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連載中)

 
wind234 2008-8-23 09:12:0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2 1888186
da78991 發表於 2009-4-27 18:58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各自安排(下)

    家現在會出現分裂早在徐長青建議陳德尚將產業外移 已經預計到了,在徐長青看來陳家在江南湖廣兩地積累起來的祖產,就像是一個枷鎖一樣束縛了陳家的未來。當年徐長青便建議陳德尚,將大量錢財交給還在牛津大學讀書的陳靖國,讓陳靖國前往歐洲各國置業,那便是一次嘗試,也正是徐長青的眼光和陳靖國的才能才使得陳家在華夏之地的眾多勢力之中,處于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局面。 

  “陳翁的心意我很明白,這件事我早有打算,陳翁請放心。”徐長青沒有立刻表態,含糊的說道。 

   

  兩人之後又聊了一會兒當下的時局,徐長青給了陳德尚一些建議。隨後他又借著機會,將陳暉藍的事情提了一提,陳德尚似乎早就已經知道李文軍這麼一個人,並沒有感到太大的驚訝。雖然陳德尚對自己大女兒的婚事極為反對,但是經過徐長青的一番勸說後,還是同意見李文軍一面,同時也要見李文軍的妻子和兒子。徐長青很清楚陳德尚是怎麼想的,他一定是想要讓自己女兒正面接觸李文軍正妻及其兒子的仇視,讓她自己打消嫁人的念頭。 

  雖然清楚其想法,但徐長青也沒有在多說什麼,在他看來自己能幫的都已經幫到了,兩人最終能否成事,就已經不是他該管的了。 

  離開書房後,徐長青向下人問清了紙人張的房間後,便走了過去。到了房門外,門沒關,徐長青推門而入後。便看到紙人張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而在他對面則是陳家長老的陳雄。或許是在上海地日子過得太好了,紙人張顯得有些發福,早已不復當年那個瘦老頭的樣子,從外表來看很像是一個鄉下的土財主。正霄道人等師兄弟三人之死對陳雄的打擊很大,畢竟多年的師兄弟情感極為深厚。在見到三人送回陳家沖的尸體和遺物之後,陳雄倍感傷痛,整個人顯得蒼老了不少,眼神中也多出了一絲頹色。 

  見到徐長青進來。兩人都站了起來,朝他抱拳打招呼,徐長青也沒有怠慢,上前回禮,隨後問道︰“陳老為何也會在上海?” 

  “我想來見你最後一面。”陳雄示意坐下後,嘆了口氣。說道︰“半個月後,我便要回樓觀道閉關了。如果我們都能夠躲過這場天地大劫倒還有相見之日,如果沒有躲過,今日可能就是我們相見地最後一面了。” 

  听到陳雄充滿頹廢之色的話,徐長青心中不禁生起了一股同病相憐的哀嘆,對天地大道的感悟越深。他越是能夠感覺到這場天地大劫對整個修行界地打擊是如何的強大。對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天道之 下,萬物皆為螻蟻。即便是修行者也不例外。 

   

  “如此也好,畢竟一人計短,眾人計長,在山門內有人能夠相互照應,或許會好些。”徐長青也嘆了口氣寬慰道。 

  或許是不太習慣房間內沉悶的氣氛,紙人張打了個哈哈,故作灑脫道︰“什麼劫不劫的,人死卵朝天,我們活了這麼久!什麼都活夠了,就算是死也比其他人值得,你們現在唉聲嘆氣的樣子真像是兩個娘 們。” 

  紙人張相對粗俗的話或多或少緩解了一點屋內地氣氛,徐長青和陳雄也不禁對視而笑。 

  “看來這次京城之行,你的收獲也蠻大地。”陳雄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長青,表情略顯驚訝,道︰“華光內斂,氣貫天橋,看樣子你快要結丹了。” 

  “咫尺天涯!如無天地靈物,我的大道修為現在就可能已經到頭 了。””徐長青露出一絲苦笑,而後轉頭看了看紙人張,眉頭微微一 皺,疑問道︰“張老頭,幾年不見,你倒是富態了不少,只不過修為怎麼弱了這麼多,連你在陳家沖一半的功力也沒有,是不是受了什麼 傷?” 

  “以陳家的實力,只要不惹上那些修行同道,世俗中又豈會有人能夠傷到我。”紙人張說著話,從衣服里取出了一個桃木人,遞給徐長青道︰“雖然嘴上說不怕天地大劫,活夠了,但好歹也要抗爭一下。” 

   

  “替身回龍術!”徐長青接過桃木人,臉色一驚道。 

  替身回龍術乃是閣皂山一脈的秘術,據說創出此術之人乃是一個即將成就仙道地高人,其原因是為了躲避即將來臨的天劫。據說此術可將一生孽報因果集于桃木傀儡之上,由桃木傀儡替其應劫,而自身本體則功行圓滿,白日飛升。可惜此術自創出之日起,並未能夠驗證其效果,只因那位高人在之後的一次爭斗中,被人打得魂飛魄散,此術從此也就束之高閣,在修行界銷聲匿跡。即便是現在地修行界,能夠說出此術名稱的也不是很多。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用到這種奇術。”徐長青將桃木遞還給紙人 張,說道︰“當年你閣皂山的那位高人是快成就仙道方才施展此術,而你卻連結丹都沒有就運用此術,難怪會修為折損了這麼多。不過也幸好成功了,否則你即便不魂飛魄散,也會三魂七魄也會被禁錮在一個桃木人中,生不如死。” 

  “呵呵,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後怕。”紙人張將桃木人收好,而後又道︰“雖然有了替身回龍術,我此生因果都已轉移到桃木傀儡上,但這奇術的功效如何,畢竟無人知曉,若是我繼續待在中華,可能還會陷入劫數之中,所以我準備遠走海外。” 

  陳雄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做只怕也是徒勞無功,若是劫數這麼好避開,早就有人想到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徐長青雖然也同意陳雄的說法,但不想加重紙人張的心理負擔,並沒有直說出來,同時轉移話題道︰ “有沒有想好去哪里?” 

  “去南美。 

  ”紙人張直接答道︰“最近陳家準備在南美開拓事業,我準備去那邊,一是有個依靠,另外也可以幫把手,听說那里的土著會不少巫法,我也正好去見識見識。”
弦遼 發表於 2009-6-21 21:16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22 01:55 編輯

第一百九十章水上霸主(上)
如此也好! 」徐長青點了點頭,隨後又笑道:「只可走,以後我就沒有那麼好的靈符法器可以用了。 」

「早就知道你小子惦記著我那點壓箱的東西。」紙人張取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徐長青道:「給,這是我當年沒有教給你的那些東西。趁著這些天我還在上海,你盡快將裡面的東西記熟了,不懂的就問我。」

紙人張製作的靈符、硃砂等法器比其他人做的都要好,效果非同一般,其中桃木傀儡更是天下一絕。一直以來,紙人張都視其為不傳之密,就算是當年徐長青也沒有學到一絲半點。 現在紙人張竟然將其傾囊相授,自然令徐長青感動不已。

「多謝了。」徐長青話雖不多,但彼此早已熟知,一句足矣。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便散了,陳雄在回房之前,跟徐長青說起了鄭玄一事。 現在鄭玄、江三保和常家兄弟都住進了桃花山義莊,而燕風、廢五和關正三人則對他們並不信任,在陳家沖山城內監視。 這些人弄得陳雄很是緊張,除了常陰、關正和江三保以外,其他人每個修為都不比他差,若是他們在陳家衝動手的話,對山城百姓而言只怕是一場災難,為此他詢問徐長青該怎麼辦。徐長青想了想讓陳雄帶話給燕風和鄭玄,雖然不一定能夠消除他們的疑慮和敵對,但卻可以相對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徐長青回房之後,還沒有坐多久,陳府管家安莊便敲門進來,拿著一封請柬。 說道:「徐先生,剛才四海船幫的龍頭派人送來請柬,邀請您前往聚仙樓赴宴。」

