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二百九十五 驚世之功 進入天台後,唐丁身上的陣法,跟自己提前佈置在天台的陣法,三個陣法幾乎是同時啓動,瞬間形成了一個整體,陣法運轉後,源源不斷的從外面吸收靈氣,然後進入到唐丁身體內。 這圍繞著唐丁的靈氣,也在一瞬間對唐丁形成了一個保護罩,當然,這個保護罩不是真正的保護罩,只是突然讓追來的叛軍前面空氣一凝,對追兵突然一阻,雖然這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卻足夠唐丁發出五雷正法。 唐丁的五雷正法,歷經無數次實戰的檢驗,而且在這遍地都是女將的瑤池仙境,尤其好用,這裏的女人再強,畢竟也是女人,五雷正法至陽至剛,打在女人身上,威力格外大。 所以,唐丁的五雷正法一出,這叛軍的將領儘管是元嬰境,但是依舊無法抵擋唐丁的五雷正法,被打的倒飛而出。 再加上唐丁有靈氣的加持,發出的五雷正法威力格外大,而且靈氣也持久,發出的五雷正法也似乎無窮無盡,竟然一個也沒有衝上來的,都被打的東倒西歪。 一時間,唐丁的五雷正法,形成了「機槍掃射」的場景,見神殺神,遇佛殺佛。 唐丁隨手點指發出的五雷正法,變幻莫測,又威力無窮,在大殿內被軟筋香迷的渾身無力的這羣高官貴族的眼中,此刻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威猛。 一時間,唐丁威猛的形象,深入人心。 衆人這才恍然,掛不得唐丁能夠以一介平民身份,受到了城主的邀請,來參加這只有高官和貴族才能參加的年夜宴,敢情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有的人想的深一些,她們聯想到或許城主是猜到會有今天的場景,故意找唐丁來救駕? 只是唐丁救駕救的不是時候,爲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他不出手,非要等到城主被挾持到了密室,不在眼前的時候,才出手? 衆人的猜測,並沒有持續多久,就看到又有一夥人加入了進來。 這夥人的領頭者,竟然是城主介紹的另一個人,那個叫什麼來著?好像是曲折的少女。 今天的宴會一開始城主也介紹了曲折,但是整個風頭卻是被唐丁搶了,沒辦法,唐丁一個大男人,在這女人主宰的世界,出風頭是正常的,在這種場合,大家看的都是女人,偶爾出現一個男人,大家自然好奇。再加上唐丁的光輝戰績,竟然連續打敗了兩名虛神境的高手,這在整個蓬城可謂是驚天動地的大事,而且其中的一名虛神境高手,還是位列蓬城前二十的高手,這樣的人,理所當然會吸引衆人的目光。 但是畢竟曲折也是經過城主介紹過的人,所以,還是有人記得曲折名字的。 此刻,曲折帶領著八名元嬰境高手,突然出現,並且在向叛軍發動攻擊。 元嬰境高手,在這蓬城,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完全可以位列高手行列了,要知道如果元嬰境再進一步,達到了虛神境,那麼就有可能進入蓬城頂尖高手的行列,畢竟有虛神境位列前二十。 八名生猛的元嬰境一加入,頓時戰局形勢陡變。 叛軍在這強大的戰鬥攻勢下,不斷的被打翻在地,還有唐丁這邊,五雷正法威力奇大,又源源不斷,也給叛軍的心理造成了極大影響。 就在此時,在房間內跟城主楊鳳楠談事的楊宗英也聽到了這外面越來越大的聲音,帶著楊鳳楠從房間裏出來了。 「都給我住手,否則我殺了她。」楊宗英一手抓著楊鳳楠,另一隻手握刀,抵住了她的咽喉。 聽到楊宗英以城主性命做威脅,曲折馬上就住了手,而唐丁也在射翻了一名向自己攻擊的叛軍後,也收了手。 「馬上把人放了,我或許可以求城主饒你不死。」唐丁此刻也義正言辭的,要求楊宗英放人。 此刻,唐丁當真有說出這話的資格,因爲剛剛唐丁五雷正法的兇猛霸道,已經深深留在了衆人心裏,儘管衆人並不知道唐丁這兇猛霸道的雷法,其實是藉助了陣法的力量,要不然,唐丁頂多發出十幾記雷法。 楊宗英雖然看到了局勢對自己極爲不利,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的害怕,大概是事前就已經想好了結局,造反的結局只有兩種,成或敗,成了當皇帝,敗了就殞命,絕沒有第三種選擇。 楊宗英對唐丁的話,感到可笑,「嘿嘿,放人?我爲什麼要放人?你當我傻啊,不放人我還有翻盤的機會,放了人,我只有死路一條。」 對於早把一切都想清楚了的楊宗英來說,唐丁也明白,自己以生死威脅她,根本不管用。 不過唐丁卻知道,城主如果說了話,那麼才會有分量,所以,唐丁就對楊鳳楠使眼色,讓她開口赦免楊宗英。 楊鳳楠既然能做城主,當然也是個心機活絡之人,她看到了唐丁的眼色,馬上就明白唐丁的意思,馬上開口道,「宗英姑姑,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馬上放了我,我可以對今天的是既往不咎,你仍然是東城楊家的家主,我也不會對你楊家人有任何報復行爲,我可以發誓。」 唐丁不傻,雖然是讓城主主動赦免反叛之人,但是自己的功勞卻是板上釘釘的,不管追究不追究楊宗英的責任,唐丁救駕的首功,是誰也搶不走的。 「哈哈,大侄女,你也不用跟我玩這些花招,你的確可以裝作對今天的是不作任何報復,但是你自己說實話,今天的事,你會這麼憑空忘記嗎?只要你不忘記,以後你總會找到報復的機會,別騙我,你也騙不了我,咱們實際上都是一類人。」 楊宗英其實也是想明白了一切,造反的事,只有兩個結果,不是成就是敗。 看來要營救楊鳳楠,並沒有那麼容易,唐丁還需要另想他法。 唐丁沉默了,但是楊宗英卻笑了,「嘿嘿,我認識你,你叫唐丁,我爲今天這事,做了好多種打算,都是設想我造反後,會發生的情況,誰會來跟我作對,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壞了我好事的竟然是你。」 對於楊宗英的話,唐丁並沒有繼續沉默,而是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聊。 聊天,一來可以讓自己換個思路,或許對方的話,能給自己提供意外的思路,又或許自己能夠靈光一閃。二來,唐丁發現自己跟楊宗英的聊天,並不是壞事,楊宗英這是在幫自己吹呢,給自己的光輝形象加碼。這種加碼,唐丁很喜歡,也更能讓城主對自己印象深刻。 「我確實可以裝作若無其事,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任你胡作非爲,但是我騙不了自己的良知,造反就是大逆不道。」唐丁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當然,這也是唐丁裝出來的。 「嘿嘿,什麼是大逆不道?我這不過是掙扎求生罷了,我今天不反她,她日後定然也會滅掉我們東西兩楊家,不過是早晚罷了。不過我承認,我當初的確是小瞧了你,如果我知道你今天是唯一站出來的那個人,我一定會親自出馬,將你籠絡到我們東城楊家。」 楊宗英對唐丁的評價頗高,不過,唐丁感覺自己受不上這麼高的評價,似乎這楊宗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故意在捧自己似的。可是她現在處於九死一生之地,她怎麼會有閒工夫來捧自己? 雖然唐丁不明白,但是楊宗英卻繼續說道,「你當初陰差陽錯的坐上了三清派幫主之位,我就注意到了你,當時我記得鳳儀要代女兒向你提親,可惜你當時沒有答應,如果你當時答應了,那麼今天的局面就會截然不同,你也就會成爲我們東城楊家的女婿,哦,不對,是未來的城主女婿,駙馬,這是多麼高的榮耀?」 唐丁聽楊宗英提起楊子萱,唐丁似乎明白了,楊宗英這可不是爲了捧自己,而是刻意點出了兩家的關係,一來或許是爲了勸唐丁回心轉意,讓他投奔自己,如果投奔了自己,那麼唐丁將來就是駙馬。二來也可能是楊宗英是爲了自己的孫女謀退路,自己的謀反失敗,那麼希望唐丁能想到這層關係,爲楊子萱求情活命,畢竟楊子萱並沒有直接參與到這件事中來,活命也是有可能的。首發 但是這種事,唐丁可不敢承認,還要趕緊撇清,不過也要給衆人樹立唐丁並非是不念舊情的人,「我從沒想過做什麼東城楊家的女婿,更不想什麼駙馬,你現在馬上放了城主,我一定會向城主求情,讓她放過你的家人,只要你懸崖勒馬,你」 唐丁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宗英打斷,「行了,你就別白費口舌了,今天的事肯定不能善了,我也想好了,今天我就算是死,我也得先拉我的侄女陪葬。」 唐丁看楊宗英似乎鐵了心,唐丁也是無計可施。唐丁此刻腦袋裏已經轉了彎:自己要想救張珺妤,投靠楊宗英行不行?按照楊宗英的話,自己只要投靠了她,就是輔助她登基的從龍之臣,儘管之前發生過一些齷齪,但是這功勞自然也不小。 可是,唐丁卻不知道,如果楊宗英食言,那麼不光救張珺妤的事要落空,恐怕自己的性命都難保,更別說什麼做駙馬了,呸呸,唐丁自己都感覺羞愧,怎麼想到了做駙馬,難道自己真想做駙馬? 不管是誰坐上城主之位,都不會喜歡兩面三刀的人,這是肯定的,所以,唐丁在這個時候,絕不能三心二意,還是要想辦法救城主出來才是正道。 於是唐丁把目光瞄向曲折,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唐丁一直沒看透她,唐丁總感覺曲折身上藏著什麼祕密。 不過這個時候,唐丁能相信的人,似乎只有曲折了。 曲折跟唐丁雖然才相處短短的幾個時辰,但是兩人似乎已經有了相當的默契,在唐丁一看曲折後,曲折就知道唐丁要自己做什麼。 曲折清清嗓子,「呃,咳咳,楊家主你好,我覺得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你的女兒和孫女,難道楊家主不爲她們考慮嗎?哦,不,我相信楊家主是一定爲她們考慮過的,因爲你在辦這件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把她們帶來,我想你一定是瞞著她們的吧?」 曲折的話,終於讓楊宗英有所動容,「這件事就是我一個人乾的,跟我女兒和孫女無關。」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我當然知道就是你一個人乾的,可問題是我知道了,城主大人知道嗎?我現在幫你分析一下你現在所犯的錯誤,咱們先不說你造反對不對,就說你在審時度勢的時候,犯了個最大的錯誤,城主說只要放人就會赦免你的時候,你沒把握住機會。我這麼說,你肯定不相信,不過我先聽聽我的分析:你現在的造反,無非有兩個結果,一是成,二是敗,成了咱就不說了,因爲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你成功的機率基本等於零。好了,說你敗,敗也有很多種,一種是城主被你殺了,但是你也活不了,因爲城主死了,她還有她的後代繼承王位,而你,肯定免不了誅九族的命運,這其實是最壞的結果。第二種是你放了城主,城主或許會感恩於你的不殺之恩,再加上唐丁的求情,你的家人有極大的可能赦免,可是你已經放棄了赦免自己的機會,那麼現在,難道還要把家人也拖進去,一起死嗎?」 曲折的話,真可謂是句句誅心,攻破了楊宗英的所有防線,而曲折也像一個人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把楊宗英整個人都看的透透的。 「我可以死,但是希望城主能放過我的家人,還有這些被我鼓動的將領們,她們都是受了我的蠱惑。」楊宗英說道。 「好,我答應你。」 楊宗英的刀,落到了地上。 終於,楊宗英放棄了,與其說放棄,還不如說楊宗英被曲折描述的場景給嚇住了,是啊,自己死也就死了,怎麼也應該爲家族保留一點香火。 那些原本還騎在牆頭的高官大臣們一凜,他們似乎知道了此刻應該支持誰,紛紛給唐丁和曲折取得從龍之功而助威鼓勁,也爲城主的平安而吶喊。 |
二千二百九十四 從龍之臣 楊宗英的言外之意是,女兒楊鳳儀接的不是家主之位,而是城主之位。 楊宗英一副六七十歲的模樣,頭髮花白,但是卻精神矍鑠,面容也不蒼老。 現在,整個大殿的形勢,都被楊宗英所控制了,一些之前唐丁和曲折看到的準備在小門後面埋伏的人,也都出來了,幫助楊宗英控制著場中局勢。 「城主,我想跟你單獨談一談,可以嗎?」雖然此時楊宗英控制了局勢,但是她並沒有對城主楊鳳楠動粗,相反從剛開始的激動,到現在,反而緩和了下來。 發動政變的楊宗英,也過了最初的興奮,想到了一些後續問題,比如怎麼處理楊鳳楠,殺了的話,那叫篡位,大逆不道。不如好說好散,說服楊鳳楠自己把城主之位讓給自己,雖然這在熟悉內情的人眼中,一樣是篡位,但是在那些不熟悉的人眼中,這城主之位可是城主主動讓出來給自己的。 所以,楊宗英才想主動跟楊鳳楠談一談。 楊鳳楠此時已經是中了迷藥,提不起一絲力氣,她也想拖延下時間,「你要跟我談什麼?」 「咱們叔侄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好好的談一談。」楊宗英提起楊鳳楠,進了一間小屋。 剛剛楊宗英叫囂的時候,大殿內鴉雀無聲,現在楊宗英一走,大殿內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那些楊宗英派來看守衆人的衛兵,並不限制衆人說話,大概她們是得到過楊宗英的指示。 唐丁一開始並沒有說話,他在靜靜的聽別人的討論。 「東城家主和城主在談些什麼?」 「誰知道呢?」 「真沒想到楊宗英這個時候出手?」 有人開了個頭,就馬上有人按住不讓說,「噓,這個不能說。」 「咱們這是中了什麼毒?」 「這應該不是中毒,不是有人也說了,咱們只是中了迷藥。」 「那東城楊家家主,不會要我們的命嗎?」 「要你命有什麼用?你以爲咱們當官真的是官嗎?說白了,咱們就是打工的,給城主打工,管她城主是誰,只要咱們擁護新城主,那麼咱們就安全無虞。不管誰當城主,總不能自己一個人管理蓬城吧,總是要用到我們的,只要我們認清這個形勢,就不會有人拿我們怎麼樣。」 說這話的人,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原本大家懸著的心,也都紛紛放下。 還有一些本來準備嘗試著動手,或者嘗試著喊人的那些,也都紛紛改了主意,決定按兵不動,視情況而定。 大家誰都不傻,現在你喊了人過來,那主觀傾向性就太明顯了,支持誰,不支持誰,那就把自己人爲的劃了幫派。 