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全劇終! 慕容明要和自己說什麼,桃之心裡有點數,她並不排斥,因為目前所有的關係都被打亂,作為周家的長輩,為了維護周家的顏面,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最正常不過的,而且,她所說的,也是桃之心中所想的。 ——“我們周家,有著外人不知道的一些秘密,當初你和祁衍在一起,剛開始,祁衍的父親也是反對的,其實不是不認可你這個人,只是神恩比較敏感,現在我和你說這些,我也知道的,有些事,你已經知道了。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兒,也很適合祁衍,他這樣護著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他這樣喜歡你,我們當長輩的,也不可能反對。可桃之啊,現在的情況就是……有些麻煩,你既然已經和祁衍領證了,我們就認可你了,但是我和祁衍的父親還是有一個比較私心的想法,讓你先離開一陣子,等回頭這裡所有的事都安定了之後,再幫你們辦酒席。” “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我們都不顧及你的想法和感受,還有祁衍,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你公公也暗示過他好幾次,但是他那邊都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所以我只能把這事和你說。前幾天,祁衍大概是找人弄了點事出來,是為了對付阮家的白娟,我和祁衍的父親都知道,白娟這個人,以前和抒丹還有你姐姐……都是有聯繫的,當然你姐姐的遭遇,我也知道,祁衍這麼做,也是為了幫你姐姐出口氣,但是我們周家,唐家,江家,還有阮家,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關係,祁衍這麼做,必定會對之後很多事有所影響,所以我想,你暫時離開,也是對誰都有幫助的,尤其是你自己,你還年輕,很多事,不應該是讓你去承受。” ………… 桃之還知道好歹,能夠體會出來,慕容明在和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真心實意,並沒有帶著討厭自己的情緒,所以她願意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她告訴慕容明—— 我有自己的打算,可祁衍不讓我走。 慕容明告訴她:“別擔心,只要你願意,我們會幫你安排。” 下樓的時候,周祁衍正好在找桃之,她拿著三個盒子,已經把情緒控制好,笑著告訴他:“媽媽給了我傳家之寶。” 周祁衍一貫都喊慕容明“母親”,突然聽到桃之軟軟的叫了一聲“媽媽”,他竟然覺得神奇。 原來不管是什麼稱呼,只要是從她的嘴裡叫出來,一切都會變得與眾不同,周祁衍擁著她的腰,心情很好,在她耳邊低聲說:“現在你就是周家的少奶奶了,我母親是不是讓你趕緊給周家傳宗接代?誰讓你老公年紀一大把了,他們也著急。” “媽媽才沒有強迫我趕緊生小孩兒呢!” “媽媽倒是叫的很順口,那什麼時候叫聲老公?” 桃之被他幾句話逗的,還是臉蛋兒紅紅的,大概是見她神色沒有什麼異樣,加上母親給了她這些東西,周祁衍並沒有多想什麼,兩人在周家待了一會兒,就離開。 回去的路上,周祁衍告訴桃之,“我大哥他們3天之後就走。” 桃之知道,這兩天姜婉之有和她聯繫,她是承諾了要和姜婉之一起去的,不然她是不可能這麼爽快的答應。 桃之想了想,還是決定努力和周祁衍溝通,“我想先陪著她過去,等那邊的治療安頓下來之後,我再回來,這樣好嗎?” “我知道,我之前否定的太過,其實美國也不是很遠,我已經幫你辦好了手續,和你一去過去,就當是陪你度蜜月,旅遊,怎麼樣都好,你想回來了,我再和你一起回來。” 桃之倒沒有想到,周祁衍會突然改變了主意,他竟然也要和自己一起去,那麼她的計畫…… 在他的身邊,不是不能安心,但是他將自己保護的太好,所有的事,似乎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桃之忽然就覺得,有一種壓抑到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尤其是加上了自己的身世問題,他總是不願意給自己一片空間,這讓她特別的累。 就是因為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所有的一切被顛覆的那一刻,最害怕的還是會失去他,但是就是因為不想失去他,所以她想要暫時離開。 因為暫時的離開,是因為不想放手。 可她沒辦法說出口來,似乎都已經成了一種惡性循環,有些話,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卻怎麼都沒有法子說出來。 ——————※※※※※—————— 3天後。 本來只是姜婉之和周祁銘的離開,結果多了2個人。 所有的手續都已經辦好,4個人是要一起登機的,周祁衍在候機室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已經是年後,徐遠東回來上班,之前他讓人辦的事,現在都已經差不多塵埃落定,周祁衍把公司暫時交給了徐遠東打理,不過他打電話給他是因為江新展和白娟的事。 徐遠東說:“白娟認定了就是江新展的問題,現在阮吉楠不能和她辦離婚手續,不過她已經被阮家的人送出了國,阮家的人也認定了是江新展,現在江家反而是和阮家打得不可開交,倒是唐家那邊,安靜的沒有任何的動靜。” 周祁衍應了一聲,“預料之中的結果,不過阮家不會是江新展的對手,能拖著幾天就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要多留點心思,江新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徐遠東說:“周先生,您之前吩咐我的那個投標案,我已經讓人辦得差不多了,江新展很小心,不過如果他和阮家因為這件事情,在合作上,很多案子都會告吹,到時候他肯定會打那個投標案的主意,主要他上鉤了,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有什麼事,你再聯繫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周祁衍掛了電話,回到了候機室,卻發現姜婉之和桃之不見了,只有周祁銘在裡面坐著,他上前,問:“她們人呢?” 周祁銘讓他放心,說:“兩人去洗手間了,還有1個小時才登機,沒事的。” 周祁衍不知為何,卻隱約總有點心浮氣躁的,可又說不上來,氣躁在哪裡,他坐了一會兒,頻頻抬起手腕看時間,從他接了電話回來到現在已經有20分鐘了,姜婉之和桃之還沒有回來,總覺得今天出門的時候,桃之就有些反常,反常在哪裡? 他想著,她主動幫自己細領帶,早餐還是她親手做的,因為很少下廚房的關係,做的並不盡人意,不過他還是都吃完了。 再回到想昨天晚上,她又是熱情的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大概是之前她提過要離開自己的想法,周祁衍覺得自己現在是真的一驚一乍的。 等到30分鐘的時候,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的時候,周祁銘倒也站起身來,話還是他先說的:“去趟洗手間這麼久,我去看看。” “我去吧。” 周祁衍伸手扯了扯領口,長腿才邁出一步,他們所在的貴賓候機室門口就衝進來一個機場的工作人員,一臉焦急的問:“兩位是……周先生嗎?是不是周先生?” 周祁衍心頭一沉,最害怕的事,似乎是來了—— “我是,什麼事?” 周祁銘也上前。 那工作人員跑的有些氣喘吁吁,“洗手間,女洗手間有個叫姜婉之的女士似乎是有些問題,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上的原因,她現在暈倒了,剛剛情緒就特別的激動,我已經聯繫了機場其他的工作人員,她必須要馬上送醫院。” 周祁衍還沒有等那工作人員說完話,就一把推開了他,跑向女洗手間。 門口圍著一群人,姜婉之的確是躺在了洗手間裡,邊上已經有醫護人員到了,正在給她做搶救,可周祁衍急急忙忙的在周圍看了一圈,卻始終都不見桃之。 “桃桃呢?姜桃之……你人呢?!” 他太陽穴重重的跳著,現在自己面對的一切,好像是自己能夠預料的,又好像是意料之外的,氣息越發的急促,只能伸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可還是覺得不夠,捏緊了拳頭,重重的落在了一旁的牆上,砰一聲,關節上都已經飛濺出血來,濺到了他的瞳仁裡,他卻是渾然不覺。 為什麼還是要走? 為什麼還是要在從他的眼皮底下走掉? “先生,你沒事吧?”邊上的醫護人員把薑婉之送走了之後,才發現周祁衍站在一旁,煙霧陰鶩,手上都是血。 周祁衍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絲毫沒有動靜,還是周祁銘在那邊安頓好了姜婉之,才過來的,他大概也知道,桃之不見了。 “祁衍,先回去,等下馬上就會有記者過來,我們先回去,找桃之隨時都可以找。” 周祁衍伸手抹了一把臉頰,結果手上的那些血,就都染在了他精緻成熟的五官上,可這樣子的他,少了平日裡的那些穩重,取而代之的表情都是冷峻又魅.惑。 他眸光深邃,有冷冷的光,在瞳仁深處打轉,不知是過了多久,竟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周祁銘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卻聽到他低沉的嗓音,無比冷靜的說:“真想走,就讓她走吧,不用找了。” ………… 不是想不到你心中所承受的一切,可還是希望你能夠留在我的身邊,一直一直。 我第一次覺得,原來歲月真的有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跡,我第一次想著,讓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我想要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比我小了13歲,我有無數種可能會提前離開你的身邊,離開這個世上,所以總是想著,擁有的時間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你的陪伴。 因為我,分分鐘都需要你。 上了車,周祁衍並沒有發動引擎,周祁銘已經和姜婉之一起去了醫院,他失魂落魄的趴在了方向盤上,主心骨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樣,胸口的某一個地方,鈍痛的感覺太過明顯。 他不知道一個人坐了多久,從天亮到天黑,又從天黑到天亮,天氣太冷,沒有發動的車子,裡面的溫度很低,他雙腳都有些麻,中間不知是有多少個電話不斷的進來,他卻始終都置若罔聞。 等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溫和卻又顯得有些刺眼的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照射到他的臉上,他才動了動僵硬的手指。 然後拿出了手機,僅存的10%的電量,讓他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他讓徐遠東來接自己。 半個小時之後,徐遠東開車過來,第一次見他的神色這樣的落魄,身上的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的,臉色非常的差,下巴上還有青褐色的鬍渣,徐遠東知道桃之不在a市,這幾天就算是沒有周祁衍的命令,他也有找人,其實只要是周先生要調查,很簡單的就能夠知道她在哪裡,這中間,有周老先生的橫插一手,雖是浪費點時間,不過已經有了大約的方向。 姜老師並沒有出國,而是去了距離a市很遠的一個偏遠小鎮,她是去那個貧窮的山區當自願教師了。 可這樣的話,徐遠東還在嗓子眼裡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說出口的時候,周祁衍嗓音暗啞的吩咐他:“我沒有問你的事,永遠都不要自作主張和我說。” ………… ——————※※結局分割線※※—————— 半年後。 苑縣這樣的地方,一年四季都很冷,在高壓下吹出來的那些真正的西北氣流就會形成最寒冷的風,下雪是家常便飯的事,在這樣的寒風之中,本是柔軟的雪花,落在人的臉上,寒冷刺骨。 