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九十四章 關於他們的結局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便是皇甫逸風一張憔了無限的喜悅。 “飛雪,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他拉著我的手,在他的下巴那蹭啊蹭,任憑他下巴上長出的青茬刮得我癢癢的。 “風,好癢。”我嗲聲嗲氣的埋怨完他後,便“咯咯”的笑了起來。有多久,我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癢嗎?”他拉開我的手看了一眼,便又接著開始賴皮的用的胡茬摩擦著我的手。而且還一邊摩擦,一邊的笑。 “呵呵……”我只是笑,不再阻止他,只是望著他的孩子氣笑。 “真是肉麻。”猛的一個不滿的聲音在我和皇甫逸風的笑聲中響起。 皇甫逸風鬱悶的拉下了我的手,轉身對已經站在了床邊的人不滿的說道:“喂,你不在宮裡好好的做你的皇帝,你來這裡做什麼?” “皇甫逸風,你別忘記了,清幽山可是我的地盤。”沒錯,進來的人就是夜魅,帶了**的夜魅。只是,現在這張普通的臉好像有些生氣。 “以前是你的,現在是我和飛雪的,所以你以後沒事的話,就別來了。”皇甫逸風一點不給面子的說道。 “皇甫逸風,我當初只是說給你們住,可沒有說送給你啊。”夜魅挑眉,氣得直蹺腳。 “既然這樣。那好。我和飛雪這就走。反正她現在也已經醒過來了。”皇甫逸風說著就要抱著我起身。 “行了。行了。清幽山送給你們了。行不行。”夜魅馬上服軟地說道。 “呵呵……”我看著兩個大男人像個小孩子似地在那鬥嘴。我就想笑。而且還是笑得氣都喘不上來那種。 然後。他們看著我笑。他們也笑。笑得滿天地烏雲都散了開來。 過了良久。良久。我們才停止了笑聲。然後夜魅也在床前坐下。 “魅,你為什麼跑去做皇帝了?”我問。 “因為他和皇甫靖宇都不肯做,就硬把皇位塞給了我,你說過份不?”夜魅說著還不忘記瞪皇甫逸風一眼。 我抿嘴微笑,然後點頭,附和道:“過份”。 “女人,難道你想要我再回去做皇帝,然後再被迫娶那麼多女人嗎?”皇甫逸風黑著臉不滿道。 “不想。”我誠實的搖著頭,哄著他。 “這還差不多。”皇甫逸風滿意的點點頭,還不忘記向夜魅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為啥我發現皇甫逸風越來越可愛了呢! “對了,宇呢?”我問。 既然宇不做皇帝了,我想他也不會再想做王爺了吧!我終究還是傷了他。 “他走了,他說他要去尋找屬於他的幸福,他還說他被你耽誤了太久,以後決定要徹底的忘記你了!”皇甫逸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我想宇王在說這句話地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吧! 宇,謝謝你,離開前,還說了這麼一句讓我安心的話。 “飛雪,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皇甫逸風的神情突然凝重了起來。 “什麼事?”我問。 “紅玉不見了,在軍營和紅衣坊都找不到她。而且這一個月以來,我通過各種途徑都還是一點她地消息沒有。”皇甫逸風說的很慢,每說一個字,都查看一下我地神色。 “哦”我輕應一聲後,便是任憑淚水絕提,思緒飛回那一日的空中。 那一日,我真的以為即使我回了人間,也一樣的再也見不到我的孩子,我的風,只能做個活死人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就在我以為一切已成定局地時候,紅玉和紅諾跪在了老頑童的腳下,說道:“仙翁,紫鸞仙草有起死回生地功效,讓我們合體後,讓小紅(姐姐)復活吧!” “不,不可以。”我拚命的搖頭。 “姐姐,我們本是峭壁邊普通地一株快要枯萎的紫鸞草,要不是姐姐帶我們回天庭,用仙露滋潤我們,我們又怎麼可能成仙,又怎麼可能在天庭存活了一千年呢!”紅玉這一次沒有哭,而是笑望著我,眸子裡滿滿地都是感激。 “不,我救你們不是要你們犧牲,是想要你們好好的活著。”我瘋狂的搖著頭,拒絕著。 而他們一起帶著祝福深刻的望了我一眼後,然後相互的對望一眼,便飛昇而起,合身成了一株仙草,飄落在了老頑童的手中。 “天意啊!”老頑童望著手裡的仙草,呢喃道。 我不解的望向老頑童。 “我早就算到紫鸞有難,會因你而死,只是因為一直都算不出,他們會在什麼樣的情景下而死,所以我便一直以為他們會在人間出事。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在你將要重返天庭的時候出事。” “那麼水遙就不是紅諾的災難了?”我震驚的問。 “紅兒,即使水遙不是紅諾的災難,水遙的陽壽也已經盡了,因此,她的死與你並沒有關係。而且,紅諾只是半株仙草,他若是為了水遙出事,紅玉便也活不了。如果再讓你選一次,你會用紅諾與紅玉的生死去成全他們的愛情嗎?”老頑童很認真的問道。 “我……不會。”我低下頭,愧疚的說道。 老頑童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才俯身將我扶起,待我站定後,他才後退一步,將紫鸞仙草揚起,讓紫鸞仙草飛向我。 “去吧,紅兒,一個月後,紫鸞仙草會將你的心脈修復,到時候你就會甦醒了。” 漸漸的,漸漸的,老頑童的影子越來越模糊…… “衣兒,別哭了,我答應你就算動用聖心教和京兆國全部的力量,我也會幫你找到紅玉地。”夜魅激動地勸解著。 聽到夜魅激動的聲音,我才從自己的回憶中回過神來。 “魅,不用了,我去皇宮前,紅玉說她會去無憂山和紅諾一起隱居,你是找不到的,不要再找了。我只是太想他們了,才會哭的。”我搖頭,淡淡的道。 “原來你是太想他們了啊,我還以為你擔心他們呢,呵呵。”夜魅笑得像個傻小子一樣。 “魅,既然你已經做了皇帝了,為什麼還要帶著一張**啊。”我疑惑的看著夜魅這張太過平常地臉。 “你不覺得我要是以那張真臉見人的話,會有一大堆的女人粘上來嗎?”夜魅傲氣的答道。 我被他那孩子氣地傲氣再次逗笑,不過他說的倒是實話,他那張臉真地太美,看過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人會不動心的。如果,我不是早一步愛上了皇甫逸風的話,我想我也會愛上這個非常霸氣,又妖豔非常的男人中的極品吧! “那你地那些大臣們不逼你立後 我故意逗他。 “逼啊,怎麼會不逼呢,不過現在不逼了。”夜魅很是得意的說道。 “為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還沒有等到夜魅回答,皇甫逸風就已經搶先一步答道:“因為他立了舒嫣然為後。” “啊……”我嘴巴張的足可以放進去一個皮球了。 這也可以嗎?舒嫣然以前不是皇甫逸風地皇后嗎?還可以再做夜魅的皇后嗎?而且像舒嫣然那種烈性女子定會是有著“一女不伺二夫”地觀念吧! “你放心吧,我並沒有碰過舒嫣然。”皇甫逸風像洞悉了我的心事似的馬上解釋道。 解釋完了,皇甫逸風還唯恐天下不亂的打趣道:“而且舒嫣然才學兼備,因此,夜魅這小子這次可賺到了。” “既然這麼好,當初你為什麼不碰她?”夜魅皺起眉頭,開始叫板。 “我當然是想把最好的都留給我的哥哥了!”皇甫逸風得意洋洋的回道。 “等一下,你們在這只考慮你們自己的感受,為什麼不考慮一下舒嫣然的感受呢,她可是一直都不喜歡皇宮的。”我喊停還在鬥嘴的兩個人。 皇甫逸風把剛從床上爬起的我抱入懷中,說道:“那是以前,現在舒嫣然可是情願在宮中為奴為婢,也要留在這個妖精身邊的。” 我馬上瞭然的問道:“難道舒嫣然見過夜魅的真顏?” “可不是,這傢伙那天沒戴**,跑去鴻澤宮找回憶,結果才一進去就見到了也在那裡懷念你的舒嫣然。” “然後夜魅就承認他自己是皇上了?”我有點不信。 “他當然是沒有了,不過舒嫣然太聰明了,通過後來的接觸就識破他了。” “那你們是怎麼想起來立舒嫣然為後的?”我還是不明白,那麼多女人,為什麼他們要選一個嫁過一次的皇后。 “還不是拜皇甫逸風所賜,她說那個女人好,不爭不奪,不粘人。可是,現在完全不是那個樣子嗎!”夜魅不滿的嘀咕著。 “我說的可是實話啊,她做我的皇后那個時候,確實是如此啊!”皇甫逸風理直氣壯的回道,堵得夜魅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魅,嫣然確實是個清高的姑娘,她會粘你,是因為她喜歡你,所以你要好好把握啊。”我也跟著打趣道。 “衣兒,你……”夜魅氣得一甩袖子就向著房門走去,只是干顧著生氣的夜魅卻正好撞上了剛走進來的楚秋,而楚秋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我想不到的女人司伊青。 夜魅還是那麼有個性,理都不理楚秋的,就衝了出去。 “楚大哥,你沒事吧!”司伊青緊張的上下查看,好似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個男子漢,而是個瓷娃娃。 “沒事。”楚秋淡淡的,情感沒有太大波動的走向了我和皇甫逸風。 但是,我想只要他同意了司伊青留在他的身邊,司伊青便早晚有一天會感動他的! 後來,待夜魅,楚秋,洛紫雅,夜青山都來看過我後,皇甫逸風才給我講起了我昏迷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 那一日,我昏迷後,楚秋本來已經宣佈了我的死亡,但是皇甫逸風卻堅決不信,抱著我的身體就是不肯鬆手。而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相信這一次我是絕不會丟下他的。因為我和他約好了,會等他回去…… 而閻羅亦因為我昏死過去前對他說的話,以及這一次他真的明白了皇甫逸風對我的愛,所以他才將我的肉身交給了皇甫逸風。而他亦明白這是我最想要的歸屬。 而宇王因為那一劍,所以便要舉劍自刎,卻不想我在這個時候恢復了心跳,又活了過來,才使他放棄了求死的念頭。 他說:“讓這一切的恩怨都結束在他的那一劍。” 他在離開前,把那把他曾經很寶貝的油紙傘留給了我,預示著他想要重新開始的決心。 他亦給了司伊青一封休書,然後鄭重的將司伊青交給了楚秋照顧。 至於,其他的人,都有著不一樣的改變,只是這改變的好與壞,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吧! 古玄月,因為她是齊陽的公主,所以儘管她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夜魅還是將她送回了齊陽去。其實,死對於古玄月來說,並不是最大的懲罰,對她最大的懲罰永遠都是與宇王的分離。而且,現在作為一個先皇的皇妃被送回了國,我想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去了! 洛夕,由洛紫雅出面,已經把她交還給了鎮南王,儘管當初她真的是聖心教的幫凶,可畢竟她也是逼於無奈的。而且,洛紫雅也終究不忍心洛家唯一的血脈就這麼凋零。 太后,還在宮裡做她的太后,儘管她很看不上夜魅,也時常和夜魅起衝突,可是夜魅卻一點病不慣的和她槓上了,所以這一次,太后是真的遇到了對手。 蘭琦,已經在京郊的尼姑庵出家為尼了,她說這是唯一一次,她為自己做的決定。 洛紫雅,閻羅,幸福的生活在白菊谷中,也會時常來看我和皇甫逸風。但是,閻羅卻總是跟皇甫逸風因為孩子姓夜,還是姓皇甫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 三個多月後,我產下了一對龍鳳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他們的身上有紅諾和紅玉的影子。 