唐丁看到這些人有羣情激憤到忍氣吞聲,他倒沒什麼感覺,畢竟這些人跟自己沒有利害關係,還有誰當城主,跟唐丁的關係也不大。 不過唐丁確實希望能夠救駕,別人都不動,唐丁卻想動。不爲別的,就爲讓城主感激自己,一來可以爲張珺妤說情,讓她放人,二來唐丁在城主這裏地位大增,去蟠桃會的機會也就更多了。 不過要當扭轉戰局的英雄,也並不容易,在這大殿中,至少有幾十名衛兵,從築基境到金丹境,甚至還有幾個元嬰境,這些可都是高手,不是唐丁一個人就能輕易對付的。 唐丁突然想到了曲折,還有曲折讓自己訓練的八名元嬰境高手,如果有這八名元嬰境高手在場,即便不用陣法,也能控制場中局勢。 唐丁想到此處,想先跟曲折問問借兵的事,但是回頭一看,剛剛躺在自己後面的曲折,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曲折呢?」唐丁驚訝於曲折的神出鬼沒。 不過就在唐丁到處薩摩曲折在哪的時候,曲折又悄悄的回來了,還是躺在唐丁的身後。 大概是知道了這迷藥的威力,也可能是知道了這些人不會以命搏命,所以這些衛兵的看守就鬆懈了許多,對曲折的來去,都沒人發現。 「你去哪了?」唐丁悄聲問道。 「不告訴你。」 對於曲折的古怪,唐丁也沒有過多追究,不過剛剛唐丁掃視了一圈,卻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好像並沒有看到楊鳳儀和楊子萱母女,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們怎麼沒出現? 唐丁低聲問一旁的曲折,「你認識楊鳳儀嗎?」 曲折似乎早就知道唐丁要說什麼,「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你是想問爲什麼楊鳳儀和她的女兒楊子萱沒有來吧?有兩個可能,一是楊鳳儀母女倆並不同意楊宗英今天發動的政變,她們被楊宗英給暫時囚禁了。第二個可能是楊鳳儀並不想讓今天的事,牽扯到女兒和孫女身上,她也擔心一旦事情敗露,好給女兒和孫女活命的機會,她應該是把女兒和孫女給支開了,不想讓她們牽扯其中,畢竟這是造反,失敗了是要殺頭的。」 曲折真如唐丁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唐丁起個頭,她就知道尾。 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唐丁還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突然唐丁想到了一件事,這曲折似乎早就知道這裏今天會發生政變似的,「你,你好像提前知道今天會有政變發生?」 「提前知道?我怎麼可能提前知道?我只是感覺今天皇宮內的氣氛不對勁,是根據很多小事判斷的,跟你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 「沒事,說說。」 「其實,不止是今天的氣氛不對勁,之前我就感覺有些尋常,楊宗英這個已經宣佈自己要讓出家主之位的人,來宮廷的次數增多了,還有我發現有不少虎賁軍的將領們,似乎背著外人的時候多了起來,還有前段時間的城主遇刺,有人竟然能混進這密不透風的山中皇宮,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是有人帶刺客進來的,如果沒人帶,刺客很難在這裏如螞蟻巢穴般的皇宮中找到城主。」 曲折看到自己說話的時候,唐丁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對這些事,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就是在這宮中服務的,算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太小的官。」 曲折的解釋,並沒有讓唐丁的目光轉移,唐丁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曲折看。 唐丁不是不相信曲折,而是在曲折的眼部下面,發現了易容的痕跡。這不是簡單的易容,而是曲折的臉上套了一整個面具。 曲折戴了個人皮面具?如果不是剛剛曲折活動過多,面具有些鬆動,再加上剛剛唐丁距離曲折幾乎是面對面,要不然他還真不容易發現。 曲折大概也發現了唐丁似乎看穿了自己的面具,她在一呆後,推了一把唐丁,「你傻看什麼?」 曲折的一推,讓唐丁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沒跟曲折說,「對了,我想富貴險中求一把,你會支援我嗎?」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富貴險中求?」曲折瞬間也反應過來唐丁的目的,問道,「你想救駕?」 「對,我想跟你借剛剛那八人一用。你看啊,現在這些官員們都不敢動手,正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如果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救了城主,那麼可想而知我們的功勞有多大?而且你也是這皇宮內的小官,咱們一起幹,一旦成功,絕對收益大到我們無法想象。」 唐丁的話,似乎很有鼓動人心的作用,至少讓人聽了熱血澎湃。 不過曲折卻沒有澎湃,她很平靜。 「你有百分百的把握?」 「百分百的把握誰敢說?既然我們要爲自己搏一場富貴,自然是有風險的,不過你跟我合作,風險會小很多,咱們聯手,我覺得我們很有把握制服這些人。」唐丁勸道。 「如果我不跟你合作呢?」 曲折的話,讓唐丁不解,「你害怕?這種事,誰攤上也會害怕的,畢竟這是要拿命相搏的,沒事,如果你不幹,那我就自己幹了,這事你就裝作不知道就好。」 唐丁剛要動,曲折一把拉住他,「你先等等,讓我再想一想。」 曲折在權衡。 終於,曲折下定了決心,「好吧,我跟你一起幹。」 「光是你跟我一起還不行,最好咱們有機會出去,把你的那八名元嬰境的高手一起找來,那我們的希望就大多了。」 「不用找,她們就在外面。」 曲折的話,讓唐丁再次表現出了驚訝,因爲曲折似乎事事都想到了自己前頭。 唐丁也明白了剛剛爲什麼自己找曲折找不到,原來她已經提前就出去找人去了。 不過,唐丁依舊不解,既然曲折早就有了計劃,那麼她爲什麼剛剛卻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但是現在,唐丁沒空去揣度曲折的內心,他要執行自己「飛黃騰達」的計劃了。 一旦救駕成功,那麼這次唐丁就真的要飛黃騰達了。 唐丁讓曲折去把八位高手都偷偷帶進來,不過這次曲折就沒那麼順利了,幾乎是曲折剛走,就被一名虎賁軍發現了,「站住,你要去哪?」 在場的達官貴人們,雖然這些虎賁軍並不限制她們的行動,但那是因爲她們都吃了軟筋散,根本就無法獨立行動,所以這些虎賁軍對他們的防備就鬆懈很多。 對付一羣軟弱無力的人,根本沒必要防備。 但是剛剛曲折的行動矯健有力,讓一名發現的虎賁軍警惕的喊了出來。 最靠近曲折和唐丁的是一名虎賁軍的將領,妥妥的元嬰境高手,她在這羣造反的虎賁軍當中,縱然不是一號,起碼也是二三號人物。 曲折雖然境界強過唐丁,但是曲折這個元嬰境一旦被另一個元嬰境纏上,恐怕也是極難脫身的。 如果曲折不能脫身,那麼她就沒法喊來八名元嬰境的衛士,那麼唐丁的飛黃騰達之路就會被堵上。 所以,唐丁毫不猶豫的一記五雷正法發出,打在了那名緊追曲折的造反將領身上。 大概是這將領只想著追人,卻根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向自己攻擊,而且使用的還是五雷正法這種詭異莫測的道法。 「砰」的一下,這造反將領被打的橫飛出去,而曲折也順利的閃身進了大廳旁側的房間。 唐丁的這一記五雷正法,猶如震耳雷霆,在衆人眼前亮起,又有如暮鼓晨鐘,成功的把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首發 這些不敢亂動的人,見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怕死的,她們當然會把目光全聚集到唐丁身上。 她們雖然也知道唐丁的行爲,一旦成功,那麼就是救駕的最大功臣,但是如果失敗,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雖然有人會羨慕唐丁的舉動,但是卻不會有人效仿。 這些達官貴人們都是人精,當然算過這個賬。成功了固然可以一飛沖天,但是失敗了卻只有死,而現在唐丁已經起了這個頭,她們更不會去追隨,因爲一旦城主問起,誰都知道是唐丁最先動的手,那麼風頭還是唐丁的,自己這個從龍之臣,撈到的好處不及唐丁的一半,但是一旦事敗,最後的結果都是死。 這麼算來,就更不會有人跟著唐丁蠻幹了,甚至大家都在暗暗祈禱唐丁失敗,那麼她們就會更安全,甚至連責罰都不會有,因爲帶頭的已死,而她們這些人,不管最後跟著誰幹,都只有一個結果,該當官還當官,該是多大的官,基本還是多大的官。 事實證明,這些人的猜測都是正確的,出頭鳥唐丁,的確遭到了羣起攻之。 不光剛剛被唐丁打飛的虛神境,在被打飛後又飛了過來,還有距離唐丁比較近的造反虎賁軍,也都紛紛向唐丁發起了攻擊。 唐丁沒去招架,他邊發出五雷正法,邊向天臺退去。 天台有唐丁佈置的陣法,可以源源不斷的補充唐丁靈氣。唐丁知道,如果自己一旦被圍住,那麼就會很危險,恐怕曲折都來不及帶人回來救援。 但是如果唐丁能夠抵擋一陣,還能把造反的虎賁軍都吸引到天台,那麼曲折帶人回來,成功殲滅這些造反軍的可能性將大大增加。 |
二千二百九十三 老謀深算 曲折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唐丁一直以來的疑問。 反正在唐丁看來,這個曲折很神祕。不光曲折知道的事情多,而且她的所作所爲也都讓唐丁捉摸不透。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夠互惠互利,互相幫助對方取得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曲折的話,似乎很有深意。 「好,我信你。」唐丁也鄭重說道,「我應該怎麼做?」 「你隨我來。」 曲折,帶著唐丁,從天台旁邊的一個內室,走了進去。內室有不大,然後曲折又在牆上的檯燈處,扳了一下,牆壁開了,顯出一道門,「給我走。」 唐丁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曲折的腳步。 曲折帶著唐丁左拐右拐,走了大概三五分鐘,然後就到了一個房間,「你稍等一會兒。」 曲折讓唐丁留在這裏,她自己閃了出去。 饒是唐丁記憶力非常,唐丁仍舊讓曲折這路給帶的稀裏糊塗。 不過好在曲折沒讓唐丁久等,沒過多一會兒,曲折就回來了,還帶來了八個人。 這八人都是真正的高手,都是元嬰境的高手,跟曲折一個級別。 「我想讓你幫我訓練下她們,讓她們跟你一樣能夠發揮超常的戰鬥力。」曲折大概是看到了唐丁有些猶豫,「你放心,你幫我訓練越快,我也會越快的幫你達成願望。」 「我的願望是什麼?」唐丁反問道。 「不管是什麼都可以。」曲折很有自信。 「那好,我有一個小願望,我有個朋友就在這宮城之內,我想見她一面,我看你對這裏很熟,可以幫我做到嗎?」 「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張珺妤。」 「她在這裏是幹什麼的?或者是你知道她在哪個部門也行?」 唐丁搖搖頭,「我不知道。」 「好吧,那你等等,我去打聽一下。」曲折說完就閃身出去了。 唐丁沒在這傻等,而是看著曲折帶回來的這八人。 這八人都是高手,每一個都有強過唐丁的實力,如果把八人加在一起,戰鬥力會相當驚人,如果能夠用陣法把八人武裝起來,那麼她們發揮的戰鬥力會更驚人。 只是唐丁不知道曲折要在宮城內訓練這些人要幹什麼? 趁著曲折去打探消息的工夫,唐丁也沒閒著,他首先針對這八人,設計出了一個陣法。 其實也不能叫設計,陣法的事,唐丁早就思考過,在他訓練龍虎營的時候,唐丁就想過很多的陣法雛形,那時候,唐丁是爲了提升龍虎營的戰鬥力,現在事實證明,唐丁的陣法的設想是成功的。 所以,此次唐丁針對八人的陣法,也算是拿來就用。 「你站著,你站那,,,」 唐丁先試著調動這八人,發現八人非常聽話,對自己惟命是從,大概是曲折已經吩咐過她們。 唐丁讓八人站好位之後,然後又告訴她們各人應該如何移動。 這八人不愧是元嬰境的高手,記憶力驚人,唐丁只說了兩遍,八人就差不多記熟了。 然後唐丁又把幾個變化告訴了她們,這幾個變化中,大部分是防守,只有一個進攻,前後不過一個小時,這套陣法的幾個動作,她們就練的差不多了。 不愧是元嬰境,這執行力真的太驚人了。 唐丁剛剛準備訓練她們第二個進攻招式時,曲折推開了門,讓唐丁驚詫的是曲折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張珺妤。 曲折竟然把張珺妤給帶過來了,這簡直讓唐丁不敢相信。 唐丁雖然這次來宮城,打算的很好,一是見見城主,二是有機會打探張珺妤的消息,但是這宮城內不同於外面,這裏基本沒有唐丁隨意走動的機會,唐丁想見城主和張珺妤,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城主和張珺妤出現在她們面前。 在這裏,唐丁看似自由,實則行動受到很大的限制,唐丁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偶然見到了一個陌生少女曲折,曲折竟然把張珺妤給帶了過來。 張珺妤看到唐丁,一激動的直接撲了上來,「你怎麼來了?」 「抱歉,你這次不能帶珺妤妹妹走,她是被城主嚴令看守的人,我這是託了關係,才讓珺妤妹妹能夠出來十分鐘,記住,只有十分鐘,十分鐘珺妤妹妹必須要回去,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救珺妤妹妹出來的。」 曲折的話,讓唐丁心中一暖,雖然曲折並沒有救出張珺妤,而且唐丁也不知道曲折是否要押著張珺妤做人質,好讓自己盡心盡力辦事,但是最起碼唐丁看到了營救張珺妤的希望。 曲折很通情理的讓八人跟自己出去,把這裏的空間留給了唐丁和張珺妤。 