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紀元崛起之無限空間 作者:半隻青蛙 (連載中)

 
mk2258 2016-1-7 21:21:4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 84609
mk2258 發表於 2016-6-12 16:39
第三十七章 被嚴密操縱的世界

  請大家和我一起念:祥瑞玉兔,家宅平安
  被對方一句話駭得手足發軟的王雷,還沒有反應過來,劉貝貝已經轉身離他遠去,王雷的腦海裏繼續響起劉貝貝的聲音。
  “他來找你了,別讓他碰到你的身體。”
  這句話,是用警告的語氣說的。王雷隨即感覺到,有人正從側後方朝自己走來。
  是個頭不高,戴著眼鏡,很不起眼的小男孩,一副可愛的小胖子模樣。王雷努力地搜尋著記憶,中國出場的九十九個小學生中似乎並沒有這個男孩存在。
  在過去的日子裏,王雷不是被顧家明五人組吸引,就是在留意劉貝貝這個“多出來”的存在,其他人並沒有太多在意,記不起也很正常。
  男孩朝王雷走過來,在幾步外就笑著衝他嚷嚷道:“你好,小田隊長嗎?”
  王雷強行讓自己鎮靜起來,臉上堆出笑容,轉過身去,然後就看到對方朝自己伸出“友好”的右手。
  麵對著伸過來的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此時的王雷毛孔根根豎起,一股消失了十一年的熟悉感覺在這一刻又冒出來了。
  十多年前,享受了五十多次的,被死神盯上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看著馬伯庸的右手,王雷想起來到這個世界前,網絡上那個著名的梗:馬鷹九省長的“死亡之握”,觸之即死。
  “不好意思!我忘記你的名字了。”
  他牢記劉貝貝的警告,深深地朝對方猛鞠一大躬,避開了對方的握手要求。王雷生來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個“日本人”,可以用日式的禮儀避免和對方握手。
  見到王雷對他鞠躬,小胖子收回手,也學著他的動作鞠躬,然後自我介紹道:“小田隊長,我的名字叫馬伯庸。”
  這個叫馬伯庸的男孩子,露出的牙齒地夏日的陽光下反射著潔白的光芒,在王雷的眼裏,就好像猛獸的利齒。
  因為,王雷鞠完躬直起腰時,恐懼地發現,先前這個身上還隻有兩條線的胖子小男孩,就在先前他彎完腰又重新直起的一刻,由兩條線變成了四條線。
  身上“多”出了兩條線的小胖子馬伯庸,問王雷道:“你看到貝貝了嗎?”
  正衝著他笑著的馬伯庸,臉上的笑容極度地詭異。
  劉貝貝走開才不過十幾秒鍾,就邊上,背對著王雷的方向,馬伯庸不用轉頭就可以看到他。


  王雷差點就要轉身幫他指出劉貝貝的位置,卻在這時福至心靈的生出一個想法。
  鬼始神差般的,王雷止住了自己轉身指路的衝動,裝成沒有聽明白的模樣答他道:“貝貝?哪個貝貝?”
  “貝貝,就是先前站在這裏的那個。”
  “沒有啊!”
  王雷左顧右盼作搜索狀,故意將在幾米外的貝貝視為空氣,愣是沒“看”到他。
  “哦……我看到他了!”
  馬伯庸把手一朝王雷身後一指,王雷強忍住扭頭順著手指而看的衝動,而是故意後退半步,避開了和馬伯庸伸手可觸的距離,裝出給他讓路的模樣,這才轉頭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王雷伸出手,指著同一方向更遠處的另一個人道:“貝貝?哪一位,是穿白襯衫的那位嗎?”
  “不是。”
  馬伯庸沒有理會王雷,順著他讓出的路走過,很快追上了劉貝貝,然後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兩人作親熱狀的離開。
  他居然不怕劉貝貝身上的高壓電!
  望著兩人走遠的身影,王雷隻感覺手腳發軟,衣服全被冷汗浸透了。
  然後在隨後的日子裏,王雷始終都沒有再看到劉貝貝和馬伯庸的身影。
  事後,王雷從主辦方那兒要來中方成員名單,在名單裏,他既沒有看到叫劉貝貝的名字,也沒有看到馬伯庸,兩人根本就不在裏麵。
  他又向隊伍裏的人重新問起劉貝貝這個人。
  但不久前才剛剛向他介紹過劉貝貝情況的中方領隊,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反問他道:“劉貝貝是誰?”
