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左漾篇)大結局 其實她沒有告訴裴深駿的是,顧長遠最近都有給她打過電話。 她都沒有接,本來是想知道那盒子東西到了他的手裡後面發生的事情,可是現在大概知道了,卻也覺得沒什麼。當初不過一時氣不過,想到還連累了裴深駿,所以想要讓薛心怡承擔後果。而現在,一切似乎都重新走上了正常的軌道。其它的事情,她甚至都不想去想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兩人才開車出了別墅的院子,就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 又是薛心怡。 左漾蹙眉,裴深駿剛想掉個頭,薛心怡已經直接趴到了車頭上。 一審的時間越來越逼近,如果她不找到這兩人撤訴,那她就真的完了輅。 她沒有辦法,顧長遠已經徹底跟她沒有了聯繫。她本來還想找她幾個相好的,但是那些人,都怕跟她牽扯起來,得罪了裴家和左家,一個個都跟她斷了聯繫。 唯一沒有斷聯繫的年總,每次答應得好好的,可是等到她滿足了他的要求過後,他便開始敷衍。 薛心怡知道,年總是靠不住的,在幾次找顧長遠無果後,她只能來找左漾和裴深駿。 她很清楚,只要左漾願意不追究,那裴深駿就會撤訴。 她趴在車頭上,早已經沒有了最開始光鮮亮麗的樣子,衣服上都是褶子,頭髮也十分凌亂,眼睛紅腫,臉色也非常的蒼白。 “左漾……”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幾天到處的奔波也讓她一直為傲的膚色也闇然了下去,“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吧。” 這樣狼狽的神色,從前是不可能從薛心怡的臉上看到的,她的臉上,可以有可憐的表情,眼裡卻始終有著一抹洋洋得意,因為她覺得可以將男人給玩弄於鼓掌之間。 左漾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薛心怡,不管短短一段時間,她和顧長遠解除了婚約,而顧長遠轉身又和薛心怡斷了關係,這一團關係,可真夠複雜的。但顯然,她當初該感謝顧長遠跟自己悔了婚? “我現在做了什麼值得讓你來求我?”她淡淡的道。 薛心怡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她是沒有做,可是她旁邊的那個人。她剛剛將視線調過去,便看到裴深駿帶著警告的目光,她渾身一震,眼淚便流了出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前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我吧,況且,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怎麼可能會跟裴醫生在一起,看在這個的份上,你跟裴醫生說說情吧,他就會撤訴的。” 左漾眯了眯眼,沒有想到薛心怡倒是聰明,她轉頭看了一眼裴深駿,裴深駿轉過頭時,溫和的看著她,她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沒有心軟這個習慣。” 薛心怡的身子一僵,絕望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忽然拿出了一把刀子,逼近了自己的脖子:“我早就知道你們不會這麼輕易答應我的。左漾,如果你不幫忙,反正我也要進監獄了,可是我不想進去,你不答應我,那我就死在你面前,一了百了!” 刀子鋒利,才一擱近她的脖子,就有一條紅色的血線緩緩流下。 左漾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見她已經離開了車子,走到了一旁,便讓裴深駿開車。 “左漾!你不能這麼無情!左漾……”薛心怡還想拍打車子,可是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左漾聽著後面撕心裂肺的哭聲,撇了撇嘴角看向裴深駿:“你會不會認為我太絕情了?” 將一個好好的美人兒整成了這樣。 裴深駿卻只是搖頭:“她不會自殺的。” 左漾聽了,在他的側臉上留下一個吻。 薛心怡最近四處奔走,不過是為了不進監獄。進了監獄再出來,可就沒有現在的風華正茂了。她在意自己的青春,在意自己的***,怎麼可能就輕生了。 撇開腦海裡薛心怡的影像,左漾現在才有些緊張起來。 她又往後座上瞄了一眼,該準備的禮物都準備齊了。 又閉眼細數了一遍裴深駿的各種親戚。 將裴深駿給逗樂了。 “從幾天前開始,你就一直這樣認真了,你是為了討好我,還是為了討好我的家人?” “都不是!”左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因為她老爸說了,要是在這件事情上搞砸了,丟了他的臉,他就徹底將她寄放到裴深駿家裡了。 她眼光明亮,臉色緋紅,如果不是因為還開著車,裴深駿真想將她摟過狠狠的親暱一番。 “開你的車。”看出他眼裡的火熱,左漾不自在的別開了臉。 裴深駿低低沉沉的笑了。 裴家大宅離得不算遠,他們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因為來得不算早,這時裴家宅子外面已經停滿了高級轎車,兩人下車時,裴深駿進去找人幫忙搬運左漾送過來的東西,而左漾則是繞到後面去拿禮物,才將一盒硯台拿出來,左手突然被人抓住了,一下子就往旁邊扯了一下 tang。 左漾沒有反應過來,踉蹌了一步,一下子栽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這個懷抱…… 左漾連忙掙紮起來。 “顧長遠,你幹什麼!”掙紮著站穩身子,可是顧長遠卻並沒有放開她的手。 左漾抬頭時,愣怔了一下。 大概是沒有想到顧長遠會是這樣落魄的樣子,雖然比薛心怡來得體面,可深深的鬍渣和眼圈下面的青色卻十分的明顯。 “左漾,我有話要跟你說。”顧長遠抿著唇,就要扯著她往一旁的小花壇而去。 左漾掙扎不動,又怕右手上要送給裴老爺子的硯台給摔壞了,只得跟著踉蹌了好幾步,視線跟著在人群裡搜索裴深駿的身影。 這個動作深深的刺激到了顧長遠,他冷笑了一聲:“如今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呆在裴深駿的身邊嗎!” “你管不著!”左漾抿著唇,已經看到好幾個人都在朝她看了。 今天她是來見裴深駿這邊的家長的,她不希望出什麼差錯,特別是跟顧長遠的事情。 “你有什麼事快說,我沒有太多時間!”左漾索性也不再掙扎,將身子站得筆直,跟顧長遠儘量保持距離。 顧長遠的眸光一沉,他往左漾身邊走了一步,左漾便退開一步。 “怎麼,現在怕我?”顧長遠的眸光更沉。 左漾嘲諷的笑了兩聲:“顧長遠,你現在這個舉動,讓我十分的不解,你現在,不是該去找你的心怡麼?今天來之前,我們還碰到了她,她的狀況可不太好。” 顧長遠的眸光更沉:“左漾,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我該感謝你,提醒了我薛心怡做過的那些事情,讓我不至於摔得太慘。” 左漾蹙了蹙眉:“如果你說的是那盒子東西的事情,那你不用謝我,我本身不是為了提醒你,而是為了給薛心怡教訓。” 她的姿勢很防備,不僅不讓他太過靠近自己,連拿著硯台的右手,都從前伸成一個半弧。 顧長遠終於看到了她手中的硯台,眸光有些涼了:“你拿這個,是為了送給裴老爺子?左漾,你果然背叛了我,你不滿我跟薛心怡在一起,可是你又何嘗沒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在我們在一起時,你便已經跟裴深駿牽扯不清了,甚至我跟你劃清界限後,你就立馬跟裴深駿走在了一起。說起來,我們其實差不了多少了。” “所以?”左漾的輕嘲了一聲,不管她有多快跟裴深駿在一起,至少她都是在兩人關係結束之後,可他,卻是一面跟她在一起,一面跟薛心怡那個女人在一起。 她雖然不說自己是個好人,卻也很討厭自以為是、不負責任的男人。 “或者說,你其實只是想用這件事情來刺激我?”顧長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很短暫,閃得很快。 左漾不輕不重的笑了。旁邊的人都只會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她只是普通的笑,可從顧長遠的角度,將她眼睛裡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有不屑,有嘲弄,有鄙夷。 “顧長遠,這樣一句話,也值得你一直掛在嘴邊?”左漾看到出口某個熟悉的人影已經在往這邊走了,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下頭髮,才冷哼了一聲,“你到底要怎麼才會清楚,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或許本來對你的喜歡都不深,也被你給漸漸敗完了。而我現在,喜歡的是裴深駿!” “咳咳……就算要表白,也可以當著我的面表白的,這樣的話,說給別的人聽,豈不是太浪費了。” 話音剛落,顧長遠就看到裴深駿已經走了過來,而後動作親暱自然的將左漾給摟進了懷裡。 顧長遠的臉色一變,沒有什麼事情比當面看著這兩人來得衝擊,而且面前的這個女人,剛剛還親口承認了喜歡的人是裴深駿…… “左漾,你是認真的?”他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突兀。 左漾在裴深駿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吻,看到裴深駿眼裡的深意,知道這個男人吃醋了,趕緊速戰速決。 “絕對比你想像的要認真,我們已經準備結婚了,顧二公子若是覺得朋友一場,到時候不如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左漾雖然笑著,可語氣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顧長遠冷笑了一聲,直接轉過頭就走。 要讓他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怎麼可能。不過左漾…… 想著她剛剛偎依進裴深駿懷裡,他突然覺得那麼得刺眼。從前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現在…… 真的晚了嗎? 左漾轉過頭,有些無奈的看向裴深駿:“你再不出來,估計等會別人都該懷疑我了。前緋聞男友出現在這裡,我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裴深駿輕笑一聲,顯然對她剛剛處理的方式很滿意,而後摟著她往前走,忽然漫不經心的問道:“我們什麼時候準備結婚了?” 左漾身子一僵,“呵呵”笑了兩聲,以圖掩蓋自己的尷尬,裴深駿點 了點頭,嘴角微微上翹:“不過這可是個不錯的主意。” 沒有想到宴會還沒有開始,就將以前糾纏的兩個人都先見過了,左漾感覺自己今天的運氣不會太好。 但卻也不算壞,因為蔣蓉將兩老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兩老都在考量著蔣蓉是否能跟裴彥臣在一起,倒不是太過嚴格她和裴深駿。 甚至裴老夫人挺喜歡她的,拉著她問長問短,都不是家常的事情,都是些好玩的玩意,好吃的小吃,好玩的地方,讓她整個人放鬆不少。 午餐時,裴院長更是一個勁兒的給她夾菜,而後別有深意的看向她的肚子,看得她的後脖子冷汗一片。 “漾兒啊,趕緊來,將這塊雞肉給吃了,回頭再讓保姆給你盛點湯來。”裴老夫人十分得能看人臉色,看到裴院長的神色,比裴院長都還要勤快。 左漾連忙乖巧的接過。 在旁邊裴深駿莫名的笑聲中,她在下面直接踢了他一腳,裴深駿便忍住了笑。 “我說深駿啊,你可也總算是將女朋友給帶回家了,有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嗎?趕緊將日子給定下來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裴老夫人幾次跟左漾交談,發現外面的人說的話真是誇張了,這麼乖巧的一個小姑娘,多招人疼的,哪裡有多潑辣? 裴深駿一本正經的放下了筷子:“奶奶,都聽您的,我跟漾兒準備先蜜月,再回來結婚。過兩天就出發了。” 裴老夫人臉上一片驚喜:“好啊,趕緊將日子定下來,最好也早點讓我抱個曾孫子!” 左漾在一旁愣了愣,她怎麼不知道他們過兩天就要去度蜜月了?而且度蜜月……想想都能知道裴深駿這個大尾巴狼在想什麼。 她一瞬間有些羞紅了臉。 裴老夫人看了更加喜歡:“你們儘管去蜜月,什麼都不用管,全都我來包辦了,保準你們回來給你們一個盛大的婚禮!” “謝謝奶奶。” 裴深駿在餐桌下握著左漾因為緊張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忽然俯身湊到她的耳朵旁,輕聲道:“別緊張,我在你身邊。” 這一餐吃得左漾心情起起伏伏,卻覺得別樣的有種幸福感。 裴深駿有挺多發小,一會兒要跟他們聊,左漾就安靜的坐著。 有個認識的打趣她:“小嫂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文靜了?” 左漾扭過頭,理也不理她。因為她能感覺到這個宴會四面八方看過來的目光,有等著看她出洋相的,有嫉妒不甘心的,還有些莫名的複雜神色,她當然得把平了,至少得給裴家人留個好印象。 這是一種難以說出的感受。 不覺得自己為別人改變一點點算什麼。 她只是在為兩人共同努力而已。 她的這一點點變化,足以讓兩人的前途變得輕巧許多,她又何樂而不為。 只是這個宴會上,蔣蓉和裴彥臣的愛情並不是太順利。 想到今天在宴會上差點不歡而散,左漾就深深的嘆了口氣。 裴深駿已經進了洗浴間,她便大大咧咧的躺倒床上,今天憋了一天,可夠辛苦的。 “老婆,浴鹽沒了,能幫我拿些過來嗎?”浴室裡裴深駿的聲音傳出。 左漾剛想回一句“自己拿去”,想到避免等會的少兒不宜場面,還是走到了儲物間裡拿了東西過來,只將門開了一小條縫,將東西給遞了進去。