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 初章

wwwata6979 發表於 2008-9-18 23:13:06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 2579
「傑夫~你快點 , 在慢吞吞的我可不等你了」 呼呼...奧德 等等我啦 「唉! 傑夫 你這麼脆弱還想著當上戰士...我看你當當農夫 獵人就好「 哈哈! 哼哼 你還敢說 ~明明有這麼好的體力 卻想著當魔法師 奧德:哼 要你管 你最好快點 ,再這樣下去天都黑了也回不到家 傑夫:「我知道啦, 又不是你一個人怕挨罵 」走吧走吧 !!

兩個八歲不到的小孩子步行在森林中 ,這片森林叫「白翠 」因森林中有著白翡翠一般亮麗的花朵而得此名 , 每當秋天來臨時, 滿山滿谷的白翡翠之花盛開時,  總會吸引附近村子城中的人來此遊玩 。  而這兩位小孩子就住在白翠之森旁邊的小村落村名也叫「白翠」 奧德的父親是位獵人 ,傑夫的父親在傑夫剛出生沒多久就病逝了。 由祖母跟母親一起扶養, 奧德的父親可憐傑夫的母親要照顧一老一小 , 打到的獵物中, 總是會分一份給傑夫的母親 「凱莉」。

兩個家庭常接觸 自然兩個同年齡的孩子感情就特別好, 這天奧德提議要去山裡打獵, 帶著父親做給他的小獵弓跟好朋友傑夫上山打算打點獵物。 奧德聽說附近的村子來了遊商人有賣一些沒看過的糖果, 餅乾 ,心理很是好奇 ,不過父親雷夫也沒多餘的錢讓他去開這個眼界。

因為長期援助傑夫家的關係, 身為獵人的雷夫倒是沒什麼錢剩下來 ,奧德在去年的時候就開始跟父親往山裡跑  ,說到親手打到獵物...到是沒有 ,畢竟還小 ,但是也讓奧德累積了一些經驗 ,而今天他跟傑夫上山打獵, 也算是第一次 ,心裡說起來還滿緊張的 。

說來也好笑 ,兩個戰戰兢兢的小孩子在山上晃了半天 ,卻連隻兔子,小鳥,都沒看到 。眼看著就快天黑了  ,有些氣餒的兩人終於放棄要回家了 , 傑夫:「等等奧德.... 」 奧德頭也不回的說 「幹嘛啦, 你還想著休息嗎 ? 真的要天黑了!」 只聽到背後傳來傑夫那有點顫抖的聲音說「...不.我..是.你..看那邊..有..」 傑夫一聽馬上回頭看傑夫, 順著傑夫的手看過去,馬上大叫「 傑夫 快跑 !快 ! 那是大野豬 我們會被吃掉的」。

說完拉著傑夫的手一路狂奔 ,被奧德稱為大野豬的傢伙也沒讓兩個小傢伙失望 ,一路追過去, 兩個小傢伙一路東跑西竄的到也沒讓野豬追上, 跑了大概半個山頭 ,那野豬就不見蹤影了 ,奧德 「呼呼呼...累死了 居然在這裡碰到這種傢伙, 深山裡也沒能碰到幾隻阿! 」。

傑夫更慘了 喘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呼..過了些時候才跟開口問奧德 傑夫:「奧德 你說天黑前我們回的去村莊嗎 ?」我怕..你知道的我祖母脾氣不是很好, 奧德一聽臉色也不太好的說 「喂 傑夫 我們是好朋友對吧 ?」傑夫說 對阿 ,我母親說你父親常常照顧我們 ,要我跟你當個好朋友 呵呵  奧德一聽便說 「那今天我找你打獵的事情, 你可不能回去說哦 ..」傑夫便奇怪的問 「為什麼呢?」 奧德一副很無奈的「..因為..剛剛你說的很好  ,你祖母的脾氣不是很好 ...所以..當然..我想你能夠瞭解的吧? 」

傑夫這到是懂了, 祖母脾氣一發, 連奧德都都遭殃過!傑夫無奈的說 「好吧 我懂了... 」奧德滿臉賊笑的 「嘿嘿 果然是好朋友 ,謝啦 !好吧 ..那傢伙應該不會在出現了, 我們回家吧!」

兩人走著走著,奧德突然看到附近草叢裡怪怪的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 ,便靠過去一看, 卻發現一個人躺在草叢裡 ,滿身是血 ,奧德看到以後嚇一大跳 ,拉著傑夫頭也不回的轉頭往村子跑去,  兩人又是一路狂奔 到了村子口 傑夫就累的馬上坐在地上問:「奧德..你 嘿...呼.. 又看到大野豬了嗎 ?? 呼  我真的.累.好累哦 」。奧德臉色不好看說:「噓..傑夫我跟你說  我剛剛..剛剛看到一個死人躺在草叢裡面阿..滿身是血 好可怕!」 。

傑夫一聽馬上從地上跳起來說: 「什麼?  死人!? 你..你!? 」  奧德馬上將傑夫拉到一邊說 「噓!  叫你小聲點 ,讓人知道我們就麻煩了」 好了 這事你別說出去, 就當作不知道,了解嗎  ? 傑夫一聽就問奧德說 「可是..你...」 奧德一聽就說了「 沒什麼可是的 ,當作沒看到吧。  我先回家了,你也是呀 ,明天見摟 ,記得呀!  可別說出去 。」

說完奧德馬上往家裡方向回去了。」 傑夫還傻傻的在  原地喃楠自語的 「奧德 怎麼會知道那是死人呢? ,那裡又怎會有人死在那....」想了一會也想不通的傑夫看到了天黑了下來 ,想起祖母暴怒時候的臉..身體不經意的抖了一下, 心裡想著 「在不回去.. 明天躺在白翠森林草叢滿身是血的人 大概會多一個..」想通了的傑夫 也往家裡方向跑了回去。


隔天一早 ,傑夫起床之後匆忙的洗著臉,吃過早飯之後跟祖母母親問過早安之後, 便急急忙忙的往著奧德家跑去。

到了奧德家門口喊了幾聲 , 卻不見回應 , 傑夫猜想奧德八成跟雷夫叔叔去山裡打獵去了,這時候傑夫臉色不太好看, 昨晚想起草叢裡那個死人...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傑夫的祖母脾氣雖然不好 ,卻有著跟脾氣完全不相同的品行 ,常常教導傑夫要懂得幫助人 ,這時候的傑夫心理正在猶豫 ,要不要去幫那個人呢...,想起來又有點害怕..,又想著死人,也算是人吧 ?幫還是不幫呢。

猶豫了好些時間後, 傑夫總算決定了先去草叢那看看情況, 或許可以將那位死去的先生 ,埋葬起來  ,這也算幫了忙吧!?

定下主意的傑夫便往昨天發現屍體的草叢走去, 走過了一個山頭, 總算看到了那堆草叢 傑夫嚥了一口水之後, 便小步小步的走了過去 , 昨天呢!  是奧德發現屍體的 ,傑夫並沒有看到, 這時候 ,要過去的時候心裡頭倒是有點害怕 ,還沒走到草叢的時候,傑夫聽到了微弱的聲音!!

