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傳說(續篇) 作者:心夢無痕 (連載中)

westwood2 2008-9-25 23:13:1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4 147431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31 05:04
第十五卷 第八十章 黑池血玫

緩步而行,馬宇濤圍繞著血玫瑰轉動,目光一直留意著血玫瑰週邊的那層光界。

以馬宇濤的修為,加上天邪宗的天幻邪雲法決,很容易就看出這光界的玄機。

然而就是因為如此,馬宇濤才覺得驚奇,因為這光界屬性怪異,是一種他從來不曾接觸,暗含陰陽之氣的防禦結界。

王志鵬一直留意著馬宇濤的神情,見他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宗主,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情況?”

馬宇濤沒有回應,直到走完一圈後,才神情古怪的道:“這花很邪門,我無法確定其來歷。就我個人感覺,它與人間的花妖有很大的區別。”

王志鵬道:“既然搞不清楚,不如我們出手一試,若是對我們構成威脅,就將其毀滅,不給它潛伏的機會。”

馬宇濤頷首道:“我也正有此意,那就這樣決定。你出手之時記得小心防禦,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行。”

王志鵬應了一聲,揮手讓雪春退開,自己上前幾步,緩緩拔出隨身長劍,在設下護體防禦之後,一劍朝著那血玫瑰劈去。

是時,只見銀白色的劍芒迎風暴漲,化為一道十數丈長的光劍,當頭斬下,眨眼就與那淡紅色的光界撞擊在一起。

那一刻,只見血玫瑰週邊的光界凹陷下去,但在到達一定程度時便停止了下陷,逐漸呈現反彈的趨勢,將王志鵬發出的劍芒緩緩的逼退。

見此,王志鵬有些心驚,果斷的收回這一擊,身體騰空而上,在五丈高空再次揮劍。

這一次,王志鵬施展出了八層修為,其銀白色的劍芒呼嘯拉伸,化為一道五十丈長的巨型劍柱,含著極寒之氣出現在血玫瑰頭頂。

似乎感覺到了危機,血玫瑰週邊的光界上幻影重生,數十位少女的幻相彙聚一處,形成一朵豔麗的玫瑰,正迅速的盛開。

眨眼,王志鵬的一劍落下,那駭人的氣勢與銳氣,就仿佛要一切毀滅。

而就在此時,盛開的玫瑰突然炫光流轉,花蕊中心吐出一股豔紅色的光束,宛如利劍一般,迎上了王志鵬的一劍。

紅白相遇,劍氣彌天,四散的火花伴隨著震耳的霹靂,在雪地上流傳。

交匯點,銀白色的劍芒冰結萬物,赤紅色的光束妖嬈美豔,二者屬性相反,彼此吸引,瞬間就糅合在一塊。

這一來,兩股力量迅速彙集,片刻就形成一個膨脹的光球,一邊吞噬二者的力量,一邊走上毀滅的邊緣。

馬宇濤與雪春在旁觀看,見到如此情形無不臉色微變,雙雙退開了老遠。

場中,交戰的王志鵬心神劇顫,在連續催動了數次真元都無法壓制住那股力量時,一股不安在心底泛起。

眨眼,交匯點的力量攀升到了極限,赤紅的光球再也容納不下龐大的力量,頓時爆炸開來。

強光一閃,怒雷震天,漫天的火花如雨飛濺,夾著狂風怒吼,瞬間彌漫方圓百丈空間。

雪地上,冰雪激射,旋風始現,半空中,閃電如蛇,光芒絢爛。

交匯點,奔雷裂天,扭曲空間,交戰者,一上一下,情況危險。

持續的爆炸一直蔓延,被彈射半空的王志鵬身體發顫,蒼白的臉上血絲彌補,眼神黯淡。

地面,血玫瑰那堅韌的結界瞬間潰散,露出妖豔的玫瑰,承受著狂風閃電。

那一瞬間,馬宇濤心神一顫,一股不祥之兆在心底浮現。

身旁,雪春臉色大變,見師傅受傷連忙飛身而起,在半空接住了他,隨即迅速折返。

同一時間,雪地上狂風突現,那朵原本豔麗的玫瑰自動旋轉,露出一個直徑三丈的洞穴,朝天射出絢麗的光華。

洞穴旁邊,玫瑰萬千,......

數千朵紅玫瑰組成五朵巨型玫瑰,守護著自己的區間。

半空,那朵五丈大小的血玫瑰圍繞著洞穴射出的光華旋轉,就仿佛翩翩起舞的少女,格外的嬌豔。

“小心,全部退開。”

大喝聲中,馬宇濤飛身而上,目光牢牢的鎖定在那旋轉的巨大玫瑰之上,眼中寒光電閃。

雪春聞言,帶著師傅後退百丈,半空中的三位天邪宗弟子則各自散開。

時間,將結果顯現在人們面前。

當洞穴中的光華逐漸轉淡,洞口四周的玫瑰花已然增多了十倍,在方圓數百丈的平淡雪地上,形成一百二十五朵大型玫瑰,彼此又組成五朵巨型玫瑰,最終整體構成一朵超大型的玫瑰,炫耀般的展現在那。

雪春懷中,王志鵬咳嗽了幾聲,情況有所好轉。

目光一掃地面,王志鵬臉色大變,抬頭看著遠處的馬宇濤,吃力的問道:“宗主,這是怎麼回事啊?”

馬宇濤聞言,沉聲道:“你剛才的一劍,成為了開啟一切的關鍵。之前那朵玫瑰一直在引誘我們,當時我們若是離開,或許情況不會這樣,但如今已然如此,也只得面對了。”

王志鵬愕然,輕歎道:“或許這就是命吧。雪村,你放開我,去協助宗主。”

雪村遲疑道:“師傅,你的傷勢?”

王志鵬道:“這點傷不礙事,去吧。”

雪春道:“那師傅小心些,我去了。”

話落鬆手,朝馬宇濤飛去。

搖晃了一下,王志鵬穩住身體,目光留意著四周,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

揮手,馬宇濤阻止雪春靠近,吩咐道:“此處情況詭異,未免不必要的傷亡,你暫且後退隨時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且不可貿然急進,明白嗎?”

雪春有些不悅,但知道事情嚴重,應了一聲便後退三十丈,認真的留意。

馬宇濤臉色陰沉,目光一直鎖定那旋轉的血玫瑰,發現它此刻開始回落,位置正好就對這那洞穴。

一會,血玫瑰回歸原位,洞穴由此消失,可詭異的突變卻在此刻從血玫瑰身上顯現出來。

紅光一閃,玫瑰旋轉。血玫瑰就地轉動,通體流光閃爍,很快就在上空凝聚成一道光球,於眨眼間幻化為一個女子。

仔細看,那是一個全身血紅,美豔逼人的年輕女子,周身流露出冷傲的氣質,給人一種銳利的感覺,真可謂是玫瑰有刺。

這女子現身之際,四周萬千的玫瑰同時爆發出璀璨的光華,在雪地上形成一片血霧,夾著陣陣轟鳴的聲音。

身影一動,紅衣女子幻化無影,隨即萬千光影分佈四野,每一朵玫瑰花上,都站著一個細小的身影。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景,隨後完全幻影逐漸合一,連同那些玫瑰也由小變大,最終演化出五個紅衣少女,當中一位就是最先出現的那個女子。

四周,四個少女年歲相對要小些,大約在十七至十九之間,容貌嬌俏美麗,卻少了一分冷傲與英氣。

雪地上,血色玫瑰此時停止了轉動,其上立著那美豔女子。

四周,四朵稍小一點的玫瑰宛如護衛,依照四象方位分佈,每一朵上立著一個少女,就像是那女子的侍女,神情如一,冷漠中帶著幾分煞氣。

馬宇濤見此,知道是時候正面出擊,於是飄落而下,停身在那女子同一高度,輕聲問道:“姑娘是誰,來自哪里?”

美豔女子看著馬宇濤,神情冷傲的道:“黑池血玫墨香,來自黑池玄域。你是誰?”

馬宇濤一愣,黑池在哪,何謂玄域,為何從未耳聞?思索中,馬宇濤道:“我乃天邪宗主馬宇濤,冰原三派首腦之一。你們來我冰原有何目的?”......

紅衣女子墨香眼神微動,似乎也不曾聽過馬宇濤之名,語氣淡漠的道:“此來是為了追蹤幾個人,與你們並無關係。”

馬宇濤道:“這是冰原,不是你們的領地,豈能說是與我們無關呢?”

墨香冷傲的道:“這裏固然不是我們的領地,但我既然敢來,就不會怕誰。一句話,我們非是沖著你們而來,若是你們要強行攔截,那麼後悔的將是你們自己。現在,你們可以離去了,我們彼此各行其是,毫無瓜葛。”

馬宇濤雙眼微眯,冷聲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墨香冷哼一聲,氣勢淩人的道:“不服氣你可以出手一試,只是我怕你會後悔。”

馬宇濤心頭氣急,墨香敢不將他這位天邪宗主放在眼裏,那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歧視,這讓他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怒喝一聲,馬宇濤道:“狂妄,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話之人,你還是第一個。”

墨香不屑一笑,掃了一眼遠處的幾人,哼道:“你們六人,我們五人,你覺得一戰之後,雙方各自還能剩下幾人?”

馬宇濤怒氣稍平,墨香這話雖是威脅之語,卻不得不令他深思。

他心裏明白,自己這一行人中,王志鵬與雪春修為稍強,卻也不過二流而已。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31 05:05
第十五卷 第八十一章 神秘少女

真要遇上高手,他們就只能送死。

而自己作為此行的負責人,除了要考慮任務之外,還要考慮他們的安危。

想到這裏,馬宇濤心思一轉,問道:“你們此來,真的就只為追蹤幾個人?不知道那是些什麼人?”

墨香察覺到他語氣的轉變,眼中露出了幾分沉思,在考慮片刻後,回道:“那些人你們可能不曾見過,說了你們或許也不知。不過你既然問起,我也不妨告訴你。那些人與我們來自同一個世界,與我們關係敵對。他們的外貌變化莫測,在我們的世界與你們的世界,可能表現為不同的形式。”

馬宇濤迷惑了,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原本所在的地方,與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

墨香冷冷道:“你似乎不太相信。那樣又何必多問?”

馬宇濤暗自,心道:“怪事。怎麼這兩日盡發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呢?難道真的是災難要來臨?”

心裏這樣想,馬宇濤嘴上卻道:“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很驚訝而已。”

墨香臉上淡漠無情,冷冷道:“該問的你也問了,現在給我一個回答,是離開,還是出手一試?”