  那一刻,王雷的心髒再次怦怦亂跳。
  +++
  經曆過劉貝貝和馬伯庸事件後,夏令營裏餘下的日子,就在平淡中過去。
  中日兩國的“魔鬼國小生”,用了十天的時間,完成了負重三十公斤,行軍二百公裏的夏令營計劃。
  在此期間,中方少年隊也象“曆史”上一般,發生背包帶因為質量問題而斷裂脫落的事,但他們用繩係了一下就又背上繼續行軍,相互之間的互助也表現得很出色。
  至於王雷的“日本同胞”們,他們則象“曆史上”一般,暴露出相互之間漠不關心、從不相互幫助、吃飯時爭搶食物不顧他人的極其自私的特點。
  即使是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位麵,曆史還是在按著預定的劇本強行“重演”著。
  夏令營結束時,王雷在離開夏令營前,又在中方隊伍裏認出一個人。
  孫曉雲,那個曾讓他在PQ17地球,恨得牙癢癢的“公痔精蠅”。他在PQ17地球的網上微博裏有放過自己的照片頭像,王雷記得他的模樣。這個位麵的他比照片上要年青二十歲,但王雷還是認出他了。
  一個月後,在有心留意下,王雷通過在中國認識的朋友,拿到了他寫的名為《夏令營裏的較量》的“紀實報道”。
  這位不要臉的教育學家,一如“曆史上”那般,在報道裏大肆鼓吹日本小孩如何的英明果敢,奮發上進,中方小孩如何的低級無能,洋相出盡。在他的筆下,日本的小朋友背著比身體還重的五十公斤背包,兩天行軍了一百二十公裏。而中方的小朋友,則丟棄背包,坐車走了一百二十公裏。
  以顧家明為首五條杠少先隊雖然能力逆天,卻比不上“孫大公痔”的一支筆杆子,輕輕鬆鬆就將他們的努力抹殺。
  看著他的文章,王雷差點以為該文章的作者是嗑了藥才寫出這樣胡說八道的東西來,而後該文章也一如PQ17地球時的中國一般,在教育部門引發了巨大的風暴,不過這時,王雷已經沒有心思去關心這件事了。在他看來,這是個被“不知名的力量”嚴密操縱的世界,想改變這事沒有意義,多事的話更可能會成為“主動作死”的行為。
  曆史過兩個世界的王雷,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最大的感受就是畏懼。
  他最大的感悟是:這是個被嚴密操縱的世界。
  王雷深信蝴蝶效應的存在,認為他的效果是極其巨大。哪怕真有所謂的“鏡像”世界存在,但這個世界裏,隻要多出一點點的變數,即使是細如砂塵的一點,經過蝴蝶效應的不斷放大,最後也會麵目全非。
  王雷自己經曆過生命誕生的過程,對此深有感觸
  地球上每一個人類生命的誕生,都是和五億個兄弟反複競爭下,五億分之一的奇跡。
  那條和卵子結合的精蟲,在結合之前,稍稍發生一些“意外”之類的變數,他就會失去這個機會,誕生出來的生命,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比如因為一個意外,本來該在那一天“造人”的男女沒有按預定造人。
  比如造人的那對男女,造人的時間比“預定”的時間遲了一分鍾。
  比如造人時的姿勢,比“預定”中的姿勢變了一度。
  比如“彈藥”發射的時間,比“預定”的遲了半秒。
  可以影響那五億分之一機率的變數實在太多,稍有一點影響,誕下來的生命就不是原先的那個生命了。
  王雷這個穿越者,進入這個世界後,從他存在的那一天起,光是“影響生命”的誕生,掀起的就不止是蝴蝶翅膀。
  因為在這個世界誕生的“小田龍政”,並不是預定中的小田龍政,他所走的路,經曆的人生,也不是真正的小田龍政該走的路。光是這份影響造成的後果,就該導致無數本該生下來的孩子沒有生下來,本來沒有機會生下來的孩子被生下來了,本來應當生下來是男孩子的孩子,變成女孩子了,本來應當是女孩子的,反而受影響變成男孩子……
  理論上,隻是一個王雷的誕生就可以造成如此嚴重的影響。而在王雷誕生之前,這個的世界曆史和PQ17地球就居然一模一樣,這是最大的不正常的地方。
  流川楓、霹靂貝貝這樣的漫畫人物、電影人物出現,以及兩邊夏令營裏小隊裏的那一堆“魔鬼國小生”--王雷這時已經在心裏認定,兩邊參加夏令營裏的這些魔鬼超人小學生,在PQ17地球很可能全部都是小說、電影、漫畫裏的人物。
  PQ17地球上絕對不存在這些漫畫電影人物,同樣也不存在這些人物的“父親”、“爺爺”以及他們的祖宗!
  從這點反推上去,蝴蝶效應,早在王雷穿越前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前就發生了。這已不是蝴蝶在扇動翅膀了,而是不折不扣的命運風暴。
  受到如此巨大變數影響,這些風暴之下,一些注定的曆史事件,或許必然發生。但曆史事件中的那些人,他們基本都不可能是那些人。
  現在的美國總統可以仍然叫裏根,但絕對不該是長得和PQ17一模一樣的裏根;同樣的,現在的蘇聯領導可以叫,但絕對不應當是頭上有著“地圖”的那個人,因為構成他們生命的那條精子,早就因為被“曆史不同”的命運風暴衝擊,被衝刷得失去了那五億分之一的降生機會。
  明明早期的曆史有著不小的出入差別,但這個世界和PQ17地球竟是如此高的相似度,本身就是最大的扭曲點。
  非常不同才是正常,雷同相似才是不正常!
