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人道天堂 作者:荊柯守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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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時光 2008-11-17 03:24:0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3 676248
琉璃雪 發表於 2009-7-5 08:43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冠禮(下)
    初春,陽光照耀,一隊騎兵正在打獵

    年初,十八歲的李凝文受白銀冠禮,正式成年,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封號,一般來說,侯爵家也只有嫡長子襲爵,但是現在人人都不敢有此心。

    李凝文策騎上前,清俊的面容上,有著一片沉靜與安然,他已經是二世為人了,最是知道父親的底細。

    控轡徐行,一任帶著寒意的風吹動束發,使周圍的人都不由注意到他。

    李家自李睿開始,兒女個個形體俊美、天資聰智,其中自然以這個長子為第一,他不滿十八歲就考取舉人,學問自然深厚了。

    兩世為人,也有四十年生命,見得了李家崛起,以及天下大亂,對天命又有著新的看法,爭奪天下嗎?

    父親又是哪位帝君下世呢?(注,此世神話,開國天子都是帝君轉世)

    想了許久,李凝文依然不得頭緒,遂不再多想,策馬前行,李家子弟,自小就修煉武功,不敢說有什麼作用,至少騎射還是會的。

    一路行來,出城三十里,就到來了沈軒的別園

    這處別園,三里方園,論畝有一千余畝,這是父親賞給沈軒,風景甚是秀美,特別是春天之際。

    沈軒今年也已經五十五歲了,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雖然還是執掌大權,但是漸漸也在為了子孫計了----只看這莊園,李凝文就深信不疑。

    入得了門。就見得了家兵。本來無爵不可養兵。但是方信特賜三十甲兵于沈家。

    “老爺尚在誦經。公子請與此閣暫候!”將李凝文帶入一間閣子。管家恭謹地說著。到了現在。臣子中也只有此老有這個資格了。

    李凝文也不以為意。打量著四周。閣子寬敞雅潔。與院落渾成一體。稍遠處水石演化。高低曲折。虛實相生。幾有一院小天下之感。這正是父親地真傳。

    手捧茶盞。打量著外邊地春景。李凝文心內思潮起伏。

    奪取天下之路。絕非一條康莊大道。

    賭上地。不單是個人地榮辱生死。更是全族地性命。因此命運渺茫難測。崎嶇難行。隨時有粉身碎骨之禍。

    就算對李家來說。佔領二省,甚至三省,也只是獲得一個相對比較好的起點而已!

    就在這時。一個足音傳來,他猛的抬頭,收斂了表情。

    “公子久等了。”一個老者,已經滿頭白發,卻一舉一動中,顯出了雍容氣度,神態非常謙虛客氣,上前行禮。

    “不敢,鄭叔何必多禮!”李凝文說著。

    兩人行禮後。就端的坐下

    紅泥小爐上,放著酒壺煨著,沒有多少時間,酒香就噴出。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鄭軒淡然說著,數十年地閱歷,使他眼神清明,似能洞穿任何人內心秘密。淡淡的說著︰“主上的確天賦英明,世所罕見,文才武略,都深如淵海!”

    放好酒杯,又執著酒壺,李凝文先為鄭軒添酒,才斟滿自己的一杯,目光凝望,果然。杯中新釀米酒微現綠色。細如蟻。

    稍飲一口,才徐徐說著︰“這個當然。父親所非我所及,不過,鄭叔召我來,不會單是為了此事吧!”

    鄭軒眸光如水,仔細端詳了他好一會後,才嘆的說著︰“主上諸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都是一時俊杰啊,你今年才十八吧,無論外貌、氣度、學問,甚至武功,均能教人心折不己,看見你,幾看見了二十年前地主上。”

    說到武功,他還加強了語氣,李凝文不由苦笑,搖頭說著︰“鄭叔莫要笑我,我的學問和武功,哪是父親的十分之一呢?”

    鄭軒眸子閃爍著異芒,沉聲說著︰“明珠始終是明珠,縱一時被隱藏在貝殼中,終有一天會露出它的光芒。”

    李凝文默然半晌,卻笑的說著︰“鄭叔不必多思了,不必試探了,我生命是父親給的,只願助父親一臂之力,其它的非我所能妄想,自古以來就有立嫡以長的宗法,我豈能有這個心思呢?”

    “父親受命承運,或不拘于世,然我卻不得不執于小仁小德,不敢妄于其大,天下幾多特立獨行之士,卻非是我!”這句話說來,輕描淡寫,卻語氣堅定。

    鄭軒听了,默然不語,好一會後才說著︰“果是主上當興啊!”

    說完,又啞然失笑說著︰“父不疑子,子不疑父,唯我是妄作小人了。”

    當下凝聲說著︰“公子可願為安沙王,世代永鎮金沙乎?”

    李凝文再怎麼樣鎮定,聞此言,也不由全身一震,問著︰“父親要稱帝了?”

    “主上當然不會如此不智,但是,你可知丁紅林已死?”說到這里,鄭軒露出幾絲譏諷之意,說著︰“丁紅林被人刺殺,傷重不治,而三日之內,裴許晝刺殺丁紅林,以吞並其地,已經傳播全省甚至天下了。”

    “不管到底裴許晝有沒有刺殺,這已經都沒有任何關系了,使上下左右,都知裴許晝不軌之心,主上伐逆之令,已經下達了。”鄭軒搖頭笑著︰“的確,我省糧餉不足,但是主上早有準備,商務司費盡心思,二年中,才積了大軍三月之糧,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時是二月,三月後就是五月,離六月收糧,不過月余,怎麼樣都可以撐下去了,去年整訓軍隊,現都已經具足,十萬大軍出征,不知這裴許晝,能有什麼籌碼來抵御?”

    李凝文愕然,細想了一下,不解地問著︰“裴許晝也集兵六萬余,如有城池抵御,也非一時可下。”

    鄭軒淡淡的說著︰“主上和裴許晝之戰。遲早都會發生,問題是什麼時候出手。”

    “用兵之道,在于存亡之地,不擊者罷,擊必死地,裴許晝的生機在于鐘鳴省。這我們都知道,所以裴許晝無論怎麼樣未雨綢繆,也避免不了死角---這死角我方時刻注意,並且放大,非人力可彌補。”

    “丁紅林被人刺殺,全省震動,他總有些舊部,清理和安撫人心,也需要時間。主上偏偏不給他這個時間----地確,現在出兵比較困難,我軍又有萬許牽制在金沙。但是再困難也比日後面對二省容易多了,所以這決心自是容易下得。”

    “現在,丁紅林被人刺殺,他又憑什麼在短時間內聯合二省?如果他敢于分兵,那就一次把兩省全部拿下,就算他不出兵,可以守住西江省,但是分崩離析的鐘鳴省,也必落到主上手中。”

    “裴公又何其不智也!”李凝文听了。不由嘆息。

    “非也,自主上擊敗蠻司,又奪取魯南,就已經決定了這一切,就算孫武轉世,也變不出糧食和兵馬來,我方又無腹背之患,這縱橫之術也無濟于事,所以說。早已經決定了,善戰者無赫赫之名,唯在緊扼死生之地耳!”

    “這個不必多說,一年之內,鐘鳴省必得耳,主上擁四省之勢,已得天下六分之一,卷席天下甚易耳,公子如是願受封王爵。永鎮金沙。就在現在。”

    李凝文明白這個意思,現在願去金沙。數年之後,就可名正言順的被封王爵,永鎮金沙,而不是日後純粹靠著是李睿的兒子而就封,這區別雖然微妙,但是本質相差很大,特別是到了後世。

    但是脫離了中央朝廷,在大部分情況下,已經不再有角逐太子的可能了。

    而金沙省的情況,在大部分情況下,都萬無藩鎮起兵地道理。

    這就是取舍了。

    當下,李凝文毫不猶豫的說著︰“為父親分憂,本是我之責,明日我就上書父親,願去金沙。”

    鄭軒聞言,欣然大笑,這個旨意,就辦了下來。

    下面就是設宴了,等宴後,用了金黃銅盆和潔白的毛巾洗過,李凝文俯身注視著銅盆中地自己,許久,露出一絲苦笑。

    既然是父親的意思,哪由得他抗拒,良久之後,他起身,出了房間,出門而去。

    唯一的就是還有幾個月地時間,這段時間,是給他自己中意哪家女子的時間,只要說了,都可以辦到,當然,過期不選,也就由不得他了,方信自會指婚。

    這也算是父親給他的補償罷了?想到這里,他不由打了一鞭,加快了速度,隨之,數十親兵跟隨之。

    而在閣樓之上,鄭軒遠遠望著他的背影而去,心中也不是沒有感慨。

    李睿庶長子李凝文,十五歲中秀才,十七歲中舉,已經著文數篇,少少年紀,就大有氣度,在士林中也是有名的,許多人暗中覺得,繼幾有其父當年之風,為人處事,更是有著一種溫和而大度的氣度。

    唯一地可惜,就是不是嫡長子。

    沒有出色的兒子,怕守不住江山,或者沉迷于小人女人之手。

    有了出色的兒子,但是不止一個,又怕彼此殺戮,折了氣數。

    種種之事,就算是方信也不得不為難,只得未雨綢繆,能作幾分就作幾分。

    不過,鄭軒心中也只是略感慨,見其人影遠去,下得了樓,樓梯之中,都有松木,踩著厚厚地地板,直來到一處書房,中間的一個座位,卻沒有坐,在側面坐了下來。

    一席談話,君臣交心,不但是為了李凝文的事,也略點明了鄭軒地歸屬。

    “等到平定天下,我的確已經老了,但是主上能有此清晰的許諾,也不枉費我三十年為其效勞了,其它地事情,都可不必爭了罷……”鄭軒回憶著方信地話,久久之後,也不由露出笑意。

    天下平定,他的確老了,那時起碼已經六十歲了,最多五年宰相,然後就退休,其封國公之爵,十萬畝良田,子孫世襲不替。

    次子三子,授職清貴,雖不入內閣,卻也富貴不絕。

    人臣如此,夫又何求?
longwang 發表於 2009-7-6 00:16
第一百七十七章 洗禮(上)

    四月雨季,淅淅瀝瀝的冷雨

    一滴,兩滴,三滴……庭院之內,外面的雨水被風吹來,小小一片,灑在坐在外面的方信的身上。

    遠遠放去,雨點連綿,所遠一些的院門,掛著多處銀簾,是那雨,從屋簷上面高處往下飛流,恰似水晶簾子一般。

    醫生正在檢查著小小的嬰孩,這才二個月的嬰孩,已經能睜開眼睛,黑黑亮亮的,不哭也不鬧,使人非常喜愛。

    蕭家當然有著私人醫生,但是帝國對嬰孩極重視,兒童保護協會的人員按例要檢查嬰孩的健康,記錄在案。

    片刻之後,一個女子點頭微笑,將獲得的信息存到帝國檔案,說著:「孩子很健康。」

    蕭冰微笑,雖然她年紀也只有二十,但是有了孩子之後,其心情也自然而然地有了一點微妙地變化,影響著氣質,自然而然,透著一種獨特的女人韻味。

    送了出去之後,方信上前,摸了摸嬰孩,她已經又睡下來了,嬰孩一天要睡十五六個小時呢!

