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明] 地府大帝 作者:玉爪俊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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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18-4-1 22:10

正文摘要:

【小說書名】:地府大帝 【作者概要】:玉爪俊,男,河南省 - 焦作市,起點中文網簽約作家。 【小說類型】:仙俠 > 修真文明 【內容簡介】:     死亡不是生命的終結,僅僅是一個新的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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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206 發表於 2018-5-11 13:54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證聖,遠征(大結局)

   丹青老祖被貫腦,但是並沒有死亡,因為太古水猿這一劍非常的有分寸,鋒芒極度凝練,並沒有往外擴散。雖然這樣仍舊是給丹青老祖造成了不小的傷勢,但卻沒有毀卻他這一具本尊法體。

    那樣的話,丹青老祖雖然仍舊不會死亡,但是卻必須要花費巨大的代價重塑法身了。在杜玄看來,丹青老祖已經是自家的囊中之物了,他的實力便是自家的實力,自然是不會造成如許的浪費。

    不過,這個還不是讓杜玄最滿意的,他最滿意的是太古水猿沒有將實力提升到亞聖層次,便擊敗了丹青老祖,這標誌著他的掌控能力,又更近了一步。沒錯,表麵之上,這太古水猿是由外麵的軍陣掌控指揮的,實際上卻是由杜玄親自來掌控。隻不過,水月古佛等人看不出來罷了。

    一劍貫腦之後,杜玄便令得太古水猿收劍而立,靜靜的呆在一旁,丹青老祖及時彌補了自家的傷勢之後,看著眼前的太古水猿,想要認輸,又有些不甘,想要不認,卻又說不出口。因為他很清楚,剛才那一劍,太古水猿留手了。

    就在這踟躕之時,水月古佛一聲歎息,道,“罷了,勝負已定,丹青道友也不要在猶豫了,這一次,我們輸了!”

    聽得這個,丹青老祖也不再耽擱時間,一聲認輸,從雲氣世界之中飛了出來,落在水月古佛身邊,與之並列。隻是,他不太好意思去看天一尊者的臉色,畢竟,自家承擔了相對輕鬆的任務,結果卻是這個結局。

    “願賭服輸,現在,你們三位全體加入水元宮麾下,為朕效命,都沒有意見吧!”杜玄這個時候兒再次開口道。

    “沒有意見!”水月古佛掃了一下身旁兩位,開口道。

    “那很好,現在,你們屬於初初歸順,而水元宮混一水脈的大計劃也才剛剛開了一個頭兒,不容許有任何外泄的風險,所以,需要在你們三人體內都種下一枚生死簿碎片,以作掌控,沒問題吧!”杜玄再道。

    “沒,有問題!”水月古佛本能的想要應下,但明白各種情況之後,卻是瞬間改口,“陛下,我等既然已經臣服,自然便當盡心竭力,多年聲名,便是信譽,陛下如此,未免有侮辱之嫌吧!”

    “沒錯,信不過我們,又何必要強收了我們!”丹青老祖緊隨著嘀咕了一句。

    杜玄笑著道,“不是羞辱,也不是信不過你們,而是為了完全,混一水脈,乃是前所未有之大事兒,我不能夠允許有一絲一毫差錯的可能出現。你們覺得自家被種生死簿碎片羞辱,你們可知道,龍龜亞聖、百脈天尊他們體內都被種有,難道說,他們修為還不如你們?”

    說到這兒,杜玄頓了一下,而後接口道,“相比你們自家也清楚,修為到得了我們這種層次,除了大道之外,權柄什麼的,皆如浮雲一般。如果我不是要借水脈一統的功德氣運練功,我還真是沒有收拾你們的打算。畢竟,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外麵有些憂患,對於一個組織來說,反倒是好事兒。

    所以,你們盡管放心,隻要我混一水脈成功,你們體內生死簿隨看,都會被收走。到時候兒,你們想要留下都不可能,畢竟,這生死簿碎片的歸一,也是我修行的根本,是女媧、後土兩位娘娘造聖計劃的核心。”

    聽得這話,水月古佛等人卻是沒辦法再說什麼了,隻能夠接受。杜玄下了生死簿碎片禁製之後,卻是再沒有了任何的忌諱,開始將自家的真正計劃,實力根底,都告知他們。聽了之後,對於自家不自由意見最大的丹青老祖,也沒有了任何話說,因為他知道,就憑杜玄這計劃,這實力,混一水脈,沒有任何的懸念,無非就是有幾個死硬反對者隕落而已。這個時候兒,他反倒是慶幸,自家跟上了第一波兒,如此,反倒是好處了。

    滄瀾水界事件解決,杜玄率大軍回宮,而水月古佛等三人則對外傳遞假消息,說已經和杜玄握手言和,以某種賠償為代價,結束了紛爭。其他心中都有些惴惴的水道大能們,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便一個個的都重新放鬆了下來,該修煉的修煉,該訪友的訪友,重新恢複了以前的逍遙日子。

    然而,就在滄瀾水界事件過去沒多久,杜玄與龍龜亞聖兵分兩路,各自率領一隊人馬,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其他水道大能領地,以獅子搏兔的形式,一路平推,很快便掃蕩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地界。

    當其他水道大能都反應過來,開始聯合的時候兒,赫然發現,自家隻剩下了三分之一的力量。這個時候兒,他們已經完全不能與杜玄抗衡了。尤其是,杜玄還收編了另外三分之二水道大能的絕大多數力量。

    他們想要拉攏各個大教的大能入局,然而,卻是發現居然沒有人過來,仿佛都是杜玄一方的朋友一般。麵對如此情況,還不等杜玄真正大舉來攻,他們自家便迸散開來,有的直接舍棄了基業,投身混沌隱居,有的則直接過來投降,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堅定反對者見此,也隻能安然的帶領自家的臣民退守,徹底退出諸天萬界。

    對此,杜玄倒是並不理會。他們離開之後,杜玄卻是將諸天萬界所有的水脈統統收歸一統,然後,立法台,祭天,正式接受無邊水道氣運加身,成為貨真價實,不打半點兒折扣的洞陰大帝。

    法台之下,無數準聖級別高手護衛,大軍環伺,法台之上,杜玄盤坐,身如漏鬥,承接著自亙古以來的水道氣運灌頂。

    在生死簿的轉化之下,很快,第七十一變便行突破,偽聖肉身大成,而這時,氣運仍舊如浩蕩汪洋,奔瀉而來。感受著這股子氣勢,杜玄欣喜若狂,直接開始修煉第七十二變。

    氣運源源不斷而來,轉化為肉身力量,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足足湧去了近一天的時間,終於,“嗡——”宛如黃鍾大呂一般,杜玄的肉身發出了一聲古拙聲響。伴隨著這一個聲響,杜玄卻是感覺到,第七十二變成了,此時此刻,自家的肉身蛻變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似乎隨意的一動念,便能夠撼動寰宇諸天。

    這個時候兒,杜玄反常的沒有激動,有的隻是一種另類的平靜,“原來,這就是聖人級別的肉身!”

    聖人之體修成,氣運仍在用來,隻是勢頭已然大衰。這個時候兒,杜玄就沒有繼續再提升肉身了,而是直接轉入了修為之中,瞬息之間,準聖境界水道渠成。隻是,直到氣運耗盡,他也沒能修成半聖。

    不過,這個結果,杜玄已經非常的滿意了。

    而他的這一番蛻變,也徹底震動了諸天,諸位聖人沒有動靜,但包括玉帝在內,各位大能都派出了使者送禮。因為他們知道,一個比上任洞陰大帝更加強勢的水君出現了。

    杜玄深知趁熱打鐵的效果,這個時候兒,他將俗物都交給元宰後稷打理之後,卻是將載道神舟給取了出來,乘駕而上,帶著一幹準聖臣子直接衝入了歸墟之中。

    杜玄對載道神舟一個激發,立時間,歸墟震蕩,原本已經成為臨時歸墟之主的羅育偽聖,感應到那近乎是自家當初十倍的共鳴狂濤,卻是明白,歸墟真主出現了,自家這還沒開始享受的大位,就要失去了。

    如果可能,他倒是想要戰鬥,但是,杜玄晉升聖體之時的氣象他可是感應的一清二楚,哪裏敢與之抗衡,隻能自發退位讓賢。

    這一次的共鳴,足足持續了月餘,杜玄卻是成功的將歸墟收攏,化作一個光球,納入了載道神舟之上。

    原來,這歸墟就是載道神舟真正的動力,兩者合一,羅育偽聖手中的開道寶鏡也為之共振,自發的朝著再道神舟飛來,懸於桅杆之上。杜玄感受著三者一體之後的載道神舟變化,卻是明白,這才是完整的載道神舟,真正天道級別的至寶,比普通的聖人之寶,還要強上一籌。

    麵對於此,諸天萬界,就沒有不羨慕的,哪怕是聖人,都不能免俗。不過,女媧娘娘最先從那種情緒中拔出來,畢竟,杜玄現在的一切,可都是靠著他的指點來完成的。沒有她,絕對沒有杜玄的今天,她相信,杜玄不會忘本。

    又過去三個月,杜玄初步將載道神舟與自家肉身相合,不懼外人侵奪。他剛剛停下修煉,便被一股力量召攝而走,他出現之時,赫然發現這是一處小道觀,觀中一共有九個席位,隻有最前方的主位和最末一位空著,其他的都坐著人,更確切的說,是聖人。

    杜玄瞬間明白,這裏就是紫霄宮,這席位便是聖位。

    鴻鈞道祖沒有現身,太上道祖為首,他直接一指那最末席位,道,“你如果願意按照我們的意願進行救世,重理諸天萬界,那就是你的,你願意嗎?”

    別的人都沒有做聲,也沒有任何表情,唯有女媧娘娘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杜玄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便答應了下來。

    他想的很清楚,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在成聖之後計較,現在計較的太多,若是將聖人之位丟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麵上都露出笑容,太上道祖不在阻攔,開口道,“坐吧!感悟聖人道韻,盡早成聖!我們這諸天萬界,經曆了太多的內爭,這一次的末劫是我們最好的警惕。這一次事情得意圓滿解決,但我們不能次次秉持這種僥幸,所以,我們準備將載道神舟與諸天萬界合一,讓其可以自由的通行混沌,正式的加入到混沌時代的大戰中去,以戰養戰,壯大本界!”

    這一句話,代表了杜玄成聖要付出的代價,那就是放棄載道神舟,放棄歸墟,這毫無疑問,會讓他成為眾人之中最弱的聖人,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點頭,沒有任何的異議。

    這下子,氣氛徹底熱烈了起來。

    三清二佛高興,大格局沒有變化,他們仍舊是居首,女媧後土高興,他們終於有了自我立足之力,杜玄也很高興,隻要他能成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畢竟,他也還有一股底牌,那就是他的師傅,隻要他將他師傅皆因過來,和女媧後土之力,四人一體,縱然稱霸不足,但鼎足而三,綽綽有餘了。以後的,就看以後的發展了。

    接下來的討論,杜玄沒有參與,他知道,自家現在還不夠格,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對生人道韻的感悟之中。

    感悟完畢之後,他便下界,繼續運轉水道法則,共鳴自家水道。得到歸墟,讓他的修為實力直接暴漲到了偽聖層次。

    運轉水道法則三千年之後,杜玄終於徹底感悟到了那一絲大圓滿,道心無暇,開始晉升聖人。

    和他師傅之時的劫難重重不同,七位聖人,齊齊出手護持,防止外魔入侵,外敵擾亂,而災劫,更是一點兒沒有,似乎天道對於杜玄非常的滿意。對此,杜玄也不大驚小怪,畢竟,自家連載道神舟這天道至寶都舍了去,還換不回鴻鈞道祖的支持,就太說不過去了。

    三天三夜,杜玄成功寄托混沌水道,成就聖人,水道到則外露,顯現在諸天萬界之中,處處洪濤洶湧,水法大盛,碾壓萬法,不過,並沒有造成災劫,因為,一切水道,盡在杜玄掌控之中。

    ……

    又一千年過去,諸天萬界的人們還遠遠沒有體會到末劫來臨之時,諸位聖人便已經替他們決定好了新的道路。諸天萬界宛如一艘戰艦,駛入了茫茫混沌之中。

    以前,諸位聖人都是走保守路線,這一次,他們卻是積極進取,意態昂揚。

    半途之中,杜玄突然出手,袍袖一甩,一道虹橋連接了一條水道大道,眾人本以為杜玄要借助其修行,沒想到,緊接著,一道身影走了進來,與他們並列。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杜玄師傅,前任洞陰大帝。

    “諸位道友,好久不見了!”

