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爛大街的超能力電影

    在繡春刀的世界長達五個多月，周寰經常會從睡夢中突然驚醒過來。

    眼下回到了平定安寧的現實世界，他也算是大大鬆了口氣。

    可當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周寰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無他，在他的面前，赫然豎立著一面“屏幕”——

    【一天內趕到香港，阻止“組織”抓捕基拉，並將組織在香港的勢力連根拔起，失敗將導致平行時空融入主世界。】

    【繡春刀世界永久性開啟。】

    【時空掌控者當前擁有能力：C級念力、A級瞬移、C級冷兵器精通。】

    組織？基拉？

    在看到這兩個名字的瞬間，周寰的腦海中就馬上回憶起了一部電影的劇情。

    沒辦法，有關超能力的電影並不是很多，而發生在香港的就更是少見了，所以周寰一看這次的“任務提示”，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部電影的名字。

    【異能】——看上去就像是爛大街的超能力電影。

    男主角尼克擁有意念移物的能力，和他父親一樣，不同的是他父親因為反抗“組織”——專門研究超能力的機構，慘死在尼克面前。

    十年後，當尼克獨自一人在香港生活，卻又一次見到了組織派來的人，而尼克也不可避免的捲入了這場和組織的對抗中。

    說這是一場超能力者之間的大戰，未免有些過了，但不可否認，影片中出現的多種超能力，的確很有看點。

    話說男主角可是“美隊”，雖然拍攝這部電影時的美隊還沒有那麼誇張的胸肌，但骨架塊頭已經能看得出日後美隊的雛形了。

    因為時間緊迫，周寰只能繼昨天請過假之後，又一次給科長打電話請假，且一請就是三天——他也不知道這次要在異能的劇情中停留多久，只能先走著看了。

    請好了假，周寰馬上打開電腦，又重新回憶和復習了一遍【異能】的劇情。

    因為時間有限，周寰只能用三倍速跳著看了一遍，好在這片子他以前就看過好幾次，對劇情的內容記憶猶新。

    看完了之後，周寰開始更換衣服——總不能穿著國家海關人員的工作服，去香港打壞蛋吧？

    換了一身休閒裝後，周寰使用瞬移能力，瞬間就移至香港九龍的一家早茶店內。

    話說他上次來香港還是四年前剛考上大學的時候，是跟著父母一起來旅遊的，當時曾在這家早茶店內吃早飯，對這裡的早茶味道贊不絕口。

    最重要的是，這家早茶店也收人民幣。

    當周寰出現時，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店舖內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多一人少一人並不起眼。

    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吃飽喝足出來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人了。

    要是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去找，肯定找不到男主角尼克和女主角基拉，但原劇情中已經把他們的所在位置都透露出來了。

    總的來說，只要找到基拉，就等於找到了尼克。

    “觀塘碼頭……找到了！”

    當周寰趕到碼頭時，不出意外的沒有見到女主角基拉。

    原劇情中的男女主角相逢是在晚上，現在可是大早上，他們不在這裡其實也很正常。

    不過一味地站這裡傻等並不是周寰的風格，他仔細一想，乾脆主動出擊，前往科學博物館路的B俱樂部。

    不過在此之前，周寰需要先兌換一些港幣。

    實際上，剛才他坐車來觀塘碼頭的時候，就已經讓那個出租車司機嘮叨了好半天，雖然事後司機還是接受了他的人民幣作為車費。

    也不需要太多，周寰只兌換了兩千港幣，覺得夠用就行了。

    其實周寰家裡還存放著一筆葡幣，是之前在【心靈傳輸者】的世界收穫的，估計叫大衛的那廝曾去過澳門賭場，否則很難解釋他幹嘛要存放一筆葡幣。

    不過這是在香港，周寰估計葡幣比人民幣更難花出去——其實也很難說，所以他並沒有把那筆錢帶過來。

    上午十點，周寰在B俱樂部找到了一個認識胡克.沃特斯的舞女，並以一千港幣的價格買到了他的住址。

    胡克.沃特斯也是一個異能者，擁有轉換物品的異能，只要是差不多大小的物體，他都可以隨意轉換。

    這也造就了他花天酒地的生活方式，反正錢就是他錢包裡的一張紙，想花多少就有多少。

    至於他把一張紙轉換成錢，而錢又是從何處而來……這就很難說了。

    其實周寰覺得他的能力真的很有用，也很強悍，在身臨絕境的情況下，不管是什麼樣的難題，幾乎都不可能難倒他。

    比如在水下，胡克可以隨時轉換出一個氧氣面罩和氧氣瓶；又或者在撒哈拉沙漠，他也可以用腳下的沙子轉換成水源。

    總之只要胡克願意，不管他走到哪，都肯定能存活下來。

    胡克是男主角尼克的老熟人，曾經是組織的一員，後來老婆被組織殺了，他本人也被流放至香港，心懷對組織的刻骨仇恨，是個可以團結和利用的角色。

    類似的角色還有很多，組織名義上是世界第一大超能力研究機構，但得罪的人也很多，特別是那些被組織做過實驗的超能力者，幾乎個個都把組織恨得要死。

    要想阻止組織抓捕基拉並不難，難的是把組織的勢力從香港連根拔起，緊靠周寰一人，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所以他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當周寰按照那個舞女提供的住址找到胡克時，卻意外的發現這廝並沒有住在豪宅中，而是一處非常普通的公寓裡，勉強也就比男主角尼克的那間狗窩強一點。

    但也強的有限。

    “你是誰？組織的人？”

    看到不期而遇闖入自家的陌生人，胡克.沃特斯一臉謹慎加小心。

    周寰擺擺手，“放心，我不是組織派來的，你可以把我當成組織的敵人——你死我活的那種。”

    “你找我有什麼事？”胡克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

    周寰神情一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你幫我找出組織在香港的所有人手，我要把他們全乾掉！”

    “你瘋了！？”胡克.沃特斯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拼命搖頭。

第36章性價比太低的技能

    伴隨著倒計時的結束，周寰眼前一花，再仔細看去，卻發現自己身處於京城的某處地鐵站入口，周圍往來的人流量極大，還有不少人正拿著手機對著他拍呢。

    這很正常，誰讓他一身異常惹眼的錦衣衛打扮呢？

    哪怕他在繡春刀世界被崇禎帝任命為三公之一的太師，也不能改變周寰對飛魚服的情有獨鍾，不管去哪裡，他身上始終都是一套錦衣衛總旗的製服。

    長達五個月過去，周寰的頭髮長了不少，配上電影版的烏紗帽，手裡還拿著一把繡春刀，再加上他一米八五的個頭，這要是還引不來圍觀的吃瓜群眾，只能說明國人的好奇心都死完了。

    周寰可不想被人拍進朋友圈裡，當即低著頭攔下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去一個人少的地方。

    等一下車，他就馬上瞬移回了島城的家中。

    再一看床頭櫃前擺放的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貌似距離周寰進入繡春刀的世界，才過去了一刻鐘而已，而這也正是他在乘坐出租時消耗的時間。