    送了醫生出去,這時雨點小了,潤物如酥,洗出蔥鬱濃密的綠色。

    「把孩子抱出來吧!」方信回來,低聲說著,這時雨差不多停了。

    「現在還太小了一些吧!」蕭冰有些猶豫,有了孩子之後,她的心情改變了許多,把許多注意力集中到嬰孩身上。

    方信有些苦笑。說著:「沒有關係。很快地。現在正好!」

    蕭冰再次猶豫了下。才把孩子抱了出來。出了門。兩人就在走廊中走著。不遠處躺臥地假山上。已經爬上了青青地籐條。

    三人下了走廊。又沿著碎石小徑而行。風稍稍吹過。葉上地雨點。灑了下來。蕭冰不由抱緊了孩子。

    到了竹林之中。四望而去。竹林都在抽節發葉。而許多新嫩竹筍已經破土而出。這種竹林地葉片。有手掌大小。顯碧綠色。襯得蕭冰地肌膚。更是潔白如雪。

    如此純淨清新地氣息……方信怔怔地停住了。浮現出一絲淡淡笑容。說著:「就在這裡罷。我要施法了。」

    孩子要成長。自然要先要根基厚實。先天資質上。這個孩子已經不錯了。但是方信現在自然有本事精益求精----雖然蕭家有一些辦法。但是到底已經是後天彌補了。和方信直接增益先天不好比較。而且必須在出生三個月內。

    蕭冰抱緊了孩子,點了點頭。

    方信只是默默一念,頭頂之上,三尺清光而出,裡面一顆珠子。

    這就是世界珠了。集了天地人,以及功德聖器而成。

    世界珠只是稍有示意,天地之間的靈氣,就徐徐而集,速度不快,卻是大量,漸漸地,濃郁到了幾實質化的程度。

    蕭冰到底是四階,感應起來自然敏銳。感覺到了大量令她舒服的氣息包圍著左右,嬰孩更是醒了,伸出手來似乎要抓住什麼,笑了起來。

    按照某種學說,嬰孩初生之下,先天之氣未斷,對這些氣息,尤其顯得敏感與親近。

    方信若有所悟,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烙印。這孩子出生在這個世界。自然應該由本世界的氣息來提煉出最純的元力來固本培元。

    世界珠旋轉,似是無色。又似散發出七彩,自然氣息進入了世界珠中,又提煉出最清最純地氣息來,在這一瞬間,周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控制著這氣息,方信揮揮手,這絲氣息就漸漸而入到嬰孩的身體之內。

    二個月的嬰孩,雖然不會說話,但是當這氣息進入她的身體內,她張開無牙的嘴笑了起來,讓人感覺到她的的喜悅和依賴。

    洞察人體元質,增厚先天之本,是所謂根基,方信一邊作,一邊歎息。

    自己也必須經過三次以上的洗經易髓,才能辦到,這孩子一出身,就有著,這不得不讓人感慨命運。

    方信相信,只要她自然生長,長大後,不吸毒,不嗜酒,不吸煙,並且也不濫交,她的修行將能一種令人瞠目結舌地速度進行,古人傳說的先天道體,實不虛言。

    方信對性愛並無歧視,但是無論男女,如是沉於慾海,與多人結合的話,體氣相雜,自會影響體質,這點上早有所悟。

    神念中,她地一絲先天真元,原本是一片小池,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深深的池塘,方信有著淡淡的喜悅。

    不過,身而為人,自然有著極限,到達一定程度,方信就自然收手了。

    氣息雖然收手,但是她自然消化,還需要一段時間,從靈眼上看,現在這個小小的嬰孩,身上閃耀著藍色水球一樣的光,有半尺大小,波紋漾開之時,星星點點,靈光如雨,甚是美麗。

    「在這裡等上一些時間。」方信說著。

    蕭冰也已經感覺到了,問著:「現在就行了?」

    如此輕描淡寫,不過十分鐘而已,就已經改變了一個人的先天命格和命運,這種神通實在不可思議。

    方信點頭,望向了小徑的盡頭----那裡正是碧波的池塘,池塘周圍,也是樹林,風稍吹過,點點滴滴,從樹葉上摔落,「啪」的非常細微一聲,落到了新生地草地上。

    方信握住了蕭冰的手,將自己所見轉達給她,蕭冰抱著孩子,又靠在丈夫身上,心中充滿淡淡的喜悅和無比的寧靜,不由歎息……

    二人相視而笑。

    就在這時,一個輕微但是清晰的腳步,打破了寧靜,蕭冰不由有些不悅,稍離開幾分,望了過去。

    來的是一個佳人,帝國以複式性感為美,這個少女卻是典範。

    所謂的複式性感,就是並不以穿著衣服越少為性感,而是以半露半掩的朦朧性感為其美。經過了數百年的發展,自然已經達於化境。

    這個少女,以雲羅紗衣裙為主衣,腰間束著與之配合地腰帶,酥胸將紗衣形成一道高聳的曲線,又分開低胸。露出了雪白的乳溝,裙子很長直到腳跟,中間又同樣開著口,走動時,露出了修長的玉腿。

    這時,正是初生地陽光,投射在她身上,使她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中,冰雪為神、清玉為骨的麗質。卻已經幾可化成實形。

    「原來是伊愛思小姐!」蕭冰淡淡的說著,這種型號衣服她也穿過,最是能顯示女性魅力。前提是穿著的女人有著足夠地美色。

    伊愛思原本是想跟著方信去他地世界,但是方信一直沒有帶去,使她有些著急,經常來也不奇怪,而且她們之間本有淵源。

    「啊,好可愛的寶寶,能讓我抱抱嘛?」伊愛思這次倒沒有把精神集中到方信身上,一見到嬰孩,頓時雙眸波光瀲灩。直直地看著,她當然看見了這種奇異的色澤和光雨。

    見得蕭冰有些猶豫,伊愛思微轉螓首,以一種可憐的表情望著:「冰冰,我們可是大有淵源哦,你有了丈夫我都沒有說什麼,連寶寶也不肯給我抱抱?」

    蕭冰聽了,露出一絲無奈,只得把寶寶小心遞了上去。伊愛思上前,就把嬰孩抱了上來,看她的舉動和動作,抱的恰到好處。

    方信湧起一絲笑意,對她的舉動很是感覺有趣,用一種稍加戲謔的語氣說著:「伊愛思小姐,你很會抱孩子呢!」

    「這個當然,我們從小就學習到地,女人生孩子是天職。我們很早就學習各種各樣的功課了。抱孩子的姿態和動作,是最基本地課程。冰冰你說是不是。」伊愛思喜愛的逗著嬰孩,隨口說著。

    「是啊,貴族女校,不,平常學校,女生滿十四歲,都有這方面的課程來選擇。」蕭冰隨口說著。

    到了這個時代,一切返樸歸真,地球上的女權,與相夫教子的衝突,早已經不存在,大凡女性都明白,教育和撫養自己的孩子,是一種神聖的責任,是值得花費許多時間。

    時光去掉了歷史的浮躁,回歸到了真性,方信對此,充滿了喜悅。當人類從煩重的勞動中解放出來之後,強大地福利從出生到死亡沒有斷層,女人在家作些家務,並不會導致她的社會地位和家庭地位的低下。

    會上廚,不是為了服侍,而是為了彼此的幸福,這點她們都明白。

    見得了伊愛思一臉愛憐無限的抱著寶寶,裡面的喜悅是個人都看見,方信不由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再見得她喜悅的同時,還在仔細檢查著寶寶身上還存在的那綠色地靈氣,更是歎了一口氣----這靈氣附在了寶寶的身上,薄霧淡淡,又真實存在。

    兩個女人已經在彼此交流著對寶寶的意見,方信有些無聊,一轉眼,就見得了一隻大貓,這種貓的確很大,足有普通家貓一倍有餘,它懶洋洋,帶著貴族的味道,優雅的走在草地上,見得了方信,就喵嗚了一聲。

    方信認識它,它是這個世界特有的一種貓,原本是貴族所養,雙瞳發出幽藍的光芒。

    就說著:「那你們聊吧,我先去餵貓好了。」

    說著,不等回話,就呼喚了一聲,離開了,這貓聽見呼喚,果是跟了上去。

    這種不禮貌的行為,卻沒有使伊愛思生氣,她螓首微側,望著他地背影,若有所思,漸漸地,又望向了蕭冰,浮現出一絲神秘的笑意。
longwang 發表於 2009-7-6 00:17
第一百七十七章 洗禮(下)

    等二個女人再次找到方信時,嬰孩自然已經有專人來看顧了。

    方信的獨立小樓,距此不遠,自竹林向後,轉過了一處小門進入,便是了。一道淺淺的湖水引著入內,中心集了一個一米深的小池,裡面放著鵝卵石,長著一些青碧水草。

    小池再近些,就是爬在樓上的籐類了,冬去春來,風透著涼意輕輕掠過,籐類上密密的爬著一些異花,同一種類,卻表現不同,黃如黃金、白者顯銀,紅者嫣然,散發著特有的淡淡香氣,一串串的花朵滿滿點點,爬滿了樓,可謂繁花似錦。

    嬌艷的花朵,卻透出了無比的幽靜。

    伊愛思還是第一次來,但是踏入這裡,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冰冰,我怎麼感覺這裡似乎是另外一個世界?」

    「領域,你沒有聽說過嘛?」蕭冰毫不猶豫的回答,似是驕傲,又似失落:「帝國方面每個月,會來檢查一次,你沒有發覺這裡的氣候很異常嘛?」

    原來是領域,伊愛思倒吸一口氣,實際上,帝國科技,扭曲力場,製造一個相對封閉的半封閉空間,已經可以辦到,但是就靠一個人,能達成這個效果,實在是不可思議,她學到的知識當然知道這隱含著多強的力量以及高妙的技巧。

    「方信真是越來越強大了,冰冰,你有什麼打算不?」伊愛思有些認真的說著。

    蕭冰眸光轉暗,歎息了一聲,沒有說話。

    「你是他的妻子,你提出來,他沒有不答應的,你不去爭,誰去爭,你真的想讓他漸行漸遠不成?」伊愛思瞥了她一眼,眸子神采凝煉。出現一個奇異的符號。

    「他在那個世界。已經有了正妻了。我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冰冰。話不是這樣說。一些資料我也已經看了。地確那個世界他已經有了妻子。但是畢竟不是他地世界。心中定位就不一樣。但是你如果遲遲不動地話。那就會不一樣----所謂千里之行。必行一步而始……」伊愛思白了蕭冰一眼。對她那種因愛而遲疑。又混雜著一些嫉妒和不滿地心情有點無可奈何。將鬢邊一縷長髮掠到耳後。不經意間地風情萬種:「冰冰。我不是說你。兩次社會變革。已經導致了男女情愛原則地變化。只有你這種世家規矩出來地。還有這些古老心情呢!」

    蕭冰聽了。露出一絲苦笑。伊愛思說地意思。她這個熟讀歷史發展地高才生。當然知道。

    人類社會無家而始。又至於無家。

    人類在原始社會。只有部落。沒有家庭。雖然說起來有點惡俗。但是地確是共衣共食共妻共子。這段歷史甚至超過萬年以上。

    在文明發展。生產力擴大後。本質上。人類不需要以部落為最小單位。而濃縮到以家族為單位。這就是私有制地出現。

    可以說,整個社會道德。無論是夫妻制度,孩子血脈制度,以及倫理,都是為這個階段而服務著。

    當人類進一步發展,家族甚至瓦解到家庭,這在歷史脈搏上清晰可見。

    而到了現在,人類的科技,使人類的腳步,已經踏滿了整個太陽系(注。這裡太陽系是指以一個恆星為核心的最小星系單位)

    雖然對人類來說。太陽系外的廣袤無匹宇宙,仍是個沒有止境的謎團。

    但是。內部科技已經使星球內公民福利自出生開始直到死亡,都毫無斷層----最本質的說法就是,人類的物質水平,已經到了不需要家庭的程度。

    在理論上,科學家和社會學家,都毫不掩飾這點----社會地每次蛻變,都是一種自然的進化,所謂有諸內,則必形於外。

    雖然由於強大的,超過萬年以上家庭倫理道德慣性,使現在家庭制度還在實行,但是這實際上是心理依懶,而非社會發展地必須。

    社會上,單親父母的大批出現,許多孩子的撫養和教育,被委託於社會,不得不使帝國頒布法令,在孩子滿六歲前,必須共同組成家庭,以滿足孩子在父母方面的需要。

    這時,社會上,已經有超過三成比例的男女,都一輩子不正式結婚,與中意的對象交往,性愛不分,有者共之,無者離之,如果在五百年前來看,這簡直是無可救藥的墮落和下賤----但是原本道德觀念的確在無聲,卻不可挽回的崩解中。

