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六章 崛起(16) 四月初春的夜晚,夜風寒冷滲人。 鐵塔眾人坐在燃燒著熊熊篝火的大廳中,篝火的火花在吹拂而過的夜風中帶出長長的火花,發出清脆的劈啪聲。 坐在主座上的趙虎右手撐著自己的胖臉,很沒修養的斜靠著椅背,一臉鬱悶的詢問著下面跟自己一樣滿面無奈的三個屬下:「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聽見趙虎的詢問,幾個下屬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就連一向鬼主意最多的鐵龍也是愛莫能助的表情,趙虎惋惜的嘆了口氣,心中不由氣惱。 「自己這次怕是被漢斯大公爵那個老無賴給耍了,這個大公爵爵位根本就是水中月,霧中花,讓人看得見摸不著。」 白天老光棍的話歷歷在耳,不但把趙虎那顆躁動的心激動的碰碰亂跳,而且還觸發了趙虎多日來一直以來亟待解決的問題。 那就是趙虎發現自己的財務進入了一個死角,一個可能動搖自己根基的大問題,剛急匆匆回到鐵塔要塞,趙虎立即讓衛士通知下面的三個團長趕到城堡大廳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第六重步兵團長是財務官斯塔恩,第八重步兵團長是蒙達,第一輕騎兵團長鐵龍,增加的第一輕騎兵團是趙虎用與哈薩克人交換得到的二千匹哈薩克戰馬,組建的一支新式輕騎兵團,指揮官就是原衛隊長鐵龍。 這支剛剛組建不久的輕騎兵團是趙虎的寶貝疙瘩,不但士兵全是從北方難民中會擅長騎馬的人中招募,而且裝備的武器也是所有軍隊中最精良的。 新建的輕騎兵不但是統一清一色的精緻鎖扣鱗片甲,而且在身體的重要部位還加了厚鋼片,在防禦上遠遠高於身穿厚皮甲的普通帝國輕騎兵,在重量上卻比重騎兵輕得多。 手中是長達三米的騎兵長槍,腰部挎著利於劈砍的新式單刃厚背戰刀,戰馬跨部兩側武器架上還配置有十個短標槍插槽,完全就是一個移動的輕型武器庫。 這讓強化了防禦力的輕騎兵團,擁有非常不錯的機動力和衝擊力,就是原來擅長指揮騎兵作戰的鐵龍,也對樣的配置讚歎不已。 最令趙虎得意的是這支傾入自己心血的輕騎兵人手一把輕型手*弩,這才是劃時代的裝備,讓這支新式輕騎兵就是面對哈薩克人的重騎兵也有一拼之力。 這種新型單手*弩箭操作簡單,射擊精度高,合理的弩身設計讓騎兵可以在馬上依靠單腳就能撐開弩弦,箭囊就背負在每個騎兵背後,既可以當作加厚的背甲又可以箭鏃伸手即取。 單手*弩的射程上雖然不如重步兵配備的腳踏重弩那樣可以洞穿二百步外的鱗片甲,但是也可以輕易射穿一百五十步外的騎兵扣環甲,五十米內甚至可以洞穿重騎兵的鋼製全身甲。 最令趙虎揪心的是人要吃飯,馬要吃草,每天兩萬多人光吃飯不干事讓趙虎心痛,特別剛剛成立的輕騎兵團的消耗甚至超過一個整編三千人的重步兵團,坐吃山空,有錢有糧也不能這樣過日子啊。 趙虎暗自尋思要發財不光要減少支出,更重要的是要開闊財源,錢不是攢出來的,錢是賺出來的,趙虎急於尋找一條通達北方的道路,不僅僅是關心那頂亮如圓月般的大公爵桂冠,也不無尋找一條聯通南北商道的想法。 現在南方的物資大量囤積在鐵塔,光武器就堆了整整兩大倉庫,其他各項物資堆積如山,新的東西不斷造出來,舊東西卻賣不出去,趙虎發現自己無意中已經陷入經濟危機了。 啥叫危機?光生產卻賣不出去就是最大的危機,這些值錢的東西擺在這裡,生鏽發霉也變不成錢,只會慢慢變成一堆廢銅爛鐵。 特別是剛剛過去的雨季,潮濕的天氣和綿綿的大雨讓倉庫裡的弓弦都變軟了,在各樣下去,倉庫裡堆積的各式武器裝備,就只能再次仍進煉鐵爐,變為一灘鐵水。 怎麼辦?這些問題困擾的趙虎頭疼,南方大多是一幫窮困潦倒的小領主,各過各的安穩日子,誰要那麼多武器幹啥。 賣給哈薩克人更加不行,要是把這些武器裝備賣給哈薩克人,只怕不用多久,釘在帝都城門的箭鏃上就會出現鐵塔製造的字樣。 「難道真的尋找不到一條可以通往北方邊界的道路,難道我們羅馬帝國西面的雪山上也有哈薩克人蹲著?哈薩克人不會這麼變態吧!「 看見下屬們一個個沉默不語,趙虎臉色越來越難看。 看見自己主君那張越來越紅的臉,特別是看向自己的眼睛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可憐的鐵龍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大人,如果想要尋找一條通往北方的道路,不是不可能,但是我們需要一個人的幫助!只有在他的幫助下,才有可能在哈薩克人的眼皮底下尋找到一條前往北方的路!」 趙虎聽見有人可以打通北方的通道,心情立即轉好,可看見鐵龍欲言又止的模樣,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藏著掖著幹什麼,難道真要等到我們徹底陷入絕境才肯說出來?」 看見趙虎發火,鐵龍臉色難堪的答道:「大人不要著急,不是屬下不肯說,而是這樣做可能會影響到大人寶貴的名譽,聽說這次從哈薩克人手裡換回來的俘虜裡有一個叫劉飛的小男爵,他可是北方最大走私組織流雨商會的重要人物,雖然在哈薩克人那裡只是一條無足輕重的小魚,在北方貴族間和帝都可是大大的有名。 在逃避追繳,走私貨物,暗中打通商道方面,劉飛男爵可是第一流的專家,以前屬下就曾經多次聽人提起過此人,據說他經常周旋於帝都和北方的大貴族之間,有很多不便由大人們辦理的事情都是交由此人出面,專門包攬黑活。 大人既然想在哈薩克人眼皮底下打通南北通道,首先就要找到此人,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北方流雨商會的幫助,要暗中打通一條走私去北方的暗道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鐵龍看了看趙虎臉上的表情,發現趙虎臉上沒啥大反應,心裡暗送了一口氣,繼續道:「只是此人最為喜歡走私奴隸,在北方是臭名遠颺,素有北方黑心狼之稱,大人如果跟他合作,傳揚出去可能會對大人現在的名譽產生不好的影響!」 「清譽?這不能吃不能穿的東西,誰再乎這個!」趙虎聽完鐵龍的話笑了,自己怎麼把這個大熟人給忘記了,以前在獵鷹領地時就有和他合作的意向,結果遇上了哈薩克人入侵,這事就耽擱下來。 趙虎站起來,對著下面的屬下們一揮手:「今天就散了吧,明天一早,鐵龍你帶領二千名輕騎兵隨我一起去朝陽城,這個北方黑心了狼還欠著我二十萬金盧克呢,正好這次找他仔細算算這筆賴賬!」 看見趙虎滿臉喜悅的離開大廳,隨後踏出大廳的鐵龍疑惑的搖了搖頭道:「自己怎麼想到幫趙虎考慮起名譽來了,難道是自己對這個趙虎的所作所為產生了認同,從趙虎現在的所作所為來看,不敢說會成為一個好皇帝,至少是一個少有的體恤人民的領主!可能是自己不想破壞趙虎在人民心中仁慈領主的形象吧!」 轟隆的馬蹄聲震撼大地,二千名同時策馬跟隨的輕騎兵捲起的漫天灰塵,如同一條奔騰不息的黃色巨龍。 廣袤無垠的平原在趙虎眼前急速向前鋪開,十名臉色嚴肅的近衛騎兵右手緊握三足獵鷹長槍旗緊緊護衛在趙虎的兩邊,整支隊伍帶著一往無前,席捲一切的的氣勢往朝陽城的西北方奔去。 手握雄兵,馬踏大地,天地任我馳騁,在隊伍最前面的趙虎心情暢快的就像在天上飛,屁股後面跟著二千個武裝到牙齒的小弟。 「朝陽城還有多遠?怎麼趕了一個上午路,不要說看見城頭,就是平坦點的地面都沒看見,難道朝陽城不是修建在平坦大地之上。」趙虎扭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轉身詢問身邊的掌旗官。 看見領主親自詢問自己,掌旗官臉色恭敬的指著前面商道的斜坡道:「大人,只要再越過這道山脊應該就可以看見朝陽城了。」 「哦,是嗎?」 滿面疑惑的趙虎駕著戰馬第一個沖上前面商道斜坡的頂端,眼前突然一亮,四周陡峭的丘陵子這裡出現了斷層,一片巨大的平坦低凹地出現在趙虎眼前。 |
第一千七百零五章 崛起(15) 看見老人第一個跑上石路:「砰!砰!將軍威武!」 站立在道路兩旁的大盾重甲步兵,整齊的用手敲擊著手中的鐵製盾牌,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那種金鐵相交的聲音讓帶了一輩子兵的漢斯大公爵熱血沸騰,士兵口中的「將軍威武」讓漢斯大公爵激動的熱淚盈眶。 趙虎騎著馬緩步前行,馬蹄踏在碎石塊鋪就的寬闊商道上發出清脆踢踏聲,身邊跟著瘸腿財務官斯塔恩,倔強老頭漢斯大公爵和十幾個身穿輕便鎖甲的衛士。 這次的出巡是趙虎臨時其意想來鐵塔要塞的附近看看即將開始的春耕情況,不願意去朝陽城修養的漢斯大公爵在鐵塔待著無趣,堅持要跟著趙虎出來看看南方的春色。 看見寬闊的商道兩邊是大片剛剛開墾出來的田地,用鐵犁翻過的黝黑土塊散發著泥土的芳香,一排排的新開墾出來的溝田如同在大地上劃出的道道棋盤。 四月初春,磷光閃閃的鐵塔江上,附近的村莊的農民們正在熱火朝天的駕著十米小舟在剛剛解凍的江水裡捕魚,銀色的鐵塔江水沿著冬季枯水時挖掘出來灌溉渠道流淌進四周等待灌溉的田地,部分土地上已經露出綠油油的嫩芽。 趙虎用鼻子努力深吸了口氣,剛剛停止的春雨讓空氣中還混合中潮濕的泥土腥味,對於這樣的進度,趙虎基本滿意,跟在身邊的倔強老頭反倒露出一副新奇的神情,對於長年待在北方雪山地區的漢斯大公爵,還是一次看見南方水鄉的春色。 趙虎知道這是自己治理三郡的開頭之年,能不能穩住戰爭中浮動的人心,能不能為自己聚集雄霸南方的實力,有沒有充足的糧食保障是最關鍵的問題。 從北方逃到南方的難民被趙虎按照四十戶為一組,四百戶為一屯的新編制,分別安置在鐵塔和薩特多兩個郡領原本就地廣人稀的荒山灘塗。 安居下來的難民們紛紛開始開墾自己新的田地,這讓本來因為大部分人逃難而顯得荒蕪蒼涼的兩個郡領從新煥發了勃勃生機。 內務官斯塔恩按照趙虎的設想把兩個郡的荒地重新劃分為十八個區域,每個區域安置二十五屯,這是一個涉及到土地的測量,林地劃分等等繁雜內容的工作,讓負責內務的財務官斯塔恩忙的暈頭轉向,差點吐血。 