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熾天之翼 作者:零 (連載中)

k231731 2008-10-4 15:14: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9 212664
k231731 發表於 2008-10-7 23:00
第十二卷 第一章 突如其來的壞消息

    “嘿嘿,氣氛不錯嘛!”在離露天茶座不遠的一家位于二樓的咖啡廳內,一個不良中年邊透過落地玻璃看著舒逸風和紀妍妍的一舉一動,邊大呼小叫著,“沒有了,沒有了,逸風這臭小子居然捉住了妍妍的手,果然我們一不在,他就開始飛禽大咬了。”

    “你啊,就不能少點胡說八道嘛?那里有你說得那樣不堪,一看就知道肯定又是妍妍發小脾氣,逸風在逗她開心而已。”沈娟橫了自己這個就喜歡大驚小怪的丈夫,沒好氣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听見紀隆夫妻倆的對話,一旁的明雅文卻是暗暗苦惱。紀隆夫妻兩人當然沒有可能听到舒逸風和紀妍妍的談話內容,但她可是通過讀唇語看得一清二楚,對于自己兒子的風流帳,她還真是感到頭痛不已,不知是否要將舒逸風的花心罪行告訴兩人,頭痛之下她也只能暗罵不停,“臭小子,死小鬼,自己惹出來的風流帳還要我幫忙擦屁股。”

    “咦?那兩個是什麼人?”在明雅文矛盾著的時候,紀隆驚訝的叫聲卻打斷了她的思考。

    明雅文回過神來後轉頭向舒逸風和紀妍妍的位置望去,馬上就見到兩個看起來年齡和舒逸風差不多的少年男女正走近兩人,而舒逸風也轉過頭對兩人打著招呼。

    “應該是逸風認識的人吧?”沈娟猜測道。

    “可惡!那里來的配角,真是太可惡了!”紀隆咬牙切齒道,片刻前他才在說舒逸風趁著他們不再亂來。但現在見到有別的人出來,又嫌別人礙事了。那前後矛盾,口不對心的行徑讓明雅文和沈娟忍不住互相對望了一眼,大感哭笑不得。

    “咦,是曹憲、姜雯你們啊?”舒逸風听見有人叫喚自己的名字。連忙轉頭望去。馬上就發現原來走過來的兩人是自己在實踐時的兩上同班同學。

    這兩人和舒逸風與解柔一樣,當年也可以說是早戀的一份子了。雖然兩人和舒逸風的關系都不算密切,但因為三人同在一個區里面讀書,所以還是會不時踫上面,而且在以前每次見到兩人時,舒逸風還為他們能這麼長時間還在一起而羨慕不已,接著心情頹廢好半天。當然,現在可不會了。

    “原來真是舒逸風你,我們還怕認錯人呢!”曹憲本身是一個性格不區小節的男生,在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後。就邊揮手邊笑著繼續向舒逸風走去。但他身邊的姜雯卻表現得有點兒不好意思,目光不斷在舒逸風、紀妍妍和兩人握著的雙手三點上來回掃視著。只是因為她的手也是被曹憲拉著,因此也只好無奈跟著一起來到舒逸風兩人面前。

    察覺到姜雯的神色,舒逸風暗自苦笑,也不知要怎麼向兩人介紹紀妍妍的身份,說紀妍妍是自己的女朋友嗎?那他在姜雯心目中蘿莉控和戀童癖的罪名可就坐實了,說紀妍妍是自己妹妹嗎?那又肯定會讓紀妍妍不舒服。

    所以到了最後舒逸風還是決定索性裝傻什麼都不說,要怎麼想隨姜雯和曹憲好了。反正他和兩人現在已經不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也不怕會傳出不好的傳言,更重要的是他和紀妍妍的事和別人根本沒有任何關系,何須在意別人的目光?

    “你們也是來逛街吧!還真巧,不如先坐下再說?”想通了後,舒逸風也沒有故作掩飾放開紀妍妍的手,微笑著接口道。

    要知道這一天還是黃金周的假期時間,作為G市最繁華的商業街不用說當然是擠滿了人,曹憲之所以會向舒逸風打招呼,除了兩人的同學關系外。更多其實是因為露天茶座里面也只有舒逸風這一桌還有空位吧?與其等他開口,還不如自己先主動賣個人情給對方。

    “呵呵,我都說了你不會介意我們過來搭台,雯雯剛才還說不好意思呢!”曹憲本來的打算確實和舒逸風所想一樣,這時見舒逸風主動提出讓兩人坐下。他也就毫不客氣的拉著姜雯坐到舒逸風和紀妍妍的對面。只不過他這自豪感一出口,卻讓姜雯尷尬的紅了臉。

    接下來,曹憲雖然是直性子,但並不是蠢人,見舒逸風不向他們介紹紀妍妍,也沒有為此多嘴問什麼,而姜雯也慢慢的放下了心中的不好意思。三人開始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談起以前初中時的往事,還有其他同學現在的情況。

    至于紀妍妍,自曹憲和姜雯出現後就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像听話的小媳婦般微笑著看著三人談話。現在她的心情絕對可以用極度歡喜來形容,因為從舒逸風見到兩人都沒有放開握著她的手就能看出,舒逸風是真真正正在心里面接受了她,而不是敷衍而已。

    “是嗎?原來陳淑芬出國了啊!難怪這半年來說我都沒有踫上過她,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不少人我都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舒逸風不無唏噓的說道,現在和他有聯系的初中同學雖然還有幾個,但關系早已不復以前的親密了。

    “唉,其實本來我和班長是打算趁著這次長假搞一次同學聚會,讓大家見見面的,可惜。”曹憲好象因為舒逸風的感嘆想起了什麼事,臉色變得有點沉重。

    “原來還有這樣的一件事,那你們為什麼又要取消這個計劃呢?”舒逸風驚訝道,他初中時的班長現在也是和曹憲在同一所高中,而且是一個十分務實的人,只要決定了一件事就會盡力去完成,但看曹憲現在的神色,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知道那件事嗎?你和,哦!”姜雯插話道,但說到半路中途卻輕輕低呼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什麼事?”舒逸風疑惑道,不明白姜雯這沒頭沒腦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還是我來說吧!”曹憲沉聲道,只是說了一句話之後,卻又沉默下來。在舒逸風越發覺得他要說的事不簡單時,他才又接著道︰

    “幫班長組織同學會的人除了我們之外,其實還有寧芊兒,但就在一個多星期前,她自殺了。”

    “什麼?你說誰自殺了?”舒逸風呆了呆,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也終于松開了紀妍妍的手。

    “你先不要激動。”曹憲嘆了一口氣,等舒逸風冷靜下來後,才又再說了一遍同樣的話。

    “怎麼會這樣的?”舒逸風重新坐回位置上,不能置信的喃喃自語起來。

    曹憲說自殺的寧芊兒也是舒逸風的初中同學,是一個很開朗活潑的女孩子。而且更是解柔最好的朋友,因此和舒逸風十分熟悉。只是因為解柔的離開、再加上兩人升學後學校不同了,所以也就再沒有過多的聯系過,但每逢重要的節日,舒逸風還是會收到寧芊兒寄來的祝福卡。現在這樣的突然听到她的死訊,舒逸風一時間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听說寧芊兒她是跳樓自殺的,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在知道這件事後。我們和班長也沒有了組織同學會的興趣,唉!”曹憲重重的嘆氣道。

    “芊兒她怎麼會自殺?”舒逸風將手放在額頭上,還是不願意相信那樣一個樂觀積極、常給人帶來歡樂的人會選擇自殺這條路,究竟這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見到舒逸風難過的樣子,紀妍妍也不管曹憲和姜雯還在面前,將一雙小手放到了舒逸風的另一只手上,希望能以此給予舒逸風支持和安慰,對于寧芊兒,她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從以前舒逸風和解柔的談話中,她就曾經听過這個名字,再加上舒逸風每逢過節的時候還會收到寧芊兒的祝福卡,她就更沒有可能忘記這個“潛在敵人”了。

    因為受到寧芊兒自殺的消息影響,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沉得起來,曹憲和姜雯又坐了一會兒後。也就告別離開了。

    “我沒有事,只是有點覺得難受而已,你不用擔心。”雖然因為寧芊兒的事情,舒逸風本來的好心情一掃而空,變得陰暗起來,但當見到紀妍妍滿臉都是憂心之色時,他還是勉強擠出笑容反過來安慰紀妍妍。

    “這件事要通知柔姐嗎?”紀妍妍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讓舒逸風自己想通才是最好的辦法,因此也沒有房間轉移話題,反而問道。

    “通知小柔也沒用,只會讓她傷心難過罷了。”舒逸風搖了搖頭,他知道雖然解柔這兩年來和所有的朋友都斷絕了聯系,但對寧芊兒的感情卻是不會變的,因為解柔本來就是一個長情的人,不然也不會回來找他的。

    “那這件事你有什麼打算?”從舒逸風眼中流露出的神色中,了解他的紀妍妍馬上看出了他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

    “我要去查查芊兒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自殺的。”舒逸風深呼了一口氣,語帶堅決道,當他沒有能力時,他听到這個消息或者除了傷心難過外就再不能做任何事,但既然他現在有這種能力,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那他是不能心安的。

    見舒逸風下定了決心,紀妍妍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握緊了舒逸風的手,只要是舒逸風的決定,無論是什麼她都會支持。

    因為想強行使用不應該使用的劍招,即使在合出前就被明雅文打斷,軒轅秀菲受到的反噬還是不輕,直到中午的時間,她才緩緩醒轉過來。

    “秀菲姐!你終于醒來了。”一見到軒轅秀菲睜開的眼楮,趴在床旁的樂鈴先是歡呼一聲,然後又轉過頭對也呆在房間中的皇甫倩、鐘樂欣和師韻叫喚起來,“倩 姐、樂欣姐、韻姐,秀菲姐醒來了。”

    “這里是?”軒轅秀菲剛醒過來,腦袋內還是十分的混亂,而當她想坐起來時,更感到全身乏力,就好象所有力量都被抽空了了樣。

    “秀菲,你先不要坐起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鐘樂欣首先跑到床旁,邊將想要坐起的軒轅秀菲重新輕輕按回床上,邊柔聲道。

    昨晚軒轅秀菲和明雅文的戰斗生出了那樣大的動靜,即使師韻和鐘樂欣早已睡下了,也都被驚醒過來,接著她們又看見皇甫倩偷偷的將昏迷過去的軒轅秀菲背回來,那里還會想不到發生的事情與兩人有關。

    本來按鐘樂欣的意思,是馬上要找醫生、還有通知舒逸風的,但結果卻讓皇甫倩阻止了。一方面是因為明雅文交待過暫時不能讓舒逸風知道她的事。另一方面則是皇甫倩也清楚軒轅秀菲的情況根本不是一般醫生可以治理得了的。

    “昨晚,”軒轅秀菲伸出手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終于慢慢將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全都回憶起來。也馬上做出了判斷,明雅文所說的話全部都是事實,不然她現在或許就醒不過來、或者醒來看到的也沒有可能是眼前這幅景象。

    只是對于焰帝和影後就是舒逸風父母的事實,軒轅秀菲還是感到猶如做夢一般,在一開始的時候,她不是沒有調查過舒逸風的身世,但因為並沒有進行過于深入的調查,還是讓舒焱和明雅文這兩個表面的身份瞞過去了。

    “秀菲,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師韻插口問道,這個問題她一直窩在心里面大半天了,大門外道路上的那些駭然的戰斗痕跡更是讓她咋舌不已,但因為不想和皇甫倩扯上關系的緣故,所以一直沒有問皇甫倩,也虧得她能耐著性子等到現在軒轅秀菲醒來才發問,只可惜她現在發問顯然也是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時機。

    “喂!你不要太過分!秀菲才剛醒來呢!”皇甫倩狠狠瞪著師韻,生氣道。

    “小韻,你不要這樣。”鐘樂欣也是拉了拉師韻的衣袖,雖然她也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覺得師韻現在的做法是過分了。

    被皇甫倩和鐘樂欣這本應是死對頭的兩人聯手一說,師韻雖然感到不滿,但還是沒有再說話了,因為她也醒悟到自己確實是過于焦急了。

    “沒關系。”見氣氛變得僵持起來。反倒是軒轅秀菲出來打完場,“倩姐,你就將昨晚的事告訴小韻她們吧!”

    “怎麼能這樣,我可是答應過媽保守秘密的,啊!”皇甫倩不願意道,但說話到一半時,她才發覺自己還是說溜了嘴。

    “媽?誰的媽?”師韻、鐘樂欣,甚至連最沒有心機的樂鈴都被皇甫倩那聲‘媽’嚇倒了,面面相覷起來。三女第一時間想到的都不是皇甫倩的母親,而是舒逸風的母親,因為皇甫倩對明雅文的稱呼,早已對她們造成了最深的印象。

    “我想,影後她讓你隱瞞只是逸風吧?”軒轅秀菲對皇甫倩搖了搖頭,對于怎麼樣稱呼明雅文她現在隔壁是十分矛盾,不過要她象皇甫倩那樣叫‘媽’,暫時來說她是絕對叫不出口的。

    “好吧!我說就是了,但你們三個可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特別是不能告訴逸風。”皇甫倩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做出了讓步。

    其實對于軒轅秀菲和明雅文的關系,皇甫倩也是感到萬分好奇,一想到或者等她將所有事情說出來後,軒轅秀菲也會解開這些疑問時,她也不由得生出了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欲望。不過即使是這樣,她還是等師韻、鐘樂欣和樂鈴點頭答應後,才放了心。

    隨著皇甫倩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師韻、鐘樂欣和樂鈴又再次面面相覷起來,排除掉只是感到驚奇的樂鈴,師韻和鐘樂欣更多的卻是感到不可思議,那個看似只是普通高中生的舒逸風,居然會有著如此驚人的身世?如果不是由皇甫倩和軒轅秀菲兩人親耳听見再說出來告訴她們,又會有誰相信這個難以想象的事實。

    “好了,這些事你們知道就夠了,昨晚媽可是交待過她的身份不能告訴逸風的。”將所有話說完後,皇甫倩又再不放心的提醒道,她可不想到時候事情泄露出去後,自己會給明雅文留下一個嘴巴不嚴的壞印象。

    鐘樂欣和樂鈴都連忙點了點頭,樂鈴是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但鐘樂欣的想法卻是和皇甫倩差不多,雖然對于要隱瞞舒逸風一事感到歉意,但她更不想給明雅文這個未來的‘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至于師韻,則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小韻,你有什麼問題嗎?“看到師韻沉默不語的樣子,軒轅秀菲也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輕輕嘆氣道。

    “秀菲,你家和逸風的父母究竟有過什麼約定,使得他們要離開國內,即使回來也不能使用異能者的身份?連逸風也要隱瞞住。“師韻定定的直視著軒轅秀菲,沉聲問道。

    听到師韻這個問題,皇甫倩和鐘樂欣都一齊將目光轉到了軒轅秀菲身上,她們都有著和師韻相同的疑惑,只是沒有師韻這樣直接問出來的膽量而已。

    “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能說。”軒轅秀菲沉默良久,最後還是搖頭道,讓皇甫和鐘樂欣都是難以自制的露出失望之色,反倒是師韻好象早已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神情沒有什麼變化。

    “那就算了,我頭號另一個問題,你家就是那個軒轅家吧?“師韻又再問道。

    “沒錯。“這次軒轅秀菲倒是沒有絲毫猶豫,坦然點頭承認道。

    “果然是這樣,其實我也早就在懷疑了,以你表現出來的氣質和神態舉止,普通人的家庭又怎麼可能培養得出來,即使是異能界的人也一樣。“師韻搖頭嘆氣起來,為的卻是看走了眼的自己,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父親在每一次見到軒轅秀菲時就有了這樣的判斷,或者她還會更加頹喪。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什麼這個那個軒轅家的?“皇甫倩一頭霧水的插話道,至于鐘樂欣卻顯然是了解師韻的話,用比起知道舒逸風的身世時也差不了多少的驚詫眼神望著軒轅秀菲。

    “外界說我家是國內排名前三的大富豪、大家族,但其實那只是無知人的亂說而已,只要是真正有一定家業的人,都會知道實際上國內真正的大家族只有一家,那就是在暗中控制著國內經濟的軒轅家。“師韻幽幽一嘆,淡淡的接著道。

    “哇!原來秀菲你家這樣厲害?“皇甫倩目瞪口呆的看著軒轅秀菲,她本來也只是以為軒轅秀菲的家族只是強大異能世家而已,那里想到原來在‘現實’世界的地位也是如此嚇人。

    “我還有一個問題,以你的身份,為什麼會,“師韻沒有管大驚小怪的皇甫倩,又再問道,只是還沒有將問題說出來,她又放棄了,”算了,我還是不問了。“

    “謝謝你的理解。“雖然師韻沒有說,但軒轅秀菲還是知道師韻的問題肯定是問她為什麼會來G市,還甘願呆在舒逸風身邊。不過關于舒逸風是鳳之子的秘密,即使她再相信師韻,也不是不有隨便泄露出來的。

    “我理不理解,事情還不是會沒有任何改變?“師韻苦笑了一下,不等軒轅秀菲說話,又接著道︰”好了,你現在的身體還虛弱,還是快休息吧!我們也不吵你了。“

    軒轅秀菲感激的瞧了師韻一眼,又再緩緩閉上了眼楮,她現在的善確實是前所未有的虛弱,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就又感到疲累起來。
k231731 發表於 2008-10-7 23:00
第十二卷 第二章 夜

    經過大半天的瘋狂購物後,一直作為人肉搬運機的舒逸風在差點沒累個半死,不過即使如此,在回到家里後,他還是立刻找機會打了一個電話給軒轅秀菲幾女,但因為幾女早對過口供的緣故,所以誰也沒有向他泄露出明雅文的秘密和軒轅秀菲當前的身體狀況。

    而到了晚上的時候,雖然說已經通過一趟電話,但差不多兩天沒有見過軒轅秀菲,再加上自己短短時間內相繼接受了皇甫倩和紀妍妍兩個,讓舒逸風總覺得需要向她好好的交待一下。因此在確定明雅文已經睡下後,舒逸風偷偷的從房間里飛出了家門。

    不過在去師家見軒轅秀菲之前,舒逸風也並沒有忘記早上所做的決定,因此他還是先壓下了想快點見到軒轅秀菲的心情,首先向黑夜酒吧飛去,在寧芊兒的這件事上,他希望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去解決,而不是再去依靠軒轅秀菲或者皇甫倩。

    只是一會兒的時間,舒逸風就到達了G附近,然後他從天空中找了一個黑暗的角落落回到地面上後,才如普通人一般向黑夜酒吧走去,接著當他走進酒吧時,酒吧內的環境和他上次到來時沒有多少差別,最里面的吧台上也是一個客人也沒有,只有老酒保在吧台後靜靜的擦著酒杯。

    “你好。”舒逸風徑直走到吧台前,有點尷尬的向老酒保打招呼道。

    這次舒逸風來黑夜酒吧是有求于人,但在殛挾皇甫倩時他又曾經對老酒保出言不遜過,因此對于老酒保心里面是否對他懷有芥蒂,他還真有點不敢確定,不過為了查出寧芊兒自殺的原因,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是你?”當老酒保見到單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舒逸風時,也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但很快,他就表現出了職業的笑容,“夜舞曾經跟我說過你的名字,你是叫舒逸風吧?”

    “對。老人家你叫我逸風就可以。”舒逸風連忙點了點頭。听見老酒保一開口就主動提起皇甫倩,他那還不懂得趁機拉起關系來。

    “別!你可千萬不要叫我老人家。叫我頌叔吧!”老酒保搖了搖手,一幅很害怕自己被人叫老似的,然後他才接著道︰“你這一次一個人來這里,是有什麼事嗎?”

    “對,其實我這次來是希望頌叔能幫我調查一件事。”見老酒保看出了自己的目的,舒逸風也不再說客套話。壓低聲音道。

    “這當然沒有問題,我們本來就是做這門生意的,那你想調想什麼事情呢?”老酒保再次露出職業的笑容,問道。

    “我想調查一個叫做寧芊兒的女孩自殺的真正原因。”舒逸風沉下聲來說道,接著他又將寧芊兒的一些基本資料,和自己的懷疑毫無遺漏的告訴了老酒保。

    “老並不是難事。”老酒保笑了笑,話中充滿了自信和自傲,“不過既然你是通過夜舞知道我們這里,那你應該清楚我們的規矩吧?”

