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空間進化 虛幻金字塔中景色又變。 隻見印之空間又擴大了數倍,底麵邊長已達到百米開外。一座小型的金黃色方塔形祭壇出現在空間中心,祭壇的頂端,一盆烈焰正熊熊燃燒。一窪雕欄玉砌的小型水池正平靜躺在祭壇腳下,湛藍的水滴正一滴滴的自金字塔頂端滴落,經祭壇角落的一條水槽流入水池。 孔祥林的元神出現在祭壇頂端的火盆之旁,平靜的看著身負兒臂粗鎖鏈、被縛於祭壇四根圓柱之一的劉年元神。 劉年兀自掙紮著試圖掙開那粗大並泛著黑光的鎖鏈:“這是什麼妖法?” 孔祥林冷笑道:“這可不是妖法,我這隻寶印名叫江山印,你很幸運,成為我得到江山印之後的第一個精神奴仆,這就是束縛你元神之處。” 趙哥實際上並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精神奴仆,他並非是孔祥林用奴痕這一招強行奴役的,單從趙哥在空間內的狀態就可以將其同劉年這樣真正意義上的奴仆區分開來。劉年元神被收之後,身負粗大鎖鏈,連動一動都困難,可趙哥卻可以在整個印之空間內隨意活動,其自由程度明顯不同。 劉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震驚,但麵上卻依舊不服不忿的說道:“靠這些手段算什麼本事,有種放我出去,咱們再戰!” 孔祥林笑道:“不好意思啊,放你出去我可不會。”旋即他眉毛一挑的說道,“不過你要是覺得不服,希望再戰,在這印之空間內,我倒是可以奉陪。” 說罷,孔祥林神念一動,劉年元神身上的鎖鏈便憑空消失不見。 劉年元神得到解脫,立如下山猛虎一般的衝了過來,孔祥林嘴角上翹微微一笑,輕輕伸手,一指點向劉年的額頭。 巨大的精神威壓凝聚成束,攻向劉年,隻見他忽地目光一滯,緊接著全身抽搐起來,形貌十分痛苦。 孔祥林微微一笑:“在印之空間,我的精神力沒有上限,就連已經達到七星級精神力水平的趙哥都不是對手,何況你這名古武修行者?你的精神力水平連現實世界中的我都不如,在這還要自取滅亡嗎?” 劉年的元神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口中發出桀桀慘叫。 趙哥的元神走上祭壇,看著劉年的模樣,麵上無悲無喜、更無同情,說道:“想不到你的怒火補足了印之空間所需的火行之力,讓印之空間又一次進化,變成了這般模樣。說實話,我真的很期待,希望看到江山印補齊五行的最終圓滿狀態。” 孔祥林看了趙哥一眼,隻見如今的趙哥,已是滿頭黑發,麵上皺紋也幾乎消失殆盡,化成一位沉穩的中年人形象。 他略一思索,腦中靈光一閃的說道:“難怪你說要幫助我補足印之空間所需的五行之力,原來你的目的就是讓我使用江山印,好讓你的元神逐步壯大。” “這隻是第一步,我還想等元神足夠壯大時,再次奪舍呢!”趙哥麵露怪異笑容說道。 “你當時說知道如何補足五行之力,恐怕是在騙我吧?”孔祥林問道,他不相信像怒火能夠補足火行之力這種巧合,趙哥都會知曉。 “不是騙你,補足五行,首先你必須要使用江山印,你要是不使用,印之空間的五行是絕不會補足的。解封江山印之後,人印合一,印之空間水行之力的來源你也該知曉了吧?”趙哥道。 “,這個倒是知道了,沒想到那些水行之力,竟來源於我的邪眼。”孔祥林微笑著說道,“邪眼每次使用都會帶回來一股清流,以前我隻感到清流流入眉心,可人印合一之後,我終於明白,那清流就是一滴超純水,乃是最精純的水行之力。 傳承了江山印之後,這些水行之力被吸入了血麟杖中,血麟杖又被你插入江山印,兩寶合二為一,水行之力自然而然又被印之空間吸收,成了空間內第一種五行之力。” “哦?超純水?難怪,難怪,我說你的療傷心法怎麼如此厲害,水可滋養萬物,你的療傷心法事半功倍的主要原因原來在此。”趙哥歎道。 兩人正說著,躺在地上打滾的劉年終於受不住元神的劇烈痛苦,告饒道:“主人,求您高抬貴手,饒了小人。” 孔祥林看了看他,說道:“精神奴仆的元神隻能囚在此處,而且會自動加上鎖鏈,你也不用指望像趙哥一樣擁有自由行走的權力了,你是被奴痕這一招強製捕獲的奴仆,沒有這種待遇。”說罷,孔祥林神念一動,收了對劉年的精神酷刑,劉年身上的鎖鏈又重新出現,隻是沒有再被綁在圓柱上而已。 “謝主人,小人不敢奢望。”劉年已經徹底絕望,伏地說道。 孔祥林點頭,對他說道:“你的肉身已經沒有元神,以後雖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實則隻是一具行屍走肉,但若我需要,可以用傀儡一招,讓你回到身體內五分鍾,可以擁有以前七成的實力。” “謹遵主人吩咐。”劉年低聲下氣的說道。 “方才對我投擲的毒刃,你身上可有解藥?”孔祥林問道。 劉年臉色一變,猶豫的說道:“啟,啟稟主人,我這百步斷腸散是在北琴海仙市踅摸到的,不曾購得解藥。不過聽賣家說,這種毒雖然毒性很強,中者會渾身猶如火燒、肌肉僵直麻痹,但卻並非無藥可解,隻是……” “隻是什麼?”孔祥林問道。 “隻是這毒藥,來自於百毒叟龍山翁,似乎也隻有他本人才能配製解藥,可這老頭脾氣怪異,亦正亦邪,做事全憑自己喜惡,很難說話,是以,能不能求得解藥,還要看運氣。”劉年小心翼翼的答道。 “這樣啊!”孔祥林沉吟起來,沉思良久,一時也別無他法,他方才服下的已經是沈家醫館最好的解毒藥了,如果這解毒丹真像劉年所說那樣不能解此毒,講不了說不起,他還真得跑一趟仙市會會這位百毒叟了。 見他麵色不愉,劉年忙補充道:“方才主人您已經服下解毒藥,加上您中毒不深,且這毒後勁不強,主人暫時該沒有性命之憂。” 孔祥林麵色稍稍緩和,對劉年說道:“在這個空間,你可以聽趙哥指揮。我從江山訣中得知,印之空間原是可以人工建設的,隻要有充足的五行之力,在這空間內便可以凝聚出各種生產物資,將印之空間建成仙境也不是白日做夢。” 劉年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孔祥林見收到效果,才對趙哥說道:“趙哥,這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就領著劉年在此處先照江山訣中‘仙境’一項,摸索建造些建築吧!” 趙哥臉上也充滿了期待之色,點頭應是。 孔祥林神念一動,消失於原地。 從印之空間出來,孔祥林就感到腿上的麻痹感依舊很強,全靠天線扶著這才站穩。 他看向劉年的肉身,隻見他站在那,雖然外貌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卻顯得有些萎靡,雙目也有些無神。 孔祥林感受著那一絲同他之間的精神聯係,對他命令道:“先跟我們走吧。” 劉年的肉身點頭,他雖然沒有了元神,卻依舊靈動如常的走了過來,來到孔祥林的身後。孔祥林嚐試了對劉年肉身的控製之後,發現控製奴仆跟方才指揮趙哥的雲傀儡方法沒什麼兩樣,不由得對江山印的製造者明武宗朱厚照由衷佩服起來。 天線看到劉年前後的變化,眼珠瞪得像燈泡那樣大,不過身經百戰的他,卻忍住了沒有過問。他知道像孔祥林這樣的強者,每個人都有自己壓箱底的絕技,這些絕技自然是每個人的秘密,雖然二人現在處於一個戰壕,可也沒有親密到連這種秘密都要分享的地步。 在天線的攙扶下,孔祥林領著劉年的肉身從圍牆的豁口離開了北琴海藥業的廠區。 其間,竟沒有一個咬的工人敢再過來探查此處之事。 回到天線在咬旁邊租下的臨時住所,兩人都恍如隔世的看向彼此。天線問道:“老孔,東西拿到了嗎?” 孔祥林點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劉年肉身,說道:“你也坐吧。” 劉年依言坐下,孔祥林這才說道:“我已經取得了樣品,隻待檢驗結果了,不過從他們用如此強者看守車間來看,想必麵絕不會沒有貓膩。” 天線深以為然,問道:“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孔祥林道:“事不宜遲,現在我們已經打草驚蛇,我必須立即將情況匯報給上麵。這樣,你聯係老潘,把郝雨、老張等人都調來,今晚我們就行動,必須在他們轉移之前將他們一網打盡。” “好,”天線立即拿起了電話,給潘雲打了過去。 孔祥林則掏出懷中的異能者協會會員卡,跟十七聯係起來。 十七聽說北琴海藥業居然請動北江省邪派第一古武高手坐鎮,對此事更加重視起來,忙叮囑孔祥林好好盯住咬的動靜,如果發現什麼情況,及時匯報,他則去調動人馬,準備展開行動。 |
第十八章 收服 天線被江山印的暴烈氣流吹飛,跌落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幾近暈厥,好半天才悠悠的恢複意識。他揉了揉被風沙迷亂的眼睛,居高臨下,終於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 隻見咬的院牆被摧毀了老大一塊,院內飛沙走石,正有一個人和一個白乎乎的人影在搏鬥,那人正是劉年,那白乎乎的人影他自然不識得,然而他卻看出,那人影是在保護孔祥林,也就是跟他一夥的。 天線檢查了一下自身的傷勢,發現除了被樹枝擦傷之外,身體並無重傷,些微皮外傷對他這個老偵察兵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三下五除二的從樹上下來,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院牆豁口處,探頭向內瞧去。 隻見此刻劉年已經和那白色人影打得不可開交,劉年似乎還占上風,天線不由得替白色人影擔心起來。可觀察了一會,天線發現那白色人影似乎完全不不懼挨打,劉年的每一拳、每一腿打在它身上,它根本不在乎;而劉年則不同,不僅要保持進攻,還要時時防備著白色人影對他要害的重擊,此消彼長下,二人實是打了個旗鼓相當。 劉年一邊跟趙哥的雲傀儡打鬥,一邊暗中朝孔祥林挪動,以期接近他之後,給他致命一擊。然而事情總不會像想象中那般順利,趙哥好像漸漸適應了雲傀儡這具身體,打鬥開始變得得心應手起來,尤讓劉年感到吃力的是,雲傀儡的速度似乎不在其下,這讓向來喜歡靠速度壓製敵人的他,處處感到掣肘,難以發揮全部實力。 他不由得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眼中寒光閃爍,一邊跟趙哥的雲傀儡肉搏,一邊悄悄摸出了一支三棱短刃來。這時雲傀儡正一個黑虎掏心一拳擊向劉年的胸口,劉年欺雲傀儡攻擊力不強,拚了硬挨它一記,不作抵擋的手中運勁,將三棱短刃以甩手劍法朝孔祥林擲了出去,其速度之,猶若流星。 “唔……”趙哥的一拳正中劉年胸口,他吃痛之下,身體彎曲得像個蝦米。 這一擊雖重卻不致命,劉年吃痛急退三步,穩住身形。 三棱短刃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徑直向孔祥林的心口飛去。 