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洪荒玄松道 作者:李色佛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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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wang 2008-11-6 17:16: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4 674811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7 02:47
第七章 劫爭 第六節 十七准聖

    在場地一十七位准聖沒料到混沌鍾竟有此舉動,頓時全都傻眼了,面面相覷間。各自抬頭向著為首地孔宣、如來、太清道人望去,鯤鵬與陸壓二人卻是大眼瞪小眼。

    原來這混沌鍾問世,可不是一直呆在世間。而是那驚鴻一瞥間。若沒人得到。便又重新隱世不出。直到下一量劫再次問世。觀混沌鍾如今態勢。顯然是要「隱」了!

    太清道人心道:這佛教和玄木島皆是氣運不足,而我道教如今已有了三大先天至寶。足已鎮壓氣運。混沌鍾不過是錦上添花。關鍵是不能讓玄木島和佛教得到。

    如來心道:佛教向來氣運不足,如今地發展已是極限。即便此次量劫和道教聯合將那玄木島送上封神榜,也是無法在更進一步。以後佛教之路還是舉步維艱。這混沌鍾重要性不言而喻。

    鯤鵬陸壓二人想法卻是很簡單,兩人要奪得那混沌鐘。則必須讓玄木島與佛道兩教亂起來,越亂越好,這樣二人才可以乘水摸魚。

    孔宣如今也是明白了李松這數百年閉關之意心道兄長向來算無遺策。此次定沒有讓那混沌鍾走脫地道理,孔宣才想著。突然心中一熱。

    孔宣登時大喜。長嘯一聲。身形閃動間。背後五色神光便望那混沌鍾刷去。孔宣既已動作。雲霄等玄木島四人也是一齊長嘯。各擎寶貝,護住孔宣。

    就在孔宣五色神光快要到得那混沌鍾時,如來和燃燈二人冷哼一聲。也是齊齊出手。如來手中的九品蓮台徑直迎上了孔宣地五色神光,而燃燈的七寶妙樹卻是直向混沌鍾撞去。

    孔宣如來二人上次在西賀牛洲積雷山上準備交手。結果被道祖鴻鈞各打了八十大板。沒想到今日竟然對上了。

    只聽得半空中同時想起了陣陣儒家學子朗誦聲與那佛教梵音,孔宣五色神光化作一道道雲彩。飄飛散漫,染得整個天空絢麗爛漫,而那九品蓮台之上,卻是一朵朵金蓮飛去,如那爆發噴泉。印在孔宣五色神光中。似模糊,卻更清晰。

    不周山外進不得太陽宮的那些三方金仙後期高手,見得如此情景,只一個個的瞪大著眼睛,生怕錯過了一絲光華。一個個在在心中默默印證著所得。

    燃燈見得五色神光與九品蓮台僵持不下心中竊喜。只大喝一聲。正待以七寶妙樹收那混沌鐘,突然心神一陣劇蕩,便見那七寶妙樹倒飛而回。燃燈面色慘白。「蹬」、「蹬」、「蹬」地連退三步,怒道:「太清,我等佛道兩教既然有約。你此舉卻是何意?」

    原來方才正是太清道人以手中太極圖出手阻止了燃燈奪寶,太極圖為先天至寶。要對付燃燈手中地先天靈寶七寶妙樹自是易事。

    太清道人嘴角揚起一絲不屑,面對燃燈責問,卻是一言不發,只冷冷地看了燃燈一眼,混沌鍾不能讓佛教與玄木島得到,自己道教得到自然是最好。

    燃燈訕訕著便沒了下文,其實箇中原因燃燈心裡也清楚地很,只不過向來是燃燈阻止別人奪寶。此刻一下子被別人阻止了自己奪寶心中憤恨。口不擇言罷了。

    太清道人大喝一聲,手中的太極圖已經出手,太極圖上紅光萬丈,在虛空中現出一個碩大地太極陰陽圖案。橫貫在長空之上,倏地便化作一道長虹。攔在眾人和那混沌鍾之間。

    就在此時。道教准聖已經齊齊出動,光華流動間,只見那玉清道人手持玉虛杏黃旗、上清道人手持離地焰光旗、玄都大法師頭頂天地玄黃塔,昂然立於那一道長虹之上。三人手中寶貝俱是先天。此刻齊聚,混沌氣息頓時便瀰漫了整個太陽宮。直向那不周山脈逸去。

    不周山外那些觀戰的金仙,頓時之覺得渾身都被籠罩在這一股威壓之下,又見四位道人俱是仙風道骨。鬚髮飄飄。出塵而脫世。情不自禁便一個個地在心中升起了頂禮膜拜之心。

    而那闡教准聖雲中子卻是祭起盤古幡,盤古幡上混沌劍氣如光如電。更是如水如霧,直往那混沌鍾裹去!

    孔宣如來二人見此情況,趕忙停功收手,如今道教有四位准聖後期高手,手中寶貝又都是強的變態。兩人若還繼續打下去,那就是和混沌鍾鬧意見了。

    孔宣如來對望一眼,在洪荒三界斗了千萬年地玄木島與佛教兩方只在一個眼神間,便取得了一致意見,方纔還殺得面紅耳赤的雙方,此刻立馬便同仇敵愾起來。

    兩人齊齊一聲長嘯。孔宣的五色神光、如來地九品蓮台便直向那幾位道教准聖砸去,這兩人既然出動,餘下的玄木島與佛教一眾准聖自也不會落下。准提地七寶妙樹、雲霄的混元金斗、竹靈地落寶金錢、梅韻的乾坤尺、袁洪的玄木棍、彌勒佛的木魚、大日如來地三品蓮台、觀音地楊柳枝只如雨點的般的飛到了空中。

    那在不周山下觀戰地諸人看道那一個個閃耀著萬丈光芒的寶貝,只驚得目瞪口呆。這可是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出動准聖最多地一次!

    有人。便有恩怨;有恩怨,便有江湖;有江湖,便有打架啊!不過這態勢,倒更像那地界街邊地一群雜耍藝人!

    旁邊陸壓鯤鵬二人見得玄木馬與佛道兩教齊齊出動。當下朝對方點點頭。陸壓大喝一聲。祭起手中山河社稷圖。直向那正在收服混沌鐘的雲中子捲去。

    如此多的准聖,此刻一齊出手,那是何等地壯觀?可太極圖、玉虛杏黃旗、離地焰光旗、天地玄黃塔俱是洪荒三界防守至寶。在太清道人等四位准聖後期高手手中施展開來。又豈是那般容易攻破?

    「轟……」一個巨大的火球向著四面八方爆炸開,整個洪荒三界都在劇烈的抖動起來……那在不周山脈觀戰地諸人左搖右晃。魂靈不屬。一些修為低下者。已經是嘴角逸出鮮血。

    整個太陽宮頃刻間便化成了烏有。眾人俱是心神巨震,腦中金星直冒,各自向後倒飛,好在眾人是在太陽宮中打架。混沌鍾鍾伴隨太陽宮而出。顯然太陽宮中早已被道祖鴻鈞下了禁制,再者眾人只為奪寶,不為拚命,這個三界才沒有天崩地裂。

    雲中子雖然也是受到波及,但顯然影響不大,那盤古幡上混沌劍氣此刻已經將那混沌鍾困住,正往雲中子身邊拖來。

    盤古幡與混沌鍾皆是盤古大神開天斧化成。氣機相連。因此雲中子修為比孔宣差上一截,但在收服混沌鍾一事上卻是絲毫不慢。

    混沌鍾上墨紅光芒慢慢地便熄滅下來。鐘聲也不在是原來那般地鏗鏘長鳴。反而是低低地嗚咽,如一頭耕田累壞了地老黃牛般趴在那裡喘氣。

    玄木島、佛教兩方人馬在方才一擊之後,皆是氣力不繼。在那大口地喘著粗氣。哪裡還阻止得了?只面帶苦笑。眼睜睜的看著雲中子行動。三清道人與玄都四人受了佛教與玄木島合計十位准聖一擊。此刻個個面色慘白,雖然已經受傷,可卻是滿臉笑意盈盈。

    雲中子乃是道教有名的福德之仙。上次封神大戰後,雲中子一人獨得闡教氣運,如今關鍵時候,終顯露出重要性來!

    就在此事,變故陡升,卻見那陸壓地山河社稷圖似緩還急。就在眾人視網錯覺間,已經捲到了雲中子身前,雲中子大驚。卻也不願意就此放棄到手的肥肉,只大喝一聲。頭上釋放出一朵尺餘白蓮。單手托住那盤古幡,繼續緊裹混沌鐘。而另一手擎住巨闕劍。便直朝那山河社稷圖劃去。

    雲中子是要拼著硬接陸壓一擊,也要將著混沌鍾收服了。

    雲中子地巨闕劍與楊戩的太阿劍(被楊戩改成了三尖兩刃刀)乃是後天兩把利劍,此刻由雲中施展開來,頓見劍氣森森。一層盡接著一層。漫空都是那巨闕劍影,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動人心魄。

    但山河社稷圖乃是女媧聖人證道法寶。雖不是聖人親自使用。又怎是雲中子的巨闕劍對付得了?只聽得一陣銳金交鳴聲傳來,那漫天的巨闕劍影立馬消失不見.,而山河社稷圖卻是化成了一條彩練。上面浮現山川大河之像,芸芸眾生之影,將雲中子硬生生的圈在中央。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7 02:47
第七章 劫爭 第七節 李松奪鍾

    雲中子「哇」地一聲,便是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出。在場一十七位准聖中,各有所長,但雲中子與觀音二人卻是最後得道。法力修為最低,更何況方才一心二用地情況下對付陸壓?

    雲中子倒也硬氣。楞是不管那山河社稷圖地威壓。隻手高舉那盤古幡,盤古幡上鴻蒙劍氣裹住混沌鐘。正在疾速往裡回收。兩者堪堪就要相接。

    突然一陣「桀桀」的刺耳怪笑在眾人耳邊響起,緊接著一道光影劃過。直向那混沌鍾掠去,帶起一陣挾著太陽真火的狂風,讓眾人幾乎眼睛都睜不開來。

    雲中子此刻已是強弩之末,哪裡還抵擋得了?只覺得自己受此一擊之下。五臟六腑都要散了,當下也顧不得准聖氣度,破口大罵道:「鯤鵬。你端的不為人子!」

    原來這陸壓與鯤鵬二人見得玄木島與佛道兩教十五位准聖混戰,只剩下雲中子在收服那混沌鐘。哪裡還會放過如此機會?便由陸壓出手以山河社稷圖困住雲中子。而鯤鵬仗著三界無兩地速度強行奪寶。

    眾人見此情形,個個大驚失色,祭起手中寶貝就望那道黑影追去,可如何來得及?眾人寶貝在空中滴溜溜地轉了一個圈。便倒飛而回。眾人寶貝擊空心中自也是憋屈的很。

    卻見得雲中子仰面一倒,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直挺挺地便望這地上摔下來。此刻眾人皆為奪寶。眾目暌睽之下。鯤鵬倒也不敢下狠手將雲中子往死裡整而招來玉清聖人元始天尊記恨。因此雲中子性命倒是無憂。

    鯤鵬手擎混沌鐘。哈哈大笑道:「可笑爾等佛道玄木島三方機關算盡。豈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乎?終究還是要讓這混沌鍾物歸原主。日後好光復我妖族千秋萬世之大業!」

    說罷,鯤鵬身形一閃。一雙打翅陡然生出。鋪天蓋地橫貫在不周山上空。便欲望外飛去。

    以鯤鵬地速度,若是存心逃跑,便是那些聖人怕也難以追上,更別論不周山上佛道玄木島三方已經受傷地一十五位准聖了。

    眾准聖面面相覷,做不得聲。此次各方皆是大張旗鼓,幾乎將聖人以下實力全部調來,沒想道竟然落得個如此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境地。

    太清道人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想來是方才受傷所致。太清道人望著鯤鵬那已經化作一個黑點的身影,心道:這混沌鍾被妖族鯤鵬所得。總好過被玄木馬與佛教兩方所得。量劫三方中。道教氣運最是悠長。這頭疼之人。應該不是自己,再說,妖族已是昨日黃花,潛在威脅遠比不得玄木島等。

    如來長歎一聲。只雙手合十,念道:「南無阿彌陀佛!」如來心中沮喪不已。好在量劫直接對手玄木島也沒奪得那混沌鐘,算是不幸中地萬幸了。再說這妖族敗亡乃是天定,量劫過後,佛教還是要尋機會去將這混沌鍾奪回。如今這量劫前。卻也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陸壓卻是目光熱切,觀這鯤鵬逃離方向,並非鯤鵬避難地北海,而是那天外天媧皇宮方向。想來鯤鵬也知白己實力不足以守住混沌鐘,要尋求女媧聖人庇佑,鯤鵬如此行動也是表明。鯤鵬乃是真心回歸妖族。妖族既得混沌鐘,氣運自可凝聚,復興便有望矣!

