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走著(全書完) 與山口組大戰結束後的一個月零十天,夏天在和平別墅區宣布了新任的‘天門十三’。 他們分別是:阿罪、台風、羅漢、跳舞阿來、暴力嚴、情聖、喪屍強、單刀鳳、子龍、金不缺、坤沙、胖子王、山丘。 沈殘正在莫名其妙為什麼這份名單中沒有自己的時候,夏天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他身邊,小聲道:“像你這種會降頭的怪物不應該拋頭露面。” 沈殘抬著頭,“那我…” “放心,關於降頭的事我知道不少,你不是一直想開間桑拿麼,那就留在南吳做你的生意人,不到緊要關頭我不會讓你出手,你的價值比其他人更高。” “不懂。” 喪屍強用胳膊肘頂了頂他,“以後該換稱呼了,得叫你殘哥。” 沈殘尷尬道:“強哥,別開這種玩笑。” “好了,以後在座的各位就是我天門的骨幹,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重建天門,對抗北方蕭氏!” 眾人起身端起桌上的血酒,一飲而盡——“是!” 黑道上的故事永遠都不可能有完美的結局,一個幫會倒下了,馬上會有另一個幫會成立,如何在鞏固己方地盤的同時擴張新領土是夏天所要思考的。 走在和平別墅區平坦的馬路上—— 沈殘走著,“真是風和日麗的一天。” 竹馬走著,“只可惜小師妹走了,我想念她。” 黃天嘯走著,“老板,我們不回軒泉了嗎?那邊還有個皇朝。” 張敏君走著,“我還得組建一個Parkour的團體。” 馬靈靈走著,“殘,你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雪姬走著,“老板,我要就這樣一輩子跟著你!” 夜鶯走著,“暹羅皇就這麼死了,我該怎麼為刀傑報仇。” 金不缺走著,“終於當上名震一方的老大嘍,這種感覺很不錯。” 喪屍強走著,“再不發薪水我就崩潰了,兒子的學費到現在還沒著落。” 單刀鳳走著,“當老大當的快要窮死的我們夫妻是全世界第一對。” 跳舞阿來走著,“可憐的猩猩。” 坤沙走著,“天門其實快倒閉了,去哪弄錢?” 山丘走著,“我本想跟猩猩單挑一次,只可惜…” 台風走著,“只要能為老板報仇,讓我做什麼都行。” 羅漢走著,“希望天門也有功過制度,嗯,還是沒有比較好,反正我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神武走著,“雖然我是跑龍套,但我實力真的很強。” 孫凝走著,“雲雀…” 情聖走著,“過幾天我結婚,你們要記得來參加婚禮。” 子龍走著,“當老大有什麼意思?” 暴力嚴走著,“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的替天啊。” 胖子王走著,“想來想去,還是拍AV比較賺。” 阿罪走著,“我依然討厭陽光。” 夏宇走著,“老白,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對付小日本?” 白骨走著,“等你有錢了再說。” 夏天走著,“沈殘,你的戲份到此已經結束了,過足做主角的癮了嗎?” 小劍走著,“別看我,從頭到尾哥們兒只出現過一次。” 《全完》 |
第一百九十二章 回歸平靜 下午6點30分,殘陽如火。 天門與山口組的決戰結束了——誰都說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方贏了。 東星邪癱軟在泥濘的血池裏,呼吸一次比一次困難,他的胸口中了四顆子彈。如果換成常人恐怕已經死掉了,但他還在勉強自己呼吸。 “兄弟,我們回家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夏天使他精神一震。夏天背著他,掃視整個戰場,這裏到處都是屍體,由於子彈而燃燒的樹木和房屋象征著這場戰鬥的激烈。 “這真是一場大戰啊…”夏天歎了一聲。 阿罪來到他身邊,“鬼梟逃走了。” 夏天望著這個忠心於己的女人,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見到你沒事真好,其他人呢?” 阿罪指著遠方,“他們都還活著,只是傷的很重。” “嗬嗬,不愧是我天門的精銳,生命力當真比蟑螂還頑強,別光說好消息。”夏天自己都明白,在這樣一場殘酷至極的戰鬥下,想要不死人那是不可能的。 “小弟們死的死傷的傷,恐怕人數不到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 “啊…”東星邪哼哼道:“能不能麻煩你,先把我送到醫院再閑聊…我怕,我怕我眼睛一閉就再也睜不開了。” “嗬嗬,好好活著阿邪,我們以後還要在一起並肩作戰呢。”目送東星邪被抬入白色麵包車,夏天轉過頭,“還有呢?” “晉西虎死了。” “唉。”夏天歎氣。 “禿鷲和趙乾坤也死了,強子…” “強子也死了?” “不,是他的手下,那個小播求,你原本想提拔的人。還有…猩猩。” “猩猩?”夏天大吃一驚,“他怎麼會死?” “他的塊頭太大,給那些日本人當了靶子,三十多顆狙擊子彈在他體內,救不回來。” “那我的小舅子呢?” “福東來失血過多昏迷了,不知生死。” “還有嗎?” “沈殘失蹤,下落不明,不過聽蕭鳳說,他似乎被一群泰國人帶走了。” “泰國人?泰國人為什麼攪和進來了,這好象跟他們沒什麼關係。”夏天往前走。 “壞消息聽夠了,還想聽聽好消息嗎?”阿罪問。 “哦?你說。” “北方蕭氏向天鳳宣戰了。” “蕭氏…向天鳳宣戰,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唇亡齒寒的故事你聽過麼?” “楊嘯被打死了,沒死在日本人手裏,反而死在了自己同胞的槍下。” “什麼人幹的。” “是一個狙擊手,好象叫王牌。” 夏天凝望著天空,“趁你病要你命…這個蕭氏相當的不簡單呐。嗯,天鳳的老大被打死了,那他的那些部下呢?” “台風、羅漢以及原天鳳的八爪、七爪三天後來南吳,他們要加入天門為死去的楊嘯報仇。” 夏天笑道:“這才是我聽到的最好消息。” “所以我說是好消息。” “砰!”遠處傳來一聲槍響,阿罪迅速轉身將夏天撲倒。 “是蕭氏的人。”阿罪捂著被洞穿的肩膀趴在夏天身上。 “真是一丁點也不能大意,當黑幫老大真難。”幾秒鍾後,周圍撲過來幾十名黑衣大漢,將夏天以及阿罪包裹在當中,護送著他們上了車。 泰國,一個月後。 時間對於年輕人來說是奢侈品,所以過的很快。沈殘在泰國度過了一整個月,杜羅身上的降頭已經完全解了,這全靠那本古舊的金剛經,以及念頌她的那個女孩——楊伊藍。 坐在金沙島邊遙望大海,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杜卡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身後,“你喜歡這樣看海?” 沈殘沒回頭,說:“這是有生以來看過的最美麗的畫面。” “為什麼要回中國?這裏不好嗎?” 沉默片刻,沈殘道:“這裏再好也不是養我的地方,況且,在海的那一邊有對我很重要的人。” “嗬,我實在搞不懂你呀,難道擁有一個市的黑道統治權比擁有一個國家的黑道統治權更能吸引你?” “我才不想混黑社會呢。”