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九流閑人 作者:九城君 (連載中)

 
wind234 2008-8-23 09:12:0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2 1888156
z781009 發表於 2018-10-25 21:11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行在路上(下)

    “好了,不說笑了!”徐長青不再調笑伯紀,收起笑容後,反倒變得異常嚴肅,隨手施展了一個小法術,製造了一個小的隔音封界。 .更新最快

    見到徐長青的態度突然轉變,伯紀愣了愣,隨後又看到徐長青慎重其事的施法,心中也覺得有些異樣,一臉疑惑的等待著下文。

    “剛才伯紀兄沒有感覺到嗎?”徐長青在佈置好了以後,忽然沒頭沒腦的朝伯紀問了一聲道。

    “感覺到什麼?”伯紀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徐長青在說什麼。

    “看來伯紀兄真的沒有感覺到。”徐長青說著話,指了指剛才紀明菽所在的位置,說道:“那位紀明菽小姐身上的力量氣息……”

    隨著徐長青的提醒,伯紀很快就有所察覺,不等其說完,就直接說道:“你是說紀明菽和牧城的那些人……”說到這裡,他又搖了搖頭,不太肯定的說道:“應該不可能吧!雍州紀家是大家族,和禮天宮的關係非同一般,紀明菽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禮天宮,絕對不可能是那些反抗組織的人。”

    “就是因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認為不可能,所以才最有可能。”徐長青在看到紀明菽的時候,就已經很可能這個紀明菽和反抗禮天宮的地下組織有著極深的關係。其原因並不是因為紀明菽身上強烈的氣血之力,事實上紀明菽所修煉的鍛體之法應該和牧城城主一樣都是來自禮天宮,只不過紀明菽資質非凡,加上常年苦修積累,才使得她的肉身蛻變成了此般堪比不壞金剛的狀態。

    真正讓徐長青產生猜測的是紀明菽站立行走時,潛移默化的作用下所形成的一種架勢,這種架勢正好就是徐長青傳給牧城外書店老闆的那套小形意。

    如果是其他拳法徐長青倒也會看錯,但這三式小形意是他按照此界巨人特殊的體形、骨骼以及經脈所創造的,論及熟悉整個天地絕對沒有人能夠和他媲美。

    剛才紀明菽站立在徐長青身旁的時候,身體的架勢就是熊形中熊立樁的架勢,走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參雜了豹形的輕靈步和虎形的威行勢,從這些潛移默化中洩露出來的拳勢不難看出紀明菽對徐長青所創的小形意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只是她還駕御不住外放的拳勢,等到了她能夠在坐臥行走時做到得意而忘形才算是拳法小成,等倒了神得形而身忘意才算是大成。

    徐長青當初創造這套小形意的時候,完全是為了配合他所創的那套鍛體之法的。只不過從牧城的情況來看,那個反抗組織似乎只是重視那套鍛體之法,因為牧城內所有氣血出現異常的人沒有一個修練過那套小形意。但現在紀明菽的出現,讓徐長青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很可能那個反抗組織其實並不在意的是那套鍛體之法,反倒對小形意格外重視,不肯輕傳,只會讓組織高層修煉,所以紀明菽很可能也是那個反抗組織的高層。

    “伯紀兄,你對紀家有多少瞭解?”徐長青在一邊思考著,一邊朝被這個意外消息弄得有些發懵的伯紀,沉聲問道。

    “啊!”伯紀愣了愣,並沒有立刻意識到徐長青的問話,直到徐長青又問了一遍,才回過神來,快速的回憶了一下往事,說道:“紀家的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我只是直到紀家是下界九州出現之前就有的世家,他們應該算是禮天宮當年下界的那一些神靈後裔之一,所以他們和禮天宮的關係很不一般。只不過,最近幾代紀家的人丁不旺,倒了紀伯城這一代更是差點斷了傳承,而且據說當年紀明菽出生的時候遭遇過不少心懷叵測的勢力刺殺,所以紀伯城特意將其送到禮天宮保護起來。”

    徐長青問道:“這麼說紀家在雍州的勢力很大?”

    伯紀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在幾代之前,紀家不單單是雍州最古老的世家,也是最強大的世家,只是現在紀家已經衰落了,否則的話也不會讓紀明菽這個家族嫡女,拋到其他勢力當什麼總教頭。”說著,他又話鋒一轉,道:“只不過,紀家在雍州的底蘊很深,幾乎所有的雍州世家都和紀家有著或深或淺的血緣關係。就比如說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商隊的主人伊叔子吧!他就是紀家一個遠方親戚的子嗣,當年也是紀家出力將其培養,為其揚名,甚至在天宮講道的那些年紀家也出力不少,現在紀明菽成為這個商會的護衛總教頭也不是什麼讓人奇怪的事情。”

    徐長青沉吟了片刻,笑道:“如果是之前的話,我還會對有關紀明菽的判斷有所懷疑,但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了紀明菽和那個反抗組織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紀家就是那個反抗組織的創始者之一。”

    “什麼?”徐長青的驚人之語讓伯紀臉色大變,雖然隔音封界隔絕了聲音,但卻並沒有隔離視線,這使得伯紀外露的神情舉止也被周圍的人看到了,使得他們的注意力不由得朝這邊吸引了過來。

    感覺到周圍視線的伯紀連忙朝徐長青示意了一下,便匆匆回到自己所在的艙室,徐長青也尾隨其後。在徐長青進屋後,伯紀便迫不及待的關上門,然後主動施展術法隔絕聲音,檢查艙室,確認無誤後,才一臉肅然的朝徐長青,說道:“長青兄,你說這樣的話可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這個證據還是伯紀兄你剛才說的。”徐長青指了指伯紀,說道:“剛才伯紀兄你不是說紀家和雍州的大小世家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血緣關係,而且從種種情況來看,即便紀家已經衰落,不再是雍州第一世家,但依然對雍州的世家依然還有很強的影響力,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極力扶持出伊叔子商會這樣一個在下界九州也非同一般的商會。你覺得以紀家對雍州世家的影響力,有可能會出現牧城那些大小世家全都加入反抗組織,他卻依然被蒙在鼓裡這樣的事情嗎?”

    “這……”伯紀被問得一時間無法回答出來,臉上的疑色也愈發濃厚,顯然徐長青的話給了他一些觸動。雖然本身的缺陷,他很難產生出一些開創性的想法,但只要有人給他指出了一個方向,他就能夠很容易的分析出這個想法的正確與否。現在他雖然還有些不太願意相信徐長青的話,但心中卻也可以推測到紀家即便不像徐長青所說的那樣是反抗組織的創立者,也應該和反抗組織關係密切。

    想到這裡,伯紀便臉色大變,急聲道:“現在紀明菽出現在我面前,那麼是不是代表他們已經發現我們準備……”

    “別慌、別慌!”徐長青穩住伯紀的情緒,稍微想了想,說道:“這應該只是一個巧合罷了!你我此前並未做出什麼對反抗組織不利的事情,只是準備離開那個是非之地,就算有將雍州局勢告知禮天宮的想法,也僅僅只是想法,只有你我二人知曉,並未對其他人提及,所以那個反抗組織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再說,就算是知道我們的想法,那個反抗組織要對付我們,也應該是派其他人來截殺我們才是,斷不會讓紀明菽這樣重要的人物出現在我們面前,你覺得呢?”

    “不錯!不錯!只是巧合。”伯紀長長吐了一口濁氣,點頭附和道。

    徐長青又說道:“今日這個紀明菽忽然出現在你面前,恐怕和當年你幫助紀伯城一事有關,我也有些好奇你當年到底幫了紀伯城多大的忙,會讓他甘願將女兒指婚於你?”

    “這件事說來也簡單,無非就是我當年幫助紀伯城推了幾次命,替他化解了幾次劫難,還幫他找到了其先祖遺失的傳家寶物。”伯紀簡略的說了一下當年之事,然後又嘆了口氣,道:“唉!早知道會惹下這些麻煩來,當年我就不那麼盡力了。”

    徐長青皺了皺眉頭,道:“看來我們會有些小麻煩了。”

    “長青兄,此話怎講?”伯紀疑道。

    “伯紀兄當年表現得如此出色,肯定已經落入某人的眼中,誰又會不想身邊有一個能夠幫助自己逢凶化吉的助手,想來當年紀伯城不惜將女兒指婚於你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徐長青仔細的分析道:“現在紀明菽出現在你面前,逼婚是假,逼人倒是真的,恐怕紀明菽是想要將你收歸麾下。如果你加入的是紀家或許還不算糟糕,可怕就怕紀明菽要你加入的是那個反抗組織,那樣的話,伯紀兄你可就真的深陷泥潭了。”

    伯紀聞言臉色變得格外陰沉,一時間也失去了方寸,腦子裡一片混亂,想不出應對之策,只能求助於徐長青。

    然而,這個意外讓徐長青也有些措手不及,暫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不過,他和伯紀的處境有些不同,他手中已經從牧城城主那裡獲得可以直接進入禮天宮的信物,所以他現在處在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反倒不那麼著急了,現在正好可以藉著伯紀的關係,探一探這個神秘的反抗組織。

    於是乎,徐長青讓伯紀靜觀其變,一切等紀明菽主動挑明後,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未完待續……)
z781009 發表於 2018-10-25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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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781009 發表於 2018-10-25 21:12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雍州府城(上)

    雍州州府位於龜背天地的中間地帶,其佔地面積極大,以牧城的大小來對比,大約等於三十個牧城加起來的總面積。??

