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張遼新傳 作者:楊家大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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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學師 2008-12-9 23: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9 684611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5:47

第479章與虎謀皮!

“文遠,你太黑了”

看著張遼那邊再度獵獲的野山羊,曹洪的小臉都有點白了

這次出獵,張遼與曹洪打賭,以各自的獵犬進行犬獵,但是勝負的調解卻并非是獵物的多寡,而是看獵物的大小質量來判斷勝負至于負者則必須付出一點點的代價

曹洪對此欣然應允,他從認識張遼到現在,從來就沒有再打賭上贏過張遼,如今他可是十分想贏一次,畢竟他身邊可是有十余條夏侯淵贈送的經過訓練的上好渭南獵犬

可是曹洪卻因為這些好獵犬而忘記了張遼從不吃虧的名頭,當兩人的出了城后,張遼的獵犬一出場亮相,便讓曹洪的心涼了半截那可是三條上好的獒犬這時候曹洪才似乎想到張遼在幽州時便養了三條從羌人那邊獲得的獒犬而且經過張遼在幽州這些年的培訓,這些在獵取大型獵物上占據絕對優勢的獒犬絕度不會輸給自己的細犬

“哦……天哪真見鬼”當張遼的獒犬們又一次聯手捕殺了一頭野豬時,曹洪再也忍不住了

“文遠,別比了,我認輸”曹洪悻悻的說道:“都怪我這倒霉的記性,若是早點能想起你還有三只獒犬,打死我也絕不會跟你打賭下回我一定牢記一點,打死都不能與張文遠打賭那絕對是與虎謀皮的愚蠢之舉”曹洪“惡狠狠”的說道

“哈哈哈愿賭服輸子廉你也不失為大丈夫”

“別千萬別夸我是輸了,至于賭注是什么咱們卻沒有議定但是……”曹洪說到這里頓住了,似乎想看張遼的反應然而張遼十分的平靜,只是微笑著等待著他繼續說話

“好,你說,究竟咱們賭什么?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那個……”曹洪有點結巴了

張遼心中好笑,他知道曹洪愛財,自然不會與曹洪賭斗錢財,而且他也并不缺錢,他只不過要借著這次賭斗向關注他的人們發出一個信號而已

“兩件事”

張遼一開口曹洪的心里就猛的一揪,不過隨即他便坦然了,因為他相信張遼這個朋友并不會讓他做一些出能力的事情

看到曹洪并沒有過度的反應,張遼也對曹洪此時的心理狀態感到欣慰,緊接著說道:“一是免去雁門郡三年的賦稅;二是給我家的商隊南下開一道方便之門”

“呼”聽張遼如此一說,曹洪頓時心中半吊著的石頭放了下來

“沒問題”曹洪忙不迭的應道反正他此時是并州的最高長官,給張家的商隊制造便利這點小事也算不了什么,這本就是他早就想做的卻因為張家當時的商隊均將注意力放在北方和西北二作罷,如今張遼開口,正好順水推舟至于免去賦稅那就沒什么問題了,并州多山,糧食出產本就不多,如今的這點賦稅免也就免了,不過是三年而已三年內便是他離職,后繼者誰又敢對他的決定說三道四,也不會有人敢提前否決這項免稅命令,那雁門可是張遼的家鄉

想到家鄉,曹洪恍然大悟,“文遠,你原來是要借著回鄉給鄉親找點好處?你早說不行嗎,非得借著打獵來讓我傷心”曹洪對著張遼大叫

“哈哈哈子廉反應不慢啊我這不是怕你擔上任意妄為、徇私枉法的名聲?”

“不管今日先請我大吃一頓作為補償,然后我隨你同回馬邑,順便拜見老夫人到時候你需負責我所有的衣食住行”曹洪可算是逮著便宜了,豈有不大占特占的道理

張遼這樣做的目的也不單純是為了家鄉百姓,為自家商隊謀利不但是為了自家的利益,同樣也是一種變相的自污王翦的那一套東西在經過兩千多年的完善,在張遼的手中已經可以玩出很多種花樣了

歷史上的每一次社會變革,包括造反和變法都是轟轟烈烈,聲勢浩大,即便只是小規模的動作,在當地也一樣是天翻地覆一般可是張遼卻顛覆了這一定理,除了在青州的時候鬧出了點大動靜之外,無論是幽州也好,如今的并州也罷,除了當事人和相關團體,根本就沒人知道并州此時正在進行著一場變革

低調行事是張遼一貫的作風,如今他將這種個人作風帶到公務上,也影響到了曹昂和張遼身邊的戰友及部下

如今的并州世家便聚集在一起商議著并州軍事力量的整編和并州準備效仿青州、幽州的那幾部法令雖然在很多時候他們之間也都是對手,不過需要一致對外的時候他們也同樣不會含糊

然而這一次他們卻明顯的失望了,原本一直是他們公認的領頭人王家卻并沒有和他們站在一起

“王老爺子,此次曹大公子明顯是要將咱們各家的軍隊全部吞并,如此一來咱們當初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大家伙兒可都指望著在您老的帶領下給那位大公子添些壓力,可您如何就不管此事了呢?”一群世家的家主圍著太原王家當今家主聒噪著

已經年過六旬卻保養極好,一副鶴發童顏外表的王家家主面帶微笑的聆聽著眾人的聲音,心中卻滿是不屑

王家家主通過正在曹軍軍中效力的子侄們已經明白了曹操對軍權的那種決心,所以他是不會再軍隊的控制權上與曹軍發生沖突的何況這些人只看到明面的上那位有著寬厚隨和名聲的曹大公子,卻忽視了與曹昂一同到并州的張遼不得不說這眼光的差距和信息的不對等卻是是會害死人的

然而王家家主卻沒有此刻提醒眾人的意思,雖然同為并州世家,可是這些年的亂世讓每一家的實力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再加上北方的雁門郡如今有崛起了一個格局極大的張家,這就使得并州原本的世家的空間收到了擠壓在無法反抗曹軍,也無法正面對抗張家的前提下,要想是家族的力量回復,甚至繼續擴張就必須從眼前這些家族的身上撈油水若是讓他們統統得知真相,從而偃旗息鼓,他王家又憑什么去侵吞人家的東西?

不過場面話終究還要說一說,但是卻不會說透至于能否領悟?領悟了多少?那就純屬是個人的造化了他王家老爺子又不是那么多家族的保姆,沒義務去提醒的那么周詳

在送走了那些尚未商量出結論的人們,王老爺子不由得長嘆一口氣道:“唉如今這些晚輩卻是一輩不如一輩啦”

“老爺,他們不知死活,欲和曹大公子與張將軍硬來,如此愚蠢行徑也無需老爺同情”一旁的家仆打扮的老人安慰道

“呵呵老何啊我哪里是同情他們,我是在感嘆時勢造英雄啊”王老爺子嘆道:“一個黃巾暴動,曹操、孫堅還有袁氏兄弟紛紛崛起,并在朝局大變、天下大亂之時建起自己的基業而亂世之中,又凸顯出無數能人,原本拘束與馬邑小城的張家卻因為那位張將軍而一躍成為并州大族了不起啊”

“老爺,無論張家如何興盛,畢竟還是在雁門郡有鮮卑、匈奴人的牽制,張家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也未必能夠騰出手南下……”

“錯啦”老何的話尚未完便被打斷,“老何,你低估了那張遼和曹軍的實力青州四年,一支六萬人的大軍和三萬人、百余艘戰船的水軍便出現在青州收攏數十萬百姓,讓青州在建安四年時便無須糧食救濟幽州也一樣,五年內建軍十一萬,使鮮卑、烏桓不敢南顧又一戰平滅三郡烏桓這等成就豈是常人能為?這些不過是眾所周知的東西,還有建安之前,曹軍與兗州屯田,至此糧草無缺,收編兵馬數十萬;編纂訓練操典,使得全軍上下號令一致,奠定了曹軍強大的基礎這也是那位張將軍的手筆如今青州、幽州,還有兗、徐二州商賈往來頻繁,賦稅是回復到光和年間的水準如此,你還能認為那張遼和那張家會被區區鮮卑、匈奴人牽制十余年?”

“這……老奴大意了”老何低下頭

“不一開始老夫也不信這些若非彥云侄兒來信證實,老夫也與你這老貨一樣啊”

“侄少爺?他不是在幽州為官嗎?”

“彥云很不錯啊,如今也是兩千石的太守了從他的經歷看,倒是很得那位張將軍的信任只可惜如今咱們王家最高的官職也就是彥云的這個太守啦”

“是啊若是子師老爺尚在就好了”

“子師若在,憑他與曹公的交情,我王家可在并州一言九鼎,焉能輪到那些后輩在老夫面前聒噪可惜子師了”

“老爺,日有升落,月有圓缺,大海也有潮起潮落王家雖因為子師老爺的身故而有些衰落,可侄少爺和少爺們卻已然能夠接上老人們的班了到時候王家還是并州第一的家族,那里輪到那張家這樣的后進在并州猖狂”

“哈哈哈老何,你倒是會安慰人不過對張家之言以后休要再提”

“是不過那些人……”

“隨他們去無論是曹大公子向收編這些個士卒還是他們想憑借著手頭的實力與曹大公子談條件……呵呵那都無異于與虎謀皮啊年輕人,讓他們吃吃虧也好……”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5:49

第二卷第480章洛神甄宓!

且不談那些心有不甘的家族私底下的動作,從表面上看,至少在王家表示了愿意全力配合曹大公子的態度后,并州這三萬不受控制的軍隊的收編、整編工作都已經可以進入實質操作階段了如此一來那便是曹昂和曹洪的事情了,張遼是名正言順的當起了甩手掌柜

與此同時,在鄴城與自家的父母過完了正月十五的曹清也帶著家人和孩子,在侄媳婦甄宓的陪同下,在張家私兵和曹操特意派出的三百精銳騎兵的保護下也趕到了晉陽

“侄媳拜見姑丈”甄宓見到張遼后便用晚輩見長輩的大禮參拜

“起來坐”張遼此時覺得有些口干

張遼不是沒見過美女,且不談他前世見到過的那些天然的和非天然的美女,還有那些用電腦軟件制作出來的毫無瑕疵的美女,就算是他的妻子曹清和長時間在他面前晃悠的才女蔡琰也都是各有特色、美艷絕倫的美女可是他見到這位侄媳婦,卻始終不能保持自己內心的鎮定,每一次都忍不住會有些波動幸好張遼面子上的功夫十分了得,才能使心中的情緒不至于流于言表但就是這樣,張遼還是決定下回要見甄宓之前一定要將茶水換成冰水

“夫君,你也真能偷懶將什么事情都甩給昂兒去做,你卻在一旁悠閑自得,這是不是有點過分啊”甄宓剛坐下,便聽到曹清開始找張遼的麻煩

“哦?以夫人的睿智,難道也會得出如此淺顯的結論?”張遼卻不急不忙的反問

“你……”張遼如此一說,曹清便知道其中緣由絕不簡單,可是要讓她這個長輩在侄媳婦面前掃了面子,她還是有些心中不甘“哼我不管昂兒究竟要擔負多重的任務,可你也不能讓宓兒趕到晉陽后卻依舊不能與自家夫君團聚?”

妻子的那點小心思張遼如何不知,聞言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怎么可能雖說近幾日事務繁忙了些,但子修還是每日都回家安歇的,這一點我看的很近,絕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所以你們也無需擔心,只等著晚餐之前,子修與子廉必會回家就餐”

曹清不過是要從丈夫那邊撈回些面子,一聽這話卻也有些奇怪

“收編軍隊也非小事,怎么子廉、昂兒他們不用應酬的嗎?”

