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天生惡相 作者:阿源 (連載中)

toy5257996 2008-9-6 23:42: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9 73430
hoo 發表於 2009-1-30 16:14

第二卷 危險世界的女人們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虎郎

見大哥被對方侮辱,十幾個靜組成員,紛紛從懷中拔出了短刀。面對一倍於己的敵人,這些人沒有絲毫的畏懼。一時間,反倒人數較少的靜組因為同仇敵愾,在氣勢上佔了優勢。宮本小武藏冷笑一聲,微抬起手制止了手下的躁動,他上前兩步,衝著進門的男子寒聲道:「籐田貴二,別以為你們人多,今天就能討到便宜!」

    籐田貴二的臉上掛著邪邪的笑意,現在自己人多勢眾,他根本不把宮本小武藏的警告放在眼裡。據他所知,鎮子上靜組的正式成員全部在這家料理店,只要將這裡端了,靜組鎮子中的勢力就會被徹底剷除。

    突然間,籐田貴二的眼前多出了一個人影,他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幾乎在瞬間,籐田貴二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捏著空酒瓶,懶洋洋坐在榻榻米的碩壯漢子所吸引。

    這傢伙是誰?靜組沒這號人,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呢?他拿著酒瓶子幹嘛?

    正在籐田貴二感到疑惑的時候,突聽「咣當」一聲悶響,壯漢手裡飛起酒瓶,在籐田貴二的腦袋上開了花。

    「***,你他娘說誰是劣等民族?」

    王老虎從地板上豁然彈起,指著籐田貴二的後腦勺就破口大罵起來。剎時,圍攏的幾十個人全部愣住了。直到倒地的籐田貴二發出淒慘如殺豬般的哀號,兩幫人這才反應過來。離得最近的幾個黑龍幫成員,揮著短刀就想給老大報仇。宮本小武藏猶豫了一下,挺身擋在王老虎與黑龍幫面前。他一臉凶厲的煞氣,就連幾個氣勢洶洶的黑龍幫成員也不禁頓了一步。

    此時,籐田貴二的滿臉是血,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剛才的酒瓶子力道奇大。不僅鮮血直流,甚至大腦都受到了強烈的震盪。過了半晌,籐田貴二才恢復過啦,他甩開了兩名手下的攙扶,瞪著王老虎那蘊滿仇恨的目光中。出奇地沒有立即動手的意思。

    「難道真是他?」

    鮮血模糊了籐田貴二的眼睛,心中的恐懼卻讓他絲毫沒有留意這些,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繼續打量著探頭探腦,想從靜組人牆中鑽出來的王老虎。

    籐田貴二的手下自然不知道老大因何顧忌,長久已來的囂張,讓他們比籐田貴二更加肆無忌憚。一人冷笑道:「哪來的混蛋,敢砸我們籐田大哥的頭?今天不把你剁成碎肉喂……」話還沒說完,就向王老虎的方向衝去。

    宮本小武藏被壓抑地火氣瞬間爆發了出來,黑龍幫在自己的地頭幾次三番尋釁滋事。為了大局著想自己都忍了。這一會雖然對方的目標是王老虎,實際是不把自己這些人放在眼裡;更別說剛才王老虎那一酒瓶子,替在場地靜組成員出了口惡氣。

    宮本小武藏一腳將來人踹翻。暴怒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出頭的份嗎?」

    一拳轟出,後面一人應聲啷嗆後退數步。一時間隔間內外弓拔弩張,前面圍了一堆人,身為肇事者的王老虎反而湊不上腦袋。

    現在還沒到動刀子的時候,可是宮本小武藏與靜組成員各個眼中帶火。黑龍幫最近在鎮子上囂張慣了,何曾忍的住如此惡氣,被宮本小武藏一拳差點打倒的黑龍幫成員,順手把短刀亮了出來準備重新上陣。誰知被快速反應過來的籐田貴二,一記巴掌打的暈頭轉向。

    籐田貴二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干靜組成員,眼角的餘光順勢瞟了王老虎一眼。最後朝著宮本小武藏一豎拇指,每個字眼,幾乎都是從牙齒縫隙中硬生生擠出來的。

    「怪不得你們有恃無恐,小武藏……今天算你有本事……我們走!」

    說完,籐田貴二扭頭向外走去。他地乾脆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連帶三十來個手下也驚奇的打量起宮本小武藏和王老虎。他們當然不知道籐田貴二在顧慮什麼?在他們看來,己方人數比靜組多出一倍有餘。又難得靜組成員聚在一起,正是一網打盡的好時機。為何,就這麼白白錯過呢?

    靜組與宮本小武藏更是驚訝萬分,他們壓根想不到王老虎一酒瓶子,居然能嚇得籐田貴二掉頭走人。他們所瞭解的傳聞多是籐田貴二如何囂張跋扈,如何在本地一手遮天……誰能想到如此牛逼轟轟地人物,就這麼輕易打起了退堂鼓。

    籐田貴二回頭看著自己身後小聲嘀咕手下,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適才生事地那位傢伙身上。那傢伙人高馬大,往日確實有幾分狠氣。這會他顯然有些不服氣,沉著臉斜眼打量著別處。籐田貴二的火氣頓時上湧,兩記大嘴巴狠狠地抽了上去,順便一腳踢上他地大腿上。

    「你他媽是想陷害我?就咱們這幾個人也敢和他們胡來?」

    那人被打的更加糊塗,嘴裡忙分辯道:「大哥,咱們可有三十五個人,那邊連坐著開你頭的混蛋加一塊,也就十六個人。雖然宮本小武藏是劍道七段,但咱們分出五個人就不信對付不了他。剩下的十五個人,咱們兩個對他一個,很輕鬆就能把靜組給滅了啊!」

    籐田貴二氣道:「你以為是算加減乘除呢?老子早稻田大學畢業難道不會算?還用你這個國中就輟學的傢伙來教我?」

    另一人出聲道:「籐田大哥,你不會是顧忌那家料理店的老闆?我聽說過早些年,那死胖子在鎮裡的名氣也不小,但是十幾前從監獄出來後,就安分作生意了。即便死胖子還有點門道,但他和武藏那廢料加一塊兒,咱們收拾起來也不在話下吧?」

    被打的大漢冤聲道:「是啊!就岡本差點能升為橫崗的體格,一個人輕鬆弄他們五個!剛才開大哥你頭的那小子,雖然也挺壯的。但我不信他能幹的過岡本。」

    他這話,狠狠的扎到了籐田貴二地心裡痛處,他幾乎是狂怒的道:「放屁!五個岡本綁一塊也不是人家對手!你們這幫廢物!沒見我都地頭裝孫子!你們倒好,給我裝起大爺來了!行啊!有本事的自己殺回去!」

    幾人面面相暌,一人疑聲道:「大哥。你說的是剛才用酒瓶砸你頭的那人?」籐田貴二哼聲不語。那人又道:「他好像不是靜組地啊?」

    籐田貴二沒有答話,惡狠狠地道:「馬上通知宗介、青一郎……讓他們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今晚全給我準備好!」

    眾人一聽,紛紛傻眼了。

    「至於嗎?不過是對付靜組而已!有必要搞那麼誇張嗎?」

    籐田貴二怒罵道:「都給我閉嘴,全照我說的做。」

    說完,籐田貴二自言自語的嘟囔道:「大虎郎不是被判終生監禁了嗎?難道上面給的消息是錯的……吉祥組真想和靜組結盟?」

    籐田貴二說的聲音很低,周圍幾個手下剛被訓斥過,都不敢靠的他太近,因此籐田貴二說了些什麼他們壓根就沒聽見。

    於是有個人小聲問道::「今天新收的那幾十個高中生,也要帶上嗎?」

    「帶上!有多少給我帶多少!就算用不著,也讓那幫小孩跟著長長見識。」

    就在黑龍幫為了晚上的火並積極準備時。料理店的氣氛就有點異乎尋常了。眼見十幾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王老虎擺了擺手,很無辜的說道:

    「都別看著我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子溜的可真快,要不哥哥我,非在他屁股上多開一張嘴!」

    話是這麼說,王老虎實際卻對籐田貴二暗自留上了心。那傢伙看上去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人實在有夠滑頭,眼見事態不妙,立刻腳底抹油招呼都打就跑了。難道他看出了自己地計劃?說起來,王老虎的計劃很簡單。雖然他體力不佳,但這身皮肉著實能抗,如果籐田貴二當時因為腦袋被開。暴跳如雷衝上來拚命,非把那狂妄的小日本揍成殘廢。

    可那小子不知因何原因,躲在手下身後不肯冒頭。這讓想教訓籐田貴二的王老虎半天找不到機會。畢竟現在不比當初,體力有限,真要懵頭衝上去雖未必會受傷。但想在數人保護中將籐田貴二揪出來。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性。話又說回來,人生地不熟。自己又是個偷渡來的黑戶,總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下死手,把那混球的腦袋給砸扁吧?

    身後還有萌萌的安危要承擔,和黑道扯上關係頂多是麻煩點王老虎還不放在心上;可萬一被警方盯上,那就難辦了。王老虎沒少和警察打交道,他很清楚,現實中地警察不像電影中表現的那樣無能。有龐大的國家機器作為後盾,他們能發揮出地威力,遠不是黑道可以比擬的。只是警方有自己嚴格的行事規矩,受其約束,表面看似乎沒有黑幫那麼強大罷了。

    想不通,那傢伙為什麼要逃呢?難道那傢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王老虎嘴力嘟囔著,籐田貴二肯放過如此大好時機,實在讓他大感意外。

    突然,宮本小武藏似乎想起了什麼,指著低頭沉思的王老虎高聲嚷道:「你是大虎郎?我想起來了,你是吉祥組地大虎郎?」

    「打」虎郎?

    狗日地,這名字聽起來真他媽欠扁?

    王老虎的眉頭順時擰成了一團,過了半響,他才猛然發現,宮本小武藏口中地大虎郎,其實是在叫自己!
hoo 發表於 2009-1-30 16:21

第二卷 危險世界的女人們 第一百八十四章 角色扮演

王老虎很快就明白了,原來靜組這些人,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將自己錯認成一個叫大虎郎的黑道名人。難道天底下真有和自己長的如此相像的人嗎?王老虎很清楚,他的相貌和大眾臉毫不沾邊,也因此,對信誓旦旦的宮本小武藏,他始終抱著懷疑的態度。不過懷疑歸懷疑,在目前的情況下,被錯認未必是件壞事。

    王老虎沒有承認也未出言否認,只是模稜兩可的套了幾句話。看的出來,這群黑道分子都是些血性漢子,甚至有著常人少有的質樸,和印象中日本人有本質上的區別。

    「虎郎老師!我宮本小五郎,為先前的冒犯向您道歉;您一定是聽說黑龍幫的陰謀,所以趕來幫助我們的吧?我剛才真是太失禮了。」

    這又扯到哪去了?王老虎聽得一頭霧水。就算他真是什麼狗屁大虎郎,也不會屁顛屁顛的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就為了幫這群即不沾親也不帶故的傢伙擺平黑龍幫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個所謂的大虎郎絕對是個腦子抽筋傢伙;話說來來,也不知靜組的人腦子是怎麼長的?就拿眼前的宮本小武藏來說,他雖然血氣過於旺盛,看上去也不是滿腦子漿糊的人啊?這肯定有誤會?

    王老虎哪裡知道,剛才有個依附於靜組的小混混,偷偷跟在黑龍幫的後面。竟將籐田貴二手下都沒留意到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瞭解到這個驚人的消息後,他立即給宮本小武藏發了短信;要不然從未見過大虎郎本人的靜組成員,又怎會如此堅信他就是大虎郎呢?

    在某些時候,人總是很容易相信,從敵人口中獲知的消息。因為聽到消息之前。無論有多麼匪夷所思,自己早就在潛意識裡作出了自我暗示----那就是真的。

    吉祥組地大虎郎----本島黑道世界裡赫赫有名的人物。據說剛出道的時候曾被三十多個持刀的仇家圍在小巷裡。赤手空拳的他,竟然將三十多人全部打倒,其中六個仇家當場死亡,之後還有五個人重傷不治死在了醫院裡。大虎郎因此一舉成名,再加上他本人就是吉祥組的公子,威名更是一時無二。雖然有傳聞,說大虎郎因事和吉祥組鬧翻,可至今還有很多人。將其當成吉祥組的未來接班人。

    從靜組成員的爭相吹捧中,王老虎,大致瞭解到了所謂的大虎郎是怎樣一個人。他歪著頭稍稍思索了一會,跟著冷笑道:

    「我有說過,我是為幫你們而來地嗎?」

    「老師,難道你不是?」宮本小武藏問道。

    「這只是個巧合。我現在都自顧不暇,會有心情管你們的閒事?」

    宮本小武藏似乎會錯了意,也不知他的腦子想到了什麼。連聲答道:「我明白,老師你……恩!恩!您不用擔心,這裡絕對安全,我們靜組沒有出賣恩人的卑鄙之徒!老師您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只要我們靜組能辦到……」

    王老虎要的就是這句話,他不動聲色瞅了宮本小武藏一眼,忽然問道:「有住的地方嗎?」

    「住地地方?」宮本小武藏掏了掏耳朵,他怎麼也不相信,王老虎僅提出了如此簡單的要求。

    「對!能休息的地方!」王老虎又重複了一遍。

    宮本小武藏趕忙點頭:「有!有!有……老師您去我家吧,內院裡就我一個人住。很安靜,絕不會有人打擾您休息!」

    為王老虎安排號房間後,宮本小武藏恭敬地退出來。躲在院子的角落裡給本家派來的其中一個護法打了個電話。

    「奇籐大人,本家怎麼說?」

    「本家從鄰鎮調十個人過來,估計今天下午就能到!武藏君你要知道,這已經是極限了。現在各地分部都人手緊張。大小姐馬上又要成婚,本家那邊也忙的焦頭爛額。根本無暇抽調大批人手來支援我們。」

    「我明白。可是……以我對籐田貴二的瞭解。他今天晚絕對會報復。黑龍幫在鎮上有六十多個人,若加上手下控制的混混。至少能拉出兩百多人。雖然那批混混戰鬥力不怎麼樣,可光是人數就……」

