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一個太監闖世界 作者:雪裏 (連載中)

mk2257 2008-11-17 09:43:4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76 606683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09:54
第十一章 兩女之爭

「說起我現在的秦郡早已經不復當年,雖有雄兵萬千但卻無一人堪稱將才!長此以往如何得了,現在周邊楚,魏,遼三郡卻人才輩出,又有邊關各國人才輩出,我秦郡遲早將被其刮分!」

「那可如何是好……正道不興,國將亡矣……」有一個老頭感歎。

櫃檯之上的張黑牛沒有什麼反應的聽著,就像是一個身處局外的旁觀者,世俗的一切對於他來說是全不重要的,他不過是在體驗這前生之中所難求的為人的經驗與感受而已。什麼國之將亡,與他又有何干,雖然大秋國乃至於天下的混亂實在是與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但是現在身處於漢沽城中的張黑牛卻沒有直接的感受到那一份動盪不堪的時勢。

現在的他同時也不知道正在發生在廚房之中的兩個女人之間的鬥爭。

秀娘望著眼前的這一位美麗的不像凡人的女子,心中之忐忑不安是旁人所難以想像的,雖然知道大男人三妻四妾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是若叫她這麼簡單就放棄獨守張黑牛的特權,她還是難以忍受的,可是秦裳實在是太美了,美的令所有的女人都擔心自己的男人,這樣美的女人為什麼不去纏王公貴族,而非要纏她的這一位長的又高又黑又粗的男人,今天就在這廚房之中做一個了斷吧。秀娘望向廚房之中她所熟悉的那些廚具,這都是她所能夠得心應手的,她就不相信秦裳能夠比的過她。

感受到秀娘的不友好,雖然不是十分的明白,可是秦裳還是決定要應戰了,躲避不是她的習慣,她更習慣於勇於面對。即使這樣,秦裳還是為了秀娘而覺得可惜,她怎麼會嫁給一頭熊,秦裳仔細的想了想,像她這樣的美女除了為了錢為了報恩,所剩下的原因就是被迫了,不過依她將張黑牛當作寶的樣子,看來是為了報恩吧!想一想那個張黑牛也救了自己,那他會不會也要自己象秀娘這樣向他報恩呢……秦裳猛的打了一個寒戰,無法想像那麼一個巨大而強壯的身體壓在自己的身子上的感覺,全是想,秦裳就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那實在太可怕了……

「秦姑娘……」秀娘道,打斷了秦裳的瑕思。秦裳猛的一驚道:「張夫人什麼事?」「方纔聽秦姑娘說對於廚道別有一番研究……」秀娘不太善於這樣拐彎抹角的事情,因此說起來也相當的不自在。「張夫人久掌廚勺,必然對廚道有著一番見解,小妹還要多多向張夫人討教一下……」秦裳說的禮貌,但是在秀娘的耳中聽的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討教討教……那這意思不就是要向自己挑戰,秀娘的身體為之一震,好!那就來吧。秀娘決定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戰,儘管眼前的這個少女已經在身體和容貌上佔了很大的優勢。

「討教不敢當……我們一起來研究研究吧……不知道秦姑娘都擅長什麼菜式?」秀娘問道,眼睛已經開始搜索有什麼可以用的上的材料。早晨的時候,客人們要的菜並不是很多,所以她們有很多的時候好好的比畫比畫。秦裳想了想道:「我嗎?什麼都會一點,不過最擅長的是……」秦裳報出了一連串秀娘連聽都沒有聽過的菜名,秀娘渾身一震,秦裳是真正的高手,不像她這個只是比較擅長處理日常小菜,稍微複雜一點的她不但說是做了,就算是連聽也沒有聽過,完了!她首敗一陣,在見識之上已經不如秦裳了。不過秦裳卻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既然絕對在這個小店裡面做工,就好好的幫人家一把吧。

「沒想到秦姑娘竟然會這麼多的菜式呀,果然是了不起……」秀娘的臉色有些發白了,秦裳看著秀娘,心道天這麼冷嗎?秀娘的臉怎麼都白了,秦裳輕輕的梳了一下自己的散亂的頭髮,無比的嫵媚優雅,連身為女性的秀娘也感到渾身一震,好美,真的好美。秦裳道:「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學的多而不精……」這還沒有什麼了不起,秀娘一驚,那她不是更不行了,秀娘的臉色更白了,道:「那到要好好的見識一下秦姑娘的手藝了……」

正在秦裳正準備謙虛一下的時候,突然有夥計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叫道:「兩份快炒青菜……」兩人同時一震,這麼快就有生意了,兩人互視了對方一眼,秀娘道:「我們一人做一份可好?」「快炒青菜?」秦裳回憶了一下有關這道菜的做法,這道菜是屬於家常便飯類的,步驟雖然簡單,可是卻能看出一個廚師對於刀工火候的功夫如何,秦裳道:「好啊!」秀娘向旁邊的夥計輕輕的叫了一聲備料,立即有人送上清脆無比,剛剛洗的一乾二淨的青菜。秀娘的眼中顯出無比凝重的神情。

兩張相同的廚台,相同的材料,相同的工具,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同的,秀娘仔細的注意著秦裳的一舉一動,秦裳將青菜擺放在案台之上正準備要舉刀的時候,突然間發現秀娘在緊張的注意著她,她微微的一驚道:「張夫人有事嗎?我們開始吧!」「好!」秀娘將細細的纖手在案台之旁輕輕的一轉,一把菜刀握入了她的手下,細膩無比的刀法頓時展現在她的手下,一根根的青菜被其整齊無比的切割開來,受到了秦裳的刺激,秀娘爆發出了她的潛力,秀娘看著青菜變成令其滿意的碎塊,正準備開始下一步的時候。這才發現秦裳早已經完成了,秀娘吃驚的望著秦裳那完美刀工所切割成的青菜,她在刀工上已經輸了。秀娘的心為之一沉,不過不想叫這份失敗影響了她接下來的步驟,秀娘鼓起所有的氣力完成她最好的一道菜。

兩個人的動作令旁觀的夥計為之震驚,秀娘的刀工固然紮實無比,而秦裳的刀工只能用藝術來形容,兩人精確的完成她們的每一項工作,不過秀娘都慢了一點點,待到兩人將這道菜完成之後,同時盛到了盤子裡面,一股清新的香氣瞬間傳遍了廚房之中,夥計們口水流個不停,將菜送了上去。秀娘自然知道一道菜的好壞最終是由吃的人所絕對的,秀娘從門口偷看吃飯人的表情,秦裳奇怪秀娘的舉動也跟了上來,那一桌上的人不少,一邊吃還一邊議論著,道:「咦……今天的青菜做的特別的好呀,尤其是這一盤……」

完了,輸了!徹底的輸了!秀娘依在了門柱之上,而秦裳仍舊是一副無比奇怪的樣子,好久沒有作菜了,不知道自己的手藝有沒有退步。秀娘的神情黯然,輸了就沒有理由不允許秦裳與自己的相公的事情了,秀娘的眼睛一紅,什麼也顧不上了,一直衝回向自己的房間。「張夫人……張夫人……」只剩下什麼都不明白的秦裳一個站在那裡,不知所措。「老闆娘怎麼走了?」夥計們大奇。「不清楚呀……」秦裳也是一腹的疑問。

「可是老闆娘走了,要有誰老做菜呢?」夥計們苦惱的道。「那就由我來吧!」好久沒有作菜了,就讓她好好的過上一把癮吧!「好啊……」夥計們叫道,開始由秦裳代替秀娘掌勺。秦裳這下子可是爽的大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麼悠閒了,秦裳手中的刀子玩的好像風輪一般,手中的鍋子更是火焰直冒,煙火繚繞,香味四溢。

兩個女人的戰鬥就這樣的宣告結束,可惜外面的張黑牛還根本什麼也不知道,還在外面一邊算帳一邊聽食客們不斷的議論著。隨著時間漸漸的接近中午,客人們也越來越多,而隨著這一段時間張家老店專賣鮮菜,張黑牛很是賺了不少,而這店也越來越大,收購了附近的幾個店舖,張黑牛的生意紅火的很。其實這大部分都是秀娘的功勞,雖然秀娘長處於深山之中卻是滿有商業頭腦的,現在張黑牛也算是一個大老闆了。不過也就是因為這個,張黑牛也受到許多商家的嫉妒,更引起了漢沽城第一大商家的不滿,張家老店即將面臨其的第一次考驗。

正在張黑牛結算一批離去的客人的帳單的時候,突然間有一批不速之客走了進來,張黑牛輕輕的抬頭看去,是附近的幾家飯館的老闆,不過這些飯館與張黑牛所針對的平民層次是不同的,他們都是漢沽城內有數的大酒館的老闆,一個個都身穿華服,站在張黑牛這家老舊的店家裡顯得相當的不協調。他們徑直向張黑牛走了過來,其中的一個老頭子已經叫道:「張老闆……我們這幾家店的老闆今天到這裡就是要好好的和你談一下!」「談什麼?」張黑牛緩緩的從櫃檯後站了起來,眾老闆猛的一震,張黑牛那如黑熊一般的身形令所有的老闆為之一退,張黑牛的那個塊頭可不像是做飯館老闆的,要是攔路搶劫的話,只要在那裡一站什麼也不用說,也能夠賺的足足的.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09:55
第十二章 風起之時

「張老闆……有生意大家一起做嘛!」一個老闆在一旁小心的賠笑道:「你現在自己一家將所有的蔬菜壟斷了算是什麼事情,現在大家都做的很辛苦的!」「說的對呀!張老闆你這樣還叫不叫我們活了!」另外一個老闆抱怨道。眾老闆七嘴八舌道,張黑牛看看左右,大門口的似乎不太適合談這些事情,張黑牛正好看見聞重走了過來叫道:「聞重你過來給我看著!我進去和這幫人好好的談一談!」張黑牛招呼著這些老闆向裡面的雅房之中走去,雖然不是想很理會這些事情,可是張黑牛認為體會一下這些也是滿有趣的。

聞重一驚道:「老闆,我不懂記帳的!」張黑牛道:「不懂你就學!」然後領著那些老闆向裡面走去,張黑牛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站在他身旁的眾老闆都感到極度的不適,緊張的跟著張黑牛向裡面走去,張黑牛推開最大的一間雅房的房門,算一算這些老闆一共正好六個,正是這漢沽城中除了張黑牛這一家店之外的六大餐館之一,不過按照現在的這個樣子到了明年也就只能再剩下三家了,這些老闆也不能不著急了,所幸現在張黑牛走的還是平民的路線,不過有了秦裳之後恐怕漢沽城中也要只剩下張黑牛這一家了。

「張老闆你總要為大家留下一條活路呀!」眾老闆大喊大叫著,雅間之中被眾老闆的聲音震的嗡嗡直響。

「對呀……生意是大家一起做的,你這樣實在是太過於獨了吧?」

「是呀,大家合起來做不是更好嗎?大不了我們給你多分一成!」

「張老闆你倒是說上一句話!你再不說話那麼我們就當作你同意了!」見到張黑牛不言不語,這些唱獨角戲的老闆感到相當的不舒服。

張黑牛面無表情,令這些老闆感到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道:「無論你們想怎麼合作,我都沒有任何的興趣!」眾老闆一震,道:「張老闆,你太不識抬舉了吧!你以為你現在的生意好就囂張了!我們六家店聯合起來可也不是那麼好惹的!」「那你們聯合好了……生意怎麼做?憑我喜歡就行……」張黑牛真是不知道天下間怎麼還會有像這些老闆這樣子的人,自己做不好生意還偏要找自己,怨自己生意做的太多,想要分一杯羹吃!張黑牛很是想不通。

「張黑牛,你真的以為天下無敵了!你以為打倒了幾個小混混,在漢沽就可以橫著走了嗎?」一個老闆大叫,合作不成就可是威脅了道:「漢沽第一大派可不是你這種外行人所能抗衡的!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隨便你是什麼人!我沒有興趣!想要做生意就自己好好的去做!做不下去就關門好了!」張黑牛說著自以為實話,而在別人的眼裡卻是十分的難聽的話,眾老闆聽的都要爆炸了道:「你說什麼!」一個老闆拍桌子起來叫道:「張黑牛,你不給我們面子,我們和你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你等著吧!漢沽第一大幫派……」張黑牛無動於衷,道:「我等著就是了!」

「你……」一個老闆怒瞪著張黑牛,黑大個不知道好歹那麼也怨不得他們了。

張黑牛奇怪道:「我?」

「張黑牛,你不要自以為自己的生意好就可以無視我們,你知道這一段時間已經引起了各方的不滿,本來我們打算幫你一把的,看來現在是沒有好說的了!你這一家店要是能夠度過這個冬天,那麼就有你沒我們!」一個老闆撂下了一句狠話,眾老闆齊聲稱是。張黑牛冷眼望著他們,看的他們一陣心驚膽戰,只好告辭了。