海面上有人在掌舵,雪花落在了他的臉上,那船老大一哆嗦,倒是有些興奮的喊著,“下雪了喲。” 這裡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溫度,不過穿的還是很臃腫,他轉身對身後船甲板站著的男人說:“先生,下雪了,你進去吧,這裡一下雪就特別的冷。” 那人身上就穿著一件不算是太厚的外套,到膝蓋的上方,看上去就不顯得保暖,因為身材高大挺拔,給人的感覺倒是格外的威嚴,不過他臉上戴著墨鏡,這樣的地方鮮少會有這樣出色的人過來,因為太窮,而且這個季節也不適合有人來旅遊。 只是船老大說了,那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他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掌舵,因為下雪的關係,本來20分鐘的路程變成了1個小時。 男人下了船,拿了錢給了那個掌舵的船老大,一言不發就走了。 這個山區是真的窮,連路都不顯得平,一貫矜貴的男人,走在這樣的路上,時不時會蹙眉,不過也正是因為窮,所以想要找個學校一點都不難。 整個山區,大概就這所學校比較能入眼,看得出來,明顯就是有人捐款過的,所以學校的外部看上去就不錯,但是範圍不大,男人走到了門口,腳步一頓,裡面有人在唱歌,柔軟的嗓音,對於他來說,如同是透著魔力,讓他站住了腳。 “……老師,老師,再唱一首好嗎?” “老師,我們還想要聽!老師肚子裡的小寶寶也一定很喜歡聽,老師……” “老師,你坐著唱吧,最近你都不能教我們跳舞了,每天唱兩首歌給我們聽。” ………… 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女人的聲音,那一瞬間,門口站著的男人,幾乎是要掉眼淚。 “願我會查火箭,帶你到天空去,在太空中兩人住,活到一千歲,都一般心碎,有你在身邊多樂趣。共你雙雙對,好得戚好得意,地亂天崩當閒事,就算翻風雨,只需睇到你,似見陽光千萬里。有了你開心的,也都稱心滿意,鹹魚白菜也好好味,我與你永共存,分分鐘需要你,你似是陽光空氣。扮靚的皆因你,癲癲的皆因你,為你甘心做傻事,扮下猩猩叫,睇到也都笑,有你在身邊多樂趣。若有朝失去你,花開都不美,願到荒島去長住,做個假的你,天天都相對,對木頭公仔做戲。” ………… 男人單手扶著學校的大門,力道很大,墨鏡下面的眸子,卻已經濕潤。 本來是打算進去的,此刻卻是站在門口,風雪之中,他身形越發的挺拔,卻格外的寂寥。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裡面的教師門忽然被人打開,一群小孩子擁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從裡面出來。 已經快有7個月了吧? 7個月,她離開a市,已經有7個月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6個月了,那是他的孩子,這些日子來,每隔一天就會有她的照片被送到他的面前,她住的地方,她任教的地方,他都會讓人專門以匿名人的身份,捐款過來,就是想要讓她住的舒服。 那時候她離開,他生氣,可只是一個禮拜,7天而已,堅持了7天,就已經讓人去找她,要找到她還是太容易的事,其實也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真的躲起來,大概在這裡,她能夠找到自己的價值,放空自己那些負擔。 那天在機場,她就是和姜婉之說明白了一切,然後才在姜婉之的配合下,提前離開。 不過之後姜婉之暈倒,也是因為情緒受到太大的刺激,之後的半年,她還是在周祁銘的陪伴之下,去了美國,心扉被真正的打開,兩人經常有電話聯絡,姜婉之的病情有了極大的好轉,上個禮拜,她的主治醫生還打電話過來,說她現在差不多已經痊癒,因為姜堰銳一個人在a市,她還是會回來。 江新展最後還是跳入了他挖好的陷進裡,江氏受到了重創,卻沒有人能夠對他伸出援手,他一時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半邊中風,在*上躺了有3個月了,現在江氏就靠江澄惜支撐著。 白娟被阮家的人送出了國,但是並不是在國外享受闊太太的日子,阮吉楠那樣的人,不可能讓她有好日子過,他給她找了一個罪名,在國外讓她入了獄,要被關上10年之久,她出來,也不可能再有所謂的人生。 a市,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一直都在等著她,等著她主動回去。 可沒有等到她主動回來,卻是讓他知道,她已經懷孕。 3個月的時候,他才知道。 於是每個月過來一次,每次都是在暗中看著她,算一算,這一次過來,才隔了10天不到的時間。 其實從a市過來這裡,路程遙遠,還很麻煩,飛機不能直達,他要坐船,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卻偏偏還暈船,他剛剛來的幾次,每次都暈的厲害,在這裡住上兩天也如同是原始人一樣的生活,可看著她的時候,他還是知道,自己是在和命運屈服。 因為她就是自己的命運。 ………… “老師,剛剛你唱的歌好好聽。老師有唱給別人聽過嗎?” “沒有呢。” “那老師是唱給肚子裡面的寶寶聽的嗎?” “老師唱給寶寶的爸爸聽。” “寶寶的爸爸在哪裡?” “在老師的心裡啊。” 不過8、9歲的孩子,似乎並不能夠完全理解這話的真正含義,歪著脖子想了想,又笑嘻嘻的說:“老師,寶寶的爸爸一定會很喜歡聽的,這個歌叫什麼名字呢?” “叫——分分鐘需要你。” *** 差不多4點多,這裡的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 雪卻是越下越大,女人下課之後,就換了一雙黑色的雪地靴,穿上了外套,撐著傘走向自己住的地方。 學校並不大,她住的房子距離這裡大概就5分鐘的路程。 不過因為下雪,又因為她肚子有點大,所以走的比較慢,慢歸慢,半路上,她還是不小心滑了一下,差點摔倒,那一瞬間,她被嚇得魂不附體,第一時間就是丟掉了手中的雨傘,緊緊的護著自己的肚子。 可身體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間,一雙有力的大掌,牢牢的穩住了她。 寒風夾著雪花的冰冷氣息之中,她似乎是聞到了一股特別熟悉的氣息,那是屬於那個住在她靈魂深處的男人的氣息。 “這麼不小心,你知道我有一個孩子,是多麼不容易的事麼?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什麼時候才會知道要回家?” 低沉的嗓音,不是沒有怨懟,可女人卻是潸然淚下。 她的眼淚對他來說,真是如同腐蝕劑,能讓他生不如死,再多的情緒,也會變成心疼和憐惜。 男人伸手,幫她擦掉了淚水,結果越擦越多,到了最後,他幾乎是要投降了,壓低的嗓音也沒有了任何的魄力,大概都是無奈,“別哭了,我帶你回家,你帶路。” 女人含糊的說:“……你明明知道我家在哪裡。” “是你每次都來了,不出現在我面前,我以為你還在生氣,所以一直都在這裡,不敢回家。” 男人聽到這樣的說辭,真是哭笑不得,索性就將她打橫抱起來,“結果還是我的錯。” “對不起。” 她忽然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肆意的吸取著他身上的那些氣味兒,太久了,感覺有好幾個世紀那麼久遠,“經過可能會讓你很生氣,可結果還是好的,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可以專心對付那些人,媽媽的病也好了。” “不想我?”好吧,就算是她說的還有道理,也是事實,何況她現在懷孕了,他哪還有去和她計較離家出走這回事。 “想你。” “那為什麼從來不給我打電話?” “我怕你會生氣,我是雙魚座的嘛,最怕被人拒絕了。” “你覺得我會拒絕你?” “生氣的時候,不一定的。” “想我都不及你的面子重要是麼?小丫頭!” “我已經有寶寶了,我是準媽媽了。” “和我回家,好不好?你在這裡,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膽。”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接我回家?我怕冷,晚上睡在這裡,真的好冷。” “懲罰!”男人抱著她進了那件簡陋的房子,將她放在*上的時候,健壯的身軀慢慢的覆上去,先是貪戀的在她的唇上啄了啄,“應該叫我什麼?” “……老公。” “回去就把婚禮辦了。” 她乖乖點頭。 “剛剛我們一路走來,算不算是白頭偕老了?你看你頭上還有雪花。” 她伸手圈著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唇,還有她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誓言—— “老公,我會和你一起白頭偕老,以後一定一定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我愛你,還有,下輩子,我也願意遇到你,不管是相隔多遠,相差幾歲,我還是願意成為你的人。 ………… 我愛你,還有,下輩子,我更願意遇到你,不管相隔多遠,相差幾歲,我依舊願意這樣*著你。 ※※ (全書完結) |
223,我不可能也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我身邊。(結局篇) 周祁衍下午就打電話給桃之,問她,什麼時候去接她比較好。 桃之接電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朦朧,這幾天她總覺得精神有些不太好,吃東西的時候,也比平常挑剔了不少,周祁衍來電話的時候,正好是下午1點多,她有點累,躺在*上休息,接電話的時候,一手撐著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這幾天想在家裡待著。” “桃桃,我想你了。”周祁衍在那頭一本正經的說:“你不想我?都已經有2天沒有見到你了,差不多就回來吧。” “今天才初二,我想在家裡再住幾天。” 周祁衍聽出她的嗓音有些不太正常,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在午睡。” “嗯,那你在家裡待著,別亂跑。” 桃之還以為他是同意了,可她掛了電話不到2個小時,睡了一覺醒來,才發現周祁衍竟然到了姜家,她醒來的時候是覺得口渴,下樓準備倒水,聽到樓下客廳有聲音,男人的嗓音是她熟悉的,走下來一看,才發現真的是周祁衍。 姜婉之不在,只有姜堰銳,兩人坐在客廳裡,不知道在說什麼,神色都有些凝重。 桃之心頭一跳,她現在還維持著最平靜的現狀,但是說實話,還是很怕一個不小心,這個現狀就會被打破,尤其是關於她的身世,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把這一切都開誠布公。 急急忙忙下樓,周祁衍聽到了腳步聲,站起身來,“醒了?剛剛過來的時候你在睡覺,沒有叫醒你。” 姜堰銳也站起身來,桃之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兩人的表情,心頭稍稍鬆了松,周祁衍應該是沒有多說什麼,她走過去的時候,有些生硬的喊了一聲“爸爸”。 姜堰銳沉吟了片刻,出聲,“祁衍過來是和我說,你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他要戶口本,找人先把證給領了。” 初二的話,政.府機.關這些部分都是休息放假的,不過周祁衍真準備把結婚證給拿出,肯定也是辦得到的。 原來是這件事。 桃之抓著周祁衍的手,不否認。 姜堰銳心裡很清楚,周祁衍這個男人有的是手段和本事,他要是真的要和桃之結婚,他們誰都阻止不了,何況現在婉之還是這麼個情況,說實話,有些事情,他也是無能為力。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說:“你姐姐出去辦簽證了,如果可以的話,這件事情還是和你姐姐說一聲……” 桃之卻說:“這件事情等過後我再和姐姐說,我希望她先出國把病治好。” 姜堰銳蹙眉,思量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他把戶口本給了桃之,然後說,自己要去一趟書屋,姜家一時就剩下了周祁衍和桃之。 周祁衍對於剛剛桃之的表現很是滿意,抱著她低聲說:“看來你也是很著急要嫁給我。” 