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要換成是旁人,說不定華雄就不阻止唐羽了,可雄就有些興趣了,過去的華雄是欺軟怕硬,可是現在連呂布都機緣巧合地被他弄死了,天天在家沒事就和趙雲張遼徐晃打架玩,小小一個十四五歲的馬超又哪還能讓他害怕。
華雄當即笑道:「無妨無妨,正是初生牛犢不畏虎!既然令郎有此意思,華某就奉陪一下,不過刀劍無眼,咱們只比拳腳如何?」
華雄看著馬超,馬超聞言大喜,心想這回可有機會殺殺你的威風了,據說連呂布都是你殺的,要能打敗你,我便能少年成名,屆時你想要對付我馬家,可又添了一些難度。
馬超喜道:「好,多謝華將軍賜教!」
華雄的話讓所有人都驚訝起來,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大將軍竟會陪一個孩子瘋,真是有些吃飽了沒事幹,窮極無聊找樂子,拿人家孩子逗趣。
馬騰韓遂甚至都有些不明白華雄到底是想幹什麼了,想立威?可欺負一個孩子,就算打贏了也沒什麼可炫耀光彩的,萬一不小心被馬超打兩下,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不管怎麼算,華雄答應比試都是十分不明智的,可他就是答應下來了,馬騰韓遂想說就此小看華雄吧,心中卻也不信,要說不小看,又實在弄不明白,不止他二人,在場所有人都這樣想。
只不過華雄親兵們大概早習慣了自己主公種種讓人疑惑不明的驚人之舉,好奇之心多過猜測。
一行人只能雲裡霧裡地跟著二人走到帳外。看著二人拉開架勢,互相施禮。
隨後二人就動上手來,這一動手,大家地神情頓時失去了玩笑,馬超年紀雖小,可手底下的功夫卻紮實,這一動上手,頓時和華雄打得難分難解。
佔上風的是華雄。但誰也沒有為華雄的武力而驚訝。因為在大家來看。華雄文武雙全之名絕非虛傳,勝過一個孩子是理所當然,但大家卻驚訝於馬超的實力。
大家將過程看在眼裡,心中都暗自揣摩,要是真對上手,自己是馬超手下的幾合之將,在場之人恐怕只有唐羽能單對單抵擋住馬超。其餘人等那是休想了。
見到這情形,馬騰心中也有些自得起來,自己兒子的武勇那在自己軍中也是罕逢敵手,也是因為這樣,自己才將他帶在身邊。
身處其中的華雄也是暗暗讚歎不已,馬超之名實在是名不虛傳,年紀輕輕就已經有此能耐,難怪能名揚千古。
不過現在地馬超雖然很厲害了。夠得上一流武將地水準。可畢竟還年輕,離今後超一流S級武將地水準還差點距離,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無法撼動華雄似鐵壁又似水幕的放手,更不時地被華雄的太極拳給帶往一邊,無處著力。
馬超面對前所未見的武藝,興致頓時高昂不已,早忘了自己是要給華雄一個難堪的,耐著性子用他猶如疾風驟雨般的攻勢妄圖攻破華雄奇怪的防守招式,同時也研究著華雄用力用勁地巧妙之處。
大雪颼颼而下,不多時就將二人的身體沁濕幾分,可二人相鬥的興致卻絲毫不受影響,整天和熟悉的人過招,時間長了畢竟太悶,像狂化呂布那樣的對手又太恐怖了些,今天能和一個青年馬超過招,華雄也是樂此不疲。
而其他人看得精彩,久而久之也對華雄的拳法產生了興趣,甚至有些武將都開始用手比劃起來,那情景著實有些幽默氣息。
雪一直下,忽一陣冷風吹過,所有人頓時感到身體一陣哆嗦,原來不知何時,大家的外衣已經有些僵硬,寒冷都透進身體裡了。
身處其中的華雄和馬超也同時感到一絲寒意,華雄看看差不多了,這才猛然發力,震退馬超後遂說道:「賢侄,天候不好,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賢侄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武勇,實在是天下少有。來來,與我一同進去喝上一杯溫酒。」
這樣說著,華雄心中不禁很爽,叫馬超賢侄地滋味可是言辭難以形容地。
馬超也知自己還奈何不了華雄,便任由華雄拉著他一同進帳。
進得帳,華雄拉著馬超走向自己的主人位,說道:「來來,賢侄不妨與我同座而飲,馬騰將軍沒有意見吧?」
馬騰哪能表示什麼意見,只能客套地說道:「小兒能與華將軍同座,那是小兒的榮幸,馬某如何能有意見!」
馬超也不客氣,和華雄同座共飲,大家一杯溫酒下肚,這才覺得暖了幾分,隨即紛紛說起剛才地比鬥,馬超更比劃著華雄的招數問華雄,怎麼會就那麼一弄,他就有些無處著力,身體似乎
失控的感覺。