也許,真的是老天眷顧我思念他們的心,又將他們送回了我的身邊吧! 畢竟,緣分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事物…… (全書完) |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九十三章 紫鸞仙草 後是月老,也是就眼前的老頑童的大聲訓斥聲,我的頂嘴聲,我口口聲聲的說:“我沒錯,我只是成全了一對本就相愛的人。” 在然後,玉帝知道了這件事,月老讓我認錯,而我卻不肯,玉帝一怒之下便說:“既然這個因是你種下的,那就由你來嘗嘗這個果吧!” 天啊,我都做了麼? “紅兒,你看到了吧,這就是為什麼你會下凡,為什麼你會與他們幾個人都糾纏不清了。”老頑童說道。 “原來都是我的錯。”我痛苦的呢喃著。 “是啊,如果當年不拆開夜青山和蘭若的紅線,便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亂事了。夜青山會繼續做他的將軍,蘭蓉會入宮為妃,而她和皇上之間的紅線,會在她入宮為妃的五年後,連在她與先皇身上。可是,你卻先一步把先皇的紅線連在了蘭若身上,才會照成了這些不能挽回的悲劇。而當我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發生,再也不能挽回了。所以玉帝才會一怒之下,把你送去地府,讓閻王送你去投胎,而我和閻王因為心疼你,送你回了現代,想讓你做個無情無愛的孤兒,可沒有想到,你終究還是回了這裡,也切都是天定的。” “可是,我就這樣走了,我不是欠了他們的嗎?”我痛苦的嘶吼著。 “你不欠他們了,你欠所有人地,你都已經還清了。”老頑童搖頭說道。 “還清了?”我不信的問。 “對,你欠蘭蓉的,已經在夜魅破壞和皇甫逸風的幸福時,就還清了。而你欠;蘭若地,你已經用生命還給了她的兒子。” “那件事情真地是夜魅:地……”我呢喃著。異常地痛苦。 儘管我早就猜到了一切都是夜魅所。夜魅也間接地承認了。可是我卻仍舊希望他是受閻羅地指使。他不是那個罪魁禍首。可終究結果只是失望。 “是他:地。他為了利用你挑撥宇王和皇甫逸風地關係。而故意讓會m-i'hu:n**地木青潛伏在洛水宮。迷惑了皇甫逸風。皇甫逸風才會在意識不受控制地情況下。下令燒死你。才會把那具焦屍交給東昌王。” 我狼狽地後退幾步。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姐姐。”紅玉馬上上前扶住我。 “我沒事。紅玉。”我搖了搖頭。才又嘲諷地說道:“想不到洛夕口口聲聲地說愛皇甫逸風。原來她真地是聖心教安排進來地。” “那丫頭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全因為她爹當年做的孽太多,所以才報應在了她的身上。”老頑童惋惜地說道。 “那她當年是為了皇甫逸風才z-i'sa嗎?”我問。 “不是”老頑童搖了搖頭,解釋道:“她當年雖然不喜歡宣皇,但是她也答應了她爹入宮為妃,只是太后怕鎮南王與宣皇聯合,便派人下了毒,再裝好人用蠱蟲救起洛夕,以便控制洛夕。” “什麼?太后怎麼也會蠱術?”我不敢置信的問道。 “太后不會,但是夜魅會。” “他們不是仇人嗎?怎麼會?”這一次,我更加地震驚了。 “哎……”老頑童重重的嘆了口氣,才又道,“夜青山覺得直接殺了他們會便宜了他們,便想將蘭若地兒子推上皇位,再讓他們兄弟手足相殘,來報當年之仇。因此,他派了夜魅去輔佐太后。” “這麼說,太后之所以敢有恃無恐的讓洛夕回到皇甫逸風地身邊,就是因為她一直以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卻不想實都是夜青山安排的。”我很是嘲諷的嘲諷著太后的自認為聰明。原來她苦心經營了十三年的一切,不過是別人為了復仇更痛快些,而做的鋪墊。 “恩”老頑童點了。 “那麼當年夜魅拿蠱蟲來害我,也是受太后的指使了?”我瞭然的問道。 “對,你猜的不錯。”老頑童肯定的點點頭,才又補充道:“當年我也是知道了他要去害你,才與他說了那番話,希望他可以注意到你,希望他可以改變你和皇甫逸風之間的悲劇,希望你可以少痛一些,誰知道終究是天意不可違啊!” “你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我嫁給夜魅?” “對,我以為你嫁給了夜魅,補償蘭蓉的同時,也可以斷了和皇甫逸風的緣分。” “呵呵……”我苦笑一陣後,不想再糾纏於那些已經成了形的事實。便改問了一個我很關心,也很不解的問題,“那紅玉和紅諾是怎麼回事?” 我不記得天上有這兩位神仙啊!難道是為了讓我開心,特意把我的兄弟姐妹也一起帶上天了?這樣的幾率應該不大吧! “他們是你養的紫鸞仙草。”老頑童失笑的說道。 “我養的那株紫鸞仙草?那為什麼會變成了兩個人?”我為不解。 “你下凡後,紫鸞仙草每日鬱鬱寡歡,眼見著就要枯萎了,我沒有辦法才會放它下凡。但是,因為紫鸞仙草本不分雌雄,所以我便把他們分成了兩個人,也就是紅諾和紅玉了。”老頑童指著我眼前的人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這才明白為什麼紅諾和紅玉都會為了我甘願犧牲自己的性命,原來他們是我養了一千年的紫鸞仙草。 “好了,紅兒,我們回去吧!”老頑童走到我身前,拉住我的胳膊,就要帶著我飛昇離開。 只是,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飛雪……”。 我馬上掙脫老頑童拉著我的手,向下望去。便看到皇甫逸風此刻正抱著我地身體,撕心裂肺的哭嚎著。 我這才清醒過來,是啊,我沒有死,沒死,我是要回天庭,可是,我怎麼可以丟下我的孩子,我的愛人,就這樣地回天庭做我的神仙呢! 我猛的跪在空,扯著老頑童的衣擺哭著說道:“月老,紅兒求您了,讓紅兒回到那具肉身吧,我不可以丟下我的孩子和風。” “紅兒,你在說什麼?”月老震加不解的問道。 “我不要回天,不要做神仙,我想要和風在一起。”我重複著,堅定 “紅兒,你是犯傻了嗎?你好不容易以重返天庭了,為什麼還要留下?”老頑童痛心地問道。 “對,您就當是紅兒犯傻!”我點點頭,淚眼已經朦朧。 “不行,我不許你這麼胡鬧。”老頑童憤怒就要拉起我。 “不,我回去,我要回去……”我被老頑童拉起,然後我拚命的掙扎,想要下去。 “不要胡鬧了,紅兒,就算你現在下去也沒有用,你現在是仙身,不是魂魄,要怎麼回到那具肉身裡去?”老頑童像個嚴肅地長輩一樣的吼著我。 我聽完了老頑童的話,不得不頹廢的停止了掙扎,跌坐下去,邊哭著,邊哽咽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要做神仙,我只要我地風和我的孩子。” “仙翁,您准姐姐回去吧!”紅玉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替我求著。 “胡鬧,你怎麼也跟著紅兒一起胡鬧?”老頑童生氣的大聲斥責著紅玉。 “仙翁,求您成全姐姐吧!”紅諾也跪了下來,和紅玉一起給老頑童磕下一個頭。 “紅兒,你之前下凡是被玉帝扁下去的,自然是沒有問題了。可如果這一次你私下凡間,就是犯下了天條。而你以現在這個對於皇甫逸風來說完全陌生的容貌回去,他會認識你嗎?他會再愛你嗎?” “老頑童,你一定有辦法的,求您讓我回到卓飛雪地肉身裡吧,我要救我的孩子,她地身體裡還有我的孩子。”我再次抓住老頑童地衣角,苦苦哀求著。 “我也沒有辦法幫你回去,除非你不是神仙了,要不然你根本就回不到那具肉身。”老頑童被我氣得一句話不加考慮的出了口。 而出口後,是他地後悔莫及,是我的一線生機。 我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迅速的退後了幾步。 “紅兒,你要做什麼?”老頑童被我嚇得,瞪大了眼睛。 “老頑童,謝謝你。”我笑著,真心的道著謝。 然後,我氣運丹田,將身體裡的一顆裝載著仙魂的珠子從口中逼了出來。 珠子從我口中出來後,我為了不讓老頑童再有拒絕我的機會,使盡最後的力氣將珠子打碎,任憑裡邊的仙氣飛散,而換來的是我虛弱的倒地。 “紅兒……” “姐姐……” “小紅……” 空中盤旋著的三個人驚恐的叫聲。 “月老,紅兒再也做不了神仙了,還望月老可以成全紅兒。”我虛弱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好似我的生命又要隨時中斷了。 “紅兒,你為何還是這般的衝動啊,即使我肯送你回去。可是,那具身體已經傷了心脈,就算你回去了,也只是個活死人。”老頑童低望著我,滿眸的痛心。 “活死人也好,這樣至少我的孩子可以活下去,求仙翁成全。”我昂頭望著月老,故意把虛弱的聲音咬得重一些,堅定一些。 “紅兒,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月老痛苦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 |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九十二章 想要活著 姐姐,皇上和楚大人他們已經出發了。”紅玉一邊邊臉上掛著憂愁的說道。 “恩,知道了。”我淡淡答完後,沒有再說話。待一切完畢,我才轉身拉住紅玉的手說道:“紅玉,如果姐姐這次回不來了,就賣掉紅衣坊,和紅諾去隱居。” “姐姐,你別說這樣的話,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紅玉的淚水止不住一般的一行一行的落下。 “紅玉,別哭了,姐姐不喜歡看到你哭。” “姐姐,要不然別去了,我們一起去找大哥,然後一起去隱居。”紅玉激動的拉住我的手,泣不成聲。 “紅玉,我不可以麼自私的,不可以。”我忍住淚水,竭力的想要自己堅強。 “那,紅玉在紅衣坊等姐姐來。”紅玉止住淚水,扯出一抹比哭還讓我難受的微笑。 “重重的,不是自己真的能做到,只是想讓她少擔心一些。 楚秋那些珍版的藥還真不是蓋的,我昏睡三天,醒來三天,一共才六天的時間,我的身體就已經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而且,憑藉我的輕功進京城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重重的身體讓我飛得像只大笨鳥。累得我香汗淋漓,只是即使是再累,我也不敢停下來休息,多休息一刻,皇宮裡動盪的危險就越大。 一路一會兒都沒停歇地。就飛入了皇宮。 我躲藏藏地。費了很多功夫。才躲過那些比平時多了很多倍地守衛。接近了大殿。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才一接近大殿。就看到大殿地廣場上。皇甫逸風和皇甫靖宇在打鬥。但是。皇甫逸風卻左躲右閃地。不進攻。而宇王卻是步步緊逼。 那一臉殺氣地宇還是我認識地宇嗎? 宇。是雪兒毀了你嗎? 眼見宇王一劍向著皇甫逸風就去了。而皇甫逸風那保守地抵擋地劍招眼見著就沒用了。我不知道皇甫逸風這一次會不會出招。我只是知道。我不能賭。我不能看著宇因為我而傷了風。除了我不想讓風受傷以外。我更不想看到他們手足相殘。 真的不…… “噗……”冰冷的劍插入身體的聲音伴著我的一聲悶哼響起後,我微笑著倒在了皇甫逸風的懷裡。 這樣的場景是多麼地熟悉啊!只是,風,你可曾記起? “對不起,風,我不想傻傻的等著你回來,我怕自己等不到。”我微笑著淚流滿面的說道。 皇甫逸風整個人都傻了的看著我,而眼神卻是與表情完全不相符的,滿是複雜的讓我看不懂。 “小雪。”楚大哥奔到我身前,表情痛苦至極。 “嘭……” 猛的有人從我的身後抱過了我,一掌打開了皇甫逸風。 “衣兒……”夜魅把我抱在懷裡痛苦的呢喃道。 “魅,你也來了啊!”我笑得有些苦的說道。 “是啊,我來了,衣兒,為什麼到最後,你地心裡還是只有他。”夜魅痛苦的說完後,一滴淚落在了我的臉上,與我的淚水流在了一起。 “魅,答應我,別再做手足相殘的事情了。衣兒希望你可以快樂的活著,不希望你每天為了仇恨而不快樂。”我儘量的放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衣兒……”夜魅用冰涼的面具貼上了我的臉,而我卻一點都不覺得涼,因為他地淚水遠比這要涼得多。 “啪……”那把沾滿了我血的寶劍落地的聲音響起後,我聽到了宇王呢喃的聲音:“雪兒……你是我的雪兒……” 我從夜魅地懷中抬起頭來,望向宇,帶著滿臉的淚水,微笑著喚道:“宇……”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我地面前?為什麼?”宇王猛的對著我大聲地咆哮,許是聲音太大了,鎮得他的淚水都流了下來。 “對不起……”我沒有底氣地道著歉。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宇王呢喃著後退幾步,才又自嘲的說道:“為了你,我不惜做篡權奪位的亂臣賊子。為了你,我不惜去傷自己的親哥哥。可是,你呢?你既然沒有死,為什麼還不出現?既然決定了不出現,為什麼還要再出現?是為了他嗎?是為了那個負了你的男人嗎?” 宇王指著抱著頭,嘴角有血流下的皇甫逸風沉痛的指責著我。 “宇,雪兒知道,雪兒欠了你太多,雪明白這場罪孽是因為我而起,所以這一次,我希望用我的死,來平息這場本不該有的災難。”我像足了一個罪人似的,在宇王面前懺悔著。 “不,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夜魅抱著我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激動的怒吼。 夜魅的這一句話已經等於直接向我認了,當初的事情的確與他有關。 “魅,忘記吧,不管你曾經做過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我只希望你快樂。”我抬手為他擦下淚水,然後對著他笑,而我知道這一次我的笑顏如花即將枯萎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夜魅口中不的,只能呢喃出這個詞。 “風,你到底怎麼了?”楚秋急切的聲音又一次的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見皇甫逸風捂著頭,表情痛苦的好似有什麼在他腦中撕扯著。 他的嘴裡好似呢喃著:“衣兒……飛雪……”。 他就那樣痛苦的一直重複著那兩個名字。 看著他那麼痛苦,比直接讓我死掉,還讓我痛苦。 於是,我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而這一次,夜魅沒有攔著我,而是扶著我,陪我一起走向了皇甫逸風。 我跪坐在皇甫逸風身旁,把他的頭抱入我的懷中,哽咽的問:“風,怎麼了,你別嚇我,別嚇我。” 他將一直抱著頭地手拿下,改成環住我的腰,環得很緊,很緊…… “飛雪,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對不對?”他的身體在微微地發顫,而這樣的顫抖,像極了一個人因為哭泣才會有的顫抖。 他,在哭嗎? 還有,他剛才叫我什麼?飛雪? 我抱著他的手臂微微一僵,“風,你記起我了嗎?” 隨即,我把他拉出我的懷抱,雙手鉗著他的肩膀,不敢置信的又問道:“風,你記得我了,對不對?” “飛雪……”皇甫逸風呢喃著抬手撫摸著我地臉。 而這樣的場景,我好像已經等了一個世紀之久了…… “風……”我泣不成聲,再也說不出一話來。 “為什麼這麼不聽話?為什麼要來?為什麼不和 起等我回去?”皇甫逸風摸著我凸起的小腹,顫著聲我。 “風,那是我欠的債,不該由你還的。”我搖著頭,說話越顯的無力了,就連箝制著皇甫逸風雙臂的手都垂落了下來。 “秋,你快來看看飛雪。 飛雪,不要有事,你和孩子若是有事的話,你讓我怎麼獨活。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了,別讓我再一次嘗試那噬心之痛,好不好。飛雪……咳……”皇甫逸風痛苦的大吼過後,猛的咳出了一口血,染紅了我地衣服 “風……”我拼盡全力的想要抬手擦掉他嘴角的大片血跡,卻終究在抬到一半的時候,無力的垂下。 楚大哥憂心忡的拉起我的手腕,診完我的脈後,他臉上的絕望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一切。 皇甫逸風見楚秋不說話,怒著,大吼道:“秋,你說話啊,飛雪怎麼樣了?” “…”楚秋痛苦:喚了皇甫逸風一聲後,下邊的話都哽在了嗓子中,沒能成音。 “你說話啊!”皇逸風的聲音更大了幾分。 楚秋強制的壓下心裡痛苦,想要盡力平穩地聲音,卻還是發著顫。 “風,對不起,我救不,那一劍,傷了她的心脈。” 皇甫風地眸子一瞬間就失了神,甚至連悲傷都忘記了,只有那代表絕望的死寂。 “不,我不信……”他呢喃著,任一滴滴淚水落在我地臉上。 “魅兒,這是怎麼回事?”閻羅猛的從天而降。 “衣兒為皇甫逸風擋下了一劍。”夜魅木訥地回道。 “什麼?又是為了這小子?”閻羅心痛的暴怒著。 “是啊,又是為了他。”夜魅失神的苦笑一下,才對我說道:“衣兒,你知道嗎?即使你不出現,皇甫靖宇也不會殺皇甫逸風的。” 我不解的看著夜魅,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他和宇王約定單獨的比試一場,誰輸了,誰就放棄皇位。可是,卻因為兩個人都不想要那個皇位,所以他們都不盡全力去拚殺。而宇王只是為了逼皇甫逸風出招,才會出殺招的。”夜魅仍舊是苦笑,我知道他想用這一抹苦笑來掩飾他此時的心情。 “呵呵,我竟然沒有看出來,我真笨。”我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卻沒有一刻後悔過,即使是用我的死來換皇甫逸風少挨上一劍,我怕也是願意的。 “不是,不是你傻。只是,他在你心裡太重要了,所以你才會不看環境的就準備隨時為了他犧牲。”夜魅搖著頭說道。 “是嗎?”我苦笑…… “雪兒,跟我走。”閻羅再也沒有心情聽下去了,蹲下身子,就要抱我離開。 我輕輕的搖頭,然後一改之前對他的冷然,而是有了溫度的喚道:“爹……” “雪兒……”閻羅被這一聲爹叫得頓時渾身一僵。 “爹,放下仇恨,和娘一起留在白菊谷,快樂的度過此生,好嗎?”我哀求著,希望盡全力的化解那段仇恨。 “雪兒……”閻羅只是喚我,並不拒絕。這樣的時刻,他又怎麼會忍心拒絕奄奄一息的女兒呢! “所有的恨,就由我的死一起帶走吧!”我笑望著每一個人。然後,我看見我的手腕處,有金環飛起,我知道那是鎖魂繩才能發出的光亮,而現在鎖魂繩飛起就意味著我的陽壽盡了…… 我望著那金色的光環,露出了一抹不知道是不是幸福的微笑,閉上了眼睛。 也許這最後的一抹笑,只是為了讓活著的人安心吧!而我是真的留戀,真的不捨的,我和風才剛剛解開誤會,而風也才剛剛記起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他才不到六個月,我死了,他要怎麼活? 第一次,我是這麼的,這麼的想要活著,可是,我卻沒有機會了。 而此刻,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的靈魂飄了起來…… “小紅” “紅兒” “姐姐” 我的靈魂剛一飄起,就聽見有三個聲音不約而同的在叫著我。 我尋聲望去,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便看見了紅諾,紅玉,老頑童此刻正飄在空中望著我微笑。 “你”我不解的問道。 我本來想問,難道你們也死了?但是好像這麼問有些不好吧!於是,便只問出口了兩個字。 “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老頑童笑著說道。 “回家?”我迷茫的反問完,便的說道:“我的家在哪裡?” 是啊,我的家在哪裡?哪裡才是我的家?我從來都不知道…… “你的家在天庭,我們是來接你回天庭。”老頑童耐心的為我解答。 “天庭?”我這下更不解了。 “對,你本是天庭的紅娘,現在你已經受罰完了。可以跟我們回天庭了。” “什麼?”我的眼睛差點沒有瞪出來。 “孩子,我知道你受了不少的苦,現在你可以回家了,所有的苦難都結束了。”老頑童心疼的望著我。 “那你們是?”我指著那三個同我一樣飄在天上的人。 “對了,還沒有把你的記憶還給你。”老頑童恍然頓悟的對著我的臉用他的寬袖子掃了一下。我的腦中就出現了排山倒海般的記憶。 我看到了一個女人每天夜裡對著天空祈禱與愛郎再見,我還看到她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到月老廟跪拜,只為了可以與愛的人在一起。而這個女人就是洛紫雅。 然後,是我扯斷了夜青山和蘭若的紅線,綁在了他們之間。再然後,我為了補償蘭若,把她的紅線綁在了先皇身上。 |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這一夜 你想啊,風根本就沒有出過洛水宮,在她的宮裡出了情,怎麼可能不懷疑她?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使用****和攝魂**最大的不同是****需要在人腦內中入一種控制人心神的蠱蟲才能達到效果,而這種蠱蟲只能在人腦內存活十二個時辰,蠱蟲一死,人的神志自然就恢復了。而當年洛夕身中劇毒不也是被蠱蟲救回來的麼!而且,動用完****的人因為耗損了太多的內力,所以一定會身子虛弱,根本就不能躲過洛水宮外保護風的暗衛。因此,那個對風施法的人,一定一直都在洛夕的宮裡。 還有,在風被迷暈的時候,正好有人去找太后密報,說你是妖孽附體,而且密報之人居然是古玄月,一切都好似安排好了一樣的巧合。事後,風派人潛入驛館,逼問古玄月為什麼要向太后告密誣陷你,古玄月卻說,這件事情是別人告訴她的。說只要她那個時候去告密,你必死無疑。” “又是蠱蟲……”我眼中燃起了恨的火焰,說話的聲音亦因為太恨,所以都顫抖了起來。 “既然在這件事情上,古玄月和洛夕兩個人都有責任,那為什麼皇甫逸風對兩個人的態度那麼的不一樣。難道就因為古玄月是被人利用的?”我嗤笑著,想聽聽楚秋想怎麼樣的再次為皇甫逸風辯白。 楚秋失笑著搖了搖頭,才又說道:“小雪,我沒想到你居然那麼不瞭解風,你覺得風會喜歡古玄月嗎?” “難道不是因為歡她,才寵幸她嗎?”我不解地問。 “當然不是了,風說既然古月是因為宇王才百般害你,那麼她就要讓她苦心經營的一切都落空。” “難道皇甫逸是想讓古玄月因為永遠都不能和宇王在一起而痛苦?”我恍然大悟的問道,但是隨即我便苦笑著說道:“其實皇甫逸風根本就需要多此一舉的,我相信如果宇王知道了古玄月所做地事情,不殺了她,就已經是好事了。” “是啊,宇王對你的心,我一直都懂,果他不是因為太愛你了,他也不會……”楚秋的話說到一半時,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楚大哥,你是想說,宇王所以會篡權奪位都是為了我嗎?”我有些苦澀的問道。 “小雪。你別想太多。就安安心心地將孩生下來。其他地事情交給我和風就好了。”楚秋揉揉我地頂。滿眸寵溺地說道。 “不。我想看到他們兄弟因為我而手足相殘。所以我要去見宇。我要告訴他。我沒死。讓他放下仇恨。”我情緒有些恍惚地說道。 是啊。