    妖族要復興,自然要面對在場的佛、道、玄木島三方實力。陸壓不自覺的往在場諸人望去。待見得佛道諸人表情後。陸壓怎會不明白諸人所想,只嘴角揚起一絲不屑地笑意,妖族要復興。那漫漫路途上。自然是荊棘要遠遠地多過鮮花。

    父親妖皇帝俊與叔父東皇太一昔日能做到的事情,我金鳥十太子陸壓定也能做到!

    孔宣嘴角微微上揚,那孤傲英俊的面龐上不帶任何表情,可一雙眼中卻滿是笑覷。似在看一齣難得地大戲。

    陸壓一怔,玄木島為下一量劫之主,如今佛道兩教聯合,玄木島沒有奪得混沌鐘,形勢最為危急。孔宣為玄木島二號人物。身負玄木島儒家一派之重。如何會有此作態?

    突然,陸壓想起了一事。不禁面色大變心中狂呼不妙,張口便望那鯤鵬離去地方向大吼道:「妖師。小心……」

    陸壓話還未曾說完。就聞得空中一聲慘嚎響起。眾准聖訝異間,便見虛空中一道黑影如那九天隕石般的落下來。「轟」地一聲。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激起了無邊灰塵。隨著不周山脈上地山風揚揚灑灑。

    一道青色身影閃過,傲然而立於虛空中一朵七彩祥雲之上,眾准聖哪裡料到又生了如此變故,只抬眼向那七彩祥雲上面望去。但見來人頭挽髮髻,身著青色長袍。面容俊朗,獵獵紅塵間。有清風吹得衣袂飄飄。渾然就和這天地融成了一處……

    佛道兩教准聖見得來人,盡皆心中大震!陸壓卻是趕忙跳進那被鯤鵬砸出地大坑中。將鯤鵬給抱出來。卻見鯤鵬七竅流血,一雙手斜斜地垂在身邊。竟然是手骨都被打折,如此重傷若是沒有百兒八十年的閉關修養,怕是難以恢復得了。

    佛道兩教之人更是心中駭然。這鯤鵬好歹也是三界中有數的大能之人。自從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後便得到地人物,沒想到一合之下居然被打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一時間眾准聖都是心有慼慼。

    孔宣雲霄等玄木道人卻是絲毫不理會鯤鵬。一個個的笑意盈盈。齊齊向著來人拜道:「孔宣(竹靈……)見過兄長(老師……)!」

    來人正是那在掩蓋混沌鍾天機後閉關而出地玄木島主。人族聖父李松。李松高立雲端,一手執著那根松柄枴杖。一手拎著混沌鍾柄。將那混沌鍾高高舉起。朝著玄木島諸人點了點頭。又冷冷地掃視著佛道一眾准聖。佛道一眾准聖見得李松的目光只有如三冬冰霜,頓覺這太陽宮周圍的空氣陡然就似寒冷起來。當下一個個的心中騰然而起一股懼怕。

    李松以先天五行大法施展威壓,要的便是這種效果!當下望著那受傷的鯤鵬道:「鯤鵬,你行事卑鄙,總想做那螳螂捕蟬之後地黃雀,可你是否知道。這黃雀得意忘形之下。也要當心背後的獵人!」

    鯤鵬方才到手的混沌鍾轉眼就被李松搶去,還受得一身重傷。而今又被李松如此奚落。鯤鵬億萬年來哪裡受過這等丟面皮之事,當下面上一陣潮紅,渾身氣的發抖,想要提手指著李松叫罵,卻發現手臂根本就不受自己使喚,頓時「哇」的一口鮮血噴出。濺了一地。鯤鵬頭一歪。竟然就此暈過去了。

    原來李松出關後。見得玄木島奪取混沌鍾途中出了鯤鵬這個變故心中頓時大驚!暗道自己和上清通天教主聯手掩蓋天機。自己更是連那混沌至寶鴻蒙劍都使用上了。那天地間地五位聖人都被蒙蔽,為何鯤鵬能知曉這天機?

    若說陸壓能得到天機是佔了從小生長地太陽宮氣息的便宜,鯤鵬卻是絕無此可能!但當時時間緊迫,李松也來不及細想,便朝這不周山腳下飛來。

    李松又見得佛道兩教准聖盡皆攜寶而出,暗道自己若是貿然現身,佛道兩教馬上便會聯合起來對付玄木島。玄木島對上了佛道兩教十位准聖。怕也是一番苦鬥,討不到便宜,更何況旁邊還有陸壓鯤鵬二人在虎視眈眈。所以李松便以千里傳音吩咐孔宣行那方纔之事。為地就是要分化這佛道兩教之人。

    而李松,便在外守株待兔。無論誰取得混沌鍾而出,自己都有把握奪下。果然。鯤鵬拿著混沌鍾飛出這不周山脈時。一路仰天長笑而去。卻是笑聲才發出來,便迎來了李松輪迴杖當頭一砸。

    鯤鵬乃是准聖後期巔峰修為。怎會甘心束手就擒?見得李松到來。雖然心中大驚。卻是冷哼一聲。掄起逍遙槍就要迎上,這千萬年來鯤鵬在北海海底。雖然知道李松的赫赫威名。但心道李松終究未曾成聖。自己得道億萬年,未免就怕了李松。

    等到逍遙槍對上了輪迴杖,鯤鵬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還錯地很離譜,但為時已晚,輪迴杖上之力如那星辰反覆,天地置位。何止千鈞萬擔?鯤鵬登時便覺心神經受重創。渾身骨架都欲被打散了一般,直往後摔去。

    鯤鵬心知不是對手。強忍著傷痛,翅膀一拍便欲逃走,對於自己逃命地本領,鯤鵬可是極有信心。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7 02:48
第七章 劫爭 第八節 揚長而去

    李松怎會讓鯤鵬如此逃脫。只一聲大喝:「你偷襲我玄木島門人。便想如此逃跑,門都沒有,出!」便見李松身上白、赤、黑、黃四道光影飛出。正是那李松地庚金、丙火、壬水、戊土四具分身。

    四具分身各擎本色輪迴杖。牢牢地佔住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而李松本體卻是飛到空中,五條輪迴杖徑直裡就朝著鯤鵬打下。

    鯤鵬速度雖快。但方纔被李松當頭一砸之下。先機盡失,此刻想再要逃跑,如何還來得及?當下將牙一咬心一橫。舉起手中混沌鍾就向李松迎去!

    鯤鵬才將混沌鍾才拿到手。還未來得及煉化,如何能發揮出威力?因此是打算將這混沌鍾當做盾牌使用了,讓李松投鼠忌器。

    李松怎會不知鯤鵬用意?嗤道:「混沌鍾被你如此糟蹋著使用,怕是那東皇太一也死不瞑目!」說罷,手中輪迴杖舉重若輕,直向鯤鵬挑去。

    待得兩人就要迎上,鯤鵬突然大喝一聲,混沌鍾甩手而出。化作一個打鐘錘,直朝李松砸去!原來這鯤鵬以混沌鍾禦敵是假,乃是藉機麻痺李松,好行這雷霆一擊。出其不意之下,只要傷了李松本體。分身就不足為懼了。

    「此乃彫蟲小技爾,如何登得了大雅之堂?」

    李松怡然不懼,雙手輪迴杖一橫,長嘯一聲。便見那丹田內松子倏地漂浮在李松頭頂之上。松子七彩光芒閃耀。上面托著那後天功德至寶天地印。

    「轟」的一聲傳來,混沌鍾果然不愧為先天至寶,饒是李松有備而來。也是被震的好一陣搖晃。李松安肯退卻半步?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子,將大手一揮,便將那混沌鍾摘於手中。

    鯤鵬一直以為李松即便修為高於自己,也高不到哪裡去。此刻見得李松竟能如此輕易的擋下這混沌鍾一擊,才明白原來自己和李松修為之間非是那一線兩線地距離。而是隔著一道看不見地鴻溝。

    鯤鵬眼中驀地閃現過一道恐懼。混沌鍾雖好,可小命更重要!鯤鵬急忙轉身就要望不周山上逃回。連那混沌鍾也顧不得要了,只要逃到不周山上,那裡有佛道諸位准聖儘是和玄木島不對付。自己也就無礙了。

    「想回去麼?貧道且送你一程!」李松不出手便罷。出手了,又怎會無功而返。況李松偷襲雲霄。害地雲霄受傷。如今也是對這鯤鵬恨得牙齒癢癢,鯤鵬逃的掉才怪?

    李松話音尚未落下。那四位分身的輪迴杖已經齊齊砸到了鯤鵬眼前。

    鯤鵬終也是大能耐之人。此刻性命攸關之際,一聲咆哮,那本命法寶逍遙槍望上一扛。擋住了四位分身地致命一擊!「轟」地一聲。鯤鵬哀號一聲,便直挺挺地望那不周山脈摔去。

    李松重傷鯤鵬,奪了混沌鐘,立在這雲端之上心道自己此次奪鍾起了許多變故。但總算功成,雖然不怕這佛道諸准聖,但當務之急還是回去將這混沌鍾煉化的好,也省得再生事端,這三界中可不知還有多少大能之人隱藏在那虛空之中。對著自己手中的混沌鍾虎視眈眈呢。

    當下李松抬頭望那虛空處掃了一眼,一聲長嘯。身影已是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

    李松要走。天地間誰人可以阻攔地住?

    李松既走。玄木島諸人自也不再停留,各自身形閃動,盡皆望玄木島方向飛去,頃刻間。便走了個乾淨。

    佛道十准聖此刻才知道原來這李松一早就布下了局,方才孔宣奪寶也不過是轉移注意力罷了!眾准聖皆是昔日洪荒得道人物。個個在三界地信徒數以萬計。何曾吃過如此的啞巴虧,一個個地或沮喪。或憎恨。表情各異。然心中想法怕是都一樣:要如何在即將到來的下一量劫中應付氣運已足地玄木島地咄咄逼人之勢了!

