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溫酒斬三國 作者︰我的道 (連載中)

ching812 2008-6-1 10:05:5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7 122657
six477 發表於 2008-12-21 21:59

第二百零二章

重要的不擔心是華雄的糧食,曹操袁紹都算有錢人,的他們並沒有發展本身地域的經濟,經常都是有錢沒地買糧,而華雄這邊的糧食更是限量東賣,是以按如今情形來說,如果以奇襲為標準,華雄能比他們多經得起幾次燒糧的打擊,加上軍備和軍隊積累下來的實力。

這才是華雄放心在以後發展經濟的原因,經濟好,則一切好辦。

雖然失望,不過要辦家宴也是好事,蔡文姬便沒再說什麼,關心了下華雄後就和士孫也去通知各自娘家人,而華雄一路向華府中的禁區趕去。

那是一座獨立的小宮殿,當華雄走到裡面時,就彷彿走進了故宮的上書房一樣,琳琅滿目的又似圖書館般,所不同的是這裡的書大多數都是繡簡串成,少數用布帛寫就。

幾個長得不比華雄體格差的士兵正在各個書架間搬運著那一匝匝厚書簡,華雄越過這些書架,直接向內走去,偌大的廳堂中間,輕紗覆面的貂禪正在看著一匝書簡,渾然沒注意到華雄的到來。

旁人見到華雄紛紛行禮,不過都被華雄以噤聲的手勢打住了他們的說話,輕輕地一擺手讓大家都離開這個小宮殿。

待人群都走完後,華雄就站在宮殿的中間凝視著前面專心看書的貂禪,那熟悉的美麗在輕紗的遮掩下只能讓人看到曼妙的身材,卻看不到輕紗後的絕世容顏。不免讓人產生想要一窺廬山真面目地強烈好奇心。

華雄慢慢地走到貂禪身後,自上而下凝視貂禪,隨即在貂禪身旁坐下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貂禪,美女是百看不厭的,尤其是貂禪這種美得禍國殃民的。

而眼前的這個美女在華雄眼中卻有著另一層意義,就是眼前這個美女,名列四大美人之列。就是她將天下第一武將迷得神魂顛倒。薰卓因此而喪命。

可以說這個美女算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女間諜。而現在這個美女就是他華雄的妻子,為他華雄管理著整個情報和間諜部門,每天將千里之外的信息匯總分類,按其緊要提交給自己。

而這些情報有不少都是可以左右一場戰役的情報,就像是誰地糧倉分佈,各城兵馬分佈,雖不盡詳。卻也有不少。

回想當日忍痛將貂禪送出去時,自己還是一個那麼幼稚地人兒,雖然現在也沒成熟多少,卻至少比那時好些了,要是那時任由貂禪而去,恐怕今天也就沒有華雄地位置了。

又或者華雄沒有與貂禪產生什麼,讓貂禪離間,讓連環計演繹下去。華雄現在也不可能有這樣一個能力超凡的妻子。

似乎察覺到身旁的人坐得有些久了。也或者察覺到現場的安靜,貂禪將目光自書簡上抬起,看到華雄時。沒有一絲的驚訝之色,只是笑著說道:「老公你來了!」

「嗯,我來了!累嗎?」華雄輕輕地點頭,伸手很溫柔地將貂禪額前一僂散發拂至耳後。

貂禪微赧地搖頭:「不累!倒是老公你這一路顛簸,還和呂布大戰一場,險死還生,真是叫我擔心死了。」

華雄笑道:「擔心什麼呢!我這不是回來了!好端端地在你面前嘛!」

貂禪緩緩地偎依進華雄的懷中,柔聲道:「以後可別再這樣了,你要知道你的安危不單單是你一個人地事,也是我們這個家的,更關係到數以萬計的百姓啊!那種陣前冒死立威的事還是留給你那些超牛的將領們吧!」

作為一名統帥,動不動就陣前冒死那實在是不明智的抉擇,那基本就有點和手下搶功勞的嫌疑了。

就如同曹操劉備孫權,他們每一個人都並不是很強,所強的是他們地人格魅力和智慧,而絕非動不動就陣前冒死。

只不過殺呂布當時是被欺近了身,華雄怎麼也不可能料到徐晃加趙雲和唐羽擋不下狂化地呂布,也算是沒有辦法。

華雄撫摩著貂禪的髮際,輕笑道:「那只是沒辦法,被呂布硬逼上了!再說,這不也是你的魅力嘛!呂布地發狂恐怕有一多半是你的關係!」

貂禪很享受地任由華雄撫摩,同時也摟住華雄的腰,將身體完全偎進華雄懷中,嗔道:「就知道把責任推給我,不都是你害的,好好地選個秀,還要人家穿那衣服,不然人家哪會對你動心!得了便宜賣乖,無恥!」

華雄笑道:「做人要厚道嘛!我受了驚,找你埋怨幾下而已,要真是無恥,那我現在就想把你吃了!」

貂禪說道:「又不是沒被你吃過,怕你啊!色鬼!」

華雄當即大笑起來,卻沒

動作,只是繼續撫摩著貂禪的髮際和背心,享受這片寧靜。

偌大的宮殿裡寂靜無聲,只有二人那一絲情愫在醞釀著,在這寧靜之中,華雄將家宴的事和貂禪商量了一下,貂禪也大表贊同,不多時也去通知王家的人。

接下來華雄便派人去軍中召華文華武,而他就去了軟禁士孫瑞和蔡的地方,相對於王允來說,這兩個人還比較好勸服,在相信華雄和皇帝叢生這兩條道路的選擇上,連華雄把皇帝叢生這條道指出來都免了,直接就相信華雄。

既然皇上逃生了卻不露面,以一個皇帝來說,一個人活下來的可能實在太小,二人直接就決定贊成華雄的提議,另立新君以定國本。

當一切都辦妥當,大家也都聚集起來了,華文華武也見了華雄,華雄細細打量二人,軍中的鍛煉不但鍛煉了二人的體格,也使二人看起來越發成熟,說話行動也不再像過去那樣帶著憨氣,雖然說不上人中龍鳳,卻至少也不會比普通人差了。

華雄當即免去二人軍中職務,將華文調在安邑負責以後的建設,華武則被派為三家找宅子,完事後去找高順報到,做高順手下的副將。

華文華武聽到華雄這樣的安排,二人都是面露喜色,同時言道:「謝爹爹,孩兒定必好好幹,不丟爹爹的臉。」

「知道這樣說就好,總算我沒派錯差事!你兩個是大有長進啊!」華雄拍拍二人的肩膀,面帶一些感慨,人果然是要歷練的,即使如華文華武這樣的憨人在拋棄身份後也能變得像那麼回事。而自己經歷了這些時日的歷練,究竟是成熟了還是倒退了,恐怕這只有後人才知道,自己是難以評價的了。

長這麼大,華文華武尚且是頭一次聽到自己老子的讚許聲,二人喜形於色,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定當竭盡所能。

人都到齊,華雄最後才去王允,待得王允到了華府門口,近兩百號人一一與之見禮,甚至乎還有兩個白得的外孫叫了他一句外公,頓時把心情大好的王允樂得合不攏嘴來,這份大家族的天倫之樂只有在和平時期才能享受。

在現在這個亂世之中,大概只能用親情貴如油來形容,小家小戶的還好,高門大戶的最是難得。

一行人見禮完畢就啟程向天上人間行去,近兩百人,幾十輛馬車浩浩蕩蕩地進了天上人間,而在此同時,華雄也派人把趙雲以及郭佳高雅接了過來,並且與自己同座。

天上人間是誰開的?這個問題在天下都是一個謎,哪怕是天上人間打工的也未必清楚他們是給誰打工的。

整個天上人間和華雄的情報部門是捆綁在一起的,自上而下的管理都是一級瞞一級,下面的人只要按制度辦事,按所屬交情報就行了,即便有時是直屬的關係,也很可能僅僅是認識人,說不出名字來。

因此除了內部的極少數人外,沒多少人知道天上人間是華雄開的,就是那極少數人也有的只知道老闆是姓花的。

不過天上人間作為商業場所,開在哪就得有哪的照應,作為當地最高長官的人還是會有著許多優待的,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所以當近兩百號人進入天上人間最豪華的大堂,當近二十張大桌擺滿豐盛的菜餚時,當一個個花樣百出的節目和雜技,以及戲劇在大堂的演台上上演時,所有的人都為身為華雄的親家而自豪。

花家的人還好說,花永昌本身就是幕後老闆之一,至於他的兩個兒子那更是天上人間的骨幹份子。

華家的人就更好說了,除了華佗和華文華武還不知道天上人間是華雄開的,其他人都清楚。

而王家,士孫家,蔡家,以王允三個當家為首,全都為眼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食物感到吃驚,同時也為自己在天上人間受到的禮遇而自得。

即便是王允、士孫瑞、蔡也算長安天上人間的熟客之一,卻也為這場面吃驚不小。他們從來不知天上人間還有這比皇宮更加奢華的地方,大堂的四面各自畫著一幅佔滿牆壁的畫,或雲霧繚繞,或光華萬丈,那畫風是目前所無的,因為不是水墨畫,而是油彩畫。

各種顏色搭配出來的效果讓人看得賞心悅目,而天頂是整齊切合的木頂,同樣有一幅花燈圖在上面,而那些花燈則是一盞盞琉璃製成的大燈,讓人十分想看看點燃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six477 發表於 2008-12-21 22:00

第二百零三章 喜事

可惜現在還在白日,四周窗明几淨,那些猶如生在壁門窗透進的光亮足以讓人看清大堂內的每一個角落,在場之人無緣看到這些琉璃大燈的效果。

眾人坐定,酒菜一一端上,而華雄則拿著他的高音喇叭,也就是當日廣場上大喊的那個土製擴音器站上了大堂中間的高台,也就是讓大家看戲的檯子。

像這種酒宴,華雄的作風下,司儀是不可或缺的,不過在那之前,華雄也有華雄的話要說。

大家的目光也都聚集在華雄身上,華雄便開始說道:「今天在座的都是我華雄的親人,雖然說你們當中大概有不少是我沒見過,甚至也不知道的名字的,不過我娶了四個老婆,也就有四個親家,這個想必都知道!」

台下的人都沒有出聲,默然地等待華雄要說的話。

華雄頓了頓繼續說道:「今天華某舉辦這個家宴,為的是大家以後能像一家人一樣和睦共處。大家也都知道,我華家人丁單薄,我父英年早逝,我兩個哥哥也都先後死於戰亂之中,我華雄能有今天,實在也是上天垂簾!今天能結四門親家,個個都是當朝大員,又或殷商富賈,是以華某對大家就像是自己家人一樣,十分地珍惜!人立於世,家族和睦尤為重要,而四家皆與我華雄結親,若是有個什麼不和,我華雄如今霟為一地之長,不免難做。有道是順得哥情失嫂意,萬一真有那樣的事,華某也只能就事論事,絕不偏袒哪一方,但若是有人想要借事挑撥家族中地和睦,那華某也就不能原諒了!」

華雄掃視全場,他說的話大家心中都明白,這來安邑半個來月。大大小小各自心裡都有些想法。要是經常走動的當家人在還好說。可是王、士孫、蔡三家的當家人在這期間都被華雄給軟禁了,這三家人以前在長安走得也不多,彼此間互相比較算計之事時有發生,有些甚至跑去找華雄的三個老婆哭訴,要討回公道把事件升級到華雄的後院失火。