曹清的問題顯然有些代表Xing,就算是甄宓這個始終保持著晚輩不能在長輩面前隨意開口的人也不禁露出了疑惑、探究的神色

張遼看了看兩人,雖然差著一輩兒,可是同樣都是那么的明艷動人,只不過這個侄媳婦的魅力比自家媳婦要大了點當然張遼也只能說是大了點周圍的侍女和侍衛也都是各自家中的心腹,到不虞會有什么不合時宜的話被傳出去

“呵呵也沒什么就是如今子修他們是要收繳人家手中的實力,你們覺得此時他們還適合在外面應酬嗎?至于子廉雖然不在乎,不過他這個當叔叔的也得維護著侄兒,故而他也就不參與什么吃請了”

原來如此二女心中恍然

不過距離張遼最近的曹清卻有聽到了張遼低聲的嘀咕:“子廉這吃貨,若非我身邊的廚子手藝高,他才不會放棄免費吃飯的待遇呢”

曹清聞言心中蕪爾,自家的或是水準確實相當之高,便是皇宮中如今也趕不上自己的廚房也就是自己父母和兄長家中的那些被自家廚子訓練過廚子才能夠與自家的廚房相提并論若是就在鄴城也就罷了,可是在這晉陽,曹洪顯然沒有將家中的廚子帶來那攤上張遼的這個喜好美食的老饕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曹清的理解顯然是正確的,此時無非就是張遼這邊的伙食水準高,再就是此時曹昂等人明顯不能與那些世家有什么讓人誤解的接觸否則一旦結果出來,那是一定會有不滿之人質疑之前的這些舉動的

可是甄宓就和曹清的想法不完全一樣了,她想的卻是姑丈如此看著自家夫君,那可是不讓自家夫君被那些“小人”用美色誘惑,是為了為何他們夫妻間的感情而那些世家則被甄宓安上了一個“引誘自家夫君墮落”的罪名,直接被甄宓打上了黑名單若是此次并州軍改后他們還能夠幸免,那他們將會不可避免的面對著冀州甄家的商業打擊甄宓雖然是女子,但是在尚未出嫁之前卻是親自主持家族的商業活動,即便如今已經出嫁,但她的夫家卻是加權勢滔天的曹家,她也能依舊保持著對家族內部的影響力

有了這種想法的甄宓對張遼的這個姑丈的感覺就再度生了變化原本在甄宓的心中,這位姑丈不過是個相當有才能的人,能文能武,是屬于自己父親曾經說過的那種上馬為將,下馬為相的英才可是在接觸了自己的小姑姑,她又感覺到這位姑丈是個與這個時代的所有男子都不同的那種對女子相當體貼的人此時他又感覺到這位姑丈不但對妻子體貼,對后輩也一樣的體貼照顧說實話,這種人在這個時代還真的是絕對的極品

有了這樣的想法,甄宓再看張遼的眼神就有了變化,除了原本那種晚輩對長輩的尊重,也多了一些孺慕之意和一絲……

張遼的感覺可是異常敏銳,甄宓那邊的眼神稍有變化他就已經有了感覺那種孺慕之意張遼能夠理解,可是還有一絲絲的曖昧的眼神就讓張遼心中泛起了嘀咕

這人可不是普通人,她是甄宓,當今司空曹操的兒媳婦,大公子曹昂的妻子,冀州甄家最為寵愛的女兒也是鄉野之間傳說的貴不可言的女子同時她還是一個美艷絕倫,在張遼的眼中絕對算得上當代頂級美女的女子也還是張遼的前世在接觸到那篇傳世之作《洛神賦》后曾不止一次在心中YY過的女子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回雪……灼若芙蓉出淥波?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游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于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蔭桂旗攘皓腕于神滸兮,采湍瀨之玄芝……”曹子建的這一段描寫確實影響到了自三國之后那無數的男子,他們心目中永遠都留存著一個高不可攀的美麗女子的身影

但是此時這個被后人傳頌的“洛神”如今就活生生的在張遼的眼前坐著,男子漢心底潛藏著的少年情懷難免會有些重泛起微波

總算張遼的定Xing不錯,這其實也不算什么,但凡是能夠在后世那海量的各國中歷練出來的人,無論心中多么的冒火,表面功夫依舊是那樣的從容不迫

可是真的面對著這位一千多年后歷代男子的夢中情人,張遼心中也免不了要繼續YY一陣子了而且如今這位曹夫人雖然依舊還是曹夫人,可是老公已經從曹家二公子變成了曹家大公子唯一不變的就是一旦曹家決定代漢而立,那她依舊還是皇后她幼年時那“貴不可言”的讖語還是成為了現實,歷史的自我修補能力也同樣讓張遼佩服不已

“夫君,難道就只有這點原因嗎?”曹清雖是女子,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張遼話語中的未盡之意她也聽得出來

甄宓也一樣,甄家一樣是官宦家族,只不過這一輩仕途不顯而只能在商途上先壯大家族

既然自己的夫人看出了問題所在,張遼也不再隱瞞,他笑道:“夫人倒是神目如電,不過這也沒什么危險”

“夫君”曹清將張遼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有點不忿,“昂兒可是兄長的長子,那些世家為了利益可是什么都敢做,你就不擔心昂兒他……”曹清自己將自己嚇得有點說不下去了

張遼此時還不忘瞄了甄宓一眼,甄宓的表情讓張遼相當佩服,不愧是能讓家族去世后的甄家依舊穩若泰山的女子,不愧是歷史上的那位甄皇后,單就這份鎮定的功夫,就不比很多男子差了

“清兒勿憂心中不滿者絕對不少,向借機生事者也不乏其人但清兒休要忘記,如今子修是在晉陽,這里有一萬精銳大軍駐扎何況子修的護衛可是主公親自調撥的虎衛軍,能被許仲康那個變態認可而放出來擔任護衛任務的,絕對都是一流的好手再加上子廉身邊的護衛,除非那幫家伙能夠找到實力可以媲美當年溫候的人物,否則只有用密集的軍用強弩或許才能讓子修那邊受點傷至于軍用強弩?你當子廉這些年在并州都是吃干飯的啊?早就被他清理的差不多了,即便有漏網的,也知道東西都落在哪家手中手頭有貨的家族都已經被警告過了,根本就沒人隨便動這種殺器”

對于并州,尤其是晉陽的安保措施,張遼一點不擔心就算虎衛軍不咋樣,還有他張遼一手調教出來的侍衛呢,那可都是張遼根據后世的安保規程訓練的侍衛

“姑姑,姑丈素有穩健之名,遇事皆能謀定而后動既然姑丈對此事并不擔心,那便是萬無一失,姑姑莫要著急了若是急壞了身子,非但姑丈會心疼,子修與侄媳婦也會不安的”

甄宓的輕聲細語倒是比張遼的保證讓曹清安心,曹清也明白丈夫不會恣意妄為,也就不再心急不過在侄媳婦面前,曹清還是要保持她姑姑的威風,曹家大小姐的名頭那可不是吹牛的

“宓兒,不用管他們這幫臭男人了,都是一群沒良心的家伙,只知道在外面建功立業,卻不知道家中還有女人為他們擔心哼走和姑姑到后院去”

曹清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走到甄宓身邊還不忘拉她一把甄宓無奈,只能向張遼福了福,遞上一個歉意的眼神,隨著曹清離開

當兩個女人離開后,張遼長出一口氣,心頭暗想:“洛神不愧是連大才子曹植都要為之動容的美女,連我這久經考驗的心都差點受不了了為何后世的四大美女中沒有這位洛神的名字?莫不是后世男子皆因洛神而不愿褻瀆這位心中的女神?呵呵下回還是離曹昂這小子遠點的好,這種煎熬實在不好受,真不知道曹老大這位老公爹是怎么熬過來的?呵呵呵”

張遼想到好笑之處,不由得呵呵的笑出了聲只不過笑聲怎么聽都似乎有點猥瑣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5:52

張遼新傳第482章編制原則!

“文遠,我觀幽州軍的編制,雖大體上還是沿用了原先的編制,但是從人數到裝備均做出了極大的變化。原本我軍從屯這個單位以下便全都是單一兵種,也就是一百名裝備相同的士兵。經過你的改革,幽州軍一屯便有165人,曲達到了835人,到部更是足有一千六百余人,拋開軍官,各單位的兵力數量都要比原先增加了三成多。幸好兵種并沒有隨之更加復雜,倒是讓你刪刪減減的變得更加單一化,裝備的統一讓幽州的將作營可是舒服多了啊!”

曹洪在與張遼探討著幽州整軍的一些好處,而暫時無事的曹昂則在一旁旁聽。

“其實如此編制時我根據經過統一的操典訓練出來的士兵的戰斗力而改進的軍隊建制。單就執行地區性任務而言,以并州論便是并州內部的任務,以我軍的戰斗力,兩千到三千人便足以剿滅并州內部的任何叛亂。但是經過我重新編制后的軍隊,只需要一部兵力,即一千六百人就足夠完成任務了,完全可以節約少則四百,多則一千的兵力派遣。也同樣能夠節約糧草和軍械裝備的消耗。而執行跨地域作戰任務或者是外敵入侵,依舊以并州為例,戰斗規模小了,一萬人嫌多,戰斗規模大了,一萬人又嫌少。于是我又定下了旅、師這兩級建制。一個旅九千人的戰斗力,足以抵擋胡人一路偏師。而一個師一萬八千余人也能夠在胡人數萬大軍乃至十萬之眾面前屹立不退,為后續我軍的動作爭取時間。而進攻中有了這兩級建制,我軍也能夠在分兵時更加靈活,同時也能夠保證不會因為分兵而使得實力受損。雖然說相對于原先那五人、十人、五十人這樣的整數建制顯得很是凌亂,不過在統一了裝備補給的前提下,并沒有給后勤輜重帶來什么麻煩。”張遼向曹洪和曹昂講解著他改變軍隊編制的用意。

其實根據軍隊的實際戰斗力和可能發生的戰斗規模來確定軍隊的編制這一條,張遼完全是遵從從后世軍隊在編制上的原則。集團軍負責大軍區,下轄若干個師和旅級作戰單位,以應對不同規模、不同等級的戰斗任務。張遼前世雖然只是個偽軍迷,對這些原則也并不十分清楚,但就這些皮毛放到這公元二百年就已經算是極為先進的理念了。至少張遼在幽州和現在面對著都是一種敬佩的神色。

“文遠,那這并州應該最終確定多少兵力的額定編制?”曹洪此時身為并州軍主將,最關心的便是這個問題。

“并州如今的態勢和幽州一.樣,均是沒有完全被我軍掌控。只有雁門、定襄、太原、上黨和部分西河郡在我軍控制范圍中,尚有上郡、云中郡、五原郡和朔方郡游離在外。單就并州的戰略地位和實際控制地域,十萬規模的大軍絕對不多,也就是說依照我的編制,五個師的兵力再加上若干旅級戰斗單位就可以完成進可攻、退可守的并州戰略布局。若單單只是防守如今的我軍實際控制地區,那兩個師或者四個旅就足夠了。若要對胡人保持著一種隨時可以進攻的壓力,那么最多再加一個師或者兩個旅級單位也足矣!”張遼對曹洪的問題早有準備,不假思索的便回答道。

“唔……”曹洪雙眼緊盯著三人身旁那.塊依照偵察結果制作的并州沙盤,這可是他在剛進入并州后便讓手下的斥候不斷收集整理的并州地形地貌圖匯總制作而成的,雖說朔方、五原、上郡這幾個地區的情報并不周詳,但曹軍的實際控制區卻是分毫不差,而且還在不斷的完善當中。

“唉!”曹洪對并州的地形已經熟.悉到了極點,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將目前曹軍實控區的地形掃了一遍,然后自然就明白了張遼對兵力數量的判斷。“也就是占了幾個險要關隘盡在我手的優勢,否則四到五萬人還真不一定夠用!”

“子廉叔叔說的不錯!”曹昂也開口說道:“當初我聽聞.子廉叔叔以三萬兵平定并州,原以為并州不過如此,沒想到并州內部尚有這兩撥人馬,十萬大軍,這才是匈奴人和高干、郭援他們叛亂時并未敢于攻擊上黨、太原,反而轉向攻擊河東的緣故。只不過這十萬大軍實在是讓咱們眼里冒火,這次無論如何也得徹底收編才是!”

“哈哈哈!這就是你的任務啦!子修,若是此次這十萬.大軍的收編你能一力承擔,將來還會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你煩惱的?”張遼對后輩一貫是持鼓勵態度的,只不過從他一直以來喜歡偷懶當甩手掌柜的經歷看,他的這種鼓勵實在讓人不怎么好接受。

對張遼這種帶著幸災樂禍意味的鼓勵,曹昂也.只能捏著鼻子接下來,誰讓他天生輩分低一輩兒呢!

“姑丈,此時昂自.然是義不容辭,不過若是有昂力所不能及之處……”

“那自然由我與子廉為你出頭!”張遼不待曹昂說完便接過了話頭。

對張遼的承諾曹昂深信不疑,先不說張遼剛才說話時一改之前的嬉笑而神情嚴肅,就是張遼一貫的口碑也是非常值得人信賴的。

“哼!子修你且放心去做,某家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無視某家麾下的大軍!”曹洪此時變現出來的氣勢可是比張遼還要強大,不過想想他在并州憋了幾年氣,如今等到了曹操全力的支持,終于能發泄一下郁悶的情緒了,眾人也不感到奇怪。

“子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算總賬。都是一群不開眼的主,過了今晚不知道明天的傻蛋,你在他們面前發泄會覺得很爽嗎?”張遼陰陰的說道。

曹洪雙眉一挑,立刻領會了張遼的意思。確實,打落水狗雖然輕松,可是卻是沒什么成就感。而且還容易遭人詬病,被別人按上一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名聲,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呵呵!”曹洪換了一副憨厚的笑容道:“文遠言之有理,我聽你的。暫且放過那群混蛋,也讓別人看看我曹洪的胸襟是多么的寬闊!”

