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無奈三國 作者:問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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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08-10-25 10:12:5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33 489098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03
第四百一十回 南北書院

「備雖不才,卻也不敢妄自菲薄。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以自身之力,救助天下蒼生。當今天下混亂,乃社稷之不幸,乃漢室之不幸。備乃漢室宗親,理當重振漢室。然,當今奸佞當道,聖主不能自持,泰阿倒置。備雖有匡扶社稷之心,卻苦無賢士相助。」劉備說著,有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淚。

剛才在千鈞一髮之際,劉備猛然想起於吉曾經指點過自己,沒有一個高人會樂意跟隨一個沒有大志,沒有前途的主公瞎混,以至於最後一事無成的。觸動靈機的劉備也馬上改口說了這番話。

水鏡看著劉備真情流露。心中不禁暗喜:不錯。這個劉備倒是一個至情至性,胸懷大志之人。這樣一個既有大志,又心懷仁德的俊傑,確實少見了。

不自禁的,劉備的砝碼又在水鏡的天平上重了幾分。

不過,單是這些,那離著水鏡的要求,那還差的遠呢。

水鏡既是安慰,又是試探的對劉備說道:「玄德公。休要悲慼。只要你胸懷大志,有那匡扶社稷之心,又何患沒有賢士相助?遠的不說,但只是咱們荊襄一帶,人傑地靈。飽讀詩書,通曉武藝之俊傑,比比皆是。此後,山人必會引薦幾人,以助玄德公。只是,當今諸侯之中,那幽州的太尉大人,也是漢室的宗親,當今天子的皇叔。也有凌雲之志,匡扶社稷之心。若是玄德公今後遇到那劉太尉,玄德公又何以處之?」

這要是水鏡早幾天問。劉備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那都會滿嘴仁義道德的謙讓一番,來一個社稷乾坤為重。可如今劉備知道那陳宮就是因為自己有依附劉明之心,這才背叛的自己。此時水鏡如此問,那劉備那裡還會那麼說?

當下,劉備止住眼淚,挺起胸膛,二目放光的注視著水鏡說道:「備行仁政。乃是一心為的大汗的社稷,天下的蒼生。此大任,備自身擔之,尚且戰戰兢兢,唯恐有失。若是假手於人,備是萬萬也放不下心的。何況,備曾經在那劉太尉手下任過官職。對那劉太尉也是略有所知。那劉太尉,雖然短時間內讓那幽州的百姓豐衣足食。然而,那卻是建立在劉太尉大批地買賣奴隸,盤錄奴隸之上的。況且,那劉太尉好奇技淫巧,背離聖賢之道,此風長久下去,即使是能得一時之浮華,卻必然埋下亡國之道。更有甚者,那劉太尉更是鼓吹自己乃是仙人之徒,半仙之體。子不語怪力亂神。那劉太尉假借神鬼行事。此亦乃亂國之根苗。備當初就是因此直言不諱的上書。可卻又沒得到認同。故此才掛印而去。不成想事後卻遭到那劉太尉手下的誣陷。如今,若是備與那劉太尉相遇,備自當當仁不讓。決不會把這大好的社稷。誤托非人的。」

劉備這番慷慨激昂的華語,那還真把水鏡給唬住了。

這要是劉備的這番似是而非地話,所給一些頭腦稍微有些遲鈍的人,那些人認死理,誰會搭理劉備?而若是劉備這番話說給那些消息不太靈通的智者,那些智者都是看中實事的,也不會有人信著劉備的花言巧語。

然而,巧的是,劉備的這番鬼話,偏偏是說給水鏡聽的。而這個水鏡先生卻又偏偏是一個即懷疑一切,注重事實真相的大智者,又是一個消息靈通的世外高人。

於是,劉備說地這些在他人那裡有可能起不到任何作用地鬼話,卻讓水鏡重視了起來。

首先,劉備說劉明買賣奴隸,那是天下皆知的事實。即使是有人傳頌劉明的奴隸制度如何地優越,幽州的奴隸生活如何的好。可奴隸就是奴隸,那是不可爭辯的事實。生活再好的奴隸。那也不會有人生自由。一個自由自在的奴隸,那也就談不上是奴隸了。故此,剝削奴隸,那也是難免的事實。

雖然水鏡作為氏族勢力的既得利益者,不會反對劉明的這種做法。可是水鏡這種層次的高人,卻也絕對不會認為這是什麼好事,善舉。反而是對此有些鄙視。一個奪取百姓自由,大力買賣奴隸地人,他又能高尚到哪裡去?

其次,劉備說劉明好奇技淫巧。這雖然讓一般人不以為然。可對於消息靈通的水鏡來說,那可就不同。水鏡早就聽說過劉明乃是什麼百藝門門主的傳說。當時水鏡就對此極為的不以為然。一個雄霸一方的諸侯,當什麼下三爛的門主。那不是玩笑嗎?可隨著水鏡對此傳言聽到的越來越多。卻也容不得水鏡不信。尤其是江湖盛傳的天刀王越經過百藝門的引薦,真的在劉明那裡當了大官。這就讓那水鏡只能對此無言了。而且,最近在黃月英的來信當中,盛讚劉明搞得那些技校,以及博學堂的考核制度,雖然這些東西有好的一面,卻也印證了劉備所說的劉明好奇技淫巧,背離聖賢之道。

最後,劉備說劉明假借神鬼,蠱惑百姓。水鏡那也是知道這確實是確有其事得。雖然水鏡對此不怎麼在意,畢竟漢室的開國之主,那也曾假借過神鬼,托稱為白帝之子。這只是一個權謀的手段罷了。但是,適逢黃巾亂國之後,水鏡卻也不欣賞這種利用神鬼的權謀。這非常容易誤導無知的百姓,再次種下禍國的根苗。而且,由此也可看出那劉明乃是一個喜好權術,並非真正的至情至性之人。與其相伴的危險性,那也是非常大的。

故此,劉備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那確實是深深的影響了水鏡的判斷。

而此時善於察言觀色的劉備,在看出了水鏡的動搖之後,故意長歎一省道:「唉!先生。如今說的這些,卻又何用?即使我得先生之助,度過眼前的危難。可是與那太尉大人對上之後。我又能如何向抗?荊襄一帶的高人雖多,可又哪裡比得了幽州書院的人才濟濟?幽州書院,乃是天下第一書院,又是劉太尉一手創辦。那幽州書院的學子,高人,必然幫著那劉太尉。那劉太尉有幽州書院相幫,我又如何向抗?備只能是竭盡全力,抗得一時,是一時,讓備的百姓多一時的安穩而已。」言罷,劉備又感傷的流下兩行清淚。

劉備這一手,那可是插在了水鏡先生的肋岔子上了。

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真正能夠完全跳出名利之外的奇人,世間又有幾個?

這水鏡先生,雖然灑脫,可卻也跳不出這個圈子。當然了,如果水鏡先生真的能夠跳出這個圈子。對事情不那麼執著的話,水鏡先生的成就也不可能像現在這麼高。畢竟對什麼都無所謂,既不強調對事實真相的執著,也不計較什麼對錯得失,那也不是做學問的態度。

說實在的。雖然水鏡對黃成彥去幽州並沒有阻攔。可水鏡還是多少有些想法的。當初,幽州書院的崛起,那可是極大的威脅了荊州書院的地位。令荊州書院由一統天下的局面,變成了南北書院對持的局面。水鏡作為荊州書院之主,不可能不考慮到這些。

於是,這就有了之後的南北書院交流的盛事。但是,這種交流,對水鏡卻是一個打擊。水鏡派出去的人才,高手,雖然確實是鄙視了一下幽州書院的學子,然而,每次交流之後,幾乎那些學子都在幽州那裡當了官,不是進報社,就是從政,要不然就是投軍。沒有一個回來的。而那些從幽州來的學子,雖然在荊州書院沒張顯什麼名聲,可他們一個個學完之後,卻沒有一個留下的,全都回幽州去了。如此一來,南北書院交流,卻成了荊州書院單方向的向幽州書院輸送人才。雖然荊州書院賺了一個表面的光華,可荊州書院實際上卻是吃了一個非常大啞巴虧。長此以往,幽州書院,那肯定會追上,並超過荊州書院。

故此,水鏡才會讓黃月英到幽州書院進行學術交流。在水鏡認為,以黃月英的才華,威震幽州書院,那是輕而易舉的,而黃月英又是一個女的,那也是不可能當官的。所以也就不怕再次的人才流失。

可水鏡萬萬沒想到。幽州的劉明連女的都要。這黃月英一去,結果又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而且不止如此,那黃月英女生外向,一封書信,又把自己的一個至交好友,得力的幫手黃成彥也給叫去了。荊州書院這回可賠大發了。

如今劉備再這麼一拱火,暗裡說什麼荊州書院不如幽州書院,這水鏡能不急嗎?

在水鏡來說,幽州書院有什麼?那幽州書院之主蔡邕,雖然是一代大儒,可也不過是在經義之上有所造就。其他的什麼治國之道,兵書戰策,天文地理,等等等等,那是遠遠的不如自己。

然而,就在水鏡難以抑制自己對幽州書院的怒氣之時,突然雅軒之外,又一人說道:「打擾師尊,弟子有事面見。」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04
第四百一十一回 出兵挹婁

「以忠君愛國為榮、以叛主叛國為恥,以服務黎民為榮、以背離黎民為恥,以崇尚科學為榮、以愚昧無知為恥,以辛勤勞動為榮、以好逸惡勞為恥,以團結互助為榮、以損人利己為恥,以誠實守信為榮、以見利忘義為恥,以遵紀守法為榮、以違法亂紀為恥,以艱苦奮鬥為榮、以驕奢淫逸為恥。」

就在劉備走訪水鏡費盡唇舌之時,馬超也正在睡夢中努力的背誦著軍校的校訓。

沒辦法,誰讓馬超的政治考核又沒有通過呢。

然而與馬超同一寢室,忍受魔音灌腦得馬貸卻不禁暗自嘀咕:好傢伙!就這一萬遍的校訓背誦下來,估摸著大哥下次再進行政治考核,那就絕對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別的不說,最近大哥連晚上做夢,那都是在背誦八榮八恥的這一套。恐怕那些校訓,現在都已經在大哥腦袋裡扎根了吧。

馬貸被馬超的夢話攪乎的睡不著覺。可又不敢打攪馬超的睡眠。只能盯著馬超發愣。

不過,封閉訓練,四個人一屋的寢室,深受馬超荼毒的,那也不止馬貸一個啊。旁邊的龐德那也睡不著啊。龐德湊近馬貸說道:「三爺,少主最近可夠慘的。劉太尉這裡的封閉訓練,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就大哥慘?咱們就不慘了?說實在的,就這破地方的體能訓練,以咱們的功底,那還是沒什麼的。就算有什麼,體能訓練那也是咱們的本行。那也沒什麼說的。可是咱們這一幫上陣殺敵的大將,沒事還上什麼文化課幹什麼?咱們都學會了,還要那些軍師和參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謀幹什麼?再說了,當初咱們在涼州的時候,哪一個人不說咱們都是文武雙全的英雄。咱們的學問也夠用了。再學這麼多,不是受罪嘛?我寧可練上一天的槍法,也不願坐在那學什麼文化。也就是大哥受得了這份罪,每天裡還高興地說什麼這才是真正的萬人敵。是劉太尉重用咱們的表示。」馬貸不滿的抱怨道。

「嘿嘿。三弟,別不知足了。你當將領的不學那些東西,那你學什麼?帶著士兵上陣殺敵,那是各營營長的工作。你衝上去了,誰來指揮軍隊?難道你想當一輩子的老營長?再說了,你那文化課能有多苦?那都是知識,哪一條不令長幾分學問的。哪有什麼好叫苦地?倒是我和二弟的課程卻是有幾分枯燥。這政治課,除了理解之外。還需一條不拉的記下來。這乾巴巴的教條卻是有些難度。」趙雲看龐德等人叫苦,忍不住也湊過來打趣。

「大哥,小弟今後一定努力學習還不成麼?」馬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大爺說得對。還是大爺和少主這些日子最慘。」龐德點頭打岔道。

趙雲一笑,也不再接著說馬貸,隨著龐德岔開話茬道:「令明這話說得可不對。我倒覺得那每天聽著二弟背誦校訓的人是最慘的。光看我們每天晚上只是聽二弟的夢話就如此慘了。可想而知那沒天都監督二弟背誦校訓的兵丁是何等淒慘。」

「那些人會淒慘?大哥,這您可錯了。這我可是要絕對支持令明的。那些聽二哥背誦校訓,的兵丁,他們根本算不上人,全都是一群瘋子。他們哪裡會知道什麼叫淒慘。」馬貸不忿地說道。

「唉!三弟,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們今後可都有可能是你手下地兵啊。」趙雲不解地斥責道。

龐德在一邊替馬貸分辯道:「大爺,您可別錯怪三爺。您和少主都是帥級學員班的。您們離著那些校級學員班的比較遠。您們是不瞭解他們,三爺對他們的評價,那可是一點錯都沒有的。像我和三爺這樣將級學員班的。經常會跟他們一起訓練。您知道每天早起他們起來之後,一邊跑步,一邊喊得口號是什麼嗎?」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兵。」馬貸和龐德異口同聲地說道。

「其他像什麼今天我是一個兵,明天我就是一個將軍。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服從!再服從!正確的命令是訓練,錯誤的命令是磨練。這些東西,他們那一天不喊得萬八千的。這些東西,早就成了他們的本能了。估計前面就算是有一個火坑,只要教官說往下跳,那些瘋子也會二話不說的跳下去。光是聽二哥背誦一萬遍地校訓算得了什麼?我看他們哪一個都可能背過一萬遍的校訓。」馬貸既興高采烈。又不無惡意的跟趙雲說著。

趙雲也有些發傻。趙雲暗自慶幸:還好,還好。幸虧自己考核通過了,不用像二弟他們這麼慘。也幸虧自己是主公的老部下,用不著從學員班開始培訓。

不過,趙雲很快清醒過來,好心的提醒道:「睡覺,睡覺。再不睡,明天你們要是沒精神被教官罰的話。估計你們就可以和二弟一樣慘了。到時候,可別怪大哥我沒提醒你們。反正明天我再考完軍略一項。我可是就要畢業了。睡晚點也沒什麼。」

次日,趙雲很輕鬆的通過了軍略的考核。順利的畢業了。馬超、馬貸這兩個在軍校之中與趙雲結拜為兄弟地傢伙,也只能羨慕的看著大哥趙雲先一步的走出軍校了。雖然趙雲安慰了他們,說了一定會在外面等著他們出來的。讓好好學習,好好接受改造。可這又怎能抑制他們那嚮往自由的心靈?