    “原來如此!”
light206 發表於 2018-5-11 13:53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獲勝

百脈天尊知道,自己是因為當初被杜玄剝奪走了一部分本源,所以實力衰減很多,但是,饒是如此,他仍然覺得自己應該勝利。畢竟自己曾經身為強者,哪裏能夠甘心與弱者同處一級?所以,很快,百脈天尊便開始動用秘法絕招,將自家演化出來的天河,化作一條混沌魔龍,瘋狂衝撞,張口怒吼。

    音波震蕩,雙角劈斬,那堆疊起來的冰水巨峰嘎嘎作響,一道道裂縫迸現,大塊大塊剝落,隱隱然,百脈天尊還是占據上風,混沌魔龍身外翻騰的水光朝著冰山內部滲透延伸,加速冰山瓦解。

    天一尊者對水月古佛,那真是生死摯交,一心報恩,所以,這一刻也是不吝惜自家的發力,反正,自家功德甚巨,世界改造,又即將完成,晉升亞聖絕不是問題,無非就是深淺而已,所以,他也直接借來一部分未來潛力,將自家的寒流也行蛻變升級,顯化出來一隻太古冰吼。這冰吼一顯化,也是咆哮不止,愈發森冽的寒氣從他的口鼻之中噴吐而出,吹拂到得了那瀕臨瓦解的冰山之上。而天一尊者在這時,並沒有謀求去拯救那中央緩衝的冰山,而是主動攻伐,末日之威大顯,冰消瓦解,寒氣吹拂而過,那冰山徹底瓦解開來,化作漫天冰屑,混雜在寒流之中,衝刷而走,逆勢而上,重新卷向了混沌魔龍。

    寒氣水光,再度交鋒,時而冰封,時而炸開,相互砥礪,誰也占不了絕對的優勢。這個時候兒,近乎同時,天一尊者和百脈天尊都喝令自家顯化的神通巨獸殺了上去。混沌魔龍與太古冰吼直接以肉身相搏,對戰在了一起。

    混沌魔龍,屬於混沌魔神之屬,雖然演化出來的和真正的混沌魔神有所不足,但肉身也是一等一的。而太古冰吼,也是生裂龍鳳的主兒,得了末日之氣加持,更是厲害,兩隻利爪,更勝先天靈寶,虛空掃過,便是一道道裂痕,久久不曾消散。兩大巨獸相搏,聲響震天,運氣世界,腳下的大地不停的震蕩搖晃,一道道裂縫迸現,哢嚓哢嚓,朝著四麵八方猛烈眼神,宛如地震一般。

    他們一路打一路走,揮手河幹,擺尾山崩,真個打的整個雲氣世界都一片漿糊,破碎的不成樣子。如果,不是這雲氣世界依托於山河社稷圖而存在,由這件聖人之寶在源源不斷的補充加持著,隻怕這一方世界早就徹底破碎,連一丁點兒的渣滓都剩不下了。

    一開始,混沌魔龍和太古冰吼都是毫發無損,但是,時間一久,便再難避免,一道道溝壑顯現,鮮血嘩嘩的流淌,雖然都是神通顯化,但是,在百脈天尊和天一尊者這等頂級大能的手中,就相當於真實的生命。兩頭巨獸打的甚是慘烈,足足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看上去,兩頭巨獸身上,都沒有一丁點兒的完好地方了。

    混沌魔龍最強悍的龍角,一個折斷了半截兒,一個頂端也磨禿了,光滑圓潤,好似經過多少年盤玩兒過的珠子一樣,珠圓玉潤,泛著瑩潤光澤。而太古冰吼的利爪,也差不多都被磨平了指甲,很多指節之上都是血肉模糊。如此情況,實在是讓人慘不忍睹。幸好,他們都是神通所化,如果,他們真的是百脈天尊和天一尊者豢養的神獸或者坐騎的話,那還真舍不得。

    其實,這種情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的實力,當真是半斤八兩,誰也強不到哪兒去,誰也弱不到哪兒去,直接判平手是最好的。但是,對於當事人來說,百脈天尊自尊心甚烈,不願意接受平手,而天一尊者又一心報恩,也想要直接拿下這一局,如此一來,那不太靠譜兒的丹青老祖,恐怕也能保證靠譜兒了。丹青老祖的心思,天一尊者太明白了,盡管他已經許過諾言,但是,天一尊者仍舊是不敢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他的身上去。這一點兒,天一尊者這個局外人比水月古佛還要著緊。正因為此,他們誰也沒有說別的,就是死命的堅持著,劇烈的爭鬥著。

    隻是,在那一個多時辰裏,他們兩人都將自家的看家本事兒都亮了一遍兒了,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了。打來打去,還都是那些老樣子,這讓杜玄這個觀戰之人都不滿意了。當下裏,他卻是開口對著水月古佛道,“天一尊者和百脈天尊之間的比試,我覺得到此就好,就按照平局處理,如何?”

    水月古佛本來就是這麼一個打算,所以,對於這個結果,自然是欣然接受。所以,第一時間便給予回應,答應了下來。這主事兒之人都同意結束了,天一尊者和百脈天尊本人再不甘也沒有辦法,隻能夠聽從命令,接受安排。至於他們心中仍然不順心不服氣的話,那大可以自家找個時間另行約鬥,不過,這個就跟眼前這一次的賭約無幹了。就像是水月古佛與血河老祖之間的戰鬥一樣。

    天一尊者和百脈天尊各自收了神通跳出了雲氣世界,那看起來破敗不堪的雲氣世界,瞬間重組,重新演繹,化出了一方新的世界。這一次,這世界卻不在是山川河嶽,樣樣俱全,舉目所見,盡是茫茫汪洋。不但腳下是汪洋,就連天穹都是汪洋,上下四方,都行環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中央空心的水球。

    這是一方純粹的水世界,和之前的普通世界相比,演繹起來要難上許多,也強大上許多。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杜玄不希望耗費太多的力量去修補世界。至於丹青老祖和接下來自家水軍軍陣的比拚,同為水脈修士,卻是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差別,一視同仁。

    丹青老祖知道,現在他們三人的未來命運,便全部都在自己的身上了,而且,人家兩個都沒有任何可抱怨可說的地方,都算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這最後就看他的了,如果他表現的不好,那埋怨可就要全部落在他的身上了。所以,他這一刻的壓力特別的大,也是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一定要全力以赴,拚出個勝利。所以,這一刻他沒有二話,直接便縱身一躍,跳入了雲氣構建的水世界中去。

    這時,水月古佛卻是開口問道,“陛下,不知道這一場,貴方要派出哪個人參展呢?”

    “我麾下現在能出戰的,也就隻剩下外麵的大軍了,自然是由他們上,怎麼,莫非你是希望由朕親自上陣?”杜玄笑著回道。

    水月古佛心中一鬆,趕忙間擺手道,“這個當然是陛下自決,我一個山野散人,哪裏敢在這上麵置喙?”

    對於水月古佛刻意的自謙,杜玄沒有在意,他直接一擺手,召喚外麵軍陣,即刻催動軍氣法相,過來戰鬥。本來就是布置好的軍陣,自然是非常的快速,短短不過刹那光景,一頭小巧玲瓏,與人相等相類的水猿飛衝而入。這水猿朝著杜玄行了一禮,而後也將身一縱,衝入了雲氣演化的水世界之中。

    別人發現不了,但是,杜玄這個陣法掌控者卻是清除無比,這一頭太古水猿的體內,有一個類似於心髒的法力核心,極端凝縮,道道符文封印著,那是亞聖層級的力量,真正能夠透過封印施展出來的,隻有準生層次。這個才是太古水猿看起來隻有準聖實力的關鍵。很顯然,在扮豬吃老虎方麵,杜玄已經早就過去了原來的那種生澀時期,進入了完全大成的境地。如果水月古佛知道這一點兒,這一刻別說是對勝利滿懷著期待了,隻怕自己都能夠氣的吐血。

    太古水猿一跳進去,丹青老祖二話不說,直接便發動自家的看家本領——圖畫世界,這個是需要對世界本身有所了解才能夠熟練運用的。他之所以那麼快,那麼早的進入這一方水世界,也是為了提前對他有一個適應。而為了勝利,丹青老祖可是不會管那一點兒小小顏麵上的損失,所以根本不按正規的戰鬥套路,直接便出手突襲。他法力一展,一層由河水、空間構成的圖卷成形,將太古水猿給封印在其中,開始卷將起來。而一旦這一幅卷軸徹底卷曲成功,也就代表著太古水猿被徹底的封印,從而成為丹青老祖的一個收藏品,或者說一件另類法寶。

    太古水猿,本來就是一個暴躁性子,這一壓抑,瞬間便將它的桀驁不馴給徹底的激發出來,這下子,都不用杜玄自主的去催動,那體內的封印,自然便開始崩解,裂開。一道道縫隙的出現,讓那太古水猿的氣息越來越強,幾乎就是一眨眼兒的功夫兒,便行飆升到了半聖的層次,這時,卷軸剛剛卷了一個開頭兒,臨近太古水猿的所在。

    太古水猿這時出手了,他沒有用猿猴類最為熟稔最為厲害的棍棒,而是憑空裏一水道法則凝聚出了一柄長劍,藍汪汪的,帶著一種別樣韻味兒,這正是水仙之力。

    “嗤嗤嗤——”

    太古水猿持劍狂劈,每劈一劍,這卷軸卷起的速度便慢上許多,而與之相應的,太古水猿本身的實力卻是往上飆升一層。短短不過數劍之後,太古水猿的勢力赫然已經到的了半聖的巔峰,比之丹青老祖,也絲毫不弱。

    這個情況,讓丹青老祖震驚,手上的動作也禁不住受到了影響。而太古水猿敏銳的感受到了這一點兒,手中藍色長劍再次劈出,之前劈出的劍痕,各自震動,彙聚一線,“哢嚓——”一道裂縫顯化,太古水猿成功的從中脫困而出。

    太古水猿脫困之後,也沒有半分的耽擱,身形飄忽不定,宛如一個最為傑出的刺客,對著丹青老祖不停的出劍刺殺,每一劍都指向丹青老祖的要害。丹青老祖雙手齊動,獨門丹青碧血催動,化實為虛,如入夢幻。

    那藍汪汪的劍光刺來,都仿佛刺在了空中,若不著力,並沒有傷得了他。對此,丹青老祖放鬆了下來,暗暗的舒了一口氣。他就害怕太古水猿的實力一路飆升,直接飆過了亞聖的層次,那他就傻眼了。這時,他見得太古水猿的實力增長大大的減少,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卻是放鬆了下來。雖然說,現在的情況,太古水猿的實力已經隱隱然比他要強出一線,但是,這本身是很有限的,也許能占得一時上風,但起不了什麼決定性的效果。對此,丹青老祖便不怕了,甚至,他的心中還隱隱然有些慶幸,他認為,這些並不是杜玄麾下大軍真正的實力,而是屬於臨時拔升上來的,以軍氣法相的存續時間為代價。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太古水猿能夠維係的時間很短,他就是光拖時間,就能夠獲得這一場勝利的。

    正因為此,丹青老祖接下來的戰鬥,雖然不能說是消極,但卻是更多以防為主,在這種情況下,他腰間的神筆也取了出來,隨手揮舞,顛倒迷離,顯化無盡虛幻畫界,這些畫界重重疊疊,將丹青老祖的本尊給隱藏的非常深,哪怕是以太古水猿長劍的鋒芒,也難以真正傷害到他。

    就在這個時候兒,太古水猿本來已經增長極其緩慢近乎不動的實力,再度開始往上飆升,雖然仍舊在半聖的範圍之內,但是差距已經明顯出現,他一劍劍刺出,不時就有劍光直接洞穿畫界,刺在丹青老祖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丹青老祖身上雖然疼痛,但是心中卻還鎮定,甚至有幾分得意,“你盡情的爆發吧,爆發的越多越快,你消失的越早,我勝利的越快!”

    然而,當丹青老祖身上傷痕越來越多,時間足足過去了一刻鍾還多的時候兒,他終於明悟了,太古水源根本不是因為爆發而擁有的現在力量,他隻是在釋放自家本來的實力,所以,根本就不會有消失這個情況出現。不過,他明悟的有些太晚了,他身上傷勢雖然不算重,但是對他實力的發揮卻也頗有影響,正所謂久守必失,在加上那一瞬間的心神恍惚,太古水猿卻是再次破碎畫界,這一次,他的劍光直接從丹青老祖的頭顱之上,貫腦而過。
light206 發表於 2018-5-11 13:52
第一千零七十章血河受益

   水月古佛到底是比丹青老祖冷靜多了,他很清楚,自己等人在杜玄麵前,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與其無謂的爭持,還不如怎麼想著從這有限的境遇之下破局而出。雖然說,杜玄一方有龍龜亞聖,無論是誰對上,都已經是必勝之舉,但是,終究還是有兩場可以爭持的,他們三人都是半聖之中最頂級的存在,這還是可以期許,有希望的。

    不過,水月古佛素來都是能夠抓住的就都抓住,他心中一個念頭活泛,緊接著再次開口道,“陛下,你們這邊有龍龜亞聖這般的前輩在,已經是穩勝一局,這一局就不用比了,我們也認下了,不過,接下來的兩局,除了輸贏兩種狀況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平局。我覺得,為了公平起見,如果最終的結果是平局,那也應該判為我們獲勝,您覺得如何?”

    “就依你們!”杜玄顯得很是隨意的一擺手,道,“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不知道,你們第一陣準備派出誰來比賽呢?”

    “可否容我們略加商量!”水月古佛踟躕了一下之後,朝著杜玄開口道。

    “沒問題,不過最好不要太長時間,我沒那麼大的耐心!”杜玄在雍容之中也發出了自己的警告。

    “不會的,我們速度很快,要不了多少時間!”水月古佛見此,心中也很是慶幸,趕忙間說道。他正要回身與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商量,這時,杜玄一邊兒,血河老祖卻是踏步而出,指著水月古佛道,“不管你們如何商量出戰,你的對手,都會是我,這是我的雪恥之戰,你可不要借故避戰!”

    “這個,如果我不出戰呢?”水月古佛卻是沒有因為血河老祖這般的挑釁而惱怒,反倒是看到了別的希望,眉目之間隱隱然放出光彩。

    “如果你不出戰,你與我之間的戰鬥仍舊是不可避免,隻不過,不計算在這一次雙方的賭鬥勝局罷了!”血河老祖麵色陰冷,直接回道。

    “那你還參加別的戰鬥嗎?”水月古佛再次開口,問出了關鍵的一題。

    血河老祖本能回應,“當然不會再參加了!”

    這個時候兒,水月古佛瞬間扭轉頭顱,朝著杜玄道,“陛下,血河道友所言可是為真?”

