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喜日兵戈
個人三種說話,王允和士孫瑞蔡等人一臉驚訝,可話,華雄便繼續說道:「小婿知三位岳父大人今日將臨,是以未有通知三位岳父大人婚期,只為給三位岳父大人一個驚喜,還請三位岳父大人莫要見怪!而三位岳母大人,小婿已請至內城,現正在華府大門等候,請三位岳父大人暫且放下其他俗務,入內受小婿之禮!」
很令人生氣!
士孫瑞和蔡都是一臉怒容,雖然他們女兒和華雄已經許下婚約,而且他們女兒也迫於形勢,為他們謀一庇護而提前住進華府,但成親這麼大的事到現在才通知他們,讓他們不得不生氣。
而王允則並沒有什麼動氣的表現,只是在心中暗歎:「這華雄太也狡猾,竟要以成親來阻撓朝廷請將,安邑之民本就忠華雄多過朝廷,若在此時逼迫於他,豈不教朝廷更加失去一地民心,萬一傳揚出去,那更不是一地民心之事了。更別說最近因為狀元試的事情,安邑城內多有賢能之士。」
其實最生氣的人莫過於呂布了,只見呂佈滿臉漲紅,拳頭緊握,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渾身上下本來都開始結疤的血痕重新湧出一絲絲的鮮血。
而他的目光則緊緊地鎖住那穿著純白色婚紗,以輕紗遮住容貌使人看不真切的任紅昌,口中一字一頓地叫道:「華——雄!」
王允見此情狀,暗呼不好。呂布之所以恨華雄,就是因為貂禪,現在華雄卻把他和貂禪的婚禮擺到呂布面前,如此看來,華雄並非單純以婚禮阻撓自己等人,更是想再度挑起呂布冒犯他。
想到這,讓王允對華雄坐山觀虎鬥地意圖更加忌憚起來,急忙勒馬上前欲先攔住呂布。
華雄早在出城門時就看清呂布和金伊負荊請罪的樣子。心中暗覺好笑。此時聞聲抬頭。裝出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說道:「哎呀!溫侯你今天的衣服可真奇特啊!比華某的藍色軍服還要奇特,很好很強大的樣子!太有魄力了!真不是一般人能穿的!溫侯果不愧為天下第一武將,連穿衣服都異於常人,穿這種衣服來祝賀華某,實在——華某實在是感動得五體投地!」
這句話一出口,全場嘩然,城門外觀禮的百姓和城樓上地士兵們全都爆出哄堂大笑。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天下第一武將和華雄有什麼仇,讓華雄連對方地負荊請罪也這樣調侃,但華雄地話的確讓他們覺得好笑。
而王允等一干文武百官全都露出十分尷尬的表情,似笑又不敢笑,就連最後面的那一千士兵在聽到人們口耳相傳著華雄的話時,也有不少忍俊不禁。
這句說話很快地傳揚開來,讓內城的人們紛紛想要聚過來看看呂布到底穿的什麼,卻沒有人敢踩上紅地毯。只能遠遠地看著。希望呂布等人會進去,讓他們敲敲天下第一武將給他們龍將大人負荊請罪地模樣。
作為當事人的呂布卻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七竅生煙之餘,就要奔上前動手。
華雄見狀,嘴角登時抹過一絲暗笑,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沒注意的城牆上忽然就多出十幾個弓箭手來。