大大小小的事情華雄聽四個老婆也說了不少,也好在自己四個老婆都是很聰明的女人,加上自己地叮囑才沒出什麼亂子。不然華雄現在回來,八成家裡四個老婆已經鬧起彆扭,在安邑里丟人了。

華雄看了看眾人地表情,下面要說地話也算立威了,正了正色續道:「我華雄是什麼人,大家或許還不太瞭解,大家都和睦共處,那是無話可說。要是有個什麼想要鬧出個亂子。為爭個什麼小玩意小地位,影響只要一大,那華某就得對不起了!對那種惟恐天下不亂的家族份子。華某的待遇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殺!咱們這個家族的家規也是一定要有的,稍後當由華某及妻子四人和四位當家人共同商議定出來,但規矩能約束人,卻不能約束人性,所以這家規中也是會有性命之規的!」

不少人聽到這樣一段話,頓時心中驚了一下,這都是之前鬧過事的人,和別家人要爭些什麼東西之類地,往往一件小事也要鬧到華雄老婆那挨一頓臭罵才會慢慢打住。

華雄神色漸緩,聲音也柔和了一些,說道:「大家既然成了一家人,日後同城居住,自當和睦共處,誰也不許去算計誰,也不用去和誰做比對,好像說我華雄虧待了誰,只要大家和睦,我保證,大家在這安邑之地住著就永遠安逸。」

說到這華雄再度一頓,說道:「至於誰想說回長安居住,要是你們當家的允許,我也沒意見!不過我也同樣把醜話說在前頭,如今這雍州之地不怎麼太平,尤其是曾經作為皇都的長安,雖說朝廷百官多已斃命,但長安還是隨時可能成為眾矢之的,要是有個萬一再想回安邑來,那華某可就不敢收留了,離家便是外人,大家可記住了!」

依然沒有人說話,不少人甚至覺得華雄這話有些威脅性,哪裡像是當家人來看,可心中想是這樣想,要說出口卻是不敢。

但華雄這個決定卻是另有深意,照如今來看,自己的四個老婆將來也會在自己的事業中佔據一定的地位,要真是有人出去了,而自己老婆不忍心放手不管,那牽扯的面可真不是現在可以預料地,唯有先把這事定死了,只要這些人在安邑,就算裡面有些什麼特別地人也不怕。

再說了幾句開心點的話語,華雄便把這發言權交給司儀,吩咐大家都好吃好喝,互相聯絡下感情。

坐上了桌,華雄其實也不得安生,除了花家外,其他三家人裡面有些識得時務的紛紛過來向華雄敬酒,彼此認識一下熟悉一下,也介紹下各自在本家中地身份和地位。

整個過程中只

和郭佳高雅什麼也不做,就是一心埋頭吃菜,想要一家敬的是華雄一家,自己三人根本不是一家人,只能貓在旁邊靜靜地吃喝。

趙雲還好點,反正這種和主公在一起被冷落已經是習慣,只是心中猜著主公把自己找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而郭佳則一臉的不高興,漫不經心地細嚼慢咽,目光不時地瞥著華雄和他的四個老婆與一眾人等說笑喝酒的樣子,又看看一旁的高雅,似乎和高雅很不對眼。

至於高雅一如她的名字和氣質一樣,嬌容上掛著淡雅的微笑,很是欣賞地品嚐那一樣樣美味佳餚,大概她才是這裡廚師最歡迎的食客。

好不容易華雄算是把迎上來的自家人認識得差不多了,這才再度起身,讓歌舞停止下來,再度搶過司儀的工作。

大家見他上了台,也就再度安靜下來。

華雄高興地笑道:「今天,除了一家人吃吃飯,讓華某認識認識大家外,還有幾件大事要告訴大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為大家置宅子的事情,以後大家在安邑就可以安定下來,但要做什麼事的,可都找我兒子華武,他會為大家安排的!當然作為家裡人,我也很希望大家從軍,可又不希望大家從軍,有道是好男不當兵嘛!這天天把頭別在腰上的味道可不那麼好受,不過如果咱們家有那些個志氣高的,覺得當將軍神氣的,也可以跟著我兒華武試試,行不行看本事嘛!」

華雄把華武招上台,華武也十分高興地在眾人面前露臉,大聲地喊了幾句口號。

這一舉動就算是貴族兵了,要真讓這些地位尊崇的人去當兵,一般人還不敢帶,就像華雄最初把華文華武送進去,華文華武就被冷落,大家有什麼事也都不拉他們倆,非是歧視,而是不敢。

而現在華雄把華武交給高順也是因為高順以後鎮守居多,出征會比較少,而且高順跟自己最久,能很好地處理華武可能出現的問題。

如今華雄身邊居高位的多數是自以前開始打起來的,沒有幾個是地位尊崇的,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將軍的兒子兄弟等等也都會進入軍隊,這樣就會逐漸出現歷史上永遠存在的貴族兵與平民兵的差別,華雄現在就是在為此做著一些謀劃。

不過這個消息算不得是很高興的消息,只是一個必然而已,接下來華雄就朝趙雲揮了揮手,說道:「下面我請幾個人,叫到名字的就上來,趙雲趙子龍!鶯鶯,小雙,燕兒,翠香,月季。」

一個男人,五個女人,趙雲起先還疑惑,一見華雄叫的是他之前交給華雄名字的五個女的,心中也略略明白了。

華雄一邊叫,一邊在心裡暗笑,心說這王允取名字還真有一套,一個個取的就十分地像那青樓出來的,看來這王允對自己眷養的少女大概就如同看妓女一樣,隨時都會被送出去的嘛!

照這麼看,自己比王允還是好點,自己雖然在天上人間眷養的美女人數比王允要強上十倍不止,但卻把她們個個都當人看,很多時候都以她們各自的意志為準。

當趙雲和五個少女站在華雄身後,華雄才宣佈道:「今天我要宣佈的第二件事是一件喜事!趙雲將軍與這五位姑娘情投意合,不日就將完婚,到時候全軍共慶,而我們這一家族也全都要到場,一個也不能缺,自那之後,趙雲將軍就是王家的女婿,也是我們這一大家族的親人。」

趙雲面上掛著笑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略顯感激地看著華雄,任由華雄和他來了一個熊抱,華雄說道:「過幾天就給你辦婚事,一應所需我都給你包了!全軍大慶三日,其他遠在長安及天水的,也都提前通知,人不到禮也得到!」

這是華雄手下將領第一個成親的,華雄雖不敢要求全城慶賀,畢竟現在用度要有計劃,要為後面發展經濟多留幾條出路,但全軍慶賀卻是可行的,相比起平常的開支,也就是拿三天的軍餉做一天用而已,三天下來也不過九天的軍餉,尚在可承受範圍內。

第二件事算是王允嫁女兒,這事成了,趙雲就是王允的女婿,和華雄也算是親戚,在場之人無不為之高興,不過還是有那麼些人見王家搭上華雄的大將,心中有些不是味,在大家都高興的當口卻戳著自己女兒,告訴她們要想辦法接近下華雄的大將們。

至於不少人認得趙雲是當日的西涼將領,現在也不會有人再提這事,降了華雄就是華雄的將嘛!
six477 發表於 2008-12-21 22:01

第二百零四章 親情薄如紙

宣布完了趙雲的婚事,接下來華雄就宣佈自己的婚事,佳和高雅娶進門,慶賀之情自不待言。

就在一切都如期進行的當口,自大堂的門口奔進一個神色慌張的服務生,這個服務生並不招呼任何人,直接奔向華雄的桌,在貂禪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貂禪的神色頓時大變,隨即揮手讓那服務生離開。

貂禪走到正與大家一同慶賀的華雄身邊,輕輕拉了拉華雄,說道:「老公,出事了!」

「出事了?」華雄面露疑惑,將其他人的熱情推拒開才輕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貂禪盡可能地壓低聲音說道:「劉焉把皇帝送出了漢中。」

華雄聞言,神色為之一怔,隨即說道:「這不太可能吧!皇帝論起來可是他侄孫,他這樣做不怕天下人唾罵嗎?」

貂禪搖頭道:「這是我們探子的急報,按照時間是兩天前送出來的,據說皇帝朝曹操那跑去了!」

華雄聞言頓時想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自己曾用天子印璽發了兩道詔命給曹操袁紹,這皇帝要是一去曹操那,自己恐怕就得擔上一個很大的嫌疑。

華雄當即吩咐道:「速把三位岳父叫上,我們連夜趕去長安發國喪,再立新皇,唯今之計只有趕在曹操迎到皇帝前立新君,形成兩君對立之勢,縱是有什麼懷疑也推新皇作擋箭牌。」

貂禪領命,即刻暗暗叫上王允三人。一行人丟下這一大家子人離開天上人間。

一邊走,華雄一邊叫人去把陳宮和郭嘉叫來,同時吩咐安邑的部分軍隊整裝,天未入夜,少了幾個當家人地家宴草草結束,而華雄則領了一萬軍去長安和徐晃等會合。

無可否認華雄留下皇帝這樣一個活口是很大的錯誤,不過他當時的想法比較簡單,自己要除去的是大漢朝的根基。而不單單是大漢朝的皇帝。殺百官。則雍州之地忠於大漢朝的官員全部消失,可殺皇帝卻有些殘忍了,畢竟皇帝不過十來歲,同時他也覺得殺皇和殺百官有著一個本質性的區別,這個本質性地區別就好像劉邦和項羽地不同一樣,行事手法和做事去盡地程度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也就是這簡單的仁慈,現在讓華雄要和曹操比時間。

不過華雄並沒有後悔。經過一夜的趕路,華雄眾人安然趕到長安,站在未央宮的大門口,華雄看著那以他眼光來說只能說簡陋的天子寶座,心中不由冷笑起來。

這時王允從不遠處領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走過來,行至華雄身邊,王允看了看這個目光有些睿智地小伙子說道:「賢婿,我總覺得你選此人做皇上未免——」

華雄笑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難道他不是皇室血統嗎?」

小伙子看了王允一眼。說道:「是啊。司徒大人莫非懷疑孤王嗎?」

「這個自是不敢,不過——唉,姑且如此吧!」王允欲言又止。眼前這個被華雄指為新皇的人他實在看著非常不順眼,可要說哪裡不順眼卻又說不上來。

小伙子和華雄互望一眼,彼此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這個小伙子叫劉平,算是一個親王家的兒子,可惜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劉平,他只是和劉平長得有點像而已。

至於裡面李代桃僵的過程就不需多提,掌握長安京畿勢力的他要找一個劉家的人來做皇帝自然是易如反掌,可為了避免以後養虎為患,他還是決定找一個相像地人來冒充,原來地劉平此時大概已經在奈何橋上徘徊了。