即使是五天之後的補考,他們能通過的話,也是可以畢業的。

然而,馬超他們也只能接受殘酷的現實。大哥趙雲畢業了,可他們還沒有通過考核。只能在這封閉訓練的軍校當中繼續努力。以期待五天之後的順利畢業。這五天,別說不能讓大哥趙雲陪著自己在軍校之中受苦了。就算大哥肯,自己也有這麼大的臉。可是軍校的紀律那也是不會讓無關人士留下來的。就算是等他們出去,那也只能是在外面等著。

「主公。雲軍校畢業。回來報道了。」辭別了馬超的趙雲。快馬加鞭的來到劉明府上的議事廳,向劉明報道。

「好!回來的好。太好了。我正缺人手呢,子龍就回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來了。真是好啊。」劉明高興得看著趙雲說道。

「啊?難道是有什麼戰事需要雲來效力嗎?主公。您就下令吧。雲誓死完成任務。」趙雲聞聽劉明此言,滿懷期盼,興高采烈地說道。

「嗯。確實是有戰事。不過,卻也不急。先讓楊秘書給你交待一下事情的經過。我與郭軍師他們再商議一下最後的方案。你就可以按著計劃行事了。」劉明很是輕鬆的就把趙雲甩給了別人。自己轉身去議事廳旁邊的參謀部和郭嘉,黃月英等人繼續討論去了。

楊秘書?趙雲有些迷糊。這主公身邊什麼時候又出來了一個楊秘書。秘書是什麼官職?

然而,不等趙雲考慮清楚,一個清脆的聲音就打斷了趙雲的思路:「幽州秘書處,黃秘書令下屬右機要秘書楊穎,見過楊將軍。」

聲音很好聽,而且十分耳熟。只是這個楊穎卻是沒聽說過。趙雲順著聲音往了過去。一個十八九,青春無限的美女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趙雲一見。十分好笑:這不就是楊老的別女玉環嗎?主公也真是。就算是寵著她,也不能叫這個小丫頭在這裡胡鬧啊。而且這個小丫頭怎麼還改名了。也不怕氣著楊老。

習慣的力量真是可怕。以趙雲對劉明的忠心無二,可還是認為楊玉環乃是仗著劉明和楊軍等人的寵愛,而在這裡胡鬧。

趙雲看著楊玉環笑道:「小丫頭,別鬧了。這裡是主公處理軍國大事的地方。那可不能由著你胡鬧。回頭讓楊老知道,又該罵你了。到時候,我可是不會為你求情的。」

楊玉環小臉一紅。鬱悶的想到:太遜了。怎麼雲大哥就是這麼看自己的?難道自己只會胡鬧麼?

楊玉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趙雲,委屈得說道:「雲大哥。太過分了!我可是正正經經地幽州五品官員。我們這秘書處,那可是和參謀部並列的機要部門。我可是奉了主公的命令來給你講明局勢地。你要是不樂意聽。你找主公去好了。」

趙雲一聽有點傻眼。看起來自己培訓的時候。主公又搞出新東西來了。趙雲連忙賠罪道:「環兒,我這不是不知道嘛。不知者不罪。環兒還是原諒了吧。」

楊玉環立馬破涕為笑,一天雲彩滿散的笑道:「沒事。沒事。雲大哥這不是不知道嘛。以後知道了就好了。不過,現在我也當官了。雲大哥就不要當我是小孩子了。以後不許再叫我小丫頭了。可以叫我環兒,或者楊秘書。」

趙雲一聽暗笑:還是一個小丫頭。當下哄道:「好了,好了。楊秘書。主公到底讓你給我交代什麼大事呢?」

楊玉環雖然有些失望趙雲沒在叫自己環兒。不過,楊玉環已經很滿足了。當下什麼的跟趙雲說道:「雲大哥,你知道咱們幽州最近出了什麼大事嗎?」

趙雲一皺眉:什麼大事?這跟出兵有關的大事,難道是那曹操或者是董卓有不知道好歹的大過來了?還是那草原部落又不安分的準備進攻幽州了?

趙雲面帶怒容的說道:「哼!難道是那曹操、董卓又來進犯咱們幽州?」

「嗨!雲大哥你想哪去了。那怎麼可能呢?那曹操和董卓怎麼敢來招惹咱們?他們的苦頭還沒吃夠嗎?不是啦。你猜不到的。是那塞外地挹婁向咱們遣使獻楷矢,投降來了。這可是我們秘書處,黃秘書令策劃的功勞。」楊玉環興奮的說道。

趙雲聽得有些頭暈,塞外有個挹婁。趙雲倒是知道的,乃是延續肅慎族人的民族。可趙雲想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好不眼的投降?而且他們都投降了,哪還用自己幹什麼?還有那什麼投降乃是什麼黃秘書令策劃的,這黃秘書令又是何人?

趙雲無奈的跟楊玉環說道:「楊秘書,能說的在清楚一些嗎?那絕婁向咱們投降,跟咱們的策劃有什麼關係?這裡我又能幹些什麼?還有那個黃秘書令是誰?」

楊玉環瞪著大眼睛看著趙雲,只看的趙雲很不好意思,好像不知道這些很不應該似的。

不過,楊玉環還是很耐心的跟趙雲說道:「黃秘書令。那是我的上司。也是秘書處的頭號負責人。乃是和郭軍師。郭大哥並列的高人。前些時候,主公採納黃秘書令的建議,在把婁那裡大量的收購糧食。隨後又資助了一下,對咱們有臣服之心的夫余和高句驪。這夫余和高句驪一強大,他們要擴張實力,必然就要吞併臨近的挹婁。那挹婁為了不亡族滅種,只能向勢力最大的咱們表示臣服,以次來讓夫余和高句驪不敢吞併他們。然而,咱們的目的,並不僅僅是讓那挹婁向咱們遣使獻上『枯矢』就萬了的。咱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融合了挹婁。故此,雲大哥就將要被主公派出去帶兵幫著把婁震懾夫余和高句驪兩族。同時,為了表彰挹婁王族的貢獻。你還要把派人他們接回到咱們幽州享福。與此同時,你還要保護你帶去的那些吏員在對那裡進行控制時的安全。使之完完全全歸屬咱們。隨後還要做好從側翼協助主力降伏高句驪的準備。」

趙雲聽得眼睛冒光。好!太好了!把那些沒事就犯我邊關的異族完全吞併掉。那今後的邊關就少了太多的麻煩。幽州百姓也就能更加遠離戰亂了。這真是太好了。

趙雲激動地問道:「楊秘書,主公可曾說了。到底什麼時候出兵?調多少的兵馬給我?」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05
第四百一十二回 誘殺

「五六日後,等咱們給挹婁準備得那些禮物籌集完了。你就可以動身了。但是,此次行動只能給你兩萬的突騎兵。能完成任務嗎?」回答趙雲的不是已經給自己起了一個大號楊穎的楊玉環了。而是結束了討論,重新返回議事廳的劉明。而隨著劉明一起回來的,還有郭嘉他們那個智囊團。

「保證完成任務!」趙雲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好!」劉明非常欣賞趙雲的這種精神。於是讚了一聲。隨即又說道:「子龍。你此次任務就是要護送一批物資到挹婁。然後在把婁建立一個督尉府。完成咱們對當地實際的操控權。而你就是首任的遼北督護尉。在建立督尉府的同時,你還要想辦法把那把婁王族請到咱們薊州城來居住。咱們會給他們修建豪華的府第。好徹底架空挹婁王對當地的控制。此後,你在完成對當地的實際控制後,還要對夫余和高句驪逐步加大威壓,並以把婁王族為榜樣,讓夫余和高句驪也向咱們低頭,徹底的投降咱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表面上的臣屬關係。你明白了嗎?」

「雲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好。子龍,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咱們幽州的黃秘書令。也是此次計劃的策劃者。同時,為了更好的完成這個計劃,她也將作為你的隨軍軍師。協助你共同完成這個計劃。」劉明隨即把黃月英引薦給了趙雲。

趙雲順著劉明的指點看了一眼黃秘書令,微微的點了一頭。趙雲並不認為一個女子能幫自己多大的忙。不過,既然是主公的命令。趙雲是不會發表反對意見的。

一望無際的曠野上,一條蒼涼的古道,蜿蜒的向前延伸著。

然而,就在這條古道上,往日行人稀少地路徑上,現在卻又一大隊的人馬在緩緩的前進著。

雖然這支隊伍看起來在緩緩的前進,可這並不是說他們前進的速度猶如龜行。而是因為這支隊乃是一支非常龐大的隊伍。足有兩萬多人。可這麼多人在一起前進的隊伍,卻沒有多少喧嘩,反而是非常整齊,非常安穩的向前行進著。以至於讓這支龐大地軍隊看似行進的緩慢。實際上,這支隊伍的前進速度,遠遠要超過一些行腳的商隊。

不過,整支部隊的安靜,不代表就沒有什麼例外。例如位於部隊中心的趙雲。他的耳邊就沒有安靜過。楊穎就猶如一隻小黃鶯一樣,一刻不停的在趙雲耳邊嘰嘰喳喳的。好在楊穎的聲音十分好聽,說起話來就好像唱歌一樣,倒也讓人聽得有些享受。

最少趙雲就是很享受這種感覺,楊穎地聲音,讓趙雲不禁想起自己地小妹來了。自己的小妹也好幾年沒看見了。現在也應該十六了吧。自己這個當二哥得真不稱職,這麼多年來也沒怎麼回去看看。家裡的大小事,都讓大哥操心了。太不應該了。也許這次任務之後,自己也應該向主公請個假,回家看看了。只可惜大哥故土難離。不樂意搬到薊州城。要不然自己與他們團聚地時候也能多一些。

心裡想著大哥和小妹的趙雲,看著楊穎的目光也溫柔了起來。這就讓楊穎更加雀躍了。

雖然行軍不許帶女眷。不過,楊穎卻算不上女眷。而是軍中的女官,同時也是行軍軍師黃月英的貼身護衛官。

而此時,錯後趙雲兩個馬身,在趙雲動身之前也完成了軍校考核,也被劉明給安排過來的馬超、馬貸、龐德三人,綴在趙雲後面看著這一幕。那個羨慕啊。這三人全都看出來了,這個楊穎絕對是對趙雲有意思。只是大哥趙雲就像一塊木頭似的。就是沒什麼反應。

雖然,馬超三人的年歲要比趙雲小,可這三人的實際經驗那可比趙雲豐富的多。畢竟西涼馬家地大公子,那可就是西涼的土皇上啊。何況那馬超功夫好。身體棒,長得又帥。而馬貸、龐德這個兩個幫兇那也是絕對的猛男。實際經驗比趙雲這個老想一棵樹上吊死的純情主義者,那自然是要多得多了。

馬貸替趙雲著急的說道:「二哥,大哥怎麼這麼笨呢?他怎麼就看不上那個小妞對他有意思呢?」

馬超也有些替趙雲著急得說道:「雖說不是呢。大哥功夫這麼好。這個方面怎麼就不開竅呢?這不是浪費嗎?」

龐德在一邊默默無語。

馬貸攛呼道:「二哥,要不然你上。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讓大哥把這個機會浪費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龐德終於忍不住說話了:「三爺,少主。千萬不可。這個丫頭碰不得!」

「怎麼個碰不得?」馬超雖然謹慎了許多,可馬貸卻還沒有這個顧忌。

「三爺,這個丫頭可是楊軍的別女。」龐德也沒廢話,直接說出了根由。

馬貸一聽。也有些洩氣。楊軍那老頭,官雖不大。負責的具體事務也不多。可是卻掌管著幽州所有官員的陞遷考核。自己要是還想在幽州有個發展地話,還是別找這個麻煩了。

馬貸垂頭喪氣的跟馬超說道:「二哥,那個小妞還是讓大哥獨自消受吧。咱們另找別人算了。」

馬超搖了搖頭,心說:完了。老三已經憋暈了。這大軍在外的,誰都不許帶女眷。還上那找別人去?整個軍中,就這麼兩個例外,一個又丈夫了。一個不能碰。上哪找別人去?不過也怨不得老三。這日子來,不是在曹操那逃往,就是在軍校中苦練。一直也沒個放鬆的機會。是讓老三他們憋得慌了。希望早日到了地頭。那時候就能好一些了。

然而,就在馬貸等人胡思亂想之時。黃月英卻坐在車中。默默的盤算著。

黃月英非常清楚地明白,自己會作為這個行動的隨軍軍師,協助趙雲。這是主公在給自己的一個實踐的機會。既是鍛煉自己的實際軍事能力也是為了鍛煉自己的外交手腕。

挹婁、夫余、高句驪這三個小國,並不是什麼軍事強大的國家,即使是他們聯合起來的兵力,那也比鮮卑部落差地太多了。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複雜。正是一個鍛煉自己的好地方。

但是,即使是到現在,黃月英還是有些不明白主公劉明為什麼會那麼熱衷於統一塞外各族。而不是統一中原大地。對黃月英來說。塞外民族,那都是長城以外的民族。那些民族所佔據的地方,都是一些非常貧瘡的土地。以及生存環境非常惡劣的地方。並沒有多少佔領的價值。即使是當初地漢武帝再把匈奴趕跑後,那也沒有想過佔據那些荒涼的土地。故此,即使是黃月英如此聰慧的人,也難免有些困惑。

雖然黃月英對出兵塞外不怎麼以為然。不過。黃月英在任了秘書令,整理了許多幽州的機密資料之後,卻發現主公劉明的許多計劃,那都是針對塞外民族的。而有些計劃的實行方案。那更是以百年計得長遠計劃。這就令聰慧無比的黃月英多少猜到了主公的幾分心思。

於是,初來乍到的黃月英本著利益最大化,同時也給自己今後地行政打下牢固地基礎。在從幽州商會的商人那裡瞭解了塞外大量的情報之後,選了兩個目標,定下了兩個方案。獻給了劉明。

這果然引起了劉明的極大興趣,兩個提案都被採納了。只是這個方案最先見效罷了。

一聲鷹啼,趙雲立馬止住了楊穎的說話。

隨著天上飛鷹的舞動。一名軍校報告趙雲道:「將軍。四十里外的山腳有大隊兵馬停留。請將軍定奪。」

「傳令前部暫停。命令探馬詢問對方是哪路的兵馬,並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的軍隊。」趙雲不慌不忙的命令到。