他是在逗自己開玩笑,不過桃之卻是笑不出來,她看上去精神也顯得很一般,把戶口本交給了周祁衍之後,很認真的看著男人的眼睛,說:“你想什麼時候把證給領了,我都答應你,但是我希望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嗯?” 桃之已經把那些言辭阻止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很坦然的說:“現在什麼情況,你也知道的,我之前和她說了,如果她肯去美國接受治療,我會陪她一起去,其實這是唯一的辦法,只有我和她一起去,他才肯離開這裡,我知道,治療不會太久,如果情況好的話,也就是一年半載的事,所以我想……” “你想和她一起去美國?”周祁衍蹙眉,想也不想就否定,“我不同意。” “祁衍……” “桃桃,結婚了就應該住在一起,我不是為了這麼一紙證明,我是想要和你每天在一起。” “可我做不到只顧著我自己,我想為了她犧牲一次,你能不能讓我對你任性一次,給我一點時間。”桃之無力,這幾天所有的事情,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裡反反覆覆的折騰著她,其實她平靜的表面下,掩蓋著讓她難以承受的心酸,因為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不是不能原諒,不能理解,就是能夠原諒,能夠理解,可接受和面對卻是另一回事了,其實她是真的需要空間,放空自己,否則她會被這樣的一切給擊倒,她需要一個空間,把所有的事都慢慢的沉澱之後,等到那個全心全意為了她,犧牲了自己一輩子幸福的女人也真的幸福之後,她才有資格去擁有身邊的這個男人。 周祁衍心頭一沉。 怪不得最近總是覺得她有些不太正常,大概就是平靜的太過正常,所以才是暴風雨的前夕。 如果她真的要離開,肯定做不到無聲無息,因為瞭解他的手段,她走到哪兒都會讓他找到,索性就直接和自己說了。她需要自己的同意,可他哪做得到放任她一個人離開自己的身邊? “不行。” 周祁衍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此,他語氣焦躁之中,又帶著幾分誘哄,“寶貝兒,你想怎麼樣都行,但是離開我的身邊我不同意,我也不會同意,關於我大哥他們的事,你不要再操心,我來解決,好不好?” “祁衍……” “你應該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麼,因為她是你的親人,我可以做出很多的退步,但是這不包括讓我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我的身邊,這是我的底線。” 桃之動了動唇,還要說什麼,可周祁衍那一臉堅定的態度,讓她無從下手,她就知道會這樣,結果還是行不通,那種無力的感覺更甚了。 ——————※※※※※—————— 結婚證在周祁衍預期的日子裡拿出,因為現在情況特殊,所以暫時只通知了周家的幾個人,他對桃之的態度,周家的人一直都清楚,所以走到了現在,誰都不意外,就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初六的那天,周祁衍帶著桃之回了周家。 除了阮歌卿之外,這是周祁衍正式帶回家的女人,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是周家的二少奶奶,周世豪和慕容明都知道周祁銘和姜婉之的那點事,現在周祁衍又把薑桃之帶著進了周家,這種混亂的關係,讓他們兩個人都有些頭疼。 所以晚飯過後,慕容明說要給東西桃之,帶著她上了樓,關上了臥室的門之後,慕容明琢磨了一下之前丈夫交代她的話,試探性的開口:“桃之,我就這麼喊你吧,我這也是和你第一次見面,你和祁衍已經先把證給領了,雖然還沒有辦過酒席,不過祁衍認定了你,我這個當長輩的,也沒有權利去反對,祁衍做事,我們從來都插不上手。” 慕容明一貫都疼自己的兒子,所以真是周祁衍認定的女人,她倒也是真心實意的接受的,對桃之的態度,也是打心眼裡的那種認可。 其實換做是其他的女人,她或許還是懷疑,一個24歲的女孩兒,心甘情願嫁給比自己大了13歲的男人,可能是圖錢,可這個人是姜桃之,她倒不會這麼懷疑。 因為姜婉之這個人,她是清楚的,現在看著姜桃之,總覺得有點當年姜婉之的影子。她落得今天這樣,周家也是有責任的,這些年來,不是沒有給過她錢,不過那些錢,她是沒真要過。 可認可歸認可。 慕容明這樣的女人,心中根深蒂固的還是家族面子這回事。 現在是什麼都沒有被掀開,但是如果這個丫頭和周祁銘的關係被人給公佈了,到時候就真的會鬧出天大的笑話來。 周家,真是丟不起這個人。 祁衍這輩子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這麼不顧一切過,他們不能從兒子身上下手,只能從桃之的身上下手。 “桃之,你過來。” 慕容明從自己的保險櫃裡,取出了一枚很是光澤通透的寶石戒指,還有一個手鐲,龍鳳圖案,和一個銀鐲子,是小孩子帶的那種,上面刻著十二生肖的圖案,看上去並不顯得有多麼的金貴,不過慕容明說,“這些都是我們周家的傳家寶,這兩樣——”她指了指寶石戒指和手鐲:“價格是不能估計的,至於這個,這是從祁衍太奶奶那一帶傳下來的,就是專門給周家的子孫帶的。我現在交給你了,以後你有了我們周家的孩子,這個得給他戴上,不管男女。” “周夫人……” “你應該叫我一聲媽。”慕容明笑了笑,打斷了桃之的話,將三樣東西放在盒子裡,端正的交給了桃之,“這個,你放好,還有,接下去媽要和你說一些話,希望你能夠很認真的聽好。” |
222, 周祁衍回到周家,下了車,他指間還夾著一根菸,俯身交代前面的司機,“回家吃飯吧。” 那司機在中途就接了一個家裡的電話,這會兒一臉感激的看著老闆,“謝謝老闆,那我就先回家了。” “把車子開去吧,現在外面也叫不到車。” 司機滿心歡喜的開著車子離開了周家,周祁衍站在車庫邊上,把手上的煙給抽完了之後才進了家門。 周展旗以往的除夕夜並不會特地過來,因為周祁衍的奶奶是在他現在所住的那個家裡去世的,周展旗每年除夕夜哪都不會去,只留在那裡陪著自己過世的妻子,不過今年並不一樣,因為一直都沒有回來的周祁銘回來了,周展旗特地過來一起過除夕。 中國人對於除夕這個節日,看的特別的嚴肅,一家團聚的日子,對於周展旗這種年紀的老人來說,也顯得很重要。 周家的周邊的親戚還是挺多的,平常走動的也不是很多,不過每逢過年過節還是會聚集在一起。 到了這個時間,人都已經差不多都到齊了,周祁衍進去的時候,幾個人正好是圍著周祁銘在問他和唐抒丹的離婚的事,周祁衍看了一圈,才發現周晟並不在這裡。 正好慕容明從裡屋出來,一見到周祁衍,笑吟吟的跑上來。 “祁衍來了?家裡的東西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你爺爺也特地過來了,你已經知道了吧?”慕容明伸手接過了兒子手中的外套,“他現在和你父親在樓上書房,差不多應該要來的親戚都已經到了。” 周祁衍點點頭,“小晟呢?” 慕容明一頓,眼神明顯是有些閃爍,“……在唐家吧。說了今年在那邊過年。” 周祁衍知道自己的母親對待周晟是一種怎麼樣的態度,聞言的時候,濃眉已蹙起,“母親,我和您說過,小晟畢竟是周家的孩子。” “什麼周家的孩子?他應該算是唐家的——” “母親!” “好了好了,今年是什麼日子?大過年的,再說了,以前他父母也都是在國外的,在這邊過年理所當然,可人家現在是母親叫回去的,你別怪我,我哪有時間刻薄他?他好歹也是喊我一聲奶奶的不是麼?真的是他媽叫回去的,今天家裡有很多親戚在,這件事不要拿來現在說。” 周祁衍抿唇,還要說什麼,正好這個時候,周展旗和周世豪從樓上下來。 傭人也在這個時候過來對慕容明說:“夫人,時間差不多可以了,需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周家還是保持著傳統的祭.拜儀式,慕容明整了整衣領,輕咳一聲,說“嗯,現在就過去準備吧。” “大哥。”慕容明隨著傭人走了,那邊的人也差不多都跟著過去了,周祁衍走過去,發現周祁銘坐在沙發上,神色也透著幾分疲憊,他對人雖是比較冷漠,不過周家的親戚他還是比較給面子的。 只是應付人的事,他做起來,比任何事都要難上千萬倍。 周祁銘伸手過來,“出來有點急,煙都忘記帶了。” 周祁衍給他抽了一根,遞給他,“小晟他,今天在唐家那邊?” “他和他媽一起過年。”周祁衍吸了一口煙,問:“桃子呢?” “回自己家了。” 周祁銘沉默了片刻,說:“祁衍,年後我就要帶著婉之離開這裡,這事,我沒有和爺爺說過,也沒有和周家任何人說,到時候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本來我今天要帶著桃桃過來的,不過她說想回家,是和這件事有關。” 周祁銘聲音更是低沉了一些,“我對不起桃子,也對不起小晟,這輩子我作為父親就是最失敗的,可我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只想讓婉之好好的,我最對不起的人,還是她。” 周祁衍沒有出聲。 周祁銘又說:“祁衍,我知道你一直都認為,我這條沒有了的手臂,是因為你的關係,你覺得你欠了我太多,現在我就希望你可以把這些都還我。對桃子好,護著她一生無憂,我沒有資格說出,把她交給你這樣的話,可我希望你心裡能夠明白,這樣,就算是你還清我了。” “要護著桃桃一輩子無憂,這不算是還清你什麼,因為這也是我的心願。” ………… ——————※※※※※—————— 江新展和江澄惜過年都習慣在外面吃飯。 差不多10點的時候,還在用餐的江新展手機就響了,一桌子的人,基本都是江家周邊的親信,還有公司裡,值得他信任的人,所以助手遞著手機上來的時候,他也沒有避諱,直接就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江新展才站起身來,江澄惜放下手中的杯子,見父親臉色有些異樣,她低聲問:“……爸,怎麼了?” “我出去接個電話。” 江新展推開了凳子,拿著手機走出了包廂,關上了門,他走遠了一些,這才出聲:“你在說什麼?” 電話是白娟打過來的,她的聲音格外的激動,“江新展!做人也不能像你這樣沒有原則,你答應過我的事,難道是要出爾反爾麼?為什麼要在今天,為什麼要在現在?我的事,除了你知道,還有誰能瞭解的那麼清楚?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告訴你,如果我真的一無所有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拉著你下水!” 江新展臉色難看,“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不看新聞?” “今天什麼日子?誰去看新聞?” “是嗎?那你現在就去看看,這麼多年來,我為你做的事也有不少吧?你現在過河拆橋真的是太沒有道德,現在阮家的人懷疑我,如果他們去調查,真的查出點什麼來的話,我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江新展第一次被自己控制著的棋子掛電話,白娟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吻對自己說過話,他聽著手機冰冷的嘟嘟聲,心裡自然是怒氣騰騰的,不過還是很快就招來了助手,讓他查了一下新聞,最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去查。” 江新展剛剛喝了酒的關係,一張滄桑的臉本就透著幾分紅暈,此刻因為凌厲,顯得有些扭曲,他厲聲吩咐助手,“馬上去查清楚這件事。” 不過他是精明的狐狸,這麼點事,突然就被人給捅出來,在這個a市,除了他自己爆料之外,另外有能力做這件事的人,大概也就只有他了。 ………… 周祁衍,看來還是我小看了你,竟然掐准著時間用一招“反間計”! 不過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薑還是老的辣! —————— 初二的那天,整個a市就颳起了腥風血雨,都是關於阮家的。 像是這樣的日子,沒有人在背後操控,關於豪門的這些負面新聞,自然是不會有人去報導,可阮吉楠不管是動用什麼樣的手段,都是攔不住這些新聞。 剛開始的時候,是有人刻意為止,等到了後來,慢慢的就變成了群眾的推波助瀾,從報導慢慢的就轉到了各大網站,天.涯上面也有了專門的人開始扒白娟這個豪門兒媳。 她出身平凡,背後也沒有什麼娘家人的勢力,可卻是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偏偏長得並不算是多麼的傾國傾城,都說阮吉楠這個人,對*上的那點事,有特殊的癖.好。所以有人開始專門扒他們夫妻的那點事。 這種話題,總是能夠一石激起千層浪。 從白娟,到了林希,包括她現在一把年紀了,卻還包.養小白臉的事,統統都被人給挖了出來,阮家也是豪門世家,這樣的負面新聞,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最慘痛的打擊,白娟是到了百口莫辯的程度,一張張的過往照片,視頻,竟然莫名其妙的橫空出世了,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當年伺候過的那些男人,竟然還留著視頻。 阮吉楠本就不太相信自己的妻子,在這些事實的面前,白娟哪還有說話的餘地? 本來是一個好好的年,因為阮家的事,整個a市都不清淨,事情演變到了最後,阮家所有的人都不敢出門,阮吉楠管理的阮氏,*之間,股價暴跌,本來準備年後啟動的一些項目,也被迫叫停,因為妻子的這些負面醜聞,讓他本在商場上的好好先生的形象也一落千丈,有人在扒白娟的時候,也帶著他一起。 他逢場作戲的那些女人,私.密的照片,一起暴了出來,熱鬧的不行。 |