    「三道鎮,本來就是靜組的薄弱地帶,或許就是如此,黑龍幫才會挑這裡動手吧?正是預料到了這一點,本家才會派我和齋倉先生來。只是沒想到黑龍幫到鎮上才兩個月就聚集了60多人,確實出乎了我的預料。他們挑這種時候生事,說明早有預謀。說實話,本家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黑龍幫正面開戰。」

    「難道本家想拋棄我們?」

    「本家不會拋棄手足,我剛才接到的消息是,讓你帶人暫時離開三道鎮。」

    「什麼!離開三道鎮,這不是讓我們當逃兵嗎?就算我宮本小武藏今晚戰死,也絕不當懦夫。」

    「除非……大虎郎先生肯幫助我們!」

    「可是……」

    「雖然不清楚大虎郎先生為何在三道鎮現身,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武藏君就看你地了,如果……你不甘心逃走的話。」

    「我明白了,我會盡力而為的!」

    宮本小武藏結束了通話,長長地歎了口氣,急步向玄關走去。

    宮本小武藏的居所是棟佔地不小,具有典型和式結構的宅院,除了道場外,院子中間還有一個小池塘,竹汐輕輕沉下敲擊石頭的清脆聲音,透著一股清新怡人的味道。王老虎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從被褥中爬出來。

    一覺睡醒,虛弱地身體又充滿了力量。雖說和巔峰時相比,還相差很遠,但應付眼前的局面。卻是足夠了。憂心著裝著萌萌地鉑金棺材,王老虎來到走廊,還沒等他踏入玄關,就見玄關處穿著浴衣地宮本小武藏,沖了鞠了個躬。

    「老師,你醒了?」

    王老虎微微一楞,忙道:「是宮本啊,你一直等在這裡嗎?」

    「僅是湊巧!僅是湊巧!」宮本小武藏低頭連聲掩飾道。越是這麼說,王老虎越是堅信心中的猜測。這傢伙肯定苦侯在玄關靜等自己甦醒。宮本小武藏想什麼。不必說王老虎也一清二楚,他笑道:「你是想讓我幫靜組,擺脫這次難關是不是?」

    換是常人,被人說破預謀或許會百般狡辯,可宮本小武藏卻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他坦然承認:「是的!現在我們。只能冒昧懇求您出手援助了。」

    第一次戴著別人的名號玩角色扮演遊戲,這讓老虎感到即挺新鮮又有趣。也因此,王老虎難得得謙虛起來。歎了一聲,口是心非的說:

    「並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你把我看的太高了。我不過在道上混的時間久一些,運氣好闖出了一些名堂。我不是不想幫忙,只是我真的沒有那個資格!」

    宮本小武藏搖著頭,堅定地說道:「不……虎郎老師太自謙了……為了靜組,只要您點頭同意,不管要我宮本小武藏做什麼,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王老虎故作為難的踱了步,似有難處的說:「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老師您儘管說。」

    「我想請你幫我弄本假護照!」

    宮本小武藏聽到王老虎的要求,大感疑惑不解。「護照?您要……哦,我明白!只是本鎮地方太小,這東西沒辦法搞到,不過我在京都,認識一個專製作假證件的人。他的技術很高明。就算拿來登機出國,也不會被查出來。要不我明天就派人去……」

    「不用,只要幫我聯繫一下,順便把他地電話號碼給我,就行了!」

    「如果是要偷渡的話,我馬上就能幫你辦好,似乎不用這麼麻煩吧?」

    「哥哥我又不是逃亡,憑什麼非要偷偷摸摸做賊一樣。」這句話只是在心中說說,表面上他目無表情的將視線移至院落中地池塘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瞧在宮本小武藏的眼裡,可就不是那回事了。驚慌失措的他還以為說錯話得罪了王老虎,不禁跪倒在地上,連聲道歉。如果說王老虎往日看不起日本人,其中就有一點,甭管碰到大事小事,弄不弄就下跪。

    心中雖然如此想,動作還是要作足的,王老虎彎下腰,伸手就托起宮本小武藏。被王老虎攙起的宮本小武藏當時就是一驚,驚訝之後更是狂喜油來。剛才他跪下時為表誠意,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可王老虎僅隨便一伸手,竟被毫不費力的把自己托了起來。宮本小武藏絕對是個有眼力的人,單純是王老虎不經意間展現出的力量,就讓他懸著地心放下了一半。

    「怪不得大虎郎老師,赤手空拳就能對付三十多人;就算是本代橫岡,也絕對沒有這樣的力氣!」

    心中正在嘀咕,宮本小武藏就聽耳畔又傳來了王老虎懶洋洋的聲音。

    「順便幫我準備一輛小型廂式貨車,我要出去一趟。聽說你們這地牛肉火鍋很不錯,今天晚飯,就有勞宮本君煩心了!」

    聞得此言,宮本小武藏大喜過望。王老虎如此說根本是變相了同意了自己的請求。他連忙打電話叫人手下開來一輛很不起眼的廂式貨車,又將辦理假護照人的地址和電話告訴給了王老虎。王老虎從口袋力掏出手機,就打算記錄號碼。

    當王老虎翻開手機蓋時,卻發現有有十幾個陌生來電。

    王老虎沒有做聲,打開記事本記下宮本小武藏提供的電話和地址,接著在宮本小武藏地相送下來到門口上了貨車。關上車門後,王老虎沖站在門口地宮本揮了揮手,才打開手機,仔細的檢查起來。

    果不出預料,短信箱裡還有一條剛剛收到地短信。那短信很奇怪,上面什麼也沒說,只有一行數字。王老虎皺著眉頭看了半天,突然,他發現那行數字是李凌子的電話號碼,只是號碼的排列,似乎有意顛倒過來。要不是王老虎對李凌子的電話號碼印象極深,一時半刻還真摸不著頭腦。

    「李凌子幹嘛給我發短信?難道剛才的電話也是她打來的?」
hoo 發表於 2009-1-30 16:30

第二卷 危險世界的女人們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天使

能在異國它鄉和一個熟人聯繫上,即便是王老虎這類渾人,也認為那是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也因此,當他發現李綾子三番五次打電話給自己,立刻按照短信發來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接聽電話的果然是李綾子,她用的是日本當地的手機號碼。當王老虎發現李綾子使用這個號碼時,他已經猜到,李綾子很可能已經來到了日本。所以他沒有明知故問,而是開口就道:「真沒想到,你竟然也到了日本,這也太巧了吧?」

    王老虎說話的聲音,興奮中蘊含著淡淡的諷刺。很明顯,李綾子會到日本,絕對不是因為心血來潮的出國郊遊。她是跟蹤自己來的。至於李綾子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漂流到了日本,王老虎心裡一清二楚。記得他在東海市追蹤廂式貨車的時候,李綾子曾經讓他打過一個奇怪的電話。

    現在看來,當初打的那通電話,就是特勤處專用衛星,用來追蹤目標的觸發程序。

    李綾子那邊,坦率的承認了王老虎的猜測。李綾子甚至為此,誠心向他道歉。事實上王老虎壓根就沒有為這點事而動怒,他只是習慣用這種腔調作開場白而已。從李綾子的話語中,王老虎能明顯聽出她聲音中那濃濃的關心。

    交談了一會,王老虎已經知道了李綾子來到日本地來龍去脈。

    和王老虎的想像稍有不同。李綾子這次來日本並非是因為官方性質地追蹤,而是私人行為;她信守了與自己的承諾。沒有將他失蹤地消息上報。

    當天她通過自己的權限,用衛星鎖定了王老虎所持的手機。只要那個粉紅色手機保持開機狀態。李綾子就可以通過衛星找到王老虎。其實,在那天深夜,李綾子接到王老虎打來的求助電話時,就隱約感到事情之後的發展,可能遠沒有王老虎敘說的那麼簡單。

    所以她在接到電話後,就做好的充分的準備。隨後發現王老虎在高速離開國境,最後又在公海停下來時,她曾經一度認為王老虎身處在一艘船上。

    曾和王老虎並肩作戰過的李綾子很清楚他的實力,也因此,她沒有太過緊張。身為特勤處處長。李綾子當然知道,當天深夜,有一架註冊國為日本地C123貨機,非法起飛。通過所知的信息分析,李綾子猜測王老虎很可能就在那架飛機上。至於為什麼他會盤橫於公海,李綾子就有些想不通了。難道說那架飛機發生了空難墜毀在公海,王老虎作為倖存者,被經過的船隻救起了?

    這個猜測讓李綾子緊張了好一陣,又被她硬生生推翻了。因為從手機發送的信號上看的出來,信號的移動方式太過詭異。實在不像一艘船。(那時,王老虎正在海面上,隨著洋流到處亂飄。)而後,李綾子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通過王老虎的手機打來的,李綾子沒有任何猶豫,就接聽了。在那一刻,李綾子甚至認為,被衛星鎖定的手機。僅僅是王老虎大意遺落,他本人早就脫險回到了東海市。可是當她接起電話時,才意識到事情恐怕比自己的想像要糟糕地多。

    因為打來電話的人----是葉思然。

    葉思然在電話中,委託李綾子尋找王老虎。李綾子接到這個電話的同時,心中不由一沉。她相信葉思然決定打這個電話。肯地已經用各種手段尋找過王老虎。葉思然本人是東海市小有名氣的私家偵探。連她也找不到王老虎。那王老虎的境況,恐怕非常不妙。

    李綾子雖說是特勤處處長。也不可能無限制的動用國家力量,僅為在茫茫公海上尋找一個遇難者。她只能在心中祈求,王老虎能平安脫險。所以當發現信號出現在日本境內時,李綾子立刻趁假期還未結束,收拾行裝趕去日本。

    巧的是,在她有此意願時。葉欣欣恰好在同時,也接到了一通從日本打來的電話,邀請她去日本參加一場婚禮。那是葉欣欣地一個「弟子」打來的電話。作為武術大家,葉欣欣在國內外有眾多的弟子,類似的電話,葉欣欣一年至少會接到上百起。通常情況下,葉欣欣對類似電話都是婉言拒絕,可是這一次,她不但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甚至收拾起行裝地速度,比之心如火燎地李綾子還快。

    李綾子只知道,打電話的,是他父親李德全和葉欣欣當年新婚蜜月時,在日本結交地一個黑社會家族。本著對父親的鄙視----李綾子對李德全早年那點破事,所知甚少,而且她也沒興趣探聽。這些消息,她還是在妹妹口中獲悉的。有了送上門來掩人耳目的借口,李綾子當然樂得清閒,她找到葉欣欣,聲稱想跟著去日本散散心。於是,李綾子和葉欣欣結伴來到了日本。

    在京都下了飛機後,李綾子立刻打電話給王老虎。可惜連續幾次,王老虎不是在服務區外,就是正在睡覺,竟然沒有立刻聯繫到王老虎。可以想像,無法聯繫到王老虎的李綾子,是何等憂心忡忡。在接到王老虎的電話時,她已經租了輛車向小鎮的方向開來,要是電話再來晚點,說不定她已經離開了京都。

    「原來是這麼回事,哈哈,哥哥我這邊早就全部解決了,綾子你不用擔心啦!」

    「哎!你啊……嚇了我一跳!平白讓人家擔心的要命。好了,你的護照,我會想辦法辦。」

    「不用。這點小事,還需要勞煩您李大美女出面……太小看哥哥我了吧!好好在京都玩吧!說實話。最近你不是碰到綁票就是怪物橫行,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趁著這個好機會,就當旅遊,放鬆一段……過兩天我會去京都看你,保重,拜拜!」

    王老虎放下了電話,心中長長地歎了口氣。李綾子會為了他的安危,拋下工作不遠千里來尋找他,著實讓王老虎心中暖洋洋地。同樣的,他也從李綾子口中得知,萌萌並沒有失蹤。那僅僅是個可笑誤會。

    在鬆了口氣地同時,王老虎反而越發的好奇----既然萌萌沒有失蹤,那麼信天翁大費周章運送的鉑金棺材裡,究竟裝了什麼呢?