    杜玄沒有半分的猶豫,也沒有看血河老祖,直接便行回道,“我水元宮素來是信諾為先,既然血河話語已經出口,自然就當真!”

    “那好,我現在就宣布,此番我們雙方的賭鬥之戰,我不參與了,所以,血河老祖,你我就現在這兒做一個看客吧,待得事情結束之後,我自會與你奉陪,大戰上一場!”水月古佛即時間開口道。

    事實上,水月古佛之前就一直在想著,這剩下的兩場,他們三人,到底應該派誰出戰,他是當事之主,理所當然的要扛起一部分責任,所以,他的出站幾乎是板上釘釘了,但是剩下的一個,就要從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兩人之中選出來一個了。但是,他們兩個的實力,也都是差相仿佛,誰也不高誰多少,想要選出最合適的,實在是太困難。如果是尋常的比賽交流,那誰代表都無所謂,反正也無傷大雅。但是,這一次可是不同,如果輸了,那可是相當於給杜玄簽訂了賣身契,今後他們三人的一生,都要跟著杜玄廝混,成為杜玄麾下的忠實臣子了。

    所以,如果他們兩人中間的出戰者勝利了還好,一旦失敗,直接反目成仇的可能性都不是沒有。這自然不是水月古佛所願意看到的。在他看來,哪怕是失敗了,成為了杜玄的樹下,朋友眾多,相互抱團,仍舊是生存、廝混下去的不二法寶。未雨綢繆,這些事情也都是應該提前預防的,所以,他確實不希望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因為此壞了他們多年的交情,從此走向陌路。而血河老祖這出來一個攪局,卻是對水月古佛來說,是一個好機會,這不但可以讓他順勢牽製走血河老祖這麼一個主力軍,也能夠讓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兩人都行出手,成為這一次比賽重擔的接任者。如此一來,看似將最後的責任都交到了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的身上,有些不地道,但最終,如果勝利了就不說了,皆大歡喜,一旦失敗了,那水月古佛自己也就成為最有理由的抱怨者。畢竟,他將信任和希望都交給了他們這兩位朋友,可是他們居然辜負了期望,沒能辦到。而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水月古佛都不計較這件事情,那另外一個人,自然也就不好計較了。如此,他們三人的關係,還能夠相對親密無間的繼續下去。從這個層麵上來講,水月古佛的算計,不可謂不深。

    舍此而外,水月古佛做出這個決定,還有另外一重想法。那就是,杜玄麾下沒人了,百脈天尊作為半聖,可以打上一場,但是,龍龜亞聖已經默許他勝利了,所以,他也就沒有機會再次上場。如此一來,杜玄一方能夠上場比鬥的,要麼是杜玄自己,要麼是外麵羅列的巨大軍陣。

    對於杜玄自己,水月古佛是一點兒都不怵,因為,他的修為在那兒擺著呢。一直以來,杜玄對外戰鬥,都是靠著陰陽萬水幡在加持,加持自己提升到準聖級別的狀態。可是,這種情況,對於他們這些半聖來說,都不在話下。至於外麵的軍陣,水月古佛就更不怕了,因為通過之前對峙之時的估測,他的判斷,那水元宮軍陣的實力也不過就是準聖層次。對付滄瀾水界的水軍自然是綽綽有餘,如探囊取物;但是,對於半聖大能,就不夠瞧了。甚至,杜玄和這一支軍陣大軍結合在一起,演化出來半聖,那他們也一丁點兒都不畏懼。畢竟,堪堪突破的半生和真正的頂尖半聖,之間還差距著相當的大的距離呢。

    這一點兒,杜玄自然不會不清楚。但是,事實上,他早在來滄瀾水界之前,便想到了。不過,他想的是與水月古佛這種算計不同。他一開始,就隻打算讓龍龜亞聖來壓一個廠子,根本就沒想到讓他也算一份子,上場比鬥。可是,既然水月古佛等人這麼順心貼意的提出來了,那杜玄豈能夠辜負他們這番好意?於是,也就順理成章的接下來了。本來,杜玄還以為,這一次的爭鬥,是徹底的沒有懸念,可以提前收官了。沒想到,水月古佛卻是隻抓住一個救命稻草,便順勢的因勢利導,將局勢又化到了最初的局麵之上。

    隻不過,稍有偏差的是,原本占據主力,被杜玄硬逼著必須要贏下來這一場的血河老祖,換成了龍龜亞聖,血河老祖自己的責任變得小了許多。雖然,他與水月古佛之間仍舊要上演一場對決,但是,如果這一場對決是在自己人之間進行的話,那也就意味著,就算是輸了,血河老祖也不會額外的獲得更多的懲罰了。當然,之前他和杜玄約定好的內容,還是要履行的。但是,沒有了那些額外的壓力,毫無疑問,血河老祖也會更加的放鬆,更能夠將自家的實力給發揮出來,這樣的話,反倒是獲勝的幾率更大,避免懲罰的幾率更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水月古佛這麼做的一個變故,最終最大的受益者,卻是血河老祖。而水月古佛本身,隻是想當然的受益者罷了。如果水月古佛知道這一點兒,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過去。不過,即便是水月古佛吐血,杜玄也不會幫他,因為,他這樣破壞不了杜玄混一水脈的大計劃,卻是有可能破壞掉杜玄懲治血河老祖,徹底的將他給收服下來的小計劃。所以,杜玄的心中,對於水月古佛還是頗有幾分不爽的。

    當然,這些情緒隻在杜玄的心神之中打轉,並沒有表現出來分毫,他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從容,仿佛萬事萬物,都在自家的掌握之中。這時,杜玄再度開口道,“好了,現在比鬥可以開始了,你們一方,準備先派何人出戰?”

    水月古佛因為已經是一個局外人,還肩負著時候調和的重任,所以,這個時候兒卻是並沒有進行指派,而是任由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兩人自家進行商量。

    到底,天一尊者與水月古佛更加的親近一些,也更加的敢於任事兒,所以,他卻是主動的開口,表示要參加這第一陣。

    因為,是個人都清楚,這第一陣,杜玄一方派出來的人,一定是百脈天尊這個半聖。因為,隻要拿下了這一場,那勝利就徹底鎖定,第三場根本就沒有戰鬥的必要了。而如果派出軍陣或者杜玄的話,一旦輸了,且不說將之前占據的優勢給盡數浪費掉不說,也大丟杜玄這個洞陰大帝的麵子。

    從這一點兒上來說,水月古佛一方,出戰第一陣的人,是要更加的艱難一些的,而且,承受的壓力也會更大一些,他允許平手,但絕對不能敗。因為一敗就萬劫不複,平手了,則還有希望。當然,如果能夠獲勝下來,那最後他們徹底獲勝的希望就會更大了。隻是,他們沒誰敢抱著這麼樂觀的希望。畢竟,百脈天尊在混沌之中,聲名可是也不小,屬於實打實的老牌強者了。

    這個責任,或者說這個鍋,丹青老祖能不能背的起來,他都不願意去背。天一尊者主動提了出來,卻是正合他意。這個時候兒,他也沒有去玩兒什麼刻意的虛假互讓,直接便應了下來,並且向水月古佛和天一尊者承諾,自家那最後一陣,一定會保證勝利。

    很顯然,他也把自家的最後一戰,當成是虐菜了。

    出戰順序確定,天一尊者便直接站了出來,而杜玄一方,也如他們所願的,正是百脈天尊。

    水月古佛開口,正要陳請去混沌之中找一個合適的戰場,杜玄卻是揮手直接否決,原因很簡單,那樣動靜太大,混沌之中隱藏的強者太多了,誰知道正好捧在那位的洞府旁邊兒。這樣,事情一傳出去,杜玄的大計劃就有可能受影響。這個時候兒,杜玄一招手,順著兩界橋,一道白色雲氣自水元宮湧動而出,宛如長虹匹練,瞬息之間便衝入了他們所在的大殿之中。而後,雲氣在虛空自然演化,硬生生開辟出了一方新世界。

    這雲氣,正是山河社稷圖法力所化,有這件聖人之寶打底支撐,天一尊者和百脈天尊兩位半聖,便是雙雙自爆,都撼動不了根本,更不用說將氣息外泄出去了。

    看得這一幕,水月古佛心中的那一點兒小心思,算是徹底的死心了。沒辦法,杜玄的心思太縝密,也太小心了,根本就沒有給他留下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漏洞讓他去鑽。而這個時候兒,水月古佛見得杜玄仍舊是那麼的從容淡定,卻是突然間對於自己之前那美好的猜想,大為動搖,他覺得,可能最終的結果,遠遠不會是他所想象到的。但是,沒辦法,現在事情依然至此,他也沒有任何悔改的機會了,隻能夠聽之任之,聽天由命!

    天一尊者與百脈天尊兩人也都很幹脆,沒有半分的耽擱,直接便跳入了雲氣世界,開始了大戰。甫一出手,兩人斌各自傾盡全力,

    天一尊者將冰河世界展開,自身演化出了一種寂滅世界的末日之相,浩蕩無盡的寒流,朝著百脈天尊衝刷而去。而百脈天尊,也化作了一條天河,百脈相會,大浪滔天,反卷而去。

    “嘭、嘭、嘭、……”

    冰河與天河衝撞在一起,交彙之處,漸漸堆疊,形成了一座半冰半浪的巨峰,衝天而上。那情形,一看便是勢均力敵。

    對此,杜玄是無所謂的,百脈天尊自己倒是非常的不滿,因為他的資曆更深,應該是直接占據上風的。而水月古佛和丹青老祖,卻是很滿意,對他們來說,這一陣能夠取得平手,也算是一場勝利,關鍵點在下一戰。
light206 發表於 2018-5-11 13:51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盡在掌控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承受了一次,就自然會有第二次,而且,第二次承受之時,似乎自家都覺得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水月古佛現在就是如此,他在心中給自己說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杜玄敢再得寸進尺,自己就直接翻臉,不在理會他是不是水道至尊,洞陰大帝!”

    隻是,水月古佛自覺或者不自覺的忘記了一點兒,那就是剛才他在水元宮大軍走向他的時候兒,也是這麼對自己說的。可是,他的底線,現在就已經違背了。至於到得杜玄近前,杜玄如果再行羞辱,他還能不能承受,還真不好說。

    還好,杜玄並沒有這麼做,畢竟,他不是那種小人得誌的類型,自家占了上風,就拚命的在麵子上找補,羞辱對手。那樣做是底層人物幹的,他早就過了那個時候兒,現在的杜玄,更加看重實實在在的利益。所以,水月古佛來到杜玄麵前請見之時,杜玄卻是直接就賜見、交談。

    水月古佛見此,心中也放鬆了一口氣,覺得事情並沒有到得那最後關頭,還是大有緩和的餘地的。所以,接下來他就開口請杜玄前去赴宴。對此,杜玄也欣然接受。

    接下來,很快,杜玄便帶著龍龜亞聖、百脈天尊、血河老祖一共四個人,入了宴席,水元宮大軍卻是依舊列陣而立,並沒有解散紮營,享用美食的意思。盡管,滄瀾界主也已經準備了豐美的食物作為犒勞。

    見得如此,滄瀾界主不得不過來陳請,如果可能,他真的是不願意過來見杜玄,他沒想到,本來從來都沒怎麼當回事兒的杜玄,真個發起怒來,居然會有這樣的威力,讓他師傅都不得不一再受辱。他的師傅水月古佛固然是很喜歡他,但是,現在收到的這些屈辱,隻怕也都要在他身上找補回來。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師傅有多憤恨他,相反,這是他師傅在愛護它,告誡他什麼事兒該做,什麼事兒絕對不能做。關鍵是,滄瀾界主現在是明白了這一點兒,卻是不想在受那事後的懲罰。所以,他對於見杜玄卻是發怵的很。他知道,杜玄隻要三言兩語,那他就要吃大苦頭了。可是,滄瀾界主卻是這一次事情的起因,他就是再想要躲,也是躲不開的,所以,最終他還是去了。

    “拜見洞陰陛下,拜見師傅、師叔、諸位前輩!”滄瀾界主這時真的是將一個小輩的禮儀施展到了極限。

    “什麼事兒?沒見陛下才剛入座嗎?有事兒還不能飲宴完畢再說?”水月古佛毫不客氣,直接便對著滄瀾界主嗬斥。

    滄瀾界主小心翼翼的道,“陛下麾下大軍不願意接受犒勞,說必須得陛下親自下令才行,所以,……”

    聽得這個,水月古佛卻是立刻麵上堆著笑容,道,“陛下,是不是下個命令,讓水元宮眾將士也用些酒菜?”

    杜玄聞此,卻是麵帶笑容,不緊不慢的搖了搖頭,道,“他們不能用,因為他們現在必須維持陣法完整,隨時準備戰鬥!”

    這一句話,杜玄說的可是一點兒都不留情麵,那滄瀾界主當時就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了。水月古佛雖然也心中不爽,但到底城府要深的多了,仍舊和顏悅色的回道,“陛下,之前的事情,是小徒做錯了,我等也都算是陛下的臣子,如何敢向陛下動手,陛下這份兒擔憂,實在是沒有必要!”

    “哦?這麼說,你們都承認是朕的部下?”杜玄本來要說的是別的,可是,間水月古佛姿態放的這麼低,卻是臨機應變,換了另外一種說辭。

    杜玄這話語之中的含義,誰不清楚,這一下子,水月古佛三人都坐蠟了。水月古佛還好一些,遲疑了一下之後,勉強笑著開口道,“這個,當然!”但是,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卻是都沒有開口,因為,有些話明顯不是打哈哈能混過去的。

    果然,在杜玄麵前,沉默也不行,他即時間便又道,“如此的話,三位卿家可願入我水元宮司職,為朕效命?如果願意的話,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之前的那一點兒誤會,就算不得什麼了,就這麼算了!”