最後在趙虎的授意下從難民中召集所有的難民屯長商討,協商了整整一個月才從新劃分了土地界限,總算趕在春耕雨季結束前完成。 四月春末,空氣清新,雨季剛歇,山塘溝壑滿水為患,土地滋潤肥厚待種,這便是一年中最為重要的春耕時光。 領主大人的新《耕作法令》早已經提前一個月發到三個郡大大小小的一千四百八十個屯的屯長中。 這個新法案與農民以前把種子隨意的播撒在土裡,然後不管不顧,任其自生自滅完全不同,不但嚴令所有春耕的土地必須經過翻土,灌水等精耕細作十餘道程序,並且對於耕地的土深,播種的密度都制定了嚴格規定。 這讓許多的農民不滿,因為這大大增加了自己的工作量,但是在春耕開始前新《農具租借法令》頒布後,這樣的反對聲就幾乎消失了。 有功獎勵,有過懲處,胡蘿蔔加大棒,武力與誘惑並存,重賞在前則個個奮勇爭先,古今都一樣,按照新頒布的《農具租借法令》,願意按照新耕作法令執行的村莊不但可以分的五匹用來耕地的駑馬。 而且秋收時上繳的糧稅只需按照新規定上繳三分之一的糧食,糧食上繳前十名的不但可以得到趙虎侯爵的一千枚金盧克獎勵,而且還可以再得到五匹駑馬的獎勵,這對於那些貧困的村莊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將橫財,震動了所有的農民們。 就是村裡最有錢的土財主,家裡也不一定有匹耕地的駑馬,那最有錢的斯恩老財主都還撅著屁股站在田裡播種呢。 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踏出過村子,最遠也就到後山上打打野味,采采野菜,能到鎮上轉一圈,遠遠的看一眼領主的巍峨城堡,那就是值得傳誦的驕傲,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代名詞。 不要說見馬,就是驢子都沒見過,更不要說那傳說中耀眼的金色光芒,現在誰還敢跳出來跟領主大人的新《耕作法令》唱反調? 村裡的那些窮的嗷嗷叫的赤貧戶們,就會用手裡的耕具讓他知道什麼叫農人的勇武。 自然,不按照新耕種法令執行的村莊,不但分不到五匹駑馬,秋收時還需要上繳原來規定的二分之一糧食,原本還對領主抱怨的聲音很快變成了對新法案的支持。 春耕時間還沒到,個個村莊就已經熱火朝天的開始翻地了。 漢斯大公爵指著路旁田地中幾個農民駕著駑馬在田地裡犁土,一道道深達十釐米左右翻土道疑惑的問道:「趙虎大人,你們的土地需要挖的這麼深嗎?馬匹可是很寶貴的物資,你竟然啊派給農民去犁田,在我們那裡,只要隨便找塊荒地,把種子撒下去就能發芽,到了涼爽的秋天自然就會長成金黃的麥子,等到收穫了麥子,我們就有足夠的糧食上山狩獵了。 像大人這樣用馬匹深耕細作太浪費人力了,這個時節如果把這麼多的人力派去幹點伐木,捕魚的工作不是更好!還能夠販賣給商人賺點錢。」 漢斯大公爵的臉上露出北方人豪爽的笑意,毫無一點自己是鐵塔客人的覺悟,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觀點,甚至不時指點趙虎的缺失和不當。 趙虎也沒心情跟一個頑固的老軍閥去解釋古老中國的精耕細作,看看面前瓊斯老頭那副倨傲的模樣,趙虎連忙擺出一副難堪臉色回應道:「我們也沒辦法啊,我們這裡可是貧瘠的南方山區,自然無法與公爵大人治下肥沃的北方雪地相比,特別是我們這裡缺乏最基本的農具,為了抵抗哈薩克人,所有的鐵器都被薩莫爾鑄成了武器,我總不能讓下面的農民們用手去刨土吧。 鐵塔原來的大量存糧也為了贖回各位大人而消耗一空,為了保證我們所有人有足夠的糧食度過冬季,連我們軍隊裡的馬匹都不得不派給農民們耕地了,這樣的窘迫讓公爵大人見笑了!」 這是趙虎在提醒這個倔強老頭:「是我拿糧食把你從哈薩克人手裡把你贖回來的!不是我的糧食你現在還在哈薩克人那裡啃獸皮呢。」 聽見趙虎的回答,讓剛才還臉色倨傲的漢斯大公爵臉色微紅,想起自己在哈薩克人那裡受到的委屈,神采飛揚的臉色變得暗淡,一臉不甘心道:「可惜現在哈薩克人隔斷了去北方的道路,要不然我倒是可對你們鐵塔的損失進行補償。」 「補償?」趙虎臉色略微錯愕,就連身邊的斯塔恩都擺出一副沒聽見的模樣。 敢情這位倨傲的漢斯大公爵,還不知道自己家族現在還在同周邊幾個小領主扯皮呢,自己領地裡動員起來的幾千農民現在還餓的嗷嗷叫。 為瞭解決這臨時征招的幾千農民吃飯,漢斯家族算上是砸鍋賣鐵了,本來就枯竭的領地財產更是雪上加霜,據說已經快要到了破產的地步 「怎麼?不相信我?我可是北方三大公爵之一漢斯大公爵!我以我漢斯大公爵的聲譽擔保,只要北上的道路暢通,我就把漢斯家族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你,當作我對你們鐵塔的補償。」看見趙虎等人一副不相信的臉色,倔強老頭急了,揮舞著幹瘦的手臂喊道。 「只要北上的道路通暢,我就以北方大公爵的爵位當作我的補償!」 世襲大公爵的爵位在整個帝國只有五個,北方三個,帝都兩個,一直都是世襲,擔負北方和帝都的重要防禦任務。 同樣這個顯赫的爵位擁有許多其他一般領主無法得到的特權,獨自治軍權,自治權,不需要上繳皇帝授權稅,皇帝也無權干涉領地內的任命,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的小帝國。 這個倔老頭似乎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軟肋,那就是沒有得到皇帝的允許而擅自出兵佔領二郡,想到自己頭上頂著大公爵的頭銜,就可以徹底消去自己獨佔三郡的後患,可以很牛b的把皇帝的命令書頂回去,還可以多出一個肥沃的公爵領,自己將是帝國四個郡領的共同大領主,那時自己面前美女一抓一大把,看誰不順眼,大手一揮,自然有小弟上去砍。 趙虎眼睛發光,吞嚥下貪婪的口水,同樣看見在自己面前幸福的一塌糊塗的趙虎,臉色黑瘦的漢斯大公爵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彎弧,心裡暗笑:「傻趙虎!五大世襲大公爵,知道啥叫世襲不?想吃肉就拿出點誠意來!」 |
第一千七百零四章 崛起(14) 愛麗絲臉色微紅的問道:「大人可是真的,不會是戲耍我的吧,真的願意再降低一成價格?」趙虎中暗笑一聲,這傻妞就是好忽悠!連以退為進的計策都不知道,其實趙虎昨晚就已經暗中安排好了的。 既要在哈薩克人面前展現自己的軍事實力,又不要把哈薩克人逼入死地,這次哈薩克人不惜動用國庫存金來購買糧食,可見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 如果自己死藏著救命糧不賣,或是價格太高讓哈薩克人無法負擔,把垂死掙扎的哈薩克人逼急了,二萬哈薩克精銳鐵騎放棄帝都,轉而強攻藏有大量糧食的鐵塔要塞,就算自己擁兵上萬,坐擁堅城強堡,也經不住二萬悍不畏死的哈薩克人全力進攻。 到時候雞飛蛋打,人財兩空,不但糧食保不住,自己也難逃倉皇逃竄的命運,與其這樣不如把手中的糧食賣一半給哈薩克人,既可以換取需要的戰馬,金幣等物資壯大實力,又可以讓哈薩克人更好的消耗掉帝都的實力。 坐山觀虎鬥,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 自己先把價格降下來,哈薩克人能買到基本足夠的糧食就不會鋌而走險,賣掉的糧食自己還可以用哈薩克人支付的金幣,從南方那些窮的只剩糧食的鄉下貴族們買回來,一來一去,自己還大賺了一筆。 哈薩克人再凶悍也是人,人都是這樣,只要有一絲希望,沒人願意破罐子破摔。 趙虎這邊有了這個覺悟,談判自然推進的很快,原本計畫十天的談判在第三天就基本談定了。 在鐵塔要塞的吊橋上,穿著火紅鱗甲,對趙虎映像極好的的愛麗絲雙手交叉彎腰向趙虎行了一個哈薩克人最尊貴的合十禮:「尊敬的趙虎侯爵,感謝你在我們哈薩克人最危急的時刻施以援手的恩情,我們哈薩克人最尊敬肯真正幫助我們的朋友,我在這裡可以向大人保證,我們的軍隊會按照協議撤出鐵塔要塞周邊的十六個村鎮,把鐵塔的北部邊界完整的交給大人!」看著愛麗絲婀娜撫媚的身姿消失在城外的哈薩克軍營深處。 經過三天的討價還價,郎情妾意的趙虎和愛麗絲終於達成了協議,哈薩克人用四十萬金幣和二千匹上好戰馬,五千匹從羅馬帝國繳獲的普通馱馬,以及鐵塔要塞北部的十六個村鎮換取鐵塔要塞的五十萬石糧食。 至於那些被俘虜的貴族們,趙虎的態度很明確,贖金不可能,糧食可以考慮,就按每人換500石糧食標準,願不願意換,隨便哈薩克人。反正那些敗家子也是你們哈薩克人養著,愛換不換,沒人稀罕。 如此低的標準讓愛麗絲難以接受,立即就否決了這個可能,最後經過猥瑣趙虎一陣猶豫後才以十萬石糧食的代價把所有的俘虜贖回來。 「大人,我們這樣大量供應哈薩克人糧食,如果讓皇帝陛下知道了,大人就不怕會追究我們的資敵的罪名?」鐵龍看著靠在城垛上,用手帕對著自己猛搧風的趙虎,臉色擔憂的問道。 「資敵?我們犧牲了自己的六十萬石糧食換回了北方尊貴的大人們,這應該是一件值得傳頌的高尚品行吧。我們可是高尚的騎士啊,怎麼可能作出資敵這種恥辱的事!」趙虎看著嘴巴大的能吞下雞蛋的鐵龍繼續道。 「不是為了找人背黑鍋,我要那些光吃飯不干活的廢物幹什麼?十萬石糧食啊,拿去餵豬也夠養二千來頭了。」趙虎滿臉的痛心,似乎自己遭受了巨大的委屈。 愛麗絲離開鐵塔三天後,三千名哈薩克騎兵就驅趕著將要交換的幾千匹馬和四十萬金幣到了鐵塔的邊界,交換的過程很順利,跟隨三千明哈薩克騎兵離開的還有哈薩克人在十六個村鎮的一千守軍。 前去交換的蒙達除了錢和馬匹外,還帶回來一幫衣縷破爛的乞丐,鐵塔要塞城外,人山人海,人頭攢動,幾萬人黑壓壓的一片把鐵塔圍的水洩不通。 獵鷹家族的上百面繡著三足獵鷹的戰旗迎風飄揚,二千名身披鐵片鱗甲,手拿三米長矛,全副武裝的長矛手,分成十個長形方陣把看熱鬧的幾萬村民隔絕在二十米外,一千名身披重甲,手執人高大盾的重步兵,如同兩道鋼鐵鑄成的柵欄站立在道路內側。 「都準備好了嗎?記住一定要把氣氛搞得熱烈一,最好搞得整個羅馬帝國都知道我們鐵塔是多麼的重視這些帝國的高層,多麼的遵守愛護貴族的騎士準則,多麼的品德高尚,願意拿出六十萬石糧食去贖回這些大人物,畢竟我們要靠他們去背這資敵的黑鍋呢!」 