曹洪的話讓一旁的曹昂差點沒笑噴了。要知道,曹家如今兩代人中就屬曹洪最為小心眼,最容易記仇,可他卻要表現寬闊的胸襟,這如何不讓曹昂發笑。不過曹洪有一點卻是最讓曹昂及眾人放心,那便是曹洪如今能夠聽取別人的意見,無論對方是長輩、晚輩還是平輩,也不管對方是上司、下級還是平級,只要對方言之有理,曹洪皆能夠虛心接受。雖說如此一來確實有點耽誤時間的嫌疑,不過相對于輕敵冒進而可能造成的損失,遺失些戰機倒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這就對啦!咱們都是身居高位之人了,當然不能在向昔日那樣快意恩仇,凡事都要多想想,看看咱們的舉動是否會給大局造成什么損失?是否會影響到主公的全局戰略布置?”張遼對曹洪的感覺就有點向兄長對弟弟一樣,對于這個因為自己而與歷史上并不完全相同曹洪,張遼是很有成就感的。畢竟這也是自己“教育”出來的結果之一。

“姑丈,為了確保我們能夠完整的收編這三萬軍隊,侄兒與子廉叔叔商量決定要按照名冊一個個的點編。不知姑丈以為如何?”曹昂就整編中的問題向張遼請教。

點編?張遼立刻明白曹昂他們的擔心以及做出的準備,隨即點頭道:“不錯,點編最好,誰也別想在人手上面做手腳。若是他們想用未經訓練的農夫來冒充士兵,那咱們也不要客氣,一并收了就是。到時候再將并州無主之地統計造冊后分發與無地之百姓,那時候自然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姑丈高明!”曹昂佩服的說道。

“文遠這是釜底抽薪之計!”曹洪對張遼那反應靈敏的頭腦已經習以為常了,“不老實的交出軍隊那便是有謀反叛亂之嫌,必將受到我軍的打擊。若是用農夫以次充好……哼!咱們也不介意就此收了他們的勞動力,到時候沒有種地看誰吃虧!與我等作對,他們的那點小聰明根本就不夠用!”曹洪似乎覺得“教育”侄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張遼就做的十分到位,如今曹昂、夏侯尚等小字輩對張遼可謂尊敬有加,他也要嘗試一下。

“那張燕那邊應該如何?”曹昂接著問道。

“張燕已然在名義上成為我等同僚,自然不能用這等強硬的態度對待。三十萬人口,七萬大軍,那可是經歷過多次戰斗而自然保留下來的精銳,除去裝備和配合,他們的單兵能力并不遜色與我軍士兵多少。不過張燕已經不是當年追隨張牛角造反了那個儲飛燕了,一心想著過上安穩日子的張燕和絕大多數不愿再顛沛流離的生活的部下……如此對手,子修你覺得此事難易與否?”張遼笑道。

“昂明白了!”曹昂聽得張遼如此一說,臉上也浮現出笑容。

“子修,并州之問題與別處一樣,關鍵便是這些世家。那三萬軍隊之所以有難度,便是因為其中世家力量糾纏其間。一旦像王家這樣的大家族決定放手,那問題便迎刃而解。至于張燕,呵呵,那雁門郡如今卻是文遠家族的影響范圍,張燕能安居鹵縣也是張家不欲逼迫方能駐扎。如此局勢之下,張燕又非蠢才,焉能選擇錯誤?”曹洪一副為人師表的神態。

“侄兒明白了。多謝叔父教誨!”但曹昂此時的心中卻是希望曹洪能不要再說了。

看到曹洪還有為人師的意愿,張遼卻不想繼續看著曹洪在曹昂面前賣弄學問,“你們繼續,我還要去看看他們為我回鄉準備的禮物。走了!”

張遼說完便走,留下曹昂一臉沮喪的繼續忍受著曹洪的聲音騷擾。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5:53

第483章思路跑偏的曹操!

一月底,已經過了驚蟄和立春的老百姓此時正開始忙著地里的農活,去年種下的麥子已經開始返青,而土壤缺依舊凍融交替,此時及時耙地是減少土地水分蒸發的重要措施。百姓口中相傳:“驚蟄不耙地,好比蒸饃走了氣”、“過了驚蟄節,春耕不能歇”。這就是民間自古流傳的農業諺語中有關驚蟄耕種和防旱保濕的寶貴經驗。正因為如此,自古相傳驚蟄便是春耕的開始,詩云:“微雨眾卉新,一雷驚蟄始。田家幾日閑,耕種從此起。”

驚蟄這個名稱的由來卻始于春雷乍動,天氣回暖,驚醒蟄伏于地下冬眠的昆蟲。春雷始鳴,萬物復蘇,帶來的自然是一股陽光明媚,萬象更新的景象。然而砸建安十一年的驚蟄,如今大漢的京都雒陽城的皇宮之中卻也發生了如春雷一般足以震動朝野的事情。

首先是自尚書令荀彧從鄴城歸來后便傳出荀彧欲推動朝廷恢復漢初丞相制,這是自建安十年秋恢復丞相制的建議在朝堂上引起爭議一來,一直保持沉默的荀彧第一次表示出明確的態度。

一時間,雒陽城的各個勢力紛紛頻繁活動,各個大佬的府上,還有荀彧的府邸紛紛有人往來拜訪。所談論的話題無不圍繞著荀彧和恢復丞相制,再深入一些便是探詢荀彧從年底到回雒陽的這段時間在鄴城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們要知道這個一直待在雒陽而似乎與逗留鄴城不肯回京的曹操有了嫌隙的荀彧究竟是在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然而當朝堂上的各派大佬們尚未將荀文若的心路歷程查探完畢的時候,原本勢均力敵的反對和擁護恢復丞相制的兩股勢力卻突然之間有了合流的跡象。尤其是低級官員當中,贊成恢復丞相制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種共識,似乎不如此便是浪費公共資源,不如此便是黨爭誤國,不如此便是支持分裂勢力分裂國家的統一。這樣三大罪名一經問世,便讓雒陽城又一次成為了眾多勢力的焦點,成為了風暴的中心。

而低級官員的大批合流也.使得原本就支持曹操的官員找到了理論依據和力量基礎,同時也使得部分原本反對的官員產生迷惑,并因為種種原因甚至轉而支持曹操。朝堂上原本勢均力敵的對持陡然間變成了一邊倒的局面,曹操的主張眼看著就要以大勝而告終。

“這荀文若究竟搞的什么花樣?”楊.彪的家中,“我不做官員好多年”的楊彪斜靠在胡床上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他們一直將官員中的變化歸.結為荀彧從鄴城回來后的結果,因為輿論正在傾向于曹操,楊彪他們也推斷荀彧應該是和曹操達成了共識。

或許這個結果確實是荀彧想要的,但是如此迅速.的變化卻同樣出乎荀彧的意料之中。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尚未聯絡完畢,怎么就會發生.如此的變化?難道主公也同樣出手了?”荀彧也在家中思索著事情的脈絡。

荀彧確實是希望借著統一朝堂上口徑的機會.讓曹操快些南下,他也同樣有暗中的手段挑動荊州和江東的勢力聯手反抗。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荀彧已經推算出曹軍必然會吃虧的結論。如此一來,實力受損的曹操便會暫時偃旗息鼓。而那時只要荀彧稍稍松松手,反曹派便會趁機攫取一部分勢力,從而達到與曹操拉近實力或者勢均力敵的狀態。

可是這只是荀.彧美好的理想,他的意圖早就沒很多人識破。雖然荀彧也沒有指望這個計謀能夠瞞過有心人,他完全是利用了曹操急欲南征的心態而設下的陽謀,而曹系勢力中的不同意見者也不可能干預曹操的決斷,如此根本就不愁曹操不上鉤。然而若是曹軍糧草充分,反對立刻南征派中的郭嘉、張遼或許不會對荀彧此舉做出反應。可是在糧草不足,南征又極有可能會受挫的情況下,不喜歡被人算計,也從不愿意吃虧的郭嘉終于做出了反應。

樞密院軍情司雖然只是一個并不顯眼的機構,但是他的歷史卻遠遠長于剛成立不久的樞密院。由張遼策劃,郭嘉一手組織建立的軍情司源源不斷的為曹軍提供著各種情報,保障了曹軍的勝利。同時他們呀在地方和中央建立起了一張龐大的網絡,來監控著各地方以及中央的官府與民間的情況。就像張遼當初為郭嘉策劃的那樣,從社會最底層的混混到小作坊、小酒館、客棧、商鋪等等行業的從業人員,再到官府中的小吏,軍中的士兵、軍官,一直到各層級的官員,郭嘉都從中安排了自己的人手。或許因為時間有限,經費不足,這張網即便覆蓋范圍足夠大卻也同樣空隙很大,但是在雒陽這個京都重地,郭嘉的手下卻是十分的密集,與許褚的虎衛軍和張遼的雒陽守備軍一同將雒陽的天空、地面覆蓋的嚴嚴實實。

當然,郭嘉不可能直截了當的下達讓所有官員贊同恢復丞相制的命令,否則他也無法向曹操交待。他所做的不過是借著配合荀彧的借口讓部分官員改口支持恢復丞相制并支持曹操為相。

可是正是因為郭嘉選擇的時機正好是荀彧在聯絡各派勢力改口的同時,這兩相交匯,便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誤會,而使得很多自以為了解情況的人也投入進來。于是一個吸引一個,最終牽動了一串,終于搞成了一群人的參與,在朝堂上重新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集團。

這種現象在后世的經濟學中又一個名稱叫做“集聚效應”,是指各種產業和經濟活動在空間上集中產生的經濟效果以及吸引經濟活動向一定地區靠近的向心力,是導致城市形成和不斷擴大的基本因素。雖然個體不同,但是原理相似,同樣是以點帶面,最終將結果壯大。漢代的人雖不懂得將其總結歸納并形成后世那樣系統的理論。但是卻已近實際應用在經濟活動領域,并將其發揚壯大在各種戰爭或者黨爭、朝爭之中。郭嘉此次發力便是很好的利用了這種效應而將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的手段發揚光大,并最終爭取到了讓荀彧迷惑,使曹操疑惑的最佳結果。

人都是有疑心病的,而上位者為了自己地位的穩固便會是自己的懷疑態度更加的廣泛。至于曹操,那則是歷史上有名的疑心病患者,或許有人與他同樣懷疑一切,甚至比他還要厲害,但能讓史書如此記載者卻唯有曹操這一位名人。

“嗯?爭爭吵吵了幾個也都未能得到解決的問題,怎么過個年就立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文若也不過就是才找了幾個人吹吹風,照理說不會引發如此巨大的效果啊?”曹操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反應便是這些。

荀彧的舉動曹操自然是會派人盯著的,為他提供消息的可不止一家機構,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郭嘉的軍情司。也正因為如此,郭嘉才不擔心自己私下里的動作會給荀彧這個老朋友帶去什么麻煩。

意見不統一那是正常的,就是天子也不可能得到天下所有人的衷心擁護。可是原本分歧巨大的兩派態度突然間有了合流的趨向,而且已經向著眾口一詞的方向發展,這種詭異的現象就不得不讓人好好思量一下其中究竟有什么奧妙了。

“奉孝,此事你可曾知曉?”

既然有了疑問,曹操自然就要找人為其解惑。不過相對于許攸、董昭等人,也唯有手中掌握著軍情司的郭嘉才真正能夠獲得詳細的資料。這一點,連同樣深得曹操信任,但只是振威將軍的程昱都無法比擬。

“回稟主公,此事嘉這里也是剛剛獲得消息。”郭嘉說的確實是實話,按照程序,他也的確是剛剛獲得雒陽送來的消息。但郭嘉不認為曹操喜歡聽這種話,他也早有了準備,“不過根據下面匯集的情報,我從中發現南邊那幾位的人都不是太安分。”

話到此處就行了,郭嘉點到為止。至于事情的真相?對不起,我郭某人也只是分析情報,卻不是調查案情。

曹操受傷自然也有別的消息渠道,作為一代雄主,他自然知道分權和平衡,郭嘉說的情況與他自己掌握的差不了多少,甚至還沒有他獲得的詳細,考慮到郭嘉的主要職責是在軍事情報上,曹操并沒有任何懷疑。

事實上原本郭嘉組建的情報機構在幾年前就被曹操重新整編,涉及對外的軍事情報全部交給了郭嘉,而對內則由曹操親自掌握,這也是曹操敢于用人的一個關鍵性制約手段。如此一來,即便郭嘉依然在被分割的機構中擁有影響力,但只要不能直接干預,曹操并不忌諱郭嘉這位于自己脾性合拍的部下。

“南邊?”曹操的疑心病讓郭嘉算得死死地,朝堂上南方諸侯的勢力自然不愿讓曹操得掌大權,一有變化就蠢蠢欲動那實在正常不過。但用間也是兵圣孫子重點關照的,南方勢力中自然也少不了反間。在這樣一個大環境下,騷動的各方勢力加上反間的作用,曹操的思路就這樣被帶偏了!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5:54

張遼新傳第484章黑暗中的笑聲!

