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誑言 作者:幽谷聽泉人 (連載中)

antipas 2007-7-2 21:25:1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1 257000
antipas 發表於 2008-10-18 16:44

卷二十 16前世今生

不似楊枝別樂天,恰如通德伴伶元。阿奴絡秀不同總解禪。經卷藥爐新活計,舞衫歌板舊姻緣。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山雲雨仙。朝雲,想不到真有等到你的一天!”門內那個聲音沉嘆,似乎帶著無限感慨,就在他的話音間,兩雙木門緩緩地打了開來,露出雲煙繚繞,讓人只能看到一米開外的內庭。

    張子初傻傻地問︰“剛才……剛才能首詩就是這五十六個字的順序嗎?我排對了?”

    “沒錯!”那個聲音說︰“朝雲,在我即將破出橙井,臻至新境界之時,特別心血來潮,下了一卦!卦像表明,在這個世界的萬年之後,你也將進入橙井歷練。我重新在此多呆了兩千年,勉強算定你可能來的地方,為你留下這玲瓏仙府,也算是一盡我倆之緣!”

    “朝雲?朝雲是誰?我叫張子初。”張子初站在門口,滿臉的不解。

    “痴兒!痴兒!”那個聲音似乎在搖頭嘆息︰“輪回轉世,難道你什麼都忘了嗎?”說話間,一道紅白黑三色交錯的光落在張子初的頭頂。

    跟在他後面的陸秀並沒听到他們的對話,但卻看得分明,不由吃了一驚︰“三生光環?張先生果然是玲瓏仙府原主人!”

    “什麼?我小舅子是玲瓏仙府原主人?好像這里面還有很多玄妙的東西,說來听听如何?”雪無邪笑著湊了上去。

    陸秀皺了皺眉,似乎對他的嬉皮笑臉很感冒。但此刻又不便得罪他!三生光環可傳說中能讓人在瞬間徹悟三世地大神通,如果張子初悟出前生,重新執掌玲瓏仙府,就連兩只陸吾都是只能拍他的馬屁了!在這種情況下,先得罪了他此生的姐夫,殊為不智。陸秀只好放下架子,向雪無邪介紹了一下三生光環的無上妙用。

    無論那個聲音,還是陸秀,都難以想到。張子初現下識海中,連知識帶智慧都被橙井給封印了!那個聲音的原主雖然能破出橙井,臻至更高境界,但仍無法憑著一道遺留的法訣讓張子初回想起自己的一切。

    其實。就算沒有這道封印,張子初也同樣想不到自己的前生就是朝雲!當初洞庭赤鯉在施展顛倒三生輪回法時,已將他朝雲的前世體驗完全給沖散了。唯一還能剩下地,就是她刻骨銘心。印入靈魂最深處的這首詩。

    這種幾乎已變成本能的知識,就連橙井封印也無法完全消除,才讓張子初靈光一現,拼回了這首詩。打開玲瓏心舍的木門。

    張子初在三生光環下呆了大約十分鐘,當光環漸漸淡去時,他憨然一笑︰“對不起。我還是沒想起來。朝雲到底是誰!”

    “罷!罷!罷!”那聲音跺腳說︰“人終無法勝天意!我原本以為這個世界地一切不同。以我的神通,可以為所欲為。卻想不到,連你的前世記憶也無法喚回!朝雲是誰,跟你已沒什麼關系了!至于這個玲瓏仙府,還是留給你吧!”

    “玲瓏仙府?留給我?”張子初有點詫異!

    那個聲音笑著說︰“當然是留給你的!傻小子,天材地寶出世,自是給有緣人!若以我地神通,都不能卜定有緣人是誰,哪還有臉去跟人顯擺?不過,你身邊的那兩只陸吾可不是易與之輩,自己小心了!永遠有人保護的人長不大,什麼都幫你做好了,你就永遠只能坐井觀天了!就讓那兩只陸吾做做磨刀石,先把你打磨一番吧!言盡于此……後會……還是希望能後會有期吧!”

    “喂!喂!”張子初心想,老大,你說話這麼玄,誰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听口氣,他還有一種不祥之兆,正想問問明白,那個聲音卻已化渺渺,已然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整個玲瓏心舍一轉再轉,已然化為一處渺渺的天地。在天地之間,懸著一枚手掌大地玉符,沉碧如一泓春水,在玉符之上,一些字乍現即隱。

    陸天雄、雪無邪等人看得分明,那些字已是這個世界的通用字,說的是“玲瓏仙府本無主,有緣自得此玉符。玉符在手,仙府我有,念之所至,如意玲瓏!”

    簡直說得太明白了!這枚玉符就是仙府地控制核心,誰拿到了,誰就是玲瓏仙府當然地主人!整整一座仙府,不僅寶藏豐富,還是修煉勝地,藏身防御至寶,這樣地好東西,誰不眼紅?

    更讓人眼紅的是,仙府原主人所留地神識都表明了態度!仙府無主,有緣者得之!今天能進玲瓏心舍的只有兩只陸吾、雪無邪、秦夢花

    初五個,誰都有兩成機會弄個玲瓏仙府之主當當!

    “秀妹!行動!”首先發難的當然是陸天雄,身形一抖,已現出神獸原形,一只人面虎身,後生九尾,高近兩百米,身子加上尾巴足有近千米長的陸吾出現在天地之間。

    神獸威壓也再不是剛才幻身為人時的收斂了,而是浩浩如八月十五的錢江潮水,席卷整片天地,將四周空氣也似乎給壓成了固定,禁錮在雪無邪等三人四周,讓他們動彈不得!

    陸秀見陸天雄已然做了打掩護的工作,自己當然該出手收玉符了,口中嬌叱一聲,化身流虹,直沖牽動整片玲瓏心舍內天地靈氣的玉符而去。

    眼看著玉符就要落在她的手中,就連陸天雄臉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時,空中的玉符一聲脆響,如流星般飛逝而沒!讓陸秀幾近勝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還停留在空中的玉符虛影漸地幻成了一張略點戲謔的臉,好象在說,這個有緣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當那張虛影的臉冉冉而沒時,陸天雄飛身到了陸秀身邊,幻化為人形說︰“秀妹!我們追!”

    “別急!”陸秀對玉符眼紅得很,但對事情的輕重緩急更是看得通透,她挽起鬢角的一縷亂發,風擺殘荷般裊裊到了雪無邪身前,出手就是一抹光圈,禁住了雪無邪和秦夢花。

    張子初大怒,飛身擋在雪無邪面前說︰“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滅兩只螞蟻而已!”陸秀嘴上說得輕巧,臉上卻盡是惡狠狠的神情,驚得張子初一攔︰“不許殺!”

    陸秀撇了撇嘴︰“憑什麼不許殺?剛才不過是怕你玲瓏仙府原主,怕引發不可思議的仙府禁制變化,才對你禮敬有加,可現下,你卻是跟我搶奪仙府的競爭對手,雖然神獸報恩法則讓我無法對你出手,但要殺這兩個狂妄的家伙卻是易如反掌!”

    “我……我不跟你搶仙府,總可以了吧!”張子初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陸秀哈哈大笑︰“搶仙府?你搶得過我們嗎?笑話!”

    陸天雄也沉聲說︰“秀妹,別跟他廢話了!殺了那兩個小子,我們還得找那枚總控玉符呢,哪有那麼多時間來跟他閑扯?”

    “不許殺!”張子初再次怒吼!

    “憑什麼?”陸秀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就算張子初是大神通者轉世又如何?從剛才玲瓏仙府原主人的表現來看,他同樣是位大神通者。倚仗玲瓏仙府,兩只陸吾即使不能跟一位大神通者抗衡,但想要逃匿追殺,保全性命,以進化到更高層次還是沒多大問題。

    有風險,有收益,當收益遠遠大于風險時,兩只陸吾直接就選擇了奪取仙府。雪無邪和秦夢花跟他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尤其雪無邪還知道神獸報恩法則的隱秘,誰知道他還知道些什麼神獸弱點?早滅早安心!當然,殺人那是最後選擇,陸秀還在等,等張子初的另一個選擇。

    “不能殺!因為……因為我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你們還欠著我人情呢!”張子初並不喜歡挾恩圖報,但事到如今,這也是他唯一能想得出來的辦法!

    “沒錯!我們還沒報恩!”陸秀雙眼一眯︰“可是報恩只是讓我們答應你的一個要求,記住,是一個要求,當這個要求達成時,你我恩怨俱了,當時生死各憑天命了!”

    張子初剛想說放過雪無邪,可突然想起雪無邪曾說過,兩只陸吾一旦完成報恩,就再也沒有什麼能約束他們了!到時候,此刻他們放過雪無邪,下一刻說不定追上來後,連張子初都一起殺!

    怎麼辦?張子初站在兩難之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選擇!是先救下兩人,接著三人一起死呢,還是眼睜睜地看著雪無邪兩人先死在自己面前?

    有沒有更好的選擇?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張子初感覺自己的腦袋大了一圈,越來越痛。

    “笨笨的大哥!你的要求會簡單!讓那兩只陸吾保證我們四個在玲瓏心舍中生命安全不就行了!”靖波此刻的出現就如同冬天的棉、夏天的雪糕、黑暗中的燈泡、饑餓中的面包!

    “對啊!”張子初樂得差點跳起來,把靖波給嚇了一跳︰“老大!我現在借你的身子隱藏氣息,你可千萬別激動!一激動露了我的信息,誰幫你暗算那兩只陸吾以便搶到總控玉符。”
antipas 發表於 2008-10-18 16:50

卷二十 17天劫降臨

我要你們保證我們幾個在玲瓏心舍中的性命安全!”陸秀,一字一吐地說出靖波臨時教的話︰“以這個條件要求你們報恩,不為過吧!”

    三條性命換兩條神獸,的確不為過,可陸秀哪會這麼輕易地就同意這種要求︰“保證你們在玲瓏心舍中的性命安全?這可難辦了?萬一你們執意去搶那總控玉符,引動玲瓏心舍中的凶險,就算我和天雄都不一定能保證活著出去,又哪有能力保證你們的安全?”

    “這……”張子初滯了滯︰“要不,改成你們保證不在玲瓏心舍之中威脅我們的安全?如何?如果遇上玲瓏心舍本身的禁制,我們也認了!”

    這個條件還馬馬虎虎,陸秀笑得眼兒媚,花兒顫︰“好啊!我們保證不在玲瓏心舍中出手危脅你們的性命安全,以此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如何?”

    不好!這只陸吾太過狡詐了!靖波剛想反駁,張子初卻已傻傻地回答說︰“好!”

    “成交!”陸秀不待張子初反省過來,雙方已然答成了一致。話音未落,三道黑黃交錯的長索從她身後飛出,如龍卷柱,將雪無邪等三人牢牢纏住。

    “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張子初見變生肘腋,不由大為惱怒。

    陸秀格格直笑︰“我尊敬的張先生,我答應了保證不在玲瓏心舍中出手危脅你們的性命安全,但沒有答應不暫時困住你們!哈哈!玲瓏仙府地總控玉符。難道就憑你們幾個修行者也想獲得不成!乖乖地在這里呆著,等姐姐拿到了總控玉符後,再放你們出玲瓏心舍!至于出了玲瓏心舍外,生死如何,只怕唯有天知!”

    陸天雄也跟著一陣大笑,又放出幾個法訣,將張子初等人牢牢定死在當地後,才放心地與陸秀隨風而去,神識張開。上天入地去搜索總控玉符去了!

    “大哥!你還是太嫩!”靖波從他的右手中指根部探出一顆針尖大小的龍頭,對著張子初滿是苦惱地嘆息!

