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收了陣勢,饒你不死!”絕塵沒工夫跟絕世發感慨,也顧不得自已急於救下公子白一眾。“你我都不是當初的茅山小道了。如今我魔道精進,你沒有肉身,靈鬼又被我所囚,除了恐嚇之外,還有什麼能力?唯一的用處就是讓我天噬了增長魔功。”絕世不願被絕塵打擾了陣勢,口中噴出一股血氣,化成一道魔靈沖絕塵撲去。絕塵確實像絕世說的那樣,沒有了肉身和靈鬼,內丹被轉化成了靈體,一時間難以施展淩厲的法術,之後在魔靈的撲擊下往來躲閃。夜空中光龍形成的圓 環已經聚集了一定的星力,道道銀色閃電從圓環上轟出,擊得山崖上亂石縐飛。圓環上逐漸顯出藍色,空間通道正在形成,通過閃爍的藍色可以望見通道彼端無邊的魔族軍隊。絕世以為勝利在望,把目光從上空移下來,準備將絕塵擒下享用。正在得意之時,天際中的彗星突然像被長箭射中的巨人一樣抖了幾抖,運行的軌跡略偏移了原來的軌道。彗星之力是開啟通道的根本,魔陣的設置均是以彗星運行軌道為核心的,在絕世的心中算計了一萬遍也不會考慮到天上的彗星會動,會改變軌道。彗星的微小改變,對魔陣的影響是毀滅性的,空中的六條光龍組成的圓環立時破碎,剛剛成形的空間通道即刻胎死。絕世沒想到眨眼之間所有的辛苦就付諸東流了,站在巨柱上變成了頭腦一片空白的傻子。絕塵利用這個機會,勉強用積攢起來的法力凝成一道引雷符發了出去。在引雷符的作用下,散佈在山谷中蘊含星力的雷電立刻有了方向,一道接一道的往六根巨柱上轟下去,絕世首當其衝,巨大的身軀中了幾百道雷電,搖晃著從柱子上摔了下去。絕世一倒,六根巨柱失去了操控,紛紛在雷電之下碎裂,公子白一眾重獲自由。眾人勉強走到一起,還沒來得及相互招呼,絕世的魔身就從巨柱的碎悄中站了起來:“我不甘心,為什麼每顆星體,哪怕是最水的潭(不知道是不是潭,這個字看不清楚)星的位置我都算到了,為什麼會這樣?”絕世受了嚴重的刺激,狂舞著八隻手臂,擊得亂石紛飛,塵土飛揚。公子白一眾手忙腳亂地躲到絕世的長臂範圍之外,公子白略微恢復了精神聽到絕世的狂叫突然大笑起來。眾人不解之時,公子白越眾而出,臉上閃著興奮的光芒對絕世喊道:“你個傻子,就知道算計天上的星星,不知道人類已經能製造衛星了嗎?剛才的一下,就是人類發射的衛星,對你的寶貝彗星來了一下深度撞擊,怎麼樣,夠勁爆吧?這就是你認為渺小、看不起的人類,給你的回擊。總有一天,人類會發展起來,到時候進攻魔界,把你們都當成寵物養著玩!”“對呀!報紙上寫著呢,他不看報紙,看不起人類,自然不知道這件事。這都資訊時代了,他連報紙都不看,真是跟不上形勢!”李寵說守錠番話,在場的全都笑了。絕世聽公子白解釋了他失敗的原因以後,更是火大:“就算我失敗,一樣可以滅了你們!”失敗在人類手上是魔族最大的恥辱,絕世怒火中燒運起毆攻就要滅了公子白一眾,而公子白一眾此時毫無還手之力。“殺了我一個,幸福億萬人!不用多久,仙佛兩界就會派員來對你,大家同歸於盡也無所謂。” 事到臨頭公子白來了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義凜然。正當所有人都準備陪公子白上路的時候,彗星上突然射下一道金光,金光落地後化成了一臉怒色的天鬼。天鬼一揮手,強大無匹的天地靈氣把在場者各自鎖在了五尺方圓的無形監牢之中。見在場者都被控制住了,天鬼才氣急敗壞的說:“人類真是討厭,我正在彗星上看你演的好戲,他們卻弄一個大銅球來砸我。逼得我不但要快閃,連底下的好戲都沒得看了。”“天鬼前輩,你不是等劫難完了才出現嗎?現在出現早了一點兒吧?”李寵跟天鬼最熟,自然先和天鬼打招呼。天鬼走到李寵跟前得意的說:“我是看明白了。這次天地氣運交轉就是這顆彗星引發的,魔界要用這個機會進犯人界,無論成功或者失敗都會影晌以後靈氣運轉的規律,現在魔陣破掉了,這次劫難就算完成了。那個清靈子除外,你們都是應劫的人,我來就是要帶你們回去分給家鄉的兄弟姐妹吃的。”“不會吧?你要把我們都帶回去吃,太殘忍了吧?早知道還不如讓絕世幹掉我呢。”李 寵做小弟怕怕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不要怨我,讓你們躲起來,可你們躲得不是地方,躲到魔族的根據地來,結果就差最後兩天沒躲過去。要知道,我出來找點兒能吃的東西很不容易的,所以絕對不會放過一個的。” 天鬼對李寵很有好感,但想到自已出來確實不易後語氣堅決起來。“前輩,跟你打個商量,用上次給你的東西換我們的命怎麼樣?一個果子換一個行不?” 為了應付天鬼,李寵特意向方怡心要了九個蘋果放進公子白的妖力空間?,這就是李寵用來對付天鬼的妙計。“行!出來的天鬼每次都帶活物回去,大家都見慣了,如果帶果子回去肯定有面子。果子在哪里,趕快給我!”天鬼一聽說有好吃的果子,眼睛立刻發亮了。“你先把我放出來,我找給你。”李寵知道公子白的妖力空間塌陷了,方怡心給的蘋果都散落了,需要重新找回來。天鬼不怕李寵逃走,放開了他的禁制。李寵出來以後,立刻在秘境山谷中緊急搜尋。也是公子白他們命不該絕,李寵居然把九個蘋果都給找出來了。李寵眉開眼笑的捧著蘋果到天鬼膽,說道:“前輩,這?有九個果子,這?剛好有九個應劫的。”天鬼一看果子,不等李寵說完,就說道:“不用多說了,九個果子給我,你們全都自由了。”“前輩別急,我還有個請求。” 李寵把蘋果抱在懷?沒遞過去。“有什麼請求?要放你還跟我講條件!!”天鬼臉上有些不悅。“前輩,不要生氣。我的要求很簡單,這九個果子都給你,只要放我們八個就成,麻煩你把那個叫絕世的帶走。他個子大,一定夠你們多吃幾頓的,你看行不行?” 李寵陰險的將絕世當肥豬給賣了。天鬼一下子樂得好高:“這麼好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答應呢?你小子真會算計,看在果子的份上,我替你把這個麻煩帶走了,時間不早,我必須回去了。以後我的兄弟姐妹出來,我會讓他們帶好東西給你的。”天鬼收了李寵手?的蘋果,把絕世凍在大冰塊?,轉身因他的家鄉顯擺去了。天鬼一走,大家的禁制都解除了。李寵這才有機會抱著絕塵放聲大哭,公子白、了然則忙著去救治受傷的司徒焱焱和清靈子。面對秘境殘破的景,商瓷和嘯月正在用吸煙的方式感慨劫後餘生,在即將劃過夜空的彗星上又有一道金光射下來。這次的金光沒有地,而是直接普照在眾人的身上,金光之下眾人身上的傷勢即刻痊癒,而絕塵和李寵卻是全數把金光吸了進去。一個聲音回蕩在山谷之中:“道士絕塵生平救人無數,本該早升仙界,但因以私情而修法當受靈神焚困之劫。今日劫渡,飛升仙界,其子靈鬼李寵亦同為鬼仙金身,父子團聚即刻入仙界受封!”“不是說他父子兩個飛升的時候要有滅世大劫嗎?不會這麼簡單吧?” 公子白有點兒接受不了突發的現實。“老大,那根本就是絕世編出來騙我們的,不能相信。不過我也沒想到剛和老爸見面就要成仙,我還沒玩夠呢!”李寵和公子白一樣吃驚。與場內其他人比起來,絕塵最為鎮定,閃著金光走到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身前,行禮拜謝道:“貧道得以脫困全仗司徒道友的情火和公子白尋得的六一神水,貧道將赴仙界,大恩大德(不知道是不是大德,看不清)來日再報。請先受貧道一拜!”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趕緊還禮謙讓。司徒焱焱率先說道:“不過是尋常的法術偶然為之,道長不必掛懷。”“非也!世間情事紛雜,但可以將情人火者只有司徒道友一人。情火?本應是道友將煩惱情愫割捨而嘀(而什麼看不清,將就著看啦?)之火,雖為情火其實無情。若是這樣的情火,貧道今日恐難脫難。今日之情火,乃是道友真情流露之火,實乃內蘊生機至熱無比的有情之火,為此才可與神水配合令貧道脫難。”絕塵說到這?頓了一下,將司徒焱焱帶到一邊後,低聲接著說:“道友不必為情愫煩惱,貧道以親情人道可得正果。道友何必要強壓情愫徒增煩惱,何以情人道,自問無愧於心,縱使多些磨難又何足道哉?”司徒焱焱聽過絕塵言語,目中閃過感激,躬身為禮道:“多謝道長指點,司徒受益匪淺!”“仙界時刻嚴明,貧道即將上路,臨別只一句贈言,丈夫生平須決意,莫負家國與紅顏!公子白,你天資聰慧,應知我意。貧道去也!”給公子白拋下一句話,絕塵拉著李寵架起金光追著天邊的彗星去了。“老大,我先和老爸到仙界去住幾個月,請好假再回來看你。” 李寵依依不捨的在天空上向公子白揮手。“你在仙界住幾個月,沒准我的骨頭渣都爛沒了!”公子白嘟嚷了一句,忽然發現李寵的法像還攥在他手?,趕緊大喊:“等一下,小李的法像還在這?呢!”“不需要了。老大,留給你作紀念吧!有了它,我找你方便。” 李寵不見了蹤影只有話音傳過來,公子白手中的法像跟著變成了金黃色。公子白攥著法像,無限感慨的說:“人家是骨肉團聚了,我是混丟小弟。 ”嘯月一看就知道公子白心?不舒服,趕緊走過來把一根著的煙插在公子白嘴?,拍著他的肩膀說:“別哭,千萬別哭,擺個酷一點的姿勢,不要在美女面前掉眼淚,不然我們兄弟的臉就丟光了!”公子白刁著煙吸了兩口,回過頭來,果然見司徒焱焱正用複雜的眼神望著他。公子白被看得發毛,不知說什麼好的時候,司徒焱焱開口了:“吸煙有害健康!要想活得久一點兒等李寵回來看你,就少抽兩口。” 沒想到司徒焱焱會說這種話的公子白自然吃驚得張大了嘴巴,香煙也自然掉在了地上。“看看,那把火果然有問題。你看,司徒大仙居然關心起小白的身體健康來了,以前可沒見過她這樣過。” “是呀!絕塵道長不是說那是把情火嗎?一定有問題!”嘯月和商瓷的嘀咕自然是逃不過司徒焱焱的耳朵,於是在一片火中傳出了兩個男性歇斯底里的慘叫聲。正在此時,他們耳中聽到一曲極度跑調,但意氣飛揚的歌聲:“年少輕狂餘作土,欲言壯志酒為詩。佩劍三尺擊流雲,律法九章斷陰陽。放歌馳馬八千里,擊楫蕩舟江湖翔。丈夫平生須快意,莫負家國與紅顏!眾人望去,穀子白正於山谷頂端沖著絕塵飛升的方向擊劍為歌,夜空中點點繁星正猶如山下的萬家燈火。團聚,對於戀人,家庭來說是無比重要的,對於朋友來說是愉悅的。團聚,有時平常得唾手可得,有時艱難得終生無望。為自已的團聚歡筆的人很多,替別人團聚歡笑的人極少,能為別人的團聚而放棄自已團聚的機會的人更少,但他們最為高尚! 第一部完 |