馬宇濤早有準備,笑道:“既然各位不是沖著我們而來,大家初次見面,何妨留幾分情面,以後也好相處。”

墨香看著他,輕聲道:“你這人很識趣,至少懂得權衡利弊,希望我們之間不會發生誤會。請吧。”

馬宇濤暗生不悅,臉上卻十分平靜,叫上王志鵬與雪春,朝遠處飛去。

墨香見此,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隱約透露出幾分高貴,在馬宇濤一行六人離開後,身體淩空一轉,四周的四朵玫瑰迅速靠近,連同那四位侍女一起化為四股光華,被墨香吸入體內。

是時,墨香周身光華彙聚,飛散的光芒倒卷而下,罩在那地面的血玫瑰之上,使其雪地上留下一個豔紅的玫瑰圖案。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光影,待印記留好之後,墨香身上綠光一閃,那血玫瑰眨眼化為一束紅光,射入她的天靈穴。

一切,轉眼消失,很快恢復了平靜。

可墨香的額頭上,此時卻浮現出一朵豔麗的玫瑰。

懸浮半空,墨香看了看四野,秀眉微微一揚,身上的紅衣長裙光芒一閃,瞬間就化為一件緊身的豔紅戰甲,露出雪白的四肢,勾畫出動人的曲線,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

這一刻,墨香纖細的柳腰,豐滿的雙峰,雪白的肌膚,在那件光彩奪目,款式新穎的戰甲襯托下,完美無瑕的呈現在空氣裏。

低頭自顧,墨香自負一笑,隨即微光一閃,人便消失無影。

同一時刻,在數裏外的半空中,王志鵬正小聲詢問:“宗主,你剛才選擇離開,是不是顧忌到我們的安危?”

馬宇濤坦然道:“是的,我原本打算出手一試,可後來仔細一想,這墨香來歷神秘,且自稱來自另一個世界。我們在沒有搞清楚她們的動向與實力之前,最好不與之硬拼。眼下,冰原本就混亂無比,我們若是再招惹不必要的強敵,那勢必對我們更加不利。”

王志鵬輕輕點頭,贊同了他的意思。“宗主所言有理。此次三派聯手,為了就是逐一剷除威脅。在情況不明的時候,我們的確魯莽不得。”

雪春有些不服氣,問道:“師傅,若不與那墨香正面接觸,我們又如何瞭解她的情況呢?”

王志鵬搖頭笑道:“你啊,就是衝動了一些。那墨香既然來此,必然會與別人發生某些事情。我們只需要從旁推敲,就能得出一些結論。這樣的方式一舉兩得,既保證了自身的安全,又避免撕破臉皮。”

......

雪春臉色一紅,低聲道:“師傅教訓得是。”

馬宇濤道:“好了,不說這些,我們繼續前進。”

說完加快速度,一行六人飛逝在風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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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龍穀南面,有一座不起眼的冰山,此山距離騰龍穀大約二百三十裏左右,外表毫不顯眼。

這樣的冰山冰原隨時可見,然這一座有些古怪,因為它的山頂有一併鐵劍。

當然,鐵劍早已被冰封,一般而言是看不出來。

可只要臨近一丈之內,仔細的查看,還是可以看出那數尺冰塊內部的鐵劍。

這劍有些古怪,第一,它被誰插在這?

是無心遺落,還是有意為之?

第二,它終年冰封,劍身卻瑩白如玉,還時不時浮現出幾絲血線。

第三,此劍到底經歷了多少歲月,誰也無法判斷。

可在之前的歲月裏,它一直默默無聞,但如今卻正在發生異變,這究竟預示著什麼呢?

風雪中,冰原上一片雪白,唯有那冰山之上,偶爾會傳來陣陣低吟,與絲絲微光。

這情形已經持續了幾天,可今天尤為厲害,仿佛那鐵劍要破冰而出,飛騰九天。

申時初,冰山下微光一閃,一朵丈大的雪蓮從冰雪中顯現,露出一位不著片縷的半裸少女,她正看著那冰山。

微微的震動,從冰山之頂傳來,一縷紅白相間的光芒時隱時現。

少女看著這一幕,幽幽低吟道:“極寒之地,鎖魂初現,這會預示著什麼呢?”

自語聲中,冰山突然裂開,一把白裏透紅的長劍電閃而至,直射少女胸前。

幽幽一歎,少女道:“剛一現世,就如此這般,何必呢?”

說時雙手交錯,在胸前一翻一轉,發出一束純白色的光華,輕易就將長劍彈開。

劍身顫抖,劍吟彌漫,迴旋的長劍淩空九轉,最終白光外散,於轉瞬間化為一個男子,懸浮於天。

這男子很是古怪,面容模糊難辨,時而微光一閃,露出一張年輕的臉,時而幽光一晃,又變成了一張中年人的臉,時而相貌老醜,時而鶴髮童顏,讓人搞不懂他到底有多少張臉。

少女見男子出現,身外的蓮花開始收緊,只露出長髮掩面的頭部,眼神透過烏黑的秀髮,凝視著他。

半空,男子面容模糊卻有一雙淩厲的眼,正陰森的看著少女,嘿嘿冷笑道:“想不到第一次就遇上一個聖潔之體,真是蒼天垂憐。”

少女眼神古怪,低吟道:“劍鎖陰魂,千年不散,不懂天意,終是枉然。”

男子陰笑道:“蓮花寄體,聖潔無暇,奈何蒼天,妒忌紅顏。我看你不如慈悲一下,讓我吞掉你,那樣我們聖邪同體,必然能夠天下無雙。”

少女眼中透著悲哀,輕聲道:“鎖魂,你得天之巧逃過一難,不表示蒼天就饒恕你。以你今日之力,必然是吞噬了九九八十一道靈魂,才能得以脫困。你若此時向善,還有機會避劫度難,如若執迷不悟,終將難逃劫難。”

被少女稱為鎖魂的男子冷笑道:“你見識不錯啊,竟然知道這些。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我目前只吞噬了八十道靈魂,就差最後一道了。而這一道靈魂有兩種情況,第一就是吞噬你,我就能聖邪同體,第二是吞噬一個至邪之人的靈魂,我就成為至邪之器,霸......

絕乾坤!現在,我既然告訴你這些,你就乖乖受死吧。”白光一閃,人化飛劍,直射雪蓮花所在。

少女幽幽低吟,歎息道:“宿命之因,善惡一念。可悲,可歎。”

話猶在耳,少女與雪蓮花一塊,眨眼就化為了塵埃,消失在風雪間。

“想逃,沒這麼容易。”

怒哼聲中長劍急轉,滴溜溜的劍影如雲四散,漸遠漸淡,只剩下一地的碎冰,述說著這裏曾經發生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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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龍谷底,林帆一動不動的看著平靜的湖水,臉上神情失落。

玲花、黑小猴四人靜立其後,默默的望著他的背影,誰也不曾開口。

冰雪盛會已經結束,林帆獲得了第一,這讓所有人都為之鼓舞。

可平靜之後,林帆卻心事重重,再也找不到半點喜色。

沉默了許久,陶任賢忍不住開口,低聲道:“玲花,你說師兄是怎麼了,一直悶悶不樂?”

玲花望著林帆那俊俏的面容,輕歎道:“他是在為冰雪老人擔憂。原本我們對於四師叔祖與冰雪老人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可如今瞭解之後才發覺,此次的大會竟然是一個關鍵的轉折。若是早知道這樣的結果,林帆或許就不會參加了。”

黑小猴不以為然的道:“剛才冰雪老人的留言大家都看了,他是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即便這一次師兄沒有獲得第一,他也一樣會避開我們的。”

薛軍道:“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我們還是想法找出冰雪老人,讓他與四師叔祖相會,也算是盡了我們的一分心意了。”

陶任賢道:“冰雪老人神秘莫測,他有心躲開我們,又豈會讓我們找到呢?”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31 05:05
第十五卷 第八十二章 湖底奇遇
玲花道:“不要擔憂,師祖說了,近來冰原怪事頻多,冰雪老人一定不會遠走,他定會在暗中看著我們的。只要我們堅定信念,就一定能找到他。”

薛軍贊同道:“玲花說得對,我們一定能找到他。林師兄,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漠然不動,林帆神色沉默,在聽了薛軍的話後,緩緩扭頭看了一眼身旁之人,淡然道:“我沒有自責,我只是在想,要怎樣做才算不辜負他對我的期望,才對得起穀主,對得起師傅。”

玲花道:“目前冰原混亂,正是我們出力的時候。你此時榮獲第一,在騰龍穀年輕一輩中算是佼佼者,更是應該起到表率的作用。”

林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可僅僅就是這些嗎?”

玲花道:“心不要大,做好就足夠。”

陶任賢符合道:“玲花說得不錯,我們一步一步來,總有揚眉吐氣的時候。”

看著四人,林帆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大聲道:“好,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一起努力,為了騰龍谷的興盛與安危,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話落伸出手,五人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一塊。

這時候,五個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少年,在這裏邁出了他們關鍵卻又滄桑的一步。

撲通一聲,水花四落,金色的魚兒在湖面遊動,時不時跳出水面,看一看湖邊的景色。

林帆五人聞聲扭頭,看著那金色的小魚,全都露出了笑容。

“師兄,還記得以前和天麟一塊,下湖捉魚的事情嗎?”

有些懷念,薛軍輕輕的說。

林帆微微頷首,笑道:“那時候我們背著師傅偷偷來這,連續數次都不曾捉到這狡猾的小魚,天麟當時可是氣壞了。如今想來,這恐怕是天麟一生中,唯一吃癟的事情了。”

玲花四人聞言大笑,回想起當年天麟那氣呼呼的模樣,就忍不住暗樂。

片刻,五人笑聲漸收,黑小猴低聲道:“師兄,想不想重溫一下當年的那種感覺?”

林帆一愣,遲疑道:“你是說現在?這似乎不好吧?”

黑小猴笑道:“有什麼不好的,反正現在谷中人少,師傅也無暇顧及我們,你何妨試一試,看以你如今的修為,能不能奈何那小魚。”

薛軍符合道:“就是,就是,你現在不比以前,若再捉不住那小魚,豈不給我們騰龍穀丟人?”

林帆猶豫道:“師傅曾明令禁止,不許我們下湖捉魚,若是被他知道,豈不……”

陶任賢道:“師兄別擔心,師傅不會知道的。再說了,你也只是試一試身手,就算捉住小魚,到時候放了也就沒事了。”

林帆不語,面露難色。玲花見此,知道他想試一試,卻又擔心顧慮,不由鼓勵道:“去吧,就當是一種歷練。”

見玲花也這樣說,林帆當即拋開心頭的顧慮,看了四人一眼後,身體一閃而出,朝那湖中的金色小魚射去。

察覺到有人靠近,金色小魚滑溜之極,身體在水中微微一晃,眨眼便消失了蹤影。

林帆淩空翻身,頭下腳上直射水裏,在少許浪花之中鑽入水下,意識一直鎖定在那小魚身上。

這裏林帆兒時曾遊玩過幾次,對於湖中的情況大致瞭解,知道這個湖看似不大,卻相當的深,湖底怪石林立,這便是他與天麟多數次無功而返的原因所在。

此時,林帆探測到了金色小魚的行蹤,發現它就在下方大約五丈距離的位置,正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悠閒的回蕩。

察覺到這一點,林帆雙手揮舞,雙腳抖動,加速朝湖底沉去,很快就看見了金色小魚。

見林帆追來,金色小魚宛如有靈性一般,身體一下......