當雒陽的消息傳到晉陽,不明就里的曹洪卻一臉得色。他看到了原本還有一半反對他的兄長作丞相的人也改變了態度,于是他那不太會轉彎的腦筋也自然而然的認為自己的兄長即將成為大漢廢相數百年后的第一個丞相。

可是曹昂卻并沒有曹洪那樣的樂觀,他久居曹操身邊,得曹操言傳身教,或許實際操作還會有些欠缺,可是眼光卻絕對的敏銳。心思同樣靈活機動的曹昂立刻就發現其中有問題,并馬上向他最為信任的姑丈張遼征詢意見。

早已經知道事情真相的張遼卻只能用一種演戲的姿態來應對曹昂的問題,不過從張遼本人那出色的表演中我們完全可以看到張遼出神入化的演技。若是讓他回到后世,只要能夠他一個機會,山姆大叔的那個奧斯卡小金人咱中國人就有機會拿了。那些什么演技派明星論及表演技巧又如何能與政客相比?

“其間變化確有可疑之處,然你我身處晉陽,并不能洞悉其中奧妙。但主公卻不然,雒陽有龐大的情報體系,也有大量忠于主公的官員,他們會為主公提供最詳細的匯報,以供主公決策。咱們還是在此靜觀其變的好!不過最關鍵的還是要做好咱們自己的本份,先將眼前這三萬大軍解決掉再說!”張遼的回答十分符合一個有著自己情報來源,頭腦聰明但卻有不可能獲得詳盡的資料的人的角色。同時張遼也表現出了恪守職責的一面,這是張遼一貫的工作態度。

“文遠說的有理。子修啊,雒陽那邊由主公親自處置,即便是有問題亦無礙大局。倒是咱們這邊,主公亦是寄托了相當的希望,切莫要讓主公失望才是!”曹洪語帶關切的說。

“侄兒明白!”曹昂朗聲說道。

不過到這里我們完全可以.看出問題,為何原本曹操讓張遼主持、曹洪協助的并州軍改如今完全變成了曹昂主持,曹洪協助,而張遼卻在一邊當起了甩手掌柜?這其中固然有張遼狡猾,為偷懶而耍了花招。但是曹昂因為能獨立工作而熱血上頭,以至于被張遼忽悠的親自上陣,這小子還是容易沖動,不夠沉穩老練啊!于是這一條又成為張遼放手讓曹昂鍛煉的理由!

且不提張遼因為成功忽悠了曹.昂為他宛城任務而心中竊喜,如今的晉陽也和雒陽一樣暗流涌動。所不同的只不過是他們各自的原因不一樣而已。

在晉陽的一處宅院中,一個屋.子里聚集了十幾個穿錦著緞的男子,他們正是涉足了并州軍隊卻又不愿在此次軍改中交出兵權的世家中人,不是家主便是家中掌權之人,反正都是各家說了算的主。在軍改即將正式開始的時候,他們聚集在一起所為何事也就無需再猜,除了聯合起來確保自家的利益便不會有任何話題了。

“諸位,王家雖然表示了退出,但他們畢竟還是并州.同鄉,一旦事情有變,只要咱們能夠占據些許優勢,王家便一定會轉而支持我們!”一白面麻臉的中年人說道。

“別做夢了!如今的亂世便是以兵權說話,曹操那邊.是絕不會對剝奪我等手中的兵權一事放手。王家在并州雖然根深蒂固,可上萬家兵哪里是數萬曹軍精銳的對手,王家不愿介入此事,便是表明自己不再爭奪兵權,這是其保存家族之舉。”這是一個白面長須的男子。

“怎么?聽你話中之意似有后悔之心?”另一邊的一.名滿臉短髭,面頰上還有一道駭人的疤痕的粗豪漢子喝道。

“粗俗!”那白面長.須輕蔑的說道:“這三萬大軍也關系你我的身家性命,只有傻瓜才會后悔?倒是你,只知道打打殺殺,休要忘記,如今晉陽城除了曹洪和曹大公子之外,還有一位戰功顯赫的張遼將軍!”

“張遼又如何?惹急了老子一樣將他干掉!”短髭漢子怒道,拿到疤痕隨著他臉部表情的變化而顯得有些猙獰。

“呵呵!”白面長須者一聲輕笑,輕蔑的說:“干掉張遼?你腦子被燒壞了吧?”

“你敢瞧不起老子?!”短髭漢子怒火中燒,那道疤痕都因為充血而變得血紅。

“行啦!他不是瞧不起你,而是說的事實。”一個眼睛細長,卻面色蠟黃的似乎病入膏肓的男子輕聲說道:“當初你不出三回合便敗于呂布的部將成廉之手,可那張遼卻是能在濮陽城下擊退呂布的主,你覺得你自己可是堪比呂奉先?”

“這……”短髭漢子一愣,激動的神情突然變得木然,人也啞然無言。

呂布雖然出身微寒,但他的勇武卻是自并州起被人傳誦,便是那“飛將”的綽號也是并州人送予的。當初呂布駐軍就在晉陽,麾下高順、魏續、郝萌、成廉、宋憲均是驍勇之輩,那短髭漢子便因為家族與軍隊的沖突而在成廉手中吃了大虧。若不是丁原不愿將事情搞大而命令呂布壓下此事,他今日便是死人一個。可是成廉那時的那身殺氣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而成廉留在他臉上的傷疤更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那次的死里逃生。一想到這件事,短髭漢子就覺得臉上的傷疤火辣辣的疼。

“那張遼可絕非易于之輩!汴水擒徐榮、濮陽戰呂布也不過是個人勇武,可是平定青、徐,主政青、幽,那就說明此人才能卓著。否則曹操亦不會委以其如此重任!此次并州之事便是借著幾年前張遼在幽州的軍改而在并州借整編軍隊之機統一軍權,可謂是來者不善啊!王家早有人在曹操那邊為官,他們自是不會因這三萬軍隊而與曹操翻臉,故而退出此事及其正常。咱們這些人原本的家世便不及王家之十一,若是再如此相互不和,那也無須再爭了,直接將軍隊交給曹洪那廝,咱們都回去整理好家中財物,等著人家來炒家便是!”病態男子生氣的說道。

“那我等該當如何?從王家召集我等表明退出此事已有七日,我等也商量了七日。可是商量來商量去,卻始終沒有結果。我等說要以力相抗,汝偏說這三萬軍隊根本無法與曹軍精銳一戰。說要誘之以利,汝也說我等根本就沒有可打動人家的利益。威逼利誘全都不行,汝到底有什么辦法能解決此事?”那麻臉男子對那病態男說道。

“唉!威逼咱們是沒敢用,可利誘卻用了不止一次啊!金錢、美女,還有那古董、珍玩,可是這三位能夠做主之人不是躲在府中不出來,便是死活不答應咱們的宴請。咱們就是手中滿是奇珍異寶,送不到人家手中也是白搭!”另一邊一個身材矮小,卻挺著一個碩大的肚腩的人說道。

短髭漢子悻悻道:“我看人家根本就是沒將咱們放在眼里。那王家的請帖他們可是接下了的,雖然那張遼將軍并未出席,但曹洪將軍和大公子曹昂確實是出現在了王家。”

“王家一心求太平,表明不會糾纏軍隊之事,人家自然要投桃報李。只是不知道王家是否會將咱們賣給人家?”長須男子雙眉微鎖,表示出自己的擔憂。

“鄉里鄉親的,咱們尚未表示翻臉,王家此時還不至于如此絕情,更不會如此下作。不過一旦咱們明確要翻臉了,王家是否還會中立就不能確定了。”

“王家不會中立!雖然嫡系長房的王允一系全部身殞,可是旁系的王淩兄弟卻已經分別是太守和縣令了。那王淩更是在幽州便是那張遼的部下,一旦有變,王家絕不會想助于我等。”

“那該等如何是好?”眾人齊聲問道。

“除了起兵決裂,那里還有什么好辦法!”病態男無奈的說道。

“什么?!!”這一次聲音更大,索性這是私宅,面積也夠大,到不至于讓聲音傳出去。

“起兵決裂那可就是造反!并州曹軍雖不占多數,可也足有四萬,還有雁門那名義上已經歸順曹軍的黑山張燕的七萬大軍。”矮胖子跳起來說道。

“不止這些!王家既然靠向曹操,那邊不會坐視不理。還有雁門的張家,那可是張遼的家族,這十年來發展迅猛,實力已不亞于王家了。”長須男冷笑道。

“你莫不是要害我們吧?”其余幾人怒道。

“休要性急,且聽我將話說完,成嗎?”黃臉病態男緩聲道。

“你還有何言可講?”短髭漢子火冒三丈。

“等等!”長須男一把抓住正向動人的短髭漢子,“讓他說完,咱們聽聽看,若是不合意,你再動手不遲。”

“好!”短髭漢子轉回身,重新坐下道:“講!”

“呵呵呵!”病態男搖搖頭,笑了幾聲,道:“并州如今可不全是曹軍的天下。西河、朔方、上郡、五原等地均有鮮卑、匈奴的勢力,再往西還能看到羌人。曹軍與匈奴人和鮮卑人均有嫌隙,并在前些年還有交戰之事。只要咱們……”

那病態男的聲音漸弱,但屋中眾人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

對于這些世家中人而言,勾結胡人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大事,袁紹這豪門望族的子弟不也同樣與烏桓人勾勾搭搭,甚至還聯合作戰。在他們眼中,家族的利益永遠高于國家和民族,這一點即便是此時的張遼也沒辦法扭轉。

“好!便如此行事!”在這一句話之后緊接著便是一陣“哈!哈!哈!”的笑聲,但數息之后,笑聲戛然而止,隨即而來的便是黑暗中的一片寂靜……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5:55

第485章張燕的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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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在并州的消息可是相當的靈敏,不說郭嘉在并州布下的諜報網,就算是他張家自己的情報力量也已經基本上能夠覆蓋并州全境。只不過因為張遼給家族定下的原則便是低調行事,加之張家在雁門郡高調擴張,故而并未有人發現張家如今真正的實力依然凌駕于并州所有家族之上而真正成為了并州第一家。

有了這樣的實力,那些心懷不軌的家族的聚會情況便很快出現在了張遼的案頭。

“主公,咱們的人無法潛伏到他們的身邊,只能在遠處盯梢。所以他們會議的內容咱們完全不知情。”張新向張遼匯報著。

“不要緊。”張遼并不在意這一點,“這種事情各家都會動用自家的絕對心腹力量,在不能用強的情況下沒人能夠接近他們身側。不過情報未必就一定是從別人口中掏出來的消息,這一點我可是早就教過你們的。”

“請主公放心,這些家伙們咱們已經盯死了。他們家中的出入人員、物資咱們都會一一排查,絕不會漏掉一點可疑之處!”張新咬牙說道。

家族中的情報力量并不歸.張新統領,而是由老管家和張成掌握。只不過此時老管家在馬邑,而張成也在降曹清和張遼家小送到晉陽后到馬邑去為張遼打前站了,為了保證張遼的耳目聰穎,張新這才暫時接過了晉陽的張家諜報系統。然而張新與張成雖然如兄弟一般,可是從追隨張遼開始兩人便在張遼的“慫恿”下開始了激烈的競爭,直到他們二人如今成為了張家內外兩大總管也沒有停止。這次雖存在客觀原因,張新也不愿因此而輸給張成。

撇開晉陽城中的明爭暗斗不提,.雁門的治所陰館城和張遼的家鄉馬邑城如今可算是全城上下一片喜氣。出身雁門郡馬邑縣的現任執金吾、武鄉侯張遼即將歸鄉省親,身為鄉親的雁門子民自然是與有榮焉。

而雁門郡的官員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雖然雁門太守與張遼這個執金吾的俸祿相差不大,可是一個是曹軍中曾經執掌一方政權的強勢諸侯,一個不過是一地的太守,即便是此人再如何有文人風骨,在經歷了十余年亂世現實后也不敢在兵權在握的強勢將領面前擺架子。何況張遼如今已是鄉侯,又是當今朝中占據了絕對權勢的曹司空的唯一妹夫,身份上也非一個太守可比。再說士林風評,張遼身為大儒鄭玄的弟子,自己也有不少著作問世,那就更非一個普通士人可以忽視的了。