“你自已的法力用不了,還可以用我們的。我的神器你總該收到了吧?”商瓷大聲喊道。嘯月和了然也跟著喊道:“貧僧的佛淚!”、“哥哥我的妖刃呢!你這個笨蛋!”“神跡,就是我屁股上的腳印,佛淚和妖刃都在我的脖子上,即然他們喊得起勁,我就試一下,總好過等死!”公子白在心?嘟嚷著,那些他提到的東西似乎都感受到了他內心的需求,紛紛現出光芒。嘯月的妖丸最是霸道鋒利,化成一片劍光斬斷了捆綁公子白的鐵索。掙脫束縛的公子白還沒有思想準備,屁股上的神跡就給他提供了足夠的動辦,讓他像被銀踢的足球一樣沖天飛起直奔巨柱上的絕世。了然的佛淚在他臨近絕世的時候爆成九雜金蓮夾在妖刃的劍氣之中射向絕世。絕世大半的心神都用在操控魔陣上,直到公子白攻到眼前才有所察覺。饒是如此他也並未慌張,分出一隻手迎向了公子白,嘴上笑道:“我正奇怪,為什麼魔陣運轉得這麼慢?原來他們三個搞了這個鬼,把大部精氣留給你保命。你來得正好,有了這些東西會節省我很多時間。”說話間,絕世伸出的手臂變成了一隻長滿黑毛形如猩猩上的魔爪,如同蒲扇拍蒼蠅一樣迎上了公子白。轉瞬間,籠罩在公子白身上的三種力量與魔爪撞在了一起,在勁氣交擊下絕世的胳膊血肉模糊,而公子白則被反震回來的三種力量浸入體內,渾身鮮血飛濺著像一隻被拍中的蒼蠅一樣,摔回了地面。絕世並不為胳膊上的傷勢所動,一面維持魔陣的正式運行,一面揮手發動第二次攻擊。就在絕世的魔爪再次揮出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臂一空,接著發現自已的那條猩猩般的手臂和自己的肩膀分了家正燃燒著落往巨柱下麵呢。有了胳膊被砍的正確認識後,絕世低低的哼了一聲,隨即轉頭找背後的襲擊者。出乎絕世意料的是,確掉他胳膊的竟然是已經被他打死的一心,這個一心手?擒著一把冒火的長劍,從後面偷襲他後居然大大方方的往公子白身邊落過去。公子白摔在地上沒有痛感,反而覺得封印他法力的離心咒有所鬆動,體內被封鎖的法力恢復了少許。難道說,集合三種力量可以衝破這個魔咒。公子白正愁沒時間實艱推論的時候,看見了向他飛掠而來的一心。“你不是死了嗎?”公子白跳起來劈面問了一句。“如果我是真的一心,我當然死了。” 公子白麵前的一心回了一句後,變成了手持長劍的司徒焱焱,在嘯月出事後,司徒焱焱一直不放心公子白的安危,想起嘯月提及襲擊者的下一個目標是公子白,她索性把搜尋任務交給重霧和驚嵐負責,自己躲到秘境周圍等待襲擊者現身。在等待了整整七天后,她發現了不用權杖就進入秘境的可疑人物,正愁沒辦法進入秘境的時候碰到了來送貨的一心,於是她弄暈一心變化了形象混進了秘境。當絕世露出真面目痛下殺手時,她暗中護住了清靈子的性命,自已則假裝死去,目的就是想知道絕世真正的用意,結果讓她等到了,在魔陣中她看到了所有失蹤的朋友,於是趁公子白發難的時候偷襲了絕世。公子白一見司徒焱焱,心中立刻升起了希望之星:“你是司徒焱焱,太好了!能不能幫我頂上兩分鐘,等我解了身上的魔咒,咱們一起收拾他!”“這個人魔沒有吹牛,他砍實有資格做人魔界的主人。一般魔族只要被我的火雲劍砍中立刻會燒成灰燼,他卻只斷了一條胳膊,我只能盡力拖住他,你若沒有把握,就立刻逃走,只要不讓他完成魔陣就行。” 司徒焱焱觀察了局勢,認為全部救出嘯月一眾希望不大,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能救一個是一個的戰略。“我跑了,他還可以弄一個人頂上位置,比如說清靈子師兄。不如放一博來得痛快!”公子白毫不客氣的對司徒焱焱吼了一句,然後不再言語坐到地上盡力控制身上的三種力量去解除身上的魔咒。被公子白一吼,司徒焱焱非但沒有生氣,心中反倒有些欣賞他的氣概,當即挺身護在公子白身前,絕世被斷了手臂,並不慌張,讓他生氣的是公子白掙脫了束縛,讓他無法完成陣法。而且,半路殺出的司徒焱焱更是出乎他意料的一個絕大阻力。時機稍縱即逝。絕世可不想功虧一簣,當即發出一聲魔嘯現出了輕易不露的魔身。猩紅的血氣翻滾,絕世的身形彭脹了幾十倍。 肩頭上現出面目表情分別為喜、怒、哀、樂的四顆頭顱。肩頭上長出八隻蜘蛛一般的手臂,從胸口向下則是一攤血肉混 雜的腐肉。絕世用六隻手臂支撐在巨柱上控制著陣勢,空下的兩隻手臂揮撒出一片紅色毒雲罩向了司徒焱焱和公子白。司徒焱焱渾身火光閃動,現出了霓裳紅霞的法身,頭頂火雲腳踩火蓮,宛如五棵纖細卻倔強的風中弱柳。堅定的迎上了漫天毒雲。毒雲與火雲相接,瞬間吞沒了火雲,但火去猶如暗夜中的燭火搖拽但依舊光明。毒雲中的司徒焱焱非常辛苦,她雖是轉世妖仙有千年大道,面對的卻是不知成魔幾千年而且修練過正宗道法的人魔之主。實力的差距不是決心可以彌補的。心知如此堅持始終不是辦法,司徒焱焱一咬牙反攻了過去。“天火降世,靈劍破魔!”司徒焱焱一擺火雲劍,劍上居然燒起赤紅的天火,當劍身在天火中變成透明的影子後,司徒焱焱脫手射出火雲劍。火雲劍如同升空的神州六號飛船一樣,用肉眼難及的速度劃破毒雲瀕射向絕世巨大的身影。絕世只見火光襲來,他促扭轉巨大的身軀,但終究晚了一步,劍光在他頸項間一閃而過,他那顆長著一副怒相的頭顱立刻與脖子分了家。絕世痛得全身發抖,不顧脖頸上魔血狂噴,但手接住了神斬落的頭顱捏得粉碎後向司徒焱焱丟了過去。絕世捏碎的魔首驟然化作怒號的狂風,狂風夾雜著無數利刃、血肉和晃動的魔影,捲動著原來的毒雲圍上了司徒焱焱和公子白,在絕世拼著耗損道行發動的攻勢下,司徒焱焱的火焰搖搖欲墜,她本人亦是口鼻流血即將不支,好在,這時候公子白已經完成了他的解咒大事。綠、黃、黑、白四種顏色的刀氣以公子白為中心向四面爆射。司徒焱焱知道公子白發動了反擊,順勢也將火焰催動到極至發散出去,兩人聯擊之下,五色勁氣堪堪驅散了絕世的毒雲魔風。司徒焱焱收勢喘息,公子白卻不停手,連發了三道光芒到了然、商瓷和嘯月身上。公子白收刀而立,扶住了有些搖晃的司徒焱焱,轉頭對還被捆在巨柱上的朋友說:“我要和這個老王八蛋玩命,你們的東西回給你們,如果我輸了你們也可以多撐一段時間。”不等嘯月一眾反對,公子白就鬆開了已經可以站穩的司徒焱焱,跨前兩步對著絕世罵道:“你這老王八,害害我也就算了,居然要害全人類,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人的力量!”“來吧!我正等著你!區區人類能有什麼力量?”絕世認為公子白身上的那點兒法力對自身來說可以忽略不計。“人劫!”公子白不再廢話,運集全身法力揮起長刀反刺在自己身上,本來不可能刺上他的長刀居然在刺入心口後帶出了一蓬鮮血。公子白乎失去了痛覺,伸手接住一把心頭熱血慢慢的塗抹在刀身上。在場的眾人都被公子白的舉動嚇呆了,絕世以為公子白窮途末路玩起了自殺,而嘯月、司徒焱焱一眾則知道公子白這次真的不要命了,打算用全身的法力、體力和最重要的生命力發出最淩厲的一擊。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的寂靜中,用自己的熱血反覆塗抹刀身的公子白用低沉的聲音說出震人心魂的話:“人類的生命和力量確實太渺小了,但不是渺小的生命就會被征服!因為他們懂得傳承,擁有尊嚴,珍惜榮譽,更不畏懼犧牲!你有無上魔法,我有一腔不屈熱血!魔可為人戰,人亦可為魔劫!”話音落處,公子白身外流轉的法力一絲不剩,七竅內發出耀目的白光,在他法力、體力、生命力高速燃燒下,沾滿熱血的長刀失去了料體的形狀和顏色變成了一道白色的光影。而公子白身後的空間無的裂開了一個縫隙,公子白所有的珍藏,包括收藏著絕塵內丹和六一神水的玉鼎一起滾落在血紅的草地上,因為公子白燃燒生命力的關係,他的妖力空間感受到他消逝的生命跟著塌陷了。心無旁騖的公子白沒有絲毫猶豫,人刀合一身後帶著比空中的彗星更壯觀的白色光帶射向巨柱上的絕世。激射中的公子白突然發現自已的肩上不知何時纏上了縷火紅的長髮,“這也許是我見過的最後的東西了”,這個念頭與一個美麗的身影在公子白腦中一閃而過。“三千煩惱絲,無盡癡情火!”公子白的念頭剛過,法訣聲起,司徒焱焱出現在他身側,他終於感受到司徒焱焱從未出手過的情火。“為何跟我冒險?就算人界沒了,人類滅了,你依然可以生存。”在情火的包裹中,公子白的心靈發出了這樣的疑問。“因為人界中有你,你只能在人界中才是真正的你,我想救你,所以來。就算救 不了你,也可陪你走一程 。”司徒焱焱的心靈居然收到了公子白的心聲,並且做出了回應。“只為救我?不是為救全人類?” 公子白的心靈跟他本人一樣就喜歡咬文嚼字。“我說得很明白了,你為什麼還要問?”司徒焱焱的心靈似乎生氣了。不等公子白的心靈說抱歉,他們已經撞上了絕世集合了除了人類以外五種力量的全力反擊--一個混沌的肉球。