    “她沒有跟我提起過。可以請頌叔你跟我說明一下嗎?”雖然老酒保說得隱晦,但舒逸風還是馬上听出了他的意思是問自己是否知道向外道買消息需要多少費用,不由得立時大為不好意思起來,他只顧著想靠自己解決自己事情,卻連一些基本的規矩也不知道。

    “沒有關系。我就和你說明一下吧!”老酒保呵呵一笑,示意舒逸風不用在意。接下來通過他的解說,舒逸風才終于知道了從外道購買情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原來外道將各種消息和情報劃分為五個等級,前四級從最低級的D級到A級分別收費一萬、十萬、一百萬、和一千萬,至于最高級的S級情報收費卻是不固定的,是否情報的價值而定。

    “那我這次拜托你們調查的事算是什麼級別?”听完老酒保的解釋,舒逸風暗暗呼了一口涼氣,從B級開始的情報收費可是將他賣了也換不來這麼多錢。

    “呵呵,你讓我們調查的事十分簡單,算是最低級別罷了。”老酒保顯然看穿了舒逸風的擔心,笑著答道。

    听老酒保這樣一說,舒逸風頓時放心下來,最低別的D級收費也就是一萬元,這個價錢他還是付得起的,要知道他本身就沒有什麼特別需要花錢的愛好,而舒焱和明雅文每月都會寄一萬元生活費給他,排除掉所有生活必需的花費,這些年來他都儲蓄起來差不多十萬元了。

    “那你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將調查的結果告訴我?”舒逸風稍微想了想後,又再次問道。

    “你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無論是電話、手機的號碼或者E—mail和QQ,只要是你認為安全的渠道,我們明天就可以將消息通知你,然後你再存錢進我們指定的帳戶里面就可以了。其實本來我們接新客人的生意,都需要有熟客進行介紹才行,不過以你和夜舞的關系,這次就破例一次算了。”老酒保一開始還是十分認真的為舒逸風進行著見解,但說到最後,話里面已經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哦!原來是這樣嗎?”舒逸風伸出手撓了撓臉,又再次尷尬起來,他現在終于知道自己這樣冒然來找老酒何進行調查是多麼無知的一件事,也多虧了皇甫倩和老酒保的關系一直不錯,不然他可就真的鬧大笑話了。

    “呵呵,沒有關系,其實你不必在意,每個人都總有第一次嘛!”老酒保從上衣的口袋里分別掏出一張卡片、字條和鉛筆遞給舒逸風,“你要來一杯酒嗎?”

    “謝謝,不用了我還趕時間離開。”舒逸風將有著銀行帳號的卡片收好,又在紙片上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後,才遞回給老酒保。他現在可還趕著要去見軒轅秀菲呢!又怎麼願意再在這里浪費時間。

    看著匆忙離開的舒逸風,老酒保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個小孩子嘛!夜舞的品位還真是奇怪。”

    從酒吧離開後,舒逸風馬上回到了剛才降落的偏僻角落,又重新飛回到天空中去。單以方便性來說。風能力確實比起火能力好的太多了。雖然說他在速度上還是遠遠比不上軒轅秀菲,但起友他現在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還不用擔心在路上會踫到什麼障礙。

    這不,只是用了差不多一刻的時間,舒逸風就從G江飛到了位于市郊的雲山上空,任師家有多少保鏢和獵犬在山莊內巡邏保衛著,也沒有可能想到會有‘入侵者’從天而降,準備做偷香竊玉的行動。

    本來雲海山莊的面積廣闊,在舒逸風不想驚動其她幾女的情況下,想要找到隱藏氣息的軒轅秀菲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因為軒轅秀菲離開時也將小嘰帶在身邊,因此舒逸風還是十分輕松的就找到了她的房間。

    只是讓舒逸風感到驚訝的是,當他輕手輕腳降落到軒轅秀菲房間外面的陽台上時,平時只要有些微的異動就會有所警覺的軒轅秀菲居然還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反而是小嘰發現了他的到來,‘嘰嘰嘖嘖’的叫喚了幾聲。但在發現原來來人是舒逸風後,又親熱的跳到他的肩膀上不斷用尖尖的小嘴湊著他的脖子。

    “小嘰,好癢,先給我停一停。”舒逸風一只手捻起小嘰放到面前,另一只手則伸出食指放到嘴唇前坐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軒轅秀菲會察覺不到自己的到來,但在月光淡淡的光芒映照下軒轅秀菲那安詳的美麗臉龐,卻讓他不想破壞眼前的這幅景象。

    “嘰嘖嘖。”小嘰好象明白到舒逸風的意思,又輕輕叫喚了幾聲,就听話的閉上了嘴巴。不過一人一獸的對話最終還是驚動了沉睡中的軒轅秀菲。

    “誰?”軒轅秀菲低喝了一聲,勉強撐起身體往舒逸風望去,即使是經過了一天的休息,她還是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可見那一招‘終焉之劍’對她的身體造成的反噬有多麼厲害。

    “是我。”只是一眼,舒逸風就看出了軒轅秀菲的虛弱,立刻被嚇了一跳,快步走到她的身邊。

    “逸風?”軒轅秀菲既驚且喜的輕輕叫了一聲,但在心情激動下,她雙手忽然一軟,整個人就向床下倒去。

    自從知道了舒逸風真正的身世後,軒轅秀菲的心就變得十分混亂,渴望能見到舒逸風,渴望著有所依靠。但因為她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見到舒逸風時,應不應該告訴他軒轅家和舒焱、明雅文當然的恩怨、又應該怎怎麼樣解釋。

    因此軒轅秀菲最終還是只能將所有事情埋藏在心里面,讓自己隨所有的痛苦,或許她這一天以來因為身體虛弱而大半時間處于沉睡對于她來說或者反而是好事,不然每次醒來的時候,她腦海里浮現而出的那些想控制也控制不了的矛盾,大有可能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

    “秀菲,你怎麼了?”舒逸風更是心驚,跨前一步正好將倒下的軒轅秀菲接入到懷中。至于小嘰,也不知是否懂得不要做電燈泡的道理,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不用擔心,我只是昨天趁著有時間,練習一招新招式的時候失敗了而已。”軒轅秀菲強顏一笑道,因為害怕舒逸風在知道真相後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因此她還是選擇了暫時繼續隱瞞下去。

    “你啊!怎麼就不會愛惜身體,那樣危險的招式不練就算了。還有,今天通電話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呢?”舒逸風也沒有察覺到軒轅秀菲的異樣,心痛的責怪道。

    “我不想你擔心嘛!”軒轅秀菲將整個上半身依偎進舒逸風的懷內,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般輕聲說道。

    “傻瓜,我就是喜歡擔心你。”舒逸風溫柔的輕輕撫摸著軒轅秀菲的背部,聲音變得更是輕柔。“不過如果我早知道你這樣子。我就不在這個時間來吵你,讓你好好休息了。”

    “才不是呢!你能來我很高興,身體也會恢復得更快啊!”軒轅秀菲不想舒逸風責怪自己,撒嬌般說道。

    “原來我的作用這樣大,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舒逸風忍不住笑了起來,見軒轅秀菲精神還算不錯的樣子,心里面也安心了不少,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柔聲道︰“快睡吧,好好休息,我在這里陪著你,我還是喜歡那個什麼時候都精神亦亦的軒轅秀菲,而不是現在這個病美人。”

    “嗯!”軒轅秀菲輕輕應了一聲,也沒有為舒逸風的調侃而大發嬌嗔,就重新沉沉睡去。就似舒逸風的懷內,正是最讓她安心的地方一般。

    看著雙眼緊閉、發出著輕微呼吸聲的軒轅秀菲,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露出軟弱一面的舒逸風只想就這樣永遠擁抱著她,成為足以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的人。

    G市其中一段繁華的地段上,有著一棟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廢棄大廈、也就是俗稱的‘爛尾樓’,這棟大廈在前幾年已經開始興建,但因為建築到半路中途時投資商破產,而且又沒有人願意接手的緣故,最終只能成為一榍廢棄的地方。

    雖 然大樓的外觀其實已經大致成型。但室內的裝潢工程卻完全沒有進行,連牆壁和地板都露出原先的建材。而在這一天的深夜,本應該死寂的大廈頂層,突然響起了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聲,然後隨著聲音的回響,一個人的身影更從最高的樓層跌落到地面上,發現更是駭人的骨頭粉碎的聲音。

    即使是在深夜中,大廈外圍還是有不少人因為那淒慘的叫聲而將目光聚集到大廈的頂樓,只是這些人都不會想到,自己將會見到終身難忘的一幕-一個象人似的物體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像是靠在月亮上一般。

    舒逸風一整晚都沒有睡覺,只是默默的陪著軒轅秀菲差不多到天亮的時間,才輕輕吻了她的額頭一下,依依不舍的悄悄離去,如果不是因為怕太陽出來後再飛到天上會被發現,他還真想再多呆一會。

    回到家後,舒逸風沒有打算再睡覺,而是開始進行起冥想兼控查氣息的練習來,因為明雅文的歸來,可以預想到未來的一段時間里他都沒有可能再做一些實質性的實戰鍛煉,但他可不想因此就給自己偷懶的借口。

    不過練習歸練習,舒逸風也沒有再像昨天那樣等到明雅文過來敲門才離開房間,當他察覺到紀妍妍一家人過來時,他就馬上停了下來。只是她不知是否他倒霉,一走出房門,他就一下子踫上了也是剛巧從房間走出來的明雅文。

    “咦,你今天竟然自己懂得起來,難道要天變了?”明雅文似笑非笑的瞧著舒逸風,眼中還充滿了戲虐的味道。

    “老媽!你不要用我好象還很小的這種口吻說話行不行?”舒逸風憤憤不平道。

    “如果你認為自己真的已經長大了,那就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不要讓我擔心吧!”明雅文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做過什麼讓你擔心的事?”舒逸風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呆呆的問道。

    “你倒好意思反過來問我了,你自己去好好想想!”明雅文瞪了舒逸風一眼,沒好氣道。對于自己這個兒子惹出來的麻煩,她還真是不知應該如何處理,她可不沒有舒焱那樣在知道舒逸風和軒轅秀菲的關系後還能笑得喘不過氣來的好心情。

    “啊?”舒逸風當然不會懷疑自己只是普通人的母親能發現什麼,所以他也只能滿頭問號的裝成乖兒子隨著一頭煩惱的明雅文往樓下走去。

    接下來,不用說當然是舒逸風這個免費勞工幫著紀妍妍忙準備早餐,而明雅文三個大人反而是優哉游哉的留在客廳中邊閑談,邊等著早餐自動送到面前,只是等到舒逸風和紀妍妍端著碟子從廚房走出來時,卻看到明雅文和沈娟兩人湊在一起看著報紙上的不知新聞,眉頭都全皺到一起去了。

    “快過來吃早餐,咦?你們在看什麼新聞?”舒逸風奇怪的問道,在他的記憶中,明雅文和沈娟兩個歷來一湊到一起通常都為的是那些最新的潮流資訊之類的消息,應該怎麼也不會是這幅表情才對。

    “唉,現在的小孩子還真不像話,我們正在看今天的社聞,原來G市這半個月以來,已經有五個人學生相繼跳樓了,這些小孩也不想想自己的父母養到他們這麼大付出了多大的辛勞。”沈娟嘆氣道。

    听見沈娟的話,舒逸風立時想起了寧芊兒的事情,端著碟子的手不由得輕輕抖了一下,寧芊兒是否就是報紙里所說的其中一人呢?

    “媽!大清早的,說這些干什麼?”紀妍妍察覺到舒逸風的心情變化,連忙阻止還意猶未盡的沈娟再說下去。

    “妍妍你說得對,大清早應該說些高興的事情才對。逸風,你今天有事做嗎?”沈娟寵溺的望著紀妍妍,順著女兒的意思轉移開了話題,在世上可能再沒有任何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女兒的優秀和成熟,但卻也因為這樣,她在潛意識中更想要將紀妍妍當成是普通的小女孩來對待,或者這也算是作為母親不想女兒過早離開自己獨立的一種心情吧?

    “啊?你們不是又想要逛街吧?”舒逸風現在已經被嚇得草木皆兵,一听見沈娟的問題,頓時脫口而出道。反而是應該和他畏懼著同一樣事情報的紀隆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讓人不得不心生懷疑。

    “去,你還真是將我們當成是購物狂了。”沈娟忍不住被舒逸風反應引得笑了起來,而明雅文卻是白了他一眼道。

    “你們不是購物狂,那這世上還會有誰是?”舒逸風唉聲嘆氣的想著,這些話他染色也只是敢想想而已,真正說出口的又是另一回事了,“那你們問這個問題干嘛?想要我干什麼直說就是了,我老實听話還不行嗎?”

    “今天我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給我們好好的照顧妍妍。”明雅文顯然對舒逸風表現出來的態度還算滿意,但還是用命令的口吻做出了最高指示。

    “老媽,拜托,這不用你說吧?你們不在時我還不是做著同樣的事情?”舒逸風本來還以為明雅文三個是想要自己干什麼,那里想到卻是這樣不算是一回事的事情。

    “這可難說,我對你可是一點信心都沒有,我們不在的時候,妍妍反過來照顧你才對吧!”明雅文一點兒也不站在自己兒子的一邊,不屑一顧道。

    “老媽,唉,算了,你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舒逸風放棄了反駁的打算,和女人講道理本來就是最愚蠢的行為,而且當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母親的話,那就更是蠢上加蠢,即使你真的佔了道理,對的也只能是錯的。

    不過雖然被明雅文打擊個夠,但他們三個大人今天會外出這個消息卻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消息,不要說這樣一來他就能和紀妍妍去見軒轅秀菲幾個。等到外道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他也能更方便行事。
k231731 發表於 2008-10-7 23:01
第十二卷 第三章 桃花運?桃花劫?

    G市的國際機場,這一天這里和往常一樣來往著準備上機或者下機的人群,雖然一切看起來得那樣的忙碌,但每樣事情依然是顯得那麼井井有條,只是忽然間,通往登機口方向的候機大廳中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而原因卻僅僅是因為兩個人的出現。

    “姐姐這些人好討厭。”面對候機大廳內其他人射向自己既驚艷又異樣的目光,希芙蓮緊緊依偎著依蕾雅,櫻唇輕扁露出厭惡的神色。她們姐妹現在的樣子就猶如連體嬰兒一般,沒有一絲空隙的緊貼在一起,再加上她們的絕色容顏,不引起別人的注目就怪了。

    “希芙蓮乖,我們很快就能到酒店了,在那之前你先好好忍耐一會兒,這些無知的人別管他們就好。”依蕾雅旁若無人的輕輕吻了希芙蓮的額頭一下,滿臉都是溺愛之情。

    依蕾雅的舉動就如一窩熱油中倒進冷水一般,引得本來就在注視她們的人都是禁不住又是一陣騷動。只是女子大多數都是顯出鄙夷的神情,而男子卻都是錘足頓胸,即使明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可能得到這樣極品的女子,但還是為兩姐妹表現出來的畸戀感到痛心不已,只是不知道如果讓這些人知道這兩姐妹是多麼的危險,他們是否還敢胡思亂想。

    “嗯!”希芙蓮輕輕應了一聲,將依蕾雅摟抱得更緊了,過了一會後,她才又用細若蚊鳴的聲音的問道︰“姐姐,我們真的要對付那個小女孩嗎?我不想那樣做。”

    “人卵心,我又怎麼會做你不喜歡的事情,而且那個小女孩那樣可愛,我也不舍得對她下手,這次來我們更多是為了追查殛那個叛徒的下落,至于小女孩的事情,只是附帶的任務。處女座也只是讓我們調查一下她和她身邊那兩個異能者的底細而已。”依蕾雅甜甜一笑,柔聲說道。

    “太好了,姐姐。”希芙蓮嬌呼一聲,飛快的在依蕾雅臉頰上吻了一下,快樂之情表露無遺。

    “不過這個小女孩一家還真的很不簡單,先不說去對付她父母的天蠍突然失蹤,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連殛那樣高傲的人在最後給我們的信息中除了說要脫離組織外,還讓我們不要再隨便對小女孩出手,因為小女孩身邊那兩個異能者連他也不是對手。”依蕾雅邊溫柔的輕撫著希芙蓮棕色的秀發。邊接著說道。

    “就是因為這樣,處女座才想讓我們進行調查嗎?”希芙蓮恍然道。

    “對,說到隱匿調查,還有誰能比我們更合適,難道讓金牛座和獅子座那兩個沒腦子的東西去追蹤殛或者調查那個女孩子的底細嗎?”依蕾雅的語氣還是那樣的輕柔,只是話說到最後,唇邊卻泛起了絲絲不屑的冷笑。

    “但這件事我們為什麼讓別的人幫我們調查呢?這里是他們的地盤,無論是追蹤殛、還是調查那個女孩子一家的底細,也比我們方便多了。”希芙蓮不明白的問道。

    “希芙蓮,我不是已經說過許多次,我們和音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不要看他們現在對我們客客氣氣,等到他們得到想要的東西後,到時候我們在中國這里最大的敵人就是他們了,所以我們又怎麼能將組織的機密泄露給他們。”依蕾雅不厭其煩的耐心解釋起來。

    在宙斯一方看來,殛雖然並沒有真正接觸過宙斯組織的核心機密。但如果讓音的人找到他,還是會對宙斯造成不少的麻煩,至于暗殺紀妍妍一家的事,更是關系天宙斯一方並不知道,因為這個判斷,錯過了一個直接了解到舒逸風和軒轅秀菲資料的大好機會。

    “我會記住的。”希芙蓮點了點頭,然後將頭埋進了依蕾雅的肩膀上,就象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希芙蓮,不要不高興,你不是喜歡那個小女孩嗎?不如我們不要去酒店,先去看看她好嗎?”依蕾雅雙眼內射出痛愛之色,聲音更是如水般溫柔。

    “真的嗎?”希芙蓮重新抬起頭來,一臉的驚喜。

    “當然是真的。我也很好奇,那個小女孩身邊的兩個異能者究竟是怎麼樣的人。”依蕾雅露出美艷奪目的笑容,似在期待著什麼似的。

    舒逸風還不知道厲害得過分的桃花運、又或者說桃花劫正逐漸向自己接近,一等到明雅文和紀隆、沈娟離開家門後,就馬上帶著紀妍妍向師家出發。一段時間之後,兩人就乘車來到了師家的大門外,在通過師家大門的私人道路時,也多虧了師韻在軒轅秀菲和明雅文大戰過後的一天就馬上派人將所有的痕跡清理得一干二淨,不然舒逸風肯定會看出自己就曾經親身承受過一次的日神劍留下的恐怖景象。

    等到舒逸風和紀妍妍下車向守在大門處的守衛表明了身份後,早已被師韻特意交待過的守衛馬上就放了兩人進去。不過讓舒逸風感到意外的是,當兩個往主宅走去,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時,就踫上了迎面而來的師韻。

    “怎麼,你今天終于有空過來了嗎?”一見面,師韻先向紀妍妍打了個招呼,但接下來對舒逸風卻話中帶刺,雖說她也清楚舒逸風並不知道軒轅秀菲身體的情況,但對于舒逸風昨天沒有到來,只是打了一通電話還是感到很不滿。

    “又不是我想這樣,昨天我老媽一整天都拉著我到處亂逛,我也沒有辦法。”舒逸風隱隱猜到師韻是在為軒轅秀菲抱不平,但他可不會蠢得說出其實昨晚自己一直陪著軒轅秀菲這件事,不然讓紀妍妍吃醋,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哼!”師韻嬌哼了一聲,接著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了,怎麼這幾天都沒有見過伯父和伯母。”舒逸風雖然對師韻的態度不爽之極,但也不想和她將關系弄得太僵,沒話找話說的問道。

    “我爹媽、還有若愚叔都外出公干了。難道你很想見到他們嗎?如果若愚叔在的話,你以為自己還能象現在這樣輕松?他現在可還不知道你的事,如果讓他知道話,嘿嘿,”可惜舒逸風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又讓師韻找到了冷言冷語的機會。

    “可惡,難道我就真的欠了你的。”舒逸風強壓著心中的怒氣,低聲喃喃自語。不過話又說回來,事實確實是如師韻所說一般,還好師凱和鐘若愚兩家人不在。不然師韻讓幾女在這里住下雖然問題不大,但他這唯一一個男生如果常常混在其中,不惹起懷疑就怪了。

    “你說什麼?”師韻轉過頭盯著舒逸風,皺起眉頭道。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听錯了而已。”舒逸風可不想再惹到師韻這個火藥庫。不然最後受苦的還是只會是他的耳朵。

    “算了,其實你們的事我也不想管那麼多。不過等會你還是先去看看秀菲吧!”師韻凝望著舒逸風好一會兒,看得他開始感到渾身不自在時,才轉過頭去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她現在只要一見到舒逸風就特別生氣,無論舒逸風干什麼,說什麼,她都總覺得不順眼。

    “秀菲姐怎麼了?”紀妍妍察覺到師韻話中的異樣,停下步來驚訝的望著她。

    “秀菲的身體有點不舒服。”師韻苦笑起來,但當她見到舒逸風听見自己的話,神色居然沒有多少變化,顯得對軒轅秀菲‘一點也不緊張’時,又再控制不了自己的生起氣來,“喂!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秀菲的事?”