但相對于雁門郡治所陰館和馬邑兩地的喜氣,同.為雁門郡治下的鹵縣就沒那么熱鬧了,城中百姓雖不至于面黃肌瘦、衣衫襤褸,可是和其他縣城的百姓那明顯好轉的生活條件相比,鹵縣已經遠遠被其他縣城甩在了身后。

或許鹵縣百姓的主體,那些從山中出來的黑山軍.家屬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活要較之山中號上不知多少倍,可是因為他們的到來而使得本就沒剩下幾人的鹵縣真正變成空城,張燕手下也并無經濟人才來經營著鹵縣以及周邊地區,為這三十萬人口和七萬大軍提供糧草。不敢擅自開戰的張燕也是獲得了雁門郡的部分補給方能維持生活,才不至于使這三十萬人出山后又陷入窘困的生活中去。

張遼、曹昂在晉陽的動作張燕已經完全知曉,反.正張遼他們也沒有想著要向張燕隱瞞什么。若是按著張燕對官府的戒心,他是絕不會同意被整編的。然而當初張燕投靠曹操時不過是因為當時曹操的實力稍弱于袁紹,那他助弱抗強便屬于雪中送炭之舉。反正袁紹向徹底鏟除他的黑山軍久矣,卻始終未能得手,即便是曹操沒能擊敗袁紹,張燕也并不擔心袁紹的報復。無非都是那么回事,再慘也不會比以前更倒霉。

可是如今曹操.不但干脆利落的將袁紹的勢力一掃而空,更是在北方確立了無可逆轉的統治地位,張燕之前做出的聽調不聽宣的這一套在此時看來便顯得非常的小家子氣。要知道,曹操收編的各種軍隊多矣,從兗州黃巾到青州豪強,再到袁紹降兵和幽州公孫家的殘兵,一直到烏桓、鮮卑等胡人組成的軍隊,曹軍士兵的來源可謂豐富多彩,但是一旦確定了軍中的身份,這些士兵的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尤其是很多經過考驗的軍中勇士,甚至已經被曹操吸納到了他的中軍護衛虎豹騎和虎衛軍中,一個普通的士兵便能夠獲得百人將的俸祿,更是讓人佩服曹操對待降軍的胸襟。

對于經歷過亂世的人而言,軍隊便是他們的一切。雖然曹軍能夠善待降兵,便是降將也被曹操酌情任用,有才能者如張繡、張頜、高覽等人甚至還扥到了重用。其中最有名的便是趙云和臧霸,這兩位早期歸向曹操的將領如今均以做到鎮守一州,麾下數萬雄兵的一方主將,同時也因戰功而得以封爵。這一切的事實均告訴張燕,徹底的投靠曹操并不是一件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畢竟牽涉到七萬軍中兄弟的前程,涉及三十萬家眷的未來,張燕也在心中泛起了嘀咕。雖然此次曹操派往并州的主事者是名聲極好的張遼和大公子曹昂,張燕也必須在自己親自確認之后才能做出明確的反應。

但要想接觸到張遼和曹昂卻并非容易之事,張燕即便身為曹操任命的平北將軍,可親疏有別的張燕在曹操一系中不但屬于外圍旁支,更是因為自己的保守而始終沒有融入曹系,這就給張燕欲面見張遼、曹昂出了一個難題。幸好張遼此次是要回鄉省親,這才給了張燕又一次機會。

就在張遼準備從晉陽動身前往馬邑時,張燕派來的使者趕到了晉陽。

“主公,張燕派人求見。”張新立刻將門衛傳來的消息稟報給張遼。

“張燕?”張遼一愣,但是他清楚,張燕的目的一定是為了并州的軍改一事。

“子初,你派人將此事通報子修和子廉,然后他那人進來吧。”張遼雖然已經決定利用回鄉的機會解決張燕的問題,但是張燕能自己先送上門來,將主動權交給自己,這讓張遼對收編張燕全軍一事更加有信心了。那么現在見見張燕的使者也算不了什么。

對于張燕,張遼了解的并不多,史書中也就是寥寥三百多字。還不如游戲中那個各項指標比較平衡的人物給張遼的印象深刻。不過張遼卻知道史書上是明確記載了張燕在官渡之戰時投靠了曹操,后又率部親赴鄴城歸順,被曹操封為安國亭侯,食邑五百戶。而此時張燕雖然在牧野之戰前投靠了曹操,也同樣率部協助曹軍與袁軍作戰。不過戰后卻沒有將所部軍隊交與曹操,反而率部西入并州,駐屯在雁門郡鹵縣。如此一來自然也就沒有了那安國亭侯的爵位和五百戶的食邑。或許張遼對張燕此舉的真實原因不太明白,但估計也就是涉及到對官府、官員的不信任,同時還可能有黑山軍內部的分歧和傾軋。對此張遼不會去質疑什么,如何選擇道路是別人的自由,但是擁兵自重就是張遼所不能接受的,尤其是自家人之外同時又涉及到七萬大軍這個龐大的數目。

“末將張方參見將軍!”

當張遼正在回想有關張燕的情報時,張新領著一個身著曹軍制式軍候皮甲、袍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一進門后,那年輕人便以軍中禮節大禮參拜張遼。

“張方?張平北是你和人?”張遼問道。張燕官封平北將軍,故而張遼如此稱呼張燕。而且這個年輕人一進門張遼便感覺到這個年輕人絕對與張燕關系匪淺,應該是張燕能夠絕對信任的人,甚至就是張燕的子侄輩,否則不會在此時被張燕派到晉陽來見自己。那么張遼便需要向張燕表示一下自己的個人態度,如此稱呼就是對張燕派來的人釋放出自己的一種善意,向張燕表達出曹操嫡系與高層對張燕并無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想法。

果然不出張遼所料,那年輕人聽到張遼對張燕的稱呼,那剛一進門時緊張的心態立刻輕松下來,從他的表情上張遼完全能看出他心態的變化。

“回稟將軍,平北將軍正是家父。”

這個回答向張遼心中更加高興,張燕能將他的兒子派出來,這更是一種低頭的姿態。雖然要徹底收編張燕所部還尚未進入商議的階段,可是張燕本人的態度應該是同意收編了的。

同時張遼還注意到,自己曾經看過的史書中有關張燕部分的最后是這樣記載的:燕薨,子方嗣。方薨,子融嗣。

這就說明,這個自稱是張燕兒子的張方應該就是那個繼承的張燕爵位的兒子。張燕能將他派來,不但是表示自己同意收編的態度,更是將自己的繼承人交到了張遼的手中以示自己的誠意。這種質子的手法雖然在此時已經不是很時興了,不過也依舊是一種臣服的態度。

“原來是張平北的公子。”張遼笑道:“坐吧!有什么事,咱們坐下之后在慢慢的說。”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5:55

張遼新傳第485章張燕的態度!(下)

“謝將軍!”張方起身后再次向張遼一躬身,然后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張軍候,不知你此次前來見我是為了何事?”張遼溫言笑道。

張遼這話問的實在是讓張方無話可說,然而人家的地位放在這邊,能讓他這樣一個軍候登堂入室,還有個座位,無非就是看在他父親張燕的面上。況且先開口者落下風這一點他張方也不是不知道。雖然心中不快,但張方還是不能表露出來,而且還得主動地回答問題。

“回稟將軍,末將此次是奉了我家平北將軍之命,前來與將軍接洽并州諸軍整編及并州軍改中涉及我軍的事宜的。”張方早就得到了張燕的嚴命,在張遼面前絕對不能耍滑頭。

“原來如此!”張遼嘴角微微上翹,“張平北準備如何參與軍改啊?”

“回稟將軍,這是我家將軍命.末將交給將軍的全軍將士的名冊與軍械裝備清單。我家將軍還說了,此事全憑將軍與大公子主持,全軍將士絕對聽命行事!”張方說完便站起身,從身上掏出一摞紙交給迎上前來的張新。

張遼從張新手中接過這份清單.名冊,不由得為自己改進了造紙術沾沾自喜,若非如此,此時他面對的應該是一大車的竹簡,那玩意即便是搬進屋子也會將人累得半死。

“張平北態度倒是很堅決。唔……”張.遼略微想了想,抬頭對張方說道:“張平北能如此識大體,顧大局,我很是欣慰,主公那邊我是絕不會對張平北吝于贊美之詞的。不過軍改一事并非我一人能決,除了尚有大公子之外,曹洪將軍和平北將軍的意見也是要通盤考慮的。畢竟此次軍改并非是為了消滅異己,而是要整頓全軍,使得全軍上下真正成為一個整體,一個國家武力的象征。所以此時我是不能給你什么明確的態度,待我與大公子他們商量后才召你前來。你看如何?”

“末將來此之前平北將軍曾嚴令末將聽從將軍之.命,不得有任何違背之舉。故將軍有命,末將無不從之。”張方朗聲回答。

張遼從張方的話語中能夠聽出張方對自己父親.的命令其實還是有些抵觸的,只不過這個父親見上司在他心目中應該地位極高,所以張方即便有所抵觸,也依舊嚴格的執行著張燕的命令。

對于張方的情緒張遼并沒有生氣,張燕能夠調.教出這樣的兒子,這也足以證明這個出身黃巾,卻讓無數將領吃癟的將軍還是很有些真才實學的。對于這樣的人,張遼一貫是在沒有直接沖突之前抱以尊重態度。學習一切自己沒有的優點是張遼能夠快速適應這個時代的訣竅。

當張方被張新.派人領走休息后不久,曹昂便和曹洪先后趕到了張遼這里。

“大公子,子廉,張燕看來已經不會再給咱們添麻煩了。現在只要解決了上黨、太原這三萬軍隊,并州之事便解決了大半。”張遼說道。

“好啊!張燕能夠讓咱們省省心倒也不錯,否則那里聚集著七萬士卒,還有三十萬與其關系密切的百姓,一旦出事可不是好玩的。”曹洪雖然不喜張燕,不過能省點力氣也非壞事。

曹昂沒有附和曹洪的話,卻思考了片刻后說道:“姑丈,叔父,張燕能將其長子派來其人之誠意昂也不會質疑。然黑山軍畢竟是出自黃巾,當年黑山軍也曾與父親和姑丈、叔父交戰,若說張燕之下皆愿無條件接受改編昂卻是不信。”曹昂字斟句酌的說道。

“也對!黑山軍雖說與袁本初仇怨最深,可咱們的手中當初也沒少了黑山軍的人命。那張燕在上表投靠主公后又不愿率軍依附鄴城,反而屯駐鹵縣,估計也有這方面原因吧!”曹洪也皺起了眉頭。

“三十萬人呢!意見不統一才是正常的。若是此事張燕告訴我他的麾下眾口一詞的要求我們卻整編他們,估計我會立刻扣下張方,然后讓子廉給我兩萬精銳,然后我再行文代郡、雁門郡,命兩軍太守出兵鹵縣,最后自己帶著兩萬精銳去鹵縣找張燕喝茶。”張遼說道。

“唉!”曹洪聞言一聲輕嘆,“想那張燕,自黃巾起時,便聚合鄉野少年為群盜,在山澤間與官軍攻戰。后來回到其家鄉真定,部下已逾萬余人。其時適逢博陵張牛角亦起兵呼應張角作亂,自號將兵從事,與燕合軍一處。張燕以張牛角的眾人所望而推牛角為帥,張牛角亦在廮陶一戰被飛矢所傷中,被創而死之前命部下奉張燕為帥,那時原名褚燕的他才改名張燕。此后張燕率軍與太行山為根基,與河北諸侯大戰,那時便是袁紹、公孫瓚合力亦未能將其鏟除,反倒成全了張燕的名聲。于是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等地黃巾余孽與乘亂造反者皆于張燕相通,其小帥孫輕、王當等,各以部眾投奔張燕,最盛之時,張燕部眾近百萬,號曰黑山。這便是黑山軍的來由,也是張燕能夠在路線安穩待至今日的原因。不過就是無人想因為攻伐張燕而無故受損。”

曹洪所說的這些張遼基本上都知道,畢竟他也是這個時代的親身經歷者之一。不過曹昂那時候還是個懵懂少年,雖然也隨軍行動,可是對于這些事情基本上是不關心的。如今聽曹洪這么一說,曹昂卻對張燕對了幾分好奇。

“如此說來,這張燕不但才能不凡,卻還是子龍將軍的同鄉啊!”曹昂好奇的說。

“常山真定并非只有子龍與張燕,還有兩員大將亦是赫赫有名啊!”張遼笑道。

“還有?他們現在何處?”曹昂一時沒想到張遼所說之人是誰。

不過曹洪卻不會忘記,“子修,文遠說的是袁紹麾下大將顏良、文丑,他們二人亦是真定人氏。不過卻在白馬一戰中死于同為真定鄉親的子龍手中,也不算辱沒了真定的名頭!”