221, 阮吉楠驟然看到這些,一時有些難以消化,阮天諭緊蹙著眉峰,倒是第一個拿出手機的人來,不過他剛要打電話,阮吉楠就反應過來,伸手就拿過了阮天諭的手機,他看了父親一眼,低聲說:“先不要打電話,先問問白娟。” 豪門世家就是這樣,有太多的人,還是過著最“原始”的那種豪門生活,做著最“原始”的豪門少爺。 阮吉楠就是其中的一個。 身份和面子是至關重要的,當年他娶了白娟,算是他這一輩子之中,做過最衝動的一件事了,只是那時候,年輕美貌的女人,的確是很吸引他,查過了她的身家清白之後,更是有人斷言了,白娟這個人的面相極為旺夫,這麼多年來,白娟進了阮家的門,雖沒有娘家的勢力,不過也算是賢良淑德,阮吉楠這些年來在外面不是沒有過逢場作戲的女人,不過原配始終都是最好的。 有一點,他必須要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面有著特殊的癖.好,他的妻子總是能夠滿足於他在那方面的需求,所以他很滿意。 只是在商場混久的人,心裡很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如果是真的太有針對性,那麼就不存在無風起浪的說法,而在這一刻,他第一個反應並不是完全的信賴自己的妻子,而是需要她親口對自己說點什麼。 “嫂子?……” 阮歌卿一抬頭就見白娟站在門口,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聽到了他們剛剛說的話,這會兒臉色並不好看,不過阮歌卿向來不太會察言觀色,只見到了白娟就跑過來,將她給拉過來,指著電腦屏幕上,那鋪天蓋地的新聞,質問:“你來了就正好,你自己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新聞都是假的吧?” 白娟手足冰涼。 原來有人說過,當你撒一個謊的時候,就會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掩蓋最初的那個謊,當年的她只是想著自己不能這樣過日子,想要讓自己過上好日子,這麼多年來,她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她自問在阮家付出的也已經夠多,可為什麼還是會有這樣一天? 難道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 可老天爺,你什麼時候又真的對我公平過? 阮吉楠上前,伸手推開了阮歌卿,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新聞的內容都是假的,我馬上就讓人給撤了,不管在背後操控的人是誰,也不管到底是你得罪了什麼人,還是針對我們阮家,或者是我得罪了誰,但是無中生有的話,我們阮家必定也不會光是看著,任人宰割。” 白娟那一圈塗著睫毛膏的長睫正好是可以掩蓋住她眼底的慌亂,和痛心。 慌亂——是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痛心,那是因為她渴望著在這種時候,這些人也能夠真正的站在她的身邊,可沒有,阮家的人才是阮家的人,她姓白,就算給阮吉楠當了20幾年的妻子又如何?在他的身邊,大概也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多了一個名分的女人。 可事已至此,白娟更清楚,不能認。 她必須要否認,否則她一輩子都算是毀了。 “沒有,吉楠,你還不相信我麼?我怎麼可能……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是誰,真的是在污衊我。” 她和阮吉楠婚前就已經發生了關係,當時阮吉楠吃飽喝足,還抱著她問:你在*上的這點本事,倒真是深得我心,要不是因為你把第一次給了我,我還真以為你以前伺候過多少男人。 ………… 當時白娟心尖劇跳著,現在想想,太多的事,大概真是無法掩蓋的。 阮吉楠點點頭,“你說沒有,我們一家人必定相信你,我一定會查出來,這件事情到底是誰搞的鬼。” 可這樣的話,卻是絲毫不能讓白娟安心,她的臉色更難看。 這麼一個除夕夜,阮家因為這件事情,所有的氣氛都沒有了,阮天諭同樣是要面子的人,先前女兒的婚事,現在又是兒媳婦的事,他一張老臉已經被丟的沒有了,一晚上接了無數個電話,都是來“安慰”他的。 ………… ——————※※※※※—————— 姜家。 桃之下了車,坐在後車座的周祁衍也一併跟著下了車。 車子停在了姜家院子門口,周祁銘之前就已經告訴了周祁衍,姜婉之也回家了,所以今天姜家整棟房子也是燈火通明。 周祁衍伸手抱著桃之的腰,天氣有點冷,尤其是晚上,寒風呼呼的,剛剛從車上下來,溫差太大了,周祁衍還是擔心她會著涼,幫她把圍巾系好,又撐開了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的身體,“初二來接你,這幾天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嗯?” “嗯。”桃之點點頭。 “沒事也要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 “桃桃……” “唔?” 周祁衍動了動唇,還是說:“好好照顧你自己,要記住,你是姜桃之,也是周祁衍的心肝寶貝,知道麼?不要委屈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的身後,不會對你放手的。” 桃之動容的看著他,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主動環住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懷裡,大概是有2分鐘的樣子,她才松開他:“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麼說怎麼做,你回去吧,我進去了。” 周祁衍還是把司機留了下來,吩咐他就在門口守著,有什麼情況就隨時打電話給自己。 他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有別的車子過來,才離開。 桃之進了屋,正好就聽到姜堰銳的聲音,是在和姜婉之說的—— “……這個放3分之2的水就差不多了,桃子就喜歡這麼吃,她差不多也該到了。” 桃之脫掉了自己的外套,確定自己的情緒沒多少問題,這才清了清嗓子,喊了一聲,“……爸爸,姐姐我回來了。” 姜婉之第一個從廚房出來,桃之見她氣色還不錯,不過和以前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姜堰銳說:“回來就好,你和你姐姐看會兒電視吧,廚房的事,讓爸爸來。” 姜婉之就順手脫掉了自己的圍裙,拉著桃之坐在了客廳裡,她倒是仔仔細細的端詳著桃之,“看你臉色還不錯,不過眼睛怎麼有些紅腫?” “啊?可能是……沒有休息好。”桃之扯開話題,“過年的關係,之前也擔心你……姐……姐姐,你最近還好嗎?” 姐姐,最順口的兩個字,現在叫出來,卻總覺得好彆扭。 桃之這會兒看著姜婉之,就總是能夠想到那麼多年來,她以姐姐的身份,卻是用媽媽的心態一直一直照顧著自己,她為了自己到底是犧牲了多少?這麼多年來,自己從牙牙學語,到可以完完整整的叫她一聲“姐姐”,這樣的稱呼,她又會是如何的心酸? 或許之前想到這件事,心理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可真的面對了她,桃之就覺得,沒有任何事,是不能讓她理解的,因為她這麼多年來,只享受到了幸福,關懷,而姜婉之卻一直都在犧牲,付出。 “沒事了,你別是光聽醫生瞎說什麼,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藥物還是可以控制住她的病情的,她以前就一直都有吃藥,情緒放鬆的時候,也和常人沒什麼兩樣,只要不受到太大的刺激,一般的鎮定藥物就能過讓她保持一種良好的狀態。 可有病的人,和健康的人,始終都是兩回事。 尤其是心理病。 桃之本來是想著,有些話,等飯後再說,可現在也就兩個人坐在一起,她還是沒有忍住,伸手抓過了姜婉之的手,握住,低聲說:“我希望你可以更好。” 姜婉之看著她,似乎是有些聽不懂桃之的話。 “我已經長大了。”桃之迴避了她的視線,光是看著她的眼睛,她就沒有辦法把接下去的話說出口,“這麼多年來,你為了我,付出太多了,現在我希望你可以為了你自己活下去。” 姜婉之笑了笑,“這人一輩子,有什麼為了誰而活的說法?只有做人的自己選擇如何去生活的說法,我覺得這樣很好,桃子,你別聽別人說什麼,我就是希望你好好的,在我的身邊,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可是你……我希望你可以選擇一次,除了我之外,另一個你很想要擁有的人,不要總是為了我著想好嗎?” 姜婉之畢竟不是變傻了,她此刻精神清明的很,桃之的話,已經讓她聽出了點什麼來,擰起秀眉,反問:“是不是誰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 桃之搖頭,避開了那個最敏感的話題,只選擇從周祁銘的身上打開話題,“誰都沒有找我說過什麼,可我能夠看得到,有一個男人,他的眼中只有你,他希望你很好很好,我以前不能理解你為什麼一定要和姐夫離婚,如果沒有感情,為什麼能夠一起生活那麼多年?現在我似乎是能夠理解了,夫妻如果真的是從有感情的基礎建立關係,到了後來感情變質了,才會有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可你和姐夫,從來都不吵不鬧,突然要離婚,我是真意外,我以為你知道姐夫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的關係,可你那麼冷靜……現在想想,是因為姐姐你的心裡一直都住著另外一個男人,誰都替代不了的那個人。” 姜婉之臉色有異樣,桃之打開了話題,不允許自己再打退堂鼓,不管是不是會刺激到姜婉之什麼,有些話,她還是要說,“我可以理解你當初為什麼那樣反對我和周祁衍在一起,現在想想,你從來都是在保護著我,換我一次保護你好嗎?離開a市,對你而言,沒有壞處,你只是不想和我分開而已,姐姐……如果你覺得自己的身邊不能沒有我的話,我陪你一起去好嗎?” 姜婉之一愣,有些吃驚的看著她,“你……陪我?” 自己有什麼毛病,她也是知道的,不是不想治,只是心理上的問題,並不是真你想治就能治的,有些時候,是真的需要對症下藥才行。 她確實是離不開自己的寶貝……她的女兒。 這個不是她的妹妹,是她的女兒啊,這麼多年來,唯一可以支撐著她,繼續活下去的動力,她當初反對她和周祁衍,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只是不想讓那些悲劇重演在她的身上,否則她就真的會崩潰。 可……如果她和自己一起離開a市,這是她最初就想要做的一件事。 如果無法阻止,她就會想著要逃。 周祁銘,周祁衍,周家,她們姜家任何人都惹不起,桃之肯和自己一起走,那就是最好的。 “真的?桃子,你是說真的?你和我一起離開a市?你確定嗎?” “確定。”桃之微笑著,認真的點頭。 ———— 晚飯過後,她上了樓,剛剛吃飯的時候,手機就一直都在震動,桃之拿出來看了一眼,有2個電話是周祁衍的,還有一個電話,號碼是她不認識的,剩下的一個,是她之前聯繫過的,她儲存為a。 她撥了那個a的號碼。 手機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了,“不好意思,剛剛手機沒帶身上。” 電話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倒也客客氣氣的說:“沒有關係,姜小姐,之前您拜託我們這邊的事情,我已經弄得差不多了,不過正式的手續還是得等到初八過後才能夠下來,因為您是自願者,所以我肯定是會提前幫您辦妥的。” |