從草叢傳來.「..咳..水 .有..有」 傑夫一聽心理一驚!? 不是死了嗎?, 怎麼會說話呢? ,阿!! 那位先生沒死
!   ,想通了的傑夫跑了過去 ,果然看到滿身髒亂的人躺在地上 ,手指微微顫抖的著....說著 「水..給.給我..水 」。

傑夫說著 「先生~你等等我去弄水來。」 好在附近不遠處有個小溪流 ,  傑夫用了白翠花的葉子裝了點水餵著滿身是血的人, 那人嘴一碰到水,便大口的喝下 ,喝完之後吞了一下口水說 「水 ..還有嗎 」傑夫也不答又往著小溪方向跑去, 就這樣來來回回幾次, 那人終於喝夠了 ,傑夫呢 也喘的要命 ,「呼呼...先.生你怎會弄成這樣子 ,難道你是碰上了大野豬嗎?」

「那傢伙滿兇的! 昨天昨天我們就是被那傢伙一路追殺半個山頭呢 !」在地上那人 ,緩緩的爬了起來將被背靠在草叢邊的大樹上 , 聽完傑夫的話 眉頭一皺的說 「大野豬!...你們?」 嗯...過了些時候 那人也不答傑夫的問題 反問傑夫說: 「小朋友 這裡是哪裡? 你的名子呢 ?」  我叫傑夫 這裡是白翠森林 我家住在附近的村子 先生 我祖母說 要問人名子前要先報上自己名子才有禮貌哦, 那人一聽傑夫的話, 臉色怪怪的說了「.......是了 這是我的疏忽 ,抱歉了小朋友 ,哦! 不 傑夫!」 我的名子「叫卡特....霍德曼..」。


對了傑夫你能幫我個忙嗎?  我在這裡不知道躺了多久 ..需要用餐.. 「你是說你餓了要吃東西嗎??」 傑夫不確定的問著卡特, 卡特臉色微微一紅的說 「是的.. 」好的卡特先生那我馬上回家拿  。 說完傑夫轉頭便往村子方向跑去,卡特看著傑夫的背影緩緩消失說著 ,看樣子是不會死了...今後該怎麼辦呢?,話說完卡特閉上眼睛運起體內的力量開始療傷了。


眼睛一打開的卡特看著眼前的傑夫手拿著雞蛋跟黑麵包看著他,謝謝你了傑夫,接過食物的卡特開始享用了起來,食物不多,但是卡特卻吃了一小段時間,這段時間傑夫也不說話,就這樣安靜著等著,用完餐的卡特摸了摸口袋,掏出了兩個金幣朝著傑夫說: 這些給你,感謝你這一餐! "不用了"盯著金幣一會的傑夫這樣說  卡特看了傑夫一眼說著:很遺憾,我出來的匆忙,在加上碰到點麻煩,所以帶的不多只剩這些,有機會的話我在來一趟這裡給你應該的補償。

傑夫一聽之後想了想的說 :  不用了先生,我沒想過要你的回報,能夠幫助你我已經很開心了。
「紳士接受幫助後不回報那是件很失禮的事,你讓我很為難!」 卡特盯著傑夫說著  看著還在猶豫的傑夫,卡特抓過他的手硬是塞在傑夫小小手裡,拿著吧!我還需要你幫我送幾天的食物,傑夫看著手裡的金幣一會,才抬起頭對著卡特重重的點了頭 : 「嗯 」。

回家的路上傑夫一邊走一邊看著手中的那兩個金幣傻笑著,「不知道母親看到這兩個金幣該會多有開心」
一個金幣大概可以供一個四口之家三四個月的正常生活,可想而知,傑夫此時心中該多有開心。

回到了家依照跟卡特先生的約定,傑夫並沒有說出卡特先生的存在,雖然不懂為什麼,但是傑夫還是跟母親解釋說: 這在山裡的路上撿到的! ,或許是開心了過頭,傑夫的母親也沒懷疑什麼。
只是那天過後,傑夫的食量大了一倍,倒是讓傑夫的母親在心裡想著 :「孩子要長大了,看來以後該多找點活來做才行」。

過了一個禮拜後卡特傷也好的差不多,想了想也該是該離開的時候,「這次麻煩不小...要是讓那些人找來,這個村子我看多半也會跟著遭殃....」,看了看天色傑夫也應該快來了,卡特等著要跟傑夫做告別。
才剛想著想著,就看見傑夫的身影從遠處走來,來到了卡特面前,傑夫拿著兩塊黑麵包跟一瓶清水笑著說:
不好意思,有點事耽誤了,所以今天有點晚。

「過了今天以後你不用幫我送食物來了」,吃完黑麵包的卡特這麼的說著 ,我..我今天真的有點事,所以耽誤了點時間,我..我真的....   呵呵  卡特看著還想說些什麼傑夫笑了出來。你別誤會,我是說我的傷快好了 ,我也該是時候離開了。 「哦....」傑夫有點失望,在心理他把卡特先生當成自己的第二位好朋友,從小父親就過世,這村子裡,除了雷夫大叔跟奧德以後,其他人都對他不是很好,甚至有點糟該.. ,一出生父親就病逝,這讓村子裡的人很不安,曾經有段時間村子還出現要傑夫一家人搬出去的聲音出現,不過那時候傑夫還小到是不知道。

看著眼前神情有些寂寞的孩子卡特不禁一笑的說著 : 在我臨走之前,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嘛? 「沒有...你之前給我的那兩個金幣就已經幫我很大的忙了」,謝謝你了,卡特先生。

「這東西你拿著,以後有困難的時候,去肯特山,找一位叫巴克的先生,說出我的名子,他會幫你解決的。」將東西交付給傑夫的卡特說完後,便下山去了。手上拿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望著這位只認識不到幾天的朋友離去時的背影:「唉..」嘆了口氣的傑夫也跟著回家去了。下了山的卡特在附近城裡買了把劍跟一匹馬之後,就往北方前去。

向北日夜急行,過了米爾的國界來到了奧蒂本帝國的首都,望著眼前龐大的建築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說:「看樣子是回不去了,該做的還是要做....不管怎樣,我可不能讓卡特這名子染上羞恥」。


羅德神教,這個崛起百多年的教會,信仰著掌控著生與死的神祇"吉塔斯",該教義寫中吉塔斯乃是創世神之下最偉大的神祇,因為祂掌控著讓所有生物都畏懼跟敬崇的能力,"生與死"。「信奉吉塔斯的人們阿! 不必恐懼死亡,對於神教的教民,死亡是種解脫,你們應該開心的,充滿著笑臉來迎向死亡,因為在你們死後將投入吾的懷抱,而吾也當讓信奉羅得神教者接引入永世的樂土。」「至於那些被吾拋棄的人們阿,你們死後將會遭受到吾的放逐,放逐在連神都會顫抖的深淵,那裏沒有光明,沒有歲月,沒有歡樂,沒有笑容,有的只是深淵裡有著邪惡氣息跟暴虐的惡魔們,日夜著折磨你這們這些被墮落的靈魂」。 來自塔吉斯的教誨第一章是這麼寫的。

也許是受到教義的感動也或許是...對於死亡的畏懼,羅得神教得到前任跟今任的奧蒂本皇帝的任信跟許可,將神教立為國教,並且將神殿建立於奧蒂本首都,並允許教會擁有武裝,設立神教騎士。

在今夜,掌控生與死的吉塔斯應該是樂翻了。 因為許多的神教人員紛紛的回到祂的懷抱中,而人數還在增加!    也不知道砍倒了幾個人了,卡特站在主殿中望著前方圍著半圓形的神教騎士們,手中的鐵劍早就傷痕累累,似乎再來一下打擊馬上就會應聲而斷。身上的沾滿著鮮血,早不知道是自己留的,還是那些劍下亡魂臨死前濺到自己身上的,抖了抖劍上的血,卡特看著眼前騎士那無神的雙眼,無奈笑著說:「來吧! 這個夜晚還沒結束呢」。

身形殘動,一個閃身,躲避,回劍,淡藍色的光影閃過之後是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碰....」。擊倒最後一名神殿騎士後。血戰了半晚的卡特也終於有點喘息的時間,「呼...哼哼.」。疲累不堪的卡特大口的回氣,絲毫不敢浪費這可以休息的時間,卡特知道,真正的要對付的人還沒出現呢!  啪!啪!啪! 大殿後傳來聲響「好厲害! 一個人竟然可以擊殺神殿騎士教士一千餘人!!」。

「上一次我記得派出五十位騎士就讓你從奧蒂本逃到米爾去了,怎麼不見幾天就讓閣下神勇至此?? 」從神殿後面一名有著銀色頭髮身披灰色長袍男子緩緩走出,從長相看起來年約五十,臉帶微笑,一雙充滿著魅力寶藍色的雙眼散發出淡淡的柔和。 這名男子看到大殿上滿地的屍體時,面不改色的走過去,連微笑都不曾改變過,隨著這人走出的兩位人同樣身穿灰袍,只不過神情冷淡,對於地上的屍體連看都不看一眼。

