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間富有情調的咖啡屋，還有一個完美的緣分，我可以遇見妳。那麼，如果那個下午不是風和日麗時，我會遇見什麼……
一個被雨淋溼的妳。
下午兩點零二分 咖啡屋
我坐在咖啡屋裡，靠窗的那個位置，一大片透明的落地窗，讓我可以看見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及灰色天空所飄的一絲絲細雨。我喝著熱熱的拿鐵，一面思考這個下午的可利用性。濃濃的奶香，可以增加我腦袋的活性，我一邊想著，一邊用筆紀錄著。
「一間咖啡屋、一杯熱拿鐵、一隻筆、一張紙，如果將這些東西湊在一起，是否會引發出一些特殊的事情。於是我把筆用紙包起來，再泡進咖啡裡，然後往咖啡屋的玻璃一潑？拜託…我又不是白痴。」對不起，我耍冷了。
這一長串的文字，我寫在一張A4大小的紙張上面，折成一架紙飛機的形狀，然後射出。但我卻忘了估算當時的空氣阻力，以及風向，還有肇事後的賠償。它墬機了，撞到了一個女生頭上，雖沒造成任何人員傷亡，但卻被那個女生解體了。
她看著我寫的文字，用一種不屑的眼光鄙視著，然後四處尋找射這架飛機的無聊人士。而我正在考慮該如何逃避這種尷尬的場面。當我思考到一半時，有個人碰了我的肩膀，當我又思考如何回頭時，她說了一串讓我很尷尬的話語。
「先生，這張紙是你的嗎？」
我緩慢的回過頭，用一種很詭異的表情，來面對這尷尬的情況。
「呃…如果那張紙是折成紙飛機形狀的話，就不是我的…」
「喔…那這張就不是你寫的囉！」
一張折得亂七八糟紙在空中晃來晃去，斑駁的筆跡，正在控訴著我。
「是啊是啊…」
「范育偉！你真的是無聊到極點了！」
「噓…小聲一點啦！很丟臉耶…」
她指著我的鼻子，對著我怒罵。此時的我可以感覺到周圍的眼光有多麼的詭異。
她，是我的高中同學，有著及肩的頭髮，還有一副不怎麼搭調的眼鏡，她的輪廓照理來說並不醜，可是那副眼鏡，瞬間使她的身價大跌，跌到無可挽回的深淵。就像是周星馳的百變金鋼裡的牙套妹的眼鏡一樣。有時候我會懷疑她為什麼要戴如此不搭調的眼鏡，那使她怪異到了極點，說不定拿下那副眼鏡後，會有外星人出現。當我跟她說了我的想法後，我的臉瞬間腫了好幾倍，好多天不敢出門。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如此的「帶屎」在這種地方遇到她，而且好死不死的，那架短命的飛機，正好迫降在她的頭上。這一切，真是衰到極點。套句國中英文老師教的一句話「今天，真不是我的天。」
其實我跟她不是高中時代才認識的，只是到了高中後才比較熟。她住在我家隔壁，好像是在國中的時候搬過來的吧！現在我讀大學了，卻還是無法避免遇到她，因為她租的房間，湊巧就在我房間的隔壁。有時候我會懷疑這是不是上天注定要我們在一起，但是我看了她的臉後，我伸出了中指，決定詛咒上帝。
也許我是一個很膚淺的人，總是喜歡以貌取人，遇到漂亮的女生，也會很自然的靠過去，但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愛是什麼，就連喜歡的感覺，都不曾有過。她依然指著我的鼻子怒罵著，我依然用一種詭異的表情認錯。我會喜歡這種外星人嗎？不可能。
下午三點零三分 馬路旁
我們被店長趕出了咖啡屋，雖然我很想說那不是我的錯，但看到了那充滿殺氣的眼神，我怯步了。「范育偉！你虛掉了！」我在心中怒罵著自己。我承認，我此時的表情很滑稽，所以對於她的狂笑，我只能無言的接受。
為了離開這可惡的傷心地，我正準備騎著我的機車回去，當我戴好了安全帽，一腳跨在我的機車上時，她居然坐在我的後座上。
「妳想幹麻？該不會要我載妳回去吧？」我的心裡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聰明！沒想到你呆呆的頭腦在這種時候會那麼靈光阿。」
「我沒有安全帽。」幸好昨天我有把安全帽拿出來。
「沒關係，我有帶。」她從包包裡拿出了一頂眼熟的安全帽。
「喂！那不是我的安全帽嗎？」
