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傳說
1.
自古以來民間流傳著許多傳說，其中最備受質疑的，那就是老林傳說。
傳說中只要燒錄一千片A片，就可以跟喜歡的女優做一次，這種假設成份極
高的傳說，是我在偶然間想到的，或許燒到一千片以後，真的能夠跟喜歡
的女優做一次，那樣就叫做奇蹟，而且還不曾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大家都叫我老林，雖然才二十出頭，感覺卻比同年齡的其他人還要老成。
生平無大志，只求能夠順利畢業，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卻也不是一般人
的正常，資工系讀到三年級，修的卻是大一的程式設計。
小說寫過不少，看過的人還是一樣少，有朋友叫我放棄，那根本是叫我
不要射出精液，但是沒辦法，我是男生...
﹝老林，兩點鐘方向！﹞
兩點鐘方向有位身材姣好的女子，短到不能再短的熱褲，讓人感覺不
到已經是秋天，長相嘛...雖然頗具姿色，但是有使用PhotoImpact的嫌疑...
「還不錯啊，但是妝太濃了...」
﹝你也太挑了吧？﹞
「還好吧。」
挑？我那有資格挑，只是我不喜歡使用化妝品過量的臉蛋...
在我眼中好看的女生有兩種，漂亮的叫正妹，可愛的叫Q妹，而清純的女
生只有一種，而且已經在大學裡面絕種。有人說大學是個小社會，我看它
根本是個大染缸...
《吃火鍋吧！》
安哥稱得上是我們這團的領導者，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做決定，團體裡面有這
種幫忙做決定的人，應該要覺得慶幸，至少不會一群人考慮半天，只為了要
決定"晚餐吃什麼？"
﹝好阿，大家都OK吧？﹞
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走進火鍋店，坐定位以後，我開始尋找飲料桶，原因
無它，大家應該都想喝飲料。
﹝還要幾杯？﹞
「4杯吧？」
阿昆是安哥的室友，會過來幫忙裝飲料的人，大概只剩下他一個...
隨著大家的火鍋陸續到位，進食的動作也紛紛出現，一夥人吃飯聊天，
氣氛十分愉快！
﹝阿修呢？他吃什麼？﹞
「他要我隨便幫他買兩個麵包回去。」
﹝靠，又不出來！這星期他到底出過幾次門？﹞
「兩次吧？一次是電子學小考，一次是去買點數。」
﹝佩服！﹞
阿修是我室友，大家公認的宅男，其實我也好不到那裡去，只是食慾會讓
走出宿舍。
﹝老林，你旁邊那桌剛才坐一個正妹。﹞
「你怎麼不早講？」
好看的東西，總是讓人想親眼目睹，更何況"正妹"這種生物，光只是看就
能讓人擁有一天的好心情，別人我不知道，至少我是這樣的人...
﹝我看你吃得那麼認真，怕打擾到你吃飯的情緒。﹞
屁話！分明是故意讓我有殘念的感覺。
「飯還沒吃完...」
我看見隔壁桌上的碗裡，飯還有三分滿。
﹝快拿來吃阿，上面有她的口水喔。﹞
阿昆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慫恿人也是他常做的事。
在那一刻，我陷入兩難，"吃掉那碗飯！"竟然也成為選項之一，我真的
越來越像癡漢，但是間接接吻多少也能讓孤獨的心靈得到些許慰藉...
《我說你們兩個吃飯就吃飯，能不能不要那麼淫蕩？》
安哥又在緊要關頭拉我一把。
「我失態了...」
﹝是太濕了吧？﹞
《夠了喔！》
吃完飯後，大夥各自回到宿舍，我停在路旁的便利商店，幫阿修買晚餐。
回宿舍的路上，我看到一個穿著制服的女學生，她騎著淑女車，應該是
要回家吧？正所謂"頭髮飄，裙擺搖，制服妹，多美妙。"
制服象徵著青春，只可惜我已經年華老去...