    杜玄仿佛說的很豪氣,但實際上,他卻是相當於獅子大開口,而且不是去咬人家一口肥肉,而是直接將人家給一口吞了。

    “這個,我們都是慣於山野之人,散漫時間太久了,再受約束,恐怕是難以習慣了。不過,陛下作為水道共主,若有吩咐,盡管來傳召,隻要我們力所能及,絕不會推辭!”到底是水月古佛善於交遊,這太極手段打的也很妙。

    如果,這真正的是一個談判的戰場,那以水月古佛的手段,最終還真可能給談成了。但是,很可惜,今天這一場談論,核心根本就不在談判之上,所以,任是水月古佛耍盡手段,也是不會得到他想要的結果的。

    杜玄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朕現在就有吩咐,浮光水界之主亦是桀驁不馴,而他的師傅雷海尊者更是對朕多有微詞,朕準備將他們除掉,以正視聽,不知道,你們三位可願意朕打頭陣?”

    “你這是要吞並我等散流水界?”聽得杜玄說出這一番話,那最沉不住氣的丹青老祖,卻是禁不住為之震驚,也顧不得這裏是水月古佛的主場,話語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口,丹青老祖就後悔了,這種事兒,可沒有挑明了說的,因為一旦挑明了,就在沒有回還的餘地了。可是,話已經出口,他縱然有逆流時光的本事兒,那也得要眼前的杜玄等人願意才行。

    而這時,杜玄卻是不驚不惱,淡淡一笑,道,“你說的意思不錯,但是話不對,我本就是天地水元之主,奉天司命水脈的洞陰大帝,哪裏來的吞並二字,應該說是征討不臣!”

    一聽得這話,丹青老祖便豁然而起,又想要回話,卻是被水月古佛給伸手攔了一下,這時,水月古佛卻是再度開口,不過,麵上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刻意討好的笑容,變得十分的凝肅。

    “洞陰陛下,你真的是準備這麼做嗎?您可要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你已經是至尊了,也沒有人挑釁您的名頭,為何不給人留一線呢?要知道,當初就是你的師傅,也是留了情麵的!”

    杜玄聞此,麵色卻是驟然一冷,道,“當初若不是師傅留情麵,其會有那麼多突然冒出來的不相幹之人去給他行劫,造成那麼多的麻煩。而如果沒有這些麻煩,說不得師傅已經證道聖人成功了,你覺得呢?”

    “證道之事兒,誰也不敢保證。不過,我覺得陛下應該向尊師學習,水元宮無數歲月的長治久安,總不是一個擺設樣子!”水月古佛再道。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向師傅學習,不放棄徹底混一水脈的想法的話,那你們就會造反,就會打亂水元宮的治世?”杜玄反問道。

    “我不想這麼說,但是,恐怕這個可能性很大!”水月古佛現在仍舊沒有放棄和談的希望,畢竟,之前他已經付出了不少。但是,剛才丹青老祖的話,卻是將很多事兒都彈開了,他也不得不如此,展現自家這一方的底氣和決心。

    “如果朕說,朕不怕呢?”杜玄麵對於此,卻是突然笑了,又反問道。

    “那恐怕現在,我們就不得不放肆了!”說話之間,水月古佛將自家的力量氣息徹徹底底的釋放出來。緊隨其後,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也是如此,一起朝著杜玄試壓。

    再次之前,杜玄一方,除了血河老祖展露著半聖的氣息之外,其餘的龍龜亞聖和百脈天尊都隻是顯露著準聖的力量,所以,他們並沒有將他們給放在眼裏。但是,這一刻,他們居然敢直接對杜玄衝擊,他們自然是不能夠再坐視,當是時,兩人齊齊出手,與血河老祖一起,展露氣勢,與水月古佛三人對抗。

    氣勢交鋒,如汪洋激流,激烈無比,杜玄處身其中,卻是安之若素,渾若無事,而滄瀾界主這麼一個大羅金仙,卻是在第一時間,就直接被氣勢給震暈過去,不醒人事兒了。

    龍龜亞聖的亞聖氣息一顯露出來,實在是太過於霸道了,就如同鋼刀切豆腐一般,勢如破竹,輕而易舉的變撕裂了水月古佛三人的氣勢聯合,支離破碎,接下來,三人合力再一個衝擊,便徹底的不成樣子了。

    “看來,陛下之前一直都是在戲弄我們了!”水月古佛對此,也禁不住變色,一邊與杜玄說這話,一邊用慣熟的眼神兒與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溝通,準備三人聯手爆發,衝將出去。眼前的情況,杜玄麾下有一位亞聖在,他們已經是絕無勝算,要想對抗水元宮,必須召集更多的散流水脈強者才行。這一次,水月古佛心中已經想好了,一定要將所有的散流強者都聯合起來,徹底推翻這個壓製在他們頭頂之上的水元宮。

    然而,還不等水月古佛等人實行,龍龜亞聖一個揮手之間,玄黃鎮法界域展開,便行將這一方殿堂給徹底籠罩了起來。瞬息之間,水月古佛三人的修為狂降,一個個的,都跌到了準聖層次。這下子,他們三人再一次忍不住大驚失色,覺得,自家的末日今天真的是到了。尤其是水月古佛,覺得自家將杜玄給主動引進來,實在是一大失策。

    就在這時,他們準備拚死一戰,拉一個墊背的之時,杜玄卻是一揮手,龍龜亞聖又將這玄黃鎮法界域給收了起來。這時,杜玄開口道,“怎麼樣,現在,你們還覺得朕沒有機會嗎?”

    “陛下這陣法手段,的確是高妙,但是,對付幾個人可以,如果人數一多,恐怕就不足了吧,我們的人到底有多少,我相信陛下心理應該是有數的!”水月古佛勉強鎮定了一下自家的精神,道。

    他知道,別看杜玄好像沒對他們再做什麼防範,但想要逃離,恐怕決不可能。所以,他卻是想要知道,杜玄到底準備幹什麼。

    “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我有非常完備的計劃,讓你們這些人,根本沒有聚合在一起的機會!”杜玄笑著道,“歸順於朕的麾下,乃是大勢所趨,誰也不能夠抗拒,你們能夠趕上第一波,在我看來,其實反倒是幸運的。畢竟,先來後到,不管再哪一個組織,都是一條鐵律!”

    “這麼說,陛下是想要收降我們三個了?”水月古佛又問道。

    “不是收降你們三個,是你們所有。畢竟,那麼多年歲月的修煉,委實不易,若是盡皆付之於流水,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如果有些人實在是冥頑不靈的話,那朕也隻能夠狠心行那辣手之事兒了。”杜玄搖了搖頭,道。

    “我們能考慮考慮嗎?”水月古佛見此,想要先行一下緩兵之計。畢竟,杜玄實力強勢到這種程度,他委實是沒想到。

    “不能!”杜玄想都沒想,直接便行否決,緊接著,他又道,“不過,你們畢竟是我開始收服的第一批人,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優待!”

    “什麼優待?”水月古佛問道。

    “你們一共三位,我這邊也排出三位,各自交手,三局兩勝,如果是你們贏了,那隻要你們發誓不說出我的秘密,並且間勢力撤回混沌之中,不再染指諸天萬界水脈,我們之間的矛盾便算是了了!”杜玄開口道。

    “如果,我們若是輸了,恐怕就是無條件投入你的麾下,為你效命了吧!”水月古佛緊接著道。

    “沒錯,很公平吧,這種好事兒,換做是下一次,可絕對不會再有了,他們麵臨的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杜玄這時候,話語雖然輕描淡寫,但卻顯得格外霸氣。

    “公平什麼,你有亞聖在,我們已經穩輸一場了?”丹青老祖諷刺道。

    杜玄渾然不理,道,“你們答應嗎?”

    “我們答應!”十月古佛開口,很是堅定。
light206 發表於 2018-5-11 13:50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羞辱半聖

    大軍準備停當,杜玄不在耽擱時間,即刻乘駕帝輦,來到了軍陣的最核心陣眼所在,這裏既是保護最嚴密的地方,也是整座大陣的調控中樞。在這裏,杜玄既可以旁觀陣法的運轉,完全的做一個局外之人,欣賞戰鬥,也可以親自參與進去,直接指揮軍陣演化的軍氣法相進行戰鬥。他擁有這一支大軍的最高掌禦之權。

    跟在他身邊的,有龍龜亞聖,血河半聖還有百脈天尊,準聖,他一個沒帶,因為根本就不需要,眼前的實力,都不用徹底全出,就足以碾壓對手了。這一次戰鬥,關鍵不在於勝負,而在於收服,他要將水月古佛等三位已經參與進來的半聖,全部收服在自己的麾下,不管是心服還是不心服,唯有如此,他才能夠讓後續的事件,完全的按照自己的計劃取走。這一次戰鬥的細節,他不希望被任何外人所知曉,眾人想要知道的,也隻能夠是他願意讓他人所知道的。

    大軍啟程,自然不會在漫漫長路上飛過去,這時,一旁侍立的百脈天尊卻是出手,揮出了一道長虹。這長虹,瞬間洞穿空間障壁,恍若一道長長的拱橋,直接貫通了另外一方世界,這世界,不識別處,正是滄瀾水界。

    這件法寶,名叫兩界橋,僅僅是準聖之寶,是百脈天尊在之前歸墟碎片尋寶過程中立功得到的獎勵之一。論品級,兩界橋算不得多麼強大,尤其是對於百脈天尊這麼一個半聖來說,意義似乎不是特別大,但是,他卻有一種特別的功效,讓百脈天尊很喜歡。那就是,隻要百脈天尊自己的感應能夠接觸到的世界,兩界橋便能夠通過兩方世界共振,將之直接貫通,不用消耗多大法力,也不用擔心天道本能的限製或者各種禁製防護,因為這是世界本身自然而然的開啟,一切合乎規矩。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那一方世界到底有沒有主人,如果有主人的話,那人家主人肯定是會用別的手段強行封閉的。但是,如果無主的話,那一方世界就等於被打開了門戶,任其予取予奪了。

    百脈天尊,曾經也是一個大款,土豪,但是,經過與杜玄的一戰,卻是一夜回到解放前,連自家老巢都沒了,成為了杜玄建木世界的一部分。這對於百脈天尊來說,著實是一個決斷無比的落差。雖然,這些時間裏通過立功,搜刮,他也有了不少收獲,但是和他自家巔峰之時相比,仍舊有很大的差距。百脈天尊自然是不能甘心的,可是,和杜玄擰著幹,從他看到杜玄這些時日的突飛猛進,他早就沒有了這個想法,所以,他的目標就對準了外界,對準了那些混沌世界之中的遺留秘藏。要知道,十二個紀元之中,那些進入混沌之中隱居修行的準聖以上級別大能不知道有多少,這裏麵,絕大多數都在修行的過程中,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隕落了,不要看現在還健在的人,他們好像都是一路順風,其實,每一步的晉升,都是一場劫難,渡不過去的,大有人在。而他們死了之後,他們在混沌之中開辟的世界自然也就封閉了,不為外界所知。有的因為自然運轉,重臨諸天萬界的某一處,成為了諸天萬界修飾的一次次盛宴。百脈天尊就是在打這個主意,他決定靠著兩界橋去闖這些死去道友的老巢,好借助一筆筆的橫財,重新的恢複自己的身價。

    這並不是說百脈天尊是財迷,他要壯大自家的身價,也是為了支撐自家更好更快的修行而已。以前,自家是孤家寡人,很多冒險的修行方式不敢做,以至於修為進展緩慢,當然也安全了許多,他能夠活到現在,也是一個明證。但是,誰不想要更進一步,畢竟,修為到得了準聖階層,每往上走一步,實力地位便是天差地別。這一點兒,看龍龜亞聖的情況就知道了,要知道,他之前也不過是半聖而已,就是因為跟隨著杜玄享受了一把子福利,從而提升到了亞聖的境界。而擁有了亞聖這樣的境界,顯然就適合跟著杜玄去參與一些更加高強度,高收益的事情了,現在,他儼然就成為了杜玄新的心腹,此時此刻,他還無法與元宰後稷和黃眉大王相比,但是,從長遠來看,以他的實力,隻要自家不作死,搞什麼陰謀詭計,成為水元宮的二宮主,繼承當年黃泉大神的位置,簡直就是一定的了。

    而百脈天尊自家如果也能夠提升至亞聖境界,那二宮主費勁,三宮主也就有了可能。百脈天尊相信,自家隻要表露出了足夠的中心,那修行之時,提出讓杜玄幫忙護法這種事兒,絕對不會有問題。如此,失敗了不過是重頭再來,而成功了就是新一番天地,是個人隻怕都願意去闖上一闖。唯一的問題就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所以,他要拚命的收集資源。這個想要讓杜玄白白送出來支援他,絕對是不可能的。倒不是說杜玄不舍得提前投資部下,而是,就目前而言,杜玄的部下已經太多了。投資誰不投資誰,已經不是杜玄自己的喜好問題了,必須擁有一個完善的製度。而這個其實杜玄已經在做,各種功勞的考量就是如此。這個百脈天尊其實也在做,他是雙管齊下,以此來追求極致的速度。

    百脈天尊這兩界橋一放出,瞬間兩界貫通,大軍先鋒浩浩蕩蕩的行進其上,看似不怎麼寬大的橋梁,居然容納軍陣整體通過都沒有一丁點兒的問題,這和臨時開辟的空間通道相比,實在是強的太多了。而如此結果,顯然杜玄也很滿意,對著百脈天尊投以讚許的目光。

    這邊兒,一派高興,而另外一邊兒,滄瀾水界一方,就是大為震動了。他們還正在商量著怎麼樣以一種友好而又不失己方威嚴體麵的方式迎接杜玄進來,何曾料到,杜玄就這麼來了。

    跨界,大羅金仙就能夠做到,但是,在他們三位半聖的聯手加持之下,還能夠強行跨界,這就非同尋常了。所以,他們第一時間便行衝出來,進行觀察。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目光都望著水月古佛,等待他的決定。

    杜玄這麼強橫霸道而來,氣勢洶洶,態度、意味兒顯而易見,他們現在是戰是和,必須有一個態度。水月古佛麵色頗有些難看,但是,麵皮抽動了幾下之後,卻是又回複了平靜,隻是眼神之中的幽暗多了一些,“罷了,到底是老夫弟子有錯在先,洞陰大帝此為雖然顯得蠻橫了一些,但就權當是讓他出氣,我們就不要計較了,就在此等待洞陰大帝,讓他徹底弄清楚我們的態度,了解到我們的誠意。”

    “不管道兄是什麼態度,我都支持你!”天一尊者因為水月古佛當初送給他的佛門宏願大法幫了大忙的關係,卻是真正的將水月古佛當成了自己的至親,話語之中,非常的堅定,並沒有杜玄展現出來的手段而有半分的退縮。

    丹青老祖也一樣沒有退縮,但是,和天一尊者比起來,就差了點兒意思,他說的卻是,“道兄所言很對,大勢不在你我,該忍讓之時,就得忍讓一些。反正,不過是個表麵意思罷了。當然,如果杜玄實在是太過分,讓我們忍無可忍,我們也無需再顧及,大不了再聯絡一些道友,徹底跟他分個高下就是!到時候兒,看是誰灰頭土臉的不好看!”

