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閃婚老公別霸道 作者:圖咖咖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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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19-5-11 15:31

正文摘要:

【小說書名】:閃婚老公別霸道 【作者概要】:圖咖咖,雲起書院與瀟湘書院作家。 【小說類型】:現代言情 【內容簡介】:   三十六歲的大叔,是她最後的歸宿......   ***   凌菲的人生自走進凌家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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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7:09
292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全文完)
    鄧溪搖了搖頭,扯起一抹微笑:“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和我家裡人都不太在意了,只是我覺得這件事應該要讓你知道,我們既然在一起了,我就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為誤會和謊言而走到盡頭。”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凌柏凡親了親鄧溪的額頭,“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瑚”

    鄧溪點點頭,又重新靠回到凌柏凡的肩膀上,電視裡仍在放著無聊的節目,牆上的掛鐘一秒一秒地走過,算起來,從兩人相識到相愛再到如今,還很少有機會在這麼靜謐的空間和平共處,再想起之前的往事,好像就是打夢一場,夢醒以後,恍若隔世。

    有人說愛情永遠是急功近利的東西,沒有人能真正站在原地等待,也許吧,很多原本很相愛的戀人、夫妻,因為一些摩擦和誤會一夜之間反目成仇,愛和恨其實都是十分極端且飄忽不定的東西,你想要抓住它,就要交付自己的真心,以心換心,這樣的愛情才會長久的保鮮。

    鄧溪雖然並沒有什麼戀愛的經歷,但是她相信愛就是憑著直覺去走、去付出,不要摻雜任何的雜質,不要用上任何的心眼,雖然不一定保證會長久,但是就算是哪天一定要分離,也不會留下任何的怨恨。

    “凡哥,怎麼辦,我感覺自己快要幸福死了。”鄧溪在凌柏凡的懷裡伸了一個懶腰,又滾了一圈,還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鑠。

    “你覺得幸福就好,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此時的凌柏凡溫柔得讓人咂舌,完全想像不到他就是那個冷面律師,移動冰塊,看著鄧溪的眼神柔得快要滴出水來。

    “我感覺你都不是你了,對我這麼溫柔。”

    “這樣不好嗎?”

    “好是好啦,就是有時候覺得自己在做夢。”

    “以後會越來越好的。”凌柏凡摸了摸鄧溪的腦袋,在她的頭髮上印上輕輕的一吻,這時候卻聽到一串輕微的鼾聲。

    凌柏凡低下頭去一看,頓時又笑出了聲,原來鄧溪已經靠在他的懷裡睡著了,臉蛋紅撲撲的,小嘴微微撅起,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出一片陰影,怎麼看怎麼可愛,像是一個睡著的小baby一樣。

    怕自己一動就會把鄧溪吵醒,凌柏凡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知道這幾天以來鄧溪為了他的案子肯定很辛苦,休息得少,現在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了結了,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凌柏凡以不驚動鄧溪的前提微微側了側身子,伸出手拿過旁邊的一張薄毯為她蓋上,又拿了遙控器將電視關掉,自己就保持著這樣一個姿勢將她摟在懷裡,吃吃地看著她的睡顏。

    鄧溪的長相併不是那種很明豔的美,而是帶了七分可愛,明明很平常的五官,組和在一起以後就會讓人賞心悅目,就算在兩個月以前,凌柏凡也絕對想不到自己會戀上這樣一個小女人。

    可是愛情就是這麼沒有道理的事情,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他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鄧溪幸福,讓她這一輩子都過得快快樂樂,遠離災害。

    “我愛你。”凌柏凡低聲說著,在鄧溪粉撲撲的臉蛋上吻了一記,心裡柔軟得猶如一灘水似的。

    鄧溪這一覺睡得很沉,連一個夢都沒有做,睡夢中只覺得自己像是在泡溫泉一樣,全身都很溫暖,很舒服,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呼喊著歡暢。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沉了下來,她隨意伸了伸手就摸到溫熱的觸感,突然像想到什麼一樣猛然睜開了眼睛。

    “醒了?”頭頂上方傳來凌柏凡溫柔的詢問。

    “額…嗯,我睡了多久了?”鄧溪發現自己還在凌柏凡的懷裡,心裡又不好意思起來,哦天,難道她睡著以後凌柏凡也一直保持著現在這樣的動作抱著她的嗎?好難為情啊!

    “差不多四個小時吧。”凌柏凡見鄧溪醒了,就把她放開,動了動自己早就酸麻掉的肩膀,又詢問道:“你餓不餓?”

    鄧溪撇撇嘴,“吃了就睡,睡醒就吃,你以為我是豬啊!”

    “就算你是豬,我也願意養著你。”凌柏凡揉了揉她的頭髮,起身去了一個衛生間,好吧他承認,要是鄧溪再一直睡下去,恐怕他會憋不住的。

    鄧溪見自己一醒凌柏凡就跑衛生間就更不好意思了,暗罵自己怎麼就不知不覺睡著了呢,凌柏凡也是,不知道放下她讓她自己睡嗎?

    “晚飯去外面吃吧。”凌柏凡從洗手間出來,隨意地提議道。

    鄧溪自然是沒什麼意見:“好。”

    剛答應下來突然想到,自己是吃過午飯才睡著的,現在睡醒了又要吃,難道自己真的要變成豬不成?不過想到美味的食物,她就覺得自己的肚子又在咕咕叫了。

    兩人換了一身衣服出門,凌柏凡直接就帶著她到了一家高級餐廳,不知道是時間還早還是怎麼的,餐廳裡面一個客人也沒有,只放著舒緩的音樂,環境十分的安靜。

    “歡迎光臨,凌先生請這邊請。”顯然這個地方凌柏凡是常來的,門口的服務生正熱情地和他打著招呼。

    “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吃就行了,這裡太貴了吧?”鄧溪拉過凌柏凡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凌柏凡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吃不垮我的,別為我節約。”

    鄧溪翻了個白眼,撇撇嘴就沒說什麼了,按照書上說的,現在他們正處於熱戀期,浪漫小資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唉,好吧,其實她還是有點期待的。

    凌柏凡之前有事先訂位置,連菜品也是提前訂好了的,兩人面對面坐著,聽著高雅的音樂,喝著淡雅的餐前香檳,倒也像那麼回事。

    菜上上來了,鄧溪一如既往地風捲殘雲,很快就解決完了晚餐,凌柏凡只是笑著,讓服務生上了餐後甜點,是一個做得十分精緻的冰激凌,鄧溪一眼就愛上了,用勺子挖了一勺子放進嘴裡,卻感覺自己的牙齒咀嚼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呸呸。”她咧著嘴將那東西吐出來,卻發現是一枚在燈光下閃著光的鑽石戒指!

    “喜歡嗎?”凌柏凡依舊微笑著柔柔地看著她。

    “這個……?”鄧溪吃驚不小,凌柏凡這意思是?

    凌柏凡點了點頭,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束火紅的玫瑰花,走到鄧溪的面前單膝跪地,深情相望:“溪溪,你願意嫁給我嗎?”

    鄧溪瞬間就被凌柏凡溫柔得過分的眸子吸了過去,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在一個溫暖的天堂,四處都是鳥語花香,還有美麗的精靈,幸福的感覺讓她如墜雲端。

    “我……”她狠狠吸了一口氣,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凌柏凡十分有耐心地又問了一次:“溪溪,請你嫁給我好嗎?我會用盡一生去疼你、愛你、寵你,保護你,讓你幸福,做你的依靠。我知道這樣太快了一些,可是經過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我終於明白人的一生中存在很多的意外,也許突然一個事故就能迫使我們分開,所以我想要珍惜現在,珍惜我們所擁有的每分每秒,不管明天如何,未來如何,我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你願意嗎?”

    鄧溪眨了眨眼睛,感動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下來,像是一顆顆晶瑩的水晶,在燈光之下美不勝收,她伸出手胡亂摸了一把眼淚,然後狠狠地點頭:“我願意。”

    凌柏凡終於揚起唇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溫柔的笑,拿起桌上的鑽戒,也不顧上面還沾著奶油,慢慢地套入鄧溪的左手無名指。

    戒指的尺寸剛好合適,那是一份承諾,一份擔當,它代表著一個男人最熱烈深沉的愛,承載著兩個人的幸福。

    鄧溪微微屈起手指,感受著手指上微涼的圓環,幸福甜蜜的同時,又感覺到莫名的安心,她知道,她終於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幸福,現在的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凌柏凡拉過鄧溪,單膝跪在地上的腿緩緩屈起,在鄧溪羞澀的注視中,雙唇準確地覆蓋上去,兩個深深相愛的人終於幸福地擁吻在一起,彷彿置身於無人的曠野,忘我而投入地吻著,他們的眼裡只看得到彼此。

    華燈初上,夜晚的霓虹讓這座城市顯得格外的動人,兩人的相遇不算美好,兩人的故事不算浪漫,他們只是這座城市裡最普通的一對修成正果的戀人,但是他們知道,屬於兩人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

    也許在某條熱鬧的街道,你會遇見他們,他們或許已經變成了一家三口,四口,他們和你擦肩而過,你挽著自己的愛人,你們的幸福在空中碰撞,融合,越來越多的幸福相遇在一起,就構成了這個美好的人間。

    我問佛:如果遇到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還是緣。(倉央嘉措)

    (全書完結)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7:09
291 錯惹大律師——精彩表現
    清潔阿姨見鄧溪表情嚴肅,也意識到了一點事情的嚴肅性,怯生生地問道:“姑娘,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凌律師,只是那麼隨意看了一眼而已,我和他又不認識不可能去盯著他在幹啥呀!”

    “阿姨您別誤會,我就是單純地確認一遍而已。”鄧溪歉意地笑著,頓了一會兒接著又問:“阿姨,那您能不能在開庭的時候去幫凌律師作證呢?您知道他是上了出租車的,但是卻被人陷害了,凌律師現在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助。洽”

    清潔阿姨想了想點頭道:“可以啊,我就把我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不知道的我也不會亂說。”

    “那是自然,阿姨,您看您留一個手機號給我吧,我們隨時保持聯繫。”鄧溪心裡激動得簡直想要尖叫出來了,原本以為今天會白走一趟的,還好遇到了這個清潔阿姨,總算是有點收穫了。

    互相留了電話號碼,鄧溪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這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家,因為找到了一名證人,她感覺自己一天的疲憊都是值得的,就算是被徐一楓綁架差點有去無回,她也無所畏懼。因為凌柏凡是她不能失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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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過後。

    本市人民法院,一大早外面就來了很多的記者,將整個法院圍得水洩不通,對於媒體來說,凌柏凡的案子開庭可是一件大事,畢竟凌柏凡以前也算是公眾人物,他的案子結果會如何,很多人都想要知道。

    鄧溪穿著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裙,頭髮在腦後紮成一個清爽的馬尾,臉上略施薄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專業與肅穆。她踏著堅定的步子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法庭,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心跳得比平時更快了一些,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是她只能告訴自己淡定、冷靜,因為成敗在此一舉了。

    隨著主審官的法槌敲下,這場官司正式拉下帷幕,凌柏凡也站上了被告席,看到鄧溪,微微勾起嘴唇,對她輕輕一笑,用唇形對她道:“加油,我相信你!”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鄧溪還是知道凌柏凡在說些什麼,當即心裡一暖,眼神更加的堅毅。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所有的流程看似和別的官司沒什麼兩樣,但是正因為關係到自己身邊的人,關係到自己的幸福,所以鄧溪才感覺格外的緊張與激烈,辯護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的當事人,案發當晚明明是乘著出租車離開的,醒來以後卻發現自己出現在自己的車裡,而且還撞死了人,我有證人可以證明當事人確實是攔了出租車,後面所發生的一系列事都與被告無關,全是別有用心的栽贓陷害,現在我申請傳喚1號證人。”過了最開始的緊張期,鄧溪越來越得心應手,舉手投足間也顯示出了一個優秀律師應有的靈敏和自信。

    “傳證人。”主審官嚴肅地敲了一下法槌。

    清潔阿姨被帶了上來,如實交代了自己當天晚上看到的情況,剛說完原告律師立即反駁:“法官大人,我覺得這位證人的證詞並不能證明被告的無辜,有可能是他打算攔出租車,但是並沒有攔到,所以又返回去開自己的車離開。”

    主審官陷入沉思,陪審團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過了一會兒,主審官又敲法槌:“同意將被告證人的證詞駁回,被告律師可傳喚下一位證人。”

    清潔阿姨的證詞有可能將會不被採用,這是鄧溪一開始就料到的情況,但是當真的被駁回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的失落的,不過這時並不是失落的時候,她整理了一下心情,傳喚下一位證人,何芸嬌。

    何芸嬌可以說是對這件事情的真相瞭解得最清楚的幾個人之一了,這幾天通過治療她的精神好了很多,她在眾多人面前井井有條地陳述著當初徐一楓是怎麼聯繫她,給了她**藥將凌柏凡迷暈假裝兩人發生關係,目的就是為了讓鄧溪和他分手,又說過了幾天凌柏凡出事以後徐一楓又約她見面,她質問徐一楓凌柏凡的事情是不是他搞的鬼,徐一楓承認了,而且為了不讓自己出庭作證,還給自己注射了毒品,自己的毒癮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戒掉。

    何芸嬌說完以後,鄧溪接著道:“由此可證明,整件事都是徐一楓在設計陷害我的當事人,我這裡有一份錄音,徐一楓在錄音中親口承認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好,傳物證。”主審官這次倒是很乾脆的同意了。

    這份錄音一被播出就引來嘩然大波,而且錄音在程交法院的時候就經過了專業的鑑定,也就是說這份錄音是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是真實有效的,也就是說鬧了這麼久,原來凌大律師一直是被冤枉的那個?

    鄧溪又舉出自己在開庭前幾天遭到徐一楓的綁架,目的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蒐集證據,這件事情也是記錄在案的真實的事件,最後的最後,鄧溪成功為凌柏凡辯護證明了他的無罪,凌柏凡被當庭釋放,而法院馬上對徐一楓下了逮捕令!

    直到整場官司結束的時候,鄧溪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真的成功了,凌柏凡真的被釋放了,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

    此時她的心裡可謂是百感交集,即是激動,又有開心,幸福,還有作為一個律師在打了勝仗之後的成就感,這可是她第一次**打贏一個官司,而且還是這麼棘手的一個案子,怎麼能讓她不高興呢?

    “明律師,關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

    “明律師,凌律師之前說過的戀人,就是說的你嗎?”

