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誑言 作者:幽谷聽泉人 (連載中)

antipas 2007-7-2 21:25:1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1 257007
ce501221 發表於 2008-9-12 18:01
卷十九 14化龍轉劫
幻著淡青淡紫兩色的天火落在靖波身上,繞場一周和他身上死死卡住的法寶全然燒在里面。

    虧!又虧了!像這種心神煉制的法寶,即便是三千年以上道行的蛇類修行身上也不過一二件,府高手們剛才就損了一件,沒想到乘天劫空隙出手的法寶,雖然讓靖波重傷垂死,但被他身體給夾住,裹挾著進了青紫天火。

    青紫天火論火焰的猛烈程度不會超過暗炎天火,但卻帶有傷人心神魂魄的特性,讓它比暗炎天火更加難以對付!過不了暗炎天火一關,大不了肉體化為虛無,但元嬰神識魂魄這些無形的東西還有逃脫的可能,但到了青紫天火這里,這些東西燒得更快。

    落到靖波身上後,還沒開始燒肉體和上面的法寶,倒是先把法寶上面所附的神識一掃而空,府高手們基本上已吐血離場,只剩下泊、仲淹和漁洋還在勉強支持。

    |>力,若不是時間倉猝,青紫天火又及時發威,只怕任何一件都能置他于死地!就算這樣,一口氣被人插了十幾件的結果也讓他出氣多,進氣少,哪還有一絲力氣對付青紫天火。

    感覺到一陣熾熱從由外向里,不斷地向識海蔓延,他反而平靜下來,自己一生的經歷在眼前緩緩滑過,童真的幼年,成長後父親的關懷,失去父親後的彷徨,以及仇恨……想不到在臨時之時,感覺到自己的心境提升了一個境界,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他暗嘆一聲,慢慢閉上雙眼,眼角有一點淚光。

    那種感覺是如此強烈。以致于被圍在中央的張子初都清楚地感覺到了靖波的平靜和黯然,不由用力抓住他的身子說︰“不行!你不能放棄!”

    “對……不……起!”這是靖波的道歉,在青紫天火中,能傳出這三個字,也是他盡了一切力量的結果!

    張子初雙手連動,又摸出了寒山玉露茶、冰清玉液、萬年冰心幾樣天材地寶,灌入他滿是火焰地口中︰“你可不能放棄!”

    “不放棄又如何?以冰鎮火,以卻能以冰為燃料,不過是飲鴆止渴而已!就算能過得了這青紫天火。也過不了後面威力百倍的煉形天火!”靖波在這種奇怪的心境下,對什麼都看得很透,借著靈藥的藥力,再羅嗦了一句!

    “不!”這時的張子初反而比他更平靜︰“你能渡劫!”

    “為什麼?”靖波不明白張子初的自信從何而來!

    張子初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是蛇類修行,我是人類,化龍轉劫,會不會?”

    “什麼?”靖波傻了!

    “化龍轉劫!快!”張子初一掌劈在他的身上。還遲疑不休地話,只怕轉眼間靖波就會被燒為灰燼!見他茫然搖頭。似乎不同意的樣子,忙說︰“我不會死!盡管我不知道為什麼。但直覺告訴我,即使你化龍轉劫,我也一定不會死!”

    :.:吐,一滴鮮紅地蛇血落在張子初的眉心︰“以我之體,以我之魂。奉于此人面前,以我之血,以我之靈,寄于此人籬下,化龍轉劫,斗轉星移,換!”

    那點蛇血一滲入張子初體內,頓時在他的全身游走不定,每經過一處經脈,就散發出強烈的追風線蛇的氣息,而靖波身上的蛇類氣息卻淡去一分!在一人一蛇的氣息變幻之間,青紫天火似乎也沿著蛇類地氣息追了過來,熊熊燒向張子初。

    若此時,張子初有一線掙扎,完全可以對青紫天火進行抵御。只要拖上一二秒種,青紫天火就能燒死靖波,就不用去考慮什麼化龍轉劫的事了!可張子初不但不掙扎,手中法訣一動,溢珠同時出現在他地眉心,主動地吸納著青紫天火.

    i挺地摔在了張子初身周!剩余地青紫天火,卻被引入的張子初的體內,從腳至頭頂,熊熊燃燒,遠遠看去,像是只巨大的青紫色火炬!在青紫色地火炬上方,顯出七顆明亮的星星,如一把勺子,在不斷轉動。

    “化龍轉劫?”泊、仲淹和漁洋不禁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心頭一悶,一口鮮血給噴了出來,無力地癱住在外圍!當初張子初進府時,他們何嘗沒有過懷疑?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讓溢珠中的那一縷銀棘赤練氣息給騙了過去!

    不如天算啊!

    “化龍轉劫?”身在龍城中地謫龍子和羲芳何嘗沒有感應到府化龍渡劫的氣息?等他們聯袂趕到府外時,正逢七顆星辰升起,不由地跺腳長嘆!辛苦了半年多,最後還是一場空,兩人黯然對視,轉身向傳送陣走去!

    “化龍轉劫?”府什麼時候不聲不響弄了個人類回來?很多龍城的蛇類修行頓時變得好奇無比,紛紛猜測其中的原因!

    唯獨身處整個事件中心的一人一蛇沒空理會這些婆婆媽媽的事,靖波身上被法寶打傷、被青紫天火燒傷,即使有著張子初給的諸多藥物補著,也就只剩一口氣,在感覺到青紫天火離體的同時,已然物我兩忘,一遍又一遍地運轉著體內的靈力,來激發胃里有點消化不良的靈藥,爭取以最快的時間復原,看能不能幫著張子初,一起撐下最後一劫。

    青紫天火進了張子初的體內,轉了一圈,已然將他體內的追風線蛇蛇氣燒得干干淨淨,追著那點鮮血直奔識海而去!一前一後,一逃一追,轉眼間,就進了張子初空闊無邊的識海中!

    張子初並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青紫天火,只是讓元嬰拿著溢珠站在邊上,準備在時機不對時,像對付暗炎天火那樣,先吸收了再說!

    那點鮮血到了識海之中,如魚入大海,不斷地向更深處潛去,青紫天火追擊不休,隨便還把張子初識海中那些東一團西一團的能量給點燃了不少,一時之間,識海之中,東一團,西一團,燒得熱鬧。

    這些能量被青紫天火一燒,並沒有化成虛無,而是散發成最純淨而原始靈力,直接被張子初的元嬰給吸入體內,不斷地滋養著他的元嬰,使原本還如剛出生嬰兒的元嬰長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幾乎長得跟外界肉體一模一樣的地位。

    若是以這種程度增長下去,張子初很快就能越過渡劫期,直接飛升天界了!但天下不會有這麼輕易的事,當識海之中被點燃的能量快到一成時,在識海深處,一道金光散發出來,平平地鋪開,瞬間充滿整個識海。

    在金光中,青紫天火立即化為虛無!那點逸入識海深處的鮮血也被送到了元嬰面前,落在元嬰的眉心,滲了進去,再也找不到痕跡。就在那點鮮血被元嬰吸收時,張子初立即感覺到了靖波的所有一切,甚至只要意念一動,就能決定他的生死!那些已被點燃的怪異能量又恢復了原狀,只是比剛才小了一圈,再也不為張子初所動了!

    總算又攆過了一關,張子初暗暗慶幸了一回,張開眼,見靖波一副淒慘的模樣,忙渡過去一道真元力,來幫他一起恢復。

    “好小子,進入我無長界不到一年的時間,居然已兩次觸動橙井封印!還真是稀有品種,我得看著點!”就在他識海金光生出時,冥冥中有人睜開了一只眼楮,對張子初的一舉一動顯得格外關注起來。

    有了橙井井主的關注,並不意味著他的劫難到此結束!天空中的劫雲轉了兩圈後,不給劫雲下這些蛇類任何機會,這一刻,熾白的煉形天火已然化為朵朵飄雪,紛紛揚揚,如天花亂墜般,落在張子初和靖波的身上。

    煉形天火一下來,主攻的對象當然是張子初。九成以上的煉形天火透過他的每一個毛孔,絲絲縷縷滲入他的體內。與前兩次火焰的狂暴、陰狠相比,煉形天火給張子初的感覺居然是溫暖!

    沒錯!就是溫暖,像是冬天在火爐邊上烤火,懶洋洋地讓人舒適無比。特別是在他的心脈之中,兩條與常人迥異的經脈在不斷地跳動著,每一跳都對應著煉形天火的一陣暖流,讓他全身心沉浸在一種愉悅之中.

    i得歡快,每一個毛孔、每一處鱗甲轉眼間被燒得透明清澈,接著像是熱鍋上的蠟像,整條蛇身開始融減!先是被暗炎天火和青紫天火燒焦的鱗甲,接著是皮肉、骨骼、五髒六腑……

    唯一還沒有崩潰的就是他的心境,經過青紫天火的生死考驗,靖波的心境堪堪保持了平靜,冷眼看著自己的肉體被燒成灰,卻似旁觀者一樣無動于衷!倒是張子初的心里卻一陣激動,這種煉形天火的燒法,好象在哪里見過,這種場景,對他來說,真的是很熟悉很熟悉,可為什麼想不起來?
ce501221 發表於 2008-9-12 18:04
卷十九 15咒語誑人
天火煉形,在燒卻身體之後,將順勢燒卻識海靈魂,燼!”關于天火煉形的話不自覺在張子初的口中流了出來,似乎一切都已成定局!

    不!不對!應該還能救才是!為什麼在我的印象中,這種場景很熟悉,但結局絕不是一切燒成了灰呢?張子初盯著已被天火煉得只剩一顆心髒的靖波,腦中一陣刺痛之余,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也不去考慮這些印象是真是假,張子初左手一揮,一把星器三級的冷魂刀拿了出來,對著自己的心脈一刺!

    刀過無痕,刀尖停在了胸口,可刀氣直貫入心脈,若不是有溢珠及時吸納了多余的刀氣,他這一下,基本上算是自殺成功了!

    痛!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從心脈處涌著,接著一股逆血直上心頭,讓他張開嘴,“嘔”地一聲,吐出一滴金色的龍脈心血,噴在靖波的僅剩的半顆心髒上!

    見什麼燒什麼的煉心天火被這一滴龍脈心血一澆,居然悄無聲息地滅了!那滴龍脈心血也化成了一團金色的水霧,包裹著靖波的心髒,開始拉長、變形,隱約間,似乎有條小小的飛龍在金色霧氣中翻騰不休!

    頭頂的整個劫雲暗黑、紫黑色澤迅速褪卻,轉眼化為純白如上佳棉花糖的一朵!在白雲中心,落下一道祥光,照在金色水霧上!天地間最為精純的靈氣蜂擁地聚入白雲之中,沿著那道祥光匯入靖波的心髒。不僅是靈氣,到最後,那劫雲所化的白雲祥光也一並落入了那團金霧之中。

    倏地!天地間一聲龍吟響起,四野回應,強大無比的龍威從府發出,壓得整個龍城都抖了一抖,那些修為還淺的蛇類修行更是匍匐在地,一動也不敢動!

    一條頭如山峰,身如連嶺。青角紫髯的風龍升起在天地之間,回頭一吸,把泊、仲淹和仲漁洋給囫圇吞了下去,打了個飽嗝後,翻身化為一位眉清目秀,俊逸無比的書童落在張子初的身邊。

    在噴出一滴龍脈心血後,張子初已然萎頓在地,幸好煉形天火隨後進入心脈,將那份疼痛給燒沒了。似乎還修補了一下他的心脈,最後靜靜地雌伏心脈深處。

    感覺到自己很虛弱,張子初隨手從佛戒里拿了點丹藥吃了下去,才算恢復了幾分元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小三子,你渡劫成功了嗎?”.