子加快,與林帆保持著三丈左右的距離,不即不離,就好像在炫耀一般。

林帆有些無奈,人在水中若不動用什麼特殊方法,根本就追不上魚兒,可若是動用法決,他又怕引起轟動被人察覺。

帶著這種心裏,林帆一直往下,在經過了半晌時間後,湖底的怪石逐漸引入眼簾。

這時候,金色的小魚突然停下,烏黑的眼珠是不是轉動,正注視著林帆。

察覺到這一奇怪現象,林帆心神驚訝,一邊快速靠近,一邊暗中準備,打算給小魚兒來一個突然襲擊。

眨眼,林帆來到小魚一丈之內,右手突然抓去,原本不足三尺的手臂一下子伸長,以快得驚人的速度出現在小魚身旁。

暗流微動,金光一閃,小魚兒滑溜之極的避開了這一擊,躲在了一塊怪石之下,卻不曾離開。

林帆心頭暗罵,身體卻絲毫不慢,迅速靠近那怪石,結果再次撲空了。

意識到小魚有玩弄自己的心態,林帆就氣不打一處來,身上白光閃爍,一股含而不露的玄冰之氣蓄勢待發,並迅速朝小魚靠近。

很快,林帆出現在小魚身邊,身上寒氣激發,玄寒之氣凍結湖水,一下子把附近的水域全部冰封。

這一來,金色小魚無可躲閃,自然而然的被封印了。可就在片刻之後,當林帆破冰臨近之際,那金色小魚卻搶先一步擺脫了寒冰之氣的凝固,一晃就遊出了老遠。

有些震驚,林帆完全搞不明白,那金色小魚是如何衝開玄寒之氣的冰封,獲得自由身的。難道它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一邊沉思,林帆一邊調整方位,在最快的時間裏展開了新一輪的攻擊。

這一次,金色小魚顯得謹慎了許多,一直保持著兩丈左右的距離,不給林帆輕易靠近的機會。

如此,一人一魚,前後追擊,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湖底中心。

深水區域,光線黯淡。可湖底中心卻流光異彩,各種各樣的珊瑚發出美麗的光芒,映紅了四周一大片,看得林帆眼花繚亂,忍不住讚歎大自然。

眨眼,林帆追蹤小魚來到湖底中央,那兒有四堆怪石,依照四象方位分佈,彼此形狀怪異,就像四頭怪獸,在守護著什麼。

小魚兒射入其中,身體很快就浮現在四堆怪石上方,周身閃爍著淡淡的金光,正玄奇之際的吸納四方靈氣,使其形成一個四色結界,以小魚兒為最高點。

林帆停身怪石堆之外,眼神謹慎的看著這一切,心道:“奇怪,以往這小魚從不曾帶我與天麟來這,此次它卻為何要這樣?還有,它似乎有意引我來此,到底有何目的呢?”

一邊查看,林帆一邊思考,可想了半天,他還是搞不明白,只得放棄雜念,注視著那個結界。

就肉眼觀察,林帆發現這個結界看似絢麗,但卻不含凶煞之氣,顯然對自己並無敵對之心。

另外,那小魚兒一直看著自己,到底它眼中是何意思?

為了解開其中之謎,林帆謹慎的發出了一股真元進行探測,在大致瞭解了那個結界的一些情況後,身體緩緩靠了上去。

這期間,林帆心神繃緊,越是靠近越是心情不定,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招呼,又好像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具體是什麼,他卻無法揣測。

數丈距離,眨眼而至。當林帆來至那金色小魚附近,距離結界還有六尺時,金色小魚身體一轉,通體金光浮現,發出一股刺目的強光,在瞬間模糊了林帆的視線。

同一時間,結界自動張開,就像是一雙觸手,輕輕的包裹著林帆的身體,讓他在心神失措的瞬間,身心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

那一刻,林帆......

的腦海星光燦爛,無數千奇百怪的畫面湧入他的心底,化為了一種烙印,深刻在了心間。

通過那些畫面,林帆看見,無數細微的光芒自四座石堆上發出,湧入了他的身體,彼此融合歸一,形成了一種神秘但卻不為他所控制的力量,自動的潛藏於他全身經脈。

另外,金色小魚光芒四濺,似乎在發生什麼異變,可惜林帆由於某種原因,根本看不見。

神奇的一幕僅只一瞬間,待林帆雙眼適應了四周的光線時,一切都不復存在。

搖搖頭,林帆感覺奇怪,到底那一切是真的,還是一種虛幻?

想到這裏,林帆搜尋著小魚的行蹤,發現它就在數尺之外,正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仿佛想要表達什麼。

林帆大感驚訝,不由得開口問道:“你想對我說點什麼?”

小魚兒頑皮的翻轉了一圈,尾巴一搖一晃,在林帆發笑的一瞬間身體突然臨近,差一點撞在林帆臉上。

那一刻林帆心頭一顫,連忙收起笑意,正打算說點什麼,小魚兒卻突然一下游開。

林帆身體急轉欲要追趕,可四下一看,那小魚的速度之快,可謂是來無蹤去無影,早就消失不見。

微微一歎,林帆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我老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卻又鬧不明白。”

思索中,林帆身體一轉緩緩而上,選擇了離開。

片刻,金光一閃,小魚歸來,只見它的形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惜林帆卻沒有看見------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31 05:05
第十五卷 第八十三章 新月出手

沉思了片刻,天麟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他經過探測發現,這老者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這讓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老者手中的長槍上。

新月察覺到他的異常,輕聲道:“天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微微頷首,天麟到:“你覺得他手中的長槍是不是有些岔眼啊。”

新月看了兩眼,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的確有些岔眼,似乎不太協調。”

矮胖老者聞言,眼神淩厲的瞪著天麟,冷酷的道:“看來你小子是想起我來了。”

天麟冷言以對,反駁道:“就你那個半禿不禿的腦袋,加上那把長槍,你認為還不夠明顯嗎?”

新月一旁聆聽,心頭頓時醒悟,驚異的看著矮胖老者道:“是你,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矮胖老者大笑道:“不錯,就是我。一年了,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一旁,馮雲聽得有些迷茫,輕聲問:“天麟,他到底是誰啊?”

淡淡一笑,天麟道:“他就是一年前,在天翼峰差一點致我於死地的禿天翁。”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驚訝,馮雲更是臉色一變,驚呼道:“是他!”

莫言也神情微變,禿頭天翁的實力他可是親眼見過,至今仍記憶猶新。

只是莫言有些奇怪,一年前的禿天翁不是這個模樣,怎麼如今完全變了,到底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一次天麟與新月又是如何從他手下逃生的呢?

想到這,莫言問道:“天麟,他一年前不是這個樣子,為何------”

天麟似乎知道他的心意,笑道:“看他這個樣子就不難想像,一年前他是吃了大虧,弄得肉身都毀滅了,所以如今改頭換面,卻換不掉他的習慣。”

禿天翁大怒,吼道:“住嘴,一年前要不是因為那天刀客,我會弄成這樣。此次我回來,就是要找你們報仇的。來吧,這一次我看誰還救得了你二人。”

此話有些狂妄,公羊天縱與寒鶴雙雙輕哼一聲,由公羊天縱開口道:“閣下說話最好先瞭解情況,這裏是冰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禿天翁看著他,眼神微微閃爍,質問道:“你是何人,口氣不小啊。”

公羊天縱大笑道:“我是離恨天尊公羊天縱,你說我管不管得了?”

禿天翁臉色一驚,訝然道:“是你,那這兩位想必是騰龍谷的高人了?”

說時目光注視著寒鶴與田磊,隱然有些不屑的味道。

看出他輕蔑的眼神,寒鶴冷然道:“不錯,我師兄弟二人正是騰龍谷門下,閣下應該是那個什麼魔鷹門的人吧。”

禿天翁道:“不敢,鄙人正是魔鷹門的禿鷹,門主是我師弟。此來,我是為我師侄討回公道,並找天麟與新月兩人了結恩怨。諸位若是要插手的話,我希望你們最好考慮一下。”

田磊微怒,喝道:“狂妄。一年前你打傷我騰龍谷門下弟子新月,我們都還不曾找你算賬,你今天反倒找上門來了,你真當我騰龍穀好欺負嗎?”

避開田磊的目光,禿天翁冷哼道:“騰龍穀不好惹,我魔鷹門也不是怕事的。此事你既然執意插手,就別怪我不給你們騰龍穀面子了。來吧,你們誰先上?”

田磊怒笑道:“好個狂妄的禿頭,我今天就要看一看,你有什麼本事敢在這裏撒野。來吧,拿出你的絕活,我一一接下。”說話間,田磊身影晃動,眨眼就出現在禿天翁一丈外。

黑鷹見狀,開口道:“師伯,此事不宜衝動,要報仇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禿天翁咬牙切齒的道:“肉身毀滅之仇,我豈能不報!你讓開,我心裏知道......

。”

黑鷹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勸說道:“師伯,我看------”

禿天翁怒道:“夠了,你當我白癡嗎?”

黑鷹避開他的目光,心裏暗惱,卻不再說話。

看到這情況,田磊諷刺道:“好大的威風啊,想來你禿天翁的威名也就是這樣樹立起來的吧。”

冷哼一聲,禿天翁喝道:“休要廢話,要出手就快點,收拾了你,我還要收拾他們倆。”

田磊怒笑道:“好,夠狂。我幾百年來還是第一次遇上。來吧,出招吧。”

新月聞言,身體一閃而至,輕聲道:“三師叔祖,此事因弟子而起,還是由我來了結吧。”

田磊固執的道:“不,我今天就要見識一下,看這老禿頭有多大的本領,敢這般狂妄。”

新月淡然道:“三師叔祖何必與他一般見識,他若真有本事,待會自然有您出馬的機會。他若連徒孫都打不過,又怎配與您交手呢?”

田磊有些遲疑,似乎覺得新月之言有理,可是------

寒鶴十分瞭解師弟的脾氣,開口道:“既然新月這樣說了,師弟你何妨先在一旁觀望。”

見寒鶴開口,田磊當即不再堅持,沖新月道:“小心點,這老傢伙可不簡單。”

新月淡然道:“師叔祖放心,我知道怎麼應對。”

田磊微微點頭,自動退下,全場之人的目光頓時彙聚在新月與禿天翁身上。

數丈外,激戰良久卻沒有結果的催鈴姑與姬雪妮此時也停了下來,各自留意著附近的情況,保持著警戒的狀態。

天麟看了禿天翁一眼,隨即目光移到催鈴姑身上,稍稍思索後,移身來到她的眼前,冷笑道:“同為一年前的恩怨,我們不妨一起了結,免得到時候麻煩。”

催鈴姑微眯著雙眼,不是很情願的道:“天麟,此時此刻,四周強敵環視,你這個舉動可不夠聰明。”

天麟笑道:“你這般回答,是不是顯露出你心中的憂慮與不安。”

催鈴姑暗惱,哼道:“休要得意,我催鈴姑可不是怕你。若然你執意要在此時了結,我也隨時奉陪。”話落擺開架勢,眼神陰冷的看著天麟。

邪魅一笑,天麟問道:“若是知道有今日,一年前你還會不會出手呢?”

催鈴姑冷哼道:“會。因為我是催鈴姑。”

天麟點頭道:“好,夠豪邁。不過我告訴你,一年前參與那場戰鬥之人,最終都要付出代價。”

催鈴姑哼道:“就憑你?”

天麟眼神微冷,正色道:“不錯,就憑我!現在,就從你先開始。出手吧,給你一個機會,免得到時候你不服氣。”

催鈴姑怒道:“狂妄,你小子當自己是誰?”