張黑牛從房間走了出來,回到櫃檯之前,聞重奇怪的道:「那幾個老闆是幹什麼的,怎麼突然之間來了,又突然間又走了?」張黑牛道:「沒什麼……作生意吧!」「好……這是你不在的時候所記的幾筆帳!」聞重急忙將記的一團亂的帳本向張黑牛呈現,張黑牛看了看道:「明天我叫你記帳!」「啊……不要!」聞重慘叫。張黑牛看了他一眼,聞重無言。

眾食客吃的暢意開心又有誰會在意這群老闆進去出來又發生了事情,張黑牛又接著傾聽著這些食客們不斷的談論各種時勢。

廚房之中,秦裳算是過足了癮,不斷的做出各種各樣精美的飯食令每一個食客吃的極為的滿意,她自己也是相當的滿意。夥計們為其那驚人的廚藝感到無比的吃驚,在連連的驚訝聲中,秦裳漸漸的找回了從前的感覺,手中的刀光直閃,手旁的鐵鍋火光閃爍,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其做了出來。而現在的秀娘還在房間之中抱著頭哭泣,心想自己是保不住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相公。

一天無事,張黑牛這一天又賺的狠了。張黑牛雖然不知道賺這麼多的錢有什麼用處,可是看在秀娘還有其他人比較高興,他也只有來多少就收多少了。張黑牛算了一下帳,將錢收拾了一下向秀娘清算一下,秀娘才是主管張家老店裡面財政大權的人物,張黑牛捧著一個大錢箱向著他們的房間走去,還沒有走進到他們的房間他就聽見秀娘那平穩的呼吸聲,天還沒有晚怎麼就睡覺了。張黑牛無比的奇怪推門而進,看見秀娘正爬在床上睡著了,不過衣服也沒有脫,因為顯得極為狼狽。張黑牛看著秀娘那美麗的臉龐之上的那兩道淚痕,萬分的奇怪,她怎麼哭了?張黑牛輕輕的抹了抹她臉上的淚痕,秀娘沒有起來,張黑牛將秀娘的身體向床上一扶,讓她以更好的姿勢睡去。

張黑牛向門外走去,就如以前其最喜歡的一個習慣,張黑牛走到庭院之中看夜星。「張老闆……」清風徐徐,一絕世美女突然間走到了張黑牛的身旁。「秦姑娘?」張黑牛望向眼前這位美的好似不是人間所能存在的美女道:「天晚了,你也忙了一天,不休息一下嗎?」關於今天秦裳代替了秀娘做了一天菜的事情,張黑牛也略微有所耳聞,對於秦裳的手藝也是滿是佩服的。雖然自己不是喜歡吃什麼美食,可是美妙的口感是令每一個人都為之陶醉的,秦裳的菜確實是有她的獨到之處。

「忙了一天但是並不覺得有什麼累的!我還要向張老闆感激給了我這個機會!不過現在卻感到睡不著,想知道張老闆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秦裳的話倒是極為的直接。張黑牛嘿嘿一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又怎麼能告訴她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從小在皇宮之中張大,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練功,現在雖然從皇宮之中走了出來,但是卻也是第一次接觸這花花世界,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自己都是非常難以定型的,張黑牛反問道:「秦姑娘認為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你?」秦裳回答道:「我不知道!」兩人沉默。秦裳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而張黑牛則是因為什麼也不想說,寧靜慣了的他,想不說話好幾年都可以一句話也不說。秦裳是似乎不習慣這種尷尬的情景,終於將這沉默打破,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實在太過於奇怪了,長的如此之高如此之壯,連一向身形極高的她都要墊起自己的腳尖才能夠將其的全貌看的一清二楚,而從來無所畏懼的她只首次在他的面前感到了一股威脅,秦裳緩緩的道:「你為什麼救我?」

張黑牛靜靜的看著天空,他又想起了從前的自己,望著天空,看著星星,想像著有朝一日自己遨遊天際,任其縱橫的感覺,心中一陣感慨。秦裳猛的一震,女性天生的直覺感覺到張黑牛氣質的變化,一股根本就不屬於眼前這個黑熊般男子的虛無縹緲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這種一股她只曾道行高深的修行之士的身上感覺到,可是卻沒有想到會由他的身上感到,而且感覺之強烈竟然是前所未有。當他看著天空的時候他就彷彿不在存在一般,張黑牛的眼神一收,秦裳的心砰然一震,張黑牛又恢復了存在道:「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秦裳忍不住反問。「該救就救了!」張黑牛覺得眼前的這位女子美則美矣,可是在她的身上卻潛藏著無數不為人所知,也不想為人所知的秘密,張黑牛不想問她,早年精練葵花寶典乃是逆天而行,以己之力而抗天,以達不老不死之境界幾乎超脫。而最終遭受天劫人難,張黑牛卻轉為順天而行,試試這種感覺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滋味。

「你!」秦裳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黑大漢,心中猛然間升起一種奇怪的搐動,萬般的滋味席捲過她的心頭。現在的張黑牛什麼也不想問,什麼也不想說,但憑一切順其自然,常人說人要順天命隨天意,張黑牛違逆了這麼久,也要順一下了。就在這時兩個人同時間感到有不明人事入侵到店中,張黑牛奇怪的用靈覺覆蓋了這方圓數里的地方,那一幫老闆不會這麼快就發動了攻勢了吧。秦裳微微的一驚,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又追了上來,身形微微的一動,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老大……」幾個黑衣人拎著油筒正要準備放火的時候有一個開口道:「不過就是一家飯館嘛,有必要這樣鬼鬼摸摸的?」「你懂個屁呀!」老大一拳砸在那人的頭上道:「你知道這家店是什麼開的?是張黑牛呀!就算我們是漢沽城第一幫派,也要小心為妙,而且我們要是幹不好,幫主他老人家能饒了我們嗎?小心,小心!咦?那是誰呀?」全身被衣服緊緊的包裹著的秦裳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道:「你們是誰?」「阿!」黑衣人們嚇了一跳,道:「老大!怎麼辦?」「快跑!」將油丟了,黑衣人們跑了一個一乾二淨。只留下秦裳一個人看著地上那一堆油桶不知道應該怎麼是好!是來送油的嗎?大天黑的還真不容易,秦裳拎著油走回店中,這油應該夠用一段時間的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09:56
第十三章 青山萬重

隔著窗戶,剛剛醒來的秀娘突然間向外看去,正巧看見庭院之中,張黑牛那粗壯雄偉的身形與秦裳那嬌巧迷人的身影相映成輝,秀娘的身體猛的一震,這兩人矗立院中竟然別有一番和契的感覺,而且兩個人不知道在談些什麼,十分的投入,這是自己從來沒有與張黑牛有過的情況。秀娘的心好像被人揪了一下,再不敢看去,生怕再會看見什麼難以忍受的情景,自己確實是比不上秦裳,秦裳她純潔美麗,高貴亮麗,擁有一切女性所想擁有的優點,而且在廚藝之上才超越了自己,自己輸了,就算是自己年輕貌美的鼎盛時期也無法與其相提並論,更不要說現在年老色衰。

這其實是秀娘想的太多於多了,她現在的年紀正好是女性最成熟的時候,由她身上所綻放出來的魅力並不會比秦裳差多遠,而且若是單論性感迷人,風情萬種還要在秦裳之上,不過像是秀娘這樣的極度憂慮老公害怕其被人搶走的女人,疑神疑鬼更要遠遠的勝過一般的女人。庭院之中的張黑牛看著眼前的那幾桶油也未多想,天下間也沒有什麼是值得他多想的,因為沒有任何的東西足以對其構成威脅,一切但憑水來土掩足以。

「沒想到這年頭還會有人送油來這裡?」雖然感覺這事情有異,可是秦裳卻不想多管閒事,而且以張黑牛高深莫測,這件事情也用到她來管吧。張黑牛也無意多談,道:「天黑了,睡吧!」「好!」秦裳將自己的斗篷一甩回自己的房間而去,雖然張黑牛是救過自己的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還是要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人,再做出判斷,看這個人是不是能夠利用的上。張黑牛起身,庭院雖寒,但是卻對張黑牛起不到一點作用,但是剛才秀娘瞥向庭院的一眼卻令張黑牛產生了極度的好奇,秀娘的那一種無比的神傷與黯然的眼神是他所從來沒有見過的。

「秀娘……」對於這個自己第一個見到的女人,張黑牛對她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的,儘管很淡,甚至淡到了張黑牛自己都無法察覺出來,但是這份感情是確實存在的,而且張黑牛也非常的喜歡秀娘每一天晚上對自己所做的事情,秀娘的身體如一團火,這一團火溫暖了自己因為修煉葵花寶典而變的對所有的事情而變的冰冷無比的心,張黑牛向樓上走去,他的房間是在二樓的,而秦裳竟然恰好就在他的隔壁,也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特意,總之這個安排是相當的……張黑牛淡淡的一笑。

張黑牛走進了房間之中,這一次秀娘是裝睡的,張黑牛感覺的是十分的清晰的,他輕輕的來到秀娘的身邊道:「秀娘起來了,裝睡是騙不了我的……」「相公……」秀娘從床上爬了起來,身上的衣服緩緩的滑落,雖然房間之中相當的暖和,可是象秀娘這個樣子還是非常容易感冒的,張黑牛從旁邊拿起了一床被子纏到了秀娘的身上,秀娘心神再震,自以為自己最為自豪的身體攻勢也無法產生作用心中大急叫道:「相公……我……」「對了?今天的你的行為相當的反常呀?」張黑牛將自己的衣服一扒坐到了床中將秀娘摟在自己的懷中,在這一段時間中他也逐漸的養成了這樣的一個習慣,秀娘微微的心安,這樣的話就說明張黑牛還是比較顧及自己的。

「秦姑娘的人很好,長的漂亮,菜做的好……而且……」秀娘窩在她最喜歡的男人的懷中,自從跟著張黑牛以後她都漸漸的將從前的丈夫的面孔忘記了,她都幾乎已經認為小青就是她與張黑牛生的孩子。「秦姑娘是不錯的!」張黑牛就事論事,秀娘的心卻為之一寒,秦姑娘不錯,秦姑娘不錯,秦姑娘不錯,她的心中一直響起這個聲音。「你怎麼了?」張黑牛用他那一隻足以將秀娘的臉整個包圍住的手輕輕的觸摸秀娘的面孔,秀娘猛的一把將張黑牛的手摟在自己的懷裡,她早就有這一天來臨之時的打算了,畢竟像張黑牛這樣的男子總不會可能全部的屬於自己的,秀娘撲向張黑牛的懷中,道:「相公,愛我!」

「愛?」張黑牛微微一驚,這個字是他所不明白的,秀娘的身體已經赤裸了,看著秀娘身體之上的那一種火熱而奔放的氣息,以及她眼中的慾望,又不是一兩次了,張黑牛當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張黑牛一動不動的任由其將自己的衣服脫的一乾二淨,然後秀娘又用自己那豐潤滑膩的身體纏在了張黑牛的身上,與張黑牛那強壯的不可思議的身體秀娘的身體相當的嬌小,而且白的令人感到無比的耀眼,張黑牛將秀娘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開始了他們每夜必來的一次驚天動地的大戰,張黑牛的精力超人,而秀娘更是持久能耐,這一夜他們兩個是舒服的不得了。隔壁的秦裳可就難受了,秦裳躺在床上輾轉翻覆,心中大罵是哪一個人安排的自己住這一個房間,真***缺德死了。

隔壁的兩位精力之充沛真是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所難以忍受的,本來這家店就老,隔音的效果更是差勁,一陣陣的聲浪就算是她緊緊的摀住自己的耳朵也是無法禁止的,可怕的想像力更是不斷的在她的小腦袋當中閃起,秦裳面紅耳赤,想到張黑牛的強壯,又想到秀娘的美艷,秦裳的臉紅的足以滲出水來。漸漸的秦裳的呼吸聲也漸漸的急促了起來,張黑牛與秀娘經久不息,秦裳也跟著隨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張黑牛兩個休息了,天也微微的亮了。

秦裳也覺得自己彷彿從水坑中滾了一圈似的,衣服,頭髮全都濕的透透的了,渾身粘的難受,而大睜了一夜的眼睛更是赤紅充血。秦裳微微的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的褲襠已經完全的濕了,而其卻不想再動一下了,秦裳累的不行了,終於睡了過去,不過沒有多長時間又要被叫起來了。

