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感言! 無限制神話,寫了一年多,還是在廢紙的不捨中完本了。 即使我想著永遠不結束。 但是,理智告訴我,該到了這本書結束的時候。 雖然,它在整個浩瀚的起點書海中,或許不多麼起眼。 然而對我而言,卻給了我太多太多。 通過這本書,我認識了你們這些可愛的讀者,找到了自己繼續的意義,也重新開始了自己的征程。 寫書近十年,無限制神話是我最像樣的一本了。 即使已經完本了,卻又始終有一種不真實感。 我知道···這是我自己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但是···一本書,總應該有一個結尾。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不情願』,所以這本書的結尾,我並沒有給楚河一個,真正意義上無窮無盡大無敵的『完美』結局。 而是以告一段落的方式,進行了歸納。 就彷彿相信,這樣它在我心中,永遠還在繼續,還在不同的宇宙、世界,做著人形自走炮。 當然,書完本了,我們還在。 我深切的希望,我們···還能繼續在一起。 我絞盡腦汁,費盡心機,奉獻給你們更多好看的故事。而你們也同我一道,創造更多、更加精彩的世界,進行一場場夢幻的仙俠之旅。 草定個時間吧! 下個月十號,或者月中以前,我會發佈新書。 新書正在籌備中,大抵上與這本書有些風格類似,但是設定上會有很多、很大的不同。 當然了,具體如何,還要再與編輯多溝通。我這裡一時間也無法做主。 總之···希望到時候,各位大爺、大哥、大姐,多多關照廢紙喲! 廢紙隨時隨地,恭候諸位前來翻牌子! 再見!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12-25 00:02 編輯 |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我就是我(大結局) 「老狗!吃我一劍!」遠遠的,一道劍光直接跨越了距離,橫斬在了鴻鈞身上。 這是道,是本質的直接衝擊。 當事情發展到如今這種地步,其實並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釋,諸位聖人就能將前因後果推斷的七七八八。 這一劍,是通天教主發出來的。 這短短的剎那時間,他已經破滅了五個宇宙,佔據了其中的文明和規則,讓自己取代了所有的『偉大』,成為了唯一。 對於那些宇宙的主宰者,甚至是普通生靈而言,他是破滅一切的魔神,是罪魁禍首。 但是此刻,當他一劍斬來時,卻又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就像是吹響了反攻的號角,一道道或是隱秘,或是張揚,或是狂放,或是縹緲的攻擊,內含著大道的本質,直接撞向鴻鈞。 極致的爭鬥,反而回歸了最樸實的本質。 法術、神通,都是表象。 最終比的就是單純的智慧與力量。 道···就是智慧和力量的凝結體,是一切的總和。 這一刻,除了剛剛從搬空的宇宙中脫身出來的女媧之外,其餘聖人們紛紛攻向鴻鈞。 但是···楚河並不覺得有勝算。 他終究沒有來得及有時間,扭轉所有人對鴻鈞的『印象』。 在所有人,乃至聖人,乃至他自己的心靈中,對於鴻鈞的強大,依舊固執的那麼『認為』時。 他們有多忌憚他,他就有多強大,似乎無法戰勝。 「幫我牽制住他!」楚河喊道一聲。 在神秘宇宙中,楚河留下的那個『艾薩克』直接氣勢暴漲,一瞬間跨越了無窮的差距,成為了該宇宙的真理。 新的真理誕生,關於萬化之主的真相,也遍佈整個宇宙。 眾多真理紛紛遁出宇宙,橫跨虛空,朝著鴻鈞落下攻擊。 而神秘宇宙的一切文明、存在,同樣在被楚河搬空。 他將神秘宇宙,也幾乎整體遷移到了主神空間。 這一刻的主神空間,就像是完成了兩個宇宙的集合。 他們混雜在一起,雖然範圍無垠,卻莫名擁擠。 「你想要做什麼?」抽空一瞬間,元始天尊衝著楚河質問道。 楚河身化無窮,牽引著兩個宇宙,朝著鴻鈞靠攏。 然後開口道:「幫我定住他!」 所有的真理、聖人,同時出手,一瞬間以龐大的道,匯聚成一片無垠的大海。 在『真理與道』的大海上,波瀾不興,一切平靜。 即使是鴻鈞,也只能被限制在一定的範圍內,無法移動。 這個時候,鴻鈞終於又開口說話了,他的目光穿透了一切,落在楚河身上:「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是誰嗎?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嗎?」 「那我告訴你···你就是盤古。很久以前,你入侵我們的紀元,就已經被我識破,然後率領著眾聖圍殺了。但是我沒有毀滅你,而是將你的一點靈光重新帶回了你的紀元,讓你重新成長,讓你成為整個紀元的核心和希望。」 「也唯有如此,才能讓你在最後時刻吞掉整個宇宙的一切文明,然後···被我收走。我將成為打破正反兩面,打破一切內外存在的『絕對』。從此不再有任何思維、哲學上的限制。」 「成為真正的···全知全能。」 鴻鈞好像是最後的瘋狂咆哮。 但是就像楚河之前的質問,並非質問一般。 此刻他的咆哮,也不是咆哮。 他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動搖楚河的心神,甚至瓦解楚河與三清之間的某種默契關係。 如果楚河就是盤古,那麼三清如何自處? 而楚河若不是楚河,他該如何尋找自我? 面對鴻鈞的最後大揭底。 楚河面無異色,而是朗聲大笑。 他的笑聲傳遍了諸界宇宙,傳遍了一切虛無。 滲透著一切的虛實空間。 「我入你女良···!你說現在罵你的是我,還是盤古?」一聲罵街,緊接著笑聲而出。 事到如今,楚河豈會執著於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 我是誰?我從何而來?又要到哪裡去? 這是世上最無聊,也最可笑的問題。 什麼是我? 我不就是···現在我特麼想罵人,於是我順應本心罵了。 這個罵人的人,就是我。 兩個空蕩蕩的宇宙,在楚河的推動下,扭成了一個無窮立體的∞。 一個完美的循環,一個不滅的宇宙。 同時,也是一個永遠也不可能被打破的牢籠。 楚河無法殺死鴻鈞,所以他用兩個宇宙融合成牢籠,將鴻鈞徹底的封印在了裡面。 哪怕這無限的宇宙,會孕育全新的文明。 哪怕這個無限的宇宙裡,鴻鈞就是至高無上的天道。 哪怕他可以擁有無法估量的宇宙權柄。 但是···他只是一個在坐牢的囚徒,只是一個被永遠封閉的可憐傢伙。 鴻鈞最後的詛咒聲,遁出這閉合的宇宙,撞擊向楚河。 