話雖如此,催鈴姑卻提前取下催命鐘,身體就地一旋,化為一道移動的風柱,頃刻間便出現在天麟眼前。

奇異一笑,天麟第一招便選擇了移開,身體在後退的過程中一分為五,以圓環狀的方位將催鈴姑圍在中間。

同時,天麟保持著這個狀態,五道分身隨著催鈴姑的移動而移動,就宛如影子一般,始終與她間隔開來。

一招撲空,催鈴姑當即折返,握鐘的右手不住的搖動,發出震魂裂魄的奇音,以此來對付天麟。

一年前天麟見識過催命鐘的厲害,知道那音殺之力無孔不入,連忙在身外布下防禦結界,展開飄雪身法與之糾纏。

作為天麟而言,他大可直接進攻,儘早把催鈴姑拿下。

可他沒有這樣,其原因不外乎兩個方面。

第一,他不想過分暴露自身的實力,第二,他想多瞭解一下催鈴姑的情況。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天麟是一......

個謹慎之人,他那看似玩世不恭的笑容下麵,其實隱藏著驚人的智慧,這是他自幼便養成的習慣。

一攻一守,追逐徘徊。

天麟與催鈴姑展開了持久戰,而新月與禿天翁之間,情況卻決然相反。

騰身拔劍,新月傲立風雪間,表情平淡的看著禿天翁,輕聲道:“請吧,一年不見,想來你是早就等不及了。”

怒喝一聲,禿天翁矮胖的身體彈射而起,手中長槍舞動,冷酷的道:“說得不錯,我早就在期待這一天了。”

飄然而動,新月手中劍光流轉,密集的劍芒無聲而現,夾著陰寒之氣,宛如細雨柔絲,迎上了禿天翁那剛猛的槍尖。

火花,在風雪中飛濺,霹靂在半空中迴旋。

初次交鋒的二人雖然只是試探,可展現出來的實力卻也是非凡。

一擊之後,禿天翁長槍迴旋,震動的槍身產生呼嘯的怒鳴,夾著刺耳的音波,在擴散之際,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奇光,瞬間就臨近新月胸前。

有些驚訝,新月臉色微變,身體淩空一翻,急速避開。

隨後,新月手腕一轉,劍影連綿,數百道劍芒破空而來,在她的控制下一邊高速轉動,一邊急速收縮,很快就凝聚成三道五丈長的銀白色劍柱,以品字形分佈,出現在禿天翁頭頂上方。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31 05:06
第十五卷 第八十四章 勢均力敵
身體微挫,長槍上挑,禿天翁熟練無比的一招回首望月,正好攔住了新月的劍芒。

是時,劍芒與槍影彼此糾纏,抖動的槍身每一次震動,都爆發出驚人的力道,在撞上新月的長劍時,一次次將其彈開。

面對這種情況,新月不慌不忙,劍身擺動之際,一絲淡紅色的光華隱匿期間,在觸碰到禿天翁的長槍時,輕易就卸掉了它上面的力道。

如此,劍身與槍身直接碰撞,眨眼便爆發出一聲巨響,夾著飛散的火花朝兩旁彈開。

身影一晃,新月宛如仙子,飄逸的退開數丈。

禿天翁有些氣惱,陰森的看著新月,問道:“你這劍訣到底何處學來的?是騰龍穀,還是天------”

新月打斷他的話,回道:“我乃騰龍谷門下,劍訣自然學自騰龍穀。剛才那是本穀最常見的飛雪劍訣,你不會是怕吧?”

禿天翁陰笑道:“怕?真是可笑。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長槍一拋,雙手扣訣,赤紅的光華全身籠罩。

四周,狂風怒嚎,半空,長槍咆哮,地面,光芒四散,附近,氣流湧蕩。

這一刻,禿天翁實力狂飆,一個以他為中心,氣勢駭人的氣場由此產生,使得整個天女峰附近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週邊,觀戰之人紛紛閃讓,各自驚訝與好奇的看著他,揣測著接下來會是什麼情況。

騰龍谷一方,周傑一臉驚慌,對寒鶴道:“師叔,新月她------”

寒鶴淡然道:“不要心急,慢慢看。你教了新月這麼多年,卻對她的實力一點也不瞭解,現在正好可以見識一下。”

周傑擔憂道:“這…禿天翁可不是好對付的,我怕新月她…”

寒鶴道:“沒有幾分把握,新月會主動請命嗎?”

周傑語塞,不再多言。

場中,新月懸浮於半空間,目光凝視著禿天翁,表情嚴肅起來。

一年前的經歷她歷歷在目,如今再次相遇,竟然還是有一種潛在的不安,這讓她警惕起來。

凝神運氣,提升真元。新月在防禦之際,體內法訣高速運轉,眨眼就在體外形成一道晶瑩的結界,無數細小的白光如雪花搖動,真實而又耀眼。

設下了結界,新月手中長劍揮斬,銀白色的劍芒連綿不斷,很快就在四周凝聚起大量的冰霧,形成一朵冰雲,將新月托在半空間。

地面,禿天翁的氣勢此刻攀升到了極點,飛速轉動的氣流圍繞在他身外,與腳下蔓延的光芒組成一副絢麗的景象,給人一種震撼感。

上方,長槍急速旋轉,此時已經形成了一道赤紅色的龍捲風,肆意破壞著附近的空間,使得方圓數百丈內,空間扭曲波動,呈現出極其不穩的狀態。

抬頭,禿天翁陰森的看著新月,殘酷的道:“受死吧,我等這一天已經一年!”

雙手前推,氣勢如山,強大的執念控制著半空中旋轉的長槍,使其化為一道光柱,夾著無堅不摧,勢在必得之心,朝著新月攻去。

這一擊氣勢驚天,只見那旋轉的長槍呼嘯刺耳,赤紅的光柱直貫九天,大有天下無敵的氣概。

寒鶴、田磊、公羊天縱、西北狂刀、季華傑等修為精深之人見之震撼,顯然不曾想到禿天翁竟有如此強大,到底他是殺心過重,想儘早致新月於死地,還是想炫耀自己,或是另有目的呢?

思索中,觀戰之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新月身上,只見她神情嚴肅,並無絲毫驚慌之色,手中長劍加速揮動,成百上千的劍芒在身外交錯融合,發生著異變。

很快,禿天翁的攻擊來到眼前。

新月眼神微閃,右手一翻一轉,迴旋一......

顫,一道細膩的劍吟聲宛如閃電劃過眾人心頭,於轉瞬間發出一劍,直射九天。

這一劍有些古怪,最初只是細細的一條線,可脫手之後它便迎風見長,其速之快讓人難以想像,在遇上禿天翁的攻擊時,已經成了一道璀璨的光柱。

這樣一來,赤紅的光柱旋轉而來,銀白色的劍柱急射散開,二者氣勢驚人卻形式各異,初次相遇便產生異化氣流,累計的速度遠大於擴散的速度,爆炸無可避免。

強光閃爍,霹靂不斷,剛猛的力道糅合極寒之氣,凝聚成一個紅白相間的光球,在膨脹到一定程度時轟然破碎,帶著毀滅性的風暴,朝四周席捲。

半空,怒雷震天,氣流迴旋,飛濺的火花時隱時現。

禿天翁的長槍當即被彈開,新月的一劍瞬間化為了飛煙。二者迅速後移,躲避著那股可怕的力道。

四周,觀戰之人再次退讓,彼此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歎。

一招無果,禿天翁氣得怒吼連連。在穩住身體後,瞪大了眼睛怒視著新月,喝道:“看不出這一年來,你修為進步得很快啊。”

新月臉色微顯驚訝,卻語氣平淡,反駁道:“你這一年來卻毫無長進,想報仇還差得遠。”

禿天翁哼道:“不要高興的太早,好玩的還在後面。看招吧。”

右手高舉,五指張開,掌心發出一股吸力,炫耀般的將長槍吸入手裏。

隨即,禿天翁右臂一舞,長槍微顫,整個槍身流光四溢,爆發出炫目的光華。

這一幕持續了片刻時間,很快槍尖處紅光彙聚,凝聚成一道光點,在禿天翁的控制下,朝天射出一束紅光,於雲端之上自動散開,眨眼就染紅了半邊天。

完成了這些,禿天翁仰天長嘯,單腳立足身體旋轉,以金雞獨立之式手托長槍,爆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令在場之人無論觀戰者還是交戰者都心神微顫。

寒鶴臉色微變,緩緩道:“看不出這個禿天翁還有點厲害。”

公羊天縱點頭道:“是啊,他所修煉的法訣剛猛絕倫,施展之時氣勢如虹,的確給人一種極強的震撼。”

莫言道:“就我所見,他比一年前強大了不少,似乎這一年來他身上發生了一些改變。”

寒鶴淡然道:“以他的表情而言,或許仇恨給了他鼓勵,讓他有了一些改變。”

周傑聞言,擔憂的道:“如此強勁的對手,我怕新月應付不了。要不我們去換下她。”

寒鶴搖頭道:“新月的修為很神秘,應該與天麟相差不遠。以她從容應對的神情來看,目前還不必擔憂她。”

周傑聽了矛盾極了,既擔心新月不敵,又期盼新月能應付得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相距數丈,新月眼神如刀,周身氣息收斂,就宛如風中的雪花,隨時可能消失不見。

面對禿天翁的強大,新月沒有去與他攀比,而且選擇了不動聲色,暗自籌備著應對之策。

以新月所學,騰龍谷的玄冰決與飛雪劍,根本不可能對禿天翁造成威脅。

她唯一能夠憑藉的便是騰龍九變與天刀客傳授的劍訣。

作為新月而言,她的性格清冷如月,並不愛表現。

如今當著眾人的面,她多少有些顧忌,因而一直比較低調。

然而不管怎樣,強敵在前,新月也不敢大意,一邊在體內運轉騰龍九變的法訣,一邊緩緩舉起了手指的長劍。

真正的高手,制勝的關鍵不在於招式的花樣,而在於招式的威力,這是每一個修道之人都明白的至理名言。

此刻,禿天翁既然選擇了以絕強的實力為武器,新月若然以招式應對,那無疑時白費精力。

當然,這......

也要看情況,若是生死逃亡,情況自然又不一樣。

這邊,天麟與催鈴姑的交戰顯得有些平淡,兩人一攻一守,看似花哨卻華而不實,讓不少觀戰之人都為之失望,紛紛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新月身上。

催鈴姑有些氣惱,從交戰之初她就全力搶攻,可天麟狡猾如狐,法訣古怪,硬是不與她正面交鋒,氣得她破口大駡,卻又擺脫不了天麟的糾纏。

此時,兩人交戰已然數十招,催鈴姑隱然領悟到了什麼,抽身後退數丈,警惕的瞪著天麟,怒道:“你究竟想幹嘛?你不是要報仇嘛。來啊,有本事你就拿出來,不要在那裏玩花樣。”

天麟笑了笑,冷意十足的道:“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直接消滅對方,那不見得就好。”

催鈴姑吼道:“所以你就在那裏玩貓捉老鼠,想製造恐怖,從心理上給人一種壓迫?”

天麟笑道:“你外號催命姑,不也經常玩這種把戲嗎?怎麼這滋味你也受不了啊?”

催鈴姑氣急,大吼道:“住嘴,你要有種就正大光明與我一戰,要是沒種就給我滾開。”

天麟聞言,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故意看了看天空,邪魅笑道:“可惜啊,冰原的天空沒有太陽,想光明正大也沒有條件。”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31 05:07
第十五卷 第八十五章 玄陰古鐘

崔鈴姑氣得發狂,咬牙切齒的道:“天麟,你給老娘記住,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死得難看!”

說完身體一轉,周身光芒浮現,打算離開。

天麟早有提防,口中冷笑一聲,喝道:“想走,你想得太簡單了。冰凝!”