華雄輕聲冷言道:「在朝廷裡我拿你沒辦法!你不動我,大家相安無事,你若動我,哼!在這裡,隨便一個借口就可以幹掉你,真當我華雄是喝乾醋的不成!」
可是橫刺裡王允的手突然出現在呂布的身前,呂布微微一頓,王允便趕忙在他耳邊說道:「溫侯你答應過本官什麼?不要衝動,溫侯請看城牆上!華雄是早有準備!他若在這裡以作亂的罪名殺了你,本官便是要追究也是無法!」
呂布聞言看向城牆上,只見城牆上隱約有幾個弓箭手正快速退下,呂布頓時渾身一陣冰涼,身無甲冑,加上方天畫戟不在手中,剛才自己真衝上去,也許就是萬箭穿心的結局。
這樣想著,呂布看向華雄地目光更加充滿了憤恨,心中暗道:「好你個華雄,竟如此奸詐!」
王允見呂布色變,續道:「華雄太也狡猾!今日之事,容後再說,且助他完成婚禮!」
說完這話,王允便向華雄笑道:「賢婿說笑矣!溫侯與金伊將軍前日在朝上衝撞了賢婿,今日乃奉皇命向賢婿負荊請罪,還請賢婿勿要記掛於心!不想今日竟是賢婿婚期,給本官如此驚喜,賢婿也算異於常人!士孫大人、蔡大人,我等便下馬同去受禮吧!賢婿雖有不是之處,卻也是一番苦心,我三個老傢伙就莫要壞了此間氣氛!今日我三人同嫁女,我心甚歡啊!」
請將變成嫁女,士孫瑞和蔡心中雖然惱怒,卻也不便發作,畢竟他二人在認命地同時也皆有私心,有華雄這個女婿,對他們絕對是只好不壞的。
而王允卻不一樣,他與本名任紅昌的貂禪之間只有恩義沒有感情,貂禪被華雄所救,嫁給華雄又是自願,他這個義性質地岳父也只能默許。
其餘文武百官見此情形,也只能聽王允的。
華雄說道:「哪裡哪裡!前日之事,華某早不記得了!溫侯又何需如此!只不知溫侯手掌傷勢如何?」
挑釁!
華雄這是標準的挑釁,殺不殺呂布最初華雄也很猶豫,郿塢之時,華雄本想殺呂布以除後患,奈何呂布武藝太高超,加之當時環境難以亂箭射殺,最後只能放棄。
後來這件事就這麼淡下去,誰曾想呂布居然敢當朝動手,意圖取自己性命,這才讓華雄有了完全的殺呂布之心。
殺人也許是不需要理由的,但要殺一個有名地人。有功的人,有地位的人,那就一定需要一個正當借口了,畢竟朝廷不是華雄的,呂布
他手下,更非名義上的敵人。
只可惜呂布此時脾氣也下去了許多,拱手冷言道:「有勞華將軍掛心,布謝了!布之手已無大礙!」
華雄見此知道是挑不起呂布動手了。不由多看了王允一眼。是眼前這個沒有妄自尊大的王允讓呂布有如今的隱忍功夫的。這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一下。
王允三人下馬,帶著百官入內城,而呂布和金伊則去往華府裡換衣服,既負荊請罪已經起不了作用,他們又不是鐵打地,當然不可能老穿著一身「奇裝異服」。
紅地毯地盡頭是華府大門,此時在屋簷下正擺著六把老爺椅和一張長桌。王允、士孫瑞、蔡地正室夫人正坐在上面。
大門上張燈結綵,裝飾得極其華麗,看到這情形,王允暗自思忖:「華雄此人果然奸詐,安邑城如此之富有,一路行來,繁華竟比之長安也毫不遜色,有些地方更是長安所沒有!這華雄究竟是如何辦到的!實在令人費煞思量!」
華雄看著三人上座。目光在王允身上流連。暗笑道:「你精我也不笨!不怕你精,就怕你不來!現在先挫你此來銳氣,好戲還在後頭。不管你信不信我演的戲,只要這四方百姓信就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新娘入洞房!
