧場後山而去。

    寇仲和徐子陵不愧是當世奇才,雖然才短短時間不見,但是兩人的武功卻是精進的極快,竟然也能勉強跟得上江雲的腳步。

    “老頭子,我帶人來看你了。”

    江雲剛一來到小樓,就大聲衝著小樓大呼起來,在寇仲和徐子陵奇異的眼光之下,魯妙子探出了頭,笑道:“江老弟,你來了,怎麼還帶人來了?”

    江雲哈哈一笑,道:“老頭子,你看認不認識這兩人。”

    魯妙子先是邀江雲三人進了小樓,然後看著江雲身邊的寇仲和徐子陵二人,笑道:“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子。”

    “老先生認識我們?”徐子陵奇怪的問道。

    魯妙子笑道:“還記得那個荒村嗎?就是瓦崗寨的翟讓遭到暗算,以至於滿盤皆輸的地方?”

    寇仲和徐子陵記起那道炊煙,臉色同時巨變道:“原來是你。”

    魯妙子面色祥和,笑著說道:“沒想到你們居然來到了飛馬牧場,只看你們能把神氣完全收斂,甚至可以瞞過秀珣,便知你們的功夫比以前大有精進。寇小兄和徐小兄可否告訴我,為何要屈就到這裡來當糕餅師傅呢?”

    寇仲和徐子陵先是看了江雲一眼,江雲對他們點點頭,道:“這位乃是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魯先生,你們應該聽過他的名號吧。”

    “什麼?”寇仲​​和徐子陵大驚失色,望著魯妙子,驚道:“你就是魯妙子前輩。”

    魯妙子笑著點點頭,見到魯妙子點頭,寇仲和徐子陵那就不再隱瞞,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江雲對魯妙子笑道:“老頭子,這兩人就是我為你找的傳人,你覺得他們如何?”

    寇仲和徐子陵不解地問道:“江大哥,你在說些什麼?”

    江雲笑道:“這就要問老頭子了。”

    魯妙子沒有在意江雲說話的語氣,這幾天江雲和魯妙子相處的不錯,所以說話也很隨意。

    魯妙子笑道:“老夫大限將至,而一身所學還無傳人,本來是想讓江老弟繼承的,可是江老弟卻不稀罕,所以就只能另找他人了。”

    江雲苦笑道:“老頭子,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不稀罕,而是不想費神去學其他的東西,荒廢了自己的武道。”

    “老頭子,那你覺得他們兩個如何。”

    “很好,很好。”魯妙子滿意的點點頭,道:“他們兩人根骨極好,又練成了長生訣,天賦異禀,非常適合繼承我的幾種雜學。”

    “既然如此,你們就留在這裡和魯前輩學藝吧。”江雲對著寇仲和徐子陵說道。

    又過了兩天,武林中惡名遠揚的四大寇忽然朝著飛馬牧場攻了過來,將飛馬牧場圍了起來,飛馬牧場遭遇了有史以來的最大災禍。

    面對如此危機,飛馬牧場的人都是聚到了一起,個個都是神情緊張,一群人坐在一起,商秀珣在主座之上,李閥的李秀寧等人也是在此地。

    商震神情緊張的對商秀珣問道:“場主,此乃是我飛馬牧場的大難之時,四大寇實力強大,人馬眾多,根本不是我們飛馬牧場可以應付的,我們該怎辦?”

    四大寇乃是武林中最著名的的四個窮凶極惡的邪人,分別是'鬼哭神嚎'曹應龍、'焦土千里'毛燥、'雞犬不留'房見鼎和'寸草不生'向霸天。

    商秀珣面色陰沉的問道:“我們飛馬牧場和四大寇向來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要來攻打我飛馬牧場?”

    這時李秀寧說道:“秀珣姐,據我們所知,其實四大寇根本就是瓦崗寨的李密所指示的,而他們這一次的目標恐怕就是秀寧。”

    一聽四大寇是由李密所指使的,飛馬牧場的人俱是臉色大變,李密乃是當今最大的義軍統領,瓦崗寨的聲勢更是日漸生隆,根本不是他們飛馬牧場可以應付的。

    商秀珣說道:“秀寧,我想四大寇他們的目標雖然是你,但是他們對我們飛馬牧場肯定也是垂涎已久,所以這一次他們攜眾而來,不達到目的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飛馬牧場大執事梁治擔憂的說道:“可是場主,以我們牧場的這些人手,根本不可能會是四大寇的對手,若是沒有人相助的話,我們絕對是難逃滅亡。”

    柳宗道說道:“可是如今我們飛馬牧場已經被四大寇的人給完全包圍了,根本不可能派人前去竟陵求救。”

    一聽情況竟是如此危急,在座的眾人都是壓抑不已,若是被四大寇攻破了飛馬牧場,他們這些人絕對是難逃一死,尤其是李秀寧,她乃是李閥的重要人物,若是她落入李密手中的話,對李閥來說,絕對是難以承受的重創。

    商秀珣雖然表面顯得比較平靜,但是她的眼神也是變得飄忽不定,喃喃地說道:“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飛馬牧場從先祖傳下來,歷經了那麼多年,絕對不能在我的手中覆滅。”

    商秀珣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和飛馬牧場生死共存。

    忽然柳宗道目光一亮,站起身來,對商秀珣說道:“場主,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忙。”

    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柳宗道,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解除眼前的迫在眉睫的危機。

    李秀寧脆聲道:“柳執事,你說的人是誰,若是有可能的話,秀寧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

    柳宗道對著李秀寧點點頭,然後在商秀珣疑惑的目光之下,說道:“場主,難道你忘記了不久前我們帶回來的那個人了嗎?”

    “你說的是他?”商秀珣目光一亮,想到江雲的實力,心中湧起了一陣希望,可是隨後又搖了搖頭,嘆道:“不行,他的實力雖然很強,可是畢竟重傷未復,恐怕就算是他肯幫忙,也定是有心無力。”

    誰知柳宗道卻是笑道:“場主,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據我觀察,他的傷勢恐怕早就已經恢復了。”

    “什麼?他恢復了?既然他恢復了,為什麼還留在牧場?”商震驚道。

    商秀珣卻是一喜,道:“若是他真的恢復了的話,以他的實力,再加上我們飛馬牧場的人馬,恐怕真的有可能敵得過四大寇。”

    “是啊,是啊。”

    在座的飛馬牧場之人都是知道江雲的身份,所以在此危難關頭,都是對江雲期盼起來。

    可是這就讓以李秀寧為首的李閥眾人感到萬分奇怪了,李秀寧皺著眉頭,對對商秀珣問道:“秀珣姐,你們所說的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你們有如此大的信心。”

    商秀珣面色的緊張退卻了一半,聽到李秀寧的問話,對著她笑道:“秀寧妹妹,說起這個人,其實還和你二哥有著不小的關係,雖然他們從未見過面。”

    “我二哥?”商秀珣的話讓李秀寧更加的茫然不解了。

    於是商秀珣笑著問道:“秀寧妹妹,如今江湖上最出名的年輕一輩是什麼人?”

    雖然不解商秀珣為何如此之問,但是李秀寧還是檀口張開,說道:“若論最出名的年輕一輩高手,男的無過於'多情公子'侯希白、突厥高手跋鋒寒、還有練就長生訣的寇仲和徐子陵。不知秀珣姐你所說的人是否是這幾人之一呢?”

    商秀珣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秀寧妹妹,你還漏掉了一個人。”

    “漏了一個人?”李秀寧忽然一驚,想起商秀珣剛剛所說過的話,猛地站了起來,叫道:“秀珣姐,你說的莫非就是人稱'狂刀'的江雲? ”

    “沒錯,就是他。”商秀珣點頭應道。

    李秀寧不可思議的問道:“秀珣姐,此人真的就在飛馬牧場之中嗎?”

    商秀珣答道:“沒錯,這還是不久前的事情,那時江雲身受重傷,被柳執事給救了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牧場之中療傷,至今還沒有離去。”

    “什麼?”聽到江雲身受重傷,李秀寧驚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將'狂刀'江雲都打成了重傷?他可是能夠一刀擊敗突厥青年高手跋鋒寒的人啊。”

    “這我就不知了。”商秀珣搖了搖頭,江雲沒有和她說過,她也沒有問過。

    李秀寧有些期待的對商秀珣問道:“那不知秀寧是否能夠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狂刀'?”

    商秀珣點點頭,然後對柳宗道說道:“柳執事,你去將他請來,就說我有要事和他說。”

    “是。”柳宗道立刻去找江雲了。

    當柳宗道來到江雲房間門口的時候,江雲就已經感覺到了,還沒等柳宗道敲門,江雲就開口說道:“進來吧。”

    柳宗道收回手,緩緩地推開了門,江雲率先看著柳宗道,說道:“柳執事,不知有何事,竟然讓你如此急急忙忙?”