白光一閃,寒冰突現,一股玄寒之氣瞬間而至,將催鈴姑凍結在那。

半側的身體,姿勢難看。

崔鈴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除了眼珠急轉之外,完全是無法動彈。

天麟含笑上前,站在崔鈴姑三尺前,邪笑道:“怎麼,很意外啊,不好意思,忘了與你…咦…”

“是很意外,不過那人是你罷了。”

大喝聲中,崔鈴姑輕易便震碎了身上的寒冰,手中催命鐘一搖,發出一股刺耳驚魂的音殺之力,震的天麟身體搖晃。

“你的把戲我一年前就見過了,只可惜你過於自負,以為天下除了你之外,別人都是傻瓜。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

真元猛提,氣勢驚天,崔鈴姑以最快的速度將畢生修為提升到極限。

如此,只見她全身閃爍著暗紅色光芒,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催命鐘瞬間變大數百倍,成了一個丈大的銅鐘,在崔鈴姑的控制下,一下子罩在了天麟頭上。

狂聲大笑,崔鈴姑得意非凡,雙手掌心光芒如電,正隨著她快速的揮動,一次次的擊在那銅鐘之上,從而產生毀滅的音殺光波,對銅鐘內部的天麟發動致命的攻擊。

隨著崔鈴姑的施法,天地間籠罩著一層殘魂裂魄,噬心奪神的絕殺之音,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咆哮,紛紛提升真元,防禦這股無孔不入的力量。

大意上當,天麟付出了慘重代價,被死死的困在了催命鐘內,受那殘魂裂魄之音的摧殘。

對此,天麟心頭苦笑,不得不承認崔鈴姑之言,自己的確自負了一點,不然何來這場劫難?

收斂心神,天麟一邊布下防禦結界,一邊留意著自身的情況,發現這催命鐘威力驚人,崔鈴姑輕輕一掌印在鐘上,就震碎了他布下的十七層結界,輕易將他推上了死亡的頂端。

察覺到危險,天麟不敢怠慢,體內法訣一轉,施展出冰神決,試圖從內部塞滿銅鐘,讓它發不出聲音,也就失去了神效。

天麟的想法十分不錯,只是讓天麟不曾想到的時,這銅鐘內部看似不大,卻是一個伸縮自如的奇妙空間,根本就不可能從內部將其塞滿。

這一來,天麟的計畫失算,那殘魂裂魄的絕殺之音,立馬將他重傷。

苦澀一笑,天麟迅速轉變方法,以自身所學法訣逐一嘗試,最終不得已只能施展母親明令禁止的法訣,周身微光一閃,身體逐漸淡化,仿佛進入了另一層空間。

此法玄奇而神妙,每一次都能為他化解危險。

可天麟至今都不明白這法訣的真名,因為母親一直不肯相告,說要等他離開冰原時才告訴他。

擺脫了危險,天麟一邊療傷,一邊留意著催命鐘,發現從內部觀察,此鐘內壁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既像是文字,卻又完全不認得。

此外,催命鐘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在崔鈴姑施法之時,誰要想從內部沖出去,那幾乎很難。

因為此鐘出口處有一個凹陷的漩渦,隨著法訣的催動,會產生一股強勁的內吸力,大有吞天吐地之氣概。

瞭解了這些,天麟並不急於離開,他把心思放在內壁上的那些符號上,開始認真的觀察。

起初,天麟看的眼花繚亂,頭昏腦脹,可後來他懷中微光一閃,那面神奇的鏡子自動飛出,在催命鐘內部迴旋飛行了一圈後,一分不差的落在了天麟的手上。

知道有情況,天......

麟滿懷期盼,專注的看著手中漆黑如墨的鏡子,發現它表面的黑色物質逐漸散開,露出明亮的鏡面,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符號,正是催命鐘內壁上所刻的。

這些字元天麟一個也不認識,可卻玄妙之極的印在了腦海間。

隨後,大約過了一會時間,鏡面上的字元消失,露出一隻銅鐘與一行注解。

就天麟所見,銅鐘便是崔鈴姑的催命鐘,可注解卻說:“鐘為陰玄,出自戰國,懸于穆山,力貫蒼穹。千年風蝕,天罡隕落,破雲裂天,九州震動。”

有些驚愕,天麟自語道:“陰玄鐘,這名字有些古怪,不過威力倒是不錯。只是那些字元究竟什麼意思呢?”

自問聲中,天麟手中的鏡子突然光芒一閃,一團淡青色的光華直射天麟的額頭。

那一刻,天麟有些驚愕,卻不曾留意到,他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圖案,輕易就吸入了那團光華,使其轉化為了一種能力,在他的腦海中擴散開來。

眨眼,天麟眼中光芒閃過,一絲喜悅與驚訝浮現在他臉上,讓他忍不住歡呼道:“這鏡子真是太妙了,簡直無所不能,想什麼得什麼,真是神鏡。”

原來,剛才鏡子所發出的那一團光華,是一種能辨認陰玄鐘內壁符號的能力,這如何不讓天麟大為興奮與驚喜?

有了這個能力,天麟很快就搞懂那陰玄鐘內壁所刻字元的含義,明白這陰玄鐘出自戰國時期,鑄成之後立于穆山之巔,歷時千年風吹雨打,自然而然吸納了世間的天罡之力,使得每一次拍打它,就會產生震魂裂魄之威。

此外,此鐘受陰風柔勁之影響,音質陰柔而霸道,故得名陰玄鐘,卻不想被後人命名為催命鐘。

除了這些,陰玄鐘內壁上還刻著一段樂譜,名為“九州怒”專門為陰玄鐘而寫。

天麟自幼聰慧,其母蝶夢也曾提及過有關音律方面的修煉之法,因而對這樂譜天麟並不算陌生,很快就已然領悟。

其實,在修真界而言,修煉劍術之人一般都多少懂得一些音律,因為他們時常會以手中之劍作為樂器,發出奇妙的劍吟,以迷惑、引誘、傷害敵人。

天麟精通諸般法訣,這樂譜雖然深奧,卻又如何難得住他?

只是有一點天麟很奇怪,這段關於陰玄鐘的記載固然罕見,可對他並無多大用處。

他手中神秘的鏡子既然這般神奇,完全可以只把那“九州怒”的樂譜印在他心中就行了,為何要全文記在他腦海裏呢?

這是無心之失,還是另有目的呢?

思索中,天麟突然發現崔鈴姑已然停手,心知她以為自己死了,當下不由暗怒,決定奪下她的陰玄鐘。

有了決定,天麟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當下急射而出,在脫離陰玄鐘的那一刻,體內法訣一轉,隱藏起了自身的絕技,換以浩然正氣,夾著龐大的氣勢來了一個突然出現,這讓崔鈴姑與其他人大感驚愕。

原本,崔鈴姑一臉喜色,以為自己把天麟消滅了,得意的大笑不止,令觀戰之人都為天麟擔憂。

可誰想眨眼之間,天麟突然出現,這讓眾人表情僵硬,都楞楞的看著他。

奇異一笑,天麟右手揮動,掌心寒氣凝聚,一把冰劍憑空而現,瞬間就化為萬千劍影,在天麟的控制下,籠罩在崔鈴姑四周。

怒吼一聲,崔鈴姑就欲反駁,可她身體剛動,一把冰劍便插在了她的胸口。

身體一顫,崔鈴滿臉驚愕,低頭看著那胸口的冰劍,難以置信的道:“不,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微光一閃,劍影突散。天麟出現在崔鈴姑面前,冷冷的道:“世上有很多事情只有......

結果,沒有為什麼。”

話落右手一揮冰劍劈落,正好擊中那陰玄鐘,當即便將崔鈴姑的身體彈開了。

左手一拂,天麟掌心青光閃爍,發出一束光芒連接在那巨大的陰玄鐘上,使其眨眼就變回了原樣,飄落在他手中。

崔鈴姑意外極了,身體急速回撲,在臨近天麟之際,身體一分為三,其中兩道分身全力搶奪,另一道分身則騰空而上,似乎另有縮圖。

天麟神情淡漠,看也不看崔鈴姑,手中冰劍一顫,密集的劍芒呼嘯而動,瞬間形成八道劍柱,以八卦方位分佈體外,構成一個嚴密的防禦圈,整體泛起銀白色光芒,在崔鈴姑撲來之際,一下子就把她的兩道分身絞碎了。

抬頭,天麟笑道:“想搶回去,你就---可惡---竟然溜了。”

原來這一刻,崔鈴姑看似氣憤欲奪回寶物,實則冷靜無比,在權衡利弊之後,毅然選擇了離開。

崔鈴姑這一招出人意外,即便天麟聰明過人,事前也絲毫不曾預料到。

其實,說穿了是天麟沒有經驗,他若身經百戰的話,崔鈴姑就絕對不會有機會逃掉。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31 05:08
第十五卷 第八十六章 高手現身

之前,在天麟與崔鈴姑交戰之際,新月與禿天翁的交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作為強攻的一方,禿天翁氣勢驚天,滿天的紅雲遮天掩日,強行改變了自然規律,使得雪花都遠離這片空間。

如此,一股銳利的殺氣直逼新月,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封死了新月附近的空間。

面對這種情況,新月冷若冰霜,高舉的右手五指鬆開,長劍自動旋轉,發出一股銳利的白色劍氣,迅速的朝天際蔓延。

四周,劍嘯連綿,起伏的音波層層疊加,圍繞在劍氣之外,形成一道特殊的風柱,飛速的朝四周擴散。

這是一種抗爭的表現,新月透過劍氣的延伸,風柱的蔓延,從而產生一股外張之力,與禿天翁的內壓之力激烈對撞。

察覺到新月的舉動,禿天翁略顯輕蔑的道:“意志不錯,可惜僅憑這點實力,想與我一較高下,你還差得遠。來吧,早點送你歸西,我還要收拾天麟呢。”

右臂一彈,長槍劈落,槍尖直指新月,在快速晃動了三下後,如毒龍吐信,分三個方向封死了新月上中下三面。

高手出招,氣度不凡。禿天翁這看似隨意的一擊,實則威力奇強,三道槍影快慢一致,前行之際風雷湧動,夾著滿天紅霞,彙聚成三道赤血光柱,大有一擊定成敗之感。

雙眼微眯,新月心頭升起些許不安,在禿天翁發動進攻的瞬間,頭頂旋轉的長劍猛然停下,在她的控制下隨著她右手的揮舞而快速斬落。

那一瞬間,新月身法一變,嬌美動人的身體在半空以奇異的方式扭轉,宛如蛟龍盤旋,剛強中帶著幾分柔美,飄逸中帶著幾分英氣,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狀態。

那一劍威力不凡,在下落的過程中急速暴漲,銀白色的劍柱逐漸轉化為淡紅色,帶動著呼嘯的勁風,眨眼就撞上了禿天翁的一槍。

同時,新月周身五彩閃現,一股騰飛的大氣帶著龍靈氣息,正隨著她美妙旋動而越發的精彩。

這一瞬間,新月第一次施展出了騰龍九變,配以奇特的劍訣,硬接了禿天翁一招。

其時,二者的攻勢猛烈相撞,無堅不摧的槍勁,遇上淡紅色的劍柱,彼此你來我往,頃刻間便撞擊了數百下,從而產生連環爆炸,最終累計成一個巨大的光球,轟然一聲朝四周散開。

爆炸是必然,關係到成敗。

這其間,新月身體一顫,被那股反彈之力卷上半空,臉色有些蒼白。

禿天翁蓄勢以待,威猛的一槍霸道絕倫,雖然被新月的一劍震碎,可殘餘的力量也震散了迎面撲來的氣勁,使得他僅僅後退了數尺,並沒有受到大的傷害。

然而即便這樣,禿天翁也格外意外。

因為就他覺得,這一擊新月即便不死也得重傷,可誰想新月雖然受傷,但卻並無大礙。

週邊,觀戰之人臉色難看,黑鷹雖是禿天翁的師侄,可他卻對新月心生愛慕,見她此時受傷,心裏也多少有些擔憂。

其餘之人,除西北狂刀與無相客外,都算是與新月一路的,又豈能不為她擔憂了?