火焰和刀氣熱火射如同遇到了潮濕爛木頭,幾乎耗費了一半的辦量才將肉球烤得八分熟後劈成兩半。突破肉球的阻攔,司徒焱焱和公子白直奔絕世剩下的三顆頭顱。絕世這次學了乖,刀光火影一接近立刻將所有的頭縮到一攤爛肉的身體?去了 “我罵得沒錯,他真的是縮頭烏龜!”公子白在猛烈燃燒的生命力支撐下鬥志旺盛,當先沖著絕世肥碩的爛肉身子撞了過去,司徒焱焱只得拼命催發火熱跟了上去。刀光,火焰連同公子白和司徒焱焱一起紮進了絕世龐大的軀體之中,本以為可以將絕世捅成透心涼,烤成叉燒肉,哪知絕世的三顆腦袋正在軀體?面等著他們呢。利用龐大的軀體,絕世消耗著公子白和司徒焱焱大量的法力,當時機成熟時,絕世的三顆腦袋突然從三面圍上了他們。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立刻被巨大魔力驅動的爛肉緊緊逼在一起難以移動,隨後絕世三頭上的六隻魔眼一起發動,單純而強大的魔力直接轟擊在他們身上。在這種毫無花哨的實力對決下,失去了移動空間的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立時敗北。司徒焱焱見勢不妙,猛下決習拼命催發起情火護住了她和公子白的身體,而她自已卻因為法力透支陷入昏厥之中。絕世的身軀一陣蠕動,一團執著的火焰被他丟棄在魔陣邊緣,火焰中隱約看見昏厥的司徒焱焱和奄奄一息的公子白。任憑嘯月一眾如何呼喊,司徒焱焱就是不醒,而剩下少半條命的公子白更是有心無力,絕世這時候也很頭疼,公子白是最好的魔陣犧牲者,可包在他身體外面的火焰確實可惡,自信連天火都可以滅得了的絕世,就是想不出辦法弄滅這團火焰。空中的彗星已經射下星力,飛舞的光龍只差一條就可以完成魔陣,急瘋了的絕世放棄了技術性滅火的想法,硬著頭皮拼著道伸手強行探進火焰內部去捉公子白。絕世的巨手一接觸火焰就被燒出了焦臭味,在拼掉了自己的五百年道行後,絕世終於從司徒焱焱的火焰中拉出了公子白,然後惡意的把帶著火焰的司徒焱焱推向了草地上裝著絕塵內丹的玉鼎。“你連我爸最後的內丹都不放過,太歹毒了吧?” 李寵見父親內丹即將被毀對著絕世破口大駡。絕世把公子白重新鎖到巨柱上,才回了李寵一句:“你父親在緊要關頭看破了我的真身,把你藏了起來,壞了我的大事。等了這些年才找到他,你說我能放過他嗎?”說罷調整了一下魔陣,第六條光龍沖天而起,銀色的圓環在夜空中形成。“你把天捅露了,天鬼會來這?的,沒准會先吃了你!”李寵希望天鬼的名頭能讓絕世有所收斂。“我開了通道,魔界巨頭都會湧來,天鬼算得了什麼?”絕世加緊催動陣勢,李寵他們全身乏力徹底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司徒焱焱的火焰吞沒了玉鼎,玉鼎很快碎裂出?面絕塵的內丹和玉瓶裝著的六一神水,絕塵的內丹見了情火後,行將燒戲,而六一神水恰在這時從破裂的玉瓶中濺出。情火遇到了六一神水忽然由紅轉青,絕塵的內丹又被焚毀,他的元神在情火和六一神水的作用下蘇醒,壯大,因為沒有肉身的緣故直接與內丹結合成了一具靈體金身。金光中踏出火焰的絕塵,一眼便認出一絕世,也看清了清前危急的形勢,當即騰空而起飛至絕世面前大喝道:“絕世,休要撒野,絕塵到了!”絕世猛然見了絕塵著實吃了一驚,但又馬上恢復鎮定,嘲笑道:“絕塵,你的命真是大!那個妖仙的火沒燒死你,竟然把你燒活了,真是想不到。” |
“其實,我在動手之前已經用噩夢通知你了,即然你不十分明白,我就給你說詳細點兒……”絕世見公子白失去了鬥志,自然樂意向失敗者炫耀勝利,這樣公子白才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公子白麵前的絕世並不是簡單的茅山道士,他原本是魔界中非常稀有的人魔,而且是魔君相當倚重的重要智囊。二百五十年前,他為了精進魔道竟然轉世為人進入茅山派學習正宗道法。在茅山內他偽裝得極好,更和絕塵成了知交好友。當絕塵修練役鬼術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按照這樣的修練方法產生的靈鬼在與人合體後對魔族,特別是他這樣的人魔具有特殊的毀滅性。另外,如果他能在回魔界前吞噬了這種靈鬼以道法煉化,就能達到無限接近魔君的水準。導致他對絕塵和李寵又怕又恨,但無論是以人的身份還是以魔的面目,他都不敢直接挑戰絕塵。於是,在忍了多年後,他終於找到了機會,在絕塵劇戰過後法力不續的時候出手,打算殺了絕塵吞掉李寵。可是絕塵出於對李寵的愛護,在自知不敵的情況下用法符封閉了李寵的氣息,將李寵丟在了隱蔽之處,隨後又在他的毒手下遁出內丹和元神借王之軀逃脫。沒得到想要的靈鬼,即便殺了絕塵,他依然是氣憤難平。絕世得手後,以為絕塵被他徹底消滅,回到茅山派繼續他的道士生涯,同時在暗中尋找李寵。為了方便日後重新為魔,方便在人界隱匿絕世慧常想找一個與世隔絕自成天地的地方用來作為自已的根據地,正好趕上茅山派有了修建秘境的創意,於是他就獻計獻策成就了茅山秘境,也在秘境中做了諸多手腳 ,以方便日後行事。秘境落成後不久,絕世受魔君所召回到魔界效力,雖然成為了人魔界的主人,但因為沒有得到李寵徹底失去了獲得無上魔力的機會。後來即使聽說李寵尚在人世,但因不能隨意進入人界,便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攻佔人界以開躉立足,而探取其他各界,一直是魔君的理想。可是公子白出道後,先後幾次壞了魔君的大事。為此,魔君十分震怒,越發想儘早攻取人界。就在魔界在佛界的臥底舞姬被公子白消滅之前,魔君推算出將有一顆彗星出現,並且計算出引動這個彗星的星力,配合人、鬼、妖、魔、仙、佛六種力量,形成一個魔陣可以不受其他各界限制的魔界通往人界的永久性空間通道,借助這個通道。所有的魔族都可以進入人界,以魔族的實力,半個小時內就可將整個人界淪陷。絕世因為熟悉人界情況,被魔君選中作為主持陣勢的魔族。接受任務後,絕世正逢舞姬被殺,他利用舞姬身上的佛氣作掩護越過了壁障進入了人界,這樣一來,李寵的存在就又成了他致命的威脅。經過一番打控,他發現了以公子白和李寵以及他們的朋友,除了對他的威以外,正符合作為魔陣中需要犧牲的五種勢力分佈,於是一個既能消滅李寵和公子白這個要命組合,又可以運行魔陣的計畫在他腦中形成。道先,絕世選中了茅山秘境作為他運行魔陣的地方,因為這?與外界隔絕,在魔陣形成前不用擔心他的超常魔氣被分佈在人界的其他勢力發現。等魔陣運行起來,就算其他勢力再想干預也來不及了。其他,他給公子白製造了一個反覆出現的噩夢作為強烈的心理暗示。在公子白心神被他擾亂之後,他又化身和尚、道士反覆強調,給公子白打上強烈的心理烙印,於是每當公子白髮噩夢或者遇到“高人”指點後,總會有朋友突然失蹤。儘管必須強力壓制體內的魔氣,必須儘量使用其他勢力的法術,但絕世還是很漂亮的把公子白和李寵以外的犧牲者都抓到了。天鬼的出現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正是天鬼的出現,把已經被他的心理戰術弄成驚弓之鳥的公子白趕進了秘境。最後,當事先在公子白身上施放的符咒產生效力後,他進入秘境,憑著杜撰出來的事實和理由騙取了公子白和李寵的信任,並掌握了李寵的本尊法像,在時機成熟後一舉發動。“真是一個超完美的佈局和計畫。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絕塵無論在沉睡前的遺言之中還是在偶然蘇醒後都不告訴李寵和我害他的人是誰,他一定是對你的真實身份有所察覺,怕李寵知道後去找你報仇妄自送了性命。他老人家真是深謀遠慮,像你這麼陰險法力又高的人魔確實是躲著走為妙!”公子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一戰,只有靠跟絕世魔牙來拖延時間,希望天上那顆看不見的彗星趁這個時候滑過去。“你是想拖延時間嗎?告訴你,我這所以給你講這麼多,就是因為時辰還沒到。現在時辰到了,在你沒變成乾屍之前,可以好好欣賞一下魔族大軍攻入人界的壯觀場面。保證比你夢?見到的要美妙得多!”絕世走過去,一把提起渾身無力的公子白,將他丟向秘境邊緣處的一根巨柱。“魔血通靈泉,六界引飛星!”法訣過後,絕世一口魔血直射入道觀門前的那眼地脈靈泉之中,魔血入泉不到三秒鐘,秘境的地面猛烈的震盪起來,絕世所處的道觀在幾輪震盪過後變成了一片瓦礫。仿佛剛才的地震撕不久前了大地的血脈 ,靈泉內湧出的已經不是純淨的泉水,而是濃稠的血水,秘境中的地面和草木在一瞬間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靈泉湧血,道觀倒塌,秘境中靈氣運轉的格局已被打破,秘境邊緣的六根巨柱在奔流的靈氣推動下如同六個巨人一般帶著剝落的破屑轟然作響著往靈泉四周圍攏過來。在距離靈泉十丈遠的地方,巨柱停了下來,巨柱潔白如玉的表面已經剝落無餘,露出的內?漆黑如墨,上面刻畫著魔獸軀體和血紅咒文。在其中五根巨柱的下方用粗大的鐵鏈分別捆綁著公子白、李寵、了然、嘯月和商瓷。絕世飛登上那根沒有捆人的巨柱,手中黑色的拂塵向天直指:“六力化蒼龍,飛星開天鏡!”隨著絕世的拂塵六根巨柱上生起白、黑、練、紫、黃、紅六色光龍,光龍盤旋著直上雲霄。與此同時,秘境白亮的天空消失無蹤,秘境整個山谷出現在外界的夜空中下,夜空中正有一顆彗星拖著彗尾橫過天際。在六色光龍的影響下,彗星放慢了速度,隨後停頓在天際正中。光龍道尾相接,連成直徑?許光環,彗星射下道道銀光落在光龍圍成的圓環正中,然後急速擴散漲滿了整個圓環。無數的閃電由被銀光充滿的圓環中射出,轟得山谷四周的山峰搖搖欲墜。公子白噩夢中的景象正按部就班的成為現實。全身精力和法力被抽空的痛苦感覺把摔昏了的公子白弄醒過來,當他看到頭頂上的情景後又被驚呆了。李寵和其他三位在公子白沒醒前就醒了,嘯月見公子白張著大嘴沒反應,急忙大聲叫喚:“小白,你發什麼傻呀?咱們可是魔陣的犧牲者,不想成乾屍就快點兒動起來吧!”公子白從震驚中回過神,發現幾個朋友全都瞅著他,仿佛是在看救世主一樣,大聲著他們喊:“我體內法力被鎖,手指都動不了一根,幹嘛都指望我呀?” |