    雖然州府城池的佔地面積很大,但居住在這裡的人口數量卻無法和其他城池相比,只有一萬多人而已。

    之所以會人口如此稀少,主要是因為居住在這裡的人大多都是雍州的大小世家。這些世家將城牆內的土地早就按照世家大小一一劃分,就像是切蛋糕一樣,然後他們在劃分好的土地上建造成了一個個佔地面積巨大、但居住人口甚少的內城莊園,供家族子弟和僕役居住。

    即便有人居住在城內,那些人大多也都是其他城池世家派來此地常駐的屬下,或者州府太守的官員等等,很少有普通人能夠常年居住在這裡。

    在州府城池外就是一片被稱做魔域森林的茂密森林,這片森林也是整個雍州最大、物種最豐富的森林。在這片森林裡面盤踞著大小上萬種異獸群落,這些異獸群落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其他森林常見的異獸,但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些異獸的力量和凶戾程度都遠遠過其他森林的異獸群落。

    這些異獸群落絕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森林裡面,很少會離開森林,但有時候卻又會變得無比狂躁,掀起一次次獸潮,瘋狂的攻擊森林中央呆地帶的州府城池。以前也曾有過雄心勃勃的雍州太守想要將魔域森林裡面的異獸消滅,為此甚至派出大量人手在城外建立一個個據點要塞,甚至砍伐了大量靠近城牆的樹木,製造了一圈隔離帶,但最終這些手段都被一次次獸潮給淹沒,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再動過這個念頭了。

    為了能夠在獸潮中更為妥善的保護州府內的人口安全,在很早以前雍州太守就開始在森林邊緣構築起了一圈高牆,並且歷代太守都會將這圈高牆不斷的累積強化,最終形成了現在這樣高達百丈,即便是在千里之外的地界也能看到的雄偉城牆。

    徐長青見到這扇高牆的地點位於高牆一千三百多里外的一座高山頂端,接下來他們不能從森林穿行過去,而是需要搭乘一種類似飛艇的特製浮空船,從空中穿過森林,達到州府城內。

    當時,所有人都在為遠處高聳如雲的高牆而感到震撼,唯獨只有徐長青感到疑惑,並且隨後在登上了浮空船後,向伯紀詢問道:“既然州府城池周邊的魔域森林如此危險,而且進出州府又如此麻煩,為什麼不將州府城池移到其他地方呢?”

    聽到徐長青的詢問,伯紀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臉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他當年雖然也在這個巨大的城池中居住了很長時間,但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聽到徐長青詢問才意識到這件事的確有些反常。據他所知,為了建造能夠抵擋住異獸獸潮的高牆,不單單禮天宮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就連太守府也同樣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和人力,而且每年為了維護這扇巨牆,太守府還要投入近半稅收,怎麼看都讓人感覺有些得不償失。

    “這麼明顯的問題為什麼以前一直都沒有人考慮到呢?”一臉疑惑的伯紀不由得自言自語道。

    “因為絕大多數人都和你一樣不會關心這個問題,他們都認為享受巨牆所帶來的安穩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就在這時,紀明菽忽然冒出來,插入兩人的對話中,若有所知的說道:“而且真正關心這個問題的人都知道答案是什麼,所以沒有必要去考慮這些不可能執行的解決方法。”

    伯紀有些無奈的看了紀明菽一眼,微微的嘆了口氣,責道:“紀小姐,偷聽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我沒有偷聽,”紀明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仗著自己高大的身材,帶著威壓般的低頭俯視著伯紀,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光明正大的聽,只是你沒有注意到我罷了。”

    “你……”伯紀很少和女子打過交道,更別說紀明菽這樣特殊的女子了,面對這種近乎無賴的回應,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時,徐長青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安靜的站在一旁看好戲,他反倒像是在開口替伯紀解圍一般,朝紀明菽問道:“想必紀小姐應該知道為什麼這雍州府城不遷居他處的原因吧?”

    聽到徐長青的詢問,紀明菽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長青,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的目光。

    事實上,在此之前,紀明菽的眼中只有伯紀一人而已,隨伯紀同行的徐長青只是被她看做是伯紀的一個好友而已,認為其人也和其他絕大多數人一樣普通。然而,在剛才聽到了徐長青對伯紀的詢問時,她才感覺到徐長青這個人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因為她很清楚一點那就是整個雍州能夠在事先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想到並且提出這個問題的人屈指可數,而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掌控著這個雍州局勢走向的特殊人物。

    “還未請教閣下是……”紀明菽雖然沒有從徐長青身上感受到任何力量氣息,但這反倒讓她覺得眼前之人的力量或許深不可測,畢竟哪怕是最普通的平民也有著一股常年修煉後的力量氣息。眼前之人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對方的力量強大到她無法感知的地步,另一種就是對方刻意收斂體內的力量,而無論那種可能眼前之人的實力都很不簡單。

    徐長青自然感受到了對方異常的視線,也能夠推測出對方心中所想,但他並不在意,而是一臉平靜的說道:“長青,紀小姐就和伯紀一樣稱呼我長青便可。”

    “明菽見過長青兄。”紀明菽十分得體的向徐長青見了個禮,然後才回應徐長青剛才的詢問,道:“剛才長青兄的問題,原本應該是雍州的禁忌,不能讓他人知曉,不過這些年來這個禁忌已經算是半公開了,所以我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其實歷代太守都沒有動過遷城的念頭,完全是因為禮天宮曾提到在這城池下面埋設了一件用來穩固整個雍州天地的寶物,如果遷城的話,寶物就可能會出現異常,而整個雍州天地就會因此徹底毀滅。”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伯紀聞言,也忘記了面對紀明菽時的尷尬,被其所言吸引了過來,開口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寶物?”

    “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寶物。”紀明菽搖了搖頭,道。

    伯紀又問道:“這怎麼可能,難道就沒有人去尋找這件寶物嗎?”

    “當然有找過,哪怕是現在依然有些人在尋找,但全都找不到。”紀明菽說著,用手指了指頭頂,語氣略帶不屑的說道:“我猜想其實根本就沒有這樣一件寶物,這完全是禮天宮為了把雍州最重要的那些人困在此地,才故意編造的謊言。”

    雖然紀明菽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顯得憤憤不平,看上去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但細心的徐長青還是很輕鬆的就現,紀明菽實際上是在偷偷的觀察徐長青和伯紀的反應,似乎想要從兩人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中看出兩人對禮天宮的態度如何。

    然而,讓她感到失望的是兩人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有價值的反應,伯紀完全是在思考問題,沒有想其他的,而徐長青是早有察覺,始終是一臉看不出任何想法的微笑表情。

    “不對!”這時,沉思片刻的伯紀忽然肯定的說道:“不對,你說得不對!那件寶物並不是什麼謊言,而應該是真實存在的。”

    伯紀此言一出,紀明菽皺了皺眉頭,等待其下文,而徐長青則略帶詫異的看了看伯紀。

    雖然徐長青無法像伯紀那樣對雍州府城內藏有寶物一事表現得很肯定,但他依然能夠模糊感覺到魔域森林裡面的生機之力不同尋常,這很有可能跟那件寶物有關。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這裡就藏有寶物?”紀明菽問了一個徐長青也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因為在牧野老人當年所著的自省書中就曾記載過雍州府城建造的情況,其中有一句話提到過禮天宮的神尊將一團光芒埋於基石之下。”伯紀非常肯定的說道:“牧野老人的祖先曾直接參與過雍州府城的建設,其家中肯定也留下了一些祖先的筆記,所以他的這段文字應該很可靠。”

    紀明菽依然皺著眉頭,質疑道:“牧野老人的自省書字嗎?我也讀過牧野老人的自省書,怎麼不記得看到過這段文字。”

    伯紀極為篤定的說道:“這段文字記載在地十九卷雍州古歷第八節上,這段文字只在此書最早的古月軒版和梁銘手抄版上才有,其他的版本都被刪改掉了。”

    紀明菽聞言後,眉頭皺得更緊了,而且整個人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看樣子她似乎已經相信了伯紀的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恢復過來,朝伯紀和徐長青告了聲罪,表示等他們到了雍州府城內,安定下來後,再去找他們。

    說完,紀明菽便快步走下了浮空船,令著十幾名手下,消失在了船下密集的人群中。8
z781009 發表於 2018-10-25 21:13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雍州府城(中)

    “我好像自找麻煩了。 .更新最快”看到紀明菽急匆匆的離開,伯紀不由得生出了一種預感,苦笑了一下,朝徐長青自嘲道。

    “希望不是什麼大麻煩。”徐長青寬慰了伯紀一句,但心裡面很贊同伯紀的話,從剛才紀明菽露出的神色來看,顯然這件在雍州流傳很久的寶物已經引起了她的興趣。

    之後,徐長青和伯紀都沒有興趣再多說什麼,伯紀隨手拿起自己從牧城帶來的一本書籍,翻看起來,而徐長青則無聲無息的施展各類術法,查探前方魔域森林裡面的情況。

    為了方便進出雍州府城,居住在府城內的大小世家聯手將城外三十六座最高的山峰改造成了專門停靠浮空船的碼頭,也因為這些碼頭的存在,這三十六座高山也逐漸發展成了三十六個城鎮。

    魔域森林內的異獸很奇怪,雖然這三十六個城鎮全都建造在魔域森林的外圍地帶,幾乎是緊挨著森林,比起雍州府城來更加貼近魔域森林。而且這座城鎮既沒有牢不可破的城牆,也堅不可摧的法陣保護,但奇怪的是無論森林裡面的獸潮鬧得有多大,這些異獸們始終不會襲擊這三十六個城鎮,除非是城鎮裡的人主動進入森林攻擊這些發狂的異獸。

    也正是這個原因,三十六座城鎮從建造到如今,總共就發生過兩次真正意義上的衝突,而這兩次中,一次還是和周邊其他城池,原因是這三十六座城鎮和碼頭的歸屬問題。

    雖然這三十六城鎮和碼頭所在的山峰全都不在雍州府城管轄的抵禦範圍之內,但因為其服務對象和建造者的原故,它們實際上全都歸屬於雍州府城的太守府管理。為此雍州府城周邊的城池心有不甘,曾與太守府發生過幾次爭執和衝突,最終依然沒有能夠從太守府的手中奪走這三十六座山峰的掌控。

    只不過這種情況,隨著禮天宮對下界九州的掌控力度減弱而有所改變。在禮天宮的掌控力減弱的同時,太守府的實力也相對的下降了不少。雖然現在太守府依然是雍州府城內最大的勢力,可以將雍州府城內所有的世家完全壓制住,但其對周邊地帶的控制卻出現了動搖。