雪春看著新月,眼中帶著幾許迷戀,對身旁的飛俠道:“情況不妙,恐怕新月師妹她------”

飛俠點頭道:“就目前的情形來看,新月師妹能接下這幾招,已然實力驚人,非你我可以比擬了。只是師妹要想獲勝,那倒是有些難。”

張重光道:“新月與這禿天翁之間,修為的差距十分明顯。她此次出戰,最大的收穫就是試探了敵人的情況,讓我們有所瞭解。”

馮雲聞言,不以為然的道:“我覺得新月主動請戰,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我們還是接......

著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咦---不好,天麟上當了。”

說時扭頭看去,正好是天麟被催命鐘罩住的那一瞬間。

附近,眾人聞言都移目觀看,各自臉上神情不一,顯然有些愕然。

同一時間,禿天翁怒吼一聲,手中長槍回轉,來一招回馬槍,猛烈的將槍插入地面。

頓時,大地震盪,飛雪連天,堅硬的冰塊以槍尖為中心,開始急速朝外裂開。

這一來,隱藏在附近的高手被逼出現,只見雪地中飛出數條人影,漂浮在半空上。

嘿嘿一笑,禿天翁道:“要看熱鬧就出來看,何必藏在雪下面?”

寒鶴、公羊天縱等人臉色一變,連忙留意著現身之人,發現一共有七人,皆非尋常之輩。

七人中,第一個是魔師王欲,第二位是綠魅邪音,第三個是之前數次露出的神秘黑衣人,第四個是尾隨禿天翁而來,悄然隱藏的黃傑。

第五位、第六位是兩個白髮小孩,在場唯有西北狂刀認識,他們便是白頭山的白髮銀童與白髮妖童。

最後一位是個美貌的年輕女子,大約二十三四歲,鵝蛋型的臉上掛著幾分明媚的微笑,給人一種開朗大方之感。

這女子一身淺藍色的衣裙,配上一條青綠色腰帶,顯露出豐滿的雙峰與纖細的柳腰,給人一種視覺的誘惑感。

女子衣角繡著一副圖案,粗看像是一朵牡丹,細看卻又像是某個圖騰,帶著幾分神秘感。

七人的現身,給了在場之人不小的震撼。

不管是冰原三派之人,還是其他為了搶奪幽夢蘭,或者別有目的之人,都因為他們的出現,而發生了一些改變。

此時,天麟還被困在催命鐘內,無相客與離恨天宮長老鹿遺風也停止了交戰。

新月傲立風間,宛如不見,只是冷冷的凝視著禿天翁,神色威嚴。

黑鷹來到禿天翁身邊,低聲道:“師伯,我們現在是不是------”

禿天翁一臉陰笑,叮囑道:“不要心急,好戲需要慢慢看。有時候遇上困難,你就要考慮轉變,不要一股腦的蠻幹。”

黑鷹驚疑道:“師伯,你的性格似乎不像以前。”

禿天翁嘿嘿道:“人都會改變,特別是有目的的人,更是必須要變。”

黑鷹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正打算開口之際,四周卻傳來崔鈴姑的大笑聲,立馬將眾人的注意力分散。

隨後,天麟出現,奪下了催命鐘,驚走了崔鈴姑,一時間場中安靜下來。

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天麟扭頭一看,在見到魔師王欲等七人時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對那美貌女子多看了幾眼,然後恢復了自然,輕笑道:“眨眼之間,這裏就熱鬧起來,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說話間身影一晃,殘影流光,以玄奇耀眼的方式,出現在寒鶴等人身邊。

看到這一幕,禿天翁眼神微變,現身的七人略有異樣,卻誰也不曾說話。

寒鶴看了一眼天麟手中的陰玄鐘,含笑道:“收穫不小啊,剛才的滋味應該讓你很難忘吧。”

隨意將那陰玄鐘掛在腰間,天麟道:“還好,吃點苦頭才知道自己存在著不少缺點,那樣對以後的人生會有很大的改變。現在這裏情況有變,看來得改變策略啊。”

寒鶴看著四周,沉聲道:“天麟,你對冰原的情況十分瞭解,這些人中你覺得有那些值得一提的呢?”

天麟看了看四下,目光在魔師王欲、綠魅邪音、白髮小孩與美貌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道:“他們幾人中,有些與騰龍穀有恩怨,比如魔師王欲、綠魅邪音;有些與我有恩怨,比如那兩個白髮老小孩;......

還有一些來歷神秘,比如那身穿淺藍色衣裙的女子,這是我第一次見。”

寒鶴在確認了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的身份後,眼神不經意的看了看二人,隱隱流露出一絲殺念。

作為騰龍谷的高手,面對擅闖禁地還打傷門下的敵人,寒鶴又豈能無動於衷?

只是寒鶴一向做事沉著,雖然心生殺機卻並不顯露,在暗自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況後,對一旁的公羊天縱道:“天尊,今日形勢嚴峻,我們可得加把勁。”

公羊天縱明白這話的含義,沉聲道:“我知道,你放心。取捨之間,決定成敗。”

微微頷首,寒鶴看了師弟田磊一眼,吩咐道:“禿天翁仍由新月應付,你記得盯緊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二人。其餘之人隨時聽我調遣,我們今天就好好與他們周旋一翻。現在,天麟去試探一下這些人的情況,我們好隨機應變。”

微微一笑,天麟神色淡然,眼中奇光閃爍,帶著幾分神秘味道,緩緩走來。

一步一尺,速度不快。可固定的距離始終在縮短,終有面對的一瞬間。

那時候,新的情況會逐一呈現,冰原三派該如何應對?

禿天翁、西北狂刀以及後來現身之人,他們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聯?

一朵幽夢蘭,一段俗世緣,魂牽黑白道,劍影刀光寒。

你爭我奪,生死瞬間,奪來搶去,卻非善緣。

可悲、可歎,奈何人間。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31 05:08
第十五卷 第八十七章 神秘牡丹

天女峰下,正邪齊聚。緊張的氣氛正預示著風暴的來臨。

半空,剛現身的七人看著緩步而來的天麟,各自表情不一。

黃傑與黑衣人淡漠如水,魔師王欲與綠魅邪音則微微皺眉。

白髮銀童、白髮妖童眼神警惕,略帶幾分仇恨,藍衣女子則饒有興趣的看著天麟,眼神中含著幾分神采。

停身,天麟抬頭四顧,笑道:“天女峰上,幽夢仙蘭,各位都是為此而來?”

嘿嘿一笑,那身份詭秘的黑衣人道:“不為這個,大家何必跑來這呢?”

天麟邪笑道:“那可不一定,有些人或許另有目的。比如這兩位白髮老小孩,看他們那仇恨的眼神就知道,非為仙蘭而是沖著我來的,對嗎?”

見天麟直截了當,白髮銀童也不掩飾,冷然道:“不錯,一年前我師弟白髮金童就是毀了你的手上,我們這次就是為了那件事情而來。當然,幽夢仙蘭乃冰原神花,既然遇上來,要說不動心,你信嗎?”

天麟笑道:“一年前的事情確實存在,不過我當時只是毀掉了他的肉身,卻不曾毀滅他的元神。這一點想來你們應該知道。至於如今這裏的情況,不關是誰想要參與,我說不同意也已然晚了。如此,大家就各憑本事,各安天命好了。只是有一點我要提醒各位,做任何事都是會付出代價的,希望你們考慮清楚,莫要後悔才好。”

魔師王欲冷哼道:“小子,你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不覺得適得其反嗎?”

天麟笑道:“在你們心裏或許覺得這刺耳的話聽著不舒服,可在我們而言,卻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那樣動起手來才不會瞻前顧後。換種話說,這其實就是一個藉口,一個讓我們無需顧慮,可以狠下殺手的藉口。”

魔師王欲臉色微怒,對於天麟那狂妄的話語感到極為不悅,喝道:“你這樣說的意思是打算斬盡殺絕了?”

天麟反駁道:“不這樣做,你們又豈會把冰原三派放在眼中。對敵有兩種策略,一是懷柔,好言勸說。二是動手,不留活口。以目前的形式,懷柔顯然是毫無成效,那只得以第二種方式了。各位覺得呢?”

魔師王欲輕哼一聲,沒有反駁。

綠魅邪音陰森道:“小子,你口氣不小啊。只是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天麟避開他的眼神,冷哼道:“閣下的魅眼奪魄很高明啊,可惜還差了一點火候。目前,冰原龍蛇聚首,想挑起爭鬥,其結果不外乎兩種。第一,冰原獲勝,這需要三派齊心協力,所以動手是免不了的。第二,冰原落敗,這也是需要經過艱苦決戰,所以還是需要動手。如此,不管什麼結果,都無可避免的要與各位一戰,那樣我們還顧忌什麼呢?”

綠魅邪音臉色一變,驚疑的看著天麟,質問道:“小子,你師傅是誰,如何看出我會魅眼奪魄法訣?”

天麟冷哼道:“那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讓人一眼就看透,真是給你師傅丟醜。”

此話一出,附近之人哄然大笑,顯然大家都被天麟這巧妙的反駁之語逗樂了。

綠魅邪音大怒,喝道:“住嘴,你小子乳臭未乾竟然敢教訓老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天麟俊臉含怒,挑釁的道:“怎麼,想動手?好啊,來吧,反正今天總得有人先開頭,你正好可以給其他人探探路。”

綠魅邪音聞言猶豫起來,照天麟的話說,自己此時出手就必然便宜了別人,這不成了傻瓜了?

想到這,綠魅邪音哼道:“你是什麼東西,你說讓我出手我就出手,當我白癡啊。”

天麟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

果,大笑道:“看不出你也是膽小怕事之徒。你這樣虎頭蛇尾,該說你是聰明,不願讓別人佔便宜,還是說你膽怯,心有顧慮呢?”

綠魅邪音老臉羞怒,當著眾人的面,被天麟如此數落,這讓他怎麼下臺?

