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魔法.振

夢幻鍊金術士 發表於 2007-10-7 15:54:21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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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健康檢查

接過從前方桌椅傳過來的通知單,我嘆了這星期第25口氣。

「唉…星期五要健康檢查啊?還要付費!真麻煩…」

想起星期五好像還要考國文,嗚…頭又是一陣犯疼…

當初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為什麼會考進這所高中呢?早知道上了高二會這麼痛苦,當初就不進來了。更何況這還是所男校,雖然有音樂班的女生,但每年級才一班,一個學校只有三個年級,而且音樂班上也只有半數是女生,對於正值血氣方剛青春年少風流瀟灑十六歲的我來說,是再痛苦不過的折磨了……

坐我左手邊的友禧拍拍我的肩膀,似乎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很沒有安慰技巧的說:「如果健康檢查的時間和國文課衝堂,我們就不用考啦!做人要樂觀一點嘛,凡事要往好處想,才會有美好的人生!」

是喔?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好一個美好的人生,男生還不是都一個樣。從小k書k到大,從小考試考到大,出社會之後,找個工作賺賺錢,娶個漂亮老婆,生個兩打的小孩子來玩玩,然後歡喜過老年,高興的躺進棺材,結束我平凡但「充實」的一生……啊!真是無聊死了!誰想過這種生活啊?

不過再考慮一下現實狀況,生活在現在台灣社會的我們,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甩甩頭,拋開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認命的準備把通知單收進書包,突然在紙上看到我這輩子最最最討厭的事情…

「我的天!居然還要抽血!!這個學校真是瘋了!」

我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不是沒有原因的,我從小就…呃…怕血...,只要看的紅色的液體或聽到周圍的人在討論有關血的事情就全身發軟,先天性恐血,雖然我是男生,不過也有會害怕的東西啦!就像某些大男人也會怕黑的道理一樣,所以勒,不准嘲笑我,不然...哼哼哼...

我又繼續往下讀,發現檢查項目中關於血液的部份洋洋灑灑列了一堆,血紅素、血小板、紅血球、白血球含量等,還有B型肝炎抗體檢驗,血脂肪數檢測,紅血球攜氧量檢測…嗯嗯…血脂肪?我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應該還算瘦小吧?從小我的身體質量指數就是屬於偏過輕的那一種,這個就不用測了吧?居然為了這一點小事偷我滿滿一針筒血,真是太不人道了。

我又看了看所有的項目,似乎只有抽血那一項頗令人擔心而已…其他的就都還挺正常的,咦?最後一項「腦波強度檢測」?這是什麼東東啊?當初入學檢查也沒有要我們測這個呀,現在的政府機關真奇怪,腦波強度有啥好測的,我們都已經考上這所「南部第一志願」了,難道腦波強度還會差到哪裡去?真搞不懂。

我將通知單摺好放進書包,翻開英文課本,準備要為等一下的英文小考做點補救,殊不知…那張安安靜靜躺在書包中的健康檢測通知單,竟是有如怪盜來臨前的預告書一樣,預警著我不一樣的將來……


  ※  ※  ※


時光匆匆飛躍,考了一整個星期的試,終於到了我最喜歡的一天-星期五。畢盡一個禮拜就要完結了,這種事情再怎麼說都是值得慶祝的吧?只不過,一個我早已忘記的事情輕易的抹殺的這一整個早上的好心情。

「陽介,你下午有要去健康檢查嗎?我要統計下午第一節不在的人數。放心,去健檢的學校都會幫你們請公假,所以不用擔心曠課啦!」身後傳來副班長小孟的聲音。

我僵硬的回過頭去,努力的思考著自己怎麼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健康檢查…健康檢查…對了,要付費的,我星期二就已經向我「母親大人」要過錢了,不過…有個小小的麻煩,我好像把錢放在書桌上忘記帶出來了,嗚嗚…我是不是要得老年癡呆症了?怎麼會忘記帶呢?莫非是入學的抽血經驗太討人厭,所以我選擇性的遺忘了嗎?這下要怎麼辦呢…

「我…我是有要去啦!可是我忘記帶錢了…」咦?說出來了?沒辦法,誰叫我的本性這麼誠實呢!