    早在十幾年前,原本完全被太守府掌控的這三十六個城鎮和碼頭便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將其中二十四個城鎮和碼頭分割出去,其中十八座山峰交給了城中十八家實力最強的世家,剩下的自交給了山峰所在的周邊城池。而伊叔子商會也在數年前通過一些利益交換的手段,從其中一個城池的城主手中,接管了這座名為赤霞峰的山峰,算是這三十六個山峰中唯一一個非世家的掌管者。

    在接管了山峰後,被伊叔子商會派來掌管此地的總管忽然對外宣佈山峰頂端的浮空船碼頭全面對外開放,任何貨物都不受限制,收費標準也降低到了極致,基本上屬於那種賠錢賺吆喝。此外,他也表示開放入住下方城鎮的條件,並且對現有的城鎮進行大規模的擴建。

    雖然伊叔子商會準備對自己掌控的山峰大興土木,大展拳腳,但他們卻也沒有被熱火朝天的發展弄暈了頭腦,始終謹守一條底線,無論是建造新城區所需的木材,還是城鎮擴建所需的土地,全都避開了魔域森林。

    之後,這名總管又頒布的了一系列極為優秀的政策,吸引了大量雍州行商、遊學文士、荒士以及普通民眾到此定居,開辦商戶,久而久之這裡也就形成了一個規模頗大的城池,而頂端的浮空船碼頭也在三次擴建後,成了雍州最大的貨物集散地。

    如今這位在雍州、乃至整個下界九州都頗有名聲的伊叔子商會主管此刻卻將自己麾下的一干幕僚召集到了一起,安靜的聽著商會護衛總教頭紀明菽對剛才一些事情的敘述。這種景像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肯定會以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因為上一次這位總管召集自己所有的幕僚時,就是為了商討建城事宜。

    紀明菽講述的內容並不是很多,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將一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敘述了一遍,在場眾人中絕大部分都對紀明菽所講的內容不以為然,但還有少數一些人聽得很仔細,並且在其講述完畢後,臉上也露出了一些若有所思的神色。

    “這件寶物不是早就已經證明只是一個禮天宮的圈套嗎?”一名對那寶物很不以為然的人在紀明菽話音剛剛落下後,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質疑道:“總教頭,現在又把它拿出來說,並且還要我們將原本計畫好的事情停下來,把人手轉移到這件事上,未免有些太過想當然了。你知不知道這樣隨意的改變計畫,對我們有多大的影響?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一個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人說了一件未曾有人證實的事情,總教頭未免也太天真了。”

    這個人的質疑之言說出來後,周圍不少人都連聲附和,顯然對紀明菽所言之事感到非常不滿。

    面對這些人的質疑,紀明菽臉上的表情始終平靜淡然,她甚至沒有多看這些人一眼,視線始終放在了一旁赤霞峰的總管身上,在她看來哪怕是這個屋內所有人都對她的提議表示質疑,只要赤霞峰總管贊同,那麼她的提議一樣會通過。

    “贏老,這件事你怎麼看?”一臉濃密鬍鬚的赤霞峰總管並沒有立刻做出決斷,而是轉投朝身旁一名皮膚上紋滿花紋的老者問道。

    老人徐徐說道:“我對雍州古上是否有那段文字並不是很清楚,但我以前認識伯紀這個人,這個人所言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既然他說這本書上有過這段文字,那麼就肯定有。至於是否要停止其他計畫,將人手轉移到尋找這件寶物上,這不是我的職責,一切又總管你來決定。”

    “老滑頭!”老人話音落下的同時,房間內所有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暗自說道。

    “我倒是覺得那段文字以前真的存在過。”在赤霞峰總管身邊另外一名儒生打扮的文士幕僚站出來說道:“據我所知,下界九州都有一本類似雍州古的史書,但唯獨只有雍州古這本書在出版後,就被禮天宮收回,然後重新編撰出版。以此來看,這本書中肯定記載了一些禮天宮不想雍州世家知道的事情,而這件寶物據傳能夠掌控整個雍州,所以禮天宮必須要將其刪改掉。”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等待眾人吸收了他所說的事情後,又繼續道:“另外諸位或許並不知道,禮天宮第一個建造且入住的下界九州並不是青州,而是我們雍州。”

    “什麼?”眾人聞言,不禁同時驚唿,就連紀明菽和赤霞峰總管也對這番話感到驚詫。

    “據說,當時禮天宮發現的第一個下界九州,就是我們腳下的雍州,只是因為一些沒有被記載的原因,禮天宮並沒有對雍州進行開發,僅僅只是在現在府城的位置建造了一個臨時的下界哨所,直到後來發現了青州,才開始著手建造下界九州。”

    有人聽候不禁喃喃自語道:“照這樣看來,那個傳說或許是真的,那件寶物或許真的是用來保護這個天地的?”

    不少人也紛紛議論,反對紀明菽提議的人中有不少現在也隱隱有所鬆動。

    又有人提議道:“原本計畫好的事情最好不要更改,但我們可以抽調一部分精銳著手此事。”

    “嗯,這個提議可以接受。”赤霞峰總管點點頭,隨後他朝紀明菽,問道:“我記得這個伯紀和你的關係……”

    紀明菽皺了皺眉頭,沉聲道:“總管什麼時候也成了那嚼舌根的人,這件事不過是家父當年的一句吸談而已,怎麼能夠當真。”

    “不!總教官,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赤霞峰總管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問,能不能藉著這層關係,讓那個伯紀替我們找出這件寶物所在之地?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伯紀當年在下界九州可以說以星象推演、改命換運聞名於世,想必讓他幫忙找出一件埋藏在地下某處的寶物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我能有什麼好處?”紀明菽沒有回絕,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

    紀明菽的直接也讓周圍眾人為之一愣,就連準備好說詞的赤霞峰總管也被打亂了陣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總教頭,你想要什麼好處?”最終是那名渾身紋身的幕僚嬴老回過神來,也很直接的問道。

    紀明菽說道:“兩個月後的那件事,我要一個名額。”

    然而,在她的話說出來之後,周圍眾人絕大多數都非常茫然,不清楚兩個月後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只有少數幾個人聽明白了紀明菽的話,臉上的神色顯得非常凝重。

    赤霞峰總管沉聲道:“不可能!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左右名額的分配。”

    紀明菽退一步道:“不需要你左右,只需要到時候你支持我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我答應你。”赤霞峰總管也不含煳,立刻做出決定道。

    見目的達到了,紀明菽也露出微笑道:“明智的選擇,我們合作愉快。”(未完待續……)
z781009 發表於 2018-10-25 21:13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雍州府城(下)

    就在赤霞峰總管和紀明菽等人暗中謀劃利用伯紀的能力時,徐長青和伯紀所處的浮空船已經搭載好了要送往雍州府城的貨物。 .更新最快在船長下令後,船上的法陣被激發起來,一道道華麗的符文綻放出水波般的螢光,整個巨大的船體在一股無形之力的托舉下,緩緩深空,逐漸加快速度前行,朝千里外的雍州府城飛了過去。

    徐長青在浮空船的法陣符文激發起來的那一刻,用神念在船上掃了一下,並且很快就解析了這個浮空船的奧秘。雖然這浮空船上的符文、法陣華麗無比,讓人看了就覺得其中應該蘊藏了某種強大力量的秘密,可實際上這些感覺全都是錯覺,那些符文法陣的作用僅僅只是充當類似障眼法的裝飾物罷了。

    真正讓這些浮空船飛起來的力量並不是源於這些符文、法陣,而是源於雍州府城,這些浮空船與其說是用自己的力量飛起來,倒不如說是被雍州府城中的某股力量拖拽得飛起來,更正確一些。

    這股力量不僅僅只是將浮空船拖拽起來,更給浮空船提供了一層封界保護。因為就在徐長青他們所在的浮空船伸入到了魔域森林的時候,一群群棲息在魔域森林山丘上的大量飛行異獸從自己的岩洞中飛出來,化作了烏壓壓的一片黑雲將浮空船籠罩在其中,但因為拖拽浮空船的那股力量保護著,使得這些飛行異獸無法穿透保護攻擊到內側的船體。

    船上的人差不多都常年進出雍州府城,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早已習慣,只有少數一部分如徐長青這般第一次搭乘浮空船的人才感覺到新奇,在確認沒有危險後,一個個都站了甲板上看著周圍那些密密麻麻被擋在封界外的猙獰異獸,發出一聲聲驚唿。

    相比起這些人來,徐長青更加直接一些,他在不破壞船體外圍力量封界的情況下,直接將兩隻不同族群的飛行異獸攝取在手中,通過法力滲透,查看這兩隻異獸的情況。

    “真是古怪!”徐長青的法力在這兩隻異獸體內穿行檢查的同時,他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在他的檢查下,這兩隻異獸體內的奧秘全都展現在了他眼前。雖然這兩隻異獸的氣血非常旺盛凝實,但肉身的強度卻和氣血的濃度有極大差距,而且其骨骼更是無比脆弱,給人一種在紙殼架子上建房子的感覺。

    按照正常演化過程來看,這種肉身氣血濃度和血肉骨骼強度差距極大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唯一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辦法就只有外力插手,所以徐長青此刻不由得懷疑這些飛行異獸乃是人工培育的產物。

    徐長青從封界力量外抓取了兩隻飛行異獸的舉動,在他本人看來說許沒有什麼問題,但在船上其他人看來卻無比危險,所幸讓他們感到恐懼的危險並沒有出現。

    一些年輕氣盛的商隊護衛想要上前責問徐長青,但卻被船長給阻止了,因為船長看到了紀明菽和伯紀、徐長青交談的情景,雖然不知道交談的內容是什麼,但從種種情況來看兩者關係非同一般,所以他也下意識的將伯紀和徐長青當成了商會的貴賓看待。只要徐長青做的事沒有危機到船的安全,他就不願意招惹什麼是非,得罪一些他不該得罪的人。