期間,她的手死死的拉著外面的櫃子,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裴深駿給拉進去了,不過還好,裴深駿只拿了浴鹽就走了。 可沒過一會兒,裡面又傳來了他的聲音。 “老婆,浴袍忘了拿了,能幫我拿過來嗎?” “真是……裴深駿你剛剛進浴室的時候只帶了身子沒有帶腦子嗎?”左漾累得都要站不起來了,忍不住的道。 裴深駿在浴室裡低低沉沉的笑開:“要是老婆不介意我光著身子出去,我是可以不用浴袍的。” 光著身子…… 想著他身上妥妥的六塊腹肌,糾結結實,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水珠,然後一滴水順著他硬挺的胸膛滑落到結實的小腹上,然後…… “別別別,我給你送過來。” 左漾吞了口水,連忙跑到衣櫃給拿了一條乾淨疊好的浴袍,就跑到了浴室門口,將東西給遞過去:“喏,給你。” 裴深駿在裡面低笑:“你隔得這麼遠,我怎麼夠得到。” 他應該是躺在浴缸裡的。 左漾扯了扯嘴角,左手摀住眼睛,將浴室的門拉開,就直接將東西給遞了進去。 反正只看腳下的路,只看腳下的路…… 她這樣提醒自己,忽然前方傳來一道聲音。 “老婆,你食指和中指間隙開了一條縫……” “TM的不就是看下你的身材嘛,至於這樣磨嘰嘛!”左漾怒了,她這麼累,還被他這樣使喚,不就是偷偷看下 嘛,至於戳穿她嗎! 站到他面前,話音才剛落,忽然就感覺身子被凌空了起來。 左漾驚呼:“裴深駿你幹什麼!” “老婆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反正我也喜歡老婆看。不如咱們一起來洗洗,節約用水,是一樁美德。” “美德你——唔。”唇被直接堵住了。 左漾看裴深駿的眼睛裡都是光芒,直被吻得暈天暈地的,裴深駿才放開了她。 “漾兒,很感謝你今天這樣為我付出,我知道要讓你安安靜靜的坐一個地方呆那麼久,讓你不舒服了。”裴深駿忽然深情款款的道。 左漾被他這深情的目光看得有些彆扭,別開頭不在乎的道:“這有什麼的,沒什麼,沒事。” 其實是挺枯燥挺煩躁的,特別是不停的有人過來要跟你說話,你還得一直保持者大家閨秀的風範。讓一向野習慣了的她,是有那麼點不適應。 裴深駿將她擁進懷裡:“我懂的,嗯,以後其實不用這樣的,你是什麼性子,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沒必要為了我而一再的壓抑,我也心疼。” 左漾撇了撇嘴:“不早說,我肩酸腰酸腿酸的。”還一直怕自己做得不好,讓他給朋友們面前失了面子。哼,她左漾其實也是挺帶得出手的。 “那我來為我的女王大人按摩按摩,嗯,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裴深駿說完,還真的有模有樣的開始給她捏起了肩膀。 浴缸是定做的,兩個人躺下都不會嫌小。 左漾本來穿著的衣服也被裴深駿給脫了,本來左漾還不願意,但想想索性也不忸怩了,反正他們兩個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 可是捏著捏著,這手就開始不規矩了。 左漾無語:“裴深駿你捏哪裡呢!” 裴深駿吻了吻她的下巴,聲音已經不復了剛剛的清明,帶了絲黯啞和低沉:“我突然想起了剛剛奶奶說的話,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要動作快一點了。” 才說完,兩人便已經緊緊的結合在了一起。 浴室裡一片輕霧繚繞。 裴深駿的蜜月之行不是隨口說說的。 左漾被帶上了飛機上,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裴深駿從空姐那裡要了一杯牛奶,遞到了左漾的嘴邊。 他最近有些不加節制,也是累壞了她。 左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著杯子喝了起來。 老爸知道她要蜜月旅行,竟然也不想想自己女兒都還沒有嫁給裴深駿呢,就迫不及待的趕走了她,好像她是嫁不出去了一樣。 這個人,更是大清早的就將她從夢中給挖了起來,直接穿好衣服就丟上了飛機,也不想想他昨晚有多瘋狂,折騰她到幾點睡的。 看著她眼底淡淡的青色,裴深駿有些自責,往某個地方瞟了一眼,就將左漾給擁進了懷裡:“要不在飛機上睡一會吧,到了我會叫你的。” 左漾也不客氣,就著他的腿就睡了起來。 下飛機時,左漾擦了擦眼睛,蹙了眉拉了拉裴深駿的衣服:“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我怎麼看到……” 眼前剛剛走過去的那個男人,身材修長,五官堅毅,不是顧長遠是誰? 裴深駿將她摟向自己,淡淡的道:“不用管他,我們玩我們自己的。” 實際上,不只是這一次碰到顧長遠。 左漾本來以為他們只是偶然碰到他而已,可沒有想到的是,不管他們走到哪裡,後面都似乎跟著顧長遠。 看著裴深駿一天比一天深的神色,左漾也無奈了,沒有想到顧長遠還有這樣的本事,可是這有什麼用呢,不愛了就是不愛了,非要讓她回頭,她看到的也不是他的好。 走進一家男士服裝店,左漾讓裴深駿進去換衣服,她便朝著一處寂靜的小走廊走去,其實她就在門口等著,果然沒有過多久,顧長遠就推開了門。 看到左漾就在門口,他愣了愣,而後就扯了扯嘴角。 左漾沒有了耐心:“顧長遠,你以後別跟著我了,不要給我還有我未婚夫帶來困擾。” 顧長遠的身子微微僵硬,隨即淡淡的道:“我只是恰好來這裡而已。” “也恰好跟我們一個餐廳吃飯,一個賓館下榻,一個遊樂場遊玩嗎?”左漾抿了抿唇,如果這些都還不足以證明他是跟著他們,那真是巧了。 顧長遠扯了扯嘴角:“左漾……如果我說,我是來求得你的原諒的,你——” “不用再說了。”左漾打斷了他的話,絲毫不給他機會將話說完,“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如果有後悔藥可以吃,那我其實希望的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顧長遠,你對我的那些傷害,我可以不追究,但不表示我要接受你的道歉。” “……我知道曾經我做的事情都有多荒唐,只是我覺得我們可以重新再來一次的,漾兒,如果你給我這個機會……” “沒有這個機 會。”左漾心裡湧起一股無奈,為什麼這個人就是說不通呢? “沒有這個機會的。”左漾重複了一遍,“人生走過了就不必要重頭再來一次了,而且,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我覺得跟裴深駿在一起我很幸福。” “幸福……”顧長遠呢喃,那他的幸福呢?似乎從薛心怡再次回來,他的幸福就在慢慢流失了。 他曾想過要跟左漾好好過的,但好像這一切都偏離著自己既定的軌道,終於是離心了出去。 “所以不要再跟著我們了,我不想讓裴深駿不高興。”左漾說完,就拉開了門走出了走廊。 似乎每個人的命運軌跡都是既定的,她的軌跡,只是繞了一個大圈,但最終,還是繞到了裴深駿的身邊。 有些人,只是生命中的過客,不管給過多少難看、委屈、傷心,都終究隨著時間變得不重要,重要的人,卻始終都會在身邊的,不離不棄。 看著外面已經換好了衣服的裴深駿,左漾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有些愛情,來得有些晚,但卻也剛剛好。 所以,我也愛你,裴深駿。 (全書完結) |
247 (左漾篇)因為她傷了你 薛心怡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狽,眼睛裡還在不斷的流出淚水,可卻死死的咬住唇:“你們,到底都喜歡左漾哪裡!” 明明顧長遠是喜歡她的,明明他自己都說了跟左漾在一起,是為了她能帶給自己的一切,可到最後,卻又彷彿不是這樣的。 看到左漾跟裴深駿在一起,顧長遠會氣憤;聽到左漾置身危險之中,他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來質問自己;甚至她敢肯定,他今天自出了他們的公寓後,他一定去找左漾了。 不用問為什麼,她心中就是這樣強烈的預感顱。 還有面前的這個男人。 裴家裴院長的兒子,前途不可估量的外科手術專家,可也只對左漾一個人好得不得了。 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一個二個的都為左漾瘋狂,憑什麼她努力了這麼多這麼久,最後卻只能落得如此下場輅! 裴深駿看著她眼裡的瘋狂,眯了眯眼,嘲諷的道:“如果你現在手中有鏡子,不妨看看自己現在的面目。猙獰可憎,讓人害怕。你自己做過多少讓人噁心的事情,對左漾做了多少事情我不說,就單說害人一條,如果被你得逞了,那你其實就是殺人凶手。害人終害己,你的心腸,讓任何男人都怯步。” 裴深駿說罷,直接抬腳往前走去。 突然很想快點看到左漾,那個女人,雖然有些時候張牙舞爪起來也很凶,但他卻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左漾的好,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懂,但這有什麼呢,就像蔣蓉那個女人他不是很喜歡但是他堂弟喜歡一樣,別人的看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歡就夠了。 回到家時,左漾正放著搖滾音樂在熬粥。 裴深駿哭笑不得。 他只聽說過有人邊放著輕緩的音樂邊做家務的,可放著這麼震耳欲聾的音樂做細活熬粥的還是第一次看見。 “我回來了。”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了巨大的鼓動耳膜的音樂之中。 裴深駿無奈的走到客廳裡,將音樂給關了。 頓時正在廚房裡搖擺著的女人停下了身子,探出了一顆腦袋:“哦,原來是你回來了,我還以為這音樂吵到小偷下手了。” “有小偷敢進這片區域麼?”這片別墅區在半山腰上,山下是有統一保安系統的,幾乎隔著五十米就有崗哨。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對了,你今天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早?”左漾將自己從菜譜上學做的新菜式都端了出來,臉上滿是得意,“嘿嘿,正好來幫我做小白鼠,嘗嘗我做的新菜式!” 前段時間,左漾以裴深駿受傷為藉口,兩人連著吃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粥,要吃其他的菜,都叫外賣,別人的跑路費都不知道給了多少。原因就因為,左漾會的菜式實在太少了。 番茄炒蛋、蛋炒番茄、番茄蛋湯、蛋炒飯…… 裴深駿現在是看到番茄和蛋就反胃。 於是他旁敲側擊的說了幾句蔣蓉貌似會的菜式挺不少之類的,果然左漾當天就給蔣蓉打了電話,因為她覺得自己被裴深駿給鄙視了。 接到薛心怡的電話後,為了讓自己身心放鬆下來,她便開始了新菜式的試驗之旅,感覺過程還蠻順利的。 裴深駿看著她臉上期待的神色,不忍心告訴她,其實只是看這豆子的顏色,都知道里面肯定還沒有好。他將她趕去樓上:“趕緊上樓洗個澡,快聞聞你身上,都是味兒了。” 左漾頓時齜牙咧嘴的朝他揮舞拳頭:“你竟然敢嫌棄我!” 隨即就聞了聞自己身上,額,還確實都是味道。 等到她乖乖上樓了,裴深駿嘴角才漾開一抹溫柔的笑,又將豆子給倒進了鍋裡。 樓上本來是要上樓洗個澡的左漾,卻又悄悄的打開了房間的門,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看到廚房裡正圍了她今天用的那條草莓圍裙的裴深駿,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 等到裴深駿剛將鍋蓋給蓋上,感覺到身後一暖,左漾已經貼了上來。 她兩隻手將他的腰給圍住,第一次這樣安靜又乖巧的只是貼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裴深駿打趣:“怎麼了?不是這麼快就又想我了吧。” 左漾輕輕的“嗯”了一聲。 裴深駿一愣,有些屏住了呼吸:“你……想我了?” “裴深駿……”左漾深吸了一口氣,“你幹什麼就認準我了?害我以為自己只是在做夢。” 就像是薛心怡和顧長遠曾說過的,她這樣性子的女人,怎麼可能有男人受得了。要不是妻管嚴就只能是個廢物。 裴深駿卻因為她這句話而溫柔了眸光:“你可以當做是在做夢。” 他舉高了手,手上都是油,不想蹭到她了。 左漾愣怔了下,裴深駿又笑了:“當然,醒過來了你絕對會發現我實際上一直都沒有走過。” 左漾的臉迅速就紅了。 裴深駿想要轉過身,卻被她喝住了:“不許轉過來!” 她不想被他看到這一瞬臉上的狼狽。 但裴深駿還是轉了過來,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油漬,無奈的道:“本來不想弄髒你的衣服的,看來……你估計要扔了這套了。” 說完,就已經抱住了她。 “左漾你害羞的時候只能我看見。”看著她臉上來不及退散的紅暈,她可能不知道她的這些小動作能有多美,如果顧長遠曾看到過,都不會願意放開她。 “真是霸道。”左漾輕呼,心裡卻很受用。 如果曾經,有人告訴她,有一天她會為了一個男人這樣洗手作羹湯,這樣漸漸改掉自己的壞毛病,這樣慢慢被寵成一個小女人,她肯定要告訴她,你該去精神病院了。可是現在的一切都變得這樣的不真實。 她跟裴深駿,真的這樣暈暈乎乎的走在了一起…… 裴老爺子的生日,特別邀請了她過去。 左漾知道這肯定和上次裴叔叔說的話脫不了干係。 左漾生平第一次有些緊張,她幾乎每晚上都纏著裴深駿,讓他將裴家的關係都給她理清了,誰的什麼愛好,誰的忌諱都先瞭解了,就怕到時候出洋相,會不經意間惹得別人不開心了。 裴深駿看著她這樣上心兩人的事情,當然心裡感到欣慰。 “第一,千萬不要在我奶奶面前說粗話。”裴深駿特別提醒。 左漾翻了個白眼:“這個我還是知道的,放心,在長輩面前,再窘迫的困境我都不會亂說話的。” 裴深駿沒有告訴她,他不是怕她說了粗話後他奶奶不喜歡她,反而是怕她說了粗話,他那個老頑童奶奶會跟著學,然後他肯定會被他爺爺給削的。 “第二,先別跟蔣蓉走得太近了。” 裴深駿的話音剛落,左漾就不滿的道:“為什麼!” 