孔祥林貌似倒臥在那不能動彈,但實際上卻時時都在運功療傷,並借助邪眼的視角關注著戰局,有好幾次趙哥都是經孔祥林在心中提醒,才能抓住戰機,及時對劉年下狠手的,劉年的不懷好意又如何逃得過孔祥林的三隻眼? 孔祥林心中暗道一聲:來得好!隻見他就地一個懶驢打滾,輕鬆躲過了心口要害。雖還是被三棱短刃劃破皮膚,但隻是小腿受了皮外傷,並不礙事。 劉年暗叫可惜,同時也驚歎於孔祥林驚人的恢複能力,他的力量自己很清楚,方才摔孔祥林那一下,要是換做一般的武林高手,肯定已被他直接摔個半死,像孔祥林這樣在地上打滾,幾乎絕無可能。 不過劉年卻並未氣餒,反而嘴角微微上翹,臉上竟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孔祥林見此,立感不妙,急急檢查傷口,一看之下不由心底暗怒。果不其然,隻見方才被劉年暗算受傷的那個地方,顏色紫黑,高高腫起,不似一般刀傷,並且漸漸麻木起來,一股仿似火燒的感覺,由那向全身蔓延。 “刀上有毒!”孔祥林心中暗恨劉年陰毒,但卻保持冷靜,掙紮著靠尚未痊愈的手臂支撐起身子,一邊將傷口的淤血擠出,一邊在懷中乾坤袋摸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粒丹藥,一枚立即丟入口中,一枚則用手捏碎,撒於傷處。 藥力發揮得很,孔祥林很就感到那種火燒感漸漸淡去,隻是傷口的紫黑卻始終不退。 “我的百步斷腸散,豈是隨便什麼解毒藥都可解掉的?”打鬥中的劉年見了孔祥林的做法不由得冷笑說道。 孔祥林眼中放出冷冷的寒光,對劉年的為人更加鄙夷起來。 天線見孔祥林受傷中毒,再忍不住的衝了過來,意欲加入戰團。 孔祥林見天線安好並未受傷,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忙喊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管他,繞過來助我起來!” 天線朝劉年冷哼了一聲,就打算繞過戰團去幫孔祥林。 劉年見天線沒事,並又來接應孔祥林,嘴角微微上翹,賣了個破綻,讓趙哥擊中他的手臂,他借力使力,一閃身閃電般的掠向天線。 “小心!”孔祥林借助邪眼視角,及時提醒了天線,不過天線雖然得到提醒,但畢竟速度難以和劉年相媲美,隻閃了一下,卻被劉年截了一個正著,並一掌擊向天線的心口。 眼看天線已躲無可躲,就要被他一掌擊中,趙哥的雲傀儡卻後發先至的一伸手,用拉長得好比電線杆一樣長的手掌,幫天線擋了劉年這必殺的一掌。 劉年掌力經雲傀儡隔離,雖然還是將天線擊退,卻並未給天線造成什麼真正的傷害。 劉年被趙哥的招數氣得七竅生煙,他的七星雲魔掌是他壓箱底的功夫,擊中敵人時會同時發出七道掌力,沿著敵人的經脈打入,可以封閉敵人七條主要經脈,到時要殺要剮,一切隨心。原本他已經覷準了天線無法躲開自己這一掌,打算將其擒住,以之作擋箭牌,讓趙哥投鼠忌器下,無法對自己發起有效攻擊,到時主動權掌握己手,是進是退,自然由他說了算了。 可沒想到這樣好的算計,竟然抵不過趙哥的身體可以自由變形,被他隨意化解了。 這時趙哥在心中同孔祥林說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你注意了,一會我想辦法鎖住他,讓他沒辦法跑掉,你借機用奴痕收了他,不然一旦雲傀儡到了時間,你就死定了。” 孔祥林點頭應是,忙瀏覽奴痕的使用方法,心領神會後,示意趙哥動手。 趙哥得到答複,立即朝劉年發起了雨點般的進攻,不給他一點喘息之機,劉年自然不知孔祥林和趙哥的謀算,隻躲避著身上的要害,跟趙哥纏鬥。 天線借此機會繞過二人,來到孔祥林身旁,將他扶了起來。 “你怎麼樣?”天線關心的問道。 “還好,暫時還死不了。”孔祥林答道,“隻是中了這家夥的毒,這條腿暫時麻了,得靠你老兄扶著才能站穩了。” 天線扶他站了起來,孔祥林精神集中在趙哥和劉年的戰局中,隻見二人的戰鬥已經漸漸白熱化起來,趙哥雖然可以隨意變形,但畢竟攻擊力不足,無法給劉年造成致命傷,反倒是趙哥幾次險些被劉年擊中耳際罩門,虧得趙哥及時變換身體形態,讓罩門移形換位,才得以幸免。但劉年速度太,下一次能否再及時躲開,還不得而知。趙哥也急了起來,五分鍾的時間眨眼即至,要是到時候還不能收服此人,那劉年非殺了孔祥林不可,如此的話,趙哥也會跟孔祥林一起灰分煙滅,受池魚之殃。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趙哥抓住機會,趁劉年擊中自己脖頸之時,張口咬住了他的左臂。 劉年吃痛,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氣暈過去,心說:這該死的傀儡,竟然咬人!如此下流招式都用出來了,真不知道誰是邪派…… 他本欲用右手攻擊趙哥的頭,以期解放自己的左手。 可沒成想,趙哥這回竟完全不顧死活的撲了上來,整個身體像八爪魚一樣,將劉年纏繞起來,趙哥的手臂和腿都可以任意彎曲,竟將他纏成了一個粽子。 “就是現在!”趙哥在孔祥林心中喊道。 孔祥林點頭,手握江山印,口中念念有詞——“江山我有,無人不從!”向被趙哥緊緊纏住的劉年指去。隻見孔祥林掌中的江山印瞬間紅光大放,旋即化為一道纖細的紅芒朝劉年激射而去。 劉年也發現了不妙,知道趙哥和孔祥林此般重視的先纏住自己,再朝自己用招,此招絕不好惹,忙運全身功力集於雙掌。 “七星雲魔掌第七式,七殺”劉年大喝一聲,使出了平生絕學——尚未完全練成的最後一式絕招。 趙哥隻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劉年雙掌發出,擊向自己雲傀儡的腰間,以雲傀儡的抗擊打能力,也被劉年這一掌直接擊穿,在雲傀儡腰間打出一個大窟窿,可見此掌掌力之強。 趙哥元神處於雲傀儡之內,竟感到一股洞天裂地的力量向他元神直接攻擊而至,似要將他的元神撕碎。“唔!”來自元神的劇烈痛苦,讓趙哥忍不住叫出聲來,纏繞劉年的四肢幾乎失去力量,可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能纏住劉年,孔祥林的江山印沒能收服劉年,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二人的忌日。於是,趙哥強忍著煉獄灼魂般的痛苦,四肢用力,絲毫未肯放鬆。 劉年眼看著來自江山印的紅芒擊來,卻始終無法掙脫趙哥的糾纏,不由得暴怒起來,運全身功力喝道:“七殺,破!” 這一聲怒吼中蘊含了精神力攻擊,距離又近,震得趙哥元神激蕩,給他以強烈的暈厥之感。與此同時,劉年雙掌功力完全爆發,再向雲傀儡身上拍去。 “噗!”雲傀儡終於不堪劉年的襲擊,重新化為水汽,消散開去。 劉年束縛一解,就想運功逃竄,試圖躲開孔祥林江山印的紅芒。 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被紅芒一貫入惱。 |
第十七章 偏心的江山訣 “雲傀儡?那是什麼?”孔祥林不由得問道。 “你將江山印拿過來看看。”趙哥急切的道,他的語氣中似乎充滿了期待。 孔祥林依言,腦中默想。江山印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掌握在孔祥林的右手之中。 “召出‘江山訣’!” 孔祥林手握江山印,心中默念‘江山訣’三個字。他隻感到眼前一花,一隻古色古香的羊皮卷軸憑空出現在孔祥林的眼前,卷軸緩緩打開,一個個奔放豪邁的毛筆字出現在卷軸內的金黃色絹布上。 “《江山訣》:奉天之詔,承地之恩。吾偶得天命,采天山玄玉、東海雲母、西海玄鐵、北洋龍紋、南洋靈沙,經三昧真火七七四十九日晝夜鍛煉,終得寶印,成千古奇寶——謂之:江山! 得印之日,天降祥瑞,七彩霞光蔽日、五色祥雲遮天,天賜江山印七用: 一曰:奴痕,可收人元神,強令其為己所用。 二曰:傷逝,可收人陽壽,強令其迅速衰老。 三曰:仙境,可駐留元神,收五氣,守朝元之宮,為後用之基。 四曰:傀儡,可運五氣化形傀儡,以元神控之,攻守兼資。 ……” 《江山訣》上麵描述的,想來是江山印製造者朱厚照對此印功用的描述,但卷軸似乎蘊含某種力量,第四條以下的部分雲霧繚繞,孔祥林尚無法看清。 趙哥的聲音響起:“我擁有江山印之時,這江山訣隻有兩用,而到了你這居然多出了兩用,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個傀儡,就是我方才所講的雲傀儡了,不過按照江山訣描述,傀儡該是用五行之力化形而成,而你現在這個雲傀儡五行不足,形態該是並不完整。” 孔祥林問道:“能不能對付劉年?” 趙哥不確定的道:“若是完整的傀儡,對付劉年應該綽綽有餘,不成問題。這半成品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可以試試看,權且死馬當活馬醫,你打開用法看看吧。” 孔祥林依言伸手觸碰了一下江山訣羊皮卷上麵那“傀儡”二字。 金黃色的絹布上一陣朦朧,旋即又幻化而出一篇新的文字,就是描述如何操控傀儡的。 “天,原來需要用收服的元神打入傀儡體內,然後通過掌控者與奴仆的精神聯係來操控傀儡,真虧得武宗他老人家能想出如此好的辦法,這樣一來,傀儡的靈活性顯然大大增強,比之普通傀儡,其戰鬥力強了不止一個數量級。”趙哥說道。 “你看這,”孔祥林指著其中一段話說道,“每次使用傀儡隻需要消耗五日的陽壽精血,看起來消耗蠻小的,用起來可以放心一些了。” 趙哥疑惑的道:“沒有道理這樣少啊?按照《江山訣》描述,傀儡的能力不弱,雖然每天隻能使用一次,可隻消耗五日精血,實在少得過分。你再看看其他幾項用途的消耗,我怎麼覺得江山印的消耗變小了呢?” 孔祥林依言觸碰金黃絹布,重新回到《江山訣》卷首,又打開奴痕那一項。 “我……”孔祥林覺得趙哥要暴走了,隻見上麵赫然寫著:每奴役一個精神奴仆,需消耗兩年陽壽精血。 “不是這麼欺負人吧?我當年使用江山印奴役一個人需要消耗十年,到你這怎麼變成兩年了?再看看傷逝。”趙哥語氣變得十分鬱悶。 孔祥林打開傷逝那一項,傷逝的消耗為每吸收對方十年精血,消耗掌控者二十日精血。 “……”趙哥徹底無語了,頹然半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當時是每吸收對方十年精血,消耗掌控者百日精血。整整是你這個五倍!” 孔祥林想要安慰一下他,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麵前的雲傀儡已經成形,隻差灌注元神,讓它活起來。 趙哥忽地說道:“小子,讓我出去,我要揍人!” 孔祥林聽著趙哥的聲音,感到他的語氣中充滿暴戾之氣,顯是被江山訣打擊到了,想要找人出氣。 孔祥林重新翻開傀儡那一項細細研讀,直到弄懂了使用方法,才念動口訣,將本寄居在印之空間內的趙哥元神灌注到雲傀儡之中。 趙哥的元神甫一進入傀儡體內,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之聲:“嘎嘎……”傀儡應聲劇烈抖動起來,已躲到兩丈開外的劉年不由得又退了兩步,眉頭緊鎖的看向雲傀儡。 