    水月古佛倒是沒有計較這些,他很清楚,是個人就有親疏遠近,他與丹青老祖是朋友,但是關係聯係並沒有緊密到和天一尊者這種生死相托的份兒上。他也正是因為這個心態,從來不吝嗇自己對別人付出的多一些,收到的回報少一些,才在混沌之中結交了那麼多的同道好友。換做是一個人,自己付出三分心力,就想要收回十分,不然就覺得惱怒,不滿,憤而絕交,那永遠是交不到朋友的。

    所以,這一刻他還是對丹青老祖點了點頭,表示道,“道友所言甚是,我們權且先退一步。”至於天一尊者,他們的交情已經到得了那個份兒上,卻是用不著他像這樣的維係了。因為彼此已經知心。

    “列隊迎接!”水月古佛通知了滄瀾界主,讓其重整滄瀾水軍,進行迎接。或許,這些人在作戰之上,已經排不上什麼用場了,但是,用來擺一個場麵,還是沒問題的。尤其是,在他們的身旁,還有血河老祖統帶的那一支水軍形成的巨大冰雕存在,這看起來震懾力就不小了。

    水月古佛等人並沒有直接堵在兩界橋上,而是直接讓開了一個足夠的空間,讓杜玄擺下陣勢。就作戰而言,這樣無疑是在拱手將勝利交給對方,但是,目前的情況,也是沒有辦法。不讓這些軍陣先開進來,恐怕,他們聯合杜玄對話的機會都沒有。如果強行闖過去交流,那也就用不著什麼談判,直接再來一場大戰也就行了。

    杜玄統帥的水軍先鋒,一路前行,也不急著出手攻擊,就是一路向前,直接朝著最前麵的水月古佛三人走去。

    水月古佛給杜玄大軍預留下來的空間非常的寬泛,絕對不會有不夠,擺不開的情況發生。甚至,前方還多留出了兩家的緩衝地帶,好用作談判之用。但是,這些杜玄水軍的先鋒,赫然一路直進,跨越了預設範圍,進入了緩衝地帶,而且一直照準他們三位半聖走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侮辱,他們三人,心中也的確是窩了一團火。因為,杜玄這一手,似乎就是在告訴他們,我看準了,你們三人不敢反擊,你們沒辦法,隻能夠忍下這一口氣。

    天一尊者神情愈發的冷冽,身外甚至已經隱隱流瀉出寒氣,而丹青老祖,雖然沒有力量外溢,但是手中的拂塵也有幾分顫動。作為此次一方主角的水月古佛更是雙眉怒挑,露出了幾許猙獰。

    他沉默了刹那之後,開口對身邊的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道,“誰想要從我們身前過去,就直接殺了吧!”

    水月古佛這聲音,不高也不低,他沒有刻意讓杜玄聽見,也沒有刻意的隱藏,不讓他聽見,表現的很自然。但是,任誰也明白,這是水月古佛對自己壓抑到極致的表現。他在表明,這是自己最後的底線了。在底線之前停下,這一口氣,他就忍了,如果連這一道底線都要跨越,那就不要怪他無所顧忌了。

    “啪、啪、啪、……”

    杜玄水軍先鋒,在最前邊的一排軍士到得水月古佛等人身前,那手中持著的戈矛,距離三位半聖的鼻尖最多隻有一尺,再往前一步,絕對就能夠刺中他們。就在這一刻,杜玄在帝輦之上揚手,做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刷——”

    頃刻之間,整個軍陣停下,一動不動,令行禁止,氣勢沉凝,讓人驚歎。

    這個時候兒,水月古佛開口了,“洞陰陛下降臨滄瀾,乃是鄙界的榮幸,貧僧已經備下宴席,供陛下享用,還請陛下移駕!”

    水月古佛遙空對著杜玄一個躬身,算是行了一個半臣之禮,對於自己這個態度,水月古佛自以為已經足夠好了。他本想著,杜玄威風也耍了,氣也應該宣泄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準備兩敗俱傷,死拚上一場的話,那他也就該借坡下驢了。

    可是,何曾想到,杜玄對此沒有任何的回話,隻是又擺了一下手勢,“唰唰——”麾下大軍變陣移道,空出了中央一條路,直接通往帝輦之前,但是,帝輦卻沒有任何移動的跡象。如此情況,很明顯表現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讓水月古佛等人,近前答話。

    這個態度,依舊算是一種羞辱,成熟與否,全看水月古佛自己。他當然是不願意承受,但是,行百裏者半九十,之前羞辱已經受過一回了,似乎也不差這一點兒。尤其是,若是在此時鬧僵了,之前的羞辱也算是白受了。水月古佛踟躕了刹那之後,卻是邁開腳步,朝著杜玄走去。
light206 發表於 2018-5-11 13:49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親征再起

   杜玄的情況,嚴格來說從在歸墟碎片之中淘寶開始,就已經發生急劇的變化。因為在那裏進行了滾雪球式的擴張,杜玄原本從麾下寥寥三四位準聖,還不完全聽話,變成了擁有多達近二十位準聖,還是完全順從的。這種暴漲,除了歸墟碎片這種獨特的環境之中,換做別的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因為,別的地方也沒有這麼多現成的準聖讓你去收服。而即便是有,相互之間也是有聯係,根本落不了單,不可能讓人這麼輕鬆就拿下。

    杜玄當時的情況,其實也算是一種幸運,那第一塊歸墟碎片之中的收獲,實在是太好了,玄黃鎮法碑和敗血磬這兩件法寶的配合,足以將一位準聖的實力打落大羅層次,這讓杜玄便瞬間擁有了壓倒性的優勢。他收納人,一開始隻是一兩個,到得後來,隻要對方不是五六位準聖一起聯合行動,那根本就逃脫不了他的手段。事實上,這還是杜玄並沒有敞開門兒來進行擒拿,中間,又將那些出身大教的各路修士都給重新的放了出去。若非如此,他現在麾下所能夠擁有的準繩數量,絕對可以突破三十位。這個數量級,絕對足以與各個大教進行比肩了,隻不過,在質量上就不如了,人家一尊聖人,就可以徹底碾壓,下麵偽聖、亞聖、半聖也是層出不窮。不過,在這些高位質量至上,就不是那麼好累積的了,必須要經過更多的時間。可以說,杜玄現在勢力膨漲的速度,是亙古所未有的,開天辟地以來第一次。

    這不能夠說杜玄就是比之前所有的大能之輩都要強,隻能夠說是時勢造英雄,他正好趕上了,又碰上了合適的機緣,方才擁有了現在的底蘊。其實,早在他剛剛從歸墟碎片回返之時,他的心中就萌動著徹底混一水脈,實現水道大一統的念頭。但是,因為他覺得自身實力還是不足,沒有他師傅,前任洞陰大地那樣一人鎮壓諸天萬界的強橫,如果真個掀起這種行動,一旦弄不好,哪一個發了很了,給他來上一個斬首行動,那他還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夠吃得消。正所謂打鐵還得自身硬,所以,杜玄先期做的事情便是找上純陽真人呂洞賓,再行尋找新的生死簿碎片擁有者,去吞噬,增強實力,希望將自家的肉身實力,也提升至偽聖的層次。那樣的話,一切就萬無一失了。

    而這一次行動,中間雖然經過了很多的波折,但最終的結果卻是極好的,甚至可以說,超出了他自家的想象,不但徹底解決了他和真武大帝之間的恩怨糾葛,也與純陽真人呂洞賓釋懷,可以說外部環境好到了極點兒。唯一一個問題就是,他的肉身實力,並沒有如預期一般攀升入偽聖。但是,這並不是他提升的不夠,而是,他對於偽聖的認知,還是有些淺,屬於自家的問題,而不是外在因素。

    這樣論起來,杜玄到底是有一些遺憾的,沒能以最完美的姿態,來開啟混一水脈這一件大事兒。但是,人生不如意者常八九,他自家的情況,在外人看來已經非常的完美了,他可不會貪婪太過,還不滿足。事情,終歸還是做出來的,不是光憑空想就能夠得來的,所以,他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進行。而這個時候兒,進行這個混一水脈的計劃,對杜玄來說雖然算不上是十拿十穩,百分百成功,但也和冒險什麼的絕無關係。形勢基本上掌握在杜玄的手中,隻要不是出現什麼天大的意外,那最終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杜玄的。

    在這種情況下,杜玄哪裏還能夠看上談判得來的一點兒蠅頭小利,至於水月古佛以為的對等麵子,就更不存在了。事實上,水月古佛也是不了解杜玄現在的實力狀態,還以為他頂多也就是一個普通準聖呢。這樣的話,半聖高看給麵子,自然就不同,可是,杜玄實力都已經達到瀕臨偽聖的層次了,他這樣的給麵子,就屬於好笑了。如果水月古佛了解了這個情況的話,那是絕對不敢有這種想法的。對於仙佛世界來說,實力比地位更加的重要,你有那個地位,如果實力不足,不一定能夠得到匹配的尊重,但是,你如果有足夠的實力,那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且不說水月古佛仍舊自以為是的想著自家的友好暢談場景,準備著所謂的和平解決,單說那血河老祖,通過道解遁法,將本尊法軀散化於冥冥之中,再以自家善屍為引,將其在法壇之上重新聚合而出。雖然,這樣損失不小,但是,和被水月古佛等人俘虜著讓杜玄去救,那就是截然不同的結果了。

    現在的損失,血河老祖還承受的起,如果是那時的情況,恐怕他這個半聖,今後連準聖的待遇都不一定會得到。

    血河老祖法軀聚合成形之後,沒有半分時間的耽擱,即刻跨界,來到水元宮,求見杜玄。杜玄因為要操持混一水脈之事兒,卻是沒有閉關,血河老祖的來見,還是很順利的。事實上,血河老祖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杜玄的觀察之下,對於眼前這個結果,杜玄非常的滿意,一切就仿佛是在按照他的意誌在演繹一樣,讓杜玄非常的高興。不過,在事情未曾徹底成功圓滿之前,杜玄卻是仍舊保持著一慣的小心謹慎,畢竟,行百裏者半九十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他卻是不能夠再犯前人的錯誤。

    血河老祖上殿,杜玄及時開口發問,“血河尊者,你怎麼獨自一人回來了,大軍呢?”

    “陛下,屬下該死,原本已經拿下了滄瀾水界,生擒那膽敢羞辱陛下特使的滄瀾界主,可誰曾想,滄瀾界主的師傅水月古佛帶著另外兩位半聖一起降臨,出手圍攻屬下一人。屬下寡不敵眾,所以敗北了。若不是我還有秘術神通在,隻怕也早就讓他們給俘虜了。現在,水元宮大軍恐怕已經成為水月古佛的俘虜了。”

    說到這兒,血河老祖頓了一下,而後慷慨陳詞道,“屬下自知罪業深重,請陛下另派精兵良將,前去征討,這一次,屬下願意做這位道兄屬下一小兵,為他打頭陣,哪怕是拚了性命,也要拿下他一尊半聖!”

    “嗯,你能知恥後勇,這很好,你的要求,我準了。”杜玄聞此,哪裏不曉得血河老祖打的是什麼主意?待罪立功,功過相抵,這樣一來,他之前的罪業就算是全部洗清出去了。但是,杜玄既然準備要敲打他,哪裏會容許他這麼容易就過關,當是時,給他加上了一道緊箍咒,“正所謂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這一次,你的失敗是因為水月古佛而起,這一次,對付水月古佛,就還交給你,你若能實現前言,真個將水月古佛拿下,那之前戰敗,遺失大軍的罪責,朕就全數免了,絕不追究。不過,如果你不能做到,那朕也不會客氣,到時候兒,兩罪並罰!朕做事素來公允,你可服氣?”