「是阿！我早上看你忘了帶，特地帶出來的呢。」她的笑容很欠揍，如果她是男的，我一定用力的打下去。
「天阿！沒看過這麼心機重的女人，我范育偉是倒了幾輩子的楣阿？」
「少囉唆！走囉！」
我就這樣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載著她回去。
原本就已經下著雨的天空，越來越灰，雨勢也越下越大，我的速度也越飆越快。
「ㄟ，慢一點啦！」
「別吵啦！這樣子比較不會淋濕。」
「可是…阿！小心！」
一台機車，從巷子口衝了出來，我來不及減速，只好用力一甩，避開了它，但卻摔得不成人形。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手正在流血，卻使不上力，帶著安全帽的頭，也可以感到一陣一陣的痛，但我當時並不知道，我的頭正在流血。看著被機車壓住的她，我很想使力把機車搬開，但卻沒辦法，我想…我的手大概斷了吧！此時的無力，再加上倒在地上的她，我迷惘了。可能是我一直在流血的關係，只覺得世界開始慢慢的變模糊，天在不斷的旋轉過後，黑了…
下午七點零七分 手術房
「病人血壓下降…」
「心跳50…40…」
我微微的張開眼睛，刺眼的光線，還有穿著白衣的人群，然後天花板又開始旋轉，我再度暈眩。
下午九點零九分 203病房
微微亮的房間裡，最靠窗的那個床位，是我的位置。我躺在病床上，無法施力。我慢慢轉動著那脆弱的頸子，看了看整個房間。這裡有三個床位，我在最左邊，也是最靠窗的那個床位。我旁邊坐著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還吹半屏山的頭髮，這麼俗的人是誰? 仔細的回想過後，發現，咦？她是我媽耶！
在我停止了耍白痴過後，我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天空。有別於下午那灰色的天空，現在是接近純黑的黑色，天空也許已經放晴了吧！這片黑色裡，沒有溫柔的月光，更沒有星星閃爍，只有單純而寂靜的黑。
「阿偉，你醒了？」
「嗯，媽妳怎麼來了？」
「因為醫院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有個白痴在下雨天飆車，還載了個女生。」
「女生？阿！媽，曉琪有沒有怎樣？」
「你載的是曉琪？兒子你想通了阿？」媽像是中了樂透的表情。
「媽，妳想太多了！妳兒子的眼光，比天還要高，不可能看上這種貨色的。」我無奈的說。
「兒子阿，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曉琪她是個好女孩…」這已經從我高中聽到現在。
我拿起了枕頭，本來想朝我媽臉上砸過去，後來發現她是我媽，於是我把枕頭蓋住了我的耳朵。
曉琪…應該沒事吧？我只記得，那時候…我摔了車，然後手很痛，曉琪…阿！曉琪被壓在車子下面，然後…然後…然後我做了什麼？可惡！想不起來，應該沒事吧！禍害不是會遺千年嗎？她不會這麼簡單就掛了吧！
我越想越不對勁，於是想用手撐著身體，爬起來，去找她。沒想到，我的手卻完全使不上力，我努力的用脊椎，把我的身體撐了起來，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動作，卻把我搞的滿身大汗。我看著身旁的老媽，她正忘我的碎碎唸著。也許是剛才一下子太累了，我又一陣暈眩，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上午十點十分 203病房
「范太太，你兒子沒什麼大礙了，只是…」我張開眼睛時，聽見醫生在對我媽說這句話。
「只是什麼？」我媽著急的問著。
「那位被你兒子載的小姐，有一點點的腦震盪，現在是沒什麼大礙，但是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還要觀察一下。」
「那她能出院嗎？」
「可以，只是要有人在她旁邊照顧她，這樣發生什麼事也有人可以照應。」
「喔，謝謝醫生。」