趙虎披著重甲站在鐵塔要塞的吊橋上,身後繫著代表統帥身份的紅色天鵝絨長披風,如同一隻胖肥鵝般伸長脖子對著遠處瞭望,低聲的詢問著陪在身後的鐵龍。 「請大人放心,屬下按照大人的吩咐,不但安排了最高級的三千軍陣,而且還動員了附近所有的村民全部來圍觀,相信不用十天,鐵塔用六十萬石糧食從哈薩克人那裡贖回了一百六十名大人物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羅馬帝國!」 「大人,你看這些俘虜們回來後要怎麼安置才好,論身份都是帝都和北方的重要人物,論地位裡邊有漢斯公爵這樣的大人物,按照級別安置的話,要讓這一百六十名高級別的貴族滿意,這對我們鐵塔來是一筆不的支出。 哈薩克人可以按照一般俘虜待遇去對待他們,我們要是也按照哈薩克人那樣的標準,不但會損害到大人的聲望,而且一旦戰事平息,這些掌握實權的大人物回到帝都或是自己北方的領地,只怕今後也會做出對大人不利的事!」 趙虎身後的財務官斯塔恩滿面愁容,這名因為戰傷而被北方領主趕回自己家鄉的前騎士對於這些北方領主們一直包含牴觸情緒,對於這次換俘虜的決定也是持反對意見。 「呵呵,這有什麼難的,我不是朝陽城的城主嗎,把這些揮金如土的大人物們全部安置到朝陽城去,讓這些在北方繁華中待慣了的大人物們,也見見什麼叫百里長紅街,不夜朝陽城。有這些大人們的花銷支持,我的朝陽城想不繁榮都難,至於錢的問題就更好辦,他們沒錢可他們的家族有錢,他問我們要錢,我們就向他們的家族要錢,如果沒錢拿就不能怪我們鐵塔了,只能怪你的家族不肯給錢! 反正我們就是做做中間轉手人,自然也要抽取一部份的手續費了!他們花的越多,我們拿的越多,怕他們花錢幹什麼?不但要讓他們花錢,而且還要鼓勵他們大花特花。」 趙虎不以為然的回應道,一直伸長遙望的脖子縮了回來,嘴裡發出嘖嘖的嘀咕聲。 「這哪是什麼貴族嘛,根本就是丐幫在世,跑在最前面那個老人是誰啊?」 只見前面的道路上,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在上百名士兵的左右護衛下,相互推擠著向鐵塔要塞跌跌撞撞的跑來。 跑在最前面的卻是一名髮鬚皆白的倔強老頭,身形魁梧,兩腳健步如飛,那股龍精虎猛的勁頭一無法與他的年齡匹配,把後面的年輕人甩出去一大截,身上也穿的最好,哈薩克人竟然允許他穿著自己已經破爛的環扣都掉落的舊鎖甲。 雖然後面的貴族們一直在相互推擠著,想佔一個能體現自己身份的好位置,可是卻沒一人能跑上前去超過他,因為他就是負責鎮守北方邊界的三大公爵之一的漢斯大公爵。 「嗚!嗚!嗚!」 嘹喨的三聲長號聲從鐵塔要塞的城頭響起,不但把所有的俘虜們嚇了一跳,就連跑在最前面的倔強老頭也差一跟頭摔在地上,這才發現前面鐵塔要塞的門口,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兩排殺氣騰騰的重甲步兵手執大盾,右手握劍的站在道路兩旁。 老頭剛才還興奮的心被狠狠的潑了一瓢涼水:「這是想幹什麼?難道這位趙虎大人要把我們這些被哈薩克人俘虜的貴族全部殺掉? 「唰」 城外站立的二千名長槍方陣士兵兩腳併攏,整齊劃一的繃直身體,腳後跟相互撞擊的清脆聲音帶著一種難言的威嚴,兵手上的長槍在陽光下光芒閃爍,如同一座座長槍森林,刺激的老頭一個哆嗦。 「管他呢,死就死了,現在除了前往鐵塔,沒有其他的出路了,就算想回北方去,只怕也會被哈薩克人再抓起來!」漢斯大公爵的光棍精神表露無疑,再也不管前面莫名其妙的佈置,第一個跑上了兩邊站立重步兵的石頭。 |
第一千七百零三章 崛起(13) 鐵礦場附近的村民於是利用悠閒的晚上來運輸鐵礦,運氣好的時候,一晚上能跑兩趟,五十天就可以把全年的稅賦都跑完,如此好事當然讓村民跑的格外勤快,才不過十幾天就已經在鐵匠區的後山倉庫堆成了鐵山。 穿梭如織的人群,繁華喧囂的夜市,緊張繁忙的鐵匠,在鐵塔要塞絲毫看不出一點大戰前的緊張氣氛,裡邊的人群絲毫沒有流露出哈薩克人會攻破這座堅固的要塞的擔心。 跟隨衛士去臥房休息的哈薩克特使愛麗絲停下了腳步,站立在城堡高處的走廊上可以對下面的熱鬧的景像一目瞭然,下面的連綿不絕的火光把天空照映的紅光一片。 「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在下面幹什麼?」 看著城堡外牆內熱火喧囂的場面,愛麗絲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防守嚴密的要塞裡看見這一幕,這根本不像是一座重兵把守的要塞,更像是一座繁華的中型城鎮。 這次擔任特使的愛麗絲不但是交涉的使者,還擔負著偵察要塞防禦的任務。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哈薩克人的密探早已經查清,帝國南方的幾個大產糧區正在把大批的糧食運往鐵塔要塞,據保守估計要塞裡堆積的糧食可能超過上百萬石,足夠所有的哈薩克軍隊吃上兩年。 對於急需糧食的愛麗絲來說,這個霸佔了這麼多糧食的趙虎可是大主顧,只要能從手裡換到三分之一的糧食,就可以讓所有的哈薩克人不用餓著肚子返回大草原。 愛麗絲發現以前破爛不堪的鐵塔要塞,已經被羅馬帝國人重新加固,密探請報上所說的一萬左右的守軍還是保守估計。 只看下面佔地近兩里的大軍營和眾多來回走動的士兵隊伍,愛麗絲認為最少也有一萬五千人左右。如果連滯留在要塞的農民和商人一起算上,要塞的兵力絕對突破二萬大關。 二萬啊!幾乎是哈薩克南侵軍隊總數的三分之二,而且士兵皆都身披精良鎖甲,就是喝酒時也不忘把武器放在自己能夠隨時拿到範圍,武器在附近的火把照耀下閃著紅光, 雖然下面繁雜喧囂,可是仍然有數十隊士兵井然有序的在附近進行巡邏,愛麗絲從這些就知道這些不是普通的農兵,而是訓練有素的職業士兵。 愛麗絲心裡暗自掂量,沒有一萬五千以上的哈薩克精銳戰士,想到攻佔這座防備嚴密,重兵把守的要塞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而且還必須是最精銳的鋼甲武士。 哈薩克人的主力部隊已經陷入了帝都圍城戰的泥潭,根本無法抽調多餘的兵力再強攻一座重兵把守的要塞。 就連駐紮在希特泰露鎮的一個騎兵軍團,也只是愛麗絲從王庭帶來做樣子的,哈薩克王有嚴令,哪怕自己這些人全被要塞方給砍了,那支軍團也絕對不能擅自攻擊要塞,因為那是哈薩克王庭最後護衛的一支騎兵部隊。 這也是愛麗絲前來交涉的無奈背景,如果手裡還有上萬精兵,哈薩克人早就開始攻擊鐵塔了,那裡還需要跟鐵塔要塞交涉。 滿懷信心的愛麗絲,沒想到手握大量糧食的鐵塔趙虎,竟然毫無一點贖人的覺悟,反而擺出一副只認錢財的無賴嘴臉,這讓擔負重任的愛麗絲感到很頭疼。 哈薩克人這次南下是搶了不少錢,可是大部分掌握在負責迂迴包抄的左衛王手裡,還有一部分落在王庭衛隊副指揮哈薩斯王子手裡,最後留在王庭衛隊手裡最多就六十幾萬。 王庭更看重手中掌握的俘虜數量,那才是一個個能換來大筆金幣的金疙瘩,與其帶著沉重的財物行軍,不如帶著會自己走路的金疙瘩們跟好。 不過愛麗絲現在發現王庭錯了,羅馬帝國人的帝都被自己圍的鐵桶一般,裡邊的二十萬羅馬帝國守軍比哈薩克人還慘,據說都到了吃人的地步,根本不可能拿出糧食來。 而掌握糧食的鐵塔要塞,卻一點都對這些俘虜不感興趣,這讓那一百多個貴族俘虜除了消耗自己僅有的一點糧食以外,更本就是毫無用處的廢物。 趙虎還不知道哈薩克人的驕傲,赫赫威名的雄鷹之子於三個月前隕落在帝國南方的索達萊山區的消息,曾經引起哈薩克高層不小的震動。 以左衛王為首的中部激進派認為南部山區丘陵眾多,不利於大規模騎兵作戰,很容易遭到那些狡詐的羅馬帝國人伏擊,進攻南方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計畫,現在主張南下的哈薩斯王子用自己的生命證實了這種推測是正確的。 在主張攻佔中部的左衛王的建議下,王庭不得不放棄分兵南下的計畫,集中兵力全力進取中部,這才爆發了帝都的圍城血戰。 如果鐵塔的趙虎知道是自己的無意舉動,讓哈薩克人放棄了這條可能征服全羅馬帝國的計畫,不知道會是什麼想法。 愛麗絲從兩個月前截獲的羅馬帝國軍報知道,自己的死對頭,哈薩斯王子就是死在鐵塔這個猥瑣趙虎的手裡。 而且現在從鐵塔要塞內部熱火朝天的建設情況來看,哈薩斯掠奪的大量財物估計也沒逃脫這個死趙虎的魔掌,不由俏眉緊蹙,臉色鐵青的暗罵一句:「哈薩斯這個大笨蛋,自己忙活了半年,竟然給一個弱不禁風的趙虎撿便宜了,真是哈薩克人的恥辱!」 要錢有錢,要糧有糧,手上還握著上萬的精銳軍隊,如果是自己只怕也不會管被俘虜的貴族們的死活。愛麗絲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這次的任務還真不好辦啊! 「那些是我家大人安置下來的難民和跟隨軍隊而來的商人們,他們總是這樣熱情,這樣的貿易活動一般要持續到天色臨明才會結束,希望這些人不會打擾特使的休息?」帶路的衛兵看見愛麗絲臉上的愁悶,還以為是自己得罪了這位特使,連忙恭敬的回答道。 「商人?這些商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要塞裡?」聽見衛兵的解釋,愛麗絲臉上更加疑惑。 「我們大人說軍隊要吃飯,要武器,要物資,這些商人可以給我們提供這些我們需要的東西,我們也可以把自己不需要的東西或是戰利品,交給這些商人們處理,這是一件一舉兩利的事,可以給我們省去很多不需要的花費!」 「糧食?守城物資?商人?處理戰利品?隨時需要隨時供應!自己運輸?什麼意思?」愛麗絲努力把腦海裡的這些信息串聯起來,腦海裡亂成一團亂麻。 當夜,夢境裡的愛麗絲看見箭鏃,石塊,滾木源源不斷從鐵塔高聳的城牆上雨點般落在自己的軍隊頭上,一隊隊的商人冒著危險的箭鏃,不斷把各種物資往城樓上運,對壘的守城物資比剛才不減反增加,自己指揮的哈薩克勇士的屍體對壘的比城牆還高。、 鮮紅的人血在自己腳下流淌出一條血河,一個猥瑣無比的趙虎正用手中的小木棍挑著牙齒裡的肉屑,一臉輕蔑的站在城牆上對著自己詭笑。 「啊!」 