    =.是為了什麼?”

    “當初是為了找顆蛇珠!”張子初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經過這一系列的變故,他才明白當初為了找顆蛇珠沖入萬蛇窟是何等地傻!

    “蛇珠?”靖波笑了笑︰“這事簡單!”說著。隨手向後一招,原本圍攻他的那幾個府高手被他一道白色的氣流給扣了過來!左手倏然化出龍爪。在他們的後頸處一拍,右手則在嘴邊等著,接住了一顆顆從他們口中吐出的蛇珠!

    “五顆蛇珠,兩顆三千年火候。三顆五千年火候!”靖波晃了晃,將五顆蛇珠送到張子初手中︰“主人,夠了嗎?要不要再來幾顆蛇丹?”

    一听到蛇丹,那幾名府高手中還算清醒的幾個臉色頓時煞白一片!雖說蛇珠少見。對他們的修行來說,有著很大的幫助,但沒了蛇珠,也不致命!蛇丹可不同,那是他們修煉的精華所在,一旦丟了蛇丹,數千年道行立馬化為烏有,就算不死,也無法保持人形,將被逐出龍城,再行修煉,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看看靖波,誰也不敢逆著他地龍威說什麼,只好轉向張子初,撲通撲通地跪著磕頭︰“求前輩放我們一條生路!”

    張子初有點赧然,但還是接受了請求︰“算了,靖波,我也不需要什麼蛇丹!如果他們沒有大惡的話,就放過他們吧!”

    剛才靖波吞噬了泊、漁洋和仲淹,同時也吸收了他們關于府的一切隱秘,知道百龍聚魂術即便在府,也是屬于禁忌性隱秘,僅僅他們三人知曉而已!既然如此,他也就不為難府的其他人了,畢竟,說起來他靖波也是出身追風線蛇一族,總不能回過頭來,把自己的家族給滅絕了吧!

    “既然主人慈悲,我就放過你們吧!”靖波右手一揮,將幾個高手給丟了出去,轉向張子初說︰“不知主人現在要去哪兒?出萬蛇窟嗎?”

    “能出去當然好!”張子初也巴不得早從這是非之地脫身,听佳靖波說來,似乎滿有把握的樣子,不由地大喜!

    出萬蛇窟,對蛇類修行來說,那是不可想像的事,甚至連出五樓十二城都有種很多地限制,但對化龍的靖波來說,簡

    如反掌!雙手成印,對著天空虛虛印出,就劃開了一圓門︰“如果主人對這里沒什麼可留戀的,就可以走了!”

    走吧!誰會留戀這里?張子初忙大步流星,一頭鑽進了圓門,靖波也隨之跟了出來!

    頭頂一輪明月,冰冷地月光灑落四方,萬蛇窟外圍還處于修煉最初階段的蛇類在頭著圓月,進行他們日常的萬蛇煉丹,突然感覺到一股龍氣破空而來,帶著威嚴和王霸的氣息,不由身子一顫,收回蛇丹,轉身逃了個飛快。

    每個月月圓之時,萬蛇窟萬蛇煉丹地奇景這一次意外地沒了!罪魁禍首就是隨後出現在山道凹洞邊的一人一龍!

    張子初仰頭看了看月亮,深深吸了口山間帶著遠方花草香味和腳下蛇腥味的空氣,興奮地說︰“終于出來了!謝謝你,靖波!”

    “主人?”張子初這才發現,自從渡過化龍劫後,已經身化龍族的靖波一直在口口聲聲叫他主人,不由地大奇︰“你怎麼會叫我主人地?”

    |到我化龍成功的時候,才發現,敢情這化龍轉劫的背後還有一段秘密!”

    在他的解釋下,張子初才明白!原來龍城蛇蛇盡知的化龍轉劫咒語,根本就是一段坐騎認主的咒語!既然坐騎認主,主人當然就得為坐騎出頭,承擔天劫九成的威力!以往龍城能找到的人類修行,哪一個承受得住天火煉龍劫九成的威力?等到天劫一過,化龍成功時,身為主人的人類修行早已灰飛煙滅,化龍成功的家伙自然也就得到了解脫,欣欣然飛升仙界去了!

    這事,在張子初這里出了意外!在天火煉龍劫九成實力的攻擊之下,他居然憑著一分龍脈心血意外地活了下來!他不死的話,佳靖波在化龍成功之時,立即就感應到了坐騎認主的誓言之力,不得不伏首稱臣!

    也虧得靖波跟張子初患難一場,又大仇得報,否則莫名其妙地成了別人的坐騎,那還不活活郁悶死?他甚至覺得,就連萬蛇窟或龍城的存在都可能是某個大神通者的計劃,畢竟,在那種氛圍之下,只要來個能抗天劫的仙人,讓那些欲化龍的蛇類修行來一個化龍轉劫!等到渡劫成功後,就等于擁有了一條龍為坐騎,這年頭,即便在仙界,能有一條龍當坐騎,那也是極其牛逼的一件事!

    不過,這事誰也沒證據,只是想想而已!何況萬蛇窟由外到內,分為三重天,龍城等五樓十二城也不過是第二重天而已,第三重天有什麼,就連靖波無法臆測!

    听他講完這一大套推論和猜測之後,張子初的頭都大了一圈︰“停停停,別說了,反正再說下去我也听不懂!”

    身為坐騎,靖波自然不會再以前輩高人的莫測高深來猜測張子初,感受到他有點憨的說話,淺淺地笑了︰“也好!其實這些事也跟我們沒關系了,不必費那麼大的勁去猜測!只不知主人下一步的打算如何?”

    “別叫我主人了!我怎麼听著那麼別扭?”張子初苦著臉,搔了搔頭︰“說老實話,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干什麼,你呢,你要飛升嗎?”

    ).“這些問題我們一個一個來,首先是稱呼,當坐騎的該有當坐騎的覺悟,不叫你主人,難道還叫大哥不成?”

    張子初贊成︰“就叫大哥!其實論歲數的話,說不定我還得叫你爺爺呢!”.

    (|吧!大哥就大哥吧!現在我們來說第二個問題,大哥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可以想想自己是從哪里來的,又是為什麼進了萬蛇窟,或許就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干什麼了!”

    “這事等會兒再想!”張子初若有所悟。

    |>的,雖然我已化龍,但大哥還沒到飛升境界的話,我就無法打開飛升之門!”

    張子初斷然說︰“我想,既然能夠認主,應該也能解開這種關系吧!”

    還有人不想拿龍當坐騎的?靖波一陣不解,還是耐心地說︰“想要解開坐騎認主咒語,只有兩種辦法,一是主人身亡,咒語自然解開;還有就是主人看不上坐騎,以遺棄之咒來解開坐騎認主之咒,不過,這要求主人的修為在坐騎之上!”
ce501221 發表於 2008-9-12 18:05
卷十九 16靖波設局
不用說了!張子初一不想自殺成仁,二來你靖波功,相當于仙界剛剛飛升的仙人,張子初卻還停留在元嬰後期,這坐騎認主的咒語看樣子是解不開了!

    解不開,靖波就無法飛升,難道就這麼跟著?張子初一陣頭痛,倒是靖波料到了他的想法,說︰“沒事,別為我發愁,別忘了我可是龍,能幽能明,能大能小,曲伸自如的龍!你只管做你的,我會跟著你的!等到時間成熟,再找個身份,我就光明正大地出來跟著你了!”

    也只有這樣了,張子初聳聳肩,手中捏了個法訣,飛下了萬蛇窟所在的石山,重新踏足渺崖的草地時,他回頭看看,靖波人影已渺!

    ]|騙了你一回!其實,既然你是主人,不管你的修為如何,總是可以直接解開坐騎認主咒語的!只是那樣一來,我就要馬上飛升天界,無法看著你了!你現在修行低不說,身上還有那麼讓人眼紅的法寶丹藥,為人又老實輕信,我怎麼放心得下?還是跟著你吧!”

    從張子初誤入萬蛇窟的這件事,靖波就判斷出,在張子初的身邊有人居心叵測!如果讓那些人知道張子初身懷奇寶的話,只怕危險更要大上百倍!他身子一轉,化為一縷輕風,已追上了張子初,在他右手無名指根一轉,一條風龍的印記和他星燦宗弟子指環的龍紋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張子初也覺得一道清涼的氣息從右手無名指傳來,不需要多加研究,坐騎認主咒語建立起來的聯系,讓他知道靖波到了!果然,他的腦海里緊接著響起了靖波的聲音︰“大哥,我暫時附在你身上,可好!”

    這個好像沒什麼問題吧!張子初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可以讓靖波知道的事,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正想舉步走人時。卻听靖波說︰“大哥,別急著走,沿著蛇山向在左邊大約一里處,似乎有人在提你的名字!”

    左邊一里處?張子初奇怪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中知道一些事!”

    張子初依言向著上邊飛了一里左右,就見前面萬蛇窟蛇山與渺崖的交界,有好象人點了香燭,擺上果品在拜祭。他好奇地收斂了氣息。悄悄掩近一看,就見一名白衣女子正在燒紙錢。

    修為僅為金丹期的孤月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後多了個元嬰後期修為的張子初,在燒完紙錢後,面對石山,又拜祭一番,才自言自語地說︰“混小子,今天是你的周年祭!別人都忘了。可我忘不了!可是,忘不了又怎麼樣?夢姨說你的死可能是童至勞、項光和段昆搞的鬼。也讓他們吃過不少苦頭,但終究沒有真憑實據。那三個家伙身後又各有背景,無法給你報仇!只能在你周年之時,以香燭來祭奠,希望你能轉生一戶好人家。過著你所常想要的幸福平安的日子!說起來,也是我地錯,當初若不是我為了那一顆七葉紫金參跟你打上一架,說不定你還在天藥城過著平靜的生活!希望你能原諒我!”

    孤月?她是孤月?孤月是個女的?難怪這女子看起來怎麼那麼熟悉?張子初大吃一驚。身上氣機不禁一亂,原本收斂的氣息立即外放出來。

    受到氣機牽引,孤月立即知道,有人在一旁偷窺,雙眉一挑,金精游劍已滑落在掌中,劍尖一挑,已豎在身前,喊問︰“誰!鬼鬼返模 共桓頁隼矗俊br />
    “孤……孤月!是我!”張子初搔著頭,憨憨地走了出來。

    “你?”不管修到什麼程度,一個女孩子總是對蛇、鬼之類的東西感覺到害怕!孤月看清了張子初後,不由大驚,飛退到一丈開外,劍尖指著張子初說︰“混……不,張大哥!我知道你是冤死的!我沒跟你解釋地萬蛇窟的厲害是我地不對,可你……你別找我啊!”

    張子初拍了拍胸膛,指著月色下濃黑的影子說︰“我是張子初,我沒死啊!”

    “你沒死?”孤月興奮地大叫一聲,以比剛才更快地速度沖了上來︰“混小子,你真地沒死,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沒進萬蛇窟?可是夢姨的水鏡追魂術明明發現你進了萬蛇窟的啊!”

    “我是進了萬蛇窟……”張子初正想把經過一五一十向孤月講解時,靖波急急在他腦海中說︰“大哥!萬蛇窟的事,

    要給人家詳細地說明,隨便糊弄一下!”

    “糊弄?怎麼糊弄?”張子初不明白靖波為什麼這麼說,但知道靖波不會害自己,就听了勸告,可讓他糊弄人,這比什麼都難!但這事難不住靖波,人家活了幾千年不說,光在府當幾十年地小廝,也是以精明出名的!他隨口說︰“你就說自己進了萬蛇窟後,掉到一個奇怪的地方,然後糊里糊涂就出來了!”