裴深駿無奈的道:“我爺爺還不是很滿意蔣蓉,如果你這個時候不想去給她添亂的話,就不要跟著鬧。”他們這兩對,除了他奶奶比較滿意,他爺爺都不是很滿意的。對於左漾的性子,他爺爺一直都有些微詞。他怕到時候左漾因為控制不住,說出不計後果的話來。 “好吧,我儘量,但是前提是,蓉兒不會被你們家的人欺負!”左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裴深駿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真乖,放心,裴彥臣會好好保護蔣蓉的,你只要乖乖的,不要添亂就比什麼都好了。” 左漾臉紅了紅,隨即就不高興的轉過了頭:“說得好像我就只會闖禍一樣。” 裴深駿挑了挑眉。 左漾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前兩天,有警察給我打電話……”她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裴深駿。 裴深駿不在意的道:“你又惹禍了?” “惹禍你……怎麼可能!”左漾看到裴深駿看過來的目光,連忙改口,“是問薛心怡的事情的。” “嗯。”裴深駿隨意的點了點頭,像是莫不關心。 左漾卻蹙了蹙眉:“說什麼薛心怡涉嫌僱人殺人罪,現已被起訴,受害人是我,需要進行調查。” 看裴深駿閉著眼養神,左漾搖了搖他:“我沒有起訴過她,而且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她雇的人,這件事,是你做的吧?” “嗯。”裴深駿的語氣依舊淡淡的。 左漾心裡癢癢的。 “你什麼時候做的,怎麼我會不知道?”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真是恨不得打破他臉上的平靜,這種事情都瞞了自己。 “就是顧長遠給你打電話後。”裴深駿忽然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蓋過被子。 “既然不困,精力又這麼充足,我不介意——” “誒,等等,等等,我困了,想睡了……”左漾連忙去拉他的手。 可心裡卻嘀咕著這人,做這些事情都悄無聲息的,難怪上次她出門,薛心怡還突然跑到自己跟前求自己。 當時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事,就被不遠處的保安將薛心怡給拉走了。 原來是因為被警察給盯上了。 “怎麼,你可憐她了?”裴深駿轉頭看她。 他的眸光深邃,眼睛十分的漂亮。 左漾最喜歡他這一雙眼睛,手癢癢的忍不住就撫了上去。 “我才不可憐她。”左漾搖頭,忽然討好的道,“因為她傷了你。” 裴深駿輕笑,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睡吧,明天爺爺的生日,我也不會累著你了。” “嗯。”窩進裴深駿懷裡,左漾覺得異樣的滿足。 其實她沒有告訴裴深駿的是,顧長遠最近都有給她打過電話。 |
246 (左漾篇)到底都喜歡左漾哪裡! 左漾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這一次,是顧長遠要主動出手趕走薛心怡了? 可真是諷刺,她趕走薛心怡的時候,他死命留下了她,不惜當眾悔婚,後來甚至不惜與左氏為敵,硬是將那件屋子給收了回去。 現在卻親自動手了? 薛心怡那邊確實正在經歷著被趕出去的命運。 自從早上顧長遠離開新公寓後,她連忙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他們的愛巢中,本來以為顧長遠會在那裡,可是哪裡還有顧長遠的影子親? 她給他打電話,他不接;她跑到顧氏去,結果卻被前台的小姐給攔在了外面,要是她硬闖,就會有保安過來;她甚至偷偷跑到了顧家的老宅附近藏起來,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最後沒有辦法了,只能又回了那套舊的公寓了。 她想顧長遠那樣的人,十分戀舊情,就算現在不想看到她,肯定也會來這套公寓的。可等啊等啊的,卻只等到一群拿了鑰匙長驅直入的搬運工。想想也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幅。 她驚恐的大叫:“你們幹什麼,不許動我的屋子,你們趕緊出去,我要報警了!” 她阻止了這個卻阻止不了那個。 一天忙來忙去根本沒有吃飯,哪裡有力氣阻攔別人,很快就被一個壯漢給推倒在地上。 一個男人冷冷的道:“薛小姐可報不了警,顧先生說了,這裡是他名下的房產,現在他需要讓這塊地重新回歸乾淨。” 乾淨?顧長遠是在說自己骯髒嗎? 薛心怡的手死死的握緊,臉上因為淚水,妝已經花了,看上去狼狽而又醜陋,絲毫不惹人憐惜。 等到屋子裡她用過的東西都被人搬走後,一群人都站到了她面前。 其中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冷冷的道:“請吧,薛小姐。” 薛心怡想要撒潑留下來,可是面前的一群人都用著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她,彷彿她不走,他們絲毫都不會顧及她是不是女的,照樣揍上來。 薛心怡的身子顫了顫,嘴唇顫抖著走出了那間屋子。 她心頭有恐懼和痛苦來襲,她知道,這一次,她跟顧長遠是玩完了,這一次,他不會再原諒自己了! 沒有了他一直的庇佑,她以後,如何還能在淮遠市呆下去? 薛心怡走出屋子後,一干人也走出了屋子,那個頭領當著她的面將門給鎖死,而後讓薛心怡交出了鑰匙:“你不交也無所謂,馬上就會有人來換鎖。” 一句話將她最後的希望都給撲滅了。 而後那群人,踩著一張卡走向電梯。 那張卡,是她從新公寓裡帶回來的,年總給的,就隨手放到了茶几上,沒有想到也被人給扔了出來。 她麻木的將卡和皮包撿了起來,環視了下周圍。 不明白怎麼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 前幾天,她都還跟顧長遠好好的,他們一起對付左漾,一起在這個公寓裡歡鬧,一起下廚做好吃的。可是短短幾天,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還留戀捨不得。” 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緩緩的傳來。 薛心怡身子一顫,緩緩的轉過了身子。 “看到我,很驚訝?”裴深駿眯了眯眼,而後低低沉沉的笑了,“也是,沒有讓我也死在那場車禍裡,確實會感到驚訝。” 薛心怡的眼睛閃了閃,冷冷的轉過了身:“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當初坐在左漾的車子上救了她,說不定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左漾如果在那場車禍裡死去了,那她怎麼可能會被顧長遠懷疑。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始終不離不棄左漾,不管她怎麼挑撥,他都不為所動,甚至嘲諷她。 裴深駿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如果不是顧長遠在何新涼和蔣蓉的離婚事件中,擔任著煽風點火的角色,他怎麼會遲遲放過放過這個女人,讓顧長遠沒有後顧之憂?如今這個女人的作用也沒有了。 “沒關係,你不明白什麼意思,很快法官就會讓你明白了。”裴深駿淡淡的道。 他的嘴角有抹上揚的弧度,眸子裡卻十分冷。 薛心怡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顫了顫,而後想要繼續往前,可裴深駿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頓在了原地。 “我是順道過來給你遞交起訴書的,怕法院的動作再晚點,你就……離開了。”裴深駿笑了。 薛心怡知道他在笑什麼。 如今的她落魄而又狼狽不堪,他當然會笑。 她扯了扯嘴角,使出渾身的力氣才讓自己邁出那兩步,走到了裴深駿跟前。 她屏住了呼吸。 裴深駿的手上確實有一個白色的信封,寄件人確實是淮遠市法院,而收件人,也確實是……自己。 抑制住顫抖的手,薛心怡幾乎是一瞬間就將信封從裴深駿手中給扯了過去。 “這些……”她的聲音 tang都跟著顫抖了起來,“這些……都不是真的!是你們,是你們陷害我的!” 她想起了讓年總找的人,應該沒有事的,因為都是找的小混混,她也沒有親自出面,都是用的電話聯繫,而後就將那張隨便在報刊亭沒有用身份證就買的卡給扔了,怎麼會知道是她! 她以為裴深駿給故意嚇唬她的,三兩下就將信封給打開了,可裡面的傳召內容……卻確確實實的是說的她買兇殺人的事。 “這是你偽造的吧!裴深駿,你為了左漾,真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可是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去法庭!” 薛心怡一下子忽然將文件給撕成了兩半。她雖然裝得十分淡定,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內心有多恐懼。 她不知道裴深駿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可是她不能去法庭上!如果他們手中有那些混混,就她這聯絡他們的聲音,他們也一定會認出自己。她不能去! “對,一定是你們偽造的,想要騙我,想要讓我難堪,想要讓我害怕!”薛心怡的神色一瞬間有些癲狂,她的眼睛紅腫,臉上都還是粉被衝開後的溝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 她要繼續往下撕時,卻對上了裴深駿輕嘲和冰冷的視線,“你以為這是假的?那沒關係,你大可以不去法庭,可以試試會不會有警察來傳召你去協助調查。” 薛心怡身子一顫,緩緩的滑落到了地上。 她不相信又怎麼樣?裴深駿可是裴家的子孫,裴家有多大的能耐,看上一次裴彥臣在雷霆救了蔣蓉就知道。如果他們要自己完蛋…… “裴醫生,您可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您一定不希望自己手上弄出什麼冤屈的事情的,我跟左漾之間,不是你們想像得那麼簡單的,是她!真的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我怎麼可能會事事針對她,都是因為她先事事跟我作對,我才會這樣的。裴醫生,您一定不會被左漾給欺騙的吧……” 她終於因為害怕而痛哭出聲。 她沒有了顧長遠的庇佑,如果這個時候左漾想要弄死她,就如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她不要這樣,她不要被左漾踩在腳下! 她匍匐了過去,想要去拉裴深駿的腿,裴深駿蹙眉後退了一步。 可薛心怡又直直的跟了過去:“裴醫生……我不要去法院,求求你們不要讓我去法院,要不我去給左漾道歉,我們都是一些小摩擦,沒有必要鬧得這樣大的……嗚嗚……” 去了法院,就真的完了。 她還不想進監獄,她才這麼年輕,她還有大把的青春還沒有度過,她不想進監獄啊…… 左漾這一刻心裡無比的後悔。 如果沒有做過那件事情,如果沒有做過,現在就不會這樣害怕。 可是當初沒有那樣想,又害怕左漾直接將東西寄給顧長遠…… 忽然,她身子一顫。她抬起了頭,驚恐而又不可置信的看向裴深駿:“最開始,寄到顧氏去的那份東西,不是左漾,是你對不對?” 左漾不是那種先寄東西來恐嚇她,再將東西寄給顧長遠的人。如果她真的有心要整她,不會還來警告她一次,會直接將東西寄給顧長遠的。 而且,兩次的東西她都看過,雖然事件調查得差不多,但很明顯是出自兩個人的角度拍出的照片,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那次,根本就不是左漾寄過來的! “是你……原來是你……”薛心怡尖聲的笑了兩聲,笑容裡卻是害怕和諷刺。 看到裴深駿眼裡的不置可否,薛心怡覺得自己的心臟狠狠的抽搐了下。 如果那次她不那麼著急的想要置左漾於死地,左漾還不至於將東西都給顧長遠,引得顧長遠的懷疑,她也落得這個下場。 “哈哈……”她又哭又笑,她這次,是徹底的玩完了。 裴深駿轉過身,一眼都不想再看這個女人一眼。他今天騙了左漾,並沒有去醫院,只是去了一趟法院。來給薛心怡送起訴書也是故意的,不過是想著為左漾出一口氣,現在看來,其實不用。這個女人,死到臨頭都嘴硬,估計在她看來,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對的,想要看到她的懺悔,真是比登天還難。 “只是警告你一件事情,不要試圖離開淮遠市,我敢保證,你會被直接帶去警察局裡做客。” “等一等!”身後薛心怡叫住了他。 裴深駿的腳步沒有停。 身後有小跑的腳步聲。 薛心怡直直的跑到了裴深駿的前面。 裴深駿蹙眉:“擋著我的路了。” 薛心怡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狽,眼睛裡還在不斷的流出淚水,可卻死死的咬住唇:“你們,到底都喜歡左漾哪裡!” |