    “這跟嫩不嫩有什麼關系!”張子初用力掙扎著,即使掙不開那條長索,還是不斷地在磨!靖波皺了皺眉︰“大哥!沒用的!這可是陸吾的一根尾巴。就算你能掙開,那兩只陸吾也能在第一時間內發覺,回來再困住你們!”

    “那怎麼辦?如果現在不逃,等他們回來。再將我們從玲瓏心舍中提出來,往內府或外府一放,就生殺由他了!”張子初幾經轉輒,總算對當前的形勢有了幾分了解。

    u.:|對玲瓏仙府原主人的忌憚來看,只要我們玉符在手。就能自保有余!”

    “我也這麼想啊!可怎麼才能拿到玉符。總不能等在這里。然後玉符自動飛到我的手中吧!”張子初都有點急了,覺得他這個辦法根本就跟沒說一樣!

    :|.

    “你……這是什麼意思?有辦法!”張子初總算是開了一點點竅。

    :.著重于困住你們的身體,封住識海元嬰。但大哥你識海如此之大,找個地方遁出元嬰問題不大吧!然後,你再來個元嬰附體,暫時用我的身體去找總控玉符就行了!”

    張子初有點不解地說︰“既然你能出去,直接去不就行了?何必要我元嬰附體?”

    =|.曖昧關系!從大哥進仙府地一系列遭遇來看,沒有大哥的運氣和靈魂,什麼都白搭!”

    張子初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甚至連玲瓏仙府的原主是誰也不清楚,但的確也覺得兩人關系似乎有點曖昧,也就不再反駁!靖波比他聰明,又一直在幫他,干脆就听他地好了!他雙目微閉,將神識沉入識海之中。

    經過玲瓏心舍前的一番洗禮,他已到了渡劫後期,識海之中的元嬰已長成肉體一般大小,身輕氣爽地站在識海一角,不斷地打量著自己附近的那些能量團,似乎在找機會下手,看能不能再破掉一二處,吸收其中浩翰地能量。

    當張子初的神識沒入元嬰體內時,元嬰一掃本能的覓食狀態,開始放出強大地神識波動,對整個識海地外圍進行掃描。

    陸天雄地法訣封印很強大,但也僅僅在他的識海之外圍了半圈而已!隨隨便便就能找個缺口把自己地元嬰給遁出來。以他現在渡劫後期的元嬰,只要進入

    體不超過十二個時辰,就能隨時退出來回歸本體。個時間,一旦新佔的肉體和元嬰建立起關系,只怕就變成奪舍重生了!

    在他的元嬰從識海冒出時,靖波也輕嘯一聲,從他的中指里鑽出,對禁錮他的法訣試探了幾處後,找到一處較弱的地方,頭一低,龍角化銳,在禁制上刺出一個比頭發絲還小的窟窿鑽了出去。

    “來吧!”靖波回頭淡淡地說了一句,張子初的元嬰如一道虛影掠了出來,落在靖波的眉心,迅速溶了進去。

    “大哥!看你的了!”靖波交代了一句,將自己的神識全盤收斂到識海一角,而把肉體和剩下的大部分識海開放給張子初的元嬰。

    這次附體相當成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再加上張子初體內就帶有最為純正的龍氣,如今附體天龍之身,正如魚得水,搖頭擺尾一陣,就完全掌握了龍族的行動方式,一些龍族特有的法訣也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沖著被禁錮得如粽子,連句話都不能說的雪無邪和秦夢花點了點頭,張子初大尾一擺,向著另一個方向沖了出去。

    反正總抗玉符就在這一片天地之中,哪兒都有可能,張子初可不想這麼短的時間內又跟兩只陸吾會面,能走另一邊就走另一邊吧!.

    ||氣流動,就是風,有風的地方,只要意之所致,就能在瞬息間飛到想去的地方。

    張子初一邊御風而行,感受到一種融化在天地間的快感,一邊又不斷地打量著四周。山川河海、洞窟石穴不斷地在四周掠過,卻沒發現一絲總控玉符的氣息。

    “大哥!別跑這麼快,總控玉符如果能這麼輕易憑著神識感應到,又何必跑?直接送人不是更顯得主人寬容嗎?”見張子初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靖波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明白了!”張子初在一處巨大的洞穴口停住了身子!雙目如電,直照洞穴深處,來往巡視,希望能看到一點總控玉符的蛛絲馬跡。

    沒有任何痕跡,整整五個小時,張子初幾乎飛遍了大半的天地,都沒發現哪怕一點兒與眾不同的地方。甚至連兩只陸吾探察的方向,張子初都忍不住以龍族法訣隱身後,潛入離陸吾十里外的地方進行探訪,同樣是失望而歸。

    “我看這玲瓏仙府的原主人根本就不想把總控玉符給別人!要不,藏得這麼緊干什麼?自己都不要了,還怕別人拿不成?什麼卜不出有緣人,送給我,我不就是有緣人了嗎?”張子初都忍不住嘮叨起來,看樣子,這麼枯燥的尋寶方式讓他這個老實人都覺得難受。

    “等等……”靖波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大哥,玲瓏仙府原主人到底跟你嘮叨過什麼?”

    張子初把玲瓏仙府原主神識跟他的談話一五一十地轉述給靖波。這下子,就連靖波也差點垮了︰“拿兩只神獸當磨刀石,那老大到底想磨出一把什麼樣的刀?再說,大哥,你是那塊材料嗎?拿鐵能磨成刀,拿塊豆腐想磨刀的話,只怕……”

    張子初現在沒時間跟靖波計較自己到底是鐵還豆腐︰“以你之見……”

    :+的定義,非大神通者莫屬,這種人的計劃和神通哪是我們能猜測的!既然他把兩只陸吾當成你的磨刀石,你就準備跟兩只陸吾大戰一場吧!勝則能獲總控玉符,敗則……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結局!”

    “靠!”張子初鮮少地開口狂罵!一時氣憤讓他忘了,他現在可是龍身,開口就是龍嘯,風雲震動,攪得四周靈氣亂晃,天空中層層雲彩如一排排整齊的士兵,層層疊疊,向張子初的頭頂聚攏。

    虎嘯風,龍嘯雲,不會這麼靈驗吧?張子初一陣驚疑,不知這些雲彩的出現到底意味著什麼,但靖波卻已嗅出了其中危險的味道︰“大哥!慘了!這是天劫!”

    “天劫?你不是已渡過煉龍劫,化身天龍,隨時可以飛升仙界,怎麼還會有天劫?”張子初覺得奇怪!.

    <.麼就忘了,你原本就已是渡劫後期的人了,如今元嬰在我體內,又自動吸收了一些仙氣,引動能量轉化,惹來天劫!”
antipas 發表於 2008-10-19 16:06

卷二十 18滅嬰三劫

來是自己的仙劫,張子初抬頭看了看天,沒有一絲的天劫對他來說,就像是鄰家小妹,見慣了後,丑的也不會惡心,美的也不會驚艷,平靜,那一刻的心態簡直是太平靜了。

    |.後重凝的天龍之身,既然沒有經過飛升之光的改造,還算不上十全十美,但應付區區天劫,還是有信心的。

    于是,兩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就停在原地,昂起龍首,發出一聲清吟,龍目光華蒙蒙,盯著頭頂的天劫雲。天劫結集得並不快,遠方時不時地出現一些色彩多端的雲彩,就立即像士兵听到集結號一樣飛聚過來,跟在原本已整整齊齊排列好的雲彩身後變幻著各種靈氣的沖突,雷電隱隱。

    雲越聚越多,一刻鐘後,所有排列整齊的雲彩開始明滅不定,各自吐出一透灰色的氣息凝聚在張子初的頭頂上,化為一張帶著怪異笑容的嬰兒臉。

    “滅嬰劫!大哥小心!”靖波總算已渡過幾百年的歲月,雖沒見過多少天劫,但听也听多了,對照眼前這副古怪的模樣,略略一想,就找到了這個天劫的特點,不由大驚失聲。

    滅嬰劫,對肉體倒是沒多大的威力,就算靖波在打嗑睡,也傷不了他的天龍之身一分一毫,但滅嬰劫對付的元嬰!別說元嬰了,就算天界仙人的仙嬰。在滅嬰劫下,都不見能得順利渡劫,因此,滅嬰劫同樣也被稱為“滅嬰仙劫”,也是修行者和仙人能夠同時遇到地唯一的天劫。

    張子初此刻以元嬰附龍體,最大的破綻就是元嬰跟龍體並非一體,在遠離了本體後,滅嬰劫對元嬰的殺傷力又大了幾分。兩相權衡之下,靖波的一顆心立即吊了起來!

    “滅嬰劫嗎?”張子初對這玩意兒並沒有多少概念。但在潛意識中,他從來沒有認為天劫有何危害!當然,潛意識也有出錯的時候,靖波的身體雖好。但比起他本體的強悍,還差了百十倍,何況他的本體中還有溢珠,這一切都讓他對天劫掉以輕心。卻忘了,他此刻只不過是附體龍身而已。

    滅嬰劫在他漫不在意地狀態下,很快凝聚成形,那張怪異的嬰兒臉開始發出第一聲啼哭。如刀刮玻璃,聲聲刺耳,讓人幾欲發狂。

    張子初眉頭一皺。似乎意想不到在正餐開始之前。隨便的一道開胃菜都有如此的威力。不由地仰天一聲長嘯,清越地龍吟穿雲裂霧。直上半霄!與嬰兒的哭聲纏繞爭斗,擾得四方靈氣一亂!

    就在嬰兒臉哭得有點傷心,有點絕望時,大嘴一張,一道灰蒙蒙的氣團向張子初壓了下來!張子初夷然無懼,前爪一揚,一團三色交錯,美麗的光爪脫爪而出,迎向那道氣團。兩相交錯,毫不相干,光爪沖天直上,落在了空處,灰色氣團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般,一直降落到龍首之上,滲入龍首,直向識海處張子初地元嬰奔來!.

    |.子初的手中,沒他出手的份。更糟糕地是,如果張子初的元嬰在此被摧毀,引發的自爆必然會波及整個識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真要是出現那種情況,就算靖波地天龍之體,也要一命嗚呼!

    “大哥!小弟我可算是把小命交到你手里了!可千萬別讓我失望!”靖波現在能做地,不過是多嘮叨兩句,希望張子初能夠引起重夠地重視。

    不過,他現在說的全是廢話,張子初地元嬰被灰色氣團給纏上時,就完全對外界失去了感知,只是憑著一線本能維系著靖波的識海和肉體不至于陷入死亡的境界。

    一邊有心無力,另一邊雖有力,但心已被困!張子初如墜入一個離奇的夢!在夢中,他似乎覺得自己該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在那個世界生活、學習,有親人,有朋友,有機緣……

    不僅如此,在那個世界外,還有另一個世界,那是一個玄幻虛渺的世界,能讓人上天入地,力戰仙魔,翻江倒海,不過一念之間。

    然後,他又屬于這個世界,屬于這個世界的凡人界,又屬于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各種身份交錯變幻,讓他頭痛欲裂!

    我是誰,誰是我?我從什麼地方來?我的根到底是在哪里?這些問題平時不覺得,但如今一個又一個冒出來時,終于讓張子初覺得滅失!

    “我是萬能的神,膜拜我吧!臣服于人,我將帶你到達永恆的彼岸,明白生命的真諦!”一點灰色

    在心底亮起,一個帶著無比誘惑的聲音響徹整個心靈

    張子初這才松了一口氣,像是饑餓的嬰兒發現了母親的懷抱,急不可待地沖向那團灰色光團。眼看著要一步踏入光團時,他又停住了︰“永恆的彼岸,那是什麼?”