清晨,張黑牛與秀娘紅光滿面的起來了,秀娘也認了,天下間的男人都是一樣的,自己想那麼多也是白想。不過秦裳可就難受了,惡狠狠的望著張黑牛與秀娘,難以想像同樣是一夜沒有睡覺,怎麼會是兩個沒有不同的結果,看看她一臉的憔悴,再看一看張黑牛兩個的容光煥發,難道那一件事情真的是那麼的神奇。「秦姐……」聞重與秦裳套近乎,一下子被秦裳那慘淡的臉色嚇了一跳,道:「你這是怎麼了,昨夜你一夜都沒有睡呀!」不但沒睡,還被人騷擾,秦裳心中暗罵,突然間瞄到張黑牛那雄壯以及秀娘那圓潤的身體。渾身猛的一震,腦中浮想聯翩,一抹紅潤立即由其的腳跟紅到了脖子,道:「睡沒有睡管你什麼事!」「可是你這個樣子今天還能不能掌勺?」聞重擔心的是這個。

「當然……」秦裳感覺到自己渾身酸痛,好像是不太行了。「沒關係……」秀娘敏銳的體察到秦裳的不對勁,道:「秦姑娘初來乍到之後,一定是水土不附,昨天還要麻煩秦姑娘掌勺,今天多休息一下好了……」秀娘算是認了命了,所以一切也就放開了,說起話來也恢復了以往的正常。「好吧!」秦裳確實是不行了,暈忽忽的就回去了房間,這時才想到要換一個房間,否則以往要一直被騷擾了,不過由於再沒有力氣了,也只好暫時認命了。

「今天看我掌勺……」秀娘捲了卷自己的袖子,準備開始一天的活計。而張黑牛奇怪的望了望搖搖晃晃的秦裳,感到大為的奇怪,昨天的她還是一副氣滿神足的樣子,到了今天竟然變的一副氣虧神虛的樣子,難道還真的是水土不符?不過看其的陰元動盪,又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是張黑牛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理的了,現在的他要去櫃檯上進行他一天的例行公事了。只有聞重好奇的看著那幾桶多出來的油,直道油質極好。

「久聞張家老店店主武功非凡,乃為隱士高人,今日青山幫山萬重特來拜會!」正要準備開店門,只聽門外傳來一洪亮大聲,由內勁逼發源遠流長,飯店內外無人不聽的一清二楚,張黑牛微微一震,不知所來何人。聞重卻好像是知道這個人似的,渾身一抖,臉色一下子變的無比的蒼白,不單是聞重其他的夥計好像也都知道這個人,臉色變的與聞重一樣的難看。「山萬重是哪一個?」張黑牛奇怪的道。「什麼?你連山萬重都不知道竟然還來漢沽開店!他就是漢沽第一大幫青山幫的兩位幫主之一的人稱青山萬重的山萬重呀,一手開山掌著實是霸道無比!」聞重大驚道。張黑牛點了點頭,雖然店裡曾經有人提過這個名字,但是他並沒有在意,現在聽聞重說起來,才有了一點點的記憶。

張黑牛身形一展,站了起來,道:「聞重開門迎客!」一股王霸之氣隨著張黑牛邁步向前的一瞬釋放出來,店中的人齊是一驚,一向看起來就好像巨無霸班的張黑牛現在更加的巨大,強烈的氣勢令眾人生出一種要跪拜於其的感覺。聞重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行動起來,將門板一一卸開,外面所站的人逐漸的顯露在店內眾人的面前。張黑牛隨意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一切都來的那麼的自然。小青好奇的站在張黑牛的身後,好像是一個小小的護衛,而秀娘也聞訊從後堂走了出來。

門板打開,只見在近三十名幫眾的護衛之下一個虎背熊腰差不多有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如一座大山般的站在張黑牛的面前,兩道犀利的眼神如劍般的鋒利,直指向端坐在椅子之中的張黑牛,強烈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眼中除了張黑牛一人再無他人,門板一開,本來圍繞在門板附近的幫眾一下子散開,留出一塊空地以供山萬重與張黑牛對視。在其後還有大量的圍觀者,其中不乏一些江湖豪客與店裡的常客,還有那幾家店的老闆,現在等待漢沽第一大幫把那個不識相的張黑牛收拾掉。

張黑牛以一副無比豪邁的姿態坐在大椅之上好奇的注視著眼前的山萬重,雖然同樣是虎背熊腰,但是山萬重的塊頭明顯的比張黑牛要差的遠了。張黑牛雖然只是坐著卻給人一種居高俯視的感覺,山萬重注視張黑牛許久道:「張老闆果然人中英豪,但卻是不識時務!」山萬重厲聲震人,張黑牛淡淡的回道:「何為時務?」「張黑牛,給你臉你不要臉,現在我們請出了山幫主,這次就不是合夥那麼簡單了,聽說你老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你滾出漢沽!留下你老婆給我們享受,我們才會罷休!」幾個老闆在後面大聲的叫囂著,色瞇瞇的看著躲在張黑牛後面的秀娘,秀娘已經氣的俏臉發白。

山萬重猛的一振手,向身後的幾個老闆瞪了一眼,道:「這等辱人妻小之事休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只要張老闆肯退出漢沽,我山萬重保證任何人不會動張老闆以及張老闆一家妻小的一根毫毛!」身後的幾個老闆收聲。眾人望向張黑牛,有人大叫道:「張老闆你千萬不能走呀,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們店的菜呀……」「是呀……是呀……你的店關了,我們以後到哪裡談天說地呀!」眾人叫個不停。張黑牛的身體微微一動站了起來,道:「我哪裡也不去!」.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09:57
第十四章 螞蟻撼山

張黑牛猛的與山萬重對上,老實說已經出了許多人的意外,雖然張黑牛的塊頭夠大,而且看起來氣勢更在山萬重之上,不過山萬重到底是名揚漢沽的第一大幫的幫主,雖然在他之上還有一個大幫主,但是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實力,因為他曾經以一己之力力敵當年在大秋國橫行無忌的四匹野狼,一身功夫之高足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境,要不是現任的大幫主曾經救過他一命,他是絕對不會埋沒在這個小小的漢沽,早就成為名揚大秋的高手之一。不過那還是二十年的前事情了,最近的幾年他已經很少出手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在秦郡之中也是少有的高手,而且肯定是在大幫主之上,今天需要這位高手出馬,其實也是因為那幾個老闆過於高估了張黑牛的實力,又經過了大幫主的苦苦求情才會出手。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聽說這個張黑牛不簡單,出於武者的本能,許久沒有出過手的他才會站在了張家老店的門前,不過幹這種事情他還是感到相當的不情願的。


旁邊的人見到張黑牛即將出手,立即散的更加的遠了,只敢在旁邊大喊大叫道:「張黑牛加油呀!打倒山萬重,一統漢沽城!」有些人已經喊的沒邊沒沿了,山萬重冷冷的向周圍一掃,冰冷的眼神將所有的聲音全部的震懾住。然後又將其的目光再次的轉回到張黑牛的身上,兩個人緊緊的盯著對方,戰事一觸即發,張黑牛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條中年漢子,他也不太清楚這世間是如何來劃分這些高手的等級的,眼前的這個漢子雖然是已經比普通的人要強的很多,但是若要是與自己比,那差的實在是太遠了。張黑牛在考慮要出幾分力不會要了他的小命,殺了他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不如留著看看。

「咦……這小小的縣城之中也會有這麼大的場面,這倒是滿令人好奇的?」被人群隔著,一位剛剛二十芳華的美貌少女高居於一頭高頭大馬之上好奇的望向被人群團團圍住的空地之中的張黑牛與山萬重,這兩個人的個頭都是高人一等,再加上那個少女坐於馬上,固而可以輕易的看到其中的兩人。「月如……你在看什麼?」一位美麗無比的中年女子騎著一匹雪白色的馬來到了那位少女的身邊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引起我們最美麗的月如的注意了?」「姑姑,你看呀?有人在比武呀?」月如顯得相當的興奮,腰間那一把長長的寶劍提醒著眾人她也是一位武功高深的女俠,而作為初出茅廬的她最是著急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對這些比武的事情表示出極強的興趣也是正常的。

「是嗎?比武這到有些興趣,不過這種小縣城裡面又會有什麼了不起的高手!」一位相當自傲的年輕人出現在那大小美女的後面,不屑的道:「看看也沒有什麼,不過可千萬不要耽誤了我們的事情,我們還要趕快的找客棧休息,這次顯揚城的城中請我們來幫助他們一統現在紛紛亂亂的秦郡,我們可是萬萬不能遲到!」「月風說的對!」在這青年人的後面是一對相當的具有威嚴的中年夫婦,以外還有幾個看似極為厲害的隨從緊緊的跟著他們,其中的一個中年大漢道:「我們怒虎傭兵團能否發展壯大就要看此一舉了,所以萬萬馬虎不得……不過年輕人見見世面,我卻也不反對!」那夫人長的與之前的婦人相當的象,她溫柔的一笑望場中道:「咦……那個稍矮一點的有點面熟呀……啊……那不是這漢沽城中第一大幫青山幫中有青山萬重之稱的山萬重嗎?他和誰比武呀?漢沽城中還有人值得他出手嗎?」

隨著那夫人的話,眾人一齊向場中望去,那中年大漢叫道:「是呀,山萬重的一手排山掌可是相當的厲害的……」「山萬重有那麼厲害嗎?」月風不太服氣的叫道,好像天下間的高手除了父母與姑姑之外就應該是屬他了。中年大漢哈哈笑道:「大秋國一向高手輩出,我們常年在外國遊蕩,現在回來卻也不能小瞧了大秋高手,而大秋高手又多出於秦,趙等郡……山萬重二十年前就已經是一流高手了,不知道現在提升到了什麼境界?」中年大漢話中之意倒想好好的與其較量之下。月風聽了以後不以為然,一個小城裡面的幫主能有什麼厲害,他們怒虎團可是挑戰過了各方高手,經過了千錘百煉的傭兵團,而他號稱銀槍白馬,也是少年人中的佼佼者,他又怎麼會將山萬重放在眼裡。

「是嗎?那到有意思?」月如笑道,她是與月風一個想法,鄉下地方會有什麼高手,就算是這地方的第一大幫的幫主,能不能擋住自己的一劍還是很難說的。說著眾人派開人群向裡面走去,月如向著張黑牛奇怪道:「那個黑大個又是何方神聖,長的倒是不小,不過不知道功夫怎麼樣?」「黑大個?」婦人的眼睛猛的掃向張黑牛,身體竟然彷彿被雷電擊中猛的一抖,是他!竟然是他?婦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是死了嗎?至少是江湖上傳言他已經死了,否則自己怎麼也不會回到這大秋來,婦人的臉色越來越白,變的極為難看,一隻白玉般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長劍,幾乎當場就要衝上去。就是這個人,自己不會看錯的,他化成了灰自己都會認得的,雖然現在的他容貌與氣質都大大的不一樣了,可是他就是他!

「妹妹……」夫人奇怪的一拉婦人,婦人猛的一抖,幾乎抽劍而出,她的渾身繃的緊緊的,過去的往事閃電般的在她的腦中流過,她的心臟不斷的緊縮,噩夢徘徊在她的腦中。「我……我沒事!」婦人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齒,令自己不會發出野獸般的吼叫,一股殺意瀰漫在她的身上。「二妹……」中年大漢暗自吃驚,一向冰冷如雪的妻妹今天怎麼會如此的反常,如月如與月風更是感到奇怪,從婦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殺意令他們的馬匹也顯得騷動不安。

張黑牛奇怪的向婦人的方向望去,雖然眼前有山萬重這個敵人的存在,可是婦人那種彷彿是不共戴天的眼神卻令張黑牛感到極度的好奇,張黑牛的目光掃視過婦人的身體,婦人發出了淡淡的顫抖,他比以前還要強大了,但是卻一副不在認識自己的樣子,其實也難怪,當年的她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天真純潔不通世事,他忘記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現在的他的身後竟然會站著一個無比美艷的婦人,而且還向他投射出一股擔憂心焦的目光,這令她感到大為不解,唯一的答案是他欺騙了那位可憐的美女,不行!不單是為了自己,同時也是為了解救那位可憐的美女,自己一定要為人間除去這一大禍害。婦人緊握長劍的手指的骨節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就在張黑牛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婦人身上的一瞬間,他突然間發起了攻擊。其實從剛才兩人對峙開始他就在尋找著張黑牛身體之上的破綻,可是穩穩的站立在他面前的張黑牛就好像是一座高聳於大地之上的大山一般不可動搖,這令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攻無可攻,但是他突然間竟然扭頭了,為自己帶來了一個最好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來的有些令其無法相信,但是他不能不動,發出的氣勢就如離開了弦的箭,想收也來不及了,他不知道張黑牛究竟有多強,但是他的雙掌會告訴他的。

山萬重的雙掌在身前緩緩的向前推出,由二而四,由四而八,越演越多,在眾人的眼睛之中山萬重的雙掌已經幻化成無數的幻影,山萬重就好像是舉著一座沉重的大山看似緩慢卻是迅疾無比的將張黑牛的身體團團的包圍,強大的掌力蔓延了整個空間,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股勁風自其的身上發出,眾人再次後退,這次後退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承受不住山萬重的掌力,只是在邊緣就有這樣的效果,眾人無法想像作為中心點的張黑牛正承受著怎麼樣的壓力,傾向張黑牛的人擔心,而想要對付張黑牛的人則無比的開心。