220,嫂子還是高級應-召-女? 這幾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得最多的就是這個。 有些真相,很是殘忍,可人的承受能力,卻是會伴隨著那殘忍的真相,一點點變得更寬大。 在知道自己和姜婉之的真正關係之後,她覺得最可怕的,並不是姐姐突然成了媽媽這個事實,大概是這麼多年來,這個姐姐本來就在自己的人生之中扮演著媽媽一樣的角色,所以真的告訴自己的心,要去接受這樣的事實,比想像中要來的容易一些。 她不會忘記,自己最初想到的人,還是周祁衍。 她一直都喊他一聲“周叔叔”,是帶著一種戀人之間才會有的情趣,他之前也表示過,自己就喜歡聽她這麼稱呼他,可那一刻,她想到的是,真的成了她的叔叔,那麼他們之間…… 原來她的心思也不大,世界也很小,姐姐還是媽媽,都是自己的親人,一輩子都跑不掉,只需要她坦然的去接受,可他卻不一樣。 到了現在,哪怕是真的明白了,他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上面的牽扯,可如果有些事情真的開誠布公,那麼他們就是名義上面的叔叔和侄女。 這才是讓她最害怕的。 有些人一直都在為他們犧牲,為他們奉獻,她哪有資格在這個時候,心安理得的去享受那些幸福? ………… ——————※※※※※——————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桃之早上是在周祁衍的公寓醒來的,周祁衍這幾天一直都在這裡陪著她,不過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他是想要帶著桃之回周家。 “之前你問我的,能不能幸福——我只是想告訴你,桃桃,在我身邊就可以了。”這是一個男人的想法,男人總是想著,不管發生任何事,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任何的負擔,可誰都不知道,對方的心中是怎麼想的,負擔這種東西,就是一種心理包袱,人心隔著一層肚皮,再瞭解彼此的人,也有看不透的時候。 像是周祁衍這樣的男人,幾乎是無所不能,總是習慣去掌控一切,所以他自然也習慣性的想要去掌控好自己身邊最心疼的小丫頭,可他卻不能夠很好的站在她的角度,為她想一想,她的心理負擔是什麼。 “今天是除夕夜,和我回周家吧?”他看著桃之的眼睛,很認真的說:“戒指不是戴上了麼?正式和家人交代一下,好不好?等過了初八,我們就把證先領了。” 要不是最近真的接二連三事情太多,結婚證,周祁衍是一早就打算要領的,現在已經這樣了,只能推後幾天時間。 桃之手指動了動,低聲說:“我想回家。” 小年夜那天,是和爸爸……不,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一聲外公了? 想想人算真不如天算,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最親的親人身份會來這樣一個大轉換,可轉換了之後,依舊還是她的親人,她已經有快一個禮拜沒有見過他們了,在知道那些事實真相之後。 不過周祁衍也和她說過,姜堰銳和姜婉之都還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這些事,這件事情他表示,自己不會過多的插手,只要她想明白了,她做出任何的決定,他都會站在她這一邊。 “到時候如果姐姐她……”叫姐姐顯得好彆扭,可那個稱呼,她現在又喊不出口來,桃之視線閃爍了一下,才繼續說:“要出國治療,我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好的,可她未必肯走,昨天晚上你大哥……他有打電話給我。” 爸爸,一樣叫不出口。 桃之磕磕巴巴的組織著語言,想著昨天晚上週祁銘的那通電話,他除了說“對不起”和希望她可以理解之外,剩下的,就是讓她可以和姜婉之溝通一下,希望她可以心甘情願的和自己出國。 大概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動姜婉之的人,就只有一個姜桃之。 周祁衍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刻不容緩的,並沒有再勉強什麼,今天晚上的阮家應該是會很熱鬧,他想著明天是年初一,家裡人都習慣在這一天去趟墓園,住在周家本家的人並不是很多,不過年初一的時候,大家還都是會聚在一起,祭拜祖先。 周祁衍心裡稍稍盤算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遠東最近也去他父母那邊了,你要真想回家的話,我找個人送你回去,有什麼事,你隨時打電話給我,初二上午我去接你。”周祁衍的心思始終都在結婚的上,“我到時候和你的家人說一下我們的婚事,好不好?” 桃之有些心不在焉的,不過周祁衍說這些的時候,她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周祁衍派人在暗中保護著桃之,因為過年的關係,所有的人心思都放在家上,但是他心裡清楚,江新展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動作,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希望再出任何的事,尤其是他的小桃子,一定要妥妥噹噹的。 *** 阮家。 除夕夜,阮家的傭人忙前忙後,白娟平常也是挺懂得怎麼做人的,畢竟出身不是太好,所以在家事上,很幫忙,在傭人面前,也沒多少的架子。 倒是阮歌卿,自從和周祁衍退婚了之後,一直都是鬱鬱寡歡,不是沒有想過要找周祁衍,可那已經是她想見見不到的人了,就是因為這樣,她幾乎有大部分的時間是泡在酒吧裡,今天還是阮吉楠特地讓人提前把她關在房間裡。 阮歌卿沒有辦法,百般無聊,洗了個澡,索性就開了電腦上網,樓下熱熱鬧鬧的氣氛,絲毫不能感染到她。 她打開了網頁,本來是打算瀏覽一下,最近自己一直都在穿,在用的奢侈品是否有新款出來,誰知道網頁跳出來新聞的時候,大頭條竟然就是關於他們阮家的,那配合還是她大哥阮吉楠的,邊上用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含沙射影,分明就是指她的大嫂,白娟。 阮歌卿心頭一跳,連忙雙擊了鼠標,打開了那個網頁,醒目的頭條上寫著—— a市阮家,名門望貴婦身後掩蓋的風塵史。 阮歌卿最近氣色本就不是很好,這一則新聞,不,現在對於她來說,大概只能算是八卦,卻是看她臉色越發的蒼白,捏著鼠標的手都在顫抖,只看了一半,她就已經氣的把鼠標給摔了出去,起身走到了門口,用力拍著門板,大叫—— “給我開門,我有事要說,快點給我開門!” 外面有阮吉楠的人守著,聽到她的聲音,低聲說:“小姐,大少爺吩咐了,讓您晚上再出來……” “你去把我哥叫來,就說我有事,你聽到沒有?快點把我哥叫來!” 阮歌卿吼了一會兒,倒還真是見效了,正好是阮天諭上來,聽到女兒房間裡噼裡啪啦的聲響,他走過來,守在門口的人解釋了一番之後,他說:“把門打開,我進去就好。” 等房間的門一開,阮天諭以為女兒是肯定吵著鬧著要出去的,不想他人剛走進去兩步,阮歌卿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腕,往裡走:“爸爸,你來的正好,快點過來看看,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竟然在這樣的日子,給我們阮家的人頭上扣屎盆子?” “發生什麼事了?”阮吉楠本就在隔壁的書房,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走了過來。 阮天諭人已經被阮歌卿拉著到了她的書桌前,又見阮吉楠過來了,阮歌卿招招手,“大哥,你也來,你來看看,這都是些什麼?” 3個人聚在一張桌上,阮歌卿是最激動的,這會兒指著屏幕上的那些內容,咒罵著:“誰那麼膽大包天的,這人分明是說我嫂子吧?大哥,是在說你老婆!是不是太過分了?嫂子的出身的確不是很好,可還不至於被人……說成這樣子吧?嫂子以前是高級應.召.女?我敢說絕對是有人在污衊我們阮家,偏偏還是這樣的日子裡,大哥,你馬上打電話,我看是什麼g報社的,這個報社一直都是這麼沒有節操嗎?” 阮歌卿這人平常雖是沒什麼腦子,不過她這輩子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浪費在了周祁衍的身上,剩下的那些,大概也都給了自己的家人。 她刁蠻任性,有時候也會不折手段,不過對待自己的家人,始終都是另外一種態度。 拿白娟來說,平常她可能也會看不起這個嫂子,可真有什麼事了,她始終都記著,白娟已經是阮家的人了,是她大哥的妻子。 |
219,我能幸福嗎?(結局篇) 桃之被他說的越發的動.情,身體在放鬆的同時,下面卻是緊緊的吸住身體裡面的那根東西,周祁衍被她弄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那種快.感,來得格外的強烈,他只覺得脊背躥過一陣要命的感覺,眸光一沉,再也忍不住,掐著她的腰,就不管不顧的衝撞起來。 衣帽間的邊上就是一面全身鏡,這會兒兩人交.纏的姿勢正好倒影在鏡子裡面。周祁衍瞥見了,眸光更是幽暗,他伸手捏住了桃之的下巴,讓她轉過臉去,對著鏡子裡面的兩人,他依舊是不斷的撞.擊著她的,然後咬著她的耳朵,沙啞的嗓音,無比性.感—— “看到沒有,寶貝兒,看看鏡子裡的你,多漂亮,你這樣子,讓男人為你死,都是心甘情願的。” 桃之只瞧了一眼,渾身滾燙。 那個鏡子裡面的人,真的是她嗎? 渾身都是赤.紅的,身體最隱秘的地方,卻是被男人兇猛的進.出著,她眼神迷離,整個人如同是靈魂出竅了一樣…… 可她就是願意這樣放縱自己,放縱著自己,配合著他,去感受那個極致的世界,帶給她極致的感覺。 ………… ———— 這一場歡.愛,是真的淋漓盡致,結束之後,周祁衍抱著桃之洗了個澡,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對這種,真有些如狼似虎的感覺,尤其是面對這樣水嫩的小丫頭,他把持不住,恨不得壓著她再來一次,最後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樣子,才勉強忍了下去。 幫她穿好了衣服,給她吹頭髮,桃之這個時候反倒是清醒了,周祁衍的手指時不時的穿梭在她的黑髮之中,吹風機嗡嗡的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桃之的心軟了又軟,從來沒有覺得,原來吹風機吹頭髮的聲音,竟也是這樣讓人覺得溫暖。 “想去哪兒?”吹乾了頭髮,兩人都已穿戴整齊,周祁衍沒有忘記剛剛她主動提出要讓自己帶她出去走走的事。 “隨便哪裡都可以。”不知道是不是熱風吹得久了,她的臉蛋兒這會兒也是紅撲撲的,看上去顯得健康了一些。 周祁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先帶你去吃點東西。” 兩人出了門,周祁衍親自開的車,他單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捏著桃之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這樣精明的男人,不可能感覺不到自己如此珍惜的女孩兒這麼明顯的變化。 等著前面的紅燈,他停下車來,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摩挲了一圈之後,問:“桃桃,我希望任何事,你都別一個人藏在心裡。” “我這幾天一定很讓你擔心吧?” 桃之側過臉,對他笑了笑,搖搖頭,“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無非是想要確定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沒有問題,我能接受。” 周祁衍挑眉。 紅燈跳轉到了綠燈,桃之提醒他開車。 黑色的車子在夜色之中,前進著,車廂裡低低的女聲,平靜的說:“現在想想,很多不合理的事,似乎都成了合理。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她對我這麼好,沒有要孩子,只是全心全意的為了我,包括以前和我說的,激動的時候,會說到,我不應該喊她一聲姐姐,我到了現在終於完全可以明白……” 是可以明白,只是心中始終都像是卡著一根刺一樣。 叫了24年的姐姐,搖身一變,卻是成了自己的親媽。 