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1章第一嫌疑 女人有時候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作為一個鋼鐵直男,想要摸清她們的想法,基本是不太可能的。因為她們從來不按邏輯思考,總是跟著感覺走。這感覺要是對了,你對她們做任何過分的事情也會被原諒;若是錯了,你不過是個舔狗。 周青峰也不知道自己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因為當看到那個呆灣女和洋屌絲手挽手的出現在街對面,他高興的幾乎要歡呼——在公寓內只面對coco一個人,周青峰尚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一天前;可現在看到這兩個白癡也再次出現,他就確定了。 因為不明的原因,時間逆流了二十四小時。可留給周青峰拯救黃鸝的時間卻沒有這麼久,他必須盡快的趕過去——浪費大概兩分鐘罵人,他就帶著coco開車出發。按照coco的說法,黃鸝這會應該待在第十區那家小小的禮品店裡。 半小時後,周青峰趕過來...... 店門是鎖著的,打電話又沒人接。 操,不會吧! 就這半小時,黃鸝就出事了? 周青峰站在店門口,抱著腦袋幾乎要抓狂咆哮。他實在不想再苦熬一夜,等到明天又接到jing局的電話,說發現一具女屍,讓他們去停屍房辨認。 Coco不知道周青峰到底著急個什麼,她倒是輕鬆的說道:“現在是中午,勞拉肯定是去附近的餐廳吃飯了。不過我打她電話也不通,有點奇怪。她明明說不介意我把你給睡了。” 吃午飯? “黃鸝一般去哪家餐廳吃飯?”周青峰問道。 這哪裡會有答案?於是兩人只好在附近街上一路找過去。最後一家泰國菜餐廳的服務員提供了線索——勞拉剛剛在這裡吃完午餐。不過她離開的時候,一夥清債公司的人堵住了她,逼她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把她帶走了。 清債公司? 周青峰方才想起自己之所以被黃鸝收留的最初原因。他想到自己沒盡到責任,便雙手緊握,臂膀繃直,戾氣肆意狂瀉。餐廳的服務員都被他猙獰的表情嚇的連連後退。Coco也感到有些緊張,卻還是勸道:“別擔心,清債公司的人只要錢,他們倒不至於太為難勞拉。” 黃鸝當初把周青峰留下,就是為了應付清債公司的人。結果周青峰跑去跟新認識的妹子搞體液交流,愣是把這事給忘記了。在他心裡,清債公司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黃鸝被他們殺害而拋尸塞納河,這完全說得通。 “清債公司的人離開多久了?”周青峰問道。 “大概十分鐘前走的。”餐廳服務員說道。 “他們會把勞拉帶到哪裡去?” “應該是帶回他們公司。” “他們公司在哪裡?” 服務員報出一個芭梨十三區的地址,那是個華人較為聚居的地區。可她還是提醒道:“清債公司的人多,你們最好別去鬧事。先報jing,再找個律師陪同去談談比較好。” 周青峰得了地址,便轉身離開。他背對服務員舉起自己的左右手,惡狠狠的說道:“我的左手就是律師,右手就是法律,現在就去跟那些混蛋好好談談。” 周青峰咬牙切齒,不停轟油門開車前往十三區。這一路飛馳,連紅綠燈都不顧。Coco緊緊跟在他身邊,既心驚膽戰,又暗藏爽意。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男人是個蓋世英雄——假如自己被一夥不講理的社會渣滓給綁架了,多麼希望得知消息的男人能不顧一切的殺過來。 引擎轟鳴,風馳電掣。 周青峰從芭梨北面的第十區,穿過塞納河追到了南面第十三區的蘇瓦西大街。'合勝兄弟債務清算公司'就在這條街上的一棟老式公寓樓內。 幾十年前,高盧在東南亞的殖民地崩潰,卻有大量亞裔難民逃到芭梨,定居十三區。這裡的很多街區都通用粵語,越南語等地方語種。 目標所在的樓下就是一家越南風味餐廳,穿過餐廳的走道,沿著昏暗骯髒的樓梯上三樓,'合勝兄弟'的公司招牌就釘在樓梯口的牆壁上。 這鬼地方走廊狹窄,空氣混濁。有的房間門口虛掩,亮著紅燈。賣肉的暗娼夜里站街,白天就在公寓走廊招攬生意。周青峰喝令coco在樓下等著,他則無視幾名揮手的妓女,伸手從牆壁上硬生生將'合勝兄弟'那塊招牌給拆了下來。 清債公司的門面在公寓走廊的最裡頭,佔據了好幾個房間。兩個紋身花臂的亞裔打手站在門口,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周青峰,他們隔著遠遠就喊了聲'後生仔,有什麼事啊?找靚女還是藉錢?'——結果就看到周青峰刺啦啦的拆掉了自家公司的招牌。 “幹你老母!抄傢伙,這人是來砸場子的。”粵語的叫喊聲接連響起,幾個花臂打手在呼喊聲中竄了出來。走廊裡的妓女見怪不怪,只驚叫幾聲便躲回自己的屋子,關上防盜的鐵門,隔著門柵欄朝外看熱鬧。 這公寓太老舊了,狹窄的走廊只供兩人並行。若想要打架,那就只能一個一個的跟著上。第一個衝上來的打手摸出把匕首,上身半luo紋了個下山虎,向前一竄就捅,利索的很。 對手狠,周青峰更狠。他幾乎是迎著敵人的匕首撞上去,以差之毫釐的角度稍稍偏轉,任由刀鋒從他腰間擦過,將他衣角割出一條裂縫——頭一個打手能造成的傷害也就這麼多了。 想到黃鸝被這幫流氓打手綁架,很可能就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裡遭受虐待乃至凌辱,最後更是被殺害後拋尸塞納河。周青峰便是一肚子的邪火無處釋放。 當他因暴怒而進入戰斗狀態,敵人的動作就慢的猶如定格播放,一幀一幀。看似致命的攻擊也變得滑稽可笑。而他呢...... “來,跟我的律師談談。”周青峰嚎叫著,硬邦邦的鐵拳帶著風聲打在對方的腦袋上。只這一擊,第一個打手的腦袋就變形,雖然不至於當場爆裂,可眉眼間的皮肉卻血水飛濺。其身體隨著腦袋後仰,嘭的一聲倒地,也同樣極其乾脆利索。 “來,見識見識老子的王法。”周青峰繼續揮拳。 後頭的打手還在朝前衝,卻只能挨一記重拳,身體飛起撞在第三個打手身上。 這上去一個就被打倒一個。不管打手們耍出什麼招數,擺出什麼架勢,如何叫罵,如何威脅,周青峰都是一拳一個,打的極其順手,極其舒服——打到最後,地上倒下四五個人,還剩下那麼一兩個已經懵逼了。 每打一拳,周青峰便在怒氣的驅使下咆哮一次。強健有力的肺腑給他提供了無窮的動力,震動整個公寓走廊。整棟公寓內都能聽到他那雄渾有力的聲音。躲在鐵門後的妓女都要被他的怒吼嚇暈。 突然遇到這麼個狠角色,任誰都要腿軟。看周青峰切瓜砍菜般輕鬆暴揍自己人,最後兩個打手乾脆把匕首一丟,高舉雙手喊道:“大佬,自己人啊,莫打了。有事好商量。” 周青峰上前一把揪住個打手的領子,用力將其提了起來,怒聲問道:“黃鸝在哪裡?” 黃鸝? 被抓的打手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要怎麼回答?他哭喪著臉說道:“大佬,沒有這個人呀。” “她也叫勞拉,半個小時前被你們的人帶上了車。”周青峰又說道。“她借過你們的錢,可她已經還清了,你們卻一直在騷擾她。” 被抓的打手這才醒悟,卻還是連連擺手,哭求道:“勞拉姐的錢,我們不要啦。我們好久沒找她了,今天更是沒有派人為難她呀。相信我啊,我們只是求財,不會跟大佬為難的。” 周青峰聽了卻更是怒極,手一伸,直接將這貨撞到牆上,怒道:“你敢騙我,有人親眼看到你們的人把她硬帶上了車?” “我馬上打電話問問其他兄弟,我馬上問。”被抓的打手終於說了句有用的,這才被放下來。他兩腳落地後,連忙摸出手機撥號碼。電話一通,他立刻罵的飛起,“叼你老母啊,你們這幫爛仔是不是抓了個叫勞拉的靚女?人家男人打到公司來了,兄弟們扛不住啊。” 打手在通話,周青峰在旁邊虎視眈眈,走廊里哀聲一片。被打暈的還好說,暈了又醒的才叫痛苦。做生意的妓女好奇的站在鐵門後,用眼神交流這來的到底是哪家凶神?就連原本在樓下的coco都耐不住心急,悄悄的上樓來看看動靜。 按coco的想法,周青峰不被人群毆就不錯了,能跟這些名為'清債'實為放高利貸的傢伙說上幾句話就是走運。畢竟幹這行的人就沒有好脾氣的。她上樓來還有個想法——若是周青峰扛不住,她興許還能求情說幾句軟話,拿報jing威脅一番。 可真等coco上來,說軟話求饒的卻是那些打手。 亞裔在高盧都比較老實,大多靠做生意為生。在心狠手辣,為非作歹方面,真是拍馬也比不上東歐和北非的黑幫。可就是這些人,平時欺負欺負自己人還是綽綽有餘。在高盧,坑種花家遊客最多的往往就是華裔。 周青峰今天的所作所為,真是叫coco大開眼界。從來沒人敢這麼單槍匹馬闖過來,呼吸之間就挑了別人的場子,打的別人叫苦喊服。 清債的打手打了好幾個電話,最終確認一件事,哭哭啼啼的說道:“大佬,我跟你講,你莫要生氣啊。我們外面的兄弟不懂事,是為難了勞拉姐.. ....” “我草泥馬,真是你們幹的。”周青峰就想一拳把人打死。 清債打手頓時殺豬般的尖叫,“莫打我啊,我們已經放人了。” “放人了?在哪裡?” “半個小時前就放了,我們沒傷害勞拉姐一根汗毛。外面的兄弟就是逼她上車,想嚇唬嚇唬她,要她還錢。整個過程五分鐘不到,絕對沒有其他事。我們是講法律的,絕對不會傷害人。大佬,你要信我啊,我講的都是真的。” 周青峰才不輕信這些混子的鬼話,他一把揪住清債打手的脖領,拖著他就朝外走,惡形惡狀的罵道:“跟我去找勞拉。找不到,我就把你丟進塞納河里當浮屍。” 怒聲炸裂,摧魂裂魄。 |