一切恍惚地如一場夢一樣。一場好長好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地夢。 “小雪。就算你現在出現了。宇王就不恨了嗎?他為了你。摒棄親情。顛覆一切。現在你出現。告訴他。你沒有死。他會怎麼想。而他不惜一切代價做地這些又算什麼?” “我……”我靜默。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好了。 “好了。小雪。你休息一會兒吧。楚大哥還有軍務要處理。”楚秋再次寵溺地看了我一眼。才走了出去。 望著已經沒有了楚大哥身影的帳門口,我的心如撕裂了一般的痛。 而直到現在我都無法消化楚大哥剛剛告訴我的事情,不是我不信他,只是信了他,那我之前的那些恨又算什麼? 閉上眼,沉澱一下情緒,不讓自己再想,而且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情地時候,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化解宇王和皇甫逸風之間地矛盾。 “紅玉,我真的可以作壁上觀,什麼都不管嗎?”我望著紅玉,很是傷痛地問道。 “我倒是希望姐姐不要去管那些男人們的事情,只是姐姐能做到嗎?”紅玉有些無奈地提點著我。 “是啊,我做不到,不只做不到看著他們手足相殘,做不到看著京兆因為我而生靈塗炭。”我苦苦的訴說著。 “姐姐,宇王和皇上已經約好了三日後在宮裡談判。” “談判?”我皺眉反。 “恩,談判,我也是昨天聽幾個將士們說的,他們說宇王這個時候找皇上進宮,肯定是沒安好心。” “看來真的要起風了……”我望著帳頂,任思緒飄忽。 “紅玉別把我知道這件事情的事告訴楚大哥。” “恩,玉明白。” 宇,是雪兒欠了你的,要恨就恨我吧!三日後,雪兒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談判前這三日裡,楚大哥和皇甫逸風每日都會來看我,楚大哥依然像哥哥一樣的寵著我。而皇甫逸風卻總是在我面前死要面子,不過也因為我有了孩子,所以他就算再氣,也不敢和我起衝突。 只是,雖然楚大哥已經和我解釋清楚了一切,但卻仍舊像有什麼東西哽在了我的心裡似的。也許是因為恨了太久,我已經了如何去愛吧! 皇甫逸風和楚秋要去談判的前一晚,皇甫逸風又來看我了,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和我鬧彆扭,而是多了一種離別的傷。雖然他已經在盡力的掩飾起那股傷了,但是因為我早就知道明日就是他和宇王談判的日子,所以那傷便也逃不過 睛了。 “衣兒,我可以給孩子起個名字嗎?”他與我坐在矮桌前鋪著的厚厚的羊毛毯上,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將耳朵靠在我的肚子上。臉上露出幸福表情的同時,眸子裡卻是濃濃的傷。 我沒有像平時一樣推開他,然後說孩子不是他地,而是用手溫柔的撫著他烏黑的長,聲音有些的問道:“要開戰了嗎?” 他身體微微一僵,但卻仍舊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著原來地動作,幽幽的說道:“不會開戰的,我不想因為我們兄弟間的爭奪而生靈塗炭。如果宇想要皇位,我會給他,我只是不希望他被奸人利用,弄丟了皇甫家的江山。” 我的身體微微一顫,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於那個野心勃勃地男人之口。 “為什麼?你既然經不記得所有的人了,為什麼還會這麼在乎兄弟之情?”我不解的問道。 他坐著身體,執起我地手,:“就是因為不記得了一切,才不想連自己僅有的親人都沒有了。而且,秋已經把那些往事講給我了。” “往事……”我有些澀的呢喃道。 “我知道是我奪了他所愛之人,最:卻被奸人利用,害死了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他該恨我地。就連我自己,聽了這樣的往事後,我都恨自己。” “那……那你還愛那個女人?”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問,只是很自然的就問出了口。 “不記得了。”他落寞的看了我一眼後,又:“可是,我卻總會聽到有人在我耳邊,笑著喊我老公。後來我問秋,問他知道老公是什麼意思嗎?他才告訴我,那是她家鄉對相公的一種稱呼。” 我咬:下唇,故意昂起頭,努力著不讓自己落淚。 “衣兒,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他扳回我地臉,攬入他的懷中,有些愧疚地說道。 “衣兒,不知道為什麼,你身上的味道總有一種讓我很熟悉地感覺,好像我們已經相戀了很久,很久了。”他用下巴摩擦著我的頂,感慨著說道。 “是啊,我們真地相戀很久,很久了。”我不自覺的隨著他言語道。 “衣兒,你說什麼?”他將我拉出他的懷抱,震驚的問道。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反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也許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了,對了,你不是說要給孩子起名字嗎?想到沒?” “就單字一個‘凡’吧,我希望他可以做個普通人,不要為了權力而去與手足相殘。”皇甫逸風幽幽的聲音好似在交代遺言一樣的透著期待和絕望…… 遺言?難道明天一行真的很危險? 我想問他些什麼,卻終究沒有問出口,我想既然他和楚大哥不想讓我知道,就算我問了,也只是給他們徒增煩惱,而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好,就讓他做一個普通人。”我雖是輕輕的點頭,淡淡的答應,卻仍舊覺得這個承諾如千金一樣的重。 這一夜,我們沒有太多的言語,到了最後,剩下的只有沉默了。 這一夜,他把我抱在懷中說:“衣兒,你說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 這一夜,我們沒有談論愛與不愛的問題,只是用擁抱,體會著彼此的存在。 這一夜,他說:“衣兒,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們母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別去給我報仇。” 這一夜,他說:“為什麼每每聽到一個女子笑著叫他老公的時候,他的眼前都會出現一雙眼睛,一雙和你一樣閃閃亮的眼睛。” 這一夜,他說:“衣兒,有妻足焉。” 這一夜,他說:“衣兒,讓你一起等待天明吧!” 天亮了,他抱起靠在他懷裡假睡的我,將我放在床上,吻落在我的額頭上,說:“衣兒,如果我真的不能回來了,別等我,帶著我們的子,好好的活下去。” 我沒有睜開眼,亦不敢去看他離去的背影,只能在心中默唸著,“風,珍重……” |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九十章 當年真相 靜下來,不想再多想,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快! “對了,紅玉,你怎麼在這?”我拉回神志,不解的問道。 “是楚大人在姐姐中毒離開的第二天早上,親自進城接的我。” “那……紅諾和水遙呢?” 紅玉神色痛苦的沉默了半晌才又說道:“水遙在姐姐離開不久後就去了,而大哥就那樣抱著水遙,像傻了一樣,我與他講話,他好似聽不到一樣,只是在那不停的喃喃自語著說‘我對不起遙兒,對不起小紅,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看著這樣的情形都快要急死了,還好沒過多久,大哥的師傅就出現了,帶走了大哥。” 聽了紅玉的話,一瞬間就沉默了下去,這樣的結局,我還能說什麼?如果我說,我現在說,我很後悔,很愧疚,一切已經成型的事實,我也沒有能力改變了。 “姐姐……”紅玉輕喚我。 “紅玉,我……得很對不起諾。”我顫著聲音道。 “姐姐,知道你一定是因為早就知道了水遙是受人指使才接近大哥的,所以才會阻止他們在一起的。”紅玉很篤定的說。 聽了紅玉話,我頓時一驚,急忙問道:“紅玉,你是怎麼知道的?” “姐姐走後。水遙自己和哥說地。她說。‘她不該給大哥下藥。讓大哥在不知情地情況下要了她。只是。她也是身不由己。因為是聖心教養大了她。所以她必須要遵從尊主地命令。” 閻羅。原來你真地在裡邊做了手腳。為什麼?就為了阻止我和紅諾在一起嗎? 我好想恨閻羅……我真地有資格恨嗎?視乎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那水遙地屍體那?”我心虛地問道。 “大哥地師父也一併帶走了。說會把她安葬在無憂山上。對了。走之前他老人家還讓我帶話給姐姐。告訴姐姐無需自責。一切並不是你地錯。” “呵呵。真地不是我地錯嗎?”我苦笑著呢喃自問道。 “衣兒,你終於醒了。”一臉興奮的楚秋和一臉嚴肅的皇甫逸風一起走了進來。 皇甫逸風進了營帳後,腳步更加快了幾步,走到我的床邊,拉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怒吼著質問道:“你這女人,有了我的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到出事了才跑來這裡?” “呃……”我一時間窘住了,不明白這男人為什麼這麼肯定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地。我馬上將目光投向皇甫逸風身後的紅玉和楚秋,他們馬上一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說,然後一起一人一邊的勸著皇甫逸風。 “風,你快放手,衣兒的身體還沒有復原,你這傷了她的。”楚秋沉著的勸道。 相對於楚秋的沉著,紅玉就急切得多了,甚至上前去想要掰開皇甫逸風的手。 “風公子,你快松手啊,你會弄傷姐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地。” 皇甫逸風在兩個人竭力的勸阻下,終於鬆開了我的手腕,一屁股坐在床上,瞪著我問道:“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是怕我失勢了會連累你和孩子嗎?” “你為什麼說這個孩子是你的?”我嗤笑著問道。 “難道不是嗎?楚秋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有五個多月了,我算了一下時間,正好是我們在山谷裡的時間。”皇甫逸風理智氣壯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麼料定孩子是他的,那好辦了,我有辦法了。 “那個,我再說一次,那一夜為你解毒的人並不是我,而我的孩子也是出谷以後才有地,所以並不是你的!”我一臉鎮定的說道。 “皇甫逸風氣得眼睛差點沒有瞪了出來。 “你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啊?”一聲大吼。 我被他地吼聲嚇得一縮脖子,卻還是不甘心的說道:“我怎麼了?我只是實話實說。” “沒關係,就算你說不是也沒關係,等到孩子生下來了,就知道是誰地了。”皇甫逸風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後,便一甩袖子離開了營帳。 