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感言 從16年2月17號開始,到現在的19年5月25號。 不知不覺,這本書肥龍寫了三年多。 時間實在是太快了。 囚籠可以說得上是肥龍成績最好的書了,但依舊有著很多的不足,肥龍知道,肥龍也是在盡力的彌補這樣的不足。 但是,人力有盡,肥龍沒有做到最好。 真的是抱歉了! 肥龍鞠躬給大家道歉了! 還有...... 更新! 這是肥龍最不想提到的,因為,被大家吐槽欠了一本書的肥龍,面對這樣的事實,實在是不知道該說啥。 三年多寫了五百萬字,在起點真的是手殘中的典範了。 肥龍保證下本書努力! 多多更新,多多爆更。 儘量讓大家不在吐槽。 然後,咱們說說新書。 新書的話,肥龍準備休息一段時間後再弄。 這個時間大致是2個月左右。 為什麼會這麼久? 肥龍的身體敲警鐘了。 血糖、血壓、血脂持續攀高,脖頸每天疼痛,腱鞘炎更是沒有好過, 肥龍需要一段時間修養身體。 碼字是一個體力活。 肥龍是要寫到六十歲的。 所以,一個好身體是必須要的。 望大家准假! 那,咱們新書見啊! 肥龍寫于2019.5.25淩晨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婚禮 漢斯擦了擦手上的機油,然後,扭過頭看著妻子柯爾認真調試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自從脫離了那個該死的地方,他就和柯爾開了這間修車鋪。 生意算不上好。 但也不壞。 養家餬口足夠了。 還能偶爾出去旅行一趟。 對此,漢斯感到了滿意。 至於大富大貴之類的? 很抱歉。 他經歷了太多,他現在就想和柯爾平平安安的度過餘生。 柯爾也是這樣。 看著自己的丈夫,柯爾甜甜一笑。 然後,兩人開始快速的收拾著活計。 今天他們還有事,必須要出門一趟。 …… 勒梅和萊文的寵物醫院。 做為遠近聞名的寵物醫院,那位萊文醫生備受周圍的寵物人士尊敬和愛戴,不單單是因為萊文醫生的醫術高超,還因為收費便宜。 「快點,萊文!」 妻子勒梅高聲的喊道。 「來了。」 將貓放在地上,萊文走了過去。 妻子勒梅已經穿上了難得的禮服,手中拿著他的正裝,正站在那。 「我們要遲到了。」 「加快速度。」 勒梅再次提醒著萊文。 萊文笑著點了點頭。 家裡一切都是勒梅在安排,他只要聽從就好了。 也許其他人看來,他太寵愛自己的妻子了,可是誰有知道,他的幸福呢? …… 或是古舊的摩托車、汽車。 或是最新的飛行車。 又或是步行。 數量眾多的人,向著一處偏遠的郊區而行。 這裡並不是農場。 而是一座酒館。 豐收酒館! 碩大牌子告知著這是那裡。 一身正裝的無法無天緊張的站在那裡,不停的問著『烏鴉』。 「怎麼樣?」 「我的領結沒有歪吧?」 「我的頭髮怎麼樣?」 看著好友緊張兮兮的模樣,『烏鴉』忍不住的笑道。 「沒事,一切正常。」 無法無天點了點頭。 可馬上的,就又向他那幾個『死而復生』的好友們問了起來。 對此,幾個好友也是連連安慰。 墨年站在遠處,抱著肩膀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幕。 「你沒有受到邀請吧?」 同樣正裝的拉蒙特、犀牛用鼻孔瞪著墨年。 「我可是讓眼前變得其樂融融的大功臣,如果沒有我的話,那傢伙敢求婚嗎?」 「我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才讓大部分人復活的!」 墨年指了指遠處的無法無天。 「不然你以為,2567會讓你活下來嗎?」 拉蒙特哼了一聲。 「哼!」 「我會盯著你的……」 「『掮客』!」 犀牛則是這樣說道。 「『掮客』都是過去式了。」 「我叫墨年。」 「不過,隨你們了。」 掮客……不,墨年這樣的說道。 然後,墨年掏出了一張邀請函。 看著邀請函,拉蒙特、犀牛一愣。 「那傢伙是歡喜的沖昏頭了。」 兩人這樣嘟囔著遠離了。 一身大紅衣裙的『工匠』踩著高跟鞋在房間中忙來忙去,做為伴娘團的一員,她負責幫瑞秋化妝等等雜事。 無疑這是繁瑣的。 但也很有趣。 看著穿上了婚紗的酒館老闆娘,『工匠』滿是羨慕,然後,不自覺的惆悵起來。 「還在想那個混蛋?」 瑞秋開口道。 「沒了。」 「他早就從我生活中消失了。」 「真是一個混蛋。」 「明明是我先的。」 『工匠』想要嘴犟,但是才說了幾句,就崩不住情緒了。 「現在也不晚啊!」 「幸福要爭取的!」 瑞秋摸著閨蜜的頭,悄悄的說道。 「可含羞草……」 「她不重要!」 「一個在大家族中身不由己,明明是女孩,卻非要偽裝成男人的傢伙,你真的以為她能和2567順理成章嗎?」 瑞秋提醒著閨蜜。 不過,下一刻,她的目光就看向了門口。 穿著牛仔褲、白色T恤的斯坦貝克站在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新婚快樂。」 「我是來提前祝賀你的,同時,我也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 「我現在是斯坦貝克家族的族長了。」 「再介紹一遍,我叫含羞草.斯坦貝克.秦。」 含羞草說完轉身就走。 還需要多說什麼嗎? 不需要了。 她知道這就夠了。 步履不急不躁,氣質優雅中帶著絲絲威嚴。 誰也不會把這個時候的含羞草當作最初的含羞草。 人,總會成長的。 尤其是在有了目標後。 含羞草的目標就是秦然。 為了一切變得順理成章,她強迫著自己成長。 不過,似乎這樣的成長讓秦然逐漸的遠離她了。 她和他已經兩周沒有見過了。 通訊器的流言,也是上周的。 一想到這,含羞草剛剛出現的威嚴,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唉。 嘆息不可抑制的出現。 然後—— 啪嘰、啪嘰。 咀嚼和吧嗒嘴的聲音傳入了耳中,含羞草身軀彷彿觸電般的向著一側看去,只見在冷餐檯上,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那大快朵頤。 「2567!」 含羞草知道了秦然的真名,但她還是習慣稱呼秦然為2567。 「嗚嗚這嗚嗚裡。」 嘴裡塞了一大堆食物的秦然衝著含羞草招了招手,然後,又衝向了冷餐檯。 當食物吃完後,秦然就被一隻粗壯的手臂勒住了脖子。 「你這個傢伙,你可是我的伴郎。」 「你怎麼在最後一刻才到?」 無法無天吼著。 「我迷路了。」 「你知道的,我不經常出門。」 秦然解釋著,還沒有說完就笑了起來。 他自己也認為這樣的理由太敷衍了。 但實話,他又說不出口。 好友們都脫離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他替他們負重前行就好。 「你這傢伙!」 無法無天抬手錘了一下秦然。 秦然故作疼痛,踉蹌的腳步倒在了地上。 看著秦然這副模樣,周圍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含羞草也是笑得開心極了,剛剛的意思憂愁,早已在看到秦然的時候,就不翼而飛了。 「咳、咳咳!」 「大家安靜一下!」 「婚禮要開始了!」 「讓我們迎接新娘!」 充當司儀的J.佩雷爾曼拿著話筒說道。 音樂中,瑞秋披著婚紗出現在了道路盡頭。 沒有等J.佩雷爾曼開口,無法無天就衝了上去,擁抱著自己心愛的人。 「接下來該……」 「好吧!」 「你高興就好!」 看著無法無天著急的模樣,J.佩雷爾曼摸了摸鼻尖,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再開口,而是改為了鼓掌。 啪、啪啪! 來賓們紛紛鼓掌。 持續了數分鐘後,無法無天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瑞秋。 捧著花的瑞秋臉紅紅的一片。 「你真美。」 無法無天結結巴巴的說出來這句話。 「明天開始,每天擦兩遍地板。」 瑞秋這樣回答著。 「好!」 無法無天撓著後腦勺道。 他已經很滿意了。 平時,都是擦三遍的。 看著無法無天憨傻的樣子,瑞秋白了無法無天一眼,嘴角卻浮現了一抹笑容,接著,她將手中的捧花,用力的向著身後拋出。 捧花劃過了一道弧線,準準的被含羞草接在了手中。 含羞草一愣。 秦然也是一愣。 他發誓,他剛剛就是稍微動了動念頭,沒有真正的行動。 「這算是好運嗎?」 含羞草問著秦然。 「算啊。」 「從遇到你開始,我就好運不斷!」 秦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兩人互視了數秒,同時,轉身對著台上的新人喊道—— 「新婚快樂!」 (全書完)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9-8-26 23:58 編輯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後一刻 那是什麼?! 每一個巨大城市的玩家都仰著頭,看著天空。 眼睛,他們當然認得。 可…… 這麼大的眼睛,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 即使是有所準備的『掮客』也不例外。 目睹著幾乎佔據了一半天空的眼睛,『掮客』的呼吸微微一滯,但是,馬上的,他就恢復了正常。 「真是榮幸之至啊!」 「我們又一次見面了,『魔女』殿下。」 一邊說著,『掮客』一邊似模似樣的鞠躬行禮。 但是巨大的眼睛根本沒有回復。 僅僅是看著『掮客』和周圍的人。 接著,眨了眨。 頓時,整個巨大城市就都搖晃起來。 地動山搖! 但不是單純的地震。 而是…… 分裂! 裂紋最先出現在了地面,並且直接向著天空處漫延。 一棟棟號稱絕對安全的巨大城市居所開始坍塌。 呼吸間。 巨大城市就變為了廢墟。 剩下的? 只有一個平台。 一個聚集了巨大城市所有玩家的石質平台。 既包括那些常駐巨大城市的,也包括那些暫時離開巨大城市的。 所有人面面相覷。 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接著? 大部分的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們化作了白色的光點,紛紛消失。 周圍熟悉的人,下意識抬手想要拉住自己的戰友、同伴,但是根本不可能,抬起的手只能是穿過了那些白色的光點。 徒做無用功。 「我說過了。」 「活著,不好嗎?」 「哪怕是在囚籠中,活著不好嗎?」 『令』半癱在地上,呢喃自語著。 這樣的自語聲不高。 但在這死寂一片的平台上,剩下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或者說…… 以『殘餘』下人們的實力,能夠將這樣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 「你在說什麼?」 新加入到『獨行者』隊伍的布萊爾、蓋爾文滿是不解。 「我說什麼?」 「你怎麼不去問問對面那個混蛋?」 『令』冷笑了一聲,衝著『掮客』所站的位置吐了口血水。 『掮客』微微側身,躲開了這樣的血水,然後,他轉過身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被一拳打倒在地了。 砰! 拳頭足夠的用力。 以至於『掮客』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但是,『掮客』卻沒有任何的懊惱。 反而是繼續的笑著。 而揮拳的無法無天毫不猶豫的又是數拳打下。 直到瑞秋拽住了肩膀,無法無天才不得不停下。 這個時候,『掮客』早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了,不需要系統的遮掩,也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但,他還在笑著。 「你知道我攔住這個傻瓜,不是為了聽你的笑聲。」 酒館老闆娘冷冰冰的說道。 只是,『掮客』還在笑著。 那種笑聲中,滿是喜悅。 所有人都是愕然的。 『掮客』的大名,他們是知道的,絕對不是什麼瘋子、傻子,但在這個時候,卻是發出了這樣的笑聲。 究竟發生了什麼? 值得這樣高興? 每個人心底都是這樣的疑問。 「我們活下來了啊?」 「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片刻後,『掮客』這樣的回答道。 「什麼意思?」 瑞秋一皺眉。 「就如同你猜測的那樣——瑞秋你也曾接觸過那個傢伙吧?」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一丁點的不同嗎?」 「那種宛如世界中心一般的異樣感,你難道就不好奇是為什麼嗎?」 『掮客』反問著。 酒館老闆娘沒有再開口了。 其他人也都在看著『掮客』。 「當然是因為,她就是世界中心!」 在眾人的注視下,『掮客』笑著說道。 「她是世界中心?」 「不可能的!」 「她怎麼可能是世界中心,除非是她創造了……」 『鑄劍師』說著說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周圍人的氣息則是一頓。 彷彿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 「當然不是她創造了世界。」 「她不過是投機取巧的獲得了現在的『權柄』。」 「然後,為了讓這個『權柄』變得更加穩固,她開始了『自作聰明』的『清洗』那些不受控制的人。」 隨著『掮客』的話語,眾人臉色突變。 他們想到了最初的『魔女之災』。 「沒錯!」