    柳宗道佩服道:“江兄果然厲害,竟然從我的腳步就知道了我的心情,不過這一次的確是有事需要江兄幫忙,場主正在堂中等著江兄呢,還請江兄移駕。”

    江雲點點頭,然後從床上下來,隨著柳宗道離開了房間。

    江雲剛一走入大堂之中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江雲毫不在意的走到商秀珣的對面,輕聲問道:“商場主,不知找江某有何事? ”

    望著江雲那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商秀珣頓時有些不滿他的態度,不過想到此時有事求他,所以只能軟聲軟氣的說道:“先不急,本場主為你介紹一人。”

    說著就指向了她左手邊的一位絕色佳人,對江雲介紹道:“江雲,這位就是李閥的李秀寧小姐。”

    江雲的目光看向了李秀寧,不得不說,李秀寧雖然比不上商秀珣的風華絕代,但也算是一代絕色佳人,尤其是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英氣勃勃的氣勢,更增添了她的風采,怪不得寇仲在第一眼見到她之後,就會傾心於她,的確是非同一般。

    出於禮貌,江雲對她微微地點點頭,說道:“李小姐。”

    江雲的這種態度頓時讓緊跟在李秀寧身後的幾人不滿,不管怎麼說,江雲也只是一個江湖人士,而李秀寧卻貴為李閥的小姐,在他們眼中,李秀寧的地位要遠遠高於江雲。

    不過李秀寧卻是毫不在意,而且還一臉微笑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江雲的身邊,柔聲道:“秀寧早就听聞了江兄的大名,今曰得以相見,實乃秀寧的福分。江兄果然如同江湖上所傳的那般風姿卓越,英俊瀟灑,這份氣度是秀寧從未見過的。”

    面對著李秀寧毫不掩飾的讚譽,江雲微微皺眉,這李秀寧不愧是大家族出身,說話得體,令人難以挑出任何毛病。可是她的這番讚揚聽在江雲的耳中,總是讓江雲覺得渾身不自在,或許是因為寇仲的緣故,所以江雲才會覺得如此。

    江雲不願意理會天下政治大事,所以自然不想和李秀寧多糾纏,所以他略微的感激了一下之後,就對商秀珣問道:“場主,不知牧場遇到了什麼麻煩,若是需要我的地方,我絕不容辭。”

    見到江雲對李秀寧這位大美人不假辭色,商秀珣也是微微詫異,原本她還懷疑江雲和李閥有什麼關係呢,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麼一回事。

    看著李秀寧那顯得很尷尬的樣子,商秀珣用責怪的目光看了看江雲,隨後才說道:“江雲,你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嗎?”

    江雲道:“已經完全好了。”

    “嗯。”商秀珣點點頭,然後才說道:“這一次我們飛馬牧場遭遇了很大的危機,天下惡名遠揚的四大寇來犯飛馬牧場,我們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所以想到了你,不知你可否願意相助飛馬牧場一臂之力。”

    江雲淡淡的一笑,道:“四大寇嗎?正好我功力有所精進,正愁沒有試手的對象,既然如此的話,那麼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好狂的口氣。”李閥的李綱忍不住冷笑一聲,道:“四大寇縱橫江湖這麼多年,若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對付的話,豈不是早就死了幾百次了,更何況他們人手眾多,你的武功再高,那又如何?難道還能敵得過千軍萬馬?”

    江雲目光一冷,射向了李綱,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使得大堂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江雲身上的那種可怕無比的力量。

    而李綱更是不堪,被江雲的眼神一瞧,整個人狼狽的倒退了幾步,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李閥的高手倒退幾步,這讓在座的人都是對江雲另眼相看,暗嘆江湖傳言果然符實。

    李綱的面色極為難看,如果剛剛不是江雲及時收回壓向他的氣勢的話,他恐怕就要忍不住當場動手了,還好最後江雲收回了氣勢,沒有讓他更加丟人。

    李綱雖然在李閥中也算是不錯的了,但是和江雲比起來顯然還要差幾個等級,連婠婠都不是江雲的對手了,更不要說區區一個李綱了,所以江雲雖然沒有動手,但是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已經不是他可以抵抗的了。

    江雲目光認真的看著商秀珣,道:“飛馬牧場對江某有相救之恩,而且我還答應過一人,所以這一次飛馬牧場的危難我一定會幫忙的,不過我只幫你殺四大寇,其他的人我不管。”

    聽得江雲的口氣如此之大,彷彿殺了四大寇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場的人都是說不出話來。

    “好,若是你能夠幫助飛馬牧場接觸此次危機,本場主定然感激不盡。”商秀珣正色道。

    江雲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告辭。”

    江雲的目的很簡單,只要殺了四大寇,幫助飛馬牧場渡過這一次的危機之後,他就要離開飛馬牧場了。

    飛速的離開了飛馬牧場,江雲直對著四大寇所在地而去。

    此時四大寇的人馬已經和飛馬牧場的人手交戰到了一起,不過四大寇的人馬足有數千之眾,根本不是飛馬牧場能夠對付的,所以飛馬牧場陷入了苦戰,可就算是如此,這些飛馬牧場的人仍然是一步不退,死死的守住,不讓四大寇的人馬衝入飛馬牧場之中。

    江雲的望著這廝殺極為慘烈的景象,對著亂世更加的厭惡,他的目光透過虛空,尋找著四大寇的主力所在,只要他擊殺了四大寇,到時候四大寇的人馬群龍無首,自然就會敗退。

    所以這一戰的關鍵就在江雲的手中,就看他到底能不能夠殺掉四大寇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2-16 02:20
第三百零四章:雙龍再現


    江雲剛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了一臉寒霜端坐在房中的商秀珣。

    江雲先是一怔,隨後臉色一正,進入了房間,還沒等江雲開口解釋,商秀珣就面色陰沉的問道:“你剛剛去哪裡了?”

    “沒去哪,只是隨意的逛了逛。”江雲想都沒想,隨口答道。

    商秀珣憤怒的一拍桌子,喝道:“隨便逛逛?那為什麼我派人找你,卻找不到呢?說,你到底去哪裡了?”

    江雲面色平靜,淡淡的說道:“剛剛我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於是就追了上去,可……”

    “可是沒有追到,是吧?”商秀珣打斷了江雲的話,冷哼道:“我看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就是你,江雲,並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來歷,你到我們飛馬牧場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查過我了?”對於這個結果,江雲沒有絲毫的意外。

    商秀珣目光不離江雲,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狂刀”江雲駕臨我們飛馬牧場,到底所為何事?還請直言。”

    江雲望著眼前的這位絕色美人,雖然在生氣,但卻也還是顯得如此美麗。江雲淡淡的說道:“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任何目的,場主相信嗎?”

    “不相信。”商秀珣斷然說​​道。

    江雲一臉苦笑,商秀珣說道:“若是你想要讓我相信,那就告訴我你剛剛去了哪裡?”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剛剛我去了後山,並且還認識了一個老人,此人就住在牧場後山,想必場主應該也認識吧。”江雲知道商秀珣和魯妙子之間的關係,所以想在魯妙子臨死之前,幫他們兩人和好。

    “什麼”商秀珣失聲道,難以置信的望著江雲,喝問道:“你說你剛剛去了後山,而且還見到了一個老傢伙?”

    “是的。”江雲點點頭。

    商秀珣霍然站起,然後對著江雲喝道:“你跟我來。”

    江雲沒有在意商秀珣命令般的口氣,聳了聳肩之後,就跟著商秀珣而去。

    商秀珣帶著江雲,一路行去,三拐兩拐就來到了魯妙子的小樓之外,小樓之上沒有任何的聲響和動靜,商秀珣就站在樓下,俏臉拉的很長,不滿的喝道:“老頭兒,你違背諾言了。”

    魯妙子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道:“場主已三年沒有踏入我安樂窩的範圍來,何不上來和老頭兒喝一杯六果漿?”商秀珣的話雖然說得極為不客氣,但是聽魯妙子說話的語氣,顯然是一點都沒有責怪的意思。

    但是商秀珣卻是滿臉寒霜,冷冷地說道:“本場主沒有興趣喝你的那什麼六果漿,只知你違背承諾,究竟是你自己離開,還是要由我親自趕走你。”

    商秀珣的話讓魯妙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我何時何處違背了諾言?”

    見到魯妙子還死不承認,商秀珣頓時沉聲道:“三年前娘親過世時,你在娘前親口答應絕不管我牧場之事,又不會離開後山半步,所以我才肯讓你留下來。現在你竟敢見我牧場之人,這不是違諾又是什麼呢?”

    魯妙子從樓前探出,從二樓往商秀珣瞧去,商秀珣怒聲道:“不准看我。”

    魯妙子不為所動,目光射向江雲,問道道:“他可是你牧場之人?”

    商秀珣頓時愕然,江雲的確不是飛馬牧場的人,而且還是毫無關係,剛剛她只是一時聽到魯妙子的消息,所以沒有來得及細想就衝了過來,現在被魯妙子的話給噎住了。

    魯妙子說道:“既然他不是飛馬牧場之人,那麼我見他就不算是違背諾言。”

    聽到魯妙子的這話,江雲也是有些忍俊不禁,這魯妙子還真是會耍賴,因為江雲知道,魯妙子不但出過後山,而且還出過飛馬牧場,只是商秀珣不知道罷了。

    商秀珣頓時語塞,氣的她直跺腳,道:“魯妙子,娘親已經死了,為何你還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不肯離去。”

    魯妙子嘆了口氣道:“可否再給我幾天時間,這幾天過後,場主就不會再見到我了。”

    商秀珣在氣頭上,根本就听不懂魯妙子的話,所以冷哼道:“哼,看在娘親的面子上,就再給你幾天期限,若到時候你還不離去的話,就別怪本場主了。”

    隨後又狠狠地盯了江雲一眼,喝道:“你還不趕快跟我走?”