    “明律師,聽說你和許氏公子徐一楓是校友而且關係不錯,此次為了戀人將他送進監牢,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剛出法院的門,在外面侯著的一大堆記者立馬就撲了過來,所有的問題和話筒全部一股腦扔到鄧溪的面前,鄧溪可以說是措手不及,自己並不出名,怎麼現在這麼多來採訪的?

    幸好這時等在外面的王聰趕過來了,千辛萬苦地才把鄧溪從記者堆裡面拯救出來。

    “這簡直太瘋狂了,這些記者太可怕了,我的媽呀!”鄧溪拍著自己的胸脯感慨道,剛剛她真的有被嚇到,那些記者像是要把她整個兒吞了一般。

    “畢竟這是一個大案子,而且你又是一個生面孔,他們會好奇也是無可厚非的。”王聰拍了拍鄧溪的肩膀,“好了,凌律師等下要出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先走了。”

    “什麼二人世界……”鄧溪的小臉突然就紅了,是啊,凌柏凡被無罪釋放了,那不是意味著自己和他的關係要擺到明面上了,這好難為情呀…

    “我走了。”王聰看著滿臉通紅的鄧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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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溪一個人站在法院門口的角落,突然有些侷促起來,心裡想著等下自己要做什麼反應,是故作平淡地說一聲“恭喜”呢,還是熱情地給一個擁抱,或者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啊啊啊啊,為什麼自己反而會糾結在這種事情上啊!

    正胡思亂想間,凌柏凡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笑意盈盈地走到鄧溪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回家吧。”

    他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小手。

    鄧溪亦步亦趨地跟著凌柏凡往前走,手心傳來淡淡的溫度,不溫暖,但是卻很有力,很安心。

    “中午想要吃什麼?”見鄧溪呆呆的表情,凌柏凡回過頭來,勾起嘴唇又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在鄧溪的面前,他總是很喜歡笑,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微笑。

    “啊?嗯,隨,隨便啦。”鄧溪緊張地答著,手心裡面都浸出了濕汗,此時的心情比剛剛上法庭的時候還要緊張!

    “呵呵,你怎麼出汗了啊?”明知道鄧溪是緊張的,凌柏凡還是忍不住想逗她一逗。

    “那個…天氣比較熱,呵呵…”鄧溪簡直糗死了,為什麼她現在會這麼緊張啊啊啊!為什麼她的心跳像上了發條一樣根本停不下來啊啊啊啊!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好麼!

    “那我們就快點回家吧。”凌柏凡也不去揭穿,拉著鄧溪的手緊了緊,緊接著加快了腳步。

    兩人回到凌柏凡的公寓,這幾天鄧溪住在這裡,冰箱裡面買了一些菜,剛好可以在家裡弄點家常菜吃,凌柏凡自然地繫上圍裙,對愣在那裡發呆的鄧溪說道:“今天打官司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弄點吃的。”

    “哦,我,我也能幫忙的…”鄧溪像個好學生一樣舉手,雖然上次她受傷的時候凌柏凡已經做過吃的給她了,但是她實在是想像不出凌柏凡下廚的樣子。

    “不用,很快就好,乖。”凌柏凡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轉身就從冰箱裡拿出食材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廚房裡面就傳來洗菜切菜的聲音。

    鄧溪在客廳裡聽著廚房的響動有些好奇,不知道凌柏凡下廚時候的樣子是怎麼樣的呢?鄧溪乾脆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門口,靜靜地注視著凌柏凡忙碌的背影。

    這段時間在看守所,凌柏凡原本就消瘦的身形更瘦了一些,背影單薄得讓人心疼,但是雖然單薄,卻依然挺拔,只見他正動作嫻熟地切著肉片,菜刀與菜板之間碰撞發出“咚咚咚”的響聲,電飯鍋正冒著熱氣,給人一種很居家很溫馨的感覺。

    鄧溪不禁.看得有些入迷,這個男人,冷漠的,溫柔的,不管是那一面都被他詮釋得淋漓盡致,有著詭辯之才的名律師,在廚房裡面做著飯菜的居家男人,當兩者相結合的時候,就組成了一個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凌柏凡,她深深愛著的人。

    自己這一生何其有幸,能夠在將要失去之前挽回自己的所愛,她真的很感謝上蒼,感謝老天爺給予她的慈悲。

    “看什麼呢,小呆瓜?”凌柏凡無意間回頭發現鄧溪正躲在廚房門口呆呆地看著他,不由得又笑了出來。

    他的這個小女人,明明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啊,為什麼在自己面前就笨成這樣呢?

    “我就看看,不可以啊?”這次鄧溪很快就回神了,嘟著嘴反問回去。

    凌柏凡無奈又寵溺地衝她笑笑:“廚房裡面油煙大,你別待在這裡了。”

    “我就是想看看凌大律師做菜的樣子啊。”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鄧溪乾脆大大方方地走進廚房,環著雙臂站在一旁:“你繼續,我是來監督你的。”

    凌柏凡沒辦法,只能繼續切著手上的菜,每一片肉片都切得十分均勻,大小合適,再撒上芡粉碼上,過一會兒就可以直接下鍋了。凌柏凡緊接著又開始處理其他的菜,沒過多久,一陣陣的香味就傳了出來。

    “好香啊!”鄧溪狠狠吸了一口空氣裡瀰漫著的香味,滿足地發出感嘆。好吧,其實她真的不是一個吃貨,只是實在是太香了…

    “好了,準備吃飯了,你快去洗手。”做好了所有的菜,凌柏凡一盤盤地端上餐桌,一邊提醒鄧溪去洗手,好像鄧溪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

    鄧溪心裡腹誹著,快速跑到洗手間胡亂衝了一下手然後果斷又快速蹦回到餐桌面前,伸出手偷偷捏了一根雞肉絲放進嘴裡,然後特滿足地笑了。

    真是美味啊!棒到極點的美味啊!

    鄧溪趕緊打開電飯煲給自己和凌柏凡各自盛了一碗飯,接著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了。

    “你吃慢點,小心噎著。”凌柏凡看著鄧溪此時的動作真是覺得又可愛又搞笑,從外表絕對看不出鄧溪是那種在美食麵前完全沒有抵抗力的吃貨,果然人是不可能貌相的。

    “唔唔,好好吃,你也吃啊!”鄧溪嘴裡包著飯菜含糊不清地說著。

    凌柏凡無奈地搖搖頭,寵溺地將鄧溪喜歡吃的菜夾到她的碗中,自己卻吃得很少,看到鄧溪喜歡吃自己做的菜,他的心裡也十分的欣慰。

    整個飯廳裡瀰漫著溫馨的氣氛,吃完飯以後,鄧溪主動拿了碗去洗,凌柏凡也沒怎麼反對,兩人收拾好一切以後,就如同相愛許久的老夫老妻一般,並排坐到沙發上看電視,雖然電視裡面的節目毫無營養可言,但是對他們來說,卻是最溫馨甜蜜的時刻。

    “我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鄧溪輕輕靠在凌柏凡的肩膀上,感覺還是不太真實。

    凌柏凡勾唇微微笑著,伸出手指捏了捏鄧溪紅彤彤粉嫩嫩的小臉,“感覺到了嗎?”

    “嗯?”

    “我的觸摸,我的溫度,這不是夢,這是真的。”凌柏凡柔聲說道。

    “其實……”鄧溪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應該把以前的事情和凌柏凡說清楚,免得日後兩人產生誤會:“其實我一開始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凌柏凡毫不在意道:“看出來了,你剛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帶有目的的了。”

    “那…那你為什麼還…?”鄧溪不解地問道,她以為自己藏得很深凌柏凡不會發現呢,沒想到人家一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麼凌柏凡還要放任她的靠近呢,就不怕自己會害了他?

    凌柏凡淡淡一笑,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鄧溪的發絲,“雖然知道你肯定有什麼目的,但是我覺得以你的能耐,就是撒開了歡的讓你鬧,你也禍害不出方圓500米。”

    “切!”鄧溪投過去一個白眼,“不要小看我,好了咱先別偏題,我是想告訴你,我靠近你確實是另有目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做鄧清的人?”

    “鄧清?”凌柏凡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好像有點耳熟,記不起在哪裡聽過了。”

    “鄧清是我的姐姐,六年前被一個很有背景的花花公子強.奸了,打官司卻打輸了,你就是對方的辯護律師。”鄧溪說起姐姐的事情,心裡又有些悵然起來。

    “我大概想起來了,我確實是處理過這麼一個案子。”凌柏凡想了一會兒總算是想起這麼一件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的往事了,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鄧溪點點頭接著道:“後來姐姐一直鬱鬱寡歡,生下一個孩子以後就去世了,我一直想著幫姐姐報仇,所以我才找上了你,想找到當年那件案子的卷宗,然後根據上面的資料再去找那個可恨的強.奸犯,可惜,我並沒有得逞,我進了資料室,卻根本就找不到那一份卷宗。”

    鄧溪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後來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我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你,那時候我以為你和何芸嬌發生了關係,我很難過,我不想報仇,也不想再看到你了。”

    “對不起……”凌柏凡將鄧溪嬌小的身子圈進懷裡,除了這三個字以外,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很心疼鄧溪,但是在鄧清的那個案子上,雙方的立場不同,他也不想為自己解釋,只希望自己以後能夠盡自己所能彌補一些,讓鄧溪感覺到幸福。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7:08
290 錯惹大律師——幫他翻盤
    “司機,去one酒吧。”鄧溪隨意地坐進出租車的後座。

    司機帶著一個鴨舌帽,從背後看不清他的長相和表情,從身形來看應該挺年輕,鄧溪並沒有多在意,司機並沒有回答,一踩油門,車子就開了出去。

    看守所所處的位置本來就比較偏遠了,所以一路上都比較冷清,並沒有多少過往的車輛,鄧溪靠在靠墊上眯著眼睛假寐,因為從看守所去酒吧路途還比較遙遠,所以她想在車上休息一下。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樣子,車子停了下來,從前排傳出一個低啞的聲音:“到了。”

    鄧溪本來就沒有真正的睡著,車子一停下來她就感覺到了,睜開眼睛一看周圍的環境,立即大吃一驚:“司機你開錯了吧,這是哪兒?鈮”

    出租司機摘掉鴨舌帽,轉過頭來對著鄧溪燦爛一笑:“小溪,好久不見了。”

    這哪是什麼出租車司機,分明就是徐一楓!

    鄧溪心裡一駭,本能的伸出雙手護在自己身前:“你…你要幹什麼?桊”

    “別怕,我的小溪,我怎麼會傷害你呢,乖乖地聽話,我保證不傷害你一分一毫。”徐一楓咧嘴陰森地笑著,“現在,乖乖下車吧。”說話間,一把手槍已經頂在了鄧溪的腦門。

    鄧溪沒有辦法,只能按照徐一楓的意思下了車,徐一楓手裡舉著槍一直對著她,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抗。

    下車以後,徐一楓用槍抵在鄧溪的腰上,鄧溪心裡是真的非常害怕,她從沒有過被人用槍指著的經歷,但是她不得不強迫自己鎮定,一旦她一慌,那她和凌柏凡兩個人,就是真的完了。

    這是一個十分荒涼的地方,道路兩邊到處都可以看到拆遷過後的建築垃圾,只有不遠處聳立著一棟小房子,顯得鶴立雞群,但是那房子看著也是很有年份的樣子,外牆上的塗料已經剝落得差不多了。

    “上樓。”徐一楓言簡意賅地發號施令。

    鄧溪慢慢踏上樓梯,心裡暗暗記住這裡的地形,上樓以後就看到一扇鐵門,就是那種八十年代的門的構造,外面一扇鐵門,裡面一扇木門,徐一楓開了門將鄧溪帶進去,房間裡面很空,基本上沒什麼家具,就一張很古樸的八仙桌,和幾張木質的板凳,地磚因為多年的磨損,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和花紋。

    “學…學長,有話好說,你千萬不要讓自己的罪孽越來越深啊。”鄧溪心知徐一楓費盡心思把自己綁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於是開始勸說道。

    徐一楓冷笑一聲,眼裡全是瘋狂的神色:“我的罪孽深重?凌柏凡就是什麼好東西了?為什麼你就喜歡他而不喜歡我?既然我當好人得不到你,那我就當壞人好了!”

    “學長…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鄧溪第一次看到徐一楓露出這麼瘋狂陰狠的表情,心裡又是打了一個突,難道自己今天真的凶多吉少了嗎?

    鄧溪這個時候心裡十分的後悔,何芸嬌都提醒過她徐一楓會報復的,她開始還不相信,覺得徐一楓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但其實人心是最難測的,她真的是太高估徐一楓了。早知道今天自己就不應該出門的。

    “噓…別說話。”徐一楓將食指放在鄧溪的嘴邊,“我的小溪,等凌柏凡被判了刑,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將他忘記的,現在,你就乖乖待在這裡吧,直到開庭,你都不能離開這裡。”

    “你把我抓到這裡來到底要幹什麼?”鄧溪一把拍開徐一楓的手,睜大著眼睛蹬著他。

    “我知道你在幫凌柏凡打官司,現在正在蒐集證據,不過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凌柏凡無罪,那麼他就必定會坐牢,到時候等結果明朗的時候,我會放你出去的。”徐一楓推開旁邊的一扇小門,裡面看格局是一間臥室,“進去吧,不要想著逃走,我對你溫柔,我的手下可都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鄧溪被關到了臥室裡,她終於看清楚徐一楓的打算了,徐一楓是在阻止她去蒐集證據,不得不說徐一楓打得一副好算盤,如果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到時候就算是鄧溪出庭幫凌柏凡辯護也沒用,凌柏凡照樣還是會被判刑。

    “徐一楓,你快放我出去,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鄧溪開始著急了,用力地敲打著房門,她不能待在這裡,她必須要出去救凌柏凡。

    可惜無論她怎麼敲門,怎麼喊,徐一楓就是不回應她,也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怎麼的。

    鄧溪敲得累了,兩個小拳頭通紅,這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那種老式的房屋,除了門以外,就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窗戶的外圍被圍了一圈鐵絲網,讓她想跳窗都不可能了。

    而且聽徐一楓的口氣,好像還有好幾個手下在這裡守著她,她要怎麼樣才能逃出去呢?

    電話!對了,電話!