「上一次嗎? 嘿嘿 那是我先惹了大麻煩,才讓那些人有機會。你是?」眼睛盯著前面充滿著善意的男子,卡特不敢大意,比起那一千多人,他相信,眼前這人才叫危險。 「霍爾夫!」 閣下可以這麼稱呼我。不過教會的人都稱我為「大主教」。 卡特眼中精光一閃,看似無力舉起的手再度揚起,「哦? 霍爾夫...大主教??」。

「呵呵....等等!」霍爾夫笑著高舉著雙手說  :「在閣下動手前 ,我想請教閣下.....為什麼一直找羅德神教的麻煩?  閣下連續毀了我神教五個據點! 而且都是不留半點活口....總該有個原因吧? 難道閣下就不怕吉塔斯聖神降罪,吉塔斯的教誨第一章說著..... 」,「好了! 夠了! 別拿這些來謊言想要教化我。」 卡特不耐煩的打斷了霍爾夫的話。「聽好了....為什麼我會這麼做的原因...」 霍爾夫咪咪笑著 :「閣下我正聆聽著呢。」因為五個字.......「吉..塔..斯..」卡特輕聲道出三個字。 「哦?」霍爾夫臉色不改的看著卡特,等著聽著後面兩個字。

「殺了他!」霍爾夫幾乎是用吼的說出這三個字。 霍爾夫的聲音還沒消失,隨著一聲爆響,卡特的劍已經逼近霍爾夫不足兩個腳步。在前進一些就能刺進去的卡特:「嗯?」 卡特只見霍爾夫面前揚起一面像是黑色水晶打造的鏡子,當劍跟鏡子相觸的一霎那,爆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後,看似像水晶般脆弱的黑鏡硬生生的檔下卡特這一擊。

被檔下攻擊的卡特迅速的一個後翻,避開了兩隻急射而來,散發著黑霧的長槍,「雷霆閃!」隨著這一聲怒吼,卡特雙手握著劍,只見著充滿著危險氣息的電蛇纏繞在劍身上。「下地獄去吧!」這句話一出,一招普通的劈砍,帶著暴虐的電流,擊向霍爾夫。 「檔下他」看著那充滿可怕氣息的劍 ,霍爾夫說完馬上身形漂浮的往後移動,而在他左右兩名灰袍男子雙手合攏,往前一推,一面比剛剛更為巨大,散發出更濃烈黑霧的黑色晶盾浮立在兩人面前。

「居然是他!? ,太危險了...居然會聽到那個禁忌的名子!」 霍爾夫退開後心裡不斷響著剛剛的那五個字「吉塔斯.....卡特」。

閃耀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擊中黑盾後,黑盾發出了如同人們在受到酷刑時候的哀嚎的聲音後,碎成無數塊,這些碎片揮灑在半空,還沒來得及掉落在地上,便詭異的化成絲絲黑氣消失在空中。電光擊破黑盾後並沒有就此停住,那兩名化出黑盾灰袍男子似乎還沒從現實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電蛇撲面而來,「嘶~~嘶」,帶著毀滅力量的電蛇像是看美味的獵物一般的纏繞在兩人身上,「阿.....!」兩人發出了讓人心寒的哀嚎聲後倒地翻滾著,三次呼吸的時間,兩人連帶著身上的衣物化成一推散發著絲絲白煙的黑灰,

擊倒兩人後,卡特把劍指向在這招下躲到後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霍爾夫說道 : 「你不會就這樣著等死吧? 我可不相信你就這麼點本事.....是吧!? 霍爾夫........深淵惡魔  吉塔斯 的代言人!」。

眼睛像似毒蛇般的盯著眼前持劍對著自己的男子, 霍爾夫收斂神情後, 像是發狂似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卡特微微皺起眉頭卻也沒什麼動靜看著狂笑中的霍爾夫,笑了一小會的霍爾夫終於停止了笑 看著卡特陰狠狠的說道 : 「八十年幾前當我知道那讓人忌諱的名子後 ,我就開始了準備,籌畫著要怎麼對付你」。說完這段話的霍夫曼,右手朝下凝空著虛劃著詭異的圖形,口中喃喃不止的念著:「將靈魂墮落於深淵的戰士啊!奉我的招喚,出來吧。」隨著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現於霍爾夫腳下,六個魁武的身形降臨在卡特周圍。

「八十幾年來最傑出的戰士都在這裡了…經過魔魘祕法改造後,他們的實力,可不是你能想像的, 哼哼。」聽完霍爾夫的話卡特看了看周圍的六名戰士,每一名戰士都穿包著密不通風黑色連身盔甲,盔甲上的曲線帶著危險味道,黑色的鐵面甲只露出眼睛部份,頭頂上更是有著兩隻螺旋般的長角,搭配上散發著血光的長劍,光是站著也能讓人感受到空氣中快讓人窒息的殺氣。

「廢話說完了!? 」話還沒說完 , 卡特的身形已經化為殘影消失。「碰、碰」兩聲巨響後,卡特後方兩名戰士倒彈著往神殿的柱子上撞去,當兩名戰士落地時,正要起身,’兩人身上的一道劍痕發出耀眼光輝,連聲音都還沒發出,變化成黑霧消散在空中。

將兩名戰士擊飛的卡特反手握劍往後斜舉檔下了左方的來攻擊,兩劍相觸,並沒有發出應該有的聲響,攻擊的戰士,鐵面甲下的眼神灰暗的閃著,彷彿顯得有點迷惘,卡特收勢,迴身一斬,劍上爆發出光芒從戰士腹部穿透了出去,腹部出現巨大裂痕的戰士倒在地上,眼神中的迷惘卻還沒消失。

看到瞬息之間就少了三名戰士的霍爾夫懺抖的聲音說著「怎麼可能…那都是能力擋百千人的戰士煉製而成!而且主人也賜下暗夜不死身,怎麼會這樣子!?」
念頭剛轉完,霍爾夫驚覺眼前一閃,兩顆戴著黑面甲的頭顱掉落在自己面前。

瞬間擊倒五名來自深淵的戰士,爆發出來的速度跟力量也讓卡特臉色顯露出慘白色,三個月前受的傷還沒康復,今日又是一場徹夜大戰, 知道自己快到極限的卡特不敢浪費時間,朝著最後一名戰士方向疾步奔去,到了戰士三步面前,一劍往敵人頭部刺出,「噹!」 一劍被盪開的卡特又閃電般的刺了兩劍,均被眼前的戰士檔格了下來。

「這傢伙不簡單…………,難怪不跟著他們一起合圍。」三劍沒能成功的卡特退了退,心裡暗自戒備著。

守下三劍之後的戰士,將手中劍舉至與胸膛高度之處,開始了對卡特展開暴雨般的還擊! 每一劍的攻擊的方向跟速度都讓卡特無法閃避還擊,硬是接下的將對手的每一劍檔下的卡特心裡越來越吃驚!「這用劍的手法…到底是?」讓卡特感到驚訝的並不是劍上的威力以及速度,而是這讓人熟悉的感覺。

「喝!」一聲怒吼,卡特再次爆發出氣力,將對手震出兩丈外,那名戰士飄落地上時,手上的長劍在空中撇出一道半月之後,劍尖對著卡特上下的晃了一下。
卡特驚訝萬分的看著對方的動作,持著劍的手也不自覺的緩緩放了下來,「是你? 不可能! 不會是你!!」卡特像是喃喃自語般的看著對手說著。像是想起什麼卡特看著還在發楞的霍爾夫,卡特像是用盡全身的力量,一個字一個字的狠狠著對著霍爾夫問道:「該死的! 告訴我…他是誰?」

看到自己這幾年前收集到的戰士居然可以跟眼前的人抗衡,霍爾夫心裡也回復了些底氣,便帶著嘲弄般的口氣霍爾夫說道「他嗎? 哈哈..你應該知道聽過他的名子吧!,被譽為近代最接近劍聖的男子,天才劍士、海姆斯。」


卡特看著前方覆蓋著鐵面甲的男子,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神情的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的、不會是你、不會、又怎麼會是你、又怎麼會!」激戰了整晚的卡特,斬過千人,面對來自深淵的戰士,那握劍的手也不曾鬆動過,但是如今聽到霍爾夫的一番話,卡特只覺得連自己說出來的話都顯得如此的無力「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子?」