第0040章時空逆轉 我不能接受! 腦海中一聲怒吼,周青峰蹭的一下就醒了,整個人從床上坐起,睜開雙眼。 小小的臥室,簡陋的單人床,凌亂的屋子。半luo的coco站在床前,正把指頭寬的布條朝翹tun上套。看周青峰劇烈的動作,她嬌嗔笑道:“拜託,維克多,跟我上床不爽嗎?你怎麼好像剛剛從噩夢中驚醒?” 周青峰睜大眼睛,表情呆滯。 Coco提起自己的'小布條',撅著tun,伸手在周青峰眼前晃動,笑顏問道:“餵,你傻了嗎?” 周青峰真的傻了...... 剛剛我在幹嘛來著? 好像...... 摸摸腦袋,左看右看,周青峰對coco問道:“你醒了?” “餵,高中生,你是不是真被我榨乾了?”coco雙手雙腳撐著爬上床,猶如貓兒般湊上來,端詳幾眼後笑道:“別告訴我,你失憶了,不記得跟姐姐我做過什麼?” 我當然記得。 贓物的貨清空後,周青峰就跟coco回她的住所。兩人在路上就開始勾勾搭搭,黏黏糊糊,進了屋更是乾柴烈火般進了浴室,該干的事都乾了。對方的身子緊俏的很,也火辣的很,又嬌又媚,很是享受。 真瘋狂! 等等...... 關鍵不是這事。 “黃鸝。”周青峰驚呼道,神情大變。 Coco一翻白眼,翻身遠離。她不愉的說道:“就知道你跟勞拉有一腿,跟別的男人沒兩樣。睡了我之後就想起自己的正牌女友,對不對?”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周青峰還想解釋,可coco卻嘆氣道:“好啦,你不用解釋。”她撿起散落在地的內衣,“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我們之間就是滿足各自的生理需要,我不會纏著你的。你可以回勞拉身邊去,我想她也不會太在意。對了,她之前有打電話過來,可我忘記她說什麼了。” 電話?電話! 周青峰立馬竄起來找自己的手機。coco看他急不可待的樣子,更是氣得冒火,咬牙罵他是人渣,“混蛋,你把我當什麼了?隨便搞上手的賤貨,玩過了就可以甩?你現在再去哭求勞拉原諒也晚了,她不會接受你的。” 電話還未接通,coco已經氣得暴跳如雷。她把內衣一丟,高聲呵斥。周青峰連忙安慰道:“coco,別生氣。你誤會了,現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乖,我知道你是好女孩。” Coco氣的使勁捶打周青峰的胸口,又抓又撓。周青峰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抓著電話,最後只能口舌相親,硬生生封住對方的嘴——coco的捶打力度立刻下降百分之五十,象徵性的持續幾秒後,又反手摟住周青峰,主動索吻,要吸他的舌頭。 餵...... 電話接通,黃鸝那慵懶的聲音傳過來。周青峰立刻停止親吻,以不可思議的音調喊道:“姐,你還活著?” 口舌分離的那一刻,coco又一次氣惱的要捶周青峰。可聽到這個逗比居然問黃鸝是不是還活著?她就改捶為掐,暗暗的讓周青峰知道自己還很生氣,需要繼續安慰。 接電話的黃鸝也是愣了幾秒,然後幽幽說道:“我當然還活著,你巴不得我死不成?” 哈哈哈......,周青峰當即笑的好像個二傻子,“黃大姐,你還活著。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玉帝啊,佛祖啊,老天爺啊,耶和華啊,不管什麼神仙啊,你們終於顯靈一會了。 周青峰繼續問道:“黃鸝,你在哪裡?” 黃鸝卻不回答,反問道:“你是不是還在coco哪裡?” “是啊。” “coco是個好姑娘,人不錯。喜歡就對人家好點,別三心二意的。” “等等,黃鸝你到底在哪裡?我要去看你,不見到你真人,我不踏實。” “臭小子,你還真直白。剛剛跟人家coco好上,你轉頭就跟我說這種話。你不覺著自己太渣嗎?我警告你,少打我主意。否則讓你後悔一輩子。” 喂喂餵...... 電話已經掛了。 Coco繼續像頭雌貓般發威,氣呼呼的罵道:“混蛋,你是我見過最渣的渣男,天底下沒有比你更渣的。居然當著我的面就想踩兩條船,你這個混蛋。你還是人嗎?” 周青峰不能鬆手,只能繼續親嘴封口。這招倒是挺好用,只要一親,coco就能安靜下來。可她安靜之後居然哭了,摟著周青峰的肩膀,泣聲問道:“我跟你才認識幾個小時就上床,你肯定不會真的喜歡我。你還是要回勞拉身邊去,對不對?” “乖,乖,現在情況有點複雜,我有空再解釋。但我現在必須去見黃鸝。”周青峰看看手機時間,上午十一點。再看日期......,這段時間忙的暈頭轉向,他竟然不記得這個日期到底對不對了? “coco,快穿衣服。我向你保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真的有人命關天的事,我必須去找黃鸝。”周青峰唰唰唰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還催促coco快點。Coco看他認真的臉,半信半疑,又磨磨蹭蹭的撿起丟掉的內衣。 十分鐘後,兩人終於出門。Coco還在抱怨周青峰沒留時間讓她化妝,周青峰卻已經著急的打了黃鸝十幾通電話。一開始黃鸝還接一接,讓他別打了,後來乾脆關機不搭理。 似曾相識的記憶,完全錯亂的時空。經歷一堆怪事後,周青峰肯定這是出現時空倒流。他又回到了黃鸝遇害的前一天。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可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救人——天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事的?這時候最好去守在女人身邊,保護好她。 周青峰沒車,必須藉coco的車代步。他幾乎是求著這位不高興正鬧意見的姑奶奶出門。兩人剛剛走出公寓,就听對面街道上響起驚訝的叫喊。 “嗨,coco,很久不見。你怎麼還住這個破公寓,該不會仍然在做你那份代購的辛苦活?我早跟你說要換個工作。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這樣下去可不行哦!” 濃妝,戴著寬幅墨鏡,掛著超大耳環,一身靚麗時裝,還挎著個燙金的手提包,招搖的就像一棵聖誕樹,還有挎著的醜老外。周青峰看清對方之後,驚訝的說了句——這不是呆灣的雅雯麼? 一切都沒錯嘛,時間果然倒流了。 Coco也看到對面的女子,心情本就不好的她聽到周青峰居然認識這女人,更是氣的都要哭出來,暗暗的狠掐他胳膊,低聲罵道:“混蛋,枉我喜歡你一場,原來你真的是渣男。你是不是跟這個賤人也有一腿?” 革命立場一定要堅定,有些事情是不能含糊的。 周青峰當前旗幟鮮明的站在coco這一邊,他連忙摟著coco安慰道:“別哭,別哭。我跟這女人毫無瓜葛。你看好了,我幫你出氣。” 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周青峰帶著coco大步上前,走到濃妝女子和她男伴面前,搶先說道:“好了,不用多說,我知道你叫雅雯,也知道這男的叫安德森。我沒空跟你們吃飯,雖然我知道前面不遠有家意大利餐廳,那裡的女侍也相當的好。 我只想跟你們說幾句。 首先,我叫雨果,十八歲,高中還沒畢業,是coco的男朋友。我知道我長的帥,你們不用誇了,這是天生的,你們羨慕不來。Coco就是吃嫩草了,我也情願讓她吃。我們兩個很開心,不用你們祝福。 其次,這位安德森先生,我很讚賞你對'一個種花'立場的支持。全世界只有一個種花,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你去的台北並不是種花首都,那只是種花三線小城市,不入流的。所以你在那座城市只看到一棟高樓,這也要理解。 我也知道安德森先生很窮,沒去過什麼好地方,所以對種花很無知。當然了,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我對此非常體量。過多的數據,我就不列舉了,你只需要知道種花現在是世界第一大工業國,是唯一能對鷹醬造成威脅的國家,這就足夠了。 其他的,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不認,認了你也不服。我也就不多廢話了,畢竟我現在趕時間,實在是沒空。 最後,我要祝愿二位能和和美美,永遠在一起。因為'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你們兩個真是太合適了。雅雯,你是眼瞎加心瞎。只要長著一張老外臉,你就覺著高大上,忙不迭的倒貼上去。 像你這種情況就是easygirl。我們大陸也不少,基本屬於優勝劣汰中的劣種,被篩選出來淘汰掉也是好的。這證明你智商不高,文化程度有限,才能看上這位又醜,又髒,又黑,又矮,又肥,又老,又蠢,關鍵是又沒錢的洋屌絲。 我真心祝福你們,好好在一起吧,這是在做善事。你們對彼此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不能找更好的對象了。為了世界和平,求你們就不要去禍害別人。今天我就這麼簡短的說幾句,下次有空我再來罵你們。再見!” 說完,周青峰拉著coco就走。呆灣妞和她男伴已經被這連珠炮似的話語給轟的大腦混亂,愣在原地都無法思考。倒是coco跟著周青峰跑,笑的氣都喘不上來,肚子都要笑痛。 “你這個人渣,混蛋,我要捶死你。叫你說笑話逗我,叫你亂罵人。你怎麼可以罵的那麼難聽?那些不給臉的話怎麼能當別人面說的出口?你看看人家兩人都被你罵傻了。哈哈哈......,我聽的好爽!” |