    孤月見張子初開始說時,卻突然愣在那里,不由擔心地說︰“混……混小子,到底怎麼了?”

    張子初搔搔頭說︰“其實我也說不清怎麼回事!我只知道自己進了萬蛇窟後,被很多蛇攻擊,後來就掉到一處奇怪的地方,在里面呆了老長地時間,然後……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這里了!”

    這算哪門子的解釋?但孤月還是立馬相信了他!首先是因為張子初的信譽好,平時沒見他說過什麼謊,其次就是張子初人太過老實,他要是說得絲絲入扣,反而讓人生疑!孤月嫣然一笑︰“好了!那就不管他了!反正人回來就好!常爺爺可沒少嘮叨你的地瓜野菜餅!”

    月下美人燈下花,孤月這一笑,宛如一朵美麗的曇花在風中裊裊綻放,讓張子初看傻了,不知該如何接她的話!

    孤月見他傻住了,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原因所在,再次嬌笑一聲,毫不闢嫌地拉著他就往圭瑯別府走!

    ~.,一物,甚至連院里的掃帚都還放在原位!雖說圭瑯別府中很潔淨,但若非有心人打掃,絕不可能一年的時光還保持原狀。就連靖波都在張子初心中暗嘆︰“大哥,看樣子,這個女孩子對你倒是真不錯!”

    “是啊!原本我以為自己多了個弟弟,沒想到現在多了個妹妹!”張子初沒心沒肺地回答了一句,就听孤月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這里弄得還行吧?”

    “這……平時都是你在打掃的?”張子初有點不確定似地問。

    “是啊!”孤月說︰“自從你進了萬蛇窟,人家差點急死!不過常爺爺說你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是夭折的模樣!我就想,也沒什麼可以為你做的,干脆就幫你清理這個院子吧!十年為期,如果十年內你不回來的話,我就放棄了!”

    “謝謝!”張子初除了這兩個字,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孤月很高興地接受了他的感謝,笑盈盈地說︰“本來還準備听你講萬蛇窟的驚險經歷,但現在看來,你也是糊里糊涂的!那就算了!現在夜也深了,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再來找你出去玩!”

    送走了孤月後,靖波從張子初的右手跳了出來,落在他的對面說︰“其實,我也不大了解你在這里的情況,不如,你先給我說說你的情況!”

    于是,張子初從挖到七葉紫金參開始說,包括林森森陰他的事、被童至勞騙入萬蛇窟、被清謐居收為弟子又轉眼被逐出的事、謫龍子和羲芳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靖波.

    =.一初自己對某些事都只是知道個一知半解,但以靖波的精明,基本上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在基本上了解了張子初的處境後,靖波開始了他下一步的布置!

    “萬蛇窟號稱四大絕地之一,從無修行者生還,但你在進去一年後,卻活蹦亂跳地出來!這事會給你帶來無窮的麻煩,如果你不想惹麻煩的話,就照我的安排去做!”

    “你先把清風老人留給你的那枚儲物指環單獨戴在右手,對了,千萬別跟佛戒搞混淆了。至于佛戒的事,你誰都不能說!即便孤月也不例外,倒不是說孤月不可以信任,但她跟你一樣,太嫩,容易上當!”

    “現在你從清風老人那兒拿的東西再過濾一遍,好東西自己收到佛戒里,看不上的就放到這枚儲物指環里。只是可惜了這盞雲焰流嵐燈,不過好在大哥的佛戒中法寶成堆,比它更好的多的是,也就不在乎這一件仙器了!至于蛇珠之類的,既然七葉紫金參還沒成熟,孤雲暫時還用不著,你就先不用拿出來獻寶了,等以後用得著的時候再說。”

    “至于你在萬蛇窟的經歷,下面的話你可要記清了……”
ce501221 發表於 2008-9-13 15:54
卷十九 17誘人上鉤
于圭瑯別府的記名弟子張子初,在進入萬蛇窟後,然返回!這個驚天消息在第二天天亮時,已傳遍了整個圭瑯別府。雖然,瑯別府府主孤山及時下令,不準將這個消息外傳,但在第三天下午時,整個星燦宗上下沒幾個人不知道了!

    張子初是誰?一個身懷混沌天脈的天生修行者,但因為在加入星燦宗時,得罪了長老林森森,才被算計成了記名弟子!這件事在上一個年度同樣名列星燦宗十大新聞之一!如今他的平安歸來,更可以被評為近百年來星燦宗十大新聞之首!

    第二天,孤月食言了!她沒來,連消息也沒傳來一個,讓張子初空等了一天!不僅是她,連煉丹的秦夢花、吃地瓜野菜餅的常有理,按理說,都不是那種坐得住的主,卻硬是一個也沒來,讓張子初覺得奇怪之余,也樂得清靜!畢竟靖波雖然給他設計了很多場景的預案,但在沒有練熟之前,他還是很頭疼該如何向別人講解自己在萬蛇窟的遭遇。

    一天、兩天、三天,很平靜很悠閑的一天天就這樣過去了,讓張子初覺得靖波的一攬子的預案安排根本就是杞人憂天時,人家冷笑一聲︰“暴風雨之前,總是異常地寂靜,你不覺得現在有點太過于安靜了嗎?”

    想想也是!放在以前藥王村里,就算有個人從天藥城回來,大伙兒都會圍過去問東問西!如今張子初從萬蛇窟回來,這種能誘發每個人致命好奇心的事,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打听!連張子初這麼笨的人都覺得是有點異常!

    這種異常一直持續了五天,第六天一大早,就有人候在張子初院子的門口了,見張子初打開院門,忙說︰“張師弟,府主有請!”

    “來了!”靖波在張子初的腦海里笑了一聲說︰“呆會兒不管見了誰,你都是那套說辭!對于別的說法。你想說就隨便說,不想說的,就裝傻,然後照我的話去說!”

    “知道了!”張子初平時最煩的就是回答一些讓人傷腦筋的問題,既然有人主動把事情攬到他頭上去,何樂而不為?

    跟在那名入室弟子地後面,左拐右拐,出門進門了好幾道,才到了瑯別府的中央大殿。平時很少有人來的大殿中。此刻人進人出,熱鬧異常!大殿正中是一副圭瑯別府第一任府主孤天地的畫像!畫像前則是一張長長的供桌,桌上放著一只香爐,正點著三支清香,兩邊是鮫油蠟燭,光華照人。在香燭後面,是五色靈果。

    供桌的左右放著各放著一張太師椅。左邊坐在圭瑯別府的現任府主孤山,右邊坐在星燦宗宗主。也就是鼎絢仙府一系的府主柳知秋。在兩人的下首,分別坐在各系地府主或長老。每一位大佬身後還多少侍立著一兩名得意弟子。整個大殿粗粗算了一下。居然來了五十多號人,算是一次盛會了!

    “你在殿外候著!”領路的入室弟子傲氣十足地吩咐了一句,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裳,入殿。行禮,朗聲說︰“啟稟師祖,張子初帶動!”

    “讓他進來吧!”孤山吩咐了一句,語氣很是平淡!

    入室弟子恭敬的應了一聲。出了殿門,交代張子初說︰“府主讓你進去!在座的可都是各系的前輩,你千萬不能失禮!”

    “謝謝師兄指點!”張子初謝了一聲,進了大殿,向吳知秋和孤山深深一鞠躬,然後向兩邊的府主長老們行了個羅圈揖說︰“張子初見過各位師伯祖、師叔祖、師伯和師叔們!”

    林森森一見到這傻小子,心里就有氣,冷哼一聲︰“後輩小子也太狂妄了,見了我等,還不下跪?”

    張子初一傻,在靖波的提醒之下,才喃喃地回答說︰“星燦宗門規,弟子只對本系師長下跪,見到其余各系師長,只要執禮恭敬即可!”

    早在听說張子初當初被林森森利用門規給算計了一事後,靖波就對星燦宗地門規進行了全盤研究!在門規中,的確有這一條!不過,通常都是入室弟子才記得這件事,對記名弟子來說,為了能拜入各系門下,見哪一系地師長都習慣性行跪禮,唯恐一個不慎,得罪了這些師長們,沒想到張子初還能真把這條門規給拿出來了!

    記名弟子,按星燦宗的規定,是不屬于任何一系地,平時在各系門下,也只是寄居而已!既然不屬于任何一系,那麼在座的任何長輩都不是本系師長,自然不需要行跪禮!

    張子初回答得老實,卻讓林森森一陣氣悶!若不是今天大殿里坐著各系的府主和長老,他早出手劈了這個敢當面頂

    混小子!

    孤山見林森森有點下不了台,忙岔開話題說︰“你就張子初?”

    “回府主地話,弟子正是!”張子初恭敬地回答說。

    孤山轉向柳知秋說︰“宗主,張子初在回來後,我也是第一次召見,不如,接下來由宗主親自問話如何?”

    柳知秋知道這是孤山給他面子,臉上有光地點了點頭,轉向張子初說︰“張子初,我問你,一年之前,你突然失蹤,可是去了萬蛇窟?”

    張子初點頭說︰“弟子是去了萬蛇窟,不過,當時弟子不知道那地方就是萬蛇窟!”

    “那你是為什麼去那里?”柳知秋覺得有點好奇。

    “蛇珠!”張子初老老實實地說︰“童至勞童師兄說那里有很多蛇,弟子想試著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幾顆蛇珠!”

    孤山微微皺了皺眉,感覺到現在這個問題上問下去可能會節外生枝,插嘴向柳知秋解釋說︰“這孩子來自天藥城,家里世代采藥,估計听到蛇珠這味絕世靈藥,是見獵心喜了!”

    柳知秋也是個聰明人,何嘗不明白孤山插話的意思?剛才既然孤山已給他面子了,他也得還這個人情,自然不會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換了個話題說︰“那你進了萬蛇窟後,遇到了什麼情況?”

    張子初搖頭說︰“弟子不知!”

    “不知?”林森森跳了起來︰“你在四大絕地之一的萬蛇窟里呆了整整一年,居然說不知道遇到什麼情況!”

    這一追問,正撞在靖波的預案之上!張子初不假思索地說︰“我沒有進萬蛇窟!”

    這句話一出來,連柳知秋和孤山都傻了︰“可是……孤月不是說你從萬蛇窟里出來地嗎?”

    張子初老老實實地背書︰“當時,弟子上了萬蛇窟的蛇山之頂,還站在那個凹洞的邊上時,從凹洞里升起一股腥臭的氣味。弟子被那氣味一燻,就暈了過去,掉下了凹洞!等到弟子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奇怪的石室中。石室里還有一個戒指和一盞燈,這時,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讓弟子先戴上戒指,然後往燈里滴三滴鮮血,就可以去拿那盞燈了!弟子就照著那個聲音吩咐去做,結果,手一踫到那盞燈時,只覺得一股熱流從燈里傳入弟子的體內,自行按照一定的路線運轉,最後在識海里凝成金丹,然後又丹碎嬰生!在元嬰生成長大後,弟子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處身在萬蛇窟的石山之下,正遇上了孤月!”

    這麼離奇的話,配合他淳樸的表情,反而讓人越發地相信!柳知秋捋須沉思說︰“也就是說,你在萬蛇窟中的一個石室里呆了一年?”

    張子初搖了搖頭︰“弟子根本不知道已過了一年,在弟子的感覺里好像只是一兩天而已!”

    “鬼話!”林森森翻著白眼說︰“一兩天,就築基結丹,丹碎嬰生,你以為你是仙人轉世不成?”