    “關心不是表現在臉上的,而且就算我要表現,也沒有必要在你面前表現吧?師韻同學!”舒逸風這次也終于忍無可忍,沉下臉反問道,還特意加重了最後四個字的聲音,指出以兩人的關系,他根本不需要向師韻交待什麼。

    “舒逸風,你!”師韻那里想到舒逸風會突然展開反擊,頓時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懂得對他怒目而視。

    “韻姐。你不覺得自己越來越過分了嗎?”紀妍妍本來從心理上就站在舒逸風一邊,再加上師韻的表現確實是太無理取鬧,也是忍不住冷著小臉道。

    “妍妍,你先上去找秀菲她們,我有些話想和師韻單獨談談。”

    看見師韻因為紀妍妍的表態而氣得臉色發青時,舒逸風心里暗爽不已,但他也不希望紀妍妍和師韻的關系會因為自己變差,于是偷偷的向紀妍妍打了一個眼色。

    “嗯!逸風哥你自己小心。”紀妍妍瞧了瞧舒逸風,又瞧 了瞧師韻,重新抬步往前走去。

    只是紀妍妍並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話又是將師韻氣得不輕,她居然說要舒逸風小心,那不就是說師韻是洪水猛獸嗎?

    “你想跟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在剛才紀妍妍停下來時,三人其實已經走到主宅的大門外,因此等到紀妍妍轉眼消失在視線內後,舒逸風不等師韻有機會發火,就搶先一步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師韻吃了一驚,臉上的怒意也因此減輕了不少!

    “你不是本來就是有話想跟我說嗎?不然剛才你根本沒有必要親自出去接我們,而且更奇怪的是樂欣居然沒有和你在一起。”舒逸風掃視了師韻一眼,一幅早已將她看穿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師韻更感驚訝,意料不到舒逸風竟然真的看出自己的原意。因為事實確實如舒逸風所說般,在大門地守衛通知她舒逸風和紀妍妍到來的消息時,她和鐘樂欣正一起呆在軒轅秀菲的房間中,但她卻硬將鐘樂欣留了下來,自己則一個去接兩人。

    不過舒逸風有一點卻猜錯了,那就是其實師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和他說什麼,只是看不慣包括鐘樂欣在內的幾女知道他的到來後表現得異常高興,而在潛意識中做出的敵視行為而已。

    “哼!你以為自己是誰,為什麼你來了樂欣就一定要去接你。”不過雖然想法被舒逸風看穿,但師韻可不想讓舒逸風有得意的機會,壓下了怒意後她反而冷靜了下來,嗤之以鼻道。

    “哦,或者你這樣說確實說得對,是我太瞧不起自己了,也就是說其實你出去接我和妍妍並沒有其它意思,只是閑得無聊而已。我明白了,那我們也不需要再談什麼。”既然開了頭,舒逸風也不再強忍下去,首次對師韻冷嘲熱諷起來。

    “你給我站住!”見舒逸風說走就走。師韻好不容易減退的氣惱又再次出現。狠狠的瞪著他喝道。

    “師韻大小姐,你究竟想怎麼樣?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並不是在關心樂欣,只是在不斷讓樂欣為難,還有惹人討厭罷了。”舒逸風毫不示弱的和師韻對視著,冷冷的說道。他現在已經暗下了決定,如果軒轅秀菲的身體許可的話,那等會就立即帶軒轅秀菲離開,對于師韻他真的忍受不了了。

    “討厭?你說我討厭?”師韻還是第一次听見有人這樣形容自己。除了生氣外,涌現的情緒里面更多的還有痛心、後悔、不解等復雜感情。

    “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別的形容詞嗎?樂欣不是小孩,你也不是保姆,如果你覺得樂欣的選擇是不對的話,那你可以去勸她,但拜托你不要這樣只會從中搗亂,讓所有人都因為你而不開心。”舒逸風對師韻的忍耐可以說已經超過了極限,因此說起話來也是毫不留情面,繼續一口氣不停的說道。

    將一直窩在心里面的所有話說完後。舒逸風頓感一陣爽快,也不再管師韻會有何反應,就徑直向主宅門內走去。他以前面對師韻時,因為鐘樂欣的事一直心懷愧疚,因此一直采取退讓的態度,但現在他已經想明白了,這樣只會讓師韻越來不知自制,還真以為他是軟弱可欺,實際上他和鐘樂欣的事又和師韻有何關系。

    “可惡!你這個混蛋,你以為我沒有勸過?但樂欣听得進去嗎?看著舒逸風遠去的背影,師韻有生以來第一次做出了罵人的舉動。

    不過舒逸風雖然將師韻的話听進了耳里,但並沒有停下來再和她爭辯,因為他的腦海里又再浮現出了應該怎麼對待鐘樂欣的這個問題。要知道在他心里面,鐘樂欣和紀妍妍、軒轅秀菲、解柔、還有皇甫倩四個都不同。雖說他並不是一點也不喜歡鐘樂欣。但在程度上雙方付出的感情還是差得太多。

    另一方面,擺在舒逸風和鐘樂欣面前的還有兩人的身份地位問題,雖然他也知道軒轅秀菲的出身不簡單,還有解柔背後的解家也是大家族,但這兩者他始終不是親身接觸過,因此感覺還不是那樣強烈,而鐘家卻不同,兩人的家庭對比就擺在眼前,可以說完全是處于兩個世界的人。

    在紛雜而來的苦惱中,舒逸風走進主宅後很快就來到軒轅秀菲的房間外,其實早在走廊時,他就听見房內傳出的聲音,當通過沒有關上的房門往內看去時,就更確定了幾女一個不漏的全都在里面,正不知談著什麼高興的話題。

    又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後,軒轅秀菲現在的氣色看起來比起昨晚所見已經精神得多,再加上又看到幾女和平相處的情景,舒逸風本來煩躁的心情也因此被驅散了不少,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

    “逸風,你來了,小韻呢?“見到舒逸風的出現,幾女都是臉上現喜色,只有鐘欣還帶著部分的擔心。

    鐘樂欣對于師韻的性格十分清楚,剛才師韻用要她陪軒轅秀菲的借口讓她留下來時,她就擔心師韻會對舒逸風說些不好的話。兩人一個是她最好的朋友,另一個則是喜歡上的人,還真是讓她夾在中間左右做人難。

    “呵呵,她就在後面,只是我走快了幾步而已。“舒逸風並不想讓鐘樂欣知道自己和師韻剛才大吵了一場,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答道。

    舒逸風的話音剛落,就好象為了證明他的話一般,師韻竟然轉眼羊就出現在他身後,而且從師韻的表情上看來,就似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在舒逸風大感詫異的同時,鐘樂欣卻是終于放心下來,更以為自己是多心了,不過如果讓她知道剛才兩人的激烈‘沖突’的話肯定會擔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見師韻沒有拆穿自己的謊言,舒逸風就知道她也是不想讓人知道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不愉快,所以也再沒有顧忌什麼,徑直走到軒轅秀菲身邊坐下,還自然之極的輕輕摟著她的縴腰。

    看到舒逸風對軒轅秀菲的親熱舉動,皇甫倩、鐘樂欣和樂鈴三個都臉露羨慕之色,而紀妍妍則是嘟起了小嘴,吃起醋來,至于師韻,卻是一幅好象什麼都看不見的樣子,但實際上,對舒逸風早已經是恨得牙癢癢的懷疑他是否就是為了氣自己才刻意做出這樣的事來。

    不過師韻顯然是又再因為偏見而錯估了舒逸風,因為即使舒逸風再怎麼想要針對她,也絕對不會因此而將其她人也拖下水,他現在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正式揭穿除了師韻和樂鈴之外幾女之間的薄紗。

    “逸風。“軒轅秀菲並沒有想到舒逸風會在這麼多人面前突然對做出這樣親熱的舉動,霎時間連耳根都變得通紅起來,只是要讓她推開舒逸風,一她現在可沒有這個力氣,二她也不願意離開舒逸風這個讓自己溫暖的懷抱。

    “秀菲,你現在好點了嗎?“舒逸風裝作看不見幾女的目光,柔聲對軒轅秀菲問道,那溫柔的樣子讓師韻立時想起他剛才關于‘表現’的那翻話,心內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雖然還不能使用能力,但活動已經不成問題,明天應該就能完全恢復過來。“軒轅秀菲笑著答道,本來她也以為自己需要多三、四天的時間才能恢復,但經過昨晚舒逸風一整晚的陪伴,她恢復的速度卻明顯的得到了加快。

    “那我就放心了,等你恢復過來後,我們明天就去看看家附近有沒有空屋子出租,到時候你和倩姐、小鈴住得也可以離我們近一點。”舒逸風放下心頭大石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剛才自己所下的決定,微笑著說道。

    “逸風,秀菲她們在這里住得好好的嗎?為什麼另外租地方呢?”沒有一點準備的鐘樂欣突然听見舒逸風這樣說,禁不住脫口而出道。

    “這里離我家實在太遠了,如果到時候有事情發生,秀菲和倩姐將很難趕得及回去幫忙。而且讓秀菲她們繼續住在這里,也太麻煩你們了。”舒逸風半真半假的說道,他不願意再常見到師韻是一回事,但並不代表他就會因此而做出破壞師韻和鐘樂欣兩人關系的舉動。

    鐘樂欣知道舒逸風所說的是事實,遲疑了片刻後也再沒有理由做出勸說,但另一邊師韻的嘴唇卻微微動了一下,不過就在她剛想要說話時,舒逸風的手機正恰好的響起了一陣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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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四章 敵人?朋友?

    宙斯帶著身後兩個身穿深灰色外套、身高兩米多的巨漢走下房車,當他想到身處眼前超級大廈最高層的那個‘合作伙伴’這段時間以來歇斯底里的表現,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經過幾次行動失敗,還有殛傳回來的信息,宙斯那里還會想不到本來以為只是普通人的目標一家人實際上並不簡單,背後隱藏的勢力讓正處于聖殿壓力之下的宙斯不得不好好考慮是否還要繼續執行‘合作伙伴’的要求。

    說到底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如果得到的和失去的不成比例,那放棄這個本來就是為了利益結合在一起的‘合作伙伴’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就在宙斯邊想著那股隱藏的勢力究竟是屬于何方、邊抬步開始往大廈通往入口的階梯走去時,忽然心生警覺。只是在他和兩個巨漢還沒有做出反應前,一陣突破性如其來的微微振蕩剎那間出現後又立刻消失,而四周的景象雖然表面上看來沒有絲毫改變,但實際上卻有了根本的變化,那就是本來忙碌吵雜的街道竟然突然沒有了任何聲音,而來來往往的人群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情況就象除了宙斯和兩個巨漢外,其他所有人都被轉移到別的空間一般

    “結界?”宙斯在看到眼前的異像手,馬上就明白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神色不變的望向大廈的入口處,“你們還真是糾纏不休,居然追著我到這里來了。”

    “宙斯,我們等你好久了。”隨著一把動听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藍色連衣裙、手拿著華麗劍鞘的長劍的美麗少女從大廈入口內緩緩走出,居高臨下的看著宙斯。

    “我還想著紀仲這麼急著要見我是為了什麼事,看來他已經落入到你們手上。只是你們這次對付我,不覺得太托大了嗎?即使威爾莉娜你是最強的劍聖,但單以你和結界使兩位,想要留下我,還是沒有可能的事。”宙斯雖然除了威爾莉娜外沒有再看見其他人出現。但聖殿中能制造出這樣大範圍結界的人,除了也是十二聖戰士之一的結界使維因特之外,就沒有可能是其他人了。

    “你不用替我們擔心,對付你這樣的人。你以為我們會疏忽大意嗎?”威爾莉娜抬起長劍直指宙斯,淡淡說道。

    威爾莉娜話音剛落,滿天的金色箭矢就如下雨般從天空中對準宙斯和兩個巨漢落下。而在同一時間,威爾莉娜也壓低劍尖,沿著階梯向處于下方的三人攻去,兩者之間的配合沒有一點空隙,顯然是要將三人一擊必殺。

    “狙擊者修達?三個聖戰士一起出手對付我嗎。”面對從兩個方向攻來的凌厲攻擊,宙斯連動也沒有動,還是顯得那樣淡然自若。

    眼見宙斯就要被萬箭穿心。但不可思議的是,數之不盡的箭矢在離他頭頂還有兩米的距離時,突然就全部消失不見了,甚至連對他造成一絲威脅都不能夠,至于本來站在宙斯身後的兩個巨漢,則早在威爾莉娜發起戟的時候。就同時往前沖出迎戰。

    “蓬!蓬!”威爾莉娜揮出的長劍和兩個巨漢的拳頭互相撞擊在一起,爆發出激烈的氣流。受到反震力的沖擊,雙方都往後退了一步。

    “異能?”相比起自己被眼前的這兩個本來以為只有外表能看地巨漢逼退的事實,威爾莉娜更加驚訝的是從巨漢拳頭傳過來的力量屬性,因為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異能力量,但在交手之前。她卻根本不能感應到這一點。

    “他們可不是普通人,是我們新完成的實驗品,雖然不算完美,但還不錯吧?威爾莉娜你要小心了。”從天而降的箭雨還是不間斷的射向宙斯,但他卻是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有空閑為威爾莉娜‘擔心’。

    “哼!”威爾莉娜冷哼了一聲,手中長劍如暴風雨般攻向兩個巨漢身上各處部位。

    不過在威爾莉娜猛烈的攻勢下,這兩個宙斯口中的實驗品也表現出驚人的實力,雖然他們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能能力,但卻擁有著強大的異能力量,無論是拳、還是腳發出的風壓,都將在面逼迫出條條裂痕,再加上他們堅硬得難以想象的軀體,即使是威爾莉娜沒有出鞘的長劍斬在他們身上,也只能割開表面的衣服,在他們身體上留下淺淺的傷痕。

    “宙斯,你知道為什麼只有我們三個人在這里等候你嗎?因為紀仲已經將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除了這里外,我們還有同伴已經去了你們在紐約的分部。”在威爾莉娜和兩個巨漢、狙擊者和宙斯兩方面看似陷入僵持狀態的時候,一把老年人的聲音突然響起,而且奇怪的是聲音就似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分辨不出發出聲音的人究竟是在哪個位置。

    “謝謝維因特你的提醒,但我想我們還是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事上更符合實際,你說是嗎?”宙斯用虛假的語氣道謝道,他十分清楚對方說這些話的目的是為了擾亂自己一方的心神,因此當然不會中計。更重要的是,雖然宙斯到現在還不能真切的確定,但他卻憑直覺感應到在這個結界的空間中,除了威爾莉三人外, 還存在著另外一個人,一個真正足以威脅到他的人,所以他更不能輕舉妄動。

    見目的沒有達到,維因特的聲音沒有再響起,而修達也開始改變攻擊的目標,趁著威爾莉娜和兩個巨漢分開的機會,將無數的金色箭矢射向了他們。不過在箭雨之下。兩個巨漢的恐怖也更加直接的表現出來,即使他們被箭雨在身上留下了數之不盡的小孔,但他們的動作還是沒有絲毫減慢。直撲向不遠處的威爾莉娜。

    為了避免自己的攻擊誤傷到同伴,修達只能停止了攻擊,而眼見滿身噴射出熒光鮮血的兩個巨漢就要形成合圍之勢,將威爾莉娜壓倒在身下的時候,他們卻在離威爾莉娜還有不夠一米的距離外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不但是他們的身體,連噴出的鮮血也都是停頓在竄,情景就似是一幅靜止的畫像一樣。

    下一刻,威爾莉娜從定住的身形的兩個巨漢中間穿過,再次向遠方的宙斯攻去。當她到達宙斯身前揮出第一劍時,身後的兩個巨漢身體忽然出現了橫七豎八的劍痕,在噴灑出滿天的鮮血的同一刻,分成了幾個部分掉落到地上。原來在剛才經過兩個巨漢身邊時,威爾繁榮昌盛娜已經揮劍將他們斬成了碎塊。

    “凝固空間?威爾莉娜你終于使用能力了嗎?”雖然見到兩個護衛眨眼間被滅,但宙斯神色卻沒有一點變化,簡簡單單的擊出一記拳頭迎上落下的劍身上,“可惜你的能力對我是沒有用的。”

    “蓬!”一聲巨響,拳劍相踫,無邊無際的龐然巨力如山洪暴發般從劍身傳到威爾莉娜身上,撞得她直向後方倒飛而去。身形和兩個巨漢相比只是小孩子一般的宙斯發出的力量之大,竟然是兩個巨漢加起來都遠遠不如的。

    不過比起這點來,已經被巨力震傷了的威爾莉娜更加不能相信的是自己的能力居然對宙斯起不了一點作用,她的能力就如宙斯所說的那樣,是一種可以凝固身體周圍一定範圍內所有空間的能力,無論是任何物體,在她的能力範圍內都會不能行動。剛才兩個巨漢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不能在她的攻擊下做出抵擋,只能任由刀子宰割。只是為什麼宙斯卻可以例外呢?