    很快浮空船的高度就已經觸及到了天上的雲層,封界力量外的飛行異獸似乎對空中那些看似無害的雲層非常恐懼,紛紛從封界力量外脫離開來,一群群的飛回到了下面山丘的巢穴中。

    浮空船升到了近乎粘貼在雲層的高度,便停止繼續攀升,緊貼著雲層底部向前飛行。

    到達這個高度後,遠處雍州府城的高聳城牆便無法在阻擋外面的視線,一些視力好的人能夠站在船頭輕易的看到雍州城內的城市佈局。

    看到雍州府城的佈局,徐長青腦海中不由得想到了唐朝的古長安,那些一塊塊被整齊劃歸的世家莊園,就像是長安的坊市一樣。整個城市的佈局非常考究,可以看得出最初建造時,是參考了古二十八星宿圖。然而,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星宿圖並沒有產生他們想要的效果,還是因為後來者並不知道最初建城者的用心,在之後擴建城池、劃分區域的時候,顯然沒有將這二十八星宿圖囊括其中,使得城池內部的佈局變得混亂起來。

    徐長青感覺雍州府城最初的建造者根本就沒有想過再在城池外圍建造一扇高達數百丈的巨大城牆,他的用心恐怕是將雍州城池變成一個巨大的法陣,而這個法陣的用意肯定不是為了抵禦魔域森林裡面的異獸。

    “我也是第一次站在這種角度俯瞰整個雍州府城。”伯紀這時候也站在了徐長青身旁,看著遠方模煳的雍州府城,他沒有徐長青那麼強的視力只能模煳看到一塊塊莊園的大致景象,自然也看不出二十八星宿的法陣。

    徐長青疑道:“你以前進出雍州府城的時候,沒有……”

    “每次乘坐這種浮空船的時候情況都很特殊,我沒有待在甲板上。”伯紀含煳的說明了一下,沒有打算說得更詳細,然後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次離開牧城或許是一個錯誤。”

    徐長青淡然的看了看伯紀,略帶調笑道:“是因為那位紀明菽小姐嗎?”

    “她也算一個。”雖然伯紀有些尷尬,但卻沒有否認,坦率的點了點頭,跟著又說道:“真正的原因更多的是雍州府城中傳說的那件寶物,據說有不少人都因為尋找那件寶物死於非命。”

    徐長青轉頭注視著伯紀,眼中的視線似乎將其看穿,隨後便看到他施法在身旁佈置了一個隔絕法陣,跟著朝伯紀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知道什麼?”伯紀裝煳涂道。

    “比如那件寶物。”徐長青剛才還是猜測,現在卻能夠肯定,不得不說伯紀實在不擅長說謊,也不擅長隱藏秘密。

    伯紀苦笑了一下,朝身後的甲板上看了看,留意了下周圍的情況,沒有發現其他人注意他的時候,才湊到徐長青身旁,小聲的說道:“當年我離開雍州府城的原因除了推算出天地變局在牧城以外,也是因為我當年曾在雍州府城尋找過那件寶物,而且還闖了大禍。”

    “闖了什麼大禍?”徐長青疑惑道。

    雖然周圍有隔音封界,但伯紀依然小聲道:“我差點把雍州太守府給毀了,而且雍州太守之子也死在了這個事故中。”

    徐長青疑惑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你現在要冒險回到……”

    伯紀說道:“現在的太守已經不是當年那一位了,而且當年那件事的知情人除了我以外都死了,現在並不一定有人知道,只是……”

    徐長青猜道:“你懷疑紀明菽知道你當年做的那件事?”

    伯紀點點頭。

    “應該不會吧?”徐長青感覺到伯紀離開牧城後變得有些疑神疑鬼。

    “如果她不是知道什麼,為什麼在剛才突然湊到我們身邊來,又故意把話題引導到那件寶物的事情上呢?”伯紀非常嚴肅的說道:“我懷疑她是從我的話裡面聽出什麼東西來了,所以才會做出突然離開的舉動,也在離開時會那麼慎重其事的提到會去找我。”

    徐長青並不認為伯紀的懷疑是對的,但他也沒有否定,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既然你覺得她可能知道你的事情,為什麼你剛才又往這件事上湊呢?還告訴她相關的資料,而且資料還那麼的偏,任誰聽了都會感懷疑!”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事後想起才感覺到不對勁!”伯紀以為徐長青也認可自己的猜測,有些無奈的說道。

    徐長青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去到府城後就立刻離開,前往青州嗎?”

    “去青州需要通過禮天宮雍州總府的法陣,而那個法陣開啟一次需要積累很久的力量,按照時間估算的話,下一次開啟是在四天後,所以我們是不可能避開她的。”伯紀搖了搖頭,嘆口氣道:“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覺得你不用太擔心,如果你的事情真的被其他人知道的話,你就不可能安安穩穩的在牧城隱居十幾年了。”徐長青寬慰了對方一下,但也看得出自己的寬慰之言沒有任何作用,隨後又故意轉移話題,指著遠處的雍州府城,道:“你當年在雍州府城居住多年,是否發現雍州府城的佈局很有趣?”

    “有趣?”伯紀不解的問道:“什麼有趣?”

    徐長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自己剛才看到的雍州府城俯瞰圖用法力給勾勒出來,形成了一個立體城區圖,然後他以此將那些多餘的、修改過的莊園剔除掉,僅僅剩下最開始的那些莊園佈局。

    “這是二十八星宿圖?”伯紀研究了一輩子的星象,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圖形的內涵,並且在隨後像是入魔一般呆呆的盯著眼前的圖像,口中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當年會找不到,原來如此!”說著,他勐地轉頭看向徐長青,一臉興奮的說道:“長青兄,我們或許真的能夠找到那件寶物!”

    (未完待續……)
z781009 發表於 2018-10-25 21:14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天宮總府(上)

    浮空船在快要靠近雍州府城城牆的時候,開始緩緩落下,就在其下降到一定高度的時候,盤踞在城牆附近的一些飛行異獸又從巢穴中飛了出來,想要圍攻浮空船。 .更新最快

    只不過,這一次不等這些飛行異獸將浮空船包裹起來,就有一道道電光雷霆從城牆上銘刻的那些符文法陣上鑽出來,從一隻隻異獸身上穿過,將它們連成了一張雷霆大網,而大網中所有的異獸都在電光消失的那一刻全都化成了灰燼。

    雖然有些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扇牆壁上的防禦法陣發揮威力了,但眼前的一幕依然讓他們忍不住發出一聲聲驚嘆來。

    徐長青也對牆上防禦法陣的威力感到驚訝,因為剛才那一記雷霆之力中已經蘊含了一絲雷霆法則之力,這也使得雷霆的威力至少比其本身所蘊含的力量增強了十倍以上。有這麼強大的雷霆之力保護,難怪就算這座城池建造在異獸成群的魔域森林中,依然能夠安然無事。

    片刻後,浮空船有驚無險的降落在了城牆內側的塔樓平台上,早就等候在平台上的挑夫和工人在船上管事的指揮下,將一件件貨物小心的搬運下平台,然後分門別類的放到了開往不同地點的汽車上。

    不錯,就是汽車!當徐長青搭乘類似電梯的工具從與城牆等高的平台上下到地面時,周圍停滿的各種貨運卡車和小汽車讓他有種是不是回到世俗人間的錯覺。

    很快徐長青就發現這些汽車的車型並他離開世俗人間時歐洲流行的車型,到更像是在二戰時一些戰爭運輸用的軍用貨車和軍用吉普,車輛的輪胎也並不是橡膠輪胎,而是一種軟木輪胎。雖然他看不到車輛內部的引擎,但從所有車輛尾部都沒有排氣管這點可以看出,這些車輛所用的動力並非是世俗人間的汽油發動機,而是另外一種不會排出廢棄的發動機。

    也就是說,眼前這些卡車和汽車全都只是世俗人間車輛的一個造型和基本運作原理,至於其核心動力早已被此界之人改成了其他東西。

    “這些東西叫汽車,在十幾年前才在雍州府城流行起來的,據說這些汽車的原形是某個荒士在荒原探索時找到的奇物,後來經過改進,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伯紀見到徐長青的視線落在那些汽車上久久沒有移開,便上前為他解答道:“不過這些汽車好像因為存在一些嚴重缺陷,不適合在其他地方使用,只有在各州府城才能看到這些新奇玩意。”

    說著話,伯紀便領著徐長青來到了一輛很長很大的封頂卡車前,和其他人一樣登上了這輛類似大客車的卡車後車廂內,找了一個靠外側的位置坐下,將窗簾撩開朝外張望,顯得非常興奮。

    很快在車廂坐滿人以後,車輛便緩緩開動了,很快走出了這間停滿各類汽車的大院子,開到了寬敞到可以並列十輛大汽車的石板馬路上,以並不快速、但卻非常平穩的速度向前行駛著。

    在車輛上路之後,向來不太喜歡說話的伯紀似乎變成了導遊,每當車輛經過一個莊園正門,他就很快的說出這個莊園歸屬的世家,以及這個世家過去的一些趣聞逸事。

    坐在伯紀身旁的徐長青能夠感覺到伯紀從進入這座城池後,情緒就變得有些不對勁,表面上來看他似乎沒有任何異常,但實際上他內心非常惶恐,似乎在擔心什麼,不得不通過說話來平緩心中的不安。

    徐長青雖然很清楚伯紀的情況,但卻並沒有阻止,在他看來伯紀用這種說話的方式來緩解擔憂的壓力並不是什麼壞事,更何況他也能夠從伯紀的介紹中對雍州府城內那些盤踞多年的大小世家有一個清晰的瞭解。哪怕這些有關世家的資料以後並不一定用得上,但做到有備無患,至少不會被突發事件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車輛大概繞著城牆底部行駛了近百里後,便從一條將近一百餘米寬的石橋上駛過,然後上到了一條比剛才那條街道足足寬了一倍的道路上。

    這條道路是整個雍州府城八條主軸道路之一,道路兩旁都有一條寬達七十多米的河道,河道中的水全都來自城牆上那些縱橫交錯的龍吐水。這些龍吐水表面上看像是一些普通的雕塑,但實際上它能夠通過城牆表面一些法陣,吸納周圍的水氣,將其凝聚成液態水,然後從口中吐出,在城牆下方匯聚,最終成了一條條小河。