「且慢!」

趙雲扭過頭來一看,卻是黃月英從車上下來。湊了過來。

「黃軍師,這是何意?」雖然趙雲不認為黃月英會有什麼高見。可是趙雲卻還是顧全著大局問道。

「趙將軍。如果不出我所料,對面埋伏的部隊,應該是夫余的人馬。他們在這裡,那是應該來劫殺挹婁返回去的使臣地。趙將軍派人過去詢問,不過是打草驚蛇。讓他們有了準備,使咱們應對起來更加困難而已。不如咱們派一百輛廂車假扮挹婁的使臣,拉著一些貨物先行,車上暗伏五百弓箭手。而咱們的大軍錯後五里而行。等那些伏兵出來搶劫之時,咱們的大軍從後面快速突擊。可以快速的消滅他們。」黃月英說出了自己的見地。

趙雲有些不信的道:「若是那些人不是夫余劫殺挹婁使臣的伏兵,我等冒然攻擊,豈不是平白樹敵?」

「即使他們不是夫余的伏兵,只要他們攔截把婁地使臣,那他們就還是咱們的敵人。消滅他們,並無不可。而如果他們並無惡意的話,他們也自然不會出來攔截把婁的使臣。咱們的大軍隨後過去也就是了。那會產生什麼誤會?」

趙雲一聽,覺得好像有些道理。於是就按著黃月英的建議下了命令。

然而,果不其然。前行的車隊。剛剛接近前方的山腳,還有五六里的距離。一大片的兵馬就猛地撲了上來。

估摸著這些人足有一萬多人。其中一半的騎兵,一半的步兵。各自呼嘯著,揮舞著兵器。快速的突擊著。

這前行的車隊,早有準備。一看這些人衝上來,把那些大車首尾相連,圈成了一個圓陣。同時鑲有利刃的擋板也被掛在了車幫上。

一眨眼的工夫,一道鋼鐵的防禦工事已經形成了。而那些站在擋板後面的弓箭手,已經做好了射箭的準備。

那些突然衝出來兵馬,顯然被眼前的變故,弄得一愣。不過,很快的,他們就又再次的呼喝著衝了上來。

然而,就在他們距離這個車陣一百五十步的時候,幽州弓箭手的第一輪拋射,已經落了下來。雖然箭的數量不多。形成的覆蓋面不大,拋射也沒什麼具體的目標,但是,對於這些擠作一堆得兵馬,而且還是缺少正規甲冑的兵馬來說,那卻是致命的。當下就又百十個兵丁倒了下去。

雖然這百十個兵丁在這麼多人中算不什麼。可是那些兵馬還是稍微散開了一些陣型,避免再次的受傷。同時他們前進的速度也更快了。只要衝到了哪些車前。弓箭手就沒有什麼用了。

但是,更加轟鳴的馬蹄聲也傳了過來。趙雲的主力部隊的速度,那絕對要比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兵馬快多了。

『嗖,嗖,嗖』的箭雨聲,隆隆的馬蹄聲,陣陣的喊殺聲,以及馬兒的嘶叫聲,匯成了一篇壯烈的交響樂。

噗噗噗!鮮血在飛濺。

兩萬突騎兵的飽和射擊,那可不是五百弓箭手的威力可以比擬的了。漫天的雕翎,猶如蝗蟲過境一般,遮天蔽日。而落在了敵人的身上,那也好像螞蟥一樣,飽飲著敵人的鮮血。

成片的敵兵,在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再用不著反應了。

而在驟然遭到意外射擊,那些敵兵的側翼,也立馬亂成了一團。而隨著馬超,馬貸、龐德等人一馬當先的突擊,那一萬多人根本無法組織像樣的反攻。趙雲的騎兵,猶如鐵犁犁地一樣的就從這一萬人的隊列當中穿了過去。

只是一遍。剛才那士氣旺盛的一萬兵馬,也就只剩下小貓兩三個了。隨著趙雲騎兵的左右分散包圍,這點伏擊的人馬,一個也沒跑了得全被抓住了。而趙雲部隊幾乎沒有任何的損失。

戰後,趙雲盤問俘虜,果然是夫余派來攔殺挹婁使臣的部隊。趙雲對此大感佩服。遂向黃月英請教道:「黃軍師高才,雲佩服。只是黃軍師何以斷定這些兵馬必是夫余的人馬?」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06
第四百一十三回 虎毒不食子

「很簡單。挹婁向咱們歸順這件事,本來就是咱們一手策劃的。那挹婁是為了借咱們大漢的威名,讓那夫余不敢任意欺辱,而夫余自然也絕對不會輕易讓那把婁實現目的,得到咱們的冊封。而夫余既然來不及派人把挹婁的使臣在來咱們這裡之前殺掉。那他們就只能等著挹婁使臣回去的時候動手了。反正對他們來說,只要把婁不能正式拿到咱們的冊封。那他們就可以裝做不知道的隨便動手。只要有個借口,他們就不至於和咱們撕破臉。只是他們想不到咱們的真正圖謀,而且他們也想不到咱們會直接出兵到挹婁那裡罷了。」黃月英很是隨意的給趙雲分析道。

趙雲大感佩服。覺得這個黃秘書令也許真的有點本事。

打掃戰場之後,部隊繼續前進。

傍晚宿營之時,趙雲由於覺得黃月英可能有點本事。同時也為了將帥和諧,更好的完成主公交待的任務。於是,趙雲把黃月英夫婦請到了自己的帳內。向黃月英問道:「黃軍師。咱們這次的任務,主公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且,聽說此次方案乃是黃軍師一手策劃,不知黃軍師是如何的令那夫余和高句驪起兵壓迫把婁?那把婁又是為什麼不直接向那夫余或是高句驪屈服,反而是歸順了咱們?而咱們到了夫余那裡之後,又需如何做,才能圓滿的完成主公的交代?」

黃月英對趙雲的詢問很高興。作為大漢歷朝以來,頭一個女官,女軍師,黃月英那可是非常想把自己的這個位置做好的。好以次證明自身的能力和價值,同時也證明女子並不是一無是處的。

而且,黃月英也對趙雲竟會這麼快放下成見的來問自己,而感到十分的敬佩。趙雲果然不愧是以國事為重的帥才。

於是,黃月英也是非常鄭重地跟趙雲說道:「趙將軍,挑撥夫余、高句驪向把婁進攻並不難。挹婁自秦末之時。就已經是夫余的臣屬了。距今已足有四百餘年。只是夫余對其壓迫過甚,索求無度。挹婁的各氏族才會結盟而反抗。成為現今的把婁。只是挹婁的實力太差,一直遭到夫余得鎮壓,也一直沒有能力擺脫夫余他們而已。而幾年前,那夫余和高句驪不知深淺的幫著公孫度進攻咱們幽州,損傷了元氣。這才讓挹婁徹底的脫離了夫余得控制。公孫度滅亡之後,咱們幽州商會重新與夫余、高句驪他們建立了聯繫。夫余和高句驪也重新開始向咱們幽州進貢。在這種情況下,咱們只是擺明了不會干涉與咱們無關的事。同時讓那些與夫余關係不錯地商人隨意說一下那些夫余大人現在有些軟弱了,連臣服幾百年的挹婁都管不了了。那些夫餘人以勇猛為榮,以懦弱為恥。自然要再次把挹婁征服了。何況,就算咱們不從中挑撥,那些夫餘人和高句驪人,為了他們自身的發展,那也是要重新征服挹婁的。咱們的行動,只不過是讓夫余和高句驪的行動提前了。」

趙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黃月英繼續說道:「而那把婁,既然好不容易擺脫了夫餘人的控制。他們自然不想再次接受夫餘人的壓迫。而且,四百餘年的經歷。那也讓挹婁人知道。如果再次臣服夫余,除了會受到夫余更加狠毒的盤錄之外。不會有更好地結果了。而挹婁地地理環境,西南與夫余相接。東至大海,西接寇漫汗國,南與北沃沮接,北極弱水(黑龍江)。他們已經沒有遷徙避讓的退路了。他們為了生存,只能與夫余作戰。但是,他們又肯定不是夫餘人的對手,而這時,咱們通過幽州商會與他們經常打交道,很受他們信任地商人向他們建言:想當初,他們之所以能擺脫夫餘人的壓迫。那就是因為夫餘人在大漢那裡吃了大虧,他們才能擺脫夫餘人的。而且,夫余和高句驪也都是大漢的臣屬部落。只要他們也向大漢請降,成為大漢的臣屬部落,那他們就可以和夫余、高句驪他們平等的同僚了。夫余和高句驪也就不敢再欺負他們了。即使是夫余和高句驪還敢欺負他們,他們也可請大漢朝幫他們對付夫余和高句驪。如此一來,那挹婁為了他們的將來,他們自然會派出使臣向咱們請降了。」

趙雲心裡佩服。這個黃軍師還真有兩下子。只是簡單了利用了一下挹婁、夫余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就逼得挹婁不得不投降。真是了不起。

「不過。挹婁雖然向咱們請降,可是這不過是他們利用咱們的權宜之計。他們與咱們之間的交往尚短,而且他們反抗夫余這幾百年來,那也是好勇成性,他們也是不會真心歸順咱們的。這就需要咱們到了那裡之後,恩威並使,降服所有的把婁族長。然後,咱們再徹底的打散他們部落。重新分配他們的子民,牢牢的把把婁百姓掌握在咱們的手上。」黃月英最後下了斷語道。

趙雲對黃月英的這個結語有些不明白,疑惑的問道:「黃軍師,如果把婁的各個族長都真心地歸降咱們,他們在各個部落之中,德高望重,咱們又何必打散他們的部族呢?讓他們替咱們管理挹婁的百姓,那豈不是更好?如此也能減少許多麻煩。」

黃月英搖頭道:「趙將軍,你有所不知。如果咱們只是求一時的平安。那讓那些部族的族長掌握大權,那並沒有什麼不妥,而且見效也會更快。但是,主公之意,乃是千秋萬代的讓這些把婁人和咱們融為一體。那樣的話,如果還讓那些部族的族長掌握大權。那他們就會形成割據一方的當地勢力,他們的子孫傳遞下去,也許一兩百年之間對咱們大漢還能保持忠誠,可幾百年後呢?他們的實力強大後,他們的忠誠又有誰來保證?只要有族長的存在,即使是他們在咱們的官府中服務,可他們回到部族之後,還是要聽命族長的。這乃是潛伏的隱患。不可留!而只要咱們把部族打散了,把婁的百姓就會擺脫族長的控制,他們只會依附於土地地管理者。也就是咱們。這樣,雖然在開始有些麻煩,可這才是真正的長遠之道。」

趙雲聽得茅塞頓開,佩服得五體投地。於是又向黃月英請教了一些別的問題。黃月英也一一作答。而且,在錯過了剛開始的那些正式問題之後,楊堅也不時發表一些自己的看法。三人相談甚歡。

不一日。趙雲領著大軍來到了挹婁。

把婁王帶領二十七個把婁大人,熱烈的歡迎了趙雲的到來。

看著挹婁王帶來的這幫兵丁,趙雲也就知道他們為什麼打不過夫餘人了。只見這幫把婁兵丁雖然一個個長得十分精壯。而且滿腦袋編著無數地髮辮,臉上還化著一些怪異的圖案,顯得十分的兇猛。可他們一個個卻全都打著赤膊,只在腰間圍了尺許粗布,擋住了前後的體形。手中拿著的武器,那也是千奇百怪,什麼都有。但就是少見成批的制式武器。就這種兵丁,跟野人沒什麼區別嘛。攻擊的武器也不精良,防禦的裝備更是沒有,這要是能打得過夫余兵馬。那才是怪事呢。

看著這種場面。黃月英還真不好意思出來。不過,趙雲還是非常正規的,當眾宣讀了劉明對把婁王得冊封。封把婁王為渾春校尉。扼婁王不勝歡喜。同時。趙雲也宣讀了要在挹婁建立遼北督尉府,好依次保障挹婁不受夫余得欺壓。挹婁王看到這麼多的精兵外援,那心中更是歡喜。

當即,把婁王召開盛大地宴會款待趙雲等一干為首地將領。

只不過,挹婁這個地方實在算不上繁榮,所謂的盛大宴會,不過就是大一點的篝火晚會而已,吃地也是以燒烤為主。而那自釀的土酒,那對於喝慣幽州燒酒的幽州眾將領來說,那更是難以下嚥。好在趙雲帶來的禮物當中也有大量的高梁酒。此時也就拿出來共飲了。倒也皆大歡喜。令挹婁王好好過了一下癮。

挹婁王以及那些把婁大人倒不是沒喝過,只是那上等高粱酒的價格,在他們這裡實在是太貴了。連把婁王也只能在最高興得時候喝一點,痛快一下。根本就沒能力拿出這麼多的高梁酒來款待這麼多的人。

不過,吃什麼放一邊,主要是那個意思到了。而且,當地的民族舞蹈,那也是很熱鬧的。然而,就在大伙喝得高興地時候。武藝過人的趙雲卻猛然間聽見遠處有若隱若現的慘叫聲傳來。

趙雲眉頭一皺。這個喜慶的時候,又這種慘叫聲,這算什麼?而且,這裡今後就是自己的地盤了,這裡百姓的安寧,那也是自己應盡的職責了。

為了不破壞當前的氣氛,趙雲低聲向馬超交待了一番。跟挹婁王等人告了一個便。帶著幾個護衛和一個通譯,就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尋了過去。

隨著趙雲地越走越近,慘叫之聲,也越來越大。等到了切近。趙雲看得明白。趙雲的無名之火頓起!