「等等!」
鑼鼓喧天中,成親的禮儀一步步進行,就在要送新娘入洞房的時候,華雄突然打斷了司儀官的說話。
靜謐頓時籠罩全場,整個廣場上怕不下萬人,全都齊刷刷地看著華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阻止新娘如洞房。
華雄掃了全場一眼,說道:「新娘呢暫時不能入洞房,待會要向所有對安邑建設有功的人敬酒!三位娘子還是在這台上稍坐片刻!喜宴流水席現在開始!上菜啦!」
眾人聞言,這才全都喜形於色,紛紛對華雄叫好。
而一干子文武百官們也都安排就坐,本是來請將地,現在卻變成赴喜宴,這樣的轉變倒是讓不少官員一臉惡汗的樣子,不過在現場氣氛的熏陶下,他們也很快地融入喜慶的氛圍之中。
就連華雄的三對岳父母也暫時地忘卻了一切,融入到熱鬧的敬酒行列中,大廣場上千桌的人一同吃喝,還有內城外大街上地百姓們也同樣吃吃喝喝,那股熱鬧勁真是非筆墨所能形容。
這次地婚宴,負責整備和食物的人員有近萬人,可謂是真正的大宴全城十數萬軍民,雖然比不上長安數十萬人之多,可這樣聚集一起地場面卻是長安所未有的,甚至乎是大漢朝立國以來也未曾有過。
能進入廣場的,多是一些對安邑地方建設有所貢獻的商賈,或是有點特色手藝的小販,而他們每個人手邊都放著一小杯酒香撲鼻的透明酒液!
來自朝廷的文武百官見到這酒液,一些好酒之人甚至連口水都流了下來,各自在心中對安邑以及華雄都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而當華雄帶著三個以茶代酒的嬌妻前來敬酒時,大家才舉起那被珍而視之的透明酒液,輕輕地抿上那麼一小口,隨即嘖嘖稱道。
敬到將領那一桌時,高順、張遼、徐晃、徐榮、李肅、周倉、周熙華等一干人等全都起身相敬,歡笑之聲讓其他桌的商人們都害怕,畢竟這一桌基本全是五大三粗之輩,只有張遼高順李肅長得還算是個正常人,甚至乎有點小帥。
緊接著就是那些商賈之流,華雄一路敬下去,將比較重要的客人都敬了一下後,華雄便領著三位嬌妻站到紅地毯的中央,向其他桌的人合起來敬了一杯。
整個過程中,卻沒有見到花永昌和花凝水,這也是無奈之舉,有王允等人在旁,花永昌和花凝水還是不宜出現的,免得王允四處打聽。
當做完這一切,華雄便帶著嬌妻在唐羽等親衛的保護下出內城,一路行向中城的各個主要街道,每一個街道的百姓都敬了一杯後,這才返回廣場。
可是此時,華雄的神色卻變了。
華雄朝唐羽使了個眼色。唐羽會意,這便帶著華雄上了內城城樓,然後逕自入了城樓。
而華雄俯瞰著內城地廣場以及城外的大道,忽然喝道:「擂鼓整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連聲的聚將鼓響起,一下子就讓所有人的喧鬧停止下來,紛紛將目光看向聲音響處——城樓!
城樓之上,華雄再度站上了城牆。
不知何時,他的一身新郎服換成了一身純銀色的明光甲。一對金色的獅頭護肩在陽光下璀璨奪目。頭戴披肩盔。全副武裝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為之疑惑,上萬人坐在廣場上面面相覷。
王允等人也一臉疑惑地看著城樓上那彷彿閃耀著光芒地人,雖然隔得遠了看不清,但從其他人地神色中不難猜出這個人就是華雄。
緊接著華雄從唐羽手中接過一個簡單如喇叭花一樣地擴音器,而隨著聚將鼓聲持續大作,那些原本穿著粗布麻衣,在酒宴間負責上菜的士兵們迅速地跑將出來。在正中間的大紅地毯上整齊地列陣,不多時就站得整整齊齊,剎那間就將整個廣場中間的空地站滿,總數約一萬人。
這一萬人清一色的粗布麻衣,而且有不少身上還帶著傷,在粗布麻衣的下面隱約可見一些木甲。
「解衣見甲!」
華雄拿著擴音器一聲大喝,聲音雖未達至讓人震耳欲聾,卻也能讓整個廣場聽到聲音。所有人驚訝地望著華雄。無論是華雄的聲音還是現在地情景,都讓人感到疑惑,有些人甚至擔憂起來。不知
生什麼事。
在華雄這一聲令下,所有士兵齊喝一聲,萬人的齊喝令所有人震撼當場,隨即這一萬士兵就脫下他們的粗布麻衣,露出內裡的木片甲來,雖然並無威武之態,但軍容之整肅卻也令整個廣場上的人們為之動容。
華雄大聲說道:「諸位安邑城的父老鄉親,華某今日大婚之喜,同娶三位嬌妻,得蒙諸位父老鄉親慶賀,實在是華某之幸!」
一眾安邑城的百姓們雖然還不清楚將會發生什麼事,但聽華雄這麼說,紛紛出聲表示客氣。
此時王允等一干人等在華府那宮殿般的大門口聚在一處,開始議論華雄要做什麼?
