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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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16
KKAY0728 發表於 2009-2-27 05:49
第三卷 第一九七章 開戰(4)

張遼沒有算錯,當薊縣的三千士兵沒趙雲徹底殲滅後,幽州發生大規模戰事的報告就在數日之後放在了袁紹的面前。和曹操那里一樣,如今的袁紹治下也舍棄了笨重的簡牘和昂貴的絹帛,改用被張遼改進後的紙張作為文字的載體,雖然這是袁紹治下的商號從兗州那里采購來的,卻還是讓曹操、張遼這些股東們大賺了一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幽州會出現這麼大規模的馬賊?還讓他們干掉了我的三千士兵?”袁紹的聲音不高,但其中卻隱藏著足以將人殺死一萬遍的怒火。

    屋子里坐滿了人,凡是在鄴城的袁紹的謀士和將領們都在得到這個消息後趕來了,雖然他們也很吃驚,可他們更加不願意在此時以內一些小事而觸怒袁紹。

    袁紹的問題讓人不太好回答,事先毫無先兆,如今也沒有任何關于這些襲擊者的蹤跡,除了幾個幸存者的回報之外,就只有一些被迫緊閉城池的城守們的報告。這讓以智謀見長的謀士們也有些不知如何著手。

    顏良、文丑這些將領們倒是無所謂,他們用不著對情報的失誤負責,只需要在袁紹做出決定之後帶兵出戰就行。文武官員之間天然的對立情緒讓他們此時倒還有興致看文官們的笑話。又豈是文丑,甚至還躲在自己的大哥顏良身後偷笑。也幸虧這家伙還有點腦子,沒有當眾大笑,否則被點起怒火的袁紹一旦震怒,就連顏良也不見得能保住他。

    袁紹說完剛才的話後就沒有再開口,他壓制這心頭的怒火,用凌厲的眼神掃視著坐在下首的那些謀士。而武將們地反應在在他地意料之中。文武不和已成了慣例。他也不想改變,若是讓這幫家伙都和睦相處了,那他這個主公不久沒什麼事了嘛。就連文丑的舉動他也看的清楚,不過一來他很喜歡這個沒什麼腦子,只知道听命行事的悍將,二來文丑還知道收斂,袁紹也就不刻意揭穿了。而且文丑的舉動還讓袁紹憤怒的心情為之一松。雖然表情依然嚴厲,但心情已經沒有那麼壞了。

    可謀士們並不知道袁紹心境的變化,他們此時也不會去計較袁紹地語氣是否對他們不夠尊重。但就這突然發生的事件就足以讓這些平日自視甚高的人感到受到了奇恥大辱。畢竟整個袁軍地情報體系是由他們這些謀士負責的。

    “將軍,這馬賊襲擊只不過是其一,下面還有另外兩件事……”審配說到這里甚至都說不下去了,太丟臉了啊!這些事情竟然在他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爆發,等于給他們這些人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

    “哼!”袁紹冷哼一聲,“我已經知道了,公孫續威脅代縣,張燕出兵常山。我現在問的是你們對此有何看法和對策!”說道最後一句話。袁紹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點。

    就這一點也足以讓下面的人身子一震,就連文丑也挺直了身子,不再偷笑了。主憂臣憂。主辱臣死。這可是君臣之道!

    “請主公息怒!!!”一群人伏身說道。

    “息怒!息怒!你們總要給出讓我息怒的辦法吧!”袁紹這回事真的怒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在這個屋子了回響著。

    看著怒氣沖沖地袁紹,地下的謀士們相互間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後,逢紀直起身說道︰“主公,此三件事一起發生,必然有聯系。依紀之見,這些馬賊應當是公孫續派出的騎兵。”

    “嗯。”袁紹對逢紀的話不置可否。反而對下面的謀士們說道︰“你們的意見呢?”

    “主公。此事發生,公孫續和張燕相互間有聯絡是及其明顯的,我們也無法將他們之間的道路完全封死。但是我們必須要明白他們此舉的用意是什麼?”沮授緊鎖著眉頭說。

    “是什麼?無非是削弱我軍力量,搶奪我軍的糧草軍械。他們還能有什麼用意?”陳琳不解地說。

    “孔璋此言差矣!試問公孫續和張燕二人素無交往,為何此時卻能不約而同的行動起來?況且馬賊們雖然也搬運糧草,但是他們燒的更多。安次城外的百余輛糧車不久被他們一把火少了個干淨。”田豐反駁了陳琳的意見。“主公。豐覺得此事的背後應該有一個人。”

    “何人?”袁紹眉頭一抬,問道。

    “曹操!”田豐和沮授同時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地人都不說話了。曹操如今可是實力僅次于袁紹地諸侯,而且此人佔據著朝廷的名分,是袁紹實實在在地勁敵。

    “田元皓言之有理!”一旁的許攸此時也開口說道︰“曹孟德暗中聯絡公孫續已是你我皆知之事,再多加上一個張燕也並不奇怪。只是我擔心此事並不僅僅是曹操居中聯絡,說不定曹軍也出動了。”

    “子遠何出此言?”袁紹聞言詫異道︰“要知道,曹軍被我軍擋在黃河南岸,如何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幽州?”

    “正是!正是!子遠莫不是太高看曹軍了吧?”郭圖、逢紀此時也不忘打擊許攸。

    許攸心中火起,可是表面上他還是很坦然的說道︰“這只是一種推測。要知道,公孫續的騎兵繼承自他的父親,一貫的戰術就是正兵攻擊。可這次的馬賊卻采用的是伏擊加散兵野戰,雖然這是草原上的胡人擅長的戰術,但曹軍中也有人精通此道啊!”

    “何人?”袁紹問道。

    “青州牧,張遼。”許攸看了看周圍的人,緩緩的吐出了這五個字。

    審配此時也似乎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張遼出身並州,曾數次率部下深入草原,襲擊鮮卑人的部落,這種戰術對他而言絕不陌生。而且他在諸侯聯合討董之時,于汴水一戰中也是用的騎兵機動作戰,抓住戰機,擒獲徐榮,一舉扭轉了曹軍即將被殲滅的形勢。而之後的曹軍騎兵皆是此人訓練,承襲此人的戰術也極有可能。子遠此言配雖不敢肯定,但也不能否認!”

    張遼的情報自袁紹對他的重要性有了認識後就加強了收集,審配說的真是他們這些日子收集到了有關張遼的情報。

    審配的話非常中允,一時間郭圖和逢紀都沒有辦法否決,可他們看到許攸看著他們的那張平靜的臉中隱藏著的譏諷,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此時他們也沒辦法了,畢竟他們沒有此夠的證據來支持他們觀點。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一聲拉長了音調的“報!”隨著這聲音,袁紹的中軍校尉又低著頭送來了一張紙。

    袁紹結果一看,立刻勃然大怒道︰“混賬曹阿瞞,他究竟想做什麼?”

    “主公!”

    “將軍!”

    袁紹的舉動讓屋內的人很是驚訝,他們紛紛出言詢問。

    袁紹緊緊地抿著嘴唇,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將手中的紙向離他最近的審配面前一松。

    審配接過這張紙,抬眼一看,眉頭立刻緊緊皺起,他對身邊的同僚說︰“這是黃河沿岸守將的軍報。說自濮陽向東,均發現曹軍在調動。而青州的曹軍更是傾巢而出,在自高唐、漯陰、著縣、東朝陽、千乘一線進行了大規模的攻防演練。守軍詢問主公應當如何應對。”

    這個消息讓眾謀士又皺起了眉頭,這事情一樁接一樁的連著來,讓他們也感到腦子快有些跟不上趟了。

    可是這個消息卻讓郭圖眼楮一亮,他擠上前去,接過審配手中的軍報仔細的看了起來,片刻後抬起頭說道︰“主公,從這份報告中我們可以斷定曹操必然于之前的事情有關,甚至他就是主謀。但曹軍卻絕對沒有出兵。”

    袁紹和眾謀士听了之後紛紛看向郭圖。審配知道郭圖和許攸不和,但他卻不希望此時郭圖還在和許攸斗氣。

    “公則,何出此言吶?”審配沉聲問道。他的眼神卻在告誡郭圖,適可而止,不要過分。

    郭圖根本就沒有理會審配,他抖了抖手中的軍報說︰“這份軍報上說的明白,青州兵大舉出動在南岸進行攻防演練,而且上面有關于騎兵的消息。三千鐵騎,分作數隊,繞寨奔馳,引弓做射箭狀。大家都知道曹軍騎兵洪除了曹操的近衛虎豹騎就屬青州騎兵最強,而青州騎兵也不過三千之數。若曹軍真要出兵,必是出動青州兵,故而這份軍報可以證明曹軍並未出兵,而只是在幕後出手。也就是說,曹操還不欲與主公徹底翻臉。”

    “會不會是曹軍隱藏的騎兵呢?”

    許攸還沒開口,陳琳這個外行卻開口了。這讓郭圖很是不高興,但陳琳卻不會威脅到他郭圖的地位,他也沒有給陳琳難堪,反而為其解釋道︰“曹軍中善于指揮騎兵作戰的將領不多,除了張遼外,還有夏侯淵和張遼的部將趙雲。夏侯淵此時正在長安,趙雲也出現在了黃河南岸,甚至曹軍中能指揮騎兵的其他將領如曹海、張新等也出現了,這足以說明問題。”

    “哦!”陳琳點點頭表示了解。
KKAY0728 發表於 2009-2-27 05:49
第三卷 第一九七章 開戰(5)

“公則或許沒錯。”袁紹此時也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翻了翻面前的軍報後說道。

    “主公,你這是……”審配沒想到袁紹會在此時支持郭圖,他連忙問道。

    袁紹明白他的用意,抬手止住了他的問話,然後說道︰“正南稍安,听紹道來。紹與曹操自幼相交,對其為人甚為了解。操精通兵法,為人狡詐凶橫。若此次真是操派兵出征,為達到削弱我之目的,操必會在春耕之時出兵,又或此時出兵必針對農田,以斷我今年糧草之根源。可如今卻並非如此,那群馬賊固然猖獗,卻並未針對我之要害。故,這決不會是曹操所為。”

    “主公明見。”逢紀立刻甩了一記馬屁上去,“去年蝗災,各地糧食均歉收,唯有曹操治下三州幾乎沒有損失,若真是曹操親自派兵,他必會讓部下朝著我軍這個軟肋下手。而公孫續的士兵雖然和我軍敵對,但他們均是幽州本地人,自然不會輕易對本鄉本土下此毒手。”

    袁紹又說道︰“子遠亦曾和曹操交往甚深,你覺得呢?”