只見十幾個壯漢把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圍在當中,而且那些壯漢還都是手裡各拿棍棒,對著那當中的小孩就是沒輕沒重的亂打。只打得那個小孩抱著頭顱,躺在地上哀號。連滾動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了。看那意思,那些壯漢是要把這個孩子打死了拉倒。而周圍有幾十個圍觀的人,就是那樣看著,卻沒有一個是出來攔一下的。

這個場面實在是太氣人了,而且也實在是太令人心寒了。就算那個挨打的孩子犯了什麼錯誤。可他終究是一個孩子!還至於把他打死嗎?雖然趙雲是一個冷靜的人。也是一個很能控制自己的人。可是秉承忠義仁厚的趙雲看著這慘不忍睹的這一幕,那也是受不了了。

「住手!」趙雲怒吼一聲,猛地衝了過去,閃電般的把那十幾個壯漢的棍棒全都奪了過來。護住了那個小孩。

那十幾個被奪去棍棒的壯漢全都一愣,不過,他們看著奪去他們棍棒的趙雲,卻沒有任何的膽怯。反而是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趙雲。把趙雲圍在當中。看那意思是要與趙雲拚命。

最有氣的是那些圍觀的人,剛才那些壯漢打那個小孩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來管,可此時那些人卻都各自操起了傢伙,準備幫著那些壯漢把趙雲撂在這。

「住手!這是大漢朝的將軍。大人們的貴客。誰敢亂來,亂棒打死!」那個通譯跑了上來,立馬就用把婁語大聲地喊著。

別說,這個通譯的話,確實比趙雲的話好使,那些把婁人立馬就把各自的傢伙放下了。不過,他們卻也沒有散去。反而是圍著通譯指手畫腳的喊著。

趙雲這個彆扭啊。一句也聽不懂。就這破地方,雖然沒有文字,可卻有自己的語言,真是不方便啊。不過,按著幽州的慣例,只要這些挹婁人歸順了,那他們今後就會學習漢話,學寫漢字。那中間的隔閡,那也就可以不在了。

等那些把婁人說完,通譯皺著眉頭回到趙雲跟前,對趙雲說道:「將軍。這幫蠻子想讓您把那個孩子還給他們。」

趙雲一聽,當即搖頭說道:「這不可能。還給他們?難道讓他們把這個孩子打死嗎?這個孩子要還,也只能還給他們的父母。」

「將軍,那些人裡面就有那個孩子的父親。」

「啊?」趙雲驚訝了一聲,隨後又搖頭道:「不可能!虎毒不食子。為人父者,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孩子,活活的打死?難道這麼小的孩子還犯了什麼十惡不赦,有違天理倫常的大罪不成?」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07
第四百一十四回 趁勢

「那倒沒有。那個小孩只不過是偷了鄰家的一個雞腿,被人發現了而已。」這個通譯也有點不滿的說道。

「一個雞腿!」趙雲本來有點冷靜的大腦,這一下就更怒了。趙雲冷冷得說道:「偷一個雞腿就要把一個孩子打死,這是哪家的王法。這件事,本將軍好就管定了。」

「將軍,這件事咱們還是不要管的好。偷東西打死,這還真就是他們這裡的規矩。這些挹婁人蠻的很。他們平常除了捕魚、狩獵,以及種地之外。那就糾集起來搶劫別的部落。然而,雖然他們好寇盜非常有名,已經到了鄰者畏患的地步。但是他們自己人之間卻是絕對不許相盜的。相盜者,無論大小,無論多少,盡皆杖殺之!如今這個小孩犯得正是他們的忌諱。這是他們的習俗,咱們初來乍到,還是不要管了。」這個通譯雖然不忿,卻還是無奈的跟趙雲說到。

「胡說!如此陋習,豈可不理?你且把那個孩子的父母叫來,我來問他一問。」趙雲克制住怒火,冷靜的說道。

「是。」通譯隨即遵照趙雲的命令,把那個孩子的父親叫了出來。

趙雲看著眼前的這個壯漢問道:「你就是這個孩子的父親?」

通譯翻譯了過去,那個壯漢點了點頭。

「這個孩子只不過是偷了一個雞腿,你身為孩子的父親,教育他一番,替他賠了也就是了。把你自己的孩子活活打死,你就不心疼?」趙雲怒視著這個所謂的小孩父親責問道。

通譯再次把趙雲的言語翻譯過去,那個壯漢的面目抽縮了一下,不過,他還是瞪著眼睛,咿咿呀呀的喊著。

通譯給趙雲翻譯道:「將軍,這個小孩父親說了。他也心疼。可是規矩就是規矩。犯了就得死。」

趙雲一聽,頓時有些猶豫。

雖然趙雲萬分不想看著眼前的小孩只因為偷盜了一個雞腿就被人活活打死。而鋼膽過人的趙雲也不怕任何人的以不公正地權勢威逼此事。可是。那個孩子父親心痛而又樸實的話語,那卻令行武出身的趙雲,敬佩無比,也為難無比。規矩二字,雖然簡單,可是對一個軍人,尤其是又經過軍校深造的軍人,那卻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無規矩。不成方圓。不論一件事情的正確與否,一個規矩的成立,必然有其必然性,以及存在性。現在這個孩子的父親都為了規矩而大義滅親了。這是一個多麼令人敬佩地好漢,自己就這麼插手此事,不僅毀了這個漢子的名聲,而且也破壞了當地的規矩。也不到海因此造成什麼影響。

而這時,那個倒在地上的孩子掙扎著爬了起來。衝著趙雲他們磕了一頭,說了幾句什麼話,然後跪爬到那個壯漢的腳前。哭語著。隨後又磕了幾個頭。即一動不動的跪在了那裡。而那個壯漢也半跪下來。摟著那個孩子哭了起來。

那個通譯的眼角有些濕潤,哽咽道:「真是一個好孩子。」

「他們說些什麼?」趙雲聽不明白,那心裡更是焦急。

「回將軍。那個孩子對咱們說。不用管他了。他知道錯了,應該接受懲罰。他對他的父親說,他不應該為了弄點好吃的就去偷東西。給父親丟臉了。他現在願意接受族規的制裁。這真是一個好孩子啊。將軍,您不是這裡地督護尉嗎?您一定要救救這個孩子。」通譯含著眼淚把大致地意思和趙雲說了一遍,並替那個小孩向趙雲哀求道。

趙雲雖然與那些把婁人的言語不通,聽不明白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麼。可是趙雲卻看得出這些人之間地感情流露,那卻是無比真摯的。這種真情令趙雲想到自己和相依為命的兄長。而且,那個通譯的話也提醒了趙雲。

對啊!現在我是這裡的督護尉。這裡的事,那都應該是我做主。得按幽州的規矩來啊。

趙雲大聲喝道:「規矩?你們這算什麼規矩?你們已經臣服了大漢,那就應該按大漢的規矩辦。犯了法。那就要到衙門裡接受審判制裁。私設公堂,亂用私刑者。殺無赦!」

那個通譯興奮的把趙雲的意思翻譯了過去。

那些挹婁人全都不知所措地環視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而這時,那挹婁王久不見趙雲歸來,也尋了過來。正好聽到那個通譯喊的話語。挹婁王雖然有些不悅,不過也不願意就這麼快的與趙雲他們翻臉。畢竟剛剛喝了趙雲他們帶來的好酒,而且也還要指著趙雲他們來威嚇夫餘人。就為了這麼點小事,而得罪了大漢,同時與夫餘人和大漢動手,那就太不值了。

於是。挹婁王沉著臉,呼喝了幾句,那些挹婁人,立馬就驚惶的散去了。而那個小孩的父親卻欣喜地跪在地上給趙雲磕了一個頭。抱起自己的孩子跑了。

通譯低聲地給趙雲翻譯道:「那個把婁王說,您是天朝上國的貴客,今天的事,就全聽您地。挹婁王讓那些人趕快散開,不要影響了您的酒興。」

就在通譯給趙雲解釋的時候,那個把婁王又恢復了歡笑的面孔,拉著趙雲繼續回去喝酒。

酒宴過後,挹婁王安排趙雲他們入寢。趙雲這些人一看之下,那還真是不習慣。

感情這些挹婁人夏天都是巢居,就這麼露天睡著。而他們那裡最豪華的貴賓房,卻是他們冬天過冬的洞穴。就這樣,那個把婁王還吹呢。說什麼這是他們這裡最好的房子了。乃是九梯的深居,了不得的好房子。乃是挹婁王自己的住所,這要不是趙雲這樣的貴客,那是不會讓他們住的。

難啊!真是難啊。趙雲等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爛房子,才能給這挹婁王保留一點點地自尊,不至於讓他過於傷心。最後,趙雲婉轉的告述挹婁王,大漢軍中的規矩,帥不離位,他們這些人是不能離開軍營的,這才勉強把這事給岔開。

等趙雲回到軍營,把這件事跟黃月英敘述之後。黃月英笑道:「不錯。這倒是一個機會。明日將軍可以擺宴回請他們,同時在酒席宴上提出此事,然後藉機推行咱們幽州的法度。若是那些挹婁各邑落的大人們,老老實實的聽從咱們的安排,這就罷了。若是不然,那就是將軍地立威之時。此時夫餘人的威脅未除,這些把婁人時刻都有種族滅亡的危險,他們肯定不可能全部和咱們作對。極個別的邑落,那絕對是孤掌難鳴。」

趙雲點頭稱善。

次日,趙雲大擺酒宴回請那把婁王,以及把婁各邑落的大人們。這回的酒宴豐盛,那真令這幫挹婁的大人們,大開了眼界。讚不絕口。就連趙雲軍營中的營帳,那也令這些把婁人覺得無比豪華、奢侈。

然而,就在這幫挹婁大人最高興地時候,趙雲卻突然提起了昨天小孩偷竊要被打死的事。隨後,趙雲正色說道:「各位大人。小孩無知。受不得誘惑,懲戒一番,也就是了。活活打死。那卻太過野蠻了。爾等即服王化。自當遵守我們幽州的法度,擺脫這等愚昧。故此,即日起,凡有作奸犯歹,鄰里不和,違法亂紀者。一律由我督尉府,依法按律懲辦。爾等空閒之時,也要到我們督尉府來學習法紀。以此教f七百姓。」

挹婁王和各個把婁邑落的大人經過通譯的一翻譯。當時就全都愣了。

不過,那挹婁王早先在受到冊封之後,得了一個實缺得渾春校尉。而且也早就被趙雲告知,那個官位每年可得俸祿一千幽州幣。這要是折合成白花花的大米,那可就是萬斤的上等大米。那可比挹婁王這個部族兩三年的收穫還多。而且,挹婁王還要指著趙雲他們這支部隊來威嚇夫餘人,免得遭受滅族之災。故此,挹婁王猶豫了一下。也就帶頭同意了。

然而,挹婁乃是一個部落聯盟。所謂的挹婁王,那也不過是為了和大漢打交道而推出來的一個比較德高望重地族長而已。這個挹婁王得部落甚至還不是把婁最大地邑落大人部落。在那個挹婁王表示同意之後,只有十幾個邑落的大人也表示了同意。其他的都是默而不語。更有兩個邑落大人氣哼哼地把手中的烤肉往地下一丟。怒氣沖沖的走了。

趙雲笑而不語。繼續招待眾人飲宴。酒宴就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中又進行了一會兒,也就散了。

午夜時分,那挹婁王又轉了回來,尷尬的告述趙雲,那兩個拿兩個先走的人,已經各自返回他們自己的部落了。那兩個人乃是把婁兩個最大部落的頭領。一個叫丹元,一個叫尉薊。他對那兩個人也是沒有約束能力的。而且那兩個人走的時候還說了,挹婁地族人,自有他們這些邑落大人管理。用不著別人多事,若是有人想對他們的族人指手畫腳,他們寧可退出這個聯盟。不再臣服大漢。而其他的邑落大人雖然還沒有散去,可也開始有所不滿和抱怨。挹婁王希望趙雲能收回成命。

此時,趙雲的屏風後面,有一個人用清脆的把婁話說道:「渾春校尉大人,如今您已經是大漢欽命的渾春校尉了。您應該注意您的身份。您的使命,就是協助我治理好這片土地。讓您的族人過上更好地日子。想想那些白花花的大米,想想那些淳厚的美酒,這都您以及您的族人今後可以得到的。您應該知道您該怎麼辦。至於那些走了人,他們這是對咱們大漢的背叛,他們自然會接受到咱們大漢的懲戒。這就不用校尉大人您來操心了。比他們強大萬分的夫餘人都是咱們大漢的手下敗將,附屬的臣子,背叛咱們人的下場,你是可想而知的。你可以拭目以待了。」

清脆的聲音,非常的悅耳。然而,這話的每一句都觸及了把婁王得內心深處。把婁王時而被今後美好的生活前景所吸引,時而為恐怖的下場而心驚。挹婁王得精神有些恍惚,汗水更是不停的流淌著。連一句整話都不會說了。

趙雲淡淡地看著挹婁王道:「給我派兩個嚮導來。這裡就沒你什麼事了。」

挹婁王膽顫心驚的走了。兩個當地的嚮導卻很快的向趙雲來報道了。

趙雲隨即升坐中軍寶帳,發下將領,命令馬超、馬岱,各帶五千騎兵,突襲丹元、尉薊的部落。一定要把那兩人生擒回來正法。

馬超、馬岱各領將令的去了。

馬超領了部隊,在那個嚮導的帶路下,一路急行。兩個時辰,就到了丹元的部落五里之外。此時天色剛剛有些放亮,還屬於黎明前的昏暗。

馬超詢問了一下嚮導。按照那丹元離去的時間,以及他們的腳程來算,他們也就是剛剛回到這裡。

馬超傳令部隊休息小半個時辰,畜養一下馬力。在天色微亮之時,馬超下令突擊。

這就是一場屠殺。那些挹婁人還沒有完全睡醒,更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迎來馬超這個殺星。

一個萬人的部落,在如此情況下,怎麼擋得了馬超這樣的虎狼之兵。何況那些挹婁人連個城牆都沒有。那就更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很輕易的,那些倉促應戰的挹婁勇士都被馬超殺掉了。那丹元倒也英雄,在知道趙雲派人來的情況下,也沒逃跑。掄了一把大刀就衝出來與馬超拚命。可惜,他和馬超卻不是一個層次的。輕易的就讓馬超給拿下了。

與此同時,馬岱也同樣順利完成了任務。

不過,馬超、馬岱在順利完成任務的同時,對於那些裝備簡陋的絕婁人的視死如歸的戰鬥精神,那也是十分的佩服。這要是那些挹婁人也有大量的騎兵,並擁有大量的弓箭和鎧甲的話,那部隊的戰鬥傷亡,絕對會是巨大。即使勝利,那也只能是一個慘勝。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08
第四百一十五回 恩威

烈日當頭,時近正午。

然而,挹婁各個邑落的大人們,一個個卻全都心寒不已。

就在今天,遼北督護尉趙雲,再次的約請了這些挹婁的邑落大人。本來這些邑落大人們,有些還不情願來。可當他們得知請他們來的目的是為了要當眾處罰敢於背叛大漢的兩個挹婁最大部落的族長之時。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雖然這些挹婁的眾位邑落大人在丹元,尉薊走了之後,就知道趙雲他們會有一個說法,也等著看這件事情的最終演變。但是,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趙雲的反應會這麼快,這麼激烈。而且,那丹元和尉薊也敗得太快了,好歹他們也是把婁兩個最強大部落的族長啊。他們每個部落都有不下一萬的族人。怎麼就這麼快的被人家給抓回來了呢?