「王司徒,華雄此舉是何意?」
「是啊,這大喜日子,他命帳下兵丁解衣見甲做什麼?莫不是要與我等興刀兵?」
王允凝視著那一身木甲地士兵,搖頭道:「此間必有玄機,我等且看看,華雄兵士多著光甲,如今以木甲現身,恐怕不簡單。」
「司徒大人,這也未必,華雄所率之兵,我等亦未全見,或真如其所言,著光甲之兵不過那麼數千人,如今想必都在郿塢鎮守呢!」
「哼,搪塞之詞,只騙得了你等無遠見之人!單看安邑這般情狀,說華雄不過表面工夫,便是將本官頭砍下來,也絕難相信!」
那個這樣說地官員被王允說得一臉土色,當即退到一旁。
眾人的客氣聲逐漸下了下去,華雄再度喝道:「董卓在時,華某曾遭郭李傕所忌,剋扣我軍糧餉,此事這裡上萬兵士俱皆知曉,便是滿朝文武也都知之!之後華某在九卿重地為我軍糧餉而大開殺戒,此事也是轟動長安,相信在場之人也多有聽聞!」
這兩件事可以說是一件事,在場之人紛紛頜首。
「此事當時鬧到惡賊董卓面前,郭李傕便被派往西涼鎮守,而華某則被派出來剿匪。然而,華某雖出身西涼嫡系,卻不忍見四方百姓之苦難,更對董卓之行深惡痛絕,是以在剿匪期間,華某嚴令帳下所屬不擾一民一戶,違令者斬!索性天祐華某,華某剿匪順利,四方匪類盡皆一一散去!華某也因此而得來安邑駐守!」
說到這裡,不少人伸出大拇指,這一番過程,大多數的百姓皆已知曉,此時聽來,彷彿十分熟悉。
「本來華某自知能力有限,只想保得安邑一地之民生,奈何董卓倒行逆施下,實在讓人難以為繼,為百姓計。也為我大漢朝數百年基業計,華某於月餘前傾盡全力,奇襲郿塢,拿下董卓,方換得長安一地方圓數百里之安寧!」
華雄說到這再度頓了頓,話鋒一轉,說道:「華某與三位娘子地親事,其實早已定好。本不急於成親。然則近來將有大事發生。華某不得已只能倉促為之!而這大事,正是因誅殺董卓而起。」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開始騷動起來,紛紛出聲問華雄,究竟是何大事!