    “那是美麗的世界、滿足的幸福、完整的生命……”一連串華麗的形容詞開始編制出一個極樂世界,順便催促著他的回歸!

    “可是……”張子初似乎更加遲疑了︰“真的那麼完美嗎?”

    “當然!”誘惑的聲音從內心發出時,讓人格外地信任。張子初也信,但還是有點猶豫︰“可是我又笨又差,去了那里,不是破壞了那里的美麗嗎?算了,我就站這里欣賞一下!也對,像我這樣的人,能看到那個美麗的世界就該知足了,插上一腳可不是我的興趣!”

    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就連天劫在這一刻都差點像人類一樣,陡然生出煩躁的感覺!滅嬰劫的第一道大餐“死于安樂”在他面前居然生生失卻了應有的威力。

    雙方一直對峙,誘惑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響,似乎在催眠著他的整個識海!

    “靠!這是我的識海!”一角的靖波看著色澤越來越黯淡的識海,不由開口大罵,又無可奈何。

    僅僅憑著一線本能維系,識海的沉睡並沒有影響到張子初的元嬰神識,仍然在問一些讓人不知所措的問題後,傻傻地愣在當地,始終未往前走一步。雙方整整僵持了一刻多鐘,那團灰色氣團突然才嘆一聲,一散又一聚,色澤由灰色變成乳白色,主動撲向張子初,如水入面,與他的元嬰完全融合在一起,讓他神智一清,重新成為附身元嬰,掌控了靖波的識海和肉體!

    這是怎麼回事?張子初不解間,靖波可是大大出了一口氣,這滅嬰劫看上去似乎沒什麼驚天動地的威力,但每一步都凶險異常。總算張子初這個大哥也不是蓋的,居然硬撐過了第一道“死于安樂”的天劫,進而吸收天劫殘余靈力,使他的元嬰穩固程度提升了不少。

    滅嬰劫能讓仙人也覺得頭痛,當然不會只是第一道就了事,接著,第二道“彷徨無助”又從頭頂的那只嬰兒臉口中噴出,循著舊路,直撲張子初的元嬰。

    彷徨無助能讓元嬰降入無窮恐怖驚懼,在彷徨無助中完全失落了自己,擾亂自身靈氣,引發自爆!可對這道天劫,張子初對付起來比剛才的“死于安樂”更加輕松!這傻到神經比鋼筋還粗的家伙,根本不知道“恐怖驚懼”這四個字是怎麼寫!

    以引動人心最根源的恐懼為主要手段的“彷徨無依”一方面探測不到張子初真正的潛意識最深處的東西,另一方面,又找不到他顯意識中特別害怕的事務!一時之間,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好不容易熬過了規定的時間,似乎松了一口氣一樣,轉化為一團淡藍色的靈氣融入張子初的元嬰中,讓他感覺一陣清涼寧謐、滿心歡喜,再也沒有任何心理隱疾。

    “這樣也行?”靖波看得有點目瞪口呆,原來傻子也是有優點,還真是天生我“柴”也有用啊!

    滅嬰劫繼續它未盡的工作,第三道劫雷在那張怪異的嬰兒臉嘴中若隱若現,瞅準了時間就沖了下來,目標依舊是張子初,這個元嬰離體的渡劫者!

    _.子,修行者跟仙人渡劫還是有區別的!滅嬰劫最後一道劫雷“輪回錯世”,分三色、五色、七色、九色、十色等五種。每一種代表一世,像這樣一道三色劫雷,是要喚醒渡劫者三世記憶和人格。

    若只是三世記憶,倒沒什麼要緊,可是三世人格就有點郁悶了!誰想,一個人的前生,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可能長壽,也可能是夭折,甚至還可能根本不是人。

    試想一個人一會兒覺得自己是男,一會兒覺得自己是女,一會兒老,一會兒少,甚至還覺得自己是頭豬,看到豬圈就撒歡……這種人格的分裂和錯亂,能將人活活逼瘋!

    張子初坦然接受了那道劫雷,甚至還有點好奇,不知自己的前世究竟是否那玲瓏仙府原主口中的朝雲!讓他失望的是,三世的記憶沒有出現,三世的人格也沒有出現,落在他元嬰上的劫雷像是消失了,又像是被他吸收了,總之,是沒了反映!
antipas 發表於 2008-10-19 16:11

卷二十 19陸吾一擊

世記憶,三世人格!張子初在洞庭龍宮中,被洞庭赤計,以顛倒三生輪回法,直溯三世記憶,最後惹得洞庭赤鯉走火入魔,反注入她們的一生修煉時,順帶將他的三世記憶都給沖散了!既然連記憶也沒了,哪還有什麼人格?

    元嬰劫,“輪回錯世”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原本讓人三世錯亂的最後一道劫雷就這樣生生被張子初的元嬰給吸收了!

    這就是渡劫飛升的感覺嗎?三道劫雷一過,四周充斥著仙靈之氣,源源注入張子初的元嬰之內,使他的元嬰很快呈現出實質化。尤其是所吸收的天劫能量,更讓張子初的元嬰三世合一,凝練無比,直接向仙嬰的方向轉化。

    “大哥!收斂你的氣息,要不,我們得馬上飛升天界了!”靖波看得目瞪口呆之余,總算想起還要提醒一句。對于渡劫成功的修行者,若不在第一時間收斂氣息,引來飛升之光的話,想再留在人間界,就要廢大手腳了!

    收斂氣息,現在對張子初來說,並不是難事!他雙目微閉,將神識沉入元嬰,以元嬰的丹田為中心,不斷地吸納封住元嬰體內自行吸收和產生的靈力,使真元力不外露,讓自己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元嬰期的修行者。

    這一收斂!張子初心中暗自吃驚,在他的元嬰體內,真元力已所剩無幾,原本的真元力已變成了另一種更加純淨而強大的力量,仙元力。這些仙元力從無到有,從少到多,似乎一個勁地在擴張著,跟他收斂氣息的速度堪堪打了個平手。

    一邊不斷地吸收著仙元力,一邊又不斷產生仙元力,在勢均力敵之下,張子初的元嬰雖然在不斷地強化、生長,但從表面來看,似乎沒什麼變化。只有靖波抱怨了一句,大哥這收斂氣息的時間也太長了。別人不過瞬間能做到的事,他居然化了整整三刻鐘,效率之低,讓人搖頭。

    好不容易,憑借元嬰丹田處越來越強大的吸力,將源源進入元嬰體內的仙元力完全藏了起來時。四周一片清靜,懸在他頭頂的劫雲開始成片成片地消失。

    最後一片如嬰兒笑臉一樣的劫雲散去時。並不是露出萬里無雲地天空,而是一枚手掌大小的沉碧玉符!

    “總控玉符!”張子初又驚又喜,想不到踏遍四周無覓處,居然躲在了劫雲後面。由天劫氣息為它掩蓋,誰還能光憑神識找得到它?只是現在不是驚奇的時刻,張子初身子一扭,騰空而起。前爪破開,一把抓向那枚總控玉符。

    “嘖嘖!小子!出手溫柔一點,萬一捏破這枚玉符,大家都沒得玩!”一個柔媚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更有一抹寒光直斬張子初的前爪。

    =L硬拼,張子初輕嘯一聲。身子在空中一翻。龍爪一收一放間。閃過寒光,仍一把抓向總控玉符。

    “這可是姐姐定下的東西!你這條小泥鰍還是省省吧!”眼看著總控玉符要到手時。陸秀憑空出現在一側,手中白色地綢巾一抖,化為一道幕牆,攔在了總控玉符和張子初之間。

    張子初身子一停,曲身立爪,口中風火吞吐︰“陸吾,你什麼意思?”

    “不錯啊!能看出我們的原身,該是有仙獸頂級修為了吧!不過,今天老娘可不管你是什麼修為,打哪兒來,想干什麼,這枚總控玉符都不是你能踫的!”仙獸也好,神獸也好,只要不依照人類修行方法修仙、修神的,往往在品性仍沿續著獸類地習性,強者為尊,贏者通吃!陸吾身為獸類中等級最高的神獸,自然當仁不讓!

    張子初龍鼻聳動,哼了一聲,一場細雨飄了下來︰“仙府奇珍,有緣者得之!神獸陸吾就了不起嗎?我倒想試試!”

    陸秀目中寒芒一閃︰“居然跟老娘這麼說話,你這條小泥鰍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等你修到神龍境界時,或許可以說這句話,否則的話,只能是找死!”

    最後一個“死”字一出口,虛空中無數點火光以張子初的龍首為核心,飛聚過來。張子初一驚,翻身、前騰、甩頭、震尾、閃動!好在靖波是條風龍,以速度見長,張子初地元嬰在轉化為仙嬰時又正在巔峰狀態,才算是完成了一系列動作,沒被陸天雄偷襲的這一招虛空凝火所傷。

    “偷襲?!陸吾為神獸,居然如此卑鄙!”張子初再不甘心,也不得不退出幾步,目光仍盯著那枚總控玉符,不服氣似地說。

    “虎撲山羊,獅擒野牛,也要等到合適的位置和時間,才突然發難!你這條泥鰍又不

    ,什麼時候學起仁義廉知信這一套了?”陸秀諷刺了了一句︰“天雄,別玩了,早點解決了這小家伙,拿到總控玉符才是正事!”

    “知道!”敢情,剛才讓張子初險些送命的這一招虛空凝火根本是陸天雄試探性地出招,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呢!

    陸天雄應了一聲,腰部以上的前胸和雙手已化為虎形,雙爪尖閃動著鐵青色地光芒,團身沖向張子初,神獸威壓全開,以泰山壓卵之勢,想象著將張子初地龍頭像拍雞蛋一樣,拍得黃白交錯。

    經過元嬰劫後,張子初最不怕地就是威壓了!同樣是對元嬰和靈魂的攻擊,陸吾地威壓又哪趕得上天劫?何況,在吸收了“輪回錯世”之後,張子初有把握面對更強的元嬰劫!

    沒有受到神獸威壓影響,陸天雄這一撲一拍已失去了七成功力!張子初仰天長嘯一聲,體內的仙元力狂涌而出,立時將靖波的戰意戰力推至巔峰。這種表現並沒有嚇到陸天雄,反而讓他感覺到戰意大盛,一條口舌甚至伸出口外,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一絲噬血的快意!

    戰!陸天雄雙手攻勢不變,變身的態勢已沿著軀體向下漫延,準備現出本體給張子初以致命一擊!張子初不等他完全化出原身,已化身如風,雙角直挑他的雙爪!

    “大哥!”靖波想不到張子初會笨到在這種實力懸殊的狀況下,硬踫硬地實戰,急得團團轉,可就是沒有半點辦法。

    仙獸,還是沒經過飛升之光改造的仙獸,就算有張子初這個吸收了天劫的強悍元嬰馭動,對上神獸也只有輸的份!若陸天雄完全已原形出招,怕是一掌就能將他拍成肉團!既然如今陸天雄仍有保留的情況下,張子初的目子也不好過!

    以十二分的力量,以憑命的心態,以最強的龍角與陸天雄的雙爪一踫,就被遠遠地拍了出去,兩只龍角齊齊折斷,額前枕木凹陷,連脖子也被壓進去了一截,上半身的骨骼幾乎全碎,龍皮寸裂,絲絲血液不要錢似地亂灑,一路遍布他被拍出的兩里地上。

    除了肉體幾乎被拍滅之外,陸天雄這一招大部分的攻擊力還是對識海靈魂展開的!狂涌向識海的力量,直接將張子初一把拍暈過去,奄奄一息!