叫了24年的爸爸,搖身一變,卻是成了自己的外公。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樣更尷尬,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嗎?她嘴裡說著,我能夠接受,可只有她心裡清楚,那根刺,如鯁在喉,不是怪誰,就是覺得,這所有的一切,真像是做夢。 周祁衍的手指再度撫過那顆鑽石,光線昏暗的車廂裡,鑽石彷彿是更是耀眼了一般,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攥著她的手。 他們一起吃了東西,出了餐廳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要過年的城市,也染上了過年的氣氛,為了空氣質量,現在政.府都已經禁止燃放煙花,不過商家又出了新的花招,就是一些電子煙花,拿來哄騙孩子的。 桃之說不想回家,兩人就沿著濱江路一直走,路上總是會撞見很多差不多10來歲的小孩子,舉著那些電子煙化在路上面到處跑,後面總是跟著一男一女,嘴裡叫著“xx,別跑遠了,小心點,別撞到人,注意行人”之類的話。 周祁衍抓著桃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外套口袋裡,她身材嬌小,站在他的身邊,更是顯得小鳥依人,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了他的身上,有個小孩子忽然衝過來的時候,桃之不小心被撞了一下,那是個小男孩兒,長得很是秀氣,後面很快就有他的媽媽跟著上來,嘴裡一直說著“不好意思”,拉著自己的兒子就走了。 “有沒有撞到哪裡?”周祁衍抓著桃之,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 桃之失笑,搖搖頭,“沒那麼嚴重,那麼個小傢伙,能把我怎麼樣?我沒事。” “小孩子有點吵,冷麼?”他作勢要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桃之伸手摁住,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件毛茸茸的外套,“很暖,這個外套。” 她看向不遠處還在東奔西跑的幾個孩子,眸光忽然就放得柔軟,“有孩子吵才會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靈氣,祁衍,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你生的我都喜歡。” 其實周祁衍是真不是很喜歡小孩兒的那種,以前也從未想過,自己要在40歲之前有一個孩子的事,他一直都認為自己的一生,大概就是被規劃好了的,當然孩子這麼一個詞語,從未出現在他規劃中的字典裡。 他覺得自己欠了周祁銘太多,所以只是想著把周晟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來撫養。 其實周祁銘也不過就是替他背負了那些原本應該是他去背負的東西,他失去的一切,換成了他擁有。 姜婉之的事,更是讓周祁衍明白了這些。 有些事,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他卻是清清楚楚,周祁銘不是周家的孩子,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江新展那隻老狐狸必定是清楚的,江家也是家族事業,江新展當年在商場上的手腕,可謂是陰狠毒辣,他就是一個為了想要得到的一切,就會不折手段的人。 但是周家是在周世豪開始打入商場的,周祁衍就正好是繼承了周世豪所有的商業手腕和頭腦,慕容明的家庭當年在a市就是赫赫有名的,因為家裡就只有一個女兒,慕容明嫁給了周世豪之後,把娘家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丈夫,江新展自然不會是周家的對手,長期被周家壓著,中間還要隔著一個唐家和阮家,偏偏都是和周家交好的,他江新展想要有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難上加難。 偏偏整個男人的野心還是極大的,所以當他知道了周祁銘並不是周家的孩子之後,當然也知道了關於周展旗的事,不是沒有想過讓周家出內部矛盾,當時周祁衍還小,周家對周祁銘一直都不錯,挑撥不了內部的矛盾,他就開始從唐家和阮家的人著手。 逼著讓周祁銘娶了唐抒丹,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唐家和周家的人都不舒服,再讓當時正需要跳板的白娟插手整件事,也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撇乾淨。 他的如意算盤從20幾年前開始就已經打得噼啪響。 阮家,周家,姜家,包括了唐家的人,牽成了一條有些扭曲的線。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明朗化,他需要把這條線給撥正了,不僅是為了他的大哥,更是為了他的小桃子。 “我喜歡女孩兒。” 桃之凝視著不遠處那個穿著藍色裙子的小女孩兒,大約6歲的模樣,抓著自己媽媽的手,奶聲奶氣的叫著“媽媽”,她就覺得心都酥了,“祁衍,我們就生個女兒吧。” 周祁衍聽著她說這樣的話,更是動心,他笑著伸手抱著她的腰,“傻丫頭,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這個我倒真是沒有辦法來決定,不過沒有關係,如果是兒子,我們就再生女兒,如果是女兒,就再生個兒子,兒女成雙才算是圓滿,對麼?” 兒女成雙…… 這樣美好的字眼,她現在一想,竟也覺得心酸。 “我們可以嗎?”她仰著脖子,那雙黑黑的眸子裡,有黯然的光在動,“以前覺得,我們面前的那座山,不是難以跨越的,因為只是我的親人不同意,可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我需要多大的勇氣去接受這樣的事實,然後又需要多大的勇氣,告訴自己,自私的為自己的幸福繼續爭取?” 周祁衍蹙眉,“桃桃……” “祁衍,你的大哥,我的親生父親,和我的親生母親,他們怎麼辦呢?他們都還沒有幸福……”眼淚忽然順著臉頰滑下來,“他們好像,就是為了我們,不能幸福……” |
218 周祁衍掛了電話,就感覺到身後站著人,他還沒有轉身,濃眉微蹙,等到轉身過去的時候,果然見到玻璃移門背後站在著的桃之,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醒了?” 桃之身上穿著居家服,人比較嬌小的關係,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越發顯得寬鬆,襯著她的人更是瘦小。 周祁衍是真的感覺她最近人是瘦了一大圈。 他上前,桃之一反常態沒有避開他的眼神,只是看著他,“明天是不是就是除夕夜了?” “後天。” “哦。” “桃桃……” “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周祁衍想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因為他分明就看到她對著自己在笑,他的心臟就重重的跳了跳,然後聽到她沙啞著嗓子,慢慢的說:“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房間裡,覺得有點悶,我想出去逛一逛,最近外面應該是很熱鬧吧?” 她想出門,周祁衍自然是求之不得,看著時間都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索性就換了衣服,準備帶她出去吃。 衣服是周祁衍幫她選的,桃之接過衣服的時候,周祁衍正好劃過了她的手指,無名指上的那顆鑽石依舊是安安靜靜的在那裡,他動作一頓,反手就抓住了桃之的手,男人的拇指輕輕的拂過那顆鑽石,低聲說:“我知道你最近不好受,但是答應我,不管發生任何事,戒指在你的手上,永遠都不要摘下來,嗯?” 依舊是沉穩霸道的口吻,可言辭間卻還是透著幾分不安。 他可是周祁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她怎麼可能忍心讓他這樣? 桃之仰著脖子,對他笑著,“我答應你。” 周祁衍長臂一伸,直接攔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裡,男人低頭,準確無誤的吻上了她的唇。 桃之唔了一聲,動作先是僵硬了下,其實他的氣息,她是最熟悉的,他的溫度一樣也能夠讓她覺得安心,不過大概是真的多日沒有親熱的關係,男人驟然壓上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只是很快,這種不適應就融化在了他慢慢變得粗重的呼吸之中。 兩人的氣息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桃之並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很自然的柔軟了自己的身體,那嬌小的身軀完全嵌合在了男人的胸口,周祁衍本只是想著淺嘗即止,可太久沒有碰過她,一旦嘗到了她的味道,難以自持。 男人寬大的手掌本是托著她的腰,吻著她的唇的同時,手就一點點的自然往下,很快就捏住了她的翹.臀,手掌肆意的在臀.上撫摸著,大概是有些情難自禁,他粗喘了一聲,舌尖就探進了她的嘴裡。 桃之下意識的張開了嘴,感受到男人靈活的舌尖伸入,她送出了自己的小舌頭,兩人的舌尖勾纏在一起,吞噬著彼此的津.液,一時間,並不顯得有多寬敞的衣帽間裡,升起的溫度,變得無比的灼熱又曖.昧。 周祁衍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碰她,但是身體的欲.望叫囂的太厲害,在家裡,他穿的褲子比較隨意,寬鬆的襠部,此刻卻是顯得有些狹小,那下面有敏感的物體,在漸漸的甦醒抬頭,興致勃勃的想要被釋放。 桃之的背後就是衣帽間,這會兒移門被打開著,周祁衍索性就伸手抱住了她的臀,將她抱到了衣帽間的外沿,讓她坐在了上面,頭頂上面整整齊齊掛著的衣服正好就選在了她的上面,他鬆開了她的唇,兩個人的額頭抵在了一起,彼此的氣息都有些凌亂。 “祁衍。” 懷裡的小丫頭忽然伸手,纖細的手指慢慢的觸到了他的臉頰,然後撐著那雙小手,將他的臉慢慢的抬起來。 周祁衍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從他發現了這雙眼睛開始,似乎一直都在追隨著它,那雙眼睛深處有屬於自己的影子,他忽然就覺得安心,至少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在自己的懷裡。 “嗯?讓我抱你一會兒,再帶你出去,好不好?”周祁衍並沒有打算繼續,不過身體的某一部位似乎並不肯罷休,正虎視眈眈的翹著,他只能抱著她,打算舒緩一下自己的欲.望。 桃之坐在衣帽間的外沿上,周祁衍的身體是擠入在她的雙腿間,她不可能感受不到他的異樣,臉色閃過一絲刻意的紅暈之後,忽然就抬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先是一愣,那些難以壓下去的浴.火,被她這麼一撩.撥,很自然的就越發的旺盛,反被動為主動的瞬間,他蹙眉,壓低嗓音,“寶貝兒,別撩我了,我會忍不住,不是要出去麼?”說著的時候,唇有一下,沒一下的喊著她的紅唇吞噬,啃.咬,力道不大,極盡纏.綿。 桃之的胸口重重的跳著,前所未有的那種渴望就在她的喉嚨口,她沒有像是以往任何一次那樣,不是半推半就,更不是拒絕,而是很自然的伸手環繞住了男人的頸脖,再次主動的,送上了她的唇,她低啞的嗓音,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周祁衍在之後的無數個日子裡,都難以忘記她這一刻,主動的熱情—— 她說:“祁衍,我很想你,我想讓你疼我。” ………… 話音一落,她身上剛剛穿上的那件衣服,就已經被男人急切又帶著一點粗.暴的動作扯碎,胸口的扣子噼裡啪啦的掉在了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可她再也聽不到,也沒有辦法發出什麼聲音來,因為她的唇被他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吸入肺腑的,都是屬於他的氣息,強烈的,熾熱的,亦是讓她心動到心酸的。 