這匪夷所思的場面讓愛麗絲發出一聲清脆尖叫,坐起身來才發現是自己做了噩夢。 「一支守城部隊可以隨時從供應商那裡得到物資供給,這仗還要打嗎?」愛麗絲心裡暗自嘀咕,起身來到城堡的窗戶,推開木質的窗框,傳來窗外喧鬧娛樂聲,突然一陣夜風吹來,愛麗絲感到自己身後涼颼颼的,用白皙的芊手一摸,冷汗打濕了後背的衣衫。 第二天,關於糧食的談判仍然在鐵塔的大廳拉開序幕。 「除了俘虜,其他的條件我們都可以談!我是個厚道人,我相信這個世界沒有換不到的東西,只看你有沒有這個價值。」 愛麗絲看見剛吃完早飯的趙虎一臉滿足的挺著肚子走了進來,一邊手中的牙籤剔著牙,一邊帶著昨晚夢境裡的詭笑。 看見美麗的愛麗絲比自己先到大廳,領著部下走進來的趙虎臉色尷尬的彎身,行了個貴族挽手禮,坐在事先安排好的椅子上。 「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愛麗絲小姐會來這麼早,雖然我們兩國現在是敵對狀態,可你畢竟是我們鐵塔的客人,讓客人等待主人在我們羅馬帝國是件很不禮貌的事,為了表達我們鐵塔人的歉意,我們願意在原來的價格上再減低一成,希望愛麗絲小姐不要推辭。」 趙虎說起謊話來不但不臉紅,反而一臉的真誠,聽見趙虎竟然願意在原來的價格上再減少十分之一,性格直率的愛麗絲差點欣喜的跳起來,發現這個死趙虎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是個只認錢的市儈領主。 僅僅只為表示向自己歉意就願意減少上十萬金幣的糧款,而且還很有騎士風度的像自己行禮,這讓愛麗絲的心裡感到一絲異樣的甜蜜感覺,飄飄然如在雲端。 |
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崛起(12) 「大人,城外的哈薩克人派來三個使者,要求見南方軍團的指揮官!」 趙虎看向鐵龍的眼睛一下綠了,兩邊坐著的蒙達和斯塔恩也是眼睛鼓的堪比蛤蟆,大張著嘴,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女人?漂亮女人,絕色美女,沉魚落雁,暖玉生香、好誘人的兩條長腿啊!」趙虎盯著帶頭走進來的哈薩克女人,口水差從嘴裡流出來。 「踏踏!」只見一名近一米七五的身高美麗女人帶著兩名身材高大,披掛重甲的哈薩克護衛大踏步的走進大廳,倩女壯男的搭配刺激著趙虎的眼球。 「哈薩克男人不咋樣,這女人還真不錯啊!夠傲,夠嫩,夠靚,夠野性,夠性感。」這是趙虎第一次看見哈薩克女人是什麼樣子。白狐絨帽下是一張充滿野性的少女俏臉,五官精緻,挺翹的鼻子表明少女是一個傲氣的人。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閃動著大草原人天空般的靈性,身上厚厚的白色皮襖裡裹著件精緻的半身紅鱗甲,兩個凸起的看的趙虎遐思無限。 一根鑲嵌著華麗藍寶石的腰帶勾勒出不堪一握的蠻腰,紅色鱗甲的下襬勾勒出一道誘人的弧線,兩條充滿爆發力的長腿,更是差沒讓趙虎的眼球從眼眶裡鼓出來,俏麗野性中帶著英氣,更顯得英姿颯爽,魅力四射。 最後趙虎的眼睛定在了少女的腰部的一柄奢華的藍寶石腰刀上:「這刀很眼熟啊!我在什麼地方見過?」 趙虎很有玩味的摸了摸自己的肥下巴,臉色突然一變,剛才還跳動的狠得瑟的色心,被潑了一瓢涼水。 這不是自己繳獲的那柄哈薩克王子的指揮刀嘛!跟這個哈薩克女人的腰刀一模一樣,難道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難道哈薩克人知道是自己把那個什麼狗屁雄鷹之子給做掉了?現在跑來跟自己玩命來了。 「尊敬的鐵塔要塞指揮官,我是來自哈薩克大草原的愛麗絲,我代表偉大的萬王之王,哈薩克大草原之王,貝羅湖之王的意願前來跟你們談判交涉俘虜的問題!」 美麗的愛麗絲看見座位上猥瑣的趙虎,不由厭惡的微蹙美麗的彎眉,想到自己擔負的重大責任,不得不暗自壓下心中的怒氣,對著座位上的趙虎彎腰道,聲音清脆的如同山澗的北靈鳥,聽的趙虎心裡癢癢。 「俘虜?自己有俘虜在哈薩克人手上?自己怎麼不知道。「 趙虎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看自己手下的三大天王,在座位上眨巴自己的眼睛,心裡暗自數了數,鐵龍,蒙達,斯塔恩。 沒錯啊,不多不少,哥三個全在,一個個跟自己一樣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只有那個該死的鐵龍似乎猜到了什麼,滿含意味的回來自己一眼,看的趙虎那個鬱悶。 「自己哪來的俘虜啊,哈薩克人在搞什麼鬼?」趙虎心裡嘀咕,滿面疑惑的看著下面的愛麗絲。 「尊敬的指揮官,我們偉大的哈薩克汗願意按照你們羅馬帝國騎士的傳統,准許你們用糧食換回我們俘獲的戰利品,這是我們俘獲的貴族名單。」 美麗的哈薩克少女愛麗絲看見座位上滿面疑惑的死趙虎,把手中的文書遞給旁邊的衛士繼續道。 「貴族?俘虜?管我屁事!全死了最好,一幫吃飯不干活的蛀蟲。」這是趙虎打開衛士遞交上來俘虜名單的第一個想法, 「這些傢伙挺肥的啊,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買賣。」這是趙虎腦海裡浮現的第二個想法。 因為趙虎一眼就在裡邊看見了一個熟人,北方最大走私商會流雨的負責人之一,劉飛男爵。 劉飛這個倒霉蛋也被哈薩克人抓了,還擺在了厚厚名單的第四面,看來哈薩克人對他的希望值很高啊。 難怪答應購買自己瓷器的二十六萬金幣一直沒運過來,在南邊被自己狠宰了一刀,回去又被哈薩克人逮了個正著,這傢伙去年夠背運的。 趙虎仔細看了看,名單上共有一百六十名貴族,幾乎囊括了北方所有的家族,最大個的是一名漢斯家族的大公爵,最也是一名有封地的子爵,這要全贖回來怕沒有上百萬石的糧食是不可能的,趙虎暗自掂量了下這也太不划算了,花上百萬的糧食給自己換回來一堆爺。」 看來哈薩克人對這些人不錯,在糧食緊張的情況下仍然好吃好喝的喂著,準備等停戰了好用來跟帝國換錢,誰知道這仗一打就是半年,本來就缺糧的哈薩克人也吃不消了。 「這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要用糧食去換他們,敗軍之將,我們偉大的皇帝陛下不殺他們已經是很仁慈了,你們喜歡養著這些蛀蟲就養著吧,兵荒馬亂的年頭,誰還有閒心管這些,就算是地主,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趙虎很慷慨的一擺手,雖然有心動,可是仍然擺出一副沒心沒肺,漠不關心的表情,談判之道最講究心境,越是想要越是要表現的毫不關心,看的出來,哈薩克人也是急了,要不然也不會還沒等到停戰就主動派人跟自己這個要塞的指揮官交涉。 反正這些貴族被哈薩克人俘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吃哈薩克人的,喝哈薩克人的,自己急那個閒心幹什麼。 「這也太無恥了吧!」哈薩克少女愛麗絲沒想到竟然從一名羅馬帝國指揮官口裡會蹦出這麼一句話來,簡直比自己哈薩克人還光棍,自己好歹還把這些貴族們養著。 這趙虎則直接恨不得把這些貴族們處死,那裡有一往昔極其愛惜名譽的羅馬帝國騎士的做派。 「他們可都是你們羅馬帝國的貴族啊!贖回本國的貴族不是你們羅馬帝國人的傳統嗎?」哈薩克少女愛麗絲急了,臉上的傲氣消散無形。 「貴族?貴族是什麼!是帝國蛀蟲,是一幫不納稅的懶漢,一幫除了脫褲子睡女人啥也不做的廢物!」趙虎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厲聲道,完全無視下面坐著的哥三滿面尷尬的表情,也把還準備繼續下去的哈薩克少女嚇的閉了嘴。 「怎麼辦?難道真要攻擊這座要塞?」哈薩克少女愛麗絲心裡不由一陣突兀,剛才一路跟隨衛兵進來,雖然天黑看不見城堡要塞的全貌,但是路上看見的部分復議所思的設施還是讓愛麗絲心寒。 特別是城牆上聳立的十幾口大鐵鍋,讓愛麗絲懷疑這裡的指揮官是一名傳中散佈死亡瘟疫的巫師,那十幾口大鐵鍋就是用來煉製巫術的。 「其實我們也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我手裡有你們想要的,你們手裡也有我想要的,你們不是有大把大把金幣嗎?那個比貴族更讓我感興趣!」 趙虎看了看下面尷尬的場面,自己手下的三大天王正滿面幽怨的盯著自己,而哈薩克少女也被自己嚇的臉色蒼白,感覺自己有演戲演過頭了,不由泱泱的又一屁股坐在座位上。 夜色如水,與在城外紮營的哈薩克大營蕭殺的氣氛不同,鐵塔要塞內城的夜晚卻是熱鬧非凡,喧囂的吵鬧聲連城外的駐紮的哈薩克人都可以聽見,城堡內映紅天空的紅光更是讓哈薩克人摸不著頭腦。 要塞內牆的軍營外的商貿區里布滿了大大的帳篷,兜售貨物的商販們堪比一支上千人的軍隊,搭建起來的商貿帳篷如同一張張巨大的白色雨傘連成一片,把城堡內的三個大軍營圍堵的水洩不通。 商貿帳篷裡的商販們努力揮舞著手裡各式各樣的商品,口水橫飛的推銷著自己的貨物,從武器裝備到各式水果,對壘的貨物幾乎把身後的帳篷盛滿。 左邊還有幾十座帳篷組成的排列上百米的飲食街,一堆堆的農民和士兵正在愉快的相互碰撞著手中的麥酒,十幾個豔麗嫵媚的舞孃,在帳篷中心的大圓台上跳著熱情如火的大腿舞,豔麗的絲布下露出的白色長腿,引的附近喝酒的士兵和農民們發出陣陣興奮大喊和叫好聲。 軍營的後面是鐵匠區,上百鐵匠鋪分成三排,裡邊火光通明,嘀嘀踏踏的敲擊聲如同演奏樂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夜色裡激盪,就是很遠都能夠聽見。 這是從三個領地召集來的近千名的鐵匠,在日以繼夜的打造著最新的武器裝備,運送礦石的平板馬車,源源不斷的從城堡大門外運進黝黑的鐵礦石,然後通過軍營後面平坦的石頭路運進鐵匠區。 寬闊的石頭路可以同時並列行進三輛馬車,一堆堆的鐵礦石從平板馬車上卸下來,堆成一座座的黑色的鐵山。 這些都是從十里外的鐵礦場運來的優質鐵礦石,趙虎安排了一千名難民在那裡工作,並且特許鐵礦場附近的村民可以用運輸礦石一百馬車來抵扣今年的稅。 |