沈殘樂道:“我最大的願望是開一間全國最大最豪華的桑拿洗浴中心。” “天門跟天鳳合並了。” “我知道,天哥告訴我了。” “何必受人指使,來做父親身邊的首席降頭師不是更好?” 沈殘忽然想到了什麼,站起來,“跟我來!” 二人坐著車來到數月前曾避難的小廟中,沈殘走進廟內,看著那尊泥像,樂道:“喂,泥菩薩,還記得當天我是怎麼說的麼…只要老子有命離開這,再次回來的時候一定拆了你!” 杜卡悶哼道,“區區一個小廟的土地,又沒什麼法力,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哈哈!老子今天沒心情拆你,不過,我要在你臉上畫兩瞥胡子,嗯,你應該不會介意,介意就跟我說,哈,哈哈!”說完,沈殘拿著一早買好的毛筆蘸著墨汁爬了上去。 杜卡笑道:“玩夠了就回去,父親已經擺了酒席,提前預祝你回國後一切順利。” “我不承認那樣的人是我的父親,我就當我的父親已經死了!”大筆一勾,沈殘跳下來,“走!” 第二天,回國的飛機上。 楊伊藍像個守財奴一樣抱著小包,沈殘笑道:“每天一萬塊,比上班好賺多了?” 楊伊藍哼哼道:“那是!以後要是還有這種好差事別忘了叫我!我媽說的對,信菩薩自有菩薩保佑,從今天起我要做一名虔誠的佛教徒。對了,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沈殘背過雙手,“回南吳當老大,然後再去軒泉找人投資建最大最豪華的桑拿中心,喂,有沒有興趣過來當技師?” “去!要做就做領班,技師有什麼意思。” “行啊,給我30萬。” “去去去!” 南吳,和平別墅區。 “殘!”馬靈靈撞進沈殘懷中,哭道:“你好狠心,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 “老板!”竹馬一幹人等走過來打招呼。 “好,見到你們都沒事我的心情就好了!” 夏天正巧坐著車外出,他拉下車窗,笑道:“阿殘回來啦!好好休息,過幾天是新任天門十三的接任大典,別缺席啊。” “是,天哥。”沈殘咧著嘴笑了。 “開車。”看著再度搖上去的車窗,這一刻沈殘的感覺確實是回到了家,嗯,一個對於他來說還比較陌生的家。 “喂,阿殘。” 沈殘抬頭看去,喪屍強正抱著他的兒子坐在二樓的屋頂上。 “強哥。”沈殘問:“爬那麼高做什麼?” “我在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什麼問題?” “這個月已經過了一半了,上個月工資我連一分錢也沒拿到。” “所以?” “我想寫一封信交到上頭,說天哥拖欠農民工工資,你說署名是用‘無名氏’好,還是用‘泣血的農民’比較好?” “哈哈哈哈!”眾人開懷大笑。 |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迷團解開了 “我們到了。”轎車在市中心的一間賓館處停下了。 杜卡帶著沈殘上了七樓,推開總統套房的門,一名男子正背對著他們。男子身邊站著一位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秘打扮女性,她微笑著衝二人點頭,“少爺,沈殘。” 杜卡上前兩步,鞠躬道:“父親。” “嗯。”杜羅背著手轉過身來,他的五官輪廓竟跟沈殘有九分神似。 沈殘驚道:“你。。你?你?!” 通過女秘,杜羅開門見山的說:“我叫杜羅,你的父親。” “???” “我知道你現在很不解釋,請慢慢聽我說。” “在泰國當黑幫老大遠比在中國更艱難,泰國黑幫老大身邊總是有許多降頭師。你母親懷你的時候就被一名大降頭師下了降,這是一種極惡毒的降術,孩子出世以後絕活不過五歲。於是我找來泰國首屈一指的降頭師暹羅皇,他說,想要保住你的血脈,就必須找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進行‘換血術’。很巧,當天有一對臨產的青年夫婦住進了我管轄下的村落。” “等等,我不明白,什麼叫換血術?我如果是你的兒子,那他是什麼人?”沈殘指著杜卡。 杜羅坐在沙發上,雙手微合,道:“他擁有比你更好的容貌,更好的體質,更好的潛力,並且身體裏流著我的血,而你卻擁有我賜予的皮囊。” 杜卡微笑說:“我和你從一出生就被上天選中,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的體內流著你的血,你的體內流著我的血。我們的血被換了。” “我還是不懂…” “你肩膀上是否有詭異的圖騰印記?”杜羅問。 沈殘點點頭,扯掉半截衣袖,果然有一個古怪的圖騰。 杜卡有樣學樣,也露出了肩膀,他身上的圖騰跟沈殘一模一樣。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兩人會時常在夢中見到對方的原因,我們的命運被係在一起。我們是一百年才會出現一次的‘雙生兒’” “這麼說柳星是你的生母…而我卻是…”沈殘的腦筋雖不是很好,卻也知道了個大概。他忽然狂笑道:“這太詭異了,憑空冒出一個家夥說是我的父親,哈哈哈哈!“ “在父親面前你怎麼可以如此放肆?”杜卡喝了聲。 杜羅輕輕擺手,“孩子,我要帶你回泰國,那裏才是真正適合你發展的地方。” “等等等等!”沈殘在全身的口袋裏亂掏一翻,終於找到半包被血打濕了的香煙,抽起來,道:“幹嘛不直接來個狸貓換太子,還用什麼‘換血術’,這是不是太費事了?” “我曾想過,但是…” “但是什麼?”沈殘望著他。 “血脈很重要,我的接班人一定要有杜家血脈。” 冰冷刺骨的聲調使沈殘不寒而栗… “哦~血脈!嗯…但你他媽為什麼要在一個剛剛分娩的女人面前做換血術!”沈殘厲聲喝聲,要不是現在他的體力耗盡,恐怕早就衝上去了。 杜卡抓住沈殘的胳膊,輕喝道:“冷靜點。” “冷靜?我操!我讓那個女人回憶當天發生的事,她瘋了!醫生說她的潛意識想要忘記這件事,她在躲避!你知道換血術害了一個家庭麼?” 杜羅淡聲道:“對於這件事,我很抱歉。”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麼暹羅皇要殺我?” 杜卡看了看父親,轉頭道:“這一切都是暹羅皇的計劃,當初對你下降的那個人也是暹羅皇,他不僅要報仇,還要謀取父親的產業,當上泰國的黑幫老大。要不是在一次偶然間翻到了他的日記,你、我二人恐怕已經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殘不知該悲該喜,他頹然地坐在地板上。 “孩子,跟我回泰國,我將用我的後半生彌補對你的傷害。”杜羅伸出手,那雙枯瘦的手掌似要抓住什麼。 “就算我是你沒有‘血脈’的兒子,你也沒理由救我,像丟棄我那樣任由我自己發展不好麼?” “我知道你輕易不會原諒我,所以我帶來一個人,想讓你見見。”杜羅拍拍手。 門推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輕輕走進來。 見到來人,沈殘熱淚盈眶,跪倒在老者面前,哀嚎道:“師傅!” “乖孩子!”老者慈善地扶著沈殘的手,將他拉起來,“我們有許多年沒見了。” “八年了,師傅。”沈殘抹掉眼淚。 “雲慈師傅是泰國首屈一指的功夫大師,是我讓他去南吳照顧你的,我也不忍心看著你死去。” “不對…” “什麼不對?”杜卡問。 “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你們肯定還隱瞞了我什麼,不說清楚我絕不會跟你們走!”沈殘很堅定,他不想在做被玩弄的木偶,他要真相。 杜羅站起來,拉開窗簾,陽光照在他幹瘦的身體上,他脫了上衣,沈殘驚訝地看著——在他背部皮膚內有一條巨大的蜈蚣在遊動,動作很緩慢,卻能讓人看的清清楚楚。 “看到了嗎?這是暹羅皇臨死前送我的禮物,只有你才能讓我解脫。”杜羅指著沈殘,嚴厲道:“沈殘,天門已經不行了!經過跟山口組的火拚,死的死傷的傷,不出一年就會被其他幫會吞並,你留在天門對你沒有一點好處!跟我回泰國,我旗下有八個堂口,每個堂口八萬人!泰國才是你大展拳腳的地方!” 沈殘喝道:“我不像你,用的著的時候就百般巴結,用不著的時候就一腳踢開,我沒你那麼下作!” “血脈可以換,但性格卻永遠也換不了,我是你父親,知道怎麼對付你!”杜羅殘忍地笑著,杜卡輕輕點頭,走到內間,推出三具烤焦了的屍體,屍體的額頭分別帖著相片。 第一張,是纏著繃帶的雪姬。 第二張,是參加馬靈靈接任大典時的柳星。 第三張,是馬靈靈。 “這三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只要我想,馬上就可以毀了她們。”杜羅歪著身子,說話的口氣依然冰冷刺骨。 “柳星是你的生母…”沈殘一字一頓地看著杜卡。 杜卡嗯了聲,“所以請不要逼我親手殺死自己的母親。” “我還有選擇麼?”沈殘望著杜羅。 |
第一百九十章 後招 “退,快點往後退!”這是沈殘的命令,一群吃了瞬丸,喪心病狂的稻川會成員可以在十分鍾之內吞噬掉已經精疲力盡的小弟。激戰了數個小時仍保留戰鬥力的已經不剩幾個了,能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下絲毫未傷的更是沒有,每個人都在流血。 能退到哪裏去呢?眼看一步步緊逼的稻川會,沈殘的心開始顫抖。 “砰!”遠處傳來的狙擊槍聲驟然響起,帶頭的一個日本人中彈,摔倒。 尋著亮點看去,沈殘的臉部稍微放鬆了一些,那是花臉。 他將身體暴露在陽光下,笑的很開心,渾然不覺身後有幾個人影正如鬼魅般向他接近。 沈殘指著他,嘶吼道:“小心身後!” “嗯?老板是讓我再射一個麼,好!讓老板看看我這些日子的苦練,唔,就是這個。”花臉再次端槍,三柄匕首忽然由背後插進他的體內,而後這三個人將花臉高高舉起擲下山去。 花臉的屍體滾到路旁時已經面目全非,手裏卻還握著那杆黑鷹狙擊槍。 甚至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稻川會的成員已經來到距離沈殘眾人不到百米的距離了。 “我們到了。”有人在身後說。 沈殘回頭看去,一百多名胸口掛著羊頭的男男女女慢吞吞的走上來,帶頭的人沈殘非常熟悉,竟是杜卡! 前有狼,後有虎! “操,這些又是什麼鬼東西?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喪屍強喝問道:“你認識他們?” “認識…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降頭師。” 說話間,這百餘名降頭師開始割自己的手,每人手上都有一個稻草人,他們將鮮血塗抹在稻草人身上。 杜卡一臉正色,來到沈殘面前,幹巴巴道:“讓你的手足讓開。” “什麼?” “他們擋住了降頭術的施展,嗯,我並不介意踩著他們的屍體去殺那些日本人。” “讓。。讓開。”沈殘知道降頭師有多厲害,但他口中的殺日本人是什麼意思… “不客氣。”杜卡對著身邊的‘空氣’說。 “這家夥腦子有問題?”單刀鳳納悶了,鬼永遠都是女人最害怕的東西。 沈殘凝神看去,確實有東西在杜卡身邊,可除了一團模糊的人影便什麼也看不到了,他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哇…哇!”稻川會成員忽然發出連聲慘叫,他們的手掌,大腿,胸膛憑空出現了針孔。 “這是怎麼回事?”撤到兩旁的小弟們匪夷所思地看著這個神奇的場面。 “你來殺我?”沈殘問。 杜卡搖搖頭:“我來救你,跟我走。” “為什麼要救我?我是你的仇人!” “你並不是我的仇人,難道你忘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杜卡挽住沈殘的手,喪屍強鼓足全力衝上來,咧嘴罵道:“操,你他媽的閃開!” “砰!”喪屍強挨了一記側踢,摔出五米,在地上又倒退了五米才停下,這種力量委實可怕。“老公!”單刀鳳的眼睛紅了,卻見沈殘衝著她比出了一個‘不要來’的動作。 “你應該在泰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沈殘跟著他往前走。 “是青梅帶我來的,還記得她麼?那個死在泰國的女孩。” “原來是青梅,可你為什麼…” 杜卡轉臉道:“收拾掉那些日本人我們就走,一刻也不耽誤。” “知道,杜卡少爺。” “這些是什麼人?” “是暹羅皇的徒子徒孫,嗯…現在應該說是我的部下。” “暹羅皇!”一聽到這三個字,沈殘就像看到了紅布的公牛,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杜卡微笑說:“別害怕,他已經去侍奉三眼大神了。” “侍奉三眼大神…你是說他已經死了?”沈殘瞪大眼睛。 “死和侍奉三眼大神是兩個概念,當然,從普通人的眼光下來看,他確實是死了。” 坐進杜卡開來的車中,沈殘有些忐忑不安。 沈殘問:“你是我的兄弟嗎?” 杜卡保持著沉默。 沈殘又問:“你是不是我的兄弟!” 杜卡笑了,不可否認,他的笑容很迷人,論到長相他確實勝過沈殘千百倍。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我們怎麼可能是兄弟。”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杜卡微笑道:“因果循環。” “撤!”隨著阿罪的一聲令下,天門所部除了個別深陷敵群中的高手外,全部向後退去。 鬼梟開始搞不懂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了,他大叫道:“追,殺了他們!吞掉天門!” “總長!我的倉庫被人炸了!” “倉庫?那裏怎麼會被人炸掉?究竟是誰幹的?”鬼梟暴跳如雷地吼道,眼睛的紗布被血浸透,他疼的發出慘叫。 遠處,火光衝天,以孔雀為首的七十多名女性飛快的奔跑著。 這是阿罪一手訓練出來的特別戰鬥部隊,也叫替天。訓練手法比暴力嚴的‘替天’更殘酷,更無人情,而且參選的都是年輕女性。 別小看這些女人,她們比黑寡婦還要毒上一萬倍,尤其是對男人。 東星邪扔掉煙頭,笑盈盈道:“這下日本人的腿被咱們砍斷嘍,除非遊泳遊回去。等我們的兄弟都回來了,就該你們上了,發揮出軍人應有的風采。”他轉頭看去,身後是匍匐的一個超編團,足有4000人。 “你們在我老爹的部隊裏是他媽的垃圾,人渣!你們打群架,聚眾賭博,我操還不給錢,這些事老子知道的很清楚!