    “林長老別急,本座倒想到了一個可能。”柳知秋和氣地接過話問︰“張子初,那盞燈可還在你手里?能給本座瞧瞧嗎?”

    “在的!”張子初一抹右手的儲物指環,將雲焰流嵐燈給拿了出來!仙器一出,仙靈之力立即溢滿了整個大殿。在座的也都是些見多識廣的前輩,包括柳知秋在內,有五人脫口而出︰“雲焰流嵐燈?!清謐居的鎮府仙器!”

    柳知秋和孤山對視了一眼,眼神中盡是訝然,半晌之後,柳知秋才說︰“張子初,你不是還得了一個戒指,是什麼東西?”

    “是個儲物指環!”張子初揚了揚右手,亮出那個黑檀木色澤的指環。

    柳知秋點了點頭說︰“果然是當年清風老人的玄檀戒,能讓我們大家看看里面有些什麼東西嗎?”

    “有什麼不可?”張子初神識透出玄檀戒中,將里面的東西一件接著一件拿了出來!飛劍、戰甲、靈丹、法寶、符咒、煉器材料、玉瞳簡……各種各樣的東西擺了一地,仔細看來,里面已經沒有多少好東西。

    特別是跟雲焰流嵐燈比,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就差遠了!但他每拿出一件東西,在座的各位府主長老們臉上還是多一份鄭重,特別是當代表修煉功法的玉瞳簡出現時,柳知秋再也坐不住了,虛空一抓,拿過一只玉瞳簡,神識往里一探即收。接著微嘆一聲,以手抱拳,對著虛空一禮︰“星燦宗祖師保佑,清謐居一系自失傳兩千多年後,再一次回歸星燦宗!”
ce501221 發表於 2008-9-14 18:08
卷十九 18一身輕松
問了幾個小細節方面的問題,柳知秋等人算是基本上實的“真相”。

    二千多年前,清謐居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全部進了萬蛇窟,全軍覆沒之下,導致了清謐居一系絕傳!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清謐居一系在萬蛇窟里遇到了什麼,但可以推斷出,那必然是一場極為慘烈的戰斗。

    就在戰斗的尾聲,時任清謐居府主的清風老人或其他弟子在明知無法逃生的情況下,將一身功力轉注入鎮府仙器雲焰流嵐燈,並自爆元嬰,設下雲焰流嵐結界!清風老人原本的意圖是想將清謐居一系的傳承功法和道統留在雲焰流嵐結界中,借勢送出萬蛇窟,回歸星燦宗。

    不斷雲焰流嵐結界到了萬蛇窟石山之頂的凹洞下方時,終究因為施法者的死亡而無法脫離萬蛇窟,一直在下面呆了兩千多年。直到這個好運的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跑到山頂,被萬蛇毒氣給燻暈了時,才掉入了雲焰流嵐結界。

    在結界中,他不僅拿到了清謐居一系的傳承道統,更滴血讓鎮府仙器雲焰流嵐燈認主,吸納了清風老人或其他清謐居弟子留存在雲焰流嵐燈中的畢生真元力,結成元嬰,成為新的施法者,讓雲焰流嵐結界順著兩千多前年未竟的路線跑到石山之下才算完成使命!

    在場的諸位府主和長老對這個推論沒什麼異議,畢竟,從張子初的話和擺出來的東西看,他們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現在問題出來了,如果大家承認這個推論,修為已到元嬰後期,又讓鎮府仙器雲焰流嵐燈認主,更加上拿回了清謐居傳承的功法、法寶、丹藥等物品的張子初無疑將順利成章成為清謐居新的府主,與在場的諸位府主長老平起平坐!若是嚴格算輩份的話,張子初師承自星燦宗第十七代弟子清風老人,那麼他應該算是第十八代,而在場的這些人里。輩份最高地也是第二十二代,低的更是二十五、二十六代,這稱呼還真不好安排!

    林森森第一個反對︰“根據星燦宗門規,凡功法道統尚存,卻無元嬰期以上弟子的一系,由宗主主持各府聯席會議決定其新任府主,在新任府主達到渡劫期前,受鼎絢仙府一系節制!如今清謐居一系功法道統回歸,但無弟子回歸。該依此條門規決定其新任府主才是!”

    柳知秋也想這麼說,現在鼎絢仙府一系這幾代沒有特別杰出的弟子,已日漸勢微,若不能借此時間,擴大一下影響,光靠宗主嫡傳的牌子吃飯,也難免要受到非議!如果通過此事。再多弄一系出來由鼎絢仙府控制的話,那份量就不同了!

    甚至于他原本就計劃讓張子初這個有點憨的人成為清謐居新的宗主。只要在程序上是由各府聯席會議決定的,張子初就得受鼎絢仙府節制。林森森同樣看明白了這一點。才會開始依柳知秋地利益說話。當然,這話也不是白說的,作為利益交換,張子初也不可能再成為清謐居的入室弟子了!

    “我不同意!”林森森輩份雖高。但比他輩分高的人還有,爛柯道府這回來的人可是第二十二代的元老莫驚雨,他搖頭說︰“林長老,你眼前站的這個少年不就是元嬰後期地修為嗎?怎麼說清謐居一系只剩道統而無弟子呢?”

    孤山不插嘴。只是捋胡微笑,如果張子初依師徒傳承成為清謐居一系,不僅不受鼎絢仙府節制,而且憑他跟圭瑯別府的關系,今後他在各府聯席會議上說話就有力多了!但他也不想在尚無定論地情況下,與林森森鬧別扭,只好以沉默表明態度!

    林森森冷笑問張子初︰“你拜在何人門下?”

    這話一問,大家都有點微微緊張!畢竟張子初在萬蛇窟的雲焰流嵐結界之中地境遇誰也不知道,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如果他聰明一點,說清風老人在雲焰流嵐結界留了一縷神識,在交代的遺言中已收他為徒,那麼這個府主身份就算是坐實了!至少,在沒有相反的證據之前,誰也不能以勢壓人,否認他清謐居一系府主的身份。

    可是,張子初搖頭說︰“我沒有拜到任何人地門下!”

    “張子初,你想清楚了!在雲焰流嵐結界里,有沒有清風老人或其他人關于清謐居傳承的交代?”事關自己一系的利益,連孤山都忍不住拿話點他一下!

    張子初在心底問了一下靖波,見他沒反應,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除了讓我戴戒指拿燈之外,沒有其

    留言!”

    這話一出口,有人得意,有人惋惜……不管是哪一種想法,都認定了這個肥肥地少年真是少有的老實,再也沒有人懷疑他在萬蛇窟中的際遇了!

    柳知秋沉穩地轉向各系府主或長老征求意見︰“關于記名弟子張子初進入萬蛇窟的際遇大家都明白了!現在清謐居道統已回歸,該如何繼承和發揚光大,已成為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考題!事關重大,還請大家先回府思考探討一番,三日後,在鼎絢仙府召開府主聯席會議,再議定相關事項,如何?”

    他一開口,就將張子初定位在記名弟子這個位置上,讓林森森一陣心慰!至少,從現在來看,鼎絢仙府和他所在的翎羽精舍已然站到了一條線上!三日後,或許,三日後,能讓大家再次看清星燦宗里各系力量的對比,為今後的發展奠定基礎吧!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張子初的身上,有點復雜!不過一年未見,他就擁有了元嬰後期修為,雖說很可能是接受了清風老人所遺留的真元力,但若非本身資質驚世絕艷,換個人只怕就自爆了也說不定!

    按理說,這樣的弟子,就算不拜入他的門下,他也會轉手推薦到自己一系的其他人門下!可不知為什麼,跟張子初不喜歡他的氣息一樣,他也不大喜歡張子初的氣息!沸騰網當他剛上山時,林森森已隱約有這種感覺,開始時,因為驚訝于混沌天脈的存在而刻意忽視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但在被他拒絕後,這種感覺一下子全然涌上心來,才會讓他一個堂堂的渡劫後期前輩設計算計張子初這樣一個後輩!

    如今一年未見,張子初身上那種讓他不舒服的氣息居然增強了十倍,遠遠地就壓得他胸口發悶,讓他不惜臉面地對張子初發難!

    張子初同樣也有這種感覺,環顧四周,看看沒他什麼事了,向柳知秋行了一禮說︰“不知宗主還有什麼交代?”

    柳知秋揮了揮手說︰“把雲焰流嵐燈、玄檀戒和戒指里的東西留下來,你可以回去了!”

    “是!”張子初毫無留戀之色,褪下玄檀戒,順帶將雲焰流嵐燈和其他東西留在了大殿里,轉身就走!

    雖然這些東西在歷史上的確為星燦宗所有,但都是人家從萬蛇窟里拿出來的,張子初既然據為己有也佔了三分道理。如今見他沒有一絲反對和猶豫地把東西交出來,就連柳知秋在內的幾名府主都覺得自己做得好像有點過份!

    當張子初快要跨出大殿時,柳知秋叫住了他︰“張子初,這次你將清謐居道統從萬蛇窟里帶了出來,也算是大功一件,想要本座如何賞賜你?”

    張子初剛想搖頭,靖波可不干了,連忙叮囑了幾句!張子初這才有點遲疑地說︰“弟子未經許可,學了清謐居的功法,希望宗主能夠原諒!”

    就這麼個要求?大家又是一愣,柳知秋更是一陣赧然,安慰說︰“這個你放心!特事特辦,你能學到清謐居的功法,也是你的機緣!但是,如果你是憑著清謐居功法修入渡劫期的,不能擁有開府立系的權利,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此外,弟子還有個不情之請!”張子初總算提出了個要求,讓柳知秋等人心里一陣輕松︰“說吧,只要不是太無理的要求,本座定當支持!”

    張子初搔搔頭說︰“記名弟子只與寄居那一系最小一輩弟子同輩,這樣一來,弟子見誰都得……”

    他面現為難之色,好像不知道該如何組織下面的話,柳知秋這才發現這個老實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該提什麼樣的要求才會讓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干脆就直接補償他一點得了︰“放心!既然已破了功法這個例,本座特地允許你在星燦宗行走時,擁以入室弟子的身份!至于輩分,反正你也不屬于哪一系,就各論各的吧!只要雙方願意,怎麼稱呼都行!不知各位府主和長老有什麼意見?”

    這種蠅頭小利,虧你宗主拿得出手?大家除了鄙視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反對意見,各自點頭表示同意。當張子初走出圭瑯別府大殿時,他已擁有了一個超脫的身份。

    一切如他自己的要求,不低人一等,也不高人一等,不參加任何勢力斗爭,平靜安樂地活著就好!一切也如靖波的設計,張子初是解脫了,可星燦宗卻有點多事了!
ce501221 發表於 2008-9-15 22:48
卷十九 19借珠獻佛
到寄居的小院時,張子初發現已有人在那里等候了!花、常有理、冷風,就這四個他比較熟悉的人,居然一個不拉地坐在他的小院子里,喝著茶,相互之間也不說話,靜靜地等他回來。

    見他進來,第一個沖出去的是孤月︰“混小子,怎麼樣了?我爺爺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還沒等張子初回答,秦夢花就在她身後格格地嬌笑︰“小丫頭,到底是還沉不住氣!師父他老人家要是為難這混小子的話,估計這會兒他人還在大殿里被那些府主長老們當猴戲看呢!”

    孤月一把拉著他往院子里走,一邊說︰“混小子,快說說,那些大佬們到底問了你些什麼?這麼快就放你出來了!可憐我們卻被爺爺禁足,不得探望你,郁悶都郁悶死了!”