在從人勸說下,公子白的耳根發軟,最後不得不將李寵的法像從掛著佛淚和妖刃的脖子下面找出來交給絕世(因為沒有了妖力空間,公子白把有用的小東西撿出來都掛在了脖子上,所以李寵的法像是重重包圍之中),然後親眼看著絕世把李寵的法像放置在道觀空蕩蕩的正殿之中,用陣法圍了個結實。陣勢運轉之後,李寵果然如絕世說的那樣,行動和法力都沒有受影響,公子白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心肚子?。忙完了陣法佈置,清靈子才記起一心還沒進來的事情,趕緊用權杖開了秘鏡,把在秘境之外念咒語念得滿嘴冒白沫的一心放了進來。一心進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清靈子的引導下叩拜了絕世。叩拜完絕世後,一心破天荒的主動要求留下來替眾人傳話跑腿。清靈子以為一心是因為上次沒有進來秘境修練,故意提出這種要求來為自已爭取多修練的機會,徒弟要求上進師父自然高興,於是假意申斥兩句就讓一心留了下來。從一心手?接過裝滿報紙、雜誌和蓄電池的大包裹後,公子白忽然想來一件剛忘了問的事,於是向絕世問道:“師伯,秘境不是只有掌門權杖才能開啟嗎?為什麼您不用權杖就進來了嗎?” 絕世被公子白突然一問,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秘境的關鍵陣法是我設置的,我知道陣法的運轉規律,自然能順著陣勢進來了。造房子的總不會把自已砌在牆?面吧?”“原來是這樣啊,我懂了。” 公子白沒有繼續追問,把包裹送回了自已的房間。按照正常的計時制計算,秘境中的第二十八天已經到了晚上六點,公子白一眾結束了長談,各自回房休息。秘境?的晚上和白天沒有區別,公子白沒有睡意。打開一心送來的包裹翻看起來。李寵的眼尖,道先看見了一心為公子白列印出來的電子郵件,二話不說搶了過去:“哎呀,發件人是司徒焱焱啊!讓我看看?面有沒有少兒不宜的內容。” 李寵一邊躲閃著公子白的魔爪,一邊抽空看信件的內容,看過之後大失所望的把信還給了公子白:“我還以為你們倆有戲呢,一大張紙只打了四個字--小心道士!連個反映問題的問候語都沒有,太讓我失望了!”公子白拿過信件一看,內容果然和李寵說得一樣,聯想起清靈子轉告給他的嘯月讓他小心老道的警告,公子白又開始動腦筋了。嘯月和司徒焱焱顯然是查到了些線索才會給他警告的,可小心道士這個警告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他現在身處茅山,茅山上別的不多,道士起碼要有上千號,就算在這個秘境?,除了李寵和他以外,也都是道士。如果非要小心的話,就數今天來的這個絕世是生面也,而且夠份量,可是李寵和清靈子對他的身份確認無疑。公子白打開了電腦,調出了他的即將被載入茅山史冊的傑作,看著絕塵和絕世之間紅藍兩色的連線把絕世說過的話仔細回想了一遍。發現除了絕世在秘境的陣法上為自已留了後門有些自私外,其他的說辭都是合情合理,即使是你不相信也沒法考慮。“老大,又思考問題呢?不是在思考如何對付天鬼吧?” 李寵見公子白皺著眉頭沒有回答,以為被他說中了心事,接著又說:“天鬼的事,我一見著師伯就問他了。他就是因為怕天鬼狡猾,發現秘境才多做了設置的。就算天鬼找來了你也不用怕,我已經準備好了對付他的秘密武器了,到時候交給我就行了。” “你用什麼方法對付他,快點兒告訴我!”雖然公子白不是為天鬼發愁,但聽說李寵能對付天鬼,免不了好奇。“天機不可洩露,到時自見分曉。不要弄你的電腦了,看看報紙娛樂一下吧!”李寵摔給他一摞報紙,然後搶佔了電腦玩起一個癩蛤蟆吐球的遊戲來。公子白見李寵沒有告訴他的意思,只好拿起報紙翻看起來,翻了幾張後,一則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則天文方面的新聞,主要是說一顆彗星會在某月某日經過經球軌道,為了探索宇宙的奧秘,某國發射了一顆衛星,準備在彗星經過時用一個四噸重的金屬球對彗星發動一次深度撞擊,目的是根據撞擊形成的 系列反應來證明一些關於地球生命如何起源的問題。公子白對彗星撞擊形成有沒有導致生命起源這類深奧的問題不太感興趣,讓他驚心的是,報上提到的那顆彗星經過的日期剛好就是今日。彗星,巨柱,道士,失蹤的朋友,一幅幅畫面瞬間組合到一起,正是圍繞他噩夢中的景象。現在的外界正是彗星出現的時刻,秘境之中有巨柱、道士、他和李寵,這一切與夢中的情景說不好是相異還是相同,給他的感覺就是兩個字--怪異!注意道士、注意老道,司徒焱焱和嘯月和警告到底意味著什麼呢?公子白的腦子幾乎要烯燒了!因為他發現在秘境中他很 孤獨,孤獨到李寵的法像都失去了,自己的命運似乎真的掌握在道士的手上。公子白跳了起來,手?抓著一把符罵和明晃晃的長刀,接破了房門沖向了放置李寵法像的正臀:“小李,快點拿回你的法像,我們上當了!”其實公子白不知道他上了什麼當,只是在下意識的呼喊。一切都似乎合情合理,但合理的一切都到一起卻是他噩夢中的景象,所以直覺告訴他,他必須去取回李寵的法像,管他天鬼不天鬼的到時候再說。李寵不知道公子白唱的是哪一出戲,慌忙扔下滑鼠跟在公子白的後面飛了過去。公子白和李寵剛到正臀的門口,正臀中猛然響起一聲炸雷,隨著雷聲?面飛出了兩道 人影。未等公子白和李寵有所動作,兩道人影就重重地摔在了他們面前。他們這才看清,摔在地上的竟然是清靈子和一心師徒兩個。清靈子滿嘴血污,胸前的衣服被雷電炸得粉碎,靈兒的法像上也佈滿了沁血的裂紋,而一心雖然身上無傷,但面如金紙呼吸全無。一看便知是中了霸道的法信絕氣身亡了。“師弟,你快走,他不是絕世師祖!”清靈子見到公子白只有力氣說出這一句,隨後又噴出大口的鮮血昏厥過去,公子白示意李寵將清靈子和一心帶到遠處安置,隨後用長刀指著正臀喝問道:“你到底是誰,假冒絕世來這?想幹什麼?”“我可沒有假冒絕世,絕世就是我,我就是絕世。我來這?,當然是為了捉你。” 正殿?傳出了絕世的聲音。“你捉我有什麼用?” 公子白想在開戰前摸清敵人的意圖。“你能在這個時候沖過來,一定是又做噩夢了吧?我就是來實現你的噩攀的,捉你的用處,你應該很清楚吧?” 絕世的聲音不急不緩,但聽在公子白的心?,卻讓他有著無端的恐懼。李寵安頓完清靈子和一心折返回來,帶著一臉的悲憤說道:“老大,不用跟他廢話了,先把他拿下再慢慢的拷問。” “說得不錯。只要你們有這個本事,不但可以拷問我,連我手上的了然、商瓷、嘯月都可以找回去。” 絕世聽了李寵的話,一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他說出來的話讓公子白吃了一驚,到現在公子白才知道連嘯月也遭了毒手。“小李,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厲害,咱們兩個一起上!”公子白見識過絕世的身手,深知只有他和李寵人鬼合體才有取勝的希望。“不瞞你們,我還真是害怕你們的合體攻擊,若不是為了這個,我哪用費這麼長時間,老早就像捉他們幾個那樣把你們捉起來了。不過現在你們想合體已經不可能了,不信就試試!”絕世有恃無恐地說著話,完全不把公子白和李寵要發動的攻擊放在眼?。“我們可不是嚇大的,單憑你說就信了?老大,一起上!”李寵回了一句,不用公子白仿法訣主動展開身形要與公子白合為一體。就在李寵和公子白即將合體成功的時候,公子白的手上閃出一道黑色的電芒,電芒急速擴散硬是將李寵的靈體從公子白的身上剝離出去並且把李寵和公子白都電得全身麻痹。“老大,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合體不成,這還是公子白和李寵頭一次遇到,他倆為此非常慌亂。“不用再試了。上次你拔法旗的時候,已經中了我的‘離心咒’。這離心咒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不過要等夠日子才有效果,今天剛好生效。我實在是怕你們的合體之術,才做這個安排的。這回你們明白了吧?” 絕世見公子白和李寵接二連三不死的試著合體,得意至極的說出了真相。“我一個人照樣劈了你!”公子白見合體無望,揮起長刀沖向正殿。沒沖出幾步,手上的黑芒再次發作,比前次更大的電流將他電倒在地上,因為沒有了法力李撐,連他的長刀都縮到身體?去了。李寵見公子白倒地不起,心?一急,發出一串鬼火開路,與公子白一樣直沖正殿。鬼火投入正殿後如同掉到水缸?的蠟燭一樣滅了火,而那個絕世則神態坦然的出現在正殿的門口。絕世一隻手所致著李寵的法像,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怪異的黑色指塵,不懷好意的對李寵說:“小鬼,你難道忘了,你的本尊法像在我手?。有了這東西,你還不是任我擺佈?” 絕世說完得意的沖著殺過來的李寵晃了晃手?的法像,然後陰笑著掏出一張符紙貼了上去。符紙貼上法像後,李寵發出一聲慘叫,全身冒著青煙被法像吸了進去。公子白見寵遭了毒手,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鬥不過絕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很平靜的看著絕世說道:“我承認我鬥不過你,這次從頭到尾,我都是在你的算計之中,能不能在處置我這前,讓我明白一下,你是誰,布這麼大的局要幹什麼?” |