    換句話說，正如周寰此前在“屏幕”上看到的，當他進入特殊世界時，外界時間處於停滯狀態。

    這下子他也就徹底放心了，再也不用擔心在特殊世界停留時間過長，外界——主要是家裡亂成一團了。

    時隔小半年時間，但周寰並沒有忘記，今天不是休息日，他必須要上班。

    拿起手機仔細掃了一遍，周寰這才回憶起了辦公室裡的同事叫什麼名字，這也讓他感到慶幸，還好上班第一天就把所有人的聯繫方式都要過來了，否則今天要是叫不上來人家的名字，那該有多尷尬？

    就是這一身打扮……

    周寰首先把飛魚服換了下來，那把御賜的繡春刀也被他塞進床底下，待他重新還上海關的工作制服後，突然發現還是有些不和諧。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髮型不太對勁。

    五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他現在的頭頂正綁著一個髮髻，要是頂著這東西去上班，有很大概率會鬧笑話，他也將成為島城海關的一大新聞人物。

    沒辦法，周寰也只能給自家科長打電話請了個假，並第一時間找了家比較上檔次的髮型設計店，給自己重新理了一個和五個月前一模一樣的髮型，完事了之後才重新趕去上班。

    在理髮的時候，那個自稱是Tony的老師一直在盯著周寰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讓周寰心裡還有些毛毛的，反正這家店他是不會再光顧第二次了。

    上了大整天班，周寰也沒什麼收穫，重新熟悉工作流程就讓他手忙腳亂的，要不是坐在周圍的幾個小姐姐都很願意為他提供幫助，他今天八成會出糗。

    好在來自科長的關愛和同事小姐姐的無私奉獻，讓周寰重新找到了工作的樂趣。

    晚上八點多，周寰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不是身體累，主要是精神上面的消耗太大，單單只是晚上下班，就要連著拒絕超過十個海關小姐姐的約飯，這讓周寰覺得壓力極大。

    其實海關小姐姐們也是莫得辦法，誰讓海關這名字聽起來好像挺高大上，但內部人士都知道這一行有多辛苦，工資低活又多還受氣，屬於海關的黃金時代早就離去了。

    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像周寰這樣的“優質資源”，海關大廈裡的姑娘們頓時顧不上矜持了。

    約個飯算什麼？只要周寰肯點頭，就是飯後再約個炮，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嘛。

    但對周寰來說，這絕對是一份苦差事。

    好在終於回到了家中，他也可以鬆口氣了。

    可就在他以葛優癱的姿勢賴在沙發上沒兩分鐘，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只見周寰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沙發上，又瞬間出現在自己的臥室中。

    下一秒，那把被他塞在床底下的繡春刀“嗖”的一聲飛出，周寰抬起手，緩緩拔出刀，一時間只覺得無數種關於刀的練法和用法湧入心頭，在自己腦海中盤旋環繞。

    這種類似於醍醐灌頂的手段，周寰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試了，之前他的兩種超能力就是這麼來的，不過這次收穫的冷兵器精通，依然讓周寰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 —雖然只是個C級。

    值得一提的是，C級的冷兵器精通並不單指刀法，而是指所有冷兵器。

    換句話說，今後周寰不管是刀槍劍棍還是弓箭暗器，只要是在冷兵器範疇內的兵器，他都可以輕鬆上手。

    至於說為什麼只是C級的冷兵器精通，對此周寰也有猜測，這多半和電影世界本身的難度有關係。

    繡春刀的世界並不存在過於誇張的個人力量，不管是內功還是輕功，都是不存在的。

    周寰記得很清楚，在繡春刀第一部的開場，沈煉為了翻閱一堵近三米高的牆，竟然還需要兩個同僚在下面用手撐著，這要是放在現實世界中，哪怕消防戰士都比他強。

    所謂C級的冷兵器精通，應該也與此有關。

    下次要是有機會進入一個存在內功的武俠世界，是不是就可以獲得更高等級的技能了？

    周寰把這些雜念暫時拋開，他在繡春刀的世界一直就沒打算去學刀法，自始至終都是在用自身超能力來打拼，現在雖然掌握了冷兵器精通的技能，也並不打算改變這一點。

    無他，性價比太低。

    近代或現代背景的電影世界，用冷兵器遠遠不如用超能力來的安全有效，科幻或靈異、玄幻、恐怖類背景的電影世界，就更是無需再提了。

    至於古代和武俠類背景的電影世界，除非是高武，否則無論如何，依然還是超能力更佔上風。

    臨睡覺前，周寰在臥室牆上砸了顆釘子，鄭重其事的把御賜繡春刀掛了上去。

    如果不出意外，今後他基本用不上這把刀，倒不如掛起來留作紀念。

    “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周寰伸了個懶腰，他在繡春刀的世界幾乎就沒睡過安穩覺，主要是得罪的人太多，生怕有人報復，而睡著狀態的他可是不設防的，萬一真有不怕死的闖進週府，搞不好他就要死在睡夢中了。

第35章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倒不是周寰不想直接把歐洲給佔了，實在是明朝的人口太少，另外大明百姓也沒有養成殖民主義思想，貿然間對歐洲開戰，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歐洲雖然暫時不能去碰，美洲和澳洲周寰卻沒打算放過。

    十七世紀可是殖民主義高速發展的一個階段，此時的英國一開始在北美建立殖民地，歐洲那邊雖然正在爆發為期三十年的戰爭，但各國殖民者依然在如火如荼的對其他大陸進行探查。

    除了解決掉霸占了台灣的荷蘭人，以及好幾十年前就開始賴在澳門不走的葡萄牙人，明廷已發出佈告，號召大明百姓追隨“仙師”，前往海外“仙境”建立定居點——其實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殖民。

    也正是因為實施這一計劃，周寰和崇禎帝在經過一番商議後，改變了原有計劃，準備在遼東最多部署百萬移民，其他人都轉移到幾大洲的殖民地去。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不同國家之間在殖民上的優勝略汰了，明朝肯定是當世首屈一指的殖民者，無他，唯人多爾。

    五千多萬人口，在仙師的號召下，一旦爆發歷史上的天災，至少能轉移出去一千萬人。

    有了這一千萬人，未來別的地區還不好說，但至少美洲和澳洲肯定是屬於大明的。

    也就在周寰召集人手，正式成立了一個移民司，準備大規模向海外擴張移民之際，在某一天早上睡醒起來之後，他又再一次見到了“久別重逢”的一幕。

    在周寰的視線範圍內，一面再熟悉不過的“屏幕”正屹立在他眼前——

    【成功明末中原的最終走向，獲得冷兵器精通——C級。】

    【二十四小時內脫離特殊世界。】

    這就……成功了？

    可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新學還沒開辦呢，新軍還沒擴編呢，新式火槍還沒打造呢，針對官僚階級的反腐倡廉運動還沒進入到下一個階段呢……我還沒和那兩個花姑娘負距離接觸過呢！