深淵戰士…哦!現在應該稱之為 天才劍士的 海姆斯 似乎沒聽到卡特的質問,依然以沉默的持劍以對。

「看起來你們還相識? 真是奇妙的緣分阿 哼哼…」正處於急怒中的卡特聽到這段帶著些許諷刺的話語,怒眼瞪著不遠處的霍爾夫說道:「我就先殺了你,一定是你的陰謀造成的。」話剛說完,才剛要提劍攻擊的卡特面前閃過一道黑影,海姆斯又迎了上來,咬著牙的卡特只好先放棄霍爾夫,繼續著跟著海姆斯纏鬥著。


「放開他!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也不覺得可恥嗎?」

「阿! 是你…!?, 大家快跑。」

「你沒事吧… 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我還能站起來….謝謝你了。」

「很高興看到你這麼堅強! ,你好、我叫海姆斯!」

「我叫阿雷德 你…你是有著天才劍士之名的海姆斯嗎?」

「似乎大家都是這麼叫,我想就是我吧…雖然我不是很喜歡..」

「真好,你一定很強,沒人敢欺負你…」

「我想你也可以的,除非你樂於被人欺負。」

雖然身處在激烈的戰鬥中,卡特的思緒卻不受控制的一點一滴沉入回憶中。

「呼 呼…海姆斯你也太強了吧,好歹我也練了三年劍術,在你面前我就像小孩拿著木劍對抗大灰熊一樣,讓人無力!」

「阿雷德你才是大灰熊呢! 哼 我的兄長可是被稱為天才劍士的人耶! 別說你練了三年,我看三十年你都…」

「蒂娜…別這麼說 阿雷德的努力跟毅力,妳與我不是都有看見? 妳不是還常常在我面前誇獎阿雷特!?」

「我..我哪有啊,只是看他常常一人像個傻子般的練劍、連飯也不知道吃,像個笨蛋似的從早到晚的揮劍、我只是…」

「我不是笨蛋…蒂娜,我知道我沒有海姆斯的天份….所以我必須更努力,不是嘛?」

「我說你是笨蛋就是笨蛋,還是沒有藥可以救的那種! ,是天下最笨的蛋! 」

「呵呵,原來我海姆斯才是大笨蛋一個,這麼美麗的夕陽似乎不適合三個人觀賞,那我就先離開,這份美好就留給你們倆個了。」

海姆斯善解人意的離開,短暫的沉默之後,又是一次的爭吵。

「笨蛋,你這麼辛苦天天練劍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哦!...我就是,啊! 蒂娜、我跟妳說了我不是笨蛋啦。」

「好吧,那不重要吧笨蛋、快說吧!」

「……………」

停頓了幾秒後,像是不經意的看了蒂娜一眼,然後微微的低下頭。

「一開始,只是不想被人欺負,妳知道的! 我們家沒落了,我又瘦小,他們就喜歡欺負我這種人。」

「那現在呢?  城裡除了幾個劍術大師之跟我兄長之外,沒人可以擊敗你了吧? 你卻還是每天苦練,連跟我說話的時間也不多留一點,哼、哼。」

雖然是埋怨的話,阿雷德聽起來卻像是最美麗的詩歌一樣。

「蒂娜!自從那天海姆斯帶著妳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

「嗯?」

「我就、我就知道……我這一生是為了妳才活在這世界上的。」

「妳願意接受我一生一世的守護嗎? 蒂娜!」

「我才不要被一個笨蛋守護著呢,那一定會被笑的!」

心裡苦澀的阿雷德正不知道該如何言語的時候,肩膀上卻傳來一陣柔軟的感覺,轉頭一看,只見著蒂娜將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被夕陽光芒印照著美麗的臉龐朝著自己,兩個字從像是被陽光照折射下顯得有點豔麗的嘴唇,輕柔柔的吐出

「笨蛋…」

強行將自己從思緒中拉出,看著眼前攻勢越來越快的海姆斯,鐵面甲下的眼神中瘋狂也開始濃盛,卡特還是忍不住問道 : 「海姆斯! 蒂娜呢?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蒂娜? 有些熟悉的名子! 好像..一年前海姆斯抱來的女子就叫蒂娜。」霍爾夫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像是故意要讓在激戰中的卡特聽到,聽到此話的卡特心神一恍惚,被海姆斯一劍劃破了腰部,在鮮血揮灑出的同時,卡特忍痛的將劍柄朝向前邊,「喝!」運起氣力奔前將海姆斯撞飛了出去。

就在同時,一隻帶著黑色妖異光彩的長槍貫穿著卡特的胸口,長槍從卡特背部穿出的時候,大量的鮮血也隨著這一擊的力量狂瀉而出。

「啪、啪、真是讓人感動的友情…明明就對你揮劍相向了,你還怕他會因為這一擊而受傷,而先將他撞開? 」本意是要趁著兩人纏鬥的時候,連海姆斯都犧牲的霍爾夫,此時的口氣也有點訝異!臉上又回復剛出現時候的和善模樣,像是什麼事都沒發過的霍爾夫說道:「這樣也好, 呵呵! 我倒是要謝謝你了,你要知道,收集這些戰士可是要花費不少心力的。」

臉色因為瞬間失血過多而慘白的卡特,像是身上的重創不存在似的問道:「蒂娜呢? 你應該知道」。

「你說海姆斯抱來的那個女孩吧? 呵呵,你也別這樣看著我! 那女孩已經沒辦法活下去,她失去了生存意志,可不是我造成的。」

「阿雷德……你真的要去嗎? 那只是傳說不是嘛! 你就為了一張古老的卷軸,要去尋找只存在於風中的傳說!」

「三年! 蒂娜你給我三年的時間,如果只是傳說,那我將會回來。」

「變強真的這麼重要嗎? 好吧! 如果阿雷德你真的這麼堅持,那我願意等你!」

「不過只有三年哦! 時間一到…我可不會傻傻的等著你 哼哼!」

「等我回來! 我會有著超越海姆斯、和真正能守護著蒂娜的力量,到時候我會請求海姆斯讓妳嫁給我。」

「誰要嫁給你啊,阿雷德你…你 唔…嗯…唔」

深夜的山裡,這一刻除了這一對用力相擁著熱吻的男女發出聲音之外,就奇異的在也沒有半點聲響。

耳邊傳來聲響,知道攻擊來到,卻也沒閃避、或許是無力、也或許是不想… ,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的卡特胸口又被黑色長槍刺穿了一孔,終於不支的跪倒在地上,已經看不清楚眼前景象,鮮血也開始從口中湧出,跪倒在地上的卡特低著頭喃喃的不知道在唸些什麼。

「殺了他!」面目猙獰的霍爾夫下達命令,海姆斯無聲息的走到卡特背後,斜舉著劍,沒有半點猶豫的刺進去卡特的身體。

胸口傳來的痛楚讓卡特回復些意識,看著從胸口刺出來的劍,卡特眼神流露出濃濃的悲哀、無奈,伸出雙手,緊握上面還留著自己鮮血的劍,卡特苦笑的說著:「海姆斯,我能為你做的…就是不讓你以這種模樣,恥辱的留在這世界上。」

「雷霆風暴!」發出了一聲仰天怒吼,讓卡特以自身為中心,讓周圍十步之內都壟罩在雷霆的威力之中,如同成人手臂粗壯的電蛇像是要吞噬了一切的在四周圍流竄,在十步之內唯一的目標海姆斯,發了瘋似的電流往他衝了過去。

當第一道電蛇竄入了海姆斯的盔甲時候,海姆斯顫抖著發出了震耳的吼聲「啊──」隨著第二、第三道之後,海姆斯在也抵抗不住,盔甲下的身體化成一陣黑煙,飄散而去,而那些盔甲隨著失去了支撐,也紛紛的掉落到地上發出了聲響。

「你不會以為…我會這麼放過你吧? 霍爾夫…」身上已經沒有一處沒有沾染鮮血的卡特跪在地上撿起地上的劍,用著左手支撐爬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霍爾夫。

好不容易恢復的優雅的霍爾夫,此刻恐懼又爬上了臉上,看著滿身是血搖搖晃晃的卡特走來,胸口還插著一把劍,或許一陣大風就能讓他倒地,可是霍爾夫的心裡卻連抬起手的勇氣都沒有。