「沒關係,我的借你吧!下星期記得還我就好了。」我的死黨之一劉峻,標準爛好人一枚,難怪追不到女朋友。

「呃…這樣不太好意思吧?」嗚嗚,劉峻,你想害死我嗎?要不是前幾天我在餐桌上不小心洩漏消息,我媽也不會逼我去啊,你是我死黨,應該知道我對血的看法吧?老想著把好友往火坑裡推,你還是不是人啊?

就在我正考慮要不要拒絕他的好心,把我媽給我的錢偷偷吞掉的時候,又一個我的死黨很不識相的插嘴了。

「羊~不要拒絕人家的好意啦,對了,我忘記我們班的小正太怕血呦…!」

「我是型男不是正太,要說幾遍啊!!」不要以為我長的可愛就可以污衊我!混蛋楊宗裕,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應該已經跟你媽要錢了吧?你不怕她找你要健康檢查報告嗎?」楊宗裕不愧是我的死黨,連我的個性都摸的一清二楚。

「可…可是…」我還在做垂死掙扎。

「男子漢大丈夫,小小一個健康檢查有什麼好怕的,莫非你患有什麼隱疾或不為人知的毛病...?」楊宗裕揚起一邊的眉毛。

「唉…我去就是了。」嘆了這星期第132口氣,我妥協了。不過裡頭有極大的原因是因為我想知道「腦波強度檢測」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檢查。好奇心殺死貓,應該不至於殺死羊吧?

※  ※  ※

終於度過了一個難熬的上午,被國文考得暈頭轉向的我,被劉峻、楊宗裕一路拖往健康檢查的場所-校內體育館。

手上拿著基本資料卡,口中嘆著這星期已不知第幾口氣,瞄了瞄資料卡,看著自己身體的各項數值,這是一年級剛進學校時測的。

二年xx班 xx號 姓名 林陽介
生日 19xx年 4月 xx日 牡羊座 生肖 羊
血型 O 特殊疾病 無

紅血球含量……
白血球含量……
……

「唉唉……」又嘆了一口氣,體育館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如同羊入虎口一般,我被他們兩個死命的拉了進去。嗚嗚…逃不掉了。

只見穿著醫生護士服的工作人員在館中走動,而檢測用的桌子像擺攤似的繞場一周。每個攤位旁還用大板子清楚標明檢查的項目。我看著最後一個攤位,吞了一口口水,牌子上寫著斗大的兩個字:「抽血」。剎時間,一年級時抽血的不愉快回憶全都重現眼前。

想起那時護士用特大號針筒(至少我覺得很大)扎入我皮膚的那一瞬,全身無力的感覺令我非常厭惡,護士抽完血之後還將裝滿我血液的試管充份搖晃,美其名混合管中化學試劑,但她眼中似乎透著「這是我今天的晚餐」的感覺,還用毫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說:「嗯,色澤還挺鮮豔的,你身體狀況應該不差。」

嗚噁噁~這麼噁心的話虧她講得出口,難道世界上真有吸血鬼不成?害我因此心情不爽發燒在床上躺了兩天。

一回過神才發現,我的健康檢查幾乎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就在我回憶傳說中吸血怪物長相的當兒,我已經把最麻煩(但不是最可怕)的視力檢查也做完了。

低頭看了看登記表,應該只剩抽血那一欄沒蓋章了,畢竟我都習慣把討厭的事情留到最後才做,這次應該也不例外吧?不過,我高興的發現,表格的最後一欄「腦波強度檢測」還是空白的,這代表我可以在晚一點去面對討人厭的吸血護士。

我抬起頭在體育館內搜尋,想找到這個項目的牌子。終於,在角落靠近廁所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個擠滿人的攤位,從人群的縫隙中我看到了一張桌子,桌沿垂著海報,上面寫著「腦波強度檢測」幾個大字。奇怪的是,攤位旁沒看到待命的醫護人員,有的只是一張黑色的靠背椅,上面還有一個頭罩,就像是從髮廊裡面搬出來的那種,用來燙頭髮的一樣。