    冷風輕聲解釋說︰“由于萬蛇窟事關重大,孤山前輩也是怕受人非議,才不準我們提前跟小兄弟見面!”

    “要說孤山這個家伙干起事來倒是面面俱到,可惜,可惜就是膽子太小了一點,臉皮薄了一點,連背後冷言冷語也不敢擔當,他這個府主也當得怪累的!”常有理陰陽怪氣地晃過來,拍拍張子初的肩說︰“回來就好!小子,我還等著你的地瓜……”

    地瓜野菜餅?這個小吃的全名還沒出來,秦夢花如刀似的雙眼就橫了過來,嚇得他一縮頭,搖搖手,示意自己什麼都沒說。

    秦夢花如風擺粉荷,輕盈而搖曳地走到張子初面前,還伸手整了整他的衣服,見他一臉微紅的窘相,才撲哧一聲笑了︰“其實我們說這些話沒什麼意義,頂多告訴你,前幾天沒來看你是有各自的苦衷!但做為朋友來說,你得以出那死亡絕地。我們這里除了一個孤月在第一時間遇上你外,誰也沒有立即趕來看你,是我們的不對,特地向你道個歉,還請你原諒!”

    張子初連連搖手說︰“沒關系!沒關系!你們來了就行!我們是朋友,是不是?”

    大家都點點頭!或許誰都有難言之隱,但只要是朋友,這就夠了!就連潛伏在張子初體內的靖波也罕有地沒有冒出來表示任何意見。

    在孤月的催促下,張子初把柳知秋等人召見自己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還沒等听完。孤月就滿臉氣憤地站起來︰“不行!我要找爺爺去!見過欺負人的,也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冷風一把拉住她說︰“別急!你還沒問問小兄弟地意思呢!”

    “問什麼問!這混小子什麼都不懂,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我們還不幫他出頭,還算是朋友嗎?”孤月氣得小臉通紅!

    冷風搖頭說︰“權勢,對許多人來說,是畢生的追求。但對有些人來說,卻會棄若敝履。甚至視之為毒藥!如果小兄弟想獨立一系,執掌一府的。柳宗主這樣的處理的確讓人心寒,在道理上也說不過去,但若小兄弟只是想以自由之身,快樂一世的。這事對他來說,不僅無害,反而有益,最起碼。他現在身處星燦宗里,就可以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了!”

    孤月拍了拍額頭說︰“我知道你可以為了夢姨,連爛柯道府的未來府主之位也不要,硬賴在圭瑯別府不走,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

    “咳!”她這麼說得痛快,冷月和秦夢花卻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連聲咳嗽,才止住了她繼續胡言亂語。常有理在一邊听得痛快,笑得打跌︰“哈哈!誰都不知道,誰都不敢說,想不到這層窗戶紙還得你這小丫頭捅破才行!不過,丫頭,我告訴你,冷風說的話並非沒有道!這小子修行地天資不行,但論做人的道理和處事的方法卻參悟得比誰都透!爛柯道府沒能留得住他是爛柯道府的損失,但若圭瑯別府也當面錯過,孤山那家伙可要後悔一輩子了!”

    他們這想互一打趣,但把孤月的滿腔氣憤給淡化下來,坐到張子初對面說︰“混小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其實你只要說清風老人收你為徒,豈不是就成一府之主了嗎?”

    “當一府之主又怎麼樣?”張子初聳聳肩︰“整天跟那些老頭子扯皮,會老得很快的!”

    常有理比起大拇指︰“說得好!說得好!你傻小子到圭瑯別府來,就這句話比較經典!”

    孤月翻了翻白眼︰“既然你自己都覺得沒什麼損失,我也懶得幫你出面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搬到老店新開地清謐居去,還是繼續留在我瑯別府?”

    “留在這兒吧!”張子初心想,什麼清謐居,搬過去一個人也不認識,有什麼意思?甚至于因為

    清謐居傳承心法,又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估計那清謐主防他比防賊還嚴,與其去那邊自討沒趣,還是留在這里比較習慣!

    秦夢花雙眼一亮︰“那就好!我想請你去神農苑坐坐,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我什麼時候都有空!”張子初搔搔頭,不知這大美女葫蘆里賣的又是什麼藥!

    常有理卻自管自地站起身來往外走︰“看樣子沒我什麼事了!不過,夢花丫頭煉丹是需要很長時間地,在此之前,不妨到廚房來一趟,我弄了一點好酒,咱爺倆可以嘗嘗!”

    他的身影消失後,冷風才吐了吐舌頭︰“什麼好酒?我琢磨著常叔又在掂記著小兄弟的什麼地瓜野菜餅了!夢……夢花,你那邊的靈藥最近沒失竊吧?”

    秦夢花顏色一緊,站起身來說︰“不好,我得趕回去看看,幻靈芋上次被他差點挖斷了種,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重新培養出三來,可經不起他地口了!”

    “我陪你!”冷風借去想跟著去!

    秦夢花身形一滯,又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就行了!”說完,法訣一動,身影已渺!

    孤月推了推冷風說︰“去啊!”

    冷風輕輕地搖頭︰“沒用的!別看夢花外表爽朗,可我知道她的心結仍未解開,絕不會輕易接受別人!我還得等,等時間把一切沖淡!”

    “听不明白!”孤月撅了撅嘴︰“你們這些前輩老愛神經兮兮的,真受不了!”

    冷風突然笑了︰“那是當然!要是你也這樣,就會有很多人叫你前輩了!哈哈!既然小兄弟這邊事地已經圓滿解決,我也告辭了!”

    “來的快,走的也快!”孤月不滿地說︰“你們都會忙嗎?”

    冷風苦笑︰“小兄弟這邊是清靜了!可清謐居老店新開,府主聯席會議評議確定一系府主,加上半年後的授寶大會和一年後的四仙山論道大會,這些事雜在一塊兒,絕對會引起無數風暴!凡事不事先準備,到了臨頭可沒有後悔藥!”

    張子初听他報出一連串自己不了解的東西,也算是知道冷風的苦衷,雙手一比,做了個送客的手勢!冷風微笑著點點頭,轉身出了小院,在臨走時,以心傳音說︰“小兄弟!剛才大家只記得問萬蛇窟里的事,卻沒有人問你為什麼去萬蛇窟,是怎麼想到去萬蛇窟的!哈哈!這事,我已有個大致了解,總有一天會幫你出這口惡氣!但童至勞這幾個人身後都還有些背景,你千萬別跟孤月丫頭實話實說,免得她一沖動,又要鬧出一場風波來!”

    張子初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將目光收回來,落到孤月身上時,憨然笑了笑︰“孤月兄……不,應該叫妹子了!愚……愚兄腦袋有點遲鈍,干事也不是很利索,讓你擔心了!”

    孤月眼圈微紅︰“知道就好!我問你!你怎麼會去萬蛇窟的?”

    果然來了?想起冷風的叮囑,他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讓他說謊騙孤月,又做不到!孤月冷笑說︰“莫非還要我逼你說?是不是童至勞幾個逼你去的?”

    “沒!”張子初嚇了一跳,忙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避重就輕地說︰“其實,我去萬蛇窟是想找幾顆蛇珠?”

    “蛇珠?”孤月跳了起來︰“你笨啊!蛇珠是那麼好找的嗎?隨隨便便去找蛇就能找到蛇珠的話,我圭瑯別府上下近百號人,還會幾十年都弄不到一顆?”

    張子初喃喃地說︰“我也是听說你父親的病要用蛇珠合藥……本來那顆綠腹金線蛇的蛇珠該留下來的,可是被我一時心急給吃……”

    孤月臉色柔和了許多,拉著他的手說︰“想不到連我父親的事你也記掛在心上!不過,你听錯了!我父親需要的是千年蛇珠或五百年道行以上的蛇丹!你那天那顆蛇珠頂多一百來年的氣候,根本不頂用!”

    張子初心中一下子明朗了!還真是被童至勞給擺了一道!什麼月夜道歉,好心指路,全是在算計他!這讓他第一次在心中生出一絲怨悶之氣!

    “大哥放心!我們有的是時間和辦法,我就不信咱兄弟倆還不能擺那幾個小子一道!”靖波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起!一想到這個同樣機智百出的小弟,張子初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手一合一攤,從掌心托出一顆色澤淡青,一層青光浮出珠身半寸的蛇珠︰“你看看,這一顆能用得上嗎?”
ce501221 發表於 2008-9-16 23:17
卷十九 20巧笑倩兮
千年蛇珠?”

    “準確地說,是一顆火候為三千年的蛇珠!如此仙藥,可遇而不可求!溯源丹多了這味藥引,孤雲師兄復原的機會將由六成增加到八成!”做出這個評價的是秦夢花!剛才張子初獻寶似地送孤月一枚蛇珠時,孤月看著覺得像是千年蛇珠,但她對藥物並無研究,索性拉著張子初跑神農苑去了。

    到了神農苑時,就見秦夢花在那里跺腳生氣!三幻靈芋,如今只剩下一,不用說,肯定是剛才常有理來過了!她見張子初進來,不由地雙目一眯,一道寒光讓張子初的心肝顫了顫︰“子初弟弟!既然柳宗主和各府府主都同意你可以跟星燦宗任何弟子平輩論交,不如姐姐以後叫你弟弟!姐姐有個要求,不知弟弟能不能答應!”

    聲音又柔又甜,卻如同毒蛇的花紋,讓張子初毛骨悚然︰“這個,這個夢姨,你還是叫我子初吧!至于夢姨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能作到的絕不推遲!”

    秦夢花隨手從自己的儲物手鐲中拈出一只拇指大小的水晶瓶,透過無色透明的瓶壁,能夠看到里面裝了大約三分之一瓶的白色粉末,她將水晶瓶遞給張子初說︰“下次弟弟給常老爺子做地瓜野菜餅時,不妨將這些東西摻到面粉之中!”

    “這個……”張子初嚇了一跳,不要想,這水晶瓶里裝的肯定不是什麼大補元氣的藥!讓他下毒,這事兒……

    “怎麼?弟弟是不願意?”秦夢花笑得如春花綻放,卻讓張子初感覺到一陣陣心寒!

    孤月在一邊見張子初窘得滿臉通紅,不由托過那顆蛇珠,轉移話題說︰“夢姨,你看看這顆蛇珠怎麼樣?能不能給父親合藥用?”

    秦夢花一見之下,不由地滿臉驚訝,千年火候的蛇珠在四大仙山已是難得一見,孤月拿出來的這顆蛇珠已到了珠彩外煥的地步,保守估計也有三千年的火候!光這顆蛇珠。就已是奇寶一件了!

    當听到這東西是張子初拿出來的,秦夢花笑著逼了過來︰“想不到弟弟還隱瞞下不少好東西!想來,在萬蛇窟中的際遇不僅僅是繼承了清謐居那麼簡單吧!”

    張子初嚇了一跳,正擔心謊言拆穿,腦海里立即響起了靖波的傳音,他就依言回答說︰“夢姨說笑了!我在萬蛇窟里的際遇真地沒有半點隱瞞,這顆蛇珠也是在清風老人的玄檀戒中發現的!知道孤月妹子也在尋找,才另外收藏了起來,所以這回才沒交到柳宗主那里去!”

    這話也還說得過去。畢竟人家清謐居全體高手入萬蛇窟,斬殺幾條千年道行的蛇類修行也是正常的事,能收集到蛇珠自然會惜若至寶地收藏起來,沒想到便宜了這傻小子!秦夢花根本就沒想到張子初在說謊,笑盈盈地捏過那顆蛇珠說︰“還是孤月這個女朋友有魅力啊!一出馬就是三千年火候的蛇珠,不知弟弟身上還有沒有?要不,姐姐也當你女朋友。怎麼樣?”