第0039章失踪 高盧真是個容易發生奇蹟的地方。自由,浪漫,慵懶,空氣中都充滿荷爾蒙的味道。雖然只是初識,可周青峰卻跟coco挺聊得來,更別提兩人見面沒多久就'為愛鼓掌'——這其實是'情緒撫慰'的功勞,獨在異鄉的人兒,總會有些心理上的孤寂。 周青峰跟黃鸝相處幾日,就發現對方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Coco陰晦的說她受過精神創傷,似乎藏著什麼隱情。只不過黃鸝顯然性子更硬,一直跟周青峰保持距離,親切友好,但保留彼此的空間。 Coco則完全是熱情如火,她好像是對高盧的社會有種恐懼,壓抑的久需要有人陪。周青峰的出現一瞬間打破其心房,關係迅速拉近到負距離。 下午陪coco去她叔叔的店鋪,周青峰幫她把幾個裝滿貨物的旅行箱運過去。這些東西將以最快的速度空運走,在東南亞地區銷售——如果真的能把它們擺上新加坡的奢侈品專賣店,賺錢肯定賺到手軟。 周青峰直到這會才想起應該給黃鸝打個電話,雖然勾搭上了coco,可好歹要跟前者說一聲。只是.......,電話打不通,沒人接。 此刻是下午五點左右。 在店舖裡陪coco的叔叔喝了一通茶,周青峰離開時看看天色,好生奇怪為什麼黃鸝不接電話?Coco提了句,說黃鸝曾說自己下午會在她的那間小店。 五點三十分,周青峰又打過去,還是沒人接電話,發短信也不回。就連coco也覺著奇怪,用她的手機打也無人接,“勞拉可能生氣?我看的出來,她有點喜歡你。我就說她要後悔的。” Coco的調笑讓周青峰有些尷尬。他聽從艾瑞卡的建議,手機不用時就拆電池關機,免得號碼洩露被人追踪。可這種情況下,別人想聯繫他也聯繫不上。他心裡暗想:“那些做間諜的特工是怎麼在隱秘的情況下保證自己和外界的聯繫?或許得去問問老賊頭。” 贓物已經清理完,周青峰也就無所事事。黃鸝那邊暫時不接電話,他也有點覺著對方可能是生氣或者故意疏遠自己。想起老賊頭,周青峰就想到對方答應要給他弄一張以假亂真的長期居留證,於是帶coco開車跑一趟第三區。 老賊頭不在他的古董鐘錶店。打電話問了,說今天週末,他要去外省度假。周青峰掛了電話,哭笑不得的說道:“這死老頭子七十多了,還要度假?” Coco陪周青峰站在鐘錶店外,扒著玻璃窗上的鐵柵欄看店內的古董鐘錶,嘖嘖說道:“高盧人就這樣,他們喜歡休假,不喜歡工作。為了維持正常的社會運行,zheng府不得不引進大量外來移民。現在移民越來越多,素質越來越差,問題就越來越多了。” 高盧引進移民的歷史很久了,直到最近十年情況突然變糟。按老賊頭的說法,過去一個高盧人只要隨便乾點什麼,就可以滿足一家生活所需,福利待遇都特別好。 現在情況變了,一個實力強大,製造業高度發達的國家加入國際市場。歐美各國隨便賣點東西就賺大錢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可發達國家在過去幾十年建立的福利待遇卻難以降低,zheng府負擔越來越重,底層也怨聲載道,越來越難過。 時間,下午六點三十分。周青峰再次聯繫黃鸝,還是打不通電話。由於是周末,街道上店鋪關門,行人稀少。除了少數亞裔店鋪還會繼續營業,整個城市都顯得蕭條。 “奇怪,黃鸝這會應該到家了。可她一直不接電話。”周青峰心想:“雖然我今天泡coco泡的太心急,可我又沒跟黃鸝確認什麼關係,她不至於為此跟我絕交吧?” 想不明白的事,就當面問吧。 周青峰只能又帶著coco開車去黃鸝的公寓,他本人還沒太當回事。可當天色漸黑,coco的表情就變得非常焦躁。她不停的打電話,詢問亞裔圈子內的朋友,到處查找黃鸝的下落。 對coco的反常表現,周青峰奇怪的問道:“至於這麼著急麼?勞拉可能昨晚累了,在家補覺。” Coco卻搖頭道:“車開快點,我們必須馬上去她的公寓。我很擔心她出意外。” 出意外? 朗朗乾坤之下,能出什麼意外? Coco急的卻都要哭了,“你不明白,芭梨近幾年的治安真的不好,出太多事了。獨居的亞裔女子是最容易被罪犯盯上的,認識多年的鄰居都可能侵害你。被搶劫之類都是輕的,有時候命都要搭上,這類教訓實在太多。我們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周青峰聽的心頭一緊,重重踩下油門加速。他其實想到自己惹了不少麻煩,若是被敵人找上門來,只怕黃鸝要代他受過——車子開到黃鸝的公寓樓下,可他沒有門卡進不去。公寓管理員就住樓下,聽到敲門聲走出來,卻說黃鸝一整天都沒回來。 “你確定?”隔著柵欄門,周青峰向管理員急聲問道。這下不但coco感到焦急,他也意識到不對勁。 管理員是個胖胖的高盧婦人,很肯定的點頭道:“公寓樓進出都是要嚴格登記的,這也是為了安全。我很確定勞拉昨晚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過。” “這期間有人來找勞拉嗎?”周青峰又問道。 “沒有。”房東搖頭,“如果你聯繫不上你的朋友,我建議你立刻報jing,雖然這可能也沒什麼用。” 真見鬼了,不在家又打不通電話。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見了? Coco這下真是急的掉淚了,她抓著周青峰的胳膊說道:“這種事以前發生過,一下子聯繫不上,整個人就再也找不到。” “你別急,別急。”周青峰站在黃鸝的公寓外,也意識到情況在失控。現在時間是晚上七點,天色已黑。除了娛樂場所,人們都各回各家,不會在外面久留。因為擔心,周青峰額頭微微冒汗。到這個關頭,他只能摸出手機給艾瑞卡打電話。 除了艾瑞卡,周青峰想不出還能找誰幫忙了。 電話的另一頭,艾瑞卡的傷勢好了不少。她已經能從病床上下來,在護士的攙扶下走幾步。接到周青峰的電話,她倒是平靜的說了句:“小子,你是不是又惹出什麼麻煩了?” 聽到艾瑞卡調侃的聲音,周青峰不知為何莫名鬆口氣,“不是我惹麻煩了,是我一個朋友突然失踪了。” “喲......,這麼快就交上了朋友。女的嗎?是不是很漂亮?”艾瑞卡笑問道。 有coco不停講述高盧治安的陰暗面,周青峰哪有心情跟艾瑞卡開玩笑?在他最倒霉的時候,黃鸝好歹是無條件的幫過他一場。現在對方情況不明,總不能放下不管。“艾瑞卡,我沒空跟你開玩笑......” “我也不開玩笑。”艾瑞卡輕飄飄的打斷了周青峰的話,“人員失踪這種事,你應該去找jing察,我真的幫不上忙。你朋友失去聯繫的可能性很多,有可能喝醉了,有可能離開了芭梨,有可能因為犯事被關進了jing局,有可能就是不想理你。當然,也可能已經死了。” 人口失踪麼,可是芭梨的特色呀。 莫名的,老賊頭這句笑談迴盪在周青峰的腦海。 電話掛斷,周青峰只能沮喪的對coco說道:“我朋友說,只能報jing。” Coco卻搖頭,哭著說道:“高盧jing察都是廢物,他們要是有用的話,這個城市就不會這麼亂糟糟的。要不是為了賺錢,我是真不想在這個城市待著,這裡根本就不像一個大國的首都。你指望他們幫你找人,那簡直就是做夢。” 沒有其他辦法可走,哭也不能解決問題。Coco還是只能聽從周青峰的建議,去十九區的一個街區jing局報jing,尋求幫助——周青峰的長期居留證丟了,他只能在jing局外等著。一直等到夜裡九點多,氣溫轉冷,抱臂直搓的coco走出來,她的妝都哭花了。 “jing察做了筆錄,說讓我們回去等消息。”coco哭喪的都要絕望,“接待我的jing察就是隨手扯了張紙記錄我說的話,然後把那張紙夾到個文件夾裡。我在芭梨被搶過兩次,也報jing過兩次,每次都這樣。那些高盧jing察見多了這種事,他們根本不在乎勞拉的死活。” 周青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給coco披上。他將女孩輕輕摟著,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現在也是毫無頭緒,面對黑夜的街道,什麼也做不了。 Coco在周青峰懷裡哭道:“我的朋友不多,我真的不想失去勞拉。我今天就不該讓你跟我走,你應該陪在勞拉身邊。有你在,她應該就不會出事。” 周青峰更是無語凝重,心沉如水。他把coco送回家,照顧女孩休息。Coco拉著他的手幾乎哭了一夜,他就在床邊陪了一夜。等到隔天天亮,coco才睡著。他本人體質好,熬了一夜雖無所謂,卻也被當前的局面弄得頭腦發脹。 等到臨近中午,coco的手機忽然響了。 Coco沒醒,周青峰飛快的把手機抓起,接通。 是jing局打來的電話,就是個簡短的通知,“今天早上,我們的水上jing隊在塞納河裡撈上一具女屍。經過身份辨識,應該正是你們昨晚報jing要找的亞裔女子。有空來來我們停屍房辨認一下屍體吧。地址在......” jing局的電話冰冰冷冷,開頭一句就把周青峰震的頭暈目眩。一夜的時間,他還想著是不是自己和coco太過緊張,黃鸝可能因為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失去聯繫,也許過一天再次聯繫上,大家都要笑對方只會朝壞處想——那曉得,現實竟是最壞的的狀況。 不.....! 電話裡到底在說什麼,周青峰已經完全聽不清。但希望破滅,他只覺眼前一黑,靈魂中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我不能接受! |
第0038章懟就是了 很少吃雞蛋? 周青峰歪著腦袋,差點以為自己靠異能學來的法語是不是出錯了? 這死老外一副探究的樣子,好像認定自己說的就是事實。周青峰不得不反問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死老外便用誇張的表情攤開手掌,說道:“我去過種花,去過雅雯的家鄉。她說自己的住在種花家最大的城市,可我抵達後卻覺著那裡的人們生活極其貧窮。整個城市的建築都非常破舊,好像五十年前的那種樣式。 全城只有一棟高樓,雅雯說那是他們全國最好的建築,甚至是全亞洲最好的建築,是他們的驕傲。 我不得不說那棟大樓給我極其深刻的印象,可全國就只有這麼一棟大樓未免太單調了。我一直試圖發現那座城市的美,可最終卻失敗了。所以我在想......” 死老外還特意指了指被周青峰吃了個精光的碟子,那意思就是'你們窮到要天天餓肚子嗎?' 這話說的,叫周青峰百思不得其解呀。 種花家有這麼淒慘的城市麼? 最大的城市內竟然只有一棟高樓,不可能呀! 北上廣深,這死老外說的是那一座? 就不說那些超大規模的一線城市了,就是天陽市那個小地方,高樓也不止一座了。 周青峰內心糾結了,甚至有點惱火。這絕對是污衊,是詆毀,是老思想老觀念。這死老外肯定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看到的報導,把幾十年前的種花家看成了現在的種花家。還說什麼去過種花家,肯定在撒謊——這是赤luoluo的歧視啊! 二營長,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拉過來,我要轟死這個死老外。 周青峰正要發作,coco在桌子底下拉了拉他的衣角,壓低聲音說道:“那老外去的是台北,他說的大樓是101大廈。整個呆灣,就這麼一棟樓值得一吹,這都吹快二十年了還在吹!” 啥......?這叫'雅雯'的女人是呆灣人呀。 二營長,炮就不用了,給我把意大利面端上來! 對面坐著的是國際友人呀。 沒錯,台北確實是種花家的。承認這一點,我們就是好朋友。 哈哈哈......,周青峰樂了,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呆灣只是我們種花家的一個省。經濟麼,不怎麼發達。台北麼,在我們國家連二線城市都排不上,頂多是三線了。