目睹了一切的秀娘在一旁急著大叫道:「相公小心呀……」

「山萬重的掌力還是那麼的雄厚呀?不!更加的精進了!」中年大漢高聲的讚道。夫人也是行家自然能夠看出山萬重的厲害,心中微微吃驚,想不到剛剛進入大秋就能夠見到如果厲害的高手出手,希望那個黑大漢不會令人太過於失望,不過以那個黑大漢在兩人對陣的時候還能如此大意的為對手提供襲擊自己的破綻,這令她對這黑大漢報的期望不大,看來這一場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道:「不過接下來,也許就沒有什麼精彩的啦……」

月風與月如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山萬重會是這麼的厲害,就算是再怎麼的自傲,他們也是有一定的眼力的,山萬重可以施展出如此可怕的掌法就證明了他那幾乎進境到可以衝刺絕頂高手的境界了!而他們則勉強可以算的上是一流高手,山萬重聲勢駭人,每一掌都能擊發出強烈的掌風,一道道的掌風將張黑牛緊緊的包圍住,就在其擊中張黑牛胸口前的一瞬間,其雙掌之上那強大的力道彙集成一股強烈的旋風,但是張黑牛卻好像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完全沒有加以理會。婦人的心緊緊的繃了起來,她望著張黑牛,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一定會沒有事的,早在二十年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天下少有的黑道頂尖高手,而現在更是可怕的宗師級武道霸王,就讓她親眼目睹在自己苦練了二十年後自己所獲得的武力與其的差距吧,婦人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山萬重的雙掌正中張黑牛的胸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這麼輕鬆的擊中了張黑牛,他感到微微吃驚的同時,掌力已經透發出去。秀娘慘叫了一聲,聞重嚇的臉色蒼白,小青無動於衷,眾人不敢相信的閉住了自己的雙眼,而那幾個老闆高興的狂聲大叫。「就這麼結束了?」夫人看著山萬重的雙掌轟中張黑牛的胸口,就算是銅人也要被其轟碎了,中年大漢摸了摸自己的頭道:「這麼快就結束了?真不知道山萬重怎麼會出手對付這樣的人?是不是有點以大欺小了?」而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同時又身為女性的月如有些不忍的閉上了自己那秀美的雙目,不敢看張黑牛胸裂骨折的情景。「不堪一擊!」月風望著山萬重,感到自己的血開始沸騰起來,就用自己的銀槍與這位青山萬重較量一下吧。

婦人的眼中顯露奇光,如果是他的話,這不值得一提,因為對於他來說,這正是他所拿手的。

山萬重的雙掌貼實了張黑牛,渾身猛的一震,擊出的掌力就好像是擊向了天空之中,空空的沒有一絲回返之力,山萬重只感到自己的身體空泛泛的難受之極。張黑牛衝著山萬重微微一笑,山萬重卻覺得這微笑彷彿是最恐怖的惡魔的笑容,一股恐懼襲上他的心頭,即使是想將手脫回來也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張黑牛那擎天巨手遮掩住整個天空猛的向他扇了過來。

被山萬重擊中的張黑牛根本沒有什麼感覺,對於他而言這種層次的攻擊根本是算不了什麼,就好像有一個小小的螞蟻咬了一座大山一口,他一掌扇向這隻小螞蟻.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09:58
第十五章 怒虎入店

並沒有意思要傷到眼前的這位山萬重幫主,到了張黑牛這種境界也不是山萬重所能夠奈何的,張黑牛顯得相當的隨意的一擊,可是在山萬重的眼中卻好像是將天地也為之遮掩住的恐怖一擊,就在張黑牛擊出的一瞬間,山萬重竟然以為自己就會這麼死了!與張黑牛的那恐怖的一擊比起來,自己的所謂什麼排山掌的功夫簡直就是最微不足道的小孩子玩的東西,張黑牛的一擊降臨山萬重的身上,可是山萬重卻沒有感覺到痛楚,就在他無比奇怪的瞬間,一股強大的令其難以抵抗的力道竟然將他如陀螺般的旋轉了起來,張黑牛輕輕的一撥,眼前的這位高手便已經如旋風般旋轉了起來。

「好啊……相公!」秀娘大聲的叫道,就在剛才她還差點被張黑牛嚇死,聞重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山萬重呀……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呀……他可是漢沽城中第一大幫派的幫主,更是整個秦郡之中排的上號的高手,可是今天,就在他的眼前,山萬重那拿手的排山掌在結結實實的擊中了張黑牛之後,不但沒有發揮出任何該有的作用,竟然還被張黑牛一掌打的……不!應該說是一掌撥的如陀螺般的旋轉了起來,這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張黑牛這位張家老店的老闆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而自己竟然就在他的手下做事,要是自己有他的一分厲害,說不定自己就可以……聞重的眼中射出了渴望的神光。

小青到了這個時候才在大聲的叫好,眾夥計們發出了雷鳴般的喝彩道:「青山幫也不算什麼!我們老闆天下無敵!」青山幫的人傻眼了,眼前的黑大個就好像是一尊恐怖的巨神立在他們的面前,如高聳入雲般的山嶺般的不可擊倒,所有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眼看山萬重轉的慢了,張黑牛隨手又揮了一下,強大的氣勁包裹著山萬重的身體令其想要停下來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張黑牛有些歎氣,這就是這個世界中的武功水準嗎?比之自己當年衝出皇宮之時碰見的人還大有不如,真沒有意思……張黑牛有些無聊,現在唯一令其感興趣的事情就是自不遠處射過來的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情感的一道眼神。

一股寒意從婦人的腳底一直升到其的頭頂,她那緊緊的掌握著劍把的手已經冷汗直流,這就是他的實力嗎?青山幫的山萬重在他的手中便如同一個可憐的孩子,看著他那種隨意的表情,彷彿天熱的時候在扇蒼蠅般的扇動著自己的巨掌,難道在過了這麼多年之後,在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拚命的提升自己的功力,甚至已經超越了姐姐與姐夫成為怒虎團真正的第一高手的今天,自己與他的實力不但沒有任何的接近,反而更加的被拋離了。能夠強接下山萬重的一記排山掌,可以輕鬆的玩弄著一位早在二十年前就成為一流高手的山萬重,今天,他的實力到底有所強,這已經不是她所能夠想像的。婦人將自己的手掌鬆開,不行!現在還不是自己出手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能連累了姐姐,姐夫與侄子,侄女。還是再等一等吧!反正都已經等了二十年了,也不在急於一時。

「這是真的嗎?」中年大漢不敢相信在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事情,而更願意相信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某種不可原諒的錯誤,這超越了人類的力量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好強的……」夫人不知道應該說掌法還是說氣功,完全看不清張黑牛的深淺,當今的天下真的會有這樣的高手嗎?他會是誰?夫人將自己腦中所知道的高手全部的過濾了一遍,像眼前的這位張黑牛所擁有的特徵,天下除了那位據說已經被殺了的那個人之外,已經再沒有其他的人了,不過那個人比其張黑牛還矮了一點,而且氣勢也應該更加的邪惡,更不會在這裡開了一個小店,而被山萬重帶人攻擊。想不明白呀,想不明白……

月如坐在自己的馬上,想不到天下還有這樣的人,與長輩們不同,她的心中只覺得好玩,那樣一撥一撥的功夫可真是有意思!不知道山萬重的厲害,自然也無法推測出張黑牛的強度,她還以為鄉下的功夫不過而而。月如是這麼想的,而月更是如此,只見在他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這就是父親所說的什麼高手,看來父親也老了。就這樣的程度,還用不著自己出手,想著手已經離開了自己的銀槍,也難怪其會這麼的想,張黑牛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於輕鬆了,而且也太不像是一種高深的武功了,其實像張黑牛的這個境界,舉手投足之間都不是常人所能夠抗衡的。

那幾個老闆更是嚇的呆了,什麼青山萬重,竟然就是轉圈萬重。完了,完了!張黑牛收拾了這個山萬重一定會找自己的,幾個老闆嚇的連忙跑了,還是回去找那位出手吧,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了的了。幾個老闆緩慢的從人群之中消失了,而觀眾們則在瘋狂的喚叫著,道:「張老闆再轉兩圈呀,轉兩圈,轉的好呀……」山萬重雖然在漢沽沒有過什麼劣跡,可是青山幫在漢沽可是爛透了,尤其是青山幫的第一幫主青山,此人與漢沽第一首富狼狽為奸,做下了無數的令人感到不齒的醜事,今天其手下第一大將山萬重被張黑牛好一頓教訓,他們又怎麼能夠不歡欣鼓舞。

張黑牛的手停了下來,看看天下的太陽,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了,輕輕的在山萬重的身上一點,山萬重停止了轉動可是卻已經眼冒金星,不能作戰了,道:「張兄,好身手!在下領教了……」山萬重連腳都站不穩了,一邊搖搖晃晃的好像是在打醉拳一般,一般還用江湖口吻客道著道:「多謝指教了!」「請……」張黑牛輕輕的一擺手,道:「恕我不送了,聞重現在開店吧……」張黑牛的聲音不大,卻是傳遍了附近每一個人的耳中,眾人大叫,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捧場,魚貫的衝入了張家老店之中,一整天老店之中座無虛席。

「我們要住店……」中年大漢走到櫃檯的前面,雖然端坐在櫃檯的後面,張黑牛仍然比一般的人還要高出一塊,張黑牛將登記本揭開到一頁空白的地方,看似無比巨大的手掌之上卻持著一根小小的毛筆,書寫出秀氣漂亮的文字。中年大漢本來正舉杯喝水,無意間掃到了一眼,險些噴了出來。張黑牛望向他,目光越過其直射向那向自己投來那古怪眼神的女人,處於婦女與少女之間,擁有著一股令人難以分辨的奇異氣質,那女人如寒冷的美麗容顏之上所透發出來的是一種令人敬畏的英氣,張黑牛的眼睛落在那女人的似握非握停於劍把之上的手掌,這個女人就如一頭冷靜而優美的雌豹,時刻等待著出擊。

雖然她的表面十分的冷靜,可是以張黑牛的修為又怎麼會看不出隱藏在她那足以與秀娘相比美的身體之下的那份緊張與不安,是什麼會令這位冷美人感到緊張與不安。張黑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問那中年大漢道:「要幾間?」張家老店的房間是屬於樸實型的,而且也不算多,所住一些江湖客又或是一些行腳的商人,像中年大漢這麼有氣派的人會住到他們這裡,這還是第一次,不過什麼都會有第一次的,所以張黑牛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恐怕是剛才自己與山萬重一戰所引來的後遺症吧。

「一件雙人房,三個單間還有兩個四人間!」中年漢子答道,沒辦法,誰叫他對眼前的這個黑大個感興趣,不惜耽誤幾天也要留下好好的研究個究竟。如果可以過上兩手的話,那就更好了!月風看著眼前的那陳舊的桌椅,在考慮究竟坐還是不坐,手中的銀槍牢牢的握在掌間,腳下是雖然破爛但卻是極為乾淨的地板,月風快要受不了了,以他怒虎團少團主的身份為什麼要忍受這些?月如到是無所謂的坐了下來,不斷的好奇的望著櫃檯後那位張黑牛之外,白玉般的小手在空中輕輕的一招,示意夥計們過來伺候。「姑娘……你想要什麼?」聞重湊了過來道,一向喜歡欣賞美女的他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把你們店裡的好菜拿上來就是了……」月如打量了聞重一下,小伙子雖然被一身粗布的夥計衣服包裹著,可是倒也有股英氣,不過立即又轉回到張黑牛的身上,想起當時他轉動山萬重如陀螺的時候就好笑,月如玩弄著手中的水杯,呵呵的發笑。聞重看了一個莫名其妙,不過人家姑娘既然已經說了,自己按照其所說的做也就是了,道:「好啊!你稍等,馬上就來!」雖然身為夥計,聞重一向是沒有夥計的自覺的,一邊說一邊放肆的欣賞著月如那美麗的容顏,然後才告離去。幸虧月如沒有在意,否則一場混亂不可避免。

「好的!」張黑牛找出剩餘的客房,住下他們還是不成問題的,叫來一個夥計招呼他們,自己又在櫃檯之後做自己一向最喜歡做的事情,那就是聽食客們談天說。中年大漢也不急在一時,回到他們所屬的座位之上,奇怪的看著月風道:「你在這裡幹什麼?怎麼還不坐下去!月如,你叫菜了嗎?不知道這裡的菜怎麼樣?」「當然叫了,不過這裡的飯菜再好,也比不上媽媽做的好呀!」月如笑嘻嘻的看向身旁的母親。夫人不好意思的道:「要論作菜,還是要看妹妹的呀?」「對呀,對呀……什麼時候,姑姑給我們做上一道,最近有好久沒有吃上姑姑做的菜了!」月如叫道。而月風在椅子上鋪了一曾白布之後眾人坐了下去。