雲傀儡的抖動漸漸平息,趙哥的聲音從傀儡口中發出:“哈哈,想不到我趙玉璽還有重新降臨人間的一天,哈哈,擁有身體感覺真是太舒服啦!” 說著,他邁步而動,速度竟不比先前劉年表現出來的要慢。 更為讓人吃驚的是,趙哥的雲傀儡進退橫移,摩拳擦掌之時,那由水汽凝聚而成的身子,完全不受形態束縛,胳膊大腿想長就長、想短就短,哈哈一笑時,嘴竟可以張得比臉盆還大,甚為恐怖。 孔祥林的聲音在雲傀儡中趙哥的心中響起:“你隻有三分之一刻鍾時間,也就是五分鍾,到時間就得回去了,點收拾劉年,不然隻能等明天再出來了。” 這傀儡之術的限製也是不少,孔祥林所說的就是其時間限製。 趙哥興奮得哈哈大笑:“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好了,如果能一直呆在雲傀儡,還要什麼肉身?啊哈哈哈!” 說著,他伸長兩腿,邁大步縮地成寸的迅速來到劉年身前。 劉年見到雲傀儡出現,就小心謹慎的防備著,這時見趙哥的雲傀儡奔來,也談不上多麼畏懼的說道:“原來是個傀儡師,我就說麼,要是一個武者的話,絕不至於如此不堪一擊。不過你以為一個傀儡就可以對付得了劉某嗎?” 他說著也踏步上前,雙拳閃電般的擊向趙哥的小腹。 趙哥哈哈一笑不顧劉年的攻擊,雙拳直取他的太陽穴,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勢:“看你這小子就不爽,老子早憋一肚子氣了,什麼邪派第一高手,今天老子就讓你嚐嚐真正高手的厲害!” 劉年知道傀儡必有罩門,隻有罩門是它的弱點,擊打其他部位,根本無法傷其分毫。然而自己卻是血肉之軀,若是讓這傀儡擊中太陽穴,可絕不是鬧著玩的。於是他連忙變招,雙手改擊為架,試圖用一雙肉拳擋住趙哥的進攻。 然而讓他驚詫而又無奈的事情發生了,趙哥的雙臂被他雙拳攔住,可卻好似橡皮泥一樣拐了個彎,兩拳繼續打向他的太陽穴,他的攔阻完全無效。 劉年暴怒驚退,一閃身,躲開趙哥必殺的一招,怒視趙哥。 趙哥哈哈怪笑:“螳臂擋車,這雲傀儡之身,可以任意變換形態,你能擋得住嗎?” 劉年一聲冷哼,也不跟他廢話,隻見他一閃身,出現在趙哥身側,趁著趙哥說話之際,照著他軟肋就是一個膝撞。 如果換做孔祥林,他這一下,就算不被打成重傷,也得斷兩根肋骨,然而趙哥的雲傀儡不躲不閃挨了這一下,卻隻是被他打變了形,等他收腿,那凹陷之處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原樣,好像他根本沒有踢過這一下似的。 劉年一擊無效,雙拳如雨點般擊落,每一拳都打在趙哥的雲傀儡身上,然而趙哥恍如未覺一般的任由他打,隻是時不時的打他兩拳踢他兩腳。 孔祥林冷眼旁觀,這幾招下來,他看出趙哥的雲傀儡速度還是不及劉年,可是雲傀儡的抗擊打能力卻不是劉年可比的。雲傀儡的攻擊力也沒有劉年強,每一拳僅能將劉年迫退半步,而他馬上又會再上來。 不過雖然劉年已經足夠謹小慎微盡力躲開趙哥的攻擊、自己攻擊力又強,但是架不住趙哥隻是傀儡之身,拳腳加身完全不疼,劉年卻是人生肉長的,被傀儡打在身上,一拳兩拳還不覺得怎樣,可十幾拳下來,他就有點吃不住勁了,渾身上下,被雲傀儡打過的地方無不酸痛難忍。 劉年打著打著心急起來,這樣找尋雲傀儡的罩門不知要找到什麼時候,可別沒找到人家罩門,自己卻被幹掉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於是心念一轉,眼角餘光忽地掃到躺臥在地上悄悄療傷的孔祥林身上。 “對啊!”劉年不禁想道:“我怎麼這麼糊塗?傀儡畢竟是傀儡,就算找到罩門把它打散了又能如何,用不了多久還能重新煉製一個新的,可傀儡師則不然,他畢竟還是人,隻要殺了傀儡師,這傀儡自然不攻自破了。” 想到這,劉年表麵不停攻擊雲傀儡,暗地卻小心謹慎的閃動步法,向孔祥林的方向挪去,想要不知不覺間靠近孔祥林,給他來個一擊斃命。趙哥的雲傀儡並未發現他的意圖,哈哈大笑的發泄著先前《江山訣》給他帶來的憋屈,借助自身形態的可變性,經常將劉年好容易挪移的距離又給逼了回去,讓劉年好生鬱悶。可雖然如此,兩人的戰圈,還是一步一步的向孔祥林靠了過去。 |
第十六章 雲傀儡 “千古江山,唯我獨尊……” 時不我待,那邊天線正要和劉年同歸於盡,這邊江山印又出了這種異狀,時間不允許孔祥林多想,忙依照趙哥所說,將江山印喚出。 趙哥的口訣果然好用,孔祥林剛在心中默念口訣,江山印便應聲而出。 江山印甫一從孔祥林身體內喚出,便立時噴薄出滔天熱浪,白色氣浪以孔祥林為中心向四周滾滾爆湧。 “轟”江山印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噴薄的氣浪直接將劉年、天線以及天線手中的手雷吹飛。 說時遲那時,孔祥林的內心鬥爭、印之空間發生的巨變、孔祥林逼不得已喚出江山印,這一切說起來長,而實際隻是眨眼間的功夫。天線隻是剛剛從圍牆上躍出,還未及落下,便被這場氣浪吹得飛了回去,高高飛起,向遠處飛去;而劉年則被吹得撞在咬的圍牆之上,竟硬生生將圍牆撞開一個豁口,人則被氣浪繼續吹往院牆外的白楊樹,也虧他見機得早,本事又高,才雙臂一搭樹幹,穩住身形。 天線落往很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手中的手雷則被吹得更遠,砸在一個垃圾桶上,發生爆炸,將垃圾桶內的垃圾炸的漫天飛舞,好不惡心。 天線雖未受重傷,但這一下也摔得不輕,趴在樹杈上,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劉年這才有機會回頭偷眼觀瞧,隻見白霧繚繞間,隱約可見孔祥林兀自依舊倒在地上,而在他的頭頂上方,正飄浮著一方血色幽幽的小印。 江山印如今已同在趙哥手中時大不相同,隻見小印拇指大小,通體血紅,印柄上還插著那支血色短杖,僅留一顆血色小珠在印柄之上。 血色小珠向外放射著道道紅光,仿佛嗜血的魔眼,顯得甚為可怖。 這邊的巨響,終於將整個咬驚動,本就從針劑灌裝車間追來的那幾名工人,更受到池魚之殃,被氣浪吹飛,落向遠處倒地不起,不知死活。 劉年眼中終於露出深深的震驚,方才那小印釋放出來的能量,實在可怖,好在它隻是向四周各個方向同時爆開,若是將能量控製於一個方向,恐怕盡管是他也難以幸免。 這小印是什麼東西? 劉年很想上前看個究竟,可畢竟難壓心中那絲懼意,沒敢邁步。 “趕療傷,印之空間的事態解決了,可劉年還沒有解決,要是他趁此機會殺了你,咱倆都得完蛋。”趙哥在孔祥林心中喊道。 孔祥林也知道劉年不解決,自己今天休想全身而退,忙急運沈覆雪的療傷心法,以最的速度修複著身體受傷的部位。然而,孔祥林這次受傷很重,被摔傷的部位又多,一時半會哪能立刻痊愈,隻能默默祈禱劉年被江山印方才威能震懾,一時不敢上前。 “用江山印將他收作奴仆,除此之外你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打敗他。”趙哥道。 “也隻能如此了!”孔祥林一邊療傷,一邊在心中說道。 “江山印召喚出來之後,你便可以在印體上方看到你剩餘的壽命,每收一個精神奴仆,你要損耗十年陽壽作為代價,所以若非情況緊急,這招絕不能亂用,否則你死了不要緊,還要連累老子。”趙哥說道。 孔祥林向江山印看去,隻見血色小印的上方,隱隱漂浮著一行紅黑相雜的隸書小字:“九年六月五天……” 孔祥林吃了一驚,問道,“你方才說什麼?江山印上方看到的是我剩餘的壽命?” 趙哥道:“對,以前我之所以知道自己所剩陽壽不多,就是因為這個。由於江山印是要消耗掌控者的陽壽精血為能源的,所以當年武宗皇帝打造之時,便設下這一方法,讓掌控者了解自己還剩下多少壽命,以防止過多使用,把自己生命吸幹而亡。” “不會吧!”孔祥林傻了眼,沒想到自己剩下的陽壽竟然不足十年,這是從何說起,難道自己這樣短命嗎? 趙哥也發現了孔祥林的異樣,問道:“不會什麼?時間緊迫,趕動手吧!不然等那劉年反應過來,恐怕你再想鎖定他就難了。” 孔祥林垂頭喪氣的說道:“我的壽命隻剩下九年半了。” “……”趙哥頓時沉默了下來。 好半晌,他才難以置信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一個年輕小夥子,怎麼隻剩下九年多的命?你以前被人吸過精血?” 孔祥林將為祖母灌血續命的事跟他簡要述說了一下,趙哥有性驚的說道:“真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孝子賢孫,居然可以為了祖母奉獻自己的陽壽。隻不過你方才也說了,那樣做最多會損失你一年的壽命,就算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我想以沈家那樣的醫學大家,也不會有太大的誤差,不會一下弄沒你這麼多的壽命。你再想想,還有沒有過其他的事情?” 孔祥林經他這麼一提醒,想起了血麟角那次,於是也跟趙哥說了。 趙哥沉吟起來,問道:“那個血麟角你後來拿到濱江仙市拍賣了?連同幾枚血麟趾一共拍了三十五萬功德?” “你怎麼知道?”孔祥林納悶的問道,然後他忽然反應過來,“你,你是那個買家?” 趙哥歎道:“天意啊!一切真的都是天意。我就說麼,你一個小小的三星級異能者,怎麼會突然強大至此?原來那支血麟角居然就是你賣的,你早已將精血和精神力灌注進去,就等我將血麟角和血麟趾加上冥血魔珠練成血麟杖,吸取精血對你奪舍,你好在最後的爭奪戰中,利用魔珠中的精血和精神力占盡優勢,將我打敗。” “這是從何說起啊?我怎麼有些糊塗,我當時也不知道你會買,更不知道你會對我奪舍啊!這隻能怪你多行不義,上天不給你延續壽命的機會。”孔祥林說道。 趙哥歎了口氣,說道:“要不,我怎麼說是天意呢?這樣巧合的事情,就算謀劃經年,也難以成功,可你卻在無意中,獲得了這樣的機緣巧合,不僅守住靈智沒有被我奪舍,還成功擊敗我的元神,獲得了江山印傳承。可見,天下事冥冥中自有主宰,實非人力可以逆轉!” 孔祥林也大致聽懂了一些,原來是趙哥買下了他的贓物,然後煉製成插在江山印上的那柄血麟杖,因為吸收了自己的精血在麵,所以導致趙哥奪舍失敗,這才發生了後來的事。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當真巧得出奇。 二人正說著,劉年終於皺著眉,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孔祥林雖然人躺在地上,但借助邪眼的監視,自然發現了他的舉動。 “不能奴役他,可還有其他辦法?”孔祥林問道,趙哥這時顯然跟他拴在一根繩上,如果他不給孔祥林出主意,孔祥林死了,他也沒有好下場。 “除了‘奴痕’這一招,江山印還有一招名叫‘傷逝’,可以吸取他人的生命能量,讓人瞬間老去,但是這一招同樣需要消耗掌控者大量的陽壽,而且它的消耗是不固定的,需要吸取的多,你本身消耗的也就多。