    有了這個念頭,王老虎的貨車開的很快,轉眼就駛出了小鎮。在海灘邊的公路上,王老虎停下車。謹慎的注意了一下左右,見附近沒有人跡,立刻大步跑到了當初藏匿鉑金棺材的位置。這片海灘不是什麼旅遊勝地,人跡罕至。被他藏好的鉑金箱子還在原地,看上去也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王老虎知道箱子裡裝地不是萌萌,自然不會顧忌那麼多,他直接伸出大手,對著鉑金箱子的鎖扣就硬生生掰了下去。鉑金棺材的鎖極為先進,但那只是在形容製造技術,論起牢固程度,最先進的的電子鎖。也比不上一根粗如兒臂的鋼筋。面對王老虎上千公斤的蠻力,鎖僅僅蒼白的抵抗了幾秒鐘,就聽「嘎嘣」一聲脆響,造價百萬的電子鎖,就徹底報廢了。

    王老虎毀掉鎖扣後。沒有著急打開箱子。他無懼不代表他是沒腦子的莽夫。誰知道裡面是不是還暗藏了機關,莽撞地打開箱子會發生什麼後果。只有老天才曉得。王老虎將鉑金棺材翻轉過來,在沙堆裡挖了個淺坑,將箱子豎直立在上面,然後找了根繩子穿進鎖扣裡,就像排爆一樣,在遠處用力一拉。

    「哧……」

    隨著王老虎的動作,只聽鉑金箱子發出壓縮氣體,從封閉環境中傾瀉而出的聲音。緊跟著,王老虎看到一陣白色的霧氣,從鉑金棺材的縫隙中瀰散出來。未用太大的力氣,鉑金棺材的蓋子就打開了。

    附近掛霜的沙粒中看地出來,從棺材縫隙中瀰散出的氣體,具有極低的溫度,除此之外,似乎沒有特殊之處。

    「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保存這麼嚴密?」

    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危險,王老虎丟下繩子,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向鉑金棺材走去。還未等他靠近,棺材內的氣體已經全部散去,露出了裡面所盛放的東西。或許說那是東西可能不恰當,因為棺材內裝著一個人。那是一個女人----叫她女孩比較恰當。一個非常美麗地女孩,簡直像通話中地睡美人正靜靜的立在棺材裡。看到棺材內地女孩,王老虎長大了嘴巴,雖然他早猜到裡面可能裝的是一個人,但擺在眼前的事實依舊讓他心驚不已。

    同時,王老虎驚訝的發現,那女孩有點眼熟,似乎他在那裡見過。這個念頭讓王老虎打感不解。因為以他恐怖的記憶力,如果真曾經見過棺材裡的女孩,即便只是末路人的隨意一睹,也不會忘記。

    更何況----那女孩的樣貌,是如此的不凡。

    將鉑金棺材平放在沙灘上,王老虎瞧著睡在裡面的女孩,半天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棺材雖然已經開啟了一段時間,裡面依舊縈繞著淡淡的白霧,看上去,有種夢幻般的感覺。那霧氣的溫度真的很低,靠近棺材的周圍,度都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棺材內部,佈置的就像一張床。對,就像一張很先進,很舒適的小床。小床上,躺著一個大約十四五歲,又或者十五六歲,身高大約155公分的女孩。女孩粉妝玉砌,皮膚細膩的好似甜美的奶油,女孩絢麗的金髮,就像拋光的黃金般耀眼,髮絲微微打著波浪般的輕卷,很隨意的披散在她微微隆起的胸前。在朝陽間閃爍著淡淡的金芒。

    看得出來,女孩睡的並不平靜,她似乎在做著噩夢。因為王老虎發現,女孩的眼皮與彎彎上翹的睫毛,正在無規律的微微顫動著。

    「這幫核心的混蛋,竟然忍心將這樣一個天使般的女孩,關在死氣沉沉的鉑金箱子裡。」

    王老虎罵罵咧咧的攥緊了拳頭。恨不得身邊立刻出現一個核心的成員,讓他狠狠捶上兩拳。

    王老虎的視線,在女孩身上肆意的掃視著。女孩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依舊帶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他相信,他肯定見過這個女孩,只是為什麼會想不起來呢?這在以往的情況下,簡直令他感到無法想像。

    「算了,不想了!等她醒了問問不就知道了!」

    王老虎一拍腦門,決定不再把腦細胞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上。他小心翼翼的將熟睡的女孩從棺材裡面抱出來,輕輕的放在懷裡,那動作,彷彿稍稍大力一點,就會把懷中嬌嫩欲滴的女孩碰壞一般。說實話,如此可愛美麗的女孩子,王老虎這輩子碰到的只有萌萌才能與其相比。

    相比之下,萌萌要更加稚嫩一些。畢竟懷中的睡美人,從外表看比萌萌要大上那麼兩三歲。

    對可愛的小女生,王老虎從來都沒什麼抵抗力。當初他就有著種種劣跡,其中甚至包括將可愛的小姑娘扛回家的「罪行」。不過,王老虎敢拍胸脯保證,自己絕對不是個蘿莉控。話又說回來,面對可愛漂亮的女孩子,誰又會不喜歡呢?只不過他的衝動稍稍強烈了那麼一點點,而且膽量也大了那麼一點點。

    真的,只是那麼一點點,王老虎敢用自己的肚皮作保證,他從來沒有打過歪念頭。

    看看天色,似乎不早了。於是,王老虎抱著睡美人,一隻胳膊夾著鉑金棺材,向貨車的方向走去。

    而在那一刻,王老虎堅信---他找到了一個天使。
chkuo1952 發表於 2009-3-27 18:09
第二卷 危險世界的女人們 第一百八十六章--第一百八十七章

    或許,鉑金箱子裡裝的,真的是一個流落凡塵的天使,只是她絕對不是為人們帶來幸福的「幸運天使」,而是預示死亡與厄運的「告死天使」。

    而這一切,王老虎自然不會知曉,他單純的為撿到一個「睡美人」而開心不已。

    在王老虎駕車離開後不久,空寂的海灘上,突然掀起了一片嘈雜的噪音。

    一架大型直升機,在暮色低垂的天幕中盤旋著。幾個穿著生化隔離服,帶著氧氣瓶的詭異身影,如矯健的狸貓一般,沿著直升機垂下的繩子,輕盈的滑落在海灘上。從細小的動作就可以看出,這些人的身手遠飛尋常人可比。要是王老虎晚走幾分鐘的話,肯定會驚訝於這群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的表現。

    因為他們身上笨重的裝備,完全沒有為他們帶來絲毫的負擔的樣子。他們那種從骨髓中滲透出的輕鬆,只能是極高強度的系統化訓練才能獲得,普通人就算想裝,也裝不來。

    短短的數分鐘,幾個身著隔離服裝,好像從科幻電影中,機密實驗室裡蹦出來的角色,就將附近的沙灘搜索了一遍。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個極為先進的儀器,那儀器看上去有點像微型生命探測器,隨著嘀嘀嘀的蜂鳴聲,發散著詭異幽藍色的光芒。

    看上去,他們似乎在找尋著什麼?

    緊張有序的搜索後,這些人顯然沒有尋找到目標。其中一個身材較為高大的人,氣惱地摘下隔離服的頭套,露出了一頭稍顯雜亂的褐色的他又發。那人大約40歲左右,高挺的鼻樑與深陷的眼眶,顯示出他異於東方人地面孔。

    褐髮男子站在一塊石頭上,臉色浮現出淡淡的吃驚。對著身後問道:

    「奇怪,怎麼找不到?你確定信號顯示地位置。就是這裡?」

    一個身穿黃色隔離服的人看了看手中的奇怪儀器,點著頭回答道:「密封箱配備了最新型號信號發送器,精度極高,按照試驗數據。它的偏差不會超過2米。從最後顯示地信號來看。它應該就在這附近,除非……」

    褐髮男子冷笑道:「除非有人把它偷走了!又或者……她自行醒來了!」說到這裡,他冷漠地眉梢跳動了幾下,對著身後繼續問答:「陀羅,你認為是那種?」

    那名穿著黃色隔離服的人想了想,接口道:「信號裝置是在十五分鐘前被人破壞的,因此前者的可能性很高。現在信號發生器不是損壞,就是被某種裝置屏蔽,我們恐怕很難找到它了。」

    褐髮男子沒有立刻開口。他掏出一張電子地圖掃了兩眼,伸手指著鎮子的方向說道:

    「只是十五分鐘,就算最先進的直升機也走不了多遠,這附近也沒有直升機起降的痕跡。這附近有個小鎮,應該是附近的居民無疑中發現了密封箱……你立刻帶人進鎮搜索。必須把密封箱帶回來!」

    穿黃色隔離服的人用力點了下頭。就帶著幾個換下隔離服地手下快步離開了。

    這座鎮子放在人口密集,城市化極高的日本。真算是偏遠地帶。

    王老虎沒有立刻返回宮本小武藏的住所,而是驅車沿著小鎮轉了一圈。從車窗外的景色看的出來,這僅是日本很常見地鄉下小鎮。路邊地指示牌顯示,它距離最近的都市也至少也有上百公里。沒有高速鐵路覆蓋,僅有一條鄉間公路貫穿南北。整個鎮子地居民,應該在一萬人左右,如果再加上環繞鎮子周圍的村莊,人口最多不會超過兩萬。

    暗淡的夕陽餘暉下,鎮子顯得那樣安詳寧靜。若不是親身經歷其中,王老虎肯定不會相信,幾個小時後這座幽靜的小鎮,很可能迎來一場血案。

    這個想法,讓王老虎的心中,升騰起淡淡的遺憾。

    他停下車,打開車窗呼吸著清新中略帶鹹腥的海風,回頭望了一眼躺在車廂後排的「睡美人」,暗自歎了口氣。

    眼前即將發生的黑幫火並,對身經百戰王老虎來說,根本上不了檯面。可是王老虎也很清楚,那只是針對自己。對大多數人,其中包括宮本小武藏和靜組成員在內,恐怕一年裡,也不會有比它更危機的事了。林雷宮本小武藏的住所,王老虎能明顯感到那些人內心的壓抑。這種氣氛他很不喜歡,如果不是之前答應了宮本小武藏,他本人又對靜組抱有不少好感的話,他根本不會參與進來。

    王老虎的心態似乎很複雜,甚至有點悲天憫人的味道,說起來根本稀疏平常。這渾人從小就缺心少肺,怎麼可能會有小資般的心態呢?其實他現在,就好像一個曾經指揮過百萬會戰,功勳卓著的將軍,搖身一變成了幼兒園園長,整天只能為十幾個濛濛無知的小孩打架,而頭疼不已一樣。

    「哎!人還真是好鬥的生物!」

    王老虎故作姿態的歎了幾口氣,甭管他有意無意,反正這傢伙把參透世事的隱士高人派頭學了個十足十。

    在歎息完後,王老虎忽然發現,自己剛才的歎息極度無恥。要說好鬥,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這世界上自己或許不是第一,可是隨隨便便排個前十位,自問是沒什麼問題。這點自知之明,王老虎還是有的,雖然通常情況下,甚至是槍頂在腦門上,他也不願意承認罷了。

    畢竟這性格,和他一向標榜的好人形象,似乎有點相差甚遠的味道。

    看了會兒風景。抒發了一下最近地憋悶,王老虎關上了車窗,發動引擎向宮本小武藏的住所開去。

    為了恢復在海上消耗的體力,中午吃的那點東西,早被他恐怖的消化系統吸收的一乾二淨。現在地王老虎,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飢餓。甚至連肚子都開始咕咕直叫。王老虎可不是個會虧待自己地人。他已經打好了主意,聽說聽說日本的醬湯火鍋很出名。王老虎決定今晚一定要好好品嚐品嚐,看是不是和普通日本菜一樣虛有其表。

    或許是飢餓的驅使,王老虎這次把車飆的很快,鎮子本來就不大。當王老虎地廂式貨車開到宮本小武藏地住所門口時。不過花了七八分鐘而已。

    王老虎還沒停穩車,迎面就看到宮本小武藏帶著十幾個人從大門口衝了出來,而且每個人都是氣勢洶洶。看到這種架勢,王老虎第一反應差點認為,自己假扮的身份被拆穿了。為此,王老虎當然不會感到尷尬和恐慌。他只是有點心疼,因為,若真是如此發展,今天晚上的醬湯火鍋估計是要泡湯了。在王老虎為吃不上醬湯火鍋而感到遺憾時。衝在最前面的宮本小武藏的一句話,差點讓王老虎想狠狠抽他兩巴掌。

    「老師,大虎郎老師,您……您終於回來了!」

    「你們難道以為我跑了,是不是?」

    王老虎的嘴巴蠕動了一下。黑社會就是黑社會。甭管穿什麼行頭,做的事多麼司空尋常。看上去一個二個都這麼凶相十足。不過是普通的迎接罷了,竟然搞的火藥味十足,活像在追殺殺父仇人。

    行!算這幫傢伙有本事,很有本事。

    因為心情不好,王老虎地臉色有點臭,臭到連這幫神經奇粗的黑道份子也看的出來。宮本小武藏在車前停住了腳步,伸到門邊想替王老虎開車門的手,懸在那裡伸也不是縮也不是,場面立刻顯得有點尷尬。王老虎倒沒有為難這群比較坦誠的黑道份子,他在車上作了個手勢,示意眾人別圍在車前,然後大搖大擺地將車開進了宅院。

    鉑金棺材是他發現地,那就是他的財產,這東西融成金屬疙瘩,按克賣也至少能換上數千萬日元。數千萬對道上討生活地人來說,無疑是筆驚天巨款。天知道靜組這群看上去似乎不錯的傢伙,會不會見財起意。而且箱子裡「睡美人」的來歷,又那麼匪夷所思。

    王老虎不想讓旁人知道內情。但為難的是,如何保留這個秘密呢?王老虎讓眾人散去,小心翼翼的關好車門,這才叫來宮本小武藏。宮本小武藏見王老虎神秘兮兮的把他叫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整個人看上去緊張的要命。王老虎見四下無人悄悄對他的說道:「幫我找一個房間,要隱秘點?」

    「啊……哦……好的!這是?」

    宮本小武藏驚呼了一聲,接著又長長的鬆了口氣。因為他已經從車窗中,看到了貨車內的鉑金棺材。外面光線暗淡,他只是覺得那鉑金棺材極為耀眼,卻也沒有想到,整個棺材通體是用鉑金製成的。

    「噓!有些事情不要亂問,明白麼?到該讓你知道的時候,我肯定會告訴你……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王老虎語重心長的說道,他沒有解釋棺材的來歷。幾次交談時間雖然不長,不過王老虎看的出來,宮本小武藏是個極傳統的日本人,有著現代日本人少有的愚忠武士精神。這種人通常有很好的自控能力,能控制住心中的好奇心。

    王老虎最後一句話,顯然讓宮本小武藏認為,大虎郎對他另眼相看。這讓他有些感動。其實很多時候,想要籠絡一個人,壓根不需要太複雜的方式。僅僅是一句話,一個動作就已經足以。王老虎顯然是個聰明人,他很善於把握人的心理。只不過通常情況下,他很少用這種手段罷了。

    有了宮本小武藏的幫助,王老虎很容易就隱藏了鉑金棺材的秘密。畢竟是黑幫出身,宮本小武藏的住所建有一個極隱秘的地下室,兩個人將鉑金箱子搬進地下室後。王老虎以準備晚飯作借口。支開了宮本小武藏。

    他緩緩地打開了棺材。為了保密,他剛才在車上又將「睡美人」放進了鉑金棺材裡。

    幽暗的地下室,價值萬金的棺材,身世神迷的「睡美人」……縈繞在眼簾中,突然讓王老虎頭皮有種頭皮滾燙的感覺。

    「你究竟是誰呢?」

    王老虎捧著下巴,強忍著跌宕起伏的心緒。望著棺材內恬靜酣睡地女孩,輕輕的問道。

    那聲音。好似在問詢問熟睡中地美麗少女,又好像在自問自答。或許是沒有外人襲擾,女孩帶給他的那種異樣熟悉感越發的濃郁,就彷彿沉睡中的女孩。正在通過心靈召喚自己一般。

    很難形容王老虎此刻地感覺。那種感覺是如此地強烈,卻又如浮絮般飄渺不定。也許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真切的體會那種異樣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流逝,王老虎很快意識到,沉睡中的女孩,似乎並沒有像外表顯現的那樣,睡的那麼沉,她的意識早就甦醒了,她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甚至知道自己正在靜靜的凝視著她,只是……她無法作出反應,她地身體醒不過來。

    這樣描述起來,似乎非常矛盾,但女孩確實給了王老虎類似的感覺。而且他越來越堅信自己判斷的正確性。

    記得童話中。睡美人好像是因為王子的吻而甦醒吧?