「四海船幫?」徐長青愣了一愣,接過請柬看了看,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說道:「這小子多年沒見還喜歡玩這一套!」說著將請柬放到一邊。吩咐安莊到時準備馬車,吩咐完了以後,見安莊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安莊猶豫了一下。安莊猶豫了一下。 還是從衣服裡,取出了另外一封請柬,說道:「這是我們同盟會宋先生地請柬,宋先生希望能夠和先生見一面。」

徐長青眉頭微微一皺,疑惑道:「宋先生?哪個宋先生?」

「是宋教仁先生。」安莊神色顯得頗為敬仰的說道。  

「原來是他!」徐長青一臉恍然,跟著又搖了搖頭。  沒有接請柬,說道:「我是個方外之人。宋先生還是不見的好,你下去吧!」

見到徐長青一口回絕,安莊不敢再多嘴,將請柬收回衣服裡,躬身退出了房間。見現在離赴宴還有一段時間,於是便讓人將黃家兄妹叫了過來,然後就在房間裡傳授他們二人世俗權謀之學。 為他們將來在陳家立足打好基礎。

徐長青的授課直到傍晚時分才停止,相比起黃山的懵懵懂懂,黃娟則已經領會了七八成,剩下地就只是經驗了。 見此情況徐長青決定把陳家的事情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慢慢的交給黃娟,至於黃山,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讓憨厚地黃山玩弄心計顯然有點不切實際。

在此之前徐長青就讓陳德尚取消了準備舉辦的陳家家宴,見赴宴時辰差不多快要到了的時候,便領著黃家兄妹兩人坐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前往聚仙樓。

聚仙樓位於南京路上,原本是蘇州一個小商人的產業,因為生意興隆,被法租界的黃金榮看中了,用些江湖手段不花一分錢把它訛了過來。 由於這裡有黃金榮這個華捕頭目保護著,聚仙樓便成了上海灘江湖中人談判請客地必選之地,生意比起以前又好了一倍有餘,讓黃金榮賺了個盆滿缽滿。

今天黃金榮的門生謝保生娶第三房姨太太,在聚仙樓大擺筵席,雖然是姨太太,但是筵席規格絲毫不比正妻差。 這主要是因為這位姨太太身份不同,明面上地身份是上海灘九連星的大姐,暗中則是娼門胡月娘的徒孫。

胡月娘自從吞併白蓮教之後,大有一統天下的勢頭,下九流旁門中除了那些保持中立歸隱世外的人以外,其餘還在世俗裡混地人差不多都投到了她的麾下,在上海灘這一畝三分地上也只有根深底厚的白相門還在苦苦支撐著。 雖然白相門對外擺出一副對抗地架勢,但是其內部卻有如一盤散沙,那些原來主事的修行者不是死在娼門高手手裡,就是投靠了胡月娘,剩下的也只有一些世俗中人。 若非因為修行界不能太過插手世俗界的事情,只怕胡月娘早就統一了整個下九流勢力。

雖然修行界的事情世俗界知道得很少,但還是有一些大亨通過各種渠道,瞭解到了一些有關修行界的事情,黃金榮就是其中之一。黃金榮這人沒有讀過什麼書,可他也知道什麼叫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上海灘上盯著他這個位置的人多如牛毛,就等著他哪一天重重的摔一交,所以靠上胡月娘這棵大樹就成了他最好的選擇,而胡月娘似乎也想找一個在上海的世俗代言人,正好一拍即合。

原本按照黃金榮的意思是他來娶這房姨太太,和娼門聯姻,可惜人家雖然出生低賤,卻看不上黃金榮這張麻子臉,反而便宜了他的門生,這件事著實讓黃金榮氣惱非常。

聚仙樓分為東西兩個廂房,眼下東廂房謝保生娶姨太太是熱鬧非常,而與之相對的西廂房卻顯得冷冷清清,門口只有一個臉上有疤的漢子站在那裡,像是在等客人。雖然這邊看上去寒酸,但是在南京路上討生活的混混潑皮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惹事。別說包下整個西廂房的那個人惹不起,就算是站在門口的這位也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招惹的
弦遼 發表於 2009-6-21 21:20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22 02:00 編輯

第一百九十章水上霸主(下)
上海灘的大亨裡除了有黃金榮這樣披著一身官皮的混有一些從頭到尾就是混江湖的大佬,四海船幫興隆號龍王陳震山就是其中一個赫赫有名的人物。 在上海灘的黑道中,陳震山雖然不是勢力最大的,但是卻也沒有人敢招惹他。 不說別的,單單當年他闖上海的時候,單槍匹馬挑了上海灘上最大船幫海龍幫七個堂口一事,就足以威嚇群雄了。現在陳震山手上握有蘇州河碼頭、黃埔碼頭和吳淞碼頭等十三個上海灘最大的碼頭,所有進出上海的輪船貨物都要經過他的地盤,即便是黃金榮這樣橫的人也要讓他三分。

包下聚仙樓東廂的人正是陳震山,而站在門口迎客的就是陳震山的八門大將之一的死將納蘭宣。納蘭宣是一個落魄的滿清貴族,流落到上海灘時,因為得罪了人而被追殺,後來是陳震山救了他。 陳震山不但收留了他,還收他為門徒,教了他一身本事,而真正讓他揚名的一戰是殺了青幫大老顧士奎,一夜之間搶了顧士奎的三個堂口,這令他也成了上海灘上數一數二的人物。

能夠讓納蘭宣這樣一個人物畢恭畢敬站在門口等候的客人,不單單只有來往東廂的賓客感到好奇,就連在聚仙樓迎客的黃金榮也忍不住好奇,出來看了看。

黃金榮躲在二樓的窗戶後面,三角眼盯著納蘭宣看了良久,最後朝身旁的一個小門生吩咐道:「章子,去談談他的底,看看他是在等什麼人?」

那個門生應了一聲。連忙跑下樓去,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衣服,裝著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走了出來,掃看了一下四周,見到納蘭宣便做出一臉地驚奇,走過去搭訕道:「這不是夜挑三堂的納蘭爺嗎?今天怎麼像個門神一樣杵在門口呀?莫不是得罪了龍王爺。被罰站崗?」

納蘭宣冷冷的掃了那人一眼,沒有多言,眼睛又回到了馬路上。

那人見沒有反應又上前了一步,說道:「今天我師兄納妾。要是納蘭爺無事的話何不來我們這邊喝上一杯。」

納蘭宣面無表情,依舊沒有作聲。

那人再進一步,笑著說道:「說起來我真替納蘭爺你感到不值,想你也是上海灘上響噹噹的人物,竟然被龍王爺派來做接客的,我實在想不通什麼人有資格讓納蘭爺你這樣丟份子?」

那人地話剛剛說完。 就只聽見啪的一聲,整個人在原地轉了三圈。 摔在了地上,一縷縷鮮血從鼻子耳朵裡流了出來,跟著就聽見納蘭宣冷冷的說道:「老子在等誰,是否丟份子還輪不到你這個小癟三插嘴,你是個什麼東西。靠著賣屁眼上位,還敢在爺面前多嘴。今天爺高興,賞你一個巴掌讓你記記事。要是再敢在爺面前晃悠,老子就要了你的狗頭。」

「納蘭爺,好歹我們也是黃老闆地人,你這樣做是否太不給黃老闆面子了?」這時謝保生的把兄弟路長有正站在門口迎客,見此情景急忙上前扶起變得有些神志不清的那名門生,並向納蘭宣套話道。  

納蘭宣沒有回答,只是瞪大眼睛盯著他們,身上的殺氣四溢,像是隨時都要動手似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