我建議你有空去我們帝都玩一玩,體驗一下什麼是新興帝國主義列強的風姿。” 周青峰正要高風亮節一把,改變了一下外國人對自己國家的誤解。可對面死老外還是不罷休,又蹦出一句:“聽說你們吃不起雞蛋?” 你他娘的是冥頑不化呀,能不能不提雞蛋? 這死老外'敬酒不吃吃罰酒'。 二營長,你還是把炮拉回來吧。 周青峰問coco要來手機,隨便搜了個帖子出來,就一句話朝死老外懟了過去,“安德森先生,是吧?看來貧窮真是限制了你的想像力。當然,這不是你的錯。只是有限的經濟能力局限了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所以我能理解你,同情你。” 嗯......? 當周青峰說出這句,對面的死老外就愣住了。這會海鮮焗飯上來了,他用勺子一邊吃飯,一邊看帖子說道:“種花家在三十年多年前,禽蛋產量就超過美利堅成為世界第一。 現在我們的禽蛋年產量超過兩千五百萬噸,佔全球總產量的近百分之四十。不知道高盧的禽蛋產量是多少?你知道嗎?” 實實在在的數據說出來,對面的安德森先生眨巴眨巴眼睛,完全不知該如何作答?他完全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只能扭頭對身邊的濃妝女人問道:“我的甜心,這是真的嗎?” 濃妝女人能說啥?她也不知道呀。 沉默。 現在的戰鬥,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對決。 憋了好半天,安德森先生總算想到個突破點,“算人均呢?你們國家人口多,絕對數量多不代表人均數量也多。我們高盧總量少,可分到每個公民身上的數量肯定更多。” 我就知道你要算人均。 “算人均的話,我手頭沒有當前的數據。不過有個五年前的統計,我國年人均禽蛋消費量是十七點七五公斤,超過歐盟的十三點八八公斤。”周青峰還是那麼悠閒,順便把盤子裡的海鮮焗飯也快給掃空了,“你們高盧應該算歐盟的一分子吧。” 安德森先生再次眨巴眼睛,無話可說...... 周青峰卻繼續補刀,“種花家不但禽蛋產量世界第一,還是糧食產量世界第一,蔬菜產量世界第一,豬肉產量世界第一。煤炭,水泥,鋼鐵等等產量都是世界第一。對了,要特別說一下鋼鐵。中國鋼鐵產量比其他國家的總和還多。” 一個又一個的'世界第一',太令這死老外意外了。他今天出門大概是忘記向耶穌禱告,碰到周青峰這個不給面子的。 安德森先生被嗆的都要生無可戀。他那表情就好像喪屍般,要爛了。他胸口憋啊憋,憋的臉都通紅,又憋出一句,“既然你們國家那麼好,幹嘛還要來我們高盧留學?” 為什麼?這個問題好呀! 這簡直就是'送臉下鄉'活動,不打都是不尊重這位'國際友人'。 周青峰是窮光蛋,但不代表他不能裝逼呀。只聽他以淡淡的憂傷語調說道:“有錢么,不就要到世界各地走走,否則人生多麼無趣? 你看看現在有多少種花遊客到高盧來,花錢讓你們提供服務,讓你們獻上笑臉,讓你們刻意討好。雖然我知道你們未必喜歡我們,可你們喜歡我們的錢啊。至於您麼......,我都說了,貧窮真很限制人的想像力。” 死老外,就你口袋裡那點錢,也就只配去呆灣了。 敗退吧,你的嘴砲戰鬥力不到我的百分之一,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可憐的安德森先生臉色跟豬肝差不多,已經到了要懷疑人生的地步。倒是一旁的濃妝女人還不服輸,尤其是不滿周青峰對呆灣的歧視。 她覺著自己可能跟在'經濟能力'這事上比不過,於是換個角度開嘲諷道:“小子,你從大陸來吧,眼界也真是淺。” 嗯......,還要負隅頑抗? 周青峰好整以暇,就等對方發招。 濃妝女子繼續嗤笑道:“你到了高盧,就應該追個高盧女孩做朋友呀。你看我,我男朋友可是地道高盧人,純種的哦。 而你呢,別說自己不喜歡追洋妞,其實你們追不到,根本不受外國女生歡迎,只能責怪我們女生受外國男生喜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真是遜爆了!” easygirl就是這種想法了! 周青峰卻繼續嘲弄道:“追不追也要看自己喜歡不喜歡。我們就算找洋妞的也只是喜歡年輕,漂亮,身材好的外國女性,對身材差的外國醜女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性趣的。你看看這滿大街的女人,有幾個能比得上我身邊的coco? 面對那些高鼻樑,深眼窩,硬顴骨的醜八怪,我們種花男人是真的硬都硬不起來,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想。 可你呢?你身邊的老外看著就又醜,又髒,又黑,又矮,又肥,又老,貼這種垃圾你居然還得意的炫耀。不知道我們之間誰的品位更差?! 我其實很想問問這位安德森先生,你身上那股子熏死人的香水味是因為狐臭太重吧?說實在話,我都被熏吐了。雅雯姐,你是不是有鼻炎?天天跟這麼臭的人在一起,怎麼忍得住?” “你個426,嘴裡恰屎啦!”被打臉打的太疼,濃妝女人再也忍不住,蹭的站起就開罵。周青峰是用法語說的,連帶那個死老外也被羞辱的肺都要氣炸。兩人罵了一通,飯都不吃,悻悻而去。 濃妝女人氣的臉都發青,coco卻開心大笑。她朝周青峰樂道:“沒想到啊,你這帥小子'人氣'不行, '氣人'卻很拿手啊。罵人不帶髒字,卻能把人活活氣死。來,givemefive!” 擊掌,碰拳,撞肩! coco用很美式的手勢慶祝勝利,勾著周青峰的肩膀笑道:“行啊,就憑你今天這番表現,實在給姐姐我長臉!你小子以後就是我的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起懟過easygirl,周青峰和coco的關係又拉近了不少。他就問道:“呆灣來的人都這麼蠢嗎?” Coco笑著搖頭,“劣質的人不分膚色國籍,優秀的也一樣。我見過很和善的呆灣人,也遇到過很腦殘的大陸白痴,不能一概而論。只是不同族群裡優劣比例不同,這就影響他們在外人眼裡的形象。 在國外待久了就會發現,大家為了降低交往中的成本,都習慣性的給不同的族群貼標籤。比如亞裔都是軟弱,怕事,有錢,好欺負。” “我總覺著......。” “但是你們大陸來的人又真的跟別人不一樣,在亞裔中都與眾不同。” “什麼意思?” “你們好像什麼都要爭第一,就如你剛剛羅列了一連串的數據來證明自己國家的強大。可這在國外真的很少見。” “怎麼會?人人都應該喜歡爭第一呀。” “對,就是你這種想法,大陸來的人總是自然的覺著自己是大國,天生就該第一。以前呆灣經濟好,馬來華人往往去呆灣深造。後來大陸越來越強,我們留學的就去大陸。很明顯的,呆灣講究'小確幸',你們卻覺著不當第一就不舒服。” “那你們不喜歡嗎?” “過去種花大陸窮,不管你們說什麼,做什麼,都被人無視。沒人會費心去理解你們的處境,你們的努力甚至被嘲笑。什麼'山寨'啊,什麼'血汗工廠'啊,什麼'遲早崩潰'啊。 因為普通人總是膚淺,只看表面。可現在......,大家依然只看表面。”Coco笑著攪 一杯咖啡,媚眼如絲的說道:“至於我麼......,維克多,知不知道你剛剛氣勢昂揚的樣子,真的很帥。” |
第0037章 撒狗糧 周青峰在做夢,他知道自己在做夢,意識飄飄忽忽的。可夢境里到底有什麼,他不知道,反正就是在做夢,直到夢中出現一聲尖利的叫喊——‘我不能接受!’ 臥槽,又是這句話。 周青峰蹭的一下就醒了,整個人從床上坐起,睜開雙眼。 小小的臥室,簡陋的單人床,凌亂的屋子。半luo的coco正把指頭寬的布條朝翹tun上套,那是她的小褲頭。看周青峰劇烈的動作,她嗔怒的笑道︰“拜托,維克多,跟我上床不爽嗎?你怎麼好像剛剛從噩夢中驚醒?” 看清了眼前的人,周青峰方才松了口氣,記憶復甦。 贓物的貨清空後,周青峰就跟著叫coco的女孩回她的住所。兩人在路上就開始勾勾搭搭,進了屋就干柴烈火的進了浴室,該干的事都干了。對方的身子緊俏的很,也火辣的很,又嬌又媚,很是享受。 真瘋狂! 周青峰失魂落魄的模樣讓coco有些誤解。她在地上找自己的內衣,故作隨意的說道︰“你別緊張。今天的事麼......我不是隨便的女孩子。看你跟勞拉關系好,長的又好看,可能寂寞久,一下就心動。 我在馬來有過男朋友的,只是留學後分手了。芭梨又有很多專門獵艷的人渣,到處騙女人進火坑。我不敢去夜店,不敢隨意外出,更不敢輕易跟不熟悉的男人交往。所以我只是跟你玩一玩,不會纏著你。不過你願意跟我交往的話......” coco看似滿不在乎,說的灑脫,雙手卻不自然的絞動,眼神直勾勾的。周青峰反而不好意思,“不,你誤會了。我可能有點......。”他先是搖搖頭,又聳肩道︰“ptsd。” 這個縮寫來自周青峰從父母給與的知識,‘創傷後應激障礙’。當他想著如何解釋噩夢驚醒,腦子里自動跳出了這個詞——大概是老子殺了五個哥布林的後遺癥吧。 coco顯然懂這個詞,她反問道︰“你干了什麼導致ptsd?” “我都說了‘黑吃黑’呀。勞拉不是說過麼,我很擅長打架。”周青峰雙手一撐,從單人床上站起。他進化後有一身炫目而強悍的體格,只這一下展示就很好的印證他的話。“我要去洗個澡,腦子有點亂。” coco咬了咬嘴唇,“你跟勞拉真的沒什麼嗎?其實她人不錯。” “我知道勞拉挺好的。”周青峰在衛生間里回答道。 “勞拉過去受過些傷害,她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很難接受外人。你要是喜歡她,就別輕易放棄。”coco又說道,“當然了,你要是想玩,我可以陪你,還可以介紹其他幾個女孩。我們在高盧過的都挺小心,既想賺錢,又怕惹上麻煩。時間長了,真的挺孤單。” 周青峰在衛生間里探出頭。嬌小的coco依舊故作灑脫的半luo著,嬌軀暴露在空氣中,挑動人心。好像男人答應不答應,她都無所謂,可言語中卻有種依賴感。對這些身處異國他鄉的姑娘,周青峰不是很理解,他低聲問道︰“你們在這里沒朋友嗎?” “如果只是想找男人,滿大街都是隨時可以發情的公狗。可要說找個讓自己開心,高興的麼......”coco苦笑,搖頭。 “勞拉受過什麼傷害?”周青峰又問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她手腕上有兩道割腕留下的傷痕。她兩次自殺,兩次都被救過來。至于她遭遇了什麼,你還是別問了。