    “你們不是一起想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嗎?那我這次就告訴你們吧!我的能力是異能抵消,只要是異能類的攻擊,在靠近我兩米的範圍內,都會全部被抵消掉。”就在威爾莉娜和維因特、修達都想著相同的這個問題時,宙斯出人意料的主動的說出了答案。

    听見宙斯的話,威爾莉娜三人都是大感駭然。一直以來聖殿和宙斯直接交手的次數雖然已經不少。但宙斯還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使用過民能能力,只知道他扔有的力量龐大到駭人听聞的地步。因此當現在這個謎終于得以揭開,知道了宙斯的能力等于是大部分異能者的天敵時,三人都分外的震驚。

    不過威爾莉娜三個能成為聖殿十二聖戰士,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智當然都是超乎常人,唯一有能力,有機會出手的修達轉眼間就冷靜下來,再次發出從天而隆的金色箭雨,以阻擋宙斯對威爾莉娜進行的追擊。

    “別礙事!”宙斯皺了皺眉頭,刻意讓一根由異能組成的金色箭矢通過自己的抵消異能,捉到手中後轉而拋向位于眼前大廈左上方的一間房間。

    幾乎沒有任何時間的間隔,金色箭矢在宙斯手中飛出後,落地玻璃粉碎和痛哼聲就從箭矢飛去方向的房間中響起,而不斷身向宙斯的箭雨也隨之而消失。

    在解決了修達後,宙斯再次向威爾莉娜逼近,他已經做出了要速戰速決的打算,不過讓他做出這個決定的並不是威爾莉娜三人,而是還隱藏著的那個神秘的存在,只是宙斯顯然還是低估了威爾莉娜的實力,在他被修達阻延了片刻的時間內,威爾莉娜已經落回了地面,還做出了反擊的準備。

    “宙斯!”在現在的情況下,威爾莉娜也不能分心去管修達的生死,嬌喝一聲後,雙手緊握著放到身前的長劍周圍出現了無形的氣流,猛然向著宙斯揮出。

    “轟!轟!”威爾莉娜發出的綻放著紫金色光芒的光柱瞬間就擊中了宙斯,接著更繼續將前的方所有事物吞噬,毀滅。最終,又是一聲巨響響起,整個空間都好象搖蕩起來,就如湖面的倒影一般給人不真實的感覺,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

    看著煙霧彌漫的前方,一剎那間合出所有力量的威爾莉娜力竭的用劍支撐著身體,對于自己這一擊能否滅宙斯,她有絕對的信心。

    至于空間內那一現即逝的異像,威爾莉娜也是毫不驚訝,因為她知道這是因為她發出的力量踫到維因特的結界所致,也多虧了她擊出的光柱在擊中宙斯時就消去了不少力量,不然那龐大無匹的力量必然會在破壞結界之後在現實世界造成巨大的破壞。

    不過對于眼前的結果,威爾莉娜還是有點暗暗心驚,本來他們在控制了紀仲後,為了避免宙斯收到消息,而為了不驚動宙斯,也沒有讓聖殿內的其他異能都參與這次行動,只是由另一個聖戰士帶領去鏟除宙斯在紐約的分部。

    只是就剛才的戰斗過程來看。他們原先的預想還是太過托大。如果不是宙斯一開始沒有和兩個巨漢一次發起進攻,又或者有十二星座的人跟隨著他,那現在的局面可能就完全調轉過來了。

    但就在威爾莉娜這個想法還徘徊在腦海內揮之不去的時候,事實卻證明了她還是慶幸得太早了,隨著煙霧的消散,除了光柱造成的破壞痕跡逐漸顯現外,一個身影也出現在她的眼幕里。

    “宙斯?”威爾莉娜想不到宙斯在自己最強一擊下還能生存下來,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煙霧中的人影一閃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沖出煙霧向他的臉龐抓來。

    吃驚下威爾莉娜連忙往後急退。但在力竭下她的速度還是不能和平日相比,即使躲開迎面而來的一擊,還是躲不開另一只同時從下而上擊來的另一拳,頓時被狠狠的擊中了腹部,在傳遍全身的巨大力量下,如斷線風箏般往後拋飛,口中鮮血狂噴,最終狠狠撞到背後的階梯上,再也站不起來。

    “你確實很厲害,可惜要完全消滅我,還是差了一點。”宙斯中性聲音再次響起。只是當他完全從煙霧中走出來時,那恐怖的樣子卻是讓人驚懼不休。

    在被威爾莉娜一劍擊中之後,只見宙斯整個身體都變得破爛不堪,不少地方露出皮膚下的肌肉組織,甚至連體內跳動著的器官都隱隱可見,而本來完美的臉龐也是一片血肉模糊,雙眼只剩下一只眼珠子,另一邊則暴露出一個深深的空洞,嘴唇附近的肌肉全部毀滅殆盡,露出顯得陰森恐怖的牙齒。

    宙斯現在這個恐怖的模樣,已經不知是否能將他歸于到人類之中,只是即使如此,他的行動力卻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慢慢向著威爾劃娜接近。

    在當前的情勢下,聖殿的三人修達生死不知,維因特又不扔有任何攻擊力,威爾莉娜自己也是失去了活動能力,眼見宙斯就要走到她身前輕而易學分制的奪去她的性命。

    但就在這時候,一道火柱突然從地面升起,將宙斯往後逼退。宙斯的抵消能力雖然是所有能力系異能的天敵,但說到底無論是任何能力都好,都是以使用者自身的力量推動。也就是說,宙斯能抵消多少能力也是視乎他自身擁有的力量程度,在將所有的力量用來抵消威爾莉娜的全力一擊後,實際上他剩余的力量已經不多,如果他還傻傻的往火柱內沖去。那結果只會是瞬間就被燃燒成灰燼。

    “焰帝?”在看到火電廠焰消失後出現威爾莉娜身前的男子,宙斯剩下的一只眼楮猛的瞳孔收縮,他終于知道那個一直隱藏的強大存在究竟是誰了。

    “宙斯大神,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吧?你好。”舒焱滿臉笑容的對宙斯打起招呼來,話中不無調侃的味道,一點也沒有因這宙斯恐怖駭人的模樣生出哪怕是半點情緒波動。

    “熾天佣兵團什麼時候和聖殿聯手了,還是說聖殿墮落到雇佣你們來對付了?”宙斯異常冷靜的問道。

    “我確實是在和聖殿合作,但我也沒有辦法,誰讓宙斯大神你將注意打倒我朋友的身上來呢?”舒焱聳了聳肩,一幅責任完全是在宙斯身上的無奈樣子。

    “原來那一家人是你在保護,難怪。”宙斯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讓開!”本來已經無力再戰的威爾莉娜搖搖晃晃的從地面上站起,只是被她用仇恨的目光望著的卻並不是宙斯,而是舒焱,“剛才我不是警告過你,讓你不要插手的嗎?”

    “剛才的情況我能不插手嗎?”舒焱苦笑起來,就想要伸出手去扶連站也不穩的威爾莉娜。

    “你給我閉嘴!這是我的戰斗,我怎麼也和你無關。”威爾莉娜推開舒焱的雙手,狠狠的望著他說道。

    “唉,難道你就不能改改崛強的性格嗎?”舒焱搖了搖頭,不等威爾莉娜再說話,一下手刀已經落到她的後頸上,立刻將他打昏迷過去,然後舒焱才重新將目光轉到宙斯身上,“現在安靜了,我們繼續談吧。”

    “焰帝,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以我現在的狀態,你想要殺掉我,還不只是舉手之勞?難道你還想從我口中知道些什麼嗎?”對于威爾莉娜對舒焱表現出來的異常仇恨,宙斯並不感興趣,他在意的只是舒焱的奇怪態度。

    “如果你是真的你的話,那我或許會不跟你說廢話,立刻斬草除根,可惜事實又不是這樣。”舒焱搖頭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宙斯的瞳孔再次收縮,這是舒焱出現後,給他帶來的第二次震撼了。

    “猜的,比如你的身體明明已經被破壞到了這程度,還能若無其事的樣子。再比如以你的地位,根本沒有必要每次都親自來見紀仲。又比如在現在的情況下,你的表現實在太過冷靜,不,應該說你連一點脫身的想法都沒有。不過話說了這麼多,真正讓我這樣猜的原因是因為你的力量雖強,但身體內卻沒有一點生命氣息。”舒焱微微一笑,一條條說出自己的理由。

    “焰帝,你果然和傳聞中一樣精明厲害,既然現在紀仲已經被你捉住,那我也沒有必要再為他做任何事情,我想我們這次的恩怨是否就此一筆勾銷?”宙斯直直的盯著舒焱,樣子更是異常的恐怖,但舒焱卻猶如未見,只是因為他的話而深思起來。

    “那這次你們的損失可以當成是沒有事發生過?”良久,舒焱終于再次開口問道。就象他剛才所說的那樣,如果眼前是真正的宙斯,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消滅對方。但問題卻不是,那也就是說他以後還要為紀隆一家人擔心,與其是這樣,還不如和對方達成和解,這世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敵人。

    “只不過是失去一個分部而已,根本不算什麼。”宙斯不屑道。

    “那成交!只要以後你不主動招惹我,我也不會再和聖殿聯手。”舒焱打了一個響指道。

    “焰帝,你比我想像中有趣得多,希望我們能有真正見面的一天。”宙斯哈哈大笑起來,隨著他的笑聲,他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竟然開始慢慢的熔化,直到化成一攤血水再蒸發為虛無。

    “能不見嗎?那班瘋狂的科學家究竟制造了什麼怪物出來啊!”舒焱露出想哭的表情喃喃自語著,而後他將目光轉到懷內的威爾莉娜時,臉上的神色又變為了無奈和愛憐。
k231731 發表於 2008-10-7 23:01
第十二卷 第五章 巧遇

    “真不愧是最大的情報組織,效率還真快。

    當舒逸風到達兩人約好踫面的地方時,譚康早就等候著他的到來,只是在見到他後,譚康卻沒有立即說話,還是保持著靠在欄桿上看著江面的姿勢。舒逸風見此也沒有催促,和譚康一樣憑欄而立,因為他知道既然譚康主動約自己出來,那要說什麼話,始終是會說的。不過讓舒逸風意外的是,譚康的臉上居然有著不少瘀傷,好象不久前剛和人打過架般。

    “你知道芊兒的事了嗎?”過了良久,譚康終于再次將眼楮從江面上轉到舒逸風身上,他的長相十分清秀,鼻梁上駕著的眼鏡更讓他看起來充滿了知性,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是當初舒逸風在初中時班上最聰明的人,只是不知為何,在選擇高中的時候,他並沒有選擇五中,卻選擇了另一所低一級的學校。

    “知道了。”望著譚康略顯蒼白、布滿辨傷的臉龐,舒逸風突然不知是否還應該責問他為什麼沒有將寧芊兒的事告訴自己,但最終他還是問道︰“你為什麼不將這件事告訴我?”

    “因為我嫉妒。”譚康緊盯著舒逸風好一會兒,看得他渾身不自在時,才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道。

    “嫉妒?你嫉妒我?說笑吧?”舒逸風怎麼也想不到譚康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驚愕的反頭號道。真要說起來,當初譚康才是舒逸風嫉妒的對象,因為譚康成績又好,父母對他又疼愛無比。相比起來,在沒有和解柔約定一齊考上五中時,舒逸風的成績也只屬于中等偏上,家庭就更不用說了,舒焱和明雅文兩個一年也見不上多長時間。

    “我是真的嫉妒你,你知道嗎?芊兒她一直都喜歡著你。”譚康又再次說出了讓舒逸風從來沒有想過的話。

    “啊?”舒逸風呆望著譚康。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你不知道這件事吧?你果然還是那樣的遲鈍,芊兒她怎麼就。”譚康自嘲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完,“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我沒有將芊兒的事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沒有任何的原因,只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

    “那你現在在又約我出來?”舒逸風嘆氣道。從譚康地話中,他已經大概理清了事情的脈絡,想來譚康一直喜歡著寧芊兒,但寧芊兒卻因為他的關系沒有接受譚康。

    只是舒逸風對此也不知是怎麼樣的感受,他本來還以為自己那莫明其妙的桃花運是從前段時間開始的,卻想不到原來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但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問題是以他這樣普通的條件,寧芊兒究竟喜歡他什麼?又為什麼這些年來也沒有告訴他呢?不過問題的答案就如譚康的話那樣,在寧芊兒已經不在的現在,說這些已經再沒有任何意義了。

    “因為有些事我只能藏在心底。不能告訴別人真的很辛苦,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芊兒的事,我想你也有必要知道這些事,說老實話,我知道曹憲將事情告訴你的時候,我真有一種放松下來的感覺。”

    譚康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說道。

    “你相信我?”譚康的語氣,舒逸風就猜到他要說的事肯定不簡單。不然他也不會不告訴任何人了。

    “與是否相信無關,我只是想知道芊兒一直沒有忘記你是否值得而已?”譚康深呼了一口氣,坦白的答道。

    “那你說吧!”舒逸風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說這些話沒有任何證據,你相不相信也好。”譚康又接著道,不過在舒逸風變得凌厲起來的目光下,他頓了頓終于說出了真正想要說的話,“我相信芊兒她不是自殺。而是被人害死的。”

    “ 理由呢?”舒逸風沉聲道,他怎麼也想不到譚康的想法會和自己一樣,而且更加肯定,但他並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追問道。

    “你知道芊兒家的事嗎?”譚康沒有直接回答舒逸風的問題,反問道。

    “知道。”舒逸風清楚譚康不會說多余的話,馬上點頭道。解柔和寧芊兒當初之所以會成為好朋友,除了性格上合得起來外,其中也有雙方都出身于單親家庭,所以能互相了解這重要的因素在。

    “那你應該知道,芊兒家的經濟環境很差,就在大概半年前,芊兒母親因為工作太過操勞病倒了,為了照顧伯母和籌集醫藥費,她在那時候就退學出來打工了。”譚康露出發自內心的心痛神情,繼續說道。

    “那芊兒母親現在?”舒逸風還是第一次听見這樣子一事,即使是幾個月前寧芊兒最後寄來的信上,字里行間充滿的都好象只是樂觀,而半點沒有提到家里的事情。不過事實上以當時舒逸風普通學生的身份,即使能早知道這件事,又能做什麼呢?

    “伯母她在知道芊兒的事後想要自殺,還好醫院的護士發現得早,所以並沒有成功,但現在還在深切治療室中,情況不容樂觀,但我卻一點也幫不上忙,可惡!”譚康用力的一拳落在面前的欄桿上,他和以前的舒逸風一樣,作為一個學生,有些事情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繼續說。”舒逸風臉色已經變得一片冰冷,握著欄桿的雙手一收緊,如手臂粗的空心鐵村頓時如紙糊般陷下去。

    “逸風你。”譚康如見鬼似的盯著舒逸風,這還是人能做得到的事嗎?

    “說下去。”舒逸風不想解釋,也沒有可能將自己的秘密告訴譚康,只是冷冷的再次說道。

    “芊兒早上要照顧伯母,還有因為年齡和學歷的緣故,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所以她晚上就在這里的酒吧做服務生。”譚康轉過身望向對面一排幾家關閉中的酒吧,听他這樣一說,舒逸風終于知道為什麼他會要自己來這里見面,接著譚康又說道︰“本來芊兒的工作還算順利,但在前段時間,我和她見面時曾經听她提起過,有幾個像混混的男人每晚都糾纏她,讓她很害怕,又沒有辦法,因為現在在這里做服務生,已經是她能找到最適合還有條件最好的工作了。”

    “你是說芊兒的死和你說的這幾個混混有關?”舒逸風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即使譚康明知道這並不是對自己而發,還是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看看這份些報道。”譚康從身上的挎包上拿出幾張報紙,指著其中的幾則報道說道。

    舒逸風順著譚康的指頭望去,看到他所指的報道都是關于近一個星期內,幾個青年跳樓的消息,頓時想起早上明雅文和沈娟說得不就是同一件事嗎?只是這又和寧芊兒的自殺有什麼關系呢?除非這幾個人正是譚康口中的混混。

    “你猜對了,這段時間以來跳樓的這四個人正是芊兒告訴我的有份騷擾她的人。”譚康迎上舒逸風詢問的目光,點頭說道。

    “除了這四個人外,還有其他人嗎?”听見譚康說出‘有份’這個詞,舒逸風就知道糾纏寧芊兒的人並不只這四人。

    “還有一個,總共是五個人。”譚康答道,頓了頓又說道︰“如果其他人還會認為這是單獨的事件,但我卻知道不是,不然又怎麼會在芊兒死後,這四個人相繼跳樓?說是巧合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那剩下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舒逸風隨口問道,其實並不是認為能從譚康口中知道答案,但譚康卻再一次讓他意外了。

    “彼從第一個人跳樓後,那個人就再沒有在出現過在這里。”譚康搖頭答道。

    “你怎麼會這樣清楚?”舒逸風驚訝的望著譚康。

    “這幾天我每晚都會到這里來。希望能踫上那幾個混蛋,問清楚芊兒究竟是不是因為他們而死的。”譚康狠狠的說道。

    “那你臉上的傷?”舒逸風有點猜到一貫斯文、從來不和別人爭吵的譚康臉上為什麼會出現這些瘀傷了。

    “前天我踫上其中一個已經死掉的混蛋。”譚康摸了摸臉頰,眼中升起仇恨的火焰。

    譚康雖然沒有將詳情全說出來,但舒逸風還是將事情想到了一個大概,現在他對譚康除了佩服外,就再沒有其它想法了,只是這樣一個如此深情的人,結果還是輸給了他,就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就在舒逸風腦內滿是復雜的念頭時,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而這次打來的再不是其他人。正是舒逸風已經久候多時的外道查到的消息。只是在看完外道傳來的調查結果後,舒逸風本來努力壓抑著的怒氣終于控制不住全都爆發出來。往下揮出的一拳將欄桿和欄桿下的石礅如豆腐一般擊出一個大坑。不要說譚康,在附近走過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全被嚇住了。

    “芊兒確實是你說的那幾個混蛋逼死的。”舒逸風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望著張口結舌的譚康說道。

    “逸風你。”看到舒逸風造成的破壞,譚康本來就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但相比起來,更讓他驚訝的是舒逸風在收到一個短信後,就馬上做出這樣肯定的判斷。

    “這段時間我身上發生了不少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也明白告訴你好了,昨天在知道了芊兒的事情後,我也馬上找人調查這件事,剛才傳來的就是調查的結果。”舒逸風盡量找出可以讓譚康知道的事情,簡單的說道。

    “你真的是舒逸風嗎?”譚康的心情顯然還沒有平復下來,看著舒逸風的眼神就好象還是現在才認識他似的,現在這個還是他認識的舒逸風嗎?

    “我也在懷疑這件事。”舒逸風苦中作樂的自嘲了一句,然後臉上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事情的真相已經清楚,但這件事不是你可以管的,收手吧!”

    “不行,你在開什麼玩笑?”譚康差點沒跳起來,扯著舒逸風的衣領道,就似一點也沒有將舒逸風剛才造成的恐怖破壞看在眼內。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算給你打到剩下的那個人,你又可以做什麼?殺掉他嗎?”舒逸風冷冷的說道,他明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譚康繼續自己調查下來的決定,但也不打算讓參與自己的行動。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將自己和普通人分開了。

    趁著譚康呆住的時候,舒逸風輕輕推開了他,幾步就消失在對面一條小巷中。

    和譚康分開後,舒逸風轉了幾圈後就向著附近不遠的黑夜酒吧走去。雖說他也知道黑夜酒吧的規矩是晚上才開始做生意,但反正皇甫倩也試過在早上帶他過來,再加上他現在那有可能有耐心再等待到晚上,所以就算真的破壞規矩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咦,你這麼快就來了?”不過讓舒逸風想不到的是,當他走進酒漢時,老酒保雖然表現得十分驚訝,但卻顯然不是為了他到來這件事。

    “你知道我會來?”舒逸風呆了呆,愕然道。

    “既然你讓我們調查那件事,代表你和那個女孩的關系一定不淺,那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最想知道的事不用肯定是剩下的那個人現在在哪里,這樣簡單的分析,隨便找個人也能猜到。”老酒保自信滿滿的道。

    “那我也不說廢話了,你能幫我查到那個人在哪里嗎?”舒逸風不廢話,直奔主題道。

    “當然可以,只要你做出委托,我們馬上就能將那個人的消息告訴你。”老酒保眯起雙眼,答道。

    “難怪倩姐說你是老狐狸。”舒逸風在心里暗罵了一句,這時候他哪還會想不到,老酒保實際上一早就將所有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就等豐他上門送生意來了。

    “呵呵,你不用這樣看著我,生意歸生產,即使是夜舞,我也是照樣按規矩收費。”老酒保輕易就看穿了舒逸風的想法,笑呵呵道。

    “我等會兩份消息費一劉過賬給你們就是了,你可以將消息告訴我了吧?”舒逸風現在哪里有心情和老酒保耍嘴皮,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說道。

    “當然可以。”老酒保一幅奸商嘴臉的答道。

    “那好,除此之外,我還想讓你們查一件事,那就是究竟是什麼人下手將那四個人殺掉,還制造成自殺的假象。”對于這個謎團,舒逸風不搞清楚,也肯定是不會安心的,究竟除了他和課康外,還有誰會這樣著緊寧芊兒,甚至為她報仇呢?