我好奇的走過去,排入等待檢測的隊伍中,正好排到靠近攤位桌子的地方。我往桌上看了看,發現桌上有一張大大的流程圖,說明如何操作這架「腦波強度檢測儀」。俯身稍微閱讀了一下內容,使用方法還真是有夠簡單,難怪不需要服務的醫護人員了。看來只要坐在椅子上,把學號輸入椅子手把上的數字鍵,然後再戴上頭罩直到「嗶」聲響起即可,過程約三十秒左右,連檢測章也放在桌上,學生檢測前自己蓋在資料卡就行了。

隊伍迅速推進,眼尖的我立即瞄到前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隔壁班的李祥祺,和我國中同班三年的死黨兼對手。

輪到他了,李祥祺轉身坐上靠椅,他也看見我,對我微微一笑,飛快的輸入學號後拉下頭罩,安靜的等待結果。但是……

四十秒過去…五十秒過去…我不禁起了疑竇,是機器壞了?還是腦波太弱以致於測不到?定然不可能是後者,國中三年他老是和我爭第一,腦波怎麼可能弱了?可是前幾個人測的時候都好好的啊,沒可能輪到他時就剛好壞掉吧?就在我天馬行空的猜想時,「嗶」聲響起,檢測結束。

我大略估算了一下,起碼有三分鐘以上吧?真難得李祥祺它可以坐那麼久,換作是我,管它有沒有檢測完,三十秒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幹麻在這裡陪爛機器浪費時間啊!

李祥祺推開頭罩,表情複雜的走下椅子,我似乎在他眼中感受到一閃即逝的錯愕,他連我打的招呼都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好像三魂七魄被吹走了幾魄一樣,緩慢的朝健檢服務台走去。看來他應該已經測完了,要把資料卡交給護士呢!

咦?輪到我了嗎?我坐上椅子,唔…椅背質料還挺軟的!

將學號一字不露地用鍵盤輸入,雙手向上抓住頭罩向下拉,雖然是金屬製的頭罩,摸起來卻一點都沒有冷冰冰的感覺。

頭罩在遮住我雙眼的高度停住,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覺得頭罩裡似乎有一根根微小的突起,剛好完全包覆住我的頭部,有如在髮廊洗髮般舒服的按摩著我的頭皮,我微微瞇起眼睛,等待檢測結束。

過了一段時間…

因為眼睛被罩住的關係,我沒有辦法低頭去看錶,不過…遲鈍如我也發現實在太久了,起碼已經過了一分鐘,難道機器又出問題了?

我急忙想伸手推開頭罩,卻赫然發現我的手像是被黏在扶手上一樣動彈不得,張開嘴想大叫、想用兩條腿站起來,我的全身卻不能動彈一絲一毫,簡直就像是之前畢業旅行在北部被鬼壓床的經驗一樣。

想掙扎起身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般,但我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沒辦法的我,只好慢慢冷靜下來,思考剛剛其他人檢測時遇到的狀況。

回想之前的人檢測時似乎沒有這樣的狀況,也都是三十秒就下來了…等等,我不是才覺得李祥祺坐在椅子上坐那麼久很奇怪嗎?莫非他也遇到像我一樣的狀況?

經過這樣一思考,我似乎能明白那時李祥祺從椅子上下來的表情了。看來我只有等待,不知檢測何時才會結束?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坐著真的很無趣,一片寂靜與一片黑暗。正當我想要採取身體什麼都不做時最可能的反應,就這樣躺在椅子上睡著時,刺耳的「嗶」聲響起,將我從半夢半醒之間拉回。

我從來不知道這種電子儀器發出的聲音竟是這樣的悅耳。我將頭罩幾乎是用甩的往上推開,雙眼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刺激,我連忙閉上眼睛,等待雙眼適應光線。

「同學,你還好吧?身體不舒服嗎?」我抬頭一看,是服務台的護士小姐。

「嗯…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小睡了一下。我坐在椅子上多久了?」真抱歉哪護士小姐,撒了個小謊。鬼壓床?鬼才信哩!