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魔女之災』是她精心策劃的,然後,她開始組建自己的勢力,將整個巨大城市打造成了一座『囚籠』。」 「我們?」 「只不過是其中的『囚徒』『奴隸』。」 「她肆意掠奪著我們的收穫。」 「挑選著能夠加入自己勢力的人。」 「接著?」 「她隱藏在了幕後,成為了真正意義上操縱一切的『魔女』。」 「為了讓一切更加的自然。」 「我,出現了。」 「『魔女之下』的十強也出現了。」 「當初的我是一個傀儡。」 「十強中,過半數也是傀儡,更可悲的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傀儡的身份,還未自己的十強身份而沾沾自喜。」 『掮客』說著,話語中就多出了一分譏諷。 他抬起頭,看著那顆巨大的眼睛。 「尊敬的殿下啊。」 「高傲的殿下啊。」 「您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哦!」 「我忘了!」 「您出現了一丁點的小差錯,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站在這裡和您說話呢?」 說著,『掮客』再次笑了起來。 不同於之前的輕笑,這一次的『掮客』是放聲的大笑。 笑得彎下了腰。 笑得歇斯底里。 「該死的傢伙,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侮辱大人!」 『令』怒斥著『掮客』。 『掮客』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令』。 「可悲的傢伙。」 「你真的以為你活著,是因為我們殿下的慈悲嗎?」 「她沒有殺你,只是在當時無法殺你。」 「就如同現在!」 「她當然恨不得我去死!」 「但是,她殺不了我!」 「因為,她出了一丁點兒的狀況。」 「而且……」 「你這個白癡,難道沒有發現,陽光和月光還在嗎?」 『掮客』滿是譏諷的說完,就衝著站在無法無天等人身後的『含羞草』鞠躬行禮。 相比較之前對『魔女』的裝模作樣,這一次的『掮客』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請您原諒我所做的一切。」 「我是不得已才將您拉入到這場遊戲中。」 「因為,您是這場遊戲的關鍵。」 『掮客』這樣說道。 「我?」 含羞草一愣。 然後,被眾人注視下,含羞草忍不住的縮了縮身軀,想讓自己變得不那麼引入注視。 這副模樣可沒有什麼說服力。 「你在說這個大肥羊?」 「別開玩笑了!」 『令』怒斥著。 而無法無天等人卻是若有所思。 含羞草也不是笨蛋。 「是2567嗎?」 含羞草小聲問道。 「是。」 「他就是對付『魔女』的關鍵!」 『掮客』如實的說著。 「哦?」 一聲疑惑的詢問出現在了眾人的耳邊。 緊接著,不寒而慄的感覺瀰漫在眾人的心中。 那是一種面對食物鏈頂端存在的自然反應。 人們下意識的四處張望。 一道身影很自然的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被光輝籠罩著的身影,無法看清,甚至,目睹這樣的光輝,都會忍不住的感覺雙目刺痛,但更恐怖的是,眾人發現他們的力量被束縛了。 身軀更好似背著一座山般,無法再次直立,紛紛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掮客』身形踉蹌。 撲通。 下一刻,就這麼的跪倒在地。 「這就是你的自由?」 『令』嘲諷道。 「這當然不是!」 「下面的才是!」 『掮客』回答後,自顧自的祈禱起來—— 「晨曦的繼承者,黎明的擁有者,瘟疫的掌控者,迷霧的指引者,貫穿萬世的食材吞食者,進餐禮儀守護者,我向您禱告……」 響亮而又清晰的聲音中。 陽光與月光交匯。 瞬間,一個碩大的門出現了。 轟! 一顆直徑上百米的惡魔之炎,從大門中飛出,沖天而起的烈焰,直撲天空中的眼睛。 當惡魔之炎炸裂的時候,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慘呼。 那道充斥著光輝的身影更是一陣抖動。 然後…… 一抹陰影覆蓋了這道身影。 嗚! 虛空被斬裂的踢腿中,滿是光輝的身影就這麼被抽飛了。 一道道裂紋出現在那光輝的身影上。 絲絲火焰從裂紋中冒出。 然後—— 啪! 光輝的身影就好似是一個肥皂泡般,就這麼的炸裂了。 「怎麼可能?」 『令』失魂落魄的看著這一幕。 事實上,不單單是這位『守護者』的首領,周圍的人也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場中屹立的身影。 剛剛『魔女』給他們的壓力可是顯而易見的。 但現在? 就這麼簡單的被幹掉了? 一種荒謬感紛紛出現在眾人的心底。 「不過是個分身。」 「被直接幹掉,又有什麼奇怪?」 『掮客』說著看向了那道記憶中的身影,很乾脆的舉起雙手,道:「別殺我,我有用。」 …… 艾坦丁被統一了。 不是傳統上的北陸艾坦丁,南方、海島,乃至是海的另外一面,都歸入了艾坦丁的麾下。 這一切,總共用了秦然一年時間。 這一年中,他一直在等待返回的提示。 可是,什麼都沒有。 但就在他成為了艾坦丁七世的一刻。 他感受到了互換! 是『吳』! 一道門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對此,秦然是感到欣喜的。 雖然對於『吳』,他有所牴觸,但是這並不妨礙秦然承認對方的能力,可就在秦然準備踏入門而過的時候,一扇更大的,好似是支撐天地的大門就這麼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而且,裡面傳來了含羞草的聲音。 還有…… 食物的味道! 秦然可以肯定,那是含羞草精心準備的食物。 十分的美味! 毫不猶豫,秦然選擇了傳來含羞草聲音的大門。 不過,這一次的返回要遠比秦然想像中的還要長。 而且,返回的方式,也是他在前行。 一條石子路就在腳下。 秦然快速前行。 足足奔跑了三周。 秦然才看到了盡頭的門。 當他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他就聽到了『掮客』的話語,他就看到了巨大城市發生的一切。 秦然看著天空屬於魔女的巨大眼睛。 沒有任何的猶豫,一記蓄力的惡魔之炎脫手而出。 然後,他衝向了『魔女』的分身。 一擊奏效! 但,更多的分身、投影出現了。 轟! 惡魔之炎橫掃而過。 分身、投影紛紛破滅。 只是,片刻後,再次出現。 「你需要找到她的本體!」 「她就隱藏在那裡!」 「擊殺了她的本體,才能夠結束這一切,不然都是徒勞的!」 「這裡交給我們了。」 「你快去!」 『掮客』指著巨大城市的一個方向大聲提醒著。 但是,就在『掮客』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那個方向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投影。 成千上萬! 宛如一道人牆,阻擋著秦然的道路。 而且,其它方向,也開始出現了魔女的投影,完全數也無法數清楚。 它們的目標很明確。 掀翻、撕碎石質平台。 讓眼前的敵人去死! 「真是糟糕的場面!」 無法無天說著,從背後拿出了他壓箱底的武器——一個看起來好像很普通的發射器。 扛在肩上,無法無天深吸了口氣,扣動了扳機。 「和平!」 無法無天大聲吼道。 嗖! 轟! 強光閃爍,一朵蘑菇雲就在盡頭出現! 頓時,密密麻麻的投影就被撕碎了。 眾人都驚呆了。 他們傻愣愣的看著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隨手將發射器扔在地上,叼著雪茄,裂開嘴道:「誰還沒有個底牌?」 「是啊!」 「誰還沒有個底牌!」 酒館老闆娘點了點頭,一抬手,一個酒杯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舉起酒杯,酒館老闆娘並沒有飲下。 而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下。 啪! 轟轟轟! 一道道藍色的火柱沖天而起,將一側突然出現的魔女投影紛紛『凍』住了,但是,更多的『魔女』投影蜂擁而來。 而且,這些『魔女』投影竟然開始融合了。 呼吸間一個巨大的『魔女』投影就直衝沖的衝向了平台。 漢斯、柯爾忽視了一眼。 前者擋在了後者的身前,後者掏出了一粒膠囊扔在了地上。 砰! 煙霧揚起。 巨大的一手持激光劍、一手塔盾的機器人出席在戰場上,藍紅身軀中,柯爾端坐其中。 「交給我了!」 柯爾駕駛著機器人衝向了戰場。 巨大的『魔女』投影被擋住了。 但是,陰影中,一些彷彿是亡魂的東西開始冒出。 「嘁,底牌嗎?」 拉蒙特低聲自言自語的,將手中的冰霜雙劍扭到了一起,一把造型怪異的斧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揮舞間,冰火組成的旋風飛向了陰影中的亡魂。 『孤僻者』則是在這個時候看了一眼『煉金士』勒梅。 不像以往偷偷摸摸的。 而是光明正大的。 但也就是一眼。 一眼過後,他扭過了頭,將一個個足有一人高的卷軸打了開來。 狼、虎、獅子、大象等等猛獸從中而出。 最引人矚目的是,兩隻雙足飛龍也從中鑽了出來。 呼! 烈焰吐息後,猛獸軍團開始衝擊。 而就在這時,道道靈光從猛獸軍團腳下出現,立刻,猛獸軍團的攻擊、防禦呈現出了直線上升的趨勢。 萊文詫異的回過頭。 『煉金士』勒梅衝他眨了眨眼。 平台上的戰鬥一下就陷入了最白熱化的階段。 更多的玩家加入其中。 含羞草也不例外。 在盡可能保全自己的同時,含羞草扔出來一張張卷軸。 不僅強大而且數量足夠多。 甚至,在某些程度上,含羞草抵擋住了一面的進攻。 但危機卻是悄然而至。 『令』腳下的影子衝向了含羞草。 他不是故意選擇含羞草。 而是,他能夠看得出來,在場的玩家中含羞草是最弱,將那些道具拋開後,真的是不堪一擊。 然後? 出現在含羞草身旁的秦然,一腳踩住了那道影子。 影子來回扭曲,但根本無法脫離這樣的踩踏。 『令』還要做出攻擊,一道身影卻在他身後掠過。 鋒銳的手掌掠過了『令』的脖頸。 上位邪靈向著自己的Boss一鞠躬後,就出現在了含羞草的身旁。 「保護好含羞草。」 秦然命令著。 「如您所願!」 上位邪靈一鞠躬。 殺敵? 它不在乎。 表演? 它也不在乎。 它只在乎Boss的命令。 那才是它存在的價值。 「2567!」 含羞草驚呼著,然後,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含羞草覺得自己又拖後腿了。 「你,做的足夠好了。」 「這裡本就不該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在廚房中忙碌的你,才是我最樂意看到的。」 秦然淡淡的說著。 「我準備了食物的。」 「可、可……」 「估計是沒有了。」 含羞草結結巴巴的說道。 「準備了嗎?」 秦然反問道。 「嗯。」 含羞草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沒有吃到,真的是可惜了。」 「現在……」 「閉上眼睛!」 「堵上耳朵!」 秦然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哦,好。」 含羞草聽話的閉上了雙眼,堵上了耳朵。 有些事情。 秦然不希望含羞草看到、聽到。 畢竟,他不想嚇到含羞草。 烈焰從身軀上冒出。 灼熱開始肆虐周圍。 「惡魔化?」 「我見過不止一次了!」 「在巨大城市的一切,都瞞不過我!」 「或者說,只要出現過一次,我就能夠全部知道!」 『魔女』的聲音迴盪在頭頂。 「那我就放心了。」 「我讓你見識一下你從沒有見過的!」 惡魔化的秦然點了點頭。 然後—— 「貪婪,開!」 「憤怒,開!」 「妒忌,開!」 「色X,開!」 「懶惰,開!」 「暴食,開!」 「傲慢,開!」 聲如驚雷! 一聲開! 惡魔化後秦然的氣息就強大一倍,身軀也隨之膨脹一倍。 當一連七聲後,惡魔化的秦然張開烈焰雙翼時,已經是遮天蔽日了。 一根根倒刺出現在此刻秦然的身上。 猙獰而又恐怖。 更為可怕的是,一股股混沌、邪異的氣息宛如墜落的星河衝擊著本就變為廢墟的巨大城市。 頓時,那些投影全都消失。 剩下的只有在這氣息沖刷下,發出不可置信驚呼的本體—— 「七、七個人格?!」 「怎麼可能!」 從廢墟中浮現的『魔女』,質問著秦然。 「人格?」 「不!」 「這是回歸!」 「人是一種欲.望的生物,從誕生了智慧,就開始誕生了欲.望,有的人隨波逐流,有的人壓抑本.性,而我?」 「選擇兩者結合!」 「既壓制,也溝通!」 「平時,他們分散開各自增強!」 「需要時,我讓他們回歸到我的身軀中,重新變為我的力量!」 「我稱呼這招為……」 「七大限!」 情感全都回歸,聲音不在淡然的秦然,大聲吼著。 巨大的身軀直飛巨大城市一角。 想要再次隱藏到暗幕中的『魔女』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被完全的鎖定了。 氣流! 重力! 空間! 時間! 在這一刻都被壓制了。 前兩者來自開啟了惡魔化後,再次開啟『七大限』的秦然。 後兩者則是…… 『掮客』! 握著一根金色羽毛的『掮客』衝著『魔女』揮了揮手,似乎是在告別。 而這就是『魔女』最後的記憶了。 無法動彈的她,看著越來越近,對著自己一腳踢出的秦然,整個人陷入到了黑暗中。 然後…… 巨大城市開始崩塌了。 以一種化為虛無的方式。 但馬上的,一座新的巨大城市出現了。 就彷彿之前是幻覺。 