我從後照鏡多看了她兩眼，然後加緊油門，朝宿舍奔馳而去。
房間裡面，阿昆坐在我的椅子上，看他笑得甚是詭異，八成又有什麼鬼主
意，我把麵包放到阿修桌上。
【多少錢？】
「45。」
阿修左手摸著桌上的零錢，右手還是黏在滑鼠上面，螢幕裡的哥布林正被
他用神器欺負著...
【謝啦。】
我收下阿修的零錢，轉神走向我的電腦...
「幹嘛？」
﹝嘿嘿！﹞
「白癡...」
﹝看到阿修了嗎？﹞
「有阿，怎樣了嗎？」
﹝看看他的屁股，多有肉阿！﹞
「那又怎樣？」
﹝肛開堪肛直須肛，莫待無肛空打槍！﹞
「靠北！」
﹝那我先走啦，你自己看著辦。﹞
「看你媽啦！」
阿昆就為了說這個？他的時間真多...不過他是個有趣的人，我們合得來...
看著牆上掛的女生制服，要肛也是肛這個阿！
哎...人生啊...要懂得看開，在愛情這個戰場上，我是有假想敵，卻無實戰
經驗。我總是做著白日夢，像是被正妹騎機車擦撞，進而產生戀情，諸如
此類的幻想不勝枚舉。我知道自己不正常，我的正常是別人眼中的不正常
，譬如說蓋著女生制服睡覺...
又有三片下載完成，看來可以再燒一片，目前還有983片，是個艱鉅的數字。
先看看麻美的吧，她看起來更漂亮了，還是一樣很陽光，胸部也還是那麼
的柔軟...
【老林，戴耳機好嗎？】
「喔...」
看A片帶耳機就好像做愛戴保險套，算了...明天再看，今天有點累...
制服的觸感還是很好，雖然是自己的體溫，但是我還能苛求什麼？
每當午夜夢迴，自己無意間醒來的時候，總是有股空虛竄入心中...
這種空虛的感覺，不是因為只能抱著制服睡覺，而是對自己異常的人格，
感到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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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美好的邂逅，是愛情小說的開端，我寫過許多種的邂逅，但是真正遇過的，
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直到剛才去地下室買飲料時，四目相交的情節，才活生
生地在我身上發生。但是持續不到五秒鐘，她馬上把頭轉向其他地方，像是
無意間看到什麼不熟悉的東西一樣，馬上把視線從我眼前移開...
﹝老林，又在想什麼體位阿？﹞
我不會否認，至少我常常想著體位...
「火車便當式需要有相當的手力阿！」
這類答案是我常有的回答，第一次看到火車便當式，是在草莓牛奶的片子
裡，男優抱著她擺出這種體位，嘴裡還說著:「山神會很高興的！」裡面的劇
情非常的無俚頭，草莓牛奶被釣起來，然後要通過一些考驗，才能得到護士服
或是按摩棒之類的東西，這也是讓我對A片抱持興趣的原因之一，讓人覺得
荒廢無比的劇情。話雖如此，最近幾年開始看到一些頗有劇情的A片，像是
麻美飾演女忍者的鍔女篇，那之後忍者片似乎掀起一股小潮流，吉澤明步跟
松島楓也陸續有忍者的古裝片出現...
﹝果然是高手！時時都在研究體位的奧秘。﹞
「還好啦。」
﹝不過真正的高手是阿修﹞
阿昆把目光飄轉向阿修，他正用懸掛脖子的方式在睡覺，我懷疑他的脖子經過
機器改造...
「甘敗下風...」
話說完阿昆又開始玩他的手機...
結束短暫的上課對話，我又想起她的模樣，雖然不算是清純，但是卻讓我回
想著剛才的情景，上課無聊的時後就應該找些事情在腦袋裡運轉，不然就只
能登入周公OnLine...
跟很多不怕冷的女同學一樣，她穿著超級短的熱褲，印著HelloKitty圖案的上
衣，加上一頭長髮，讓她兼具正妹跟Q妹的元素，她的臉蛋長得有點像夏希...
我長得並不帥，女生的視線會在我臉上停留，那一定是不小心看到...
想起國中的時候，坐在我前面的女同學，有一天突然轉過頭來對我說
:「哎...你這個樣子是沒有女生會喜歡你的。」我當時是苦笑回應...