245 (左漾篇)一切都像是被人設計好了的 薛心怡閉了閉眼,而後有些顫抖的道:“年總您誤會了,最近有些小感冒,您說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薛心怡本來是打算跟年總等幾個男人先斷下聯繫,畢竟最近顧長遠已經開始懷疑她了。但是年總卻是看出她的意圖,居然要用左漾那件事威脅她。當初就該知道,這個人那麼貪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樣被人拿著把柄的感覺十分不爽,薛心怡卻只能強顏歡笑。 男聲狂妄的笑了兩聲,聲音下流:“寶貝,自然是陪我幾天,上次說好的其它姿勢呢?揠” 薛心怡忍住心裡的噁心,蹙了蹙眉:“年總,最近可能不行,顧長遠已經懷疑我了,我不想丟了這個飯碗,你也知道,他是這麼多人之中,唯一想要娶我的。”雖然最近她開始懷疑這一點了。 男人卻不屑的哼了兩聲:“你放心,顧長遠周圍有我的人盯梢,不會讓你太難做人。” 薛心怡無奈,只能咬牙答應了下來。 花— 何新涼因為蔣蓉要相親的事情,在酒吧裡和李雲非大打出手。 顧長遠拉住他時,他的拳頭已經有些血跡,此刻青筋暴露,骨節發白。剛剛他們兩個人,還在另一個地兒跟別的女人調|情。 可是聽到李雲非的相親對象是蔣蓉的那一瞬間,顧長遠根本拉不住何新涼。 顧長遠蹙眉低喝了一聲:“新涼,至少這樣讓你更加清楚了那個女人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才跟你離婚一個月,就立馬要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難道你還認為她是多麼無辜的一個女人嗎!” 他本身就不喜歡蔣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迫|害得盈盈那麼慘,就不知道新涼到底是怎麼了,好像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一樣。 何新涼的身子一震,他突然重重的一拳砸在了牆上,潔白的牆面上立刻就有了血跡。 顧長遠抿了抿唇,他跟何新涼幾十年的發小關係,看到他這樣,他也不太好受,可是又想起了最近一段時間澄盈盈的憔悴…… 他咬了咬牙:“新涼,走,我們去喝酒。” 等到澄盈盈面色疲憊的趕到時,何新涼已經醉了過去。顧長遠幫他將何新涼扶到她的車上,囑咐了她一句,才又走回了地下停車場,開出了自己的車子。 他逃避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去要個答案了。 市中心的金府小區。 這個小區集中了淮遠市的半數權貴富商,他為薛心怡買的公寓就在這裡。 前段時間,因為左漾鬧的事情,他重新給她買了一套公寓,只是薛心怡告訴他,她是一個念舊的人,所以才前前後後的跑關係,將以前那套舊的公寓給又救了下來。他們除了最開始來過這裡,後來幾乎沒有來過。 晚上九點的時候顧長遠就到了這裡,十點時看到一輛黑色幻影載著薛心怡進了這片小區。 她說她是一個念舊的人,可是那封郵件裡的視頻圖片,卻記錄著她進進出出這個小區,跟不同的男人。 他一夜沒有闔眼,等到早上九點時,才看到那輛幻影緩緩開出。 他的拳頭緊緊的握起,嘴角嘲諷的笑已經僵硬住了。 薛心怡一開始離開他時,是結過婚的,但是後來離了,他們兩個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到過這件事情。但孩子卻時常牽扯出來,她說,那個孩子是他的,在醫院裡更是上演了一齣好戲。 他那時……不知道被她給使了什麼法術,迷得團團轉,竟是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她。 他突然想到了不久前左漾對她的控訴,她說薛心怡都是自導自演那些陷害她的事情,說薛心怡都是假裝的一切事情,但是那時他不相信她。 左漾的潑辣脾氣在淮遠市都是出了名的,她總是讓他在他一干朋友面前丟人,他喜歡的只是她能給自己帶來的權勢,跟溫柔的薛心怡一比,更加顯出了左漾的醜陋。 可最近的薛心怡,卻越來越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直覺她瞞了自己很多事情,有時出差回去對於自己的求愛她會拒絕,莫名其妙的就神色慌張。剛剛他還對這樣的她感到憐惜,可是時間久了卻慢慢感覺出了什麼,到前段時間收到那些照片,他不是沒有懷疑的,到今天,他終於看出了自己的可笑。 左漾的話裡暗示過,薛心怡她跟自己好,都是帶著目的的。果然,她跟自己好的同時,卻又跟別的男人好,估計自己在她心裡,其實就是一個備胎而已! 他的手緊緊的將方向盤給握得死緊,心裡的憤怒想是要咆哮而出一樣。 他冷笑了一聲,直接出了駕駛室,向著那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間走去。 薛心怡此時剛剛沐浴完。 屋裡還殘留著剛剛她和年總情動的氣息,她嘴角勾了勾,慵懶的躺到了床上。雖然這樣的生活讓她帶著一些的驚慌,但畢竟還是得到了滿足,至少讓顧長遠最近對她的冷淡和冷落沖刷了不少。 忽然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她 tang以為是年總去而復返,想到剛剛留在房間裡的銀行卡上的數字,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年總雖然人不怎麼樣,但出手總是很闊綽的。 男人,都沒有金錢靠得住。 她眼睛裡的深意更滿,將睡袍往下扯了扯,露出白皙的肩膀,眼中是能滴出水的媚意,風情萬種的就將大門給打開了:“年總真是壞呢,將心怡吃乾抹淨了就不管心怡了,還好你還算有點良心,回來找心——” 門一開,她餘下的話都頓在了嗓子眼裡。 顧長遠的眼神冰冷如霜的站在外面,外面沒有別的人,只有他一個人。 薛心怡愣怔了那麼一下,隨即就一下子撲進了顧長遠的懷裡,眼淚撲簌簌的就開始往下掉:“長遠你終於來了,剛剛真是嚇死我了,以為那個男人又來找我了。” 若果說在上來之前,顧長遠還對薛心怡這個女人抱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那現在就像是有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將他徹底的澆熄了。 薛心怡……他的雙手在身側握緊,好像在努力的壓抑住自己不要一下子就揮了出去。隨即就將薛心怡給大力的拉離了自己懷裡,俯下身,仔細的打量著她,眼裡卻沒有了曾經的溫柔繾綣。 薛心怡的心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緩緩升起……她讓自己的身子微微顫抖,一雙眸子更加淒楚的看著他:“新涼,我差點就為你守不住我的身子了……那個男人是個混蛋,他想強迫我……幸好我反應快,讓公寓的保安上來了,不然……” “哦。”顧長遠扯了扯嘴角,眼裡閃過一抹凌厲,但轉瞬即逝,他一下子將薛心怡給抱了起來,走進了屋裡,直接給扔到了床上。 薛心怡滿臉嬌羞,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說辭,才松了口氣。 “長遠……”薛心怡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期待的看著顧長遠。顧長遠腦子突然有些飄忽,想著以前的很多事情,其中,就是每次這種時候,他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剎車,因為她說她想把自己留到他們結婚的時候交給自己。 但自從兩次他們喝醉後,便都沒有了顧忌。第一次雖然他一點都記不住那個過程,但後來她懷了孕…… 顧長遠突然眉眼更加冰冷,他突然一把捏住了薛心怡下顎,冷冷的道:“薛心怡,你告訴我,你說你當年為我墮過一次胎,那個孩子,當真是我的?” 薛心怡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卻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眼圈立馬就紅了:“長遠……你怎麼了……難道你還以為我在騙你嗎……嗚嗚……” 淚水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 顧長遠看著她的柔若無助,眼神閃了閃,卻突然笑了。 薛心怡心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清晰,她連忙想要拉下顧長遠的嘴唇吻自己。 實際上,顧長遠確實將湊到自己唇邊的柔軟狠狠的吻住了。 薛心怡心裡才一喜,下一秒,她的睡袍卻被他突然撕開了。 內裡,她一點衣服都沒有穿,而她潔白的身上,卻滿是紅紅點點曖昧一片。 薛心怡驚恐的瞪大了眼,何新涼卻已經一把將她推到了地上,他居高臨下的站到薛心怡的跟前,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心痛,反而只有一種被背叛後的憤怒。 薛心怡這個女人,果然還是背叛了自己,枉她當初回到他身邊,說自己是迫不得已的,自己就心軟原諒了她從前對自己做的一切,原來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長遠,長遠……你聽我解釋,是那個男人強迫我的,他說,要是我不跟他好,他就要讓我在淮遠市混不下去!”薛心怡驚慌的爬到顧長遠的腿腳邊,抱住他的小腿。 顧長遠卻冰冷的抽開了自己的腿腳:“他為什麼會讓你在淮遠市混不下去?” 薛心怡喉嚨緊了緊,怎麼敢跟他說是因為左漾?因為上次她找年總幫忙給左漾教訓,此後就一直被他威脅著…… “長遠……長遠你相信我啊……”她眼裡委屈更甚,心裡卻滿是驚慌。 “薛心怡,你沒有跟我說實話。”顧長遠的眼裡像是被一團冰霧籠罩了,裡面冰天雪地一片,“上次的車禍是你找的你的姘頭干的吧?” 她身子一震,顧長遠已經一腳將她踢開:“從很早之前我就開始懷疑你,只是我選擇相信你,如今……你可真好!” “長遠,你聽我解釋,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嗚嗚……”薛心怡重新抱住了他的腳。 顧長遠渾身冷若冰霜:“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我……”薛心怡眼裡滿是慌亂。 顧長遠看著她眼睛閃爍的樣子,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太可笑了。對一個背叛自己兩次,還一直裝作柔若無辜的女人,他還為什麼要聽她的解釋? 他的視線忽然落在旁邊一張嶄新的銀行卡上,上面有條白簽,寫著一串數字和密碼。 頓時他目眥欲裂,只覺得有人拿著刀子割自己的肉一般。 再也不想回頭看一眼那個骯髒的女人,顧長遠心裡有著鋪天蓋地的疲憊席捲而來。 他突然想到了左漾。 他大庭廣眾之下為了薛心怡羞辱她,他幾次三番拒絕她,他甚至退了親事……如今幸好。 想著她終究還是顧念舊情,讓他看清薛心怡的真面目,想著自己認清薛心怡的真面目還不算太晚,他突然迫不及待想要見一見她! 從公寓走出來上了車子,顧長遠連忙給左漾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人接了起來,他嗓音突然間變得十分沙啞:“左漾……” “喂,你找漾兒?” 低沉曖昧帶著喘息的男聲從另一邊傳來,讓顧長遠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別動,看我怎麼收拾你……嘶……左漾你再敢咬我那裡,你下半輩子想守活寡嗎……漾兒……”那邊不斷的有大膽的聲音傳來,惹人遐想。 顧長遠的臉色驀地一變,手機那邊的人似乎已經忘了他還在給左漾打著電話,再沒有人理他的電話。 那邊不斷的有曖昧的聲音傳來,明明火熱一片,顧長遠卻覺得自己的手腳冰冷。 他剛剛確實是聽到了左漾的聲音的,嬌媚婉轉,是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他甚至能想像左漾此時臉上的表情。 她……在別的男人床上。 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了,在剛剛以前,他甚至心裡都還存著僥倖。左漾將薛心怡的那些照片證據給他,不過是因為嫉妒薛心怡,不想讓她好而已。 可是現在…… 她正在別的男人的床上,在和別的男人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那個男人他不陌生,就是裴深駿。 裴深駿……裴深駿! 顧長遠的眼睛瞬間閉上,拳頭握得手已經發麻。 如今,他總算看到了薛心怡的真面目,可是她呢……她卻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忘了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在自己身邊消失的,驀然一想,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左漾了…… 他手背青筋暴突,彷彿下一刻血管就要爆開,良久,他突然將手機一把給摔出了窗外。手機立馬四分五裂開來,顧長遠的眼裡閃過一絲冷光。 ———————— 裴深駿的家裡。 早上起來,左漾本來只是在跟裴深駿在床上打鬧而已,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那個人的號碼,她立馬要去接了,裴深駿卻冷笑了一聲,先一步將手機給接了起來,甚至還不忘了將她壓在了身下。 雖然已經感覺到他的身子已經動情,可是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啊,裴深駿卻一副欲求不瞞的表情和口氣對著手機曖昧的喘息,這是要鬧哪樣啊! 左漾哭笑不得,卻也有些生氣裴深駿這樣胡鬧:“趕緊將手機給我。”左漾雖然厚臉皮,但這樣的舉動無疑太過幼稚了。上一次他玩自己的手機,還說玩什麼自拍,後來她看到了已接電話裡那個熟悉的號碼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等到她再想去搶他手機的手機時,他卻一把甩開了:“他已經掛斷了。”他看著還亮著的手機,嘴角一勾,將她直接壓在了身下…… 當初左漾遇上文質彬彬的裴深駿,還覺得他是一朵鮮花插在了自己那啥啥上。可是相處久了才會知道,裴深駿其實就是一隻披著斯文羊皮的狼,無恥下硫! 想當初自己可是淮遠市的第一潑辣女,卻也深深的敗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如今他已經將自己半囚了起來一樣,沒有准許一概不許出去見人。 這種喪權辱國的條約,也怪自己當時一時花痴,給答應了! 左漾恨恨的瞪了裴深駿一眼,裴深駿卻被她那一眼給撩得小腹一緊,拉住她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這個手機暫時給我保管,要想快點拿回去,等你先把顧長遠給我忘得徹徹底底吧。