“啊?”曹昂顯然沒想到答案竟是這個。

“文遠,張燕既然有此態度,咱們應該如何回復?”曹洪沒管曹昂的驚訝,只是向張遼詢問著如何回應張燕的表態。

“子修,你意如何?”張遼是徹底決定要放手讓曹昂鍛煉了。

“昂此時想到了姑丈在平原大戰時說過的一句話。”曹昂現在也越來越喜歡張遼這種不正面回答問題的習慣。看來不走尋常路確實是年輕人的最愛。

“哦!”張遼和曹洪對讓曹昂記憶至今的話很有興趣。

“姑丈說袁紹的兵若是舍得死,我就舍得埋。”曹昂笑道:“如今對張燕,昂的意見是張燕只要舍得降,咱們就舍得收。雖然總人數有三十萬,倒是往原本不過一個小縣的鹵縣成為了上縣,可雁門郡空地甚多,解決三十萬人并不在話下。若是雁門空地不足,不還有定襄郡和西河郡嘛。”

“為何不提太原郡與上黨郡?”張遼笑著問道。

“摻沙子雖然是個好辦法,可是沙子太多,對咱們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張遼一聽曹昂如此說,嘴角翹起的弧度就更加的大了。太原郡如今是王家一枝獨大,但是在曹洪這些年的培植下,除了那些原本就植根于并州的家族之外,有被曹洪扶植起兩個沒落的家族。現在王家與那些并州老牌家族,再加上新興家族,整個一個微縮版的三國大戰。等鏟除了那些死不悔改的老牌家族之后,元氣大傷的并州眾多家族便只能夠和那些新興的家族抱團方能抵抗王家。而他們之間的不和也注定他們不可能再短時間里繼續發展壯大。那時候軍方勢力便成為了坐山觀虎斗的卞莊,隨時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來調整并州的局勢。而此時若是將張燕的黑山軍勢力引入太原,那三國大戰便會成為四國混戰,而黑山軍也算是軍方的外圍體系,裁判加入了比賽,那這結果就撲朔迷離了。而將黑山軍消化在雁門、定襄兩郡,卻能夠用張家來壓制黑山軍體系。至于西河,那就是讓黑山軍去和南匈奴爭奪地盤了。曹昂能夠這樣算計,足見其功力已經有了大幅提升。作為張遼默認的曹操接替人,這自然讓張遼為之欣喜。

“子修成熟矣!”看到張遼的笑容,曹洪即便是沒有再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此時也知道了張遼對曹昂的謀劃應該是很滿意的。做為叔叔,自然是要不吝夸獎的。

“不錯!如此安排確實比較合理。不過單就這一個方案卻不足以應對,還需要就可能的幾種變化在制定幾套備用的應急預案才是。”張遼雖然對曹昂很滿意,卻也時刻記得要避免捧殺的情況出現。

“姑丈的教誨昂銘記于心。請姑丈稍待一日,明日昂必會交給姑丈完整的預案。”曹昂對張遼的態度也沒有不滿,張遼在任何時候都要求自己的部下對可能發生的變化要盡量提前制定應急預案的,這一點從張遼治軍和組建樞密司便能夠看出來。這本就是一件好事,曹昂又如何會對此不悅。

“既如此,那咱們明日便晾晾那張燕的兒子,后日再召他面談如何?”曹洪說道。

“正因如此!主動權決不能松手!”張遼最喜歡的就是掌握主動權。

“姑丈與子廉叔叔皆是算計高手,昂開始為張燕和那個張方擔心了。”曹昂恭維道。

“且看看張燕的繼承人氣度如何,這也算一個需要考慮的因素。”

“文遠,你倒是事事都要算計,我也贊同子修之言,張燕實在是不該讓自己的兒子來找你啊!”

“滾!你這只知道計算金錢的守財奴!”

“哈哈哈!有本事你說聲今后一輩子不花錢!”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5:56

第486章亂紛紛你方唱罷我登場,天下就是個大舞臺啊!

“主人,今日上午張燕之子張方拜見了張遼,隨后曹洪、曹昂先后到了張遼府上。”

“張燕看來是沒用了。”

“主人,張燕不欲再度反叛,然其部下卻并非完全與其一心,這其中到可以做番手腳。”

“哼!原本我就沒將張燕算在其中,此人早已不復當年之勇。不過讓張燕那邊亂上一陣也不錯,花些小錢便可吸引那張遼的注意,我們這邊也能輕松一些。”

“主人英明!”

“你去辦吧!錢不是問題,只要別讓人發現就行。”

“遵命!我的主人!”

話音落下,兩個身影轉身各自離開。在月光的輝映下,我們可以隱約看到這兩人的相貌。那個主人正是并州反曹世家中的那位病態男子,而那個下人卻是一個有著典型的匈奴人血統外貌的男子。

正所謂相互算計,就在曹昂、張遼他們要算計這些世家的同時,這些世家也同樣的集中各自的力量進行反抗,他們也要通過各種手段來算計張遼和曹昂。

在張遼的書房中,張新又一.次將自家的情報人員匯總上來的消息向張遼稟報。

“主公,我們已經將參與反對軍改.的世家全部盯住了,而且鎖定了其中的領頭人。”張新說著從手中的文件中抽出一份放到張遼的桌上,然后接著說道:“此人名叫高雄,表字穎才,西河郡平周人,其家族自光武帝復興漢室后定居平周城,如今也算是并州資歷較長的世家之一。家族最高級別的官員不過是區區上黨郡丞,但其家族經濟實力頗為強大,孝靈皇帝時期還是西河郡首富。具我們的調查,高家應該是做的馬匹和牛羊的生意,尤其是戰馬,是高家核心的產業。相傳高家與匈奴人關系密切,如今高雄的管家便是匈奴人。最重要的我們曾發現高雄與袁紹外甥高干似乎有親緣關系,好像這兩個高家兩百年前應是一家。同時在郭援、高干的叛亂中,高家的身影也若隱若現。自那次叛亂被平定之后,高家的馬匹生意一落千丈,而且戰馬數量大減,這似乎可以推測為這些戰馬均在叛亂中被消耗。”

張遼聽著張新的回報,手中翻.著那份文件,就在張新閉上嘴時,張遼問道:“沒了嗎?難道就這些?完全和書面報告一樣嘛。若是如此,我還要你報告什么?”

“還有一件事,不過……”張新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么事?干脆點說不行嗎!”

“高雄的兩個兒子也在那次叛亂之后失去了蹤影,.鄉間傳言,高雄的兩個兒子應該沒于曹洪將軍的平叛之戰中。若是如此,高雄敵視我方便有了理論依據。只不過,這……這并未被我方情報人員證實,所以……”張新解釋道。

“證實?為什么要證實?”張遼離開座位,走到張新身前.說道:“如今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并州有人反對我們,而這個高雄則是他們的頭領。反對我們的,就是我們的敵人。雖說我們要考慮輿論影響,不過對于已經明確了敵我劃分的敵人而言,只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即可,即便是找不到理由,牽強附會或者生編硬造也無不可。關鍵是結果,只要結果對咱們有利,我不會考慮你們行事的過程。”

對其他人,張遼或許還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名聲,.但在自己的貼身心腹面前,張遼才不會管什么仁義道德。這十幾年的亂世生涯已經讓張遼將心中最后一點殘存的仁慈全數拋棄,如今的張遼可是完全依照古人慈不掌兵、義不理財的教誨在行事,最多就是對外要粉飾一番,俗語稱注意吃相。

“新明白了!”張新低頭應道。

張遼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張新的話,他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那份文件說道:“這個高雄還有點意思,竟然知道派人來我這里盯梢。可是這家伙怎么能忘記我身邊的護衛皆是軍中精銳呢?這不是主動告訴我誰想算計我嗎?真是沒腦子啊!”

對張遼這充滿著調侃和不屑的話張新可不會去插嘴,沒腦子的人又不是說他,若是插嘴了,反倒容易被張遼聯系起來一起罵,這可是張新這么多年鍛煉出來的經驗。

果然,張新沒有插話使得張遼一個人的獨角戲也沒法繼續唱下去,于是張遼干脆揮手讓張新離開。不過就在張新將手上的文件全部放在張遼桌上,轉身走到門口時,張遼又開口了。

“張新,三日后咱們就要啟程回家了,晉陽的事你也交待一下,讓他們在接到明確命令之前不得行啊任何人暴露身份。同時也要加強晉陽與雁門的聯系,卻把我能夠及時收到晉陽的消息。至于路上的安排你也不要忽視,這次隊伍里可是有咱們的家眷的。”

張遼原本出行都是輕身上路,快馬精騎,即便是遇到麻煩也可憑借實力說話。但這次可是有家眷隨同,并州的局勢目前似乎也有些緊張,張遼的小心謹慎也就能夠理解了。

張新背對著張遼,苦著臉深呼吸一次,然后立刻換成笑臉,轉身向張遼抱拳應道:“遵命!”然后再次轉過身,苦著臉出了門。

此時張新的心中只有悲痛,為何吃苦賣力的總是我呢!

安靜下來的張遼拿起張新留下的文件,一份份的翻閱著。這里面有張家自己查探到得情報,也有郭嘉通過軍情司送來的情報,同時還有匯總起來的近期的邸報,這些就是張遼今日需要審閱的文件。當一個官員達到一定的層次,那么信息擁有量的大小將會決定這個官員對事情的判斷和決策,在沒有電話、電報和網絡的時代,這些在張遼眼中過時的消息便已經是最新的消息了。

“好嘛!這天下似乎都不太平了,大家都在活動啊!”張遼一邊翻看著文件,一邊笑著自語道。

從這些文件中張遼看到了荊州和江東正因為曹操有意南征而爭論不休,與雒陽朝堂上一樣,兩家截然相反的意見都在為了各自的利益而爭吵。但是張遼卻能夠斷定孫權和劉備最終一定會結盟,即便是短暫而不牢固的盟約,在曹操的壓力下也會變得暫時的堅不可摧。只不過對于劉表的荊州張遼就沒有那么肯定了,降曹絕對是主流,畢竟劉表的屬官有近半是避禍荊州的中原士人。而荊州大族也不會愿意見到荊州陷入戰禍之中,那會是他們的利益受損。不過此時并非歷史上的建安十三年,現在的劉表身體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荊州也沒有劉備這樣一個寄居人下卻野心勃勃,四處煽風點火的梟雄。所以劉表的威望依然能夠后牢牢的控制住荊州的局面,而不存在被蔡瑁趁劉表病重之機攫取大權。

在郭嘉送來的情報中張遼又一次看到了魯肅和諸葛瑾的名字,這是孫權派他們二人分別出使荊州和吳郡。從孫權的安排上張遼也能看出孫權對于聯劉抗曹是十分有誠意的,荊州那邊派出了諸葛瑾,可以從劉表與諸葛瑾叔父諸葛玄的私人關系以及已經結婚的諸葛亮和荊州龐、黃、蔡幾家的私交上著手聯盟一事。而魯肅這個公認的謙恭君子也絕對會讓劉備、張昭等人首先從人品上認可對方。

“孫權、周瑜倒是好算計!用人倒也妥當。不過這原本一家的人才如今分成了兩家,呵呵,還真的很有意思!”張遼將南方的情報放到一邊后笑道。

雒陽那邊也是熱鬧非凡,曹操已經親自趕到了雒陽,新年后那突然間眾口一詞的改變實在讓朝堂大佬和曹操都有些吃驚不已。要南征,除了擺平內部的反對意見,剩下的就必須做到后方穩定,曹操爭取恢復丞相制的初衷也正是在此。只不過隨后由不同利益決定的分歧和爭吵使得原本正常的官制調整變成了一次朝堂勢力的大搏殺,這如何能讓一心想著南征的曹操不著急呢?

