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感言 結束了,在讀的諸位可能大多都是最後一次看我寫的字了,所以有點話想說,這就是所謂的完本感言吧。 首先,這本書是我個人認為,寫的最完整的一本書,整個結構,以及這個結尾,都是我很滿意的,既說完了我想說的故事,也沒有為了多賺點錢而狗尾續貂。 好吧,還是多少差那麼一點的,如果非要追求完整性,孫悅和趙光美在最後應該是乾一場大的的,只是這份完整我寫著寫著自己都覺得殘忍,小說麼,何必讓主角這麼六親不認呢。 然後我想說,謝謝每一個看正版的讀者,這本小說的成績雖然依然不能算好,卻也讓我擁有了一份在三線城市還算湊合的收入,讓我可以選擇做了一份收入雖然不高,但我還挺喜歡的工作。 挺驕傲的說,謝謝你們,讓我擁有了一份多出來的底氣,讓我覺得,我是比較幸運的人。 最後呢,新書應該會在近期發出去,等我廣告,別急著移除書架,希望到時候你們可以依然支持。 謝謝,謝謝你們陪我度過的,一百一十七萬字。 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9-5-1 19:54 編輯 |
第五百八十三章結局:建國先賢 二百年後。 國會山下,成群的遊客略帶著幾分不耐煩地在排隊,每年九月這裡開飯的時候都是這樣,朝廷已經見怪不怪,不過好在這裡的導遊大多受過專業的培訓,基本的耐心還是可以的。 “好的各位遊客們,您現在看到的國會山人臉相就是傳說中咱們的建國先賢們的樣子了,最中間的呢,就是國會之祖孫春明,在他兩邊的就是曹彬和趙光美了,很壯觀是不是,我們目前所使用的貨幣,其中的百元大鈔就是以這個肖像為基礎,等比縮小之後打印的。” “據說當年雕刻國會山的時候,是想將先賢孫悅放在最中間的,但當時的孫公認為他們父子倆不應該一塊搶這個風頭,所以以至於整個國會山的外部,都是沒有悅公的雕像的。” 大宋自己的子民自然是對這段歷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這些導遊其實大多是衝著那些外國遊客們說的,好多經濟狀況良好的遊客已經掏出了笨重的相機在拍照了,畢竟,孫悅不僅僅是大宋的先賢,也是世界的先賢。 雖然,這貨同時也是罪惡的大航海的開創者,並且有小道消息說,他是侵略倭國的罪魁禍首,五十年倭國苦難史裡最少要有他一半的責任,但這依然不影響國際友人對他的崇拜。 “諸位如果想一睹悅公的英姿,就請跟我上來。” “悅公一生幾乎是一己之力推動了資本主義革命,並且率先垂範,這才有了咱們如今的自由生活,一直活到一百零七歲時,世上已經發明了第一台照相機,為悅公的四世同堂拍了悅公一生唯一的一張珍貴照片,也是世界上第一張珍貴照片,因為底片早已丟失,所以這張照片目前就存放在大宋帝國歷史博物館的最頂層,堪稱是鎮館之寶,諸位現在所拿到的乃是這張照片的紡製品,但依然可以通過這張照片看出,悅公年輕時的雄姿英發。” “悅公的一生,極其富有傳奇色彩,但卻很難考證其源頭,據說沒人知道他八歲以前的過往,就連其父春明公年輕時的經歷都是一片空白,目前的史學界大體分成了幽州派和關中派兩部分,還有一種比較小眾的說法呢,是他們父子來自於渤海國,乃是渤海國皇室的後裔,有契丹人的文獻資料可以作證,但大多數的史學家認為這應該是契丹人偽造的。” “來,這邊請,您現在所看到的呢,就是我大宋七十二先賢群畫像,而在七十二先賢之上,唯一花在了天花板上的就是悅公了,這上面截取的,乃是他收復燕雲後班師凱旋的場景,當時的悅公手裡掌握著三分之二以上的全國精銳,並且擁有無人能比的個人威望,但他卻義無反顧的將軍隊,還給了我們,兩百年過去了,即使現在,大宋軍隊依然保持著忠誠於國家,絕不忠誠於個人的傳統和信念,大宋人民 為了紀念這個時刻,特意將這一歷史時刻永久的記錄在了這裡。” “這邊請。您現在看到的壁畫,就是由著名畫家李成耗其一生心血所繪的,憲法的誕生,又叫神聖的時刻,史學界也大多認為此是悅公和美公二人重歸於好,為了國家和人民放下成見,擁抱信任的開始,也是我大宋由人制走向法制的開始,大宋人民將永遠都記住此時此刻。” “當然,也有小道消息說,悅公和美公在成立憲法的時候,二人剛剛喝完了花酒回來,更有甚者還說,兩位先賢當時所點的是同一位姑娘。” 眾人哄笑不已。 “好了,接下來諸位看到的便是國會山最重要的一幅畫了,叫做眾議院的誕生,也叫諸賢退位圖,我們要知道,眾議院成員中是不包括我們的建國諸賢的,但這裡畫家卻巧妙地將悅公、明公、美公、彬公等人畫在了天花板上的位置,以此來表示建國諸賢們對眾議院的關注和重視,而且從站位的角度來看,這幅畫其實運用了大量神像的構圖方式。當然,我知道,在很多人的心裡建國先賢們的地位基本已經等同於神明了。” “看這裡,這是悅公之子孫浩與美公之孫女成親的畫面,站在悅公身邊的就是慕容嫣,女權運動的領袖。史學界中的很多人都認為,這才是大宋真正和而不同精神的來源,不過也有部分史學家認為,這時候的悅公是沒有參加的,因為他還在跟美公鬧彆扭。” “據說美公和悅公的晚年時代,一度感情很僵,但史學界普遍認為,悅公的身體是在美公去世之後,就變得一病不起的,兩個人據說八歲相識,在一起玩了一輩子,也鬥了一輩子,大事講合作小事爭高下,也正是這樣一份特殊的友誼,奠定了目前我們大宋兩黨制的核心思想。” “這一副畫,據說畫的就是兩位先賢童年時相遇的場景,當時的美公便已經是親王之尊了,而悅公還只是平凡如你我的一個普通小孩子,一眼,就是一輩子,有人說如今的大宋是建立在二人的友情之上的。” “好,出了國 大廳,後院就是諸賢的陵墓了,據說美公本來是應該葬進太廟的,但他拒絕了,而悅公更是生前便已經有了亞聖的名號,但根據悅公的遺囑,堅決不許後人捧他成聖,他說,他只是一個因緣際會的平凡人,兩位先賢的墓穴很,這對老朋友,老對手,將永遠永遠,在國會山的山頂上看著我們。” “請注意,國會山上不可以見任何明火,要祭奠先賢的,請到左手邊買花,不要點香,違者將移送公安機關,我們將以褻瀆先賢的罪名對您進行訴訟。” 說罷,那個女導遊當先掏出了十塊錢,買了一束菊花輕輕地放在了孫悅的墳前,深沉地鞠躬,然後雙手合十道:“親愛的國父,我兒子今年就要高考了,請您保佑他,可以考上您親自提名的清華大學。” |