婦人含糊的應了一聲,仍然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張黑牛的身上,難道他真的不認識自己了,這也難怪?畢竟都過了這麼多年了,而且自己在當年也不過是其手下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又怎麼會引起他的注意,不過這樣更好,上天好不容易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機會,自己又怎麼能不好好的利用呢!一定要在人前揭穿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的真面目,為什麼好人要遭到不幸,而壞人卻可以隱藏在這裡安穩度日,婦人的一雙銀牙都幾乎要咬斷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09:59
第十六章 冬日乞兒

一天又結束了,想起從前彷彿在不斷的重複著相同動作的機器,活的沒有一絲新奇的生活,張黑牛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雖然每天仍然是好像在重複著一天一天的生活著,但是從飯堂之中的人們的口中張黑牛知道了許多自己以前所不知道的東西。而張黑牛也認識了相當的多的人,這個世界對於他是那麼的多姿多彩,就好像在上天之上有著那麼的一雙手在無形的操弄著一切,令這些人與事不斷的在自己的身邊出現與發生。

張黑牛看著飯堂之中漸漸稀少的食客們,那個一向只有實在再找不到什麼食物才會來到這裡的小乞丐頭突然間怯生生的出現在飯店的門口,眾夥計都知道張黑牛的習慣,自然是不會難為這個小乞丐,在張黑牛的示意之下夥計們取出還沒有賣完的食物遞給了那個小乞丐,小乞丐又是感激又是害羞的將這些東西接了過來,偷偷的望向張黑牛,眼中含有一種奇怪的目光,而無數不同的感情交織在一起的眼神令其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張黑牛突然間注意到在那破破爛爛的衣服之下,小乞丐那顫抖的身體,張黑牛想到了什麼,他意識到這天下除了他以外好像還沒有見過什麼人可以只穿著單衣,現在地凍天寒,這群小乞丐活的也應該相當的辛苦吧。

就在小乞丐準備要走的時候,張黑牛忽然間開口道:「等一下……」小乞丐渾身一震,回頭望向張黑牛。在張黑牛的碩大的身體之下,小乞丐那小小的身體顯得微不足道,當張黑牛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小乞丐抬頭向張黑牛看去,一股熱力自張黑牛的身上散發出來,小乞丐突然間覺得自己不是那麼的冷了,張黑牛將自己的手掌輕輕的在其的頭頂一按,一股富含奇怪的氣息的真氣流湧入小乞丐的身體之中,小乞丐只感覺到自己淤積在自己身體之中的寒氣在一剎那間被吹散了,他感受到這短短的人生之中第一次溫暖。張黑牛所發出來的真氣流在瞬間走過小乞丐的週身經脈,道:「記住這個流動,會給你帶來好處的……」小乞丐微微的一驚,發現張黑牛的手雖然是離開了自己的頭頂但是那一股真氣流卻留在了自己的體內,與自己的身體合而為一。

「進來……」張黑牛將小乞丐拉到火爐的旁邊,向夥計們吩咐道:「去拿一些衣服和油料來!」夥計們立即照辦,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不用他們這些夥計來說三道四。小乞丐坐在舟子旁邊,手捧著食物卻捨不得吃,張黑牛望著他,記憶在一瞬間回到從前,也記不的是多少年前了,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日子。張黑牛道:「實在受不了,就來張家老店吧……」「為什麼?」小乞丐彷彿是在問張黑牛,又像是在問自己,隱藏在他表面的沉默之下內心如波濤般湧動,道:「為什麼你會對我這麼好?」張黑牛看著這個孩子,嬌稚的外表之下是被歲月摧殘的內心,道:「也許是因為你有些像我吧……」

「像你?」小乞丐望著張黑牛,難以想像,其實無論是換了任何的一個人也會難以想像的,無論體形還是身份,又或是什麼其他的,他們兩人簡直是天差地別,小乞丐第一次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直視張黑牛,張黑牛淡淡的一笑。小乞丐又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夥計們已經將所需的東西拿了過來,小乞丐感激萬分的將東西接了過來,有了這些大家應該可以在這個寒冬熬過去了。小乞丐起身離開,張黑牛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雖然彼此之間已經不是第一次認識了,但是這還是張黑牛第一次詢問他的名字。

「我?」小乞丐微微的一驚,我的名字,腦中不斷的轉動,道:「大家都叫做我磚頭……」這其實是他的外號,這是說他又冷又硬,像他這樣的小乞丐也不知道在這個漢沽城有多少,又有誰為他們起名字,所以一向以來都是以他們的性格所起的外號做為他們的名字,好像是什麼包子,饅頭一類佔了多數,其他的什麼黑狗,白豬之類的也不少。「磚頭?」張黑牛念叨著這個名字,小乞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自飯堂盡頭的樓梯之上走下了一位風姿卓絕的少女,她滿含深意的眼神輕輕的瞧著飯堂之中的張黑牛,秀美的黑髮輕飄飄的飄蕩在她的肩頭胸前,一隻纖手隨意的搭在腰間的寶劍之上道:「想不到看似粗豪的張老闆還有一顆這樣細膩的心呀……呵呵……」美女掩嘴而笑,迷剎了一群沒有見過什麼美女的夥計,只可惜張黑牛沒有什麼反應,抬頭向樓梯之上望去,少女微移蓮足由樓梯之上走了下來,正是那美麗無比的月如姑娘。由於對張黑牛這史無前例的大塊頭產生的興趣,月如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高頭大漢,遠看就已經的不得了了,現在距離的這麼的近實在是難以想像的天下間竟然有這麼高的人,真想問一下他究竟有多高。

「是月如小姐……」張黑牛望向那美麗的程度僅次於秦裳的美女,可是心中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美與不美其實對於他並不注意。在這個美女的身上沒有他所感興趣的地方,所以他顯得相當的平淡,他所感興趣的是那一個正躲在樓上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觀察著自己的那個婦人,從她的身上所發出的令其感到迷惑的氣息令張黑牛感到好奇。那婦人望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仇恨與刻骨銘心的思念,而望向月如的眼神卻充滿了擔憂,雖然不想讓月如接近自己,可是礙於自己的存在她卻不好站出來直接的來阻止她的侄女。

「今天有幸得見張老闆大顯身手……」月如正想要接近張黑牛套上幾句話,誰知道張黑牛竟然無動於衷的站了起來道:「天要黑了,還是去休息吧!」張黑牛說完了之後,他竟然向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從月如的身邊經過的瞬間,月如仰望這令人充滿著強大的壓抑力的巨大身體,月如感到一陣強烈的窒息,強烈的男性的氣息充斥著她的身體,月如感到身體為之一軟。張黑牛走了過去,眼睛向那婦人的方向看去,那婦人渾身一震,雖然這應該是早就料到的事情,畢竟以其的修為肯定是無法躲過其的靈覺的,可是他的那一雙眼睛卻好像將所有的一切也為之看穿,這令她感到相當的難受。急忙躲到了一旁。

「你……」張黑牛的身體距離月如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月如又恢復過來了,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其感到相當的氣憤,道:「這樣的對待一位淑女是不對的!你不要以為你打敗了一個鄉下地方的不知所謂的傢伙就自以為了不起了!我可是怒虎團中有數的年輕高手!喂……我說話,你究竟聽沒有聽見!」月如氣道,熊人就是熊人,半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簡直是豈有此理。手指已經開始撫摩自己的寶劍的劍把了,張黑牛仍舊沒有什麼反應的接著向前走去。

月如冷哼了一聲,長劍出鞘,道:「叫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高手!」月如的長劍在他的手中挽出了一個優美的劍花猛然間向張黑牛的背後罩了過去,不過出自於一個武者的尊嚴,襲擊一個完全沒有防備的敵人的背後這是令人所不能允許的,月如的長劍看似呼呼生風其實已經留有了余地了,劍風破空。張黑牛依照著原來的方向不變向前繼續走去,月如的長劍在張黑牛的身邊猛的一晃,卻把那婦人嚇了一跳,不是害怕張黑牛會怎麼樣,害怕的是張黑牛會對月如怎麼樣!月如手中的長劍閃電般的擦著張黑牛的身體而過,張黑牛的衣服哧哧的裂開數道,張黑牛的頭髮隨風飄散了幾許。張黑牛消失到不遠處的轉彎。

「咦……呀……」月如氣的雙腳直跳,將長劍插回自己的劍鞘之中,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當真是要將活人氣走。「啪嗒」一聲一隻白如冰雪般的小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月如嚇的渾身一跳,道:「什麼人?」猛的一回頭迎上了一張美艷無比的臉龐,一位慵懶的美女睡眼朦朧的站了她的面前,好美……月如一驚,只不過隨便的穿著一身輕便的衣服,卻倍給人一種飄逸絕倫的風姿,雙眼迷離的望著她,連身為美女的她也忍不住要為之陶醉了。「哎呀……不要在這裡擋路……好餓……去廚房找點東西吃去!」現在已經關店了,秦裳終於睡醒了,感到肚子裡面一陣空虛,其出來找食吃來了。

「啊!」美女的魅力是無以抵擋的,連月如也不能抵擋,要是一般的人敢對她這麼說話,她還不和他拼了,可是秦裳說就完全不一樣了。月如急忙讓到了一邊,秦裳搖搖晃晃的就走了下去,還一邊道:「該死的張黑牛,昨天晚上叫了一晚上,害的人家都睡不著,今天補覺還這麼的累……」聽著聽著月如的臉一下都紅了,像秦裳這樣的美女以這樣的姿態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令人產生極度的懷疑,本來還在偷聽的婦人的臉刷的就白了,沒想到這個傢伙現在還在幹著這樣的事情,這位美女一定是迫於無奈才會強顏歡笑,這樣的美女竟然會毀在這個惡魔的手中,婦人銀牙緊咬。

「好美的人呀!」月如還在發表著感歎。突然間在這個時候,婦人走了出來道:「月如!」月如猛的一驚道:「啊……什麼?姑姑!」婦人緊緊的盯著月如道:「以後離這個張黑牛遠一點!」說完轉身消失不見。月如向著婦人扮了一個鬼臉道:「才不要呢……」月如一向是隨心所欲慣了,自然是不會任由婦人說上兩句就會罷休的,月如的腦中轉過數個念頭,準備一一的實行在這個張黑牛的身上,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的對她無動於衷呢,身為少女的自尊心是絕對不允許的。

怒虎團是一向遊蕩在西南邊陲的極有名氣的傭兵團體,以團長怒虎月虎,其妻風鈴雨,妻妹風鈴香以及另外兩位高手組成了怒虎團的領導階級,其下還有包括了月如,月風等八人的怒虎八傑,他們在西南邊陲的勢力倒也不小。這次是得秦郡第一大城顯揚城城主之助幫助其一統紛亂的秦郡,這正是他們將勢力擴展到秦郡,甚至進一步的進軍大秋國,他們相當的重視這一次的機會,因此才會親自到來。因為同時還有幾家別大的傭兵團有著於他們一樣的想法,所以他們這次即將面臨的困難也是不小的。

雖然這次對張黑牛產生了一定的興趣,可是他們也不會在這裡停留多長時間的,他們馬上也就要離去了,畢竟顯揚的機會是相當的難得的。天下正逢亂世,有能力的男兒莫不想叱吒風雲一番,即使闖不下什麼豐功偉業,但是也想留下自己的名號供後人景仰。雖然張黑牛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不幸的他竟然身處於這動亂的時代,也不免終於被捲了進去.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0:00
第十七章 風鈴探幽

身為怒虎團八傑之中被人捧在手心之中的一團之花,月如是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失敗的,所以就在所有的人都睡下了之後的深夜她決定暗訪一下那個傻忽忽的大狗熊,看看他究竟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月如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這樣的事情雖然只是第一次,但是有了武功的底子,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月如拎著自己的劍小心翼翼的向張黑牛的房間走去,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還有一個人有著與她一樣的想法,風鈴香也抱著同樣的念頭,風鈴香的身手可是遠遠的超越了月如,就在月如還以為沒有人發現自己的時候,風鈴香已經皺著自己的眉頭在房梁之上注意到這位大小姐的存在,有道是藝高人膽大,可是以她這位寶貝侄女的身手差的還遠呢……

早知道以她這位侄女的倔強是絕對不會聽從自己的話的,可是她也沒有想到她這位侄女竟然會這樣的大膽,風鈴香的身形一閃出現在其的身後,而月如竟然仍然是一副毫無覺察的樣子,就這樣的身手也敢學人家偷看,風鈴香無奈的搖了搖自己的頭,伸手在其的肩頭一點,月如猛的一驚。在這樣的深夜之中除了她還會有什麼人在這古老的客棧之中走來走去,難道是那個東西?對了,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以這個客棧的古老度,月如很相信會有那種東西的存在的,她嚇了一跳,渾身發抖,沒辦法!身為一個美麗的女性,無論自己的劍術如何的高超,一定是會害怕的。