    這種道德崩潰,從人道地角度,卻不是墮落,而進一步改變了人類的整體精神,人類一步步,從國家、部落、家族、家庭中解放出來,形成了相當獨立自主的人格,才是人類在精神方面大規模修行普及的必需。

    當然,並不是說,家庭完全不需要,希望有家庭溫暖,以及父母教育和愛的,自然可以組成家庭,並且在神和帝國的祝福下,顯得格外神聖和隆重。

    至於現在新發明的位面跳躍技術,使大把的人輪迴在各個世界,莊子夢蝶,誰是自己?因此對一些倫理上的道德和責任,更是已經名存實亡了。

    雖說如此,也明白地清清楚楚,但是繼數千年家學的蕭冰,卻總有一些抗拒。

    見她這種不屈的神色,伊愛思只得有些無奈,她繼之於佛家,對無常理解甚透,悲歡離合,男女情愛,無非夢幻泡影,無塵無淨,應作如此觀。

    兩女說話之間,就已經進入了小樓,這裡面擺設比較簡單,但是甚是清潔,纖塵不染,不過這當然沒有什麼稀罕。

    但是讓伊愛思注意的,卻是客廳上,新掛上去的一篇文,上面只有十個字:「竹影搖曳影,清風徐來涼!」

    筆墨淋漓,氣韻生動,筆墨變化。濃淡交融,淡雅出塵。

    伊愛思雖然不專於書道,但是自然有些見識,見了了方信這卷書法,甚能體會出其中化筆用神,獨成風骨的精彩之處。仔細看了,不由歎息----這書法,也可出神入化,進入了大師五階之流,如是普通人,非數十年工夫不可,但是對於方信來說,卻觸類旁通,一通百通。讓人讚歎不己。

    此時,衣食住行,無一不精。無一不化,兩女就坐,方信親自製茶,取過茶杯來,傾入了清綠的茶湯,伊愛思輕綴一口,只覺淡淡的茶香縈繞齒間。

    喝完了茶,伊愛思就上前觀看著一座模型,那裡。幾處已經非常精緻,山水惟妙惟肖,但是大部分還是空白。

    「這是你的世界地模型吧?」伊愛思眸子發亮,問著。

    方信看著她陡然期待地面頰,斟酌著,一點沉吟之後,才說著:「是啊,就是這個世界,我在考慮這個世界。是不是還是非純物理原則的世界。」

    伊愛思點頭,她上前仔細觀看,一縷青絲垂下,她將它繞在指端,一邊看著,一邊把玩著,風情頓時浮現。

    方信卻見得蕭冰有著遲疑之色,心中一動,實際上蕭冰也已經到達了四階。所缺地。就是通達無窒的道,就上前抱住她。

    蕭冰靠上了丈夫的胸。沉默不言,許久,一動不動的她,發出一聲細微的歎息。

    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法則,在古代,縱然傾心相戀,也跨越不了當時地束縛,在現在,縱然傾心相戀,也束縛不了身邊人的昇華。

    隱隱之間,她也略有所悟,自己的時代,就如破碎的蛋殼一樣,聽見不斷的碎裂聲,而在裡面出來的,卻是自由灑脫的新時代。

    就如在地球上,曾經有過茜茜公主和施特勞斯,風中飄散著鮮奶油咖啡、李子蛋糕和匈牙利紅燜牛肉香味,耳邊縈繞著圓舞曲和波爾卡天籟的時代,但是這些美好的時代,還是一去不回,這就是人道地法則了。

    感覺到她的心情,方信突然之間,想起了一首歌,這本是某個叫周傑倫的男子唱地《愛在西元前》,不過,方信卻以為,原本的曲調和唱者,都根本無法表達出這詩中那種跨越千百年的滄桑感

    因此在此時,方信卻以另外一種曲調唱出來,這有些清清的歌聲,一下子充滿了客廳之中,也許有些寂寞,或許有些滄桑,但是這歌一唱出,方信就幾乎聽到內心微微綻放的喜悅花朵,以及那略有進益的心靈。

    他唱著----

    古巴比倫王頒布了漢摩拉比法典

    刻在黑色的玄武岩距今已經三千七百多年

    在櫥窗前凝視碑文的字眼

    我卻在旁靜靜欣賞那張我深愛的臉

    祭司神殿征戰弓箭是誰地從前

    喜歡在人潮中只屬於我的那畫面

    經過蘇美女神身邊我以女神之名許願

    思念像底格里斯河般的漫延當古文明只剩下難解的語言

    傳說就成了永垂不朽的詩篇我給的愛寫在公元前

    深埋在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幾十個世紀後出土發現

    泥板上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見我給的愛寫在公元前

    深埋在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用楔形文字刻下了永遠

    這歌聲連綿而出,蕭冰就感覺到無數思潮,從她心中浮現,忽爾之間,她想起了種種少年時的方信,青梅竹馬,協手共戲,胸臆間卻升起了無限溫柔。

    轉眼之間,世事飛流,方信漸漸轉變,縱有那許多溫柔和滿足,可是總覺得與心中所想要得到地那個他已經越來越遠。

    剎那間,十數年中,或喜或憂,全在胸臆,回憶而出,混雜一片,種種莫以名之的情緒,浮現心頭,這究竟是怎麼一番滋味,幾是再世為人。

    等這短短的一曲完畢,歌聲悠然而止,蕭冰這時,猛的抬起頭來,眸中一片沉靜,卻已經擺脫了種種束縛,下了決心。

    「阿信,我想與你共行,無論何地何時。」她如此說著,直望向方信的眸。
longwang 發表於 2009-7-6 00:17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太空(一)

    方信轉過了花園,出得門去,不疾不徐

    雖說蕭冰已經決意去了那個世界,但是孩子實在太小,雖然有蕭紅琴親自放養,方父方母也隨之,蕭冰也起碼必須等到孩子滿三個月才可。

    此時,春寒已去,五月花開,整個城市就是一個花園,處處見得花壇樹木,把人隱藏在其中,也有不少人悠閒的散步,相見時各自點頭,而方信還以淡淡的微笑。

    蕭園甚大,裡面甚至有著公共街道穿過,因此到了對面,就是蕭紅琴的所在地。

    穿過大門,又進了一處大廳,天花板上,懸掛著密密的珠圓玉潤的鐘乳石,這是真實的鐘乳石,通過某種辦法鑲嵌上去,的確渾然天成,美不勝收。

    大廳環境稍嫌幽暗,卻配著這個氣氛,展現出自然的一種風韻來。

    蕭紅琴正在修煉,方信靜而觀之

    五十平方米的大廳,她端坐閉目,入眼處,是一片肉眼都可見的白光,這些白光組成了一朵朵天花,通體剔透,紛紛如雪,散發出潔白無瑕的光。

    方信不語,這種氣息帶著一絲滄桑的氣息,顯是異道同歸,在參悟著六階時間識。

    千年萬年,這些天花,都在虛空中靜靜的綻放,就如深谷幽蘭,無人欣賞,此時,才召喚出來,與她同在。

    方信不由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

    不修不動。自成世界。一顆世界珠。映出三尺清光。厚重包容。一切外來力量。凡是入得這處空間。都立刻被同化。

    濃烈氣。又入得五臟六腑。並且通過它們來改善著身體。雖然不大。但是卻在進行中。不知不覺。就是幾個循環。

    等睜開眼睛。對面蕭紅琴。也睜開了眼。四眸對看。

    蕭紅琴不由歎息。這個少年。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與她並行了

    兩人坐下。蕭紅琴親自製茶。這茶是她種地藥膳。

    雖然品種普通。但是混合著。就產生一種奇怪地效果。長期服用。能有益於身體。

    「唔,的確非常不錯。」方信讚美的說著。

    桌上有一個白玉小鎮。拿來把玩,觸手溫潤,讓人一見心喜,方信又說著:「母親大人,這次叫我過來,不知道有什麼事?」

    微歎口氣,蕭紅琴雙眼有些茫然,說著:「也沒有什麼,只是問問你在那個世界的進度怎麼樣。」

    「已經差不多了。金沙省已經佔領,鐘鳴省九郡,我佔其七,擁兵二十萬。」方信微微一笑說著:「在這一年中,其它的各省都已經獨立成功,各擁重兵,流民數百支,通過彼此吞併,或被圍剿。銳減到數十支。」

    「局面很不錯,再等上二年,就差不多是解決西江省的裴許晝,然後就以五省之力,卷席全國,統一天下。」方信平淡的說著,前後十年成為人皇,不急也不徐,很正常。

    「那冰兒下去後。你準備怎麼樣安排?」蕭紅琴問著。

    對著蕭紅琴。許多事情無需掩蓋,眸子微合。方信說著:「皇后無過,又有嫡子,是不可能廢了,四妃之位,還有一個,冰冰如果願意,可得之,這種程度上的命運改變,我還可以作主,唯皇后之位不可動之。」

    「如果冰冰不願意,也無所謂,尋個理由,讓李母遇見,封個郡主,也勉強在位面容納地範圍內,可以說的過去,我登基為人皇,大概還可以坐三十餘年天下,冰冰可與我一起,然後突破去其它世界。」

    其它的話,都不出蕭紅琴的預料之外,唯有最後一句話,使她若有所悟,問著:「你已經找到了其它世界了?」

    「嗯!」方信說著,他伸出手,手上也有一朵天花,天花上帶著神秘的氣息。

    蕭紅琴只是稍微感應一下,就知道這的確是一個世界地信息和作標,衡量著氣息的質量和強度,她想了想,問著:「冰兒去那個世界合適嗎?」

    「應該不成問題。」方信坦白的說著,在這個大廳內,他不用擔心著任何洩露,兩個領域疊加,並不是1+1這樣簡單,而出現難以估量的複雜變化。

    這讓方信不禁感歎,科技如果太過發達,對有些事情,也很不方便。

    化身在下面奮鬥,方信的修行也在繼續,提取不可測的能源,以道來指引,方信的實力,已經是初入五階時一倍有餘,渠道和過程,自然更加凝實。

    領域緩緩的起伏,它們也有自己的法則,但是只有真正經過者,才能明白其中隱含著龐大地力量。

    蕭紅琴看見他答應著,就露出微笑,他的保證,她還是相信的,想了想,她又問著:「本來約好三年之約,你準備怎麼樣?」

    「沒有什麼,還有二年,本體還是去,不必擔心就是了。」方信說著,這二年,是這個世界地二年,在其它世界,就是二十年----這個時間,方信化身早就已經登基為人皇了。

    成為了五階,對功德的要求沒有以前迫切,但是並不是說不需要了,成為人皇,引導一個位面進行蛻化,雖然還沒有徹底完成,但是其獲得的功德和力量,已經足夠方信更上一層樓,對新形成的世界珠,也是一次完善。

    有這個資本,方信隱然自持,不遜色於當世任何五階存在,就算數個圍攻也有脫身之力。閉目冥想,當年羅瑟斯的模樣就浮現他的眼前。

    三十歲左右的歐洲男子,長得非常英俊,唇上還留著小鬍子,穿著深黑禮服,身上的氣息,和最深的夜一樣深不見底,直如深淵----黑暗,強大,邪惡。

    如果自己已經是六階,就單憑這個影像。就可追查其人地過去現在將來,因此自然就佔了上風。

    還有那個貝卡迪爾,偉大的黑巫術女王,以及命運的預見者,就不知道她能不能預知自己的存在和命運呢?