「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來的?」「我姐也在這裏,你一定要救我們出去。」 唐丁看得出來張珺妤在這裏吃了不少苦,要不然以她的性格,是不會一股腦的問自己這麼多話,並且還不管自己回答與否。 「你別急,我來了有段時間了,我見過你姐,怎麼來的說來話長,我先撿重要的說,我和你姐都會想辦法救你出去,並且我們一直在努力,你在這裏千萬別著急。」 「嗯,」張珺妤含淚點點頭,「對了,你還好吧?」 「我很好,沒事,你放心。你有什麼話要跟你姐說嗎?」 「沒事,你就告訴她我很好,我就是想她了。」 唐丁突然想起曲折,「對了,剛剛那個曲折,你認識嗎?她怎麼帶你出來的?」 「曲折?我還真不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她應該在這裏地位不低,我在這裏雖然沒被關押,但是也屬於重點看管對象,但是她一來就把看管我的人給支走了,然後就讓我跟她走,我開始不走,她直接說了你的名字,我這才跟了過來。」 「好吧,我知道了。」 唐丁剛說完,曲折就敲門進來,「到時間了,下次我再安排你們見面,現在我必須把珺妤妹妹帶走。」 曲折安排了一個人講張珺妤送回來,她沒有親自去,「謝謝你,你剛剛教給她們的東西,我看到了,果然很厲害。」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你讓我跟我朋友見了一面。」 「我應該說抱歉的才對,我本想直接把你朋友給帶出來,沒想到她竟然是城主特別關注的對象,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她出來的。」曲折說完,跟唐丁說,「走,咱們邊走邊說,上面應該吃的差不多了,該有大事發生了。」 唐丁本想問什麼大事,但是曲折並沒有給自己問話的機會,她跟唐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唐丁別出聲,因爲正好有一隊人從拐角出來。 「走,跟我走,快。」曲折壓低了聲音說道。 唐丁緊跟在曲折後面,然後曲折七拐八拐,來到剛剛的那個門外面,但是唐丁和曲折卻看到門外面的房間,擠滿了十幾個刀劍出鞘的高手。 曲折一拉唐丁,然後帶著唐丁從拐進了另一個走廊。 這宮城內的走廊,真的錯綜複雜,如果不是曲折帶著走,唐丁根本找不到路。 不過這也說明曲折對這裏的熟悉,曲折應該就是這宮城內的人,而且還有一定的地位。 又拐了幾次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沒人把守的房間,兩人通過暗門,才重新回到了大廳。 此時的大廳內,靜悄悄的,沒人說話,人七仰八歪的正在紛紛倒地,不一會兒工夫,人就躺了一地。 唐丁剛想問曲折怎麼回事,曲折就拉著他也躺在了地上。 看來自己還是回來的正是時候,這裏果然發生了大變故。 「哈哈哈哈,大家好啊,跟大家以這種方式見面,有些不大好意思。」說話的人,站了起來,躺在地上的大家,紛紛向她看去。 這個人唐丁雖然不認識,但是卻看出她眉眼之間,跟楊鳳儀很像。 「楊宗英,是你對大家用了迷香?你要幹什麼?」說話的人是城主楊鳳楠。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鳳楠,你雖然是城主,但是按照輩分應該叫我姑姑吧?」楊宗英是楊鳳儀的母親,而楊鳳儀跟城主楊鳳楠是一輩的人,所以楊宗英說讓楊鳳楠叫自己姑姑,這是理所應當的。 「先君臣後父子,在君臣面前,親屬關係要往後排。楊宗英,你這是犯上作亂。」楊鳳楠厲聲喝道。 「行了,你就別狐假虎威了。」楊宗英對楊鳳楠的發怒,根本無所畏懼,「一隻病貓,也敢裝老虎?」 「你,你,是你派人刺殺我的?」楊鳳楠終於反應過來楊宗英這話的深意。 城主楊鳳楠被暗殺的事,是祕而不宣的,因爲城主被暗殺是大事,容易引起舉國震動的大事,這種事一般都是外鬆內緊,祕密嚴查,可是刺客已死,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但是楊宗英這話,卻是點出了她知道城主遇刺的事,楊鳳楠才反應過來是楊宗英下的手。 「哈哈,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過,而且不管任何人問我,我都不會承認的,」楊宗英哈哈笑道。 「出來吧。」楊宗英一聲令下,從四周衝出了很多手持利刃高手,「你們先把大家給擡到一邊休息一下。」 「大家放心,這次的事,跟大家無關,是我們楊家的家事,先讓我和城主先談談,待會談完了事,我自然會放了大家,所以現在先委屈大家一下。」楊宗英跟大家告罪。 雖然大家知道楊宗英肯定不會對大家無所求,但是起碼大家知道了楊宗英的目標是城主,對自己肯定就不會有殺意,即便大家知道了楊宗英是要造反,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誰又敢多說什麼?除非大家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煩了。 對於楊宗英來說,唐丁一直沒有任何感覺,似乎是感覺這人沒有存在感。楊宗英是東城楊家的家主,但是唐丁跟東城楊家接觸起來,根本就沒有見過楊宗英,一直是唐丁再跟楊鳳儀和女兒楊子萱接觸,而且根據唐丁從張珺婕處得到的情報:東城楊家家主楊宗英,一直退居二線,外界早已有了風聲傳出來,她準備將自己的家主之位,傳給女兒楊鳳儀,所以楊宗英這人,一直是唐丁忽略了的人物。 一個即將退居幕後的家主,說明即將被擠出權力的中心。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馬上要退位的家主,卻在今天的宮廷宴會上,綁架了羣臣,劫持了城主。 「楊宗英,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楊鳳楠厲聲問道。 「爲什麼?你還問我爲什麼?敢問城主,這幾年你都做了什麼?你只知道平衡,制約我們楊家自己人,讓我們東西兩楊家自己制衡自己,就怕我們篡了你的位子?稍微給個機會,就會削弱我們兩楊家的人,把她們一擼到底,這些年,我們兩楊家的影響力,是在逐漸減少,而你的威信卻在與日俱增,這是爲什麼?難道你的威信是憑空出來的嗎?還不是踩著我們兩楊家來的嗎?前些日子,你藉助我們東西楊家要一起對付一個小人物的藉口,就又剔除了我們在朝中做官的子弟。就在前幾天,西城楊家經營了十幾代的鹽礦也成了別人的,可是你做了什麼?你有過干預嗎?你現在的目的看似只是爲了防範我們兩楊家,但是在不遠的將來,我們兩楊家將不復存在,我說的有錯嗎?」 「沒有錯,我的確是在制衡你們兩家,可是我從沒對你們兩家起殺心。」 「殺心?硬刀子殺人叫殺,軟刀子殺人也一樣是殺,而且軟刀子殺人更疼。」楊宗英打算了楊鳳楠的話。 「所以,你就一直在籌劃今天的事?包括你放出風聲要退隱,讓你女兒鳳儀接任東城楊家家主之位?你真是老謀深算,打的一手好算盤。」楊鳳楠終於理解了楊宗英的算計。 時常跳出來叫囂的狗不可怕,那些裝作老邁不聲不吭的狗,才最可怕。 「算不上籌劃,只是借勢而已。」楊宗英之前看似傴僂的腰,此刻挺的筆直,「我的確打算讓鳳儀接我的班,只是鳳儀接的恐怕不知是我東城楊家家主了。」 |
二千二百九十二 少女曲折 對於曲折的疑問,唐丁有些疑惑,不因爲別的,就因爲曲折知道的太多了。 在唐丁的感覺中,曲折就是個新人,應該是某位皇族的子女,初入官場,她在官場應該是新人,對自己也不應該認識才對。 唐丁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跟曲折坦誠,「外面的世界,跟我們這裏差不多,但是最大的不同卻是男人主宰世界。」 唐丁的話,讓曲折猶豫了下,她一愣之後說道,「這麼說你在外面應該也算是主宰者了?」 「主宰世界算不上,只是能主宰自己的命運而已。」 「那在這裏是不是主宰不了自己命運了?」曲折向唐丁俏皮一笑,原本的諷刺意味,變成了朋友間的調笑。 「在這裏就是掙扎求生而已。」唐丁也實話實說,畢竟曲折似乎很瞭解自己的樣子。 「我相信你會做出一番驚人成就的。」曲折很老成的拍了拍唐丁的肩膀。 「不用做出什麼成就,只要能把自己想做的事做成就好。」 「你要做什麼?」 「我要找,算了,這事還是不說了。」唐丁不是不想跟曲折袒露自己的心事,只是感覺說了也沒用,還徒增煩惱。 更何況,唐丁並不清楚曲折的底細,不知道她的來路。 雖然唐丁並沒有說自己的目的,但是曲折似乎很瞭解唐丁要做的事,「讓我猜猜,你應該是來找人的,對吧?」 對於曲折的話,唐丁已經不是第一次驚訝了,自己來找親生父母的事,在這瑤池仙境,知道的人,應該不會超過三個,張珺婕是一個,大於姐於元寧算是一個,還有在楊家礦井中遇到齊紅雲算一個,那時候,唐丁還沒有充分認識到這瑤池仙境的情況,不自覺的就對齊紅雲吐露了實情。而於元寧算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於元寧幾代人都是謀求出去的道路,跟唐丁的目的算是不謀而合。 但是現在曲折也竟然知道了唐丁要找人,這怎麼能不讓唐丁驚訝?哪怕是專門司職軍情情報的白冰冰,恐怕也不會知道唐丁是來找人的。但是曲折竟然知道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說。」一瞬間,唐丁涌現出殺意,想殺了這個知道了自己祕密的曲折。 「怎麼想對我動手?我覺得咱們不應該是敵人,你的事,或許我可以幫忙也說不定。」 聽到曲折這麼說,唐丁想了想把自己的殺意又壓了下去,因爲曲折的語氣很平靜,根本不像是害怕。這有兩個可能,一是曲折真的沒有惡意,內心平靜。另一個可能是曲折的實力太強,唐丁的殺意根本威脅不到她,哪怕是唐丁真的出手,曲折也能夠從容應對。 不過第二種可能性不大,因爲唐丁現在實力今非昔比,就算是元嬰境、虛神境的高手站在唐丁眼前,唐丁也能看出來她們的實力,但是唐丁卻看只出來曲折有元嬰境的實力,這應該就是她的真實實力。 元嬰境的高手,唐丁雖然不能保證自己完勝,但是應該也不至於落荒而逃。對上元嬰境,唐丁還是有些自信的,畢竟唐丁曾擊殺過元嬰境的徐志碧。而且曲折只是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卻不確定自己就是來找父母的,或許她只是猜出來的而已。 「說說看,你打算怎麼幫我?」 曲折掩嘴一笑,「這得看你能幫我什麼了,你幫我的忙多,我自己幫你的就多。」 「你需要我幫你什麼忙?」 曲折並沒有回答唐丁的話,而是話題一轉,「你先告訴我你剛剛在外面天台做了什麼?」 「你不是很會猜嗎?你可以猜猜。」 「我猜你這是爲了對付楊鳳宓而做的準備,至於你做的什麼,我就猜不到了。」 唐丁是真的相信曲折確實聰明,她有些事是真不知道,確實是通過腦子猜出來的。 「好吧,你猜對了。我打不過楊鳳宓,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才有抵擋她的可能。」 曲折點點頭,「我聽說你打敗了七殺的寧夫人和楊宗娜,也是通過這種方式嗎?」 「差不多吧,畢竟我們實力相差太大,通過這種方式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我實力低微呢。」 「勝利沒有方法的區別,只有結果的不同。」 對於曲折的話,唐丁剛想細問,曲折低聲說道,「白冰冰來找你了,你們聊吧。」 唐丁就看到曲折很自然的低頭走向另一種食材,就彷彿剛剛跟唐丁只是普通關係一樣。 白冰冰走了過來,她很明顯跟曲折也不熟,還問唐丁,「這個什麼曲折,你認識?」 唐丁搖搖頭看,「我也是剛認識。」 「我看你們聊的不錯,以爲你們之前就認識呢。」白冰冰的工作性質使然,讓她對什麼事情都有一份好奇心,「對了,這個曲折,你沒問問她,她是什麼來路?」 唐丁露出無奈的神情,「我們剛認識,她怎麼可能告訴我這些。」 「你們剛剛都聊了什麼?」 「就是聊了聊剛剛跟楊總管的衝突。」 「再沒說別的?」白冰冰只是捎帶一問,「這個曲折,還真有些神祕,這個人我完全不認識,根本從沒聽說過她。」 「今天晚宴這就開始了?」 「是啊,開始了?」 「哦,不是,我想問什麼時候結束,我想回去休息。」唐丁不是想回去休息,是因爲在這裏感覺不自在,特別是有楊鳳宓這個對頭在,再加上,唐丁感覺城主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這跟唐丁原本想的到這裏的目的不一樣,如果不能得到城主的器重,那麼留不留在這裏,確實作用不大。 「這才剛開始,著什麼急?待會還有大戲,這才是先讓大家填飽肚子而已。」 「大戲?表演什麼?」 「待會你就知道了。」 白冰冰走後,唐丁確實沒有別的事,只剩下吃了。 這裏的食材,確實非常新鮮,可能這裏的海域受的污染少,海產品生長期也長,反正唐丁是大快朵頤。 不知何時,曲折又冒了出來,「你真是個吃貨,好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 面對曲折的奚落,唐丁不以爲意。相反,唐丁還感覺曲折有種朋友的情誼,儘管他們只是剛剛認識不超過半個小時。 有的時候,尊敬和和氣氣不代表關係好,奚落不代表關係不好,嬉笑怒罵根本沒必要在陌生人之前表現,只有熟人才會看見熟人的喜樂和傷口。 「我怎麼感覺今天氣氛有些不對勁?」唐丁在聽完白冰冰說的大戲後,就在暗暗觀察今天的衆人。 這一觀察,果然讓唐丁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唐丁發現,參加晚宴的衆人,都自己扎堆,各人都有各人的小陣營,比如楊鳳宓就被圍在一羣人當中,這一羣人,是最大的一個陣營,這羣人中也有唐丁認識的,比如楊宗娜,還有一個跟楊宗娜比較相像的人,應該就是楊宗娜的姐姐,西城楊家的當代家主,楊宗琪,這些人聚在一起,大家雖然也會哈哈大笑,但是更多的時候卻在竊竊私語。 還有幾撥人,雖然沒有楊鳳宓那撥人的隊伍大,但是卻是也是涇渭分明,這就是所謂的小團體。 唐丁還注意到還有一些人雖然也會加入某些陣營,但是她們通常是聊幾句就走開,走向另一個陣營,這些人應該是中立的團隊,以白冰冰等人爲代表。 唐丁發現,每當白冰冰加入某個陣營的時候,這個陣營的談話聲就會陡然增大,大家都是哈哈大笑,彷彿就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唐丁知道,哈哈大笑不代表一個人真的開心,在這種場合,更多的是對一個人的防備,用笑來拒人於千里之外。 