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崛起(11) 「哦,這麼說,我就是這個南方軍團的最高長官了?整個南方的軍事力量現在都得聽我的?」 趙虎笑了,本來還擔心擅自出兵佔領鐵塔和薩特多兩個郡領會名不正言不順,誰知道剛想睡覺就有人送來枕頭,立即興奮的站起來,對著臨時擔任書記官的斯塔恩道:「立即發佈調查令,調查所有鐵塔,薩特多的土地,有領主逃亡的全部按照《帝國戰時法案》,土地收歸帝國所有,由南方軍團統一調度! 「所有貴族都要繳納協防費,沒錢就讓他們用糧食頂數,少一個子,老子就放開口子讓哈薩克人跑他家裡去自己搬!」 「把所有逃難的北方難民安置到薩特多和鐵塔兩郡的荒廢土地,發放農具耕作,今年只要上繳三分之一的產物,多勞多得!」 「取消薩特多,鐵塔,獵鷹三地的過路稅卡,根據貨物交易貨款收取稅收,南方軍團鼓勵商人在三個地區建立商貿站,條件優越的可以提供一定資金資助!」 攜帶著最新軍團法令和佈告的信使不斷從鐵塔要塞派出,如同一道道春雷震動南方蟄伏的貴族們。 鐵塔要塞外的護城河因為連日來的暴雨而水勢猛漲,踹急的水流已經蔓延上了附近的河灘,在鐵塔要塞前面形成一大片泥濘的沼澤地。 「這天氣真他媽的不錯!」 趙虎在鐵龍的陪伴下站立在鐵塔要塞的城頭,看了看要塞下面因為暴雨形成踹急水流的護城河,突然解開自己褲子,站在城頭上顫抖著對著城外灑了泡長尿,看的旁邊的鐵龍目瞪口呆,「這死趙虎玩的是哪一出啊? 「不懂了吧,這叫我站城頭,迎風撒尿,我是純爺們!「 對於趙虎站城頭撒尿的荒唐舉動,站立在旁邊的鐵龍不置可否的翻了翻白眼,趙虎這段時間來的發瘋鐵龍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半個月以來,鐵塔要塞可是被怕死的趙虎給折騰慘了。 砌牆,加厚,挖坑道,為了不再發生被哈薩克人一攻而下的情況,怕死的趙虎不但在城牆前面佈置了三道寬一米,深兩米的土溝,每道坑前都豎起高大的三角木尖用於防止攻城器械的靠近。 還在加寬的城牆垛口架起十幾口大鍋,裡邊裝滿了趙虎特意讓蒙達從自己獵鷹領地內的山區運來大量的黑原油,隨時可以灌入城牆下的深坑,構築起三道火牆帶。 城門走道用堅硬的大青石條從新加固,在長十三米的城門走道兩側重新佈置了拳頭般大的長槍穿刺孔,把一段普普通通的城門走道搞的殺機四伏。 這些還不算什麼,趙虎還在城門走道後面堆壘出三面是城牆,長二十幾米的凹口型城牆,與城堡的主城牆間用木板連通,就算敵人突破第一道城門,也會被這段凹口城牆擋住去路,陷入身側有槍刺,頭上有箭射的絕境。 最後就算凹口被突破,只要抽掉與兩邊城牆連通的木板,敵人也只能站在凹口上乾瞪眼。 原來狹窄只通行單人的城牆通道也被大幅加寬,上面甚至能夠同時並列通行兩匹戰馬,隨時可以組織騎兵部隊沖上城牆進行支援。 這些前所未見的防禦措施看的其他人心寒不已,暗自慶倖幸好自己不是需要攻擊要塞的敵人,要不然一個千人大隊投進去,連個泡都沒冒就沒了。 箭鏃,盾牌,武器等大量的防禦物資源源不斷的從獵鷹領地運到鐵塔要塞,每天來往於獵鷹領地與要塞之間的運輸馬車絡繹不絕,趙虎大有把鐵塔要塞修建成一座不落之城的意思。 「這是什麼?」 鐵龍看著守衛士兵手中奇怪的武器發愣,這種長一米的木柄型弓箭發射器,是剛剛從獵鷹領地運來的新武器,趙虎稱之為腳踏*弩的長木柄身的古怪長弓。 據說是是趙虎在從獵鷹領地出發前就讓領地內的工匠按照圖紙打造的。 「這可是好東西!如果哈薩克人再次光臨我們鐵塔,我就用這個好好的招呼他們,讓他們知道他們引以為傲的哈薩克強弓在虎爺面前狗屁不是。」趙虎一臉得意的拍了拍鐵龍的肩膀。 「嗖!」 一根短羽弩箭釘在二百步外的木樁上的騎兵鎖甲上,強勁的穿透力如同撕碎薄紙片般很輕易就釘進木樁一寸左右,如果下面是人體,只怕能直插到箭羽。 鐵龍看見一名稍加訓練的士兵,就可以手持這種及腰高的腳踏*弩輕易射穿二百步外的騎兵輕鎖甲,臉色略微發青,哈薩克人的強弓也只能達到一百五十步的距離,而這東西怕最少也能射二百五十步。 作為一名騎士出身的軍人,鐵龍不得不想到如果這種殺傷性武器大規模使用,那橫掃一切的超遠程打擊能力,可以輕易讓發起衝鋒的騎士團全軍覆沒。 那種被射成馬蜂窩一般的慘狀刺激著鐵龍的神經,似乎又讓他想起自己帶領屬下被哈薩克人圍殲的一幕,背後直冒冷汗。 作為趙虎自掏腰包重組南方軍團的回報,獵人首領蒙達已經被軍務部正式任命為南方軍團第八旗團的團長,斯塔恩擔任第六旗團的旗團長,中年怪騎士鐵龍被任命為南方軍團直屬衛隊的衛隊長。 經過三個多月的全力備戰,在哈薩克人埋藏的幾百萬財物,和南方貴族們繳納的上百萬石協防糧的喂養下,趙虎的南方軍團除去作戰人員六千人,還有工兵後勤人員近三千人,趙虎的軍隊已經快要突破萬人大關,成為雄霸南方,統治三郡的重要軍事力量。 志得意滿的趙虎現在最想幹的就是讓哈薩克人和北方的那些大貴族繼續糾纏下去,給自己消化兩個郡領的土地爭取時間,最好是能夠拖延到今年的秋收。 有足夠的糧食保障,就可以讓遷居的難民們在兩郡安定下來,到時候就是帝國想趕自己走,也只能乾瞪眼。 否則自己把糧食一收,拍拍屁股就走,帝國就不得不自己掏腰包養活這幾萬難民,這對於飽受重創的帝國財政是根本不可能的。 繁忙的三月過後是四月的清涼。 可是對防守鐵塔的趙虎來說,這裡還真是熱火朝天。本已經絕跡了兩個月的哈薩克遊騎兵身影又隱隱約約的出現在鐵塔要塞的對面,甚至有幾次都摸到了鐵塔的護城河邊。 那副驕橫跋扈,目中無人的模樣與其說是偵察不如說是在示威。 如果不是趙虎又嚴令不准隨便使用弓弩,防守的士兵早就把這些膽大的斥候射下馬來,看見鐵塔要塞沒有什麼動靜,哈薩克人的動靜越來越大了。 昨日最前面的前哨報告說有一隊五千人左右的哈薩克輕騎兵部隊,開進了鐵塔對面的希特泰露鎮駐紮,向對面的鐵塔要塞虎視眈眈,大有一鼓作再次氣擊破要塞的勢。 凌晨,寒星高掛,蒼白的月華還沒有消失,熊熊的篝火把鐵塔的大廳照耀的一片通紅。 本應該還在床上做美夢的趙虎卻坐在鐵塔要塞的大廳裡,那一副眼角抽抽的模樣表明趙虎現在心裡極度不爽,,心裡鬱悶的有砍人的衝動。 昨晚半夜,城牆輪值的蒙達緊急跑進趙虎的臥室,報告說一隊二百人哈薩克騎兵明目張膽的趁著夜色,開始在鐵塔城下紮營,而且從營地豎立的軍旗看,可能是哈薩克赫赫有名的王庭衛隊。 趙虎輕聲道:「你們說這些哈薩克人想幹什麼?三更半夜跑來蹲別人牆角?」 「這次哈薩克人來勢兇猛,我認為不管他們想幹什麼,我們只要加強城堡的防禦就行了!只要抓住時機,我們可以輕易把城外的這二百哈薩克人全幹掉。」 斯塔恩還是那副喜歡搞防守反擊的猥瑣流,這傢伙因為在後方押送物資,所以沒有參與山道殲滅戰,由於自己的一條腿是被哈薩克人射瘸的,心裡難免還是對於哈薩克人強弓抱有畏懼。 「哈薩克人這次來勢不明,先是派出大量斥候對我們進行近距離偵查,然後是一個主力軍團入駐我們對面的希特泰露鎮,現在竟然直接派人跑我們城下來了,這表明哈薩克人對我們很有意思!」衛隊長鐵龍道。 「有意思?我還他媽的和哈薩克人談情說愛呢!」趙虎聽見鐵龍說了一大堆就這麼句話,就得個「有意思「的結論,差點沒氣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大人,不是有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對我們是很有意思!」鐵龍依然嘴硬道。 「啥叫很有意思?能不能解釋的清楚一點,我們都是大老粗,那裡聽的懂啊。」看見鐵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趙虎不由好奇的問道。 「就是對我們有想法,有意思,想跟我們談判!」 |
第一千七百章 崛起(10) 一向嬉皮笑臉的怪叔叔鐵龍,難得一次臉色難看,特別是看向胖子的發光眼神就像發現了赤裸裸的美女正在自己面前,特別是那副邊摸自己胡茬邊瞟自己的目光,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看到胖子心裡發毛。 那副玩味的眼神就像是在提醒胖子:「這些人都是幫你黑窩的倒霉蛋,如果你敢扔下他們不管,我就告訴他們是你殺了那個什麼雄鷹之子!才讓他們遭到了哈薩克人的報復! 「什麼意思?難道我殺哈薩克人還殺錯了!我不管他是什麼王子,只要是我的敵人,哪怕他是哈薩克王,我的戰刀也會毫不猶豫的砍下去。」 胖子眼睛鼓鼓的咕嘟道,看看面前黑壓壓一片狼狽不堪的羅馬帝國士兵,胖子不得不心虛,如果讓面前這些可憐的的娃知道是給自己當了替罪羊,還不把自己這一身肥肉活刮了。 「大人,鐵塔要塞!鐵塔要塞、、、、」 派去前面偵查的獵人首領蒙達滿頭大汗的從人群裡擠進來,聲音嘶啞的就像撕破的紗布,胯下的戰馬在冬夜的寒冷裡噴著粗氣,剛才的疾奔差沒讓蒙達背過氣去。 「好了,我已經知道鐵塔要塞失陷了,我們馬上就要面對哈薩克人的復仇攻勢,這個冬天真他媽的冷啊!」胖子看見蒙達已經焦急的變色的臉,一臉惋惜的擺了擺手。 想到哈薩克人的鐵騎,將會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從自己的領地刮過,把自己的金銀財寶一股腦的全搶走,胖子就心緊的肉疼。 「大,大人,鐵塔要塞裡沒人了!哈薩克人連屍體都沒來得及收拾就全跑了,現在的鐵塔就是一座空城。」 蒙達臉色古怪的貼近胖子的耳邊邊低聲道,細的只有他和胖子兩個人聽見,這細微的消息在胖子耳朵裡無異於一聲炸雷。 「跑,跑了?」胖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蒙達,直到看見蒙達很肯定的了頭,一陣狂喜蔓延在胖子心中。 鐵塔的守軍全跑了,薩特多的領主們也跑啦,現在連搗亂的哈薩克人都跑了,難道自己王八氣一震,連幸運女神都對自己撩起了內褲?一下子把二個郡領向自己敞開了大門,這也太邪乎了。 「上不上?」胖子在猶豫,擅自出兵佔領這麼大一塊地盤,風險可不是一。 「人死槍朝上,不死萬萬年,北方的大佬們自己都還忙活不過來,哪有心情管自己這種鄉下地主發財,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錯過了,會遭天譴的!」 