「啊……」月如猛的將自己的頭回過去,抬手就要將自己的寶劍刺出去,只覺得一陣香風撲面,自己已經動彈不得了。她這時才發現在自己的身後,竟然是她的那個一向神神秘秘令人看不透的姑姑,風鈴香站在她的面前無奈的道:「這麼深的夜還是回去睡覺吧……姑姑再勸告你一次,永遠不要與張黑牛沾上邊!」風鈴香將其攔腰抱了起來,一直帶回到月如的房間一把將其扔回到自己的床上,她歎了一口氣,以這個小姑娘的脾氣以後一定會惹出麻煩來的,到時候吃虧的只可能是她。月如萬分的生氣,沒有想到這位姑姑竟然會這麼的對待自己,被風鈴香點中了穴道,她也沒有辦法只能在這床上安靜的睡到早晨了。

風鈴香的武功之高是她所不能想像的,以前真是小瞧了她這位姑姑,她能夠不動聲色的躲到了自己的身後,這可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夠做的到的,畢竟她在年輕一輩的高手之中也是屬於一流高手的境界的。

風鈴香安置好了月如,又開始向張黑牛的房間走去。

「相公呀……以後就沒有人敢來欺負我們了……」秀娘今天算是嚇了一跳,可是張黑牛卻是無比神勇的將一切擺平了,雖然張黑牛擺平的方式他自己並不認為很神勇,可是在秀娘的眼中卻是完全的不一樣了,有道是情人的眼裡出西施,當然在秀娘的眼中,張黑牛就是最厲害的霸王,能夠將所有的一切艱難險阻擺平的超級霸王。張黑牛將秀娘整個的摟在自己的懷中,兩個人在床上竊竊私語,秀娘有了張黑牛這個超級的大被褥,秀娘即使在這寒冬之中也不會感到什麼寒意,秀娘將自己的身體窩到了張黑牛的懷中感到相當的舒適,想到自己可以成為這個男人的妻子,就算是有幾個女人來分散自己的寵愛也只有認了。

「今天的那個人倒是滿有意思的?」在張黑牛的念頭中也就只有有意思的人與沒有意思的人存在,今天的那個山萬重的掌法雖然不怎麼樣,當然這只是對於他而言,像是其他的人當真是挨不住山萬重的一掌。誰叫張黑牛是一個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武道霸王,武功練到了張黑牛這個境界,任何人的武功在他的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山萬重一樣的微不足道。山萬重的武功自然是不會引起張黑牛的興趣,而引起他的興趣卻是山萬重這個人,雖然是來找自己的麻煩的人,可是這個人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種氣勢卻是令他感到極為的有趣。

他們兩個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在隔壁的秦裳卻睜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合攏,昨天晚上可是被張黑牛兩個以無比強力的噪音騷擾給弄的相當的難受。今天雖然是想要睡覺,可是又擔心他們噪音再起,於是拚命的想將自己迅速的推入到睡眠當中,但是想要睡的時候卻又偏偏的睡不著。秦裳相當的難受,不知道是自己過於的擔心,還是因為自己過於的緊張,現在睡不著覺,以其那敏銳的聽覺竟然偷聽到隔壁張黑牛與秀娘所說的話,竟然更加的睡不著覺了。

就在這個時候風鈴香也來到了張黑牛的門外,偷聽著裡面的講話。與此同時,張黑牛與秦裳一起發現了風鈴香的到來,張黑牛知道是風鈴香所以沒有聲張,而秦裳則是注意到來者並不是偷聽的自己的房間所以也沒有關注,所以兩個人都沒有去理會。夜漸漸的深了,張黑牛摟住了秀娘沉沉的睡了過去,今天發生了那一件事情,秀娘一天之中都在提心吊膽的相當的擔心,所以其也沒有什麼精力與張黑牛徹夜大戰了,兩個人說了一段時間的廢話就睡覺了。秦裳也終於可以安穩的睡上一覺了。風鈴香邊聽邊恨,想不到其現在竟然過著這麼安詳的日子,風鈴香為了自己這二十年來感到不值,當年的仇恨她從來沒有忘記,而現在他竟然過的這麼的安穩,而自己卻……

房間裡的聲音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風鈴香見沒有什麼可值得留下來的也只好先走了,養好了自己的精神以後慢慢的對付他。風鈴香緊了緊手中的劍,身形如風般一刮消失於原地。

第二天清晨,張黑牛起的很早,而秦裳也由於睡的足足的終於起來了,風鈴香等身為習武的人自然也是起的很早,只有月如因為被風鈴香點了穴道而有些睡眠不足。一大清早的月如黑了一雙眼圈從房間裡硬被風鈴雨叫了起來下來吃飯,心中對風鈴香暗暗的氣憤,風鈴香則是一臉的無所謂,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只是不斷的用自己的眼睛的餘光觀察著張黑牛。

張黑牛穿上了一身獵裝竟然帶著聞重向門外走去,月虎等人看見張黑牛這個樣子感到十分的奇怪,於是向夥計們問道:「你們老闆這個樣子是要去幹什麼?」月如也打起了精神注意夥計們的回答,畢竟她對於這個張黑牛也是滿感興趣的,其中有一個夥計回答道:「我們老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附近的山林裡面去打一些野獸回來加菜!」「是嗎!是去打獵嗎?這倒有意思……」月虎笑道,就正是一個試試張黑牛的機會。

精神同樣不怎麼好的還有一個,那就是月風,他實在是太過於強調乾淨了,因此在這樣的陳舊的店房之中又怎麼可能睡的安穩。他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眼前的食物,雖然這裡不太乾淨而且還有一些陳舊,可是在這裡的飯菜還是不錯的。月風將眼前的食物仔細的添入到自己的嘴中,月虎突然間站起來向即將離開的張黑牛等道:「張老闆留步……」張黑牛奇怪的回頭望向這一桌來歷不明,而且又對自己滿有興趣的人,那一個向自己說話的中年大漢雖然身材已經極為的高了,可是與自己比還是差的太遠了,他望向月虎道:「不知道客官可有什麼吩咐?」

月虎道:「身為習武中人時刻都要保持身體的敏銳性,張老闆既然出去狩獵,不妨也帶著我們,我們出去活動活動,說不定也能幫上張老闆一把,而且也可以順道的見識見識漢沽城附近的風水!」鬼才知道他們是去幹什麼的,張黑牛望著月虎,不過也無所謂,道:「那來就來吧!早去早回……」「好!多謝了!」月虎客氣的道,一把打落月風正在吃著的食物道:「還吃什麼,走吧!」「什麼?去哪裡?」月風奇怪的道。「打獵!」月虎道。月如與風鈴雨等都站了起來,跟在月虎的身後與張黑牛及聞重向門外走去。

風鈴香將桌上的寶劍握於掌間向外跟去,這也許會是一個機會。

寒風習習,但是張黑牛卻只穿了一層單衣,身後象徵性的背著一把巨大的長弓,箭囊裡面隨隨便便的插著幾根羽箭,而聞重則拎著一根長長的繩子,準備用來捆張黑牛打來的獵物。一路上月虎總是在不斷的找機會套張黑牛的話,月虎畢竟是一團之長,雖然是長的一副三大五粗的樣子,但是月虎其實是外粗內細的,心裡面該明白的事情他都明白,不像是他那那兩個寶貝女兒和兒子,否則他也不能領導著怒虎團獲得現在這般強大的勢力。

風鈴雨一副溫柔賢惠的樣子跟在月虎的身後,一路上並不多話,可是走起來輕鬆的樣子卻顯示出她高深的功力,不過還及不上風鈴香,她似慢實緩的步伐深得輕功之道,一舉一動都有一種人所不及的美態。雖然是風鈴雨的妹妹,但是由於其的功力高深,其保養的也相當的好,與月如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更多了一種成熟女性才有的魅力。

眾人跟在張黑牛的後面很快的走到了山林之間,隨著道路的難走,現在更加突現出眾人的功力的差別,月如已經不太行了,而聞重更是不濟.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0:01
第十八章 山中狩獵

眾人在張黑牛的帶領下向叢林的深處走去,張黑牛的手法相當的高超,每當眾人還沒有注意的時候,張黑牛已經一箭射出,就在眾人還在猶豫的時候,張黑牛的箭已經命中了目標。有道是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則看的熱鬧,月虎,風鈴雨與風鈴香等自然是內行人而月如,月風等就是外行,而聞重則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外行,張黑牛信手張弓隨手搭箭早就已經到了大成之境界,甚至連瞄準目標也完全不用眼睛,也是憑藉著自己敏銳無比的靈覺和感覺,其就可以輕易的找到隱藏在這叢林之中的野獸,而且羽箭所至不是野獸的眼睛,就是對耳穿孔。

這樣的手法早就已經超越了一般獵人的境界,張黑牛越是顯得不在意,月虎等人越震驚其的武功之高,而風鈴香更是大驚,難以想像其在這些年間又練就成功了這可怕的技藝,這一手弓箭又將他們之間的差距拉的更遠了,風鈴香的臉色相當的難看。張黑牛負責射殺野獸,而聞重自然要去揀拾,不過張黑牛的羽箭實在是射的太快,往往令其有一種快不暇接的感覺,心中直在抱怨張黑牛加大了其的工作量,卻沒有想到張黑牛怎麼會擁有這樣的身手。

月如也是與聞重一樣的想法,心道不過是弓箭之術,再厲害又能夠怎樣,不上大雅之堂,不過射的這麼快倒是不錯,這獵只要一會的工夫就可以完全的打完了,看著諸多野獸一一的被張黑牛射死,聞重將其的屍體拎了過來,而且皮毛都保持的相當的好,月如不由迷上了一隻被張黑牛射死的雪白色的貂的貂皮,好美呀,不知道這張老闆賣不賣,要是自己有這麼一張貂皮作為自己的圍巾那是多麼的舒服呀,月如正在想入非非,後面的風鈴香猛的拉了她一下,月如一驚,美夢破碎道:「幹什麼?姑姑!」

風鈴香冷冷的望著她,道:「再走的話你就要撞上樹了……」月如一震就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一棵猙獰的古樹穩穩的盤踞在大地之上,扎根之牢似乎不是她所能夠撞的過的。月如輕輕的吐了一下自己的小舌頭,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這麼的不小心,看來是被那美麗的皮毛迷失了自己的心神了,不過真的是好美呀。同樣的月風竟然也看上了張黑牛所打到的那白色的貂皮,手裡拎著他的寶貝銀槍,他也對那塊貂皮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真是美麗又高貴呀,月風也在想如果能夠買下來該有多好,完全沒有在意張黑牛的箭法,只是覺得有這樣的箭法打貂可真是容易呀。

「你這貂皮……」同樣的一句話誰又能想到竟然是三個人同時說出,月如與月風對視,你跟我搶?再一起向第三個人望去,眾人一震,除了張黑牛,月虎他們之外,就在他們轉過了一個山頭之後,眼前突然間多出了幾個粗壯的漢子,腰間別著各種各樣的兵器,穿的也五花八門,唯一可以看出來的是他們都非常的強壯,而且在他們的眼睛中有一種對掠奪的渴望,手握著兵器好像隨時都要出手一般,說話的口氣是一種習慣性的命令,為首的一個漢子看了看張黑牛眾人,將手中的長刀用力的向張黑牛一指,竟然好像沒有見到其他的人存在一般道:「把貂皮給我!」

「你是哪一根蔥?貂皮說給你就要給你!」月風相當的氣憤的望著眼前的那漢子,手中的銀槍一抖,為了其對自己的忽視,月風決定要給他好看。「對呀!我們幹什麼要把我們的貂皮給你?」月如表示出同樣的氣憤,小手把握住了自己的寶劍,為了這塊貂皮她已經不惜一戰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塊貂皮突然間變成了我們的,張黑牛撓了撓自己的頭,但是也沒有表示出太過於在意,隨便的將弓搭在自己的肩上,看他們如何將這件糾紛解決。

「不知道這位仁兄高名大姓?這貂皮是我們這位朋友所獵,如果仁兄有興趣的話可以使錢購買,可是這給就有一點……」本來是不想絞進來的,可是他的女兒和兒子不爭氣,偏偏要攪這一通混水,月虎沒辦法也只好開口了。那人看了看月虎,眼睛掃到了月如等女,猛然間覺得自己的眼睛一亮,大叫道:「山野之地竟然有這樣的美麗女子,大爺這次出來也不妄此行,哈哈……老傢伙,你給我站到一邊去,現在我不但要你們的貂皮,而且將這三位美女也給我留下吧!」那人的雙眼睜的暴圓,所有的注意力全部的集中在了眼前的三位美女身上道:「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山賊要東西,還要和你買的,哈哈……」他身後的幾人同時大笑,竟然是完全的沒有將張黑牛他們放在眼裡。