這樣,我們先把他的號碼給刪了,好不好?” 他雖是詢問,卻已經快一步的將左漾手機裡顧長遠的聯繫人給刪了,而後將手機給丟到了一邊。 左漾哭笑不得,不甘的道:“他的號碼我都記在了心裡,你刪不掉的。” 裴深駿眼裡的深意讓左漾心驚,他已經又壓了過來:“唔……我突然覺得你的精力還滿滿的,我們繼續。” 在她舒暢時,他在她耳邊低低的道:“左漾,別賭氣,他沒有了你是他的損失,我得到了你,是我的幸福。” 左漾一個早上都淪陷在裴深駿的寵愛和惡魔之中,等到她清醒過來時,已經大中午的了。 想到了顧長遠的那個電話,左漾無奈。她只是想聽聽他要跟自己說什麼而已,畢竟,她前段時間是將那盒子證據都給了他,她不相信面對那盒子的東西,顧長遠還能做到無動於衷。 車禍的事情,她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薛心怡這樣的女人,她是不會領你放過她的情的,她只會覺得你是踩著她,讓她難堪。 裴深駿已經手好去了醫院,在他家裡呆得無聊時,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個號碼雖然她從來沒有存過,但卻依然不陌生。 “左漾,你滿意了!”薛心怡歇斯底里的怒吼,哭喊一片,“你滿意了!這樣拆散了我跟長遠你會下地獄的!” 窗外的陽台照進來,散在身上暖洋洋的一片。左漾聽得莫名,卻漸漸懂了。 她輕笑了一聲:“我滿意什麼?我為什麼要下地獄?背叛顧長遠的人又不是我,見錢眼開的人又不是我,傷害別人的人又不是我!” 薛心怡倒抽了一口冷氣:“是你,果然是你!”年總說了顧長遠身邊有他的眼線,但他的眼線只會提醒他在適當的時候走開,卻來不及提醒自己。 顧長遠為什麼會突然來這個小區?他怎麼知道自己正在跟別的男人廝混?一切都像是被人設計好了的。 “是我什麼!”左漾蹙眉,覺得這個人完全已經入魔了一般,她擱遠了點手機,不想聽她的大吼大叫,只是冷淡的道,“如果你不做那一切事情,你光明正大追求顧長遠,你搶走了他,我不說什麼,怪只怪你做盡壞事!” 薛心怡估計已經被顧長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才會有這麼反常。左漾心裡不屑,不想再跟她廢話,只聽到薛心怡那邊的大叫:“你們幹什麼,不許動我的屋子,你們趕緊出去,我要報警了!” 再然後,薛心怡那邊已經先掛了電話。 左漾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這一次,是顧長遠要主動出手趕走薛心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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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左漾篇)你上次在我辦公室裡拿走了什麼東西? 想到剛剛薛心怡來過,顧長遠的心頓時便沉了下去。 她為什麼要拿走那張碟?如果心不虛,為什麼要拿走那張碟? 很快,顧長遠便沒有時間再去分析這些事情了。 因為好友何新涼和澄盈盈打算排除萬難走到一起。 作為最好的朋友,他自然是支持他們的。而因為澄盈盈被封殺,他對蔣蓉那個女人是厭惡到了極點,但想到蔣蓉又是左漾的好朋友,他的心裡一瞬間又複雜起來。 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左漾花。 想到她如今是在跟裴深駿交往,想到她如今肯定是樂不思蜀了,他的心裡卻微微的有些難受,好像酸酸的。 努力的揮去這種感受,他大步朝著前方已經等著了的澄盈盈走去。 澄盈盈見他過來,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們今天的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只是想到好友的事情,澄盈盈漫不經心的問道:“長遠,你最近和心怡怎麼了?昨晚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她在偷偷的哭……” 顧長遠蹙了蹙眉,而後搖頭:“沒什麼事,你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澄盈盈見顧長遠並沒有想要說下去的***,便頓住了聲音,還是先將今天的事情都處理完了的好。 — 在家裡休養了一段時間,終於將手給差不多養好了。至少結了痂後,就可以自己動手做事了,比如沐浴。 左漾被裴深駿連哄帶騙的給他伺候了不知道多少次,所以每次都清楚裴深駿這是故意的,卻始終拒絕不了他的要求,只要被他的一雙眼睛盯著,她的腦子裡瞬間只會冒出兩個字:完了。她抗拒不了裴深駿的目光。 從煮飯到洗碗,從打掃屋子到洗衣服,從給他削水果到倒垃圾,她儼然已經成了裴家少爺的傭人丫鬟。 在左漾的多次抗議無效後,左漾只得認命。 可是她覺得奇怪的是,明明這貨的手已經好了,卻還是賴在家裡。 左漾走過裴深駿身邊時,用腳踢了踢他:“裴深駿,以前你不是挺多的手術的嘛,最近你都讓別人去做,把別人給累個半死的,你不覺得愧疚嗎?” 裴深駿卻只是深深的看她一眼,而後就看自己的報紙了。 最近的報紙,似乎太過平靜了。 左漾還想說什麼,裴深駿突然輕笑了一聲,朝她勾了勾手指:“來,我給你講一個秘密。” 左漾深知他這人表面上是一隻毫無攻擊力的羊,內心卻是一隻腹黑的大尾巴狼,當即搖頭退開:“你想幹什麼!” “嘖嘖。”裴深駿看她一臉防備的樣子,反而覺得可愛,他神神秘秘的朝她遞了個眼神,“想不想知道這報紙上明天的頭條是什麼?” “是什麼?”左漾下意識的問,而後反應過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是什麼我不感興趣。” 裴深駿遺憾的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很關心你的好朋友呢,原來你對她的新聞不感興趣……” 這幾天左漾除了公司有急事必須趕過去,而後處理完都會匆匆趕回來。按照裴深駿的話說,就是他雙手不方便,萬一出個什麼事怎麼辦? 左漾知道他這麼大個人了,哪裡會出什麼事,但還是被他的這句話給勾得腳步不自覺的就匆匆了起來。 所以也不太關注別的事情,連蔣蓉,貌似都很久沒有見過了一樣。 “什麼事!”左漾本來要離開他的,但聽到他的這話,不由自主的就停住了腳步,返回了兩步,蹙眉看向裴深駿,“蓉兒怎麼了?為什麼會上頭條?” 裴深駿慵懶的看著她,眼裡都是璀璨的笑意。 左漾無奈,湊到了他的跟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現在好了吧,可以說了吧。” 裴深駿笑了,而後漫不經心的道:“今天雷霆會上演一場好戲,你的好姐妹,該落入何新涼和澄盈盈手裡了。” 左漾臉色一變:“你怎麼不早說!” 她連忙去翻自己的手機,卻被裴深駿給拉住了手:“著什麼急,我還沒有說完呢!” 左漾這給氣的,這個大喘氣的。 她突然俯下身,湊到裴深駿唇邊,大力的吮|吸起他的唇瓣來,“嘖嘖”的聲音讓裴深駿聽了都止不住的動作一僵。 而後左漾豪放的放開了他:“這次夠了吧!趕緊說到底什麼事,別大喘氣了!” 裴深駿無奈的攬過了她的腰,讓他坐到自己身邊。 “你放心,我也只是聽到梁晉說了一些,今天澄盈盈和何新涼要在雷霆設計陷害蔣蓉,而且,顧長遠似乎也在這場戲裡擔任了個重要的角色。” 他說顧長遠的名字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左漾的雙眸,左漾的眉頭果然只是片刻就蹙了起來,大力的拍打了下沙發,厲聲道:“臥槽她澄盈盈大爺的,果然又是她在和何新涼搗鬼!還有顧長遠,沒他的事,湊什麼熱鬧!不行, tang我得趕緊去通知蓉兒!” 左漾說著又拿起了自己的手機,裴深駿已經一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打電話。 “你幹什麼啊裴深駿,趕緊TM的放開!”左漾一著急,又說了粗話。 裴深駿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的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左漾的臀部,“我說過你不能說粗話的。” “這都什麼時候,你幹什麼阻止我啊!”左漾一想到此刻可能蔣蓉已經在被那一群禽獸不如的人欺負,就急得火冒三丈的,差點沒有把裴深駿給掀開。 裴深駿將她給死死的摟住,無奈的道:“你聽我說完好不好,你不用去,你的好姐妹現在有幫手,而且是穩贏不輸的那種。” “誰?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對方三個人,還是三個陰險小人,蔣蓉真的能夠全身而退? 裴深駿無奈點頭:“裴彥臣在呢,怎麼都輪不到你,你別去添亂,他們都已經知道一切了,都佈置好了的。” 左漾緊了緊手:“瑪德,有裴彥臣倒還好。這幾個人,一定會下地獄的!” 裴深駿的臉已經不是一般的黑了。 左漾看著他不善的表情,心裡咯噔了一下,訕訕的道:“我剛剛不是著急嘛,著急就容易口誤。” 裴深駿卻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往樓上而去:“我們今天就來探討一下,有關口誤可能會造成的下場。” — 事情中途出了意外,沒有想到這一切,蔣蓉居然已經知道,而且裴彥臣還是幫凶。 看著狼狽的結局,顧長遠的心越來越疲憊。 他覺得澄盈盈沒有對自己說實話,何新涼的做法卻又讓他覺得他變了似的。 走出場地時,他郵箱裡接到了一封郵件。點開手機,他的眼睛直直的眯了起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光。 澄盈盈心裡還有些虛,看到他這樣,顫抖著問了一句:“長遠,你怎麼了?” 顧長遠努力壓制住內心裡的憤怒:“走吧,我送你回家。” — 薛心怡接到顧長遠的電話時,有些驚喜,最近他從來沒有主動給自己打過電話。 “喂,長遠……” 顧長遠將菸頭扔到地上按熄,看到樓上隱隱約約的燈光,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冷了:“薛心怡,你上次在我辦公室裡拿走了什麼東西?” 薛心怡的心一顫,想到了上次在他辦公室裡將那張碟給拿走了,心裡一慌,連忙讓自己鎮定:“長遠,你在說什麼呢,我不明白。” “呵……”顧長遠冷笑一聲,不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薛心怡握著手機,心裡不住的忐忑,難不成是顧長遠發現了什麼? 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薛心怡想也不想的就接了起來:“長遠,你聽我說……” “寶貝,怎麼這麼著急呢,我可不是顧長遠那小子,怎麼,幾天不見,就把我忘得乾乾淨淨了?”手機裡傳來一道粗噶難聽的聲音。 薛心怡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年總,有什麼事嗎?” “呵,寶貝,用完了我,就想要扔了,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上次我還幫你教訓了左漾,怎麼,就不怕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你親愛的顧二少?” 薛心怡閉了閉眼,而後有些顫抖的道:“年總您誤會了,最近有些小感冒,您說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
243 (左漾篇)碟卻不翼而飛了 顧長遠聽到那邊斷斷續續傳來輕吟聲,甚至還有互相傾吐愛意的聲音,只覺得手上一陣發涼,手機也跟著滾落了下去。 他知道這是裴深駿故意的,故意想要讓他難堪和尷尬,故意在宣告著左漾的擁有權。不過裴深駿也真是可笑了些,他現在跟左漾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了,他愛的女人是薛心怡,而他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胡亂的將手機給撿起來,似乎還能聽到那邊曖昧的聲音,顧長遠閉了閉眼,直接按掉了手機。可心裡,卻隱隱的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的手有些顫抖,手機又跟著滾落了下去…… 事後,左漾是被裴深駿抱著進入浴室的,看著他用內胳膊抱著自己的彆扭姿勢,左漾想笑卻沒有力氣,只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大早上的發春!要是手一直不好,那可真是活該!揠” 裴深駿彎起了他的招牌笑容:“原來你一直都想要最近的這種姿勢,我的漾兒果然是女王。” 左漾臉一紅,想著顧唸著她的手,她都是自己在上面…… “去死,誰想要啊!裴深駿你個不要臉的,你不要臉,我還要!”左漾沒有力氣,說出的話也是輕飄飄的。 裴深駿聽了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花。 ———————— 薛心怡最近心裡都有些忐忑的,因為她總覺得顧長遠看她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對勁。而且他似乎一直放不下關於那個套子的問題,雖然她覺得自己的回答沒有一點漏洞。 最近兩天,他除了那晚去她那裡吃了晚飯,就一次沒有去過了,她打電話,要麼是他秘書接的,要麼就直接是他沒有接,事後會有秘書給她打電話,說顧長遠在開會。 這不是一種好兆頭,就連那天晚上,他在公寓時,她誘惑他,他也以家裡有事要趕回去的藉口,而匆匆走了。 家裡有事? 這真是最爛的一個藉口,因為這個時候,他正為了她,跟家裡鬧翻了。 看了眼自己手上拿著的保溫盒,薛心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收起眼裡的陰暗,直接進了公司。 前台的小姐看到她,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等到她走過,連忙給顧長遠的秘書打了個電話。 