“好,這是你自找的,到時候可不要怨我。”

話落身影一晃,眨眼就出現在天麟身側。

輕笑一聲,天麟如柳葉隨風,無聲無息的橫移數尺,避開了綠魅邪音,嬉笑道:“不錯,有脾氣,知道上當吃虧都還肯站出來,真是應該好好讚揚一下。來大家鼓鼓掌,為你們即將逝去的先驅加油。”

天麟口齒淩厲,就好比一把利刃,深深的插入綠魅邪音心頭,讓他憤怒無比,卻又滿心不甘,陷入了一種矛盾的掙扎中。

冰原三派的高手,看著天麟像耍猴般的戲弄綠魅邪音,無不大笑出生,這更加刺激了綠魅邪音,讓他頓時惱羞成怒。

“夠了!誰敢再笑老夫就殺誰,不信可以試一下。”

寒鶴眼眉微動,看了一眼師弟,淡然道:“該你了,小心點。”

田磊道:“明白,你放心吧,我去會一會他。”

話落身體射出,來到綠魅邪音身前,冷笑道:“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你之前潛入我騰龍穀傷人後逃走,今天既然遇上,這筆帳也該算算了。”

綠魅邪音陰沉著臉,哼道:“事有先後,你要算賬也得待我殺了這小子(天麟)之後再說。”

田磊道:“你傷人在先,自然應該先算舊賬,再算其他。來吧,不要婆婆媽媽,你既然敢來,就要有最壞的打算,現實就這般殘酷。”

左手背負,右手伸出,田磊周身火光閃爍,眼神中含著幾分冷酷。

綠魅邪音低聲怒吼,憤憤的道:“來就來,老夫也不怕你。”

話落身體一動,瞬間拔高五丈,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田磊,口中發出陣陣陰笑,其力奪魂鎖魄。

田磊右手淩空一舞,身外的火焰如龍旋動,環繞在他的四周,形成一片赤紅的雲霞,發出耀眼的光芒,將綠魅邪音包裹在其中。

縱身而起,綠魅邪音擺脫了火焰牢籠,渾身綠芒如電,雙眼邪光外露,口中厲嘯刺耳。

“魅眼奪魄”配合“邪殺亡魂曲”,編織成一曲死亡樂章,籠罩在天女峰四周。

其時,綠魅邪音渾身氣勢如虹,擴散的綠芒邪氣逼人,配合那奪魂邪音,使得附近的時間出現了一絲波動,無數綠光浮現其中,讓人宛如置身一個修羅世界,心神失守。

綠魅邪音的攻擊是一種大範疇的進攻,其六層威力集中用來對付田磊,四層威力則對在場所有人都產生了威脅,逼得每人都運功防守。

田磊修為深厚,雖然有些驚訝綠魅邪音的實力卻並不驚慌,展開自身所學,以至聖火焰為武器,激烈的與之交手。

四周,眾人一邊小心防禦,一邊密切關注。

新月冷漠的看著禿天翁,天麟則眼珠一轉,移身來到那神秘女子旁邊,笑道:“初次相逢,我們算是敵人還是朋友?”

藍衣女子大方一笑,反問道:“你希望呢?”

天麟笑道:“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你覺得呢?”

藍衣女子看著天麟英俊的臉龐,笑意嫣然的道:“你的眼珠在一直轉動,說明你是個小滑頭。我若與你交朋友,豈不要隨時小心了。”

天麟呵呵笑道:“至少比擁有這樣一個敵人要好,不是嗎?”

藍衣女子歪頭看了他好一會,笑道:“說得有道理,那就做朋友好了。”

天麟滿臉笑容,心裏卻有種怪異的感覺。

眼前的女子明媚嬌豔,可他卻看不透,仿佛彼此間隔......

著一層朦朧的細紗,讓他心生好奇卻又不解疑惑。

瞬間的雜念一閃而過,天麟收斂心神,含笑道:“既然做朋友,那就應該相互瞭解,不知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藍衣女子優雅的舉起玉手,輕輕撫弄了一下額頭上的劉海,眼神柔媚的看著他,淺笑道:“藍牡丹,紅玫瑰,一熱一冷迷人醉。你稱呼我藍牡丹便是。”

天麟心神微醉,面對藍衣女子那嫵媚的眼神,心裏不知為何有種失落的沉醉。

藍牡丹,一個平凡的名字,可人卻是極其的神秘,仿佛周身雲氣環繞,令人無法窺視。

想到這些,天麟眼中泛起了幾許笑意,溫文爾雅的道:“牡丹花王,天下名揚。以紅白二色最為常見,藍色的牡丹倒是罕見,或許這就是你奇特的地方。我叫天麟,名字你肯定已然知道,以後你若不介意,我就直接叫你牡丹。”

藍衣女子淡雅的道:“好,名字不過是稱呼罷了,只要你喜歡就行了。”

天麟含笑點頭,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問道:“牡丹,你是一個人單獨而來?”

藍牡丹隨口應道:“是啊,一個人自由自在,不是更好嗎?”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31 05:08
第十五卷 第八十八章 首選對象

天麟笑笑,接著問道:“來這是好奇,還是有目標?”

藍牡丹笑問道:“好奇算不算一種目標?”

天麟一呆,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話,臉色尷尬的道:“這個不好說,那要看各自的理解。目前冰原局勢混亂,你最好小心點。”

藍牡丹低吟道:“初次見面,你不怕自己的好心換來災難?”

天麟迷惑的看著她,搖頭道:“這個我想過,但我覺得你不會。”

藍牡丹看著他,略帶提醒之意的道:“漂亮的女人不可信,她們天生就是謊言的製造者。有欲望的人生才有動力,有欲望的女人最最美麗,可惜美麗不是任何人都能獲取。”

奇怪的話,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

藍牡丹在說完之後隱然一笑,帶著幾分苦澀,隨即身體碎裂,化為細小的光粒,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天麟眼裏。

臉色一變,天麟向來自負的內心深處,因為藍牡丹的離去方式而大感震驚。

他從來不曾見過,也不曾耳聞,世間竟有如此神秘的法術,能不帶一絲波動,說走就走隨意來去。

附近,一直留意著天麟動靜的黑衣人與黃傑也表情怪異,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什麼,對於那藍牡丹有一種很深的警惕。

場中,田磊與綠魅邪音的交戰,激烈卻顯得孤寂。

兩人都是歸仙境界的高手,一招一式威力驚人,但卻少了耀眼的花招,讓人看上去反而覺得不如一般人打得激烈。

並且,像他們這樣的高手要分出勝負,除非走極端,不然短時間是很難分出高低。

如此,僵持的交戰一直延續,觀戰之人都顯得比較平靜。

公羊天縱看了半天,微微皺眉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另謀他法。”

寒鶴沉吟道:“有些事情只能盡力而為,不一定會盡如人意。今天來此,我們雖說代表三派,實施強勢驅逐,可計畫不如變化快,很多時候要隨機應變。禿天翁的那一槍,其實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這就是他狡猾的地方。”

公羊天縱輕哼道:“這個禿鷹陰險毒辣,擺明是與我們過不去,我覺得可以先拿下他。以目前這裏的情況而言,這些人各自為政,都想借助我們的力量產出異己。正好,我們可以抓住他們的這種心理,實施逐個擊破,一步一步消滅他們。”

寒鶴考慮了一下,覺得此法可行,當下贊同道:“可以一試,不過目標不是禿天翁,而是那黑衣人。”

公羊天縱不解道:“為何選擇此人?”

寒鶴冷笑道:“據說飛龍鼎的謠言就是此人所散佈。此事若然當真,留著他必然會挑撥離間,對我們今後十分不利。所謂擒賊先擒王,消滅此人遠勝於收拾其他人。”

公羊天縱聞言點頭,贊同道:“如此禍患,的確是該及早剷除。只是這人氣息詭秘,修為非同小可,不是很好對付。”

寒鶴明白他的意思,目光掃了一眼身旁之人,沉吟道:“要收拾此人,非一人之力可行。我看不如派兩人出馬,天尊覺得呢?”

留意著寒鶴的眼神,公羊天縱很快便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莫言與鹿遺風的身影,知道他打算派這兩人出戰,心裏略有遲疑。

原本公羊天縱是想支馮雲與殘魂羽士東冠成出手,可如今寒鶴既然看中自己門下高手,他又豈能太過小氣。

“為了冰原未來著想,我沒有異議。”

寒鶴笑了笑,揮手招來莫言與鹿遺風二人,吩咐道:“有勞二位出手一戰,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

莫言冷漠點頭,以示願意,鹿遺風道:“身為冰原之人,自當為冰原出力。”

寒鶴道:“好,那就煩勞......

二位拿下那黑衣人。”

莫言與鹿遺風齊聲應是,隨即飛射而出,一左一右鎖定住了黑衣人。

分派了任務,寒鶴將飛俠叫到一旁,低聲道:“此處高手雲集,為防不測,你速回騰龍谷稟報穀主,讓他知道此事。”

飛俠道:“師叔祖放心,我保證完成。”

說完彈身而起直入雲霄,朝著騰龍穀方向飛去。

目送飛俠離去,寒鶴又叫來雪春,讓他與其師錢雲鶴先帶天怒與高雲回穀,免得留在這裏累贅。

看著突然來臨的兩人,黑衣人雙眼微眯,陰笑道:“開始逐一擊破了,這策略真是很高明。可惜你當此處之人都是傻瓜,會任由你們施展詭計,一個一個將其消滅。”

鹿遺風冷哼道:“你說這話無非是想挑撥別人出手,以保護你自己。可你真以為這附近之人,都希望你活著嗎?人有自私的天性,他們來此都為了各自目的,少一個對手就多一份機會,誰願意為了你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冒險挺身。”

黑衣人臉色陰沉,陰森道:“看不出你口才倒是很淩厲。只是唇亡齒寒,這些人獨來獨往,若不聯合起來,又豈是你冰原三派之敵。一旦這裏的人有大半死在你們手裏,那時候剩餘之人即便有心聯手,卻也已經太遲。”

莫言冷冷道:“奪取某樣東西,不一定非要硬拼。他們是來各求所需,不是來與冰原為敵。東西得不到可以離去,樹立強敵可並非明智之舉。”

四周,各懷鬼胎的眾人沉默不語,顯然都默認了莫言的話,誰也不願意插手此事。

雖然他們也知道黑人的話確實有理,但人都有僥倖心理,總認為自己是比較幸運之人,非萬不得已絕不冒險行事。

如此,私心作祟,大家都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當自己是旁觀之人。

沉默了片刻,黑衣人見無人吭聲,心頭不由暗罵道:“一群蠢貨,真是可惡透頂!”

怒氣之後,黑衣人開始思索對策,想著該如何應對。

然而鹿遺風與莫言都是聰明之人,一見他的神態就知道他在籌謀對策,當下二人也不廢話,直接發動了攻擊。

同為離恨天宮之人,莫言與鹿遺風彼此熟悉對方的實力,大家配合默契,一個施展劍訣,一個施展法訣,形成一輪綜合性的攻勢,威力驚人。

怒哼一聲,黑衣人冷酷道:“二位真要找死?”

閃身而動,黑衣人身法快捷,殘留的幻影有如實體,令人難以看清。

莫言冷漠道:“冰原三派,言出法隨。既然要拿下你,就由不得你放肆。”

雙臂前揮,白光泛起,極寒之氣在莫言的催動下,化為兩道冰柱,所到之處飛雪隕落,氣流凝固,形成一個結冰層,朝著黑衣人圍去。

鹿遺風來回閃移,手中長劍寒光如電,揮動間冰芒四散,如漫天星辰遍佈四方,在他的控制下迅速朝中間收緊。

置身險境,黑衣人眼神陰冷,在劍芒與冰芒臨近之際,身體突然縮成一團,然後高速轉動,形成一個漆黑的光球,並急速膨脹。

作為黑衣人而言,他這樣做理由很簡單,想借助旋轉之力產生擴散的氣勁,從而到達防禦的效果,以化解身外的危機。

只是世事如棋,能否成功並非由他決定。

初次交鋒,三人的力量瞬間撞擊在一起。

莫言與鹿遺風聯手進逼,二者屬性一致,皆是以寒冰之氣為根本,演化出多種形式,表現出不凡的威力。

黑衣人來歷神秘,一身法訣陰森詭異,含著極陰邪煞之氣,在防禦與攻擊方面,都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此刻,黑衣人身外的黑色光球碰上冰柱與劍芒,並沒有......