    許攸雖然此時還是有點感到不怎麼對頭,可他卻依然順著袁紹的口氣改變了自己的意見,這不是他真的認為自己錯了,而是他不想因此觸怒袁紹。如今的袁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在雒陽呼朋喚友、飲酒高歌的袁本初了,他現在是擁兵數十萬,佔地三州,位高權重的大將軍了。

    看到許攸點頭認可了自己的意見,袁紹心里也很高興,雖然這時候張燕、公孫續依舊沒有解決,那群神出鬼沒的馬賊也還沒有抓住,但袁紹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怒火。因為他覺得既然問題已經找到了,那麼解決問題就不再是什麼問題了。

    “諸位,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諸侯可有何對策否?”袁紹此時面帶微笑的問道。

    審配聞言開口說道︰“將軍,此時當派出大軍剿滅這群匪徒。配以為,可由鄴城派出大將領軍迎擊張燕,再派出大將趕赴幽州,統合幽州兵馬。圍剿公孫續及那群馬賊。”

    “正南公此議有所欠妥!”田豐說道︰“鄴城出兵迎擊張燕完全可以,然公孫續出兵上古,威脅代郡、涿郡,又有馬賊背後襲擾,即使有大將統合幽州諸軍。也無法權全力迎戰公孫續。正南公之議可加以改動,主公派出大將統合諸軍迎戰公孫續,再命劉和、閆柔帶領鮮卑、烏桓騎兵圍剿馬賊,以騎兵對騎兵,不但可讓馬賊無處遁形,亦可再次削弱胡人的實力。”

    “呵呵!”審配撫著胡須會心一笑道︰“是配考慮欠妥,元皓思慮周詳。主公當采納之。”“嗯!那何人可以為將?”袁紹又問。

    這回那些武將們就不再是一副事不關己地表情了。包括顏良、文丑在內的所有武將都直起了身子,挺起了胸膛。希望他們的主公能看到他們的勃勃英姿而讓他們領兵出征。

    在袁紹的謀士當中,除了陳琳這位雖然文章華麗卻並不精通兵法計謀的人之外,包括郭圖、逢紀在內,都是當世有名的智謀之士。但是袁紹還是給自己的幕府安排了一個首領,那就是審配。自袁紹自領冀州之後,審配就因為自身地才華和家族的優勢而被袁紹任命為治中別駕,實際總領袁紹的幕府。所以遇到軍隊調動。將領調整。均是由審配開頭。縱然是郭圖等人再心有不甘,也不敢在這樁事上出蛾子。可是審配卻不知道。正是他的這番話讓袁紹起了別的心思,最終埋下了禍根。

    “主公,張燕可讓張去對付,有常山地方官員相助,雋義必能不辱使命。至于幽州,鞠義死後諸將各不服氣,當派一素有威望,又深得主公信任地大將,配以為顏良將軍可當此重任。”審配斟酌一番後說道。

    如今袁紹麾下將領就是以顏良、文丑為首的渤海元老派和以張為首的新近派,可真正精通兵法的將軍自鞠義死後就是以張為最。而以審配和沮授的方略,以及公孫續和張燕各自的實力而言,反而是張燕比公孫續更難對付,畢竟這家伙從中平元年就隨著張角起兵造反,十余年下來卻毫發無傷,實在是要比公孫續難對付。而幽州真正讓審配擔心的也只有那支神出鬼沒地騎兵,但沮授建議讓劉和手下地胡人騎兵去對付他們也算用兵得當。至于公孫續,只要不冒進,以顏良的沙場經驗足夠對付了。所以審配才刻意編造了兩個理由,故意將幽州說地很關鍵,將顏良安排到了幽州,而讓張去常山。這樣至少不會引起武將的反感,有利于武將心情愉快的執行命令。

    在場的人大都是人精,包括袁紹在內全都明白審配的用意,他們也十分佩服審配“信口開河”的能力,就連張也听出了端倪,只不過審配是想著他的,他也就不言語了。

    “正南之安排甚為合理。就以張為主,高覽為輔,自鄴城領兵兩萬,即刻出兵常山。顏良領兵一萬前往幽州,並接手幽州地防務,同時帶信給閆柔,讓他出兵圍剿馬賊。”袁紹起身高聲說道。

    “末將領命!!”顏良、張高覽三將出列應道。

    “審配帶著文丑巡視黃河防線,以防曹軍尋機過河。”袁紹繼續說道。“諾!”審配躬身應道。

    “末將領命!”正因為沒有自己地任務而有些著急的文丑喜笑顏開地應道。

    “主公,還可命並州高刺史(高干)從太原、上黨兩郡發兵攻打張燕的巢穴,讓其首尾不能兼顧,雖說會讓張燕提前退入山中,但卻能減少常山的損失。”沮授此時上前說道。

    沮授的建議完全出于公心,而且他的建議一出口就等到了審配、田豐這些冀州本地人的支持。袁紹想想,雖然這樣會增加自己的軍隊圍剿張燕的難度,但是士兵的損失對袁紹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反而這些冀州士族的支持才是重要的,況且還能借此事拉攏冀州的民心,何樂而不為呢。所以袁紹略略斟酌了一下就同意了。

    而當袁紹在和自己的謀士們商議軍情的時候,東平的司空府中,曹操也在和郭嘉、程昱就此時閑聊,畢竟該布置的已經都布置好了,他們現在就等著看戲了。

    “奉孝、仲德,你們說文遠這腦子是怎麼長得,打個仗他也能弄出怎麼多的花樣?”曹操顯然心情很好,在院子里悠閑的享受著陽光。

    程昱撇撇嘴,搖了搖頭說︰“這誰知道。他這些年搞出來的東西,我到現在還沒完全弄明白呢,哪有功夫去管他現在的事情!”

    程昱以前最喜歡的就是對著張遼倚老賣老,還時不時的要教訓他一番,而張遼每次的恭恭敬敬也讓程昱這老頭有一種滿足感。不過證了悶聲不響的弄出了許許多多的花樣卻讓程昱感到眼花繚亂的同時也感到自己有點老了,所以現在正對張遼吃味呢。曹操、郭嘉心里明白,雖覺得好笑,卻也不揭破。

    郭嘉微微一笑說︰“文遠確是兵法大家,或許在著書立說上不如主公,可實戰上面的經驗卻要比主公豐富。”

    “哈哈哈!”曹操大笑道︰“確實如此。操也就是帶兵和黃巾交過手,可文遠卻是在剛剛束發之年就敢帶人深入草原襲殺胡人,未行冠禮時就已是身經百戰,實戰經驗自然豐富無比。否則這家伙當年也不敢以五十名騎兵就沖擊徐榮的中軍了。”

    “為了讓子龍和興霸能打得更加順利,他事先就準備了秘密的糧草基地,而且那一系列欺騙活動斗不過是要讓袁紹認為我軍沒有出兵。再加上我們之前對張燕和公孫續做的工作,這次不但能讓袁紹吃個虧,還能再度收編兩家頗有實力的軍隊。”郭嘉笑道。

    “哼!還有呢,照著張遼那小子的說法,還可以讓久不經戰陣的士兵接觸一下戰場,用實戰來練兵。”程昱氣呼呼的說道。

    “嗯,文遠就喜歡做這種一舉多得之事。就連我派人拉攏張燕被他知道後,他也說服我派人送了些小型的投石機去張燕那里,以增強張燕本軍的防御。如此一來,張燕就能幫我們吸引十余萬袁軍。這個買賣相當的劃算!”郭嘉學著張遼搓起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

    “他也不怕投石機的做法被泄露出去!”程昱的語氣依舊不善。

    “無妨的。”郭嘉笑道︰“這些都是落後的技術,我送去的投石機一台就需要數十人操縱,如今將作營的投石機不過五六人就能操縱,而且還能左右旋轉,可以不需移動就覆蓋極大的範圍。所以就算泄露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文遠的遠見卓識,若非他一意堅持,將作營哪里會有今日的成就。”曹操由衷的贊嘆道。

    “還有啊,仲德,文遠可是很尊敬你的哦!”曹操笑了,他很久這麼開心過了。

    “哼!尊敬的讓我感到自己老了?”程昱恨恨的說。

    “哈哈哈!!!”曹操和郭嘉終于忍不住了,頓時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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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九七章 開戰(6)

“張燕處于本初的腹地,時刻能威脅著冀州、並州的精華之地,本初欲滅之久矣,如今張燕自己出山,本初豈有不抓住機會的道理。除了從鄴城出兵,必然還會自並州夾擊,欲一舉滅此大患也!”曹操說道。

    程昱火氣散的也挺快,听曹操這麼一說也有些泄氣的說︰“什麼都被奉孝和文遠這兩個小狐狸給算計到了,等並州高干真的攻到張燕寨前,那些投石機居高臨下,會讓張燕的山寨變得固若金湯的。”

    “呵呵,仲德無需泄氣,年輕人越出色,不就說明我們教的越好!不過我也沒有想到文遠竟然在雁門郡做了這麼大一篇文章啊!”曹操感慨的說道。

    “其兄長張雖不是張家嫡子,倒也是個人才。竟然暗中架空了雁門郡各城的官員,徹底讓雁門郡變成了我們的地盤。若不是袁紹封鎖的緊,我們就可以從那里獲得大批的戰馬了。”程昱說。

    雁門郡的事情張遼也對曹操有選擇的透露了出來,畢竟這些將來都是要見光的,預先打個預防針不會有壞處。可兄長張雖然也有些才具,卻生性謹慎,雁門郡的局面實際上都是張遼在背後操縱的結果。之所以將自己的兄長推出來,也是為了給別人一個明面上的弱點。家族中的嫡子和庶子也是一對矛盾的存在,稍有不慎,就是家破人亡的局面。張遼故意將兄長推出來,一旦有人想借此撬動張遼,那不但不會得逞,反而會暴露自己。因為如今真正控制了雁門郡的實際上都是張遼的人。

    張遼是謹慎的人,在這個時代他變得更加地小心。因為在皇權至上的時代,只要最高統治者想要處理你,將會由各種各樣的理由,而且會引來大批落井下石的人。雖然現在張遼和曹操的關系極好,但張遼不得不為將來打算,為自己的後人打算。

    對張遼的心思,曹操和郭嘉等人也看的清楚,雖然他們不知道張地真實情況。可他們全都知道張遼的謹慎。郭嘉作為張遼地朋友,他不會就此對張遼做什麼指責。而曹操就更不會了。他志向遠大,只要你真正有才華,只要你不危及他的根本利益。有些私心曹操是完全能夠容忍的。這一點歷史上地曹丕完全不如他的父親。

    “現在也無所謂,糜竺不是從遼東也弄回了不少戰馬嘛。雖然麻煩一些,可走海路卻沒人能攔得住。”郭嘉說道。

    “也對。我前些日子在文若那里看到過我軍的糧草儲備,對步兵而言。糧草是足夠了,可要是再多些騎兵,糧草上就要吃緊了。一個騎兵地供應足以養活我軍的三到四名步兵啊!”程昱長嘆道。

    “仲德啊,你說地是我軍的情況,若是換到本初那里,一個騎兵的供應足以養活六到七名步兵。而操的親衛虎豹騎,一人的供應足以養活十名袁軍士兵或是五名我軍士兵。在司隸尚未完全恢復元氣之時。我軍的騎兵確實不能再增加了。”曹操這是也搖搖頭說道。

    郭嘉見氣氛有些低落。笑著說道︰“主公,仲德先生。我軍人均軍費確實冠于諸侯,然我軍士兵的戰力也冠于諸侯。我軍一名士兵足以對抗三名袁軍士兵,若是五名我軍地士兵能對抗二十名袁軍士兵,若我軍士兵人數再多些,達到百人,那足以對抗袁軍五、七百士兵而不落下風啊!”