而王允也咬緊牙關說道:「不好!想不到華雄竟會將計就計!這回真是——」
華雄抬手讓大家安靜,說道:「大家關心,華某心中感激!這大事。便是華某將領兵對抗郭李傕地十萬西涼大軍!此戰生死難料,對方乃天下第一軍,而我華雄所領兵將雖有精兵,但為數不多,絕大多數只有這些個木甲之兵,正所謂將軍難免陣前亡!有感於此,華某於是倉促間籌備婚事!也好了了華某心事!」
頓時騷動大起,大家疑惑地看著華雄。紛紛嚷嚷起來。
「龍將大人。龍將大人既是兵將不齊,又何必去抵抗那西涼大軍!朝廷幹啥吃的?喝西北風的嗎?」
「就是!龍將大人力誅董卓,所立之功何等之大。朝廷就給了個偏將軍,啥表示沒有,現在連一點善後的事情都要請龍將大人去做,太沒天理了!」
「龍將大人,他朝廷連董卓一點餘孽也除不了,龍將大人你何苦前去,薰卓在時,朝廷百官和大軍沒膽,如今董卓都不在了,他們還如此沒膽,龍將大人你又何必管他們呢?正如龍將大人所說,只欲保得安邑一地民生即可!我等蒙龍將大人厚待,那些個朝廷大官有誰管過,如今卻來要龍將大人去幫他們打仗!他們要不要臉啊!」
「龍將大人你管他們死活,他們誰愛打誰打去!」
「就是就是!龍將大人,我等安邑百姓全都支持龍將大人不去對抗西涼大軍!」
種種不堪的言語讓在場的朝廷文武百官全都一臉憤恨的樣子,王允更是大罵道:「反了反了,全都反了天了!這班刁民!」
華雄突然又說道:「大家還請稍安勿躁!此事說來話長!還請大家慢慢聽華某道來!朝廷也是無法啊!話說董卓伏法後,郭李傕聞消息就想向朝廷請降!但大家也都知道,西涼軍隨董卓作惡多端,民怨沸騰,朝廷便不想納降!」
「不過仔細算算,郭李二將統領著十萬西涼軍,號稱天下第一軍,而朝廷大軍積弱不堪,不納降的話肯定要開戰,朝廷便希望華某能前去。這也怪不得朝廷中那些個官員,畢竟華某除董卓時,光甲之兵很是威武,在外人看來,都會以為華某地軍隊是精兵良將!又哪會知道華某其實是裝裝門面,就那麼一點兵是精兵呢?思慮再三後,華某就向朝廷建議納降,待納降後再對西涼軍逐一分化!可惜朝廷部分官員不同意,認為一旦納降,很可能激起民變,更有甚者如金伊呂布者直斥華某貪生怕死!」
這番話下來,百姓們鬧得更凶了,紛紛把目光投向在華府大門口聚集地文武百官,隱約間有些聰明人已經想到為什麼呂布和金
荊請罪了。
果不其然,華雄接下來就說道:「當時華某一時意氣,就離了長安回安邑來,本不欲再管朝廷之事,但正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華某身為大漢朝一員將軍,實不可因一時意氣而忘卻大義!所以華某就想在臨去之前辦完自己地親事!今日又有溫侯呂布與金伊將軍負荊請罪,司徒大人行天子儀仗前來,想必也是為我大漢朝數百年基業所計,特來請將!華某更應慷慨赴義!實不該心生憤懣!」
說完話,華雄閉口不言,而一眾百姓也正式地喧鬧起來,紛紛對王允等一干人等氣憤地咒罵起來,而王允帶來的那一千士卒也努力圍在華府大門前,排成幾層保護著他們的主子。
「你們這班狗娘養的!打不贏就納降,還不肯納,沒本事就別打腫臉充胖子,有事就來找我們龍將大人,沒事你們就屁都不放一個,殺了薰卓就封個偏將軍!其餘賞賜一律皆無,太過分了!朝廷如此待我們龍將大人。豈不教天下百姓寒心!」
「作孽啊作孽!我大漢朝怎地竟有你們這班子窩囊廢!」
「廢物,一群廢物啊!」
「忘恩負義的小人們!咱們龍將大人為你們除了董卓,你們卻不納我們龍將大人地提議!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東西?董卓在時你們誰敢亂放一個屁!小人!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如今你們還想請我們龍將大人再為保護你們而賣命,門都沒有!你們還要不要臉!除董卓時你們在哪?你們既然不接受咱們龍將大人的提議,那你們就自己去打啊!看你們有多本事!幹嗎來安邑!」
「哼!罵我們龍將大人貪生怕死!你們羞不羞?真該找個地洞鑽下去算了!是誰攻下了郿塢?是誰把董卓提到長安城門口供百姓折磨?龍將大人一心為咱們百姓謀福,而你們呢?你們瞧你們都幹了些什麼?還厚著臉皮來這裡負荊請罪?披幾根荊棘就想要人去賣命,想得倒真是美啊!」
「說到怕死,你們才最怕死!有種地就自己打啊!呂布又怎麼樣?想當初不也是助紂為虐。幫薰卓打江山。作惡多端!如今倒好。一個臨陣倒戈,有那麼一點點棄暗投明之心的人居然敢指責力誅董卓的龍將大人!能耐啊你們!你們這些個官倒真是能耐!」
大膽的、有頭腦的那些人罵出的話頭頭是道,若不是他們面前有一千來士卒,恐怕他們全都要衝上前去把這些文武百官暴打一頓!