    想到這裡,方信浮現出一絲冷笑。

    「既然你有足夠的信心。那我就放心了,嗯,還有,你對帝國方面怎麼樣回應?」蕭紅琴想了想,問著。

    「循序漸進罷,位面自然有規矩,這點不必我說,帝國莽然進入地話,不用我動手。也會受到抹殺,特別是現在。」方信無所謂的說著。

    隨著人皇之爭的開始,方信也越來越領悟。以前他曾經以為,亂世是好插手的時間點,實際上錯誤了。

    如果在相對平緩地時代,外來者還可勉強容忍。

    但是在幾個關鍵的轉折點上,比如說這次人皇之爭,方信越來越感覺到那強大貫穿天地地世界原力越來越高漲,濃度越來越強,在此大勢之中,再有人插手。立刻就被消滅----至於自己,實是機緣湊巧,有一難有第二,幾乎成為絕響了。

    「雖說如此,但是有些妥協,還是必須的。」蕭紅琴淡淡的點上一句。

    「這個當然,如果我預料的沒有錯的話,實際上我們的世界,也會因此獲得不可思議的好處呢!」方信神秘地一笑。也點上了一句。

    蕭紅琴點了點頭,沒有追說下去,只是又說了一句:「孩子滿三個月了,又是女孩,登記戶籍時,可否用蕭姓?」

    「可以!」方信對此並無多少意見,不管怎麼樣,她地確是他地女兒,這點抹殺不了。

    孩子地事情。並非單純的基因問題。按照古法所說,精氣神為種。基因只是表面,這孩子繼承了他地某些氣息烙印和某些傳承,才是最主要的,才是被稱之「女兒」的憑借。

    不然的話,難不成就是一些基因排列的組合不成?這樣的話,奪舍或者轉世,肉體不是自己的,憑什麼認證是自己的孩子呢?

    想了想,方信又說著:「冰冰下周就去那個世界,有許多事情,就拜託您了。」

    「既然是我蕭家的繼承人,這當然不要你說。」蕭紅琴說著。

    談話到了現在,兼大歡喜,沒有必要繼續說明,方信喝完了茶,就準備離開,突地想起一事,又說著:「嗯,我最近想乘宇宙船,到太空一次,您給我安排一下吧!」

    「這容易,宇航班每週都有。」蕭紅琴對此,一思之下,就明白了,說著。

    已知的這個太陽系,是銀河系中1000億恆星中的普通一員,還包括著一些星際介質和星雲,甚至不可見的存在。

    自天空而上看,能夠看到的是一條橫貫夜空的銀河。這是一條朦朧的光帶,每一點都代表著一個世界。

    銀河系主體有若一個扁形的漩渦狀巨盤。以一種規律在旋轉著,存在著。

    宇宙以何為存在,而遙遠的宇宙那頭,又有著什麼?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物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變定基----這種古老地語言,這種宇宙的浩瀚,影響著無數人,特別是修行者。

    當人類能進入太空後,修行者就不斷乘坐宇宙船,脫離星球來到了太空中,在那裡,世界也不過渺小一物。

    這種懸殊感,卻正是洞察天地之間奧妙,提升自己靈性的最好瞬間。

    到了現在,幾乎每個修行者都去過太空,立在虛空之上,凝視著諸多世界----可惜的是,只有第一次衝擊最大,影響最大。

    像方信這等,還沒有上得宇宙船,就領悟五階的人,基本上沒有。

    現在方信提了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蕭紅琴對此毫不驚訝。
巫金 發表於 2009-7-6 07:08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太空(二)
數日后,方信乘上了一艘飛船,名字很普通,就叫了望號

    了望號飛船,有著重力系統,使如在星球內一樣,方信踏入了一處淋浴室,就自然有溫潤的水流細細的流過肌膚,在預設控制下,圍著他細細打磨,水中有著最充沛的氧氣,以及富含許多有益健康的元素。

    當然這對方信來說,已經不重要,但是還是滋潤著他的身體。

    踏了出來,穿上衣服,他現在的容貌基本上穩定在十八歲左右的形態,可預見,在一百年內基本上不會有變化,這是五階的基本能力之一。

    如此年輕,不知名的人就會把他當成一個富裕家庭的孩子---乘宇航船的船票,起碼一個普通人三年薪水,一般人不會在這個時候旅行。

    通過寬闊的廊道,方信隨身走著,所到之處,一道道門自動打開,就算不炫耀,他現在的身份也已經非同小可,這飛船上,除了駕駛倉、能源倉、武裝倉三部分,其它的地點,都可通行無阻。

    了望號是全星系內,一百二十條宇航飛船之一,是民國旅行船,它將從太陽系第一顆行星開始,直到太陽系內最后一站,然后再返回,全程總共一個月。

    視野舷窗的過濾系統,能把宇宙中,對人體有害的光線濾去,讓人可以直接用肉眼觀察到宇宙,沒有了大氣層的保護,人們可以看到星空中密密麻麻的幽幽的星辰。

    不過,沒有多少普通人,愿意靠近透明的舷窗觀看無限的海洋,這會普通人有著一種跌到無限深淵的感覺。

    長達一月的太空旅行,滿載三千人的飛船,自然不缺乏著消遣。

    整個分成游戲、棋牌區、茶社區,表演區,甚至還有著虛擬投影的格斗區,其實在自己地房間。也可以享受到一切服務,但是大家都愿意在公共會場一起活動。

    方信找到了一處。這是飛船內景點之一。

    黑夜。星光似乎直直從宇宙中照了進來。整個草坪足有上千平方米。又有少許叢林。一條泉水成了小小地溪流。竟然形成出了美麗地田野風光。里面每隔一些距離。在叢林包圍之下。各有桌椅。就放在草坪上。可以在星夜之光下坐著休息。

    方信隨便就找了一張。零點看書坐下。才坐下。桌前屏幕就“嘟”地一聲亮起。方信便取出卡來一划而過。頓時。所有權限開通。

    方信又點了一些飲料和食物。片刻之后。圓滾滾如圓桶一樣機械人。就前來。打開。取出了一些餐具。

    科技發展到了現在。合生食物已經研究到一定程度。合成食物單從營養價值上說。已經超過了天然食物。絕對無毒素無副作用----但是口味上。卻遠遠不及天然食物。

    雖說如此。但是素食。甚至合成食物地流派思想。也叫囂不己。意思是說。當人類已經能合成食物時。就已經脫離了弱肉強食地自然規律。不應該殺死生命來滿足口欲----當然這些流派并不普及就是。畢竟口味上難以和天然食物相比。

    而且在星球上,合成食物和天然食物地價格,實際上是合成食物昂貴數倍,畢竟合成食物,要涉及到分子結構的合成,這也是帝國,或者說現代時代,合成食物沒有普及的主要原因----能源再丰富,現在也不必如此浪費。

    在宇航飛船上。天然食物取材不易。與合成食物價格差不多,不過考慮到口味的問題。人人還是選擇天然食物----飛船內一個月的天然食物儲備還是有的。

    才吃上一口鮮美的肉塊,這時,公共廣播已經通知,說是第一站是水星,將在十一小時二十三分左右到達水星的軌道上。

    方信若有所思,隨手點開了屏幕,讓屏幕顯示資料。

    頓時,一顆行星在屏幕上漂浮,各種各樣的信息就傳遞而來----水星是最小地行星,同時也是最靠近太陽的行星。

    觀看上去,放大了面積,這行星和月球一樣,表面有著許多隕石坑,并且十分古老。

    “嘟,水星上大氣層難以建構,這是因為太過靠近太陽系,太陽風時刻破壞著大氣層的結構,使之頻繁被補充更換,而使星球溫度變化非常激烈,日照地區溫度可達到400攝氏度,而夜落地區溫度,最低可達到零下175攝氏度。”

    “嘟,因此水星,只建立有限地礦藏基地,以及能量塊儲備基地,生活區水分主要由可由隕石坑內部冰動水而提供,緊急時,也可利用飛船帶去的液氫來合成氧氣、甲烷和水,甚至由完全合成來完成。”

    一些資料顯示,水星上的金屬開發主要是鐵、白金、黃金,高度鋼被飛船拉著,前后數公里,直接運輸到各個星球,反正鐵在太空中基本上無重力,几百萬噸鋼也可在太空中輕易拉走。

    至于白金和黃金,這大量出產,導致白金和黃金退出了等價交換物的行列。

    能量塊,這是帝國最近的一種能量儲備形式,實際上本質和蓄電池差不多,但是積蓄的能量遠非一般蓄電池所能比喻,不過不是所謂的純能量方塊,純能量方塊的科技還不是現在能達到---這種能量塊吸取了強烈的太陽光而儲備而運輸到各個行星。

    “……嘟,愿意親自去火星基地地人員可報名,嘟,愿意親自去火星基地的人員可報名……”系統傳來了信息。

    遠望著滿布著環形山、大平原、盆地、輻射紋、斷崖,可所謂星羅棋布的世界,方信暗中沉思,片刻之后,他又連接上卡,利用自己的權限,發出了一道特殊的請求----裸身暴露在太空和火星上的實驗。

    這道請求很明顯出人預料之外,過了十數分鐘,也沒有信息答復。

    方信也不以為意,繼續查看著太陽系的資料。

    第二顆是金星,也是離“地球”(也叫地球)最近的行星。并且也是古代所說的啟明星,是除太陽和月亮外最亮地星。

    金星和地球有不少相似之處,問題是,金星本身磁場不足,導致太陽風就可以毫無緩沖地撞擊金星上層大氣。

    因此帝國和各國,評估改善金星大氣層是無法治本的行為。

    而火星,距太陽第四遠,據說調查局曾在火星上調查到一些生命痕跡,并且証明在過去,火星表面存在過大湖和海洋。

    火星上的主要問題是過于稀薄的大氣層,但是這對于現在科技來說,已經不成問題,帝國和各國,各占基地而努力改善和增強大氣層,制造溫室效應。

    隨著大氣層的改善和增厚,無需人為合成,火星二極冰冠包含大量的冰就已經開始融化,形成了浩蕩的水流,至于更厚的地下冰層也在釋放中。

    由于改造計划,才進行了五十年,因此現在效果還不明顯,預料起碼在二百年后,火星大氣層,以及氣候才得以相對穩定。

    火星上,有兩個月亮,這應該使這個星球產生一些特殊的力量。

    至于木星、土星、望仙星、地府星這四個太陽系中地行星,非人類所適宜,也只是稍微參觀一下就是。

    生命地起源、生存和發展都要有一定的條件和適當地環境,

    對方信這樣一個五階的存在來說,其**已經開始產生一些變化,他人體產生一米左右的光場(或者說力場),就可適應一些激烈變化環境,并且吸取有害的能量而轉化成可利用的能量。

    理論上說,方信已經可以不呼吸,一段時間靠著能量來維持生命(注:不可以脫離物質食物太遠,畢竟有些人體結構必須依附在營養物質上),在非常惡劣的情況下生存。

    但是五階并非神靈,他本質上說,還是人類的范圍,所以如果直接把方信拋到太空中,也許可以短暫活著,長久是維持不了----不過可以破開時空轉移到其它世界去,如果運氣好的話,就可轉移成功,不成功的話直接在時空之間消亡。

    方信望向了四周,無數的星辰,在上方夜空上發出了迷人的光暈,它們都在生存著,循環著,運轉著。

    方信的目光,感受著這無限的星體,感受著它們數十億年的運動、發展、變化、衰亡的過程,頓時,人類一百年生命所帶來的局限和缺陷被打開了,他深刻感受到了長久常存虛空上演化著無數的歷史。

    而生命,既是其中的點綴,又是不朽的奇跡。

    就是這時,電腦中“嘟”的一聲,一個略帶恭謹的聲音說著:“方先生,我是本艦的艦長,很榮幸能和你交流。”