    張子初心想,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這樣的女朋友還真收不起,他連忙搖手說︰“夢姨說笑了!蛇珠我倒是還有一顆。只是什麼女朋友不女朋友的,千萬別提,要是讓冷風叔知道,非一劍砍死我不可!”

    一提到冷風。秦夢花收了慣常的嬉笑,從張子初手中接過那顆蛇珠,淡淡地說︰“以你現在地修為,加上混沌天脈。冷風哪是你的對手?不過,你送姐姐這顆蛇珠,姐姐生受了,等以後煉出好藥來,再送你幾顆嘗嘗!”

    “好說好說!”張子初不放心似地指了指她手上拈著的那只水晶瓶,秦夢花燦然一笑︰“幻靈芋、溫泉杞苗、鳳爪藻和春風生生草雖好,但跟這顆蛇珠一比,差了何只十萬八千里?算常老爺子運氣好,既然弟弟拿這顆蛇珠來換,那就什麼問題也沒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告辭!”張子初擦了擦額頭的汗,就想閃人!

    秦夢花“喲”了一聲︰“弟弟想跑路了?姐姐又不是美女蛇,還能吃了你不成?”

    美女蛇我見過,哪有你可怕?不過張子初還不至于老實到把這句話給說出來,連忙否認說︰“不!不!小弟只是想,既然常老爺子已備下了地瓜野菜餅的料,該是急著等我去做!所以才想去廚房的……”

    秦夢花不說話,只是笑著盯著張子初,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得張子初差點想捏個法訣逃遁,可是他很清楚如果現在逃遁地話,將來會很慘,只好硬著頭皮撐在那里,雙眼左轉右轉,想找個解圍的東西!

    最後,還是孤月給他解了圍︰“地瓜野菜

    東西好吃得很!我們一起去吧,別只便宜了常老爺子

    “據說弟弟地廚藝一流,姐姐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口福呢?”秦夢花顯然不想這麼簡單就放過張子初,怎麼說,她這個神農苑百年來首次接二連三地失竊,根本原因就是他的地瓜野菜餅惹地禍!

    “好!好!”張子初知道,在圭瑯別府里,就常有理的胡攪蠻纏還能治得住秦夢花三分,只好又帶上她們兩人去廚房了!

    在廚房里,常有理果然將幻靈芋、溫泉杞苗、春風生生草和鳳爪藻給準備妥當了,見張子初進來,高興地跳了起來︰“山人掐指一算……”

    “算到我來了?”秦夢花雖然執後輩禮,可身為苦主,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常有理留著。

    常有理一見她,縮了縮頭,對張子初苦笑說︰“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秦夢花格格一聲脆笑︰“沒有弟弟帶路,這廚房我照樣想來就來,尤其是當神農苑丟了東西時,我這當主人的怎麼可以不出去找呢?”

    張子初鼓起勇氣說︰“夢姨,剛才你不是說我可以拿那顆蛇珠換這些靈藥嗎?你就別再責怪常老爺子了!”

    常有理怪叫一聲跳了起來︰“原來這些東西是小兄弟拿蛇珠換的,夢丫頭,你倒是耍起老常來了?”

    張子初說︰“常老爺子!夢姨是跟你開玩笑呢!其實她和孤月來,也是想嘗嘗地瓜野菜餅地味道!今天材料很足,我可以做二十多只餅,大家都能吃個痛快!”

    常有理冷笑說︰“山人掐指一算,夢丫頭可沒這個口福!”

    “常老爺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夢花有點不爽,臉上卻笑得越發地嬌艷。

    常有理一指天空說︰“你想留下吃就吃吧!反正耽誤了七葉紫金參,也不關我什麼事!”

    秦夢花一抬頭,就見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中,一團彩光在緩緩地下降,懸浮在神農苑之上,不斷地盤旋縮漲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她像火燒眉毛似地跳起來︰“仙藥劫?難道七葉紫金參要成熟了?快走!”

    說著,秦夢花已化為一縷彩光,在空中一閃而沒,顯然是回神農苑去了!孤月和張子初也想跟上,卻被常有理一把拉住說︰“仙藥劫對元嬰期的修行者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秦夢花是太過看重那棵七葉紫金參,才會這麼緊張的!你們兩個去湊什麼熱鬧啊?乖乖地在這里給我老常做地瓜野菜餅就行了!”

    孤月也心神不寧地說︰“我也想去!七葉紫金參可是事關我父親地傷病,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

    “好吧!你去吧!只要張子初留下就行!”常有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就算治不好又怎麼樣?不過是修為盡失而已,我老頭子修為盡失這麼多年,不是照樣活得快活似神仙?”

    孤月哪有時間跟常有理辯論啊?見他放行,連忙追著秦夢花去了!見他走了,張子初笑著開口說︰“老爺子,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按說,那棵七葉紫金參還有一年多才能成熟,怎麼現在就會引來仙藥劫呢?再說,神農苑中那麼多的法陣結界守護,以仙藥劫這種撓癢癢式的劫雷,夢姨至于這麼心急火燎地趕回去嗎?雖說關心則亂,但以夢姨的冰雪聰明,又怎會亂成這樣?”

    常有理像是見了一頭怪物一樣打量著張子初︰“你是那個傻小子嗎?怎麼說起話來跟冷風小子有得一拼?沒錯,的確可疑,我們也去看個熱鬧!”

    張子初自然不會告訴他,這一番話全是靖波指點的結果!見常有理也來了興趣,自然法訣一動,兩人一起飛向神農苑。

    遠遠地就看到整個神農苑已籠罩在一個淡青色的結界之中,在結界內,一座小山上還額外地樹起了淡紅色結界,在小山的北面,又是一個淡橙色結界。三重結界同時發動,對付一個連元嬰期修行者都不放在眼里的仙藥劫的確有點小題大作了!

    三個結界,張子初該如何進去?總不能硬闖吧!叫門,誰知道里面的秦夢花和孤月听不听得到!就在這里,常有理回頭神秘地一笑︰“進不去了吧,跟我來!”

    兩人落在神農苑外,常有理對著院門指指點點了一陣,在院門下,一個地道的入口悄然裂開。常有里一馬當先,拉著張子初鑽到地道之內︰“還好,我老常有先見之明,在當初改建神農苑時,就留下這如意地道,否則還真是寸步難行!”(
ce501221 發表於 2008-9-20 01:40
卷十九 21怪異妖劫
農苑,仙藥圃,七葉紫金參獨佔一角,可見秦夢花對那棵當年被張子初砍下來的大枝杈被嫁接到一棵小葉榕上。這棵榕樹已有近萬年的樹齡,除了主干已粗得要幾十個人抱之外,各大枝上的氣根也虯結盤旋地鑽入地下。獨木成林,覆壓幾十畝地,比七葉紫金參當初所寄生的那棵古樹還要大上十倍。

    四大仙山天生靈氣郁結,神農苑又處于靈脈之上,以法陣引動天地靈力的流轉集結,強過外界千百倍。小葉榕經萬年吞吐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加上樹根又深入靈脈之中,渾身上下,靈氣氤氳,假以時日,定然能夠成靈化妖。

    在這樣的環境里,一天等于外界數天,原本三年才能成熟的紫金參在經過一年的培養之後,無論靈氣還是藥性都已達到頂點,終于引發了仙藥劫。

    仙藥劫是一種針對藥物的劫數。靈藥難得,但仙藥更是珍貴到連天都嫉妒的地步,才會降下劫數,以防這種東西太過泛濫,影響到世間生靈的平衡!

    仙藥劫只有一道劫雷,而且是眩光旱雷,像平常修行者所經歷的什麼心劫、電劫、風劫、水劫、火劫之類的全然不在里面攙和。即便如此,對于那些毫無防御能力,只能憑著運氣硬挺的仙藥來說,一雷下去,也是十不剩一。

    今天的七葉紫金參不同,三道結界的存在,別說眩光旱雷,就連修行者的第一道劫雷都能削減七成,秦夢花實在凡不著那麼緊張。

    不僅是孤月和常有理,就連張子初這個憨人都能看出,現在秦夢花的情況真的有點詭異,尤其是她緊握的雙手、不自覺抽動的嘴角和凝固在臉上的笑容,無不顯示出她對眩光旱雷的重視甚至超過了她自己將來的天劫!

    神農苑頂的七彩眩光在不斷地盤旋著,在七葉紫金參地四周也開始浮現出一團一模一樣的眩光,一明一暗。如同人的呼吸,與天上的七彩眩光相呼應。

    這時,七彩眩光似乎清楚了目標所在,在空中結成一個七彩流動的雷球,飛快地向下砸去。經過神農苑結界時,眩光劫雷震了震,破開結界,已縮小了三分之一,繼續奔著目標而去。接著是籠罩著整個小山丘的結界。又讓眩光劫雷一點,不到最初時的五分之一。受法陣馭動,結界越小,防護能力越強,從前兩道結界的結果來看,任何對七葉紫金參的擔憂都有點杞人憂天。

    果然,當小小地彩色雷球落在第三層結界之上時。結界抖了抖,裂開了一道口子。但雷球也應聲而散!七葉紫金參四周的彩光突然暴漲,像是在歡呼跳躍。四面八方無窮的靈力飛快地聚攏,沿著眩光劫雷破開的結界,源源壯入七葉紫金參四周的彩光中。

    彩光越來越盛,直到有點耀眼時。才驟然一縮,落在七葉紫金參頂上的花蕊中,化為一股清流,直下根部。轉變和提升七葉紫金參的體質構造,將它從一味絕世靈藥變為仙藥。在改造完整棵七葉紫金參後,剩余地彩光結成一顆細如芝麻的彩珠埋在了七葉紫金參地體內。

    如果這棵七葉紫金參僥幸沒有被采摘,再過一二百年的時間,形成自己地靈識時,這一顆彩珠就將進化成妖丹,助七葉紫金參成為妖類修行者。

    一個很平常的劫,常有理、孤月和張子初看得有點乏味,對見識過修行者那驚天動地的雷劫而言,這種下雨天打雷似的東西,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秦夢花也深吸一口氣,漸漸地有點放松下來!這時,以神農苑為中心,數十里地地天地突然一暗,又立即放亮,一團赤紅的劫雲出現在神農苑之頂!

    “煉妖劫?!”常有理的臉色一變︰“莫非這神農苑里還藏有妖類修行不成?”

    這個世界上,雖然人是萬物之靈,但在天地之間還生長著一些其他高級生靈,如靈獸、仙獸、神獸之類的,先天條件比人類還有出色;另外,一些低級地生靈,甚至器物也能因為機緣巧合,獲得靈識智慧,進化為靈獸、仙獸、神獸,更者類似于人、仙、神的存在,後者稱為妖。

    妖與人,畢竟是兩個不同的種族,不免存在著觀念上的差異和利益上的沖突,在長期的斗爭和妥協過程中,漸漸地形成了一個慣例,即妖類修行集中到了四大仙山中的獨望山,劃地自治。

    一萬多年前,獨望山更是傾盡全山妖族的力量,在山中設下接引法陣。一旦大陸各處有生靈或器物進化成妖,就會與接引法陣產生感應,自動被接引入獨望山。這種設置,不僅避免了很多妖族和人族的沖突,更是讓獨望山勢力進一步增強。論單打獨

    望山的實力已超然凌于其他三大仙上之上,但若是夢歸海山聯合起來,不惜一切代價的話,同樣可以踏平獨望山,正是這種勢力均衡帶來了萬年和平。

    和平是要有規則的!在獨望山,一切按照妖族的規矩辦事,放個人類修行進去,人家完全可以吃了他進補;而出了獨望山,就得按照人族的規矩來,只要修為夠強,遇到妖族,完全可以收了它當坐騎或者直接拿來煉丹!