她指的"這個樣子"，應該是說我國中時沉默寡言又有點孤僻的形象，但是我
本質上並不是這樣的人，只不過國中的環境讓我演變成那個樣子...
升上高中以後，近乎瘋癲的人格大爆發，但是也沒有因此讓女生注意我...
我覺得自己身上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在意"，還不到喜歡的的程度，也不
至於討厭，就是會在意。我感受得到有些女生對我會有這種感覺。
但是剛才那位不算清純的正妹，對我是一點也不在意，算了，又不是沒被別
人這樣看待過...
〈這個二維方程也可以這樣展開...〉
睡覺佔四成，打發時間的消遣佔三成，近兩成的人翹課，剩下的就只有
似懂非懂的聽課，還有發呆想事情...
看著黑板發呆，是我高中時練就的絕技，到現在還沒有被老師識破過...
胡思亂想參雜在我的發呆之中，我是在認真發呆嗎？我也不能肯定...
﹝靠，你怎麼還沒睡？﹞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阿昆今天異常有精神，平常手機玩到沒電以後，就
是他就寢的時間，到現在還能醒著，確實不太正常。
「還好啦。」
﹝這是什麼回答？﹞
我有時候會語無倫次，或許那才是我正常的表達方式，我在前面有提過，
我的正常是別人眼中的不正常...
「計較那麼多幹嘛？筆記回去借我抄。」
﹝你覺得我會抄嗎？﹞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阿昆繼續似懂非懂的聽課。
應該是二十歲生日以後吧？我感覺到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該對自己負責，
於是我開始學著認真聽課跟抄筆記，回宿舍也會寫寫程式...
我發覺自己不能再躲在門後，嚇自己的朋友，或者是把同學的擦布藏起來，
看他遍尋不著的蠢樣...
我應該想想畢業、工作、結婚等等的問題，那是一種很沉重的面對，因為
我明白自己背負的東西很多...
雖然已經有這種想法，但是在路上看到正妹的時候，還是會想要有個女朋友
，哎..."人生"阿，還是高麗的好，韓國片也走精緻風...
下午是選修的通識課，內容大概是植物的認識，老師是個有趣的人，常常
會有笑點出現，他要同學們找一種植物代表自己，我第一個聯想到的是桔梗
，犬夜叉裡面的桔梗，我希望她用退魔之箭消除我內心的邪惡...
〈這個是玉米的莖。〉
﹝莖！﹞
我跟阿昆不約而同地往下看，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
在我的雙腿之間住著一位小和尚，它已經閉關二十年，卻沒有機會試試自
己的內力，有的只是寂寞難耐而射出的淚水，有人的眼淚是用射的嗎？
沒辦法，誰叫它內力深厚...
回宿舍的路上，一台接著一台的情人機車，真的好機車，緊抱男友的雙
手，讓我想超過他們先走。什麼時候我才會有騎機車載女朋友的經驗？
或許等到我出社會工作以後，都還沒有機會，到時候用汽車代步，可能
騎機車載的就只是老婆，而不是女朋友...
哎...我還是沒有女朋友，口袋裡面永遠不會有女生給的甜蜜紙條，有的
只是幾張發票，手機裡面永遠不會有女生傳的幸福簡訊，有的只是電信
公司的帳單催繳，一陣陣涼風迎面吹來，今年的秋天又更冷了...
回到宿舍裡面，阿修還是堅守他的本份，當個整天玩遊戲的宅男，我曾經找他
去打球，他說自己不需要被拯救，叫我下次不要再找他打球。
又有三片下載完成，目前還剩下982片，估計再過個幾年就能達成傳說，應
該能在40歲以前達成，到時候我該選擇那位女優呢？哎...我真是夠了...創造
一個爛傳說...忽然間，一陣天搖地動，地震了。
我站起來把身體擋在主機上面，我大喊著「保護主機！」，搖動平息以後，
我才坐回椅子上，看著阿修完全沒有感覺，地震大概只有影響到我這邊...