    “這倒是事實。當初我軍不過五萬之眾就擊潰了袁術二十萬大軍,去年袁術稱天子,子孝自徐州發兵,五千人就打垮了袁術三萬人,還俘虜了一萬余。戰報一上來,楊彪、孔融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竟然說子孝謊報戰果。這是荒謬之極。”曹操冷笑道。

    程昱也想起了那日地事情,滿臉的不屑道︰“孔文舉不過一介書生,除了黃巾賊攻城,也沒見過多少大場面。楊彪雖為太尉,也算見識過西涼軍,可就算時西涼軍不也在我軍手中一敗涂地。腐儒之見,主公何必生氣。”

    “不過一時想起。”曹操將身體向後一靠,吐出一口氣。

    “主公,袁紹那里也該有動靜了,我們是否也要讓元讓將軍和樂文謙也動動,配合一下文遠地動作,也讓袁紹緊張緊張!”郭嘉見氣氛不對,急忙開口岔開話題。

    “用不著了,我兗州駐軍不是已經有了調動嘛,只不過不想青州那樣動靜如此之大罷了。不過若整條黃河沿岸都想青州那樣,袁紹就該看出些問題了。現在這樣的火候正好,讓袁紹自己去瞎琢磨吧。”曹操想到自己那位“老朋友”將會頭痛萬分,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

    看到曹操的注意力被轉移,郭嘉“哦”了一聲,低下頭,也露出了微笑。

    幽州漁陽郡的泉州城中,甘寧此時卻遇到了被趙雲派出去的信使趙炎帶回來的公孫續軍中的使者。

    “你叫田豫,公孫續的長史?”甘寧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相貌俊秀的年輕人說道。

    “正是。”田豫恭敬的回答。

    他對著甘寧這個在北方名不見經傳,但卻是曹軍大將的人很是好奇。他年輕時曾經中原,也听到過大江之上“錦帆賊”甘寧的名頭,對曹操能將這樣一個名聲在外的盜匪出身的人收入麾下感到極為欽佩。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跟著曹軍回到青州,然後去東平拜見曹操,為公孫續以及麾下的將士們討一個出身。

    “你家將軍已經出兵了?”甘寧曾親眼看到張遼就著幽州的情報評價公孫瓚的部下,對這個得到張遼好評的田豫也有些印象,故而今日一听到田豫的名字就上下打量個不停。

    “回稟甘將軍,我家公孫將軍已經出兵兩路,一路兵出沮陽,威脅代郡、涿郡,一路兵出漁陽,威脅昌平、薊縣。而且公孫將軍遵照事先約定,大軍引而不發,等待曹公的命令。”田豫冷靜的說道。

    田豫的表現讓甘寧對張遼的眼光真是佩服死了,被他看重的這個田豫,果然是個人材。態度不卑不亢,還隱隱點出他們決定“歸順”的意思,為自己在曹營先賣一個人情。“這家伙,的確是個人材。”甘寧心中暗道。

    “既如此,你就隨我部下坐船去青州,到那里之後,張遼將軍自會將你送到主公那里。”甘寧說道。

    他既然了解到公孫續欲投靠,自然要將人盡快的送回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早就是郭嘉策劃好的了,公孫續除了投靠曹操也沒有別的路可走,所以他晚一天,早一天也沒多大關系。但是甘寧這無心之舉卻讓田豫感到曹軍是真的重視他們,投靠曹操的心思就更加的堅定了。這也算是甘寧“無心插柳”做的一件好事吧。

    “多謝甘將軍!田豫告退。”田豫向甘寧拱手道。

    “甘寧軍務繁忙,就不送田長史了。告辭!”甘寧也一拱手,算是給田豫還禮。

    田豫走後,甘寧拉住了趙炎,向他詢問趙雲的下落。可是趙炎自從在泉州城外和趙雲分手後就去了漁陽,然後又帶著田豫回到了泉州,那里會知道趙雲的位置。

    甘寧無奈之下直嘟囔著說趙雲不夠意思,只顧自己吃得高興,卻不管他甘寧在這里饞的直流口水。

    原來趙雲圍殲薊縣三千士兵的消息甘寧也知道了,雖然丁奉也在雍奴城干掉了兩千多守軍,但守城的郡國兵顯然不如袁軍的正規軍讓甘寧感到興奮。但是出發前張遼的叮囑卻讓甘寧束住了手腳,只能待在泉州城中看著同僚和部下建功。

    “將軍!將軍!”

    甘寧正在自言自語的傾訴著不滿的時候,一陣呼喊讓他抬起了頭。甘寧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原來是一個隨著丁奉出征的水軍士兵。

    “你如何回來了?難道是承淵哪里出事了?”甘寧急忙問道。他倒是巴不得有點事情,那樣他就能以增援的名義帶兵出去了。“沒有。”那個士兵的第一句話就擊碎了甘寧的美夢,讓他的臉頓時拉了下來,讓那士兵看的心中忐忑,可他是送軍報回來的,總不能什麼話都不說,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將軍,我們在雍奴接到吳敦、尹禮兩位司馬的軍報,吳司馬于潞縣和安樂、狐奴之間連續劫了兩次運糧隊。而尹司馬帶人潛入平谷城,襲擊了平谷的糧倉,焚毀了大批糧草。又轉向右北平的無終,襲擊了一隊正在攻擊一個內遷至右北平的烏桓人部落的袁軍,和烏桓人合力,殲敵兩千余人,同時還和這個部落的頭人拉上了關系。所以尹司馬將此時急速傳至雍奴,讓我們快些送回青州。”

    甘寧一听尹禮竟然因為救援烏桓人而和他們他們拉上了關系,也明白此時不能耽誤,急忙說︰“此時緊急,你將信拿來,正好現在就有船,我立刻派人出城,將信送上船。”

    “諾!”那士兵連忙取出信件交給甘寧。

    甘寧也不敢怠慢,連忙安排人手將信送了出去,然後接著一個人繼續抱怨。
KKAY0728 發表於 2009-2-27 05:50
第三卷 第一九七章 開戰(7)

曹軍的調動雖然動靜不小,但卻並沒有刻意的隱瞞,這才讓袁紹的探子輕易地就得到了消息。同時得到這個消息的還有其他諸侯的探子以及東平城中的保皇派官員和天子劉協。

    但這一次楊彪在得到消息之後並沒有進宮見駕,因為他的姻親袁術的關系,他現在也正處于一種尷尬的境地。當袁術自稱天子的消息傳來,甚至很多的官員也和他拉開了距離。楊彪為避嫌疑,也稱病不朝,在家中閉門不出。一時間,原本還很熱鬧楊府立刻變得冷冷清清。唯有孔融這個生性豪爽不羈的人還常常登門拜訪。

    今日,孔融又來了,可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和楊彪談論辭賦,而是直接說起了曹軍的動作。

    “文舉,這現在和我說這些又有何用?別忘了,我如今可是待罪之身!”楊彪木然說道。

    “此話是何人所言?”孔融聞言左顧右盼,道︰“陛下並未降詔,曹司空也未曾說話,你文先公怎就如此說話?”

    “難道不是!袁術可是彪之妻弟也!”楊彪說道袁術二字時明顯語氣不善,似有咬牙切齒之感。

    “哈哈哈!”孔融大笑道︰“袁術是袁術,楊彪是楊彪,二人豈可混為一談。別人如何說我不管,若你文先也這樣認為,那豈不是說明你卻和會眼看著曹操在朝堂上大開殺戒的。”

    楊彪听了孔融地話依舊還是半信半疑,可他卻也不想再為此事和老友爭辯,于是將話題岔開道︰“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你今日來可是為了軍隊調動一事?”

    “正是。融雖任過一郡太守,可從未真正觸及兵事,故而特來想文先請教一二。”

    “彪這太尉也是虛的。”楊彪苦笑道。他那時雖為太尉,可士兵卻掌握在李、郭汜的手中,他又如何能接觸軍隊呢。

    “這我知道。但總會有些心得吧!”孔融不死心的問道。

    “縱然有,在缺少詳細的消息時,我也說不出什麼來!”楊彪長嘆道。

    “唉……”孔融見楊彪實在說不出什麼,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長嘆一聲。

    “這有何難!”這時候,一個尚顯稚嫩地聲音突然說道。

    楊彪、孔融同時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原來是楊彪的兒子,現年只有十三歲的楊修。

    “逆子,休得胡言!”楊彪怒道。

    “嗨!”孔融出來打圓場,“世佷自幼聰明,听听世佷的意見又有何妨。”

    楊彪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沒好氣的說︰“文舉公為汝說情,你有話就說吧。”

    楊修縮了縮脖子,微微一吐舌頭,說︰“大軍調動必有原因,除了正常換防之外,就只有迷惑或是威懾敵方了。如今曹公的敵手。唯河北袁本初。想是北方又有戰事,不是公孫續。就是張燕。想來曹公是借此牽制袁本初的力量,好讓袁公的實力多少受些損失。”

    楊修地話雖然沒有熟的完全正確,可也猜到的曹操的部分意圖,加上他完全是依靠猜測,若是曹操、郭嘉等人在場,必然要大吃一驚的。而楊彪可孔融此時也好不到哪兒去。

    “啊……”楊彪、孔融同時張大了嘴。

    此時的張遼沒有待在臨淄城的州牧府,而是跑到了樂安的治所臨濟城。在這里他控制著青州正在進行軍事演習的四萬大軍。同時臨濟城邊上的濟水也能方便從幽州回來地船只直接靠在臨濟。便于張遼在最短的時間里看到戰報。同時張遼也關注著袁紹和張燕的行動,有劉曄的存在。他可以第一時間看到這方面的情報。

    對那個堅持了十幾年的張燕,張遼還真有幾分佩服,雖說官軍因為種種原因對其圍剿不力,但能在這大山中一待就是十幾年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而且他還時常從山里出來,給韓馥和袁紹這連續兩任冀州牧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子揚,這個張燕了不得啊!若是我,未必就能待在這山中吃糠咽菜。”張遼對跟著自己到了臨濟地劉曄說道。

    這次張遼到臨濟,除了帶上了夏侯尚外,也將劉曄待在身邊,而將孫乾等人留在了臨淄,讓他們代替他主持政務。

    劉曄此時也很輕松,他已經將青州被查獲的反曹勢力剿了個干淨,又幫著張遼完善了這次的出兵計劃,剩下的就是看結果了,以及處理一下突發的狀況。所以他現在也跟在張遼身邊,一方面享受一下難得的休閑時光,一方面能及時處理幽州的事情。

    劉曄聞言點頭贊同,說︰“這些年,官軍雖不以全力圍剿,卻也是用全力封鎖。山中物產本就稀少,當年地百萬黑山賊眾如今也只剩半數,前年大旱,去年蝗災,張燕倒向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張燕和其他黃巾首領不同,他更加現實,而這個世界也只有更夠正視現實者方能更好地生存。從這方面來說,我們和張燕都一樣。”張遼頗有些自嘲的說︰“正因為如此,張燕才會接受奉孝送去地善意,能夠洗去賊名,這就是張燕真正的軟肋。”

    “也幸好張燕有這樣的軟肋,否則我們還還真沒辦法控制他!”劉曄有些僥幸的說。在他看來,張燕這等無視百姓生命的人是很難被掌控住的,也就是他還有洗白身份的心理,若是他真要一意孤行,還真是毫無破綻可尋。

    雖然劉曄的話確有道理,但卻惹惱了張遼身邊的夏侯尚,他語氣不善的說道︰“子揚先生此言差矣,這張燕除了我們,他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夏侯尚話音還未落下,張遼就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他能跟別人說話也挺清楚之後再發言。”

    說完,張遼也不管夏侯尚捂著腦袋、苦著臉的樣子,回過身對劉曄說︰“這也證明了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點這個道理。不過張燕這里可不是咱們管得了的,那時奉孝的事情。咱們只要照顧好幽州的事就行了。如今出兵已有近兩月了,雖然他們報回來的戰果不錯,可我真正希望的是他們都能夠安全的回來。”

    劉曄和張遼接觸久了,自是知道張遼此人重感情,他的這番話不但針對趙雲、甘寧這些領兵出征的將領,也針對那些出征的士兵。正因為張遼重感情,所以他在士兵中的威望也極高。他和曹操都是那種擁有這個人魅力以及能帶兵打勝仗的人,和曹操獲得的敬畏不同的是,張遼獲得的是士兵的敬愛。