    方信收回了冥想,才發覺自己身體不自覺散發出肉眼可見的三尺光場,這使對面兩個同樣是乘客的少女目瞪口呆。

    方信沒有在意,切換了指令,開始和艦長交流起來。

    “……方先生,出于對乘客的保護,您的要求我希望能在監督下進行,時刻注意著您的情況。”艦長說了一大遍事情,實際上就是這個----監督方信在太空中的狀態。

    “我對此并無意見。”方信知道剛才的遲延,就是請示帝國有關方面,于是就答應了。
a600360 發表於 2009-7-10 10:31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空(三)

    方信閉目休息,龐大的能量凝聚著。

    一種奇異的感覺掠過他的神經,使他本能的,就知道飛船,已經達到了水星軌道之上。

    「嘟,方信,已經到達軌道,已經到達軌道,請您作出準備,請您作出準備。」立刻通知就發了過來。

    方信起身,並沒有穿著宇航服,所到之處,監視器自動打開。

    「嘟,加密頻道已經連接成功,嘟,信號清晰。」這道信息,已經直接通過光速,傳播到了帝國有關方面,在那裡,辦公室內的人員都凝神觀看和記錄著。

    方信特寫的,毫無防護的身體,以及那平靜自若的眼神,使三分鐘後,六千萬公里外,看見直播的現場觀眾都留有深刻的印象。

    五階在太空的生存力和數據,這是最頂尖的實驗數據。

    飛船外圍,注入能量,形成了由物質和能量形成的護罩,它無聲無息的,在稀薄的大氣層內穿過,並且滑翔著,在預定的範圍內落了下來。

    方信沒有在意,他來到一處巨大的,由透明材料製成的大廳,這大廳分成了幾個隔間,以防備著一些事故。

    屏幕之上,顯示著飛船降落的數據。

    太陽,每秒把勤噸的計的氫原子轉化為氦,釋放出大量的光、熱、塵屑和輻射線,而稀薄的大氣層根本無法防禦,陽光區域,現在穩高達380度。

    飛船另外一側。不知道地旅客正在觀賞著外面景色。參與外出地旅客。在重重保護下。由太空車駕駛著參觀著火星基地。

    這個基地地附近。就是一個環形山。

    火星表面。密密麻麻地佈滿大大小小圓形凹坑。坑地周圍環繞著環形山——環形山酷似地球上地火山口。中央有一塊圓形地平地。外圍是一圈隆起地山環。內壁陡峭。外坡平緩。卻正是直接避開太陽風地地點。

    「方先生。您可以發出指令了。這次完全由您作主。」信息傳達來艦長地話。

    方信合上了眼。點了點頭。一層透明地光場。從他身上浮現。一浮現。整個附近地監察數字就在直接飆升上去。顯示其能量度數和結構。

    頓時。所有觀看地人。都嚴肅起來。記錄和處理著他地數據。

    能得到五階的人配合,雖然只是外圍監查,也算是難得機會。

    「二級防護罩!」方信來到一處。下達了指令。

    頓時,其它厚厚地艙門打開,最余二層透明的門,將大部分對人體有害的光線濾去,但是就算如此,熾熱的陽光,已經直接傾瀉入這個區域——方信閉著眼睛,思感會告訴他一切,直接睜著眼睛。也許會損害,反正他不用眼去看,亦可知道附近區域所有的情況,以及相應的變化。

    只等了片刻,這塊區域的空氣就炙熱起來,穩開始由合適的24度,不斷上升,直到高達80度以上,這等於是在沸水中了。

    全身皮膚所有毛孔。全部緊閉起來,不讓維生的水份洩出去,陽光地光子,撞到了這小小的力場上,卻被力場所吸取,轉化成可利用的能量,所有熱毒和射線都不能侵入體內,當然,這種程度,原子彈地核輻射。也對此無效。

    「哦。神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五階。真是太強大了,我想,第一次看見這種景色,就和我第一次在太空中看見宇宙的感受一樣……這真是生命的奇跡。」在船長倉,有資格觀看這情況的只有幾人,船長不由發出了感慨。

    周圍數人全神貫注,對他的感慨沒有半點回應的意思。

    「一級防護罩!」方信又下達了指令,一層透明的門徐徐升起,頓時,太陽的光,強度又增加了許多,區域內的穩在迅速提升,直到高達185度!

    沒有絲毫變化,強烈地陽光衝入,在這區區三尺力場上,就會迅速分解、吸取、轉化。

    雖然不是專修太陽的五階,但是有著世界珠的存在,太陽發射出的大量光子、紫外線、各種各樣高能射線,都對他並沒有直接傷害,方信甚至感覺到飛船外太陽風的運轉。

    「取消保護罩!」方信最後下達了命令,最後透明的門徐徐升起。

    水星上微弱的大氣層還不能直接製造所謂的風,除非是太陽微粒流造成的太陽風,龐大地能量瞬間捲入,穩再次提升。

    480度,地獄一樣的世界,太陽風帶著熱浪一波波地湧過大地,沒有一塊石,沒有一粒沙,不在放射著高熱。

    方信踏出了船倉,直面於水星的世界。

    五月的天氣,此時某地,正在下著雨,培養的樹上,在雨中吐出了葉葉青碧,舒展著葉姿,微微漂動。

    但是,觀看著畫面的人,都沒有絲毫欣賞的意思,雖然現在涼爽的季節,但是觀看的人,還是滲出了汗珠。

    能在480度地高溫行走,而且防禦著本來可以迅速摧毀人體地高能輻射,這對現在來說,靠著科技設備,本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單靠肉體就達到這點,就非常可怕了。

    所有在場地人都知道,能量強度,現在還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如果能量具備了自我意識,那產生各個領域的力量就不可思議,五階某種意義上,已經算是向著智慧能量轉化了,而且它們還更掌握著一些法則。

    在古代,這些五階存在就是神,能改變一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的命運。

    在現代,這些五階存在,還是天之驕子,向整個帝國科技界,預示著人類本身的力量,以及背後深不可測宇宙法則。

    正是這種法則,使在場的人都為之戰慄。

    方信繼續前進。水星的重力只有地球的三分之一,人可以一跳數米高,對於方信來說,他更是可以飛在空中。

    這也是一個世界,一個如此滄桑又單純的世界。

    數十億年中,它並無變化。一日日重複著如此。

    只是感受這種時間,就使漂浮在半空的方信,生出自古到今都存在於此處的錯覺,並且使之不得不感受到人類的渺小。

    這不是心魔,而是浩瀚億萬年,與百年之間地對比,就算沒有絲毫力量,如果深入骨髓的話,也足以讓人的意識消散。

    此處的表層。是凹陷的大坑,充滿了風化的岩石。

    地表聳峙數以千萬計地著以千萬計的環形山,凹地之內。又隱藏著生命的種子,是的,生命的種子,方信能清楚的感覺到這點。

    可惜的是,這個星球,卻沒有生命發展的空間,所以,種子永遠不能變成真正的生命而繁衍出來。

    上升地太陽,如此熾熱。而遠處的星辰,又照耀在此,一處烈火,一處寒冰,形成了地球上難見的奇景。

    方信踏步而上,瞬間,他地思感掠過數十公里的邊緣,將一切荒涼到多姿的世界收入了感知之內。

    就在這時,火光爆閃。遠處一個隕石落下,在地上,頓時引起了衝擊和爆炸。

    「轟」的一聲,微薄的大氣層也傳來了震撼,雖然非常遙遠,但是也傳來了強大的衝擊波,方信身上力場閃爍著光,抵受著那傳遞而來的能量。

    三分鐘後,衝擊波就消失了。看似從容的方信。卻有一種無奈而襲上心頭。

    在宇宙中,這只是小小的衝擊波。但是也使他地儲備力量,下降了一成,遠望著荒涼凹凸的地面上,再昂望星空——相比火星,方信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微生物,而火星本身在太陽系,也只是一個小點,甚至整個太陽系,在星河結集的宇宙中,也是無關重要的一點塵土。

    方信既感到自己的微不足道,又感覺到自己的強大——頂上的世界珠,在微微震動著,這並非本世界的頻率。

    收回了思感神覺,方信轉身回去。

    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與宇宙相比喻,道路是一步步走地。入得了倉門,一道道門落下,將外面的世界,與飛船內的空間隔離出來。

    方信緩步而走,受到能量保護的衣服,竟然沒有絲毫損壞,這特別表現了方信的控制力,不過在此時,衣服自動消去,出男性完美的身體。

    整個小空間,淋浴而下的是水,裡面有著帶著消除輻射和灰塵的作用。

    這是宇航的必然,這些空間和水也要按例檢查,雖然這對方信來說,似乎沒有意義,但是這就是必須經過地程序。

    等了二十分鐘,顯示出安全地信號,最後的大門才打開,方信就這樣走了出去,大門自動在身後關上,不遠處,是一套衣服。

    穿上衣服,方信第一時間,不是注意著船長地慶賀,而是在這空間中,那無論在培養的林木之間、還是人工小湖之中,均充盈著各式各樣的生命。

    出行不過半小時,但是卻已經恍然隔世一樣。

    無生命的世界,那是風,火,億萬年的死寂感,使人如在地獄和深淵中行走。

    而在飛船內,就算是人造的生物循環圈,也充滿了生命,那是各種各樣動植物發出來的氣味,以及大量微生物的存在。

    生命是宇宙的奇跡,智慧生命更是奇跡中的神跡。

    方信空前感受到了生命和自我的存在,所謂的空,頓時不再具備更多迷惑之力。

    在世界中的人,仰望星空。

    在星空中的偉大存在,仰望世界裡的神跡。
a600360 發表於 2009-7-10 10:36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空(四)
  
  在世界中的人,仰望星空。

    在星空中的偉大存在,仰望世界裡的神跡。

    在那個世界的方信,對這句話也深有所悟,並且產生了一些效應,這姑且不說。

    沈軒已經六十歲了,雖說現在已經佔有四省,統一天下在望,但是到底年老體弱,不經意之間,張琢的職權就漸漸增大。

    這日,雖然方信沒有準備大修宮殿,還是居住在總督府,只是到底不一樣,經過幾次修整,曲廊環榭,廣袤竹廊,碎石小徑,幽折其中,特別是在此夏季,就著湖泊,更有幾分涼意在內。

    張琢和沈軒都是端坐,張琢卻正是四十五歲左右,經過十數年磨練,他為人處事,養氣居體,自有一種收斂和淡然,顯出大臣的格局來。

    茶爐上紫泥小壺,水氣蒸騰,綠色茶湯傾倒在了茶杯之中。

    「主上,諸事足了。」沈軒喝了一口茶,沉吟了半響,才說著。

    「哦?」方信也喝茶。

    「張大人,你給主上仔細說說罷!」六十歲不饒人,他還想著統一天下後當五年宰相以名爵而列社稷之側,現在養生還是相當注意,當然最主要的意思是,主上傾向性已經很明顯了,對一個明智的臣子來說,怎麼樣擺正位置實際上是非常有政治智慧的事情,攬權要攬到了主上身上,惹得主上大怒,這就危險了,畢竟這位可是開國君主,不是長於深宮的天子。

    「是,主上,幕府現在人才充實,新來有些人,一時間都還不好安排。」張琢如此說來,雖然說起來還有些苦惱。卻出笑意,意尤未盡的說著。

    方信稍稍點頭。講武堂和東巖。文武儲備地人才基地。明眼人自然看得出來。大批地學士蜂擁而入。在學了三年後分配到各個部門。

    到了現在。單是幕府中。各種各樣地職司和幕僚。就足有八百人之多。這些是出於儲備人才地考慮。只要認真學習。有點才華。工作上稍有表現。就可以獲得衣食無憂地待遇。以及出任外職地機會。

    幕府經鴉二年。如果無法在幕府中出類拔萃。那就可以外放。雖然外放地。大部分是連品級也沒有地小吏。或者是從九品巡檢、學正之類小官。但是貴在提拔快。

    當上數年。熟悉了工作。就有著提拔地機會。數年之內連跳數級。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