胖子用手抹了抹嘴,剛才一時激動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猛地拔出自己的騎士長槍對著遠處的鐵塔要塞方向一指,大喊道:「所有人都跟我來,我要奪回鐵塔要塞,讓那些該死的哈薩克人知道我們羅馬戰士的勇武!」 看著胖子帶著自己的三百名騎兵捲起一陣煙塵消失在黑夜裡,剛才還聲淚聚下的大鬍子索得拉斯也傻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難道自己還真碰上了所謂的正義超人。 晨曦刺破濃霧,明黃的朝陽照在鐵塔要塞殘破的石牆上,破碎的刀劍散落在城頭,女牆上乾涸的暗紅鮮血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 胖子帶隊趕到鐵塔要塞時,沒有看見哈薩克人,而是看見了從東方升起的朝陽,上百具支離破碎的屍體堵塞了入口的城門通道,整個城門牆壁被屍體流下的鮮血染成了暗紅。 「你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 胖子用手摸了摸城門口乾涸的暗色血跡,城道口上的慘烈廝殺讓胖子這樣的人也開始有多愁善感,在這裡堆積的屍體與其是人,不如是血淋淋的肉*團更貼切,胖子有感慨的扭頭問旁邊隨行的神秘怪大叔鐵龍。 「他們跟我們一樣,有父母,親人,子女,愛人、、、、不過在這裡他們是戰士,為自己家人能更好的活下去而拚死搏殺的戰士。」 「戰士?那些哈薩克人也是你口中所謂的戰士?」 胖子也沒想到這個神秘的長矛手鐵龍會有這樣的理解,這樣奇特的理解自己敵人的人不多,不由臉色詫異的瞪了鐵龍一眼。 指著城牆角落裡散落的幾具已經身體嚴重變形,血肉模糊的哈薩克人屍體,看的出來這幾個身體嚴重變形,幾乎斷成幾節的哈薩克人是為了給自己同伴阻擋下面的利箭,而奮不顧身從幾丈高的城牆上跳在下面的羅馬帝國弓箭手身上。 「是的!他們都是傑出的戰士。」 長矛手鐵龍在胖子驚詫的眼神下肯定的了頭,看著胖子疑惑的眼神,臉色淒然的一笑道:「哈薩克草原去年冬天遭遇了百年難遇的大雪災,蓄養的牲畜凍死了百分之九十,囤積糧食的摩爾度也被瑞典人佔領了,如果哈薩克人繼續待在草原上,沒有人能熬過這個寒冷的草原冬季。哈薩克人只是做了一個選擇,是讓自己死還是讓別人死!」 胖子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內情,難怪今年的哈薩克人如此悍不畏死,如同疾風烈火般橫掃了帝國北部,原來根本就是已經被逼到了滅族的邊緣。 「大家衝出去!」 胖子腦海裡想了那個哈薩克指揮官面臨絕境仍然奮力一擊,想起山道上那些從自己戰馬上躍下為自己同伴打開生命通道的哈薩克騎兵。 趙虎嘀咕道:「是啊,大家都要活下去,人要是死了,什麼都是空洞的!活著才有希望。」 初春的暴雨襲擊了帝國的北部,導致道路泥濘不堪,使得四處折騰的哈薩克人不得不開始安靜下來,對於草原之子的哈薩克人而言,雨水是天神最大的恩賜。 因為有雨水,河流才能伴隨著哈薩克人的戰馬歡快的奔騰,因為有雨水哈薩克人才能有足夠的青草蓄養牛羊,因為有雨水,大地才能從漫長的冬眠中復甦,離開了大草原近半年的哈薩克人開始想家了。 長達近半年時間的哈薩克人南征之戰,擊垮了羅馬帝國北部的軍事力量,同時也讓哈薩克人自己如同這突然而至的春雨般,陷入泥濘沼澤中難以脫身,用上萬哈薩克勇士鮮血,鋪平的通往羅馬帝國帝都的道路,在羅馬帝國人的拚死抵抗下戛然而止。 留守帝都的軍務部大臣緊急徵調了全帝都所有的十歲以上,七十歲以下的男子組成了一支二十萬人的守城部隊,憑藉著帝都高大厚實的城牆與哈薩克人對持。 這些老弱病殘的守城軍打野戰沒什麼用,但是用來守城卻是很恰當,為了守住自己在帝都的家當,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貴族,大世家紛紛掏出自己的家底,不但把帝都的城牆加高了十米,無日無夜的讓家族鐵匠打造武器鎧甲,而且還在城內修起來家族城堡,擺出一副誓死頑抗的樣子。 這讓衝著糧食而來的哈薩克人很無奈,軍事上的勝利並不能完全解決哈薩克人最需要解決的問題,雖然最繁華的城鎮在北部,但是羅馬帝國的產糧食區卻在南部,把繁華的羅馬帝國北方收刮一空的哈薩克人突然發現自己手裡搶到大把大把的金錢也沒有,這東西不能當飯吃啊。 於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談判在帝都展開了。 「朝陽城在哪裡,這個城主是干啥的?」趙虎滿臉疑惑的拿著剛剛收到的軍務部任命書詢問著身邊的屬下。 趙虎陞官了,趙虎的名字再次登上了發往全國的軍報,這是軍務部對於趙虎不但擊潰了哈薩克人的襲擊,而且還從哈薩克人手中奪回來鐵塔要塞的獎勵。 趙虎被軍務部任命為帝國南方軍團的副軍團長,朝陽城的城主。 「朝陽城在我們的西邊不遠,大概半天的路程,是帝國南部最大的城市、、、、有延綿幾百米的不夜街、、、號稱南方不夜城。」怪叔叔鐵龍滿臉回味的砸吧下嘴道。 「大人,軍報上要求我們必須死守鐵塔要塞,保證帝國南方的穩定!」一旁的斯塔恩輕聲提醒道。 「當然,當然,不守住鐵塔要塞,那些該死哈薩克人跑去搶我的朝陽城怎麼行!」趙虎大聲道。 「那個南方軍團是什麼東西,軍團長是誰?我怎麼不知道?」趙虎想到自己是什麼狗屁南方軍團的副軍團長,頭上還有一個正牌貨壓著自己,心裡就不爽。 「南方軍團是帝國鎮守鐵塔要塞的部隊,下轄第六,第八兩個三千人整編旗團,主要負責戰時南方的防禦任務,軍團長就是前些時間戰死在鐵塔要塞的薩卡將軍,他也是鐵塔的領主!是個很博學的老人,真是太可惜了!」 怪叔叔鐵龍臉色淒涼搖了搖頭,同樣作為軍人,戰死在鐵塔要塞的老薩卡可比北方那些推卸責任的將軍們光明磊落多了。 |
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 崛起(9) 「前面有伏兵!哈薩克人是要把大家乾淨殺絕啊,大家跟這些狗*娘養的哈薩克人拼了!」 看見前面黑影裡突然衝出來的大隊騎兵,還在潰逃的散兵們,發現後面的哈薩克人明顯沒有前面衝出來的人多,更加沒有前面的人瘋狂,光那個拿著一支騎士長槍四處亂舞,差點沒從馬上巔下來的胖子,就知道這些人都是瘋子。 「寧拚殺人狂,不碰瘋子癲!」何況還是帶著幾百號騎兵衝鋒的瘋子。 發現前面沒有了活路,後面的羅馬帝國人紛紛轉身向後面圍獵的哈薩克輕騎兵衝去,哈薩克人也不知道前面是誰埋伏的軍隊,雖然哈薩克人驍勇善戰,可是畢竟只有一百來人,登時被突然反身而來的羅馬帝國潰兵衝擊的七零八落。 「噗!」 胖子第一個衝進了哈薩克人的隊列,長槍借助馬勢的輕輕一點就刺穿了一名哈薩克人的咽喉,順手一個橫掃把另一名附近的哈薩克輕騎兵攔腰而斷。 「砰!」 在哈薩克人詫異的驚駭中,跟在胖子身後的三百名騎兵如同一鋒銳的利劍刺進了哈薩克人的隊列,寒光閃動,血肉橫飛,人頭翻滾,不少的哈薩克人被突然而至的騎兵撞下馬來,三把刀拼一把刀,毫無防備的哈薩克人登時被打懵了。 本以為是自己人的伏兵竟然衝擊了自己的隊列,剛想大聲招呼,雪亮的長劍就從自己的脖子上劃過去,特別是第一個衝進來的胖子更是勇猛,一柄騎士衝刺用的普通長槍在他手上舞出一朵朵的白色弧圈,圍在附近的哈薩克人一下倒下了十幾個,不是喉嚨被紮了一個大窟窿往外飆血,就是連脖子帶腦袋全飛上天,偏偏那沒頭的身軀還要搖晃幾下才會跌下馬。 一向以殺戮血腥為榮耀的哈薩克人看見胖子這種殺人法,不由都打了一個冷顫,哈薩克人也是人,誰也不願招惹這樣喜歡虐殺的瘋子,紛紛勒馬繞著瘋胖子走。 「是我們的人,是我們羅馬帝國的騎兵!」 附近反攻的羅馬帝國潰軍也回過味來了,看著已經被殺殘了的哈薩克騎兵,紛紛圍攏過來。 「鐵塔要塞完了,前天傍晚一直都在城外打轉的哈薩克軍隊,突然像發了瘋一般猛攻鐵塔東牆,兄弟們被打的措不及防,誰也沒想到哈薩克人會那麼瘋,頂著自己人的屍體往上衝啊。 大家長槍捅斷了換刀上,刀砍缺了就從身邊的屍體上撿起武器再上,那血從兄弟們的身體噴出來,從倒下的屍體上湧出來,在腳下嘩啦嘩啦的流啊,滑膩的人都站不穩,死人的屍體堆滿了城道,連腳都插不進去。 今天中午,防守東牆的第八團隊那群孬種扛不住了,今天下午就他媽的開始逃跑了,到了晚上就剩下我們西牆的兄弟給他們獨自死扛哈薩克人!」 大鬍子的哭訴突然停頓了一下,立即爆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嘶喊聲,震天動地的把胖子嚇了一跳。 「兄弟們死的那叫冤啊!如果不是屬下答應了薩卡將軍要把大家活著帶回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鐵塔城頭陪著大家!」 胖子第一次看見一個大男人會哭成這樣,特別還是個鬍子一大把的男人,大鬍子身上穿著一套騎士輕型鱗甲,自稱是第六旗團的副團長,撕拉男爵。 大鬍子全身上下都被鮮血染紅了,就是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胖子甚至不無惡意的想,這傢伙不是裝死的時候染上的吧? 披頭散髮的大鬍子臉上透著咬牙切齒的仇恨,散亂的頭髮中還夾雜中幾根路邊枯黃的野草,如同敗家之犬般狼狽。 看來剛才兩軍交戰時,驚慌的像老鼠般往草堆裡躲的潰軍裡就有他,可偏偏還要表現的特激動,特委屈般,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感天動地比那竇娥都冤。 被一個大鬍子男人抱著自己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往自己大腿上抹,噁心的胖子差點沒一腳把他踹出去,可是看看旁邊的景象,胖子還是忍了。 「草,這叫什麼事啊!這他媽的當好人還當出事來了。」 本來想對這些潰軍置之不理的胖子,剛剛準備招呼自己的屬下離開,就被這個突然從草叢裡衝出來的大鬍子抱住了,想跑都跑不了。 「這羅馬帝國的軍隊裡還真出人才啊!」