這種情況下,若是滅殺那劉年需要消耗極大,你豈不是同樣要一命嗚呼?” 孔祥林聽得頭大如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容易決定不惜消耗陽壽,使用江山印對付劉年,可沒成想自己的陽壽居然所剩不多,這江山印豈不成了雞肋? 劉年已經走了過來,在離孔祥林一丈開外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冷冷的看著孔祥林,說道:“行啊,小子,都這般模樣了,還不死心?我看你這寶貝好像不錯嘛!嘿嘿,全該爺爺今天走財運,要是平時,這樣的東西別說白給,就算是買,估計也足以讓老子傾家蕩產,想不到你竟主動將這樣的好寶貝送上門來。” 話是這樣說的,可他卻始終站在那徘徊不肯上前,顯見也是怕孔祥林還有後招,他這樣一來,倒是給孔祥林療傷留下了時間。 孔祥林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假裝傷勢嚴重得無法動彈,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這反倒讓劉年摸不清狀況,不敢立即上前。 就在這時,孔祥林忽然聽到趙哥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咦,這是什麼?” 孔祥林正要問他,卻忽地發現不用問了,因為他也發現了異樣。隻見方才江山印印之空間爆發出來的那些白汽,竟緩緩飄浮聚攏起來,漸漸的向孔祥林這聚集,以孔祥林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旋風團。 劉年顯然也發現了這一情況,不由得又退了一步,不敢造次。 旋風汽團越聚越濃,很便由半透明變成完全不透明,並凝聚成一人多高、臉盆直徑的一團氣旋。 氣旋緩緩轉動,沒多久竟生出頭臂,漸漸化成一個高大的白色人形汽團。 孔祥林眼睜睜的看著汽團的變化,心中卻覺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情況再怎麼變化,也不會變得比剛才更加糟糕。 隻此一會,情形又變,隻見白汽人形的頭上漸漸凝聚出眼耳鼻口,形貌居然和趙哥一般無二。 趙哥在孔祥林腦海中忽地驚道:“竟是五行傀儡中的雲傀儡!” |
第十五章 水火不容 馬臉男子走近孔祥林正要再給他補一腳,卻忽地聽到身後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呼嘯而來。 正是天線及時趕到,發現情況危急,向他開了槍。 馬臉男子輕輕一閃,便像隻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的閃過了子彈。旋即他朝天線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翹,一甩手,竟不可思議的將那顆子彈抓住,反手將之向天線那丟了回去。 子彈竟以比來時更的速度飛了回去,天線本是趴在圍牆牆頭開的槍,一見不好,忙縮頭後躍,伏在了圍牆之後,子彈打在圍牆牆頭,“”的一聲,將牆頭的磚打得粉碎,但子彈的力量也終於耗盡,停在了第二塊磚內。 孔祥林全程看在眼中,心中震驚不已。馬臉男子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可以空手捉子彈然後再丟回去?實在逆天!孔祥林自問自己憑借邪眼的視力,加上來自《泰山十八貼》的速度加成,勉強躲開子彈已不成問題,但要說空手將其捉住,還是天方夜譚,更遑論以幾乎同樣的速度丟回去。 “我知道他是誰了!”趙哥的聲音適時響起。 “誰?” “他是北江省邪派第一古武高手,人稱奔雷手的劉年!”趙哥說道。 “劉年?沒聽說過。”孔祥林對修行界的高手自然是孤陋寡聞的。 “在北江省有南劉北沈兩大古武高手,在修行界人盡皆知,南劉指的就是這個劉年,一雙煉金手使得出神入化,加之他本人有閃電般的速度,故被稱為奔雷手;北沈指的是沈家的沈涵冰,是沈覆雪的嫡親姐姐,已盡得沈家古武真傳,一手穿雲劍已臻化境,據說曾敗劍仙吳瑜子於天南山下,在北江省已罕逢敵手。”趙哥介紹道。 “這家夥速度又,攻擊力又強,難怪有恁大名號,果然名不虛傳。”孔祥林說道,“可是現在怎麼辦,知道他的弱點不?” 趙哥道:“奔雷手劉年以速度見長,加上雙手練得堅比鐵石,十分難以對付,但卻不是沒有弱點。據傳,早年他就曾敗於風火尊者之手,隻因他雖然速度,攻擊強,但卻對法術沒有什麼防禦能力,所以跟風火尊者的較量中,幾乎完全被其壓製。” “這沒有用啊,我也不會法術,知道他這個弱點也是白搭。”孔祥林哀歎道。 這時隻聽那馬臉男子冷笑道:“怪不得敢夜闖此地,原來還有接應,那就一起出來受死吧。” 說著,他放下孔祥林轉身向天線飛掠而去,想來他自恃腿勁強大,認定孔祥林已失去再起之力。 “不行,”孔祥林想道,“天線隻是普通人,雖然出身偵察兵,但絕難抵得住劉年的攻擊。” 想罷,孔祥林自乾坤袋中取出新購置的翠竹箭,奮起餘力,舌尖一頂上牙膛,將全身功力凝聚灌注於箭內,朝劉年發了出去。 翠竹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打著轉射向劉年的後心。 破空聲響起,劉年似乎後腦長了眼睛一般的橫移開去,躲開孔祥林的翠竹箭。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孔祥林竟是同時發了兩支翠竹箭,一支在明,一直在暗,暗的一支緊隨明的那支之後,覷準了劉年躲閃的方向發來。 “噗!”劉年的緊身衣被翠竹箭射穿,箭體直貫入體,鮮血四濺。 劉年吃痛,不由得回頭怒視孔祥林。 孔祥林暗叫可惜,這支箭竟然隻射中了他的左上臂,並未傷及要害。雖然他已經通過之前的對決,摸準了劉年是個標準的右撇子,十有八、九會躲向這邊,故而同時發了兩支翠竹箭。可這畢竟是預估,角度和距離難以掌握得那麼準,能射中他已是難能可貴。 “想不到你還有一擊之力!”劉年不由得皺眉道。他很納悶,自己明明已經踢斷了此人的雙臂,他是如何好像沒事人一般發出暗器的? 這時,天線已經再次躍上牆頭,端著槍,向院子麵看來。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孔祥林說著一邊揉著剛剛接合的胸前傷口,一邊站了起來。他已經借著這一會功夫,將手臂上和肋骨的骨折愈合了,隻剩下兩處的皮外傷,隻是剛剛止住血,傷口還沒有完全彌合。他故作自信的說道:“別的方麵本人可能比你不如,可這個恢複能力,卻絕對不在你之下,說白了,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你有種再來啊!” 劉年不由得冷笑:“哦?那劉某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經打!” 話音未落,他已經一閃身出現在孔祥林麵前,雙手成爪狀,抓向孔祥林的手臂。 孔祥林知道厲害,還如何肯讓他抓住,忙一縮手,利用邪眼的視角閃至劉年的左側,準備襲擊他的軟肋。這回他學奸了,不再直接用手攻擊,而是雙手各握了一支翠竹小箭,用竹箭攻擊他,防止他緊身黑衣上的電流傷害自己。 劉年的傷並不重,但多少妨礙到他左手的靈活,孔祥林閃到這邊,劉年回手明顯慢了一點,但這點減慢,卻沒有給孔祥林帶來他預料中的優勢。 劉年直接用手輕易擋開孔祥林的攻擊,四臂相擊,孔祥林隻感到雙手如同被兩隻巨錘砸中,劇痛無比,幾乎又要再次骨折。 讓孔祥林驚心不已的還在後麵,劉年擋開他的攻擊後,雙手毫不停留的一把抓住孔祥林的腰帶和外衣,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緊接著,孔祥林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劉年舉過了頭頂,然後再猛地貫向地麵。 “!”孔祥林如同摔死狗一般被劉年摔得七葷八素。這下摔得相當狠,孔祥林渾身上下的骨頭幾乎都斷了,全身軟綿綿的軟倒在地,再爬不起來。 劉年看了孔祥林一眼,嘴角微微上翹,心道:你不是自稱為打不死的小強嗎?若是摔成這樣你還能再起來,那老子就信你了。 他轉身麵向天線,這時天線已經被劉年的恐怖實力震驚了,可出身偵察兵的他,心理素質極佳,盡管麵對強敵,他也牙關緊咬的強自要求自己在震驚中平靜下來,舉槍再次射擊。 “砰砰砰”一連幾槍,天線將槍中的子彈打光,也沒有擊中劉年一發。不是天線槍法不準,而是劉年的速度實在太,讓他根本無法瞄準。 天線的目光冷了下來,眼中閃耀出決然的光輝,低喝道:“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他自腰間摸出了一隻手雷,拉開保險,連人帶手雷猛地向劉年奔來的方向撲去。 劉年速度極,在天線開這幾槍的時間,距離天線已隻有兩步之遙,天線這一撲將過來,幾乎就是人貼著人了,要是被他接近,手雷爆炸,隻會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不要……”孔祥林看到天線抱著必死的決心來救自己,目訾欲裂,心如刀割。 他痛恨自己實力不足,並且對對方的調查摸底不夠充分,連咬中藏了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高手都不知道,就敢夜探北琴海藥業。 若是因此而害得天線與敵偕亡,自己該如何麵對天線的家人,如何麵對潘雲? 為什麼自己的實力這樣弱?為什麼自己已經每日修煉《泰山十八貼》和沈覆雪的心法,還是這樣不堪一擊? 孔祥林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烈,到最後已經到了怒發衝冠的程度。 “” 印之空間中,那水滴形成的小湖上方,仿似汽油罐中被投入了劃著的火柴一樣,燃起了熊熊烈火。烈火之盛,近乎染紅了整個印之空間。 “這是……”躲往印之空間邊緣的趙哥驚詫萬分的看向那熊熊火焰,瞪大雙目,感到難以置信。 正所謂水火不容,熊熊烈火猛地下壓,逼近小湖,湖水似乎感到了火焰的威脅,不甘示弱的旋轉翻騰而起,形成一條水龍卷迎向烈火。 水火相遇,響起劇烈爆鳴,森森白汽在二者交匯處噴薄而出,瞬間彌漫了整個印之空間。 白氣的量還在迅速增加,趙哥感到印之空間的氣壓正在急速攀升,眨眼間,已經到了有若實質的地步。虛幻金字塔開始劇烈抖動起來,趙哥站立不穩,若不是及時扶住邊緣光幕,幾次都險些被劇烈的震動晃倒。 “不好,這的壓力再不疏通出去,恐怕馬上就會爆炸。”原本趙哥雖覺得印之空間因有了水滴這一未知因素而變得不穩,但也並不擔心它一時半刻便會坍塌。可現如今,趙哥發現這座空間突然成了一個火藥桶,隻要再給它一點激發,恐怕直接就會爆炸。 趙哥的話,自然在孔祥林腦海中響起,這讓孔祥林的注意力從那種強烈的自責中轉移了過來,也瞬間意識到了印之空間的危險。 “這是……”孔祥林不明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哥來不及細想,說道:“使用江山印,將印之空間內的能量放出來,不然咱倆都得死!” “怎麼使用?”孔祥林從未想過要用江山印,還不知道江山印的使用方法。 趙哥道:“隻要心想‘千古江山,唯我獨尊……’這句江山訣,便可以讓江山印出現在你身體之外,之後你腦海中自然會感應到江山印的使用方法。” |