薛心怡剛剛從電梯上走下,秘書便已經燦爛的笑著迎了過來:“薛小姐,您來怎麼事先都不打聲招呼,我都沒有來得及下去接您。” 薛心怡有些淡淡的搖頭:“我雖然最近休假不上班了,但好歹還認識你們顧總辦公室的路。” 最近幾天,這個秘書總是拐三拐四的將她要問的話給帶開,每次找顧長遠都是有事,要麼不在辦公室,要麼開會,要麼去分公司了。去分公司會不帶手機麼?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顧長遠吩咐她這樣做的,但她還是難免遷怒她。 秘書小姐果然臉上閃過一陣尷尬,但顧總的吩咐又不能不顧。 她看了薛心怡手中拎著的保溫盒,笑得更加溫和:“顧總現在正在開會,薛小姐是來給顧總送午餐的吧?要不先放貴賓室吧。” 薛心怡冷笑了一聲:“平常他的辦公室,他就是出差了我都能進,今天不過是開個會去了,怎麼,我就不能進了?” 秘書小姐心裡哀嚎,面上卻還維持著笑:“怎麼會,只是最近顧總辦公室有些凌亂,怕您在裡面呆的不舒服。”主要是顧總的態度也是模棱兩可的,雖然是想疏遠這位薛小姐,但卻沒有說要跟她斷關係,他們這些下屬夾在中間也挺為難的,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薛心怡。 薛心怡冷哼了一聲,直接推開了秘書的身子,就擰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沒有人,薛心怡環視了一通,確實有些凌亂的。 秘書小姐見攔不住,只得出去給她倒了一杯咖啡進來。 薛心怡將她支了出去,便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呆著。 最近的顧長遠似乎確實挺忙的。 她看著辦公室裡一片的凌亂,便站起了身子,挨著挨著開始收拾東西。凌亂的東西規整、而後再重新擺放了下裝飾品。 忽然,她的視線被兩個重起來的盒子給吸引住了。 有一個盒子,她並不陌生,因為就是她讓小助理交過來救了她一次的盒子。 那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她當然也清清楚楚。 而那個盒子的下面,還壓著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 薛心怡感覺自己的心一瞬間跳得很快,她快速的將那個盒子給抽了出來,翻開一看……果然都是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證據。 左漾,她可真夠狠的。不過她雖然狠,她卻也見招拆招。 薛心怡看到一張碟,正豎著放在盒子的側面。 那張碟她更是不陌生,正是左漾從她家裡拿走的那張碟。 左漾肯定是看過這張碟了,外面她包著的那層塑料袋已經不見了,換的是一張薄薄的塑料膜罩著,而後勇透明膠給封住的。 tang 看這透明膠封住的樣子——竟然是還沒有被拆封過的! 薛心怡心裡湧出一股狂喜,估計也是小助理將她的東西送來得及時,顧長遠還沒有來得及看這張碟,就看到了她給的有關PS了左漾的那些東西。 真是老天也在幫她! 薛心怡連忙將那張碟給拿了出來,偷偷放到了自己的包裡。而後再將那兩個盒子都收拾好,再將辦公室都重新收拾了一番。 幾乎是她剛剛收拾完的,顧長遠就走進了辦公室。 看到她在辦公室裡,他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就疲憊的坐進了旋轉椅子上。 他最近是真的忙,因為連續丟了兩個大項目,公司高層和董事對他很不滿,已經開始對他任職總經理的職位產生了諸多的爭議,如果再不採取什麼措施,他的職位都保不住了,最可恨的是,他的大哥居然不幫他! 薛心怡十分的有眼力見,見他一副疲憊的樣子,便走到了他身後,給他輕柔的揉起了太陽穴,聲音輕和:“長遠,這樣舒服嗎?” 顧長遠淡淡“嗯”了一聲,就乾脆閉上眼不說話。 薛心怡心裡閃過一陣得意,而後便細心的幫他揉了起來,直到顧長遠坐直了身子,淡淡問她:“你來是有什麼事?”她才停住了手。 想到自己來的目的,薛心怡將保溫盒給拿了過來,打開了盒子,頓時一陣飯菜的香味撲鼻。 她笑得溫和:“長遠,聽你秘書說你最近很忙,我怕你忙得連午飯也吃不好,就特意給你做了一些你愛吃的東西過來。” 保溫盒裡的東西都是顧長遠最愛吃的幾樣菜,薛心怡將東西一一在他面前擺開。 顧長遠卻顯得有些興致缺缺的:“你先放那裡吧。” 薛心怡的動作一頓,便默不作聲的又將東西給收了起來。她站在一旁有些忐忑的,也不安的看著他,似乎欲言又止,但終究沒有打擾他的閉目養神。 過了好長一會兒,顧長遠才淡淡的道:“心怡,你走吧,我等會還有個會,也照顧不到你。” 薛心怡連忙擺手:“我不用你照顧我,你去開你的會,我隨意在這裡坐著等你就好。” 顧長遠睜開眼,卻眯著眼看了薛心怡一會兒,過了會,才隨意的道:“隨你。” 隨即,就拿了西裝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的那麼一瞬間,顧長遠突然想到辦公室已經被薛心怡收拾過一次了,他的眼睛閃了閃,沒有再猶豫。 薛心怡沒有想到顧長遠會對自己如此冷淡。 明明他應該是覺得那兩盒子的東西,不過是自己在和左漾互相詆毀對方而已,但偏偏好像是哪裡出了差錯。 想到自己包包裡的東西,薛心怡沒有再等顧長遠回來,拿了包包就走出了辦公室,連秘書都沒有知會一聲。 然而,就在薛心怡走了沒有多久,顧長遠卻又折了回來,徑直走到了辦公室裡他放著那兩個小盒子的地方。 將下面那個盒子給拖了出來,翻開一看。 雖然他只匆匆看過這個盒子裡都裝了什麼東西,但大致的東西還是記住了的。側面靠著的地方本來是有一張碟的,可是此刻,碟卻不翼而飛了。 想到剛剛薛心怡來過,顧長遠的心頓時便沉了下去。 |
242 (左漾篇)你不用這樣激我 裴深駿親了親她的小嘴:“你真的覺得,顧長遠會相信你寄過去的東西?” “誰知道他的。”左漾翻了個白眼,眼裡全是不屑。 裴深駿又愛又氣這張伶牙俐齒的嘴,吻住就不想鬆開:“其實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碰顧長遠的事情好,給我來解決不好嗎?” “不好。”左漾推開他,心裡微微也有些煩躁。 她總覺得薛心怡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女人,每一次,她都逢凶化吉了,而且,顧長遠原諒了她一次,難免不會原諒她第二次。 “誒你說,你們男人的腦子裡都長的是什麼,明明就是一個背叛他的女人,幹嘛還當個寶一樣呢,要是我,早就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了!”左漾無語花。 裴深駿更無語:“不要用他來推及到我們所有的男人好不好?至少呆你面前的這個,還有我們裴家都沒有出過那種渣貨。” “切……”左漾撇了撇嘴,忽然眼睛一亮,“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一件事。你家堂弟既然那麼喜歡我家蓉兒,趕緊拿下啊,省得被渣男佔了便宜!” 裴深駿好笑的道:“裴彥臣喜歡,也得讓他自己慢慢來吧?而且,蔣蓉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情緒低落,哪裡能看到別人都為她做了什麼。” “哼,你真是什麼都不懂!男人更要在這種時候安慰安慰女人了,保管立馬就讓蓉兒答應裴彥臣!我跟你講,我看好裴彥臣哦,家世不錯、人品不錯、相貌不錯,而且,身材也不錯哦!”不說裴彥臣對蓉兒的真心,就這麼些優點,都夠女人倒貼過去了。 裴深駿卻一瞬間黑了臉。 “我這些都不行?”他將她箍得更緊了些,讓她的身子能密密實實的貼合自己。 感覺到某處正有微微抬頭的趨勢,左漾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道:“裴深駿,這是醫院……” 聲音卻帶了一絲的欲拒還迎般。 裴深駿卻挑眉一笑,翻身躺到了床上,抬頭看著正有些微微無措的她,舉了舉自己的雙手。 “看在這雙手是為你而傷的面上,你不會這樣看著我難受吧。” 左漾一向不是忸怩的女人,她看著裴深駿面上的挑釁,輕哼了一聲,直接跨坐到了裴深駿的腰上。 裴深駿悶哼一聲:“你輕點不行,想要謀殺親夫?” 左漾朝他翻了個白眼:“你的腰這樣沒力?這樣脆弱?” 男人最怕別人說到這種敏感的地方,他往上動了動,看到左漾紅了臉,才滿意的別有深意的一笑:“有沒有力,脆不脆弱要試了才知道!” ———————— 左爸來醫院看望兩人時,正好看到自己女兒在裴深駿的屋子裡。 兩個人的行為貌似怪怪的。 屋內的窗戶大開,左漾卻顫抖著手在削平果。 左爸不知道的是,他來醫院來的突然,幸好他在前台時跟護士小姐說了兩句話,而後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哈哈的大笑了兩聲,讓耳尖的左漾聽到了聲音,趕忙從裴深駿的身上下來。 左爸可不是別的護士醫生什麼的,他要進來,可不會顧慮那麼多的。 裴深駿半路被逼迫著停下,某個地方脹痛難忍,只能側過頭,蹙著眉,強忍著。 左爸進來就嘀咕:“什麼味道,真是的,漾兒,你怎麼照顧深駿的,每天都要記得打掃下病房,要隨時都保持清潔。” 左漾難得乖順的答應了聲“是”,結果削蘋果的手一抖,刀子不小心割到手了,幸好傷得不深。 裴深駿連忙要起來看看她的手,結果左漾卻剛好得了赦令般,朝著兩人大喊著“我去消消毒止止血”,就跑出了病房。 等到左漾走了,左爸將一袋子的水果都給放到裴深駿的病床前。 “深駿,這一次……左爸又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了。”左爸嘆了口氣,幸好漾兒的車上坐著裴深駿,及時的讓裴彥臣那邊找人來幫忙。否則,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坐在上面,估計都會嚇得不知所措,哪裡還能這麼好運的什麼事都沒有。 裴深駿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著左爸聳了聳肩:“伯父你謝我幹什麼,左漾是我心甘情願保護的女人,而且,能得到伯父你的首肯,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因為我看得出,漾兒還是很尊敬您的想法的。” 只要左爸能幫忙撮合兩個人,能讓他的速度不知道提高多少,這不,兩人現在已經走到了一起。 左爸輕笑:“幸好還不算晚,漾兒要是錯過了你,她該哭了。” “噓。”裴深駿樂呵呵的一笑,“這話你可不能當著她的面說,她是我的女王,錯過了她,我該哭了。” 左爸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突然嚴肅的表情:“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是誰做的這些事了吧?” 以裴家的效率,現在這一切估計都已經抖了出來。 裴深駿果然點了點頭:“是薛心怡,當然,中間還多了一個年總, tang就是年氏集團那個剛上任兩三年的總裁。” 左爸的眼睛眯了眯,平時一副樂呵呵的樣子,此刻卻也顯現出了凌厲的模樣:“我本已經暗中託了徐老幫忙,將顧長遠手中的項目都給吊銷了,讓他後悔自己的選擇,只是現在看來,根本不夠,那個女人,幾次三番找漾兒的麻煩,以前我逮不著證據,現在可不一樣了。” “嗯,多行不義必自斃,事情做得多了,總會露出馬腳。只是伯父,我希望這件事情,您能交給我來處理。”裴深駿想起裴彥臣臨走時給自己說過的話,“不用太多的時間,我就會將這一切都了結。” 左爸深吸了一口氣:“好。” 裴深駿不想住院,左漾無奈只好幫他去辦了出院手續。 出院時,左爸毫不猶豫沒有商量餘地的將左漾給推了出去:“漾兒,深駿好歹是因為你而受的傷,你不去他家裡照顧他,誰去他家裡照顧他?” 左漾無語:“他家裡還有他爸在。” 裴深駿在一旁狀似不在乎的道:“沒關係伯父,漾兒不想去就算了,就算我爸現在住在老宅裡,一有事情,我給他打電話,他還是會回來的。” 左爸使勁的瞪了左漾一眼,一副“我怎麼有個這麼個知恩不圖報的女兒”的模樣。 左漾也狠狠的瞪了裴深駿一眼,無奈之下,只得住進了裴深駿的家裡。 回家的第一天,左漾意外的不知道裴源清在裴深駿的家裡。 看到裴源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挑眉看著自己,左漾只得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朝著裴源清彎了個腰:“裴叔叔好。” 雖然性格是辣了點,但對長輩該有的禮數,左漾都不會少。 裴源清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眼左漾。即便早就已經知道這丫頭的不少事情,可這樣面對面的說話,似乎是頭一次。 他下巴點了點她附近的沙發,“坐吧。”左漾有些忐忑的看了裴深駿一眼,裴深駿則是直接將她摟住坐到了沙發上。 裴源清看也不看自己兒子,更不關心他的手時不時受傷了,只對左漾感興趣一般:“你是怎麼把我兒子給勾上的。” 裴源清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露骨一般。 左漾尷尬的瞧了裴深駿一眼,見裴深駿沒有要幫忙的樣子,無奈的小聲道:“伯父,不是我勾的你兒子,是你兒子勾的我。” 這本來就是事實。 不是裴深駿來找自己,自己怎麼可能跟他在一起了。 裴源清聽了,非但沒有生氣,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我家老太太對你很有興趣,說早就想跟你聊聊天了。”裴源清繼續道。 老太太,不就是裴老太太?裴深駿的奶奶? 額,對自己很有興趣……為什麼會對自己很有興趣? 左漾覺得裴家都是怪胎,但她可不敢當著長輩的面這樣說,只是連忙點頭,“我也挺喜歡老太太的。” 看著裴深駿露出的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左漾使勁的掐了掐他的大腿。她這樣還不都是為了什麼! 