  這個世界,不是PQ17的鏡像世界,而是一個小說、遊戲、動漫之類的世界。但這樣的一個世界,居然和PQ17在其他地方如此相似,唯有用“這是一個被嚴密操縱控製的世界”,是“神為特地製造”的特殊世界來解釋,除此之外,王雷找不出更好的說法了。
mk2258 發表於 2016-7-11 19:33
第三十八章 這個世界的我

  夏令營結束後,王雷的七十六名隊友被日方領隊帶著,乘上了返回日本的班機。
  王雷沒有和他們一起乘機回去,而是借口要在中國旅遊,繼續待在了中國。他通過日本駐華領事幫助,在中國辦了一張延期的旅遊簽證。然後就背著行禮李包在中國各地遊玩。八十年代的中國,還是個外麵吃飯要糧票,住宿要證明的國家,沒有官方蓋章的證明,要在這裏自由行動很麻煩。
  消息傳到中方教育部門耳中,又有一些玩“自我貶低”上癮的“精蠅公痔”發表文章,大力稱讚“日本小朋友小田龍政同學的獨立精神雲雲”,把很想低調的王雷又再次小小地炒作了一把。
  王雷拿著官方印發的證明,裝模作樣地乘火車在中國內地到處旅遊著。
  但這隻是偽裝。
  他假裝在中國旅遊,隻是在尋找機會,準備去西海,去尋找這個位麵的“自己”,另一個王雷。
  在PQ17的地球,王雷正是1986年年初出生的。如果這個位麵也有一個王雷,現在他正好半歲大。王雷很想知道,在這個被不知名力量嚴密控製的世界,這個世界的西海市,另一個自己在這個世界會不會存在。
  在國內旅遊了半個月後,王雷“路過”了西海市。
  王雷先前在日本,在北京,在內蒙古草原,這些都是他“前生”不熟悉的地方,無法實地考查“驗證”這個世界。
  但西海市不同,這裏是他出生、成長、上學,度過了近二十一年的地方,他對這裏一草一木無比地熟悉。
  雖然在1986年時,王雷隻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但一些“舊建築”、“舊植物”。以及有“舊熟人”,還是可以幫他解開心中的許多疑惑。
  八月十二日,當王雷背著背包從背包從火車站上下來時,他從車站的廣播裏得知,一股強烈的台風正在逼近西海市,預計將在明天淩晨登陸。
  聽到這則消息時,王雷心中暗喜。
  下火車前,他通過乘務員打聽到城裏最好的賓館位置,然後在公交車站乘電車坐了過去。
  王雷擁有的關於西海市的記憶,基本都是1992年以後的,1986年雖然早了幾年,不過乘座的這輛51號公交車,還是和他前世記憶中的形狀型號相同。
  1986年的西海,是個剛剛進入改革開放階段的城市,居住的賓館,其實是剛剛建好的,

該賓館後來一直存在到王雷二十一歲時。王雷這個“日本遊客”拿著日本護照和官方的證明文件入住,並沒有引發麻煩。
  賓館年青的女服務員幫助王雷將行李搬進新住處後,王雷隨手塞給她一張十元人民幣的小費,而後又將一張五十美元的鈔票放在服務員麵前,問道:
  “有自行車嗎?借我一輛自行車,馬上!”
  半個小時後,王雷騎著一輛半新不舊的二十六寸鳳凰自行車,行走在老式的柏油路上,這種道路在二十年後的西海市已經找不到了。兩旁的建築這時幾乎都是舊式的平房,王雷基本都不認得--或者“從前見過”,但現在也忘記了。畢竟他兩世為人,中間的時間間隙超過了二十年(前世加後世)。
  柏油路兩旁裁種的樹木,是清一色的白玉蘭樹,由其矮小的身姿,王雷一眼就看出這是新栽下來不會超過兩年的。而在PQ17地球的21世紀後,當地道路兩旁全是榕樹。
  不過這依舊和前世一樣。
  王雷記得,在前世的西海,在他上高中前,西海市一直有“白玉蘭之城”的美名,隻是後來換了一個新市長,腦洞大開,認為白玉蘭樹不遮陰,然後強令將全市的白玉蘭樹全砍光,換成了後來的榕樹。後果是導致當地的地區小氣候大壞,在新樹長成之前,硬是熱了整整十年。
  對於此事,他印象極深刻,因為每個酷暑的晚上,母親總要忍不住把下達那道指令的市長拉出來詛咒一番,而王雷自己也見過改栽前後街道兩旁樹木的不同。
  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等紅燈時,王雷仔細地看著路口中央的那棵大榕樹,它和前世的那棵樹一樣,也長在同樣的位置,不過王雷長大後看到他時,樹身隻有“半爿”了。
  他聽父親說起過,說是他出生那年,當地刮台風,下暴雨,其間發生雷擊,引發大火,令樹身一半死亡,一半存活,這半爿榕樹後來成為當地一道很有名的景觀。
  “來得真巧,馬上就要刮台風了,不知道這棵樹變成後來那樣,會不會就是這波台風引起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變數,會不會改變這棵樹的命運?”
  王雷想了想,從背包裏取出相機,對著榕樹拍了一張照片。
  城市會因為拆遷改造而麵目全非,這種“知名”植物因為綠化保護的原因,反而是最不容易改變的。
  因為台風即將逼近,西海市的氣溫很涼爽。王雷拍完照後,將相機收進書包裏,繼續騎車,目的地是“自己的家”。
  越接近自己的“家門”,兩旁的建築情況就越熟悉,這裏一切和他兒時的記憶相差無幾,無論是建築還是樹,都是一樣的。
  王雷“前世”的出身,是西海市一座大型化工廠的雙職工家庭,父母全是化工企業的技術人員出身,從小就在化工之家長大,所以後來才會去學習化學專業。
  到達目的地後,王雷先去了自己成長的工廠區,看到那個黃綠色的,散發著硫化氫臭味工廠排汙護城河,河裏的工業汙水還是像前世的印象中那般惡臭無比。
  到達目的地時,王雷並沒有馬上去自己的舊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廠區幼兒園。
  時間快到五點半,正是工廠的職工下班接孩子的時間,王雷要去這裏證明先前的一個猜想。
  那所職工幼兒園,門口的兩棵大榕樹,都記憶中一般,隻是體型稍小些。王雷把自行車停在幼兒園門口,然後等著家長出現過來接孩子。
  五點半後,大批工廠的職工出現在幼兒園門口,很快這裏就熱鬧了起來。在這些接收孩子家長裏,王雷見到了很多熟悉的麵孔。他們中很多皆是他“前世”的老熟人,其孩子和王雷是一個廠區大院裏長大的。
  王雷來這裏,正是要借機辯別這些“老熟人”的孩子的“性別”,以驗證他先前的那個“精子五億分之一理論”的設想。
  看著一個個的“熟人”從幼兒園裏接走自己孩子,王雷的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果然象我猜測的那般,有人的性別發生變化了!”