楚河揮手一揚,藉著這股衝擊力,將之引入了擁擠不堪的主神空間。 轟! 一聲爆炸! 或如盤古開天闢地。 是宇宙大爆炸,卻如指尖微塵輕揚。 一個沒有邊界,沒有限制,沒有框架,只存在與過去、現在、未來的宇宙,完美的出現在了無垠浩蕩的虛無之中。 這是一個不完美的宇宙。 但正因為它永遠都無法完美,所以它永遠都會奮發向上、生機勃勃。 所有聖人、真理都歸入這個宇宙中。 他們即使可以離開,但是這個宇宙就是他們的根。 一個人在強大,也不能沒有根,否則就是浮萍而已。 最後的紀元浩劫,就以這樣一種方式得到了解決。 似乎這個結果,也並不是那麼的完美。 至少或許與很多人想像中的血殺、大戰不同。 但是,就像不完美的宇宙,擁有了更多的可能。 不完美的結果,也似乎是唯一合理的結果。 楚河依舊還是一個大道金仙。 即使他是新宇宙的締造者。 因為在此之前,境界···故事,是鴻鈞和女媧編的。 而現在,接下來的故事,楚河要自己編。 大道金仙不是盡頭,但是接下來是什麼···楚河要自己說了算。容不得別人插嘴和規定。 哪怕楚河要說,大道金仙之後是鬥之力三段,那也由他···因為他說了算。 發生在宇宙間的大戰,絲毫沒有影響到凡人的生活。 他們甚至不知道,在他們毫無察覺得時候,他們生活的宇宙,已經轉換了一個新的。 只有那些天生靈覺敏感的傢伙,才能稍稍敏感的感覺到,似乎空氣中的某些東西,變得更加的自由和鮮活。 ···。 此時一個地攤前,一個青澀的少年,手裡捏著十元錢,對著一個楚河的塑料人像猶豫了很久,終於咬牙決定買下它。 攤主是一個看起來有些風度的帥大叔,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小販,會有這樣的氣質。 「你也信仰異教麼?」攤主衝著少年詢問道。 少年搖搖頭道:「不···我不信教!只是···我在網上看帖子說,他是炮王。沒有他不能炮轟的女人,所以我想買一尊回去,每天拜一拜,說不定···我也能···嘿嘿。」 攤主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遺憾的搖頭道:「少年,別多想···你不能。」 緊接著,又像是覺得,這樣太打擊積極性,於是為了十元錢,便又問道:「你是有喜歡的人了?」 少年臉色又紅了一下,有些踟躕的點了點頭。 害羞和自尊心的相互干擾,讓他很想扭頭離開,卻又莫名的一別以往的留了下來。 「那你是想要睡她還是愛她?」攤主很輕描淡寫的詢問。彷彿別人難以啟齒的事情,在他這裡···只是一則八卦。 少年通紅著臉道:「我···當然是要愛她了!」 接著更加害臊,這個年紀···彷彿說『愛』也是一件很值得害羞,甚至傷自尊的事情。 攤主歎息一聲道:「那你就記得兩樣,專一還有···真誠!如果她也同樣真誠,那麼你就會成功。別想那麼多,其實什麼套路都是虛的。它只能幫你睡姑娘,卻不能幫你真正的走進一個姑娘心裡。」 帥大叔正在裝嗶。 旁邊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老楚···你老婆們又來抓你啦!」 一眨眼的功夫,少年眼前的攤位還有攤主,都消失無蹤。 隨同消失的,還有少年手中的十元錢。 剩下的只有那個粗製濫造的塑料人。 (全書完) |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還有反轉 「怎麼回事?」楚河此刻先是一愣。 然後卻又明白過來。 雖然此一斧,看似盤古所出,但卻是建立在虛假的謊言和誓言之上構建出來的文明一斧。 因為傳說中盤古開天闢地,因為文明上層建築者們都認為是盤古顛倒乾坤,再造紀元。 所以···對於整個宇宙而言,便會在時空的盡頭存在這麼一個盤古。 他開闢天地粉碎一切。他挑動乾坤,再造紀元。 鴻鈞暗中發力,悄無聲息的將整個媧皇宮丟到了這盤古開天闢地之時。 此時楚河和女媧面對的不是鴻鈞,而是整個紀元和文明。 這一斧,楚河無法抵擋,只能潰逃。 但是偏偏,他卻又不能逃。 因為,他看到了在宇宙之外,早已點燃了兩個步入寂滅的宇宙,等待著他的鴻鈞。 用宇宙為器,宛如兩個無比龐大的炸藥包。 他這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定然要徹底毀滅了楚河。 伴隨著宇宙的歸寂,那強大的湮滅力量,勢必會追溯著楚河的一切痕跡,進入無窮宇宙,將楚河留在所有世界,所有時空中的印記,一概抹除。 此時,已然到了絕境。 要麼女媧選擇說出『真相』,一切崩塌。 那時,她將獨自面對整個文明坍塌帶來的壓力。 要嘛,則是想辦法,硬接住盤古這一斧頭。 然而即便是接住了,楚河最少也是身受重傷。 有鴻鈞在側,楚河難以安心···。 沒有與楚河廢話,也沒有過多的宣告,甚至沒有半點預兆。 鴻鈞的殺機,來的如此的猛烈、迅疾。 決心一下,當機立斷···這才是真正的聖人心性,這才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反派,應有的素質。 當然了···對於鴻鈞原生的機緣來說,他卻又或許,稱不上『反派』一詞了。 『正反』本就是相對而言的概念。 就在楚河還在猶豫,應當如何應對之時。 女媧卻突然開口了。 她說的話,甚至連楚河都沒有聽清是什麼聲音。 下一刻,就只有嗡鳴之聲,在整個宇宙間響徹。 塌陷、崩毀、墜落、消散····。 所有的一切,都在被否定,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虛假。 一個建立在謊言之上的真實文明,在這一刻···飛快的消亡。 而女媧的身上,同時綻放出一道道龜裂的傷痕,那傷痕裡綻放出來的是無止境的光華,那是女媧作為創世神、混元大羅金仙的本質。她的不朽真章正在流失,她的存在痕跡,正在與坍塌的文明碰撞,兩敗俱傷。 其餘的聖人們遁出宇宙。 他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只是他們與宇宙本源的結合太深,遁出宇宙之後,由於文明的坍塌,導致他們的實力大損,幾乎跌落到連那些舊聖都不如的地步。 「去吧!去做你應該做的。」 「如果輸了,那我們便再來一次。」女媧站在崩裂的宇宙中央,微笑著看著楚河,此時裂痕已經將她撕碎的有些抽離,整個身軀宛如變成了像素一般。 盤古的虛影已經消失不見。 楚河沒有衝動的轉身飛向鴻鈞,盲目的與其對戰。 他的身影一瞬間密佈了所有的世界,主神空間的入口直接打開。 一個個的世界,被主神空間直接鯨吞進去。 楚河的打算很簡單···簡單到粗暴、直接。 他要吞下整個宇宙的一切內核。 曾經楚河所想的是,讓宇宙化作他的『原點』,而他作為宇宙的主宰,超越宇宙之外。 