看著他離開地背影,我緊繃著的整根神經才松弛了下來。只是,隨之而來地,卻是無盡的落。 對他,我終究還是有著期待的…… “為什麼不告訴風這個孩子是他的?”楚秋在我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不解的問道。 “既然我和他不可能了,為什麼還要告訴他?”我苦笑著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的眼淚決堤。 “小雪,你還在因為火燒鴻澤宮的事情恨風,對不對?”楚秋很認真的問。 “我怎麼能不恨?我一整顆心全給了他,他卻想置我於死地。” 再次提起這件往事時,我眸子裡的傷痛仍舊都一起的轉化成了憤怒。 “小雪,那件事不是風的錯。”楚秋皺著眉,溫聲說道。 “楚大哥,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哥哥看,可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還護著皇甫逸風?”我有些不滿的質問道。 “小雪,楚大哥怎麼會不護著你呢!只是這件事情裡 的有誤會。”楚秋面對我的指責,仍舊是耐心的解 “什麼誤會?”我嘲諷的問道。而嘲諷的聲音則代表著我對楚秋的話的不信任。 楚秋像聽不懂我的嘲諷似的,還是很認真的盡自說道:“風那天是中了****,所以才會如此的。”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楚秋確定著我地疑問的點了點頭的又接著說道:“****是攝魂**中的一種。” 在楚秋說起攝**的時候,我的腦中猛地閃過了夜魅的影子,因為我記得他好像會攝魂**,難道這是個巧合?就如他會突然出現在火場救我一樣,只是個巧合嗎? “中了****的人會被法的人的記憶控制十二個時辰,而****消失的時候,中法的人仍舊會記得那段記憶,讓中法的人醒來後可以痛不欲生。這就是****的殘忍之處。” “你說甫逸風是被控制的?” “對,定是因法地人在風的腦中灌入了洛夕是他最愛的人,而你是想要害洛夕的女人這樣的記憶,所以才會令他那般的無情。”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我敢置信的呢喃著。 “****其實已經江湖上失傳了很久了,而且因為動用****後的人會身受重傷,連內力都會消失兩成,所以也沒有人會輕易願意用這種法術。” “沒有想到這世然會有這種武功。”我苦笑著,笑命運為什麼要這麼的捉弄人。 “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風會中了這種失傳已久地法術,只是你來安定侯府看我那天,他也來找我,他很痛苦的告訴我,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親自下命令殺了你,他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那麼做。他只記得那十二個時辰裡,他很恨你,很想你去死,就連我去找他要你屍體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把你的屍體碎屍萬段,他好痛苦,他不明白那股恨源於何處。而這個時候,我才感覺不對勁,就算是風不喜歡你,也至於恨你恨得想把你碎屍萬段啊。” 是啊,皇甫逸風沒有理由恨我恨得那麼深啊! 只是,是誰恨我這麼深,要用這種方法讓我死在愛人的手裡,是太后? 不,不是,如果皇甫逸風真的愛我的話,太后根本就不會用這種方法來害我,畢竟害我的同時,也等於害了她的兒子。 那是誰?皇后? 她確實是看我不爽,但是我卻不認為有這個能力,找來這種高手。 是洛夕嗎? 視乎這件事情裡邊,嫌疑最大的就是洛夕了,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在皇甫逸風身邊地人。只是,她是在哪裡認識了這種會****的人? 難道是閻羅那裡?但是讓閻羅幫她做事視乎不可能了,那結果便只有一個,便是這件事情是閻羅吩咐她做的。 只是,閻羅為什麼要對一個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地女人下手?而如果是閻羅下的手,夜魅為什麼又要來救我? 雖然,我一時間想不明白這些問題,但是如果楚秋說地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情,夜魅和閻羅就絕對脫不了干係。 只是,魅,我真地不想相會有心害我。 “難道後來皇甫逸風對洛夕那麼絕情是因為這件事情?”我馬上想起了民間的傳言,說洛夕沒有了孩子,皇上都不聞不問。 “恩,那一夜,他送了洛夕回去後,還沒有離開洛水宮,就感覺頭暈地睡著了。再醒來時,是太后派人來問他怎麼處置你,他便不自覺的下了命令,然後便又回到床上攬著昏迷中的洛夕睡覺,只是他不懂為什麼那一夜他會突然間麼愛洛夕。後來,是再次吵醒他的宇王。他不知道自己了什麼瘋,為什麼會對宇王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 “所以你們便懷疑洛夕了?她當時不是昏迷著的嗎?”我隱隱的覺得事情遠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本帖最後由 li60830 於 2019-4-22 16:03 編輯 |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八十九章 值不值得愛? 遙最終把目光調向了坐在那裡傻了眼的紅諾。她看目光是那樣的柔和,絲毫沒有一點責備紅諾的意思。 當水遙的身體一點一點向後倒去時,失了魂的紅諾才有了神志,狂一樣的奔向水遙,抱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因為他太過於的急切了,便隨著水遙下落的身體,倒了下去。 “嘭……”的一聲後,紅諾掙扎的坐了起來。緊張的望著被他死死的護在了懷裡的水遙急切的問道:“遙兒,你沒事吧!” “沒事”水遙輕輕的搖頭。 “去請郎中啊!”紅猛的抬頭,眸子通紅的對著我和紅玉大喊道。 此情此景,再加上紅諾的大吼,讓我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來。 “我錯了嗎?”我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 “不用找郎中了,沒有人能救得了了。”水遙望著要離開的紅玉柔和的說道。 這一刻的水遙的柔和,我認識的水遙從來沒有過的柔和。 “不。遙兒。我不要你死。我不要。”紅諾把水地頭緊緊地攬進懷裡。痛苦地低吼著。眼淚瘋狂地落著。 “晨。遙不值得你愛。”水遙苦笑著。搖著頭。 “轟……”我地大腦被水遙這句話瞬間炸成了空白。難道她接近紅諾真地是受閻羅地指使? 就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將一切細想地時候。我地小腹猛地傳來了巨烈地疼痛。痛地我站不穩地險些摔倒。要不是我用手扶住身旁地桌子。我也許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姐姐”還沒有離開地紅玉見我不對勁。急忙地扶住我。 “沒事。”我強制的忍住疼痛,不想打擾了這對生離死別地戀人。 第一次,我就在紅諾眼前,卻要忍著劇痛,而他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這一次,我真的後悔了,真的覺得自己不但沒有保護好紅諾,反而讓他更加地受傷了。 此刻已經痛得手腳涼了的我,卻心虛的不敢叫一聲痛。 “遙兒,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紅諾痛苦的嘶吼。 “晨,忘記遙兒吧,遙兒不值得你愛。”水遙再次吃力地重複著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不,遙兒,你值得,你值得任何人愛。”紅諾顫抖著手,擦著水遙的淚水。 水遙的嘴角掛起一抹幸福的微笑,然後吃力的抬起手,擦去紅諾臉上地淚水,聲音又虛弱了幾分的說道:“晨,別哭,遙兒雖然覺得這張臉要比那張好看,但是遙兒還是不喜歡看到你哭。” “噼裡啪啦……” 我再也堅持不住地倒下的時候,也將一座子地碗筷都掃到了地上。 “啊,姐姐。”紅玉尖叫著拉住我的胳膊,卻無奈我懷了孕地身體,她使勁全力,卻仍舊沒能拉住我下墜的身體,隨著我一起跌倒在地。 聽到我們倒地的聲音,紅諾才分出了神志看向我們,他想要起身奔向我,卻在看到一臉淚水的水遙望著他時,頓下了動作。 他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是都沒能說出口,只能愧疚望著我。 “紅姑娘,你知道嗎,即使我用了**,下賤的把身子都給了晨,他卻仍舊不肯背棄給你的誓言。”水遙望著我,聲音斷斷續續的哽嚥著說道。 “遙兒,對不起。”紅諾用自己的臉在水遙的臉上痛苦的摩擦。 “什麼?”我不敢置信的驚問道。 “我不懂,一直都不懂,為什麼我們明明相愛,卻一定要有那麼外力阻止我們在一起。”水遙的淚眼閃了閃,眼神便更散了。 “血,血……”紅玉看著從我兩腿之間流出的血,慌亂的喊叫著。但是,隨即玉就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對著奄奄一息的水遙,憤怒的大吼道:“水遙,你說,你到底給姐姐喝了什麼?” 水遙絲毫沒有因為紅玉的大聲質問而有一點的恐懼,也是,她都要死了,又怎麼會有恐懼呢!只是她卻冷漠的連愧疚都沒有。 “我在酒裡下了烈傷,這種毒,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就是沒有懷孕的人服用了,會被毒死。而懷孕的人服用了,只會毒死腹中的孩子。”水遙很淡定的解釋道。好似這件事情根本與生氣無關。 望著這樣的水遙,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看著她。雖然我覺得愧對於她,但是她對我的孩子下手,舊不能原諒她。 “紅姑娘,這一切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因為你硬生生的以孩子的名義拆散了我和晨,所以這一次我要帶走這個阻礙了我幸福的孩子去給我做伴。”水遙依舊笑著,可嘴角掛著血的面孔卻不再柔和,而是變得猙獰。 “遙兒,你在?”紅諾不敢自信的望著水遙。 水遙別過視線,不看紅諾,而是喃喃的說道:“我說過,我不值得你愛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恨我為什麼不直接毒死我?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他有什麼錯?”怒的哭著質問道。 老天啊,這是你給我的懲罰嗎?因為我妄圖要改變紅諾的命運,所以你便要懲罰我的孩子嗎? “呵呵”水遙冷笑兩聲後,才嗤笑著說道:“你以為我不想讓你去陪我嗎?我只是不忍心教主看到你死後會傷心,才肯放過你的。” “不,不,不……”我掙扎從地上爬起,然後神志崩潰了似的呢喃著:“不,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要。” “楚大哥,楚大哥一定能救。”我腳步虛浮的奔出屋子,一隻手托住肚子,忍住劇烈的疼痛,飛身而起,直奔城外的兵營。 