裴深駿俊眉微微擰了擰,裴源清將小輩們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裡,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裴家幾個小輩口味差不多,都喜歡溫柔賢淑的女人,可自己兒子,明明就是一個儒雅溫潤的人,雖然有些時候很腹黑,但居然會喜歡一個潑辣爽辣的女人,這最開始,真是讓他有些想不通的。 “呵呵,沒什麼事,我就是隨便跟你聊聊天,要是你們困了,就先回房休息吧。”裴源清站起了身。 左漾卻靈敏的察覺到了什麼。 先回房休息? 回哪裡? 裴深駿將左漾給摟住,朝著裴源清道:“謝謝爸的體諒,爸晚上去爺爺家,注意路。” 裴源清轉過身,視線從左漾身上略過,看向自己的兒子:“你也不要太著急了,手才剛受傷,孩子的事情,不著急,你奶奶會體諒的。” 轟! 左漾的腦子一瞬間就爆炸開了。 剛剛裴深駿的父親說,孩子的事情不著急? 他們什麼時候有著急過孩子的事情嗎? 呸,應該是,他們都還沒有結婚呢!怎麼總感覺跟這位叔叔的談話那麼奇怪。 看著左漾一瞬間紅了的臉,裴源清呵呵的笑,其實他家這樣的兒媳婦,才最可愛,不然天天悶悶的,多無趣。 裴深駿點頭:“放心,我……確實不急。”這句話是對著左漾說的。 這樣看來,父親和奶奶那邊,對漾兒還算是滿意的,最初,他都已經做好了長久抗戰的準備呢,現在,是該找個時間將漾兒給帶到老宅那邊去看看了,免得夜長夢多。 想到顧長遠,裴深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裴深駿將左漾給帶到自己的臥室,讓左漾一陣炸毛。 “幹什麼啊!我們不會是住一起吧?不行,強 烈要求我要跟你分開睡!” 這人其實就是一匹狼,而且特麼狡猾,她一不小心就上了他的當,上了他的床。 剛剛裴叔叔還說什麼回房休息……不會是早就以為他們住在一起了吧?還有孩子…… 左漾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光了,在長輩的眼裡,形象估計也沒有什麼了。 “我家沒有客房,只有我和我爸的房裡有床。”裴深駿悠悠的道。 “那你睡你爸的房間去!”左漾抿唇。 “我爸身為醫生,有潔癖的,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裴深駿繼續忽悠。 左漾不信,跑到裴深駿隔壁的房間去看,果然堆著一對雜貨。又去別的房間,最後放棄的回來,眼珠子轉了轉,從櫃子裡拿了被縟毯子枕頭之類的就放到地上。 而後她看了眼裴深駿的手,算了,誰讓他確實是因為自己受的傷呢。 晚上,裴深駿睡床上,左漾睡地上。 早上起來的時候,左漾卻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而裴深駿已經不見了蹤影。 等到她推開屋子,才看到裴深駿正在樓下,受傷的一隻手,似乎還正拿著她的手機。 顧長遠過了兩天給小六打電話,小六說沒有發現薛心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有些煩躁的鬆了鬆領帶,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薛心怡的話,他找不到突破口,因為似乎每一點都有理由。比如那袋已經壞了的套子,她說是因為怕他不喜歡這個觸感,所以自己打開了拿出來看過,而後直接扔了那一個。 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得很好,反而讓他覺得心中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想到了前兩天辦公室裡打開的那些東西,他的頭腦就更加的一片混亂。 不僅有薛心怡的,還有左漾的。 薛心怡的他雖然不能放下,可左漾的,卻同樣覺得心裡梗著了一般,難以下嚥。 不由自主的,他給左漾打了個電話。 裴深駿本來是抱著左漾睡在床上。 他很早就醒了過來,卻一直沒有變過動作。 看到靜音的手機一閃一閃的,他眯了眯眼,輕手輕腳的將手機給接了起來,直接走到了樓下才出了聲。 “喂?” 低沉性感的男聲。 顧長遠愣了下,臉色頓時沉了,難不成,那些照片都是真的? “你是誰?”他壓抑著怒氣,低喝。 裴深駿伸了個懶腰,坐到沙發上,懶洋洋的道:“裴深駿,這個聲音,我以為你已經很熟悉了。” 又是裴深駿…… 顧長遠的手死死的將手機給捏緊。 “左漾呢,我找左漾有事。” “唔,你有事,直接跟我說就行,我們家漾兒昨晚太累了,今天早上還在睡覺,就不要打擾她了。”裴深駿嘴角微勾。 顧長遠深吸了一口氣:“裴深駿,你不用這樣激我,這件事,我只跟左漾說。” “那好吧,你等下。”裴深駿聽到身後有開門聲,眼裡閃過一道光芒,將手機直接放到了沙發上,轉身朝著左漾招手,“趕緊下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左漾狐疑的看著他滿臉燦爛的笑容,還是一步一步走了下去:“你剛剛拿我的手機幹什麼?” “自拍。”裴深駿面不改色的道,見左漾走近,忽然將她壓到了身下,就在沙發上。 左漾對他大清早就發春的模樣已經見怪不怪了,忙去推他:“你幹什麼啊,大早上的,等會萬一你爸回來——” 還沒有說完,唇就直接被裴深駿給堵住了。 左漾雖然有些反抗,可終究已經習慣了他的觸碰,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推了幾下,就半推半就了。 裴深駿直將左漾吻得輕輕喘氣輕吟,才忽然道:“漾兒,我喜歡聽你叫出來……” 左漾被他說得羞紅了臉,怒斥一聲,剛想說什麼,忽然裴深駿一個挺入…… 顧長遠聽到那邊斷斷續續傳來輕吟聲,甚至還有互相傾吐愛意的聲音,只覺得手上一陣發涼,手機也跟著滾落了下去。 |
241 (左漾篇)你最近幫我注意一下心怡的行蹤 “因為我向她寄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一些,可以讓她和顧長遠決裂的東西。當然,前提是,顧長遠有足夠的腦子,相信我寄過去的東西。”裴深駿的眼神有些深。 左漾蹙了蹙眉,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你將她真正模樣的證據寄給了她,而她誤以為是我寄的,所以才安排了這一場追截,想要封了我的口?花” 裴深駿深吸一口氣,將她摟得更緊。 左漾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冷了:“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我手上還掌握著薛心怡的一些東西呢,還有那張碟。”早在跟顧長遠決裂的那一天,左漾就發現了薛心怡挺緊張那張碟的,現在想想,她是該看看碟裡有什麼東西,能讓她起了那麼大的殺心了揠。 “漾兒,如果你信得過我,那——” “裴深駿你不要說後面的話。”左漾深吸一口氣,從他懷裡伸出腦袋,看著他的眼睛,“我現在相信你,但是——我也想親自了結跟薛心怡之間的恩怨!” 裴深駿無奈的看著她怒極的樣子,剛想再勸什麼,她已經眯了眯眼:“況且這次還讓你受了傷,敢傷了我的男人,就要看她承受得起嗎!” 一瞬間,裴深駿的心裡又氣又好笑。 當天,左漾就不顧一切的回了家,翻出了那張碟放進了CD機裡。當電視裡傳來曖昧而又讓人覺得噁心的聲音時,左漾總算是明白了薛心怡想除掉她的理由了。 沒有想到她竟然這樣噁心,居然還有這種邊做邊拍的癖好! 左漾將碟拿出來,一瞬間站在自己的屋子裡不知道是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一切。她竟然是輸給了這樣一個女人,她左漾竟然是輸給了她這樣不顧廉恥下三濫的女人,是該慶幸自己離開了顧長遠那個沒有大腦的,還是該恨他看不到自己的好? 自嘲的一笑,她不再猶豫,直接撥通了顧長遠的電話。 “漾兒,你怎麼樣了?傷已經好了嗎?”顧長遠知道了這一系列事情,也知道他們都被送進了醫院。 左漾冷淡的道:“多謝惦記,我沒有受傷。” 顧長遠輕嘆了口氣:“漾兒,什麼時候你才不跟我置氣?” 左漾心裡冷笑,這還惦記著兩手都抓呢。 她淡淡的道:“你什麼時候去一下醫院?” “下午就可以。”顧長遠不顧她冷淡的語氣,以為左漾是在主動讓他去醫院看她,依然十分溫和,像是無論如何都生不起氣來的那種人。 左漾“嗯”了一聲,直接道:“那下午來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顧長遠“喂”了兩聲發現已經佔線,薄唇有些凌厲的抿了起來。 想了想,他直接給薛心怡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久才接了起來。 薛心怡的聲音有微微的喘。 顧長遠有些不悅的道:“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薛心怡似乎是不舒服,輕咳了一聲,呼吸濃重:“長遠,我有些感冒了。” 顧長遠一愣,隨即溫和了點聲音:“既然感冒了,那就多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薛心怡輕嗯了一聲,而後掛了電話。 在手機佔線之前,顧長遠似乎聽到了薛心怡輕呼了一聲,雖然很輕。他有些煩躁的閉了閉眼,想著下午去醫院的話,要怎麼跟左漾說有關項目的事情。 掛了電話,薛心怡嬌嗔的朝著身下的男人翻了個白眼:“年總,差點我就被你害死了!” 身下的一個中年男人拍了拍她的臀,惹得薛心怡的一聲尖叫,他這吃醋的勁兒才算緩了過來:“心怡,你什麼時候把顧家小子給甩了?安安心心跟著我,我保證你過的日子比現在舒服多了。” 男人掃了一眼這間房子,都是快要拆遷的破樓了。前段時間聽說這裡鬧了不小的動靜,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又搬了進來。 這確實是薛心怡被左漾趕出去的那間公寓。但薛心怡氣不過,好歹說服了顧長遠跑了關係,先將這間公寓給暫時穩住了。畢竟是要到明年年底才拆遷的樓,如果住戶鬧大了,對左氏也不好。 薛心怡順著他的視線也看了眼這間屋子,自嘲的笑了一聲:“跟著你會比現在好?那年總要不要先跟自己的妻子離婚?” 中年男人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而後粗噶的笑了起來:“小妖精,我倒是忘了你將顧家小子給迷得神魂顛倒要娶你了。” 不提有關離婚的話。 薛心怡心裡冷笑。這些男人,一面背叛家裡的那位出來玩,一面卻又捨不得家裡的那位,當真是虛偽。 年總已經直接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想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麼,昨天我幫了你那麼大一個忙,差點暴露了我的身份,你是不是,該好好的謝謝我?” 他本來以為只是教訓教訓普通人的,沒有 tang想到薛心怡的膽子大到竟然敢去惹左家和裴家,幸好他沒有讓自己的人上,只是用電話找了幾個混混讓他們去找左漾,否則,他鐵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身下已經彎成了一個妖嬈姿勢的薛心怡,年總不再多想,直接湊了上去。 ———————— 顧長遠回到淮遠市時,先去了公寓裡。 公寓裡,薛心怡正圍著圍裙在準備著午餐。 窗戶開著,窗檯有吊蘭的清香撲面,屋子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連枕套被單都被煥然一新。每次疲憊的回來,看到這樣舒適的房間,顧長遠都會覺得很舒服。 這才是家的感覺。他長舒了一口氣,直接坐到了沙發上。 “回來啦?先去洗個澡,馬上就可以吃飯啦!”薛心怡從廚房裡探出個頭,朝他笑得溫和。 這樣的場景,真像是夫妻倆一樣的溫馨。 顧長遠點頭微笑著進了臥室,蹲下身子找最底層的內褲。忽然,一個東西落入了他的眼簾之中。 是一袋避|孕套。 他蹙了蹙眉,他和薛心怡從來不用這個東西的,而且很明顯的,這東西已經被開過了…… 他冷沉著臉,將東西給拿了出去,走到廚房門口,薛心怡看到他過來,好笑的道:“不是說了去洗澡了麼,有事找我?” 顧長遠不說話,直接將避|孕套給舉高。 薛心怡只是瞄了一眼就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長遠,本來你這次回來我就要跟你說的,我想我們暫時還是採取一些措施吧,在你沒有想好你真正想要娶的人是誰時。” “什麼意思?”顧長遠抿了抿唇。 薛心怡嘆了口氣,將火給關上,轉過了身:“我知道你其實對左漾是有那麼些感情的,我不想看到你以後後悔或者痛苦,所以……只要沒有孩子的牽絆,我想,你可以一直考慮好。” 顧長遠的心一動,薛心怡已經又轉過了頭,看向自己灶台上的火了。 “從你昨天給我打電話,其實我就看得出,你對左漾,並不是沒有感情,只是有可能你沒有看到,我不怪你,畢竟是我先拋棄你那麼久,而左漾又呆在你的身邊那麼久,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只是……我希望你能盡快的想好,因為即便是像昨天那樣的質問……我的心,也是會痛的。” 顧長遠的嘴角微微動了動,忽然眉眼一沉,幾步走過去,將薛心怡給轉過了身,果然看到她此刻,正淚流滿面。 他心裡微微抽了抽,而後嘆了口氣:“昨天是我太過莽撞了,以後都不會了。” 昨天主要是他也是慌了神,被左漾那樣厲聲的說,自己心裡也不好過,才對她凶了一點。 “我會查清楚事情,來還你的清白的。”顧長遠低頭在她發頂上吻了吻。 薛心怡低了頭偎依在他懷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差那麼一點…… 顧長遠去洗了澡,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事情,卻一時想不起來。 因為安慰了一番薛心怡,等到下午去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 他才走上左漾住院的那層樓,就被前台的護士給攔住了。 “請問你是顧先生嗎?” 顧長遠抿唇點頭:“是。” “哦,這是左小姐讓我們交給你的東西。”那個前台護士將一盒東西遞給了顧長遠,“左小姐下午三點到五點要午休,說不希望人打擾。” 顧長遠滿眼的複雜,也自知是自己沒有守時。給護士說了聲謝謝,他便離開了醫院。 