    鄧溪趕緊從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可是在看到手機屏幕以後,她簡直有一種要抓狂的衝動,一格信號都沒有,徐一楓連這裡的信號都屏蔽了。

    鄧溪不死心地在房間裡變換各種角度和方向,心裡祈求著老天哪怕只給她一格信號讓她打一個電話也好,可是無論她怎麼嘗試,就是收不到信號,讓她有一種想要砸手機的衝動了。

    “小溪,別試了,這裡沒有任何的信號,你的電話是打不出去的。”這時從門外傳來徐一楓略帶戲謔的聲音。

    鄧溪一驚,徐一楓怎麼知道她在拿著電話找信號,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這件屋子裡被裝了監視器,她在裡面的一切動作都會被徐一楓看到。

    靠!鄧溪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這徐一楓也真夠變態的,居然在臥室裡面裝監控器,那自己睡覺的時候不是也要被監視著?

    “徐一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鄧溪隔著門大聲地罵喊著,和王聰約定的時間就快要到了,離開庭也只有幾天的時間而已,而自己現在又被徐一楓軟禁了起來,一想到這一連串的後果,她的心裡就著急得不行。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是不會允許你幫凌柏凡辯護的。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一個會沒開,我先走了,你自己在這裡好好休息。”徐一楓此時的語氣裡滿是得意,說完這句話以後,鄧溪就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鄧溪急得像是熱鍋裡的螞蟻一樣,門被從外面鎖住了,窗戶也安上了鐵絲網,她根本就無路可逃!

    她在心裡將徐一楓罵了千百遍,洩氣地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突然想到手機沒信號雖然打不出去電話,但是警報電話應該能打出去吧,她馬上拿出手機試圖撥打120,三個數字還沒按完,頭頂又出現徐一楓的聲音:“你果然很不乖呢,想打電話報警?你盡可以試試。”

    鄧溪駭了一大跳,凌柏凡不是已經走了麼,對了,剛剛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也就是說這裡不僅安裝了監視器,還安裝了通話器。

    媽的!一向不喜歡粗口的鄧溪也忍不住罵人了,看來自己現在應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間裡的監控器毀掉,看他徐一楓還怎麼監視自己!

    說幹就幹,鄧溪馬上就滿房間地尋找攝像頭,天花板,牆頭角落,床底下都找了一個遍,果然被她找到幾個針孔攝像頭,毫不猶豫地直接就拆了,放到腳下用力踩,像是踩著的是徐一楓的腦瓜一樣。

    正發洩著,房門在此時被打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長得五大三粗的保鏢站在門口:“鄧小姐,你要是再不乖乖待著,就不要怪兄弟們對你不客氣了。”

    鄧溪轉了轉眼珠子,“我要上廁所,你們這房間裡沒廁所,一點也不專業!”

    “給我老實待著,不要想著逃走!”保鏢完全不理會鄧溪的需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以後,又重新鎖上了門。

    但是在這短短的半分鐘內,鄧溪已經透過房門對面的窗戶看到了外面有幾輛警車朝著這邊開了過來。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雖然並沒有聽到鳴笛聲,但是鄧溪可以肯定,來的確實是警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情來的,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她消失也才半個多鐘頭而已,王聰肯定是沒這麼快知道的,而除了王聰以外,別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她已經消失了。

    這真是一個讓人充滿希望隨即又失望的爛消息!

    鄧溪乾脆翻身上.床挺屍,想著自己現在應該留好體力,等晚上報表們都休息的時候,看能不能找到機會逃出去。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外面似乎傳來一些響動,鄧溪側耳聽著,無奈隔著一道門,也聽不出什麼東西來,只是過來又幾分鐘的樣子,突然幾聲槍響,嚇得鄧溪心裡一顫,接著就聽到了大聲的喧嘩。

    “樓上的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耳邊傳來警察大聲的喊話,鄧溪一喜,看來剛剛自己無意間看到的警車確實是來救自己的,這真是一個讓人精神振奮的好消息。

    外面的聲音十分的嘈雜,接著又是幾聲槍響,然後鄧溪就感到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鄧小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進來的正是一臉欣喜的王聰。

    “王聰?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鄧溪見王聰進來,也知道這裡的局面已經被警方控制了,重新獲得自由的滋味真是太好了。

    “我在你身上裝了一個小東西,好了先出去再說,這些人已經被警方控制了。”王聰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鄧溪離開,兩人走到樓梯口,果然看到有好幾個保鏢都被拷上了手銬押上警車,地上可以看到幾灘血跡,估計是有人受傷了。

    這次的綁架事件就這樣落下了帷幕,警方抓了幾個徐一楓手下的人回去問話,無奈他們對徐一楓都太過忠心了,無論怎麼審問,他們都一致撇清自己和徐一楓的關係,說綁架鄧溪只是因為看她長得漂亮見色起意而已。

    這樣一來警方就無法逮捕徐一楓,只能將他的幾個手下關起來教育了一番,由於對鄧溪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所以根本無法量刑,只是罰了款,十五天的拘留而已。

    從警察局錄完口供出來,夜色已經籠罩了下來,給這座城市添上神秘的顏色,鄧溪轉頭對王聰道:“這次真是多謝你了,不然我肯定完蛋了。”

    王聰略帶羞澀道:“這也沒什麼,以前和凌律師一起辦案的時候,也經常遇到這種被綁架報復的情況,遇得多了,就知道該怎麼預防與應對了。”

    鄧溪嘆口氣問道:“凌律師,他其實很不容易吧?”

    “誰說不是呢?”王聰的神色帶了點唏噓:“他其實活得很累,鄧小姐,也許,你才是他的救贖。”

    “我?”鄧溪指著自己,不明白王聰話裡的意思,“你這樣說就太言重了,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還不知道能夠走多遠呢。”

    “只要你堅定信心,凌律師一定會百倍千倍的回報你的。”王聰認真地說著,頓了一下隨即又道:“走吧,我們該去酒吧了。”

    鄧溪點點頭,跟著王聰往酒吧趕去,心裡卻有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她一直以來都覺得凌柏凡薄情寡義沒良心,事實上那只是他給自己帶上的保護色而已啊,因為害怕受傷害,所以就讓自己看起來很冷漠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是很孤獨的吧?其實他也希望有人能理解他告訴他沒關係你還有我吧?

    那個人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其實什麼都放在心裡,真的很累呢。

    夜晚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兩人到酒吧的時候裡面已經坐滿了客人,震耳欲聾的音樂刺激著人的神經,舞池上的熱舞給整個空間添加了一分糜爛的氣息。

    兩人分頭詢問酒吧的工作人員,可惜的是他們不知道是忌諱這件事情,還是被徐一楓封了口,對這件事情諱莫如深,都不願意多談,或者直接說自己新來的什麼都不知道。忙活了好一陣子,結果什麼線索都沒得到,反而得到了很多的白眼。

    “現在怎麼辦,他們都說不知道。”鄧溪有些焦急地問王聰,要是找不到人證的話,結果就真的很壞很壞了。

    王聰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時間不早了,只能明天再來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敢肯定他們之中絕對有人知道凌律師是上了出租車的,他們為什麼就不能說實話呢,難道人性真的這麼骯髒墮落了嗎?”鄧溪氣哼哼地抱怨道,所謂關心則亂,她現在是真心很討厭那些不願意出來作證的人。

    王聰嘆口氣安慰道:“這也怪不得他們,他們都不是壞人,只是害怕惹上麻煩而已,人畢竟是先要考慮自己,才會去考慮別人的。”

    “算了,回去吧,明天我們再來,我就算是纏也要纏出一個證人來。”鄧溪踩著高跟鞋噔噔往外走,走到酒吧門口看到一位正在打掃的清潔阿姨,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走上去問道:“阿姨,您是這個酒吧的員工嗎?”

    那清潔阿姨沒想到會有人來和自己搭話,愣了一下才道:“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鄧溪接著問道:“那阿姨,7月10日晚上是你在值班嗎?”

    清潔阿姨點點頭道:“是的,我們酒吧總共兩個清潔工,我和另外一個張阿姨是輪班的,每人上一天休一天,10號正好是我值班。”

    鄧溪一聽覺得有戲,趕緊將提前準備好的凌柏凡的照片拿出來,“那您認識這個人嗎?”

    清潔阿姨瞟了一眼道:“認識啊,這不是那個大律師嘛,那天我上班的時候還看到他在我們酒吧喝酒呢,不過聽說他好像出事了,撞死人了!”

    見這個阿姨對凌柏凡的事並沒有忌諱,鄧溪心想也許這個不起眼的清潔阿姨也是一個線索,趕緊和氣地說道:“是這樣的阿姨,我是凌律師的辯護律師,我叫鄧溪,我來你們酒吧就是想調查那天晚上的事的,您也說那天您看到他來這裡消費了,那後面的事情您還能記起來嗎?”

    清潔阿姨是個老實人,聽鄧溪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以後就認真地想了起來,想了一會兒道:“好像後來酒吧要打烊了,服務生就把他勸走了,他喝得很醉,走路都走不穩,這樣的客人店裡實在是太多了,我也沒怎麼注意,後來我出來倒垃圾,好像看到他站在路邊胡亂地招手,像是在招出租車。不過後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我倒完垃圾就回店裡清洗杯子了。”

    “也就是說,您看到凌律師在路邊招出租車,您能確定它的真實性嗎?”鄧溪心裡激動,趕緊追問著確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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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錯惹大律師——詭異的電話
    “嘟嘟嘟…”電話卻在這個時候被掛斷了,只剩下一串兒的忙音。

    鄧溪收起電話,心裡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白天在看守所的時候從凌柏凡那裡得知何芸嬌把徐一楓給供出來了,她有點擔心何芸嬌是不是被徐一楓給報復了,畢竟徐一楓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理智。

    而且何芸嬌剛剛說讓自己趕緊逃,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可是她並不覺得徐一楓會對她不利啊鈐。

    亂七八糟的想著,鄧溪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出門去找一下何芸嬌,雖然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不愉快,但是作為一名律師,她還是很擔心何芸嬌的,而且她還指望讓何芸嬌出庭作證呢。

    隨便穿了一雙鞋子出門,鄧溪走在街上,實在是毫無頭緒,她給王聰打了一個電話,將這件事情說了一下,王聰皺了皺眉,想了一下道:“我覺得這件事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這樣,你先來和我匯合,我給電信局的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幫我查查何芸嬌的信號坐標。”

    鄧溪想想自己這樣毫無頭緒的找下去也沒個結果,於是答應道:“好吧,那我們先見面再說。”

    不得不說王聰這幾年跟著凌柏凡,也學到了很多東西,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但是他的能力也是不能小覷的,兩人匯合沒過多久他就聯繫了電信局的朋友,查到何芸嬌的手機信號最新的一次是出現在某個咖啡廳,但是現在已經找不到任何的信號了。

    “怎麼辦,我覺得她應該是出事了。”鄧溪有些驚慌的看向王聰,畢竟是剛剛從學校門口出來的,根本就應付不了這樣的畫面。

    王聰想了想道:“我們先去那個咖啡廳看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不過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徐一楓就是一個瘋子,說不定會報復你的。”

    鄧溪雖然心裡也怕,但是這個時候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想了想咬牙道:“我和你一起去,徐一楓要是真要報復我,躲在家裡也是躲不過的,而何芸嬌是重要的人證,我們一定要確認她的安全。”

    “好吧。”王聰知道鄧溪說得也在理,現在凌柏凡的這個案子進展很慢,必須要借助何芸嬌來增加勝率。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以後就朝著咖啡館趕了過去,這是一個修得很氣派,氣氛很優雅的地方,一看就是有錢人經常出入的,進門的時候服務員問他們要會員卡,兩人這才知道這裡是會員制,不是會員的人根本進不去。

    鄧溪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我們有朋友在裡面,何氏的大小姐何芸嬌,她的電話號碼是xxxx,你可以核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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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員半信半疑地去對了一下資料,發現鄧溪說出的信息都是正確的,於是態度立馬就變了:“原來是何小姐的朋友,這邊請,何小姐在三號包廂。”

    有驚無險地過了門口這一關,鄧溪的心裡又開始疑惑起來,服務員說何芸嬌在三號包廂,意思就是何芸嬌並沒有離開這個咖啡館,但是何芸嬌的手機信號明明已經消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她心裡不放心,留了一個心眼小聲對王聰道:“王助理,你過來一下。”

    拉著王聰到了一個角落的地方,鄧溪指了指正站在一邊開小差的一個男性服務員:“等下我去找他搭訕,你趁機把他敲暈,換上工作服再進去。”

    “這…這不好吧?”王聰猶豫地說道,無故襲擊他人,這可是犯法的呀。

    鄧溪揮了揮手道:“有什麼好不好的,現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萬一那包廂裡面有什麼貓膩,我們可就有去無回了,那凌柏凡的案子怎麼辦?”

    王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妥協了,鄧溪說得沒錯,現在他們最重要的就是凌柏凡的這個案子,只要能救凌柏凡,讓他幹什麼他都是願意的,於是點點頭道:“那好吧。”

    鄧溪雖然剛畢業經驗不多,但是好在她年輕大膽,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走過去故意裝作很萌的樣子:“這位先生,我有個事情想要請教你一下。”

    那服務員本來站在那裡都快要打瞌睡了,突然看到一個美女過來和自己說話,精神立馬就振奮了:“小姐客氣了,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有什麼問題請儘管說。”

    正在這時候王聰突然從背後出現,拿了一個不鏽鋼的托盤直接就朝著那服務生腦門砸去,服務生應聲而倒,鄧溪趕緊眼疾手快地將人拖進了衛生間。

    “你快把他的衣服扒下來換上,然後將他關到洗手間的隔間裡,不要讓人發現了。”鄧溪對著王聰吩咐著。

    王聰點頭答應,過了一分鐘以後就換上了服務生的衣服從隔間裡面走出來,鄧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發現任何問題以後,這才道:“走,三號包廂,你先裝成服務員去敲門探探情況。”

    王聰此時身上還有些微微發抖,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律師助理,跟著凌柏凡這麼些年雖然也學到了一些東西,但是一跟著鄧溪鄧溪就讓他去打人家,他是真的怕自己下手重了把人給打壞了。

    “你發什麼楞啊,聽到沒啊?”鄧溪推了王聰一把。

    “聽到了聽到了。”王聰回答的同時,朝著三號包廂的方向走去。

    “扣扣扣。”王聰敲響了房門。

    房間裡面沒人做聲,王聰回頭看了鄧溪一眼,接著又壯著膽子學著服務生的語氣:“客人您好,我是本店的服務生,現在要進來收拾一下衛生,如果有打擾到您,請見諒。”說著就推開了房門。

    這是一個空間很大的包廂,裡面光線很黑,看不太清楚情況,王聰此時腿都在發抖了,他咬著牙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在角落裡的真皮沙發上躺著一個人,正是何芸嬌!