所有的把婁的邑落大人們揣著疑惑和不安,以及幾分得不信,全都到了。沒有一個敢不來的。而他們在來到之後,看到被綁在法場,跪在地上的丹元和尉薊。他們全都信了。只剩下恐懼和不安,以及一絲兔死狐悲的憤怒。

眼看人都到齊了,現場的氣氛也醞釀的差不多了。趙雲在黃月英的暗示下。登上了一座臨時搭建的監斬台。對這地下高聲說道:「天地之間,信字為本。背信者,人皆恥之。爾等既向我大漢稱臣,獻楷矢,口齒相盟。那既是我大漢的子民。守得我大漢的法度。今,我大漢視爾等為一家人,以我大漢之法度,平等對待爾等。無有偏向。爾後更要教爾等農耕之道,以及護衛爾等免遭刀兵之苦。然,今有丹元、尉薊二人,為求私利,不知感恩,無恥背盟!犯我大漢刑法。須知!我大漢法度森嚴。有犯者,無論高低貴賤,一視同仁。叛國者,斬立決!家產充公。即令行刑!」

言罷。趙雲丟下了斬令。那劊子手接令之後,一碗烈酒喝下,根本就不給丹元、尉薊分辯、開口的機會,鋼刀用力揮下,此二人兩顆斗大的頭顱。滾落塵埃。鮮血噴灑了一地。

所有圍觀的挹婁人,無不觸目驚心。但是,他們在聽完通譯翻譯過來的話後。卻都覺得趙雲說得在理。此二人該殺!原因無他,只因為如今的挹婁人有自己的語言,卻沒有自己的文字。平日裡以言語違約。說出來的話,那就不會改變的約定。沒有一個說話不算數,出爾反爾不認賬的。故此,趙雲在黃月英準備的發言稿中,準確地抓住了這一點。當時就令這些挹婁人認同了趙雲的觀點。而且,這些把婁人的法律也很簡單樸實。沒有漢人那麼多的刑罰。犯錯。就打死。故此,也沒人認為趙雲這樣地做法有什麼不正確的,反而覺得趙雲殺得有些少。

此外。趙雲在言語中給他們的承諾,要教給他們農耕之道,以及要保護他們。那更是讓他們歡欣不已。雖然他們本身也會種地,但他們的種地技術可太差了。漢人的農耕技術,那可是很早之前就令垂涎不已的了。而趙雲提到的對他們保護,他們在看到趙雲的實力後,也不敢再懷疑趙雲的能力了。

雖然這些圍觀的邑落大人們之中還有一些對此不滿地,可也在憧憬以後地美好生活,以及懼怕趙雲的武力情況下,不敢有什麼異狀了。

趙雲立威之後。那些挹婁人也全都散去了。趙雲不僅沒有落得清閒。反倒是更忙了。

首先,兩萬大軍的軍營不能老紮在把婁王得部落旁邊。這個挹婁王得部落處在半山之間,實在不是這兩萬突騎兵日常操練得好地方,得重新選址遷移。

其次,督尉府也應該開始建造了。那也得選一個能夠起到監視作用好地方。

最後,丹元、尉薊死了之後,他們遺留下來地那兩個部落。按照把婁人的習俗,那也就歸了趙雲他們了。

這真是大麻煩啊。尤其是這挹婁人大起仗來,悍不畏死。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這些挹婁人也沒有一個投降的,逃跑的。當然了,這也跟他們習慣中的部落之間火拚有關係。他們火拚之後的習慣,就是殺光所有青壯,然後把那些老弱婦孺並入自己的部落,壯大自己的部落。只是,現在這兩個部落的青壯幾乎死絕,剩下地全是老弱婦孺。這就讓趙雲更不好安置了。但是,不好安置也得安置,這可是一個榜樣和示範的大好機會。

幾日後,趙雲和黃月英找好了一個非常開闊的中心地帶,重新紮下了營盤,準備就在這裡建造督尉府了。

可趙雲在繁忙的處理公務之時,卻發現,雖然那兩個直接歸自己安排得一萬來的把婁人都很聽自己的安排,幾乎已經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可其它的那些把婁部落的挹婁人並不信任自己的這支部隊。派出去的那些宣傳幽州法紀的吏員,在當地根本就沒人理會。

趙雲為了盡快打開局面於是向黃月英請教。

黃月英稍微想了一下,即對趙雲說道:「這些把婁人,聯盟在一起,只是為了抵抗夫餘人的壓迫。他們本身並不是一體的。一兩個部落對咱們的信服和瞭解,對其他的挹婁部落起不了多少作用。而且,他們二十幾個部落,分居各地,離咱們這裡的遠近不一。這就更不容易形成政令的通常。不過,現今倒是有一個機會。咱們可以如此這般。定可取得所有把婁部落的信任。而且也可逐漸把咱們的法令滲透到他們的內部。只要他們知道了歸順咱們的好處。咱們的計劃就可以逐一的展開了。」

趙雲點頭認可。

次日,趙雲把馬超、馬岱、龐德等人好好的叮囑一番。然後令這三個人各領一千的騎兵,分赴把婁各部落。依計行使。

那馬超領著一千的突騎兵,在嚮導的帶領下,來到了挹婁左忽大人的部落。這是一個有著八千人口的大部落。

馬超剛到那裡時候。把那個左忽大人還真給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竟惹得馬超帶兵過來。丹元、尉薊的前車之鑒,那可還沒過去多久。讓人記憶猶新啊。

左忽大人忙把馬超迎了進來,同時也暗中叫人小心戒備。

馬超對左忽大人的那些小動作,那是看得一清二楚。可馬超早得過趙雲的叮囑。而且,馬超經過最近幾次作戰的順利,對自己的武藝,那也恢復了信心。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所以馬超對此,那也是毫不在意。

馬超大模大樣的隨左忽大人走到了他們的居住地中。把自己的部隊留在了外面戒備。

到了部落之中,馬超對左忽大人說道:「左忽大人,我家將軍要修建督尉府。特遣本將到貴部徵召一百人手。幫忙修築。我們會給他們算工錢的。還請左忽大人把貴部的人召集一下。好讓本將完成任務。」

左忽大人聽完翻譯,心中頓時輕鬆了許多,一塊石頭也算是落地了。當即豪爽的笑道:「馬將軍,什麼工錢不工錢的。你是我們的朋友,你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不就是一百人手嘛。我叫人派過去給你們就是了。」

等馬超聽通譯說得明白,馬超心裡琢磨:你直接派人給我,那軍師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那我的任務不也就失敗了嗎?這哪能行?

馬超當即正色說道:「左忽大人,交情歸交情。事情歸事情。我們幽州的法度森嚴。本將若有差錯,那也是人頭落地。您不會是想讓本將也人頭不保吧?」

這個左忽大人聽通譯說到法度二字,那真是心裡一哆嗦。有先前的那兩個例子,左忽還真不敢拿幽州的法度開玩笑了。連忙衝著馬超不好意思得疵牙一笑。隨即咆哮著叫人把自己部落的人口,全都聚集到了一起。

馬超看著這片黑壓壓的眾人。暗運丹田氣。開口說道:「我乃遼北督尉府的馬超,馬孟起。乃是管轄這裡的官員。現在我們要修建一座督尉府。需要從你們這裡徵召一百名的漢子,到我們那裡幫忙。幫忙的人,每天可以有二斤米,半斤肉,半斤酒。等工程完了之後。每個人還可以得到一頭精壯的耕牛。」

雖然馬超沒有聲嘶力竭的喊叫。可是在場的八千多個大人、小孩,老人,婦女,那真是全都聽得一個真真切切。而且,馬超的這幾句話,竟然還都是把婁語。卻原來這是黃月英精心教給他們幾個人的幾句話。

然而,馬超說完之後。在場的那些把婁人除了非常震驚馬超的聲音竟會如此巨大之外。經沒有一個人相信馬超他們真的會給他們這麼好的待遇。這也是馬超剛才說的待遇實在是太好了。雖然這在幽州之算是中上的技工待遇。可這卻讓沒有見識過多少財富的把婁人不敢相信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09
第四百一十六回 火種

看著眼前這些沒有什麼反應,非常冷淡的人群。馬超心裡暗暗佩服:果然不出軍師所料。這些蠻子果然還就真是這個反應。這些蠻子也真是傻。這麼好的條件哪找去?現在不搶著報名,一會兒你們再想報名,那也得看看我高興不高興了。

當即,馬超再次運氣,非常平淡的說道:「本將要在這裡辦公,統計報名的人數。哪一位給本將搬一塊青石來坐,本將就送他一匹上等的好馬。」

馬超這回的話語同樣是非常清晰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面。而且也同樣的是挹婁語言。只是這回就更沒人信了。搬塊石頭就給一匹馬。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不過,挹婁人還是比較純樸的。怎麼說的,馬超從大老遠來,那也是客人,老讓客人這麼站著,那也不落忍。當即有一個比較厚道的壯小伙子。就給馬超搬了一塊青石過來。

本來這個小伙子給馬超搬石頭,那倒也沒圖馬超許諾的那匹馬,只是好客而已。但是,馬超要得就是這個宣傳。馬超二話沒說,隨即就讓手下牽過了一匹好馬,送給了那個小伙。

那個小伙子,當時就傻了。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真有這麼便宜的事。而此時,那左忽大人上去就給了那個小伙子一巴掌,並大喝了幾句。那個小伙子一哆嗦,又把那匹馬牽了回來。

通譯給馬超翻譯道:「將軍,剛才左忽大人喝斥這個小伙子貪財,給客人搬塊石頭,哪能就要客人的馬呢?這個小伙子於是就把這匹馬給牽了回來。不敢要了。」

馬超勃然大怒,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他不要這匹馬,別人還能心自己嗎?軍師這麼好的計策不就全被自己給糟蹋了嗎?

馬超怒視著左忽大人說道:「大人。咱們幽州的法度森嚴,言出令行。說出來的話,那就沒有收回來的!本將說了,誰給本將搬塊石頭來坐。本將就送他一匹馬。難道大人想要本將有違幽州的法度,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不成?」

馬超的這話,黃月英可沒有是先教給。所以馬超說的還是漢話。不過,馬超說完,馬超旁邊地通譯也就把馬超的話語翻譯了過去。而且,那個通譯領會馬超的意思,那話語翻譯過去的時候,那也是十分的嚴厲。

看著那馬超十分不友善的目光。聽著通譯翻譯的嚴厲話語。尤其是這裡面又有那該死的法度二字。左忽大人地汗都冒出了。左忽大人連連給馬超道歉。同時又厲聲地喝斥了那個把馬送回來的那個小伙子。

那個把婁小伙子,即使不解,又是歡天喜地的把馬牽走了。

而這一幕幕,那都讓這些圍觀的把婁人全都看了一個真真切切。所有在場的挹婁人,這回事全都信了。面前的這為漢人,那絕對是一個說一不二的漢子。而且,這個漢人似乎比自己的族長更厲害。族長都要聽這個漢人的。

當即,原本對馬超徵召人手不怎麼理會的挹婁人,這回全都來了興趣。一天二斤米,半斤肉。半斤酒。那是哪裡找地好事,過節酬神也吃不上這麼多地好東西啊。何況還有完工之後還有一頭牛。這讓的好事絕對不能錯過。

呼啦一下子,馬超跟前立馬就圍上了。八千多的人口。除去老弱婦孺,那還有二三千地青壯。這一圍起來,那真是水洩不通。何況,不知那些青壯上前爭搶著報名,不少的老弱婦孺,那也是跟著一塊上前起哄。這就更亂了。

此外,人多還不算什麼,可那些人各自嚷嚷著,顯示著自己的強壯。而偏偏他們說的那些話,卻一句也沒讓馬超聽懂。這就更煩人了。而馬超旁邊的那個通譯。也被如此熱情的把婁人給嚇得有些發傻。不知道該怎麼辦。

馬超氣得一把抓住那個通譯喊道:「趕快告述這幫人安靜下來,站好了,慢慢來。」

那個通譯這才回過魂來,哆哆嗦嗦的翻譯者馬超的話語。然而,此時的場面那都是亂糟糟的,那個通譯地話語全被淹沒在嘈雜的聲音中。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聽得到。場面還是那樣的亂糟糟的。

好在馬超聽那個通譯喊了幾遍之後,學會了那幾句話。馬超自己運氣把那幾句話喊了一遍。別說,這有功夫的和沒功夫的就是不一樣。馬超這一喊,當時讓所有的人全都了耳中一震。聽了一個真真切切。再加上馬超剛才表現出來的信義和威嚴。場面立馬平靜下來。

這一有了秩序。這事情立馬就好辦了。馬超挑三揀四的從這些人裡面精選了一百名地精壯帶走了。

事後,那名通譯拍馬超的馬屁道:「將軍好功夫。就您這嗓子,十里八里,那都是聽得真真的。今天要是沒有將軍您,這場面還就真不好控制了。」

馬超不以為然,淡淡地說道:「這算什麼?氣運丹田,聲震曠野。那是每一個出色將領都要基本掌握的功夫。要不然,兩軍對戰,千軍萬馬之中,他又如何呼喚他的戰友,指揮他的部下作戰?」

此後幾天之中,與此類似的情景,接連不斷的在挹婁各個邑落當中上演。這讓所有挹婁邑落的百姓都真正知曉了,現在這個地方現在已經歸屬於遼北督尉府管轄了。與此同時,這些挹婁當地的百姓也都知曉了遼北督尉府的人,那是說一不二,言而有信的漢子。

兩個月後,當趙雲的遼北督尉府正式建好的時候,通過兩月的言傳身教。這些來自各個部落的挹婁百姓,徹底的信服了趙雲。而幽州的強大,以及種種的好處,也深深的印入了他們的心中。令他們無比的嚮往。

而且,除了那些暫時見不到的好東西之外,他們親自參與,一手一手建立起來的這座莊嚴、堅固,以及在他們眼裡無比豪華的遼北督尉府,那也深深的震撼著他們的心靈。而當他們在眼冒星星的時候,他們地那些來自幽州的班頭、師傅等高級技工,卻不屑一顧的說道:這算什麼豪華建築?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符合堅固標準的一般軍事建築而已。這就不得不讓這幫人更加的嚮往幽州的生活。

在這種內心的渴望下,以及良好的語言環境下。這些把婁小伙子在他們的那些師傅的教導下。那也開始說了漢話。雖然不太標準。可大致的意思,也能讓人明白了。

而當這些人帶著他們豐厚的賞賜回到他們各自的部落之後,他們頓時成了部落中最受人矚目的人群。而他們是不是說的那幾句漢語,更是讓他們的身份顯得與其他人那麼不同。這讓他們全都自豪無比。

而與此同時,他們這兩個月被趙雲他們養刁了的口味,那也令他們對原先的伙食難以下嚥。粗糙地糠飯,那有香噴噴地白米飯好吃?那就更別提那美酒肥肉了。雖然他們在幫忙蓋房子的時候,他們的那些師傅和班頭沒少抱怨那酒算不得幽州地好酒。便宜的很。可那卻已經比他們自己釀的土酒好的太多了。而當他們對此感到不滿時。他們很自然的就像每一個遇到這樣事的正常人一樣,不由自主地述說著自己得意的生活。並把自己在幫忙蓋房子時學習到的那些法度法規,當作講古一般,說給了每一個仰慕他的人聽。好以此來襯托自己的與眾不同。表明自己也是一個見過世面地人。

這些回到各自部落的青壯,就好似一個個的火種,遍及了整個把婁。將要點燃一場滔天的大火。

而相對於這些挹婁普通的百姓,那些挹婁的各個邑落大人們,卻又有不同的心思。

趙雲遼北督尉府落成的那一天。趙雲宴請了所有挹婁大人。這些平日裡以深為貴,一直認為誰家裡的地洞挖地深,那就是誰家的房子好的邑落大人們。這回可是真真正正得開了一把眼界。雖然他們以前也從那些來往的商人口中。以及那些前往幽州的使者口中知道一些漢人的房子都是高高大大的。可那畢竟只是聽人說。哪有自己親眼看到的震撼大?