    反過來,人族在獨望山殺妖族煉丹,或妖族在獨望山外吃人進補,都是違反規則的事,要受到妖族和人族的共同遺棄或追殺。因此,除了萬蛇窟這種古怪的地方外,沒有哪個妖族活膩了,跑到其他三大仙山去修煉,更不用說修煉到引發煉妖劫的境界。

    但此刻的神農苑頂上,赤色劫雲如火,邊上泛著隱隱的黑氣,分明就是煉妖劫,而且是成熟期的妖類修行在渡劫。對一些天生強大的妖類修行來說,在正式的飛升天劫之前,會有煉妖劫,若能劫後余生,就可以進軍更高的修行境界。

    秦夢花臉色微白,雙手如柳舞動,印出無數的法訣和符印,引得四方一陣轟鳴,原本布置在神農苑四周法陣一個接著一個被發動,形成一層層結界,相互疊加成銅牆鐵壁,將七葉紫金參和它所寄生的那棵萬年小葉榕重重包裹在其中。

    “這是怎麼回事?”孤月有點摸不著頭腦。

    常有理抓抓頭︰“我老人家倒有個猜想,不過這個猜想卻是最不著邊際最不可能的一種,你想不想听听?”

    “很可能你猜的就是事實!”下一個出現的人是冷風,目光落在秦夢花的身上,像是凝固了一樣,一動不動,臉色一片鐵青!

    常有理有點訕然,對著兩個小輩準備開講另一個小輩的八卦新聞,好像有點老不正經,而且冷風一副不爽的樣子,明顯是表示出對他的不滿,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給生生打住,換成另一句︰“你小子怎麼來了?”

    冷風淡然說︰“煉妖劫一出,整個星燦宗的人都看在眼里,誰不知道?別人知道了,可以不來,我卻不能不來!”

    在神農苑里藏了個妖類修行,這事絕對小不到哪兒去!秦夢花絕對是身處旋渦中心的人物,冷風又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去面對?

    沒了常有理的介紹,孤月只能憑著他們話里的一些蛛絲馬跡來推導,可推來推去,由于信息不夠,越推越是糊涂!張子初倒是省心些,直接向秦夢花那邊飛去,口中高聲叫道︰“夢姨,需要幫忙嗎?”

    秦夢花微微一笑,少了平常的浮華,多了一分心慰︰“這事你也敢幫?”

    “有什麼不敢的?”張子初有點不解︰“不就是煉妖劫嗎?就算下面有個妖類修行者也傷不了我們,怕什麼?”

    秦夢花嘆了口氣︰“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這世界該多麼美好!好吧!你願意幫就幫的,但姐姐先告訴你,幫這個忙對你不但沒好處,說不定還會有很大的壞處!甚至有可能被逐出星燦宗!”

    “能幫夢姨的,幫了再說!”張子初說︰“不過,我不知道該怎麼幫才是,不會越幫越忙吧!”

    秦夢花說︰“星燦宗的銀河訣會用嗎?”

    張子初想了想,知道這是星燦宗各系基本上都會用的一招,在清風老人留下的玉瞳簡里同樣有記載,就點了點頭!秦夢花讓出自己的位置,對張子初說︰“你就站在這個位置,向西北、西、南、東四個方面依次打出銀河訣,每一次相差時間不得超過一分鐘。四次為一輪,每一輪前後要停頓十五分鐘。當有天劫轟下來時,則將銀河訣打入這柄總控如意,以抵御天劫!”

    張子初讓靖波記了下來,點頭說︰“明白!”

    “全拜托你了!”秦夢花鮮有地向張子初行了個正經的大禮,將手中控制神農苑法陣的總綱總控如意,交到他手中,自己化為一道虹霓沖入結界之中,下一刻鐘,她已出現在那棵七葉紫金參所在的大枝杈之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臉上一片平靜,隱約泛起聖潔的光華,哪還有一絲陰火天魔女的樣子,倒跟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有點像!

    張子初牢記得秦夢花的交代,接了她的位置,不斷地發出銀河訣!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法訣,並不十分消耗真元力,加上他身懷混沌天脈,自行吸納四周天地靈氣和靈藥所散發出來的生機,生成的真元力足以供他一直給結界循環加持下去。
ce501221 發表於 2008-9-20 01:40
卷十九 22左右為難
妖劫轉動不休,到了最後,一顆臉盆大小,紅暗相錯繞無數青色閃電降了下來,直沖著秦夢花所坐的位置而去。

    “夢姨小心!”張子初警告了一句,手中的法訣起絲毫不差,打入懸浮在他面前的總控如意,整個神農苑的防御法陣全都瘋狂地運轉起來,在張子初的引領之下,凝成一張青中帶紫的光盾,擋在劫雷的下面。

    “轟隆”一聲,整個結界一陣晃動,幾乎被劫雷給轟散了大半,但總算擋下了劫雷!煉妖劫第一道雷就這樣宣告結束,沒受到丁點兒轟擊的萬年小葉榕卻在不斷地晃動,在它的根部,骨碌碌冒出一股灰煙,飄蕩在枝葉之間,似乎將秦夢花和小葉榕都籠罩在一個灰色的結界之內。

    “妖氣?”孤月驚訝地抓住常有理的手問︰“該不會是那棵榕樹要成妖了吧?”

    常有理搖頭說︰“那棵榕樹根入靈脈,又經日月精華錘煉,受天地靈氣滋養,要成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樹木成妖,是很平常的,榕樹更是平常樹中的平常,就算成妖,也是直接形成靈識和自我意識,然後被獨望山的接引法陣給接走,哪會引發煉妖劫?”

    孤月不解地說︰“你的意思是,還有別的東西成妖?該不會是七葉紫金參吧!慘了,萬一它成妖,被獨望山接引法陣給弄走了的話,我父親的病怎麼辦?”

    常有理神秘地一笑︰“七葉紫金參剛剛得成仙藥,想要成妖,還得幾百年呢!”

    孤月氣餒地說︰“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那棵榕樹里還藏了另一只妖靈不成?哪個妖怪不要命了,躲到圭瑯別府里來?不怕被夢姨拿去煉丹了嗎?”

    常有理指指冷風,一言不發!這時,冷風輕嘆一聲︰“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就是一只本該已經沒命了的妖!只是這樣一來,夢花……”

    又是一嘆!讓孤月更加雲里霧里。氣得不再理會這些動不動就說些古怪話的大人們!還是張子初好,平時說話就直來直去,哪用得著這麼辛苦去探測?她把目光轉向張子初時,嚇了一跳,在張子初的身側,已無聲無息地站了很多人!

    ~還有一名府主是淡泊草堂的項飛羽、誅心廬長老林森森和當今星燦宗輩份最高的爛柯道府長老莫驚雨,七人呈半弧形圍住張子初,目光各異,卻都十分凝重。顯然不是一時興起來看熱鬧的。

    張子初對這一群大佬視若不見,雙手熟練地打出銀河訣,引動著整個神農苑防御結界,迅速恢復法陣,重新建立起防御力量!

    “張子初,住手!退下!”說話的是林森森,渾身散發著陰森的氣息。倒真是名如其人了!

    張子初橫了他一眼,不予理會。既然已經答應了秦夢花,他就不會半途而廢!何況。他剛剛爭取到跟星燦宗任何弟子都可平輩論交的資格,更加不甩本來就相互看著不順眼地林森森了!

    林森森見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臉色一寒,正想出手。就听不遠處一陣讓人心煩的噪聲傳來︰“住什麼手啊?你以為自己還是長輩嗎?這種口氣跟人家說話,人家理你才怪!”

    林森森一回頭,就見不遠處,常有理正指手劃腳說得起勁!關于這個家伙的事。他很清楚,只好轉臉去看孤山!打狗也得看主人,沖著當年常有理救孤山的一番人情,他就是想教訓常有理,也得征得孤山同意不是?

    孤山微微一笑︰“常兄弟修行盡廢,已是一介俗人!”言下之意,你林森森好歹也是渡劫後期的高手,只等渡劫完畢,就可以飛升仙界了,還跟常有理這樣一個修行盡廢的老頭子計較,不嫌丟身份嗎?

    想想也是!林森森干脆不理他,目光轉向張子初!

    “看什麼看?他又不是你誅心廬的入室弟子,憑什麼要听你的?”常有理更加得意,外兼指手劃腳!

    星燦宗九系,各有所屬,入室弟子對每一系的長輩要恭敬,在不存在本系長輩相反地命令下,無論是哪一系的長輩命令都要听從!只是,張子初身為入室弟子,卻可與星燦宗任何一系的人平輩論交,自己又不屬于任何一系,這種史無前例的情況,造成他的尾大不掉!

    看樣子,還能約束他的就只有柳知秋以宗主身份出面了!在林森森目光的壓迫下,柳知秋輕咳一聲︰“張子初,本座……”

    他地話還沒完!天上煉妖劫的第二道劫雷已風馳電掣般轟了下來!三道碗口粗地青色

    挾著隆隆雷聲,直擊籠罩在妖霧中的小葉榕、七葉紫花。

    “星雲流轉,銀河星燦!轉!”三道疊加地星河訣打入總控如意,神農苑中萬千法陣交錯,一面不停旋轉的紫色氣旋升起,正面迎上三道雷火閃電!被雷火閃電一擊而散,但雷火閃電的威力也已減弱到原來的二成左右,被下面秦夢花放出地一把傘狀法寶給輕松地擋了下來!

    張子初緊接著又將銀河訣打向四方,這才歇下來,憨憨地對柳知秋施了一禮︰“剛才情況緊急,未能向宗主見禮,還請宗主原諒!”

    柳知秋冷哼一聲︰“張子初,本座命令你,不得助力妖類渡劫,立即撤下總控如意,散去銀河訣,!”

    張子初的一雙小眼瞪如黃豆似的︰“稟宗主,我並沒有助什麼妖類渡劫?我在幫助夢姨!還有孤雲少府主!”

    “你在助妖!”柳知秋沉聲說︰“秦夢花也在助妖!你還有什麼可以詭辯的?”

    張子初指了指那棵剛剛渡劫成功,進化為仙藥地七葉紫金參︰“稟宗主,那棵七葉紫金參是煉溯源丹的主要材料,萬一毀了的話,孤雲少府主一身的修行就無法恢復!既然我寄居圭瑯別府,這點忙還是要幫的!至于妖類,回宗主的話,我沒有見到!既然宗主說的前提條件不存在,這命令……”

    他笑了笑,神情中居然露出幾分狡黠,讓柳知秋有點發呆,續而有點微微發怒!傳說這個家伙平時憨呆有余,靈動不足,今天在中央大殿上一見,讓他感覺果然如此!可這番話卻連消帶打,深得扮豬吃老虎的神韻!

    一定不是這家伙自己說的,可是誰在背後指點呢?常有理是不可能了,一個修為全廢的老頭哪可能避過自己的神識,卻教張子初說這番話?剩下最有可能的就是孤山了,畢竟天劫落下,即使轟死了妖類修行,同時毀了七葉紫金參的話,對孤雲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

    他斜睨了孤山一眼,這個老家伙平常小心謹慎,對宗主也知理知節,算是比較親鼎絢仙府一系的,這會兒怎麼就敢跟本宗主叫板呢?再回頭一想,或許是孤山著實緊張孤雲的病吧!畢竟父子血緣,不是說看開就看開的!但如果由孤山直接出面說這句話,無疑是把孤山擺在自己唱對台戲的位置上,到底是不同意吧,傷了孤山的面子,同意吧,傷了自己的面子!現在他通過張子初說出這番話來,倒是給雙方都留了一點回旋的余地。

    柳知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理,做夢也想不到這番話的真正幕後主使卻是附身在張子初身上的靖波。

    對柳知秋來說,在自以為是地想明白了這一點後,擺在他面前的問題立即變成了是不是要給孤山面子。不給吧,讓人心寒,給吧,只怕無法跟林森森等人交代!這個宗主也夠難當的!