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會用身體擋在主機上面，誰叫它是我的女朋友呢...
哎...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或許是種自我解嘲，誰的女朋友會幫你下
載A片呢？我的會，但是要自己手動控制...
我想要有個女朋友，人類的女朋友，但是又會有自己不需要女朋友的想法
出現，或許是故作堅強吧？又或者是心裡面不正常，我想要去享受沒有女朋
友的寂寞心酸...
交女朋友對我來說可能比選上總統還難，原因在於我的心理建設不夠，我總
是不敢跨出那一步，但那是在有喜歡的女生時成立，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
再去喜歡誰，該解釋成沒遇見喜歡的嗎？遇到也沒多大意義，只是會徒增
煩惱而已，到時候痛苦的又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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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如果不是背後感覺到的柔軟，我會以為自己還在幻想，這種感覺跟香味，
是女孩子，不過為什麼是我？
『抓到你了！』
我掙脫她從後面緊抱的雙手，轉頭去看是那個認錯人的糊塗女孩？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沒關係...」
她若無其事地從我眼前走掉，我心裡面冒出一堆問號？
﹝靠，她是正妹！﹞
阿昆是整個"認錯事件"的目擊者，他一定很羨慕我...
「好柔軟的感覺，很有潛力。」
我指的潛力是...
﹝靠北！你腦袋裡面除了A片，就不能裝點別的嗎？﹞
裝點別的？還有其他更好的東西嗎？
「還好啦。」
﹝你這是回答嗎？﹞
「看你怎麼想囉？」
﹝...﹞
每當我看見阿昆無言的表情，便會覺得自己再次得到勝利，因為他常常讓我
很無言，這算是一種毫無意義的競爭...
﹝你真的不認識她？找她來客串演出要多少錢？﹞
阿昆懷疑她是我找來的...
「白癡，我要是有辦法，現在早就躲在宿舍裡面打砲，不會來上什麼系統程
式」
我每天都想要做，至少目前還是這樣想著...
﹝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
剛才的女孩好像是前幾天在地下室看到那個，是緣份嗎？腦袋裡面可憐的
幻想酵素又開始催化...
她該不會想認識我吧？我就要有女朋友了嗎？不會！這只是我想太多...
「呵...」
我不自覺發出幾聲冷笑...
﹝你又在淫笑什麼？﹞
「連綿不絕的肉聲啊！嘿嘿...」
﹝你真是沒救了...﹞
阿昆名言，"我不需要被拯救"...
教系統程式的教授，是我大學申請入學時的面試教授，當時我的備審資料
裡面，還放上自己寫的「謝謝妳讓我想呼吸」，他大概是看我文筆奇
差，想讓我看清自己不適合寫小說，才讓我錄取的吧...
有些頗具天份的寫手是懷才不遇，我卻是懷遇不才，網路上很多跟伯樂
相遇的機會，可惜我不是千里馬，哎...誰叫我有讓人想幹礁的文筆...
阿昆趴在桌上睡著了，安哥也是一樣，還有其他三分之一的同學，我看還是去
上個廁所洗把臉，不然會被睡覺的氣氛拉進去...
走在前往廁所的走廊，沿路有幾間正在上課的教室，睡覺的人數都已經超過
半數，看來我的最高學歷不能是這裡...
在睡眼惺忪的視線裡，男生廁所旁邊好像站著一位女生，咦？好像是抱錯人
的那位...
男女生的廁所就在隔壁，她在等朋友吧？不對，她在看我，而且是緊盯著不
放，忽然有種莫名的緊張...
當我走進廁所站好位置，掏出自己的小和尚，正準備洩洪的同時，她從門口
走進來，然後進去一間廁所關上門，我該怎麼辦？有種怪怪的感覺...
淅瀝淅瀝的水聲，就好像深山裡的小河，是那樣的清澈，我聽到她上廁所的
聲音，這都要感謝學校提供的蹲式馬桶...
聽著聽著我開始出現邪惡的念頭...
接下來幾次抽衛生紙的聲音，天啊！腦袋裡已經有畫面了，體位正變化著...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做出連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可怕事情...