第五百八十二章老不正經和小不正經 不理會曹琮是否會被曹彬在大怒之下揍出屎來,孫浩在得到了小姑的原諒之後,終於敢回家了。 一進家門,孫浩就輕車熟路的先去了一趟祖父孫春明的屋裡,快二十的人了,卻裝出一副十一二歲的幼稚嘴臉,跟怪老頭撒會嬌,誰讓老頭就好這一口呢,逗得老頭高興了,孫浩才會回自己房間去溫書學習。 孫浩是個很孝順的孩子,打記事兒起,就屬祖父對自己最好,親爹倒總是兇巴巴的惦記著揍他,所以雖然如今全天下的人都覺得自己的祖父是個怪老頭,甚至還有人說他老糊塗了,但他卻依然堅持只要回家就逗逗祖父笑。 今天孫浩翻出來的作業是毛詩,後天自己的親爹要檢查背誦,如果背不出來是要挨揍的,孫悅從小就覺得,自己不是親爹親生的,這貨打人的時候感覺一點都不像是在打兒子。 不一會,孫春明端著一盤洗好切好,插著牙籤的各色什錦水果敲敲門就進來了,臉上的笑容跟一朵綻放的菊花似的。 “乖孫,做作業呢?辛不辛苦?來,吃點水果吧。” “謝謝祖父。” 孫春明放下水果,也不離開,就那麼隨手搬了一把小凳坐在邊上,目不轉睛的就瞅著他,滿臉的慈愛,對此,孫浩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於還挺習慣。 “祖父啊。” “嗯?” “我爹和我娘是怎麼在一起的?” “你爹和你娘啊,那說來可話長了,你爹年少的時候是天才,你知道吧,他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是滅了好幾個國家的人了,那個時候咱們大宋還沒有火槍和火砲,打仗需要真刀真槍的干,特別不容易。” “啊,我知道,我爹一喝多就喜歡跟我吹,這些年沒少聽,您直接說他倆那段就行。” “哦,他倆那段啊,那時候啊,你外公是咱們大宋的天下第一軍人,天子之下第一人,相中了你爹是個人才,就把你娘嫁給他了。” “這麼簡單?我還以為,以他倆的性子,應該會驚天動地一點呢。” “哪那麼多驚天動地?不都是關起門來過日子麼。” “那,您跟祖母呢?” “我?我就更簡單了,那會太祖皇帝剛走,我們爺倆急需找個靠山自保,正好當時的天雄軍……” “哎呀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的真祖母,你們之間不會是媒妁之言了吧。” 孫春明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孩子說的是孫悅的親媽,那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記憶了,遙遠到向來不服老的孫春明都開始追憶起來了。 “我跟她啊……那可太早了,那會啊,我們是一個單位的,那天……不對,你小子問這個乾什麼,是不是看上誰家的姑娘了?” 孫浩臉一紅,竟然還扭捏起來了。 “真看上了啊,誰家的姑娘?你跟爺爺說,爺爺親自去給你提親,保證讓你娶到心上人。” “這……還是算了吧,我爹不會同意的。” “他敢!!我打折他的腿!!你不許聽外人瞎說什麼門戶之見,咱家不興那個,只要你小子自己喜歡,你想娶誰就娶誰,家里幹啥的對咱家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反正不管幹啥的也都沒咱家有權有錢。” “這……我……我看上了……平安郡主。” “郡主啊,這不挺登對的麼?平安郡主,平安郡主……有點耳熟啊,這誰家的。” “魏王家的。” “趙廷美?他有叫平安的女兒?沒印像啊。” “不是女兒,是孫女。” “噗~” 孫春明想起來了。 “你給我等一會,我屢一下,你,看上了趙廷美的孫女,你要是真把人給娶回家,以後你就得管趙廷美叫……爺爺?那你爹豈不是就得管他叫……” 孫浩不無忐忑地點了點頭。這下,就連孫春明的臉色也有一點不太好了。 “嗯……沒事兒,爺爺支持你,真愛至上麼,天大地大沒有我孫子喜歡大。” “真的?” “但是我支持沒用啊,你爹要是知道,他能氣的蹦起來,咱家跟魏王的關係,外人或許看不明白,你還能看不清楚麼?這事兒趙廷美那小王八蛋肯定是一百個樂意的,他能拿這事兒活活擠兌死你爹,誰讓你爹生你生得晚呢,你生出來的時候,他那長子都像你這個歲數了。” “那怎麼辦啊。” “沒事兒,這不有你祖父我呢麼,我幫你想辦法。” “真的?” “首先,咱們得想個法子把你爹給調離京師,否則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啥花招你也乾不成。” 孫浩噘嘴道:“這話讓您說的,憑我爹今時今日的名望地位,得啥樣的事兒能調得走他?誰又能指使得動他?連您都指揮不動。” “所以啊,必須得發生一點驚天動地的大事才成。” “這種大事怎麼可能說來就來 。” “唉,有了,前些天朝中是不是有折子說,大遼要投降來著。” “好像是有這事兒吧,說是遼國想依附於大宋,自請去封號改國主,並且退出古北口,以換取一些經濟上的支持。” “就這事兒了,我一會指示一下老薛,讓他回……嗯,遼國那邊,必須要蕭太后親自來幽州城談判,以表誠意,如果不同意,就讓曹瑋那小子狠狠再打他們一頓。” “這是為何?” “你不懂,你爹他啊,當年與那個蕭太后有過一面之緣,打那以後,那叫一個魂牽夢繞,倒也不是看上了,畢竟那老女人今年也四十大幾的人了,這有點像是小粉絲和偶像的關係。也只有為了見這女人,你爹才有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幽州一趟,別人,還真沒那麼大的面子。” 孫浩撇嘴道:“爹爹是我大宋的亞聖,一個蠻族女人,憑什麼讓我爹爹去崇拜?” “說了你不懂吧,這男人崇拜一個女人吧,通常都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這裡面有尊敬,有欣賞,有欽佩,有曖昧,有……算了,不解釋了,解釋不清,總之這事兒交給我了。” “那我幹啥。” “你啊,這事兒咱得這樣 你得想個辦法,把生米給他蒸成熟飯。” |