華雄朝未央宮裡的寶座努努嘴,說道:「王爺請上座吧!上得此座後,末將就要改口稱王爺為皇上了!」

劉平裝出一副神往的樣子慢慢地步進未央宮,此時天色已漸漸明晰起來,在未央宮外,陳宮和郭嘉帶領著一批新地文武百官正緩步走過來。

當劉平的屁股坐上那莊嚴的寶座時,一切都將被改寫。

公元191年冬,由司徒王允與偏將軍華雄共同詔告天下,立劉平為新君,改元為興平。

由於朝廷百官基本死絕,於是滿朝文武大換血,華雄被新皇封為大將軍,掌天下兵權,其餘三公九卿俱為華雄的人擔任。

煩瑣的登基大典後

傳國玉璽印的登基詔書發往天下每一個州郡縣,大赦式化的事情自然也是免不了的,種種的形式走過後,一個新的朝廷就落在了華雄的手裡。

而雍州的百姓們也為此歡欣不已,雖然大多數人並不知道皇帝遭西涼軍襲擊的事,覺得換新皇帝有些突然,但聽聞華雄做了大將軍,大家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在大漢朝最大最有權力的官就是大將軍,其位在三公之上,這也就表示日後他們都能得到華雄的照料了。

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長安的百姓。

與此同時,大事也接連不斷地發生,西涼軍在曹操和袁紹的夾攻下節節敗退,而就在他們要退守西涼邊界時,馬騰韓遂也趕到,斷了他們的後路,不得已之下的他們只能將三四萬殘兵敗將開向長安,因為匈奴王也到了長安外觀望,本是齊攻長安的,沒想到華雄另立新君,又派軍駐紮於嵋塢,與長安成犄角之勢,使得匈奴王無法獨力進攻長安。

新皇帝更命華雄率軍十萬剿滅西涼軍,突如其來的十萬軍讓所有人為之震驚,眾所周知華雄只有四萬兵,加上徐榮李肅的那一批也不過六萬餘,突然地有了十萬大軍,這也就是告訴所有人,華雄的實力並非表面看得那麼簡單。

曹操和袁紹本來打西涼軍打得好好的,突然聽到華雄另立新君,這個消息讓二人心中懊悔不已,對華雄這一手可說是既佩又恨,佩服的是華雄說著去打西涼軍,美其名是要和他們搶功,暗暗地卻另立新君,發兵前就給自己又添了一個名號,如此一來使得他們二人的功勞也大為減弱。

可就在二人互相懊悔喝酒的當口,帳外突然傳來聲音,說是有一個人自稱當今聖上,要見曹操和袁紹。

「哪來的毛孩子,胡說八道,與我亂棍打走!」袁紹心情不好,本想說就地格殺,可聽說對方不過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便收了一口,瞥眼看曹操。

曹操並不言語,心中暗自思忖,來報的士兵見曹操沒話,就下去了,一路奔至軍營轅門處,見到那個錦衣華服的小皇帝便喝道:「我家主公說了,哪裡來的毛孩子,快回去找你爹媽去,少在這胡說八道。」

小皇帝聞言心下一黯,心知投奔是無望了,便轉身欲走,心中淒然自不待言。

本來在漢中一心等待劉焉的他,如今卻到這裡來,實在是讓人有些唏噓,劉焉接到皇帝駕臨漢中的消息後的確是來了,而且很恭敬地前來拜見小皇帝,並對小皇帝十分恭敬。

可是一說到目前的形勢,劉焉就表現出一副不太關心的樣子,及至後來說到要劉焉出兵報仇,並查清楚到底是誰襲擊小皇帝時,劉焉就翻了臉,表示他只想安於現狀,雖然為小皇帝的遭遇而不平,卻不願意惹禍上身。

在一番爭執後,劉焉就告訴小皇帝,他只能去找曹操和袁紹,只有他們才有能力幫小皇帝,然後就半請半送地把小皇帝送出了漢中。

牽扯到利益和皇權,劉焉對這個小皇帝是一點憐憫都沒有,同宗同祖的親情在皇家來說那是最沒用的東西。

如今他來投奔曹操和袁紹,以為自己一身錦衣華服不像騙子的小皇帝直接稱自己是皇帝,轅門的士兵見他年幼也沒多作計較,只是讓他走開,可他卻不依不饒,最後朝士兵塞了他全身的錢財,士兵才勉強幫他去通報一聲。

現在被拒絕,小皇帝也只好先行離開,不過這時從轅門內奔出一個人來,奔到小皇帝身邊說道:「這位小兄弟請留步,我家主公請小兄弟且去小帳歇息!」

小皇帝聞言心中一喜,正要答應,卻心生警覺地看了看面前的人,問道:「不知你家主公何人也?」

來人說道;「我家主公乃平原令劉備劉玄德是也!」

小皇帝一聽之下頓時面露失望之色,一個縣令能幫自己什麼,當下意興索然,同時心中也更加警覺,想不通襲自己的是誰,這個劉備搞不好是要把自己騙去殺了,有些草木皆兵的他不由問道:「我與你家主公又不認得,見我作甚?」
six477 發表於 2008-12-21 22:02

第二百零五章 天無二日(上)

眾人不由面露鄙夷之色,說道:「小哥自稱當今聖上,罪,袁公等念你年幼不與你計較,今我家主公要見你一面,小哥反如此這般,未免有些不識抬舉了吧!」

小皇帝聞言不由怔了怔,心念電轉間才想起如今的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

如果沒有人認識,那他就只是一個普通十來歲的少年,也絕不可能有人來害自己。

這個劉備儘管只是一個縣令,可好歹也是能與袁紹曹操接觸的人,通過他或許有些機會也不一定,畢竟曹操袁紹那都是見過自己的人。

經歷過顛沛流離的小皇帝當即面帶微笑地說道:「這位大哥既如此說,小子我也不好真的不識抬舉了!」

來人當即領著小皇帝去到劉備的營帳中。

在劉備的營帳裡,劉備關羽張飛俱皆在座,見到小皇帝,劉備便客氣地請小皇帝上座。

幾句客套話過去,劉備便進入話題,問道:「這位小哥你自陳為當今聖上,不知有何憑證?你可知司徒王允與前偏將軍華雄共同立新君,已經改元興平。」

「啊!」小皇帝聞言心中一驚,隨即輕聲罵道:「該死的王允!其當知朕沒事,竟就另立新君,其心可誅。」

小皇帝小聲嘀咕著,劉備繼續說道:「不瞞小哥說,備雖僅為一縣令,但乃劉氏子孫,皇室中人!」

小皇帝聞言心中一喜,眼前的劉備如果是同宗。那便是自家親戚,雖然在劉焉那吃了次癟,但小皇帝還是比較相信自家親戚,說道:「不知尊駕是哪位王孫之後?」

劉備當即很自得地說出他地招牌:「中山靖王之後,孝景帝玄孫!」

小皇帝心中略一計算,當即跪拜下來說道:「那尊駕當為朕之皇叔也!請受朕一拜,還望皇叔為朕——」

本想要劉備幫自己,可話沒說完。劉備便說道:「慢。你稱自己為朕。可有憑證?」

「這個——」小皇帝就是沒有憑證才沒辦法見到曹操,至於龍內褲畢竟不雅,也不好當眾亮出,當下說道:「朕並無憑證,朕遭逢不幸,身無一物,但曹操袁紹都是見過朕之人。只要皇叔能令朕見之,則一切可證!」

劉備思忖片刻,當即答應下來,他把小皇帝叫來,本就是抱著疑惑的態度,像這種到軍前自稱皇帝的人可不是經常見的,要不是傻子那就是真的,而皇帝生死目前的確未明。

想著華雄擁立了新皇帝。獨掌一切大權。劉備心中就有些不安,是以才派人把小皇帝請來問個究竟,有點瞎貓碰死耗子的意思。

當下劉備帶著小皇帝去見曹操和袁紹。

曹操和袁紹此時正在互相喝著悶酒。暗暗歎息大好的功勞被華雄地舉動給削弱不少,忽聞劉備請見,袁紹當即面露不快地說道:「此人來此作甚?他不是已向華雄討得一地縣令嗎?」

心情不好地袁紹待要說不見,一旁曹操卻說道:「本初不必動怒,玄德公剿滅黃巾賊時,才能甚是出眾,能得華雄拉攏亦是理所當然,我等當善待於他,沒得又便宜了華雄。」

袁紹聞言說道:「一個未正其名,只知以祖上身世寄人籬下地人,有何能耐可言?我知孟德素來求才若渴,禮賢下士,但這等庸碌之人,孟德你又何必對其如此?」

曹操言道:「區區小事爾,他既求見,我等便見上一見,又有何妨!傳之。」

曹操開了聲,袁紹也只好搖了搖頭,繼續喝酒。

傳令兵出帳請劉備進帳,劉備便行將進來,見到曹操和袁紹,略行一禮說道:「袁公,曹公,備此來不為別事,乃是欲為二公引見一人,此人言稱二公必認識於他。」

曹操不由面露疑惑之色,袁紹卻不耐煩地說道:「那此人姓甚名誰?與你關係為何?」

這下劉備不禁有些犯難了,要是說小皇帝是真的,他自然知道姓名,可萬一不是,那豈不是——劉備當即結巴起來,說道:「此人姓名為何,二公一見便知!」

袁紹瞥眼看了曹操一眼,見曹操不說話,當即有些惱怒道:「劉玄德,你不覺此舉欺侮袁某嗎?你引人來見,卻連姓名也不肯告之,故弄玄虛,你究竟是何意思?」

袁紹的一聲喝問讓劉備面露難堪之色,他本以為只是見見面,小事一樁,可沒想到袁紹心情不好下有意刁難,曹操在一旁也不說話,頓時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感覺,

就在這時,劉備看向曹操,卻見曹操凝望

,似乎在向自己打什麼眼色一般,隨即說道:「本初我想玄德公並非有意為之,既是如此,本初兄不見此人也便罷了,何苦置氣嘛!來,喝酒,喝酒!玄德公,你且先下去吧!此事容後再說。這華雄唆使王允立新君,實在讓人氣憤難平!」

袁紹冷哼一聲,劉備當即告退,臨走前看了曹操一眼,暗暗點頭。

待得回轉至自己營帳,劉備便先把小皇帝安置下來,說曹操不久後便會來見。

果然沒多時,曹操和袁紹喝完就帶著幾個心腹將領趕了過來,一進小皇帝的營帳,見到小皇帝便拜倒,聲淚俱下地說道:「皇上,你——你受苦了!臣曹操護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小皇帝見到曹操的舉動,頓時有些熱淚盈眶,事隔多少日子,總算還有人真正地把他當皇上,一旁劉備見狀,也急忙跪了下來參見皇帝。

小皇帝顫抖著聲音說道:「愛卿,愛卿平身!朕——朕——」

一時間小皇帝泣不成聲,曹操急忙上前扶著小皇帝落座,同時問道:「皇上,不知皇上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說到這個問題,小皇帝便想起自己一路所受地苦,哭得更加傷心起來,同時也把自己所遭遇的一一說了出來。

聽完小皇帝的介紹,劉備當即罵道:「這劉焉太也可惡,竟如此目無君上,簡直是數典忘祖!」

可是曹操卻神色微變,喃喃問道:「那照如此說,皇上自那日後便失去印璽,不曾給臣和袁紹發出詔令?」

「詔令?什麼詔令?」小皇帝疑惑道。

曹操當即將詔書一事說出來,隨即疑惑道:「這詔令既非皇上所出,卻又是何人假傳詔令?其目的又是為何?若是按照當時情形,天子印璽當落於那假扮的西涼軍之手,其後或是落入呂布之手,又或是落入救得王允三人的華雄之手。如此一來,給我們發詔令的豈不是只有呂布和華雄二人?」