為什麼我不辦了你們反而縱容你們?那是因為你們和老子一樣,是他媽的人渣敗類!跟黑社會打交道不需要你們講究八大紀律,十大禁條,只要你們給我把這些日本垃圾滅了,我保你們回到部隊後天天有煙抽,夜夜有小姐,不想走的直接留在天門也行,媽的,我覺得天門更適合你們這堆臭哄哄的垃圾!” 一名兵痞咧著嘴笑了:“東大校,我們這堆垃圾可是您一手培養出來的啊。” 東星邪作了個威脅的手勢:“都閉上嘴!媽的,半個小時後給老子衝上去!幹光山口組!” “是!” 兵痞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從戰鬥開始至今,他們還未傷亡一人,更沒有浪費任何一顆子彈。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極慘 陽光驅散了黑夜,事實上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射在大地的時候,天門的弟兄就開始了衝鋒。 子彈穿透人的身軀,帶走的不光是碎肉與骨頭,更帶走了人的靈魂。 三百米的距離,阿罪帶著人一次性衝到了山口組的門口,隨即展開了白刃戰。在白刃戰中槍械失去了效果,只能靠刀和拳頭,當然,還有身邊足以信任的兄弟。 阿罪像一頭幽閉已久的狼,撕碎了一名又一名山口組成員的身體,絢麗的血花落在了水泥地上。 “砰!”這是沉悶的響聲。 沒人能頂的住猩猩的拳頭,他右手食指上的巨大鑽石戒指被染成了紅色,它吞噬了至少百餘人的鮮血。 罵聲,叫聲,哀嚎聲充斥著戰場。 戰場內簡直比地獄還磨練人,天門的弟兄紅著眼睛往前進,山口組的成員也同樣紅著眼睛往前進,這兩股力量撞在一起不可能無聲無息,短短一個小時,地上已滿是屍體。 “那個人就是阿罪…”站在遠處的鬼梟喝道:“狙擊手就位,瞄準那個衣服後面帶罪字的家夥!這個混蛋…已經殺了我好多組員。” “砰砰砰砰~”狙擊槍特有的槍聲在幾分鍾後傳出,鬼梟發現,阿罪依然生龍活虎地蹂躪著自己的手下。 “總。。總長!”一名小弟滿頭大汗的衝進來報告說:“總長,我們的狙擊手被埋伏了,全。。全死了。” “怎麼會這樣?”鬼梟舉著望遠鏡向四圍張望,忽然天邊閃出一道銀光,‘啪啦~噗~’鬼梟的右眼憑空暴開了,跟著它一起暴裂的還有望遠鏡的鏡片。 鮮血噴了滿地,鬼梟慘嚎著摔倒在地,捂著右眼痛苦的呻吟,“混帳…混帳!哇!!” “總長!”小弟嚇傻了,上前想要扶他,卻被鬼梟一巴掌掀翻。 鬼梟捂著右眼站起來,瘋狂的咆哮道:“殺,殺了他們!殺了這些中國豬!”鮮血透過他的手指縫往外流,怎麼也止不住。 聽到總長受傷的消息後,山口組成員像是被人注射了興奮劑,悍不畏死地撲上來。天門的攻勢一度被壓製住了。 “替天的跟我來!撕碎他們的防禦!”暴力嚴赤著上身,一躍三米,用肘擊碎了兩名組長的臉蛋。 替天,天門中的精銳格鬥團體,人數不多,卻擁有難以想象的破壞力。幾十個人就像插進奶酪的鋼叉硬是將對方百餘人的反衝鋒給檔下來,並推了回去! 人數上的差異使天門眾人倍感壓力,支撐他們的是深入骨髓的對日本人的仇恨。 “噗~”鮮血籠罩著禿鷲與屠臣,裏外三層都是手握武士刀的日本人,他們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孤軍深入了山口組大軍的中部。 “禿鷲哥呢?”一名小弟扯著另外一個小弟的胳膊問。 “不知道!他們剛才還在這裏。” “坤哥!龍哥!禿鷲和屠臣哥好象衝進他們人堆裏去了!” 坤沙面色一冷,轉臉道:“子龍!” 子龍反握著刀柄,正色道:“救不回來,他們死定了。” “他媽的!” 子龍陰惻惻地笑著,“這種情形,誰都沒有分身去救人,多殺幾個算幾個。” “嗯…,不知沈殘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107主幹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播求!!”喪屍看著播求的身體被七柄武刀劈碎,眼中火光萬丈。 小播求,喪屍強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在殺死對方超過兩百人後,死亡。 “噗~嘔!”雙花捂著小腹向後倒退,一個跟頭摔倒,面前就是四名殺紅了眼的稻川會成員,他沒有力氣反抗了,就在頭顱被斬下的瞬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女神正在為另外一個男人擦汗… “退,退回來!”沈殘扯著嗓子大叫,弟兄們幾乎死光了,一眼看去到處都是屍體和蠕動的傷員,在這樣一場戰鬥中還能保留著戰鬥力的人,要麼是受到了金剛降的保護,要麼就是擁有不凡的格鬥技巧,絕無僥幸。 “撲通~”張敏君倒在地上,他脫力了。 黃天嘯扶著他,勉強道:“哥們兒,你可別死啊,他們沒剩多少人了。” “我們還剩多少人?”沈殘問。 單刀鳳抹去臉上的血,直直身子:“不到三百。” “他們呢?” “還有一千人多。” “呼…讓我看看你的傷。”沈殘抓住單刀鳳的左臂,那是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竹馬,竹馬?”沈殘喊了幾聲,竹馬狼狽地拖著身體來到沈殘身邊,“老板,我在這。” “你帶靈靈先走,其他人跟我上!” 馬靈靈急道:“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走!” “啪!”沈殘甩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怒喝道:“你老子讓我好好照顧你!我不能看著你出事!竹馬,帶走她!” “走,靈靈。” “殘…你要活下來,求求你一定要活下來。” 陽光的照射下血幹的特別快,沈殘泯了泯幹涸的嘴唇,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我沒那麼容易掛掉。” “喂,剩下的兄弟,這是背水一戰,等著他們衝過來,每個人拉三個去黃泉路,就算做鬼也值了!”沈殘高呼。 “哈哈。。哈!”一名小弟慘然地笑道:“我弄死不下五十個雜碎啦,去到下面我曾爺爺肯定會給我戴上小紅花。” 說話間,行如僵屍的稻川會成員猙獰著面孔一步步逼近了,他們紛紛捏碎手中的藥丸塞進口中,沈殘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他認識那玩意——瞬丸。 鳳城,玄湖。 “哈嗬…哈嗬!”台風遍體鱗傷的半跪在地板上,右手握著一個人的腦袋,他周圍一百米範圍內沒有任何一具完整的日本人屍體。 孫凝的臉上多了七、八道傷口,幾乎無法辨認她的容貌,雲雀的肺被刺穿,每說一句話都會咳出血來—— “凝,我。。我一直。。都。。都很喜歡。。喜歡你。。你。。要是答應。。嫁。。嫁給我。。那。。該多。。好。” “別說了,快別說了!救護車馬上就到!”孫凝哭嚎著抱住雲雀的腦袋,“我現在肯定變的很醜。。你還要我嫁給你,你真是神經病!” “嗬…嗬嗬!怎麼。。會,你一直。。都很美。”說完,雲雀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羅漢拖著瘸腿從遠處走來,瞥了眼台風,兩人的目光對視了幾秒,羅漢看著台風手裏的人頭,歎了口氣:“媽的,頭功又被你搶了,操。” 天鳳幫贏了,天門的戰役卻仍在進行,震驚東南亞的黑幫大戰,無論贏的是哪一方,付出的代價都相當沉重。 |