    江雲無奈的看了一眼,和魯妙子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緊隨商秀珣而去。望著商秀珣離去的背影,魯妙子身形單隻,悵然若失。

    回到了江雲的房間之後,商秀珣立馬就對著江雲說道:“以後不許你再去見那個老傢伙,否則我就會立馬趕你離開,知道嗎?”

    對於商秀珣和魯妙子的真實情況到底是如何,江雲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江雲還是開口勸道:“場主,魯妙子前輩雖然以前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但是他畢竟已經知道錯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已經……”

    江雲剛想要說出魯妙子已經沒有幾天可活了,商秀珣就憤怒的拂袖而去,並且留下一句惡狠狠的話:“以後不准你再在我的面前提起那個人。”

    江雲深感無奈,這個商秀珣雖然是個女子,但是個性卻極為要強,根本不是他能夠勸動的。

    於是江雲又在飛馬牧場住了兩天,這兩天,江雲每一日都會去找魯妙子,兩人聊得非常投契,而且魯妙子此人見識卓越不凡,對江雲的武道之路也是有了很大的啟示。

    本來魯妙子還想教江雲他的絕學,但是卻被江雲拒絕了,魯妙子雖然被尊稱為天下第一巧匠,但是江雲對於這些並不敢興趣,他的目標就只有破碎虛空,學了更多的東西,只會讓他的武道之路更加的艱難,所以江雲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對於江雲的拒絕,魯妙子顯得極為的惆悵,想他魯妙子的身份地位,竟然還有人會拒絕他的傳授,這實在是一大奇聞。

    不過江雲卻是對他說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找到更好的弟子。江雲所說的人自然就是寇仲和徐子陵了。

    兩天之後,飛馬牧場來了兩個不速之客,這兩人正是裝作廚子的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在這兩人剛一進入飛馬牧場的時候,江雲就已經發現了他們,只不過並沒有立即上前去認。

    在寇仲和徐子陵來到飛馬牧場之後,江雲就知道飛馬牧場即將迎來災難,他之前答應過魯妙子,說飛馬牧場有難的時候,一定會出手相助,江雲當然不會食言了。

    還好這一次飛馬牧場的對頭只是四大寇,江雲自忖可以對付,更何況現在還有寇仲和徐子陵兩人。

    知道寇仲和徐子陵在飛馬牧場安定好了之後,江雲才動身去找他們。

    “小仲,小陵。”

    寇仲和徐子陵正躺在木板床之上,舒舒服服的準備睡覺,可是就在這時,忽然一道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中,讓他們頓時毛骨悚然,寇仲吃驚的喝道:“什麼人?”

    “怎麼?才這麼短時間不見,就听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江雲的身影猶如幽靈般的出現在了寇仲和徐子陵的眼前,把兩人嚇得一跳,等他們看清是江雲的模樣之後,才有些緊張的撫了撫胸口。

    寇仲道:“原來是你啊,江大哥,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呢?把我和小陵都嚇了一跳。”

    “才幾天沒見,膽子就變小了?”江雲面帶笑容的調笑著寇仲。

    望著江雲,徐子陵和寇仲的眼中都帶著一絲親近,並且顯得很是放鬆,徐子陵說道:“江大哥,這也不能怪我們,主要是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在東躲西藏的,心神不定,所以剛剛才沒有聽出是江大哥你的聲音。”

    江雲沉聲問道:“是陰癸派的人在追殺你們嗎?”

    寇仲和徐子陵大驚道:“江大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因為我也和你們一樣。”

    “什麼?”寇仲​​和徐子陵同時駭然,不可思議的問道:“江大哥,你也被陰癸派的人追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江雲擺擺手,道:“先別說我,還是先說你們吧,你們被陰癸派的什麼人追殺的,而且為什麼會逃到飛馬牧場來。”

    寇仲嘆了一口氣,眼中射出了憤怒之色,道:“我們是被陰癸派的一個男人追殺的,據他所說,好像是'陰后'祝玉妍的師弟,就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邊不負!”江雲冷聲說道。

    寇仲奇怪的看著江雲,問道:“江大哥你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江雲搖了搖頭,道:“不過我雖然不認識他,也沒有見過,但是卻聽說過他,此人乃是祝玉妍的師弟,是一個陰狠狡詐之輩,而且為人更是卑鄙。你們知道東溟夫人的來歷嗎?”

    “東溟夫人?”寇仲和徐子陵都是不解江雲為什麼會問到東溟夫人,於是徐子陵不解地問道:“江大哥,這又和東溟夫人有什麼關係呢?”

    江雲和寇徐兩人坐了下來,江雲仔細的說道:“因為東溟夫人和陰癸派有著很大的關係。”

    寇仲驚道:“這不可能吧?東溟夫人不是東溟派的人嗎?東溟派來自琉球,東溟夫人怎麼可能和陰癸派有關係呢?”

    江雲面色嚴肅的說道:“因為這其中的曲曲折折實在是太複雜了,你們只要知道,這東溟夫人其實並不是琉球人,而曾經是陰癸派的人,並且在陰癸派的地位還不低,是僅次於陰癸派宗主的,也是陰癸派下一任傳人。”

    “什麼?”寇仲​​和徐子陵都是駭然失色,寇仲道:“既然如此,那麼東溟夫人為什麼會離開陰癸派,跑到琉球嫁人呢?”

    江雲雙目等著寇仲和徐子陵,緩緩地說道:“因為她就是被追殺你們的那個邊不負給強暴了,使得天魔大法無法練至最高境界,於是叛離了陰癸派,跑到了東溟派去了。”

    這一次寇仲和徐子陵連驚訝的語氣都無法發出了,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其中居然會有這麼多事情來。

    不過很快的徐子陵就問道:“江大哥,可是你上次不是說過嗎,陰癸派規矩甚嚴,叛教者死,那為什麼'陰后'祝玉妍不殺了東溟夫人呢?”

    江雲道:“很簡單,因為虎毒不食子!”

    “虎毒不食子?”寇仲和徐子陵一頭霧水,但是一瞬間之後,兩人都是駭然失聲道:“東溟夫人是'陰后'祝玉妍的女兒?”

    “沒錯。”江雲重重的點頭。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寇仲和徐子陵兩人都依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江雲笑道:“這也沒有什麼,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陰癸派,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因為你們手中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徐子陵問道。

    江雲道:“楊公寶庫,他們的目的就是楊公寶庫裡面的一件東西。”

    寇仲奇怪的問道:“楊公寶庫裡面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這麼煞費苦心?”

    “邪帝舍利!”

    “邪帝舍利?這是什麼東西?”寇仲更加的不解了。

    江雲解釋道:“邪帝舍利乃是魔門兩派六道之中聖極道的寶物,聖極道的歷代邪帝,在臨死之前,都將畢生的武學精華注入到了邪帝舍利之中,所以邪帝舍利之中蘊含了無盡的能量,能夠讓人的武功突飛猛進,尤其是對魔門眾人。若是被魔門中人得到邪帝舍利,到時候一定會功力大增,尤其是像祝玉妍這種人。”

    “這麼說,這邪帝舍利根本就是一個邪物了?”徐子陵問道。

    江雲輕輕一笑,道:“什麼邪物,邪帝舍利只不過是蘊含了歷代邪帝的武學精華,雖然其中的確帶有些魔性,但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的確是大補,不管是正道還是邪道,一旦吸收了邪帝舍利裡面的力量,必然會突飛猛進的。至於是不是邪物,那就要看利用它的人了。”

    寇仲雙眼放光的說道:“江大哥,那要是我們得到了邪帝舍利,那是不是也會成為一代絕世高手,並肩三大宗師那樣的高手?”

    江雲微笑的點點頭,道:“你們兩人都是天資卓越之人,若是得到了邪帝舍利的力量,一定有就會成為三大宗師那樣的高手,說不定還會超過他們。”

    原著之中,雙龍就是得到了邪帝舍利的力量,所以武功才會一舉飛躍,成為了天下間最頂級的高手,甚至就算是魔門真正的第一人'邪王'石之軒,在他們兩人的追殺下,也要四處逃竄。

    寇仲心中幻想著自己得到了邪帝舍利的力量之後,成為了天下第一高手的畫面。

    而徐子陵則是對江雲問道:“江大哥,你剛剛說你也是被陰癸派人追殺到這裡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

    江雲嘆了一口氣,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陰癸派為什麼回來對付我,而且還派出了在陰癸派之中,地位僅次於宗主,'陰后'祝玉妍的傳人婠婠。 ”

    “婠婠?她是陰癸派的傳人嗎?她很厲害嗎?”寇仲回過神來,問道。

    江雲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要是他不厲害的話,能夠成為陰癸派的傳人?可以這麼說吧,若是現在的你們遇到她,恐怕都撐不了十個回合就會被她斬殺,你說他厲不厲害?”