    “將軍愛兵如子……”

    “行啦,別說這些個套話。”張遼打斷劉曄的話頭,“說我愛兵如子絕對是過了,我只是不希望這些耗費了大量的錢糧,經過了嚴格訓練出來的士兵在這種低烈度的戰斗中損失過大罷了。”

    張遼頓了頓,又說道︰“這次作戰計劃並沒有給他們制定戰果標準,只是讓他們在敵後見機行事,而時間只給了他們最多六個月,這還得看興霸那里能隱瞞多長時間。現在只過了三分之一,還要等四個月。”

    “那不是要等到深秋?姑丈說幽州那里有很多中原沒有的動物,到了秋季正是獵物出沒的時候,可惜我們現在沒辦法去打獵。”夏侯尚在一邊插了一句,似乎他的頭這時候又不疼了。

    張遼和劉曄看著夏侯尚都笑了,這小子還是個孩子,雖然比別家的孩子聰慧,可畢竟還是孩子,注意力還是容易被轉移。

    “這沒關系,現在去不了,過兩年等主公打過黃河,咱們年年都可以去。不過現在你得好好練武,否則到了那時逮不著獵物,我看你怎麼向你妙才叔交待。”張遼對著夏侯尚唬道。

    “我行得!那時我一定行得!”夏侯尚挺起胸脯,極力想表現出自己的英武。

    張遼看著這小子那可愛的樣子,一把將手蓋在夏侯尚的頭上,使勁的揉了幾下,哈哈大笑起來。
KKAY0728 發表於 2009-2-27 05:50
第三卷 第一九八章 伏擊顏良

   顏良自接到袁紹的命令之後就立刻從鄴城出發,雖說此時已是五月底,天氣已然變得炎熱,可顏良依然在十日內帶著一萬大軍趕到了涿郡的範陽城。

    這幾日連續的趕路讓顏良和他那一萬士卒也累得夠嗆,于是顏良下令在範陽休整一日再走。但他卻不知道,早已得到消息的趙雲已經在路上給他準備好了連續不斷的豐盛的“大餐”。

    休息一日之後,顏良帶兵出範陽。如今公孫續依然原地不動,而那群馬賊也毫無消息,這讓久經沙場的顏良感到一絲不安,他總覺得這平靜的局勢下似乎隱藏著什麼。所以雖然昨日讓士兵修整了一天,但今日一出城,顏良就依舊下達了快速行軍的命令。

    就在顏良大軍行至巨馬水準備渡河之時,異變發生了。

    “終于見著河水啦!!”袁軍士兵一大早就頂盔貫甲的行軍,加上天氣炎熱,早就渾身冒汗,口渴難耐,如今見到河水,那里還把持得住隊形、隊列,一窩蜂的都沖向河邊飲水去了。

    “這幫混蛋!”顏良見自己的士兵竟然無視軍紀,擅自將隊形打散,怒火嗡的一下就頂到了腦門上,當即就像下令讓士兵回來。

    這時候,他身邊的一名副將說道︰“將軍,這天氣也是在是熱的難受,反正我們也要渡河了,就讓弟兄們涼快一下吧。此時命他們回來。有傷軍心、士氣啊!”

    顏良知道這副將說地是實話,他又看到自己的三千中軍依然保持著嚴整的隊列,心中稍感安慰。也不由得暫息了怒火。

    顏良閉上眼楮,抬起頭,感受著陽光地灼熱。一會兒,他低下頭,睜開眼楮說道︰“也好。讓中軍到那邊樹林中暫歇,命士兵速速搭建浮橋。”

    “諾!”副將應道。

    而此時,在離袁軍渡河處五里之外。濡水和巨馬水交匯的地方。趙雲正帶著三百騎兵埋伏在此處。趙雲早就在濡水並入巨馬水的地方建了一個簡易的攔河壩,前幾日都開著預留的閘門讓河水不至于過多,可昨日晚上,這道閘門就被關上了。而現在趙雲就等著滿負載袁軍渡河點附近的士兵發出信號,他立即將攔河壩拆毀,讓積蓄了一夜的大水給正熱得難受地袁軍士兵帶去些“涼爽”。

    “將軍,已有兩座簡易浮橋搭好了,請將軍下令!”從河邊地工地上走到正在樹下乘涼的顏良身邊的副將恭敬的說道。

    “很好!速讓讓士兵們整隊。準備過河!”顏良站起身來,看了看橫在河面上的兩座浮橋。滿意的說道。

    “將軍,前軍士兵皆那個……後軍……”那副將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顏良一听就明白了自己副將的意思,揮揮手說︰“就依你吧,讓他們快些,勿要耽誤過河。”顏良想想也不能厚此薄彼,于是也就默許了副將地請求。

    于是,已經在清涼的河水中涼快過地前軍士兵迅速上岸。整隊準備過河。騰出空地方讓剛剛敢上來的後軍士兵則輪流到河中沖涼。而顏良的中軍依舊紀律嚴明,雖然士兵的嘴唇已經干裂。但沒人亂動。

    顏良對自己的中軍很滿意,其他的士兵他也就不強求了。“出發!”顏良大手一揮,讓前軍先行。

    一萬人的軍隊,前軍也有三千之眾,只有兩條浮橋,速度依然快不起來。這時候,有些頗會水性地士兵干脆將衣甲兵器交給戰友,自己跳下水中,鳧水而過。顏良見此情景雖有不喜,但看在這樣應該能讓士兵過河地速度加快也沒有發作。其他的士兵見將軍不制止,也有樣學樣,紛紛下水過河,這樣一來倒也讓原本顯得緩慢地前軍隊列變得快速起來。

    當袁軍前軍的士兵即將全部過河,中軍士兵也已經準備上浮橋之時,距河岸五百步的一個矮丘上,一個早已在此潛伏多時的人從身邊拿出一面小銅鏡,借著太陽光的反射,向西北面趙雲他們堵濡水的地方發出了信號。

    “趙將軍,信號來了!”負責望的士兵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報告給了趙雲。

    趙雲聞言,雙眼眯起,舉起右臂,用力向下一揮,喝道︰“破壩!放水!”

    早已經端坐在馬背上待命的三百騎兵立刻催動戰馬,他們的戰馬身上無一例外的都拴著一根繩索,當三百匹戰馬同時奔騰奔跑起來時,被這三百根繩索拴著的攔水壩也在馬蹄聲中轟然破開。早已被急需了多時的河水瞬間似脫韁了的驚馬一般,一往無前的朝下游沖去。

    此時顏良的中軍也不過剛剛踏上浮橋,就在第一名中軍士卒的鞋底踩到了對岸的土地時,尚未過河的顏良卻听到了上游傳來的一陣種奇怪的聲音。顏良循聲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他開始以為是雷聲,可看看天空,卻怎麼都不像會有雷雨的樣子。突然間,顏良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催馬趕到河岸邊,頓時發現了不對,這河水的水位要比以往這個季節低了不少。

    此時顏良已經明白那奇怪的聲音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他立刻對著正在過橋和尚在河中的士卒喊道︰“全部上岸,!停止過橋!”

    可是顏良的反應還是嫌晚了,他的士兵們對自家將軍如此的舉動尚在不解之時,滔滔的河水已然攜萬鈞不當之勢向他們沖來。轉瞬之間,在人群的驚恐的叫喊聲和馬匹的嘶鳴聲中,河中和橋上的近千士兵就被滾滾的河水卷走,在岸上的人驚恐的眼神中,那些被大水卷走的士卒的身影還在水中若隱若現。

    大水過來時,所攜帶著的力量讓岸邊的士兵紛紛後退,就連號稱河北第一勇將的顏良也不敢與自然之力相抗衡,任由戰馬帶著他遠離河岸,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士卒被大水沖走。

    顏良在馬上一面極力控制著驚馬,一面看著在水中掙扎的士卒,顏良目呲欲裂,心中滿腔的怒火卻不知該向誰發泄。

    這時候,曹軍潛伏在附近的觀察哨已經悄然無聲的離開了,趙雲也帶著收好繩索的騎兵向北方而去,他們將在前面繼續為顏良送上“大餐”。

    “究竟是何人?有膽者出來與某一戰!”顏良緊勒著馬韁,高聲叫喊著,他胯下的戰馬也後蹄蹬地,前蹄抬起,不住的長嘶著做人立狀。再配上四周那數千呆若木雞的士卒,好一幅淒慘悲涼的畫面。

    “子龍以水為兵,不費吹灰之力就讓顏良的士卒減員超過一成,實是大功一件。”張遼看到軍報時不由得拍案稱贊道。

    劉曄也滿面笑容的說︰“只可惜濡水水量不大,若是在漳水這樣的大河,顏良恐就要損失過半了。”冀州防守嚴密,子龍在兩千人用處可不大。反正這次也是讓顏良吃了大虧,足夠了!”張遼得意的說道。

    接著,張遼又繼續往下看,越看張遼臉上的笑容就越濃,他的頭也不住的點著,敲著桌面的左手也越發的緊密起來。突然間,就看到張遼的左手猛然往桌面上一拍,興奮的說道︰“子龍不愧名將之才也!”

    這軍報就是劉曄送來的,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內容,可夏侯尚和張新卻什麼都不知道,這次劉曄直接就將軍報送到了張遼的手中,並沒有讓夏侯尚轉交。看到張遼的狂喜和劉曄臉上的微笑,夏侯尚和張新都知道趙雲肯定是又打了勝仗,但戰果如何確實他們極力想知道了。

    這時候,張遼興奮的情緒稍有緩解,他吐出一口氣後說道︰“子龍在破壩放水之後就帶著人埋伏在了涿縣城西南二十里處,顏良在收拾起剩余的士兵後也繼續想向涿縣前進,就在顏良已經看見涿縣城牆的時候,子龍抓住顏良和袁軍士兵心情松懈的瞬間,全軍出擊,襲擊了袁軍的後隊輜重。看這里,先以弓箭攢射,後以戰刀砍殺,戰馬來去如風,袁軍一觸即潰。袁軍輜重,以火焚之,五百糧車無一幸免。我軍一擊而遁,袁軍追之不及。子龍這次是將輕騎兵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了!”張遼越說越興奮。

    他當日力挺趙雲,曹軍中不是沒有閑話,可幾次出戰,趙雲並沒有讓人信奉的戰績,雖然憑借著他自身的能力得到了曹操的信任,可無論是曹操還是張遼,都希望趙雲能拿出值得一提的戰績。如今趙雲終于開張了,張遼又豈能不喜?

    “子揚,可有此次顏良士卒的損失情況?”

    “有。具報,顏良一萬士卒在巨馬水損失一千二百余人,其中中軍精銳就超過一千人。涿縣城外,後軍士卒損失近兩千人,總數超過全軍的三成。還有五百輛糧車被焚,雖袁軍士兵及時搶救,也不過搶回不到三百石軍糧。”劉曄雖然笑容不減,但聲音卻始終淡然。、

    “陸陸續續咱們的士兵已經干掉近兩萬袁軍了,差不多了。該是將幽州戰局重新交給公孫續的時候了。子揚,向幽州我軍傳令,讓他們向泉州集結,準備返回。”張遼此時的情緒已經完全平靜,他緩緩的說道。

    “諾!也這就去!”劉曄領命而出。
KKAY0728 發表於 2009-2-28 19:18
第三卷 第一九九章 袁、曹兩家的後輩培養

“姑丈,不是說要讓我軍在幽州待上五到六個月嗎?為何現在就傳令讓他們回來?”夏侯尚待劉曄走後不解的問道。

    “你自己想想,若是真的想不出來,我再告訴你。”張遼現在很有一種為人師表的感覺,以前他也曾想在張成和張新身上體會一下,可張成如今已是張家的總管,而張新卻是屬于朽木不可雕的那種。而曹昂的思想早已經成型,他也只能做做補充教育,夏侯尚的適時出現彌補了張遼好為人師的遺憾。不過他也同時體會到了程昱訓他那時的感覺。

    夏侯尚撓撓頭,想了一會說道︰“姑丈,是否要同時削弱袁紹和公孫續兩家的實力?”