醫生走後，我裝作剛睡醒的樣子，緩慢的睜開眼睛，而我媽就把醫生剛才說的事情再跟我說了一遍，並且告訴了我一件事情，令我永生難忘。
「你以後就負責照顧她，直到她好了為止。」面對如此艱鉅的任務，照理講我應該會退避三舍，但是在我媽的威脅利誘下，我屈服了。「范育偉，你真的很龜。」
下午一點零一分 312病房
我坐在她的病床旁邊，看著她的頭部纏了一層繃帶，突然有一種愧對於她的感覺，這是我的錯吧？如果不是我騎的那麼快，那麼她可能只是感冒，而不是腦震盪。再看看我的手，打上了一層石膏，活像個洛克人，這讓我覺得很蠢。現在的她，沒有戴眼鏡，她不再是那麼的怪異，反而增加了另一種感覺，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朝著窗戶的地方望去，今天沒有下雨，只有剩下溫暖的陽光，和輕柔的微風。她緩慢的轉過了頭，看著我，她的表情，柔柔的，但這只是短暫的假象。她用力的捏著我的手，眼神也從溫柔轉向猙獰，而我的表情，也從微笑轉成扭曲。
「銬！很痛ㄟ！」
「你活該！叫你載我回家，居然把我載到醫院來了！」
「這一切都是天命阿！天要亡妳，也不是我能阻止的阿！」
「你還有臉這麼說，你去死算了！哼！」
我沉默的看著她，她也沉默的看著我，整個病房裡的空氣凝結在一種詭異的氣氛。她的表情，從原本的憤怒，逐漸的淡化，慢慢的，變為悲傷，她的眼淚莫名的流了下來，她在口中不停的碎碎念著…我聽不清楚她說的東西，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種突如其來的哭泣，我沒辦法控制。
我坐著，她也坐著，我坐在椅子上，而她坐在床上，我看著她，她卻對著我哭，整間病房，被她搞得很洋蔥…我拿起了身邊的一張紙，用左手，顫抖的寫著，因為不習慣，所以字很醜…
「如果流淚，可以讓妳現在過得更快樂一些，那麼我不會阻止妳。但我相信，妳現在絕對不是因為幸福而流淚，那種酸酸的感覺，很痛…也很悲哀…」
「我的淚，並不值錢…」她也在這張紙上寫著。
「每一個人的眼淚，都跟鑽石一樣珍貴…」
「對你而言，我的眼淚，比地上的碎玻璃還不值錢…」
看到了這段文字，我抬起了頭，看著她，她已停止了哭泣，只是她的眼框依舊紅潤。我寫了一些東西，然後折起了整張紙，放進了我的口袋裡。
「一個月後，我再把我寫的東西給妳看，現在，別哭了，我去幫妳辦出院手續。」
我站起了身子，離開她的病房。當我離開後，我想起了剛才的那段文字。對我而言…？這是什麼意思？
下午十一點十一分 租屋裡
她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我原本想問她，為什麼不用戴眼鏡，但後來她好像也沒發現自己沒戴眼鏡，所以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我躺在房間的床上，看著天花板，思考著那句話的涵義。她…對我有意思？還是只是我多心了呢？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要上天給我一個答案，但它總是沉默，不給我任何的線索。
螢幕上的MSN響了，有個人，敲了我。
繃帶當頭巾 說：
笨蛋！你睡了嗎？
我是洛克人 說：
還沒…妳呢？
繃帶當頭巾 說：
笨蛋你真的很笨ㄟ，如果我睡了，那跟你聊天的是鬼阿？
我是洛克人 說：
也許，很多事情很難說的…
繃帶當頭巾 說：
什麼阿？不懂 @@a
我是洛克人 說：
小孩子不用懂這麼多，早點睡。
繃帶當頭巾 說：
你才是小孩子勒！我二月生，你六月ㄝ。
我是洛克人 說：
六月阿，那我生日快到了…記得準備禮物阿！
繃帶當頭巾 說：
想得美！
我是洛克人 說：
小氣鬼！
繃帶當頭巾 說：
阿！十二點了，灰姑娘下線去，掰。
我是洛克人 說：
晚安XD
我關掉了MSN，回到床上，聽著梁靜茹的歌，這個夜晚，很難入睡，那個車禍的場景，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我從機車上飛了出去，整個人撞上了電線桿，手部的痛覺，頭部的流血，一切都是如此的鮮明，彷彿是在提醒我，這不是夢…