這時只聽見一聲聲清脆的馬蹄聲從東側馬路上傳了過來,隨後便看到一輛印有陳公館標記地西洋馬車駛了過來。

見到這輛馬車納蘭宣身上的殺氣立刻有如陽春白雪一般散開,瞪了路長有等人一眼後,便快步走到路邊,當馬車停在他面前地時候,親自伸手將車門打開,隨後施了一個滿人的馬扎禮,道:「納蘭宣給先生道萬福了。」

這時從馬車上跳下來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隨後緊跟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衫、身材高瘦的書生從馬車裡走出來。 在見到納蘭宣之後,那書生微微一笑,伸手將其扶起來,拍了怕他身上的灰塵,說道:「好久不見了,納蘭。算起來有七年了吧!」

「是七年零五個月。」納蘭宣恭敬地說道。  

陳震山在上海灘闖蕩的時候,曾多次將自己的門徒派到陳家衝去,由徐長青加以訓練,而徐長青也沒有刻意訓練他們,只是教了他們一些世俗地武學,就打發他們回去了。 雖然這些東西在徐長青眼裡不值一提,但是在這些人眼裡無疑是保命的絕學,所以這些人都視他為師祖,尊敬有加。

「轉眼就七年了,」徐長青略微感歎了一句,笑道:「你可比七年前要壯實多了,看樣子你的鐵布衫功力已經爐火純青了。」

「這還是先生當年教導有方。」納蘭宣謙虛了一句,隨後在前引路道:「龍頭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先生請隨我來。」  

說著話,納蘭宣便躬身將徐長青往裡引,這時在東廂那邊見到這一幕的江湖混混紛紛猜測徐長青的身份,而黃金榮也深感駭然,他很清楚,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讓納蘭宣如此恭敬。 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時候,在他身後忽然有人語氣略微驚訝道:「是他!他竟然到上海來了!」

黃金榮顯然對身後之人很是熟悉,並沒有表示太多驚訝,轉身朝那人問道:「三元兄認識這人?」

只見站在黃金榮身後的那人正是曾經在陳家衝開店的白相門長老李三元。自從胡月娘吞併白蓮教後,對江南下九流旁門的其他門派逐一侵蝕,雖然在下九流旁門中還有幾個人有能力阻止胡月娘,但是他們都不願意出手,這就使得胡月娘一統江南下九流旁門的勢頭無法阻擋。

白相門在江南各個省份的外堂在短短的一個月裡接連被挑,李三元也被迫逃回了上海。 善於見風使舵的他清楚的認識到了胡月娘的勢力,於是也顧不上什麼臉面,拉攏了一部分白相門的人手,投靠到胡月娘麾下。謝保生的婚事便是他和胡月娘的大弟子雲官一手主導的,謝保生的姨太太也正是雲官的世俗弟子。
弦遼 發表於 2009-6-21 21:22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22 02:05 編輯

第一百九十一章上海龍王(上)
於黃金榮的問話,李三元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說並非世俗中人,你最好不要過問,另外讓你的那些人千萬不要招惹到他,否則即便是門主也保不了你! 」 」

黃金榮並非愚鈍之人,轉頭又看了看那輛停靠在門口的馬車,腦子裡忽然想起了一個傳說式的人物,臉色些微一驚,說道:「莫非他就是陳家背後的那個人? 」

「金榮兄,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特別是修行界的事情,那裡的爭鬥可比世俗凶險萬倍,要知道死並不是最可怕的,生不如死,更會痛苦萬分。」李三元面色淡然的拍了拍黃金榮的肩膀,勸說道:「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再問了!」

「明白了!」黃金榮點了點頭,立刻吩咐下去,讓自己門下的各個勢力避開徐長青。

從剛才徐長青下馬車的那一刻開始,徐長青就感覺到了有人在窺探他,不單單他感覺到了就連一向對人的視線極為敏感的黃娟也感覺到了。 走進酒樓之後,黃娟便將被徐長青牽著的那隻手緊了一緊,小聲的說道:「師父,剛才有人在看我們。」

「小先生不必在意!那些不過是些好事之徒罷了!」走在前面的納蘭宣有點會錯意了,笑了笑說道:「得等會兒我去把他們打發了。」

徐長青搖了搖頭,吩咐納蘭宣不要多事,然後低頭朝黃娟說道:「你算算看那個人姓什麼?何方人士?目的為何?」跟著又對另一邊的黃山說道:「你也一樣要算,誰算錯了晚上罰抄十遍道德經。」

「是的,師父!」黃家兄妹點了點頭,立刻抬起小手快速的掐算起來。

「先生,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嚴厲!」這時一個穿著西洋襯衫和馬甲的威猛漢子從房間裡走出來,一臉笑容的看著徐長青,說道。

見到來人,徐長青臉上也露出了少有的溫馨笑容,說道:「比起你陳震山來。這兩個小傢伙要好帶多了。」

在陳家嫡系男丁裡面只有陳震山和陳靖國兩兄弟與徐長青的關係極為親密,陳靖國才智過人算得上是徐長青地好友知己,而陳震山則是一個總是跟在他們屁股後頭的小兄弟。 雖然後來陳震山成了徐長青的記名弟子,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從來沒有改變過,徐長青也一直將他當弟弟看待。在他出去闖蕩江湖的時候,也對他多番照顧。

「納蘭,吩咐廚房上菜,另外不要讓任何人過來打擾。」陳震山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吩咐了手下一聲。 便將徐長青迎進了房間。便將徐長青迎進了房間。 陳震山藉著四周的燈光,這才看清楚黃家兄妹的樣貌。陳震山藉著四周的燈光,這才看清楚黃家兄妹的樣貌。 當見到黃山的手臂和黃娟的眼睛時。當見到黃山的手臂和黃娟的眼睛時。 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收斂了眼中地驚訝,笑著說道:「想必這兩位就是先生收的傳人吧!果然不同一般!」

「黃山見過師兄。」黃山很老實地行了個禮。

黃娟卻似乎看出了陳震山掩藏地驚訝,臉色平靜的說道:「所謂人不可貌相,師兄闖蕩了江湖這麼長的時間。難道也執著於皮肉外相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師兄就要小心陰溝翻船了。」

聽到黃娟的話,陳震山感覺到了其中有對自己剛才異樣視線地不滿。聽到黃娟的話,陳震山感覺到了其中有對自己剛才異樣視線地不滿。 連忙笑著說道:「教訓得是,是師兄不對!還望師妹可以原諒。」

黃娟顯然也感受到了陳震山的誠意,剛剛生起的不滿立刻煙消雲散,微笑著行禮道:「黃娟見過師兄。」

陳震山連忙扶起黃娟,轉頭看著面帶笑容地徐長青,說道:「先生,你收的傳人可了不得,一來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誰讓你這傢伙狗眼看人低啊!」徐長青很自然的伸手敲打了一下陳震山的頭,說道:「來上海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有學會,到學會了勢利眼!」

陳震山摸著腦袋,打了個哈哈,和徐長青等人一一坐下,在上菜的這會兒,聊起了這些年闖蕩江湖的經過。

雖然徐長青早就從陳家那裡知道了一個大概情況,但是坐在這裡聽當事人說起又是另外一種感受,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令到黃家兄妹對他是好感倍增,視其英雄人物。

「你現在也在上海灘闖下了偌大的家業,現在上海灘哪個不知道你龍王陳震山,」徐長青給黃家兄妹夾了點菜,然後為自己和陳震山滿了兩杯酒,說道:「現在陳家嫡系的產業已經轉移到了上海和天津,你好歹也是陳家的一份子,將來準備怎麼辦?」