而現在,他則是轉移崩塌的文明,讓宇宙在謊言中崩潰,而所有的一切真實存在,則變成他的私有物。 到那時,主神空間···或許應該改名,喚作一個全新的宇宙。 一個全新的,繼承了幾乎一切仙道文明內核,且屬於楚河的宇宙。 鴻鈞沒有動作,他縱容著楚河的行為。 他坐視著楚河,將所有的世界,收納入主神空間。 然後看著楚河的主神空間星河璀璨,變化為一個完整的,生機勃勃的···宇宙。 直到此時,鴻鈞才猛然飛渡到楚河的面前。 然後只說了三個字。 「我要了!」 說罷之後,張開手掌,推動混元太極,朝著楚河籠罩過來。 他的道演變成了遮天的網。 這一刻,無論是楚河的任何手段,似乎都在鴻鈞面前失去了意義。 他所經歷的每一種文明,都被鴻鈞死死克制。 仙道文明和神秘文明會如此,尚且還說得過去。 但是楚河私密的,獨自開發的一些小宇宙文明能力,也被克制···這就頗為驚悚了。 「不好···!還是被坑了!」楚河此時內心一片空澈,念頭卻閃爍飛快,難以形容。 無窮盡的想法跌入楚河的腦中,然後構建成一個接一個的真實,被楚河推斷正、誤。 「你為什麼會瞭解我每一步的動向?你居然會花費大功夫,一直監視我···我以為,你更看重的應該是佛祖。而我不應該僅僅只是時空真理,拋棄的一部分本質麼?」楚河像是在大聲的質問鴻鈞,彷彿一個被欺壓、蒙蔽的少年,不甘、憤怒的咆哮和怒吼。 但其實···這都不過是表象而已。 真實的楚河,內心毫無動搖。 到了他現在的境界,即便是所有的手段都被克制,所有的道路都被斬斷,依舊堅定自我。 就像那些逃出仙道文明宇宙,實力大跌的聖人們。 他們也正在飛快的遁入一個又一個的不同宇宙、世界,在一剎那間汲取眾多的新文明,衍生新力量,完成從混元大羅金仙,向大道金仙的轉換,並且重獲強大的力量。 他們可不是直接被踢出局的看客。 失落、絕望、難受、掙扎、痛苦···這些都不屬於真正的強者。 真正的強者,最先強大的,首先便是內心,而不是任何外物。 面對楚河的質問,鴻鈞卻充耳不聞。 雖然,『沒事瞎JB嗶嗶』是解釋會發生這種變故的良好出口,可以讓廣大群眾,瞭解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最後大BOSS,鴻鈞很懂得,別廢話,直接幹死算逑的真理。 至於楚河的不解,乃至所有人的不解。 他苦心謀劃,背後的種種精彩算計···即便是不為人知,不得抒發,那又如何? 內心強大的人,不需要這點膚淺的安慰和滿足感。 化作道光,在虛無中穿梭,楚河不斷的開口質問著鴻鈞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他的身上,已經被撕裂出一道道永恆不滅的傷口。它們正在蠶食著楚河的存在本身。 |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盤古之謎(下) 楚河終於懂了。 世說女媧有兩大功績,一為造人,二為補天。 楚河原本以為,他知道這兩大功績的來源。 但是現在才明白,他所知有多膚淺。 女媧以自己和盤古為原型,結合二人氣息,誕生了人族。 所以,造人的不止是女媧,還有盤古。 所有人都擁有著盤古的血脈,不僅僅是那些傳說中的蠻荒異種。 而補天···或許指的並不是她採五色石,以封天河傾瀉之水。 那更像是一個遮掩。 否則單單補天之缺,即便是大羅金仙也能做到,甚至一些強大的金仙,多花點功夫,也能辦到,沒理由讓女媧堂堂聖人,如此勞累。 所謂的補天,對於女媧而言,或者就是以自身為石,填補了一個彌天大謊的漏洞。 她用自己的存在,讓一個不能言明的謊言,變成了真實。 楚河已經看破了迷障,找到了真相。 三清確實為真。 盤古卻也真的沒死。 或許盤古和鴻鈞一樣,穿透了紀元,去往了宇宙的背面,做著與鴻鈞相似的事情。 而三清,就是盤古留下的,對抗鴻鈞的守護者。 他們是盤古用自己留在本紀元的印記所化,當他說出了謊言,當女媧以自身的存在填補了漏洞,彌補了謊言的缺陷。 三清便無比的真實,永遠不會虛假。 而以三清為起始,發展出來的仙道文明,更是流淌在整個紀元的始終,是整個紀元的貫徹和主宰。 「什麼狗屁的封神之戰···什麼狗屁的制衡天帝權利,阻止他成為混元大羅。這些統統都是屁話,對於鴻鈞而言,他才不在乎這些。他真正要做的,是以『大義』的名義,造成道門之間的內部分裂,進入無休止的內部鬥爭。為了達到目的,或許還暗中扶植了佛門起來,與道門分庭抗禮。」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被他斬殺的時空真理,竟然會轉生入仙道文明宇宙,先拜師通天。後又入了佛門,成為了佛門教主,並大大的緩和了佛道之間的關係。二者雖有競爭,卻又同屬『正道』,互有融合。」 「三清是盤古留下的紀元守護者,而道門這是依附在三清麾下的勢力。」 「不過···鴻鈞那麼強,為什麼要費些手段,甚至與他親自『教導』過的三清生出間隙,也要讓道門內鬥,讓他們自亂陣腳?」楚河的腦海中一瞬間終於把握住了此行真正的重點。 解開了盤古的疑惑,似乎也象徵著,他終於找到了針對鴻鈞,進行反擊的方法。 此刻,即便是女媧那尚未遮掩起來,完美無瑕的玉體,也無法在對他造成任何的震撼以及衝擊性。 楚河雖然某些方面,有不可言說的嗜好,但是他卻又永遠是一個分得清主次的人。 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若是還滿腦子是白濁的液體,那他就不是楚河了。 「除非···他懼怕的就是這種上下一心,眾志成城的力量···。等等···這不合理,為什麼?」楚河緊皺著眉頭。 雖然找到了方向,但是依舊有不解之處。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能因為有線索,就盲目的去使用。 無法挖掘根本,將整個計劃變得完整,那麼貿然施展,只會反而將自己陷入極為不利的局面。 與鴻鈞博弈,存不到半點僥倖。 因為到那個時候,所謂的運氣、機會等等都會成為虛妄。 唯有智慧和力量,才是唯一依仗的根本。 如果鴻鈞會因為運氣不好,而輸給楚河···那才是一個難以想像的笑話。 更會成為全篇的笑柄。 「除了三清以外,整個道門疊起來,即使是將他們的存在全部燃燒,全部累加,也估計擋不住我三拳兩腳。一層之差,天差地別。越往高處走,境界層次的差別,便越發明顯,宛如天淵之別。既然如此···鴻鈞為什麼還要擔心一個完整的道門,會對他造成阻礙?」 「等等···女媧的誓言···我懂了!我懂了!」 楚河的雙眼明亮起來。 鴻鈞在這方紀元,是高於三清的『道祖』,雖然道門為三清所立。但是鴻鈞卻因為對三清有『授業之恩』,故而被尊為道祖。 