第五百八十一章十年 十年後。 洛水之上,柳絮飄飛,十里花船上鶯鶯燕燕翠翠紅紅,絲竹管弦之音不絕,水面上也都是油花花的脂粉殘渣。 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姑娘,手拿一條二尺來長的大長鞭,氣勢洶洶的就一條一條花船的闖,看著架勢倒像是來抓老公的,卻偏偏誰也不敢阻攔,顯然是都認識這位小祖宗。 “孫浩!!你特娘的給本姑奶奶出來。” 船上的一眾姑娘們聞言全都臉色慘白,顯然是知道這姑奶奶的厲害的,憑人家的身份,就是把這花船給拆了砸了燒了,估摸著都幕後老闆都得笑呵呵地站出來誇讚一句燒的好,萬一被這姑奶奶遷怒,豈不是無妄之災? 但那正主卻依然笑嘻嘻地不當回事兒,腦袋躺在一個白皮膚藍眼睛的妹子的大腿上,倆腿放在一個麥芽色皮膚的妹子的胸脯上,又有一個棕色頭髮長著一點小雀斑的萌妹子舉著一個椰子,上面插著一根蘆葦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孫衙內,要不……要不您躲一躲?” “躲?真是笑話,小爺我活了十七年,壓根就不知道躲字怎麼寫。” 話音未落,就見畫舫的大門砰的就被踹開了。 “孫浩呢?在不在你們這兒?” “哎呦餵,我的姑奶奶,您這不是冤枉我們呢麼,您都放出話來了,哪家的船敢讓孫公子上船?” “你給我起開,讓我看見孫浩在你們這,我把你們一船人全都賣到非洲去。” 說罷,這女子竟然挨家挨戶的搜了起來,一點也不避諱這是不是風月場所。 幾個小姑娘被嚇得都快哭了,顫顫巍巍地問孫浩“爺?” 孫浩伸出手揮了揮,示意她們淡定,然後翻身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包裹打開,拿出了一身女裝,特淡然的就穿自己身上了。 “姐妹們,咱們打麻將啊。” “…………” 別說,這招還真好使,那姑娘踹門進來,孫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槓了張東風,愣是沒被發現。 直到人下了船走了,孫浩才將臉洗了個乾淨,又重新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柔軟的美腿上,渾身上下跟沒長骨頭似的。 “別愣著啊,快給我搥搥腿。” “…………” 哪知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突然間轟的一聲,整個花船都搖晃了起來,嚇了孫浩一跳,便見花船的老闆娘花容失色的就跑過來“不好了孫公子,不好了,您小姑她……她她放炮轟咱們呢。” “什麼玩意?” 孫浩嚇得連忙坐起來,就見之前那女子正親自駕駛著一艘小短挺,新式的帶炮的那種,好不英姿颯爽,嘴裡還大喊道:“孫浩!你個小王八犢子,家裡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所以,你特麼快給老娘死去吧!!” 轟! 又一炮。 原來這女子正是孫浩的小姑,孫雪娥。孫春明和楊蓉的那個女兒。 孫雪娥論輩分雖然比孫浩大了一整輩,但畢竟年紀差不多,又一塊長大,加上孫家的家教麼……嗯,深得慕容嫣的真傳啊。 總之,倆人的感情極好,像姐弟遠多於像姑侄,一般個姑姑會用火砲關心侄子麼?顯然是不會的麼。 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全都嚇的有點缺心眼了,甚至於有那好幾個大美女最低上就開始哭,還有人埋怨道:“浩爺啊浩爺,您這又是怎麼得罪這姑奶奶了,一家人,怎麼還動上炮了呢?她就不怕真把您給炸死啊!” 孫浩苦笑道:“還不是我那小姑父麼,我看他整天在實驗室裡待著,心想他肯定悶得慌,我就將我祖父新賜給我的一對雙胞胎公主送給他了,那可是真公主,我自己都沒捨得玩。你們說,我對她老公這麼好,她還這麼對我,她是不是神經病?” 鶯鶯燕燕們暗想,你才神經病呢,你們一家子都是神經病。 轟的一聲,房間被開了一個大洞。 “臥槽,這女人來真的,這船沉定了,姑娘們再見,我先走一步。” 說罷,孫浩一個飛身,噗通就跳河裡逃跑了。 ………… 晚上。 孫浩找了條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隨手拿起桌上一個烤地瓜就吃。 曹琮皺眉道:“你還真不客氣。” “咱哥倆誰敢跟誰啊,再說我這不都是因為你麼,你媳婦特娘的瘋了,今天用大砲轟我。” “啊,聽說了,活該啊。” “得了便宜賣乖是吧,要不你把那倆公主還我。” “沒聽說過送人東西還能往回要的。你怎麼不回家?” “不回,回家多沒意思啊。” “我這就有意思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求我。” “嘿嘿,到底是啥事兒都瞞不住你,我說小姑父,咱倆可是一塊長大的好兄弟,有件事兒我還真就只能求你,你無論如何都得幫我。” “你又要離家出走?” “對,給我整艘船。” “啥玩意?” “給我整艘船,要你們最新研製的那種,會嗚嗚嗚噴煙的那種大船。” “你說蒸汽船?你瘋了?你要這東西幹嘛?” “出海啊!小姑夫,大海才是男人的浪漫啊!我眼看著就要十八了,整日里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泡妞打架,天底下還沒幾個人敢惹我,你說,這是人過的日子麼?” “…………” “你說我,除了繼承我爹和我爺爺給我留下的集團,除了我們家那交給我管理的一千畝良田,十四個工廠,一千五百萬的基金,二十五個紅顏知己,我簡直是一無所有啊,我的人生難道就不能有點別的追求了麼?” “…………” “不!我不要永遠都活在我爹和我祖父的陰影中,我要活出不一樣的精彩。我要當,海賊王!” “…………你等會,你爹,世界航海協會會長,你,要當海賊王,劫你爹,是這意思不?”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神經病啊。” “你就說借不借吧。” “借,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見你被你爹追回來,被他綁樹上揍的樣子了。” 三天后。 孫浩將賣船所得的五百萬拿出來買了一顆超級巨大的寶石項鍊,送給了自己小姑賠罪。 “小姑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真的,我小姑夫也知道錯了,這項鍊是我倆合夥買的。” |