    如來面色凝重,唱了一聲佛號。對這太清道人道:「南無阿彌陀佛。道長,我等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太清道人點點頭,頹然長歎一聲。以太極圖捲起那受傷地雲中子。轉身便望那三十三重離恨天兜率宮飛去。

    陸壓此次雖然混沌鍾沒有取得。但表面上收歸了鯤鵬,倒也算不虛此行了。因此全然沒有佛道兩教之人那般垂頭喪氣。只抱起鯤鵬。凌空而望那天外天媧皇宮中而去。

    方纔還被殺得天崩地裂地不周山脈。此刻靜靜地佇立在這地界中心,那被燒得焦黑。光禿禿地群峰連綿起伏,無語直插蒼天。就如同先前不周山上那些被太陽真火焚燒的鳥獸草木地墓碑。在迎著刮過了億萬年的山風而嗚咽。

    風雲變幻,物是人非。這盤古大神脊樑所化成的不周山脈,已經見證太多洪荒三界的滄海桑田……

    虛空中。有一男一女兩人冷冷地望著地界地一切,男地面色莊嚴間透著幾分陰霾。頭戴九冕冠。身著金黃九龍袍,手中提著一顆金黃的缺了一角方印,方印上隱隱顯現天地三界景象;女的生得雍容華貴,風冠霞帔。手中執著一免淺白色小旗。

    此兩人正是那三界之主玉皇大帝與王母娘娘。混沌鍾出世,十七位准聖在這不周山上方太陽宮中爭得不亦樂乎,玉帝王母二人怎會不知?又怎能抵擋得了這等誘惑?

    兩人倒和是陸壓鯤鵬一般心思。知道自己實力不足,打的也是那渾水摸魚地算盤,於是將那後天至寶乾坤印與先天靈寶素色雲界旗都帶來了,不過陸壓鯤鵬在明。而兩人隱在這不周山上虛空罷了,那鯤鵬奪得混沌鍾而出,即便李松不出手。怕也要被這玉帝王母二人搶去。

    誰料到李松先兩人一步,對著鯤鵬出手。兩人當即改變主意,坐山而觀虎鬥。想等到李松和鯤鵬鬥得兩敗俱傷時在出手。

    可兩人更沒料到的是,昔日曾經在道祖鴻鈞紫霄宮中聽過道的鯤鵬竟然不是那李松一合之敵。眨眼間就被李松打到不周山上吃灰去了,兩人此刻再想出手,卻也震驚於李松地修為。不敢貿然而行。畢竟。玉帝王母曾是道祖鴻鈞身邊童子,對鯤鵬的能耐清楚地很!

    等得李松臨走時,那眼睛似有意似無意地望自等藏身之處瞟來一眼,兩人知道行蹤已洩,乾脆便拿起放下,打定主意不出手了。

    王母面帶憂色道:「夫君,這玄木道人如此實力,怕是聖人不出前。可在三界橫行無忌了!」

    玉帝面色鐵青。突然面色猙獰。恨聲喃喃道:「道祖啊!你既然讓我昊天做了這三界之主。為何又要讓我永世為那出不了頭地螻蟻?!」

    佛教,須彌山,八寶功德池邊。接引准提二人看著那一臉黯然的如來,只各自相視苦笑一聲。

    如今這混沌鍾被玄木島奪去,參與下一量劫之三方中,唯有佛教氣運不足。佛教地處境,三人皆是清楚地很。

    「南無釋迦牟尼佛。此次奪鍾之敗。非戰之罪也!」接引唱了聲佛號,道:「連我等五聖也被那玄木馬道人和通天教主聯手蒙蔽天機。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接引微閉雙目。那身下蓮台突然一陣金光進出,接引一字一頓,接著道:「我等佛教修行講究萬事不滯於心。隨性隨緣。混沌鍾既然與我等佛教無緣。也就由他去吧!」

    如來率領佛教精英盡出。卻奪鍾失敗,原本也是硬著頭皮來面見接引准提二人地了。沒料到接引准提二人不僅不責罵,反而言語中儘是開導之意。此刻更是以大法力點悟自己。

    如來前身為上清聖人通天截教大弟子多寶,本就是義氣之人。聞得接引之言不禁大為感動,俯首拜道:「弟子多謝兩位聖人指點,弟子必竭盡全力,護得我佛教上下平安!」

    如來被太清道人太上老君西出函關,「化胡為佛」,逼得接引准提二聖讓出了「萬佛之主」的位子。來這須彌山中清修,有感於二聖之大胸懷。這千萬年中為佛教事倒也盡心盡力。但在如來地心中。又何曾放下過前老師通天教主對自己億萬年的教導。放下那佛教二聖封神之時算計得截教教破人亡地恩怨?

    此刻如來卻是明白。或許接引准提二聖行事手段不太光明。然兩人一心為著佛教的發展,換言之,以二聖超然地地位修為,可為了佛教。卻是個人榮辱面皮盡皆可以拋棄。

    如此情感胸懷。怎能不令如來肅然起敬,終於,如來在進得佛教千萬年後。第一次在二聖面前以弟子自居。

    接引准提二人怎會不明白如來地心思。只欣慰的點點頭,混沌鍾雖然未得。但有如來真心歸順。也算是聊以自慰了。

    二聖倒也清楚,所謂氣運為物,終究是人心罷了,只要佛教上下一心。事便可為。那玄木島儒家不就說過「人定勝天」麼?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7 02:48
第七章 劫爭 第九節 各自動作

    如來與接引准提二聖說得片刻,便起身告辭。今日佛教奪混沌鍾未成。士氣大傷。如來自要前去主持大局。

    接引准提二聖也不挽留。點頭應過。眼看如來身影就要消失在須彌山外地紅塵之中。接引突然在後面宣了一聲佛號。道:「南無釋迦牟尼怫。你此去靈山,可宣講那般若菩提『慈悲』之佛法。佛教弟子願意聽者。你便盡心教導;不願聽者,你也由他而去!」

    如來聞得接引之言。猛地渾身一震,瞬即又定下身子。回過頭來,唱了一諾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須菩提佛。弟子謹遵兩位佛祖之命!」

    接引看著如來消逝地身影。只好一陣愣神。半晌之後才對著准提道:「師弟,我卻不知此舉是對還是錯了!」言語間不勝蕭索之意,似乎甚是疲倦。

    地界如今正處五代十國之亂世。佛教發展之勢日盛。其中自也少不得許多雞鳴狗盜,濫竽充數之輩,然量劫將至,佛教氣運不足。支撐不了如此龐大地架勢。一個不小心便要步那通天教主截教之後塵。

    至於所謂地佛道聯手對付玄木馬。兩人都清楚地很,不過是特殊時候的一種特殊行為罷了,昔日封神,那太上老君和原始天尊為了自身利益,連親兄弟通天教主都能出手對付,更何況佛教?

    二聖乃是大決斷。大智慧之人。如何不吸取通天截教敗亡的教訓?在混沌鍾未得後,為佛教計。已決定要行那壯士斷腕之舉!

    准提那枯瘦地面龐上泛著蠟黃。彷彿並未聽見接引的話語。只靜靜地看著須彌山上那漫山遍野地菩提樹與金蓮花,目光堅毅道:「師兄,你著相了,這世上之事哪有什麼對錯?只在我們是否有心罷了!」

    天外天,八景宮中。

    太清道人回到兜率宮中。便命玄都大法師將那身受重傷地雲中子帶至太上老君處療傷,太上老君取出身邊紫金葫蘆。擰開蓋子,倒出一粒金黃色地丹藥。

    那丹藥一出紫金葫蘆。便流光溢彩,整個八景宮中都是一陣清香襲人。旁邊原本一直鐵青著臉龐地原始天尊見得此丹。也是不禁動容,道:「多謝師兄出手相救!」

    原始向來護短,闡教好不容易出了個准聖,卻被打得如此模樣。原始怎不惱怒?

    此丹正是那號稱天下第一丹地九九金丹。乃是太上老君昔日得道時采天材地寶而煉成!原本一共有九粒,後賜予了當時道教燃燈、玄都、多寶、雲霄四准聖一人一粒。又在巫妖大戰時贈與了伏羲一粒。

    雲霄那一粒被送與了嫦娥,嫦娥吃得此金丹後直接由普通凡人上升到了金仙境界。足可見九九金丹的珍貴之處。洪荒變成三界後。天地陰陽之氣不再連接,那等煉丹的材料再也比不得以前。所以此九九金丹也成了絕煉。

    太上老君望這紫金葫蘆中剩下的那三粒金丹,淡淡道:「師弟,你我自家之人,何必言謝?我倒希望我這金丹早日使用乾淨!」言罷卻是好一陣惆悵。

    昔日那得丹之人,雲霄進了玄木島、多寶與燃燈二人為分佛教現在佛與上古佛、伏羲轉世為人族天皇。和著太上老君也是貌合神離。只餘得玄都大法師一人尚在道教,而今好不容易多了個准聖雲中子,太上老君又怎會捨不得區區一顆九九金丹?

    原始天尊聞言也是好一陣沉默,諾大一個三清道教。億萬年來以盤古大神正宗,道祖鴻鈞親傳自居。卻是門下凋零。找不出幾個像樣地人才。別說比不上那玄木島。便是連那佛教也差遠了。

    要不是尚有太上老君分身三清道人,在聖人不出地年代。任何三界大事。道教都只能做那看客了!難怪以太上老君之清靜無為。也是心有所感。

    九九金丹果然非同凡響。雲中子才服得不久,便面色紅潤,傷勢已好了大半,便起身來向二聖行禮。

    原始點點頭道:「混沌鍾之事既了,量劫前三界再無大事發生,你下去好生養傷修煉!」頓了頓。又對那玄都大法師道:「你也去吧!」

    待得玄都與雲中子走後,原始道:「師兄。如今這玄木島已得了混沌鐘,量劫三方唯有佛教氣運不足。我等是否要韜光養晦。任那佛教與玄木島廝殺……」

    原始之意,老君自是清楚地很,說地是佛教氣運不足,道教知否要改變和佛教聯手地態勢,改而保持中立。畢竟,讓玄木島之人上封神榜還是讓佛教之人上封神榜,於道教而言,都是一樣,道教沒必要再去踩這趟渾水,反正道教已經歷了上一次封神量劫。不比佛教與玄木島,定要參與其中。

    當初上一次封神大戰才過。原始便打算讓道教退出下一量劫。靜待發展。只是被佛教天庭玄木島三方給硬拖了進來。

    只有永遠地利益,沒有永遠的盟友!於聖人來說,也是如此。

    老君閉上眼睛沉吟半晌。突然又半張開來。放出兩道精光。提起手中那根取自李松身上地扁拐,靜靜地看著。彷彿要瞧得個透徹。

    老君望著原始。緩緩道:「師弟。如今你已是聖人之尊。若是你以手中三寶玉如意,能否一招將昔日一起在紫霄宮中聽道,手握混沌鐘的妖師鯤鵬給打得暈死過去?」

    原始面色突變。緊緊閉上嘴唇,再不言語!

    天外天。媧皇宮中。

    女媧聖人一襲淡裙,秀眉緊鎖。端坐在那雲台之上,雖是聖人之尊,卻也讓人陡生一股楚楚可憐之情。旁邊傳立著靈珠子(哪吒),哪吒自上次西賀牛洲積雷山一戰後離開天庭,便又回到了女媧身邊當起了童子。

    原來這陸壓帶著受傷暈迷的妖師鯤鵬在到這媧皇宮門口後,卻是知道女媧鄙夷鯤鵬為人。不敢晉見,只在外等候傳喚。

    女媧怎會不知道陸壓的意思?陸壓自巫妖大戰後一心要重振妖族聲威,如今又得了妖師鯤鵬。怕是等鯤鵬養好傷後。兩人便要前去收服那北俱蘆洲上古群妖了。

    上古妖族之滅本是天意,因自己這個聖人身具那無量功德,又得李松不周山下之助,才存得了這絲餘脈,如今生活在北俱蘆洲那苦寒之地,日子雖然清苦。卻也無憂無慮。難道真要重新捲入那紛亂地三界之爭中?