這就好像,新朝初立,往往會往前追封個幾代,將故去的先人,也都奉為皇帝一般。 但是鴻鈞又是神秘,彷彿不真實存在的。 他僅僅只是和三清還有少數幾位聖人打過照面。 其他見過他的生靈,也都早已消逝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無法追尋其蹤跡。 這樣確實讓鴻鈞變得無敵、無解。 楚河十分確定,鴻鈞其實還是大道金仙。 他的超越,高渺,是他刻意拉開距離後,塑造出來的力量與強大。 道德天尊似乎也因為洞悉了這一點,所以學習了這一套辦法,讓自己的在宇宙,在萬界之中的存在不斷的虛化。通過虛化之力,而達到一種超脫一切的狀態,並因而在境界上,微微超出其它聖人小半截。 「或許道德天尊曾經對任何事不在意,不管顧,也因為這種原因。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又有了新的領悟。故而重新走到了幕前,參與了一些事情,積極的洗清身上的那種抽離感。」 「或許···三清也並非一無所知,他們知道的大概不如我全,不如佛祖多,卻絕不是盲人、啞巴,沒有絲毫的懷疑和領悟。」 「鴻鈞並沒有在境界上,真正的壓制聖人、真理,他只是通過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製造了這樣的一種錯覺。而在聖人的層次裡,錯覺也是真實。真與假的界限,十分的模糊,甚至完全不存在。」 「你想像他有多恐怖,多厲害,他就有多恐怖,多厲害。」 「這是聖人的恐怖與強大,而鴻鈞早在紀元初開之前,便播撒了種子,故而才會沒有讓人察覺他的虛張聲勢。」 「道門被他利用了,既宣揚了他的恐怖與強大,卻又因為內部的混亂,而變得無法統一意見。即使有一天,三清幡然醒悟過來,想要通過道門,而否定鴻鈞這位道祖的存在,消除他在這個紀元的存在感,將他『驅逐』出去。也因為內部的混亂,無法統一···而變得無法執行。」 楚河漸漸的整理出了完整的思緒。 不過···他還是有些地方,沒有徹底清晰。 就在楚河還要繼續詢問女媧之時,忽然整個媧皇宮都被捲入了一股混沌亂流之中,無窮盡的絞殺,從混沌中襲來。 遠遠的隔著媧皇宮的天幕,還能看見一個無比巨大的身影,手持巨斧,正在開天闢地。 他挑動著混沌中無窮盡的氣息,顛倒著宇宙紀元的秩序,要將已經步向毀滅的紀元,重新拉回最初的形態。 「盤古···這是盤古之影,真耶?幻耶?」 下一刻,盤古的巨斧,已經劃破了虛空,直朝著媧皇宮而來。 |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盤古之謎(中) 「盤古···真的死了嗎?」楚河的第二個問題,看似簡單,只是一個是或不是的回答,並且簡單直白,並沒有多大的內涵。 但是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 這第二個問題,其實與第一個問題是相互矛盾的。 在女媧說明,自己不能道出真相後。 楚河就一直在想,為什麼她不能說出真相。 除非,女媧所保留的這個『真相』,是造就如今這般『現實』的基石。 這就像有人用一個謊言創造了一個帝國,並將這個謊言鎖進了箱子裡,要打開箱子,就要砸了它。而一旦釋放了謊言,那麼這個無比堅固,人人所知為英雄所開創的帝國,卻成了為建築在謊言之上的笑話。 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 大廈崩塌,江山動亂,帝國傾倒,一切陷入混亂···。 而眼前的情況,或許更加嚴重。 女媧所掌握的那個不能說的秘密,或許就是整個仙道文明宇宙發展到如今這種狀態的基石。 一個被封鎖的秘密,或許是一段謊言,讓仙道膨脹,讓宇宙發展,讓文明璀璨,讓無數的傑出人物誕生,讓諸聖高高在上。 但如果···構成這一切的基礎的、基礎,都是謊言,被蒙蔽的一切,得知了真相···世界又會怎麼樣? 楚河無法想像結果。 比如說···靈氣並不存在,超凡絕不存在,長生、不朽也不存在···。 所有認知的一切,都是從很久以前,有人說···這些是存在的,然後所有的生靈都相信了,於是···這一切都誕生了。 當然,這些只是楚河的腦洞,他無法正面的從女媧這裡得到任何的真切答案。 他甚至不能要求女媧有任何的肯定或者否定表態。 女媧彷彿只是一個擺設,一切全靠楚河在這裡猜想。 這麼一看···楚河來這裡詢問女媧,究竟有沒有意義? 除了得知,女媧保守著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以外,似乎沒有什麼真實性的收穫。 不然···楚河不是尋常人。 他是大道金仙。 打破了僵化的思維,讓一切變得自由。 是與否,本質上也是人為定義的某種概念,如果將這兩者的界限模糊,讓是和否全都歸入混沌。那麼當楚河質問女媧時,他想要的答案,就藏在女媧的靜默無言否定中。 很唯心,也很玄。 但是對於楚河來說,唯心與唯物,早已不存在任何的界限和意義。 本質,萬物、萬事、萬化的本質,才是一切的基礎。 楚河需要的只是一個質問的過程,而通過這個過程,他可以得到他要的結果和答案。 「盤古和他···他們是一個人?」楚河又問了第三個問題。說到『他』是還用手指了指混沌未明之處,代指了某個存在。 好像確信了第二個問題的正確性一樣。 是不是如此,也唯有楚河自己心裡清楚了。 女媧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彷彿讓人錯覺,即便是楚河現在脫光了在她面前跳大象舞,她也不會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和波動。 但是楚河卻越問越起勁,彷彿已經快要抵達真相一般:「不對!他們是一體兩面?宇宙存在總量不變,歸咎於個人多寡而已。聖人歸根結底,便是整個宇宙中,存在感最強的那一撮人。他們佔據了整個宇宙九成的存在感,剩下的才分給芸芸眾生。大道金仙,也不過是因為在本宇宙無法索取那麼強大的存在感,故而將自己擴散到不同的宇宙,從別的宇宙找尋存在,最後在總量上達到···甚至超過聖人。」 「他和盤古,他們是宇宙兩面···兩個紀元中,最受鍾愛者,也是『存在』的匯聚。所以,他們彼此都彷彿對方的影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如同我們看著自己的影子,我們以為影子是我們的附庸,如影隨形···但是或許,在另一個定義裡,我們是影子的附庸,影子才是主體,而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受著影子的操控和擺佈。」 