    杜玄這話一出,血河老祖簡直就要吐血。“服氣,我服氣個鬼?”血河老祖在心中瘋狂的腹誹,水月古佛在三位半聖之中,毫無疑問,是實力最強的一個,不然的話,想要在三人之中占據主導地位,自然是不可能的。本來,血河老祖全盛之時,兩個人也不過是半斤對八兩那個時候兒,血河老祖想要獲勝,並且將水月古佛擒拿可能性都很小,更何況是現在,他的實力折損足足有三成,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彌補的回來的。

    但是,杜玄話這麼說了,他所能夠做的,就隻有同意這一條路。如果不同意,那他先前所說的話就相當於是放屁了,都不用等到之後,杜玄現場就能夠收拾他。或許,處罰本身對他的傷害不會有多重,但是,後果卻絕對是嚴重的。比如說,要禁錮他的行動百年,直接在水元宮裏任職待命,戴罪立功,不得離開;……,等等等等。這樣一來,血河老祖也就再也沒有什麼將來可言了,從此之後,隻能夠一心一意的跟著杜玄效犬馬之勞,因為,任何出格的事情,都會招致可怕而又及時的打擊。之前的那些容忍,客氣,統統都將成為過去。一想到這兒,血河老祖就是再覺得難以承受,這一刻也必須承受下來,所以,他刹那沉默之後,卻還是開口,應了下來,“屬下服氣!請陛下允準,屬下先行前去準備一二,不然的話,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個,自然是應該的,你盡管去便是!”一聽得這個,杜玄便知道,這是血河老祖要動用自家壓箱底兒的東西,徹底的來一次拚搏了。畢竟,為了無限廣闊的未來,拚上這麼一次,似乎也值得。

    對此,杜玄表現的十分寬容,因為他覺得,將血河老祖準備良久的底牌給拚耗掉,哪怕是多給血河老祖一次機會,其實也是劃算的。想一想,血河老祖以前敵對的對手都是什麼人,是後土娘娘,是他的師傅前任洞陰大帝。為此準備的底牌,豈是等閑?不然的話,他若是將這些底牌用在自己的身上,那就不妙了。能不能造成傷害且不說,單就指這種行徑,絕對是對杜玄威望的重大折損,而且是一輩子的汙點兒,怎麼彌補都不可能彌補回來的。

    很多時候兒,人手中有底牌,心氣兒就高,底氣兒就足,一旦底牌沒了,心理上也會因此失衡,各種預期也會大打折扣。如此一來,起碼在血河老祖重新的積累起新的底牌之前,他是大有可能老老實實的在杜玄麾下幹一陣子的。而這個,對杜玄就很重要了。杜玄之所以要懲罰血河老祖,主要目的也是為了給自己服務,如果能夠有更好的辦法,更好的手段,那杜玄自然是想要多保有一個高端戰力,而不是折損一個高端戰力。所以,這個時候兒,杜玄在心中卻是給血河老祖一個新的心理預期,改變了原有的想法。這對於杜玄來說,也是很少有的事情。他的性格,素來是一以貫之的,不過從這個方麵,也能夠看得出來,杜玄越來越像是一個真正的洞陰大帝了,純粹從自我內心出發,由心行事的幾率越來越小,更多的都是在為利益。

    對於這麼一種蛻變,杜玄自己不是沒有感覺,但是,他並沒有去壓抑,去排斥,因為,他想要成就至高,證道聖人,這算是一個相對而言的捷徑。放著現成的捷徑不走,反倒是去專門走那艱難險阻遍地的羊腸小徑,杜玄還沒有那麼傻。

    沒過多少時候兒,血河老祖便再次回來,這一次,他的身上,明顯都了一抹玄妙的氣息,隱隱然,身體似乎既在這裏,又不在這裏,讓人有些捉摸不定。杜玄心中自然是無比的好奇,但是,他並沒有開口去問,因為,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親自看到,用不著因為這一點兒好奇心,在樹下麵前失了威嚴。

    這一次,杜玄依舊是禦駕親征,其實,按照實力來論,杜玄已經完全不必要如此。這一次,他隻要將主帥交給龍龜亞聖,一切便絕無問題。但是,杜玄並沒有這麼做,他就是要用禦駕親征來告訴其他的那些散流水脈大能們,自家還是得靠自己打天下,水元宮真正實力著實一般,沒有真正威脅他們的資格,讓他們放心。這樣一來,杜玄進行第二步兒計劃的時候兒,才能夠大獲成功。

    杜玄親征,這排場自然就與眾不同,一支支精銳水軍被抽調而出,組成他的衛隊,數位準聖、半聖加持其中,將整個聯合軍陣的實力,能夠推進到亞聖的層次。當然,杜玄並不會完全顯露,對他來說,顯露出半聖水準,也就足夠應付這一次了。
light206 發表於 2018-5-11 13:48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血河逃命

    這正是丹青老祖的獨特手段——裂界為畫卷,任自家塗抹修改。之前,看似丹青老祖沒有顯化什麼實質威能,但其實,他的手段已經在無聲無息之中展開了。隻不過,他這種手段,對於那種實力與他差距很大的,自然是任意施為,想要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是,麵對血河老祖這種實力甚至有可能在他之上的強悍存在,就必須小心謹慎了,因為一旦動靜大了,就有可能讓血河老祖察覺,從而提前規避開來,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什麼效用了。

    丹青老祖之前那一段時間的隱忍,不是沒有效果的,這一刻,很明顯血河老祖就中招了,不過,他到底實力高強,這一刻,他卻是也顧不得緩衝什麼的,直接催動秘法,強催功力,要直接震破這畫卷空間。

    果不其然,丹青老祖要將這一卷畫卷給收起來帶走,卻是卡在了血河老祖那兒,再也卷不下去了。不過,丹青老祖並沒有著急,對於這一點兒,他非常的清楚,所以,這個時候兒他腰間的玉筆卻是拿了起來,以自身獨特的丹青碧血法力為墨水,天地虛空為畫卷,開始虛空勾勒,塗抹作畫,瞬息之間,血河老祖身外便顯出了一個決斷無比的囚牢,將其牢牢的鎖在裏麵。

    血河老祖瘋狂的震蕩,囚牢嘩啦啦作響,劇烈的震蕩,似乎隨時隨地都要崩碎一般。然而,這個時候兒水月古佛卻是又行來到,金色佛掌蓋壓而下,一個碰撞,卻是將那震蕩的牢籠給瞬間穩固了起來,再沒有絲毫的聲響發出。

    丹青老祖下筆不停,一道道鎖鏈在筆尖流瀉而出,直接出現在畫卷之上,牢籠之中,將血河老祖給鎖禁在群裏麵,重重疊疊,縱橫交錯,居然開始形成法陣。而陣勢一旦形成,那威力可就要大的多了。

    血河老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古怪的手段,沒辦法,丹青老祖一直以來都太低調了一些,他個人也沒有什麼大的野心,隻是希望能夠逍遙一方,自得其樂罷了。如果不是他對近來的天地大勢隱隱有所參悟,覺得可能會牽引到自家,這一次他會不會來,還真的不好說。

    本來,血河老祖一對三,就處於弱勢,若是能夠縱橫捭闔,來去自如,那還有的打,但現在,被限製在一個地方,那立時間就變成了被動挨打的局麵。天一尊者天一玄冰尺也再出,顯化鎮壓末日的極度冰寒,滲透進去,與丹青老祖、水月古佛配合,共同鎮壓血河老祖。三位半聖的力量同時加身,血河老祖登時感覺到壓力山大,自家似乎要被徹底鎮壓下來一般。這個時候兒,血河老祖再也不敢怠慢,那滄瀾界主這個人質也顧不得了,開始召回元屠阿鼻雙劍,準備在這層層枷鎖之中,斬出一條裂縫通路。元屠阿鼻兩劍,乃是先天靈寶,不但殺伐之力強橫,而且也各有玄妙手段,能演化出超常的戰力。然而,血河老祖此念一動,元屠阿鼻雙劍剛剛有所呼應,突兀之間,一股莫名力量降臨,將這種聯係給隔斷了開來,讓他居然感應不到自家隨身多年,護道多年的至寶了。這種情況,簡直要讓血河老祖氣炸了。

    隻可惜,現在血河老祖在畫卷之中,難以跳脫出來,所以卻是不曾看見,不然的話,他就會發現,丹青老祖赫然是以筆鋒為刀劍,硬生生將原本他所在的這一片畫卷世界給割裂了開來。原本同處於一個世界之內的元屠阿鼻雙劍,硬生生與他分割在了兩個世界之中。跨界,對於大能來說,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在三位半聖的鎮壓之下,現在他確實是極為的困難。尤其是,元屠阿鼻雙劍屬於殺劍,自身無有靈性,需要主人來駕馭掌控。這已被人封印在另外一重世界之中,沒有了主動的反擊之能,這被他感應到的希望就更是大大的減小了。

    丹青老祖如果是一個貪婪的人,或者有大野心的人,那麵對元屠阿鼻雙劍這種先天靈寶級數的頂級殺劍,肯定是不會放過的,第一時間就要謀求收取。那樣的話,元屠阿鼻雙劍劍氣反噬爆發,反倒是能夠讓血河老祖更加輕鬆的感覺到。奈何,這丹青老祖就是一個自得其樂,隻求逍遙之人,沒有那麼大野心,也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將血河老祖的元屠阿鼻雙劍給取走,納入自家的腰包。在他看來,這元屠阿鼻雙劍,不過是救出滄瀾界主的必須罷了。畢竟,滄瀾界主還被元屠阿鼻雙劍給封禁著呢。頂多,那就是再加上作為水月古佛接下來和水元宮杜玄談判的一個籌碼罷了。抱著這種無謂的心態,丹青老祖真就是無欲則剛,反倒是讓血河老祖無可奈何。

    甚至於,丹青老祖連滄瀾界主也沒有去救,反正,滄瀾界主到得了他的手裏,這安全至上肯定是沒有問題了,按照水月古佛和他們溝通的,讓他吃點兒苦頭也好,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理會,而是繼續的按照自家的想法,加固這一個畫卷世界,讓在短時間內,血河老祖絕對沒有辦法隔空召回元屠阿鼻雙劍,削減他的戰力。

    沒有了元屠阿鼻雙劍這在戰鬥鬥法之時最大的利器,血河老祖心中是真正的有些慌了。他覺得自家再這樣下去,可能就要成為水月古佛的俘虜了。那樣的話,自家可就是真的要丟人了。

    丟點兒人血河老祖雖然不爽,但是也不要緊,反正,自古以來,他丟人的次數也不少了。但是這一次如果丟人,可是牽扯到他自身實實在在的利益的,這代表著很可能自己現在還算比較自如的狀態可能就要從此消失了。而他一直以來都在謀求的未來,也將徹底的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這讓血河老祖自然是無法容忍,他開始溝通麾下大軍,讓他們組成軍氣玄武,來在外牽製,幫助他脫身。這一次,溝通的導師還算順利,因為,他們隻是被一道氣息遙遙的籠罩著,警告著,卻是沒有被鎮壓。原因很簡單,水月古佛是希望於杜玄談判,而不是真個鬧僵。所以,他卻是不能和之前血河老祖那樣,對杜玄麾下的大軍進行大肆的殺戮,那樣的話,雙方可能就徹底沒有任何的調和餘地了。

    水元宮大軍並沒有戰鬥,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非常的清楚,他們結陣成形的最強戰力——軍氣玄武也不過是準聖級別的實力而已。對於兩位半聖之間的戰鬥,還能夠找一個比較好的時機,插入進去,但是現在,是一個半聖對三個半聖,自家一方處於弱勢,那上去,純粹就是找死了。來之前,杜玄可是對這一支水軍的統領有過密令,保存實力為主,某些“亂命”,可以不聽。

    嚴格來說,這一次血河老祖發出來的命令,他也是可以無視過去的,畢竟,他現在的處境也不好,雖然說,沒有實質的戰鬥,但壓力一點兒都不小。但是,這一位水軍統領卻是一個有擔當有智慧之人。他看出,水月古佛似乎不敢對自家下狠手,卻是決定在這一刻,配合血河老祖一點兒。他自然不是與血河老祖有什麼交情,而是,他不願意讓外界直接看出來,杜玄與血河老祖之間的矛盾。不過,他配合是配合,指望他拚死拚活,將自家大軍給拚沒,以此來換取血河老祖的逃生,那是想都不用想。臨於戰事兒,很多事情是要他自主決斷的,但自家陛下的要求才是最高指示,在這個範疇之內,他可以靈活的發揮,但超出界限之外,是決不可能的。

    所以,水元宮大軍在這一刻動了,軍氣玄武再一次變得凝實起來,昂然一聲咆哮,巨大無比的騰蛇尾鞭呼嘯而出,迅速穿空,朝著那氣息遙遙壓製自家的天一尊者攻去。天一尊者自然揮動天一玄冰尺,森冽寒流掃過,將他逼回。

    天一尊者按照水月古佛的意思,沒有太過用勁,而水元宮大軍也很配合,並不硬碰硬的碰撞,隻是在撩撥,在牽製,讓天一尊者分出一部分精神來,不能將太多的力量投入到對血河老祖的鎮壓之上。

    如此一來,不可避免的,水月古佛等人對血河老祖的鎮壓便減輕了一些,讓他能夠更多的喘息,盤算。而這個時候兒的血河老祖,對於水元宮大軍的“明哲保身”卻是非常的不滿,但是,他也沒辦法,他知道,那是杜玄的大軍,不是他的,不可能為了他而死命犧牲的。甚至,自家連教訓懲罰的權利都沒有。念及於此,血河老祖卻是心中一橫,也不再理會這一支大軍的死活,即刻間心念溝通建木世界的自身善屍,借助兩者之間的聯係,實戰血魔道解大法,強行從這一方禁錮之地給逃脫出去。雖然,那樣顯得自家也很狼狽,尤其是丟了大軍,肯定要受責難,受責罰,但是,和自家被直接俘虜,讓杜玄通過談判或者戰鬥來要人,那結果總是要好的多了。

    心中打定了注意,血河老祖卻是再也不耽擱時間,即刻間開始施法。遠在建木世界的血河老祖善屍感應到本尊情況,也二話不說,依托建木世界,演化法壇,給血河老祖構建空間坐標,然後,將滔滔甘霖之水聚合,顯化出一麵招神幡,用以加強指引。這邊兒,血河老祖善屍一切就緒之後,血河老祖本尊一聲大喝,血光澎湃,似乎要大力衝擊世界屏障一般,讓水月古佛等人都趕忙出手,進行加強,然而,這個時候兒,血河老祖卻是身上光芒驟然一個凝縮,最後化作一縷輕煙,消散了。

    這種遁法,無影無形,堪稱一絕。隻是,代價也不是沒有的。就這一次道解遁逃,血河老祖一身精血元氣起碼損失三成,如果按照正常的手段,沒有個幾千年時間來打熬,是絕對恢複不了了。這個時候兒的血河老祖,卻是盼著杜玄主動的征伐、大戰了,因為唯有如此,他才能夠肆無忌憚的大量吸納精血,用來快速的恢複自身。

    丹青老祖見得血河老祖化作輕煙消散之後,還有些不信邪,催動自家獨門秘術,畫卷卷了一下,卻是發現,的確是空空如也,人沒有了,方才死心。“血河老祖能夠活到如今,果然也不能小看,這一手,的確玄妙!”