唐丁還會暗暗觀察城主,發現城主對這種情況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她一直在安安靜靜的坐著,偶爾吃喝時,唐丁會看到她掀起的黑紗中露出的下顎。 唐丁這才有點明白白冰冰所說的大戲,並不是真的戲,而應該是關於權力鬥爭的戲碼。 只是唐丁不大明白,白冰冰的話中透露出一股看戲的意味,她明明是負責軍機情報的官員,爲什麼會有看戲的心思? 「你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了?」曲折饒有興趣的問道。 「廢話,你是宮裏出來的,你先跟我說說宮裏最近有什麼事嗎?」 面對唐丁的問題,曲折並沒有隱瞞,而是向唐丁說出了一件大事,「你猜對了,宮裏最近的確發生了一些大事。」 「什麼大事?」 「城主遇刺算不算大事?」 唐丁一驚,自己怎麼沒聽說這事,看來還是的檔次太低,不過這種事首先會祕而不宣。 「有人逼宮,這算不上大事?有人想藉此機會,逼迫城主退位。」 曲折說這話的時候,唐丁看向了以楊鳳宓爲首的陣營,似乎感覺到就是這幫人就是逼宮之人。 不過唐丁對白冰冰的態度感到疑惑,難道白冰冰想置身事外? 但是唐丁看向城主,似乎這並不像是個遇刺後的重傷之人,不過這種事既然想掩蓋,自然會裝作一切如常,不會讓常人看出來,更何況宮中也應該有醫術超長的太醫,會處理好城主的傷勢。 「這還不算,曾經的黑夷部落也在蠢蠢欲動,隨時準備奪回她們的政權。」 聽了曲折的話,唐丁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什麼,黑夷部落,難道楊家不是黑夷部落的人嗎?」 「當然不是,黑夷部落才是這蓬城最早的主人,是跟著西王母一起進來的其中一個大的部落,除了黑夷部落外,還有白夷部落和赤夷部落,當初西王母分封三島的時候,把蓬城島分給了黑夷部落,把瀛洲分給了白夷部落,把方丈分給了赤夷部落,現在除了方丈還是真正的赤夷部落在掌控之外,蓬城和瀛洲,都已經姓了楊,你懂得,這不是巧合,而是需要,西王母不可能讓這三大島嶼離開自己的掌控之外,所以她讓自己的楊姓人,奪取了蓬城和瀛洲的政權,只留下了一個赤夷部落掌管方丈。只是西王母沒想到的是,即便自己已經掌控的蓬城、瀛洲,也最終並沒有成爲自己的,也被分化而去。好了這些事先不說了,就說這掌管蓬城的黑夷部落,楊家把黑夷部落的人都變成了奴隸,把黑夷部落的王族,囚禁了起來。」 「對,你猜的沒錯,黑夷部落並沒有被滅族,因爲那時候人太少,每一個人都是珍貴的資源,所以就沒有把黑夷部落滅族,現在黑夷部落的族人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又開始謀奪原本屬於她們的蓬城政權,蓬城楊家,就是她們最大的敵人。」 「其實,黑夷部落的這種奪權,從很早就有,但是一直被鎮壓,因爲後來的人口大增長,黑夷部落的人已經分支散葉,根本就殺不盡了,除非把整個蓬城的人都殺光,才有可能滅掉黑夷部落的血脈傳承,但是很明顯,這是不現實的。」 聽了曲折的話,唐丁才意識到這掌權蓬城的楊家,其實也不太平,而且似乎比普通人生存的更加兇險。 唐丁突然反應過來,他看向曲折,「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到底是什麼人?」 曲折咯咯一笑,「我是什麼人?你猜猜我是什麼人?」 「我猜你應該是蓬城楊家的直系親屬,而且還是關係特別近的那種,但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不姓楊?」唐丁分析道。 「行了,你也別瞎猜了,你問我的事,我回答了,下面該我問你了。」 「好,你問?」 「我有一批人,如何才能快速的提升她們的戰鬥力?」 曲折的話,讓唐丁詫異,但是對於曲折這人,唐丁已經建立了足夠的信任,換言之,雖然唐丁跟曲折才認識半個小時,但是唐丁已經拿她當朋友了,「如果沒有特殊的刺激方法,就得用陣法,只有用陣法才能讓大家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好,那你能幫我實現這個一加一大於二嗎?」曲折眼帶期望的看著唐丁。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你到底是什麼人?」唐丁問道。 |
二千二百九十一 城主鳳楠 雖然唐丁已經在蓬城闖下偌大的名聲,光輝戰績曾戰平寧夫人,戰勝過楊宗娜,但是那都是在有龍虎大陣的輔助下,現在沒有了龍虎營和龍虎大陣,唐丁馬上就別打回了原形,距離楊總管這樣的虛神境高手,差距太大。 被楊總管擒住,唐丁砸碎吊燈,也是無奈之舉,因爲唐丁「看出」了楊總管的殺意。 在這裏女人眼中,男人都是賤種,可以隨意殺戮的,換言之,誰也沒把男人當人,尤其是對於楊總管這樣的位高權重者來說,她更不會把唐丁當人,她是因唐丁而受了責罰,所以想殺他後快,也是正常的。 幸好唐丁急中生智,以吊燈換了條命。 不過這也是有代價的,楊總管灌入唐丁體內的內勁,雖然沒有殺了唐丁,卻讓唐丁格外難受。 幸好這段時間以來,華瑩瑩在不停的給唐丁調理身體內傷,所以,唐丁才能抵擋楊總管的這股內勁,要不然,以唐丁之前的狀態,讓楊總管的內勁入體,不死也要受內傷。新81中文網:/ 不過,楊總管也不敢公然殺了唐丁,因爲唐丁畢竟是城主請來的客人,今天能夠進入這皇宮天台的,都是城主的尊貴客人。 楊總管恨恨的看了唐丁一眼,然後被一個熟人拉走了。 楊總管是楊家人,也算是皇親國戚,內衛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楊總管走後,白冰冰走到唐丁的身邊,「楊鳳宓這人度量狹小,你從她那裏逃脫,讓她受了責罰,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唐丁平息了一口呼吸,然後並沒有說話,一來他並不想說話,二來他還在抓緊時間療傷,顧不上說話。 「總之,你得小心這個人。」 白冰冰此時的勸告,是好意,唐丁能感覺的出來,當然,也有可能白冰冰跟楊鳳宓楊總管關係不睦。 唐丁當然知道要小心,不過現在他跟楊鳳宓實力相差太大,如果在外面,唐丁有龍虎營相助,他還能跟楊鳳宓拼個一二。 但是在這面對面的搏鬥中,只能依靠自己的實力。 唐丁突然看到了剛剛在大廳內被自己打落的巨型吊燈,還有吊燈上散落的水晶和瑪瑙等各類寶石,這些寶石,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真傢伙,此時內衛們已經找來了侍者,正在抓緊時間打掃,因爲過一會兒,城主就要駕臨。 或許,自己可以通過陣法,增強自己的實力,或者削弱對手的實力。當然,比斗的時候,要將對手引入這陣法當中。 想到此處,唐丁快走幾步,走入大廳,在侍者打掃衛生的時候,手法極快的從一堆廢墟中摸出幾十枚各類寶石。 這些寶石是唐丁陣法的基石。 撿完了寶石,侍者的打掃也基本告一段落,新的吊燈也正在被運來,準備安裝。 這裏到底是實力強大的高手的世界,吊燈吊裝的也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安裝完畢。 唐丁環顧四周,這大廳之內,應該是舉行宴會的所在,比試應該也可以,只是卻並沒有佈置陣法的機會,因爲大廳內人來人往,陣法的組成基石沒法安裝。 唐丁只能把目光聚集於外面的平臺,外面的平臺夠大,地方也寬敞,相對來說,人卻比較少,因爲很多的人都在屋內跟朋友閒聊,大家都是蓬城的軍政要人,平時雖然也認識,但是如果沒有利益往來,接觸的機會卻不多,此刻正好藉助這個機會,聯絡下感情。 陣法這東西,唐丁早已運用的純熟,陣法的用途早就不侷限於凝聚氣息和驅散氣息的簡單用法了,在這皇宮大內,要造複雜的陣法也不現實,陣法跟武學其實一樣,簡單實用,才是最好的。 因此,唐丁在天台根據天台的地形,佈置了兩個陣法,因爲天台是個長方形,一個陣法很難覆蓋整個天台,而唐丁的陣法基石最好放在天台四周的圍欄上,這樣隱蔽且不易被破壞,兩個陣法雖然有部分重疊,但是卻剛好覆蓋住整個天台區域,讓唐丁在整個天台都可以感受到陣法聚集的靈氣。 這還不算,唐丁還造了第三個陣法,這次是他給自己造了一個隨身的陣法,這個陣法的作用就在於接受天台上兩個陣法的靈氣,隨時給自己補充。 其實,說白了,就是唐丁造了兩個吸收靈氣的陣法,在這陣法之內,可以給自己補充靈氣,但是這種補充卻是沒有目的性的,只要人在陣法之中都能感受到這種聚集的靈氣,所以,唐丁又在自己身上重新做了一個「靶子」,專門用於吸收這兩個陣法聚集的靈氣。 這樣,唐丁就有源源不斷的靈氣補充,那麼一旦交手,唐丁就可以源源不斷的運用自己的五雷正法。 這五雷正法是唐丁的大殺招,但是這五雷正法卻是有數量限制的,尤其是唐丁發出的威力巨大的雷法,這種能夠威脅到虛神境高手的雷法,唐丁用盡全力,也不過能發出不到二十記,現在,唐丁有了這種靈氣補充,或許能發出百記也說不定。 如果再跟楊總管交手,這就是唐丁的底氣。 唐丁啓動了兩個陣法之後,這天台頓時被靈氣所充斥,馬上吸收了四周的靈氣,向中間聚集,所有在天台上的人,都立竿見影的舒爽至極。 不過她們的舒爽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發現這聚集的靈氣又消失了,她們不明所以,因爲唐丁啓動了自己身上的陣法,因此靈氣源源不斷的向唐丁聚集。 今天唐丁把陣法設置在自己身上,這是他的第一次嘗試,不過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中的辦法。 唐丁做完了這一切,裏面的吊燈安裝也基本完成。 「城主到!」電梯旁的侍者,高聲喊道。 所有人都開始往電梯口聚集,她們準備恭迎城主大駕。 唐丁對這個城主也很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統領整個蓬城,並且運用權術,讓東西兩楊家實力均衡,並且讓她們內鬥,在她們合作的時候,還會給她們當頭棒喝? 不難否認,這是個有雄才大略的城主。 電梯門打開,城主從電梯中出來,衆人大呼:城主好。 城主一擡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禮了。 這城主的手勢很自然,最起碼大家都習慣了,但是唐丁卻有些失望,因爲他並沒有看到城主。 在這裏,唐丁是個新人,在人家都往前湊的時候,唐丁不能不跟著往前湊,他不能表現的太過特立獨行,當然了,唐丁對這城主也很好奇,他目前只知道城主的名諱。 城主,名叫楊鳳楠。 除了名字外,唐丁對這個城主一無所知,年紀大小,模樣美醜,統統一無所知。 唐丁對城主又好奇,但是他是新人,只能跟在最後面,不過等城主露面後,唐丁失望了,因爲城主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襲黑紗中,包括她的身體,還有她的臉。 所以,唐丁根本就沒看到城主的樣子。 不過這個城主的威風倒是有了,因爲在城主的後面跟了八個高手,四個虛神境,四個元嬰境。 在外面難得一見的虛神境高手,在城主身後只不過是個貼身侍衛而已。 不過城主的身手卻不怎麼強,只是個元嬰境而已。 這個問題,唐丁也並不奇怪,因爲城主關心的事都是大事,更側重於統籌的能力,善於權謀,在修煉上放鬆一些,倒也正常。 主要是在城主身後的四大虛神境高手,給人的壓力太大了,這四大虛神境,其中有兩個是妥妥的虛神境巔峯的實力,只差半步就要邁入凝體境,唐丁能感覺出她們比楊鳳宓更強大。 城主從衆人之間走過,走到大廳正中的座位上,然後招呼大家都坐。 在這裏,唐丁有種感覺,雖然城主是跟帝王一樣的存在,但是卻並沒有封建社會帝王那麼多的規矩,反倒是有點像現代社會的國家元首和內政大臣、軍政大臣之間的關係。 罩在黑紗中的城主楊鳳楠,等大家都落座後,才說道,「今天有兩人是第一次參加我們的宴會,可能大家都不大認識,下面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城主一指唐丁,「這位男士大家可能不認識,但是你們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他叫唐丁,對,就是最近蓬城地面上風頭最健的那個人,從一無所有到蓬城第一大幫的幫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位男人,我想這足以讓人震撼了。」 介紹完唐丁,然後又介紹了另一位,這一位是個女人,名叫:曲折,聽名字似乎還有些韻味,但是看到人,你就會發現這是個普通到極點的女人,不光模樣普通,身材普通,談吐也普通,總之,是個讓人一見,就不會想起的人物。 而且城主對她的介紹,也很普通,「她叫曲折,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有志進入我們蓬城官場,希望大家多多幫忙。」 城主的這一介紹,雖然也介紹了,但是實際上卻什麼內容都沒有,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尤其是在介紹了唐丁之後,更沒人會對這個名叫曲折的女人有半點興趣。 在大家的眼中,曲折既然是城主的親戚,應該只是城主想讓她見見世面,才帶她來的這裏。 不過唐丁卻不這麼認爲,因爲這個曲折,唐丁還真有印象,在剛剛唐丁在外面設置陣法的時候,這個曲折貌似十分在意自己,盯了自己很長時間。 唐丁爲什麼會發現,因爲唐丁看到了曲折撿起了自己安置的一枚水晶石,並拿起來看了一眼,最後還準確的放回了原位。 曲折拿起來看,唐丁不奇怪,唐丁奇怪的是曲折不光拿起來了,還分毫不差的放回原位,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哪怕這個人是個虛神境高手,也不一定能準確放回原位。 如果不是曲折功力太強,那就是曲折對方位和位置的感覺太精準,總之,這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只是唐丁沒想到,這曲折,竟然也是跟自己一樣,是第一次參加這宴會的人。 介紹完後,城主楊鳳楠照例說了一通新年祝賀詞,並感謝這一年來大家爲蓬城發展所做的努力,並展望了一下未來。 說完後,楊鳳楠一招手,就開始上菜。菜以冷拼爲主,當然也會有些熱菜,主要還是酒,畢竟大家來這裏的目的不是爲了吃飯。 唐丁是入鄉隨俗,在這裏,他就是個小蝦米,別人做什麼,那麼他也做什麼,人家吃,他也跟著吃。 「這裏的東西還吃的慣嗎?」不知何時,曲折竟然走到了唐丁的身旁,開口問道。 「吃的慣,味道很好。」唐丁這話並沒有誇張,這裏的飯菜的確味道很好,雖然是冷餐會,但是吃的各種食材,都是非常適合冷餐的,比如生魚片,蝦蟹等,生吃更能吃出鮮味。 這裏不愧是四面環海的島嶼,吃的食材也是生猛海鮮。 「你跟楊鳳宓有仇?」 聽到曲折這麼問,唐丁愣了下,因爲她竟然直呼楊總管的名字,畢竟楊總管已經四五十歲,在這裏輩分不低,而且楊總管實力很強,爲人有強橫霸道,敢直呼其名的不多。不過唐丁考慮到城主剛剛介紹曲折說是她遠房親戚,那也就不足爲奇了,畢竟曲折看起來還小,不懂人情世故也有可能。 「算不上有仇,因爲我當初從她那逃跑過,可能讓她受到了責罰。」 唐丁竟然在幫自己的仇人說話,這讓曲折驚訝,不過她並沒有多說,而是指點唐丁吃東西。 這是一隻巨大的帝王蟹,肉質緊緻鮮美,曲折跟唐丁一人分了一隻蟹腿。 「我聽說過你的經歷,很神奇。」曲折似乎知道的不少,不過這話唐丁卻不好回答,難道唐丁能誇自己嗎? 正當唐丁想另找個話題的時候,曲折話題又一轉,「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能跟我說說嗎?」 這個曲折絕對不簡單,唐丁感覺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她似乎沒有不知道的事,尤其是自己的,她不光聽說了自己在蓬城的經歷,還知道自己是從外面來的,不是那種猜測的知道,而是十分確定知道。 |