第一百八十八章 至高士氣 不遠的小樹林裏,依稀可以看到幾個晃動的腦袋。這些腦袋的主人正是沈殘一夥。 竹馬捂著腦袋,臉上的表情說明他現在很糾結。地上有一堆黃色符咒,沈殘的左臂有一處裂開的傷口,他正蘸著自己的血在符咒上下降頭。身後是一堆已經完成的,結合了道家工具的金剛降。 “師祖如果在天有靈肯定會一道雷劈死我…”竹馬現在很想哭。 沈殘下‘指’很快,幾乎五秒就能完成一張,他抬起頭道:“就算要劈也是先劈我,我才是主犯,還有多少?” “都在這了,一共三百張黃天符,老板,你不要緊?你臉上都沒有血色了。” 沈殘嗯了聲,說:“這是關乎生死的大事,雖然把降頭下在符紙上會降低效果,那也總比沒有的好,再說了,我總不能讓他們把衣服都脫掉在他們背上下降?那種工程量再來十個我也沒法完成。好了!” 沈殘用紗布包住傷口,認真道:“把這些符分給那些精英弟兄,別告訴他們為什麼,只要讓他們乖乖帶在身上就可以了。靈靈,這是給你的。” 馬靈靈接過符,問道:“這到底有什麼用?” “待會你就知道了。”現在的沈殘其實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本來他的身材就瘦小,又強行施展降頭術,要是換成別人早就死了。幸好他繼承的是Ann的力量,而Ann無論怎麼說在泰國也算是頂尖的降頭師。 在眾人的攙扶下沈殘走出樹林。 戰場內一片慘然,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傷員。在第一波進攻下有幸活下來的人不到三分之二,才兩個小時,雙方就死了近五千人。戰況究竟有多麼慘烈從數據上就可以看出來。 血順著馬路的斜坡往下流淌,延伸了好幾千米。 喪屍強在分派香煙,他嗬嗬笑道:“來來來兄弟們,砍前一根煙,勝似活神仙,抽了老子煙,待會砍小日本的時候可得用點勁,那些怕死的孬種別往老子這靠!” 這種場面可不是每個人都見識過,不少靠著一腔熱血支撐下來的年輕人忍不住吐了。一般出現這個現象,身邊總會有個老資格的流氓指著他罵:“操,真沒出息,才多大點事?吐什麼?像個爺們兒似的不行麼!” 喪屍強嘎嘎亂笑:“小朋友沒見過世面,正常現象,想當年老子剛混的時候,第一次砍人也吐了~我操,吐的比他還邪乎呢。” “那現在呢?”一個小弟問。 喪屍強撓撓頭,揀起地上一柄卷了刃的鋼刀大步走到戰場中央,把一具日本屍體的肚子給劈開了,然後伸手去屍體的膛中掏鼓。 這時,有十幾個小弟又吐了。 幾秒後,他手裏出現了一顆心髒,他喊道:“看清楚了,這就是他媽日本雜碎的狼心狗肺!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這裏有真漢子沒?” 連續喊了三聲,沈殘走出來,勉強自己笑起來:“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都不說話啦?強哥可是這行的前輩。強哥,你想怎麼樣?” 喪屍強吐掉煙頭,一口咬在心髒上,血頓時噴了他滿臉。 “嘔…”又是幾十個人吐了。 “操,你們就是媽的一堆軟蛋!就沒有一個夠種的上來嚐嚐這些日本狗雜碎的心是啥味道?” 沈殘走過去,正好踩在一名還沒死透的日本人身上,日本人發出痛苦地呻吟聲。沈殘大喜,一把將他拽起來,獰笑道:“我的兄弟沒有一個是軟蛋,吃心就跟吃魚一樣,不新鮮的不能吃,來,來試試我這個新鮮的…”說完他伸手一抓,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使現在沈殘極度疲憊,可手上的勁還是比一般人要大的多,他硬是鑽碎了那名日本人的胸膛,把心髒從他肚皮裏抓了出來,握在手裏的時候那顆心還在撲咚撲咚亂跳。 “嗷…”那個日本人發出最後一個聲調。 幾百個小弟吐了,還有幾百個離吐不遠了,至於剩下的那些圍觀打醬油的估計是嚇傻了。 “真爽!”沈殘咬了一口,故作享受狀… “對付日本人就得這樣!”黃天嘯也有樣學樣,張敏君也緊隨其後,越來越多的小弟走上去,去品嚐鮮活的心髒大餐。 “啊…拿泥?”日本人崩潰了,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在死後還被人虐待,肝膽都快氣炸了,同時也有些底氣不足,他們心裏明白,即將對付的將是一群保留了人體驅殼的野獸…一群食屍鬼! “啊!日本雜碎!爺爺在這!過來啊!”一名小弟仿佛被人注滿了能量,精赤著上身狂吼。 “給我弄死他們…弄死這幫雜碎!”喪屍強一聲暴吼,小弟們爭先恐後地衝了上去。對死人的恐懼消失了,連活人的心都敢吃,難道還會怕死嗎? “呸,真他媽腥。”喪屍強也吐了,他面色古怪地望著沈殘,“你沒事?” 沈殘擦擦下巴上的血,問:“怎麼?有什麼問題?” “嗚…嗚…”遠遠的,馬靈靈一邊哭,雙腿還在一邊顫抖,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個女孩。 “我都說了,這是男人間的事,你一個女人……”沈殘身邊的另一個女人隨手掏出一塊心髒咬了口問:“女人怎麼了?” “呃…嫂子,沒事…” 喪屍強坐在地上嘻嘻哈哈道:“老婆,你真給你爺們長臉。” 單刀鳳呸道:“你真他媽惡心!” “操?” 決定勝負的戰鬥開始了,雖然喪屍強以‘吃心’為名大大增強了小弟們的自信與血性,但面對遠遠超過己方的稻川會主力,勝負仍然很難預料。 主戰區—— “天快亮了。”阿罪抬頭看著遠處的一絲曙光和逐漸淡去的月色。 槍戰在此時仍顯得很激烈。 “比起討厭的陽光,我更討厭你…”阿罪指了指不遠處的‘跳舞’福東來,因為他把一台老式收音機開的很大聲,音樂是《Gyfi》 福東來笑了起來:“還不錯?” 阿罪沉默了幾秒,道:“我打賭要是你聽懂了這首歌的歌詞,一定不會喜歡…” “我不在乎,只要旋律好聽就行,是,猩猩?”福東來看了看身後的戰神猩猩。 猩猩憨笑著揉了揉右手巨大的鑽石戒指,“比起音樂,我更喜歡這部卡通。” |
第一百八十七章 首戰 這場震驚東南亞的黑幫決戰在夜色下拉開序幕。任何人都無法預測這場戰爭的最終贏家是哪一方。 鮮血在空氣中揮灑飄落。山口組組員倒下了,馬上有人替上來。天門兄弟倒下了,馬上有人補上來。 砍刀、鐵棍、槍托、石子、甚至是牙齒、拳頭都成了可以給對方造成傷害的武器。兩方人都像是渴望鮮血的狼,它們撕咬著敵對族群成員的喉嚨。 壓抑了半個多世紀的仇恨傾刻間爆發了,這些年紀並不大的天門成員紅著眼睛,臉上掛著悍不畏死的表情。 很都人都忘了這次來的目的,他們只想多幹翻幾個日本人。 “小日本,老子整死你!”一名小弟撲過去,將對面的日本人肚子捅穿,就在他準備拔刀的時候,身後的一名日本人握著巨石砸在他的腦袋上,天靈蓋頓時砸碎。 在如此混亂的場面下,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越憤青的人,越分不清人。 “強子!強子!”沈殘遠遠呼喊著,喪屍強像是個被人上足了發條的電動玩具,一路殺過去,滿手都是血,圍著他的日本人足有二、三十個。 最開始他手裏還握著刀,現在,他手裏握著血。 能在敵群人來去自如的除了喪屍強,還有他的老婆單刀鳳。