總之,不是她的錯。” 話題太過傷感,coco再次咬咬嘴唇,放聲笑道︰“好啦,不說這些。要洗澡快點,現在都中午了,我帶你出去吃飯。” 昨晚折騰一夜,一大早又‘為愛鼓掌’,周青峰還真的餓了。他快速洗個澡,跟coco挽著手如情侶般出來。兩人說說笑笑正討論要去哪家餐廳,coco卻忽然盯著街道另一邊,帶笑的臉蛋瞬間陰沉。 在街對面,有個濃妝艷抹的亞裔女子正傍著個丑不拉幾的老外,挑釁般的發笑道︰“嗨,coco,很久不見。你還住這個破公寓,該不會仍然在做你那份代購的辛苦活吧?我早跟你說要換個工作。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長久下去可不行啊!” 周青峰拖後半步出來,驚詫的朝對面看了眼,對coco低聲問了句︰“你的仇人?” coco見到這女人,恨惱的都要磨牙了。她緊繃的臉,齒縫蹦出兩個字,“一個惡心的婊子。” 濃妝女子好似看到久違的‘老友’,急切的橫穿道路跑過來。她興奮的臉皮亂抖,叫人好擔心那份厚厚的粉底會不會因此掉落。被她拉著的老外高鼻深目,很不情願的樣子,只是看到俏麗嬌小的coco本人,也笑哈哈的不再抗拒。 “coco,我們有一年不見了吧,真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踫到你。哎呦,你瘦了,真難得!恭喜你成功減肥,這樣顯得你胸大些喲。”濃妝女子戴著寬幅墨鏡,掛著超大耳環,一身靚麗時裝,還挎著個燙金的手提包,招搖的就像一棵聖誕樹。 對比之下,coco只穿了套方便行動的白t恤加牛仔褲,手里捏著個‘le boy’的小包。就是這麼個混搭風,清爽,舒服。可全套價格上恐怕還真比不上對面那位的一條項鏈。 濃妝女子操著帶怪異口音的法語,上前就拉住了coco的手,口口聲聲喊的親熱,好像生怕coco跑掉似的。 “前面有家意大利餐廳很不錯的,要不我們坐下敘敘舊?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男友安德森,他也是做外貿,或許能幫上你。我知道你很忙,也很累,就休息一天吧。讓你的搬運工先帶貨回去就行了。” 搬運工? 遇到濃妝女子,coco就一直不怎麼說話,卻又硬撐著不走,強行擠出點笑容‘嗯啊’幾句,不甘怯場。對面的濃妝女子更是得意,氣勢上穩穩壓住coco。可當這火苗子擴散,一旁的‘搬運工’就不樂意了——“coco姐,這女人是誰呀?” coco有個叔叔在附近經營店鋪,她將一些貨物打包裝箱,由周青峰捧著帶過去,準備運回馬來。這些箱子堆起來老高,負責搬運的周青峰走路都要小心,甚至看不清路。現在他一開口,整個腦袋方才露出來,笑容燦爛的向coco發問。 青春少年就是朝氣充足,滿滿的陽光笑臉,叫人看了就舒坦。coco一听這話,就知道撐場子的來了,她伸手挽住周青峰的胳膊,笑顏說道︰“我也介紹一下,這是我過去的同學,雅雯。這是我.....。” “我叫雨果,是coco姐的男朋友。”周青峰順勢笑的更加親近,陽光下溫和貼心又不張揚。 coco也是瞬間戲精附體,伸手捶了周青峰胸口一下,故作嬌嗔的罵道︰“不要亂講,我還沒接受你呢。” “我一直在努力。”周青峰繼續笑,還對濃妝女子說道︰“雅雯姐也幫我說說好話呀,我追coco姐姐追的很辛苦的。” “不要鬧啦。”coco又來捶周青峰,死命掐他的胳膊。她還對濃妝女子說道︰“雅雯,你不要誤會。雨果才十八,高中生而已。你知道我一貫喜歡成熟型的,只是把他當弟弟看,不會跟這種小家伙交往啦。只是他比較黏人,甩都甩不掉。” “姐姐,你口是心非耶。剛剛還夸人家帥氣活好不黏人,現在就不承認了。” “住嘴啦,叫你不要亂講。” 周青峰帥氣自然,coco嬌羞嗔罵,兩人公然在大街上打情罵俏。對面的濃妝女人被喂了滿口的狗糧,喂不下去就硬塞,塞不下去要噎死的那種。她看著coco跟個大男孩互動情熱,如烈火烹油,心里就跟堵了一團大便般難受。 倒是對面的老外松開濃妝女子的手,主動說道︰“甜心,既然你遇到朋友,不如我們坐下來用個午餐?你剛剛提議的那家意大利餐廳確實不錯,我很喜歡。” “好啊,我正好餓了。”周青峰頭一個答應,他身體變化巨大,新陳代謝是常人的數倍,非常容易餓。coco瞥了一眼,只能把戲繼續演下去,微笑的點頭同意。 四人都把原先的事丟開,走了百來米進入一家意大利餐廳,坐下後繼續尬聊。周青峰拿著菜單向侍者點了一份海鮮????飯,一份茄汁意大利面,還有雙份的煎蛋。他還沒怎麼正經吃過西餐,一口氣點了雙人份。 周青峰高高大大,年輕又活力充沛。點餐的女侍問他是不是真的要雙人份,他也大大方方的說自己胃口好,就是要吃多點。就因為他笑的爽朗,餐廳的女侍看著都開心,答應送一份免費的烤雞翅過來。 濃妝女子卻對這場景極為不爽,她沒法朝周青峰開口,就只能酸溜溜的對coco問道︰“這真是你小男友啊?十八歲的高中生,太夸張了吧。吃嫩草可是不道德的。他沒什麼經濟能力吧,你已經夠辛苦了,還要養他?” 女人間的勾心斗角,誰也不比誰差。coco就一臉‘無奈’的嘆道︰“沒辦法呀,誰叫我沒辦法降低審美,就是喜歡長的帥呢。再說了,吃嫩草又怎麼樣?你這次的男人大你多少?十歲還是二十歲?不一樣是吃嫩草麼?既然都是吃,為什麼我不能吃?” 這話懟的,擺明是嘲笑濃妝女子找了個可以當爹的丑八怪麼?差點讓她猶如火山爆發,當場掀桌子。 周青峰先點的意面端上來了,還有他要的雙份煎蛋。他倒是不客氣,直接說了句‘我先吃啦’,拿叉子卷起意面就朝嘴里塞。一碟意面沒能撐住半分鐘,就被風卷殘雲般掃干淨了。 吃完了,周青峰還砸吧砸吧嘴,大為失望——大名鼎鼎的意大利面,不就是煮面條加番茄醬麼?也沒啥好吃的呀。為毛好多人都夸它美味,卻看不起自家的掛面,拉面,刀削面,龍須面,熱干面,不都是面條麼?沒什麼兩樣呀! 周青峰思考的那幾秒,順手把兩塊煎蛋送進肚子里,然後抓著刀叉開始期盼自己的海鮮????飯。濃妝女子的老外男友看他吃的如此之快,都被嚇住了,忍不住問了句︰“嗨,雨果,你很少吃雞蛋嗎?” 嗯......,這是什麼狗屁問題? |
第0036章吃** 代購這事不單單出現在種花,也出現在很多國家和地區。 黃鸝和她的朋友們構成了一個小圈子,彼此互通信息,調貨換貨什麼的,可以大大改善自己的貨源,提升營業額度。這個小圈子很是封閉,不熟悉的人難以融入。而機緣巧合之下,提供一批'優質'貨源的周青峰見到了她們。 為了安全,黃鸝選了晚上看貨。她的朋友們在天黑前就趕到存放貨物的倉庫,並且徹夜驗貨,討價還價,分配貨源。她們就五六個人,交談聲音也很低,普遍用英語和法語對話,語速很快,很少發生爭執,善於合作和妥協,三言兩語就敲定一筆買賣。 經過徹夜的忙碌,黃鸝等人在天亮前完成了所有的交易細節。六百多件各式奢侈品被逐一打上標籤,周青峰找來包裝盒,幫她們裝箱準備運走。 瑪萊的coco跟黃鸝關係最好,她伸個懶腰,看周青峰蹲在地上幫忙,就靠近黃鸝低聲問道:“這小子哪來的?” “撿來的。”黃鸝也熬了一夜,正拿了瓶飲料在喝水。 Coco又問道:“小男友?” “才十八歲,高中都沒畢業的小屁孩,剛剛從大陸來的,什麼本事都沒有,不過打架很厲害。”黃鸝笑笑說道:“跟我沒關係,我就當做好事收容他了。 ” “我不信。”coco嗤笑一聲,再次壓低聲音說道:“你看他屁股,還有腰,應該很有力吧?你就不喜歡?說不定你應該找個年輕點的,治愈一下你那顆受傷的心。” 黃鸝再次翻白眼,搖搖頭笑道:“你是自己想要吧?去撩啊,我不在意的。” “認真的?” “非常認真。” Coco給黃鸝一個笑瞇瞇的眼神,一副'你會後悔'的表情。她當著眾人的面走到周青峰身邊,拍拍其肩膀,伸手道:“剛剛忘了自我介紹,我是coco,瑪萊華人。記住,不能叫我瑪萊人,這是在罵我。這次多謝你了,讓我們大家都能賺一大筆。” Coco說話俏皮的很,主動而熱情。周青峰也很高興多認識個朋友,和她握手的那一刻,'情緒撫慰'自動提升好感,對這女孩親近幾分。兩人就由這些貨源聊開,彼此熟悉。 粗略估計,六百多件各式產自高盧的奢侈品,大部分是皮具,還有不少化妝品。那怕以一折計算,總價值也在二十萬歐以上。 這些明確都是賊贓,有些手包裡頭甚至帶有手機,口紅之類的私人物品。這些東西都會在拆分後再次折價出售——口紅真的可以修復後當新的賣。 coco等人將這批貨再轉手零售一次,獲利還能再翻一兩倍。在場眾人確實可以大賺一筆。簡直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聽coco在跟周青峰套近乎,其他幾個人都跟著笑,大家對他的印象顯然極好。周青峰當即跟她們挨個握手,通過直接接觸做簡單探查。雖然沒能發現什麼特別值得學習的能力,也對她們多些了解。 coco等人挨個向黃鸝轉賬支付三成的貨款,就帶著各自挑選的貨物離開,後續的貨款將在一個月內付清。Coco本人離開時卻來碰碰周青峰的肩膀,說道:“餵,帥哥,送我回家,好不好?” 時間已是清晨,開車上街不是什麼大問題。周青峰好奇怪coco為什麼要自己送,他扭頭看向黃鸝。黃鸝正低頭算賬,擺擺手道:“你們隨意,出去玩玩也好。Coco很熟悉芭梨的。” Coco買了一百多件貨物,裝了整整八個旅行箱。周青峰倒是覺著對方搬運困難,於是點頭道:“好,我送送你。” 周青峰兩隻手各抓三個旅行箱,腋下還要再夾兩個,走的還輕輕鬆松。Coco看他舉重若輕,步態穩健,身材嬌小的站在一旁誇讚了幾句,還朝黃鸝低聲笑道:“這小子歸我了,你要後悔的。” 黃鸝只是再次擺手,收拾收拾變得空蕩蕩的超市倉庫。周青峰上了coco的商務車,他坐駕駛座的位置問道:“去哪裡?” Coco舉著手機,指著屏幕上的導航地圖說了個地址。她身子小,捱的很近,半張臉湊到周青峰面前問道:“餵,你跟勞拉什麼關係?” “朋友嘍。” “什麼程度的朋友?” “你想要聽什麼樣的答案?” “上過床嗎?” 哈哈哈.....,周青峰笑著開車上路,同時搖頭反問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那就是上過床嘍。” “我跟黃鸝認識還不到一周,怎麼可能上床?我覺著她人不錯。” “你們男人一個個口是心非的。” Coco也不再逼問,似乎已經得到答案。她換個話題問道:“你這麼多貨是怎麼來的?”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 “黑吃黑,搶來的?” “搶什麼人的?” “從一幫信先知的垃圾手裡搶來的。” “信先知的?