    “真夠奢侈的!”徐長青看到這些清澈見底的河水在河道中任意流淌,心中便不禁可惜道。

    這些水雖然是凝聚水氣而成的液態水,但因為其凝聚的過程中融入了一些靈氣,使得這些水發生了一點改變,雖然這些水還無法被稱之為靈水,但卻也不再是凡水。不難推測,常年飲用這些水不單單能夠讓人延年益壽,而且還能夠用這些水充當煉丹、煉藥所需的無根之水,放到人間可以說是寶物的存在,可在這裡卻僅僅當成了美化城區、灌溉莊園的水,也難怪徐長青看到了會覺得太過奢侈了。

    車輛行駛的速度雖然不快,中間還會不時的停靠一下,但經過將近兩個時辰的行駛後,最終還是來到了府城正中央的禮天宮雍州總府前。

    下車後,兩人來到了位於正門一側的小偏殿前,將身上牧城天宮別府辦理的各項文書拿出來,交給殿內值守的天宮文士,從文士手中拿取了兩塊房間號牌,聽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從偏殿小門走入到了天宮雍州總府內部。

    作為雍州府城中心,城池中最大的府第,天宮雍州總府完全是按照了唐朝大明宮的樣式建造而成的,在空中看還不覺得,但靠近到跟前,卻能夠感覺到此建築的恢宏氣勢。

    巨大的前坪一半是石板廣場,一半是草坪廣場,在廣場盡頭是一千多級的台階,台階頂端則是一座巨大的宮殿,宮殿上的牌匾寫著含元殿三個大字,按照這個名字推斷,後面的宮殿肯定還有宣政、紫宸等宮殿。

    看到這裡,徐長青心中就不禁嘲笑那名建造者,竟然完全照搬大明宮,甚至連宮殿名字都不改一下,這已經不單單是靈魂上存在缺陷的問題了,根本就是藉著缺陷偷懶,而且從事後情況來看,禮天宮似乎還認可這種行為,沒有對其責罰,由此可見禮天宮從根本制度上已經存在問題了。

    在來這裡的時候,伯紀曾提到過,總府的文士和荒士最喜歡的就是在總府正門那一千多級台階和巨大的廣場草坪上,看書交談,可此刻卻絲毫看不到這種勝景。照理說,這座宮殿本應該聚集了雍州一半以上的文士和荒士才是,但此時此刻,徐長青卻並沒有在這裡看到太多人。

    “這是怎麼回事?”徐長青冷清的周圍,朝伯紀問道。

    伯紀也是一頭霧水,喃喃自語道:“是啊!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一名從兩人身邊經過的天宮文士正好聽到了伯紀的自問,便隨口回應了一下,道:“你們兩位應該是剛來的吧!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什麼大事?”伯紀疑問道。

    “半個月前,禮天宮忽然決定再次降低招募條件,幾乎總府內所有的遊學文士和巡禮荒士都附和這個條件,那些人被選中後就立刻接走了。”

    徐長青和伯紀相互看了一眼,雖然沒有交流,但卻已經明白對方的想法,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禮天宮這樣做如果不是域外邪神入侵,急需補充人手的話,那麼恐怕是打算放棄雍州,準備在徹底放手之前再狠狠的將這裡的人才搜刮一把。

    徐長青很快恢復冷靜,朝這名文士詢問了一下自己和伯紀分配到的房舍位置,便朝右邊的迴廊走去,準備前往後方專門供文士和荒士居住的房舍。

    “現在我們怎麼辦?”在路上,伯紀忍不住小聲問道。

    “什麼怎麼辦?”徐長青反問了一下。

    “我們不是要去青州嗎?”伯紀立刻解釋道:“半個月前禮天宮為了接走那些文士和荒士提前開啟了星門神陣,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那麼多,現在星門神陣恐怕還需要積累幾個月的力量才能再次開啟,沒有星門神陣的幫助我們怎麼在兩界交匯的時候前往青州呀?”

    “不要著急,前往青州的方法並不是只有一種。”徐長青笑了笑,寬慰了伯紀一下。他之所以如此鎮定是因為他很清楚除了禮天宮的星門神陣可以通往青州以外,在魔域森林的深處也同樣有一個禮天宮秘密隱藏的星門神陣,而開啟神陣的信物徐長青正好從牧城城主那裡獲得了,所以並不擔心離開的問題。

    雖然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退路,但徐長青並沒有將其告訴給伯紀,僅僅只是用車到山前必有路這樣的話寬慰了對方一下。

    也或許是因為心中的擔憂,讓伯紀失去了聊天的興致,也或許是因為連日來的趕路,讓他有些疲倦,在找到了自己號牌對應的房間後,他便向徐長青告了聲罪,進去休息了。徐長青也正準備回到自己的房舍休息一下,這是卻看到了幾個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人,從房舍所在院落的另外一處入口走了進來。

    (未完待續……)
z781009 發表於 2018-10-25 21:14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天宮總府(中)

    在進入這龜背天地之前,徐長青曾通過觀察時間長河殘留下來的影像,窺探到了過去曾有此界之人探索過納粹殘餘建立的定居點,並且看到了那幾人是如何去往龜背天地,身體如何在進入龜背天地之前變大的。???

    因為當時的影像非常震撼,所以徐長青的腦海中也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甚至那幾人的相貌也全都被他牢牢的記住,至今沒有忘記。

    現在,就在雍州府城天宮總府這個文士居住的小區中,徐長青再次見到了當初在時光長河中見到的那幾人,此刻他們剛剛從另外一個小區入口走進來,見到了他和伯紀兩人,似乎並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想法,僅僅只是點點頭,便一起走入了這個小區中一個單獨的閣樓小院內。

    “竟然是他們!”就在徐長青因為這幾個意外之人的出現而有些想法的時候,便聽到身旁的伯紀喃喃自語的說了一聲,語氣中也帶著一股子崇敬的意味。

    “伯紀兄,你認識他們嗎?”徐長青順勢問道。

    “你不認識他們?”伯紀反倒顯得非常驚訝,愣了愣的看了看徐長青,道:“他們可是雲中七傑呀?”

    面對伯紀的驚訝眼神,徐長青只能故作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過,你之前連那些車子都不清楚,想來你也應該不知道他們幾個。”伯紀很快就替徐長青做出瞭解釋,然後一邊往自己分配的房舍走去,一邊為徐長青解釋道:“這雲中七傑出自禮天宮上界雲中城,是一個類似牧城荒士兄弟會之類的小組織,雖名為七傑,但實際上卻有一十八名成員,只是因為其中最傑出的七人無論實力、還是名氣都遠遠過其他十一人,所以便以七傑為名。他們常年在外面的荒界巡遊,從荒界找到大量有用的物品,比如我們之前乘坐的汽車就是出自他們之手,另外還有一些荒古神器、法寶的碎片,他們也找到了很多,他們可以說是所有巡遊荒士中成就最高的幾人。”

    徐長青疑問道:“伯紀兄,不是文士嗎?竟然也對荒士如此瞭解。”

    來到房舍門口的伯紀將門打開,放下身上的行禮,分別給自己和徐長青倒了一杯水,然後解釋道:“我過去為了尋找古星象圖,曾做過一段時間的巡遊荒士,自然也要對荒士中最頂尖的那幾位稍微瞭解一下。”

    徐長青拿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然後又像是一個普通的好奇之人,打聽道:“剛才那幾人也是七傑之一嗎?”

    “當然不是。”伯紀搖了搖頭,道:“七傑是直屬於禮天宮的神尊,他們一般情況下不會到下界九州來,剛才那幾位都是七傑中的其他成員。”說著,他停下來喝了一口水,然後朝徐長青低聲問道:“長青兄,你覺得他們幾個來這裡為什麼?”

    “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嗎?”徐長青沒有透露一點心思,而是向伯紀套話道。

    伯紀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對徐長青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道:“如果是其他時候,這幾個人來到這裡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因為每次七傑其他成員進入荒界巡遊時,都會不時的進入下界九州各個天地修整一下,直到找到足夠的物品,才會回到禮天宮上界。只是現在雍州的局面如此詭異,禮天宮在雍州的總府又剛剛將府士、荒士全都送走了,如今的天宮總府可以說是最虛弱的時候,可現在七傑卻派人到這裡來,實在有些古怪!”說著,他有故作神秘的湊到了徐長青身旁,小聲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剛才那幾人在七傑其他十一人中都是以尋寶著稱,他們會不會……”

    “你是想說他們是衝著……”徐長青指了指腳下,道:“埋在下面的寶物來的?”

    伯紀點點頭。

    “你會不會想得太多了?或許這僅僅只是一個巧合,他們或許只是來這裡修整一下。”徐長青感覺到伯紀在遇到了紀明菽後,疑神疑鬼的心態愈嚴重,都感覺有些草木皆兵了。

    伯紀根本沒有將徐長青的話聽進去,自顧自的沉思片刻,說道:“我覺得我沒有想多,這件事不可能是巧合。長青兄,你想想我在牧城那麼多年,雖然深入間出,不與人交流,但也不是和外界絕對隔絕起來,如果紀明菽要找我的話,憑藉其能力應該很容易就找到我。可過去十幾年,她都沒有來找我,現在我一離開牧城,她就找到了我,並且藉著過去的事情,要我幫她某些事,之後更是故意提起了雍州府城下的那件寶物,很顯然就是衝著寶物來的。而現在,雲中七傑中最擅長尋寶的人進駐到了雍州府城內,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也已經居住了一段時間,如果僅僅只是修整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走了,他們應該也是衝著那件寶物來的。”

    徐長青順著伯紀的思路,說道:“你是認為雲中七傑或者說禮天宮,派人來準備取走雍州府城下面的寶物,這件事被紀明菽或者說紀明菽背後的勢力知道了,所以他們希望借用你的能力在雲中七傑取走寶物之前,將寶物找出來,由他們保管。”

    “對!對!我就是這麼想的。”伯紀連連點頭,道。

    雖然伯紀的想法給人的感覺有些荒誕可笑,像是故意將大量巧合的事情連接到一起,然後自圓其說般的套上一個框架,但仔細想想卻又讓人感覺伯紀的想法似乎很合理。

    想想,半個月前禮天宮突然再度下調招募文士和荒士的標準,將所有可以招募走的文士和荒士一股腦的打包帶走,留在雍州的的文士和荒士雖然也可能存在漏網之魚,但絕大部分應該都是雍州各個城池大小世家的人,所以徐長青也感覺禮天宮這是準備徹底放棄雍州了。