此刻幻覺全都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平台上的人。 僅有恢復了原樣的秦然站在巨大城市中央。 【玩家2567擊殺『魔女』,系統判定中……】 【判定中……】 【判定中……】 【尊敬的玩家2567,您將獲得新城市的掌管權限!】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9-8-26 23:54 編輯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真相 驚呼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僅僅是一個普通人,或許還沒有什麼,但是,發出驚呼的可是『守護者』的首領『令』! 那個傳聞中『魔女』繼承者,實力位於巨大城市巔峰的『令』。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自認為的強大,在某些強大面前……」 「真的是不值一提。」 『掮客』則是笑著說道。 那笑聲中充斥著輕蔑感。 然後,『掮客』指著周圍,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絕對安全的房間?開什麼玩笑,只不過是一間囚籠罷了!」 「而在這個小囚籠外,還有著一個大囚籠。」 「它們的存在,只會一層層束縛著我們的自由,只會讓我們淪為……」 「奴隸!」 擲地有聲的話語中,『掮客』的目光看向了『守護者』成員的兩大監管使和八位巡察使,以及諸多的『守護者』成員,他露出的眼中,再次浮現了一種嘲弄的笑意。 「你們知道『守護者』的真相嗎?」 「你們想知道嗎?」 「住口!」 回過神的『令』打斷了『掮客』。 這位『守護者』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冷笑道。 「你又在賣弄你的小聰明了。」 「你以為大家會聽你的嗎?」 「你這個大人的背叛者!」 『令』說著就抬起了手。 然後,重重落下。 頓時,八位巡察使就直直的衝向了『掮客』。 「在死亡後,好好懺悔吧!」 『令』這樣說道。 對於自己手下的八位巡察使,『令』有著相當的信心。 別看『掮客』帶來了數百人,但大都是一些資深玩家罷了,入階者只有其中不到十分之一的數量,而八位巡察使,則是入階者中的佼佼者,面對普通入階者幾乎是秒殺的程度。 鏘! 『劍之巡察使』李最先拔劍,劍氣延綿數十米! 嗡! 空氣嗡鳴的顫抖聲中,一柄長槍帶著一點寒芒似要洞穿了空間,直刺『掮客』。 嗖嗖嗖! 破空聲中,成百支箭矢當頭落下,將『掮客』的退路徹底的封死。 呼! 烈焰憑空而生,勁風隨之吹起。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 一道錐形的烈焰,向著『掮客』蔓延而去。 『掮客』無法躲閃。 不僅是他腳下的地面突然深陷,而去陷坑中還出現了一層凝結的冰霜,將他牢牢的束縛在那裡。 前後左右。 天空、腳下。 都被攻擊覆蓋了。 基本上是避無可避。 最重要的是,這些看似簡單的攻擊,不僅配合緊密,而且威力也是超乎想像。 「保護大人!」 數個『反抗者』聯盟成員高喊著,身上閃爍著入階級別的防禦力場就擋在了『掮客』面前。 但是 噗、噗噗! 就好似是紙糊的一般。 這幾個人僅僅是接觸到那道劍氣後,就被切割了。 甚至,連一丁點兒的阻礙作用都沒有。 唯一的用處就是劍氣在觸碰到他們時,爆發出了那近乎4階的威勢! 『劍之巡察使』是幾近4階的強者。 那與他平起平坐的那七位? 自然是相同的強者。 要面對八位幾近4階的強者,『反抗者』的普通成員一下子心中發緊。 他們知道面對的『守護者』是什麼樣的組織。 可這樣的知道和真正意義上的面對卻是不同的。 就算是那些精銳骨幹成員也是這樣。 唯有『掮客』保持著之前的姿態。 甚至,連話語都沒有停下,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這樣的攻擊一般。 「怎麼?」 「想要殺人滅口?」 「果然是『令』你的作風啊。」 『掮客』感歎著。 而在這時候,『槍之巡察使』的長槍已經超過了那道劍氣,槍尖即將要點在『掮客』的喉嚨上。 這個距離幾乎是必死的距離。 『槍之巡察使』眼中閃過了一絲喜意。 他並不認為他能夠殺死鼎鼎大名的『掮客』。 但只要能夠傷到對方就是好的! 即使是一點輕傷也算! 要知道,他的長槍,可是特殊的,只要被他的長槍傷到,即使是擦破一點皮,也會血流不止。 他相信就算是『掮客』也絕對不能夠無視這樣的傷害。 到時候,這場剛剛開始的戰鬥,勝利就會向著他們偏移! 想到這,『槍之巡察使』手中的長槍更快了。 可就在要觸碰到『掮客』脖頸的時候,槍尖……偏了! 沒有什麼力量的干擾。 就彷彿他最初的目標就是那裡一樣。 艾德勒一愣。 然後,他才驚愕的發現,不單單是他的攻擊,剩餘七人的攻擊也不自覺的被轉移了,即使是深陷的地面和內裡的冰霜也一樣。 八位巡察使紛紛向著那裡看去。 只見一位身披斗篷的玩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裡,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但是看到他的人,卻好像是看到了一座宛如磐石的山般。 事實上,這位玩家遠比磐石堅固。 因為,不論是劍氣、長槍,還是烈焰、冰霜都沒有傷到對方分毫。 甚至,連對方的衣袍都沒有弄皺一點。 誰?! 在場的眾人猜測著。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極為不可思議的一幕。 劍氣! 一道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劍氣就這麼出現,向著『劍之巡察使』斬去。 手持長槍的『槍之巡察使』則是如遭雷擊般的連連後退。 散落開來的箭矢,好像是有了意識,憑空飛起,與那錐形的火焰,倒捲而回。 一面大盾出現了。 完全由鋼鐵組成的大盾,阻擋著飛向己方的箭矢與火焰。 叮叮叮! 一連串的撞擊聲中,『盾之巡察使』紋絲不動,但是當倒捲而回的烈焰撞擊在盾牌上時,『盾之巡察使』卻是直接被擊飛了。 似乎那不單單是烈焰。 還有著什麼其它的力量夾雜其中。 鐺! 那面精鋼大盾衰落地面。 眼尖的人,已經發現了上面的裂紋。 同樣的,一些熟知巨大城市傳說的玩家,也想到了一個人。 『明王』不動! 曾經『魔女』之下最強的十人之一。 以一人對抗近千魔法種組成的部隊,而毫無損傷。 「鏡反!」 「是,鏡反!」 「他是『明王』不動!」 呼喊聲中,來人摘下了帽兜披風,立刻露出了屬於苦行僧的裝扮。 「不動!」 「你也投靠了『掮客』?」 『令』的聲音變得低沉。 如果說他最不想要面對的敵人除了『掮客』外,還有誰? 『明王』不動就是首位。 可是他沒有想到,『掮客』竟然能夠說動『明王』不動聯合。 「不是投靠。」 「只是償還人情!」 不動聲音平和的說道。 而在這樣的話語中,數道人影出現在了不動的身邊,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要數『鑄劍師』艾斯利得了。 做為巨大城市中數得上的鐵匠,艾斯利得的大名對於資深者和入階者來說,真的是如雷貫耳。 他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艾斯利得也站在了『掮客』的陣營中。 「別這樣看著我。」 「我也是償還人情!」 艾斯利得澄清著。 說實話,他真的不想要和『掮客』這樣的混蛋站在一起。 這樣的混蛋實在是太不靠譜。 他真擔心對方回頭就把他順手賣了。 可是誰讓他欠對方人情呢? 艾斯利得身邊的幾人也是一樣。 眼中帶著無奈。 卻不得不來。 畢竟,那是受到契約的約束。 『掮客』可是從不做虧本買賣的。 「你以為你這樣就是穩贏了嗎?」 『令』說著,目光看向了自己麾下的兩大監管使。 萊茵斯特溫和依舊。 『獄』狠厲非常。 在『令』的眼神下,兩人走了出來。 「很抱歉。」 「我不想要和大家為敵。」 「但我必須要這麼做。」 萊茵斯特滿是歉意的說著,身軀就這麼的膨脹起來。 藍色的鱗片出現在他的皮膚上,雙翼從肩胛骨上凸起,溫和的雙眼在第一時間變為了殘忍、暴虐的豎瞳,粗大的後肢徑直踩裂了地面。 卡、卡卡! 地板粉碎的聲音中,那道身影越發的龐大,周圍的人驚駭的看著那道身影,當一對角出現在頭頂後,這些人忍不住的心悸後退。 「龍!」 「巨龍!」 一頭足有兩百尺大小的藍色巨龍出現在了萊茵斯特原本的位置上。 吼! 一昂頭,龍化的萊茵斯特就發出了怒吼。 閃爍著電光的龍息在嘴中醞釀。 對面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巨龍嘴中的電光。 有一個算一個的,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巨龍,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特別是一頭完全成年的藍龍! 感受一下那龍威吧! 他們恐怕要在龍息下變成渣渣了吧? 不少人這樣的想著。 然後,不自覺的向著『明王』不動身後移動著。 「哈!」 這樣的一幕,讓『令』嗤笑出聲。 接著 劈頭蓋臉而來的龍息將『令』淹沒了。 劇痛! 麻痺感! 讓『令』愣住了。 萊茵斯特背叛他了? 不過,馬上的,疼痛就告知著他最好閃避,可這個時候,一條鎖鏈束縛在了他的手腳上,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獄』也背叛了? 『令』真正的呆愣了。 他無法想像自己的左右手為什麼會背叛。 黑色鎖鏈上帶有的精神攻擊,讓他徹底的失去了反抗餘地,就這麼的倒地了。 片刻後,龍息停下。 遍體鱗傷的『令』抬起頭看向了萊茵斯特和『獄』。 「為、為什麼?」 『令』問道。 「抱歉。」 「我不想要成為囚徒。」 龍化的萊茵斯特滿是愧疚的低下了頭。 「交出離開的『鑰匙』!」 「我一分鐘也不想要待在這裡了!」 『獄』就乾脆的多了,撕破臉了,根本不再客氣。 對話片刻間完成。 聲音也不高。 但是,聽到這些話的人,卻一個個目帶思索。 在這裡的人不是菜鳥,更不是傻瓜。 深知巨大城市是怎麼回事的他們,在這一刻內心火熱! 鑰匙? 離開的鑰匙? 能夠離開巨大城市的鑰匙! 頓時,這些人的目光就變了。 不論是『反抗者』還是『守護者』,這個時候看向『令』的目光,都變得詭異起來。 『令』感受到了這樣的詭異。 哪怕他身受重傷。 搖晃著身軀,『令』站起來,環視周圍。 大部分人在這樣的目光下,一個個垂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但是也有一些是堅定不移的,其中『掮客』最為特殊。 他不僅堅定不移。 還…… 帶著絲絲期待。 「你果然是個『混蛋』!」 「為了你自己,將所有人都拉上了棋盤!」 『令』看著『掮客』沉聲說道。 然後,他看向了周圍。 他大聲的喊道。 「活著不好嗎?」 「即使卑躬屈膝……」 「但,至少我們還活著!」 這樣的話語,讓人們面面相覷。 他們不明白『令』為什麼這麼說,而不等人們思考,『掮客』就用更高的聲音反駁著。 「這樣的活著還算活著嗎?」 「至多就是一群行屍走肉罷了!」 「『守護者』不,應該準確的稱呼為……」 「『看門人』閣下。」 「您現在可以開門了。」 說著,『掮客』還似模似樣的行了一禮。 『令』看著『掮客』。 然後,目光去看向了巨大城市上空的日月。 「用不可思議的存在打破了不可思議的『防禦』!」 「這樣的變化,大人一定會感知到的。」 「不需要我開門。」 「大人就會回來。」 「難道你沒有發現我肩膀上的鷹,早已經不在了嗎?」 『令』的話語才讓不少後知後覺的人發現了他的不同。 而『掮客』則是惋惜的歎息了一聲。 這樣的歎息聲,讓『令』有了誤會。 「怎麼,後悔了?」 『令』冷笑道。 「不!」 「不、不不!」 「我怎麼會後悔呢?」 「我只是可惜放過了一個珍惜食材,不然的話,我道歉的誠意會顯得更足一點。」 『掮客』連連擺手,笑嘻嘻的說道。 「食材?」 「可笑。」 「死到臨頭還在玩弄小把戲。」 『令』譏諷著。 他認為這是『掮客』的故佈疑陣。 接著,他跪倒在了地上。 他感到了那位大人的…… 歸來! 片刻後,所有人都感知到了。 因為,太刺耳了! 嘎吱吱! 這樣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巨大城市中!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了天空在轉動!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了天空的遠離! 宛如一個蓋子! 當蓋子蓋上的時候,這是一片天地。 當蓋子揭開的時候,這片天地被打開了。 被它的主人打開了。 這片天地直面它的主人。 自然也包括這片天地的生靈。 幾乎是所有人心底一顫。 他們看到了什麼? 眼睛! 一隻眼睛! 一隻眨動的眼睛! 一隻彷彿是從瓶口向內窺視,而眨動的眼睛!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破! 一聲令下。 數百玩家紛湧而動。 『掮客』坐在那裡並沒有跟隨隊伍出發,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呆愣在原地的波爾。 「對了。」 「忘了,把你最重要的東西還給你。」 『掮客』輕拍了一下腦門,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玻璃球,逕直拋向了波爾。 波爾想要躲閃。 