第十四章 高手 來人說“敢”的時候,孔祥林估計他還在二十步開外,可說到“吧”的時候,孔祥林感到他已經追至身後。 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孔祥林運《泰山十八貼》第二層心法到了極致,速度之已堪比獵豹,然而來人還是如此迅捷的追近了自己,可見其速度之,實在驚人。 孔祥林已經逃至院牆下,隻要再進一步,就可以翻牆而出,可來人卻已追至,一掌擊向他的後背。 孔祥林借助邪眼視角,知道自己若不停下避讓,這一掌必定拍實在他的後背,以來人方才暴露出的實力,讓他拍實了,自己隻怕難以全身而退。 孔祥林隻得放棄近在眼前翻牆出院的機會,運功橫移,閃開來人必殺的一掌。 未成想,來人那一掌竟是虛招。見孔祥林橫移,他居然化掌為刀,橫斬向孔祥林的腰腹,同時他身子旋轉,借腰力增強攻勢,務要一擊斃敵於掌下。 正所謂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隻簡單的一招半式,便已流露出其可怖實力。孔祥林見此心中暗驚,他還從未遇到過如此高手。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弊端顯現出來,驚慌失措下,他手忙腳亂的使了個懶驢打滾,雖躲開對方這一掌刀,在雪地上滾了開去,卻弄得渾身泥雪混雜好不狼狽。 來人止住進攻,冷冷看著孔祥林,說道:“朋友,既然來了,幹嘛急著走?何不進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孔祥林一骨碌身爬了起來,定睛向對方瞧去。隻見來人三十多歲年紀,一張馬臉足有臉盆大小,身高體長,足有一米九掛零,比人高馬大的孔祥林還要高出小半個頭。此人身穿一襲緊身黑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繃掛。矗然而立,孔祥林竟似感到一座大山般在麵前存在。 “你是什麼人?”孔祥林忍不住驚異的問道。 “這話本該我來問你,朋友深夜造訪,遠來是客,何不先說說自己的身份呢!”馬臉男子冷冷的說道。 “晚上吃多了,出來遛彎,不行啊?”孔祥林冷笑道。 “哼哼,朋友這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馬臉男子冷笑道。說著,他未等臉上笑容止住,便身影一閃,掠至孔祥林近前,左腳單足點地,右腿飛起一腿橫掃,直奔孔祥林頸間襲來。 他的腿虎虎生風,若是被他掃中,孔祥林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當下他不由得心中暗惱,兩人不過初見,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一出來就下殺手,此人實在狠辣。 孔祥林暗運玄功,以樹靜風不止心法躲開他的一腿,可誰知他這一腿竟也是虛招,見孔祥林閃避,臨陣變招,從橫掃改為下劈,直奔孔祥林的前胸而來。孔祥林臨機不亂,雙手以四兩撥千鈞的方法打算卸開他的這一招。 誰知孔祥林雙手剛一碰觸馬臉男子的黑色緊身衣,一道電弧閃耀,他頓時感到一股劇烈的疼痛沿手臂襲來。 “啊!”孔祥林雙臂瞬間酸麻,使不出力來。他的衣服竟然可以放出電弧傷人,讓人防不勝防。 馬臉男子的下劈再無阻礙,直接劈向孔祥林的前胸。 一股巨力傳來,孔祥林隻感到前胸仿若遭受千斤巨錘鑿擊一般,肋骨立時折斷兩根。 所幸孔祥林一直暗運樹靜風不止的心法,馬臉男子的腿剛一及身,孔祥林便身體詭異的一扭,主動後仰借力摔到,卸去了他的大半力道,否則單這一下孔祥林恐怕就要斃命當場。 “可惡!”孔祥林借力一個打滾,順手掏出了他的手槍。 “砰!” 孔祥林性命受到威脅,自然不會再留手,一槍直奔他的腦袋打去。 可馬臉男子畢竟不是他以前遇到的小混混,輕鬆閃過他的子彈,人已再次掠至孔祥林麵前。 “在鄙人麵前玩槍,你還嫩著點。”馬臉男子說著,一個滑步側身來到孔祥林身旁,左手抓向孔祥林的手槍,另一隻手搓掌如刀,劈向孔祥林的軟肋。 孔祥林來不及細想,未拿槍的左手向他的掌刀架去,右手則想要調轉槍頭,再朝對方開槍。 然而對方速度已至極點,閃動間,左手已經抓住了孔祥林的手槍。 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隻見他左手金屬光澤一閃,竟硬生生的將孔祥林的六四手槍捏變了形,進而他用力一握,就仿似捏麵團一樣,將孔祥林的手槍給握成了麻花。 孔祥林看得頭皮發麻,心中暗叫:“這還是人類嗎?” 時間由不得他吃驚,馬臉男子的手刀已經斬到,孔祥林自問自己的小胳膊還比不上鋼鐵的硬度,硬架他的手刀恐怕非得骨斷筋折不可,連忙收手急閃,一個後仰躲開肋下要害。 “煉金手!”趙哥的聲音在孔祥林腦海中響起。 “什麼來頭?”孔祥林沒想到趙哥能夠認出對方的招數,連忙追問。 “我隻是聽說過有一種修煉法門,可以將一雙手掌練就得好似鋼鐵一般堅硬,不懼刀砍斧鑿,可以生撕虎狼。”趙哥道,“不過此人我從未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北琴海地界有這樣的高手。他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超過你,你絕非對手,還是趕找機會逃走為妙,不然你今天恐怕要交代在這兒。” 孔祥林心中暗啐,心道我不知道逃嗎?可這家夥得讓我逃算啊! 二人的交談隻在電光火石之間,馬臉男子已經一聲斷喝一個掃堂腿攻向孔祥林的下盤,交手兩招,他就已發現孔祥林的樹靜風不止心法兩腿運動極少,全靠腰勁擺蕩,若是攻擊孔祥林雙腿,必然逼得孔祥林倉促變招,無以為繼。 果不其然,孔祥林見他一腿掃來,隻得倉促施展貼字訣,展開步法平移開去。 強行躲開他的掃堂腿,孔祥林胸前傷口撕裂,他卻來不及運功療傷,隻能任由斷裂的肋骨刺破皮膚,鮮血染紅衣衫。 “小子,有兩下子啊!”馬臉男子停了下來,說道,“劉某手下不死無名之鬼,你夠資格留下姓名再死了。” 自馬臉男子出現以來,孔祥林首次得到喘息的機會,不禁抓緊時間暗自運功,用沈覆雪的心法治療起胸前的傷勢來。 同時,孔祥林通過另一顆邪眼注意到天線已聽到槍聲,正急速的朝這邊趕過來。不過他對天線的增援不抱什麼希望,畢竟天線雖然是偵察兵出身,可麵對眼前馬臉男子這個級別的高手,怕也難以嚐到甜頭,到時候別救不了自己,再把他搭上,那可就悲劇了。 然而孔祥林這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好拖延時間的跟對方說道:“嘿,老子生平不愛把自己的姓名告訴將死之人,不過等你死了之後,大可以找閻王小鬼們問嘛!我猜他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你所喜歡的答案,不過……” “哼,徒逞口舌之,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沒等孔祥林??巒輳?襯凶鈾坪躋卜11至絲紫榱值囊饌跡?蚨纖??鴕?私?俠礎?p> “且慢,”孔祥林舉手阻止他道:“我說,你上來就下殺手,也不問個青紅皂白,不怕錯殺好人麼?” “好人?”那馬臉男子好像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大笑著一臉鄙夷的說道,“劉某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謂君子、所謂好人,一個個吃人不吐骨頭還標榜正義,實話告訴你,你要不說自己是好人,興許老子還能給你個全屍,既然你自己標榜是好人,那講不了說不起了!小子,對不起,劉某決定要將你大卸八塊,然後屍體喂狗。” “!”孔祥林心中一陣泛寒,這人好偏激,難不成童年留下過心理陰影? 對方已經不顧一切的戾嘯一聲,衝了過來。 在嘯聲中,馬臉男子再次使用了那種詭異的精神攻擊。好在孔祥林有了第一次的前車之鑒,有所準備,在他嘯聲剛起之時,便運功平衡耳鼓,不叫那嘯聲傷到自己。 盡管如此,孔祥林還是被他的嘯聲震得七葷八素,幾乎暈厥。 馬臉男子借著孔祥林強自抵抗戾嘯的當兒,一個急速滑步來到孔祥林側前方,抬起右腿,一記重踢直奔孔祥林麵門而來。 孔祥林知道不好,忙一矮身雙手上舉,就要趁其單腿著地,立足不穩之際,使一招舉火燒天式,將他撂倒。 可馬臉男子似乎早預料到孔祥林會有這一招,竟迅速變招,抬起的右腿劃了一道似蘊含無盡奧義的弧線,身體淩空而起,進而帶動左腿,直踢向孔祥林的下頜。 孔祥林再想閃避已然不及,隻好雙手改推為架,意欲抵擋住他這必殺的一腿。 耳籠中隻聽哢嚓一聲,孔祥林感到自己的雙臂頓時雙雙骨折,鑽心的疼痛傳來,讓他險些叫出聲來。 孔祥林被他一腿的餘力踢得滾出去三米多遠,身體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翻滾數周,才好似無骨的停了下來。 “哼,小小武者,也敢在劉某麵前蚍蜉撼樹,真是不自量力。”那馬臉男子緩步走向孔祥林,“說吧,你來這做什麼?趁早實話實說,爺爺還可以給你個痛,如若不然,哼,可別怪劉某心狠手辣。” |