    只不過,被迫放棄雍州的決定肯定會讓禮天宮萬分惱火,按照正常的思維方式該有的報復肯定不會少,如此推測下來,“不是我的就將其毀掉”這種想法應該是禮天宮現在的主流想法。

    而毀掉雍州的方法應該很多,但無論哪種方法都會引起巨大的動靜,從而被其他下界九州知曉,進而讓禮天宮更快失去對其他下界九州的掌控。所以禮天宮如果想要毀掉雍州的話,絕對會想一個可以讓雍州在不知不覺中毀掉、而且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的方法,埋在雍州府城下的寶物應該就是這個方法的關鍵。

    雖然徐長青還不清楚那件寶物到底是什麼,到底有什麼作用,但從伯紀所提及的相關內容來看,這件寶物應該是雍州的根基所在,也可能是馱著整個雍州的巨龜在體內的命門,所以這件寶物一旦出了什麼問題,必然會影響到整個雍州。更妙的是有關這件寶物的一切資料全都是傳說,哪怕是禮天宮的一些書籍中出現此物的記載,也都是沒有證實的傳聞,所以雍州出了事,根本無法通過這件寶物,牽扯到禮天宮身上。

    只不過,有一個疑問讓徐長青感到困惑,他也沒有自己埋頭苦想,而是說給了伯紀聽,道:“如果是禮天宮派來拿走雍州府城下的寶物,準備毀掉整個雍州的話,那麼為什麼雲中七傑沒有找到那件寶物呢?你也說了,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已經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這麼長的時間他們應該已經拿走寶物,回到禮天宮才是。”

    “或許是雍州世家阻止……不對,不是的,如果雍州府城的世家知道禮天宮的打算的話,絕對不會允許雲中七傑的人還留在這裡,恐怕已經聯手將他們解決掉了。”伯紀做出了猜測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跟沉思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莫非……莫非,雲中七傑的這幾人來這裡根本不是禮天宮的安排,完全是他們自作主張,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府城地下的寶物具體位置。”

    “有可能。”徐長青聞言,稍微想了想,也點點頭,道:“如果那個雲中七傑在禮天宮真的擁有你所說的地位的話,那麼他們肯定也很清楚禮天宮對雍州的態度,如此一來,他們在雍州做任何事都不會惹惱天宮,說不定他們取走寶物,毀掉雍州後,還能得到禮天宮一些神尊的賞識。”

    “你也是這麼想的!這麼說,我的猜測沒有錯,他們果然有問題!”伯紀見到徐長青認同自己的猜測很是高興。

    徐長青沒有把話完全說死,含糊了一下,道:“暫時像那麼回事,但也很有可能僅僅只是巧合。”

    “那我們要怎麼辦?”伯紀毫不在意徐長青含糊的回答,而是直截了當的問道。

    “不怎麼辦?我們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動作,該休息的休息,該走走的走走。”徐長青起身朝房舍後面的臥室走去,並朝伯紀說道:“紀明菽不是也對那件寶物感興趣嘛?她肯定會來找你的,到時候只要參與進去,就能夠很容易知道那幾人是不是衝著寶物來的。”

    看著徐長青的身影消失在前廳通往後院的側門中,伯紀的緊張情緒並沒有因為徐長青的話而放鬆下來,他在屋內走了幾圈還有,像是做出了什麼重要決定一般握了握拳頭,走出了房間,快步朝宮殿外面走去。8
z781009 發表於 2018-10-25 21:15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天宮總府(下)

    伯紀離開的舉動並沒有瞞過徐長青,他雖然不清楚伯紀現在去幹什麼,但卻也能夠猜到應該和那幾名雲中七傑、府城寶物有些關係。?

    最開始徐長青並不認為伯紀的擔心有必要,內心始終認為那幾名雲中七傑的成員來到此地應該只是巧合,紀明菽提及府城下的寶物也是巧合,但當他考慮到了伯紀本人對星象命理的造詣,加上伯紀在十幾年前就能夠精準的推算出牧城的變局,那麼伯紀的感覺就值得深思了。有很多時候對某些事情的判斷,突如其來的感覺遠比證據確鑿的推測來的更準確。

    只不過,徐長青並沒有打算和伯紀一同行動,他也能夠感覺到伯紀有些事情不希望他參與進去,所以他走另外一條路線,直接從那幾名雲中七傑的成員身上尋找答案。

    來到後院臥房的徐長青盤膝坐在了床上,將身上的感知收斂起來,僅僅留下聽覺,然後注入法力,施展天視地聽之法,將聽力加強數倍,從而讓方圓數里範圍內的一切風吹草動盡收耳中。

    過了一會兒,徐長青散去了耳朵周圍的法力,放開其他感官,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不少,並且開始沉思起來。

    剛才徐長青並沒有從那幾名雲中七傑的成員直接口中聽到任何關於雍州府城下面寶物的事情,但從他們的對話交談中,卻不難聽出他們在刻意避開一些關鍵詞句。只不過稍微將他們對話上下詞句的含義聯繫組合一下,也不難推測出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的確如伯紀所想的那樣是為了尋找隱藏在雍州府城下的某件東西,更有意思的是在他們的交談中還無意中提到了一個名字,而這個名字就是古神會。

    最開始聽到古神會這個名字的時候,徐長青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但之後那幾人的交談中又再次提到這個名字,這才使得徐長青確定自己並沒有弄錯。雖然那幾名雲中七傑的成員提到古神會的時候,是用本族的語言含義組成的詞彙,若是直接翻譯的話,可以翻譯出很多類似的名字,但無論怎麼翻譯,其根本意思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因為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的原故,徐長青也不能完全將這幾人所說的古神會和世俗人間的古神會畫上等號,但已經產生出好奇心的他自然不能就這樣無視之,所以他需要想出一個能夠從這幾名雲中七傑成員口中得到更多信息、但自己不會暴露出來的方法。

    就在徐長青在臥房思考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到了他和伯紀居住的房舍小院外,搖了搖掛在門口的鈴鐺,詢問屋內是否有人。

    鈴鐺雖然不大,敲後的聲響也很輕,但卻因為和所在院落的法陣相容一體,身在後院的徐長青依然能夠很清晰的聽到,甚至對方叫門的聲音也通過法陣直接傳遞倒了他的耳中。

    徐長青原本不願思路被打斷,所以不準備理會外面的來人,但對方似乎並沒有放棄,不斷的敲響鈴鐺,大有不見到人就誓不罷休的感覺。

    面對這種頑固的存在,徐長青也不得不妥協,停止思考,下了床,走到了外院大門口,將門打開後,朝外面正準備再次敲響鈴鐺的人,不悅的問道:“你找誰?”

    只見這個打擾徐長青思考的人並不高大,也不強壯,但不滿傷痕的身體和身上散出來的濃厚殺氣,足以讓人判斷出眼前之人絕對是一名身經百戰的強者:“請問伯紀兄可在?”

    “他不在,剛剛才才離開,如果你著急見他的話,可以到屋裡來等,他應該很快就會來了。”徐長青隨意的回應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這個人腰間掛著的兩把青銅劍,愣了一下,指了指,問道:“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來人聽到伯紀沒在的消息,臉上難掩失望之色,隨後又聽到了徐長青的要求,也沒有推諉和拒絕,很爽快的將青銅劍抽了出來,遞給了徐長青。

    徐長青接過兩柄青銅劍後,故作仔細的看了看,其實他根本不需要拿在手中仔細看,就在剛才劍主人抽出兩把青銅劍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了這兩把青銅劍竟然是奧林帕斯神族中十二主神阿瑞斯的隨身佩劍,被稱作嗜殺、屠戮的兩柄神器。

    在聖墟的時候,徐長青就從聖墟藏書中讀過奧林帕斯十二主神最擅長使用的武器和神術,而在十二主神中以戰爭為神職的阿瑞斯自然是重點關注的對象。因為是戰神的關係,阿瑞斯很少使用神術,大多數時候都是拿著赫准斯托斯所打造而成的近戰神器和敵人肉搏廝殺。

    只不過,阿瑞斯手中的近戰神器無論怎樣變化,在他腰間始終都會佩戴著兩柄青銅劍。根據傳說這兩柄青銅劍神器是他的神職所化,擁有者阿瑞斯一半以上的神力,反是被這兩柄青銅劍砍傷的神靈,傷口都不能癒合,並且只要兩柄青銅劍不斷裂,阿瑞斯無論身上受到多重的傷害,都不會致命,而且會很快恢復過來。

    也正是因為這兩柄青銅劍神器的特殊性和神奇的效果,使得聖墟奧林帕斯十二主神中阿瑞斯的繼任者在沒有能夠從過去繼承到這兩柄神器的情況下,多次準備通過自己的能力和源自過去的知識,重新打造兩柄神器。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次打造,無論事先準備得如何妥當,打造過程如何順利,但倒了最後要分割神職,注入神器的時候,都會以失敗告終,阿瑞斯的傳承神祇死在了打造神器不成功引起的反噬之力中。

    由於死的神靈是站在聖墟最頂端的主神之一,所以這件事在聖墟也算是極大的事情,被各種史記類書籍詳細的記載了下來,甚至就連那兩柄青銅劍的完整形態也被畫在了書中,這也是徐長青單從劍柄就能認出這兩柄青銅劍來歷的主要原因。

    現在徐長青手中這兩柄阿瑞斯的神職神器是經過修復的,雖然修補的工匠非常高明,幾乎將神器表面破損奧林帕斯神族的神文修復得天衣無縫,但修補者畢竟不知道奧林帕斯神族的神術知識,所以修復而成的那些神文也僅僅知識修復了表面,神器內在的力量並沒有隨著神文的修復而恢復。

    只不過,這兩柄神器因為常年受到神職神力的洗煉,使得神器本身的材質也蘊含了一絲阿瑞斯的殺戮神力,而這一絲殺戮神力足以讓這兩柄青銅劍成為不錯的殺戮寶物。也正是因為這兩柄青銅劍的殺戮神力非常純正,純正到就連聖墟那位阿瑞斯之名的戰神繼任者都沒有如此純正的奧林帕斯戰神神力,所以使得徐長青不禁猜測這兩柄青銅劍或許真的是洪荒時期奧林帕斯神族戰神阿瑞斯的貼身神器。

    徐長青並沒有貪圖這兩柄已經廢掉的神器,僅僅只是查看了一下神器的內在神力和外在神文,便將其交還給了門外之人,然後故作好奇的道:“這兩柄青銅劍外形實在奇特,表面的花紋也非常獨到,我從未見過,不知閣下是從哪裡得到這兩件寶物的?”