但這個時候的他,根本沒有躲閃的能力。 就這麼的被玻璃球砸中了。 玻璃球並沒有被彈開,而是就這麼的融入到了波爾的身體中。 記憶! 宛如潮水般的記憶,猛烈衝擊著波爾! 「啊啊啊啊!」 帶著慘叫聲,波爾跪倒在地了。 艾坦丁! 他再次的看到了艾坦丁! 他看到了降臨的『魔女』! 他看到了毀滅的艾坦丁堡! 他看到了瘟疫肆虐的北陸! 死亡! 無盡的死亡! 沒有誰能夠避免! 包括他! 甚至,他是最淒慘的那個。 因為,他是一點點的被『魔女』切割了。 身軀、靈魂都是這樣。 他被抽取的力量,融入到了『魔女』的身軀中,成為了對方的力量。 我…… 已經死了嗎? 波爾低聲自語著。 一些他總感覺不對勁的地方,在這個時候徹底的解釋清楚了。 原來他早已經死了。 現在的他,只是被復活後的他。 不! 僅僅是擁有著一份『不知真假記憶』的他。 波爾沉默不語。 不過,很快的,他就想到了什麼。 2567! 2567還在那裡! 『魔女』也會出現在那裡! 2567有危險! 想到這裡,波爾努力的站了起來,他一步步的後退。 束縛的力量消失了,可面對著『掮客』,他不敢有一丁點兒的大意。 不單單是對方的實力,還有勢力。 恐怕誰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是『反抗者』的頭領吧? 而且,對方要攻擊『穹頂時鐘塔』! 攻打這個在『魔女』消失後,唯一和『魔女』有關的地方。 是和艾坦丁的2567有關嗎? 至於『掮客』如何復活自己,又如何利用『時間』的,波爾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去想。 他只想離開這裡。 原本在他看來這是千難萬難的。 甚至,他已經給無法無天留言了。 但是,直到他退到門口,『掮客』都沒有阻攔他,就這麼笑吟吟的看著他雖然面容被系統阻擋著,但是波爾可以肯定,『掮客』是在笑。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完成了你的使命。」 「所以,你自由了做為給你的獎勵。」 『掮客』輕描淡寫的說著。 可這樣的口吻並沒有讓波爾感到輕鬆。 相反的,波爾心底一沉。 『掮客』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是被巨大城市內的所有人都承認的。 因此,『掮客』不可能做虧本的買賣。 能夠『復活』一個人的代價…… 「2567怎麼樣了?」 波爾徑直問道。 「他啊?」 「沒怎麼樣。」 「我對他從來都沒有惡意。」 『掮客』笑出了神,然後,直接對著波爾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不過,一些事情總會出現意外,如果你們再不想想辦法幫他的話,他恐怕真的會出問題,當然了,不是生命問題,而是……迷失!」 「迷失?」 「對啊,迷失!」 「他會迷失在艾坦丁那個世界,再也回不來了。」 「想幫他,你就快點。」 說著,『掮客』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那位『登記者』緊隨其後。 注視著『掮客』的背影,波爾一邊給無法無天發著信息,一邊快速的向著『豐收酒館』跑去。 他感覺裡面有著不止一個陷阱。 但他認為這件事無法無天必須要知道。 無關乎其它。 只因為,無法無天和2567是朋友。 而他和無法無天又是朋友。 …… 「悄悄去喝酒,瑞秋算個球,我看她像條狗,上完廁所還不洗手……」 拿著拖布的無法無天低聲唱著只有自己知道的曲子。 腳下的地板如果不是材質問題的話,無法無天可以保證,一定能夠當做鏡子用了。 可是瑞秋讓他再拖三遍。 拖三遍就三遍吧。 他也習慣了。 沒有什麼。 可是為什麼他偷偷藏的酒又被發現了? 他確認他藏的時候,瑞秋根本不在酒館,周圍也沒有一個人。 而且,瑞秋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瞞著他,最近總是不在酒館。 還有『工匠』和『煉金士』勒梅也很久沒有出現了。 之前天天出現的漢斯、柯爾也是神神秘秘的。 拉蒙特更是拒絕了他一起去探索巨大城市邊緣的提議。 倒是德爾德爾經常來看他和他聊天。 真是一個不錯的傢伙! 就是不喝酒! 相比較起來,波爾就要好得多! 無法無天想著剛剛離去的好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他的信息欄中,屬於波爾的消息開始閃爍。 沒有多想,無法無天就點開了。 當看到消息的內容後,無法無天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一股冷冽如刀鋒般的氣息出現在這個高壯的漢子身上。 「『掮客』」 他低聲喝道。 接著,波爾的第二條消息來了。 消息文字很多。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2567被困在了副本世界! 沒有任何的多想,無法無天開始聯繫瑞秋。 無法無天:2567被困在了副本世界中,是『掮客』那混蛋搞的鬼,還和『魔女』有牽扯。 瑞秋:等我回去。 …… 簡短的對話後,無法無天坐在那裡耐心等待起來。 雪茄的煙霧迅速充斥在酒館內。 呼! 嗤! 粗重的呼吸聲中,一道盤臥閉眼的猛虎虛影變得若隱若現。 …… 「無法無天那傻瓜從另外一個白癡那得到了消息。」 瑞秋對著好友『吳』說道。 「你打算怎麼辦?」 『吳』沒有抬頭,一邊將一件件魔法道具獻祭,一邊問道。 「你有把握嗎?」 瑞秋沒有回答的反問道。 「2567沒有問題的。」 「他不會讓我失望。」 「我也不會讓他失望。」 說完『吳』就這麼的跪坐在毯子上,開始了『祈願』。 她在『祈願』秦然的歸來。 以她能夠承受的所有條件為代價。 瑞秋看著好友,想要阻止,但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她只能是默默的退出了這裡,然後,告知著她的夥伴去『豐收酒館』集合。 做完這一切後,瑞秋猶豫了一下,她將一封信息發給了…… 含羞草。 …… 「黃金糖有點少。」 「需要用九頭蛇的眼睛代替羽龍的眼睛嗎?」 「鈽龍的心臟。」 「惡魔大領主的血肉精華。」 「『原初之主』的呼吸。」 含羞草將一份份的『原材料』放入到了大戰鍋中。 對於含羞草的啟發十分的大。 讓含羞草能夠用更恰當的食材完成對秦然的誓言。 不會成為2567的拖累。 要成為2567的助力。 現在馬上就要好了。 一抹說不出什麼顏色的光輝開始在中冒出。 看著逐漸呈現的……包子,含羞草笑得瞇起了眼。 「有了它,2567的實力就能夠更進一步了。」 喜悅的含羞草開始準備做一桌豐盛的佳餚來迎接秦然的歸來。 這是習慣。 雖然養成這個習慣的時間不是很久。 可足以讓含羞草認認真真。 不是疊詞,而是真的雙份。 對待食物,含羞草是認真的。 對待秦然,含羞草也是認真的。 叮! 信息欄的消息打斷了含羞草,看著由瑞秋發來的信息,含羞草臉色一變,微微發白,身形更是踉蹌了數步。 足足數秒鐘,含羞草才會過了神。 快步的,含羞草跑向了客廳。 在那裡,放著一個看似普通的背包。 拿起背包,含羞草就開始從裡面往外掏著卷軸。 x12 x12 x12 x12 厚厚的一摞,囊括著各種等級。 這是含羞草為自己準備的。 因為,含羞草知道自己經常會遇到麻煩。 所以,含羞草準備了這些。 當然了,不單單是這些。 x3! 三瓶綻放著金光的藥劑出現在了眼前,含羞草沒有任何的猶豫,拿起一瓶一飲而盡。 但是,含羞草並沒有使用那一摞,而是再次伸手摸向了那個背包。 一卷羊皮紙被摸了出來。 很破舊。 與那些積極被廢棄的卷軸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細細分辨的話,足以從上面感受到一種月亮的光輝。 很細微。 不認真的話,根本無法分辨。 這個卷軸名字叫做:! 這是含羞草在某個遺跡中找到的。 而這自然不是最後的底牌。 含羞草再次喝下了一瓶。 接著,含羞草再次把手伸向了背包。 又一張羊皮卷被摸了出來。 金色的宛如太陽的光輝! 帶著陣陣淺淺的龍吟聲! 虛幻的沙漏虛影在卷軸上一閃而逝。 ! 看到這張卷軸後,含羞草明顯鬆了口氣。 然後,含羞草喝下了最後一瓶。 動作迅速的,將36張卷軸紛紛撕開後,接著是,最後才是。 低吟淺唱的祝福聲迴盪在房間中。 月光。 陽光。 同時出現。 日月同輝! 閉著眼祈禱的含羞草完全沒有發現這些。 但是,其他人看到了。 本該能夠阻攔一切的房間,根本無法阻攔這樣的月光與陽光。 以這個房間為點,巨大的城市上空,出現了一輪彎月與一輪太陽。 彎月,皎潔明亮。 太陽,金輝灼熱。 兩者交相呼應,一種奇妙的共振開始出現了。 …… 認識萊茵斯特的人都會被對方的溫和所感染。 那種不緊不慢,說話有禮的姿態,讓萊茵斯特很容易獲得他人的信任。 而『獄』則不同。 冰冷、狠辣的對方,在『守護者』中是最讓人畏懼的。 但是,大部分的人卻看著八個巡察使。 相較於這兩位隱藏身份的監管使,齊聚的八位巡察使更讓『守護者』成員們矚目。 『劍之巡察使』李。 『盾之巡察使』哈克。 『槍之巡察使』艾德勒。 『弓之巡察使』羅德。 『焰之巡察使』庫爾。 『冰之巡察使』羅索爾。 『風之巡察使』吉克。 『地之巡察使』手套。 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他們清楚,八位巡察使齊聚,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因此一個個肅穆而立,靜靜等待著。 大約數秒後,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一側傳來。 一個看不清面容,肩膀上站著一隻鷹的人走來。 在看到那只鷹的時候,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滯。 對於這只鷹他們太熟悉了。 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只鷹的選拔,他們根本不可能成為『守護者』的一員。 而能夠讓這只鷹站在肩膀上的人…… 首領嗎?! 一個個的『守護者』成員開始猜測著。 「諸位。」 「很抱歉,在這樣的前提下,和你們見面了。」 「原本我們應該再更加莊重的場合相見。」 「可惜,因為一些意外,我們不得不把時間提前了。」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令』!」 「請不要稱呼我為『首領』!」 「因為這個名號只有那位大人有資格獲得。」 「而我們都是那位大人的守護者。」 「既守護者那位大人的『寶藏』,又在等待那位大人的歸來,可現在又有心懷不軌的人盯上了那位大人的『寶藏』!」 『令』開門見山的說道。 那位大人,不用說,都知道是魔女。 但是,『令』保持著尊稱。 同樣的,在場的『守護者』成員也保持著相應的尊敬。 對於他們來說,『魔女』完全就是一位被崇拜的偶像。 不需要什麼煽動。 留在這裡的人們,直接就戰意盎然了。 「殺!」 『守護者』成員齊聲高喊。 轟! 高喊聲中,爆炸發生在門外。 本該堅固不可被破壞的大門,逕直被炸毀了。 『掮客』帶著『反抗者』成員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令』看著『掮客』眼中帶著恨意,不過,隨即就被巨大城市上空的日月奇景所吸引。 「日月同輝?!」 「這怎麼可能?」 「你怎麼能做到這件事?」 他不可置信的喊道。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啟! 秦然直視『災厄女士』,手中的惡魔之炎熊熊燃燒著,一聲又一聲的咆哮,迴盪在這個神秘的空間中,灼熱的高溫再一次扭曲四周。 『災厄女士』懼怕著這樣的高溫。 沒有智慧。 但本能卻在。 本能告訴著,應該怎麼做。 猶豫了一下後,『災厄女士』選擇了坐下。 「很好。」 秦然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著選擇服從的『災厄女士』掏出了一張契約。 看到契約,『災厄女士』不安的扭動著身軀,嘴裡發出了一聲聲的嘶吼。 「安靜!」 秦然低喝一聲,手中的惡魔之炎則是略微竄起,火舌掠過了『災厄女士』的頭頂。 頓時,『災厄女士』安靜了下來。 「你想要活下去?。」 「還是……選擇死亡?」 秦然淡淡的問道。 立刻,剛剛安靜下來的『災厄女士』又一次的躁動起來。 死亡最是公平。 誰也無法無視。 誰也無法逃脫。 同樣的,誰也無法坦然視之。 秦然是這樣。 『災厄女士』也是這樣。 事實上,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秦然更願意用直接一點的方法:直接幹掉『災厄女士』。 可是他想到了『掮客』『魔女』。 前者一向狡詐,秦然不會相信因為自己抓到了對方的『意圖』,就會這麼的順風順水,而眼前的順利,其中必然有著他所不知道的『陷阱』。 對於『掮客』,再多幾個心眼,秦然也不認為多。 而『魔女』? 一個被『掮客』挖空心思算計的存在,會是簡單人物嗎? 答案是肯定的。 不然的話,『掮客』也不用這麼大費周折的選擇『魔女』還未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布下一個又一個的佈局了。 因此,秦然猜測在眼前這個『災厄女士』的身上必然有著什麼後手。 以死亡觸發的後手! 當然,還有可能是契約! 為了以防萬一…… 契約的人選也不能是他。 至於選誰? 還有什麼是比一個不懼怕死亡的隨從更好用的嗎? 自然是既不怕死,又能百依百順。 所以,契約上主的一方寫的是上位邪靈的名字。 