    “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還不完全。你再想想。”

    “嗯……嗯……”夏侯尚嗯了半天,抬起頭看著張遼說︰“姑丈,我想不出來了。”

    “呵呵,好,讓我告訴你。”張遼調整了一下他的坐姿,笑道︰“這是因為顏良的中軍全都是袁軍真正的精銳大戟士的士兵,總人數不超過兩萬的大戟士,在巨馬水一下就損失了一千人,你覺得袁紹會不會心疼?而且我軍不過是要借此牽制袁紹的力量,如今傷口我們已經切開,鮮血也已經流出,那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至于如何讓這個傷口始終保持流血,那就是公孫續應該考慮的問題了。何況此次我軍不但完成了預定的使命,尹禮還順帶著給咱們拉到了外援,算是超額完成任務啦!而且,袁紹的麾下畢竟還擁有七十余萬軍隊,隨時都能抽調出數萬士卒而不至于影響他的防御。所以,為了避免因袁紹發怒而使我軍出現大的損失前,我必須命令我軍的將士們回家!”

    “大戟士?是不是就是在界橋擊潰了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地袁軍精銳?”夏侯尚沒有對張遼的回答做出多大的反應。反而對張遼所說的大戟士極為感興趣。

    張遼沒有責怪夏侯尚,在他看來,一個出身將門的子弟對這些敵軍精銳的資料感興趣並不是壞事,他從來不強迫別人學習,多以引導為主。

    “其實袁軍中真正的精銳是已死的鞠義曾率領過的先登死士,大戟士縱然精銳,也最多和白馬義從打個平手。當日界橋一戰,沮授曾言道公孫瓚有白馬義從,而袁紹則笑曰︰彼有白馬義從,某有大戟士。安懼哉?又呼張曰︰雋,盍為吾破之!而張卻自張望不言。大戰起時,若非鞠義率八百先登死士力戰,袁紹安有勇氣回身死戰。只不過鞠義死後,這八百先登軍也隨之煙消雲散,袁軍的精銳如今是以大戟士為尊了!”張遼嘆道。

    “那我們地虎豹騎和虎衛軍與大戟士相比如何?”夏侯尚接著問。

    “哈哈哈!”

    夏侯尚的問題讓張遼和張新都笑了。在他們看來,戰斗力能和虎豹騎以及虎衛軍相抗衡的軍隊不是沒有,但絕對不多。向呂布的陷陣營,袁紹的先登軍都在單兵和配合作戰上不遜于虎豹騎和虎衛軍。但是這兩支軍隊的規模都始終局限于七、八百人之間,也就是說,無論是呂布還是袁紹,都無法擴大他們地精銳軍隊的規模。而虎豹騎如今一分為二。虎騎為戰馬全身披甲的重騎,豹騎則戰馬局部著皮甲的輕騎。虎騎一千人,豹騎兩千人,這就是虎豹騎最終的規模,而虎衛軍也不過五千人的規模,遠沒有大戟士兩萬人那麼多。可相比大戟士面對白馬義從時的表現,三千虎豹騎完全可以在正面擊潰大戟士。只不過這是曹軍地絕對機密,除了曹操和他麾下的核心將領外,無人知曉這些情況。故而袁紹也不過以為曹操中軍的這兩支精銳最多是和他的大戟士一個水準的軍隊。張遼無疑是知情者,張新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對于夏侯尚,他們還必須保密。

    “虎豹騎于虎衛軍的實力應當和大戟士不相上下。其中虎騎的實力應當強于大戟士,這些家伙可都是軍中百人將的水準。”張遼故意含糊其辭的說道。

    “哦!我明白了。”夏侯尚恍然大悟道︰“我軍的精銳士兵數量少于袁軍,但其他士兵卻又比袁軍士卒戰斗力強,故而人數隨少卻依然不懼袁紹。而姑丈讓子龍將軍與幽州挑起戰事,一來為用實戰檢驗水軍,而來也是讓袁紹不得安寧,並借此逼迫公孫續和張燕與袁紹徹底翻臉而使得袁紹始終必須用大量地兵力去和這兩方對峙。從而減輕我軍的壓力。”

    夏侯尚地理解已經非常的詳細了。張遼似乎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可以教他的了,于是張遼笑道︰“尚兒。很不錯,你能如此準確的描述我的意圖,看來你可以出師了。等子龍他們回來,你去子龍那里,好好的了解一下他們的經歷,然後我會將你送到你子和叔叔那里,你將在虎豹騎中開始你地軍旅生涯。”

    “真……真地……”夏侯尚有些不敢相信。

    “騙你作甚!”張遼輕叱道。張遼是希望夏侯尚能成為他組建類似參謀部的機構地成員,但沒有真正經歷過戰爭的軍人,張遼是不敢將他招入的,所以虎豹騎就是他們最好的起點。曹操的親族子弟,無一不是從虎豹騎開始從軍的,之前的曹昂、曹休,如今的夏侯尚,還有以後的其他什麼人,他們都將首先進入虎豹騎鍛煉。這是曹操琢磨親族子弟的教導營,只要能挺過這一關,等待他們就將是光明的未來。

    顏良的“淒慘”遭遇不但被曹軍探子送了回去,也同時送到了袁紹的面前。此時正因為張已經壓制住張燕而高興的袁紹無疑是遭到了當頭一擊,臉色難看異常。

    下首的屬下們也明白各種緣由,一個個都當起了縮頭烏龜,就連正直敢言的田豐和善于拍馬的郭圖此時也不願出頭。

    可是袁紹畢竟是袁紹,他依然忍住了胸中的怒火,冷冷的說道︰“顏良的戰報諸位都知道了吧?都說說,該怎麼辦好!”

    袁紹的話音落下,但卻沒有人立刻回答,這種冷場的情況在袁紹這里還是第一次發生。

    片刻後,看到袁紹的表情似乎即將要發作,審配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說︰“將軍,顏良將軍此行確有疏忽大意之錯,然敵人俱是騎兵,且據顏將軍確認,襲擊他們的馬賊使用的戰術正是白馬騎兵的戰術,此應當是公孫續想我軍進攻的先兆。”

    “顏良的確認?你們怎麼看!”袁紹面無表情的說。袁紹很看重顏良的忠誠善戰,雖然氣憤他此次出師不利,但卻也知道,這種伏擊無論他手下誰去都會中招。所以還是想為顏良開解。

    “戰術相同,雖衣著混亂,馬匹顏色也亂,可此當是掩飾之舉。顏良將軍身經百戰,當不會出錯。評以為確是公孫騎兵無疑。”辛評出列說道。他對顏良的報告有些疑問,但此是不是挑刺的時候。顏良的軍隊損失三千人並不算多,但其中有一千多大戟士的傷亡就比較夠嗆了,而且還被焚燒了五百輛糧車的糧草,這如何不讓袁紹生氣。可辛評卻不願看到文官借此彈劾顏良而引起文武爭執,他已經看到了曹操日益臨近的威脅。

    辛評的話剛說完,沮授、田豐等人紛紛附和,而武將中的淳于瓊等人也借此力保顏良。

    辛評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至少郭圖就有這種心思,只不過審配和辛評一個接一個的出來力挺顏良,他也不好與這些本土實力派唱反調。而辛評之後的沮授等人更是將此次議事的基調給定了下來,最少袁紹得到了台階,不會為如何處罰自己的愛將而煩惱了。

    “既然能確定那些馬賊就是公孫騎兵,想來他們確有動作。諸位有何良策應對?”袁紹見屬下如此通情達理,自然是暗中欣慰。可表情還是那樣冷漠。

    “主公,我軍當立刻從中山、河間、渤海三郡國抽調兵力進入幽州,在曹操尚未準備好與我軍開戰前,以雷霆萬鈞之勢,徹底將公孫續一舉掃平。”田豐是強硬的說道。

    袁紹的部下沒人將公孫續看的太重,就算是這次顏良被伏擊他們也認為不過是顏良過于大意。而且過河時被人放水也是非戰之罪,故而在田豐發言後極力附和。

    “諸位都是此意?”袁紹問道。

    “正是!!”

    “那好。此次就以仲簡(淳于瓊字)為主將,自中山、河間、渤海調兵十萬,增援幽州。另外,我欲讓顯思出鎮幽州,顯奕出鎮並州,顯甫隨我在冀州。仲簡此行就將顯思一並帶去。”

    “主公……”審配等謀士沒料到袁紹會讓自己的三個兒子出鎮三州,當即就想出言進諫。

    可是袁紹沒有給他們機會,“我意已決,汝等不必多言!散了吧!”袁紹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群謀士大眼瞪小眼。
KKAY0728 發表於 2009-2-28 19:18
第三卷 第二百章 賈詡入幕

    “文和,這戰報你看如何?”曹操對正在郭嘉身邊看著新送來的幽州戰報的賈詡問道。

    這是賈詡第一次在私下里被曹操召見,聰明的賈詡此時也明白了,他已被曹操徹底的接納,成為了曹操能夠信任的謀士。賈詡已經很清楚的看到,如今的天下,唯有曹操和袁紹二人有機會統一天下,而他則更加看好曹操。當初無論是勸說張繡歸降還是為張繡降而復叛出謀皆是為了讓曹操看到他的能力,如今能夠被曹操接納為心腹,賈詡感到他的功夫沒有白費。

    看著手中的戰報,賈詡很是吃驚,曹軍竟然能夠從青州運送包括三千騎兵在內的六千士卒到幽州,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幽州大肆襲擊袁軍,如今更是連袁紹的大將顏良和袁軍的精銳大戟士都吃了大虧,這讓習慣了傳統戰爭模式的賈詡對曹軍這種敵後登陸作戰的行為很有些不解。

    可不解歸不解,賈詡不會此時就詢問,他只是順著曹操的問題回答道︰“明公,僅此一戰,這位趙將軍就足以證明其有名將之資。”

    “哈哈哈!”賈詡話音剛落,曹操就哈哈大笑,他對面前坐著的郭嘉和程昱道︰“仲德、奉孝,子龍此戰是否可讓不服之人閉嘴啊?”