城裡畢竟現是宇王的天下,楚大哥是皇甫逸風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再呆在安定侯府了。 下體流出的血順著我的腿流下,褻褲都粘在了腿上。我的身體更因為疼痛而不停的泛出冷寒。我想一直支撐著我飛起來的力量就是母愛的力量吧! 很快,我就飛到城外屬皇甫逸風的軍營,可是這麼大的軍營,我要去哪裡找楚秋? 沒有辦法了,即使是大海撈針我也要一下了,還好現在天比較黑,不是那麼容易被現。 我飛進入了營帳區,挑著大的營帳,用金簪在背面沒有人看守的地方扎一個窟窿,一間一間的找。 終是皇天不負苦心人,我在一間很大的營帳裡現了楚大哥的身影。 見到他的身影的那一刻,我如同看到了希望一樣,想也沒有想,就繞到了營帳的正門,不顧門前兩個士兵的看守就撲了進去,然後身體一個不穩的便向前倒了下去。我眼見著自己的肚子就要落地了,卻不知道已經虛脫了的我,哪裡來的力氣,居然一個翻身,任憑後背硬生生的著了地。 “嘭……”隨著我身體落地的聲音,兩個士兵也已經把長槍架在了倒地的我身上。 “什麼人?”兩個士兵一起厲喝道。 “怎麼回事?”楚秋有些薄怒的聲音響起後,我聽到了腳步聲,隨即便看到了他的一張永遠那麼溫和的臉變得震驚的有些模糊的出現在了我的上方。 “楚大哥,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我便已經昏了過去。 而昏過去前,我聽見楚大哥不敢置信的大喊道:“小雪……”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還是躺在楚秋的營帳中,床前還坐著憂心忡忡的看著我的紅玉。 “姐姐,你醒了啊?”紅玉驚喜的對著我叫道。隨即又跑到帳門口,對門口的士兵說道:“去告訴你們將軍,說紅姑娘已經醒了。” “是”一個士兵迅速的領命後,紅玉才又走回了我的床前。 我緊張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感覺到鼓鼓的子仍在,而且裡邊還有生命在跳動,才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姐姐,放心吧,你肚子裡的孩子沒事了。”紅玉眼中掛著激動的淚水,抓著我的手,興已的說道。 “太好了,終於沒事了。”我的眼中馬上盈滿了淚水,欲落下。 “姐姐,你不能哭。”紅玉馬上緊張的用自己的衣袖為我擦掉眼角還沒有來得及落下的淚水。 我這才記起了我這張幻術的臉是不能哭的,可是我猛了又想起來找楚秋那夜的情景,馬上緊張的對紅玉說道:“紅玉,楚大哥可能知道我是誰了。” “恩,楚大人確實是知道了,只是皇上並不知道。”紅玉小聲的對我說道。 “他沒有告訴皇甫逸風?”我有些不相信的反問道。知道楚秋對皇甫逸風的忠心是雷打不動的,真的會為我保守秘密嗎? “恩,楚大人說在你醒之前,是不會告訴皇上的。”紅玉肯定的再次點點頭。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醒之前不會告訴皇甫逸風啊?他不知道準備我醒了之後再說吧?那怎麼辦?我現在要不要趁他們沒來,先跑路啊? 算了,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了,我這身板自己跑都成問題了,別說還帶著紅玉了。如果今天注定得以真容示人,我想只能認命了。 |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八十八章 烈愛傷痕 經過京城附近的幾個城鎮時,我看到的是一片的蒼涼了那昔日因為臨近京城而該有的繁華。而這一切,都預知著戰爭的即將來臨。 入城的時候,城門口的盤查很嚴,好在因為我之前是紅衣坊的老闆,有些知名度,所以那些官兵並沒有太難為我,便直接讓我入了城。 京城的各大店舖雖然仍舊在營業,卻已經是門庭冷落。在街上偶爾走過的行人,沒有一個不是一副的愁眉苦臉。也許他們也想像城外的那些人一樣去逃命吧,只是宇王卻早就下了命令,城中居民任何人不許離城,否則殺無赦。 我風風火火的趕回了紅衣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毫不例外,紅衣坊已經停止了營業,偌大的庭院一派的冷清,這次真的像極了普通的民居。 飛速的奔向後院,闖進紅玉的房間,卻沒有見到紅玉的人。於是,馬上又奔出,想去尋找紅玉。 可是,就在我邁屋子的那一剎那,我看到了紅玉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從我的房中走出。 “紅玉”喚出她名字的一刻,眼淚也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紅玉的驚喜抬起頭來,置信的望著我,嘴裡吶吶的喊道:“姐姐”。 我看紅玉傻傻的站在裡不動,便一邊流淚,一邊微笑的一步一步走向她。 直我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才終於恢復了神志,卻不是驚喜的尖叫,而是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哇哇的大哭。 “姐姐。你可算回了。”紅玉哽嚥著撲進了我地懷裡。 “好了。紅玉。別哭了。姐姐知道這幾月以來讓你擔心了。姐姐在這給你賠不是了。”我拍著紅玉哭得顫抖地背。耐心地安慰道。 “賠不是倒是不用了。姐姐沒事了就好。”紅玉退出我地懷抱。一邊擦眼淚。一邊嘟著小嘴裝作很大方地說道。 我見她地情緒平靜了下來才問道:“紅玉。紅諾有沒有回來?” 紅玉一聽到我地問話。仍舊在擦著眼淚地手頓時一。半晌沒能說一句話來。 我馬上感覺到一定是出事了。便焦急地催促還在愣中地紅玉:“紅玉。紅諾是不是出事了。你快說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是大哥兩天前的早上回來就把自己關入了房中不肯吃飯,也不肯說話。”紅玉放下擦眼淚的手,很是擔憂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我心痛的呢喃道。 “姐姐,只是有一個人表現的很奇怪。”紅玉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誰?”我亦低聲詢問道。 “就是水遙姑娘啊,我去照顧大哥,她都誰說不用了,讓她照顧就行了,然後她從兩天前開始便一直衣不解帶的照顧大哥。除了用膳時間,出來取飯以外,就連昨天夜裡我都沒有見她出來。”紅玉不解的向我複述著她看到地。 “糟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我的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有時間再去理會紅玉的一臉解,馬上直奔紅諾地房間。 也顧不上什麼禮儀禮儀,敲門不敲門的事情了,我直接破門而入,撞得門出“轟隆……”一聲巨響。 聲音響起後,坐在床邊,沒有帶面紗地水遙馬上驚得回過頭來,在看到我的時候,眸子裡的驚訝更是多了幾分。 只是,躺在床上,臉朝著床裡邊的紅諾,卻仍舊毫沒有一點反應的躺在那裡,好似個昏死過去的人似地什麼都聽不到。 我不顧水遙的驚訝,也沒有心情在此時再去猜他們到底對紅諾做了什麼,一門心思地想盡快奔到床邊,看看我的小紅諾到底是怎麼了。 我伸手晃動著他地肩膀,焦急的問道:“紅諾,你怎麼了?” 聽到了我地聲音後,紅諾的身體很明顯的為之一僵,但是卻是隨即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個大力將我也拉坐在床上。 “小紅,的沒事,太好了。”紅諾驚喜的邊說,邊把我抱進了懷裡。 我嘴角微微彎起,任他抱著,沒有說一句話。雖然,我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很嚴重的事情生在了紅諾的身上,可我卻仍舊不想在他這麼喜悅的抱著我時,問讓他難過的話題。 等他終於從驚喜中甦醒,放開了我後,我才開口問道:“紅諾,你到底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紅玉說你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還不肯吃飯。” 紅諾眼中的喜悅瞬間抹去,換上了極其複雜和痛苦的神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水遙後,才拉起我的手,自責的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我反手拉住紅諾的手,拍著他的手背,邊安慰,邊問道:“別這樣,紅諾,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小紅,好嗎?” “小紅,對不起。”猛的,一行清淚順著紅諾蒼白的臉流下,瞬間,原本一張普通面貌的臉變成了一個英俊少年。 “紅諾,小紅相信,不管你做了什麼,都不會是存心的,因為我相信你一定有苦衷,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怪你的。”我抓著紅諾的手,更收緊了些,想要給他堅定的力量。 “不,這一次我是存心的,存心的不想傷害她,才在明知道是她和夜魅把你綁走了後,還不忍心傷她。”紅諾低著頭,不看任何人,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似的。 “哎……”我重重的嘆了口氣,看了看站在床邊,眸子中已經閃動著晶瑩,卻不讓那晶瑩落下,故作堅強的水遙。 “紅諾”我喚他一聲,然後雙手捧著他的下巴,讓起頭來,看著我,“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還自責什麼啊?” “小紅,我們今天就回無憂山吧!”紅諾抓住我捧著他下巴的手,緊張的說道。 紅諾,你是在怕嗎?是怕自己再不走,就要徹底的淪陷嗎?可是,你卻沒有現,你早就已經淪陷了,即使是人離開了,心卻要徹底地留在有水遙的地方。 “好,我們回無憂山。”我忍下心痛,重重的點點頭。 “不,你們回無憂山了,那我怎麼辦?蘭晨,我對於你來說算什麼?我水遙在你心裡算什麼?”水遙原本隱隱在眼中的 聽完紅諾的決定後,徹底的決堤了。 紅諾的雙手緊緊地收成拳,臉部線條繃得死緊,隱隱了半晌,才讓自己的目光變得堅定下來,轉頭毫不留情的對水遙說道:“對不起,忘記我吧,因為我早就答應了要娶小紅,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食言的。” 水遙剛剛還挺得筆直的脊背,一瞬間卸下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幽怨的望著紅諾。 紅諾慢慢的帶著不捨,歉疚的收回了視線。 原來命運可以這般的殘忍,而我亦可以為了保護自己地親人而做得這般的決絕。 水遙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咬緊了下唇奔跑了出去,而她離開前最後看的人不是紅諾,而是我,她用很怨恨的眼神瞪視著我,好像我是跟她苦大仇深地仇人。 也許,現在對於她來,我她的仇真地是不共戴天吧! 望著已經沒了水遙身影的門口,我聲音有些飄忽的問紅諾,“紅諾,你後悔嗎?” “只要是為了小紅,我永都不悔。”紅諾的誓言雖然仍舊堅定,卻也變了問道,被濃濃的傷感染上了灰色。 “紅,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的付出,讓我地心好痛好痛。紅諾,答應我,以後別再把我當成你生命的全部。”