    何芸嬌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閉著眼睛幾乎都沒什麼呼吸,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躺在沙發上,桌子上有幾個咖啡杯子,很凌亂地擺放著,王聰環視了一圈以後,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人,正要去何芸嬌的身邊看看她是什麼情況的時候,何芸嬌突然就睜開了眼睛,很瘋狂地朝著王聰撲過來,嘴裡不斷喊著:“給我…快給我…”

    王聰本能地閃躲了一下,看何芸嬌的情況不對勁,趕緊往後退了幾步,觀察著何芸嬌。她像是沒什麼神智一樣,一張臉白的像紙,眼睛空洞無神,雙手不停地抓著自己身上的皮膚,嘴裡喃喃自語著“給我給我。”

    到底要給她什麼?王聰感到疑惑,看何芸嬌的樣子,倒像是被下了什麼藥,難道是……?

    想到這裡,王聰睜大了眼睛,趕緊把鄧溪叫了進去。

    “王助理,這是什麼情況?”鄧溪進來看到何芸嬌的樣子也有些吃驚,就跟個瘋婆子似的。

    “我懷疑她被注射了毒品,這下怕是毒癮犯了,得趕緊送她去醫院。”王聰一邊解釋著,一邊壓住何芸嬌的雙手,將人扶了起來,鄧溪見狀馬上去幫忙。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何芸嬌送到醫院去,經過鑑定,證實何芸嬌確實是被注射了毒品,何芸嬌被推進了手術室,等在外面的鄧溪心裡不安極了。

    她可以肯定何芸嬌身體裡的毒品是徐一楓注射的,原因很簡單,如果何芸嬌是個吸毒者,有不良嗜好,那麼她的證詞被採取的幾率就小了很多,那麼凌柏凡的官司……

    這樣想著,鄧溪心裡簡直是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滋味了,她想她是真的不瞭解徐一楓的,徐一楓這個人偽裝得太好,可是下手卻這麼的毒,連個女孩子都不放過。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門打開,醫生從裡面走出來,鄧溪趕緊上前詢問:“醫生,我朋友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搖著頭道:“她這是被注射了純度接近百分之百的毒品,目前情況是控制住了,但過不了幾天還是會發作的,建議你們報警立案,將她送去戒毒所吧。”

    “謝謝醫生。”鄧溪道著謝,心裡卻一片冰涼,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何芸嬌醒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到鄧溪坐在她的床頭,馬上又激動起來:“不是讓你快走嗎?你怎麼不走?徐一楓不會放過你的!”

    鄧溪拍拍她的手背:“你現在身體還很弱,不要激動,我是不會丟下凌柏凡一個人離開的,要是我不幫他,就再沒有別人會幫他了。”

    “你不瞭解徐一楓這個人,他就是一條毒蛇,你鬥不過他的!”何芸嬌憂心忡忡地說道,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一把搶過自己放在一邊的外衣從裡面掏出一個小小的錄音筆:“這個東西給你,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藏起來的。”

    “這是?”何芸嬌接過錄音筆疑惑地問道。

    “我和徐一楓在咖啡廳的所有談話錄音,我做了兩手準備,錄了兩份,結果被他發現了,銷毀了一份,這個你一定要放好。”何芸嬌鄭重地說道,想起自己剛剛在咖啡廳發生的事,心裡還有些後怕,但是雖然怕,她卻知道,她不可能對凌柏凡的情況熟視無睹,她也想要幫助凌柏凡,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何芸嬌是真的成熟了,懂事了,懂得了為喜歡的人付出、著想,懂得了放棄和成全,學會了寬容和堅強。她終於知道,她和凌柏凡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真誠地祝福凌柏凡和鄧溪能有一個好結果,看著喜歡的人幸福,其實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謝謝你。”鄧溪感激地看著何芸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何芸嬌之前和她有過一些過節,但是她知道何芸嬌這個人並不壞,只是良好的出身讓她的性子有些嬌縱而已。

    “我不是為了幫你,你別自作多情了,等楓這件事情了結了,我還是會繼續喜歡他,和你搶他的,你可要小心一點!”何芸嬌彆扭地說道,而後把自己整個人包進被子裡:“我要休息了,你走吧,看見你我就睡不著。”

    鄧溪淡笑一下,又和醫生囑咐了一些事情,這才和王聰一起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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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先回去聽聽這份錄音吧。”此時已經將近半夜了,鄧溪卻不想休息,想快點把這個案子的所有線索給理透。

    王聰和她的想法一樣,兩人回到凌柏凡的公寓將錄音聽了,都覺得身上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錄音總共有三十多分鐘,其中起碼一大半都是何芸嬌痛苦的呻吟和掙扎聲,夾雜著徐一楓陰冷的咒罵,恐嚇,聽得人毛骨悚然。

    何芸嬌肯定是受了很大的折磨,鄧溪一開始並看不起何芸嬌,而現在她忍不住想要對何芸嬌肅然起敬了,試問換做自己,自己能堅持下來嗎?

    “這份錄音一定要好好保管,我們多拷貝幾份下來,免得到時候遺失了。”王聰回過神來提醒道。

    兩人又將錄音拷貝成了10份,放在不同的地方,鄧溪這才打了一個哈欠,感受到濃濃的睡意,胡亂去洗了一把臉,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個陰雨天,鄧溪和王聰約好了下午一起去凌柏凡當時喝酒的酒吧問問情況,所以上午她並沒有什麼事情,待在家裡整理了一些資料,時間過得飛快。

    到中午的時候,鄧溪伸了伸懶腰,想著這時候離酒吧開門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乾脆又去了看守所看凌柏凡去了。

    事實上就算是辯護律師,也是不可能這麼頻繁地說見人就能見到人的,只是因為凌柏凡和王聰干律師這一行,總會留下一些人情,所以才在這個時候行了方便,偷偷讓鄧溪進去。

    凌柏凡下巴上的鬍渣已經剃掉了,讓他看起來更精神了一些,看得出來,自從鄧溪回來以後,凌柏凡的精神面貌就變得好了起來,此時見到鄧溪還能開個玩笑:“溪溪,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個頭!”鄧溪狠狠瞪了他一眼,臉卻悄悄地紅了。

    雖然確定了他們是彼此相愛的,但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卻要在警察的監視之下,對此鄧溪心裡總是有些遺憾的。

    “想我的頭也是想,我很想你。”凌柏凡深情地看著鄧溪,一雙原本沒什麼溫度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柔和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和這個小女人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自己卻像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夥子一般很快地就淪陷了下去,也許,自己這一生,就是為了等待她的到來的吧?

    “別這麼肉麻行嗎?”鄧溪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誰能想像得到冷漠寡情的凌大律師,有一天居然能夠說出這麼肉麻的情話,鄧溪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這還是自己以前所認識的那個凌柏凡嗎?

    “好吧,那溪溪你來看我是有什麼事嗎?案子有新的進展了?”知道鄧溪臉皮薄,凌柏凡也沒再勉強,而是將話題拉入了正規。

    一說到案子的事情,鄧溪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簡單的將何芸嬌的事情和凌柏凡說了一遍,但是隱瞞了徐一楓要報復她的這件事,她害怕凌柏凡會擔心,本來酒駕的事情就夠讓凌柏凡心裡不好受的了,她不想讓他分心再來擔心自己。

    “唉,是我對不起她,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幸的人。”凌柏凡聽完以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對何芸嬌並沒有男女之情,但是畢竟認識這麼多年,兩家以前又是世交,他還是挺擔心何芸嬌的。

    “她人倒是很樂觀的,只是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就染上了毒癮,不知道下半輩子怎麼過啊。”鄧溪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心裡對徐一楓是一點點的情意都沒有了,她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竟然跟這麼一個衣冠禽獸相處了這麼多年!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就算這個官司打不贏也不過是坐幾年的牢而已,我並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我自己的心裡問心無愧就行了。”凌柏凡柔聲地安慰著鄧溪,在看守所的這段日子,他也想通了很多的事情,不管結果怎麼樣,只要鄧溪還在她的身邊,他就知足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蒙冤的。”鄧溪拍著胸脯堅定地說道。

    “好,我相信你。”凌柏凡柔聲說著,很想摸摸鄧溪的腦袋,可惜厚厚的玻璃擋住了他的動作,讓他心裡很是遺憾。

    兩人聊了一會兒,時間又到了,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感覺還沒說幾句話,規定的時限就過去了,鄧溪只能失落地離開看守所,不過這麼短暫的相處卻給了她莫大的力量,疲憊的身心得到慰藉,她感覺自己又重新充滿了力量。

    給王聰打了一個電話,兩人約定在酒吧門口匯合,鄧溪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並沒有發現這輛出租車十分的異常......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7:08
288 錯惹大律師——為他辯護
    鄧溪努力讓自己平復了一下情緒,藏在桌子下的手捏得緊緊的,手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那麼,你告訴我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

    “老實說,我想請你當凌律師的辯護律師。”既然鄧溪都問起了,王聰也不再隱瞞自己的來意。

    “雖然我有律師執照,但是我並沒有真正**上過法庭,我想你找錯人了。”鄧溪想也不想地拒絕,雖然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凌柏凡是無辜的,但是如果要幫助凌柏凡,就意味著要起訴徐一楓,她,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我還是希望你再考慮考慮。”王聰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如果明小姐做好了決定,請給我打電話。”

    王聰離開以後,鄧溪才真正癱軟在了椅子上,半天回不過神來,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是徐一楓打過來的,鄧溪本不想接,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鈮。

    “小溪,你為什麼要掛我電話?”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來徐一楓略帶質問語氣的聲音。

    “學長,我再叫你一聲學長,你還是去自首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鄧溪吸了一口氣沉重地說道。

    徐一楓突然就在鄧溪面前爆發了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脾氣:“鄧溪!你有沒有良心,我這麼做是為了誰?是為了幫你報仇,我不想你雙手沾滿血腥,所以由我來動手,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桊”

    鄧溪跟著情緒也激動了起來:“你別再為自己找藉口了,你明知道我喜歡凌柏凡,你還這麼陷害他,而且還害死了一條無辜的性命,你說是為了我,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的私慾吧,你以為沒了凌柏凡我就會和你在一起嗎?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你知不知道?”

    “學長,你太讓我失望了……”鄧溪心灰意冷地掛斷了電話,一回頭,就看到舅媽抱著小哲站在門口,一臉震驚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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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媽……”鄧溪慌亂地喊了一聲,心知糟了,剛剛的話都被舅媽聽到了。

    “小溪,你…你剛剛說你喜歡凌柏凡?就是那個害死你姐姐的凌柏凡?”舅媽像是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實一般,趕緊向鄧溪確認著。

    “舅媽,對不起……”鄧溪這個時候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耷拉著腦袋,等著家長鋪天蓋地的批評。

    奇怪的是舅媽的態度十分的平靜,語氣也平靜得可怕:“我就覺得這次你回來變得奇怪了很多,心情也不好,還經常去你姐姐的墓前陪她說話,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

    “舅媽……”

    “小溪,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嗎?”舅媽根本不給鄧溪說話的機會:“先不說當年關於你姐姐的那件事,就是現在的凌柏凡,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嗎?他作為一名律師,知法犯法,酒駕撞人,不負責任,這樣的人,你能和他過一輩子?”

    “舅媽,酒駕這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不是凌柏凡的錯,是他得罪了人,別人陷害他的。”鄧溪趕緊為凌柏凡解釋著,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舅舅舅媽對凌柏凡的意見更大,也許是因為自己真的太愛凌柏凡了,所以才在意家人對他的看法吧。

    “就算是酒駕不是他幹的,那還有你姐姐那件事情呢?也是別人陷害的?小溪,我知道你長大了,該談朋友了,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們在一起了,你讓小哲長大以後怎樣去面對他?”

    鄧溪被舅媽一系列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她確實沒想過那麼多,她只是確定現在自己很愛很愛凌柏凡,而且凌柏凡這次確實是被冤枉的,她不能讓凌柏凡蒙冤,現在這個情況,她顧不得以後啊。

    舅媽又繼續說道:“小溪,你也二十多歲了,你要喜歡誰,和誰在一起,我和你舅舅都不想幹預你,你要想和凌柏凡在一起也行,我們也不會阻止,但是你要自己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知道嗎?我們兩位老人什麼要求都沒有,我們只想你幸福快樂地活下去,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明白的,舅媽,我都明白。”鄧溪的眼眶慢慢紅了,她想她自己真的是個混蛋,舅舅舅媽對她這麼好,可是她又讓兩位老人失望了,她愛上了仇人,舅舅舅媽卻還是願意寬容她,尊重她,這是多麼深沉的親情啊。

    “好了,我去做晚飯了,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孩子,我們都不會怪你的。”舅媽好像一瞬間老了好幾歲,步履蹣跚地走進了廚房,為全家人的晚餐而忙活著。

    鄧溪坐在那裡,腦袋裡面亂成了一團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王聰讓她好好考慮,舅媽讓她好好考慮,每個人都讓她考慮,可是她心裡現在根本就一點頭緒也沒有,想幫凌柏凡吧,可是她要顧及舅舅舅媽的感受,想置之不理把,可是自己心裡又難受,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為什麼人在世上,總要面臨那麼多兩難的選擇呢?