    就這麼半途而廢了？

    雖然周寰也知道，在脫離了這個特殊世界之後，這個世界多半會和之前經歷的兩個世界——念力和心靈傳輸者世界一樣，被單獨剝離出來，成為游離在主世界——即他所在的世界——之外的平行世界，且他還能再回到這個世界中。

    但他還是覺得很不爽，這種未能畢其功於一役的感覺，讓周寰總有一種“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想法生出。

    周寰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時不待我，如之奈何？

    因為只剩下二十四小時了，周寰決定什麼也不做，只是四處去轉一轉，看看自己在這幾個月裡的所做之事，對民間的影響到底有多深。

    恍惚間，周寰這才意識到，原來他已經在繡春刀的世界停留了五個多月了。

    小半年時光就這麼一晃而過，想想也真是夠快的。

    從南到北、從東至西，周寰走走停停，不斷在世人面前展示他“在世仙人”的身份，他想盡可能的減輕改革的阻力，希望能通過自己的“現身說法”，讓大明民間的百姓成為皇權的最有利支持者。

    至於官僚階層和讀書人，周寰向來不介意用最陰暗最齷齪的心理來看待這幫人，特別是在明末這個特殊的時期，如果有可能，周寰甚至希望整個儒家一股腦全都死完了才好。

    別扯什麼沒有讀書人明朝會崩潰，在生產力低下的明末，讀書人的唯一作用就是拖後腿。

    要不是因為這個時代還有那麼一小撮可歌可泣的儒家傳人——真正意義上的儒生，周寰還真有心向崇禎帝諫言，再來一次焚書坑儒——焚的是朱程理學的書，坑的是螞蟥一樣在大明身上吸血的腐儒。

    還是時間不夠用啊！

    周寰搖頭長嘆，他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不是穿越到這個世界，從此一輩子都不再離開，對這個世界的改造，也只能像現在這樣淺嚐即止了。

    至於說離開後再回來，繼續更深層次的改革工作，周寰壓根沒考慮過。

    他還有更多平行世界要去呢，特別是今後肯定會有難度較高的平行世界，萬一冒出來2012這種帶有滅世之災性質的世界……

    簡直不敢想！

    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下來，晚上回到週府後，周寰找來週妙彤和北齋，開始把自己帶來的東西分給她們二人。

    兩個女人都是心思機敏之輩，周寰的做法讓她們有一種被分遺產的感覺，兩人齊齊用手抓住周寰的胳膊，用又驚又懼的眼神看著他。

    “放心，我只是想讓你們真正了解一下我，並不是要離開你們，我還沒和你們造過小人兒呢，現在就想讓我走？開什麼玩笑！”

    在了解到兩個女人的憂慮後，周寰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說的是實話，這半年來因為一直忙於新明朝的建設工作，周寰一直都顧不上吃掉這兩人，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管是周妙彤還是北齋，基本上都明白了一件事——周寰並非她們所想的那種下凡神仙。

    這也讓兩個女人對周寰的態度有所轉變，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而是真正把自己當成了周府的女主人。

    換句話說，週妙彤和北齋已經默認了自己和周寰的從屬關係。

    可惜了啊……

    望著兩個千嬌百媚氣質各異的大美人兒，周寰的心裡像貓抓一樣，恨不得當場化作大灰狼，把兩人撲倒。

    可他也知道，這麼做是無法真正品嚐到週妙彤和北齋的美妙滋味的，同時周寰也很有信心，小半年時間都熬過來了，再多熬幾天又算得了什麼？

    到時候和周妙彤、北齋她們分別造個小人兒，再拿回家給老媽玩兒，保證老媽第一時間把微信上他的名字從“我家單身狗子”改成“我家小狗子的爸”。

    這一夜，周寰壓根沒睡，和兩個女人互訴衷腸——主要是周寰說兩個女人聽，不知不覺中就一整夜過去了。

    第二天才剛濛濛亮，周寰只來得及把周妙彤和北齋安撫著睡下，就看到眼前彈出來一個“窗口”——

    【脫離倒計時：10、9、8……3、2、1！】

第34章重拾祖制

    天災和人禍，這是大明之所以會滅亡的主要原因之二，還有便是吏治的敗壞。

    在後金事了，中原各地針對災情的防範工作又展開的如火如荼的當下，針對吏治的整治工作，也在緊鑼密鼓的同步進行中。

    首先便是驚世駭俗的攤丁入戶，以及針對讀書人這一整個階層的免賦稅、免徭役政策被取消。

    這兩者——尤其是後者，讓內閣再一次變成了奏章的爆發地，堪稱是真正意義上的群情激憤和輿情洶湧。

    單單只是一個國子監的太學生，就數次沖擊皇宮未果，之後被周寰狠下殺手，一次性擊殺了近百有名有姓的太學生，這才算是暫時遏制住了這股歪風邪氣。

    不過正如周寰此前和崇禎所說的那樣，這些文武百官其實是這個時代最沒用的廢物。

    別看他們喊得兇，其實屁用沒有。

    想鬧事？

    那就狠狠懲治，逮個出頭鳥往死裡收拾！

    想發動輿論戰？

    有在世仙人當面，試問什麼輿論能像過往千年一樣，繼續把愚昧無知的百姓哄得團團轉？

    只需要在世仙人一句話，百姓就能自發組織起來，把滿腹牢騷的窮酸書生往死裡打！

    周寰就像個救火隊員一樣，不斷穿梭在中原各地，每天都要來一遍，就是為了聽取錦衣衛在大明各地收集到的情報匯總。

    一旦發現有企圖鬧事者，又或者有疑似鬧事者，都躲不過周寰發動的雷霆一擊。

    皇權不下鄉的日子，算是徹底結束了。

    現如今的錦衣衛可算是抖起來了，丈量土地和人口這份活兒，就被扔給了錦衣衛，周寰計劃用一年時間，讓錦衣衛的數量再擴充十倍以上，同時賦予他們更多權利，讓他們在這場皇權和官宦的衝突中起到決定性作用。

    理所當然的，盧劍星等人也都被提拔了起來，成為了崇禎帝和周寰手中的利器，也成為了官場上和讀書人口中的“劊子手”。

    除了錦衣衛指揮使還是由周寰兼著——駱養性已經被周寰找了個由頭下了大獄，盧劍星等人都已經是指揮同知的身份了。

    至於說指揮同知應該只有兩人……在這個錦衣衛數量要擴充十倍的環境下，錦衣衛的官職數量也同樣會跟著一起擴充。

    作為對盧劍星等人有知遇之恩的周寰來說，用一錢不值的官職頭銜來換取他們的效忠，絕對是值得的。

    這幾人不愧是原劇情中的幾位主角，為周寰辦事毫不拖泥帶水，可謂是又好用又忠心。

    在對整個官僚階層下手的同時，崇禎帝也在周寰的勸說下，將整個大明官場的整體收入提高了十倍。

    剃除了以往用米和寶鈔來發放俸祿的政策，改為真金白銀中的銀，作為對官員俸祿的下發。

    至於說朝廷沒有這麼多銀子……

    其實明末一點都不缺銀子，特別是民間，每年都有大量金銀通過海運流入境內，只是這些金銀都流入了以鄭芝龍、朝中權貴和民間豪商為首的勢力口袋中，朝廷本身的賦稅系統是見不到這些金銀的。