    “這麼厲害啊?”寇仲吃驚的不得了。

    “所以啊。”江雲對他們兩人囑咐道:“若是你們兩人遇到這個婠婠,最好二話別說,直接掉頭逃跑,否則慢的話,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徐子陵皺著眉頭問道:“江大哥,你說的這個婠婠,難道比你的武功還高嗎?竟然讓你躲到飛馬牧場來了。”

    江雲苦笑一聲,道:“我可不是躲到這裡來的,而是來這裡養傷的,至於婠婠,若是真的拼命的話,她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可是我想要勝她,也絕對不容易。而且更重要的是,婠婠此人非常的狡猾聰明,就算可以戰勝她,但是卻很難殺她,並且她也不是一個人,陰癸派那麼多高手,若是再來上一兩個,我恐怕也應付不來。”

    這一次因禍得福,使得陰陽內力完美的契合了,形成了陰陽太極圖,所產生的內力更是威力巨大,再次遇到婠婠,江雲自信可以取勝。可若是想要殺她的話,恐怕必須要拿出壓箱底的絕招才行,而且能不能成功,還是另說。

    上次和婠婠的交手,使得江雲對天魔大法極為的忌憚,雖然自己破掉了婠婠的天魔音和天魔妙舞,但卻無法破掉她的天魔真氣。

    天魔大法所產生的天魔真氣,邪異無比,是江雲見所未見的,就連自己的九陽內力和寒冰真氣都無法奈何,現在自己的陰陽內力能不能壓制天魔真氣,也還要另說。

    並且真正讓江雲忌憚的還是婠婠的進步,從原著之中婠婠武功的不斷飛躍,就可以看出她的天資是多麼的卓越了,每一次不管雙龍的武功變得有多厲害,但始終都不是婠婠的對手。可以說,婠婠死死的壓制住了這兩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2-16 01:20
第三百零三章:第一巧匠


    江雲控制著兩股真氣在丹田之中緩緩地運行,漸漸地,兩股截然不同的真氣竟然開始融合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太極陰陽圖的形狀。

    太極陰陽圖的形狀一形成,江雲就感覺到真氣像是得到了昇華似的,全身膨脹,內力突飛猛進,他很久沒有精進過的內力,竟然得到了極大地提升,不但全身傷勢盡复,甚至功力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若是再一次遇到婠婠她們,江雲有絕對的自信即使在不受傷的情況下,也能夠擊敗她們。

    就在江雲調息之時,忽然耳朵一動,猛然睜開雙眼,只見一道黑影從他所在的房間迅速的閃過,速度之快,竟然連江雲都無法捕捉到此人的身形。

    “什麼人?”

    江雲心中大驚,沒想到飛馬牧場之中竟然還有這等身法的高手,看此人應該是故意暴露行踪,所以江雲猶豫一瞬間之後,立馬就迅速跟了上去。

    當江雲衝出房間之後不久,商秀珣就尋了過來,只不過可惜的是,江雲已經離開,讓商秀珣撲了個空。

    江雲離開房間之後,一路尾隨黑影而去,江雲自忖輕功不弱,可是卻發現這個黑影的輕功竟然也不比他差,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始終都保持著一段距離,無論江雲如何發力,都是無濟於事。

    前方的那人帶著江雲穿過了一個竹林,水聲嘩啦,原來盡處是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對崖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之前江雲所居住的院落處必可聽到轟鳴如雷的水瀑聲。

    江雲雖然一直追著此人,但是卻也沒有放鬆對周圍的觀察,左方有一條碎石小路,與方亭連接,沿著崖邊延往林木深處,令人興起尋幽探勝之心。

    望著路途中的美景,江雲發現他所追踪的那個無名之人已經消失不見,於是江雲就只能循著前方的路,左轉右彎後,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在臨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形勢險要。這時二樓尚透出燈火,顯示此樓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寢。

    江雲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想到在追踪此人的情況下,竟然會發現如此之地,凝視著前方的小樓,江雲放慢了速度走了過去。

    就在此時,一個蒼老的男人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道:“貴客既然已經來了,就請上來與老夫見上一面吧。”

    江雲臉上顯現出了微微的驚色,因為在剛剛老人沒有說話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小樓裡有人的氣息,也就是說此人的要么就是功力絕強,要么就是有收斂氣息的武功,所以才會讓江雲完全感覺不到氣息。

    不過江雲也是確定了此人的身份,這個人就是剛剛他所追的那個人,而且他以此地的主人著稱,那就是說明,此人和飛馬牧場有著很大的關係,否則不可能在飛馬牧場之中建立一座這​​樣的小樓。

    而在大唐之中,能夠和飛馬牧場有著深厚關係,並且功力高絕的人,恐怕就只有一個。

    想到這裡,江雲不再猶豫,挺身朝著小樓裡行去,剛一來到門口,江雲就看到了一張刻著'安樂窩'的牌匾,莫名的心中湧起了安詳寧和的感覺,這種感覺來的非常奇妙,江雲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卻深深的感受到了。

    入口處的兩根樑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在這大堂之後,是四面廳的建築形式,通過四面花雕木欄門窗,把後方植物披蓋的危崖峭壁,周圍的婆娑柔篁,隱隱透入廳內,更顯得其陳設的紅木家具渾厚無華,閒適自然。屋角處有道楠木造的梯階,通往上層。

    江雲看著這別緻優雅的小樓,心中微微的詫異,就在此時,樓中老人的聲音再次傳了下來,道:“小兄弟請上樓來吧。”

    江雲淡定的拾級而上,上層以屏風分作前後兩間,一方擺了圓桌方椅,另一方該是主人寢臥之所。

    對於這些東西,江雲也只是一眼即過,很快的,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窗前,只見此時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聽到江雲上樓的聲音,此人聲音柔和的說道:“小兄弟請坐,嚐嚐老夫釀的六果液。”

    聽到'六果液'這個稱呼,江雲就已經肯定了眼前這人的身份,所以也就放鬆了下來,靠著椅子坐了下來,望著眼前的美酒,但是卻並沒有立即去喝。

    “唉。”

    老人雖然沒有轉過頭,但是卻對江雲的舉動瞭如指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喝吧!醉酒當歌,人生幾何!”聲音中充滿了蕭瑟和無奈,令人覺得心中很是壓抑。

    老人背對著江雲,江雲點點頭,然後提起桌上的酒盅,輕輕的斟了兩杯,一杯推給了老人的方向,一杯則是自己端起來,放在鼻下,聞了聞,隨後緩緩地喝了下去。

    果釀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

    “好,很好,非常好。”江雲面容沉醉,不停地讚歎起來。

    彷彿是沒有聽到江雲的讚揚,老人淡然的說道:“酒是採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製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方成,味道不錯吧?”

    江雲衷心的讚道:“我雖然對酒沒有什麼了解,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一杯酒,是我喝過的最好的一杯果釀。”

    “呵呵。”老者笑了笑,彷彿是很開心,道:“小兄弟的話雖然沒有過多的詞藻,但卻是顯得更加真實,令人高興。”

    江云不置可否,放下酒杯,凝視著老者的背影,開口問道:“老丈引小子前來所為何事,還請老丈相告。”

    老者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老夫隱居此地已經近三十年了,除了秀珣之外,從沒有旁人敢闖到此地,你還是第一個來到此地的人。”

    “是嗎?”江雲並沒有露出異樣的表情,而​​是在等待著老人的回答。

    “老夫三十年沒有和外人如此說過話了,今次故意引你來此地,你知道為什麼嗎?”老者對著江雲問道。

    江雲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老者終於緩緩地轉過身體,那是一張很特別的臉孔,樸拙古奇。濃黑的長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樑上連在一起,與他深鬱的鷹目形成鮮明的對比。嘴角和眼下出現了一條條憂鬱的皺紋,讓他看來有種不願過問的世事、疲憊和傷感的神情。他的鼻樑像他的腰板般筆挺而有勢,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氣的緊合唇片、**乾淨的臉龐,看來就像曾享盡人世間富貴榮華,但是現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貴族。

    老者的目光停留在江雲的身上,微微地一笑,然後坐到了江雲的對面,拿起了江雲剛剛所斟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苦笑道:“若不是有這個東西一直吊著我的命,恐怕我已經見不過兩位了。”

    “前輩受了很重的傷?是嗎?”江雲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個老人。

    老者點點頭,道:“沒錯,不過這已經是三十年前所發生的事情了,那妖婦的天魔**雖然被譽為邪門之冠,但仍取不了我性命,給我利用山勢地形遠遁千里,躲到這裡來。”隨後又自嘲的說道:“三十年來,我把精神全用在這裡,建造園林,若沒有這方面的寄託,我恐怕早傷發而亡。可是這幾天我總不時憶起舊恨,此乃傷勢復發的先兆,老夫恐已是時日無多。”

    “天魔**。”江雲眼中驀地閃過一道精芒,道:“前輩說的那個妖婦,可是陰癸派的教主,魔門八大高手排名第一,人稱'陰后'的祝玉妍?”

    老人聽到江雲的話之後,眼中驚疑光芒一閃,道:“小兄弟,沒想到你竟然連'陰后'祝玉妍都知道,難道你曾經見過她嗎?不對,你不可能見過她的,據我所知,那妖婦已經有多年沒有出現了,而你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所以肯定不會見過她的。”

    聽得老者一番自說自話,江雲面色冷峻,道:“你口中的妖婦祝玉妍我確實沒有見過,不過卻見過了她的傳人,也是陰癸派的傳人,一個天賦恐怕還要超過祝玉妍的女人。”

    “陰癸派的傳人?”老者一驚,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覺得你剛來牧場的時候,我覺得你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看來你應該是被天魔功所傷了?”