    丹青老祖感慨,水月古佛即時間點頭,道,“罷了,他逃走就逃走吧,反正,我們就是把他給拿下了,也不可能怎麼樣的,畢竟,他現在是杜玄的人,不是以前的孤家寡人了。血河老祖逃遁出去,接下來,肯定就是杜玄新一輪的大軍過來了。我想,我們三人同時出麵,足以讓杜玄這位新任的洞陰大帝出來露一個麵兒了。現在,我們就準備一下,在這滄瀾水界進行迎接吧!”

    說話之間,水月古佛出手,卻是一掌破開了血繭,將滄瀾界主給救出,讓他去準備去。至於水元宮大軍,他卻是希望能夠暫時和平收場,甚至讓這位水軍統領來做個中人引薦。因為他覺得,這位剛才的方寸感非常好。然而,水月古佛失望了,這位水軍統領作為杜玄心腹之人,可是知道杜玄計劃的,哪裏敢做這個中人,甚至,就連暫時休戰,先行在滄瀾水界做客都不願意。他能夠接受的方式隻有兩種,一種是和之前那樣,繼續的對峙下去,一種就是直接被擒,做一個俘虜。

    水月古佛思量再三,覺得對峙會顯得自家這邊兒太無能了,連一個準聖軍團都收拾部下,那哪裏還有談判的資格,所以,還是出手,配合天一尊者,將他們連人帶陣,整個冰封,並不傷害他們一個人的性命,如此,也好轉圜。

    水月古佛覺得,自家這已經很對得起水元宮,很給杜玄麵子了,奈何,他不曉得,杜玄的心,已經不是這點兒麵子可以滿足的了了。
light206 發表於 2018-5-11 13:47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血河戰三聖

   “血河道友,你如此這般以大欺小,卻是過分了吧!”

    水月古佛之所以來的慢了一些,就是因為邀請了兩位半聖道友一起過來,畢竟,這種與水元宮對抗的事情,還是多拉幾個人過來比較保險一些。雖然說,他們這些散流水道頂級大能,各有疆土,各自劃地,平日裏誰也不服水元宮管轄,誰也不理會水元宮,可是,真個要單獨一個對上之時,任誰心中也含糊,終歸,水元宮是統治諸天萬界水元大道的至尊主宰,而且已經在諸天萬界確立權威無盡歲月了。雖然說,水元宮的巔峰狀態是在杜玄的師傅前任洞陰大帝在位之時,但是,這個無形的積澱,已經滲入了這一方盤古諸天萬界的水道大道之中。可以說,無論是誰,想要以水道證道,那奪得了水元宮洞陰大帝的至高權柄,那成功的幾率就比自家正常修行要高的多,因為他天生的契合。

    正是因為心中有所含糊,水月古佛方才邀請道友,但是,他作為一個善於結交之人,卻也沒有七了八十的將自家的至交好友都給撈過來,在他看來,這也沒有必要。因為,在他的眼裏,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最了不起了,也就是代徒弟賠賠罪,將杜玄的麵子給拖起來,再陪一些寶物也就行了。畢竟,說穿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類似的,隻是沒有人像滄瀾界主羞辱這麼狠的。說句心裏話,水月古佛對於自家弟子這一次的愚蠢也很是惱怒,他還真就想要讓滄瀾界主在杜玄手底下吃一點兒虧,也好長個記性,長個教訓,別以後不知道天高地厚。滄瀾界主能夠獨立存在,是因為他在背後杵著站著呢,不然的話,沒有他這樣的半聖支撐著,就他一個大羅金仙,分分鍾水元宮就能夠將它給擊垮,徹底絕殺。

    水月古佛心中想的還是很美的,邀請兩位道友,主要是用來威懾,並不直接用於戰鬥。這種事兒,自家作為理虧的一方,顯露顯露拳頭大小也就可以了,剩下的,還是要靠談判來解決的。可是,就這麼一會兒耽擱功夫兒,戰事居然打完了,而且,自家的徒弟還被欺負的這麼慘,直接被血繭捆綁吊在空中,看那架勢,隻怕接下來就是刑訊逼供了。水月古佛這個師傅還是很不錯的,與元始天尊有些類似,因為弟子不多,所以對弟子就格外的護短,雖然自己也狠命的批評,責罰過,但是外人一旦做來,他們就很不滿了,非要找出你點兒不是,還回去不可。

    正因為此,這一刻,水月古佛心情激蕩,不自覺的便在開口說話的同時,將自家的手給探了出去,一隻光芒絢爛的金光巨掌憑空而成,朝著那血繭硬生生抓了過去。那大手金光,明顯是一種特殊的神聖禪光,遙空照徹在血繭之上,血繭便煙霧嫋嫋,宛如要被焚化一般。

    水月古佛這麼一個動手兒,血河老祖卻是誤以為水月古佛直接就要強人了,這他如何能夠允許,這可是他誇功耀績的一個重要證據,如果這般被搶走了,那他在說自家之前的功績都沒有什麼用了,因為人們看到的都是最後的那個無功而返,無憑無據。尤其是杜玄,恐怕更是會以此為借口,來針對他進行打壓。在這種情況下,再加上之前血河老祖一直也就在等著水月古佛找上門兒來,自家的法力神通也是早就蓄積好等待著呢。所以,他見得水月古佛出手,卻是一聲暴喝,“賊子敢爾!”

    伴隨著聲音,血河老祖手中一團晶亮血光再度成形爆開,化作晶瑩透明的光波,滔滔如水,席卷而上,漫卷水月古佛的金光大手。

    這一團血光,自然是血河老祖的有名殺手鐧——穢血魔雷。不過,這一次出手和之前對付滄瀾水界之時相比,又行強出了不少。畢竟,臨時激發和蓄積多時,是大不一樣的。他那暗地裏的積累,可不是白費的。

    “嗤嗤拉拉——”

    穢血光輝與金掌禪光交融,宛如水銀腐蝕一般,相聲劇烈,濃煙滾滾,不過這濃煙之中,卻是帶著一股濃烈無比的腐臭血氣,令人作嘔。沒辦法,這神聖與汙穢對衝,卻是讓汙穢外在的神聖外衣給剝離而下,露出了原有的本質。不過,這複仇血氣顯化,卻是並沒有就此煙消雲散,而是依舊在腐蝕對抗著金掌禪光,與之對消,而不是直接被破滅。兩者之間的實力水準,卻是差相仿佛,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嘭、嘭、嘭、……”

    金色佛掌蓋下,一次又一次擊打在穢血魔光屏障之上,直打的水光蕩漾,劇烈搖曳,嘩啦啦作響,就仿佛是天穹之上有一片血海在顫動一般。但是,終歸這佛掌也沒有將這血海打穿,魔氣蒸騰,血腥肆意,也行漫卷而上,將那金光佛掌給包裹在裏麵,劇烈的侵蝕著,滋滋啦啦聲響不斷。不但如此,這血海浪濤漫卷,還想要將他整個被包裹在裏麵,直接侵蝕煉化一個幹淨。

    水月古佛怎麼著也沒有想到,血河老祖居然這麼的厲害,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他是沒聽說過,如果聽說過的話,那今天這種情況,他就不會這麼吃驚了。畢竟,老以老眼光看人,那肯定是會吃虧的,這已經不是一個兩個的例子了,而是整個諸天萬界的一個常態問題。隻是水月古佛這些人已經久居高處,坐鎮天外混沌,少履塵世,那些過往掙紮求存的歲月,雖然不能夠說忘了,但是卻也早沉入了記憶海的深處,化作了一團又一團的淤泥,從來都懶得翻開它們。

    如果是平日裏的功夫兒,水月古佛倒是不介意和血河老祖死命糾纏一番,拚一個高下輸贏。但是現在,牽涉到自家徒弟的安全,他確實顧不得這麼許多了,當是時,進攻無果之後,便行引援兵過來。

    “兩位道友素來助陣,先降服這個魔頭,我等再行向洞陰大帝賠罪!”心中是怎麼想的是一回事兒,但是,表麵之上,水月古佛卻是將杜玄的名分也亮了出來,這算是從另外一個層麵上向杜玄低頭,表示示好,雖然很是隱晦,但是,修為到得大能的份兒上,都能夠明白個中的含義。甚至,都用不著是大羅金仙,金仙級別的高手,就能夠看透。

    水月古佛用的也是自古以來的標準套路,先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兒。希望通過這雙管齊下的功夫兒,徹底的將眼前這一樁子事情給彌平,讓他徹底的過去。隻不過,這種套路,一般都是上位者對下位者運用的。水月古佛自家也是上位者當慣了,再者,他也並沒有真正將杜玄當做自己的上位者,所以還依舊這樣的做。他卻是不曉得,他這般做隻會是更加的激怒杜玄,舍此之外,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的好處。

    水月古佛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幹,當然,這也是被逼到這種程度上了,不得不這麼幹了。如果水月古佛來到之時,滄瀾水界還沒有被打破,一起都還沒有造成那種不可挽回的對立,那水月古佛就能夠很從容的來處理,不會直接就上手,也沒有一個理智思考的機會。但是就現在而言,說什麼也晚了,水月古佛就是想要先救出自己的徒弟,將其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先確保無恙再說。

    這樣的話,哪怕是接下來和杜玄談判之時,再將滄瀾界主給交出去,都沒有問題。因為,那樣直接麵對杜玄這個做主之人,他交出去,肯定是條件已經坦誠,吃點兒苦頭,受點兒教訓都沒有什麼,隻要人不會出問題,修為不會將第就行。就目前而言,水月古佛的眾弟子之中,滄瀾界主不是最厲害的,但是,論及突破準聖層次的潛力,卻是最高的,作為散修門庭,如果能夠一門雙準聖,那絕對是一件值得大肆慶賀的事情。這樣的煙灰,水月古佛已經參加過好幾次了,每一次都豔羨不已,卻也想要自己享受一回。所以,滄瀾界主這一個徒弟,他是不能夠失去的。

    水月古佛的心路曆程,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自然不會知道,不過,他們過來就是被邀請助拳的,既然朋友有需要,那自然就要鼎力相助。畢竟,修行到得他們這種層次上,交情還能夠保持這麼好的,其實也有限。今日水月古佛需要他們幫助,明日可能就是他們需要水月古佛的幫助了。而天一尊者和丹青老祖可是沒有水月古佛這般的交友力,和水月古佛交遊遍天下相比,他們都是隻有兩三個至交好友,每一個都彌足珍貴,少了一個,就少了一份兒未來危機之時的大助力。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都沒有任何的猶豫,第一時間便行出手。尤其是天一尊者,當初的佛門宏願之法慷慨相贈,嚴格意義上來講是對他有大恩的,這個時候兒,自然是不遺餘力。

    天一尊者袍袖一甩,寬大的袖口之中,飛出了一截白色玉尺,白光燦燦,冷芒輝輝,正是天一玄冰尺。此是天一尊者祭煉的自家本命之寶,當初鎮壓一方末日世界,天一玄冰尺的助力可是不小。

    天一玄冰尺飛出之後,直接朝著那一團晦暗血光砸落。它一靠近,那汙穢血氣便行縈繞而上,欲將其汙穢,可是,剛剛靠近,天一玄冰尺之上便顯化一圈白色光波,所有觸及的汙穢血氣統統化作冰坨,啪嗒啪嗒的自空中墜落而下。這天一玄冰尺,一路勢如破竹,直接便衝入了核心血光之中。它就像是一個鑽頭一般,死命的往下鑽去,所過之處,血光被凝,力量本質轉化,化作堅冰,雖硬卻脆,而這時,水月古佛的金光大手配合,捏出一個拳印,使出了無能勝神力,尾隨後麵一按,那震勁一爆,整個穢血光海都四分五裂開來,徹底的不成樣子。

    血海被破,那水月古佛第一時間自然是要去搶自家的弟子——滄瀾界主,血河老祖也反應甚快,元屠阿鼻雙劍一個震動,變成劍域囚籠,讓水月古佛金光大手武功而返,金光大手抓將過去,不但沒救回自家的土地,手掌心上還千瘡百孔,溝壑縱橫。

    血河老祖來不及得意,天一玄冰尺卻是當頭殺到,這是攻敵必救之戰法,看血河老祖是徒手硬抗,還是收回雙劍。血河老祖哈哈一笑,頭頂之上血光迸開,一口天魔化血神刀也行飛出,朝著天一玄冰尺劈出了一道匹練血光,一聲激越交鳴,天魔化血神刀上麵多了一層白色冷輝,而天一玄冰尺之上則多出了一個細小的豁口。

    不過,在短短的時間之內,硬接兩大高手,血河老祖看起來風光,實際上卻是不太好受,體內氣血翻騰,連嘴都不敢張,生怕露了痕跡。這也是他素來喜好風光,這個時候兒卻是沒有趁機諷刺的原因。

    這一刻,血河老祖知道自家必須有所緩衝了,且不說這種連續請碰硬的撞擊,不能次數太多,就是能,他的對手也不僅僅是兩位,還有第三位呢。雖然,這位也拿筆揮了一揮,但是卻並沒有什麼異相顯化,讓血河老祖不曉得,危機到底從何而來?