    “大哥!”張子初這一暈,倒讓靖波從被困識海一角的狀態下給解放出來,他狂吼一聲,沖向張子初,見他的元嬰已明滅不斷,幾乎要散掉時,不由大駭,忙掐了幾個法訣,護好他的元嬰後,立馬重新接管了龍身。

    不愧是以肉體強悍出名的龍族,換個別的仙獸或低級神獸早已死透了的傷勢,居然還沒要了這條風龍的命!所有的傷勢都在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恢復,除了一對龍角沒有動靜之外,凹處重新凸出,皮肉重生,就連骨骼也寸寸自動連接起來,讓陸天雄都不得不佩服!

    “吼!”不到一分鐘,已恢復了大半的靖波仰天長吼,身上龍鱗片片豎起,腮邊髯須根根直指,一抬顎,露出頸下三片鮮紅如血的逆鱗!

    “這是要最後拼命了嗎?”陸天雄口中淡淡地說了一句,但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凡是仙獸或神獸,都有搏命絕殺的本事,龍族最典型的招式就是自觸逆鱗,以燃燒生命為代價,進入狂暴狀態。

    :|.氣勢大幅度的攀升,空氣中已充滿了血殺的味道!陸天雄雙爪一合一開,一團黑紅相間的光球凝聚成型,緩緩推出,打算一舉定勝負!

    只是陸天雄不知道,這回兒出手的已不再是憨實的張子初,而是靖波!狂暴歸狂暴,靖波可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並不是跟陸天雄硬拼,而是一觸即走,借陸天雄紅黑交錯光球的巨大沖勁,加上風龍最快的速度,在陸天雄發覺已異之前,已然沖向了已算計好的一處!

    方向,陸秀!在他們打得正熱鬧的時候,陸秀卻小心翼翼地繞著總控玉符轉。幾圈下來,她已摸清了,在總控玉符的外圍,有幾個小禁制在,略一觸動,就會使總控玉符逝若流星,不知去向。

    另一邊,有陸天雄在,收拾一條小龍,她放一百二十個心,把注意力全集中在總控玉符外圍的禁制上。正當要出手配解時,一團青影閃過,就見一條狂暴又垂死的龍將總控玉符一踫,觸動了禁制,讓總控玉符向著一個方向飛逝,而青影則如風一樣,向另一個方向遁去!
antipas 發表於 2008-10-26 12:29

卷二十 20以拳還爪

這兩神獸的威脅下,靖波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一飛總控玉符來分散兩只陸吾注意力的當兒,速度全開,向張子初本體被禁骨干力量的地方疾逃!

    如今張子初的元嬰隨時有消散的危險,就連靖波也無法控制,但不是沒有法子救!畢竟張子初現在已是渡過天劫的人,只要元嬰回歸本體,再引動飛升之光的話,無論多大的傷都能在飛升之光重塑肉身和識海時得到痊愈,天地本源的力量,有時比起什麼靈丹妙藥來,還有神妙萬千倍。

    本來十拿九穩的事,被一條小龍攪和了一頓,還走了總控玉符!兩只陸吾氣得七竅生煙,對視一眼後,陸秀立即沿著總控玉符劃出的軌道追了下去,而陸天雄不慌不忙地根據靖波落下的氣息,一路飛來。

    陸吾雖不以速度見長,但人家怎麼說都是神獸,比靖波整整高了一個檔次,即使追不上靖波,但想要擺脫它卻難如登天。

    ]v|橫,尖嘯一聲,化為一道青光沖入張子初的本體所在!

    不到二十秒的時間,陸天雄也跟著出現在張子初面前,疑惑地東張西望。那條惹事小龍的氣息分明是一直到這里後才消失的,可這里卻找不到一絲那家伙的氣息。張子初、雪無邪和秦夢花依舊禁錮在自己和陸秀聯手布下的法訣之中,這種法訣雖然也是破綻百出,但對付幾個修行道,已經是殺雞了他屠龍刀!

    +.後就迫不及待地啟動蟄龍訣,借沉睡入定,來恢復自身的傷勢。他的氣息剛好被張子初所負的龍脈所掩蓋,即使神獸陸吾也無法查覺。

    陸天雄的目光落到張子初身上時,不由一驚。此刻的張子初臉色鐵青一片,全身痙攣抽搐不定,眉心一道赤色光華直透頂門,若有若無的靈氣從頂門瀉出,蒸騰成一朵黃豆大小的白色雲氣。

    元嬰將散?這分明就是修行者元嬰將散,神形俱滅地前兆!怎麼會這樣?難道說是他們的禁制出了問題,導致了張子初走火入魔,心魔反噬驅散元嬰?

    這怎麼可能?當初在下禁制時。他和陸秀就考慮到張子初要攻擊禁制,借禁制之力玩自殺的把戲,讓神獸報恩法則將這筆賬算在他們頭上!因此,在禁錮張子初時。用的禁制之力並不強,如果張子初一下子人品爆發,能發揮出低級仙人的力量,這禁制是一指即開。當然,自己跟陸秀也能在第一時間內發覺。至于低級仙人以下的力量,受禁制控制,他想自殺都沒門!

    可是。就在這種情況下,在這樣的禁制中,張子初還是出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一旦他死在禁制之中。就意味著他跟兩只陸吾之間答成的神獸報恩協議無法完成!當神獸報恩協議無法完成時。兩只陸吾又有禁錮張子初地前科。很可能被神獸報恩法則判斷為對救命恩人出手,這樣一來。陸天雄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識海有點微微發熱了!

    自焚識海而死,絕對是神獸最悲慘的死法,陸天雄不敢嘗試!情況危急,他也顧不得通知陸秀了,雙手一揮,連忙解開張子初身上的禁錮,在他地心口脈像分別一按,果然是元嬰消散之危!

    救!陸天雄直接一手化成虎爪模樣,仰掌向天,天地間的靈氣簌簌有聲,直沖入他的五指之中,轉為最純淨的真元力,由另一只手源源注入張子初地百匯,將里面由于元嬰消散時外溢的靈氣給頂了回識海,一起逆轉形勢,讓已開始消散的元嬰重結。

    這個計劃和舉動都很正確,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只是對象錯了!換在渡劫前,以陸天雄注入張子初體內的真元力,可以直接將一個築基期地修行者提升到渡劫期,也能讓將消散的元嬰重結,甚至于更勝一籌。奈何,張子初的元嬰如今可是渡過了天劫地,體內更多地是仙元力,光憑著這一點真元力,還真滿足不了他重結仙嬰地需求!

    陸天雄也很快發現了這個問題,雖然他注入張子初體內的真元力讓他地元嬰基本上停止了消散,但想要重結元嬰,完全脫離危險只怕不夠!不艱苦不夠,一旦那元嬰的傷勢適應了這種強度的真元力補救,再次惡化開始消散時,就是十倍的力量都不夠!

    必須加大搶救的力度,事到如今,想要不撥一毛看樣子是不可能了!干脆,救人救到底,用最有把握的手段吧!陸天雄口中低吼一聲,上半身化出原形,右爪按住張子初的胸

    ,左爪收了回來,向自己的眉心一點。

    一滴金黑兩色交錯的血液從他的眉心沁出,落在張子初的眉心,化為天地間最為純正的靈氣直滲入張子初的識海。與從天地間直接吸入的天地靈氣不同的是,這一滴天地靈氣是經過陸吾數千年淬練的精華,足足可抵十個八個低級仙人的一身修為。

    張子初元嬰的傷勢最初就是被陸吾所傷,又得陸吾本源靈力的相滋養,解鈴常是系鈴人,轉眼間,所有的傷勢霍然而愈,此時消耗的靈力不過這一滴金黑血液的一成。他的元嬰自然不會放過這麼難得的機會,雙手本能地在胸前結了個不動根本印,盤膝坐在識海中,源源不斷地吸取涌入的靈力,不斷地改變著自身。

    原本體內靈力摻雜的元嬰乘機煉化雜質,幾分鐘的時間,就轉化為一具完全的仙嬰,眉目宛然,正是張子初的模樣,但比他肥胖臃腫的身體又瘦了許多,舉手抬足間充滿了靈性。他四周自己的識海,笑了笑,手指掐動,不斷地結出一個個卦像,口中所念的卻又是佛門心咒︰“揭揭,婆羅揭諦,婆羅僧揭諦,菩提娑婆訶!”

    此咒一結,整個仙嬰散如淡霧,又在瞬間完全凝聚成形,陸吾的那滴精血早已被消化得一干二淨。但仙嬰仍意猶未盡似的,仍散開,又凝聚。三聚三散後,一抹笑容浮起在他的臉上︰“原來不過如此,回歸!”

    一聲令下,整個識海波動起來,封印在識海中的能量一團接著一團打開,無數的能量如飛瀑瀉潭,沖入到元嬰之中,幾個呼吸間,元嬰已吃掉了識海中一小半能量,身子也在不斷長高變強,頂天立地,手摩雲彩,跺跺腳,就能震動整個識海。

    眼看著整個識海即將重新歸于元嬰掌控時,位于識海最涉處的一記橙金色印符亮了起來︰“封!”

    輕輕一個字,比元嬰響徹整個識海,地動山鳴而應的聲音更要威嚴十分,無數同樣模樣的橙金色印記從這個印符中脫出,飛向識海各處。每一次,當橙金色印記落下時,立即變得沉寂僵硬,脫離了元嬰控制。

    重新被封印的區域越來越多,當只剩下小半識海還在元嬰控制下時,那枚橙金色印符從識海深處帶著輕微的雷聲升了起來,直直地印在元嬰額頭。

    元嬰使盡的辦法,始終無法折騰那枚橙金色印符,長嘆一聲,原本機智靈動的神情從元嬰的目光中褪去,恢復了他在橙井世界中一貫的憨然!

    別看說得很多,但從陸天雄開始救張子初,一直到張子初的神識從元嬰中退出,僅僅一刻鐘的時光。張子初再次張開眼時,氣勢已完全變了!

    他已不記得識海中的那番風雲,在重新掌控了身體的瞬間,他只覺得自己是在跟陸吾全力拼命!一睜眼,看到陸天雄,沒說的,全力出拳!

    陸天雄用了一點精血,見張子初元嬰無恙,再次掌控身體,正松了一口氣,看看哪里有什麼靈脈凝聚的地方,正想補一補時,拳頭到了!倉促之間,他根本來不及考慮,右爪本能地一翻,接了一記。

    張子初如今的仙嬰,經過識海中一番成長,已達到了大羅金仙的巔峰狀態,配合他原本就強得變態的身體,換個大羅金仙也不是他的對手。

    就算陸吾是神獸,一個大羅金仙全力出手,而他不過是倉促應戰,其間的差距可想而知。一拳一爪接在一起時,張子初晃了晃,後退了七步,毫無風度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陸天雄卻慘叫一聲,被擊飛到幾百米外。

    好好的一只虎爪,被張子初的拳頭給轟掉了三個爪尖,軟軟地掛在了肩上,估計連前臂、上臂都轟成粉碎性骨折了!一縷污血從嘴角溢出,使陸天雄看起來分外的猙獰!

    沒法不猙獰!陸天雄幾時吃過這種虧?怒了!身子一挺,強壓下體內的傷勢,化為一只身長百米的陸吾,兩眼如探照燈似的,盯著張子初︰“想不到張先生的修為如此之高,好一個扮豬吃老虎!”

    張子初老實地說︰“我也是情急拼命,根本沒想到能傷到你!”