二千二百九十 夜宴之前 唐丁本以爲虎賁軍守衛的內城,裏面就是皇宮。 不過唐丁錯了,進了內城,先是六大部門官員的辦公場所,當然,軍情部的副職白冰冰也在這裏辦公,軍情部隸屬於軍部,但是又不屬於軍部,因爲軍情部直接對城主負責。 但是今天是年三十,即便是幾大部委也早都放了假。 唐丁進來的早,他在這辦公場所左看右看,然後才發現這裏不是皇宮,只是辦公的場所,不過辦公場所,是跟城主官邸距離很近,所以,唐丁才會誤以爲這裏就是皇宮。 上次唐丁第一次來內城,他可沒機會去逛,才會誤以爲城主府邸跟官員辦公的場所在一起,實則也是有城門分隔的。 這一次,唐丁觀察的仔細,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剛來的時候,所在的「醫院」,就在這官員辦公場所的外面的旁邊的半山腰,當初,唐丁就是被一隊築基境的精兵衛隊,從這裏給帶到了礦井。 在辦公大樓往裏,才是真正的皇宮內城,是城主住的地方。 這裏的門禁檢查,可比剛剛進來的地方,嚴格多了。 原來這裏才是真正的皇宮大內。 唐丁被反覆搜身,才得以通過這道門禁。 唐丁最後進入的地方,淨是一座山,而這蓬城城主的皇宮竟然是建在山裏,鑿山而建。 把皇宮開鑿在山中,雖然這跟現代建築格格不入,但是實際上,這是一種冬暖夏涼的建築方式,優點自然多多,缺點就兩個:一是工程量太大,二是採光不好。 不過瑤池仙境這裏並不是依靠自然光的原始社會,這裏的電能發展很好,藉助電能,可以讓整個建在山中的皇宮,得到非常好的採光效果。新81中文網:/ 唐丁的這種猜想,在他進入皇宮後,也得到了證實。 這裏的電能利用的確非常完美,這裏完全不像是個地下洞穴,倒像是個地下基地,根本看不出一點洞穴的影子,在燈光的作用下,這裏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但是光卻不刺眼。 而且這裏還有完好的通風系統,絲毫不感覺沉悶和憋氣,總之,跟外面一切如常,只是這裏的溫度要比外面舒適的多。 唐丁並沒有更多的時間觀察這裏,因爲他在通過一段不長的甬道後,就被帶上了電梯,電梯直上,唐丁注意到電梯點亮的標誌上寫著:天台。 唐丁坐上電梯到了天台。 不過這個天台並不是真的山頂天台,而是在山頂之下,一處建在山頂的洞穴,只是這洞穴只有一半,這一半是鑿在山頂內,還有一半是一個露天觀景平臺。 唐丁站在這露天觀景平臺上面,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唐丁所站的這個平臺,非常高,高到什麼程度,站在這裏可以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燈光,這還是在唐丁眼神好的情況下,如果眼神不好,眼前就是一片燈海。 對,沒錯,站在這天台,可以看到蓬城的全景。說全景可能有些誇張,因爲蓬城太大了,但是在這裏的確可以對蓬城一覽無餘。 怪不得城主,會把這裏作爲皇宮,這裏不光是高,最重要的是站在這裏,可以真正的君臨天下。 這皇宮本就建在蓬城旁邊的山中,沿著內城向裏,是官員們辦公的地方,然後再向裏,才是城主所在的皇宮,而皇宮的山頂上,也就是這宮殿的頂部,起碼高出整個蓬城五六百米,站在這裏,看著整個蓬城,那就是君臨天下。 唐丁被眼前的這個景象給震撼住了。 「第一次來,是不是很震撼?」白冰冰不知何時,站在了唐丁的身邊,跟他一起俯視整個蓬城。 「的確,這裏真是風水寶地,我才明白爲什麼城主的宮殿會建在這山中,敢情這山中別有乾坤。」 「乾坤?哈哈,這個詞用的好。」白冰冰先是打了個哈哈,然後又說道,「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城主竟然會邀請你來參加這個新春晚宴,我也沒想到,在一個多月前,你還是不名一文,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的小幫主,一個月後,你竟然走進蓬城的權力中心了。」 白冰冰的感慨,並不是無來由的。一個月前,兩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白冰冰是軍政要人,而唐丁不過是她想要招攬,爲她辦事的「小線人」,當然了,之前,唐丁連做線人的資格也沒有。 白冰冰沒想到,城主的邀請名單中,竟然會有唐丁。 當然了,白冰冰是這裏的常客,因爲她所處的位置特殊,很多事必須向城主單獨報告。 「其實,我這都是機緣巧合罷了。」唐丁謙虛說道。 唐丁不謙虛也不行,因爲唐丁除了震撼這皇宮的驚人工程後,讓他震撼的還有一個,就是這裏高手如雲。 唐丁一個小小的金丹境,在這裏雖然不是墊底,但是也跟墊底差不多,可以說這裏的守衛都是築基境和金丹境以上,甚至還有一些元嬰境的,來這裏參加晚宴的人,也基本都是金丹境以上,想白冰冰這樣的虛神境高手也有一些,但是並不那麼多,總體來說,金丹境和元嬰境佔了多數。 「機緣也不是人人都有巧合的機會的,而且我也不認爲你只是機緣巧合。」白冰冰看著唐丁的眼睛說道,「你是我看不透的男人。」 「你看不透我,是因爲我站在燈光下。」唐丁笑著說道。 被白冰冰這個大特務頭子給注意到,可不是什麼好事,儘管白冰冰一直都在關注著唐丁。 「我感覺你應該不是一心只想往上爬,儘管你一直表現的是往上爬,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行了,你這一套忽悠別人行,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想糊弄我?沒門。」白冰冰突然又換了一副面孔,跟唐丁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你不用瞞著我,我跟你也不算是外人,珺婕就是我的屬下,我待她就像姐妹,你們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所以,咱們可算是一家人。」 白冰冰的突然示好,讓唐丁一瞬間想把自己的事,跟白冰冰和盤托出,因爲白冰冰是軍政要人,起碼在這蓬城地界,她知道的事情多,消息渠道廣,路子也野,如果唐丁想打聽什麼消息,找她是最好的。 可是就在唐丁想跟白冰冰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張珺婕可沒有跟自己說可以信任她的這個上司。 如果白冰冰可以信任,張珺婕肯定早就告訴了自己,而且張珺婕的妹妹張珺妤被質押在這山洞皇宮中,白冰冰也貌似沒幫上一點忙,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值得信任? 再說了,張珺妤被關在這皇宮中,不得出入,說不定就是出自白冰冰的手筆,有些人最擅長的就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說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樣。 白冰冰正期待著唐丁把自己的心扉向自己敞開,因爲她已經看到唐丁信了自己,但是唐丁出口的話,卻讓她又氣又恨,「我的目的就是想榮華富貴,榮華富貴是我的終極理想。」 其實,唐丁的目的也並不奇特,他就是想入城主法眼,然後讓城主帶著自己參加蟠桃會,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就像唐丁現在有機會參加城主的新年晚宴一樣。 不過這件事不告訴別人,或許還能成行,一旦告訴了別人,恐怕人人都會拿這個攻訐自己,對於這件事,起到反作用。首發 白冰冰也意識到唐丁沒說實話,她怒氣衝衝的說道,「有些事你不通過我,是很難做到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是誰讓我們的白將軍這麼生氣?」一個四十多歲的高挑女子,從後面走來,向白冰冰說道。 這人一說話,唐丁本能的感覺這聲音耳熟,唐丁回頭一看,這個高大的身影,自己果然認識,那是唐丁剛剛被帶到楊家的礦井時候,見到的「楊總管」。 看來這個楊總管地位也不低,能夠被邀請來參加新年晚宴,不是朝中重臣,就是軍政要人,要不然就是城主的親屬。 對這個楊總管,唐丁印象深刻,唐丁剛來的時候,就在這楊總管手下連一招都不上。 那時候唐丁完全看不透這個楊總管的修爲,不過現在唐丁倒是能看出楊總管是虛神境的高手,她似乎比寧夫人和楊宗娜的修爲更高,儘管她們都是虛神境。 唐丁一回頭,楊總管也看到了唐丁。 在看到了唐丁的一瞬間,楊總管的眼眯了起來,她一眼就認出了唐丁,正是從自己礦中逃走的那人。 對於唐丁,楊總管還是印象深刻的。當然,遇到唐丁這麼一個修煉到築基境的男人,這裏的女人都會印象深刻,因爲男人在這裏根本不適合修煉,能夠修煉到化勁,甚至是暗勁的人都是鳳毛麟角,更別說能夠築基成功的。 而且唐丁還是個城主派人帶來,讓自己「特意關照」的人。 不過那時候,唐丁從楊總管的礦山中跑掉,還沒人知道唐丁的姓名,所以儘管後來唐丁名氣越來越大,但是卻沒人知道當初從礦山中跑掉的那個男人就叫唐丁。 楊總管在唐丁跑後,並沒有把唐丁逃跑的信息上報,因爲她就是那礦山的管理者,又是城主宗親,城主又沒有向她要人,她當然不會自討沒趣,把這事上報。 但是就在兩三個星期前,城主突然向楊總管要人,楊總管卻拿不出來,還被城主好一通怪罪。 不過楊總管想向城主攬過找唐丁的活,但是卻被城主給拒絕了,說不用她找了,給她轟了出去。 從此,楊總管就對唐丁印象更深刻了。 所以,剛剛一見之下,楊總管就一眼認出了唐丁。 「竟然是你?」楊總管身形一閃,就到了唐丁面前,一出手就擒住了唐丁。 楊總管擒下唐丁,馬上想到自己之前因爲他受到了城主的責罰,被罵的顏面盡失,她手上不自覺的就加了勁,想給唐丁一點顏色看看。 「說,你到底是怎麼混到這裏來的?」 楊總管讓唐丁說,唐丁被她擰的,根本就說不出來話。 唐丁現在雖然能看出楊總管的修爲,但是在沒有龍虎營的支援下,唐丁跟楊總管的實力察覺還是太遠。 因此,對於楊總管的一擒,唐丁根本就躲不開。 雖然唐丁躲不開楊總管的擒拿,但是並不表示唐丁就會坐以待斃。 唐丁知道一件事,在這裏,自己也是城主邀請的客人,就算是楊總管想對自己動武,也得先問過城主,城主讓自己來,絕對不會是爲了讓楊總管羞辱自己的。 所以,唐丁馬上有了脫身之策。 唐丁的脫身之策是「破壞」。 唐丁手中暗釦五雷正法,然後隨手一揮,五雷正法打向大廳內的巨型吊燈。 「啪」的一下,唐丁的雷法,將吊燈的掛鉤打斷。 直徑足以五米的巨大吊燈,從天兒降,「嘩啦」一聲,砸落地面。 水晶片和瑪瑙珠,四下飛散,有的被打的粉碎。 唐丁這一下,徹底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在這裏的守衛。 聽聞這巨大的聲響,守衛們,馬上聚集到了唐丁和楊總管的四周,把兩人圍了起來,爲首的虎賁軍將領,是一名將軍,元嬰境,她向楊總管和唐丁喝道,「住手,這裏是皇宮重地,未經城主命令,禁止私自切磋。」 這將軍守衛也認識楊總管,知道她是城主的姐姐,所以也沒有直接把人拿下,而是警告爲主。 楊鳳宓看了一眼這守衛將軍,鬆開了扣住唐丁的手,但是在鬆開之時,卻暗暗將一股內勁,打入了唐丁體內。 唐丁悶哼一聲,吃了暗虧。不過好歹保住了命。 守衛這裏的是虎賁軍,雖然這裏的虎賁軍大部分都是金丹境和築基境,但是虎賁身上畢竟是城主內衛的標籤,就連楊鳳宓是城主的姐姐,也不好公然跟虎賁軍作對。 「各位都是城主請來的貴客,還請大家剋制,城主馬上就要駕到了。」 |