「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老頭以及家裡那幫子弟的關係是水火不容!」陳震山收斂了臉上的狂放不羈,變得肅然正經,說道:「當年我從陳家出走,就是想要讓他們知道我陳震山雖然是個混蛋,但是也能夠不靠陳家,闖下一番事業。現在我可以說是事業有成,手頭掌握十三個碼頭,兩個船幫,五千多號人都要靠我吃飯,上海灘黑道能夠和我平起平坐的人屈指可數。既然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就準備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至於興隆號的這些產業地盤我也沒有打算留下來,準備分給手下的弟兄,讓他們以後有個生活依靠。」

陳震山的想法令到徐長青感到有些驚訝,他問道:「這件事你跟陳翁說過沒有?」

「跟他說乾什麼?這地盤全都是我拼回來的,就算是老頭子也無權過問。」陳震山愣了一愣,跟著略顯沮喪的搖頭道:「而且我這點地盤在老頭子的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徐長青沒有多說什麼,這對父子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 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加上陳震山的母親只是一個走側門的填房丫鬟,使得他在陳家的日子並不好過,整個陳家上下只有陳靖國和陳暉藍兩人將他當兄弟看待,而其他人的眼中全都帶著一絲輕蔑。
弦遼 發表於 2009-6-21 21:25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22 02:04 編輯

第一百九十一章上海龍王(下)
陳震山想要結束自己一手創立的幫派,只怕不單己的事情這麼簡單,恐怕更多的原因是陳家嫡系的產業準備轉移到上海,他不想和陳家人在一個城市裡過那種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日子。

見陳震山已經下定決心,徐長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又問道:「解散了你的幫派之後,你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陳震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準備環遊世界,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聽到陳震山的理想,徐長青不禁怔了一下,跟著問道:「環遊世界?你的性格還真是沒變,和以前一樣膽大妄為,我只是想問你懂得那些洋人的語言嗎?」

「這個我正在學。」陳震山笑了笑說道。  

這時,納蘭宣忽然敲了敲門,在房間外說道:「龍頭,葉莎琳娜小姐在酒樓外想要進來。」

「該死,那娘們來幹什麼?」陳震山臉色微微泛紅,略顯氣惱的說道:「找個人把她架回去。」

「等等,」徐長青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陳震山的表情,笑道:「納蘭,把她領進來,我想要見見她。」說完,又朝陳震山,道:「看來你想要環遊世界,可不單單是為了你自己,你還是從實招來好些。」

陳震山憨笑了兩人,臉色泛紅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原來這個葉莎琳娜是俄國的一個落魄貴族的女兒,頭上頂著侯爵的頭銜。 其父女兩人因為在俄國國內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會來上海尋找發財的機會。 可惜財沒有發成,身上僅有的一點積蓄也被幾個白相人的騙光了,葉莎琳娜的父親隨後病逝,而葉莎琳娜不得不在一間國際大酒店當伴舞小姐,後來她被上國際大酒店談生意的陳震山看中了,將她贖了出來,收了房。 成了他非正式地幫主夫人。 雖然兩人的文化和學識都相差很大,但是卻能相處得很不錯,而陳震山也是經常從她口裡聽到有關世界的一些見聞。 而對外面地世界產生了興趣。

徐長青聽完以後,笑道:「看來你對靖國可是崇拜有加,他娶了一個伯爵夫人,你呢?就找了一個侯爵小姐。」

陳震山笑著說道:「這是意外,這是意外!」

房門這時打開,一個身穿歐式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只見這女子長著一頭捲曲的金髮,瘦削的臉上五官極為精製,感覺就像是西方童話裡的人物,雖然曾經流落風塵。 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身上那股子西洋貴族的氣質。這樣一個西洋絕色佳麗,別說是陳震山這樣陽火旺盛的大男人,就連一直在努力對付眼前食物的黃山也忍不住叫道:「好漂亮啊!」

「葉莎琳娜見過先生。」葉莎琳娜走進房間後。 立刻走到徐長青面前,向他行了個西洋禮節。雖然她的華語聽起來有點怪異,但是比起其他地那些洋人要好太多了。  「常聽震山提起您,葉莎琳娜十分好奇。所以才會貿然來見。還望先生不要見怪。」

「你起來吧!在這裡不流行這一套。」徐長青淡然一笑。 伸手虛托將其扶起,然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朝陳震山說道:「震山,你這次可是撿到寶了!」

「是寶,是寶!對我來說,她的確是個最大的寶貝。」陳震山笑著讓葉莎琳娜坐在自己身邊,那溫柔地態度和剛才截然相反。

「不要在先生面前胡說八道。」葉莎琳娜顯然也聽慣了他的甜言蜜語,只有臉上略微顯得紅暈了一些。  

黃娟似乎很看不慣陳震山地變化,沒好氣的說道:「真是個笨蛋,師父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師父想說地是這位姐姐身俱鳳棲命格。」

「鳳棲命格?」陳震山和葉莎琳娜全都好奇地問道:「什麼是鳳棲命格呀?」

黃娟頗為得意地說道:「所謂鳳凰不落無寶之地,鳳棲便是鳳凰休息的地方,要是身邊有身俱鳳棲命格地人遇事便可無往不利,要財得財,要權得權,所以師父才說師兄你撿到寶了。」

葉莎琳娜苦澀一笑,說道:「如果我真的是你說的那個鳳棲命格,我父親也不會落得客死異鄉了,我也不會… …」

「這正是鳳棲命格的奇特之處。」在周家寨積累了不少為人算命經驗,這讓黃娟現在已經頗有一副正統命師的架勢,說道:「鳳凰未落地之前,乃是至衰命格,很有可能一生顛沛流離,淒苦度日。但是如果鳳凰找到了棲身梧桐的話,命格便會由極衰變成極盛。現在觀姐姐你的紫氣入中宮,而剛才我也起了一卦,乃是天地否卦,講的是否極泰來,所以說姐姐現在已經找到了棲身的梧桐了,日子只會越過越好。」

徐長青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也暗歎,不愧是漏盡天眼,對於命學竟然掌握得這麼快,不過數月就有如此成績,就學習速度而言,已經遠遠超出了歷代九流閒人,就連自己也比不上。

「哈哈!若真是如此,那就承小師妹你的貴言了!」陳震山顯然因為黃娟的歲數原因,沒有把她的話當真。

黃娟也看透了他的心思,不滿的冷哼一聲,轉頭不再多言,弄得陳震山不知自己錯在哪裡。

徐長青這時看到葉莎琳娜長裙的右肩部位繡著一個家族紋章,好奇的問道:「你是奇奧列夫家族的人嗎?」

「是的。」葉莎琳娜驚訝的問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徐長青笑了笑指著那個紋章,說道:「雖然現在懂得紋章學的人很少,不過我卻是少數幾個對西方紋章有過研究的人之一。」

西方的紋章學不單單只是代表著榮耀,也代表著歷史,通常一個貴族的家族歷史,可以從他們家族的紋章變化看出來。 徐長青在當年曾經隨馬修斯神父學過西方紋章的演變,所以一眼就認出了葉莎琳娜的家族身份。
弦遼 發表於 2009-6-21 21:26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22 02:11 編輯

第一百九十二章意外之得(上)
奇奧列夫家族在俄國算得上是一個古老的家族了,最早這個家族出現在有著上帝之鞭稱號的阿提拉時代,家族祖先有著高加索人和匈奴人的血統,被西方人稱為千年家族。 其家族在西方隨著一個個王國的興衰而起落,最後一次輝煌是在葉卡捷琳娜二世時代,曾經擔任俄國的重要官員,可之後彼得大帝上位,奇奧列夫家族受到殃及,從此衰敗下去,最終消失在西方的貴族圈裡。