    這個念頭一經生出,就如燎原的野火般在心際中一發不可收勢。王老虎立刻感覺口乾舌燥。喉嚨嘶嘶地蠕動。女孩紅潤欲滴地小嘴正發散出無窮無盡的誘惑,引誘著他躁動地心緩緩的迎了上去。

    而唇齒之間,也隨著心緒的波動緩緩接近。

    當王老虎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驚訝的發現,女孩的櫻桃小口,被吸進了自己的大嘴裡。

    用吸或許聽起來很詭異,但實際情況確實是如此。

    想像一下,一個櫻桃和切開一半的大茄子撞在一起,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想到了嗎?對,不要懷疑,就是那樣的情況。

    王老虎突然有點羞愧,因為他感覺自己趁著女孩熟睡時佔人家便宜,這事幹的很不地道。於是王老虎的鼻腔重重的喘了口氣。既然已經不地道了,那就乾脆更不地道一點吧!反正……反正當事人也不知道。有便宜不佔,純粹傻帽。

    從這裡可以看出,王老虎自我標榜的好人,和真正意義上人們理解的好人,是有些許區別的。雖然這點區別,王老虎自己是不會承認的。但是不得不說,王老虎這只瞎貓,這一次真的碰上了死耗子。因為當他咧著大嘴,很不厚道的死命「嚅吸」女孩的小嘴時,真的就好像應了童話裡的故事一般。

    睡美人漸漸有了反應。從開始的眼皮與睫毛微微顫動,到最後突然掙開眼睛,僅僅在一瞬間就完成了。不過這一刻,正在幹壞事的王老虎可能是因為太投入這份拯救工作,竟然沒有察覺。

    女孩緩緩的睜開眼睛,那是一雙猶如幽靜的森林深處,清澈無比的深邃湖泊般的冰綠色眼睛,眼瞳中純淨的沒有沾染上世間任何污垢。僅僅是這雙眼睛,就不愧天使的讚譽,因為可能只有天使,才能擁有這麼純淨的眼睛。

    不過在那純淨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東西,顯然要和世俗沾上一點邊了。那是撕天劈日的閃電,吞噬萬物的火焰,熊熊升騰的憤怒……幾乎在女孩發現了自己的遭遇後,就被徹底點燃。

    怒火的結果,是王老虎慘叫了一聲,猶如觸電般從棺材的邊緣爬了起來。他的舌頭,剛才被人咬了一口,狠狠的一口,舌頭沒被尖銳的牙齒咬掉一截,多虧了他遠超常人十數倍的神經反應速度。

    很顯然,沒有把王老虎的舌頭咬掉,剛剛甦醒的女孩顯得很失望。而在這一刻,王老虎終於發現,被自己拯救來的「睡美人」,因為自己這個正派黑驢王子的激情一吻,竟然已經甦醒了。

    「你醒了!太好了!」

    王老虎顯然不認為自己是個非禮不成的色狼加罪犯,他高興的衝過去,托著女孩盈盈柔弱腰肢,輕巧的將她從棺材裡扶了起來。只是很快,他扶著女孩腰肢的手,就僵住了,因為他注意到,女孩那翡翠般的眼睛裡滲透出的神色,顯得非常古怪。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不對,自己沒有眼花,那迷人的眼睛中,正孕育著濃郁的,幾乎能把他吞噬掉的怒火。

    好在剛剛甦醒的女孩顯得極為虛弱,她僅僅是用凶狠的眼神,冷冷的瞪著王老虎,並沒有作出其它過激的舉動,這倒讓王老虎暗鬆了口氣。最起碼,給了他解釋的時間。

    所以,王老虎是這麼解釋的。

    「嗯!我撿到了你,你睡著了,我看你醒不過啦,好像很想醒過來的樣子,所以,你看過童話故事吧?不用我繼續說你也明白,於是……恩恩!這就和人工呼吸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甭管從王老虎這沒心沒肺的傢伙嘴巴裡,蹦出來的是不是人話,總之,女孩明顯是聽懂了。因為女孩眼眸中的憤怒越演越烈,那糾纏著閃電的怒火,幾乎快從她漂亮的眼睛裡,迸射出來。反倒是王老虎很坦誠,先不提自己幹什麼壞事,總之他的出發點,絕對和人工呼吸沒什麼兩樣,至於後面是否變質,因為尤違內心的道德底線,所以他堅決不會去思考的。希露德從來未曾想過,她會有這麼虛弱的時刻。眼前頂著厚顏無恥的大臉,在自己眼前動搖西晃的人,恨得希露德真想一口把他吞進肚子裡去。

    在短暫的生命中,她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憤怒過。

    「膽大包天的色狼,竟然非禮希露德大人,等我力量恢復了,看我不把你電成焦炭……不,就算電成焦炭,也洗刷不了這牲口在我希露德大人身上留下的屈辱……我被玷污了!被這個色狼,大流氓玷污了!」

    呆呆望著希露德的王老虎,自然不知道,短短的幾秒鐘,他已經成了某個小惡魔,這輩子最痛恨的人物之一。因為他不知道希露德的想法,所以,他還是大呲咧咧的站在旁邊,壓根沒有想挪動腳步的意思。

    而希露德在憤怒之後,心中的跌宕不休逐漸趨於平靜,她這時才發現,剛剛非禮自己的人,竟然是這麼眼熟。

    幾乎只是眨眨眼之後,她就認出了王老虎的身份。這讓她在憤怒的同時變的更加吃驚。

    「我堂堂希露德大人怎麼會落在這傢伙手裡?不是信天翁那個反骨仔,背叛了本大人,讓本大人遭了暗算,所以才……咦?難道?」

    一瞬間,希露德的腦海中,轉過了無數荒唐的念頭,也就在這時,從來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惡魔,突然聯繫起某天看過某肥皂劇。

    一個可怕的預感,幾乎讓她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極度懷疑,自己被人賣掉了。而萬惡的買家,肯定就是眼前這個色胚子。

    希露德意識到,身體中澎湃無盡的力量,此刻竟然一點也感受不到?

    這原本是絕對不可能的。按照她大腦中存儲的海量資料,想要抹掉她的力量,只有將她物理毀滅這唯一途徑。

    除此之外,根本不可能將她的力量消除掉。
chkuo1952 發表於 2009-3-27 18:09
第二卷 危險世界的女人們 第一百八十八章 牛角尖

    自己的力量真的不可能消除嗎?

    可是現在的情況又作何解釋呢?

    事實就擺在希露德的面前,也由不得希露德不相信。突然,她盯著王老虎的大臉,終於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也是唯一的可能性--也只能是這種情況,才能勉強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作出相對合理的解釋。

    自己現在,變的和詩寇蒂一樣了,她被封印了。

    「封印」只是一個籠統的相形詞彙,實際情況和魔法小說中的方式自然完全不同的。但是結果卻是驚人的相似。如何做到的,希露德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只要她確定了結果就成了。希露德立刻意識到--是誰在自己身上,作出如此惡毒行徑的?

    還用問嗎?肯定是眼前這頭死黑熊嘍!

    說實在的,直到現在,希露德也無法理解,詩蔻蒂和王老虎的關係。這到不是說兩人之間的關係真的錯綜複雜到讓常人無法理解。而是核心為了便指揮希露德,並沒有將兩人的詳細情況,輸入進希露德的信息庫。其中最主要地原因。是因為作為一個戰鬥工具,希露德的思緒太難以掌握。核心的研究員認為,讓她知道的越少對行動越有利。

    不過若是換個說法,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核心同樣不明白,作為瓦爾基麗原型體的萌萌,和王老虎究竟存在著怎樣千絲萬縷的關係?唯一有可能知道內情地信天翁。對核心貌合神離。先別說那傢伙現在的行為,等於徹頭徹尾地與核心決裂。而本來就心懷鬼胎的他。又怎麼可能將自己掌握的情報,原原本本的告訴核心地高層呢?

    一個簡單地問題,因為諸多巧合,變得詭異起來。王老虎或許不知道。為了給他定位。核心的情報部門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力物力。林雷甚至直到今日,連他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核心都沒有搞清楚。

    王老虎僅作為特殊案例存在,若是因此而小看核心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有些時候,人思考問題的方式就是這樣,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他們非要往複雜了去想。而且越聰明的人,越是自認為自己聰明。一切盡在自己掌握的人,越會犯這種毛病。一旦開了頭,任其發展下去,只能是鑽進牛角尖不可自拔,包括王老虎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呢……

    於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同時在希露德和王老虎之間差生了。當希露德意識到,是王老虎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後。她縈繞在身上地敵意,反而突然消失了。當然,那僅僅是表面上消失了。

    正在悄悄觀察著希露德的王老虎,發現眼前的女孩目光百轉千回,似乎腦海裡正發生這激烈的思想鬥爭,於是他盡量讓那張凶狠的大臉,憋出一些罕有地溫柔,輕輕地疑聲問道:

    「嗨!小姑娘,請問你是?」

    短短的一句話,王老虎生怕希露德聽不懂,用了六種不同地語言重複了一遍。希露德帶給他的那種熟悉感,讓他很是好奇,究竟自己在什麼時間和場合見過這個女孩?為什麼以自己驚人的記憶力,都會想不起來呢?

    王老虎的想法如此的簡單,可是希露德同樣犯了聰明人的通病,她把問題想的複雜無比。

    「跟我裝……哼!以為我是詩寇蒂那大笨蛋!」

    希露德在心中暗道,只是一瞬間,她就構思出了事情的始末。

    肯定是信天翁和王老虎暗中有勾結。因為自己曾經教訓過信天翁,所以那反骨仔懷恨在心,可是怕報復自己核心會找他麻煩,所以將自己販賣給了眼前這個奸詐下流的人口販子。

    希露德這麼想,是有證據的。信天翁來到東海市這麼長時間,遲遲不能收回詩寇蒂。以他的心機和實力,裡面肯定有貓膩。聯繫起自己的遭遇,希露德認為信天翁早就和王老虎串通好了。

    怪不得如此簡單的行動,他拖延了這麼久。

    希露德又如何知道,信天翁並非不想收回萌萌,而是他這個人做事謹慎之極。

    他已經調查出,詩蔻蒂的在萌萌身體裡的存在狀態極不穩定,他生怕強行回收,會導致詩寇蒂的覺醒。信天翁很清楚,身為瓦爾基麗的原型體,詩寇蒂的實力之強,在覺醒後想要回收簡直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也因此,信天翁在東海期間,一直暗中窺探,收集著情報。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機會,只是他無法探究王老虎實力的深淺,更重要的是,由於王老虎的憑空出現,信天翁懷疑王老虎是某種勢力,插手進了這次回收行動的代表。如果王老虎是某個龐大勢力,浮現在海面之上的冰山一角的話,那麼潛藏在海面之下的力量,究竟還有多少呢?

    事實上,希露德也猜對了一半。因為在後來的日子裡,信天翁確實消極怠工了。那是由於他意識到蘇克的情況正在變的越來越糟糕。如果蘇克在核心的權力,能維持的久一些的話。或許信天翁早就有所行動了。可惜……已經處於半退休狀態的信天翁,之所以肯出山幫忙僅僅是因為蘇克的原因。

    對於核心這個已經腐朽的組織,他早就失去了當年的衝動。對他來說,核心僅僅是一個曾給過他糟糕回憶的地方。正如那通神秘電話所說的,信天翁在二十多年前,就對核心仁至義盡了。當年核心劇變,正是憑他和李德全的深厚交情,核心才免於滅頂之災。甚至連李綾子都不知道。信天翁和自家的關係有多麼密切。信天翁和李家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其中包括連李德全的幾個老婆--葉欣欣除外。

    當年葉欣欣為報復李德全的「強姦」,假意嫁給李德全來報復。和李德全去日本虛假的「蜜月期」,李德全為了籌劃暗殺紅牙,結果被冷落的葉欣欣。所以那一段葉欣欣和風流倜儻的信天翁走的很近。不過女人的心性,有時候是很難理解的。當葉欣欣徹底選擇了李德全後,反而對當初抱有好感的信天翁厭惡透頂,恨不得一腳踢開,而且一腳還不夠,那是巴不得有多遠踢出多遠。

    除了葉欣欣外,對信天翁感興趣的,還有一個女人。李家的大鬼婆--萊茵烏露卡。作為李德全唯一上了車還沒補票的老婆,這女人從結識信天翁後,就對他奇特的混血體質,抱著很濃厚的興趣。有幾次要不是信天翁跑的快,恐怕已經四肢都不全了,身上的某些零件裝進福爾馬林的瓶子裡,作為這鬼婆的研究材料了。

    也正是有如此錯綜複雜的關係,就算糾葛匪淺,信天翁怎麼可能去主動招惹李家人呢?坦率的說,信天翁在東海市束手束腳,其中就是怕李家人發現的緣故。不過千躲萬躲,還是被……(劇情發展到這裡,或許已經有人猜到,當初信天翁接到的那種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了吧?當然這是後話,以後再提。)露德太多大眼瞪小眼盈餘。當王老虎想把發現希露德的前因後果,解釋給眼前這非面色古怪的女孩聽時。忽聽地下室的鐵門傳來的輕輕的敲擊聲。

    那是宮本小武藏與王老虎約定好的暗號。王老虎趕緊將動著複雜念頭的希露德塞回了鉑金箱子。並且謹慎的在她耳邊囑咐了幾聲,也沒管希露德疑惑,她是否聽懂了沒有,就蠻橫的關上了鉑金棺材。也就在這時,宮本小武藏一身戎裝站在地下室的門口,還沒看到王老虎,就大聲叫喊著:

    「大虎郎老師!大虎郎老師您趕緊快出來,出事了!」

    還能出什麼事,大不了就是黑龍幫大軍壓境,黑道就是黑道,屁大點小事就大驚小怪!

