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說道:「爭論這些都無關緊要,反正你忠的是一個的是天下百姓,二者之間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衝突,除非,除非你保的皇統是類似秦始皇的這樣的暴君皇統!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這另立新君之事,你覺得怎麼樣?」
王允沉吟了一會,說道:「允如今又有何要求可言?如今一切都掌握在你手裡,何需問我的意見,你要另立新君那便立去,允無力阻止!但皇上若是有朝一日再度出現,只怕你不大好受。」
華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這做事能完美就完美,小婿建名於百姓間,時日尚短,總得來算不過兩年光景,而岳父你建名於大漢朝,忠誠之名為天下所共仰。朝廷百官死傷殆盡,只餘下你們這三位岳父,其中又以你的名氣為最重,比起華某擅自做主立新君,恐怕天下有所不服。所以此事還得勞煩岳父才是,如此一來天下皆服,小婿也不會有遭人話柄之嫌。」
其中的關鍵,其實王允也非常清楚,從華雄來見他,他就知道華雄有所求,直到華雄說出另立新君四個字,他就心中有數了。
的確,華雄立新君,諸侯未必服,搞不好大家一個諸侯找個姓劉的立一個,天下就分裂了,況且華雄立心君說不定也有人指摘他不夠資格,要是名聲臭點,大概不會比董卓有好話聽,那對名聲是個打擊,而王允來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即便是萬一原本地小皇帝沒死,再出來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論不清的事情。
王允冷言道:「要立新君的是你,允是說什麼也不會做此事的!」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我也坦白地說了,你一定不肯幫我我也沒辦法,你不幫忙。那這新君我暫時也不會立。可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天下大勢我也都跟你說得差不多了!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要是真的有個萬一,我們這樣等著,到時候即使我不立新君,那曹操袁紹大概也不會幹看著,這正統之名可是大家的金餑餑,誰都想做在前頭。或者一個搞不好,還會有人自立為皇。」
華雄慢條斯理地說著,王允也就靜靜地聽著,眉頭微微蹙起。
「根據我的消息,袁術這回只派了兩萬來人過來,這袁術手下好歹也有二十幾萬大軍,雖然說大將和良謀是沒幾個,但也算實力不菲。卻只派兩萬人來。看來啊,這傢伙對大漢朝地忠心比我華雄還不如,搞不好他就是第一個自立為皇地!到那個時候。這天下不曉得會有多少個皇帝,姓劉地啊,不姓劉的啊,唉,大漢朝的江山大概會如此,而我華雄能就守著這雍州之地成為他們所有人口中的叛逆,不聽號令的人,也罷!既然岳父大人你要像之前那樣做這樣的抉擇,我也無話可說!」
華雄的說話中,王允地神色逐漸變化,漸漸地想到華雄所說的現實,華雄繼續說道:「看來也只能像岳父大人所想,冀望皇上沒事,會早日出來,到時候我華雄還能有個由頭,那些立了皇帝的諸侯們認不認是一回事,總不可能否定正統是吧!萬一不出來,那就這樣吧!我華雄也不勉強人,反正這對我也沒什麼大威脅,有個皇帝擋著固然方便,對我名聲也好,沒有,我華雄也一樣能造福百姓!得,就這樣說了,岳父大人以後也在這常住著,等我的那些知道內情的心腹愛將離了安邑,我再讓岳父大人活動活動,不然這華府之內怕也會有人和岳父大人過不去。」
半威脅半挑唆式的話語,王允心中思緒紛呈,對他來說的確是兩個抉擇,是弄得天下大亂,還是便宜華雄。
在他的思考中,華雄站起身來,作離開狀地拍了拍衣服,說道:「這就像之前一樣,是要為對小婿地一個猜測妥協還是要對十萬西涼大軍妥協,岳父大人你自己掂量著辦,小婿就離開了!既然裝不下皇帝這個擋箭牌,那我只好發兵去打西涼軍,和曹袁他們搶功勞去了!」
說著華雄就朝門外走,王允看著華雄地身影逐漸遠去,心中一時拿不定主意,事實上他也沒什麼可以選擇的,如果按照歷史來,大漢朝也一樣是必亡,所存在的差別只是歸誰來統治地問題,可是如果交給華雄,就像華雄說的,也許他會保住這片江山的姓氏呢?