第五百八十章真有意思 雖人不在朝堂,孫悅卻也知道,如今京中的將士們都已經開始在做準備了,隨時有仗隨時就能上。 這讓他很惱火。 畢竟戰爭永遠都是一個政權最大的正事兒,這仗要真打起來的話他的計劃一定會大受影響的,再說萬一打的稍微拖沓一點,再趕上個經濟危機,萬一出了大亂子呢? 於是孫悅費了好大的勁,又去與趙廷美明爭暗鬥了一番,甚至還差一點就又一次想辦法召集了眾議院開會,孫春明也對此十分上心,一直陪著他折騰了小兩個月。 然而士大夫們收復故土的決心實在是太強了,說到底,此時的大宋終究也並不是真的就進入立憲政體了,上議院也是政事堂宰相們擴展而成的,之所以願意去接受眾議院的選舉,說白了還是看在孫悅和趙廷美的面子上,或者說這些規矩本就是他們的要求而已。 而士大夫麼,其實都是有氣節的,宋初的這些士大夫頭鐵起來不怕死的多了,烏紗帽自然就更不在話下了。 在他們看來,收復故土這種事兒,那是有著絕對重要的歷史意義的,就算是不能名垂青史,也甘願為此做一個無名英雄。 總之就是,人家不鳥你了,就連一向站在他這一邊的薛居正,這回都不再像以前那麼聽話了。 孫悅那叫一個愁啊,那叫一個鬱悶啊,一把一把抓頭髮啊,就在他一籌莫展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封進京的秘報直接就把他給整的愣住了。 就在朝廷這邊吵吵吧火的,想要去重振雄風的時候,泉州、金陵、廣州、寧州、薊州、萊州、登州、竟然全都紛紛建起了造船廠,而且規模都特麼極大。 這也就罷了,畢竟這也就算是個商業行為,然而緊接著,就傳來了余杭改組和泉州重建的消息,直接就把他給整懵了。 所謂餘杭改組,是一個姓張名邵的商賈,稀里糊塗的就成了余杭一帶的……刺史?而朝廷卻完全不知情。 關鍵是人家這個刺史還並不是像宋朝封的其他刺史一樣虛銜大於實職,人家是按照漢朝時候的刺史那麼玩的,手裡握實權的,整個錢塘一帶,或者說整個吳越國故地,都歸人家管。 這特麼要是個單純的妄人倒也罷了,關鍵是此人幹出這麼大的事兒整個江南一帶一點冒泡的都沒有,幾乎將朝廷視作無物。 再一細細調查才知,原來此人居然有近乎過半的,眾議院議員的舉薦函。 俗話說錢帛動人心,江南開發的利益太大太大了,海貿的誘惑也著實是不小,加之占城稻的榜樣和孫悅的向來正確,這幫人對故土啊什麼的完全沒有丁點興趣,居然要……另立朝廷是怎滴? 甚至還有那狂徒放出了話來,說是這個姓張的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兒,明天刺史就姓錢。 嗯,翻譯一下就是,你們最好乖乖認了,要不明天特麼的吳越國就會復國。 至於泉州建城,則更有意思了,說的是泉州這麼個城市啊,不是來了一波色目人麼,這幫色目人和那些當年南漢的殘餘的勢力,以及一些從北邊帶人帶錢過去的資本家們一聯合就搞出來的股份制建城。 跟當年的孫春明建洛陽,孫悅建薊州的方式方法幾乎一模一樣。 本來也就是那麼三板斧,這天底下的聰明人多了去了,這麼多年下來學個七八分火候其實真不難。 可問題是,孫春明建洛陽,那是有著趙匡胤的支持的,孫悅建薊州的時候,他那都是什麼地位了?而現在這泉州麼……好像純粹是民間自發的。 而這幫人分完泉州城的利益之後,居然還聯名寫了封信,請求加入眾議院,比較有意思的是,這其中居然還有不少的色目人。 孫悅只在朝會上說了一句話,不關我事,就沒再解釋什麼,他已經決定,打這以後不上朝了。 因為,已經不需要了。 他也好趙廷美也好,還是有點小看資本階級成長的速度了,當然,也低估了他們的膽子,這些人在利益面前,真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有人提議興兵討伐,畢竟以軍事角度來說,就算當年的南唐和南漢真的重建了也不見的就是多大的麻煩,可誰曾想,京中的將士們一個個的居然誰也調不動。 或許讓孫悅親自領軍的話可以震得住,可孫悅會領這個兵麼?顯然不會,就連趙廷美都不會。 這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嘴巴子,打在了滿朝文武以及趙德芳的臉上,也一下子就讓他們清醒了很多。 這一切在孫悅看來,自己好像是有點操了閒心了,巨獸已經長大,早就不需要自己扶持了,而受此刺激,本來就是垂暮之年的趙普,嘎的一下,就掛了。 幾乎是差不多的日子,符氏懷孕了。孫悅還逗呢,這特麼自己師父不會是想投胎給自己當兄弟吧。 於是孫悅乾脆利落的回山寫兵書去了。 趙廷美好像也反應過來了,也安心回皇莊了,這貨也聰明,知道造船需要的木頭東南一帶大多都不太合用,還是得靠內河從西邊運,於是他又讓身邊的太監們,攛掇著一群跟他混的眾議員砍樹去了。 於是國事,他們倆居然誰也不管了。 而孫悅那個通過倭國套牢色目人的計劃麼……成功了一半。 那些色目人確確實實是去了倭國,也找到了大量的白銀礦,但幾乎沒人挖他們,這些白銀礦居然被眾議院自發的給封存了。 色目人欣然的提出交換條件,要求大宋允許他們色目人,資產數夠的也必須加入眾議院,凡是境內的色母商人,都要被當做大宋自己人看待。 這幫人居然越來越多的人願意融入大宋,並切實的維護大宋利益,或者說是,他們願意將自己的利益與大宋捆綁了。 孫悅堂堂郡王,攜軍神之威,大過年的親自南下對他們說盡了好話他們都不見絲毫動搖,結果現在,泉州城一建完,這幫人倒是死皮賴臉的貼上來了。 呵呵,資本社會,真有意思。 |
第五百七十九章膽大包天的計劃 既然明知這一招是傷人先傷己,為何孫悅還非得要這麼做呢? 首先孫悅很清楚,這一招頂多也就傷大宋半條命,絕不會像明朝一樣直接就徹底乾了個歇菜。 說到底,大宋如今其實還是銅本位經濟的,銀幣更多的其實是用於大額的商業活動結算,跟一般老百姓的關係並不算大,所以白銀如果大量湧入的話,真正倒霉的其實是那些有錢人,嗯,也就是孫悅和趙廷美的那些靠山們,眾議院的議員們,而普通百姓雖然會因此而受到波及,但應該都不至於去要飯乃至揭竿而起。 明朝直接涼了,那是因為明朝的銅幣是先於白銀崩潰的,民間除了白銀啥都不認(再次捎帶手的吐槽明朝的經濟政策,簡直是令人髮指!!)。 而只要大宋不會因此而死,些許痛苦,忍一忍是值得的,這不是還有江南大開發拖著底兒呢麼,要不然孫悅也不會早不放晚不放,這個時候才把占城稻給放出來。 想想吧,大宋鼎盛時可是佔世界GDP百分之八十的,宋初就算遠遠不如,百分之四十總是有的吧,掏幹這樣一個大經濟體的利潤,那些唯利是圖的色目人海商還不瘋了? 他們只是不敢常駐在大宋而已,倭國總是敢的吧,這年頭的倭國……好像離幕府時代已經不太遠了,各地的莊園主已經開始各玩各的了。 所以除非這幫色目人集體轉性了,或者是集體變態了,否則他們中的七八成,應該都會遷居到倭國去,正好與薊州的色目人們相呼應。 但問題是倭國是沒有造船基礎的,別看著是個島國,造船水平比之孫悅改革之前的大宋都還要弱上不知多少倍,他們甚至連足夠的木匠都沒有,大宋呢,又在大力的大力的大力的發展航海業,而他們又要爭分奪秒的搶大宋的白銀市場,因為這東西三歲小孩都知道肯定是越早白銀越值錢么。 所以毫無疑問,這幫人會把身家全都砸進來,幫大宋建造造船廠。 而這幫一盤散沙似的色目人入駐倭國的話,宋朝其實是不怕的,因為那畢竟離得很近啊!