楚河的話充斥著許多頗為繞口和燒腦的道理。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莊周夢蝶的升級版。 莊子夢蝶,醒來之後,思考著究竟是他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他。 而楚河的道理在於,兩個宇宙紀元,兩個宇宙紀元所存在的『生靈』,或許互為影子。 都以為自己是『本體』,都以為自己操縱了對方。 「既然他來到了我們的紀元,那麼盤古自然是去了他的紀元。那麼···三清又是怎麼回事?」楚河的自問自答,漸漸的陷入了一種魔障狀態。 他好像已經徹底陷進去了。 懷疑,否定,確信,然後再懷疑,再否定···他似乎已經從怪圈中迷茫,找不到片刻的真實。 但是···放大來說,真實和虛假···不也是一個相對的問題嗎? 就像一百塊錢,現在我們握在手裡,它是真實的,可以換來價值相當的物品。 但是往上推一百年,這一百塊···還是錢嗎?它還擁有它所擁有的真實價值嗎? 「誓言,所有的一切,都存在於你的誓言。值得以為聖人去遵守,無法違背的誓言,那必然有著連你也無法承受的重量和壓力。」楚河似乎正在靠近真相,因為女媧已經終於有了動作。 她站起了身,身上衣裙化作霧氣散去。 楚河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身軀。 他也算是老司機了,但是這一次,他卻像是一個青頭龜一般,看著這具身體心臟砰砰亂跳。 女媧就這麼坦然的看著楚河,沒有半點的羞澀。 她是創世的女神,是元初存在的生靈,在紀元之初,沒有任何文明時,她本就是這樣乾淨、單純、毫無掛礙的存在著。 這反而像是她的本相。 楚河相信,女媧這麼做,絕不是想要誘惑他,又或者抱著有好東西不能藏私,必須分享出來的『仁義』心態。 楚河仔細的打量著這具完美的身軀,連每一寸肌膚都不曾放過。 若不是出於尊敬,不能上手。楚河說不定還要親手用手掌去比量。 「完美的比例,完美的身體,完美的尺寸,一切都符合最完美的定義···而這就是她元初的身體,是她的本相。究竟是她本身塑造了完美,還是完美本身···以她做了定義?」 「一個完美的女人。」 「那就差一個···完美的男人!」 |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盤古之謎(上) 「不知道!」佛祖的回答也十分的乾脆,這回沒有繞彎子。 他看著楚河,神色淡然道:「我也並不是什麼都知道,宇宙萬物···一切的一切,隱藏了太多的秘密,誰又能真正的去說自己洞悉一切,知曉一切?」 凡人以為神,全知全能。 但是到了楚河這樣的境地,他早已比一般意義上的神靈,強大不知多少。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有太多的未知。 秘密,都是人為隱藏的。 有人比你強,那麼就一定有你不知道的秘密。 或許,真正的,完美的,無法挑剔的神,只存在於人們的概念之中,他無法具體,無法真實。 就像西方世界崇拜的上帝,正因為他太過全能,太過完美,所以才會集合了幾千年的龐大信仰,卻依舊無法誕生。 任何概念上無解的神,都不真正存在。 因為即便是信仰,也無法催生出它們無法理解的神靈。 對於很多仙佛、神祇而言,聖人···混元大羅金仙,代表的就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確實,狹義上,如此沒錯。 但是廣義上來講,這依舊只是一個謬論。 面對佛祖的回答,楚河稍稍無語。 雖然看似盤古之事,與眼前的困局毫無瓜葛。 但是楚河卻莫名的在意。 鴻鈞是另一個紀元的大佬,他穿越了紀元,來到此方紀元,傳下『道統』,卻也禁錮了思想,設下了關卡。 那麼本紀元,難道就沒有誕生過類似的人物? 那一定是有的。 而如果說是誰···定該是盤古無疑。 但是盤古已經隕落了。 他一分為三,化為三清。 但是三清卻又皆不是他,即便是最靠近的道德天尊,也只是繼承了一些記憶,本質上卻是一個決然不同的個體。 「你要問盤古,如果說···這宇宙之間,還有誰知道。那一定是她。」佛祖大喘氣似的說道。 原本他和她還有它,三個發音一致的字眼,通過語言是無法區分的。 但是楚河與佛祖之間的交流,不僅僅是對話的交流。 更是一種念頭的碰撞。 佛祖開口之前,釋放出了意念,楚河便明確洞悉。 所以楚河的嘴裡飛快的蹦出那個名字:「女媧···?」 傳說中,女媧和伏羲是兄妹,是天地誕生的第一對男女,概念上好像接近亞當、夏娃。 但是楚河知道,這只是繆傳。 女媧是一位無比古老的神祇,後來轉入仙道,成了混元。 她曾經是母系氏族崇拜的創世神與母系神。 正因為這種相同的特質,所以才有人會覺得,黎山老母是女媧的化身。 母系神這個設定沒什麼關係。 但是創世神···這個概念可就大了。 盤古···也是創世神。 而且,盤古與女媧,在神話傳說中,都以人首蛇身為相,這也不該是偶然。 「可願同行一問?」楚河對佛祖問道。 佛祖苦笑搖頭:「出不去了!西方極樂,靈山大雷音寺,是我為自己打造了多年的聖地,也是牢籠。它既保護著我,也囚禁著我。如果不是此地,我若敢踏出一步,只怕便再無其它可能。」 楚河心中默然。 佛祖的身份已然暴露了。 當他重新拾起藏在瘋人餘那裡的記憶時,他便成為了鴻鈞的眼中釘,肉中刺。 或許這西天靈山,被佛祖改造的有了某些特殊之處,這才讓鴻鈞暫時攻不進來。 楚河點點頭,事不宜遲,他必須馬上去往媧皇宮,得到答案。 因為他無法確定,他知道真相的事情,鴻鈞何時會知道,何時會不留餘地的對付他。 不要認為,楚河和佛祖,是讓兩個宇宙融合圓滿,從而真正毀滅的『棋子』,鴻鈞便不會對付他們。 時間毫無意義。 兩個棋子毀了。 那大不了重頭開始,再行栽種。 只要大局在手,只有他還是高高在上的道祖,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媧皇宮,楚河站在殿門口,扣門。 門三下而開。 女媧親自迎了出來,將楚河引入殿內。 楚河扣門,是禮貌。 女媧親自來迎也是禮貌。 地位對等,也必須給予對方應有的尊重。 相比起其他幾位聖人的道場,蝸皇宮還是太冷清了。 滿天神佛中,除了那位三太子哪吒,似乎其他的,都很難找到與女媧十分直接的聯繫與瓜葛。 面對女媧清淡毫無波動的目光,楚河微微一禮,然後道:「在下此來,卻是向娘娘請教一事。」 「我想知道,盤古···究竟是如何隕落的。」 女媧聞言,雖然依舊面無表情。 但是竟然在雙目之中,隱隱有波瀾掀起。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聖人至尊,對於自身心神的管理,幾乎到了極境。 