隨著曹操回到雒陽,雒陽城又將開始一次選擇站隊的活動,失敗者的結局張遼可以預見,但他也最多只會對失敗者說聲抱歉。政治搏殺永遠都是看似輕松,實則慘烈無比,從古至今,再到隨后的一千八百年后也同樣如此。

最后的一份情報就是有關并州問題的。從中張遼看到那個讓張遼想起了臺灣的高家家主高雄與并州那些反曹家族之間的往來,同時也有高雄與南匈奴殘部的聯系,還包括了高雄與張燕及張燕部下的聯絡。

“真是厲害,竟然知道廣種薄收。”張遼此時也不得不對那個高雄夸獎一句。像高雄這樣的手段,若是換一個不注重情報收集,性情又有些粗糙的人,例如曹洪。一旦事發,那是絕對要吃虧的。

“王家倒是識趣,看來王淩那邊還得建議主公暫時不要再提拔了,雖然這家伙能力確實很強。”張遼自語道。

“倒是張燕那邊消息很及時,在離開晉陽之前,倒是可以通過張方給張燕先送上一份大禮!”張遼是準備將與高雄聯絡的張燕部將告知張燕了,讓張燕自己先進行清洗,也省得開始整編時鬧出亂子。

“呵呵!這真是亂紛紛你方唱罷我登場,天下就是個大舞臺啊!”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5:57

第487章孩子!

張遼說到做到,在第二天張遼就傳召張燕之子張方,在一番溫言勸慰之后,張遼將張燕部下不穩的消息告訴了張方。

就在張方向張遼告辭后,張遼詭異的笑著,目送著張方的身影離開。

而針對南匈奴殘部可能與并州世家聯手的威脅,張遼也用隱晦的語言提醒了曹洪,對張遼無比信任的曹洪立刻命令并州的嫡系曹軍將戰備等級提高到一級。

“子廉叔叔,你如此一來,那些人一定會縮回去的,這下咱們何時才能徹底鏟除他們呀?”

曹洪的動作自然使得并州剎那間緊張起來,一心想著整編軍隊并鏟除反對者的曹昂有些不樂意了。

“子修勿急!”曹洪一點不介意.曹昂的埋怨,“叔叔我下令時文遠可就在叔叔身邊,連文遠都未曾阻止,可見這算不了什么的!”

“啊?”曹昂扭頭向張遼看去,“姑丈,真的沒問題嗎?”

張遼笑了笑,說道:“子修,子廉如此.做為得并非其他,而僅僅是著急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曹昂一愣之后便明白了張遼的意思。

此次并州軍改的意向重要任.務就是徹底剝奪原本被并州世家所控制的軍隊。如此一來,曹昂、張遼、曹洪這三個具體實施者便成為了那些不肯放手的家族的眼中釘,反彈是必然的。若僅僅是搞些刺殺之類的活動,曹昂身邊的衛士就足夠解決問題,一百貼身近衛,三百虎衛軍,這種戰斗力足可抵擋其他諸侯的一千精銳。可是當家族與南匈奴有了聯系,而領頭者卻又于曾經的叛軍首領有關系,這就不得不讓張遼他們加以重視了。若是再發生一次叛亂,一旦曹昂受到傷害,并州官員固然是百死莫贖,曹洪、張遼也難辭其咎。為了以防萬一,曹洪才在張遼的默許之下提高了嫡系軍隊的警戒等級。

“叔叔、姑丈,我……”曹昂對兩個長輩的愛護心中感激,在.家中,曹操只是個嚴父,除了自己的養母丁夫人和已經老態龍鐘的祖父、祖母之外,也就是在曹洪和張遼這里曹昂能夠后感受到明顯濃厚的親情和愛護。

“子修是否覺得因為你的安全便放棄一次鏟除反.叛者的機會未免有些可惜?”張遼見曹昂雖心懷感激,卻也同樣有不甘之意,免不了要開導幾句。

“正是。父親雖然位高權重,可那畢竟是父親的權.位,昂不過一個校尉,雖是父親之子,也不能因私廢公啊!姑丈、叔叔的關心昂心領了,這保護……”

“沒的商量!”不待.曹昂將話說完,曹洪便打斷了曹昂的話,“子修,你是主公的長子,是我曹家的長孫,你的安全關系曹家,決不能輕忽。至于那些叛逆,哼!即便此次放過他們,他們也逃不過下一次。早點晚點都是抓,你洪叔不在乎這點時間。”

“子修,要抓人確實需要罪名,可是罪名卻并非最重要的。真要像抓人,隨便什么罪名都能動手,只要將人拿下了,三木之下豈有撬不開的嘴?到時候再派人抄家,有什么證據都跑不了。所以你別在乎這一次的軍隊動員會影響并州的除逆行動。”張遼也開口支持曹洪。

張遼的這套理論并不是第一次從他嘴里說出來,雖然這種明知其有罪,卻因為暫時沒有證據便換一個別的罪名,先抓人,在找證據的做法張遼已經用了不止一次了。這種做法在后世固然是違背所謂的法律精神的,但是即便那時候的執法人員也常常如此來對付違法分子。如今在這個法律根本就不健全的漢末亂世,張遼這樣做還被人認為是迂腐呢!而曹昂也只是因為張遼他們的私情而感動,因為自己的安慰可能會影響軍改進城而猶豫,卻絕度不會因為張遼如此兒戲般的對待法律而不悅。

“好吧!”曹昂見到曹洪與張遼已經決定了,也只能接受他們的好意。

“既然如此,那子修的安慰就全部拜托子廉你了!”張遼對曹洪說道。

“哈哈哈!文遠放心,我這里有兩萬精銳,又有晉陽堅城,子修與我一起,絕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的。”曹洪拍著胸脯保證道。

“姑丈,子廉叔叔一定會保護昂的!”曹昂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看著曹昂的燦爛的笑容,張遼此時卻忽然間又想到了孫權。那個被曹操贊譽為“生子如當孫仲謀”的如今孫吳之主。若是歷史上的曹昂沒有在宛城之戰中陣亡,那曹操是否還會發出如此感嘆呢?

至少此時的張遼可以肯定的回答:不會!

如今的曹昂也是當今年輕人中少有的俊杰,和孫權一樣,他從小也隨著曹操在軍營中廝混,更是參加了曹軍從兗州開始的歷次戰斗,雖沒有親自上陣殺敵,不過其精神的堅韌和對軍營的熟悉絕不遜于曹軍中任何一個將軍。當然,在大局觀和上位者的心態培養上曹昂如今及不上孫權,但這卻是由于孫策的去世,使得孫權提早上位這樣的客觀現實而造成的。但是孫權在江東展示出自己的才華后,曹操也終于將一直留在身邊的曹昂放了出來。將曹昂放在具體的事務中去,讓他親自動手操作,否則單單是觀摩,一輩子都不可能成才的。

想到這里,張遼的臉上再度展示出他標志般的微笑。

回到后院,張遼腳下的步伐突然間變得很快,剛才他想到了曹操對曹昂的期待,如今也有些期待自己那年紀尚幼的兒子。

后院的空地上,張遼的長子張震此時正在練習劍術。此時他依舊使用的是一柄木劍,但卻是一柄比較沉重的木劍,張遼要在確保孩子安全的前提下適當鍛煉孩子的力量。

此時的張震正在一板一眼的練習父親張遼布置的功課,他手中的木劍揮來揮去只有刺、點、撩、削這幾個基本動作,他的力量還不夠,用的劍也是單手劍,張遼也不會一次教得太多。而這些基本的動作才是所有劍術的基礎,就連張遼自己如今也在每天的練習中反復的進行著基本動作的訓練。至于配合劍術的步法,張遼更是直接將張震扔進用豎起的長木樁組成的“梅花樁陣”中,什么時候能夠快速進出而身體不觸碰木樁子,張遼便什么時候算他出師。不過練熟了梅花樁也并非是好事,張遼已經在盤算著是給張震準備一堆不倒翁還是用懸掛著的沙袋或是木樁子,這就是真正接近實戰的訓練了。

張震此時壓根就不知道正站在院門看著自己的父親心中已經在算計如何給他加碼了,不過這也要看張震練習的進度如何。但是張遼嘴角的笑容卻預示著張震不幸未來就快降臨了。

“媽!你們都一個個覺得自己兒子好,老子同樣也有一個不錯的兒子!不對!是三個!還有兩個雖然還小,但老子絕對能將他們訓練成一個合格的……”張遼想到這里突然打住了,雖然他明白名將與合格的將軍不過是天賦和運氣上的差別,但是他也要考慮自己的兒子是否有成為將軍的愿望。對于自己孩子的未來,張遼更愿意看著他們自己選擇。就這一點而言,張遼還是保持了他前世的那種心態。這卻是張家的孩子與別家孩子所處環境不同的地方,雖不知是否算得上幸運,但就童年而言,張家子絕對比別家孩子幸福。

再看看離開晉陽不到半日的張燕之子,那根本就是出生在亂世,成長在顛沛流離之中的典范。雖然他成功的活到了今日,不過張遼從張方的舉止、外表以及情緒變化上便可以得出這孩子根本就沒有童年的結論。

想想自己那史書上不過略略一帶而過的兒子張虎,張遼就對此時自己培養出來的兒子張震更加滿意。

“夫君,看著震兒一天天成長起來很高興是嗎?”

不知何時曹清悄悄的走到了張遼身邊,她也和張遼一樣在用欣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子。

“夫人,咱們終究是要老去的,孩子們才是咱們的未來,咱們的希望!我年幼時曾經聽到一個睿智的老人這樣對我說道:‘孩子,我們就像那即將落山的夕陽,而你卻像那初升的朝陽。這個世界是屬于我們的,也同樣是屬于你們的。不過歸根結底卻是屬于你們的。’呵呵!朝陽啊!那是多么的燦爛奪目,多么的富有生氣。如今我也能夠對著我自己的孩子如此說了,因為我已經不再是那朝氣蓬勃的朝陽了。”張遼的話語中雖然透出了一股遺憾,但是也同樣有著欣慰和喜悅。畢竟他已經有了繼承人,而且此時看起來還算是相當不錯的繼承人。

“夫君,能說出這番話的老人真的很睿智啊!這番話充滿了一種看透了人生的坦然。不過這不會是夫君你的老師吧?”曹清輕聲笑道。

“老師?算是吧!”對說這番話的偉人,張遼的心中總是充滿著敬畏。不同于漢末的亂世,能在那個時代撥亂反正的偉人更加讓人敬佩。

“夫君!看來你對教導孩子很有興趣哦!”

張遼聽曹清的話中似有含義,扭頭向妻子看去。

之見曹清露出嬌俏、調皮的笑容,輕聲說道:“夫君,你又要準備孩子的名字了!”
w23164598 發表於 2013-4-21 15:59

張遼新傳第488章相位的爭奪!

回到雒陽,曹操并沒有表現出如何的急躁,三日內除了例行的朝會,就是在司空官邸處理公務,完全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架勢。

但是暗地里,曹系人馬可是頻繁的動作,聯絡、談心、查訪,甚至也免不了會因為遭遇到的敵對勢力而發生的沖突。但是三日下來,曹操并沒有得到雒陽官場形勢突變的明確報告。

這件事是由郭嘉一手安排的,而且并沒有動用曹系的官方人員,同時在行事方面郭嘉也是因勢利導,根本就沒有直接出手干預。如此一來,即便是曹操親自出馬查探,也不可能得到真相。

“怎么會毫無頭緒?難道原先的反對者會毫無來由的同時改口?”曹操在屏退左右仆役后,對被他叫過來的郭嘉、荀攸、賈詡、荀彧、程昱說道。

雖然因為南征之事曹操在一段時間內與董昭、許攸等人更加親近,可是真正遇到大事,曹操最信任的還只是這幾個心腹之人

“沒有頭緒。”郭嘉搖搖頭,在場.的人中,自己手中的情報力量是最強的,自然也是第一個回答,“不過根據各處匯總的情報來看,在朝堂相持不下的情況發生變化的三日前,應該是孫權一方的人曾頻繁串聯,隨后便是各方勢力之間的相互聯絡,直到朝堂生變的前一晚方完全停止下來。不過這只是軍情司例行的跟蹤報告,并沒有更加詳細的情報來支持,所以……”郭嘉說到這里便不再繼續說下去了,這事情原本就是他弄出來的,現在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言多必失這個道理郭嘉還是明白的。

“就只有這些?”曹操問道。

“是!并沒有關于這些人之間確實.的談話記錄可以佐證,故而嘉亦不能確定。”

“你啊!”曹操對著郭嘉笑了笑,道:“.受文遠影響太深,不過奉孝能與實務中一改平日的隨意,說話、做事均變得穩重,這就是好事。”對郭嘉,曹操始終認為這是一個可以輔佐自家兩代人的良臣。

“主公,情報來不得半點虛假,若不能百分百的確認,.嘉寧肯放棄。否則……”

“好啦!孤知道你要說‘否則一旦出錯便是大事!’對嗎?.這話文遠在我耳邊說了就不下三十遍了,你們兩個啊!”曹操打斷郭嘉的話,卻也只能無奈的笑道。

“主公,雖然奉孝沒有找到明確的證據,不過就從.這些蛛絲馬跡來判斷,此時應該與孫權,或者南方諸侯有關。只不過若是這樣,他們又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程昱這時接過話題說道。