安邑地王法一向就是華雄主掌,而他們心中雖對大漢朝沒有叛逆之意,卻並沒多少推崇,在他們心裡也只有華雄才是衣食父母。最大地天!
群情激憤下,王允等人不敢還一句嘴,有不少人甚至被罵得低下頭去,一臉慚愧地樣子。
有些武將雖然心中越想越是不對,但還是逞強地挺起胸膛,對那些百姓怒目而視。
士孫瑞和蔡不停地搖著頭,歎著氣,事情鬧到這個田地。最不擔心地是他們。但最難辦的也是他們。
呂布握緊拳頭,手心都沁出一絲鮮血來,一雙眼睛睜得有如牛眼般大。死死地看著遠處城牆上那個映射著光芒的人影,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華——雄!你——你——」
王允也是一臉懊惱地看著華雄,卻不出聲,只在心中暗道:「此番真是中了華雄奸計!想不到他竟如此難對付!」
華雄看著群情激憤也懶得加以阻止,只是一臉暗笑地看著這亂糟糟地場面,轉頭向一直在城樓裡的陳宮豎起大拇指,輕聲說道:「公台所料,果然不差!厲害!」
陳宮此時才走將出來說道:「主公過獎!主公一人飛天,又有這喇叭,這般能耐才是非凡,宮之小計,亦不過是讓主公利用名聲而已!如此一來,安邑之民只會對朝廷大加失望,加之安邑如今因狀元試而有天下賢能之士,此是傳揚出去,朝廷必大失民心,為日後主公自立暗下工夫而已!」
華雄斜眼看了華府大門一眼,很得意地說道:「王允啊王允!我華雄或許跟你玩心眼不過半斤八兩!不過我有陳宮之助,你要跟陳宮玩,還嫩了點哦!哈哈哈哈!」
說完這話,華雄大笑起來,轉眼看向陳宮,露出一個很曖昧的表情,讓陳宮心頭一寒,渾身寒毛直豎,尷尬地一笑,退了一步說道:「主公,還請主公莫要用此種眼光看宮!這實在——實在——」
華雄淫笑道:「別這樣嘛!我這是對公台你實在喜愛,就如當初所言,公台你果然是我華雄地福士!來安邑最大的收穫就是有了公台你的傾心相助!」
陳宮微露喜色,恭身道:「能得主公如此信任與重用,亦是宮之福也!」
華雄與陳宮小聲地商談著,而城下的喧鬧也再度大了起來,引起城牆外百姓們的注意,口耳相傳永遠是非常快的,那消息足可媲美後世的八卦傳聞速度。
那些百姓們一得知情況,群情激憤的程度更是大了起來,陳宮忙說道:「主公,該阻止一下了,適可而止!若真鬧出什麼亂子,傳揚出去就是我們地不是了!」
華雄點點頭,明白陳宮所想,他也就是想看看熱鬧,說道:「且鬧鬧,唐羽,下去命士兵把城門堵住,亂子要鬧,這種熱鬧不多看會,實在對不起咱們這麼多日子地辛苦!只要不動手即可!」
陳宮略略一笑,頜首不語,確實如華雄所說,只要不動手,這熱鬧多看一會也是大快人心。唐羽領命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