    “不能!”程昱倒是一點都不給曹操面子,直接對曹操進行否定。“嗯?”曹操被噎的一愣。

    “呵呵!主公,仲德先生是說但凡服氣子龍者。無需此戰;而不服子龍者,此戰至少在現在亦不能成為子龍明面上地戰績。”郭嘉笑道。

    曹操此時也反應過來。對程昱的言語也不以為忤,自嘲道︰“呵呵,是操疏忽了。”

    “文和,此戰是文遠和奉孝二人謀劃地,他們的目的一是以實戰鍛煉已然成軍的水軍,二就是借此給本初添些麻煩,如今算是達到目的了。而且此事屬于我軍絕對的機密。即使文若他們亦不知情。”曹操面帶笑容的對賈詡解釋道。

    賈詡按捺著心中地驚訝,嘴角保持著微微的上翹,恭敬的對曹操說︰“明公的軍隊有如此跨海遠征的能力,實讓詡吃驚不已。數千人縱橫幽州,無人能擋,亦證明明公之軍隊精于天下。詡除了佩服,也無話可說。”

    程昱見不得賈詡這種謹小慎微的態度。他眉頭微皺著,稍待不滿的對賈詡說︰“文和,主公既然讓你此時前來議事,即說明主公不但相信你地才華,亦相信你的人格。你不必擔心其他的事……”

    郭嘉在暗中拉了程昱一把,終于讓程昱閉上了嘴巴。

    曹操亦笑道︰“文和,仲德所言極是。如今文遠發來消息,說他欲讓甘寧和趙雲登船撤回青州,操想听听你的意見。”

    郭嘉也在一旁補充道︰“原先定下的就是讓子龍將軍他們在幽州活動半年左右,要以騎兵的機動性在幽州四處生事。以此吸引袁紹調兵北上,也給公孫續一些壓力。讓他們不要再對我軍的邀請拖延時間。”

    賈詡雖然對曹軍的真正實力不甚了解,可他既然決定要投靠曹操,自然對曹操的對手的情況做過分析,現在曹操又將這次出兵地規模、目的以及戰果全部放在了他地面前,他自然可以得出一些結論。而且賈詡明白,這是曹操給他的機會。因為他比袁紹那些人更清楚張遼在曹軍中的地位,張遼既然說出要準備撤回軍隊。曹操是不會反對的。

    “明公。戰與不戰,自是軍中將領最為清楚。既然張將軍決定要讓士兵回來,那自然有其道理。但就詡看來,此時傳令讓趙將軍回到漁陽也無不可。一來趙將軍需要時間繞開袁軍防線,二來張將軍也有借趙將軍的騎兵震懾烏桓人的意圖。”賈詡斟酌著說道。他已經注意到了曹操給他看的軍報中有關公孫續方面地使者和烏桓人地歸附意圖。

    可是如果張遼知道賈詡一下就揭穿了他讓趙雲領兵回漁陽的用意,雖然不會吃驚,但依然會驚嘆于賈詡地敏銳的眼光。

    張遼做出讓趙雲提前回漁陽的決定,正是因為尹禮在右北平郡救了一個內遷很久的烏桓人的部落,而這個部落也因為內遷時間較長而有意歸附強大的漢人政權。可是胡人的骨子里終究是以強者為尊的,尹禮和他的五百騎兵雖然對這個部落而言以算得上強大,可相比烏桓人的主力還是小了,唯有集中目前曹軍在幽州的全部騎兵,再加上繳獲的戰馬來武裝甘寧那里能夠上馬的水軍士兵,一次來震懾胡人。而趙雲出身白馬義從,對如何威懾胡人有他自己的一套,張遼只需要告訴趙雲目的,至于過程就完全由趙雲掌控。

    曹操、郭嘉和程昱三人相互看看,臉上都露出了微笑。這些軍報雖然稱不上繁瑣,但能在短時間內就從中判斷出張遼的意圖,他們對賈詡的能力真正的認可了。

    “文和,你可有何建議?”曹操滿意的問道。賈詡智慧和善于審時度勢的才能曹操早就清楚,而收服張繡之後這一段時間,他對賈詡也多方面加以觀察,更是發現此人善于做人,剛才的回答中也能說明賈詡的謹慎。手下能有這樣的人材,曹操自是心中滿意。

    “沒有。”賈詡搖搖頭說。

    “嗯?”

    看著曹操三人奇怪的眼神,賈詡趕緊解釋道︰“對幽州戰事,張將軍和郭祭酒已然謀劃的十分周密,詡找不到可以補充的。至于烏桓人,也不過是突發事件,要看主公對他們是何種態度,需方好謀劃。”

    曹操點點頭,說︰“操之意是接納,讓他們作為榜樣,來分化其余的胡人。若僅僅是利用他們,那就太可惜了。說不定文遠會在背後說我浪費資源的!哈哈哈!”曹操笑道。

    “明公,詡雖不知張將軍對這烏桓人有何打算,然明公若要掃平天下,北疆之安定則尤為關鍵。如今北疆胡人以匈奴、鮮卑、烏桓為主。匈奴已然勢微,若中原無大變,絕無興風作浪之力。鮮卑、烏桓同屬東胡,自匈奴勢微後漸漸崛起,然鮮卑自檀石槐出現後變得更加強大,雖檀石槐死後陷入分裂,可還是能壓制住匈奴和烏桓。若明公能借此機會招攬心向我方的烏桓部落,則可在將來安定北疆的戰爭中獲得助力。想來張將軍也必有此意,否則不會如此重視此事。”賈詡既然已經進入了曹操的核心幕府,自然也就不再顧忌什麼,只是他還不知道張遼對此事的真正態度,故而言語間還是有些保留。

    “主公,文遠的用意必然是借此機會介入烏桓人之中,拉攏一批烏桓人為我所用,為將來經營北疆打下基礎。雖然不知這家伙的具體布置,不過無非是一拉一打,用他自己的話,就是一手拿著鋼刀,一手拿著金銀,是選擇鋼刀還是金銀,悉听尊便。”程昱說道。

    賈詡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身為大儒鄭玄的弟子卻會如此明白的說出這種殺氣騰騰的話,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實話,可習慣了含蓄的賈詡猛然之下還是對這麼直白的話有些硌澀。

    郭嘉在一旁看出了賈詡的心理變化,若論觀察人心,他才是目前諸侯的謀士中唯一能和賈詡並列第一的人。郭嘉笑著對賈詡說道︰“文和先生,文遠之言雖然直白,卻沒有說錯。他這人就是這樣,對正事從來不會拐彎抹角。而且他對北疆可是垂涎三尺,他曾說過,若主公同意讓他開發北疆,他有信心在五十年間將北疆建設成不遜于雒陽的繁華之地。”

    賈詡對郭嘉轉述的張遼之言很是驚訝,“五十年雖然不短,可要將北疆建的不遜于雒陽,這可不是詡所能相像的了。”

    “呵呵,文和,文遠曾言道,北疆資源之豐富遠遠超出我等的相像,雖然氣候寒冷,然土地極為肥沃,只要能解決百姓的住宿和取暖,再大規模的進行移民,五十年建設北疆已算是速度慢的了。”曹操笑道。

    “大……大量移民?”賈詡沒想到張遼會有這樣的打算,“是以罪囚充實邊塞之舉嗎?”

    “不是?”郭嘉搖頭道︰“黃巾之亂和涼州羌人叛亂均是由于官吏、豪門大肆兼並土地和欺壓百姓所致,主公若掃平天下,也必將要面對這一現實。可豪門世家是我大漢的統治基礎,我們也不能拋開他們。故而文遠就想開疆拓土,以緩和豪門兼並土地的危害。而他在青州的新政,也是為了想找到能穩定社會的方法。就目前而言,似乎效果還不錯。”

    “什麼不錯?這小子分明就是個閑不住的主兒,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戰爭狂,只會叫囂著什麼用我手中的劍為百姓的犁找到土地。”程昱現在看張遼是越來越順眼,因為張遼也是個對外強硬之人,可言辭中總喜歡損他兩句,這也算是一種偏愛。

    “哦!”賈詡知道曹操雄才大略,是能夠問鼎天下的的人,但他沒想到曹操的下屬現在就開始為將來統一的天下而做準備了,此時他真正感覺到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誤。
nick902 發表於 2009-3-4 15:47
第三卷 第二零一章 合金!機械!

    「用手中的劍為百姓的犁找到土地。張將軍胸懷遠大,詡佩服!」賈詡喃喃的重複了一邊程昱的話,不由得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張遼由衷的佩服起來。

    「文和,你千萬別多想,類似這種話,文遠說的還多著呢,什麼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真理永遠只存在於弓箭的射程之內等等。你要是每句都去細細思索,那就別做事了。」郭嘉看到賈詡的樣子就知道賈詡也被張遼的這種話給繞進去了,趕緊出言勸告。

    曹操也呵呵笑道︰「文和,文遠的這些話聽上去很新鮮,可是文遠自己也說過,其實說穿了也就一句話的事情,那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說了算。其他的不過是玩些文字遊戲罷了!文遠還說要就此寫一本書,不過到現在都沒有結果。」

    賈詡再一次被雷倒了,他沒想到這個張遼如此有趣,無奈的笑道︰「拳頭大的說了算。大實話!大實話啊!」

    「話糙理不糙!這就是張遼,張文遠!」曹操頗為自豪。

    「確實如此。至少詡還沒有看到過有類似張將軍這樣的人。」賈詡頗為服氣的說道。

    郭嘉看到賈詡對張遼有些心服,心中暗自好笑,他在想,若是賈詡知道正是張遼攪了宛城張繡的好局,破壞了他賈詡的謀劃,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明公,既然我們知道張將軍的最終意圖,那也就無需在此時過多的考慮,雖然那個部落有意歸順,可具體的問題還需要獲得準確的信息後方可謀劃策略。不如等幽州那裡有了詳細的消息之後,再和張將軍一同會商?」

    賈詡的意見也正是曹操等人的想法,所以曹操想都沒想就表示同意。

    「當然,我們也不是什麼都不用做。以詡之見。我等……」

    且先撇開曹操等人不說,在臨濟城地張遼此時卻收到了一件意外的禮物。

    「主公,這是家中的工匠無意中熔鑄出的東西,不但份量不重,而且相當堅硬。工匠們將它重新鑄成桿子後又發現它的韌性也很好,雖不如白蠟桿,卻也想差不多。於是他們乾脆就新鑄了這一桿長槍,並報告了夫人。夫人得知消息,立刻讓我將此槍送來青州。」

    在臨濟城外的軍營的校場邊上,張遼面前站著的張成在說話的同時將手中的一柄黝黑地長槍送到張遼的手中。

    張遼接過這柄全金屬製作的長槍。立刻就發現它的重量雖然比白蠟桿要重一些,可依然在他能夠接受的範圍,而且用力一抖動,槍桿也立刻能抖出弧度。張遼心中清楚,這桿槍雖然會讓他在戰鬥中的時間縮短,可也讓他地兵器質量超出了旁人。一旦開戰。他完全可以用兵器來欺負人。何況依照他如今的地位,還需要他張遼長時間戰鬥的機會幾乎沒有。

    「好槍!」張遼口中讚道,手上也不閒著,右手持槍,猛然身體一轉,對著身後的槍靶猛刺過去,只聽得「嚓!」的一聲輕響。槍尖輕鬆地沒入木頭製成的靶子中。隨即張遼一抖槍桿,「 !啪!」兩聲,槍靶子竟然被震得粉碎。

    張遼收回長槍,審視這完好無損的槍尖,不住地點頭。「好槍啊!好槍!」

    張遼如今經過刻苦的鍛煉,雙臂的力量已經十分強大,雖然還沒超過典韋、許褚。可也能和趙雲、甘寧戰個平手,白蠟桿雖然韌性很好,但在他和趙雲這樣的抖動下若想震碎木靶,則白蠟木做成的槍桿也必然斷裂,這槍法中地「抖」字決就施展不開,雖然不影響軍隊中大規模使用,卻實實在在的讓張遼、趙雲他們時常要更換槍桿。如今有了這種韌性和硬度就極好的金屬槍桿。他們這些使用長槍地武將就不需要讓自己的衛隊多帶槍桿了。