當她的手指慢慢的解開了他衣服的扣子的時候,男人抓著她的手,很自然的到了他的腰間,這一次不需要他說什麼,桃之很自然的就解開了他的褲.頭,他穿的是休閒的居家褲,沒有皮帶,褲頭一鬆,那褲子就被他很自然的褪下,他穿著條紋的平角內褲,包裹著他健壯的身軀,周祁衍帶著她的小手,勾住了內褲的一角,讓她的手伸進去…… 那裡面有滾燙的一根東西,碰到了她的手的同時,就熱情的跳了跳。 桃之到底還是有些害羞,想要縮回手,卻是被他給摁住,他咬著她的小巧又敏感的耳垂,低聲說:“現在才想要躲,來不及了。我現在就疼你,就用你碰到的這根東西,寶貝兒,我也很想你,幫我掏出來,嗯?” 桃之,“…………” 內褲在兩人的手中,很快就被褪下,剛到了他的腳背上,他兩隻腳交替著,踢開之後,抱起了她,也順手脫掉了她的。 赤.裸相對的時候,桃之的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可周祁衍的眸光卻是灼熱的恨不得要燃起來,那裡面全都是她姜桃之的影子,深入骨血。 他抱著她,在她的耳邊,一遍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桃之覺得自己的身體就柔軟的不像話,真的像是一灘水,她主動張.開了自己的雙.腿,只是想要給他,再給他。 “寶貝兒,我要進來了。” 他粗糲的手指摁著她的大腿根部,拿著自己的東西,沾了點濕潤,就徘徊在她身體的入口處,緩緩的探視了兩下之後,才一點點的推著自己進去。 身體就像是被充實了一樣,桃之忍不住揚起了優美的頸脖,她咬著唇,可還是有斷斷續續的呻.吟從唇齒間溢出來,傳到了周祁衍的耳中,簡直比催.qing來的更兇猛,只覺得身體所有的感覺都衝到了那根硬邦邦的東西上,進.入的時候,感覺到她的緊致,就像是無數張小嘴兒,不斷的吸著他的,他腦袋一熱,雙眸赤紅無比,掐著她的腰就不管不顧的沖.撞了起來。 桃之被他撞了幾下,就有些控制不住,哼了兩聲,癱軟在他的懷裡,含糊不清的說:“……嗯,疼……有點疼……祁衍……祁衍……” 她叫著他的名字,在這樣親密無間的時候,周祁衍簡直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低吼著抽出了自己,身體瞬間空虛,她哼哼了兩聲,忽然就被人調轉,雙腳直接踩在了男人的腳背上,他動作很快,調整好了她的姿勢,一手摁著她的肩膀,一手掐著她的腰,對準了,就從後面再度進去。 “……嗯……” 桃之雙手緊緊的扣著衣帽間的兩側木板處,背部完全緊繃了起來。 周祁衍只覺得寸步難行,可真是舒-爽的讓他頭皮發麻,他怕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棄械投降,俯身舔著她的臉,耳垂,沙啞著嗓子說:“寶貝兒乖,別夾這麼緊,這樣我不能動了,放鬆點,舒服的話,就叫出來,叫我的名字。” |
217,(結局篇) 周祁衍拿著一杯熱牛奶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坐在*沿邊上的女孩兒,從剛剛周祁銘離開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她始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這樣坐在*邊。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杯壁上面輕輕的摩挲了一下,溫熱的牛奶都已經快要涼下來了,他緊了緊杯壁,終於還是邁開長腿朝著她走過去。 “桃桃——” 這輩子,活過了人生的三分之一時間,在商場上見過太多的對手,也面對過太多的人和事,卻是真的從來沒有一件事,可以讓他覺得,自己變得如此的無能為力。 人在命運面前,就算再強大的,也會變得渺小。 周祁衍將牛奶放在了*頭櫃上,伸手捏住了桃之的肩膀,將她僵硬的身軀帶入了自己的懷裡的時候,才驚覺她的身體很涼,“桃桃……看著我,桃桃。” 周祁衍握住她同樣冰冷的小手,另一隻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可那雙平常是充滿靈氣的眸子,這會兒卻是目光無神,這樣子的她,讓他覺得心疼。 知道今天她承受的事情,超越了她可以承受的範圍,而且這樣的意外對於她來說,來的還是太過突然,周祁衍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在她耳邊,低沉的嗓音磁性又溫和,“桃桃,我從來沒有想過,用這樣的方式讓你知道這件事。可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對於我來說,遲早都是要告訴你事情的真相的,我也設想過千種萬種的結果,可能還都是你接受了,或者是接受不了,我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對你說,不管你接受還是不接受,都不會影響我們,我永遠都是你的,和你站在一起的,所以不要對我封閉你的心,有什麼話,你都告訴我,好嗎?” ………… 還是沒有聲音。 桃之始終都沒有說話,可周祁衍卻是感覺到她嬌小的身軀撲在自己的懷裡,漸漸的就開始發抖,然後是聽到她壓抑的哭泣聲,他覺得自己的襯衣慢慢的滲進了那濕熱的淚水,就在他的胸口處,如同是硫酸一樣,帶著腐蝕人心的魔力,更疼的是他。 其實他想要告訴她,想哭的話,就盡情的哭出來,他會幫她擦乾眼淚。 可真的感受到她的淚水,他卻還是捨不得讓她掉眼淚。 他抱著她,感受著她慢慢的從壓抑的哭聲變成了哽咽,到了最後又成了嚎啕大哭,就在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襯衣,那樣的用力,他卻感覺到,平常自己從未對人用過的“安慰”,這一刻就算是想要用,也變得太過蒼白了。 ………… ——————※※※※※—————— 姜婉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是在醫院四面都是白色牆的病房裡,這裡沒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也沒有走來走去,總是要給她吊水打針吃藥的護士,她第一個看到的人,還是周祁銘。 “我這兩天睡覺的時間有那麼長嗎?”她撐著自己的雙手,坐起來,臉色不是很好,不過看上去,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 周祁銘幫她拉了一下被子,笑了笑,說:“還好,你感覺怎麼樣?” “為什麼出院了?” 又不是失憶,當然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有時候就是讓她不能避免的緊張,連人都會變得尖銳,其實這並不是她心中所想,但情緒總是不由人控制。 她知道原因,只是不想去面對。 “住在那邊,你一天不如一天,我不想讓那些藥物控制你的病情。”周祁銘低聲說:“婉之,你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吧?” 這話雖是詢問的語氣,可他的眼神卻是透著堅定,還有那些他來不及補償她的愧疚,融合在眸底深處,他看著她,姜婉之想要避開他灼灼的視線,周祁銘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婉之,對不起的話,我說再多也於事無補,我不知道你當年承受了那樣大的打擊,現在我覺得,說對不起都是一種無能為力的逃避,所以接下去的日子,不要拒絕我在你的身邊,讓我陪著你好不好?我只剩下了這樣的願望。” “走都走了,23年,何必還要回來?”周祁銘一直都不敢和姜婉之說這樣的話,就是怕她的情緒會變得激動,可真的要去美國,就不可能莫名其妙帶著她走,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和她說清楚。 “婉之……” “你不用覺得抱歉,如果這是我人生之中必須要經歷的,我跨不過去,那是因為我還不夠堅強。” “婉之,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著你自己?” “我不逼著自己,那我軟弱的時候,有誰在我的身邊?”姜婉之伸手,強硬的推開了周祁銘,心中那些好不容易升上來的依賴感,還是被她強硬的壓下去,她不可以再依賴任何人,因為她的人生,在23年前就已經注定要走這樣一條路,她一直都在堅持,這麼多年,也一直都堅持下來了,已談不上所謂的“遺憾”,還是“不甘”。 女人就是這樣,在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我的身邊,等到我已經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再多的愧疚,又能怎麼樣? 周祁銘還想要再說什麼,可姜婉之卻已經別開了臉,所有的話,到了他的嗓子眼裡,卡主,一時心頭千頭萬緒,可真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 **** 這頭的阮家,因為過年的時候,白娟都會像模像樣的叫來自己唯一的親人,她的母親過來阮家一起過年。 阮家是大戶人家,對於這種傳統節日,也是非常的注重的,白娟嫁到阮家已經那麼多年,平常她都不會讓自己的母親出現在阮家,阮家當然也看不起她這樣的一個貧窮到拿不出手的母親,不過一到過年的時候,家裡來來去去的人太多,親家當然還是需要過來露露臉的。 相較於前幾年,白娟的母親過來,連餐桌上,服務員送上來的漱口水都能喝下去,這兩年,她的表現顯然是越來越好。 “娟,我看今年阮家是越發的客氣了,剛剛我看到你婆婆給親戚家孩子一個紅包最少也有2w,我的呢?” 飯局過後,白娟的母親林希就拉著她出了包廂,她每年都願意過來配合白娟,目的當然也是為了錢,那張蠟黃色的臉蛋,這兩年是保養的不錯,白娟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麼德行的人,她小時候就是靠著母親出賣自己的肉.體,來養活的。 那是她最不願意去面對的一段過往,卻偏偏是她人生之中,最不能抹掉的污點。 林希年輕的時候長得漂亮,說得再難聽點,就是高級應.召.女,可因為臉蛋兒好,嘴又能說,*上功夫還了得,騙了太多的有錢大老闆,心甘情願的在她的身上砸錢,白娟18歲的那一年,林希已經勾搭上了當時在a市有錢有勢的男人,可那個男人擁有的錢卻是和他的心思一樣,骯髒的很,想著林希的身體,見到了白娟,還是想要得到18歲稚嫩的身體。 白娟永遠都不能忘記那最黑暗的*,她的母親是眼睜睜看著她被那個腦滿腸肥的男人強.暴,為了錢,為了生活,她可以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殲.污,從此之後,她失去了所謂的良知。 自己的母親都可以這樣對自己,她覺得人性就是黑的。 所以後來江新展找上她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了。 能夠讓自己的下半輩子都生活的無憂無慮,可以當阮家的豪門闊太太,她沒有理由不答應。 “你就不能別總是和我提錢麼?”白娟瞪著林希,眼神都是厭煩,“我每個月給你的錢應該也不少吧?你都這把年紀了,外面少弄點事,我給你的錢,你想做什麼不行?” 林希知道白娟說的是自己最近找的小男友的事,她不以為然的撥拉了下自己的頭髮,滿不在意的切了一聲,“我這把年紀?娟,女人就是需要愛情才能夠滋潤自己的身心,別廢話了,你現在不是阮家繼承人的太太麼?拿出個十幾二十萬的,對你來說不等於是九牛一毛的事?想想我小時候是如何養你大的?現在就是你回報我的時候!” “別提小時候的事,你不覺得噁心膈應?我小時候是靠如何養活自己的?是你嗎?18歲之後我……”沒法說下去了,那些年月,是她最最不想回憶的噩夢。 “我為什麼要噁心?你現在不是挺好的?”林希卻滿不在乎的挑眉,“再說了,女人就是要閱人無數,那才能夠知道什麼才是真的適合自己,你說,你要不是靠著那些男人,現在能把你老公伺候的那麼好?我聽說阮家大少爺在*上的癖好可不一般,這麼多年來,他對你也算是不錯,估計就是對上了他那麼一口。” “媽,你能不能別再噁心我了?” 白娟氣的渾身發抖,如果她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那該有多好?為什麼別的女人就算什麼都沒有,可至少能夠擁有一個真心實意為自己的父母,可她呢? 哪怕現在擁有了那麼多,可還是沒有愛情,沒有親情。 她拿出了支票,在上面寫了一堆數字之後,撕下來給了林希,“一會兒他們和你聊天,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什麼嗎?” 林希親了一口支票,樂顛顛的說:“當然知道,你給我整的那些噓頭,我不是一直都說得挺好的麼?放心吧,我的乖女兒,我絕對不會把這顆搖錢樹給砍了的,往樹根上我只會施肥料,也不會放毒。” “管好你的嘴,否則倒霉的肯定不是我。” 白娟警告的瞪了一眼林希,林希卻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支票,那上面的幾個零,夠她開銷一陣子了。 兩人又是說了幾句,這才轉身走進包廂,殊不知,不遠處的轉角處,有紅色的探頭,一閃一閃,錄下了剛剛她們之間的一切,包括對話。 ————— 晚上的時候,周祁衍就接到了周家那邊的電話,以往他就算是再忙,每年這個時候,還是會回家陪著家人的。 不過今天他只是說自己想要過去陪陪爺爺,並沒有回家。 倒不是找的藉口,這幾天桃之的情緒太過低落,算起來,那天的事過後已經有好幾天了,她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以為她會找姜婉之問清楚,可她始終都沒有。 這頭剛剛掛了周家的電話,馬上又有電話進來。 周祁衍看著是徐遠東的號碼,因為快過年了,他已經放了他的假,這個時候他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他走到了陽台,才接了起來。 徐遠東帶來的,果然是好消息,“周先生,關於白娟那邊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也拿到了需要用的證據,您希望什麼時候對她下手?” 這個季節,晚上還是有些冷,不過周祁衍此刻的五官,融在夜色之中,卻是比氣溫更是冷上幾分。 他伸手,輕輕的撫過自己的嘴角,眼角眉梢染著凌厲,沉聲說:“何必給她過一個安詳的年?阮家在年三十的時候最熱鬧,就那天吧。” “是。” |