  不出王雷所料,他看到這些老熟人接走的孩子,有不少孩子的性別,和前世看到的發生了“相反”的變化,本該是男孩子的,變成了女孩,本該是女孩的,變成了男孩。
  其中一對夫妻,是王雷非常熟悉的老鄰居,他們有兩個孩子被寄放在幼兒園裏,都比王雷大幾歲。前世這兩個孩子都是男孩,而“這一世”,卻變成了一男一女,而且王雷還聽到了他們的父母喊他們時的名字。
  前世時,這兩個男孩子名字一個叫衛國,一個衛東,在這個世界,他們的性別變成一男一女後,還是用原來的名字。一個女孩依舊被生硬地使用衛東這個名字,實在有點無語。
  “我就說呢,這個世界多了這麼多我們那裏沒有漫畫人物,曆史、人物,怎麼還可能是一樣的?肯定會有偏差的!但是,這些偏差還是不夠大……”
  這時,王雷感覺自己快要掀破這個世界的真相了,隻是拚成真相圖的七巧板,他差了最重要的一塊。抱著這個想法,他決定去偷瞧一下這個世界的“自己”。
  王雷跟在那個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的老鄰居身後,走向“家”裏的住處。這個時期,王雷的“家”是一座五層高的職工宿舍,位置在四層。
  走到離家門約百米遠時,王雷心裏一震,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年青時的母親,她正抱著幼兒時的自己,站在樓下和其他鄰居說話。而走在前麵的老鄰居看到她後,也帶著兩個兒女湊上去,和她閑聊起家常來。
  看到“死去”了十餘年的母親,又重新出現在眼前,王雷的眼睛忍不住有點濕了。過去的十一年裏,他以“小田龍政”的身份作小田一郎和美奈子的兒子時,一直都本能地抗拒著這個角色,在心裏,他一直都在反複地提醒著自己,我是王雷,不是小田龍政。
  “這個世界的我,希望不要是女的……”
  王雷想湊過去瞧瞧,弄清楚這個世界的自己,是男是女,順便問問母親,“自己”的名字叫什麼。
  “別再靠近了!”
  王雷正要邁動腳步,靠過去時,一個嚴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想死,就別過去!”
  王雷一驚,回過頭去,卻發現劉貝貝正站在他身後,他雙手沒有戴手套,睜著大眼睛,正冷漠地看著他。
  “那會害死你和他的!”
  王雷正想和神秘的劉貝貝說些什麼,對方卻伸出右手,拍了王雷大腿一下。
  強烈的電流刺激得王雷差點暈過去,待他從麻痹狀態下恢複回神過來時,卻意外地發現,自己正躺在賓館的床上。
  他的腦子裏,這時還回響著劉貝貝最後送給他的警告聲。
  “立刻遠離這座城市,越快越好!”
  坐在床上,王雷想了想,立刻拿起行李,退了房,直奔當地的火車站,然後隨便買了一張即將開動的,開往外地的車票坐上車離開。
  當載著王雷的火車開動後不到半個小時,一個戴著眼鏡的小胖子男孩,出現在被王雷拍過照的那棵榕樹下。
  當晚,隨著台風登陸西海岸,暴雨傾盆,雷電交加,一道雷電劈中了那棵榕樹,將其一半的樹幹樹枝摧毀,變成了王雷記憶中很熟悉的“半爿榕樹”。
mk2258 發表於 2016-8-21 18:49
第三十九章原來我是籃球部小田

  王雷在半個月後回到了日本,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他裝模作樣地繼續在中國各地旅遊。
  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對這個被神秘力量控製的世界感到恐懼,明白了你知,我知之外,還有所謂的“天知、地知”的存在。裝成在中國各地旅遊,是為了掩蓋他真實的目的地--西海。
  給王雷帶來和“死神”一樣的感覺,神秘的小胖子馬伯庸,還有知曉他一切機密的“劉貝貝”,都讓王雷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敬畏。
  在從上海乘飛機返回日本的路上,王雷發現了一件事。
  在被劉貝貝一掌拍在腿上後,他的身體對自然的“親和力”居然上升了,修煉起安娜的德魯依術法時,也比從前快速了許多。從前他要把一粒綠豆催長成一根豆芽,再快也要消耗超過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而在離開上海的時候,王雷在飛機上試驗了一下,卻隻要花費五分鍾的時間就可以做到。這一切變化,皆是那天被劉貝貝拍了一掌後引發得到的好處。
  馬伯庸與劉貝貝,前者給王雷的感覺就象是麵對著死神一般,再加上其“四線者”的身份,更是讓王雷懼畏異常。而神秘的劉貝貝,王雷卻感覺對方雖然神秘,但從頭到尾都對自己帶著善意,尤其是在收了他給的“好處”之後。
  返回日本後,暑假很快就過去了。王雷的身份也由國小畢業生,變成了國中一年生(日本把初中稱為國中)。