不可置信的霍爾夫想著:「中了兩次能毀壞血肉的 『腐毒之王』,哪怕是劃破了點皮,都應該會迅速全身潰爛而亡 , 再..再加上海姆斯還插在他身上的那把,在深淵也是兇名遠播,能吞食靈魂的『暗靈劍!』 怎麼還能活著!?」。

腦中剛浮出這些念頭,卡特高舉著帶著纏繞電光的劍,已經迎面斬來「受死吧!帶著滿身罪孽下地獄去吧。」  霍爾夫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臉上出現一道細微的傷痕,緩緩的往下擴大蔓延。卡特手中的鐵劍,像是也知道任務完成了,隨著這最後一劍爆成碎片飄散在空中。

「先生,我想回鄉一趟!」

「回去? 你當初求我時候,是怎麼跟我說的?  怎麼沒多久就反悔了。」

「我…跟人有個約定,我耽誤很久了,真的必需要回去一趟,我很擔心她!」

「你真的讓我很不高興…我討厭不遵守諾言之人,想下山可以,擊敗我。」

鮮血從右手順著劍身滴落在地上,連站著都顯得有些吃力,阿雷德面容慘白的看著前面這位神情冷漠的白衣老人。

「寧願拼著受到如此重創都要下山嗎?」
「是的!請你見諒,我可以擔保,我會去赴約之後我會在回來的。」

「不必!  滾下山之後,你要是敢回來,死亡將是你唯一的下場。」

「先生! 我…」

「滾吧!廢話不用多說。」

「受到你這些年來的教誨,卻沒聽過你提起過名子」

白衣老人偏著頭面向夜空,一言不發,得不到答案的阿雷德失望之下轉頭離去時,聽到了屬於老人的聲音 「等等! 能擊落我手中劍的你,也夠資格知道那些事了」


回憶不受控制的在腦中一一浮現,一劍將霍爾夫撕裂成兩半的卡特,眼中僅存的光采也隨著這一劍而黯淡了下來。「還是晚了…蒂娜…晚了…晚了」這一句回響在心中的話,這一位擁有驚人劍術卻又默默無名的男子,終於也無力的垂下了雙手、闔上了雙眼。

「那種可怕的力量,居然會是人可以擁有的!? 難怪連主人賜下的不死身都失去了作用…好險我有防備。」本來應該沒人存活著的羅德神殿,空中迴盪著來自霍爾夫詭異的聲音。

一道身影從空中緩緩降下,看著自己被分屍的身體,跟卡特依然挺直著的屍體,臉色像是蒼老二十歲的霍爾夫臉色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說著:「雖然花費了代價,但是總算值得,嘿嘿、哈哈、哈哈哈。」

在羅德神教,一個隱藏在地下深處的祭壇,祭壇的周圍環繞著六隻尖石,每一隻尖石上,都刺穿著一名孩童,孩童們臨死之前因為恐懼、害怕、痛苦而扭曲的臉龐,在火把的照應下顯得更加殘酷,鮮血順著尖石流下來,往那些刻在祭壇上不知名的花紋跟文字流去。

當整個祭壇都沾滿了鮮血,站立在前的霍爾夫張開那雙失去光滑、而且滿佈皺紋的雙手,神情謙卑的對著祭壇道著:「吾主!你的僕人在這邊向你進貢,純潔的血肉將使你感到滿足,而充滿著恐懼跟痛苦的靈魂將讓你歡愉,請吾主聽你最卑微的僕人來自人間的祈求,降臨吧! 深淵中最偉大的君主 吉塔斯。」

當那些不知名的花紋跟文字發出奇異的光輝,祭壇上的鮮血像是瞬間蒸發一樣,化成血霧凝聚在空中,不安分的血霧不停的變化成那些飽受恐懼痛苦而死的孩童們的臉。充滿著魔性的聲音從血霧中傳出來:「是你在呼喚本王嗎? 霍爾夫。」

霍爾夫不敢直視,連忙低下了頭說道:「是的!是你最卑微的僕人呼喚著吾主尊貴的名諱」

血霧像是發現了似的,停止了變化,一句充滿著威嚴跟疑問的話從血霧中傳出來:
「你居然受到重創? 得到我授予的深淵之力,居然還會在人間受到傷害? 是誰?」

霍爾夫輕微的抬了起頭對著血霧說著「是一名劍士,一名掌握著雷霆之力的男子,一個連名子都是忌諱的人,他自稱「卡特」。

懸浮空中的血霧聽到這個名子,馬上變化成一張模糊的臉孔對著霍爾夫嘶吼道:「又聽到這個該遭受到詛咒的名子! 幾百年了,居然還會再出現!!」

面著吉塔斯的怒火,雖然僅僅是通過祭壇而現世的分身,霍爾夫仍然能感受到自己那來自靈魂深處的懺抖,受斂起了自己驚慌的神情,霍爾夫把頭低的更低了:
「主上請放心,那個讓你感到厭惡的名子已經隨著那名劍士消失在大地了。」

「你的意思是…你殺了他?? 是這樣子嗎!? 霍爾夫。」那張血紅色模糊的臉孔移到霍爾夫面前,本來是空白的眼睛部份,此時流露出來殺意跟質疑讓霍爾夫的頭更低了。

「是的…我的主人,雖然死了八百名騎士,兩百多名神殿祭司,兩名剛掌握深淵力量的主教,以及…主上賜下來的六名深淵戰士,雖然代價不菲,但是我相信仍然值得…這一戰…」。 話還沒說完的霍爾夫聽到來自吉塔斯充滿著暴怒的咆嘯「就憑你們也殺的了他!? 該死的! 既然敢欺瞞至高的存在!」

在神殿一戰的霍爾夫,因為用了祕法造了一具替死之身,而顯得蒼老滿是皺紋的臉龐,在吉塔斯的憤怒中,絲絲黑氣從霍爾夫身上抽離,而蒼老的臉龐此時更是迅速浮出的皺紋,原本還算的上是高大的身體也一吋吋的萎縮了下去,感受到力量跟生命急速消逝霍爾夫,痛苦的倒在地上不斷著翻滾著發出了悲慘的哀嚎:「啊──不要啊…主上…」

[ 本帖最後由 wwwata6979 於 2008-10-12 03:3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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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婪殺手 發表於 2008-9-20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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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有幫助閱讀:)
wwwata6979 發表於 2008-10-12 13:19
02


「你說的卡特是一名年紀二十幾歲的男子?」聽完霍爾夫垂死掙扎的解說,吉塔斯發出疑問。

此時的霍爾夫身體已經萎縮不到原先的一半,臉上的眼睛也因為太多的皺紋而讓人看不清,面對吉塔斯的質問,虛弱至極的霍爾夫跪倒在地上回答:「是的…主人 您最謙卑的僕人對您不敢有半點欺瞞跟謊言。」

吉塔斯分身所化成的臉孔靜靜的沒發出半點聲響,霍爾夫更是跪在地上不敢有任何動作跟質問,生怕觸怒了這一位順手就能決定自己命運的存在。

過了許久,吉塔斯從口中吐出一團黑氣,這股黑氣圍繞在霍爾夫周圍之後,順著胸口心臟部位鑽了進去,看著露出享受般神情的霍爾夫,,吉塔斯說了:「雖然不是他…但是能讓那個討厭的名子消失在這世上…你做的很好!」

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跟生命隨著這股黑氣源源不絕的湧回身體,知道自己將在吸收完後,狀態將會比之前更加強壯跟活力,樂翻的霍爾夫不敢怠慢的回答:「感謝您的賞賜,吾主」

看著霍爾夫吸收完黑氣的吉塔斯問道:「照你說的…那人的屍體呢?」神情顯得容光煥發,寶藍色的眼睛也微微透露出些許異彩的霍爾夫答著:「主上,那時我正想毀掉他屍體,取回暗靈劍,剛要接近,那人的身體化成一道光芒,光芒過後…屍體就消失了,而暗靈劍也跟著沒見著…」。

「唔…」像在陷入思考的吉塔斯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霍爾夫才打破了這個沉默說著:「您是在擔心暗靈劍嗎? 是否要尋回呢? 主上」哈…哈哈 發出了有些瘋狂笑聲的吉塔斯說著:「不必了! 那個傢伙還威脅不到我,你們也拿他沒有辦法,不用去理會那傢伙。」頓了頓的吉塔斯繼續說著:「繼續收集祭品,好讓我可以降臨這個世界,其他事都不重要。」