實在不行從高麗借個道,也是很容易就到的嗎,就算大宋的海軍再垃圾,也是完全有能力打擊倭國本土的。 當然,如果碰上所謂的神風……那特麼可能真的是倭國有什麼大神庇佑吧,那這本破小說也沒必要存在了。 也就是說,這幫人移居倭國,是可以創造出,類似於把他們移居泉州的效果的。 而根據孫悅的推斷和歷史總結,這幫人在通過白銀洗劫大宋的時候,隨著大宋的白銀持有量相對多起來,白銀的價錢相對穩定下來的時候,整個中東中亞乃至歐洲非洲地區,都將被同化成銀本位,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自己。 這個時候,如果大宋進行了新航路開闢,並在一開始的時候廢了他們的武功的話…… 據他所知,僅秘魯一個地方的白銀,就至少相當於倭國銀礦的二十倍,如果算上玻利維亞的、墨西哥的、甚至於加拿大的,那這世界豈不是任由大宋予取予求了麼? 順便再多說一下,西班牙在大航海開闢以前是世界上最鐵最鐵的銀本位,開發秘魯銀礦和墨西哥銀礦之後很快他就自己轉化為金本位了,然後把其他使用白銀的國家都坑的不輕,尤其以咱為首。 沒理由西班牙那破地方破人種破素質破水平都能辦得到,咱卻搞不明白。 況且就算不考慮這些金融上的問題,僅僅是實打實的利益,大航海時代也是一個足以令人興奮到發狂的大事件,要知道光是這幾個字就讓歐洲整整沸騰了兩百多年。 兩宋加一塊才多少年年啊! 為了開啟大航海時代而先把自己打個半死,值,太特麼值了。 這就是孫悅的計劃。 他將來是肯定要被人雕個山一樣巨大的臉供後世瞻仰,是要成為先賢的,不開創出一個新時代出來,將來在九泉之下怎麼好意思跟那些同樣將頭像印在貨幣上的別人打招呼呢? 孫春明對此倒也還算支持,跟孫悅聊完之後就正式放下一切政治身份,開始著手佈局了。 說白了,就是想在現有的錢莊制度上稍微再變通一下,除了銀幣之外再搞個金幣甚至紙幣之類的,以減少到時候被白銀衝擊時所遭受的損失。 然而事情還是不順利。 天下商人都覺得銀幣用著挺好的,沒必要多此一舉,尤其是寺廟裡的那些和尚們,直接就炸了,甚至於差點因為這事兒要暗殺孫春明,畢竟寺院這種放高利貸的地方,向來都是屯銀大戶,再說這幫和尚們建錢莊的時候可是把鎏金的大佛全都融了,捐了,你現在跟我說要鑄金幣?你是玩和尚呢還是玩佛祖呢? 於是,金幣和紙幣雖然都發出來了,但願意來錢莊兌換的卻寥寥無幾,以至於市場上壓根就不承認。 孫春明無奈,這幫和尚們自己找死,怪的誰來?要知道現在距離世宗滅佛的時間說近不近說遠可也是不遠的,銀價這麼一沖,不知又要有多少寺院破產了。 搞不好直接把這個宗教給衝沒了也說不定。 而隨著計劃的展開,新的困難總是一個接一個的蹦了出來。 首先,是朝廷的上議院裡吃了敗仗。 孫悅本以為見識到占城稻之後宋朝人對出海一定會瘋狂起來的,可結果卻好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哪怕是薛居正,對趙廷美提出來的想要攻略河西走廊的計劃,都遠比出海要大得多。 畢竟,唐朝時候珠玉在前麼,而且華夏人講究個窮則擱置爭議,達則自古以來,這個民族對歷史故土的執拗有一種外族永遠都沒法理解的熱誠。 河西走廊,絲綢之路,西域,這是唐朝時候的領土啊!收復他們是每個大宋子民不可推卸的責任與義務啊。 上議院的普遍意見是,不是不發展大航海,但可以等大宋收復瓜州以後麼,當然,國家力量不給你動用,商業力量你還是隨便的,反正現在孫悅能控制的商業力量早就不容小覷了。 孫悅對此簡直是一臉懵逼,按這說法,何著咱特麼收復碎葉城之前啥都別乾了唄,神經病吧。 |
第五百七十八章雙刃劍出鞘 高昌回鶻這個國家吧,嗯,如果他能算得上是一個國家的話,他的統治力其實是鬆散的可怕的,說他們是一群軍事部落的鬆散聯盟。 這麼說都抬舉他們了。 這地方以前呢,應該說是舊唐故土,唐帝國強盛的時候這地方生活在大唐王朝的高壓之下,雖然實事求是的講存在著一定的剝削,但日子卻也因平靜而相對美好。 後來唐帝國衰落了,這幫人倒是成立了這麼個國家,但就算不提他的那些幾乎完全自主的綠洲和部落,單以民族而論,除了回鶻人之外還包括了南突厥、北突厥、大眾熨、小眾熨、樣磨、葛邏祿、黠戛斯、末蠻等民族。 所以趙廷美想走絲綢之路,要么一路打過去要么一路談過去,絕不僅僅是搞定天山上那點貴族就能成行的。 順便說一下,在孫悅的那點可憐的殘存的中亞史記憶裡,趙廷美談過去的可能性無限接近與零。 因為這裡頭還是牽扯到一個宗教的問題,整個高昌回鶻,東邊都是信仰佛教的,而西邊則嚴重受到伊-斯-藍東進的影響。 也就是說這個國家本身就是東西對立的,凡是東邊所贊同的,西邊必定反對。 順便說一下,這個國家的南北也是分裂的。 反正啊,兩個大宋頂尖的人傑分別去執行的大宋發展計劃,都以失敗告終了,孫悅還特意做了頓火鍋,安慰了一下趙廷美,順便跟他一道喝了個悶酒。 說到底,還是特麼的大宋的國力不行,科學院都建立了那麼多年了,還是沒能把火槍給他造出來,讓他不能玩排隊槍斃這種酷炫的遊戲。 倒也不是完全沒造出來,只是太原始了些,倒是跳過了火繩直接進入了燧發,但炸膛率極高,對自己人比對敵人還狠,沒個三年五載的休想解決這個問題,最關鍵的是造價還貴,不可能普及三軍。火砲的情況也跟火槍大同小異。 總的來說就是,火砲不如回回炮或霹靂車,火槍不如神火飛鴉或竹火彈,就算對軍隊的戰鬥力有著那麼一二分的補益,卻也還不是決定性的。 吃火鍋的時候趙廷美還勸他呢:“沒事兒的悅哥兒,幹事業麼,哪有一帆風順的,不遇上點困苦,怎顯得出咱兄弟倆的本事呢?” 孫悅就道:“我其實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還不想用而已。” “…………” 接下來的幾個月,孫悅與趙廷美各自發展。 趙廷美髮展的處處碰壁,卻依舊賊心不死,兩條腿走路,甚至還裹挾了不少的眾議院的人,想要讓他們支持西征,重現漢唐雄風,到時候高昌回鶻內部亂不亂就不重要了,反正都得聽大宋的。 另一條腿,則是安安穩穩的去與吐蕃、党項、歸義軍聯合,以高昌為貿易的終點,開闢半絲綢之路,反正回鶻人天生就會做生意,如此一來也能跟西域互通有無,只是利潤低了點而已,分了党項的和吐蕃的,大宋剩不下多少,還是特麼的辛苦錢,大頭怕是要被那幫回鶻人賺去了。 孫悅甚至還從小道消息聽說,趙廷美打算在瓜州搞政變,不但要名義上的瓜州,他還打算把整個曹家都給廢了,並且收編歸義軍,編戶齊民。 如果曹家敢反抗的話,十之八九是要戰爭的,而如果契丹敢在這事兒上插手,以孫悅對趙廷美的了解他應該也是不會虛的,到最後搞不好還會把他也給搭進去。 