    現在就不一樣了，在周寰的“幫助”下，鄭芝龍及其所屬的“海商”在短短數日內被連根拔起，僅從鄭芝龍家中查抄的白銀，就有多達近千萬兩之巨，更不要說和鄭芝龍有勾結的各大海商了。

    經過一番特大查抄之後，朝廷一下子就多了好幾千萬兩白銀的庫存。

    更重要的是，朝廷也終於藉此機會，把領海權和賦稅權收歸了國有。

    在重新組建遠洋水師的同時，所有往來明朝境內的船隻，都將要繳納規定數額的賦稅。

    周寰和明廷針對的只是大海商，一些規模較小的海商跑海運，是不受影響的。

    真正讓崇禎帝成為民間百姓口中的“千古一帝”，是因為崇禎帝突然宣布，將在未來十年內取消農稅，讓幾千年來一直壓在農民頭上的重擔徹底被摘下來。

    農稅沒有了，朝廷的收入何來？自然是商稅！

    偌大的帝國，每年的商稅才四百萬兩白銀，這絕對是世界史上的一個天大的笑話！

    有周寰當後台，崇禎帝通過對史書的學習，改組和成立了一個新的部門，在六部的基礎上又增加了稅部，取消了原有的戶部。

    用“稅”來作為一部之稱，如此惡俗的主意和想法，自然是出自周寰，但崇禎帝也沒反對就是了。

    兩人就是為了向天下人證明一件事：針對收稅這件事，大明上下是一致的！

    短短三個月不到，攤丁入戶、免賦稅、免徭役、俸祿提升十倍、開海和打擊查抄海商、全面加徵商稅……等等舉措，讓大明一時間彷彿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也讓原本固有的官僚階級變得無所適從起來。

    不過更讓這群人感到痛苦不堪的，其實還在後面。

    之前周寰和崇禎帝商量的提高俸祿，目的並不在於讓官僚們的收入增加一些——恐怕他們也看不上這點收入，而是為了名正言順理直氣壯的重整吏治。

    簡單地說，就是重新撿起明朝開國之初時，朱元璋玩的那一套。

    什麼貪污六十兩以上就立即處死，什麼剝皮充草，什麼抽筋扒皮凌遲，怎麼狠怎麼來。

    反正這些人最喜歡口口聲聲說祖制，那就乾脆讓他們繼續享受祖制好了。

    俸祿都提高十倍了你們還敢貪，不收拾你們收拾誰？

    高薪養廉嘛，當然要先把薪酬提上來，再去談養廉的事。

    周寰並不擔心重拾“祖制”會半途而廢，畢竟崇禎才十七歲多，至少在未來三十年內，針對官僚階層的嚴酷手段都不會少。

    這天下間想當官的人有的是，絕對不用擔心哪天官僚都被殺光了。

    與此同時，周寰也在和崇禎帝商議下一步的計劃安排。

    在特殊時期，開源節流無疑是明朝的最佳選擇，節流自不必說，大明上下已經在做了，但開源同樣很重要。

    下一步，針對即將到來的天災，周寰把目標對準了隔壁的朝鮮和日本。

    朝鮮能出產的糧食雖不多，卻也能養活百八十萬人，日本更是不用說，盛產金銀，可以極大的補充明廷的消耗，同時周寰也可以攜帶著金銀之物去歐洲那邊購買糧食，反正一來一回也不用多少時間。

第33章晉商跌倒，崇禎吃飽

    只見數十位文武百官突然高喊著從乾清宮裡飛了出去，一路飛上了天，又從天上落了下來，當場摔成了肉醬。

    做完了這一切，周寰又當眾消失不見了。

    至於文武百官怎麼看待這件事，以及怎麼看待他這個新鮮出爐的“在世仙人”，周寰其實一點都不在乎。

    能紅口白牙的為八大家晉商辯護，還堅持說這是冤枉，這樣的大臣還留著作甚？

    早早剷除掉才是正經！

    接下來就是崇禎帝發揮的時間了，他先是大聲斥責閹黨誤國，但很快就話鋒一轉，把東林黨、浙黨、楚黨、齊黨等黨派都貶入其中，讓這些黨派成為和閹黨相差無幾的一路貨色。

    有周寰撐腰，再加上這些天熟讀史書，對所謂的黨派之爭有了更多、更深入的了解，崇禎帝如今對朝廷上的黨徒們再無半點留念和容忍，雖然不至於一口氣把滿朝文武全都殺光，卻也不會再讓這些人來左右他的思想。

    在前人“上天走一遭”的殘酷事實面前，文武大臣們在驚懼悚然的同時，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大明從今往後，似乎不是由他們說了算了？

    事實證明，他們的猜想一點沒錯。

    十多日後，從江南那邊傳來了消息，就在數十位朝臣“上天走一遭”的同一天，江南也有近千位讀書人被錦衣衛緹騎從家中帶走，很快又被送了回來。

    不過這近千讀書人在走時是完好無損的，可回來時就只剩下一灘肉泥了。

    當天有無數人親眼目睹了這些讀書人“上天走一遭”的場景，也讓民間篤信，這些讀書人定是不敬神佛，以至於遭了天譴。

    如果所說是崇禎帝親自下令動的手，整個大明肯定是群情激憤的，不敢說天下共討之，起碼也是讀書人離心離德的結果。

    但周寰動手就是另一回事了，在明末這個特殊的時代，崇信鬼神的人，遠遠要比“掌握話語權”的讀書人更多。

    沒有哪個讀書人幹對此公然表達不滿，屆時無需周寰和錦衣衛出手，市井街坊或村野鄉間有的是人教他們做人。

    前後不過二十多天，晉商八大家被抄家滅族所帶來負面影響，就已經消散一空了。

    一百多年後，有所謂的“和珅跌倒，嘉慶吃飽”一說，而今時今日，也有“晉商跌倒，崇禎吃飽”。

    晉商八大家的家底之豐厚，遠遠不是後金所能比擬的，不說抄家查出來的財物價值幾何，單說糧食，就有多達數百萬石之巨。

    得知這一消息，周寰在大開眼界的同時，也在感慨袁崇煥的狗屎運。

    一下子就入賬數百萬石糧食，別的不說，至少今年移民到遼東的人口是不缺吃了。

    說到底，雖然初步定下的是移民過去五百萬人，但也不是一次性移過去，而是分批次，至少要移民三到五年。

    如此一來，周寰的壓力可就小多了。

    最關鍵的是，從八大晉商家中查抄出來的財物和糧食，特別是武器甲胄，無一不在證明這些無良商人都是死有餘辜，也讓崇禎帝聯合周寰對大明官商勢力的打壓有了一個完美的理由。

    不但朝臣們不再就這件事上奏，民間掌握話語權的讀書人也老實了許多。

    一時間，大明上下竟頗有幾分清明盛世的味道。

    當然，周寰也知道，這都是錯覺，這些讀書人只是暫時咽了這口氣，一旦還有針對他們這個群體的動作，他們依然會爆發出來。

    周寰在心裡給這些讀書人記了筆賬，有一個算一個，今後肯定沒這些人好果子吃。

    接下來的日子裡，不斷有好消息傳來。

    首先是盧劍星等人，在握有詳實情報的基礎上，日後的李闖等起義軍領袖一一被剷除，哪怕他們現在看來很冤枉——畢竟還什麼事都沒做，但為了以防萬一，周寰還是硬著心腸目送他們的離世。