沒有真本事的人又怎麼可能坐上天門上位老大的位置?這個女人出手極度凶狠,砍人從不揮兩刀,全是一刀斃命。 沈殘在兩日前的玄湖戰鬥中大傷元氣,還沒恢複好,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黃天嘯他們殺個痛快。 這些日本人當中也有個別高手,可一但遇到金不缺這樣的怪物,結果只能是橫死,而且死不瞑目。 “哈哈!”金不缺像個血人似的揮舞著拳頭,“日本崽,你們的高手都死光啦!哈哈哈哈!” 幾名惱怒的山口組幹部爬上了車頂,大叫一聲‘八嘎’抄著刀砍過去。被金不缺一拳一個掀翻了,落地的時候被後來居上的小弟砍成了肉塊。 沈殘率領的部下從戰鬥開始一直都占著上風,但日本人的數量太多了。 東京,燃燒的銀座上空。 夏天看著父親:“坤沙那邊已經跟日本人打起來了,老爸,依你看,這場仗我們有多大把握能贏?” 夏宇正滿臉得意地觀賞下面的傑作,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世界上沒有哪一場戰爭是穩贏的,一半一半的機會。你對你的那些手下有信心麼?” 夏天聽到父親這麼一問,馬上皺緊眉頭,過了好久才說:“我相信他們。” “有件事我必須征求你的同意,其實我早就安排了人手在山口組和稻川會附近埋伏,只要我想,半個小時之內,日本兩大黑幫的總部就會被端掉。端掉他們的總部之後,日本人只會做出兩種選擇,第一,失去戰意,這是最好的情況。第二,背水一戰,豁出去了。要是遇到第二種情況,人數遠遠不如日本的天門怕是會有危險啊。” “我不想兄弟們再冒險。”夏天說。 夏宇聳聳肩,笑道:“好,我這就讓他們撤走。” “等,等一下!要是換成您,您會怎麼做?”夏天問。 夏宇狂笑道:“我啊,我他媽也不知道。要是把這個人換成你白叔叔,答案就應該很明顯了。” 白骨在旁微笑,如果這時候能有杯紅酒那該多好。 美麗的煙花在銀座盛開,城市的邊緣停滿了消防車和警車。 “BOSS,有幾架直升機在向我們靠近。”麥克說。 “哦,是日本國土安全局的,開走開走,雖然他們沒辦法指控是我幹的壞事,可萬一要是被抓著了多少是個麻煩。”夏宇使勁拍麥克的肩膀:“麥,今天的煙花是不是很漂亮,很Beautiful ?” “老板,我不想對下面的事做出任何言論,您死後一定會受到撒旦的照顧,您是個瘋子!中國瘋子!”麥克嚴肅地說,瞪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 夏宇佯怒道:“麥,別這麼說你的老板,我會不高興的。” 麥克搖搖頭:“不,您不會,您的心裏其實已經樂開花了。” 夏宇笑了,白骨也笑了。 一個小時後,美麗的夜色下有一艘私人的豪華客輪在海上飄蕩。 “銀座大火至少已造成六十六萬人死亡,從一丁目至八丁目,九成建築被毀,保守估計造成經濟損失4000億美金。至於引起這場事故的原因,經調查是由於地下液化氣管道在施工時偷工減料造成的,承建這一工程的‘大島康能’公司將直接受到起訴。以下是大島康能公司的曆史與——” “白癡,這下日本人吃了個啞巴虧,只剩下哭的份兒嘍。”夏宇穿的很隨意,觀看隱約的火光。 “接下來你打算幹嘛?”白骨如願以嚐的品嚐到了紅酒,靠著欄杆上問。 夏宇搖搖頭,“先想辦法弄錢,你看小天那孩子,都快被我整哭了。” 聞聲看去,夏天果然一個人呆坐在船艙內發呆。 他媽的* “嗬…哈…嗬…哈!”喪屍強彎著腰大口喘息,他再也沒力氣殺人了。 所有人都累壞了,以107國道為中心向外延伸五千米到處都是屍體,更多的人是受了重傷,他們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等待同伴救援。 一半以上的人在這場白刃戰中喪生,活下來的人緩緩向後退去。 這是兩方人馬心照不宣的中場休息… “我弄死八個雜碎,你呢?”一名小弟樂滋滋地炫耀自己的戰功。 “操,才八個?老子至少弄死了十五個!” “老婆,你掛彩啦?” 蕭鳳捂著胳膊道:“皮外傷。” 喪屍強走過去,道:“說起來奇怪了,剛才明明有刀砍在我身上,硬是連一點傷口都沒有,莫非我已經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了?” “別的瑟了,下半場就交給我,你去那邊休息。” “恩…對了,你看到阿殘了嗎?”喪屍強向四周看去,蕭鳳搖搖頭。 |
第一百八十六章 衝吧兄弟! “什麼?銀座大火?究竟是怎麼回事?”山口組九代目鬼梟瞪圓了眼睛。 “總長…國內發來的消息,造成這場大火的原因是地下液化氣管道爆裂,從而引發了連鎖反應。”紮辮的日本人匍匐在地上。 “液化氣管道好好的怎麼可能爆裂?我的公司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了…總長,我們在銀座的所有企業全部被摧毀了…不光是我們,銀座所有的建築全塌了。” 鬼梟捂著胸口,哇地吐出兩口鮮血,保鏢趕忙走上前扶住他。 祖祖輩輩經營了近百年的心血竟會在幾分鍾內被毀滅,這不可能是單純的天災…不可能!鬼梟瘋狂的吼叫,桌上幾件珍貴的水晶製品被他掀翻,掉落在地上粉碎了。 “總長!不好了!”組內的大幹部之一齋藤上氣不接下氣的衝進來,道:“天門的人向我們發動總攻了!” “什麼?!”鬼梟不顧嘴角還沾著鮮血,大步走出去。 槍聲在戰場上此起彼伏的響著,從對方的火力網來看,參戰的人數絕對是軍團級。 “天門傾巢而出…恰好又是在銀座遭受大火的時候,這兩者之間一定有必然的聯係。”鬼梟陰鷙的眼神令周圍人倒豎起了汗毛。“讓三組、四組趕來增援!齋藤,你去通知各個組長,組織反擊!我允許你告訴他們銀座起火的原因跟天門有關,這樣能大大增強他們的戰鬥力!” “是!” “等等!”鬼梟道:“讓‘神風組’原地待命…今天我要一口氣拔掉天門這根釘子!” 他媽的* 幾乎跟所有戰爭題材電影一樣,由天門阿罪、山丘、福東來等帶領的主戰部隊已經來到了山口組的據點外,並跟敵人交上了火。 在如此的黑夜,又到處都是掩體的情況想要射殺對面哪怕一個敵人都是相當困難的。尤其是兩邊的人都沒有受過軍事化訓練,超過了兩百米,根本無準確性可言。這就像是一場鬧劇,兩邊人都在浪費原本就不多的子彈。 子彈呼嘯著穿梭在樓與樓之間的縫隙,玻璃,水泥鋼筋受到攻擊後迸出閃閃火花。 阿罪像一隻等待獵物的黑豹潛伏在人群中,一雙眼睛充滿了冰冷噬殺。 惡鬼阿罪,她並不是天門最能打的,卻是天門最接近野獸的人,女人。 “這也在計劃之內麼?”山丘抖動著鋼鐵一般的肌肉來到阿罪身邊。 “這是消耗戰,他們人數是我們的一倍,不可以貿然衝出去。” 黑暗中根本無法分辨敵我,衝出去只能充當靶子,沒人會這麼幹。可這麼一來就苦壞了這些天門中的高手,他們最擅長的是拍碎、掐斷、貫穿敵人身體的任何部位,卻不是用子彈打死敵人。 “日本人的槍聲越來越密,看來已經開始發狂了。”東星邪姿勢很標準的‘爬’過來,道:“就這樣等到天亮?” 阿罪點點頭,“讓他們節約子彈,這是夏天的意思。我要先睡一會。” 他媽的* 主攻部隊已經開打了,沈殘這邊卻還是相當的安靜,就在眾人已經失去了耐心的時候,稻川會的車隊來了。 浩浩蕩蕩的車隊由轎車、卡車、麵包車、摩托車組成,遊車河一般出現在沈殘的視線裏。 喪屍強嘿嘿一樂:“小子們,都給我打起精神,等他們進入射界再摟火,距離太遠的話手槍夠不著。” “你還挺懂的嘛。” “我可算是玩槍長大的。” 