一時間大家相談甚歡,談得興起,華雄不由拍拍馬超的肩膀,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馬騰將軍的兒子竟有如此武勇,馬騰將軍,華某有一不情之請,還望馬騰將軍能答應。」
這句話頓時把大家的興致給壓了下來,眾人神色一正,紛紛將目光投向華雄,知道現在才是說正題的時候。
馬騰說道:「華將軍請講!」
華雄說道:「華某此次邀約二位,所為者乃是我大漢皇統也!」
華雄頓了頓,目光掃視在場之人,繼續說道:「相信詳細的情形大家也都有耳聞,西涼軍勢大,朝廷不堪抵擋,呂布更領著朝廷大軍逃跑,為了和華某的一點私人恩怨棄大義不顧,更讓其舊部西涼軍擒殺皇上!有道是國不可一日無君,華某無奈,只得與王司徒立新君以安天下軍民之心。」
寂靜的帳篷裡,只有中間火堆在搖曳著,發出劈啪之聲,似乎在應和著華雄的說話一般。
「不過曹操也不知受了誰人的蒙蔽,找來一個不知什麼人,硬說是先帝,要華某前去迎駕,並把新皇廢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曹操那的先帝是假不說,單說華某若是當真前去,恐怕只會是被曹操五馬分屍之局。可這事如果僵持下去,就等於是國有二君,誰也不知道該尊誰為正統,長安雖有皇家一應物事,卻難以公諸於世,這該如何是好啊!」
沒有人說話,華雄所說的是實情,他立的新皇雖然說是啥都有,最標準的是傳國玉璽在手,但他不可能證明曹操那的獻帝是假的,當然他也無須去證明,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華雄目光盯著韓遂和馬騰,話說到這裡,他的用意已經明瞭,隨即說道:「華某思前想後,雖是不得已,卻也無法,只覺該團結一切有生力量,進而聲討曹操才可證我大漢皇統。二位將軍乃國之棟樑,一生也為大漢朝做下不少事,此番平定西涼叛亂也出力不小。不過二位將軍地處西涼,所處未免有些偏遠,依華某看,不如由華某稟明聖上,與二位在雍州謀得一地管轄,相比起西涼之地貧瘠而少人,這雍州可就大不相同了。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是以華某才相邀一問,他日二位也可與華某共侍皇上,尋曹操以正皇統,名垂千秋!」
韓遂和馬騰互望一眼,同時猶豫起來,華雄的話很明白,要把他們二人調到就近處,他們同意的話就是順應皇命,要是不同意,那華雄就能栽他們一個抗旨不遵,到時候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兵討伐他們。
為官已久的他們對其中的關鍵是非常清楚的,因為真正算起來他們並不是諸侯,只不過是朝廷以前封的一地之長,因為山高皇帝遠聚了點兵,多年來也沒人管,朝廷有難時他們也幫點忙,每每完事還能加官晉爵一下,是以華雄目前的朝廷有足夠的理由和資格對他們進行調遣。
華雄見了二人神色,心中明白,自己的要求算不上過分,卻肯定是對二人過去的自由產生巨大變化,他不會虧待二人,只是不希望二人待在後方,怕起異心。
華雄繼續說道:「這西涼軍之亂,華某在除董卓時就有所預見,是以那時也做好了防備,西涼軍勢大,華某是無法硬碰硬的,可是要偷襲一下還是可以,華某本來是打算著派人趁西涼軍出來時取天水,再與朝廷兵將夾攻之,只可惜後來朝廷大軍為呂布所掌,華某的軍隊空得天水而無所用,實在——」
華雄的話就像一根根強心劑一樣打在韓遂馬騰的心頭,最擔心的事成真,華雄話中之意就是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你們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你們老家怕是要不保了,華雄的軍隊早已在你們老家附近貓著了。
不過要他們一時間接受這個變化,華雄也覺得有點突然,當下說道:「我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華某給二位三日時間考慮考慮,若是願意,華某便向皇上請旨,至於二位欲管轄何處,也可與華某酌商!至於華某的不情之請,則是希望馬騰將軍這三日能留令郎在華某身邊,華某對令郎甚是喜愛,欲將令郎引見於皇上,若是僥倖,或能給令郎謀個一官半職,日後前程必不可限量!」
馬騰聞言心中也不再有驚訝,自己全家人目前可能都在華雄的鉗制和威脅下,他還能說什麼?華雄現在拿馬超當人質也不過是多點保障而已,馬騰心中雖不願,卻也有些無話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