公子白插言道:“現在您可以放心了,絕塵前輩遭了暗算只剩下內丹和虛弱的元神,不會有大劫出現了。”絕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公子白說:“絕塵師弟遇害的事我已經從李寵那?聽說了。不過劫難還是出現了,只不過換到了你的身上。”“換到了我身上?我連成仙的理想都沒有,幹嘛換到了我的身上?”公子白知道身背大劫,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背上的。絕世這一說他能不著急問嗎?談及此事,絕世面色凝重,顯難以掩飾的擔憂之色。半時後,他才娓娓道來:“這是我尋到李寵後才發現的。絕塵遇害後,李寵本來撐不過太久,可他撐著遇上了對靈異界非常感興趣的你。因為你不知道道法,單憑隻言片語就大膽的喚醒了李寵。你雖然救了他,但卻被他的鬼氣侵入了魂魄和經脈,之後又逢奇遇令體內多妖族血脈 、佛家念力。跟李寵在一起的時候間越長,你體內的異類氣息就會因為他的靈氣激發越加澎湃顯著。現在你是六界中唯一一個身具人、鬼、妖、佛四種靈氣的奇人。這對你來說原本是件好事,只要你善加利用,勤奮修行,將來必定成就非凡。可現在正值天地氣運交轉的時候機,越是靈氣充盈的人越容易被變化的氣機鎖定成為應劫之人。而他周圍的人也會因此受到牽累,以你的條件最容易成為應劫的人。我兩次變化見你,就是想在劫難到來之前讓你與李寵暫時公開,避免劫難臨身。見你未聽我的勸告,想第三次點化你,機會還沒找到,你就失蹤了。今日我忽然思念茅山派返回秘鏡才發現你躲在這?,如今你也劫難臨身躲在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到現在才知道我是因為啥倒的黴。以前我還為自已的奇遇拉風呢,現在看來是塞翁失馬,福禍互易了!”公子白牢騷了一句接著問道:“我能不能躲得過去先不談,我倒想知道了然和商瓷他們怎麼樣了?您既然預知了我的災禍,也應該知道他們的境遇吧?”在公子白看來,絕世應該知道了然和商瓷的下落,如果那樣的話,就算他沒希望了,至少也可以想辦法救一下了角和商瓷。絕世搖了搖頭徹底粉碎公子白的夢想,很堅定的說:“劫難一發,劫外之人只可探知微變,難以盡查天機。我這劫外之人得悉先兆已然不易,更不知他們哪個會被捲入劫中,除了對你提點防止劫難發生之外,無暇顧及其他。他們的境遇,我不清楚,但 可以肯定,只要你躲過這一劫,他們這些被牽累的劫中之人便可保得平安。”公子白聽了絕世之言先是絕望,之後聽說只要自已保住命,了然,商瓷還有救,多少又生出些希望來。這時候,半天不說話的李寵出聲了:“師伯,我還是不懂,你為啥非要變了形象來提醒我們,直接現身跟我們說,不就沒以後這些事了嗎?”“所謂天機不可匯露,就是講即使知道天機也不可以直接說出來,為什麼要這樣呢?因為妄自洩露天機影響氣運轉變的人屬於逆天行事,會因此折損壽元和道行。師伯這一把老骨頭在沒見到你爹之前,還不想斷掉。今天要不是秘鏡與外界隔逢?面,我也不會跟你們說得這麼詳細,搞不好還是要變成別的模樣來跟你們打啞迷。” 絕世給了李寵一個非常理論性的答案。“原來是這樣。”李寵理解了絕世的做法和用意後,突然轉了轉眼睛,沖著絕世耍起賴皮來:“都怪師伯你裝得太像,當時我們都以為你是別有用心的騙子,一點兒沒往仙人指路這上面想,不然,憑我老大的智商不會想不到,更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你在這?是有責任的,而且我老大現在是茅山弟子,你又是茅山派的長輩,怎麼說你也要想個辦法再幫幫我的老大!”“早聽說你這小鬼難纏,如今看來果然不假,沒說兩句就賴上我了。”絕世板起臉來,但在李寵可憐的目光之下沒多久就軟化了:“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而且還要用到你,你願意嗎?”“什麼治標治本的,只要對老大有好處,我就同意!”李寵想都沒想就回答。“問都不問就答應,讓你死你去嗎?” 公子白瞪了李寵一眼說,他實在不想再讓別人為他去冒險了。“我早就死過了,無所謂的。我要是真的不行了,你連買公墓埋我的錢都不用掏,立碑也可以省略,只要替我將老爸救醒就行了。” 李寵說出了差點兒讓公子白掉眼淚的豪言壯語。絕世看不下去,打斷了公子白和李寵讓人神經錯亂的對話說:“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只是把李寵和你分開一段時間,沒有了他的刺激,你體內的靈氣會安定下來,這樣就加強了秘鏡對你氣息的阻擋作用,增加一分躲過劫難的把握。”“那要怎麼做呢?不是要把我關在黑匣子??我在法像?悶了一百多年,最怕的就是這個了。”李寵聽說要把他和公子白公開,擔心會過以前那種黑暗的日子。“不用那樣。只要把你的本尊法像放在一個陣法?就可以了,你一樣可以出來找人聊天。”絕世解釋說。聽說要把李寵的法像從身邊拿走,公子白更不能同意了,再次出言反對:“沒有必要這樣吧?在秘境?不是已經足夠安全了嗎?”“秘鏡傾注了我無數心血,按理說可以阻隔外界靈氣,擾蓋你的氣息,但秘鏡從來沒有被用來躲避這樣的劫難,在未經事實證明前,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準備萬全。另外,你不單純要躲避天地氣運在你身上的作用,還要躲避搜索你的天鬼。天鬼不是無意識的天地靈地靈氣,他有智慧更善於追蹤,他一定會記得李寵的氣息想辦法追蹤的。我的陣法不但可以阻止李寵法像對你體內靈氣的激發作用,還可以利用陣法運轉影響李寵殘留在外界的氣息,讓天鬼無從尋找。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你若不用,我也沒其他的辦法可想了。” 絕世作為秘鏡的設計者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動搖了公子白一眾的信心。清靈子第一個緊張起來:“如此說來,還是要多加小心,要知道如今行錯一步就是名副其實的萬劫不復啊!李師步的法像放在秘鏡中,又有師祖的陣法保護,安全絕對不會有問題,師弟就不要猶豫了。”“清靈子說得對,這?全是自已人,不用把我的法像看得那麼緊。辛苦我一個,有可能會造福了然、商瓷兩個人啊!老大,就這麼定了吧!”李寵知道不用受憋屈,又沒有危險性,為了公子白和了然、決瓷,態度堅決的要為公子白躲劫貢獻力量。(本節完) |
打不過我們可以逃跑,不至於立刻投降吧?”“老大,你不習慣下跪的禮節就不用跪了,反正你這個茅山弟子不太正宗。告訴你,上面的這位就是你前兩天還念叨的絕世,因為我爸的關係,我還得管他叫師伯呢。” 李寵說完就起身往來人飛了過去,公子白仰頭瞧著李寵過去和絕世打了招呼,然後陪著絕世飛了過來;嘴?不停著念叨著:“真是經不住念叨,說了兩回絕世,絕世就出現了,我咕財神都N的N次方遍了,財神為什麼不來?”絕世落地,清靈子跪行幾步叩頭拜見,絕世簡單的問候了幾句便直奔公子白而來。公子白以為這個茅山派的前輩挑理了,趕緊鞠了一躬,招呼道:“公子白見過師伯,弟子不習慣古禮,請師伯不要見怪!”絕世點頭示意後突然大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見了你兩次,再想找就找不到了,沒想到你竟然在這?!”公子白被絕世的一番話給說懵了,不解問道:“師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聽您的話,似乎早就見到我了。我有點兒不明白。”公子白的問話惹來絕世一陣哈哈大笑:“這不怪你,你再看看就認得我了。”絕世止住笑聲,身形在瞬息間變化出兩個形象。這兩個形象公子白和李寵都有印象,一個是在路邊招搖撞騙的和尚,另一個是在飯館?用菜名做文章的道士。“原來是你!”公子白和李寵齊聲驚呼。李寵更是不依不饒的說:“師伯,雖然以前我不愛理你,你也不能變著法的整我和我的老大呀!你唱這兩出戲到底是什麼意思?”絕捋著鬍子瞪了李寵一眼,拿出長輩的語氣教訓到:“小子,你們大難臨頭猶不自知,我那是在點化你們。雖說我不是仙人,但總可以給你們指條明路,誰知你們不聽勸告,終於導致親友受累了吧?”公子白和李寵是同一戰線,自然要幫李寵說話,介面道:“師伯,只要你亮出真面目,我們自然會聽從你的指點,為啥非要變化形象故弄玄虛呢?”“這件事說來話長,還是坐下來談的好。這秘境我多年沒來不曉得還認不認得路。” 絕世嘴上說不認得路,卻不是老馬識途般當先往道觀?走去。在道觀內一間寬敞的屋子?坐下後,絕世向公子白一眾簡述了他以往的經歷。茅山秘鏡建成後,絕世的修為隨之精深,甚至達到了可以飛升仙界的限度,但卻放棄了飛升的機會,繼續留在人界。