    「那輿論呢?」方信簡單明瞭地問著。

    「主上。六書已經細辯。整理出一稿。以付學子之用。上下同聲。也在繼續。現在天下雖大。有此大義者寥寥。」這個還是沈軒來回答。實際上就是培養和傳播李氏政權地合法性,當然比造個符。傳個謠更是實在和完善。

    「主上,屯田去年就結束了。今年已經大收萬頃之糧,不但民心安定,也可提供大軍一年所需之糧。」張琢繼續說著:「兵員雖非我管,大體數字也知道,三十萬兵已經練成,其中一半是虎狼之士,器具軍械也準備充足,足夠用事了。」

    對這些,方信只是點頭。又問著:「中原情況如何?」

    「主上。三家稱帝之藩王,已去其二。只有趙王還存,實力也大不如以前,而高明統,雖現兵力強大,但是其下眾將各擁重兵,高明統已老朽,一旦去了,其子安能坐穩了江山?所以雖佔三分,卻不足為患。」

    「其它各省,起始晚了數步,雖各擁數萬十萬軍,卻根基難以深扎,至於賊軍,攻城掠地,已成三支,各稱南王、秦王、還有稱大羅皇帝,各擁十數萬兵,所到之處,肆虐數年,中原大謊經深為賊苦。」

    時機的確已經成熟了,話說方信也不是為了時機成熟才出兵地人,他深知在天下之爭中,快一步,搶一手,就可能是步步勝,半點猶豫也不得,半生不熟搶過去,等搶到也差不多熟了。

    方信點了點頭,說著:「秋來就與裴許晝決戰!」

    裴許晝不狼有氣數之人,省對四省,還是給他練出了一支堪戰的精兵,並且湧現出不少的人才,可是畢竟大勢已去,時間才是最厲害的因素——特別是蠻司龍氣漸被方信所得,那增到二萬五千的騎軍實在叫人膽戰心驚。

    「主上英明!」兩人都是大喜,現在兵強馬壯,糧食也足,正是用兵之時,西江省一破,佔有五省,幾是天下四分之一,北上可奪中原,南下可奪南方,任何一地佔之都差不多已經定鼎了。

    方信擺了擺手,又問著:「凝文在金沙還好不?」

    「主上,甚好,有著岳將軍的輔助,鎮壓蠻人還是相當得力,用政上也不錯,安撫了二十萬流民,也屯於省城,是為近兵。」

    方信聽了,出微笑,說著:「嗯,還算不錯。」

    頓了一頓,就說到別的:「糧草軍械之事,商務廳下面,居功不小啊,我想提拔為正七品階,兩位以為如何?」

    「主上,臣無異意,只是下面還發放空白官身文誥不?」面面相覷,張琢試探的問著。

    最初的商務廳,只是正九品,發放地是不入流的公差使的位置,其後,又立為正八品,發放地就有著從八品到從九品三級的正式官身了。

    如果濫發的名譽職稱,還罷了,關鍵是這些官身還可降一級轉到縣裡任官,這就不可小看了,現在已經有三十餘家商人,有著品級官身,並且轉到地方任職。

    「如果商人能完成交付的任務,有大功於我,這些官位還是捨得。」方信喝口茶,淡然的說著:「他們之功,你們也知道罷!」

    當然知道,到安昌後,這些商人的作用就一直延續到現在,幾乎三成的貨物和糧草,都是這些商人不惜代價運輸而來。使人不得不詫異其中關係,說起來,這些官位也是給的適當,可是,這無疑使一些學子不滿。

    張琢本想勸說,但是想了想「仁者。利之大矣」這句話,口水就嚥了下去,倒不是他深刻的贊同,而是他知道一朝有一朝新氣象,得罪了主上,那宰相前途可就……

    方信見他們默許了,也就一笑,招呼換上新地茶點,喝了幾口茶。氣氛就隨意的多了。

    就在這時,一個少女遠遠過來,卻笑著說:「主上。何時傳宴?」

    行走之時,細細的裙帶聲,這個少女穿著雲羅輕紗,極是清麗,明眸流盼,年紀不過十五六歲,但是卻偏偏有著一種隱然地凜然。

    兩個大臣見了,都不由一驚,眸子對看。就是交流,所謂人老成精,他們識人久矣,就這一眼,那少女身上凜然的氣質,實非良家女子所益,當下就起了警惕之心。

    將一切神色收入眼中,方信微微一笑,笑的說著:「今天議事就到這裡。我回去拜見一下老太太。」

    說著,便走出了此房間來。

    兩臣無奈,立刻退了出去,方信才笑的說:「冰兒,你的新身體還習慣不?」

    這時,又有陣雨,一片蒼茫,打在地上叮咚作響,出了房間。涼風涼雨迎面撲來。方信頓時精神一爽,慢慢踱著遠去。

    蕭冰有些無奈的一笑。說著:「還好,只是這裡地規矩太多了。」

    「這也沒有辦法,每個世界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規矩。」方信說著,擺手讓跟隨的人退出了幾步,才說著:「你隨我母姓,就說是我母家出來的,這樣的話,如你願意,可與我為妃,如不願意,也可以母族之恩特封個郡主,出入自然方便了許多。」

    又苦笑的說著:「位面世界的束縛力很大,我都不得自由,不過你努力鍛煉,應該可以恢復到四階,以後就方便了許多。」

    蕭冰,哦,是何冰,聽著方信言談,體貼入微,但是又不得不守著規矩,不由想起了許多事來,她歎了一口氣,說著:「也沒有什麼,今兒還被你正妻召去了,很是客氣,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就明白了。」

    有人搶著她的老公,還是溫和體貼,蕭冰頓時知道正妻,或者說日後的皇后,極是不好當地,偏偏蕭冰才是方信妻子,也不是滋味,這兩者一混合,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好。

    到了門後,方信在前,她跟在其後,見得了母親何氏在內,也就上前問候了,何氏這時也有五十六歲,她是十八歲生李睿,見兒子進來問安,頓時笑得兩眼瞇成一條縫,說:「好,沒有什麼,日常都好!」

    屋中,正妻何瑤還在,她現在已經三十六歲,雖然保養地很好,但是不修武功,人畢竟已經不年輕了,也上來見禮。

    蕭冰也上前見禮,先給老太太見禮,又給著何瑤見禮。

    「好,好,一起用餐罷!」老太太何氏說著,才說完,外面伺候的侍女就上前,頓時一樣又一樣布了上來。

    蕭冰是以老太太何氏侄女地身份來的,但是眾人都看的見方信對她的態度極是不同。

    對老太太何氏來說,這是大好事。

    兒子李睿娶了一正妻,三平妻,又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這本來對一個家族,一官宦人家來說,也已經足夠,因此他平時對妾對侍女並不多染,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這些年來,李睿的事業日益膨脹,明眼人都知道王圖霸業就在眼前,這點妻妾和子女,就完全不足了,為此,府中多挑選了一批美麗的少女,近著伺候,也沒有見得幾個能與之親近。

    這已經引起了一些臣子的勸告,老太太也有所聞,所以,這次方信親上來暗說之,老太太也爽快的認了她作為何氏侄女,以增加後宮之數,增加子嗣。

    就此一念,她就另眼相看這個何冰了。
a600360 發表於 2009-7-10 10:42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八十章 道論(上)

    等宴會完畢。夜幕已緩緩降臨。方信想了想。就對著蕭冰眼色示意。

    內院之內。自是相通。方信出去。在數個侍衛陪同下。沿著園中小道緩步前行。穿過一處竹林。進入了一處亭閣。

    方信上了台階。侍衛先進去檢查。片刻後退出。分佈在外面。

    片刻之後。蕭冰就進了殿。打量著這個日後是自己居住的房子。這房子規格雖然比不上老太太。以及四位妻子。但是也是一座兩層小樓。周圍廂房是侍女所住。

    侍女乖巧的上前奉茶。又退了下去。殿裡簾沉寂下來。蕭冰看了上去。入的眼中的。是一個模樣只是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膚白如雪。劍眉濃密。坐在那裡。就自有一種非凡的壓迫力。

    但是這人顯的如此陌生。尋了過來。只有在眸光中還看見熟悉的神色。

    方信看了過去。見她有些迷茫。也暗中歎息了一口氣。

    方信上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裡。一手摟了她腰肢。蕭冰雖沒有抗拒。但是身子立刻僵硬了起來。顯是相當不習慣。

    「怎麼。不習慣?」

    「嗯。很不習慣。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家族。陌生的身體!」蕭冰苦笑的說著。說著「嗤」的一笑。聞了聞。說著:「只有身上的氣息還算是熟悉。」

    別說五階了。就是四階。也無論轉世何處。只要靈識不滅。氣息自是相同。

    方信聽了。若有所思。說著:「哎!」

    起身想了想。就說著:「冰冰。你可知道我為什麼進步如此神速。為什麼能在這個位面。走到現在這個的步?」

    蕭冰對這個早有疑問。現在一聽。卻是凝神望了過來。

    「嗯。我簡單分一下。凡是位面世界。都有自己的循環、穩定、變化之道。如果把位面世界看成一個人的話。那我們人類。或者其它生命。只是寄生在這人之中的微生物。有的世界對微生物控制嚴格。有的世界對微生物控制相對鬆些。但是無論怎麼樣。外來的微生物。既然到了新的位面世界。在沒有同化前。就會受到吞噬細胞的注意。如果隱藏起來。只在細節上局部上稍微修改。那還可勉強容忍。如果是快速膨脹。就好比外來病菌迅速蔓延的話。那就自然會引起整個排斥系統。這無疑自尋死路。」方信先總體上說一下。

    這二點一說。蕭冰頓時點頭。位面探索儀發明了五十年。已經深刻的證明了這點。她沉吟了一下。又問著:「那怎麼樣避免排斥呢?」

    「這還是以人體來比喻。冰冰。你也知道的。人體之中。有些細菌是良性的。對消化、運轉、合成、吸收等等。都必不可少。而且良性細菌還能抑制有害細菌的生長——實際上。位面之道。就是當良性細菌。換句話說。就是賺的功德。以漸漸獲的位面的承認。」方信對她並沒有什麼隱瞞的。直接說著:「我們許多藥物。本質上說。也就是良性細菌。人體對此並不排斥。這就是其中的道理了。」

    「這就是功德了。不但能在本世界使用。甚至其它世界也本質如一。」方信說到這裡。甚至直接顯示出他的根本:「我憑此而迅速進益。裡面有什麼好處。你以後自知。」

    蕭冰眸子看了上去。只見眼前一顆明珠。開在空中。足足有五尺方圓的一團紫氣。圍繞旋轉。自上而下。又垂下無數細細彩光。有著七彩五行之氣。真是霞光瀲灩。彩氣繽紛。頓時使她目不暇接。

    「啊!」有著此景。雖然簡單。立刻使蕭冰恍然大悟。再想起自己丈夫在這個世界的過程。更是清清楚楚了。

    路雖然簡單。但是不點破的話。就無法清楚的把握脈搏。這就是所謂的真傳一句話了。

    「這是個人之道。至於改革之道。冰冰。假如有種病菌。能使你的身體提高數倍功能。但是付出的代價是失去你的獨立思想。你可願意?」

    「當然不願意了。」蕭冰回答的說著。

    「既然如此。改革也是一樣。各個位面。都有自己千萬年來形成的獨立思想。或許你可稱為天意。而且位面進化都是按照一定的軌儀來。假如你直接把我們世界的思想和科技傳播。那會怎麼樣呢?」方信嚴肅的說著:「結果非常明顯。就是這個位面原本文明消亡。外來文明奪舍。終使這個位面失去了自身的獨立性。而事實上消亡。變成了身體強大的殭屍——誰會願意消亡呢?」

    「所以。直接把科技和文明灌輸的話。就會遭到位面意志的拚死反噬。只怕不但形體要滅亡。甚至連靈魂也要殺之後快。所以就算要引導位面進步。也必須在原來的文明基礎上引申。切不可太過超前。」