    張遼越看這桿槍越順眼。黝黑的槍身陪著黑色的槍尖,完全符合他低調的作風。而且全黑色的長槍在夜戰中可是偷襲的利器。這對於喜歡打人悶棍地張遼而言是再合適不過了,反正他以前也要將白蠟桿槍身用黑色地布條纏起來的。槍桿上還有著錘子敲出來地印痕,這是工匠們故意留下的,是為了增加槍身的摩擦係數,讓使用者不至於因為手中的汗水而使長槍脫手。不過張遼覺得最好還是要用黑色的麻布再纏一道,畢竟這些工匠們是憑經驗做事,他們不會知道這些印痕所增加的摩擦力在汗水多了的時候作用並不大。

    「張成,這槍桿是如何熔鑄出來的,你可知道?」張遼坐下後撫摸著長槍,忽然間問道。

    張成為人穩重謹慎,做事細緻,否則張遼也不會讓他離開軍隊,統管張家的家丁、家兵。他早就想到張遼會有此一問,當即回答道︰「回主公,此槍桿所用金屬也是工匠們一次無意中造成的。以為工匠無意間碰翻了爐邊的幾種礦石,他隨後又順手將它們熔煉在一起,這才有了這槍桿。事後大家也希望能夠複製過程,可一直都沒有成功,不過眾位師傅們依然沒停下,還在繼續實驗。」

    「原來如此!」張遼原本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不過是隨口一問。但他聽到工匠們還在就此繼續實驗,也有些心動。

    「張成,工匠很是辛苦,你回去後務必要保證他們的飲食和休息,我需要他們保持健康的身體。」張遼是當世權貴中對這些所謂賤民態度最好的人,他家中的工匠和農夫的待遇直接能和軍中的軍官相比,高級的工匠甚至能享受到軍司馬一級的待遇。

    「主公請放心,夫人在家中已經安排妥當了。」張成說道。

    張遼眼楮一翻,心中連說「這個媳婦兒沒白娶,知道老公重視什麼東西,在老公不在家的時候也能幫著老公,確實是好媳婦兒!」當然,張遼嘴上是什麼話都不會說的,這種話是要私下裡和媳婦兒單獨交流的。

    「你是說這是因為幾種礦石同時進入熔爐中才得到的結果,估計各種礦石的比例他們一定不清楚。那礦石的種類他們清楚嗎?」張遼又問了一句。

    張成搖搖頭,「當時正好有新搜集到得礦石送到,也正是因為有些混亂,方才有礦石被工匠不小心碰入爐中。」

    張遼明白了,這真正是一個無意當中的產物,若要想將他完全複製出來,還不知道要做多長時間的反覆實驗。

    「可惜啦!這種合金可是好東西啊!」張遼無意識的說道。

    「合金?可不是嗎?這是多種礦石混合熔煉出來的,這麼多金屬,也就是合金能當得上它的名字了。」張成聽到張遼無意中的話後高興的說道。「啊?沒名字?」張遼一愣。

    「是啊!當初工匠師傅們也想起名,可這麼些個礦石在裡面,還不知道具體的種類,也就擱下了。」張成回答。

    「隨便吧!」張遼也無所謂了,反正這些年從他這裡流傳出去的「後世」的詞句已經不知凡幾了,他也不在乎了。

    「哦,對了。張成,我這裡有幾張圖紙,你正好這次帶回去,讓工匠們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張遼說的是他閒著沒事的時候用細木炭在紙上畫出來的簡易的螺桿擠壓機。他這些年雖然和工匠們鼓搗除了不少器械,但大型的一件都沒有,張遼也想過後世黃河上的那種大型水車,可他老人家旅遊時只顧著看風景,卻沒注意過介紹中有關水車的部分。他想想後世那些機械,就心裡惦記著弄些出來。無奈他還真不是理工科出身,這半年也就憋出這麼一件兒東西。可就是這建議的螺桿擠壓機也不是沒用處的,只要能製作出來,無論是鑄幣還是製作鎧甲都是能用得上的。

    「是!」張成沒有猶豫。他跟著張遼這些年,見過張遼鼓搗出的東西最多,還真沒見過沒用處的。自從張遼地位日益高漲,也沒多少功夫再去弄這些個玩意兒了,還真讓張成有時候想得慌。「告訴他們,這機械的材料就用合金鑄造,我要的就是堅硬、堅固,甚至能夠將鋼鐵壓扁。」

    「明白。此事成回去就辦。」張成應道。

    張遼這時也感到坐的時間似乎有些久了,於是站起身來。因為張遼的身份,此時校場附近也只有張遼的衛隊。在張遼和張成說話的時候,閒不住的張新早就拉著一些親衛在校場上切磋武藝了。

    看到張新衝著張成直招手,張遼笑道︰「你過去吧,自從你離開之後,張新就隱然成了我衛隊中的第一高手,除了幾個將軍外,還真沒人能降住他。你今天就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免得他在你走後就常常目中無人。」

    「是!」張成也很想和幾個昔日的同僚好好切磋一番,得到張遼的許可自然是高興的很,應了一聲就過去了。

    張遼看著張成的背影,眉毛不住的抖動,此時他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給張新準備些傷藥了。
nick902 發表於 2009-3-4 15:48
第三卷 第二零二章 錢幣!

    看著張成他們在校場上你來我往的打得熱鬧,張遼卻沒心情看下去了,他自從被張成說的工匠們無心之中弄出了合金鋼的事情搞得有點心情激動。可是手中那冰冷的槍桿在告訴他,這些都是真的。

    雖然是無心之舉,但有了實物,張遼相信以這些被他從各地搜羅過來的工匠們絕對有能力將各種材質的合金真正研究出來。何況沿用至今的青銅也是一種合金,工匠們不會缺少合金熔煉的經驗的。而且張遼給工匠的待遇和創造的條件完全是當代最好的,雖然他的工匠中沒有那些名氣極大的。張遼曾在後世隱約聽聞漢末時的鄭渾是個相當有造詣的金屬方面的專家,可他曾想曹操等人打聽,卻從未得到過肯定的回答。而且此時的鄭渾正在豫章郡的好友華歆那裡,張遼上次去孫策處也沒忘了問起,現在也只能等著曹操什麼時候在朝廷中真正沒有掣肘時在下令徵召了。

    張遼當初想弄一台螺桿機的目的是想起了曾經在博物館中看到過的歐洲中世紀的那種全身的板甲,那種威風凜凜的鎧甲讓他很是羨慕。如今有條件了,自然是要弄出來玩玩的。可是張遼讓工匠們試驗了多種方法,包括水力驅動的器械,也沒能實驗成功。張遼知道這是因為他的這些機械都是極為簡陋的,甚至根本就不經用,他也只能等著工匠們自行的進行改進。可他又不甘心,於是又想起了螺桿擠壓機,想以這種機械來製作鎧甲的部件。於是就有了他先前想張成說過的圖紙。

    可是現在張遼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錢幣的問題。

    重生之前的張遼不是學金融地,但那個時侯的電視機裡充斥著餓大量的辮子戲讓他知道,中國一直到最後一個封建王朝依然存在這所謂地「錢荒」。想到這些時的張遼倒是沒有想過為中國解決這個問題。畢竟他本人對金融這一塊極端陌生,他想做的不過是藉著機械的助力,鑄造出一些精美的錢幣。

    這個念頭完全起源於一次無意中的邂逅。前世的張遼曾在旅行的途中遇到過一個來自歐洲的同齡人,他們閒聊時那個歐洲人曾就中國古代地錢幣大加譏諷,認為中國的錢幣充滿了鄉土氣息,完全沒有歐洲古代金銀幣那種奢華和典雅。

    張遼以中國錢幣蘊藏著深刻地文化底蘊來反駁,但最終還是在那歐洲人以中國缺乏真正地貴金屬(金銀)的錢幣這個理由下失敗了。當然,這是張遼當時根本就沒有提起辮子王朝末年曾鑄造過的金銀幣,他對辮子王朝沒什麼好感,雖然這是歷史上必不可少地一環。

    如今是漢末,而歐洲現在應該是羅馬帝國的時期。至於基督教這個日後統治了歐洲的宗教還在巴勒斯坦的耶路撒冷地區晃悠,尚未被羅馬帝國認可。雖然此時的歐洲應該有貴金屬貨幣了。但卻不妨礙張遼世界節的東方也弄出些精美的錢幣。

    當然。張遼也明白中國雖然自稱是地大物博地國家,可在二十一世紀,人們地認識也發生了變化。中國地大是事實。物博則有些吹牛的成分。最起碼金銀銅以及石油地儲量中國就不是世界第一。

    張遼知道錢荒一旦發生,統治者就一定會在礦產的開採上做文章,中國的礦產資源大部分都是伴生礦,在目前簡陋的開採技術下,大量的礦藏將會被遺棄、被浪費,所以張遼根本就不想在國內大量的開發礦藏。現在的北方還是胡人的地盤,可張遼早就瞄準後世遠東地區的黃金。還有三韓的鐵礦。東南亞的銅礦。東瀛的金銀。至於中國本土的礦產,張遼認為應該減少開發。要為後人留下這些財產。

    而且張遼現在想做這些事情困難並不大,因為現在的亞洲,根本就是中國一家獨大,即使是南亞的天竺和西亞的安息都不是認真起來的漢朝騎兵的對手。雖然北方還有強大的鮮卑人,但這些目前分成三部的鮮卑人目前還在內鬥,只要曹軍能早日消滅袁紹,張遼一定會讓這些歷史上給漢民族帶去無比痛苦的鮮卑白人們一些難忘的記憶。而且現在曹軍已經組建了水軍,只要張遼能夠讓水軍不斷的給曹操和這個國家帶來好處,那麼在張遼和進攻性極強的甘寧的影響下,水軍的規模將只會擴大而不會縮小,畢竟這時候的漢民族依然還保留著積極進取的精神。雖然朝堂上的大臣們不會支持張遼將拳頭打出國門的計劃,但張遼完全可以在民間掀起暗潮。

    張遼是不懂貨幣金融知識,可他還是知道後世的貨幣是有分、角、圓的劃分的,他也知道歐洲的貨幣是有金幣、銀幣和銅幣的分別。而中國的近代貨幣中除了一直比較堅挺銀元之外也有銅角子的存在,同時還有「大黃魚」和「小黃魚」這樣的金塊,這根本就是和幾百年前的歐洲一樣的貨幣體系。所以在他的心裡一直有這樣的認識,一個良好的貨幣體系應該能夠解決一部分「錢荒」的問題,否則為什麼後世的國家都採用了貴金屬的材質作為貨幣的等級劃分呢,這似乎不僅僅是為何兌換方便。

    張遼如今也算是有錢人,他手下的產業也源源不斷的為他賺取著金錢。不過此時的金融體系已經完全被破壞,除了五銖錢還比較堅挺之外,大量的諸侯個豪門私鑄的錢幣也充斥著市場,以至於商家在結算時除了五銖錢外,只接受金銀這樣的貴重金屬和價值較高的絹作為替代貨幣。張遼家的庫房裡就堆放了大量的絹,這讓張遼是極不習慣,雖然他知道戰國時也有類似的布幣,但他依然不能想像在外出購物竟然要攜帶這麼「龐大」的東西。

    張遼自然就希望能夠有更加方便攜帶的貨幣來取代絹。銅錢是已經有了,若是再有銀幣和金幣來作為銅幣的上級貨幣,那不是就更好了。以金幣為基準,制定出金銀銅貨幣的兌換比例,不就能使得上街時不用帶著大量的銅錢或是捧著大段的絹帛了。

    有了這樣的理由,張遼的心思就已經按捺不住了,正好他之前畫出了螺桿擠壓機的圖紙,只需要經過些許改造,就能夠製造出螺桿壓幣機。不但比現在的鑄造錢幣要快捷方便,在一定程度上還能夠防偽和仿製有人刮下錢幣的碎屑熔鑄私錢。比如在象後世的硬幣一樣,用製作好的模具在錢幣的邊緣壓出細微的齒紋。