胖子看了看用手抱著自己大腿不放的大鬍子,口裡哭的是震天動地,感染的附近的士兵們臉上悲憤不已。 可胖子發現這大鬍子的眼淚卻沒看見幾顆,只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哀怨的盯著自己,如果是一名美女這樣看著自己,胖子肯定會很樂意,可被一個大鬍子男人配上水靈靈的大眼睛怨婦一般看著自己,胖子噁心的身上都起疹子,心裡直發毛。 「這傢伙沒啥病吧!」胖子眼睛在四周的潰軍頭上掃了掃,最少還有一千多人,黑壓壓的一大片,一張張的臉上透著惶恐後失落,那裡有一點跟哈薩克人血戰了一天一夜的彪悍。 如果真按這大鬍子說的那麼慘烈,現在能看見一百來人就很不錯了,那裡還剩這麼一大片,看剛才被哈薩克人趕鴨子一般的情景,估計第一個跑路的未必是第八旗團,騎士胖子還真誤會了這個大鬍子,第一個跑的還真是第八旗團的,不過第二個嗎就難說了。 胖子整理下腦海裡的思路,在周圍的羅馬帝國士兵臉上掃視了一下,一個個跟自己對視的羅馬帝國士兵都慚愧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這種無敵的感覺讓胖子感覺特爽 「嗯嗯,你是說,哈薩克是前天傍晚發動的攻勢?你確定是前天傍晚?」 神經夠粗的胖子突然想起剛才大鬍子騎士的話,剛才那股子自豪感立即就像洩氣的皮球,徹底沒了,直感到自己背後涼嗖嗖的。 「前天傍晚不正是自己伏擊哈薩克騎兵的時候?不會是自己的伏擊真被哈薩克人知道了吧!」 胖子現在基本已經弄清了來龍去脈,估計是自己襲擊了南下的哈薩克人中隊,結果不知道怎麼就讓哈薩克人的大部隊知道了,對鐵塔要塞發動了大規模的報復行動。 「是的,小的記得很清楚,就是前天傍晚,也不知道那些哈薩克人受了什麼刺激,一下集結了十個中隊的兵力猛攻鐵塔東牆,口裡還亂喳喳的喊著為什麼王子報仇!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跟兄弟們玩命啊,你沒看見那血啊、、、、」 大鬍子似乎被胖子的一句傍晚給刺激的夠嗆,知道自己要是不說的誇張點,沒準自己就要被當成逃兵給砍了! 馬上發揮自己狗血般的想像力,恨不得把自己說成自己一個人砍了哈薩克人全軍,然後落得被自己人出賣的悲慘英雄。 看見大鬍子又要喋喋不休的訴苦,胖子連忙揮手制止,好奇問道:「什麼王子?哈薩克人的王子?」 大鬍子臉色尷尬的眼睛眨了眨,發現自己剛才說的太快,太投入,太激情,連自己都沒注意說的什麼:「這個、、、、」 看見胖子一臉凝重問自己,想到自己這次如果不能找個人投靠,只怕不用多久不是死在哈薩克人刀下,就是被軍務部點名開除軍籍,那時自己這樣一個背負戰敗逃跑恥辱之名的騎士是不會有人收留的。 人在危急時總是特別機靈,看著胖子殺氣騰騰的目光,大鬍子連忙學著哈薩克人的語調怪聲怪氣道,那聲調還真有幾分哈薩克人的味道。 「好像是什麼哈薩斯王子,當時的情況太亂,哈薩克語很拗口,屬下實在是只聽見這麼點啊!」 「哈薩斯王子!哈薩克人口中的雄鷹之子,哈薩克王庭衛隊的副指揮長。」 胖子還在咀嚼著大鬍子口裡的哈薩斯這個怪名字,身邊的怪大叔,長矛手鐵龍駕著戰馬從後面上來,剛才和哈薩克輕騎兵撞在一起,除了胖子這個殺人狂沒人敢惹,就是這個在馬上在馬上揮刀嫻熟就像比地上還順暢的怪大叔。 「雄鷹之子!難怪都是清一色的重騎兵,看來還是哈薩克人的重要人物!」 胖子腦海裡閃出那名遭遇自己伏擊,依然拚死不降的哈薩克指揮官,一臉悲壯的揮舞著鑲嵌藍寶石的華麗彎刀,衝擊山道狹窄路口的景象,那副蕭殺赴死的模樣,還真有幾分雄鷹的味道。 「大人,如果真的是他,我們這次就捅了大婁子了!他應該就是這次負責侵襲帝國南部的總指揮官,是哈薩克王最喜歡的兒子之一,有傳言說年邁的哈薩克王有傳位給他的意思,沒想到他竟然會親自帶隊孤軍突入薩特多郡,真是可惜啊!」 |
第一千六百九十八章 崛起(8) 「這感覺不錯啊!」 撲面而來的涼風吹的胖子心裡涼爽無比,兩邊美麗的景物被自己疾速超越,蒼茫大地在腳下飛馳而過,那種說不出來的爽快就像在空曠無比的高速公路上飈車一般,讓趙虎徹底忘記了剛才的不適,只想以更快的速度讓心中的激情得到釋放,體內氣海中流動的氣旋隨著全身的舒暢急速轉動,化為絲絲的暖流在趙虎身體四肢上流淌。 趙虎沒發現自己的戰馬,在前面馬隊騎士的詫異眼神下速度逐漸加快,已經逐漸趕上了前面疾馳的馬隊,肥胖的身體協調的如同與胯下戰馬合二為一般,急速奔跑中帶著一股難以言語的瀟灑奔放,精神的就像一匹破開牢籠的神駿野馬。 「大人,現在應該好多了吧!」旁邊的鐵龍說道。 「心裡舒坦多了!你剛才教我的是什麼方法啊!真沒想到你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胖子一臉滿足的回過神來,對於旁邊指導自己的鐵龍感激不已。 「呵呵,大人說的太客氣了,那不過是一些初級騎士的入門教導,所有的滿十歲的騎士後裔都會受到這類相關的入門教育,在長輩的指導下學此如何騎馬,如何揮刀,就這麼簡單。」鐵龍臉色尷尬的回應道。 「不會吧,就這麼簡單?」胖子滿臉不甘心的追問道。 「是啊,就這麼簡單!大人是想到太多了!」鐵龍滿臉不好意思的回應道。 月明星稀,半空中一輪弧月高掛。 沒有胖子拖後腿,隊伍前進的速度提高了一大截,終於在傍晚月亮升起時,來到了薩特多郡北部分界線的齊河邊。 看著前面寒意滲人的齊河水在薄冰下急速流動,聽見冰面下「咕嚕咕嚕「低沉急促的激流聲,前面帶頭的騎士不得不勒住自己戰馬在河邊打轉。 「前面怎麼回事?怎麼又停了!你們這些正統騎士難道連我這個新人都不如?」 胖子那副特別洪亮的嗓門在隊伍後面催促道,讓前面在河邊打轉的騎士們臉色一窘,紛紛讓開道路讓這個無恥胖子先行通過。 「大人,前面就是齊河,冰下河水頗深根本無法渡河,如果強行渡河,人一旦掉進河裡就會因為身上沉重的鎧甲直接沉到河底,這太危險了,希望大人能等到明天早上探明河水情況再渡河。」領頭騎士臉色尷尬的向後面上來的胖子稟報導。 「我們要是等到明天早上再渡河,哈薩克人的彎刀都架到我們的脖子上了!」 對於領頭騎士的建議,胖子嗤之以鼻,距離寶物的埋藏點越近,胖子的心就像貓撓似地癢的難受,現在好不容易已經接近了寶物的埋藏點,卻被一條小河給攔住了去路,如何不讓胖子火大。 「時間就是金錢啊!」 胖子感覺這一分分流失的時間就是在抽自己的血,當下不再猶豫,一個翻身從馬背上下來,在所有人的疑惑中,胖子眼睛咕嚕嚕的在河邊打量了一番道:「我就不信一條小河溝也能難住虎爺我!」 之後,趙虎隨手河灘上撿起十幾塊石塊,沿著河岸邊往上走邊奮力往河裡扔,帶著呼嘯聲的圓形石撞擊在脆薄的冰面上,薄冰破碎的四分五裂發出沉悶的入水聲。 「果然如此,冬季河水枯竭,只要能夠確認深度便沒有什麼問題,大家都跟我來」。 聽著前面河流狹窄處傳來的清脆敲擊聲,胖子滿臉喜悅的翻身上馬。 「前進,前進!大家再加把勁,今晚我們要在對面的鐵塔紅石柱下過夜!」 看著遠處鐵塔山區特有的紅色石柱子群,在月光下時隱時現,馬背上的胖子突然如同打了雞血般興奮,帶頭駕著胯下的戰馬躍下覆蓋薄冰的齊河河面。 「嘩嘩!」 戰馬邁動的馬蹄在齊河水中帶起大片白色水花,把河水表面乳白色的薄冰踏的四分五裂,往日急促的河水竟然還不到戰馬的腹部,踹急的河水並不影響馬兒前進。 看著寒冷月色下打著漩渦順著河水流去的碎冰塊,想起渡河時那陣陣沁人心脾的寒意,讓附近看見胖子躍進河水裡的騎士們打了一個冷顫。 但是看見連胖子都勇敢的躍進冰冷的河水中,當下也不再猶豫,紛紛駕著戰馬跟著胖子躍進踹急冰寒的河水。 「總算是看見一點希望了。」 胖子看見後面紛紛下水的騎士寬慰的笑了,沒錯,剛才胖子純粹就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沒想到竟然還真鼓動了這麼多人下水。 「前進!今晚我們要在哈薩克人的營地過夜!」 想到前面的寶物即將落入自己的口袋,胖子興奮的對著後面的騎士喊道,臉色紅潤的對著後面的騎士揮舞著手。 「踢踏!」 胯下的戰馬從河水中踏上對面的河岸,馬蹄踏在河灘上響起清脆的響聲,胖子左右看了一下,大部分的騎兵都已經踏上了河灘,在夜色裡黑壓壓的一片人頭。 「大人不好了!前面有敵人!」 突然排在最前面的十幾名騎兵出現了騷動,胖子聽見耳邊傳來「轟隆」的馬蹄聲,在靜寂的黑夜裡,喧囂的嘶喊聲和馬蹄聲從遠處的大地邊沿響起,剛才還黑黝黝的山道盡頭,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火把,如同黑夜裡的點點繁星。 「不是吧,難道自己真的和前來取寶藏的哈薩克人撞上了?沒這麼耍人的吧!」 胖子看著突然從山道另一邊出現火把也有點慌了神,沒想到自己這麼辛苦趕了一天的路還是沒有趕在哈薩克人的前面,所有的人都扭著頭看著胖子的臉色,剛才還嬉笑的三百名騎兵一下子變得靜默無比。 「生或死,一下子擺在所有人面前!」 胖子仔細看了看前面散亂的火把,這才發現是自己太多心了,前面向自己這邊移動的火把最少也有一千多個,散亂的就像被掏了老窩的馬蜂,亂哄哄的一片湧向自己這個方向,如果說誰會這樣離著幾百米衝上來伏擊自己的敵人,那只能叫笑話。 「是我們的人,難道是、、、、這次玩笑開大了吧!」 隨著距離的推進,已經能夠隱約聽見熟悉的人聲,這讓胖子打了個激靈,那是自己熟悉的羅馬帝國語,在鐵塔要塞附近遇見這麼多潰兵,胖子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難道這就叫一語成真,老子沒那麼背吧!」 想到自己本來想偷偷的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財寶運回去,沒想到竟然在夜裡都能遇到潰軍,而且還是足足一千多號人,整個鐵塔要塞就二個大隊,二千來人,這一下就讓自己遇上了一半,還有一半估計全讓哈薩克人砍了。 「媽的!不活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子今天也要爆發一把了!」 