在場之人一時陷入沉思之中,事情在此時有了許多的可疑之處,曹操則繼續推斷道:「如果說發詔令者乃呂布,他不應發如此詔令,命我們進兵西涼軍對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以呂布而言,當是嫁禍給華雄,命我等與之聯攻華雄才是,那這樣說——」

心中想到地那個可能性迅速擴大,曹操和小皇帝以及劉備同時互望一眼,同時說道:「發詔令地是華雄!」

這個事實頓時產生許多的猜想和不合理性,首先讓曹操想不明白的是華雄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可是還有另個想不明白地地方。

小皇帝說道:「曹愛卿,依你所言,華將軍之後便救了王允三人,得了朕的印璽,那他當知朕並未遭敵手,因為朕之偽裝正是華將軍一手安排的!」

「既是如此,華雄又為何要另立新君?而且還對我們說皇上落在呂布假扮的西涼軍手中,並已遭毒手?正所謂天無二日,國無二君,華雄此舉豈不是取新君而捨舊君,實乃大逆不道之舉!」劉備問道。

小皇帝猶豫道:「這——或許是王允並沒告訴華將軍吧!朕後來細細思索,覺得王允並未背叛於朕,當時只要他叫上一聲,那朕就難以逃命也!」

曹操略為欣賞地看了小皇帝一眼,說道:「皇上所言甚是!照如此說,這襲擊皇上的西涼軍也應與華雄無關,若是那樣,華雄教皇上偽裝豈不多此一舉,更不可能放皇上離開!」

這毫無疑問是華雄的一個重大錯誤,可也正是這個重大錯誤,讓曹操想岔了路,從而衍生出他們心中的種種不合理情形。

想到這,曹操忽然話鋒一轉,說道:「此事我們一一推來為好!華雄給我等所發詔令,乃是命我們剿滅西涼軍,可冒充皇上名義,事後又裝不知道,這點極是不合理,難道說這詔令真不是華雄所發,乃是呂布所發?可呂布恨華雄入骨,為何會發這樣的詔令呢?此為一個不合常理之處。」

「再則說到另立新君一事,另立新君非是華雄一人所為,主要是王允一力促成,按皇上所言,他們當知皇上尚在人間,而華雄卻大膽猜測皇上已遭不測,此中只有如皇上所言,王允之前並未向華雄透露皇上信息,而後才透露可以解釋。可這樣一來,縱使以國不可一日無君為由,他們也不應立新君才是!」
six477 發表於 2008-12-21 22:04

第二百零六章 天無二日(下)

種種的不合理讓人摸不清情況,更使得曹操心中原本對也動搖了許多,目前的曹操雖然忌憚華雄,然而還沒有稱霸天下念頭的他還是對漢朝有些忠心,不會無中生有地去冤枉華雄。

而他們暫時可以定下來的內容也就是西涼軍確實是呂布所扮,詔書是誰發的說不準,王允立新君的意圖弄不明白,既然如此,便要說到小皇帝的安身問題。

劉備便說道:「華雄立新君,其意在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皇上既已找回,當請皇上去長安分明一切,以正身份,想必華雄當知其中緊要,也好教天下之人得知我大漢朝得天之佑,皇上是不會有事的。若是不然,這一國豈可有二君!」

如今的情形就好像是若干年後的南宋一般,徽欽二帝身陷敵營,大宋就立了趙溝做皇帝,而如果徽欽二帝回國,趙溝這個皇帝自然是做不成的了。

同樣的道理,小皇帝回去,劉平這個皇帝也肯定是當不成的。

可情形似乎一樣,卻又有些不一樣,況且曹操他們也不會知道千百年後的事情,曹操思忖片刻問道:「玄德公此言本是正理,可其中有一點當要注意!皇上,依你觀之,華雄對我大漢朝之忠心有幾分?」

這個問題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其實如果大家都肯定華雄對大漢朝的忠心,大概整個事件會完全不同,只可惜自王允以下。所有有野心的諸侯或是有心機地官員無一不對華雄抱著惴惴不安之心。

一方面覺得大漢朝有華雄這樣充當衛護的將軍是幸事,可一方面又為其聲名而擔憂,真正應了功高震主這句話,只是華雄是名高震主罷了。

試想百姓愛戴一個將軍比當朝皇帝還要多許多,忠於漢朝而不瞭解華雄忠心的人如何能不擔憂呢?

小皇帝沉吟片刻後說道:「若是單以朕觀之,華雄對朕自是忠心有加!只是若依愛卿所言,華雄似乎有些令朕看不通透之處,實在難斷!可若要二擇其一。朕願意相信華雄!」

小皇帝的仇人是西涼軍和襲皇的人。如今呂佈伏法。西涼軍也潰敗在即,要擔心的問題基本是沒有了,剩下的就是重掌江山,做他那個空有虛名的皇帝,或許勵精圖治個幾十年,經歷過磨難地小皇帝能真正地重掌大權也不一定。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皇帝名號掛著就是一個象徵。就代表著他地正統和一個希望,要是華雄忠心,他也有信心能平定天下地騷亂。

曹操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早在他聽到有人自稱皇帝要見他時,他就有所猜想,只是袁紹在旁,不好說什麼,想想也是確實。誰吃飽了沒事幹。或是活得不耐煩了跑軍營裡來說自己是皇帝,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敢要求見曹操,那只可能是真正的皇帝。

他的目的是迎帝。一來是扶皇的忠義名聲,二來是保住他所忠於的漢朝皇家正統血脈,所以他最希望的就是把華雄那地皇帝廢了,然後他自己把眼前的小皇帝迎去自己的領地。

當然這一切此時不能讓袁紹知道,在這個地方和袁紹搶皇帝他肯定是搶不贏的。

可聽了小皇帝的話後,曹操說道:「皇上要信任華雄,臣亦無話可說,但依臣之見,為保萬全,還是望皇上能移駕臣之屬地,再詔告天下,讓華雄將軍前來迎駕。華雄將軍與王司徒既知皇上安危,卻還是急於立新君,臣斗膽以為他二人不可全信。若是臣等護送皇上回長安,萬一事情如臣所料之最壞情形,則實在危險至極,況且袁紹那廝對皇上虎視眈眈,亦不可不防。」

經曹操這麼一說,小皇帝不禁猶豫了起來,的確王允立新君是一個很大的疑問,萬一他們確實另有野心,那小皇帝回去就是自投羅網,他們完全有機會致自己於死地。

可轉念一想,王允如果不忠於自己,又何必要讓自己逃生?

那時沒殺自己,現在更沒理由來殺自己,倒是袁紹在旁卻是不得不防。

一旁劉備聞言也暗自點頭,相比華雄,劉備反倒覺得曹操比較忠心,畢竟當年討董聯盟是曹操發起的,曹操那時也是最盡心盡力地一個,和其他諸侯相比,曹操地確是對大漢朝忠心有加。

曹操繼續說道:「當年臣刺殺董卓不成,逃出而號召天下諸侯勤王,那袁紹勢力最大

最強,霟為聯盟盟主,可臨陣卻諸多算計,不願為皇薰卓,其忠心著實有限。今番皇上在此,無異於在其眼皮底下,稍一不慎便會為其所擒,明則是勤王護佑我大漢皇統,可又有誰知道他袁紹打的什麼主意,焉知到他攻佔數州之地時會否——」

說到這,曹操的神色不由陰沉下來,言下之意頓時明瞭,小皇帝心中頓時一寒,擺在眼前地事實讓他不得不擔心袁紹這一方,他最初因為王允個人的問題而不敢相信曹操袁紹,後來走投無路之下亦只能投靠他們,此時身份得正,這些個心思不由又起來了。

曹操瞥了劉備一眼,只見劉備也說道:「皇上,曹公之言頗為有理!袁紹這廝自高自大,實難令人相信,縱是初時不怎麼,及到後來也必定欺皇上年幼。」

聽了劉備的話,曹操心中頗為安慰,對劉備不由多看了幾眼,看來這劉備倒的確有幾分見地,比起袁紹,他曹操的忠心還是多那麼一些。

只是華雄要是聽到劉備這話,不免又得大罵才是,罵這大耳賊又幹些吃裡扒外之事,人家公孫瓚好心給你個縣令做,到公孫瓚有難,直到死你也不幫下忙,袁紹再不好,也算帶你來這湊熱鬧的人,你現在說人家壞話,說你賊還真沒說錯的。

不過在劉備心中倒是很清明,事關皇上和他劉家皇統的未來,個人恩怨當然是得放一邊的,立新君的華雄王允,皇上信之,他劉備不信,討薰的曹操,皇上也信之,他劉備還信那麼幾分,自大的袁紹,那實在不是什麼可以相信的對象。

曹操續道:「再則那劉焉如此對皇上,可說是數典忘宗,但其實力卻不容忽視,漢中臨近長安,要是在此時他再有個其他圖謀,則後果不堪設想,皇上實在不可貿然立於此危險之地。華雄與王允若是忠於我大漢朝,得聞皇上消息後,必然前來迎帝,這點皇上是無須擔心的。」

在曹操的極力勸說下,小皇帝當即聽從其吩咐,願意在曹操的保護下前往許昌,同時發詔令給長安的華雄,告訴華雄其中細節,至於詔告天下,那自然是要遠離袁紹後才能做的事。

而小皇帝離開後的第二天,曹操便率軍辭別袁紹,說是此間事已了,大功勞當留給他袁紹,稍候只等新朝廷論功行賞做個樣子就算結束了。

這倒是讓袁紹歡喜了一下,華雄把帝皇正統搶先奪去了,他和曹操只能撈到個討逆有功的聲名,現在曹操中途怯場跑掉實在是再好不過。

小皇帝安然無恙並前往許昌暫避的詔令迅速地到達長安的華雄手中,此時的華雄正忙得不可開交。

那個劉平只是傀儡皇帝,每天就是上上朝,聽聽話,然後丟下一句全交給陳宮郭嘉幾個人處理,兵事就給華雄,全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主見的樣子。

這就把個華雄給忙得不行,一城之地,兩郡之地都難不倒華雄,因為他手下有人,可現在突然地要管理一州之地,華雄才發覺到一州之地的大小和事務繁多,這還不算目前處於戰禍中的那些地方。

從內政到軍事,從地方佈防到治安管理,從經濟發展到民生建設,乃至土地耕作等等各方各面的內容多不勝數,不同的地方還有不同地方的處理方法。

本來想著直接把安邑的一套先搬來,可誰知道當人一多了,問題也就多了,處理問題的彷彿就不一樣,方法的適用也變得有些艱難。

這就好像古時候沒有計劃生育和婚姻限制,可到了後世人多了,國家就不得不實行計劃生育和婚姻年齡的限制,甚至還有些地方有多少歲就得強行婚配的做法。

原因就是不同的情況需要不同的處理,否則害處就會更大。

其中最讓華雄頭疼的是西涼之地,那地方民風和中原大不相同,很多問題都極不好處理。

小皇帝的詔令通過曹操兵士的手和華雄手下人傳到華雄面前時,華雄大略地看了一遍,不由笑道:「這曹操,搞這麼多事幹嗎!安心把你的皇帝拿去,少麻煩我!我對他沒興趣。」

隨手把詔令丟在一邊,華雄便繼續處理他忙不過來的公務。
ian55768 發表於 2008-12-21 22:04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另立新君
    雄說道︰“爭論這些都無關緊要,反正你忠的是一個的是天下百姓,二者之間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沖突,除非,除非你保的皇統是類似秦始皇的這樣的暴君皇統!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這另立新君之事,你覺得怎麼樣?”