我望著紅諾,哽嚥著說道。 “可是,我地腦子總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我,保護小紅是我唯一地使命。”紅諾臉上掛著淚的向我解釋道。 “紅諾。”我心酸地輕喚,溫柔的伸出,一點一點的捋順紅諾那已經亂了的長。 我強迫自己露出一抹微笑,然後不再繼續那傷感的話題,溫聲說道:“紅諾,你餓不餓,我做好吃的給你好不好。” “小紅,我不餓,想再睡會兒。”紅諾佯裝心情很好的微笑著說道,只的笑太過的讓人心酸。 我搖搖頭,不准的說道:“紅諾,現在我命令你,陪我和紅玉到廚房去做飯,要不然我以後就消失在你面前,再也不出現了。” 紅諾的神情微微一愣,但是隨即便也點頭答應了。 紅玉看著紅諾答應了,也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未乾的淚痕,隨著我和紅諾一起去了廚房。 廚房裡,我們一邊打鬧,一邊愉悅的做著飯,只是這愉悅的表面下邊,我清楚的知道那是心酸。 我本以為水遙會一去不回了,因為她走的時候,背影是那樣的決絕。 可是,我沒有想到,飯菜上桌,我們剛坐下,筷子還沒有來得及拿起,水遙就抱著一罈子的酒走了進來。 在場的三個人沒有一個人不被水遙的去而復返驚得瞪大了眼睛。 水遙把酒放在桌子上後,“噗通……”聲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這聲音剛一響起,我眼角的餘光就看到如身體正常反應一樣的紅諾微微站起了身,伸出了手臂想要去扶水遙,但是只是片刻他便放棄了所有動作,坐在那一動不動。 而水遙因為紅諾那自然產生的動作幾乎在一瞬間欣喜便染上了她的眸子,可也在紅諾收回了手臂的那一瞬間,再次變得絕望。 “水遙,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我想要扶起,她卻堅決不肯起。 她的雙手抓著我去扶她的手臂,眼中噙著淚水的說道:“紅姑娘,水遙求你了,讓水遙留在蘭公子身邊好不好。” 我扶著水遙的手猛的鬆開,然後收緊成拳,身體僵,整個人愣的看著水遙。 閉上眼,堅決狠心的再次說道:“對不起,水遙,我不可能將紅諾讓給你,你也看到了,我的孩子馬上就快出生了。” “沒關係,紅姑>,你不需要讓,水遙願意做小,與紅姑娘共伺一夫。”水遙拚命的搖頭,眼眸裡已沒有了往日的清冷,剩下的只有卑微。 “水遙,哎……”我嘆了口氣,不敢看她眼中的傷,直視著前方,說道:“對不起,我接受不了我的丈夫同時有兩個女人。” 水遙一瞬間鬆了抓著我手臂的手,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失了神,卻仍舊沒有噤聲,而是幽幽的說道:“如果,我說,我只想要伺候在蘭公子左右,做個丫鬟也好,紅姑娘會同意嗎?” “不會”這一次我沒有猶豫,而是很快的就否決了她的想法。 只是,這一次不是為了保護紅諾,而是為了再去傷害水遙。如果,我真的同意了水遙的提議,不只不能保護紅諾,恐怕也侮辱了他們的愛情吧! “既然這樣,水遙祝蘭公子和紅姑娘幸福。”水遙苦笑著說完,才略顯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在爬起來的那整個過程裡,她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紅諾。水遙那樣傷痛的眼神,我不用看,也知道紅諾是不敢迎視的。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桌邊,拿起她帶來的那罈酒,分別倒入兩個碗中。然後她隨手拿起其中一隻斟了半碗酒的碗,舉起後對我說道:“水遙恐怕不能來參加紅姑娘和蘭公子的婚禮了,這碗酒就當水遙提前為紅姑娘慶祝了。” 我伸手去拿碗的手被紅諾按住,然後他對著水遙說道:“她是孕婦,不能喝酒,這杯酒我代喝吧!” “紅姑娘,你曾經說,你會待水遙如親姐妹,難道現u連一碗酒都不願意與水遙喝了嗎?”水遙聲音有些冷的問道。 “紅諾,我來吧。”我示意紅諾把手拿開,然後拿起酒碗,一飲而下。 水遙看著我飲下了酒,她馬上也一口將碗中的酒飲下,放下酒碗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水遙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解脫了般的微笑。那笑不摻雜一點的雜誌,甚至沒有之前那刻骨銘心的傷…… 就在我隱隱感覺不對的時候,水遙的嘴角突然有一股鮮血順著嘴角流下,而她卻仍舊在笑,笑得所有的事物都變了顏色。 |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八十七章 歸途 羅微微皺眉,看著我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不自然的也只是一瞬間,他便將一切都掩去了。要不是我一直盯著他的神色想瞧出個端倪,想必我就一定會錯過了。 而把這樣的神情盡收眼底的我,自然也就更加懷疑起來閻羅的用心了。 “水遙已經不是聖心教的人了,我自然不會管她了,而你不一樣,你是我夜青山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放任和仇人的兒子在一起呢!”閻羅理直氣壯的說道。 但是在我看來,他的理直氣壯不過是強辯而已。 因此,我也沒有興致和他進行一場辯論賽,只是拿出一慣的口氣說道:“你管不管水遙,那是你們聖心教自己內部的問題,與我沒有關係。至於,我要嫁給紅諾的事情,只要紅諾不反悔,就沒有人可以阻止。因此,我建議尊主大人還是不要紆尊降貴的去管這些小兒女的情事。” 閻羅深深的看一眼,然後才用著嚴父的口氣說道:“雪兒,這一次,不管你怪爹也好,恨爹也罷,我都不會同意你再和蘭家的人來往,而我的外孫更不可以跟仇人的兒子叫爹。” “我的孩子叫誰爹的事情,看不需要尊主您的同意。”我冷漠的不留一點情面的開口說道。 閻羅眯起睛,遮住眼中那怒火滔天的神色,竭力平和的說道:“那你就看看,我這個做爹的有沒有能力阻止你。” “你不要以為把我困在白菊谷中,就能一切如你所願了。你不要忘記了,當初即使是你拿我的孩子要挾我,我也沒有受你的脅迫。”我嗤笑著,不削地說道。 說實話。不是我勇敢到不怕死了。看閻羅滿眼地怒火還敢頂煙上。我只不過是料定了。閻羅定然不會傷害自己地女兒。才敢不懼怕地拽得不得了。而他當初要抰我地時候。要不是為了紅諾。恐怕我早就已經答應嫁給夜魅了。 至於閻羅這個。我是沒有任何好感地。 原因很簡單。其一。總是打著為夜魅好地旗幟。讓我嫁給夜魅。給夜魅幸福。可是。他有沒有想過。將夜魅推向萬劫不復地人就是他。如果當初他真地那麼希望夜魅快樂就該給他一個無憂地童年。 其二。就算他確實對洛紫雅很長情。那他對蘭蓉呢?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他即使是知道自己心裡最愛地始終是洛紫雅。卻仍舊在洛雅離開他地日子裡。讓蘭蓉陪在他身邊十年。他有沒有想過。他自認為對蘭蓉好地照顧和關心。都是足以讓蘭蓉走向命運邊緣地毒藥。說道底。一切悲劇地起源也是因他而起。而夜魅卻成了那個最無辜地受害者。成為一個永遠知道被愛是什麼感覺地可憐人。 我又憤恨地看了閻羅一眼。沒有等他說話。就轉身準備離開。但是在與他即將擦身而過地時候。我冷著聲音異常平靜地說道:“今天。我會陪你們吃一頓團圓飯。明日。我要離開這裡。回紅衣坊去。” “如果我不同意呢?”閻羅沒有轉過臉。視線仍舊望著寒潭。 “如果你不同意,那麼即使是死,我也不會死在白菊谷。”我繼續平靜的答道,我的聲音平靜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的自然,絲毫不像是談論著生死大事。 “你……”閻羅猛的轉過身來,帶起了一陣風,吹起了我地衣擺,卻絲毫撼不動我堅定的心。 “如果你不想才一家團聚,就讓你的女兒一屍兩命的話,就儘管試試這個白菊谷能不能困住我。”我依舊是冷冷的口氣,絲毫沒有一點把眼前人當父親尊重地意思。 閻羅被我氣得臉色鐵青,一雙拳頭已經被他攥得“”作響了,可見他現在是多麼的生氣。只是,殘忍如他,卻也終究是虎毒不食子地。 “還有,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洛夕弄進宮去,但是我相信你定是有目的地。只是,我想告訴你一個事實,那就是,不管我以後嫁給了誰,我的孩子身上流著地血也是皇甫家的。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外孫長大了恨你,想要找你為他爹爹報仇的話,你就最好淡忘了那些仇恨吧!”我原本冰冷的聲音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微微有了溫度。我想我是真的希望我肚子裡的孩子可以化解上一代的恩怨。 “你是怎麼猜到洛夕是我安排進宮的。”閻羅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一句話出了口,他才知道自己說走了嘴。也許,因為在他心裡我是他的親人,所以他的防備便也少 才會有了如此的漏洞吧。 沒錯,我雖然敢確定洛夕的蠱毒是閻羅所為,但是,我可不敢確定洛夕進宮也與他有關。因此,那句話除了勸解閻羅以外,也有著試探閻羅的意思。 “你想做什麼,我不想管,我只是想告訴你,宇王是我最好的朋友,皇甫逸風是我孩子的父親,無論如何,我是絕不會看著他們手足相殘的。”我微微皺眉,眸子裡再次因為提到那兩個兄弟而染上了傷痛。 “你這麼急著出谷就是為了阻止他們之間的爭鬥?”閻羅不敢置信的望著我,痛心疾首的說道。那模樣簡直一個被女兒傷了心的慈父,讓人看了不禁唏噓。 “對,如果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受了傷,我都會難過一輩子的,畢竟這場戰爭是因為我而起的。”我堅定的說道。 “你心裡只有你:己的兒女情長,難道你身為我夜青山的女兒,就沒有想過,當初是誰害得我們一家各散東西的嗎?”閻羅痛斥道。 我的心微微發顫,雖然也有些過意不去,卻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於是,我昂起頭,理直氣壯的吼道:“那你呢?你不也是自私的只想成全你自己的恨,所以才犧牲了那麼多人的幸福嗎?” 閻眉,解的看著我,好似在問,我犧牲了誰的幸福了? 我毫不吝嗇的沒有等他真正的問出,就回答道:“你有沒有想過,因為蘭蓉一輩子都沒有真正快樂過,所以她也許會希望她的兒子可以快樂的活下去,而你卻偏偏去讓他與手足相殘,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過於的殘忍了嗎?” 閻羅的眼眸微微一洩,視乎這樣的,他是真的沒有考慮過,但是他為了不在女兒的面前沒有面子,他還是死撐的說道:“我給了他至高無上的權利,以後我還可以幫他坐上那人人夢寐以求的皇位,這樣的事情是多少人想得到都得不到的,他又怎麼會不開心。” “呵呵”笑兩聲,出奇冷靜的問道:“你知道清幽山的林淼居嗎?” 閻羅的眉頭更皺:了幾分,顯然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他在心裡尋思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清幽山聽過,但是那上邊是否有個林淼居,我並沒有聽說過。” “清幽山上的林居是夜魅一個人的天地,那裡很美,很幽靜。