我趕緊洗把臉，快步走回教室...
教室的上課氣氛並沒有把我拉回現實，我還是想著一些怪怪的事...
噹...噹...
﹝嗯？下課啦？﹞
看來阿昆睡得很熟。
走出教室，我察覺事情還沒有結束，她就站在門口旁邊...
『同學，你能過來一下嗎？』
她對我招手，這個畫面大家都看到了，頓時間有三四十雙羨慕的眼睛盯著
，那一刻，我覺得有些驕傲...
「喔...」
我們走到一間沒人的空教室。
『你是白色幽默嗎？』
「那個白色幽默？」
『寫小說那個。』
「我是有寫小說啦，而且也是叫白色幽默。」
『真的是你嗎？"謝謝妳讓我想呼吸"真的是你寫的嗎？』
她滿臉興奮地看著我，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是...是阿...」
『這是我的MSN，我們晚上再聊。』
她拿出一張小卡片，上面寫著她的名字還有MSN。
「喔。」
我伸手去拿那張卡片，右手有些微微顫抖。
『呵...』
她大概是看到我緊張的右手，淺淺地笑了幾聲。
『你知道什麼是"欲擒故縱"嗎？』
「欲擒故縱？知道啊。」
『那就好，我走囉，掰掰。』
「喔...」
她是第一個在路上認出我是白色幽默的人，這種機會大概比被雷擊中的機率
還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文筆竟然能創造出這個奇蹟，這...真是不可思議...
欲擒故縱？為什麼問我這個？
許湘芸
[email protected]
原來她叫湘芸，雖然已經沒有學生時代的清純，不過依然是個正妹，而且很柔
軟...今天發生了很多第一次，我想著自己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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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老林，欲擒故縱是什麼意思？】
「欲擒故縱！你問這個幹嘛？」
【王教頭說的，我想知道是什麼意思？】
王教頭大概又是那個線上遊戲裡的NPC。
「就是說想要抓某個人，就故意放掉他，這是一種策略吧。」
【為什麼想抓還要放掉？】
「不知道，大概是想讓那個人失去戒心，才比較好抓。」
【原來如此。】
這麼說來，阿修問我知不知道欲擒故縱？該不會是在暗示我什麼吧？
我拿出口袋裡的小卡片，然後打開蓋在桌面上的MSN，發動小卡片跟MSN
的特殊效果，"新增連絡人"...
遊戲王是部好看的漫畫，而且已經有些影響到我的思考模式，記得最後
一集是在高中看的，感覺像是在好久以前，青春的高中歲月啊...
"白色不白色，幽默不幽默。(李玟 暗示)"
看到她的MSN狀態，我知道自己沒有加錯人。
現在問題來了，我要主動跟她說話嗎？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啊！！！餓死了！】
阿修終於離開電腦前面，他穿上外套，拿了桌上的零錢跟鑰匙，就往門外
走去，我並不會擔心他會因為太少出門而迷路，因為某部恐龍的電影說過:「
宅男會為自己找到食物。」...
網路上的聊天其實很有趣，雖然你不能看到對方的反應，但是從對方回
答的時間跟用字，不難猜測出對方現在的反應，除非跟你交談的人心機極
重...像上次我問MSN裡面的一個女網友，我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她大概一時
還反應不過來，隔了好幾十秒才回答我，由此可見她是個可愛的人...
『你是白色幽默嗎？』
看來程式已經執行到下一行，"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是。」
我在網路上有兩種聊天的模式，一種是對熟人的風趣橫生，另一種則是對
非熟人的理性對答，尤其是用"白色幽默"這個名字去交談的時候...
『我不相信，拿出證據來！』
這...是個難題...我先翻翻C++的課本...
「證據...譬如說什麼？」
問號通常會導致兩種結果，一個結束的回答，或者又是一連串的問號...
『照片阿！你沒有放到網路上的，這樣我就相信你。』
這個條件有些嚴苛，符合的只有高中畢業時拍的大頭照，但是那副慘樣我並
不是很想讓她過目...