  王雷選擇的國中,是當地的國立和光中學。所以不選擇教育資源更好的私立國中,主要是王雷貪圖國立國中學校老師管得鬆,方便他本人逃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開學報道那天,王雷背著書包到學校去報道。這個暑假,王雷的身高增加了五厘米,長到一米六,王雷覺得自己突然快速長高,也和劉貝貝的那一擊有關。對於國中一年生來說,這已是相當高的身材。
  新的中學離王雷的住處足兩公裏遠,為了鍛煉身體,第一天上學時,王雷在吃過早點後,沒有騎車,而是背著書包,自行跑步上學。
  在接近校門的一個街道拐角處,王雷看到了一輛嚴重超越的電動自行車正慢慢悠悠地從麵前緩緩駛過。
  小小的一輛自行車,竟足足塞了四個男孩子。四個男孩,一個是戴眼鏡的小胖子,一個是少年老成,留著小胡子的瘦高個,一個是相貌還算清秀的小帥哥,最後一位坐在後座上的是染著黃發的男孩。


  他們四人強行塞在一輛自行車上,自行車因為負重過大而痛苦地喘氣著,象表演雜技一般在自行車道上以比小跑還慢地速度前進著,旁邊王雷輕易地就超過了他們。
  經過這奇妙的四人組合身旁時,王雷隻瞄了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日本動漫《灌籃高手》中最著名的龍套,櫻木花道的四個死黨--水戶洋平、大楠雄二、野間忠一郎和高宮望。在漫畫裏,他們總是以搞笑方式出場,卻是很講義氣的人。
  由於王雷過去對日漫興趣一般,體漫類的作品僅對《灌籃高手》有所涉獵,否則他會在七十七名魔鬼國小生中認出更多的“熟人”。即使是這樣,王雷還是通過那次夏令營,意識到出生在神奈川的自己,是身處在一個由“體育係日漫”為主的世界,至少日本的情況是這樣。
  “櫻木軍團嗎?”
  瞧了這搞笑的四人組一眼後,王雷就收回目光繼續前跑,同時開始留意附近是否存在著某隻留著紅頭發的“紅毛猴子”(櫻木花道的外號)。
  可惜一直到校門口,他都沒有遇上尋找的目標。在跑到校門的路上,一輛黑白色,車身寫著“藤原豆腐店”的豐田86汽車從王雷身邊開過,開車的人是一個胡子碴拉的大叔。王雷注意到了這輛車,然後他愣住了。
  “這不是周傑倫拍過的那部電影《頭文字D》裏的車嗎?連這東西也出現了?真有趣,不來則已,一來就一大片!藤原拓海,還有他的那幫車友,裏麵該不會也有要求我殺掉的對像吧……”
  王雷愣了愣,然後感到了自己過去的失誤。
  他過去的十一年裏,大部分時間不是宅在圖書館裏就是宅在家裏,或者在健身房裏拚命的鍛煉。他是個“修煉狂”,過去幾年生活象原子鍾一樣精準,沒有朋友,沒有交際,生活圈子極度自閉,和社會外界的接觸極少。
  “看來以後得多接觸社會了.....就憑我和四線者間的巨大差距,還有那個見鬼的任務,光靠個人蠻力估計是很難完成的。嗯,看來我以後的生活方式得變了,得有朋友,有交際,有社會關係……”
  懷著這樣的想法,王雷走進和光中學的校園,開始了人生中“第二世”的國中生生涯。
  當王雷跨過和光中學的校門後不久,雙手戴著防電手套的劉貝貝,出現在了和光中學的校門外。他舉起著手套的右手,在空氣畫了一個圈,做出象塗抹的動作,然後消失在空氣中。
  象從前一般,附近人來人往的人流,皆無視了劉貝貝的存在。
  第一天上課的時候,王雷意外地發現,櫻木軍團四人組居然全是他的同班同學,不過當班主任進來開始點名認識新生的時候,王雷並沒有在班級裏發現那個紅頭發的身影。
  班主任走進教室,是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先是自我介紹後,然後開始點名。
  王雷是第一個被點到名的。
  “小田龍政!”
  “到!”
  “村口能和!”
  “到!”
  ……
  ……
  “高宮望!”
  “到!”
  “水戶洋平!”
  “到!”
  “島村葉子!”
  “到!”
  “櫻木花道!”
  當這個名字響起時,王雷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地再次掃視教室,依舊沒有看到那個紅頭發的身影,倒是在教室裏發現了一張空空的座位。
  “想不到我和櫻木花道居然會是同學?哼,真有趣,櫻木花道出現了,流川楓也見過了,籃球部小田還會遠嗎?等等,小田?我叫小田龍政,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超級龍套,籃球部小田?可是我對籃球興趣不大啊!”
  王雷看了看四周的同學,從先前班主任的點名中,他沒有聽到誰的名字裏帶小田的。
  而這時,班主任見半天沒人回應,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然後又重複念了一次。
  “櫻木花道!”
  依舊沒有人回答。
  “櫻木花道!”
  在第三次念這個名字沒有獲得答案後,班主任正要念下一個名字時,門口有人氣喘籲籲地應了一聲。
  “到!”