對於葉莎琳娜的家族史,徐長青並不太感興趣,反而在聊天時,引起他注意的東西卻是戴在葉莎琳娜脖子上的一串項鏈。 那串項鏈並不突出,一眼看上去反而覺得極為普通,項鏈的帶子是用黃銅打造的,中間有些凹洞,看樣子原本上面應該鑲嵌了寶石,而在項鏈的中心部位則鑲嵌了一個鵪鶉蛋大小的心形石頭。說它是石頭也不完全正確,其光澤雖然沒有寶石那麼亮,但未像石頭一樣暗淡,其形狀有點類似於一顆心臟,鮮紅透亮,其紋路猶如血管,縱橫交錯。

「能把這條項鏈給我看看嗎?」徐長青感覺到項鏈的石頭裡面似乎蘊藏了一股從未見過的奇異力量,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指著項鏈說道。  

「這條項鍊嗎?」葉莎琳娜低頭看了看自己帶著的項鍊,臉上充滿了不解之色。

這條項鏈是葉莎琳娜祖傳之物,聽說源自第一代祖先,由於項鏈的主要組成部分是黃銅和石頭,和奇奧列夫家族的地位很不相稱,雖然事後有人又加上了一些寶石鑲嵌在周圍,但看上去更顯得不倫不類,所以奇奧列夫家族很少有人帶它。 後來,葉莎琳娜的父親帶著這條項鏈和其他一些財產來到了上海,項鏈上的寶石已經被挖走當掉充作藥費,只剩下這條光禿禿的項鏈。正好還其本來面目。葉莎琳娜之所以現在還一直都帶著這條項鍊。 主要是因為想要記著以前的苦難,以此來提醒自己不要懈怠。

見徐長青竟然對這條項鏈如此上心,葉莎琳娜不禁感到奇怪,於是讓陳震山幫她取下來,交給徐長青。 並且說了一下這項鏈的來歷。並且說了一下這項鍊的來歷。 其來歷中還有一個神話,說這石頭乃是一條龍的心臟所化,不過想想她本人也覺得很是荒謬,世上又有那條龍的心臟會這麼小呢?

徐長青在接過項鏈之後,便將其握在手中,閉上眼睛,默默運轉體內地五行之氣,輸入到了項鏈上地那枚看似普通的石頭之中。突然在石頭中心部位產生了一股吸力。將徐長青輸入石頭的五行之氣吸納過去。就當徐長青想要做出應對的事後,那股吸力也隨之轉變,激起了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瞬間將吸納過去地五行之氣完全給震了回來。這不但令徐長青吃了一痛,而且還將徐長青握住項鏈的手掌給震開。

在其他人眼中,只看到從項鏈的石頭上閃過一陣白光,徐長青的手便被震開。 跟著項鏈掉落在地上,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陳震山一臉驚訝,急聲詢問,在他身旁的葉莎琳娜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異之事,深感好奇。  

然而此刻徐長青也不能回答陳震山的問題,他也是一臉的疑惑。剛才他用特殊手法引動了石頭裡蘊含地力量。在那股力量反擊的一瞬間。摸清了力量的構造,發現這股力量乃是一股精純到極點的五行火靈之氣。

所謂孤陰不生。孤陽不長,世間陰陽、五行、萬物、天地全都不是單一至純,陰陽之中純陰必然帶有一絲陽氣,而五行火靈之中,也必然蘊含了木靈、土靈之氣。 然而徐長青卻在這塊石頭裡面感受到了至純的五行火靈之氣,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會是自然形成的,定然是某位大修為者做出來地。 以徐長青現在對五行之氣的掌握,如果有合適地材料,也能做出一個這樣的物件。 只不過有點得不償失,畢竟做這個物件所消耗的五行靈氣,遠遠要大於物件內所蘊藏的五行至純靈氣。

對於這物件是何人所造,徐長青也沒有一個頭緒,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東方修行者做地,因為上面沒有一絲東方氣息。 他唯一可以肯定地是葉莎琳娜所說這塊石頭是龍的心臟一事,很有可能是事實。 他曾經也細細研究過西方神話以及英雄史詩中地各種神獸,以他的瞭解西方龍雖然沒有東方神龍那樣神異,但也擁有一定的神通,就猶如東方的上古荒獸一般。絕大多數西方龍似乎都掌握了一種五行之氣,而其心臟作為五行靈氣的容器是再好不過了。

「這條項鏈對我有些用處,不知道葉莎琳娜小姐可否割愛?」徐長青看著葉莎琳娜,沉聲問道。

雖然項鍊上的石頭並非天地靈物,但是石頭中蘊含的五行火靈之氣,對於現在虛弱異常的陰神戰鬼卻是一濟不小的補藥。 若是能夠將裡面的火靈之氣完全吸收,融入陰神戰鬼體內的五行鬼氣,那陰神戰鬼的實力至少能夠恢復到接近鬼王的水準,之後幾年再多加修煉的話,達到鬼帝的修為也未嘗不可能,到時擁有陰神之體的鬼帝絕對是徐長青的一大助臂。

聽到徐長青的要求,葉莎琳娜遲疑了一下,不知該如何作答,畢竟此物是她祖傳之物,雖然在她看來不值一錢,但卻也意義非凡。聽到徐長青的要求,葉莎琳娜遲疑了一下,不知該如何作答,畢竟此物是她祖傳之物,雖然在她看來不值一錢,但卻也意義非凡。 葉莎琳娜有些為難,可陳震山卻立刻替她回答道:「先生既然想要,拿走便是,反正這玩意對她也沒有多少用處。」

葉莎琳娜見陳震山擅自替她做出覺得,略感不滿,桌子下的手狠狠的掐了他的大腿一下,但桌面上卻微笑著點頭道:「先生既然需要,就送給先生吧!」
弦遼 發表於 2009-6-21 21:58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22 02:13 編輯

第一百九十二章意外之得(下)
葉莎琳娜的那點小動作又豈能瞞過徐長青,他微微一笑,說道:「雖然說送我,但我也不能白要你的東西,」說著,他從袖裡乾坤中取出一瓶丹藥來,放在葉莎琳娜的面前,說道:「這瓶丹藥是我早年煉製的一瓶駐顏長春丹,你只需每日用溫水化開一枚丹藥,以藥水擦拭身體,十天之後,你便可容顏永駐,青春長留。」

聽到徐長青的話後,葉莎琳娜完全愣住了,若非剛才的那一幕,只怕她現在都很難相信徐長青話中所說的功效。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容貌青春無疑要比什麼都重要,徐長青的這樣交換物正好擊中了她的要害,剛才還感到些許不滿的心情立刻變得欣喜不已,將藥瓶抱入懷中連連稱謝。

見到葉莎琳娜這樣,陳震山感到有些丟臉,剛想要教訓幾句,但卻被徐長青抬手製止了。 只見他又從袖裡乾坤中取出了一個裝有上清氳氣丹的瓶子和幾本手抄秘笈,遞給陳震山說道:「瓶子裡是一枚靈丹,可助你提升修為,這幾本書則是一些你能夠用得上的道法和武學,拿去好生研習。世界上奇人異士不在少數,你外出闖蕩,可要小心警慎,可別墮了我的名聲。 」

陳震山也不客氣,接過丹藥和秘笈揣入懷裡,以他和徐長青之間的關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此刻手中握有一件靈物的徐長青已經沒有再繼續坐下去閒聊的心情了,吩咐陳震山一聲,讓他如果修煉新道法和武學時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便派人過來找他。 之後,便領著酒足飯飽的黃家兄妹兩個離開了聚仙樓,而陳震山親自送他們離開的行為,又引起了不少人的驚疑。