    最重要的是張成告訴張遼的事情,工匠們開始研究合金技術了,這才真正讓張遼那顆鑄錢的心活動了起來。以為辮子戲中曾多次提到過不法商人將銅錢溶化後鑄成銅器牟利,而官員們的應對措施就是改變銅錢中的銅鉛比例。還有歐洲人在近代用大量的成色不足的銀幣換走了中國的白銀,含銀量七錢多的一枚銀幣可以在中國兌換一兩足銀,這使得中國的白銀大量流失。這些都提醒了張遼,合金鑄造技術不但可以製造武器,也同樣能夠讓自家的貨幣出台後不至於虧本。

    當然了,以張遼的水平是沒有能力建立龐大、細緻、繁瑣的貨幣金融體系的,可是張遼卻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古人的智慧並不比一千八百年後的人差,他們所欠缺的只是見識。雖然張遼不懂金融貨幣,可他敢保證,只要他將自己知道的這些雞零狗碎的東西想糜竺這樣的大商人和盤托出,糜竺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制定出適合於這個時代的先進的貨幣體系。反正張遼也不想成為什麼古代金融之父,這種傷腦筋的事情還是人那個給別人去做好了。

    「想到就去做」是如今張遼的信條,他既然決定了,就不會再猶豫。張遼看看張成他們還在切磋,於是招招手將理他最近的衛士叫來,隨手將那柄鋼槍扔給衛士,讓他扛著隨自己去軍帳那裡。在軍帳中有一個張遼隨身帶著的箱子裡,保存著張遼的大量稿紙,這些都是張遼隨手記下的東西,其中就包括了那份螺桿擠壓機的圖紙。

    張遼一陣翻找,終於在箱子裡找到了圖紙。看看箱子中的其他東西,有那閒暇時寫下的詩歌(剽竊的),也有他信手畫的一些戰船和武器的圖紙。只不過這些武器基本上都只有外形圖而沒有結構圖,畢竟張遼能記住外形就很不容易了,一個非理工科的學生怎麼可能去研究武器的結構呢,他可不是骨灰級的軍迷。

    扔下其他的圖紙,張遼拿著螺桿機的圖紙出了軍帳。他的手中如今拿著的不僅僅是簡單的一份圖紙,而且是一份能夠對當代的工業和金融業都有著深遠影響的圖紙。張遼自己不知道,但未來的人們會對此做出正確的評價。
nick902 發表於 2009-3-4 15:48
第三卷 第二零三章 田豫向曹

    「將軍,那載著田豫的船已經離開了。」劉曄在將從東平回到樂安的田豫送上到漁陽的船後回到臨濟城中向張遼報告。

    張遼聞言回過身,笑道︰「現在咱們有了強大的水軍,不但可以隨時在任何一處海邊登陸,而且還能夠威脅其他諸侯。最少公孫續在知道我們隨時可以通過水軍將軍隊送到他的面前,他也會老實的低下他的頭。」

    「可這樣一來,我們的水軍也就等於公開了,袁紹他們也能夠從這個消息中判斷出此次在幽州的是我們的軍隊。」劉曄說道。

    張遼走到劉曄身旁,拍拍他的肩說︰「等到那時候,我們要達到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袁紹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也建造水軍?那甘寧可就不愁沒事情做了!在他們的水軍還在造船時,甘寧就會率領他的戰艦將袁紹的船廠燒成火場!建安二年我軍只有大型戰艦三艘,如今卻已有了十一艘,再加上大量的其他戰船,完全可以將水軍一分為二,一部監視袁軍,一部監視江東。」

    說的這裡,張遼頓了頓,接著說道︰「有的時候,你只要領先了一步,就可以步步領先。只要時刻保持著警惕,你就能永遠比對手強大!」

    劉曄也是個對技術有著相當認知的文人,歷史上的劉曄就曾在官渡之戰時向曹操進言建造投石機而立下大功,張遼也在幾年前就提前拉著劉曄將投石機給搞了出來。如今安裝在戰艦上的新型投石機和送到張燕那裡的老式投石機都分別建功,戰艦依靠投石機威懾了三韓,而張燕則依靠投石機擋住了高干的進攻。所以劉曄對張遼這番話是深有體會的。

    「只是不知道袁紹最終明白過來是我們在給他找麻煩之後,他會有什麼反應?」劉曄帶著點壞壞笑意說道。

    看到劉曄的笑意,張遼心中有些頗為自得。原本劉曄也是個當世文人的典型做派,出身宗室的他自幼就接受的是最嚴格地教育,所以完全不會像郭嘉那樣放蕩不羈。張遼正好相反,他地經歷和出身注定了他沒機會在出仕前接受貴族教育。幸好他在後世也曾經進修過禮儀。故而一些場合還能夠湊合著對付。這個時代也是魏晉玄學之風起源的時期,張遼的不羈也因為地位的提高而被認為是一種風尚,雖然年紀大一些的士人都不以為然,可年輕人對張遼和郭嘉的風采還是極為推崇的。劉曄跟著張遼數年下來,在私下裡也不會再是那一副讓張遼見了就頭疼地名士風範了。

    「袁本初可是名士,縱然心中氣急,表面上也會沉穩如水。就不知他那是不是一汪死水?」張遼挑了挑眼角說。劉曄眉毛一抬。似乎對張遼的話有些疑惑。

    「袁本初過於看重他的名士風範了,這樣指揮束縛住他自己的手腳。以他地頭腦,不會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可習慣已經讓他很難改變了。就像原本是一潭清澈的清水。如今也成了散發著腐爛氣息的死水潭了。」

    「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只可惜袁家還是以治《孟氏易》起家的,袁本初卻忘了這《易經》中的道理。」劉曄感歎的說。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我們的先人總是教導我們富不過三代,而泰西之地也有一個貴族需要五代人來經營這樣的訓誡。汝南袁家四世三公,榮耀百年,可一旦在這個劇變的時代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袁術、袁紹,」張遼搖搖頭,「袁家……沒戲了。」

    張遼說到這裡。也有些意興闌珊,他轉過身。也不管劉曄,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地向內堂走去。

    與此同時,曹軍船上的田豫卻在回想著這些天來地經歷。

    當他聽到曹軍竟然出現在幽州的消息之時他就呆住了,他不能相像曹軍是如何越過數十萬袁軍的封鎖的。但當他來到漁陽,見到了停靠在大海邊的巨大的戰船,他明白了。曹軍是依靠著這樣的大船將數千士卒送到了幽州。送到了袁紹地背後。雖然田豫不知道曹軍地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但曹軍的領軍將軍趙雲他卻不陌生,他不但知道趙雲地實力。更知道趙雲是被公孫瓚忽視了的將才。

    當田豫到了青州之後,他還被當時的青州牧張遼帶著卻觀看了曹軍在黃河邊上進行的演習。數萬士兵分成兩方,在各自的將領的指揮下,以完全實戰的標準進行戰鬥。雖然士兵們的武器上都做了防護,可那種拚死廝殺的場景已讓讓經歷過血戰的田豫看的有些心驚肉跳。田豫記得他當時偷偷的瞄了身旁的張遼一眼,可他看見的只是一張平靜的絲毫沒有變化的臉。

    等到了東平,他又被秘密的送到了司空府邸。但和他談話的不是曹操,而是曹操的心腹謀士郭嘉。雖然田豫有過心理準備,但郭嘉當時那種平淡的語氣還是讓田豫有些感覺被人輕視的憤怒。可田豫也不得不承認,他和他現在的主公公孫續也只有投靠曹操這一條路可走,否則只要曹軍停止向公孫續提供糧草,他們的軍隊立時就會崩潰。

    雖然田豫對向袁紹效力也沒有什麼牴觸的情緒,可公孫家和袁家的恩怨以及曹操和袁紹的前景都讓他不會輕易選擇袁紹。這次南下更是堅定了田豫的這種想法,雖然沒有看到太多,但就僅僅那片鱗半抓的東西,田豫也已經看出曹操的治下遠遠要比袁紹的治下更加有活力,更加有潛力。

    六月裡的南風鼓蕩著船帆,讓船隻在大海上劈波斬浪,快速的行駛著,向著它的目的地而去。這艘運輸船是隸屬曹軍青州水軍輜重部隊的一艘船,他擔負的任務就是為正在幽州作戰的士兵們運送必要的補給以及將部分傷員送回青州。至於田豫則是他們順帶著捎上的,反正這麼大的船也不在乎一個單獨的船艙。如今這條船正橫渡渤海,他並沒有順著冀州的海岸航行,早已經能夠遠航東瀛和琉球的曹軍水軍如今已經擁有了大量合格的船長和水手。

    田豫從船艙裡出來,走到甲板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感受著那帶著鹹腥味兒的海風,田豫暫時拋開了在船艙中的思索,放開心懷去體會難得的海上感覺。雖然已經有過一次海上的經歷,而且田豫也難得是個不暈船的體質,但海上船隻的顛簸還是讓田豫有些晃晃悠悠的。

    「田公子,甲板上有水,注意腳下!」這艘運輸船的船長對正向著船頭走去的田豫喊道。

    對於田豫的身份,除了曹軍中的幾個人知道外,其他的將領和士兵均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自然這艘運輸船上的水兵們也不知情,他們只知道這是一個有身份的公子,需要在路上給予重點照顧。

    田豫感激的笑了笑,向那個船長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然後,繼續滿滿的向著船頭走去。

    被海風一吹,原本在悶熱的船艙中感到有些頭昏的田豫精神振作起來,他重新又開始思考起問題。但這次他想的不是如何勸說公孫續歸降曹操,而是在思考他如何能夠在曹營中擁有一席之地。

    雖然不是什麼生性敏感的人,但田豫還是能夠從這次南下的經歷的感覺到曹營中有人對自己還是很有好感的,就比如說在泉州遇到的曹軍大將甘寧和到了青州見到的青州牧張遼和軍師祭酒郭嘉。在和他們兩人的交談中,田豫有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他可以肯定,那種重視不是因為他身後代表著的公孫續的數萬兵馬,而是真正的重視他田豫這個人。

    田豫閉上眼楮,腦中浮現過他這些天的經歷,他著重的回憶了和張遼、郭嘉兩人相處是的場景。

    「田國讓!好啊!上古一戰你出主意很管用啊!」張遼爽朗的笑道。

    「國讓,看到了嘛,我軍一切都是以實戰出發,就是在訓練時、演習中也一樣,就是要讓士兵時刻都有實戰的感覺,真正到了戰場上他們就能夠發揮出全部的實力。這就是我軍在兵力數量遜於袁紹卻依然不懼袁紹的底氣所在。你也是個善於帶兵的人,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帶這種兵呢?」曹軍演習場邊,張遼指著正在相互「廝殺」的曹軍對田豫說。

    「天下大勢,必然是以統一為結局。休要看如今諸侯割據,最終唯有一人能夠笑到最後。對於我等,就需要做出選擇。國讓,你要慎重啊!」

    「國讓兄,今日你我不談公事,只是閒聊可好?」郭嘉溫和的笑道。

    「國讓大才,然公孫瓚不能用,公孫續用卻無法大用。有才而不得施展,國讓難道不委屈?」

    「我主曹公,求才若渴。數次發佈招賢令,更是在治下興學辦教,就是為了能有人才相助。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息,良臣擇主而事,國讓當細思量。」……

    想到這裡,田豫睜開雙眼,眼中流露出的已然是堅定的目光,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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