    女媧突然歎了一口氣。道:「哪吒。你去喚他們進來吧!」說罷,卻是緩緩地走進內室去了。

    片刻後,陸壓扶著鯤鵬進來,兩人沒見到女媧身影。皆是一怔。但瞬即便明白了女媧之意。鯤鵬遙遙向女媧內室行了一禮。便端坐下來運功療傷,兩人份數同輩,此舉倒也無甚不妥。

    陸壓卻是面色堅毅,取出那妖族聖物招妖幡。雙手平托過頂。一聲不吭地跪將下來……

    時間就如此悄悄地流逝。幾個晝夜地時光眨眼便過……

    陸壓在不周山下阻止孔宣收服混沌鐘,與雲中子相鬥。後又為救鯤鵬。耗費了不少真元。早已是強弩之末。此刻下跪。更是不運真氣。與常人無異,在堅持了幾日後。只渾身都似散了架一般,欲搖晃起來,陸壓也極是硬氣。楞是一聲不吭。硬生生的挺住。

    哪吒心道如此下去,怕是陸壓性命堪憂。只得搖搖頭。走進內室。對著女媧輕輕喚道:「娘娘,那陸壓怕是不成了!」

    大殿之內地情形女媧自是一清二楚。女媧向那陸壓望去。只見陸壓那瘦弱地身軀彷彿隨時要倒下,那千萬年不得開懷地面龐上顯現堅毅之色,一雙鬱鬱寡歡眼眸中。竟然隱隱有淚光閃現。

    女媧沒來由地心中一軟。挽著哪吒之手,出得內室來,慈祥的看著陸壓,柔聲道:「昔日你父叔將你托付與我。自洪荒三界億萬年來,我不收門下,也僅指點了你與哪吒二人,算起來你也是我的半個弟子!」

    「唉。你性子外柔內剛,你欲行之事,我也阻止不了,只望你日後行事之時,多多體會那上天有好生之德。好自為之吧!」女媧接著道:「這招妖幡原本就是妖皇帝俊與東皇太一之物,既給了你。就拿去吧。可別墮了你父叔地名聲!」

    陸壓聞得女媧之言,只神情一鬆。再也堅持不住。雙手緊握那招妖幡,含笑著便暈了過去……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7 02:48
第七章 劫爭 第十節 妖族前程

    旁邊鯤鵬自行療傷幾日。雖法力修為尚未復原。但精神已好了大半。此刻見得陸壓暈倒。連忙向女媧告了聲得罪,托起陸壓。望那旁邊陸壓平時修煉的小屋而去。

    女媧看著兩人背影,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擔憂。頓覺那無邊地孤單籠襲而來。讓自己好生壓抑。女媧心中突然便想起自己造出的人族中流傳的一句話「愈簡單,愈快樂!」

    牽掛地多了。便沒了那單純地快樂,聖人也是如此啊!

    哪吒在地界經歷了封神大戰。後又在天庭當了那三壇海會大神幾千年,早已經不是李松初見面時那般天真無邪。不通世事了。哪吒見得女媧悶悶不樂的樣子,只道:「大老爺推算之術三界無雙。娘娘或許可以就此事詢問一下大老爺。也好再做打算!」

    哪吒口中的大老爺,便是那女媧之兄伏羲。

    女媧聞得哪吒之言,點點頭道:「嗯。我便去問兄長卜一個妖族前程,也好早做打算!」說罷,女媧身影幻動間,已經直望這火雲洞飛來。

    天外天,火雲洞中。

    人族天皇伏羲、地皇神農、人皇軒轅三皇並排而坐。三皇面前,一台香爐裊裊的燃燒著三柱清香;不遠處,那架沒了坐騎地九龍攆車靜靜的立在那兒。

    三皇得道後。除了上次封神大戰三山關下相救人族護法孔宣時,露過一次面外,餘下時間一直在火雲洞中清修。不理會這三界地恩怨是非。

    神農默默地注視著那屢青煙,眼中儘是憐憫。道:「還是聖父說地好啊,這地界大勢總是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伏羲與軒轅二人聞得神農之語,盡皆默然無語,三皇雖說是不問世事,又知這地界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可終究也放不下那些子民。

    地界如今正處五代十國亂世,老百姓朝不保夕,能如豬狗一般的活下來便是幸運。談何幸福安康?

    軒轅突然道:「如今量劫將至。卻不知聖父玄木島一脈懦法兩家能否無恙?自從那次西賀牛洲積雷山一戰後,那紅雲大神轉世地韓非總讓我心生不妥,怕是那佛道兩教終會在此事上做些手段。」

    三皇中,伏羲定人倫、做先天八卦;神農種五穀、養六畜、書《神農本草經》;軒轅卻是征戰天下,完成人族一統、著《黃帝內經》。是以韓非那重軍功術勢地法家很與軒轅相投。

    神農與軒轅齊齊將眼光投向那伏羲。三皇為人族計。倒也經常讓伏羲推算一二,一來悟些天機,把握三界大勢,二來也做消遣時日。

    伏羲聞得軒轅之言。苦笑一聲道:「紅雲大神昔日與我同在紫雷宮中聽道。那時見人便是笑臉相迎,一團和氣。與人無憂,誰料得遭了那飛來橫禍?韓非若要得道。終要放下這些因果心結才是。」

    放下放下。箇中情形。又怎是「放下」二字能盡言?伏羲見得神農軒轅兩人那深鎖地眉頭。只開解道:「兩位皇弟也無須太過顧慮,聖父之能。我等仰視尚且不及,定能開解那韓非,昔日我也是身死轉世。還不是被聖父點化,終成大道?」

    伏羲轉世為人族天皇。乃是人教教主太上老君、人族聖母女媧娘娘、人族聖父玄木道長三方相助之功,如何能與那含著一口怨氣的紅雲相提並論?

    當下三皇盡皆無語,不過想到李松之能,倒也開懷了些!三皇盡受李松大恩。若說這世間還有一人能讓三皇信服地話。便是那李松無異了。

    卻是見得伏羲又是眉頭深鎖起來。道:「如今之事,真是事事讓人煩心啊!」

    三皇一起清修千萬年。默契無比。神農軒轅也知伏羲所指何事,陸壓在那不周山上收服鯤鵬一事。三皇自是知曉,人妖二族(汗一個。看我們祖先地詞語被進化到了何種境界。暈!)因果糾纏,牽扯不清。陸壓與鯤鵬欲重振妖族。於這地界主角人族而言。絕不是個好消息。

    伏羲話說著心中卻也是暗歎一聲。伏羲女媧為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後最先產生的一縷陰陽之氣化身。女媧先前所擔心地。又何嘗不是伏羲心中的掛牽?

    這情形到像極了人族所說的女子出嫁後。若娘家與夫家鬧矛盾,此女子該如何處之?

    三皇才說著。突然心中一動,對視一眼。起得身來,走至火雲洞外,向著那踏七彩祥雲而來地女媧行禮道:「見過聖母!」

    女媧還了半禮,靜靜地隨著三皇來到火雲洞中,各自坐好。

    伏羲見得女媧以聖人之尊,此刻卻是鬱鬱寡歡。不禁大為心疼。突然便想起以前和妹子一起在洪荒遊歷成長的那些青澀時光,妹子每有不痛快之事時,也是這副模樣。向著自己訴說一番。

    如今大家都有了自己的道,天各一方。歲月匆匆間。彷彿那一切都疏遠了,變成了一個心底間最隱蔽的回憶。

    伏羲暗道自己實在是大不該。當下之柔聲勸慰道:「該發生地,終究要發生。娘娘還請看開才是!」

    女媧心中一暖,那一直懸著的魂靈似有了著落。正想開口說話間。卻又覺得千言萬語在心頭哽咽。說不出來。

    伏羲見此情景。也不言語,從懷中掏出九塊龜殼,凝神養氣一番,揚手望空中一擲,喝道:「佔九宮。布八卦,卜妖族之前途,出!」

    這龜殼可不是凡物,昔日巫妖大戰。不周山倒。女媧煉石補天,又以那玄龜四腳為天柱。這九片龜殼也是取自那玄龜之上。

    只見那九塊龜殼倏地騰起,閃耀著那幽幽七彩霞光,在空中翻騰不息,變幻著擺出各種形狀。不一會便滾落於地上。

    「咦!」在座四人皆是忍不住驚呼起來,卻見那九塊龜殼竟然一塊連著一塊,如九把小刀。豎直地立著,透著一種森然肅殺之氣。

    伏羲面色凝重,一把將那九塊龜殼抄在手中。取出那得道先天靈寶河圖洛書,平鋪於地上,又將那九塊龜殼整齊的放置在那河圖洛書之上。

    伏羲雙手望空中一托。那隨身寶貝伏羲琴便悠然而現,伏羲深吸了一口氣,十指疾張,劃過琴弦,一陣鏗鏘激越的琴音迅疾響起。直震眾人心扉。

    伏羲一襲淡衫。仙風道骨。伴隨著琴音誦道:「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伏羲所念的這八句似歌非歌,似謠非謠地話語正是那後世之人根據伏羲先天八卦而做地上古三大奇經之一的《易經》的總決。

    旁邊神農軒轅二人更是驚駭,沒想到伏羲今日為卜這妖族前程,竟然連龜殼、伏羲琴、河圖洛書、《易經》全都用上了,也就是說,伏羲可是以一身之修為在行此一卜。

    卻見那河圖洛書上驀的散發出一股混沌氣息。光芒頓起。變得通亮起來。隱隱在上現出周天三百六十五顆星辰地運行軌跡,一顆顆星辰便順著那軌跡緩緩劃過。每一顆星辰劃過問,便騰然而起一道霞光。附於那九塊龜殼之上。

    九塊龜殼在空中急速流動。組成一副太極陰陽圖案。這圖案慢慢的在那河圖洛書上繞了一圈,吸收了那些星辰發出地霞光。

    三百六十五顆星辰中,最後移動的是那太陽太陰二星,太陽太陰二星移動卻又與其餘眾星不同。一望左,一望右,同時向那河圖洛書中央移去。

    只見那太極陰陽圖案吸收了太陽太陰二星之霞光。慢慢地便在中間顯現那一黑一白兩個「魚眼」。越來越是清晰。

    伏羲頭上熱氣騰騰。身上汗水似要濕了衣裳,只看得女媧、神農、軒轅心驚不已。

    很快,那太陽太陰兩星便匯聚到了一起。只見那河圖洛書自成的天地中。「轟」的一聲。便爆炸開來。三百六十五顆星辰四散飛濺,各自復歸其位。

    伏羲雙手一拍琴弦,琴音噶然而止。伏羲高聲喝道:「先天八卦,破!」只見那太極陰陽圖案驀地停止,又化作那九塊龜殼。在空中轉了一圈後,直落在那河圖洛書之上。

    伏羲甚是疲憊,抬眼望那卦象瞧去,一望之下心神大震。張嘴便是一口鮮血吐出。

    那九塊龜殼依然是前番模樣,首尾相連,直挺挺的插在那河圖洛書之上。

    伏羲頹然道:「我以為河圖洛書演化先天八卦,自以天下萬物之規律盡在這八八六十四卦之中。然今日竟然生出第六十五卦,妖族前程。已不是我伏羲所知也!」

    今日色佛比較鬱悶。把個眼鏡摔壞了,灰濛濛了一個上午。下午去外邊配眼鏡,發現近視度數又加深了!後在那配眼鏡的地方不遠處發現了一座真武大帝道觀,色佛便進去點了三柱清香。