令他留在人界並離開茅山派的主要原就是為了尋找失蹤已久的師弟絕塵。絕世一百多年來尋名山深段境,過荒野,覆不毛,始終沒有找到絕塵的蹤跡。直到最近,才從一個妖界朋友的口中得知李寵尚在人間,於是他即刻來尋李寵。見到公子白和李寵的組合後,絕世發現他一直擔心的事情即將發生,所以變化形象來點化公子白和李寵。絕世講到這?,公子白和李寵均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們對到底是什麼令絕世擔心大事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充滿了好奇。絕世顯然知道他們的心思,歎了口氣後說道:“事情要從絕塵師弟招李寵的魂魄做為靈鬼開始。當時觀內的諸多兄弟都很反對,這其中也包括我。其他兄弟反對他的原因多是認為絕塵師弟心中有私情,修煉役鬼術會墜入魔道,以致影響茅山派的清譽,更會遺禍蒼生。而我反對絕塵師弟的原因不在於此,因為我瞭解絕塵的為人,更知他的心意,也堅信他這樣做會使茅山派的役鬼術得到正解的發揮更上一層樓,但我還是堅決反對。” 絕世說到這?,清靈子贊許地看了公子白一眼,對他對絕塵的評價表示佩服。公子白並不在意清靈子的贊許,他在意的是絕世反對絕塵修練役鬼術的原因,見絕世在關鍵處停頓,明知是他故意賣關子,依然非常配合的發問道:“師伯,即然您能理解絕塵前輩修練役鬼術的真實心意,那你反對他的原因一定非同尋常,那到底是什麼呢?”公子白一問之下,絕世又 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接著用哀痛的語氣說道:“當時我擔心的只有一件事。絕塵是招自己的骨肉為靈鬼,靈鬼現世後沒有凶戾之氣,且與他心意相通。一般修練役鬼術的修行者在得道飛升後,只要將靈鬼帶入仙界或者安排轉世重生即可。絕塵父子卻不可以,因為絕塵與李寵的魂掀元神是同源的,李寵的靈體會隨著絕塵道法的精進而增加道行;當絕塵可以飛升的時候,李寵同樣會成就鬼仙金身一樣要隨著飛升。絕塵身為人類在飛升只會經歷一般的仙劫考驗,而李寵身為靈鬼在飛升成仙時會經受巨大的天劫,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天劫一起發作,兩種天劫會疊加在一起產生從未有過的幾乎是難以阻擋的天劫,不但他們難以渡劫,連整個人界都會因此而遭殃。”李寵顯然是頭一回聽說,瞪著小眼睛問絕世:“有這種事?我怎麼沒聽我爸跟我說過?”“他本來就覺得對不住你,拼著折損陽壽把你變成靈鬼,這種事他怎麼能告訴你呢?”絕世做出了一個讓李寵很傷心的回答國“事態能有這樣嚴重?”公子白對絕世的說法不太相信,問旁邊的清靈子。清靈子沉思了一下後回答:“自古以為,修行役鬼術的前輩成仙之時都是帶著靈鬼入仙界或者安排靈鬼超升,沒有與靈鬼一起成仙的主民錄。不過成仙必須渡劫,人類成仙難成仙易,異類修仙易成仙難確是鐵律,理論上有師伯說的可能。”公子白聽了人,轉了轉眼珠說道:“其實反過來想就不那麼可怕了,只要絕塵前輩自我控制一下,在修行的時候偷點兒懶,讓自已永遠達不到飛升的水準不就行了嗎?”絕世對公子白的話未置可否,接著他的話頭講了下去:“也許當時他也是這麼想的,他還說就算是自已死,也不會讓劫難出現,甚至不惜和我翻臉帶回了李寵的魂魄做靈鬼,可事實並不如他所想,此時時局動盪,風煙四起,內憂外患,正是各種妖邪活動的大好時機。絕塵嫉惡如仇自然是拼命的伏魔降妖,各種善行讓他的道行在無形中猛增,讓他一步快過一步的向飛升靠近,但當我想出山制止他時,他卻失蹤了,等到茅山派秘境建成後,我放心不下就出山去尋他。” |
你的東西都翻亂了,堅持一下,我正在一件一件找呢。” 李寵的回答差點兒讓公子白昏過去,無奈之下只好先劈出幾道刀氣從氣勢上支援清靈子一下。在清靈子法劍引動下,靈氣充盈的秘鏡?的鳴雷閃電的威力比在外面施法要強上幾倍。來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在雷電近身後輕鬆地扔出一道符紙。威勢巨大的雷電在來人的符紙面前立刻變成了啞火的炮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倒是公子白劈出的幾道技術含量極低的刀氣對來人起了作用,逼得來人轉了幾次身形才堪堪避過。清靈子揮劍迎敵的同時,他的靈鬼靈兒就有所接應。靈兒不像李寵那樣需要為公子白取東西,看准了方位直接沖入了戰圈。公子白的刀氣剛過,靈兒已經顛到了來人的身後,一雙小手間飄出了七朵紅梅無聲的射向來人的背心要害。這是靈兒輕易不用的歹毒鬼術--“落梅暗香”,只要梅花在對身身側三尺內爆炸,即使不會擊中對手,爆炸產生的鬼毒一樣會侵蝕對手的肌體,對至對手骨肉乾枯爆體而亡。“現在小輩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難道真的要向公子白說的那樣把我殺了滅口嗎?”來人依舊是往身後丟了一張符紙,就不再理會靈兒的攻擊,反而用一副長輩對小輩的口氣教訓起人來。靈兒的攻擊在符紙下冰消瓦解,清靈子和公子白掐決的掐決,蓄勢的蓄勢,打算發起第二輪攻勢。這時候,李寵用法力帶著一大堆夾雜在光碟和襪子之中的符紙,符牌急匆匆的從道觀?飛了出來。李寵往對面來人處望了一眼,立刻把手中的東西全丟到地上,跑到公子白和清靈子面前大叫:“停!趕快停止攻擊!”李寵喊過後,在公子白和清靈子有所反應前,第一響應的居然是正在遭受攻擊的神秘來客。聽見李寵的叫喊後,來人猛然止隹身形停在空中。見來人停止接近,公子白才轉過頭問李寵:“幹什麼要停?聽他剛才器張的口氣我就不爽,都欺負到咱門口了,不打他還留著他尖大爺呀?”說完,從地上抓起兩道符牌,也不看是什麼符就要丟過去。清靈子對李寵的舉動也很疑惑,不過他沒公子白那麼衝動,掐著法決瞅著李寵等他的解釋。李寵沒有直接回答,只給公子白和清靈子提了個醒:“你們沒看到他扔的是茅山派傳人才會使的“解符”嗎?這種專門解除茅山派本門法術的符咒,別家門派是絕對不會用的。再仔細看看他長得什麼樣,你們還不知道他是誰嗎?” 受到李寵提醒後,清靈子仔細看了看還在空中飄舞的幾張符紙,點了點頭說:“確實是解符,來人理因是本門中人。可一時想不出本門中人還有誰不用權杖能開啟秘鏡的能力。”公子白見清靈子沒有靈感,馬上出言道:“師兄,我眼神比你好,我形容一下他的樣子給你聽,你仔細想是派?的哪位高人。”“很好!你的視力可以望遠,看清他的面貌不是問題。形容得仔細些,茅山弟子雖然不是很多,但有的已經幾十年來不見了,我怕一時記不起來。” 來人一直身處遠處的高空之上,在逆光的條件下,清靈子的眼神實在比不上公子白,公子白的提議正合他的意。公子白調整了一下眼睛的焦距,鎖定了來人後,用準確的言語描述起來:“身高一米七五,體形偏瘦,背微駝,穿著茅山派的衣服,背木*(看不清這個字)法劍;表面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白頭發,白鬍子,方臉,直眉,眼形捆長,左眼角有一個很小的紅痣。”清靈子突然打斷公子白的描述,神情激動地問道:“師弟,你看仔細些?來人臉上是不是有很多皺紋,額頭上的皺紋有五道,**(看不清)是波浪形的皺紋。”按照清靈子的提示,公子白把來人的臉部放大了五倍,果然看見了來人臉上很多皺紋和額頭上的波浪形皺紋,趕緊又據實人:“師兄,你說的沒錯,來人有這些特徵。法力高的都可以減緩衰老,對自己的皮膚,特別是臉部皮膚都保養得很好,哪有他這樣的,這麼高的法力卻要把自已弄得老態龍鍾,太不注意形象了。對了,師兄你問這個幹啥?你跟他很熟嗎?”公子白問完了問題,沒聽見回答,回頭一看才發現清靈子已經流著眼淚跪倒在地上了。這下,公子白就更奇怪了,趕問李寵:“小李,師兄他這是幹什麼? |
子也一塊兒招來了.李寵扒著窗戶對公子白說:“老大,人家玩的好好的,叫我來什麼事啊?“ “絕塵這個人你有印象吧?“公子白問道.“剛進來的時候,你不是問過了嗎?他是我爸的師兄,聽我爸說他們以前的關係不錯.自從我到了老爸身邊後,他們就很少往來,我只記得老爸向他請教過幾次陣法知識,還有就是他在當時人緣非常好,同輩的師兄弟都很尊重他.其他的我就不瞭解了.“關於絕世的情況,李寵對公子白的問話沒有剛進秘境的時候答的多.公子白拍了拍腦門,想了想又問道:“絕世和你老爸比起來到底誰的本事大?““不知道,我沒見他們比試過.“ 李寵回答的很乾脆.公子白重重的吐了一口煙氣說:“這就奇怪了!你老爸在的時候絕世只是一個仁厚的長者,等你們爺倆出事後,絕世跟著就名滿天下,這以前的幾十年他幹嘛不出頭?““聽師弟的意思,是在懷疑絕世師祖與絕塵師祖的遇害有關嗎?“清靈子在旁邊聽了一陣,多少聽出了公子白話?的意思.“這我也不肯定.只是想多瞭解一下當時和絕塵前輩唯一交好的人為什麼也疏遠了他,弄明白本來可以是雙雄縱橫的茅山派,為什麼總出寂寞英雄?“ 公子白把電腦推到清靈子面前,把畫好的人際關係圖給他看.清靈子看了一陣後,抬頭說道:“絕塵師祖的處境我可以理解.茅山派雖有役鬼術,但很少讓門人修煉,原因是怕修習者心志不堅役使靈鬼作奸犯科,或者反被靈鬼迷了心志墜入魔道.絕塵師祖塵緣未斷,又以親生骨肉魂魄為靈鬼,必然會引發其他同門的猜忌.絕世師祖為人仁厚,定然是認為絕塵師祖用骨肉魂魄為靈鬼有違天道和慈悲,必然會強烈反對,而絕塵師祖愛子心切自然是什麼都顧不得,他二人只怕是因此才疏遠的. 