    王允沉吟了一會,說道︰“允如今又有何要求可言?如今一切都掌握在你手里,何需問我的意見,你要另立新君那便立去,允無力阻止!但皇上若是有朝一日再度出現,只怕你不大好受。3華苗手打”

    華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這做事能完就完,小婿建名于百姓間,時日尚短,總蕩算不過兩年光景,而岳父你建名于大漢朝,忠誠之名為天下所共仰。朝廷百死傷殆盡,只余下你們這三位岳父,其中又以你的名氣為最重,比起華某擅自做主立新君,恐怕天下有所不服。所以此事還低煩岳父才是,如此一來天下皆服,小婿也不會逾人話柄之嫌。”

    其中的關鍵,其實王允也非常清楚,從華雄來見他,他就知道華雄有所求,直到華雄說出另立新君四個字,他就心中有數了。

    的確,華雄立新君,諸侯未必服,搞不好大家一個諸侯找個姓劉的立一個,天下就分裂了,況且華雄立心君說不定也有人指摘他不夠資格,要是名聲臭點,大概不會比董卓有好話听,那對名聲是個打擊,而王允來立。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即便是萬一原本地小皇帝沒死,再出來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論不清的事情。

    王允冷言道︰“要立新君的是你,允是說什麼也不會做此事的!”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我也坦白地說了,你一定不肯幫我我也沒辦法,你不幫忙。那這新君我暫時也不會立。可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天下大勢我也都跟你說得差不多了!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要是真的有個萬一,我們這樣等著,到時候即使我不立新君,那曹操袁紹大概也不會干看著,這正統之名可是大家的金餑餑,誰都想做在前頭。www.w.com或者一個搞不好,還會有人自立為皇。”

    華雄慢條斯理地說著,王允也就靜靜地听著,眉頭微微蹙起。

    “根據我的消息,袁術這回只派了兩萬來人過來,這袁術手下好歹也有二十幾萬大軍,雖然說大將和良謀是沒幾個,但也算實力不菲。卻只派兩萬人來。看來啊,這家伙對大漢朝地忠心比我華雄還不如,搞不好他就是第一個自立為皇地!到那個時候。這天下不曉得會有多少個皇帝,姓劉地啊,不姓劉的啊,唉,大漢朝的江山大概會如此,而我華雄能就守著這雍州之地成為他們所有人口中的叛逆,不听號令的人,也罷!既然岳父大人你要像之前那樣做這樣的抉擇,我也無話可說!”

    華雄的說話中,王允地神逐漸變化,漸漸地想到華雄所說的現實,華雄繼續說道︰“看來也只能像岳父大人所想,冀望皇上沒事,會早日出來,到時候我華雄還能有個由頭,那些立了皇帝的諸侯們認不認是一回事,總不可能否定正統是吧!萬一不出來,那就這樣吧!我華雄也不勉強人,反正這對我也沒什麼大威脅,有個皇帝擋著固然方便,對我名聲也好,沒有,我華雄也一樣能造福百姓!得,就這樣說了,岳父大人以後也在這常住著,等我的那些知道內情的心腹愛將離了安邑,我再讓岳父大人活動活動,不然這華府之內怕也會有人和岳父大人過不去。”

    半威脅半挑唆式的話語,王允心中思緒紛呈,對他來說的確是兩個抉擇,是弄得天下大亂,還是便宜華雄。

    在他的思考中,華雄站起身來,作離開狀地拍了拍衣服,說道︰“這就像之前一樣,是要為對小婿地一個猜測妥協還是要對十萬西涼大軍妥協,岳父大人你自己掂量著辦,小婿就離開了!既然裝不下皇帝這個擋箭牌,那我只好發兵去打西涼軍,和曹袁他們搶功勞去了!”

    說著華雄就朝門外走,王允看著華雄地身影逐漸遠去,心中一時拿不定主意,事實上他也沒什麼可以選擇的,如果按照歷史來,大漢朝也一樣是必亡,所存在的差別只是歸誰來統治地問題,可是如果交給華雄,就像華雄說的,也許他會保住這片江山的姓氏呢?

    抱著這個想法,王允忽然叫道︰“賢婿且慢!”

    這一聲賢婿一叫,華雄就知道王允做了明智的抉擇,嘴角露出暗笑,轉身說道︰“岳父大人可是改變主意了?”

    王允沉吟了一會,就那猛華雄對視著,一副很不甘心很感慨的樣子,仿佛要說的那句話有著千斤之重一般,好不容易才說道︰“我為你立新君!但若萬一皇上沒

    ,你務當廢新還舊,而且你需向天發誓,此生不得背朝。3華苗手打”

    華雄一怔,立誓對他來說算是破天荒頭一遭,本來過去看電視里動不動立誓,看上去是那麼地可笑,不過就是說句話,對于無神論者來說,立誓也許就如同脫褲子放屁,就算華雄也是這麼認為。

    可是有了焦光的經歷,還有自己穿越的事實,華雄不得不心生疑惑,搞不好真有神明存在,那自己立誓萬一應驗,那可就真是——死不瞑目啊!

    王允這該死的一招本來對華雄無效,可現在卻偏偏讓華雄心中忐忑,想說不立誓吧,王允肯定會不放心。

    既然逃不了,那就韋小寶玩狡猾,華雄喜道︰“好!”

    說完華雄就豎起三指,望天而跪,一個經過整理的誓言朗朗上口︰“我華雄向天發誓,此生絕不背棄大漢朝,若有違此誓,教我遭五雷轟頂,立刻消失于這個世上,去往另一個世界,永世不得再回來。”

    有些怪異的誓言讓王允微微一怔,听上去是有些毒辣,可是華雄眼望外面的天空,暗自嘀咕道︰“嘿嘿,五雷轟頂,要真有神听見,那不就是安排我再穿回去,我求之不得啊!”

    王允瞬間怔了怔之後,當即面露笑容,走上前扶起華雄,態度大變地說道︰“好,賢婿,有賢婿此誓,老夫就放心了!另立新君一事,老夫自當為你詔告天下!”

    華雄也高興地說道︰“如此也是我大漢朝之幸,百姓之幸也!走,岳父大人,今日小婿便請你去天上人間吃最好的一頓,明日小婿便著手去辦,日後岳父大人也能安然在這安邑之內走動,待得新君之事妥當,岳父大人只要願意,依然是當朝司徒。”

    王允笑道︰“賢婿好意老夫甚慰!只不過這長江後浪推前浪,著實不錯,老夫年事已高,這朝廷還是交給賢婿一手打理吧!以賢婿之能,當能壯我大漢朝之聲威。”

    此時二人就如同最好的戰友一樣熱絡起來,前事盡去,看起來雖然簡單,可其實也的閏單,人與人之間原本就只是一念之間即可改變。

    華雄挺胸說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當竭盡所能,讓我大漢朝再現昔日輝煌,甚至開創一個新的紀元,新的大漢盛世,以讓天下百姓安康,後世人瞻仰備至!”

    吹,使勁地吹,說到這個玩意,華雄可是從闌吝嗇的,反正空頭支票只管開,開得越大,人家就越開心,華雄甚至說道︰“這日後一旦提起來,皆因岳父大人助我立新君而定盛世,那對岳父大人也是定是贊許有加,青史可堪流百世。”

    王允被華雄捧得滿面笑容,連聲稱道︰“賢婿此言太過,老夫但求上對得起我大漢朝皇室,下對得起四方百姓,但求我大漢朝之安定,余心願足矣!”

    華雄繼續拋大帽子︰“這是自然,不過能因此而讓後世千百萬人瞻仰,再修個司徒廟供奉火,那自然是錦上添,妙上加妙!況且這也是岳父大人應得的。”

    王允撫須而笑,與華雄相攜踏出門去。

    原本立在門口的兩個衛兵見狀,急忙恭身行禮,王允不斜眼看了兩個衛兵一樣。

    就在不久前,這兩個衛兵見到他雖然也很有禮貌,卻是很有禮貌地告訴他不能離開此房。

    此時他和華雄前嫌盡去,一切也將重新改寫,而在這一刻,他也同時瞥了一臉高興的華雄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二人一同去往華府的大門口,遠遠接近就看到一群人正等在那里,總得看過去,約摸有近兩百人。

    待得接近,他才看清楚,以華雄的原配夫人凝水打頭,在這里的總共是五家人,華家和家,王家,士孫家,蔡家。

    五家人各有打頭人迎上,華雄邊走邊說道︰“不瞞岳父大人,今日乃是我等家宴,小婿是特地去請岳父大人的,今日我們一家團圓,當好好吃喝一番才是。”

    王允看著這一大家子,心中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略顯欣慰地說道︰“賢婿今日——”

    只說了四個字,喉頭卻突然間有些哽咽起來。

    華雄微微一笑,這時凝水帶著華雄的幾個老婆和兩個兒子走了上來,率先給王允行禮。

    “媳凝水領華家諸人給公公請安!”

    接下來是蔡姬、士孫月、貂禪,以及華華武的請安,尤其是華華武。

    一年左右的軍中生涯將他們的身子練得十分壯士,很有華雄虎背熊腰的風範,而兩人的心智顯然也有所提升,單看二人行走間的氣勢就可以看出來。
six477 發表於 2008-12-21 22:05

第二百零七章 國有二君

天氣漸漸地冷了,剛剛入冬就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經過時間,華雄才算料理好長安的各種事務。

這個時期的冬天比華雄過去的冬天要冷,好在華雄給自己架起了暖爐,此時的華雄正躺在他平時處理公務的大房間裡,舒適的躺椅上是五大三粗魁梧不凡的華雄,他的身上還裹著一件由白熊皮製成的毛毯。

難得的悠閒讓華雄微微瞇起眼,輕搖著那堅固的躺椅,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

這時,門外傳來唐羽的聲音:「主公正在午睡,陳軍師還是稍後再來吧!」

聲音很輕,但還是被華雄聽到了,華雄稍稍睜開眼睛,略為大聲地說道:「是公台吧!有事進來說!」

話音一落,陳宮便踏進房門,華雄躺在椅子上看了陳宮一眼說道:「外面很冷吧!先去暖爐那熱乎熱乎,有事慢慢說就是了。」

說完華雄再度閉上眼,一個多月的辛苦讓華雄的精神疲累,不單單是國事的繁重,最重要的是他每日裡還得滿足六個小綿羊,日間忙,夜裡也忙,實在是沒睡好覺,這才讓他拿起了從來沒有過的習慣——午睡。

陳宮恭身謝過,隨即到暖爐旁邊坐下來,沒有外人時他和華雄間就少了許多客套,這也是華雄吩咐下來的,事情最重要,形式上的地位高低那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沉默片刻後,陳宮才說道:「打擾主公午睡。宮實在該死,不過主公交代的事有眉目了,那焦光地所在已經查到。」

華雄頓時睜開眼來,輕咦道:「這倒的確是個好消息!說說吧!」

陳宮說道:「這焦光居於丹徒,現年四十有二,據當地人說焦光頗有神通,有神出鬼沒之能,隔空取物亦是尋常事。其人在丹徒頗有名氣。時常為當地村人排憂解難。其家一問便知!只是這丹徒地處袁術屬地邊緣,靠長江下游,實在相距甚遠,不易去之。」