  王雷循聲望去,他在教室門口終於看到了那縷熟悉的紅頭發和那張麵孔。
  “又一個魔鬼國中生出現了!”
  看著他走到空閑的座位上放下書包,王雷無心去注意這時的班主任是怎麼訓斥這個遲到的家夥,腦子裏卻在盤算著。這個世界居然在同一個時間段裏,集中誕生了如此之多的“不科學”的魔鬼國中生(從前都是國小生,但現在都上國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於櫻本花道在初中對女生表白五十次被拒絕的命運,以及拒絕他第五十次表白,同時表示喜歡的是“籃球部小田”的女孩叫什麼名字,王雷這時根本沒有去想--就算想去回憶他也記不起來。除非是動漫《灌籃高手》發燒友級別的書迷,否則有幾個人記得住籃球部小田這個灌籃動漫裏龍套的全名,至於那個說出“對不起櫻木,我喜歡的是籃球部小田”這句經典台詞的女孩,不去百度,又有幾個人知道她的名字。
  反正當時隻是在大學吃飯的時候才看過這部動畫的王雷是不清楚的,他能認出《頭文字D》裏的86汽車,還得感謝周傑倫拍過這部電影,動畫他也沒有看過。
  日本的國中,開學的第一天早上,並沒有太多的功課。中午午休的時候,王雷吃過午飯後,正坐在課桌前,拿出在中國買到的“軍事化學讀物”看著,自習一下如何製造化學毒氣,好為將來殺人任務做足準備,教室裏卻在這時湧入了幾位陌生的學生。
  他們是學校裏高年級的學校社團成員,來一年級這兒召收新人新生入社,補充血液的。王雷對這些社團興趣不大,不過為了增加自己的人際交往圈子,他決定加入其中一個。
  王雷心裏預定好的社團,是學校的化學社。他的想法很現實,利用化學社為掩護,他可以打著做化學試驗的旗號,購得一些不易買到的化學藥品。這樣將來無論是製造化學毒劑毒氣還是炸藥什麼的,都方便了許多。
  當一堆高年級的學生闖進王雷的教室時,距離神奈川不遠的東京市內,在當地著名的標誌建築之一,東京電視塔塔尖上,出現了一個矮小的身影。
  他正是王雷在中國遇見過的,神秘男孩馬伯庸。
  他立在塔尖上,目光努力地在下麵搜索著什麼。
  “PQ16的位麵之子啊,你阻止不了我的。擾亂時空運行的異常點,就在這一帶,我快要找到他了。”
  馬伯庸看到,越前龍馬在青春國中正和隊友不二周助你一拍我一拍地互擊著網球。
  上杉和也和上杉達也兄弟在明青學園的校園裏進行著接力跑訓練。
  太空翼和他的隊友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正在足球場上飛馳。
  流川楓照例躲在了國中屋頂上找了個舒服的平台睡大覺。
  他們的命運線,都正按照他事先規劃好的那般行動,沒有絲毫的偏差。
  最後他將目光移向了和光中學的兩個目標。
  櫻木花道正在學校附近的彈子機房玩彈子,也沒有偏差。
  而小田龍政......
  這個時候,王雷看到進入教室裏招人的人中有化學社的人,他想湊過去和他們交流遞交入社申請。
  馬伯庸的目光在這個時候掃視了過來。
  沒由來的,王雷心裏突然地生出一陣強烈危機感。
  又是那種被死神盯上,如芒在背的感覺。王雷過去能逃過死神的五十餘次追殺,不光是他夠聰明,更重要的是這種神秘的危機預知能力。每次死神想殺他,他都會事前生出強烈的危機感,作出提前警覺。這種感知,甚至在死神第一次追殺他時就有過了。
  現在,這種感覺告訴他,如果自己現在加入化學社,肯定會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
  “那麼,去足球社……”
  王雷剛剛生這種念頭,危機的感覺卻更加強烈了,那種感覺就好象被人用刀子頂在了喉尖上一般。
  “幹,難道我真的得去打籃球,做真正的籃球部小田?”
  直到王雷走向籃球社的人,遞交了入部申請後,這種如芒在背的危機感,方才消失。
  事後,王雷再次感歎道:
  “原來,我真的是籃球部小田!”
  這時的王雷,並不知道,馬伯庸盯著他的目光,直到他遞交了籃球部入部申請之後方才挪開,他差一點就要暴露身份了。
mk2258 發表於 2017-1-15 07:43
第四十章心理疾病

  “快爬,快爬,不準停!”
  “啪!”
  “啊!”