216,結局篇(三) 他一手扶著桃之,一邊叫著她的名字,本是趴在他肩上的桃之忽然抬起頭來,周祁銘剛要說什麼,她卻是快自己一步—— “你……你是我的親生父親?” 周祁銘感覺到桃之幾乎是要崩潰的樣子,他是真心疼,本來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說的事,現在卻是意外的被她聽到,也許有些事,真的就是注定的。 “桃子,我……” “你和我說事實就好,我要聽的不是那些毫無用處的對不起,我需要知道的是真相。”她竟然還可以如此清晰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太冷了,那樣的寒風吹在她的臉上,反而是讓她冷靜了下來,那句話,她可以凝視著這雙近在咫尺的眼睛,重複的反問:“你真的是我的親生父親麼?原來我還有親生父親……” “桃子,對不……”周祁銘是本能的想要道歉,可那3個字,現在到了他的嘴邊,也說不出口,對視著那雙澄澈的眸子,此刻裡面都是質問,他沒有辦法,只能垂下眼簾,片刻之後,終於慢慢的說:“是,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婉之……婉之她是你的母親。” “…………” “桃子,我知道你突然得知這樣的真相,一下子是一定沒有辦法接受的,可你得聽我的解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桃之蠕動唇瓣,聲音越發的清晰,“我在聽你的解釋。” “桃子……” “為什麼?這件事情周祁衍也知道對嗎?那他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和我……”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叔叔,他為什麼還可以那樣對自己?難道他真的可以不顧倫.理? 桃之一想到這個,只覺得胃部一陣噁心的感覺湧上來,她臉一撇,那種反胃的感覺越發兇猛在她的嗓子眼裡衝撞著,她伸手連忙摀住了自己的唇,可還是一陣乾嘔,周祁銘見她這樣,還以為她是剛剛情緒太激動,這會兒又在冷風之中,被凍壞了,單手抱著她,連忙說:“桃子,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我們回家……” “回家?” 桃之一張嘴,發現自己的喉頭都是那種酸澀的感覺,到了唇邊,似乎是讓每一個字都變成了苦澀,“……不,我沒有家了,我沒有家……” “桃子……” “桃桃。” 周祁銘這次還沒有說完,周祁衍的聲音就插了進來,他剛剛在那邊找了一圈之後,確定桃之不可能跑向那一邊,才重新折回來,果然是見到兩個人在這裡,他邁開長腿,快步走過來,桃之一聽到那熟悉到了她靈魂深處的男聲,每一次都讓她覺得安心的男聲,這會兒卻像是導火線一樣,瞬間點燃了她心中所有的恐懼和不安,整個人失控的往後倒退,看都不敢多看周祁衍一眼。 周祁銘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 周祁衍到底是瞭解自己的女孩兒的,這種時候,來不及讓他去顧及別的什麼,也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他張嘴就說:“桃桃,你別瞎想,我大哥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他是周家收養的孩子,你和我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別怕,我不是你的叔叔。” 桃之心尖重重一顫,感覺這一刻的戲劇性轉變,更是讓她難以置信。 這一切,真的不是夢麼? 她倉促的抬起頭來,撞入周祁衍那雙深邃又真誠的眸子裡,裡面的情緒,都是給予自己的,擔憂、害怕、驚慌…… 她嗓子暗啞,“……你、你說什麼?” 周祁衍蹙眉,伸手抹了一把臉頰,看著她蒼白的毫無血色的那張小臉兒,是真的心疼,可她現在還是清醒著的,還可以和自己說話,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他始終都堅信,他的女孩兒有著一顆堅強的心,有時候他也不得不認同,她會以一種自己都無法想像到的能力,去消化那些他以為她會難以消化的事。 他上前,從周祁銘的手中直接抱過桃之的腰,看了一眼周祁銘,見他點點頭,周祁衍才繼續說:“你都聽清楚了,桃桃,你知道我從來都不騙你,我和你說過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果你還不能確定,我們可以做dna,你想知道什麼,我們都會告訴你,嗯?但是外面太冷了,你看你的身體都快凍僵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回家,大哥和我都會把事情告訴你。” 冷,的確是冷。 周祁衍在這種時候,也由不得讓她去選擇回家不回家了,外面太冷,她還穿著拖鞋,他說完,直接就打橫抱起了桃之,和周祁銘一起朝著公寓走去。 10分鐘之後,3個人重新回到了周祁衍的公寓。 他將暖氣升了一點溫度,然後給桃之沖了一杯熱的可可,可這種甜膩的東西,桃之現在實在是喝不下去,結果又換了白開水,她勉強喝了一些。 氣血還沒有完全回到她的臉上,不過比起剛剛,她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周祁銘坐在桃之的對面,知道這樣的事,他需要自己親口解釋,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把語言組織的差不多了。 “桃子,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說對不起,可我還是要對你說。按照我們中國人的傳統習俗,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過了年你就是25歲了,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不……其實我知道,可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他將那份dna報告放在了桃之的面前,繼續說:“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最對不起的人,是你姐……不是,是你的母親,你喊了20幾年的姐姐,可她分明就是你的母親,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她是以一種怎麼樣的心情來承受這樣的稱呼,沒有一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的孩子當成妹妹來撫養,她做到了,她做到這樣,並不是因為她自己,只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讓你健康的成長。” “……所以,桃子,別怪她,她做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當年是我對不起她,我和她本來是準備一畢業就結婚的,所以我們大學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關係,我記得當時我還和她說過,我最喜歡女兒,我們一起憧憬著未來,想著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一個可愛又漂亮還懂事的女孩子。”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桃之。 桃子,桃子……她都符合了,可愛的,漂亮的,還懂事。 “後來,我也是被人設計,誤打誤撞的,就和唐抒丹有了糾纏不清的關係,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內疚自己當年或許還不夠堅定,如果我當年不走的話,婉之就不會有那樣的遭遇。這麼多年來,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你是她的孩子,可她卻不能確定你的父親到底是誰,所以她一直都給自己一種不敢去證實卻又安撫著自己的念頭——在她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孩子,可她的心裡還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你不一定就是我的。祁衍和我說,你已經知道了她當年遭遇的事,所以你能理解她麼?她是多麼多麼不希望那一切是真的,她不敢和任何人說,當然更不敢讓你的人生有那樣的污點。” 周祁銘是越說越平靜,可桃之聽著,卻是越來越驚心動魄,更多的還有心如刀絞一樣的感覺。 她只能用力的抱著杯子,耳邊嗡嗡的,有太多的聲音,包括周祁銘的,可他後面說的那些話,她卻已經零零碎碎的聽不太清晰。 她一直都對自己身邊的人說,她的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她從小到大沒有媽媽,可她有姐姐,姐姐對她太好,把她當女兒一樣撫養,她為了自己可以享受到最全的關愛,所以寧可自己不生孩子…… 原來,她才是自己的母親。 這一切,怎麼會是這樣發展的?怎麼會這樣呢? ………… 周祁銘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桃之聽到後面,始終都低垂著眼簾,他也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不過最重要的事,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有必要說的—— “我的確不是周家的孩子,所以你最害怕的事,不會發生,你和祁衍沒有任何不正常的關係,桃子,今天你可能是太激動,一下子接受不了那麼多的事,還有婉之那邊……她也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這些,她現在情況不太好,我想要帶她出國,現在對於我們來說,這樣的dna結果,是最好的,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有點自私,可我只能是這樣想。你有祁衍陪著你,說實話,我很放心,我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小晟,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可我現在只想對婉之做一個負責的人,對不起……桃子,我不奢望你能叫我一聲爸爸,我對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