    為什麼人就不能輕鬆快活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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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鄧溪因為心事重重晚飯沒吃幾口,晚上也徹底的失眠了,想起這些事情,她翻來覆去根本就無法入睡。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看起來異常的憔悴。

    有時候人的面貌是受心情影響的,如果你保持愉快的心情,那麼你整個人看起來都漂亮精神一些,反之的話,就會讓人覺得頹廢憔悴,鄧溪的舅媽看到鄧溪這麼吃不好睡不好的樣子,真的是十分的心疼,想了想把舅舅拉進房裡,兩人嘰嘰咕咕躲在房間裡商量了些什麼,出來後就把鄧溪叫到身邊。

    “小溪啊,我和你舅舅商量了一下,看到你這麼難過憔悴我們也很於心不忍,你去找凌柏凡吧,去追求你內心真正想要的幸福吧,我們也想過了,關於你姐姐那件事,其實凌柏凡不是始作俑者,也怪不了他,我們都忘記那些事情吧,你姐姐已經沒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只要你感到幸福,我們就沒什麼話好說了。”

    “舅舅,舅媽…”聽著這些話,鄧溪的眼眶又紅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實在是太感動了。

    “去吧孩子,喜歡就去牢牢地抓住,不要錯過了,等以後老了才知道後悔。”舅舅拍了拍鄧溪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著。

    “嗯!”鄧溪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既然二位長輩都同意了,她也沒什麼好憂鬱的了,這個時候的凌柏凡,真的是很需要她。

    和舅舅舅媽說好以後,鄧溪立即就恢復了精神,吃過早飯以後就搭上了去往市裡的汽車,在車上的她也沒閒著,一直在腦海裡想著這個官司到底該怎麼打,徐一楓那邊,她是真的已經對他絕望了,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她不是想要搞垮徐一楓,而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糾正他的價值觀。

    王聰接到電話以後就到車站去接鄧溪,隨後兩人也沒耽擱,鄧溪以凌柏凡的辯護律師的身份申請探視,很快就批了下來,曾經她跟著導師一起到看守所探視過當事人,這次再次來到看守所,沒想到看的卻是她深愛的人,凌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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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溪,你怎麼來了?”在看到鄧溪的那一瞬間,凌柏凡感到十分的吃驚,鄧溪不是和他分手了不要他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巨大的狂喜,鄧溪回來了,是不是證明他還有和好的機會呢?

    鄧溪注視著對面的凌柏凡,他看起來憔悴了一些,但是精神還算不錯,剪了板寸頭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下巴冒起了青黑的鬍渣,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硬朗成熟。

    其實也不過才幾天沒見而已,但是鄧溪卻感覺像是幾年不見一樣,明明人就坐在她的對面,但是她還是感受到內心深處深深的思念。

    “我是你的辯護律師,這場官司由我來替你打。”千言萬語哽在心頭,鄧溪卻只說出了這麼簡單客套的一句話來。

    可就算是這樣,也值得凌柏凡高興了:“溪溪,謝謝你,謝謝你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回來幫我。”

    也許是經歷過這件事的原因,凌柏凡和以前也變得有所不同了,他的眼神和表情不再是單一的冷冰冰,他看著鄧溪的目光裡帶著淡淡,卻很容易感受到的溫柔。

    鄧溪的心洞洞快速跳了兩聲,她趕緊裝出公事公辦的樣子:“有什麼話等你出去再說,現在我們先來說說這個案子,你把當天晚上的經歷一字不差地告訴我,記住,不要漏過任何的細節。”

    凌柏凡看著鄧溪認真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但是同時又感覺到一陣的溫暖,於是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又重複和鄧溪說了一遍,鄧溪一邊聽著,一邊做記錄,聽到凌柏凡是因為她的離開而去酒吧買醉的時候,心裡不免又疼了一下,其實這件事自己也有一部分的原因,要是當時自己能再信任凌柏凡一點就好了。

    說完了這個案子的整個經過,凌柏凡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突然說道:“溪溪,還有我和何芸嬌那件事情,也是徐一楓設計的,我被下了藥,我發誓我和何芸嬌沒有任何的關係,不然你可以去找何芸嬌求證,她已經承認給我下藥了。”

    鄧溪輕輕地點點頭:“這件事我自己心裡有數,你別偏題。”

    說實話鄧溪從知道凌柏凡酒駕這件事是徐一楓設計的以後,就已經開始懷疑當初凌柏凡和何芸嬌那件事也是徐一楓一手操辦的了,現在想起來,當時徐一楓拿了一疊凌柏凡過去的不良資料給她看,馬上又說知道凌柏凡和何芸嬌在哪個酒店開.房,硬拉著自己去“抓姦”,整個過程都是自己在被他拖著走,當時的自己實在是太不理智,所以才沒有想通這一層,現在想來,其實徐一楓早就有自己的計畫了吧。

    “嗯,你明白就好,我愛的人是你,我是不會在已經有愛人的情況下出去和別的女人亂搞的。”凌柏凡再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想法,他覺得自己和鄧溪之所以出現了裂縫,就是因為兩人認識的時間太短,交流太少了,自己讓鄧溪感到沒有安全感,也是自己的責任,他應該多多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的。

    鄧溪的臉微微地紅了一下,這個凌柏凡真討厭,都快死到臨頭了還想著談情說愛,明明是一張棺材臉,偏偏說話這麼肉麻,害得她都不能專心想案子的事情了。

    鄧溪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律師老是被當事人牽著鼻子走一點也不好,於是輕咳兩聲道:“咳咳,這位同學,請你專心一點,現在我們說的是你的案子,我是你的辯護律師,謝謝。”

    對,她就是傲嬌,而且還有警察一直監視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她感到不好意思很正常啊!

    凌柏凡如何能看不出鄧溪心中所想,勾起嘴唇微微笑了一下道:“遵命,律師大人。”

    鄧溪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探視時間就結束了,鄧溪被請了出去,站在看守所的門口,鄧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官司並不好打,徐一楓做事滴水不漏,根本就沒留下什麼明顯的線索,現在自己這邊人證物證都不齊全,要打贏這場官司真的很難。

    但是想到若自己輸了,凌柏凡就要被送去坐牢的時候,鄧溪就必須打起精神來全力以赴,因為現實並不允許她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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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經理辦公室。

    徐一楓狠狠地將面前的水晶菸灰缸砸向對面的牆壁,碰撞發出的脆響深深刺激著他的神經。

    鄧溪要去給凌柏凡辯護了,鄧溪為了凌柏凡要把他告上法庭。

    呵呵,真是諷刺啊,那自己這些年的付出與關懷,對她來說到底算是什麼?自己只是一件事讓她不高興而已,她就要以這種方式來寒自己的心嗎?

    徐一楓喘著粗氣,眼神嗜血地盯著電腦桌面,電腦的壁紙正是鄧溪的照片,畫面中的鄧溪穿著純白的連衣裙,站在校園一角的一顆櫻花樹下,微微抬起頭,看著紛落的櫻花瓣表情若有所思。

    這正是兩人的初見,當時鄧溪是剛剛踏入大學校門的大一女生,自己在不經意間拍下了這張照片,一保存,就是四五年。他以為自己只要守護在鄧溪的身邊,讓她習慣自己的存在,自己就可以得到她,可是都是因為凌柏凡,都怪凌柏凡,凌柏凡搶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的報復根本就沒有錯,錯的是凌柏凡,錯的是鄧溪!

    徐一楓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和無辜,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正是因為自己這種畸形的心理,害死了一條無辜的生命,此時的他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走鋼絲。

    也許每個人心裡面都住著一隻魔鬼,平時越是溫柔平和的人,心裡的那隻魔鬼就會越邪惡,魔鬼小心隱藏著自己的真實面目不讓人發現,可是當受到某個誘因的時候,它就會破體而出,成為地獄裡最冷血無情的撒旦。

    徐一楓心裡的這只魔鬼已經甦醒了,所以他丟失了人性,他沒有了罪惡觀。

    “鄧溪,凌柏凡,既然這樣都分不開你們,那你們就一起去死吧!”徐一楓刪掉了電腦桌面的壁紙,嘴裡凶狠地說道。

    “何小姐,等下見個面吧!”凌柏凡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何芸嬌剝了一個電話。

    何芸嬌將徐一楓的秘密說了出去,此時也十分的心虛,一聽徐一楓說要求見面,立即就答應了下來,畢竟兩家的公司之間還有業務來往,她不敢太過的得罪徐一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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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了一天,得到的線索並不多,鄧溪拖著疲憊的身子打開了凌柏凡的公寓門,前幾天她離開的時候把房子退了,而徐一楓的公寓她是不會再去了,沒辦法她只能暫時住在凌柏凡這裡。

    也幸好凌柏凡這段時間都不在家裡,不然兩人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她一定會尷尬死的。

    洗了個澡換了套乾淨的衣服,鄧溪正想給自己弄點吃的填飽肚子,這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你找誰?”鄧溪疑惑地接起電話,她的號碼沒有幾個人知道,不知道這個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呢?

    “喂,鄧溪,快逃,快逃……”對面傳來一個虛弱的,有些耳熟的聲音,鄧溪聽著總感覺很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喂,你是誰啊?你讓我逃,為什麼?”鄧溪的心提了起來,本能地覺得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快逃…快逃…”對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只是一直重複著這兩個字,到最後那邊已經完全安靜下來,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喂?喂?”鄧溪不斷地喊著,可是那邊卻一直沒有了聲音,也不掛電話,鄧溪就更慌了起來。

    突然,鄧溪像是想到了什麼,衝著電話那頭大喊:“你是何芸嬌吧?你是不是何芸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給我說清楚!”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7:08
287 錯惹大律師——你解氣了嗎?
    一場大雨洗盡鉛華,沖走了空氣裡的污穢,街道乾乾淨淨,遠方吹來一縷縷涼爽的微風,在本市某個看守所內,凌柏凡端坐在椅子上,隔著一扇玻璃,何芸嬌坐在外面。

    凌柏凡拿起來了送話器。

    “凡,我沒想到你會主動要求見我。”何芸嬌也拿起了送話器,語氣裡帶著絲絲的幽怨,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憔悴。

    凌柏凡只是用一貫冷靜的語氣問道:“這次我會出這麼大的事,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你什麼意思?”聽凌柏凡這麼問,何芸嬌馬上就激動起來,“凌柏凡,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嗎?我怎麼可能會害你!鉍”

    凌柏凡表情未變,語氣不咸不淡:“可是我已經進來了,我心裡清楚是有人在陷害我,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

    凌柏凡心裡當然知道這件事不是何芸嬌做的,但是他故意說是何芸嬌陷害他,就是想從她的嘴巴裡套出一些話來,他深深的知道,何芸嬌就是那種激不得的性格。

    果然何芸嬌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趕緊說道:“真的不是我,或許你可以再想想你還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雖然我怨恨你不愛我,但是我怎麼忍心來陷害你讓你坐牢。南”

    凌柏凡點了點頭,這才裝作不經意地提起:“上次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吧,我和鄧溪之間的污穢,也是你策劃的吧?我為什麼要懷疑你,因為你已經算計過我一次了,老實說現在我並不相信你。”

    何芸嬌苦笑一聲無奈道:“我就知道遲早會被你看穿的,但是凌柏凡,我那麼做,只是因為我愛你,我想把你留在我身邊,和這次這件事性質不同,如果你非要懷疑是我做的,我也沒有辦法,有句話說得好,如果你不愛一個人,那麼她做什麼都是錯。”

    凌柏凡像是沒有聽到何芸嬌的話一般,突然話鋒一轉,“但是我相信你背後應該有人指點你,你老實告訴我吧,你背後的人是誰?”

    “沒…沒誰…”何芸嬌此時已經有些心虛了,她當時就答應過那個人,任何時候都不會把他供出來的。

    “唉…”凌柏凡似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何芸嬌,我們認識多久了?”

    “啊?”

    “你覺得你能騙得過我嗎?如果我們真的還有一點點昔日的情分,你就該告訴我他是誰。”凌柏凡握著話筒的手微微用力,一雙眼睛嚴肅地逼視著何芸嬌。

    “我…”何芸嬌的臉騰地就紅了,也許是慌的,也許是急的,“我答應過他……”

    “那你就忍心看著我坐牢?我敢肯定這次這件事是他策劃的,你以為他是真的在幫你?不,他只是在報復我罷了。”凌柏凡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了起來,平靜的表情起了一些波瀾,眉頭皺成了一個淺淺的川字。

    何芸嬌此時內心十分的掙扎猶豫,她喜歡了凌柏凡這麼久,肯定是不想看著凌柏凡坐牢,看著他被判刑的,但是同時之前她也答應過那個人,不能透露出他的身份,而且她爸爸的公司和那個人的公司之間還有合作關係,如果自己將他暴露了出來,說不準自己家的公司就會受到報復,那是她永遠不想要看到的。

    可是…

    何芸嬌看著坐在自己面前隔著厚厚的玻璃的凌柏凡,他憔悴了許多,臉上沒有了自己所熟悉的自信和張揚,下巴冒出了青黑色的鬍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滄桑。

    這才僅僅是進來幾天而已,要是他真的被判刑坐牢,她完全不敢想像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幾年以後他出來,自己還會不會認得他。

    何芸嬌的手心捏得緊緊的,心裡兩個念頭在撕扯爭執,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對面的凌柏凡突然衝她擺了擺手:“行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你回去吧。”

    何芸嬌心裡一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衝動脫口而出;“他是徐氏的公子!”

    徐氏的公子?

    凌柏凡眼神一沉,忽然想起鄧溪還沒來事務所的時候,有天他和葉璇出去吃飯,在停車場看到鄧溪就和徐一楓在一起,兩人舉止親密有說有笑,當時自己還感到很疑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將這件事給忽略掉了。

    “你確定是徐一楓?”凌柏凡帶著些急切地問道。

    何芸嬌一咬牙,點頭道:“是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謝謝你告訴我。”徐一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加上探視時間也快到了,就直接對著何芸嬌下了逐客令。

    何芸嬌苦笑一聲,放下了話筒。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不愛你的人,就算你付出得太多,那也是一廂情願自討沒趣,凌柏凡,也只有在需要自己的時候才能想起自己來罷了。

    可是,自己仍舊不忍心看著他深陷牢獄之災啊。

    何芸嬌在心裡搖了搖頭,起身踩著高跟鞋快速離開了看守所,凌柏凡,你不愛我,總會有人愛我,就當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吧,從今以後,你我就是陌生人了,我終於放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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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芸嬌離開以後,凌柏凡也被送回了宿舍,他靜靜平躺在單人的硬板床上,在心裡想著徐一楓這個人。

    一開始他是真的將這個人忽略了,現在想起來,好像前兩天自己與何芸嬌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就是這個徐一楓把鄧溪帶到酒店來“抓姦”的,而且還有意無意地引導鄧溪不要相信自己的話,而最後鄧溪辭職以後搬家了,按照鄰居的描述,應該也是徐一楓將鄧溪接走的。

    從這些跡象中不推測出一個事實,那就是徐一楓喜歡鄧溪,所以才會讓何芸嬌給自己下藥,然後帶著鄧溪去抓姦,好讓鄧溪徹底對自己死心。

    到這裡為止都是能推測得通的,但是讓凌柏凡有點疑慮的是,徐一楓既然已經帶著鄧溪走了,鄧溪也與自己分手了,那麼他為什麼還要來再陷害自己一回?自己和他除了鄧溪這件事以外,在其他地方應該沒有任何的仇恨吧?