  十幾個身影,有男有女,身穿軍服,肩膀上扛著一根圓木,在泥濘的爛泥地上做著蛙跳運動。每個人的身後,都站著一個麵相凶惡,鐵石心腸的教官。隻要有人行進的速度慢一些,教官就是毫不客氣地使用手中的電擊棒去電擊他們,更過份的是,有時候他們甚至會端起一盆冰水直接潑過去。
  新年剛過,現在是第三次EMP衝擊後的一百天。正在泥坑裏接受不人道的魔鬼軍訓的人,在一百天前,都是普通的平民。
  但現在,他們每個人和跟著他們身後的教官、營養師、醫療小組,都接受到了一個相同的任務,必須在一百八十天內,將這些人訓練成合格的戰士。
  對於白妍姐妹來說,過去的一百天發生的事,比她們倆度過的二十年都要精彩也都要“痛苦”。
  因為“死神”的偏愛,兩女輕易地渡過了七次連環追殺,成為這一批被發現的182名斷線者,十五個活下來的人之二。
  在結束了被“追殺”的的生活後,她們和所有被發現的斷線者,都麵臨了更為艱苦的日子,來自官方要求的“魔鬼訓練”。
  官方針對他們這批斷線者的每個人各自的特點、情況,按麵對點的方式,製定了各式各樣的軍事強化訓練的手段。
  隻一百多天的時間,要把一批從來沒接受過多少正規訓練的“平民”培養成“戰士”,顯然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但本著鞭子狠抽慢驢的思路,官方也是使盡一切手段地訓練他們,提高其的身體潛能。
  除了例行學習武器使用、還有要進行體能強化訓練、軍事訓練、以及相關的特長培訓。
  警察出身的白妍還好,她的堂妹,從前嬌生慣養的富家女白燁,在這一百天時間裏,是吃夠了苦頭。在教官的魔鬼訓練下,她不止一次地在場上失聲痛哭。但是場邊的教官全是鐵石心腸的機器人,痛哭的後果,隻是招來更凶惡的懲罰。相比之下,他的堂姐雖然同樣也被多次折磨得在場上癱倒,卻依舊咬著牙關忍了下來。
  今天就是除夕夜,但是這些斷線者接受的訓練,依舊沒有因為快過年而停止。對此,官方的說法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今天,白燁又因為表現不佳,挨了一盆冰水,淋了個濕透,最後是全身濕漉漉凍得半死的情況下完成了訓練。現在是一年中最冷的季節,在北方氣溫已低到了到了潑水成冰的地步。也幸好她的身體在和“多線者”的靈魂接觸後發生異變,體質已好得近乎“非人”,承受得住,否則早就病倒了。官方知道這一點,所以對她們進行魔鬼訓練時,也是更加毫不客氣,這也正是她如此倒黴的原因之一。
  在這夥接受訓練的人中,她的素質僅次於堂姐,體力甚至不亞於所謂特種兵戰士。
  但正因為素質太好了,所以她和堂姐接受的訓練強度,軍方本著“最大限度”激發其潛力的原則,也比常人大了好幾個等級。無法達標時,接受處罰的痛苦程度,同樣也上升了幾個等級。
  “她們兩人,是兩座巨大的寶藏,不擇一切手段,必須在這一百八十天裏,將其身體裏所有的潛力,全部都壓榨出來!”
  這是上級給她們的監督教官的指示。
  兩人身後,有超過兩百名來自全國各地的醫學領域的專家、權威,在為她們接受的魔鬼訓練提供科學建議和後勤支援,務求將訓練強度控製得“恰到好處”,

務必保證每天的訓練,在耗光她們的最後一分體力的同時,也恰到好處地激發出她們的每一絲潛力。
  於是,兩女悲慘的命運就這麼開始了、
  這些斷線者,每天接受的訓練都有儀器在一旁監測,精確地計算他們每天的運動量消耗了多少卡路裏,同時也有專業的營養師、理療師在一旁配合,保證每天進食食物的熱能能保證身體的健康。
  “訓練、訓練,訓練再訓練!直到一切都變成本能。”
  一切都是為了在倒計時變零,在被送入所謂的“主神空間”前,將他們每個人都訓練成合格的“戰士”。
  除了不斷地接受魔鬼訓練外,在已過去的一百天裏,這批過去許多連魚都沒殺過的斷線者,卻在官方的強迫訓練下,大開殺戒,平均每人殺雞十餘隻,宰豬數頭,屠羊數隻。由於手藝不精,這些死在斷線者手上的動物多數是死得極慘。殺雞也就罷了,宰豬宰羊時,官方有意地僅提供了一把非常短的小刀,然後強迫這些心軟手軟的斷線者殺死。而為了將這些人身上最後一絲的心理障礙也一並抹去,相關的“殺人”訓練也已經準備好。
  由於是除夕,當天訓練在下午五點半時結束,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滿身皆是臭泥的斷線者們終於從魔鬼教官嘴裏聽到了“解散休息”的天籟之音。作為被官方最為重視的三個人物之二,白妍和白燁在結束訓練,立刻由專門的按摩師對她們進行恢複性按摩。而後一堆的醫務人員對她們進行全麵的檢查。得到醫務人員的允許後,兩人方才得以去洗去身上的泥垢。但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簡單的衝洗過後,兩女被送到專門的理療室裏去泡藥澡。
  藥水是裝在特製的大木桶裏,木桶極深,正好夠兩女坐進去露出一個腦袋。白妍白燁姐妹一人一個,全身地泡在藥水裏,周圍的空氣裏散發著並不太好聞的藥香。光是這桶藥水裏所耗費藥物的市場價格,就超過了萬元--當然,費用全是由官方支付的。
  全身泡藥水中,看著手掌上厚厚的一層老繭,白燁鬱悶地向堂姐抱怨道:
  “堂姐,這恐怕是你我渡過的最糟糕的除夕夜了。”