    後世有名有姓的造反者，幾乎無一例在的栽在了這次錦衣衛的行動中，僅有極少數尚未出生者躲過一劫。

    在這些心腹大患被去除後，遼東那邊的袁崇煥也基本鞏固了曾經後金佔領的底盤，並未大規模的移民做好了準備。

    中原這邊，孫傳庭和盧像升齊齊發力，開始在歷史上的明年便會爆發天災的地區進行大力宣傳——主要針對陝西這邊，只為了能讓這些地區的人明白一件事：來了天災不用怕，朝廷已經在遼東準備好地方讓大傢伙去住。

    現階段還不能強行移民，畢竟天災尚未真正到來，又是寒冬臘月的天氣，這個時候讓幾十乃至上百萬大明百姓去遼東吹寒風？怕是要生生逼的大傢伙造反才行。

    周寰倒也不慌，無非是早做準備早打算的事，二十多萬韃子還在沒日沒夜的挖煤，這都是為日後的災民準備的，遼東那邊又是地廣人稀，只要準備妥當，容納幾百萬人還真不算什麼。

    更何況周寰盯上的可不止遼東一地，還有大明東南和西南的幾處地方。

    總的來說就一條，那就是盡可能的把受災地區的人轉移出來，讓他們去別處定居生活。

    川省這邊，針對不安分的土司各部，備足了糧草和兵器的秦良玉也在調兵遣將，爭取在未來五年內，徹底解決所有不服王化、不服管教之徒。

    周寰對這位老將軍的要求不高，只希望她能以個人威望徹底壓制住川省境內的所有土人。

    朝廷之上，還有兵部尚書兼首輔大臣孫承宗和秦良玉等人遙相呼應，務必做到讓他們省去後顧之憂。

    實際上，除了遷移即將出現的災民，明廷還提出了以工代賑的計劃，在即將出現災情的地區大力開展各種工程項目，主要以抗旱和抗澇為主。

    鑑於未來將會出現的北旱南澇現象，大明將會出現一支人數達百萬以上的龐大隊伍，只為了盡可能的減少損失。

    孫傳庭和盧像升，便是未來中原地區的兩大“救災總指揮”，屆時二人將一南一北，對明朝境內的災情進行統籌處理。

    在可以提前預知災情的情況下，二人身上的負擔雖然依舊很沉重，卻已不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第32章抄家滅族

    接下來的十多天裡，周寰和家丁軍一起晝伏夜出，像拔釘子一樣，接連將後金在遼東的勢力版圖一一拔起。

    實際上，此時的後金還遠遠不是十七年後明亡時的後金，總人數甚至還不到五十萬，而三萬家丁軍卻是越戰越勇——也可以說是越來越熟悉動手流程了，短短十多天，就已經讓遼東大地上幾乎找不到形成規模的韃子聚集區了。

    五十多萬韃子，有一半都被轉移並安置在幾個露天礦勞作，包括但不局限於男性，偶爾也會有幾個女韃子奮起反抗，最後也同樣被帶到了礦場上。

    在放眼望去全都是男人的世界，相信這極少數女韃子很快就能體驗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剩下的女韃子，年齡適中的會單獨留下，獎勵給那些英勇善戰的新軍，年齡偏大的則統一被安置起來，交由周寰下令成立的製造局，她們也將同樣要用辛勤的勞作來養活自己。

    製造局這種地方可不會慣著這些昔日的主子們，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以這些韃子偏大的年齡來看，恐怕她們也未必能活太久。

    解決了大明最大的一處隱患之後，周寰開始調遣邊軍，讓袁崇煥派人過來收復失地，同時把勢力範圍向外擴張，佔據後金曾經的底盤。

    袁崇煥雖然是個大嘴巴，吹了不該吹的牛皮，不過這點小事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未來十年，這裡要安置至少五百萬漢人，你袁崇煥就是未來的遼東總督，做得好了，將來封侯拜相是早晚的事，可要是做不好……”

    “……大人，卑職雖有此心，然則……”袁崇煥一臉難色。

    周寰斜睨冷視，“有什麼問題？說！”

    “人手在下不缺，可就是這糧食……”袁崇煥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寰一眼，又慌忙低下頭去。

    人手他是真不缺，在周寰對邊軍武將的家丁部曲清掃了一遍之後，整個大明九邊都不再有所謂的驕兵悍將一說了。

    現如今整個大明都已經傳開了，一個在世仙人和大明崇禎帝結為異性兄弟，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出異心，那才真正是找死。

    如今遼東這邊的邊軍袁崇煥不說如臂使指，但也絕對能做到軍令如山，絕不會有人敢陽奉陰違。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是有信心利用邊軍來安置五百萬人在遼東生活的。

    可問題最關鍵之處不在人，而是在糧食。

    至少在這五百萬人陸續被安置下來，並種出糧食之前，如何養活這些人才是最大的難題。

    “糧食問題我來解決，這一點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安置人就行了。”周寰大手一揮，直接把最大的難題承接了下來。

    不就是五百萬人嗎？

    大明缺糧食，可其他地方不缺啊！

    到時候無非是看哪有糧食就去哪搶，這還不簡單？

    周寰也確實沒把糧食問題當回事，反正在他看來，只要不讓大明百姓餓肚子就行了，至於其他地區的人是死是活，和他無關啊！

    如今大明有五千多萬人口，在小冰河時期，想養活這麼多人的確不容易，所以“地方支援中央”的計策，是當前唯一行之有效的。

    在袁崇煥開始調兵遣將收復失地的時候，周寰也從盧劍星手上接過了對晉商八大家的調查報告。

    草草看了一遍之後，周寰滿意的點點頭，“幹得不錯！現在有個新活兒要交給你們，這份名單上的人，我一個都不想見到，全都給我……”

    說到這裡，周寰用手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

    盧劍星等人接過名單目錄，在仔細看過之後，互相面面相覷，無不露出一臉困惑的神情，“大人，這些人是……？”

    周寰輕描淡寫的說道：“這都是本來要打算造反的人，現在因為有我在，他們不敢造反，不過從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把他們都給我解決了，記住，要一個不落！”