華雄說道:「無妨,現在時日也差不多了,待袁紹退去,我們就可派兵將去江東和孫策搶地盤。到時這丹徒是一定得取的!只要查到此人所在就好!說說西涼軍和匈奴王的動靜吧!」

陳宮點頭道:「匈奴王集兵兩萬於長安西北八十里外,數度滋擾周圍村鎮,鎮守嵋塢的李肅徐榮已依主公之命到達其軍十里開外,不日就將開戰。西涼軍依然困守一縣城中,糧草似有不繼之態,相信再過不久就可被袁紹和張遼將軍所破。」

華雄再度閉上眼睛,說道:「那這樣就好,可以寫好為袁紹封官賞賜的詔命了!」

陳宮點頭稱是。猶豫片刻後說道:「主公。有一件事必須立刻處理才是,宮也是為此事而來!」

「哦!什麼事?」

「主公對曹操和獻帝的事不予理睬,如今一月有餘。三日前曹操已正式宣告天下,稱獻帝沒死,而主公不肯奉命前去迎帝,是以言說主公和皇上乃是亂臣賊子!」

華雄再度睜眼,笑道:「這曹操就是曹操,自己立了皇帝還要咬我一口,這件事也需要我處理嗎?咱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嘛!你看著辦就是了,我們都叫他獻帝了,獻帝獻帝,就是先帝啊!都死了的皇帝如何死而復生,曹操要說是真,咱們就說是假,他要咱們朝見,咱們就要他來朝見,就怕他不敢來。」

陳宮略作猶豫,說道:「主公當初放了獻帝,目地就是希望有今日之局面,國有二君,彼此爭執不休,而天下也就對皇統意識淡薄,這對主公日後登位而不損民心有莫大好處,但如今曹操於此時將先帝抬出來,袁紹恐怕不會毫無動靜,若是照此下去,袁紹亦極有可能聯合一方。」

華雄笑了笑,說道:「公台你這回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忘了袁紹身邊有誰嗎?賈詡在他身邊,絕對不會讓袁紹來對付我們!我們就等著看吧,賈詡會給我們一個消息地。」

陳宮隨即想起賈詡來,這才放了點心,笑道:「一時糊塗,一時糊塗!我怎麼把文和先生給忘了!」

華雄面上帶著微笑,忽然露出一絲苦澀說道:「這也是沒辦法啊!事情太多了,需要我們按照安邑進行改變地地方也太多,大家實在是忙壞了!西涼那邊怎麼樣

遂馬騰被裴元紹硬趕到這邊來,那他們老窩那,裴元何了?」

陳宮神色一正,隨即細細思索起來,開始述說華雄目前的形勢。

華雄本是明面上的四萬軍,暗裡的四萬匪,預備役士兵兩萬多,徐榮李肅所轄制的兩萬多軍,呂布叛變後零散地吸收了一萬多朝廷軍士,呂布死後又吸收了呂布剩下的五萬多軍,照目前地計算,扣除圍剿西涼軍的損失,目前華雄的總兵力在十五萬左右,基本是融合了自己的軍隊和朝廷大軍。

這對華雄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消息,雖然一波三折,犯錯不斷,但所幸目前的結果並不壞,十五萬大軍,其中精兵只有六萬餘,其他軍隊還處在原先的狀態,這一大批軍的軍糧在之前華雄軍屯田制下還能養活,但是要改良大軍地配備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了,加上華雄新建朝廷,一應花銷都不是小數目。

這樣算下來,華雄地眉頭也逐漸皺了起來,緩緩地起身,目光盯著暖爐,現在華雄的感覺就像是在玩一個策略類遊戲,他前期用一些超時代的制度和方式建立了一筆財富,支撐起一支軍隊地糧餉和軍備,而如今新增的兵太多,他卻沒有給這些兵升級裝備的錢,經濟與軍費開支入不敷出,就是這目前狀況的最好說法。

至於現在的兵力分佈,長安嵋塢一帶除了華雄全家在長安外,另有趙雲徐晃,徐榮李肅,五人合共有原本的四萬兵以及來自朝廷的五萬兵分守兩地。

安邑有高順領軍一萬駐守,兩郡之內五大城總共三萬士兵駐守,其中包括張遼手下周印華的野軍,而張遼自領八千軍守在潼關。

裴元紹和周倉則帶著三萬軍佔領天水城,目前正一路開往韓遂馬騰的老窩,打算趁二人在雍州這邊勤王的機會奪取二人的領地。

而算算眼下的敵人,袁紹的二十萬大軍在打西涼軍的戰役中折損三萬有餘,曹操的十萬大軍也折損了一萬多,不過曹操比袁紹動作快,在呂布死那會和華雄搶朝廷兵將,倒是給他搶了三萬多朝廷兵將去了,所以這次打西涼軍,曹操可說是有賺無賠,出門十萬軍還差那麼點,回來就有十二萬多。

如今曹操的大軍早就會合了他在許昌陳留的守軍,捧著那個被華雄這邊稱為先帝的漢獻帝大張旗鼓地做廣告,標榜他們的正統江山,同時誹謗華雄的亂臣賊子,不認真正的皇帝。

正是國有二君,稍後華雄這邊就會拿出傳國玉璽以及王允這種老臣,種種的東西證明他們知道獻帝已死,這才立新皇,曹操的皇帝不曉得是從哪隨便找來冒充的。

不過華雄這邊的說法就比較好點了,只說曹操畢竟是國之功臣,現在大概是受了奸人蒙蔽,錯信了謊言才會這樣的,華雄這邊的皇帝表示極大的諒解,並且隨時歡迎曹操前去拜見,大家會晤好說明白其中誤會。

此是後話且不提,話轉正題,袁紹二十萬大軍損失三萬多算不了什麼,反正他還剩十六萬多,老窩裡還有三十幾萬大軍,並且他在這邊混功勞,家裡那邊田豐一干謀士和他的武將可把公孫瓚打的老慘,算不得什麼損失。

袁紹得知國有二君後,目前還沒什麼大舉動,華雄這邊也還沒聽到什麼消息,暫時不提。

西涼軍可是慘到家了,前後袁紹大軍,後有韓遂馬騰這兩混水摸魚的主,帶著近三萬軍專打騷擾,兩相夾逼之下把西涼軍逼得是節節敗退,饒是郭李傕也算沙場老將,西涼軍裝備精良,也算是百戰之師,也只能不斷地被二軍消磨殆盡,不停地朝長安方向撤軍,一路下來損兵折將五萬餘眾,如今只剩下四萬多軍,打算繞長安去和匈奴王會合。

劉焉自從把漢獻帝趕出了漢中後就繼續他的蟄伏不出,沒什麼動靜,對國有二君之事也同樣不理不睬,彷彿他真是隱世高人一般。

至於那個楊奉,早在另立新君時就給華雄遞了張降表,表示願意聽華雄的朝廷號令,十足的牆頭草。

「那麼照目前情況來看,此間事情能否善了就全在袁紹了。」
six477 發表於 2008-12-21 22:07

第二百零八章 以民為先

「正是如此!」陳宮說道。

華雄忽然坐起身來,望了望外面的雪,隨即站起身來,在屋中走了兩步,說道:「照道理來說,袁紹這回只得了個討逆的功勞,事後還得面對兩個皇帝,他肯定不會甘心!審配沮授在旁邊也一定會想點子。」

說話中,華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即又給陳宮倒了一杯,遞將過來說道:「不過他們固然是有好點子,咱們文和先生也肯定有個對策,這點咱們倒是不用擔心,倒是這南邊一片土地,西涼軍戰敗後,各地方可不好恢復!這個要抓緊些。」

陳宮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茶,這種待遇雖然已不是第一次,但任何一次都讓他十分激動,沒有什麼比這樣更能讓他感覺到華雄對他的重視了,那是渾然當成自家人,無人時就連尊卑也撇開一旁。

陳宮點頭道:「這個是自然,不過為防意外,咱們也得給袁紹提個醒,依宮之見,可調些精兵向袁紹示威一下,以防他心生憤懣,在雍州之地胡來!」

「說得也是!防患於未然,袁紹這個人雖不難對付,手底下實力卻著實不菲,那就照你的意思去辦!至於匈奴王和西涼戰事,你也要讓郭嘉盯得緊些,這兩邊雖然都沒什麼有才能的人,但戰無必勝,小心無大錯。」華雄重新坐下,喝了一口熱茶,心中頓時愈發暖和起來,又沉吟片刻才說道:「除此之外,你還記得我說過的江東之地嗎?」

陳宮點頭道:「這個自然記得。主公是要派人前往牽制孫策嗎?不過宮始終覺得,這孫策名下兵將不多,又只是找袁術借地兵將,實在難成大器,那江東多未開化,取之亦無甚大用。」

華雄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道:「公台啊!當初我定下天下大計時,或許有些東西在你們看來是比較武斷。甚至毫無根據地讓你們做。本來以我的身份。有理由有權力這樣做。而站在你們的立場上來說,也很應該這樣勸說我毫無根據的不明智決定,不過這件事我雖然拿不出什麼憑據,但可以百分百地告訴你,如果放任不管,江東則會出一個不輸於曹操的人。誠如你所言,孫策的確是沒什麼本事。可是他有貴人扶持,不是我小視於你,但他身邊的周瑜的確在你之上,而且還有一個道理你明白嗎?」

陳宮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華雄又喝了一口茶,吐出一口熱氣,說道:「江東現在地確是地廣人稀,取之用處地確不大。可就像當初我聚民於安邑一樣。孫策地人有辦法讓江東部分地區富裕起來,人就會聚過去。這是一個很淺顯的道理,很多事只要有那麼一個超級人才就可以成功。而孫策的核心人馬來自他的父親,可以說是很團結的,一旦人多,再加上團結,就不那麼容易對付!當然我這麼說並不代表將來我就會怕了他們,如果能平了曹操,江東又算得了什麼。不過能將可能的敵人扼殺於萌芽狀態,那當然是最好的,你說呢?而且派一支人馬過去,對我們也不會有太大影響,我身邊地武將早已夠用,倒是大謀,我打算派你前往,原本郭嘉是最好的人選,他和周瑜一樣都還年輕,讓他們碰碰也沒壞處,不過仔細想想,還是覺得你合適些,這種實打實的戰略是你的強項。」

陳宮猶豫片刻,略顯不放心地說道:「主公對這周瑜如此稱道,宮倒真想會上一會,只是當前之時,曹操袁紹乃大敵也!若是宮這一去,主公這邊賢才雖不少,可能與兩荀及那戲志才一較短長者僅郭嘉也,恐怕將會顧此失彼,有力不從心之虞!」

華雄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曹操袁紹與我,自此後將是三方相持之局,只要我們不同時對上二方,不會有大問題,至於要從中取勝,就得靠文和先生有沒辦法促成袁曹之戰可!而且這也肯定是一兩年後的事,目前大家都有內患要平,我這邊韓遂馬騰要收,楊奉也要想辦法不動刀兵把他的兵權架空起來,初步的計劃就是調任中央!還有漢中也不可不防,還得走宛城和曹操袁術瓜分豫州,暫時不會有大戰,所以公台也無須擔心,再說,我也打算再去荊州訪賢,有幾個人得好好招呼下,要是能成功,天下可定!」