二千二百八十九 城主之邀 在這場礦山交易中,似乎兩家都是輸家,一個買了個假礦,另一個買了個枯竭的廢礦,但是很多人從這次交易中,回味到,究竟是誰促成了這場交易? 所有人的目光都促成這交易的人身上,唐丁。 因爲唐丁這個中間人,促成了這個交易,而當時雙方的人都感激唐丁的所作所爲,也不知道是誰提議,讓唐丁做他們兩家鹽礦的總代理。 其實,楊家的老鹽礦原本就有總代理,只是這總代理又是城主家的另一股勢力,楊宗琪和楊宗娜姐妹早就有心甩掉這個總代理,這一下,她們不用甩了,直接把鍋丟給了寧夫人。 心願達成,寧夫人對唐丁是感激在心,她自作主張的讓唐丁做了這老鹽礦的總代理,也算是對唐丁的另一種感謝。 楊宗娜因爲唐丁中期所起的作用,讓自己得償所願,她也讓唐丁做了自己新礦的總代理,儘管唐丁這總代理沒幹上多長時間,楊宗娜的新礦就面臨枯竭的危險。 雖然表面上楊宗娜和寧夫人,都吃了虧,但是卻無形之中把唐丁推上了兩家的鹽礦總代理的位置。 無形之中,唐丁的名氣又大了一些,因爲有很多人把兩家礦山交易的失敗,歸結到中間人唐丁身上,說是唐丁搞的鬼。因爲兩個交易人都損失了,而作爲中間人的唐丁,卻毛都沒損失一根,不光沒損失,還賺的盆滿鉢滿。 因爲唐丁在交易後,不光坐上了總代理,他還大張旗鼓讓人立即著手收購市場上的成品鹽,儘管在收集的過程當中,鹽價逐漸高企,但是唐丁絲毫不爲所動,把市場上的成品鹽都儲存了起來。 於是,在聽聞老鹽礦停產的消息後,市場上的成品鹽立馬鹽價高企,而且還是一日一價,緊接著西城楊家的新鹽礦也傳出枯竭的消息,一時之間,鹽價更是一日三調。 這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唐丁已經賺取了幾十倍的利潤,這還只是蓬城的情況,遠在瀛洲和方丈兩島的居民,更是讓鹽價漲的幾乎要跳樓,一時之間,整個瑤池仙境三島,民間和官方的話題,都是鹽價。 此時,唐丁的名聲更是如日中天,不過不是有名望的那種,而是臭名昭著的那種名聲。整個三島都知道有個幫派,幫主還是個男人,不顧民生,把鹽炒上了天價。 當然,這都是罵名。 一是爲了配合唐丁,感謝唐丁幫自己得到了鹽礦,二來她也擔心自己和唐丁的陰謀被西城楊家識破,所以寧夫人在鹽礦開採到了盡頭之後,並沒有急著向深處開採,而是緩慢推進。 雖然現在已經是臨近新年,但是因爲鹽價的高企,使得居民根本就沒心思過年,怨聲載道,紛紛咒罵著這個爆炒鹽價的混蛋。 此時,被稱爲混蛋的唐丁,正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不知道等待著什麼。 現在距離西王母的壽辰,滿打滿算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了,後天就是新年,不知不覺,唐丁已經在這瑤池仙境渡過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唐丁看著窗外的雪花,想著外面的父母,煙城的春節應該也下雪了吧? 「想家了?」唐丁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張珺婕。 三清派上下都知道唐丁跟張珺婕的關係曖昧,所以張珺婕來,根本用不著通報。 「是啊,想家了。」 「做奸商的感覺怎麼樣?」張珺婕笑著問道。 「哈哈,你以爲我想做奸商嗎?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城中村安置房需要大量資金,還有我要是不這麼壞,怎麼能夠讓城主注意到我?」 「好吧,我猜城主肯定注意到你了。」 「你猜對了,城主不光注意到我了,還邀請我一起去吃年夜飯。」 「真的嗎?」張珺婕驚訝問道。 「真的,就在兩個小時前,剛剛給我的信。」唐丁語氣很平靜。 「你怎麼也不興奮呢?讓城主注意到你,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是的,可是我有種預感,這次的年夜飯,筵無好筵會無好會。」唐丁不無擔心的說道。 「怎麼說?」 「城主喊我去,無非是兩件事,一是招攬,二是問責。不同意招攬,就要被問責,可是我能同意她的招攬嗎?如果答應,恐怕我自己的時間就不會這麼自由了,如果不同意,那麼諸如成品鹽的囤積居奇,就一定要問責。」 聽了唐丁的分析,張珺婕說道,「那這不還是以招攬你爲主嗎?如果實在不行,我覺得可以答應,畢竟安全第一。」 「反正我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在這次鹽礦事件中,城主一直沒發聲,這不像是她的性格。」 張珺婕忙問原因,唐丁也給張珺婕詳細分析。 「這件事吧,其實是我跟寧夫人的計劃,寧夫人看中西城楊家的這個鹽礦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辦法弄到手,後來在我跟楊宗娜交手之後找到我,讓我幫她把楊家的鹽礦弄過來。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和寧夫人利用一個看起來儲量豐富的假礦,換了楊家的那個老礦。」 「可是這老礦不是也枯竭了嗎?」張珺婕也在關注著事件的發展。 「假象,是爲了迷惑楊家的假象。這礦已經開採了五百多年,哪有那麼容易枯竭?其實只是個斷層而已,只是爲了防止楊家的報復,寧夫人才故意裝出開採枯竭的假象,並解散了大部分的工人,但是寧夫人既然想要這個礦,其目的就是爲了掙錢,我想她應該也快要按捺不住了,也好宣佈重新開採出礦石的消息了。」 張珺婕疑惑不解,「可是這礦原本就是楊家的,楊家會不知道這礦到底有沒有鹽?」 「鹽礦出現了斷層,在斷層後面又是鹽礦,我只是提前說了一個小故事,楊家就信以爲真。」 「嘻嘻,你的確有這個能力。」張珺婕掩嘴笑道,「那現在你擔心的是什麼呢?」 「城主的隱忍不發,這不對勁,之前楊宗娜也說過,這個礦,其實還是有城主的股份的,而楊宗娜出手的也只是屬於西城楊家的那一部分,但是現在礦產斷層,城主卻一言不發,到底是她根本不在意鹽礦的這點小錢?還是她背後憋著什麼大陰謀?」 「你既然知道這礦有城主股份,你爲什麼還要幫助寧夫人,難道你就不怕城主的報復?再者這城主跟西城楊家人家畢竟是宗親,血脈相連的血緣關係,你難道沒想到楊宗娜會找城主哭訴?」 「哭訴?哪有那麼容易哭訴的?你當城主會管這些事嗎?我認爲城主最大的可能是兩不相幫,起碼最開始的時候是兩不相幫。」 「那後來呢?」 「後來的事就不好說了,城主看不上這小生意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不過即便城主出手,恐怕也不是爲了幫楊宗娜討回公道,城主最大的可能是會派出軍隊,強行把鹽礦搶回來,並收歸己有。從自己宗親手裏搶奪礦產,或許會招致天下人怒罵,但是從一個搶奪自己宗親的強盜手裏謀奪產業,那可是爲自己宗親出氣,會讓天下人敬仰。」 「哦,我明白了,原來城主還在等,她的耐心真好。」 「能當上城主,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 聽到唐丁這麼說,張珺婕一拍腦門,做恍然大悟狀,「我說怎麼寧夫人提出跟你合夥,你不願意跟她合作,原來你早就考慮到了這一層?」 唐丁也一笑,「有這個原因,同時也不希望跟楊宗娜家族成爲死敵,現在如果楊宗娜發現謀奪她產業的就是寧夫人,那麼楊宗娜應該不會找我麻煩了。」 「那你又爲什麼同意做他們兩個人的代理呢?」 「代理好啊,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掙錢,而且還沒有風險,再說了這兩個代理,是人家硬塞給我的,我不拿都不好意思。」 「那你還擔心什麼?我知道了,你擔心的是城主問罪,畢竟你囤積居奇,擾亂了蓬城的市場環境,讓物價飛漲。」 「說實話,這事我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這些居民會因爲物價上漲而失去生活保障。」 唐丁這麼做的原因是想讓城主注意到自己,現在城主已經注意到自己了,並邀請自己去皇宮赴宴,吃團圓飯,所以,唐丁在接到消息後,在張珺婕來之前,就讓手下人傳令下去:把手中的成品鹽,以平價進入市場,恢復市場秩序。 雖然唐丁這招立竿見影,大量的平價鹽進入市場,鹽價立馬直線下跌,那些跟著囤積成品鹽的商家們,只能降價大甩賣,鹽價在短時間內,回覆到正常水平。 當然,唐丁也只是在蓬城這麼做,他刻意加以控制,並沒有讓成品鹽流入其他兩島多少,不過有些商販卻看準了這個良機,趁機底價收購成品鹽,往其他兩島運送,牟取暴利。 不過這種暴利只維持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因爲佈置這件事的人是郭馨冉和秦冰。 秦冰在城中村拆遷事件中,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如今城中村的種種事宜已經基本安排完畢,只剩下建築施工,所以秦冰也稍稍閒了下來。 閒下來後的秦冰,又被郭馨冉拉來,跟她一起負責代理成品鹽事宜,現在,秦冰儼然成爲了郭馨冉的左右手。 秦冰在大量放鹽的同時,就發現了有不法商販在底價收購自家的鹽,於是秦冰又想出了一個辦法,登記制。每一個來買平價鹽的都必須登記詳細的地址,還有嚴格限制購買數量,並用大喇叭警告這些人,每戶每月只能來買一袋鹽,如果發現重複購買,那麼以後他將被列入黑名單,不會再買到平價鹽。 老百姓其實是最好恫嚇的,其實這種登記,根本不會有人去仔細篩查,但是卻給老百姓一個很有威懾力的作用,絕大多數人不會因爲這點蠅頭小利,去再把鹽賣給不法商販,就爲了掙那點辛苦費,如果這麼做了,他們還擔心自己還要花十幾倍的價值,重新從商販購買高價鹽。 沒有了這些老百姓的參與,很快鹽市就重新恢復了平靜。 在唐丁去皇宮內城赴宴的當天傍晚,蓬城市面上的鹽價已經基本恢復正常。 唐丁去赴宴時的心情,也還算好。 不過要說輕鬆,唐丁是很難做到的,因爲即便平抑了蓬城的物價,他也擔心城主會找別的藉口發難,畢竟她是城主,要對付一個人,只需要隨便找點藉口就行。 而且唐丁這次去皇城,還有著任務,那就是尋找張珺妤。 雖然張珺婕並沒有提這件事,但是唐丁也不會忘記。 張珺妤在這皇宮,好久也沒有消息了,張珺婕非常擔心。 只是張珺婕並沒有受到邀請,她無法進入皇宮。 唐丁這次進入皇宮,心裏並沒有什麼底,畢竟他這次來,可沒有龍虎營陪伴,只能一切都靠自己的隨機應變。 張珺婕說過,在這皇城內,高手如雲。幾乎是蓬城最厲害的高手,都在這皇宮內院。 在這裏,唐丁可無法藉助;龍虎營對敵,只能多帶一些寶石,好充當臨時的陣法材料,通過陣法退敵,這也算是唐丁的無奈之舉。 想想當初,唐丁在外面的時候,基本已經把陣法拋棄不用了,因爲他面前很少有能威脅到自己的人,但是在這裏卻不一樣。 楊宗娜這樣的超級高手,才不過排前二十。而唐丁也絕對不會自大到認爲楊宗娜就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實際上,楊宗娜的實力,比唐丁強過太多。 如果沒有龍虎營,唐丁在楊宗娜面前,就是個渣渣。 唐丁通過虎賁軍把守的宮門,正好這宮門的守衛,是自己的老熟人,郎青。 不過這次,唐丁有正式的請柬,而且郎青也被交代下來,唐丁是本次城主公開邀請的貴賓,郎青當然不會阻攔,在知道了唐丁擊敗楊宗娜後,郎青也沒有了跟唐丁交手的念頭。 郎青即便再自大,也不會認爲自己能夠打的過前二十的楊宗娜。 |
二千二百八十八 百年礦山 接二連三的出現了礦道斷層,楊宗娜真的慌了。 連續的三個礦道都斷了層,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楊家的鹽礦要枯竭。 這跟前幾天唐丁跟自己說的神祕事,不謀而合。儘管楊宗娜不相信這些,但是事實擺在眼前,跟鹽礦遇到的事,簡直是契合的完美。 而楊宗娜可以確定這件事唐丁絕對不會提前知道,因爲礦道挖到了盡頭這件事,是剛剛發生的,至少在唐丁說這事的時候,自己的礦道都在正常生產。 就算是神,恐怕也不會知道自己的礦山面臨枯竭的境地吧? 楊宗娜慌了,她安排好礦山的保密工作之後,急匆匆的下山,在下山的過程中,正好經過了寧夫人正在開採的礦山,這座礦山雖然才剛剛開了不到十天,但是已經開始大批量的出鹽了,按照楊宗娜這麼多年開採鹽礦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這鹽礦是個富礦無疑。 無論從出鹽的分佈點上,還是數量上,都能看出這是個富礦。 一切的一切,都跟唐丁說的完全吻合。回去的這一路,楊宗娜是思前想後,心緒不寧。 楊宗娜趕回去之後,馬不停蹄的找了自己的姐姐,也就是西城楊家的家主楊宗琪商量對策。 楊宗琪聽了妹妹所說,一臉不可思議,「咱們的鹽礦開採至少有五百年以上的歷史了吧?說枯竭就枯竭了?這怎麼可能?」 楊宗娜以爲姐姐不相信自己,「我也覺得不可能,連續開採了五百多年的礦山,說斷就斷了,可是事實就在眼前,現在已經三個礦道枯竭了,我嘗試著在一個礦道又往前挖了幾十米,確實都是石頭,咱們的礦脈真的要斷了。」 「有沒有可能只是部分礦道的問題,我們一共有二十多個礦道呢,難道還能全部斷層?」 「姐,真有這個可能啊,而且可能性非常大,另外,我看過了,現在三個枯竭的礦洞,基本都是挖的最深的三個,而且我懷疑,隨著其他礦洞的逐漸挖深,恐怕鹽礦都會在一個斷層枯竭。」 「嘶。」楊宗琪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真是這樣,那怎麼辦?」 楊宗娜回來的一路,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沒辦法,不過最好是先封鎖消息,枯竭的礦洞封鎖起來,雖然我現在還沒想到辦法,但是封鎖消息總是以要的。」 「嗯,封鎖消息好,必須封鎖。」 「對了,姐,還有一件事,大事,就在咱們最原始的礦山外,大概隔了一座山的地方,有一座剛買下的礦山,這座礦山已經開採出了鹽礦,而且據我觀察,這應該是一座富礦。」 「誰買的?」 「好像是七殺買的。」 「七殺?七殺不好好的殺人,怎麼想起做鹽礦生意了?」楊宗琪不解問道。 「姐,你有所不知,殺人不是也是想賺錢?如果能不殺人,有個安穩生意做,能掙到錢不是更好?我跟七殺的寧夫人認識,她不知一次跟我表露過,想做生意的意圖。」 「寧夫人?是她在背後搗的鬼?」 「對,就是她,卑鄙小人一個。」 「殺手無義。」 姐妹倆對寧夫人的人品很唾棄,不過她們兩個不是普通人,知道咒罵沒用,只能另想解決之道。 不過辦法哪有那麼好想的,楊宗琪突然想起一個人,「妹妹,我記得你前段時間要娶一個人做小,叫什麼來著,什麼時候喝你喜酒?」 「叫唐丁,別提了,這事也挺鬱悶,這個人我原以爲是個青銅,沒想到人家是個王者,我完全看走眼了,他竟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連續擊敗了寧夫人和我,現在已經成了蓬城名頭竄起最快的人了。」 「唐丁,對,就是唐丁,原來他就是唐丁,我只知道蓬城新出了個男高手,沒想到還讓我妹妹看上了,我妹妹的眼光,嘖嘖。」 「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對了這個唐丁不簡單,這幾天根據我得到的情報,他不光跟黑一龍一會的張珺婕走的近,還跟軍情處的白冰冰有交情,甚至他還跟七殺的寧夫人都有來往,這人我看他日後必成爲一個人物。」楊宗娜對唐丁的評價不低。 「蓬城究竟是怎麼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人物?是宮裏面的人?還是瀛洲或者方丈來的?要不難道是聖母派來的?」楊宗琪問道。 「不清楚,不過據說好像都不是,好像有人說唐丁是仙宮從外面帶回來的人,結果卻被我們蓬城接了胡。」 