至於孫悅,這貨就更忙了,趙廷美之所以乾事兒這麼急,這麼不要臉,未嘗不是孫悅給逼的。 航海麼,誰規定就只能奔著新大陸去了呢,東南亞也是不錯的好地方麼,這年月的東南亞雖然還沒有橡膠,也沒有煙草,但占城稻還是有的麼,這是可以讓大宋的糧食產量直接提升最少兩倍以上的東西。 所以當船隊把這玩意拿出來的時候,整個天下都沸騰了。 除了糧產量這種硬槓子之外,最直觀的一點,那就是傻子都知道,江南要大開發了。明清時期不是有種說法麼,叫做湖廣熟天下足,說的就是這占城稻。 而隨著江南的開發,江浙一帶的桑、漆、銅等相關的產業必然也會得到進一步的發展,甚至於成為傳說中的經濟中心指日可待。 哦對了,隨著糧食的富足,中原,尤其是山-東地區,可以把本來大量需要種小麥的地方用來種植棉花,又進一步可以促進棉紡織業的發展。 總之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東西,僅憑這麼個玩意,孫悅直接就在短短幾個月後,成了實際上的眾商領袖,就連那些本來非常願意跟趙廷美混的,也跳槽去孫悅那去了。就連他引以為傲的地方廂軍,也被孫悅派的資本家給大批量的裹挾著南下開荒去了。 趙廷美不急才見鬼了,就差主動挑起邊患去轉移主要矛盾了。 然而,這只是開胃菜。 之前就說過,孫悅有一條殺手鐧是可以讓色目人乖乖聽話的,在占城稻引進來之後,大宋內部對航海的熱情一下子也變得空前高漲了起來,上議院裡薛居正說話的底氣都大了好多。 在孫悅思前想後,以及和孫春明商量了之後,孫悅決定還是乾脆用了。 其實很簡單的一點小伎倆,那就是把薊州色目人給支倭國去。 倭國,至少讀宋初時期的大食人來說還是很陌生很陌生的,但這地方卻是遍地的寶貝,比如漆器,比如……白銀。 因為孫悅和孫春明的改動,錢莊開始發行銀幣,而且其中的信用價值遠大於了實際價值,雖然是鑄幣了吧,但市面上白銀的價格也一下子就漲了許多倍,比金子還要貴。 大宋內部不產銀麼,中亞和歐洲其實也不怎麼產銀。 一旦倭國開發,大量大量的白銀流入這些色母人的手裡,再由他們拿著白銀來大宋買東西的話,這錢賺的恐怕比搶劫還要容易無數倍。 當然,這對大宋經濟本身的打擊絕對是崩潰式的。 就好像十五世紀的明朝,大量的白銀湧入,直接就把大明個榨乾了,以至於朝廷想干點啥都處處沒錢,最終亡國並差點滅種。這甚至可以作為大明滅亡的第一原因,比之什麼小冰川之類的自然災害要嚴重的多的多。 雙刃劍一揮,色目人如何不知道,反正大宋肯定是要先被斬去半條命了。 |
第五百七十七章不順 說起來後世很多人都覺得,在古代中華是一枝獨秀,其他國家都是渣渣的。這話也對,卻也不對。 跟西歐相比,那種花家簡直是天堂也不為過,像是二十一世紀的英德法等國家,放到十世紀基本上就相當於後世的孟加拉啊,埃塞俄比亞啊這一類國家,既不富裕,也不文明。 但是相對應的,色目人世界卻同樣是高度發達,總體方面比唐宋肯定還是遠遜,十六世紀之前全世界只有咱們種花家擁有百萬以上人口的城市,但海運方面,他們卻領先了咱們時代。 或者說是這幫人領先了全世界一個以上的時代。 孫悅要搞大航海,必然是要奔著新大陸去的,這其中的技術與風險姑且不說,孫悅相信有志者事競成,可問題是,新航路這東西並不是誰先開發就歸誰,全世界一起做文明乖寶寶,面對這麼高的利益,色目人可能不來強麼? 而如果色目人與大宋真的打起海戰,雖說有點漲他人誌氣吧,但客觀來說大宋是真的打不過。 原本的歷史上,色目人是蒙元帝國的第二等貴人,算是統治階級,但也正因如此,隨著蒙元帝國的分裂,以及朱元璋的驅除韃虜,色目人也跟著一起吃了刮落,那點船啊,技術啊啥的一股腦的全都便宜了朱元璋,這才有的鄭和下西洋,順便說一下,鄭和本人就是色目人。 所以造船基礎沒有解決之前,孫悅就算明知道一路向西就會找到遍地黃金的新大陸,卻始終不敢輕易涉足,就是怕白白給色目人做了嫁衣。 如果可行的話,沿著絲綢之路一路上憑著陸軍推過去,把色目人全滅了,再去開闢新航路,或許是個還不錯的選擇。 不過說到底,宋朝的軍隊終究還是沒強盛到盛唐時的地步,北方又有契丹在虎視眈眈,西邊的党項人和吐蕃人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是交手,勞師遠征之下恐怕贏面也不會很大,更別提中間還隔著個高昌回鶻了。 所以這是個繞不過去的檻。 好在,如今的色目人也早已經不是七世紀時團結在四大哈里發旗下的那個色目人了,如今的他們,其實更像是一盤散沙,而且這幫人以宗教統治,老百姓對國家的向心力很低,甚至於無限接近於零。 這幫商業份子,除了對他們的真-主效忠以外,似乎只對金錢效忠,否則也蒙元時代他們也不會大量遷居泉州了。 說回此時,其實此時的色目人如果非要分割成國家的話,很難說得清他們到底應該算是幾個國家,但如果以教義來區分的話還是比較清晰的,既阿拉伯地區的遜尼派和波斯地區的什葉派。 所以這或許是孫悅的機會。 所以廣-州大會上,孫悅熱情洋溢的向他們介紹大宋的友好,並決定由'集團'和朝廷出資,一口氣建六個巨大港口和兩個巨大造船廠,然後誠摯的請他們來入股,並特意從薊州找來了那些合作愉快已經入了股的先輩,跟他們講述大宋的美好生活。 為了表示誠意,孫悅甚至表示,凡是在大宋定居了的色目人,都可以自己掏錢建設清真寺,並不限制他們的傳教,反正漢人天然就沒有信仰任何宗教的先天條件,雖然他知道這麼幹又會有一些玻璃心且啥都不懂的讀者罵娘。 他的想法很簡單,把這些色目人的船和航海技術,在大航海開闢之前全部套牢在大宋內部,到時候真跟色目人打起海戰來也就未必怕他們了,實在不行還可以再卑鄙點,學會之後把這些色目人殺光麼,反正船留下就行。 另外說實在的,十世紀的*****,其實真的挺文明的,起碼相比於世界上除了大宋和契丹以外的其他地方,無論政治、軍事、哲學、文化,都是超一流的,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圖書館,國民識字率比大宋還要高出不少,與後世那些綠色恐怖的邪教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會議在友好和諧的氛圍中開始,又在安定團結的氛圍下落下了帷幕,然而進展卻十分有限,除了之前就定居在薊州的那些跑這條航線的色目人之外,其他航線上的色目人對定居泉州並不是很感興趣,響應者寥寥無幾,倒是答應了孫悅幫他建設泉州城。 有點收穫,但和目標想去甚遠,孫悅可是打算把色目人搬空的。 