    他說的是實話,但這年頭就是實話最氣人!陸天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咬了半天的牙,也不敢下手!有神獸報恩法則在,他也唯有忍忍︰“既然如此,想來張先生在這片天地中自保有余,我也不必再在這里討人嫌!一切等出了玲瓏心舍再說!”言畢,一個瞬移,人影已渺。
antipas 發表於 2008-10-26 12:36

卷二十 21如意無定

走了陸天雄,張子初緩緩站起身來,渾身骨節一陣珠音之後,仙威凜然破體而出,蒸騰成雲,大有俯視大千的豪情。

    還好,他有自知之明,剛才全力出手偷襲倉促應戰的陸天雄都只是將他輕傷!一旦雙方擺下陣來,好好對上一局,自己敗逃的機率高達九層以上。再加上,陸天雄還有個與他心意想通的陸秀,就連剩下的一成機會也給抹煞了!

    活動了一下手腳,把事情前後連起來想了一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心頭隱隱有一抹靈光,只要抓住了,一切都會豁然開朗,可問題是那一抹靈光如同潛入九淵之下的暗龍,任他使盡手段,就是無法悟透!

    放下就此入定參悟大道的沖動,他一晃身子,到了雪無邪和秦夢花的面前,雙手自然而然掐了一個“兌”卦︰“戶困靈脈,兌為出路,一線生機,轟然洞開,疾!”

    禁錮雪無邪和秦夢花的禁制並沒有被破開,卻剛好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讓他伸手進去,一把抓住雪無邪和秦夢花提溜出來!

    雪無邪和秦夢花雖然被禁錮的連元嬰都無法動用,但六識仍在,也看到了陸天雄出手救張子初,結果反而被傷的詭異一幕。如今見張子初如此輕松地解開禁制,更是詫異,雪無邪哈哈一笑︰“看來我這個小舅子身上還有許多秘密!不過,沒關系。這種秘密越多,我們越受益!”

    “秘密!”張子初搔搔頭說︰“我也知道自己有些秘密,可究竟是什麼秘密,我也不知道!”

    秦夢花嬌笑著點頭︰“這話倒是實在,不過,可能機緣沒到吧!只是,弟弟以後成了大神通者,可別忘了姐姐我哦!”

    張子初有點尷尬地笑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說著,目光轉向雪無邪。有點可憐巴巴的樣子。

    雪無邪當然知道張子初這是向他求助,一來免得秦夢花陰火天魔女地脾氣復發,讓張子初手足無措,二來。估計張子初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自然是把這個問題拋給見多識廣的獨望山八大妖王之一的無邪王!

    他略一沉吟說︰“看樣子,我們跟陸吾的生意暫時還沒做成,有你這個神獸救命恩人在。至少在玲瓏心舍中,不必擔心我們的性命問題!那麼下一步,自然還是去找那總控玉符,只有拿到總控玉符。我們才能真正不受那兩只陸吾的威脅!”

    “好!我們就是找總控玉符!”張子初點頭。

    雪無邪搖頭說︰“不是我們,而是你!以如今的實力對比來看,我們兩人根本就不值一提。跟著你說不定是個累贅!還不如將我們送回到禁制之中。你自己去找總控玉符!這樣一來。我們兩人沒違反約定,陸吾也就不能違反約定向我們下手。你也可以放開手腳!從剛才你與陸天雄對掌的情況來看,雖然你仍不是他的對手,但這世上地事,人力只佔三成,天意卻佔了七成!從入玲瓏仙府的一系列遭遇來看,我還是看好你!”

    “大家一起去不好嗎?再說,我的腦子有時候會轉不過……”張子初期期地想拉上雪無邪!

    雪無邪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可!要知道你現在已是天界高級仙人的修為,如果在心理上還處處依賴別人,你就永遠無法更進一步!再說了,我們跟著你,當你出手搶總控玉符時,陸天雄向我們下手,你怎麼辦?救我們,還是搶玉符?”

    張子初有點蔫了,想來想去,不得不認同了雪無邪地意見!不過有一點雪無邪說錯了,張子初在內心中還真沒有依靠誰的意思,只是潛意識中的惰性發作,讓他習慣把復雜的問題交給思想復雜地人而已。

    雪無邪又拉著他,在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定下行動方案後,張子初不得不施展從識海中吸納而來的《連山》《歸藏》卦訣,將雪無邪和秦夢花重新送回了禁制中。

    他這邊一動,那邊的兩只陸吾自然也能感應到。陸秀微微皺了皺眉︰“好算計!應該不是張先生的意思,那個雪無邪不可輕視啊!”

    “既然知道神獸之秘,又處處算計到家!幸虧那小家伙修為低,否則還真是我們地一大勁敵!”陸天雄也咕噥了一句。

    “不!”陸秀搖頭說︰“不可小視!我們最好在現在就將他們三人全看成勁敵!那個張先生,原先不過渡劫期的修為,轉眼就已等同于大羅金仙!如果他的智慧再進步到那個雪無邪地境界,該頭

    是我們了!”

    陸天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秀妹!我當時也是救人心切!沒想到一滴本源精血居然會讓他一下子突破到大羅金仙地境界!”

    陸秀微笑著搖頭︰“這跟你的本源精血沒有必然地聯系!還記得我的一僂神識分身就生生被張先生的識海給吞沒了這件事吧!這兩廂聯系之下,你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陸天雄一愣,半晌才遲疑地說︰“你的意思是這位張先生是大神通者轉世?如此一來,他只會越掙越強,我們還能佔據這玲瓏仙府嗎?”

    “我自有妙計!”陸秀的笑容越來越美麗,讓陸天雄差點沉醉在其中︰“但听秀妹吩咐!”

    陸秀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後,一拍他的肩膀說︰“好了!我們還是靜下心來找總控玉符吧!說到底,那東西才是真正關鍵所在!”

    張子初在空中不停地變幻著身形,嘗試著自己腦海里陡然多出了的很多法訣。玩著,玩著,玩到高興的地方,不由放聲大笑,時而上天,時而鑽地,像小孩子撿到了一個無所不能玩具,樂得齜牙咧嘴,把找總控玉符的事險些拋到了九霄雲外。

    一陣子後,他才想起靖波!他的元嬰能逃回來,靠的就是這個小弟,不過,到最後一刻,他還記得小弟的處境似乎也不太妙,甚至于連自觸逆鱗的招數也用上了!

    在心底呼喚了幾聲,見沒人答應,就想起,自己跟靖波似乎還有個主人和坐騎的契約,憑著這個契約,可以強行喚出靖波。

    如果靖波現在真的是龍蟄狀態,強行將他喚醒的結果必然讓他傷勢更為沉重,如果沒有救命仙丹撐著,只怕會一命嗚呼!張子初也不敢太魯莽,又不太放心靖波這麼一直沉寂下去,萬一在沉寂中滅亡,豈不是讓人傷心透了?

    想了想,他的神識開始探入佛戒之中,尋找能夠治療龍族傷勢的寶物。如今他的神識早已然異常的強大,一個瞬間就能完全掃描評估完佛戒中所有的物品!

    堆積如山的法寶、功法秘芨、靈丹妙藥、天材地寶,讓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還是一個闊佬,雖不敢跟玲瓏仙府比,但比起星燦宗清謐居一系所謂的傳承法寶,簡直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語!以清謐居推算星燦宗,以星燦宗推算渺崖,以渺崖推算四大仙山,張子初幾乎有把握跟其中任何一座仙山所有的修行門派比法寶。

    只是自己現在都是大羅金仙的境界,跟四大仙山比,未免像碩士生去跟小學一年級小朋友炫耀兩元一次方程一樣,想想還是算了!張子初渾然沒發現,他現在的思維已有點發散了,不再似以前那般純樸!

    就在他找到了幾樣傷藥後,突然有一件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件棉花糖似的東西,在佛戒之中叼著一塊缺角的燒餅,狠狠地啃著!看那模樣,就像是一只變形蟲在吞噬一大塊蛋白質。

    怎麼可能?張子初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神識!佛戒之中,雖然以芥子納須彌之術,開了一個能放幾座大山的空間,但那空間畢竟是人造的,沒有生命存在的必備條件,絕對不可能存在生物!即使花花草草,雖然能保持新鮮,但也只是保持了它們死亡瞬間的那種新鮮,而不是活生生的新鮮!

    如今卻有一團棉花糖在啃燒餅,它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張子初已然不記得,那棉花糖可是劉伯溫留贈蘭亭會的如意無定球,而燒餅,還真是一只燒餅,不過是被朱元璋咬了一口,又讓劉伯溫給忽悠了幾百年的月缺燒餅。

    兩件同出手劉伯溫的寶物,卻在今天突然攪和在了一起,任誰都會覺得奇怪!只是張子初奇怪的還是如意無定球生物的模樣,神識立即探了過去。

    如意無定球似乎能感覺到張子初的神識,當他的神識過來時,全身豎起了雪白雪白的刺,像是有人跟它搶吃的一樣,三口兩口啃完燒餅,然後從體內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嘴,打了個滿意的飽嗝後。刺、手之類的又都收回體內,變成了一只雪白滾圓的小球,用力一彈,從佛戒里跳了出來,浮在張子初的面前,一閃一閃地發光,似乎在說著什麼。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張子初情不自禁地問了一句,右手食指輕輕地點向這看起來可愛至極的如意無定球。
antipas 發表於 2008-10-28 00:24

卷二十 22幸福在望

意無定球浮在張子初面前不斷地變幻,最後顯出一只樣,上書“如意無定”四個鳥篆,振翅張爪,栩栩欲飛!

    “你叫如意無定?”張子初疑惑地問了一句。

    如意無定球一明一暗,透出幾分心喜,像是告訴張子初,你這個傻小子總算想起我的名字來了!

    “如意無定?真的事事如意嗎?”張子初接下來的話問得它差點翻白眼,如果天底下真有事事如意的法寶,三界神佛,無數魔鬼仙妖聖賢愚,不打得頭破血流,伏尸百萬來爭奪,根本就顯示不出其珍貴,哪還輪到你小子?

    如意無定球在形成雲頭的一端,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指指張子初的眉心,又指指自己,得意地跳了兩跳!

    張子初法寶見多了,愚人也自有愚見,知道如意無定球是想認主,只有真正煉化了它,才知道它的功用是什麼!血煉,這是見效最快,也是最輕松的方法,張子初小指在眉心一劃,一滴淡金色鮮血沁了出來,飛向如意無定球。

    如意無定球猛然一跳,似乎在歡呼一聲,向上一迎,將那滴淡金色鮮血給吞了下去,一縷如意無定球本身的信息也傳入他的識海。

    “這個……”如意無定球的功用讓張子初有點哭笑不得,居然還有個法寶的功能是“吃!”,說得專業一點,是吞噬,可以吞噬別的法寶,低級地一口一個格蹦脆。高級的一點一點慢慢啃,總之,不管吃不吃得下,非先咬一口不可。

    當然,不只是吃,如意無定球的另一個功能就是同化,每吞噬一件法寶,它就能獲得那件法寶的所有功能,進而模擬出與原來一模一樣的法寶和功用。

    這算什麼功能?吃了一柄飛劍。就變成一柄飛劍給你用,而且這柄飛劍跟原來的一模一樣,無論的功用還是威力,絕對是原來飛劍的翻版。不差分毫……這,這算什麼功能,我還不如就用原來的飛劍呢!

    何況,我有一百件法寶。轉眼就變成了一件,即使同樣擁有那一百件法寶地功能,可變成了一個整體,就讓人為難了。萬一想送別人一件呢?還能把如意無定球給掰下來一塊嗎?何況。很多法寶是配合著用的,如一件防甲,一柄飛劍。可攻可守。若被如意無定球吃了後。一次只能用一件,到時候是該攻還是該守?