而最終的結果? 並沒有出乎秦然的預料。 在惡魔之炎再次咆哮後,『災厄女士』對於生的本能,讓選擇了屈服。 名字寫下了。 契約上光輝閃過,化為點點光芒,消失不見。 然後 砰! 貓化的上位邪靈直接炸裂。 化為齏粉的那種炸裂。 「看來兄長成功了。」 『懶惰』這樣說著,就推開了眼前的大門。 等待了許久的『暴食』看著走進來的『懶惰』忍不住抬手指了指身後的『寶藏』。 寶藏? 沒有錯。 就是寶藏。 這裡是艾坦丁王宮,門後的東西,就是艾坦丁王室多年的積攢。 『暴食』負責的就是吃掉這些『寶藏』轉化為秦然可能需要的能量。 現在? 就是秦然需要這份能量的時候了。 「去吧。」 抬手摸了摸自己弟弟的腦袋,『懶惰』這樣說道。 『暴食』歡呼的衝向了那些寶藏。 而『懶惰』則是馬上開始在地面上畫起來一個秘法陣。 不是用什麼墨水或者其它的顏料。 而是…… 自身的『鮮血』! 秘法陣十分的複雜,且精細。 既有著晨曦,也有著災厄,還有著惡魔的氣息。 但更多的是契約與秩序。 最後,則是秦然中代表的『回應』、『祝福』和『欺詐契約』的文字。 當『暴食』的消化開始後,這些代表著的文字最先亮了起來,然後,一點點的整個秘法陣就開始亮了起來。 充沛的能量開始『借助』那渾厚的如同世界般的契約力量,灌注到連『形態』都無法保持,幾乎要虛無的上位邪靈身軀內。 一瞬間! 虛無化、幾近消失的上位邪靈就再次的出現了。 它還是貓化的狀態。 「我還以為我真的要死了。」 貓化的上位邪靈這樣的說著。 而在話語聲落下後 砰! 貓化的上位邪靈再次炸裂了。 還是以齏粉的狀態。 不過,馬上的就再次出現了。 接著…… 砰! 再次的炸裂。 一連六十次後,這樣的爆炸消失了。 並不是爆炸的力量消失了,而是上位邪靈開始適應了這樣的爆炸力量,並不會讓他一瞬間就變為齏粉,而是身軀某處消失,接著再次長出來。 再過了六十次後,這樣的消失也沒有了。 貓化的上位邪靈咬牙切齒的蹲在那裡。 「該死的『掮客』。」 「該死的『魔女』。」 「不要給我機會,不然我百倍千倍的還給你們。」 上位邪靈一邊念叨著一邊滿是埋怨的看著『懶惰』。 「你這個騙子!」 「你剛剛才說要讓我做擅長的事情!」 上位邪靈大聲嚷嚷著。 「難道這不是你擅長的?」 『懶惰』就這麼半靠在走廊上,懶洋洋的反問著。 上位邪靈一愣。 是啊。 替boss擋刀、背鍋,也是它擅長的啊。 「那你為什麼指周圍的人?」 上位邪靈問道。 「我需要分散你的注意力,因為,我不確定『掮客』『魔女』的後手,會不會提前『發覺』這一點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沒有。」 『懶惰』說著看向了上位邪靈,他笑著說道:「而且,你沒有發現你變得更加健壯、強大了嗎?」 「當然!」 「可我希望用更加溫和的方式!」 「而不是這種炸裂了幾十次的做法!」 面對事實上位邪靈點了點頭,可就算是事實,它也依舊難受啊。 因為,那是真的疼啊! 全身被炸成齏粉! 然後,身體的某一處無聲無息的消失! 到了現在它還覺得體內有無數根針扎一樣!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 「但……」 「付出就一定要收穫。」 「接下來,請領好你的獎勵這是兄長讓我轉達的。」 『懶惰』這樣的說道。 「什麼意思?」 上位邪靈一愣。 心底莫名的優點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因為艾坦丁王宮的藏寶庫內只有這麼一丁點東西吧?」 「要知道這可是從艾坦丁一世開始就積攢,一直到了六世,足足兩百多年,整個北陸的精華!」 「閉上眼。」 「享受吧!」 砰! 『懶惰』的話語剛剛落下,上位邪靈就再次炸裂了。 倒不是一瞬間化為齏粉。 而是脹大後的爆炸。 接著,不死特性再次發揮作用。 上位邪靈再次出現。 然後,繼續脹大爆炸。 消化。 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一個良好的消化系統,足以讓人羨慕。 不是所有人都像『暴食』一樣的。 即使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幾乎不死的上位邪靈也一樣。 它,在它的人……不,邪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吃飽、吃撐、撐裂了等等一系列感受。 然後…… 循環反覆了上百次。 等到一切平息後,上位邪靈本能的保持著貓化的模樣,抱著頭,蜷著身軀,縮在了角落中。 看似弱小無助可憐。 實則強大的氣息在它的身上若隱若現。 …… …… …… (標注1:奴隸契約,不需要任何花費) (標注2:加強契約,即使脫離了最初的范妥思手稿,它依舊是你的奴隸) (標注3:堅固契約,你花費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契約數量,讓你們的關係固若金湯) (標注4:超凡數契約,你所花費的契約數量已經達到了超凡的程度,契約的力量已經從無形變為了有形) …… 秦然通過契約,清晰的感知到了上位邪靈的變化。 「不錯。」 「更好用了。」 秦然這樣評價著。 然後,他看向了『災厄女士』。 原本被黑暗籠罩的『災厄女士』,在這個時候變為了一隻黑色的貓,除去雙眼猩紅外,根本看不出一點異常。 就和貓兒差不多。 不過,不是普通的貓。 而是…… 貓化後的上位邪靈。 帶著明顯的靈性和一絲絲非同一般的氣息。 秦然不知道是不是契約造成了這樣的影響,但是看著貓化後的『災厄女士』在自己腳邊不停的蹭著,時不時的還翻過身,露出有著白色皮毛肚皮的模樣,他忍不住彎下腰摸了摸貓兒的頭。 接著,轉身向外走去。 貓兒馬上跟了上去。 並且,一蹦就躍上了秦然的肩頭。 秦然沒有阻攔。 兩者的身影推開門,消失不見。 …… 『災厄女士』神殿前。 砰! 乾屍一般的『魔女』一拳砸在牆壁上。 她確認了這是一個故佈疑陣的陷阱。 但是,也晚了。 對方已經拿走、擁有了最重要的戰利品。 她的計劃失敗了。 不過…… 並不算是最後的失敗。 她轉過身,看了一眼天空。 「我記住你了。」 帶著這樣的話語,『魔女』的身影轉瞬消失不見。 …… 「誒呀呀。」 「真是一個謹慎過頭的傢伙。」 若有所覺的『掮客』揉了揉眉心。 計劃只完成了一半。 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這是他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深吸了口氣,『掮客』眼神瞬間冷靜、堅定,他的聲音傳向了這個隱秘據點的四面八方 「攻打穹頂時鐘塔!」 本帖最後由 die5757 於 2019-5-24 16:17 編輯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暴漲 黑貓與烏鴉,總是會被人認為是不詳的象徵。 它們的出現總是伴隨著死亡。 或者是與死亡相關的事情。 在艾坦丁的民間也有類似的傳說,但是對於經常接觸邪異的獵魔人來說,這樣的傳說並不是虛無縹緲的,而是真實的。 因此,在貓化的上位邪靈出現後。 埃德森、霍魯夫等獵魔人一個個的就戒備起來。 至於貓化上位邪靈的呼喊? 他們連石頭開口講話都見過,一隻貓又算的了什麼。 轟! 爆炸中,獵魔人們紛紛閃避。 棺槨中暗綠色的霧氣一下子就充斥在周圍。 嗤嗤嗤! 地面一陣腐蝕的聲音中,在那霧氣裡一道身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詐屍了! 獵魔人們相互對視了一眼。 接著,拿出了各自的武器。 埃德森則是拋出了一瓶藥劑。 啪! 脆響中,一陣勁風。 暗綠色的霧氣不僅被吹散了,而且內裡的身影也顯露了出來。 乾屍模樣。 穿著入殮的服飾。 『蜜餌絲』! 或者說是,那位『魔女』安排的『蜜餌絲』。 看著昔日的好友,獵魔人們眼中閃過了猶豫,但僅僅是幾秒鐘後,就被堅定所代替。 好友的情誼不會忘記。 獵魔人的職責,他們同樣不會忘記。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去做。 『懶惰』一向是這樣認為的。 還有什麼是比獵魔人更擅長對付邪異、怪異之類的東西嗎? 即使那個邪異本身有著獵魔人的身份也一樣。 「你個混蛋!」 「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帶著怒斥聲,貓化的上位邪靈跑了回來。 和剛剛的毛色相比,此刻的毛色不僅變得乾枯,還有相當一大片禿了。 「還有比這更簡單容易的嗎?」 指了指遠處的交戰,『懶惰』沒有再理會上位邪靈,而是默默的計算起來。 腦海中彷彿是充斥著數個數學模型組般,將已知的要素填充後,一些些概率也變得清晰起來。 「兄長,時間不多了。」 『懶惰』告知著秦然。 然後,他看向了貓化的上位邪靈。 「你想要幹什麼?」 貓化的上位邪靈警惕的看向了『懶惰』。 「我不擅長戰鬥!」 『懶惰』很坦誠。 「我現在也不適合戰鬥。」 上位邪靈強調著。 「不、不不。」 「我現在需要的是你去做你擅長的事情。」 『懶惰』笑著說道。 「擅長的?」 「角色扮演嗎?」 上位邪靈一愣。 『懶惰』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指了指周圍驚慌的人群。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 在那好像是車間一般的神秘空間中,戰鬥還在繼續著。 甚至,更加的激烈了。 『戰神』那套防護的全身甲上傷痕纍纍,動作也是越來越慢,好像是老牛拉破車般。 『災厄女士』則是不同。 不僅攻勢越來越兇猛,而且還速度越來越快。 秦然則是一直在適應新的身體,同時旁觀著雙方的戰鬥。 他期望通過旁觀這樣的戰鬥,來更好的認知眼前的空間。 毫無疑問,這都是行之有效的方式。 此刻的秦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變得更加掌控自如,那些原本的技巧也可以隨手用出,而且,對現在的身體有了更深的理解。 這是完全由『神性』組成的身體。 雖然藍本、基礎是原本的身體。 但是如果在這裡受傷的話,損失的可不是鮮血之類,而是『神性』! 因此,『戰神』套上了厚厚的盔甲。 『災厄女士』隱匿在黑暗。 這些都是為了保護自身的『神性』。 至於那盔甲和黑暗哪來的? 信仰之力! 秦然十分確定這一點。 因為每一次,當『戰神』的盔甲受到傷害時,上面都會溢散出屬於『信仰之力』的氣息。 對於『信仰之力』,秦然可不陌生。 所以,他安排了一些後手。 而現在看來,這些後手比想像中的還要有用。 默默的調整著呼吸與現在的身體。 秦然一邊盡力適應現在的身體,一邊等待著機會。 而當『傲慢』一劍斬出的時候,秦然雙眼一瞇,整個人沿著陰影,近乎悄無聲息的鑽到了『戰神』的背後,一腳踢出。 半月形的鋒銳氣勁一出現,『戰神』就感知到了。 不過,『戰神』並沒有回頭。 相較於的老對手,一個半神根本不需要放在眼中。 抱著這樣想法的『戰神』一拳擊退『災厄女士』的同時,馬上就吃了大虧。 砰! 半月形氣勁撞擊在了『戰神』的盔甲上,那傷痕纍纍的盔甲微微晃動間破碎了。 啪! 就如同是一件摔碎的瓷器。 粉碎的盔甲摔落一地,然後,紛紛溢散。 『戰神』一愣。 但是,秦然卻沒有。 戰場上剎那足以分出勝負。 蓄力已久的惡魔之炎再次咆哮而出。 轟! 烈焰翻滾中,『戰神』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很明顯,沒有了盔甲的守護,『戰神』遠不如想像中的剛強。 甚至,就算是穿著著盔甲的『戰神』也遠遠不如秦然想像中的強大。 那種戰鬥本能、技巧,簡直是侮辱『戰神』這個稱號。 但秦然並不討厭這一點。 因為,實在是這對他太有利了! 還有什麼是比面對一個空有蠻力的敵人更好的嗎? 自然是對方還反應遲緩沒有技巧。 轟! 轟轟! 一擊得手的秦然,不再留手,惡魔之炎猶如是從速射炮中射出的炮彈般,接連不斷的擊打在『戰神』的身上。 『戰神』的身軀上,很快就出現了傷痕。 神性開始流失。 能量是守恆的。 一方失去,一方必然得到。 或許方式方法不同。 可本質卻是不變。 …… 接連不斷的提示出現在秦然的眼前。 「果然如此!」 「這是艾坦丁自有的衍生法則?」 「還是在這裡的特殊規則?」 秦然微瞇雙眼。 他傾向於後者。 因為,只有後者才能夠說明『戰神』『災厄女士』為什麼會執著的在這裡交手。 以及『戰神』在『黑災』後的衰落。 那不單單是信徒被稀釋、分薄。 還因為對方第一次進入到這裡後,不小心著了道。 至於『戰神』『災厄女士』在這裡交手,是為了不會波及到艾坦丁? 如果『災厄女士』也如同『戰神』一樣有著理智的話,不是野獸本能再驅使,秦然是會相信這一點的。 就如同此刻! 「吼!吼」 『災厄女士』衝著秦然發出了陣陣的嘶吼聲。 連一句完整的言語都說不出來。 就如同真的野獸一般。 秦然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很顯然,那位『魔女』真的是做到足夠出色了。 為了能夠更好的接受自己的『投資』,必然是做出了不止一道防禦措施。 不然的話,就算是一個傻子,在擁有了神性,且不缺信仰之力的前提下,一定會能夠重新擁有神智。 『戰神』也是一樣。 對方這種有負盛名的表現,足以說明了『魔女』已經在之前將對方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不過…… 暫時是便宜了他。 又是三團惡魔之炎,砸向了『戰神』。 不同於之前的蓄力。 這一次,隨手而出的惡魔之炎,已經達到了6階。 就在剛剛惡魔之炎的焚燒中,神性突破到了21%。 …… 不同於從無到有1%-15%都是微弱。 在某一神性增加到16%時,就是弱小級別。 而在變為21%時,則是標準神性了。 之後會不會出現新的變化,秦然不知道。 現階段5%的提升就是一個階段。 而這對他更加的有力。 惡魔之炎的變化就是最直接的。 那是一種質的變化。 蓄力6階和隨手6階的攻擊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更何況,還有蓄力變化後的…… 7階! 那將是他此刻最強的攻擊! 毫不猶豫的,秦然發動了這樣的攻擊。 頓時,周圍扭曲了。 一種焚燒靈魂的灼熱感從秦然的手中凝聚。 吼、吼吼! 似乎是發現了危險,『災厄女士』開始後退。 已經被烈焰重重包圍的『戰神』同樣的發現了危險,逕直的向著車間的入口處跑去。 那裡是離開的方向。 但是,太慢了。 蓄力中的秦然雖然無法再次使用惡魔之炎,但是卻能夠自由行動,逕直一個閃身,秦然就出現在了對方的面前。 「滾開!」 『戰神』怒吼著揮舞著巨大的雙臂想要砸開秦然。 那巨大的由神性組成的雙臂上夾裹著一層顯而易見的信仰之力。 這一絲力量讓『戰神』的攻擊變得聲勢極為可怕。 兩條手臂就好像是兩顆隕石墜落一樣,要毀天滅地。 但…… 太慢了! 慢到了秦然的手掌已經按在了對方的身上,對方的手臂還沒有落下的程度。 7階的惡魔之炎爆發了! 整個神秘空間彷彿是出現了一個坍陷,一層黑色在秦然手掌所按的地方浮現,接著,灼熱的光一下子爆裂開來。 高溫讓車間內的鋼鐵直接氣化。 整個空間內一靜。 接著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響聲中,『戰神』的半邊身軀直接沒了。 剩下的半邊身軀也在迅速的融化著。 本該高大的身軀,只剩下了不足常人的高度,還跌倒在地,僅剩下的半顆腦袋上,一隻大眼珠瞪著自己面前,此刻被火焰拱衛著,宛如君臨天下的秦然。 「騙局!」 「都是騙局!」 「我、我上當了!」 這樣說著。 生死之間,這位神靈終於想到了什麼。 可惜,太晚了。 已經是敵人了,秦然不會手下留情。 「等等!」 「我告訴你一個秘……」 轟! 沒有等『戰神』說完,秦然又是一記蓄力的惡魔之炎。 這一次,『戰神』徹底的消亡了。 秦然不喜歡和已經戰鬥開的敵人多廢話。 對於秦然來說,最好的敵人,就是死去的敵人。 更何況,對方想要說些什麼,秦然也是心知肚明。 無非就是『魔女』的佈局。 這個佈局大致可以分為兩部分。 第一部分,就是冒然進入這裡的『戰神』被還不是『災厄女士』的『半神』偷襲,然後,『半神』吸取了些許的神性,讓『戰神』大為震動的同時,盯上了這裡,開始鼓動著艾坦丁五世發動了對南方的襲擊。 之後就是『魔女』蓄謀已久的『黑災』了。 大量的死亡,造成了『災厄女士』的迅速成長。 與此同時,『戰神』為了不失去信徒,開始頻繁的展現神跡,讓自己超負荷的吸收『信仰之力』,從而變成了這種看似強大,實則外強中乾的樣子。 「眾生信念的束縛……」 「雙刃劍嗎?」 秦然感受著在神火焚燒下,被拋去了雜質的信仰之力化為最精純的能量滋養著自己的身軀,秦然的目光看向了在烈焰出現後就不停躲閃的『災厄女士』。 這個時候,他的神性已經達到了30%的程度。 …… 以神性對惡魔之炎的加持,可以說,面對同樣殘缺的『災厄女士』,秦然真的是能夠做到手到擒來。 雖然對方的速度十分的快,不像『戰神』一般緩慢如牛,且被駁雜的信仰之力拖累。 但,惡魔。之炎是能夠跟蹤的! 被秦然注視了許久的『災厄女士』早已經觸發了惡魔之炎的特效。 再加上眼前的空間,並不是什麼寬闊的地方,炸裂的惡魔之炎很快就能夠製造一個充斥著烈焰的主場來。 更重要的是,唯一的出口是在秦然的身後。 簡單的說…… 在這一刻,秦然已經掌握了絕對的優勢。 他只需要稍微動動手,就能夠消滅『災厄女士』,且再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秦然抬起了手。 惡魔之炎再次咆哮。 只是…… 並沒有脫手而出。 他用滿是威脅的口吻對『災厄女士』說道 「坐下。」 本帖最後由 die5757 於 2019-5-24 16:18 編輯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所 笑嘻嘻的『懶惰』依舊是睡眼稀鬆。 哪怕是在下一刻被束縛在半空中,這樣的神情都沒有改變。 無形的力量禁錮了『懶惰』的身軀。 猶如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拎著『懶惰』的後脖領,將其『拎到』了『魔女』的面前。 帽兜下露出的下巴,乾枯而又尖銳,就像是一根凸出的樹杈要戳破『懶惰』的頭頂般,被束縛的『懶惰』就這麼睜大了雙眼,仰視著這根『樹杈』。 『魔女』顯然是不喜歡仰視他人的。 在束縛了『懶惰』後,她就憑空而立,在凜冬的夜風中,猶如是一位從至暗中走出的邪魔般,俯瞰著人間。 任何與之相對視的人,都會被凍結。 『懶惰』卻是例外。 因為,在那目光掃視而來的時候……『懶惰』就閉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要擁有一面鏡子,讓『魔女』自己和自己的目光對視一番。 可惜的是,他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而且,就算是做到了,也根本沒有用。 『魔女』不是一個被自己力量傷到的人。 即使…… 這並不是完全成熟的『魔女』也是一樣。 按照兄長的推測,眼前的『魔女』應該是成為真正『魔女』前的一刻。 他們進入的是一個被截取的時間段。 一個極為關鍵的時間段。 而通過眼前的觀察,『懶惰』可以肯定兄長的推測是正確的。 這就是好辦了。 『懶惰』鬆了口氣。 「你認識我。」 「我討厭你的笑容。」 疑問的話語,但是肯定的語氣中,『魔女』抬起了乾枯的手掌,那樹枝般的手指就這麼的點在了『懶惰』的臉頰下,然後,一點點的滑動。 鮮血立刻流了下來。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從左到右,帶著弧度出現在了『懶惰』的臉上。 頓時,懶洋洋的『懶惰』就變得猙獰可怖起來。 尤其是當『魔女』將傷痕特意和嘴角相連接後,一種莫名的詭異感出現在了『懶惰』的臉上。 俯瞰著的魔女就好像是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般。 不僅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懶惰』的面頰,而是一點點擦拭著鮮血。 「果然是精神不正常的。」 『懶惰』心底哀歎。 通過相當多的消息,他已經瞭解到了足夠多的有關於眼前這位『魔女』的信息。 除去一致承認的『強大』外。 剩下的則是瘋狂、恐怖。 大部分人對於後面的兩個修飾,只是認為是『強大』的延伸,但是『懶惰』在第一眼看到這位『魔女』後,他就確認了,那樣的修飾,絕對不是前者的延伸,而是另外一種定義。 天生的種族天賦和後天的異變能力,只要站在某個人的面前,他就能夠輕而易舉的窺視對方的情緒,甚至是記憶。 而且,通過種種影響還可以給與對方諸多的暗示。 可是現在? 他根本沒有再眼前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正常人應有的情緒。 有著的只是一種雜亂的興奮感。 不! 不是雜亂! 所謂的雜亂只是常人認為的! 而在對方的眼中,這樣的自己才是正常的。 例如…… 在他的臉上畫一個笑臉。 「這樣就好看多了。」 『魔女』說道。 「有鏡子嗎?」 「我想要看看你的手藝。」 『懶惰』問道。 聲音帶著絲絲興奮,似乎是真的期待要看到那個笑容般。 『魔女』明顯的一愣。 然後,竟然真的從袍子內掏出了一面鏡子,放在了『懶惰』的面前。 「弧度不夠。」 「應該再彎一點。」 『懶惰』細細的看了看後,這樣的說道。 接著,就當『懶惰』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魔女』把鏡子收了起來。 「你以為你能夠騙過我嗎?」 『魔女』的聲音開始變得尖銳。 那種雜亂的興奮中,多出了一種鋒銳的情緒。 噗! 沒有等『懶惰』細細的分辨,『懶惰』的胸膛就被戳穿了。 手掌沒入到『懶惰』胸膛的『魔女』愣了愣。 她似乎是在回憶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然後,又覺得,這麼做沒有什麼。 可是身體保留的習慣又讓她認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所以,她抽出了手掌,在『懶惰』右面的胸口,補了一下,讓左右變得對稱後,她驚慌的退後了一步,可隨即嘴巴中就傳來了嬉笑。 「嘻嘻。」 那聲音一閃而逝。 『魔女』圍繞著『懶惰』蹦蹦跳跳了數圈後,就這麼拉起了『懶惰』的右手,乾枯的手指,捏著『懶惰』的手指。 她一邊捏著一邊問道。 「看到我的小熊了嗎?」 聲音不再沙啞。 而是清脆悅耳。 如果不是那張乾屍一般的面容,『懶惰』真的會認為自己遇到了一個小女孩。 十分天真的那種。 「你為什麼不說話?」 「你不想和我玩嗎?」 清脆的聲音中,響起了更加清脆的響聲。 魔女說出一個字,就捏碎『懶惰』一截指骨。 疼痛一次次的傳來。 可『懶惰』根本無動於衷。 他歪著頭看著頭看著『魔女』,嘴巴張了張,好像是在說什麼話,但是根本沒有聲音傳來。 啪! 魔女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我說過了,聲音一定要響亮!」 『魔女』的聲音再次的變了。 變得高坑、渾厚。 宛如一個……男人。 這種狀態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僅僅是十幾秒後,『魔女』就又一次的變回了『懶惰』初見時的模樣,對方冷冷的看著他。 「你發現了我的秘密!」 『懶惰』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這還用的著發現? 您這不是開心的自我展示嗎? 「我感覺到了你在思考一些讓我感到惱怒的事情。」 「算了。」 「我原諒你了。」 「死人,是值得原諒的。」 『魔女』說著抬手一揮。 卡! 被束縛的『懶惰』就感覺到脖頸處出現了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直接將他的頭顱扭動了七百二十度,轉了兩圈後才停了下來。 但這樣的停頓只是一瞬。 下一刻,『懶惰』抬起自己的頭顱,又一次的反向轉動了七百二十度。 「我覺得復位後的我視線更加的清晰一點。」 「你說呢?」 『懶惰』歪著頭,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個嘴角被劃開後,更加詭異的笑容。 「不死神性?」 『魔女』話語中浮現了一抹驚訝,但是馬上的『魔女』就抬手按在了『懶惰』身上。 不同於之前的沒有接觸。 這一次是真正意義的接觸。 砰! 就在『魔女』的手掌觸碰到『懶惰』的時候,『懶惰』直接炸裂開來。 沒有血肉橫飛。 有著的是一瞬間化為了齏粉。 呼! 夜風吹過。 這些齏粉飄散在了夜空中。 過了數秒後,才再次形成了一個人形。 上位邪靈踉蹌的後退了數步,面色難看的看著『魔女』。 它遭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重傷。 那是威脅到它本源的力量。 「我最多再堅持兩次!」 通過契約的力量,上位邪靈告知著自己的Boss。 而在看到上位邪靈的剎那,明顯就是腦子不正常的『魔女』,在這個時候瞬間的就反應了過來。 「邪靈!」 她這樣的念叨著。 乾枯的面容一陣跳動。 頓時,一抹白色的光輝開始在上位邪靈的身上凝聚。 嗤! 就好像是牛油扔到了滾燙的油鍋上一樣。 上位邪靈就這麼的開始融化了。 在這個時候,不死特性似乎消失了一般。 而且,痛苦放大了十倍、百倍。 「啊!」 上位邪靈痛呼出聲。 『魔女』則是看也不看上位邪靈,直奔『災厄女士』的神廟。 在這裡,真正的『懶惰』正站在那尊『災厄女士』的雕像下,周圍原本屬於『災厄女士』的祭司、信徒,則是紛紛陷入了沉睡。 看到出現的『魔女』,沒有等對方動手,『懶惰』就打著哈欠消失不見了。 『魔女』沒有追擊。 她盯著『災厄女士』的雕像,細細的檢查起來。 然後,遲疑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 片刻後,『迷霧』教會營地。 「能夠瞞過她嗎?」 虛弱的上位邪靈蜷縮在營地的一角。 這個時候的上位邪靈已經無法化為人形了,只能以較小身軀的形象存在於人們的視野中,例如:一隻黑色的貓。 「不能。」 「她只是瘋子,又不是傻子。」 「我只希望能夠略微的拖延時間。」 「畢竟,那是她吞噬『災厄』的後手,我們短時間內故佈疑陣的迷惑她已經是極限了,想要真做點什麼,根本不夠用。」 『懶惰』很肯定的搖了搖頭。 「那你也不應該只是站在那裡。」 「至少要給那雕像來一記狠的。」 「起碼,要撓一道子。」 黑貓模樣的上位邪靈抬起了爪子,彈出了指甲。 「沒用的。」 「那只會是加快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拖延時間的本質。」 『懶惰』搖了搖頭。 對此,上位邪靈沒用反駁。 因為,那是事實。 按照最初的計劃,『懶惰』是要破壞『災厄女士』的雕像的。 可是,看似普通的『災厄女士』雕像比起神輝照耀的『戰神』雕像要更加的堅固。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已經不能夠用堅固來形容了。 具體點說,那就是Ⅴ階之上的防禦! 