「你已經坐在上面十多分鐘了,還是排在後面的同學來找我我才知道的,他說你的情況很奇怪,不管怎麼叫你名字都沒有反應,但是你有呼吸。我還挺害怕你醒不過來了呢!」護士像是放下心中一塊大石似的,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對不起,我真的太累了,可以讓我找個地方躺躺嗎?」奇怪,她說同學有叫我,我怎麼什麼聲音都沒聽到啊?對了,體育館應該是很吵的才對,可是我坐在椅子上的時候確實是一片寧靜,那個頭罩顯然沒有隔音功能才是…

「這樣吧,我先帶你回健康中心休息,再幫你聯絡家長接你回家,好嗎?」

「可是,我的血還沒有抽……唔…」我用手扶著頭,裝做一副很暈的樣子。

「你的身體狀況這樣子,抽血也是極大的負擔,資料卡直接給我吧!等我交代一下同事,我就帶你過去。」真爽啊!不用抽血了,耶!果然達成目的需要不擇手段,我真是太聰明了!


  ※  ※  ※


跟著護士回到服務台,看著她在我資料中抽血那一欄寫上「身體不適」,然後在旁邊簽了個名。和另一位護士交談幾句後,便帶著我往健康中心走去。

我心裡不禁冒了個問號,這位護士小姐並不是我們學校常任在健康中心的那位,而是因為健康檢查才進來服務的,怎麼她會對學校這麼熟悉呢?

我在她後面快步跟上,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的那個問號又更大了。她的衣服雖然是白色的,但是和體育館裡其他幾位護士的衣服很不一樣。其他護士穿的都是白色外套和長褲,外套上還繡有醫院的標誌,但眼前這位的衣著則完全不同,上衣是短袖襯衫,下半身則是緊身短褲,一副標準一般人心中火辣的護士形象。但這樣引人遐思的裝扮,腳上穿的卻不是高更鞋或適合的鞋類,而是標準的帆布鞋,難怪剛剛走過操場草地時她那麼輕鬆。

嗯……帆布鞋啊,我突然想到之前看過的偵探小說內容,兇手為了要能毫無聲息的接近被害人,就是穿著帆布鞋行兇的呢!

視線開始重新往上,最後停在她的頭髮上,那是一頭褐色短髮,對她的裝扮而言,頭髮若能長一點會更好。想到這裡,我總覺得她這樣一身裝扮不太像一位護士,反而還比較像是要參加百米賽跑的選手。

嗯……心頭閃過一思奇怪的情緒,我沒有仔細去追究。一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那就是「不好的預感」。

隨著護士推開門,我一同走進健康中心內,原本應該呆在健康中心內的保健阿姨又不知溜去哪兒了。我走向一張空床,脫掉鞋子躺了上去,閉上眼準備小憩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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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8-10-19 13: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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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鍊金術士 發表於 2007-10-7 15:56

第二章 銀之使者

第二章 銀之使者

剛閉上眼沒多久,一陣濃烈的味道向我襲來,印象中這是護士小姐身上的香水,大概是她走近床邊了吧?我想叫她不用擔心,卻累的睜不開眼睛,奇怪......?怎麼會這麼想睡覺?身體好重...

「不准動他!」一聲低吼劃破我的耳際。強風颯的從我頭上吹過,香味倏地變淡了。我的身體稍微回復了些知覺,吃力地睜開眼,看到了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忘記的一幕。

護士帶著口罩,站在床邊,手中的刀子朝下對準我的心室,眼神冷靜卻兇狠地看著健康中心的門口,那兒似乎有個人影,但視力模糊的我只能大概看出那是一名男子。剛剛那聲低吼顯然出自於他。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等看到護士將頭轉向我時,我被一對可怕的視線震懾住。那是一雙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眼睛,冰的像冬天的湖水一般,似乎任何一點變化都無法使她的心產生絲毫的漣漪。

她看著我,就像我只是一件東西,殺我只是向按下電梯按鈕那樣簡單。刀光一閃,手中的利刃朝我的胸口落下。

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心想以門口到床邊的距離,人的速度再快也無法再這麼短的時間內到達,他救不了我的。

心情異常的平靜,雖然覺得不太公平,我這麼英年早逝,也不知道「殺手護士」為什麼要我死,我只知道我逃不過這一劫。

等待死亡,似乎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不過…為什麼不賞我一個痛快呢?等待不知何時會刺穿我身體的利刃,那種感覺比死亡還恐怖呢!