    不過,血河老祖這個時候兒想要通過身形閃遁騰挪,平緩自家內腑震蕩,重整旗鼓。同時和三位半聖交手,他已經不需要求勝了,這種情況下,他隻要走上幾手,不落下風,從容退去,尤其是帶著滄瀾界主退去,那無論是在誰那兒,都說不出他什麼來了,杜玄也不行。

    所以,血河老祖是準備在過幾招就先行撤退,開始求援的,然而,就在這時,那丹青老祖卻是開口了,“萬裏山河做畫圖!”

    伴隨著他這一個聲音,血河老祖所在的空間仿佛實物卷軸一般,開始卷曲起來。而血河老祖也成了這畫卷之上的人物,開始被禁錮。這一招,血河老祖實在是沒想到,卻是被凝滯了那麼一下。
light206 發表於 2018-5-11 13:44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三位半聖

    血河老祖以元屠阿鼻雙劍為中樞,滄瀾界主自身精血為媒介,顯化了命緣血線,交織成網,一下子便將滄瀾界主給整個包裹在了裏麵,跟個粽子一樣。此時此刻,如果血河老祖想要殺他的話,隻需要心念一動,便可以讓這名媛血線化作千萬鋼刀利刃,直接將滄瀾界主給分解,吞噬的一幹二淨。

    但是,血河老祖並沒有這麼做,誇功耀績這沒有敵酋怎麼行。這一次杜玄的征伐行動,雖然從本質上來說是杜玄財大氣粗了,已經擁有了橫掃一切異己之徒的地步兒,是勢在必行,沒有借口也會找出借口的。但是,這第一個就找上了滄瀾水界,這可是由滄瀾界主自家作死造成的,畢竟,是他先行羞辱了水元宮的使臣。這裏麵是不是杜玄在暗地裏授意,直接挑起這種爭端,血河老祖並不知道,他也不想要知道,他隻需要知道,這滄瀾界主就是這一次挑釁水元宮權威事件的罪魁禍首就行了。拿下了滄瀾界主,他這一次的行動,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兒。至於剩下的一小部分,那就是駐紮在這兒,等待滄瀾界主的後台——水月古佛了。

    血河老祖可是一個十成十的老狐狸,根底很深,雖然這麼多歲月混的著實不咋樣,但是那是他挑錯了對手,頭一次找上了後土娘娘,這是現在已經成聖的人物,第二個則找上了洞陰大帝,事實上也已經成聖,隻是需要在未來,還不圓滿罷了。想象也明白,找上了這種絕世天驕一般的人物,你不吃虧誰吃虧。如果他不是在後土娘娘和洞陰大帝兩位身上跌了兩次大跟頭的話,那以血河老祖的跟腳積累,現在不說別的,一個強力亞聖是妥妥的,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這種資曆,自然是對於太虛宇宙之中的種種秘聞都了解的七七八八,他願不願意跟杜玄說是一回事兒,但是,他自己知道不知道,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血河老祖對於水月古佛的名頭也聽說過,也有過一些了解,隻是他這血河修羅一脈素來與佛門不對付,水月古佛雖然不是純粹的佛門出身,也與佛門的理念有所不同,但是,平日裏的行事作風,諸般嗜好,倒是與佛門中人差相仿佛。在這種情況下,血河老祖自然也不可能去和水月古佛結交。不過,他的朋友們之中,倒是有血河老祖的至交。所以,他很清楚,水月古佛也不過是一個半聖而已。

    血河老祖如果是以前,可能對一個不能夠完全了解根底兒的半聖有所忌憚,但是現在,他的善屍通過建木世界強化,反哺本尊,卻是讓他大有信心,自家雖然不敢像杜玄那樣自認為是同等級無敵,是半聖之中的第一人。但是,在半生層次之中,他絕對是最頂級的強者之列。對上某一些半聖,血河老祖可能不會贏,但是想要輸,也是很難。在這種情況下,他覺得水月古佛一個散流出身,沒有經曆過正統調教,在佛門半路出家,應該也強不到哪兒去。所以,在他的內心深處,是有些不大瞧得起水月古佛的。

    可是,血河老祖不曉得,在水月古佛的心裏,也是一直都沒有瞧得起過血河老祖。他們這兩個人,屬於互相看不上。但是,究竟是誰的看法對,誰更勝一籌,這個就要靠真正的實力比拚之時來看了。

    對於這一戰,血河老祖自家是有信心的。因為,他除了自家之外,還有麾下這一支大軍在助陣。雖然說,這一支軍陣所演化的軍氣玄武雖然說隻是準聖層級的戰力,但是高手相爭,就差一線,如果說水月古佛真的厲害,跟他一樣,也是半聖最頂級的存在,那他們僵持之時,軍氣玄武適時而出,一個衝殺,可能就會直接改變戰果,將戰局給鎖定下來。

    血河老祖之所以要這麼求快速的擊垮滄瀾界主,擊垮滄瀾水軍,這方麵的考慮也是其中一個原因。血河老祖屬於非常狡詐也非常小心的人,縱然是心中自信,他也要將事情盡可能考慮的更加周到,不至於為將來真個應戰之時,出現變數。從某種意義上說,血河老祖的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與杜玄有著很大的相似。也許,杜玄沒有血河老祖那麼殘忍、冷漠,但這是血河老祖的先天出身決定的,他並不是人,也不是妖,而是先天神聖,隻不過它這個先天神聖是秉持世間汙穢而出的罷了。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於世間萬靈萬物,並沒有什麼博愛之心,對他來說,隻要自家能夠證道聖人成功,哪怕是整個諸天萬界都因此徹底毀滅都無所謂。但杜玄終究是人族出身,算是從底層的屌絲逆襲而起,所以,他還暴露著弱小生靈最基礎的一點兒本真。但是,舍此而外,他們兩個人的性格,行事作風就很相似了。他們兩個人之所以不能夠像其他的準聖半聖一樣和諧相處,共同謀求壯大水元宮,就是因為此,用一句人類世界最通俗的話來講,那就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和一母!

    血河老祖和杜玄當然都是兩個雄性,所以,杜玄一直在壓抑著血河老祖,而血河老祖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反抗,隻不過血和老祖卻也很識趣,知進退,一見得形勢不妙,立刻就開始忠心耿耿,表演一番,混過這一陣子的危機之後,再行卷土重來。對於血河老祖來說,他倒不是樂此不疲,對這個有癮,而是他始終都沒有放棄過自家獨立成就一方霸業的念頭。而這個,在杜玄的麾下,是永遠不可能成功的。因為杜玄這種人,也永遠不會允許,因為他有成就真正實權帝君的機會,可不會像玉帝那樣拱手放權,各方自為。如此,血河老祖就隻能夠一次次的尋找機會,看能不能夠脫離杜玄,重新自立了。

    當然,血河老祖可是不知道,杜玄心中已經給他下了最後通牒,這一次,如果再行敲打他之後,還是再犯類似之事,杜玄已經不會在容忍了。反正,他這一身修為,也很是誘人,直接吞噬了,化作自家修行的資糧,也是意見很不錯的事情。最起碼來說,也能夠將杜玄自家的肉身實力在往上推進一部分,說不得,都用不著這水道一統,杜玄就能夠修入七十一變,成就真正的偽聖肉身。。

    之所以杜玄一直以來沒有這麼做,有一定程度上,是因為還是用人之際,血河老祖也的確是一個人才。但另外一個層麵上來說,卻是杜玄擔心引起麾下其他的準聖級別高手的恐慌,人人自危,自此人人自保,都不在為水元宮出力。原因很簡單,杜玄擁有近乎圓滿的生死簿碎片,幾乎可以全無保留的將任何人的修為實力都全盤繼承下來,化為己用。他不這麼對自家人做的時候兒,在眾人的心中還是有一條安全界限的,心中還會慶幸,他是自己人,卻是用不著擔心這種結果。可是,一旦自家人都保不齊的時候兒,那他們的心中是在如何都無法安定下來了。

    所以,杜玄就是真的要殺血河老祖,也得和春秋戰國故事裏的鄭伯克段於鄢一樣,必須先行給他足夠的機會,讓他的行事作風眾人皆知,甚至人人都不喜歡他,覺得他是一個反骨仔,這樣的話,他在出手殺了血河老祖,就不會讓其他準聖級別大能們產生人人自危的感覺了。

    眼下這一次,是杜玄給血河老祖的最後機會。他相信,通過這一次,其他的人也絕對能夠相信杜玄是心胸大度,仁至義盡了。再有下一次,那血河老祖的死期,就是真的到了。

    血河老祖自家自然是不清楚這個的,所以,現在他還沉浸在眼前大勝的欣喜之中。滄瀾界主成擒,滄瀾水軍崩潰,接下來的事情,都不用他操心,水元宮大軍自然會幫助他料理好一切的善後事宜,而血河老祖要做的就是警惕,警惕著水月古佛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的降臨。

    不得不說,水月古佛的效率,還是可以的,血河老祖剛剛將滄瀾界主給擒拿,收起來,還沒有使出手段逼問一番,看能不能摳挖出來一些不為大眾所知道的寶貝,就在這時,滄瀾水界直接打開了一道空間通道,從中走出了三道身影。

    這三道身影,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一身袈裟,佛家和尚大半,正是滄瀾界主的師傅——水月古佛。而緊隨著而來的兩人,也都是半聖高手,一個是道裝,一身白衣,頭發雪白,整個人身邊都帶著一種莫名的冷意,這是天一尊者,也是三流水脈的一支之長。不過,和水月古佛這些人都是由門下以為大羅弟子在執掌不同,他是親自梳理那一方天一玄冰界。

    天一玄冰界,顧名思義,哪裏整個世界都是由天一玄冰所覆蓋,奇寒無比。不過,這些天一玄冰,卻並不是世界本身所有,專門來供給寒屬水屬修士修行用的,而就是天一尊者自家以大法力演化而成。因為,這一方世界,原本是一個走向了末日的世界,地震、洪水、山崩、火山、雷暴等等各種災難層出不窮,就要瀕臨毀滅。而在看到這一方世界的時候兒,天一尊者卻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這是自家的機緣,自家很長時間都不能突破的半聖屏障,就應在了此。

    一番算計過後,天一尊者以佛門立大宏願的方式,直接許下了救世並且將其發揚光大的諾言。天降功德,天道垂青,天一尊者實力直接破關,提升到半聖的境界。而之後,天一尊者便以大法力,顯化天一玄冰,將天地蒼穹,所有的一切災劫,都冰封了起來,如同一個裱糊匠一樣,直接將這一方世界給裱糊了起來,維護了基本的穩定。然後,他開始了以自身冰係法則侵潤改造世界,徹底將這瀕臨崩壞的世界化作一方冰界的曆程。

    在這個過程中,天一尊者自身也沒有少受益,現在,他的實力雖然還不到半聖的巔峰,卻也在上層,非常的不弱。當初,他那佛門立大宏願之法,還是水月古佛無常教授給他的,現在,水月古佛門下有難,天一尊者自然是義不容辭。而且,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天一選兵皆已經基本成型,而且棲息了不少寒屬的妖獸生靈,儼然一方樂土。隻要等的這一方天一玄冰界徹底成形,宏願大圓滿,這天一尊者就能夠無災無劫,自然而然的攀升至亞聖之境。而亞聖,在偽聖稀少的跟聖人差不多而且基本不出來活動的情況下,亞聖在他看來就是頂級強者了。正因為此,對於過來助陣,他也沒有覺得怎麼樣,哪怕對手是水元宮。

    另外一位也是半聖,不過這位卻是一個散人,非佛非道,手中拿著一杆拂塵,腰間懸著一支玉筆。此人是丹青老祖,也是人族出身,本來是一個儒生、畫師,感自家國度山河破碎而自凝丹青碧血入道,一路以來,都是靠自創的丹青正法來修行,摸索著前行,居然最終也讓他走通了道路,從丹青碧血之道中領悟出了升華水道之法,卻是在混沌之中自開了一條丹青天河,成就了半聖。

    他的情況倒是和水月古佛一樣,是一個弟子正式的以丹青正法借助一方原始水界,化作了丹青水界,因為那個弟子實力隻是大羅,還沒有能力長久的在混沌之中度日,所以這水界處於諸天萬界之中,理論上也歸於水元宮管轄。隻不過,一直以來,也沒有人真正理會過。

    丹青老祖也是水月古佛的朋友,不過,他此番過來,除了是應邀而來,過來助拳,幫忙說和之外,另一個方麵,也是想要看一下,杜玄是不是真的生出了不該生出的大野心。那樣的話,他們就必須早日著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