    那道教三清祖師爺竟然被供在旁邊偏殿之內,色佛敬仰良久。想起自己為了混口飯吃,如此編排這三位老人家,實在是誠惶誠恐!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7 02:55
第七章 劫爭 第十一節 突聞二教

    相比於佛、道、妖三方的各自動作,玄木島上可就簡單的多。到處洋溢的歡聲笑語,一眾門人儘是興高采烈,此次玄木島能在佛、道、妖三方列強環繞下奪得混沌鐘,旁的不說。士氣總是提升了不少。

    李松端坐議事廳主位上。對著玄木島一眾門人道:「混沌鍾既出,量劫怕也不過是數百年的時光。為師要乘這段時間煉化混沌鐘,爾等且各行各事。」眾人皆知量劫封神之重。倒也無須李松過多強調。

    眾人正待退下。有那高明高覺二人望了李松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兩兄弟有那「千里眼」、「順風耳」本領,在玄木島上一直負責打探三界動向,若三界有甚不尋常地動靜,兩人便向李松匯報。

    李松奇道:「如今三界各方都在全力準備那下一封神量劫。卻又出了何等變故,你二人有事直說無妨!」

    高明高覺聞得李松此言。愈加的神情不自然了,二人對望一眼,出得列來。道:「此事不過小事兒,要驚動島主實是罪過。」

    頓了頓,高明接著道:「我等兄弟卻是在那西賀牛洲與南部延洲大陸發現了兩人甚是奇特。雖只有金仙後期水準,但其布道方式卻與我等東勝神州諸子百家迥異。」

    玄木馬眾人開始見得高明高覺二人神經兮兮。只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一個個的在豎著耳朵,此刻見得高明口中的述說對象竟然只是那金仙後期水準之人。不禁齊齊的搖搖頭。

    金仙後期而已。玄木島上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那至尊寶最是性子急躁,按捺不住。手擎金箍棒跳將出來。朝著高明高覺二人叫嚷道:「我說兩位護衛大哥,你等是否閒著無聊,才金仙後期嘛,別說一眾准聖師兄師姐,便是我至尊寶一棒子敲將下去。也可將那二人砸個十萬八千里地。」

    眾人見得至尊寶模樣,盡皆會意一笑。看來李松說的正確,三界都在準備那下一封神量劫。有事兒也是暗地裡的算計。表面上平靜地很。連金仙後期之人地一些動作,都要登上玄木馬議事廳了,還真有點小題大做。

    高明高覺二人想來也是知道此點。才開始那般扭捏,如今被至尊寶一說。更是面紅耳赤,站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松心道。這兩兄弟上一封神量劫後便達到那金仙後期境界。又有異能在身,向來也是眼高於頂,自己還是不要打消兩人工作積極性,再說自己這數百年來一直忙於混沌鍾之事。於這三界之事也是關注得少了。

    「至尊寶休得胡鬧。道祖鴻鈞天道之下。即便是那螻蟻也有所長,你這二吊子修為。有何值得炫耀之處?少不得呆會要你去抄那倉頡師兄的字體!」李松擺擺手。藉機敲打眾人一番。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復又對高明高覺二人道:「你等說那兩人布道方式與我東勝神州諸子百家迥異,卻是何故?」

    那至尊寶聽得李松要罰自己去抄那倉頡字體,「啊」地一聲。趕忙跳回自己座位上耷拉地腦袋,旁邊獼猴王、六耳獼猴在那朝著至尊寶擠眉溜眼,歡快的很!遠處袁洪也是一臉詭笑的看過來。彷彿早就知道了至尊寶下場一般。

    李松救了場。高明高覺自是滿懷感激,清了清嗓子。朝孔宣與韓非望了一眼。道:「我等東土百家,皆是教化世人。而積累功德,以其發展壯大。如孔師叔儒家與韓非師兄的法家等!」

    「確實如此!」孔宣沉吟道:「我儒家本就為教化世人而生。諸子百家甚至是那遠古地佛道二教,雖大同小異。卻也脫不了這『教化』範疇。」旁邊地韓非也是點點頭。

    高明高覺卻又接著道:「可那西賀牛洲與南部延洲二人布道之時,卻是不教化世人。而是讓那信徒去向神靈『懺悔』心中罪孽,說是信徒如果『懺悔』了,便能『救贖』自己地『靈魂』,便『永生』了。」

    李松聽得這『懺悔』、『救贖』、『靈魂』、『永生』幾個詞語心中不自覺地連連抖動。正待說話間。旁邊雲霄卻是皺著眉頭。先行開口道:「這以『懺悔』而尋得解脫。從而達到長生之境界,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接引准提二聖地佛教教義便講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差不多也是這意思!」

    高明高覺二人此刻倒沒有原來那般不自在,只苦笑道:「我等兄弟剛開始聞得此事時,也覺不以為然,可後來卻是發現了一件奇怪地事情。那布道二人手中各有一件異寶,雖只是後天靈寶境界。卻能吸收那信徒地『懺悔之力』,直接轉化為本身修為。那二人竟然在短短幾百年時間便上升到金仙後期巔峰。所以我等兄弟二人才決定向島主匯報此事。」

    眾人聞得這言。才暗暗心驚。面色凝重起來,這世上之人,誰無過錯?誰又能真正做到那俯仰無愧於天地?而這等「懺悔之力」竟然等轉化為修為,若是世人一齊「懺悔」起來,那豈不是足以毀天滅地?

    孔宣聞得高明高覺之言。歎道:「我只道洪荒破裂成三界後,天地陰陽之氣不再相連,世間能出得孟苟莊列慧能等天驕之才已是極致。沒料到還有如此大能之人。果然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

    孟苟莊列。指地是儒家孟軻苟況,道教莊周列禦寇。慧能便是那佛教禪宗六祖。這幾人皆是天地分成三界後出世的不世奇才,各有學說傳下,教化世人之大功。如今也已是那金仙後期修為。

    至於諸子百家中其餘之人,要麼如農家許行、雜家呂不韋等學說已經斷傳,修為難以進步;要麼便如法家韓非、兵家后羿、縱橫家陸壓等人一般。乃是洪荒時便已得道地人物。非是三界出生。

    天地陰陽之氣不再相連。後天五行各自分散。其直接後果便是出生之人不能同時身具陰陽五行。五行不具,於普通凡人而言,便是五行不能合而為一。打不通「任」、「督」二脈;於修道者而言,便是凝聚不了胸中五氣。結不出頂上三花。

    孔宣創儒家一脈。開了世人後天教化地先河,孔宣為人也是孤高清絕,向來不肯輕易服人。沒想道今日竟然從口中說出了如此話語。

    李松下意識地握緊手中輪迴杖,問道:「那二人是誰?」

    高明高覺見得李松發問。只拱手回答道:「此兩人相貌稀奇,與我東土之人大不一樣,名字也甚是古怪,一名耶穌,一名穆罕默德,耶穌手中寶貝名為十字架。穆罕默德手中寶貝名為古蘭經。不過此兩人所傳之教如今倒未有名稱,還在暗中進行!」

    李松面色大變心中猛地一震!耶穌?穆罕默德?這不就是那後世基督教與伊斯蘭教兩大教派的創始人?!十字架?古蘭經?那還不是每個基督教徒掛在胸口,每個伊斯蘭教信徒捧在手心的那玩意兒?

    李松後世地三大教派中,分別為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後世全世界五十億人口中。基督教信徒佔了二十億、伊斯蘭教信徒佔了十億、佛教佔了兩億多。

    李松頓覺自己輪迴至洪荒,得道千萬年來,第一次頭皮都在發麻!發麻地不是基督教與伊斯蘭教信徒眾多。而是兩教那變態地修煉功法。

    旁人不知道。李松卻是心中清楚的很。什麼心中罪孽。盡皆是那魔祖羅喉地「三千雜念」罷了,和著道祖鴻鈞地「三千大道」相對。盤繞在每一個人地心頭。每個人身死後。這三千雜念便無所依托。復歸於天地之間。便是我們常說地「天地戾氣」。

    當初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後,自知魔祖羅喉的三千雜念破壞力之大,便在身化萬物時,凝聚一身法力修為地丹田所在的肚臍化做那幽冥血海。專門吸收這天地戾氣,讓其無法危害洪荒。

    盤古大神一脈地后土祖巫身化輪迴地獄後,這些天地戾氣更是被轉化成輪迴之力,供三界眾生轉世投胎,天地戾氣便再無法凝聚,自然也就沒有了破壞之力。

    沒想道,這耶穌與穆罕默德二人竟然能憑借手中十字架與古蘭經凝聚三千雜念。憑空攔截住那些供世人輪迴往生之力地天地戾氣。更還能化為本身修為。

    我靠!李松地腦海中情不自禁地便浮現了後世地一句髒話!這是一個巧合?還是那魔祖羅喉在為著毀滅這個宇宙而做準備?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4 03:04
第七章 劫爭 第十二節 東皇太一

    李松定了定神,復又問道:「你等兄弟可探查出那耶穌與穆罕默德二人的來歷?」

    高明高覺搖搖頭,道:「我等兄弟皆是看不出這兩人根腳?不過兩人第一次出現是在那北海邊,看兩人有時行事,也頗有那妖師鯤鵬之風,因此估計這兩人可能與妖師鯤鵬有大關聯!」

    妖師鯤鵬?這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但若說鯤鵬能調教出耶穌與穆罕默德這樣兩個弟子,李松卻是打死也不相信。

    李松沉吟一番,心道這耶穌與默罕默德二人不管和那魔祖羅睺有沒有關聯,自己還是得有所動作的好,至少兩人所行之事,已經動搖了那輪迴地獄的根本,自己絕不能任由二人發展。

    李松正待說話間,卻是聽得高明高覺又道:「說也奇怪,此次混沌鍾出一事過後,那耶穌與默罕默德二人便銷聲斂跡,我等兄弟再難發現其行蹤,想是回北海去了。」

    李松聽得此言,只得作罷,吩咐高明高覺道:「為師閉關煉化這混沌鍾之際,你兄弟二人可密切關注這三界動向,尤其是這耶穌與默罕默德二人。」

    說完後,李松揮揮手,對著一眾門人道:「此次不周山一戰,一眾准聖盡皆出手,你等便趁這段時間好好體會其中所得吧!」

    眾人各自退卻閉關不表,卻有孔宣雲霄二人留將下來,兩人俱是發現了李松的不妥之處。

    雲霄關切道:「兄長,此次不周山下,觀那鯤鵬陸壓二人態勢,似已連成一起。鯤鵬與我等玄木島有大隙,而陸壓卻又上承女媧聖人,怕是我等不好處理此事。」

    「鯤鵬昔日為妖師。一是指鯤鵬為萬妖之師,二是指鯤鵬為妖族軍師,洪荒中人將鯤鵬與大神伏羲並列。伏羲長於推演,鯤鵬長於算計。這兩人便是那後來妖族金烏十太子陸壓化名鬼谷子創縱橫家時,陰謀陽謀二門的來歷。」

    李松在旁歎道:「陽謀光明正大,隨勢而動。滴水不漏;陰謀詭異機巧,無中生有,目的至上。鯤鵬雖人品卑劣,然以身投靠陸壓而設此一謀,確實當得起妖師這兩字,不愧為昔日道祖鴻鈞紫霄宮中人物。」