第十三章 不明管路 北琴海藥業十幾座生產車間中,隻有兩個車間在夜依舊燈火通明忙碌不已。這兩個車間一個是中間提取物車間,負責提取藥材的有效成分,並進行濃縮;另一個是針劑灌裝車間,負責將最終的產品灌入針劑安瓿。它們二十四個小時不間斷生產,工人實行倒班工作,工作一天一宿、休息一天一宿,孔祥林發現問題的地方,就是這兩個車間之一的針劑灌裝車間。 灌裝車間是整個生產流程的最後一步,灌裝好的注射液,隻要再貼上標簽、裝箱就可以出廠銷售了。然而,對生產流程有所了解的孔祥林通過邪眼發現這個車間的灌裝機管路有問題。 有了這個重大發現,他決定親自過來瞧瞧,有些東西光靠邪眼看是不行的,必須要他親自采集樣本拿回去做一下實驗,才能判定問題到底是不是出在這個環節。 借著漫天飛舞的雪花為掩護,孔祥林躲過了一撥巡視的保安,來到針劑灌裝車間門口側麵。 車間值夜班的工人並不多,有一個工人剛從生產線上下來,打著哈欠對正在門口抽煙的另一名工友說道:“唉,累死了,今天裝完這批就完事了,可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了,上次返工那批活,可真累得夠嗆。” 抽煙的工友嘲笑他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昨天在老婆肚皮上麵累著了?這才哪到哪兒啊,你就累成這樣?” “去去去,老子的老婆連個影子還沒有呢!”先前那個剛走出來的工人說道,“行啊,抽大雲,小子,看來最近手氣不錯嘛!來,給一棵。” 抽煙的工友遞給他一棵煙,咧嘴故作小心的附耳跟他說道:“最近我可沒賭了,可是老子卻真真運氣不錯,很是小發了一筆呢!我跟你講,這事可千萬別到處說哦。嘿嘿,我給你說啊,醉雲ktv的那個小芳,那叫一個白啊……” “靠,你氣我是不是?”剛出來的工人道,“來,你跟我說說,怎麼小發這筆財的……” 抽煙工友左顧右盼的道:“真的想知道?” “當然了,要是我也能發上這麼一筆,不是也可以找你的小芳玩玩兒了?” “去你的,小芳是我的。”說著,他拉著剛出來的那位向轉角走了過去,“我跟你說,這事也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說著,二人勾肩搭背的走遠了。 孔祥林見機不可失,忙閃身進入了灌裝車間。 車間工人不多,現代化的製藥企業,機器自動化程度極高,工人們需要做的就是按動電鈕,並且在需要的時候,投入物料而已。 孔祥林借助邪眼,知機的躲過三波工人,來到他的目的地——灌裝機進料係統。 他左顧右盼,見附近無人,這才小心翼翼的順著灌裝機的機械臂爬了上去,到了灌裝機的入料管處,看到了邪眼之前傳回畫麵中那條多餘的管道。 “這管子是幹嘛的?”趙哥的聲音陰魂不散的從孔祥林的腦海中湧出。 孔祥林險些沒從灌裝機上掉下來。 “我說您老人家能不能不出來嚇人?人嚇人可要嚇死人的。”孔祥林憤憤的在腦中想道,他這樣想出來的話,趙哥就能聽到。 “我在印之空間呆著無事可做,實在太無聊了,這簡直是在坐牢啊!”趙哥道。 “嘿,你以前奴役過的人,不也是這種感覺?你可曾想過,你自己有一天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孔祥林譏諷的道。 趙哥不在乎的說道:“哼,那是他們技不如人,否則你以為我落到他們手,就會有好結果嗎?正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都是命應有之數。 你剛才就是看到了這條管子,才打斷我的話,跑來這的?” “對,”孔祥林在心說道,“就是這根管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台機器整體都是高級進口不鏽鋼管路,唯獨這條是鋁塑管,還接駁得不倫不類,顯得極其突兀,很不尋常?” 趙哥道:“經你這麼一提醒,果然如此,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孔祥林道:“我對這種德國產的卡耐寧ii型灌裝機有所了解,這條管子不是原機配備的,是有人後接上去的。” 趙哥恍然大悟的說道:“這麼說,你懷疑他們就是利用這條管道,將毒品注入c注射液的。” 孔祥林點頭道:“正是。我原本懷疑c注射液摻毒是你搞的鬼,現在既然你都這樣了還堅持說不是你幹的,我相信你沒必要繼續騙我。不過,c注射液摻有毒-品的事是客觀存在的,不是你做的,就是別人做的。雖然我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但是我想,盯著這家咬準沒錯,這不,今天在這果然有所發現。” 趙哥道:“你打算怎麼做?” 趙哥在黑白兩道混得風生水起,在官麵和黑-道哪方麵都堪做孔祥林的師傅。然而人無完人,在藥學方麵,他卻完全不懂,對孔祥林的計劃根本摸不到頭腦。 “現在這台機器正在運轉,這條管路也正有液體流入,正是取樣的好時機,隻要回去檢驗一下,便可以得出結論了。”孔祥林說著,用手機給灌裝機的那條管道拍了照,然後小心翼翼的從灌裝機上爬了下來。他來到灌裝機的灌裝盤附近,自懷中的乾坤袋中,取出了兩隻小瓶子。將瓶口打開,對準灌裝機的灌裝插口,他用自己的小瓶替換了一支傳送帶上的安瓿。很,小瓶就被灌滿了,他又如法炮製灌滿了另一隻。 孔祥林如獲至寶的將兩隻小瓶收回乾坤袋,在心跟趙哥說:“成了,如果這些藥液中確實含有毒-品成分,我們就基本可以判定含毒c注射液來源於此了。” “你還送給你那個小師妹檢驗?”趙哥問道。 之前孔祥林截取的樣品,都悄悄送回藥檢所,交給李德玉檢驗了,故此趙哥才有此一問。 “嗯,在藥檢所,最可信的人,應該就是她了。”孔祥林點頭道。 “哼,任何人都不可信,隻有自己才是可靠的。”趙哥道。 “你原來就是這樣做的吧?”孔祥林撇嘴道,“所以你沒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嗯,你隻需要最聽話的手下,還有奴隸……”孔祥林說道。 剛說到這,他忽然一驚,忙閃身躲向灌裝機的後麵,可還是慢了一步。 “什麼人?”遠處傳來呼喊聲,一名工人來這邊巡視,發現了孔祥林。 孔祥林暗叫晦氣,要不是光顧著和趙哥說話,通過邪眼的視角及時躲起來,又怎麼可能讓人發現? 那名工人跑了過來,孔祥林見躲閃不過,便從機器後麵走了出來。 “你是幹什麼的?怎麼跑到車間來的?”工人大聲質問道。 “我是……”孔祥林剛要回答,卻突然看向那工人的身後,雙目圓睜,仿佛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那工人被孔祥林的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過頭來,卻發現一切正常,正思索著孔祥林為何有那種表情的時候,他隻聽耳後風聲響起,一記手刀朝他的脖頸猛劈了下來。 這名工人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能夠抵擋得住孔祥林的手刀?他中了手刀聲都沒吭就軟倒了下去。 “如果我是你,就立馬殺了他。”趙哥的聲音響起,讓孔祥林聽了不寒而栗。 “開什麼玩笑?他跟我往事無怨近日無仇,幹嘛要殺了他?”孔祥林簡直無法理解趙哥的邏輯。 “他看到了你的臉,如果罪魁禍首真在他們這家咬,這個工人一定會把你的模樣告訴幕後主使,到時候你隻會吃不了兜著走。”趙哥說道。 “那也不能為了這個理由就殺了他呀!”孔祥林隻是搖頭不允。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漏過一個,殺我的手下時,也沒見你如此婆婆媽媽、婦人之仁。哼,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老子不管你了。”趙哥說著沉默下去。 那名工人方才的一聲大喊,已經驚動了車間的其他工人,透過邪眼的視角,孔祥林發現至少有兩撥工人正在向這個方向趕來。時不我待,他急忙棄下那名軟到的工人,借邪眼之助,躲避開趕來的工人,離開這座車間。 還沒等他慶幸脫離險境,一聲尖銳的嘯聲突然響起,震得孔祥林耳鼓發麻,腦際一陣發暈,險些跌倒。 “這是……”趙哥也不由得語氣中充滿驚訝。 隻聽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從灌裝車間飛速掠向孔祥林所在位置。 “不好,是個茬子,你恐怕對付不了。”趙哥語氣陰沉的說道。 “靠,還用你說?”孔祥林這時才從那聲尖嘯中所蘊含的精神攻擊下恢複過來,忍不住爆了粗口的說道。 他連忙飛身而起,二話不說的奔來路逃去。笑話,隻是一嗓子就險些把孔祥林震了一個跟頭,這是好對付的嗎?雖不知這人用的什麼招數,可單就這效果而言,此人功力之強恐怕還在全盛時期的趙哥之上。 “敢來這撒野,還是留在這兒吧!”來人大喝一聲奔了過來。 |
第十二章 兩個條件 隻見邪眼飛入北琴海藥業針劑中間提取物車間,在廠房內四處巡視,查找有可能摻毒的環節。邪眼巡視一圈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尋常之處,便離開這,飛向另一個夜間依舊開足馬力生產的車間。 趙哥急切的道:“恐怕不行,一旦水行之力超過一定之數,印之空間不穩坍塌,不僅我的元神死無葬身之地,恐怕就連你,也絕無幸免之理。” 孔祥林一愣:“我也會死?” 趙哥諷刺道:“不信你就試試,反正老子叱吒風雲幾十年,什麼風光都體會過,現在我連肉身都沒有了,死就死了,也沒什麼遺憾的。不像有些人,吃沒吃過好的,喝沒喝過好的,睡沒睡過好的,玩沒玩過好的,唉……人生充滿遺憾,就算是死,也會抱憾終生吧!” 孔祥林冷哼道:“你不用擠兌我,我對那些事雖然向往,可我有自己的人生準則,不是自己的絕不染指,也不會遺憾什麼。不過我同樣不想死,你有什麼辦法,就說吧。以你的性格,說了這麼半天我猜你絕不會無的放矢,你定有辦法,我說的對不對?” 趙哥嘿嘿一笑,被拆穿伎倆也毫不臉紅的說道:“你得到了江山印的傳承,我看你一直不使,覺著很是浪費,這才想要教你。” “你教我使用江山印?”孔祥林一愣,隨即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說道,“你可別害我,有你這個前車之鑒,我還不長教訓,怎還會重蹈你的覆轍?” “我說小子,這可是江山印啊,有了它,你可以任意奴役別人,可以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你可以……”趙哥一一列舉的說道。 孔祥林冷笑打斷他:“得,您老還是歇歇吧!命都沒了,權力有個屁用?我才不上你的當呢!再說,使用江山印就能解決你所說的問題嗎?” “我猜想印之空間之所以出現目前的狀況,很可能是江山印同你的異能邪眼之間產生了某種衝突。本來一個人擁有一種異能已經實屬逆天,可你卻同時擁有了兩種異能,這還得了?”趙哥打蛇上棍的勸孔祥林道,“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像江山印,就有每奴役一個人減壽十年的製衡。我想你的邪眼也一定有類似製衡,而你同時擁有兩種異能,這樣一來製衡或反噬就肯定會更加嚴酷。因此,你首先必須弄清楚引發異能製衡、反噬的因素,才能因勢利導,最大化利用異能,而盡可能少觸發或者不觸發製衡與反噬。” “製衡?反噬?”孔祥林奇道,“我的邪眼似乎沒有這種情況,邪眼所有的能力都是有利於我的,我還沒有發現任何傷害我或者抑製我發展的情況出現。” “這不可能,”趙哥道,“記住,物理學上有能量守定律,而據兩大協會百年來的研究,術法與異能也同樣有著某種平衡,這是客觀規律,沒有人可以逾越。能力越強,其製衡或者反噬就會越強,你的邪眼異能雖算不上多麼逆天,可也不弱,要是沒有製衡或反噬,你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就奇怪了,我已經用邪眼兩個多月了,可至今我還沒有發現你所說的這種現象,難不成它對我造成的傷害是隱憂,潛伏起來了?”孔祥林有些擔憂的問道。 