去了公司自己的辦公室,顧長遠看著盒子長時間的凝視起來。 這裡面……到底裝著什麼東西? 左漾要給自己什麼東西? 顧長遠想到左漾和薛心怡之間的恩恩怨怨互相攻擊,就一陣頭疼。 很快拆開了盒子,盒子裡的東西卻讓他大吃一驚,而後俊臉便是一沉。 盒子裡有很多東西,旁邊似乎還有張碟,下面有文件狀的東西,而上面,全都是些照片。 這些照片裡的人他不陌生,幾乎每一張,都是左漾跟別的男人舉止親暱的照片。而其他的男人,他也並不陌生…… 顧長遠急促的呼吸,一雙手的青筋突兀,眸子像是濃得化不開的墨一般,裡面星星點點的竄起一陣火焰。 正當他顫著雙手,面無表情的想要給薛心怡打電話過去質問之時,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滾!”抓著手中的杯子直接就朝著房門給扔了過去。 小助理心裡害怕到了極點。 她也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可就因為一次好心,不小心將自己陷入了危險之中。而且薛小姐說了,如果這裡面的東西不及時交給顧總,她不會放過自己的…… 硬著頭皮的,小助理咬牙直接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顧長遠看著她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她結結巴巴的快要哭了的道:“顧總,這是一份加急快件,說,必須馬上交到顧總您的手裡。” 顧長遠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憤怒,讓小助理將東西送過來。 小助理的腿都在打顫,順便將一份文件放到了他的跟前:“顧總,這是我的辭職信,我媽現在老了,希望我回她身邊照顧她,我想回家裡那邊工作,好方便就近照顧我的父母。” 顧長遠長嘆了口氣:“下去跟主管說一聲就行了。” 小助理點頭連忙跑出了辦公室。 加急快件? 他眼裡的凌厲一點一點又重新釋放了出來,直接將盒子給打開。 可打開的一瞬間,東西就被他給扔到了地上。 裡面……竟是左漾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親暱的照片。 這…… 看看桌上的那個盒子,再看看地上的那些東西。 顧長遠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兩個女人……是真的槓上了麼?一個是左漾給的,指責薛心怡的證據,而另一個,如果他猜得沒錯,肯定是心怡讓送過來的…… 頓時,他反而覺得心裡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小助理將東西交給顧長遠後,出了門就給薛心怡打了個電話。 “薛小姐,您的東西我已經送到顧總辦公室裡了。” “好。”薛心怡正等著她的電話。 小助理試探的道:“薛小姐,再過一段時間,我可能就要離開淮遠市,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我爸媽年齡都高了,我想回去就近找工作好照顧他們。” 薛心怡的眸光一閃,明白這個小助理的心思,不過她走遠了也好,頓時點頭:“行。” 掛了電話,薛心怡又一直在等顧長遠的電話。 從五點到六點,手機都沒有什麼動靜。 終於,她鬆了口氣。 到六點的時候,她主動給顧長遠打了個電話過去:“長遠,晚上你想吃什麼,我在超市裡了。” 顧長遠的聲音雖然有些冷淡,卻並沒有太多的異常:“隨便來些就行。” 薛心怡更是放下了心,他還願意到她那裡吃飯,應該就是沒有相信左漾給他說的話。 自她知道他今天去醫院找了左漾後,便想到了這個辦法,這樣,她就不怕左漾手裡關於她的那些東西了。 但很顯然的,她自己手裡的那些,都是找人PS合成的。 顧長遠在偌大的辦公室裡,俯瞰樓下的車水馬龍,眯了眯眼,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 拿起手機,便給自己的一個手下打了個電話:“阿六,你最近幫我注意一下心怡的行蹤……對,不要讓她發下你,有什麼事來向我匯報就是。” 本來一直覺得自己遺漏了哪裡,那個避|孕套,即便是想要暫時先安全一點,但沒道理他都還沒有用,裡面就少了一些了吧? 顧長遠的眼裡閃過一絲冷光。 ———————— 顧長遠將東西拿走後,護士就去裴深駿病房裡給左漾說了。 左漾正在被裴深駿壓迫著喂他吃水果。 護士一進來看到這個場面,微微打趣的道:“裴醫生真是幸福。” 裴深駿以前是醫院裡頭號黃金單身男,醫院裡起碼一半以上的未婚女人都迷戀他。但漸漸的,傳出黃金單身男在追左家小姐的事情,讓醫院裡碎了一地的芳心。 左漾狠狠的瞪了裴深駿一眼,看他眯著眼享受的樣子,直想將他的牙給打掉。 “是顧長遠來取走了東西了嗎?”左漾問道。 護士點頭:“我按照您的話跟他說了,他拿了東西就走了。” 左漾點了點頭,這才對。 “謝謝你。”裴深駿幫左漾朝護士道謝。 護士小姐瞬間紅了一張臉,囁嚅著“不用謝”,就連忙閃身出了病房。 裴深駿看左漾直直的看著自己,心裡有些發毛:“怎麼了?” 左漾笑得十分親切,將一瓣橘子喂進他的嘴裡:“看來你在醫院裡的女生緣挺好的哦?” 裴深駿頓時輕笑一聲,眉眼一彎,就將左漾給摟進了懷裡:“看來以後不能對別的女人說話了,不然咱家小貓老是吃醋,家裡都放不下了。” “哼!”左漾輕哼。 裴深駿親了親她的小嘴:“你真的覺得,顧長遠會相信你寄過去的東西?” |
240 (左漾篇)因為我向她寄了一些東西 “出車禍?……”左漾的眼神有些怪異,想著暈過去前的危急,她閉了閉眼。 “怎麼了?”蔣蓉看出了不對勁。 左漾手捂著心,她本來以為,她這次不死都得傷殘了,卻原來還是好命,活了下來,果然是禍害遺千年麼? “不是車禍。”蔣蓉是自己的好朋友,左漾不想對她隱瞞,她心中有些沉,“不是車禍,我跟裴深駿坐的那輛車,被人追截了。” 蔣蓉驚呼一聲。而後便著急的道:“怎麼會被人追截了?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芷” “得罪了什麼人……”左漾喃喃低語,眼裡有冷光閃過,“除了薛心怡還有誰!” 看著蔣蓉眼裡的擔心,左漾深吸了一口氣,“蓉兒,你不用管我的這些事情,這些事情,我自然都會調查清楚了才會採取措施的,你先顧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橈” 因為澄盈盈的回來,蔣蓉的婚姻已經面臨著破敗的危險,她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要讓她擔心自己的事情。 蔣蓉眼裡還是止不住的擔心:“漾兒,你這次得救,她會不會還不死心,還想對你再進一步的迫|害?萬一下次,她採取更狠的措施……” “不會的。”左漾拉住了蔣蓉的手,讓她放寬心,“只有這一次我們大意了。不過讓我懷疑的是,她突然想要致我於死地,肯定不是因為她的小肚雞腸,應該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她放手顧長遠不說,也不想再去管他們倆的事情,自然威脅不到薛心怡什麼,可她突然要置他於死地,絕對不是因為小事情。 “不過幸好這次沒有出事,你要是覺得好多了,可以去隔壁看看裴醫生,他早已經醒過來了。”蔣蓉說完,連忙拿起手機,朝著她曖昧的使了個眼色,而後便給左爸打電話去了。 想起裴深駿,左漾立馬便想到了在危急時刻,自己答應他的事情。 她死死的咬著唇,臉上卻少見得升騰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裴深駿正在屋子裡低聲和裴彥臣商量著什麼事情,兩人眼裡都有少見的嚴肅,聽到敲門聲,裴彥臣挑眉看向他,嘴角微彎:“你豔福不淺。” 裴深駿想到了什麼,也回以一個淡淡的笑:“你馬上就要豔福不淺。”裴彥臣最近追蔣蓉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不過以蔣蓉和左漾的關係,他是舉雙手贊成。 “你先好好養病吧,趁此機會也可以好好休整休整。其它的事情,當然,是我欠你的,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裴彥臣淡淡的道。 裴深駿蹙眉,卻還是點了點頭。 裴彥臣出去時,和左漾擦肩而過。 左漾想到最近蔣蓉的反常,不動聲色的給裴彥臣說了聲“謝謝”。 裴彥臣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直接走了出去。 她鬆了口氣,這個人,如果配蓉兒那個傻丫頭,其實正好。 這樣的人,是不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別人的欺負的。 “你怎麼樣了?”左漾走到裴深駿跟前,見他躺在床上,兩隻手被誇張的纏了一層一層的繃帶,蹙了蹙眉,“蓉兒不是跟我說,你的傷口沒什麼事嗎?”這樣的纏法,還叫沒什麼事? 裴深駿無辜的看了自己的雙手一眼,而後再看向她:“是沒什麼事,又不是斷了,好歹住個幾天的院,就能好了,不過就是吃不了飯、拿不了東西,還……”他瞟了左漾一眼,正正經經的道,“還上不了廁所。” 本來就是,兩隻手都受傷了,怎麼脫褲子之類的。 可左漾卻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怪怪的,她暗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順著他的話道:“沒關係,你是因為我而受傷的,你的醫療費我全包了,順便給你請一個護工,二十四小時的照顧你,要幹什麼,都讓護工幫你。” “要幹什麼,都讓護工幫我?”裴深駿語氣有些詭異。 左漾理所當然的點頭:“放心,我會給你請個素質高點的護工,絕對把你伺候得好好的!要不……讓我家保姆過來?” 聽說有些護工心裡陰暗,專門拿病人撒氣,背地裡盡做壞事,要不然還是請自己家裡的保姆得了,知根知底。 裴深駿有些無語了。 他忽然道:“你湊進來一點。” “幹嘛?”左漾警惕的道。 裴深駿無奈的舉了舉自己受了傷的兩隻手:“我兩隻手都這樣了,能幹嘛?” 左漾無奈的湊了過去,以後他是要給自己說什麼話,便將耳朵湊到了他嘴邊。 而隨即耳朵上傳來的濕濡濡的酥麻感覺讓她像是渾身觸電了一般,連忙去推他。 卻沒有想到推到了他的手。 聽到一聲悶哼,左漾又連忙鬆開了手,下一刻,裴深駿直接將人給摟到了床上。 “裴深駿,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這裡可是醫院裡,你給我規矩點!”左漾去推他胸膛,明明沒有推到他的 tang手,他也作勢在呼疼。 “想不想知道車子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裴深駿拋出誘餌。 左漾果然安靜了許多。 “你要說你就好好的說,這樣萬一進來護士怎麼辦!”左漾瞪了他一眼。 裴深駿眉眼彎了彎:“你的意思是說,要是不進來護士,我就可以為所欲為?” 左漾的臉漲得通紅,她別開頭,裴深駿又道:“放心,這門護士不敢隨便亂進的,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會進,不會看到我們在裡面……做什麼的。” 他故意緩慢了語氣,看到她的耳根子也跟著紅了,才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 他早就發現左漾就是一隻小貓,炸毛的時候歸炸毛的時候,但是溫順起來的時候還是很惹人憐惜的。 這只能說明裴深駿口味跟大眾不一樣。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左漾粗聲粗氣的問道,以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裴深駿也沒有戳穿她,只是用自己沒有受傷的內胳膊將她摟得緊緊的。 其實對他而言,他倒沒有覺得那場車禍怎麼樣。或許是因為家裡有個裴彥臣,這樣的事情,倒不是少見的。而且他們都快到他家別墅了,裴家的別墅也離得不遠,隨便調派些人手過來,只要對方沒有槍,一切都好辦。但可能是嚇到了左漾了。 “放心,那四個人,一個都沒有跑掉。裴彥臣的人趕到了那裡,打破了奧迪的輪胎,我們沒有被他們追上來。”裴深駿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道。 左漾想起了那聲槍響:“我暈過去前聽到了一聲槍聲,那是裴彥臣的人開的?” “嗯。” “那對方有槍嗎?”左漾連忙又問。 裴深駿不說話。 左漾急了:“你倒是說啊!”看看薛心怡有什麼能賴,能找多大的靠山。 “我口渴了,想先喝水。”裴深駿忽然優哉游哉的道。 “那你趕緊喝。”左漾抱胸。 隨即看著裴深駿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到自己臉上,她才恍然想起裴深駿現在手受傷了,根本拿不了杯子。 她無奈的拿過床台櫃前的杯子,抿唇朝著裴深駿的嘴唇湊去。 裴深駿果然享受的喝起了水。 但他鬱悶了。他喝夠了,左漾卻還是保持著喂水的動作,如果他不及時喝,水都流到了床上。 “哼,想要使喚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左漾得意的道,勉強放過了她。 裴深駿恨得牙癢癢的,朝著左漾的唇瓣就直接咬了下去,而後才放開,摩挲著她的唇瓣道:“對方沒有槍,只是隨便找的一些市井混混,開了個價,五十萬,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五十萬?!”左漾無語了,如果那些混混可以跟她討價還價,她用五百萬買自己沒事都覺得給得便宜了。 “薛心怡可真是狠!”左漾恨恨的道,“我猜絕對是她搞的鬼!” “沒錯。”裴深駿深吸了口氣,突然無奈的道,“有一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什麼事?” “你可能會懷疑她為什麼會突然下這麼狠的手。”裴深駿有想過將這件事情給隱瞞下來,但欺騙左漾,他覺得自己做不到,而且左漾的心裡,是揉不得沙子的人,她不喜歡別人對她隱瞞,“因為我向她寄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