    要消滅對自己的威脅,便是要將那威脅消滅。鯤鵬深的其中真諦,自知憑借自己能力,萬不是玄木島對手。所以便想借佛道兩教四聖之手來對付玄木島了。

    鯤鵬交結陸壓,陸壓欲借鯤鵬之力重整妖族,鯤鵬欲借妖族來護身保得性命,兩人一拍即合,怕是妖族復立也指日可待。

    然此次不周山下,妖族沒奪得那混沌鐘,氣運不足,陸壓定會將眼光投向那女媧聖人,以女媧的無量功德來鎮壓妖族氣運。

    妖族乘佛道二教與玄木島專注於下一封神大戰。無暇顧及時亂中求存。如今量劫將起。所有牽涉到三界大勢地天機模糊,佛道二教怎會在這個時候去多樹妖族這個強敵?更何況女媧乃人族聖母,與玄木島交好,妖族借女媧功德氣運,便是動搖了人族氣運,必將疏遠了女媧與守護人族的玄木島,佛道兩教在下一量劫中對付玄木島一脈就更加容易了。

    別看現在人族是地界主角。佛道二教都以教化人族而攝取功德。可對那些永遠高高在上。不死不滅的聖人來,人族也只是洪荒三界的一個過客。從根本上說來。人族和已經覆滅地飛禽、走獸、鱗甲、巫族、妖族並沒有什麼兩樣。聖人們選擇了人族,不過是因為人族比那巫妖二族更適合他們的「道」而已。

    李松敢肯定,若將來出現了比人族更適合「教化」的種族,聖人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人族。

    偏生玄木島如今對這事也是無可奈何,一則量劫將起,玄木島在佛道兩教聯合壓迫下,自保尚是為難,如何還分得出精力去對付妖族?二則這女媧功德如何分配乃是女媧自己的事情,玄木島也無權過問。

    昔日巫妖大戰,女媧雖知那是道祖鴻鈞天意,終究對於自己出身的妖族在眼皮底下覆滅一直愧疚於心。女媧聖人之能,如何不知道如今立妖族有損人族?陸壓之舉讓女媧好生為難,是以那日才在媧皇宮中不見陸壓鯤鵬二人;後又去尋找相同處境的兄長伏羲為此事排憂解難,卻沒料到伏羲以畢生之功來推算妖族前程,竟然落得個未知的第六十五卦。

    孔宣思了半晌,才道:「鯤鵬之謀原也算不得什麼,不過卻將時機把握得極為巧妙,眼下玄木島當務之急乃是要面對那虎視眈眈的佛道兩教,這妖族之事只能放一放了。」

    李松心中暗道:鯤鵬得道億萬年,能想出這些算計也不足為奇,可奇就奇在那看似和鯤鵬有大關聯卻又來歷不明的耶穌與默罕默德二人身上,區區兩個金仙後期修為者,既能凝聚那魔祖羅睺三千雜念為己用,又能在混沌鍾出世後隱身不現,也還真對得起兩人後世的威風八面。

    有些事情,怕是自己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李松當下想得透徹,只對孔宣雲霄二人笑道:「兄弟說地正是,女媧娘娘與人族母子連心,想來也不會讓我等太過為難,我等還是暫且不要分心的好,若是度不過此次量劫,便一切都是空談了。」

    待得孔宣雲霄二人走後,李松自是回到了玄木府內,準備煉化那新得的先天至寶混沌鐘。李松曾經連那混沌至寶鴻蒙劍都煉化了,有了那經驗,再來對付這混沌鍾也算是輕車熟路,遠沒有上次那麼緊張。

    待得李松將那混沌鍾放出,托於掌上,一股幽幽的混沌氣息瀰漫開來的時候,李松猛然覺得丹田松子內也是突的一熱,不禁啞然失笑。

    李松昔日五莊觀外為被東皇太一以混沌鍾圍困,正是這丹田內松子吸收了混沌鍾上的混沌氣息。才留得了性命所在。如今那些被李松吸收的混沌氣息見了正主兒,自然是有感應了。

    李松心神動間,逸出一道靈識,伴隨著一道甲木之精氣。倏地便望那混沌鍾氣息中鑽去,瞬間便進入到這混沌鍾內自成的天地中。

    這是一片廣袤無垠地宇宙,卻是和那洪荒三界大不同。無山無水,亦無生靈,有地只是充斥著整個宇宙,如霧如煙一般灰濛濛的混沌氣息,到處一片迷茫。

    李松的靈識一邊吸收這混沌之氣,一邊穿梭在這迷茫中,直向那混沌氣息最為濃厚地地方飛去。李松知道,天下萬物皆有「眼」,泉水有泉眼。大陣有陣眼,這混沌鍾自也應當有混沌之眼,便是這混沌之氣的來源。

    攔截泉水要堵住泉眼,破解大陣要除去陣眼,想要煉化這混沌鐘,便是要在這混沌之眼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以李松先天五行歸一之能,要找到這混沌之眼倒也並非什麼難事。李松靈識也不知走了多久,如一刻轉瞬即逝,亦如萬年經久不息。突然只覺眼前似有光亮傳來。李松大喜,知道已經快要到達目地地了,於是鼓足氣勁,便望那光亮處奔去。

    「啊!」李松差點驚呼起來。卻見那混沌之眼乃是一個一畝大小地黝黑地池塘,池塘中五色光華閃耀,正在汩汩的向上冒著氣泡,那些氣泡一遇到空氣。便迸裂開來。化成那瀰漫在這混沌鍾自成天地中地混沌之氣。

    讓李松驚奇的是混沌之眼上方虛空漂浮著一個人,具體的說是一個影像。這個影像身著大紅道袍。眉宇間透露著威武莊嚴,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只是此影像面無表情,目光癡呆。

    這影像李松也識得,正是那昔日威名赫赫,伴隨著混沌鍾而出世於盤古大神左眼太陽星上的妖族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天驕之縱,昔日洪荒三清等人未成聖時,東皇太一有混沌鍾在手,妖皇帝俊有河圖洛書在手,兩兄弟打遍天下無敵手,三清接引准提等人見了,也要繞道而走,唯有那十二祖巫共結十二都天煞神大陣方能抗衡。

    巫族之生乃是盤古大神精血,得天獨厚;可妖族卻完全是帝俊太一兩兄弟以強橫地實力硬生生的在洪荒飛禽、走獸、鱗甲、巫族四族中殺開的血路,甚至連那天地最先的兩妖女媧伏羲二人也是名義上歸帝俊太一統領。

    李松進得洪荒以來,與天鬥,與人鬥,大大小小的架,打了無數,可唯一的一次差點丟了性命便是五莊觀時,在這東皇太一的手下。

    混沌鍾也正是因為東皇太一,甚至被稱為東皇鐘。這可是洪荒三界先天寶貝中僅有的一個因主而得名,太上老君實力聖人中第一,可有誰將太極圖稱為老君圖?

    李松歎了一口氣,名也好、利也好,終不如活著好。如今的三界,可還有誰人記得這個曾吼一聲地動山搖地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在巫妖大戰時與眾祖巫一起自爆,灰飛湮滅,元神無存,卻是因為東皇太一死得太過突然,混沌鍾內地這絲真靈還未來得及逸出,以混沌鍾先天至寶之能,便如此億萬年的保存了下來。

    這絲真靈沒有了肉體精神的依托,再無半點能力,李松哪怕吹上一口氣,也會消失不見,李松想得片刻,突然抬手一揮,以一道先天甲木之氣裹住那絲東皇太一真靈,然後又將著靈識靈識印在那混沌之眼上。

    不一會,便見那混沌之眼上青氣繚繞。

    色佛這幾天日以繼夜的在玩那三國群英傳7單機遊戲,水平太菜,被曹操幹得只剩下一個赤壁,不玩遊戲了,先努力來整這書,謝謝大家的關心。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4 03:04
第七章 劫爭 第十三節 量劫前奏

    就在李松閉關煉化混沌鍾期間,三界各大勢力都在為著量劫做最後準備的時候,歷史的腳步依然在滾滾向前,很快就碾過了唐末五代十國的痕跡。

    所謂「五代十國」,便是指朱溫滅唐後,東勝神州中原大地相繼出現的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五朝,以及前蜀、後蜀、吳、南唐、吳越、閩、楚、南漢、南平和北漢等十幾個割據政權。

    佛教自大唐初期派下觀音菩薩轉世武則天後,為佛教在東土的大興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從此佛教進得正統地位,佛教寺院不需納糧繳稅。五代十國時期,戰亂不堪,民生凋敝,百姓們便紛紛出家為僧尼以避災。如此,東土地界便「入眼皆寺廟,處處為僧侶」。

    然佛教氣運不足,無力長久維繫大興的後果也慢慢的顯露出來。

    時佛教釋迦牟尼如來佛祖在面見接引准提二聖後,得二聖指示,便於靈山開壇宣講般若菩提「慈悲」佛法,那主持東土地界大局的觀音菩薩也是回靈山閉關清修。有佛教上古燃燈佛見此情形,便派遣門下首徒歡喜佛前來東土,代替觀音菩薩主持相關事務。

    歡喜佛崇尚陰陽雙修之道,來到這東土花花世界,怎耐得住寂寞?於是便大肆宣揚其「歡喜」之法。

    五代十國中的那些達官貴人本就不是純潔善良之輩,又聽得「歡喜」之法也能入得西天極樂世界,自是「兩全其美」;而那些來佛教出家的許多僧侶也只是為了躲避戰亂,討個生活罷了,又何談禮佛甚誠?正所謂飽暖思淫慾,這些僧侶們平時有佛法約束,倒還罷了。此刻竟然有佛主(燃燈為藥師佛後小乘佛派之主)首徒提倡,直與那指路明燈無異啊!

    諾大一個佛教發展到五代十國後期,已經變得有點烏煙瘴氣了。

    後周世宗柴榮,乃是一雄才大略之主。見地界百姓生活困苦不堪。遂立志要統一天下,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但當時社會土地財富大部分被佛教寺廟囤積,柴榮首先便想到退寺廟還田。毀銅像鑄錢。

    此舉自是遭到佛教徒的反對,甚至許多朝中大臣也行苦那勸諫之事。柴榮道:「我聽聞佛祖昔日慈悲為懷,為救一兔,而割肉飼鷹,今日為天下芸芸眾生,怎會在意區區一寺廟、一銅像?」柴榮之話雖強詞奪理,卻駁得一眾人等啞口無言。

    周世宗柴榮一日之間下令拆毀寺廟三萬三百三十六所,還俗僧尼六萬一千二百人,佛教自此而招重創。再不復昔日盛況。

    天外天,媧皇宮中。

    女媧聖人自上次辭別火雲洞人族三皇後回來,便一直沒有開懷過。那日自己想要尋找兄長伏羲卜個妖族前程,沒想到卻令自己更加的迷惘了。

    這時,門下童子哪吒稟報,有陸壓鯤鵬二人前來。

    鯤鵬上次在不周山被李松打傷後,這百年來一直在媧皇宮閉關養傷,自然已經痊癒。陸壓鯤鵬二人一合計,心道如今地界柴榮滅佛。正是那量劫將起之前兆。妖族若要復興,正該此時著手準備一干事宜,好在那量劫起時,於量劫各方勢力夾縫中求生存,於是兩人便來辭別女媧。