趙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嗯,說不定也和江山印一樣,需要消耗陽壽這類看不見摸不著的‘能源’,你平白消耗了卻不自知,到你發現時怕為時已晚,一切都來不及了。” 孔祥林不由得想起自己輸送給祖母的那一年壽命,加上自己曾經被血麟角吸走精血,自己的陽壽還剩下多少?壽命這東西可不能輕易浪費啊,畢竟用一天少一天,好像沒聽說用什麼方法可以補回來的。 “異能反噬可以查得出來嗎?我是說查明到底製衡因素是什麼,反噬的傷害有多大,可以查嗎?”孔祥林問道。 “嘿嘿,我自然有辦法,隻是……”趙哥故作高深莫測,話說了一半。 “說吧,有什麼條件?”孔祥林知道天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何況趙哥這老家夥絕非善類,跟他交易,能夠不賠本就算賺了。 “好,既然你人語,我也自然不必矜持,你知道我現在肉身已死,隻剩元神僅存,我要你答應我盡找尋五行之力,彌補印之空間,滋養我的元神。”趙哥說道。 “哦?”孔祥林想起第二次進入印之空間的發現,那時趙哥明顯顯得年輕了許多,看來趙哥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了解到印之空間對元神的滋養作用,才這樣積極。 沒等孔祥林說話,隻聽趙哥繼續道:“隻要你能夠集齊五行之力,空間穩定下來,別說壯大元神,就是將來再找一個肉身,幫我再次奪舍,也不無可能,我趙玉璽重回人間指日可待。所以,我第二個條件就是幫我找到一個合適的年輕肉身,助我奪舍!” “什麼,你沒發瘋吧?到現在你還沒有死心?”孔祥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斷然拒絕道,“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會幫你的。” “怎麼?你不怕異能反噬了?”趙哥威脅道。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要我為了自己莫須有的危險就幫你害人,絕對不行!”孔祥林堅持原則的道。 “……”趙哥沉默了下來。 半晌,趙哥又引誘道:“你可別忘了,別看我人已經死了,可我的手下還在,我的勢力還在,如果有我幫你,我的勢力都可以直接轉投你的門下,到時候你在北琴海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樣的風光,你不向往嗎?” 孔祥林心中一動,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的拒絕道:“如果要我為了自己風光,害死別人,我做不到。” “你沒害死過人嗎?”趙哥語氣轉冷。 孔祥林想起趙哥那幾名手下,他們確實死於自己手中,但自己卻冷酷的近乎毫無心理負擔,這有點不像以前的自己。不過,當時自己是為了救趙雁翎,而且以當時的情形,如果自己不下殺手,那死的就是自己了,救趙雁翎也成了癡人說夢。 想到這,孔祥林反駁道:“你的幾個手下死有餘辜,我當時是正當防衛。” “哼!”趙哥冷哼道,“好一個正當防衛,他們不算。我且問你,你那個中醫院的同學,難道不算你害死的嗎?” 孔祥林心中一震,吳茂林的死自己確實有責任,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既然你的雙手已經沾滿鮮血,為何就不能為了自己多活幾天,多風光幾天,而再掀起血雨腥風呢?”趙哥桀桀怪笑著說道,他的聲音好似一個魔鬼。 孔祥林聽著他的話,忽然感到脊背一陣火熱,心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著:“孔祥林,當個普通人有什麼好?就連一個領導司機都敢欺負你,都可以欺負你的家人,在他們麵前,你有能力保護家人嗎?要是聽了趙哥的話,他的門下終究將聽命於你,到時候你成了北琴海的地下組織部長,大小官員、社會龍蛇,哪個敢給你臉色看,哪個不得看你臉色做人?” 而另一個聲音又在腦中喊道:“孔祥林,做人要有做人的底線,切不可為了眼前小利,就置他人於不顧,僅為一己之私,出賣靈魂,還有何顏麵立於天地之間?當個普通人有何不好,吃得香睡得穩,夜半敲門心不驚。” 就在孔祥林正處於天人交戰之際,小水球忽然回歸,一陣清涼的清流自眉間注入,讓他瞬間精神一震,不由得注意力一轉,留意起邪眼帶回的畫麵來。 孔祥林這一看不要緊,一股寒意頓時從百會直灌到湧泉。他不由得精神抖擻,自言自語道:“果然有問題!” 趙哥自然看不到邪眼傳來的畫麵,依舊在那**著孔祥林道:“隻要你肯答應我這兩個條件,那麼我就會教你查明異能反噬的方法。” 孔祥林這時已經完全被邪眼帶回來的畫麵吸引了,哪還會跟他廢話,於是說道:“找肉身的事情絕對不行,尋找五行之力的事情我可以考慮一下,回頭再說,現在我得辦正事了。” 說罷,孔祥林再次召出一顆新的邪眼,讓其一分為二,一顆環繞自己,另一顆則操控著遠飛而去。他自己則運玄功,翻過本就低矮的院牆,進入北琴海藥業的廠區內部。 北琴海藥業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了,最早可以追溯到建國前的偽滿時期,建國後,經過多次的翻修重建,如今已經占地數十畝,擁有廠房車間十幾座,年產值數十億,每年僅上繳利稅就占據了北琴海市財政收入的小半壁江山。 孔祥林不是第一次來這家咬,但以前每次都是跟隨檢查團,前呼後擁的進入,這次卻不同,孤身一人不說,還是夜深人靜之時,讓他有種恍如兩世為人的感覺。 |
第十一章 五行之力 聖誕節的雪總是來得很及時,孔祥林在這個全世界都在歡慶的節日卻沒有陪伴家人,而是孤身一人趁著夜色來到了北琴海藥業股份有限公司。 夜色昏黑,鵝毛一般的雪片飄落,洋洋灑灑甚是可人。然而孔祥林心中卻沒有閑適的心情來欣賞雪景,他身上穿著新買的白色羽絨服,與雪景融為一體,行色匆匆、眉頭緊鎖低頭走路。 北琴海藥業的院牆並不高,一個人影正等在牆角之下,孔祥林走了過去,那人見他過來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麼?”孔祥林問道。 人影說道:“進入咬的車輛一共是二十八台次,其中貨運汽車六台次,轎車二十二台次;出咬的車輛一共是三十台次,貨運汽車六台次,轎車二十四台次。這婿廠的貨運車輛當中隻有一輛是向外運輸產品的,其餘的均為空車,其中有兩輛是夜間行動的。” 孔祥林皺眉道:“空車?好,繼續監視。” 人影道:“是!” 這是孔祥林見“十七”之後的第三天,見了他之後,孔祥林很就辦理了出院手續,他在醫院呆不下去了。 想不到“十七”竟然是隸屬於國家軍情局的下屬第十七情報處處長,負責北江省軍事情報的搜集整理工作。 由於孔祥林這份情報太過重要,“十七”向上匯報後,上峰極其重視,責令他要立即對潛伏在北江省,尤其是北琴海範圍內的黑龍會組織成員展開調查摸排工作,查實一個布控一個,在華夏絕不能給黑龍會任何活動空間。 另外由於孔祥林作為十七處的編外情報員期間,工作認真負責,並獲取了重要情報。上峰特別指示,聘任孔祥林為見習情報員,落實編製,待此次橋本龍一行刺事件結束,將會對他進行特訓,如果特訓考試成績合格,將聘為正式情報員。 孔祥林得到這樣的殊榮,感到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覺得幹勁足了許多。 不過,當孔祥林提出要對鳩山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控時,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十七”居然拒絕了他的請求,並給他指派了新的任務——調查北琴海藥業的c注射液問題。 “十七”給孔祥林的解釋是,不能打草驚蛇,要在敵人圖窮匕見之時,對其一網打盡,不留漏網之魚,否則一旦沒能全殲潛伏敵人,哪怕隻有一個人漏網,進行對華夏的破壞活動,其後果都不堪設想。 據“十七”所講,他們調查發現c注射液的問題絕不簡單,麵很可能也有黑龍會活動的痕跡,因此這兩件案子實際上還是同一件案子。 c注射液的問題本就是孔祥林最先發現的,他調查起來,駕輕就熟,孔祥林二話沒說的將任務接了過來。 然而事情卻並沒有像孔祥林想象的那樣簡單,他發現北琴海藥業雖然在水區食藥局的管轄範圍內,可是其管理表麵上卻看起來滴水不漏,在水區食藥局的技術檔案中幾乎沒有什麼瑕疵之處可加利用,讓他虎咬刺蝟無從下口。如果沒有什麼合理的借口,直接前去,恐怕徒然打草驚蛇,還沒等查出問題,人家早就轉移了。 明的不成,隻好來暗的。 孔祥林找到了潘雲,潘雲是他的發小,手下的幾名幫手甚有本事,做這件事綽綽有餘。現在孔祥林有了十七在背後支持,經濟上完全不成問題,自然不用像以前一樣白用潘雲的人馬。 雖然不能將事情的始末原本告知,但潘雲素有職業素養,得到孔祥林的委托完全沒有問過他原因,隻是悄悄派來這個綽號“天線”的弟兄過來聽候孔祥林差遣。 天線沒有別的本事,就善於隱藏潛伏盯梢,據說他是偵察兵出身,當年在偵察連,曾經在任務中兩天兩夜趴在草稞子麵一動不動,最後終於截獲敵方重要情報,為己方的勝利立下汗馬功勞。 孔祥林得到天線的幫助如虎添翼,他首先讓天線監控咬的進出車輛,於是便有了上麵的對話。無論如何操作,大量參雜毒-品的產品想要出廠,必然要用車輛運輸,總不可能用人來搬吧。不過三天來,他們還沒有任何發現,出入車輛運送出廠產品極少,孔祥林對這些產品悄悄進行了跟蹤檢驗,卻沒有查獲一件參雜毒品的實證。這並未出乎孔祥林的意料,如果三天就能夠發現並抓住對方的把柄,那對方也太蠢了,估計也沒可能做這種生意了。 繞著北琴海藥業廠區轉了一圈,孔祥林來到一個無人角落,召喚出邪眼,讓邪眼配合天線一起在此處監控。倒不是孔祥林不信任天線,而是人力畢竟有時盡,有了邪眼的配合,必定可以在許多方麵彌補天線監控的盲點。 當然孔祥林自然也可以不派天線過來,隻用邪眼,可無論是孔祥林親自操縱還是讓其進入自動跟蹤模式,都達不到一個專業人士的監控水平,因此兩相配合乃是不二之選。 “你的異能很奇怪!”趙哥的聲音冒了出來。 孔祥林問道:“哪奇怪?” “你召喚這個水球要念一段咒語,對不對?”趙哥道。 “是的。” “奇就奇在此處,據我所知,還沒有哪種異能需要念咒語,隻有東方的道法或是西方的魔法才需要念咒語。可如果說你這個水球是法術或是魔法,卻又不像。法術和魔法都是調動施法者體內的靈力或者魔力來施放的,可你這個水球,卻是聚集天地靈氣,將空氣中的水行之力凝結成珠。我雖算不上見多識廣,可也沒聽說過哪一門的法術或是魔法,是這種形式的。”趙哥奇道。 孔祥林灑然笑道:“管它是何種東西,總之好用就行啊!” 趙哥說道:“此言差矣,如果你連自己使用的是什麼都弄不清楚,長此以往,怕會傷害到自己而不自知。就好比如果我不知道江山印的弊端,不停的施展,幾次之後我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還何談掌控江山?” 