    張子初才不理會他那麼多的想法,柳知秋跟自己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听他的?至于什麼星燦宗宗主,張子初到現在為止還沒這個概念!倒是秦夢花,平時一副蛇蠍美人的模樣,外加綽號陰火天魔女,可張子初卻總是感覺到她的一笑一顰中,似乎都掩蓋著某些讓人同情的東西!在這種心態,他會停手才怪!甚至于,若不是靖波的提醒,他理都不想理這些嘰嘰歪歪的大佬們!

    固定的頻率,張子初不斷地打出銀河訣,將神農苑中被煉妖劫轟散的防御結界再次慢慢整合起來!經過前兩道天劫的破壞,已經有三成以上的法陣停止了運轉!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發揮剩下六成多法陣的最大防御力量,肯定擋不住劫雷之威,也要消減劫雷五成的威力,讓秦夢花能夠順利扛下整個煉妖劫!

    或許是直覺,張子初總覺得今天的煉妖劫並不是秦夢花的最大考驗,隨後而來的事情會很多,也很考驗人!

    他抬頭看了看劫雲,只見劫雲中雷電一陣糾纏,化為一只巨大的碧綠火球,足足兩米的直徑讓人毫不懷疑,就算是丟個鐵人進去,也會在一秒鐘能被燒得片甲不留。

    “陰冥劫火?!”林森森目中冷光乍現,嘴角抽了抽!轉臉見張子初再次引動總控如意,想借機消減劫火時,怒叱一聲︰“居然當面違抗宗主命令,這與欺師滅祖、叛宗投敵何異?今天留你不得!”說話間,左手一指,兩道斑斕如蛇的電光劃破空間打了出來,目標一取張子初,一取總控如意。
ce501221 發表於 2008-9-20 01:40
卷十九 23無邪妖王
也料不到,堂堂的星燦宗誅心廬長老林森森會突然對子,僅僅元嬰期修為的張子初出手!或許,就連林森森自己也料不到,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張子初這模樣,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自己就有一種要毀了這小子的沖動!

    柳知秋、孤山等人全都嚇了一跳,但出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一時之間,目光全落在張子初身上,不知這個老實的年輕人在煉妖劫和林森森的偷襲下還能不能存活下來!

    張子初也嚇了一跳,只覺得腦海里一陣緊張!如何應對?他腦子里一點兒概念也沒有,只憑著自己的一種感覺,將銀河訣打入總控如意之中,指揮著神農苑防御結界凝成紫黑色的雲朵倏地浮在秦夢花頭頂,以抵御第三道煉妖劫雷。

    “這小子不要命了!”常有理也料不到張子初在關鍵時刻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毅然選擇了繼續履行承諾!他整個人向前沖了兩步,又頹然跌倒,仰天一聲嘆息!

    就在林森森放出的兩道法訣沖到張子初身前的瞬間,一道青蒙蒙的霧氣從他身上升起,在霧氣中,就听得一聲清脆的龍嘯!林森森如遭重創,身子一晃,退了三步,兩道法訣的光華也頓時黯淡下來,在青霧中被打落。

    幾乎與此同時,神農苑剩下的法陣防御結界也與陰冥劫火相撞,轟隆之聲此起彼伏,遠遠近近響成一片,整個神農苑四周的法陣一下子破得只剩下幾處小陣還在勉強運轉,再也形不成任何防御能力了!浮在張子初面前的總控如意也無聲地碎開,化為粉末。

    陰冥劫火在沖破重重防御,到了秦夢花身上時,也僅剩下五成左右的威力。秦夢花左手撐著那傘狀的法寶,右手拿出一只小小的玉瓶,向空一拋,一股虹霓從瓶中沖出。繞著陰冥劫火一起盤旋不休!

    陰冥劫火形如火而冰冷無比,似陽實陰,而虹霓形如水氣所蒸,實則為太陽光華所化,似陰而實陽,兩者不斷融合變幻,重歸虛無。即使剩下點天劫余威,也被秦夢花輕松地擋在了傘外。

    煉妖劫已盡,從小葉榕下散發出來妖霧立即擴張百倍。將整個神農苑籠罩在其中!頭頂的劫雲也化為一縷彩光,倏地投入小葉榕的根底,接著一陣清朗的笑聲從小葉榕根底傳出︰“悠悠蒼天,茫茫大地,情若未死,心必重生!哈哈,我雪無邪又回來了!”

    每說一字。天地間一清,什麼雲氣妖霧的。在他說完時,已散得干干淨淨。天地間一片清明無比,一位身著青布粗衣,國字臉,濃眉大眼。鼻梁筆挺,滿臉正氣樸實青年出現在秦夢花地身邊,柔聲說︰“夢兒,你受苦了!”

    秦夢花頓時淚下如雨。撲到他的懷里,口中喃喃地說︰“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嗚……”那模樣,完全是一純情少女,哪還有一點陰火天魔女的影子?

    雪無邪拍了拍秦夢花的肩,無聲地安慰了一下,目光一轉,落在外圍一伙人身上,淡然說︰“是誰惹得我家夢兒落淚的?站出來!”

    用詞很普通,語氣似乎也心平氣和,但柳知秋等人心上卻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氣勢一弱,越發顯得雪無邪的凌凌威霸之氣!事實上,當雪無邪出現時,整個神農苑的氣息都為之一變,似乎他就是當然的主人,而其余人等,不過是登門拜訪,等待主人安排位置的小客人。

    孤月贊了一句︰“這個人是誰啊?好強大威嚴地氣勢!”

    “這家伙不是人!是妖!”趴在地上的常有理干脆連起身都懶得起來︰“當年獨望王八大妖王之一的無邪王雪無邪!他現在的氣勢算什麼?如果是在三十年前,他光往那兒一站,沒到元嬰後期的修行者都會不由自主地下跪膜拜,持臣子之禮,迎接君王!”

    孤月吐吐舌頭︰“有那麼夸張嗎?”

    常有理說︰“事實可能更夸張!六十年前,他在四仙山論道大會上,曾以一人之力,獨戰夢嶼十名渡劫後期的修行者而不露敗像,這種修為境界和他受之于天的威猛氣息,讓人頂禮膜拜也是很正常地事啊?”

    孤月目中露出欽佩的神色︰“這麼厲害,那他怎麼到了神農苑?跟夢姨又是什麼關系?”

    常有理指指一旁臉色鐵青地冷風,示意孤月別問這種話,以免刺激到人家。倒是冷風苦笑一聲︰“常叔不必在意我!沒錯,我對夢花是情有獨衷,可也明白,這只是一廂情願!或許,今天之後,我能解開心結,在修行上更進一步!”

    常有理對著他挑了挑拇指︰“冷風小子!我最欣賞你的就是這一點!有自知之明,有開闊胸襟,如此心境,若非你地經脈的確不怎麼樣,你早就在同輩人中第一個進入渡劫期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在場的無一不是修煉高深之輩,只要願意,就算螞蟻爬過是第幾條腿落地發出地聲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又豈會听不到他們的對話?常有理似八卦又似家常的幾句嘮叨下來,讓人情不自禁想繼續听下去,倒是將雪無邪那句問話帶來的威壓給消減了大半。

    雪無邪咧嘴一笑,沖著常有理比了比拇指︰“老頭狡猾!不過,這畢竟是我們地私事,你這長輩的當著這麼多人八卦,是不是有點丟人?”

    常有理呵呵笑了兩聲︰“無邪王客氣了!今天這事一過,你以為你們的私事還有什麼細節是人家不知道嗎?”

    雪無邪哼了一聲,轉向孤月說︰“小丫頭,夢兒很喜歡你!與其讓你去听那些二道販子瞎說,不如我來告訴你!很簡單,當初夢兒元嬰初成,下山歷煉,卻被人騙到了獨望山去!說起來,我雖然吃了那個人,但對他還是感激得很,正因為他,我遇上了夢兒!然後,彼此想愛了!你也知道,在獨望山中,妖怪吃人,那是天經地義,何況夢兒天生純陰女體,對妖族來說,如同九轉金丹一樣誘人!結果,八大妖王中的陰冥鬼王和冷月王都想吃了她!不得已,我跟他們干了幾架,滅了陰冥鬼王和冷月王,自己也傷得很重,才將夢兒送出獨望山!出了獨望山後,正遇上了星燦宗來營救夢兒的長輩,見了我,不由分說就出手偷襲!我的傷勢太重,無力還手之下,就被活活給滅了!好在當時夢兒就在身邊,放開自己的識海,把我的神魂給保護起來!星燦宗的老頭老太太們還以為已經將我打了個神魂俱滅,也就得意揚揚地挑了我的尸體回山煉丹!夢兒回來後,就將我的神魂轉注入這棵小葉榕的靈根之中,借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各種靈藥仙藥的乙木生氣,助我重塑妖體!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孤月吃吃地說︰“你是說夢姨三十年不下山,整天圍著神農苑轉,又費盡心思移種各種靈藥、仙藥,都是為了你?”

    雪無邪摟著秦夢花的腰緊了緊,無聲地點了點頭。

    “恭喜兩位,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說話的是張子初!雪無邪一出,如日經天,大家倒是差點忘了助他們渡過煉妖劫的張子初!這家伙能在林森森的攻擊下,毫發無損地存活下來,不得不說是個奇跡!尤其是他身上暴發出的青霧,帶著濃重純正的龍氣,不知道是何種法寶!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好多探究的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讓他一陣不自在!雪無邪聞言之下,微微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把大家的目光都引了過去︰“這是我跟夢兒相戀以來,收到的第一份祝福!小兄弟,謝謝你!夢兒,你認的這個弟弟真不錯!”

    人妖相戀,無論是人類修行,還是妖類修行,無一不視之為禁忌!雪無邪跟孤月提起三十年前的事,其實還有很多細節他沒說!在獨望山中,既然他是無邪王,他跟秦夢花相戀的事,也受到了所有妖族修行者的反對,最後出了獨望山時,他身上的傷除了幽冥鬼王和冷月王留下的之外,還有很多他平時視為兄弟或門生弟子的妖類修行留下的。

    出了獨望山,情況更糟糕!星燦宗的長輩個個都是年老成精的家伙,哪看不出他跟秦夢花那點破事?結果呢?下手更狠,非要滅他個神形俱滅才甘心!此後,秦夢花三十年未踏出圭瑯別府,除了暗中助雪無邪重塑妖體外,更是因為她被星燦宗府主聯席會議裁定,禁足二十年的結果。也正是大家一致反對的態度,讓秦夢花的處世風格一變,由最初的純真乖乖女成了後來人見人怕的陰火天魔女!

    這些年,雪無邪雖然一直潛伏在小葉榕的靈根之中,但秦夢花隔三岔五會來這里傾訴,自然知道得很清楚!人妖相戀,天地不容,既然是他們的內心深處,也同樣有著一份不安!哪像張子初這樣來自人間界的異類,對人妖相戀這種事在潛意識里根本一點兒思想負擔都沒有,一聲祝福說得全心全意,不由讓雪無邪和秦夢花暗暗感動,真的把他當成了最親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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