你膽子可真不小,什麼都不怕呀。整個芭梨都沒幾個人敢惹那幫信先知的,我們碰見了恨不能繞道走,你偏偏就惹了。你就不怕那些傢伙報復嗎?” “怕呀。”周青峰在心裡加了句:“就是因為怕,我就不給他們報復的機會了。”他跟'清潔工'那邊問過,'失踪'的五個哥布林已被丟進垃圾焚燒爐,化成灰了。 嘴上說'怕',可coco聽不出周青峰半點害怕的意思。她又笑呵呵的說道:“我是瑪萊華人,跟你們大陸來的是一家。你知不知道,天底下的華人當中,就只有我們瑪萊華人是把種花家也當祖國的。因為我們在瑪萊是三等人啊。” 聽coco又拉關係又倒苦水,周青峰倒是意外,“瑪萊華人怎麼會是三等人?” Coco也不管周青峰正在開車,一隻手就拍在他肩膀上,說道:“在瑪萊,法律就規定瑪萊人地位最高。瑪萊人其實又懶又笨,就是人多。為了遏制我們華人,他們甚至寧願扶持移民的印度裔,也不許我們發展。 對了,瑪萊人也是信先知的,我們最討厭他們了。瑪萊華人為了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可是受夠了苦。” “瑪萊華人都喜歡種花?” “啊......,那可不一定。人一上百,各種各樣的。我屬於親華的。” Coco苦水一倒一大堆,手掌就在周青峰肩背上摸來摸去,硬生生揩他的油。周青峰不以為意,只聽對方繼續說道:“相比連姓名都改了的印猴和菲猴華裔,瑪萊華人拼命保留自己的文化。可我們真的是很苦啊,在自己國內當三等人,跑到國外也要畏首畏尾。 我倒是羨慕你們從種花大陸出來的,祖國強了就是真的強。高盧人那怕心裡再討厭你們,也要想辦法賺你們的錢,也要給你們面子。所以我們在各方面都親近種花大陸。尤其是在大陸有錢之後,更是如此。” 周青峰來自種花的小城市,無論經歷還是閱歷都很淺薄,靠父母留在書桌中的知識方才多些文化。可當面聽coco說起自己的故事,卻又是另一種感受。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到了coco住的樓下。周青峰拎著八個旅行箱跟著她走進一棟公寓,同樣是沒電梯的老式建築,只能爬樓梯上去。偏生coco看他體力好,還要故意爬到他後背,勾著他的脖子嬌聲要他背自己上去。 雖然剛剛認識,周青峰卻對親近自己的coco挺有好感。這瑪萊女孩模樣俏麗,個頭不到一米六,體重很輕,掛在他背上就好像掛了一隻嬉戲打鬧的小猴子。對於這主動的女子,周青峰大笑幾聲就背著她爬樓梯,一點也不覺著累。 倒是coco趴在周青峰背上,勾著他的脖子還不過癮,反而愈加興奮的貼著男人的耳邊呢喃道:“維克多,人家累了一晚上,你待會幫我做個按摩,好不好?” 周青峰雖然男女經驗不多,可也不是傻子。他驚訝的一回頭,又笑道:“我把你背上來,一身是汗嘞。” “那我先幫你洗澡。”coco旋即親在了周青峰的臉頰上。 另一邊,黃鸝清理好超市倉庫,終於可以回家休息。她先打電話給周青峰,結果發現那小子手機關機。她只能又打給coco,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手機裡先是傳出窸窸窣窣的響動,接著便是口齒不清的含糊聲。 “餵,coco,維克多還在你哪裡嗎?那壞小子有個手機關機的壞毛病,我打不通他電話。”黃鸝說著話,“你在幹嘛?” “嗯......,維克多在我這裡,他在忙。”面對黃鸝的疑惑,coco的說話時終於清晰了點。 這話再聽不懂,黃鸝就白活二十多年了。她氣惱的低聲罵道:“你們兩個才離開半個多小時,居然就開始......,你們真是......” 無語了! Coco卻在電話語調調皮的說道:“嘻嘻......,勞拉,我現在算是信你沒跟維克多上過床。否則不會把他讓給我,這小子實在.. ...令人滿意。” 對於充滿性暗示的話語,黃鸝不停翻白眼,她只能加快語速,盡快結束通話,“跟那小子說一聲,我下午會在第十區的店裡,他要找我就直接過來。不過我看他今天是不會找我了,順便祝你**的愉快。” 掛斷電話,coco兩條大腿纏住男人的腰,笑道:“你的勞拉姐姐嫉妒了,” |
第0035章銷售 周青峰上午外出,傍晚才回到黃鸝的公寓宿舍。黃鸝一整天都沒出去,見到周青峰時,她正倒在沙發上貼面膜,嘴裡罵道:“臭小子,你死哪裡去了?我要餓死了。你快去外面給我買份刀削麵,必須是玻利瓦大街東北人開的那家。其他的都不正宗。” 黃鸝話剛說完,一個大袋子就放在茶几上。她鼻子吸了吸,驚訝的'咦'了一聲,翻身而起。食品袋裡裝著一個個餐盒。隨意打開一個,裡頭是份還帶著熱氣的法式蝸牛。 “哇塞,你小子居然背著我偷偷跑去吃大餐。”黃鸝顧不上貼面膜了,歡歡喜喜的跑進廚房拿出刀叉碗筷,夾了一塊肥美的蝸牛肉塞進嘴裡,大讚好吃。“算你小子有點良心,還知道給我打包帶一份,我原諒你了。” 周青峰放下打包帶回來的食物,跌坐到沙發上,緩緩說道:“那家餐廳居然還說自己是米其林三星級,所以不允許打包,認為打包會降低他們格調。” 說話的功夫,黃鸝已經將幾個蝸牛全部塞進肚子裡,正在對付一根烤羊腿。她一邊嚼肉一邊口齒不清的笑道:“高盧人都這樣,他們經常有些稀奇古怪的規矩來難為人。不過你又是怎麼打包回來了?” “我把那家餐廳的領班叫來,告訴他'要么讓我打包帶走,要么我找機會揍死他'。”周青峰懶散說道,“我發現跟這幫高盧人講道理太費勁了,還不如動拳頭來得更高效。關鍵是要打得過。” 黃鸝略有些驚訝,一會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這麼幹,會被那家餐廳列上黑名單,以後就別想再去吃了。話說這是米其林三星級耶,你不是窮的要死麼?怎麼有錢去吃這麼高檔的餐廳?” “有人請客。”周青峰扯了扯衣領的釦子,從口袋裡又摸出個紙條丟給黃鸝,“我折騰了一天,一身臭汗,先去洗澡。明天我們去這個地址拿貨。” “什麼貨?”黃鸝拿起紙條,上面寫著個芭梨郊外垃圾清運公司的地址。 “就是你要的奢侈品贓物,整整一車廂。我今天去看過了,東西很雜,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需要好好分類。而我,算是徹底幹上銷贓這一行了。” 周青峰說完,進了衛生間。沒一會他在裡頭又喊道:“餵,大姐,你還有沒有什麼賣不出去的尾貨舊衣服?我又沒衣服可穿了。” 黃鸝對此直翻白眼。 第二天,兩人開車跑到九十四省的一個垃圾清運站,一個大鬍子的東歐人接待了他們。雙方自我介紹後,大鬍子就指著清運站裡一排鏽跡斑斑的集裝箱說道:“前頭第四排,堆在上面的那個集裝箱。你們的貨存在裡面,比爾老大說那批貨任由你們運走。” 周青峰點點頭表示感謝,又回頭對同來的黃鸝低聲問道:“我剛剛看地圖,這附近有條馬恩河?” “對啊。”黃鸝答道,“你問這個乾嗎?” “一戰歷史上,屍山血海的馬恩河會戰就發生在距離芭梨這麼近的地方?”周青峰又驚訝的問道,“這裡距離芭梨市中心還不到二十公里,被漢斯大軍打到家門口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歷史學的不太好。”黃鸝搖搖頭,“你到底要問什麼?” “沒啥。”周青峰大步走向屬於他的集裝箱,“我只是感慨高盧人武德太差,兩次大戰都被揍的那麼慘。它也好意思成為這個世界的五大流氓?果然是'五常之恥'法蘭西。” 昨天跟'清潔工'比爾認 後,那個熊一樣的傢伙請周青峰去蒙馬特高地的餐廳吃飯。周青峰搗毀了一個哥布林的贓物囤積窩點,比爾帶人清理那個修車廠窩點弄到不少財貨。雙方約定弄到的零碎贓物白送給周青峰,可他需要承擔五萬歐的清理費用。 這個價格還算公道,畢竟比爾.沃克幫周青峰免去了一個大麻煩。不管是哥布林族群還是高盧jing察,一時半會都不會知道是他殺了人芭梨的哥布林大多是無業遊民,從事偷盜的特別多。哈桑這個窩點的贓物價值不菲,數量又多,現在全歸周青峰了。 集裝箱門打開,裡頭是胡亂堆砌的各種名貴皮具。黃鸝隨手就撿起一個'香奈兒'的經典款黑色口蓋包,小羊皮材質,天然珍珠和水鑽點綴。那怕在高盧的專賣店,這一個包要五千歐以上。如果在種花家,算海關稅收要超過六萬軟妹幣。 類似的名貴皮包在集裝箱里至少數十個,隨意亂丟,很是髒亂。其他皮具則更多,足有好幾百黃鸝看到後一會搖頭,一會嘆氣,最後扶額朝周青峰低語道:“你到底是怎麼弄來的?太多了。這要是被jing察發現,可是個超級大案子。” “你別管了,就說能不能賣掉,能賣多少錢吧?”周青峰心想:“再大的案子,能比得上我發狂後敲掉五個哥布林的人頭,弄得滿地腦漿嗎?老子現在是真的'發起狂來連自己都怕'。” 黃鸝連續幾個深呼吸,穩定情緒,腦子裡轉了半天后說道:“這量太大了,絕對不能買到國內去。” “為什麼?” “且不說海關通關的麻煩。這些都是真貨,如果被運回國內,肯定會被人轉手放到專賣店裡去賣高價的。這很容易被高盧在國內的銷售監理髮現,他們肯定會報jing追查。國內說不定就能一路查到高盧,高盧jing察再查到我們頭上,所以我還真得去開發東南亞市場了。” 東南亞市場就沒那麼 麻煩了。不管是海關還是jing察,只要給錢就能搞定。 黃鸝摸出手機,翻了一遍號碼,撥了個電話出去。語音接通後,她就笑語說道:“嗨,coco,我是勞拉,......。” 女人打電話就是拐彎抹角的廢話多,周青峰站在旁邊聽黃鸝跟個女孩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聽她說到正題有一批很便宜的高盧名貴正品皮包,能不能在馬來西亞找到代理商? 電話打完,黃鸝笑道:“ok,coco是馬來華裔,是我原來在英國的同學。她有個經商的伯父正好在芭梨,可以幫我們搞定銷往馬來的路子。關鍵是只要便宜,他們不在乎這些貨是什麼來路。” 找了coco,黃鸝又一口氣打了好幾個電話。她找的要么是自己過去的同學,要么是華人街熟悉的商販。這打個電話就半小時,打到手機沒電都聯繫不了幾個人,一整天倒是過去了。 聯繫的目標中,有人感興趣,有人說要考慮一下,有人聽明白貨物來路不明,立馬就掛了電話。最後確定要來看看貨的人不多,可竟然都是些在芭梨的亞裔女生。她們大多是東南亞來的,也有南亞的妹子。 接下來幾天,周青峰和黃鸝都要忙著開車到這個垃圾清運站來。他們將集裝箱內的皮具逐一清理,分類。弄髒的要洗乾淨,還不能用水洗。破損的盡可能拿去修復,挽回點損失。