「有...不過妳要有心理準備...」
『你就是這麼優柔寡斷，所以小說人物的對話才會常常錯亂。』
一針見血，精闢入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那我傳給妳。」
『嗯。』
我開始傳送檔案給她，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只不過下場讓我不願意再
回想...
檔案傳送完成以後的反應，通常可以推測出未來的發展，而且時間越長越
不樂觀，我就像被送入急診室，但是手術結束的燈一直沒亮...
我看著桌面右下角的時間慢慢過去，我想她大概後悔把MSN給我...
『我相信囉 /\ /\』
被推出急診室的我，還尚存一絲氣息，看來她是個神醫...
「嗯...」
『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
「等等...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
「妳怎麼認出我的？」
『我從你一開始把小說放到網路上，就注意你到現在，你不是曾經把照片放
在無名相簿嗎，我有留下來喔！』
想不到，真的沒有想到，有人在注意著我，好幾次我都認為那些瀏覽人次是
朋友在幫我洗的，想不到真的有人在看我的小說，而且是從一開始到現在，
我覺得好感動...寫小說果然是對的。
「謝謝。」
『那麼客氣幹嘛？我覺得你的小說很有趣，而且很有潛力喔！』
有潛力？那也要搬得上臺面才有用，不過我還是很感謝她。
「謝謝！」
『那我可以問你問題了嗎？』
「可以。」
『笨蛋真的是你寫的嗎？』
「是。」
『可是你是男生不是嗎？什麼生豬肉，肚子癢癢的那些，你是怎麼寫出來的？』
「這個...我平常有看A片的習慣，我會去猜想女優的心裡在想著什麼，現在是
什麼感覺？」
在我寫完"笨蛋"以後，就已經想好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我不會逃避...
『呵...你果然不正常...』
「謝謝。」
『所以你到現在還是處男囉？』
這個...說謊好像也沒多光榮...誠實是美德啊...
「是。」
『是喔...可是我已經不是處女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有種失落感，就好像某件美好的事情，已經沒那麼好
了，我並沒有處女情節，只是不想接受吧...
「嗯。」
『那你為什麼不交女朋友？』
「說好聽一點是不想交，說難聽一點是交不到。」
這類的問題通常不需要思考，反應時間也只是幾億分之一毫秒。
『怎麼可能交不到，是不想交吧？』
當問題越問越深入，反應時間也向左移動幾個位數，在C語言裡面想做這種
運算很簡單，只要在要運算的值後面加個<<，後面再補上要移動的位數即可，
可惜我頭顱裡面裝的是人腦，而不是 CPU...
「該怎麼說呢？我並沒有吸引女生的地方，就是說如果不主動的話，根本
不可能交到女朋友...」
『沒有吸引女生的地方？怎麼會？我覺得你很有想法啊！』
很有想法？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實踐內心想法的行為並不多...
「謝謝。」
『我說真的啦，你網頁裡面不是有未證實的理論嗎？我覺得很有你的風
格喔！』
如果不是她提起，我大概已經忘記網頁裡面還有這個東西...
「可是那些都未證實...」
『我覺得很有道理啊！』
「謝謝。」
『你跟朋友聊天也都一直說謝謝嗎？』
「看情況，熟的朋友通常比較不會這麼多禮。」
『所以我們還不夠熟囉？』
熟？還不到24小時吧？
「是。」
不知道是她當機，還是我的回答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經過許久
都沒有再傳訊息過來...
"許箱芸邀請你進入視訊聊天！"
我沒有多加考慮，按下"確定"。
『先看看我的房間吧！』
「嗯...」
鏡頭環視她的房間，看來她不是一個人住，我好像看到衣架上掛著粉紅色
的胸罩...
『你還想看什麼？』
「看看妳的笑臉！」
網路上的我，有時候會說出一些自己平常不會想到的話...
她把鏡頭照著自己，露出一個很真實的微笑，讓我感覺她就在眼前...
『不想看別的嗎？』
鏡頭應該是固定在螢幕上，我看得見她的上半身。
「不用了，這樣就好。」
『可是我覺得好熱。』
她開始用手煽風，臉上的表情好像在隱藏著某些情緒。
「打開窗戶吧！」
『那太慢了！』
她很快地把上衣脫掉，只剩下一件胸罩...