    張子初呆呆地望著這件超級廢物法寶。一陣無語!倒是如意無定球還在眩耀似地不斷地在空中翻滾跳舞,像是向張子初獻媚!或許還有別的沒發現的優點,張子初抱著一點僥幸心里,從佛戒里拿出幾件寶器一級地法寶,丟向如意無定球︰“吃完後,變形給我看看!”

    如意無定球閃了一下,似乎很是委屈,團身成球,將那幾件寶器給撞了回來!張子初一陣郁悶︰“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意無定球在空中不斷地跳躍、閃動,居然還讓張子初讀懂了它的意思︰“這麼垃圾的法寶也拿得出手?我是如意無定球,不是垃圾桶,這種檔次的東西誰願意吃?”

    “得!還是個挑食地主!可為什麼一個破燒餅,你吃得津津有味,莫非那只燒餅還是一件超級法寶不成?”張子初隨口問了一句。

    如意無定球上升出一個小腦袋似的凸起,點了點頭,身形化開,又凝聚成形,正是圓圓如月,被天狗咬缺一口的月缺燒餅!這個燒餅能有什麼用?張子初更加納悶︰“這是什麼意思?能干什麼?難道還能找到總控玉符的下落不成?”

    如意無定球閃了幾閃,似乎在說,你等著瞧!完事後,整只燒餅不斷轉動,上面穹起如碗蓋,點點芝麻就像是座座星辰。燒餅地下半面卻堅沉如大地,一陣靈氣波動後,一點鮮紅出現在燒餅之中,閃爍著微光,在浮游不定。

    張子初傻了,他做夢也想不到原來這只燒餅還真的不是普通死硬的百年老餅,而是一件法寶,看樣子,還用等級極高推算法寶。從如意無定球剛才地表現來看,好像還真地推算出了總控玉符地下落!

    至于那一個紅點位置到底是真是假,這倒不是什麼問題,大不了去看看!反正現在他對總控玉符的下落也是毫無頭緒,如此一來,也算是聊勝于無吧!

    張子初一手輕撫著如意無定球,身形化為一道虛影,淡淡地掠過長空,直追如意無定球所顯示地方位而去。在他的身後,陸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化為一點淡黃的光粒,比針尖還小,順著他的氣息追了下來。

    要說這玲瓏心舍中,能跟兩只陸吾搶總控玉符

    秀認為不外乎那條龍,或者張子初。如今那條龍雖但以陸秀的目光和頭腦,自然推斷出那條龍基本上已無力掙扎,相反,張子初卻意外地由弱變強,讓陸秀不得不防。

    一切都顯示出張子初與玲瓏仙府緣份非淺,既然如此,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一方面讓陸天雄漫天漫地去找,一方面跟蹤張子初,即能防敵,更可尋符,何樂而不為。

    張子初是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出陸秀的目光,仍飛速追向如意無定球所顯示的方位。那是兩座大山之間,一道奔涌的河流,而紅光顯示的位置正在河床之底。

    順手捏了個闢水咒,張子初身影飄飄,分水而下。只見整條河的河底都鋪滿了各種玉石,白如羊脂、綠如翠葉、紅似火燒、藍如長空……五彩斑斕,美不勝收。這些原本天然的玉礦,被經河水千百年的沖刷洗磨,外殼基本上已褪去,露出溫潤絕美的仔玉。

    總控玉符此時也如同一塊未琢的璞玉,在無數玉石中間,隨著河水的流動而飄移,與整條河床似乎已聯成一體!好一招藏水于海,難怪陸吾鋪天蓋地的神識搜索,硬是找不到這塊稍縱即逝的總控玉符。

    張子初見過兩次總控玉符,自然知道,只要稍有不慎,總控玉符轉眼就會消失掉。在確定是自己沒看錯後,強按住興奮的心情,停身在百米開外,雙目炯然,開始琢磨起總控玉符隨身所帶的禁制來了。

    看了老一陣子,張子初基本上算是看清了那些禁制的結構和作用,但離能破還早著呢!不過,好在于如意無定球在,逃了還可以再追,再想了一陣子後,他鼓起勇氣,拋開手中的如意無定球,雙手如花綻放在胸前,開始準備解禁法訣。

    如意無定球一離開張子初,就恢復了原來一團棉花糖的模樣,隨著河水載沉載浮,轉眼不見了蹤影。既然張子初隨時可以憑借著神識感應召回它,自然不會太在意。

    整整一刻鐘後,張子初才準備好了解禁法訣,試探著向前推出時,只覺得四周空間一滯,在瞬間凝固起起,在他身子的三米開外,上下左右前後所有的空間都如同凝固的水晶,形成一個無形結界,讓他困在其中!

    “只是禁錮一片小小的空間,不僅沒沾到救命恩人,連你身周三米內的空氣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可算不得是對救命恩人出手!你說是吧,張先生!”陸秀笑盈盈地顯身在五十米外,在她的身後,站在一本正經的陸天雄。

    自從發現了總控玉符後,陸秀就將陸天雄給召了回來,兩只陸吾聯手,才神不知鬼不覺地布下這片禁錮結界,加上陸天雄在完成結界後並不收手,而是全力維護結界的運行,就算里面困十個八個大羅金仙也夠了!

    搞定了張子初後,陸秀笑靨如花,更加燦爛無比!總控玉符就在眼前,原本的領悟加上剛才在心底的印證,她已基本上弄清楚了總控玉符外層薄薄的一片禁制。

    解禁,然後煉化總控玉符,控制玲瓏心舍,最後成為玲瓏仙府之主,這一路的變化在她的心里閃過,讓她感覺幸福就在眼前。

    “解惑心絲,隨心而開,疾!”一根根細得肉眼幾乎無法看清的光絲在她的雙手間不斷地生出,輕輕地點著在總控玉符的四周,結成一個玄妙的陣法。

    陣法既成,天地靈氣自然隨著陣法而運行,通過陣法後,才慢慢地滲入到總控玉符之中。每一絲天地靈氣的進入,都帶了一星半點的解惑心絲,使陸秀的感知能不斷地滲透到禁制之中,把握其中的變化。

    時間並不是問題,陸秀小心翼翼地操縱著解惑心絲與總控玉符外層的禁制相聯相通,然後,又將一縷又一縷的解惑心絲收了回來。每收回一僂解惑心絲,總控玉符外層的禁制就會有一點點變弱。這種變弱似乎只是億萬分之一,太過于細微,甚至比平時外界自然環境變化對禁制的削弱影響還要小得多,根本引不起禁制本身的反擊。

    隨著無數的解惑心絲被收走,禁制越來越弱,幾分鐘後,已不及原來的三分之一了!總控玉符好像也發現了不對,玉符之上金色的光芒一流轉,看樣子是想溜了!

    “哪里走?”陸秀等的就是這一刻,雙手猛然一合,一道金黑相間的法訣狂涌而出,趕在禁制遁移之前,硬是撞破了整個總控玉符外面的禁制!
antipas 發表於 2008-10-29 16:06

卷二十 23盡在掌握

制一破,總控玉符也化為一道碧影向河水深處沖去。喜,她已經清晰地感應到了總控玉符飛行的痕跡和落點。剛才的飛逝已不是總控玉符本身的禁制所發動的,而是她破禁制的法訣和禁制相撞擊時產生的能力將它撞飛而已!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瞬間萬里,又怎能逃得出神獸陸吾的神識?

    陸秀向陸天雄比了個勝利的姿勢,身形隨著河水起伏,向總控玉符游去。她一點兒都不急,附近千里之內,除了她和陸天雄、張子初外,沒有第二個生物!張子初在禁制里掙扎得厲害,但想要破陸天雄全力維持的空間結界,沒個十年八年的,根本就沒那個可能。眼看著總控玉符就要動手,她的心情全然沉浸在一片幸福之中。

    甚至,她還故意將自己的速度放慢了不少,讓自己好好享受這種即將成功的喜悅。不過,再怎麼慢,總控玉符被河水帶出的十幾里地,陸秀不過兩分鐘就游到了目的地,入目的情況讓她臉色微微一變。

    總控玉符在,失去了逃遁禁制的總控玉符就如同一只烤得外焦里嫩的鴨子,等待著別人下筷子!可是,就在總控玉符上,還膩著一團雪白的棉花糖似的東西。那東西靠在上面也就罷了,還張開自己的身子,吃力地要把總控玉符給吞下去。

    “找死!”陸秀一指彈出一道水箭,沖向那團棉花糖。不敢太用力,免得一不小心打破了總控玉符那就劃不來了,她只是想推開那團棉花糖而已。

    如意無定球,她做夢也想不到,張子初在破禁制時,隨水丟在河水里的如意無定球居然先她一步跑到了總控玉符這里。對于這種本身靈氣十足,質量極品,又無防御能力和器靈的法寶,簡直就是如意無定球的至愛,又豈會輕易放過?

    至于陸秀的那道水箭。也就是殺個低級仙人的威力,如意無定球根本無暇大驚小怪,從體內伸出一只觸手,前大後小,形成一只喇叭模樣,喇叭口就對著那道水箭一吸,然後“迪迪答答”吹了兩聲,打個飽嗝縮回了體內。

    這什麼東西?說是生靈吧。陸秀在它身上分明感應不到靈魂的氣息,說是死物吧,可這一番表現足以讓生靈都活活氣死!

    吃了那道水箭後,如意無定球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身子更加賣力地蠕動,轉眼就將總控玉符給吞吃了大半!

    豈有此理!陸秀都快抓狂了,這什麼東西啊,還能吃法訣?她氣奮之下,雙手一振,解惑心絲如潮涌向如意無定球。如意無定球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圓圓的身子一彈,跳出幾十米外。

    “哪里走!”幾十米的距離對陸秀來說,簡直就如同不存在,解惑心絲如影隨形。沖向如意無定球。

    此時的如意無定球已落在一窩純白美麗地羊脂白玉中央,光華一閃,四周閃爍著美麗光澤的羊脂白玉頓時黯淡下來。隨著羊脂白玉的黯淡,如意無定球上的光芒越來越盛,照得最周一片雪亮,更將解惑心絲的原形給照了出來。

    金黑色的毛發,分明就是陸秀本體上褪下的虎毛。經過秘法祭煉所形成的法寶,本來就出自一體,自然收發隨心!

    如意無定球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這種充滿靈氣而又無靈識地東西,來多少吃多少!這邊抱著總控玉符不放。那邊又從身上長出一張嘴來,長吸一口氣,格 格 地啃起了比發絲還細的解惑心絲,就像一個美食家大爵山西美食一窩酥,只差幾句贊嘆之詞了。

    它這廂吃得滿意無比,陸秀卻受驚不輕。解惑心絲原本是與她心神合一的法寶。可被如意無定球咬上一口,就有一段與自己的心神失去聯系,從此下落不明。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怪物,在心生警兆之下,飛快地收回了剩余地解惑心絲。

    法訣行不通、法寶同樣行不通,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陸秀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從何下手!她這一猶豫,對如意無定球來說,是個天大的喜訊,時間寶貴啊,它拼命張開大口,生剝硬吞地將總控玉符往腹子里咽!