恭送吉塔斯回深淵的霍爾夫一個人在祭壇前回味起剛剛的話:「那傢伙? 看來暗靈劍有自己的意識…原來不僅僅是傳聞而已。」

「大主教! 神殿已經清理完了,所有屍體全部焚燒完畢,損失的人手已經由各地教區補充,請示下一步動向。」這一番問話打斷霍爾夫的沉思,看著眼前向自己匯報的新任主教「多姆」,「最近各地繳交上來的祭品數量似乎變少了?」面對大主教的質問,多姆低著頭回報:「很抱歉! 因為之前那人的破壞、謠言,現在各地教區都對神教產生了質疑,我正命人全力鎮壓那些聲音…過了兩三年後,情況會改善的。」

霍爾夫一聽到那人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哼! 那個討厭的傢伙…死了還是讓人怨恨。」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將腦中那人的形影甩開的霍爾夫晃了晃頭:「祭品不能中斷,要是沒有自願獻上…那就去搶,懂嗎? 多姆。」

聽聞大主教此言的多姆吃驚的抬起了頭看著霍爾夫:「搶? 這似乎…會對神教名譽產生影響!帝國也不會放任我們這麼做。」

「多姆啊…搶人的當然不會是充滿慈愛的神教,據說那些盜賊團不是也經常的擄些孩童販賣成奴隸…」頓了頓「還有,離遠一點,找些偏遠地方的小村莊…不留活口!」

光世紀七八一年,在奧蒂本跟米爾邊界出現大股盜賊團,這些盜賊團行走過之處不留活口,年幼的小孩屍體卻是沒見到,很多人相信是遭受到捕捉、販賣,因此遭受到毀滅的小村莊不下上百個,兩個國家的軍隊搜遍了群山仍沒見到蹤影,對這些一但躲藏就像是人間蒸發的盜賊,軍隊是有心無力,只能要求住在偏遠地方的村民盡量的移往有守備軍駐守的城鎮,消極的派出小股隊伍四處巡視。這些盜賊總是身著黑衣,遭受肆虐的村莊就是像是人間煉獄一般,驚恐的人民稱這些盜賊團為 「黑獄」而那些無力遠遷的貧苦的山民,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下一個不會是自己的村莊。

「傑夫! 你手中那是什麼東西啊? 拿來瞧瞧。」

「這個嘛? 奧德你說這個東西像什麼呢。」

「好像是閃電的形狀,又好像是蛇,我也沒看過。」

看不出所以的奧德把手上的東西遞還傑夫,打了個哈欠的奧德說著:「你好像有秘密瞞著我哦…是吧? 親愛的傑夫!」 「我…我…沒有秘密,唉唷 我不能說啦 」被道破心事的傑夫懦懦的說著。 奧德是他最好的朋友,很珍惜這段友情的傑夫實在是不想欺騙奧德,但是對著卡特的交代又無法違背,此刻心裡很掙扎。

瞇著眼看了傑夫一小會的奧德突然嘆了口氣說著:「唉~ 我以為朋友之間不該有秘密的耶,傑夫我很失望哦!」

「到底要不要說呢?」心理猶豫不決的傑夫默默著想著,突然肩膀一痛,耳邊聽到奧德的聲音 「走啦!還發呆,跟你開玩笑的! 這麼認真幹嘛。」傑夫聽了開心的笑道:「奧德!你真好,以後有事我都一定跟你說。」
兩人一路嘻笑打鬧的在白翠山上,雖然已經過了賞花的季節,盛開的白翠花一朵朵的凋謝,但是那帶著清新的香味卻沒隨著花朵凋謝而散去。

「你聽說了嘛?」

「聽說什麼啊?」

「原來你還不知道呀!」

「奧德你到想說些什麼呢? 快說給我聽吧。」

奧德神情帶著點古怪的對傑夫說著:「最近我偷聽到村人的一些對談…」,「他們說外面現在出現了可怕的黑魔鬼,到處捕捉小孩子。」傑夫聽完驚慌的問著:「什麼? 他們捉小孩子幹嘛呢。」奧德露出畏懼的面容,口氣陰森的說:「當然抓來吃啊! 那些黑魔鬼最愛吃…像傑夫你這樣的美味可口的小孩子、嘿嘿嘿。」

看到傑夫面露出無奈的表情,奧德笑嘻嘻的說:「哈哈! 放心啦 傑夫,我會保護你的。」說完話的奧德隨手撿起地上樹枝,高舉向天「我發誓!奧德將會消滅掉黑魔鬼,保護著膽小的傑夫不被吃掉!」

看著又在發瘋的奧德,傑夫好氣又好笑的說:「你才膽小呢 哼!」奧德聽了也只是笑了幾聲,便左手摟著傑夫的肩膀,右手揮舞著樹枝,口中唱著:

「走吧!走吧!」
「白翠山的勇士們~」
「餓了就該回家~」
「家裡有隻烤豬腿」
「等著勇士去消滅!」
「啦~啦~啦-」
wwwata6979 發表於 2008-10-13 07:17
結束今日快樂的山上一遊,兩個孩子踏著愉快的腳步走向回家的路,就快回到村莊的時候,奧德皺了皺鼻頭:「喂! 傑夫好像什麼東西燒焦了耶?」聽奧德這麼一說,傑夫好像也聞了空氣的焦味 :「好像真的有東西燒了起來!」

「啊-村子那邊,怎麼一回事啊? 奧德!!」 隨著焦臭味走到山丘上的傑夫此時用著驚慌的口氣問著好友,不解其意的奧德隨即跑到小山丘上,往自己村子方向望去。

看著應該寧靜生活著的村民,此時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驚慌失措的四處狂奔,村子裡面也出現了幾個沒見過的黑衣男子,而那幾處用著石頭、木材、大量乾草疊起的房子上,燃起火苗,並且冒出白煙,小山丘離村莊還有些距離,加上秋後的強風,奧德跟傑夫雖然有聽到村民在呼喊,卻怎麼也聽不清楚。

看著眼前景象,傑夫不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仍然感到不知名的恐懼:「我…我要回家,我的母親跟祖母還…」 話還沒說就想往山丘下跑去的傑夫忽然背後一緊,「安靜! 趴下!」傑夫的身體被奧德用力往下壓,本來就不如奧德強壯,此時又茫然的傑夫,身體順著奧德的手,就這樣趴在山丘的泥土上。

右手裡抱著六歲的兒子,身體因為緊張跟害怕,顫抖著往背後屋子退的山姆試著求饒:「求求你們…放過這個孩子,我房裡還藏了幾個銀幣,我可以獻出來。」身穿黑衣的男子看向山姆的那隻抱著孩子的右手,也不回答,右手摸向腰間,一道銀光閃過山姆的右肩膀處,「啊-」隨著一聲慘叫,山姆整個右臂帶著小山姆掉落在地上,而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什麼事的小山姆,摔落在地,看著旁邊哀號的父親,小山姆覺得好委屈,眼睛一紅的哭出來「嗚…哇-」。

奧德與傑夫被這一幕給嚇傻了,兩個人伏在山丘上的草地,呆滯的看著充滿著血腥跟殘酷的畫面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嘴巴裡只能發出沒有意義的聲音:「啊…啊…」。

年過六十的老約翰此時坐在滿是泥土的地上,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景象,面對著這場災難,喃喃自語著:「惡魔…都是惡魔,身穿黑衣的…」 一聲刀子出韒,劃過了老約翰的喉嚨,當鮮血帶著空氣從傷口湧出來的時候,老約翰還沒說完的話也成了幾聲含糊不清的「咕魯…咕嚕」 看著臨死前滿臉怨恨瞪著自己的老人,黑衣男子不在意的收起手中的刀,對著不遠處,還在綑綁小山姆的男子說著:「快點,最近軍隊查的很緊。」那名男子聽了以後微微點了個頭,握著繩索的大手一勒,完成了最後一個結,順手從山姆開始冷卻的屍體上撕了塊衣服下來,塞進了哭鬧不止的小山姆嘴裡。