  她手上的老繭,是這些天裏不斷地接受各類魔鬼訓練練出來的。而在這之前,身為富家小姐的白燁可是過著十指不沾洋蔥水的生活。
  白妍冷冷地答道:
  “如果你不好好地訓練,也許這個春節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過了。”
  白燁哭喪著臉求饒道:“別再說教了,你想說什麼,我都清楚。”
  這一百天的魔鬼訓練下來,白妍哭過,鬧過,甚至還想逃跑過,但在官方力量壓製下,她一次偷懶都沒有獲得成功過。她曾想過裝病,甚至想過故意著涼讓自己病倒以便獲得休息。但是從主神光球那兒回來後,她和堂姐一樣,身體素質都變得太好了,好得極難生病。至於利用來大姨媽的機會來裝病,但在官方強大的醫療隊和研究團隊麵前,同樣也毫無用處。更讓白燁鬱悶的是,她和堂姐一樣,從主神世界回來後,她和堂姐的“大姨媽”周期,也由原來的二十八天,延長到了六十二天,並且持續的時間僅有兩天,以至於開始的時候兩女都誤以為自己懷孕了。
  “大姨媽”來得遲,持續時間短的後果,就是她想趁機偷懶休息的時間也變少了。
  “你們的身體,現在已不能用簡單的看人類的目光來看了。”
  當軍方的醫學家們對她們說出檢查結果的時候,個個看兩女的目光都不象是看人類,倒象是在看“難得的珍獸”一般。
  一百天的填鴨式教學,加上她們身體正在發生的異變,讓兩女從內到外都有著翻天覆地變化。
  從前是嬌嬌富家小姐的白燁,現在手上已染滿了十幾頭豬羊和十頭牛的血,死在她手上的雞鴨就更多了。而白妍的手相對幹淨些,隻殺死了七八頭豬羊和五六頭牛。
  之所以白燁殺得比白妍多,並不是她表現比堂姐好,而是她表現得太差,軍方為了訓練她,逼她殺了更多的雞鴨牛羊,以便她能更快地適應“血腥”。
  藥水的熱氣,熏得白燁額角不停地冒出熱汗,她看著坐對麵木桶裏的堂姐,對方正沉默地泡在藥水裏,雙眼緊閉作養神狀。
  白燁忍不住開口道:“堂姐,從那裏出來後,你變了很多,是因為那個小子嗎?”
  白妍閉著眼答道:“他不是小子,他真實年齡比你還大一個月呢。”
  雖然她語氣很平淡,白燁卻聽出了白妍心中的不是太高興。
  從主神光球空間回來之後,白燁很快就從堂姐異常地舉止中,發現了她和從前相比不對勁的地方。她最初是從白妍接受訓練時的態度看出來的。整個訓練的過程艱苦無比,但堂姐卻完全擺出心甘情願地態度,再苦再累都咬著牙忍受下來,整個過程仿佛象自虐一般。
  而後軍方對她們進行的“殺生”訓練,白妍也是輕易地一次過關。之所以多殺了幾頭豬牛羊,那不過是為了“提高”手藝而進行的“訓練”。
  白燁很了解白妍,她知道這個堂姐從前連魚都沒殺過,這次居然表現得這麼異常,肯定是受到了刺激。她悄悄地問過官方派來心理學家,對方也曾和白妍交流過。他告訴白燁,白妍其實患有潛在抑鬱症,這種抑鬱症的症狀之一,就是常常會把很多責任往自己身上拉。她把王雷的“失蹤”,全都歸罪於當初對王雷實施的“色誘”行為。盡管當時白妍根本不是這個想法,但事後她卻自己給自己定罪,不斷地給自己加大心理負擔。
  關於這種情況,心理醫生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而軍方認為可以趁機將“地球的安危”這一責任加到白妍的肩膀上,對此的態度反而是“樂見其成”,而白妍的反應也不出他們意料。
  “嗨……”
  看著精神愈加不正常的堂妍,白燁心裏歎了一口氣。她也明白,除非王雷能夠活著回來,否則堂姐的問題是不會好轉的。
  “我們真是倒黴呢……我本來隻想找個有帥有才的男朋友過公主的生活的,現在居然要做拯救地球這麼危險的事,人家是公主不是騎士啦!”
  白燁一邊在心裏歎氣,一邊揉著有些酸痛的手臂,掌心傳來的觸感,令她覺察到手臂肌肉的結實彈性,她的雙臂比一百天前要粗壯了不少。
  白燁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那裏現在也長出了一些胸大肌,導致她原本有些“太平”的胸部突出了一些,但實際上乳房並沒有增大。至於腰部,因為這段時間艱苦的訓練,倒是成功地消去了贅肉,變成了結實柔韌的美腰,個子也在百天內又長了兩厘米。
  不過是身體變強壯,身材變化了,現在的白燁“被迫”學會了使用、拆卸、裝配各種槍械,懂得了一些女子防身術和格鬥術,在軍訓中打掉的子彈就足足有數萬發之多。
  雖然她目前有變成“女漢子”的傾向,但整體來說,身材是比以前要更好了。不過對比一下對麵堂姐的變化,白燁就有些鬱悶了。
  和白燁一樣,白妍的身材也在一百天裏,因為內在因素和外在的鍛煉,正變得更加健美出眾,但讓白燁眼紅的,是她原本豐滿的胸部,變得更加堅挺。現在即使不靠魔術胸罩維持形狀,都可以完美維持原有的形態,這讓才剛剛脫離“太平公主”身份的白燁眼紅不止。
  白妍先是眼紅堂姐的身材,然後很快她天馬行空的腦袋,又“歪樓”到為自己的命運而感歎了。
  “這大概就是有得有失吧……嗚,我真是不幸啊……我才不想去另一個世界拚命呢,那個肯為我拚命的白馬王子在哪啊!人家是公主,才不想當拯救世界的勇者啦!我的騎士,你什麼時候才出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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