    張子初困在陸天雄的結界之中,始終無法出結界半步,大羅金仙的修為遇上神獸照樣無法可施。在放過一陣子法訣之後,有點氣餒地盯著陸天雄,以眼神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對他這種稚氣的舉動,陸天雄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有任何心理壓力,反而感覺很是有趣,不由地哈哈大笑︰“救命恩人啊救命恩人!你還是稍安勿燥吧,等我夫婦收了總控玉符,成為玲瓏仙府真正之主時,自然會將你們三人

    出玲瓏仙府,至于往後的事,山不轉水轉,你也自求

    張子初很生氣,後果……還沒等他氣完,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明悟!氣急敗壞的模樣一收,對著陸天雄說︰“你真的確定陸秀能收了總控玉符!”

    “那當然!”陸天雄對妻子的本事還是很有自信!

    “你真地確定我無法破出這結界?”張子初又不知趣地問了一句!

    陸天雄雙眼一瞪︰“廢話!要是能走出去,你早跑去搶總控玉符了,還在這里跟我廢什麼話?多此一問!”

    張子初笑了,很憨厚,又隱隱帶著一點得意︰“或許,你說得對!”話音未落,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嘴角微笑著說︰“天地自在我心,我欲這天開,無有阻礙,我欲這地安,不生荊棘,天地開放,結界何來?”

    似咒非咒,似問非問,幾句話間,陸天雄只覺得一陣頭暈腦脹,雙手一顫,空間結界無聲立時無聲地崩潰!張子初施施然從其中走了出來,右手虛空一招,對著他揚了揚!

    總控玉符?!陸天雄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以手揉了揉眼楮。可不是嗎?通體沉碧無瑕,如一泓春水,唯有金色的符篆細細地纏繞其上,除了總控玉符還能有什麼東西是這模樣?

    不僅是觀感,陸天雄的神識也分明發現,剛才張子初正是憑著總控玉符對玲瓏心舍的馭動,以天地之威破了他和陸秀布下的空間結界!

    不可能!陸天雄怎麼也想不明白居然有這種事!既然是他和陸秀,拿到總控玉符,沒有三五個月的心血祭煉,也別想驅使自如。張子初又怎麼可能一上手,就用得如此溜?

    直到此刻,張子初也才發現,原來如意無定球也不是沒有好處!最大的好處,只要它化身為被吞噬到地法寶之後,不僅功能與原來的一般無二,更妙的就是,他不必再化心血去祭煉新的法寶,憑著他與如意無定球的神識感應,就能使用被吞噬法寶地所有功能!

    爽!當如意無定球破了陸吾結界,重新回到張子初手中時,他的神識一透入它所化的總控玉符中,立刻就感應到了整個玲瓏心舍的方方面面,仿佛一切都在手中,只等他一下令下,就會操練起來。

    整個玲瓏心舍都是他的地盤,他的地盤他做主!別說破個結界,現在面對兩只陸吾,他都能還輕松地勝出!想到這里,張子初微笑著說陸天雄說︰“回去吧!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從玲瓏仙府中消失,別落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地下場!”

    這句教訓晚輩似的話一出口,讓陸天雄的臉色又是一變,在他的身後,響起一聲嬌叱,陸秀適時趕到︰“張先生,別以為救了我們,有神獸報恩法則在,我們就不能對你出手?別忘了,你可是剛得總控玉符,有幾成功用還很難說,更別忘了,在玲瓏心舍中,你方可不只你一個人!”

    又是拿雪無邪和秦夢花來威脅自己!張子初眉一皺,頓覺一陣氣憤,怒說︰“你倒是試試看!”

    “試試就試試!”陸秀可不信這個邪,手中法訣一動,憑著與法寶的神識聯系,就要將雪無邪和秦夢花憑空提來。

    張子初屈起左手食指在總控玉符上輕輕一彈,陸秀臉色輕變。在她的感應之中,那道禁制還在,雪無邪和秦夢花也在,可她提人的命令硬是到不了禁制所在!無論她如何努力,也無論她的神識達到如何快捷的速度,但對千里之外的雪無邪和秦夢花卻毫無效果。無論如何努力,她提人的神識似乎一直跟雪無邪和秦夢花差了百米。

    回顧張子初的舉動,陸秀神色微變,脫口而出︰“咫尺天涯?”

    “好眼力!”張子初誠心地比了比拇指,但落在兩只陸吾的眼中,這分明是一種諷刺,陸天雄更是氣得想拉刀砍人!

    陸秀長嘆一聲,拉住了陸天雄!先不說神獸報恩法則在,就算沒這東西,她也不敢再出手了!咫尺天涯,說白了就是控制玲瓏心舍得的多重空間,在陸秀的神識前面布下無數重疊的空間,除非她的神識能在瞬間穿越無數世界,否則,始終會迷失在重重空間之中,到不了目的地!

    對張子初來說,能夠憑著總控玉符施展出咫尺天涯,就說明他已完全掌握了總控玉符,將玲瓏心舍置于掌上,才能在不動聲色之間,構建出無窮空間。如此一來,誰又能在這片天地里跟他爭雄?
long636077 發表於 2008-11-2 21:44
卷二十 24仙府原主


子初再也不理會兩只陸吾的張牙舞爪,手中的如意無“禁!”一道道金燦燦的光圈從天而降,將兩只陸吾定在當場!

    “來!”神識一動,如意無定球也十分配合地在符身上閃過一道符篆,用來困禁雪無邪和秦夢花的禁制帶著兩人應身出現在他的身旁。張子初食指往禁制上輕輕一點,如意無定球上射出一道淡綠的光華,照在禁制之上,所有的禁制在瞬間化為游離的靈力散在這片天地之中。

    “走吧!”張子初輕嘆一聲,收起了如意無定球,一轉眼間,兩只陸吾、雪無邪、秦夢花一起出現在一家古樸的房間里。這是一處中堂,正面的壁上掛著一副龍飛鳳舞的字,以唐人張旭的狂草寫就宋人甦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

    在中堂字畫之前,是一座由整塊仙石雕刻而成的長幾,上面放著鏡、瓶、石、爐,幾前是一張血紋黃楊木雕方桌,兩側放著玉肌花梨木整雕而成的太師椅。在中堂的左右兩側,分別放置著兩張血紋黃楊木幾和四張玉肌花梨木整雕而成的太師椅。看樣子,這是玲瓏仙府原主人最隆重的會客之地了。

    張子初也不客氣地在主人位坐下,向發呆的陸吾、雪無邪和秦夢花擺了擺手說︰“大家入座吧,我有幾句話說!”

    還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張子初仍一副憨憨的模樣,但在他掌控了玲瓏心舍後。卻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威嚴,既使兩只陸吾心中快抓狂了,也不得不依言入坐!

    張子初先是向雪無邪和秦夢花點點頭,雪無邪兩人莫不是聰明絕頂的主兒,自然知道現在不是問東問西地時候,遂點頭回禮後,就一本正經地坐在那里,一個字兒也不說,以免打破這種氣氛。讓兩只陸吾有機可乘。

    與雪無邪兩人打過招呼後,張子初轉向兩只陸吾︰“陸天雄?陸秀?”

    放在一個小時前,張子初這麼跟他們打招呼,非讓這兩只陸吾心生不滿。暗中下手不可,但此刻,卻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見他問起,陸天雄和陸秀也只有郁悶地點頭!

    張子初見他們點頭,手往桌上輕拍,兩道碧光從天而降。兩只陸吾一驚,正想出手時,卻見那兩道碧光落在他們身邊的茶幾上。化為兩盞清碧如翠竹的玉杯︰“兩位千年尋寶。辛苦了!喝過這杯。帶上你們已到手的法寶,就可以走了!”

    “你什麼意思?”陸天雄大怒︰“我陸吾堂堂神獸。何曾受嗟來之食?”

    “雄哥別激動!”陸秀再現出嬌媚的笑容︰“這事還是交給我吧!”

    見她笑成這樣,陸天雄就知道,不听話的結果很嚴重,鼻子里悶哼一聲,將頭一縮,示意自己不說話了。陸秀格格笑了一陣子︰“如今既然張先生掌控了玲瓏仙府,勝者為王,我夫婦也無話可說,你讓我們走,我們也不得不走,能讓我們帶著尋到的法寶,已是你的大方了!但在走之前,我只想知道這玲瓏仙府到底是怎麼來歷,你那只吞噬了總控玉符,又能幻變為總抗玉符的法寶又是什麼?”

    “這個……怎麼說呢!”張子初雖然從如意無定球中知曉了玲瓏仙府地來歷,但笨嘴笨舌地不知該如何解說︰“應該說,玲瓏仙府的原主人跟我一樣,不是這一界的人!在那一界里,他好像比我早了一千多年,但在這一界里,卻比我早了幾萬年,咳,這個……”

    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說不通,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但在我轉世之前,也就是在我那一界的千年前,他與我是好朋友!在這一界中,當他算到我可能會經過這里時,就留了一座玲瓏仙府給我……這個,當然還有考驗,你們就是我地考題!至于那件法寶,是我的一個前輩留給我的,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大清楚!”

    若換了明白張子初來歷的人,會大為震驚!這玲瓏仙府地原主人可是大名鼎鼎的甦軾甦東坡,學兼彩院、金寺的一代風流人物,在佯死遁世後,進入九井歷練。在即將破出橙井之時,心血來潮,算到朝雲在轉世後,居然也將入九井歷練,便留了座玲瓏仙府下來。

    只是他沒算明白,此刻的朝雲早已非當年地朝雲,甚至連轉世記憶也沒了!他現在是張子初,憨然的張子初,由于井中界與人間界的時間變化不同,兩人相錯了數萬年!

    張子初雖然對自己地來歷想起了幾分,但終究還是受橙井封印地影響,沒有將這前前後後地事情想明白,自然解說起來也模模糊糊。

    陸秀將這番話拿來與自己的推測一印證,越發相信自己地判斷了!沒錯!張子初不是這一界的人,那是因為他

    的大神通者!玲瓏仙府原主同樣是大神通者,留個玲友,這手筆,嘖嘖!既然張子初是大神通者轉世歷練,證據確鑿,又掌控了玲瓏仙府,借她一百個膽,也不敢在此撒潑!至于如意無定球,既然是大神通者的前輩給的,當然是無上的法寶,張子初若不願解釋,誰敢勉強他?

    識時務者為俊杰,陸秀向陸天雄打了個眼色後,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對張子初施禮說︰“謹尊張先生的吩咐!我等現在就走!”

    陸天雄也臭著一張臉,在陸秀身後,施了一禮,回頭就想走,卻被陸秀拉住了,指了指那杯茶!他一把抓過那杯茶,看也不看,一口飲盡。茶一入口,已化為一股清氣,繞著他渾身的經脈上下滾動,漸漸地沉入到他的經脈之中。

    陸秀也面有喜色,這樣一杯茶,足可抵他們千年苦修,讓他們可以在數百年之後,邁入大成期!張子初如此待他們,也算是義盡仁至了!她再次拉著陸天雄向張子初施禮︰“多謝張先生厚賜,我夫婦兩人告辭!”

    然後,兩人攜手靜靜地站在那兒。如今玲瓏仙府就在張子初的掌控中,他讓他們走,不需要他們走路,不讓他們走的話,用什麼法訣都沒用!

    張子初輕吟了一聲說︰“等等,你們報恩的事呢?”

    “這個……”陸秀苦笑一聲,張子初既然是大神通者轉世,哪用得著他們報恩?可是有恩不報,對神獸來說,是個大羈絆,現在還感覺不出來,等到修煉到更高階段時,這種影響會越來越大!

    張子初指了指雪無邪和秦夢花說︰“我無需你們報恩,但可以轉到他們兩人身上!只要你們夫妻領能救他們于性命之危各一次,這恩就算是報了!”