「這個...」
『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很熱。』
她看起來很想笑，我不曉得笑點在那裡，只覺得自己腦中有什麼在鼓動著...
「嗯...」
『我還是好熱喔！』
她的雙手在胸罩旁邊遊移，此時寢室的門被阿昆打開...
﹝靠北！有好看的都不會叫喔！﹞
阿昆的眼睛像深夜裡的野狼一樣發出光芒，他很快地朝我的螢幕前進，
我也很快地把MSN關掉，真是千鈞一髮，差點就讓入室之狼看見...
﹝幹！關個屁啊！﹞
「沒什麼好看的啦！」
﹝屁！明明就脫到只剩胸罩！﹞
「那是一個網友啦。」
﹝那為什麼關這麼快？﹞
「不小心按到的...」
﹝那再開阿？﹞
「算了，我要去洗澡了。」
﹝什麼算了！你這樣太不夠朋友了吧？﹞
我不理會阿昆在背後咒罵些什麼，拿著要換穿的衣服就走進浴室，
我嘗試用冷水讓自己冷靜，但是小和尚看起來有點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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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要考研究所之前，教授會建議你先不要選太好的學校，說是比較容易錄取；
要交女朋友之前，有經驗的老手會叫你不要追太漂亮的，說是競爭對手多，
怕追不到...
但是，人不就是為了追求更美好的未來，才決定考研究所，才下定決心要交
個女朋友？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選最好的？
因為限量是殘酷的...不，現實是殘酷的才對！
有些事情不是想要就能夠得到，就像飯島夏希不會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跟我說:「我很喜歡你的小說，所以才從日本來找你，跟我做愛吧！」
﹝幹！你又在做什麼白日春夢？﹞
想像時會露出猥褻的笑容，這是我的一大破綻...
「還好啦！」
﹝幹！在想她為什麼還不快點脫掉，對不對？﹞
「誰？你在說誰？」
其實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昨晚的脫衣視訊啦！你還裝！﹞
阿昆這句話講得很大聲，頓時間我們成為全班的焦點...
〈那兩位同學要講話出去外面講！〉
就這樣，我跟阿昆被教授"請"到教室外...
﹝都是你啦！裝什麼不知道！﹞
「那個真的只是一個網友啦...」
﹝騙肖仔！我的網友連照片都不肯放，你的網友就那麼愛脫？﹞
說真的，昨晚的經驗也是第一次，我想她應該是個大膽的女孩...
「哎...人生嘛！」
﹝不要每次都用這個扯開話題！﹞
不愧跟我當了兩年多同學的人，連我想要敷衍過去也這麼清楚。
「好啦，她是那天來找我那個女生。」
﹝那天？﹞
「系統程式下課的時候，不是有一個女生叫住我嗎？」
﹝喔...我記得是個正妹，你不是說她是找人填問卷嗎？﹞
「那是亂編的啦...」
﹝幹！被你這個畜牲騙了，有好東西都不跟好朋友分享。﹞
「那你去娶老婆給我用好不好！還分享咧...」
﹝開玩笑的嘛！幹嘛那麼認真？﹞
我認真了嗎？沒有吧？只是覺得有時候阿昆講話讓人很火大...
「騙你算是我錯了，請你喝飲料。」
這是一種心理的補償作用，總覺得騙人不太好，或許我是在補償自己因為
騙人而變得黯淡的內心...
﹝我接受！﹞
我們來到地下一樓的7-11，這個時間幾乎沒什麼人，很難想像每到中午這裡
都會變成萬頭鑽洞的糧倉...
﹝買這個不會太過份吧？﹞
阿昆拿起一罐119的鮮奶。
「這個...不好吧...」
﹝真沒幽默感，那麼認真幹嘛？﹞
阿昆像是現實生活中的鄉民，跟他認真就輸了...
我走到外面等阿昆，看著這條每天報到的走道，那天也是在這裡看到湘芸
，那時候她沒有多看我一眼，沒想到後來卻主動給我MSN，寫小說那麼
久終於得到回饋了嗎？我想起剛進大學時的宏願，寫小說以文會友，進而認
識文學系的女生，再把她們介紹給班上的男生...