抱著這個想法,王允忽然叫道:「賢婿且慢!」
這一聲賢婿一叫,華雄就知道王允做了明智的抉擇,嘴角露出暗笑,轉身說道:「岳父大人可是改變主意了?」
王允沉吟了一會,就那麼和華雄對視著,一副很不甘心很感慨的樣子,彷彿要說的那句話有著千斤之重一般,好不容易才說道:「我為你立新君!但若萬一皇上沒
,你務當廢新還舊,而且你需向天發誓,此生不得背朝。」
華雄一怔,立誓對他來說算是破天荒頭一遭,本來過去看電視裡動不動立誓,看上去是那麼地可笑,不過就是說句話,對於無神論者來說,立誓也許就如同脫褲子放屁,就算華雄也是這麼認為。
可是有了焦光的經歷,還有自己穿越的事實,華雄不得不心生疑惑,搞不好真有神明存在,那自己立誓萬一應驗,那可就真是——死不瞑目啊!
王允這該死的一招本來對華雄無效,可現在卻偏偏讓華雄心中忐忑,想說不立誓吧,王允肯定會不放心。
既然逃不了,那就學韋小寶玩狡猾,華雄喜道:「好!」
說完華雄就豎起三指,望天而跪,一個經過整理的誓言朗朗上口:「我華雄向天發誓,此生絕不背棄大漢朝,若有違此誓,教我遭五雷轟頂,立刻消失於這個世上,去往另一個世界,永世不得再回來。」
有些怪異的誓言讓王允微微一怔,聽上去是有些毒辣,可是華雄眼望外面的天空,暗自嘀咕道:「嘿嘿,五雷轟頂,要真有神聽見,那不就是安排我再穿回去,我求之不得啊!」
王允瞬間怔了怔之後,當即面露笑容,走上前扶起華雄,態度大變地說道:「好,賢婿,有賢婿此誓,老夫就放心了!另立新君一事,老夫自當為你詔告天下!」
華雄也高興地說道:「如此也是我大漢朝之幸,百姓之幸也!走,岳父大人,今日小婿便請你去天上人間吃最好的一頓,明日小婿便著手去辦,日後岳父大人也能安然在這安邑之內走動,待得新君之事妥當,岳父大人只要願意,依然是當朝司徒。」
王允笑道:「賢婿好意老夫甚慰!只不過這長江後浪推前浪,著實不錯,老夫年事已高,這朝廷還是交給賢婿一手打理吧!以賢婿之能,當能壯我大漢朝之聲威。」
此時二人就如同最好的戰友一樣熱絡起來,前事盡去,看起來雖然簡單,可其實也的確簡單,人與人之間原本就只是一念之間即可改變。
華雄挺胸說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當竭盡所能,讓我大漢朝再現昔日輝煌,甚至開創一個新的紀元,新的大漢盛世,以讓天下百姓安康,後世人瞻仰備至!」
吹,使勁地吹,說到這個玩意,華雄可是從來不吝嗇的,反正空頭支票只管開,開得越大,人家就越開心,華雄甚至說道:「這日後一旦提起來,皆因岳父大人助我立新君而定盛世,那對岳父大人也是定是讚許有加,青史可堪流芳百世。」
王允被華雄捧得滿面笑容,連聲稱道:「賢婿此言太過,老夫但求上對得起我大漢朝皇室,下對得起四方百姓,但求我大漢朝之安定,余心願足矣!」
華雄繼續拋大帽子:「這是自然,不過能因此而讓後世千百萬人瞻仰,再修個司徒廟供奉香火,那自然是錦上添花,妙上加妙!況且這也是岳父大人應得的。」
王允撫鬚而笑,與華雄相攜踏出門去。
原本立在門口的兩個衛兵見狀,急忙恭身行禮,王允不禁斜眼看了兩個衛兵一樣。
就在不久前,這兩個衛兵見到他雖然也很有禮貌,卻是很有禮貌地告訴他不能離開此房。
此時他和華雄前嫌盡去,一切也將重新改寫,而在這一刻,他也同時瞥了一臉高興的華雄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二人一同去往華府的大門口,遠遠接近就看到一群人正等在那裡,總得看過去,約摸有近兩百人。
待得接近,他才看清楚,以華雄的原配夫人花凝水打頭,在這裡的總共是五家人,華家和花家,王家,士孫家,蔡家。
五家人各有打頭人迎上,華雄邊走邊說道:「不瞞岳父大人,今日乃是我等家宴,小婿是特地去請岳父大人的,今日我們一家團圓,當好好吃喝一番才是。」
王允看著這一大家子,心中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略顯欣慰地說道:「賢婿今日——」
只說了四個字,喉頭卻突然間有些哽咽起來。
華雄微微一笑,這時花凝水帶著華雄的幾個老婆和兩個兒子走了上來,率先給王允行禮。
「媳婦花凝水領華家諸人給公公請安!」
接下來是蔡文姬、士孫月、貂禪,以及華文華武的請安,尤其是華文華武。
一年左右的軍中生涯將他們的身子練得十分壯士,很有華雄虎背熊腰的風範,而兩人的心智顯然也有所提升,單看二人行走間的氣勢就可以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