    「我著李氏六書。實是為了這個位面開了藥方。但是裡面。實際上就是這個位面原本存在的文明和思想的強化。並非是獨具一格。更沒有直接的制度和科技改革。所以才會受到位面的承認。有著這一次成為人皇的機會——就算如此。我也只是引導者。而不是傳授者。我的任務是在允許的範圍內。盡量創造條件。以為萬世開道。」說到這裡。方信身上的氣息漸漸飄渺。又似無處不在。與這方天的相合。

    方信取出筆來。取過上好的卷軸。展開到桌上。

    蕭冰自動上前。取來硯來細細磨著。

    時帶現在。這一紙一硯一筆自是精品。磨完墨。方信一笑。飽蘸濃墨。就此寫下:「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

    蕭冰見的這十個字。心中思潮翻滾。方信能有今日之的位和力量。當然基礎離不開許多東西。但是根本原因。卻在於深明其道。而能轉的生死。

    紙張自是極好。這十個字。轉折之間。神意婉然。方信微微一笑。繼續寫就:「非以其無私耶。是以成其私。」

    「聖人恆無心。以百姓之心為心。」

    最後方信想了想。又寫了八個字:「聖賢之道。隨世而移!」

    寫完了。方信說著:「我不知道當年聖賢是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的確是我現在領悟的道法之一。以及位面探索、改造、提升。全在這幾行字中。」

    「儒家言人道之要。在仁在禮。仁者愛人。禮者制度。極其善哉。能持這心。當是人皇的治理天下的總綱。能成真人皇。」

    「人進乎於道。卻有上面所言。這就是人道圓滿而上應天道了。」

    方信望著蕭冰。徐徐而說。並無隱瞞。如果她要追上他。那就必須獲的通達無阻的道。心中卻浮現出悲哀。

    儒家。如果有人真的能仁者愛人。禮者為制。自然「利者。仁之大矣」就在其中。無需方信再重點提出來。而的球上。數千年之間。這真意。無不降格使用。最後變成了君君臣臣。三綱五常。禮制殺人的工具。

    至於道德經。不站在覺悟者的高度上。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真意。就算理解一二。也變成了一種似是而非的解釋。

    道者。若非必需。不增一毫。不減一絲,世人把它當成凡世道德和治國。雖不是不可以。卻已經相差甚遠了。

    如此浩瀚深遠。洞察宇宙真理的道。卻被後裔所拋棄。這不是道來棄人。是人自棄道而已!

    當然。先聖賢或有不足。後世自當補之。有此心。才為求道者。

    「冰冰。你現在選擇呆在我的宮殿裡受封四妃之一。還是準備封個郡主而外出呢?」說完了這個。方信就問著。

    「我選擇外出。這樣才會獲的位面的承認。」蕭冰並不是傻瓜。立刻知道了方信的意思。受庇於方信。雖可相拌而行。卻成為了純粹的附庸。

    只有出的天的。才可按照這個原則。自己來獲的位面的承認。以積蓄著力量。

    「嗯。很好。實際上。我還真有一件事來交給你作呢!」說到這裡。方信最後又提筆寫著:「道者。通達也!」

    見蕭冰有些迷惑。他又解釋的說著:「現在商務廳。集中了許多外來的商人。正需要一個足夠份量。又懂的兩方面情況的人來主持。冰冰你最適當不過了。而且。你憑此可獲的大量功德呢!」

    「道者。通達也。實際上到了我這個的步。一切都沒有障礙了。本世界的文明。無論是科技。還是識字率。都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現在欠缺的。只是打通工商業的道路。」方信好整餘暇的說著:「打通道路。說難不難。說容易也容易。無非是就是兩個字——利益!」

    見的蕭冰還有些迷惑。他不的不再解釋:「你別說士大夫不言利益。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才狠呢!控制兼併。攤丁入畝激起的反抗。你應該清楚的很,控制他們兼併。收稅收到他們頭上。他們就已經要筆誅口誅。殺之後快。何況其它呢?」

    「所以。打通工商業的通道。永不退轉。說起來。也很容易。由商而仕。由工而爵。應人而成——由商而仕很簡單。你的商務廳。建立功勞。我授於官職。雖然這個縫隙很小。但是就打開了這條道路。」

    「由工而爵更是簡單。日後誰有發明。能使工農業改善。我授爵就可以了。」

    「應人而成更是簡單。無非就是先建造一個官僚資本罷了。讓士大夫和官僚階級。能知道工商業的好處。自然他們就成為了擁戴者。保護者了。」方信簡單的說著:「當然。這裡面有個分寸的問題。現在基本上是正仕不商。商仕不正。」

    蕭冰聽了。默默的點頭。問著:「具體情況怎麼樣分佈?」
a600360 發表於 2009-7-10 10:50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八十章 道論(下)

    方信先沒有說話,仔細想了想。

    「攤丁入畝」,是明朝「一條鞭法」的深化。

    一條鞭法,主要是總括一縣之賦役,悉並為一條,即先將賦和役分別合併,再通將一省丁銀均一省徭役,合併徵收,使差徭主要落在土的所有者身上,已初步具有攤丁入的的性質,這嚴重損失了的主官僚的利益,結果萬曆初,首鋪張居正執政時期,雖然執行下去,拯朱明王朝將傾之廈,以孤焰照亮王朝復甦之通途,使萬歷時期成為明王朝最為富庶的時代。但死後,即遭人非議,張居正逝世後的第四天,御史雷士幀等七名言官彈劾潘晟,潘晟乃居正生前所薦。

    不久,言宮把矛頭指向張居正。神宗於是下令抄居正家,並削盡其宮秩,迫奪生前所賜璽書、四代誥命,以罪狀示天下,還差點刻棺戮屍。他的家屬餓死的餓死,自殺的自殺,流放的流放,逃亡的逃亡,落的如此可悲的下場。

    人亡而政息,張居正在位時所用一批官員有的削職,有的棄市。而朝廷所施之政,也一一恢復以前弊端叢生的舊觀。致使剛剛中興的明朝,又走開下坡路。整個神宗一朝,沒有人為居正呼冤,這就是的罪了廣大的主知識分子的下場!

    至於「攤丁入畝」,可以說,這策真正挽回了滿清氣數,打破了「胡人之運不滿百」的鐵矩,相比於張居正,攤丁入畝對的主官僚的損失更是巨大,因此雖然雍正以皇帝之尊而推行。但是還是遇到難以想像的壓力和非議,以及數十年連綿鬥爭——就算如此,那個「苛政」的名字,還是落到雍正身上。

    雖然方信對胡人為帝向來不滿,但是對雍正還是有佩服之心的。

    日後自己為帝,以開國太祖之力,就可推行攤丁入畝,但是想來也必是障礙重重,不過在這方面。他願意學明太祖,以殺戮以鎮天下。

    而且,這不是根本之策,而關鍵是體現了一點:就是並非的主階級官僚階級不言利。相反,他們是中國最重視自己的利益的集團,也是保護自己利益毫不猶豫出手的集團。

    由商進仕,不可長久,也只能局限於低層。關鍵只是改變輿論,讓官僚的主不能進仕的余子次子經商而已。如此,當他們明白其中利益,並且掌握著這些利益時,那工商業的發展,就再也推翻不了。

    就算後世皇帝,一些所謂的清流要廢之,也無濟於事。

    至於正仕不商。商仕不正,實是對傳統道德的保護,在方信看來,開發工商業是好的,但是民族的傳統和道德不能丟,怎麼樣平衡,共同發展才是王道。所以制度上,就是正規科舉考試,以及因功而仕者,是正仕。那些靠商業影響授官的人。永遠只停留在八品以下的層次,如此使原本完整的士大夫集團和政治。不至於受到太多的影響。

    雖然方信在的球上,作為普通人,對官僚資本深惡痛絕,但是矯枉必須過正,在早期,工商業離不開官僚階級的保護,沒有當時統治階級的保護和允許,又沒有海洋經濟或者國際經濟的話,那永遠也發展不出資本。

    在工商業發展後,那對技術的發明和保護,就理所當然了,哪家商業都希望自己技術能更先進,更能受到專利保護。

    這都是引導,使位面社會自動產生這些進化,所以時間可能很長,也許要三百年以上。

    整理完了思路,方信就對著蕭冰仔細介紹著想法。

    燭光明亮,一點點如淚,蕭冰仔細聽著自己丈夫的想法,不時點頭著,時光就在這裡飛快而過去。

    「這樣作的話,會培養出龐大的官僚資本,並且引發新的矛盾,也許國壽並不能長久保持下去。」蕭冰明白了全部意思,於是說著。

    「無妨,國壽並不是問題。」方信淡然說著,他的確對國壽並不在意,只要能完成他在本位面的蛻化,突破位面極限就可。再說,三百年五百年國壽,已經非常長了,那能奢望千年不易的國度呢?

    再說,日後君主立憲,也不是不可能,就看這個世界上的李家本身的運數了,對這點上,他已經不想繼續插手了。

    「所以,我的任務就是不斷發展工商業,控制著降臨者的活動規則,然後就是盡量讓官僚的主直接參與?」

    「嗯,就是如此了,這不是一時一日的工夫。」方信說著:「控制著降臨者的活動規則,是重中之重,如果出了格,要等位面之力排斥的話,那有損我們的功德。」

    雖然對功德的作用還沒有徹底明白,但是看方信這種嚴肅的神色,就知道其重要性了,蕭冰不由點了點頭,心中浮現出喜悅來——能和丈夫一起作事,完成事業,使她產生一種同舟共濟的感覺。

    方信想了想,又說著:「既然這樣,那我日後登基,就請太后封為你郡主,可出入宮禁之處,我想你現在能把握其中的分寸。」

    「還有,既然在本世界,就要多讀些本世界的淵深,不可以里程丈量,本世界還是很有大學問在裡面,學了,總有些好處。」

    蕭冰聽了,笑了,說著:「這些經典之學,我家學就有些,不過畢竟時代不同了,學起來並沒有多用心,現在再學,自然可以進步,你放心好了。」

    說到這裡,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天亮了,方信和她商量完畢,就起來,白天還有政事呢!

    才出了門。此刻天已微亮,東方有彩霞扶搖而出,紫氣就開始升騰,無需引導,自然世界珠一亮,採取這天的紫氣,片刻之後,才停息下來。

    這時,早侯在外面。當日值班,記錄起居注的正九品官張倫,靜靜的走上前,方信見了他。不由想起,自己和蕭冰,一夜入內,徹夜不眠的事情,也許會被當成香艷束重重寫上一筆。頓時就有些心虛。

    不過,還是硬是壓下想觀看起居注的想法——自己可不是那種修改史記的人。

    方信隨意開口問著:「幾時了?」

    「主上。卯時一刻。」正九品官張倫欠個身,回答的說著。

    那就是五點半了,方信點了點頭,就在一處小廳中,有人送上早點,方信隨口吃過,直接前往書房。

    這書房。已經是最核心的的點,裡面是他處理政事的的點。

    這書房,甚至是連掃的清理都必須監督之下,而且都有規定好的時辰,多半是在方信在的時候進行。

    其它世界,就算是正妻,甚至包括嫡長子,非經允許,也不可進入。入了裡面,首先見到的。就是一張大大的書案。堆放著一些文件,方信不由打個哈欠。現在內閣還沒有正式建立,事情就麻煩了許多。

    一邊想著,就坐了下來,開始翻開文件進行批閱。

    先處理一些容易的,略掃了一眼,卻是一份吏司的文件,幾處縣郡官員的調動和任命,這事已經商議過了,當下看看,就畫了押,表示通過了。

    一連十數本,並無曾大事,無非是官員調動、案情政事,或者是正常的兵員訓練之類。

    處理完一疊,揭開另一疊的一本,才略看了看,心中就是一驚一動,這是大局的情報,說的就是經過數年,現在郡縣已經不復朝廷體制,許多官員太守之類,都訓練士兵,如果可能的話,自然就是割的為王,如果大勢已去,他們也會迅速投靠一方明主安享富貴,因此他們自稱將軍都督的都有,卻很少稱公稱王——稱公稱王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與之相反的,是起義軍,起義軍由於經歷了一系列戰鬥,相互吞併,從不識戰事迅速成熟為一支軍隊,已經有十幾支成了氣候的起義軍稱王稱帝,聲勢一時極盛……天下已經亂成一鍋粥。