上了馬車後,徐長青忽然拉了拉陳震山,說道:「有件事我想你這個地頭蛇幫我打聽一下?」

「先生,請說。」陳震山聽到徐長青有事要他辦理很是興奮,急聲問道。

徐長青於是將魯易正的身份說了出來。 讓他打聽魯易正的住處。 來歷及其出生以來的所有經歷。對於魯易正,陳震山也曾有過聽聞,若在上海只是打聽一個不知名的阿貓阿狗可能會有點難度,但是要打聽一個這樣知名的人物,在陳震山看來就像是小兒科一般。 於是他拍著胸脯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資料收集齊全地後。我就派人去送給先生。」

在回程地路上,徐長青師徒三人都沒有說話,黃家兄妹雖然對那條項鍊非常好奇,但卻因為對徐長青的敬畏,不敢開口詢問。 看著兩個小傢伙一臉疑惑的樣子,徐長青笑了笑,抬起手,在他們面前展開握在手心的項鏈。 說道:「你們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師父會忽然想要這條普通的項鍊?」

兩個小傢伙雖然連連點頭,但始終沒有開口詢問。

徐長青招了招手讓他們坐到自己身邊,隨後將九流一脈地四十大限等事情一一說給兩人聽,聽得兩人目瞪口呆,都不約而同的急聲問道:「那師父您是不是也會在四十歲那天……」

徐長青平靜的回答道:「只要找到了天地靈物就不會。」

聰慧非常的黃娟立刻將這件事和項鍊聯繫在了一起,急忙問道:「師父,那條項鍊是不是就是您要找的天地靈物呀?」

「如果是就好了。」徐長青苦澀一笑。 又嘆了口氣,道:「只可惜天地靈物不是那麼好得到的!」

「怎麼會這樣?」黃娟很替徐長青感到惋惜。 緊緊的摟住徐長青的手臂,嫩聲嫩氣地寬慰道:「師父您一定會找到天地靈物的。」

「是呀!師父會找到天地靈物的。」黃山也湊了上來道。

「不過你師父我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雖然這條項鍊不是天地靈物,但是對我也有一些作用,可以讓我另求他法。看是否能夠在大限到來之日。逃脫生天!」徐長青見到兩個小傢伙如此懂事,不禁開心的笑了笑。 摸了摸兩人的頭髮,道:「呵呵!你們兩個小傢伙,師父還沒落魄到讓你們來勸解的地步。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該做地都已經做了,我徐長青是否能夠有條生路,就要看老天是否願意給我了!」

馬車車廂內,又變得安靜了不少,過了沒多久,黃山又突然問道:「師父,那我和小妹是不是也有那個四十大限呀?」

「你們不會有的,師父雖然以灌頂之法將九流一脈地修煉法訣印入你們的神識之中,但是並未用開脈增功之法提升你們的功力。」徐長青摸了摸二人的頭,說道:「你們現在的金丹修為雖然因為靈藥地緣故增長迅速,但也差不多到了頂點,之後十幾、二十年甚至一生都有可能不會有任何增長,所以你們萬萬不可就此自滿,一定要勤加修煉。」

「嗯!」兄妹兩人聽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回到陳公館之後,一直等候在門口的安莊將徐長青請到了書房,這時陳德尚早已等候在這裡,雖然他詢問地都是一些有關商業政局上的事情,但徐長青卻可以感到他想要問的並不是這些。

在徐長青準備轉身離開的事後,陳德尚終於忍不住問道:「先生,見了文彬那個臭小子嗎?」

徐長青點了點頭,說道:「見了!」

陳德尚面有難色,最終吞吞吐吐的問道:「先生,你看他有沒有可能回到陳家來?」

「如果桂蘭夫人還活著的話,或許有可能,不過桂蘭夫人已經在五年前病逝了,只怕震山對陳家的心已經死了。」徐長青直言不諱,之後將陳震山對未來的打算告訴給陳德尚。

「唉!孽啊!這一切都是孽!」陳德尚嘆了口氣,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那撐起整個陳家的身軀在透過窗口射進來的微弱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孤寂。
弦遼 發表於 2009-6-21 22:13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6-22 02:16 編輯

第一百九十三章五行轉化(上)

徐長青緩緩的退出了房間,吩咐安莊自己會在花園中間的迷宮中靜修幾天,不要讓下人來打攪他,之後他又將為黃家兄妹準備的功課留給了他們,便安心的來到了灌木迷宮之中。

這片灌木迷宮是一個英國人設計的,完全按照西方的設計風格。原本這樣的設計應該會極為美觀,只可惜因為徐長青埋在地下的正元寶華聚財陣聚集了太多的五行金氣,使得這片灌木叢從栽種的那年開始,這麼多年都沒有再長高過。 整片不高不矮的灌木叢看上去很是怪異難看,但之後這也是成了上海灘上的一個奇聞。

徐長青盤膝坐在了灌木迷宮的中央位置,隨後將大道圖施展出來覆蓋整個灌木迷宮,九流大道也緩慢的吸收這周圍濃厚的五行金氣。 當周圍的五行金氣和其他的五行之氣達到了一定的平衡後,他又取出自己煉製的那根竹杖,將其祭起,雙手結成法訣,以五行相生之法將體內的木靈之氣通過竹杖施放出來,影響著周圍的灌木生長。

因為受到木靈之氣的滋潤,周圍的灌木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起來,不過片刻便長高了兩米多,雖然枝葉眾多,盤根錯節,但表面看上去卻依舊平整,就像是一扇扇精心修整過的樹牆似的。

徐長青滿意的看了看周圍,將竹杖收回到了袖裡乾坤中,又從腰囊裡取出那串項鍊,運轉五行道法中的火靈道訣。 只見他的手掌表面立刻冒出了一團藍中帶紅的火焰將項鍊團團圍住,過了一會兒,項鍊上的銅帶全都被靈火的高溫融化,只剩下那塊心性石頭,絲毫不受靈火的影響,懸浮在徐長青的手掌心上。 將火靈之氣收回之後,他摸了摸石頭,雖然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煉製,石頭表面依舊非常冰涼。 看來裡面的火靈之氣很不簡單。看來裡面的火靈之氣很不簡單。

徐長青定下心神。 雙手合十,將那塊石頭合在手心之中,隨後結成一個道家上清靈虛法印,九流大道緩慢地調動著金丹真元緩慢地按照大周天法門逆向運轉。 對於修行者而言逆轉真元乃是修行大忌,輕則經脈受損。 重則修為盡廢,所以徐長青做得非常小心,真元運行得極為緩慢。

當一個逆行大周天運轉完成之後,金丹真元化為金液真元回到下丹田之中,並且包裹在已經有著金丹雛形的金液真元團外層,並形成一個逆行漩渦。 就在這時漩渦中產生了一股吸力,沿著經脈直達掌心勞宮穴,通過勞宮穴緩慢的抽取著心形石頭中的火靈之氣。就在這時漩渦中產生了一股吸力,沿著經脈直達掌心勞宮穴,通過勞宮穴緩慢的抽取著心形石頭中的火靈之氣。

雖然石頭中所蘊藏的火靈之氣極為雄厚並且很不穩定。但是徐長青施法抽取地速度卻非常平穩且緩慢,就有如抽絲一般,一絲絲的將靈氣從石頭中心引導出來。 當一線如絲般的至純火靈之氣順著勞宮穴進入徐長青的體內時,他這才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這股至純火靈之氣的強悍。 雖然表面上看這一絲火靈之氣極為稀薄,但其中所蘊藏的力量就如同積累了數十天的火靈之氣一樣深厚,使得他地經脈漲痛不已。

徐長青一邊緩慢的抽取石頭中的火靈之氣,一邊以五行之法快速的推動引入體內的至純火靈之氣。 沿著十二正經和先天八脈的路線反覆運轉。 直到這股至純火靈之氣完全轉化為極其精純的五行之氣後,便將其一股腦地通過任督二脈的三個丹田。 由下至上,導入在上丹田靜修地陰神戰鬼體內。 陰神戰鬼體內的五行鬼氣也同時運轉,快速的吸收這股精純的五行之氣,其虛弱的外表也逐漸恢復過來,因為五行之氣中火靈之氣佔據優勢。 其週身也散發出一陣陣火焰般地光芒。其週身也散發出一陣陣火焰般地光芒。 隨著三昧真火一同煉化神識識海中地盪魂鐘。