那裡的一切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夜魅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只是,你們這些自命非凡的人卻是不肯放過他。”我指責的聲音一聲蓋過一聲的高。 閻羅被我指責的話語說的身體個不穩,後退了兩步,滿眸傷痛的望著我。 我為夜魅慶幸,因為閻羅在聽到我的指責時會傷痛,所以就證明了,他是打心裡愛護夜魅的。也許他是真的認為給了夜魅皇位,便給了他全世界。 “夜魅說,他不想做皇帝,他不削於那個皇位。”我淡淡的最後說了一句後,便轉身回了屋子。 至於,後來我們三個人吃的那頓所謂的團圓飯是在我們三個人的尷尬中結束的。明明是親人相聚,明明我也早就希望自己也可以有父母,可是,我們之間卻有著太多的結打不開,也就自然的做不成至親了。 第二日一早,閻羅果真同了我出谷,而且還是他和洛紫雅親自送我離開的。 離開前,洛紫雅拉著我的手說:“雪兒,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娘在這等著找到了幸福的雪兒回來。” 這樣一句只屬於母親的簡單話語,讓我頓時熱淚盈眶。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帶著我的福回來這裡,從此做個爹有娘的人。可是,我還可以得到幸福嗎? 為什麼幸福總是離我那麼,那麼的遠…… 閻羅本要親自護送我入京,但卻被我拒絕了。他聽了我的拒絕後,沒有強迫我,而是喚來了一個車伕,讓那車伕帶我入京,那車伕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但是我知道閻羅能叫來的人,定會是好身手的人。 這一次我沒有拒絕,而是坐上這架馬車,火速的趕往了京城。 我撩開車側面的簾子,抬頭望向湛藍的天空,心裡卻是沒有一點歸途的喜悅。 不知道這一次,那座我有著太多沉痛回憶的城市這一次帶給我的會是怎樣的人生! 為何總會有一種一去不回的絕望在我的心頭縈繞散…… |
第二卷 妃路坎坷 第一百八十六章 女人的同情心 紫雅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之間火氣這麼大的質問顯然是她也沒有想過什麼手足相殘不相殘的問題,因為在她的意識裡,那是他們共同的仇人,在她的看法中,先皇是**了蘭蓉,製造了悲劇的儈子手。 可是,有誰想過,那個男人也是因為太愛蘭蓉了,所以才會那般的瘋狂。 有誰想過,先皇也許也很愛夜魅,就如同愛他的母親一樣的愛夜魅。 只是,他是至高無上的王,窮極一生,卻始終無法得到自己愛的女人,他情何以堪? 如果,先皇泉下有知,看到他的兒子們在互相殘殺,他會不會後悔己當初沒有放愛一條生路呢? 而蘭蓉呢?等了麼年,摒棄一切的愛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為何她要這般痴傻?好好愛夜魅不好嗎? 說到底,這最可憐的人就是夜魅了,得不到父親的愛的同時又被母親嫌棄,冷落。長大了,卻又要背負起那些大人們的仇恨。 難道,天,他真的如願的害死了皇逸風他們,他就可以解脫,可以快樂嗎? “雪兒……”洛紫雅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輕喚我一聲,拉了拉我的手。 “對不。我不該管這個事情地。”我苦笑。被洛紫雅為難地神色拉回了神志。 “雪兒。說了這麼久。也累了。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洛紫雅慈愛地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邊。想要休息。卻滿腦子地全是夜魅。 不停地想著幾歲地他在冷宮裡吃不飽穿不暖地生活。就連唯一陪伴他地母親。也不愛他。他地童年到底是怎樣地難熬? 然後。好不容易出了皇宮。卻要接受非人地訓練。就沒有一個人真正地為他想過嗎?那他活著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去完成他母親沒能完成地仇恨嗎? 我整個人開始煩躁起來。整個屋子都讓我覺得憋得慌。再也坐不住了。 便走出了屋子,漫步而行,在走到寒潭邊時候,我看到了站在寒潭邊,負手而立的夜魅。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我越來越近,他卻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知道以他的功力,一定是知道我走向他,只是為何他不肯回頭,我想不通,也許我是真的很讓他失望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他的身邊,一起望著無波的寒潭,一起沉默。 過了好半晌,他突然開問道:“衣兒,你說,我是不是個很讓人討厭的人?” 他問的很無助,一點都不像平時地他,這時的他,像個孩子,像個被所有人遺棄的可憐無助的孩子。 他的聲音很飄忽,很飄忽,視乎是一陣風吹過,就能將其吹散,似乎這樣的聲音只有人在絕望的時候才能發出。 “不是,你很好,真的。”我地眼中噙著淚,望著他認真的說道。 “可是為什麼父親當年不喜歡我,母親也不喜歡我。我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我總是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我?我到底做錯了麼,為什麼要被所有人討厭?”夜魅偏過頭,看著我的眸子中是沉痛得讓任何人看了都會心酸地神色。 “不是的,也許他們只是把愛放了心裡。”我拚命地搖頭,搖得眼中噙著的淚水都飛濺而出。 “不是嗎?”夜魅自嘲地笑了笑,又將視線調向了平靜無波的寒潭,才如自言自語似地說道:“你不是也很討厭我,不喜歡我嗎?” “不是的,魅。我不是討厭你,不是不喜歡你,只是我們之間不是男女之情。我喜歡你,已經把你放在了我的心裡喜歡,但是是像朋友那種,你明白嗎?”我急急的解釋道。我真的怕看到夜魅那絕望的神情,我真的怕他所有的神志都被仇恨吞沒。 夜魅的喉結艱澀的滑動了下,才將視線再次調向了我,眸子裡死寂的沒有一點的顏色的說道:“可是,即使是與你做朋友,我也沒有紅諾那麼值得你信賴,你也永遠不會像在乎紅諾那麼在乎我的,是不是?” “魅,不是的,真的不是。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怎麼會不在乎你呢!只是,這世間有太多的事情,是我們這些渺小的人類主宰不了的。”我哽嚥著解釋。 這就是女人吧,女人好像天生就喜歡去同情那些有著悲慘遭遇的人。如果不是聽到洛紫雅與我說的那些往事,我想我的情緒也不會因為夜魅的神色而一度的崩潰。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夜魅的眉頭微微皺起,雖然是在問我,神色上卻是極其的肯定。 “我……”我一時間啞然,不知道 回答,才會不傷他的自尊心。可是,這樣的支支吾好的說明事實了。 “果真被我猜對了,原來你突然間會轉變態度是因為可憐我啊!”夜魅一邊苦笑,一邊自嘲的說道。 “魅,不是的,你誤會了。”我的解釋顯得很無力,很沒有說服力。也讓夜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不是嗎?”我在心裡這樣問自己。 答案既然我們已經都很清楚了,解釋便也變得多餘,眼淚似乎都變得虛偽了。 夜魅痛苦的閉了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掩去了他所有真實的情緒。聲音亦變回清冷,“你知道嗎?如果要你同情我,我情願現在就死掉。” “魅,對不起。”我的聲音微微:顫著說道。 “對我,你永不需要說對不起,就算是被你傷害,對於我而言都是一種幸福。”夜魅原本那清冷的眸子,因為這句誓言染上了誰看了都會感動的深情。 而我在感動之餘,卻是心顫的厲害,我怕夜魅會走上他母親的老路。我好怕他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犧牲掉所有。 “魅,忘記,忘記仇恨,從新開始,好嗎?”回望他的眼,用著自己全部的力氣,才將這句話說得完整。 “呵呵,好殘忍。不讓我愛你,還要讓我忘記仇恨。那你現在告訴我,沒有了你,沒有了仇恨,我還剩什麼?”夜魅苦笑著,深情的眸子再次被痛苦侵佔。 我愣愣的望著夜,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能默默的落淚。 是啊,他一直都是那麼的孤寂,而人生唯一的目標就是報仇。 然後,他遇見了我,愛上了我,而我帶給他的不是嶄新的開始也就算了,沒想到卻是痛徹心扉的傷…… “你說啊,沒有了你,我再去放下仇恨,我還有什麼?”夜魅猛的抓住我的雙肩,猛烈的搖晃著我的身體,聲嘶力竭的對我吼著。 “魅……”我嗚嚥著,只能哭著望著他,什麼句話都再也說不出口了。 “魅兒,你在做什麼,快住手,雪兒現在是個孕婦。”閻羅一聲歷喝在不遠處響起。 夜魅因為這聲歷喝猛的清醒了過來,愧疚的將視線移向我鼓起的肚子,然句話都沒有再說,就轉身決絕的離開了。甚至,他連看都沒看閻羅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他背影消失的方向是出谷的方向,不知道他要去哪裡療傷…… “雪兒,你還好吧?”閻羅溫聲問道。 “我沒事。”我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你還在怪爹讓你嫁給魅兒嗎?”閻羅繼續耐著性子問道。 “沒有什麼怪不怪的,為我根本就不會聽你的。”我嗤笑著說道。 想以爹爹的身份,來主宰我的婚姻?那我只能送他兩個字“做夢”。 “你……”閻羅被我氣得一聲怒吼,但是隨即又自我調整的把怒火壓了下去。看來女兒這張王牌還真是好用啊! “雪兒,你為什麼要這般固執呢?魅兒是個好孩子,他一定會給你幸福的!”閻羅再次溫聲勸道。看樣子對我,他已經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了。 “既然這樣,那當cu'y:e魅的娘親那麼愛你,為你出了那麼多,為什麼你不能在一起?”我迎視著他慈愛的目光,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我的情況怎麼能和你一樣,是你自己說要成親,給孩子找個爹的。既然你也不愛蘭家那小子,你為什麼不能找個就算你不愛,他也愛你的人。”閻羅被我氣得,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 “因為我覺得我要是選了愛我的人,就等於負了人家的愛,所以我情願選個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的男人。這樣反倒兩不相欠。”我冷聲理直氣壯的說道。 只是,聲音再理直氣壯,我的心裡卻仍舊都是不為人知的心酸的,不是我不想成全一對愛人,我只是太怕我最親的人受到一點傷害了。 “但是蘭家那小子愛的人是水遙,你怎麼可以做拆散有情人的事情呢?”閻羅皺著眉,很不悅的說道。 “他愛的是水遙,沒錯,我承認,那我倒是想問問尊主大人,您會同意聖心教的屬下跟您仇人的兒子在一起嗎?”我想也沒想的就頂撞出口。 話已經出口了,我才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是啊,既然閻羅早就知道蘭晨是蘭家唯一的男丁,以他的復仇之心,怎麼可能那麼單純的就成全了他們呢! 難道,他想利用水遙害蘭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