可從早累到晚,他們也不過清理了兩三百個皮具而已,佔總數的一半。 不得已,黃鸝只能在十九區租了個華人超市的倉庫,把所有貨都運過來。同時她還提前舉辦了自己的'看貨會',把有興趣的'代理商'妹子們都喊來,一起處理這些贓物。 按約定的時間,黃鸝的'朋友'們小心謹慎的抵達了租的超市倉庫。她們年齡都在二三十左右,普遍有長期海外生活的經歷,有自己的門路經營謀生。她們見到黃鸝都很親切的打招呼,可見到周青峰卻個個狐疑,不斷的竊竊私語。 這年頭皮具不算什麼,種花家的工廠可以生產出數不清的皮革製品,無論價錢還是款式都不會比歐美的差。難的是夠面子的真貨畢竟這年頭雖然有高仿貨,可有時候正品對於小資來說更有吸引力。 倉庫裡擺著幾個從超市借來的貨架,一個個原價不菲的皮具皮包就擺在上頭。'代理商'妹子們進了倉庫就不太說話,一件件皮具挨個查看,看過之後便交頭接耳的討論。整個過程相當耗時。 黃鸝負責跟這些'朋友'溝通,周青峰則打雜。他要么在外頭負責望風,萬一消息洩露引來jing察,就需要他在外頭拖延時間。他還備上些茶水瓜果作為招待,只是這些妹子都很小心的壓根不吃,於是他自己吃。 '愛馬仕'的包,動不動就軟妹幣十萬起價。可買的人還特別多。比如那位割老百姓韭菜,缺德冒煙的'小燕子'就很喜歡'愛馬仕',據說某個款型的所有顏色都被她買到手。人家就是用民脂民膏來提高自己的逼價。 “知道這個包多少錢嗎?”黃鸝跟'朋友'們聊了很久,看周青峰無聊,就捏著一隻白金色的包包發問。見周青峰搖頭,她又繼續說道:“愛馬仕的限量款,每一款都有特別的名字。我要是沒記錯,這款叫什麼'密語',好多明星都想要,一個包十幾萬歐。” 十幾萬歐? 上百萬軟妹幣? 周青峰失笑,咂舌,嘖嘖嘖好半天。 “那我們賣多少錢?” “我正在跟她們談,大概一折出售。” 一折也是超過十萬軟妹幣了。 叫coco的馬來女生跟黃鸝小兩歲,二十二三左右,更嬌小些。她聽黃鸝說這批貨是周青峰弄來的,便用漢語說道:“這批貨非常不錯,我有辦法把它們統統運到新加坡去,擺到專賣店上當真品按全價賣,那真是要大賺特賺了。畢竟它們確實是真品。” 周青峰問道:“很好賣嗎?” coco嘻嘻一笑,說道:“到新加坡的種花遊客也多,花錢大方。他們肯定會喜歡這些高盧的奢侈品,一定很好賣。” 貨物暢銷,可周青峰聽了之後卻不怎麼高興。coco的話好像在給種花遊客貼了個標籤'人傻,錢多,速來'。 偏偏無法辯解,更無法駁斥。 |
正文第0034章我也算是道上的人了 隔天,黃鸝又開開心心的整蠱作怪。她猜到周青峰昨晚去幹什麼了,可對於細節卻不問一句。她繼續忙著自己那點代購的生意。可沒有足夠的貨源,她還是只能跟國內的小資們做些零零碎碎的代購。對於開發東南亞市場,還真是個設想而已。 黃鸝今天不打算出門,周青峰就不用陪著當保鏢。他依約坐地鐵去第三區,'老賊頭'昨晚讓他有空過去一趟。他也想知道昨晚的事處理的如何。 說實在的,他敲碎了五個哥布林的腦袋,殺了五個人,內心反而非常高興,很開心的那種。 普通人殺隻雞都會覺著難受,噁心。周青峰卻覺著自己在替天行道,他現在看大街上的哥布林教徒,總有種想扭斷他們脖子的衝動。尤其是看到這些傢伙佔路朝拜的時候。 成百上千的哥布林擠在道路,隨著宣禮號而朝拜,他們甚至僱傭私人安保驅趕其他路人。 高盧jing察對此無可奈何,就只能站著一旁看著——什麼叫鵲巢鳩占,這就是了。 到了'老賊頭'的鐘錶店,周青峰順口說了自己在路上看到的。'老賊頭'坐在自己的櫃檯後無奈的一聳肩。 “那些人說自己沒有足夠的宗教場所進行禮拜,只能到大街上來。其實他們都是有組織的聚集,就是想要特權。這是高盧特色,別管他們了。” “你們總說別管,別管,遲早有天想管都管不了。”周青峰憤憤不平的坐來,接過'老賊頭'遞來的咖啡,又問道:“昨晚的事怎麼樣了?jing察有什麼行動嗎?” 哈哈哈......,'老賊頭'笑了,“也得有人報案,jing方才會出動啊。那些北非裔一向封閉,他們除了要特權要福利會找zheng府,其他時候根本不和zheng府接觸。 我昨晚已經叫了一批'清潔工'把現場處理好了,只要沒有屍體,也就是幾個人失踪而已。這種事......” '老賊頭'說到最後冷呵呵的笑,“人口失踪麼,可是芭梨的特色呀。那些北非裔時不時內鬥,自己搞死自己人。 別說北非裔了,就是你們亞裔留學生,每年都要死幾個。報紙上經常有jing方發布的尋人啟事,塞納河裡偶爾還會飄幾具無人認領的屍體......” 周青峰越聽越心驚,他詫異的問道:“高盧的治安竟然這麼差?” “這些事主要集中在芭梨,因為這裡國際性城市,人口流動特別大。高盧其他地方會好很多。”'老賊頭'拍拍周青峰的肩膀,笑道:“我其實不太喜歡亞裔,尤其不太喜歡你們種花家的人,但我喜歡你。” “為什麼?” “報紙上經常說你們是獨裁專制國家,最近幾年你們國家的發展更是嚴重侵害了歐羅巴的利益。你讓我怎麼喜歡你們種花家?不過你昨晚乾了我一直想幹卻不能幹的事,我也很討厭那些......”'老賊頭'恨恨的加重語音,“垃圾。” “你叫我今天過來就為說這個?”周青峰看看被自己喝乾的咖啡杯,“我現在沒有身份沒有錢,聽你幾句誇獎可不抵事。” “你是非法移民?” “不,我其實算合法入境,只是我的護照和長期居留證丟了。”周青峰簡略的說了自己跟加洛林家族的關係,異能的事自然隱瞞下來。“我不想在老加洛林那裡待著,更不想被他控制。我想回國,可我父母在高盧死的不明不白......” 聽完周青峰的困境,'老賊頭'隨手拿了一支筆,問道:“告訴我,你長期居留證的號碼,以及你的法文姓名。” 周青峰報出號碼,以及'維克多.雨果'這個名字。看'老賊頭'一副'你有毛病'的表情,他不得不再次解釋道:“不是我要用這個名字,是艾瑞卡故意整我。她就是想要我每次說自己名字的時候都難堪。” “這倒是挺符合艾瑞卡的性格,她不是正面跟人打架,就是喜歡背地裡捉弄人。”'老賊頭'也是深受其苦。他抄錄之後說道:“既然你只是遺失了長期居留證,我幫你做一張假的吧,跟真的一樣用。” “你能做?”周青峰很好奇這七十好幾的干瘦老頭居然還是個辦假證的。 '老賊頭'一橫眼,不爽的怒道:“我叫德米特里厄,我曾經是賊王,辦證件是基本技能。你以為我是那種只會暴力撬鎖的小賊嗎?我偷東西的常用辦法就是弄個假證,化妝成銀行工作人員直接跑到對方金庫裡去拿。你太小看我了。” 末了,'老賊頭'還加一句,“不過我收費很貴的,你得付錢。” “我沒錢。”周青峰實話實說。 “允許你賒賬,我會給你算利息的。”'老賊頭'一點虧都不吃。 “那你好歹再給我介紹個賺錢的辦法?”周青峰又喊道,“我現在真的是很窮,窮到要吃軟飯了。” '老賊頭'都被氣樂了。 兩人正吵吵呢,鐘錶店門口的鈴鐺亂響,有人推門而入。一個雄壯的大塊頭走了進來,那架勢就好像瓷器店裡闖進來一頭大象,門口的光線都被他遮擋不少。這人鬍子拉茬,頭髮凌亂,穿了件褪色的工作服,亂掃的目光很是凶狠。 周青峰立馬感覺到威脅,肌肉緊繃,悄悄離開櫃檯移動腳步,避免自己處於不利的位置。這'大塊頭'則很直接的走向周青峰,一眼就把他當做目標,拉近了距離——周青峰的腦子裡瞬間閃過七八種應對方式,可應付起來只怕都很費勁。 '老賊頭'一看兩人劍拔弩張,立馬嚷嚷道:“你們要打架到外面去,我這裡的商品都很貴,弄壞要賠償的。” 滿臉橫肉的'大塊頭'伸手要搭周青峰的肩膀,周青峰沉肩就要反擊——聽到'老賊頭'的話,大塊頭停住手,一偏頭問道:“昨晚就是這小子弄出的麻煩?” '老賊頭'和'大塊頭'顯然認識。他點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哈哈哈......,一臉凶相的'大塊頭'旋即露出笑容,一巴掌拍在周青峰肩膀上,用力搖了搖,瓮聲瓮氣的樂道:“我一向認為亞裔都是軟蛋,沒想到你居然敢殺人。 我昨晚看到現場,還以為什麼變態殺人狂從監獄跑出來了。沒想到竟然是你這樣的小子?” '大塊頭'又再次勾肩搭背,親熱的說道:“你叫雨果,是吧?我覺著你很有前途,不如跟我幹吧。你居然用扳手敲碎了五個北非垃圾的腦袋,這種殺人的方式太棒了。我很喜歡你。” '大塊頭'身高兩米,四十多歲,胳膊比人大腿還粗。他這一靠近,周青峰覺著呼吸都有點困難。而不等周青峰拒絕,'老賊頭'替他解圍道:“比爾,你別多想了。他是艾瑞卡的人。” “什麼?”'大塊頭'的笑容散去,有些不爽。他繼續勾住周青峰的肩膀,說道:“你跟那個蟲牙壞丫頭是一伙的?那你可就要倒霉了。我跟艾瑞卡可是有仇的,昨晚的清理費用必須上漲百分之五十。” 周青峰暗想這位大概就是'老賊頭'請的'清潔工'。他更不好發火,只能使勁推開'大塊頭'比爾的胳膊,求助般的看向'老賊頭'。 '老賊頭'低著腦袋不知是在算賬還是在修鐘錶,反正不搭話。周青峰只能後退兩步,訕訕的說道:“先欠賬,可以算利息。” 哈哈哈......,'大塊頭'比爾又聲如雷鳴般的大笑,震的整個鐘錶店的玻璃都嗡嗡響。 這傢伙指著周青峰,衝'老賊頭'笑道:“看看,他跟艾瑞卡剛入行時一模一樣。明明是個殺人狂,偏偏像個最低級的菜鳥,說話更像個十足的笨蛋。” 被人給耍了...... 周青峰沉著臉,走到'老賊頭'身邊問道:“這傢伙到底是誰?” “比爾.沃克,芭梨的清潔工。”'老賊頭'微微抬頭:“我跟他提過你的來歷。你也算是加入我們這一行了,認識他沒壞處,能幫你很多忙。這傢伙唯一的缺點就是收費很貴。” 周青峰大奇,“我算是入了哪一行?” 大塊頭的'清潔工'拉了張椅子,自來熟的坐到櫃檯邊,打開'老賊頭'櫃檯後的抽屜,摸出一個大酒瓶和杯子,自斟自飲的喝了一杯后說道:“以你昨晚上殺人的手法,你覺著自己還能當個正常人,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嗎?” 想到昨晚的經歷,更想到黃鸝那段看似平靜的講述,周青峰就心裡冒火的罵道:“那些人都該死 ” “沒錯,那些人都該死。可你殺的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垃圾而已,你還沒見過真正的惡棍呢。”'清潔工'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搖頭晃腦的說道:“跟那些真正的惡棍相比,把你逼到逃跑的老加洛林都純潔的像羔羊。” 喝了第二杯,'清潔工'又拍拍周青峰的肩膀,“老賊頭說你缺錢,想靠轉手販賣奢侈品賊贓賺一筆?我正好有一批貨,可以賒給你賣。” 周青峰本有此意,聽著就要答應。'老賊頭'卻奇怪的問道:“比爾,你什麼時候開始販賣贓物了?” “就昨晚呀。”'清潔工'一樂,他指著周青峰說道:“這小子把人殺了,我正好清理那個修車廠。 那裡不但有十幾輛偷來的改裝贓車,還有整整一車廂的其他贓物。我有辦法賣掉那些贓車,可那些零零碎碎偷來的贓物就真頭疼了。不如讓這小子賣掉好了。” '清潔工'又籠了籠周青峰的肩膀,嘻嘻哈哈的樂道:“放心吧,雨果,我知道你缺錢。你是艾瑞卡那個壞牙妞的朋友,我只要你五成的利潤,不多。” “無本生意居然要五成利潤,你怎麼不去搶?”周青峰氣得罵娘。 “這本就是搶來的呀。”'清潔工'得意的笑,滿口白牙。 “你自己留著賣吧,我不要了。”周青峰堅決不干。 '清潔工'又回頭朝'老賊頭'樂道:“哈哈哈......,這小子的脾氣真的跟艾瑞卡完全一樣。我打賭他也會跟艾瑞卡一樣闖出一大堆禍事來。” |