利潤方面的事兒倒是好說,大不了孫悅可以繼續讓利,在大航海面前任何的利益糾紛都是渣渣,只要能把他們人套進來就行,可關鍵的信任問題卻始終沒辦法解決。 在這幫色目人看來,大宋是頗為危險的,因為這裡的君主擁有幾乎無限的權利,他們在此除了船以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保障他們的身價性命,偏偏孫悅想跟他們合作的地方還真就是船。 他們不能理解這種強權,敬畏這種強權,事實上那些住在大宋的色目人吃夠了朝廷更替的苦,那些沒住進來的更是敬而遠之。 這可愁懷了孫悅了,他並不是完全沒有解決之道,但是他並不想用,因為那是真正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所以他這趟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回京以後他才得知,趙廷美的絲綢之路,也並沒有他自己想像中那麼順利。大宋發展兩條腿,東進與西進皆不順。 或者說,比他想像中要不順利得多得多得多。 人的共性,就是接觸一個陌生國家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跟自己的國家代入,趙廷美也犯了這個毛病,他的絲綢之路計劃得到了高昌回鶻所有貴族們的支持,甚至於高昌回鶻還籌備了數万頭駱駝,隨時都可以賣給大宋。 然而想就這麼把絲綢之路走出來,不得不說他太幼稚,太年輕了。 |
第五百七十六章奇怪的君主立憲 孫悅和趙廷美,一吵就是三個月。 誰也沒想到的是,這一吵,居然還給他倆吵出了賢德之名。 群臣們都看出來了,倆人別看吵的特厲害,卻還維持著不錯的私人關係,甚至於後期吵出了默契,只在大殿上吵架,而下了朝則乾脆在一塊吃吃喝喝,打球泡妞,趙廷美向孫悅請教商業問題的時候孫悅也是從不藏私。 無形中,這特麼居然還有了點君子和而不同的意思。 最關鍵的是,倆人吵的架全都是事務性的,三個月來朝廷沒有過任何因人廢事和因人任事的情況發生,互相之間也不拉山頭立黨爭,更沒有使過陰招下過絆子,甚至在朝堂上都很少去培養自己人。 這不是真君子是什麼?雖然因為倆人的吵架,仨月裡朝廷其實屁都沒干成,倆人都在各干各的。 連稀里糊塗坐上皇位的趙德芳都是一臉懵逼,因為暫時來看,他除了沒面子了一點之外,他這個皇帝的詔令居然全都暢行無阻,一點也沒有傀儡的意思。 反倒是趙普和薛居正倆人,都得倒是不輕,可是這倆人似乎並不完全代表這兩個王爺,甚至於孫悅和趙廷美都懶得鳥這倆人的'小打小鬧'。 當然了,這是庸人的看法,至少孫悅和趙廷美知道不能再這樣了,不拿出個解決辦法,再這麼各整各的,國家就亂套了。 又是一個孫悅和趙廷美都參與了的朝會,散朝後倆人嗓子都直冒煙,孫悅感覺嗓子裡有玻璃碴子似的,趙廷美也沒強到哪去。 有小太監拿了兩杯蜜水過來,孫悅咕咚咚一口就給周了,見趙廷美喝的慢,還剩了半杯沒喝完,他便直接搶過來自己造了,趙廷美皺著眉道:“連杯蜜水你都跟我搶,我可告訴你我吐了口水了。” “瞅你那小氣的樣吧,老韓給我弄了點大鮑魚,人腦袋那麼大的那種,你吃不吃?” “你親自做我就吃。” “愛吃不吃,慣得你毛病。” 然後兩個十分鐘前還吵得面紅耳赤的王爺,摟著脖子就去孫家吃鮑魚去了,而群臣對此也已經見怪不怪。 酒足飯飽,倆王爺翹著二郎腿剔牙,身後有美婢按摩搥背,連姿勢都一模一樣。 孫悅率先開口道:“咱都吵了三個多月了吧,狗屁也沒吵出來吧。” “是啊,我感覺再這麼吵下去再吵三年也都吵不出個所以然。”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這麼空吵無意義,因為沒有裁判,永遠只能是現在這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趙廷美不屑道:“你想讓誰當裁判?趙德芳麼?” 孫悅想了想道:“組建一個眾議院吧。” “啥叫眾議院?” “所有手上管著三千人以上生機的民間有錢人,我們孫家集團下面的各個公司以及你那頭都派人組織一下,到時候咱倆一人做個計劃方案出來,投票決定。” “行。” 然後,就有了眾議院。 眾議院成立的初衷,只是單純的,要確立一下未來經濟的發展方向,到底是內河還是外海而已,反正幹事兒的也都是這幫資本家,索性就讓他們定了。 不過比較悲催的是,這一輪投票孫悅輸了,畢竟目前一流的航海術還都掌握在色目人手裡,民間資本家門還是對內陸河運更感興趣一點。 其實這也在孫悅的意料之中。 又過了半年,朝廷又在政事堂的基礎上擴大化了一個上議院,一口氣發出了四十幾個同參知政事,每月開一次大會,每天開一次小會,趙普和薛居正更是公然各自結黨,政事上,凡是政事堂最終敲定的事情,都不能再更改。 有意思的是,上議院的成員,居然是眾議院的議員們選出來的,而不是被誰任命的。 總的來說,眾議院不是選出來的,而是看錢的,只有你有錢有人,就可以成為眾議院的一員,目前大概有兩百多人,還在繼續增加中,一年開會兩次,只探討大方向和選舉上議院,而上議院呢,則控制著政局,並對眾議院負責,跟特麼英帝國的兩院完全不是一碼事兒。 這算是君主立憲麼?好像也算,就是特麼的有點四不像,暫時就連孫悅和孫春明都有點認不出它的模樣,倒是有點像是人民-代表-大會的感覺。 總的來說,這制度很奇葩,好像也跟皿煮沒啥關係,社會似乎進入了一個資本為王的時代。 而在上議院成立了之後,趙普和薛居正的爭吵則代替了孫悅和趙廷美,這倆貨沒事兒的時候誰也不去朝堂不說,甚至默契的臉上議院也不咋去了。 過了春假,趙廷美親自去了一趟高昌回鶻。而孫悅則去了一趟廣-州。 趙廷美在高昌回鶻待了一個多月,不但見了國王,據說和回鶻的所有貴族都相處的非常不錯。 孫悅在廣-州,則組織了一場超級巨大的聚會,據說參會的有兩千多個色目人,全都是最少有三五艘大海船的那種。 其實不管是孫悅還是趙廷美,所面臨的問題其實都差不多,不管是絲綢之路也好,還是想掀起一場大航海時代,關鍵的核心技術都不在他們自己的手上握著。 趙廷美那頭就不用說了,高昌回鶻畢竟不是什麼小國,而且幾乎是一統西域,大宋此時的武力也並沒有達到盛唐之時的強盛,他倒是想對高昌回鶻用兵,但那太不現實,孫悅不可能答應,那些心向孫悅的眾議院議員也不可能答應,得不償失麼。 而孫悅的處境卻比趙廷美也強不到哪去。 雖然他在眾議院就今年的重大議題上敗了,但他並不覺得海運就搞不了了,恰恰相反,他認為明年才是真正上海運項目的良機,因為內陸運輸的利潤是可見的,賺的終究都是辛苦錢,偏偏趙廷美的計劃又太宏大,修運河哪是那麼容易的?楊廣修個京杭大運河就幾乎修到亡國,他那計劃一百年都完不成。 而資本都是逐利的,當內陸運輸因規模的擴大,而變得自我競爭,攤薄了利潤之後,資本家們必然會將眼光又重新轉移到海運上,到時候孫家父子手握集團,一定可以集中舉國之力來發展航海。 可是問題來了,當前的大宋海運,甚至於世界海運,都是握在色目人手上的。雖然他通過手段也已經培養出了一定的航海人才,並同化了薊州色目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比航海他們大宋與色目人的差距依然巨大到讓人絕望。 |