對於這樣的防禦,『懶惰』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但這也證明了,『災厄女士』的雕像就是『魔女』接管『災厄女士權柄』的『鑰匙』,更簡單點說,只要掌握了鑰匙,通過一些儀式,『魔女』就能夠成為『災厄女士』,或者說是真正意義上的『魔女』。 因此,略微思考後,『懶惰』就找來上位邪靈拖延時間了。 「希望Boss能夠盡快解決那兩個麻煩。」 上位邪靈深吸了口氣道。 「兄長要解決的麻煩可不單單是那兩個。」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並不擔心兄長。」 「我真正擔心的是我們無法『接觸』的事情。」 『懶惰』意有所指。 上位邪靈沉默不語。 它知道『懶惰』是什麼意思。 但那是它無法插手,甚至是給與一丁點幫助的。 「走吧。」 「我們能做的只有眼前的。」 「希望那位『魔女』的後手不要太激烈。」 「我可不擅長戰鬥。」 『懶惰』指了指遠處已經開始的簡單葬禮。 葬禮是『蜜餌絲』的。 雖然『蜜餌絲』早已經成為了『魔女』——『懶惰』無法確認『蜜餌絲』是被頂替了,還是如同自己兄長『2567』的名號一般。 但他可以肯定一樣。 那位瘋狂的『魔女』絕對不會接受簡單的葬禮。 對方要吸引更多的注意力,讓所有人都無法察覺到『災厄女士』的變化。 這是一個好消息。 不僅說明這個過程不會太短,而且還說嗎了在這個過程中『魔女』很是虛弱,不然以對方表現出的瘋狂根本不會這麼大費周折。 這就是自己兄長的機會。 而他們的存在? 自然是讓自己兄長的機會更大一點! 「你確定要帶著黑貓參加葬禮嗎?」 虛弱的上位邪靈提醒著『懶惰』。 「你可以變成白色。」 『懶惰』提議著。 「我現在是連普通人都打不過的重傷員。」 上位邪靈再次提醒著。 「不。」 「你只要存在,就不容忍忽視。」 「相信我,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強大。」 『懶惰』一邊說著一邊抱起了變為黑貓的上位邪靈。 立刻,上位邪靈心底就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喂喂喂,你要幹什麼?」 上位邪靈喊道。 「和兄長一樣,我不喜歡被動防禦。」 「我們要主動出擊!」 說完,『懶惰』就將貓化的上位邪靈高高舉過頭頂,接著,就如同是投擲棒球一般,將貓化的上位邪靈對準了那個棺槨扔了出去。 嗚! 無力反抗的上位邪靈在耳邊一陣狂風後,憑藉著貓類的本能穩穩的落在了……棺槨上。 然後…… 站在周圍的獵魔人們,紛紛將目光落在了上位邪靈的身上。 頓時,上位邪靈一陣頭皮發麻。 更讓它感到不安的是,它能夠感知到腳下的棺槨中正傳來一陣陣細小的震動。 而且,震動越來越大。 似乎…… 「快閃開!」 帶著這樣的呼喊聲,上位邪靈高高躍起。 就在貓化的上位邪靈騰空而起的時候,它剛剛觸碰的棺槨直接炸裂了。 轟!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同 烈焰翻滾,熱浪排空。 迷霧巨人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天空中的戰鬥。 『戰神』殺意騰騰的目光即使不需要視野,秦然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了,而『災厄女士』冰冷、幽深的氣息,更是隨即鎖定了他。 前者是一種充斥著鐵銹的血腥感。 後者則是一種宛如機械的森嚴之感。 此刻的秦然就覺得自己似乎是站在了一個滿是年代感,充斥著屍體的車間中。 然後…… 這樣的感覺成真了! 秦然的眼前發生了改變。 巨大的迷霧身軀褪去。 一些細微的變化被他所感知。 那是本體的細微話。 似乎肌肉、骨骼、血液正在被其它東西所代替。 ! ! ! 三種神性開始交叉,形成了一個新的本體。 然後,他以這樣的本體站在了一個車間中。 眼前是黑乎乎的機械,腳下是猩紅的鮮血,機械不停的運作著,發出了匡匡的響聲,但是這樣的響聲很快就被戰吼與哀嚎所替代。 或者準確的說,在那些機械中發出著這樣的響聲,代替了機械本身運作的聲音。 戰吼聲如雷。 震波層層疊疊,似乎要撕裂天空。 哀嚎聲幽綿,彷彿要鑽入你的身軀,撕裂你的靈魂般。 卡、卡卡! 鎧甲摩擦的聲音中,一個身高足有三米的小巨人繞過了黑乎乎的機械,出現在了秦然的視野中。 對方的面容隱藏在鎧甲後面,只露出了燈泡大小的雙眼。 眼中的譏諷則是宛如實質。 「不自量力!」 對方這樣的評價著。 毫無疑問,這就是『戰神』。 顯露出了真正意義上身軀的『戰神』。 而『災厄女士』? 工廠陰影角落中,一團不斷蠕動的黑暗,正用『雙眼』打量著秦然。 那雙眼睛猩紅而又銳利。 注視下,就給人一種刺痛的感覺。 迷霧巨人的外殼,在這裡完全失去了作用,剩下只有秦然的本體,還有手中的『惡魔之炎』。 對此,秦然沒有任何的驚慌。 『戰神』和『災厄女士』交手不止一次了。 但卻沒有對艾坦丁造成任何意義上的『損傷』。 這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 要知道接近神靈的戰鬥都是能夠毀滅一座城市的,更不用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神靈』! 說是毀天滅地或許誇張。 但毀城滅國卻是事實。 可艾坦丁什麼都沒有發生。 因此,秦然猜測雙方的戰鬥必然是在『其他地方』。 只是……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巨大的工廠車間。 而且,這個工廠車間是完全不符合艾坦丁風格的。 相反的,都有些近古時期遺留的感覺。 「下一步的提示嗎?」 秦然低聲自語著。 毫無疑問。 這裡有著更多的線索。 甚至可以說是,這裡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種提示。 這裡應該是是『掮客』的遺留。 雖然極大可能不是『掮客』製造的,但在這裡都有著足夠多的『提示』! 機械! 鮮血! 或者說…… 殺戮! 至於是誰製造了這裡? 能夠被『掮客』處心積慮對付的,除了『魔女』外,秦然想不到其他人了。 而魔女為什麼製造這裡? 自然是為了『力量』! 準確的說是為了繼承『力量』! 秦然的目光看向了陰影中的黑暗,他的感知並沒有辦法窺破這樣的黑暗,但是那雙猩紅的雙眼足以讓他確認對方的輪廓。 沒有任何的猶豫,惡魔之炎揮舞而出。 並不是對著『災厄女士』。 而是…… 『戰神』! 呼! 完成了蓄力,在血脈與神性的支撐下,6階的惡魔之炎隨手拋出。 『戰神』冷笑著完成了一次有效的躲閃。 「攻擊軌道實在是太明顯了!」 「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小老鼠!」 「讓我告訴你,什麼才是……」 『戰神』怒吼著。 不是傻瓜。 當看到了秦然的本體後,最近一連串的事情這位『戰神』瞬間就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傢伙搞的鬼。 ,被欺騙了! 至高無上的,被一個半神欺騙了。 簡直是不可原諒。 所以,準備將秦然碎屍萬段了。 只是話語還沒有說完,那個已經飛出去的惡魔之炎再次的飛了回來,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 「哼!」 『戰神』冷哼了一聲。m 巨大的身影宛如幻影一般消失。 並不是速度。 而是一種類似瞬間移動般的能力。 可是就在再次出現的時候,恰好的撞在了惡魔之炎上。 轟! 烈焰轟鳴,滔天而起。 陷入到火焰中的『戰神』是懵逼的。 確認躲開了秦然的攻擊。 不論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 要知道這裡與物質界不同。 躲開了,就一定是躲開了。 即使是這樣的攻擊帶有『跟蹤』屬性也是一樣。 除非…… 對方其中的某項神性高於。 但這可能嗎? 一個半神! 怎麼可能神性高於? 心底的猜測讓『戰神』掙扎著,充斥著『毀滅』神性的攻擊開始驅逐著惡魔之炎。 然後? 三團巨大的惡魔之炎,不分先後的撞在了『戰神』的身軀上。 轟!轟轟! 惡魔之炎再次燃燒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秦然則是細細的觀察著『災厄女士』。 同樣的,『災厄女士』並沒有還擊。 似乎也是在觀察秦然這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 又或者說…… 不知道該進攻眼前的秦然好。 還是進攻原有的目標。 「比想像中的還要呆滯、刻板。」 秦然心中暗道,接著,又一抬手。 轟轟轟! 三團惡魔之炎再次再『戰神』身上炸裂。 雖然很快就被『驅逐』了,但是『惡魔之炎』誕生的速度,遠超『戰神』的想像。 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整個車間內就陷入到了一種『驅逐』『燃燒』的循環中。 足足十幾次後『戰神』的憤怒化為了怒吼。 「你這個老鼠!」 「不要以為用這樣的手段,就能夠贏得和我戰鬥的勝利!」 「我會告訴你什麼叫做實力的差距!」 「你這個『弱小』的傢伙!」 『戰神』怒吼著,開始不管不顧的向著秦然發動了衝鋒。 秦然進行了閃避。 腳步移動。 一種深諳天地規則的韻動出現。 似乎秦然的閃避並不是身體,而是某種天象。 「神性在這裡的變化嗎?」 秦然猜測著。 『戰神』擦著秦然的身軀而過,接著,停住了腳步。 因為之前秦然的站位,這個時候,在戰神的面前不遠處就是『災厄女士』,雖然『戰神』停下了腳步,但是『災厄女士』看到的卻是氣勢洶洶的『戰神』。 沒有任何的猶豫,『災厄女士』撲了出來。 「停下!」 「你這個瘋女人,快停下!」 「真正的敵人不是我!」 『戰神』高呼著。 可是『災厄女士』依舊是不管不顧的戰鬥著。 秦然沒有再次出手。 他看著戰鬥的兩位『神靈』。 「『毀滅』?」 兩個『神靈』戰鬥時散發而出的氣息,讓秦然有著更加直觀的判斷。 那是單純的『毀滅』神系。 只是,方向不同。 一方是執著於『戰鬥』,使用自己的身體、武器殺戮對方的方式。 另外一種則是使用的『疾病』類的瘟疫。 擁有著的秦然可以十分確信這樣的判斷。 同樣的,他也真切的感受到了,這裡的不同。 沒有什麼太多的『技巧』。 就是一種硬碰硬。 誰的神性強大,就可以獲得勝利。 當然是在『本體』相同的情況下。 秦然不知道是因為這裡特殊,還是因為兩者真的沒有『技巧』,但是他並不習慣這種戰鬥方式。 除去初次以『神性』戰鬥外。 還有往常養成的戰鬥習慣。 不過…… 這一切對他是有利的。 他安排了不止一個後手。 看著明顯比自己的『毀滅』神性高出一個級別的『戰神』『災厄女士』,秦然再次向後一退,『詭計』神性發動,身形就這麼的隱匿了。 …… 『傲慢』沒有任何潛行的打算,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向著『戰神殿』走去。 「站住!」 「你是科林殿下?!」 守衛在『戰神殿』的『暗堂』成員大聲喝止著『傲慢』。 接著,他們有些不確定『傲慢』的身份。 做為艾坦丁、蛇派的繼承人,秦然的畫像早已被各家勢力下放,每個人都應該銘記這樣的面容。 甚至,不少人專門被帶著見過秦然。 而與秦然幾乎一模一樣的『傲慢』自然會被當做秦然。 只是,那種氣質卻不太相符。 秦然要更加的淡然一些。 但除非是真的熟悉的人,不然很難分辨。 眼前的守衛就是這樣。 他有些不太確定。 可有不能夠真的不確定。 而『傲慢』可沒有這麼多想。 大踏步的向前。 黑色的火焰開始飄散開來。 這些燃燒著靈魂的火焰一接觸到『戰神殿』的暗堂成員,立刻就熊熊燃起。 「啊啊啊!」 這些心思鬼蜮,手段殘忍的『暗堂成員』紛紛倒地。 他們一個個的都陷入到了令他們無比驚恐的幻象中。 那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想要經歷的事情。 『傲慢』不屑的看了一眼這些藉著所謂『神靈』名號,而大行其道的傢伙,沒有任何的久留,繼續邁步向前。 他能夠感受到自身力量又一次的變強了。 似乎是因為兄長的『神性』。 可『傲慢』並沒有深究。 因為,在『傲慢』看來。 這一切都是應當的。 不然怎麼能夠成為他的兄長。 同樣的,那些擋在兄長道路前的傢伙,都應該去死。 阻擋兄長的道路,真的是恬不知恥! 『傲慢』踏入了大教堂。 視線躍過了莫托爾,看向了那尊『戰神』雕像。 「竟然會是你!」 樞密主教瞪著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傲慢』。 不過,隨即他發現了一些不同,但是不重要了。 就算『傲慢』不是秦然。 他也一定會這麼認為。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挽回損失,才能夠重新建立起『戰神』的榮耀。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真的是太好了! 艾坦丁王室! 蛇派! 都將不復存在! 「束手就擒吧,科林殿下!」 這位樞密主教說著,就走向了『傲慢』。 淺淺的光輝出現在這位主教的身上。 一柄細劍,直指『傲慢』。 『傲慢』看都沒看一眼,巨大的黑色巨劍憑空出現,然後,直直的揮下。 龍吟虎嘯! 淡淡的巨龍虛影沖天而起。 虛幻的猛虎虛影則是從天而降。 「您不要執迷不悟了!」 莫托爾說著,身影憑空消散,就這麼的穿過了龍虎虛影出現在了『傲慢』的身後,細劍沒入了『傲慢』的後背。 一擊奏效。 莫托爾一愣。 隨即,想到了什麼的樞密主教面色大變。 他抬起頭。 只見撲出的龍虎虛影竟然轉變了方向,直撲『戰神』冕下的雕像。 「不!」 莫托爾高聲呼喊著。 可是一點改變的可能都沒有了。 轟! …… 那條隱蔽,被人刻意迴避的小巷子內。 『懶惰』打了個無聲的哈欠。 他在默默的等待著。 在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中,『懶惰』真的是恨不得躺倒就睡,哪怕沒有床鋪也是一樣。 他,實在是太睏了。 剛剛的計算,讓他又一次的精疲力盡。 「兄長的敵人真的太麻煩了。」 『懶惰』心底想著,目光卻是看向了巷子口。 在那裡一道身影出現了。 穿著寬大袍子,遮蔽著容貌的身影。 『懶惰』沒有躲閃的意思。 因為,在對方的面前,『懶惰』知道他的躲閃就和孩童的嬉戲般沒用。 與其躲藏,還不如是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晚上好啊。」 問候著對方,『懶惰』的哈欠再次打出。 對方沉默不語的看了一眼『懶惰』。 然後,就這麼的直直向著『災厄女士』的神殿走去。 『懶惰』沒用阻攔。 相反的,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面對著這樣的姿態,對方反而是沉吟的停下了腳步。 「你做了什麼?」 那聲音沙啞、低沉,好像是砂紙的摩擦。 而隨著夜風的吹動,對方帽兜稍微偏移,露出了那乾屍般的面容。 「我什麼都沒有做。」 「蜜餌絲閣下。」 「不!」 「應該是『魔女』大人才對。」 『懶惰』笑嘻嘻的回應著。 |