理應無論說什麼,做什麼,聽到什麼,都不會有真正的情緒波動才是。 但是女媧真的心起了波瀾。 這不是在『表演』,楚河可以看的分明。 「我不能說。」女媧面對楚河的疑問,十分肯定的搖頭。 「我的存在,就繫於那隱藏的誓言,如果我違背了我的誓言,就是與整個已經存在的現實對抗。如不是古往今來,數千、數萬甚至數十萬年的現實消失、更改、不存,便是我灰飛煙滅,消失在宇宙之間。」女媧的說法令楚河微微不解。 但是他卻知道,這背後的秘密,一定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可惜···他不能強人所難。 不過,這世上有很多,不用別人開口說明,就能自己領悟真相的辦法。 前面有巨石攔路,何必費力搬開石頭,或是迎頭撞上去頭破血流? 只要繞一下,便可以了···不是麼? 所以楚河道:「您不用說明,您只要對我的話不否認便好。」 女媧思考了一下,感覺這樣應該沒有問題。 畢竟,她也只是不否認而已。 如果這樣都會違誓,那她這個聖人也太水了。 豈不是知道她這個忌諱的任何人,都能來要挾、欺辱她了? 「盤古的死,與我們現在所知的答案不同。」楚河先說了一個簡單的,似乎已然有了結論的問題。 女媧猶如泥胎木塑,坐在那裡,端莊而又神聖,沒有任何的言語,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和暗示。 但是楚河卻已然心中有數。 所以稍稍提高了『難度』,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紀元真相 我們常常會用一句話來安慰那些痛失親友的人,告訴他們,死去的人,並不是消失不見,他們只是開始了另一段全新的旅程。 但是,這句已經變得有些客套的安慰話,其實打心眼裡,已經沒什麼人相信了。 當然···在有超凡力量存在的世界、宇宙觀下,卻又不同。 這句話,確有道理。 但是,拋開這一切,放大了來說。 人死了,若是確實是開啟了一段全新的旅程。 而浮生若夢,我們存在的世界,就只是一場集體的夢境,那又如何? 死亡,就等於夢醒。 換而言之···兩段經歷,兩種生命概念,同時存在,卻只在生死之時交叉。 楚河曾經認為,宇宙只存在一面。 上一個紀元毀滅了,才有了新的紀元誕生、接替。 但是楚河也瞭解,時間對於宇宙來講,不存在任何真正的意義。 它不以時間區分距離、範圍。 那麼究竟是什麼,規範了紀元的生滅,是什麼主宰了前後的秩序,又是什麼來排列組合,誰前誰後? 一切的秩序,概念,全都崩毀、顛倒了。 大量的訊息,在楚河的腦海中重組。 這一刻,他看待整個宇宙,甚至整片虛無的目光,又有了全新的變化。 他的境界沒有提升。 但是他觸摸到了一層,甚至可能連聖人、真理們,都不曾觸摸到的真相和本質。 時間、距離、前後、範圍,這些標準,都是後天人為設定的。 假設,它們都是謊言。 假設,它們只是老爺子···或者說某位特殊的紀元穿越者,設定的一種概念牢籠,用來束縛思維,用來固化概念。 那麼···也就太可怕了。 順著時間的流淌,順著一代代的傳承,所有人都被教給這樣的概念,再也沒有人懷疑真假。 但如果,這些被固執認為是真理的東西,卻全都是假的呢? 就像曾經迷信華夏是世界的中央,是天朝上國。就像曾經斷定地球是宇宙的核心,是天主的眷顧。 那些都被證明了其虛假。 「上一個紀元根本沒有毀滅,或者說···相對於我們這個紀元而言,上個紀元確實是毀滅了。但是某種意義上,他卻又是平行存在的。不···不!我的概念還是有謬誤,或許不是上個紀元,也有可能是下個紀元。上和下,本就是被人為定義的概念,或許從未有過上下之分。」 「同一個宇宙的另一個紀元,它存在於宇宙的另一面。它們與我們,本就是另外一種,作用於宇宙內的完整生滅循環。」這時,楚河忽然想到了更多被遺忘的問題。 比如···為什麼,會有舊聖。 而這些舊聖全都來自於上一個紀元,為什麼不是上上個紀元,甚至更古老的紀元? 雖然會腐爛,但是他們確確實實不朽。 無論經歷了什麼風雨,也不應該在更古老的紀元裡,毫無任何痕跡殘留下來。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另一個紀元,對於我們的紀元而言,既是上也是下。而我們的紀元,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如此。」楚河全都明白了。 他甚至借由這些道理,終於領會了老爺子···或者說紀元穿越者鴻鈞的用意。 「大成若缺,大巧若拙,大音希聲···,這些古樸的道理,本該時刻掛在心上,但是我卻被圓滿和完整填充了整個腦海、心靈。Ω是希臘字母中的第二十四個,也是最後一個。代表的是終結,如果拋棄所有的外在解釋,單單只看它的形狀,是否像一個有缺口的圓?」 「一個有缺的圓,卻是終點。那是因為···只有殘缺,才是真正的完美終結。」 「兩個宇宙融合,兩個互補的文明相互交匯,彼此推動,相互助力,宛如完整的迴環。但是···完整無缺了,也就限制了更多的可能性。到那時···真正的,根源上的毀滅,或許才會降臨。」 「而留下的,存在於宇宙另一面的紀元,卻會變得殘缺,因為殘缺而獲得自由和完美。它們將擁有無限的可能性,擁有無法估量的延伸性···。」 楚河的腦海中,只在一個剎那,便閃爍過了無窮盡的念頭。 一旦顛覆了固有的認知,將思維打開。 那些被忽略的,被遺忘的,被無視的,被不理解的,便統統變成了道理。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無用的。 覺得無用,只是因為你無法理解。 楚河忽然感覺到了一種顛覆性的急迫感。 同時,也不由得渾身緊繃,如坐針氈。 假如他新的概念和想法是正確的,是真正符合道理的。 那麼···所有人,包括兩個宇宙的聖人和真理們,都錯了。 無論是明面上,聖人、真理們推動的辦法,還是楚河明面上提出的法子,或是暗地裡打的鬼主意,最終都會成全了鴻鈞。 成全了他所在的紀元。 鴻鈞逼迫他,甚至故意為難他,為的卻是麻痺他,讓他自以為是,讓他沾沾自喜。 面色沉重的看了一眼佛祖。 對方背負著這樣龐大而又隱秘的秘密,難為他居然能夠堅持這麼久。 楚河終於也想通了,佛祖為什麼曾經身為時空真理,卻斬斷了自己的過去,捨棄了自己的全部,然後辛辛苦苦的重頭開始。在發現楚河後,不僅沒有除掉這個『後患』,反而故意指點了他。 或許正是因為,他曾經是時空真理。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接近時空的真相。 也因為這樣,他才會被鴻鈞誅殺。 既然鴻鈞是兩個宇宙中,最強大的那個大佬,對於他而言,根本不存在,宇宙入侵這樣的概念,那麼時空真理被誅殺的事情,就顯得不合理。但如果是翻出了其底細,那麼時空真理自然是非死不可。 佛祖隱忍負重,捨棄一切,重新來過,為的就是守住自己發現的秘密。 或許也正是留在瘋人餘靈魂裡的記憶回歸,佛祖才想起了過去。 想起了某些事實。 「那我們的整個宇宙,重新來過···因為紀元大劫之故,盤古犧牲自己再塑一紀元,那又是怎麼回事?」楚河突然開口詢問了。 這個問題,也十分關鍵。 不過因為不涉及鴻鈞,所以楚河還是敢開口問出來的。 以他和佛祖的能耐,封鎖一切。 如果不叫出那個名字,也不會被他知曉此時此刻發生的一切。 |