    江雲點點頭,道:“前輩你說的沒錯,我和陰癸派的傳人交手過,此人的天魔**雖然還沒有達到祝玉妍的那種境界,但卻也是恐怖無比,她是我有史以來遇到過的最難對付的人,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我那一念之仁的話,恐怕就已經葬生在了她的天魔**之下。”

    想起婠婠臨走之前在自己耳邊所說的那句話,江雲就忍不住心中震驚,當時他已經完全的屏住了呼吸,甚至就連心臟的跳動都已經停止不動了,完完全全的一副死人模樣。可是卻依然被婠婠一眼就看穿了,她不但看穿了自己的裝死,並且還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從自己的手中拿走了飛刀。

    若是那個時候婠婠對自己下殺手的話,江雲知道自己絕對是無法倖免的,還好當時婠婠因為自己救過她一次,所以放過了自己。

    老人聽得江雲所說,頓時來了興趣,於是就仔細的和江雲問了起來。對於老者的好奇,江雲倒是也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當時的情況。

    聽完江雲所述之後,老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驚嘆的看著江雲,說道:“小兄弟果然非同尋常,原來你在江湖上還有如此地位,不但陰癸派的傳人連同長老一起來伏擊你,就連號稱天下第一刺客的影子刺客都來刺殺於你。只是我很不解,他們兩方的人為什麼要行刺於你呢?”

    對於這一點,江雲也不是太能理解,不過他還是猜道:“影子刺客為什麼來刺殺我,我倒是可以猜出兩三分,這個影子刺客乃是李閥世子李建成的人,我雖然和李建成此人沒有接觸,也沒有仇恨,但是我曾今說過一句話,我說李閥的二公子李世民才是真命天子,我想李建成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這句話,所以讓影子刺客來刺殺我的。”

    “哦?”老者驚疑的看著江雲,奇道:“沒想到江小兄弟竟然對國家政治也有所了解啊。”

    江雲苦笑一聲,道:“那種東西我怎麼可能了解。”

    老者皺起了眉頭,問道:“既然你說你不了解,那為什麼還會說出那樣一句話呢?”

    “這個就請前輩見諒了,其中牽扯太大,不便相告。”江雲並不想用謊話來欺騙此人,所以才會直接的說出不願意回答。

    老者倒也沒有怪罪江雲的意思,反而是為江雲分析道:“若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李閥有可能成為天下之主,那麼李建成倒是很有可能派影子刺客來刺殺於你,畢竟你曾是第一個說過李世民是真命天子的話。而你如今在江湖中聲名鵲起,你所說的話定然會被人廣為傳播,到時候就算你是無意的,那也是為李世民傳播了聲勢。李建成作為李閥的繼承人,當然不可能讓李世民騎到頭上,所以除掉了你,對李世民的聲勢倒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前輩所說的和我想的大致相同。”對於老者的分析,江雲深以為然。

    “既然如此,那你和陰癸派又有什麼恩怨呢?竟然使得那妖婦派出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來對付你?”話題又回到了祝玉妍的身上,老者說到祝玉妍的時候,明顯的咬牙切齒,可想而知對祝玉妍是如何的憎恨了。

    江雲搖著頭,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既沒有和陰癸派結仇,又沒有擋住她們的路,她們究竟為什麼非要殺我呢?而且還是讓婠婠來對付我?”

    原著之中,婠婠是去對付寇仲和徐子陵的,可是上一次竟然來對付他了,這讓江雲覺得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陰癸派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殺掉自己對她們到底有什麼好處?這個問題江雲很是想不通。

    “對了,說了那麼多,還沒有請教前輩的尊稱?”江雲恭敬的對老者問道。

    老者嘴角牽出一絲驕傲的笑意,似漫不經意地道:“即便是寧道奇見到老夫,也要恭恭敬的敬喚老夫一聲'魯老師'。唉!可這又如何呢?最終還不是飲恨在那妖婦手中,一世英名就此喪盡,奈何,奈何!”

    江雲瞳孔中精光一閃,道:“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

    “嗯?”

    魯妙子驚訝的看著江雲,奇道:“老夫已經有三十年沒有踏足江湖了,恐怕比小兄弟的歲數都要大,小兄弟竟然能夠知道老夫的名號,這是為何?”

    江雲恭敬的對魯妙子說道:“天下第一巧匠魯老師的名號小子早有耳聞,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相見而已,至於小子是如何得知魯老師的名號,這其中還是有其他很多的原因,只不過真的不好意思,小子不方便相告。”

    魯妙子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了,還問那麼多幹什麼?”

    這時江雲對魯妙子說道:“魯老師,如果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讓我感受一下您的傷勢,我曾和婠婠交手過,也在她體內接觸過天魔**,不知道於你的傷勢有沒有幫助?”

    “是嗎?”

    魯妙子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眷戀,不過很快的又黯淡了下來,嘆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好心,不過我的傷已經積下了三十年,已經根深蒂固,不可能再恢復的,老夫很感激你的這番好心,只不過真的……”

    江雲斷然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魯前輩難道這天下之大,就真的沒有令你留戀的人或物了嗎?難道你就真的甘心這樣等死嗎?”

    江雲的話讓魯妙子深思不已,沉默了許久之後,也沒有說話,顯然是對江雲沒有信心,同時也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若是他真的有救的話,也不會三十年都沒有恢復了。

    不過他還是對江雲說道:“既然小兄弟這麼說了,那就讓你試一試吧。”

    江雲頓時露出了笑容,站了起來,來到了老者的身後,伸掌抵在了老者的背上,將自己的新生陰陽太極內力注入到了魯妙子的體內。

    真氣一進入魯妙子的體內,沒有受到任何的抵抗,暢通無阻,這讓江雲心中感動,他知道魯妙子是真正的信任他。而他們只不過才是第一次見面,魯妙子就能夠如此信任他,怎麼可能不讓江雲感動。

    江雲定了定神,雖然心中感動,但是現在可不是感動的時候,他還要幫助魯妙子查看傷勢,若是能夠幫得上忙的話,那才是最好的。

    真氣在魯妙子體內運轉,很快的江雲就摸清了魯妙子體內的狀況,可是每了解一分,江雲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但完全查探完之後,江雲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鐵青一片,緩緩地收回了手掌,一句話不說。

    魯妙子好像是早就知道江雲會如此表情,他反而平靜的說道:“小兄弟不用為老夫感動悲傷,老夫能夠在這裡住上三十年,已經非常的滿足了,沒有什麼遺憾了,所以小兄弟你不必難過,也不比自責。”

    江雲頹廢的坐了下來,沉聲道:“沒想到'陰後'祝玉妍居然是如此的厲害,明明已經三十年過去了,可是她的天魔功竟然還是在無時無刻的破壞著前輩您的肉身,如今前輩體內的筋絡脈搏,都俱已被天魔**所傷,乏天無力了。”

    若是魯妙子是剛剛受傷的話,江雲還有自信能夠利用自己的陰陽內力壓制住他的傷勢,雖然不能完全治癒,但是保住魯妙子的性命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是魯妙子已經傷了三十年,經絡在三十年之間,早就已經燈枯油盡,就算是有的治,他那已經脆弱無比的經絡也是承受不住江雲的真氣,若是強行治療的話,甚至會加快魯妙子的死亡時間,所以江雲也是無可奈何。

    魯妙子嘆道:“天魔**乃是魔門之中最強的武功,而且祝玉妍又是陰癸派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人物,所以老夫的傷,天下根本無人可治。”

    “魔門最強的武功?哼,我看未必吧。”聽到魯妙子如此誇張天魔**,江雲忽然冷笑了一聲,道:“據我所知,魔門兩派六道的武功絕學都是傳自天魔冊,而天魔冊之中最強的武功應該不是天魔**吧?”

    魯妙子表情霍然變色,驚聲道:“小兄弟,你說的是?”

    “道心種魔**。”

    江雲悠的射出了無比炫目的光芒,語氣中充滿了嚮往和憧憬之意。

    魯妙子的手一抖,難以置信的看著江雲,道:“江小兄弟,你是怎麼知道道心種魔的?”

    江雲淡定的說道:“我不但知道道心種魔,而且還知道他是魔門兩派六道之中聖極道的最高心法,同時也是天魔十冊之中最高深莫測的無上心法。當年,聖極道的'邪帝'向雨田就是因為**道心種魔**走火入魔而死的。”

    “這可都是魔門中的秘密,就算是整個魔門,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江小兄竟然能夠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也是魔門中人?”魯妙子居然懷疑起江雲的身份了。

    看著魯妙子眼中閃過的警惕之色,江雲道:“魯前輩不要誤會,我和魔門沒有任何的關係,不屬於魔門的任何一派。不過我對於這天魔冊的無上秘法道心種魔**卻是極為的感興趣,據說這是一種關於精神的**秘法,其中還蘊含著破碎虛空的秘密,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覆雨翻雲中的龐斑就是因為練成了道心種魔,所以才在與浪翻雲的那一戰之中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實力,真正的破碎虛空了。江雲的目標就是破碎虛空,所以對於道心種魔自然是有垂涎之心了。

    魯妙子深深地看著江雲,勸道:“江小兄弟,雖然老夫和你僅僅只見過一次,但是卻聊的很合得來,所以在此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對道心種魔**有任何的想法。縱觀魔門歷史數百年,聖極道十幾位邪帝,卻無一人練成過道心種魔**,就連聖極道有史以來天賦最好的向雨田也是飲恨與道心種魔之下,所以小兄弟,你千萬不要妄想修練道心種魔**。”

    “他們沒有練成道心種魔**,或許是因為他們沒有找對辦法。”