    老酒保剛想回答,酒吧的門突然被打開,而舒逸風听見突如其來的聲音,立刻本能反應轉過頭去,第一時間映入他眼幕的是兩張一模一樣的美艷臉龐,即使是他見慣美女,被養得挑剔無比的眼光,還是禁不住生出驚艷的感覺。
k231731 發表於 2008-10-7 23:02
第十二卷 第六章 客串反角

    走進酒吧的正是依蕾雅和希芙蓮兩姐妹,她們來夜舞的目的不用說當然是為了追查殛的下落,但當兩個人看清楚舒逸風的模樣時,依蕾雅眼中的驚訝之色剎時一閃而過,怎麼也想不到剛才刻意去尋找卻找不到的其中一人,反而會在這里遇上。

    只可惜在酒吧內昏暗環境下,依蕾雅的神情變化很自然的被掩飾了起來,因此舒逸風並沒有察覺得到這一點。至于希芙蓮,對于在這里巧遇舒逸風卻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象看著一個普通人似的掃視了他一眼,就慵懶的重新閉上了眼楮。

    “對不起,我們現在還沒有開始營業,兩位小姐還是等晚上再來吧!”相比起舒逸風美色當前還有些微的發愣,見慣世面,而且年齡一大把的老酒保則是絲毫也沒有被依蕾雅和希芙蓮的容貌、還有兩人之間原奇異氣氛影響到,用一貫職業的笑容對兩人說道。

    “如果這里是酒吧的話,我們確實是早來了,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們想這時間到來也沒有問題吧?”依蕾雅嫵媚一笑,反問道。

    依蕾雅只是簡單的一個笑容,就充滿了魅惑的魅力,說出的一口國語,雖然不太純正,但也因此詞匯了別樣的風情,只可惜對于舒逸風和老酒保來說,效力卻是大打折扣。兩人只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從依蕾雅的話中,他們都想到原來依蕾雅和希芙蓮兩人來的目的原來和舒逸風一樣。

    “我剛才說的事就拜托你了。”舒逸風本來要說的話都早已說完,再加上又有別的人到來,他也趁機向老酒保告辭。

    “慢走,歡迎你下次再光臨。”老酒保滿臉笑容的回答道,真要說起來他和舒逸風的關系並不深,既然有另外的顧客到來,他當然不會對舒逸風做出挽留。

    “老狐狸,大奸商。”對于老酒保的話,舒逸風暗自在心里面咒罵了一句,不過他也沒有再說話。就轉過身向大門那邊走去。但讓舒逸風預料不到的是,當他走到半路的時候,依蕾雅和希芙蓮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正好擋在了他的面前。

    不過對于這種小事,舒逸風當然也不會放在心上,而且更不會想到眼瓣這對美麗、又詭異的雙胞胎姐妹不但不是普通人,更是危險的存在,因此連一點警覺之心都沒有,主動的側身退後一步,就讓出了道路給兩人通過。

    “小弟弟,怎麼我們一來,你就要走,難道是因為我們很讓人討厭嗎?”不過對于舒逸風表現出來的謙讓,依蕾雅並沒有接受的意思,反而帶著希芙蓮停下了腳步,嗔怪的掃了舒逸風一眼。

    “那既然兩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那應該清楚不探听別人的秘密是這里最基本要遵守的規則吧?”舒逸風皺了皺眉頭,他現在本來就心情不好,本來就被阻下還以為兩人只是無心之舉,所以並不在意,但听到依蕾雅地話後,他也終于猜到了依蕾雅是有心攔在自己面前,那里還能忍耐,話里也隨之帶上了極端不客氣的語氣。

    “你真的好冷淡呢!小弟弟。”依蕾雅雙眼蘊含著莫名的笑意。讓舒逸風心生疑惑,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好不再搭理兩人,轉過身子就打算從身後桌椅間的空間拐過兩人離開。只是就在他轉身的同一時間,連一點預兆都沒有,他就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無數的絲線捆綁住了全身上下,再也動不了。

    “你們!”面對突如其來的異變,舒逸風大駭下望向依蕾雅和希芙蓮,但他還沒有再次看到兩人,整個人就陷入到一片無聲的黑暗之中,除了漆黑還是漆黑,什麼都不能再看見,听見和感覺到。

    “哼!這就是讓那個高傲的殛都收拾不了的人嗎?實在是太嫩了,這究竟是殛騙我們呢?還是殛他變得無能了呢?”看著眼前就似完全被控制在手中的舒逸風,依蕾雅不屑之極的冷哼了一聲。

    “姐姐。你打算怎麼做,剛才你不是說過我們的任務只是調查他們的底細嗎?”希芙蓮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依蕾雅,雖然在她按照依蕾雅打出只有兩人明白的暗號使出了能力,但實際上並不明白依蕾雅突然襲擊舒逸風的目的。

    “我只是不想對付那個小女孩而已,但這個人可不包括在內。殛最後傳回來的信息中並沒有說明這人的能力,但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居然不能感應到他的氣息,可見他的能力和我類似,但這個世上能夠隱藏氣息的人,只有我一個就足夠了。”依蕾雅邊用左手溺愛的輕撫著希芙蓮的秀發,邊緩緩的抬起右手,開始收緊捆綁著舒逸風的絲線。

    希芙蓮听完依蕾雅的解釋,也不再說話,全心投入到感受依蕾雅給予自己的愛撫之中,她之所以會發問,只是因為對依蕾雅的行為感到不解而已,至于是否要殺掉舒逸風,在她眼中根本就毫不重要。

    在依蕾雅逐漸收緊下,鋒利無比的絲線輕易就將舒逸風身上的衣物切開,然後再無情的開始深入舒逸風的肌膚之中,但就在絲線割出條條的血痕,眼見就要將舒逸風分成一段段的時候,依蕾雅突然感覺到一股熾熱的感覺從絲線上傳到自己手上,接著還沒有等她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道烈焰已經從舒逸風身上發出,通過絲線向她襲來。

    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本來舒逸風是絕對沒有可能尋找得到即使在普通的空間也能完美的將氣息隱藏起來的依蕾雅,但當有絲線將兩人連接在一起的時候,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也就是說,本來依蕾雅最厲害的攻擊手段,反倒成為了舒逸風反擊的憑借,更讓依蕾雅對快速纏上自己手臂的火焰避無可避。

    不過在被火焰布滿全身之前,依蕾雅還是用盡全力將懷內的希芙蓮推了開去,而在下一刻,她整個人也被熊熊烈焰包裹住了全身上下。

    “姐姐!”看著變成火人一般的依蕾雅,被推倒在地上的希芙蓮發出一聲痛苦的悲鳴,也不管是否會被火焰牽連到身上。從地上趴起就向依蕾雅撲去。

    “別過來!”只是就在這時候,依蕾雅突然發出一聲嬌喝,全身的火焰居然一瞬間就被她震散熄滅,不過她也不是沒有受到一點傷害,不但長長的秀發被燒焦了不少,連帶身上的衣物也大部分都被燒毀,只是零零落落勉強的掛在身上,身體各處不少敏感部位都暴露了出來。

    “姐姐,啊!”見到依蕾雅沒有事,希芙蓮再次叫喚了一聲,不過不同的是這次充滿了全是喜悅,但她的聲音在半路中途,就再次變為了驚叫。

    原來舒逸風在將捆綁著全身的那些特殊絲線熔化後,立刻閃身去到依蕾雅面前,毫不憐惜的擊出兩拳分別打在依蕾雅的臉龐和胸部上,同時更轉換了力量屬性,發出一道風之力將沒有幾乎沒有抵抗力的希芙蓮捉到了手中。

    在舒逸風將希芙蓮控制住的同時,黑暗也隨之而消失。但即使只是眨眼的時間,在沒有光、沒有感覺、沒有聲音的環境下,無辜受到牽連的老酒保還是因為對未知的恐懼而抱頭躲到了吧台下,就算眼前重現光明,還是全身抖震著不敢站起來身來,由此也可見在希芙蓮制造出來黑暗空間在精神上對普通人的傷害有多麼的恐怖,也只有舒逸風還能在事後還能是一臉的若無其事。

    “你為什麼可以知道我們的位置?”被擊飛倒在地上的依蕾雅緊緊盯著遠處的舒逸風,雖然她受到的傷害並不是嚴重,但還是滿臉都是不能置信的神色。

    如果說舒逸風一開始的火焰攻擊能成功還是因為有絲線連接起他和依蕾雅的這個原因可以解釋,那他接下來對依蕾雅做出的攻擊,還有將希芙蓮控制住的手段,卻無可爭辯的證明了他在黑暗空間中確確實實可以感應到兩人的存在。

    這情況可是對自身能力充滿自信的依蕾雅和希芙蓮從來沒有試過的事情,即使是宙斯當初招攬她們的時候,能打敗她們也是因為擁有強大得不可思議的力量,使用在受到攻擊的時候進行反擊的被動戰術而已,對于黑暗空間則還是沒有破解的辦法,所以可以說,如果不是依蕾雅一開始就錯判了舒逸風的能力,使用的不是絲線、而是投砸類武器的話,那情況可能又會是一變。

    只是依蕾雅又怎麼會知道,舒逸風在類似的黑暗環境下可是早已不知道呆過多長時間,同樣的手段又怎麼能對他再起得了作用,也是因為如此,單憑依蕾雅和希芙蓮兩人配合就能讓異能局一整個小隊陷入困境的強大異能。能被舒逸風一個人就輕易破解也就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現在應該是由我來頭號人們問題才對吧!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突然對我出手?”舒逸風沒好氣的說道,雖然在黑暗空間中也能不受絲毫影響,但還是一樣不能听見兩人的對話,不然的話,不用問他也能猜到兩女也是宙斯的人。

    “你快放開希芙蓮!”依蕾雅並沒有回答舒逸風的問題,而是既擔心,又怕恐的看著被舒逸風控制在身前的希芙蓮喊道,就在前幾天,在同樣的地方,也是發生了同樣的事情,而舒逸風也同樣是當事人之一,只是身份則是反轉過來。

    面對依蕾雅的喊叫,回答她的並不是舒逸風的回話,而是希芙蓮的一聲痛呼,因為雙手被舒逸風用力扭轉到背後,希芙蓮居然流出了眼淚來,讓人見之生憐,不過可惜這里面並沒有包括舒逸風。

    “回答我的問題。”舒逸風冷冷的再次說道,對于想要殺掉自己的人,他歷來都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即使對方是兩個美女也一樣。甚至乎依蕾雅現在等于是赤身露體將美好的身段展現在他的面前,他也是沒有一點感覺。因為他已經將兩個女人和‘敵人’兩個字劃上了等號。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因為依蕾雅和希芙蓮身為女子的身份,舒逸風還是在潛意識里手下留了情。不然早在剛才的最後一擊時,他使用的就不會是一雙拳頭、而是火焰之劍了。說到底是何種敵人,只有殺掉才是最穩妥的做法,比如對當初的毒蛛、或者是楊健時,舒逸風真要下手的時候可是絕對不會手軟。

    “不要傷害希芙蓮,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只是片刻的時間,本來的獵人反而變成了獵物,不過依蕾雅並沒有一點頹廢和失敗的感覺煙為希芙蓮痛苦的表情早已佔據了她的全部心神。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吧!”雖然在希芙蓮的哭聲和依蕾雅帶著哀求的眼神下,舒逸風感覺到自己好象反而變成了大奸角,但卻並沒有絲毫放松或者放手的打算,因為他十分清楚依蕾雅多麼危險。如果剛才他不是反應得快,使用異能保護全身,那他現在和身上的衣服多數已經同一命運了。

    “我們是宙斯的雙子座。”什麼組織、什麼宙斯,在依蕾雅的心中,世上所有的事情都遠遠不及希芙蓮重要,只有希芙蓮才是她的一切,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見到希芙蓮落入舒逸風手中的時候,她甚至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選擇了放棄抵抗,甚至連嘗試將希芙蓮救出的想法都沒有,因為她害怕那樣做會傷害到希芙蓮。

    “你們究竟有完沒完啊!”不等依蕾雅將話說完,一听見兩人原來是宙斯的人已經讓舒逸風心頭火起,他怎麼也想不到宙斯的人這麼快又找上門。也還好兩女最先踫上的是他,不然如果這兩個可以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的敵人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接近紀妍妍,那紀妍妍可就危險了。

    舒逸風越想越是害怕,手上的力度也是不自禁的大了不少,讓希芙蓮又再次呼痛起來。要知道在異能的強化程度上,希芙蓮即使比起一個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而依蕾雅則完全相反,單就力量來說,除了軒轅秀菲外,是舒逸風踫到的所有民能者中最強大的。這從她可以憑著力量爆發將包裹著全身的火焰驅散就可見一斑,如果舒逸風不是趁著她一時失策捉住了人質在手,真要正面對抗的話,那他可討不了好去。

    “姐姐!嗚嗚。”希芙蓮如小孩般痛哭起來,但因為被舒逸風輸入她體內的力量控制住身體的緣故,卻連動也不能一動。

    “快住手!”依蕾雅又是心痛又是驚慌,本能反應的就想身舒逸風撲去,但又因為害怕會傷及希芙蓮,結果只是做出了一個往前撲的動作,就立時停止了下來。

    舒逸風見到依蕾雅微微一動,就馬上做出了反擊的準備;但他卻怎麼也沒想到依蕾雅突然又停了下來。不過更讓舒逸風目瞪口呆的是,因為依蕾雅的動作,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豐滿乳房如波濤一般震動了幾下,再加上修長玉腿間的神秘之處,還有回想起剛才自己其中一拳那充滿彈性的觸感,讓舒逸風一陣心跳加速。

    “只要你願意放走希芙蓮,我願意答應你任何條件。”雖然心內慌亂一片,但依蕾雅還是馬上察覺到舒逸風眼神的變化,提出了充滿暗示性的條件。

    “收起你的手段吧!不要以為自己長的漂亮一點就可以為所欲為,也不要以為我是白痴,會蠢的相信你的話,美女我可是見多了。”舒逸風冷冷說道。

    舒逸風雖然一時被依蕾雅無意識的動作所惑,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要知道他本來就身處于眾多美女的包圍之中,每一個都不見得比依蕾雅和希芙蓮為差,再加上他還真正擁有比起兩女還更勝一籌的軒轅秀菲,再加上兩女的敵人身份,因此他升騰的欲望甚至還沒真正燃燒起來,轉眼間就熄滅了。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即使還在為希芙蓮而擔憂害怕,依蕾雅還是因為舒逸風的不為所動而大為驚訝,她討厭男人正是因為他清楚男人的劣根性,更清楚以自己的魅力,如果有心的話,還沒有多少正常男子能逃得過她的引誘,更不用說她現在近乎赤裸的姿態了,但眼前這個年紀並不大的少年,居然再此情況下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她對男人的認知。

    “很簡單,我只要你說出究竟是誰讓你們宙斯來傷害妍妍,還有那個人這樣做的原因。”舒逸風淡淡的說道。

    “我們並不清楚。”在舒逸風滿心期待能從依蕾雅口中知道這徘徊在腦海中長久的問題答案時,依蕾雅卻說出了一個讓他大跌眼鏡的回答。

    “什麼?殛都算了,你們是不是宙斯里面那什麼最高級別的十二星座嗎?”雖然依蕾雅無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不象在作假,但舒逸風就如他所說的般並不是見到美女就暈頭轉向有傻瓜,或者正確的說並不是見到不認識,沒有感覺,甚至想要自己命的美女就暈頭轉身的傻瓜,因此對于依蕾雅的這個答案當然不會相信。

    “那是因為我們這段時間都在中國,我們知道的只是要殺那個小女孩一家的人和我們組織的關系並不簡單,所有命令都是通過宙斯最相信的處女座直接向我們下達。不過因為殛的失敗,還有在歐洲那邊負責暗殺那個小女孩父母的天蠍座也神秘的失蹤了,所以事實上我們已經收到命令在不查清楚你們的底細前,不能再對你們出手。”依蕾雅擔心舒逸風再次發難傷害希芙蓮,連忙說道,果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現在即使舒逸風要她說出宙斯所有的機密,她都肯定會想也不想的全都招供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保護隆叔和娟姨?”舒逸風也沒有問既然命令改變,那為什麼依蕾雅又要對自己出手,因為他已被紀隆和沈娟原來一樣是宙斯的目標這事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既感驚訝、又感駭然,只不知保護兩人的究竟是什麼人,明雅文和兩人突然一起回國,難道就是與此有關?

    舒逸風腦海中升起無數的疑問,但任他如何想象,就是想不到保護的兩人正是自己一貫的認知中只是普通人的一對‘無良‘父母。

    而就在舒逸風一進失神的時候,一直只是無助的哭著的希芙蓮猛一用力,竟然一舉掙脫了他的控制,同時黑暗的空間也再次出現。

    “糟了。”舒逸風怎麼也想不到一直如小羔羊般的希芙蓮會突然作出反抗,雖說在黑暗空間中他也能自如的感應到異能者的氣息。但對于依蕾雅卻是毫無辦法,他能捉住希芙蓮完全是因為希芙蓮在離開依蕾雅的氣息顯現出來的緣故,而能準確擊中依蕾雅則是因為對方身上附有他發出的火焰。

    因此在眼前一黑的同時,舒逸風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馬上將希芙蓮捉回來,而是在身體周圍布上風的障壁保護自己。其實他還有一個可以方法可用,那就是馬上進行無差別攻擊,但如果他這樣做的話,也同在黑暗空間中的老酒保也必然無法幸免,他可以對敵人硬下心腸,但對于無辜的人,卻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的。
k231731 發表於 2008-10-7 23:02
第十二卷 第七章 惹上大麻煩

    在舒逸風處于高度防備的同時,希芙蓮也重新和依蕾雅站在一起,而兩人的櫻唇也急不可待吻向對方,雖然兩人只是分開了短短一段時間,但對于她們來說就好象過了千年萬年般漫長,這時候她們只想緊緊抱著對方,不要說馬上對舒逸風做出攻擊,甚至乎連看他一眼的空閑都沒有。

    事實上無論是依蕾雅看見希芙蓮落入舒逸風手上後變得無比合作也好,還是希芙蓮因為不願意依蕾雅因為自己而受制于舒逸風,因此不顧一切做出反抗也罷,她們心里面的想法都是完全一樣,那就是對方比自己更加重要。

    過了好一段時間,纏綿良久的依蕾雅和希芙蓮終于嬌氣喘喘的停止了所有動作,只是緊緊的抱在一起。而等到她們激蕩的心情完全平復下來後,才終于將目光轉到就在不遠處一臉凝重的舒逸風身上。

    “姐姐,我們怎麼對付這個大壞蛋好?他太可惡了。”希芙蓮眼淚未干的雙眼瞧了舒逸風一眼,又重新望向依蕾雅,就好象只是多看他一眼,都會讓自己想起剛才的痛苦遭遇似的。

    一直以來,希芙蓮都是按照依蕾雅的意思行事,所以對于以往的敵人並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就只是依蕾雅想要對付什麼人、她就對付而已。但因為舒逸風這次捉住她用來威脅依蕾雅的‘惡劣‘行徑,卻讓她首次對一個人生出名為’怨恨‘的情緒。

    “這次就到此為止,不過希芙蓮你放心,以後我們一定有機會報這個仇的。”依蕾雅狠狠的瞪著舒逸風,但最後還是想不到可以穩妥收拾他的辦法。一方面她現在的武器已經失去,讓她赤身露體的和人打埋身戰始終是有所顧忌。

    另一方面,因為剛才的事,依蕾雅在內心深處已經對舒逸風生出畏懼的心理,畏懼再輕起戰端的話,會讓希芙蓮再次受到傷害。當然,這並不代表她會放棄找舒逸報仇,她只是將仇恨記在心底,只要以後一有機會,就會毫不猶豫的將舒逸風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姐姐,我听你的。”希芙蓮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她雖然憎恨舒逸風,但還是不會不听從依蕾雅的話。

    “希芙蓮,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今天的苦。”銥蕾雅再次保證道,在看見自己最深愛的妹妹露出委屈和不情願的表情時,她真的好想立時就將舒逸風斃于手下,但相比起這份沖動,她更不敢因為冒險讓希芙蓮再次受到傷害。

    “我知道姐姐不會騙我的。”希芙蓮將頭靠在依蕾雅的肩膀上,輕輕的說道,然後又主動的轉移了話題,“那我們現在還要繼續再追查殛的下落嗎?”

    “不,我們下次再來這里好了。”依蕾雅搖了搖頭,因為舒逸風的意外出出,兩人本來打算通過與殛關系密切的老酒保追查殛的下落的打算也只能暫時放棄,她們雖然也可以帶走老酒保進行審問,但那樣做的話勢必會得罪外道的這個龐大的情報組織,大大不得于宙斯想要在中國發展勢力的計劃,因此除非沒有其它辦法。不然的話依蕾雅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得罪本圭勢力的蠢事來。

    見依蕾雅下了決定,希芙蓮也不再說話,然後兩人用同樣充滿怨恨的目光又再瞧了舒逸風一眼後,才轉身終于消失在黑暗中,可憐的舒逸風現在還不知道,得罪了這對危險的雙胞胎兩姐妹,以後的的麻煩可是陸續有來。甚至將會糾纏他一生。

    “隨著依蕾雅和希芙蓮的離開,舒逸風終于再次重見光明,但即使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舒逸風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從和兩人相遇開始,他就感應不到兩人的氣息,等到兩人在黑暗空間內因為他的攻擊而分開後。他才單獨的感應到希芙蓮的存在,進而將她捉住。

    由此可見,依蕾雅隱藏氣息的方法和軒轅秀菲不同,是來自于自身的能力,更能讓身邊的人也將氣息隱藏起來,因此就算他現在感應不到兩人還在附近,不過誰又能保證兩人是否只是暫時躲藏不出,只要等他一放楹下來,就立刻對他做出雷霆一擊呢?