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假如我是彌勒呢? 通過一次交鋒,洞悉了一些問題。 即使是身染不朽之傷,難以痊癒,楚河卻依舊覺得有所收穫。 並且感到滿足。 這個時候,不退則進,沒有固守原地的選擇。 既然如此,其實受不受傷,都沒有區別。 若是敗了,成為兩個原點之一,宛如囚徒,不說也罷。 若是勝了,楚河必將再進一步,進入一個完全未知的領域。 到那個時候,他身上的這些傷痕,自然都會痊癒。 「但是···總還是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地方,還是說不通。」 「動機···即使我推斷了他的動機,但是這並不能確認。製造兩個宇宙的永恆循環,然後化之為器,這只是我就我自身掌握的概念,想像出來的一個結論,而並不是真正的答案。」 「如果沒有這個答案,我只怕難以心安。」楚河想到這裡,頓覺渾身難受。 大雷音寺,一處禪院之中。 紫色的靈竹,自發的生長成了竹屋的摸樣。 佛祖身披白色的禪衣,簡單、樸素的坐在蒲團上,六根清淨,萬般靜默。 而楚河與之對坐,手持一杯酒,面前的桌上擺著一隻雞。 別誤會,是真的···可以吃的那種。 「上一次多有叨擾,這回來,我請你喝酒吃肉。」楚河笑瞇瞇的說道。 佛祖袖袍一揮,桌上頓時出現了滿座精美的美味佳餚。 其中各種肉菜,更是綻放華光,十分耀眼。 「島國的動漫美食番,還是有不少可取之處。我依照創造了一些世界,這些都是那方世界最上等的美食,不妨且用之。」說罷佛祖用勺子舀起一勺晶瑩如紅玉珍珠般的魚籽,放入口中,瞇著眼細細品味,好不舒適。 楚河微微一愣,感覺自己有點傻。 在佛祖面前,用酒肉來調侃他,豈不笑話? 幸而,佛祖沒說一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這樣的話,要不然場面更加尷尬。 吃喝不提。 酣暢淋漓之時,楚河忽然開口,一句話猶如天外來劍,直指佛祖:「老爺子···究竟是誰?」 「或者說···他究竟代表了什麼?」 楚河曾經用類似的問題問過海外十洲的舊聖。 後來又從被他俘獲的幾位舊聖那裡,得到過更加充實、具體的答案。 但是楚河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這答案都太···浮了! 好像是理所當然,但是···理所當然的有些過於合理,反而不適合眼下的局面和形式。 佛祖將最後一塊肉丟入嘴中,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打量著楚河,看了看楚河身上依舊在綻放微光的不朽傷痕,歎息一聲,然後放下手裡的佛珠,開口說了一句:「假如···我說我是彌勒呢?」 這句話,沒來由,沒道理···十分符合佛祖一貫喜歡打啞謎的風範。 楚河也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這個答案本身。 楚河可以肯定,這句話···一定包含了老爺子的身份之秘。 但是首先,這句話真實的含義是什麼。 其次···佛祖又是如何知道老爺子身份的? 要知道在來這裡詢問之前,楚河並沒有真的打算能夠得到答案。 楚河來詢問佛祖的目的,更多的是拉他下水,讓他與老爺子真正的、正面的對立起來。 從而加快自己執行『計劃』的進度。 只要實力上去了,站的高度變了。 許多曾經疑惑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就好像我們總是噴一些部門,一些機構,從上到下都是『哼哼獸』,但是他們難道不知道問題所在?那當然是知道的,只是···站的位置不同,考慮的事情不一樣。自然利益方向和訴求,也就有所區別。 不是真的蠢,而是太聰明吧···!換了大多數人,到了那個曾經被他們口誅筆伐的位置,說不定很多事情,處理的會更加無恥和糟糕。 「他說他是彌勒?」 「這是什麼意思?」楚河稍稍推算。 彌勒佛依舊『健在』,並且並非佛祖的分身、化身。本質上也是獨立的一位大羅金仙。 「那麼他這話的意思,是代指···而不是真實。他在用他與彌勒之間的關係,隱喻老爺子···與他···甚至是我們的關係。」 「而老爺子是上個紀元的大道金仙···。」 「等等!」 楚河一瞬間把握住了點痕跡,然後迅速的從自己的意念中,抓住那一絲痕跡,將它抽出來,放大、放大、再放大。 終於,一點軌跡,變成了答案。 而這個答案···足以震懾楚河的三觀,令他以前所固定、堅持的理念,全都崩毀。 「老爺子、舊聖、新聖,過去的紀元,新的紀元····紀元大劫,所有的一切,都是外在灌輸給我的概念。我甚至沒有徹底的梳理過,這些概念的合理性和真實性。」 「如果···這些概念中,夾雜著虛假···或者說被扭曲成真實的概念呢?」楚河忽然心頭真正的駭然起來。 他不知道,這些事情元始天尊他們是否知道。 或許,也唯有本質上十分接近的佛祖,才唯獨洞悉,卻不敢多言,宣揚出去。 曾經元始天尊說過,他的本質,是老爺子去往下一紀元,斬殺了一尊聖,剝奪了其本質,所以造就了他。 也因此,他才是特別的,被選擇的。 後來到了神秘宇宙,楚河主動推翻了這一點。 從佛祖這裡,他確定···他的本質就是時空真理,是佛祖捨棄的過去一部分。 但是,元始天尊說過的那段話,真的全都毫無意義,都是假話嗎? 假如···是有真實的部分呢? 比如,老爺子可以橫跨紀元。 比如,融合兩個紀元聖人本質的強者,可以溝通上下,瓦解紀元大劫。 比如,斬殺下一紀元的聖人,成全當前紀元某個人的本質,確實執行過,只是不是在此時,不是在他身上。 還比如···上個紀元,某種程度上並未終結。 楚河所處的紀元,正是對應的下個紀元。 老爺子貫穿了兩個紀元,來到這裡···目的就是為了,運用手段,顛倒一切,讓對於楚河他們而言,早已消逝的上個紀元,得以延續,得以留存呢? 「如果答案是這樣,如果上個紀元只是參照性的消失,而不是全部意義上的不存在。那麼一切,似乎都可以開始解釋的通了,在真話中夾雜著謊言。卻沒有想到謊言中,依舊有著被隱藏的真實。有時候···謊言比真話,更有意義?」楚河表面一片安靜,內心卻已然泛起了驚濤駭浪。 這就好像一個簡單的命題。 我們以為一個人死了,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但如果···只是他的夢醒了呢? |