    凌柏凡思索了一陣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但是目前來說徐一楓的嫌疑是最大的,看來自己得讓王聰去查一查這個徐一楓的底細了。

    日子又劃過了兩天,鄧溪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她心裡確實是擔心凌柏凡的,但是她是一名法律專業畢業的律師,有著超強的正義感,她認為凌柏凡既然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樣自我催眠著,慢慢就開始以平常的眼光去看待這件事情了。

    如果王聰不找過來的話,她相信她會慢慢放下這些往事的。

    只是上天似乎在和她開一個很大的玩笑。

    王聰找來家裡的時候,鄧溪正抱著小哲在院子裡面玩耍,在看到王聰的那一刻,鄧溪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仔細一看,果然是王聰沒錯,心裡就開始疑惑了,不知道王聰為何要來找自己,畢竟自己在凌雲事務所上班沒幾天,而王聰又一直是凌柏凡的心腹,自己和他並不熟,以前也沒什麼交流。

    “鄧小姐。”王聰小聲地喊了一句。

    “啊,小溪,這是有朋友來了啊,來來來,這位小夥子,快進屋裡來坐。”這時舅媽從屋裡走出來,看到王聰立即熱情地招呼著,心裡想著自家外甥女不錯啊,前兩天剛來一個帥哥,今天又來了一個帥哥,看來女孩子長大了,該談戀愛咯!

    “舅媽,我和這位朋友有事情要談,要不您先帶著小哲出去玩一下吧。”鄧溪尷尬地開口,同時心裡像是有某種直覺一般,隱隱覺得王聰來找自己是因為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哦,好好,你們年輕人慢慢談。”舅媽看鄧溪表情凝重知道他們是有正事要說,體貼地就抱著小哲出去了。

    “要喝點什麼?”將王聰請進屋以後,鄧溪站在冰箱面前回過頭來問他。

    王聰不好意思地笑笑:“隨便好了…”

    鄧溪不置可否地拿了兩罐汽水出來,自己坐到王聰的對面,開門見山地問:“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王聰點了點頭,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一疊資料遞到鄧溪的面前:“這個,想讓你仔細看看。”

    鄧溪疑惑地接過來,翻開僅僅是看了一眼,瞳孔立即就放大了,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資料上面,正是表明徐一楓是如何陷害凌柏凡的證據!

    “這…這不可能吧?王助理,你是不是搞錯了,一凡學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鄧溪將資料扔在一邊,心裡咚咚咚地跳著。

    王聰皺著眉頭道:“可是凌律師確確實實是被他陷害才坐牢的,鄧小姐,你一直都被徐一楓表面上的溫柔可親給騙了。”

    “不,不,不可能,我不相信,王助理,凌律師出了這事兒我也覺得很遺憾,但是你們也不能為了脫罪去冤枉無辜的人。”鄧溪不停地搖著頭,嘴裡說著不相信的話,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她突然想起幾天前在姐姐的墳墓面前,徐一楓說會幫她報仇,當時自己並不以為意,沒有當真,難道學長真的去幫自己報仇了?而報仇的手段就是陷害凌柏凡酒駕撞人?

    不不不,她完全想像不到,學長一直是溫柔如水,笑容如沐春風的,學長怎麼可能做的出這麼陰狠的一件事來,一定是哪裡出了錯,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鄧小姐,說實話,我很失望,你寧願去相信徐一楓那種陰險狡詐的人也不相信凌律師,我真的覺得你一點也不值得凌律師去愛。”王聰見鄧溪不肯相信他的話,反而說他為了脫罪而去冤枉徐一楓,就算是再內斂的人,也受不了人家這樣的誣賴,王聰的語氣也有些尖銳了起來。

    鄧溪被王聰嗆了一句,不知道怎麼回答,過了半晌才低聲說道:“我和一凡學長認識四五年了,他真的不是那樣的人,凌柏凡,凌柏凡他前幾年本來私生活就很凌亂,前幾天還剛剛背叛過我,你讓我怎麼去相信他?”

    “這很簡單,你打個電話試探一下徐一楓就知道了。”王聰提議道。

    鄧溪想也許這也是一個辦法,但是心裡卻下不了這個決定,一旦自己打電話去問,就代表自己已經在懷疑徐一楓了,她覺得這是對他們倆這麼多年的友誼的侮辱。可是一想到凌柏凡也許真的是被陷害的,他是無罪的,鄧溪就又動搖起來。

    畢竟她是愛著凌柏凡的,不可能明知道凌柏凡是被陷害的,還無動於衷看著他去坐牢。

    鄧溪內心糾結了一陣,最終還是撥通了徐一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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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溪。”一陣舒緩的鈴聲以後,徐一楓溫柔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學長,我…”鄧溪這個時候卻問不出口了,她沒有勇氣去證實這件事情。

    “發生什麼事了嗎?小溪你先別急,慢慢和我說。”徐一楓一聽鄧溪吞吞吐吐的語氣,馬上關切地問道,語氣裡面全是濃濃的關心。

    鄧溪沉默了一下,一咬牙一狠心就道:“學長,我知道凌柏凡出事了,你說過要幫我報仇,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嗎?”

    “原來是這件事啊。”徐一楓輕輕笑了一下,而後道:“你猜。”

    “學長,你就別再逗我了,快告訴我好不好?”鄧溪一聽徐一楓說“你猜”心裡就咯噔一聲,然後沉了下去,她瞭解徐一楓的性格,如果徐一楓沒有做這一件事的話,那肯定是會直接否認的,而不是曖昧不明的“你猜”兩個字。

    “小溪覺得解氣嗎?”徐一楓仍舊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鄧溪道。

    聽到這裡鄧溪心裡就已經明白了,這件事還真是徐一楓做的,心裡閃過複雜的滋味,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半天才問出一句話來:“學長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不必要為了我去攤上一條人命啊。”

    “既然你都這麼問了,我覺得有些話我也該說出來了。”徐一楓突然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小溪,我們認識了四年零十個月了,難道你一直都沒發現,我很喜歡你,一直在默默守護著你嗎?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可以付出我所擁有的一切,我以為我會慢慢感動你,可是你卻愛上了凌柏凡,後來,你和凌柏凡分手了,我以為我又有機會了,沒想到你又來問我關於凌柏凡的事情,小溪,你是還忘不掉他嗎?他就真的那麼好嗎?”

    鄧溪聽著徐一楓的表白,心裡更是亂得不成樣子,其實早就有所感覺的,早就感覺到徐一楓有可能喜歡她的,但是徐一楓一直沒有表白,她也就裝作不知道,繼續以朋友的身份享受著徐一楓情人似的溫柔,說到底,這件事自己也有錯,如果自己早點表明自己的額態度,也許後面的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

    鄧溪深吸了一口氣,“學長,我很高興你能不嫌棄我,一直對我好,謝謝你喜歡我,可是感情不是感恩,我很感謝你,但是我不能喜歡你你明白嗎?學長,你做錯了事,你去自首吧,我不想看著你一錯再錯下去。”

    “小溪你在說什麼?”徐一楓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我這都是為了給你報仇,你現在叫我去自首?再說了這件事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我為什麼要放棄大好前程去自首?”

    “學長!你這是犯法啊!”鄧溪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想讓徐一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沒想到徐一楓根本就沒當一回事:“犯法又怎麼了?這個世界就是有錢人的天下,就算是我犯了法,也沒能能把我怎麼樣的,我就是要讓凌柏凡失去一切一無所有!”

    “啪!”鄧溪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掛斷了電話,她現在終於相信,王聰說的都是對的,徐一楓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只是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偽裝得太過完美了,所以自己這麼久以來才沒有發現他陰暗殘暴的一面,想想也是,徐一楓這麼年輕就接下家裡的生意還做得有聲有色,要是沒有一點手段,怎麼可能撐起這麼大的企業?

    是自己太過天真了而已,只是看到了表面,就以為自己看到了全部,這個世上的每個人,誰又不是帶著面具在生活?

    “你贏了…”鄧溪臉上慘白地對王聰說道。

    王聰看著鄧溪的臉色,心裡不免有些擔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直接了,這些年跟著凌柏凡,他看過了太多的人性的黑暗,但是鄧溪畢竟是剛剛從大學校園裡面出來的,肯定會接受不了,他真怕鄧溪一受刺激,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鄧小姐,我不是有意要給你這麼大的一個打擊,只是凌律師的案子不能再拖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知道再過幾天就要開庭了,要是我們不能翻盤,凌律師就會真的被判刑,到時候等待他的就是滅頂之災,他的人生已經受不起任何的打擊了……”王聰帶著歉意說著,看著鄧溪的眼睛帶著真誠,他真心希望鄧溪能夠理解他的難處。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7:07
286 錯惹大律師——所謂陰謀
    凌柏凡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喝了多久,直到酒吧都要打烊了,在服務員的催促下,他才留下一沓紅票子,踉踉蹌蹌地走出酒吧。

    “出租車…出租車…”凌柏凡站在馬路邊醉醺醺地對著路過的車輛招手,夜風吹起他襯衣的下襬,在夜色中,讓他顯得格外的單薄。

    “嗤一一”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凌柏凡面前停下,隨即車窗被搖開,“這位先生去哪裡?”

    要是凌柏凡清醒著,就絕對會發現這是一輛高級的汽車,而不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出租車,可惜的是他現在已經喝醉了,酒精趕走了他的理性睿智,他搖搖晃晃地走到車子面前,用醉意無比的語氣道:“嗝…去…隨便去哪裡,我很有錢的,我給你錢,你帶我走……鉍”

    “好好好,那你先上車。”轎車司機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在轉頭之間,眼睛裡瞬間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被夜色完美的掩飾。

    凌柏凡爬上副駕駛,一上車就開始呼呼大睡,根本就沒發現這兩車子一直在往偏僻的地方開,而當車子開了一段路程後,突然一個急剎車,凌柏凡只是睜了一下眼皮,又沉沉睡去,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位置,坐到駕駛位置上面去了。

    時間過了很久,也許也只是一小會兒,警車嗡嗡地襲來,將凌柏凡以及這輛轎車圍了個水洩不通,道路上瀰漫著血腥氣,在車子的不遠處,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躺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南。

    又過了幾分鐘,救護車也來了,本來安靜的夜變得嘈雜無比,睡夢中的凌柏凡終於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安地皺了皺眉頭,而後睜開了眼皮。

    這是怎麼回事?

    酒精讓他的腦袋發蒙,看著外面一大串的警車救護車還有圍觀的人群,他的心裡十分的迷茫,但是本能地就感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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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這時候有個警察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

    凌柏凡將車窗滑開,:“警察同志,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你撞死人了,趕緊下車,和我們回去接受調查。”那警察不耐煩地說著,本來大晚上大家都回家休息了,接到群眾報案,不得不從溫暖的被窩裡面爬起來,換了誰誰也不樂意啊。

    凌柏凡的酒還沒完全的醒,所以他還並不能完全理解警察話裡的意思,他歪了歪腦袋,嘴裡唸唸有詞:“撞死人了…哈,真不幸……”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哥們,趕緊下車,再磨磨唧唧我可就來硬的了啊!”那警察煩躁地衝著凌柏凡嚷嚷,看著凌柏凡的表情裡面充滿了鄙視。

    凌柏凡就聽懂了警察讓他下車,於是摸索著去開車門,剛踉踉蹌蹌地下了車,一副冰冷的手銬就拷住了他的雙手,隨後他被推上了警車。

    被帶到警局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凌柏凡的酒終於醒得差不多了,醒來發現自己在警局,而且雙手還被烤著,頓時心裡一抖,不好的感覺縈繞心頭。

    “警…警察同志,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凌柏凡看到自己的對面坐著一個警察,開口疑惑地問道。

    “酒醒了?”警察一臉冰冷的表情,隨後拿起了紙筆,“醒了我們就開始錄口供吧。”

    “錄口供?”凌柏凡就更加的疑惑了,他只是心情不好去酒吧買個醉,怎麼就搞到警局裡面來了?

    “你涉嫌酒後駕駛,並且造成嚴重車禍,受害者經搶救無效死亡,按照相關法律規定,你需要擔負刑事責任,現在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請支持一下我們的工作。”警察的表情仍舊是一片冰冷,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有點小錢就胡作非為,枉費凌柏凡自己還是律師,居然知法犯法,簡直罪加一等。

    “等等…”凌柏凡打斷警察的話:“酒後駕駛?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確實是喝了酒,但是我並沒有開車,我是乘的出租車,怎麼可能會撞死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不是有誤會,等做完筆錄再說,現在請你配合我的工作。”警察拿著鋼筆點了點桌面,語氣裡帶上了不悅。

    “…好吧。”凌柏凡這個時候雖然疑惑,但是還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很配合地做了筆錄。

    “姓名?”

    “凌柏凡。”

    “年齡?”

    “.....”

    “身份證號碼?”

    “xxxxxxx。”

    跳過身份確認這個環節以後,警察的問題越來越犀利起來。

    “請問車牌號xxxxx的黑色奔馳轎車是不是你的?”

    “是。”凌柏凡老實回答。

    “請問你是不是開著車去了xx酒吧?幾點去的,又是幾點離開的?”

    “我確實是開車去酒吧的,因為一些私事,我心情不太好,就去酒吧買醉,去的時候大概是晚上8點半左右,離開的時候我喝醉了,不記得確切的時間了。”凌柏凡努力回想著昨晚上的事情,態度十分的配合。

    “因為什麼私事去的酒吧?”警察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凌柏凡想也不想地就拒絕道,想到鄧溪的時候,心裡忍不住又是一痛,頭也跟著痛了起來。

    “請配合我的工作。”警察瞪了他一眼,拔高了音量。

    “這個問題與本案無關,我有不回答的權利和自由。”畢竟是律師,凌柏凡簡單的一句話就讓警察閉了嘴,開始問下個問題:“既然你喝了酒,酒後不開車是常識,你為什麼又會駕車,你打算開去什麼地方?”

    凌柏凡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根據我的記憶,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開車,而是叫的出租車,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

    “你叫的出租車?誰能證明?那你自己的車又怎麼會出現在西郊,案發當時你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車裡?”警察的音量繼續拔高,顯然是認為凌柏凡在說謊。

    “……”凌柏凡頓時就沉默了,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的記憶不會錯的,他分明是叫了一輛出租車,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警察問的那些問題。

    這個時候的他才漸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今天晚上這件事,並不是誤會兩個字就能解釋得通的,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搞他!