等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再次張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

亮晃晃的刀子停在我胸口五公分左右的地方,我不解的望著護士,心想她為何要中途停手呢?卻驚訝的發現那名護士正用力的,死命的將那把刀往下壓,刀子卻像在空氣中生了根一樣紋風不動。

刀子在空中停住了?絕對不是那個護士裝出來的,因為她現在雙手都在刀子的正上方往下壓,如果刀子不是黏在她手上,就是浮在半空中。她想殺我的那股氣勢應該假不了,所以…那把刀子…真的「浮」在半空中……

我的腦中立刻又主動的化為一片空白,然後冒出一個很大的字-「鬼」!

農曆七月已經過了才對,為什麼會發生這種「無法解釋」的事呢?就在我努力想以科學角度去解釋這件事時,離奇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了。

護士抬起頭,似乎明白了什麼,雙手伸到短褲後一晃,手中立刻多了兩把小刀,身體微傾,用極快的速度衝向那名還在門口站著的男子。

不過我沒有心思去管那些事了,因為……那把刀現在還懸空在我胸口上啊啊啊!!!這一定是我在作夢,唉…快醒來快醒來吧……

接下來,我幾乎確定我身邊有些不乾淨的東西存在了。那把刀子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刀鋒一轉,向著護士射去,速度遠比護士跑步還快。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這些離奇事件都圍繞在一個人身邊打轉,那名從頭到尾只說過一句話的男子!

他想救我,於是刀子在半空中停了下來,護士想殺他,刀子就憑空往護士射去,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

那個男的不是人啊啊啊!!!他一定是鬼他一定是鬼他一定是鬼……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又打破了我的猜測。

只見男子將手往後一伸,抓住什麼往上一拉,手中多了一把……咦咦咦咦咦?那不是在電玩中才會看到的東西嗎?一把銀色的巨劍,握把的長度顯示出那是一柄雙手武器,這這這…到底是怎麼搞的啊?我完全混亂了。

我極力想讓頭腦清醒一點,分析分析現在的狀況,呃….一名帶著銀色雙手巨劍的男子和一位充滿殺氣的殺手護士(外加一把會飛的刀子)在學校的健康中心內大打出手,嗚嗚嗚…已經完全超出我能理解的範圍了,頭痛痛痛痛痛!天啊地啊神啊菩薩啊佛祖啊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啊啊啊!!

護士似乎聽到背後傳來暗器破空的聲音,轉頭側過了身,想避開那把刀子。誰知刀子在半空中竟突然轉向,就像導彈一般繼續向目標飛去。那張冷淡的臉上出現一絲驚恐,情急之下雙手交叉用小刀一擋,整個人被衝擊力往後平推了一公尺左右。

男子沒有近一步的動作,就只是站在那裡而已。要知道,若是剛剛護士後退時他走向前穩穩平舉那把劍,不需用力就可將她透胸而過,但他卻只是站著,似乎沒有下殺手的打算。

被擋住的飛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護士轉過身面對敵人,重新擺出戰鬥姿勢,氣勢卻已全無,看起來像是被逼到絕境想要臨死一搏的猛獸一樣。

「妳已經沒有退路了,不妨看看四周。」護士的身體明顯一僵,不知男子何時動的手,她周圍已佈滿了數十個銀色金屬光澤的、乒乓大小般的小球,懸在半空中,堵住了所有的退路,像是一顆顆邪妄的眼珠覬覦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護士的手一鬆,兩把小刀被重力扯向地面,掉在那把飛刀的旁邊。不需透過言語,我知道她投降了。

「A國的間諜,是哪個單位派妳來的?三番兩次的阻撓我們!妳究竟要什麼?」冷淡的聲音似乎悶悶的被什麼蓋住,我的視線仍舊模糊,只知道男子的下半部臉好像被什麼給遮了起來。

「呵呵,你為什麼不去問問艾莉莎?我們可是她最親愛的家人呦!遠渡重洋來臺,迎接我們的就只有這樣而已嗎?真是讓我失望呢!」護士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和剛才判若兩人。