    想要真正的練成道心種魔,光靠一個人是根本不行的,因為**道心種魔**的人都是魔門之中,根本不可能擁有道胎,所以就算他的功力再怎麼高深,也不可能成功的。

    在覆雨翻雲之中,龐斑就成功了、將魔種種入以為修練正道內功心法的人體內,以正大光明的真氣蘊養魔種,以道胎養魔種,等到魔種大成之時,就是道心種魔**成功之時。

    不過除了龐斑的這種辦法之外,赤尊信和韓柏倒也算是勉強練成了道心種魔,只不過他們的那種道心種魔**並不算是真正的成功,比不上龐斑。

    而在江雲看來,龐斑的辦法是最好的,風險小,而且高回報,若是想練成道心種魔**,這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了,這話江雲當然是不可能和魯妙子說的。

    “對了,魯前輩,您還沒有說為什麼要將我引到這裡來?該不會只是為了和我聊天那麼簡單吧。”江雲並不想和魯妙子多說關於道心種魔**的事情,所以趕緊岔開了話題。

    魯妙子深深地看了江雲一眼,然後回過神,對江雲說道:“江小兄弟,你說的沒錯,我將你引到這裡來,其實是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江雲問道。

    魯妙子說道:“其實老夫知道這件事有些讓你為難,不過如今除了你之外,老夫已經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人了。”

    江雲鄭重的說道:“前輩,您有話直說,只要是我能夠辦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魯妙子望著江雲那肅穆的表情,臉色露出了笑容,道:“江小兄弟放心,老夫絕對不會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希望,若是以後飛馬牧場和秀珣遇到困難的時候,小兄弟能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出手幫忙。”

    一聽原來是這件事情,江雲頓時拍了拍胸口,堅定的說道:“這個魯前輩就不用擔心了,就算是魯前輩您不說,我也絕對會照做的,因為商場主在我重傷之時收留了我,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恩情,我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所以絕對會相報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2-16 01:13
第三百零二章:唇槍舌劍


    “果然。”

    一見到江雲面色有異,柳執事和許老頭都是覺得江雲另有目的,所以已經準備動手了。

    但是就在他們要動手的瞬間,商秀珣卻是按住了他們兩人的肩頭,從他們兩人之間走了出來,秀目注視著江雲,目光中流露出了絲絲的好奇和警惕。

    “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雲望著這個美艷不可方物的絕色女子,肯定道:“你是飛馬牧場的場主。”

    商秀珣微微頷首,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

    “我姓江。”江雲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只是說出了一個姓,隨後道:“至於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但是你們可以放心,對於飛馬牧場,我絕對沒有任何的歹意,只是需要麻煩場主一段時間,等我傷勢恢復之後,立馬就會離開這裡,不會給你們帶來任何的麻煩。”

    許老頭警惕的望著江雲,手中的煙桿直指江雲,喝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還是現在就離開這裡吧。”

    江雲苦笑一聲,艱難的抬起手,指著自己道:“我現在連動一下都覺得痛苦不已,你們覺得我有能力獨自離開這裡嗎?”

    許老頭看江雲並不像是在裝傷,所以拿不定注意,於是對著商秀珣問道:“場主,您說該怎麼辦?”

    沒等商秀珣答話,柳宗道執事就先一步對商秀珣恭聲道:“場主,屬下看這位兄弟所言屬實,他的確是受了重傷,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不像是對我們飛馬牧場有陰謀的人,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幫他一下。”

    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商秀珣的身上,她是這裡真正的主人,只有她才有權力決定江雲是去還是留。當然,對於江雲來說,能夠留在這裡,顯然是更加利於他療傷。

    商秀珣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江雲,她發現江雲從頭至尾都沒有露出哪怕是一絲的怯意,雖然他現在是身負重傷,但是氣度卻是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就算是現在有求於她,也依然還是保持著自信和冷靜的表情。

    “我可以讓你留下,但是你要保證,絕對不會給牧場帶來任何麻煩。”

    許久之後,商秀珣終於下定了決心,對江雲說道。

    江雲臉上一喜,鄭重的點頭道:“我傷好了之後就會離開。”

    “嗯,柳執事,他就由你來安排吧。”商秀珣對著柳宗道吩咐了一句,深深地看了江雲一眼之後,就轉身而去。

    江雲幾乎是被柳宗道架著來到了房間之中,柳宗道將江雲安置好了之後,臉上掛著與他魁梧的身上不相符合的溫和笑容,對江雲說道:“江小兄,你就安心在這裡養傷吧,你的起居食物下人都會為你準備好的。”

    江雲知道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將自己從荒地中帶到了飛馬牧場,所以心中還是很感激的,他柔聲的對柳宗道說道:“這一次要多謝柳執事相助了,以後在下定有回報。”

    柳宗道豪爽的笑道:“正所謂四海之內皆朋友,遇上江小兄那也是我們之間有緣分,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江雲微笑以對,於是柳宗道又聊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說是不打擾江雲療傷。

    飛馬牧場乃是大唐之中難得的一個安靜之地,所以江雲也比較放心,專心的療傷起來。

    這一次江雲的傷勢不輕,不過比起以往那種瀕臨生死的情況可要好了許多,他先是被婠婠和旦梅聯手所傷,接下來又在傷勢未恢復的情況下硬拼楊虛彥,導致了傷上加傷,最後又被婠婠打了一掌,幸好江雲的陰陽內力極為雄厚,再加上九陽神功護體,所以才沒有死亡的危險。

    隨著修為的提升,江雲對於真氣的恢復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雖然這一次他受了極重的傷,但是也不過才是區區的兩天時間,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兩天裡,江雲一直待在房間之中,什麼地方都沒有去,全是由柳宗道安排人手照顧。為此江雲也是深深地感激著。

    本來傷勢恢復之後,江雲就準備離開的,可是就在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情,如果時間沒錯的話,好像應該在不久之後,飛馬牧場就會遭遇一次大劫。

    瓦崗寨的李天凡和四大寇。

    江雲記得很清楚,若是沒有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的話,飛馬牧場恐怕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手中,原本這件事情輪不到江雲去管,可是人家剛剛才幫過了他,若是他明知道對方有難而不相助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於是江雲就依然裝作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留了下來。

    對於江雲的留下,不論是商秀珣還是柳宗道等人,都並沒有覺得奇怪,他們都被江雲瞞了過去,並不知道江雲其實已經完全恢復了。

    不過江雲雖然在飛馬牧場待了幾天時間,但是除了那一次見過商秀珣之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她好像是已經忘記了江雲這個人,為此,江雲也是舒了一口氣。

    可是江雲卻不知道,雖然這幾天商秀珣並沒有來看過他,但卻並沒有將他忘記,而是在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在不停地探查著江雲的身份來歷。

    此時,商秀珣正聚集著飛馬牧場的一群人在商討著,商秀珣作為場主,自然是位於高坐,而她下方的則是飛馬牧場的四大執事和商震,商鵬,商鶴等一眾元老,以及許老頭。

    飛馬牧場的四大執事分別是,大執事梁治、二​​執事柳宗道、三執事陶叔盛、四執事吳兆汝。這四大執事在飛馬牧場的權勢僅次於場主和大管家商震,位高權重。

    “查出他的來歷了嗎?”商秀珣正襟危坐,絕美的容顏上掛著威嚴,目光停在大執事梁治的臉上,沉聲問道。

    大執事梁治的臉色非常凝重,表情嚴肅,沉聲道:“禀告場主,雖然不敢十分肯定,但是卻也查出了些蛛絲馬跡,二執事帶回來的那個人,依照他的身形長相,還有打扮,極有可能就是最近江湖上聲名赫赫的“狂刀”江雲。”

    “什麼?”

    梁治此話一出口,頓時惹得整個議會廳炸開了鍋,就算是商秀珣也是一臉的震驚。

    飛馬牧場的大管家商震深吸一口氣,猶自不敢相信的問道:“他真的是“狂刀”江雲。”

    “八九不離十!”梁治自然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所以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聽到梁治這幾乎是肯定的回答,商震表情凝重到了極點,他對著商秀珣說道:“場主,如果此人真的是“狂刀”江雲的話,那麼對我們來說可能非常的不妙。”

    “此話怎講?”商秀珣秀眉微蹙,問道。

    商震解釋道:“大家想必都聽說過江雲此人在江湖上的名號,擊敗了十多位江湖名宿,更是一刀擊敗突厥高手跋鋒寒,可以說“狂刀”江雲此人絕對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對於商震的話,在場的人都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可就是因為這樣,讓大家更加奇怪了。

    商秀珣問道:“那這對我們牧場來說又有什麼不妙呢?”

    商震道:​​“場主你想,連“狂刀”江雲這樣的高手都被人打成了重傷,可想而知他的對手是何等的厲害,若是對付因為我們救了江雲,而遷怒飛馬牧場的話,對我們來說,豈不是無妄之災,甚至有可能是滅頂之災,這自然是非常的不妙。”

    商震的這番話讓商秀珣臉色變得很沉重,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商秀珣道:“這是不是有點太危言聳聽了?”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場主你想一想,若不是這個江雲真的心裡有鬼的話,他為什麼不願意坦誠自己的身份來歷,而是選擇了隱瞞呢?而且他為什麼一直賴在飛馬牧場不離開,依我看來,他定然是想在這裡躲避他的仇家。”

    陶叔盛面色陰沉不定,仔仔細細地剖析道:“場主,我們飛馬牧場一直都不過問江湖和朝廷之事,所以絕對不能因為區區一個“狂刀”江雲,就讓我們牧場處於不明危機之中,場主,您還是下命令將此人逐出牧場吧。”

    “陶執事,話不能這麼說,江小兄乃是我們待會牧場的,並且由場主決定留下他的,他就相當於是我們的客人,若是我們現在去趕他離開,那將我們飛馬牧場置於何地?如果僅僅是因為懼怕那不知名的敵人,就將自己的客人趕走,以後誰還敢和我們飛馬牧場打交道?”