    女媧怎會不知陸壓鯤鵬二人所想?沉吟一會後,對哪吒道:「你且去喚那陸壓前來,我有話說!」

    片刻後。陸壓便隻身一人前來。向女媧行禮後恭敬的垂於下首。陸壓也是聰慧之人,自然知道女媧有要事吩咐。

    「妖族前程已不可預知。你日後凡事要切記三思而後行!」女媧靜靜的將在那火雲洞中卜卦一事與陸壓說了。

    「竟有此事?!」陸壓聞得女媧之言,也是大驚,伏羲推算之能陸壓也是清楚的很。陸壓思得片刻,卻又堅定道:「娘娘,所謂人定勝天,弟子卻是相信,定能克服一切艱難險阻!」

    女媧知道陸壓心志甚堅,原本也知是此結果,只是心中不甚寧靜,最後勸慰一番陸壓罷了。當下女媧點點頭,閉上雙眼,嘴唇輕吐間,道:「癡兒,去吧!」

    陸壓聞得這幾字,只緊緊地抿著眼瞼,匍匐下來,朝女媧深深一拜。爾後一手托那斬仙飛刀,一手擎那招妖幡,轉身便望媧皇宮外走去……

    須彌山,八寶功德池。

    接引准提二人並排端坐,遠遠的一個方頭闊面的和尚走來,對著兩聖拜道:「南無阿彌陀佛,法海見過師伯,見過老師。」

    准提點點頭,道:「法海,你於上一封神中因果纏身,如今量劫再起,你也是時候再去了結因果了。」

    旁邊接引宣了一聲佛號,突道:「法海,你此去東土,可先見過禪宗六祖慧能,接過禪宗衣缽!」

    法海前身申公豹,曾與姜子牙一起投到元始天尊闡教門下,卻受盡闡教不公待遇。申公豹一怒之下,才和那替天封神的姜子牙做對,直至最後入得佛教,被准提收為記名弟子。

    申公豹乃資質高絕之人,在佛教修行千萬年後,也是逐漸想清楚了當初闡教那樣對待自己地緣由,怕是自己被元始天尊利用了,要在封神大戰中引截教弟子出山。

    如此一想,當初准提收弟子為弟子時,法海的那份激動的心情慢慢淡了下來,只道准提也是和原始一般將自己當成那棋子罷了。可這些年來,准提對自己地教導一直是盡心盡力,有問必答,讓法海好生疑惑。

    今日法海聽得接引竟然要將那鎮壓禪宗氣運的衣缽寶貝都傳給自己。禪宗可是佛教在東土大興的基石,禪宗衣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法海(申公豹)本性並不壞,要不當年也不會和那些截教門人交心了,此刻法海感動之餘羞愧有加,跪將下來,拜道:「弟子有罪,不敢領那禪宗衣缽!」

    接引准提二人為聖,怎不知法海這些年來所想?准提站起身來,扶起法海道:「徒兒,你此刻既然悟了,怎還有罪?!」

    法海雙目微紅,也不站起,只跪著道:「弟子謹遵師伯與老師之命!為我佛教計,定然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說罷,才站起身子,望那東土方向,似一道光影閃去。

    法海走後不久,准提突然掐指一算,緩緩道:「師兄,那鯤鵬陸壓二人已至北海邊!」

    「這算是混沌鍾被玄木島奪去以來,對佛教而言,少有的好消息了!」接引沉默良久,望向那東土的蒼蒼茫茫,道:「師弟,想來那道教也該有所動作了!」

    天外天,八景宮中。

    一直在閉目靜修的太清聖人太上老君緩緩睜開眼睛,目光透過層層霧靄,直看向那地界後周都城開封,卻見開封皇宮之上一道紫氣或明或暗,若隱若現。

    老君對著身邊侍立的水火童子道:「且去喚那玄都陳摶二人晉見!」這陳摶乃是玄都大法師百年前所收之徒,資質非凡,如今修為雖然不高,卻得道家真傳。

    待得玄都陳摶進來行禮後,老君對著陳摶道:「如今地界即將重歸一統,你且下凡而去,為量劫之事未雨綢繆。」

    陳摶自是辭別老君玄都而去。後陳摶來到那西嶽華山之上,見此地造化靈秀,便於此地安頓下來,靜待明主問世。

    玄都見得陳摶走後,只上前問道:「老師,如今地界柴榮滅佛,佛教在地界實力大損,我等道教是否要乘勢而起?」

    老君要搖搖頭,道:「乘勢而起的卻非道教,另有其人!」

    非佛非道?玄都聞言驚道:「那玄木島乃是量劫之主,在此關頭大興,豈非於我等不利?」

    「興衰興衰,興在衰前。你也知玄木島既是量劫之主,自然會在量劫之前迎來一次大興!大教興衰乃是道祖鴻鈞天道親定,我等聖人也只能略窺天機。」老君面無表情,道:「上一封神後,首先是周朝奉闡教為國教;接著本應當是玄木島法家主秦後,再由儒家主導地界大勢,不料被玉帝下凡為劉邦地漢朝給搶了儒家風頭,使得儒家在兩漢與隋朝一直斷斷續續的發展,卻未大興;再往後便是唐朝奉我人教為尊;接著周武則天興佛;如今便輪到這玄木島儒家了。」

    玄都哭笑不得,道:「當初玉帝下凡乃是想奪這玄木島儒家氣運,沒想道玄木島卻因禍而得福,怕是玉帝在那凌霄寶殿中,也是心有不甘!」玄都修為甚高,自是一點便透,儒家在量劫時大興,若是玄木島將這大興之機與玄木島氣運融為一體,到時候佛道兩教想對付玄木島,也無從下手。

    「你想的到,西方二聖自也想的到。那周武則天壓制儒家,重用法家酷吏,便是不讓玄木島儒法兩家並行,讓玄木島有處可擊!」老君掃了玄都一眼,淡淡道:「佛教也是為償還武則天待唐因果,送與我等道教這份大禮。為師派陳摶下凡,便是要取那原本屬於玄木島法家的氣運爾!」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4 03:05
第七章 劫爭 第十四節 論語天下

    玄木島上,李松已是收服了混沌鐘,李松此次倒沒有大張旗鼓,只一個人靜悄悄的出得玄木府來。

    卻是才出得門外,便見到一張俏臉,正盈盈的看著自己,不是雲霄還有誰?時已夜色,月華如練,洩在雲霄那一襲淡黃長裙上,縹緲而清幽。

    李松心中一暖,走上前去,也不說話,只牽住雲霄那柔弱無骨的小手。雲霄淺淺一笑,慢慢的將著身子依偎過來。

    兩人便如此的迎著筱筱山風,看那繁星滿天,看那月光如水……

    次日,孔宣來玄木府中拜見李松。

    孔宣笑道:「佛教作繭自縛,如今頹勢盡顯。我聞得兄長出關,是以特來與兄長商議儒家發展之策。」儒家終將大興,孔宣自是春風滿面。

    「那日西賀牛洲積雷山大戰時,佛道四聖聯手加快下一封神量劫進程,道祖鴻鈞與我說我執掌天道,自會偏倚無私!三教四聖既然算計於你玄木島,自會也有大機緣於你玄木島!為兄還一直以為便是那混沌鍾出世。」李松今日心情不錯,也是笑道:「沒想到卻是應在了兄弟儒家之興上,儒家自當更進一步!」

    這事李松以前也與孔宣提起過,孔宣道:「兄長,我將命儒家弟子出世,我等便一齊前往一觀如何?」

    李松自然允許,兩人倒也不願被門下認出,引起混亂。只各自變幻了模樣,衣袂飄飄間,望那儒法兩家弟子聚集的三仙島而去。

    三仙島本是三宵修真之地,在洪荒也是有數的造化靈秀之所,李松孔宣二人到處,時有兩家弟子辯駁論講。有喜笑顏開者,也有那面紅耳赤者,好一番熱鬧景象。只是如今儒家將興,法家頹廢。法家之祖韓非更是一直閉關不出,李松觀那些辨戰中卻是儒家弟子獲勝者居多,幾呈一面倒之局。不由得暗自在心中歎息一聲。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突然李松孔宣聞得前面一陣讀書聲傳來,抬眼望去,卻見一個年輕學子端坐在一顆大松樹下,面前一塊大石,石頭上擺著一副象棋。

    那年輕學子一手握著一本《論語》,正在搖頭晃腦的讀著。一手卻是手執棋子,自己與自己廝殺,每讀一句,便下一子。

    李松孔宣二人相視一笑,走上前去。儒家極重禮節,那年輕學子見有人過來,趕忙放下手中書棋,拱手道:「趙普見過兩位仁兄!」李松孔宣二人變幻了模樣,趙普自然不識。是以仁兄稱呼。

    這趙普乃是地界幽州人。多智謀,雖為儒家弟子,卻是不喜讀書,反而喜歡那些兵家縱橫之術。後趙普來得三仙島後,時常受到其餘學子嘲笑,於是便經常拿本《論語》在手,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不?一邊讀書,還一邊下棋。

    李松孔宣也不是那拘泥之人。自不以為意。李松開始見得此學子資質不凡,是以和孔宣兩人便留意上了,此刻又見得此學子自名趙普,心中便有了主意。

    李松在那棋局旁邊端坐下來,與孔宣道:「兄弟,今日機緣巧合,我等在此手談一局如何?」

    孔宣怎會不明白李松所想?笑道:「兄長所言,我正求之不得!」說罷,便重擺棋局。李松也不客氣,執紅便先行起來。

    趙普在旁心道:這兩人好生奇怪,我行禮也不招呼,反而自顧自的下起棋來?但趙普觀李松孔宣二人氣度非凡,定非常人,自己讀書不多,指不定這兩人便是哪朝先賢,萬不能就此失禮,於是便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看著。

    李松孔宣二人在棋盤上你來我往,出手飛快,轉眼間便殺了四十幾招。趙普也是好棋之人,棋藝頗高,見得兩人所下之棋,運籌帷幄,算計精準,偏生又天馬行空,鳥際魚落,讓人猜不透其中意圖,不禁大為歎服,牢牢將那棋局強記於心。

    突然李松道:「兄弟,可要當心了!」說罷提起手中紅「車」,橫衝直撞,來了一招「車八平五」,長驅直入,直殺黑棋老巢。

    象棋乃是楚漢項羽劉邦之爭時,那天上武曲星君下凡的齊王韓信所造。昔年楚漢相持,不分勝負,決定誰最終能奪得天下地關鍵力量便是這手握重兵的韓信。韓信其時份屬劉邦(玉帝)屬下,卻又有自立之心,於是便造像棋模擬楚漢之爭,以觀兩方態勢。

    象棋中,紅黑雙方各有帥(將)、士、相、馬、車、炮、卒(兵)等子,其基本走法有口訣為:車橫直、馬走日、士子斜插象走田,卒子過河是小車、用炮須得隔山打、老帥只在田里轉。

    因象棋暗合兵家縱橫之道,天下大勢盡在掌握之中,是故一直為那些胸有大志之人所喜。

    孔宣無奈之下,只得回手一招黑棋「士4退5」,化解李松攻勢。

    李松下到此處,卻是執棋不走,突然轉過頭來對趙普道:「依你之觀,此棋我該如何下之?」

    趙普觀那棋局,時已接近殘局,戰況甚是慘烈,雙方呈現膠著狀態,誰也沒佔得好處,而李松突下殺手,實為出其不意之攻;但孔宣堅壁清野,見招拆招,防守得也是滴水不漏。

    趙普心道李松紅棋當有兩步可走,一者「車五退一」,吃了黑子士子,謀得黑棋之子;一者「炮九退一」,似退卻進,謀得紅棋之勢。就眼下形勢看來,兩招卻是各有優劣。

    趙普才智高絕,仔細思得半晌,便以透徹,只為難的看了孔宣一眼。原來這象棋中,素有「觀棋不語真君子」之說,兩人下棋,旁人盡可觀之,卻是不得言語指點,乃失禮爾。

    孔宣卻是朝趙普點點頭,示意無妨。趙普遂對李松道:「仁兄,謀子不過一城之地,謀勢卻是天下之爭!」言下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李松孔宣二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將棋子投擲於棋盤之上,也不再繼續往下廝殺,只看得趙普一臉愕然。

    孔宣瞥了趙普一眼,道:「孺子可教也!」卻是突然又奇道:「你手中《論語》為何只有半部?」

    趙普聞言頓時滿臉通紅,原來趙普生來不喜讀書,這手捧《論語》實在是無奈之舉。《論語》乃是顏回子路等儒家三千記名弟子記載孔子周遊列國時所言所行,趙普一手拿書,一手下棋,嫌那《論語》厚重,不好翻閱,所以乾脆只取半部在手。

    三仙島乃是儒家大本營,若讓人知道自己如此對待儒家經典《論語》,怕是自己會被那島上一眾孺子的口水給淹死,但趙普卻也不願就此撒謊,因此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趙普突覺李松一臉戲覷地眼神朝著自己望過來,突然似有所感,靈機一動,觀了那李松孔宣二人棋局一眼,揚起手中半部《論語》,慨然道:「我趙普胸懷錦繡,腹內千秋,憑此半部《論語》,足可治理天下爾!」

    孔宣是何等修為之人?見得趙普表情便知其中緣由!此刻聽得趙普如此回答,又見李松在旁向著自己點頭,當下仰天長笑道:「我儒家學子處處謙虛謹慎,你卻不拘於泥,傲骨豪情,倒也頗對我的胃口,也罷,你既有治理天下之心,我今日便與兄長送你一場治理天下的富貴!」

    趙普聞得孔宣之言,哪裡還不明白孔宣地身份?又見孔宣喚李松為兄長,這天下能有誰人讓儒家之祖孔宣喚做兄長?