胖子紅著眼睛,剛才還熱血奮發的激情一下涼到底,想到上百萬的財寶就埋在前面的山道上,自己就差動手挖了卻碰上這檔子破事,就跟一個飢渴了十年的男人正準備解褲子時,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被上百號人圍觀了,那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差點沒陽*痿。 「全體抽刀,準備戰鬥,哈薩克的兔崽子們要衝上來了!」 胖子一臉憤慨的從戰馬胯部的武器槽裡抽出騎士長槍,對著身後還在疑惑的下屬們大喊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胖子的老婆跟人偷情被胖子撞上了。 聽見胖子的話,身後騎兵們整齊劃一的抽刀聲,在黑夜裡越發滲人。 「是鎮守鐵塔要塞的第六旗團的狼旗!難道是鐵塔要塞已經被哈薩克人攻陷了?」 前面的潰軍越來越近,熟悉軍隊徽章的幾名北方騎士,從潰軍手中的團旗認出了這是鎮守鐵塔要塞的第六旗團的狼旗,潰軍的身後正不緊不慢的跟著上百名的哈薩克輕騎兵。 對於這些在前面狂奔的羅馬帝國士兵,後面跟隨的哈薩克人並不是一擁而上,而是在後面緊緊跟隨,只要看見有落在最後面的羅馬帝國士兵,就會分出一部分騎兵,把這些最後面的羅馬帝國士兵清理掉。 看見自己落在後面的同胞被哈薩克人像切菜一般砍死在地上,這讓所有逃跑的潰軍更加恐慌,一窩蜂一般湧上了山道,沒有人注意到前面的河灘上正有一堆堆的黑影。 「突擊!為了羅馬帝國!為了帝國、、、、」 胖子鬼哭狼嚎的第一個從山道的黑影裡衝了出來,激動的胖子自己都不知道在喊什麼,手上揮舞著寒光烈烈的騎士長槍,身後的三百名騎兵以胖子為頂峰,組成一道巨大的品字形,猛然響起的馬蹄聲如同轟隆的冬雷,把附近逃跑的潰兵嚇了一大跳。 |
第一千六百九十七章 崛起(7) 「稅卡?」 趙虎聽見蒙達的話,臉上古怪的楞了一下,想到自己大老遠跑來這破地方打哈薩克人還被人收錢,一向不做虧本生意的胖子怒了,剛才通過黃沙地段憋在心裡的火氣一下爆發了,對著旁邊的蒙達厲聲道:「老子是去幫他們打哈薩克人的,竟然敢跟老子要錢!跟我去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白痴,」 胖子臉色寒冷的騎著馬從隊伍的後面來到前面柵欄欄杆前,看見一名身穿白色修邊紋飾的中年貴族,一臉傲慢的帶著十幾名穿著破皮甲的農兵,在站在木質攔路槓前面,扳著手指數著自己身後馬隊的人數,嘴裡在低聲嘀咕著。 前面的沙塵暴把胖子的這些騎兵,一個個刮得灰頭土臉,身上的沙土厚厚貼了一層,那形象要多慘有多慘,根本看不出是軍隊的摸樣,直接被中年貴族當成了從南方逃難的那些貴族們。 看著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北方大貴族,在自己面前忍氣吞聲的摸樣,中年貴族就感到特爽:「你,就是你,那個死胖子!」 看見胖子獨特的身形從馬隊後面上前,中年貴族看出這個胖子應該就是這隊馬隊的首領,嘴裡的嘀咕停了下來,輕蔑的指著胖子操著公鴨子般的聲音傲慢喊道:「你們正在洛卡侯爵的領地上通行,按照《帝國領主法案》,你們每個人都需要繳納一枚小銀盧克的保護費。」 中年貴族語言停頓了一下,臉色狡黠的對著胖子繼續道:「你們的每一匹馬都需要繳納一枚大銀盧克,我們將按照法令保證你們在洛卡侯爵領地內的安全。」 「只要我給你們錢,你們真能保障我們的安全?」 胖子看著下面指手畫腳的中年貴族,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紅噗噗的胖臉上反倒越發顯得可愛,這憨憨的神態看的旁邊的蒙達心裡發涼。 「這死胖子笑的越可愛,下手就越狠,這傢伙要倒大黴了!~」 「是啊,是啊,只要你們給錢,其他的都不是問題,你要相信我們洛卡家族的實力,我們可是有著五百人軍團的大家族,就是橫行北方的哈薩克人都不敢招惹我們,沒有我們洛卡家族的保護,哈薩克人一定會砍了你們的頭,花錢消災,你們賺大了。」 還沒有感覺到自己即將大禍臨頭的中年貴族,一臉訕笑的回應到,右手很熟練的比劃著哈薩克人砍人的摸樣,心裡暗自為自己即將有一筆大錢入賬而欣喜。 「這些貴族就是這樣,只要一提到凶狠的哈薩克人,一切都好說。」 其實這裡根本就不是洛卡侯爵的地盤,只是薩特多的貴族們在哈薩克人的打擊下,殺的殺,跑的跑,也就南部洛卡家族仗著自己手下有點部隊還敢待在這裡,看見前段時間大批的北方難民從這裡逃往南方,靈機一動就在這些無主之地上設起了關卡,狠是發了一筆大財。 「我是去遊歷的騎士,你看我們這麼多人要多少錢才合適!能不能少點,你也知道今年的年成不好啊!」 胖子臉色尷尬的扭過自己腦袋,看了看身後的騎兵,一臉為難的用手比劃著,活像一個窘迫逃難偏偏又要維持體面的北方貴族。 「好吧,就給四百枚大銀盧克吧」 中年貴族臉上會意的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四根手指在胖子馬前晃了晃,這樣死要面子的貴族見得太多了,明明是去南方逃難還要說是去騎士遊歷,只要肯給錢,你就是去找哈薩克人對砍我都不攔你。 「只要四百枚大銀盧克啊!害的我瞎擔心。」 中年貴族看見馬上的胖子臉色輕鬆的出了口氣,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接著從自己水桶般的腰上掏出一個表面華麗鑲嵌著數十個小寶石的花斑豹皮錢袋,裡邊傳來金屬「嘩嘩」碰撞的脆響。 鑲嵌了寶石的錢袋,在明晃晃的陽光下晃的中年貴族眼花繚亂,看著錢袋表面價值不菲的寶石,聽著裡邊傳來沉甸甸的美妙無比的生意,中年貴族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 「這是一條肥的不能在肥的大魚啊!」 這個奢華無比的錢袋,是昨天胖子從蒙達運回來的財物裡看的最對眼的東西,按胖子的話說:男人的膽子就是他的錢袋,是男人就要有個夠拉風的錢袋。 「來,這些都是你的了!」 看見下面一臉懊悔的中年貴族,胖子知道獵物已經上鉤了,把手中的錢袋對著下面的中年貴族搖了搖,更是讓下面中年貴族的眼睛貪婪直冒。 「這些都是我的!」 聽見馬上胖子的話,下面的中年貴族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貪婪的慾望,雙眼發痴如同入魔般向胖子手中的錢袋伸出手,恨不得一把把錢袋抱在手中。 「啊」!撲向錢袋的中年貴族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身軀被猛烈的力量踢飛出去,身體翻滾在地上,伸向胖子錢袋的手奇怪的扭曲著,手骨被騎在馬上的胖子一腳給踹折了。 「我操*你姥姥,敢跟我要錢,我可是車匪路霸他祖宗!」 胖子如同一頭冬眠中被激怒的胖熊,從馬背上一腳跳下來,一腳又一腳,狠狠的踩在中年貴族那隻已經變形的手掌上,中年貴族痛苦的嘶喊聲,就像一首昂揚低挫的男高音歌曲,足足比剛才那公鴨般的聲音拔高了幾個高度,幾乎撕破所有人的耳朵,就是帝國最著名的幾大男高音聽見都要汗顏。 四周的農兵可以清晰聽見胖子腳下骨頭「咯咯」的清脆裂開聲,可是看看附近騎兵手上寒光閃閃的刀刃,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解救這個中年貴族,任由中年貴族像被釘在地面上的老鼠,被一隻人形暴熊踩踏的慘叫嘶嚎。 「這麼不經打,還學人家當車匪路霸,真是丟了路霸的臉!要不是今天你虎爺沒時間,非把你兩隻手都廢了!」 胖子看見已經昏死過去的中年貴族,用腳又踢了踢中年貴族已經徹底碎裂的手掌,發現中年貴族是真的已經疼暈死過去,才一臉不甘的對著滿身是土的中年貴族吐了一口口水。 看著滾滾而去的無名騎兵隊伍,關卡的農兵才小心翼翼的吧已經昏死過去的中年貴族拖到路邊的陰涼處。 胖子騎在馬上,肥胖身體隨著戰馬的高速奔跑而上下顛簸,臉色可憐的發綠,腦袋無精打采的耷拉在馬背上,就像剛被十幾個壯漢揉虐完的小姑娘。 已經這樣跟隨前面的馬隊奔跑了一個上午,從沒長途騎馬經驗的胖子臉上早已經冷汗直冒,感覺自己肥肚裡的器官,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用力擠壓,肚子裡翻騰噁心的只想把所有的東西全吐來,肥嘟嘟的眼睛泛著可憐的白眼,本來紅潤的臉有點發青。 看見已經被前面馬隊拖開十幾米距離的胖子,奔跑在馬隊最前面的領頭騎士,逐漸放緩了自己戰馬的奔馳速度,讓後面的人帶領馬隊從自己面前超過,最後才控制著戰馬與吊在隊伍最後面的胖子平行,正是那個自稱自己撿到銀輝騎士徽章的長矛手鐵龍。 「大人,你這樣可不行,僵硬的身體會讓你更加難受,這樣的狀態就是到了目的地,也無法和敵人戰鬥。」 鐵龍磁性低沉的聲音讓胖子的精神略微振作了些,臉色蒼白的對著鐵龍微微點了點頭,嘴巴微張的聲音幾乎如同呻吟,剛張開口想說話就又嘔吐起來,一路的劇烈嘔吐讓胖子幾乎把苦膽汁都吐出來,臉色慘白的發綠。 「大人,你應該把身體放鬆,這樣你才能跟隨戰馬奔跑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節奏,否則就是鐵人也會被拖垮的。」 看見胖子那副可憐受罪的小樣子,長矛手鐵龍臉上不以為然的露出一絲微笑,突然伸出自己粗糙的右手掌,閃電般在胖子騎著的戰馬頭上輕輕一拍,馬頭在手掌拍下的那一刻略微一震,紛亂的馬步頓時有規律許多。 「用心去感受它,你會發覺你不是在騎馬,你是在迎風飛翔!握住韁繩、放鬆、再放鬆、讓馬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鐵龍騎著戰馬護衛在趙虎的身邊,如同一名循循善誘的導師,嘴裡低沉卻具有穿透性的聲音就像催眠一樣,不斷的糾正著胖子錯誤的地方,每當戰馬躍動出現紛亂的跡象,就伸出右手疾速在馬頭上一拍。 胖子跟隨著鐵龍的指導,逐漸感到自己胯下的戰馬,真的如同化為自己的雙腳一樣,正隨著自己的想法而高速躍動,剛才那陣陣擠壓嘔吐的噁心已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