    說起來他做律師這一行,得罪的人肯定不在少數,但是這樣心思縝密地布下這麼大的一個局來搞他的人,他確實不知道有誰會做的出來,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遇上麻煩了,遇上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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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錄還在繼續,警察同志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問題,凌柏凡明明如實回答了,卻得不到任何的信任,錄到最後已經天光大亮了,警察換班,又換了另外一名女警進來繼續詢問,凌柏凡疲憊不堪,卻沒有任何休息的權利。

    當天中午逮捕令就下來了,凌柏凡被正式收押,這件事在全國上下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凌柏凡多少算是一個名人,律師酒駕撞死了人,這個新聞足以被各大媒體炒作好幾天的了。

    受害者的家人態度十分的激動,在媒體的採訪中稱不要任何的錢財賠償,要求法院從重量刑,將凌柏凡槍斃償命,一時間不管是網絡還是社交場所,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情,凌柏凡成了眾矢之的,偌大的一個事務所,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出面為他辯護,提到他的名字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鄧溪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在當天中午,她剛剛將徐一楓送走,回到家裡小哲鬧著要看動畫片,在換台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這條新聞,當時心裡就一顫,裝作不在意地將台轉到幼兒頻道,實際心裡已經又開始亂了。

    凌柏凡出事了,他撞死了人,即將面臨的將是牢獄之災,說不定還會被槍斃,鄧溪一邊告訴自己凌柏凡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人心是這世上最難掌控的玩意,就算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去想,去擔心。

    她真的很擔心,可是她知道自己並沒有立場去擔心。

    “小溪,你知道不,那個凌柏凡,就是六年前冤枉你姐姐的凌柏凡,撞死了人被抓了,真是老天有眼,你姐姐泉下有知一定會高興的!”這個時候舅媽拿著一份報紙興沖沖地走進屋子,臉上掩飾不住的歡喜。

    鄧溪也跟著勉強地笑:“是啊,這真是太好了。”

    是吧?明明自己應該高興的吧?雖然不是自己做的,但是凌柏凡確確實實是落網了,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可是自己的心為什麼會那麼的痛呢?

    “舅媽我去看看姐姐,你把小哲帶著一下。”鄧溪實在是無法去看舅媽那張高興的臉,找了個藉口就落荒而逃了。

    來到姐姐的墓前,看著墓碑上那張美麗的少女的照片,鄧溪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就是沒能成功地扯出一個笑來。

    “姐,他終於落馬了,我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可是為什麼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姐姐,你一定會怪我吧,怪我愛上了仇人,忘了你的仇恨,可是姐姐啊,如果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心,我早就控制了,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小哲一天一天長大了,問我為什麼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他卻沒有爸爸,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姐,我真的好累…”

    鄧溪對著姐姐的墳墓低聲地說著,憂傷的情緒像是感染了周圍的天氣一般,突然吹來一陣大風,接著電閃雷鳴,眼看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鄧溪抬眼看了看天氣,站在墓碑前沒有動,她想,或許自己需要這樣一場暴雨,來將自己淋清醒,讓自己看清自己的身份與立場,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粗大的雨點毫不留情地砸了下來,鄧溪久久沒有動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轉頭一看,原來是舅媽打著傘來接她來了。

    “小溪,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還在這裡啊,快跟我回去,小心等下感冒了。”舅媽將傘舉到鄧溪的頭頂,關切而又焦急地對她說道。

    鄧溪的全身早就濕透了,貼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心裡卻是爽快的,她不想讓舅媽跟著擔心,只好跟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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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吹乾了頭髮,舅媽才猶猶豫豫地問道:“小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這次回來就感覺你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沒有的事,舅媽你別擔心了,我很好。”鄧溪揮了揮手道,她不敢告訴舅舅舅媽自己已經愛上凌柏凡了,要是被二位長輩知道,該有多傷心啊。

    “小溪啊,舅媽從小看著你長大,對你還是算瞭解的,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去看你姐姐,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負了呀?”舅媽顯然不相信鄧溪的說辭,繼續關切地追問道。

    鄧溪嘆了一口氣,不敢和舅媽對視:“舅媽我真的沒事,就算有事幾天也就過去了,我已經是大人了,你別擔心我了。”

    “好吧,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不過記得,舅舅舅媽永遠關心著你的,要是扛不住了,一定要和我們說。”

    “我知道了。”聽著舅媽的話,鄧溪心裡劃過一絲溫暖,家人就是這樣的,或許在你長大**以後,家人在你心裡的存在感就會越來越弱,但是在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站在你的身邊關心你支持你的,還是家人,這就是親情的力量。

    鄧溪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不和舅舅舅媽說自己和凌柏凡的事情,他們因為姐姐當年的事一直很怨恨凌柏凡,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卻不爭氣的愛上了凌柏凡,不知道該多失望多傷心呢。

    另一邊,凌柏凡被法院批准正式逮捕以後,當天就只有一直默默無聞的助手王聰前來看他,也帶來了外面的一些消息,總之目前的形式對凌柏凡十分的不利。

    現在他唯一慶幸的,就是凌菲和葉於琛已經去了法國,沒有留在雲城。

    不然.....叫她看到自己如此,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

    凌柏凡仔細認真地回想了一遍當晚的所有經過,腦袋裡面就是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上了自己的車的經歷,無論他怎麼回想,都只能回想到自己上了一輛出租車,現在想起來,那車分明就是自己的車,只是自己喝醉了沒認出來,還以為是出租車,到底是誰步下了這麼大的一盤棋呢?

    而且最讓他無法抵賴的是,在他的車裡就只提取到了他一個人的指紋,車子也沒有任何被動過手腳的痕跡,而車鑰匙也好好的在自己這裡,對方是如何偷到自己的車,撞人過後再嫁禍給自己的呢?

    凌柏凡從出道到現在,打了無數的官司,勝率至少保持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思維自然縝密嚴謹,可是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邏輯像是陷入了一個泥沼,根本就無法準確地推斷。

    “凌律師,你在裡面還好吧?”王聰的話拉回了凌柏凡的思緒。

    凌柏凡點了點頭:“嗯。”

    事實上一點都不好,和他關在一起的都是因為聚眾鬥毆進來的,個個凶悍得很,言語挑釁、故意為難這樣的事在牢裡是很常見的,只要不鬧大,獄警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他在裡面的日子相當的不好過,但是現在也只有能忍則忍了。

    “我會盡快幫您找一個辯護律師,您也別想太多了,至少我相信您是清白的,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你。”王聰輕聲安慰著凌柏凡,看著昔日意氣風發的老闆如今深陷牢獄,也不能說不感嘆,但是他跟了凌柏凡這麼多年了,瞭解凌柏凡的為人,知道凌柏凡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去犯下這樣的錯誤的。

    凌柏凡垂著頭,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他像是找到了一個關鍵點一樣,對王聰道:“你想辦法讓何芸嬌來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問她,我總感覺這件事情她會知道一些線索。”

    “沒問題。”王聰滿口答應,現在能找出一點線索是一點,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們再耽擱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探監時間就到了,王聰被禮貌地請了出去,凌柏凡坐在小小的四面是牆的空間裡,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他的腦子正在飛快地運轉著,讓他看起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冰冷而禁慾的氣息。

    之所以懷疑這件事何芸嬌會知道一些線索,是因為在這件事發前一天,自己和何芸嬌莫名其妙躺到了一張床上,凌柏凡敢肯定那件事是何芸嬌設計的自己,但是以何芸嬌的為人和智商,應該想不出這樣的辦法才對,她的背後,一定有一個人在指點。

    而那件事才剛剛發生,自己就又陷入了酒駕門,前後時間不過相差一天而已,所以他認為這件事也有可能是何芸嬌背後那個人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搞垮自己。

    先讓自己失去心愛之人,又讓自己深陷牢獄之災,對方還真是好手段啊。

    凌柏凡勾起嘴角冷笑一聲,就算你的計畫成功了,你就認為我完全不能翻身了嗎?我凌柏凡這麼多年能混到現在,靠的絕對不是運氣。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7:07
285 錯惹大律師——所謂真相
    屋子裡瞬間安靜空曠下來,鄧溪有點無所適從,想了半天提議道:“學長你現在是要休息還是跟我出去走走?要不我帶你去河邊走走吧,我們這邊風景還是不錯的。”

    “好啊,你說去哪就去哪。”徐一楓吃完西瓜抽了一張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而後溫和地說道。

    鄧溪想坐在家裡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帶著徐一楓出去轉了轉,不經意就轉到了姐姐的墳前,墓碑上一個五官漂亮的妙齡女孩眯著眼睛笑得十分的燦爛,只是這張照片卻已成了永恆洽。

    墳墓前一點雜草也沒有,看來舅舅舅媽是經常來打理的,鄧溪不由得停下腳步,望著照片上的人怔怔出神。

    姐姐出事的時候也是一個炎炎的夏日,那時候她才剛剛上高中,在宿舍接到姐姐出事的消息,她馬不停蹄地就趕回了家,看到的卻是一個衣服全部破掉,身上全是泥土,奄奄一息的姐姐鈐。

    姐姐被人強/奸了,這個消息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樣擊中她年少的心,她歇斯底里地哭,歇斯底里地罵,恨不得馬上揪出對方,殺了對方的心都有。可是那時候的她太弱小了啊,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抱著精神恍惚的姐姐哭,原本溫馨的一個小家庭變得慘淡無比。

    後來姐姐稍微恢復了一點神智,說出了強/奸犯的體貌特徵,他們幾乎是拿出了全部的積蓄去打官司,卻沒想到對方是有背景的人,請的辯護律師是鼎鼎有名的凌柏凡凌大律師,官司輸了,姐姐徹底病倒,在生下小哲以後就去世了。

    這件事情在鄧溪的心裡一直是一道血淋淋的傷疤,她不明白,明明是伸張正義的律師,怎麼可以顛倒黑白呢,明明姐姐才是受害者不是嗎?

    後來她學法律專業,處心積慮地接近凌柏凡,也是為了查當年那個案子的卷宗,想要報復凌柏凡為姐姐討一個公道,可是經過這麼多的事情以後,她已經不想報仇了,她只想離得凌柏凡遠遠的,越遠越好。

    “姐,對不起…”鄧溪想到以前的事情,眼淚就又流了下來,伸出手摩挲著石碑上姐姐的照片,哽嚥著不知道說什麼。

    “小溪,你怎麼了?”自打一接近這個墓的時候徐一楓就發現鄧溪的心裡波動得厲害,如今看到鄧溪又哭了起來,就更是慌了。

    “沒事,我只是想到一些往事而已。”鄧溪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

    “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說出來會好受一些的。”徐一楓心疼地將鄧溪摟進懷裡,柔聲地安慰著。

    鄧溪想,她確實有點扛不住了,她的壓力好大,明明是去找凌柏凡報仇的,卻沒想到愛上了仇人,丟了心,狼狽地逃開以後,才想起自己真的太對不起姐姐了。

    那是她唯一的姐姐,可是她現在已經狠不下心去報仇了。

    鄧溪緩了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地道來,慢慢說給徐一楓聽,她想,或許現在徐一楓是唯一一個可以傾訴,可以信任的人了。

    徐一楓聽完以後,臉上也染上了憤怒的神色:“原來是因為這樣,凌柏凡他太過分了,小溪,你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

    鄧溪搖了搖頭無力道:“算了,學長,我現在已經不想報仇了,只是覺得對不起姐姐,以後小哲長大了,我這個當姨姨的,也沒臉去面對他……”

    “小溪你放心,這件事情你下不去手,交給我來,我會保護你的。”徐一楓振振有詞地說著,本來他就看凌柏凡不順眼,現在有了這個藉口,他就可以明目張膽地出手了。

    鄧溪這個時候並沒有多想,只是以為徐一楓是在安慰她而已,所以對他的話也沒有太過在意,卻沒想到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到頭來,自己會失去這個溫柔可親的學長。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鄧溪和徐一楓沒有再外面多待就回去了,吃完晚飯以後,徐一楓偷偷躲在一旁打了個電話,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後又回來若無其事地陪著鄧溪一家人聊天,氣氛很是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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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邊,凌柏凡自從接到鄧溪快遞過去的辭職信以後,心裡就開始不是滋味了。

    他想了很久,還是想不出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和何芸嬌之間並沒有發生任何的關係,他是一個男人,對自己的身體清楚得很,雖然當時的事情他不記得了,但是自己有沒有發洩過,他還是知道的。

    何芸嬌擺明了是在算計他。

    可是以何芸嬌的智商,根本就想不到這樣的辦法,除非她的背後是有高人在指點,不然不會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算計到自己的。

    可是那個人是誰呢,和自己又有什麼樣的仇恨呢?

    凌柏凡一邊想著,一邊出了電梯,下意識地就停到了鄧溪公寓的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響了房門。

    敲了半天沒人開門,倒是隔壁的鄰居被他吵的不耐煩了,打開門吼了一句:“別敲了,這家人今天中午的時候就搬走了,裡面根本就沒人了你敲什麼敲?”

    “你說什麼,搬走了?”凌柏凡不可置信地一把拉住那鄰居大聲問道,把那鄰居嚇了一跳。

    “是啊,今天中午搬走的,好像是個男的開著車來接她的,年輕人,失戀很正常,你要看開一點。”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後,凌柏凡頹然地放開無辜的鄰居,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挖走了最重要的一塊似的,空落落的,難受得緊。

    鄧溪啊鄧溪,你動作倒是快啊,剛剛才寄出辭職信,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搬走嗎?我都說了讓你再給我兩天的時間我一定會還你一個真相,為什麼,你就不願意等等我呢?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一點呢?

    凌柏凡失魂落魄地打開自家的房門,這公寓本來面積就不大,可這個時候他卻覺得這裡好空曠,好寂寞,像是沉溺在茫茫大海中的小小扁舟一般,找不到方向,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只能隨波逐流。

    凌柏凡給鄧溪打了一個電話,卻提示已關機,他不死心地一直打,卻一直提示關機,直到手機在手心裡發燙,那溫度像是燙進了人的心裡。

    凌柏凡突然眼神一寒,一抬手,只聽得“啪”的一聲,手中的手機就被他摔倒了對面的牆上,摔成了好幾塊,散落到四處。他突然起身走到冰箱面前,他需要一罐啤酒降降溫,可是打開冰箱以後,看到冰箱裡躺著的那盤已經被凍得完全僵硬的驢肉包子,凌柏凡的心裡就更難受了。

    還記得幾天前,鄧溪端著這盤驢肉包子來到他家,死皮賴臉地要和他一起吃早餐,還一點也不客氣地吃了他的面包,現在包子還在,人卻已經不在了。

    不要再想了!