    王老虎微微撇了撇嘴,從地下室走了出來。因為之前王老虎交代過,無論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地下室。宮本小武藏嚴格遵守了他的命令。雖然他的聲音顯得他心如火燎,依舊只是在地下室的門大喊,至始至終都沒有進入地下室。

    王老虎在離開前,將鉑金棺材的鎖扣又鎖上了。雖然他挺喜歡「睡美人」的,可是裡面的女孩,現在什麼來路還沒搞清楚,他免不了還是防備了一手。那電子鎖雖然被他硬生生掰壞,不過扣合在一起,還是能起到些作用,起碼兩三個壯漢,是打不開的。

    而且裡面的維生系統工作正常,王老虎才不擔心,女孩會悶死在裡面。或許行為稍稍有不太人道,但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

    就讓「天使」委屈一下吧!
chkuo1952 發表於 2009-3-27 18:10
第二卷 危險世界的女人們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好多

    因為地下室靠近門口的地方,狹窄的走廊有一道90度的急轉彎,所以王老虎衝出地下室的時候,正好一頭撞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宮本小武藏的腦袋上。

    兩個腦袋硬生生撞在一起,頓時將宮本小武藏撞了一個屁股蹲,他揉著腫脹的腦袋,爬起身的時候,卻讓看清楚他的王老虎,微微一驚。

    此時的宮本小武藏,身上的裝扮倒還是其次。他的臉色非同尋常,本來紅光滿面的臉頰煞白一片,沒有絲毫的血色。

    究竟是發生了怎樣的情況,能讓這樣一個氣魄非凡的漢子,急成如此模樣?

    看到王老虎,宮本小武藏趕緊拉住他的褲腿,急聲喊倒:「老師,大虎郎老師,你趕緊走吧!我已經在外面備好了車,這次……這次,就算是您也幫不上我們了!」

    聞得此言,王老虎微微一個愣神。在這之前,宮本小武藏還眼巴巴的盼著自己,能幫忙解決靜組與黑龍幫的糾葛,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怎麼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出了什麼事,趕快說,是男人就別***磨磨蹭蹭?」

    「黑龍幫,剛剛黑龍幫給我們下了戰書!」宮本小武藏長長的吸了口氣,胸口起伏了十幾次後,才沉著聲音的說道:「他們的人太多了,比我們想像中要多的多……那群混蛋,不知道從哪拉來了如此多地人。我們臨縣的分部已經派過來了十五個人。本來我們以為有您在。加上我們三四十個人,至少能應付過去了。誰知道……他們竟然有那麼多人……」

    聽到宮本小武藏的解釋,王老虎驚訝之餘,心頭微微一暖。在得知敵人勢力超出控制範圍後,這個叫宮本小武藏的靜組小頭目,竟然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危。還真是不枉自己答應幫他們。不過按照先前宮本他們地介紹,黑龍幫在鎮上不過60個人而已。就算能拉一些流氓地痞充數。最多也不會超過100人。

    而且真正有戰鬥力的,也就是那60個人,其它根本是哪邊風大哪邊倒地牆頭草。

    雖說,王老虎不認為自己是傳說中以一擋百的蓋世英雄。可是他很清楚。黑幫鬥毆和真正你死我活的拚命是兩碼子事。

    即便是高等級的異能者。面對一百個氣勢洶洶同時撲上來普通人,怕也只有暫時避退一途可走。在《黑客帝國》第二部地電影中,主角大戰100個史密斯特工地橋段就能看出端詳。在面對一百個實力遠遠遜色與己的雜魚時,任憑主角通天徹地的本事,最終也只能狼狽逃離可是要知道,打群架和玩命的死拼是不同的。因為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各異,相互之間是有差別的。不管是心態還是膽量,稍稍的猶豫,就能使100個人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林雷甚至無法凝聚成一股力量。在這種情況下,弱小地一方只要有極為勇猛的人,就算只帶幾十號人,一樣可以憑氣勢衝垮上百人。

    在沒有抱著必死決心前,每個人都是會怕的。有時候聲勢異常浩大的鬥毆。往往只因為某一方幾個人的兇猛。就會讓場面發生一面倒地情況。自然地,普通的勇猛是不足以決定勝負地。而王老虎自問。自己的勇猛絕不普通。所以在此之前,王老虎自信,只要自己插手,靜組即使無法得勝,也絕對能挺過這個坎。

    但現在看到宮本小武藏的表情,王老虎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頭。宮本小武藏也是黑道理混跡了十幾年,身經百戰的狠角色,他同樣明白己方多出自己一個人時,會對戰局產生多大的影響,這也是他之前信心十足的原因所在。可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這個久跡黑道的狠角,都打起了退堂鼓呢?

    「他們究竟有多少人?」王老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他不是怕,而是很生氣。氣惱宮本小武藏的不爭氣。

    宮本小武藏的回答,讓王老虎更是肝火大起,恨不得一巴掌拍在這傢伙的腦袋上。

    因為宮本小武藏茫然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他們下戰書的地方,是山上一所高中。我們的人上去探查了一下,探查的人說只看見烏壓壓一片,而且他們的人數還在增加,根本不知道黑龍幫糾集了多少人?」

    黑道就是黑道!血性是夠了,可這做事的手段,還真是讓人拿板磚砸扁他們的腦袋。

    王老虎越聽越無語,鬧了半天,這幫傢伙,連對方有多少人都沒探聽清楚,就開始退縮了。

    不過想一想,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黑道鬥毆,一沒陣型二沒指揮,在幹架的時候彼此都是氣勢十足誰也壓不倒誰。這樣漫無章法的打鬥,一般情況下,自然是人數眾多的獲勝,幾乎沒有什麼懸念。

    這一次,知道黑龍幫人比自己多一倍,靜組的人沒有立時退縮,已經算是很有骨氣了。他們並不是不害怕,只是這群人平日都是些桀驁不馴的狠角色,所以在面對難關的時候,能強行將心頭的恐懼壓住罷了。可是當他們獲知,對手的人數遠在估計之上時,理性與血性之間的天平自然會傾斜。

    常參與街頭鬥毆的他們自然很清楚,如此懸殊的人數意味著什麼。那意味這--根本不會有任何希望。那絕不是一個對兩個,或者一個對三個的區別,那是上百的差距啊!這樣的人數差距,足以讓人的信心崩潰。

    連宮本小武藏地信心都動搖了,更別說其它靜組的成員了。說不定到時候。兩邊隊伍剛照面,還沒動手自己這邊就先跑掉一半。若是真發生這種丟臉的事,難道真要自己一個去對恩家一百個?

    王老虎的嘴角開始劇烈的抽動。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真要是毫無顧忌地發揮出來,絕對能嚇死一票人。

    可他的力量,已經超出普通人理解範疇之外,絕對不能用一句單純地「天生神力」搪塞過去。王老虎相信。要今天晚上真豁出去幹了這一票,自己在日本不僅寸步難行。或許還會被某些心懷叵測的組織給盯上。

    所以,這一次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半小時後,就在地下室所在的房子裡。靜組的主要成員召開了「作戰會議」。其中除了王老虎外。包括宮本小武藏在內,只有6個人參加。其中有兩個是生面孔,聽宮本小武藏介紹,他們兩個就是從臨縣調來支援地。另外兩個和王老虎有過一面之緣,本家來地長老。至於最後一個,就是在酒店裡,那個心思最縝密的青年了。

    這間小房間裡,究竟討論了什麼,沒有人知道。總之所謂的作戰會議。在王老虎的主持下,很快就結束了。至於效果如何嘛--從房子裡出來的人,最起碼臉色看上去已經恢復如常。特別是宮本小武藏,臉上甚至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當天晚上,鎮子附近高中的後山。這座高中建在半山腰上。距離鎮子有一定的距離。只有一條很陡峭的大坡通向學校。而學校後山很廣闊。植被茂密,地勢複雜。那裡絕對是個進退方便。又擁有足夠隱秘,被不法分子熱衷地好地方。

    經過幾小時的準備,靜組糾集了近五十個人與籐田貴二相約在此了斷。可靜組的人翻牆進入學校繞過教學樓後,映入眼簾的一切,甚至連帶隊的王老虎和宮本小武藏都傻眼了。

    單單只是粗略數數,密密麻麻站在操場另一頭地人,就至少有接近三百號。這數量,甚至比王老虎地估計還要多出了一倍。當發現對方有這麼多人時,靜組一方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誰也沒有想到,單單一個鄉下地方黑幫火並,居然可以牽扯出這麼多人,這簡直是奇跡。

    靜組能湊出五十號人,已經是請了一些「外援」幫忙了,其中就包括王老虎吃霸王餐地那家餐館老闆和他的幾個兄弟。可誰都沒想到,籐田貴二居然拉出了如此多的人手。就連靜組的核心成員,都隱隱有人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只等戰鬥一開始就悄悄溜走。本來信心十足的宮本小武藏,看著王老虎苦笑了幾下,突然發覺王老虎臉上的表情也有點勉強。

    光瞧眼前的情景,即便先前制定的作戰計劃能成功,也沒有勝利的可能啊!當時在制定作戰計劃時,王老虎估計黑龍幫的人數是150人至180人。可是現在對方憑空又多了100多號人。單單是多出的那票牲口,就足夠把自己這些人砍成肉醬。

    站在隊伍最前列的王老虎,擦了擦手心上的汗水。雖然只是黑幫火並,這麼大的場面說實話,以前他在道上混跡的時候,都沒聽說過。東海市曾經爆發過幾次大規模的械鬥,其中有兩次王老虎都參與其中。但是那兩次,每一邊的人數也不過是一百出頭而已,加起來還沒有黑龍幫的人多。

    王老虎手心的汗水,剛剛擦乾,很快又滲透出來。眼前的局面,分攤到己方每人頭上,每個人都必須應付對方6個人以上的攻擊,對於自己身後這些只知道好勇鬥狠的黑幫分子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黑幫裡的干仗可不比教科書中的歷史戰役,什麼以少勝多,以弱擊強那都是扯蛋!首先打架一沒陣型,典型的胡亂衝鋒,胡亂撕殺場面。任何一人都只能是一對一的攻擊,唯一能有所依仗的就是誰更瘋、誰更狠、誰更猛!誰更不要命……

    可要是對方也有豁出去的念頭,雙方都鉚足了勁來來一場血拼的話,那兩邊就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拼的也只有人的數量了。而且身後這幫人,要數量沒數量,論起精銳的程度,顯然是稍稍比對方強那麼一點。僅僅是那麼一點點,根本不能影響戰局。

    「他娘的,這仗沒得打!」

    王老虎在觀察了對手三秒鐘後,就已經下定了結論。如果身後這五十號人,都是當初跟著自己賣核彈打游擊的傭兵,光是帶著那群原班人馬大家全部赤手空拳,就眼前這三百來號人都不放在眼裡。可現在身後的「兵兵」們,既不夠精,也不夠多。王老虎能保證自己和那宮本小武藏等幾個核心成員玩命拚命,可不敢保證其它人也有這般勁頭。

    看著對面殺氣騰騰,自己這邊鴉雀無聲,宮本小屋藏握緊手中的武士刀,湊近王老虎小聲說道:

    「大虎郎老師,要不我們撤吧!趁著他們還沒圍上來,現在要走還來得及!」

    王老虎差一點就點頭同意了。

    雖說他對靜組頗有好感,也犯不著為這群陌生人去拼老命不是?特別這群人,還是他一向看不上眼的小日本?

    可是籐田貴二得意的笑聲,卻讓王老虎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見那傢伙穿著一身花裡胡哨的西裝,站在一輛不知怎麼弄進來的轎車車頂,手裡拿著柄長刀,耀武揚威的指著王老虎,仰頭大笑道:

    「大虎郎,我籐田貴二敬重你是個人物,今天你只要跪在地上給大爺磕上一百個頭。從我褲襠地下鑽過去,今天的事就和你沒關係了。否則你就跟靜組的白癡一起交代在這吧!」

    聽到這句話,王老虎何止是火冒三丈啊!他忽見地上有塊板磚,二話不說抄起來就飛了過去。

    毫無懸念……

    就聽「咣當」一聲……

    剛才還車上叫囂的籐田貴二,突然腦門噴血,連吭都沒吭一聲,就如死狗一樣從車頂摔了下去。
chkuo1952 發表於 2009-3-27 18:11
第二卷 危險世界的女人們 第一百九十二章  地下室凶靈
   
    臨睡前,王老虎心中總有種感覺,似有件很重要的事,怎麼也想不起來了。當時因為睡意正濃,王老虎也沒有在意,當第二天中午甦醒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昨天被他遺忘的事究竟是什麼了--他把「天使」塞進棺材,整整悶了一晚上。

    想起這件事,王老虎一個「激靈」爬起身,縈繞週身的那點睏倦頓時蕩然無存。他趕緊穿好衣服,準備把女孩從鉑金棺材裡放出來。可是在穿衣服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整個房間的空氣中,蕩漾著一股香噴噴的味道,再低頭聞聞自己的被窩,那香味更是濃郁的差點膩死人?