何況趙雲的這座遼北督尉府。那也建造的確實不錯。結結實實的地基,方圓足有千畝。厚厚的鋼筋混凝土的圍牆,足足有三米。上面不時地有哨兵巡邏。而那圍牆之上,半人高半米厚的女牆,以及垛口,更是可以保護牆上士兵的安全。再加上圍牆之後,每隔三十步一座的碉堡、箭樓。這那還是一座簡單的衙門。這整個就是一座小型的要塞堡壘。

此外,三張三尺高的府門。那也是厚木包鐵製成。別提有多堅固了。跟一個小型城門也沒什麼兩樣。而高大的府門之外,兩座神態兇猛的石獅子,更是滲人膽寒。不過,府門之內,青條石的甬道。以及由紅彤彤的方磚,青亮亮的翠瓦建造的廳堂,那就令人賞心悅目的多了。

每一個看完趙雲這座府衙的邑落大人,沒有一個不羨慕的。這才叫房子呢。就自己那房子,跟這一比,那只能叫洞穴了。

酒席宴上,挹婁王羨慕的跟趙雲說道:「趙將軍,你這房子,那真是太好了。我這輩子要是也能有這麼一處房子。那也是沒白活啊。」

趙雲不以為意的笑道:「大人何出此言?你那在幽州薊州城的房子,那可是要比這座府衙要好得多。畢竟這個府衙只是一個辦公的地方。不可能像自己住的府邸一樣,可以修得更加富麗堂皇,更加舒適一點的。」

挹婁王雖然早就聽那回來的使者說過,劉太尉在幽州給他蓋了一座府邸。可是一直沒有親眼所見,再加上幽州的薊州城離這裡太遠了,把婁王從來也沒打算離開這裡到那裡住上兩天。這日子一久,那也就有些忘記了。可此時挹婁王聽趙雲提起,再加上親眼所見,那可就心動不已。

挹婁王當時興奮的問道:「趙將軍,我那在薊州城的房子,真的要比這座房子還要好?」

「這當然是真的了。」趙雲笑著說道。

根據這些日子的交往,挹婁王和那些邑落大人都知道趙雲這些人,那是說一不二,從來沒有假話的,自然也就信了。所有的邑落大人全都羨慕的看著把婁王。挹婁王那也是非常的高興。然而挹婁王一想到房子在薊州城,有卻住不上,那心中別提有多彆扭了。

而且。挹婁王在彆扭之餘,也不敢確定自己離開這裡之後,會不會失去了這裡的根基。那幽州會不會是想把自己誑離了這裡。挹婁王假作鬱悶地和其他人說道:「好好地房子,光知道,住不上,有個屁用?將軍能讓我離開這裡到薊州城過上兩天好日子嗎?」

趙雲暗笑:就這化外之人,也知道以言語試探自己。這能當上部落首領的,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趙雲不動聲色的說道:「大人要是離開這裡那可不成。你可是咱們幽州在冊的渾春校尉。這裡可還需要大人你來幫著治理呢。」

人就是這樣。越是攔著不讓得事,那就越是想幹。挹婁王聽趙雲如此說。確信趙雲不是想把自己誑走。這猜疑之心,頓時去了。可是那貪圖享受的心,那也頓時起來了。那可是自己的好房子啊。自己怎麼就住不得呢?

挹婁王不悅的說道:「趙將軍,咱們這裡不就這麼一點點地事嗎?哪還有什麼忙不過來。我到自己的房子那裡住上兩天,順便也見見咱們的太尉大人。這有什麼不成的?」

趙雲搖頭說道:「這可不成。我剛來這裡才兩個月。百姓們對我也不熟悉。離不開您的幫忙,這要是過上一年半載的,我倒是可以給您幾天假期。」

挹婁王心中不悅。低頭喝著悶酒。旁邊與挹婁王交好的邑落大人開解挹婁王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好歹都有上房子了。我們這些跟著你一塊歸順,那還連一個房子影都沒看見呢。你比起我們來,那可是要強得太多了。罰酒!罰酒!」

聞聽此言。挹婁王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笑呵呵的喝起酒來。而趙雲卻在一旁發話道:「列位大人想要豪宅。那也不是不成的。咱們地太尉大人最是豪爽。若是你們親自到薊州城相太尉大人求官。你們也是可以向挹婁王這樣求得一官半職,到時候,你們自然也能得到一套官邸。同時也可享有一定地俸祿。這可比你們現在光幹活,不拿錢,那可要好得多。」

趙雲的一番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當時就令許多的邑落大人們產生了想法。趙將軍說地太對了。我也是邑落大人。不比誰小啊。憑什麼他就成了把婁王,得了那麼多的好處。自己什麼也沒撈著。這要是自己親自到薊州城去一趟,見見那個太尉大人,說上幾句好話。自己不也能落上許多的實惠?

貪婪之心一起,許許多多的邑落大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而這想法在各自幫忙建築督尉府的族人不斷的宣傳和刺激下,那就像是一棵生命裡無比旺盛的毒籐一樣,深深的扎根在各自的心頭。不斷地成長著。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趙雲收留的那兩個殘餘部落,在黃月英的安置下,那也過的越來越好。雖然這些人裡面以老弱婦孺居多,然而,在集中燒荒耕田,集中放養畜牧的情況下,人手得到了最合理的調配。充分的發揮了人力。而且,在幽州的工匠協助下,興修水車。興修水渠,以及飼養家禽。讓這些老弱婦孺地生活改善大為的提高,遠遠的超過了其他的那些把婁部落。所有把婁人,全都眼紅無比。

年關將近。趙雲再次的請所有挹婁大人聚會。酒席宴上。趙雲對這些邑落大人們說道:「各位大人,如今年關將至,這可是我們漢人的一個大喜日子。不知各位手邊有什麼特產,好東西沒有。本將軍願意用美酒、牲畜交換。本將軍要收集一些,作為咱們太尉大人的新年賀禮。」

這些挹婁大人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當下就有人問道:「將軍為何在此時送禮?」

趙雲笑道:「列位大人,實不相瞞。你們這裡也太清苦了一些。本將軍真是呆得有些不太習慣。而如今恰好馬上就要過年了。而過年之時送禮乃是我們的一個習俗。如果本將軍送的禮讓我家太尉大人高興。當然就有可能把我調會去了。別說我了,就是你們若是在這個時候,親自給咱們太尉大人拜年送禮。哪也比在別的時候,更容易討得一些官職和賞賜。」

趙雲的話,當時就讓這些本早就心動不已的邑落大人們在這一瞬間做出了選擇。他們全都各自回去之後,準備著行裝,準備到薊州城給劉明拜年送禮,討要官職、封賞。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10
第四百一十七回 三韓和鮮卑騎兵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保和平,衛大漢,就是保家鄉。炎黃好兒女,齊心團結緊。救助好兄弟,美名威風揚……」

嘹亮的歌聲震動著大地,溫暖著人心。即使在這飛雪飄舞的日子,也讓這踏雪前進的隊伍充滿了活力,充滿了昂揚的激情。

聽著這似乎熟悉的歌聲,讓這首歌的創造者劉明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熱血軍營之中。只不過,劉明眼前的這支隊伍卻不是什麼援助的志願軍。而經劉明改過的這首歌,它後面的那幾句不合時宜的詞句,也產生了細小的變化。

然而,這卻足以激起劉明心中的感慨。只是劉明兩旁不知道劉明心中變化的人,卻以為自己的主公在為了那些出征的將士而感慨。

而且,除了劉明之外,其他聽著歌聲,看著這支隊伍出發的人們,那也是心懷激盪。

沒別的。就如同那歌聲中唱的一樣。這支部隊的目標就是要跨過那遼闊的鴨綠江。拯救先秦移民過去的炎黃子孫。弘揚大漢的國威。

當然了。這一舉動,那也不是突發的。雖然炎黃從來不缺熱血兒女。但是,冒然的戰爭,沒有利益的戰爭,那卻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領導人該做的。雖然劉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是一個好的領導人。可是小兵出身,不樂意那士兵當炮灰,作無謂損傷的劉明,那卻也是不會冒失出兵的。

這一次的行動方案。同樣也是黃月英當初獻上的那兩個方案之中的另一個。

在經過漫長的準備和實施之後。遠東之地的辰韓,也終於在黃月英的計策下,受不了了。向劉明獻上了完全臣服的國書。現在劉明就是派出高順帶著兵馬去接受辰韓得歸降。同時徹底地降服馬韓、弁韓,統一遼東半島。

黃月英逼迫辰韓歸降得計策之所以這麼晚才見成效。只因為辰韓,馬韓,弁韓與那把婁、夫余、高句驪有著極大的不同。

這佔據遼東半島的三韓,很早之前,那就已經是大漢的屬國了。只是因為他們的處偏遠,從而保持了自主權而已。而且。這三韓在劉明統治幽州以來,那也都是按著規矩進貢。也沒有給劉明什麼進攻的借口。此外,這三韓由於大量的先秦移民的教化,他們的開化程度,那也是遠遠要高於挹婁和夫余得。故此,這計策地實施的目標和方法,以及出征的時間。那也自然會有所不同。

此時,高順在馬上冒雪督促著兵馬前進。而高順的內心卻無視這風雪。而在繼續思考著主公在交待自己任務之時,給自己分析的整個作戰計劃,以及意圖。

高順即使在思索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高順仍然不禁培佩服黃月英的構想的巧妙。

三韓之中,馬韓最強,辰韓次之,弁韓最弱。故而,馬韓之中的月支部落酋長號稱辰王,算是三韓的大君長。辰韓,弁韓大小酋長也都是馬韓人。而且還不得自推酋長。

這樣一來。貌似鐵板一塊地三韓部落,那也絕對不可能沒有內部矛盾。

然而,三韓之中最弱地弁韓。雖然他們受馬韓的壓迫最大。可他們人數最少,開化的程度也是最低,而且,最弱地弁韓還是當地土族被馬韓人征服的小民族。離著幽州的距離也最遠,和幽州得本土又沒有任何的連接部位。只是通過海船有所通商。再加上他們早已習慣了馬韓得壓迫,認同了馬韓,實在不是一個理想的目標。

而那三韓之中最強的馬韓,那已經差不多就是遼東半島的實際統治者了。更不可能自己反對自己,給劉明他們什麼機會。就算這馬韓一直都在萬分仰慕中原文化,那他們也不至於因此就不要他們的那個化外逍遙王得身份了。故此。馬韓也不是什麼理想的目標。

於是,這就只剩下辰韓了。而辰韓恰恰是由大量為了躲避戰火,從而跑到遼東半島避禍的先秦遺民所構成。他在血緣上就和大漢地子民沒有什麼區別。而且,辰韓作為後來的移民,那在遼東半島也是頗受馬韓壓迫的。他們只能作為馬韓得附屬存在。這一點,從他們的部落酋長只能由馬韓人擔任,而不能由部落隨意推舉,這就可見一斑。

此外,辰韓使用的語言。那也是華夏的語言。溝通上也比較簡單。有很強的認同感。再加上劉明在擴建帶方之後,也與辰韓得地界連在了一起。雙方的交流也更是融洽。

而劉明通過幽州商會在辰韓比較有威望得大商人趙凱,買通收服了辰韓酋長下面一個頗受辰韓酋長信任有著炎黃血統農加大人。讓其蠱惑其酋長推翻月支部落的鉗制,成為三韓得大君長辰王。

在幽州商人對其糧食和武器地支援下,辰韓酋長受到了蠱惑,對馬韓、弁韓展開了進攻。然而,就在他們交戰最吃緊的時候,幽州商人卻突然以幽州糧食管制,他們沒有辦法再供給辰韓為借口。停止了對辰韓的糧食銷售。缺乏食物,而又面臨著馬韓和弁韓得反攻。辰韓得酋長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受盡了煎熬。

如果戰爭失利,即使辰韓不會滅族。可那辰韓得酋長,那卻一定是要換人的了。而就在這時,那個被幽州商人收買的農家大人,再次向辰韓酋長獻策:既然辰韓乃是大漢的附屬國,而且族中的百姓,又多是炎黃子民。在此滅族之際,何不徹底的投效大漢?如此,辰韓得百姓可保無恙。酋長大人,那更是大功一件。可保地位不會喪失。

辰韓酋長在危機壓迫之下,只得聽從了他手下的那個農加大人的建議。向劉明獻了戶籍。徹底的投降幽州。令黃月英這一方案,順利的展開了序幕。

而現在,高順就是要帶領著兵馬去接收辰韓。同時以馬韓、弁韓欺壓大漢子民為借口。迫其歸順。

在遼東半島那種特殊的地形條件下。劉明並不擔心他們能跑到哪裡去。以至於成為什麼後患。而且,高順這回帶領的兵馬。除了高順自己新近結合馬超西涼兵馬訓練方法,訓練出來的兩萬長槍兵之外。剩下的兵馬,那都是一色地騎兵。滿滿噹噹的八萬騎兵。以這十萬大軍得兵力,壓服總人口不到五十萬的三韓。那絕對沒什麼問題。