    凌柏凡狠狠地將那盤被凍得起了霜花的包子連著盤子扔進垃圾桶,然後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寓。

    他不能再待在家裡了,家裡滿滿都是關於鄧溪的回憶,再想下去,他覺得自己也許會瘋掉的。

    凌柏凡開著車直接去了一家酒吧,一個人佔了一張桌子叫了一箱啤酒就開始喝了起來,吵鬧的音樂讓他稍稍分神,終於不用老去想鄧溪的事情了,他一仰脖子,一瓶啤酒就被他喝了個精光。

    酒是一個好東西,它可以麻痺人的大腦,暫時封存一個人的記憶,淡化你的痛覺神經,讓你忘卻煩惱。但酒同時也是一個壞東西,所謂借酒消愁愁更愁,等到你真的被酒精侵蝕的時候,它就竄入你的大腦,提取你的記憶,讓痛苦更加的痛苦,讓疼痛更加的肆無忌憚。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凌柏凡此時已經是喝得林酊大醉,嘴裡唸唸有詞著,說的全是關於鄧溪的,好的壞的,恨的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神經病。

    “我愛你啊,難道你就不能再給我多一點點的信任嗎?”凌柏凡像是在撒氣一般,將手裡的空酒瓶扔來扔去。

    完全醉得一塌糊塗的他並沒有發現,在角落的陰暗處,有幾雙眼睛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像是陰冷的毒蛇。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7:07
284 錯惹大律師——誰的孩子?
    鄧溪流著眼淚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本能地不想醒來,睡得天昏地暗,等到實在是完全沒有睡意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6點,新的一天已經到來了。

    鄧溪站在鏡子面前摸著自己發紅發腫的眼睛,告訴自己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要為了凌柏凡流淚了,她是堅強的鄧溪,沒有什麼事情挺不過來。

    收拾好自己的鄧溪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是通過快遞給凌柏凡寄過去一封辭職信,第二件事是給徐一楓打了一個電話,把房子還給徐一楓,她已經準備離開這個大都市,去鄉下老家散散心了。

    “學長,真的很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照顧,但是我已經決定離開這座城市了,這個公寓是你借給我的,現在還給你,今天之內我會把我所有的東西全部搬走。”鄧溪在電話裡對著徐一楓平靜地說道,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不對勁。

    但她表現得越是正常就越讓徐一楓感到不安,焦急地問道:“小溪,你打算去哪裡?不要想不開,誰都有失戀的時候,那個公寓你也別急著還給我,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千萬別衝動啊。鈿”

    鄧溪淡淡一笑,“學長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回鄉下老家散散心,而且我也放下了某個心裡包袱,等過一段時間,我就會正兒八經地找份事情做了,你不用擔心,我還沒脆弱到一失戀就去尋死覓活的地步。”

    “這樣我就放心多了。”徐一楓鬆了一口氣道:“那好吧,不過為了讓我徹底安心,你得允許我送你回去,看到你真的回家以後我才能不擔心你。”

    鄧溪下意識地想拒絕,但是想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那行吧,我收拾一下東西,等下你到樓下來接我。匝”

    掛了電話,鄧溪用最快地速度將自己的行李打包好,其實她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就一些衣服和日用品而已,家具都是徐一楓的,走到陽台收東西的時候,想起前幾天她還在這裡一個勁地逗凌柏凡,就為了接近他,現在想起來,還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才是幾天以前的事情,卻像是已經過了幾年一般。

    鄧溪,別再想了,你們已經結束了!

    她這樣告誡自己,而後拉上了陽台上的玻璃滑動門,將窗簾滑下來,拉著自己的行李箱,最後看了這個屋子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再見了,凌柏凡,再見了,這裡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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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徐一楓的車子,鄧溪閉著眼睛假寐不願意說話,只有在徐一楓問路的時候才會睜開眼睛看一眼,說了方向以後繼續假寐。

    徐一楓沉默地開著車,偶爾側過頭去看鄧溪一眼,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腫起來的眼眶,眼神就會越加的幽暗,他終於是成功拆散了鄧溪和凌柏凡兩個人,可是看著鄧溪憔悴的樣子又不免有些心疼,難道是自己做得太絕了?

    可是愛情就是這麼現實的東西,他不想看著鄧溪和凌柏凡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而自己還在一旁假惺惺的祝福,直到有一天被鄧溪徹底地拋在腦後,鄧溪的幸福,只能他來給,鄧溪的未來,只能有他。

    “小溪,你餓不餓,前面有一個休息站,要不要停下來吃點東西?”車子行駛了兩三個小時以後,徐一楓終於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了,開口詢問道。

    鄧溪懶懶地擺了擺手:“我不餓。”

    “可是你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聽話,馬上和我下車吃一點,就算是沒有胃口,也要勉強吃一點攝入一些營養。”徐一楓皺著眉頭勸著,這才一天而已,他就覺得鄧溪好像消瘦了許多。

    “學長我真的沒什麼胃口。”鄧溪皺著眉嘟著嘴咕噥著,她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待著,但是徐一楓已經把車子開進了休息站,“別任性,你想想,要是你的家人等下看到你憔悴的樣子,得有多心疼啊,多少吃一點,休息一下。”

    “嗯。”鄧溪點點頭,沒有再拒絕,被徐一楓拖著下車,塞了一堆的食物在她的面前。

    “來,吃點甜食,就會沒那麼難受了。”徐一楓拿了一塊蛋撻遞到鄧溪的面前。

    鄧溪接過,機械性地放進嘴裡咀嚼著,卻覺得猶如嚼蠟一般一點味道都沒有,往日最喜愛的食物放在面前她也沒有了任何的食慾。

    明明說好不難過的,明明說好要堅強的,但是內心還是難免受了影響,開心不起來。

    “唉…”看著鄧溪從頭到尾只吃了很少的一點東西,徐一楓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心裡對凌柏凡是更加的怨恨,要不是因為凌柏凡,自己活潑可愛的學妹絕對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他發誓等把鄧溪送回家以後,一定要想辦法讓凌柏凡付出代價,他徐一楓看上的女人,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小溪,你不要恨我,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凌柏凡是怎麼樣的人,並沒有想到會讓你這麼難過,你要是不開心,你就罵我幾句,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徐一楓儘量小心翼翼地開導著鄧溪,並且話裡有意無意地洗白自己,抹黑凌柏凡,在她的面前表現出自己也是一片好心。

    “學長,你真的想多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鄧溪對徐一楓的行為表示理解,同時也在心裡慶幸,幸好有徐一楓,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被蒙在鼓裡多久。

    “那就好,我就是怕你心裡覺得我多管閒事。”徐一楓明顯地鬆了一口氣,他這輩子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鄧溪會討厭他。

    “好了,對我來說那已經是過去了,學長,我吃飽了,我們上路吧。”鄧溪勉強地揚起一個笑臉,不想再去談論關於凌柏凡的任何事情。

    “好,走吧。”徐一楓溫柔地說著,起身結了賬,兩人繼續朝著鄧溪的老家趕去。

    鄧溪的老家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小鎮,四面環山,中間被一條大河貫穿,一下車就能接觸到滿眼的綠色和撲鼻的泥土香氣,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鄧溪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意外去世了,是由舅舅舅媽撫養長大的,她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姐姐,可惜幾年前也因為一些事情去世了,姐姐留下一個兒子,現在也由舅舅舅媽幫忙帶著,鄧溪每每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家對不起舅舅舅媽,這麼多年來,一直勞煩他們的照顧。

    “舅舅,舅媽,我回來了!”鄧溪拖著行李,隔著老遠就對著前面的一棟小房子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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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陣狗吠聲,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從屋子裡面跑過來,快速地撲向鄧溪的懷裡:“媽媽!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媽媽?在一邊的徐一楓下意識地對這個稱呼皺了皺眉,而後疑惑地看向鄧溪,他認識鄧溪這麼多年,並不知道鄧溪生了孩子啊。

    鄧溪一把接住小娃娃,轉頭對徐一楓解釋道:“這是我姐姐的孩子,姐姐生下他就去了,小時候老哭著要媽媽,沒辦法我只能充當他的媽媽。”

    “原來是這樣,這孩子挺可愛的。”聽了鄧溪的解釋以後徐一楓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伸出手去摸了摸小娃娃的臉蛋,禮節性地誇了一聲。

    “媽媽,這是爸爸嗎?”小娃娃揚起笑臉,好奇地看著徐一楓天真地問道。

    鄧溪呵呵一笑,摸著小娃娃的腦袋道:“小哲乖,這位是許叔叔,快和叔叔問好。”

    “叔叔好。”小哲脆生生地喊道,一點也不怕生的樣子。

    “小哲好,小哲幾歲啦?”

    “叔叔我五歲了哦,媽媽說我已經是小男子漢了!”小哲在鄧溪的懷裡扭了扭屁股,特驕傲地說著,引得兩個大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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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中間人,看長相和穿著打扮就是知道是那種老實惇厚的人,看見鄧溪忙笑著打招呼:“小溪回來啦?這是你朋友吧?快進屋,外面太陽大。”

    “學長,我們進去。”鄧溪將小哲抱在懷裡,轉頭看了眼徐一楓,一邊對他說著一邊往屋裡走去。

    鄉下的條件肯定是比不上城裡的,加上鄧溪的舅舅舅媽養了一群羊,老遠都能聞到一股羊臊氣,徐一楓多少有些不適應,偷偷屏住了呼吸,不過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這裡畢竟是鄧溪的家,他不會做出任何讓鄧溪不快的舉動來的。

    “你們先坐著,我去切一個西瓜出來,這天氣真是要熱死人了!”舅媽十分的好客,將鄧溪和徐一楓帶進屋以後就忙活著又是倒水又是切水果。

    “舅媽你別忙活了,又不是外人,哪需要那麼客氣啊。”鄧溪趕緊叫住舅媽,半年沒回來,舅媽的白髮又多了一些,她的心裡甚是心疼。

    “不麻煩不麻煩,反正都是自己家種的,我昨天晚上放到井水裡面冰鎮著了,現在拿出來吃正好。”舅媽臉上露出憨厚的笑,拉著舅舅,老兩口就從側門走了出去,去井裡面取西瓜去了。

    “你舅舅舅媽真熱情。”兩人離開以後,徐一楓對著鄧溪有感而發道。

    鄧溪淡淡一笑,“他們是很好的人,我從小就是在他們身邊長大的,雖然不是親生父母,卻勝似親生父母。”

    “那你的父母呢?”第一次聽到鄧溪在自己面前說起家裡的事情,徐一楓趕緊抓緊機會追問道。

    鄧溪嘆了口氣道:“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事故雙雙去世了。”

    “真是抱歉。”徐一楓歉意的一笑,溫柔地撫摸著鄧溪的發頂,“不過聽說你還有一個姐姐?”

    “嗯。”鄧溪低下頭,眼睛裡的光明明滅滅,“她也死了。”

    徐一楓一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難怪從認識的時候開始鄧溪就表現得比同齡人要懂事成熟得多,原來是因為家庭原因,他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

    “來來來,西瓜來了!”這時鄧溪的舅舅和舅媽端著果盤走進來,盤子裡放著新鮮的剛切好的西瓜,色澤紅豔讓人看著就很有食慾。

    “叔叔,你吃。”小哲小朋友伸出胖乎乎的手拿了一塊西瓜就遞到徐一楓的手上,對他咧嘴笑著,看起來特別乖巧可愛。

    “謝謝小哲。”徐一楓接過房子嘴裡小小的咬了一口,入口清脆馨甜,汁水豐富,竟是比想像中還要好吃一些。

    “怎麼樣?甜不甜?”舅媽湊過來熱情地詢問道。

    “嗯,很甜,味道很好,謝謝招待!”徐一楓禮貌地回道。

    舅媽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又帶了些驕傲,“這可是我們自己家種的,沒有添加任何催生素和化學用品,肥料也是純天然的,當然味道和城裡面賣的是不一樣的,你快多吃一點,不夠我再去切。”

    “夠了,夠了。”徐一楓連忙說,雖然這裡是窮了一點,但是氣氛他還是挺喜歡的,最主要的是,這裡是鄧溪的家。

    “來到這裡都是自家人,千萬不要客氣啊。”舅舅掏出煙盒抖出一顆煙遞給徐一楓,徐一楓忙說自己不吸菸,舅舅這裡給自己點上,啪嗒啪嗒地吸著,一般眯著眼睛衝著徐一楓友好地笑。

    “行了舅舅,學長開了很長時間的車,你讓他休息一會兒吧。”回到溫暖的家裡的鄧溪暫時忘記了之前的不快,苦笑不得地對著熱情過度的舅舅舅媽說道。

    “那行,你們在家裡歇著,我和你舅媽去買點菜回來,晚上咱們好好團聚團聚。”舅舅雖然沒什麼文化,但也是明白事理的,而且看徐一楓對鄧溪溫柔得過分,就猜到徐一楓肯定是喜歡鄧溪的,他也樂得給年輕人讓出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唉,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外甥女,看來是真的養大咯,女大不中留咯!

    “舅公舅公,小哲也要上街街…”依偎在鄧溪懷裡的小哲一聽說要去街上買菜,立馬就跟打了雞血似得從鄧溪的懷裡跳出來,抓住舅舅的褲腿奶聲奶氣地說道。

    “好,舅公帶你上街街。”舅舅笑著將小娃娃抱起來,扯了一把舅媽的袖子,兩人就帶著小朋友上街買菜去了。

    屋子裡瞬間安靜空曠下來,鄧溪有點無所適從,想了半天提議道:“學長你現在是要休息還是跟我出去走走?要不我帶你去河邊走走吧,我們這邊風景還是不錯的。”

    ps:推薦好友流雲諾的新文《總裁的秘密愛人》給大家哦,很好看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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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

    清晨,某男正在翻看報紙,高雅而矜貴。

    某女眼巴巴的說道:“老公,我新項目資金還差一億,你贊助點。”

    “嗯。”他慢條斯理。

    “合資方想跟你吃頓飯。”

    “嗯。”

    “順便想要……”

    她還沒有說完,他停下來輕睨著她,露出一笑,“行,再跟我生個娃,我什麼都答應。“

    某女尷尬的點著手指,“他想要跟你,談談。我和你離婚的問題。”

    “靠。”某男不淡定了,指著嬰兒床上三個月大的孩子,霸氣的說道:“楚墨廖想跟我談離婚的事情,行,把它塞回去,

    他不介意我把你拆封了,我就把你退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