說到這,華雄很神秘地一笑,腦海中浮現臥龍鳳雛徐庶,郭嘉陳宮賈詡地超強陣容,再加上目前手下的武將,要能促成,還沒打敗袁紹的曹操算什麼東西,那不過是一個巴掌就能拍死地對象,至於

獨力難支,再團結還能團結過自己這邊不成。

陳宮思忖了一會,不時地看看華雄,目光中有時帶著疑惑,有時帶著欽佩,華雄將茶杯放在一旁,隨即躺了下來,喃喃道:「不管什麼時代,人才都代表了一切,只要能把大部分超級人才聚在一起,還有什麼是辦不成的呢?公台你考慮下吧!我不想以命令的口吻讓你去,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的判斷,畢竟你不可能像尋常百姓那樣對我有盲目的崇拜!再說我也說過,用人不疑,要是太強迫你去做一件你認為不值得甚至錯誤的事情,我也怕我會懷疑你辦事的盡心程度。」

陳宮略作思考,慢慢地抿了兩口茶,終於深呼吸一下說道:「主公將話都說到這份上,那宮便盡力一試吧!就看看這周瑜是否有主公所說的那般多智!」

華雄聞言頓時起身,拍著陳宮雙肩大喜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也可以向你保證,如今的周瑜雖然還年少,或許有些不成熟的地方,但也絕對不是隨便就能對付的人,至少能與你好好地較量一下,而且我還給你提個醒,在他身邊還有個叫魯肅的,用兵雖不咋地,但眼光很長遠,二人互為輔助,實力縱使比不上曹操手下,卻也差不了太多。」

陳宮也笑了起來,自己的主公能這樣對待自己,實在是千古所未有,自己又還擔心什麼呢?別說自己的主公在判斷人才上還沒錯過,就哪怕是這次錯了,自己就是為其而死那也值了。

二人舉杯共飲,熱熱的茶水在這飄雪的日子裡溫暖著心頭。

喝畢,華雄拉著陳宮走到房門口,看著外面一片銀白的世界,華雄說道:「至於隨去的武將,任你挑選,你看誰能最配合你就選誰,趙雲張遼,徐晃高順都有大將之才,不過想來你不會選高順,他擅長重裝兵,要他帶輕兵不是不行,不過訓練又得需時。李肅就不在入選之列,他也是有智自高之人,某些時候會耍些個性!」

說到這,華雄想起關羽來,三國耍個性死得最淒慘的就是關羽了,有智謀的人最怕的不是智輸於人,而是自負過高,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陳宮面帶微笑地望著眼前的雪景,說道:「主公識人之明,實在是宮所不及也!」

「什麼及不及的,最重要的是大家在一起能成事就行,大事成,天下興,百姓安!余願足矣!」

說得暢快,華雄不由吟起他難得記得的一首詞來,「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千都作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詞中所言的意境深遠,尤其是詠歎百姓苦的內容,讓陳宮聽得心中敬佩不已,望著華雄半晌說不出話來,華雄喃喃道:「這世上,不管天下興還是亡,都是百姓苦啊!咱們打仗,可處處都得以民為先才是,能少打就少打,將士們的命那也是百姓的命!」

忽然,陳宮聞言跪了下來,說道:「主公,宮今日方知爺爺為何對主公百般崇敬,主公之心,天下所無也!」

華雄忙扶起陳宮笑道:「好了好了!我這是一時詩興大發而已!」

說著,華雄還看了一眼雪景,心中還有另一個人的詩在轉悠著,那就是毛爺爺的沁園春雪,那首詩才是真正領袖的氣魄啊!

像自己這樣的,不過是混了點運氣才有今天。

陳宮說道:「自來上位者能體察民間疾苦者少之又少,而如主公般的,更是絕無僅有,此詩意境高遠,可堪傳誦也!若是主公不介意,宮回頭欲將主公此詩如其餘二詩一樣傳誦出去。」

華雄想要糾正這詩的說法,可是想想又是一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的,也就算了,不過這詩傳出去對他可是有莫大好處,當下自無不允。

二人簡單地談了幾句,就開始說起另一件事了,那就是華雄要約見韓遂馬騰的事。

正如華雄所稟持的原則一樣,能不打仗的就不打仗,或者說能不自己出兵的就不出兵,至於別人的兵,不跟自己,自己也操心不到!

同樣的要解決韓遂馬騰的問題,當然是先試著和平解決一下,畢竟這兩傢伙也沒有稱雄天下的野心,也不存在自立為王的打算,所求者無非是守個一地,立一番功業罷了。
six477 發表於 2008-12-21 22:08

第二百零九章 初見馬超

雪就這樣下著,寒冷和冰凍讓所有人望而卻步,包括處人們。

袁紹也罷,西涼軍也罷,韓遂馬騰也罷,在這雪中大家都沒有動靜,而如今馬騰的軍隊正駐紮在一個小縣城中。在小縣城中最大的院落裡,白雪早已覆蓋了一切,只有在院落中有一個人正在雪中活動著。

那是一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小伙子,身體長得並不算壯碩,至少如果以華雄為標準,他就只能算瘦高個,可是他卻十分地引人注目,因為他正光著上半身走在雪中。

小伙子走到一處便停了下來,儘管身體還在打著顫,但卻看著雪靜了一下,隨即深吸一口氣,捧起地上的雪就朝身上抹,彷彿是在用雪洗澡一樣。

當用雪抹得身體有些發紅時,小伙子的動作突然一變,開始以極快的動作在院中打起拳來,這一動將起來,整個人頓時完全變了,身體不再顫抖,所有的是隨著動作被震離身體的雪和汗,每一下提腳都帶起大蓬的積雪,漸漸地隨著他的舉動,四周的雪也越來越少。

而在不遠處的大屋門口,一個三十多歲,長得有些威武的將軍正看著小伙子,口中喃喃道:「這雪也不知要下多久,倒是把我們給耽擱在這裡了!」

此時自另一邊迴廊出現幾名端著熱湯的僕人,一路走將過來,將軍便朝小伙子呼喊道:「超兒,差不多了。回來喝點湯吧!」

那叫超兒的小伙子揚聲道:「知道了爹爹,我馬上就來!」

打完一個收式,小伙子就朝屋內跑去,一身不算多地肌肉在此時格外地紅潤,臉上再也看不到寒冷的蹤影了。

這時,小院的另一邊有士兵跑將過來,一見到將軍就衝上來說道:「主公,主公。縣城外有朝廷使者求見。」

那將軍不是別人。自然就是馬騰。馬騰聞言疑惑道:「朝廷使者?哪個朝廷?來自何處?」

士兵說道:「來自長安!」

馬騰續道:「長安!可有說明來幹什麼?」

士兵說道:「說是代大將軍華雄前來,與主公有要事相商!」

馬騰不禁冷笑一聲說道:「這華雄倒是真以大將軍自居,可天下諸侯又有幾人聽他的呢?著其來見吧!」

士兵當即領命而去。

一旁的馬超走進屋內,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爹爹,你不是曾說華雄此人不簡單嗎?怎地似乎瞧不起他?孩兒嘗聞華雄文武雙全,更是愛民如子的仁義之將。被百姓們尊稱為龍將呢!要是有機會,孩兒倒是想向他們討教一二。」

馬騰在桌旁坐下,看著桌上已經擺放好的湯,隨手給自己舀了一碗喝將起來,邊喝邊說道:「我非是瞧不起他,只是對他這般擺架子不太喜歡,司徒王大人與他立新君,封他一個大將軍。卻不在平西涼軍上下點功夫。這也未免說不過去,現在還派人來找我們,此番想必來者不善啊!」

馬超穿好衣服。在一旁坐下,也舀起湯來喝,說道:「爹爹擔心什麼!我們前來助朝廷討逆,雖說現在長安和許昌各一個朝廷,難分真假,但他還能為難我們不成?」

馬騰頓了頓,眼望門外說道:「我只擔心西涼,之前佔領天水城的軍隊打地是華雄地旗號,也不知他是如何辦到地,大軍竟無聲無息地就把郭李傕的天水城攻了下來,匪夷所思啊!現在他來找咱們,肯定是有事發生,這次不是沒後顧之憂,我們走得遠了些啊!」

馬超神色一肅,凝然道:「爹爹的意思是說華雄會像取天水一樣取我們後方?」

馬騰點了點頭,馬超當即面露疑惑地問道:「這個恐怕不會吧?爹爹效忠大漢,乃漢之屬臣,一舉一動都為大漢朝而為,雖然朝廷換了皇帝,換了權貴,他卻不至於如此不能容人吧?」

馬騰說道:「這話就錯了,看華雄如何起家便可知道,其人志不在小,怕是與你爹爹我一般,想要在這亂世中幹一番事業,最好是能平掉那些對大漢朝視若無睹的諸侯們,在千秋史冊上留下一個輝煌的印記!恐怕除非我等效忠於他,聽他號令調遣,不然他想必容不得我們在西涼。」

馬超當即氣道:「那這樣,我們

打這仗做什麼?趁早收兵回家,免得他這般計算。」

馬騰歎氣道:「這擔心為父早已有之,可奈何他取天水之兵守了西涼要道,我等便是要回去,怕是也甚為困難,平西涼軍一則揚名天下,二則也是為大漢朝平亂,希望如此能得保聲名與安寧。好了,不多說了,我去見見他派來的人吧!」

馬騰喝完最後一口湯,便去見華雄派來的人,華雄派來地人也沒什麼,就是一個通風報信的,來意就是告訴馬騰,華雄在十里外約見他和韓遂。

次日,在一片白茫茫的土地上,一百多輕騎快奔而至,隨即搭起幾個帳篷,領頭的正是華雄。

待得帳篷搭起,華雄便騎著紅雲馬望著那一望無際的白雪,不多時就看到遠處自不同方向奔來兩撥人馬,待得近處,正是馬騰韓遂,二人各領近百人前來。

華雄迎上前說道:「在下華雄,二位想必就是馬騰將軍和韓遂將軍了!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

馬騰和韓遂互望一眼,心中微微有些驚訝,雖然想著華雄擺架子,可他們還是知道華雄的身份有擺架子的資格,但現在看華雄親自上前迎接自己,心下對華雄的胸襟不禁有些欣賞起來。

二人同時還禮,韓遂笑道:「這論到大名如雷貫耳,天下何人能及華將軍!我二人實在有些愧不敢當啊!」

華雄目光掃視二人隊伍,瞥眼見到馬騰身後地馬超,心中有些疑惑起來,卻暫不說話,只笑道:「過獎過獎,區區薄名爾!哎!這雪下得也不知該說痛快還是不痛快!好了,外面冷,咱們還是進帳再說,帳內溫酒美食都準備妥當!還請二位將軍品嚐一番。」

一行人隨華雄入帳,各自落座,這時華雄看著馬超問道:「馬騰將軍,身後之人如此年輕便隨行在側,該不會是你兒子馬超吧?」

馬騰聞言心頭一緊,驚訝道:「正是小兒馬超,這華將軍如何得知?」

口中驚訝,心中卻暗自思忖:想不到華雄連自己兒子都知道,看來地確是對自己下過功夫。

這樣想著,馬騰心中也暗自警醒起來,隨即對馬超說道:「我兒,快快拜見華將軍!」

馬超當即出列,向華雄恭身道:「華將軍大名,超聞來已久,超有一請,不知當不當講?」

華雄看著馬超,眼中有些花花的感覺,輕聲道:「瞧這孩子長得,比我家孩兒著實強上不少,有話直說吧!馬騰將軍,你可得了個好兒子啊!」

華雄這話乃是出自真心,可聽在馬騰韓遂耳裡,似乎總有些不對味,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二人都在等著華雄道明來意。