至純火靈之氣的抽取越往後面速度越慢,當抽取到最後一絲地時候。 其難度要比前面困難幾十倍。就在徐長青最終將那絲靈氣抽入體內之時,那塊心形石頭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跟著便在他的手心中化成了粉末。

同事先預料的結果一樣,當最後一絲至純火靈之氣煉化後融入陰神戰鬼後,陰神戰鬼的實力飛速猛增,迅速提升到了極為接近鬼王的水準。雖然就修為而言比不上鬼王,但擁有陰神之體和九幽冥火的陰神戰鬼絕對不是一般鬼王可以匹敵的。

「吁!」徐長青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雙手解開法印,站了起來。

這一次借用至純火靈之氣提升陰神戰鬼的修為非常順利,雖然這與本身的大道修為無關,但是憑藉至純火靈之氣轉化而來的五行之氣,在周莊地宮裡受損的經脈也有所恢復。 而且通過這個過程使得他對於天地間各種力量轉化運用有了更深層次的感悟,各種道法戰訣的運用也隨之趨向完美。

現在的時間還是晚上,但徐長青卻很清楚,距離他入定的那一日應該已經過了很多天,因為灰塵已經在身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五行道法隨心而動,附著在徐長青身上的灰塵立刻飛了起來,然後在他的面前聚集成一個小灰球,跟著一團深紫色的火焰憑空冒出來,包裹住小灰球,同時在周圍不斷的有力量擠壓著它。 數個呼吸後,火焰忽然熄滅,那個鵪鶉蛋大小的小灰球現在變得跟小指尖一樣大,而且所有的灰塵都凝結成一起,變成了一塊堅硬的石頭。

徐長青這是在測試自己的道法修為增長了多少,剛才他將五行道法中的金土火三訣同時施展出來,而最終達成的效果很是令他滿意,而且五行道法中的火靈訣似乎威力增強了不少。

大道圖被徐長青收回到了體內,他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徑直朝迷宮外走去。 當他靠近灌木牆的時候,那些灌木枝葉立刻向兩邊讓開,形成了一道拱門,在他走過之後枝葉形成的拱門有閉合了起來,就像從來沒有改變過似的。
弦遼 發表於 2009-6-22 19:52
第一百九十三章五行轉化(下)
徐長青剛剛走出迷宮,便感覺到花園周圍有十幾個武林高手守護著,看樣子應該是陳家護院之類的人。 在他離開花園之時,得到通報的安莊則正好快步走了過來,只見他臉色嚴肅,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在他離開花園之時,得到通報的安莊則正好快步走了過來,只見他臉色嚴肅,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徐長青眉頭微微一皺,問道:「陳家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陳家的生意一切順利。」安莊搖了搖頭,跟著說道:「三天前,京城傳出消息張之洞張大人病逝了。」

聽到這些消息,徐長青心中微微一痛,雖然在京城時,他也清楚張之洞的身體已經燈枯油盡,陽壽所剩無幾,但切實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讓他不由得為之傷感。聽到這些消息,徐長青心中微微一痛,雖然在京城時,他也清楚張之洞的身體已經燈枯油盡,陽壽所剩無幾,但切實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讓他不由得為之傷感。

徐長青用力的深吸幾口氣,聲音微顫道:「我進去了多長時間?」

「已經有一個半月了。」安莊如實答道:「老爺原本想等您出來後一起進京的,不過因為還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出來,所以在昨天早上,老爺就先行乘船入京了。先生,您是否要定明天清晨前往天津的船票?」 「已經有一個半月了。」安莊如實答道:「老爺原本想等您出來後一起進京的,不過因為還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出來,所以在昨天早上,老爺就先行乘船入京了。先生,您是否要定明天清晨前往天津的船票?」

「不用了!」徐長青擺了擺手,將心情完全平復下來,一邊向他的房間走去,一邊問道:「我那兩個小傢伙呢?」

「兩位小先生在先生閉關一個星期後,便都住到了三少爺那裡,說是指點三少爺練功。」安莊緊跟著他身後,語氣猶豫了片刻,急行幾步,到了徐長青身側,說道:「三日前,杞園先生已經秘密到達上海了,他命小人傳話給先生,說跟先生桃花山一別已兩年有餘,當年多虧先生指點,方才能夠讓我會逐漸壯大,希望這次能夠見您一面。好當面感謝。」

「杞園先生?」徐長青停下腳步。 轉頭看了看安莊,道:「莫非是黃興黃廑午先生嗎?」

安莊點了點頭,道:「正是。」

徐長青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我也想見見他,你負責安排吧!」

回到房間後。回到房間後。 徐長青關上門,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靜靜的思考著之地未來的走向。張之洞的死無疑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清廷最有力的一根頂樑柱也喪失了,隸屬清廷正統的攝政王載灃必然要勢力大減,而慶親王奕匡的元老派和北洋三傑為首的北洋派也定然會勢力大漲,清廷此刻只怕已經成了三國鼎力地局面。

從張之洞地死中受益最大的人有兩個,一個就是那個在河南鄉下釣魚的袁世凱,另外一個就是聽取了徐長青建議。 一直在海外奔波的孫逸仙。張之洞對於袁世凱來說就像是一座壓在他身上的大山,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敢放開手腳,畢竟張之洞地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即便是北洋軍中也有不少張派之人,這也是他不敢輕舉妄動的最大原因。至於孫逸仙在海外拉攏的那些華商,也有不少人因為張之洞的緣故不願放開手腳支援革命軍。要知道當年張之洞提倡的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開明思想。 不單單只影響了一代人,就算是同盟會的內部也有不少人對其思想極為推崇。

「先生的死給兩條潛龍帶來了升天之機,只怕之地又要進入多事之秋了!」徐長青不由自主地嘆息了一聲。 他打開前額的神目,抬頭透過窗戶很輕易的便找到了袁世凱和孫逸仙的本命星,見到清廷的紫微帝氣正在逐漸向兩者轉移。他打開前額的神目,抬頭透過窗戶很輕易的便找到了袁世凱和孫逸仙的本命星,見到清廷的紫微帝氣正在逐漸向兩者轉移。 而也有不少的將星正在向兩者靠攏過去。而也有不少的將星正在向兩者靠攏過去。 過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分庭抗爭的局面。 反觀陳家地運勢則逐漸脫離中華大道的格局,大有天高任鳥飛之勢。

「咚咚!」這時。 有人在房間外敲了敲門,並說道:「先生,休息沒?陳德鈞有要事求見先生。」

陳德鈞是陳德尚地五弟,陳德尚這一代共有兄弟五人,老大、老二幼年夭折,陳德鈞雖然排行老三,但實則老大,老四陳德武在美國協助陳濤開創陳家嫡系事業,而陳德鈞則一直都在上海打拼。 如果說陳家能夠在短短的幾年裡,在上海這個龍蛇混雜之地,站穩腳跟,並且成為上海華商和洋商的龍頭,陳德鈞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對於這樣一個能力出眾、卻有肯默默打拼之人,徐長青很是尊敬,站起身來,親自上前開門,道:「五爺,請進吧!」

只見一個衣著樸素、兩鬢花白的中年漢子手裡提著一個公文皮包,走了進來,其普通的樣子很難讓人想像這就是陳家在上海地掌舵人。只見一個衣著樸素、兩鬢花白的中年漢子手裡提著一個公文皮包,走了進來,其普通的樣子很難讓人想像這就是陳家在上海地掌舵人。陳德鈞進來後,也不客氣,將燈打開,坐在了辦公桌旁,從皮包裡取出一份份檔案。