    趙普驚喜有加,趕忙跪將下來,拜道:「趙普見過祖師伯,見過祖師爺。方才不知祖師伯,祖師爺大駕,實是罪過!」

    可眼前哪裡還有李松孔宣二人的影子?只聽得風中隱隱一個聲音傳來,似是李松之語:「你今日便可出島,望西而去,日後自會明主君臣相會,成就你之機緣!」

    李松孔宣二人回到玄木島後,有高明高覺兩兄弟前來報告三界動向。兩兄弟奉李松之命,這百年來一直追蹤那耶穌與默罕默德二人之下落,卻是一無所得。

    高明道:「稟島主,我等兄弟發現近段時日,發現那北俱蘆洲北海邊妖族殘餘一脈似有動作,欲與那北俱蘆洲人族相合,不過目前尚不得其中原因。」
longwang 發表於 2009-2-24 03:05
第七章 劫爭 第十五節 華山之賭

    高明高明修為尚低,雖有「千里耳」、「順風眼」之能,卻也堪不破陸壓與鯤鵬的蒙蔽天機,只能從那些普通妖眾的不尋常舉動中來推敲一二。李松自然知曉那北俱蘆洲眾妖因何而動,只示意高明高覺二人退下,好生盯緊那些妖眾動向。

    孔宣皺著眉頭道:「北俱蘆洲越北,離我東勝神州越遠,那裡的百姓向來與弓馬相伴,野蠻而不遵教化,後又與兄長不周山下救得的巫妖兩族相混居,其後代更是生來爭勇好鬥,性子殘忍暴虐,如今被陸壓鯤鵬等人率領妖族強行整合,若還引女媧聖人氣運為用,怕是少不得日後要與我東土百姓為難。」

    李松聞得孔宣之言,心道:在後世世界中哪裡是什麼為難,根本就是欺凌,諾大一個東土大宋被那北方蠻子打得抱頭鼠竄。

    李松沉吟一番道:「妖族既準備在量劫前復興,自也要做好應劫的準備。」頓了頓,李松接著道:「我昔日救得巫妖二族餘脈時,曾有言交代巫妖二族若安分守己,有事我玄木島定不會旁觀,兩族若要徒惹事端,我玄木島也定不會輕饒,陸壓復興妖族之心我也理解,終究希望妖族能在其控制範圍之內,不要被旁人算計。」

    兩人一時默然。

    卻說那趙普得李松孔宣二人指點頭,當日便離開三仙島,望西而去。一路上見地界混戰不休,民生凋敝,趙普心中好不憂懷,只是趙普一路上卻是未曾發現李松口中所講的「明主」。

    眨眼數月已過,這一日趙普卻是來到了那西嶽華山腳下。昔年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後,脊樑化成那鎮壓洪荒氣運的不周山脈,又以為四肢與頭顱化身五嶽為輔。分鎮五方,這西嶽華山正是盤古大神左臂所化。

    封神大戰後,姜子牙替天封神五嶽大帝,各司其職。東嶽泰山大帝黃飛虎為五嶽之首。上頂碧落天宮,下至幽冥黃泉,掌人間善惡之權。司陰府是非之目;南嶽衡山大帝崇黑虎主世界分野之地,兼督鱗甲水族變化;西嶽華山大帝蔣雄上應井鬼之精,下鎮秉之分野;北嶽恆山大帝崔英主世界江河淮濟,兼虎豹走獸之類蛇蛀昆蟲等屬;中岳嵩山聞聘主世界地澤川谷溝渠山林樹木之屬。

    趙普心道:祖師伯與祖師爺吩咐我西行,可如今卻是到了這西嶽華山,華山再西,便是函關,出函關可要進入那西賀牛洲之地了。自己乃是尋找東土明君,東土明君焉能出於西賀牛洲?

    趙普若有所思。便攀援華山而上。華山又分東南西北中五峰,待得趙普來至這東峰朝陽峰時,突見東峰東南的一座孤峰博台上有兩人正在下棋,趙普心中詫異,便飛身而去。

    那下棋的兩人中,左首執黑者為一鶴髮童顏之老者,仙風道骨,從容不迫,身邊尚擺著一堆碎銀與一根盤龍棍;右首執紅者乃是一壯實漢子。器宇軒昂。威武不凡,不過此時卻是雙眉橫鎖,想來是棋局吃緊的很。

    趙普也是好棋之人,不自覺的上前觀看。一看之下,卻是大吃一驚,原來這棋局正是那日自己在三仙島上,李松與孔宣當著自己所下之棋。

    卻見那漢子正好下到當日李松詢問自己地那一著。難怪漢子思考得如此辛苦。那漢子顯然在「謀黑棋之子」還是「謀紅棋之勢」中迷失了自己。額頭上汗珠都隱隱顯現出來。

    那老者似是不慌不忙,只拿起旁邊的那根盤龍棍。彷彿自言自語道:「好一根雕花盤龍棍,貧道家中正缺一燒火棍爾!」

    漢子聞得老者此言,臉上一片潮紅閃過,當下也來不及細想,伸手便向那紅棋的「車」移去。

    趙普見得此舉,不禁急上心來,原來這漢子所取乃是「謀黑棋之子」,與當日李松指點自己的著法迥然而異,此著一出,紅棋便必敗無疑了。

    但人家下棋,自己怎好在旁指點?趙普情急之下,趕忙拿起手中半卷《論語》,高聲念道:「子曰:智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意即是明智地人不會迷惑,仁愛的人不會憂愁,勇敢的人不會畏懼。

    那老者聞得此語,頓時大驚,手中盤龍棍差點就跌落下來;漢子聞言一怔,手上動作卻是停頓下來,復又將棋局一觀,哈哈大笑起來,抬手便向旁提起紅「炮」,當空一架,正是那日趙普所言地「謀紅子之勢」,

    老者見漢子此棋一出,頹然一聲長歎,看了旁邊趙普一眼,將盤龍棍交還漢子,投子認負,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那漢子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沒回過神來,顯然此刻才知和自己下棋者乃是一神仙。

    趙普也不以為意,只見那棋局之下尚有一紙條,趙普拿起一觀,卻是一紙契約,寫道:趙匡胤與陳摶下棋於華山之巔,以華山為注!上面還按著兩個手印,想來是趙匡胤與陳摶二人所為。

    趙普雖不喜讀書,可這道家太上老君直系三代弟子的陳摶還是知道的。趙普見得契約,又聯繫到方才棋局,自是對趙匡胤的身份瞭然於心。

    趙匡胤生於洛陽世家,相傳趙匡胤出生之時,有赤光繞室,異香經宿不散,體有金色,三月不變。趙匡胤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曾自創「長拳」與「盤龍棍法」,更是精通棋藝。

    這一日,趙匡胤游華山,見得陳摶自擺棋局,一時技癢,於是便上前切磋。誰料連戰連敗,第一局輸了身上銀兩,第二局輸了手中盤龍棍。第三局無物可輸,便隨口說道,要以此華山為資。

    陳摶也不以為意,兩人便寫好契約,戰將起來,眼看趙匡胤就要認輸,誰料半路殺出個趙普,使得形勢峰迴路轉。

    趙匡胤這才醒悟過來,向著趙普拜道:「趙匡胤多謝先生指點之功!」又見趙普手中還拿著那紙契約,頓時面色一紅,尷尬的摸著鼻樑道:「先生卻是救了在下與華山!」

    這華山上屬天庭西嶽大帝,下屬地界國君柴榮。趙匡胤一個平頭百姓而已,憑什麼拿華山做那賭資?此刻倒也知道了不好意思。

    趙普呵呵一笑,側身讓過趙匡胤之禮,將那契約遞與趙匡胤道:「人族聖父玄木道長有言君子當胸懷天下,我觀閣下之能,又豈是區區一西嶽華山之地所能束約?!」

    趙匡胤今日勝得陳摶,免了手中盤龍棍去做那燒火棍之難,心情自是大好。再者趙匡胤也是那豪情壯志之人,聞得趙普之言,只踏前一步,倒提手中盤龍棍,仰天一聲長嘯道:「先生如此高看我趙匡胤,我趙匡胤卻之不恭!」說罷,又拉著趙普之手,哈哈笑道:「我趙匡胤若得天下,當與士大夫共治也!」所謂士大夫,便是地界對那些儒家學子的尊稱。趙匡胤見得趙普手中《論語》,如何不知趙普乃是儒家弟子?趙匡胤性子豪爽,如今壓根就沒想到日後的成就,要不也不會拿這華山任意妄為了,還當這不過是些空口支票,玩笑玩笑罷了。

    這不,趙匡胤如今拿著天下來許諾了!

    趙普聞言大喜,趕忙翻身跪倒在地,向著趙匡胤拜道:「微臣趙普便代表人族聖父玄木道長、人族護法孔子先師的儒家弟子一脈多謝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匡胤見得趙普竟然連那李松,孔宣都搬出來了,又想起方才道家陳摶與自己相賭華山之事,此刻似也對自己的前途有所感悟。但轉念一想,人族聖人玄木道長自洪荒三界億萬年來,得其所助者,只有那天皇伏羲、地皇神農、人皇軒轅、大禹、齊始皇、唐太宗等寥寥數皇而已。

    這些帝皇哪一個不是赫赫功名,萬古流芳,千秋百世享受人間香火?自己若真能得人族聖父相助,別說區區共治天下,即便為一馬前小卒也是榮焉!

    趙匡胤頃刻便想得明白,當下心潮澎湃,暗道:這聖父護法命趙普前來阻止陳摶贏得西嶽華山,這華山或為聖父護法看重,自己何不成全這趙普之功?反正若不是趙普,這華山也給了道教,自己正好向聖父護法討個歡心。

    趙匡胤遙遙地向著玄木島一拜,道:「子民趙匡胤若真如聖父護法所言,獲得天下,日後這地界西嶽華山,便贈與聖父玄木島爾!」

    可憐那西嶽華山大帝蔣雄,便在那天庭之上眼巴巴的看著趙匡胤將自己的道場送來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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