    “是！ ”錦衣衛本就是心狠手辣之輩，哪怕盧劍星等人重情重義，也不能掩蓋這一點。

    至於丁修，雖然心有不滿，卻也不敢在周寰面前發作。

    周寰交給他們的，其實就是未來的農民起義軍領袖。

    這些在歷史課本上“似乎”是正義形象的起義將領，在真實歷史上，無不是兇殘成性的畜生！

    所謂闖王來了不納糧，這句兒歌聽起來很美好，偏偏歷史課上卻沒有告訴周寰，不納糧的闖王隊伍吃什麼喝什麼？

    自然是吃光喝光，再裹挾著更多人繼續像蝗蟲一樣四處掃蕩！

    農民起義軍？不過是文明傳承的毀滅者罷了！

    所以在對待李闖等人的問題上，周寰絕對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

    能讓他們死於起事之前，已經是周寰寬宏大量的提現了，否則一個千刀萬剮是少不了的。

    在打發走了盧劍星等人之後，周寰趕到京師以北的某處大營中，同時開始調集新軍，準備對晉商八大家進行清理。

    這一次，就用不著家丁軍出手了，也是時候讓新軍見見血了。

    當然，周寰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他所能做的僅僅只是把人送過去，等清理的差不多了，再去接收戰果而已。

    為了防止清理不干淨，周寰還特意調集了一千多錦衣衛緹騎，讓他們把平日里抄家的本事都使出來，務必要把這些年靠吸大明血養肥自身的八大晉商查抄個底朝天。

    如果說衝著遼東後金下手，還只是讓滿朝文武為之悚然與慌亂，那麼對八大晉商下手，無疑是捅了馬蜂窩，直接把朝臣們捅得生疼。

    當八大晉商被抄家滅族的消息傳來後，整個京師乃至大江南北都轟動了，滿朝文武更是群情洶湧，數不清的奏章如雪花點一般遞交到內閣，不少人甚至哭天喊地跪拜在皇宮前，比自家爹娘死了還要傷心。

    周寰的應對方式很簡單，他先是隱藏在乾清宮的龍椅後面，仔細觀察了一遍，找出所有對晉商被抄家滅族一事表示強烈不滿和反對的三品以上朝臣，隨後突然現身，並當場遞給這些人一個“送你們上路”的眼神。

    之後發生的事讓在場所有人噤若寒蟬。

第31章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

    周寰屹立在盛京——現在不叫這名了，已經被周寰改回了原名“瀋陽”——的上方，俯瞰整座城池，在註意到洪承疇的所在位置後，他突然瞬移過去。

    洪承疇等人也早都習慣了周寰的“神出鬼沒”，對此並無任何異樣表現，只是靜候上官發話。

    “彥演，馬上組織人封鎖全城，許進不許出，把所有後金權貴都找出來，女的留下，男的交給我帶走——車軲轆以下的也算，只要是帶把的都包括在內！”

    洪承疇心頭一顫，暗道這位活閻王怕是打算把整個後金連根拔起了。

    想歸想，真正做起事來，洪承疇卻不敢有一絲麻痺大意。

    除了指揮人手抓捕逃竄的韃子高層，洪承疇還得額外操心財物方面的搜刮行動，不止是周寰在盯著，他也在擔心，生怕有哪個不長眼的敢私自窩藏財物。

    其實這一點倒是周寰多心了，他也不想想，就憑他在家丁軍中的威望，就算真有那膽大妄為之輩，又怎麼敢在“在世仙人”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所以周寰要求對瀋陽城內刮地三尺，這三萬家丁軍就真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不打半點折扣，老老實實去做的那種。

    一看這裡也沒什麼事了，周寰就和洪承疇交代了一聲，之後便開始快速轉移新軍，把三萬什麼也沒做，只是來打了一圈醬油的新軍又帶了回去。

    除了新軍，還有十幾萬韃子也要一併帶走，這部分人才是重中之重。

    第二天一大早，周寰再次來到瀋陽城，見到了熬了一夜，眼圈有些發黑的洪承疇。

    “大人，已經統計出來了！所有金銀珠寶古玩玉器全都加一起，約合一千三百萬兩銀子。”

    整座瀋陽城才這麼點銀子？

    周寰眉頭一挑，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仔細想想也不奇怪，後金才發展了幾年？要是放十幾二十年前，後金還是生活在白山黑水中的野人呢。

    李世民打下京城後搜刮出來七千萬兩銀子，後金這邊的家底能有一千多萬兩，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留下四百萬兩銀子，按人頭算，均分給先鋒軍，這件事你親自去籌辦，剩下的都拿過來，我要帶走。”

    沒過多久，幾十輛裝滿財物的大車就被帶了過來，周寰在清點過之後，帶著這些財物回到了京師。

    當見到這如小山一般高的財物時，崇禎帝的眼珠子都是紅的。

    沒辦法，他接手的明廷本身就是個爛攤子，每年養活邊軍都是咬著牙省出來的錢，突然有了這麼大一批外快入賬——哪怕其中有過半都是不能直接兌現的古玩玉器，崇禎帝自覺突然一下子就緩過來了。

    “陛下莫急，這才是個開始，咱們慢慢來。”周寰輕輕拍打著崇禎帝的肩膀，心說苦了這孩子了。

    崇禎帝默不作聲，只是用力點點頭。

    王承恩一臉悲催的閉上眼睛，只恨不能找個鋒利的東西戳瞎自己的眼睛才好——丫現在都敢直接上手了！？

    半響過後，崇禎帝啞著嗓子，讓周寰也從中挑選幾樣喜歡的東西。

    周寰自是不客氣，那些金銀之類的他沒動，古玩玉器卻著實選了幾種，看上去都是最精美、最有價值的。

    一直到周寰離開，崇禎帝的眼睛仍然死死盯著眼前這批財物，他的心裡已經開始暢想，當內庫中被堆滿後，又該是何等模樣了……

    與此同時，周寰人已經來到了一處露天礦場前。

    此時的礦場擠滿了囚犯，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周寰從瀋陽城轉移過來的韃子。

    昔日高高在上的韃子權貴和他們的奴才一起，都將在這座露天礦場內勤勞工作，一直到死為止。

    簡單地說，周寰打從讓他們來這裡挖礦開始，就壓根沒想著讓他們再活著出去。

    這裡是朔州，三百年後，這裡將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露天煤礦挖掘地，十幾萬人看似很多，其實鋪開了看就沒多少了。

    為了防止韃子生出反抗的念頭，他們只能吃個半飽，要想吃得飽就只能爭取做監工，而監工唯一的任務，就是揮舞著皮鞭狠抽那些偷懶的人。

    在手腳都被帶著鐐銬的情況下，為了能填飽肚子，主子和奴才們很快就會形成“階級對立”，進而互生怨憤之心。

    一旦主奴易位，也就甭指望這些人齊心協力了。

    實際上，周寰準備的採礦點又何止這一處？未來活下來的韃子——主要是男性，都將被留在幾處礦場內，特別是那些年齡較小，卻已經懂事、記事的小韃子，他們將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