在確定全村再沒有活人,將火把丟至每一間房屋後,黑衣盜賊們將十二名孩子扔上馬,自己也跨上黑馬,踏著塵煙即將離去。

奧德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今天所發生的事,正試著對傑夫講一些話的時候,突然手上一鬆,眼前出現了傑夫狂奔的背影。張大了嘴奧德看著傑夫,想發出呼喊,喉嚨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傑夫終於忍不住,奔下了山丘,往開始冒著濃煙的村裡跑去並且哭喊著:「母親、祖母!」

還沒遠去的盜賊團最後幾人聞聲回頭望去,「還有一個?我去抓回來吧!」先前殺死山姆的男子勒著馬匹便要回頭,像是領頭之人的男子想了一下便冷冷的道著::「不必了!米爾的軍隊應該快到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嗯。」應了一聲,男子從馬匹側面摸出隻短弓及箭隻,雙眼一瞇,看著在冒著火焰跟濃煙的村莊哭喊的男孩,執弓、上箭、聚力、發箭,這些個動作沒有半點停滯的完成,做完這些動作的男子看也不看的將弓收了起來,轉頭策馬追上同夥,彷彿對自己這一手箭法相當有信心。

遠處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奧德,簡直不敢相信,弓箭也能這樣用,一直以來,奧德便跟著父親上山打獵,並不是沒看過血腥的畫面,只不過這一刻他真的傻了,不久前還哭鬧著要父親做一把屬於他的弓,一把能讓奧德幸福的享用大餐的武器,如今…卻顯得如此殘酷。

看著傑夫慘叫一聲,隨即倒地,伏在山丘上的奧德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讓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雙眼已經泛紅,喉嚨更是發出微弱的哽咽聲,耳邊全都是不久前跟傑夫說過的話…

「哈哈! 放心啦 傑夫,我會保護你的。」

「我發誓!奧德將會消滅掉黑魔鬼,保護著膽小的傑夫不被吃掉!」

遠方的塵囂逐漸消失,奧德也坐立了起來看著漸漸被火焰吞噬的村莊,口中的滿是咬破手背的血跟地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奧德心底泛起從沒有過的感受,想起還在山上打獵的父親,奧德小心翼翼爬起,朝著山裡面走去,臨走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奧德恨恨的吐出口中攙著血的泥土,「這種味道…應該稱之為仇恨吧…」

尋找著父親雷夫在山中留下的蹤跡,這是父親特地遺留下的,可以讓找他的人不亂放了方向,看著眼前樹上綁上的白布條,奧德的臉上的眼淚終於也忍不住掉落在地上,解開那白布條,奧德緊緊著握在手裡,生怕一放手就會消失。心情好不容易平穩了些,左方的草叢傳來聲響「沙、沙」奧德吃了ㄧ驚,連忙低下身子撿起拇指投寬的樹枝,橫握在胸前。

「奧德!? 你這個臭小子上山幹嘛! ,不是吵著要留在村中跟傑夫一起玩耍嘛? 要是嚇到那些獵物跑了,就準備吃老子的拳頭。」粗曠又帶著點威脅的話從那堆草叢後邊傳出。

連續受到驚慌的奧德聽到這粗魯的口氣,熟悉的聲音,鬆開手中的樹枝,軟弱無力的坐倒在地上,像是要將今日所受到的一切都宣洩出來的哭喊:「父親……」
wwwata6979 發表於 2008-10-13 19:21
父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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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人愛看....真的這麼差嗎  = = 更新完這篇以後應該不會再更新了 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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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草叢竄出的男子,身形粗壯,留著連著鬢角的鬍子,手裡拿著用來投擲獵物的短矛。雷夫看著這個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孩子,印象中自從懂事後,這個孩子就鮮少讓自己擔心過,除了那次因為他母親的事,好像沒看過奧德哭成這個樣子,心中滿是驚訝的雷夫此時也緊張了起來,大聲問:「怎麼回事? 臭小子,你別光顧著哭,說啊!」連續問了幾次,雷夫心中的疑問還是沒能得到答案。

丟下手中的短矛,雷夫急躁的衝向自己的孩子,雙手緊揪住奧德的衣服,咆嘯的吼著:「哭、哭、哭,你就會哭! 沒用的傢伙,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受到父親粗魯的對待,奧德卻沒有以往的反抗跟出言諷刺,依舊淚流不止的哭著,此時雷夫心中不詳感覺也越來越濃,要是依照以前奧德遭受到自己這樣對待,一定會對著自己咆嘯回來,這小子從來就不肯輕易的服輸跟示弱,跟自己像的很,這一點也讓雷夫覺得驕傲。

想了一想,就鬆開了奧德的衣服,雷夫一反常態,一隻大手放在奧德的頭上輕撫著,試著用這一生最溫柔的聲音輕輕的說:「孩子.....哭泣跟懦弱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哭泣跟懦弱不能解決問題!這句話讓奧德讓停止了因為哭泣不止而抽蓄的身體,
奧德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呼、呼」,試著想從剛剛的心情脫離。雖然雷夫很心急,卻也知道現在還不是發問的時機,只能雙眼緊盯著自己的兒子,搓揉著手繞著奧德走來走去。

抬起了頭看著焦慮的父親,深深的吐出了胸口的一口氣,說話還帶著鼻音的奧德開口了 :「…村莊的人,都不在了,黑衣…魔鬼…是他們,傑夫他…!」頓了頓的奧德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不由自主的又出現那幾幕畫面,眼框中淚水又開始聚集。 聽到兒子不清不楚的話,雷夫還在將那幾個字拼湊的時候,從兒子方向卻傳來「啪、啪、啪」讓雷夫趕忙收回思緒,望向聲音來源之處。

只見奧德像發了瘋,高舉起了手,一掌一掌的打向自己的臉龐,每次的手落下的時候,總是會有幾滴淚水和嘴角上的血隨著飛濺而出,狠心的像是那張還充滿著稚氣的小臉不是自己的一樣。

「發什麼瘋!停手,老子叫你住手。」邊怒吼著邊制止奧德的瘋狂,一陣的混亂之後,雷夫蹲了下去,用力的抱住奧德,「好了!好了! 不管怎樣,發生什麼,父親都會在你身邊,沒事了、沒事了…」感受到懷抱中的奧德逐漸停止了掙扎,雷夫阻止了心中的慌亂,輕聲安慰著:「孩子,沒事了…沒事了」。

「父親…我沒事了,可以放手了吧。」微弱又帶著點鼻音的聲音從自己懷中傳來。


雷夫遲鈍一下,雖然慢慢的鬆開了懷抱,但是雙手卻移到了奧德的小手上緊握著,深怕剛剛的事又再發生,看著奧德悽慘的面容,雙頰帶著豔紅高高的腫起,嘴角邊還見的到一點血跡,而雙眼因為剛剛的大哭還充滿著血絲,雷夫忽然覺得好心痛,這個孩子平常沒少跟自己打鬧過,也常埃自己的拳頭,但是雷夫自己很清楚,那些僅僅只是自己這個大老粗能夠表現關愛的方式,年輕的時候早娶,孩子來的早,而妻子卻在孩子出現的時候選擇離開這個人世,雷夫連開始學著如何當一個父親的時間都沒有,便開始為剛出生奧德的肚子四處張羅,雖然世代都是靠著狩獵維生,但是年輕時候的雷夫終究經驗不足,往往的成果都不是太理想,
為了有足夠的錢托那些剛生孩子女人,幫自己的孩子哺乳,雷夫往往一連數天都待在白翠山上,日子久了,孩子也大了,開始可以自己照顧孩子的雷夫突然發現…
他對孩子好陌生,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教導奧德,這讓個性粗曠的雷夫困擾許久,直到傑夫的母親對他伸出援手。

傑夫的母親差點讓村子的人趕了出去,在那個時候,肯出聲幫助自己的人就是這個獵人,便也不考慮自身的困難,主動替這個大老粗帶孩子,這讓不知道該怎麼帶孩子的雷夫輕鬆許多,他也樂於將每次打回來豐盛的獵物跟凱莉一起分享,只不過跟奧德的疏離卻是一天比一天遠,有時候雷夫回到村莊,奧德看到自己居然撇了撇嘴就跑掉,這讓雷夫心中相當難受,但是他依然無能為力。