在荀彧、荀攸因.為避嫌而閉口不言,賈詡低調不開口的時候,程昱這個曹操身邊資格最老的謀士便成為除郭嘉之外唯一能隨意說話的人。

“誰受益,誰動手。”曹操自言道:“可是無論怎么看,都是孤受益最大啊!”說著,曹操還學著張遼雙手一攤,雙肩聳動,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曹操沒有說錯,他本人正是最大的受益者,因為朝堂上的反對意見已經僅僅局限于少數幾人身上,恢復丞相制已經基本上沒有阻礙了。唯一還有些麻煩的就是曹操是否能如愿以償的就任數百年后的第一個丞相。

“不然!”程昱反駁道、

程昱是曹操最早的一批謀士,如今戲志才、棗秪這兩個和程昱同期投奔曹操的謀士已然過世,對碩果僅存的程昱,曹操如今除了重視起能力之外也有著一份別樣的友情。所以程昱盡管反駁了曹操的話,可是曹操卻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若是換成除郭嘉、張遼等親信之外的其他人,即便是荀彧、荀攸如此反駁曹操,如今的曹操也不會毫無芥蒂的。

“仲德,此話怎講?”曹操笑著問道。

“主公欲恢復丞相制所為何事?不就是為了能夠統一事權,使即將開始的南征以及將來統一天下的戰斗不再有人愛背后掣肘。所以不愿此事成為現實者除了如今還割據一方的諸侯便是朝中反對主公的大臣。縱觀這些人,能想到長遠之計的也就是南方三家諸侯和朝中少數幾人而已,但結合南征的目標,這對手便不言而喻。若我是劉表、孫權、劉備,與其在這里為了反對恢復丞相制而扯皮,最終引得主公強行通過,倒不如先行通過提議,然后……”說到這里,程昱又一次閉上了嘴。這次卻不是他故意賣關子,而是他已經從眾人的神態中得知大家都已經明白了,也就無須再多說了。

其實當曹操的問題一出口,在場的眾人便明白程昱的意思了。無非就是在恢復丞相制之后,立刻任命一個丞相與曹操打擂臺,甚至可以名正言順的用丞相的權力來限制,甚至漸漸剝奪曹操的權力。只有如此,才能夠解釋當意見突然間轉為傾向恢復丞相制時,那些原本持反對意見的官員為何沒有繼續反對下去。在場的人都是人中俊杰,才智過人之輩,縱是一時未曾想到,只要稍加提示便立刻能夠反應過來。

而真正操縱了此事的郭嘉對程昱反應靈活的心思也佩服不已,因為他正是通過極為隱蔽的手段將這個思路傳遞給了當年張紘在朝堂上留下的人。于是,為了對付曹操的南征,這些人便自動的改弦更張,同時還主動勸說楊彪以及其他諸侯的人一同行動,才去的了如今的效果。而郭嘉也在朝堂上的意見就要趨于統一之際,命軍情司的官員勸說曹系官員立刻延緩提議的通過,這也是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呼!”曹操長出一口氣,“仲德言之有理。此次倒是奉孝反應及時,使得主人公人一提暫時被凍結,否則一旦通過,他們便會立刻推舉他人擔任丞相的。那時候雖不至于立刻從根本上改變什么,但卻實實在在會影響到孤的根基啊!”

“非但如此,若是天子鐵了心支持那位被他們推舉出來的丞相,而全力以赴要削弱主公的勢力,除非……”程昱似乎是喜歡上了說話只說一半,這次又是欲言又止。

然而程昱的那句“除非……”卻讓曹操及荀彧、荀攸神色大變,就是心里早有準備的郭嘉也忍不住挑動了一下眼角。只有一貫陰沉著臉的賈詡毫無動容,不過考慮到他曾經的經歷,只要他自己安全無憂,其他人他是不會在乎的。

“哼!”曹操突然間一聲冷哼,臉色驀然陰沉了下來,眼神中散發出一種令人感到恐懼的寒光,使得他身邊的極為謀士突然間感覺到有點冷。

荀彧的臉色也在曹操那一聲冷哼時變得極度難看,他忙忙碌碌為得就是維持如今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平衡。但是這次朝堂上的變化卻很有可能將這原本就顯得脆弱的平衡給徹底擊碎。這種情況絕對不是荀彧希望見到的。

“主公,三思啊!”荀彧著急的說道。

“主公,此時并非良機,還請主公三思而后行。”程昱、郭嘉也齊聲說道。

“還請主公三思!”見三人都已經表態,荀攸、賈詡也出言相勸。

雖然這幾人的目的并不相同,但卻全都一致認為這個時候并非再生事端的良機,所以即便是目的不一,但他們卻無一例外的選擇了勸阻曹操。

曹操身為身為一代雄主,自然明白自己這幾位部下的意思,如今當務之急是立刻化解這一波攻勢,而并非與人置氣。如今郭嘉只是讓朝堂上的合議被拖延了下來,若是那些人不管不顧,甚至不在乎曹操已經回到雒陽的現實而執意通過恢復丞相制,然后立刻推舉丞相人選,那對曹操就極為不利了。故而當務之急便是在順水推舟的通過恢復丞相制的決議,然后集中力量一舉拿下丞相之位。只要能順利的就任丞相,秋后算賬可不是什么新鮮事。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曹操連著做了三次深呼吸,表情恢復了原來的平靜。他對荀彧說道:“文若,此事依舊由你去處理,需要幫助可直接找奉孝、仲德,孤只要一個結果。”

荀彧身體一震,微微嘆了口氣,對曹操躬身說道:“諾!”

荀彧知道,曹操要的便是那丞相的位置。如今為了繼續實踐自己的理想,為了繼續維護朝堂上的平衡,荀彧必須在曹操被徹底激怒之前化解曹操的怒火。否則曹操一旦不管不顧,那數十萬精銳大軍可不是放在那里好看的。如今雖然在并州、豫州和司隸三地還有部分不隸屬于曹軍的軍隊,但從戰斗力而言,那些軍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就不是精銳曹軍的對手。就并州而言,曹洪能以四萬軍隊壓著十萬大軍,憑借的就是自身強悍的戰斗力。

郭嘉看著曹操和荀彧,心中暗暗對老朋友荀彧說了聲抱歉。他此次策劃出來的這一幕便是利用不同勢力的矛盾營造出對曹操的一種威脅,一方面可以讓曹操被牽制在雒陽,完成最初僅僅是拖延南征的目的。同時還能夠讓曹操感受到朝中反對勢力切實的威脅。而曹操一旦決定強行推進南征計劃,丞相之位則是誓再畢奪,那羊就勢必會與朝中反對勢力徹底翻臉。到時候,即便是無法阻止曹操南征也無所謂。就算是南方三家諸侯真的聯手抗曹,就算是南征真的失敗,那也不過是損失了一部分軍隊而已。以曹操的中軍護衛的實力,完全能夠保證曹操全身而退。如此一來,卻能夠將曹操與天子間那一絲絲被荀彧悉心維護著的和平共處的絲帶徹底切斷,從而逼迫曹操走上代漢之路。而這一點郭嘉就連張遼都沒有事先透露,畢竟事情確實太大了。但是郭嘉相信,即便是張遼知道了,也不會反對。因為張遼比郭嘉更加希望曹操能夠自己登上那天下至高無上的寶座。

主公!讓嘉看著你一步步走向那成功的巔峰吧!

郭嘉心中那從龍輔弼之臣的心思瘋狂的轉動著。在這一刻,郭嘉并非一個人戰斗,伊尹、姜尚、張良、蕭何同時附體……

與此同時,雒陽城中也有很多人家與曹操這里一樣,或三五人,或二三人,他們都在商量著曹操回到雒陽之后,朝堂上可能會發生的變化。孫子說“多算勝,少算不勝”,為了各自的利益,他們即便是絞盡腦汁也要盡可能將可能的變化全部考慮到。

“文先公,我等愿推舉文先公為相,以文先公與天子危難時結下的情誼,天子亦不會反對的。”王子服正在勸說已經退隱在家好幾年的楊彪出山。

然而楊彪雖然是屬于保皇派大臣的領袖,可是這么些年下來,楊彪在家中冷眼旁觀,早已經對局勢了若指掌。若僅僅是給曹操添些麻煩,甚至是阻止曹操進一步攫取天子的權力,楊彪一定會義不容辭。但是這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絕對不能夠威脅到自家的安慰,否則楊彪是不會出頭的。

楊彪這樣的考慮也并非毫無道理,畢竟他頭上還有一個叛逆家屬的帽子尚未摘掉,袁術這個親戚不但讓楊彪一世英名盡喪,更是給了曹操打擊楊彪的機會。能夠全身而退已經實屬萬幸,這還多虧了好友孔融。如今楊彪實在不敢再將家族陷于危險之境。

“子由啊!老夫年事已高,又是病痛纏身,哪里還有精力擔任丞相這樣的重任?你們就不要再為難老夫啦!何況朝中也并非沒有可以為相之人,不其侯(伏完)乃濟南伏生之后,家學淵源,其妻乃是陽安長公主,其女更是當今皇后。如此天子近親,為相正好合適。還有北海孔文舉,名門之后,生性耿介,亦可為相。朝中名臣甚多,子由何故糾纏于我這老朽之人吶?”楊彪直接將伏完、孔融推了出去,來作為回拒王子服的人選。

“文先公,伏完雖貴為列侯,又是兩代皇親,但能力、威望又豈能與公相比。而孔文舉隨時名士,性情耿介,但其心高氣傲,恃才傲物而又口無遮攔,早已不知得罪多少人。若非那張遼與其交好,在背后為其撐腰,早就被那曹操借機拿下了。如今孔文舉更是一改往日做派,謹小慎微,我等志士焉能指望其與曹操相抗。若是讓曹孟德登上相位,其必然可以名正言順的統攬大權,到那時,哪里還有我等忠心皇室的臣子的活路啊!”王子服見利誘無用干脆拉出曹操來做虎皮,希望能讓楊彪感到一絲危險而同意出山。

可是楊彪也算得上是久歷宦途的老狐貍,怎么可能被王子服如此輕易就糊弄過去。但是王子服完全是一副忠君的架勢,這使得楊彪也不好生硬的予以拒絕。無奈之下,楊彪只能閉上眼睛,用自己的沉默來表示自己不愿再次出仕的態度。王子服無奈之下也只能怏怏離去。

“父親,那王子服欲推薦父親為相,父親為何不允?”在王子服離開后,楊彪之子楊修走了進來。

“德祖啊!”楊彪對自己這個聰明的兒子尤為喜愛,即便是楊修問及這個敏感的話題,楊彪也沒有生氣,反倒是一臉笑容的說:“德祖,你說為父為何堅決不允吶?”

“父親是擔心與曹公結下不死不休之恩怨吧?”楊修說道。

“是啊!”對楊修這似乎有些過分的話楊彪倒是沒有在意,他嘆道:“這恢復丞相制便是曹孟德一手造成的,他所來為何?無非是那丞相之位。王子服之議不成也就罷了,若是真的成功了,那為父便首先會成為曹孟德的眼中釘啊!如今曹孟德權勢熏天,無論是軍中還是各州、郡、縣的官員,基本上全都是曹操一系。為父即便是登上相位,也無法指揮那一群驕兵悍將,更沒辦法控制那些太守和百里侯啊!反倒是會被這些人從下而上的架空為父,使為父干脆變成一個只能用印的丞相。如此丞相,為父不做也罷!”

“父親思慮周詳,兒佩服!”楊修說道:“不過這些天孩兒感覺朝堂上的變化似乎有些詭異,若是處理不當,極有可能造成曹公與朝中諸公徹底翻臉,故而父親不允王子服舉薦倒也不算是壞事。”

“唉!”聽楊修這么一說,楊彪更是一聲長嘆。不過楊彪究竟嘆息什么,除了他自己卻不會再有人知道了。

而被楊彪推出來做擋箭牌的孔融也不會缺少人惦記,就在楊彪拒絕王子服的同時,孔融也同樣拒絕了種輯等人。

將種輯送出門后,孔融立刻吩咐家人緊閉大門,并且向朝廷請病假,決定借病避禍。相對于楊彪、楊修父子還要通過自己的觀察方能夠判斷目前的局勢,孔融早就從張遼的勸說中推算出必然會有這么一天。認清現實的孔融不會再做無用的掙扎,而張遼當初以他的祖先孔子的事例也勸他休要固執己見而遺禍家人。自幼便聰明過人的孔融自然會在不過于違背良心的前提下選擇對自己和家族最為有利的一條路。好像也只能是視而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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