可是馬超的話也不能不理,馬超說道:「超久聞華將軍文武雙全,超雖年幼,卻也是愛武之人,自問手下也是不弱,是以想向華將軍討教一二。」

此話一出,場上原本和諧地氣氛登時為之一肅,人人都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帳外的風雪忽然大了起來,吹起帳門的布幕,冷氣似水銀瀉地一般鑽進每個人的衣內,讓大家都是心頭一涼。

韓遂甚至都白了馬騰一眼,心道:「這是唱的哪一出?難道你一來就要和華雄破裂?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華雄看了馬超一眼,又看看馬騰,一旁唐羽登時手按劍身喝道:「大膽!」

喝聲中就欲上前衛戍,華雄抬手制止,目光轉向馬騰。

那馬騰也沒料到自己兒子會這樣胡來,有些吃驚地看著馬超一臉正色的樣子,隨即喝道:「豎子斗膽!華將軍是何等身份,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還不退下!華將軍,小兒年幼,加上生性好武,是以出言無狀,還請華將軍莫要介懷。」

在這個時候向華雄討教,身份的差別就是個得罪,說得好聽點馬超是馬騰的兒子,說得不好聽他就一無名小卒,想直接挑戰大將軍,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以為人家大將軍是隨便能打的對象。

再則雙方明顯還有大事沒談沒說,在那之前挑戰簡直就是挑釁,真是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ian55768 發表於 2008-12-21 22:09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親情貴如油(上)
    雄回到安邑的第一件事並不是說服王允出面立新皇帝家里的一眾嬌。www.w.com

    凝水這位一直默默支持華雄,並和華安管理好天上人間一切事務的嬌是第一位,其實就是一直做著核心工作的貂禪,再來便是勤勉習,提高自身能力的蔡姬和士孫月。

    最後就是一直在軍中歷練的華華武。

    當然華雄最想做的拉著四個老婆,最好把郭佳和高雅也都拉上,七個人在他那超大心上大被同眠,韋小寶摸到誰就是誰,最好是還能和韋小寶一樣,一次過中三個獎,養三個兒子。

    只可惜大白天的他總不能真的白日宣,不然豈不要被人詬病一下,華雄當然不怕,可咱干大事得有忍耐力,一點都忍耐不了,還搞個屁。

    于是華雄只能一個個去探班,他回安邑雖然是大事,不過刻意隱瞞下卻還是比早一步到。

    天上人間的財務室,十幾個會算帳的男各自忙著他們手里的活計,這時橋聲響起。

    有人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臉肅容的華安,在華安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長得虎背熊腰,趕華安硬可以趕上兩個,卻縮身低頭,仿佛惟恐被人看見的人。

    開門的人疑惑了一下,隨即對華安恭身道︰“華先生,請進!”

    華安略微掃了開門的人一眼,點了點頭走將進去。隨即又讓過一旁,待他身後的人走進來,華安才指著里間地小房說道︰“財務部長就在那里,你自己進去吧!”

    虎背熊腰的人點點頭,徑自走向小房,這一下所有的人都看向這邊,從來沒見過的人接近部長辦公室可是頭一次。

    開門的人在後面說道︰“華先生,這樣。部長可能會生氣的?”

    華安輕聲道︰“這事和你們無關。”

    只見那虎背熊腰的人走到小門外。3華苗手打也不橋。直接就推門進去,先前開門的人急忙呼道︰“橋!”

    這不提醒不行,進凝水地辦公室不橋,少不得是一頓毒打,當下所有人都開始為進去地人擔憂起來,瞥眼去看華安,卻見華安一臉毫不擔憂地神。只對他們說道︰“都跟我出去吧!去四處查查帳,一個時辰內不準回來。”

    大家頓時疑惑起來,暗自思忖這個進去的人到底是誰,為何華先生像是——

    到底什麼樣的感覺大家也都說不出來,只能听話地隨華安離開。

    而在小房內,凝水正埋頭整理著諸般帳務,突然房門被人推開,秀眉頓時皺起。看完最後一個字後就抬頭準備開罵。喝道︰“說過多少次——唔——唔——恩——來人——唔”

    驀地,一道黑影就沖近凝水,晨光下一只手掌就蓋向了凝水的面龐。

    凝水甚至沒看清黑影的樣貌。那黑影就迅捷無比地繞到了凝水身後,從後面捂住了凝水的驚叫。

    沉悶的聲音自凝水身後響起︰“真是漂亮啊!華雄地老婆果然很有味道!”

    說話中,凝水身後的人便將頭靠在凝水的臉龐摩挲了一下,並且伸舌頭舔了幾下。

    凝水立刻掙扎了幾下,卻掙之不脫,嘴前的大手猶如鐵箍一樣緊緊地扣著她的聲音。

    她只能伸手想要扳開嘴前的手,卻被黑影的另一只大手將她的柔夷扣向身後,隨即松開凝水地口,將她雙手都扣向身後。

    被松開口地凝水並沒淤次大叫,心念電轉的她很清楚自己所待的地方,如果來人是敵人,可以自由進來,那就表示外面地人很可能已遭不測。

    如果是那樣,叫也只是白費。可是自己待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天上人間的核心地帶,,非內部人員是無法入內的,外面看上去雖然沒什麼,卻也有著極隱蔽的士兵把守。www.w.com

    要真是被人侵入,那外面也會有很大的響聲,可來人卻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進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有人故意放這個人進來的。

    思考之中,黑影一手將凝水雙手扣在身後,從後面將凝水壓在了桌上,並且伸出另一只手摸進凝水的衣內,對凝水展開猥褻,沉悶的聲音再度響起,“嘿嘿,你倒是聰明,知道叫也沒有用,那就乖乖地享受吧!我一定會讓你很爽的!”

    的言語,可是緊接著,凝水溶嬌媚的輕笑起來。

    這個黑影不是別人,自然是來探班的華雄,此時見自己老婆被人襲擊卻還笑得——笑得這麼蕩,心中頓感驚愕,聯想紛繞即至,莫非自己老婆早就趁自己不在家時紅杏出牆?

    男人在這種事上一向比較敏感,雖然從常理來說這不太可能。

    一來華雄有這個自信,自己現在也算是天下少有的英雄,對老婆又好,從闌虧待哪一個。

    二來以華雄的身份和勢力,一般人就算吃了

    子膽也不敢動華雄老婆的主意,那絕對是活得不耐煩全家九族死不盡的主。

    可世事是沒有絕對的,華雄畢竟這段時間動不動就跑出去,在家陪的時間少了,凝水又是虎狼之年,萬一吃不飽有個什麼也不足為奇,可越是這樣想,華雄就越是感覺很難受,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老婆有——外遇!

    失去冷靜的華雄再也顧不得憋聲音,面迅速轉為嚴厲,連忙問道︰“你笑什麼?”

    凝水臉貼在桌上,膩聲道︰“奴家笑老公你回來了!老公,盡情得疼愛奴家吧!”

    華雄聞言一怔,隨即傻傻地一笑,暗道︰“我在懷疑什麼呢。我老婆外遇,這絕對不可能,我對自己就這點信心都沒,還混個屁!”

    想歸想,華雄不由問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凝水當即將自己地思索說出來,頓時贏得華雄的叫好之聲,說道︰“水寶貝你可真是——心思玲瓏剔透啊!不過就算你認出來了!你老公我今天也要你!出去好些日子了,天天想你們熬死我了!”

    凝水嫵媚地偏頭一笑︰“奴家也天天想老公的!”

    “你這妖精。還復引我。被要害怕的知道嗎?”

    說話中華雄就開始了他的行動。在這小小的房間里掀起一陣陣浪語。

    當解開層層的輕紗,露出凝水白皙如玉的肌膚時,華雄便如那饑餓了很久地人一樣將身體埋了下去,開始努力地吃著一頓人肉大餐。

    而陣陣地聲音也肆無忌憚地從房間內傳出,華雄敢這樣做,自然是清過場地,所以凝水也不顧忌什麼。只是傾心地向她心愛的男人索求著,以滿足她那似乎永遠也填不滿的溝壑。

    和華雄的肉戲也不是一回兩回,如今的凝水在華雄的授意下,那真是有如日本AV郎般地,身上凡是可以進入的地方都不止一次地被開墾過。

    而此時也像那些AV主角一樣叫著︰“呀麥爹,OH,DEARIN!

    這熟悉地聲音曾經伴隨著華雄沒有友的日子。現在听到這些話語。頓時讓華雄的興致更是高漲起來。

    歡娛中的,房間內無邊的讓人羨,嬌媚而人的聲音在整個空間里回蕩。讓聲浪變得此起彼伏,同時也加著二人的私語。

    “水寶貝,家里一切都辛苦你了!”

    作為華雄的原配和家中地大夫人,凝水統管著家中地大小事務,包括協調四個人以及各自娘家人之間的關系,要說顧全大局,恐怕就是貂禪也未必有凝水那,畢竟要容納別的人和自己分老公,是人都會有點不舒服,可凝水卻從來沒表現過這種不舒服給華雄看,相反地卻時時都為整個華家考慮事情。

    幾度風後地凝水面紅潤,很滿足地偎依在華雄的身上,二人此時都躺在桌上,原本桌上的物件多數都已散落在地,凝水聞言笑道︰“哪里,都是奴家應該做的事!對了,老公你既然回來了,如今四家人都在華府,不妨吃頓家宴,讓四家人都明白老公你對我們一視同仁的意思。這些時日下來,幾家人間多少也有些嫌隙,像是比著待遇,所得之類的,很有些麻煩!”

    華雄聞言點了點頭,贊許地說道︰“你這想法不錯,這些問題的確是要解決,光靠你支撐也難為了點,她們三個畢竟還年輕,要她們管好自己家人也有些困難,幾家人在一起難免有些小糾葛,有時候一個不好也是很麻煩的事!那就按你說的,我回來了,待會吩咐華安為我們準備大包間吃家宴!敲山震虎一下,讓大家少鬧些矛盾!另外吩咐下去,給他們都分別覓宅子吧!”

    說話中,華雄的手又不規矩地攀上了凝水粉嫩雪白的酥胸,手指在那小凸起處輕輕地揉搓幾下,頓時引得凝水一陣呻吟,膩聲道︰“別,別,奴家已經不行了!有老公你的話,那奴家就放心去辦了!”

    有道是家事國事天下事,四家人有三家人都住在華府是個需要處理的問題,貂禪、士孫月、蔡姬的娘家人中,除了三個當家的有華雄的吩咐外,其他的人都沒有吩咐,沒華雄的命令,加上三的關系,凝水便難以處理,稍有偏差都會引起不小的內部矛盾。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卻也不是什麼大事,一個搞不好後院鬧將起來,影響也是不小的,畢竟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實力。

    如今有了華雄的話,一切就好解決了一些,但也並不代表就容易應付了,縱使是華雄,也很可能順得哥情失嫂意,要真那樣,華雄怕也只能各打五十大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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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g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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