結果，真的是個宏願，校內投稿的作品的不了了之，這不禁讓我懷疑起自己
的文筆，如果我的文筆真的不好？為什麼湘芸會找上我？我想不到自己還有那
裡能夠吸引她...
﹝走吧，現在上去差不多要上課了。﹞
阿昆通常是我思考的中斷點...
「喔...」
『老林！』
又是從背後的擁抱，而且聲音已經認得出來，是湘芸吧？
﹝就是她？﹞
「對阿。」
『你們在說什麼？』
「沒有啦，妳怎麼會在這邊？」
『來找你啊！』
「找我？」
﹝你們慢聊，我先上去了。﹞
「喔。」
阿昆獨自一人走上樓梯，我感覺他心裡面在想著什麼，腳步不是很自然的
樣子...
『老林！』
「對厚！妳怎麼知道我叫老林？」
『我連你的名字都查到了，怎麼會不知道你的綽號叫什麼。』
「喔...那妳找我有什麼事？」
『這個...』
本來眼睛看著我的湘芸，慢慢地低下頭去，好像有什麼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呃...」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繼續看著她。
『借我A片好嗎？』
這是她抬起頭來的第一句話，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眼眶裡好像閃著淚光...
「這個...你怎麼知道我有A片？」
『你不是說平常有看A片的習慣。』
「我是有說過啦...但是...」
『怎麼？不能借嗎？』
她注視著我，眼睛變得更為深邃，讓我不知道怎麼推辭...
A片是我的經驗值，沒有它們我就不能達成傳說，所以借給別人對我來說
是不太可能，我怕再也見不到它們...
看著她的眼睛，我不禁開始猜測她向我借A片的原因，是要自己看嗎？
還是陪男朋友看？
「妳是要自己看嗎？」
我怎麼會問得這麼直接？要是臉皮薄一點的女生，可能會生氣的當場走掉...
『沒有，我幫男朋友借的。』
有這種女朋友，真的不錯，我好像也有會幫我下載A片的女朋友，她的
英文名字是Computer...
「好，我借。」
我竟然答應了，因為她是女生嗎？還是那些A片我已經看膩了...
『謝謝，那我現在去跟你拿！』
她的眼睛又恢復成單純的線條，沒有太多其他的想法。
「現在？妳很趕嗎？」
『嗯...我想趕快把A片拿給他。』
拿給她男朋友的時候，會做一些什麼吧...
「那我現在回宿舍拿。」
『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啦...」
『我堅持！』
「好吧...」
我跟她肩並著肩，慢慢走向停車場，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不曾
有過的自然，好像沒有什麼跟平常不一樣的地方，但是我跟她卻只是
剛認識，而且我們現在要回宿舍拿A片...
「妳的車停在那裡？」
『我坐你的車啊！』
「但是...」
『厚，又不會怎樣！』
「我不是怕會怎樣，只是...」
『我們才剛認識？』
「嗯...」
『不管，你載我就對了。』
「好啦...」
我對主動的女生，好像比較龜毛，但是跟女生接觸的時間不多，或許
我對所有的女生都是這樣吧...
一路上我都戰戰競競，怕跟她的身體有接觸，其實這樣是很矛盾的行為，
我每天看A片，每天都想著做愛，但是跟女生有所接觸的時候，卻又非常
的彆扭...
「到囉！」
『我在這邊等就好，你快點上去拿！』
「那妳等一下。」
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我怕她看見一些不該看的...
【你翹課喔？】
阿修竟然看得到我，該不會現在是伺服器維修時間吧...
「沒有啦，回來拿東西。」
我拿著暑假以前燒的十幾片A片走下樓梯，她沒有下車，一直坐在機車
上等我...
「就這些。」
『謝囉，那載我回學校吧！』
「喔...」
我發動油門，往學校的方向騎去，下午的課應該趕得上吧？不知道有沒有
人幫我拿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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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8-6-19 13:54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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