    在此顧慮下,舒逸風又保持著防備狀態好一會兒,等到確定兩人真的離開後,他才轉過身往身後的吧台走去。而到了這時候,他才發現無辜受到牽連的老酒保因為再一次經歷那無邊黑暗的恐怖環境,早已支撐不住昏迷過去了。

    看到老酒保這種狀況,舒逸風也不得不在打電話叫來救護車的同時,留下來照看他。一方面老酒保這次的無妄之災完全是因為他而起,如果不是他的話也不會受到牽連。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有份逼死寧芊兒、到現在還唯一生存的那人究竟躲到那里去了,想不等老酒保醒來也不行。

    還好老酒保的問題並不算太過嚴重,在被救護車送去醫院的半路中途時就清醒了過來,但看他那心有余悸的樣子,就可以想到剛才的遭遇對他精神上的影響遠遠還沒有到恢復過來的程度。

    不過既然老酒保既然醒來,那往後的事舒逸風暫時也管不了這麼多,在將老酒保送到醫院,又終于知道了那人的下落後,就馬上溜走了,讓老酒保對他的不負責任大罵不已。不過舒逸風並不知道這點,即使知道也大有可能不會放在心上,因為依蕾雅和希芙蓮的出現,已經足夠讓他頭痛煩惱和生出無數的疑問。

    當然,雖然目前軒轅秀菲的身體狀況不佳,但對于幾女的安全,舒逸風相信短時間內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他這樣認為一方面因為他看出依蕾雅在希芙蓮被自己控制住後所表現出來的緊張並不是裝出來的,也就是說依蕾雅的話可信度很高,另一個原因則是他並不相信兩人能厲害到知道紀妍妍現在在師家。

    也是因為如此,舒逸風腦子里現在更多的是疑惑,究竟是什麼能神通廣大的在宙斯手下保護紀隆和沈娟呢?只可惜他本來是想打個電話給明雅文,借機探探口風的,只可惜明雅文的手機怎樣也接不通。也不知道三人是干什麼去了。

    無奈下舒逸風也只能暫時將這些問題放到一邊,決定先將寧芊兒的事情解決後,才再和紀妍妍幾女好好商量這事。

    只是舒逸風不知道的是,原來他和紀妍妍以為早以離家的明雅文三人,其實離家後轉了一圈,等到他們離開後,就又回到了家中。而且他更沒有可能想到。原來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家地底下居然另有一個秘密的所在,而明雅文三人現在也正是在里面。

    只是在這個廣闊的房間中,不但擺放著為數不少的武器、還有各種各樣的藥品,就似是等于一個小型的戰爭倉庫一般,在其中一面牆壁上,還有著一面巨大的屏幕,而在這時候,紀隆正在對著眼前大屏幕上出現的舒焱,露出一臉獻媚的表情。

    “焱大哥,你實在太偉大了。這麼快就搞定了這件事。”紀隆本來還以為這次的事情可能要拖很長時間才能解決,那里想到才幾天的功夫,舒焱就給出了好消息。早知道如此,他也不需要特意放下所有工作,回國來避禍了。

    “你就別拍我的馬屁了,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妍妍也成為了目標,我馬上改變調查方向從你的身世方面開始進行追查。又從聖殿的資料里面找到你那個表弟是宙斯的資助人之一,我也沒有可能這麼快就解決這件事。”舒焱搖頭嘆氣道,不知為何好象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然如果是以前的話,那他現在早已得意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這次說起來還真多虧了逸風,不然妍妍就危險了。”紀隆的表情這時也變得認真起來,如果紀妍妍真的出事,那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是好了,“不過想不到原來逸風他也覺醒了異能,果然不愧是焱大哥你和雅文姐的孩子啊!”

    “哼!那臭小子覺醒的事我也是這才知道的,不過還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真正保護妍妍的還是軒轅家的那個小女孩和另一個女孩子吧!”舒焱一听紀隆提起舒逸風,興致好象馬上又提了起來,雖然話中對舒逸風好象十分不屑,但實際上臉上那洋洋自得的笑容卻出賣了他真正的想法。

    “焱大哥你就別在我們面前死撐了,知道逸風異能覺醒,最高興的人肯定是你。”紀隆笑呵呵的拆穿了舒焱的話。

    ““咳咳。”舒焱咳嗽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心虛,然後他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猶豫良久,在偷偷瞧了肯雅文一眼後才再次說道︰“說老實話,那臭小子惹出來的風流帳你們兩個真的不生氣嗎?”

    “這是妍妍自己的選擇,我們有什麼好生氣的,而且即使我們想管也管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妍妍根本不會听我們的話。”紀隆聳了聳肩膀,一臉若無其事的答道。

    “你不是看在我和雅文的面子上才這樣說的吧?”舒焱搖頭嘆了一口氣,又將目光轉到沈娟身上,“小娟,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唉,我不生氣是假的,但妍妍她有自己的主見,當初也是這樣,我們想要帶她一起出國,也好照顧她,但她不但怎麼也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出國,還拿出自己用自己儲起來的錢從股市上賺到了幾千萬對我們說不用我們管,自己已經可以獨立自己照顧自己,死活都要留下來和逸風在一起時,我就知道這個女兒是管不了了。”沈娟滿臉都是苦笑,話中更多的是無奈的味道。有紀妍妍這種智商超人一等的女兒,對于任何父母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事,但內里的苦楚又會有多少人知道,其中之一最明顯就是兒女很早就開始要自己支配自己的一切,想管也管不了。

    “算了,這件事等逸風和妍妍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好了。不過小娟你可以放心,如果逸風那臭小子做出對不起妍妍的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舒焱認真無比的保證道,雖說對于自己的兒子‘俘虜’了當年死對頭的女兒這事舒焱確實是暗爽到內傷,但對于紀妍妍,舒焱更是歷來都當成是親身女兒來看待,當然不願意看到她受到傷害。

    “有焱大哥你的保證,我們就更放心了。”沈娟展顏一笑,就象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對于舒逸風沾花惹草,而紀妍妍還要不放棄撞進去,只要是普通的母親都接受不了。但問題是自己的女兒卻不是普通人。她再無奈也只能接受了。

    “小娟,我也向你保證。我們絕對不會讓妍妍受到一點委屈的。”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明雅文看見沈娟露出笑容,握起她的手也做出了和舒焱相同地保證。為了舒逸風惹出來的這個大麻煩,明雅文可是一直頭痛了許久,現在終于能松一口氣了。

    而舒焱和紀隆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都是露出寬慰的神色,兩家人的關系可遠遠並不只舒逸風以為的那樣只是鄰居好友那樣簡單,因為舒焱和紀隆兩人年輕時發生的一些事情,實際上他們之間的感情甚至比真正的親兄弟更加親密和相信對方。如果因為這次的事而影響到兩家人的關系,是他們都不願意看見的。

    “對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見到明雅文拉著沈娟兩個自顧自的低聲談話起來,舒焱也重新將目光放到紀隆身上。

    “什麼事?”見到舒焱一臉凝重的樣子,紀隆不由得大為好奇。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有個人想要見你而已。”舒焱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終于說道。

    “不見。”不過紀隆不等舒焱將話說完,就毫不遲疑的截斷了舒焱的話,顯然他已經猜到想見自己的什麼人。所以才會這樣子。

    “你知道是誰要見你?”對于紀隆的態度,舒焱一點也不感到奇怪,但還是開口問道。

    “除了那個死老頭外,還會有誰會要在這時候見我。哼,我才不要見他,當年的事我可以忘記,但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隨便做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我們一家也不會這樣危險,紀仲那小子雖然心胸狹窄,但還不會無聊到去找人殺掉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紀隆冷冷的哼了一聲,滿臉都是厭惡的神色,能讓他這樣事事滿不在乎的人變得如此,可見他對口中那個死老頭怨念有多深。

    “早知道你會這樣說,但他也想到了你的態度會是怎樣,現在大概已經上了飛機去找你們一家了。而且他始終是你父親,他這次改遺囑的時候可想不到會若來這樣的後果,而且他現在也已經時日,”舒焱不無無奈的說道。

    “哪里有父親會為了利益逼自己的兒子娶一只大恐龍的。”紀隆一臉後怕的說道,想起以前的遭遇,他現在還是想想都感到不寒而顫,“現在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們馬上就走,讓死那老頭撲個空,氣死他!”

    “你們走得了,妍妍可走不了,你不是打算拋下這個大麻煩給他吧?”見紀隆越說越興奮,越說越得意,舒焱雙眼往上一翻,向他撲起冷水來。

    “呃,難道真的要見他?”紀隆的身邊頓時變得頹喪起來,不過很快又提起了精神,“哼!來就來,誰怕誰啊!”

    “你還真象個鬧別扭的小孩,不過隨你好了,反正這也是你自己的事。”舒焱一副拿紀隆沒有辦法的樣子,但轉眼間他好象又想到了什麼,不懷好意的接著道︰“不過說真的,讓你繼承那樣龐大的遺產可是天掉下來的餡餅,不要白不要,就算你真的不稀罕,等你繼承後全都給我好了,你也知道我手下可是不少人要養活。再不是你讓妍妍繼承就是了,你也知道我那臭小子沒什麼用,到時候他要靠妍妍養,還不就可以讓妍妍將他完全管住。”

    “焱大哥!”紀隆拖長聲音充滿怨念的盯著舒焱,而另一邊的明雅文听舒焱越說越不象話,也是狠狠有瞪著他。

    “哈哈,說笑,我只是說笑而已。”感覺到自己犯了眾怒的舒焱打著哈哈掩飾道,只是他是否真的開玩笑而已,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對了,事情反正已經解決,焱大哥你也會回來一趟吧?逸風和軒轅那個女孩的事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內里的詳情,這始終是要你解決的。”紀隆顯然並不想在這個總題上再說下去,貧開話題道。

    “我也想,但暫時還不可以。”舒焱露出苦澀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他又怎麼不想回來湊熱鬧,但現在他遇上了另一個難題,卻讓他不能分身。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紀隆奇怪的問道,要知道唯恐天下不亂可是舒焱最喜歡做的事情,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他反而選擇了放棄,難道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

    “老婆!”舒焱沒有直接回答紀隆的問題,而是可憐兮兮的望向了明雅文,一幅做錯事的樣子。

    見到舒焱古怪的態度和舉動,紀隆和沈娟都是更感不解,但很快,紀隆就好象想起了什麼,頓時恍然過來,然後更向沈娟打了一個不要插話的眼神。

    “好了,你現在這幅模樣就好象是我很小氣的人一樣,在威爾莉娜的事情上,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半句話,真要說起來,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當年如果不是我的話,現在威爾莉娜也不會將你看成仇人了。”明雅文嘆了一口氣,心有所感的露出憂郁的神色。

    “唉,這怎麼能怪你,當年我也是以為她們兩母女已經死了,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也根本不能改變什麼,我只是希望威爾莉娜能原諒我。”舒焱現在就象是一個為了往事而陷入痛苦之中的普通人。

    當年舒焱雖然在中國出生,但在少年的時代卻跟隨著父母去了美國,而那時候的他年少輕狂,憑著自己強大的力量到處若事生非,更成為了當時美國異能界無人不懼的焱麾,結果他的仇人對付不了他,卻將他的仇恨報復在他的父母和初戀情人、還有年幼的女兒身上。

    受此巨大打擊的舒焱當時幾乎傷心欲狂,在將仇人全部殺掉後,就離開了美國這個傷心地回到了自己的的祖國,不但闖出了焰帝這個名頭,後來更和來暗殺自己的殺手之王,也就是現在的明雅文相戀,結合生下了舒逸風,不過因為過去的悲傷經歷,其實他只想舒逸風作為一個普通人過平凡的日子,所以一直沒有將關于異能界的事告訴他。

    不過舒焱沒有想到的是,原來他的初戀情人和女兒並沒有真正死去,而是被聖殿所救,自己的女兒也被選為了聖殿十二聖戰士之一的候選人來進行培養。但等到他知道這一切時卻是太遲了,因為當他和兩人再次相見時,也是和初戀情人真正的最後一面,而威爾莉娜在知道他有了新的家庭後,以為他早已將自己母女忘記,更是將他當成仇人對待,一直到現在沒有改變。
k231731 發表於 2008-10-7 23:03
第十二卷 第八章 凝團重重

    從醫院離開後,舒逸風並沒有立即按照老酒保所給的資料去找迫死寧芊兒的最後一人,因為這人的身份比較特殊,是G市軍區一個領導人的兒子。在寧芊兒這件事情上,這人正是五人中的主謀,也就是在他的帶頭下,其余四人才會膽敢借著酒瘋將寧芊兒捉到無人的地盤行凶,只是這五人怎麼也想不到寧芊兒外表柔弱,但內里卻是十分烈性,結果就在反抗的過程中從失足墮樓而亡。

    當然,舒逸風並不是因為知道這人的身份就害怕了,只是因為另外四人連續死亡的關系,這人一直都躲到了位于軍區里面的家再沒有外出過,而舒逸風又沒有軒轅秀菲的能力,想要在大白天潛入防備森嚴的軍區不被發現,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事,因此即使他再怎麼滿腔怒火,也只能等待晚上才進行行動。

    不過在到晚上的時間前,舒逸風也不是就打算什麼也不做,而是根據從老酒保口中探出來的附帶消息,去另一家醫院探看寧芊兒的母親去了,其實他也不知自己這樣做有什麼用,但明知道寧芊兒的母親現在的情況,如果他不去看看是不能安心的,這既為了寧芊兒,也為了他自己的良心。

    等到舒逸風去到目的地的醫院,在寧芊兒母親所在的深切治療病房外的櫃台處登記了身份後,才被獲許進去探望。而當舒逸風走進痛房的時候,里面剛巧有一個年輕的護士正在為寧芊兒的母親做著例行檢查,寧芊兒母親則是身上插著不少維持生命的醫療器具,相比起舒逸風記憶中的樣子,不但容貌蒼老了不少,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咦?人又來探病了嗎?”見到走進來的舒逸風,護士先是愣了一愣,然後滿臉笑容,友好的向他打了一個招呼。

    “呃?”舒逸風被護士的話弄糊涂了,心想她怎麼好象認識自己似的,一時也不知應該怎麼回應。

    “呵呵,我是今天才調過來照顧寧阿姨的,不過早就听說你每天都會來探望。”護士顯然是誤會了舒逸風的意思,笑著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以後就要麻煩你了”听護士這樣一說,舒逸風才知道原來她誤會自己是譚康了。但舒逸風為了免得還要解釋一翻,對此也不揭破,反而趁機問起寧芊兒母親的情況,“對了,寧阿姨現在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寧阿姨恢復的情況還不錯,可能再過不久就能甦醒過來。”護士邊繼續拿著一塊板子記錄著寧芊兒母親身旁儀器上顯現出來的各種數據,邊回答著舒逸風的問題。只是說著說著,她卻忽然停頓了一下,才接著嘆氣道︰“但寧阿姨本身的病就沒有那樣樂觀了。再加上她女兒。哦,對不起。”對于譚康這樣一個和寧芊兒母親並沒有什麼特別關系的學生每天都會來探望,再加上寧芊兒的死,當然是會引起不少傳聞,這個護士雖然是新調過來的,但明顯也和其他人八卦過。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對于護士想的是什麼,舒逸風不用想就能猜到,但他也懶得解釋,而是不著痕跡的問道。實際上舒逸風到現在還不知道寧芊兒母親生的是什麼病,因此也只能旁敲側擊,希望能從護士口中探出答案。

    “唉,以現在的醫療手段,想要治愈血癌其實已經不是困難的事,但最大的問題想要完全治愈的話,還是需要找到合適的骨髓。”護士也覺察到舒逸風並不願意和她談剛才的話題,識趣的不再說多余的話,用帶著惋惜的口吻答道。

    “血癌?”舒逸風終于知道了寧芊兒母親患得究竟是什麼病,略為遲疑了一下後,他還是終于問出了最根本的問題,“如果想要找到合適的骨髓進行移植,是不是需要很多錢?”

    “不,問題不在這里。”護士審視望向舒逸風,搖頭道。

    “那問題在哪里?”舒逸風被護士看得尷尬起來,他想當然的以為護士是在懷疑即使他知道答案,也沒有能力幫得了寧芊兒的母親,雖然他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情況,面對高昂的醫療費用只能是束手無策,但如此真的走到最後一步,他大不了學皇甫倩做殺手去好了。

    “我說的是要尋找合適骨髓這個問題,而不是治療費用,難道你不知道那件事情嗎?”護士眼中的神色變得疑惑起來,反問道。

    “知道什麼?”舒逸風再次被護士沒頭沒腦的話弄糊涂了,不解道。

    “早已經有人為寧阿姨預付了所有治療的費用這件事啊!”護士顯然也只是感到疑惑,而不是對舒逸風的身份起了懷疑,回答道。

    “啊?”舒逸風呆了呆,听護士的語氣,預付了治療費用的人絕對不舒暢譚康,譚康也沒有可能有這種能力,那這人又會是誰呢?如果不是關系密切,自身又有一定的能力,是絕對沒有可能如此付出的。

    “你真的不知道嗎?听說那人是寧阿姨的一個遠房親戚。”護士明顯是那種比較多話的人,一點也不在意舒逸風的異樣,繼續說道。

    “親戚?”舒逸風怎麼回想也想不起寧芊兒有這種闊氣的親戚,雖然他也沒有可能認識寧芊兒的所有親戚,但如果寧芊兒真的有這種可以負擔高昂醫藥費的親戚,這人又怎麼會讓寧芊兒放棄學業出來工作,還因此引出這次的悲劇呢?但如果這人和寧芊兒的母親非親非故的話,那就更解釋不通了。

    “那位小姐早上才來過,如果你能早點來的話,或者能踫上她,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漂亮的人呢!”護士露出羨慕的神色,不等舒逸風再次發問,就又接著道。

    听完護士的話,舒逸風對于那個付醫療費的人是又漂亮、又有錢的年輕女子這個身份更感疑惑,只可惜護士知道的事也就只有這麼多了。等到她檢查記錄好寧芊兒母親的身體情況後,也就離開了,留下獨自思考起來的舒逸風一人。

    過了好一段時間,茫無頭緒的舒逸風覺得再留下來也沒有任何作用,而且一個人對著一個昏迷不醒、不算太過熟悉的病人也讓他分外感到不自在,于是只好選擇離開。但心不在焉的他並沒有發覺到,當他走出病房離開時,在他相反方向的拐彎處走出來一個美麗的女子。一直望著他走遠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眼幕中。

    “你這人還真是喜歡給我意外。”女子喃喃自語的咕嘟了一句,然後低頭望向自己的豐滿胸部,“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你的事,你真的不想和他真正見一次面嗎?”如果讓人看見女子自說自話的樣子,多數會讓人以為她精神有問題,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肯定會讓這樣的人徹底呆住。

    “我見他又有什麼意義呢?現在這樣能夠每天見到他,我已經很滿足了。”一個充滿哀傷的少女的聲音從女子胸膛的位置傳出,從女子衣服下突起的外形來判斷,應該是屬于飾物之類的東西,不過從能說話這點就能看出,其中肯定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要這樣悲觀,他現在也不是普通人,即使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多數也能接受。”女子柔聲勸慰道。

    對于女子的話,少女的聲音良久還是沒有再響起,對此女子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默然向病房走去。

    因為離晚上還有好長的一段時間,舒逸風無處可去之下只能再回到師家,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等候著他的居然是氣勢洶洶的皇甫倩。

    “你想干什麼?”面對幾乎是撲上來的皇甫倩,舒逸風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沒有仰天翻倒在地上。

    而看到這一幕的師韻,則不知是不屑一顧、還是幸災樂禍的輕輕嬌哼了一聲。不過舒逸風的注意完全沒有在師韻身上,因此也沒有發現到這點,不然以他現在的糟糕心情,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脾氣。

    “我們已經從妍妍口中知道你那個女同學的事了。”在舒逸風忙于應付對自己張牙舞爪發泄不滿的皇甫倩時,還是半躺在床上的軒轅秀菲插話道。

    “是嗎?你們都知道了啊。”舒逸負有點疲累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你是不是找外道調查這件事了?”皇甫倩因為雙手都被舒逸風捉住,也只能暫時停止出氣的舉動,撇了撇嘴道。

    “你怎麼知道的?”舒逸風驚訝道,找外道調查這事他甚至連紀妍妍也沒有告訴,皇甫倩竟然能一說就中,他不感到奇怪反而是奇怪了。

    “是妍妍將事情告訴我們後,和秀菲一起想出來的,她們說以你的性格,既然你那個朋友死得不明不白,那你肯定不會束手不管,但你又沒有找我們幫忙,那你可以找的只有外道了。”皇甫倩氣鼓鼓的道,話語中還帶著微微的不忿,顯然是在為想出這點的人中沒有自己感到懊惱。

    終于知道皇甫倩對自己發脾氣真正原因的舒逸風只感到一陣哭笑不得,但同時欣慰和充滿柔情一目光也禁不住望向坐在一起的軒轅秀菲和紀妍妍,在場的幾女中,果然還是只有她們兩個是最了解自己的。