第一百二十章 棋子.掀桌! 命運如河。 這是一句形容。 事實上,也是類似。 秦然曾借助某位掌管命運神職的女神幫助,稍稍窺視過些許『命運之河』。 雖然是管中窺豹,但也足以讓秦然印象深刻。 那種融匯著時間、空間,夾雜著巧合的『具現物』實在是讓人震驚。 即使秦然一直警惕巧合也是一樣。 你厭惡。 但不代表不存在。 不代表不好看。 就好像是死亡。 誰都恐懼死亡,但誰又能夠逃避死亡? 就算是苦苦掙扎。 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例如:那位被囚禁多年的女獵魔人。 正在思考『掮客』計劃的秦然,被老獵魔人攔住了。 「蜜餌絲逝去了。」 埃德森一臉悲嗆的告知著秦然這一消息。 秦然一愣。 對於『蜜餌絲』這位女獵魔人,他並不太熟悉。 但卻十分關注。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難得的女獵魔人,還因為對方曾經獲得了稱號。 再加上埃德森的關係,秦然對對方一直保留著最初的警惕。 這樣的警惕並沒有惡意。 只是習慣。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樣的警惕自然而然的會減弱。 就算點燃了神火,擁有了神性。 但秦然的精力依舊不是無窮無盡的。 他無法關注一切。 只能夠是挑選重點。 同樣的,這種突兀的死亡,自然是重點之一。 再次,秦然的警惕被引起了。 但是面容上,秦然保持著驚訝。 「怎麼會?」 「之前的狀態不是已經平穩了嗎?」 秦然問道。 「她被救出後,狀態就一直不太好,即使是那些宮廷醫生也只是保守治療著,這對蜜餌絲來說,是杯水車薪的。」 「如果能夠再早幾年的話……」 說著,老獵魔人就說不下去了,他低下了頭。 一旁的霍魯夫走了過來,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她很堅強了。」 「她很愛笑。」 「她說笑容能夠讓人堅強。」 「把眼淚收起了,你想讓她閉不上眼嗎?」 霍魯夫低聲說道。 然後,這位退休的獵魔人走到了所有獵魔人中間,他環顧四周,拔高了聲音。 「我們需要用葬禮歡送一位摯友。」 「現在……」 「大家去準備吧。」 話語中,退休的老獵魔人忍不住的哽咽了一下。 然後,他也低垂了下頭走了回來。 「是風大。」 他倔強的和秦然說道。 哪怕鼻涕眼淚都混雜到了一起。 「嗯。」 「風很大。」 秦然點了點頭,看著在風中流淚的一群獵魔人。 他身旁的近臣也恰當的表示了哀傷。 僅僅是恰當。 因為,死亡對於在宮廷內謀生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平常了。 不過,這個時候,可是他表現的時候。 「殿下需要我出面籌備一下嗎?」 近臣示意的看向了自己的殿下。 「去籌備一切所需。」 秦然這樣說道。 「是,殿下。」 近臣一躬身就快步離去,而且,很快的,一些北陸人葬禮上所需的東西就開始陸續出現在了營地中。 棺材、花環、酒水是基礎。 金銀飾品則是富貴人家才有的。 在詢問了埃德森後,近臣沒有用這些,獵魔人不需要金銀飾品。 獵魔人需要的是武器。 一柄銀質的匕首足夠了。 忙碌中,秦然走向了老獵魔人問道。 「我能去看看蜜餌絲閣下嗎?」 「當然。」 老獵魔人沒有拒絕,撩起了帳篷。 秦然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花卉已經點綴了整個帳篷,蜜餌絲躺在了棺木中,素白的衣服穿著在這位女獵魔人的身上,一張紗巾覆蓋在了蜜餌絲的臉上,遮擋住了那乾屍一般的面容。 一支半人高的金屬架子,立在棺材前,頂端的燭火,讓整個帳篷更加的明亮。 秦然沒有動屍體。 只是細細的看著。 從外表上看,對方是真的死了。 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熱量。 但是…… 對秦然來說,死亡早已經不單單是肉體上的事了。 還有靈魂! 簡單的說,靈魂、肉體同時消亡了,才算是死亡了。 而一般的靈魂,根本無法逃過秦然的眼睛。 在的視野下,一切都會絲毫畢現。 而眼前? 一切正常。 沒有任何的痕跡。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亡者告別儀式。 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此刻的天空中『戰神』『災厄女士』神光交織、扭打,時不時響起了雷霆罷了。 「正是別開生面的告別儀式。」 「願您安息。」 秦然這樣說完,就走出了帳篷。 這個時候,上位邪靈已經出現在帳篷外了。 以西蒙主教身份出現的上位邪靈與秦然相互點頭後,就走了進去。 身為營地名義上的負責人,它是必須要出面的。 片刻後,上位邪靈走了出來。 「科林殿下,有些事情我需要詢問您,您有時間嗎?」 上位邪靈問道。 「當然。」 「去我的帳篷。」 秦然這樣的回答著。 十分正常的對話,沒有誰會起疑。 特別是在視線都被那位『蜜餌絲』吸引後。 帳篷中。 「Boss是不是太巧了?」 「波爾剛離開,她就死了?」 「她一定有問題。」 「而且,她也是……女人!」 一進帳篷,在惡犬、警衛的守護下,上位邪靈放心大膽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特別是在『女人』一詞上,上位邪靈加重了聲音。 「是啊。」 「這麼巧合的事情,是誰都會關注的。」 「更巧的是,這一切都是在我們發現了『掮客』那混蛋真正的目的後。」 秦然點了點頭。 上位邪靈不是傻瓜,微微一愣後,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她也是被利用了?」 「用她的死來吸引我們的視線,然後,那個女人去做真正想要完成的事情?」 上位邪靈自語道。 「不。」 「如果是我的話,我不僅要這麼做。」 「我還要調動周圍能夠調動的力量來對付我。」 「就如同我們之前所做的一樣。」 秦然很肯定的搖了搖頭。 「她想要拆穿我們?」 「不可能的!」 「她只能依靠獵魔人,而現在獵魔人和我們是一起的,除非……」 說著說著,上位邪靈就想到了什麼。 「除非我們動了她的『屍體』。」 「這會讓獵魔人們猜忌,讓她利用獵魔人反咬我們一口。」 「但如果我們不動她的『屍體』,又會放任她尋找機會,迅速的強大起來。」 秦然說著深吸了口氣。 「真是讓人左右為難啊!」 「所以,她又給出了我們一條路:斬殺『戰神』!」 「斬殺『戰神』?」 上位邪靈一愣。 「是啊!」 「她一直在營地,雖然我做出了一些佈置,但是我相信她能夠感應到我現在的變化。」 「波爾的離去,不是觸動她『死亡』的條件。」 「我擁有了『神性』才是。」 「她無法放任我繼續強大下去。」 「所以,她要逼迫我做出選擇,是『掀翻』我自己的佈局和她冒險一戰,還是去斬殺衰弱的『戰神』獲得更多的神性後,十拿九穩的和她一戰。」 秦然點了點頭,身軀緩緩的坐到了沙發中。 他微微調整,讓自己以一個更舒服的姿態坐直了身軀。 接著,嘴角一翹,繼續說道。 「而『掮客』那個混蛋一定預料到了這樣的局面,所以,才會把我『引』入到了這個副本世界!」 「之前我和含羞草遇襲而進入的副本世界就是進入到這裡的『橋樑』,為了能夠確保我百分之百進入這裡,他還把『波爾』當做『餌』一般的放在這裡做為一個『定標』。」 「而且,那傢伙還給我留下了相當多的提示,讓我盡可能的做好準備。」 「真是個混蛋啊!」 秦然歎息著。 他終於知道了『掮客』真正的目的。 並不算晚。 在他開始擁有神性時,秦然就已經有了相應的猜測。 很簡單。 在『暴食』轉化能量的時候,秦然忍不住的發散思維。 『掮客』會不會預料到這樣一幕。 答案是:會的。 『掮客』或許無法準確的預料整個過程。 但是,結果卻是不變的。 那就是他一定會在這裡獲得『神性』! 這個副本的局面和他力求最大收益的做法,注定了他會這麼做。 那麼問題出現了! 『掮客』會是一個『資敵』的人嗎? 不會! 答案同樣肯定。 那在什麼情況下,『掮客』才會這麼做? 自然是面對一個更加恐怖的敵人。 而在秦然認知的範疇中,除去『魔女』外,根本沒有其他人會被『掮客』如臨大敵的對待。 同樣的,『掮客』也早已經給出了自己的提示。 波爾! 一個和『魔女』息息相關的人。 不僅是帶有『魔女印記』,還是曾經的守護者。 最重要的是,波爾曾經『消失』過。 秦然用的是『消失』這個詞。 波爾用的是『沉睡』。 兩者是不同的。 波爾沒有說謊。 沉睡,就是波爾認為的狀態。 但是,真正的事實會是什麼? 波爾並不知道。 其他人也不知道。 除了秦然。 在瞭解到『魔女印記』相互間能夠依靠擊殺,獲取對方的些許屬性力量時,秦然就在猜測如果是魔女擊殺了擁有『魔女印記』的人,那會是什麼模樣。 獲取更多? 還是獲取所有? 當然了,聯想『魔女印記』出現時的詭異畫面,秦然肯定魔女擊殺擁有『魔女印記』的人時,必然有著苛刻的條件。 但,有一點不變! 那就是死亡! 因為,普通擁有『魔女印記』者相互都是經歷了廝殺才能夠獲取對方的些許屬性力量。 再條件變得更為苛刻下。 死亡就是基礎。 更多的條件,還會出現。 所以,波爾是死了的! 也就是說,當波爾說自己是因為魔女而『沉睡』,再次甦醒的過程,實際上就是一個死而復生的過程。 一個被『掮客』復活的過程。 當然了,這樣的『復活』並不完整。 只能夠是『截取其中的一段』。 或者說,『掮客』需要『截取這一段』。 因為…… 在『波爾』的這一段時間中有『魔女』的存在! 那個曾經消失在巨大城市內的『魔女』。 在這個時間段。 在這個副本世界。 是真實存在著的。 秦然不知道『掮客』使用了什麼樣的方式,才復活了波爾,又用了什麼樣的方式『欺騙』了巨大城市,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但對方的目的卻是明顯無疑了。 對方希望他擊殺『這個時間段』內的『魔女』。 事實上,不用對方希望。 此刻的他,已經是那位『魔女』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即使那位『魔女』在這個時間段內不明白太多也一樣。 因為,他已經掠奪了對方的資源。 而且,在『掮客』的故意挑選下,這些是相當關鍵的資源。 例如:被他吸收了的。 例如:南方的資源。 如果他不進入這個副本世界,僅僅是波爾進入的話,會發生什麼? 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 這一切都會是『魔女』的。 呼! 坐在沙發中,秦然重重的吐了口濁氣。 「Boss,我們應該怎麼做?」 「如果要去斬殺『戰神』的話,我們需要盡快做準備了。」 「失去了大部分的信眾,在那位『女士』的攻擊下,祂撐不了多久。」 做為主導佈局了一切的上位邪靈實在是捨不得『掀翻』眼前的局面,很自然的,它在思考該如何斬殺『戰神』了。 「誰說我要斬殺祂了?」 秦然反問道。 「不是您說……」 「傻子才會按照敵人的思路來。」 「可我們左右為難……」 「那我就不選了!」 「那您?」 「我掀桌子!」 秦然說完,起身向外走去。 霧氣,開始凝聚。 呼吸間,迷霧將整個艾坦丁堡籠罩其中。 「離開!」 「這裡不是你們交戰的地方!」 「離開!」 「這裡是我守護之地!」 夜空下,恍如雷霆一般的怒吼,從濃霧中響起。 下一刻! 半空中,一個完全由霧氣組成的巨人,毅然而立。 在巨人的手中,洶湧的火焰沖天而起。 灼熱的氣流吹向四面八方。 刺目的光輝照耀著夜晚的天空。 艾坦丁堡的人們呆愣的看著那個被火焰照耀著的巨人,不少人下意識的跪倒在地,更不用說是『迷霧』的信徒了。 他們早已開始了禱告。 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三道身影離開了營地。 他們一個滿臉傲然、一個哈欠連天、一個吞嚥口水。 前者直奔戰神殿。 後面一個則是向那隱蔽在小巷的『災厄女士』神殿走去。 最後那個一臉迷糊。 「食、食堂……不對,是王宮。」 低聲自語中,最後那個收回了邁向食堂的腳步,開始調整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