    柳宗道對江雲還是比較有好感的,再加上江雲又是他救回來的,所以自然幫助江雲了。

    陶叔盛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瞳孔中射出冷厲的目光,冷冷地說道:“哼哼,柳執事當然會如此說了,因為他就是你帶回來的,若是他對我們牧場不利,你就要負全部的責任,你負的起嗎?”

    聽著陶叔盛這怪裡怪氣的語氣,柳宗道心中大怒,喝道:“我有什麼負不起的?我相信江小兄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做出有害飛馬牧場的事情的。”

    “你相信?哼,你們總共才認識幾天?就讓你相信他了?”陶叔盛不屑地說道。

    柳宗道那隻獨目射出冷厲的精光,語氣鏗鏘有力的說道:“認識幾天那又怎麼樣?有的人只要看一眼就可以了解他的本性,江小兄絕對是光明磊落的漢子,不可能做出對牧場不利的事情,我可以用我的姓命擔保。”

    其實以柳宗道的英明,平常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番話的,但是如今他被陶叔盛逼到了這個份上,若是退縮的話,那就等於將所有錯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柳宗道絕對不會就這樣認輸的。

    柳宗道的話說的看似衝動,但實際上卻是深思熟慮的。這兩天柳宗道和江雲接觸過幾次,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也足夠他粗略的了解了一下江雲的說話口氣和行為舉止。

    在柳宗道看來,江雲的行為舉止和話語口氣有些異於常人之外,其他的方面都還算是比較正常,而且看江雲的態度,真誠而又冷靜,絕不是心懷鬼胎的人可以裝出來的。

    “哼,如果真的等到牧場出了事情,你的保證和性命又有什麼用?”陶叔盛依然顯得不依不饒,特別爭對柳宗道。

    “你……?”柳宗道獨目一瞪,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看著陶叔盛,十分的不滿。

    “好了。”

    就在這時,作為飛馬牧場的場主,商秀珣打斷了柳宗道和陶叔盛兩人的糾纏,商秀珣不滿的盯了陶叔盛和柳宗道一眼,讓兩人頓時心中一驚。

    商秀珣語氣不高興的說道:“吵什麼?江雲的確是我留下的,只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就是“狂刀”江雲,如果當時我就知道的話,或許……”

    說到這裡,商秀珣說不下去了,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當時真的知道了江雲的真實身份,她到底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是留下他?還是趕走他?

    見到商秀珣有些遲疑,商震連忙岔開對商秀珣問道:“場主,那我們現在到底敢如何去做,您那個決定吧。”

    商秀珣思考了很大一會之後,最終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情還是等會再決定,我現在就去找他,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如果真的會給飛馬牧場帶來災難的話,我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商秀珣既然已經決定了下來,其他人就算是有想法,也沒有人敢當面說出來,別看商秀珣只是一介女流,但是在飛馬牧場之中,還是一言九鼎,無人敢反對的。

    就在商秀珣帶著飛馬牧場的骨幹在商討江雲問題的時候,江雲還在房間之中安穩的恢復。

    這一次江雲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同時卻也有了一個極大的收穫,那就是關於陰陽真氣的運用。

    在以往的時候,江雲在使用陽屬性的真氣的時候,陰屬性的真氣就會受到壓制,反之也是一樣。但是這一次受傷之後,江雲卻發現,這兩股截然相反的真氣居然真正的融合了起來,能夠同時使出來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2-16 01:10
第三百零一章:飛馬牧場


    以婠婠的高明,她自然是看出了這一次江雲是真正的眩暈了過去,她心中默然的看著江雲,在她看來,江雲就是個傻子,所以才會做出那樣愚蠢的事情。

    “他死了嗎?”旦梅對著婠婠問道。

    婠婠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旦梅的身邊,為她輸了一口真氣,使得旦梅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旦梅面色陰沉的說道:“沒想到這個江雲居然是如此的難纏,這一次要不是有影子刺客的突然出現,我們恐怕就要折在他的手中了。”

    因為剛剛江雲是背對著她,將婠婠的動作擋的結結實實,所以她並不知道江雲到底是如何受傷的,還以為江雲是被楊虛彥所傷的,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影子刺客。”

    婠婠悠黑的瞳孔射出一道凌厲的目光,對於楊虛彥剛剛的所作所為,婠婠已經深深地記在了心中,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走吧,我們回去覆命。”

    拉起旦梅,婠婠用餘光看了江雲一眼之後,就帶著旦梅遠去,楊虛彥已經被江雲嚇破了膽,所以是絕對不敢再回來的了。

    “希望你能夠活下去!”

    剛剛的那一掌有多重,婠婠比誰都清楚,換做是任何人,接了她那一掌,都不可能活下去的,可是江雲卻沒有當場斃命,就說明江雲的內力之深厚。

    至於江雲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婠婠也不清楚,她能夠放過江雲一馬已經是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想讓她救江雲,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江雲剛剛救過她。

    就在婠婠她們離去後不久,一群人馬策騎來到了江雲他們剛剛所交戰的地方。

    不論是江雲和婠婠她們的戰鬥,還是和影子刺客楊虛彥的交手,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所以並沒有破壞周圍的花草樹木。

    來人都是騎著馬,馬蹄聲四起,很快的就趕到了面前,這群人一共有十二個,衣服上繡著一隻背生雙翼的飛馬,一共有十二個人,還有十多匹無人騎乘的馬屁。

    這些人一眼就看到了暈倒在地上的江雲,其中一人策馬走到了江雲身邊,其他的人都是全神戒備,亮出了手中的弓箭,遙指著江雲,只要江雲一有異動,就會將他射殺。

    策馬來到江雲身邊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獨目大漢,他的那隻獨眼瞪的大大的,盯著倒在地上毫無反應的江雲,眉頭緊蹙,轉頭對一個手中拿著煙管的矮瘦老頭說道:“許公,這個人好像死了。”

    姓許的老頭感慨的搖了搖頭,嘆道:“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隨時隨地都能夠看到這樣的事情,算了,我們還是上路吧。”

    說完之後,許老頭就準備帶人離開,可是獨目大漢忽然大呼一聲:“許公,慢著,您過來看看。”

    許老頭奇怪的轉頭問道:“怎麼啦?”

    獨目大漢並沒有回答,而是催促道:“許公,你趕緊過來看看。”

    許老頭聞言只能策馬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問道:“到底怎麼啦?大驚小怪的。”

    等到許老頭來到獨目大漢身旁的時候,獨目大漢才指著地上江雲,說道:“這個人不像是普通人,許公,你看他身上的傷勢,沒有外傷,明顯是被人以雄厚的內力震殺。”

    “那又怎麼樣?”許公看著地上的江雲,吸了一口煙管,然後問道。

    獨目大漢指著地上的江雲,說道:“許公,你看看這個人身邊的那把刀。”

    “嘶!”

    許公吸了一口涼氣,之前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江雲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雪飲刀,此時一聽獨目大漢提到,看了一眼之後,頓時有些震驚。

    “這把刀,是一把寶刀!”

    獨目大漢唯一的那隻眼睛不自覺的往上翹了翹,表情有些無奈,他當然知道這把刀是絕世寶刀了,那鋒寒無比的氣息令人情不自禁的覺得可怕和緊張。

    獨目大漢迅速的下馬,他顯然是對雪飲刀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走到雪飲刀旁邊,伸出手​​就朝著雪飲刀的刀柄之上握去。

    “啊!”

    剛一接觸到雪飲刀的剎那,獨目大漢全身一顫,只覺得一股冰寒透骨的氣息傳遍了他的全身,使得他的血液都變得凝固起來,嚇得獨目大漢連忙丟下了手中的雪飲刀。

    “這把刀太詭異了,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怎麼了?”許老頭不明所以的問道。

    獨目大漢面色凝重的說道:“許公,這把刀很奇怪,我剛剛握住它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它是在抵抗我。”

    “哦?還有如此奇怪的事情,咦,照你這麼說,我還真的是感覺到了一股明顯的寒意。”許老頭打了個冷戰,然後和獨目大漢同時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江雲。

    “這個人是誰?明明已經死了,他的刀居然還能夠如此具有靈性,看來此人定不是尋常人士。”許老頭聲音變得很低沉。

    “咦,不對。”忽然許老頭驚叫一聲,然後蹲了下來,手放在了江雲的鼻孔下,許久之後才凝重無比的說道:“他居然還有氣息,雖然氣息十分的不穩和斷斷續續,但是的確是擁有著氣息,他還活著。”

    “什麼?”獨目大漢也是驚呼一聲,然後仔細的觀察起江雲,最後露出了一臉震驚。

    沉默了許久之後,獨目大漢對著許老頭問道:“許公,怎麼辦?”