何況,現在還要去掉辰韓得十五萬左右的人口。如果再去掉馬韓和弁韓當中的老弱,以及他們與辰韓作戰當中的損失。那馬韓和弁韓撐死也就有十幾萬的精裝。就那麼點的人馬。再不需要分兵佔領,同時還有當地嚮導地指路下。那絕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只不過,高順手下的這些騎兵卻不是什麼幽州本土的騎兵。而是一色鮮卑騎兵。雖然這些鮮卑騎兵徵召的時間不長,訓練的也不太充足。可他們本身的剽悍,卻足以彌補這一切。而如今的他們更有幽州制式生產的精良裝備。那殺傷力更是直線上升。

而且,這支騎兵部隊的忠誠,那也是沒說地。他們都是自願加入幽州軍隊地。

當初,劉明在科爾沁草原一戰。一夜之間築起了八座城池。等劉明勝利之後。科爾沁草原的部落,理所當然的歸屬了劉明。

原本那些部落地人口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八十萬左右的人口。劉明當時只想徵集五萬的兵馬駐守當地。然而,事實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在劉明建城之後,由於良好的治安環境,以及生態環境,附近一些比較弱小的部落,也全都紛紛遷到了科爾沁草原。而且,在那些部落之中徵兵,竟然要比在幽州當地好徵得多,也踴躍的多。

敢情這些鮮卑部族在大部落之下。那是許許多多的小部落。而這些小部落又是一個個牧民家庭組成。這些家庭。各自放養著自己的牛羊。富裕的家庭有可能放養著幾百頭地牛羊和馬匹。如那些頭人和族長等等。而貧瘡的家庭只能放養幾頭牛羊和馬匹。極大的浪費了人力。

而這些鮮卑部落的習俗,又是部落公有制以及家庭私有制的混合。他們作戰掠奪等的時候,所有獲得財產由部落統一分配。而當他們分配完財富之後,又都歸他們各自家庭所有。

於是,他們在認同被劉明接管後,他們的生產方式,完全聽從了劉明的調度。在這種情況下。幽州先進的生產模式,推行地非常順利。集中調配人手在河流水源充足的地方開荒種地。同時也進行部落之間的畜牧集中放養。以每個部落在初始之時添加的牛羊,馬匹數量比例,作為來年分配得數量比例。讓原本每個人放牧幾頭牛羊和馬匹被浪費的人力,極大地解放出來。

而這些家庭和部族富餘出來的人手,那就屬於白養活的無價值人口了。而這些人。又往往是各自部落在征戰,或是吞併其他部落時獲得附屬部族。他們是不被本部族承認的。只是那些部族日常中的奴隸,以及作戰時炮灰。只有當他們為他們所寄身的部族立下足夠的功勳。才會被部族所認可和接納。

可如今,在幽州的先進生產模式下,這些人立馬成了吃閒飯,浪費口糧的人了。這要是往常,有了這麼多吃閒飯的人,那就是這些鮮卑部族發起戰爭的時候。不是用來吞併草原上其他的部族和世仇,那就是用來掠奪中原的財富。

可如今。他們成了半個幽州人。而且,幽州的生產模式也給他們帶來了顯而易見的實惠。再加上幽州兵馬的凶悍還沒有從他們的心靈中散去。他們反噬幽州,或者是自相蠶食,那都是不可能的。這要是劉明的幽州本土有這種現象。那只要向當地官府申請開荒,那也就解決了。不樂意種田的話,去礦場打工,或是去各個作坊當個學徒,那也好辦的很。可惜他們現在才是半個幽州人。他們還沒有獲得遷入關內居住的權利。那可是要表現極好的部族才能享受的待遇。

故此,劉明的徵兵,成了他們解決吃閒飯的唯一途徑。甚至在劉明的徵兵完成之後,那些鮮卑族的族長還不依不饒向盛霸反映要當兵。而且他們還不要什麼軍餉。只要管飯就行。

當然了,劉明為了部隊的忠誠性和統一性,那是不可能搞兩種待遇的,可是如此的熱情,以及劉明如今卻是有點兵力緊張的情況下,最終還是讓劉明在當地的徵兵計劃嚴重超標了。足足征了十五萬的兵馬。

而且,這些純樸的草原人,深深的信奉著吃誰的東西,給誰賣命的樸素思想。他們在享受著劉明同工同酬,一視同仁的待遇下,他們對劉明這個戰敗柯比能、步度根兩大可汗大英雄,他們新的頭人,奉獻了他們最真摯的忠誠。不管是訓練還是考核。或是那些行軍司馬對他們的教育評價,那都是最高的。他們每一個人的忠誠,那都毋庸置疑。而且對他們來說,死不是最可怕的。被趕出軍隊的恥辱,那才是最可怕的。那不僅會讓他們在原本的部族之中成為一個懦夫,永遠也太不起頭來。更會讓他們的家人陷入部族的歧視,導致生活的不飽。

如今,高順對這支部隊得滿意度,那是別提了。高順只是在思考如何漂亮的完成主公的任務。如何讓當地人在沒有反感的情況下,合情合理的順利消滅三韓酋長的武裝力量。便於後續吏員對遼東半島的控制。

而在高順思考前進之時,回轉了幽州的劉明,卻欣喜地接到了兩撥意料之中應該在這個時候差不多就該來到了的人馬。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11
第四百一十八回 羅馬好消息

「來來來,喝酒,喝酒。」陳琳滿臉笑容的招呼著。然而,陳琳的心裡卻在歎息:嘿。這幫蠻子,懂得什麼是好酒?這好酒給他們喝了,這真是浪費啊。

只不過,原本就無比圓滑,現在又擔任編輯多年的陳琳,那招呼起客人來,那自然是面面俱到。何況,此時陳琳招呼的這幫客人,可不是什麼廣告的客戶。而主公劉明吩咐下來招待的把婁大人。陳琳領了劉明的嚴令,務必要讓這幫來到薊州城的把婁大人玩得高興,吃的滿意。絕對不能讓心生厭煩。更不能讓他們急著回去。最少也要讓他們不知不覺地在這裡呆上幾個月。好給黃月英和趙雲的行動空出足夠的時間。故此,陳琳內心之中的那點小想法。更是隱藏的一絲不漏。

就這樣,在陳琳殷切的招待下,所有的挹婁來客,全被那無盡的美酒佳餚所迷惑,此時早就不知道北在哪裡。尤其是那一個個端菜上來的侍女,雖然姿色一般,可是勝在乾淨,白淨。那哪是他們把婁那些成天在土裡刨食,風塵蓋面的女子可以比擬的?這些邑樓大人的身子骨都輕飄飄的不知道是在雲裡,還是在夢裡。

就在這幫把婁大人被陳琳招待的同時,劉明也正開心的和郭嘉等人慶祝,以及商討著。

劉明高興。真的高興。也不得不高興。送走了高順,回來就看到了兩幫人的到來。都是好消息啊。

這幫把婁大人的朝賀,算是一撥。雖然,他們當不得劉明長時間的親自招待,只需要劉明隨便封一個小官。送他們一片莊園。再有陳琳的應酬,那已經足夠讓他們心滿意足的了。但是,他們的到來,卻可以讓趙雲和黃月英在挹婁那裡任意的大展拳腳了,那可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同化了把婁,威逼高句驪、夫余得計劃也就快展開了。到時候。挹婁、夫余、高句驪,以及三韓全部到手。那塞外也就差不多全都穩定了。也就剩下地那些草原深處的部分鮮卑族部落了。雖然這些鮮卑人暫時還無法融合他們,還對他們無可奈何。但是,那原本號稱八百萬人口,鐵桶一般的鮮卑部落在損失了百多萬得人口之後,也不那麼團結了。而且,他們在不敢進犯中原得情況下,他們部落的發展就會受到限制。那些正在加入科爾沁郡的鮮卑部落,那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只要保持這種勢頭,那些鮮卑人早晚都會加入這個大家庭的。

另一撥人,雖然同樣也用不著劉明招待。可他們帶來的東西,那卻更讓劉明感到興奮。

這撥人,正是那遠去羅馬地張飛和呂布送回來的第一批貨物。整整五千的羅馬奴隸。這裡面有三千的奴隸是奴隸角鬥士。另外的兩千,則是一些羅馬的奴隸匠人。而且,這裡面還有一個特殊的人才,一個工程建築的大師。

關於這個建築大師,田豐在信中還特意有過交待。劉明看後。好笑不止。這個大師會來到這裡。那也是夠冤的。

這事的起因在於田豐。那田豐到了羅馬之後。對於別地東西,那是怎麼都瞧不上眼地。

在田豐眼裡,羅馬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垃圾,羅馬人跟中原一比,也就是沒開化的野蠻人。也就是塞外胡人地程度。就像他們的那些詩歌,韻律也太單調了。就像乾嚎一般。而那些羅馬上流社會既要求婦女貞節,給那些貴婦穿什麼貞節褲。而與此同時整個貴族體系的男女關係,男男關係,女女關係卻又全都是淫亂無比的矛盾,這就更是讓飽受儒學熏陶的田豐瞧不起了。

而那些羅馬的城市,也讓田豐不屑一顧。在田豐的眼中,繁榮的地方。人都多的地方,那幾乎就是不設防的集市。按著田豐得盤算,一把火,一次奇襲,就可以讓這樣地城市化為灰燼。而那堅固的石頭堡壘,那在田豐得眼裡就是玩笑。這種軍事堡壘也太小了。而且城門也太少了。隨便得來些人馬,就可以輕易得把這個城堡包圍起來。也用不著攻打,困他十天半個月。就能讓城堡裡面的資源耗盡。若是有人前來救援,正好可以布下埋伏。圍城打援。如果沒有救援的兵馬,這孤城一座,早晚必然拿下。別的不說,單只是被包圍的巨大心裡壓力,那就足可以是任何人的精神在到達極限之後,崩潰、垮掉!

然而,在田豐眼裡一無是處的羅馬。也不是沒有令田豐驚奇的。羅馬那裡地供水系統,那就讓田豐很是佩服。那一座座高架的水渠,一眼眼噴水的水泉,讓田豐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帶回國的好東西。而且,那水渠的石材,又很是與幽州的水泥相仿。這就更堅定了田豐的心思。

於是,田豐花錢買通了當地的貴族,就把這麼一個工程建築大師迫害成奴隸了。然後田豐又出高價把他給買了回來。

劉明對田豐信中對那羅馬的描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按理說後世聞名遐邇的羅馬不至於如此不堪入目。可田豐卻是自己的心腹,而且此時的羅馬真正如何,劉明也不知道,沒見過。劉明也就沒有發言權。只能先相信田豐所言了。

於是,那三千角鬥士,被劉明編為一個外籍軍營。那兩千的匠人,也打發到製造部。由製造部把這些匠人的技能整理出來,記錄下來。同時劉明也把那個工程建築大師給打發到馬鈞哪裡。讓其整理建築學的方法和體系,並令其研究完善幽州的水泥配方。

小水泥作坊,雖然給劉明帶來了巨大的財富和巨大的便利。但是,那些小水泥作坊,那卻也是劉明心中的一個疙瘩,畢竟劉明自家人知自家事。那些個小水泥作坊雖然在如今還是先進無比的,可是它們在後世,那都是國家明令禁止生產的。而且,這些生產出來的水泥的質量問題可也是不少。它們生產出來的水泥使用壽命,也就是幾十年的事,跟羅馬那屹立千年的水渠,肯定是比不了地了。此外,那些小水泥作坊的污染也非常大。這需要改善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劉明對此卻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只能是指導一個大概的方向,讓底下人分門別類的自個研究去了。

而且,劉明的那個製造部,除了研究水泥之外。其他的雜學體系,那也海了去了。尤其是博學堂建立之後,這些雜七雜八地學問研究,在受到了劉明的支持後,大量的匠人和有一技之長的人。1 6 k 小 說 wWw.16K.cn 首發都冒了出來。

除去馬鈞自己研究發展的項目之外,其他的雜學項目,那也有許多的愛好者在研究。這些匠人把那些簡單的學問聯繫到了一起,現在已經出來了好幾個體系的框架。雖然這些學問現在還有些亂,好在幽州有圖書館和學校,研究的那些體系早晚會逐漸地完善出來。而知識地積累和傳承下,早晚也會有碩果的。

至於成果出來的時間,幾年,或者是幾十年,幾百年。以及為此付出地價值能不能得到回報。那就不是劉明所考慮的了。劉明只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了。

怎麼說。這些東西也得有人去做。也許做了不會成功。也沒什麼好處。可是不做的話,那就肯定不會成功。而且,完善的理論體系。理論基礎,正是一個民族文化發展由量變到質變產生飛躍的根基。

故此,出身二十一世紀,明白這個道理的劉明,那對此可是大方得很。反正劉明此時的財富也不知道有多少。

除了這些羅馬人員之外,更讓劉明高興的是,田豐雖然看不上眼羅馬的文化,可是田豐還是按照劉明的囑咐,大量的收集了許多羅馬的書籍回來。而且,就像當初劉明預料的一樣。此時的羅馬,就如同此時的大漢王朝一樣,同樣也沒有知識保護的概念。這些手工抄錄羊皮卷,輕易的就被田豐收購了回來。就像羅馬人把這些東西從希臘人那裡搶回來的一樣。

只不過,劉明當初派田豐去收集書籍地時候。也不知道此時的羅馬都有什麼書籍。只是泛泛的讓田豐自己收集,而田豐也不可能親自去尋找這些東西,只能通過當地的商人收購。於是,這收回來的書籍,那也就太多了。而且。這些東西現在還需要人來把他翻譯成漢文。現在也只能先放到圖書館裡面去了。然而,就這樣,這也就夠令劉明高興的。知識這東西,哪裡有嫌多的?何況,這麼多的書籍,除了令劉明興奮之外。蔡邕,蔡琰,管寧等人,那也是非常興奮的。這些人,那也都是好書如命。

在這些實物之外,張飛,呂布,沮授,麋芳四人的書信,那也令人或是感慨,或是高興,不一而足。

簡單來說,張飛、呂布這些人,經過了千辛萬苦,到達了各自的目的地。在大量的金錢攻勢下,以及幽州瓷器誘惑下,順利地在當地購買了大量的土地。同時確立了外交關係。傭兵工會和商會,也開始籌建了起來。千葉的酒樓,也正在不斷的在各地開張。一切,正在按著計劃,進行。