「妳…妳認識艾莉莎院長?」男子的聲音平靜中摻雜著一絲驚訝。

「我和她可是同一個地方長大的呢!不相信,你可以問她還記不記得小熊的事情。」提到小熊時,她的眼神好似柔和了那麼一點點……

男子陷入沉思,過了半晌才開口道:「我會把妳帶回去,我想院長會想要見見妳的。」

「帶我回去?憑什麼?」護士語氣充滿不屑。

「就憑我是異能者,而你不是。我個人認為,派一百個平凡人類來當殺手倒不如派一個異能者來,我會很有興趣想會會他們。」沒有任何感情,純粹只是陳述他的觀點,沒想到這番話聽在護士耳裡卻全然不是這樣。

她的身體在顫抖,很憤怒…很憤怒的顫抖…

「是啊,這就是我們下賤的平凡人類比不上你們的原因,哈哈哈,我做的哪一點比艾莉莎差了?為什麼他們的眼中永遠都只有那個死ㄚ頭?我只是一個失敗品,一個有瑕疵的失敗品!」理智已經崩潰,被踩到傷口的野獸不顧一切狂吼。「只因為我沒有那種噁心的爛能力,我就只能做這種收拾爛攤子的任務。你們這些怪物等著吧,總有一天他們會把你們一個個抓來做實驗,一個死了就換另一個,死了再換下一個…死了就……嗚嗚……」護士蹲了下來,把自己的頭埋進臂彎裡,無助的啜泣。

「我說的話沒有那個意思,很抱歉,小姐,請冷靜下來和我走吧!」男子努力想用那平靜的語調,卻掩飾不了他的不耐煩和無奈。

往前一步,男子走向護士,卻引來她的尖叫。

「不要靠近我,你這個怪物,不要過來,不要逼我…嗚嗚嗚…好痛…好暗,為什麼都不給我食物吃…」看來她似乎已經瘋掉了,用手推拒著往後退。

「看來情況似乎更加麻煩了,如果帶回去沒有利用價值,那就只好毀掉了…」男子輕聲的唸著,但音量足以讓我這個躺在床上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他在…他在說什麼啊…?毀…毀掉?他要殺掉她嗎?我的心情很混亂,完全忘記原本我也要死在護士的刀下的。

護士臉色驚恐的向後退去,原本漂浮在空中的小球卻往她的背後慢慢集中…就像液體一樣,小球慢慢融成一堵薄薄的牆,聳立在護士的身後。

「碰!」護士撞到了那面銀色的牆,卻似乎沒有感覺,還在拼命向後退。「求求你…不要毀掉我…不要….我是失敗品…沒有用…但是…讓我好好活著好嗎…讓我好好活著…」男子不發一語的向前逼近,舉起手中那把銀色的武士刀。等等,武士刀?本來不是巨劍的嗎?武器怎地換了?

護士突然抬頭一瞪,佈滿血絲的眼珠和表情活脫脫就是驚悚片裡的女鬼形象,嗜血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你這個怪物!我…我讓你跟我陪葬,異能者又怎麼樣,我就不信這樣你還死不了!」她用力的張大嘴巴,再狠狠的將牙關闔上。

一陣急促且刺耳的電子聲從護士身上響起,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就像是…

「糟!是炸彈!」男子憤恨的向下一跪,雙手護住頭部,將刀子往上一拋,轉過頭來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寫著「惋惜」兩字。

有如觀賞慢動作電影一般,我看著「刀柄」向上飛去,原來的刀身就像銀色瀑布一般瀉下,和繞過護士飛向男子的那面銀牆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直徑約半米的圓球體,將男子完全包裹在裡面,就像一個銀色的蟲繭。

護士的肚子突然脹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然後......

她爆炸了,整個人從中間炸開,在我眼前活生生的被分成兩半。爆炸的火焰向我襲來,我呆愣的躺在床上看著這一切,完全忘了要逃走,就這樣看著火燄將自己捲入……


  ※  ※  ※ 


我沒事?火焰在離病床大約一公尺的地方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往前進。

爆炸的火光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見健康中心內一片斷垣殘壁,除了以我的床為中心的那一個圓圈還有顏色之外,其他所見之處均焦黑,偶爾還有一些火苗,情景宛如煉獄。