    若是此人已經死了,他們定然不會去理,可是此人還活著,這就讓他們為難了,按理說他們有要務在身,不應當去管這件事的,可是獨目大漢卻是心中遲疑不定,他總覺得此人不是普通人,若是不救的話,必定會後悔的。

    許老頭也是眉頭緊蹙,目光來回的在江雲和雪飲刀上轉移,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江雲絕對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可是能夠將此人打成這樣,那說明他的對頭也肯定非同尋常,若是救了此人一命,而惹來大麻煩的話,那可就不是他所願了。

    獨目大漢看出了許老頭的猶豫,最後一咬牙道:“許公,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先將此人帶回去,待場主她做決定,如何?”

    許老頭思考了一會,之後道:“也好。”其實許老頭是看出了獨目大漢對那把大刀的垂涎,知道他的目的,不過他也是很好奇,也是和獨目大漢一拍即合。

    於是獨目大漢小心的將雪飲刀插回了江雲的刀鞘之中,那種寒冷的氣息頓時消失,讓獨目大漢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將江雲放在了他的馬上,帶著江雲馳騁而去。

    可是行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獨目大漢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起來,許老頭奇怪的問道:“柳執事,怎麼了?”

    獨目大漢咬著牙說道:“這小子太奇怪了,他的身體一會熱一會冷的,就算是我運功抵抗,仍然是無法抵抗住這種冷熱交錯的折磨。”

    許老頭聽後,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他望著昏迷不醒的江雲,沉聲道:“沒想到此人在如此重傷之上,真氣還有這種力量,他到底是什麼人?”

    其實獨目大漢感受到的冷熱之感,是因為江雲的內力在自動的恢復著江雲的傷勢,江雲的內力真氣已經達到了不需要意念控制就能夠自動運行的地步,所以就算是獨目大漢他們不救江雲,過一段時間之後,江雲也能夠恢復意識。

    獨目大漢和許老頭他們所乘的都是極品寶馬,所以速度非常之快,很快的就奔馳了數十里路,來到了一片寬闊的原野,這裡就是天下最大的產馬基地,飛馬牧場。

    只見此地的牧草特別豐美,四面環山,圍出了十多方裡的沃野,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形勢險要,形成了牧場的天然屏護。

    這一行人穿過山道,來到了山嶺之上,只見山下田疇像一塊塊大小不一的毯子,構成美麗的圖案,不由心曠神怡。在充滿悅目色彩,青、綠、黛各色綴連起來的草野上,十多個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鏡般貼綴其中,碧綠的湖水與青翠的牧草爭相競艷,流光溢彩,生機盎然,美得令兩人屏息讚歎。無論從任何角度看去,草原盡頭都是山峰起伏聯機,延伸無盡。

    在這彷若仙境的世外桃源中,密佈著各類飼養的禽畜,白色的羊、黃色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馬兒,各自優游憩息,使整片農牧場更添色彩。在西北角地勢較高處,建有一座宏偉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萬丈懸崖,前臨蜿蜒如帶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嘆為觀止。

    飛馬牧場乃是由晉末武將商雄所建,從建成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一百六十多年的歲月,歷經了七位場主,都是由商姓一族繼承,商姓一族在飛馬牧場之中擁有著絕對的權威。

    其它分別為梁、柳、陶、吳、許、駱等各族,經過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圍遷出,組成附近的鄉鎮,至乎沮水的兩座大城遠安和當陽,其住民過半都源自飛馬牧場。

    飛馬牧場亦是這區域的經濟命脈,所產優質良馬,天下聞名,但由於場主奉行祖訓,絕不參與江湖與朝廷間的事,作風低調,一貫以商言商。

    來到牧場之後,其他人都散開離去,只有獨目大漢柳執事和許老頭領著良馬去見場主,而昏迷不醒的江雲自然也是被這兩人帶著,因為不知道江雲的身份,所以就算是江雲昏迷不醒,他們兩人依然是不放心,只有親自帶給場主見過後才會放心。

    獨目大漢和許老頭顯然是在飛馬牧場之中擁有著不低的身份,所以很快的就得到了場主的召見,兩人連忙帶著良馬去了場主所召見的馬棚相見。

    獨目大漢和許老頭領著良馬來到地點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在空地之上靜立之人,連忙恭恭敬敬的小跑過去,同時呼道:“場主,我們回來了。”

    被兩人稱之為場主的竟是一個女人,聽到兩人的呼聲之後,緩緩地轉過頭來,頓時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暗淡起來,所有的光輝都聚集在此女一人身上。

    這是一位儀態萬千,烏黑漂亮的秀髮像兩道小瀑布般傾瀉在她刀削似的香肩處,美得異乎尋常,可以和江雲之前見過的妖女婠婠相媲美的勁服女子。淡雅的裝束更突出了她出眾的臉龐和曬得古銅色閃閃發亮的嬌嫩肌膚,散發著灼熱的青春和令人艷羨的健康氣息。她那對美眸深邃難測,濃密的眼睫毛更為她這雙像蕩漾著最香最醇的仙釀的鳳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面對這樣一位絕世美人,獨目大漢和許老頭都是不敢大口喘氣,許老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場主,這一次我們一共帶回來十多匹塞北良馬,價值連城。”

    此女就是飛馬牧場的場主商秀珣,她微微頷首,說道:“這一次辛苦許老和柳執事了。”

    兩人連忙口稱不敢。隨後商秀珣的目光就在他們所帶回來的十多匹塞北良馬掃視過去,絕美的臉頰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可是當他看到最後一匹良馬的時候,卻是驚疑一聲。

    指著倒在馬上的江雲,對獨目大漢柳執事和許老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本來兩人準備一會就說路上遇到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商秀珣先一步發現了江雲,於是柳執事連忙開口解釋道:“場主,事情是這樣的…………”

    “所以你們就將他帶回了飛馬牧場?”商秀珣目光平靜,使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可就是這幅表情,卻把獨目大漢和許老頭都是緊張的一臉汗水。

    獨目大漢衝許老頭使了個眼神,許老頭畢竟是資格很老,所以由他來解釋更好一些。

    許老頭屏住呼吸,說道:“場主,我們只是覺得此人……”

    沒等許老頭說下去,商秀珣就打斷道:“難道兩位不知道我們飛馬牧場的規定嗎?不參與江湖和朝廷之間的爭鬥,而照你們所說,這個人雖然來歷不明,但顯然是江湖中人,你們將他冒然帶回牧場來,難道不怕他的對頭尋到牧場嗎?”

    “這?”獨目大漢和許老頭都是面面相覷,當時他們救江雲的時候,確實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江雲死在哪裡很可惜,所以才救了他,如今被商秀珣這麼一說,頓時都說不出話來,難道說是因為垂涎那把雪飲寶刀嗎?

    獨目大漢乃是飛馬牧場的二執事,一向聽從商秀珣的命令,此時聽到商秀珣這麼說,連忙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將他帶出牧場。”說著就要過去。

    可是商秀珣卻是叫住了他,商秀珣皺著美麗的秀眉,沉思一會,道:“你們已經將他救了回來,若是在丟棄了他,豈不是說我這個場主太不近人情了,雖然我們不插手江湖仇殺,但是這一次念你們也不是有意的,那就暫時將他放在牧場之中,等他傷好了再叫他離開。”

    “是。”柳執事和許老頭都是點頭稱是,同時又讚揚起商秀珣。

    商秀珣沒有理會他們,而是邁著腳步,雍容的走向了江雲那裡,走到江雲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睜著秀眉,仔細地敲著江雲。

    “這人長得還不錯。”

    這是商秀珣對江雲的第一印象,雖然江雲的樣子有些狼狽,臉色也是很蒼白,但是依然無法掩蓋住他的風姿。

    就在商秀珣仔細打量著江雲的時候,忽然,伏在馬背上的江雲猛地睜開了雙眼,瞳孔中射出了兩道懾人的光芒,令毫無防備的商秀珣為之一驚,驚呼一聲,連忙後撤。

    柳執事和許老頭同時大驚,飛快的衝到商秀珣的身前,亮出武器對著江雲。

    只見之前還是毫無意識的江雲,此時不但睜開了雙目,而且還緩緩地撐起了自己的身體,端坐在了馬背之上,睜著雙眼,目光凌厲無比的掃視著三人。

    “你是什麼人?”

    柳執事和許老頭都是心中驚駭無比,他們救起江雲的時候,江雲分明就剩下了半口氣,半死不活了,可是這才短短的幾個時辰時間,江雲不但恢復了意識,醒了過來,而且他雙瞳中射出的凌厲使得兩人心顫不已,這人哪裡像是身受重傷的樣子。

    這一刻兩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懷疑起江雲的目的,覺得江雲是在裝傷,從而混進飛馬牧場,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想到這裡,兩人的心中更是慌張不已。

    可是江雲那懾人的氣勢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後就消失殫盡,江雲又變成了虛弱無比的樣子,不過他的雙眼依然還睜著,凝視著三人。

    “是你們救了我?”

    其實江雲也只是剛剛甦醒過來,幾個時辰的時間,丹田內的真氣已經漸漸地恢復起來,使得江雲不再昏迷,甦醒了過來,不過傷勢卻並沒有好轉多少,以他的療傷之能,也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夠痊癒。

    許老頭喝問道:“小子,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裝昏迷?混到我們飛馬牧場來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快說​​。”

    “飛馬牧場?”一聽到飛馬牧場四個字,本來還有昏昏沉沉的江雲,頓時精神一震,驚問道:“這裡就是飛馬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