孔祥林說道:“你不也說了,連你都沒有見過,我上哪能夠弄清楚呢?” 趙哥欲言又止的說道:“其實,有個地方興許是可以查到的,隻是……” “哦?”孔祥林聽到趙哥的聲音有些猶豫,不由得問道:“隻是什麼?” “隻是代價有點太高,卻未必真的能夠找到你所需要的信息,就怕得不償失。”趙哥道。 “真有這樣的場所,在哪?”孔祥林問道。 趙哥肯定的說道:“那名叫問道閣,是各種古代典籍的收藏處,藏有曆朝曆代的史書、雜學乃至野史、遊記。這講的史書,指的可不是朝代更替的曆史,而是修行界的曆史,主要記述修行界的發展曆程以及一些野史故事,當然其中也包括我們異能界。其實嚴格的講,異能者也該算作修行者的一部分,隻是異能很多來自天生,不這樣劃分而已,其實異能者還是需要後天努力才能有所成就的,尤其像我這樣依賴寶物的異能者,後天修煉就更為重要了。” “那有時間我去看看,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異能到底是怎麼回事,更想了解一下兩大協會的曆史。”孔祥林道。 “那價格昂貴,每小時的閱覽費用都需要天文數字的功德點數,不過你去看了就會覺得絕對物有所值,即使沒有找到你需要的東西,你也會覺得增長許多見識。 不過那個不急,有件事情我覺得該早點告訴你。”趙哥猶豫了一下,說道,“印之空間麵的那種水滴不斷滴落,空間內水行之力過強,似乎開始出現了不穩跡象。我不知道長期下去會怎樣,不過我想陰陽五行,相生相克,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古語已有定數。一個小型空間單一一種五行之力聚集過多,其他幾行卻嚴重缺失,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孔祥林皺起眉頭的道,“時間長了會怎麼樣?不會把江山印壓垮吧?” 趙哥道:“不是我危言聳聽,恐怕雖不中亦不遠矣!土克水、水生木,所以當務之急,我想你需要找到最少兩種五行之力:土行之力和木行之力,來彌補這個空間所缺少的五行之力,才能暫時穩住這個空間,若是真想讓空間完全穩定,恐怕還需要找齊五行才行。” “怎麼找?什麼東西才是麵需要的呢?難道讓我找幾噸黑土放進去,再種幾棵樹?況且,就算找到了怎麼弄進去啊?那個空間不是隻有元神才能進入嗎?”孔祥林奇道。 “這我也無能為力,隻能依靠你來想辦法了。我想你要是能弄清楚這些水滴是哪來的,可能對你會有所幫助。”趙哥說道。 “這個先不著急,等我們調查清楚c注射液的事情,再著手處理不晚。”孔祥林“看”著邪眼傳回來的畫麵,說道。 |
第十章 風雨欲來 跟趙哥打了聲招呼,孔祥林急三火四的從印之空間退了出來。 要怎麼辦才可以阻止黑龍會的行動呢?單靠自己勢單力孤,顯然是不行的。找潘雲?孔祥林搖頭否定了,潘雲雖然開辦了私家偵探社,手下有幾個人,可勢力和能量怕還是太小,對付一個兩個人還行,要是對付像黑龍會這樣的龐然大物,實在不夠看,那找誰呢? 有了!孔祥林想起了“十七”。他監視鳩山的任務就是“十七”發布的,可見其所在的組織該是已經注意鳩山很久了,他們很可能已經掌握鳩山隸屬於黑龍會的消息,說不定早就已經發現他們正對我華夏圖謀不軌,這才發布任務監視他。 現在自己有了這樣重大的情報,該不該通知“十七”呢?他可靠不可靠呢? 思前想後,孔祥林決定相信“十七”。接受任務這些日子以來,孔祥林雖然沒有見過他這個人,但從其行為來看,他和他所在的組織該是華夏的情報機構,孔祥林上報的情報應該得到了他們的重視。從他的回饋來看,他們似乎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鳩山走私人體器官的事情,並且可能也派人對中醫院的皮少剛進行了調查。隻是這半個月來,他昏迷不醒,沒有繼續跟進這個任務,對事態的進展不得而知。 想到這,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半個月沒有上報信息了,不知道“十七”有沒有詢問自己呢? 他掏出了自己的異能協會卡片,調出自己的留言箱,果然發現麵有好多條留言,其中大多是來自“十七”的。 “十七”很關心他,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給他發來訊息,開始幾天隻是例行詢問他為何沒有及時匯報監視情況,後來幾天的訊息則是在關心他的安危,最後幾天看來“十七”是通過其他渠道了解到了孔祥林的現狀,每日都會交代他醒來後安心養病,不用急於投入工作。 孔祥林有些感動,他和“十七”之間並無深交,隻不過是任務的發布者和接受者的關係,對方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實屬不易。他急忙給“十七”發了一條消息,首先表示了自己對他的關心的謝意,然後說明自己身體已無大礙,將會很投入監視鳩山的工作中,最後他把從趙哥那兒得到的消息,匯報給了“十七”。 出乎孔祥林意料之外,沒想到沒到兩分鍾,對方竟發回了通話申請,這是孔祥林接受監視任務以來前所未有的,顯見對方對孔祥林這一消息的重視。 孔祥林選擇了接聽,一個柔和的男聲傳了出來。 “邪眼?” 孔祥林答道:“是我,你是‘十七’?” “對,你方才發來的消息可曾確認?”“十七”沒有任何廢話,直奔主題的問道。 孔祥林說道:“消息的來源是當事人,鳩山就是找他希望與其合謀行刺橋本龍一的。” “你的消息十分重要,如果條件允許,我希望同你的線人見上一麵。”“十七”說道。 孔祥林為難的道:“這恐怕不行,這位是沒法與你見麵的。” 這不能怪孔祥林直言拒絕,趙哥肉身已經死了,難道讓孔祥林告訴“十七”是一個鬼告訴他這個消息的? 對方陷入沉默,良久,“十七”說道:“那我們見一麵。” 這是他首次邀請孔祥林見麵,可見他真的相信了孔祥林的情報,並且把這件事當做第一要務來做。 孔祥林想了想,答道:“沒問題,我們在哪見麵?” “十七”問道:“你的傷情怎麼樣了?” 孔祥林道:“基本沒有什麼問題了。” “今晚可以出院嗎?” “出院不行,但我可以悄悄出去,掌握好時間,應該不會引起醫護人員的主意。” “十七”考慮了一下,然後道:“那就今晚見麵吧。今晚十點,你到匯豐路糗夢酒吧,坐在第十七號座位上,我自然會來見你。” 孔祥林道:“好,一言為定。” 掛斷了“十七”的通話,孔祥林的心沉了下來,看來趙哥所說基本屬實,否則對方不會如此重視,這樣看來,這個叫做橋本龍一的日本人真是很危險了。 孔祥林掏出手機,接通無線網絡,上網搜索了一下橋本龍一其人,搜索結果通篇都是橋本的sn集團做了哪些事,橋本發表了哪些言論,孔祥林所見,滿眼的全是親華言論,怪不得黑龍會要視他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了。 孔祥林翻遍了搜索結果,也沒有找到橋本這次來華的行程安排。這也難怪,如果在公開的互聯網麵輕易可以搜索得到,那橋本的安全就更加沒有保障了。 雖然他的具體行程沒有被搜索到,但是孔祥林還是從橋本參加的各個會議和出席的各項活動上尋到蛛絲馬跡,看出橋本目前正在華夏首都,至於他即將會來北琴海或是將在某日來北琴海的消息,則完全沒有。 孔祥林關掉網絡,挪了挪身子,靠在**頭思索著鳩山等人的動機和可能使用的手段,然而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他索性閉上眼睛,靜靜的思考起來。 許是剛剛痊愈,身體還很疲乏,孔祥林閉上眼睛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夢中,他感到有人為他蓋了被子,還溫柔的愛撫了他額前的頭發。 不知睡了多久,孔祥林悠悠轉醒,看到身上蓋著的線毯,孔祥林知道方才不是在做夢。 他睜開眼睛,隻見趙雁翎正坐在他的**頭,用手支撐著下頜,歪著腦袋看著他,他醒來睜眼看她,她反倒忽然害羞起來,躲開他灼灼的目光。 孔祥林伸手憐愛的撫了撫她的長發,說道:“這些日子,讓你受累了。” 趙雁翎臉色微紅的看了過來,不再躲閃的說道:“比起你為了我倒在**上這麼多天,這點累,根本不算什麼。” 孔祥林微笑道:“傻丫頭,你的傷還不是為我擋子彈受的,如果你出事我沒有及時趕到,那才會讓我追悔莫及呢!” 趙雁翎聽了孔祥林的話,忽然想起什麼目露黯然之色的道:“義父他……”她歎了口氣,繼續道:“那天那死了很多人,警察來找過我,我給他們來了個一問三不知,他們拿我沒有辦法。你一直昏迷著,他們也不好找你麻煩,現在你已經醒了,我猜想他們很就會來找你問話,你可要想好應對之詞,有些話,可千萬不能說,有些事,也千萬不能認,你明白嗎?” 孔祥林知道趙雁翎這相當於在和自己對口徑,打算將那些事情全部一推二六五,推個幹淨。可是事情發生了,真的能推得掉嗎?自己手上可是有好幾條人命呢,那些人就白死了嗎? 趙雁翎似乎看出了他的擔心,說道:“我背你離開之前,曾經遭遇了兩個人的阻攔,我把他們打倒了才得以逃脫。不過我沒有殺他們,我估計以我當時的手勁,大概不出一個小時,他們就會醒來。前幾天警察來找我問話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那的事情,隻是問了賭場發生的事。我猜要麼就是那兩人將義父和其他同伴的屍首收了,要麼就是警察雖然知道那出了事,但證據不足還沒有查到咱倆身上。” 孔祥林點頭表示明白,兩人又聊了一會,劉麗帶著兒子孔雲龍回來了。 半月沒見,孔雲龍明顯消瘦了,但好像也長高了一點。 孔雲龍見到父親,激動的撲了上來:“爸爸,你怎麼才醒啊?我好害怕啊!” 孔祥林抱著小孔雲龍,愛撫著他的小腦瓜,問道:“雲龍,爸爸睡著這幾天,你有沒有聽媽媽的話啊?” 孔雲龍點頭道:“嗯,我可聽話了,按時上幼兒園,按時寫作業,老師教的唐詩我都會背了。” 孔祥林開心得將笑容掛在臉上說道:“好啊,那雲龍給爸爸背上兩首好不好。” 孔雲龍樂顛顛的站直了身子,繪聲繪色的背了起來。 劉麗和趙雁翎在旁邊看得直為他鼓掌,小家夥背得越發起勁了。 很孔雲龍就背完了兩首古詩,忙問孔祥林道:“怎麼樣?爸爸,我學得很好吧?” 孔祥林道:“嗯,我們家雲龍最棒了……” 吃過了晚飯,孔祥林讓孔父、孔母他們都回去了,讓趙雁翎也跟隨劉麗、孔雲龍母子先回自己家住兩天。趙雁翎身份特殊,現在如果讓她一個人回她自己的地方去住,很難說會不會有趙哥的手下去找她麻煩,還不如讓她先跟劉麗母子回自己家住著放心。 眾人看孔祥林確實沒有什麼大礙了,這才被他連趕帶勸的攆回了家。 他們離開後,孔祥林詢問了值班大夫,確認自己晚上不需要注射什麼針劑,他這才穿上劉麗給他帶來的羽絨服,匆匆離開病房,向“十七”通訊中說的那家酒吧走去。 寒夜給孔祥林帶來無盡的寒意,冰冷的長街上北風呼嘯,讓他不禁打起了寒戰。孔祥林搓了搓手,望向烏雲密布的夜空,黑漆漆的烏雲壓得人幾乎透不過起來,他知道暴風雪即將來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