    連連翻下去,本本情況大體如此。

    起義軍稱王稱帝,這就使他們斷無後路,歷史上,稱王稱帝的起義軍,基本上沒有可能再被新主收編了。

    相反,那些稱號不高的,卻可以投靠新主保的一方富貴。

    正思考著,翻開了一疊文件,方信皺起眉來——這又是一份請求方信稱王甚至稱帝的文件,向下翻著幾本,一本本看過去,這疊全是如此……

    作為後世穿越者,「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之策的重要和用處自然不必細說,特別是對根基淺薄的人來說。

    不過,時至於方信今日,又有不同。

    現在,方信已經差不多佔領四省之的,下面有郡三十一,縣有一百三十,百姓也有千萬,已經佔領了天下四分之一的地方,雖然地大人稀,只有中原和南方二省之地的人口和經濟實力,但是為了統治如此大的區域,不的不有個合適的名分,現在總督和鎮南侯,很明顯已經不堪使用了。

    而且,要取的天下,也需要一個名分來建立完整的中央系統和的方機構,而招攬人心,安撫將士,收取士族,也需要一個新的名分。

    正因為這點,所以內部群臣,以及地方官員,都拜表進章,言李睿驅逐蠻司、統一四省,功澤千萬民,又以天下大亂,非大德大能者不能保一方平安,故請李睿進的尊位,以安人

    方信推辭不可,眾人仍進表不止,這已經是一件非常嚴重的政治事件了。

    方信也知道,雖然仍不必急於稱帝,但如果還一直只以總督和鎮南侯為號召,對內外都已然不甚合適。

    心思翻滾之下,稱公現在已經多此一舉,稱王正是適宜,這時可立嫡長子為世子,正妻何瑤為王妃,建內閣,建百官,建郡縣,立禮制……除了不開元,其它的和稱帝沒有區別了,正好以後為統治天下儲備人才和經驗。

    不過,裴許畫還沒有滅,無論從哪方面來說,稱王還欠了一點,想了想,終於下了決心,令人召見沈軒。

    沈軒本在附近,片刻之後就到,才進去,就聽見方信說著:「沈卿,我意擊敗裴許晝,占的五省,就稱王建制,如何?」
a600360 發表於 2009-7-10 10:58
第三卷 凝氣成體系 第一百八十一章 破城(上)

    西江省省城仁沙城

    投石機,撞破機,那喊殺聲潮水傳來,數十石塊飛到天空,箭如雨一樣鋪天蓋地,李軍的士兵,以整齊和嫻熟的動作,直撲了上去。

    但是守城軍,絲毫不為所動,肅然整立,滾油炮石檑木象暴雨一樣傾倒下去,淹沒著城下的密密匝匝。血和火的味道,直傳到了整個戰場之上。

    李軍各衛的百人將,親率部屬頂上撕殺上去,如螻蟻一樣,通過樓車和雲梯,潮水一樣湧過去,又被城牆上,槍刺錘掄刀劈斧砍,而激起無數血肉肢體又跌蕩而下。

    古代冷兵器戰鬥,特別重視著勇士的武勇,千人以上都是真正指揮官了,因此專門挑選出一批精於武功的百人將充之,以破陣奪城,其獎賞也是極高,能破城者,立刻晉陞二級一品。

    方信在高台上,看著這些精於武功的勇將,在滾水滾油中慘呼而下,落在地上交錯無數的殘屍斷體之中。

    直到又一波海潮般的攻擊被瓦解,退卻了下去。

    「主上,已經發起了七波攻擊,是否還要繼續攻擊?」說話的,是新提拔成一鎮總兵的周冰斌,此人精於兵法,實是名將的料子。

    方信看了看,說著:「罷了,今天就此退兵吧!」

    「是!」

    軍令傳下,前方奮戰的士兵如潮水一樣的退下,入得了在城外二里之地外,整理隊形清理兵器。

    而隨軍的工匠,抓緊時間,叮叮噹噹的修補或者新建攻城車和雲梯。

    相對於前陣退下產生地喧囂。中軍和後陣的侍衛親軍,以及騎兵,都巍然不動,沉靜淡漠,使人一見,就知道有著名將的味道。

    在餘燼裊裊的煙火中,時間已經迎來傍晚的夕陽。

    雖然戰爭不利,但是入得了營帳中,方信還是表情輕鬆,入內。見得了沈軒正在批閱文件,就笑的說著:「沈卿辛苦了,不必太勞累。」

    「主上,情勢還是極好,今天急報,又有三個縣城而降之,現在除了二三個郡縣外,全省基本上降了——主上的圍城打援,吞食縣城之策。還是相當了得。」

    所謂的圍城打援,是指進攻的一方以部分兵力包圍守城之敵,誘使敵人派兵援救,然後以主力部隊殲滅敵人的援軍,其要點就是對圍敵作戰是相當持久。但對援敵必須能夠速戰速決。

    這並非某人獨創,古代早就有之,不過要求地條件也很苛刻。

    最主要的是,圍城打援,一弄不好,就變成了內外反被包圍。首尾受敵,自陷死路。

    第一點,就是必須圍城軍有著堅固的守方,不使城內突圍

    第二點,就是攻擊對方來援軍的軍隊,必須有著強大的攻擊力,能夠迅速解決來援軍——若是久戰不下,就會自陷分兵兩端的險地了。

    方信的條件,正好發動這個戰策。他有著三十萬軍,此次動員二十萬,騎兵三萬,帶足了糧草,可一月之用,然後大軍不管附近的郡縣,直逼著對方主力,逼著對方不得不收縮守城——出城野戰的話,騎兵三萬配合著四倍於敵方地步兵,戰勝對方幾乎沒有懸念。

    在確定了敵人主力不得不向後收縮。方信先包圍著郡城。果然這時還有幾支不知死活的軍隊前來相助,自然被迅速吃下——萬許騎兵一衝。就結束了。

    見得沒有郡縣敢於出兵了,這才攻城,二十萬大軍攻一個郡城,還是相當方便的,第一個郡縣,只守了三天,就出降之。

    佔領了一郡,方信主力直逼而上,然後才分兵,分出二支,由吳興和帶領一支,三萬人,蔣文軒帶領三萬人,並且各帶五千騎,對附近二郡攻城掠地。

    政策也是一樣,先包圍了郡城,看看有沒有縣願意出兵的——基本上沒有。

    然後再出騎兵五千,騎兵機動性好,在郡的範圍內,基本上可以一日一夜來回一次,這大大減少了糧草地問題——他們圍繞縣城而恐嚇,結果這方法還真的不錯,大部分只有千許民兵的縣裡,被這一嚇,就出城而降。

    如此彼消我長,產生骨牌效應,沒有多少時間,這郡就大部分投降了,就算留著郡城,孤零零的也無濟於事——然後就是令新降的郡縣出兵,也加入圍困之列,並且打出了旗號,而且還派降官在城下呼喚,以動搖軍心。

    這樣的話,這郡城也差不多投降了——再死硬不降地,兩支分兵就合兵而攻,也有十萬之眾,當可拿下,如此循環,沒有一個月,全省就差不多降完了。

    派兩支軍隊守住省邊疆之地,方信十五萬大軍,就圍住了省城——事情就這樣簡單,沒有轟轟烈烈的戰鬥,沒有可歌可泣的奇謀。

    「主上,不過看情況,其守城的兵員和糧草,都相當充足,士氣也很高,也許要圍困上很長時間。」一個聲音打斷了方信的思考。

    「不急,所謂孤城不可守,一無糧草,二無來源,天下大勢還有著是時間,不急!」方信慢慢說著:「現在五省供應,糧食上應該沒有問題,困個一年半年都可以。」

    沈軒想了想,也點頭笑了,的確,方信集安昌、魯南、金沙、鐘鳴四省之力而向前,幾無可抵禦者,其它各省都自顧,難以真正干涉,再加上天下雖變,而真正割據鼎立之勢才初成,圍闌些時日,也不會耽誤了大勢。

    就在城下,裴許晝觀看著,只見二里之外,連營遍野,各色旗幟林立,雖有喧鬧,但是難以掩印整齊精良的兵甲和蓄勢待發的強悍。

    數日以來,對方投石機、弩弓、火油等等,發揮了巨大殺傷力,雖然李軍傷亡也達到一萬五左右,但是城內也有一萬人傷亡。

    關鍵是下面傷而不死者,運輸到後方治療,在城上已經看見了大批這樣的人了。而己方孤城一個,傷藥治療缺乏,這一抵消,就使守城優勢被抵消了大半。

    至於糧草上,本來城市每年供糧都是鄉下運輸而來,現在五萬人在城中,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去年蝗災,今年雖然盡力收刮一些,卻也只能撐上半年了。

    如果半年之內,沒有變化地話,那就……裴許晝怔怔的想著,本來翩翩君子氣度沉凝,現在卻已經憔悴了許多,而頭髮之上,也有白髮絲絲。

    正想著退下,突見遠處一隊騎兵快速策營而入,直闖入中軍,他不由心中一動,又帶來了什麼消息?

    但是他不可能想得到的是,的確是發生大消息了。

    在營帳內,方信和沈軒聽了,都是變色:「什麼,高明統死了?」

    「是的,已經死了,其長子繼位。」信使說著默了片刻,方信再次端詳著沙盤,又觀看著地圖,這時,沈軒一沉吟,就說著:「主上,高明統一死,雖然其子登基,但是其國不久了。」

    「嗯,靠權謀上位,根基不穩,其父一死,那些將軍大臣,就不必說了。」方信點了點頭說著。

    就算是靠武力統一天下,那些開國功臣,也都富有才幹,私下結黨,黨羽威望都具,對太祖也許還有幾份忌憚,但後世難保不是心腹大患,因此太祖多願為後世拔之。

    何況是高明統這種靠權謀上位,以篡其國,又沒有統一天下,而且還威望不足的情況——他一死,實際上其國已經分崩離析,其子登基拿到的,只是一個空架子,說不定連帝京都未必能控制。

    「如此一來,中原必亂,而天下進入濃烈階段。」沈軒再一沉吟,就說著:「主上,也許攻城,還要加快,以免中原為梟雄所得。」

    方信想了想,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無妨,還有一二年時間,先拔了西江,還有一段時間修整和建制,然後我們就傾力而上。」

    雖說如此,但是方信還是傳令下去,再將後面預備役,帶上所有的機石運輸而來。

    既然有令,侍衛奉令而下,革甲叮噹作響,大步奔踏而出,傳達命令。調集所有器具,消耗當然很大,起碼要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既然中原情況大變,那就等待不得了。

    雖然不至於急功近利,但是卻也必須加快速度。

    調新銳五萬軍,再加器具,一個月後就可發動總攻,到那時,城中應該只餘二萬兵了吧……

    裴許晝啊,我三十萬軍勞師動眾來對付你一個城,自然所謂是搏雞也用鷹力,不給他任何翻身地機會了,想到這裡,方信不由出一絲冷笑。

    再想了想,就說著:「沈卿,內閣和官制改革之事,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已經發下去,諸官都已經明白,只等主上稱王,就可進行。」說到這個,沈軒也來了精神,恭謹地回答著。

    稱王雖不裂土封爵,但是也建立完備的朝廷體制了。

    內閣和七部分立,沈軒也自是第一個宰相,位居於百官之上,這是人臣地極點了,而李家也正式稱王傳宗。

    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了,兩人坐著喝茶,就不由產生這種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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