    在視察了一遍礦場後，周寰叫來負責人，把他狠狠地訓斥了幾句，又告訴他礦場有可能會出現的一些危險和漏洞，這基本上都是周寰人在天上觀察到的。

    負責管理礦場的人是工部派來的侍郎，雖然是個三品官，但在京師卻很不起眼，如今被單獨委派了這麼大一攤子事，不用說也知道是入了皇帝的法眼，將來肯定要被重用的。

    本就兢兢業業唯恐發生什麼意外，突然被巡按大人叫過來一通訓斥，侍郎嚇得魂都快飛了。

    不用說，接下來他的神經毫無疑問會繃得緊緊的，多半不會讓巡按大人再輕易找到訓斥他的機會。

    看了一眼正在勞作中的犯人，周寰很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消失不見了。

    他來這裡一是不放心，想看看韃子們是否有鬧事的傾向，二來則是為了示威，畢竟昨晚有相當一部分韃子是在睡夢中被家丁軍從床上提溜下來的，可以說是敗的莫名其妙，所以有人不服很正常。

    再加上深更半夜的，也沒幾個韃子看得清人在天上的周寰。

    但今天就不一樣了，當周寰人在天上註視著地面上的韃子，不少韃子當場跪拜叩頭，直接把周寰當成了天神來看待——這個時期的韃子也是有原始崇拜的。

    如此一來，負責看守他們的衛所兵丁頓時壓力大減，而周寰立威的用意也起到了作用。

    別說是奴才們了，就是韃子中的主子見到了，心裡也難免會犯嘀咕，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中原大明人供奉的神仙。

第30章盛京陷落

    深夜，三更天。

    “都準備好了？”

    “回大人話，都已準備妥帖！”

    “讓兄弟們都列好隊，耐心的等著。”

    “大人放心，我等靜候便是。”

    此時此刻，在距離京師數十里遠的一處大營中，周寰正在檢閱校場。

    說是簡約，其實就是通過高空俯覽的方式，大致確認一下人數和位置。

    畢竟六萬人可不是小數目，在這個沒有電力的時代，只能通過肉眼去看，也著實有些費勁。

    三萬家丁軍——如今被成為先鋒軍的便是，外加三萬新軍，這就是周寰準備將韃子老窩一網打盡的本錢。

    這其中能派的上用場的其實只有家丁軍，新軍才剛訓練了不到倆月，連個隊列都站不好，更別說讓他們上陣殺敵了。

    但不要緊，他們不需要負責殺敵，只需要守在城外四處，防止有人從城裡溜走就行。

    此時六萬人排成了整整六百個方陣，在夜深人靜的夜空下，沒有一絲雜音發出。

    這主要得益於周寰這段時間帶來的威懾，沒有人希望自己也成為“上天走一遭”的成員。

    一次傳送整一百人，這基本上就是周寰的極限了，再多倒也不是不行，但對周寰來說就會顯得負擔較重，不太划算。

    無非是六百次“閃爍”而已，在不帶來過重負擔的前提下，周寰倒是還能接受。

    連續六百次傳送，哪怕一次一秒，那也是整整十分鐘。

    為了防止韃子反抗——畢竟家丁軍戰力雖強，然戰鬥意志卻相當堪憂——在傳送這六萬人過去之前，周寰只能先走一遭。

    他提前潛入韃子在盛京的“皇宮”，找到了襲承汗位才一年的黃台吉，讓他在睡夢中和野豬皮的祖宗們相會去了，算是便宜了這個沾滿了漢人鮮血的劊子手。

    至於黃台吉身邊睡著的女人，也跟著一起在睡夢中送了小命。

    周寰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傳說中的大玉儿，反正是也好不是也罷，結果都一樣。

    倒是對大玉儿的顏值，讓周寰很為韃子的審美感到擔憂——就這副尊榮，後世還敢往死裡吹？

    那些頭上沒辮子，心里長鞭子的編劇也不怕虧心？

    除了黃台吉，周寰還順道把努爾哈赤的另外幾個兒子也一併幹掉了，正好現在臨近冬季，又沒有戰事發生，野豬皮們都躲在各自的府上貓冬，讓周寰逮了個正著，直接一網打盡。

    因為是深夜的關係，也沒人發現自家主子已經嗝屁了，當周寰帶著大軍出現在盛京城時，整座城市幾乎是不設防的。

    “去吧！殺光所有反抗者，所有找到的財物你們可以分三成！”

    伴隨著周寰的一聲令下，三萬人分作幾十隻隊伍，直撲各自的目標——通過提前的沙盤演練，幾乎每一個人都牢記自己的任務。

    一時間，盛京城內殺聲四起，血光沖天，儼然一副人間地獄的景象。

    好在周寰再三強調，不許三萬家丁軍放火——他還指望著奪回盛京後，由明廷派人來好好經營這邊呢。

    即使不放火，家丁軍也都能看得見路，這主要得益於周寰早做準備，提前重金采購了大批的豬肝和胡蘿蔔，讓這三萬人大量補充了一下維生素A。

    原本至少有一半人都患了夜盲症，晚上看不見東西，這一個多月下來，也全都恢復正常了。

    大概是老天有眼，今天是個月圓之夜，明月皎皎如光，鋪灑在大地上，可視情況良好。

    三萬化整為零的家丁軍彷彿嗜血的野獸，在分工明確的情況下，從一開始就讓韃子的城防陷入了癱瘓。

    野戰大明或許不是韃子的對手，但當韃子麵臨夜戰和偷襲，再加上幾乎找不到主子們——都已經讓周寰解決完了，且他還在不斷地清理地位較高的韃子將領——韃子們就像一群沒頭蒼蠅一樣，被家丁軍追趕得上躥下跳。

    終於，當整個盛京城驚天動地般的響徹著“繳械不殺”聲時，搞不清楚狀況，又不知敵人究竟有多少，還以為整個盛京都已淪陷，再加上主子們默不發聲，種種緣由綜合而下，陸續開始出現韃子丟下手中的兵器。

    有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就像連帶反應一樣，很快就出現了成建制的韃子兵向一身甲胄的家丁軍跪地投降——這也是為什麼家丁軍戰力較強的緣故，幾乎個個都有一身甲胄，由此可見邊軍武將們下了多大的血本。

    可惜到頭來卻都便宜了周寰。

    “大人，盛京已下！”

    當周寰從天而降，落在洪承疇面前時，這個自認立下潑天大功的男人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也忘了自己身為文人的矜持，當眾向周寰大聲作出匯報。

    周寰點頭應下，又指了指韃子的皇宮方向，“記住，絕對不能少一磚一瓦，更不能有私藏財物者，所有收繳而來的財物都湊一起，讓這些家丁親眼看一遍，等統計出來後再告訴我。”

    “是！謹遵大人令！”洪承疇大聲喝道。

    這一刻，他是真的心悅誠服的，畢竟此前他根本沒想過，這個幾乎計劃竟然真的能成功。

    不止是洪承疇，包括三萬家丁軍在內，從一開始到剛才，也沒幾個人看好周寰的計劃安排，無不認為這太過瘋狂。

    可誰又能想到韃子竟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呢？

    要是讓周寰知道這幫人的想法，多半會大嘴巴狠抽他們一頓——此番能拿下盛京是為什麼，丫挺的自己心裡就沒點B數？

    在周寰看來，一舉拿下盛京這一曠世奇功，他的功勞才是最大的，而且要佔九成九！

    這一點崇禎帝深表贊同。

    至於家丁軍，他們就是一群負責掃蕩工作的蝗蟲罷了，有他們固然方便省事，但沒有他們其實也沒什麼。

    無非是讓新軍出手，再多等幾個月也就是了。

    一想到新軍，周寰馬上瞬移出城，來到城外新軍負責把守的四個方向，大致看了一遍之後，發現自己過慮了。

    整個盛京城裡面，就沒一個能跑的出去！

    也就是說，這三萬新軍白跑了一趟。

    當然，整件事不能這麼簡單的看，要是沒有這三萬新軍的坐鎮，三萬家丁軍也未必能安下心完成周寰交代的事，說不定一旦遇上進攻受挫的情況，家丁軍的士氣馬上就會大降，屆時孰勝孰負，還真不好說。