發生爆炸,反而輕鬆的吞噬掉了那兩股力量,以不為人知的方式轉化成了自身的力量,加速光球的擴散與威力。

驚呼一聲,鹿遺風提醒道:“小心,這傢伙很邪門。”

莫言道:“我知道,你先退開,我來試一試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話猶在耳,莫言施展出離夢身法,整個人眨眼分化為十二道幻影,分佈在漆黑光球之外,每道分身白光閃爍,彼此氣息相連,形成一個較大的白色光球,迅速朝內收緊。

黑白光球,大小分明。

二者一個擴散一個收緊,兩股力量勢難回避,刹那間便撞擊在一起。

那一刻,只見黑白光芒交錯扭曲,交匯點火花飛濺,宛如火蛇在光球表面迂回遊走,生動而又觸目心驚。

持續的對抗僅僅維持了片刻光陰,很快黑色的光芒便吸盡了白色光芒,一舉撐破了莫言發出的束縛結界。

其時,莫言悶哼一聲,漫天幻影消失,露出他飄落的身體,以及那絲絲血雨。

鹿遺風大喝一聲,騰身之際長劍高舉,彙聚全身之力,於瞬間爆發出十層真元,發出耀眼的一劍,直劈那仍然在擴散的黑色光球。

那一劍威力驚人,出手之時劍芒如玉,僅僅數尺,可劈落之際卻暴漲至二十丈,猶如一把巨大的冰劍,蘊含了鹿遺風滿心的殺氣。
GN1805027 發表於 2009-3-31 05:09
第十五卷 第八十九章 轉變戰略

火花一閃,劍芒臨近。黑色的光芒閃爍了詭異的氣息,在迎上那一劍時,看似尋常卻於瞬間轉變了數千次頻率,最終化解了大半的衝擊力,被鹿遺風一劍斬碎。

是時,怒雷震天,黑雲四溢,翻滾的氣流急射四方,使得附近空間出現了輕微的扭曲。

鹿遺風一劍得手迅速後移,無巧不巧的接住了莫言墜落的身體。

“怎麼樣,要不要緊?”

微微搖頭,莫言冷漠的臉上滿是堅毅,沉聲道:“一點內傷不礙事,我們繼續。”

身體一挺,彈射而起。

莫言展開靈識,瞬間就捕捉到了黑衣人的蹤跡。

剛剛,鹿遺風的一劍斬碎了黑衣人的防禦,使其受到了不小的震動,但卻被他瞬間化解。

如今,黑衣人懸浮在半空裏,眼神如刀的看著二人,隱然流露出一股駭人的殺機。

不知為何,莫言心中有些恐懼,是因為那眼神,還是因為黑衣人那看不透的實力?

鹿遺風一晃而至,面色沉重的道:“此人之詭異,可謂是平生僅見,我們得小心。”

莫言緩緩點頭,沉聲道:“他身上有股死亡氣息,這是之前他一直掩飾的東西。”

黑衣人邪惡一笑,殘酷的道:“現在才發覺,已經太遲了。受死吧。”

眼波微動,黑芒運行。黑衣人周身氣息詭異,正以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在運轉,很快就使得四周漆黑一片,宛如進入了黑夜。

驚呼一聲,鹿遺風道:“小心,這傢伙恐怖,快避。”

說是身體快速移動,手中長劍揮舞,密集的劍芒自動彙聚,形成瑩亮的劍氣,斬碎前方的黑雲。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鹿遺風身為離恨天宮長老,其修為在冰原上也算是數一數二,可發出的劍氣劈在那漆黑的空間中,卻被一種柔韌的力量所粘住,不一會就完全吞噬。

如此,鹿遺風雖然快速閃避,卻一直被困在黑夜裏。

莫言生性冷靜,遇事不驚,在察覺到不對之際,第一反應不是閃躲而是攻擊。

那一刻,他依照記憶中黑衣人所在的方位,雙手快速揮動,連綿不斷的拳勁破空而出,化為一顆顆冰球,湧入了黑夜之中,使得四周氣溫驟減,出現了一種奇特的氣場,糅合了黑暗與寒冰之氣。

這樣的氣場其實沒什麼特別,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寒冰之氣能為莫言所用,讓他在看不見四周景物的情況下,能夠通過寒冰之氣的變化來探測黑衣人的動靜。

當然,黑衣人也能透過黑暗之氣察覺到莫言的情況,彼此算是打平。

週邊,觀戰之人看到這裏,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滿心憂慮,有人驚駭意外,有人心生警惕。

其中,天麟與季華傑最為留意。

天麟在觀察的過程中發現,黑衣人身上隱約透露出幾分熟悉氣息,似乎在哪里見過,但一時間無法想起。

季華傑一直在提防黑衣人,知道此次群雄彙聚天女峰多半與他有關,所以一心考慮該如何收拾他,對他的實力十分在意。

寒鶴臉色陰冷,輕聲道:“天尊,看來我們小看了此人。”

公羊天縱眼含怒氣,冷哼道:“此人陰邪之極,施展的法訣玄奇詭秘,莫言與鹿長老所修煉的法訣屬性陰柔,根本無法與之相克。還是讓我親自馬收拾此人。”

寒鶴搖頭道:“天尊身份特殊,不適宜此時插手,這事先找人問一問。”

話落揮手招來天麟,詢問道:“這黑衣人法訣詭秘,你有什麼應對之策?”

天麟眉頭皺起,沉吟道:“方法是有,可莫大俠與鹿長老卻並不適宜。”

寒鶴道:“那你覺得什麼人適宜呢?”

天麟遲疑了......

一下,目光落在馮雲身上,輕聲道:“馮大俠的天幻邪雲法訣變幻莫測,若以佛門至陽至剛之力,必然能有所起色。只是單憑這一點,還不足以對付那黑衣人,必須另外花點心思。”

寒鶴看了一眼馮雲,詢問道:“此事馮賢侄不知道可願一試?”

馮雲臉色嚴肅的道:“能力所及,自然義不容辭。只是正如天麟所言,我出手即便能有起色,恐怕也不足以收拾此人。”

寒鶴道:“這個賢侄就不必擔心,天麟既然開口,我想他必然已有應對之策。是不是啊,天麟?”

微微點頭,天麟道:“辦法自然有,但需要馮大俠照我的意思去做,才有取勝的機會。”

馮雲聞言,滿懷好奇,來至天麟身邊,問道:“什麼辦法,你說。”

天麟奇異一笑,低吟道:“法不傳六耳,不然就不靈。待會,你只需要------這樣必然有七層勝算。”

馮雲滿臉驚訝,驚歎道:“你簡直是太------”

天麟打斷他的話,提醒道:“不可激動,不可顯露,不然對方會有所警惕。去吧。”

馮雲聞言一震,連忙收斂心神,朝幾人點頭示意後,折身朝交戰場中飛去。

此時,黑衣人完全控制了局面,將莫言與鹿遺風困在漆黑的區域內,以其詭秘的邪惡法訣,發動猛烈的攻擊。

從外看去,觀戰之人只能看見那團龐大的黑雲波動震盪,根本看不清楚內部的情景。

馮雲見狀毫不遲疑,一頭便沖了進去。

結果睜眼四顧才發現,這裏面伸手不見五指,眼睛根本失去了效應。

對此,馮雲早有準備,周身金光一閃,以天幻邪雲法訣模擬出佛家金剛法訣之奇效,很快就撐開一個結界,將黑衣人那暗含吞噬之力的黑色光芒驅逐到了一邊去。

做好了防禦準備,馮雲開始尋找莫言與鹿遺風二人。

依照天麟的指示,馮雲調整體內法訣的轉變頻率,發出數十道探測波,以寒冰之氣為媒介,在黑夜中尋找相似的氣息。

以天麟推測,莫言與鹿遺風在反擊過程中,必然會留下明顯的氣息。

其中大部分可能會被黑衣人所施展的法訣吞噬,但多少會殘留一些。

只要找到這些殘留的氣息,就能在黑暗中找到兩人的蹤跡。

馮雲的加入讓黑衣人有些意外,不過也算是意料之中,因而他從容不迫,分出了一股力量來牽制馮雲,主要精力則放在莫言與鹿遺風身上。

之前,鹿遺風與莫言極力反擊,各展所能倒也有模有樣。

只是由於法訣性質的緣故,兩人雖然全力反攻,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黑衣人那詭秘的黑夜籠罩,並逐漸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待馮雲出現,莫言與鹿遺風已經無力反駁,都在全力防禦,這才勉強維持住暫時的情況。

很快,馮雲發出的探測波有了情況,莫言與鹿遺風的位置已經找到。

移身而動,馮雲立時向他們靠近,但卻受到黑衣人的阻礙,一層濃密的黑霧宛如厲鬼咆哮,攔截在馮雲前方。

冷然一笑,馮雲催動法訣,周身金光如日,散發出神聖慈悲之氣,與黑衣人那陰邪的黑霧彼此糾纏,爆發出耀眼的火花。

聖邪相遇,力弱者亡。

馮雲發出的佛光雖然被黑夜所包圍,但在身體附近的小區域內,卻是生機盎然,很快就驅散了黑霧,打開了通道。

趁勢而動,馮雲身體一閃,眨眼就來到莫言身旁,以佛光將他籠罩。

察覺到馮雲的出現,莫言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異樣,迅速收起防禦結界,問道:“他們讓你來的?”

馮雲微微點頭,一邊快速移動,一......

邊道:“先不說這些,等找到鹿遺風,我們再一起收拾他。”

莫言不語,身體隨著他移動,不一會就發現了鹿遺風的蹤跡。

撐開結界,馮雲讓二人置身佛光之內,臉色嚴肅的道:“時間不多,黑衣人馬上就會集中全力對付我們。現在我們要聯合起來,由我設法牽制住他,你二人全力施為,借旋轉之勢形成一道旋風,務必要吸盡四周的黑霧,破除他的法訣。”

鹿遺風道:“目前我們身在黑夜之中,法訣根本發揮不出威力。”

馮雲道:“這個不必擔憂,我會設法破開一條通道,你們只要把握住機會就行。好了,你們快準備,我要開始了。”

身影一動,幻影彙聚,無數個馮雲的分身閃爍著金光,在方圓三丈內交錯穿插,重疊歸一,形成一個金色的區域,朝著上方沖去。

察覺到馮雲的舉動,黑衣人冷笑一聲,雙手緩緩高舉,納九天之力為其所用,催動那漆黑的光芒由上而下強力壓制,形成一道剛猛絕倫,還帶著吞噬之力的黑色氣柱,與馮雲上沖的光柱撞擊在一起。

正邪之力,水火相遇,彼此互不相讓、奮力抗衡,眨眼間便累計了大量的真元,由交匯處向外延伸,形成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氣團。

上沖之勢一緩,馮雲身體微挫,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對於黑衣人的強大,初次交鋒便有了很深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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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遇是我們之間的緣份
那寧可我們從來不認識
至少不會那麼痛苦
想念是一種苦 忘記是一種苦
傷心到底要用多少時間
何時才可以完全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