    “祖先從荒原上找到的。”來人簡單的回應了一下,然後從身上取出了一個盒子,遞給徐長青道:“這盒子裡的東西是伯紀兄當年留在我家中的物品,原本以為沒有機會歸還了,現在伯紀兄既然已經回來了,我正好將東西物歸原主,也了結我一件心事。”

    “為什麼你不親手把東西還給伯紀兄?”徐長青沒有接過這個盒子,而是注視著對方,若有所知的說道:“反倒故意趁著伯紀兄離開的時間,把東西交給我這個外人,讓我來轉交給伯紀兄?”

    “我……”心思被徐長青直接拆穿的來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愣在了原地,好似進退維谷。

    “墨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裡?”就在這時候,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將這個被徐長青擠兌的來人從尷尬的處境中拉了出來。

    只見說話之人正是剛才那幾名雲中七傑成員中的一個,此身身形健碩,比其徐長青之前見到的紀明菽都要高出一大截,而且身體膨脹的肌肉給人一種岩石般的感覺,加上金色的肌膚,更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金屬人。

    通過偷聽到的對話,徐長青不難猜出這人應該是那幾名雲中七傑的為之人,實力也應該是最強的。

    “鬼牢兄,我身位雍州荒士總巡查來這裡應該不需要得到特別允許吧?”雖然自己的尷尬處境是對方解開的,但這位來人卻並沒有給開口者好臉色,語氣顯得極為冷漠,甚至充滿了敵意。

    “墨大人還在為幾日前的事情生氣嗎?”這個名叫鬼牢的人似乎很希望和眼前的墨姓之人搞好關係,絲毫沒有在意對方冷漠和敵意的語氣,反倒一改傲慢的態度,放低姿態,解釋道:“當時小弟我就已經解釋了,一切都只是誤會,我們沒有想到那個窺探者竟然會為了躲開我們的追捕,故意跑到荒士靈境去,所以才會追了進去……”

    “鬼牢兄不必解釋了!此事如何處理與我無關,我也沒有資格問責於你等。”來人打斷了對方的解釋,然後沒有再給對方機會,直接朝徐長青抬了抬手,也沒有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8
z781009 發表於 2018-10-25 21:16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錯綜複雜(上)

    那名墨姓來人離開以後,名為鬼牢的雲中七傑成員也沒有在徐長青暫居的房舍前多做停留,轉身朝自己居住的房舍走去。?? ? 只是在走回去之前,他看似不經意的朝徐長青看了一眼,並且視線在房舍門牌上停留了一下,才面無表情的快步離開。

    雖然這個鬼牢有些城府,能夠將心中的情緒壓制下去,不在臉上表露一絲,但他依然沒有能夠控制住一些明顯暴露情緒的行為舉止,使得徐長青輕而易舉的從他幾個小動作看出了他的心思。

    很顯然這個雲中七傑成員心中對徐長青或者說對那名墨大人口中提及的伯紀極感好奇,等會兒必然會去調查徐長青和伯紀的底細。

    徐長青將門關上,回到臥房內,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擊著,同時回想著剛才那些事情。雖然事情生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對於他而言,倒是收集了不少有用的情報線索。

    比如還有其他人在監視那幾名雲中七傑的成員,而且監視之人的能力和手段都不錯,竟然可以闖入到雍州的荒士靈境中,避開雲中七傑成員的追捕。

    對於荒士靈境的瞭解,徐長青知道得並不多,他僅僅只是從牧城天宮別府的藏書中,瞭解到下界九州都存在一個荒士靈境,靈境是怎麼形成的無人知曉,只是知道在禮天宮入駐下界九州之前便已經存在了。靈境內到底有什麼力量也沒有明說,但卻提及每一個在下界九州選拔出來的天宮荒士都會被集中在荒士靈境之中,除了身具職務和任務的人可以離開以外,其他人都會被限定在靈境之中,不得擅自離開。

    雖然因為禮天宮對下界九州的掌控減弱,加上下界九州的世家開始逐漸擴張影像,荒士靈境的規矩也變得若有若無,但不可否認的是荒士靈境中依然還存在一部分厭惡外事、甘願隱居的退役荒士。這些退役荒士即便力量有所衰退,但經驗卻足以密佈力量上的漏洞,他們集中在一起後,已經成了下界九州一股不小的勢力,只是因為這股勢力對爭權奪利的事情不關心,也不插手外務,所以下界九州的各方勢力都默認其存在,不會輕易與之結仇。

    雖說徐長青沒有親眼見到過靈境的情況,但從書中的描寫可以看出靈境防禦嚴密,不單單對外,對內也是如此,哪怕現在靈境內的荒士已經少了很多,但也不會對其防禦造成太大影響。而一個闖入者如果沒有熟悉甚至掌握靈境各個防禦工事的內應配合的話,恐怕很難安全的進入到靈境內部,更別提沒有驚動任何人了。

    如果那個叫鬼牢的人沒有說謊,那麼追捕的那名窺視者的確是沒有驚動任何人闖入到荒士靈境之中的話,那麼就代表了窺視者和荒士靈境的關係非同一般,原本應該置身事外、甚至站在禮天宮這邊的雍州荒士靈境恐怕也已經有了選擇,這一點也能夠從剛才那名墨姓之人與鬼牢的對話可以推斷出一二來。

    在剛才,雖然徐長青的注意力最開始關注的是那對很有可能是戰神阿瑞斯貼身神器的青銅劍,但之後在聽兩人對話時,他也稍微打量了一下這名墨姓之人,並且從他的裝束看出一些隱秘之事來。

    比如此人雖然姓墨,但很可能不是本姓,而是他修行墨家之道後,改的姓氏,這也是徐長青從進入這個龜背天地後第一次見到有人修行華夏百家之道。

    此前,徐長青所見過的此界之人,哪怕是最特立獨行的伯紀所修法門也都是洪荒諸天法門修改後的各類術法、神通。然而,這名墨姓之人則截然不同,他不單單修煉的是華夏春秋時期百家之一的墨家之道,而且完全恪守墨家行規,一身粗布草鞋,自苦律己的行止。

    或許也正是因為此人所修法門是墨家之法,使得他身上的力量氣息也變得有所不同。雖然他身上的氣血濃厚程度比起那鬼牢來也遠遠不如,但卻極為凝實,而且其力量氣息中還蘊含了一絲磅礴劍意,觀其雙手也是持劍之手,等等細節足以說明此人所修劍法已經入道,一旦施展開來,或可自成劍域。以那個鬼牢的實力,別說一個了,就算是十個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夠與之抗衡。

    只不過,有意思的是這個墨姓之人似乎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完整實力展現出來,當那個鬼牢出現的時候,他反倒在極力收斂自己身上散出去的各種力量氣息,僅僅只是依靠自己荒士總巡查的身份,以位壓人。

    下界九州荒士總巡查這個職位出現的時間和開始使用荒士靈境的時間一樣長,算是禮天宮最早設立在下界九州的職務之一,擔任這個職務的人歷來都是禮天宮荒士中最強的九人,其人常駐荒士靈境,主要負責靈境內荒士的訓練和調度事宜。

    雖然因為禮天宮對下界九州的掌控力度減弱,各州荒士總巡查的權力每況日下,到現如今已經和一個普通的城池城主差不多了,但其選拔條件依然苛刻,擔任此職務的人依然是天宮荒士中最強的那幾人。只不過絕大多數擔任此職務的荒士都沒有赴任,留在了禮天宮內,將其當成了兼職,這名墨姓總巡查應該算是其中的另類。

    想到這裡,徐長青不由得嘀咕道:“這個墨姓總巡查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人呢?地下反抗組織,雍州世家,還是雍州太守?”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一個多時辰後,伯紀回到了暫居的房舍,走到了徐長青臥房外,猶豫了一下,最終邁步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徐長青對面的椅子上,雙眉緊鎖,一副憂愁不解的樣子。

    “看來你的事情似乎不太順呀?”徐長青微笑著說道。

    “的確不太順。”伯紀嘆了口氣,點點頭,又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沒想到十幾年後變化會如此之大,以前的朋友走的走,死的死,剩下的那幾個也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實在讓人感到唏噓。”

    “說到朋友,你離開後有人來找你。”徐長青沒有打算陪伯紀坐在這裡長吁短嘆,他直接將之前生的事情說明了一下,並且眼睛始終盯著伯紀臉上的表情,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伯紀一開始聽到徐長青的話,並沒有在意,只是當徐長青提及那個人的姓氏和身份時,臉色變得陰沉了少許,而當他詳細的說明了那人的裝扮後,陰沉的臉色變得愈明顯,到最後不得不深呼吸幾下,在屋子內來回走動了兩圈,才勉強平息下了心中複雜且激動的情緒。

    “看樣子你們的關係並不好,你們莫非不是朋友,而是仇敵?”徐長青給伯紀倒了一杯水,笑道。

    伯紀拿過水,將其一飲而盡,稍微消了消氣,才徐徐說道:“以前是朋友,而且是很要好的朋友,只可惜他當年做錯了一件事,害了我和其他一些朋友,關係也就斷了,算起來也快二十年了。”

    雖然伯紀說得輕描淡寫,但能夠將其心火激到如此程度,可見他對那名墨姓之人的恨意之深,即便二十多年過去也未曾減弱,由此也能夠推測出當年那件所謂錯事肯定非常嚴重,嚴重到讓好友瞬間翻臉敵視的地步。

    見到伯紀不想說得詳細,徐長青也沒有胡亂詢問,而是轉移話題,道:“他說得那件你遺留在他那裡……”

    “沒有。”不等徐長青說完,伯紀便搖了搖頭,道:“我並沒有什麼東西遺留在他那裡,他所謂還東西恐怕只是一個藉口。”

    “藉口嗎?”聽完伯紀的話,徐長青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稍微沉思了一下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惱怒道:“好傢伙!竟然跑到我面前來賣弄心計!”