    總的來說，這次的奇襲計劃大獲成功！

第29章上天走一遭

    一個多月後。

    此時距離周寰來到繡春刀的世界，已經過去整兩個月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準備和籌劃，周寰終於打算動手了。

    沒辦法，主要還是三萬家丁軍和三萬新軍養起來太費錢了，所需錢財和糧草遠超他此前的預計。

    後者倒還好一些，此前承諾的月餉銀三兩和米一石雖然不少，但勉強還能承受得住，而前者可就不夠看了。

    家丁們本就是武將私養的個人部曲，待遇什麼的相當優厚，在這方面遠超新軍。

    為了不讓新軍有樣學樣，周寰最後甚至將家丁軍調離至京師的又一處大營中。

    養活三萬家丁軍的費用，差不多相當於十萬新軍。

    這也讓周寰禁不住感慨，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哪！

    即便如此，周寰還是咬牙忍了下來，畢竟不可能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對不對？

    家丁軍能打敢戰，這是他們的優勢所在，至於他們被武將們養刁的胃口，可以慢慢適應嘛。

    比如每打一戰，就優先把家丁軍調派上去，凡是打不下來的，也可以優先派家丁軍上。

    等家丁軍的數量死傷大半，豈不是就輕鬆多了？

    沒錯，周寰從一開始對家丁軍的數量就有一個考量，那就是不超過萬人。

    如此浪費錢財，又不知朝廷，只知道報效各自主子的軍隊，自然是沒必要養活太多的。

    周寰從一開始就對這支隊伍的精神信仰很看不上眼。

    既如此，倒不如早早地把他們當作敢死隊用的好。

    而現在，就到了這支敢死隊賣命的時刻了。

    “彥演，時候到了。”在洪承疇向自己匯報工作的時候，周寰突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洪承疇心頭一顫，“大人，卑職請求親自指揮這次行動。”

    “本來就是打算讓你指揮的，你看我身邊還有其他可用之人嗎？”周寰一臉的莫名其妙。

    洪承疇暗中鬆了口氣，經過這段時日的接觸，他可算是領教過這位“喜怒無常”的上官了。

    要是周寰不首肯，洪承疇還真不放心這支由自己一手打造的隊伍會被何人指派。

    殊不知，周寰就看不慣這廝的鬼樣子，這種一看就把心裡事埋在心底不肯說的表情，是最讓周寰深惡痛絕的，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喜歡這個時代文人的最主要原因之一，於是周寰冷哼一聲，“彥演，再把我的要求背一遍。”

    洪承疇暗嘆一聲，心知自己只怕又惡了這位大人了，“大人，先鋒軍所到之處無有忌諱，只需遵從三條：一、不可妄殺漢民，違令者斬；二、不可妄殺女人，違令者斬；三、不可私藏財物，違令者斬！”

    “嗯。”周寰意味深長的用手指點了點洪承疇，“彥演啊，你呢我是相信的，不過先鋒軍可就不好說了，這些人好日子過慣了，再加上一場廝殺下來，難免會有幾個頭腦發熱的，到時候該怎麼處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洪承疇突然從馬上下地，單膝跪地在周寰面前，“請大人放心，卑職保證不放過名單上的一人！”

    周寰突然笑了 ，他發現這些文人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幾乎個個都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在揣摩上意這一點上，簡直就是登峰造極。

    即使是周寰不喜洪承疇這個人，也不得不對其表示佩服——是讓這廝一早就猜中了他的心思呢？

    “回營候著吧，一更生火造飯，三更我就過來。”

    “是！”洪承疇翻身上馬，打馬向先鋒軍大營方向飛奔而去。

    望著洪承疇遠去的背影，周寰卻在心裡嘀咕。

    “彥演老弟，你可要好自為之啊，要是你以為我把這支家丁軍送給了你，而你又把家丁軍當成是自己的私軍……說不得，你也要上天去走一遭嘍！”

    下一秒，周寰突然消失在先鋒軍大營外的山坡上。

    至於他心裡念想的“上天走一遭”，其實是家丁軍——也就是先鋒軍上下最為懼怕之事。

    沒辦法，家丁軍畢竟是武將個人部曲出身，在紀律性方面具有先天不足，這一點是後天訓練彌補不了的。

    為了殺雞給猴看，周寰可沒少下狠手，一開始針對家丁軍訓練時，他連續坐鎮三天，而僅僅只是這三天時間，就又不下上百人被周寰“送上了天”——直接被他用意念力拋至百米高的空中。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自然只能是筋骨寸斷而死，死狀更是慘不能睹。

    如此一來，方才剎住家丁軍中的不良習氣。

    另一邊，當周寰從距離京師數十里外的大營趕回北鎮撫司時，正好見到了趕回來交差的盧劍星、沈煉和靳一川三兄弟。

    嚴格來說，應該是四個人。

    還有一人是丁修——就是原劇情中靳一川的那個腦子有坑的師兄。

    這廝也被周寰給“招安”了，雖然他是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主兒，但當面臨不加入錦衣衛就得死這一條路時，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加入了。

    丁修是個人才，武藝高強不說，三觀其實也很正，是個被時代耽擱的武者。

    周寰也不含糊，直接許給他一個千戶的位子，今後他就只能為大明朝廷賣命了。

    “你們四個來的正好，我有個活兒要交給你們去辦，還是老規矩，先打聽，不忙著動手。盧劍星，這次你帶隊，我只有一個要求：全都給我活著帶回來！”

    盧劍星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在這個給予他富貴榮華的大人面前，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周寰的尊敬。

    這也是周寰為什麼會如此信任他的緣故，只要是看過原劇情的人就知道，盧劍星除了重情重義，最重要的便是知恩圖報。

    其他三人也都各自表示已經知道了，唯獨丁修這廝，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抽他兩下。

    不過他這套對周寰來說沒什麼用，誰讓周寰對他頗有了解呢？以為擺出一副恃才傲物的姿態，就能讓周寰心生厭惡，進而趕他走？

    不存在的！

    像這種有本事的人，就應該一輩子老老實實為大明效力才對。

    在送走了盧劍星等四人之後，周寰伸了個懶腰，毫無一品大員做派的打起了哈欠。

    這段時間他可一直都沒閒著，在大明境內四處奔波，著實累壞了。

    好在時間終於到了，到底能不能成，就看今晚的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