    “你怎麼不早將這件事告訴我們?你自己去找外道調查事情,被老頭狠 狠‘砍’你一刀也活該。”皇甫倩終于還是掙開了舒逸風的雙手,象征性的輕輕握拳錘了他一下。

    “這件事我想一個人解決。”舒逸風老老實實的答道,實際上這個原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可惡!又是和秀菲和妍妍說得一樣。”皇甫倩打斷了舒逸風的話,憤憤不平道,不過她並不是在吃兩女的醋,而是埋怨自己沒有她們那樣了解舒逸風而已。

    “你啊!”舒逸風啞言失笑起來,本來郁悶和沉重的心情,好象也因為皇甫倩的‘插科打諢’而變得輕松下來。

    “逸風,你別太傷心,我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們還是希望能幫得上你。”這時候鐘樂欣可能是受到皇甫倩的刺激,也一反常態主動走到舒逸風身邊,柔聲安慰他道。

    “放心,不用擔心我,而且事情現在也清楚了,只差我要怎麼做而已。”舒逸風將外道調查的結果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當他話到最後時,聲音也變得一片冰冷。

    “這五個該死的人渣。以前怎麼不讓我踫上他們。”等舒逸風將事情說完後,皇甫倩再次開口,咬牙切齒的說道。

    舒逸風听皇甫倩這樣一說,腦海中不由得浮起那五個人實在太走運的想法,因為皇甫倩沒有在舒逸風家里住下以前也常在Z江附近一帶游蕩,如果在那時候那五個人敢對皇甫倩心懷不軌,那或許早就全都被拋到Z江中喂魚去了。寧芊兒也就不用受害。

    “這件事看來並沒有表面上看來那麼簡單,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寧芊兒應該只是普通人。但現在不單有人為她報仇,還有人負擔起她母親的高昂治療費用,這都太異常了。”相比起皇甫倩義憤填膺,軒轅秀菲卻冷靜得多,能以平常心去思考整件事。

    “你們說做這兩件事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師韻也緊接著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也有這樣想過,而且這個可能性還很大。”舒逸風瞧了師韻一眼,點頭道。雖然不久前兩人才大吵過一場,但舒逸風現在可沒有心情再去記住早已過去的事。

    “先不說這個人的事情,現在你知道了那個寧芊兒是被人所害,那你打算怎麼辦?”師韻直視著舒逸風的雙眼,突然轉移了話題。

    “這還有說嗎?欠債還錢、殺人填命,當然是要死剩的那個人渣血債血償了。”舒逸風還沒有回答師韻的問題,皇甫倩就搶著說道。而舒逸風在听見她這樣說後,就沒有再說話,基本上是等于默認了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你想殺掉那個人?”師韻皺起了秀眉,不以為然道。

    “這有什麼問題嗎?”皇甫倩針鋒相對的反問道。

    “你閃這樣做是犯法的。”師韻眉頭皺得更深了,至于鐘樂欣雖然沒有說話,但從她的表情上看來,顯然也是抱著和師韻同樣的想法。

    “哼!富家大小姐果然是天真啊!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報警嗎?哈哈。”皇甫倩先是冷哼了一聲,然後笑得喘不過氣的斷斷續續道,極盡嘲弄之能事。

    “當然應該是這樣,就算你們擁有普通人沒有的力量,也不等于說可以為所欲為。”師韻猛的從益上站起來,瞪著皇甫倩說道,如果不是還有鐘樂欣在一旁拉著,或者真的不管自己是否是對手,撲上去和皇甫倩大打一場也不一定。

    “說你天真還真沒有錯,先不說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寧芊兒是那五個人害死的,就算退一步來說有,你沒有听說死剩下那個人是軍區高層的兒子嗎?相信法律?法律只是有權有勢的人手上的工具而已,也只有白痴才會相信。”皇甫倩一點也不留情面的譏諷道,說到世間上的黑暗面,無論是她黑社會首腦女兒、還是殺手的身份,可都是見得多了,因此師韻的話在她眼里即使兩人的關系並不是如此惡劣,也一樣的弱智無比。

    被皇甫倩這樣一說,師韻首次在面對她時找不到反駁的話來,其實師韻也並不是完全不知道社會上的黑幕,因為就算師韻沒有經歷過,但生長在師家這樣豪門,沒有見過、也或多或少听過不少,但即使如此,和皇甫倩相比還是乖乖女的師韻更願意相信世界上還是有公義的。

    “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就去找那人算帳,你這次可別想撇下我,我一定也要去。”看見師韻再也說不出話來,皇甫倩得意的擺出一幅勝利者的姿態,不過也沒有趁機乘勝追擊,而重新將注意力轉向舒逸風。

    “拜托,我去不是為了玩好不好,我已經說過,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舒逸風有氣無力的說道,見皇甫倩氣鼓鼓的還想說話,趕緊又接著道︰“更重要的是現在秀菲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由你保護研妍,你還不知道,剛才我可差點就回來不了見你們了。”

    “發生了什麼事?”見到舒逸風的樣子不象說笑,幾女都大為緊張。當然除了師韻之外。

    舒逸風于是又將自己踫上依蕾雅和希芙蓮兩姐妹的事都全部說了出來,不過其中香艷的部分現所當然被略去了,不然天知道皇甫倩會不會冤枉他是趁機佔兩人的便宜,甚至說他是因為兩人是大美女,所以才讓她們逃走的。

    “雙子座?想不到宙斯那些混蛋這麼快又出現了,不過這也好,看我這次怎麼收拾她們。”皇甫倩狠狠的說道,顯然對于被殛偷襲的事還含恨在心,不過因為找不到殛,這些賬因此也全部被她自動轉到宙斯其他人身上了。

    “你不要一天到晚就只會想著打打殺殺好不好?”舒逸風徹底被皇甫倩打敗了,只能選擇不再管她,“秀菲,你說雙子座她們的話呆不可信?”

    “你是問雙子座說暫時不會再對妍妍出手這件事,還是其它事?”軒轅秀菲小心謹慎的反問道。

    “這是其中之一,還有有人保護隆叔和娟姨這件事我也感到太難以置信,但問題是這反而是雙子座她們最沒有可能騙我的事。”舒逸風沉吟道,但很快,他就為幾女或者說紀妍妍過分冷靜的態度感到奇怪起來,“咦?你們一點也不覺得這件事實在太古怪了嗎?隆叔和娟姨身邊居然有人可以從宙斯手上保護他們的安全、甚至嚇得宙斯的人暫時不敢再出手。”

    “不是,我只是覺得太過不可思議而已,如果這是真的,那保護爹媽的人真的好厲害啊!”紀妍妍這時才露出震驚的表情,但實際上剛才軒轅秀菲幾個也將明雅文的事情告訴了她,不然就算現在紀隆和沈娟安然無恙,她也沒有可能在知道兩人曾經遇險後表現得如此鎮定。

    “對,我也是這樣想,這次我媽他們三個突然回來,肯定是與這件事有關,本來我剛才想探探我老媽的口風,誰知道手機又打不通。”舒逸風還真以為紀妍妍是因為太過震驚,所以一時反應不過來,一點也不知道其實只有他自己蒙在鼓里。

    “等有機會,你直接問伯母不就行了嗎?”看到舒逸苦惱的樣子,鐘樂欣于心不忍的提醒道,如果不是其余幾女用眼神阻止,她或許還真會一時口快將事實的真相全部說出來。

    “我不是不想,但如果我直接問我媽他們這件事,那我怎麼解釋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呢?還有不少事情,我也是沒有可能回答得了的啊!”舒逸風現在還真是頭痛得無以復加,要怎麼處理這些問題,在他心里面可比向明雅文解釋自己和軒轅秀菲幾女的事也容易不了多少。

    至于其實對于事實真相心知肚明的幾女听見舒逸風這個問題,卻是面面相覷起來,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是好。
k231731 發表於 2008-10-7 23:03
第十二卷 第九章 月色

    當天晚上,借著夜色的掩護,舒逸風從天空無聲無息的飛入位于郊區的軍區內,而地面警戒的守衛還是一無所覺,其實本來他對于今晚要離開家里一段時間不審有點猶豫,因為在知道紀隆和沈娟也是宙斯的目標,而又不能百分百確定希芙蓮和依蕾雅所說的話是否真實後,他覺得身上要肩負的擔子變得更加沉重了。

    不過因為幾女都清楚有明雅文在,不要說來得只是依蕾雅和希芙蓮,即使再多來幾個十二星座都是有來無回,因此都是讓他不用擔心,軒轅秀菲更是說自己已經恢復過來,可以和皇甫倩在他離開時保護紀妍妍和明雅文幾個,于是可憐的舒逸風在不知道幾女聯合在一起欺騙自己的情況下,也就放心下來,安心的進行這次看起來應該很容易就能解決所有事的行動。

    但實際的情況卻是舒逸風意想不到的,因為當他按照從老酒保處獲得的信息飛到死剩下那個人所處的大院止方時,立刻就發現到整個大院都處于一層半圓形、無形卻有實的透明薄膜之下,如果不是他小心謹慎,那或者即使踫上去也會毫無所覺。

    “結界?”舒逸風停在半空中,凝神感應後瞬間就下了判斷,只是真正讓他在意的是,眼前這個結界和軒轅秀菲所布置用來隱藏氣息、或者隔絕空間的兩種結界都不同,給予他一種異樣的感覺,而且使他更加詫異的是在屋子里面還有著三股不弱的力量氣息。

    “居然有三個異能者,難道會是異能局的人?”舒逸風思考起來,以這家人的地位,即使真的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能請來異能局面的人也不是多奇怪的事。

    但即使事實真的如此,舒逸風也不會改變自己已下定的決心,無論是什麼人擋在面前。只要是想要阻擋他為寧芊兒討回公道,他都不會放過。因此也只是遲疑了片刻,他就揮出了右手,隨著意念發出一道巨大的風刃向眼前的結界飛去。

    只是眨眼時間,風刃就和結界的表層相踫在一起,只是風刃並沒有如舒逸風所願將結界破壞,而是絲毫沒有受到阻隔的切了進去。然後又如水滴溶進湖面盤消失不見了。見此情景,舒逸風不由得大為驚詫,雖說這個結界給他異樣的感覺,但也沒有想到能這樣輕而易舉擋下自己不弱的一擊。

    不過就在舒逸風想著是否加大力量,強行將這個結界破壞的時候,結界反而突然消失了,而在同一時間,屋子里面也閃出三條人影,在地面上仰望著天空中的舒逸風,憑借著氣息的感應,舒逸風馬上就確定了這三個人正是本來藏身屋內的異能者。

    “我們等你很久了。”在舒逸風觀察著三人的時候,三人也在觀察著他,其中一人首先開口說話。“你就是將我兒子的那幾個朋友害死的人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才對嗎?”舒逸風冷哼了一聲,借著月光他很容易就看清楚了說話的這人正是死剩的那一人的父親、G市軍區的參謀長顧亦樊。

    事前舒逸風還真沒有可能想到顧亦樊也會是異能者,而听他的話,顯然是將舒逸風當成是那個為寧芊兒報仇的神秘人,不過舒逸風也懶得解釋。只是思考著另外兩人又是什麼身份、是否真的是異能局的人呢?

    “那就是說真的是為了那個女孩。”顧亦樊再次問道,但讓舒逸風難以理解的是,不知為何他的話中充滿了濃濃的失望。

    “亦樊,你不是說想要對付杰宇的是靈體嗎?為什麼來得只是異能者?”舒逸風正在疑惑著顧亦樊為什麼會表現出這種語氣,但顧亦樊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身邊的那個年齡比他大了一截的老人卻用不悅的口吻責備他起來,口氣大得不得了,而在剛才望向舒逸風時,這老人也只是瞧了一眼就不感興趣的轉移開了祖母。

    “確實杰宇說是親眼看見他的朋友確實是被靈體所害,所以我才敢驚動二叔您老人家。”顧亦樊畢恭畢敬的回答道,不用說,他口中的杰宇就是死剩的那一個人。

    “那現在你怎麼解釋?不會是為了保護你那沒有出息的兒子,所以騙我們來吧!你還真是越來越沒有用了,以您現在的身份還用怕這樣一個小子嗎?”老人雙目一瞪,不耐煩的喝問道,舒逸風現在雖然為了避免不小心被人看到樣子,在行動開始前就穩妥的帶上了面具,不過從聲音上老人還是听出了他的性別和大概的年齡。

    “二步,我怎麼敢騙你。”顧亦樊就似十分害怕老人一般,連忙道,但兩人這翻舉動,更就似完全沒有將舒逸風放在眼內。

    “你們在演戲嗎?”舒逸風听著兩人沒頭沒腦的對話,根本是一點也不明白,但兩人對自己的輕視還是可以輕易察覺到,因此那里還能按耐得住,冷冷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不知死活的小子,以為有了異能就可以橫行無忌嗎?就讓我讓你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亦樊,亦遨,出手!”隨著老人一聲暴喝,三人同時對著天空的舒逸風推出了雙手。

    看見三人的舉動,舒逸風還以為他們擁有的異能能力是屬于遠程攻擊系的,在沒有探清楚對方底細前就想要躲閃開去再做反擊,但結果他還是錯估了三人的能力,在他剛往上升高了一點時,就感到全身被從地面而來的一股吸力吸引,不受控制的掉落到地面上。

    “蓬!”舒逸風好不容易調整好姿勢跌落到地上,不過不等他站起來,那個叫亦遨的中年男子已經一腳向著他的腦袋踢去。

    只听踢向自己這一腳帶起的風聲,還有出腳的角度,舒逸風就能看出這個亦遨自身的格斗功夫已經絕對不會簡單,再加上這一腳中蘊含的力量,如果真的被他踢中腦袋,那可不是說笑的一件事。因此舒逸風半點也不敢遲疑。抬起左手手臂就擋在了身前。

    “蓬!”顧亦遨的腳中踢在舒逸風的手臂上。又是一聲響起,舒逸風整個人都被巨力往後震退,不過這不但沒有對舒逸風造成絲毫傷害,反而拉開了舒逸風和三人的距離,讓他可以趁機揮出右手發出三道風刃,幾乎沒有時間差的飛向逼向自己的顧亦遨和顧亦樊,還有站在後面根本沒有動過一步的老人。

    既然對方已經出手,那舒逸風當然也舉有絲毫留情,要收拾顧杰宇的話。那勢必要先處理了眼前三人才行。按照他的想法,即使自己這次的攻擊不能先解決任何一人。也能打亂三人的手腳,讓他能借助情勢速戰速決,不然如果到時候驚動軍區內的其他人,那就真的難以收拾了,因為舒逸風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住無數的子彈。

    不過當舒逸風一發出風刃,他就立刻察覺到了不妥,因為隨著風刃的發出,他全身的力量就如不受控制一般通過雙手快速流失。而飛向三人的風刃也在踫到三人身體前,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哈哈,小子,你落到我們的結界中,以為還能囂張嗎?”老人狂笑起來,樣子得意到極點。而顧亦遨和顧亦樊兩人卻是一言不發的再次向舒逸風逼近。

    另一方面,听老人這一說,舒逸風才發覺到剛才籠罩著整個院子的結界又再次出現,顯然他的力量流失。還有風刃在擊中三人前消失,正正就是這個結界所起的作用,想通這一點後,他馬上就明白到自己因為一時大意,已經落入到對方布置好本來並不是用來對付他的陷阱之中。

    舒逸風更清楚,隨著時間的過去,他流失的力理將會越來越快、越來越多,直到所有力量被吸收至盡為止。因此他連一比猶豫都沒有,一個回旋踢將顧亦遨和顧亦樊逼開後,就躍起到半空中,打算飛離結界的範圍再做反擊。

    “ !”就在舒逸風往上飛起,顧亦遨和顧亦樊都阻止不及的時候,一聲響亮的槍聲響起,然後在半空中的舒逸風整個身體都強烈的晃動了一下,就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重新跌落地面上,在揚起一片灰塵後再無動靜,看樣子好象已經被突如其來的一槍擊斃了一樣。

    這時候老人、顧亦遨和顧亦樊才轉過頭向槍聲響起的方向望去,只見在四人交手的時候,不知在何時一個年輕人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手里還高舉著一把槍口冒著煙的大口徑的左輪手槍。不用說,將舒逸風射下來的一槍正是由這個青年所發。

    “杰宇,你出來干什麼?我不是叫你好好的躲在屋子里面嗎?”顧亦樊並沒有因為青年將舒逸風射殺而高興,反而臉色一沉道。

    “哈哈,只要不是鬼,我有這把槍在手就什麼都不怕,異能者又算什麼?還不是一樣要死在我手上,哈哈哈哈。”顧杰宇並沒有搭理父親的責問,而是竭斯底里的狂笑起來,狀若癲狂。

    听見顧杰宇狂言,老人和顧亦遨的臉色都頓時變得難看無比,至于顧亦樊則是心中叫糟,因為顧杰宇這翻話等于是說只要有槍在手的話,連兩人也可以輕易殺掉,這對于示異能為家族根本的兩人、甚至整個家族來說,絕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二叔,小孩子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這畜生也是因為這段時間精神太過緊張,所以才會這樣亂說話。”不等老人發火,顧亦樊急忙趕在之前為自己的兒子辯解起來,本來他剛才一開口就沒有好語氣,就是想顧杰宇看他眼色不要說錯話,那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他也只能盡力補救了。

    “誰說我在亂說話,哈哈,你們不是個個都因為我不能覺醒所以瞧不起我嗎?就算能覺醒成為異能者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輕易被我干掉了?”顧杰宇一點沒有管顧亦樊的苦心,繼續狂笑著。

    因為前面豬朋狗友的連續死亡,顧杰宇的精神早已因為恐懼自己的下場也會一樣而變得如繃直的弓弦一般,在親手殺掉恐懼的根源、還有知道這個根源原來還是自己一直又嫉妒又憎恨的異能者後,他終于控制不住說出長久埋藏在心底不敢說的話。

    “蓄生,你還不給我閉嘴!”顧亦樊又急又怒。他能獲得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家族的強力支持起到了最大的作用,如果得罪了身為長老的老人,那後果是他難以為承受的,如果顧杰宇不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現在還真會忍不住將顧杰宇手上的槍奪過來將其一槍 了。

    “我要說,我有什麼不敢說,異能者在我眼中就是垃圾。啊!”顧杰宇絲毫不畏懼老人越變越糟糕的臉色,還是如癲如狂的發泄著。同時手槍也再次指向舒逸風的‘尸體’,就象一槍射死舒逸風還不能滿足似的。

    就在顧杰宇將要扣動扳機的時候,異變突起。顧杰宇握槍的右手不知被什麼齊腕切斷,從切口處噴灑出漫天的鮮血,而顧杰宇在因為劇痛發出淒厲慘叫的同時,人也跌倒在地上,翻來覆去的痛苦哭叫起來。

    “什麼人?”本來滿腔怒火的老人見此情景,心頭頓時冷卻下來,一對小眼楮邊四處掃視邊喝問道。

    至于顧亦樊,出于父親的天性,他本來還想沖過去顧杰宇身邊,但卻讓身邊的顧亦遨拉住了,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又有未知的新敵人出現了,如果顧亦樊隨便行動,那下一個倒下的肯定將會是他。而顧亦樊被這一阻,也冷靜下來,強忍著心中的沖動,也和老人、顧亦遨一樣,感應起來敵人的所在來。

    “你們顧家的人這麼多年還是這麼喜歡人多欺負人少和使用卑鄙的手段,真的是沒有一點長進。”一把充滿磁性的女聲響起,話中全是不屑和譏諷。

    “你是誰!”老人再次喝問,但讓顧亦遨和顧亦樊感到不解的是,老人在听見女聲的時候,身體竟然輕輕的發抖了起來,聲音中更是包含著驚恐和不敢置信。

    “雖然我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見了吧?但我想你的記性不會差這麼多才對,既然你已經認出了我的聲音,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 呢?”女聲再次響起,而聲音的主人也終于從屋子的一個角落走了出來,現身于三人眼前。

    “月色!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你不是早應該。”老人在看到女子的樣子時,終于不得不承認心里面的猜測,同時也因為驚惶而牙齒發震起來,連話也說不出清楚。

    而相比起老人的害怕,顧亦遨和顧亦樊兩人即使明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敵人,但剛看見她時還是禁不住露出了驚艷之色,因為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美麗的女子。這女子不但五官都是完美無瑕,在黑色的緊身衣包裹下更是盡顯玲瓏有致的美好身段。

    不過當兩個人听見老人的話,還有認真看清楚女子長長的黑發上有著兩個如貓耳朵般的突起物,身後更有著一條長長的、就好象尾巴似的黑色物體蕩來蕩去時,立時想起了家族內那個駭人的傳聞,全身卻頓時變得冰冷起來。