    陸秀大喜!連帶看雪無邪和秦夢花都順眼了很多,她從頭上扯下兩根頭發,口一張,吐了一道金黑相間的靈氣在上面。兩根頭發立時化為兩根雅致地項鏈,奉送到雪無邪兩人面前說︰“多謝張先生提醒!這是我的心應項鏈,兩位如遇到性命之危,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斷開項鏈,我夫婦立即能感應得到,可破空立至!”

    雪無邪和秦夢花接過心應項鏈,相繼道謝後,張子初揮了揮身,玲瓏心舍中光華自生,將兩只陸吾傳送出去。

    陸吾一走,秦夢花不禁歡呼一聲︰“哇!弟弟!你這都是玲瓏仙府之主了?好厲害啊!上古仙府啊!看看,看看這桌子,血紋黃楊木啊!哇塞,圭瑯別府有一根小拇指大小的血紋黃楊木雕成的長青指,就是鎮府之寶,人家拿來當桌子!還有,還有,這椅子,玉肌花梨木啊,三百年前,四大仙山的宗主為了一根半尺長的玉肌花梨木,就打成一團!……”

    就見她蹦蹦跳跳,大驚小怪的,像個小女孩陡然到了夢想中的游樂場,興奮地不知說什麼好!張子初和雪無邪相視而笑,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在那兒鬧。

    老一陣子後,秦夢花才從興奮中冷靜下來,看著老神在在的張子初和雪無邪,不由地臉一紅,吐了吐舌頭,回到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大口茶說︰“弟弟,你這下發達了,可要罩著姐姐我哦!”

    “玲瓏仙府送給你,好嗎?”張子初直白地說了一句。

    “好!”秦夢花想都沒想,隨口答應了一聲,這時,雪無邪正含著一口茶,不由“噗”地一聲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秦夢花這才反映過來︰“是啊!是啊!弟弟,你沒發燒吧!玲瓏仙府送人?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大方啊!”

    “也不是都給!”張子初搔了搔頭說︰“玲瓏仙府的外府、內府,包括迷仙大陣都交給你們,但這玲瓏心舍,我隨身帶走!”

    “走?”秦夢花跳起來︰“你想去哪兒?飛升仙界?我告訴你啊,在沒準備好之前,最後不要盲目飛升,以免去了回不來!”

    張子初說︰“不是去仙界,我只是想到處走走!我有一種直覺,靜修對我的幫助並不大,只有不斷地進行新的歷煉,才能讓我快速提高到新的境界!”

    雪無邪也點頭說︰“各人修行方式各有不同,既然小舅子你有這種直覺,就去吧!在凡世塵間,以你大羅金仙的境界,又有玲瓏心舍在身,誰又奈何得了你?”
long636077 發表於 2008-11-3 12:51
卷二十一 01圭瑯辭行

山崖,星燦宗,圭瑯別府。一處小院,幾杯清茶,一顏、一文士,品茶賞菊,好不悠哉!只是他們的對話,可就沒有那麼清新脫俗,最沉不住氣的當然就算孤月了︰我說常爺爺,那個無邪妖王和夢姨,還有那個……那個……傻小子真的沒事嗎?

    “
沒事!回答的是常有理,兩個字,字字鏗然有聲,可惜孤月就是不賣帳︰怎麼個沒事法?我看柳宗主他們事後都很得意的樣子,好像已經干掉了他們似的!

   
常有理仰天長嘆︰姑奶奶,我是常有理,不是萬事通,就算是萬事通,你問的這樁也是第一萬零一件事!我告訴你吧!從他們三人的面相來看,絕非半途而夭的人,自然能逢凶化吉,前途無量,沒什麼事!至于怎麼個沒事法,你姑奶奶這半年里已問了七百零九回,平均下來一天兩回多,可我哪知道得那麼清楚啊?

   
孤月臉微紅︰其實我還是不放心!想確認一下!你看,你看,自從那天之後,冷風叔整天板著個臉,跟死了人似的,人家心里就不踏實啊!

   
原來問題出在冷風這兒?常有理狠狠地瞪他,瞪得他受不了為止。冷風不得不開口解釋說︰其實晚輩也願意相信常老爺子的話,可是,柳宗主對了對付他們,連宗里暗藏的散仙都請動了,他們三人又怎麼能討得了好去?唯一讓人有點欣慰的是,柳宗主事後沒有大肆宣揚已除魔衛道。可見也沒有拿到確切地東西!依我推測,三大散仙出手,必然重創了無邪王,甚至連夢花和張小兄弟都受傷不輕,不過,他們最後還是逃入了玲瓏谷,才讓散仙們空手而歸!我擔心的是,他們若是身負致命之傷,到了玲瓏谷中後又該如何自處!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冷風僅僅從星燦宗幾位大佬後來表現出來的態度上,就能將事實推測得的八九不離實!但正是這個推測,讓他這半年多來寢食難安啊!玲瓏谷是什麼地方,四大仙山誰不知道。那是一處絕地?別說修行者,就連散仙進去,也不見得能出來!

   
常有理打了個哈哈說︰杞人憂天!杞人憂天!你小子聰明,難道雪無邪就比你笨?人家既然行玲瓏谷逃。自然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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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有理!常爺爺,難怪你就叫常有理!孤月嘟著一張小嘴,不滿地發泄著!

   
常有理搔搔頭說︰那是自然!呵呵,其實我也想那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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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個鬼!你是想他的什麼地瓜野菜餅吧!孤月毫不客氣地揭發了常有理的真實心理!

   
常有理一點兒都不以為忤。甚至在嘴角垂下一點亮晶晶的東西︰都想!都想!

   
這下子就連冷風都忍不住在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喝茶,吃餅,賞菊。賞月。有時人世間的歡樂並不比修行者差。只是我們有時候心境太高,追取太大。忘了這些細微地幸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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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有理!常有理鼓掌說︰光憑著這份心境,你小子的經脈雖然差得要命,但將來的成就絕不比現在那些自以為是的大佬們差!

   
孤月可不理會他們地講玄說道,兀自托著腮幫子說︰喂喂,你們有完沒完啊?本來這圭瑯別府就只有一個張子初還比較好玩,還有夢姨和你們兩個像個人!結果,走了兩個,剩下的兩個說起話來也像那些泥雕木塑的老頭子,讓人怎麼活啊?

   
常有理翻了翻白眼︰這話我老頭子聽聽也就算了,讓別人聽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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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聽到了!有人接了常有理地話茬!常有理神色一凌,眼中的精芒一閃而沒︰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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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張子初推門走了進來,平靜悠然如回到自家小院!其實這地方,還真就是當初他在圭瑯別府時的小院,沒想到一直保留下來,還成了常有理等三人喝茶聊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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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孤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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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風又驚又喜,驚地是他居然就這麼回來了,喜的是,他既然回來了,而且面無戚容,想來雪無邪和秦夢花定然安全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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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有理打量了他幾眼,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說︰坐!

   
張子初施施然坐到了他身邊,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茶說︰本來我不放心這里,才過來看看,既然有老常你在,我又有什麼不放心地!

   
常有理笑得臉上皺紋疊起,如同院中一朵盛開地菊花︰看樣子,你地收獲不小啊!無邪王和秦夢花那小丫頭也該是因禍得福了吧!

   
張子初點了點頭,隨手將三件東西放在桌上說︰

   
份!一人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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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常有理也不客氣,手一摸,將三件東西全收入自己的袖中。孤月大聲叫︰常爺爺,你這算什麼意思?這可是一人一件啊!

   
常有理一瞪眼說︰什麼一人一件,這東西誰拿誰死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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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信子初會害我!孤月就是不依。倒是冷風從他們地對話中聽出幾分端倪,平靜地說︰孤月,別急!常叔還能佔你的便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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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孤月停了下來,哼了一聲︰就是!常爺爺,我現在不跟你鬧,不過,到時候你不給個交代的話,別怪我跟你沒完!

   
常有理吹胡子瞪眼︰好你個小丫頭,到時候自然有你的好處!說完後,轉向張子初說︰除了回來看看我們外,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張子初老老實實地說︰先回一趟藥王城,看看義父義母,然後四處走走!

   
常有理輕輕了一聲,指了指星燦宗鼎絢仙府的方向︰那邊呢?

   
張子初笑得雲淡風清︰雪姐夫和秦姐的事,他們自己會了斷,用不著我出面!至于我自己,好像跟他們沒多少糾葛吧!忘了也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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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常有理比了比大拇指,湊了過來,鄭重地說︰在你走前,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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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忙?張子初有點詫異,在他沒踏入小院之前,就已對整個院子里的情況知曉得一清二楚!常有理,這個據說修為全廢的家伙,在他大羅金仙的神識下,卻是另一副模樣︰沒有元嬰,但在他的氣海中,有一團不亞于普通仙人的能量,如星雲般盤旋不斷,氣息內斂至極!就憑著這團能量,張子初就可以斷定,這個人畜無害的老頭一旦爆發出來,絕對要比星燦宗所謂的那幾名鎮宗散仙要強上不少。會有什麼事,連他的解決不了?讓他不禁有幾分好奇。

   
常有理知道他想岔了,更加笑得有幾分詭異說︰那個……那個……地瓜野菜餅!

   
也虧得地瓜野菜餅的吸引力大,要不,常有理還真說不出口!張子初感應到他的境界時,他也同樣感應到張子初的境界!只是以他現在的修為,居然沒看透張子初的底細,說明張子初很可能已是上仙境界,甚至于大羅金仙都有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提這個要求,連常有理自己都有幾分佩服自己!

   
張子初笑著說︰原料呢?你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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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料?有!常有理的袖子里好東西還真不少,亂七八糟掏出一大堆來︰夢丫頭開溜了,這神農苑中的好東西與其留著讓別人糟蹋,不如讓我收了!能做好多地瓜野菜餅了!

   
說得理直氣壯,似乎拿這些絕世靈藥做地瓜野菜餅才算是不浪費,真是天知道!張子初在心底暗笑,雙手隨意一圈,平空生出一團水來,與常有理拿出來的各色米粉、麥粉相揉,然後,雙手彈動,如一位訓練有素的鋼琴家在彈奏著一曲激昂的交響樂。

   
在樂聲起伏中,大羅金仙版的地瓜野菜餅順利成形,被靈火一烤,雙面焦黃,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甚至于閉上嗅覺,都能感受到那股直接滲入靈魂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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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東西!好東西啊!常有理雙手不斷地搓著,紅著眼看著張子初手中不斷飛舞二十七枚地瓜野菜餅!

   
說是地瓜野菜餅,本就是絕世靈藥,又經大羅金仙的仙靈之氣淬練,論其中的靈氣含量,絕不亞于一枚破壁丹!一枚地瓜野菜餅,足以讓一個修行者破丹結嬰,或嬰熟迎劫!當然,對常有理來說,這些功效早就不放在眼里了,他更看重的是那股更加美妙千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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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嘗嘗看!張子初左手一劃,飛出三只餅來,常有理一把撈了過去,狼吞虎咽,在大家還沒反映過來前就啃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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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爺爺,你這什麼意思?孤月不發飆,還以為是什麼淑女閨秀呢!

   
常有理的目光還在地谷野菜餅上,口中叭嗒叭嗒地咂著︰這些餅,你們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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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常!張子初開口了︰既然我給他們吃,他們就吃得!

   
常有理想了想說︰為吧!既然你讓他們吃,那就讓他們吃吧!快!快!左邊的那幾只也熟了!

   
張子初笑了笑,又三只地瓜野菜餅帶著騰騰熱氣飛了出來,分別落在他們三人面前!早就被那香味勾得垂涎三尺的冷風和孤月哪還客氣什麼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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