第五百七十五章初見端倪 麟德殿上,趙普、趙廷美、孫春明、孫悅,坐了個圈,帝王威儀,算是丟了個乾乾淨淨。這麼一坐,孫悅就特想讓太監搬一張桌子過來,讓他們四個打麻將。 卻說曹彬,這人要說到權臣二字,其實還是稍稍差點意思的,但這麼個角色在權利的金字塔上卻又舉足輕重,做糖不甜做醋酸,倒也勉強能算個三巨頭之一。 當然,百官未必能看得出來什麼就是了。 他倒是也有意思,先是極力拒絕,任憑趙德芳咋說都不同意,可不成想孫悅和趙廷美卻非逼著他坐下,逼著他幹出站隊。曹彬見實在推脫不開,一時也有些懵,要知道曹彬的位置確實是挺尷尬的,因為他跟孫春明和趙廷美,都是親家,尤其是他女兒嫁到了人家趙家,人家會不會給他穿小鞋? 但想想,他兩個兒子現在可全在河-北發展,而且那點兵權可是天下有變時他們曹家最後的底牌,加上這些年來和孫家合作的也確實是不錯,便硬著頭皮坐在了孫悅的下首。 對此,孫悅字自然很是滿意,趙廷美卻被氣了個不輕,不由得出言諷刺了一番。曹彬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許的口舌之利,孫悅卻是不樂意了,直接就幫著曹彬懟了回去,於是孫悅和趙廷美兩個人又吵起來了。 總之這整個朝會啊,正事兒幾乎一點都沒辦,滿朝文武可以說是聽著這倆人從頭吵到尾,所有人都覺得以後的日子不好過,要衝突明面話了,憂心忡忡的下了朝回了家,卻又聽說魏王和廣陽王結伴去喝花酒去了。 滿朝文武一臉懵逼。 據小道消息傳播,廣陽王和魏王,只是單純的要比上一比,那方面的強悍程度,倆人較上勁了,各自選擇了八個女人回房,一宿逍遙。 據小道消息又傳播,他倆其實都沒碰各自的八個女人,一人給五百貫銀幣就睡覺了,並囑咐第二天的時候再幫著吹一下牛嗶,就說全都一瀉千里之類的,並幫著傳播傳播。 其實他倆也不想想,這種隱私上的事兒,他倆就是真個軟如涕膿如醬,又有誰敢說他們不行?這是壓根就分不出勝負的事兒。 本以為這事兒就算是放下了,可是耐不住這哥倆成天吵架啊,而且動不動就牽扯到人身攻擊,最尷尬的是,不知哪冒出了傳言,說是其實他們倆人都不行。 於是倆人為分高低,開了同一間房,那啥。 結果又因為倆人為爭面子全都吃了虎狼之藥,而且還吃的有點多,愣是衝撞了兩個時辰,都特麼累出腹肌來了,滿頭大汗也沒那啥出來。 兩人心照不宣的威脅了某人一番,說是這事兒敢有第四個人知道就殺你全家。於是,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趙廷美和孫悅也沒再提過此事。 當然,孫悅與趙廷美的爭吵雖然看似低齡,但終究也不是為了爭吵而爭吵,其實倆人主流上爭吵的還是京中新軍的分配問題,這玩意畢竟是關係到他倆的身家性命的。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趙廷美這一波絕對是做足了準備才動的手,招招都打在要害上,全是暴擊傷害。 首先,他雖然頂著攝政王的名頭,卻也學著孫家父子的樣子,搬到了皇莊去住,並將皇莊徹底的給改成了一個貿易公司,成天領著一幫太監算賬,並學著孫悅組建了一支私兵,專門負責保衛皇莊。 簡單來說,孫悅和趙廷美兩個人幾乎將新軍給分了。 孫悅本以為這貨會在皇莊內部建一個玻璃廠,來跟他們家搶生意,畢竟洛陽玻璃廠乃是孫家產業乃至整個集團的支柱之一,利潤率最高,結果這貨卻瞄上了內陸運輸。 僅僅幾封書信,就將大半的內陸運輸握在了自己手裡。 畢竟這貨打著天家的旗號,而且這宋朝的運河都是他修的,跟那些沿河的地方守軍以及各地知府都熟的很,又引入了地方官府以碼頭參股的新思路,一時間各地的碼頭建設都是如火如荼,除了薊州內河還控制在孫悅的手中之外,其他地方現在全都姓趙了。 第二把火,則是宣布了馬屁和駱駝為戰略資源,買賣必須在官府備案,官府同意了才能買賣,並派了呼延贊去了趟夏州,也不知怎麼弄了兩萬多頭駱駝,並組建了個運輸公司。 顯然,這是惦記著壟斷絲綢之路呢,人家本來就在西北經營多年,孫悅對此雖然極力反對,並與他大肆爭吵,但人家卻照樣做了,反對屁用沒有。 順便說一下,孫悅和趙廷美現在平時都不上朝,但非常默契的每十天上朝一次,專門跟對方吵架,好多國策都是在他們的吵架中定下來的。 不得不說,孫悅對趙廷美這兩把火燒的真是刮目相看。 孫家在製造業方面經營了太久了,甚至於凡是在工廠裡作工的男人都是孫家的人也不為過,這其中牽扯著新軍,他想插手難得很。 但問題是大宋並不是只有新軍,大宋還是有很多廂軍的,這些人隨著軍改,大量的下課之後,好多人乾脆淪落成了腳夫啊縴夫啊之類的苦力,趙廷美無師自通,看出了第三產業將是消耗勞動力的大戶,甚至是比第二產業還要大的大戶。 當然,跑運輸利潤相對較薄,所以這幫人的工資還沒法跟孫家下面的工廠里相比,但趙廷美給他們做主之後,生活確實也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這一招真的很高,哪怕僅僅是運河流經的地區,也一下子就讓他拉起了一股幾乎不輸給孫家父子的力量。 況且如此一來這貨將商品的流通環節都快給壟斷了,跟孫家父子說話的時候腰桿也硬了不少。 趙德芳倒是看出來了,這倆王爺對什麼國家政事好像都不太感興趣,凡是人事任免,賦稅徵繳,組織變動等大事,這倆貨好像都沒問過,偶爾孫春明跟趙普會聊一聊,卻也從沒爭吵過。 而孫悅和趙廷美,在他們看啦爭吵的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舊事重提,趙廷美又一次提議要修建運河,立下了雄圖壯志,說要讓每一個宋朝的州縣都能通運河。而孫悅則主張拿錢在沿海地區先建港口,發展造船和航海業。 趙德芳和滿朝文武都有點想不明白,這種小事,何至於就讓倆人吵的不可開交,而參知政事的任免,卻全都興致缺缺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