至於絕世師祖為何在絕塵師祖失蹤後才聲名鵲起展露才華,恐怕只有絕世師祖知己知道了.也許他們倆惺惺相惜,知識表面冷淡,誰又會知道呢?”聽了清靈子的解釋,公子白拍案而起,語調激昂的說:“其實所有的同門都錯了。絕塵前輩並不是單純為了私欲招親子的魂魄為靈鬼的。以骨肉為靈鬼、以親情人道,人鬼想親,正可以避免役鬼術的缺點,絕塵前輩正是有此覺悟才將役鬼術發揮到前人未有的水準。他的境界可比那些自認正統的同門高得太多了。”公子白情緒激昂的讚歎完了,突然像洩氣的皮球一樣說道:“師兄,我不得不承認我失敗了。本以為可以理出頭緒來,結果依然是一團亂麻。看來我這二十多天是白費了,這些東西只能給師兄你留著作茅山派內部資料了。歷史一去不復返,當時的事只有當時的人才清楚。看來只有想辦法讓絕塵前輩徹底恢復元神,才能知道害他的到底是哪一個。”清靈子微微一笑說道:“師弟,雖然沒找出謀害絕塵師祖的元兇,但這份沒人畫過的人際關係圖卻開了茅山派的先河,而且翻閱典籍所作的摘要中還要許多是前人未反縣的寶貴修煉心得,若非你的獨特思路和見解也不會讓茅山派有這樣大的收穫。你對絕塵前輩的理解和對役鬼術的見地也更是精彩絕倫,我決定將你這些話加入役鬼術的法典中,既為絕塵前輩平反,也為你揚名。你不是失敗了,而是收穫頗多呀!”公子白給清靈子說得不好意思,打趣道:“師兄,你的寬心丸我吃著舒服,不知道後悔藥你這?有沒有得賣呀?” “我哪敢賣藥啊!碰上你這吃藥不給錢,瞧見好藥還明搶去送人的主兒,我可賠不起呀!”清靈子對公子白強要了他兩顆丹藥的事念念不忘,公子白一題他又心疼起來了。“行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的丹藥最後不是讓你的徒弟享受了嗎?不用看不開了!”李寵安慰完了清靈子,沖著屋?的公子白喊:“老大,你的科研工作結束了,就不要再悶在?面了。這個環境雖然不大,景色卻挺美,出來活動活動吧!”公子白伸著懶腰從房間?走出來,深吸了兩口氣,做歡欣愉悅狀大呼:“啊!天空是多麼藍啊!空氣是多麼清新啊!生活是多麼美好啊!”這?的天空是白的,空氣是暖的,你來了這些天一直悶在自己的黑房?,哪來的生活?嚴重的驢唇不對馬嘴!看書看傻了吧?我不跟精神病一起玩!”李寵找了給藉口甩開公子白和靈兒玩去了。“師弟,我還有一本法典沒有校對完,這?的地方不大,不用我來做導遊,你自便吧!”清靈子知道公子白憋了很多天才出來,害怕他在?面憋出了鬼注意,有對茅山派或者自己的某件東西產生了興趣,為了茅山派和自己的財產安全清靈子跑得比李寵還要快。“是你們讓我出來的,怎麼都不理我?我一個人玩什麼呀?” 公子白鬱悶的在秘境?轉了一圈,在沒找到適合他的戶外活動後,回到房間重新打開手提電腦,就著畫好的人際關係圖開始寫一篇題為“人際關係與道法修煉內在聯繫之我見”的論文,在電腦的提示下,公子白知道進入茅山秘境已是第二十八天早上了,是一心該來報到的時候了。合上電腦後,公子白出了房間去了清靈子的房間,他打算見識一下清靈子是怎麼把一心放進秘境來的。見到清靈子後,公子白才知道他來得太早,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心才會來報到。於是,這師兄弟兩個就在道觀門外的空地上一面閒談一面等著一心的到來。公子白和清靈子正聊的高興,一陣低沉的咒語忽然在秘境?響起,在秘境邊緣白亮的天空上跟著出現了湧動的雲氣,公子白見清靈子的表情不大對頭,忍不住問:問道:“這是咋回事?前兩次一心進來我都沒有感覺,這次怎麼搞這麼大動靜?”清靈子面色凝重,搖了搖頭,眼睛緊盯著空中的雲氣回答道:“這不是一心要進來時念的咒語,一定是有人沒有權杖卻想開啟秘鏡才有這個結果。”“居然有人摸清了茅山派秘鏡的所在,還在當代掌門的頭上來撒野!師兄,不是我說你,現在外面道觀?有能耐的弟子太少了,外面保衛上做不到們,讓人直插門派重地傳出去可太沒面子了!”眼前的情況讓公子白對茅山派的現狀產生了憂慮。清靈子答道:“師弟說得是。雖然外面留守的弟子素質都很高,但實在是缺少人手。不過就算有人能找到這?,也只是對外面入口的陣法產生懷疑,用幾個開門的咒語試探一下,不成功多半都會離開的。以前有過幾次這樣的情況,只不過這次試圖開啟秘鏡的人法力高一點兒罷了。沒有掌門權杖是絕對開不了秘鏡的。我現在是擔心,一會兒來送東西的一心遇妻他會有危險,從秘鏡的反應上看,外面來人的法力比你我要高出許多。” 即然來人對入口有興趣,就讓他儘管試驗,法術無效後他自然會離開。如果現在出去,且不說能不能把法力高深的來人趕走,公明就是自動曝光明告訴人家:這個下面是茅山秘鏡,你可一定要想法下來看看哪!清靈子和公子白都深知這一點,所以清靈子只緊張一心的安危,公子白也只能安慰他:“時間還早,一心不會這麼早來、只要不讓人家打開秘鏡的大門進來參觀,壞了茅山秘鏡的名頭就成了。”公子白的話音剛落,清靈子的斷言就被打破了。一直湧動的雲氣在白亮的天空中旋轉成一個黑洞,然後黑洞中閃現出一道人影:竟然是有人通過黑洞進入了秘鏡。來人在空中略一停頓: 隨即辨清了方位,淩空禦風直奔秘鏡中心的道觀而來。清靈子見到此情此景,臉都綠了。很明顯,秘鏡在沒有掌門權杖和正確法決的情況下被人從外界開啟了,對篤信沒有掌門權杖連大羅金仙都無法開啟茅山秘鏡的清靈子來說,這個打擊實在有夠大,比茅山派被滅門都大,比他所有的寶貝和現金都被公子白收刮都大!公子白見來人毫不停留,直奔道而來,趕緊用胳膊碰了一下清靈子說道:“師兄,發愣了!人家都沖著咱們來了,趕緊把這個壞了茅山派名頭的殺了滅口,不然茅山派就沒法混了。” 清靈子被公子白一碰,立刻回過神來。他仔細想了一下,強行侵入秘鏡的必然有所企圖,絕不會是因為路過來打個招呼的。有了這個想法,他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公子白的意思,抽出從不離身的法劍引動鳴雷閃電往來人身上招呼。清靈子一開打,公子白才發現因為沒了存取物品文快捷的妖力空間,自己除了體內的長刀以外鬥法打仗用的傢伙一件也沒帶在身上,趕緊喊不知在哪玩的李寵:“小李,別玩了!快點兒出來,把我的放在層?跟人打架用的東西都搬過來。”“老大, |
於是司徒焱焱將她如何跟蹤嘯月企圖找出偷襲者得計畫,和方才經歷的事件分毫不差的講給了清靈子聽。司徒焱焱講過後,一心也將如何遇到嘯月以及嘯月對公子白的交代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一心講完的時候,在山林?查探的火魔焱也回來了。火魔焱在一心遇到嘯月的樹林?發現了嘯月遺留的妖氣,而且根據一心的形容確定嘯月中了魔族的入夢釘。火魔焱給了他們一個沮喪的推斷,根據嘯月最後出現的現場情況分析,他在中了入夢釘後又凝結了妖刀給公子白防身,在送走一心後已經沒有任何抵抗能力,最好的可能是被襲擊者捉走,糟糕一點的話就是被毀屍滅跡了。在火魔焱做出最壞的推測後,司徒焱焱的臉上閃過一絲憂傷失落的神色。但很快被她借舉手理髮的動作掩飾和深呼吸所掩飾。恢復了平靜的司徒焱焱冷靜的分析起來:“嘯月的情況跟了然和商瓷的一樣,神秘失蹤,而且留下了大部分的精氣和法力給了公子白。最後失蹤的嘯月特別指出襲擊他的敵人還要捉公子白。而偏偏在最需要公子白處理這些難題的時候,出來了一個天鬼,指明公子白是應劫的人,想要保命必須躲劫。看來公子白這次的劫難不但是天地靈氣運轉使然,更有人為的可能。” 清靈子點頭附和道:“司徒道友說得有理。暗中之輩專挑師弟好友下手,就算沒有其他的企圖,也是想引師弟出頭,讓其入將至的劫難。如果他在這個天地氣運轉的時候還有其他陰謀的話那必將是一個驚天的陰謀,其後果更是堪憂。而他實現陰謀的契機必定是劫難所至的關鍵時刻,所以決不可讓師弟離開秘境。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避過劫難,還可逼得暗中之輩情急現身。” 清靈子的一番話與司徒焱焱讓公子白躲劫的初衷不謀而合,司徒焱焱點頭贊同,同時說出了下一步的打算:“我繼續在外找尋這個神秘襲擊者,隨時準備支援道長。勞煩道長在秘境之內對公子白多加照顧。” “師弟只要不出秘境,自然一切安好。司徒道友請放心,倒是司徒焱焱道友要多加小心。” 清靈子對茅山秘境頗有信心,拍著胸脯保證公子白的安全,司徒焱焱得到清靈子的保證後想就此告辭,在離去前又想起一事,特別提醒道:“道長,嘯月遇襲一事,還是要對公子白有所隱瞞。他最近一直心緒不寧,總認為是他把劫難帶給朋友們的,知道以後不但亂了心志,更會吵鬧著從秘境中出來查探。這樣一來,事情就更難以控制和預料了。” “司徒道友真是細心。貧道是出家人,本不說謊,但事有從權,就說上一次謊吧!”清靈子覺得司徒焱焱對嘯月一事所做的安排合情合理,答應破例說謊。有了清靈子的允諾,司徒焱焱才放心的離去。司徒焱焱走後,清靈子囑咐一心道:“一心,這次你就不要進入秘境了,你心地單純,不擅言辭,你師叔心思敏捷善於察言觀色,你去了必定會露出破綻。嘯月小友的妖刀和交代我會帶給他,你放下師叔要的物品回山去吧。回去後小心戒備,下次來時按這次準備的東西採買即可。” 一心對清靈子的吩咐不敢違抗,放下了公子白要的物品,轉身回去看守正殿。清靈子則小心的對秘境的入口多加了三層禁制後,才拿上公子白需要的物品返回了秘境。清靈子百年歲月不是白活的,為了使公子白沒有疑心,等到第二天才把一心採買來的物品交給公子白。