「這麼說倒是有這個可能,我就說不能憑空冒出這麼一個高手來,尤其還是個男的。」楊宗琪突然想到,「你說他跟寧夫人還有些關係?我們是否可以通過他,等等,你讓我再想想。」 楊宗娜不說話,安靜的等待著姐姐想。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我說如果咱們拿咱們的鹽礦,跟七殺剛開採出來的富礦交換,你說合適不?」 楊宗娜讓姐姐大膽的想法驚的一呆,「這個,如果咱們的鹽礦真的面臨枯竭的境地,那麼七殺的鹽礦又是富礦,交換當然合算,只是人家七殺也不能同意這種交換。」 「如果讓她們知道實情,她們當然不同意,但是我們可以不告訴她們實情,這個問題先等會考慮,你就說咱們的礦和七殺的交換,到底合不合算?」 「這個,如果按一個枯竭的礦,和一個剛開採的富礦來說,這當然合算,只是我們現在還剩下的十幾條礦道,並沒有開採完,不過如果真要開採完,恐怕我們鹽礦枯竭的消息,就不可能捂得住了,那時候消息擴散開來,人家誰又會要一個廢礦?」 「那你能確定七殺的就一定是個富礦嗎?」 「這個,沒有經過勘探,也沒有實際開採,這種事誰能說得好,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她那個礦,至少現在看起來,應該是富礦無疑。」 「富礦就好,那我們就大膽一點,如果等到咱們的鹽礦的二十多條礦道全部枯竭,恐怕根本就沒有交換的機會,只有趁著現在只有三條礦道枯竭,咱們封鎖消息,可以試著跟七殺接觸,看看他們有沒有意向。」 這個想法很大膽,並且很具有可操作性,當然如果成功,得到的收益也很大。 這才是楊宗娜最佩服姐姐的地方,姐姐能當上這個家主,她的戰略眼光,是自己所沒法比的。 楊宗娜還是有些瞻前顧後,「萬一咱們的礦沒有枯竭,再萬一,七殺的礦只是表面看起來像是富礦,那我們?」 「你自己感覺你說的兩個萬一,湊在一起,可能性大嗎?」楊宗琪反問道。 「不大。」 「是啊,那就行了。有的時候,步子也要邁的大一點。」楊宗琪說道,「就算我們運氣不好,都失策了,畢竟這蓬城還是我們楊家的,城主能看著自家的礦產姓了別家嗎?」 「好吧,幹。」 楊宗娜也橫下心來,決定孤注一擲。 說實話,楊宗娜雖然身手強過姐姐,但是在大局觀上,卻比姐姐差了不少,比如之前楊宗娜自己跟東城楊家聯合,吃了悶虧,姐姐楊宗琪並沒有怪罪她,甚至問都沒問一句,顯示出對她極大的信任。 楊宗娜希望能幫姐姐辦好這事,回覆姐姐的信任。 姐妹倆計議後,楊宗娜沒有任何遲疑,就去找了唐丁。 比起寧夫人的詭訐,楊宗娜更信任唐丁。在楊宗娜的眼中,唐丁行事光明正大,而且他打敗自己的那次,雖然有一些人輔助,但是也算是正大光明的打敗了自己。 楊宗娜見到唐丁,先是裝模作樣的寒暄了幾句,然後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唐丁聽了楊宗娜想交換礦山的主意後,心裏雖然在笑,但是嘴上卻在拒絕,「不行,這怎麼能行,你們的礦山就要斷層,而寧夫人的礦山卻開採勢頭很好。」 「這都是胡說八道,我們的礦山開採了將近六百年,這六百年一直開採,從沒有過什麼斷層。」 「既然沒有斷層,那你何必要急著交換呢?」唐丁反問道。 「這礦山,怎麼說呢,哎,我還是跟你直說了吧,這礦山雖然名義上是我們家的,但是實際上,不光有城主的股份,而且還有其他人的股份,總之,這個礦山牽扯的人員很多。」 聽了楊宗娜的話,唐丁又搖頭,「既然這麼麻煩,寧夫人就更不可能跟你換了,她的礦很好,而且都是她一個人的,沒有換的必要。」新81中文網:/ 「這件事,怎麼說呢,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我說了,只是關係複雜一點,但是好處也有啊,就是可以藉助這個鹽礦跟城主處好關係,當然,還有不少好處,你最好能把寧夫人給邀請過來,咱們當面談。」 楊宗娜急著把這件事辦成,因爲按照如今的開採速度,恐怕礦山最多再有一個多月,其餘的礦洞也會陸陸續續的出現斷層,到時候,想掩蓋也掩蓋不住了。 「那好吧,別的我不管,你們倆談就可以。再說了你們是朋友,直接約出來談就行了,何必找我呢?」 唐丁一提醒,楊宗娜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的確跟寧夫人關係不淺,只是在這種大事的關頭,她心底對寧夫人的不信任,不自覺的就表現了出來。 「算了,還是我來吧,娜姐叫我是看得起我,我也能跟著混一頓酒喝。」 唐丁說著,就跟楊宗娜一起前往寧夫人的新礦,準備在這裏談。 唐丁的此舉,楊宗娜巴不得,她正好藉機仔細觀察一下這新礦產量。 到了之後,楊宗娜發現這礦的產量純度也很好,根本不用加工,就能直接裝袋出售,這就是一個富礦無疑,而且看樣子,這個礦應該跟自家最早開採的礦,都處在一條礦脈上。 楊家的鹽礦已經開採了五百多年,到現在,已經開採完了一座山,這座山正好是楊家現在的鹽礦跟寧夫人的這新礦中間隔的那座山,看地勢的連續性,這應該是之前的礦脈的延續。 如此一來,楊宗娜就更放心了。 楊宗娜跟寧夫人的談判,也開啓了。 楊宗娜擺出了自家鹽礦的光榮歷史,還有輝煌產量,寧夫人明顯的動了心,只是因爲楊宗娜的條件太好,她不敢答應。 寧夫人的問題跟唐丁相同,楊宗娜又把剛剛敷衍唐丁的那一套搬了出來,劣勢是股份複雜,但是優勢卻是可以跟城主建立關係,這對想要轉型的七殺也很重要。 寧夫人明顯對楊宗娜的說法非常感興趣,她現在不怕關係複雜,就怕沒有關係。 當然,現在除了關係之外,還有這百年老礦的源源不斷的財富。 其實,寧夫人跟楊宗娜的問答,包括寧夫人先喜後疑又喜的表情,也都是唐丁提前跟她討論好的。 總之,談判進行的非常順利,兩家很快達成了共識,簽署了協議。 三天後,在媒體的見證下,簽署了正式的轉讓文件。 從這以後,寧夫人就成了蓬城這個百年老礦的最大股東,而西城楊家也退出了這老牌礦產的經營,轉而經營一家新的礦山。 很多人對此進行了解讀:難道是西城楊家的錢賺夠了?還是城主要疏遠西城楊家?抑或是西城楊家跟七殺集團有什麼黑幕交易? 一時之間,蓬城的鹽礦礦山,成了記者們和很多探子的聚集地,他們都想打聽更多的消息。 不過就在衆人紛紛猜測西城楊家的目的之時,兩家的礦山,卻都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 寧夫人剛剛得到的百年老礦,竟然連續開採出斷層,資源枯竭的礦道是一條又一條。 而那邊剛剛得到的富礦的西城楊家,卻高興壞了,因爲她們的礦山開採產量不斷增加。 但是沒過多久,西城楊家也笑不出來了,因爲她們的礦山在大面積的開採之後,竟然也出現了斷層,開採到了盡頭。 楊宗娜不禁怒罵寧夫人果然是殺手無義,不光無義,還是徹頭徹尾的大騙子,竟然把自家的百年礦山給騙走了。 本帖最後由 liwanhua1234567 於 2019-8-22 11:28 編輯 |
二千二百八十七 真礦假礦 來硬的,唐丁比自己更硬。來軟的,難道要送錢去解決這次的糾紛嗎? 軟的不行,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絕對不是送錢就能解決的事。楊宗娜感覺唐丁似乎是軟硬不吃的那種人。 找人說和?能找誰?寧夫人?都是塑料姐妹花的情誼,互相利用罷了。 不過唐丁是名人,至少這段時間以來,唐丁的名氣如日中天,到處都有人在打聽唐丁的事。 所以楊宗娜要打聽唐丁的事情並不難。 楊宗娜打聽到了兩個情況,一是唐丁跟黑一龍一會的第一副會長張珺婕關係曖昧,同時又跟軍情部的實權人物白冰冰有過接觸。同時又跟城衛軍的副統領劉黑妹關係不錯,跟東城楊家的接觸竟然也挺頻繁。 楊宗娜讓自己打聽到的消息,給驚了一驚。 唐丁現在真是炙手可熱了,已經不是剛剛當上三清派幫主時候的形單影隻,孤立無援了。楊宗娜還記得當初自己叫管家去逼迫唐丁,要他答應成爲自己的小丈夫,那時候楊宗娜根本就瞧不起唐丁,她看上的只是唐丁背後的三清派。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宗娜的眼中逐漸沒有了三清派,只剩下了唐丁,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唐丁的影響力在迅速成長,他已經完全不需要三清派幫主這個頭銜了,因爲在唐丁連續的戰平寧夫人,戰勝楊宗娜後,唐丁的名聲已經傳揚在外。 要不找白冰冰問一問?在楊宗娜的眼中,似乎現在只有白冰冰才能壓過唐丁,但是她又轉念一想,壓下了這念頭,雖然自己跟白冰冰還有些私交,但是白冰冰歸根結底還是城主的人,她只對城主負責,楊宗娜跟白冰冰的那點交情,在權力這樣的大事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突然,楊宗娜想到了跟唐丁關係曖昧的張珺婕,這才是最合適的說情人選。 楊宗娜想到此處,趕緊讓人備車,趕往黑一龍一會。 到了目的地,楊宗娜先跟張珺婕客套了幾句,然後才把來意跟張珺婕明言。 張珺婕聽了楊宗娜的話,她卻不敢隨意答應楊宗娜,只能跟她打哈哈。其實,張珺婕是知道唐丁最近在忙的事,不過唐丁並沒有把全盤計劃都告知張珺婕,這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有的時候,知道的多,不如知道的少好。 更何況,唐丁所做的事,並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甚至可以說,他也在到頭上舔血,不牽扯張珺婕,那麼她就有活的希望。 這裏不同於外面,這裏高手遍地,別的不說,單說楊宗娜,就有置唐丁於死地的把握,只是唐丁沒想到楊宗娜被自己打怕了,楊宗娜對唐丁也有顧忌。 「張副會長,這事還請你幫幫忙說和說和,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真要拼到了你死我活,那真是沒什麼必要。」楊宗娜並不是單純的求和,她還語帶威脅,畢竟楊宗娜也是蓬城有數的高手,讓她完全拉下臉也不可能。 「其實吧,我跟唐幫主真的是沒有那麼深的交情,我只是意外的在三清派競選那天,支持了他一下而已,他又碰巧對我表示了感謝而已。」張珺婕邊推辭,邊說道,「不是這事我可以跟唐幫主說,但是卻不敢給你承諾,畢竟我沒法讓唐幫主聽我的。」 「好,好,你把我的意思帶到就好,哦,。不對,」楊宗娜突然想起剛剛自己還語帶威脅,可不能讓張珺婕把威脅帶到,連忙改口,「不如你帶我去找找唐幫主,有些話我親自跟他說比較好。」 這事張珺婕可以答應。 楊宗娜見到唐丁後,首先表達了自己的善意,然後才提起希望能夠跟唐丁把過節揭過去。 面對楊宗娜的求和,唐丁沒想到楊宗娜這麼快就軟了。唐丁本以爲楊宗娜還會跟自己抗衡一段時間,同時也正好讓寧夫人的礦山投入生產。 可是現在寧夫人買下的礦山,剛剛辦完手續,雖然開採設備已經同步運送過去,但是畢竟還沒開採出鹽礦。 唐丁就等寧夫人開採出鹽礦,而楊宗娜的鹽礦也差不多開採到了斷層帶,這個時候,就是唐丁計謀的實施之時。 寧夫人的鹽礦,一開始開採,會產出大量的礦鹽,而且看起來資源異常的豐富,看起來儲量非常大。 而楊宗娜的鹽礦卻到了斷層帶,產量會銳減,直到產量爲零。除非能夠把這三十米厚的斷層開採出來,可是三十米的斷層,楊宗娜會有魄力,挖空小半座山,然後尋找山後面的富礦嗎? 如果是沒人競爭的情況下,楊宗娜或許會試一試,但是在看到寧夫人的鹽礦源源不斷的出鹽時,楊宗娜還能穩住,那麼唐丁就真的佩服她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唐丁以後行事都會避開楊宗娜。因爲這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這樣的人才最可怕。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不過,從楊宗娜這麼著急忙慌,也不跟自己拼一下就找過來的情況看,楊宗娜並不是一個執著到偏執的人。 楊宗娜看唐丁半天不說話,臉上的笑容一收,「唐幫主,你不會真的打算跟我們西城楊家對抗到底吧?」 「對抗?」唐丁冷笑,「我受了欺負,難道還不能適當的表現一下我的不平和不甘?」 不過,楊宗娜還是從唐丁的話語中把握到了一些信息「適當」,看來唐丁也沒想跟自己永久作對下去,楊宗娜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唐幫主,你剛剛也說了適當,那麼現在我覺得真的差不多了,你再這麼打下去,我們楊家就真的吃不消了,而且也會佔用你們三清派如此多的精力,得不償失。如果唐幫主能夠馬上停止行動,那麼我會適當的對唐幫主個人和手下兄弟們,做出一些補償。」 唐丁一聽到補償,眼睛突然一瞪,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這事嘛,唉,我也身不由己。」 唐丁的興奮,當然是裝出來的,唐丁天生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怎麼會在乎楊宗娜的那點補償?他之所以這麼做,是要表現出自己的無奈。 「身不由己?難道唐幫主約束不了手下?」 唐丁擺手,「不是,只是這事,並不是,而是,算了,這事我還不好說,算了,我還是跟你直說了吧,這事不是我要幹,而是有人慫恿我幹,當然了,我是被逼無奈。」 「唐幫主也會受人所迫?你如今這麼強大的實力,在蓬城混的風生水起,你怎麼可能?你告訴我,誰在威脅你?你說了,咱們兩個可以聯手。」 唐丁似乎經過了艱苦的思想鬥爭,「好吧,我就說了,是寧夫人。不過你可別去找她,更不能告訴她是我說的。」 「寧夫人?寧夫人她怎麼能夠威脅你?」楊宗娜感到奇怪,自己都是唐丁的手下敗將,寧夫人比自己的功力還不如,她真能威脅到唐丁嗎? 「七殺又不是只有一個寧夫人。」 唐丁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倒是讓楊宗娜倒吸一口冷氣。是啊,寧夫人在七殺雖然是拋頭露面的人,但是她在七殺,只能排老三,在寧夫人之上,還有兩個神仙般的人物,她們雖然人不在江湖,但是江湖卻不乏她們的傳說。 七殺的老大燕飛雲,老二燕飛舞,是久久不在江湖露面的人物了,但是兩人的威名,卻如雷貫耳。 老二燕飛舞是乘鼎級的高手,而老大燕飛雲就更了不得,她是劫變期,據說距離白日飛昇只差一步之遙。 這兩大高手,已經很久不在江湖上露面了,據說老大燕飛雲正在衝擊飛昇之境。 「難道她們要出山了?」楊宗娜驚愕的問道。 「誰知道呢!」