第0033章國外沒想像中那麼好 被電話鈴聲吵醒時,'老賊頭'德米特里厄正躺在自己小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無聊的肥皂劇都睡著了。 當聽了周青峰瑣碎的憤怒言語,久經世事的他很快明白髮生了什麼。他揭開蓋在身上的薄毯,緩步走到衛生間的鏡子前,一會苦笑,一會搖頭。 “我已經退休十幾年了,為什麼還要碰到這種事?我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了,我能做什麼?” '老賊頭'盯著鏡中的自己,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和斑點,佝僂的脊背也毫無力量和氣勢。他已經老的一隻腳踏進墳墓,對世間的破事真的無能為力。 沮喪許久,'老賊頭'還是重新穿上外套,離開自己的鐘錶店開車前往周青峰所在的修車廠。他還打電話給艾瑞卡,開口就說道:“嗨,艾瑞卡,你真給我送來個大麻煩。” 病房內的艾瑞卡都已經休息,不解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個叫雨果的孩子,我認識他還不到二十四小時,他就能一個人跑到九十三省那些北非裔的地盤去了。”'老賊頭'絮絮叨叨的說著,把周青峰當前的狀況描述了一遍,“你知道那邊的街區真的很危險,非常危險。” “雨果被困住了?”艾瑞卡反問道。 “不,好像是他控制住了局面。我正在趕過去幫他善後一下,希望局面不要太糟糕。”'老賊頭'通報完畢後,掛斷電話。 艾瑞卡還癱在病床上呢,只能又打電話給周青峰想問個清楚。結果周青峰一接電話,反而氣勢洶洶的搶先問道:“艾瑞卡,你殺過人,對嗎?” 一聽周青峰那暴躁的語氣,艾瑞卡就知道這小子現在的情緒極不穩定。她放棄了責問的念頭,不得不耐心的說道:“是的,我殺過人,而且還殺的不少。” “你殺過無辜的女人嗎?” “我殺的很多人其實跟我都沒什麼關係,可我敢說他們死的都不無辜。你要知道能被加洛林先生列為目標的人物,都不會是普通的街頭市民。 實際上老加洛林對普通人挺客氣,他甚至是高盧有名的慈善家。維克多,你到底因為什麼而憤怒?” 因為艾瑞卡救過自己兩次,周青峰對她更信任一些。他這會坐在修車廠工棚的一塊鐵砧上,斜眼看著播放結束而定格的筆記本屏幕,大概講述了自己看到的視頻內容。 說完後,周青峰以極度悲憤的語氣,流著淚說道:“視頻的簡介上說殺的個泰國來的女孩。她很年輕,卻因為有人要取樂而被殺害。她父母養育她十幾二十年,多麼不容易呀。可她就這麼死了。 如果她父母看到這個視頻,將多麼的傷心?為什麼有人會了賺那麼一點錢,就去拍這樣的視頻?為什麼還有人專門花錢去買這種視頻來看?還反複播放,看的哈哈大笑?我很不理解,我真的很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壞?” 聽周青峰在電話那一頭哭的稀里嘩啦,艾瑞卡卻毫無反應。她繼續用冷淡的語氣說道:“這事經常發生。歐羅巴有很多人口販賣集團,他們以高薪工作為誘餌,騙東歐,東南亞,非洲,甚至歐羅巴本土的漂亮姑娘步入他們的圈套。 那些姑娘以為自己要成為模特,或者文秘,或者幫傭。她們滿懷希望的拿到工作簽證抵達歐羅巴,就被那些人販子強迫賣淫,或者變成xing奴。 那些姑娘往往活不過兩三年,甚至只能活幾個月。當她們被摧殘凌辱到沒有價值後,為了保守犯罪的秘密,她們會被處死。有的連屍體都不放過,被製作成各種獵奇用品。 你看到的視頻就是這條利益鏈條的最後一環。那些人販子沒有人性的,而花錢購買視頻的也都是人渣,都是變態。我勸你別管這些事了,快從那個該死的修車廠離開吧。你待的區域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真的非常危險。” “危險?”電話里安靜了一會,原本抽泣的周青峰忽而聲音冷峻,能聽到他那沉重的呼吸,“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的手腳發冷,手指頭好像被凍僵了一樣。 我很怕這些人渣擴散,我很怕他們散佈到我的國家,毀了我的家園。我要製止這一切。 我的恐懼已化作洶洶怒火,不可抑制!” 電話中忽然傳來嘭的一聲鈍響,混雜著阿語的叫罵和求饒聲。可嘭嘭的鈍響接連不斷,附帶著周青峰那雄渾有力的胸膛呼吸。 令人心神震撼! 艾瑞卡手握電話,都能想像到周青峰正面目猙獰的揮舞著某件武器,嘴裡喊著'我很害怕',卻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將一個又一個的人頭敲碎,敲爛,敲成渣。 電話掛斷了...... 艾瑞卡怔怔的躺在病床上,唯有長嘆一聲。她又給'老賊頭'打了個電話,通報了一聲,順便說道:“有個壞消息,你最好再給那小子找個清潔工,他一定把場面搞的非常亂。也有個好消息,他算是我的同類,就是自控能力太差了。” '老賊頭'罵罵咧咧,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手機裡翻出個號碼撥了出去,聯繫自己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來幫忙。等他開車到了那家修車廠外,街道上依舊安安靜靜的。修車廠的鐵門敞開,他在外頭看了許久,確認沒危險後方才走了進去。 工棚內,渾身血污的周青峰握著個扳手坐著。扳手上黏著濃稠的血液,都已經凝固了。地面上滿是血跡,五具屍體歪歪斜斜的倒著。每具屍體的腦袋上都破了個大洞,頭蓋骨被人砸碎,腦漿滴答滴答的流出來。 “啊......,真見鬼!”'老賊頭'抓狂的叫了起來,“小子,我真不應該答應艾瑞卡來照顧你,你簡直就是個超級惹禍精。我開車過來已經很快了,就這麼點時間,你居然殺了五個人?弄得到處都是血。你為什麼要這麼幹?” 周青峰表情木然,指了指就放在旁邊的筆記本電腦。他沾血的手指在觸摸板上輕輕一點,那個一分多鐘的視頻又開始播放,女人的哀求和慘叫聲又一次響起,直到槍聲結束她的生命。 '老賊頭'呆住了,他默默的摘下自己的帽子,在胸口畫十字架道:“願上帝憐憫......” “上帝有個屁用,它什麼也做不了。你向它祈禱無數次,它也不會回應你。反倒是我,我聽到了那個女孩絕望的聲音,替她報了點小仇。讓那些拿她死亡取樂的人渣付出點代價。” “我比上帝有用多了。”周青峰舉起那根沾血的扳手,語氣如冰,冷笑不已。這一刻,他心如鐵石,殺氣騰騰。 '老賊頭'也沒了脾氣。只是這殺人現場太亂糟糟了。他嘆息道:“你這個菜鳥,弄得到處都是血手印和血腳印。jing察不用半天就能確認你的身份,然後到處通緝你。我打賭,抓你的耗時用不了三天。” 周青峰噹啷一下把扳手丟地上,“那我是不是應該馬上就逃?我都不知道該逃到哪裡去?” “笨蛋,跟我走吧。”'老賊頭'小心的避開地面的血跡,朝周青峰招招手道:“你很幸運,現在時間還很早,專業人員有一整夜可以忙碌。”他朝外走,回到車上又拿出來一個裝滿衣物的大包,“把你身上的血衣換下來,我要拿去燒掉。” “什麼專業人員?”周青峰聽話的脫衣服,所有衣物都塞進一個專門的小包裡。他脫的只剩一套nei褲後,'老賊頭'取出一瓶噴霧劑朝他身上不停的噴,中和血跡,消除痕跡。尤其是像頭髮這樣容易藏污納垢的地方,更是噴的多些。 噴完後,'老賊頭'說道:“就是專門處理兇殺現場的清潔工。他們收錢幫你解決麻煩,免得jing方追捕。對了,這次收費得算你頭上。這個爛攤子是你搞出來的,我可不會給你付這筆錢。” 周青峰換了衣服和鞋子,然後離開修車廠,開著黃鸝那輛破'標誌'回家。離開時,'老賊頭'特意叮囑周青峰,明天有空要他再去鐘錶店一趟。 等回到家,已經是深夜。 周青峰進不了黃鸝所在公寓的鐵門,只能在樓下給她打電話。電話一通,換黃鸝劈頭蓋臉的臭罵道:“小子,你還知道回來?你把我一個人晾在餐廳,還開走了我的車,你知不知道這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週青峰只好不停的道歉,黃鸝才開門讓他回到公寓的屋子內。他本人對於開走黃鸝的車倒是不甚在意,覺著對方有點小題大做。見到對方還氣鼓鼓的繃著臉,他嘀咕了一句:“你打個出租車回家不就得了麼?” 黃鸝卻更加氣憤,都要氣哭了,“國外的夜晚很危險,你知道嗎?尤其是芭梨這種大城市,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地方會出現壞人,甚至可以說天一黑處處都有危險。你不應該把我一個人丟下。” 若是在國內,周青峰會覺著黃鸝太過矯情。可這是國外,他剛剛看到了人世間最險惡的一幕,扒開了西方社會最醜陋的畫皮。他想到了視頻中那個哭泣哀求,卻被一槍打死的無辜女子,想到那些為看殺人視頻而樂呵的人渣。 想到黃鸝也可能因為自己的過錯而遭遇意外,周青峰就腦子發麻,低下頭,喉頭哽咽,深深的愧疚道:“對不起,我不該開走你的車。我考慮不周全。我. .....” 少年的道歉是誠懇的,心有悔意。 “算了,你能平安回來就好。我今晚也沒事,坐出租回來的。”黃鸝又換平淡語氣,“我只是想告訴你,國外沒想像中那麼美好,要小心。”說完,她默默的回了房間,鎖上了房門。 燈一關,周青峰躺在沙發上,滿腹心事,胸懷義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