直到那天夜裡,小奧德面無表情的跑到自己面前,發出了對自己為數不多的問題:
「我的母親呢? 為什麼他們都笑我沒母親,她在哪裡? 為什麼只有我沒母親。」

這突如來的質問讓雷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雷夫自己承認了,這一生這一刻是他最懦弱的時候 :「我…這個…我」結結巴巴的也不知道自己嘴到底說了些什麼,腦袋也亂烘烘的,小奧德沒聽到答案,就皺起了小臉開始大聲哭喊:「母親…我要母親啦,我不要你這父親,我不要被笑,母親…嗚」說完這話的小奧德就奔回自己房間,留下還在錯愕的雷夫。

過了許久,突然省悟過來的雷夫,衝出了門口,順手抄起平常砍柴用的手斧,這個在村子裡公認的好人第一次發怒了,在這個村莊的人都即將睡眠的時候狂吼著:「是哪家的渾蛋敢笑我的孩子!? 是誰!? 是誰讓他哭的? 滾出來!!!」

小奧德躲在窗口,看著自己要叫父親的男人,對著圍繞在他身邊村人咆嘯、怒吼著:「那是我的孩子! 誰敢再欺負他、再讓他哭! 就準備吃我雷夫的斧頭!!! 聽好了,那是我雷夫的兒子。」 這一夜…小奧德跟父親雷夫都失眠了。

那天過後小奧德開始主動跟自己說些話,臉上也開始有了笑容,卻再也不提母親的事,有次雷夫主動想找小奧德談他母親的事情的時候,小奧德是這麼回答自己的 :「父親…有你就夠了,我不需要母親了,不需要了…」

這一番感動又讓人心酸的話,讓雷夫難受的落下淚,緊緊的抱住小奧德:「父親有你也就夠了,感謝老天讓我有了你。」


在雷夫還沉浸在往日回憶裡,奧德開口了:「父親…黑魔鬼來了,他們毀掉我們住的地方,全部的人都死了…傑夫…凱莉阿姨…老約翰爺爺…」一字一字從奧德口中吐出,奧德開始將事情一一的跟父親解說,只不過說到傑夫的時候…奧德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殘酷的一幕而停了下來,臉色難看到極點雷夫,想讓奧德安心點,安慰著:「父親會保護你的! 別怕。」

鬆開了握住奧德的雙手,站起了身體,轉頭彎腰撿起了短矛,雷夫暗自吐了幾口氣,將短矛緊緊握在手裡:「走吧… 先離開這裡! 這邊不安全。」

雷夫帶著兒子滿心擔憂的從白翠山後面離開,山下是一條寬十幾米的河流,長則是不見頭尾,父子兩人順著河流一路往南走,想順著河流到附近最近的城鎮,那裡有駐守軍,相信會很安全。

走了兩日的雷夫看了身旁有些跟不上速度的奧德,便停了下來說:「喝口水…休息一下再走吧。」這兩日除了順手在山裡摘下的野果,就什麼也沒吃的雷夫也有點吃不消,奧德聽到父親說的話一聲不吭的走到河邊默默的喝起了水,「孩子長大了,之前在山裡多待一小會都喊累,現在卻如此懂事」看著喝著水的奧德,這個孩子的父親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是難過,高興是因為奧德開始長大懂事、難過的是…這種成長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心裡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雷夫忽然背後一陣刺痛,知道自己遭受到攻擊,朝著奧德低聲喊,「奧德躲著,躲在石頭後面。」奧德聽到那急慮的聲音,迅速的聽從父親的指示將身體靠在附近的大石頭邊,露出小半個頭的奧德,看著父親背後斜插著一隻箭倒臥在地一動也不動,此時的奧德也不驚慌也不悲傷,他知道那是父親故意這樣做的,因為此時的父親的手微微的向自己做出了手勢,

在百米外射出這一箭的兩名黑衣人,見一箭就放倒了大人,便縱馬急奔到屍體面前,左手邊男子問道:「梅格…剛剛那名小孩呢」右手邊那個叫梅格的男子也沒回答,四處張望著,左手那名男子便跳下馬,就要往四周圍只有面前石頭推能躲人的地方走去。

奧德躲在後面, 瞪著那兩人穿著的黑衣,心裡那股仇恨的感覺再度湧了出來,心中默想著:「就是你們…」

在山中有種花鹿,行動敏捷非常難捕捉,奧德的父親利用這種生物的習性,常常讓奧德躺在森林中躺著引誘著,等到花鹿檔不了好奇心驅使的時候…就是他們父子帶著獵物回村的時候。

奧德見兩人之處離躺在地上的父親不到五米,知道是該自己上場,便從石頭後面跳了出來,朝著兩人大吼大叫:「吼~~~啊」

突然出現的奧德,到真的是讓兩名黑衣人吃了一驚,此時兩人看也不看的屍體突然暴起的跳了起來,奮力的將手中的短矛往馬上那人投擲出去。

在兩父子默契下的一擊果然發生奇效,馬上那名叫梅格的男子連反應時間都沒有,隨著短矛貫穿胸口的時候,隨著掉下馬。

而下馬那男子隨即反應過來,馬上回頭往自己馬匹地方奔去,想拿掛在馬安上的武器,一擊成功的雷夫哪裡會給他這種機會,衝了過去跟黑衣男子扭打了起來,沒有了可以致命的武器,兩個人全靠肉體的扭打在一團,手裡拿著石頭想幫忙的奧德在旁邊緊張不已,偏偏父親又跟敵人纏在一起,找不到地方讓自己下手。

兩日的奔波勞累跟背後上的箭傷帶來的劇痛,加上極大的壓力讓雷夫漸處下方,終於讓黑衣男子找到機會。那名男子閃過空撲自己的人,看著對方插在背後的箭矢,左手抓住了箭身,右手奮力的壓下去,「嗯…」悶哼的一聲的雷夫看著金屬的箭頭從胸口冒出來的時候,咬著牙不顧身上的痛楚,用盡全力的轉身,「啪!」木製的箭身應聲而斷,被這個動作嚇到的男子胸口一緊,雷夫迅速的伸出雙手抓住了黑衣男子的胸前的衣服,往自己方向一扯,「碰!碰!碰…」完全沒有留半點力的雷夫,拼命的用頭撞擊對方的頭,在十幾聲硬物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後,那名黑衣男子雙手不再抵抗…倒是無力的垂向地上。

雷夫此刻臉上早已都是從額頭上冒出來的血,放開了手中緊抓著的衣服,也不看那名緩緩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十幾下不要命的碰撞讓雷夫腦中一陣陣的暈眩,雖然眼前一片模糊,依然努力的想看清楚奧德的所在:「奧德…?」奧德看著父親的慘狀早已說不出話,丟開那顆沒幫上忙的石頭,往雷夫懷中一投:「父親…」
雷夫伸了伸手,觸摸著兒子的身體,眼睛已經模糊不清,只有手上傳來的觸感能讓雷夫安心一些,過了沒多久,當雷夫的眼前景象開始清晰,遠處傳來的馬蹄聲讓兩父子都心驚。

雷夫轉頭一看,遠處馬上之人身穿著黑衣讓人心中一涼,,用了衣袖擦了擦額頭低下來的血,拉著奧德往河邊走去,用力的將在大石頭邊的一截木頭踢下河,
用力的將奧德推向隨著河水浮浮盪盪的木頭說著:「抱著木頭別放手!千萬別放手。」看著抱上木頭的奧德,雷夫用力的將浮木推出。

「…我的孩子,答應我活下來,哪怕是在窮苦在艱難,你都必須要活下去…。」說這幾句話,雷夫靜靜的看著奧德的遠去。

「不! 父親-」聰明的奧德馬上知道雷夫的用意,想要鬆手跳下河的時候聽到的雷夫的嚴厲的斥喝:「你連父親的話都不肯聽了嗎! 不是告訴你不能放手嗎? 活下去是你對我最好的回報…臭小子。」

木頭上的奧德眼框紅了,也不說話,看著岸邊父親回頭奔向黑衣盜賊的身影,他知道這個景象,一輩子都會忘不了。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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