「閣下這番做法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月虎怒道,老子不發威,你還真的將我當作是病貓了。「更過分的事情,你還沒有見過呢,信不信老子就在你的面前將這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給幹了!」那人晃動了一下自己的刀,顯得無比的囂張。「你找死!」月如氣道,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可是比她更快的卻是月風,月風的手中一緊,銀槍已經旋轉而出。「不好!是高手呀!」有識貨的人大叫一聲,那人奇怪道:「什麼?漢沽除了一個山萬重哪裡還有什麼高手,你有沒有搞錯,啊……這小子還是有兩手的!」那人一驚,將手中的長刀劈出,可是瞎子都看的出來,他這一刀不但失卻了快,准,狠的要義,甚至連最基本的穩也差了很多。

刀槍交擊,其的長刀猛的飛了出去,月風暴叫了一聲,氣勢倒是相當的驚人,長槍如蛇一般的攪動,空氣間北其攪動出旋轉的空氣波,月風不是一點實力都沒有的人,否則他也不會那麼的囂張,那人手中的長刀在一瞬間被月風震了出去,月風暴叫一聲,閃電般的來到那人的懷中,手中的長槍精芒一閃刺向其的胸口。

那人伸手欲擋竟然被其一下子震的飛了其的兵器,其的胸口一涼,只覺得的長槍一抖已經戳穿了其的身體,鮮血奔射,竟是不堪一擊。「不過如此!」月風很是不屑的道,手中的長槍一抽竟然是不見絲毫的血跡,月風面容冰冷竟然別有一份飄逸的冷俊,那人的屍體躺倒在地上。就在這時月如也衝了上去,手中的寶劍如風般的席捲過她面前的所有的人,就在這群人還在大叫著:「你殺了我們的大哥……」的時候,月如的寶劍已經奪去了兩個人的性命,月如的劍法相當的華麗,華麗的好像是在跳舞,在華麗的同時再賦予強大的殺傷力,月如看來也殺過不少人了,殺起人來並不感覺到有什麼手軟的。

「雖然在秦郡這一帶常有山賊出沒,可是這裡卻不經常有山賊的呀?」根本就無須月虎親自出手,只是月如和月風就已經夠了。「對呀……在漢沽這裡是很少有山賊出沒的呀……」風鈴雨道,雖然漢沽這個地方算是交通要道,可是這個地方卻沒有什麼險峻的地方給山賊作為依仗,反而在這裡以西三十里的地方才是山賊們的聚集之地,秦郡乃是各國交接之處,因此也是各國的山賊聚集的地方,以前的時候秦郡還能夠加以圍剿,到了現在也已經是有心無力了,反而還有一些城主與山賊勾結,相當的混亂。

張黑牛冷眼旁觀沒說什麼,突然間一箭射了出去,接著傳出一個人的慘叫之聲,眾人一驚,一個手持長弓的山賊從樹上掉落了下來,其額頭之上一根羽箭正中其中,月虎一驚,此人的存在連他都沒有感覺出來,而張黑牛竟然可以……月虎望向張黑牛越發的覺得張黑牛深不可測。張黑牛看看身上的獵物也差不多了,排排身上的灰塵道:「我們回去吧……」正沉醉在月風與月如的武功之中的聞重方回過神來道:「好……好的!」習慣性的上前將張黑牛射到那山賊額頭之中的羽箭取了下來,方才想起後怕。山賊的額頭之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血洞,帶有倒鉤的羽箭發出幽幽的寒光。

「呵呵……張老闆,我保住了你的貂皮,你不感謝我一下嗎?」也虧了月如的臉皮夠厚,其他的人是不可能像她這樣施恩求報的,道:「我們打一個商量,這貂皮就便宜一點賣給我好不好?」月如的笑臉如花,月風的臉色一變,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爭過自己這個妹妹,她這一開口,自己豈不是……道:「妹妹,我也……」「你也什麼!」月如的眼睛一橫,道:「你不過打倒了三個,我可是打倒了四個,好了,不要跟我嘮嘮叨叨的!再有就算是你的!」這下可好,東西還沒有到手,已經準備要怎麼來分髒了。

「月如!月風!」風鈴雨叫道,他們的臉不紅自己的臉都紅了,道:「你們都給我閉嘴!」「不……」張黑牛倒是無所謂,不過是一點毛皮,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道:「他們想要我送他們也就好了,幾張毛皮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回去我處理好了,就可以給你們……」最後一句話倒是對月如與月風說的道:「我還有一些庫存的……」「這怎麼好意思?」風鈴雨相當的不好意思,她這兩個兒女可是相當的不像話。「沒什麼……沒什麼……」來的時候快,回去的時候更是快,張黑牛是不在乎那一點小東西的,不過在風鈴雨等人的眼中就不一樣了。要知道在漢沽附近山林之中的這種貂是與別處的不一樣的,不但其的皮毛相當的好,而且色澤更是好的驚人,是屬於極品之中的極品。

「真的!你人真好!」月如得意了,月風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也感覺到張黑牛這個人不錯。只是風鈴香大大的感到不妥,這傢伙這麼慷慨是想幹什麼,她猛的見到月如那歡喜的樣子,難道是他故意討好月如要……風鈴香狠狠的瞪了張黑牛一眼,直瞪的張黑牛莫名其妙。

眾人回到了客棧之中,突然間發現與往日頗有一些不同,一向人來人往的客棧現在的人仍舊是很多,可是卻都是一些在一旁觀望的人,直到張黑牛來了以後,眾人一下子哄亂了起來,彷彿是等到了主角到來一般。眾人走向裡面,赫然迎上的是秀娘是緊張焦急的俏臉,猛的望到了張黑牛如果看到救星般道:「相公!他們……」張黑牛向裡面掃了一眼,為首坐了一個身穿著華麗官服的肥頭大耳的城官,還有一個富富態態的商人正在冷眼的旁觀,一大群全身武裝的士兵將店裡的夥計們團團的圍繞其中,見到張黑牛走了進來,那一群士兵立即做出防備的樣子。此外還有一群凶悍的武者混在人群之中對張黑牛投以不友好的目光,張黑牛迎著所有人的目光高高的站在了眾人的面前,本來還在議論紛紛的眾人立即變的一片寂靜。

那城官用他那渾濁的眼睛向那商人請示了一下,那商人瞇著自己的三角眼透出一道寒光,城官哼哼了一聲道:「張老闆的架子可是真大呀……竟然要勞動本官與本城第一首富富步人富大員外在這裡侯著……」如此肥大的一個人,說起話來竟然是那麼的尖細,令人聽了為之發毛。張黑牛望了他一眼將他嚇的渾身一抖,道:「有何貴幹?」.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0:02
第十九章 牢獄之災

「大膽張黑牛!見到本官為何不跪!」那城官大叫道,臉上的肥肉劇烈的哆嗦,令人頗是擔心那些肥肉會突然間自其的臉上掉落下來,尖細的聲音,不但沒有什麼威嚴,反而令人感覺有些滑稽,那城官也彷彿感覺到了,用力的抽了兩口氣平緩一下自己剛才那過於激烈的大叫,小眼睛四處掃掃看有沒有人膽敢偷笑他。月虎等人已經退到了一邊,小聲的議論著道:「這個胖子就是漢沽城的城主……那個商人是漢沽首富富步人,今天來這裡看來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以張黑牛的耳力自然是聽的清楚,在那城官的一聲大喊之下,幾個士兵大著膽子想過來將張黑牛摁倒,小青被秀娘抱著與秦裳以及夥計們被圍在一個角落,擔憂的望著張黑牛,有些不知所措。秦裳的身體被牢牢的籠罩在其的斗篷之下,安靜的彷彿是一座雕像,只是沉默的低著自己的頭顱,而沒有任何的動作。「張老闆好大的威風!」富步人冷冷的道,不過是一個無知的粗野漢子,竟然膽敢在漢沽挑戰其第一首富的權威,雖然自己這些年來已經沒有再出過手了,不過也不會就這樣被遺忘了,所以今天他決定要殺雞儆猴,叫那些有異心的人知道他,漢沽首富富步人只要還在一天,任何人就不要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麼事情來。

兩個大漢猛的走到張黑牛的身邊,向著張黑牛的膝窩一踢,張黑牛向他們兩個人掃了一眼,那兩個大漢只感覺到他們的身體猛的一軟,竟然生出仰望高山的感覺,踢出的腿已經沒有什麼力道,勉強的挨到張黑牛的身上竟然被一下子彈了開來,雖然張黑牛沒有可以的施展,但是其的護身內力還是發揮了作用。那兩個捂著自己的腿退到了一邊。城官與富步人齊是一驚,旁觀的眾人大聲的叫好,更有人大叫張老闆厲害!一陣騷動轉眼間自人群之中散播而出。富步人的眼神一轉道:「沒有想到張老闆不但威風大,而且膽子更大!」

張黑牛只是望著他,卻令其生出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張黑牛的眼中的那一份鎮定與毫不在意令其自心中尤生出一股憤怒,道:「大膽張黑牛,你知道你犯下了什麼罪行!」眾人一驚,都敢奇怪,張黑牛一向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他又怎麼會犯上什麼罪行,而且相反的他為人仗義,鄉里之間還多稱其為善人。

「那幫人想要幹什麼?」月如奇怪的問月虎道。月虎回答道:「樹大招風,張黑牛的生意做的好,自然會引起他人不滿,在利益的驅使之下,看不慣張黑牛的人就會來找其的麻煩!不過張黑牛這次的麻煩不小呀,這次就不是單單依靠武力就可以解決的了,看看這次張黑牛怎麼來處理吧?」「哎呀……那可麻煩了……我的貂皮!」本來還以為月如在擔心張黑牛的安慰,月虎還在為女兒的成長感到高興,沒想到……月虎怒道:「你……氣死我了!」「女兒,你怎麼可以光想著一張貂皮!」風鈴雨也忍不住道:「哎……你呀!」「我怎麼了?」月如不滿的撅了撅小嘴,本來張黑牛就已經答應過了嘛,自己擔心又有什麼不對的,父母怎麼都是這樣的!

相對於別人的擔心,風鈴香不以為然,以他的能耐一生之中又有什麼場面沒有見過,不過這次確實是一個好機會,說不定從中自己會看出其的蛛絲馬跡。雖然他極力的隱藏,但是又怎麼會逃的出自己的眼睛。

「我又有有何罪行?」張黑牛奇怪的問。怎麼會突然間有一個人跑出來說自己有罪呢?「開的是飯店,賣的卻是令人吃了之後得病的菜!」富步人完全的代替了城官道:「你可知罪!身為一店之主,你要擔負主責,以不乾淨甚至有毒的飯菜來招待客人,張黑牛你實在膽大包天!難道不知道王法了!」眾觀眾騷亂破口大罵道:「我們在這裡也不知道吃了有多長的時間,卻從來沒有得過什麼病,富步人你胡扯也要有些證據!」

「王法?」張黑牛念叨著這個詞語,道:「證據呢?」富步人向著城官打了一個招呼,城官招了一下手,幾個士兵帶過來幾個不斷的哎吆哎吆叫個不停,看似是得了什麼病的人走了上來,還有一個醫生打扮的人跟隨其後。富步人冷冷的笑道:「要證據,這不就來了!」「大人哪……你可要為我們伸冤呀,昨天我們就是在這裡吃了飯,然後就……哎吆,痛死了我了!」一個衣服凌亂的人捂著自己的肚子大叫。那個醫生打扮的人走了上來跪在城官的面前道:「啟稟大人,小人已經確診過了,確實是……」「你放屁!」一個雞彈打在了其的頭上,那個醫生的頭一歪,嚇的抱著自己的頭不敢動了。

「是誰?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城官氣的臉都白了,手下的士兵四處尋找,可是在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好了!證據你也看過了!那麼現在滿意了!」富步人道,一揮手,一群士兵將張黑牛團團的圍了起來,張黑牛實在是長的太過於有震撼力了,所有的人都緊張兮兮的,以槍尖對著張黑牛。「來人!把張黑牛給我抓起來!」城官大叫道,數十道鐵鏈落在了張黑牛的身上,張黑牛竟然是不言不語,只是以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眾人,任由鐵鏈將自己團團包圍。秀娘驚的大叫,正要上前卻被秦裳一把抓住,道:「夫人,現在不是時候……」看張黑牛那一副無驚無懼的樣子就知道他胸有成竹,他們實在是不用為其擔心。

其實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張黑牛之所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是因為他對於被人逮捕起來滿好奇的,接下來就是要被關入到牢房之中了吧。張黑牛心中暗想,還有拷打,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誰也不知道張黑牛再想什麼,城官與富步人看著張黑牛不但沒有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的慌張,還有一種期待的表情,這種大無畏的表情最是令他們不安。