徐長青走到他身旁,不解地問道:「五爺,這是乾什麼?」

陳德鈞將其中一份檔案拿起遞給徐長青,解釋道:「三哥在離開上海的時候說過,上海地一切事務先生沒有出關的話,由我決定,先生若是出關了,就由先生和我一同決定。這是一份南美巴西咖啡種植園的資料,小濤和四哥去看過了,都覺得不錯,想要買下來,不過這片種植園歸屬於一家英國公司,公司的老闆現在在上海,所以……」

「等等!五爺你應該清楚這些商業上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徐長青沒有接過資料,拒絕道:「想必陳翁在離開之時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出關,所以才會那樣說,這些事情五爺你還是一個人決定吧!就當我還在閉關好了。」

「這怎麼行?」陳德鈞面帶難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最後才下定決心直言道:「其實這件事半年前我就在談了,只是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古怪,一直都下不了決心。先生,你來了以後,本想找先生給我參謀參謀,但是誰曾想先生竟然閉關靜修,而且一下就過了一個多月。再過幾日,那間英國公司的總裁就要離開上海回國去了,現在先生正好出關,所以我才會藉著三哥臨走時所下的命令為由頭,來打擾先生,還望先生能夠幫我這一把!」

說著,陳德鈞便要起身向徐長青行禮。說著,陳德鈞便要起身向徐長青行禮。
弦遼 發表於 2009-6-22 20:07
本帖最後由 弦遼 於 2009-6-22 20:09 編輯

第一百九十四章滬上命界(上)
「五爺,你這可是以求相逼哦!」徐長青飛快的伸手將他按下,看著一臉微笑的陳德鈞,嘆了口氣,接過他手中的資料,一邊看,一邊問道:「能夠讓你五爺這麼紆尊降貴的來求我,看來這筆生意很大。」
「呵呵!」
陳德鈞憨笑了兩聲,點頭道:「的確很大,只要談成了這筆生意,我們陳家就差不多在美洲站穩腳跟了,到時我們也可以憑藉那片咖啡種植園,掌控美國的咖啡市場,在美國商界佔一系之地。」
「這件事陳翁知道嗎?」
徐長青仔細的翻閱了一下手中的資料,資料全都是英文,其中有種植園的規模、咖啡品質以及年產量等等資料,後面還附帶了幾張在當地拍攝的照片。
「知道這件事,但事情的大小他並不清楚。」
陳德鈞笑道:「我、四哥和小濤想把事情談成以後,再給他一個驚喜。」
「能有驚喜那當然很不錯,但是若是變成了驚慌,那就不太妙了!」徐長青緩緩將資料合上,表情嚴肅的看著陳德鈞,說道:「五爺你來找我是對的,這事情有些蹊蹺。」
陳德鈞臉色驟變,急忙問道:「有問題嗎?是哪裡不對勁?」

「五爺您也應該知道時局對商人的影響有多大,特別是那種置產的商人。」徐長青將資料遞給陳德鈞,道:「這份英方提供的資料裡完全沒有當地時局的介紹,而我正好在前不久從一家法屬的報紙上看到南美有個叫做玻利維亞的國家正在發生動亂,而且還波及到周邊的國家,我想同屬南美的巴西也一定受到了影響。」
陳德鈞連忙接過資料,也翻開仔細的看了看,痛哼道:「該死!難怪我覺得總是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原來是這個。」

「其實這樣也好,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雖然事情有些風險,但是若成功了獲利也會超出想像。」徐長青淡然一笑。 隨手取過桌子上那家英國公司的資料。 翻看了一下,在看過之後,眉頭微微一皺。

這家英國公司原本屬於西印度公司的一個子公司,在十三年前就分離出來了,在分離地時候。 從西印度公司獲得了一部分南美地產業,現在這家公司的總裁是一名英國上議院的貴族,乃是世襲伯爵,名叫菲爾南.佛朗西斯.德普。 徐長青之所以皺眉,主要是因為這個姓氏,因為他記得馬修斯主教曾經跟他提起過,英國現在僅存的三個世襲護國騎士家族,德普這個姓氏便是其中之一。

陳德鈞聽了徐長青的話後。 沉思了片刻,然後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間,沒過多久,他就拿著一張英文報紙回來,驚喜道:「先生,果然如你所料,巴西那邊果然出事了!雖然報紙上沒有明說。但從評論上來看,英國那邊並不看好巴西現在的掌權勢力。不少英國和西班牙的公司都準備從巴西撤離。先生,你認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五爺,你心裡既然已經有了主意又何必問我呢?其實這些商業上的事情,你的經驗要比我要多得多。」徐長青微微一笑,將資料放在桌子上。 隨後肅然說道:「如果你硬是要我給你一些指點的話。這幾日把那個巴西當權者和那個造反之人的出生年月等資料給我,我來算算他是不是能夠撐過這一劫。」

「如此最好。」陳德鈞拍掌大讚。 跟著眼珠一轉,又道:「既然先生願意出手相助,我們就乾脆玩大點。只要先生能夠肯定那個巴西當權者能夠維持現有局面,我們就可以開個舞會,藉此將那些擁有巴西種植園的洋人公司全部請來,趁著他們急於出手種植園,我們可以把它們全部低價收購過來。您看怎樣?」
看著陳德鈞狂熱地樣子,徐長青不禁感嘆陳德尚讓他來上海開拓事業不是隨便決定的,就憑他這膽大包天的手段就足以讓他在上海這個冒險家樂園來回馳騁了。

陳德鈞屬於那種風風火火的性格,事情一旦有所決定就全力實施,之後幾天他親自走訪各方收集巴西種植園主的資料以及南美時局的消息。 事情果然如徐長青猜測的那樣,巴西現在似乎也陷入了內亂之中,而那些擁有當地種植園地公司都在準備將這些種植園脫手,價格都非常的低。

資料收集完全之後,陳德鈞立刻送過來給徐長青,而徐長青也知道這件事對陳家地重要性,仔細的看了一遍。 資料收集得很全,不單單只有影響巴西時局的那幾人的資料,就連那些種植園公司的資料也收集地極為詳盡。 這不是徐長青第一次為洋人批命,將洋人地生辰曆法換算成中華使用的黃帝歷有些麻煩,而且由於其他地一些原因,推命的結果往往會有所差異。這不是徐長青第一次為洋人批命,將洋人地生辰曆法換算成中華使用的黃帝歷有些麻煩,而且由於其他地一些原因,推命的結果往往會有所差異。 但隨著大道修為的提升,他對天道軌跡把握更深,天羅斗數也愈發的精準細緻,不過片刻,巴西那些當權者和造反者的命格全都瞭然於心。但隨著大道修為的提升,他對天道軌跡把握更深,天羅斗數也愈發的精準細緻,不過片刻,巴西那些當權者和造反者的命格全都瞭然於心。

巴西那個當權者至少還有二十年的氣運,這次劫難也是有驚無險,所以徐長青給予了陳德鈞肯定的答覆。之後,徐長青又將資料裡一些不太可靠的種植園公司剔除掉,剩下的人則是宴會的主要賓客。 陳德鈞將名單整理好了以後,立刻製作成了一張張極其精美的請柬,散發出去 。一場上海灘有史以來最大的宴會將在陳公館舉行,上海灘的大亨權貴們無一不以得到這樣一張請柬為榮,坊間更是開出了兩條黃金一張請柬的天價,一時間上海灘的上層社會變得熱鬧非常。

就在陳家上下為了晚上這次上海灘最大的宴會忙碌的時候,徐長青這個陳家最重要的人,卻以清靜為由離開了陳家,孤身一人來到了黃浦江邊的龍王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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