唐丁是真的不知道,剛才他所說的話,其實都是誆騙楊宗娜,整件事只跟寧夫人有關,根本就沒有寧夫人背後的什麼人的事。 不過,唐丁說的越含糊,就越容易讓楊宗娜胡思亂想。 聽到七殺的大佬要出來,楊宗娜嚇的好長時間沒說話,用了足足十分鐘才靜下心,問道,「我好像沒得罪七殺,她們爲什麼要對付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最後,楊宗娜是懷著滿腹的疑惑走的,走的時候雖然唐丁已經答應了她,三清派不會再去騷擾楊家鹽礦,但是楊宗娜還是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生怕七殺的兩位大佬跟在自己後面。 楊宗娜回去後,擔驚受怕了三天,才想到讓人去打聽七殺那兩位大佬的動向,因爲這兩位大佬可不是一般人,她們如果現身,必然會引起衆多的消息。 不過,楊宗娜一打聽才得知,這兩位大佬根本就沒有出山的跡象,因爲都沒人知道。 想到這裏,楊宗娜懸著的心才放下一半,至於另一半,她始終心懷警惕。 不過等到楊宗娜得到寧夫人承租了一個新礦山,並且已經開始開採的消息後,楊宗娜才意識到是唐丁騙了自己。 楊宗娜氣勢洶洶的去質問唐丁,不過唐丁卻表現出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我可沒騙你,寧夫人的確是用那兩位來嚇唬的我,讓我攪亂你們楊家鹽礦的生產,事後我才知道,她也是爲了開採她的礦山,據說,」唐丁壓低了聲音,跟楊宗娜神祕兮兮的說道,「據說這寧夫人這次是找到了一個富礦,裏面儲存的礦鹽無窮無盡。」 唐丁事先並不知道七殺的兩位不出世的大佬的恐怖,甚至唐丁根本都沒聽說這兩人,只是當時唐丁看楊宗娜害怕的樣子,這才去找張珺婕打聽了下這七殺的兩位大佬的事。這才有了唐丁說出的:用兩位來嚇唬我。如果在之前,唐丁根本都不知道讓楊宗娜怕怕的是兩個人。 「富礦?不可能,蓬城只有我們一家鹽礦,而且也不可能開採出別的礦,曾經有很多人在那一帶都開採過,但是都賠的血本無歸。」楊宗娜根本不相信唐丁所說。 不過,楊宗娜不相信,唐丁可以引導她相信。 別忘了,唐丁剛出道的時候的職業,是一名風水相師。風水相師雖然有真有假,真假難辨,但是不論真假,都有一個共同特徵:會忽悠。 不同的是,真的是用真才實學來假忽悠,而假的則是用察言觀色來真忽悠。 唐丁一臉神祕,壓低聲音,「咱們不是外人,有些事,我不能瞞你,我聽說這寧夫人可不是自己找的礦,而是找了一個會觀形望氣的高人,給指點了一處地方,才找到了這個富礦,而且那高人還說了,算了,我還是不說了。」 唐丁越不說,楊宗娜就越想聽,「快說,高人還說什麼了?」 「高人還說了寧夫人所找到的這個富礦,其實是個貧礦,但是因爲轉移了另一個富礦的資源,才讓兩個礦,資源互換。」 「資源互換?換哪個富礦了?真是胡說八道。」雖然楊宗娜嘴上說著胡說八道,但是心裏卻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自家的鹽礦的其中一個富礦礦道,產量斷崖式下跌。勘探得知,鹽礦在這條礦道中徹底斷了。 不過楊家的鹽礦,可有十幾條礦道,這一條礦脈斷了,對於自己鹽礦來說,就算斷了一條礦道,產量也不見得會少多少,但是這卻不是個好兆頭,似乎跟唐丁說的資源轉移,互相印證,讓楊宗娜種下了不舒服的種子。新81中文網:/ 楊宗娜雖然有警惕,但是並沒有害怕,直到礦區的第二條礦道的富礦也斷了,挖出了石頭,才讓楊宗娜心底有了警惕。 緊接著是第三條富礦礦道也斷層,楊宗娜才有了不安。 與此同時,寧夫人買下的礦山,源源不斷的產出礦鹽,數量驚人,才讓楊宗娜感到了驚恐。 「朝著這石頭挖,我相信這石頭後面肯定還有礦鹽。」楊宗娜歇斯底里的怒吼。 工人們趕緊行動起來,開始鑿開石壁,一米,兩米,五米,十米,仍舊還是石頭,楊宗娜才徹底慌了。 「快,把這石頭,哦,不,是鹽礦礦道趕緊封了,對,還有那兩條挖出石頭的礦道,都封了。這事必須嚴格保密,誰透露一點消息,別怪我不客氣。」楊宗娜警告。 |
二千二百八十六 明搶暗奪 東西楊家沒想到,兩家聯合準備算計唐丁,不光唐丁沒算計著,還損兵折將,把自家在朝廷幾個重要崗位當差的族人,都被一擼到底。 當然了,她們也明白,這是城主在藉機發威,趁機奪回那些被兩大楊家佔有的資源。 城主是在鞏固自己的統治。 這場爭端,城主是最大的贏家。 這次事件,還有第二個贏家,那就是唐丁。城主鞏固統治的同時,不知不覺的拔除了給三清派作梗的人,間接的幫唐丁立了威。 藉助這威勢,一時之間,三清派突然迎來了發展的黃金時期,不光東西楊家對三清派退避三舍,就連三石集團也因爲三清派的勢大而節節退讓。 秦冰新成立的公司,跟城中村居民的簽約已經全部完成,百分百的簽約,現在就算是三石公司想插手,都不容易了,因爲在瑤池仙境的房地產項目,並沒有外面世界的所謂招拍掛,不需要競價,只需要跟待拆遷的居民協調好,讓居民滿意,同時按照地皮的數量,交給朝廷一定的稅收就可以。 新公司已經完成簽約,也願意繳納稅收,此刻三石公司想插手都沒法插手,除非硬搶。可是硬搶的話,要開戰的對方是蓬城第一大幫派,三石公司縱然是有後臺,它敢輕易開啓戰事嗎? 當然不敢,三石公司雖然有後臺,但是後臺絕不是那種可以任意調動的角色。 所以,三石公司也算是半明半暗的退出了城中村的拆遷角逐。 因此,城中村的拆遷,得以快速推進。 而華瑩瑩感激唐丁爲城中村所做的一切,她雖然沒有正式入幫,但是也跟入幫差不多了,華瑩瑩平日裏都會到三清觀溜一圈,在華瑩瑩的精心調理下,龍虎營盡數康復,又恢復了生龍活虎。 而華瑩瑩也專門爲唐丁制定了康復計劃,給他調理身體。不過唐丁的傷跟龍虎營的傷不同,唐丁是陳年舊傷,而且這些傷對於身體器官臟腑的損傷,很多已經定性,就算是華瑩瑩出手,也需要長時間的調理。 雖然這種調理,最好需要唐丁臥牀休息,但是唐丁是個閒不住的人,更何況距離瑤池蟠桃會的日期越來越近了,留給唐丁的時間不多了。 爲了讓自己在蟠桃會之前,贏得更多的籌碼,唐丁現在所擁有的並不夠,他還需要從各方面出擊,比如加強三清派的實力,經濟實力,和武裝實力,唐丁相信到現在爲止,尤其是經過了前幾天的東西楊家聯盟事件,城主應該已經注意到了唐丁,這是個非常好的開端,另外爲了儘可能的吸引城主的目光,唐丁還要做另外一些事,比如謀奪西城楊家的產業。 唐丁相信,自己如果成功的奪取西城楊家的鹽礦,城主很可能會見自己一面,因爲這鹽礦標誌的東西可不一般。 讓城主見到自己,這是唐丁的第一步。 甚至唐丁還預測了城主見到自己時的態度:城主或許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因爲自己對付了她的本家,但是城主應該不會真正怪罪自己,因爲唐丁要做的是,很可能是城主正想做的,從城主對東西楊家的態度來看,她肯定是希望削弱兩個楊家的實力,變成自己一家獨大。 因爲東西楊家滲透進朝廷的觸角太長了,城主應該不會太高興。誰願意讓別人分享自己的權力? 而西城楊家產業最著名的就是鹽礦,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自古以來西城楊家都看守的很嚴,防止他人覬覦,如果唐丁能夠把楊家的鹽礦拿下,那麼對於西城楊家的勢力來說,可是個大大削弱。 這樣一來,那些依附西城楊家的官員們,就會很敏感的感覺到城主的態度,而習慣了見風使舵的她們,恐怕也會重新選擇新的靠山投靠。 其實,這一點,唐丁在跟寧夫人討論的時候,就已經預見到了,所以他才會答應寧夫人的條件。 而且唐丁故意把礦山一點不要的留給寧夫人,這其實也是唐丁的智慧。雖然動手的是唐丁,但是唐丁不要成果,以後西城楊家找到唐丁的時候,唐丁就可以推說這是寧夫人的主意,自己只是個馬前卒,這樣會把楊家對自己的仇恨,轉給寧夫人。 楊家的鹽礦,坐落在蓬城西北百里外的一座大山中。 唐丁約了寧夫人,一起現場觀察一下這座大山。 這裏寧夫人來過多次,雖然對鹽礦覬覦,但是卻對如何得到鹽礦一籌莫展。不過唐丁卻發現了一些端倪。 唐丁的觀察,首先是望氣,這座大山,還真有些珠光寶氣,只是這珠光寶氣很淡,不同於唐丁所見到的任何寶貝類型,不是水晶,不是翡翠,也不是金銀礦,但是就是有淡淡的寶氣,唐丁又一想才想明白,原來這寶氣不是普通的寶,而是代表了金錢的鹽礦。 本來鹽礦這種東西,唐丁的望氣術是看不到的,但是現在唐丁已經晉升金丹境,他的望氣術自然也變的更加靈敏,竟然可以察覺到這種不是寶貝的寶氣。 「你有什麼主意?」寧夫人看唐丁望著礦山久久不語,開口問道。 「主意有。」 「你真有主意?」寧夫人沒想到唐丁這麼快就想出了辦法,寧夫人不是沒來看過礦山,也不是沒想過辦法,但是無論什麼辦法,都感覺不大現實,「快說說!」 「答案就是明搶。」 「明搶?」寧夫人讓唐丁的主意,弄的哭笑不得。 「對,就是明搶。」 「你這算什麼辦法?先不說西城楊家的實力,都集中在這鹽礦上,就說這西城楊家跟城主是宗親,城主就不會放任自己的宗親產業被搶而坐視不管。」寧夫人擔心唐丁不瞭解形勢,耐心的給他分析。 「你以爲城主很喜歡她的這兩家宗親嗎?你錯了,就在不久前,一向不和的東西兩楊家,突然聯合了起來,導致城主的不滿,城主用雷霆手段,把依附兩楊家的兩位高官,一擼到底,同時削弱了兩楊家的勢力,現在正是城主一鼓作氣,趁熱打鐵,把蓬城的各大衙門統統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最關鍵時刻,你覺得城主會放棄這個良機?」 其實,唐丁在來楊家鹽礦前,心裏就已經有了謀奪楊家鹽礦的一個思路,就是明搶。 唐丁準備充分利用三清派這個大幫派的幾十萬幫衆,對楊家鹽礦進行各種攪亂,攪亂其生產秩序,攪亂其運輸車隊,實在不行,就是明搶。 反正,論起實力來,十個西城楊家也不是三清派的對手。不過這麼做有個不確定因素,就是城主會否派人干涉? 一開始,唐丁的顧忌跟寧夫人一樣,都擔心城主會出來護住西城楊家,但是後來,唐丁的想法又轉變了。 西城楊家跟城主是一脈相承的本家,有人明搶,她能不出來幫忙?不過唐丁根據這段時間城主的行事作風,或許那個時候城主真的不會幫忙,因爲城主現在要削弱東西楊家在朝廷的影響力,她巴不得西城楊家實力減弱。 唐丁給寧夫人這麼一分析,寧夫人聽的是連連點頭,這麼好的辦法,自己怎麼沒想到? 其實寧夫人想到了也沒用,因爲她所在七殺根本沒有三清派這麼多的幫衆,根本無法攪亂楊家的鹽礦經營,但是三清派就不一樣了,三清派人多勢衆,如果想封鎖楊家的鹽礦,可以全方位立體式的封鎖。 「嗯,不錯,幸虧有你幫忙,要不然以我七殺的實力,根本做不到封鎖楊家鹽礦。」寧夫人此時真的對唐丁的感激無以復加了,因爲唐丁要出動三清派的不少人,才能夠封鎖住鹽礦生意。 而唐丁做此事,純粹是爲了幫自己的忙,他本人卻不求任何回報。 寧夫人真的不好意思了,「要不這礦咱們還是平分算了,畢竟你三清派幫了太多的忙。」 唐丁一伸手製止了寧夫人的話,義正言辭,態度斬釘截鐵,「寧夫人,你這就見外了,我早已經答應過你,這個鹽礦歸你,你再提這件事就是瞧不起我。」 唐丁這麼一說,只能讓寧夫人更加敬佩唐丁的人品:這男人真不錯,不枉自己把視作女兒一樣的董雪彤介紹給他。 唐丁看寧夫人不再多問,他又開始觀察這鹽礦,剛剛唐丁發現了鹽礦的珠光寶氣中,似乎有個斷層,在這斷層後,又是更爲耀眼的珠光寶氣。 而且唐丁也發現了另一件事,在自己和寧夫人所在的這座山的山下,也有些鹽礦的氣息,這裏應該也有鹽礦,只是這裏的氣息很淡,比楊家鹽礦的那座山差遠了。 而除了楊家鹽礦的山和自己所在的山之外,周圍的山中,根本沒有鹽礦的半點氣息,真不知道當初楊家是怎麼找到的那個鹽礦。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裏的鹽礦只存在於一座山上,除了自己所在的這座山有少量鹽礦之外,其餘地方再沒有半點鹽礦。 看著這鹽礦的斷層,唐丁又想到了一個新主意,可以完善自己先前的明搶。 這個主意叫暗奪。 「我問下,楊家開採鹽礦的那座山,是隨便開採的嗎?」唐丁問道。 「隨便開採?當然不是,這需要有租金的,而且租金相當高。當然了比起鹽礦的利潤來說,租金又寥寥無幾。」寧夫人不明白唐丁的意思,還是跟唐丁耐心解釋。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咱們要租一座旁邊的山開採,也是可以的了?」 「可以是可以,只是這周圍的山都被租過,並且這些承租人都付出了不菲的租金,因爲她們都認爲在楊家的這座鹽礦周圍,別的山上應該也有鹽礦,她們也指望著能夠開採出來跟楊家一樣的鹽礦,但是開採之後,卻什麼都沒開採出來,最後賠的血本無歸。」寧夫人對鹽礦研究的很深,關於這鹽礦的所有事,她都耳熟能詳,「要不說這鹽礦稀有呢?我們這三座島嶼,還有瑤池仙境,都指望著這座鹽礦呢。」 「這樣就好辦多了,寧夫人,麻煩你去承租一下我們所在的這座山,我們要以這座山,換取楊家的鹽礦。」唐丁笑著說道。 「這怎麼可能?楊家怎麼可能答應?」 「相信我,她們會答應的。」 雖然唐丁胸有成竹,但是寧夫人卻心裏沒底。 不過剛剛寧夫人看到唐丁的仗義,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按照唐丁說的辦。 相比一點租金,這整座礦山更讓寧夫人動心。在寧夫人眼中,唐丁是個善於創造奇蹟的人。 兩人從礦山回去後,就分兵兩路,寧夫人去承租礦山手續,而唐丁就指揮分兵佈陣,先攪亂西城楊家的食鹽生意再說。 這段時間,西城楊家是處處不順,先是家族的第一高手楊宗娜,被一個無名小卒給擊敗,緊接著,家族費盡心力培養的高級官員,被一擼到底,還有現在,楊家的鹽礦生意遭到了嚴重的破壞。 先是運輸車隊被人劫走,這就導致幾大代理商的貨源直線減少,走貨渠道受到了極大挑戰,大代理無法向中代理供貨,中代理無貨可出,銷售終端無貨可賣,一時間,關於西城楊家的負面消息紛紛揚揚。 有人說西城楊家的生意被人眼紅,有人要搶佔楊家的鹽礦了。新81中文網:/ 有人說是三清派出的手,目的是要拿下鹽礦。 還有人說要佔楊家鹽礦的不是別人,而是楊家的宗親,城主。 這些傳說,鬧的很兇,但是楊宗娜知道,這是唐丁對自己的報復。因爲之前楊宗娜和楊子萱密謀合作對付唐丁,但是卻遭遇城主的政策危機,而意外失敗。 自此,唐丁就記恨上了自己,現在,是唐丁的報復來了。 唐丁真是個打蛇打七寸的人,西城楊家最重要的產業就是鹽礦,而他就專門打鹽礦,打的楊宗娜分外難受。 楊宗娜想去找唐丁單挑,但是上次的敗北,讓楊宗娜沒有了信心,更何況她的傷勢並未完全痊癒,楊宗娜只能另做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