第一聲槍響後,那些將身體置於車外的日本人便如枯樹樁般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伏擊的好處就在於可以在第一時間大量削減對方的可戰鬥人員數量。 稻川會的人可不是吃素長大的,馬上做出了反應,他們利用車身做掩體,各式各樣的輕、重機槍開始發出噠噠噠的死亡奏鳴曲。 “沈殘,為什麼我老是打不中他們呢?”馬靈靈跑過來,眨巴著天真的眼睛。 “據統計二戰的時候平均兩萬顆步槍子彈才能殺死一個人,就你的槍法…誒?你怎麼跑來了,我不是讓你們看著她,不讓她來的嗎?”沈殘看著緊跟上來的花臉和雙花。 雙花歎氣道:“靈姐用槍指著我的腦袋,為我的小命著想,沒辦法。” 沈殘一把奪過馬靈靈手中的槍,把她的腦袋壓了下去:“老老實實趴在這,不許亂動,否則我就打暈你,再讓他們把你送回去!” “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沈殘板著臉。 戰爭是一種殘酷的藝術,在血肉紛飛中,人類的原始獸性得到了最高程度的釋放。開始有人紅著眼睛衝下山坡了。 “媽的!你們在幹什麼!”沈殘憤怒地大叫著,越來越多的小弟拔出腰間的的鋼刀,口中罵罵咧咧地往下衝。 情況演變成無法控製的局面,這些出來混的年輕人,他們骨子裏對於日本人的仇恨實在太深了,深到刻骨銘心,什麼命令,什麼老大,全部扔到了一邊,只要能砍幾個日本人,死也無所謂! 試問,誰能控製這樣的人群? “媽了個巴子的,日本雜碎,爺爺來了!”喪屍強開始脫上衣,感情他也要往下衝。 兩隻手一左一右扯住他,左邊的是沈殘:“你瘋了?” 右邊的是蕭鳳:“你敢!” “我操!是兄弟就別攔我,兄弟都下去了,我們這些做老大的還在上面看?”喪屍強被二人死摁在泥土中,沈殘咬破手指在他後背畫下了一個金剛降,道:“不管你信不信…總之,你別死了…這個金剛降應該還是有點效果。” “好了好了,他媽的!還金剛降。”喪屍強掙紮著拔出刀,轉臉看向蕭鳳的手,嘿笑說:“老婆,你什麼都愛跟我比,這次咱們就比比,看誰殺的多。” “真拿你沒辦法…”蕭鳳深深歎息。 又是數百名小弟在喪屍強的帶領下衝下去,馬靈靈用手指捅了捅沈殘,“你不去麼?” “我…”沈殘啞然,望了望花臉,道:“掩護我。”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最美 時間在人們不安的等待中偷偷溜走,終於到了總攻的日子。坤沙實現了他的諾言,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勉強裝備了沈殘部下的剩餘5000多人。 原本擬訂的計劃是沈殘出3000人,喪屍強和蕭鳳分別出3000人,現在可好,單是沈殘旗下的兄弟就囊括了喪屍強跟蕭鳳的活。很自然,喪屍強夫妻將手下的小弟撥到了主攻的隊伍裏,甘心充當起士兵的角色。 十挺馬克沁,兩千柄微衝,六千多柄手槍,這已經坤沙的極限了,沈殘不敢奢望太多。任何一名曾在黑道混過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膛目結舌,因為這完全脫離了黑幫範疇,升華成了一場戰爭,巧的是,這場戰爭的爆發點是在槍械管製最為嚴厲的中國! 坤沙作為這場戰爭的總指揮可謂粗中帶細,他將四萬多套上好的刀具分發給了下面的兄弟,也許會用的上。 戰爭的爆發並不象人們想象的那麼華麗,相反,一切都是靜悄悄的。趁著夜色,沈殘帶著人埋伏到了107主幹道,攀附在道路兩邊,這裏四面環山,在節假日是個旅遊的好地方,而山上的樹木恰巧可以掩蓋他們的身影。 點燃一支香煙,沈殘背過身子望向天空——明天肯定是個好天氣,星星真明亮。 “他媽的,蚊子真多。”喪屍強拍打著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部位。 日本,東京銀座。 一架改良的黑鷹直升機在夜空中徘徊,現在人們都富有了,擁有直升機也不算是一件特別稀罕的事。 “麥,再高一點!”夏宇朝身旁的麥克喊。 麥克戴著黑框眼鏡向下看了看,大聲道:“BOSS,已經到極限了,再往上飛恐怕我們都要去見上帝他老人家了!” 向下眺望,銀座,不,整個日本都盡在眼底。夏天一言不發,他知道稍會將會發生什麼事,這一刻他有種奇妙的感覺,竟把自己和投放原子彈的飛行員聯想到一起了。 夏宇興奮的哈哈大笑,“老白,我們十多年的辛苦,終於要在這一刻得到回報嘍!” 白骨也是面帶微笑,“我相信這是一場美麗的煙花奇景。” 麥克是這四個人中最不知情的,他疑惑道:“什麼煙花奇景?BOSS,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夏宇使勁拍他的肩膀,“放心放心,還有兩分鍾…還有兩分鍾你就能看世界上最美妙的一幕!” 與此同時,身處在銀座的人們嗅到了空氣中那股異樣的味道,他們停下腳步四處觀望,尋找氣味的來源。 忽然,遠處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快看快看!哈哈哈哈!”夏宇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蹦了起來,多米諾效應的連鎖爆炸聲在萬米高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這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 夏天把眼睛瞪大了,看著火苗一點點的蔓延—— “不,不!”日本人慘叫著,在火焰中尋找生路,汽車、房屋、樹木、高樓大廈頃刻之間倒塌,火焰毫不留情的吞噬著每條街道上的每一個人,火舌過處,寸草不生!幾十條火龍以摧枯拉朽之勢擴張!如百川歸海之勢融合!一時間,銀座這個天堂變成了地獄。 “OMG!”麥克傻盯著燃燒的銀座,呆若木雞。 人們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燃燒,融化,轉眼變成了焦碳。 這樣瘋狂的爆炸持續了兩分鍾,百分之六十的人在爆炸中喪生,還有百分之四十的人在隨後的大火中痛苦的嗷叫。 夏宇是惡毒的,他設計的火焰陷阱完美無缺,巨大的火圈包圍了整個市區,這條世人矚目,傳說中的銀河在兩分鍾之內變成了人間煉獄。 火苗高達百米,從天空垂直向下看去,就像一個印章,印章中是一個巨大的‘滅’字。 “哈哈哈哈!爽!真他媽的爽!” 夏天從沒見過父親笑的如此開心,想必對日本的仇恨已經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中,要不然,他怎麼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北京時間23點48分,日本東京銀座發生毀滅性爆炸,整個銀座被火海包圍,被困人數無法統計。日本國土安全局第一時間發表聲明,將不計代價,全力救援被困生還者。得知這一消息,美國、法國、中國、意大利、韓國等二十多個國家元首對日本發生的災難表示深切的同情,並馬上派遣救援團前往解救。” “據現場記者含淚報道,由於爆炸事出突然,持續時間長,周圍又被大火覆蓋,搶險隊員無法進入,整個銀座完全陷入隔離狀態!