我呆呆的看著這副情景,突然,一陣物體裂開的聲音嚇的我心臟都停了。

地上那一坨黑黑的圓球體從中間裂出一條縫,就像小雞出生破殼一般,縫越來越大,滿臉寫著懊惱的男子一邊咳嗽一邊艱難的從裂開的黑球中爬出,還一邊喃喃自語著。

「真糟糕,一不小心沒保護好他,就這樣被炸死了,這種人本來就難找,再這樣損耗下去,看來還是得跟艾…」他轉頭看到躺在床上的我,將嘴大大的張開再闔上。

「原來是音啊!我還以為這小子天生就…沒事就好。」男子傻傻的笑著,完全沒有剛剛那種懾人的氣勢。他慢慢的走向我,臉上帶著微笑,我終於有機會好好打量他了。男子身著連身銀色斗篷,領口高到擋住了嘴巴,手上也帶著銀色的手套,除了臉部之外,他幾乎是渾身都銀色的。左耳上帶著一個類似無線藍芽的耳機。頭髮因為爆炸的關係亂糟糟的,全身上下都沾了黑灰。

「############Alyssa#########」一串異國語言在我的後方響起,我驚訝得仰起脖子往後看,一位穿著淡藍色薄紗的女子站在我的床頭後面。哇塞!標準的美女啊!大波浪髮加上苗條的身材,如果臉色不要那麼難看就更好了……話說回來,剛剛那是J國語吧?我只聽到裡面有艾莉莎這個英文單詞,其他的就完全聽不懂了。

男子看我一臉疑惑,馬上開口向我解釋。「你好,我叫做銀,銀色的銀。你後面那位小姐叫音,聲音的音,她是J國人,而我是標準的台灣人。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銀突然看了一眼我的病床,很生氣的對站在我身後的音大吼:「妳用了領域?妳難道不知道一個風組的人根本不應該面對敵人?妳是管情報的,我帶妳出來萬一妳受傷了怎麼辦,我要怎麼跟院長解釋?何況妳的領域範圍那麼小,萬一沒控制好豈不是兩個人都犧牲了?」

音也很生氣的用我聽不懂得語言嘰哩呱啦的回嘴對罵,兩個人就這樣吵了起來。

「這樣的小鬼根本不值得妳出手的,普通人死了就算了,妳可不能跟著受傷啊!」這句話實在說的太過火,傷到我小小的自尊心了。我傷心的低下頭,銀似乎意識到他剛剛說了什麼話,紅著臉低頭向我道歉,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太擔心隊友了。

我還處於震驚狀態,過了一會兒才恢復。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是問諸多問題當中最正常的一個。

「她聽的懂中文嗎?為什麼你可以用中文和她溝通,而她卻用J國語回答你呢?」我提出心中的疑問。

「是因為有這個啦!」銀指指左耳上那個像耳機的東西「這是翻譯機,可以將目前世界上大多數的語言轉換成自己聽得懂的,我們研究院裡各種國家的人都有,翻譯機就很重要了!」

我轉頭看看音,她的耳朵上也有一樣的裝置,只不過是戴在右耳上。

音右腳一蹬,整個身體往上浮,輕飄飄的飛越我的床,到銀身邊和他咬著耳朵。銀聽完點點頭,將視線轉向我。

「音說你真的很厲害呢!那名殺手身上香水含有乙醚,平常人聞到乙醚,沒三分鐘就昏過去了,你倒是撐了很久!」銀的眼神露出關愛,就像看到鄰家小弟一般「我們得走了,免的被人看到。睡吧,我們還會再見的。」

銀和音轉過身走向窗戶,依稀聽到他們的對話,沒學過J國語的我自然只聽得懂銀的那一部份。

「……問院長好了…熊的事……」

「氣死我了……爆炸…我的劍都氧化了,劍柄也不見……再做一把…」

大概是因為放下了心吧?睡意又像海嘯般襲來。我知道身體快不行了,卻還是努力撐著自己的意志不想睡著,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想著剛剛發生的事…剛剛的事…那把劍好神奇…...

嗚哇啊!護士死前充滿血絲的哀怨眼神突出現在腦海中,不知是乙醚的作用還是被那畫面嚇到,總之,我很不爭氣的昏過去了。闔上眼之前印入腦海的最後畫面是,銀和音從健康中心的視窗飛了出去,兩人似乎還在爭執些什麼……

然後包圍我的就是一片寂靜與黑暗,就像那張量腦波的椅子和頭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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