凌晨一點零一分 頂樓
今晚的風，冷冷的，伴隨著漆黑的天空，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望著底下的道路，已沒有了早上的喧囂，留下的，只有空盪盪的馬路。我把我現在的心情一一寫在A4的紙上，折成紙飛機，射出。每次當我感覺到無聊或者徬徨時，我都會作這種事情。最後，頂樓只剩下一個睡著的我，還有滿地的紙飛機，它們載的是我的心情。
上午六點零六分 頂樓
我被一絲絲的細雨給弄醒了，今天又是個灰色的天氣，搬來台北後，這裡就經常下雨，而現在又是梅雨季，下雨，已不是什麼怪事情。我把地上的紙飛機用一個袋子裝起來，然後壓扁回收。天上的雨再也不是一絲絲的了，而是一盆盆的。我站在樓梯口，手裡拿著一個裝滿紙飛機的袋子，看著整個頂樓，我開始擔心，它會不會淹水。
上午七點零七分 租屋裡
我拖著被雨淋濕的身軀，緩慢的走到我房間裡，這感覺黏黏的，而且很悶，打著石膏的手也在發癢，在我痛苦的煎熬過後，我決定洗澡。我小心翼翼的用袋子把石膏包了起來，然後左手扶著右手，慢慢的前往浴室。這時的姿勢，跟洛克人發射的時候一樣。我瞄準了浴室門口，正準備闖入時，我被她突然的開門嚇到了，她看著我的姿勢，也顯得非常驚訝。
「不要動！這是搶劫！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我發了瘋似的亂喊著。
「噗！」她看著我的表情，笑了出來。
「喂！配合一下啦！」我臉紅的喊著。
她已經笑瘋了，已沒有了威脅性，於是我闖入了浴室，關起了門，然後發現了一件事情。天阿！我衣服沒帶進來！正當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出去拿時，清脆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你的衣服，我幫你放在門口喔！」
「謝…謝…」
「你剛才真是太白痴了，自以為洛克人阿！」
「呃…這一切都是意外，因為呢…」
「笨蛋。」
我跟她，隔著一道浴室的門聊著，卻忘了我原本的目的，最後還是因為她提醒了我，我才想了起來，我已經在浴室裡很久了。我打開了水龍頭，慢慢的脫掉上衣，褲子脫到一半的時候…門開了。
「ㄟ，你的毛…巾…阿！變態！」她大叫了一聲，然後轉身逃走。
「喂！起碼妳也把門關一下嘛！這樣我怎麼辦阿？」我不知所措的哭訴著，褲子，正脫到一半，而浴室的門也開了一半，在如此尷尬的情況下。我無言了…
上午八點零八分 租屋裡
經過了剛才如此尷尬的場面，我只好躲在房間裡面，抱著棉被哭泣。什麼？說我像女生？好吧，那我換個方式。經過了剛才如此尷尬的場面，我只好躲在房間裡面，抱著枕頭哭泣。什麼？跟剛才還不是一樣？唉唷！別計較啦！我的MSN在這個時候，又響了。
繃帶當頭巾 說：
死變態！
我是洛克人 說：
剛才是意外…
繃帶當頭巾 說：
ㄌㄩㄝ～我才不相信勒！
我是洛克人 說：
＝ ＝a
繃帶當頭巾 說：
你的手有沒有好一點…？
我是洛克人 說：
它故障了不能發射。妳的腦袋有沒有好一點？
繃帶當頭巾 說：
我的腦袋很健康阿！只是它想看電影ㄟ～
我是洛克人 說：
那妳叫它去吃屎好了。
繃帶當頭巾 說：
笨蛋你很沒品ㄟ＝ ＝
我是洛克人 說：
妳管我！
繃帶當頭巾 說：
笨蛋，等一下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嘛？
我是洛克人 說：
外面下雨，而且我不能騎車。
繃帶當頭巾 說：
沒關係，我們走路︿ ︿
我是洛克人 說：
不會吧！很遠ㄟ～
繃帶當頭巾 說：
就這樣說好了喔，掰。
她，就這樣下線了。留下的，是一個用左手對電腦比中指的白痴，那個白痴，就是我。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喜歡上她了？為什麼她的要求，我就是無法拒絕？我不是最會以貌取人的人了嗎？我深鎖著眉頭，想找到答案，從抽屜裡拿出那天在醫院的那張紙條，看到她寫的那段話。