    伯紀茫然不解的看了看徐長青,疑惑道:“長青兄可是想到了什麼?快些說來聽聽。”

    “這個自稱是你朋友的墨姓之人之所以會選擇在你離開後來找你,甚至不惜大聲說話引起他人注意,恐怕恐怕都是為了讓那幾名雲中七傑的成員將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讓那幾個人查出你的能力,並且強行徵召你做事,他就可以隱藏在暗處,等待時機出現。”

    聽到徐長青的分析,伯紀愣了愣,跟著快的在腦子裡想了想,臉色也逐漸變得愈陰沉,眉宇間更是多了一絲惱怒,忍不住用力在桌上拍了一下,有些激動的在屋內來回走動,並惱恨道:“快二十年了,他竟然還不死心!看來那幾位的死恐怕也和他有關,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死得那麼離奇!難怪剛才準備離開的時候,說出那樣一句話來,原來都是在提醒我小心這個畜牲!”

    雖然伯紀說的話有些沒頭沒尾,甚至語無倫次,但徐長青卻也能夠聽出一些端倪來。很顯然當年伯紀也打過雍州府城下面的未知寶物的主意,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失敗了,而其中原因之一很可能是那名墨姓之人所做的那件錯事。8
z781009 發表於 2018-10-25 21:16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錯綜複雜(中)

    不過,對於伯紀和那名墨姓之人的恩怨,徐長青並不關心,他所關心的是那名墨姓之人到底歸屬於哪一方勢力。 .更新最快

    在此之前,徐長青一直都覺得只有兩方勢力在這個天地角逐,一方自然是禮天宮,另一方則是暗中支持反禮天宮組織的下界九州世家,至於什麼域外邪神不過是他偽造出來的假象而已。而現在這名墨姓之人的出現,卻讓第三方勢力浮出了水面,將原本還算清澈的湖水給攪渾了,讓人有些看不清裡面的真相。

    從剛才的事情不難看出,很顯然這個墨姓之人不屬於禮天宮,如果是屬於禮天宮的話,即便和雲中七傑的成員關係糟糕,也不會在徐長青這個外人面前表現出來。另外,他也不是那個地下反抗組織的人,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故意做出這種事情,將伯紀推到台前,讓禮天宮的人知曉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第三方的勢力?”徐長青在腦海中思考著,並且仔細回想之前的經過,最終注意力落在了那名墨姓之人所修的法門和他身上的青銅劍上,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點古怪的神色,心中暗自道:“莫非真的有域外邪神的勢力?”

    很顯然,無論是那人所修的墨家法門和身上那兩柄本屬於奧林帕斯神族戰神阿瑞斯的青銅劍都和這個天地的人和事格格不入,當時徐長青沒有過多留意,被那人的解釋給隨意帶過了,現在回想起來卻能夠發現不少疑點,而這些疑點只需要用一個解釋就能解釋清楚,那就是此界之人口中的域外邪神。

    現在徐長青幾乎已經能夠確定這個天地所謂的域外邪神就是古神會,而且很可能指的就是他當年從幽冥陰間回到世俗人間後盛卿萍春風一度,留下來的子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墨姓之人會修行世俗人間華夏百家之道中的墨家之道,腰間佩劍會有戰神阿瑞斯的神器,也就不是什麼難以解釋的事情了。

    想清楚後,徐長青隱隱感覺到雍州府城的局勢變得有些複雜,並且也感覺這裡的氣氛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一般隨時可能會瞬間轉變為黑雲壓城城欲摧。

    這時,徐長青看了看還在因為心中氣惱而在房間內來回走動的伯紀。雖然伯紀對眼前的局勢瞭解不多,但有些地方他卻也算是一語中的,比如紀明菽提及雍州府城下的寶物,並非如徐長青所想無意而為,而是有意指向。也正是因為紀明菽和伯紀的會面,並且提及那件寶物,才驚動了隱藏起來的那名墨姓之人,使得他不得不跳出來演這一場戲,用伯紀作為誘餌,引動禮天宮和雍州地下反抗組織產生衝突。

    “沒想到他倒是成了攪動這方天地風雲的命運之子了!”徐長青看著伯紀,心中有感而發,但很快又搖了搖頭,心中想道:“不對!不是伯紀,應該是我。在沒有遇到我之前,伯紀一直隱居在牧城,沒有任何事情,可遇到我之後,卻成了攪動天地局勢的人,很顯然與我有關,或者說……”

    徐長青想著想著,便不由得施展出了大因果律,將因果之力加持在雙眼之中,按照觀察時間長河的方法運轉起來,眼前的景象也隨著神通術法的施展而轉變。

    只見,徐長青身上的氣運此刻竟然和伯紀連接倒了一起,形成了一種共存共鳴的狀態,並且他們的氣運還產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將天地間無數命運線全都吸了過來,令其交纏成了一團亂麻,即便以徐長青只能也無法分辨出這些命運因果的源頭根腳。

    “長青兄,你怎麼啦?”伯紀本身對氣運命理就非常敏感,徐長青施法後,他便有所感覺,只是沒有找到原因所在,但卻留意到了徐長青因為施法而有些蒼白的臉色,連忙開口問道。

    “沒什麼。”徐長青散去了眼中的法力,停止施法,但臉色依然沒有改變,而且神色也變得肅然起來,沉聲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是立刻離開這裡。”伯紀想都沒想就做出回應,但跟著又嘆了口氣,道:“不過,我們現在根本走不了,通往青州的星門要四天後才能開啟,而且現在的規矩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星門傳送不再是任何荒士、文士都能使用,而是需要一些其他手續,如果沒有關係的話,我們也走不了。”

    徐長青總結道:“也就是說,我們無論怎樣都要留在這裡,然後借用其他人的關係,獲得使用星門傳送的資格。”

    伯紀點點頭。

    “看來我們有麻煩了。”徐長青故作為難的揉了揉額頭,說道:“剛才忘了告訴你,那幾個雲中七傑的成員應該是衝著府城下的寶物而來的,故意算計你的那個姓墨的想來也應該是為了那件寶物,再加上紀明菽,恐怕……”

    徐長青故意沒有把話說完,留下足夠的信息讓伯紀自己考慮,而伯紀臉上的表情也同樣變得凝重起來。

    “抱歉,沒想到因為我的關係,把你也捲入到了這個麻煩裡面。”伯紀有些自責,他錯以為是自己引起了麻煩,而徐長青是無辜受害者,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才是被徐長青牽扯到麻煩中的那個受害者,還主動替徐長青著想,道:“其實現在還不算糟糕,長青兄你應該可以……”

    “不必了!”徐長青打斷了伯紀的建議,別說現在兩人命運被連接到了一起,不是想分開就能分開的,就算可以分開,徐長青也不想錯過這場能夠瞭解三方勢力各自力量的機會。所以,他一臉大義凜然的表情,說道:“伯紀兄你太看輕我了!我斷然不是那種在危難中為了自己脫身,而棄好友於不顧的人,所以那樣的話你還是不要說出口為好。”

    “長青兄!你……我……”伯紀聽到這番話,自然是感動得一塌煳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了!伯紀兄,不要再做這女兒態了!”徐長青也沒想到伯紀竟然感情如此豐富,稍微帶一下就往溝裡跳,而且還不爬出來,所以他只能出言制止伯紀繼續感激下去,將話題撥回來,道:“我們還是商量應對之策吧!雲中七傑那幾位和紀明菽都隨時會找上門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伯紀也收拾了一下情緒,開始冷靜思考起來,並且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墨謙暫時不用理會,他不會出現在我面前,只會躲在暗處,我們也不可能找到他。紀明菽……紀明菽也不用多想,雖然她的身份特殊,但在必要時卻可以幫助我們,特別是幫助我們獲得使用星門傳送的資格。唯一需要提防的就只有那幾名雲中七傑的成員,據我的瞭解,雲中七傑做事非常霸道,容不得半點忤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具體情況,手底下有多少人聽命行事,所以我們先應該從他們身上著手,儘可能的瞭解現在的情況,再做具體的打算。”

    徐長青安靜的聽著,即便心中有些不認同伯紀的看法,也沒有出言打斷,在聽完之後,才稍微補充一點內容,道:“其實我們也有他們所沒有的優勢,無論是那個叫墨謙的人,還是紀明菽,又或是那幾個雲中七傑的成員,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伯紀兄你身上,而我只是一個順帶的存在。或許他們會因為你而關注一下我的行蹤,但絕對不會在我身上花費太多的精力,所以這對我們而言就是一個很大的優勢。”

    伯紀本身有著不低的智慧,在徐長青指出一條道路後,很快就理清了頭緒,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兵分兩路,我在明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則在暗中行事。”

    “不錯!”徐長青點點頭,道。

    伯紀也點頭承認這個辦法很好,但又有些疑慮,道:“可你對雍州府城的情況並不瞭解,這裡到處都是禁忌,稍不留意就會觸犯,你若是在暗中行事的話,或許會有些不方便。”

    “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應對這種情況。”徐長青自信的笑了笑,表示伯紀不用擔心,但並沒有說出自己具體的應對之策。

    伯紀雖然心中的疑慮並沒有削減下去,但見到徐長青自信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問,但他依然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禁忌事宜仔細的說給了徐長青聽。徐長青也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聽得也很仔細。

    就這樣,過去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房舍外又傳來的敲門的聲音,而這陣有些急促的敲門聲也打斷了正在交談的兩人。

    “是雲中七傑的那幾人。”徐長青根本不需要去到前院,僅僅只是用神念感知了一下門外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氣息,便瞭解了對方的身份。

    “這麼快!”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伯紀依然皺了皺眉頭,有些意外。

    徐長青冷靜的說道:“你出去迎接吧!一切安商量好的辦法行事。”

    伯紀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就在伯紀離開後,徐長青也沒有再待在這間屋子裡,而是快步離開,走到了房舍後院的圍牆旁,迅速找出了圍牆上那些防護法陣的漏洞,翻牆過去,落在了隔壁那個空置的小院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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