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連鎖反應 楚河的視線,一瞬間貫穿了自己所有留在不同時空的印記。 他依舊還是他。 沒有受到任何的針對。 但是剛才那感覺不會錯。 他的思維方式,他的處事原則,他在面對問題時,第一瞬間的念頭,竟然會出現微妙的···扭轉,這是不合常理的。他的習慣是第一時間,朝著最壞的方向去想,然後考慮各種對策和辦法。 但是剛剛···他竟然會有那麼『傻白甜』式的樂觀。 「問題不在我身上。看來是無法直接操控我的人生觀。」楚河稍稍鬆了一口氣。 假如老爺子有這樣的能耐,那他乾脆不用鬥了,乖乖認命就好。 「既然不是我出了問題,那就是···我身邊的人出了問題。一個人的存在,不可能是徹底孤立的。即便是混元大羅金仙、大道金仙或者真理強者,他們也會在於不同的人、生靈交往的過程中,漸漸的改變自己,從人群中提煉訊息,組成三觀。」 「我固然是諸界唯一,永恆不變。但是我的朋友、親人甚至是曾經的仇敵、對手,他們卻不是。通過改變他們,然後強行推動,擴大這種影響力···來改變我嗎?」幾乎就在頃刻之間,楚河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當他將視線投放到所有與他相關的人時,便肯定了這番猜測。 「熱血笨蛋江小白,志誠君子許大導,坐懷不亂秦大爺,古道熱腸雲浪子,豪爽大氣二師兄,女主風范凌小鈺,義薄雲天莫教授···還有我那變得刻板的老爸,還有端莊的老媽···,呵!這是要將我的身邊人,都變成『善人』麼?」 「通過他們來改變我的一些價值觀攝取,最終讓我變成為了宇宙眾生,放棄自我,成全大眾的『完美男主』?」 「這種人設···過時了啊!老爺子!」楚河念頭一動,卻沒有使用仙氣,而是以神秘世界的手段,撬動槓桿,將被扭曲的『人性』重新掰正回來。 雖然人間少了許多真善美,但是這樣一看,毫無疑問···順眼多了。 以神秘宇宙的力量模式,來掰正親人、朋友的價值觀。 楚河也是在試探,或者說證實···他想要看清楚,老爺子究竟是不是神秘宇宙的萬化之主。 果然下一秒鐘,楚河掰正的手段被破解了。 親人朋友們,依舊變成了老爺子想要他們變成的樣子。 看著在女權主義的世界裡守身如玉的雲浪,看著縱橫中古儒道世界,明明是偽君子,卻偏偏變成了真君子的秦大爺,甚至看著那些在不同世界的紅顏知己們,紛紛張羅著為他找『小妾』,明明都是超凡存在,卻恪守『婦德』,楚河感覺卻糟透了。 而更讓楚河覺得不妙的是,他能夠察覺到,自己內心陰暗面的減少。 他的性格中,陽光、積極、熱血的部分,正在迅速抬頭。 他甚至不會考慮柴刀的問題,直接想著將所有的紅顏,全都集中在一個世界,然後大家在一起其樂融融。 這是何等天真···可笑的想法。 但是現在,他不僅認為這是真的、現實的,並且好像對於現在那些紅顏的人設來講,似乎也···可行。 楚河甚至產生了一種···就這樣也不錯的懦弱念頭。 雖然還有原本的念頭在固守。 但是通過連鎖反應而催生的新念頭,正在迅速的攻城拔寨,佔據『有利地形』。 面對老爺子的發難,楚河迅速冷靜下來。 無論他是正是邪,是善是惡。 決心和果斷,是永不缺乏的,這是他本身的素質,若沒有這素質,他不可能成長到現在這等境地。 而他為大道金仙,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即使是老爺子也辦不到。 如果老爺子可以直接刪改楚河本身的存在方式,那麼他就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通過變化他身邊人的態度,來改變他的性格構造了。 「斬!」 誅仙劍起,一劍刺入眉心。 所有的千般思慮,萬般雜念,被楚河紛紛斬斷。 然後抽出一切的情感,捏成一個球,握在手心。 此時的楚河,變成了一個只有絕對理智,卻毫無情感的存在。 這是不完整的,但是面對這樣的局面,也只有這種方法,才能有效『止損』。 跳躍虛無,楚河沒有去找佛祖,也沒有去找元始天尊等仙道聖人。 他來到了宇宙的核心深處。 看著那些還在自我封印的舊聖,心中毫無雜念,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提起誅仙劍,便是便是一通殺戮。 血戰三萬里,宇宙核心處的戰鬥,震撼至極。 等到楚河逃出來的時候,他手裡還提著三個怒目而視,即便滴血不止,卻依舊生機勃勃的人頭。 帶著三個人頭回到主神空間。 楚河萃取三位舊聖的靈魂,將之分裂成無數等份,然後播撒到無窮世界。 他們化身為許許多多『任務世界』的本土神靈,擁有著各自不等的強大神力。 而更多的契約者,被派往這些任務世界,負責解密。 通過這種複雜的轉換方式,楚河成功的破解著一道又一道與老爺子相關的訊息。 當楚河掌握的訊息足夠多時。 他再次發動力量,扭轉乾坤,將被改變的人,重新推回他們的原點,將他們還原成本來的性格。 而後融合自身分裂出來的情感,重回完整。 完整之後,萬般感慨上心頭。 看著身上,那些舊聖留下的道道不朽的傷痕,楚河眉頭緊鎖,心中怒火狂燒。 他不僅僅被算計了,這更是一個警告。 難怪以佛祖的能耐,想要暗中計劃一些事情,還要拐彎抹角弄那麼多事情。 或許是有得有失。 老爺子為了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和『超然性』,無論是在仙道宇宙,還是神秘宇宙,與他有直接關聯的,都只有聖人和真理。其餘者幾乎對他無法造成任何的影響。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也讓老爺子本質上,與兩個宇宙都脫節的厲害。 對於宇宙之內,具體到細微、弱小人物的細節把握,反而不如聖人、真理強大。 這是他唯一不算弱點的弱點。 而楚河也正是通過這種方式,才成功的搶回了自我。 「不過···這一次交手和警告,卻也證實了我的猜測。他絕不是為了兩個宇宙的生靈眾生,才推動了兩個宇宙的交匯融合。畢竟兩個宇宙的生靈,本質上與他沒有太多瓜葛。而且···他為了達到目的,表現出來的意欲,太過明顯。」 「他的目的,一定是自私且不可告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