而風鈴香更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被人這麼輕易的就抓了起來,這實在是不太像他,難道他另有什麼陰謀詭計,還是另外有什麼打算?其人陰險狡詐所思所想非是常人所能夠想像,常能於危難之中起死回生,這也是為什麼其能夠於數十年間縱橫南北,而沒有為遍佈天下的各處仇家所圍殺。身為天下有數的高手,自然是有其的厲害的

方的,所謂盛名之下無有虛士就是這個道理。不過現在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呢?風鈴香不解。

在眾人的一片叫罵聲中,張黑牛被無數的鐵鏈緊緊的包圍其中,那幫負責捆綁鐵鏈的士兵也稍微的放下心來,畢竟以張黑牛的塊頭任是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類都會感覺到極為害怕的,張黑牛不是一般的壯,而是端立在眾人面前的一座雄偉的高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人面對著這麼的一座山,又有誰不會感到害怕呢?即使是山被捆綁住了,但是害怕還是害怕。城官抹了抹自己那額頭上所滲出的汗液,心道好大的傢伙!雖然聽說在自己的城中有一個這樣的人物,可是卻沒有想到在自己親自來看的時候的感覺卻是完全的不一樣的。不過還好,他終於沒有反抗。

富步人也鬆了一口氣,聽說眼前的這個大漢曾經將山萬重擊敗,雖然他對於手下的高手也極為的自負,但是該有警覺還是有的,小心使得萬年船的道理自己又怎麼會不明白,否則自己也不會得到現在的位置。不過照現在的樣子來看,他也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真虧得自己那麼的瞧的起他了,塊大長的大有什麼用,難道能夠像自己這麼有錢嗎?不過他的老婆倒是長的不錯,說不定自己這次可以爽上一爽,想到這裡富步人的眼前透發出一抹淫光。

「來人哪!把他帶回去!」城官用力的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吼了出來,一大群士兵再次的將張黑牛為圍了起來,張黑牛全沒有反抗的被其帶向門外,眾人不服,正要阻攔。張黑牛卻突然間開口道:「諸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這次是我張黑牛的事情,一切就由我張黑牛一人來解決吧!」眾人怔住,風鈴香心中暗罵,竟然在這裡收買人心,好傢伙!果然厲害,這下子叫你得逞了,以後就算有人揭露出你真正的身份,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風鈴香氣的直冒火。

揚揚得意的富步人和城官將張黑牛帶走了,只剩下哭哭啼啼的秀娘,和一臉氣憤的小青。秦裳卻是面無表情,令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月如再問月虎道:「怎麼辦?」「說不得要幫上一把了!這張黑牛畢竟也算是一個人物……」月虎歎道,以他而論實在是不宜在這裡惹是生非,但是到了現在還是要勉為其難了。

張黑牛昂首闊步不像是被捕的犯人,倒像是一位鬥士,被一大群拱衛著緩緩在無數人惋惜與同情的目光之下向著城主的官衙而去.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7 10:03
第二十章 獄中老人

「山萬重……」沒有想到會在這監牢當中見到了熟人,雖然並不是十分的熟悉,但是張黑牛確實認出了這位綁的與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士就是當時向自己挑戰的青山幫幫主山萬重,張黑牛感到十分的奇怪。山萬重的神情顯得相當的萎靡不振,被扔在牢房之中的一個角落,不符他身為一幫之主的身份。「吆……遇到了熟人了?」一個牢頭在後面叫道,張黑牛冷冷的回頭望了其一眼,嚇的那人一哆嗦再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張黑牛看過附近那骯髒的牆壁以及令人聞之欲吐的臭氣,牆上那血跡斑斑的污垢當真不知道在這裡曾經有多少人被拷打過。

本著自己那高明的武學基礎,張黑牛的目光掃視出懸掛在牆上的那些各種各樣的刑具,一眼就能看出其的大概的作用。那個牢頭退到一旁,雖然是有一些害怕眼前的這個超級大漢,被鐵鏈緊緊的鎖住的身體仍然具有令人望之心寒的壓迫力,牢頭小聲的嘀咕著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一會叫你知道老子的厲害!」張黑牛沒有再理會這個小嘍囉,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山萬重身上,沒有了昨日的那份功力,山萬重好像是被什麼禁制封閉了自己的功力。

張黑牛走進了監牢當中,還真是難以想像在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地方,門後傳來一聲清脆的鎖門聲。張黑牛看看這由脆弱的木頭所堆積起來的籠子,走到了山萬重的旁邊,在其他的牢房之中還有不少的人,不過從他們那虛弱的呼吸聲中他可以清楚的知道他們已經熬不了多長的時間了,兩隻老鼠從牆角一閃而過,破敗的牆壁竟然被老鼠鑽出了幾個洞,張黑牛表示出極度的懷疑,就這樣的監牢關的住人嗎?

「啊……你不是張老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山萬重好不容易的將自己的眼睛睜了開來,見到張黑牛被鐵鏈捆綁著坐在自己的面前表示出極度的疑惑道:「以你的身手怎麼可能?難道也是被下了藥?」張黑牛心道,本來是我問你,什麼時候竟然輪到了你問我了,而且我也不是單單依靠下藥就能夠被抓起來的人呀,回道:「我……」還沒有等張黑牛回答,山萬重就先依靠自己的想像力先道:「我明白的!」張黑牛心道你明白什麼,我都沒說,你都明白了。

「卑鄙的富步人還有城主!哎……只能怪我太過於相信他們了,沒想到那麼多年的兄弟竟然會……青幫主……不!該死的青山,他竟然這樣害我!」山萬重狂怒道,本來沒有什麼生氣的話語也帶了絲絲的火氣,一邊說他一邊用力的捶地,不過他的情況也不太妙,身上的鐵鏈也只是比張黑牛少上一點,他現在連動的力量也沒有多少,一會就累的不行了。「山萬重……」張黑牛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自己不是因為被其給暗害了,而是因為自己想要進來。這時自山萬重的肚子中猛的傳出一陣腹鳴之聲,張黑牛微微一震,山萬重不好意思的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平時的時候不會這個樣子的,可是我的功力被封印了!」

「那我幫你看一看好了!」張黑牛將自己的手按在了山萬重的身上,山萬重一驚,奇怪的道:「張老闆你……難道沒有被……」正說著一股精純無比的內力湧到了山萬重的體內,山萬重這才知道張黑牛的厲害,即使是自己在全盛的時候與其比較起來還是差的相當的遙遠的,自己如果是一棵小樹的話那張黑牛就是一座大到不可想像的森林,如果自己是一條小河那張黑牛就當之無愧的是廣闊的大海,如果自己是一塊微不足道的小石頭那張黑牛就是高聳入雲的大山。內力如陽光消雪一般的將山萬重體內那淤塞的經脈完全的衝開了,令其甚至還有進一步的增強。山萬重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張黑牛將自己的手回縮了回來,山萬重才有機會將自己心中的那一份不可思議說了出來道:「張老闆你的內力?」「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點?」張黑牛也不太確認自己這樣究竟有沒有用,但是基本的疏通經脈的方法他還是知道的。方才將自己的內力灌輸到其的體內,甚至還多幫其衝開了幾條經脈,山萬重的內力實在是弱的不像話,而身體之中的經脈也是有許多鬱結的,就算是被人禁制了,但是這樣也實在是……也難怪會被人算計,實在是弱的可憐。

「當然!可是張老闆你的內力實在是……」山萬重心中的驚訝不減,以他這樣的人物為什麼都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還會被富步人之流給抓了進來。不要說是張黑牛甚至是自己只要認真一下都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暗算到,以自己的身手又怎麼會將他們放在眼裡,山萬重的心中滿是懷疑。「既然舒服了就可以了……」張黑牛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原本在自己的身體被綁的緊緊的鐵鏈竟然嘩啦一聲全都掉了下來,山萬重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那種由精鋼打造出來的鏈子是專門用來綁像他們這種高手的,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被……山萬重看著地上的那些被撐的有些變形的鐵鏈,心中暗想這張老闆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這樣就比較舒服了……山萬重,你要不要也舒服一下!」張黑牛的雙手扯在了山萬重身上的枷鎖之上準備幫山萬重一把,從來沒有想像到這監牢竟然是這樣子的,同時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山萬重。「多謝了!」山萬重還沒有說完,就被張黑牛將身上的枷鎖扯斷了,山萬重驚呆了一會,終於覺得從此之後天下再沒有任何的事情值得自己的驚呆了。旁邊的犯人們見到了山萬重那驚人的神力,頓時宛如見到了救世主般的大家,頓時亂了起來。紛紛嚷嚷的樣子就好像是炸開了鍋一般,所有的人就好像是從地獄之中鑽出來的惡鬼一般,無數的手從旁邊的木柱之間伸了過來。

而在這間牢房之中還能夠動的人更是想要張黑牛幫上一把。「大家安靜!」就在張黑牛不堪其擾的時候,山萬重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間就在張黑牛房間之中的陰暗的角落當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張黑牛微微的一震,因為憑自己的功力竟然會沒有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不是因為這個人的功力極高,那就是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因為沒有什麼存在感。張黑牛看了看那個老人,還是後者居多吧。

完全看不出臉的樣子,那個老人的臉已經完全的被自己頭髮鬍子遮住了,幾件破的不能再破的布料包裹著他的身體,骯髒的頭髮打成了一個個的節子,老人躲在陰暗的牆角處,說起話也是粗拙的令人聽起來感到相當的含糊,不過大體的意思還是懂的,而且這個老人顯然在犯人們之中是頗有影響力的人物,他不過一開口,所有人的聲音都終止了。無數雙眼睛雖然仍舊在緊緊的盯著張黑牛,但是牢房之中又歸於了一片寂靜當中,老人那渾濁的眼睛緩緩的睜開,道:「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救我們!」說到最後的時候,老人的聲音猛的一大,又轉而恢復到平靜,立時間又令人生出一種沒有存在的感覺。張黑牛的眼睛一轉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個奇怪的老人身上。山萬重更是奇怪的道:「老人家您是?」

「呵呵……這不是青山手下的那只最是凶狠的幫兇狗嗎?怎麼!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嗎?這麼多年了,樣子也變的不太一樣了,難怪剛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認出你的樣子,呵呵……想必你也不會再記得我這個老頭子了吧……」老人冷冷的道,附近幾個有氣無力的犯人也似乎想起來般的發出幾聲戲謔的笑聲。「你!」山萬重怒道,但是這卻也是事實,這令他有一種有氣無處發洩的感覺,重重的捶了一下地,向張黑牛道:「張兄,以我們的身手完全沒有必要被困在這裡!我們一起衝出去,向富步人他們討一個公道!」「公道!哈哈……什麼是公道?天下間何謂公道!」不等張黑牛回答,老人便先開口道,話語間有一種令人聞之心震的憤事忌俗的味道。犯人們之中爆發出一陣贊同的吼叫聲,在這裡待的久了,人的心中難免會生出一種對世俗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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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山萬重疑惑,這個老人竟然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是曾在什麼地方見過的,他努力的回憶著。「公道何在?」張黑牛覺得眼前的老人很有意思,所說之話全為自己聞所未聞。「公道?公道!公道不在人心,而在乎實力,當今天下群豪並起,多是貪婪妄為之輩,而世間之人更是依仗權勢為所欲為,橫行無忌,任意妄為!而所謂遊俠之輩雖有能敵百人之力卻無救世扶民之想,每每任性而為,仗劍天下為奸徒幫兇,危害鄉里!天下雖大卻無寸許之地以容吾身,身處於這牢獄之中與外又有何種區別……」老人微微的歎息,道:「公道!何謂公道?弱肉理所強食,公道也只在強者之間,沒有實力又哪裡來到的公道!」一番激昂無比的言談令牢房之中的眾人無不熱血沸騰。

「您是路先生?」山萬重打了一個機靈,突然間想到了這一號幾乎被自己遺忘的一乾二淨的人物道:「您不是早已經……」「早已經,早已經被關在了這裡!往事不堪回首,當日我就曾警告過你這走狗,你想不到自己會落到現在的下場吧!與虎為仗,必被虎所吞!今天才來還是有些晚了……」老人道,平靜的聲音令人感覺發毛。「公道?」張黑牛笑了笑。

老人大奇,道:「你笑什麼?」張黑牛不知道什麼叫做公道,以他而論,天下間沒有什麼是能夠難的倒他的,他只要想便能夠做到,所以也不會有老人這般的苦惱,道:「既然公道是在乎實力,那你為什麼不去追尋實力?既然弱肉注定要被強食,又何必要為弱食!」老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說法,可是你要知道天下間的事情不是說一說便可以做的到的,想以我等之殘軀,即使有雄心壯志卻也要向現實屈服……」

「那要加上我呢?」張黑牛突然間生出應該做一點什麼的感觸。

「你?」老人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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