    身為在室男的王老虎,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難道昨天喝了那麼多?有女人鑽進我的被窩,我都不知道……這下……真他娘的虧慘了!」

    這是王老虎腦袋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此念頭的組成結構,說實話,真的非常不厚道;身為一個大男人,王老虎應該想像:是他把某個女人給睡了,而不是對方竄進了他的被窩……因為這樣以來,好像吃虧的是他一樣。

    所以,王老虎皺著眉頭。地頭思考了整整三秒鐘。就將這件詭異的事情暫且拋到一邊。他扭動機關,打開了地下室地門,彎腰鑽了進去。這座地下室的入口看起來極為狹窄,實際裡面的空間非常大,能輕鬆容納上百人。

    以前宅院的主人。修建這座地下室的目地是什麼?連宮本小武藏也說不清楚。現在這座地下室,到處都是灰塵,空氣中甚至有種嗆人的味道。偌大的空間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鉑金棺材在昏黃地***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突然,一股森森的寒氣鋪面而來,讓膽大包天的王老虎,也微微有些眩暈。

    昨天。或許是王老虎心思都放在別處,壓根沒有留意地下室地佈置。現在仔細看來。王老虎突然驚訝的發現,這座地下室極度不對頭。

    首先,以為是黑色的地板,實際是一種非常深的暗紅色。那是只有乾涸已久的血液,才會擁有的顏色。而且在牆壁上,稀稀拉拉的拴著一些繩子,上面掛著一連串黃色的紙張。那些黃色紙張因為年代久遠。幾乎都殘缺不全。

    王老虎隨手一扯,摘下一張。感覺到手上地紙張非常之脆,僅是用手指輕輕一觸碰,就碎裂成了粉末。而紙張上畫了很多古怪的曲線,曲線的顏色也是暗紅色,使的整張紙,看起來就像傳說中的鎮魂符。

    「這地方以前不是有凶靈啊?如果真有,倒是挺有趣的!」

    此等詭異的事情,若是換作旁人,恐怕早就嚇得驚魂不定。撒腿就溜,萬不會在這地下室多停留一秒。可是王老虎單純只是感覺有趣,除此之外,地下室明顯異乎尋常的佈置,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想起了來地下室的目的。王老虎徑直來到鉑金棺材前。一雙大手扣在棺材地凹陷處,用力一掰。只聽一陣金屬摩擦發出的脆響。鉑金棺材的鎖扣被他的蠻力硬生生撕開了。

    王老虎緩緩的將棺材蓋子扶起來,此時,他兇惡地大臉上,努力憋出真誠與歉意地表情。可惜那表情實在和他的樣貌相差太大,雖然王老虎已經非常努力了。最後地結果,卻讓整個凶悍的大臉,變的越發凶厲,再配上地下室幽暗的燈光,宛如傳說中的勾魂惡鬼。

    自我感覺良好的王老虎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貌如何嚇人,他將鉑金棺材的蓋子,緩緩的開啟。與此同時,王老虎的視線滿懷歉意的,隨著蓋子的開啟緩緩而動--畢竟將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關進陰森森的棺材,實在不是一件值得稱道的事。王老虎的肚子裡,已經準備了一堆道歉的詞彙,只等少女對自己發難時,能派上用場。

    可是,一件蹊蹺的事情,就在棺材開啟的時候,驟然發生了。王老虎突然驚訝的發現,女孩,竟然不在棺材裡……

    說女孩不在棺材中,似乎有點不準確。應該說,女孩那身雪白的連衣裙還靜靜的躺在棺材裡,唯獨不見女孩了。王老虎用手指挑起了女孩留下的連衣裙,發現連內衣內褲都還在衣裙裡。

    這個發現,終於讓王老虎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這種情況除了惡作劇外,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女孩憑空消失了。

    這又怎麼可能呢?

    王老虎強壓下心中跌宕不休的心緒,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大腦逐漸冷靜。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鉑金棺材,確定鎖扣和自己離開時一樣,並沒有被人打開過。之所以王老虎如此確定,是因為他在臨走前,曾在鉑金棺材的鎖扣上作了暗記。

    既然鉑金棺材從未被打開過,那女孩去那了?難道說,像童話裡的人魚公主一樣,在空氣中溶解成了泡沫?

    這種神鬼亂力的事情,王老虎壓根不會相信。他低著頭想了想,就站起身,開始仔細檢查著地下室。那對炯炯的目光,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好在地下室罕有人往。地面上積累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將很多痕跡保存了下來。在地下室中,除了王老虎的腳印外,他忽然察覺到,在靠近棺材的右邊。還有一串很細小的腳印。

    那腳印是如此地輕盈,若不是王老虎的視力遠遠超越正常人,恐怕會被他忽略過去。更奇怪的是,那串腳印延伸到一處牆壁前,就完全消失了。

    牆壁周圍沒有擺放任何東西。牆壁也是光溜溜的,和地下室其它位置的牆壁一樣,暗紅地近乎發黑的顏色,沒有任何特意之處。王老虎走到牆壁錢。用力推了一下,只覺得牆壁極為堅實。

    在那一刻,王老虎的腦海裡,閃爍起無數稀奇古怪的念頭。回想這某本盜墓小說地記述。直覺告訴王老虎,那座看似尋常的牆壁可能暗藏古怪。於是王老虎開始尋找起機關,他學著電影裡情節,用手敲打著牆壁的每一處角落。遺憾的是,沒過幾分鐘,他就沮喪地意識到,敲打牆壁的聲音非常沉悶,證明牆壁之後。只有堅實的泥土,絕對沒有想像中的密室存在。

    見鬼了,真見鬼了……不對?難道是穿牆術……真的有穿牆術?

    王老虎老虎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那麼只有一種解釋,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將女孩擄走了。昨天晚上王老虎睡的很沉,若是有人進屋潛入密室,他自問未必能發覺。在排除了虛無縹緲地鬼神之說後。王老虎的思路逐漸變的清晰。想起最近碰上的異能者。王老虎突然認為,自己找到了女孩失蹤的原因。

    可就在這時,一串銀鈴般嬌嫩悅耳的聲音。毫無徵兆的從王老虎的身後傳了過來。

    頓時,王老虎冒了一身冷汗,全身的肌肉都瞬間僵硬了,甚至連他的後背,都冒出了冷汗。因為那聲音。王老虎完全聽地懂。正是由於聽得懂,才讓王老虎感到毛胡悚然。如果不是他耳朵出了問題。身後似乎有個非常年輕的女孩子,用中文詢問他:

    「你在找什麼?」

    王老虎沒有立刻回頭,他敏銳的洞察力,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後大約十五步左右的地方有一個人。高度集中地注意力,甚至讓他感受到那人散發出地體溫。

    不管是什麼人,弱是剛才出售偷襲的話,自己就算有十條命也要交代這裡。

    王老虎感覺早就今非昔比,他當然不是懼怕被偷襲。而是想不通,那人怎麼可能憑空出現在自己身後?難道她剛才就躲在密室中,自己為什麼沒有發現呢?她又是怎麼逃過自己地感覺的?

    在王老虎胡思亂想的時候,女孩似乎等了有點不耐煩了,又抱怨了一句:「你這人好沒禮貌,人家問你話都不回答!」

    女孩的聲音,透出一股嬌憨天真的味道,如果不是在如此環境下,簡直就像吹拂晨嵐的輕風,讓人心情舒爽。可是現在聽在王老虎耳中,毫不亞於陣陣呼嘯的陰風。短暫的失神之後,王老虎終於把心一橫,緩緩的轉過身。

    「咦?你剛才不是……」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王老虎的大腦僵硬了足足十秒鐘。王老虎絕對不是個隨隨便便就被驚呆的人。真要是碰見什麼事都發傻半天,早年那些經歷,他恐怕死十次都不止。

    而這一次,王老虎整個人確實僵住了。不僅僅是肉體,甚至連思緒也暫停了片刻。或許,身後站著的是頭三個腦袋,會噴火的妖怪,王老虎也不會如此驚訝。

    可事實上,身後不僅沒有妖怪,反而站著他要尋找的目標。只見他的身前不遠處,一個嬌盈盈,穿著雪白的連衣裙,金色微微打著波浪的頭髮,翡翠般冰綠色的眼睛,像是芭比娃娃一樣的美麗少女,正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俏生生的望著她。
chkuo1952 發表於 2009-3-27 18:11
第一百九十三章隱藏對手似真似假

    如果不是王老虎確信,剛才的一切根本不是錯覺,恐怕他早就撲過去,把女孩抱緊懷裡,看看她是否真是存在。此刻,他的心緒極端古怪,一種失而復得的情緒伴隨著心頭發毛的感覺,縈繞心際間揮之不去。

    「你,剛才不是?」

    王老虎呆了了片刻,突然指著女孩問道,可是完整的一句話。說到一半,就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難道他要告訴女孩,你剛才突然神秘的消失了,棺材裡只剩下了衣服,甚至連你的內衣內褲……這樣說。王老虎不敢保證女孩會做何感想,最起碼,就算她不把自己當色狼,狠狠抽上一巴掌。也會認為自己是個神經病吧?

    所以,王老虎忍住了,他開始小心地試探。只是試探的結果,發現女孩根本一問三不知。她告訴王老虎。自己一直在睡覺,剛才被王老虎敲打牆壁的聲音驚醒,所以才起身詢問。

    王老虎果斷的抓住了女孩話語中的一個小小地漏洞。

    剛才女孩詢問自己時,說的居然是中文,這太古怪了。從外面看,女孩絕對不可能是中國人。雖然王老虎不排除,她曾經在中國生活過很長的時間。但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一般人開口詢問。通常都會用自己最熟悉的語言。

    王老虎為自己縝密地洞察力,暗自得意的時候。女孩的解釋,卻讓他羞愧的差點一頭栽到牆上。

    只見女孩天真地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因為我在電視上見過你,你是王某某!」

    接著女孩似乎看出了王老虎的失落,就像撫慰他一樣,放緩聲音繼續說道:

    「你是大英雄,我姐姐最喜歡你了,把你的海報貼的滿屋子都是……」

    「嘿嘿!過獎,過獎!」

    被一個天真燦漫的少女誇獎。林雷以王老虎的臉皮,還是頗感不好意思。

    而且得知自己還有狂熱的粉絲時,王老虎那叫一個激動萬分。如果女孩說的是實話,憑她地長相,相信她的姐姐也不會丑到那去。有一個美女當粉絲。怎麼想。都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王老虎洋洋得意,垂下的腦袋。登時仰的像公雞一樣。

    但是,得意歸得意,王老虎是何等精明。他有種詭異的感覺,總覺得,女孩剛才那兩句話,似乎潛藏著一種試探的味道。可是她究竟在試探什麼,王老虎卻想不通。其實女孩的話,本身沒有任何問題。讓王老虎生出警覺,是他近乎超能力般準確的直覺,這麼警告他的。

    王老虎滿腹疑雲地時候,希露德卻暗中鬆了口氣。

    其實,在王老虎走進地下室的死後,她就已經醒來了。以她超人的靈覺,即便力量被完全封印,在她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依舊能察覺到數十,甚至上百米外蚊蟲的震翅那樣輕巧地動作。

    所以,在王老虎開啟鉑金箱子時,希露德已經準備好了一肚子從網絡上學來經典罵詞,準備給王老虎一個好看,以報答他將自己封印,又蠻橫地將自己關在棺材的一箭之仇。

    希路德地計劃之所以沒有實施,是因為在王老虎打開棺材蓋的時候。突然間,希路德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氣息,突然將她整個包圍了起來。在那一刻,希路德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第一反應是自己遭到了王老虎的襲擊。所以她沒有動,打算繼續裝睡來麻痺王老虎。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躺希路德大感不解。因為王老虎在打開箱子後,所作所為,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一樣。

    那傢伙甚至扒開了自己的裙子,一雙鹹豬手,都摸到了自己的內褲上。

    那一瞬間,希路德幾乎想放聲尖叫。

    還好,王老虎沒有繼續進行下去。希路德能聽到,王老虎嘴裡喃喃嘟囔了幾句。好像是說,自己怎麼消失了?

    接下來,王老虎的表現,確實像在尋找她一樣……他甚至對著牆壁敲敲打打。

    希路德隨後,就明白了原因所在。

    就在剛才,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掩蓋了自己。那不是單純的光線折射,那種力量甚至屏蔽了人的感官。讓王老虎冥冥觸摸到了自己,卻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有人說,人的感官是最容易被外界影響的。如果感覺系統出了問題,那無疑是場災難。人之所以能看見聽見……是因為神經將物體的存在,反饋進了人的大腦。人之所以能觸摸到,也是因為皮膚的感覺神經,將觸摸物體地感覺。反饋進了大腦。如果中間環節出了問題,會發生怎麼樣的情況呢?

    比如,有人認為自己的手心上,有一隻蝴蝶。

    對普通人來說,很容易解釋成為「幻覺」。因為在他們的眼睛裡。那個人的手上空空如野,根本什麼也沒有。但是真地幻覺麼?那就未必了,因為針對那個人來說,從某種方面可以說。他的手上真的有一隻蝴蝶。因為他就是這麼認為的。

    人類地感受世界的過程,是一個間接的過程。因為並非直接,所以很容易被蒙蔽。

    簡單來解釋,幻覺是一個人腦部組織自發的活動地結果。一個人如果在幻覺中見到什麼,他見到的東西如果是不存在的,那就全是他自己的想像。但如果腦部受了外來的刺激而讓他看到了什麼,或者因為病變的原因,讓他看到或感受到了存在呢,那會怎麼樣?

    就好像那個認為手上有蝴蝶的人,他確實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手心有一隻蝴蝶,他甚至能感覺到蝴蝶震翅散發出地氣流。一切對他來說。是那樣的真實。

    再進一步,如果他的手上,沒有蝴蝶存在的,但那不是他自己的想像,而是外來力量,或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刺激的結果呢?將這個問題上升到一個高度,顛倒個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蝴蝶,是因為所有人的大腦都受到了影響。

    只有那個感受到蝴蝶,被人當成「精神病「的傢伙。他感受到的才是真實。

    畢竟,人的認知過程,僅僅是大腦對信號地一種反饋。

    意識到,王老虎的感官可能被人蒙蔽後,希路德立刻開始分析起那種無名力量的組成。她的力量雖然消失了。但信息庫中海量的知識依舊存在。她花了三十秒鐘。就已經搞清楚了那種力量地運行方式。

    那是一種很難分類歸屬地力量,因為它包含的屬性是如此地繁雜……對這個結果。希路德不覺得意外,因為特殊系的異能者,雖然相對數量較少,也不是罕見的稀有動物。

    有一種能蒙蔽人的認知,給人造成「幻覺」的異能,其實也不是難以想像的。

    不過希路德卻想不通,王老虎究竟是什麼時候著的道。因為影響人感官與心靈的異能,在碰上意志力極為堅強的人時,所能發揮的效果是極小的,甚至可能全無效果。以希路德對王老虎的瞭解,他的意念之堅強絕對堪稱恐怖。

    這種影響人感官的異能,究竟是怎樣輕易讓王老虎中招的呢?