    “你是想問我不是早應該在二十多年前死了嗎?可惜啊!在沒有和你們顧家算以前的帳前,我還沒有興趣那樣早死。”稱為月色的女子笑意亦然的代替老人將話說完,笑容看來是那樣的誘人和美麗,但看在老人三個眼內卻和死神的微笑差不多。

    “快走!”老人暴喝一聲,就想轉身逃跑,顧亦遨和顧亦樊也是一模一樣的舉動,在死亡的陰影下,顧亦樊也管不上已經因為劇痛而昏迷過來的顧仁杰,如果是面對強大的敵人,或許他還能有拼死決心,但當面對的是家族的記載中最恐怖的存在時,他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你們以為還能逃得了嗎?當年你們顧家可是出動了全族的實力,還要趁我不備才偷襲成功哦!”可惜老人三個的逃命在月色面前只屬徒勞的舉動,也不見她怎麼動作,她就出現在還沒有轉過身的老人面前,將老人整個捉著脖子單手舉了起來,至于顧亦遨和顧亦樊兩個,則是氣息全無的軟到在地面,竟然連月色使出的是何種手段也不知道,就已經失去了性命。

    “你當時明明在我們面前整個身體都消散了,為什麼,為什麼?”老人知道自己是命不久已,但在死之前,他還是想知道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答案。

    “那是因為我走動,不過我始終還是要用這麼多年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原狀。還好,這段日子我過得很不錯,讓我體會到許多東西寶貴的感情和事物,所以作為謝禮,我很早以前就改變了找你們報復的打算,只可惜這次你們自己找上門來,也就不要怪我了。”月色真誠的笑了起來,真誠得讓人生不出絲毫懷疑,但帶給老人的還是只有恐懼和驚惶。

    “不!”老人垂死掙扎似的嘶啞大叫起來,但聲音剛出口就嘎然而止,脖子也無力的歪到一邊。

    “既然這樣害怕死亡,為什麼就不想想別人也都一樣呢!”月色厭惡的將被掐斷了脖子的老人拋在地上,低聲呢喃道,然後頓了頓後,她才將目光轉到舒逸風的尸體身上,臉龐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舒逸風,不要再裝了,剛才那槍還傷不了你。”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明明已經沒有一點生命氣息的舒逸風猛的從地上跳起,戒備的望向月色。

    顧杰宇那一槍確實威力驚人,舒逸風被射中的時候全身就好象散架了一般,但實際上這支號稱邊大象都能一槍打死的左輪手槍,其實也只是射穿了舒逸風的表皮而已,只不過因為舒逸風清楚當時自己既要面對老人三個合擊,還在顧杰宇在旁放冷槍,如果任由情況這樣下去,那他落敗也是遲早的事,因此索性扮成死去的樣子,等到四人放松下來時,他就可以做出雷霆反擊了。

    只是舒逸風怎麼也想不到,接下來情況還會生出這樣驚人的變化,面對月色這個突然出現,力量強得恐怖,又不知是敵是友、甚至不知是否人類的存在,他最好的選擇當然還是繼續裝死,看清楚情況再做判斷才是明智之舉。可惜更讓他意料不到的是,月色原來早就知道他在裝死,更連他的名字也知道,這也逼得他不行動不行了。

    “這個啊,是秘密。”月色將手指放在嘴唇上,特意拖長聲音,一臉神秘的回答道,差點沒讓舒逸風重新跌回地面,引得月色忍不住嫣然一笑,“不過或許我可以回答你別的問題哦!”

    看到月色惑人心弦的笑容,舒逸風不禁勃然驚動,不過這個感覺瞬間被一個疑問掩蓋過去,那就是明明從來沒有見過月色,但奇怪的是月色卻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即使提起一戒心,也對月色生不出一點敵意,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k231731 發表於 2008-10-7 23:03
第十二卷 第十章 各有苦惱

    “呃!”雖然對月色的話並不完全相信,但舒逸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你究竟是什麼人?”

    舒逸風這個問題有兩層意思,一個當然是想弄清楚月色的身份,另一個意思則是想問月色究竟是不是人類,從她那對不時輕輕抖動的黑色大耳朵和搖動著的尾巴、還有那象貓眼一般的雙瞳來看,怎麼看也不能說她是普通人類。

    “這個嘛。”月色再次拖長聲音,在舒逸風的心都被她弄得患得患失的時候,才笑吟吟的接著道︰“對不起,這也是秘密。”

    “你!”舒逸風差點被氣得一口氣喘不過來,而月色卻是一幅惡作劇得逞的模樣,臉龐上全是笑意,過了良久,舒逸風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里的懊惱,沒好氣的反問道︰“那你究竟能回答我什麼問題?不是根本就是在捉弄我吧?”

    “那要看你問的是什麼了,你可以將想問的問題逐個說出來試試,我可以答你的自然會答你。”月色聳了聳香肩,好象她已經做了 最大的讓步一般,如果舒逸風不滿意她也沒有辦法。

    “除了顧杰宇外,另外那四個人是不是也是你殺掉的?”在裝死的時候,舒逸風可是將月色和老頭的話听個一清二楚,因此也排除了其實月色本來就是來找有舊怨的顧家尋仇的可能。

    “是,也不是。”月色搖了搖頭,不過當她看到舒逸風因為自己的話已經陷入暴走邊緣時,又是輕輕一笑,“不過和我有關倒也是事實。”

    “不是你的話,那究竟是誰殺掉了那四個人,難道不是你為了幫芊兒報仇才這樣做的嗎?”舒逸風不甘心的追問道。其實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眼前這個看似嬌滴滴,但實際上可能實力比起軒轅秀菲毫不遜色的美女會和寧芊兒有什麼特殊關系,但要解釋前面四人的神秘死亡,這已經是最合理的解釋。

    “這些事我都不能告訴你,因為我答應了別人。”月色好象很無奈的回答道,但同時她卻向舒逸風眨了眨眼楮,好象想要告訴他什麼,但又不方便直接坦白說出了那樣。

    “答應了別人?這個人究竟是誰?就是這個人為芊兒報仇的嗎?”舒逸風愣了愣。一時間不明白月色的意思,但他還是如月色所原從中找到了不少疑問。連忙繼續問道。

    “這就要你自己去好好想想了。”月色輕輕嘆氣,而望向舒逸風的眼神中又好象包含著鼓勵的意味,讓舒逸風更是摸不著腦袋。

    “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舒逸風是完全拿月色沒有辦法了,話中不自禁的帶上了懇求的味道,他直覺的感覺到月色隱瞞沒有說的事對自己十分重要,如果不是他判斷過自己多數不是月色的手腳,那全或許真的會按耐不住對月色使用暴力手段。

    “不要這樣多要求,其實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不少事情,只要用心去想,肯定能。”月色淡淡一笑。但話說到一半時,卻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話鋒一轉,“今天就到這里為止,雖然剛才因為結界的關系,外面的人不能听見這里的聲音。但還是遲早會有人發現不妥的。”

    “難怪。”听月色這樣一說,舒逸風才想到難怪剛才槍聲那樣大,為什麼會沒有驚動到其他人,但真正讓他在意的還是月色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你就這樣要走了?”

    “難道你想我留下來嗎?”月色先嬌媚的橫了舒逸風一眼,又掃視了一下地上一生三死四個人,“你來這里的目的不是為了芊兒報仇嗎?而且你的能力又最適合毀尸滅跡。我就不妨礙你了。”

    “你!”舒逸風身軀一震,月色的話再次證實了她對舒逸風果然是對他知根知底,除了他的名字外,連並沒有使用過的火系能力居然都知道,更重要的是,她叫起寧芊兒的名字那股親熱的味道,是假裝不來的。

    “不過糾纏不休,可是會讓女性討厭的啊!”見到舒逸風想要阻止自己離開,月色只是右手輕輕一揮,就將他逼退了開去。

    “可惡!”趁著舒逸風停頓了一下的功夫,月色已經從他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氣息都追蹤不到,讓他除了咒罵一聲發泄不滿外,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好一會兒後,舒逸風終于從窩火的心情中冷靜下來,但當他雙眼掃過地上的三個死人,還有因為大量出血、已經半死不活的顧杰宇時候,眼中的神色立時轉冷,同時右手也並發出熊熊烈焰。

    “芊兒,我都說他肯定不會有事,讓你不用那樣緊張,你現在看清楚他究竟有多狡猾了吧?”從舒逸風眼前離開的月色在軍區內高速往外移動著,即使就在巡邏著的士兵身邊掠過,都沒有人發現到她的存在,直到離開了軍區的範圍時,她才重新定住身形,然後從領口處拉出一條銀色項鏈說起話來。

    “月姐,你剛才說那些話是有心提醒他我的事嗎?”項鏈所系著的墜子是一顆拇指頭大小 的紅色寶石,單從外表來看,也只象是普通的飾物而已,但也正是這看似普通的飾物,居然傳出一把少女的聲音來。

    “有嗎?我沒有啊!”月色裝傻扮愣道,她本來一開口就做出‘埋怨’,就是想引開對方的注意力,那想到最終還是避不過。

    “月姐,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真的不想讓他見到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這個其實只是有意識的影像的我。”少女的聲音充滿了落寞,讓人只听聲音就對她生出憐愛之心。

    感受到少女埋藏在心底的悲傷,月色也不知再怎麼安慰是好,無奈的嘆息一聲,即使她再厲害也好。對于少女的痛苦也是無能為力。

    在舒逸風為寧芊兒報仇而出發去軍區的時候,為了安他的心,軒轅秀菲和皇甫倩將樂鈴留在師家後,都偷偷的潛進了他的房間中,只是舒逸風不知道的是,等他一離開,兩女就正大光明的走出了房間,見明雅文去了。

    在一樓的大廳中,三人終于再次踫面,雖然這還是她們第二次見面,但皇甫倩完全是自來熟的性格。一見面就對著明雅文‘媽,媽媽’的叫得親熱無比,直讓明雅文眉開眼笑,一把就拉起皇甫倩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至于軒轅秀菲,見到這種情況則只能心內苦笑,現在她倒開始羨慕皇甫倩能這樣大大咧咧,對何事都能放得開,她卻怎麼也學不到,即使知道明雅文的身份已經有不短時間了,但要怎麼處理兩人的關系,她還是茫無頭緒。

    “秀菲。你還在為前兩天的事怪我嗎?”明雅文確實和皇甫倩一見如故,不過在兩人談得興高采烈之余,她也沒有忘記軒轅秀菲,說著說著就將話題引到自打招呼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軒轅秀菲身上。

    “不是,影,我沒有那樣想。”軒轅秀菲心緒不寧下突然被明雅文這樣一問,難得的露出了慌亂之色。慌里慌張的解釋起來。

    “既然如此,為什麼小倩叫我媽了,你還是影後、影後這樣叫我呢?這太讓我傷心了。”明雅文‘抽泣’著說道,好象要真是被傷害到似的,但眼內促狹的眼神,卻是出賣了她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我真的沒有那樣想過,媽、媽。”可憐軒轅秀菲一世聰明,但還是斗不過比她更是老練的明雅文,被捉弄了還不自知,完全掉醫治到明雅文布置的陷阱里面去。再不好意思也只好鼓起勇氣,學一次皇甫倩了。

    “這才對嘛!其他沒見過的女孩子我不知道,但就我現在所知。現在逸風身邊的女孩子中,也只有你和他‘確定’了關系吧?”明雅文不懷好意思 瞧了瞧皇甫倩,又將目光定格在軒轅秀菲身上,又特意加重了確定兩個字的聲音。她的眼楮可是毒得很,即使沒有偷听到當晚舒逸風和皇甫倩的對話,都能看出兩女最根本性的差別,現在也只是趁機捉弄軒轅秀菲而已。

    明雅文話一說完,軒轅秀菲的臉龐剎時飛出兩朵紅雲,一句話也再說不出來。而皇甫倩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害羞,和明雅文蛇鼠一窩的‘奸笑’起來,欣賞著軒轅秀菲難得的受窘樣子,更還嫌不夠的湊到明雅文耳邊,低聲笑、輕聲講的不知說些什麼話。

    “倩姐!”軒轅秀菲是拿明雅文沒有辦法,但皇甫倩則是另一回事,听見皇甫倩在明雅文所說的話越來越過分,越來越露骨,終于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媽!秀菲生氣了,我好害怕。”皇甫倩好象很害怕的捉緊明雅文的臂彎,就象受到欺負找婆婆幫助的小妾一般,至于軒轅秀菲,不用說當然是變為了凶狠的大婦。

    “小倩不要怕,媽一定會站在你一邊的。”明雅文如演戲般接著皇甫倩說道,兩人之間的配合居然連一點生疏的感覺都沒有。

    見到明雅文和皇甫倩兩個說得好听點是興趣一致、難听點是臭味相投的表現,軒轅秀菲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頭痛,她這時終于明白到,為什麼舒逸風每次提起明雅文時,都是一幅既無奈又畏縮的表情了。

    “嘻,既然秀菲不想談這方面的話題,那不如我們談談別的吧!比如你們分別是怎麼遇上逸風,又是怎麼會喜歡上他的?明雅文雖然早已不太在意當年兩家的恩怨,但一見到軒轅秀菲還是會不自覺的想要‘欺負‘一下她,不過明雅文也清楚見好就收的道理,可不想到時候軒轅秀菲找舒逸風訴苦,然後舒逸風又來找自己麻煩。

    “媽你想知道這些事嗎?我說,我先說。“皇甫倩搶著叫嚷起來,然後不等明雅文和軒轅秀菲說話,就一五一十將自己和舒逸風之間幾次關系轉折的經過都說了出來,其中還將舒逸風有多差就說得有多差。惹得明雅文嬌笑不已。

    “既然他那樣糟糕,那你為什麼又會喜歡他?”明雅文笑得幾乎喘不氣來,好艱難才夾雜著笑聲問道。

    被明雅文這樣一問,皇甫倩頓時語塞,但也只是一會兒,她就用撒嬌的手段將這自己造成的‘窘境‘掩飾不過去。接著等到皇甫倩繼續說出自己的事,讓明雅文知道原來她還是同行時,對她就顯得更是親熱了,其實除了實力這一點外,明雅文和皇甫倩 本質上還真是十分相似的一類人。

    “媽,我的事可是說完了,接下來就輪到秀菲了吧!”不過皇甫倩並不是真的不懂察言觀色的人,她自己和明雅文越說越投機,也沒有忘記軒轅秀菲這個好姐妹,將自己的事說得差不多時,就主動將說話的機會轉到軒轅秀菲身上。

    “這也好,你和逸風的事,以後我們再另外找時間慢慢說。”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確實是講求緣分的,雖然只是見過兩次面,但明雅文對皇甫倩已經是打從心底喜歡,不過她對于舒逸風和軒轅秀菲兩人的事還有不少疑問。因此也樂得皇甫倩主動提出這個問題。

    見到明雅文和皇甫倩突然將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以軒轅秀菲的鎮定自若,也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一時間也不知怎麼說是好,不過關于舒逸風身份的秘密,她倒是早就想好肯定會告訴明雅文,有這樣兩個強大的人物。不盡早拉到自己身邊就是傻瓜了。

    “媽,現在時間也夜了,不如我去煮點宵夜吧!”看見軒轅秀菲猶豫的樣子,皇甫倩和她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哪還會察覺不到她是因為有些事還不能告訴自己,所以才會如此,因此她也想軒轅秀菲為難,對著明雅文甜甜的笑了笑。就站起身走進了廚房。

    “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明雅文對皇甫倩真是越看越喜歡,喜歡的贊了一句。

    而軒轅秀菲見到皇甫倩這樣體諒自己,心內卻是十分愧疚,但因為她要和明雅文要談的事涉及的面太廣,因此她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向皇甫倩說明,至于對明雅文則沒有這種顧慮,因為實際上明雅文和舒焱對不少事情早已知道。

    “秀菲,其實你本來不知道是我們的兒子吧?”在軒轅秀菲還想著怎麼開口說關于自己和舒逸風的事情時,明雅文已經早一步問道。

    “嗯!我也是在前兩天才知道。”軒轅秀菲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苦澀的笑容,“任我怎麼想象,也沒有想到逸風會是你們的兒子。”

    “放心,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接近逸風是有什麼企圖,以你們兩家的的作風,即使知道逸風就是我們的兒子,也不會使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就更不用說會派出你這個最出色的傳人來實行了。”明雅文一眼就看穿了軒轅秀菲的擔心,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才接著道︰“但也因為這一點,我真的很奇怪,以你的身份,即使現在真的喜歡逸風,但你們究竟是怎麼樣的呢?我自己兒子是怎麼樣的很清楚,應該沒有什麼地方讓你看中才對。”

    “其實,其實逸風就是鳳之子。”軒轅秀菲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一咬雅,將事實的真相說了出來。

    “什麼?”明雅文瞪大雙眼瞪著軒轅秀菲,臉上全是不能相信的神色,“你別開玩笑了,你說逸風就是你們兩家要尋找的什麼鳳之子?”

    “我也想不是。”軒轅秀菲苦笑起來,既然說了開頭,接下來的事她對明雅文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如皇甫倩一般將自己和舒逸風認識的經過全部都說了出來,沒有半點刻意隱瞞。

    “那就是說你並不是真的喜歡我那個傻兒子,只是因為他的身份才和他在一起咯!”明雅文等軒轅秀菲將話說完,臉色立時往下一沉,聲音也譜得嚴厲起來。

    “不是,我一開始確實是因為逸風鳳之子的身份才會留下來,但絕對不是因為他這個身份而喜歡他,如果可以的話,我只希望他是普通人。”軒轅秀菲一點也不畏懼明雅文散發出來的壓力,毫不閃縮的迎上她凌厲的目光。

    “嘻!不用這樣認真,說到看人的眼光,我自問還不錯,所以我相信你。”感覺到明雅文發出的駭人氣息,在廚房的皇甫倩還以為又發生了婆媳大戰,嚇得她連忙從廚房中跑了出來,但明雅文卻在這時候突然“噗哧”嬌笑了一聲,眨眼前的壓迫感剎那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雖然我相信你,但問題是逸風這件事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那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因為明雅文清楚鳳之子的來龍去脈,所以當然不會認為軒轅秀菲會以此來騙自己,不要這是毫無好處的情況下。

    “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我才希望在那之前都能讓逸風繼續作為普通人來生活,以後才慢慢將這件事告訴他。”隨著明雅文帶來的壓力消失,軒轅秀菲也放松下來,事實上她現在還沒有恢復到百分百的狀態,真要和明雅文做氣勢對峙的話,可支持不了多久。

    “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我們本來就是因為希望他能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才會讓他一個人留在國內,對他沒有覺醒異能也不在意。那里想到現在又有這種事,唉!”明雅文先對皇甫倩笑了笑,示意兩人沒有事,等她重新退回廚房後,才重重嘆氣道。

    “對不起。”軒轅秀菲道歉道。

    “這關你什麼事?只是這件事來得太過突然,我現在也不知說什麼是好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老公他知道這事,肯定笑到發瘋吧?”明雅文用手按著額頭,無奈的苦笑起來。

    舒逸風讓顧家四人從這個世界完全消失後,就馬上從現場離開了。等他回到家里,從天空氣到屋子一樓的大廳還燈火通明時,心里面頓時七上八下起來,祈禱著明雅文可千萬不要是發現軒轅秀菲和皇甫倩了。還好讓他放下心來的是,當他從窗戶偷偷潛回自己的房間時,就見到軒轅秀菲和皇甫倩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坐在里面,看情形就和他離開時沒有任何區別。

    “你回來了,怎麼去這麼久?”一見到舒逸風回來,皇甫倩一下子就將他撲到床上,嘴嘟嘟的埋怨起來。

    “剛才出了點事。”舒逸風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但很快他又將注意力放回到‘最重要的’事上去。“你們沒讓我媽發現吧?”

    “當然沒有,我們是什麼人啊?怎麼會那樣不小心。”皇甫倩完全是睜眼說瞎話,可憐舒逸風還真是一點也沒有懷疑,完全相信了她的話。

    “那就好。”舒逸風頓時放心下來。

    “這有什麼好?你想將我們的事情瞞到什麼時候?”皇甫倩演戲演全套,好象很生氣的用力抱緊舒逸風,惡狠狠的問道。

    “喂喂,不要這樣大力,會死人的。”在皇甫倩的暴力對待下,舒逸風是痛苦和快樂並存,既為身體的隱隱作痛而叫苦不已,但另一方面又同時因為和皇甫倩的豐滿肉體做著全面接觸而感到刺激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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