「對你而言，我的眼淚，比地上的碎玻璃還不值錢…」我再度迷惘。
中午十二點十二分 華納威秀
我看著眼前的人龍，我有一種想逃跑的慾望，但是她抓著我的手，把我拉去排隊。我拿出我的皮夾，看著裡面僅存的一張小朋友，看來今天，小朋友就要四分五裂了。「唉…」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今天要看的電影是哪一部，我只是被拉出來付錢還有陪襯的，對於看哪一部電影對我而言沒太大差別。我買了一桶大型的爆米花，然後在那漆黑無比的地方，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嗑著。
她專注的看著電影，而我卻呆呆的看著她，今天，她沒有戴眼鏡。雖然頭上的繃帶還是存在，但跟之前相較之下，今天的她應該可以稱作美麗吧。看著看著，我居然呆掉了。我居然為了一個認識六年的人著迷，這世界越來越加詭異了。
我到現在還是看不懂那部片在演的東西，但是卻讓她如此感動不已，看來我該佩服那位導演，居然可以讓她如此感動。我們看完了電影後，又去之前那間咖啡屋，喝咖啡。那位店長看到我，居然像是看到鬼一樣，想把我給轟出去。
下午四點零四分 咖啡屋
「ㄟ，剛才那部電影好感人喔！」她還沉浸在電影裡的浪漫情節。
「喔，我只對他們脫光衣服躺在床上那幕有興趣。」我無所謂的說著。
「你真的很色ㄟ你，不愧是大變態！」
「妳管我。」
「哼！不管你就不管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嘟起了嘴巴，轉過頭去，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
我拿起了身邊的紙，寫了一段話，然後折成紙飛機，往她臉上射過去。
「妳真的喜歡電影的那個情節嗎？如果我作一樣的事，妳也會感動嗎？可是，我不會作一樣的事的，因為那樣很沒創意。我想…我是喜歡上妳了，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雖然我也很懷疑，但應該就是喜歡上了吧！妳說呢？」
她看了這張紙後，抬起了頭，看了看我，然後又低下了頭寫了一段話，折成紙飛機射還給我。
「笨蛋…你想太多了。不然這樣，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讓我感動，我就勉為其難的喜歡你，對你很好吧，呵呵。≧﹏≦～＊」
讓她感動？好難…這下換我呆住了，怎麼辦？告白如果卡在這種地方，不是很丟臉嗎？天阿！范育偉，你真的虛掉了！她看著我的表情，不停的笑著。笑什麼阿！我正在煩惱ㄟ，腦袋阿腦袋，平常不是很多鬼點子嗎？現在怎麼連個渣都擠不出來？
她還是不停的笑著，似乎正在等待著我的回答，我靈光一閃。
「有飛碟！」我指著窗外大叫。
「哪裡？」沒想到她會這麼笨，真的轉過頭過去看。
我站起了身子，靠近她的臉龐。一瞬間，我的嘴唇接上了她的嘴唇，她看著我的眼睛，臉色逐漸變紅。咖啡屋裡，滿是鼓掌叫好的聲音。「范育偉，你成功了。」我滿意的跟自己說著。
當我坐回了位置上，她用腳狠狠的踩著我。她的表情…我沒看過，紅紅的，眼淚快飆了出來，但 依然還是保持微笑。我拿出了上次在醫院寫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
「對我而言，妳的眼淚比什麼都還珍貴，所以不要浪費，只有在妳真正幸福的時候，才可以流淚。」
她眼淚慢慢的流了出來，這應該是幸福的眼淚吧！是嗎？呵呵…我不知道。
THE END
[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8-7-4 09:29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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