    旁的先不管。希路德明顯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對自己的敵意。

    好在今天似乎只是存心試探,若是真要下手,也許不單是王老虎,連自己也要吃上大虧。突如其來的危機,讓希路德開始謹慎。她第一個懷疑,是核心找到了自己。正是有危機感,讓希路德暫時放棄了對王老虎的仇視,畢竟在力量全失的情況下,能仰仗的只有他。本來,希路德的幾句話,只是想告訴王老虎,自己沒有敵意。只是王老虎的反應,卻有點出乎她的預料--就好像,王老虎真的不認識自己?

    希路德立刻意識到,可能有些東西,被自己誤解了。

    接下來的兩句話,根本是希路德赤裸裸的試探;她想知道,王老虎究竟是否曉得自己的是誰。試探的結果,讓希路德徹底放下了敵意。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自己落到了王老虎的手裡。但很明顯,自己昨天的猜測,有些地方可能不太對頭。
chkuo1952 發表於 2009-3-27 18:12
第一百九十四章離別之行

    一個扛著旅行包,金髮碧眼,徒步旅行者打扮的歐美青年,站在宮本小武藏住所附近的早餐店前,一雙細長的眼睛望著不遠處的和式宅院,邊咬著麵包,邊喃喃感歎著:「居然有人發現了我的存在,東方,還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奇妙地方!」

    沒有人知道,這個歐美青年是什麼時候來到鎮子上的。鄉下的小鎮,是個一個相對封閉的環境。陌生地造訪者很居民留意上,更何況他還是個歐美人。不同於繁忙的大都市。鎮子上居民生活的很悠閒,所以,幾個正在吃早點的老者,聚在餐廳的角落裡,對著青年指指點點。

    忽然。青年地耳朵動了動,他露出白亮的牙齒,對著那幾個老者燦爛的笑了一下。幾個老者頓時閉上了嘴,他們的聲音已經很輕了。又隔了十幾米。看樣子,那青年似乎聽到了他們背後地議論。

    在背後議論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幾個老者有點尷尬。所以很快就藉故走掉了。那青年用目光「送」走了幾位老者後,又感慨道:

    「東方還真是奇妙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他感慨的對象是誰呢?

    「原來你是這麼被抓來地?還記得你家的電話號碼嗎?」

    靜靜的聽完希路德的解釋,王老虎終於釋懷了。他將希路德,當成了一個擁有作為實驗體潛質,而被核心偷偷帶走的少女。

    希路德迷茫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只記得,我家在東海市。我記得我有一個姐姐。我有一個很高大的父親,我甚至能記得他們的很多細節,可是好奇怪啊,我怎麼想不起他們地相貌和名字了?我家的電話號碼和地址,我也不記得了?好奇怪……好奇怪!」

    說著說著,希路德揪起了自己的頭髮,俏麗的小臉蛋上,掛著讓人心碎的痛苦。本來這樣的解釋,是很難讓人相信的。可恰恰是因為太過古怪,聽起來是如此像謊言。所以。王老虎反而相信了。因為只要有起碼智商的人,都不會編造這種一拆就穿的謊言。

    而後,在希路德表演了用念力彎曲湯勺的能力後,王老虎再不對希路德表示懷疑了。

    她只是一個可憐地小姑娘,她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被精通催眠的人。做了暗示吧?

    王老虎是這樣解釋希路德的情況的。其實他壓根就不知道,希路德謊話地靈感。正是來源於剛才那股蒙蔽王老虎感官地無名力量。

    不過她倒是完全沒想到,王老虎會如此輕易接受自己的解釋。

    問清楚了一切,王老虎也開始講述起自己來日本地經過,順道解釋了為什麼希路德會在自己手裡的原因。王老虎隱瞞了一些東西,比如信天翁的超能力,以及萌萌的情況。看的出來,希路德聽的很認真,一邊聽,外在一邊的小腦袋還微微搖晃著,似乎在分析著王老虎話的真假。

    王老虎撇過腦袋,苦笑了兩下。

    剛才自己還在防備人家小姑娘。現在看來,人家根本是把自己當成了人販子。

    「誤會」

    ……終於解釋清楚了。

    王老虎讓希路德呆在鉑金棺材裡。

    希路德看上去似乎很聽話,在王老虎答應送她回家後,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乖巧的就像隻貓咪。

    她甚至拍著小胸脯,說為了答謝王老虎送她回家,她會將自己的姐姐介紹給王老虎認識。並且還信誓旦旦的保證,如果王老虎努把力氣,一定能討到她的姐姐作老婆。

    王老虎沒想到,這小丫頭如此賣力的推銷自己的姐姐。覺得有趣的同時,王老虎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葉思然那張溫柔俏麗的臉龐。於是他將小姑娘妥善安置好後。離開了地下室,在房間裡給葉思然打了個電話。

    果然不出王老虎的預料,當葉思然聽說王老虎在日本後,立刻說要帶著萌萌來找他。王老虎趕緊斷然拒絕了。要真讓葉思然來到日本,天知道又會發生什麼。

    王老虎大概敘說了一下自己在日本的情況,並且說李凌子已經在幫他安排回國的手續。好說歹說,才打消了葉思然來日本的決心。王老虎又和興奮的接過電話的萌萌聊了一會後,葉思然才搶過電話,幾句溫情的軟語之後,葉思然詢問道:、

    「什麼時候回來?」

    王老虎很清楚,這句話才葉思然最想知道。於是他笑著回道道:「可能還需要三五天吧!關鍵是看護照辦理的速度,要知道,雖然有李處長幫忙。可辦理護照畢竟還是需要點時間。嗯……哥哥我不欺負別人就夠這幫小日本燒高香了……回國前,我會給你打電話。嗯……拜拜!」

    放下電話,王老虎歎了口氣。他突然發現,有女人在背後等自己的感覺,真的很溫馨。而且那種溫馨地感覺。甚至很難用言語去形容--那,應該是幸福吧?王老虎不知道,自小艱難的成長環境,養成了他樂觀的精神。不過對於幸福。放在以前,還真是個陌生而又懷念的詞彙啊!

    而現在,距離幸福,似乎卻僅有一步的距離。王老虎相信只要他邁開步子。就能真是地觸碰到。

    一個弱弱的聲音,從玄關的方向傳進王老虎的耳中。

    「大虎郎老師,你要離開嗎?」

    那是宮本小武藏地聲音,看樣子,他是來叫自己吃早飯的!

    王老虎來到走廊,對恭敬等在外面的宮本小武藏點了點頭。想起希路德好像甦醒後,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於是他告訴宮本小武藏。讓他把早餐送到自己的房間裡。自己今天有點疲倦,就不和大家一起用餐了。

    宮本小武藏明顯有些話,想對王老虎說,不過他是懂得忍耐地人,所以點了下頭,就徑直離開去準備早餐。過了幾分鐘,王老虎暫居的房間裡,擺滿了飯菜,豐盛的根本不像早餐。

    雖然相處只是短短一天多的時間,王老虎總有種認識宮本小武藏很久的感覺。他相信。眼前這個血性的漢子,同樣有類似的感覺。向他隱瞞了希路德的存在,王老虎有種淡淡地負罪感。不過想想,這種牽扯上核心的麻煩事,瞞著他。只是不想給他添麻煩。對核心這個組織。王老虎早不像前一段那樣毫無所知。他很清楚,核心是一個多麼恐怖的組織。

    與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為敵。如果有選擇的話,王老虎自問是絕對不會作的。他雖然膽大狂妄,但還不傻。遺憾的是,很多時候,選擇權並不在自己身上。

    關上門,將一部分早餐,分給了肚皮早就餓的咕咕叫的希路德,王老虎看著女孩優雅的吃相,開始思考起離開小鎮後地行動。

    首先肯定是晚上走,畢竟車子上拉著一個鉑金棺材,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離開小鎮後去那呢?這裡和中國還隔著一片蒼茫大海呢!看來只能先搞定護照!王老虎有個怪脾氣,在辦理某些事的時候,即便有更方便的方式,只要違法,他寧可多耗費點力氣去走合法的程序。

    比如在美國被CIA追捕時,他非要花大力氣弄到社會保險號碼,辦理了護照後,大模大樣的在CIA地眼皮子地下,坐著飛機地頭等艙回到東海。或許是自小的成長經歷,造成了這種怪癖。起碼在他看來,自己又不是走投無路地落水狗,非要選擇偷渡回國,只有被逼狼狽的逃亡走投無路時,才會作出的最後選擇。

    自己既然是大搖大擺的來到日本,就該大搖大擺的離開。

    「那就先去京都,辦了護照在說,宮本小武藏介紹的人,應該信得過。」

    王老虎下定了決心,翻開手機的電話本,直接給那個辦理假護照的人打了個電話,約了個時間後。王老虎又在房間裡睡了一覺。待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才勸希路德先暫時藏在鉑金棺材裡,外面就傳來的嘈雜的聲音。

    王老虎趕緊走出門,只見走廊裡,幾十個靜組的成員,跪的密密麻麻一片,看上去頗為嚇人。

    「你們這是?」王老虎微微皺了眉,領頭的宮本小武藏挪著步子走過來,塞給了王老虎一個皮包。那是一個很小皮包,王老虎伸手一摸,發現那不起眼的皮包,居然還是駝羊皮製作的高檔貨。王老虎疑惑的打開小皮包,發現裡面裝了兩疊鈔票。看上去大約有兩百萬日元。

    兩百萬日元,在高消費的日本,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更何況還是這種日本鄉下地方。如果換個場合。王老虎說不定早就眉開眼笑的把錢收下了。可是現在,卻讓他眉梢緊鎖,半天一言不發。

    見王老虎半天沒說話。宮本小武藏趕緊解釋道:「大虎郎老師,這是我們靜組的一點心意,我知道您可能是……可能遭逢變故。身上沒帶多少錢?我們都是粗人,也不懂那些彎彎繞饒地東西,這些錢都是兄弟們湊得,都是乾淨錢……」

    王老虎確實需要這筆錢。他不是個虛偽的人,明明想要還一再推脫。不過兩百萬日元,數目確實多了些。王老虎從包裡拿出了一疊,交給宮本小武藏。見宮本小武藏不肯收。王老虎笑著說道:「既然靜組的兄弟把錢給了我,這筆錢的使用權就歸屬於我了。這些錢我當然不是白送,我看昨天開的那輛廂式貨車不錯。宮本君就忍痛賣給我吧!」

    「可是用不了那麼多啊!那車……只要……只要……」

    王老虎地臉立刻沉了下來,見此情景,宮本小武藏趕緊接過錢,沖王老虎鞠了個躬,就吩咐手下把車洗的乾乾淨淨,並且把油箱加滿。王老虎的意思他當然很清楚。除了感激外,又能說點什麼呢?

    王老虎的舉動,同時贏得了靜組上下地發自內心的尊敬。如果說在剛才,很多人僅僅是出於感激的話,現在,他們已經將王老虎當成了一個英雄來崇拜。

    其實有時候,被人崇敬的英雄,他們地所作所為,或許沒有想像中那麼光彩奪目。他們僅僅是在普通中,作出了一些不普通的事。就像最近熱播的電視劇《闖關東》中的朱開山。他只是在無奇的生活中,活的像個英雄。這些人,或許自認自己沒有作出什麼特別的事情。可是在別人眼中,他們有的只有平凡中地不凡。

    至於王老虎,是到了這個階段。還很難說。但某些時候。他確實被人當成英雄般崇拜。即便有些時候,他的出發點可能不是那麼高尚。但那又怎麼樣呢?

    和靜組的人依依惜別了一陣,宮本小武藏支開了所有人。和王老虎悄悄的將鉑金棺材搬到了廂式貨車上。就在剛才,宮本小武藏委託手下,在廂式貨車的車窗上,加裝了幾扇嫩綠色的細布窗簾。這樣以來,就算旁邊經過的車存心窺探,也無法看到廂式貨車內面的情況。

    傍晚,在靜組的人開始聚在一起吃晚飯時,王老虎已經開著宮本小武藏的廂式貨車,緩緩地駛離了僻靜小鎮。望著背後那座僅僅待了一天多的小鎮。王老虎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或許小鎮很普通,可是在這座平凡無奇的小鎮裡,王老虎自問他結識了一個朋友,一個值得交心的朋友。

    雖然,相處地時間僅僅是短暫地一天。

    但無論是對王老虎,還是對宮本小武藏來說,短暫的一天,已經足夠了。

    從愛知到京都,要穿越兩個縣。因為小鎮在愛知縣最邊緣地小半島上,幾乎要繞著愛知縣走了一圈,才能到達臨近的三重。而這兩廂式貨車,除了笨重外與普通外,耗油量非常誇張。還沒駛進京都境內,就沒油了。

    看看附近黑燈瞎火,王老虎和希路德就隨便找了個不怎麼正規的旅店,住了一晚上。那一夜王老虎擔心的要命,因為車裡裝了價值不菲的鉑金棺材,從沒見過這麼多錢的王老虎,生怕自己的的財產被人偷去。所以剛躺下沒一會兒,就爬起來去看兩眼。結果第二天早晨,希路德神清氣爽一覺睡醒時,看到王老虎滿眼血絲蜷縮在車廂裡,配上那張凶悍的大臉,還真有點變態連環殺人犯的架勢。

    「怎麼,一晚上都沒睡覺啊!」希路德蹦蹦跳跳的敲了敲車窗的玻璃,嘻嘻哈哈的譏笑道。

    王老虎從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形象,頓時也嚇了一跳。趕緊絞盡腦汁解釋道:

    「我是在放哨啊!帶著你這麼漂亮的小丫頭,我怕有變態色狼去夜襲你。畢竟日本這國家,變態色狼,偷內衣的賊可是一抓一大把!」

    「謝謝你,王叔叔!」希路德一臉感動的瞧著王老虎。也不知道小丫頭那純真的眼神裡,有多少是玩笑地韻味,總之王老虎是有點不好意思。他回到旅店梳洗了一下,刮了刮佈滿下巴的鬍子茬。走下來的時候,王老虎還在便利店買了一件乾淨的襯衫和內衣褲。

    不得不說。日本的便利店還真是有點小方便。除了一般地日用品和食物外,甚至連常用藥品都一應俱全。王老虎用的是大額鈔票,結果便利店剛開門,零錢全部找光。還是差那麼一點。王老虎雖然小氣,人在國外也不打算那麼計較。誰知老闆是個實在人,王老虎這一說他反而越發過意不去,最後咬了咬牙。從櫃檯下面取出一盒包裝極其精美的東西,塞在王老虎懷中。

    「這可是限量版的好東西!用地時候省著點!」

    那老闆說這話的時候,對著王老虎擠眉弄眼,本來挺忠厚的一張臉,因為那古怪的表情顯得猥褻之極。

    王老虎著急走人,老闆說地寶貝東西,他看也沒看,隨手塞進了襯衣口袋裡。

    在旅店換了身衣服。沖了個澡。精神萎靡的王老虎猶如換了個人般,神清氣爽的不得了。結賬時,王老虎把旅店的收據也塞進口袋,然後給打掃房間的歐巴桑一點小費,那肥胖的女人立刻屁顛屁顛的放下手頭的工作,跑到加油站給王老虎弄了點汽油。有了這點汽油支撐,王老虎終於把那輛年頭比自己還老地廂式貨車,開到了加油站,加滿了油後順便問了問路。問完路,王老虎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因為他鬱悶的發現。昨天由於路黑,居然走錯了路線。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大阪府,不到五十公里。坐在後排的希路德聽到王老虎的抱怨,笑嘻嘻的說道:「哈哈!王叔叔不是自誇是活地圖嗎?怎麼也走錯路了啊?」

    王老虎發動了引擎。趕緊糾正道:「不許叫王叔叔!哥哥我還沒那麼老!」

    「那我叫你王哥哥!王哥哥!王哥哥!咦……用中文。這樣叫好像很彆扭啊!」希路德突然眼珠子一轉,捂著小嘴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為要我叫你哥哥。不讓我叫你叔叔的原因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

    正在開車的王老虎聽得此言不禁問了一句,誰知希路德巧笑著回答道:「因為我要是叫你王叔叔,你和我姐姐就不是一輩了,等你娶了我姐姐,就會被人家說閒話。嘿嘿……你們中國人很講究輩分,所以你……」

    王老虎在心中哀號了一聲。

    看上去希路德也就比萌萌大上一兩歲,兩個小丫頭初看都是單純可愛,像個小天使,誰知道其中的差距這麼大?這小丫頭根本是滿肚子壞水地小惡魔,只是平日裡肚子中那些壞水,很少往外擠而已。

    王老虎有時候看人准的出奇,希路德剛剛翹了一下惡魔尾巴,就被王老虎看出了這小丫頭的本質。不過現在王老虎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平穩的開著車,和希路德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突然,希路德在後面拍了拍王老虎地肩膀。

    「王哥哥,後面好像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我們啊!」
chkuo1952 發表於 2009-3-27 18:12
第一百九十五章假新郎事件薄(上)

    從愛知到京都,要穿越兩個縣。因為小鎮在愛知縣最邊緣地小半島上,幾乎要繞著愛知縣走了一圈,才能到達臨近的三重。而這兩廂式貨車,除了笨重外與普通外,耗油量非常誇張。還沒駛進京都境內,就沒油了。

    看看附近黑燈瞎火,王老虎和希路德就隨便找了個不怎麼正規地旅店,住了一晚上。那一夜王老虎擔心的要命,因為車裡裝了價值不菲的鉑金棺材,從沒見過這麼多錢的王老虎,生怕自己的的財產被人偷去。所以剛躺下沒一會兒,就爬起來去看兩眼。結果第二天早晨,希路德神清氣爽一覺睡醒時,看到王老虎滿眼血絲蜷縮在車廂裡,配上那張凶悍的大臉,還真有點變態連環殺人犯的架勢。

    「怎麼,一晚上都沒睡覺啊!」希路德蹦蹦跳跳的敲了敲車窗的玻璃,嘻嘻哈哈的譏笑道。

    王老虎從後視鏡看了看自己地形象,頓時也嚇了一跳。趕緊絞盡腦汁解釋道:

    「我是在放哨啊!帶著你這麼漂亮的小丫頭。我怕有變態色狼去夜襲你。畢竟日本這國家,變態色狼,偷內衣的賊可是一抓一大把!」

    「謝謝你,王叔叔!」希路德一臉感動的瞧著王老虎,也不知道小丫頭那純真的眼神裡。有多少是玩笑地韻味,總之王老虎是有點不好意思。他回到旅店梳洗了一下,刮了刮佈滿下巴的鬍子茬。走下來的時候,王老虎還在便利店買了一件乾淨的襯衫和內衣褲。

    不得不說。日本地便利店還真是有點小方便。除了一般的日用品和食物外,甚至連常用藥品都一應俱全。王老虎用的是大額鈔票,結果便利店剛開門,零錢全部找光。還是差那麼一點。王老虎雖然小氣,人在國外也不打算那麼計較。誰知老闆是個實在人,王老虎這一說他反而越發過意不去,最後咬了咬牙,從櫃檯下面取出一盒包裝極其精美的東西,塞在王老虎懷中。

    「這可是限量版地好東西!用的時候省著點!」

    那老闆說這話的時候,對著王老虎擠眉弄眼,本來挺忠厚的一張臉。因為那古怪的表情顯得猥褻之極。

    王老虎著急走人,老闆說的寶貝東西,他看也沒看,隨手塞進了襯衣口袋裡。

    在旅店換了身衣服,沖了個澡。精神萎靡的王老虎猶如換了個人般,神清氣爽的不得了。結賬時,王老虎把旅店地收據也塞進口袋,然後給打掃房間的歐巴桑一點小費,那肥胖的女人立刻屁顛屁顛的放下手頭的工作,跑到加油站給王老虎弄了點汽油。有了這點汽油支撐。王老虎終於把那輛年頭比自己還老的廂式貨車,開到了加油站,加滿了油後順便問了問路。

    問完路,王老虎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因為他鬱悶的發現,昨天由於路黑。居然走錯了路線。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大阪府,不到五十公里。坐在後排的希路德聽到王老虎地抱怨。笑嘻嘻的說道:「哈哈!王叔叔不是自誇是活地圖嗎?怎麼也走錯路了啊?」

    王老虎發動了引擎,趕緊糾正道:「不許叫王叔叔!哥哥我還沒那麼老!」

    「那我叫你王哥哥!王哥哥!王哥哥!咦……用中文,這樣叫好像很彆扭啊!」希路德突然眼珠子一轉,捂著小嘴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為要我叫你哥哥,不讓我叫你叔叔的原因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

    正在開車的王老虎聽得此言不禁問了一句,誰知希路德巧笑著回答道:「因為我要是叫你王叔叔,你和我姐姐就不是一輩了,等你娶了我姐姐,就會被人家說閒話。嘿嘿……你們中國人很講究輩分,所以你……」

    王老虎在心中哀號了一聲。

    看上去希路德也就比萌萌大上一兩歲,兩個小丫頭初看都是單純可愛,像個小天使,誰知道其中的差距這麼大?這小丫頭根本是滿肚子壞水地小惡魔,只是平日裡肚子中那些壞水,很少往外擠而已。

    王老虎有時候看人准地出奇,希路德剛剛翹了一下惡魔尾巴,就被王老虎看出了這小丫頭的本質。不過現在王老虎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平穩地開著車,和希路德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突然,希路德在後面拍了拍王老虎的肩膀。

    「王哥哥,後面好像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我們啊!」

    希路德的聲音嗲的要命,王老虎的骨頭差點酥了三圈。不過希路德話,卻讓王老虎留意到了。因為車窗都拉著窗簾,所以車廂內的後視鏡不能使用。王老虎沒注意到有人跟蹤。這下被希路德一提醒,王老虎還真發現了一輛很普通的豐田轎車,遠遠的墜在一百多米外。

    「可能是順路吧!」

    王老虎嘴上這樣說,心裡卻留上了心。希路德聽到王老虎的回答,瞥了瞥小嘴,說道:「絕對是跟蹤,在上個路口。王哥哥你不是走錯了路了嗎?要是順路的話,那輛車怎麼在你走錯路倒回來的時候,還一直跟著呢?」

    聽到希路德這麼說,王老虎心裡最後的那點僥倖,消失地無影無蹤。可能是身處日本的原因。身邊又沒有萌萌和葉思然在。所以王老虎不自覺的放鬆了警惕。這時他才想起來,後排坐著的希路德,同樣是來路不

    「難道後面的是核心地人?為了一個實驗體,會花這麼大的代價嗎?」

    突然。王老虎知道以前的想法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為了押運希路德,核心甚至出動了運輸機,希路德要只是簡單的實驗材料。怎麼可能花這樣大地力氣。核心又不是錢多燒的心慌白癡。

    難道希路德是核心為了完成瓦爾基麗計劃,為萌萌選的替代品?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希路德與萌萌給人的直觀感覺實在太像了。同一時間,另一個猜測浮現在王老虎地腦海中。

    希路德對自己說謊了。

    這個念頭一出,登時讓王老虎稍稍留上了一個心眼。

    不過王老虎還是認為,如此可愛的小姑娘,會故意欺騙自己可能性雖然存在,但幾率比上一個猜測低的多。

    不得不說。王老虎的直覺,有時候准的驚人,這樣胡思亂想都如此都貼近了現實。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所猜測的兩種可能性,是可以同時存在的,因為彼此之間並不矛盾。

    憑王老虎的車技,想甩開跟蹤者自然容易透頂,起碼王老虎自己也這麼認為。不過很快他發現,自己實在太高估這兩廂式貨車,以及跟蹤者地車技和豐田車的性能了。通過幾個轉彎明顯可以看出。那兩豐田車經過改裝。王老虎暗自嘗試了兩次,發現想不著痕跡的將後面的豐田車甩掉,難度非常高;另外,他不打算讓對方知道,自己發現了對方的窺探。所以王老虎索性放慢了車速。

    「不教訓教訓他們嗎?」希路德握緊小拳頭。在王老虎面前揮來舞去。顯然有點不服氣。

    王老虎大嘴微咧。笑道:「小丫頭,你電影看的還不夠!要甩掉跟蹤者。辦法多的是!」說著,王老虎在希路德疑惑的眼神中,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打完,希路德瞧著王老虎,豎起大拇指,笑嘻嘻的誇讚道:「王哥哥,你果然很奸詐!」

    王老虎有點小得意撇著嘴笑道:「嘿嘿!電影上那些街頭飛車的主角絕對不是傻逼!只是……他們要是不裝傻逼,觀眾會退票地!」

    大約半個小時後,三輛警車出現在公路上,毫無徵兆的將豐田車包夾在中間,迫使豐田車停了下來。

    王老虎與希路德相互奸笑著對望了一眼,然後盯著倒車鏡,沒有故意加快車速。只見豐田車上,兩個西裝革履的青年被警察帶上了手銬,押進了警車裡。然後一個警察發出了一聲驚呼。很顯然,他在豐田車上,找到了讓這些地方警察嚇一跳的東西。

    希路德湊上小腦袋,問道:「王哥哥,你說那些跟蹤者的車上,究竟藏了什麼?」

    「反正不是毒品!」

    王老虎說著,將希路德地小腦袋按了回去。這會兒路況不是很好,顛簸地很,小丫頭還是老實點吧!省的撞到腦袋或者咬到舌頭,在車廂裡哭鼻子。

    解決了跟蹤者,王老虎繞了點路,然後順風順水地進入了京都境內。他很清楚,肯定還有跟蹤者,不過那些藏在暗處的,王老虎倒不是很在意。之所以假借警察之手,搞掉剛才那輛豐田車,也只是他窮極無聊,想找點樂子而已。

    快駛進京都市區前,王老虎猶豫了半天,決定給李凌子撥了個電話。本來王老虎也沒打算去叨擾李凌子,誰知道李凌子聽說王老虎來了京都。立刻在電話裡和他約了個地方見面。王老虎想想和辦假護照約在明天,今天整天都有空閒,於是同意了。

    京都,不愧是日本著名的古都,各色和式傳統建築多不勝舉,直讓王老虎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和李凌子約好的地點,是清水板附近的一座寺廟門口。那附近的街區,是不允許開車進入的。王老虎先找了個靠近派出所的停車場,把車停下來,並且用換下來的髒衣服,將鉑金棺材蓋的嚴嚴實實。

    看見李凌子的時候,王老虎差點沒認出來。因為李凌子穿著淡黃色,印著小梅花的浴衣,腳底下踩著木屐。手邊甚至還提了一個和精巧的小布袋子,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美麗的日本女孩,而且這樣一打扮,更是將她婀娜高挑的身材襯托出來。

    有美女的地方自然有色狼,即便是這種文化底蘊非常深厚的古都也不例外。王老虎發現李凌子後,正想朝她招手,突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兩個滿臉青春痘,模樣猥褻不堪卻自認為英武不凡的青年,正點頭哈腰的跟李凌子搭腔。

    本來跟美女搭腔,並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可是這兩個青年的手段,卻著實讓人稱奇。李凌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不錯,居然沒有出言拒絕兩人的搭腔。而且看上去聊的還挺融洽,任憑兩個青年在那裡賣弄肚皮裡淺薄的知識。偶爾李凌子還捂著小嘴,巧笑不已。活像個顛倒眾生的小妖精。

    兩個青年,何曾見過如此亮麗的美女,本來統一戰線的兩個青年,瞬間將同伴當成競爭對手。因為站的太遠,王老虎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突然就見一個青年,脫下髒兮兮的鞋子拎在手裡當武器,和另一個青年撕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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