在把妖刀交公子白的時候,清靈子只對公子白說那是嘯月給他的護身符讓他貼身收好,還說嘯月發現的可疑人物是個老年道士,為了配合嘯月和司徒焱焱的行動讓他儘量在秘境?多呆些日子。公子白對茅山派第三十二代傳人人際關係圖的研究正在緊要關頭,收下了清靈子帶來的東西和口信沒有疑心,把妖刀栓了根繩子掛在脖子上就轉身投入到廢寢忘食的科研工作中去了。經過三個多星期的翻找,公子白不但看到了茅山派第三十二代傳人的傳記,還找到了幾乎所有三十二代傳人的飛升或死亡前留下的日記或是修行心得,惟獨不見絕塵和絕世兩位當時最負盛名的茅山道士的任何自書文字。唯一可以作為解釋的就是:絕塵和絕世是在預料不到的情況下神秘失蹤的,他們沒有時間留下自己的日記和心得。反正是在查絕塵失蹤,雖然時間有所不同,但同樣是失蹤了,公子白就順便把絕世的失蹤也納入了自己的偵察範圍。進入茅山秘境後的第四周的第三天,公子白的茅山派第三十二代傳人人際關係圖在門板和電腦上相繼完成。接下來的兩天,公子白把手提電腦中記載的概要從頭歸納了一便,又利用電腦的強大統計功能分析了絕塵和絕世的人際關係,最終得出了一個奇怪的結論;絕塵是東北人,是娶妻後才入山學道的,而且學道途中還時常回鄉探看親人,後來還有了親生兒子。儘管天資聰慧,為人正直,但茅山派內眾多弟子都是自幼學道的南方人,對絕塵不免心存成見,甚至有所鄙視。這一點,在眾多門人的傳記中都有所提及,對絕塵最普遍的評語就是“道基不固,貪戀紅塵”,特別是在絕塵召喚李寵作為靈鬼後,更多的門人私下都以為他是“修法為私,借寄控徇私成名,非修道者所為。”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公子白萬萬沒想到這位名滿天下的絕塵道長,居然會因為一點兒難舍的親情在教內遭到了如此多的非議,不禁大歎古來英雄皆寂寞。絕世是典型的南方人,是被師父從山下撿回去撫養的孤兒,比絕塵年長十歲,是許多三十二代弟子的師兄。絕塵上山學道時,絕世已經是在茅山生活了三十多年,精通各種法術尤其擅長鎮法設置的中年道士了。比起絕塵來,絕世在茅山派內的人緣最好,幾乎所有的弟子給他的評價都是“道法精深,為人無私,亦師亦友.“在絕塵學道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絕世在指導他,直到絕塵用秘法招回李寵的魂魄修煉役鬼術後!絕世才像其他弟子一樣逐漸疏遠絕塵.在絕塵出事後,絕世參與了茅山秘境的修建,其後也像絕塵一樣不知所蹤,直到如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經過電腦的統計,絕世與包括絕塵在內所有的師兄弟的人際關係全都是親密或者友善,而絕塵與絕世正好相反,他除了和絕世私人關係較好外,與其他師兄弟都是冷淡或者疏遠.這樣一來,如果真是絕塵的同門害了他,除了絕世以外的每個師兄弟都有可能.忙了一溜十三遭,在搞清茅山派三十二代弟子的名諱和瞭解他們的個人隱私後,得出一個失敗的結論,公子白合上手提電腦把戒了二十多天的煙又點起來了.公子白吐了兩口煙,把合上的電腦又打開了,在絕塵和絕世之間表示親密的紅色關係線下面又多加了一條表示疏遠的藍色線條.然後對著這條線,皺起了眉頭.在眾多師兄弟都疏遠絕塵的時候,絕世可以毫無成見的指導他修煉道法,可見絕世不是一個心胸狹窄之輩,並不在乎絕塵是否“貪戀紅塵“.以他們這樣深厚的交情,絕世不可能因為對絕塵修煉的役鬼術有看法,突然來一個腦筋急轉彎把他們二十來年的交情拋到九霄雲外去.出於對一切非正常情況都不放過的專業精神,公子白決定找現存唯一可能知情的當事人--李寵來調查一下.“小李,你過來一下,有話問你.“ 公子白推開窗戶扯著嗓子喊在秘境?四處亂跑的李寵,他這一嗓子不但喊來了李寵,把清靈 |
說完,不待一心反應,強提妖力,再次打開妖力空間,將一心用力丟了進去。嘯月預想的不錯,他的妖力空間拒絕他的進入卻不排斥一心的進入。施展強力的法術,又快速的開合空間,嘯月對體內睡魔的抵抗力自然降低,送走一心後他立刻沒了精神,只能勉強的半睜著眼睛維持著法術的運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內,儘管處在半睡魔狀態的嘯月依然察覺,猛的轉頭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正好迎上了追來的老道憤怒的目光,老道沒了偷襲得手的張狂,臉上多了幾道血痕,身上的道裝成了一絲一縷的蝙蝠衫,顯然是在嘯月的無差別攻擊下掛了彩。看到老道的衰樣,嘯月發出了打呼嚕一樣的笑聲(睡魔的影響實在太大,嘯月此時已經睜著眼睛打起呼嚕來了。)你不但卑鄙,而且夠狡猾。居然事先給我下了套子,把我的退路都給斷了。不過,兔子死了蹦三蹦,我在被抓之前多少也要碰破你一塊皮兒!“老道毫無防備的走到嘯月身邊,伸手把嘯月耷拉下去的腦袋扶正了,氣乎乎的說道:”小子,不管怎麼說,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是真的!若不是顧著我的大事,對付你何須費這許多手腳,不用硬撐了,睡醒了你就知道我是誰,要幹什麼了。“ 老道手上黑光一閃,一根鋼釘釘進了嘯月的頂門,嘯月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老道受到了霧氣的干擾,並不知道嘯月遇到了一心,而且對於他的存在做了交代,在制住了嘯月後揮了揮袖子平地弄出一股黑煙將他和嘯月籠罩起來,等黑煙算去原地不見了他和嘯月的蹤影。 司徒炎炎飛馳千里,返回到與嘯月分開的那片山林,早已不見了嘯月的蹤跡。新知嘯月欲去茅山派,司徒炎炎向著通往茅山派的方向搜索下去。一路行進,首先發現了嘯月破去五行陣留下的痕跡,接著被金傀儡殘軀反射的陽光所吸引找到了嘯月苦戰的戰場。司徒炎炎仔細的檢查了這個充滿火痕溝渠、橫躺豎臥著巨大傀儡軀體的山坡,在金傀儡的附近發現了一灘血跡。憑著對鮮血的氣味和凝固的程度,司徒炎炎有了推斷“嘯月一定在這?跟五行傀儡大戰了一場,憑一己之力把五行傀儡都收拾了,可是他自己也受了傷,這?沒有見到五行傀儡以外的屍體,顯然是傀儡的控制者並未將他消滅,能讓他受傷的很可能就是傀儡的控制者。可以控制如此巨型的五行傀儡,絕非是等閒之輩,嘯月可能有危險。 司徒炎炎覺得火魔說的有道理,點頭同意後徑直往茅山派而去。同樣是因為電子郵件的關係,司徒炎炎知道一心的存在,所以上了茅山他就徑直前往正殿找一心。可是他沒有見過一心的樣貌,正想現出身形找一個道士打聽一下,突然發現茅山正殿上閃出了一個空間入口,一個身形正從入口?掉下來。司徒炎炎一眼就認出,出現的空間入口正是嘯月的空間,趕緊飛掠過去。 到了正殿上方,他卻發現入口?掉下來的不是嘯月,而是一個神情慌張的道士,這個從嘯月妖力空間?掉出來的道士正是一心。嘯月來過茅山派正殿,所以在他的妖力空間?有通往茅山派正殿的接點。本來一心被嘯月丟進去後,會按照嘯月的意願立即被送到茅山派的正殿,但是嘯月把體內大部分精氣都凝結成了妖刃導致了妖力大減,再加上睡魔的困擾,他的妖力空間如同CPU降頻的電腦一樣減慢了回應的速度,到司徒炎炎找上茅山派才把一心吐了出來。一心突然從空中落了下來,自然要引起周圍道士的注意,在道士們對他的稱呼中,司徒炎炎確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一心道長。一心簡單的和道士們交代了幾句,收拾了採買回來的物品,急匆匆的往茅山秘境的入口趕去。今天不是他進入秘境的日子,但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逼得他必須進去向師父和公子白報告。司徒炎炎見一心淨撿小路密林行走,猜想他一定是去找重要的人物。就一直隱身暗處跟在他的身側。一心很快來到茅山秘境的入口,站在山崖邊念起了繁雜的咒語,顯然是在通知他的師父清靈子為他打開秘境的大門。懸崖下的雲霧翻騰如沸,片刻後清靈子破開雲霧出現在懸崖邊。清靈子現身後略顯不悅,沉聲責問一心道:“一心,時間沒到,為何擅自道秘境前要求進入?” “師父,弟子為師叔採買物品回山途中遇到了一個妖狼,這個妖狼自稱是師叔的朋友嘯月,還給了這個東西讓弟子帶給師叔。” 一心見師父責怪趕緊簡單講了遭遇,並且拿出嘯月的妖刀呈給清靈子看,一見一心手中的妖刀,清靈子和暗中的司徒焱焱俱是全身一震,他們都清楚的很,妖刀是一隻妖大部分精氣所化,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妖是絕對不會把自身精氣凝成妖刀讓人帶走的。清靈子到底是茅山掌門,立刻發覺司徒焱焱在暗處的震動,隨手收起一心手上的妖刀,對著司徒焱焱隱身的喝道:“何方神聖,請現身一見!”司徒焱焱見清靈子有所知覺,亦不再隱藏,現出身形來到清靈子面前,點首為禮後說道:“道長莫怪,我是為找尋嘯月而來,正碰上你的弟子從嘯月的妖力空間?掉出來,所以才跟到這?的,絕非有意窺探貴派的秘境。” 清靈子見來者是司徒焱焱急忙還禮,然後指著手中的妖刀問道:“司徒道友既是為嘯月而來,想必知道其中的緣故,可否告知貧道,嘯月到底出了何事?” 司徒焱焱無奈答道:“不瞞道長,嘯月的妖刀我是剛剛得見,其中緣由不得而知,唯今只有將所曆事件從頭說起,供道長參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