日本政府呼籲全球人民的救援~” “銀座大火…”沈殘關掉收音機,望著喪屍強夫妻。 喪屍強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錢,高舉在手裏,喊道:“打完這場仗之後,還活著的每人捐1塊。” 一名小弟不樂意了,“操,日本沉了才好呢,為什麼要捐錢!” “要像爺們一樣,針對團體,不要他媽的針對個人…剛才的話我收回,現在每人交一塊錢救災,搞定之後我們去殺日本雜碎!” “好~!” “強哥…你覺得…這事跟他,有關麼?”沈殘感受著大氣中的無邊怨念。 “噓~沒證據可不要胡說!”頓了頓,他笑道:“這場煙花確實…確實大快人心啊。” 今天是日本的不眠之日,也是中國的不眠之夜。 在日本,每個人臉上都是愁雲慘淡。 在中國,每個人都舉起酒杯歡呼雀躍。 夏宇坐在直升機中輕輕哼道:“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傷我中華血脈者,必千倍還之。此乃禮也。” 萬米高空會聽到人們的慘叫麼?會的! 總攻的信號已經點燃,天門的部隊開始行動……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昂貴的秘密 南吳和平別墅區,白骨棟。 沈殘躺在大沙發上,胡亂按著遙控器,表現的很不耐煩。 竹馬靠在窗邊跟帕雅聊天,時不時還向外張望一番,聊天的內容應該與道術、降頭有關。張敏君、黃天嘯和金不缺坐在客廳的茶幾上討論該用什麼戰術去對付山口組。造成氣氛尷尬的原因是—— 馬靈靈坐在沈殘右手邊,撬著腿,“幹嘛那麼不希望我過來幫你?” “這不是過家家,會死人的!你幹嘛放著學不上非要攙合這檔子破事呢?” 馬靈靈面色紅潤氣色極佳。自從接管了父親馬三的企業後一切都發展的相當順利,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又見到了心上人,自然開心的不得了。 以前無論她想幹什麼,周圍總是有許多人勸——這樣不行、那樣不可以。自打她當上了龍頭,一切都變了,周圍的聲音變成了——我這就去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馬靈靈撇著嘴道:“天門跟山口組開戰,轟動了整個黑道。既然馬上就有大動作,身為軒泉馬氏龍頭,怎麼說都有資格參加,用的著你同意麼?” “那你幹嘛打著殘門的旗號過來?你這次帶了不少人,挖空了整個馬氏?”沈殘歪著頭看她。 馬靈靈嘻嘻一笑,“你的殘門在軒泉還不是一樣沒人了?要是你在這邊當了天門的上位大哥,我就把馬氏搬過來,專門跟你作對。” “別鬧了,還有一天就要開戰,現在讓你回去不太現實,只希望到時你注意安全。” 聽到沈殘關心自己的話,馬靈靈心花怒放,口氣也軟了下去,“你還跟以前一樣關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諾,這是我在廟裏給你求的平安符,戴上。” 接過三角形的護身符,沈殘淡笑道:“謝謝。” “雪姬姐姐的事我聽說了…她應該沒什麼大礙?”馬靈靈小心翼翼地詢問。 “不知道,只說手術成功幾率很高,具體怎麼樣我不清楚。” 馬靈靈握住沈殘的手,細若蚊聲道:“我也可以像雪姬那樣…真的!” 沈殘瞪大了眼睛,良久才道:“讓我省點心。” 屋裏除了以上介紹的那些人,還有幾個家夥,他們就是透明人一般的花臉、夜鶯、雙花。 花臉,沈殘在一次意外中救回來的殘疾小子。 夜鶯,刀傑的女人,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參加戰鬥,而是要跟沈殘一起對付暹羅皇,為她的男人報仇。 雙花,馬靈靈的頭號心腹,最得利的助手。 這時一名小弟敲門進來,道:“殘哥,坤哥讓我再問問你,這次你們軒泉一共來了多少位兄弟。” 沈殘轉過頭看向眾人,得到了大概的數目之後,沈殘苦笑:“9700人。” 那名小弟心頭一震,乖乖,不愧是天門即將上位的老大,隨隨便便就能在兩天之內集合上萬人,唉,我要想當老大還得再等五百年… “還有一天開戰…武器加起來卻只夠武裝四千多人,唉呀,這仗可真有點懸。”沈殘歎著氣。 “畢竟對方是日本兩大頭號黑幫,天門就算打不贏也情有可原。”金不缺走過來,“讓我最感興趣的是,為什麼天門這麼著急跟山口組火拚,其中有什麼內幕麼?”這句話是問沈殘的。 內幕是一定有的,只是沈殘也不知道。別說是他,就連夏天這個天門龍頭也是剛知道不久。 沈殘搖著腦袋道:“反正夏天不是那種鹵莽的人,既然他這麼有把握,肯定有什麼奇招。再等幾十個小時,一切就真相大白啦。” 沈殘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起身走出別墅,播通了台風的電話—— “大哥。” “噢,是老麼,一切順利麼?” “還好。” “小雪已經去接受治療了,你不用擔心。” “有大哥在,我怎麼會擔心呢?只是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嗯?” “天哥下了命令,二十八小時後發動總攻,我估算了一下,參戰的一共有七個堂,人數超過四萬。” “什麼?總攻?山口組那邊有多少人?” “不清楚,至少七、八萬人。” “夏天他活膩味了麼?憑什麼他認為用一半的人就能拚過山口組?” “我不清楚,但這個消息是真的,而且…看樣子似乎十拿九穩。” “當真?” “對。” “你這個消息很寶貴…我要跟老板商量一下。” 合上電話以後,喪屍強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消息透露給台風了?” “呃…原來是強哥。” 喪屍強右手插進自己的西裝的左肩處,從中取出一包香煙,點燃後慢吞吞道:“你跟台風結拜的事天哥告訴我啦,不用那麼緊張。台風是個至情至性的人,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害自己的兄弟。不怕告訴你,日本這次要遭殃了。” “什麼意思?”沈殘走過去,站在他身邊。 “蕭鳳的頂頭老大是白骨,半年前白骨來過一次五州(喪屍強勢力範圍。),跟我們借了五億,哥們,你要知道五億不是個小數目。當時我們就鬥著膽問他,這筆錢是用來幹什麼的。你知道白骨怎麼回答麼?他說——我要去日本看最美麗的煙花。” “最美麗的煙花?” “對啊,我他媽當時也想不通,什麼煙花需要五億!把這五億全他媽換成銅板,一口氣砸下去,也得死不少日本雜碎啦。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了,有些不安份的老家夥在密謀幹一件轟動世界的事。” 沈殘問:“你到底知道多少?” 喪屍強皺著眉:“老家夥們口風緊的用鐵鍬都撬不動…不過不用急,還有一天…明天,明天就什麼都知道嘍~” 究竟這個秘密是什麼沈殘並不清楚,他只知道這個秘密不便宜… 各個堂口的老大陸續從二人身邊經過,他們的臉上幾乎都掛著興奮的笑容。仰天看去,整個和平別墅區都是一片灰蒙蒙的。 “這真是個鬼地方,連鬼都不敢進來…”竹馬搖搖頭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