只是,那裡的生活,卻令張飛和呂布等人極不適應。田豐、沮授、麋芳這三個人還好點。全都有事情幹。忙得很。還不怎麼顯。可張飛、呂布這兩個人卻不成了。

一個是當地的語言環境不適應。人家說什麼聽不懂。自己說什麼,人家不明白。成天到晚只能在自己的營地了廝混。就跟坐牢一樣。別提有多鬱悶了。

此外,張飛、呂布他們都是頂級武將,一路之上打些馬盜,對他們來說,那簡直是輕而易舉,根本不能讓他們有多少的開心。而到了地頭,以田豐、沮授他們購買的土地,根本就不會有盜匪光顧。而且,那些羅馬人,不論是海盜還是騎士,打起仗來,全無技巧,只會用一些蠻力。而他們的力氣,在呂布、張飛的眼裡,那就如同小孩子一般。打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張飛和呂布雖然都渴望動手發洩,可是這種完全不成比例,欺負弱小的事,呂布和張飛還真不屑於做。

而且,當地的飲食習慣,更讓張飛、呂布這樣吃慣美味,喝慣美酒的人受不了。甚至於就連當地的美女,也讓張飛、呂布難以入眼。那些金髮碧眼,高高大大,皮膚粗糙的女人,在張飛、呂布眼裡,那叫一個難看啊。簡直就是怪物。兩個地方的審美觀以及水土問題,這是一個無法調和的矛盾。

這外部環境的惡劣,甚至令呂布的金錢觀在此時產生了更進一步的昇華。呂布徹悟:錢財這個東西,還是用來花的,用來享受的。用來讓人羨慕得。用來讓人頌揚得。再多的錢財,在這土布拉吉的倒霉地方,那也是沒有多少價值的。

故此,呂布和張飛不約而同的都在各自的書信上向劉明透露了想回來的想法。

說實在的,劉明那也挺想張飛的。怎麼說張飛也是劉明的三弟。而且張飛的秉性更是直爽。這就更和劉明的脾氣。只是,如果讓呂布獨自一人領兵到羅馬,劉明實在是放不下心。而劉明手下其他能制約呂布,壓住呂布的人,暫時還真沒有,只能讓張飛辛苦一趟了。現在呂布也有意思回來,張飛也有意思回來。劉明當然高興了。

劉明在和郭嘉等人的商討下。均覺得,羅馬那裡的環境是比較艱苦的。沒有一個吃苦耐勞,而且還能沉住性子的人。是不可能在那裡長期駐紮的。而且,羅馬那裡離幽州是在太遠了,幽州對其鞭長莫及。若不是一個忠誠無比的人,到了那裡,同樣也會壞事。

楊軍琢磨了半天,開口說道:「主公,屬下保舉一人,足可勝任。」
mk2257 發表於 2008-10-25 17:12
第四百一十九回 星火計劃

既然作為幽州人事調動權威的楊軍開了口。眾人也就全都停止了各自的思考。全都注視著楊軍,靜等楊軍到底要保舉何人。

「主公。屬下以為,鎮西軍師團長蕩寇將軍黃忠,為人老成持重,勇力過人。對主公的忠誠,更是忠誠不二。足可擔當此任。守衛咱們羅馬的商會。」楊軍不緊不慢的把自己心中的人選說了出來。

楊軍一說完。劉明,郭嘉等人,當時就覺得黃忠果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首先,黃忠的武藝,那在幽州乃是數一數二的。即使是張飛、呂布,那也不能說是穩勝黃忠。而黃忠的箭法,更是穩拿第一。就連呂布那也只能屈居第二。

其次,黃忠與張飛、呂布這個人一樣,都不是一個一勇之夫,而是文武雙全的大將。而且,黃忠更是比張飛和呂布少了幾分暴躁,多了幾分穩重。如果黃忠到了羅馬,肯定更能和田豐、沮授等人配合的更加默契。

最後,黃忠的人品,那也絕對是沒得說的。絕對的忠肝義膽。不管走多遠,那都是一個令人放心的主。何況,黃忠的家眷還在幽州。而黃忠的兒子更是華佗的愛徒。同時也是幽州的後起之秀,前途無量。這就更讓人放心,更沒得說了。

當即,替換張飛、呂布回來的人選,就這麼決定了。

而就在劉明這裡高高興興的安排佈置,以及那些挹婁大人樂不思歸,不知身在何方之時。趙雲和黃月英卻在緊鑼密鼓的按著先前的計劃,展開了星火計劃。

弱水附近的這個地方,不!如今應該按著幽州軍命名的說法,黑龍江附近的這個地方,那寒冷的天氣來得早啊,冷得快啊。在這寒風呼嘯的日子裡,除了那些為了生存的口糧。不得以還要在這個時節破冰捕魚地挹婁人外,剩下的那些把婁人,全都躲在地洞之中。躲避著這個凍死人的天氣。

此時,就連庫賽部落的第一勇士尉鷹,也同樣在這種天氣裡,蹲在自己的地洞裡烤著火。

只不過,今年尉鷹的這個地洞裡,卻不像往年那樣。只有尉鷹,以及尉鷹的婆娘和家人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忍饑度日。如今尉鷹地這個地洞裡,那可熱鬧的很。十幾個壯小伙子,既沒出去打獵、捕魚,也沒老實的呆在各自的洞穴裡避寒。全都跑到尉鷹這裡圍著火堆,聽著尉鷹講古、說事。而尉鷹的婆娘,那也在不斷的給著這些人沏著熱水。

這些人,不管是說的,還是聽著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興奮二字。每一個人的眼中。更冒著慾望地火苗。

說實在地。這些壯小伙子,那可不是閒極無聊,上尉鷹這裡擺龍門陣來得。挹婁這個地方。貧窮的狠,每個人都在為這溫飽、生存而拚搏,絕對是沒有擺龍門陣那個閒工夫得。而且,這些壯小伙子也不是厚著臉皮上尉鷹這裡蹭飯來的,這些壯小伙子,雖然比尉鷹這個第一勇士差一點,可那也是部落裡數得上地精壯勇士,他們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這些壯小伙子如今都聚集在尉鷹這裡,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尉鷹乃是他們的大師兄。而尉鷹這個大師兄更是剛剛探望師傅回來。並帶回來了如今挹婁的實際統治者,遼北督護府的最新消息。

這些挹婁人在遼北督護府建造完工之後,仍然和他們的師傅有來往。那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天地君親師。這傳授本領的師傅,不管是對漢人,還是對挹婁人,那都是同樣尊崇無比的。而師徒的關係,那更是一個無比牢固地紐帶。就像現在,某個酒樓的大師傅與老闆不合,跳槽了。而他的那些徒弟也全都會跟著這個師傅跳到另一家酒樓一個道理。

有師傅。自然就有大師兄。那麼多的徒弟,師傅不可能全都親自管,親自教得。師傅的幫手,徒弟的管理者,大師兄這個角色。那絕對是少不了的。而這個尉鷹,他作為庫賽部落的第一勇士,他的頭腦在他地那些同伴之中是最好使得。而他在被遼北督護府徵召為工匠,拜了師傅之後,自然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大師兄。受到了他們這一組師傅的重用和欣賞。

而在工程結束,尉鷹這些師兄弟回到各自的部落,重新從天堂回到了人間。他們雖然受了部落族人的尊重,每個族人都會高看他們一眼。可那種貧窮,落後的生活,卻實在讓他們這些嘗過好日子的人受不了了。

這正是: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於是,尉鷹作為大師兄,自然被他的那些師弟們推出來找師傅想辦法。而他們的師傅,果然沒有辜負他們的所望,時不時地在遼北督護府有什麼零活的時候,都會讓尉鷹叫上他們幾個人。每回的工作報酬,那都是豐厚的很。尉鷹作為大師兄,那也在部落裡面,率先的富了起來。他的那些師弟,自然也就更加的團結在了尉鷹的周圍。

而庫賽部落的其他的族人,在羨慕尉鷹師兄弟的時候,也都在向尉鷹靠攏。希望尉鷹能夠提攜一二。尉鷹在部落中的威望,那更是直線上升。

如今,尉鷹再一次的從師傅那裡回來。除了如今聚在這裡人之外,其他的人,也全都在各自的洞穴裡期盼著尉鷹能帶回來一個大工程,能夠多找點人手。那樣的話,自己的家人就可以在這個寒冷的時節中,過一個好日子了。

尉鷹看著這十七個最聽自己話的師弟。心中充滿了激動。師傅的話,再次的流過了心間。鷹仔,你可不要錯過這個機會啊。只要你抓住這個機會,你以後就是官了。你以後每個月的俸祿,那可要你累死累活的打零活強得太多了。也穩定的太多了。到時候,師傅我就可以指著你養老了。你可不要辜負了師傅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你啊。

腦中迴盪著師傅的話語,尉鷹的血液在沸騰,機會只有一個,自己不做,別人也會做的。師傅的話,錯不了,這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尉鷹猛地站了起來。壓抑著自己胸中地激情,看著這幫師弟,開口說道:「各位師弟,你們這些日子來,托咱們師傅的福,各個都賺了不少吧?你們說,你們的如今的日子都怎麼樣?你們知足嗎?」

「謝謝師傅,謝謝大師兄。我們的日子比從前都太好了。我們知足了。」那些師弟們。哄笑著回應著。

「這你們就知足了?真沒出息!你們這幾個,那都是經常跟我一起出去打工的人。你們沒看見過那些在督護府直接治理下的那些傢伙,如今都是過的什麼生活嗎?」尉鷹不懈地鄙夷道。

這十七個壯小伙子,那都是經常和尉鷹一起出去打短工的人,而他們的短工,無非就是在趙雲直接治理的地方,幫忙蓋一些房子,修一些道路。以及建一些城牆。自然知道尉鷹說的是什麼了。當下,也就全都不言語了。

「那些傢伙是什麼人?無非就是一幫死了族長,被收留的附屬族人。他們大多是老人和孩子。以及沒有什麼用的女人。可他們現在怎麼樣?他們在吃著米飯。住著石頭蓋的房子。而咱們這些有手有腳的壯漢,卻只能吃著餅子,住著地洞。這樣你們就滿足了?真他娘的廢物!」尉鷹神情激動地嘶吼著。

受到尉鷹地責罵。這些壯小伙子全都受不了了。他們本來就是部落地勇士。那能受這種羞辱。

一個虎頭虎腦的壯漢猛地站了起來,把身上的皮衣往地上一丟,露出刀疤遍佈地胸膛,大聲喊道:「大師兄說的對!一幫廢物,憑什麼比咱們過的好。咱們搶他娘去!」

「屁話!你巴虎又發什麼狠?搶他娘的?你搶誰去?那些傢伙都有督護府的大軍守護著,就你這樣的,也搶得了?丹元,尉薊兩位大人,哪一個不是勇力過人,人多勢眾。人家督護府的大軍,說滅就滅了。你長腦子了嗎?坐下!聽大師哥怎麼說。」巴虎的大哥巴力怒聲喝斥道。

巴虎不忿的坐了下來。

尉鷹的心中很滿意,如今地這個局面,都沒有出乎預料。巴虎是最魯莽的一個。也是最聽自己話的一個。而巴虎的大哥巴力則是最有腦子的一個。他們的反應很正常。

「巴力說得對。搶他娘的。那絕對是不行的!不說咱們搶不過他們。可咱們的師傅,那還是在那裡地。遼北督護府的大人們,那對咱們也不錯,沒少給咱們活幹。咱們不能忘本。」尉鷹高聲說道。

其他的師兄弟,頓時覺得尉鷹說的在理。不愧是大師兄。做人不能忘本,哪能豬狗不如得跟師傅做對。

「大師兄。那咱們應該怎麼辦?」一個比較機靈的。乾脆就直接問了尉鷹。

「怎麼辦?要我說,如果那些督護府的大人,也肯向收留那些傢伙一樣的管理咱們。那就最好了。到時候,咱們這些有的是力氣的漢子,絕對能比那些傢伙幹的更好。要是那樣的話,不止咱們這些人。咱們的族人也能過上好日子。」尉鷹抓住機會說道。

「大師兄,你這個主意是好。可咱們大人能同意嗎?」巴力疑惑的問道。

「。當!就咱們那些大人?他們除了會支使咱們賣命之外,他們還會什麼?他們是越來越富,咱們可是越來越窮。再說了,咱們的大人,那不是還得聽人家督護府的嘛。當初丹元、尉薊兩位大人不聽人家督護府的,不是直接就讓人家督護府給滅了嗎?」沒等尉鷹回答,一個早就不滿以前生活的師弟,就忍不住說了起來。

「不錯。就是這個理。各位師弟,實話跟你們說了吧。這回我從師傅那裡回來。師傅給我說了一個消息。督護府這些日子,馬上就要把咱們這裡向那些傢伙呆的地方一樣,劃分為縣、鄉、村。咱們每一個邑落,那就是一個縣。縣底下再根據人口的多少和地方的大小,分為鄉和村。縣長、鄉長、村長,那都是要從咱們這些邑落當中挑選的。師傅說了,縣長,鄉長,村長,那都是官,就像咱們打短工一樣,那都是有薪水的。而且這還是長期的。只要咱們幹的好,那就可以一直幹下去。聽咱們師傅說,這些縣長,鄉長,村長,就是最小的村長,那每月的薪水,那都要比咱們打短工拿得多得多。咱們師傅還說了,他老人家會幫著咱們說項的。到時候,咱們這幫人,全都能混個官當當。以後,我當縣長,你們就是鄉長,村長。咱們全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咱們那些族人,也全都能像那些傢伙們一樣,吃米飯,住石頭蓋的房子。」尉鷹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既有著貪慾,又有著激情。

而聽著尉鷹說話的那些人,也全都熱血沸騰,準備跟著尉鷹大幹一番。

地穴裡的這一幕,不單單在庫賽這一個部落當中上演,所有的挹婁邑落,也都在紛紛上演這一幕。

男人,尤其是一個在同伴當中比較出色的男人。也許能抵抗住金錢,也許能夠抵抗住美色,可能抵抗住權力誘惑的,那可太少了。何況,在把婁這麼一個貧困的地方,有了權利,還有隨之而來的財富和美色。這種組合的誘惑,絕對不是這些缺少馬列主義思想,或是其他崇高思想的教育的挹婁勇士能夠抵禦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這些勇士,那也不單單是為了各自的自身利益。在他們樸素的,沒有國家和種族概念的簡單生存觀中,他們這是加入了一個能給他們整個部族帶來美好生活的漢人大部落當中。他們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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